特种兵书中的主要人物表
唐枫,男主角
老A特种兵大队,少校;本人身为海陆空三栖特种兵,精通各国的武术;对于中国武术和柔道剑道空手道截拳道,合气道都有较深的领悟;有一身惊人的本领,又擅长六国外语;特别对于各种枪支器械了如指掌,善于用简单的东西做出杀人的利器。并且枪法精湛,善单手换弹夹;双手各持不同武器,左右开弓,可环环命中靶心。尤其对各种重大重要的战役了如指掌,有自己的一套战略思想。
第一女主角董小宛,原名董白,字小婉;自由与唐枫原身相识,后与唐枫结婚;为人善良风趣,尤善歌词诗赋。喜好做美食,是唐枫一大内助。
最最主要的,温文善良;在唐枫偶患病期,坐着守了一百天。
第二女主角,云格格:皇太极的掌上明珠,多次单身带着大内高手出来刺探明朝军队的军情;偶遇唐枫,为之倾倒不已;因此帮着唐枫,开创自己的基业;后因皇父死于阴谋,与后金决裂,死心塌地的追随与唐枫。
第三女主角长平公主,崇祯的大女儿;住在寿宁宫;自幼端庄温顺而知礼;直到要国破家亡猛然觉醒,盗出圣旨,欲私下放了袁崇焕,好能再让要已成落日的大明朝苟延残喘一会;却因此结识了唐枫,成为她的宿命,并因此与崇祯决裂;招集明朝的将领,帮着唐枫建功立业。
柳如是,浙江嘉兴人。本名杨爱,后改名柳隐,字如是。因读宋朝辛弃疾《贺新郎》中:“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故自号如是。柳如是是活动于明清易代之际的著名歌妓才女,因天资聪慧,容貌俏丽,诗文丹青出色,颇负声名.柳如是虽为妓女,却非常憎恶卖笑生涯.柳如是苦苦追寻自己的感情,直到遇见了唐枫。
第一大反派,皇太极,足智多谋;善权多狡,喜读三国演艺;每次出仗必手不释卷。满洲爱新觉罗氏。1626年,继位后金可汗,改年号为天聪,史称“天聪汗”。1636年,皇太极于盛京即皇帝位,改国号为“大清”,改元崇德。是唐枫的死对头,本以为能一鼓作气打下大明的江山,谁知道半路上出来一个唐枫,一时之间竟成为三国鼎立之势。这是皇太极的看法,将唐枫比喻为诸葛孔明。
2第二大反派崇祯,性格多疑,好大喜功;朱由检求治心切,很想有所作为。但因矛盾丛集、积弊深重,无法在短期内使政局根本好转。朱由检性刚愎自用,急躁多疑,又急于求成,因此在朝政中屡铸大错。在与后金战争的紧要关头,朱由检中了后金皇太极的反间计,冤杀袁崇焕,使辽东防卫几近崩溃。他又增加赋税,增调重兵全力防范雄居东北的后金政权和镇压李自成、张献忠领导的农民军。
因对外廷大臣不满,朱由检在清除魏忠贤为首的阉党后,又重用另一批宦官。给予宦官行使监军和提督京营大权。大批宦官被派往地方重镇,凌驾于地方督抚之上。甚至派宦官总理户、工二部,而将户、工部尚书搁置一旁,致使宦官权力日益膨胀,统治集团矛盾日益加剧。无奈中,他不断反省,四下罪己诏,减膳撤乐,但终无法挽救明王朝于危亡。后来,听说自己失踪多日的长平公主竟然跟了唐枫;又对唐枫许以高官,希望能收编唐枫的军队;为他所用好能彻底歼灭后金;再回手致唐枫于死地。可被唐枫洞悉,反倒将李自成的部队北引,破了北京城,迫其自尽。
3第三大反派,人称活屠夫的,张献忠;,张献忠少时曾读过书,成人后参军,曾当过延安府捕快,因事革职,便至延绥镇从军参加王自用联军,为三十六营之一。他英勇善战,很快成为三十六营的主要首领并以能谋善战的八大王出名。王嘉胤死后,与李自成等归附高迎祥,高迎祥称闯王,张献忠、李自成号闯将,崇祯八年(1635年)参与荥阳之会,议决进取,献忠与高迎祥等共攻略东方。不久张献忠与李自成因小故开始分裂,张献忠率部攻长江流域,李自成攻黄河流域。张献忠因对官府**官僚无止境的索贿、敲诈、对自己的刁难、不信任已感不满,加之受到李自成的影响,五月初九采用“避实捣虚”“以走致辞敌”的有效战术,重举反明的大旗。以走制敌,转战四川境,使明军疲于奔命。崇祯十六年据武昌,称大西王。好囤积金银细软,喜欢娶纳妻妾,因看中了董小宛;与唐枫反目,后成死敌,最后为唐枫剿灭;尽得起粮草淄重金银细软,妻妾也尽都笑纳。
孙传庭,孙承宗,祖大寿,毛文龙;陈圆圆,吴三桂,多尔衮,洪承畴,周延儒,骆养性。
龙华民,崇祯朝的外国人,开始帮助其修改历法;建立了西历,并且会制作大炮;与长平公主相交甚厚,是长平公主的外语老师。
山海关总兵赵率教,猛将;
多尔衮,为人奸诈;好阴谋。
祖大寿,忠臣,只叹生不逢时;
毛文龙,身负帅才,行兵打仗有一套;只是为人小肚鸡肠;且刚愎自用,倚老卖老,最终不得善终。
陈圆圆,貌美贤淑,命运多桀,遇人不淑,总希望能遇到美好的爱情,最后却宛如飞蛾扑火。
吴三桂,喜鱼色,为人自私胆小;
李岩;李自成的傅军师,后来被牛进行诽谤残害。
宋献策;李自成的军师,兵败后不知所踪;有传言其当了道士。
傅青主,明末豪侠之一,子傅眉,
洪承畴,待价而沽,自命不凡,好以姜子牙,管仲乐毅而自居。
孙传庭,孙承宗,祖大寿;原本跟着督师袁崇焕,后奉督师遗命;忠心耿耿扶保与唐枫建立大业。乃是三员良将。
祖大乐,兴城人,祖大寿之堂弟,明朝辽东将领。祖氏兄弟世袭辽东都督,明朝崇祯时,总兵关外,是袁崇焕的部将。崇祯元年(天聪二年,1628年)七月二十五日,因长期拖欠粮饷,爆发宁远兵变,宁城十三营俱乱,惟祖大乐一营不动
宁远巡抚毕字肃,,廉洁忠诚;原是一个进士。因为兵变,宁远城被唐枫接过去;后辞官归隐。
十三营的头领,扬正朝,张思顺;二人乃是宁远兵变的头领
额奕都,蒙古人,重义气,能征惯战;再坝上草原,因为串包讨酒喝;与唐枫比武,后被唐枫所折服。在唐枫最为落魄的时候,亲率三百蒙古铁骑投奔唐枫,此即唐枫起兵时候的家底;后来成为亲兵卫队,名为,草原之鹰。
魏老汉,孤苦无依,为蒙古部落养马的汉人;后与唐枫相识。会相马,打造兵器。
还醇(?-1629),字于贞,三原人,良乡知县。崇祯二年(1629)十二月,后金兵攻良乡,还醇率军吏据城自守
宁远总兵朱梅,
锦衣卫指挥是,骆养性明代锦衣卫都督,惯用刑具锤敲人犯牙齿;贪污**,勾结内廷宦官;祸乱外廷,使百官为之切齿,恨不得生食其肉;而袁崇焕,就是由他奉了崇祯的密令,诓骗回京城;又想追捕唐枫,最终惨死异地。
锦衣卫指挥使:吴孟明大肆收受贿赂,但是很少为害。
不是凑字[关于宫里太监对皇帝称谓]
在许多人的印象里,明清两代的皇帝都被臣子们称为“万岁爷”,尤其是宦官内侍,更加是一口一个“万岁爷”,但是其实这并不是很确切的说法。明朝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内侍们对皇帝的称呼都并不是以“万岁爷”为主。
在内侍与皇帝、皇子之间相互称谓的问题上,陈宝良先生的《明代社会生活史》里针对有明一代做了一个介绍:
“宫内太监面见皇帝时,多自称“奴”,而称皇帝为“万岁”、“爷”,在章奏中也有称皇帝为“万岁爷爷”、“万岁爷’者。(在一般的对话中,太监有时也面称或私称皇帝为“爷爷”。)这显然本于民间子牌父、了卜尊主之体。
太监称东宫太子,一般称为“千岁爷”,而自己可以直称己名,也不一定自称“奴”。
正德初年,宦官中最宠押之人,称“老儿当”。据载,“当”字应读若去声,犹“等辈”之意。虽说是“老儿”之称,实际上并不论年之老少,只是因宠幸而受牌。至后,北京民间见到那些势焰可畏之人,就说“是当里的”。当时的太监王伟,因小时与武宗一同读书,所以武宗称其为“伴伴”,而不称其名。
在明宫宦宫中,其中的一些权珰或管事太监。也被一般的小太监称为“爷”。而皇亲驸马见到这些权监,也行拜礼,并称他们为“公公”。”
但是陈宝良先生并没有再严格区分时间段。而我能找到将皇帝称呼为“万岁爷”的说法,最早也是到了万历朝。包括陈宝良先生在“万岁爷”之下的注释,也是万历朝的记录。而在此之前正是如同陈宝良先生所说,对皇帝的称谓以“万岁”、“万岁爷爷”、“爷爷”为主,简略为“万岁爷”这样的影视剧惯用说法,倒是明朝末年以后直到清朝的习惯。把明朝万历年之前的情况都代入其中,我觉得还是有些不合适的,起码是脱离了实际。
不过我感觉万岁、万岁爷爷还是比较正式的说法,口语里把皇帝称为“爷爷”的比较多。有点意思,我摘几条出来:
“内官喜宁说:「如今送爷爷从居庸关进去。」”、“初六日,喜宁与也先议请上往高桥儿、宁夏去,臣说:「如今天气冷冻,爷爷如何去得?」”、“又令臣至也先处说:「爷爷有旨,要差总旗高、太监喜宁、达子那哈出回京。」”
“见爷爷奏说:「家里如今要立郕王做皇帝。我再三言说,也先诚心要送皇帝回来,你且不要立。朝里不肯信,只要立郕王做皇帝。」”
上面这两段中的爷爷指的都是英宗。而在诸多时人笔记里,都将英宗称呼为“爷爷”,可见在当时这是非常通行的说法。
再比如:“(英宗)北狩时沙狐狸及驾旋,沙不及从,留虏中。弘治初又来至京师,入见上沙曰:“是固有证,先帝顷尝赐我一绣囊,且曰:“此周娘娘手制也。”今囊故在,乞进娘娘验之。”所司取以进,太皇太后览之曰:“此真老爷爷物也。””这里太皇太后指的是孝肃周太后,即宪宗生母,英宗妃,她口中说的“老爷爷”是指自己的丈夫英宗了。
“(嘉靖帝)初即位,一日问司礼监太监张佐,欲开内库以观累朝储积。佐跪葵曰:自有历年册籍可查,不必万岁亲阅。上乃罢。诸内侍以问张佐,此何意也?佐曰:这宝货易以炫人,不当与爷爷经目,恐启其聚敛之心也。”
“今嘉靖十六年二月二十八日,盖惟天朝皇帝爷爷陛下尊居五位,正临万邦,体乎天地之心,正此纲常之道,将以劝善惩恶,故使赵大官有是行也。”、“恭惟皇帝爷爷陛下德广亨屯,量弘拯济。”
这两段里的爷爷说的都是嘉靖,那么也就意味着嘉靖时期这爷爷的说法仍是普遍的。
但是可惜的是在现在的明代题材的电视剧里,甚少看到在这方面做的严谨的剧集。而要特别提出的是,我记得当年在看《正德演义》的时候,朱厚照就称身边的小宦官为“苏老儿”,而他们又将正德称为“爷”。其实这个“苏老儿”指的便是苏进。苏进这个历史人物倒是的确存在的,而且他和陈敬还是陪伴在武宗身边直到最后的两个宦官。武宗突然驾崩的消息,就是这二人狂奔报知了太后。《正德演义》里将这二位公公特地拿出来说,而且通过这些简单的人物称谓,都可见该剧的编辑廖心一先生还是有一定水准的。而仅仅是这一点用心之处,也颇能赢得大家的好感。
另外还有一个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地方,就是明朝皇帝的一些口语,其实跟普通民众也差不多少。皇帝会说“我”而不是总说“朕”,太后也同样会说“我”而不是大家常听到的什么“哀家”长“哀家”短的,而皇子见了皇帝叫“爹爹”而不是只叫“父皇”。看这些记载就会发现,皇家生活倒远比一些影视作品里展现出来的要有亲和力的多了呢!
综合说起来,很多朋友都已经知道在明朝的背景中出现“奴才”二字是有些不妥的,但是其实将明朝皇帝都称为“万岁爷”也是值得商榷的,更加别说现在许多影视文艺作品里将汉朝天子都称为万岁爷了。
一盏香茶谈小宛
苏州城外有条半塘河,河水清缓;两岸风景秀丽宜人,在出城不远的河畔有一座不知名的小山,山上竹白门移得丝丝柳,黄海归来步步平
林幽幽,静如世外桃源。山边原本没有人家,只有三两座简易的亭子,供来此清心的游人休息。后来这里筑起了一座小楼,楼虽不大,却修得别致典雅,楼中住着一对母女和几个传婢。这母女俩日子似乎过得十分悠闲,每日里沉醉于山水间,看片石孤云,流水落花,累了便在院中花亭里弹琴吟诗,品茗对弈,似乎不为生计所累。是谁家的女眷有这份闲情逸意呢?她们本是城内“董家绣庄”的女主人和千金小姐。“董家绣庄”是苏州小有名气的一家苏绣绣庄,因活计做得精细,所以生意一直兴隆。董家是苏绣世家,到这一代已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了,别看刺绣属于工艺制造行业,可十分接近于绘画艺术,所以董家还颇有几分书香气息。女主人白氏是一个老秀才的独生女儿,老秀才平生不得志,只好把满腹经纶传给了女儿。白氏为董家生了个千金,为寄夫妻融洽之情,取名白,号青莲,小闺女不但模样儿俊秀,脑子还十分灵慧,父母视如至宝,悉心教她诗文书画、针线女红,一心想调教出一个才德具全的姑娘。这本是个美满幸福的家庭,不料天有不测风云,董白十三岁那年,父亲在暑天患上了暴痢,药不凑效,不久便撒手人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将董白母女打击得心神憔悴,料理完丈夫的后事,白氏不愿在城中的旧宅中继续住下去,睹物思人,倍感悲伤;于是花了一笔钱,在半塘河滨筑下了幽室,带着女儿隐居其中,过一种与世相隔的恬淡生活,绣庄的事则全委托伙计去掌管。两年时光在不知不觉中淡淡流走了,此时已是明朝末年。朝廷**,枭雄四起,天下陷入战乱之中。到了崇祯九年,乱象已迫近苏州,人们不由得惶惶不安,白氏也打算关闭绣庄的生意,收回资金以备随时逃难。谁知绣庄伙计一算帐,不但没有银两剩余,反而在外面欠下了上千两银子的帐。分明是伙计从中捣鬼,白氏又无法把握,又气又急,终于病倒在床。母亲倒下,绣庄破产,债务压头,生活的重担猛地压到了十五岁的董白身上,她仿佛从云端跌入了冰窖,一时间无法睁开眼睛。庞大的债务能拖则拖,母亲的医药费用却迫在眉睫。从小随母亲隐居世外的董白已养成一副孤高自傲的性格,那里肯低三下四地向人借贷。一急之下使出下策,答应了别人的引荐,来到南京秦淮河畔的画舫中卖艺,改名小宛。
