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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阿君     特种兵争霸在明清txt下载     特种兵争霸在明清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八百五十三章把酒临风笑苍穹,树杪参旗敌营静

    第八百五十三章酒临风笑苍穹,树杪参旗敌营静

    从八旗后面的阵营里,一个八旗骑兵接到了,从面传递下来的退兵的军令之后,急忙抬手举弓,冲着天便射出一支响箭。-从半空之中,带着颤音的鸣镝声不断的传了下来。而此时正在朝着旋城的城头,不断进攻着的八旗步卒们听见这一声,无不是为此而松了一口气,但又唯恐自己听错了?急忙转头向护城河对面的,自己的八旗阵营之中望过去,只见一杆白色的云龙旗,正在空中来回的挥舞不停,分明是让众人立即撤退的旗令。众人立刻纷纷从浮桥退了回去,随着各额真和牛录们撤进八旗的联营之内。

    而城头的众人,此时也方才是长长地透出了一口气。如今军校们的首要之事,就是立刻将那些大锅下面的火焰全部都给熄灭掉。又寻来了几块木头,将大锅给盖得严严实实的。这才将捂在自己口鼻之的湿布,全都伸手给扯了下来,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来人,叫十几个军校,分头带着这群百姓们,去往城内那些富户人家之中投宿。让他等都好好地休歇一晚,明日兴许还有一场恶战要打?如果,要是那些富户人家,尚不增离开自己的府?并且拒绝百姓入内安歇?就说是我下的军令,凡有无故拒绝百姓入府者?则一律将其视作八旗的探子。”唐枫板着脸,对着手下的军校吩咐下来。听见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这一道军令传下来,顿让手下的军校们为之惊愕不已。

    倒是那群百姓们均为此感到欣慰不易,本来,因为支持东北军守城,将自己的家都给拆没了,所有的木头和砖石以及瓦块等,全被运抵到城头来。如今,夜晚即将来临,虽然是夏夜,但这雨说来就来?到时候却让众人何处去避雨和睡觉?所以这道军令一传下来,倒是颇得百姓的人心。

    百姓们立时有说有笑的,随从与那些军校顺着马道下城而去。过了一个时刻之后,只见有不少的城内富绅们,坐着马车或是乘着轿子到了城墙下面,急三火四的这便顺着马道急急忙忙的就奔了来。可还不等这些人一脚踏城头,却早被守在马道头的东北军校们,将其给拦了下来。任其是哭诉也好,是威胁也罢,即便拿出银两打算贿赂与东北军校?东北军校倒也坦然自若的将之收了下来。可若想就此过去,去找那位东北军主帅来告百姓们的刁状?那是绝对不可以的,依然是不由分说的将其给拦挡了下来。而这一手,令这群城内的富绅们,真是有些感到哭笑不得。想要开口对这群拿了别人的钱财,却不肯为他人办事的军校骂几句?可就见这群军校,将一只手紧紧扶把在腰刀的刀把之。看那意思,如果再敢在此地啰嗦几句?或者是骂众人几句的话?那这群军校很有可能要给众人一个教训。

    一时间,众富绅是进退两难。如今在要告百姓们的状,似乎已经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可若就这般折返回去?心内却是还有些不太甘心。正在此时,那位东北军主帅却是轻轻踱步到了马道边。对着那个为首的军校开口问询道:“这些百姓缘何还不离去?可是因没有寻到人家?能够将其好好地安置下来么?”而唐枫没曾开口说话之前,早就在远处听到了,这帮人到底是因何事在此处吵闹不休的?如今走过来,只是不想与这些人之间,闹得过僵罢了。

    所以,这才故意的用百姓来开这个话头。如果稍稍明白事理的人,听到这位东北军主帅如此一说,干脆就转身离开此地。回去再忍个几日的功夫,一切也就都过去了。回头来,还能在这位东北军主帅的面前讨个好去岂不是好?而那站在众人头前的几个富绅,却是一眼就辨认出来,眼前这个人正是东北军里的最大的官。他就是那位东北军队的主帅,如今他既然能过来,这件事情想来大概也就好解决了?

    还不等这几个富绅开口,将这件事情对着他详述一遍?却见那个把自己等人给拦下来的军校,却是转过身,将这群人的来意,对着这位主帅从头至尾的讲述了一遍。就见这位冰雪城主听过之后,反而是走到了几个人的身旁,对着为首的那个一脸胡须的富绅开口询问道:“他口中所讲述的事情可是属实?”这个富绅忙不迭得点着头,口中回应道:“回将军的话,这位兄弟所讲的是一点不差,还望将军能为我等做主,将那些穷鬼赶出我等的府。到时候,我等定会对将军有所报答。”说完之后,一只手就向着自己的袖筒里摸去,显而易见是打算摸什么东西出来?

    “哦,既然如此,那倒也好办得很?本城主可以让他等离开你等的府。只是,你等真的不后悔么?”眼瞅着这位冰雪城主说完这一句话之后,面却是带着一种玩味的神情,盯着眼前这些富绅的脸。“哪里能?城主如此为我等考虑周详,我等又岂有后悔之说?诸位,你们说是也不是?”把头的这个富绅说罢,转头对着站在他身后的那些人问道?“哪里能后什么悔?我等对城主尽都感恩不尽,城主今后如果缺少军粮?我定会主动捐出一马车来与东北军弟兄们。”身后的那些富绅们,一时是说什么的都有。不过,都是表示自己绝不会因此而后悔?

