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九章寂寂江山摇落处, 怜君何事到天涯
第五百七十九章【祝读友五一快乐,另外求个收藏】
祖大寿一早晨的好心情,就此被二人给破坏殆尽。泡*书*吧()狠狠地看了一眼,消失在门口的那两个人的背影。不由对其二人方才的所言所行嗤之以鼻,低低的声音骂了一句道:“不过是欲呈匹夫之勇罢了?如冰雪城当真如此轻易地就可将其拿下,那又如何不见你们八旗兵马前来,也好早些把它给拿下,岂不也省得我来动手了?说到底,终都不过是一群看热闹的主而已。”说完之后,凑到萨仁高娃的跟前坐下,见其脸上殊无多少欣悦的神色。还以为,是自己这几日总不来此地寻她,使得她以为自己将她给冷落了?
便急忙,将手中捧着的那个锦盒,轻轻放到她的面前。也不说话,只是用一只手,轻轻地将锦盒的盖子挑开去。霎时,从锦盒里面,显出一阵阵的光华出来。世上有哪个女子不喜欢金银首饰?萨仁高娃的双眼,禁不住就是为之一亮。一双纤柔的小手,慢慢伸到盒内,将那个金步摇慢慢地捧了出来。看她那小心翼翼的模样,竟似乎,生怕一个不留神,就会将此物给损坏掉?可看到她的这幅小模样,到使得祖大寿的心中甚为高兴。
认为虽然这次,为此而花的银子多了一些?但终归还是比较值得。古有褒姒烽火戏诸侯,今有我祖大寿千金买金步摇,都可留存成为世上的一段佳话了?祖大寿如今真是心得意满,禁不住在心中,稍有几分得意的想着。眼看着萨仁高娃那般小心外加谨慎的倩柔的样子,让他的那颗饱经沧桑的心,一时竟变得活泼起来。恨不得这就将其揽入自己的怀内,好好的与其温存一回。只恨旁边的那个小二,如何这般的无眼色?
居然也在一旁,将脖子抻出多长,瞪着一双眼珠子,向那萨仁高娃手里的金步摇张望着。看他的那副架势,倒很有可能,趁自己二人一个不留神,就对二人施以闷棍,随后在把这金步摇抢了去?亦或是,干脆在饭菜里下药。祖大寿怎么看着店小二,怎么感觉他贼眉鼠眼似的?总似乎是在打着高娃手中的,这价值连城的首饰得主意?不由,转过脸对着那个店小二咳嗽一声,又狠狠瞪了他一眼,示意与他莫要痴心妄想,仔细自己的脑袋?
可却见那为店小二,不仅没有对祖大寿这番举动,做出害怕的神情?反倒是将抹布搭在自己的手臂之上,朝着两个人的桌前便直直的走了过来。祖大寿一见,心内越发的有气,心道‘莫不是,这就打算强抢来么?’可就见那个店小二走到桌前,抽下抹布,将八仙桌来来回回的抹试了两遍之后,又将抹布重新搭回原地。
这才对着祖大寿,这才先笑了一笑,方才言道:“爷送这位姑娘的金步摇,当真是一件好东西。这东西,少说也得有五六百两银子了?估摸着,那卖家冲着爷的这个尊贵身份,兴许还能便宜一些?也就是爷买了才能值这个价格?要放在第二人的身上,其不被那个店家,就当成傻瓜蛋似的冤大头的一般去宰?”这个店小二说完之后,似乎感到自己所说的颇为的正确。不由自己先是点了点头,接着却又撇了撇嘴。
只是他的这几句话,却照实把祖大寿一力,强往下压着的腹内的火气,是完全彻底的给勾了出来。“去你娘的?你一个小二懂你娘的?我这件东西整整花了我一千两纹银,如何到了你的嘴中,就变成这些?”边说,祖大寿抬起脚,一脚就将小二给踢了出去。也是他一直想寻个人,也好好发发腹内憋闷已久的这一股邪火。恰好这个小二凑到了自己跟前,非得要来讨此没趣,祖大寿也就正好拿他开刀。只仿佛拿这个小二,便当成一个臭贼一样的大打出手。
只是几拳下去,小二的脸上也就顿时开了花。紫的红的,纷纷迸射而出。惨叫声几乎掀破了酒场的房顶,将其余几桌吃饭闲谈的百姓,早就给吓得忙不迭的,脚下一溜烟般躲出酒场去。晃得酒场里的掌柜的,急忙脚不沾地的奔到了祖大寿的跟前。二话不说,却先拽扯过伙计的衣领,扬起巴掌,朝着小二的脸上,来来回回的就扇了他七八个巴掌。随后,对其大声的呵斥道:“瞎了你的狗眼的东西?难不成你连这位,冰雪城内第一将军,祖大将军都辨识不出么?竟敢在人家相谈之时,不识好歹的去贸然插话。也就是人家祖将军胸怀开阔,不与你这等小人计较?否则,换个二个人的话,早就把你这颗狗头给砍了。还不快些滚下去,去给祖将军打上好酒,在吩咐后灶下的师傅们,立马把手艺全都给我露一露。”明眼人一望便知,这位掌柜的是袒护与自家的伙计,生怕伙计在被人家,寻个由子给打死。即使真的打死了他,凭借着这位祖将军在冰雪城内的威望,哪个敢去县衙,那位知县的老爷跟前去告他的状?除非是自己活得不耐烦。而先打自己的伙计几巴掌,也就等于跟祖大寿认了错,央告与其趁此高抬贵手,也是等于给了祖大寿一个台阶下。
萨仁高娃眼见着,因为一件首饰,而惹出这么多的风波来?一时自己的脸上,也甚觉有些不太自然起来。急忙摸出五两银子来,递与掌柜的手中,对其言道:“请掌柜的莫怪,我家将军也只是最近因公事而烦神,致使火气稍显得有些过大。又恰巧你家的伙计还不会讲话?这五两银子,就与你家伙计去找个郎中瞧一下,此事就到此为止如何?”萨仁高娃此举,倒也算是给双方,将此事给混合一下,也好使得双方都有个台阶下。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帮着自己的这个男人。以免,此事在冰雪城内万一再被有心人给传了开去?也就不利于,祖大寿夺占冰雪城的筹划。而相对而言,萨仁高娃也有她自己的打算。这一点,倒是与林丹汗相差不多,父女二人都是十分的热衷于权势。
掌柜的眼见对方,已然算是变相赔了礼,自然也就是见好就收。急忙满面堆下笑,对着萨仁高娃回言道:“到让夫人破费了,既然夫人执意如此?哪小的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谢夫人打赏。爷与夫人稍坐片刻,我这就下去吩咐人,快些把菜给二位上来。”掌柜的说完了之后,转身走到后灶。
而在方才,萨仁高娃取银子的时候,祖大寿不经意之间,却见在萨仁高娃的手腕上,带着一个白色的镯子?看那镯子的式样,竟似与自己在那首饰楼里,见过的郝兵所要买的那一个十分的相像。一时之间,不由再腹内划起狐疑来。沉吟半晌,终究还是有些按压不住,便看了一眼四周,见并无人在一旁静观。
随后这才对着萨仁高娃探询道:“不知高娃,于何时买了这个镯子来的?”一面说着,一面双眼不错眼珠的,盯着萨仁高娃的脸上。同时右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握住腰下的佩剑。如果萨仁高娃的面容之上,要是但凡流露出一丝不对劲来?那自己宁可就此将其斩杀在此,回头再去寻她的那个老爹,自己的便宜老岳丈林丹汗算账。也绝不能,任由着她给自己带上一顶,稍显得有一些发着绿色的帽子?
却见萨仁高娃并不见,有何慌乱的神色显露出来?相反倒是显得颇为的镇静,将衣袖慢慢地挽到高处。在其手腕之上,露出一个晶莹的玉镯出来。用一只手轻轻的拨动两下镯子,这才回过头,对着祖大寿娇笑着道:“将军莫不是以为这个镯子,是哪一个俊俏的才子赠予我的不成?呵呵,这个镯子是我爹他特意买给我的。那一天,他也是偶然逛到首饰楼里,见这个镯子十分的好看?就买了下来送与我带。”说完之后,又故意的在祖大寿的面前,来来回回的串动两三下,带在粉润得如同嫩藕一般胳膊上的那支镯子,让其去仔细的看。恰值身旁的那个掌柜的和小二,一同把菜给二人端送上来。那个小二恰巧一字不漏的,听到了萨仁高娃的这几句话。一时险些隐忍不住乐出声来?若不是头上如今肿胀得,就好似一颗猪头一般。早被祖大寿瞧出来,显现在他脸上的那种心哉乐祸的笑容。
小二原本满腹的那种,对于祖大寿的锥心刻骨似的仇怨。此时此刻,却都化成一股青烟,慢慢地消散掉了。心中嘀咕着,看你表面上倒是显得十分的威严不可侵犯?可最终,还不过是一个带了绿帽的老王八罢了。那个年轻人,可比你这老眉喀嚓眼的老棺材瓤子,可照实是强的太多了。即使,你给人家姑娘金山银山又如何?活该,自作孽不可活。而他那一日,也恰巧将那个年轻人,给萨仁高娃赠送镯子的一幕场景尽收入自己的眼底。自然,今天听了萨仁高娃的这几句话,也就一切都跟着水落石出了。
第五百八十章一宵光景潜相忆, 两地阴晴远不知
第五百八十章【求收藏】
小二的脸上,如今又十分难得的,带着一种平静和温和,将菜一道道,跟掌柜的一同摆在二人的面前。这才转身下去,寻个没人的所在,捧着肚子是放声大笑起来。却被人突如其来的,在其脑后给他来了一记爆栗道:“莫不是那位官爷打得你,还是轻了不成?还是把你给打傻了?怎么捱完了揍,反倒是开心起来了?”问话的却是那个掌柜的。
等祖大寿将萨仁高娃送到她所住的庭院之后,却一反常态的并没有如同以前那般留下在这里过夜,却是匆忙的与她告辞而去。自己径直赶奔东北军在城内所驻扎的地方,因东北军虽然算是全部出城去驰援前哨。据祖大寿所知,他们在城内大营里,还留下将近有一百多个看守营寨的人。如没有这些人在此看守着营寨,就怕到时候会有百姓,亦或是旁的什么人闯进大营里来在偷东摸西的。可这并不是他要为担心的地方,因为在最后,曹文诏出乎意料的,竟然同意留下郝兵的人马?并且,没有与自己在多争论一句?这可照实是反常得很。
所以,祖大寿打算亲自到这个大营里来看一看。看他曹文诏可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在表面上,对自己提出的所有说法都无一反对。却在背地之中,留下来一支军队,让其作为奇兵神鬼不知的蛰伏在营内。就单等着城内一出事,便可迅即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人数也无需太多,只要有一千多人,即可足够应付突发事端。
可等到了大营门前,却见营内显得冷冷清清的。并不增看到营内有巡营的人影来回的晃动?倒是在离这军营尚有一段距离之时,在一条街面上,竟然挤满了做买卖的商贩?当然,这也并无有何让人起疑的地方?除了这人数,似乎有些稍稍多上一些。可又不曾有谁规定过,这条街道之上,就不得摆摊卖货。或者是人数就得这么多?多余的摊贩,则要搬到其他的所在去摆摊。而这些个摊贩,自天一擦黑之际,就得立即离开冰雪城。否则,便有专门净街的军校,将之驱逐出冰雪城。故此,自己也不用为此多担心什么?
祖大寿走到大营门前,先与看守营门的,那两名正跺着脚,以借此驱散身上寒意的军校召呼一声。待那两个人小跑着,到了自己的战马跟前之后,才不慌不忙的对这二人吩咐道:“你二人自去看守好营门,我只是进入营内转上一圈,巡视一番之后即可离开。营内的火器库房,还有武器库可一如往常?”祖大寿此番真正的来意,一是看营内可还有埋伏着的东北军?二便是打那两个库房的主意。
因为自己那手下的三四百个人,虽说,也是手中各有刀枪棍棒,外加有数的弓箭。可武器并不是十分的精良,羽箭更是缺乏的厉害。故此,祖大寿第一步的打算,就是要首先抢占两处武器库房。最好是装备上那些新式的火器,也好能减少自己手下军校的伤亡。如今,自己手下的关宁军队,可是死一个便少一个。而自己又因为身居高位,终日帮着城主夫人处理城内的所有政务,自然也就无需拥有自己的军队,即便当时是想要单独在成立一支军队?就算是自己提出来,恐怕,董小宛和唐枫也不会同意。因二人只希望他能好好的帮着处理军机要事,而不需要他统帅兵马出城,与八旗誓死周旋死战?统兵打仗的将领不在少数,至于处理政事的人才可是缺乏的厉害?籍此,也就使得他无法拥有自己的军队。而即使自己想要偷着招兵买马,那也是根本办不到的事情。只要稍有所违逆的举动?早便被郝兵手下侦知,呈报与上头。
眼见着那两个军校,又回去分别守在营门跟前,祖大寿这才带着身后的几个家将,一起催马进了联营里。可在离着大营不远的一处地方,几个小摊贩,正在墙角拐弯之处,探头缩脑的朝着大营的营门方向张望着。以待见到祖大寿进了联营之中,其中的一个摊贩,即将自己的摊子交与他人,自己则是转身匆忙离去。
祖大寿骑着马,从无数的营帐门口经过,向着武器库的方向而进。每经过一处营帐,他都要先带住坐骑,朝里面张望一下,随后才催马继续前行。一连经过了绝大部分的营帐门口之后,祖大寿的心这才完全放下来。看起来,营内是果真空无一人。这个曹文诏真的,便不增留下一支兵马在此地静候城内哗变?目前,看眼前这一切倒是真的,这对于自己而言,也算是一件好事。只要在入夜十分,派出人马先将全城戒严,跟着便抢占了武器库,此事也就算是成功了一半。即便城内有零星的抵抗?可自己把火器库还有武器库全都占了,到时候要多少羽箭和弹药,自己就有多少羽箭和弹药?那样一来,在武器上自己可算是占有绝对的优势。即便是自己的人力不足,却还可依仗着武器这方面来弥补。另一个,还能藏匿着多数火器的地方,便是戴苍潭手下专门制造各式新式火器的火匠营。而制造火器的匠房,又不在冰雪城内。自己虽不知戴苍潭将整个火匠营搬到城外的何处?可等戴梓落入自己的手中之后,他还不乖乖得就范于自己?想不到一个昏迷不醒的戴梓,最终还能帮上自己一个大忙,真是让自己心内甚为欣喜。
等祖大寿骑着马带着几个家将,一直走到了武器库和火器库门前。离着尚有一段距离之时,就见两个库房门口可谓戒备森严。七八个各自手持火器和刀枪的军校,分列两旁,时刻得留意着四周围的动静。虽然自己已然骑马,都到了他们眼前不远的地方,却并无人对自己这面瞧上一眼。更甭说,似在营门口之时。像那两个守营门的军校一般,离着老远一见是自己过来,就立即陪着满脸笑容的赶奔到自己的马前嘘寒问暖的。
祖大寿也深知,这些看守库房的军校,本身可都有官职在身。可以在必要之时,调集兵马帮着他们自己严守库房,以御外来之敌,看守好库房内的兵刃和火器。当然,那是营内兵马尚在之时。见他们并不理会与自己这一小帮子人,就仿佛,并不曾见到这些人经过他等的眼前?他手下的几个家将见了,顿时便有些恼怒起来。
“大将军,这些军校平端失礼与大将军面前?可容末将,将这几个贼配军都捉将起来?带回府内仔细的拷问一番,是何人指使他等竟敢藐视大将军的威仪?”其中的一个将军头领,何时见过这般嚣张的军校?立即便有些按耐不住心头的火气,便崔马到他的面前请令,想给那几个军校点颜色看看。
“呵呵,你等莫要着恼与他等?说到底,这还是老夫我吩咐他们如此做的。难不成,你们还要将我带回去仔细的拷问一番?”祖大寿难得心中高兴,一时竟与手下的家将,讲了几句玩笑之词。手下的家将听了之后,却是不由心头巨震,慌忙滚鞍下马,跪在祖大寿的马前,急忙对其一迭声的请着罪。祖大寿今天倒是心情不错,对着跪在马前的家将摆了摆手,吩咐他道:“老夫并无责怪于你之意,你也是为了老夫考虑的,岂有过错?算了,赶紧上马,咱们还得速速的赶往城门口去一趟。前日晚,我吩咐你去做的那件事情?你可已然做好了?咱们的人手,如今可是都到了指定的地方?另外,郝兵头领那边,可有何消息传递过来?”祖大寿边问着他,一边将马调转过来,复又奔着城门而去。
对于这个郝兵,祖大寿的心中,总是对其有着几分警戒之意。最担心的,莫过于,在自己把冰雪城方拿下来之时?而对方却突然带着手下秘密部队前来捡这个便宜?到那个时候,他在打着为城内除奸惩恶的名义,那响应者自然如云。而自己的手下那三四百个人,若是对上郝兵手下的那群狼,那是一点胜算都没有。可唯一让自己感到安慰的一点,就是他郝兵也绝不敢冒冒然,带着手下攻夺冰雪城。毕竟其手下的军队,可是冰雪城隶属下的军队,而不是他郝兵的私人卫队。那自己到时候,就可以见机行事,也可以说是他有意起兵造反?而自己却是替天行道。
祖大寿又在心内,将一切可能会发生的情况,重新由头至尾又仔细的盘算了一回。感觉自己的计划可谓是万无一失,最后,再借着保护小西楼的城主老娘,和夫人的安危之名,把小西楼一围,就算是将冰雪城彻底拿到自己的手中。到了那个时候,即便他曹文诏闻讯带兵回来?岂不也要投鼠忌器?