董小宛秀丽的容貌,超尘脱俗的气质使她很快就在秦淮河出了名。为生活所迫,她不得不屈意卖笑,但她那清高的脾气有时不免露了出来,得罪了一些庸俗的客人,然而却赢得了一些高洁之士的欣赏。董小宛孤芳自赏,自怜自爱,决不肯任凭客人摆布,如此一来,影响了鸨母的进帐,鸨母自然对她冷嘲热讽,董小宛郁怒之下,一跺脚离开南京,回到了苏州。可家中母亲依然躺在病床上,离不开请医吃药,一些债主听说董小宛回了家,也纷纷上门催债,董小宛无力应付,只好重操旧业,索性将自己卖到半塘的妓院,卖笑、陪酒、陪客人出游。在半塘,董小宛依然抱定不卖身的初衷,而为了生存,她不得不压抑住自己的那份清高,把一份毫无实际内容的媚笑卖给客人。倒是有一种客人,既有闲情、闲暇,又有足够的财力,便能带上个中意的青楼女游山逛水,享受自然风情。对陪客出游,董小宛是最有兴趣的,虽说那些能有此雅举的多是上了年纪的人,可那时董小宛醉心于山水之间,并不觉得白发雅士有可憎之处。在旖旎风光的衬托下,她也容易涌动柔情,而真心真意地给客人以娇媚娇笑。因此,她三番五次地受客人之邀,游太湖、登黄山、泛舟西湖,一去就是十天半月。就在董小宛离开秦淮河不久,却有一公子慕名到秦淮河去寻访她,那位公子就是冒辟疆。这冒辟疆出身于官宦之家,虽无功名,却胸怀大志,富有正义。天启年间,阉党魏忠贤阴谋弄权,惑乱朝纲,冒辟疆联合一批有志之士结社金陵,伸张正义,其中较有名的是“四公子”。“四公子”分别是陈贞慧、方密之、侯方域、冒辟疆,皆年少有才之士。无奈终因势弱力薄,不但未成气候,还惨遭阉党摧折,冒辟疆虽免于难,但前途深受影响,只好暂时寄情于山水声色之中。这年秋天,二十九岁的冒辟疆来南京参加乡试。说起乡试,冒辟疆已参加过三次,凭他的才学早该中举,可在应试作文中,本应循规蹈矩,就经解经,他却要联系时势,针砭政局,自然违背了主考官的要求,所以屡试屡败。此次应试他也并不打算改变自己的风格,只看能否遇上个有眼力的主考官,否则就任其落第。与冒辟疆抱着同样心情来应试的还有他的好友方密之,两人全不把考试放在心上,见考前有点空暇,便相约往秦淮河去散心。方密之早听人说起秦淮河来了个冰清玉洁的“冷美人”董小宛,在青楼女子中别树一格,正合方密之等人的口味,因而与冒辟疆两人特意前往造访,不料董小宛却已赌气离开了秦淮河。后来乡试发榜,冒辟疆又一如既往地名落孙山,他没有失望。只是暗叹自己生不逢时,收拾了行装,便转往苏州闲游去也。在苏州,冒辟疆一边访胜探幽,一边打听董小宛的下落,得知她已在半塘待客,便又兴致勃勃地专程拜访。偏不凑巧,董小宛已受人之邀游太湖去了。之后又接连去了好几次,都无缘见到董小宛,直到准备离开苏州的前夕,没抱多大希望地来到半塘,却终于得以与她相晤。这是一个深秋的寒夜,董小宛刚刚参加酒宴归来,正微带醉意斜倚在床头。见来了客人,她想挣扎着起身,无奈酒力未散,坐起来都有些摇晃。冒辟疆见状忙劝她不必多礼,让传婢在小宛床头摆了个坐凳,便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冒辟疆自我介绍后,董小宛称赞说:“早闻‘四公子’大名,心中倾佩已久!”脸上果然露出欣喜的神色。冒辟疆没想到一个风尘女子竟然对他们这劻扶正义的行为大感兴趣,不由得对她肃然起敬,细打量董小宛,素衣淡妆,眉清目爽,果然与一般欢场女子大相径庭,此时虽醉意朦胧,娇弱不堪,却依然思路清晰,谈吐不俗,纵谈时局,颇有见地。怜惜伊人酒后神倦,冒辟疆坐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匆匆离去,就是这半个时辰的交谈,已使他对董小宛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时冒辟疆已出游日久,囊中羞涩,不得不按原计划离开苏州回家乡如皋去了,心里则暗藏着对小宛的眷恋。第二年春天,冒辟疆再到苏州访董小宛,却又听说她陪钱谦益游览西湖去了,而且准备游完西湖再转道黄山观赏奇峰苍松,不知何时方能归来。冒辟疆只好悻悻地回去了。
转眼又是春江水暖的季节,冒辟疆奉母命往襄阳探望在那里作官的父亲,经过苏州,又禁不住往半塘寻访董小宛。这次小宛又陪客人远游黄山去了,冒辟疆失望之极,自叹:“竟是如此无缘!”失望之余,他结识了当地名妓陈圆圆,两人十分投缘,相携游历了苏州的山山水水,冒辟疆离去时还约定初夏返乡时,还来与她同赏虎丘石榴。到襄阳探望父亲,小住一段时间后即如约来到苏州,这时陈圆圆却已被嘉定伯周奎聘去京都。冒辟疆怅然若失,怀着悒郁的心情只身雇舟前往虎丘。小舟沿着半塘河缓缓而行,冒辟疆漫无目的地欣赏着两岸的风景,小舟穿过一座青石小桥,眼前一片绿意融融的柳树林,抬眼望去,柳丝深处竟隐隐约约透出一幢小楼的檐角,在青山绿树的映衬下,显得如诗如画。这等僻静之地还有人家?那定是什么方外隐士、世外高人了!冒辟疆一时来了兴趣,便命舟子将船系在了柳树上,他则登岸向小楼走去。小楼的院门紧闭,悄无声息,冒辟疆上去唤了几次,才有一个小丫鬟来开门,一打听,此处竟是董小宛的家。此时董母新丧,刚办完丧事,查小宛忧伤难持,正病倒床榻。冒辟疆心中猛地一怔,忙称自己是董小宛的朋友,特来拜访。小丫鬟禀报了主人后,来请客人进屋,并径直将客人引入了董小宛卧房。这是冒辟疆第二次见到小宛,与上次一样,她也是斜卧床头,只是上次带着娇憨的笑容,这次却是满脸的凄怆。冒辟疆满怀同情地将她宽慰一番,并且说了自己几次寻访都吃了闭们羹的经过,董小宛露出一丝歉意和欣慰。见她病体虚弱,冒辟疆几次提出早早归去,董小宛却殷勤挽留,两人直谈到深夜才分手。第二天一早,冒辟疆忍不住又雇舟来到小宛家,两人并没有约定,小宛却笑盈盈地站在门外相迎。一夜之间病竟好了大半,也似乎料定冒辟疆今天会来。董小宛将冒辟疆迎进了屋,奉上茶,小宛幽幽地自言自语道:“此番公子前来,妾身的病竟然不药而愈,看来与公子定有宿缘,万望公子不弃!”冒辟疆听了不甚欢喜,又怕对方是一时之兴。便探试道:“小生与姑娘交浅言少,姑娘难道不为此话后悔吗?]董小宛心意坚定地说:“风尘打滚,阅人不少,如蒙公子不弃,妾身算是跟定公子了!”冒辟疆兴奋得一把搂住她,小宛则在他怀中嘤嘤地抽泣起来。冒辟疆此行还需到南京参加乡试后再回家乡,他与董小宛约好,一等乡试结束,就马上返回苏州为她赎身,再相伴回到如皋。对考试冒辟疆可以说是轻车熟路,反正也不抱太大的希望,轻轻松松做完考卷,便兴冲冲地离开闱场,一心想着早日飞到小宛身边。他正边想边走,忽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在叫他的名字,抬头一看,那不是小宛吗?她站在闱场对面的旗座旁,带着灿烂的笑容向他招手。冒辟疆连忙跑上前去,一把握住小宛的手。关切地问:“你怎么来了!”“我自己有脚,就怎么不能来,我已到了三天,怕搅扰公子,未敢来见呢!”董小宛含娇带嗔地诉说着,还告诉说,她所乘的船在江上遇到强盗,幸亏船家机敏,将船藏在芦苇中躲了三天才脱险,把乘客都吓得半死。冒辟疆轻轻抚摸着她的发际,传递着无言的怜爱和安慰。不久乡试揭榜,冒辟疆再次落第。这时他已过而立之年,既然仕途难成,便索性打定主意归乡隐居,董小宛对他的决定由衷地赞同,她早就向往那种布衣素食、朝夕相依的平淡生活。什么夫贵妻荣,她早已看穿了那一套。
冒辟疆带着小宛回苏州赎身,不料又遇上了麻烦,因董小宛在半塘名气太大,不论出多少银子,鸨母都不想放走这棵摇钱树。就在他们一筹莫展孙菲菲版董小宛
之际,钱谦益偕同柳如是来游苏州。柳如是是董小宛当初卖笑秦淮河时的好姐妹,钱谦益也曾与她有过颇深的交情,他如今虽然免官闲居,但在江南一带名望甚高,经他出面调排,董小宛赎身之事迎刃而解。这时已是崇侦十五年隆冬季节,冒辟疆与董小宛顶风冒雪赶往如皋。一路上,他们不愿意放弃观光赏景的好机会,走走停停,寻幽访胜,直到第二年初春才到达如皋的冒家。冒家十分通情达理,顺利地接受了董小宛这位青楼出身的侍妾。因为他们相信冒辟疆的眼光。这时冒辟疆的父亲已从襄阳辞官归家,一家人欢聚一堂,共享天伦之乐。冒辟疆的原配妻子秦氏体弱多病,董小宛便毫无怨言地承担起理家主事的担子来,恭敬柔顺地侍奉公婆及大妇,悉心照料秦氏所生二男一女。冒家的全部账目出入全由她经手,她料理的清清楚楚,从不私瞒银两。小宛还烧得一手好菜,善做各种点心及腊味,使冒家老少大饱口福,在众人的交口称赞中,小宛得到了无限的满足。对丈夫,小宛更是关照得无微不至,冒辟疆闲居在家,潜心考证古籍,著书立说,小宛则在一旁送茶燃烛;有时也相帮着查考资料、抄写书稿;丈夫疲惫时,她则弹一曲古筝,消闲解闷。宁静和协的家庭生活刚刚过了一年,国家出现了轰轰烈烈的战乱,李自成攻占北京,清兵入关南下,江南一带燃起熊熊战火。清军肆虐无忌,冒家险遭涂毒,幸亏逃避得快,才得以保住了全家的性命,然而家产却在战乱中丢失得一干二净。战乱过后,冒家辗转回到劫后的家园,缺米少柴,日子变得十分艰难,多亏董小宛精打细算,才勉强维持着全家的生活。就在这节骨眼上,冒辟疆却病倒了,下痢兼虐疾,把他折磨得不成人形。疟疾发作寒热交作,再加上下痢腹痛,冒辟疆几乎没有一刻能得安宁。为照顾他,董小宛把一张破草席摊在床榻边作为自己的卧床,只要丈夫一有响动,马上起身察看,恶寒发颤时,她把丈夫紧紧抱在怀里;发热烦躁时,她又为他揭被擦澡;腹痛则为他揉摩;下痢就为他端盆解带,从没有厌倦神色。经过五个多月的折腾,冒辟疆的病情终于好转,而董小宛已是骨瘦如柴,仿佛也曾大病了一场。日子刚刚安稳不久,冒辟疆又病了两次。一次是胃病下血,水米不进,董小宛在酷暑中熬药煎汤,紧伴枕边伺候了六十个昼夜;第二次是背上生疽,疼痛难忍,不能仰卧,董小宛就夜夜抱着丈夫,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安寝,自己则坐着睡了整整一百天。艰难的生活中,饮食难饱,董小宛的身体本已虚弱,又加上接连三次照料丈夫的病痛,冒辟疆病愈后,她却病倒了。由于体质已极度亏虚,冒家多方请来名医诊治,终难凑效。顺治八年正月,在冒家做了九年贤妾良妇的董小宛终于闭上了疲惫的眼睛,在冒家的一片哀哭声中,她走得是那样安详。
悲哉柳如是
柳如是则有她的想法:她十五岁沦落风尘,阅人可谓丰富。多才多情的公子为数不少,可有几个能情有独钟?几个能真正关心体贴女人?十六岁时她曾委身于松江举人陈子龙。陈公子也算才情横溢,热心教她诗词音律,使她获益不小,可偏偏又性情不合,终于闹得各奔东西,让她心伤欲碎。如今遇到的钱谦益,才华自不用说,二十八岁就考成了探花郎,诗词享誉一方。虽说年纪大些,可有情有趣,对她又是这般关照,与他在一起,她觉得生活是那么安稳恬静、有滋有味,年纪相悬又算得了什么呢?
既然两人情投意合,其它还有什么可顾忌的?面对柳如是的一片痴情,钱谦益无法再犹豫退缩,终于在这年夏天,正式将柳如是娶进了家门。
他俩的婚礼办得别出心裁,租了一只宽大华丽的芙蓉舫,在舫中摆下丰盛的酒宴,请来十几个好友,一同荡舟于松江波涛之中。舫上还有乐伎班子,在热闹悠扬的萧鼓声中,高冠博带的钱谦益与凤冠霞帔的柳如是拜了天地,又在朋友们的喝彩声中,回到酒席边,喝下了交杯酒。
婚后,他们老夫少妻相携出游名山秀水,杭州、苏州、扬州、南京、黄山,处处留下他们相偎相依的身影。柳如是问丈夫爱她什么,钱谦益说道:“我爱你白的面、黑的发啊!”言外之意是无一处不爱她;接着,钱谦益又反问娇妻,柳如是偏着头想了想,娇嗔地说:“我爱你白的发、黑的面啊!”说完,两人嘻笑成一团,俨然是一对打情骂俏的小情人。
一番游历之后,他们都特别钟情于杭州西湖的明丽风光,于是在西湖畔修筑了一座五楹二层的“绛云楼”,画梁雕栋,极其富丽堂皇。夫妻俩安居其中,日日欣赏西湖上的朝霞夕雨。春花秋月,时光如诗一般地静静流过。
甲申之变,崇祯帝自缢于煤山,江南旧臣谋划着拥立新君。马士英推崇福王朱由崧,钱谦益则拥护潞王朱常范,最后福王得势做了弘光皇帝。钱谦益害怕新朝廷与自己过不去,就赶忙巴结当权的马士英,竟也获了个礼部尚书之职,虽是空衔,却让他觉得安稳而风光。
可是不久清军攻破了南都,弘光朝廷为时一年的生命宣告结束,中国顿时成了满清的天下。钱谦益作为旧朝遗臣,又是一方名士,必定会引起新政权的注意。不奉新朝便忠旧主,他面临着命运的选择。柳如是目睹了清兵破城、扫荡江南的种种惨象,内心悲愤不已,如今既然已是清朝的天下,她劝钱谦益以死全节,表示忠贞之心。钱谦益思索再三,终于点头同意了柳如是的建议,两人说好同投西湖自尽。
这是一个初夏的夜晚,钱谦益与柳如是两人自己驾了一叶小舟,飘进了西湖。朦胧的月光冷冷地照着他们,柳如是一脸悲切而圣洁的表情,而钱谦益却露出几分不安。船上摆着几样菜肴和一壶酒,柳如是斟好酒,端一杯给丈夫,自己举起一杯,缓缓说道:“妾身得以与钱君相识相知,此生已足矣,今夜又得与君同死,死而无憾!”钱谦益受她的感染,也升出一股豪壮的气概,举杯道:“不求同生,但求同死,柳卿真是老夫的红颜知己啊!”两人幽幽地饮完一壶酒,月儿也已偏西,柳如是率先站起身来,拉着钱谦益的手,平静地说:“我们去吧!”钱谦益从酒意中猛地惊醒过来,忙伸手到船外搅了搅水,抬头对柳如是说:“今夜水太凉,我们不如改日再来吧?”“水冷有何妨!”“老夫体弱,不堪寒凉。”柳如是知道他是难舍此生,心有悔意,此时她也满怀悲凉,无心劝他什么,只有紧紧偎在他怀中,一直坐到天亮。
钱谦益推说水凉不肯再去投湖自尽,柳如是只好退让二步,说:“隐居世外,不事清廷,也算对得起故朝了。”钱谦益唯唯表示赞同。
几天后,钱谦益从外面回来,柳如是发现他竟剃掉了额发,把脑后的头发梳成了辫子,这不是降清之举吗?柳如是气愤得说不出话来,钱谦益却抽着光光的脑门,解嘲道:“这不也很舒服吗?”柳如是气得冲回了卧室。
其实,钱谦益不但是剃了发,甚至还已经答应了清廷召他入京为官的意图。柳如是百般劝说无济于事。临行前夕,正逢中秋佳节,柳如是与钱谦益泛舟西湖之上,一个是悲伤缠绵,一个是满怀喜悦,这一夜,两人与往常不一样,都闷闷地饮酒,很少说话。柳如是看着眼前熟悉的湖光月色,吟了一首诗给钱谦益:
素瑟清樽迥不愁,柂楼云雾似妆楼;
夫君本志期安桨,贱妾宁辞学归舟。
烛下鸟笼看拂枕,凤前鹦鹅唤梳头;
可怜明月三五夜,度曲吹萧向碧流。
她想用柔情和宁静甜蜜的生活图景挽留住丈夫,可钱谦益已动功名之心,一下子哪里收得回来。
钱谦益到京城后混得并不理想,他一心想着宰相的高位,最终还只是得了个礼部侍郎的闲职,不免有些心灰意冷。而远在西湖畔独居的柳如是接二连三地写来书信,一面倾诉相思之苦,一面劝他急流勇退,回去与她同享纵情山水之间的隐居生活。慢慢地,钱谦益动了心,想到:“功名富贵,贵在知足,年逾花甲,夫复何求!”终于下定了决心,于是向朝廷托病辞官,很快便获得了应允,脱下官袍,再度回乡。
小怜玉体横陈夜,已报周师入晋阳
冯小怜冯小怜可说是北齐王妃中最著名的女性了,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美人儿,名字紧紧跟在古代四大美女之后。据《北史》记载:冯小怜“慧黠,能弹琴,工歌舞”。是一位聪明、漂亮,又有才情的女子。她原是高纬皇后穆邪利(小名黄花)身边的婢女,而穆邪利原是皇后斛律氏身边的婢女。后主宠幸她,立为皇后。高纬也真是搞笑,总爱在丫头行里扮相公,但后宫佳丽如云,帝王德性就是喜欢喜新厌旧。不久,高纬就不喜欢穆邪利了,而是宠幸弹得一手好琵琶的曹昭仪姐妹。
曹昭仪姐妹的父亲是一个音乐家,名叫曹僧奴,从小就培养两个女儿的音乐天赋。两姐妹不但有艺术潜质,而且天生丽质,这对才色双艳的姊妹花不久就被移栽入宫。但大曹生性稳重,不善淫-媚,有时还发一点世家小姐的歪脾气,被高纬剥去面皮,撵出宫去。小曹却与她的姐姐正好相反,调笑媚人,风情万种,颇得高纬欢心,不久册为昭仪,备极宠爱。并给她筑隆基堂,雕栏画栋,极尽绮丽,恩宠逾于所有后宫佳丽。
女人善妒,曹昭仪得了皇帝专宠,其她妃子心怀不满可想而知,但多数只是嗟叹自己命苦。而皇后穆邪利就不一样了,她的皇后地位决定了她是打碎醋缸最彻底的一位,也是最想想方设法除去曹昭仪的人。她使出了最卑鄙的一手,也是历代宫中屡试不爽的老招,诬陷曹昭仪有厌蛊术,高纬宁信其有,不信其无,三尺白绫,赐曹昭仪旦夕就死。
谁知除掉了情敌,桃子却被她人摘走了。一个名叫董昭仪的美女入了高纬的法眼,大受宠幸,并很快封为夫人,不分白天黑夜,如胶似漆的缠绵。把穆皇后气得要死要活的,整日以泪洗面。侍婢冯小怜貌美聪慧,又善解人意,非常同情穆皇后,穆皇后也把她视为体己人,就把满腹的委屈和不满向她哭诉。冯小怜此人是天降至宝,冰肌玉骨,明艳如玉,精通乐器,歌舞曼妙,而且聪明伶俐,很有心机。就向穆皇后献上一计,让穆皇后把她作为礼物送给高纬,她甘愿以身为饵,充当间谍,离间诸美,把高纬对穆皇后渐行渐远的爱夺回来。穆皇后认为这是一条妙计,就答应了。果然,高纬自从得到冯小怜以后,就冷落了董昭仪。但也使穆皇后从此彻底失去了高纬,因为冯小怜太漂亮了,高纬一见,就被她迷得像喝了**汤一样,**之欢更是妙不可言。
从此,高纬专宠冯小怜,“坐则同席,出则并马”,还发誓说“愿得生死一处”。只要冯小怜一有所求,高纬没有不答应的。假如天上的月亮能摘下来,恐怕现在我们就看不见这明明之月了。她身上的衣服首饰,动辄以千金计。高纬喜欢音乐,尝自作词作曲,谱入琵琶,与冯小怜一唱一和,其声嘈嘈,其语切切。艳舞狂欢,彻夜不歇。两人快活异常,神仙一般,时人号为无愁天子。高纬几次都想立冯小怜为皇后,只是冯小怜顾念穆皇后恩情,没有同意,高纬便册立她为淑妃,位仅次于皇后,命处隆基堂。但隆基堂是曹昭仪的旧居,冯小怜心里忌讳,要求拆了重建。高纬自然无异议,拨出许多金银,作为修缮费用。