    却见这位冰雪城主听了众人的话之后,面倒是显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来。令此刻闻风走过来,正打算看场热闹的额亦都见了,就不由浑身打了一个寒颤。嘴中低声嘀咕道:“这又是要算计哪一个?这群不知死的鬼,杆子来寻他算计与你等?真是吃饱了撑的。”只是额亦都的声音细微不可辨闻,那群富绅们倒是不增听到。可站在二人背后的东北军校们,倒是都听了个仔细,一个个掩嘴且闷不出声的笑着。

    那群富绅们纷纷点头,称颂着这位东北军主帅,真堪称英明神武的汉武帝一般?果真是事事洞悉,且又绝无偏袒。简直把这位东北军主帅给赞誉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只见这位城主大人伸出两手臂,虚虚的向下按了一下,示意与众人噤声,听他开口禀断此事?众富绅们急忙一起将觜闭紧,双眼紧盯着面前站着的这个年轻的将领。而那个方才说自己,要与东北军敬献一马车军粮的富绅,此时却是止不住的偷笑着。

    至于其原因?原先额亦都因为军中无粮,也曾经登门去向众富绅们借贷军粮。可众人当时并不看好与他,认为其在这处城池之内,待不得几日功夫?又岂能因为他,而得罪于那些原先住在城内的满洲人。虽然城内的那些满洲人离开了,可以后这些人依旧会回来的。当时又唯恐这位将军来硬的?便领着他到自己府的粮仓里看了一回,果然是颗粒皆无。而这些粮食,和满洲人的家财以及粮食,早就都被掩藏了起来。

    而今天,他开口说与东北军一车粮食,倒不是为了溜须这位东北军将领。只是想要给他一些好处,好让他下令,将那些穷鬼全都赶出自己的府邸。至于那个一马车的粮食么?只不过是一辆用来坐单人的独驾马车,却是拿来装粮食与东北军。而这又能费得自己几袋子粮食?即便到时候,这位城主大人发现,他当时在话中打了埋伏?可也奈何不得他。毕竟当初自己可是说得明白,确确实实是送一马车粮食与东北军,只是不增说起那个马车有多大而已?

    “呵呵,好,不错,倒是难得各位,肯来支持与我东北军守住此座城池?当初,我曾对城内的百姓们说过?城池即将不保?众位是肯破费了自家的一切东西,好拿来守城?还是就这么坐着,静等天塌大家一起死的好?众百姓都是齐声高呼,宁愿把自己家的一切都拿来守城,也不愿意八旗兵马再度进入旋城之内?而本城主当时也就应允了他们,既然百姓们肯把自己的房院都给扒了。回头一旦要是无处栖身的话?就可以去往城内那些有房院的人家去借宿。并且,是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最主要的一点,就是那些人家,还得管这群百姓的日常三饭,且吃的不好还不成,一餐起码四菜再外加一壶老酒?可是现如今,各位也都勇于把自己的宅院一并捐给东北军?那我也就不与各位客套了,免得诸位在认为我与各位虚套了?来人呀,这就随着各位回奔府,去将这些人的家眷都赶出府院。毕竟是他们自己愿意捐献的,我等当不该拂其好意才是。另外,各位既然捐出了府院,想来自今夜起也就无有去处了?那就与那群百姓一起夜宿街头?本将会给各位每人一领席子的,用来垫在身下用。对了,去跟着这些老爷们一同去的军校们,如要见到那座府修有假山的?可连夜将其运到城头来。”这位东北军主帅说罢,是转身就走,额亦都急忙跟随在其背后一同离开此处。

第八百五十四章夜深城头疑火明,数骑秋烟暗中来

    第八百五十四章

    众乡绅们听见这么一番话之后,不亚于身处数九寒冬之际,却是被人迎头浇落一盆凉水一样,从外凉到里面。e^看一个个皆是瞪大双眼,如同木雕泥塑的一般。个个张口结舌,一时竟不晓得自己该说些什么才好?“大将军,你不可这般对待我等?我们可是城内的富绅,也是大汉子民,且有不少人还是晋商。将军今后定会能用得到我等的?我等可非是寻常的百姓可比?大将军敬请留步……”任身后的人再怎么哭喊?那二人早就沿着城垛口一路向前而去,边走,边互相的窃窃sī语着什么?不时传出一阵笑声。

    众人眼见此事是绝无挽回之理,有那聪明一些的,急忙转身就奔下城头,打算先奔回家宅内,将能转移的家中财物,提前先都转移了。而余下的,终于也都脚步沉重无比的下了城头,回奔府内去准备一番。今夜的旋城城内热闹无比,四处都可听闻到,那些富绅们的妻妾等fù人的哭嚎声和咒骂声。以及,那些如同被霜打过一般的,富绅们的叹息声时时充诉在耳旁。而这位东北军主帅,虽然算计了一把,城内的这些为富不仁的富绅们。可此时心中,却是时无一丝的喜意。

    因为担忧,城下的八旗铁骑在白日里又被狠狠挫败了一回。很有可能会趁着夜里前来报复?可城内的东北军守军和méng古骑兵们如今都已经疲惫不堪。若是再让他等来这里互相换岗守城?就怕,万一敌军不来,倒又荒废了一夜的工夫。而等到次日,对方果真前来攻打城池?自己手下的军校却正处在昏昏yù睡之际?岂不要遭糕的很?

    唐枫寻思了片刻之后,忽然瞅见在城头上,竟然四处都堆满了茅草。一时不由大喜,急忙唤过额亦都,又招呼了几十个军校过来,众人是连夜扎起草人来。一口气足足的扎了有上千个之多的草人,并将其身上都套上东北军校的战袍,将其立在了城垛口后面。又将长矛或是木头杆子依到其身侧,在每个草人身旁,又放上一盏昏暗的灯笼或是不太明亮的火把。致使城下的人马,远远地望过来,只见城头上站满了东北军校,一个个正严阵以待,岂有再敢轻易攻城之理?

    倒是让这位冰雪城主给猜对了,巴布泰回到八旗联营之内,越想越感觉心头憋闷无比。自从自己统兵到了这里以来,就是事事尽都显得不太顺利。这才几日的功夫,就折损了足有两支牛录的兵力,且多数还都是死在了攻城战之中。可到了如今,也不晓得对方又损失了多少的人马?巴布泰yīn沉着一张脸,在自己的中军大帐之内,来回的背着手走了几圈。站在大帐之中的一众大小统领们,也包括李永芳和洪承畴两位汉人将军,全部都低垂着头,竟无有一个人敢出一声。即便喘气的声音大了一些,都怕惹得那位贝子爷,将一腔子火气冲着自己发来?大帐之内,只听到巴布泰沉闷的脚步声。

    “本贝子当时离开盛京城,可是对皇上递过奏章,向皇帝亲口答应过的。定要在一个月之内,将旋城重新平定?并且,在今年一年之内,我定要打进冰雪城,活捉住冰雪城里的那个贼将唐枫,回去也好献于皇上的面前?可这都过了几日的功夫?白白的在此地损兵折将,却连旋城的城头都不曾登上过?你等枉负了八旗铁骑的英明。那一个站出来,能出个主意给贝子爷我听一听?到底如何能够将旋城攻下来?”巴布泰瞪着双眼,目光在这些大小统领的脸上一一的扫了过去,一直看到了那两个汉人将领的身上。却见李永芳的眼睛,刚一接触到自己的目光,就立即把头深深地低了下去。

