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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阿君     特种兵争霸在明清txt下载     特种兵争霸在明清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百九十四章 回首北风销鬓影,十年心事夜船灯

    第五百九十四章【求收藏】

    佟六爷和郝兵眼睁睁的看着吴六奇命手下人,将被自己派过去的信使的脑袋,当着自己的面就给砍了下来,两个人不由互相对视了一眼。&&佟六爷忽然冷笑道:“看起来,此人是铁了心要跟着唐枫走了,那就成全他的这份忠心好了。郝兵郝头领,这也是你立功的机会到了?我已然改变主意,对于躲进楼里的这些人,不要活得,只要死的。只需你将冰雪城与我拿下来,我就禀告贝勒爷,封你做此城的城主如何?”佟六爷说完之后,转过头,盯着郝兵看着。

    郝兵心知,这位佟六爷的那些手下,如今,还没有与对方如何的交手,就已经折损了一大半之多。此时,不过是看着自己的手下比他要多一些,怕自己在起了别的心思,对他在有所不利的举动?当然,此刻自己手下也有一小半的人,是他调拨与自己手下使用的。说是由自己随意的差遣使唤?可这些人,一个个都十分的傲气。就连自己与他等说话之时,个个都是撇着嘴,冷眼注视着自己,根本就不怎么听命于自己。好在,经过方才小西楼那一场恶仗,再这帮人中,有不少的人就这么稀里糊涂的饮恨在沙场之,连死了都不晓得自己是怎么死的?当然,这帮人不知道自己是被郝兵给当成了炮灰。可佟六爷对此却是心知肚明的,只是自己人在矮檐下,不得不对此装着糊涂一些。所以,这才对郝兵是安抚有加,什么话好听,就对他说什么。至于许诺他当城主,佟六爷亦不过是顺嘴一说罢了。不说,那位盛京城内的皇帝会不会同意?就怕,连着自己的主子都不会同意此事的。绝不可能刚将唐枫赶走,转头又扶植起来另一个汉人,在此割据一方?那他在此处所做的这些事,还有何意义?岂不到了最后,依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可郝兵此时的心中,却是痛快以及。看如今这些人,明显不像刚到自己手下之时,不仅是不听号令,只是依照着自己所想的去办差。还时不时的,对于自己冷嘲热讽一番,自以满洲人而自居,瞧不自己身为汉人。现在,这帮人一个个搭了着脑袋,明显的没了那股初来之时的气势。郝兵甚为自己方才的那个主意而自鸣得意,不仅是消弱了佟六爷在城内的人手,同时,还保证了自己的实力不受到损伤。正好留在最为关键之时派用场。

    郝兵再怎么说?最终还是斗不过那位老奸巨猾的佟六爷。佟六爷早将一切,都尽收入自己的眼中,只是隐忍与他。此时,不过因为他郝兵尚有可利用之处而已。更加,自己如今又是身在冰雪城内。岂能不顺从于对方?而佟六爷的心底,也早已打算好了。只等把冰雪城彻底得过来之后,在打开城门,让八旗军进驻此城。

    随后,就把这郝兵给他咔嚓了。而对于那位祖大寿,他可是大清国皇帝金口提及的人物。并且,就连自己的主子,都对他赞赏有余。将来,祖大寿在大清朝的仕途,绝对是不可限量,比起这个郝兵可是有价值的多。故此,自己在当初才不惜些许血本,通过林丹汗与他结交。最终,采用美人计迫使他就范于己。若说祖大寿是只老虎,那郝兵充其量也不过是一只恶犬罢了。这恶犬在用完他之后,自然也就没有必要再去养着他。以免到了最后,他在反过来咬自己一口?

    郝兵略做沉思,然后对着佟六爷回言道:“六爷,卑职有一计,定可将吴六奇手下部众完全击散。此时若还是同方才那般进攻与小西楼?就恐一如方才那样,最终照样是对其无可奈何。祖将军手下的军校,当初可都是关宁铁骑。听说在战场之可以说是吃诧风云,与八旗铁骑相比较,也不遑多让。而卑职手里尚有一些战马,莫不如,把这些马与祖将军手下的关宁铁骑。让他们组成骑兵,将吴六奇的手下剿杀干净。我等在随之,将小西楼付之一炬。不知六爷以为此计如何?”郝兵一番话说的佟六爷是默然不语,低着头沉思再三。

    可就在此时,忽听得身后有人冷冷的答言道:“多谢郝头领,居然如此瞧得起我关宁铁骑。只是如今我的手下,可仅仅剩下了不足一百人。若指望于这些人冲锋陷阵去?岂不亚于白日做梦。除非,郝头领也将自己的手下尽都派出来?听我的调度,两军合并于一处,才有希望大破小西楼?”说话之人,听声音就知道,是祖大寿带着手下,仅余的那百十几个人又返回来了。可刚赶到了这里,就听见郝兵这么一席话。

    顿时,令祖大寿有些忍无可忍,语带讥讽的对他回了几句话。并又用话来将他套住,让他的手下军校随从与自己一起攻打小西楼。依照往日对他郝兵的了解,其人心胸狭隘,善以谋取私利,是一贯不肯轻易吃亏的主。否则,又岂会被免官罢职,而倒反冰雪城?本来,唐枫吩咐二来对郝兵是严加注意留神。

    只是,二来因陪同唐枫出城采药,将此差事赋予另一人,让其时刻盯住了郝兵。而郝兵最惧的人,就是二来和唐枫,余者尽不被其放入自己的眼中。等二来前脚出门之后,他回手就将那个二来指与自己的帮手,实则监督以自己的人便给关了起来。并设法将秘密部队里的一众军官,都给以各种名目关押起来。

    如今眼下这只秘密部队,就等于全都落入他的实际掌控之中,成为了他的私人卫队。这也让佟六爷多多少少对其忌惮三分,不敢轻易得罪与他。此时,听祖大寿如此一说,郝兵倒笑了起来。“哈哈哈,祖将军此言说的未免有些过了?这天下,有谁不曾闻听关宁铁骑的名号?不过,既然将军已然提及人手不够?那这么样,如今我手下军校也不是很多。我就将这几十个人也借与将军去用,这样一来,将军手下的骑兵恰好凑足了一百五十人。足够可以发起突袭之战,我再送与将军一百五十匹良驹,但不知将军意下如何?”郝兵好整以暇的望着祖大寿,待其回答。

    听到郝兵如此大方,居然肯退让这么多步?照实令祖大寿为之惊异不已,一时有些犹疑的盯了他一眼。随后,这才点了点头。对其开口称谢道:“既然郝头领如此好意,那我祖大寿在此先谢过了。就请郝头领,将你手下军校都召集过来可好?同时,还有那一百五十匹好马,也劳烦郝头领一并交出?只要这两样到齐了,我祖大寿二话不说,便领兵进犯与小西楼?”祖大寿说完之后,在马又不由瞧了一眼,站在郝兵身旁的那位佟六爷。

    却见佟六爷,此刻也正好在盯着他看,便又把头转到一旁。佟六爷对于郝兵,如此痛快的就应承下来,祖大寿所提出的条件?心中多少还有些疑问,不解这郝兵,如何就会突然之间,如此的不计较个人得失?其中会不会有诈?只见郝兵转身对着自己身后的一名校尉,低声嘱咐了几句什么?那个人急忙,招呼几个人转身一起急速奔去。

    过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只听到马蹄声阵阵响起。转眼,就见十几个人骑在马背之,引领着一大群的战马向这面奔驰过来。见郝兵果然将马给赶过来,着令祖大寿甚为惊奇。对于郝兵,倒也不似方才那般不留一丝的情面。脸多少缓和了一些,对其开口复又问道:“这马有了,可,郝头领主要的还得有善骑战马的人?”

    却见郝兵的脸微微的笑了笑,摆手将临时听命于自己的,那几十个满洲人统统叫到自己的面前。站在众人面前,开口对众人言道:“诸位,与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祖将军。待会,劳烦与各位,随从祖将军一同攻打小西楼。这些战马也是给各位去用的,这就请各位马?”说完之后,对着众人一挥手。

    这群满洲军校转身,各去寻自己的战马来骑。却让站在一旁的佟六爷,恨得快将嘴里的牙齿全都咬碎。本来还以为,郝兵真的会指派与他自己的亲兵,随着祖大寿一起去攻打小西楼。可没有想到,他依然是让满洲军校去打头阵?说白一些,就是让自己的手下人去送死,他站在远处瞧着哈哈笑。

    可事以致此,多说无用。如今自己的性命,可说也掌握再此人的手中,也只好暂时的听命于他。祖大寿看了看这些翻身跨马背的汉子,一个个身手十分的敏捷。一望便知,是骑惯了马的人。再看其长相,分明不像是汉人。因祖大寿并不知道,那位佟六爷已让满洲人混入城内,因此才觉得有些疑惑不解。

第五百九十五章雄剑挂壁时龙鸣,为君一击搏九天

    第五百九十五章【求收藏】

    郝兵又命人将好的弓弩,给了祖大寿手下一些。祖大寿情知此事以无可挽回,喝令军校们列成战阵,自己骑着马在队伍的前头来来回回的走了两趟。心中颇有所感慨,自从到了冰雪城之中以后,自己还从来不增似今日这般,感觉到身为一员大将的威风。多日都不增亲自带兵打仗,不知此一仗,最终可是否会取得胜利?

    回头扫了一眼,自己身后已所剩不多的关宁铁骑。再看看郝兵,他给自己拨过来的那些个满洲人?真让祖大寿仿如做梦一般,本来关宁军和满洲八旗乃是世代的死敌。可没有想到,居然有一天也会并肩作战?这件事情本身就有些令人感到匪夷所思,也不晓得,后世的人又如何来看待与这件事情?

    却见佟六爷徐步前,走到了祖大寿的战马跟前,一把就将祖大寿战马的丝缰拽到手中。仰起头来,对着他先是笑了笑,方才开口言道:“我在此先预祝与将军马到成功,一战便可攻破小西楼。并能捉的匪首唐枫的几位夫人回来,还望祖将军要多加小心留意,待将军回来之时,本人定于将军设摆下庆功之宴。”说完之后,就退了下去。他这几句话,说的祖大寿的心中,忽然不由自主的就是一阵的波动。

    回过头来,看了看在一旁站着的那位佟六爷。又对着他点了点头,然后一抖战马得丝缰。高喝一声道:“弟兄们随着本将一同建功立业去。”这句话,本是从前与八旗军作战之时,祖大寿常挂在嘴边的话。今儿,不知因何?竟然又将这句话想了起来,也不晓得是对自己的嘲弄?还是别的什么?

    随着祖大寿一马飞出,身后百多名骑兵,也各自放开丝缰。一时之间,小西楼跟前,群马奔腾,马的人,手中都纷纷高举着长刀,嘴里声嘶力竭的吆喝着,要杀进小西楼里的言辞。无数把长刀,映射着天那轮明月,仿如在漆黑的夜幕,划过了道道的闪电,直指向那座修建的,似城堡一般的小西楼。

    眼看着那一拨人已然纵马离去,郝兵得嘴角处,却浮现出来一抹较为邪魅的笑容。看的一旁的佟六爷,身都不由打了一个寒颤。不由自主的退后两步,想与这个疯子拉开一段的距离。“来人呀,咱们也要助祖大将军一臂之力。将那几门佛朗基大炮与我推将来,今儿,咱们要试试这新研制出来的火炮的威力究竟如何?”随着他的一声吩咐,身旁的人早已下去将几门新式火炮推了来。等手下人,将火炮列好了,又都将炮弹和火药也全都装填利索了。便举着火把立于火炮一旁,就等着郝兵传下军令即可开炮。一旁的佟六爷张了几回的嘴,想要劝说住郝兵,莫要胡乱的开炮。毕竟在前面,可还有自己的人马在那里与敌人正在拼杀着呢?可等自己一见到郝兵那冷冰冰的眼神,就好似看着一个死人一般的,朝着自己望了过来?佟六爷心里的底气就是一扫而光,只得暗自叹了一口气,期望祖大寿他能吉人自有天相?

    祖大寿的骑兵,眼瞅着离着小西楼是越来越近。而自己都可以十分清晰的望见,此时站在小西楼正门前的,那个刚被提升起来,没有多久的校尉吴六奇的一张充满怒气的脸。“举弩,预备自由散射。”吴六奇大声的下令到。其手下人,急忙伸手将弩箭又摸出来,拉开弓弦,又检查了弩箭匣。这才将其抬起来,对准那仿似无数匹正狂奔而来的战马的身。每个人的手虽然显得都十分的沉稳,可眼神之中,却流露出来一丝的担忧。

    毕竟,自己这些人,可不是为了对付对方的骑兵而被留下来的?要想对付骑兵,最有效地武器,就是长火铳,自然还有那长长地长矛。除此之外,但靠着这些为数不多的弩箭,想要把这些骑兵给挡住?无异于一厢情愿的想法。吴六奇自然也晓得,可一时半刻却也拿不出什么好的法子。也只好强挺着身,在此与对方骑兵一较高低。而吴六奇及众部下,所携带的弩箭,又全部是小弓弩,射程有限,弦力不足,对付单兵可说极为有效。可若对付这群狂奔而来的骑兵?似乎颇有一定的难度。眼瞅着对方已经越来越近,吴六奇又高声喝令道:“与我往低了射,只射马,莫要理会马的人?射”随着吴六奇最后一声令下,无数支的弩箭,骤然喷射而出,急如暴风骤雨一般,对准对方的战马就射了过去。

    随着一阵的弩箭射过去,奔在最前面的十几个人胯下的坐骑,纷纷中箭摔倒下去,将马的骑兵顿时就给掀翻在地。有的骑兵运道不算十分的好,将脑袋直接挫进脖腔之中。有的,身手灵活敏捷,在地打了一个滚,安然无事的站起来,举着刀继续朝着小西楼狂奔过去。

    因佛朗机火炮,炮管细长,炮身下又是带着轱辘,可用马牵引,或者人力也可拽得动。其有一母铳和若干子铳,母铳身管细长,口径较小,铳身铸有准星、照门,可瞄准射击。铳身后有“巨腹”,腹开有长孔,用以装填子铳。子铳类似一小火铳,一般备有5~9个,可预先装好弹药,战时轮流发射。较起旁的那种粗笨的火炮,还算比较轻便灵活一些。可也的需要三到五个人,一起来伺候这个铁家伙。

    而冰雪城里的这种佛朗基火炮,却又被戴氏父子给做了一些改进。较起以往的佛朗基火炮,更是先进许多。同时火炮的射程以及威力,也大大的提升不少,与旧日的火炮简直不可同日而语。郝兵本来以为,自己这面将这种火炮一推将来,那位佟六爷指不定的如何羡慕和赞叹呢?

    兴许,看这火炮就能给自己,在原先所应诺下的官位之,在往起拔拔高?可当郝兵得意的,朝着佟六爷脸扫了一眼之后,却如一盆凉水迎头浇下。看这位佟六爷对眼前的这四门火炮,根本就好像没有看到一般。直接就给无视了,这让郝兵的心中甚为此感到憋闷不已。

    郝兵却并不晓得,就在祖大寿将戴梓推下箭塔之时,戴梓的手中紧紧攥着一物。那就是戴梓最新研制出来的火炮的样范,却被佟六爷给偷偷的取走,又名那位张郎中带回盛京城交与自己的主子。又由自己的主子,转奉与大清的开国之君皇太极的手中。之所以,那位佟六爷的主子没将此物留下?时因怕引起皇太极对自己的猜疑,才不得不将此物奉。好在,这件东西怎么说,也是归于大清国来使用,并没有落入外人的手中。而皇太极一见到此物,简直是欣喜若狂。直言得了此物,如同虎生双翼相仿。再也不惧与明军的火器的威力,且攻城拔寨有如儿戏,因自己也有了更为厉害的火器。皇太极直接下令,调集盛京城城内城外所有的铁匠,一起来铸造这种新式火炮。并一口气让其手下铁匠,铸造十门火炮出来。

    而对于佟六爷的那位主子,皇太极是大加恩赏。看待他也自此与旁人不尽相同,每每参赞军机大事,都特意让他也发表一下自己的见解。并与众人面前,对其所言所议赞赏不已。主子既然升官了,那作为奴才兼卧底的佟六爷,也是自然跟着水涨船高了。而对于其中的底细,佟六爷也是门清得很。

    既然大清国如今都有了,比大明朝更为厉害以及的火炮。佟六爷对于郝兵手下的,这种与大明相差不多的佛朗机火炮,也就自然看不眼了。可笑郝兵是抛媚眼给瞎子去看,徒然白费了一番自己的心机。见佟六爷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郝兵只以为他是不增见到自己火炮的厉害?