史料二
据有的野史笔记记载,冯小怜是一个天生的尤物,肌肤吹弹可破,吐气如兰。玉体达到了最佳的黄金分割比例,曲线玲珑,凹-凸有致,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在冬天软如一团棉花,暖似一团烈火,怀抱就是叫人欲-死-欲-仙的温柔乡;而夏天则润滑如玉,凉若冰块。内-挟淫-技,宛若处-子。与之交-接-承-欢,无不曲尽其妙。使高纬这个久历风月的人,也感到了一种新鲜无比的奇趣与快乐。
因此,高纬便爱不释手,与大臣们议事的时候,也要把冯小怜抱在怀里,或放在膝上,耳鬓厮磨,卿卿我我。使议事的大高纬这人也是一个搞笑的家伙,见这帮朝臣表面上一本正经,心里早就涎水直流,干脆来了一个美的展示,“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大凡人有宝物,都想拿出来显摆,这是人的炫耀心理在作祟。冯小怜是天下第一美女,面对这样一个可人儿,高纬不知道怎么爱才好,爱的最高境界就是“恨”,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常会说:我恨不得咬你一口,就是要用摧毁的方式表示这种扭曲的爱。高纬对冯小怜就属于这种情况。他认为,像冯小怜这样具有美艳风情的女子,有他独享总是不美,也亏了冯小怜这一身妖冶的肌肤,就像天下至宝,总不能自己老藏在怀里,要拿出来示人,要让天下的男人都能欣赏到她的丽姿秀色。于是他让冯小怜脱光光,躺在朝堂的案几上,并时不时的作出各种动作,让大臣们排着队,来一个两眼共霁色,秀色共氤氲。听着大臣们赞不绝口的谀词,高纬高兴得手舞足蹈,当场就来了一个三级片的现场直播。而“玉体横陈”的典故也由此流传下来。
“小怜玉体横陈夜,已报周师入晋阳。”这边君臣荒唐的欢声笑语未歇,远方惊天的鼙鼓就骤然响起来了。
北周武帝看到高纬这样**、昏庸,于是御驾亲征,讨伐不义,北齐的平阳(今临汾)很快就被北周占领。高纬一年后被扣上谋反的罪名处死,冯小怜落入北周人之手,再次给高纬戴了绿帽子。臣们也觉不好意思,或在心里意-淫,策对语无伦次,说话不着边际。许多朝廷大事自此也荒废下
浅谈五大艳后
古典“四大美女”,尽管在民间家喻户晓,妇孺皆知,但客观地说,其真实性需要大打折扣。她们身上承载的应该是一种人文负荷,掺杂着诸多后世附会的演义色彩。其中的貂婵即是一个文学形象,史书上未见其任何记载。
本篇所说的“五大艳后”,则大抵是中国古代真正“横绝千古之丽”,又贵为皇(王)后的古典美女。
一、春秋第一艳妇:夏姬
春秋时期的第一艳妇,当数夏姬。夏姬自幼生得杏脸桃腮,蛾眉凤眼。长大后更是体若春柳,步出莲花,具骊姬、息妫之美貌,更兼妲己、褒姒之狐媚,人称“一代妖姬”。史书上说“公侯争之,莫不迷惑失意”。她曾三为王后,七为夫人。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据传夏姬懂“采补术”。嫁给陈国夏御叔后,不足九月,便产一子,即夏征舒。御叔虽存疑惑,但早已被夏姬的美艳弄得神魂颠倒,无暇去深究。后夏御叔正值壮年而亡,有人说可能死于夏姬的“采补术”。夏姬一直到四十多岁,仍容颜娇嫩,皮肤细腻,保持着青春少女模样,以其罕有的独特魅力为国君士大夫倾倒。
守寡后的夏姬先是让大夫公孙宁、仪行父魂不守舍,后又将国君陈灵公卷入其间难以自拔。史载,每当夏姬之子夏征舒上朝后,陈灵公、公孙宁、仪行父三人便轮流与夏姬幽会。夏姬还把自己的内衣分赠三人,而陈灵公仨竟敢穿着夏姬的赠衣上朝,公开谈论与夏姬的风流事。一次,陈灵公仨在夏家饮酒作乐,席间竟相互争论起夏征舒到底是他们仨谁的孩子。夏征舒受辱不过,怒杀陈灵公。公孙宁和仪行父逃至楚国,诉说夏征舒弑君。楚庄王偏听一面之词,便兴兵伐陈,杀死夏征舒,掠得夏姬。
当时,楚庄王曾为夏姬的美艳绝伦而怦然心动,欲纳入后宫,为申公巫臣谏阻只好放弃。将军子反见夏姬美艳,欲霸为己有,亦为巫臣所劝阻。楚庄王便把夏姬赐予连尹襄老,不久,襄老战死沙场。襄老的儿子甘愿背上与庶母乱-伦的骂名,很快就拜倒在夏姬裙下。其实,那申公巫臣早已对夏姬垂涎三尺,最终设计夺得夏姬叛逃至晋国,所付出的则是抄家灭族的代价。
二、魏武帝皇后:甄氏
三国时代的绝代佳人甄氏,姿貌绝伦、气质非凡,才智过人。当年甄氏虽系寡妇之身,却博得曹氏父子仨同倾爱慕之情,并最终成为曹丕称帝后的皇后。
《世说新语·惑溺》有载:“魏甄后惠而有色,先为袁熙妻,甚获宠。曹公之屠邺也,令疾召甄,左右曰:‘五官中郎已将去。’公曰:‘今年破贼,正为奴。’”这曹操攻下邺城后便急不可待地让人把甄氏找到,却被儿子曹丕先行一步抢得甄氏。曹操得左右禀报后长叹说:“今年攻打邺城,正是为夺取甄氏啊!”曹操懊悔莫及!当时曹植也有心娶甄氏,曹操不允,最终将甄氏再嫁给曹丕。
曹植心中不平,十分怀念甄氏,终日借酒浇愁,言行更为任性。看来曹氏兄弟之后的“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中,似乎还带有甄氏的因素。曹丕称帝后,曹植虽靠“七步成诗”与太后的干预幸免一死,却被谪贬雍丘。
曹丕娶得甄氏后,起先对其很宠爱,生育了后来的魏明帝曹睿和东乡公主。称帝后,则日渐冷落甄氏。不久,甄氏便因曹丕新纳宠妃栽赃诬陷其埋木偶诅咒曹丕而被赐死。甄氏死后,有一次曹植入朝进宫,曹丕忽动恻隐之心,将甄氏使用过的一个盘金镶玉枕头赐给他。曹植睹物思人,泪如泉涌。归途中经过洛水,夜宿舟中,取枕而眠,恍惚间遥见甄氏凌波御风而来。梦醒后,便彻夜写下那传世名赋——《感甄赋》,“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抒发蕴积已久的爱慕之意。后来魏明帝将叔叔的这首《感甄赋》改名为《洛神赋》,大概是觉得原赋名太过直白,难免让世人联想起曹植与甄氏间的叔嫂恋情。
据传甄氏曾在宫中创造了美妙的灵蛇髻,并流行于魏晋女性中。晋代大画家顾恺之《洛神赋图》中的洛神就是梳着灵蛇髻,这是甄氏生前常梳的发型。顾恺之在画中展示了曹植爱恋甄氏的故事传说,交织着人神异路,既难以割舍,又无法实现的悲情。
萧皇后是南朝梁明帝的女儿,天生就是人间尤物,脸似牡丹,美眸流盼,腰似杨柳,仪态万千,娇媚迷人,几乎集天下之美于一身。中国历史上能象萧皇后那样数经改朝换代,总伴君王之侧的女人寥寥无几。
史书记载,萧氏十三岁成晋王杨广妃,颇得文帝与独孤皇后宠爱,杨广也对其宠幸有加。杨广即位后,萧氏被册封为皇后。杨广虽妃嫔众多,但对萧氏一直相当礼遇。杨广曾数次下江南,萧皇后必随行。对杨广的暴政,萧皇后因惧怕而不敢直述,故作《述志赋》委婉劝戒。
大业十四年,杨广在江都行宫被叛军杀死后,萧氏便开始不断地被迫更换身份。先是被宇文化及带至聊城做自己的淑妃。宇文化及被打败后,落入窦建德手中,被迫做窦氏的宠妾。突厥王久闻萧氏美艳,从窦建德处强要萧氏,窦建德不敢挽留,于是萧氏便当了两代突厥番王王妃。唐朝贞观四年,李世民大败突厥,迎萧氏回京,萧氏又成为比她小15年的李世民后宫中的昭容。萧氏逝世后,李世民以皇后礼将其葬于杨广之陵,谥愍皇后。懿安皇后张嫣,字祖娥,小名宝珠,是明天启元年从全国初选的五千名美女中,连过“八关”选出的第一美女,被册立为皇后。史载张嫣“颀秀丰整,面如观音,眼似秋波,口若朱樱,鼻如悬胆,皓牙细洁”。
张嫣颇具皇后风范,能母仪天下。她数次在熹宗面前提起宦官魏忠贤、熹宗乳母客氏的过失,曾亲自处置客氏,使魏忠贤与客氏对她恨之入骨。天启三年,张嫣怀有身孕,却被客氏与魏忠贤暗中陷害而流产,从此不能生育。张嫣还经常劝谏明熹宗能“远小人而近贤人”。有一次,熹宗见张嫣手握书卷在读,便问是何书,张嫣回答说:《赵高传》。
明熹宗病危时,遗诏传位于自己的五弟信王,即之后的明思宗朱由检。明思宗能够顺利登基为帝,张嫣功不可没。因此,明思宗即位后,尊封张嫣为懿安皇后。明思宗崇祯十七年,李自成攻陷都城,张嫣在自己的寝宫中上吊自杀身亡,殉国明节。清世祖顺治元年,顺治帝命人将张嫣和明熹宗合葬在德陵。
海兰珠,皇太极的宠妃
海兰珠最终结合在一起是皇太极一生的最爱,他们经历了常人无法想象的困难才最终结合在一起。虽然他们相差16岁,可真正的爱情又岂是年龄能阻隔的。但还是天妒红颜,彼此相守的誓言却终没有实现,月老在他们两人之间前的红线终没能敌过命运的捉弄。伴随着海兰珠的香消玉殒酿成了天人永隔的悲剧。伴随着皇太极终极一生爱的人离世他的生命也在慢慢的流逝着
皇太极时的沈阳故宫中,有所谓“崇德五宫”后妃,这五宫为中宫清宁宫,东宫关雎宫宸妃,西宫麟趾宫贵妃,次东宫衍庆宫淑妃,次西宫永福宫庄妃。崇德五宫后妃的地位远高于其他妃子,皇太极封宸妃为“东宫大福晋”,仅次于皇后,位居四妃之首。自小追随、屡屡立功的庄妃仅居五宫之末。东宫也赐名为“关雎宫”,皇太极的后妃见于史籍者计有15人,史籍之外的更有多人。皇太极独钟爱宸妃海兰珠,在她的身上倾注了夫妻间的全部感情。曾说如不是发过誓“永不抛弃哲哲”,他真想立海兰珠为皇后。
宸妃是蒙古科尔沁贝勒寨桑之女,姓博尔济吉特,名海兰珠。她是孝端皇后的侄女,庄妃(孝庄文皇后)的姐姐。海兰珠生于万历三十七年(1609年),比庄妃大4岁。天聪八年(1634年),其兄吴克善亲送海兰珠到盛京,与皇太极成婚,当时海兰珠已26岁,虽然已过妙龄,但倍受皇太极的宠爱。崇德元年,皇太极以古代名妃常用的封号,封海兰珠为"宸妃"。以《诗经》中像征爱情的诗句:"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将宸妃居住的寝宫命名为"关睢宫"。在宫中的地位远远超过比她年轻五岁、早嫁九年的亲妹妹庄妃,仅次于姑母皇后哲哲。
崇德二年(1637),海兰珠诞育皇子,这是皇太极的第八个儿子。皇太极十分喜悦,遂创大清以来之先例,特意在大政殿举行隆重的仪式,向中外颁诏宣布这一重要事件,并举行宴会和演百戏,万民同贺,大会群臣,盛筵宾客,同时颁发大赦令,释放了许多囚犯。他的理论根据是“自古以来人君有诞子之庆,必颁大赦于国中,此古帝王之隆规”。然而,前7个皇子诞生时,并未举行什么大型庆典活动,也未大赦。之后,庄妃生第9子,麟处宫贵妃又生下第11子,亦未如此隆重地办理。由此可见,皇太极是将宸妃生的皇八子作为“储君”来对待的。因爱宸妃而宠皇八子,也算是“爱屋及乌”吧。
皇八子诞生之庆典,八方朝贺。蒙古各部落的首领均来供奉大量贺礼,朝鲜国王在元旦日上皇帝皇后贺表、敬献方物的同时,还上了皇太子贺表,并进献皇太子礼品,一时间,盛京(今沈阳)城内热闹无比。皇太极为表庆贺数次大宴宾客于崇政殿、清宁宫,着实盛况空前。此时的皇太极,开疆拓土,称雄于东北,加之娇妻产子,诸事顺遂,可谓春风得意,踌躇满志。宸妃更是看在眼里,美在心头,喜上眉梢.可真应了“好景不长”这句俗语,倍受娇宠的皇八子不到1岁便夭折了。痛失爱子,使皇太极十分悲痛,但他毕竟是一国之君,还有其余7个儿子,两天后庄妃又给他生了皇9子。爱子的死,给皇太极和宸妃以沉重的精神打击。痛失爱子对宸妃的打击可想而知,从此,宸妃郁郁成疾。皇太极除多方安慰开导外,又厚赐宸妃财物仪仗,但这一切都无法医治她失子的心病。
崇德六年(1641)九月,皇太极御驾亲征辽西攻打明朝死守的军事要地松山、锦州。九日率军扎宫在松山城西北十里处。十二日,从盛京来到的官员向皇上奏言关睢宫宸妃得病。时值两军对垒的严重时刻,皇太极却毫不犹豫地立刻召集诸王、贝勒、贝子、公及各固山额真,命他们固守杏山、高桥,随后,十三日一大早,皇太极就车驾起行,昼夜兼程赶回盛京。十七日抵达旧边界驻跸。当夜一更时分,盛京遣使来奏报宸妃病危,皇太极闻讯立即拔营,连夜赶奔,并遣大学士希福、刚林及冷僧机、索尼等急驰前往候问病势来报。尚未入城即传来宸妃殡天的噩耗。年仅33岁。皇太极疾驰人宫,在爱妃的遗体前声泪俱下,悲痛欲绝。他为了宸妃之死日夜哭泣,六天六夜不吃不喝,几次哭晕过去。皇太极与宸妃情深意笃,宸妃之死,对皇太极精神打击极大,于是“饮食顿减,圣躬违和”甚至“言语无绪”,以致害了一场大病,自此后再没有重返松锦战场,从而也结束了他40余年的戎马生涯。
此后,皇太极亲自主持举行宸妃的葬礼,在太宗的坚持下,丧殓仪式从厚举行。宸妃的殡所设在盛京城地载门外五里,皇太极频繁地率众王及后宫女眷至此祭祀,每次祭祀太宗都亲自在灵前奠酒,回到宫中,皇太极坚持不入宫,而在临时的御幄中居住,以表示对宸妃的哀悼和怀念。在频繁举行的祭祀中,皇太极长时间沉浸在痛失爱妃的悲痛之中,每次祭祀必“恸哭莫酒”,很长的时间里茶饭不思,甚至几次昏迷过去。朝中的大臣见此无不忧心如焚,清初的言臣祖可法、张存仁进劝说,皇上如此悲伤,于情可以理解,于理却未免太过了。皇上乃万乘之身,负有底定天下、抚育万民的责任,皇上一身关系重大。现在与明朝的交战正在进行,皇上不能过分沉湎于悲痛之中,应该以江山社稷为重,尽快从悲痛中解脱出来,这才是举朝上下想看到的。
宸妃葬于盛京城北十里的蒲河边上,皇太极每次巡猎途中都要到墓地祭祀。追封宸妃为“敏惠恭和元妃”,举行了隆重的追封礼。这是清代妃子谥号中字数最多的。宸妃之丧被视为国丧,皇太极特下诏,崇德七年(1642)元旦大典,由于宸妃丧而停止,举国停止筵宴。在宸妃丧期内作乐的官吏和宗室,都召来皇太极的暴怒,被一一革职禁锢。这已经成为事实上的国丧,连外藩蒙古、朝鲜等都遣专使来朝吊祭。皇太极亲自撰写的祭祀宸妃的祭文情真意切,催人泪下。真情绵绵。昭陵妃园寝建成后,宸妃改葬于园寝内。
对宸妃的魂牵梦索,使皇太极难以自拔。自宸妃死后,皇太极频繁举行祭典,并请僧道人等为宸妃布道诵经,超度亡魂。他每次出猎,必过宸妃墓地下马伫立,长时间地凭吊默哀,以茶酒奠祭,痛哭不止。大祭、小祭、月祭、冬至节令祭、岁暮祭,年祭。无论怎样的祭奠都无法抹平心中的悲伤,反而加重了心伤。松锦大战捷报频奏,关外四座重镇尽归清朝,关外障碍既除,挥师人关逐鹿中原指日可待。然而,战争胜利的喜悦,也不能冲淡皇太极的悲伤。对宸妃的思念与难解的忧伤,严重损害了皇太极的健康,甚至连日常朝政也“难以躬亲办理”。在宸妃去世两年之后,皇太极也逝于清宁宫,灵魂追寻宸妃而去,享年52岁。
第一章 杀破狼
1穿越[杀破狼]。唐枫望着眼前这几十头狼,正逐渐的逼近;近的,似乎都已经闻到了,狼嘴里的那股子熏人的腥臭。自己在这山中追捕这伙逃犯,足足追了十天;可就在要将这三个死刑逃犯抓到的时候,结果没想到遇上了狼群;冲锋枪的子弹和手枪的子弹都早已打光。
现在,手里也就剩下一把匕首;唐枫瞪大眼睛,紧紧盯着头前那头公狼;它就是这狼群的首领,也是它始终弃而不舍的在后面率领着狼群紧追不放;虽然一路上,被唐枫打死了三十多头恶狼,可这更加激发起狼群的血性。
唐枫,特种大队少校,曾经单独去国外执行过秘密的任务;那时何等的风光。可现如今,唐枫却已经渐渐的,被狼群给逼到了一处悬崖边上。唐枫探头往下望了望,悬崖下面云雾弥漫;根本就看不清底下的情况,估计这下面也是够深的。唐枫头脑不停地转动着,是跳下去还是?