第五百八十一章酌酒与君君自宽, 人情翻覆似波澜
第五百八十一章【求收藏】
天色又一次慢慢黯淡下来,可在城内街头巷尾,真正的小贩们已然离开了冰雪城,或是返回城内的住所庭院。而多出来的那些个摊贩们,却忽然分散开去?最后,这群人就此消失在冰雪城的夜幕之下,并无人晓得他们的去处?董小宛端坐在房内,手中捧着一本书,似乎正在认真地看着?只是耳朵却是仔细聆听着小西楼外面的动静?
正在此时,却见房门被人从外面给推开来。张紫绢轻轻从门外走了进来,见董小宛正在看书,便将脚下的步子,放得更加的轻柔了一些。凑到了董小宛的背后,正打算看一看,她此时再城内阴云密布的时刻,又会看得哪样的书?竟然还能看得下去?待看到那本书的内容之后,不由轻轻的笑道:“姐姐如今城内形势不明?竟然还去看这种闲书?”边说,便寻了一把太师椅坐下,将腿盘到另一条腿上,轻轻地捏着自己的一只小脚。
董小宛却把书合到一只手里,抬起头看了一眼张紫绢,便对其问询道:“可是已然将娘给安顿好了?娘对此事,可起了什么疑心么?”那本书封页上,却是书着几个秀娟的小字,镜花缘。也不晓得,董小宛从何处掏弄来的这本书?就在此时,城内风起云涌之际,却看书看得入了神?
张紫绢将那支小脚放下,有些幽怨的应答道:“娘对此次,让她转搬到别的地方去住,倒是并没有什么问询的?偏偏是我那个爹,在娘的面前把话给说漏了,差点把实底全都对娘讲出来?竟然还告诉给娘,说那个祖大寿花了一千两银子,买了一支金步摇给一个女人。好在咱娘,到似乎没有听到他所说的是什么?只顾着问戴梓,是不是也跟着一同搬走?我便告诉她,是跟着她一同搬走,娘才不再继续往下追问。”张紫绢说完之后,静等董小宛对自己的回应。
“紫鹃,此事你做得很对。不过,你爹那么精明的人?又怎么会将此事,突然就说漏了嘴?依我想来,大概你爹也看出点什么苗头出来?只是,目前不知道城内,到底会是谁,才是那个掀起风雨来的人?看来,兴许过了今夜,一切便会大白于天下了。紫鹃,你也离开小西楼暂去避一避吧?”董小宛说完几句话之后,却忽然催促起张紫绢,让她抓紧离开小西楼。因为,张紫绢再怎么说,也和自己和那柳如是顾横波不同。她只是一个富家的小姐,岂如自己经过战事,又亲手杀死过人?只担心她一旦要是看见,有人在她的身旁战死沙场?再因此而昏晕过去?别说给帮忙了,到时候也只会给增添麻烦。想张紫绢冰雪聪明的一个人,对于这一点,她定会看的也是十分的透彻。
孰料到,张紫绢听到董小宛让她离开的言辞之后。突然,面色不由微微的一正。对着董小宛回复道:“姐姐此言差矣,既然姐姐可以留下来为冰雪城,那紫鹃也自然可以留下来。除非,是姐姐不将紫鹃算作唐家的人?”听张紫鹃的这几句话中意思,若是董小宛在执意的撵她走的话?那便是等于把她给驱逐出唐家的大门?
虽然董小宛身为大妇长门,可也并不代表,她就能当真的便对张紫绢这位二夫人为所欲为。何况,两姐妹平日里又是相处得不错,好的几乎就跟一个人似的。所以,二人一个理财,一个处理城内的政务,倒也算得上是相得益彰。可以说,唐枫娶这两个媳妇,算是娶对了人了。
如今,一听董小宛顾念与自己的安危,让自己躲避起来?而她自己却要留在小西楼这里,张紫鹃如何肯干?董小宛听到她这般说辞,也情知是撵她不走的。只得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低声对其言道:“紫鹃你这又是何苦呢?我只想让咱家公子回来,不至于无人翘首在门旁,等候他的归来罢了?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方才所言就此作罢。只是,妹子瞧你这怯弱模样,似乎也拎不动那些刀剑?拉不开硬弓?”董小宛有些替她担心得道。
却见张紫鹃忽然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一边笑着,一边对董小宛开口言道:“姐姐此话,倒是说得一点不错。妹妹倒果真是拎不动那些笨重的刀剑?也扯不开那些硬弓重弩。可姐姐莫非就忘了,冰雪城内的武器,可不仅仅是那些冷兵器?咱们可还有数量众多的火器,方才,如是便给我挑选了几把火铳。到时候,就请姐姐看看我打得准还是不准?与姐姐交一个底,那火铳我可是特意的,跟着戴苍潭练习过很久的。”说完之后,张紫鹃也不晓得,从身上何处抽出来一把火铳?在董小宛的面前颠了一颠,倒将董小宛给惊得出了一身冷汗,生怕张紫鹃一个没拿好,此物在走了火?
瞧见董小宛一副谨慎的样子,倒将张紫鹃给逗乐了。:“姐姐莫要害怕,我尚没有装填火药和弹丸,这是打不响的。不过,这天也开始黑了,看来我得把这火铳都准备好了。一日无事,可并不代表着第二日也会无事的。姐姐可曾吃过了饭菜?趁着此时城内风平浪静,还是抓紧时间多少吃上一点为好?”张紫鹃总算是絮叨完了,跟董小宛行了一个礼,然后转身推门出去,开始去给她的火铳装填上弹药
眼见着她已然离开了,董小宛也将书放下。起身走到了屋中所摆放的柜子跟前,将柜子打开,里面露出几支火铳还有弩箭。以及,自己久不曾用过的那把长刀。先是把衣裙都换下,穿上一套劲装之后,又将火铳和弩箭都一一的准备好了。这才将其全都摆放在桌上,就坐等着听外面的动静。
祖大寿坐在大厅之中,身上穿着一袭,也是久不增穿戴过的盔甲,正坐在厅中开始分兵派将。因手下的人数不多,祖大寿深知自己首先第一步,就是先于城内开始展开戒严。紧跟着第二步就是夺占火器库兵器库,夺占下那两处地方之后,自己也就等于有了绝对的优势。可以大张旗鼓的赶奔小西楼,借着保护为名,将那几个女人全都抓起来。随后,以这几个女人的性命相要挟胆敢与自己作对的人。
只是,有一点令他有些吃不太准。自己派去与暗地之中监视郝兵的那个家将,到了现在都没有赶回来?也不晓得郝兵会作出了何种举动?索性先不去理会与他,先将院中的人分作两部分。一部分人拿着自己的令箭,立即赶奔大街开始宵禁。另一部分则是火速的赶往火器营,去将火铳拿到自己的手中。至于祖大寿,也是带了三四个人,骑着马出了府门,直奔冰雪城城门而来。让他最担心不过的,就是这座城门。
战马一路狂奔,一盏茶的功夫,便赶到了城门口。等见到城门两旁站着的,还是经由自己派下的心腹在这里把守着,这让祖大寿才松了一口气。急忙转身又朝着火器库的方向奔了过去,可才赶到半路,就见自己派去拿火铳的人马,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正在朝着自己的这个方向而来。
开始,祖大寿还以为,他们是遭遇到了曹文诏所留下的奇兵?等到了跟前才看出来,这些人可以说是两手空空。身上还是当初的那些装备,并没有见到谁的手上拿着火铳?一时心中不免大为惊异,急忙对着那个,站在自己战马跟前的,领头的家将头领呵斥道:“此又是何故?那些火铳呢?莫非是看守库房的人不让你等动么?”祖大寿握着长剑的手,恨不得这便对着这个家将头领的脖子砍下去。
“回大将军的话,火器库里并无有火器。除了几门笨重的大炮之外,小人等,再没有见到一把,可以单人使用的火铳在里面。也跟镇守库房的人打听过了,他们说是前日,这些东西就都被三夫人,带着几个丫鬟给全都搬走了?至于搬往何处?却是并无一人知晓,请大将军责罚。”那个头领吓得,慌里慌张的跪倒在战马的前边。
祖大寿一听他说了这么几句话出来,气得差点没从马上摔下去。真想这就举起宝剑来,一剑下去,将此人的首级砍下来以儆效尤,也免得手下人办事,都是如此的无用之极?可眼下,却正是用人之际,手下人杀一个便少一个。只得把心头的火气又压了压,忽然又记起来,虽然没有了火铳?可还有弓箭呢。只是,不晓得那位三夫人,她又是如何晓得自己的计划的?又将那些火铳都搬往了何处?
便对此人又开口问询道:“罢了,此事到也怪不得你?只是,既然没有拿到火器?那你等缘何不去直接赶奔武器库?拿了弓箭来也是好的,现在便速去把弓箭都搬出来。在城内主要的街道上,与我每一个关卡,都要留下十名弓箭手,只要一见有人经过,无论是何人,都与我就地射死。这便去着手办吧?哼,你因何还愣怔于此地?”祖大寿吩咐完了他之后,这便就要带转马头,想先奔着小西楼的方向过去看一看。可就见此人还是没有站起来,依然跪在自己的马前?
第五百八十二章夜半兵变惊天起,血旗垂城云色低
第五百八十二章【求收藏】
“回禀大将军,武器库房里只有刀枪棍棒等物。至于长臂弓也有很多张,可就是没有雕翎箭?听说,也是被三夫人,命那些丫鬟婆子们给搬运走的,就连一根羽箭都没有给剩下来。至于搬往何处?也是无人知晓。”这个家将似乎是唯恐祖大寿不够火得,接二连三的打击着祖大寿。
最初他本还以为,即便是没有得到火器?能得到了一些弓弩,自己也凑活着用了。因为对方也不见得能比自己还要兵精将良?就那几个女人?董小宛兴许是因为,早期与八旗铁骑多多少少的,隔着城墙打过了几十次的恶仗,所以她能略知兵事。可其余的那几个女人,自己可是并不增听说过,有哪一个,是能比得那位董小宛的?
而即使是对那位董小宛,这位如今在老百姓中间,颇有口碑的城主夫人。祖大寿也是根本就不惧与她,更何况那两个在表面显得更为柔弱的女子?只是,竟然没有将火器,亦或是弓箭弄到自己的手中,这让他心中一方面感到极为的不舒服。另一方面,自己手下的那几百个人,早先虽然是号称击退八旗铁骑的关宁军。可现如今,手里没有应手的家伙。即便在十分的猛勇,可拿自己这肉身,去和对方的火器和弓箭较劲去,明显吃亏的还是自己这一方的人马。可此时此刻,祖大寿心里十分的清楚明白,情知自己是箭在弦不得不发。
如果因为没有弓箭和火器等远程武器,而在因此迟延几天,非要等着装备齐全了,再去夺占冰雪城的话?那唐枫他们恐怕也早已然返回城内了。目前看起来,自己只有豁出去,带着手下强行攻进小西楼。将那几个女人还有唐枫的老娘,都抢先抓到自己的手中方为正理。就那几个女人所带的,也不过是一支寻常之极的女兵而已。自己对此又有何可怕的?祖大寿就此打定了主意,抬起头,立即对着手下军校,吆喝一声道:“都是些没用的东西?既然没有弓箭和火铳?来人,去通知一声那些去街道设卡的人,让他等都与我赶紧的返回来?一柱香后,都要在小西楼跟前集合。”祖大寿吩咐完了之后,催马带着人就直接赶奔小西楼。此时的他,就盼望小西楼里的人,此刻还是毫无准备。最好的,就是当自己到了那里之后,不费吹灰之力?一走一过就将那里踏平。
军校们立即骑着马奔出队伍,去寻那些在路设下管卡的军校们,告诉他等,火速到小西楼跟前去集合。祖大寿的心内打算着,此次要集中所有的兵力,以绝对的优势,一举攻破小西楼这最后的据点。活捉董小宛柳如是顾横波等人,最主要的,就是擒住那个死老婆子唐老太婆。到那个时候,自己要在她的脖子套一个绳索。将她就那么直接吊在冰雪城的城墙,让那些人都看一看,以此给对方以威慑。当然,这件事情自己还是要借着别人的名义去做。以避免,万一唐枫在于八旗铁骑决战之时,因为寡不敌众偷着在战场跑了,待寻找机会在东山再起?而后就第一个来找自己来算帐?这把火,最好是引到那位总是算计自己的佟六爷的头去。让他也好好尝一尝,被人算计的滋味?
祖大寿带着人马,是一路朝着小西楼急三火四的赶过去。并且,沿路之将那些被其派守在关卡的军校,都聚拢到一起。仿如一个雪球一般越滚越大,眼瞅着离着小西楼已经不算太远,人马也终于又重新聚拢到一起。祖大寿仔细的在自己的心里盘算一下,自己的手中,此时最多才有几百支得羽箭。
如果要是就那么无所顾忌的漫天散射过去,不说能不能射中对方的人?就恐怕,第一轮的箭雨过后,自己手里头的羽箭也是寥寥无几了。看起来,自己还需仔细的看好时机。等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一轮铺天盖地的羽箭散射过去。就此能将对方的那些个女兵都给震慑住,自己在趁势占领小西楼。
祖大寿边走,边在心中又将其所谋划的计划,从头至尾推演一遍。只觉得万无一失,这才命手下军校加快赶路的速度。而由这里到小西楼,中间亦不过是相隔了几条大街罢了。没走多远,众人就已然看到了那座小西楼。祖大寿当即命人马都暂时停留于原地,先勒住坐骑,向着楼那面张望了一圈。
看小西楼里面,照样是灯火辉煌人声鼎沸。与往日相比,并不见有何不同之处?这才放下心来,只是令他感觉奇怪的,就是自己派往郝兵那里去盯梢的人,怎么到了此时还不见回来?那位郝兵到底有何打算?他可是愿意与自己,一同共占整个冰雪城?还是听了那位佟六爷暗里的吩咐,就等着一个机会呢?
既然没有见到郝兵现身?那自己干脆就先行动,反正也不想与那位佟六爷去合作。“听我吩咐,弓箭手与小西楼相隔五十步远的距离之时便就此站住。五十人打头阵,去与小西楼里面的人通禀一声。就说,我祖大寿夜闻有人意欲犯作乱?特意率兵至此,帮着守护小西楼。直等到离着对方足够近的时候,便要暴起趁势杀进小西楼去。都听明白了否?”战马前蹄突然腾立在半空之中,祖大寿在马扭回头,高声对着手下的亲兵校尉喝问道。猩红的披风,被夜风托卷起来,如天流云,云舒云卷相似。一身明光铠,头光明盔,手中拎着自己的那把宝剑,倒也显得威风不可一世,杀气冲天而起。
“是”众军校整齐划一的,回应了一声之后,就迅速向前推进。与此同时,在另一处地方,也就是冰雪城的冰雪大殿跟前。也有一小撮人马,正在此处与守卫冰雪大殿的几十个军校,进行着小小的搏杀。只是,这群人的穿着打扮,似乎颇显得有些怪异?一个个,身穿着的都不过是寻常百姓的服饰。
可下手却是狠毒非常,压根丝毫不肯留情。两三个人,对付一个东北军校。只是几刀劈斩过去,便将那军校就此给砍翻在地。跟着,众人一拥而,手中兵刃纷乱的举起来。十几刀砍下去,地早已多了一堆的肉酱。片刻工夫之后,看守冰雪大殿的十几个军校,尽都被被对方迅捷的杀死在地。
这群人夺过冰雪大殿之后,就迅速分成为两部分。绝大多数的人,尾随在一个轻纱罩脸的年轻人身后,够奔小西楼的方向而去。而余下的人,却显得甚是奇诡?竟然散到冰雪大殿台阶的两旁,将中间通路给让出来,并且一起单腿跪地,似乎在恭迎着什么人要进入冰雪大殿?