    若是当着他的面,施放几下火炮与他瞧瞧厉害,其不对此物也就有了认识?抬头看了一眼,祖大寿的骑兵,如今后队已然冲抵到了小西楼跟前。小西楼前的守军手中的弓弩,此刻也失去了作用。只得弃之余地,拔出长刀,与迎面而来的骑兵进行殊死的较量搏杀。可步卒对骑兵,后果可想而知。

    一个照面,吴六奇手下军校的列阵,已然被对方的骑兵给彻底冲散。如今吴六奇手下军校,早已湮没在骑兵当中。被其任意的宰杀着,追赶着,只恨自己的腿,没有身后战马跑得快。只要被其追,对方便举起长刀,对准其后背就是一刀劈下。大多数的军校,却是被对方的战马给活活的撞倒在地,硬生生的踩踏而死。

    郝兵呲了呲牙,觉得此时恰是一个绝佳的时机。高声对着身旁的军校下令道:“将炮口再与我稍稍的调高一些,预备,点火。”一声令下,四门火炮一起发出震天颤地的轰鸣。炮口里喷出四道火龙,拽着长长地烟火,直扑小西楼而去。佟六爷见了心中不由就此一翻个,担心与祖大寿等人逃不出火炮的轰击?

第五百九十六章博山炉中沉香火,双烟一气凌紫霞

    第五百九十六章【求收藏】

    而对于这个转过脸,当着自己的面,就是一副献媚讨好的神情。&&以待转过身,便是另一副嘴脸在等着自己。自己在其面前还得时时的留意着,小心与他万一另起了念头,再把自己扣在冰雪城内好好地收拾一番?故此,眼下对于他这种种恣意妄为之事,也只好睁一眼闭一眼,权当作自己没有看见。

    一顿开花炮弹砸过去,地就横下二十几具,连人带马的尸首。佟六爷到不增看到,在那对面的吴六奇手下有多大的伤亡?可自己这面,他却是看得清清楚楚的。这一番炮火过去之后,地躺着的绝大部分,都是自己满洲人的尸身。弄得佟六爷心中都想拔出藏在靴筒里的短刀,趁着他不注意,在背后捅他郝兵几刀,也好解解心头之气。

    却见郝兵对此,根本视若无睹一般。转过脸来,笑着对佟六爷问道:“六爷看我这火炮的威力如何?可还过得去么?不是我郝兵当着六爷的面说句大话,就这些许的匪众,还抗不住我这一顿火炮的平射。六爷,你只管在此看着好戏?来人,换子铳,点火。”说完之后,手下军校立即手忙脚乱的将子铳换去,随即点燃火炮的引信。

    佟六爷眼下都快被郝兵给气的晕倒在地?看这个郝兵特以的狂妄和嚣张,简直就是目中无人。就似这等货色,即使到了大清国,将来也只是给自己引来杀身之祸。到莫不如,寻机要了他的命,把冰雪城弄到自己的手中?回去之后,也能在主子面前在讨个恩赏下来?

    可是看看围拢在郝兵身前身后的那些军校,一个个可都是他的心腹之人。别说自己想要寻机刺杀与他?即使想要离着他近一些,与他商议一下,得过冰雪城之后,将八旗铁骑放入城中的机要之事?那群人都立刻将身子横在二人的中间。就好像自己,会偷偷摸摸的在背地之中给他一下子似的?当然,若是果真有这么一个机会?佟六爷真是怀疑自己,有什么不去这么做的理由?对于自己掌控不住的人,就似喂不熟的狗一般,只有将其给杀了,才能杜绝将来的后患。

    而吴六奇这面,本来已有些抵敌不住,对方骑兵如此凌厉的攻势?正打算吩咐手下人暂时退入小西楼内,只要将小西楼守住了,就不愁打不退这群八旗的走狗。兴许,最后还能将那个祖大寿给逮住?只是没有想到的,却是对方的援兵竟然在后方施放起火炮来?本来,还以为对方是对准了自己这群人放的大炮?

    只是,让人为之瞠目结舌的,并又较为诡异的事情,却真真切切的发生在众人的眼前。只见那劈面而来的开花弹,竟然没有落到自己这群人的头?反而都砸在了,那位带着手下骑兵,正欲一鼓作气冲到自己等人的面前,将小西楼一举夺过去的祖大寿等人的头。眼瞅着,一匹接一匹的战马,倒在地哀鸣不止。马的骑兵,同样或是被炮弹给蹦得浑身是血。或是被突然倒在地的战马,给抛甩出去,摔得七荤八素的。

    可即便如此,吴六奇的心底,也忽然感到一股未知的危险,正在朝着自己和东北军将校们席卷而来。至于对方的炮弹因何没有打过来?吴六奇不做旁的想法,只以为对方是对火炮的性能不太熟悉。还有,对方并不是正规的炮手。只不过是,设法在冰雪城内弄到了火炮,想以此轰开小西楼的壁垒,给自己创造能轻易取胜的条件,减少自己人的伤亡罢了。所以,若是想要将火炮摆弄好?那对方有可能,还会逐步的试验着,对自己这面施放火炮。直到最后,将小西楼彻底用火炮来荡平。再看对方的骑兵的阵势,此时已然开始变得有些混乱起来。

    吴六奇深知此时,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趁着此刻对方骑兵,只顾着安抚住自己胯下的坐骑,并打算圈过战马向回跑的时机,当主动进攻对方。最好的一个办法?就是将自己的人马,裹进对方的骑兵中间。一是可以让对方的火炮对此有所忌惮,不至于为了对付自己,而对他们自己的人开炮?二是,骑兵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将马的速度完全的放开。人借着马的冲力,马借着人的掩护,一举将对方战阵冲破。

    他打算的倒是不错,平心而论,吴六奇的想法无可厚非。在正常的战争之中,此不失为一良谋。可目前,掌握火炮的人,却是东北军的秘密部队里的人手。这帮人也是他郝兵,私下招募进来的,作为他的心腹之人。只知有郝兵,却不晓得在他的头,还有冰雪城主的存在。自然,也就听命于他一人。这也是郝兵行事无所顾忌的主要原因之一。而这一帮人,又都经过十分严格的训练,与寻常的军校来比,一个人去打三四个人,一点都不成问题。并又接受了各种各样技能的培训,对于使用火炮,更是驾轻就熟的事。可以说,指哪便可打哪?

    “弟兄们,随着本校尉冲,杀入敌阵,活捉祖大寿。至于满洲人,一个都不要,将其与我就地处死。”随着吴六奇一声令下,众军校一起朝着骑兵中间奔过去。祖大寿见了此情此景,就是一皱眉头。这时的他,也多多少少猜着了一些郝兵打的小算盘。看得出来,这个郝兵的胃口倒是不小?看这架势,似是有意要当冰雪城城主。却是担心自己和满洲人,两面人在背着他结盟?这才不惜一切代价,打算把自己和满洲人一同用大炮来轰死。即使将来满洲人向他提及此事?他也可一推六二五,是一概不知。对方自然也拿他是毫无办法可想。

    祖大寿此刻已是身处进退两难之境地,带着人马向前冲杀,有可能会被身后的火炮击中?返回身带领人马向后撤,也很有可能,会被对面的东北军,在后面给紧紧地咬住,并慢慢将自己给蚕食掉。可没等祖大寿想出任何解决的办法?吴六奇已然带着人马冲杀来,与骑兵交相错杂在一处。

    此时,如果郝兵再要开炮?那双方谁都跑不掉,必是成鱼死网破之局。郝兵望着远处,两面正在撕杀着的人马,不由蔚然一笑。将手抬起来,狠狠地向下一落。站在火炮旁边的军校见了,将火把朝着大炮引信一触。轰轰轰几声炮响过后,战场之,到处都是一片的狼籍景象。

    无数的死人死马的肢体交压枕叠在一处,多数的战马肚破肠流,不少的军校的大腿,也被炸掉大半下去。满脸是血的哭号着,正拼命的向着一个方向爬过去。吴六奇用力的,将压在自己身的一具尸首推开,从死人身下费力的钻了出来。在看周围,自己的军校也死伤了大半之多,明显是挡不住,对方再一次的冲杀。

    在看对面的那伙子骑兵,比起自己来也好不到哪去?祖大寿正在招呼着手下的军校们,就此撤出战场。因战场之,到处都是硝烟与薄雾,根本就看不清楚,远处是个什么情况?吴六奇大略的判断一下方向,将手下的人集合到一处,看了看众人,还算不错,虽然死伤甚众,可余下的人的脸,对此却没有丝毫的害怕和恐惧。

    “弟兄们,原本本将以为,对方不过是一群散兵游勇罢了。可如今看起来,对方还有火炮可用,这场仗是不好打下去了。可却又不得不继续打下去?我等只要靠到哪几门火炮的旁边,将大炮给他毁掉,看他焉能不败?云钟,云锋,你们兄弟二人现在赶紧回返小西楼里,去给两位夫人送个信去,告诉她们对方有火炮,让她们迅即离开小西楼。如果夫人们不肯走的话?你二人可便宜行事,定要保着二位夫人离开小西楼。”吴六奇吩咐完了之后,一声怒吼,挥舞着长刀,二番带着一些人,向郝兵的火炮跟前奔了过来。

    云钟云锋二人领了军令,抽身赶奔小西楼而去。吴六奇回身盯了一眼二人的身影,见二人就此消失在小西楼的正门里面之后,这才算是放下心来。带着余下的手下人,还是朝着郝兵等人奔了过来。郝兵手下军校,凑到他的跟前,对其低声请令道:“将军,可是让我等将那二十几个人,直接用火炮给他们轰死如何?”说着,这就欲下令将火炮调低一些。也好施放火炮?可就见郝兵,突然一手将火炮的炮身给牢牢地摁住。

    “莫要理会这些人,将火炮与我在朝着前面推一百步。对准小西楼打。”吩咐完了炮手之后,却又摸出千里镜来,在战场四处搜寻着祖大寿的身影?心中暗自嘀咕着,最好方才这一顿火炮,能将老小子就此送西天?如此一来,自己就可以和萨仁高娃安心的,一起能在冰雪城里呆一段日子。

第五百九十七章千刀万箭一夜杀,浮明流血浸满城

    第五百九十七章【求收藏】

    至于,自己当初与佟六爷定下的约定?在他看来,和满洲人定下的契约,分明就是一句玩笑话,是根本做不得数的。对于,自己夺下冰雪城之后,自己如何去经营这座城池?郝兵的心里,是压根就不增为此认真的想过。只是打算,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罢了。想来,冰雪城处于孤山堡的原先位置之。周围,又环以冬季都不增结过冰的,且又连绵不绝的太子河。等唐枫若是领兵回来寻自己的麻烦之时?自己只需把折桥提将起来,他唐枫只得是望桥兴叹,奈何不得自己丝毫。即便是满洲人的八旗铁骑厉害,可过不得桥来,你又奈我何?

    而对于,此时跟在自己身旁,始终是陪着满脸笑容,且小心翼翼的佟六爷。郝兵对其,不过是将他视作一只土狗罢了,若是老老实实的,还会赏他一口饭吃,不至于使他饿死?若是打算在背地之中,将八旗铁骑放入城内的话?那就先把他的狗头砍下,高挂城头,以示与满洲人,自己也不是那么好欺凌的。大不了最后就是一拍两散,若把自己给弄急了的话,大不了还学着唐枫那样,在他大清国的境内,单独画出一个地盘来。

    佟六爷一直偷眼看着郝兵的一举一动,就担心这厮忽然转了性子,在对着自己下起手来?此时见他扭过脸,正朝着自己看过来,急忙笑着对其言道:“郝头领可有何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但讲无妨,你我同是为大清国而谋,当互相借助其力方才好些。只要将冰雪城拿下来之后,我佟某定会话复前言。让我家主子,替你在皇面前美言几句。将此城划拨与你不说,还会恩赏于你一个官职在身。”佟六爷眼见着郝兵还是不声不语的,只管那么直勾勾的注视着他,越发感觉自家心里没底起来。恨不得,起一个毒誓出来,也好让他能相信与自己?

    却见郝兵点了点头,不再与他多说什么?转过头,对着其手下人点了一下头,那四个手中举着火把的炮手,立即就将佛朗基大炮的引信引燃。一溜的火光,伴随着嗤嗤声燃烧到药室之中。随之而来的又是惊天撤地的四声炮响,随着炮弹的落下,小西楼的正门口处,被一发炮弹给打得就此倒塌下去。另外的几处窗口,也被炮弹给撕出一个大口子出来。楼里走廊之中到处都是尘烟四起,坍塌的砖石下面压着几个痛苦难当的女兵。

    更要命的,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在郝兵这面又是一顿炮击过后,小西楼的几个窗口里面,不约而同的,窜出了一股股的火苗出来。时间不大,就已然连成了片。楼里面不时地传出来,一声声痛彻心扉的惨呼声。吴六奇急忙又带着人马往回来,打算先将火扑灭,也好将两位夫人全都救出来?

    可恰在此时,忽然就听得,从小西楼里面传来一声巨响?轰隆声响如雷鸣,随着一团裹缠着火焰的浓烟,冲天而起。再看小西楼的楼顶,此刻都被崩塌一半之多。看里面场景十分凄惨,到处都是烈焰飞舞,里面还不时传出来女兵们临死之时的呼救声音。就连郝兵见到眼前的这幅景象,也不由自主地蹙了一下眉头。可他心中十分清楚,这绝不会是自己炮弹所引发的。看情形,似乎是因巨大的火药桶被火烤着了以后,才能造成这等巨大的破坏。

    由此可见,那些火器和弹药,以及火药炮弹等物,无不是被这几位夫人,给藏到了小西楼之内?只是她们就不想一想?似这些危险以及的东西,一旦若是有人不小心走了水的话,对于小西楼里的众人来说,就是一个灭顶之灾。就好像眼下这般。看眼前这副凄惨之极的景象,里面的人是绝对活不成了。

    吴六奇带着人还没有赶到小西楼跟前,一股热浪就扑面而来。众人慌忙各自退后一步,吴六奇也顾不得里面的火焰尚不增完全熄灭?顺着浓烟翻腾而出的,一扇漆黑的窗户就跳进小西楼里面,到处翻找着,逐个的将躺在地的那些女兵尸首翻过来,借着周围的火光,仔细的验看过后,又好好地将其放在地,继续向下找,心中期望,千万莫要在此处看到几位夫人?郝兵回头瞧了瞧佟六爷,不由一笑对其言道:“六爷看,可否满意?”说完之后,对着手下人一摆手。手下人迅速的,向着已变成一片废墟的小西楼跟前奔过去。

    可就见小西楼似乎,是已被里面的烈火给烧的完全塌了架子?咔嚓一声,面的楼顶,整个的砸在二楼的楼板之。那楼板竟似扛不住这般,突然袭来的重量,随着楼顶,一路向下面直直的砸下去。又是一片浓雾卷着尘烟,朝着刚赶过来的,郝兵的手下直扑而来。瞬时,就已将众人给淹没在浓浓的云雾当中。

    “六爷,看情形,绝对是在没有,能活着从小西楼里出来的人了。还望六爷方才所说的话,莫要只是为了应付眼前的景而说?既然城内都已然完全处理干净了,不如,你我一同去饮几杯如何?一来也算是提前庆功了。二来么?你我也好好商讨一下,关于迎八旗军进城的事情?”郝兵边说边迈步朝着前面走。

    佟六爷无奈,也只好随在他的身后。等两个人特意又到小西楼跟前看了看,就看里面一片乌烟瘴气,到处都是被大火烧烤的变成黑漆漆的,根本就瞧不出来什么?又回头瞅了瞅,那剩下的几个东北军的军校。就见自己的人,两个人站在一个俘虏身旁。手中各自握着长刀,单等自己下令,好将这几个人给处置了。

    郝兵的手竖起为掌,用力的向下虚砍了一下?那几个军校,也早以明白了郝兵的用意。二话不说,也不去再对着几个俘虏仔细的过问一番?一个个举起刀,就势将几个人的头颅砍下。然后就着对方的衣袍,将刀的血迹擦干净,把刀重新都收好了,站成一列就等着郝兵的吩咐?

    郝兵却似没有瞧见这些人似的,只是对着佟六爷笑道:“六爷大概还从不增见识过,冰雪城内的冰雪大殿呢?就请六爷与我一起去观赏一番如何?来人呀,吩咐下去,多加派人手把全城的主要街道都与我看管起来。但有被怀疑之人,可直接就地处斩,不用费那劳什子力气,再将其带回来?”说完之后,对着佟六爷伸出手来,做了一个请他先行的举动。佟六爷如今只得在其面前表现得,十分的顺从于他。

    听了他的这几句话之后,边跟着他朝前面走,边笑着对郝兵问询道:“郝头领,非是我故作清高?只是,这冰雪城如今已然尽都落在了你的掌握之中。你又何必为此而多增添杀戮呢?要知道,如今城内的百姓也就等于是你的子民。你若是想再此地安安稳稳地过日子?那就当善待与百姓人等?与百姓当同舟共济,城内方成大治。”佟六爷所言不无道理,也是想要替城内的百姓求个情?可以说是甚为这些百姓们担忧?