那头头狼,似乎已知道,唐枫眼下的状况;慢慢地往前走过来,嘴大张着,舌头不停地吐出缩进着。猛然,头狼一下窜了起来;直扑唐枫的面部。
唐枫的匕首立刻挥出,正刺中头狼的小腹;可就感觉到脚下一滑,和头狼一起,直直的掉进无底的深渊。
“傅眉,傅眉,你醒醒。”唐枫隐隐约约的,似乎听到了身边有一个女孩的声音,正在呼叫着自己。这时他才感觉出来,全身酸痛的,就好像身上的骨头,全已经断裂一般。
努力的睁开了双眼,眼前出现一张少女的脸;只是她怎么打扮得这么古怪?头上居然是一个发髻,上面插着一根木钗。再往她的身上看去,是一身十分破旧的粗布衣裙。
唐枫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面前这个女孩子;在脑中极力的回忆着,以往所发生的事情;想弄明白,在自己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麻烦问一下,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又是谁?”唐枫努力的支撑着半拉身子坐了起来,却一眼看到了,离着自己的身边不远处的地上,居然趴伏着一只死狼。这一下,唐枫才记起来,自己是被这头头狼,给撞到了悬崖下面;只是这么高的悬崖,自己居然没被摔死;也算奇迹了。
“傅眉,你莫非被狼吓傻了不成?我是婉儿呀,这里就是,离着咱们傅家村不远的首山呀?你是傻了,还是怎么了?”面前这个少女,虽然穿着粗布的衣衫,却挡不住她如花似玉的容颜;妩媚而清秀,双眼,就似一汪清泉一般清澈明亮;洁白的牙齿,脸上有两个浅浅的酒窝;普通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词语,也难以形容她的万分之一的容貌;使人一望便知,天生就是一个,标准的美人坯子。
“傅家村?这里不是云南么?”一句话刚刚问出口,唐枫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所穿的衣服。也是一身十分破烂的,土黄色的粗布半衫,脚下是一双草鞋;这会是自己么?还是?唐枫闲暇无事的时候,也总喜欢上网看看一些外国的资料;同时也看一些无聊的穿越小说,只是千想万想,没有想到,自己如今,也十分狗血的加入了穿越的大军;这不是坑爹么?自己那刚刚认识一个月的空姐呀;和马上就要提升的官职,这些眼下看来,都不复存在了。
一认识到这一点,顿时就觉得心脏跳的十分厉害,恨不得喊几嗓子;找个人捶他一顿。平稳了一下心情,这才张嘴对少女问道“婉儿么?你能不能告诉我,眼下是谁在做皇帝?还有,你知道不知道,离着最近的城池在何处?”唐枫想借着这两个问题,来判断出自己所穿越的年代;好仔细的规划一下,自己的将来到底要怎么去做?是赶快的跑路,还是大有作为一番。
看到唐枫身上没有大碍,婉儿脸上的惊慌神色,也就逐渐的平缓下来。定定神,这才轻启朱唇回言道“如今咱们大明朝,刚刚登基的是崇祯皇帝,听人说,他倒是一个有道明君;刚一做皇帝;就立刻把魏忠贤给抓了起来,还给流放到异地,还说要好好整治朝纲;看来,咱们大明朝又快好起来了,咱们老百姓,也终于能过上几天安稳的日子了。“
唐枫听着她说完这些,终于知道了,原来,自己竟然到了明朝的末期;看来萨尔浒大战也是刚刚结束不久。眼下的大明朝内部虽然千疮百孔,可外表还算是十分光鲜耀眼的。唐枫深知,这短短的平和,并不会维持多长的时间;相反,这是每一次大战之前,所特有的短暂平静。
“离着咱们傅家村最近的城池,那就算是宁远卫城了;诺,你往北边看;就是那里。”婉儿说着,直起身子;往东北方向一指。
唐枫顺她指的方向望了过去,虽看不到什么?却已然知道自己所要的答案,原来这里,就是袁崇焕和努尔哈赤大战的地方;使得努尔哈赤在此折翼而归。那么这场大战,如今不知道有没有发生?
“婉儿,现在是谁镇守宁远兴城?”唐枫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把后世对宁远卫城的称呼给叫了出来。婉儿却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听说是新来的一个文官,叫袁崇焕的镇守这里;对了,你怎么叫卫城为兴城呢?”婉儿说完,一脸不解的望着唐枫,但旋即,又伸过手,对着唐枫言道“傅眉哥,我来拉你站起来;你娘在家里等得久了,会担心你的;咱们这就回去吧?”说完,双手就伸了过来;托在唐枫的胳膊下面,想把他架起来。
可她一个少女,虽然眼下唐枫占据的这具身体,不算很高大健壮;但毕竟是一个男人,显得有些沉重;婉儿一时没有拖起来唐枫,却反被唐枫给带倒在草地上;正好上身摔在唐枫的胸前,一双红唇,也正好蹭在了唐枫的面颊上。
“嗯”婉儿嘤咛一声,瞅了瞅唐枫;轻声言道“哥哥就知道欺负婉儿,明明能在刚才站起来;却非要让婉儿也摔一跤才开心。”说完,便急忙的爬起身子;略整衣裙,又将一双皓腕伸了过来。
唐枫此刻,胸前本来就痛得厉害;又被这么一砸,险一险,就此晕厥过去。他抚着前胸,苦笑了一下,借着婉儿的力量强站了起来。两个人正要往山下走,婉儿却又停住了脚步;对着唐枫言道“哥,这只狼的皮毛,若是拿到城中;还能换的几串钱呢?总比就这样弃于荒野,要有用的多。”婉儿说完,便将唐枫扶到一棵树旁;让他靠着树站好,便对着那只狼走了过去。
“婉儿,你是想把这只狼带回去么?”唐枫有些怀疑的望着,那瘦弱十分的身子;对她开口询问道。
“不错,这样,也能给你娘买些药带回去;要是能多卖些钱的话,还能给你买一双布鞋穿了。你且在那边站着,我给你撅一根树枝,你好能自己拄着,跟在我身后;我来把这只狼拖回去。”婉儿说着,便拾起来,草丛里的一把破柴刀;走到一棵树旁,费力的砍了半天;才砍下一根树枝;简单的修饰一下,就递给了唐枫。
唐枫接过树枝,却看到婉儿,拽起那只狼的尾巴;就费力的往山下走。“婉儿,你等等;把柴刀给我,我把狼皮剥下来;这样也好能轻松一些。”唐枫对于这剥狼皮,或者剥去动物的毛皮;可以说十分的精通。
拄着树枝,唐枫走到了婉儿的身旁;接过了那把破柴刀,将狼拖到一块青石上;这就开始剥皮。婉儿瞪大一双好看的眼睛,十分惊奇的看着唐枫,没一会,就见唐枫把狼皮完整的剥了下来;拽了几把青草,简单的把狼皮上的血迹弄干净了;就把狼皮一卷,结了一根草绳;把狼皮系好,背在后背。又随手切了几块狼肉,找根细嫩的枝条一串;便转身,对站在一旁目瞪口呆的婉儿言道“咱们回家吧。”
婉儿轻盈的走过来,扶着唐枫,一起走下首山。傅家村离着首山不算太远,唐枫算计着,走了足有一两里的路;就见前面疏散的林子当中,闪现出一处村落;只是看那村落,似乎不是十分的大。
“终于到了,傅眉哥,你累不累呀,把狼皮给我来背好了。”婉儿说着,就要伸手过来。“不用了,快到家了;你也累的狠了;还是我自己来背吧。”唐枫与婉儿互相搀扶着,走进这小小,且破败荒凉的村落之中。斜阳余晖映照在他们的背影上。
唐枫在婉儿的引导下,走到种着两棵枣树的一户院门跟前。门前站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年妇人,一见唐枫和婉儿回来了,急忙的走到唐枫的跟前;拉着唐枫的手,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了半天。好半天才带着哭腔,对他说道“儿呀,你这打柴,如何到了这般时候才回来?可要把为娘急死了,多亏婉儿去找回了你;否则娘还以为你也跟你爹一样,悄无声息的就此失踪,一连十九年不增有音信传回来。”老夫人说着,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掉着。
“傅大娘,不是傅眉哥哥他不想早回来;实际上,他是在山里碰到了狼了;还算他命大,竟然把狼都给弄死了;这才保下一条命,你要不信,诺,他背上的狼皮可作证的。”婉儿说着,对着唐枫背上的狼皮一指。
“啊,眉儿,你可伤到那里了么?”老夫人一边着急的,对着唐枫询问道;一边急忙的上下打量着唐枫,看他身上可有伤处?仔细的看过了一遍,见唐枫的身上没有受伤的地方,这才把心放了下来。
“走,跟娘回家;婉儿,你也来;我给你们做点吃的。”老夫人说着,这就回身往院里走。“不用了,傅大娘;我爹还等着我回去呢?傅眉,明天我跟你去集市,一起去把狼皮卖了好不好?”婉儿说着,俏皮的弯着眉盯着唐枫;等着他的回答。
唐枫望着眼前,这宛如坠入人间的精灵一般的妙龄少女;也被她的那股俏皮感染,回应道“好的,那咱们就一言为定了。”说完,正待要在说些什么?婉儿却笑着点了点头,早已转身而去。
傅眉娘早已经进屋,生火做饭去了;唐枫一时,到还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这个老夫人?晚上,用过了饭;老妇人又对着唐枫仔细的叮咛了几句,让其明天去集市的时候,千万莫要惹事;照顾好了婉儿,这才去睡。
唐枫躺在两块木板拼成的床上,望着屋顶,那里有一小洞;一道星光从那里射了下来。他的脑中不断思索着,自己的下一步该怎么做?尤其是,怎样才能在即将要到来的宁远大战里生存下去?适逢乱世,保命才是第一位的;不论你个人怎么勇猛,你也无法对抗一支军队。不久,唐枫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清晨,唐枫还没睁开眼睛,就觉得身边似乎站了个人;多年的训练反映,使他猛然在床上跳了起来。“傅眉哥,你的身手什么时候这么好了?”他的面前站着一个笑晏晏的少女,正是婉儿;一见唐枫两双眼睛,正在注视着自己;便笑着对他挖苦道“你真是猪呀,现在都已经日上三竿了;你今天即便不用去山里砍柴,也不能起的这么的晚呀?大娘都出门去做工去了,你却还赖床。”一边说着,一边将一直背在身后的右手举了过来;手上是一块大饼。对着唐枫言道“就知道你没吃早饭,给,这是我爹让我带给你的;他听说你昨天遇到了狼;今天本来也要过来探望你的,只是我把他劝住了,说我和你要去赶集的;喂,你听没听我跟你说话呀?”婉儿说着,一只玉手,便伸到了唐枫的面前摆了两下。
“哦,我听见了,你说要跟我去集市上;只是婉儿,我没有做过生意呀?这狼皮该去卖给谁呢?”唐枫急忙的把话题一转,对着婉儿反问道。
“自然是在集市上卖了,我原先跟着邻居家的阿嫂去卖过小鸡仔的;就那么将竹筐往地上一放,自然有人会来问价钱的;好了,傅眉哥,你就别啰嗦了;在迟上一会,人家便散集市了。”婉儿说着,便不由分说,这就要拽着唐枫往屋外走。
“等等,婉儿,你就在着急;也得让我把鞋子穿上吧。”唐枫说着,便将床前的两双草鞋穿上。刚关上院门,唐枫就一路嘴里咀嚼着大饼,被婉儿拖着,往集市上奔去。
唐枫在现代的市场上,见过无数次赶集的人们;可对于这大明朝的集市,可算是开天辟地头一次见到。就看到集市上到处都摆满了竹筐和土篮;远处,还有一个卖肉的肉案;生意看起来十分的红火,那个屠夫正不停地举起刀,给挑好肉的人切着臊子。
“婉儿,咱们也寻一个地方,把狼皮放下;叫卖一下试试?”唐枫跟婉儿商量道。婉儿点了点头,二人便也寻了一个空处;将狼皮摆放在地上,便等着有人来询问;好将狼皮卖与他。
可一头午就这么过去了,别说有人过来买;就连看得人都没有半个。这一下,婉儿有一些着急起来。身旁的一个卖大鹅的农家老汉,看着,这对金童玉女在这摆摊,也足有一上午了;眼见着婉儿着急的开始东张西望起来,便凑到近前,对着唐枫开口问道“可是头次出来赶集的么?”
唐枫点了点头,回答道“是的,我在山里打了一只狼;我妹子说,拿到集市上把狼皮卖了;也好能挣几文钱,回家贴补家用。可半日过去了,却没人过来问一下;大爷,你说这不急死了人么?”唐枫摸了一下脑袋,有些焦躁的说道。
“呵呵,小伙子,似你这般卖法;别说半日,就是一个月你也卖不出去呀。”老汉说着,指了指周围;又开口说道“你没看到么?买卖买卖,这就得先学会吆喝;否则,谁知道你们在这里是做什么的?”说完,便挑起空空的竹筐站起身来;忽然回头又说道“你试一下,大声的喊一嗓子;管保有人会过来问的,好了,我也得回去了。”老汉说完,便转身走了。
唐枫感激的,望了望老汉的背影;复又瞅了瞅,蹲在身旁的婉儿。把心一横,大声的吆喝起来“谁买狼皮,上等的毛皮呀;买回去做褥子作夹袄;可保一冬暖和。”刚吆喝了两声,果真有人围了过来;其中有几个人,就对着婉儿询问狼皮的价格;却把唐枫给晒到了一旁无人理睬。
“这里怎么这么热闹?都闪开,让爷爷看看。”忽然,圈子外面,一个醉汉的声音传了进来。人们纷纷扭头看去,一见是他,急忙给他让出一条过道出来,而有的人,就不禁为这对摆摊的兄妹担心起来。
“你这厮,在这里摆摊,可上我那里交过场银了么?”那个醉汉歪着头,身上的锦衣,斜披在身上;手里抓着一把带鞘的腰刀,正直眉瞪眼的瞪着唐枫;等着他的回答。
还没等唐枫回答,人群中的一个路人,便好心的低声对他言道“小伙子,你可千万忍耐点;这个人可是锦衣卫的校尉,可不好惹的很;他要是要你的东西,你就给他算了;破财免灾么。”
唐枫听罢,心里一紧;情知这醉汉,就是专门找茬来的;可如今自己身旁还带着婉儿;只得将气忍下,俯身将地上的狼皮卷了起来;就要起身离开。
第二章锦衣流氓
第二章,可这狼皮刚卷到一半,就被人一脚踩住。唐枫松开了手,直起身子望过去;正是那个醉汉,一边伸着一只右脚踩住了狼皮;一边睁着一对色迷迷的眼睛,对站在唐枫身旁的婉儿,细细的打量着。
“咂,这么漂亮的小娘子;怎么就跟了你这个穷小子了呢?小娘子,跟爷走吧;爷保证你这辈子都吃穿不愁,看见这个没有?”醉汉说着,由腰中拽出一面木牌出来;上面刻着锦衣卫印四个大字。
他拿在手中,在唐风和婉儿的面前一晃;又开口说道“看见没有,这可是皇帝颁发给我们的;有了这个,我们就可以随意处置你们这些贱民;小子,爷今天高兴;只要你把这小娘们给爷留下,爷就放你一马,你就可以滚回家了;要不然的话?哼哼。”醉汉说完,这就要伸手过来拉婉儿的胳膊。
唐枫一伸手,便将醉汉的胳膊挡住;一双手,虽然不如前世那么的有劲;但是擒拿格斗可比这些大明朝的人强上太多。醉汉一见唐枫横在眼前,便举起刀鞘,奔着唐枫的头部就劈了下来。
可没等刀鞘落下,早被唐枫将他的手腕逮住;往下一拧,便将他的胳膊拧到了背后;抬起脚来,对着他的屁股,就是狠狠地一脚踹了过去。
“我的妈呀.”还没等醉汉反应过来,身子早就腾空飞出多远;砰的一声,重重地落在地上;半天也没爬起来。
这时,人群里挤过一个老者;对着唐枫和婉儿好意的言道“这位小哥,你打了官府的人,他能善罢甘休么?还是带着你媳妇赶紧的逃吧,这张狼皮;我买了,这是一两银子给你。”老汉说完,将一锭纹银塞到了唐枫的手中,卷起地上的狼皮,就挤进了人群之中。
唐枫有些惊诧莫名的接过银子,他要是一个人自然不在乎,可眼下身后还有一个拖油瓶;不得不为她多考虑考虑。便急忙的拉起,还犹如处在梦境中的婉儿的手,也急忙的钻进人群,撒开脚,就跑了下去。
只是唐枫没有看到,那个老者挤出了人群之后;来到了一个中年人的面前,将手上的狼皮往上一呈;对其言道“老爷,你怎么,花了足足一两银子,买这么一张毫不实用的狼皮?这东西腥得很,也不好干啥?”说完了,又把狼皮随意的一卷。
“老李,这你就不懂了;如果我袁崇焕没有看错的话,那个年轻人身手不错,将来,必是一员上将;我怎么忍心,让他就为了一张狼皮而惹上麻烦?从而断送他的前程。走,回府;你把狼皮交一个皮匠;好好的熟制一番,老爷我拿他做一个褥子好了。”这个中年人说着,就往一旁街道里拐去;那个老汉托着狼皮,跟在他的身后。
唐枫和婉儿出了市集,就往热闹的街道上而去;街边上的酒楼和各种店铺林立如云,各种店铺当中,均是人满为患;只是,随处尽是身罩异族服饰的人;看上去,似乎便是那个后来的满清人的打扮。而其中,居然还掺杂着一些;把头上面剃的,就跟一面镜子一般,光可照人的小矮子。身上穿着带着横纹的汉服,脚上踩着木屐;腰上别着,两把长短不一的腰刀;正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在大街上旁若无人的逛着,又一边东瞅西望;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唐枫一眼便认出来,是倭寇,这帮人,居然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在街面上闲逛;这里,可离着宁远兴城不远;也算是一个大镇;驻扎了明朝的官兵,和锦衣卫卫所;他们难道就不怕么?