从夜幕之中走出两个人来,其中之一走在头里,挺着胸脯,迈着四方步子,施施然的走到台阶面。看其脸显得是得意非常,正是那位林丹汗。林丹汗今夜决计不增想到,自己还会有这么风光的时刻?走到台阶之,眼望着那冰雪大殿里面,灯火摇摇,将殿中六根廊柱的影子拖拽在地。正中央的,那由无数把铁剑熔铸而成的铁王座,也显得,那么的让人心中激动异常。那是代表着权利,另外还可让人有一种身居高位,小觑于天下的豪情。
这也让这座冰雪大殿,越发显得那么肃穆庄严。曾几何时,自己还站在廊下,心内忐忑的静候着坐在殿中,那把铁王座的人召见与自己?并且,自己双股颤栗,在腹内还得不时地颠对着,自己该和对方讲一些什么样的恭维话?才不至于勾起对方的反感,并且又能同情与自己?
可如今这一切都不复存在,终于轮到了自己,作为这冰雪大殿的主人。这也是那位佟六爷当初应承自己的事情,自己在他的面前,可谓一直小心的伺候着。这才终迎来了自己扬眉吐气的一日?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萨仁高娃,不由轻轻笑着对其言道:“高娃,自今日起,你我父女终于是复国有望了。”说完之后,是迈步就向着殿内走去。
可就在林丹汗一脚要迈进大殿之时,却被身边的一个人探出长矛,将他的去路给挡住。这令林丹汗心中不由甚为不快起来,脸色陡然一变,厉声呵斥对方道:“你此为又是何意?竟敢挡我去路?难不成,是不打算要自己的脑袋了不成?”林丹汗的腰如今也跨了一口腰刀,当即,手不由就扶了扶那把腰刀。
却见那个人,似乎并不增看到,挂在他腰的那把腰刀似的?脸的杀气忽然一闪,林丹汗顿被赫的,不由自主地就向下退了一步。只听那个人,带着几分傲慢的对其回应道:“我家首领有令,能进入冰雪大殿之内的人?并且可以在这里主事的人?只能是她,而不是你?”此人说着,用手朝着林丹汗的背后一指。
第五百八十三章日落江湖白, 潮来天地青
第五百八十三章
林丹汗回过头望向自己的身后,打算看看到底是谁那么大胆?竟敢把自己窥觑已久的位子给霸占去了?可等他回过头望去,自己背后只站着自己的闺女萨仁高娃,并不见有别人?一时不由,有些懵懂起来?“你说的人到底在何处?我如何没有见到?”林丹汗勉强提着气,对对方问了一句。
就见那个大汉,似乎并不肖于回答林丹汗的所问。眼神之中满是轻蔑的盯了他一眼,还是对着他一扬头,仅以此来示意与他。林丹汗此时越发的摸不着头脑?真是不晓得,他所指的人到底是何人?有心在张嘴去问一下对方?可看到对方的脸,分明带着一种,已是不愿再对自己多加理会的神情。也只好,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反倒是侍立与他身后的萨仁高娃,绕过他的身前,迈步就了台阶之。“高娃,你莫要去?若是惹的那些人因此而动怒,到时你我可就大事不妙了?”林丹汗虽然在心中,对此有着几分的猜疑?可还是从自己的心里深处,就根本不相信,这些人所说的人竟然会是她?自己的宝贝闺女萨仁高娃。
再者一说,哪里有自己的姑娘,拆自己亲爹的台的?自己如果,果真有那么一天,带着军兵校尉等,返回鞑靼境内登了皇位?那她岂不就顺理成章的成为尊贵之极的公主?又因何非得在自己的背后,趁自己不注意,就这么偷偷捅了自己一刀子?这让林丹汗是无论如何,在心里都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可现在,这一切就活生生的呈现在自己的眼前。萨仁高娃果真就那么旁若无人的,走了冰雪大殿的台阶。那些自己只要稍稍往前凑一步,就立遭其呵斥的,守卫在冰雪大殿台阶两边的那十几个大汉们。却是无一例外的,单腿跪地,恭迎着萨仁高娃走入深深地冰雪大殿之中。
林丹汗实在是弄不明白,到底是在何处出了差头?本来自己盼星星盼月亮的,终日也不比一条狗强多少?就那么围绕在佟六爷的身旁,任其为所欲为的驱使着。最后,又听了他的话,把自己的宝贝姑娘都给贡献出去了,就为了达到他佟六爷的目的。而自己所为的就是在这一刻,登宝座,好好地过过瘾。
只是最后,这希望犹如一场,无痕的春梦一般。就那么残忍的呈现在自己的眼前,难不成,他佟六爷也和自己的姑娘有所勾搭?否则的话?他如果没有得到任何的好处,又因何要将自己给换下去?林丹汗将心一横,索性也豁出去,迈步就向台阶走。旁边的那十几个大汉迅速的围拢过来,手中刀枪一起逼在他的胸前,使其寸步难行。
“高娃,你莫非自己遂了心愿,却将老爹一脚就此踢开了么?”林丹汗声音尖利且嘶哑的,朝着正走向宝座的那个背影高声喊道。却见萨仁高娃微微停留一下,却又继续走到铁王座跟前。却是并不忙着就那么坐下去,反而是,绕着铁王座转了一圈,不停用手去抚摸那些,被熔铸与一起的长剑。
嘴角蔚然皱了皱,对着殿下的大汉们,摆了一下手吩咐道:“让他进来。”大汉们向着两边闪让开,终于放林丹汗走进大殿之中。萨仁高娃转身就坐入到铁王座里,双手紧紧抓着扶手。忽然爆发出一阵十分尖锐的笑声,同时仰起头高声道:“哈哈哈,我萨仁高娃也要做蒙古人的武则天。”这声音在空旷的冰雪大殿里来回的回荡不休,震得人耳朵也跟着嘶鸣不已。刚刚走进来的林丹汗吃惊的张大了嘴,注视着似已然变得有些风魔的萨仁高娃,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高娃,你,你,你莫非疯了不成?”林丹汗稍显得有些紧张的看着,这个依然变得有些,让自己都不敢去认识她的闺女?一边提高了声音对其大声的诘问着,一边慢慢凑到了她的面前。俯下身,打算好好地去看看萨仁高娃的双眼,可是否还存留有一丝清明在里面?
却见萨仁高娃笑着对其言道:“爹,你莫要害怕,我并没有发疯。如今,这冰雪城就等于,完完全全的落入到你我父女的手中。今后,爹你可在我这里做一个太师。我们将大元朝的盛世在恢复过来,让天下在我大元的铁蹄之下颤栗。到那个时候,在带人把那个与咱们是世仇的大明朝,也给他赶入沙漠之中去。让他们也尝一尝,生活在沙漠之海里的那种难以言表的滋味?至于这大清朝?我想不妨先与他结盟,等到打败大明朝之后,在调回头将他们也给收拾掉。如此一来,这天下岂不就此又重新落入到我们蒙古人的手中?”萨仁高娃的双颊之,浮起两朵兴奋的红晕。一边对着眼前的林丹汗讲说着自己的打算?一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此时,在小西楼外面,祖大寿的亲兵,刚刚接近到对方六七十步远的距离之时?忽然,就听到对面有一个女人,高声对众人吆喝道:“前面来的究竟是何人的军队?莫要再近前来?如要再不答言,我等可就要释放火铳了。”说话之间,无数根有几分酷似烧火棍的东西,纷纷从地堡内探将出来。
除此之外,从旁边的几棵大树后,和为了给唐母祝寿,所刚刚修缮完工的喷水池里,都探出来一根根的火铳。可以说是从三个方面对准了祖大寿的人马,一旦若是对方打算硬性靠近的话?那这三处地方,就可以形成十分有效的交叉火力点。而这,也是董小宛特意安排下来的。
当时,柳如是对此还有几分怀疑?认为,使用火铳最好的方法?那便是将女兵们都列成一排,分别化成三行,交次射击,准保可一举便击溃对方前来进犯的人马。只是董小宛却怕对方,万一不从正面进攻?相反,以一些人来吸引住这些把火铳,而其他的人,在从侧面寻机进攻。
便干脆,依着唐枫当日所教的办法,弄出一个交叉火力点。当日听那位东北军首领提及过,关于这种阵势,对于骑兵来讲,可谓是一场醒不过来的噩梦。可以从多方位多角度,对对方的人马进行有效的射杀。无论对方来多少的人马?都尽可将其消灭在小西楼前面,一百米以内的距离之中。
如果火铳能够在先进一些的话,那这简直就可称得,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当然,最主要的一点,那就是这些手持火铳的军校,必须得是久经战阵之人。懂得随机应变的道理才可。可现如今守御在小西楼跟前的这些女兵们,无疑,还是比不唐枫手下正规的东北军的战力。即使懂得如何使用这手中的火铳?可还谈不训练有素。毕竟,柳如是还有顾横波也并不懂如何训练人马?而唐枫当初,因为董小宛主持城内的军政大事,张紫鹃则是主持城内的银财往来。可就这两个人无所事事,好在当时回奔冰雪城的时候,让她们沿路收集了一些无家可归的女子。她们也正因如此,成立起来两支冰雪城内,绝无仅有的巾帼女兵大营。如今,正好让两个人还是掌控着女兵大营,此也不过是为了让两个人有个事情去做。
可令谁都绝对不增想到的是,现在这两支巾帼女子军队,居然派了大用场。听到对面女兵的问询?那五十个人之中的校尉,急忙又向前跨进一步,对着那面高声回应道:“我们祖将军听闻城内有变?担心小西楼有失?这才特意领兵前来维护与城主夫人,还望对面的女将军能否行个方便?先进去禀报给夫人一声,也好让我等帮着来一同守住小西楼?”这一番话,似乎说的是入情入理。可对方却似乎明显不肯相信,足足的过了有半柱香的时辰,也不见对面有所回应?
祖大寿实在是有些隐忍不住?正待要吩咐手下,不顾一切强行进攻之时?终于对方有人肯回应了:“夫人有命,将军只管领兵守御好冰雪城,严把好各处主要咽喉通道。以防宵小之辈趁乱取事便足矣,将军这就请领兵回去,好好看守好自己的地方。”说完之后,再无任何的声音响起来,这让祖大寿心中甚感郁闷不已。
自己没有想到的是,董小宛居然不自己的这个恶当?让祖大寿本打算减少兵马的损失,以计占领小西楼的策略彻底沦为空谈。“来人,准备好火把,将兵刃都暂且收将起来。继续向小西楼靠拢,她等绝不敢轻易的施放火铳来打你们的?”祖大寿一边宽慰着手下将校的心,一边催促着军校们点起火把,继续向前逐步的前进。
手下军校闻言,将火把点起来,战战兢兢的举着火把,朝着小西楼的方向挺进。柳如是此时正躲在树后,身旁跟着十几名女兵,手中的火铳早都支架在地,对准那些慢慢涌动过来的人群。“祖将军可在队伍之中?我乃柳如是,你眼下将你的军队撤回去,我还可当并无此事发生?如若不然,我可要施放火铳了?”柳如是说罢,朝着身旁的女军校们一挥手。军校们将火铳的火石扳,只等一声令下,便可举枪齐鸣。
第五百八十四章巾帼不敌关宁军,沙场血战血雨飞
第五百八十四章【求藏】
只是,对面祖大寿手下的亲兵,与家将们并不对此有所回应-还是呈一面扇形,平端着长矛和长刀,逐渐的欺跟前。八十步,七十步,六十步,五十步,这是目前火铳最好的射击距离。女兵们一时有些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对着对面那些,正在还继续慢慢压来的黑影施放火铳?
方才,在两面对话之时,这些女兵也听说了,对面来的可是冰雪城内的大将军祖大寿麾下的亲兵。并且人家又是前来帮助自己这些人,一起防守小西楼而来的?照理说来,自己的那位女头领,应当把对方放过来。毕竟双方都是冰雪城的人马?不应当弄得彼此剑拔弩张,刀枪相对?
女兵们一时不知,该如何去应对眼前的这副局面?而她们依然在踌躇不决,倒给了祖大寿手下关宁军一个良好的机会。虽然,祖大寿手下这些家将和亲兵,并没有战马可用?如要是再似从前那般,跨在战马的背,那只管放马驰骋过去,料这区区的几百个女兵,尽管其手中握着新式的火铳,,可还不是关宁铁骑的对手。
可自从来到了冰雪城之后,关宁铁骑的战马,也早就交给了别的东北军去使用。而那个时候的祖大寿,心里也并无任何旁的想法?唯一想的一条,就是重整旗鼓去替袁督师报仇。最好杀北京,活捉那个昏庸的崇祯皇帝,也让他尝一尝,被人活剐的滋味如何?所以,在城内战马稀缺之时,主动地把手下关宁铁骑的三百多匹战马,全部交到了唐枫的手中。以此对其彰示与自己,并再无意独领一军,去与新成立起来的东北军分庭抗礼。
正因如此,他也获得了唐枫对他的绝对的信任。祖大寿被唐枫封为冰雪城内的第一大将军之职,经管冰雪城内的对外政事,并在城主不再城内之时,协同城主夫人董小宛共同处理城内政务,可以说拥有相当大的权利。而他原先的那三百多人,因为无人肯离开祖大寿身旁,并入东北军当中去,却是就此被作为家将和亲兵,进入祖府之中当差。自此,风光一时,且叱诧风云的关宁铁骑的一支分支,就这么被掩盖在冰雪城的光环之下,再也并没有人记起来,当年的他们。可这并不代表这些人的血性,就此如此容易的被消磨掉。
相反,这些人还是一如从前那般。十年如一日的操练着人马,虽然没有战马可用了,沦为了步下的士卒?可又研究出来几种步下所用的战阵,以此来弥补没有战马的缺陷。而今天,这些人正好将那几种战阵,对这些全副武装的女兵一一演示一回。面对那似乎无数根黑洞洞的火铳,没有一个人胆怯,依然对对方的警告置若罔闻,照样迈着整齐的步子,手持着寒光闪动的兵刃,朝着小西楼迫近。女兵们虽然也是每天都跟着演练战阵,学习在战场所能用到的劈杀,可那毕竟不是真正面对敌人。当遇到了这种,由袍泽突然沦为了自己敌人的军校,女兵们一时竟然不知该如何才好?尤其最为要命的一点,就是感觉到了从对面这些,无声且慢慢齐进自己跟前的人身,所散发出来的那种,几乎压得人感觉透不过气来的滔天气势。有几个女兵不由自主地,就向后退了一步。柳如是此时也有些紧张不安起来,毕竟这也是自己头一次统兵作战。与之交战的人,还是原冰雪城内的大将军。这让她感觉到自己,似乎根本就没有战胜的希望。
而打仗最怕的就是自己一见到对方的兵马,就先害怕了变怂了。一场本来有希望能打胜的战争,就此转为一场彻头彻尾的败仗。“听我号令,将火铳都平端起来,对准对方前胸部位,预备…如是咬着牙,对着手下的女兵们厉声下令道。女兵们听到号令之后,不敢耽搁,虽然还是有些犹豫不决,可还是依着军令,将手中的火铳对准对方。
随着,柳如是最后的放字脱口而出,几十只火铳参差不齐的,冒出了一股股的火光和黑烟。砰砰砰……碰……砰砰。随着柳如是这面开了火,其余的两面女兵,也跟着一同对着祖大寿的关宁军搂开了火。火铳所发出的巨大的声响,几乎响连成了一片。只是不晓得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往日的训练不够?