    倒是那个新近投降过来的洪承畴,面sè依旧一如平常,见贝子爷朝着他望了过去,却也满不在乎的顺着贝子爷的目光望了回来。巴布泰极力的又将心头的怒火向下压了又压,这才对着洪承畴开口问询道:“洪统领,你可是有何妙计以破敌城?”说完之后,就等着眼前这位汉人老将的回言。

    “回贝子爷的话,奴才以为,经过了连日的攻城之战,双方到了如今,可以说都是十分的疲惫不堪。尤其城头上的东北军,即便是运送了粮食进入城内。可又能顶的住几日的工夫?毕竟,因为我八旗军将这座城池给牢牢地围困在当中。使得对方即便想要运送粮食到城内?也不是十分容易的。而他们这一次所能运进城内的粮食,也还是有数量的,根本就不能让手下人放开量来任意的吃,所以,每个军校也都吃的不是十分的饱。而这对于我八旗军而言,这也算得上是一个好消息。我与贝子爷所出的第一条计策?就是将这旋城给死死的困住,最终饿死城内的军队。到时候,我军可畅然入城,还不能遭受到任何的抵抗?其二,就是与奴才一支人马,让奴才趁着夜sè前去袭击城头?估mō着,城上的守军此时已然都休息了?肯定不会想到,我等竟然会趁着深夜复又来攻打城池?”洪承畴说完之后,就瞅着这眼前的贝子爷。

    而巴布泰就等着他的这句话呢?一听他既然这么说,脸上顿时又换上一番喜悦的神sè。对着洪承畴吩咐道:“那就有劳洪头领了,崮山额真你这便去点起手下的八旗军校,随从于洪将军趁夜攻上城头。爷我就在这大帐里等着你们的消息,好随时准备进入城内去?”巴布泰吩咐了一句之后,那个额真急忙跪下领令。

    洪承畴也对着巴布泰,单tuǐ下跪打了一个千之后,见这位贝子爷对着自己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这才站起身,同着那个额真一起离开中军大帐。二人点上人马,却是一路声息皆无的奔出联营,直奔着护城河而来。可刚到了离着护城河不太远的地方,洪承畴漫不经心的先向着城头上扫了一眼。

第八百五十五章老将反中疑兵计,旧时月色今属谁

    第八百五十五章

    可等这一眼望过去之后,他却是大吃一惊,急忙令那个额真下令,将人马先暂时都停下来。器:无广告、全文字、更这才拢目光对着城头上仔细的观看着?只见在城头上的那些个城垛口的后面,站了无数的东北军。几乎在每一个垛口后面,最少都站了有四五个东北军校。看上去,对方分明就已经料准了,自己定会趁着夜sè前来攻城?所以这才给自己准备好了。若是再贸然下令,让手下八旗军校前去攻城?也是铁定攻不上城头去的,相反还是白白损伤自己手下的人马。

    洪承畴谓然长叹一声,对着跟随在自己身旁的那个额真统领低声吩咐道:“告诉大家,撤兵回营。”那个统领听了之后,不由就是一愣?急忙开口劝阻他道:“将军,我等刚出的大营。如果一次都没有攻打对方城头?就这么撤了兵?回去,将军又该如何向贝子爷面前去jiāo代?将军,应当就此下令,先让军校们试着攻打一次城头,待看看对方的反应之后,在下决策?”这个额真所担心的,并不是攻不攻城?

    相反,却是担心自己果然依照着这个汉人的叮嘱,撤兵回到大营里。那位贝子爷一旦要是见到自己回来,即便是军队被完好无损的带了回来。可这一回,却是连对方的城墙边都没有靠过去,只是远远地望见,在对方的城头上站着不少东北军将士,随后也就立即撤了兵。即便手下人马安然无恙?可也触犯了贝子爷的军规。这个额真一时并没有下去吩咐手下撤兵,相反,倒是坐在马上沉思起来?自己究竟是不是,当真该依从与这个汉将的主张?

    洪承畴眼见这个额真,竟意yù不听从于自己的号令?心中一时大为着急起来。正待要在对其劝说几句?不要去充当什么好汉?保住自己的一条xìng命,才是最为要紧的话。就见从城头上忽然传来一阵声响?原来,此时在旋城的城头之上,那位东北军的主帅和额亦都一时感到无有困意,均都无法入睡。

    便索xìng命手下大部分军校,都各自寻个地方去休歇。至于他们二人,却是站在城垛口后面,极目远眺对面的联营之内的动静。而就在此时,却见一支人马悄悄地出了八旗联营,朝着自己这个方向驰来?心下也就立时晓得了对方的打算,是想要趁着夜sè前来攻城的。只是不知道,统兵而来的人又会是谁?

    如果要是满洲人?兴许靠着城头上的这些草人,还能瞒的住对方,把对方惊退?但若是那两个汉人?洪承畴或者是李永芳他们二人?兴许就会识破,站在城头上的这些军校,乃都是草人伪装而成的。而自己若再想要召集起来人马,还有那些帮着守城的百姓们,再回到城头上来帮着守城?就怕在这时辰上是来不及了。

    额亦都此刻也瞧见了,隔着护城河来了一哨人马。心中顿时为之大惊,这就要转身招呼起来手下前来守城?却被唐枫伸手,将其给拦挡了下来。低声对其吩咐道:“且莫要去叫人,先等等再看。不过,额亦都你先叫上几个心腹,去抬几面战鼓上来。越快越好,莫要再戳在这了?”这位城主大人吩咐过后,却是转身叫过几名心腹,令众人人手两支火把,都准备好了。只等着额亦都和手下人去将战鼓抬过来?

    过了片刻工夫之后,就见额亦都和十几个军校,抬了五六面的,鼓面上méng着生牛皮的大鼓走了过来。将鼓照着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吩咐摆架好了,又将擂鼓的人也安排妥当之后,就等着这位一声令下。可这位东北军主帅却是自此就一直默不作声,只是冷冷的盯着河对岸的那支人马?