    “哼哼,六爷所说的我就不爱听。这些人分明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他等久随与唐枫的身边。岂会轻易为他人的一点恩惠,而更改主意?他们对于我来讲,就根本不是我的治下子民。分明就是一伙子强盗山贼而已,似这等人,杀了也就杀了。如将这伙子人都杀光之后?这城内才会显得太平许多。”郝兵此语一出,照实令佟六爷大为的惊诧。真是不知道?那位冰雪城主唐枫,到底怎么得罪了这个郝兵了?让他如此的恨怨。

    佟六爷已实在想不出什么,还能用什么样的言辞,才能用来打动郝兵的那颗冷酷之极的心?但是看他的脸阴云密布,也根本就不在敢去招惹与他。只好是闷着头,跟随在他的身后,朝着那座冰雪大殿走过去。只是让郝兵比较纳闷的?那位祖大寿竟然毫发无伤,战事还不增结束之时,他就已经走了。

    如今,一个大好的机会,就这么白白的浪费掉了。若再想寻机杀了祖大寿?可谓是相当的难。再两个人朝着冰雪大殿走过来之时,但在大殿之中,也发生了一件事情。因柳如是被对方给生擒活捉住,并被送进冰雪大殿里面来,这让萨仁高娃深感欣慰和开心。对这位闻名已久的美人,自己早就想要见他一见,如今,总算是得偿所愿。

    萨仁高娃围着,站在大殿正中央的柳如是身前左右走了一圈之后,不由忽然笑着道:“这位妹子长得果然是天姿国色。怪不得,让那城主唐风如此宠溺与你?你说,我若是将你的胳膊腿给你拿下去,亦或是去掉一目的话?他还会不会,还是一如从前那般的喜欢你?这种方法,我也是跟学来的。叫做什么……人彘。我想最好是试一试,也好看他对你到底有多么的喜爱?”萨仁高娃说到这里,对着站在殿中的武士们一摆手,又对着他们喝令道:“无有我的军令,任何人都不得进入大殿中来?柳姑娘,我就给你一个机会,这柄短刀给你使。”说罢,在自己的腰带拔出两把短刀,将其中的一把,随手投掷于柳如是面前的砖地。

第五百九十八章惟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

    第五百九十八章【求收藏】

    对于生活在冰雪城中的这几个女人,萨仁高娃从心里往外的那么嫉恨与她们,恨不得自己能取而代之。!。也许,是因为自己没有和她们似的,拥有这么一个机会,能够无忧无虑的,在这么浑合的地方安心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并想要什么就可以得到什么?最主要的,就是那个男人发自真心的喜欢自己。

    在看自己,虽然郝兵是真心的喜欢自己。可他毕竟只是一个寻常的校尉罢了,只不过是占着年少的优势而已,却是十分的穷困潦倒。若果真嫁与他,就恐怕夫妻二人将来,还不得一同去喝西北风?而那位祖大寿,倒是官高位显,可这些眼前的富贵,转瞬之间也就会失去。最主要的一点,就是他祖大寿都比自己的爹还要大几岁?每每看到他那张遍布沟壑的脸,萨仁高娃就不由自主地感到心中堵得慌。

    可好在祖大寿还算待自己不错,舍得给自己花银子,也十分的宠溺与自己。可以说,这一次他倒反冰雪城,全都是因为自己常在他耳旁吹风的结果。想来想去,萨仁高娃最恨的,便是当初唐枫竟然不肯答应他爹对他提出的亲事?以致自己最终沦落到了这样一种局面,而如今,既然无法对他唐枫如之何?可他的女人却是落到了自己的手中,正好可以让自己随心所欲的羞辱与她?第一步,萨仁高娃就打算狠狠地收拾一顿柳如是。

    可就见柳如是,并不将地的那把短刀捡起来。却只是站在一旁,乜着一双好看的眼睛,似对自己根本不屑一顾的那么瞅着自己。这也越发激起来,萨仁高娃心里的那股子怨气。不由微微的对其撇了撇嘴,狠声对其言道:“你若不将地的短刀拾捡起来?那我就将殿下的武士们都喊将来,让他们在今夜里,轮流的好好地陪一陪你。也免得你寂寞难耐,整晚的孤枕难眠?”萨仁高娃说罢,这就作势欲将殿下的武士们喊来。

    而此时殿下的武士们,都是由郝兵亲手安排在此处的。所为的就是来给萨仁高娃护驾,因城内此时十分的混乱不堪,怕萨仁高娃在万一出点什么别的意外的事?见柳如是犹犹豫豫的,似乎是打算要弯下腰,去将地的短刀捡起来?萨仁高娃又讥讽的对其笑道:“这就对了,你正好趁这此时机会难得,兴许就能一刀将我给杀了。”说归说,萨仁高娃却是将刀反手拿着,刀刃冲外,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对面刚把刀拿在手里的柳如是。

    :“我若是赢了你的话?你能不能放我离开冰雪城?”柳如是忽然站住脚,开口对着萨仁高娃问询道。听到柳如是居然问自己能不能放了她?萨仁高娃有些感到好笑,但又怕柳如是在不肯让自己戏耍与她?便对着她认真的点了点头,开口回复道:“你果然打赢了我的话?我就立刻命人把你送出城外,并且还给你一匹马。”说完之后,萨仁高娃稍稍的哈下点腰,只等着对面的柳如是朝着自己扑将过来。

    此刻,在冰雪城一处银楼里的密室之内,唐老太太正微阖双目端坐在太师椅,手里不断的捻着佛珠,不出声的念着佛经。希翼能保佑那几房儿媳脱出险境,也盼望着唐枫,能够带领人马及时地赶回来。张紫鹃却是站在一旁,也是满脸焦虑不安的神色。在不远的一处太师椅,正坐着那位大师函可,旁边站着哪几位读人,外加那个县令。而那位混吃混喝的邋遢老道黄绝道长,此时却并不在房内?

    “紫鹃,黄绝道长去了有多久了?怎么还不见他回来?也不知道小宛还有如是,与横波她们三个人究竟怎么样了?尤其是小宛,她可已是身怀六甲的人了。但愿吉人自有天相,可千万莫要落入那些奸贼的手心里。”唐老太太将手里的佛珠停了下来,睁开一双老花的双眼,瞧着站在一旁的张紫鹃,开口对其询问道。

    “娘,黄绝道长他才走了有一个时辰的功夫。那里能那么快的,就将她们几个的消息给打探回来?娘莫要为此心急,小宛姐姐还有如是和横波妹子。都不会有事的?娘尽管放宽心。请娘先下去吃口饭?您晚都不增吃过什么东西。别,小宛姐姐她们没事,可娘您却饿出病来了?”张紫鹃劝说着唐老太太去吃口饭。

    却见唐老太太摇了摇头,对其言道:“我那里吃的下去呀?紫鹃,她们一时不回来,我这心里就一时不得安稳。你再去门口看一看,此时,她们可是和道长一同回来了?”唐老太太似乎听到了,外面有什么动静?急忙吩咐张紫鹃出去看一看。张紫鹃答应一声,出了密室,正要准备顺着楼梯向走。

    可忽见楼梯口的门被人给打了开来,借着楼梯两旁的烛火的光辉望过去,就见门口处闪出来一个人,正好是那位邋遢老道。等邋遢老道走下楼梯,到了密室的门口,张紫鹃抢先开口对其询问道:“道长您回来了?可曾是打探到了,我那几位姐妹的消息?”张紫鹃没增说话之前,先朝着邋遢老道的背后瞄了一眼,却并没有见到那三个熟悉的面孔,从老道的身后显现出来。急忙开口对其打探道?

    “唉,老道我去晚了一步,小西楼业已被郝兵那个逆贼,命人用火炮给彻底扫平了。而在此之前,楼里头就已燃起了大火。如今,火虽然是早已熄灭了,可里面的尸首都已经被焚烧的,根本就辨认不出来谁是谁?但,我抓到一个郝兵手下的军校,听此人言,说祖大寿和郝兵抓到一个女子?听他说那个女子的穿戴和长相,到依稀是柳姑娘的打扮。我打算着先回来给你们送个音信,随后再出去寻机将柳姑娘搭救出来?”邋遢老道黄绝道长说完之后,不免长长叹息一回。

    张紫鹃想了想,正待要在于邋遢老道询问一下外面的情况?看可有人听到唐枫带着军队赶回来的消息?忽听得密室里面有人提高声音,对外面的人吩咐道:“是道长回来了么?紫鹃,快快将道长请进来,娘我好与他打探一下小宛和如是与横波的下落。”唐老太太声音急促的,对着站在密室门外的张紫鹃吩咐了一句。

    张紫鹃对着邋遢老道不由苦笑了一下,低声对其嘱咐道:“还要劳烦道长一下,待会进屋之后,道长只说,如今祖大寿带着人马围攻小西楼正较为急迫。根本就靠不得近前,故此也不知里面的详细情况。还望道长能帮妾身这一个忙,也免得我娘一旦闻此噩耗?她因此在急出一个好歹出来?”说完之后,又急忙对着密室里面应诺一声,这就推开门,往里面让邋遢老道进去。邋遢老道点了点头,闪身进屋之际,低低声音对其言道:“夫人莫要对此忧烦,实则,我也并不增见到小西楼里面有几具尸身?我晓得,到老太太面前如何去说?就请夫人放心就是。”说完之后,便进了屋中。

    果然,邋遢老道避重就轻,将外面的情况,简单的对着唐老太太提及几句。所说的,基本都是让老太太听了之后,能够大为安心的话。至于详细情况,是一句都不增涉及到。唐老太太到不增对此起有疑心,毕竟眼下城里头可以说是兵荒马乱,场面混乱的很。让邋遢老道出去替自己打探消息,人家本身就是冒了极大的危险。

    此时,听他说完这些之后,唐老太太这才把心放了下来。张紫鹃也急忙吩咐人,去将饭菜在热一回。在端到密室里来,趁着此刻老太太高兴之际,好让她把饭吃了。毕竟她年岁大了,又如何能与年轻人相比?寇白门却急忙将丫鬟唤住,自己走到面,去给唐老太太亲手将饭菜热去。

    柳如是也是以反手持刀,刀刃冲外,一双眼睛瞪得多大,盯着对面的那个短衣打扮的女人。两个人面对面,微微欠着身子,先绕了两三圈之后。柳如是忽然将短刀高高的举在半空之中,对准萨仁高娃的前胸就恶狠狠地刺下去。萨仁高娃急忙后退一步,让过一刀,趁着柳如是的身子前倾。反手就是一横刀,朝着柳如是的脖颈划过。

    柳如是慌忙以短刀格挡,两个人各持短刀斗在一处。只是,萨仁高娃毕竟终日随同林丹汗习武。功夫再怎么稀松平常?也比柳如是强一些。柳如是却只会一些简单的招数,还不过是看董小宛和手下丫鬟习武之时,自己跟着董小宛私底下学来的。再者,就是凭仗着一腔子郁愤,想要与萨仁高娃玩命。打了没有几个回合,柳如是的后背,就被萨仁高娃用短刀的后柄处狠狠地砸了一下。

    疼的柳如是咬了咬牙,却依旧是操起短刀,揉身扑奔萨仁高娃,手中的短刀对其面门一晃。却忽然与中途变了招数,刀锋斜着一带,萨仁高娃急忙将头向旁边一偏。脸却被刀锋,带出一小道浅浅的血痕来。萨仁高娃用手轻轻的摸了一下脸的伤处,不由朝着柳如是一笑。

第五百九十九章竹几一灯人做梦,嘶马谁行古来道

    第五百九十九章【求收藏】

    “真让我没有想到,你居然还真会几手功夫?看起来,倒是我小瞧与你了-来,你只需能胜过我三个回合,我就放你离开冰雪城。怎么莫非你不相信?我们蒙古女子,向来都是说话算话的。”萨仁高娃一语说罢,挥舞短刀对着柳如是直刺过去,柳如是慌忙以刀相隔。

    可只是一个回合,萨仁高娃一个转身,短刀交与左手之中,短刀在柳如是的胳膊轻快地划过。立时,鲜血从新伤口里面涌流出来。柳如是的眉毛,不由微微的皱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胳膊的那处伤口,却见红色的肉翻起血流如注。萨仁高娃一击成功之后,却是持着短刀退在一边。

    柳如是盯了一眼萨仁高娃,却看她对着自己笑了笑,又轻轻地将头扬了一扬。看她的意思,似是叫自己先把伤口包扎好了,在于自己动手?将短刀叼在嘴中,伸手从自己的衣襟之扯下一条布带,将胳膊的伤口缠裹起来。轻轻的系好之后,手持短刀,对着萨仁高娃招了招手。

    萨仁高娃又一次挥刀,直取柳如是的腹部。冰雪大殿,两个女子一来一往的,又打了十几个回合。殿下的武士们沉默无语的,静静地盯着大殿的,正以命相搏的那两个女人。不知何时?郝兵走到了冰雪大殿门口,手下的武士刚要往里面通禀一声?却被他挥手将其给制止住。随后,站在大殿门口的台阶,朝冰雪大殿里亦是静默的观望着。武士们却都退到了台阶之下,手扶佩刀,等着他随时的吩咐。

    大殿之中,那两个女人,打得越发的激烈起来。林丹汗此时站在一棵树旁边,也是紧张万分的朝着大殿里看着。忽然,柳如是手中的短刀,被萨仁高娃一脚踢飞在地。紧跟着被其将胳膊反拧过来,将短刀架在她的粉颈之。那刀锋微微的在其脖颈,带出一丝的血线出来。

    “柳如是,现在你可是服了么?我随时都可以一刀把你给杀了。不过?只要你肯跪下来,给我磕几个响头,再去陪我爹一夜?我就放了你如何?”萨仁高娃看着被自己牢牢把持住的,这个似有些柔弱的女子,饶有趣味的对着她开口言道。可却见柳如是将双眼一闭,脸却是一副听天由命的架势。

    “高娃住手,来人,将柳如是先暂且押下去。将来也好做个人质在手?”随着说话声,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慢慢走台阶,看也不去看一眼,此刻站在大殿门口处的郝兵。直接走进冰雪大殿里,一直走到了离着萨仁高娃不远的地方,这才站下来,望着对面的这个蒙古女子,等着她抬手放人。

    萨仁高娃看了一眼来人,正是祖大寿。正要开口对其加以反驳?忽听到在大殿门口又有人高声言道:“祖将军,既然高娃喜欢这么做?你又何必非得出来对她加以制止?如此这般,岂不是扫了她的雅兴?”郝兵边说,边也抬起脚,迈步走进冰雪大殿中来。微微的扫了一眼祖大寿,鼻中轻微的哼了一声。

    “哼,既然夺了人家的城池,又何必非得对其家眷在施以毒手?是大丈夫,当在战场之,与对方一刀一枪的相搏。而非是躲在偏僻之处,偷偷对其家眷不利,此分明就是小人和卑鄙之徒之行径。再者一言,为人行事还需有个尺度才可。若是将事情做的过了头,就恐怕将来,会让自己因此而死无葬身之地?”祖大寿头也不回的,对着郝兵驳斥道。

    “呵呵,也不晓得,又是哪一位起意,要将冰雪城夺过来的?又是谁,把那么一个欢蹦乱跳的童子,活生生的推到了箭塔下面?又是哪一位顺说了城主夫人,将东北军给诓出城外?祖将军,你也莫要忘了,还有一句话说得也是十分的好。人在做,天在看。就怕,不等到了将来,有人即会死于乱刀之下?”郝兵嘴里也是十分不客气的,对着祖大寿反唇相讥道。气得祖大寿一只手紧紧握住剑把子,恨不得这就拔出宝剑和郝兵理论一番?