看着女兵们煞有其事的搂完了几枪之后,就开始装填火药,然后再平端射击。随后射完,再继续装填火药,周而复始每个女兵几乎都变得十分的繁忙?几乎从第一声火铳响起之后,便在没有停止过。小西楼前面战场,转眼烟云缭绕与身子周围。火药味呛得女兵们,同时也跟着咳嗽不止。
可,令人倍感蹊跷的,祖大寿的手下关宁军,除了在第二波第三波的攻击下,倒下十几个关宁军校。竟然在不见有任何的伤亡?这一副令人匪夷所思的场面,不仅仅是让柳如是为此而感到吃惊不已?更让祖大寿也跟着纳罕?几乎都以为对方有可能是要诱敌以深入?待自己的人马,离着她们较近,且又无法躲避之时,在施以密集的攻击?实则不然,这毕竟是这些个女兵们头一次真正的战场与人交手。
另外,火铳又始终对不准,对方行进着的军校的身。还有一点,便是每一次施放火铳之后,火药都使得火铳产生一股,向后的反用力。这使得女兵们的手和胳膊,在一连施放十几火铳之后,便开始变得酸麻不堪。再加,看对方居然在自己施放了十几次火铳之后,还是那么精神抖擞安然无恙的向着自己走过来?也使得自己,更是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让女兵们觉得眼前这只军队身,更让人可怕的,就是身边的人在其眼前,就那么中了火铳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可其余的人,还是并无一丝的紧张和慌乱,照样迈着前进的步子,朝着小西楼压过来。
眼瞅着,离着第一波女兵攻击队形已是不远。身后的祖大寿在马高声传下军令:“弩弓平射,后队预备掩杀。”随着军令被几个家将毫无口误的传递下来,前面行进着的关宁军,突然止步不前,后队也跟着一起立在原地。就好似一根根木桩似的,那么鸦雀无声的站在烟云风卷的战场中央。眼看对方无声的立于原地,看其情形似乎是因为火铳射击的过于猛烈,而停了下来暂时在休整队伍。这让女兵们的心也顿时为之一松,紧张不安的心似乎也跟着稍稍平息了下来。手里的火铳射击的次数,也立时由此变得零落且稀疏起来。
可就在此时,突然,毫无预兆的箭雨,分别向着两边女兵的阵激射而至。女兵们本都手持着火铳,呈站立式射姿。一时措手不及,纷纷中箭摔倒在地。手里的火铳也早就脱了手,不知飞到何处去?一时之间,两面战地的惨呼声不绝于耳。也使得中间担任阻击的那一排女兵,越发感觉有些心惊肉跳起来。
随着几轮箭雨过后,关宁军们突然纷纷一跃而出,手持着长矛和刀剑,奔着小西楼的方向冲去,至于处于两边原以火铳进行拦截的女兵们,关宁军们并不去加以理会。因为这些女兵,还正处在惊慌失措之中。恰至此时,柳如是被一支流箭射在肩膀之,急忙先躲在树后,准备将羽箭起出来。而关宁军趁着此时的机会,已然顶着稀疏的火力,冲抵到了第一波阵。眼看着女兵们,对于突然而至的关宁军们,越发变得手足无措起来。有的折身就向小西楼的方向回奔而去,可大多数还是没有忘记平日的习练,既然火铳无法用得?干脆拔出腰所佩带的轻灵的雁翎刀,与对方在自己的阵地拼杀起来。
只是,只不过是稍经操练的女兵,还没有经过战火的洗礼。却是对训练有素,精于搏杀的关宁铁骑,后果可想而知。而关宁军校个个都板着一张黑脸,似乎并无怜香惜玉之心。只要对方的女兵手中操持着兵刃。便是不由分说,一刀便将其砍倒在地,顺势在将对方的首级割下。
女兵们何时见过这等惨烈的场面?一时有的人忍不住,就地呕吐起来。大多数索性扔掉兵刃,跪倒在地,等着对方能够饶过自己的一条性命?董小宛此刻,站在小西楼里面的窗口旁。冷眼盯着此时的战场,那一幕幕残酷的场景,似乎对此根本无动于衷。反倒是身旁的顾横波,不免有些担心柳如是的安危?
急忙凑到董小宛的身后,对其急声请令道:“请姐姐给小妹我一支令箭?我也好带着手下女兵冲出去,将如是妹子救回来?”可对于她的请令,董小宛似乎并不增听到似的?依然是在盯着整个战场的变化。顾横波和柳如是姐妹两个的感情,一直都十分得亲昵。见董小宛不开口,只得又将声音提高一些,对其复述一遍自己的请求。
第五百八十五章长空万里被西风,变灭须臾回首听
第五百八十五章【求个收藏】
“横波,非是我无情,可即便此时你带着人马冲杀出去?最终的结果,好一好,是你和你手下的姊妹们,依旧是会被祖大寿手下的军校彻底击溃。要是往最糟糕处说,那你不过是给对方的刀下,去凭添几十个冤魂罢了。到莫如,凭借着小西楼的优势,固守在此地。再以绝对的火力,将对方压制在一定的范围内,使其前进不得,方为策。此事就这么定了,你也莫要再多说了,还是下去,好好的在楼给我去守着。”董小宛面如寒霜,头也不回的对着身后的顾横波吩咐了一声。可身后的顾横波,却是执拗的不肯退下。
“可那也是姐姐最初,将好一些的人手,和会打仗打火铳又打得准的姐妹都抽调到了小西楼的里面。留给柳如是的人马,却是当初挑拣剩下的,那些不得战场,只能作为后面运送火药弹丸以及羽箭的人而已。即使这些人,通晓如何施放火铳,可压根就不用指望与她们会打中一个敌寇?这些姐妹们,根本就是不会打仗的。莫非,姐姐就是有意要送她们去送死不成?”顾横波的声音,越发的高亢激昂起来。
引得小西楼里的人,不由得纷纷朝着这面张望着。“够了,横波,依着你此时的言论,你分明就是蛊惑军心。非是我不心疼那些姐妹们,忍心送她们去送命?可你如何就不仔细的想一想?兵伐谋,打仗并不仅仅是看谁的火铳施放的好?更为要紧的,是能保存住自己最后的一点力量,与敌人尽可能的周旋到底。实话与你说,这些姊妹们即便都被我留下来,可最终还是摆脱不掉,被敌寇尽情屠杀的命运。并且,还最终会将我等也都连累进去。以致最后,冰雪城就如此轻易的,被这拨人给占夺过去。可这种牺牲有必要么?只是,让姐妹们白白的战死在沙场之。似如今,虽然看着那些姐妹们,十分惨烈的战死在我等的眼前。可却给我等留有宝贵的喘息之机,也可借此时机,查勘出来敌寇的兵力如何?所以说,这些姐妹们不是白死的。妹妹可晓得孙膑赛马的典故?”董小宛眼见着前方的祖大寿的人马,再一次被小西楼跟前的两座地堡里的火铳,又给暂时的压制下去。便转过头,对着身后的顾横波问道。
顾横波心里的火气,此时却消散了一半。虽然自己并不知兵事,当初建立起来这支巾帼女军的时候,也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和柳如是有个营生罢了?也免得被人家在背后戳自己的脊梁骨?说自己只不过,是一个闺中的小姐一般的人物。只晓的赏花咏月,和与姐妹们争宠罢了。可哪里想得到?现如今,整座冰雪城的命运,全都压在了这城内,唯一的一支非正规军队的身。并由不得自己来做主,就将自己和柳如是就此给推到了风口浪尖之。
“妹妹不知?还请姐姐给妹妹讲一讲,何是孙膑赛马?”顾横波最喜看的是诗词歌赋,若是让她吟诵几首宋词出口?那倒是手到擒来之事。可对于兵战策,岂能与董小宛能够相提并论?自然,董小宛也是因为,从前总是领着城内的百姓和军校,与领兵来进犯冰雪城的八旗铁骑作战。初始,虽然是勉勉强强的,最后保存住了千疮百孔的冰雪城,可城内的损失却是十分巨大的。民居被敌寇以火箭烧毁大半之多,百姓和军校也死伤大半。后来得董小宛和祖大寿等将领,仔细的探询兵谋略,并又继续开始在本溪得一左一右招兵。对住在本溪附近的汉民百姓们,做出了承诺,但凡到了冰雪城内的百姓,一律减免赋税不说,还可白白的获得耕地。最主要的,自身安危自此再不用自己操心。也不用,似从前一般,一见鞑子的军队远远地奔了来,就立马寻地方躲藏起来。
只要进入冰雪城内的百姓们,都可由城内的军队护持着。并且,军队还帮着百姓们一起开荒种地屯田。如此一来,冰雪城内的汉民百姓是越聚越多,才逐渐的演变成了今天这般繁荣的场景。董小宛扫了一眼,窗外的那一幅幅令人为之心碎不已的画面。强忍住心中的剧痛,转头对着顾横波开口讲解道:“孙膑初尝与庞涓俱学兵法。庞涓既事魏,得为将军,而自以为能不及孙膑,便阴使人相召与孙膑。膑至,庞涓恐其贤能超于己,疾之,则以法刑断其两足而黥之。孙膑至此,只得偷偷的隐忍着。
后来,齐使者入梁,孙膑以刑徒私下与之见,说通齐使。齐使甚以为奇,窃载与之齐。齐将田忌善而客待之。忌数与齐诸公子驰逐重射。孙子见其马足不甚相远,马有、中、下、辈,于是孙子谓忌曰:“君第重射,臣能令君胜。”田忌信然之,与王及诸公子逐射千金。及临质,孙子曰:“今以君之下驷与彼驷;取君驷与彼中驷;取君中驷与彼下驷。”既驰三辈毕,而田忌一不胜而再胜,卒得王千金。于是忌进孙子于威王。而此典故,也就此跟着流传下来。今日,我将孱弱的女兵尽都付与如是麾下,充为头一档的防线?其一,是以此要慢待祖大寿关宁铁骑的军心。使之以为,我等不过是一介女流,无法与之相抗?其二,就是等着一个绝好的时机,与敌寇以致命一击。实则,我已将底细全都告知与如是妹子。她甚为我这计策之绝妙,故此主动请缨要与姐妹们成为头一道的阻线。”董小宛说完之后,眼眶之中早已是水气轻泛。唯恐被顾横波以及女兵们看到,急忙又将身子转向窗口。只是一双珠泪,无论如何再也阻止不住,滴垂下来打湿了衣衫。
祖大寿没有想到的,将两翼的女兵十分容易的解决掉之后。手下的军校,刚刚推进到地堡前不远,就已被地堡中的火铳,亦十分密集的火力给拦止下来。即便是关宁军悍不畏死,手中的弩弓也射的十分的精准。可对于那种,由唐枫亲自派人照着他所画下的纸样,所修建起来的简易的地堡,一时竟也是丝毫无有他法。这等地堡,根本就不惧这些弓箭。
这也给了,处于地堡之中的女兵们,一个绝佳的练习射击的机会。祖大寿手下的军校,在扔下了十几条人命之后,不得不暂时退下来,以暂避其锋芒。骑在战马的祖大寿,心中更是怒火万丈。可一时半刻,还真的想不出任何的法子来对付这地堡?似这东西,就好像一只,将头脚缩进自己壳内的乌龟一般。根本使人无从下手。
正在祖大寿因此而情急万分之际,突然听得身后有人,高声对其回禀道:“禀大将军,郝兵头领令人送来两门火炮。并随着火炮还有二十几枚的开花炮弹,郝兵头领托我给您带个话‘说,炮弹紧张,让您小心着点用。并且,这种开花弹最易再炮膛之中爆炸。让您,一定要格外得小心在意。”来人说完之后,朝着身后一挥手。就见从其身后推来两门带有轱辘的火炮,并有人推着一个平板车,车垒积着二十几枚的炮弹。
祖大寿一时,不由略微的怔愣了一下,不晓得这个郝兵,如何晓得自己如今被挡在小西楼的前面?片刻之后,才对那个来人一挥手,对着手下人开口吩咐道:“有会摆弄大炮的,与我赶快的滚过来几个。就将这两门火炮的炮口,对准那两处地堡,听我一声令下,便开始开炮。”接着又对着跟在自己战马旁边的一个家将开口言道:“你身可是带有银子?有的话,与我全都赏给此人。”那个家将听了之后,急忙伸手去自己的怀内摸寻着,摸了半天,这才掏出来十几两的散碎银子。那个来人,倒还真不曾料到?祖大寿居然会给自己打赏?一时,欢天喜地的将银子接在手中,带着手下人就此匆忙离去。
而祖大寿这面,其手下的家将指挥着那些军校们,将大炮摆设到合适的方位。炮口也都校准了,对准了两座地堡。那家将便转过头,瞧着马的祖大寿等着他传下军令?自己也好先试着打一发炮弹试一试?毕竟,自己并不是一名炮手。何况这两门火炮,可是要比从前镇守在宁远的时候,所见过的火炮要厉害许多并且又复杂得多。
祖大寿这一回,心中算是有了主心骨。等着轰掉了地堡之后,再将火炮向前推进一些。最好的,就是把这些女兵都彻底扫个干净。免得仿入一只只可恶的苍蝇一般,围着自己的兵马来回得绕着,给自己增添平多的麻烦?见手下已然准备稳妥,便将手一挥,下令道:“施放火炮。”随着一道军令的传下,两门火炮立时就咆哮起来。
第五百八十六章折矛断戟小西楼,幕后黑手究是谁
第五百八十六章【求收藏】
最初的两三枚炮弹,都落在了离着地堡不远之处,连着边都不曾擦到一点。在经过仔细的堪对之后,两门火炮继续开始轰鸣起来。一发发的炮弹拽着一股股的黑烟,似乎都可以将天的那轮弯月给打下来?而小西楼跟前的那两处地堡,不过是以一些青砖和石块累积而成的。
在抗住了第一发的炮弹之后,第二发的炮弹旋即又落降下来。第三发第四发,忽然轰隆一声巨响。在地堡腾起一股,类似于蘑菇一般的黑云彩在半空之中,来回的翻卷着,经久不散。毫无疑问,是将地堡内的火药桶给引燃了。随着敲掉第一个地堡之后,伴随着几发炮弹下去之后,另一股巨大的黑色蘑菇云接着又冲天而起。
祖大寿的心中,此时方才略显得有些放松下来。正待要将马向前崔进?忽听得身旁的家将,高声对自己回禀道:“禀将军,炮弹如今还仅仅余下两枚,不知是否还要继续对准小西楼在开两炮?”祖大寿顿时一惊,没想到,这炮弹如此不经打?还没打几发就没有了?
“可是全都打光了否?那就吩咐弟兄们,准备强攻。”祖大寿心中不由暗自后悔,方才留下几发炮弹好了。眼前的这座小西楼,可谓与自己是咫尺之遥,与它中间却仿似隔着千山万水一般。对于一战便可攻下小西楼,他并不敢对此寄予太多希望。因为当初修建小西楼之时,唐枫是打算把它修建成一座城中之城。
并且,建造它的时候,并不是由一拨人,一口气将其修建起来的?那位冰雪城主是另辟蹊径,动用来了全城的百姓轮番的来修建。最主要的一点,谁都不晓得这座小西楼里面的,整个的布局和构造?因为当时,一拨人只负责修建起来单独的一处地方。最后,是由东北军的将校将其整个的连成一片。
所以,祖大寿只晓得这座小西楼,可不是那么好打下来的?至于那里面到底是怎样的格局?有何防御功能?是否有一条可供逃生的地道?都是一概不知。唯一的办法,就是能尽可能的将小西楼尽快的拿下来。将董小宛等主要的人物都捉在手中,才能保证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即使到那个时候,那位佟六爷对冰雪城另有打算,亦或是唐枫领着人马返回来?只要自己的手中握着他的命脉,一是可以与佟六爷讨价还价一番。二是,还可以此作为让自己全身而退的筹码。所以,对于这座小西楼,祖大寿是志在必得。无论如何,不管是付出多大的代价?只要能捉住唐枫的大夫人还有他的老娘,自己就等于了一道保险。冰雪城也就能全盘落入自己的掌握之中。
关宁军纷纷挥舞着手中的兵刃,在战场如同刮过一道旋风一般,又如同汹涌而至的滔天的巨浪,狠狠拍击向小西楼,似乎这一下就可将这座堡垒击个粉碎?眼看着自己的那些军校,生龙活虎似的奔着小西楼狂奔而去。祖大寿眯缝着双眼,透过战场的正在逐渐弥漫开来的滚滚硝烟,注视着最后的那个堡垒小西楼。不晓得这场进攻,是否便能一举将小西楼攻占下来?忽听得身旁的那个家将回了自己一句道:“启禀大将军,方才又有人给咱们送来了两枚炮弹。说是经过仔细的搜寻,才找出来的最后的两枚,并让咱们一定要在关键时候才可用它。”
“嗯,那就暂且将大炮还有炮弹都与我保护好了,莫让闲杂人等靠近与它?”祖大寿头也不回的叮嘱了他一句道。并又随手从自己的腰下取出一个锦袋,在里面拿出一个金属小铜筒出来。将其抽出来,竟然是一个千里镜。此物初则是由西洋的耶稣和会里的教士们传入大明朝,后来一些洋教士,又帮着指点大明的工匠们成功的仿制出来此物。再郑和下西洋之时,此物便已助了大明的海军一臂之力,端的是巧妙无比。
只是寥寥的看了几眼,祖大寿却又将此物收了起来。方才透过千里镜去看那座小西楼,竟是无一丝一毫的反应和动静?朝着那些不算甚大的窗户里望去,根本就看不到一个人影守在那里?这倒颇让人对此疑惑不解?既然守在第一道防线的女兵们,和自己的关宁军都能打得如此的激烈?那没有道理,手下的军校眼看着,都要到了小西楼的跟前了,里面的人对此还是无所反应?难道说?里面的人都已经撤走了不成?