    额亦都如今等的,心中可谓焦急不安,在城头上来回的转悠不停。忽然就见唐枫伸手,便将chā在城垛口上的两只火把拿在自己手中。对着城下就开始来回的晃动起来,同时与额亦都下令道:“擂鼓,令军校们有多大声,就与我喊多大声?声音越大越好,且过后本城主必都会对其有所赏赐。”随着他的军令被传达下去,战鼓声顿时隆隆的响彻在城头之上。随着战鼓上响起的同时,却是军校们声震天地一般的喊杀声。且城头上火把luàn晃,人影绰绰闪动不停,竟似乎城上的守军,早已经看到了城下有敌军前来偷袭?已经准备好要与城下的敌军决一死战一般。

    洪承畴顿时就被吓了一跳,慌忙对着身旁的那个额真催促道:“收兵,快快收兵。”话还没等说完,是掉过马头抢先催马离去。那个额真也是被吓得够呛,眼瞅着那个洪将军都已经先跑了,也急忙喝令手下紧紧跟随其后。原本还有一两分的怀疑,此时却是只恐城上的人会追出城来?身后的众多步卒和少数的八旗铁骑,亦是跟在后面是落荒而逃。可是洪承畴奔出一段路之后,头脑里也略微清醒了一些,忽然感觉有些不太对?

    他急忙伸手带住坐骑,转头对着刚刚带着人马追上来的,那个统领额真开口抱怨道:“糟糕,此番你我却是中了对方的jiān计了?老夫领兵征战沙场多年,今日却被一个小小东北军的疑兵诡计给糊nòng了。若是老夫不曾猜错的话?城头上此时并没有多少守军?否则,他岂又会如此大张旗鼓的?分明就是打算将我等吓退罢了,而老夫方才也是深恐中了他的埋伏?担心,他万一在城下预先伏了一支奇兵来对付你我?这才让你撤兵的。不过,没成想到,这个东北军的主帅,他倒还真是看过几本兵书战策的”。洪承畴说罢,虽是为自己找了一些脸面回来,可心中却是懊悔不迭。

    “洪统领,那不如在让我带着人马杀回去可好?”这个额真的腹内虽也是憋了一肚子的气,暗中对着眼前这个洪承畴埋怨不已。即恨其胆小怕事,又恨他是个事后诸葛亮。早知现在,当初不退兵不就得了?可毕竟自己是奉了军令,来保着洪承畴一起趁夜前来攻打旋城的。怎么说,他才是主将。而自己只不过是配与他的副将罢了?最主要的,听说此人乃是身负皇命下来的?虽然贝子爷可以不拿他当回事,可人家是贝子的身份。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统领罢了,如何竟敢得罪眼前这位?故此,只得是忍着火气,对着洪承畴探询道?

第八百五十六章火烧城下蓑衣兵,但以铁血染我旗

    第八百五十六章

    “此事?是万万决不可以的。&&如果先头对方是毫无准备的话?我等倒是可以攻其一个措手不及。可现在么?人家已经定是有所准备了,在若要命手下人强去攻打旋城,这和白天亦是无丝毫地区别。除了白白的搭手下的军校性命?是半点好处都不会落到的。算了,还是撤兵回转联营之内。如有何事情?或者是贝子爷因此事而见怪与我等?都由我洪承畴一人承担便是。”说完之后,洪承畴是泱泱不快的,催马向前而去。

    那个额真一时也无有它法?左右既然已经有人肯站出来顶这个罪过,那自己也就顺从他的意思便可。想到这里,对着手下吩咐一声,撤兵回返联营。等回到自家的联营之内,那位贝子爷少不得,又对着二人来发一番的脾气。洪承畴果然将所有罪责,完全都揽到了自己的身。并且,又对着巴布泰下了保证,明日由他来亲自率军校去攻打旋城,准保会给东北军一个极为深刻的教训。巴布泰听了他的这么一番言辞之后,心头的这股气,才稍稍的舒缓了一些。而让洪承畴没有想到的,倒是那个随他一起出征的额真,对其虽说

    不是感恩不尽?可在与他相互碰到了面,却是对其客气了几分。

    而此刻,站在城头的这位东北军的主帅,还有那位蒙古将领额亦都二人,正都在紧张的注视着,城下护城河对面的那支打算趁夜偷袭旋城的八旗军校。眼见对方竟然肯主动撤了兵,二人这才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额亦都擦抹了一把头的冷汗,转头对着,站在自己身边得这位城主询问道:“城主,依你来看,城下的那支八旗军可还会折返回来不?可是需要我去将我手下的弟兄们都招呼到城头来,也好能对其加以防备?”说完,这就想转身,命身后的亲随,去将手下的军校们全都召集到城头来。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摇了摇头,对其笑着言道:“依我来看,大可不必。你若不相信?那我便于打个赌,就与你来赌?赌你这七日都不可饮酒如何?”说完之后,瞅着额亦都,看他可是否肯答应下来?额亦都眨了眨双眼,随后忽然摇了摇头,对其拒绝道:“还是算了,以前与你打过几次的赌,我都是有输无赢,料想这一次也差不到哪里去?你就与我说说你因何晓得,他们不会卷土重来也就是了。”说罢,就瞪眼瞅着眼前这位东北军主帅。

    却见这位冰雪城主微微笑了一笑,这才对其开口言道:“开始,他们到我们城下之时,眼见着城头遍布草人。就只以为,我们已经有所防范,在若想要来攻打,却也就没有什么意思了。因为,本身趁夜色而来,为的就是打算偷袭来的。可没有想到,我们已经有所准备了。这仗打不打,也就没有太大的作用了。若还是持意来进攻旋城城头,那和白天来攻打的时候也相差不多。最多有可能,还是损兵折将而回?尤其是夜里,还多有不便,无形之中又给这次攻城,加大了一些难度。所以,到莫不如在领兵回去的好。即便在回去的路回过味来?可也不敢再度领兵返回来,因为在当时,我等有可能是无有防备。可对方去了复来,我等又岂不会趁此时机,将军校们给调集来严守城池?故此,这支八旗铁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回转来的。”说完,却是走到城墙边,径自去寻了一处背风的所在,背靠着城墙坐了下来。慢慢微合双眼,片刻工夫之后,鼻息已经如同雷鸣,竟似已经就此睡熟?