    最终,祖大寿将心头的怒气,又极力的向下压了又压。不再去与郝兵斗口。却是转过脸,对着此时,仍然把刀架与柳如是脖项之的萨仁高娃开口言道:“高娃,我们走。明日一早,我就带你离开冰雪城这个是非之地。也免得到时候东北军在返回来,你我在受了他人的池鱼之殃?如果你愿意回返中原?我就同你一同回去,寻一处山清水秀之地,你我自此男耕女织岂不让人痛快?即使你不喜在中原?我也可以陪你去草原放牧。”祖大寿说完之后,就等着从萨仁高娃的嘴中说出来,我愿意随同与你一起到那天之涯海之角。

    可,萨仁高娃却是半晌默然无语。“哈哈哈,祖大寿你当真以为,高娃会和你这个半老夫子一起离开冰雪城,去过什么小日子去么?实话与你说,萨仁高娃早已然随了我了。你也就莫要再此多操这一份心了,你若是不信的话,你大可自己去问问她?看她对你怎么说?”郝兵徐步走到了萨仁高娃的身旁,轻轻伸过手去,将她的香肩揽在自己的怀中。就见,萨仁高娃也并不对其有所反感,反而是笑盈盈的,任由他就这么搂着自己。

    祖大寿狠狠瞪了这二人一眼,不发一语,转身就走出大殿而去。“不过是一对奸夫淫妇罢了,待我看你等将来结局又是如何?”说话声逐渐的远去,看祖大寿的背影,一时之间竟然显得,稍稍的有些弯曲?背影消瘦而落寞,在两人的眼中慢慢地消失,最终不见了他的踪迹。

    林丹汗深知自己,可是谁都得罪不起的。如今既然,郝兵愿意当了自己便宜的女婿?他又是目前冰雪城内唯一的主事之人,自然要好好的拉拢与他。再说,自己的闺女还跟了他,他又如何不能对自己照拂一二?林丹汗想到此处,忽然与嘴角处,浮出一抹喜滋滋的笑容出来。

    似乎已然看到了,自己立马与高原之,而那些瓦刺也好,鞑靼也罢,一众蒙古首领全都心悦诚服的,跪在高原下面的草地之。齐声高呼,天可汗……?正在林丹汗沉浸于自己的美梦中之时,萨仁高娃已将短刀收了起来。可在将刀收起来的一瞬间,却又故意的,在柳如是的额头轻轻地划了一刀。柳如是却并没有伸手,去试抹掉额头蜿蜒而下的血迹。一双眼睛放射出两道寒光,死死地盯着萨仁高娃。

    却见萨仁高娃微微一笑,对其言道:“怎么的?柳如是你莫非还要打算,在与我较量一番么?那也可以,不过,今夜里你将这座大殿里面,好好的打扫一下。我看外面可是又下起了雪?不要忘了,去把甬路的积雪也都清扫静了。还有什么,可以让你去做的事情了?”萨仁高娃说完,却是转头瞧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郝兵。似乎是想让他帮自己,在琢磨出来几个整治人的好法子,好用在柳如是得身似的?

    “那还不容易?稍待片刻,便要即将天明了。你可以命人,将那些使用过的马桶,都搜集到这大殿门口来。命她就在这雪地之中,逐个的将其刷洗干净。我这个主意如何高娃?不过,且先随着我去休歇一会?这天可马就要亮了,明日可还有许多的烦劳之事,在等着你我去处置?”郝兵说罢,这就打算拥着萨仁高娃一同离开。

    可刚走出几步之后,却又忽然记起来一件事情。对着她笑道:“方才险些忘了,这几日,城内有些混乱不堪。故此,我就在城内到处都设下了关卡,以防有人在趁机起事?为了避免麻烦,我便与你一面令牌,你可要仔细的将之带在身旁,莫要将其遗失掉?有了这面令牌,你不论想到城内何处,都是可以的,还可以调动有限的军校听你号令。并且,还可持着令牌出城。”郝兵说完之后,将那面令牌递与萨仁高娃的手中。

    萨仁高娃满脸欣喜地,将此令牌接到自己的手中。翻过来覆过去的看了几遍之后,却忽然回头盯了一眼,正将头探向自己这面偷听着,自己与郝兵对话的那位柳如是。将眼珠转了一转,这才小心翼翼的将其挂在自己的腰。便同郝兵互相的挽着手,走出冰雪大殿,直接够奔原先两人幽会之所。

    柳如是待这两个人离开之后,正要依从与萨仁高娃的吩咐,开始打扫冰雪大殿?可忽然一低头,竟看到在地不知是何人,遗有一物?一时不由有几分的好奇?将此物捡到手中,借着殿的火烛光望去,却是方才,郝兵给了萨仁高娃的那一面令牌。而她方才也偷听到了,没有想到,这面令牌居然有这么大的威力?

第六百章秦淮一艳葬清波,风卷云来八旗至

    第六百章【六百章了,求个收藏成么?】

    自然,这面令牌原本就是郝兵随身携带之物。!。而他作为东北军特战队的校尉,其携带的令牌,自然较起寻常之人更为有效。可以说有了这面令牌,不论拥有令牌的人想去何处,都变得十分的容易。柳如是小心的将令牌掖在自己的怀内,谨慎的向着冰雪大殿外面扫了一眼,并不增见到有人,在门口偷窥于己,这才放下心来。眼见大殿外的天色,此时已然慢慢地亮了起来。看起来,自己若是想要离开冰雪城?还需抓紧,莫要待天色大亮以后,到那个时候,自己便再也走不成了。柳如是脚步匆忙的,走出冰雪大殿,

    她一路专门挑拣那些,即阴暗又十分偏僻的街道行走。直接够奔城门口,现在所希望的,就是萨仁高娃还不增发现,那面令牌已然遗失,不会那么快的就猜到,自己竟然会拿着令牌混出冰雪城?只要自己一旦出了城之后,就立即赶奔前哨。兴许半路之,就会与返城的东北军相遇?

    柳如是在不通晓与军事,如今也猜得到,两处前哨均遭到八旗铁骑疯狂的进攻的事,绝对不会是偶然发生的?相反,很有可能的,就是前哨并没有发生任何的事。这一切,都只不过是祖大寿和郝兵一同策划出来的?目的自然不言而喻,就是为了得到这座冰雪城,自己可以在此地称王称霸。

    一路躲躲藏藏的,终于摸到了城门口处。此时的城门口,早已经又换过了一班岗哨。已然,不再是祖大寿手下的关宁军,在此地把守城门?而是换成了郝兵的手下心腹,守在此地时刻留神观察着对岸的风吹草动。谨防返回的东北军队,对冰雪城展开暗中偷袭?虽然折桥已被收起来,可并不代表,这就当真能挡得住东北军的脚步?郝兵对于唐枫,以及他手下的那些大将,可是一点都不敢掉以轻心。

    尤其是这位冰雪城主,每每总是能弄出一些,让自己都闻所未闻的新鲜花样出来,每一回,他的那些花样都足以在冰雪城内掀起一股风暴。也让不少的人对其赞赏有余,并且争相模仿。如果说,东北军在他的率领下,可以飞渡折桥,并且还可顺手拿下冰雪城?那郝兵对此可谓是毫不怀疑的,所以,郝兵才将祖大寿的关宁铁骑换掉。将自己信得过的军校,派至此处严守城门把好城关,严防东北军不宣而至。

    萨仁高娃本来已经陪着郝兵,一同回到绣房之内就寝。可刚刚脱下繻衣,突然之间,又想起来一件十分要紧的事情?便先让郝兵床榻之等着自己,并对其慰唁,自己去去即来。可方要离开,忽然发现郝兵方才与自己的那面令牌,此时却是不翼而飞?郝兵见了,对此倒并不以为意,反又将自己所使用的令牌给了她去用。

    出了绣房,萨仁高娃的面容,忽然浮出一丝得意的笑。看了看手中的令牌,又抬起头瞧了一眼,天际那轮正欲喷薄而出的朝阳,是转身疾走。拿着令牌,到了军校们休息之处,吩咐郝兵手下的军校,替自己备一匹快马。并又带十几个军校,一同策马扬鞭冲过大街,直奔远处而去。

    柳如是提心吊胆的凑到了城门口,正欲寻个人,让其帮着将城门打开?忽然听到有人,高声对着自己喝问道:“什么人?竟敢私自到城门这里来?此处已然封禁,任何人均不得随意的出入,速速的离开此地?否则,可要将你拿下,送到大牢里慢慢拷问?”随着说话声,几个军校已然将柳如是给围拢起来。

    柳如是的脸,倒是不见一丝一毫的惧怕和慌乱的神色。到是十分坦然的,将那面令牌取出来,在几个军校的眼前一晃。然后开口对这几个人吩咐道:“我奉了郝校尉的密令,要出城去一趟。几位速将城门与我打开,不得迟延。否则,贻误了郝校尉所吩咐下来的事,便拿你等试问?”说完之后,又狠狠瞪了一眼众人。

    还得说郝兵的令牌十分具有威仪,几个军校眼见对方拿出令牌,急忙闪身将城门口让出来。那个方才对其喊话的军校,满面堆笑的,对着柳如是言道:“不知小姐有令牌在身,多有慢待了,小的这就让人与你将城门给打开。弟兄们,将城门打开,赶紧的放下折桥,好让这位小姐出城。”随着这个小头目的吩咐,手下军校七手八脚的将城门给她打开。同时,城头也早有人将机关打开,将折桥慢慢地放下。

    柳如是不等城门完全的打开,就已然从刚刚打开一半的城门中间钻了出去。迅速的奔折桥,朝着对岸奔过去。就在把守城门的军校,刚要将城门重新关合之时?就见从远处的街道之,疾驰过来十几匹战马。马的人尚不增赶到眼前,手中已然是高举一物,对着城门前的军校高声喝令道:“立即将城门打开,速将城头的钟鼓与我撞响?”马的人,正是萨仁高娃。那几个军校眼见对方的手中,也是举着一面令牌,自然也不敢怠慢与她。更何况,她手里拿着的这面令牌,较起柳如是的那面令牌的规格还要高一等。

    柳如是手中的令牌是银色的,而萨仁高娃手中的却是金色。两物自然不可同日而语的。等几个军校把大门完全推开,萨仁高娃已是一马飞出城门而去。顷刻之间,战马就已然到了折桥口。萨仁高娃却把战马给带住,翻身从马跳下来,走折桥。双眼望着前面那个,正从折桥飞快的朝着对岸桥头堡奔过去的柳如是的背影,不由冷笑了一声。于此同时,身后的几个军校也都赶到其身侧,一个军校稍稍低垂下身子,将头凑了过来。对其请令道:“夫人,是否要让我等将此人用箭射倒?以免她奔过折桥去?”此时,身后的几个军校,纷纷在身后将弩弓摘下来。将弓弦好了,就单等着萨仁高娃一声令下,即可将柳如是射成一只刺猬。

    却见萨仁高娃笑着,对几个人摆了摆手,开口言道:“不用如此,我料她肯定奔不过桥的?稍待片刻之后,她定会返回到这里来的。你等就随我一同在此,等着看一出好戏好了?”可能是担心手下的几个军校听不明白,便又补充了一句道:“昨夜便已然接到了音信,听闻,八旗铁骑已经赶到了这里。为显示我等的诚意?我特将这个柳如是赠与八旗铁骑。哈哈哈,试想到时候,那个唐枫若是听说,他的侍妾被八旗铁骑给掳捉了去?脸又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自然,他也暂时顾及不到冰雪城,会首先与八旗铁骑先拼个你死我活的。而我等趁此时机,也好将冰雪城完全接收过来。呵呵,不过,这可并不是我的主意?”萨仁高娃一时高兴,竟然将实底与手下的几个军校和盘托出。足可见其心中,对此事的喜悦之情。那几个军校听了之后,不由互相彼此对视了一眼。

    “我说桥的如是妹子,你可要仔细的想好了?到底要不要当真过桥那面去?可别等过了桥之后,再若后悔可就来不及了。听姐姐一句话,还是趁早回来的好。我这可都是为了妹子你着想的呦?”萨仁高娃突然,对着柳如是的背影喊了一嗓子。柳如是正发力朝前疾奔,突闻背后的这句话,脚下不由稍稍的停顿了一下。可旋即又继续朝着对岸的桥头堡处跑去,只要过了桥头堡以后,在走一段的山路,即可进入深山之中。到那个时候,也就可从萨仁高娃和郝兵的掌控之中脱困而出。至于,萨仁高娃对自己所说的这几句甜言蜜语,明显是嘴不对心之言。

    就在柳如是奔到了折桥中央处之时,忽然惊愕的站住,一脸吃惊且恐惧得神色,向桥头堡的方向眺望着。就见从远处,慢慢整齐有序的,并排走过来几十队列的,手中持着长矛和雪亮长刀的骑兵。这些骑兵,却并不是冰雪城东北军的骑兵。而是八旗铁骑,不晓得他们如何会如此凑巧得赶到了这里?

    柳如是忽然明白了,自己能如此轻易地出城?却是中了萨仁高娃的圈套,她一早就晓得,在桥头堡这里有八旗铁骑再镇守着。故此,才故意把令牌落下,让自己捡了去,给自己带来莫大的希望之后?却又紧跟着出来,准备看自己凄惨的结局。看起来,最毒妇人心的这句古语,始终都不增错过。

    尤其是这萨仁高娃,明显和一般的女人不太一样。过于热衷与权势,这才与冰雪城内的两位大将有所勾连。柳如是将鬓边被风吹乱了的青丝稍稍整理一下,转过头,瞧了一眼站在桥头的萨仁高娃。忽然朝着她笑了笑,接着开口对其言道:“萨仁高娃,你这一番算计,自是不错。可,世之事却并不是你想如何就会如何的?你当真以为?我会怜惜与我这条性命,反让那些鞑子来毁掉我的清白,而使我家公子蒙羞么?我想,你恐怕是要对此失望了?不过,待我到了另一边,我会拭目以待,看你的结局,又会比我柳如是强几分?”柳如是说罢,攀过折桥扶栏,便纵身跃入冰冷刺骨的太子河水之中。水面只浮出一片漆黑如墨的青丝,在水波婉转流连,一会,就此没入深深的河水中。

第六百零一章 昔年戎虏犯榆关, 一败龙城匹马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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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萨仁高娃并不增想过,这个柳如是居然是如此贞烈的性子?竟然宁愿投水自尽,也不愿以苟活于人世之。怔愣片刻之后,带着十几个军校,转身走回城中,对着把守城门的军校吩咐了一句道:“速将折桥扯起,城门也与我关严实了。没有郝将军的令牌,任何人都不得私自命人打开城门,恭迎八旗军入城?”说完之后,翻身马,冲着自己的住处奔去。至于落进河中的柳如是,绝无幸免还生之理,河水即深又是如此的寒凉。所以,萨仁高娃认定了柳如是如今是死定了,也自然不用去使人到河中捞取她的尸骨去。

    萨仁高娃此刻可算是志得意满,终于将那位唐枫的侍妾给逼的投了河。这也算是报了当年,她爹跟唐枫提亲,却遭到其拒绝的羞辱。返回自己的闺房,与郝兵又好好地嬉戏了一会,二人这才互相搂抱着,就此沉沉的睡了过去。天光大亮,听了一夜城内厮杀声不断的百姓们,战战兢兢的悄悄将自家的院门打开半扇,偷偷地向着外面的街道张望着。只见大街之,并没有似众人想象之中的那番血腥的场面。

    反而是,一如往日那般,就似古潭里的潭水一样波澜不惊。慢慢地,街的行人也增多了起来,也渐渐的热闹了起来。不得不说,老百姓们的心里,始终只是想过好自己的日子而已。不论此时的冰雪城内由谁来掌管,只要让他们还能继续的平静和祥和的生活就可以。哪管你是称王称霸?只要别来扰乱其日常在街头巷尾处讨生活便可。

    此时,在冰雪大殿之中,佟六爷正在殿中,来来回回的踱着小碎步,打量着殿中的各种摆设,还有那些柱子的雕花和镌刻。边看边不住地点头赞叹着,甚为这些汉民百姓的创造力而惊艳不已。只是纳闷,为何他们对于这些东西如此的精通?却依旧是打不过满洲八旗铁骑?兴许,是他们已经忘了如何去与对方打仗?

    佟六爷如今已然在这座大殿里,来来回回的走了不下与百圈之多。可还是照旧不见那二位,赶着大殿里来议事?本来,与他们二人早都商议好了的。一旦若是真的拿下冰雪城之后,就立刻放八旗铁骑进城,帮着稳定城内,避免有人在趁此时机突然发难?毕竟,城内的百姓们多少,还是在心里向着东北军的。只是没有人跳出来挑这个头罢了?果真有人不惧生死,出来登高一呼,恐怕任你郝兵手下的军校如何得厉害?凭你祖大寿如何得智谋过人?最终,还得被这群普通至极的老百姓给收拾了。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放八旗军进城。

    对于郝兵还有祖大寿,二人所住的宅院的地址?佟六爷倒是对此十分的门清,只是碍于自家的身份?如果当真厚着脸皮登门,去与他们就八旗铁骑入城一事,进行三方面会谈的话?就怕他们到时候,还会对自己来一个狮子大张口。对自己提出各种各样的较为严苛的条件,只要有一条,不增使之满意的话?那以往那些,经过商议之后定下来的事情,也都会就此被彻底推翻。不是佟六爷不相信与这二人,有的时候,防人之心不可无。

    就在佟六爷走到第一百零一圈之时,忽然听到,从大殿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急忙扭过脸向后望去。正是祖大寿走进冰雪大殿中来,只是今儿得祖大寿,脸阴云密布,似乎随时都会雷霆交加。佟六爷急忙走到他的跟前,对其笑着言道:“祖将军这一夜,照实是辛苦的紧了?不知郝头领如今身在何处?我们也好细细的商议一番,究竟该何时放八旗铁骑入城的相关事宜?毕竟,你们手下的军校也不是很多。一旦若是发生了什么不好之事,就怕这些人马到时候,亦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不知将军意下如何?”佟六爷说完之后,便瞅着眼前的祖大寿等着他的回言。

    却见祖大寿只是略略的点了点头,冲着自己哦了一声,就不再有下文了。反而是这就要打算转身离开冰雪大殿?将自己就给扔在这里,不做理会,这让佟六爷的心理,升起一股不算太好的想法出来。暗自琢磨着,莫不是他们顺利的得过了冰雪城之后,这么快的,就打算将自己给扔到一旁?还要打算说些什么?可就见祖大寿却不打算往下听了,是直接奔着冰雪大殿门外就走了出去。就将自己给敦在大殿之中,瞠目结舌的注视着他的背影,正逐渐的淹没在门口的,那一片阳光之中。若不是自己离不开这座城池?佟六爷早已出了城,将八旗铁骑给设法弄进城中来?