这让祖大寿的心中,不由自主地变得有些失落起来。看起来,自己的打算很有可能是要沦为空想了?一想到,一旦唐枫若是听闻自己的所作所为之后,其手下的那支精锐军队东北军,在将来不论自己能逃出多远去?即使逃到了天之涯海之角,很有可能他们也会追逐自己到天涯海角。就感到心中一阵不寒而栗。
就在祖大寿为此心神不安之际,小西楼那面终于传来了一些动静。对方在沉静这么久之后,能有所反应,对于关宁军来讲应当是好事,证明对方还不增离开小西楼。可这好事却是以关宁军的生命作为代价换回来,这似乎便有些具有悲剧的意味了。眼瞅着离着小西楼不算甚远,奔在最头前的十几个关宁军,都可以透过窗户,望见小西楼里面人影晃动,似乎那些人并不曾想过,关宁军会如此之快的突破第一道防线?已经变得有些手忙脚乱起来。
呲牙咧嘴,且正在极力朝前奔袭着的关宁军校,如同一只嗅见对方鲜血滋味的群狼一般。这就预备冲进楼中,大开杀戒,如果有可能的话?兴许,再见到这帮子人,这么快攻占小西楼?并且又生擒活捉住许许多多的女兵,身后的大将军一高兴,还会准许自己这些人做些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对于这一点,关宁军们是十分的肯定。在从前关宁军们横行于辽东境内之时,可以说也并没有少干过这些事。因为那个时候的八旗铁骑,似也是这般对待大明百姓的。战争期间,一切再寻常的时候,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都皆有可能会发生的。战争的最终,就是泯灭了人性,忘记了自己的本来面目。
可是十分的明显,关宁军们有些高兴得过早了一些。就在十几个关宁军,眼瞅着自己已然胜利在望,即将冲杀进小西楼里面?突然就感觉到自己脚下的土地忽然振颤了一下,跟着轰隆一声。冲在最前面的十几个关宁军,瞬息之间,就被突如其来的爆炸,将身子炸嘣得四分五裂,断肢残臂直天空,接着又纷纷落降下来。
后面的关宁军,不由被此番场景惊得目瞪口呆。急忙收住脚步,打算看看前面到底是发生了何事?可随即接踵而来的,却是从小西楼,楼楼下的窗户里面,探出无数根火铳对准正在犹疑不决的关宁军校,就是一阵齐射。这些火铳即便打得不是太十分的精准?可架不住楼楼下大面积的散射。
无数枚弹丸,仿似在关宁军的头,下了一场急促的冰雹似的。打得下面的关宁军们是抱头鼠窜,惊慌失措之下,只得纷纷朝后面退下来。祖大寿的心顿时为之一紧,真是让自己不曾料到?对方竟然会在小西楼的前面布置下地雷?并且看对方似乎竟是和自己玩了一个花招?
本来自己手下的人马就不是很多?这一下可好,又在小西楼前面,足足的扔下了四五十具的尸首。如今手下的关宁军,也就仅有二百人左右。如今看起来,除非是自己这面出现一支后备军。否则,十有**自己是别想靠近小西楼。祖大寿真有些心灰意冷起来,打一个小西楼都费了这么大的劲?那要打算与东北军直接抗衡的话,岂不是痴人说梦话?
不由朝着自己身旁退下来的军校看了一眼,眼光扫过摆在前面不远处的那两门大炮。祖大寿咬了咬牙,便对着看守大炮的家将下令道:“将大炮与我对准小西楼底下的两面窗户,开炮。”随着军令的再度传下,那个家将急忙和几个军校将大炮重新校准了,将引线引燃,随后立于大炮的旁边。而那些退回来的军校,不由也向前走近几步,就等着大炮轰鸣一响,也好再度冲杀去。关宁军何尝打过这样窝囊的帐?一个个的双眼,都变得赤红起来,紧紧盯着前面的小西楼。
突然,地动山摇两声巨响,浓烟瞬时弥散开来。离着大炮十分近的那百名关宁军校,眼下全都四肢不全的躺在血泊之中。而那两架大炮,此刻早就消失不见,在原本架着大炮的地方,至余下一些碎铁块和几个扭扭歪歪的车轱辘,以及两处浅坑。祖大寿因为骑在马,如今,战马浑身是伤倒在地,已是奄奄一息。不过,总算人的性命倒是保住了,除了头被一块铁炮的碎铁片,给划出一处伤口,鲜血蜿蜒流下,遮盖住了一只眼睛。头也感到十分的刺痛晕眩,耳中也不时的雷鸣不止。除此之外,自己身倒是不增发现,还有任何别的伤处?
第五百八十七章各安鬼胎斗心机,欲破西楼求火马
第五百八十七章【求收藏】
祖大寿怎么也闹不明白?如何好好的大炮,竟然会突然炸了膛?这爆炸且又来得十分的迅猛?根本让自己无从防范?将离着自己不远的宝剑够到手中,手拄着宝剑站了起来。极目远眺小西楼,依然完好无损的耸立于在原地,那一扇扇黑洞洞的窗户,仿入一只只张着口,呲出獠牙的野兽。在扭过头,瞧了瞧自己身旁的那些幸存下来的军校们?
此时此刻,也都正在缓慢的,或是依仗着手里的长矛长刀,或是你搀扶我,我又扶起你,浑身是伤的从地爬了起来。一双双惊魂未定的眼睛,四处张望着,也不晓得是再看后退的路线?还是再看别的什么?就在此时,祖大寿的身后忽然有人对其笑着问道:“大将军何故不前?呦,这地怎么躺了这么多的人?这仗又是怎么打得?我可听说,对方只不过是一群娘们而已?”随着说话声,一个人慢慢悠悠的踱步到了祖大寿的面前,盯着他,嘴角微微的露出一抹笑容。
祖大寿盯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却正是方才命人给自己运送炮弹的郝兵。祖大寿的心中此时已然明白了,这是郝兵给自己设下的套。看起来,他是不想让自己如此轻易地得过小西楼,从而使得他,在他的大清主子的面前失去了娇宠?还是,他本身就是受了那位东北军主帅的密令,专门就为了将自己给引出来?可他的这条计策,未免显得毒辣了一些。可惜了自己的那些个关宁军校,此刻却都莫名其妙的惨死在地。
“那最后的两发炮弹,可是你命人给送过来的,结果,害得我手下足足的死伤了一多半的军校。郝兵,你这又是因何而为?难道说,你是唐枫安排在此处的卧底不成?还是那位佟六爷致使你这么去做的?”祖大寿有些猜疑着,对其开口询问道。可一支手却紧紧地握住,拄在地的宝剑把,一双三角眼变得越发凌厉起来。盯着郝兵的脸的神色,一旦查出此事,果真是他指使手下人去干的?
那认可拼了这条老命不要,也要势必拉着他做个垫背的。却见郝兵的脸神色微微的一怔,居然对着他回问了一句道:“我也只是弄到了,最初的那二十几枚炮弹而已。后来,我并不增再派人给你送过炮弹?不知祖将军此言,又因何而起?我乃是好心好意的,打算助将军一臂之力,拿下小西楼彻底占领冰雪城。岂会,指使他人给你送来两枚炸膛的炮弹?将军是否太过于多疑了?还是实在找不出来,到底会是谁对将军做下此事的?就将这污水泼到我郝兵的头?想要找个替死鬼,也好安抚住手下军校,免得哗变?”郝兵丝毫不惧与祖大寿,在言辞之中对于自己的威胁之意。
反倒是挺着胸,又朝着他走近两步,盯着祖大寿对其侃侃而谈。而这位原关宁军的总兵官,到了此时此刻,自己也实在是有些搞不明白了?到底会是谁,能对自己痛下杀手?如果是郝兵的话,那他也应当知晓,一旦那两发炮弹炸不死自己的话?自己肯定会头一个,就怀疑到他的头?他又如何会如此大意,将麻烦引到自己的身?
再者一来,看跟在郝兵身后的那些条大汉。一个个身材魁梧壮实,手中也都提着刀枪和十几只火铳?还有一部分的人,居然在腰后还背着箭壶和弩弓。这可到让祖大寿为之稀奇不已,不晓得,就连自己都不增在火器库里,搞到一杆子火铳来装备自己的手下?他郝兵又从何处弄来这十几支火铳来的?莫非是他郝兵的时运比自己要好?
还没有等祖大寿发问,郝兵皱着眉略加思索之后,便抢先开口道:“难不成?是哪位佟六爷给你设下的机关陷阱不成?祖将军你若是不相信我所说的话?那你就请过来,逐个的验看一番我手下的军校。看是哪一个王八蛋,竟敢做下如此违逆之事?如要是找出来,到底是谁做下的此事?那这个人,可交由你的手中,由你严加拷问势必讯问出背后的那个人是谁可好?如果真是我郝兵做的,那我二话不说,自缚双臂,任由你的处置。”郝兵眼下也是被此事,给弄得不由糊涂起来?给祖大寿送炮弹,乃是佟六爷吩咐自己去做的。
可没有道理,佟六爷这面让自己给他送完炮弹,回头,就将自己给弄进陷阱之中?除非?那位佟六爷不相信自己和祖大寿,是真心实意的投靠八旗?所以,这才弄出来这件事情,打算让自己二人反目成仇自相残杀?而后,他坐山观虎斗,等两面的人打得差不多之时,人家再出来坐收渔翁之利。
如此一来,满清人是根本无需妄动刀枪,就凭空将冰雪城得了过来?也同时将自己的这只驴和祖大寿一同赶尽杀绝,也就不用再理会,事先对于自己的种种承诺和许愿。而且,这诺大的功劳,也顺理成章的落到他佟六爷的头?郝兵越想越感到自己想的是十分正确,可这番话还不能对眼前的祖大寿去讲。
因为在郝兵的心中,又何尝不想把祖大寿除掉,再将佟六爷也一起做掉。等满清人就此事,前来询问与自己之时?自己就将这件事情朝着祖大寿的身一推,说是他因为佟六爷对他的算计而恼怒,命手下将佟六爷给杀死。而自己,又为佟六爷报仇,将祖大寿也给除掉。如此一来,自己一是在满清人的面前买了好。二则是这功劳变成自己的以后,自己可借此与满清人讨价还价一番。争取,自己也能当这冰雪城的城主?随后,表面之顺从于满洲人。以待时机,在伺机击退满洲人,成为这辽东境内的真正的霸主,这才是他郝兵想要去做的唯一的事。
祖大寿见郝兵说的信誓旦旦的,在留神仔细看了一遍,站在他身后的那些条大汉。根本就没有那个,后来给自己来送炮弹的军校。看起来此事,真的是让人难以琢磨。不过,此事即便当真是他郝兵做的?可自己一是没有真凭实据,无法指证与他?二是,再看看郝兵身后的人,足有二百多个。再回头看看自己身后的人,还剩下一百左右军校。且人人身都带有伤处,若一旦与郝兵撕破了脸?那自己铁定吃亏。
想至此处,祖大寿把心中的怒火往下压了又压。不断地告诫与自己,千万要忍得一时,另觅机会,在趁郝兵不注意的情况下?一举将其击杀在当场,随后,将此事向外一推。反正死的又不是他们满洲人,应当不会仔细的追查此事?而自己也顺利位,可拥得这座孤城。到时候,做个塞外的藩王岂不美哉?只要,到时设法与满洲人做个交易,他郝兵死了也等于白死。最好的,再设法除掉佟六爷还有林丹汗等诸人。
两个人如今,是各安鬼胎,打好了自己的主意之后。不由在脸,又重现出十分真挚的笑容。祖大寿将宝剑插回鞘内,对着郝兵,极力的在自己的脸挤出一丝笑容出来。只是这半边脸如今都是血,使得这笑容,倒是让人觉得有几分的狰狞可怖。其对着郝兵言道:“看起来,此事照实是我屈枉了郝头领了?不过?郝头领如今也亲眼见到了。我手下的兵马是死伤殆尽,在也无力进攻与小西楼?此事还得仰仗于郝兵头领了?谁让郝头领智勇双全了?”说完之后,却扭过头,摆手叫过一个家将来,让其设法去城内寻一个郎中来,也好给自己手下这仅存的百十名军校,好好的救治一番。总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流血流死?起码这样,还能保住一部分忠心与自己的军校。
那个家将领了军令下去,到城内寻找郎中不提。郝兵一听祖大寿认怂了,自己也在没有必要在此地在拿着一把,在这么绷着劲?明显对自己也并没有任何的好处?此事就应当是速战速决,莫要等着,万一唐枫统领兵马自天而降的时候,那一切也就休矣?自己也就只好跑路了。
“哈哈哈,祖将军过赞了。要讲攻打小西楼?此事倒是十分的容易,就请祖将军与一旁静观,看我如何大破小西楼?”郝兵说完之后,却是转身对着身后的军校吩咐道:“将那些准备好的战马,都与我赶将来?东西可都预备齐全了?莫要让旁人看笑话,一个个都给我精心着点?”随着他的吩咐,就见身后有十几个军校,驱赶着二十几匹战马到了跟前。望见这战马,祖大寿的心中,真是不由一阵的难受不已。想当初,一时的糊涂,竟把自己的关宁军的战马交与冰雪城。最终的结果,就是导致了今日自己的惨败的发生,可明显,后悔药无地可买?
第五百八十八章一卧东山三十春, 岂知书剑老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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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二十几匹的战马尾巴,都拴着不少的零碎。马身后还拽驮着一些柴火等物?这令祖大寿是百思不得其解,不晓得这郝兵,又是要打算唱哪一出?却见那些身穿百姓服饰得军校们,将那二十几匹战马一纵排列开去。每一匹战马后面,都跟着一个人,手中高举着映红了半边夜空的火把。
见其情景,祖大寿的心里,不由涌出一个念头来?‘难道说,郝兵意欲动用火马阵不成?’如今看这副架势倒是有些像,可谁又晓得他真正本意呢?算了,即便是他郝兵真的要对小西楼里面的人,来如此歹毒的一招?那又和自己有何关系?难不成自己还要为此而冲出去,继续得帮着唐枫将其家眷护下来?祖大寿的心中一时竟然有些犹豫起来,想了片刻之后,这才做下决定,自己还是静观其变的好。别的不说,就单凭这手下的百十名残兵败将,估摸着是掀不起来多高的风浪了。即便是有那个心,可却没有那个力量。再说,自己可是差点将戴紫给害死?自那一天开始,自己就已然没有回头路了。再看那面的郝兵,脸似乎挂着一副有持无恐的模样。并时不时的扭过头来,对着自己阴测测的笑一笑。竟似乎,自己的这番心思,早已经被他给看透了一样?
祖大寿将心肠又狠了一狠,索性不去看对面的小西楼。就见郝兵对着手下的人一摆手,其手下的人,将火把凑到马尾巴。顿时,面绑着的东西被火把引燃。立刻发出噼哩啪了的阵阵的爆炸声,那些战马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给惊得立刻就向着前面奔了过去。顷刻之间,战马已经奔到了那片埋设着地雷的区域。随即,地雷声此起彼伏起来。一阵阵浓厚的云雾,伴随着火光猛烈的从地底下窜了出来。
绝大部分的战马,并没有奔出那片,由地雷构成的死亡地带。被炸倒在地,一时还不得死去,挣扎着,哀鸣着,用生命里最后的一点力气踢腾着。可郝兵站在那里,却是依然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只是冷冷的盯着对面的那座小西楼,至于躺了一地的,已经死伤一片的战马,根本就不增看在眼中。
“预备,第二队冲锋。准备好火油罐,隔一个窗口,与我必须投进去一个。后面拿着火把的,待前队一投完火油之后,就随即冲去,将火把扔进小西楼之后,就算大功告成。看祖将军的模样,怎么倒像一副看见鬼的样子?”郝兵稍带有几分讥讽的,对着站在一旁的祖大寿问询道。
“我只是不肖于,去用这等拙劣的手段而已。对方终归是一帮子女人,以这等卑鄙且又惨烈手段待之?岂是大丈夫所为。当于战场之,往来冲锋,互相搏杀,即使战死也好过眼前这般景象。”祖大寿不知因何,在自己的心内隐隐约约,替着小西楼里面的那几个女人担起心来。可这不应该呀?