    额亦都也跟着走了过来,就势坐在他的身旁,却低声嘀咕了一句道:“也不知道?城下的八旗军何时才肯退兵?如今城内的粮食依旧不是很多?再要腾这么几日功夫?就怕此城还是难以保住?”可他刚刚说完,却听得身旁的唐枫,低声对其回复了一句道:“此事莫要着急,尽管静等也就是了。尤其你我身为主将,如你和我都已经自乱了阵脚的话?那让手下的军校们又当如何?再者一说,我早已派出人绕道赶赴冰雪城。大概此时,函可大师已经派出了人马?”说完,雷鸣声复起。

    额亦都笑着摇了摇头,对其言道“:还以为你睡着了?哪知却是假寐?”说过之后,便也将双眼合拢起来。一夜,就这么平平淡淡的度过。次日,天色大亮起来,城中的军校刚用过早饭。城下的八旗铁骑也就开到了护城河边,又将浮桥重新搭建好了。一声进军的号角声响起,八旗军校们纷纷奔过浮桥,搭起云梯朝着城头快速的攀来。看去,这次攻城,竟比昨日显得更为猛烈一些。人人悍不畏死,一手持盾牌护住自己的头顶,一手则是握着钢刀。更有意思的,就是几乎每一个八旗军校在自己身都披了一件蓑衣。

    这位东北军主帅一望便知,这些人不过是想要用蓑衣来遮挡一下,由城头所投掷下的粪便罢了。也不晓得是哪个将领,竟能有此心机?难不成是洪承畴?而昨日带兵而来的那个领军将领,如此谨慎行事,大概也有可能便是此人?而如今的城头,却不再是昨夜的那些草人在这里守望着。

    而是货真价实的东北军校,还有阖城的百姓们。“鞑子们来了,我等再随东北军一起将其打下去。”几个带头的百姓一声高喝,随即或是一个人搬起一块青砖,对准城下的八旗军校的脑袋,便狠狠砸落下去。有的,则是两三个人搬起一块石头,却先运到城垛口之,随后用力向下一推。

    即便是那些老弱之人还有妇孺之辈,也是纷纷拾捡起来一些力所能及的东西,对准云梯的八旗军校的头顶就扔下去。有的,索性抄起家中的油灯碗,顺手就撇了出去。而八旗军校虽然身披了蓑衣,头带了斗笠,可以说在若遇到昨日的那番攻袭?那对其分明就是不起任何作用。

    可令人无奈的,今日城头的这些人,却是不再用昨日的那番招数来招待众人?却是纷纷以重物来砸向对方的头顶。而这些八旗军校又因为身披了蓑衣,致使自己脚下显得不是十分的灵活。有的虽然是不曾被头落下的东西给砸到?却因为身子猛然一躲闪,却是忘了,自己此刻尚站在云梯之。一脚踏空,就此跌落城下。

    而登垛口处的八旗军校,却也好不到哪去?刚一脚踏城头,忽然感觉自己脚下一阵刺痛难忍?正待要打算看一看脚下?早有人来,对其面门就是一棒子砸下,将其给掀落城下。“额亦都,明人将那些从富户人家所搜刮出来的菜油,以及还有各种油全都拿出来。如果百姓们手中有灯油?也可将其献出来,待事后必会有所补偿?将那些油对准云梯和那群身披蓑衣的人身倾倒。”随着他的一声军令,手下人则是闻风而动。

    而城下的八旗军校们,唯恐在遇到昨日之事?虽然深感不便,却也不曾将自己身的蓑衣取下,依然是身披蓑衣向着云梯登攀不止。可就在此时,又从城头倒下一些滑腻的东西下来。八旗军校们这才在心中,对着那个让众人穿蓑衣得将官,是感激不尽。虽然这从城倒下的东西,有些较为奇怪的味道?看去也不显得发黄?可正在攻城之际,哪个人又仔细去想着其中的区别?倒都是对今儿一早,令众人披蓑衣的洪承畴赞颂不绝。

    而此时站在城头的,这位东北军主帅和额亦都二人,已经和一群军校都手持着火把,站在城垛口后面。身前站着一些百姓和军校,正将一些瓷坛和油灯等物,不时地再向城下投掷着。对于登城头的八旗军校,早被迎面一刀砍死,或是被一矛挑落在城下。还有不少的百姓们,继续向着城下扔着诸如石块木头青砖等物。砸的城下的八旗军校叫爹喊妈,哭喊声便不绝于耳。有比较幸运的,只是被砸的面青脸肿而已。倒霉的,却是被一下就砸到了额头之,顿时就丧命在当场。眼瞅着油被泼洒的差不多了?唐枫这才厉声喝令道:“投下火把。”一声军令传下,城头腾跃起无数根的火把,在半空中折翻着跟头,竟仿似无数的火流星一般,对着城下的军校和云梯的人就扑了过去。

    而这些军校身的蓑衣,早已被油脂浸透,遇到了火如何不着?顿时,处处升起一团团的火焰来。到处都是烈焰缭绕,且晃映人的眼目。云梯早就成为一幅彻头彻尾的火梯,那个军校还敢攀爬去?不少的军校,眼见一时竟是无法解下来身的蓑衣?只好穿着蓑衣跳入护城河之内。

第八百五十七章城头日落铁骑出,一腔血染护城河

    第八百五十七章

    可那身上的火,本是由油脂引发才燃烧起来的,且又遍布蓑衣之上。由网友上传==**《》*不脱掉蓑衣,跳入水中,那火却依然不会轻易地熄灭掉。骑着马站在远处,正在观看着城头上陷入恶战的洪承畴,眼见此番城头上如此惨烈的景象,心中更是为此而焦急万分起来。自己今日若不在做出点事情来给后面的贝子爷看?就恐怕自己今后是再无出头的机会。不免咬了咬牙,索xìng下令给留在自己身旁的军校,令其脱掉身上的蓑衣,抬着云梯继续向着护城河边狂奔了过去。并对众军校们慨然应允,待这座城池被攻破之后,军校们可在城内大掠五日。到时候,无论何人做出何种事情?只要是在这五日之内,各路将官对此绝无任何的惩处,且还都不予过问?观其打算,其是打算今日要用人来堆到城头上去。却也是就此豁出去了,一将功成万骨枯。而后面的八旗军校们,眼瞅着前面的军校死状甚惨,却是jī发了其心中的血xìng。一声嚎叫,竟然不再去躲避城头上所投扔下的杂物,却是发了疯一般朝着城头上杀去。

    而八旗军校如此不避生死,任由城头上的东西如同雨点一般,朝着自己头上落下,也任自己身边的弟兄正在奔着跑着,却一下被砸中就此身亡城下。而自己却是照旧,将云梯重新搭好,顺着云梯朝着城头上涌奔而去。城头上转瞬之间,又陷入到了攻守血战之中。不少的百姓不及躲避开?早就被八旗军校从后面给追上,将其一刀就此砍翻在地。有的百姓,身中对方几刀,料想自己绝无幸存之理?索xìng一把就抱住一个八旗军校就双双坠落城下。却是摔得血ròu模糊,也分辨不出来,那个是八旗军校的遗骸,哪个又是百姓的遗骨?