“傅眉,你看,那里有一个卖首饰的铺面;那些首饰好漂亮呀。”女孩子都爱美,婉儿这么漂亮的妙人,自然也是不能例外。
“对了婉儿,为了不在外面惹下不必要的麻烦;今后在外面,你就称呼我唐枫好了;这样也可以遮掩人的耳目。就像刚才,我把那个锦衣卫打了一顿;他若是知道我姓字名谁,岂不就带着人手找上门来,跟我算总账的了?”唐枫不想终日顶着傅眉这个名字,便想了一个理由;让婉儿改口。
婉儿到不疑有他,便欣然点头的说道“那好呀,那我今后,便唤你枫哥好了;枫哥哥,你看那边还有卖臭豆腐的呢?记着我小的时候,我娘就总给我买着来吃;可如今,娘她——”婉儿说道这里,眼圈不由得红了起来;头也低垂下来。
“呵呵,婉儿,这有什么?走,哥给你去买着吃。”唐枫说着话,便直奔那边摆摊的小贩而去;而婉儿却落在了后面。
唐枫走到了这个小摊贩跟前,先低头看了一眼,这个简易的挑担。这个摊子,一面是一个铁锅,下面是一个炭火陶炉;一面是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卖臭豆腐的人是一个老者,此时,正在油锅里炸着豆腐;跟一旁的一个来买臭豆腐的大姑娘扯着闲篇。唐枫只得排在大姑娘的身后,而婉儿,却正在不远处一边等着;一边去那些首饰店铺跟前,逐个的打量着,那些使人眼花缭乱的各种首饰。
终于,等到那个絮叨的大姑娘,捧着热气腾腾的臭豆腐离开摊子;唐枫跨前一步,对着老者言道“大爷,这臭豆腐几文钱一块?”一边说,一边摸了摸,怀里那块刚赚回来得一两银子。
“诺,那不写这么?两文钱一块,客官,你来几块?”老者说着,便将臭豆腐放入锅中。“给我来两块吧,这是一两银子。”唐枫说着,就把手里攥了半天的银子递了过去。
“呦,这么一大块银子?你让我怎么找的开呀?我这一天也卖不上一串钱,就都将钱找与你的话;恐怕也是不够,这样吧;小伙子,反正我下次赶集还得来这里;你就下次一起给我好了。”老者说完,倒十分热忱的,把刚炸出来的臭豆腐包好了递给唐枫。
唐枫可万万没有想到,这老者竟如此豪爽;虽然两块臭豆腐值不上几文钱,可这人的胸怀大度;却真使人佩服。不免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正待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见老者挑起单挑,竟然头也不回的洒然而去。
唐枫手里托着臭豆腐,正往回走,忽然就见前面,有十几个倭寇打扮的人;竟然把婉儿给团团的围住,其中的一个,一边嬉笑着,一边就伸出手去摸婉儿的脸。
这一下,可是戳了唐枫的肺管子;自从与婉儿相处这几天,唐枫竟然慢慢地喜欢上了,这个聪明委婉善良的女孩子;此刻,一见婉儿被人欺辱,岂能吞下这口气去;尤其对方还是让唐枫深恶痛绝的倭寇。
唐枫几步到了对方身后,抬起腿,从背后,一脚将这个人就给踢了出去;旁边的几个倭寇,本来见周围这些大明朝的人,无人来管这件闲事;胆子也越发大了起来,行事就更肆无忌惮;本打算着将婉儿拖回去,可谁料到,半路上竟蹦出来一个唐枫。
“八个,你什么人的?竟敢管我们东瀛武士的事情。”其中那个,正要伸手去摸婉儿脸的那个倭寇;一见勃然大怒,一边叫嚣着,一边就要抽出日本刀来,与唐枫玩命。
“你个死鬼子,去你娘的吧。”唐枫对于这些人,本就没有好感;一见对方竟将日本刀抽出一半来,那还跟他讲什么道理;抓住对方的前襟,一下,就由众人的头上给扔了出去。啪的一声,那个倭寇重重地摔在街道上;半天没有爬起身来。
周围这几个倭寇一下就炸了,纷纷的拔出日本刀就扑了上来;唐枫闪身避开一把日本刀;冷冷的一笑。一把逮住一个日本倭寇的手腕;用力的一折。
“啊”这个倭寇,顿时就把刀扔在地上;捂着被折断的手腕,嘴里痛苦的哀嚎着;唐风不等他嚎完,一脚就踢在他的裆部;立刻惨嚎声嘎然而止。
唐风手疾眼快的,把地上的日本刀抄在手中;身子与一个倭寇擦身而过,手中的日本刀,也恰到好处的轻轻的滑过倭寇的裤腰带上;那个倭寇正要转身再一次举刀扑上来,可自己的裤子忽然退到了脚面上;一下被绊倒,摔在了地上。
因为此处是街市,唐枫并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到时候,给自己惹下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只用刀背,逐个的抽打在这些倭寇光亮的脑门子上;每个倭寇都被抽打的,呲牙咧嘴跳着脚的痛呼着;想扑上来寻唐枫拼比刀法,可唐枫的身法,实在是太快;不等他挨到跟前,人早就错步滑开;而后反手一刀,重重抽在对方的脑袋上;现在这十几个倭寇;每一个人脑袋上都顶着无数的大紫包,就似如来佛祖一般。
到最后,倭寇们似乎也认识到了,光凭自己绝不会是眼前这个大明朝人的对手;一个个站下脚,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盯着面前这个武功古怪的人。
“今天只是给你们一个教训,这是大明朝,不是你们那个狭小的岛国;都放聪明点,到这里就要守这里的规矩;咱大明朝的能人志士有的是;就到时候一人一口口水,也能淹死你个小鬼子;滚。”唐枫骂完,将手里的日本刀;往那个折了手腕的鬼子面前投掷过去,噌的一声,日本刀直直的有大半截子刀身插进土里;露在外面的半截子刀身,尚在不停的颤动着,其中一个倭寇过去,想把刀拔出来,可费了半天的力气;还是没有拔出来,最后只得讪讪的,带着十几个人羞惭满面的离去。周围看热闹的大明朝的百姓们,这时,才哗的一声,纷纷得给唐枫鼓起了掌。
唐枫可不想这么受人瞩目,毕竟这个时候的大明朝,可正处在风雨飘摇之中;自己可不想被谁看中,从而去为其卖命陪葬。
唐枫挤出人群,到了婉儿的跟前;将那完好无损的臭豆腐,往婉儿的手里一放;一把拉起婉儿,就直奔那间首饰店而去。
“请问掌柜,这根金钗卖几文钱?”唐风对于这银两和铜钱的换算,毕竟不熟悉;张嘴便问。“几文钱?穷小子,这一根金钗够你吃一年了,这根金钗,可是卖二两八钱银子的;去去去,你就是看也买不起;别给我这代来霉运;要饭到前面去。”这个首饰店掌柜的,一边说,一边不耐烦的对着唐枫摆着手;催促他离开自己店铺门口。
依着唐枫的性子,真想一把将他拖出来,暴打一顿;可没等自己走上前一步,婉儿却在他的后面,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低低的声音,对着他恳求道“枫哥,咱们走;这根金钗我不喜欢。”说完,不由分说,拉着唐枫就走。
唐枫狠狠瞪了一眼,那个首饰店的掌柜;这才跟婉儿转身离开,只是他和婉儿都没有看到;在离这首饰店不远的地方;站着十几匹高头大马,其中的一个,明显是女扮男装的一个少女;正在冷眼注视着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而后再马上转过身,对着身旁的一个人,低声的嘱咐了一句;那个人催动着身下的马,悄悄地坠在唐枫和婉儿的身后。
唐枫和婉儿没走出多远去,就已经察觉到,身后有人在跟踪自己二人;唐枫偷眼看去,见不是倭寇;才放下一半心,只是对于这跟踪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唐枫并不想知道。
第三章 举刀刃贼
第三章“婉儿,咱们身后有人跟踪咱们;看来咱们不能直接回家,先绕一圈,而后再回去。”唐枫说完,若无其事似的跟着婉儿;开始满大街上闲逛,而且,是专挑人多的地方走;这一下,身后骑着马的那位;可有些吃不消了,只得跳下坐骑;牵着马缰绳费力的挤过人群,四处寻找着唐枫和婉儿的身影。
而此时的唐枫和婉儿,正躲在一个胡洞口这,偷偷地往外看着那个牵着马的人,正在到处寻找着他们。那个人四处找了半天,也没发现唐枫和婉儿的身影;最后只得翻身跳上马背,泱泱不快的催马离开。
两个人这才走出来,婉儿忽然跑到了前面一个货郎摊跟前;一只手拾起,串在线上的一根银钗;细细的端详着。
“这根钗多少钱?”唐风踱到婉儿的身后,对着那个,正望着面前婉儿,已经陷进无穷幻想中的货郎,高声的询问道。
“这位小姐,你果真好眼光;这根钗就仿佛是给你订做的一般,你看看,跟你有多么的搭配。至于价钱么?不多,我就收你二十文钱好了。”货郎被唐风从美梦中惊醒过来,便又恢复成正常状态,极力的忽悠着两个人;鼓吹着自己的东西。
“二十文钱,你不如去抢好了。”婉儿一下放下手里的银钗,对着货郎不满的回敬道;说完转身就要拉着唐枫离开。
“小姐,你说这个价格不行;那你就开个价么?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什么价格能使你满意?”货郎毕竟不想失去,跟这个美女多攀谈的机会;急忙的用话往回拉着这两个人。
“你这根钗,分明就不是银的;只不过是用银水走了几遍而已,你还要二十文,分明你就是个黑心的摊贩;这么的吧,我就给你一口价,十五文,你爱卖不卖。”婉儿说完,这便要转身走。
“等等,姑奶奶,我怕了你了;诺给你,十五文我卖给你了;我还真没有卖过这个价格。”小贩说完,这就要给婉儿把银钗包起来。
“不用包了,我给你取钱。”婉儿说完了,便在怀里取出一个蓝色布包;一层层的打开,最后布包里,正好现出十五文铜钱。婉儿一枚枚的捡在手里,就要递给那个货郎。
唐枫这才明白,为什么婉儿非得把价格,讲到十五文铜钱;原来她就这十五文钱。“婉儿,这根钗让哥哥买下来;哥哥还从没有给婉儿买过什么东西呢?这回就让哥哥出钱好了,掌柜的这是一两银子;给你。”唐枫说完了,迅速的将手里的那锭,已然捂得有些发热的银锭递了过去。可婉儿却开口言道“哥哥的钱是用命换回来的,婉儿怎么能胡乱花哥哥的钱。”
唐枫到对于这个婉儿很是欣赏,其宁可自己苦苦的积攒十几文钱;也不用别人援手。便开口道“婉儿,你又何必分得那么的清楚?昨天我娘还说呢,若不是你恰好在那里找到了我的话;我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所以,这根小小的钗,你就莫要再与我争了。”说着,便把婉儿手里的布包,重新的又给她包好;放在她的手中,又接过那根银钗;轻轻的放在那双,如同暖玉一般的小手里。
这锭足足的一两银子,都令这个货郎看得有些发呆起来;好半天,才接过银子来,放在嘴里,先用牙咬了一下;而后才拿在手中,看到这银子果然成色十分的好,一时更是乐得合不拢嘴。等其将余下的银子找回,唐枫便陪着同样喜笑颜开的婉儿一起往家走。
将婉儿送回了家,又谢绝了婉儿他爹留饭的好意;轻轻的,对着那个躲在门框后,偷看着自己的倩影挥了挥手;便折返回自己的家中。等将剩余的银子交给了傅眉娘的手中,这个老妇人,一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在三的追问了银子的来历,这才仔细的收好;又回头对着唐枫絮叨说道“儿呀,这锭银子,娘可要给你好好的攒起来;到时候,好用来操办你与婉儿的婚事;你如今可也老大不小了,娘也等着抱孙子等了许多年了。对了,锅里还有娘给你留的稀糠饭;还热着呢,你快去吃了,也好早些休息;明日一早,还得继续上首山去砍柴呢;可不能家里有了余钱就不去做工;坐吃山空可不是咱们傅家的习惯。”说完,便自去里间屋中休息。
唐枫强忍耐着,把那足以能划破嗓子,掺杂着野菜的糠麸;一连喝下两碗去,便和衣而卧。脑中忽然出现,自己刚刚认识的那个空姐的面容;一会,又演换成了婉儿那俏丽的容貌;两张脸庞互相的融合着。不久,唐枫便睡着了。
夜里,户外得风声呜咽着;掠过村庄,和疏淡的林木之间。月亮也滑入了深厚的云层,只有几点星光;暗淡的守护着这破落而寂寥的村庄。
从村庄外面,鬼鬼祟祟的摸进来,足有三四十个手持长刀的人。悄无声息的摸进庄子,当中的一人对着其余人一摆手;这群人顿时便分头而去,边走,便摸出怀中的火折子;点燃带来的松油火把,每经过一户院落;立刻顺着窗户,就把火把丢进屋内,屋里的火苗随即就窜了起来。
村民们惊叫着,慌乱的打开门,奔出来;却被早已守在门旁的人,一刀斩下,惨叫都还没来得及发出来,人便倒在血泊之中。
正在睡梦中的唐枫,忽然听到外面人声嘈杂;而且惨叫声连绵不绝。急忙的翻身跳下床,先把每日用来砍柴的柴刀拿到手中,这就要推门出去;可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的翻身奔到里屋,也来不及跟娘细解释什么?一把将老娘托到自己的后背之上,背着往外便走。
“眉儿,看来外面肯定是起了祸事了;你听为娘的话,去把银子带上了;赶快去找婉儿去,速速的离开这里。娘这一把老骨头了,早已无用;你快去找婉儿,听娘的话。”傅眉的娘边说,边要挣扎着下到地上。
“娘,我怎么能把你丢进这里?你看看这火已经都烧起来了,把你留在这里就是个死,娘,你就别跟我争了;我先把你救出去,再去救婉儿。你要是不同意的话,那儿子也陪着你,一同烧死在这好了。”唐枫语气急促的说道,傅眉娘用力的拍了两下唐枫的后背,嘶哑着声音言道“痴儿痴儿,不去救你未来的媳妇;偏偏管我这老棺材瓤子。”可见他执意如此,也只得随着他;任由着他背着自己往外闯去。
唐枫抄起破桌子旁的一条长凳,一脚把门踹开来,将手里的长凳一下掷了出去。门口守着的人果然中计,一刀斩落。
唐枫趁着刀砍落之际,一个箭步窜出屋去;正好跟那个人打了一个照面,顿时一惊;眼前这个人,竟然是倭寇的打扮;心中顿时明白;不等他把手里的刀在举起来,唐枫一刀将此僚的人头砍下;随着一脚蹬倒死尸,把那把日本刀抢到手中,便往院外杀去。
刚到院门口,正看到有三个倭寇,拖着邻居家的阿嫂;正要拖到僻静处对其侮辱。唐枫奔到三人背后,举刀便砍;一刀削掉一人半拉脸去,随手又是一刀,抹在身旁一个倭寇的腹部。身后的倭寇欺唐枫是背对着自己,而且背上还背着一个人;是举刀就剁。
可他手里得刀,刚刚举在半空;就愕然的发现,自己的胸前已被一柄长刀刺透。唐枫拔出刀,头也不回的,对着那个明显已经吓傻了的阿嫂嘱咐道“阿嫂,你快寻个安全的地方先躲起来;我会把其余的人都救出来的。”说完,就要背着老娘往前方杀去。
“傅眉,我看到他们把董小宛给捉走了。”阿嫂对着前面的唐枫急声的喊道。阿嫂的这一声,可照实令唐枫大大的吃了一惊。我的天,原来跟着他这么久的婉儿,便是那历史上让顺治魂牵梦绕的董小宛。而且那个闻名的才子冒辟疆,对董小宛也是深情不移;只是她怎么跟着这个倒霉蛋,傅眉扯到了一起了?
“眉儿,这回娘也脱了险了;你就把娘放下来,娘跟林家嫂子去寻个地方躲起来;你立刻去救回婉儿,若是不能把婉儿给娘救回来的话,那娘就不再认你了。”傅眉娘说着,用力的挣脱下了地;拽着那个阿嫂,头也不回的奔着前面的林子而去。
唐枫见娘已经进了林子里面,这心才多少放下一些;便急忙往前奔去,开始寻找董小宛。只是处处皆是火光冲天,惨叫声不绝于耳;虽然这一路碰上的倭寇,都被唐枫一刀就给解决掉;可无奈这些倭寇分散的太散,一时无法一一的诛杀;只能碰上一个杀一个。
好在,这村庄里的那些男人们;有不少不甘于被就此斩杀,纷纷的拿起家里的农具,开始奋力的反抗。而眼见着唐枫,居然轻易地就斩杀了十几名倭寇;便聚拢在唐枫的身后,跟着唐枫往前杀去。
从一个到两个,两个到一群人;村民们跟在唐枫的身后,怒吼着,追杀着那些倭寇们。倭寇们此时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错误;眼见着那个少年浑身沾满了血迹,兀自不肯罢休,拎着同样滴着血滴的长刀,砍杀着他所碰到的每一个倭寇。那双眼睛,在火光的映照下;已经变得,跟一匹孤狼一般的凶狠毒辣。
倭寇们都深深地知道,惹了一匹孤独的狼,会是什么下场?一时溃散开去,纷纷的丢下手里刚抢到手的财物,抱着脑袋批命的跑;只是不管到了那里,都会被愤怒的村民给堵到;就地乱棍齐下,将之活活的打死。
终于,唐枫追到了村西头处;就看到前面有三四个人,其中的两个夹着一个少女正往前飞奔。唐枫也是急眼了,瞅也不瞅,奋力的掷出手里的长刀。
长刀正好穿透一个,正架着少女往前跑的倭寇后背。他又奔出几步,这才一头扎到地上;把那个夹着的少女,也给一同带倒在地;另一个空着手的家伙,刚欲伸手,想抓住地上少女的手臂;可唐枫早已到了跟前,另一只手里的柴刀,一刀就把他的半截手臂砍落到地上。
唐枫用脚挑起落在地上的一把长刀,挥刀,便将另两名倭寇砍翻在地。可其中的一个跪在自己眼前的人,看着怎么如此眼熟?唐枫看了半天,这才认出来;这厮便是那天在市集上,要调戏婉儿的那个锦衣卫校尉;不用问了,这帮倭寇肯定与他有直接的关系;正待要举刀,把他也就地劈了。
可就见这厮,往前跪爬了半步;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对着他哭诉道“侠客爷,你就发发慈悲吧;放了小的这条狗命吧,小的一时猪油蒙了心;可这全都是那些倭寇干的呀,并不关小的事。再往回说,小的是朝廷里的命官;你要是把小的就此杀了,可就等同于造反了。”他不说这后半句话还好一些,一说起这后半句话;唐枫的眼睛顿时就瞪圆了。
“草你酿个直娘贼,如今就这世道;我便反了又如何?。”说罢,一刀将之人头砍落在地上;抬脚把人头踢到一旁。
身后的村民们,对于杀倭寇可是毫无顾虑;可眼下眼见着唐枫,把一个朝廷里的鹰犬,就这么干脆利落的给就地杀了;一时人人变得沉默起来,纷纷的往后退了一步;似乎想离着眼前这个,犹如地狱里来的杀人魔王远上一些才放心。更主要的是怕摊上杀朝廷命官之名。
第四章 婉儿之谜
第四章“哼哼,你等放心;若是有人来追查这件事,便尽由我一肩承担便是。”唐枫眼望着面前这群村民,对于他们,真是由心里说不出来的腻烦。
“今天这件事,也有我一份;是我董小宛与傅眉一起杀的这个人,与旁人无关。”婉儿此刻,站在了唐枫的身旁;也高声对着这群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自私自利的村民们说道。
“你们这群人,可还有一点做人的骨气没有;适才若不是傅眉仗义拔刀,焉能存活你等这条贱命。你等便忘了傅眉他爹的事情了么?你们拍拍良心想一想,这近些年来,可对得起人家母子。”董小宛他爹从人群里挤了出来,对着面前这群一声不吭,低垂着头的村民数落着。
唐枫眼看着这群人,鼻中又是冷哼了一声;对于杀人他从来不会手软的,尤其要是涉及到他的生死存亡时候。
“诸位父老乡亲,倭寇是你们和我一起杀的;这杀朝廷里的鹰犬,自然也有你们一份;大家都是乘坐一条船上的人,谁也别想离船自己逃命;你等可知道,如今这朝廷里可有一条连带法;即便我傅眉犯了事,你等也绝跑不了。”唐枫说完,一手扯着董小宛尚自颤抖着的小手,便往村里走去;眼下救火是头件大事,也不知道如今这房子,可还能住人不?