    “祖将军,莫非你等皆是言而无信之辈?当初,我可是帮了将军不少的忙?怎么一声不吭的?就这么算了不成?还是,你等汉人久已习惯如此。若长此以往,还有谁敢与你等结盟?呵呵,原本以为祖将军,本也是一个奇男子大丈夫,这才命人冒险将你的家眷,从大明朝替你接了出来。即使在下不说,你心底也自是十分的清楚。一旦朝廷获知,你已经跟着唐枫到了冰雪城,朝廷定会将你的家眷一网成擒。即使朝廷并不知晓此事?可那些大明的汉官,对此事又岂会不晓得,他们又会如何去对付你的家眷?”佟六爷如今,也是真的有些情急起来。

    索性与祖大寿将面皮扯破,逼迫着他,眼下就要对自己做出一个答复来。祖大寿本不予理睬与他,可一听到家眷两个字,心内突然猛省过来。自己如何为了一个妇人,却忘了自己的家眷?尤其是自己的老娘,如今可还在这群满洲人的手中,总不能说,就不要了自己的老娘了。只得把身段放下来,转过身复又走回到佟六爷的身畔。

    “六爷,并非是我祖大寿不肯帮你?可你也看到了,我的麾下已然死伤殆尽,如今人数区区可数。如何能做的了,这冰雪城内旁的人的主?既然六爷是如此的直性子人,那我也把话亮开了,说与六爷来听。郝兵此人,就是一匹喂不熟的恶犬罢了。想当初,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军校罢了。却被唐枫一眼相中,自此青云直。结果如何,相信六爷也都看在眼中了。如今,六爷可谓待他不薄,可他又是如何来对六爷的呢?多的我就不说了,只要六爷能把郝兵说动了心,打开城门,迎八旗铁骑进城的事情,可谓轻而易举。六爷,我府内尚有一些紧急之事,还要我亲自去处理一番,先于六爷告辞了。”祖大寿说完之后,是头也不回的,就这么大踏步的离开冰雪大殿而去。

    佟六爷发了一会的呆,忽然计心头处,不由摇了摇头,轻轻地笑了笑,随即也转身出了大殿。唐枫和二来,终于下到了那处绝崖峭壁的底下。而此刻天早已黑了下来,只得点起火把来,哥两个仔细的四处寻找着那只白虎的下落。直寻了大半夜的光景,才在一处山环里,见到了那只白老虎。

    此刻,那只白虎早已经被摔得七窍流血,死得不能再死。白虎是找到了,可二人又下下的找寻一番,却并不见那株不老草的踪迹。最后,唐枫忽然想起来,在那只白虎跃下山涧之时,是以虎嘴将那不老草给叼住的。便伸手,将虎嘴掰开,果然见那不老草,好端端的含在老虎的嘴中。他便将那株不老神草从虎嘴里掏了出来,可喜的是,那不老草是一点都不增折损。唐枫将之谨慎的收好,再看二来那面,已经用一柄短刀,将那只白虎给开了膛破了肚。

    “枫哥,今儿你我也尝尝,看这白老虎的肉有何特别之处?至于这张白老虎的皮?这东西可实在是较为稀罕,便正好铺在那把铁王座之,这样一来,定会显得更为威仪。”二来一边于唐枫闲聊着,一边手脚麻利的,用刀将老虎的肉割下一大块来,将肉穿在木棍之,便放在木架之,在火堆来回的翻烤着。

    工夫不大,一股沁人心扉的肉香早已传了出来。二来用短刀割下一大块肉,以刀尖挑与唐枫的面前。待其伸手接过去之后,这才又给自己割下一块肉,大口大口的吃将起来。“枫哥,你说,这不老草当真能把戴梓给医好了么?我怎么看这件事有些比较悬呢?这位函可大师会不会也与那位邋遢老道一个模样?”二来话中的含义,唐枫自然是明白的。知道他是怕函可也是说一套做一套,只是说大话的主,却并不干一件实事出来?可他又如何能晓得这函可是个什么样?

    两个人吃过了晚饭之后,便靠着火堆旁,一边聊着天,逐渐二人慢慢睡了过去。等天色刚刚蒙蒙亮起来,二人就已然起了身。昨夜,二来将那张白虎皮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就将其折叠起来。今天正好直接将其背在身,就是剩下的那些虎肉,照实是有些不太好办?如果就这么将虎肉丢弃于此地,岂不是暴殄天物?

第六百零二章山中日短夜恨长,无名逆匪何称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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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枫略作沉吟,又抬起头朝着四处望了一望,最终做下决定。1,对二来开口言道:“二来,我观此处离着第一个前哨十分的近。莫不如,或是你我找根粗些的棒子,将虎肉给他们抬过去?亦或是,让他们自己到此地来取。这样,正好去他们那里要两匹马,也好能早些返回冰雪城,将这不老草给戴梓服下去。”说完之后,抬头看向二来。

    却见二来摇了摇头,不赞成道:“枫哥,到莫不如将这虎肉埋在这雪下。待有了空闲时间,在命人到这里将之取走。如今,你我还应当早些赶到第一个前哨再说。我这心里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总是感觉到冰雪城那面,似乎已经出了什么大事一般?”说到此处,二来的面色越发的沉郁起来。

    唐枫听了之后,点了点头,将那虎肉以冰雪遮盖起来,并在面留下一处记号,这才与二来一同朝山登去。从山下来之时,可说顺风顺水,十分的容易。可此刻山,却要比昨日下山的时候难万分。两个人一前一后,互相牵扯着,一步步地向山顶处攀行。只要稍不留神,就有可能从这山滑到下面的深渊之中。

    两个人一口气,终于登到了山顶。站在山,向着远处前哨的方向眺望着。“二来,看起来你我还得花一日多的工夫,才能越过这几座高山。可恨的是,那两匹战马竟然挣脱开丝缰逃遁了。否则,岂不早已骑着马顺着山道回去了?唉,方才割下几块虎肉来好了。此刻又已经天近正午,你我这午饭还是依然无有着落。”唐枫居然发了几句牢骚,这可真让二来为之惊异不已,不晓得这么一个铁打的汉子,如何也会有这么一面,较为脆弱的时候?

    “枫哥,如果只是因为这晌午饭无有着落,而有些担忧的话?那大可不必了,我昨夜,已经烤了不少的虎肉,都收在了挎袋里。诺,先喝点水,润润喉咙,你我还得抓紧下山,决不能在这山过夜。否则的话,定会被冻僵。”二来说完之后,果真伸手从身的挎袋之中,取出一大块虎肉出来。而唐枫在地生起一堆柴火,将那虎肉串在树枝,拿在手来回的翻烤着。不大工夫,虎肉已然被火熏烤的热热呼呼,唐枫取出短刀,将虎肉一分为二,将其中的一块递与二来。

    待吃过虎肉之后,继续又朝着山下进发。入夜,居然在山脚处寻到一个山洞。二人躲进山洞里,靠着火堆旁边,终于睡了一个暖和的觉。平明,还是继续踩着山厚厚的积雪,登山下山。第三日,第四日,终于越过了这几座高山。站在这最后的一座大山,向着山下扫了一眼,却愕然的发现,山脚下竟然住着三五户的人家。

    两个人一连几日,都不增安下心来,踏踏实实好好地休歇一下。更不用说,再好好的吃一顿像样的饭菜。突然见到有那么几户得人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照实令两个人对此感到有些惊喜不已。如今最盼望的一件事情,就是躺在热乎的炕,好好地解解这身的乏困。可以说,现在的两个人只要头一挨到木枕,定会迅速的睡过去。

    “呵呵,二来,你我先到那几户人家里去小憩一下。如今,已然无需再去翻山越岭的了。好好地休歇一夜,明日赶路也好能快一些。”说完之后,是奔着山下几户人家的方向,直接就从山出溜下去。等两个人一身是雪的,站到了山脚下之时,忽然就听得,前面一户人家的小院当中响起一阵狗叫声。随着这声狗叫声响起,旁边的那几户人家的院落里,也同时响起了狗叫声。此时,日头已然悄然滑落到了大山的背后,天边仍然留下了最后的一道余晖,而天色也似黑为黑之际。屋中的人,听到院内的狗叫声,急忙走出来,先将狗喝止住,这才将柴门打开,探出头向门外头扫视着。

    唐枫定睛望去,却见门内,露出一颗毛蓬蓬的脑袋出来。仔细一看,却是一个白发苍然的老者。“你们是何人?从何处来?又因何事叫门?”老者十分警醒的,看了看二人身挂着的刀剑。将身子又极力地向门内缩了又缩,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将柴门关,反身奔回屋内去?

    “老丈,我等非是歹人,乃是入山采参的参客。如今,刚从大山里出来。你看这天色已然大黑了下来,又天冷地冻得,还望老丈能发发善心?容我们兄弟再此地讨个宿?只需让我们在这里过一宿,天明我们兄弟就立即赶路去。并且,我等绝不会白了老丈的,二来先取出二十两纹银给老丈,也好让老丈能将心放下来。”随着唐枫的话音方落,二来就已将银两从银袋里取出来,随手递到老丈的面前。

    那个老丈,久处深山老林之中,不过是靠着山讨生活的人。如何见过这许多的银子?一时之间,双目不由怔怔的,只顾盯在了那块银子,竟然一时没有听清楚唐枫说些什么?片刻后,喉咙跟着下滑动了两下,用力的咽下一口吐沫。这才把目光收回去,正在唐枫和二来以为,他跟着就会将柴门打开,也好放二人进去之时?

    忽然老者将身子缩了回去,将柴门重新又关。站在门内对着二人言道:“两位老客,不是我们山里人不好客?硬往外赶老客们。实在是我等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我再此还是劝两位老客一句,趁早抓紧时间赶路,千万莫要在这一片山林子里逗留过久。否则?定会有杀身之祸。”说完之后,就听得院内传出,嘎吱嘎吱脚踩在积雪的动静。似乎那个老者,正准备转身回到房内去?二来有些摁压不住性子,急忙对着院内又喊了一句道:“老丈莫要担心,我等都是习武之人,根本就不怕有何杀身之祸?只要老丈能让我等在此过一夜,天交五更,我等就立即路。且,会与老丈三十两过夜银子。”二来的这句话,似乎让那院内的老者不由有些动意,一时间,院内嘎吱声也停了下来。似乎老者正在琢磨,此事究竟是可行还是不可行?可恰在此时,忽然听得屋内有一个老妪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说,你这个糟老头子,如何越活越是胆小如鼠了?你年轻之时,不也换常入深山里去采参么?那门外的两位老客,定是已然劳累的狠了。否则,岂会来此地借宿?与人方便自家也方便,你还不赶紧把门打开?我这就去将大锅里烧水,也好给他们热些饭来吃。毕竟这山里头,一入了夜里,这寒气都能冻透人的骨头。”那个老妇的声音,忽然静默下来。紧接着,那个老者嘟嘟囔囔的回了一句道:“你也不过是贪图人家的银子罢了?可莫要忘了,哪位大当家的,前几日可命人到此传过话,莫要容留陌生人在此处过夜。若是一旦听说了谁家竟敢违抗他的军令?便把房子给点着了,人也就地处死。你虽然是挣了银子,可也得有命去花它才行?”老者边说,边又将柴门给打开来。

    一见唐枫和二来两个人并没有走,还是在自己的门前站着。老者的脸神色,变得越发的难看起来,又想了一想,正欲开口对二人在说些什么?忽然那个老妇的声音,又从院中传了出来。高声喝骂道:“你个死人头,还杵在门口吃些北风作甚?还不抓紧,将老客们让到屋内,也好让人家,好缓一缓身子?”听的出来,这老妇年轻之时,也定是十分的泼辣。那个老丈再也不敢怠慢,急忙把柴门口让开,对着二人一点头,示意与二人速进院内。

    待两个人进了院中之后,反身将柴门关,便将二人往屋内让。便在身后对着二人言道:“两位老客,并非是我不近人情,我也晓得入山讨生活的老客们的辛苦。只是,再辛苦还有自己的命主要么?我这也全都是二位好,既然二位进来,那就尽管在此地好好地睡一夜。明日,天交五更之时,我就将两位老客唤起,也好抓紧时间去赶路如何?”听着老丈的声音语气之中,尽是对二人的哀求之意。

    唐枫点了点头,转过头,对他回言道:“那是自然,到时候,就有劳老丈将我兄弟二人唤起去赶路。二来,凑足四十两银子给这位老丈。毕竟山里人家的生活,也是十分的清苦。大家都是平头百姓,当互敬互助一些。”二来听了之后稍稍的撇了一下嘴,却还是取出十两银子,连同那三十两纹银一起,交递到老丈的手中。

    那个老丈眼见这银子,是翻了翻的往起来涨,竟一时被赫得,有些瞠目结舌起来。“这怎说?方才不是说好了么?二十两银子都足够足够的了,可以说,就那二十两银子,都尽可将我这院落都给买下来?你这又增添二十两银子?这如何使得?让外人听见了,还不得说我等山里人不识好歹?专门坑杀过往老客的银两不成?这银子,你们速速的拿回去。否则,便干脆将这小院与了你等。天色大亮的时候,我们两个就立即离开此处?”这老丈越说,越发的有些激动不已。

第六百零三章今夜未知何处宿, 白雪万里绝人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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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枫听到老丈的这几句话,好悬没乐出声来。二来也笑着,瞅了一眼这个老丈。“多谢老丈的美意了,这银两既然我等拿出来了,自然也就没有再将其收回去的道理。至于这所宅院,老丈你还是自家留着好了,我等自有住的地方。如老丈方便的话,可否带我等去看一下,让我兄弟二人睡觉的地方?”说完,瞅着眼前的这个老丈,等他来给自己兄弟二人安排一个地方好住下,明日一早再赶路。

    那个老丈将手中的银两再度举了起来,正要在于他们两个人客套一番?可忽然就见一道身影,迅疾得从屋内奔了出来。不等这老者有所反应?早一把将他手托着的那几锭银子,一股脑的都给抓了过去。倒将唐枫还有二来给唬了一跳,二人急忙各自将刀剑拽出来,拢目光仔细的望将过去。

    那个老丈一见如此场面,也给吓了一跳。急忙将自己的身子,挡到两个人的跟前。对着二人央求道:“两位老客,还望能够手下留情。那不过是我的那个死老婆子罢了,若惊扰了老客,那小老儿在此替她陪礼给二位了。只求二位能够饶了她的一条性命?小老儿,宁愿将银两如数奉还。我说,你这死老婆子,如何就只认的银子?莫非,为了这银子,就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还不赶紧的过来,把这银子还给这两位老客?”那个老妪嘟着嘴,皱着有些快掉光了的眉毛,步履蹒跚的走到三个人的身旁,将手举了起来,递与唐枫的面前。

    对其有些幽怨的言道:“这位老客,我当家的说得对,怎好收过路老客的钱财?这银子,你便收了回去好了。我那锅里的饭也给二位热好了,请二位到南屋里炕先暖合一下,让我当家的把炕桌与你们摆。我这就将热薯饭给你们端送去?”那个老妪嘴里虽然这样说着,可那手却依然不肯松开,把银子给予二人。

    看着,站在自己二人眼前得这个老妪,真是有些让人不敢轻易相信?方才那个走路如同一阵风一般的人,莫非当真就是这个,如今走几步路,都要停下来,在喘一阵的老妇人不成?这件事情,可真够稀奇古怪的了?只能说这银子的魅力,可真是无穷无尽的。足可让一个人为之疯魔。

    二来看了一眼这个老妪,不知为何?忽然想到了自己的老娘,便将她的手给推回去。对其劝慰着道:“这位大娘,莫因此而不安,这银两既然给了你们,你等就将其收下好了。也好能将这宅院好好地修缮一下,再买些必要的工具,明年也好能开块荒地,种一些粮食,够自己吃用足以。”说完之后,便转身对着那个老丈望了一眼。唐枫也接过话来道:“就劳烦老丈带我们去休歇之处如何?”那个老丈这才点了点头,又狠狠瞪了一眼那个老妪。

    转身,那个老丈在头前引路。北方的房子,进了院子之后,迎面就是正房,两边则是厢房和鸡鸭舍,亦或是用来圈牛的牛棚。当然,以这种深山老林之中的房子,就变的简易许多。那两边的厢房,一边是堆放着各种农具等家什。另一边,就是专门留给来此讨个宿的人住的。