    这场恶仗,从辰时双方打起,却是一直打到了酉时。天sè已经慢慢暗淡下来,双方将所有火把和灯笼全都提前点燃,照旧是挑灯大战。可无论八旗军校是第几番登上了城头?最终还是被城头上的东北军,以及城内的百姓们一同给赶下城去。只是,老百姓们的伤亡却是十分的大。

    让这位东北军主帅见了,心中不仅是难过万分,此刻都有些不再忍心,让他们跟随着东北军,一同在城头上抵御八旗军。可无论是怎么去规劝与这些汉人老百姓们?却是无人肯退下城头。劝说的多了,对方一句,东北军尚在此为保我等平安而死战不休,我等岂又会贪生怕死,而往后退的半步?就此将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口给封堵上。并且即便连那七八岁的童子,拿不动刀,且又投掷不得石块。却是拎着小瓷瓦罐到城下去,替守在城上的人打上水来喝。至于那些大姑娘,原本都猫在家中绣huā描画的人物,最是见不得血腥的人?此时,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但凡有人要是受了伤,急忙上前将其搀扶下去,配合与那些郎中们,一起对其进行救治。

    眼瞅着夜晚已经来临,对方的兵马却还是不肯往后撤退半步?唐枫的心中对此可谓忧虑十分,待又一次将登上城头的八旗军校给赶下城头以后。城头上此时,不要说那些从富户人家搜来的各种油?就连老百姓平素里自己舍不得用的菜油和灯油,都已经告罄。就连从各个茅厕之中淘来的粪便,也都用的jīng光。城头之上,如今还累积了一些碎木和石块以及青砖等物。只是,照这般看来,却也是用不得几回了?

    “请义兄过来一趟,小弟有件十分要紧的事情想要拜托与你?”趁着此时,城下的八旗军校再次集结的功夫。这位东北军主帅走到一身是血的额亦都身前,对其开口言道。“你我兄弟,有什么事情只需明言即可?是不是打算让我先在此处守住城池?你好连夜去搬救兵去?”额亦都眨着一双大眼,瞅着眼前这位结拜弟兄。只是一脸血迹得他,只lù出两双大眼珠子来回的晃悠着,就似一个夜叉一般,在这黑夜里竟显得十分的吓人。

    “请义兄将你手下的méng古骑兵借我三百人,待一会,我将城mén悄悄打开,带着人马出去冲杀一阵。如果能杀的对面的将领那是最好?即便杀不了对方,起码也可以迫使对方暂时后撤一步?”这位冰雪城主得一番话说完之后,却将额亦都给惊愕住当场。不觉看了看他,却是对其摇了摇头道:“非是义兄不舍得这点人马与你?只是,似你这般出去?分明就是与送死一般无二。此事我是万万不会应允的,要死,大家就都战死在这城头之上好了。即便要出兵,也当由我来统帅人马出去。焉有让主帅出战的道理?”说完,却又是对其摇了摇头。

    就见这位东北军主帅却是又想了想,却是不由对其一笑道:“既然如此,我可不渡过护城河,只是在吊桥这面,将那些顺着浮桥过来的八旗军校杀散便可。如此一来,义兄也势必不用担忧,我会陷入敌阵之中?不知额亦都将军可是否同意?”说着,转头瞧了一眼,站在二人身后的那些军校以及那群百姓们。

    额亦都听了之后,这方点了点头,急忙转过身吩咐一声道:“赤籁,召集三百骑兵在城下听命。一会,跟着城主大人出城一趟。一切都需听城主的军令行事,但凡有哪一个人不遵从军令?我必会亲手将其诛之。”说完摆手令其退下,那个赤籁领了军令以后,立即招呼起来三百名méng古军校,急忙忙得奔下城头去牵战马,准备出城与敌jiāo战。而对于这群méng古铁骑而言,守在城头上与敌方进行拉锯战,根本就不是其所擅长的。且早就有些被憋闷的无可奈何,此番得了这道军令,言说出城与敌决战。无不是欢呼雀跃的紧,立刻纷纷奔下城头,牵过自己的战马将马鞍等物备好了。就等着那位城主大人下的城来,好与其一同杀出旋城,与那群八旗铁骑在马上决一雌雄?

第八百五十八章力效八旗洪承畴,城头借箭名后世

    第八百五十八章

    唐枫又对着额亦都叮嘱了一番之后,也步下城头,到了城下早已经有人将他的那匹黑马给备好。「域名请大家熟知」其到了战马旁边,不由轻轻抚mō了一下战马的马鬃。随即翻身上马,侧过马头朝着城mén奔去,身后的那群méng古骑兵立时都跟了上去。到了城mén口,这位城主大人下令将城mén只打开半扇,并待其冲出去以后,立即将城mén重新关合上。

    手下人一一领命,城mén刚被打开,也就只能容一人一马冲过的距离。唐枫早己是催马,从那道缝隙之中奔了出去,身后的méng古骑兵紧跟不舍。一行三百余名骑兵,静悄悄得出了城mén,沿着城墙边慢慢向前而去。刚没走出几步远,只见八旗军校又如同一股涨cháo的海水一般,顺沿着浮梯而奔涌了过来。

    位东北军主帅一带丝缰,战马的一双前蹄是高高的扬起。旋即又落到地面之上,立即飞驰而出,身后的méng古骑兵也紧紧尾随而至。而那群八旗军校做梦也不曾想到?这些东北军竟然还有胆子,竟敢出城来与自己jiāo战?一时竟然对此毫无防备,转眼,这群骑兵就以奔进húnluàn的人群之中。

    唐枫挥起宝剑,对着那个挡在自己头前的八旗军校便是一剑砍去,而一剑便将其人头削落在地。却是丝毫不停顿,奔着浮桥边就杀了过去。八旗军校事起突然,自家的主将又不曾随着过来?竟然被这三百名méng古骑兵,就此将这群正在攻城的队伍,全都给冲击的七零八落。八旗军校们迫不得已,只好是掉头打算渡过浮桥?好回到自己的阵列之中?可那股骑兵转瞬间,就已经跟着自己背后追了过来。

    八旗军校们一时尽都争先恐后的,都想要抢先头一个登上浮桥?却是的浮桥上如今是人满为患,再也经受不住桥上的这么许多人?咔嚓一声,几座浮桥先后折断在护城河水之中。使得桥上的八旗军校纷纷跌落在河内,后面跟上来的人,眼瞅着一时无法渡过河去?只得是跃入护城河,打算游到对岸去?只是脑袋在这护城河的水面上,上上下下的lù了几下之后,就此沉入河底。可是后面的八旗军校,还是仿如不曾见到一般?依旧奔着河里去跳?