恰在此时,远处一条火龙蜿蜒着奔驰过来。众人随之耳中听到一阵纷乱的马蹄声,再一次划破这刚变得静寂下来的夜,看来,今夜注定就是一个血腥之夜。
“倭寇又来了,大家快跑呀。”不知是谁一声喊,人群顿时就炸了锅;村民们纷乱的争相逃命。
“都不要乱,绝不会是倭寇的骑兵;是大明朝的援兵到了,大家莫要慌乱,免得误伤到自己。”唐枫有些焦急地对着人群喊道。
“百姓人等莫慌,本官乃是宁远兴城的总兵官祖大乐,今闻有倭寇来犯;故此领军令前来围剿,请问,如今这倭寇逃向何处?”马上的一员手里拎着一把长刀,身披铜甲,头戴铜盔的大将,垂下身子对着面前百姓询问道。
“回总兵爷的话,都让我们村的少年给诛杀干净了。”一个老汉挤出人群,壮着胆子回应道。唐枫一听便已明白,这老汉明着是把功劳全给了自己,可把那杀官之名,也硬生生地塞到了自己的身上;不由为之气结,却并不发一言;只是冷眼旁观;静观事态的演变。
“哦,是哪一个英雄?快快出来,让我祖大乐也见识见识。”这老汉的几句话,倒让马上的祖大乐十分惊奇;急忙对着那老汉开口动问。
不等别人说出自己来,唐枫几步走到了祖大乐的马前;双手倒持着刀柄,对着祖大乐一拱手。朗声应答道“便是小的做的,谁让这群倭寇犯我大明,犯我大明者虽远必诛。”唐枫说完,是昂头而立。
祖大乐在马上细细的看这少年,观其年龄不过十**岁上下;如何便有了这番胆识,看来草莽之中,也往往潜伏着真正的英雄豪杰。祖大乐不由的动了爱将之心,在马上低着身子,对着唐枫笑着问道“不错,真是一条好汉,本官问你,你可有意到军中效力如何?”说罢,一双热切的目光,紧盯着面前这个少年;等着他嘴里说出我愿意三个字。
可就见唐枫却回头看了看,身边刚刚赶过来的自己的老娘;便又高声回道“恕小人无礼,因家有高堂要奉养;所以不能应允将军,还望将军海涵。”说完对着祖大乐一抱拳。
唐枫心中,是根本就不想跟这大明朝有任何的瓜葛;何况袁崇焕也快命丧崇祯之手,自己要是参军的话。,肯定是落到袁崇焕的手下,那样将来自己的命运如何,可就不知道了?故此是力辞。
祖大乐眼见着唐枫不干,心中稍有些失落,但随即,又开口笑道“也罢,人各有志,不能勉强;何况你还是一个孝子;这本官也不好做这恶人。本官就不在此逗留了,待回去跟督帅把此事上报给朝廷,由朝廷来决断;这位小兄弟,那咱们就此别过了。”祖大乐说完,这就要带转马头,带骑兵队回去。
可就见人群里,又挤出一个瘸子出来;一下把祖大乐的马头拦住;仰着头,对着马上的祖大乐献媚的笑道“回官爷,小的还有一件机密大事要跟官爷回禀。”
祖大乐冷眼看了看面前这个瘸子,就看他一双眼珠子四处乱转;两撇狗油胡,一张瘦削刀脸。一望便知不是什么好人。当下颇有些不耐烦的对他言道“有何机密大事,就与这马前快说;本官还要赶回去,给督帅禀报这里的情形呢。”说罢厌恶的盯了他一眼,便将头扭到一旁;等着他说出来机密大事。
“回官爷的话,这举报者是不是有赏呀?”这个瘸子说完,略有些得意的扫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唐枫;又狠狠盯了一眼,站在唐枫背后的董小宛。
但见祖大乐并不接他这个下茬,一时有些无趣;只得往下说道“小的知道有人在这里,杀了一个朝廷命官;眼下尸首还在那边地上呢。这死的可是朝廷里的锦衣卫校尉老爷,人,就是他杀的。”这个瘸子果然不出唐枫所料,一边说着,一边对着唐枫一指。
唐风眼见着这件事情也遮掩不住了,正欲跨前一步;跟祖大乐承认此事。可就见祖大乐,鄙夷的看了一眼那个瘸子;带着不高兴的口吻对其问道“你可知道诬告之罪么?再说,这位小兄弟,救了你这条狗命;你便这般报答与他么?何况这朝廷何时派过锦衣校尉到这里来的?本官如何不知此事/?”说完了,一双虎目狠狠瞪了眼前这个瘸子一眼;是转过马头,一声呼啸,带着骑兵们就奔了下去。
身后的这个瘸子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么一个结果;一时怔怔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呸,你这个卑鄙无耻之徒,从今天起,你就不再是我们傅家村的人;快点给老夫滚出去。”那个老汉走过来,对着他的脸上狠狠地吐了一口痰。拄着拐棍,往那火焰渐渐熄灭的村落里走去,不管怎么说,那里毕竟是自己的家呀。
那些村民,逐个的经过瘸子身前;各个对着他的身上和脸上,都吐了一口浓痰;紧跟着往村里而去。
“枫哥,咱们也回家去吧。”董小宛温柔的,轻轻挽上唐枫的一只胳膊;对他轻声言道。唐枫单手持刀,扭头看了看,眼前这个性子温顺可人的女孩;便笑着点了点头,至于傅眉他娘和董小宛他爹,二人早就回村中去了。
两个人正要走,身后的那个瘸子再也绷不住劲了;扑通一声,就在唐枫的身后,给他们跪了下来。口中大声的央求道“傅眉,咱们都一个村子里住着;都是老街坊了,你能不能就原谅我这一回;跟村长老他们替我求个情,让我回村里住吧。”说完了,给唐枫用力的磕了十几个响头。
唐枫的脚略站了一下,依着董小宛的性子,还想替那个瘸子,跟唐枫求求情。可一看唐枫冰冷的脸,就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唐枫带着董小宛,一路径直的往村中走去;月亮此时也终于肯出来了,一道清辉,将两个人的背影扯得很长。那个瘸子跪着注视着两个人的背影,渐渐地远去,没入黑夜之中;心头真是懊悔不跌。
祖大乐带着骑兵,一路又急急的奔回兴城;进了城池,吩咐副将,将人马带去营中休息。自己却直接赶到大帅府,前来向督率袁崇焕禀报傅家村的战事。
“督帅,督帅。”祖大乐一路兴奋地喊着。一直奔到了书房,便看到屋里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身穿一身破旧青衫,颌下留着五綹长髯的中年人;此时,正手里捧着一本书再仔细的研读着。
一听祖大乐大呼小叫的奔进门来,便轻轻的将书放于桌案之上;这才转过身来,对着祖大乐笑着问道“大乐,傅家村的战事如何?那股子倭寇,可曾都歼灭掉?”说完,等着祖大乐的回答。
“督帅,倭寇倒是一个都不曾逃掉;只是我们去的有些晚了,倭寇已被傅家村的一个少年,带领着全村人给杀戮亦尽。”祖大乐说完,看着面前这个人竟陷入沉思;一时不敢作声,只得垂首侍立于一旁静等。
这个中年人正是袁崇焕。只见他沉思一会,便取过一支毛笔;在桌上铺上一张宣纸,提笔在纸上刷刷点点;不知在涂抹些什么?一会,一个少年人的头像跃然纸上。
“大乐,你过来看看;可是他么?”袁崇焕撂下笔,将身子让开;对着一旁的祖大乐招呼道。祖大乐急忙的走到近前,一看到纸上那个画像,便急忙的点头应道“不错,督帅画的可真像;就是他,只是,督帅从何处得知他的音容笑貌的呢?”祖大乐不解的对着袁崇焕询问道。
“这个少年,也不知道他是谁家的;竟如此神勇又有如此胆魄,如能在本帅手下听用;假以时日的话,定能调教成一员上将。说起来倒是很有意思,前几日,我与管家一起上市集去溜达;正碰到他们兄妹二人在卖一副狼皮,却碰到了那个锦衣卫所得锦衣卫,惹起了一小段冲突;后来,我出钱买下了这个狼皮;诺,就是我坐着的这张。”袁崇焕说完,对着身下的一张皮毛一指。
唐枫和董小宛回到村里,就见四处尽是残桓断壁;触目之处,尽是余烟袅袅。村里幸村下的村民们,不顾余热,正在费力的挖掘着,埋在乱砖瓦石下面的家当。
等唐枫带着董小宛,回到自己家的院落;就看到自己家倒还算不错,竟然只是把前屋给烧了;后屋到没有什么大碍,还可以住人。便对董小宛言道“婉儿,莫如,你就暂时住在我家里好了;我跟你爹明日去堆些土坯去,再把房子从新修茸一下;你意下如何?”实际上,董小宛的家里,被毁坏的也不算十分的严重;只因,当时那几个倭寇和那个锦衣卫;一心欲将董小宛给掠走,所以房子倒是保全下来了;只是唐枫对于小碗的安全,实在是有些担心;故此才提议,让婉儿搬过来和自己娘同住。
婉儿一时面红耳赤,正待要拒绝;可她爹,不知由何处奔过来。对着二人言道“婉儿,傅眉说得对;你搬到他家里去住,还能安全一些;爹知道你是顾忌自己,没出门的闺女之身;爹去跟傅眉娘说一声,干脆抓紧在这几日之内;先把房子修好了,而后给你们两个把亲事办了;你们二人可也老大不小的了,也是自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此又适逢乱世,也就没有那些穷讲究了;傅眉他娘再屋么?我跟你说一件天大的喜事呀。”婉儿他爹说着,就快步的走进傅家后屋;去寻傅眉他娘商议,唐枫和董小宛的婚事。
第五章 特种部队
第五章,这倒令二人始料不及,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唐枫还算不错,毕竟在现代社会见惯这些婚丧嫁娶;只是自己没有轮上过。如今到这面,竟然立刻要成亲;而跟自己成亲的,又是那个名垂千古的美女;董小宛。这可令他有些又惊又喜。只是,这董小宛,充其量也就十七岁左右;好像小了点。董小宛的手,却轻轻地抽了回去;低垂粉颈,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一会傅眉娘和董小宛他爹走出屋来,二老脸上都挂着笑容;看来这桩婚事成了。
一夜无话,天色初明;唐枫就和董小宛的爹一起去河边开始堆土坯。经过这一次卫村之战,村里的所有人都对唐枫刮目相看,内心里,对于这个勇武的少年也是钦佩不已。听闻,唐枫居然要和董小宛成亲了;便急忙都放下自己家的事情,赶过来,帮着傅家修整宅院。
人多,活计干得也自然快上十分;太阳刚刚下山,傅家的新宅落,就已修造完成。唐枫借着昏黄的油灯,对着前来帮忙的乡亲们不断的感谢着,想请大家喝碗水,歇一歇再回去;可热情的村民们,却个个笑着辞别而去。
第二日,唐枫也出门去帮着各家修建房屋;并借此机会,开始召集起来各家的青壮年;砍了一些白蜡杆子,前面削的尖尖地,充作武器;接着带着这群,新组建起来的护村队;找了一处空地,开始日以继夜的,用部队上的方法训练起来。
“小海,你来负责看着他们练熟这个刺杀动作;我去寻咱们村里的铁匠,看看能不能让他打造一些铁枪头。还有,刺杀练完了;每个人都给我做一百个俯卧撑,做不合格的一律加倍。”唐枫说完,转身就回村里去了;这面,这群光着膀子的青壮年们;虽不解,唐枫让他们练这个,究竟将来能派上什么用场?却早被唐枫前几日所说的那番话,所彻底折服;个个玩了命的训练着自己,生怕自己练得不好,被加倍,累点倒不怕;关键是怕在同村少年面前丢人。
一连半个月过去了,村子周围,却变得十分的平静。可唐枫却不敢掉以轻心,还是照样督促着这群少年抓紧练习;并且又给他们加了,越野,匍匐前进;水中憋气,攀高。因为兴城离着海边较近,唐枫又带着他们去海里练习;让每一个人手里拿着重重地树干,奔进大海,站在没腰深的海水中;努力抵抗着海浪对自己的冲击。最令这群少年有些感到绝望的训练方式,就是其中的,被唐枫把手脚都绑起来;而后乘着小船出海,到一处较深的地方;一脚把被捆着手脚的人踢进海中,随着在扔下一把牛耳尖刀,让自己割断绳索浮上海面。有不少的村中少年,就是这一关没有通过;最后被唐枫亲自救上船来。经过了唐枫这一番地狱式一般的训练,最后还剩下了四十七个人,这就是唐枫所要的精英。唐枫又把一些,简单有效的一击必杀之技传授给了他们;这令那些落选的人们对此懊悔不跌,悔恨自己,为何就没有再坚持一下。
而唐枫在董小宛他爹,和傅眉他娘一再的督促之下;也终于与董小宛拜堂成了亲。是夜,布置得喜气洋洋的傅家,里里外外都挤满了人;大家起着哄,看着眼前他们的头领,被弄得头昏脑涨的与董小宛交拜花堂。而即使村里有这么一件天大的喜事,村外四周,唐枫还是布置下了不少明岗暗哨,和流动哨;提防着,万一再有倭寇趁此之际混进村中。
可谁知,倭寇没有等来;却等来了,从宁远兴城传递过来的一道圣旨;和兴城督帅袁崇焕的五十两银子的贺仪。
这两件物件,轰动了整个傅家村;人人挤在门口和窗台上,有的实在没地方,就趴在房顶上;掀开一片瓦片往屋内窥视着。送圣旨和贺仪前来的人,倒是可谓老熟人了;正是祖大乐,他今天居然,也穿了一袭绯红色的文官袍服;站在屋内,清了清嗓子,这才展开圣旨;高声的朗诵道“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兹有宁远傅村少年,不畏倭寇之凶顽;帅村民义勇对其而全歼,朕心沈悦;少年真乃未来之国之栋梁,今,特赏以锦衣卫卫所,校尉一职;望卿家能与国尽出己力。钦此,崇祯六年。来来,傅眉,这道圣旨,可是皇帝对你莫大的恩宠呀;快寻个干净的地方供起来,还有,这是我们督帅大人;私下送来的贺仪。督帅还有一句话,让本官转告与你;近日宁远可能有变,望你能小心谨慎;若但闻有风吹草动,可直接到宁远兴城来;督帅对你可是欢迎的紧呀。”祖大乐说完,又说了几句恭喜的话;这就告辞,带着人离开傅家村回返兴城。
唐枫本来正满心的欢喜,可听闻祖大乐,最后告辞时候所说的这几句话;心头就是一紧。面上的喜悦神色,也顿时就一扫而空。董小宛此刻也刚揭去盖头,正与邻居家的姑娘们,互相的取笑着;忽然回头,看到了唐枫面上神情肃穆;便知肯定是有大事发生,急忙的走过来。
“枫哥,可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么?”董小宛侧过脸看了一眼,院中正与乡邻们拼着酒的爹;还有早被一群大娘和姑婶们,包围在其中的,乐得合不拢嘴的傅老太太,低声对唐枫问道。
“没什么;只是一件小事罢了,只是,皇帝给我封的那个锦衣卫校尉,我是绝不会去的;婉儿,如今你与我成了亲,可我却没有一件像样的首饰与你;也真是苦了你了。”唐枫说着,双手扶住婉儿的肩头;双眼望着眼前这张,吹弹得破的面容;心中不由一阵心血翻涌,一把将婉儿揽在怀中。
“枫哥说得什么话?枫哥早就给过婉儿一件信物了,诺。”婉儿仰起脸,对着唐枫指了指,自己头上插着的那根银钗。唐枫不由心头一阵暖和,心中不由将现代和眼下比较一番;看来还是古代的女子比较淳朴贤惠。
夜色逐渐深暗下来,村民们也纷纷的告辞离去;董小宛的爹也最后离开傅家。因为成亲,傅眉娘特意的,把里间屋给二人腾了出来;见儿子和婉儿双双搀扶着,走进内屋,一张老脸上堆满笑纹。
红烛爆开,罗裙轻解,锦被翻红,一对玉人就寝其中。唐枫长这么大,这还是头一次成亲;不免有些紧张,二人彼此相互簇拥着;婉儿稍扶船头,使之慢慢入港,自己却粉眉低蹙,嘴中莺声悦耳;转瞬,一朵红莲蔓延在身下的白布之上。罗帐轻轻摇摆,喘息时闻;顷刻月上西窗处。
一夜说不出的风流快活,倒使得唐枫稍感倦怠。平明,夫妻二人起床;婉儿又给傅眉娘敬上一杯媳妇茶,这才同唐枫回门去看她爹。
可刚进屋中,与婉儿他爹还没说上几句话;门外就奔进来一个,唐枫的手下卫村队的队员。“傅眉,你快出去看看;村口放哨的二来子,派人送来信说,西面方向尘土飞扬;看那样子,似乎是有骑兵,朝着咱们这面过来了;他问你该怎么办?”说完了,自去水缸边舀了一瓢凉水;一口气的灌了下去。
西面,如果来的真是骑兵的话;那可就麻烦大了,肯定不会是兴城的骑兵就是了。自然也不会是倭寇,那就肯定是后金的努尔哈赤的前阵人马到了。
“你快去告诉二来子,让他严密监视对方骑兵的一举一动;再去村里说一声,让大家赶紧的往山里撤;撤不了的就躲起来,再把咱们平日在村头弄得机关全都打开;让所有壮丁拿着长枪,迅速到我这里来集合,跟他们说,今天有一场硬仗要打了。”说完,挥手令其赶快去通知;又折回头,对着自己的老丈人吩咐道“爹,你带着婉儿先到我家去找我娘;然后你带着她们先进山里去躲一下,等回头我击退了后金人马,在派人来找你们。”说完,便也急忙的出门而去。董小宛的爹,也自知事态紧急;急忙的同董小宛先回傅眉得家中去接傅老太太。
唐枫这面也开始积极地准备起来,时间不大,唐枫手下四十七个精英队员就已全都到齐;每一个人,身上都穿着一套黑色的短劲装;头上戴着一顶斗笠;身上因为没有甲胄,但是套着唐枫所发明的防弹背心;确切点说,应当叫防箭背心;使用两大块布缝在一起,中间塞入一些竹片,还有一些动物的毛皮。再看这帮子人,一个个精神抖擞,士气高昂;看这幅样子,对于即将要到来的骑兵;倒是一点都没有害怕,相反倒是十分的期盼着,人人都想着,这次能检验一下自己所学的东西,是不是够扎实?实战才最能锻炼人,这是唐枫,总在他们耳边念叨着的一句话。