    而这几间房子里,都是搭的火炕,这亦算是北方一大特色。厢房里的火炕,是专门就在火炕下,直接修了一处灶坑,可以将火在此引燃,炕亦是烧得十分的烫人的身子。而正房就大为不同起来,专门在火炕和锅灶中间砌起了一道火墙,起着里外勾连作用。大多数人家都是用土坯砖来砌成墙和炕的,少数人家有钱之人,则是以青砖砌成。一般说来,正房烧热火炕,多数都是接着做饭之际,就直接顺带着把炕也烧热乎了,因锅灶和火炕是连着的。待做完了饭之后,只需在灶坑里留了一把闷火,让其慢慢续着柴火。这样一来,足可保证睡在炕的人一夜不冷。

    让唐枫和二来大为吃惊的,就是这位老丈,居然把这正房让与二人来睡。而他们两个人,却是宁愿要到厢房,那个留给来客休息之处去安歇。二人推辞几回,那老丈却是坚辞不受,二人也只得依从了他。盘着腿坐在暖呼呼的热炕头,两个人凑在炕桌跟前,边吃饭边于那个老丈闲唠嗑。而在一旁,还有那个老妪相陪,也时不时的插一嘴。只是,当唐枫问询到,方才这个老丈嘴里所说的杀身之祸的时候?他却把话给故意的岔了开去。

    吃过了饭,二来和唐枫就躺在炕,准备休憩。那个老丈将油灯给二人留下,而他自己则是和那个老妪,也不知在何处拿出一个破灯笼出来,挑着出了正屋,直奔厢房而去。山里的夜,即使是春秋之际,也是冰凉刺骨的。何况是严寒的冬季?好在,睡在火炕,根本就体会不到外面的那刺骨的寒冷。

    窗户外的北风,扯着破喉咙在外面吼叫不停,将窗户纸吹得也是簌簌的响个不停。那轮弯月,似乎已然停下来,驻守在窗户一角。一道清凉的光射下来,将窗户纸也映的透明起来。就在夜深人静之时,房外的山道之,似乎响起来一阵时隐时现的马蹄声。可这并不能将唐枫等人惊醒,二人依然睡得十分的香甜。

    就在两个人睡得,正是十分香甜之际。忽然就听得小院门口,似乎有人正在大声的对着院内的人喝骂着?“你们这些汉猪,还不赶紧的将院门打开?再要迟延片刻,就将你等房子点燃?”随着说话声,又紧跟着传来几声,用脚踹着柴院门的动静。二人不由均被惊醒过来,屏住声息,偷听着外面的动静。

    “来了来了,请二位军爷,莫要再踢这门了?再若踢这么几脚的话,那这门可也就倒塌了,小老儿这就把门给你打开。”说话的人,正是那个老丈的声音。随着说话声音,传来打开院门的动静。就听的院外的那个来人,又高声对着院内的老丈喝问道:“你家中可是留了外人在此处过夜?”两个人听到这么一句话之后,再也不敢将油灯点起来,好查看一下外面的动静?只是将衣袍偷偷的穿戴好了,又将刀剑拿到自己的手中,继续听着外面的动静。

    就听的那个老者,恭谨的对着他们回应道:“回两位官爷的问话,并不增有外客到此处讨宿?”可刚回答完了问话,忽听得啪的一声脆响。似乎是那个老丈的脸,挨了对方的一巴掌。就听的方才那个问话的人,又对其大声的喝骂道:“你这厮,莫不是故意的来讨死不成?竟胆敢以这话相欺与我等?我们是一路顺着两双脚印过来的,而那两串脚印,就是到了你们的家中。你还敢说没有?”与此同时,就听的又有一人开口言道:“你理会他做甚?索性直接把他杀了,在进去找出那两个人来,岂不更要直接一些。”随着说话声音骤停,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随即响起来。唐枫和二来听了之后,当真是吃惊不已。没有想到对方说杀人,就真的动手把人给杀了。

    可还没有等两个人冲出去?就听的从厢房门口传出一声惊呼,:“老头子,你这是怎得了?你们又是谁?怎敢……啊……”听声音却正是那个老妪。只片刻工夫,还没等二人冲出去,这一对老夫妇就一同命归西方极乐。“二来,看起来人已是救不下来了,你我当小心谨慎一些。我从这面窗户出去探个究竟?你从北面窗户跳出去,绕到这些人的背后,待我这面一动起手来,你便也紧随着动手即可。这样,也就等于给那对老夫妻报了此仇。”唐枫说完之后,将腰的赤霄剑抽了出来,持在手中。半蹲着身子,伸手指,将窗户纸捅出一个细微的小洞出来,随后躲在窗户一旁,朝着窗外头偷窥着。而二来,也急忙跳下地,奔着北面窗户直扑过去。

    透过窗户的小洞,就见小院的柴门口处,立着几匹战马。马坐着几个,身穿短身毛皮,头戴着一顶专门遮风挡寒帽子的大汉。此刻,就见那几个人,纷纷从坐骑一跃而下。各自将身的佩刀拔出来,相互打了一个手势之后,其中的三个人就朝着厢房门口那面而去。

    而另外的四个人,却是直接奔着正房而来。眼瞅着到了正房的门口处,其中的一个人,扭回头,对着另外的三个人摆了一下手。示意与其,噤声而行。眼瞅着此人轻轻靠了过来,却并没有向着门前走过去。反而是,直接来到了窗户跟前,也学着唐枫的方式,用手在嘴中沾了一下,轻轻将窗户纸慢慢洇破出一个小洞来。随即,将眼睛凑了来,朝着漆黑的屋内四处的打量着。而唐枫,早就将身子躲在一旁。

第六百零四章 好是悲歌将进酒,不妨同骑惜馀春

    第六百零四章【求收藏】

    眼看着二来已经顺着北窗户潜出屋外,唐枫将宝剑顺了过来,慢慢对准窗户的哪只,正向着屋内窥视着的眼睛。猛然将宝剑隔着窗户,就狠狠地刺了出去,正扎进此人的一只眼睛。随着‘啊’得一声惨叫传出来,因恼恨他等平白无故的就随意的杀人。唐枫的手腕一抬,将宝剑再此人的眼眶里转了一圈,这才把宝剑拔出。紧跟着,急忙向炕一滚,身子就已然从炕滚到了地。可恰在此时,外面突然响起一阵嗤嗤声,无数根羽箭穿过窗户纸,胡乱的朝着屋内窜进来。而此时的唐枫,已然是将身子伏在炕沿下面。

    任那羽箭射的再急,也是分毫伤不到他。可即使是避过了羽箭,却将自己也困在此地。不敢将头探出去,寻条路也好离开正房。而外面的人似乎也猜到了,这波箭雨并没有射中房内的人。紧接着,就见两根火把翻着跟头的,被人从已被箭射的破破烂烂的窗户之中投进房内。落在地的倒还好说,可随后第三根火把,却是落到了火炕。

    立时就将炕的被褥给引燃,火头也腾得一下就烧了起来。火舌不仅仅是舔着窗户的木棂还有白纸,也越发有扩大的趋势,逐渐的将整个火炕的东西尽都给点燃。摆在炕头的那两个炕柜,此刻也正被大火给吞噬掉。而房门口那里,也早被外面人用火把给点着了。如今,也已变成一扇火门。

    如今的唐枫,是无路可走,活活的困守在房内。更让人可气的,就是外面的羽箭,还时不时的射进来几支。而他本打算,若实在不行,也从北面窗户跳出去。可屋外的人似乎也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此刻的北面窗户亦是浓烟滚滚,火光冲天。唐枫撕下一块布,寻到锅灶旁边,就着铁锅里的水将布沾湿了,罩在自己的口鼻之,以避烟火之毒。此刻,就盼望着二来能够绕道这些人的背后,对这些人来次突袭。这样一来,自己也就有机会从房中冲出去。眼瞅着,屋内四周尽是烈焰飞腾,让人都根本无处可躲。可是屋外依旧毫无动静,除了那几个来此地杀人放火的人之外?二来竟似乎是已然自行逃走?当然,他对此是绝对不肯相信的。若说旁人见到自己落了难之后,有可能会背叛与自己,大概他会相信的。可是二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二来,和自己乃是一起长起来的发小。相互之间,情同亲兄弟一般,彼此亦可谓知根知底。

    屋内越来越热,大火已将房梁都给引燃。看起来,若再不设法冲出去?自己最终,也就得葬身在火海之中。就在此为千钧一发之际,忽然听到门前有人惊呼一声。紧接着,就听二来高声喊喝道:“枫哥,你可还好?趁此时屋前无有多少人,赶快出来。”唐枫答应一声,眼见着外面的弓箭此刻也已停了下来,急忙弯着身子,想寻一物,将已被火给封拦了的窗户撞开。只是屋里头的那炕桌也好木凳也罢,早就着起了火。

    一时半刻,竟然没有寻到一个可将窗户撞开之物。可忽然之间,想起来有一物可以取来用。急忙奔到锅灶旁边,伸手就将铁锅抄在手中,又再度奔到窗台前,对着窗户就投掷了过去。啪嚓一声,窗户的木棂被铁锅击碎,着着火的木头四处飞溅,窗台处已然洞开。一股子冷风,猛然吹了进来。

    屋内的火苗子,被这突然吹进来的冷风,给刮的一闪一暗,借着复又越烧越旺。唐枫跳到已遍布火焰的炕,接着就纵身跃出屋外。脚刚一站到地,一眼就望见了,二来此刻正守在小院的柴门前,与六七个人争斗的十分激烈。看情形,似乎是那几个人打算冲出去,好找人过来帮忙。

    可却尽都被二来给拦在院内,此时,几个人如同发了疯一般,拼了命的朝着二来攻击着。唐枫看了看几个人,干脆蹑足潜踪靠到几个人的近前。因恼恨这些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胡乱的杀人。自然也无需跟他们来明面的,索性偷偷靠到几个人的身后,举起赤霄剑,宝剑从一个人的后背,就直直的扎了过去,直接穿透此人胸膛。

    一声惨呼,划过夜空。余下的五六个人,眼见又不知从何处来了这么一位狠角色?更是有些心慌意乱起来,几个人顿时分作两拨,一部分继续与二来缠斗不休。另外一部分,则是和唐枫展开殊死的较量。长剑轻灵直指,迫退眼前一个人。随即,长剑反手背在身后,将偷袭而至的一柄钢刀给格挡出去。反手一剑,正点在此人的手腕。掌中的钢刀,一时再也把持不住,坠落到雪地之中。与此同时,一个人眼见着他的宝剑没有及时回过来。趁此时机急忙手握长刀奔来。而唐枫却将宝剑倒过来,闪身避过长刀,扬起剑柄就恶狠狠地砸再此人的面颊骨。

    这一击,力道十足,把一张脸都给打得塌陷下去,死尸随即仰面栽倒在地。同时转过身让开刺过来的长刀,回手竖掌如刀,一掌刀,就以砍在此人的脖颈之,人也跟着软瘫在地。步塌身,斜着一剑,便将一个人的髌骨削断。人也倒在地,双手捧着那支腿不住的翻滚哀号着。

    见他实在是痛苦的紧,而自己也明显是不打算救治于他。索性,踩住此人的身子,宝剑高高的举起来,猛然一落,扎入此人的小腹内。可等把此人诛杀了之后,却不见仅余下的那个人,又是身在何处?等扫了一眼小院的周围,却见那个人已是一条腿迈过篱笆墙那面,双手扒着墙,这就欲翻身越过去?

    唐枫不由冷笑一声,用脚尖挑起一柄长刀之后,随手便把刀投了出去。一溜寒光不期而至,不等此人有所反应?长刀已是带着骑在墙头的那个人的尸身,落到篱笆墙的那一面。等他转过身,向着二来的那面望过去。就见二来也早将围在自己身前的几个人尽都砍杀在地,并将几个人的首级,也都一一的给砍下来,堆在地摆成小小的京观。足可见二来对这几个人恨之入骨,这也不怪二来手段狠辣。这些人一言不合,就动手杀人。此杀身之祸,分明也是自寻来的。

    “你我只顾着痛快了,却忘了留下一个?也好打探一下,看看这些人是由何处而来的?看这些人的穿着打扮,不似是八旗满洲人的服饰?”唐枫一边俯下身仔细的查验着,躺在地的这几具尸身的身,看看可有何踪迹可寻?一边,对着同样在另一边,寻找着蛛丝马迹的二来开口言道。

    “嗯,不过,这群人既然不是满洲人?自然也就是汉人了,可又是谁的手下人呢?要说起来,方才我可是好悬,就被一个家伙所射过来的羽箭给射中了。”二来忽然自我解嘲的说了一句道。“呵呵,欢迎你加入倒霉蛋的行列里来。看起来,这群人的弓马倒也算是十分的娴熟,虽然照着八旗铁骑还是相差很多?若是能把这群人争取过来?并在与之结成联盟的话,对于平定辽东可是大有益处的。只是眼下,杀了他们这么多的人,看起来此事已是无指望了。”唐枫也难得的,与二来打趣道。并将手中掀起的一具尸首,重新又放回到地,站起身,走到柴门跟前站住。

    二来也跟着走过来,哥两个注视着,躺在地的那个老丈,还有老妪的尸首,一时均是默然无语的伫立着。“二来,如今你我也无暇再给他们去挖个坑,好好将二老给掩埋了?依我来看,干脆把二老的尸身投入火中炼化了?如此一来,二老也算是始终都没有离开自己的家?”说完之后,唐枫却是转过头,瞧了瞧二来的脸神色。

    “就依枫哥的主意好了。不过,总算是还有一件好事。就是方才,我在与那几个人搏杀之际,竟然听到院外有战马的嘶鸣声?我敢肯定的就是,那绝对都是真的。并非是我错将风声,听成了马的叫声?”见唐枫以有些犹疑的目光,直盯着自己看着。二来唯恐其不信,急忙对其下着保证道。

    听二来如此一说,唐枫也晓得,二来是对自己有所误解。便接着又开口对其言道:“至于院子的外面有战马嘶鸣,哥哥我是相信你所听到的,也敢肯定,你绝没有听错。只不过,这些人焉会不留下看管马匹的人?一旦若见到了院内的人,已然尽都被你我给杀之,又岂会把马给留下来与你我?只怕此刻,早已经骑着马,驱赶着马群离开了。

    二来将那个老妪的尸身,和唐枫一起将其投进正房的火中。火焰立时将尸身就给吞没掉,接着变得越发的炙热和兴旺起来。在将那个老丈的尸首接着投入火海里之后,二人转身离开小院,出来寻那几个人骑过来的战马。等出了被火光所映彻的内外通明的小院之后,唐枫这才发现,此刻,小院里的火已经烧得这般的大了?因何,周围的那几家邻居,却并不过来看一看?那只能说明一件事情,那几家大概也遭到了,与这老丈一家一般的命运。

第六百零五章鸣鞘声里绣旗红,万里中原烽火北

    第六百零五章【求收藏】

    果然,出了小院之后,没走出几步远的距离,就见前面的几颗枯树杆,系着七八匹的战马。彩虹文ing二人有些欣喜的,互相对视一眼之后,就各自跳一匹坐骑。至于余下的几匹马,也都牵着缰绳,让它们跟在身后。将马拨转过来,朝着前哨的方向疾驰而去。如此一来,二人总算是能加快速度,奔到前哨去看一看。到底那里出了什么事情?

    在战马经过那几家柴门跟前,二人特意将马的速度放慢,就见柴门尽都半掩着。借着天月亮的清辉,可以清晰地望见,从门里地露出一截子胳膊出来。看起来,这几家的人果然亦是蒙了难了。可如今没有闲时,去帮着他们去收尸。只得催马奔过这几家柴门跟前,一路向北而去。

    夜色,慢慢褪去,飞鸟儿飞出了林子,迎着阳光一飞冲天,转眼缈缈不知所踪。清晨山中的空气即寒冷又清新,那股子冷气似乎直通入人的肺腑之中。远处传来一阵哒哒哒的,十分清脆的马蹄声。随着声音,几匹战马风驰电掣般的,从远处的山路之奔了过来。此时,位于第一前哨,石砖墙内的观望塔,突然响起几声尖利以及得哨声。随着示警哨音传遍全哨所所有人的耳中,一队队的军校,纷纷从营帐里面奔了出来。头一波的军校手中,持着单刀和长矛。第二波军校的手中则是持着弓弩,最后面的那一队军校,却都是拎着长火铳,跟随在前面两拨人的身后,急匆匆的赶了出来。

    而在这拨人的背后,却是魏老汉还有贺疯子,以及多日都不增见到的冰雪。“顶的人都看到了什么?因何突然鸣哨?”贺疯子有些不大满意的,站在地仰起头,对着瞭望塔楼的军校高声斥责着。站在面的军校,此刻明显被贺疯子给吓唬住了。竟然一时不晓得自己,该对这位脾气暴虐的主将,说些什么才好?