    即便打算回头,和身后的那些骑兵抵抗一二的?却早被对方一刀砍倒在地。这位东北军主帅帅着三百名骑兵,在这护城河对岸是往返奔驰了数次。终于将这城墙下的八旗步卒肃清,这才圈转战马,朝着城mén奔了回去。而立马站在远处,一直望着这面情形的洪承畴,却是轻轻叹息一回。只得吩咐手下暂时收兵,却并不回奔大营之内,去向那位贝子爷jiāo令?反而是,令人飞报与巴布泰,让他多调集弓箭手过来,并又让其将一些营帐送过来。

    巴布泰如今是将这攻城的事情,全都jiāo由洪承畴自己去打理,左右与他的人马也并不是很多,就任由他折腾去。如今听军校回报,说那位洪将军想要朝他来要上一些东西?在听了洪承畴与他所讨要的东西都是什么以后?巴布泰竟十分干脆的,直接命人将这些都与了他。除了弓箭手,还有不少成捆放着的弓箭,也全都运到了洪承畴想要扎下营寨的地方。

    洪承畴一见这些自己所要的东西,竟然是无一缺失?全都被运到此地而来,心中不由大喜。先把营帐扎好,便吩咐手下人,严密注视着旋城的城头上可是有何异动?而自己,却是闷坐在大帐之内,想着自家的心事?而在旋城城头上,那位东北军主帅带着人马重新返回城内,又登上了城头上。兄弟二人见了面之后,一时俱是欣喜不已。唐枫扒着垛口想着城下望了一回,却见城下,隔着宽宽的护城河,在对岸不远处,竟然扎下了一座八旗铁骑的大营。他忽然头也不回的,对着身旁的额亦都打探道:“如今城内的弓箭,到了今日还能留有多少?”说完,等着身畔额亦都的回答。

    “到了今日,大概在每个军校的箭壶里,还能留有个四五支也就算是多的了。就连城上的这些守城的东西,眼看都要即将用尽?还不晓得,明日又该如何去对付城下的八旗军呢?即便是想要离开此城?到了这一刻,却也是不可能的事了。”额亦都说完这几句话以后,竟然少有的哀叹一声。

    额亦都说完之后,却不见这位城主大人对其回言?一时不由有些犹疑的盯了他一眼,就见他此时,正在朝着城下八旗军校的大营里面瞭望着?不由对其打探道:“你该不会是打算趁着黑夜出城?去对方的大营里冲杀一阵去吧?若是那样,那可照实是危险的紧。那里可不比的城墙下面?还有一条护城河隔着,使得对方不能运用骑兵?那可是对方的本营之内,兴许对方早已为我等设下了埋伏?只等着你前往对方营中?”他所言的这一番话,倒也颇为有理。

    只是这位冰雪城主,分明就是一句话也没有听进去。又看了片刻之后,依然是头也不回的,又开口对着身旁这位义兄问询道:“义兄可是看过三国演义否?大概你还不曾看过这本书?待有了闲暇的时间,你可一定要好好读读此书?书上有一段十分有名的故事,叫做草船借箭。你说,我今日要是也来上一段,城头借箭如何?”这几句没头没尾的话,顿时令额亦都听了,不由大为惊诧的望着他。不知道这位城主是不是疯魔了?竟想要用小说里的故事来帮自己筹集弓箭?、

    却听得唐枫,对着身旁的军校们开口吩咐道:“将城头上所有的灯笼火把,且全与我掩熄掉一半。使得城下的人若是看上来,显得城头之上朦朦胧胧的才为最好。在与我下城寻来一些长绳索,是越多越好。且再多寻些茅草还有衣袍,也好在来多扎一些草人出来。估mō着,最少也得有个上千具草人才可以。但本城主希望,这一切最好在子时以前完成。毕竟此时是天最为黑暗的时候,况且,今夜还没有月亮升上来,真可谓是天助我也?”这位东北军主帅一面令手下赶紧去预备,他所吩咐下来的这些东西。一面亲手将城上的一些绳索绑套在草人的腋下,又系上一个死扣,待其用力的拽了一拽,这才点了点头。

第八百五十九章万箭齐发助守城,承畴善计却入毂

    第八百五十九章

    可让这位东北军主帅所始料不及的,却是这个消息,也不知是被谁就给传到了百姓们的中间?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全城的百姓们索性也都不在去睡觉,从那些富绅的府宅之内走了出来,跟着东北军一起纷纷忙活起来。可那些从百姓们房屋拆下来的茅草,还没等使用几回?就已经被用得干干净净的。百姓们对此却是自有其解决之道,干脆点起火把挑着灯笼,先去将野草割取回来。不过半柱香的时辰,沿着马道用牛车和马车运来无数的野草。将其累积到一处,犹如一座小山相仿。这些百姓们,又寻来一些破烂衣袍,也顾不得那野草,如今尚沾满了露水。

    将那野草就萱满了衣袍之内,又替其扎了一个脑袋,这才将绳索为其绑。弄完了之后,如在黑夜之中,远远地望去,倒也辨识不出来,这些草人究竟是不是真人?而这位东北军主帅当初,只是让扎一千个草人便可。而这当然是指让东北军中的那些军校,抓紧时辰去将其扎制出来。