“呵呵,难道说你就认可看着自己的手下军校,那么死在进攻的路,却对此无动于衷。祖将军,有时候,我可真是有些瞧不透你?照理说,你将戴梓推到了箭塔下面的那个时候,就已然与冰雪城彻底断绝掉了彼此之间的关联。又何必替那个唐枫担心他的夫人安危呢?莫不是,你对其中的那位夫人,有何企图不成?投油。”郝兵阴阳怪气的对着祖大寿讲完了这几句话之后,对着那十几个骑在马,手中捧着火油罐子的骑手,高声吩咐了一句道。
“哼哼,郝兵,我只是不像你那么善于做戏?居然都能将城主蒙骗过去,照理说,唐枫待你不薄,对你可谓十分的信任。可你又因何要这么对待与他的夫人?并且又倒反冰雪城?难道说,你真的被那些个鞑子给收买了不成?还是你也有着自己的打算呢?”祖大寿也毫不客气的,对着郝兵是反唇相讥。眼中望着那些战马奔了出去,马得骑手,都纷纷低伏到马鞍子。眼瞅着离着小西楼已是不远,这才纷纷将身子挺起来,举起手中的火油,对准窗口就投掷了过去。随着一声声,清脆的瓷坛破碎的哗啦声响起,火油已经被全部投进小西楼里面。
那些举着火把的人,不等郝兵吩咐,早就催马冲了出去。郝兵的眉毛不由凝成一个川字,狠狠地咬了咬牙。祖大寿在一旁看得分明,一时不由在心中默默地盘算起来。这些手中高高举着火把的人,眼瞅离着小西楼已是不远,正待要将手里的火把投出去之时。忽然,从小西楼窗口处探出无数根火铳来。紧跟着,一阵阵仿似雷鸣一般的枪声响起。奔在最前面的几个骑手身下的战马,突然间痉挛了一下,随即一头栽倒在地。将马得骑手给狠狠地抛扔出去,有的骑手当即便将脑袋和脖子,整个的挫进了胸腔之中。有的则侥幸保住了性命,可也是被摔得七荤八素。好半天,这才从地爬起来,在雪地找到尚不增熄灭的火把,负又将之举在手中,奔着小西楼的方向奔过去。
可旋即,一颗弹丸击中在其胸部。弹丸所带来的冲力,将整个人给带的向后摔下。那些幸存下来的骑手,刚刚失去战马,举着火把才奔出几步远,就被一弹丸打在身,胸前立时显出一个诺大的血洞,自己也就此随着战马而去。郝兵站在远处,冷眼看着自己手下的骑手们,就那么成为对方很好的靶子。
一个接一个的,从战马飞了出去。随着,还没有等跑出去十步远的距离,就被对方一火铳给放倒在地。眼睁睁的看着,那十几个骑手就此死在小西楼跟前。郝兵到似乎浑若无事一般,转过头,对着祖大寿笑着言道:“看起来,这位董夫人倒是果然不简单的很。既然强攻不得?那就得靠着你我做场戏了?祖将军,就暂时由你带着人佯装进攻小西楼。而我,则是突然现身与你交战,最后不敌于你。而后,带着人马撤进小西楼之内。这样一来,小西楼就唾手可得,只是不晓得祖将军意下如何?”郝兵瞅着祖大寿,慢悠悠的开口问询道?
祖大寿扫了一眼,自己身后的那百十个浑身全是伤的关宁军。正待要对郝兵张口,却见他又笑着对自己言道:“莫不是祖将军要以手下将校尽已负伤,无法能与之配合,来婉拒与我么?其实不然,我只需祖将军站出去,在对方的面前露个脸即可。而你手下人,也暂时由我的这些弟兄来替代。咱们不过是演场戏,给楼里面的人去看而已。来人呀?过去站到祖将军那面一部分人,待会,你等只待祖将军一声令下,便假意进攻小西楼。而我随之带兵从侧面杀出来将你等击退,并籍此时机混入小西楼里面。到时候,你等只要见到小西楼里大乱起来,便火速全力进攻。如此一来,何愁小西楼不破?”郝兵瞥了一眼祖大寿,只是自顾自言,似乎祖大寿只不过是专门为其配戏的罢了?无须去问询他的意见。
手下人闻听,轰然答应。当即分成两边,祖大寿此时也无有别法。只得挺身而出,挥舞着宝剑,故意让小西楼里面的人看个仔细清楚。而身旁左右的人,也是纷纷高声答应着。离着远处一看,虽然听不到祖大寿的嘴里说些什么?但是,可以从他挥舞着宝剑的动作可以判断出来,如今的他已是恼羞成怒?正预备挥军全力进攻小西楼?站在窗口旁边的董小宛,望着对面祖大寿此时狰狞的面容,以及不断挥舞着宝剑的动作,心中忽然似乎想起来一些什么?可,那个念头闪得十分的快,自己尚不增将其抓住,就以溜了过去。
董小宛摇了摇头,目前,只寄希望于唐枫的东北军,能够快些赶回来,当然,最好的是把药也采回来。在二人临别的时候,他对自己所说的那几句话,忽然又回响在耳旁。‘当心,近来我闻之城内有些人心存不轨?虽对此人不敢十分确定,但我对此,已然有所安排。只是欠缺一个时机而已?如今时机是有了,兴许就可以一举擒住那个人?还有,满洲人派在城内的密探。只是,留在城内的人风险十分的大。可若不如此,下一步计划便也无法展开?’而自己当时,是义无反顾的让他放心而去,自己主动承担起来,留守在城内的重担。如今看起来,一切,都遵照着唐枫的预测而进行着。而对于城内的那个密探的身份?也大有可能再把这叛徒擒住之时,随着水落石出。
只是有一点,令董小宛有些接受不了?就是,因为冰雪城主所制定下的这次苦肉计,却是白白折损了大批的巾帼女兵。而目前,就连柳如是竟似都给搭了进去?这代价,是不是有些过于太大了一些?不过,好在祖大寿自己忍耐不住,居然这么快的就蹦了出来?最好,自己麾下的女兵,一火铳就能把他给打死。也好早一些了结这场该死的战争?
第五百八十九章铁血巾帼宁玉碎,不可残生换人欺
第五百八十九章【求收藏】
终于,祖大寿手中的宝剑向下一挥,手下人马如同一群土狗一般,在嘴中发出,嗷嗷的叫声,就朝着小西楼奔了过来。女兵们也纷纷把火铳都准备停当,只待对方进入自己的射程之内,就给对方一个颜色瞧瞧。可还不等女兵们施放火铳?突然,从小西楼的北面冲出一彪人马,转眼,就与祖大寿的手下混战与在一处。
可很明显,那拨人马并不是祖大寿手下关宁军的对手。打了没有几个回合,只得纷纷向着小西楼撤回。女兵们和董小宛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给弄得怔愣一时?看起来,这拨人似乎应当就是自己人了?女兵们手中的火铳又重新放了下来,就在此时,那拨人马奔到了小西楼的正门口处。
“请里面的人,快点将正门打开?我等乃是城中的留守人马,特奉命前来此处增援,只是这些反叛太过厉害,一时竟然低敌不住?快给大夫人送个信,若再不及时将门打开,那弟兄们可就全都战死于门前了?”听门外的人的语气里,分明都带着一股凄凉且悲怆的声音。这让女兵们的同情之心,不由就此泛滥开来,一时之间纷纷将火铳抽了回来。扭过头,盯着站在身后的城主夫人。看她又如何应对与眼前的这幅场面?
董小宛沉吟一下,还不增吩咐下去?就见祖大寿的军校,一如潮水一般向着小西楼涌了过来。将那些刚刚冲出来的军校,纷纷砍倒或是刺翻在地。大门外面那刺破夜幕的惨叫之声,接二连三的传了进来。女兵们闻此声音,一张张俏丽的脸,也都不由挂着一种愤激的神色。
“夫人,在若不打开正门?就恐怕门外的那些军校弟兄,会就此被对方屠杀殆尽?我等也就失去了一支助力,还望夫人打开正门,放人进来也好一同将小西楼守好?”其中的一个女兵校尉,实在是有些隐忍不住,高声对董小宛请求道。而门外的那声声撕心裂肺一般的惨嚎声,也让人也不忍再萃听下去。
这校尉一开口,余下的女兵也同时七嘴八丫的,跟着对董小宛央求着?只是,董小宛总是看外面的那一幕幕场景,显得有些较为诡异?从直觉来说,总是让自己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可眼看着窗外的军校,被后面所追来的祖大寿手下军校,就那么一刀刀砍倒在地,心中岂又会无动于衷?
此时,她的心中也有些开始为之焦急且难过起来。便对着站在正门口的两名女兵,吩咐一声道:“那就速将正门打开,以待他们进来之后,便速将正门关。以免祖大寿的人马尾随在后面跟着进来,到时候,可就彻底将小西楼给丢了?”说完之后,为避免出现万一,命手下女兵在楼内又构置出来第二道防线。
眼看着女兵们依着自己的吩咐,在正门左面的走廊之中都布置好了,这才对着守候在正门后面的两名女兵一点头。那两名女兵欢天喜地的,急忙伸出手将正门给完全的都打开来。可一个女兵刚从门后闪身出来,正待要对着那些,尚在与祖大寿的人马厮杀着的溃兵招手,示意他们立刻赶入楼内,也好将正门重新封死?
突然,一支羽箭不知有何处而至,一箭正中女兵的咽喉处,顿时人便扑倒在正门的中央门槛处。将正门也给挡,使之无法关合。第二个女兵眼见事起变故,急忙也跟着赶到正门中央,这便要伸出手,好去将躺在地的那个女兵尸首给她拖离开。也好将正门重新关,可又是一支羽箭疾飞而至。
不等其闪躲开?早翻身栽倒在地,同样也是咽喉处中了一支羽箭。远处的郝兵将手中的神臂弓,转手递与一旁的军校手中。嘴角浮现出一抹狞笑,对着身边的军校吩咐道:“传令下去,即刻与我攻下小西楼。至于那些被俘虏的女兵,待事后,均有你等私下来处置即可。哈哈哈,在去个人告诉祖大寿一声,他可以暂时回到他的宅子里,去心疼他的那些关宁军去。”郝兵如今真可谓是志得意满,此时他满心里想着的,就是快些结束战争。而后,也好去冰雪大殿,去见那位正在过着女皇瘾的萨仁高娃。自己为了她,不惜做两面三刀的小人。这一回,她应当是能真心的喜欢自己了。而不是,像以往那般,似理不理着自己?连郝兵自己都感觉十分的奇怪,因何对方越是对于自己不理不睬?自己反倒是,又去百般讨好与对方?真是琢磨不透,自己这算是怎么一回子事?
眼看着,去将正门给打开的两个女兵,还没等见到对方的人影在何处?却早已被两支,不知从何出飞过来的羽箭射倒在地。如今的小西楼,是门户大开,也就等于失去了先机。董小宛情知是出了变故?急忙命人过去打算将正门合?可此刻身在小西楼外面的,那些正与祖大寿的手下以死相拼着的军校们,突然转身奔入楼内。
并且,是长驱直入。人群散乱着,冲进小西楼的走廊之中,是见人就杀,遇人就砍。而女兵们此时,也跟着越发的惶恐慌乱起来。手中的火铳,也不晓得该对准那个方向?对准谁去施放?又担心,自己的这面一随便施放火铳,再将自己的人打伤?一时竟是犹豫不决,可郝兵的手下,那里理会这些女兵们去想什么?
只管是任意的宰杀着,手里提着火铳亦或是兵刃,并阻挡在自己面前的女兵。一个照面,走廊里的一小半女兵,都早已躺在血泊之中。董小宛此时,也知道果真叫自己给猜对了。对方不过是诈了自己一下,可恨的是自己竟然不辩认清楚?却听了那些女兵之言,结果却是放进来一群的野狼。看起来,这些女兵们还是不行。
“与我将火铳端起来,进行第一轮的散射。”董小宛的双眼怒瞪着走廊前面的,那些正杀进小西楼里面的人。此时,有一些人竟然一把将那些被吓坏了的女兵摁倒在地。直接将对方的底裙扯掉,是悍然当着自己这些人的面,对其为所欲为。一时之间,惨呼声刚刚暂停下来,随之而起的,是痛不欲生的哭嚎声,叫骂声,和厮打声。
而绝大部分的人,脚下还是一刻不停,高举着手中的刀剑,朝着董小宛等人冲杀过来。女兵们到了此时方才晓得,自己这些人是中了对方的奸计。可当城主夫人传下军令施放火铳之时,有些女兵未免尚有些犹疑不决?“夫人,如要是这般的打过去,岂不会误伤我等的姊妹?”一个女兵似有些天真的转头回问道。
“依着我的军令去做就是,我想她们还在盼望着,我们能替她们了解了自己,以避免遭受对方的羞辱。”董小宛对于这些个女兵,心中真是有些无可奈何。如何一个个的脑袋就如此的简单?眼瞅着都到了自己这些人生死存亡之时,可她们还有闲心去顾及一些不相干的事情?这些个女人?
董小宛的心中也暗自决意,一旦若是真的击退敌寇,守住小西楼等到东北军返回来之后。对于这些个女兵,自己一定要好好的修整一番她们。便似眼前她们的这副模样,如何能打好仗?更别提能把敌寇完全的驱逐出去?女兵们终于将火铳举起来,对准眼瞅着离自己不算很远的,那些冲过来的人的前心,就扣动扳机。
砰砰砰,随着一片枪声的响起。眼前如同割倒了一片的庄稼一般,瞬时,七八个人扑倒在地。而对面的那些人似乎也不是吃素的,纷纷在身后抄出弩弓,瞄也不瞄,对着前面这些半蹲于地,和身后呈站立姿势的女兵们,就是一轮的散射。前面的军校立刻倒下一大片,这也迫使女兵们,不由自主地就想要往后撤?这也同时带动了身后的女兵们,跟着想往下撤?而此时的董小宛,也深知生死存亡在此一战。举着短火铳,照着前面的一个,正向后退着的女兵后背,就是一火铳射了过去。砰得一声,一片血花迸溅,那个女兵跟着一头栽下去。
“在有人敢罔顾军令,而私自后退者,便与此女是同一个下场。姊妹们若想要好好地活下去,那就要靠着手中的火铳,而不是期望对方那些敌寇,能对你等产生怜悯之意,从而网开一面?想来你们也都见识到了,那些人如何对待与那些放下武器的姐妹?如今,不是他们退出这里?那就是我们和他们一同死在这里?苏三娘,你带着两个姐妹速速赶奔密室。那里有三夫人藏下的火药,你便与人将那里与本夫人守好了。一旦,敌寇得过小西楼,便立时要将火药引燃。你这便去罢。”董小宛此时是抱了必死之决心,一只手,又不由轻轻的,抚了抚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
第五百九十章但得碧血千秋在,赛过须眉枉作男
第五百九十章【求收藏】
那个苏三娘领令,转身带着两个女兵直奔密室而去。女兵们也终于不再后退,平举着手中的火铳,和对方激烈的互相射击着。不时有人在自己的身旁,突然中箭,接着人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可自己却是根本无暇分心旁顾,看是否是自己要好的姐妹,被敌寇给一箭射中?如今,自己都不晓得,何时也会被对方一箭射死在地?只知道一件事,就是不停地将火药和弹丸装填好,将火铳举起,对着那些在脸现出一副呲牙咧嘴的模样,即将要扑倒自己面前的人搂下扳机。再接着,周而复始的重复着相同的动作。女兵们也慢慢地变得有些开始麻木起来,对于那些被自己杀死的敌寇,看也不看一眼。对于死在自己脚前的姊妹尸体,也是无动于衷。只晓得一件事情,就是要不停地射击。直到自己也倒下去。
眼见着那些杀进小西楼里面的人,一个个可谓前仆后继悍不畏死,对着自己驻守的走廊,如同一道道巨浪席卷过来。只是不晓得,对方到底是有多少的人马?又能在自己这些女兵掌中的火铳之下支撑多久?董小宛一边在心中不断的琢磨着,关于这支人马,到底是隶属于何人的手下?一边,希望手下的女兵还能再多坚持一会。
而看这些人,骁勇善战,打起仗来根本就不惧生死。只是,一味的向前狠命的冲杀,如同一只只猛兽一般。即便是东北军遇到这般的对手,也需要认真对待,方才能有获胜的可能。更不用说,此时留守在这里,正与对方苦战不休的女兵们。女兵们实在是有些抵挡不住,对方如此凌厉的攻势,在对方的压迫之下,不住的向后一步又一步的退让着。
董小宛望了一眼,这些人戴在自己等人头的,那一顶顶的老棉帽子,以及穿在身的羊皮袄子。心中真是有些猜不准,这些人到底会是谁?但冲着对方如此的凶悍,十之**,当是和那些满洲人有所关联。而女兵们转眼,就已经快退到董小宛的身边?如今的董小宛真是叫天天不应,想要让顾横波带着人冲到楼下。好与自己合力,将这些人全部都从小西楼里赶出去。如今,也成为一纸空谈。
顾横波此时,在楼也早已看到楼外的人,如今已是攻入小西楼。急忙带着人打算从楼梯口冲下来,与下面的人合力将这些人赶出小西楼外面去。可等一见到下面的那些人,就是吃了一惊,就凭借着自己手下的这些女兵?想要把这支仿如野人似的军队挤出小西楼外面去,无异于痴人说梦?