    “我说疯子,你这又是何必的呢?面的军校,一定是发现了紧急军情,否则他们如何敢拿自己的脑袋,去与你开这般的玩笑?”魏老汉对贺疯子劝说了几句之后,就又对着面的军校问道:“你可看清楚了,所来之人到底是谁?来的兵马到底有多少个?你可要看的仔细一些,再回报与我等即可?”老魏头说完之后,就等着站在塔楼面的军校,将军情通报下来,自己也好于贺疯子提前做好准备。

    “回禀总管和将军,从山道那面只来了几匹战马。至于人么?只有两个人。”面的军校,这回看得到十分的分明。听说只是来了几匹战马,而更能够让自己放得下心的,在那马又仅仅是两人。这让贺疯子不由松下一口气来,好歹不见有八旗铁骑前来围攻与前哨?这就算是烧了高香了。

    “与我再仔细盯着点,再有任何微妙的变化,都要尽早的通禀于我知晓。”贺疯子话刚说完,就听得面的军校,突然的声嘶力竭高声对着下面喊道:“回将军,外面的那两个人,原来是城主还有二来将军他们。”刚对着贺疯子回禀完毕了,魏老汉早已命人将门打开,率领着十几个军校站在门口,恭迎唐枫等人的到来。

    而唐枫还有贺疯子,连马都不增下,直接骑着马就进了前哨的营地之中。待进了营地里,这才翻身跃下马背。贺疯子还有魏老汉急忙对着自己迎了过来,贺疯子人尚不等到了眼前,就笑着对他喊道:“我说,你今儿怎么这般的空闲?竟百里迢迢的赶至此处来?可是家中出了何事不成?”贺疯子说完之后,快步走了来。

    听到贺疯子这么一问,到将唐枫和二来给问的,就是不由一怔。旋即,唐枫摇了摇头,对其回敬道:“我们离开冰雪城之后,就直接进入深山老林子里,去给戴梓寻那味草药去了。至于冰雪城内发没发生什么事情?我们对此倒还真是不知,倒是在半路之,风闻有人意图对前哨有所不利?我们兄弟二人这才赶了过来,打算看看前哨可有何事发生了?既然这里还是肃宁得很,那我二人也就放下心了,也就不在这里过多耽搁了。立即回城,也好早一些把药给戴梓服下去。魏大叔,你的那矿藏如今开采的如何了?”见魏老汉此时也居然在前哨里,不由感到有些纳闷?便对其顺嘴问了一句道。

    魏老汉笑了笑,可还没有等他将话说出口来。忽然,就听得面的军校,又一次将哨子吹的风响。贺疯子顿时就将眼睛瞪圆了,仰头对着瞭望塔的军校喝问道:“怎么又吹响了哨子?此次又是因何吹起来的?莫非,当真是有敌军慢慢靠近不成?”说完了之后,急忙对着眼前那群,已然站列好的军校们一挥手。这就欲带领众人冲出前哨,与来犯之敌死磕去。可还没有等他奔出去?却又听面的军校高声对着自己言道:“贺将军,还是自己人。似乎是从冰雪城那面来的军校?”唐枫听了这么一句话之后,心里顿时就有些开始不太安定起来。

    “打开寨门,放此人进来问话。”贺疯子也不敢怠慢,急忙吩咐了手下人一句道。等寨门刚一被打开来,从外面立刻就奔进一匹战马来。骑在马的人,也只是一个寻常的军校罢了。而那个军校骑着马刚一进来,翻身跃下马背之后,一眼就看到了唐枫二来等众人,正在盯着自己看着。

    急忙几步,就到了这位冰雪城主的跟前,对其施了一个军礼之后,开口对其回禀道:“回禀城主,属下乃是曹变蛟将军手下的校尉。因我家将军接到了,由驻守在冰雪城跟前的,曹老将军派人传过来的消息。昨日夜里,不知有何处冒出来一支,数目不详的八旗铁骑来。此刻,已经堵在了桥头堡跟前,迫令城内的人早些献城投降与他。目前,曹老将军有可能以与对方动起了手?而小曹将军特命小人前来征调,由冰雪城赶至此处的人马回城救急。”这个军校言辞犀利,几句话就将其所来的目的说个透彻。只是,对于他后面所说起的,从冰雪城里赶过来的另外几支军队?到真将几个人都给说的糊涂起来。一时均是有些不解其意,可就在此时,瞭望塔的哨子,又一次惊天动地的响了起来。

    贺疯子没有好气的,狠狠瞪了一眼,站在塔的那名校尉。这一回还不等他来发问,面的军校,立即惊喜地大声喊道:“远处来的那支军队,全都是东北军的军队,数目亦是相当的多。”听到他这么一说,唐枫的心里不由就开始有些犹疑起来。不晓得,这些人因何竟然会把冰雪城随意的丢弃掉,却要长途奔袭至此处?

    不等军队到前哨跟前,唐枫就带着二来和贺疯子,一同出了前哨的营门,又向前面迎了十几步远。远远地就看到,在两支军队头前,分别有两员将领带领着,正是东方升和额亦都。此时带着手下人马,正急三火四的,朝着营门口这个方向赶了过来。双方离着近一些之后,那面如今也看到了唐枫和二来,也是一头的雾水。

    “额亦都,你等因何要领兵到前哨这里来的?如今,冰雪城可还算是好?城内,可还有军校留驻么”?唐枫最为关心的就是冰雪城的安危?急忙对着对面的那两位,此时正翻身下马的额亦都和东方升开口问道。二人听了之后,相互看了一一眼之后,这才对其回答道:“禀城主,城内如今,只留下了祖大寿和他手下的关宁军。另外,郝兵的秘密部队也全部留在城内。有这二人在,可保冰雪城无虞。”东方升说罢,走到唐枫的面前,对其施了一个军礼。

    唐枫点了点头,可忽然就感到心里,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并且,这个感觉越发的强烈起来。再想想方才,那个曹变蛟手下军校所说的话,分明就是冰雪城此刻已经到了危急关头。看起来,自己若于此处再要迟延片刻?那回返冰雪城以后,自己所能见到的就是一堆的瓦砾了。

    急忙对着东方升还有额亦都二人,传下军令道:“额亦都,东方升你等莫要于此地,在做过多停留。你二人这就带着手下军校,一同速速回返冰雪城。贺疯子你也点五千兵马,这便随我路,驰援冰雪城。魏大叔,这座前哨能守得主就守。若是真的再也守不下去了的话?那就将此处弃置,随后跟着回奔冰雪城。二来,马,我等要与额亦都兄弟一同快些赶回去?”说完这几句话之后,早有人将战马给二人牵了过来。

    两个人飞身马,唐枫一声呼哨,两匹战马早已经奔了出去。而东方升和额亦都,急忙下令,让后队的人马,变成前队。而前面的队伍,就此做了队尾。两支东北军队浩浩荡荡,如同狂风刮过一般,直取冰雪城而去。这向回去的路,比起众人来的时候,还要走得十分的急。

第六百零六章 回日楼台非甲帐, 去时冠剑是丁年

    第六百零六章【求收藏】

    一路的急行,此番东北军行军的速度,是自从建军以来最快的一次。一日一夜的功夫,就已然赶了足有大半的路程。若不是唐枫对此有些担心,以这般速度,中途也不暂做休歇,就直接赶到冰雪城前?先不说会不会将军校们给累到?最怕的,就是以疲劳之师赶到了冰雪城之后,对方在给自己来一个以逸待劳。到那个时候,自己可就再也无翻身的机会。所以,在赶了一半路程之后,虽然他心中仿如着火一般的急迫,可也令额亦都和东方升以及贺疯子等将领,先命军校们扎下简易的行营,待在此处休息一夜,明日五更再次启程赶路。

    因此次行军较急,额亦都和东方升两支军队,并不增带着多少的粮草。只是想着,将围困前哨的八旗铁骑击退之后,在前哨里将粮草给养补齐即可。如今,这般匆忙的一来一回,使得额亦都和东方升,根本就没有将粮草补齐的机会。好在,额亦都身为蒙古人,有将牛羊马肉晒成肉干以充军粮的习俗。所以,当行营扎下之后,额亦都和东方升为了节省下一些粮食?干脆,就命手下的校尉带着伙头军,将这些军校手中携带着的军粮,都统一收缴来。随后,将肉干熬成汤,又将那些大饼下进锅中熬开了。开始给军校们逐个的分盛,如此一来,虽然每个人吃得并不是十分的太饱?可这军粮却能节省下一半,也免得赶到冰雪城前的时候,在遇有旁的变化?使得粮草还是接济不,致使全军忍饥挨饿。而额亦都和东方升此时也夹在军校们中间,手中端着一个木碗,排队等着轮到给自己盛饭。虽然,那些军校们极力的礼让与二人,可以先到前面打饭?可这二人,还是不为所动,非要依着军中的规矩来。这也使得军校们对其二人,甚是敬佩有加,与这二人也越发的亲近起来。唐枫待贺疯子扎下行营之后,便从他的营中出来,开始巡视整个的营盘。

    当走进额亦都,还有东方升的大营之中之时,却见到了让其甚为惊异的一幕场景。眼看着在额亦都的大营之中,遍布坑灶,且每一个坑灶跟前,都排着不少的军校。手端木碗,正在默然的等着轮到自己前去打饭。再看那两位自己手下的大将,此刻,也是规规矩矩的排在队伍之中,端着木碗在等着。

    唐枫看了看,不由点了点头,走到二人身旁。笑着对额亦都和东方升言道:“怎么,两支军队都合到一起来吃饭了?可是粮草不太够?可用我去吩咐贺疯子,带着人马回去少押解些粮草过来?”说完之后,扫了一眼身旁左右,正不约而同向着他聚拢过来的军校们,又笑着对众人摆了摆手,开口对众人问询道:“此番因为冰雪城危矣,匆匆忙忙的就让弟兄们了路。故此连粮草都不增带够,照实是苦了弟兄们了。此非是你等主将之过错,而是,乃我之过,我唐枫在此向弟兄们赔礼了。”说完之后,朝着军校们深深打了一拱。

    军校们急忙对其回以军礼,齐声回言道:“大将军言过了,我等誓死追随与大将军。”待军校们喊声过后,东方升看了一眼额亦都,却是摇了摇头,笑了笑对其回复道:“城主莫要将此事放在心,如果冰雪城都不复存在了,我等在吃得饱又如何?况且,弟兄们都对此事比较理解。呵呵,最主要的,幸亏是额亦都这厮带了不少的肉干,我命人将其和大饼一起熬成了肉饼粥,这才算是解了两军的粮食问题。并且,还余下不少的肉干和大饼。即使到了冰雪城前,一旦遇敌至此陷入久战之中的话?也足够支撑个三五日的了。”说完之后,挥手让那些尚围在身前的军校们退下好去打饭。

    额亦都瞧了一眼唐枫的脸色,见其面稍稍显得有些菜色,两腮也有些塌陷,双眼亦是通红且遍布血丝。因离着他较近,都可听到他此时腹中响如雷鸣。一望便知,这一连几日,他都不增好好睡过一觉,更不增吃过一顿饱饭。便开口对其探询道:“对了,我说兄弟,你先莫要关心旁人吃没吃过饭?你自己可增吃过了饭?”却见唐枫微微沉吟了一下,便摇了摇头。额亦都二话不说,将自己手中的碗,向着前面的一个蒙古军校手中一塞。

    随后对其吩咐了一句道:“快去给我家兄弟打满满一碗的肉羹来。记着,不要稀的,饼少一些,肉可要给多打点,快去。”说完之后,用力的拍了一把对方的肩头。却将那个军校给拍的,疼得呲了呲牙。这就欲端着碗,转身到坑灶旁,去给唐枫将肉羹打来。当然,对此,余下的军校们亦是毫无疑议。

    毕竟,身为全军的主将,又是冰雪城主,自然理所应当的有些特权。可忽然听得一个人,高声对那个军校喝令道:“这位弟兄,不必劳烦与你去替我打饭?咱东北军之中,并无什么特权。无论是何人?都需依着规矩和军规军律而行,这饭,让我自己去打。多谢这位兄弟了。”说完之后,是毋庸置疑的走到那个军校身旁,伸手将木碗给接过来。随后,站到队伍后面,等着排队打饭。这可令两军的军校,不由甚为此而吃惊不已。

    额亦都见了,对其笑着道:“是哥哥我有些孟浪了,倒忘记了在咱东北军中,并不增有什么贵贱之分。也罢,就依着兄弟你。只待回到冰雪城内之后,哥哥我请你好好吃一顿手扒羊肉,在一同好好地喝一顿马奶酒。今儿,就委屈兄弟你了。”说完之后,接过一个木碗来,与那些军校一样,只是打一碗稀稀得肉饼粥。转身和东方升蹲到一所军帐的旁边,就着木碗边,便开始稀哩呼噜的吃起来。

    而唐枫对额亦都却是笑了笑,随着前面军校拿着满满一碗离开之后。终于也轮到了他,端着木碗到了坑灶旁边。只见那个拿着木勺的火头军,脸显得有些抱歉地,对其言道:“大将军,实在是对不住你?这木桶里如今,也只剩下稀稀的饼粥了。不知将军可还要否?”说完之后,扫了一眼周边的那些军校。

    而此时,因为唐枫过来的,稍稍的晚了一些。所以,也就等于是排在了最后一个。此刻,那些军校早就全都轮番打完了饭,正寻个背风的地方,开始大口大口的吃起来。倒是并无人对这面看一眼。听着火头军如此一说,再探头向木桶里瞧了一眼,果然,他说的一点都不假,木桶里如今就剩下一个底子。稀得可以照见人的清水汤里,漂浮着几块大饼。倒是并没有见到一块肉干的踪影,想来,因为肉干浮在面,早已被人打得干净了。

    “哈哈,有这大饼更是好东西,这几日,在山里头就盼着能吃一口这大饼呢?就全给我打来。”唐枫对此到没有感觉出有何不对之处?开口吩咐火头军,将这桶中的底子,给自己尽都打来。那个火头军却蓦然变得沉默起来,手中持着木勺略微迟疑了一下。一边将底子给他打到碗中,一边对其低声言道:

    “大将军,你一会随我到后帐里去。也好让属下给你拿些肉干以解饥寒?”说完之后,转身,这就准备拎着空空木桶离开?

    却听唐枫对其回敬了一句道:“多谢兄弟的好意,不过,还是莫要以此破坏军规。”说罢,却是转身去寻额亦都和东方升二人,打算与其二人好好地商讨一下。吃过了晚饭之后,就在三个人身在一处大帐之中,各自伏下身子,就着火把的光,端详着铺在几案的一副行军路线图。这副路线图囊括了本溪全境,包括冰雪城在内的很大的一个范围。

    就在此时,忽然听到大帐外面有军校回禀道:“禀大将军和两位将军,我等再营门跟前捉到一个奸细。他声称也是冰雪城的军校,乃是被小曹将军派来,与我等前来接头的?不知大将军和两位将军,与他见还是不见?”随着外面军校说完之后,三个人支起身子,彼此看了一眼。

    “大概,是曹变蛟那个小子派过来探咱们底细得?这混小子,倒是和他的那个叔叔一样,都是奸姣得很。这次出兵,他的那个叔叔是据理力争,就不打算把东北军全部派出来?后来,即使是出了兵,又与我等相约,到前哨在会和人马?可我等一路也不增听到他们的消息,一直都到了前哨,也不增见到他们赶来。后来派出人手去打探他们叔侄的消息,这才获知,这两位是完全失了踪。后来,我和东方一合计此事。大概是曹氏叔侄,根本就信不过,留在冰雪城内的那位主帅。想来,他们一直根本就不增离开冰雪城附近。只是,怎么此刻倒派了人过来?莫非是他们那面出了什么事情不成?”额亦都说完了这一番话之后,不由有些疑惑起来。

第六百零七章万里烟尘中原泪,日落波平愁辞乡

    第六百零七章【求收藏】

    唐枫听了之后,心里不免翻了一个个。原本自己是对那位有所担心。可却一直想着,他跟随自己不辞千辛万苦到了辽东,无论谁能背叛与自己?他亦不会如此做的。可没有想到,最终最不可能做出此事的人?却当真做出来这种事。想当初,有人为此而劝说过自己,可自己对此却是根本就置若罔闻。

    唐枫抬起头,却见额亦都和东方升正都看着自己。便轻声吩咐道:“让军校把那个曹变蛟手下的军校带进来。”随着一声吩咐,外面的军校领令下去。工夫不大,帐帘被人从外面挑起。方才那个前来报事的军校走在头里,身后跟着一个风尘仆仆的军校,两个人急速的走进大帐中来。

    就见身后的那个军校,朝着三个人施了一个军礼,旋即站在三人的面前,就等着这三位开口对自己加以询问。“咳,你可是曹变蛟手下的校尉。如今你家小曹将军身在何处?手下的兵马和粮草都各有多少?可憎和人开兵见仗了?他又是如何知晓,我如今身在军中的?”唐枫是一口气就对其问出四句话来,说完之后,等着这个军校的回复。

    “回禀城主,小的乃是小曹将军手下骁骑营得校尉。我家小曹将军并不知晓城主已然到了军中,此次乃是为了让东方将军还有额亦都将军,随着他就尽快的赶回冰雪城去。为的是,与曹老将军一同夺回冰雪城。我们营内的兵马只有五六千左右,粮草大概能吃上半月有余。至于与人开兵见仗?我们所来这一路之上,都不增看到有敌兵的踪迹?本来,小曹将军还以为,到了前哨这里,当真的能与八旗铁骑遭遇上。并以此证明曹老将军的想法是错的,可没有想到,最终还是曹老将军猜对了。因我们的联营驻扎之地,与这里相隔不算甚远。方才,便有探马瞧见城主与各位将军在此处扎下大营。就回报与我家小曹将军,我家将军这才命属下过来看个究竟?”这个军校一口气说了这么一长篇,倒也足可见其伶牙俐齿的很。

    “嗯,看起来,你家小曹将军倒是很有心得。不愧为曹文诏的侄子,也是颇有智谋。恰如一首词中说得好,天下英雄谁敌手?