村里也早就设好了埋伏,唐枫把二来叫了过来,对其叮嘱道“二来子,你可千万让大家在村里埋伏好了,记着,不要慌乱,一切等我的信号在行动;这一次,就由我去村外将骑兵领进伏击圈;到时候就看大家的能耐了,成功失败就在此一举。好了,我不多说了;把你的强弓借我使一使,再把你家的那匹青骡子也借给我骑一下。”唐枫说完,接过强弓背在身上;又接过骡子的缰绳,翻身跃上骡子;狠狠地抽了骡子屁股一下,骡子疼的一下就窜了出去。
二来子这面,也急忙的带着精英队员下去准备不提。唐枫骑着骡子一直奔出了村口,顺着村前的土路,一直跑出来足有二里多地的时候;忽然就看到前面一片烟尘滚滚,马蹄声凌乱的响了起来。
唐枫代住了骡子,往前面仔细的观看着;眼见着那支骑兵已经越来越近,从数目上和穿戴上来看;这不过只是一支侦察分队而已,人数却只有一百多人。但这也足以让村里那些队员们,好好的锻炼一回。
可唐枫心里,还有别的打算;目前,这也只能算是,先给自己手下人上来的一道开胃菜罢了。如果他前面是侦察马队,那后面肯定就会跟着一股骑兵;而这股子骑兵也只是先头部队,自己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先把他的先头部队,给他打残了。给努尔哈赤一个眼罩带戴,使他不敢小看中原人;也能争取到一定的时间,好领着村中的父老乡亲们撤到兴城中去;只有那里,才能算是一个安全的栖身之地;毕竟那里城高墙厚,可保护百姓的安全。
唐枫眼看着,那些侦察骑兵与自己相隔不远了;便对着骡子屁股,又用力的抽了一鞭子。骡子一下就奔着前面的那些骑兵奔了过去,那些骑在马上的骑兵,正是后金的八旗侦察骑兵。
就看到前面,从村中的土路之上,竟然奔过来了一匹骡子;一时感到有些奇怪,可并没有放在心上;还是照样得催着马往前来,正好跟唐枫走了一个对面;那些八旗兵,正好要找一个当地的人询问一下附近的情况;一见这人竟然主动送上门来,也不疑有他,当下一个小牛录,就对着唐枫高声喊道“那个汉人,你过来;我们要跟你打听一下,前面是否驻扎有明朝的军队?我们不白问,给你银子。”可说是给银子,却早已回手,将一张鹃弓抽了出来;搭上了一支羽箭,随时等着唐枫回答完问题,好一箭将其射杀掉;因为要保证不为明朝军队察觉,只能如此。
可就看到唐枫,眼看着离自己这些人只有一箭距离;却忽然把骡子带转一圈,然后骡子是撒开腿往村中奔去。
身后的牛录,一见唐枫竟然话也不说,就往回跑;就认定他自然是给村里去送信,说不定,还有一些明朝的锦衣卫驻扎在这里。这可不能让他跑了,一百多名后金的骑兵,在唐枫的后面是紧追不舍。
唐枫一边往前奔着,一边扭回头往后面看去;就看到那些骑兵全都追了上来,看来这帮人眼下是上钩了;但唐枫也怕这帮人,万一追到了村口,就不追了的话,那自己可就麻烦大了。那样的话,肯定会招来大批的后继骑兵。
第六章八旗铁骑
第六章唐枫把弓箭准备好了,让骡子奔跑的速度慢了下来;一面偷眼往后观察着。眼看着,当头那个喊自己站住的小头头一马当先;追在最前面,立刻对着他就是一箭射了过去。
那个牛录,正看着唐枫的骡子慢了下来;心中大喜,便张开嘴喊道“前面的那个汉人,你赶快的站住;我等无意为难你,只是问。”“噗”。的一声,没等他说完话;一支羽箭射进他的口中,箭杆子由后脖子透了出去;死尸也一下摔到马下。
余下的骑兵们可不干了,眼睛都红的跟兔子一般,纷纷的骑着马在后面急追不放,。唐枫见已把对方的火气给点着,急忙的对着骡子屁股又抽了几鞭子,这骡子在二来子家哪受过这个;顿时疼的一蹦多高,撒开蹶子往村里跑。
那些骑兵,也是死也不肯放走这个射死他们牛录的村民。纷纷的在后面尾随着,一前一后就追进了傅家村中。唐枫眼看着前方,已经离着前面那个空地不远;便故意的,把骡子的缰绳,往怀里拼力的一拽;骡子虽然一下就站住了脚,可唐枫顿时,就被从骡子背上给射了出去;落到地面之时,在地上一个滚翻;沿着那个空地,就笔直的跑过去了。
后面的骑兵一见,前面人竟然被从骡子上给折下来;又往前跑。骑兵们个个跟打了鸡血一般,更是在后面紧跟着撵下来。只是,唐枫在跑过这个空地之时,可是先找准自己留的记号,这才跑过去的。因为这空场下面就是一个大坑,坑上放了一张,被从中间锯了一半的木板;别看唐枫过去没事,可这些骑兵再加上马;那重量怎么跟一个人能比。
再加上,骑兵们又是散乱着追进空场上的;忽然轰隆一声;地上现出一个大坑,而大坑中间是一块长长的木板,前面追唐枫,追的最急得的**十名骑兵,顿时是一下全都踪迹不见;都掉进大坑之中。
这一下,后面的二十几名骑兵,这才知道中了村人的诡计。一时都带住了马,不敢再往前追;就预备往村口撤。可这那里还来得及,就听得四面房顶上,同时一声呼哨;随着呼哨声,一阵弓箭就射了下来;而这些弓箭是专射人不射马,一时间,骑兵们纷纷的被射中;连背后弓箭和腰刀都没来得及拔出来,就都一头撞到马下。
有幸存的几个骑兵,纷纷的顺着村里的土道,是往前没命的奔着。可经过那里,那里有埋伏。刚经过一户农家院的大门前,猛然由院门顶上扔下一根绳索,正好套到一名骑兵的脖子上;那边人往地上一蹦,这面骑兵也就被绳子给扯到了半空中;没一会就已绝气身亡。
经过井边,忽然井中光华四射;一名骑兵虽然在逃命期间,可对于这钱财的**,多过珍惜自己的生命。便催着马到了井口,伸脖子往里看去,突然井里一支羽箭飞出,将骑兵射落马下。
一百多名骑兵,进村里没出一盏茶的时间;就都被唐枫,和手下这四十七名精英队员给就地消灭。这一仗,令这些精英队员们的士气空前高涨;人人渴望着,能与大股骑兵作战一回。
唐枫虽然知道这场胜利,并不能代表什么;只是牛刀小试而已。可也不想挫了自己手下的这股子血性,先令这帮人,将深坑里的骑兵也都一一诛杀干净;又设法,将坑底下的马匹都弄了上来。又将死去的骑兵身上的盔甲弓箭和武器,都一一的摘下来;分给四十七个人,又合力将大坑给用土掩遮上;这才令人,通知村中的父老们;赶快回来一些人,将村里能带走的东西都带走了。自己则率领着,化装成后金骑兵的四十七名精英;奔出了村口,直奔自己碰到那些骑兵的地方而去。
跑出有十里多地之远,就看到前面的尘土飞起多高;都遮挡住了太阳的光辉;足可见来的骑兵数量之多。唐枫转头,先看了看身后这帮子人;一个个身上穿着的这盔甲,都是七扭八歪的;怎么看,怎么像刚吃了败仗而归的。不过这正是唐枫所要的效果,对着身后人吩咐道“诸位莫要乱,等着离他们有一定的距离时候;这帮后金骑兵,必先询问咱们因何落败?但大家千万别回答,只等着距离十分的近了;先给他一阵弓箭,紧跟着随我杀进骑兵队伍中间;各位弟兄,眼睛都亮着点;如果看到身边正好有打扮成当官的人,就与我尽都杀了;咱们这一仗许胜不许败,如果败了的话;各位就想一想,咱们身后的傅家村里,可还有着咱们的家人和妻儿呢。各位弟兄,我等今日当如何?”唐枫说着,把佩刀拔出来直指苍天。高声喝问手下四十七个弟兄们。
“今日当马革裹尸,当杀尽来犯之敌。”四十七个人齐齐举起长刀,厉声和着唐枫的话音;声音高亢,直穿苍穹。
唐枫先把腰刀插回鞘中,在后背把弓取下来;搭上了一支羽箭,便紧伏在马背上;带着身后的四十七个人,一起往前方骑兵的阵中冲去。
骑兵里的一个参领,一见由前方村落里,飞出来几十匹战马,而且马上的这些骑兵,个个盔歪甲斜;还都伏在马背上,看那样子似乎是经过了一番血战,身受重伤的样子。只是怎么没有听到,有厮杀声传过来呢?
“前面的骑兵,你们的领队是谁,叫他出来答话?都莫要再往前来了,别冲乱了骑阵。”那个参领一边说着,一边骑着马拦在唐枫等人的头前;在马上探着头,仔细的打量着眼前这几十个人。
唐枫却并不答话,马还是往前飞快的跑着;速度根本就没有慢下来。听见前面有人问话,唐枫顺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抬手就是一箭射了过去。紧跟着,回手把马刀抽出来,挥舞着马刀,直接就往骑兵队伍里冲去。身后的这四十七个人,一看唐枫已经射出去第一支羽箭;也跟着一起撒手,数十只羽箭划破长空;纷纷的射进骑兵队伍之中,顿时有不少的骑兵被羽箭射中,翻身载落到马下。骑阵顿时就乱了起来,而那个参领,倒还算机警;早对这几十个人有一些怀疑,所以也早做了防备;一见唐枫说也不说,抬手就是一箭。心中就全明白了。
急忙高声喝令自己手下的骑兵重整队伍;想要将唐枫等四十七个人圈在当中。可唐枫这四十七个人,一个顶百个;哪是那么好对付的?跟在唐枫的马后,齐挥马刀;闯入对面的骑兵队伍之中。
“杀。”唐枫一声怒吼,一刀,将对面一名骑兵劈落马下;而后看也不看,跟着挥刀砍向另一边的骑兵;也是一刀将他斩落马下。身后这四十七把马刀,就跟一个绞肉机相仿;以唐枫为箭头。直直的扎进骑兵队伍最深处,由一面杀进去,一直杀到了另一面;杀了个对穿,又接着圈过马头;重新又杀入骑兵队伍。一路所到之处,刀光晃过,两旁的骑兵,纷纷的坠落到马下。
八旗骑兵们,还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凶悍的人马;个个都跟不要命了一般,看见敌人,就认可自己挨上一刀,也要把对手砍落马下。一时到真的有一点要顶不住,纷纷的溃散开去;那个参领拼了命的喊着,想把骑兵们在聚到一起;可就没留神,唐枫已经寻他半天了;正好看见他这回离自己不远,急忙的催马就冲过去;那个参领一见事情不妙,也急忙的拔出马刀,想把唐枫得刀给架住。
可哪料到,唐枫的马刀,本来是直着劈下的;可半路上却忽然变了方向,横着就奔着那个参领的腰部斩了过来。噗,两匹马互相交错而过,各跑出多远去;那个参领的上半身,这才一下掉落到马下。
蛇无头不走,这群骑兵素常打胜仗打惯了的;眼中便也就认准,这大明朝的军队实在是不堪一击。可今天这一初尝战败的滋味,尤其还是一群不明来历的人,又个个跟凶神恶煞似的;便变得有些慌乱;开始还有参领不停地聚拢着,还不至于全面溃败;可唐枫一刀斩了参领之后,这帮人就没了领头的,一时间是纷纷的自顾逃命;无人敢再去跟这群杀人的魔王拼命去。
唐枫率领四十七个精英队员,在溃兵的屁股后面,又是一阵疯狂的掩杀;将这群骑兵给撵的,就跟兔子一般;四散逃命。一直追出足足的有四十多里地去,唐枫这才将马勒住;让手下人也停住,开始查看自己人的伤亡情况?这一看,唐枫倒还是觉得比较满意,四十七个人,只有其中的十来个人负了伤,但伤还都不算十分的重。另外那些位,就连身上一层油皮都没有划破。
二来子催着马来到唐枫的马前,有些诧异的对他问道“枫哥,咱们怎么不一直的追下去了;这帮子后金的骑兵也没什么么?可这大明朝的军队,为何,一见到他们就打不过人家呢?”说完等着唐枫的解释。
“二来子,不是明军太无能;实在是他们遇到的骑兵,不是他们所能对付得来的。更何况,我听说八旗的骑兵;相互之间都是亲属关系。一个队伍里,往往父子同在一起为伍的比比皆是。在换句话说,实际上这跟大明朝的朝廷有很大的关系;朝廷里没有本事的人往往身居显位,掌握着军队大权;这样的军队能打得过谁呢?主将无能,累死千军。就是这么个道理。至于我为何不在追了,你知道人家前面还有多少的人马么?咱们这一次,本就是出其不意才获得胜利;而且对方也是根本就没想到,咱们会给他们一个痛击。可这种招式要是遇到大部队就不好用了,而且,咱们本来的任务;就是为了将这股子骑兵击溃,从而给咱们的傅家村的乡亲父老,多挤出点时间来逃命。眼下,咱们还有一项任务要完成它;走,到傅家村前面的白桦林子里集合;看看谁的马快?到时候,可是有好处的呦。”唐枫说完了,是对着马屁股就拍了一下;战马腾开四蹄,就跟飞起来一样;往前奔去。
几十匹坐骑,转眼就奔到了白桦林子当中。“枫哥,咱们可是在这里设下埋伏,要伏击后金的军队么?”二来子,刚一跳下马来,就迫不及待的对着唐枫张口问道。
“谁告诉你的?战争并不仅仅是与对方作战,还有一些别的,比如说用计,用谋略;因为战争就跟下棋一般,就是靠着双方的主将来下这盘棋,谁下的好,谁自然就能活下去,获得发展的空间。大家去砍一些粗点的树枝去,再把我让村里那些大嫂大妈们缝的布,都挂上去;记住,要把这些杆子绑在白桦树上;但是不要绑得太高,只要能让外面人,能够隐隐约约望得见就可以了。再把马脖子上的铃铛都摘下来,全挂在树上。”唐枫说完,便又琢磨开;自己到底还有哪方面存在着纰漏。
“二来子,取五张硬弓给我;再给我二十五支羽箭。”唐枫接过来弓箭,转过身,就往村口处走去。一直走到离着村口不远处,这才站下来;将五张硬弓分别设在了五个方位,而后又用两根绊绳连在一起;将弓弦都拉开,每一张硬弓,都搭上五支羽箭;箭头所指之处,就是进村里的,这条唯一的小路上。而后,唐枫又与众人砍了几段粗壮的树干;将其栓在半空之上,地上也设下一条绊索。同时设下几条套索,又将一些小白桦树用力的弯曲过来,用绊绳绑上,只等有人轻微的一碰绊绳;那个柔软的白桦树一下就抽过来;一下便可将人抽落马下。又特别的,命人将捉到的,装有一百多只麻雀的鸟笼子拿过来。等将这一切都弄好了,唐枫又选出五个人来;连同自己,要再此守到后金骑兵的到来,同时,对着二来子吩咐道“二来子,你千万要记住了;带着弟兄们一回到村里,就立刻让乡亲们火速的转移,全去宁远兴城;曾经祖大乐跟我说过,有朝一日,要是无处可投的话;便到宁远兴城去,他必会开门接纳我等。只是,你们离开之时,多弄些柴草,最好弄一些引火之物;记着,每一栋房子,都要铺满柴草和引火之物。你速速的带人回村里去吧。”唐枫说完,便单人独马摸出白桦树林;下了马,伏在地上,往对面的大道上望去;就等着后金八旗兵的到来。
第七章 伏兵四起
第七章唐枫伏在地上时,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又变成一名特种兵;眼下正在潜伏侦察。转眼中午就过去了,唐枫忽然觉得,地面一阵剧烈的震动;就好像轻微的地震一般。
紧跟着,耳中也听到了十分低微的轰隆声,顺着地面散播出来。唐枫心里就是一翻个,知道对方这一次,肯定是派了大股的骑兵,前来追剿自己这四十七个人。看来自己这一次,果真的把后金的骑兵给打疼了。
又听了一会,再抬头往那条官道极目的望去;烟尘四起,无数的盔樱子,正慢慢的从地面上露出来。转眼,就看到了无数的战马往这面飞驰过来。
唐枫急忙的从地上跃起,翻上马背;一鞭子就抽在马后股上,战马风驰电掣一般冲进白桦林中。“各位兄弟,速度一些;快把刚才弄得那些树枝都绑在马后,而后咱们在这里来回的赛马就可以了。”唐枫说完了,先将麻雀笼子打开;一大群的麻雀冲出笼子,展翅飞上高空。而后,又给自己的马后面弄利索了,这六个人就在白桦林子中,开始来回的赛马。
远处率领这支骑兵的人,是努尔哈赤的大贝勒,代善。因为开始被唐枫给就地剿灭的那一百人,就是他手下的侦察骑兵分队;后来他又派出人来在后面跟进,却莫名其妙的,被一股来历不明的人给生生地击溃。而且听回来的骑兵向自己禀报,对方才不过几百个人。自然,这也是逃回来的骑兵,深恐代善因为听到对方才几十个人的时候,一怒之下把自己军法从事;所以就诈称对方有好几百人。只是这次落败,这也是自从建立八旗骑兵以来,从没有遇到过的事情。
代善唯恐因此事,被人在努尔哈赤跟前奏上一本;便急忙的领着大队人马火速赶来,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的神圣?居然以一挡百,将自己的骑兵给杀了个落花流水。
可顺着土道一直往前,就看远处,现出一片白桦林子;林中旌旗飘摆不定,隐隐约约还可以听到战马的嘶鸣声;更加令人疑惑的,是看到一大群的麻雀突然飞上半空?再加上一阵阵的暴土飞扬;怎么看怎么有诈?代善也从军已久,战场上尔虞我诈的事情也经历颇多。可对于眼前,这一片白桦林中的这番景象,这里到底有没有伏兵?他还真是琢磨不透;一时也不敢轻易进兵,只得喝令手下骑兵先停下;又派出人去侦察,只是去的人是一个都没有回来的;去一个没一个,去两个没一双。最后代善也不敢再派人进去,只得命令手下人,将这片白桦林子给围住了。可说是围住,也只是在自己这面,将入口给堵住了而已。
可这到称了唐枫的意,唐枫一见代善引着人马,堵在白桦林子外面;就知道代善,已经中了自己的疑兵之计。眼下自己也可以撤兵了,因为在这里再耗一会的话;唯恐那个努尔哈赤在追上来,那个人可打了半辈子仗了;自己这点小伎俩,到时很难说能不能蒙过他的法眼?