即便想要带着手下杀下楼来,接应一下董小宛,如今都是根本做不到的事。而在当初,小西楼不增被对方攻破之时?楼楼下互相配合着,还能将这些人,给死死地压在小西楼前五六十步之外。可等对方一攻入小西楼里,这种联盟也就此土崩瓦解。楼楼下,也只能是各自为战。
顾横波以及一众的手下女兵,此时,因为对方将楼梯给完全的控制起来,根本也就下不到底下来。开始还派了一些女兵,打算硬闯下楼来?可刚刚踏楼梯口处,就被守在底下楼梯口的人,用一顿迅猛以及得弩箭,给全部都给射到了楼下。不仅是没有杀到楼下,还白白的折损掉了七八个人。
最后,顾横波也只好困守于楼。只盼望着董小宛最好还能够多支撑一会?希望柳如是能早点带着救兵赶到小西楼里来。可董小宛此时却是有些支撑不下去,手下的女兵到了眼下,仅仅还剩下二十四个人。看着对面的那些人,此时也不晓得是从何处弄来一些八仙桌和木板,有的居然将门板都给拆了下来,四五个人躲在其后,用手平举着,以此来挡避火铳射出的弹丸。且一步步的,朝着董小宛等人逐步的靠近过来。
站在远处的祖大寿和郝兵,两双眼睛紧紧盯着小西楼,盼望着里面的战事,能够早一些的结束。最好,将董小宛和顾横波也都能给生擒活捉住。就在两个人看得入神之时?忽然,祖大寿的手下的一个亲兵,手中持着一柄雪亮的钢刀,用力的推搡着一个女人来到了两个人的面前。
“禀将军,我等捉住对方的一个头领?请二位将军查验。”那个军校说着,伸手将那个身穿着一身白衣的女子,推到了二人的眼前。祖大寿如今看小西楼里面的那场武戏,此时正是看的过瘾的时候,却硬生生地被人给打断?便有些颇不太耐烦的,对其开口问询道:“她可有说过,她是谁了么?如果只是一般得校尉?那就赏给弟兄们去把玩好了,毕竟弟兄们经此一役,也是十分的辛苦。”说完之后,眼睛朝着那个女子的脸,十分随意的瞥了一眼。
等看清此人的长相之后,祖大寿惊得,嘴都不由微微的张了开来。自己一时都不敢轻易相信,自己眼中所见到的此人,就是柳如是。因为其手下女兵被打散,而自己也又身受重伤,一时靠在树旁动弹不得。本打算把身的那根羽箭起出来?随后,再看看可否还能把已经溃散的队伍,再重新聚拢到一处?也好能在趁着对方不留神之际,在其背后,寄予其狠狠地一击。可她一个柔弱女子,又何增动手给自己医治过伤口?
忍着剧痛,好不容易,将羽箭的箭杆子削断,这就使得柳如是,几乎都要疼得晕厥过去?可恰在此时,祖大寿的手下军校,正在战场之到处搜寻着,看可还有人活着?也好能将其运回去,及时的救治与其?走到一棵枯树的旁边,正好见到柳如是依靠着大树坐着,将肩膀的羽箭削断。
看情形,她似乎是打算,要自己把那支铁箭头起出来?这几个军校,也就趁着这个机会,就地便将柳如是给拿获住。这才将其送到了祖大寿和郝兵的跟前,想要将此人交由他们二人的手中,任由二人对其随意的处置。郝兵一见捉到了唐枫的三夫人,真是意外之喜。这就预备吩咐人,要将其给押走,交与哪位佟六爷的手中,任由其处置。
可祖大寿却在马转过脸,一声不吭的朝着郝兵盯了一眼。郝兵这才醒悟过来,这位柳如是,乃是被人家的手下捉住的。和自己什么关系都没有不说,如果自己执意想要向其讨要此人?就恐怕会与祖大寿之间,起了摩擦出来。到时候,不仅是小西楼不增被自己夺下来?弄不好,再来一个自相残杀可就太不划算了?
最主要的,这个柳如是可不比董小宛,即便连张紫绢,身份都比她要高一等。而她充其量也仅仅是一个侍妾罢了,底下的人会说话,称呼她一声三夫人。郝兵想到此处,索性也不去看那个柳如是。只管紧紧盯住小西楼,听着望着里面些许的动静?盼望着手下人,今早的占领小西楼?
到那个时候,自己将董小宛和顾横波,以及唐枫的老娘,还有那位冰雪城内的女财神爷张紫绢,通通的抓在自己的手心之中。而后,再看祖大寿如何想。可就见祖大寿骑在马,对着柳如是笑了笑,这才开口对其询问道:“三夫人,我听闻那些弹丸火药等物,无不是被你提前都给藏匿起来?只要你能说出这些东西被你藏于何处?我也决不会为难与你就是了,毕竟,高娃那边可还需要一个使唤的丫头?”说完就等着柳如是开口。
却见柳如是也勉强忍着痛,对其略有些嘲讽的笑道:“不知祖大将军,这又是替哪位主子来问的,我如何能知道,那些东西被运往了何处?你这不是强人所难么?若你还念着,我家公子昔日待你的恩情?就请你给我来一个痛快的,那我柳如是地下有知的话?也自是对你感激不尽。”说完之后,是在不肯开口。见她是无论如何,也是决计不会将那些武器的下落告知与自己。祖大寿倒也不再去为难与她,对着手下的军校们一挥手,吩咐一声道:“将她与本将押往冰雪大殿,交由林丹汗父女处置。另外,与我带与萨仁高娃一个口信?就说,我给她寻了一个丫头去伺候与她。至于,她要如何相待此人?悉听尊便就是了。”说罢,这才让军校们带着柳如是赶奔冰雪大殿。同时,又让那些身伤处,不算十分严重的军校,将那些受了重伤的军校用马车都搬运回府中,寻个郎中来给其好好地医治和调理。
见着祖大寿对萨仁高娃如此的宠溺,郝兵的心头,对此不由暗自有几分的好笑。并抬起头,瞧着祖大寿戴在他自己头的那顶头盔,在火把和月光交相映照之下,不由有些显得绿莹莹的。可就在两个人心中,正都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的时候?小西楼那里却忽然异变突起。
第五百九十一章冲天浩气展虹霓,极目江山我为雄
第五百九十一章【求收藏】
不晓得,是由城内何处,窜出来一支装备十分精良的军队。每个人的手中,均是一支火铳外加一柄长刀,并且,身又是穿着冰雪城内,最新研制出来的十分轻便的短身铠。背后,居然还背着一支精巧以及得弩弓。这些人事先也不晓得是藏躲在何处?郝兵和祖大寿当初,都命自己的手下人,在城内拉着大网,来来回回的蔸了好几遍。也不增看到,居然会有这么一支军队潜伏在城内?可如今,这支军队他就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这让祖大寿和郝兵,都是为之惊异不已。还不等两个人做出相应的措施?将小西楼里的兵马,还有刚刚被打发回府内,去运送伤员的军校都给召集回来?就见那支军队里的军校们,早已冲入小西楼之中。随之而起的,就是惨嚎声不绝于耳。郝兵急忙又命留守与自己身旁的那十几个人,也立即扑奔小西楼而去。
而在小西楼里,董小宛的跟前,如今也就只剩下六七名女兵。却是依然用自己的身子,将背后的董小宛给牢牢地护起来。手中的火铳,此时也因铁管发热,只要朝里面一装填火药,就立马喷出去。看起来,这火铳还需有待改进。而那些攻进小西楼的人马,此时也是一步步的,朝着最后的这几名女兵逼近过来。
董小宛早已打定主意,即使自己最后无法逃脱,也誓与这些女兵一同战死在小西楼里,决不会让对方将自己给活捉了去。并以此作为,于东北军讨价还价的筹码去。而伴随着被对方活捉的同时,还有那种难以阻拦的屈辱,也会降临在自己的身。作为冰雪城城主夫人,自然是宁可玉碎不可瓦全。
董小宛眼看着女兵们,纷纷将手中的火铳弃之于地,探手将挂在自己腰畔的雁翎刀拔出来。瞪起双眼,等着对方靠近过来,好与其展开生死搏杀。她也跟着将刀拔出来,同时,伸手从腰的锦袋内摸出一物来。却是一枚神雷,将其保险摘下,牢牢地,将此物攥在自己的掌心之中,只等女兵们抵挡不住,后撤之时便将此物引燃,也好让姊妹们同自己一起升天,从而不必去受对方的羞辱。眼瞅着那些人愈来愈近,脸的的笑容,在火把和楼内火烛的映照之下,越发显得狰狞可怖起来。却见有一些人,将头的棉帽脱下,随手抛在地。
可随即,却是看到一个个的额头,剃的青光发亮,每个人的脑后,都拖拽着或长或短的辫子。董小宛到了此时,这方才恍然大悟起来。原来自己眼前的这帮子人,竟是一群满洲人,是一群鞑子。怪不得在战场之,竟然毫不讲羞耻。将那些被其俘虏的女兵,就地便开始恣意的辱弄?看其所行其所言,分明就是禽兽所为。否则,又如何会在帽后,拖着一根孔雀翎子?董小宛不由也有些开始后悔起来?
悔的就是,自己不该听信祖大寿的一面之词。将军队全都派出去驰援于前哨,最终,冰雪城却要落入对方仇敌之手中。可惜唐枫,为了这座冰雪城呕心沥血,辛辛苦苦的将一座被大明废弃掉的古堡,修建成了一座要塞。成为插在大清朝心脏的一柄尖刀,这如何不让满洲人对其恨之入骨?
可眼下,终于让满洲人达成所愿。冰雪城自此便不复存在了?只是,恨那个祖大寿,罔顾唐枫对其如此的相信?将其遵崇为自己的良师尊长,并将冰雪城的大权完全的交与其手中。可到了最后,却是他跳出来反对与他,这如何教人想得到?可在仔细的想一想,在那位东北军主帅,临行之时所说的那几句话,分明已是点拨了自己。可自己,却根本就不增仔细的去听他嘴里所讲的那些事情。最终,这才酿成大祸。
董小宛对着最后的这几个女兵低声招呼道:“姐妹们,与其一会被其所俘,而身受其凌辱。到莫不如,我等一同结伴路的好。诸位姊妹们都靠近一些,待会神雷一响,我等便可就此脱身。”说完了这几句话之后,这便欲将神雷的引线扯出来。而那些女兵也都纷纷手持着雁翎刀,护在董小宛的身前左右,就等着神雷响起。
可就在此时,却仿似从天降下一支奇兵来?一哨人马,仿如狂风暴雨一般,冲进小西楼里,见人就杀,遇人就宰。片刻工夫,在其脚下的地,已然倒下了二十几具尸首。余下的人们纷纷各自寻路逃窜狂奔不一而足,而董小宛也将神雷放下,面流露出惊奇的神情。
“夫人可在前面?属下吴六奇奉命领军前来与夫人解围。”说话的,正是那位吴六奇。他也是被唐枫在暗地之中,吩咐曹文诏代为安排下来的。就为了在此刻,危急之时,才可出来力挽狂澜。这也让郝兵和祖大寿不由对此新奇不已?不晓得这哨人马是在何时,又如何进得城内?
把守城门的军校,均是祖大寿手下的亲兵,照理说,没有道理,会放外面的人马进入城内?那只能说,这哨人马一直得躲藏在冰雪城之内。就为了在紧要关头出来,给敌军一个突袭,借此消灭对方的有生力量,好给外面的人马扫平道路。耳听着小西楼里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也愈发让两个人,有些心如长草一般的急躁焦虑起来。
“祖将军,莫不如你我合兵于一处,共同伐此逆贼?这样也好能将对方趁早彻底击溃,并将那几个女人及早的捉住。不知将军意下如何?若再要考虑一会,你我可就再也不会有这般的机会了?”郝兵素知关宁军的威名,如今,既然自己拿这楼里的人无法可想?那干脆与对方合兵,只等击溃敌兵。待回去之后,在佟六爷的面前再好好的说道说道。看你祖大寿可还似如今这般,在自己的眼前傲气十分?
祖大寿听了之后,倒也甚为同意,郝兵出的这个点子。急忙令人,去将那些正运送伤员回府的关宁军全都招呼回来。吩咐他们,定要尽快的一起赶过来。自己则也从战马之翻身跳了下来,打量打量小西楼里面。此时的小西楼里面,站在外面瞧望过去,里面倒不似方才那般,彼此间打得激烈异常。如今小西楼里面,可以说是呈现一边倒的局面。那些刚进去不久,正恣意的砍杀着眼前的女兵们的满洲人,算是遇到了真正的敌手。
被对方一次迅猛的冲击过后,满洲人就不由争相倒退出小西楼的正门。可那伙子新进来的人,却是死死咬住他们这帮人不肯轻易的放开。就见吴六奇吩咐几个手下人,守在楼内,将董小宛务必保护好。自己则是带领剩下的军校,朝着对方的后方杀过去。同时,在这些人的背后,还隐藏着一个不为人所知的秘密?
郝兵和祖大寿的援兵,尚不曾到的自己二人的跟前。却发现,一伙人从小西楼里面奔了出来。跑的犹如一群惊慌失措的野兔一般,十分的迅即。同时在其身后,跟着那帮去给董小宛解围的军校。此时此刻,这群人就好似一群猎犬,在后面尽情的驱赶着这群野兔子。那群满洲人多少还有着一点的脑子,眼看着对方在自己的身后,追逐的十分的急促?索性,是掉转方向,奔着一条大街而去。
郝兵远远地见到如此的景象,不由气的七窍生烟。心中,对这群满洲人真是失望透顶。在这帮人的身,怎么如此无有血性?只要见到对方敢于自己玩命?就掉头就跑,到将自己给生生地顿在此地。好在自己身边还跟着二十几名的军校,手中也都配备着,自己给他们弄来的劲弩。
想来,即使自己和这帮人,真的顶不住对方凌厉的攻势?就单靠着手里的劲弩,也应当能够拖得一时片刻。最好,就是那位佟六爷在自己以性命来拖延着吴六奇等人的时候?他带着后备力量,能够及时地赶到小西楼跟前。和自己以及祖大寿兵合一处,这样一来,力量也显得壮大一些。
郝兵一边在心中胡乱的揣摩着,一边扭颈回头,想去看看那位祖大将军,他可有何好的办法?可等他一转头之际,祖大寿早已带着自己身边仅余的两个军校,是纵马狂奔而去。这让他不由感到腹内为之气结不已,便高声对其背影喝道:“祖将军你欲何往?小的可都是听了你的军令,才行此歹事的?你怎好一走了之,却让小的在此地与你顶雷?”郝兵是有意告知于那些,紧追自己手下人不放得东北军将校们,那位祖大将军才是真正的主谋人。
果然,吴六奇闻言之后,当即,命自己的手下人立时分为两拨人。其中的一群人,朝着祖大寿的府宅方向而去。另一拨人,则是继续追击那群满洲人。可等着吴六奇带着手下军校才追过一条大街,忽然就见从前面一个地方,涌出来一大群人来。把头一人,看起来依稀让自己感觉有些眼熟?
第五百九十二章今古河山无定据,铁马金戈黄昏路
第五百九十二章【求收藏】
等吴六奇将眼前这个人辨认出来的时候,对方的人马也已经离着自己不是很远-吴六奇急忙下令给手下军校准备迎敌,而对方带队的那个真正的头领,正是那位高深莫测的佟六爷。其手下的部众,就是那些化装成入城来做买卖的小贩。而这些人虽不是真正的满洲士卒,但一个个也均是十分骁勇善战之辈。
而对于那位佟六爷,吴六奇并不与其相识,也只是把他看成寻常的一个校尉罢了。反而是在佟六爷身旁站着的,那个指挥着手下军校,奔着吴六奇等人冲杀过来的那个人,吴六奇倒是认出来了此人。在吴六奇还在大明朝境内,还没有遇到李岩,并被其介绍加入东北军中,却在到处流浪之时。
便在大明的一处重镇,与此人见过一面。那个时候,此人带着很多的辽东特产,进入大明的腹地以作买卖为名,到各处城池和重镇侦察。并在当时,还特意的雇了正身为脚夫的吴六奇,来帮着其运送山货给那些大明的官员。以此来与大明的官员私下结交,从而达到他自己的目的。只是不增想到,在过了这么多年之后,自己到会在冰雪城内遇到这位曾经的雇主?看起来,此人如今应是又打入冰雪城里来,暗行不轨之事?