    曹刘,生子当如孙仲谋。这当改成,生子当如小曹将军。哈哈哈,额亦都,东方,这活脱又是一个有胆有识的赵云。看起来,咱们冰雪城的将来还是大有希望的。二来,你我这便随着校尉,一同赶往曹变蛟的军营里去看一看他。额亦都,东方,明日五更便拔寨起兵,莫要再迟延了。今夜,我与二来就歇宿在小曹将军的联营之中。明日一早,你等在于贺疯子说上一声,让他带着兵马与东方你合兵一处。额亦都,明晨带兵赶至小曹将军的营盘里。与我等一同起兵,火速折回冰雪城去。二来,你我这就随着这个校尉一同赶过去。”唐枫将所有的事情,一件一件都安排妥帖了,与二来一起出了联营,随着那个校尉骑着马赶往曹变蛟的大营中来。

    曹变蛟的联营,距离东方升和额亦都等人的大营只有四五里地左右。将战马放开了,稍纵即到。等赶到了大营门前,只见曹变蛟的联营扎得倒是颇具章法。进可攻,退可守。至于谁若是想要打劫营得主意?似乎有些难度。随着那个校尉马后,稍稍扯着马的丝缰,边往里走边向着大营四周望去。

    只见大营里,到处都被灯笼火把映照的,似如白昼一般的明亮。一队队的巡营的军校,在各个军帐旁边,往来穿梭不停。一直跟着这个校尉到了中军大帐外面,三个人这才将马给带住。那个校尉翻身跳下马背,转首对唐枫抱歉的言道:“劳烦城主大人在此处稍待片刻,待小人进去与你回禀一声可好?这样,属下也不算是违反了军令?”这个校尉言罢,却是小心翼翼的盯着唐枫的脸『色』,生怕因此而再招惹的这位城主大人心生不满?

    唐枫对与曹氏叔侄治兵之法,也略知一二。晓得在他们营中有一条规矩,就是无论是何人?都不得轻易的进入大营里来。凡是有要进营,找曹氏叔侄有要事相商的人?都得等在大营的门外,等着里面的人同意之后,才能被放进营中。没有哪个人胆大到,敢公然违反营中的军令。

    而今日,因为是城主亲自上大营里来,不好将其给拒之在大营门外。这才将其带入营里来,但并不敢将其就直接领入大帐里面。那样一来,就恐真的是违反了军中规矩。而唐枫也晓得,曹氏叔侄的大营里规矩甚多。也不想那军校,就仅仅因为自己身为城主,而坏了营中的规矩。

    便也跳下战马,随手将马缰绳甩给一旁看守帐门的军校,去执拿在手中。笑着对那校尉言道:“你且进去与你家将军通禀军情,我和二来将军先在此处静候也便是了。”说完之后,与二来倒剪双手,在这营门前来回的溜达起来,四处观看着。那个校尉闻言,急忙对其深施一礼道:“那属下就进去,先于将军回禀军情,然后在随我家将军出来恭迎城主大驾。”说完之后,这才转身走进中军大帐。

    而唐枫和二来是束手立于帐门跟前,静听着大帐里的动静。只听见一个,听上去显得十分年轻的声音,对那校尉问询道:“你这趟出去,可是见到了东北军里面其余的将领了?前面领军的,到底是那些将领?他们又如何说?可是同意与我一同赶回冰雪城去么?”正是曹变蛟的声音。

    就听那个校尉对其回言道:“禀将军,正如将军所猜的一样,前面的那几处大营,果真便是东北军的大营。领兵的将领统共有三人,其一是额亦都将军,其二便是东方将军,还有驻守与前哨的贺疯子将军。另外,属下意外的还见到了两个人。一位就是咱们冰雪城的城主大人,另一位,就是二来将军。”这个校尉,这句话刚刚脱口而出。

    就听的里面一阵异响传出来,紧接着,就听的那位曹变蛟,急声对其询问道:“你如何不早说,城主如今在那两位将军的营中?岂不让我有失礼仪与城主跟前?快出去命人与我将马预备上,我这就立马过营去参见城主大人。”说着,就听的大帐里传来脚步声,似乎是曹变蛟正急三火四的奔着大帐门口而来。

    可随之又听的,他对那个校尉急声喝斥道:“你这厮,如何还不赶紧出帐命人将马备上?也好随我速速的赶到那面营中,好去参拜城主。却是一味得在这里磨蹭作甚?若是城主因此而怪罪下来,小心我先拿你试问。”听得出来,曹变蛟是见那个校尉不肯动弹,便开始有些情急起来。

    “请将军不用着急,城主如今,并不在额亦都将军的大营里面。他是在……”不等这个校尉慢条斯理的把话说完了,就听得营帐里面,啪的一声脆响。紧接着,曹变蛟怒声喝问道:“既然不在额亦都将军的营里面,那城主如今去了何处?还不快说出来,又等待何时再说?”听上去,曹变蛟真是有些急了。

    那个校尉急忙回应道:“将军莫要动怒,亦用不上去赶往额亦都将军的营中,去迎奉城主大人。此刻,城主大人就站在您的大帐外头。并且,都已然站了有一盏茶的功夫了?因小人格与军令,不敢让其直接进来?”这个校尉也是满腹的委屈,对着曹变蛟继续言道。听了这个校尉的,如此使人震惊不已的几句话说出口来,曹变蛟好悬没有晕厥过去。一边对这校尉呵斥着,一边赶紧的朝着大帐外面来。打算恭迎唐枫进帐中,自己也好跪下请罪。心中不由自主的想到,这个校尉今天算是把自己给害苦了。好在,往日这位城主看在自己叔叔的面子上,待自己还算不错。大概,不会因此而要治自己一个大不敬之罪吧?若要真是那样的话,自己可真是算倒霉透顶,冤枉极也。可这一手正要将帐帘挑起来,准备迈步向外头走?可就见帐幔已被外面的人已然给挑开,随后,一个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小曹将军,如今,深经半夜的,你这又意欲何往呀?”这个人笑呵呵的,边说边就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正是二来。曹变蛟一见,果然就是冰雪城主唐枫到了自己眼前。急忙撩开腿上的甲页子,就单腿跪倒在地。边向着唐枫磕头不止,边高声对其言道:“请城主降罪,末将实在是有失为臣之本?”说完之后,趴在地上就要给他磕头。

    却被唐枫一把,就将其给拦住。笑着宽慰他道:“久闻小曹将军治军有方?本城主还不大相信?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较起你叔叔来,却是更胜一筹。变蛟,你莫要责罚与那个校尉。此还是我不许他进去通报的,本打算等你处理完政事之后,在进去与你见面。如今,你我一同进去如何?呵呵,莫要将此事放在心上?昔有周亚夫的细柳应,不也是将皇帝拒之门外么?哈哈,虽然我比不上那位有道明君?可对于这等军中规矩还是颇为了解的。走吧,你我边走边谈。对了,变蛟,这一连几日我都不增吃过一顿饱饭。你如果方便,就命人给我拿些饭菜过来,此事也就此一笔勾销。”说完,却是回头对着二来丢个眼『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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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八章金甲晓战随金鼓, 宵眠陈夜抱玉鞍

    第六百零八章【求收藏】

    二来也笑着言道:“呵呵,城主大人说的没错,这几日,在山里竟吃老虎肉了。弄得眼下不论是看到什么肉,都感觉嘴里有一股腥膻的味道。哪怕你是只管给我们弄来一顿大饼来吃也是好的?”说完之后,不觉和唐枫相视一笑。两个人自顾走进大帐之中,曹变蛟则转身吩咐手下将校,去给二人预备饭菜。

    等几个人进到大帐之中,曹变蛟将主位让与唐枫来坐,自己则是和二来坐在下垂手相陪。唐枫看了看曹变蛟,对其开口问道:“变蛟,如今你叔叔他在何处?他的行营可也是据此不远?你可知道冰雪城里面,如今究竟怎么样了?莫非当真的就是祖大将军心生反意不成?还是有旁的人借了祖将军的名头,暗行不轨之事?”唐枫到了眼下,还是有些不太敢相信,祖大寿真的会意图谋反?趁机夺取冰雪城。

    曹变蛟听了他的这几句话之后,不由叹息一声。将当初在冰雪大殿,自己的叔叔曹文诏,因为祖大寿借故与前哨被八旗军围困,想将全部兵马都派出去,好给前哨解围。可自己的叔叔却是对此加以反驳,并执意认为,只需派出一彪人马即可。没有必要将所有的军队都派出去,以致,冰雪城沦为一座空城。在万一,有人对其有旁的想法?那对于冰雪城可谓就是灭顶之灾。可祖大寿却是一意孤行,最终,也迫使城主夫人同意了他的提议。将冰雪城里的东北军全部派了出去,而自己的叔叔却始终对此持怀疑态度。

    这才,将军队分为几路,让其各自挺进,直至到了离前哨不远的地方才兵和一处。而这样做的好处,一是当真有敌兵围困于前哨,对于前来增援的兵马,也只会以为所来兵马,只是这一波而已。根本就不会猜测得到,居然是兵分几路齐头并进。其二,就是曹文诏并不相信祖大寿,故此他的人马,一直就不增离开冰雪城的周围。只待一见到,冰雪城内有一个风吹草动的话,就可以迅疾出兵平息叛乱。

    而对于曹变蛟,他也是细细叮咛一番。告诉他莫要急着进兵,只管在路慢慢行进。但却让其将探马都派出去,并且是相隔不远处,就留有一个探马,以此能来互相传递紧急的消息。而曹变蛟也不增想过,会在此处遇到唐枫他们。本来对于祖大寿的手下探马所回报的,前哨遭遇到八旗铁骑攻袭一事,曹氏叔侄对此就甚为怀疑。现在,曹变蛟又从唐枫嘴中得知,前哨如今是好好的,并不增受到八旗铁骑的攻打。

    由此可推断出来,这一切的事,都是由祖大寿一手策划出来的。至于他有何目的?那却是不为人所知。曹变蛟将冰雪城内发生的所有的事情,对着二人是娓娓道来。等二人听完之后,这才感觉到冰雪城此刻已是危险之极。旁的不说,祖大寿一旦占领了冰雪城,那城内的家眷势必会落入他的手中。更不用提,他还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计划和目的?最让众人担忧的,就是祖大寿会就此投到满洲人那里去。

    这对于众将和唐枫来说,可说是一个绝对的打击,也可以说是把住了众人的命门。唐枫略作沉思之后,透过已将幔帐撩挂起来的大帐门口,瞧了瞧帐外的夜色,和那缀饰于夜幕之的,璀璨的群星,以及那一钩弯月。复又转过头,对着曹变蛟吩咐道:“变蛟,你立即派出一个信使,去通知令叔一声,让他暂且莫要打草惊蛇。即使真的有八旗铁骑到了,也先不要露头出来。除非,是祖大寿当真开城恭迎八旗铁骑进城?他可以再后面袭扰一下。一切,当还要等我东北军全部赶到之时,才可与那八旗铁骑誓死决战。我想令叔,应当会明白,我心中所思所想的。”话说到此处,就见由帐外走进来七八个军校来。这些人手中,无不各自捧着一个盖着盖的盘子。

    曹变蛟一见,急忙站起身,将几案的文都扫到一旁。对那几个军校吩咐道:“将这几道菜肴,都摆到城主面前来。”说完之后,自己伸手也帮着军校们,将菜一道道全摆将来之后,这才挥手令军校退下。又转头对唐枫探询道:“外面如今天寒地冻的,不知城主,可是要饮一杯,怯怯这身的寒气?”说罢,却见唐枫点了点头。曹变蛟急忙又命军校下去,给取来一皮囊酒水来,又替这位城主大人和那二来将军满一杯。

    随即,便要退出帐外,想等唐枫和二来用过酒饭之后再回来。却见唐枫对其招了招手,对其言道:“变蛟何须如此客套?本都是一家人,速过来一同喝几杯?我还有一些事情,想要与你打听一下。”说完之后,又亲手给曹变蛟满满的斟一木碗的水酒,并示意与他,让其坐在自己对面。

    曹变蛟素常也是晓得,这位城主的性子,及喜与手下将校打成一片。最为厌烦的,就是与他假惺惺的客套一番之后,在应允下来,他对其所要求之事。便也索性放开了,笑着对唐枫言道:“既然城主吩咐下来,那小将遵从也就是了。来来,末将先敬城主一杯水酒。二来将军你也请饮一杯?”曹变蛟说完之后,将手中的木碗里的酒,是一饮而尽。唐枫和二来也相继跟着将木碗里的酒喝干,这才放下木碗。

    三个人是边吃边说,也不知过了有多久?那摆在几案之的,几个盘中的菜,就已被三个人风卷残云一样,全部吃得精光。是夜,唐枫和二来也就留宿于曹变蛟的军帐之中。与这曹变蛟是抵足而眠,三个人说不尽得知心话。不知过了多久,三个人分别睡了过去,帐外的北风,卷起一片片的雪花,将帐顶覆盖。

    转眼,天光大亮,三个人起了身,曹变蛟吩咐军校,去给两个人打来洗脸水。又有军校给二人将早饭端了来,因为曹变蛟要吩咐军校们准备拔营起寨,故此,便没有陪着二人一同吃早饭。而贺疯子一大早,就率领其手下的军校,赶到了曹变蛟的联营营门跟前,等着与曹变蛟一同出发。功夫不大,就听得从大营之内传来三声炮响。随着三声炮响过后,就见从营门之中,相继出来一队队的人马。这些人马出了大营之后,就都在贺疯子的军队旁边站好了队列。等着从营中出来的主将,还有那位冰雪城主和那个秘密部队的二来将军。

    而东方升以及那位额亦都,也在五更时分,就已然将人马都集合完毕。如今,这两支队伍,就跟在贺疯子的人马后面。等着曹变蛟和贺疯子的军队拔营起寨之后,在后面尾随着。曹变蛟手下的人马,多是骑兵。而贺疯子手下的人马,也是以骑兵最多。所以,二人各自将骑兵都点起来,预备轻装路。至于,营里那些没有马可骑的军校和火头军等等,全都留给了后面的东方升还有额亦都二人。

    唐枫和二来眼看着曹变蛟手下的骑兵,已然集合完毕,便高声吩咐了一声道:“起兵。”随着喊声落下,早已经催马窜了出去。二来和曹变蛟急忙吩咐手下人跟来,身后的马蹄声响如雷鸣一般,一同朝着冰雪城的方向奔了下去。而曹文诏这面,也是遇到了一个不小的麻烦。

    连着等了两三天之后,就在他刚刚以为,并不会有八旗铁骑不期而至的时候?却有手下探马回来对其禀报,说有一支八千多人的八旗铁骑,正日以继夜地,朝着冰雪城这个方向赶过来。这让曹文诏不免大吃了一惊,同时在自家心中,也不由对自己以前的,对于祖大寿的那种怀疑,更加感觉是没错的。

    可但凭着自己手下的这几千人,对那支,堪称时是满洲人精锐的八旗铁骑,也殊无绝对的胜算。唯一之计,就是先躲藏起来静观其变。如果要是有可能的话,那自己也会绝对毫不留情,给八旗铁骑以致命一击。而恰巧在此刻,曹变蛟派出的信使赶到了曹文诏的大营里来。

    等将前哨的事情,对曹文诏由头至为讲述一遍之后。曹文昭这才知道,自己原先所作出的决策是十分正确的。眼下,自己也就只好等着了。只要东北军的援兵一到,那自己也就有了相当的把握,与那支八旗铁骑来一次殊死的较量。如果,要是能借此机会,将这支八旗铁骑给他灭掉?

    那对于东北军来说,绝对会让所有人都能提升起来士气。也不会再对那满洲人担惊受怕,起码,也等于打了满洲人一个十分响亮的耳光。兴许,这满洲人一时半刻,也不会再轻易敢来找冰雪城的麻烦。至于,那个祖大寿如何处理与他?此事,到无需由他来操这份心?只管交给唐枫去操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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