唐枫悄悄地招呼了手下的几个弟兄,一路静悄悄地进村;到了村中一看,人早已经都走光了。村中各处房屋顶上和墙壁旁,都堆满了柴草;有的还垒上了几坛火油,也不知道二来子由哪里弄来的?
现在这座傅家村,可以说是一座火山也不为过;就看努尔哈赤的骑兵敢不敢追来?唐枫责令手下的几个弟兄,纷纷的各管一片房屋,只等骑兵一进到村中;就开始四下放火烧村。
不出唐枫所料,努尔哈赤听人回报说,代善竟然将人马停在傅家村外;颇为不解,便派了皇太极前来一探究竟?而皇太极素来对代善不怎么服气,尤其是见努尔哈赤,把一些权利都放给了代善的手中;更是有些不满,此次前来探访,代善因何停滞不前?对于他自己倒是一个难得机会。
皇太极打马到了代善的马跟前,对着代善倒是十分客气;于他施过一个礼去。可代善只是鼻中冷冷的哼了一声。皇太极倒不觉怎样,微微一笑,对他说道“大阿哥因何缘故,竟在此停滞不前了?父王让我前来一探究竟,如果大阿哥是有什么顾虑的话,不妨对我明说;我也好回去向父王讲明此事。”说完,也不由,深深盯了一眼,白桦林子深处。除了,看到不断飘摆着的旗帜,还有时不时,传过来的马的铃铛声;别的倒不增看出什么?听到什么?
可这个时候,唐枫也早帅着人回到了傅家村中;也给后金骑兵,早就准备好了烧烤的材料了;就等着主菜上来了。
代善用马鞭,一指前面白桦林子;对皇太极言道“你没看到,前面有人设下了一支伏兵么?这要是,换成了你的话;岂不早就上当,而且损兵折将大败而归。我代善别的不敢说,这行军打仗可是经过很多次了;这样明显的设伏,我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代善说完,脸往上扬;一副得意的样子看着皇太极。
皇太极倒也不与他争辩,回头唤过来一个骑兵;低低的声音对他嘱咐了几句,那个骑兵点了点头;然后是骑马,就直接的奔进林子当中而去。这一下,倒使得代善吃了一惊;有些不解的看了看皇太极,可就看到皇太极,是不言不语的,笑着盯着白桦林子深处看着;只得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时间不大,就见那个被皇太极派去侦察的骑兵;由白桦林子里,十分悠闲地骑着马走了出来。走到皇太极的身前,对着皇太极施过一礼。
皇太极笑呵呵的对他问道“你可在白桦林子里,看到有明朝的伏兵了么?”“回贝勒爷的话,林子里十分的安静;卑职并不增看到有明朝的伏兵在此,而且,卑职在这里根本就没有发现,有军队驻扎过的痕迹。”说完,便催着马到了皇太极的身后;等着再次吩咐。
“大贝勒这多年行军的经验,果然是十分丰富呀;八弟领教了,我还得回去,跟父王面前禀报一声;大哥就好好地在这里等着父王后军上来好了。”皇太极说完,吆喝一声;帅亲兵就回去,要去跟努尔哈赤禀报此事。
代善看了看皇太极的背影,不由心中开始狐疑起来;怎么自己最初派人去,就没见有人回来跟自己禀报呢?而皇太极一派人去,就立马回来跟他回禀;这里究竟是怎么一回子事?不过,要是再在此按兵不动的话;再加上,那个皇太极回去再添油加醋这么一说;父王肯定对自己有所不满,那到时候,自己辛辛苦苦挣下的军功;可就都付之流水了。
“来人,传我军令;立刻进军白桦林中。”代善话是这么说,可始终心中不托底;便一改往日行军规矩;自己只跟在中军前行,帅领着军队前往白桦林中而去。
果然,自从进了林子中;是一点明军的踪迹都没有发现。更让代善感到窝心的,是竟然看到了唐枫所做的那些,绑在白桦树上的旗子;一面面倒是规规整整,可上面却是一个字都没有;就是一大块粗布缝制出来的。再看,许多的树枝上;还挂着一串串马的威武铃铛。这不用问,自己一直听到马的鸾铃声,就是由此发出来的;足足骗了自己,在此苦候了大半日的时间。否则,此刻不早就兵入傅家村了。说不定也能早一些到宁远兴城,自己也能在父王面前,再好好地表现一把;这回倒好,还不知是谁,给自己设下这疑兵之计?
代善的人马刚走到林子中间;就听到先头部队,爆发出一阵喧哗声,传了过来。“前面又发生什么事了?”代善甚为不满的对着下面亲兵问道;亲兵们急忙的骑马到前面去打听。
过了一会,代善总觉得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干脆骑着马,自己到前面来看。可刚到前面,就看到在不远处的几棵白桦树上,吊着几根绳套,此时每一副绳套中,都套着一个八旗骑兵;眼见着身子在半空中不住的晃悠着,眼睛也渐渐地泛白起来;双手还在用力的抓着,套在自己脖子上的绳索;似乎尚不甘心,就这么被吊死。
“怎么回事?你等因何不上去救下自己的袍泽?莫非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如此痛苦的被吊死么?”代善没有好气的说完,便将脸色往下一沉。等着自己手下骑兵的答对。
“回贝勒爷的话,不是卑职等不上前去搭救;要知道,咱们这群人,可互相都有着血缘关系的。焉能见死不救,可上去几个又都中了埋伏,所以卑职等,只能如此看着他们活活的被吊死;也实在是无奈得很哪。”身边的骑兵说完,唯恐代善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干脆是催着自己胯下的战马,往那几个,此刻被吊在半空中,尚在挣扎着的人跟前奔了过去。
还没走出去一百步远的距离,就听得草丛里嘣的一声轻响;忽然,一棵横木,自半空之中撞了过来。正撞在这名骑兵的胸前;将人一下就撞落在马下,当时口喷鲜血;手脚一阵抽搐,自此绝气身亡。
这一下,可把代善给吓得不轻;真想再把皇太极找回来,让他也好好看看;到底是谁不知兵事?这要不是,因为听了他说的这里没有埋伏;自己岂能带着队伍进来中了伏击?
可事已至此,后悔也没用了;代善把牙一咬,对着手下的骑兵喝令道“来人,于本贝勒吩咐下去,人马继续往前;谁也不的畏缩不前,有胆敢扰乱军心者当杀无赦。”说完,令亲兵们骑马跟在骑兵们的后面;督着队伍往前。
骑兵们胆战心惊的往前走着,速度要多慢有多慢;就跟上这白桦林子当中闲逛一般,可这心情却一个个提到了嗓子眼处;四处张望,紧紧地勒着马缰绳;唯恐自己的马一步走错,就此把自己的一条命,也如前几个骑兵一般,断送在这里。
可就这么小心谨慎,代善还是在这白桦林子中,足足折损了三十多名骑兵;这才出了白桦林子,看到了小路的尽头;那片破落的村庄,傅家村。
代善这时才长长松了一口气,可心中也是懊恼的很;自己连一个人影都没看到,就在这里折损了三十多人;这回去,又该怎么跟父王回禀此事呢?
看着前面那个寂寥破败的村落,就为这一个小小的傅家村;我代善竟然折损了三十多名八旗儿郎,这回去,又去怎么跟那些父老乡亲们交代呢?唯一的办法,就是在这傅家村找回些面子;也就是多杀些汉人。代善想到这里,把牙紧紧地一咬;对着骑兵们高声下令道“都给本贝勒听着,今天,这傅家村随你们便;不论犯下何事,本贝勒都不会对其施以军法?大家都尽兴去吧。”这群骑兵,本都互相之间有着各种亲属关系;此刻正沉浸在伤怀之中,一听代善,居然放大了尺度;让自己为所欲为,还没有军法跟着;一个个顿时瞪大了眼睛,望着傅家村,恨不得一步就跨到那里;挥舞着手中的马刀,让敌人的鲜血,在自己雪白的刀刃上流淌着。也可以对他们的妻女,畅然尽兴。
第八章 宁远血战
第八章骑兵中的一个牛录一声吆喝,带着手下三百多人;催着马疾驰而去。可这些人刚刚奔出林子,战马刚踏到,前往村庄的土道上;忽然听的路边草丛里,蹦得一声响;紧跟着,从土道的两旁射出几十只羽箭。这三百名骑兵还没有反应过来,其中的几十名骑兵,已经中箭掉落在马下。
余下幸存的骑兵们呼啦一下,又全都撤回到代善骑兵队伍当中。这一下,代善可真有些傻了眼;心里就琢磨不明白,这究竟是何人?竟弄了这许多的机关,来埋伏于自己。这下倒好,这一回,又折损进去几十名骑兵。这属于非战斗减员,也不知道这人到什么时候,才能替补上呢?自己又拿什么说辞,能回去跟父王说?摆明了,让父王就认准自己是一个饭桶。
不过,代善还应当庆幸;这是唐枫在这小山村里,没地方弄火药去;否则给他做几颗绊雷的话,这伤亡岂不比现在的要大。
代善望了望自己身后的骑兵们,可惜这群八旗儿郎了;本可以纵马驰骋于战场上,与敌人正面明刀明枪得拼杀;那样即使战死了还有些意义,可这么糊里糊涂;就死了,到头来还不知道是谁设的埋伏?可谓死得冤之极也。
代善想到此处,是催马,就单人独骑的奔傅家村而去。他也想明白了,左右回去,既得面对父王的咭问;还得遭受到自己兄弟们的耻笑,到莫如自己勇敢一些;去前面,为自己手下的儿郎们趟趟路。这样,要是不死;还能换一些口碑回来,也能让自己手下儿郎,更加对自己死心塌地的。
身后的都统和牛录们一见,代善居然亲身涉险;无不是大吃一惊。要知道,死伤几个骑兵;到没多大关系,这要是死伤一个贝勒爷,那还不得拉全军去陪葬?一个个急忙各抖马的丝缰,在代善身后紧紧跟随着。
大队的骑兵,也在后面一窝蜂的跟着。代善紧闭着眼睛,只是任由着战马自己往前奔驰着;自己也早做好了准备,任由自己,被路边上的冷箭随时射落马下。可代善一直到了傅家村,还是安然无恙。
唐枫和余下的几个精英队员躲在暗处,偷偷地观察着这些,传说中的后金八旗骑兵;可一见,却稍有些失落的感觉。看这些骑兵们,一个个都低垂着脑袋;似乎士气不算很高,而为首的那个人;更是满面的晦气。就这模样也算八旗铁骑么?
可唐枫却忽略了一件事情,这群人之所以变成这副样子;士气低迷。还不是全都拜他所赐,一路上,每隔几步,就要设下一处陷阱;让这些人一路走来,都战战兢兢的;尤其到了最后,本以为到了土道上,就不会有埋伏了;可谁知,这最后一次埋伏;竟然又折损这么多人手。
唐枫伏在土墙后面,对着身后的几个人一摆手;那几个人立刻就翻墙而去,开始分头准备引火之物;人人心中都想着,今日,要让这群后金的八旗骑兵们个个有来无回。
唐枫也把怀中的火折子取出来,迎风一晃;火折子头上,顿时就慢慢变得明亮起来。而在唐枫面前的土地上,并排插着十几支羽箭;每支羽箭的箭杆上,都绑着沾了油脂的棉布;唐枫伏下身,将其一一的点燃,然后抽出长弓;就等着代善的大队人马,全都进入傅家村中,自己好点火烧村。
代善垂头丧气的,终于带着大队人马进了村中;先左右扫视一遍,见周围无异常情况;便低声,对着围拢在身边的众都统和牛录们吩咐道“让儿郎们都散开吧,今夜,大家怎么尽兴怎么来;但,我只给他们一夜的功夫;天明,就得整队集合;都听清楚了没有?”说完环顾左右的将佐们。
“瑾遵大贝勒的军令就是了,大家都自去寻乐子去吧;可要记着点,值此一日;天明便于此处集合。”那个都统说完,先自带了一部分人;开始逐门逐户的搜拿着村人。
唐枫搭上一支火箭,瞄准了代善的咽喉;真想一箭,便将这个家伙射死在这。可唐枫也深知道,眼下的代善,可并不是自己的第一目标;自己眼下要做的,是要大大杀伤后金的骑兵;并不是来执行斩首任务的。算他代善运气好吧,今天,我就来一个烤人肉来试一试。
想到此处,一松弓弦;啪,嗤的一声响起。一道火星,直奔一个屋顶而去。代善闻声,急忙扭头来看;可就见几支火箭,于此同时一起射出;分头奔向各处屋顶和墙角处的柴火垛子上。
随着火箭落在上面,噗的一下,火焰随之就蹿起多高。一时之间,目光所到,四处尽皆是烈焰飞腾;火光把夜色映照得格外的明亮,熊熊的火焰,炙烤着每一个人的脸膛。
代善这个时候,才真正大大的吃了一惊;心知不好,是中了别人的连环奸计了。急忙的对着,跟随在自己马后的戈什哈吩咐道“速速传我军令下去,让大家尽快撤出此村;莫要再贪图手里的财物了。”说完了,是先拨马去寻找出村的道路;想逃出这一片,漫天盖地的火海。
可走了几个路口,眼中所见;尽是浓烟滚滚,火蛇肆意的吞吐着;自己手下的八旗骑兵们,此刻也慌乱的纵马到处奔着;想要寻一条路逃出去。可往往刚一找到出路,随之就是又一片火墙,拦在骑兵们的面前。
“贝勒爷,你的辫子着火了;连着袍子的底部也着了。”身后一个,跟随在代善马后的戈什哈;惊慌失措的提醒着,前面同样正处于慌乱中的代善。
代善急忙一把扯下袍子,随手丢在地上;又抽出腰刀,左手一把搂住脑后的辫子;一刀就把自己的辫子给割断了。也是扬手扔在马下,还是骑着马往前,找寻着出村的路。
身后的戈什哈,可并没有想到过;代善居然亲手割断了自己的辫子。这辫子代表什么?代表我们后金人的身份。这位贝勒爷可倒好,说割就割了。但看地上那根,原本油光水滑的大辫子;此刻也早已被火烧的弯曲着,毛发蓬乱;辫尾也被烧焦一大块,不割也够呛了。
唐枫看着,在傅家村中,急得四处乱串的后金骑兵们;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笑意。也不再理会,这代善最后是死是活了;也急忙的绕过火墙,与自己手下四个人会合一处;寻到了自己提前挖出来的一条,通往村外的地道;几个人急忙鱼贯而入,是顺着地道,就奔出了傅家村;去追赶,前往宁远兴城的父老乡亲们。
足足追出去,有四十里地的光景;就看到前面的土道上,蜿蜒着一条火龙,正在徐徐的前进着。唐枫催马往前,在人群之中寻找着,自己在这个世界的老娘;还有婉儿。同时心中,也可以说是十分的焦急;情知这一次,自己是捋了老虎的须子了;肯定,非得把努尔哈赤给气的够呛不可;而且,他也很快就会亲自率兵追赶而来;到那时,如果这些人,不能赶快的赶到宁远兴城的话,那这帮人的生死,可就很难预料了。
“二来子,在那里?”唐枫对着队伍,高声的喊了一声。“枫哥,我在这里呢。”随着话音,二来子牵着马,走出队伍;到了唐枫的马前站住。
“二来,你速把队伍集合起来;就跟在咱们队伍后面,二十里以外的距离就可。但是的有一样千万给我记住了,每个人都要准备一对火把;只要一见到,有后金大队骑兵赶上来;就赶紧与前面队伍脱离开,点燃火把,将后金的骑兵给我引走;你可听明白了?”唐枫说完了,瞪眼看着,眼前这个,长的敦敦实实的二来子。
“放心吧,枫哥;我准保把后金的骑兵们给他引走,让他们连家门都找不回去。”二来子说完了,憨憨的一笑;辞别了唐枫,带着人奔着队伍后面就下去了。
唐枫笑着晃一下头,这才骑着马,又奔回到队伍的前头。找到了自己的老娘和婉儿还有他爹,一家人倒是有说有笑的,一路犹如散心一般,奔着宁远兴城而来;浑没将后面有追兵的事情,放在心上。
等努尔哈赤,接到皇太极的回禀之后;仔细思量再三之后,猛然一拍桌案;对着皇太极和全帐文武大臣们,高声言道“代善已经中了对方的奸计,估计此时,命都难保;皇太极,你速带精兵一万;前往傅家村去解救代善。为父自统全队人马,在后面接应与你们兄弟。”说完挥手,令皇太极退下;去点齐兵马好即刻出发。皇太极本想看代善的笑话,但见皇父已然下令;便也不敢磨蹭,急忙点起兵马,火速前往傅家村。
等皇太极离着傅家村,还有一里多路的时候;就看到傅家村的上空,是火光冲天。那火烧的,都把半边天给映照得通红;似乎已然将那夜幕都给烧着了。
皇太极不由倒吸了一口气,急忙派出人去仔细打探;看代善是否脱离险境?同时又命令人去附近,寻找水源;皇太极心说,怎么的,也得把代善救出来;否则回去,也没法跟努尔哈赤交代。
就在皇太极派出军队,分头忙活的时候;由傅家村跑出来几百个骑兵,各个浑身上下,都是破破烂烂的;脸上和马身上也都是漆黑一片,就跟灶王爷一般无二。
紧前面的一个人,不仅是脸上黑灿灿的,上面还有不少,被火燎出来的水泡;就连身上的袍子也已不见,浑身上下赤身**的;最让皇太极等人吃惊非小的,是这个人,竟然把脑后的辫子都给割掉了?
皇太极看了半天,一直等这个人到了眼前;这才看出来,来人竟然就是大贝勒代善。这一下,皇太极可吃惊非小;这代善再怎么说,也大大小小的经历过无数次阵仗了;怎么如今变得这么凄惨?而且,自己明明记着;他足足带了两千名八旗铁骑,怎么就一夜的功夫不见;就剩下了这三四百个八旗骑兵?莫非,余者尽都阵亡了不成?
“前面来的可是二贝勒代善么?”皇太极催动着胯下的马,往前走了几步;迎住对面来人,高声对其问道。“八弟,这回哥哥可吃了一个爆亏;还望兄弟能在父王面前,替我遮挡一二。”代善少有的,这么对皇太极客气过;边说,边坐在马上,对着皇太极用汉人的礼节拱拱手。
皇太极却不接代善的话,只是拧着眉毛;对着代善询问道“二贝勒,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统兵出来的时候,可是足足的带了两千名,两红旗的骑兵;那些兄弟,不会都——?”说完,对着代善身后的傅家村看了一眼;转过头来,等着代善的回答。
不等代善说出什么。就见一名巴牙喇骑着快马,奔到了兄弟二人的跟前。朗声对着二人大声的说道“大汗即刻便到,请二位贝勒爷;一同过去接驾。”说完了,是一圈马头;又向来路奔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