而对于站在此人背后的,那位真正的主事之人佟六爷,吴六奇倒是并不增将其放在心。故此,也没有好好地去辨认一番此人。而这位佟六爷,也是一个向来小心谨慎之人。如今见到在自己的面前,宛如自天而降一样,突然就出现一支冰雪城里的驻军?也不仅是暗吃了一惊,这才知道,唐枫此人不仅仅是会统兵打仗?其心机也颇为深沉,可谓非以常人以度之。看得出来,他也绝不是一个好惹的人。就是这种表面之闷声不响,却与暗地里,早将一切都已安排妥帖的人,才最为难斗和可怕。这种人,如一旦与其为敌?那终其一生便再无一天安稳日子可过,其必是不死不休。看起来,其必先是设法瞒过城内众人的耳目,自己与背地里在城内早已提早做下了一些安排。想到此处,佟六爷不由轻轻向后退出几步,躲在那些人的背后,偷偷的打量着眼前的这拨来意不善的人马。
吴六奇情知眼下,被自己击溃的那一群人,迟早还会聚拢到一处,也还会继续对小西楼发起攻击。所以,自己还得抓紧,先解决掉眼前的这拨人。随后,夺下城门,在看守住小西楼。等东北军的大队人马回来之时,就可以将冰雪城好好的搜寻一番。像这么多的敌寇,是绝不可能很容易的就藏匿起来?多多少少都会漏出一些马脚来。想至此处,将手中钢刀对着对面的那拨人一指,对手下军校高声喝令道:“弟兄们,今儿只要死的不要活得。杀一个赏银一两,杀得人越多,赏银自然也就越多。有能将对方的头领诛杀在此地的弟兄,官升一级,赏白银二百两。各位弟兄,都晓得我老吴不是言而无信之人?大家并肩子一起,只要杀光这些鞑子,就可以得到不少的赏银。”吴六奇一声怒喝,手中抄着长刀就蹿了去,转眼即与对方混战于一处。手下的军校们,自然也不怠慢,也纷纷手持长刀,扑奔对面的这些假鞑子兵。
吴六奇双手握刀,长刀自底向斜着砍去。一刀划过对方的腹部之后,便不再去理会,那个被自己一刀砍倒的人,到底是否被其一刀毙命?便接着继续向着对方的队伍中间杀了过去。身后的军校们,也随着冲入敌军之中。整支队伍,就好像一把尖刀,直插入敌方的心口位置之。
一个照面,吴六奇和其手下的军校,居然硬生生将对方的军队给逼出去几十步之远。这也让这支,由佟六爷亲手操持,并与一些村落和流民之中挑选出来的人手,并且成军也有相当一段时日的军队,一时竟也抵挡不住对方如此凌厉的攻势。不由自主地就退撤下去,这也让一直躲在后面的佟六爷,也不由是大大吃了一惊。
最让这佟六爷为之惊异的,就是那个身先士卒的吴六奇。明明就是一个疯子似的人?真不明白,对方的主将如何会挑了他来此守城备战?看其与自己手下的搏杀,多是以自己身受对方兵刃,随后乘机再将对方置于死地。虽然,吴六奇把身能要人命的地方都躲闪开。其身更是穿着一件短铠护身,却也无法能护得自己的周全。
自己是砍倒了对方六个人,可身和肩头大腿后背,也是中了对方七八刀,留下了几道或深或浅的伤口。吴六奇却是毫不在意自己身的那处处刀伤,依然带着人,朝着对方军队的中央处扑过去。其用意也十分明显,擒贼先擒王。先设法将方才指挥这群人,对自己迎战的那个满洲人捉到自己的手中,这才有可能保住冰雪城?
可对方的这些人,明显也不是那么十分容易,能被自己拿得下来的?双方混战与冰雪城最大的街道之,不时有人惨呼着倒在地。一柄柄初始还是雪亮的长刀,顷刻之间,就已被鲜血浸染的赤红起来。两方人马的争斗砍杀,可说是处于伯仲之间。一时竟然胶着在一起,谁也讨不得半点的便宜去。对方刚被自己这面人砍翻一个在地,尚来不及高兴一下?转眼自己也被对方一刀砍中,摔倒在地。
而双方的头领,此刻也无不是心急如焚。佟六爷此时最期望的一件事情,就是郝兵能快点带着手下人,赶至此处给自己来助拳?否则的话,自己很有可能,与对方最后闹了一个两败俱伤的局面。如果到了那个时候,那自己还能不能实际掌控冰雪城,还真是不太好说的事情。而吴六奇的心中,也是愈发的急迫不安。最担心的,就是被自己刚刚击散的那支人马,在聚集到一处,乘此时机,与自己的背后发动突袭?
正因两面首领的心中不安,反而使得这场厮杀,越发显得血腥而残酷起来。双方都想着,能够一举将对方的人尽数诛杀于此。双方此刻是无所不用其极,吴六奇手下的军校,一手拿着短火铳,一手拎着血色长刀。能用刀砍的,直接一刀剁倒。无法用刀斩杀的人,干脆举起火铳,一火铳或是直接将对方的天灵盖给掀掉,或是打在对方的脸和前心之。而佟六爷手下人,在这一点,颇显得有些吃亏。
这些人也是背负弩弓,手里得刀稍稍的弯曲一些。而那在后背背着的弩弓,即长大,也稍显得有些蠢笨。且所装设的弩箭也仅有一支,倒是那弓弦十分的有力度,如是再马发动冲锋之时,必是其所能善用的必杀利器。只是,余这等混乱的战场,明显有些不合时宜。眼看对方一手用火铳一手挥舞着长刀,能轻易将其砍杀的,绝不浪费火药和弹丸。对于一些,比较横勇的敌寇,则干脆抬手就是一火铳,直接的打过去。
而佟六爷手下的人,也是有样学样,仗着自己的身子魁梧高大,且有一身的蛮力。也是一手拎着弩弓,一手提着弯刀,和对方互相博杀。初始,抬起弩弓来,必是能射中对方一个人。只是,这弩箭射完之后,需要寻找机会,重新安装弩箭,方才能够有用。如果,面没有弩箭,比一根柴火棍也强不了多少?
所以,一开始佟六爷的手下,还能以手中的弩弓,稍稍的还击对方一下。也让吴六奇的手下,增添了不少的伤亡。只是,等其一轮弩箭射完之后,形势却是急转直下。吴六奇的手下军校,是有备而来。光其每人身的火铳,就一人装备了两只。而其背在背后的,那把精巧的弩弓面,也装着足有十五支弩箭。而这种弩弓,待弩箭射光之后。若是想将弩箭重新装备,也是十分的简便。只需将空箭匣换下即可,因其弩箭,都是事先就被装在箭匣之中随取随用。
佟六爷眼看着自己的手下人,就这么如此容易的,被对方一个个或以火铳射倒在地。或是,被一弩箭直接穿喉。可自己对此却是毫无办法可想?至于郝兵和那个祖大寿两个人,此时此地,也不晓得他们是躲到何处去了?心中不由暗自咬牙,对于这等言而无信且又胆小若鼠的汉人,终究是不可将其重用的。以待自己事成之后,必誓要取其首级,以泄自己心头之恨?同时,也以此告慰与手下将校的在天英灵。
从最初的两军相持不下,到了现在,却是佟六爷的手下人,就好象一只只飞禽走兽一般,活活的成为对方的箭靶子。以致到最后,人虽尚在与对方交战之中,只要见到对方有人抬起弓弩来,是立刻转身就逃。可仅仅是逃出几步之后,就被对方一弩箭射在后心之,人也随即扑倒在地。
第五百九十三章 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去射天狼
第五百九十三章【求收藏】
此时的大街之,地到处都是尸首。住在街道两面房院内的老百姓,此刻,也并无人敢出来偷看一眼。只是胆战心惊的躲在房内,倾听着外面震耳欲聋的厮杀声,和施放火铳声,以及中间时不时传出来的惨叫声。都令百姓们为之心颤不已,只盼望着这一场战事能够提早的结束,期盼着东北军能迅速平灭这场内乱?
佟六爷眼看着自己手下这群军校,逐步的向后退缩着,心头不由愤为急躁起来。恨不得自己也跟着拔出刀来,与对面那些来势汹汹的东北军校,去拼个他死自己活。可想归想,对于自己这两把刷子,自己还是很清楚的。若是动动心机,自己还兴许能与对方斗一斗。可要论讲这功夫,那自己就算是十个人绑在一起,也不是人家的对手。当然,也并不是说一点武艺都不晓得?只不过是勉强能自保自身罢了。
而吴六奇此时,却已在心中盘算好,将对方这些人,想方设法的迫近大街斜对面的一条弄巷里去。到时候,将巷弄的口子让手下人堵,给对方来一个瓮中捉鳖的好戏。将这些人都捉住,待城主回来之后,将这些人向一送,这也算是立下一件天大的功劳了。对于那个祖大寿,吴六奇倒不太将其放在自己的心。
因这祖大寿如今,是要兵没兵,要将没将。就连城内的火器,其手下人居然都不增配带。又拿何来与自己手下军校较量?光依仗着掌中得刀剑,来与对方所装备的火器与弓弩相拼?其不亚于拿鸡蛋撞石头一般。但是,让吴六奇甚以为奇之处,就是那些攻入小西楼的人?
不晓得这帮人,怎么会如此的勇猛且彪悍?并且也可以看得出来,这些人并不受祖大寿的辖制。也就是说,目前在冰雪城内又出来了第三股神秘的力量。而且,自己居然还不晓得对方的头领是何人?这让吴六奇不仅仅是百思而不得其解,最为担心的一点,就是眼下自己正与人拼杀,会不会那些人又在身后冒将出来,给自己以致命的一击?眼瞅着,将佟六爷手下的人马,照着自己的计划,一步步的朝着那条小巷里面迫压过去。
吴六奇这时才止不住,稍稍的透出一口长气来。自己若不是打算将对方捉住,以问出口供来?早已命人一顿弓弩火铳射过去,此时,已将冰雪城里的逆贼尽都肃清,开始动辄恭迎东北军回返城内了?而佟六爷也看出来了对方的打算,无奈的是,对方手中的那些弩箭和火铳,自己以及手下的人,分明对此就是无从抵挡。
想要与对方硬拼?可这些汉人,个顶个的都十分的狡猾,却根本不给予自己这么一个机会。只是,用弩箭不断地招呼着自己的一众手下。眼看自己退了这么一路,身后也跟着留下了一串的尸首与地。佟六爷到了此时,一时有些后起悔来。早知唐枫会给自己留下这么一手,到莫不如,当时多弄些人马混入城内好了。最好的,就是将八旗铁骑带入城内来。可以说,八旗铁骑在城里,只需这般的一走一过,看何人敢与之交锋?
可就在双方都以为败局已定,无力回天之际?忽然,从小巷的两侧墙头,探出几把弓弩出来,对准后面追过来的东北军校就是一顿散射。将那些来不及躲闪的军校尽都射翻在地,随后,不晓得是何人?在东北军的背后,对准东北军校人最多的地方,抛掷过来十几颗神雷过来。这神雷在辽东境内,也只有冰雪城才拥有此物。别无二家分店,可想而知,所来的人必是东北军的内部奸细。吴六奇此番,根本也是无暇去看这奸细,除了祖大寿以外还会有谁?
慌忙的,照着唐枫当时所教的,扑卧在一旁。以期能够躲避开神雷的爆炸,保住一条性命之后,再回头去收拾这个,居然敢向自己投掷神雷的人?随着轰隆声巨鸣与耳畔,一些军校不及闪躲,就已经被炸得粉身碎骨。可对方的这神雷,分明只是这场袭击的开始。随之而来的,却是铺天盖地抛射过来的弩箭。看这弩箭的威力和气势,分明也是出自冰雪城之物。
因事起突然,东北军校均身处大街的正中央,也无从躲闪开去。就已经一个接着一个,被弩箭射中,摔在地。吴六奇恐怕对方会趁此时,这十分难的机会,与前后两面夹击自己?急忙高声对其手下军校吩咐道:“各位兄弟,莫要在此地与敌恋战?速速的撤回小西楼内方是正经的。”说完之后,手中的弩箭平举,对着围来的人,一扣弩机。一蓬箭雨,激射而出。将对面七八个人顿时射中倒下。
眼见对方的脚步,略微的迟疑了一下,吴六奇带着余下的手下人,转身顺着大街就跑了下去。众人钻小巷,过大街,寻路赶回小西楼而去。身后的人,这才醒悟过来,也在其身后亦是紧随而行。至于佟六爷,原本其手下有五六十个人。经此一役之后,绝大多数的人都倒闭在对方的火铳亦或是弩箭之下。最后,这位佟六爷的身后,却只跟着二十几个人。索性,一起随着那支前来增援的军队,一同紧紧地在吴六奇等人的身后追着。希望能将此人给劝止下来,似郝兵和祖大寿一般转投明处?
而这支前来增援的军队,却是郝兵的手下军校。再方才,郝兵的手下人,被对方初次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之后,立刻就有些变得人心涣散开来。而这拨人马,本来也并不受郝兵的管制。说白了,也是佟六爷暂时分与给他替自己统带的。为的就是充当前锋军队,并同时作为鱼饵使用,看冰雪城内可有伏兵?
只是让佟六爷,绝对没有料到的一点?就是吴六奇的这条鱼,似乎有些显得过大了一些。弄得好悬,没有把自己的鱼饵,连同自己这个持杆的人都给捉了去?而对于郝兵最初,佟六爷还以为,他定会把自己的心腹带在身旁。故此,才放心大胆的将一部分自己的手下,交与他来统领。所期望的,自然不是让他将自己的手下人当作炮灰去使用?而是期望这个鱼饵,将鱼儿引到指定的地方,自己与之两厢夹击。
却没有想到,郝兵存了私心。把派给他的手下人,充为先锋部队,轮番的去攻打小西楼。最后,好不容易攻入小西楼里面,可又遭遇到东北军的伏兵。可是他不仅是,不派出自己的心腹,也好接应一下那些人。相反,还将另一部分人马也据为己有,当作自己的护兵来用,只保证了自己的安危,却是忽视了整体的协同作战。
还好的就是,在自己的危急关头,他居然带着人赶到了此处将东北军击溃。佟六爷此刻,也并不打算去问郝兵的罪过。毕竟,自己可还是要依靠着他来将冰雪城拿到手中。再者,如今人家的那几十个心腹,已然护在身旁左右。其身也都装备着,和自己交手的那支军队一模一样的东西。
除非是自己想找死,否则还是要忍耐着他,直到此事结束再说。而吴六奇连同自己手下的军校,一口气就退到了小西楼跟前。却并不立马退入楼内,反而是集结于楼跟前,看其意思?竟似乎打算与郝兵等人一较长短高低。佟六爷和郝兵带着人马,又一次赶到了小西楼跟前之后,佟六爷却干脆隐藏于众人身后。
却让郝兵前去劝说与吴六奇,让他最好是投向与大清国。佟六爷不了解这个吴六奇,究竟他又是何许人也?可郝兵却对此人了解颇深,知晓此人最初,乃是身怀着李岩亲笔所的信,自己偷投入东北军中来的,为的就是,不依靠旁人的举荐而混居高位之。却又被唐枫又偶然识破,这才将其提拔起来,可也仅仅是一个校尉罢了。可是此人并以此为意,反而是尽职尽责,做好自己的份内之事不说?还常常带着军校去帮助城内的百姓们。
并且,此人武艺出众,颇善计谋,同时更是嫉恶如仇。若是听闻谁品行不端,多行不义且投敌叛国之事,必要将其杀之而后快。也正因此,才会被唐枫和曹文诏密令其隐藏下来。只待城内升起祸端,再出来平灭乱兵。只是,对方可能没有想到,居然还有佟六爷也插这么一杠子。好在最后,自己总算是将此人驱赶到小西楼跟前。也好再另谋他策,将其与那小西楼里的余下的女兵们一并剿灭。可对于,佟六爷对自己的这个吩咐?在郝兵看来,分明便是打算想让自己去送死的差事。看起来,这满洲人对于汉人,还是不十分的信任。
郝兵却不去理会佟六爷的吩咐,点手叫过一人,恰是佟六爷借与他手下的,妆扮成小贩的大清**校。对其低声吩咐了几句话之后,就挥手令此人,赶奔吴六奇那面,替自己给他带个话过去。等此人到了吴六奇的眼前,正欲张嘴对其说出自己的来意?却见吴六奇对着他一摆手,高声喝令手下的军校道:“你就莫要再多说了,你之来意,我已尽知于心。既然如此,你就给你家头领带个话回去好了。来人,送信使归西。”随着吴六奇的一声吩咐,手下人向一闯,早将此人胳膊给摁住。迫使其跪倒在地,一个军校高高的挥起长刀,刀光一闪,首级已是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