    可那里想到,这些百姓们也会主动来掺杂在其中?如此一来,何止扎出了有一千个草人?这位城主大人命人粗粗的数了一遍,足有两千多个草人。且这些草人又与真人是一般大小,足可见这些百姓们因此而费了多大的功夫?唐枫扫了一眼,如今这些站在城头,正在等着自己吩咐其去做下一件事情的百姓们。不由顿觉心头有一股热浪袭来,对着众人却是先一躬到地。随后这才对着众人开口言道:“我唐枫在这里多谢诸位百姓了,请众位乡亲回去好好安歇,这往下就无需在劳驾与各位了。毕竟这弓箭本是无眼之物,在万一伤了各位可就不太好了?还请各位先回去能够好好睡一夜,也好等到次日黎明,再来相助于我等守住城池可好?”说完之后,却让一个军校好言好语的去将众人给送下城头。百姓们这才也与这位东北军主帅告了辞,赶着牛车和马车顺着马道下的城头,各自返回那些临时安歇的所在之地。

    眼瞅着百姓们离开了城头之后,这位东北军主帅却是就此默不作声起来?只是命人与他寻来了一个千里镜在手中,对着护城河对岸的,那座新被立起来的八旗军营里面是瞭望个不停?额亦都也不解他究竟是何用意?只好是垂手侍立在他的背后,等着他的随时吩咐?足足的过了有一盏茶的功夫,忽然就听这位冰雪城主,压低声音对着身后站着的军校们吩咐道:“将草人全都与我轻轻抛下城头,切忌万万不可一下便将其顺放下去?定要是一点点的将其放下去,要使得对面营中的人望见之后,只会以为是我等,打算要顺着绳索偷偷下的城池,准备离开此地?如果对方要是释放弓箭?万万不可慌张,待草人扎满了羽箭之后,在将其迅速的拽扯来。将羽箭拿下来,在将草人放下去。诸位兄弟可都听得明白?”这位东北军主帅说完之后,环顾了一圈周围站着的这些东北军校,以及额亦都手下的那些蒙古骑兵?

    “属下等都已听得明白,瑾遵城主军令行事。”众军校一起低声应诺了一句之后,这便开始走到城垛口旁边,拎起一个草人,便将其缓缓地朝着城下放了下去。额亦都看罢多时,只是自己怎么都弄不明白,也根本想不清楚?放这些草人下去,就能使得对方当?但是看这位城主大人信心满满的,自然也不会去与他说个泄气的话?左右,一会便可见分晓?对方如果不肯这个当的话?那城内的羽箭是至此也就断顿了,等对方明日一旦再来攻城?城头除了少数的那些碎砖烂瓦,再无任何东西可拿来,去向着城下投掷?更不用说是弓箭了。

    而在此刻,与护城河对面的洪承畴的大营之内,这位大明降将也是正一筹莫展,在大帐之内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子。白天眼看着手下的八旗军校,这就要将城头给攻占了下来?可最终,对方竟然冒险放出一股骑兵来。沿着护城河将被自己所派过去的军校,全部就此给屠戮个干净。即便是没有死在对方刀下的八旗军校,虽然侥幸的逃了出来。可最终,却也因为惊慌失措的投入护城河之内,依旧是被淹死在河底。

    他正在大帐之内愁闷着,忽然一个军校伸手挑起帐幔,就快步的走了进来。“什么事?”洪承畴头也不回的,且没有好气地对着来人问了一句道。“回禀将军的话,营外有探马来报。方才他们看到从旋城城头,垂下来不少的绳索下来。并且有不少的东北军校,正在顺沿着绳索向着城墙根底下滑落。只是因为天此时没有月亮,又无火把映照,也好可以看得透彻一些,所以,也看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个人?顺着绳索下的城来?请问将军,此事确是该如何处置?”那个军校回禀完了之后,退到一旁,好等洪承畴做出决策。

    “啊”。洪承畴听了之后,顿感意外之极。开始本来以为,这很有可能是对方想要对自己所使得欲擒故纵之计?大概是要将自己给吸引到护城河前,在以伏兵对自己展开突袭?可想想却又觉得绝无此可能。城内的人如今不仅仅是缺粮?就怕连那守城的东西,到了此时都无有多少了?且又深知在自己这座小小的营寨的背后,就屯扎着绵延一里地多远的八旗大军的联营。如何还敢冒险出城伏袭与自己?

    可其又不敢出城与八旗军决一死战?又无用来守城的东西,那这座城池还如何能坚守得下去?“不好。”洪承畴低声叫了一句不好,此时在其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既然对方明知道已经是没有粮食可吃,也没有可以用来守城的滚木擂石以及弓箭等物,而在若守在城内,就是一个等死罢了?并且对方也绝不可能为自己设下伏兵?那对方分明是就只剩下一条路可走,就是要趁着黑夜好逃出旋城,想要保全自己的人马,落了一个全身而退?而后,待天光放亮以后,因为对方城门紧闭,自己这方面却是还不晓得对方已经离开了旋城?等到自己发觉城内并无有东北军的时候,那位冰雪城主已经率着自己的队伍,早已奔的远了。这不得不说,端是一条绝妙之计,只是他遇到了我洪承畴,哼哼,顿叫你不会如意的很?我倒也可借此时机,来对着东北军展开夜袭?也好报了白日的那番羞辱。

    想到此处,洪承畴不由冷笑一声,对着那个军校传下令去道:“传我的军令下去,令全营的骑兵整顿好战马,带好弓箭准备即刻出营一趟。再将本将的战马也去备好,与那位额真吱语一声,就说东北军要逃出城,我等要去截杀与他等?”洪承畴一边对这军校吩咐着,一边急忙将盔甲穿戴好,就急忙向着帐外走去。那个军校也立即各处去传递军令,片刻工夫过后,整座八旗大营之内,立时就开始忙乱起来。

    洪承畴从军校手中接过马缰绳,翻身马,带着集合完毕的八旗铁骑,如同一股风似的奔出大营而去。奔到了离着护城河不远的地方,果然就见从旋城的城垛口处,正有不少的人影顺着绳索在向着城下攀援而下?而恰在此时,在城头却又升起来一阵阵的浓烟,随着夜风四散蔓延开去,将这城头和城墙下面顿时都给遮掩了起来。洪承畴看得明白,晓得这是对方意图使用烟雾,来遮盖自己手下的行踪。好能让手下人顺利的下到城下?

    洪承畴唯恐对方全都下到城下来,到时候地浓烟四漫,在若想要寻找对方的影踪,可就不是那么十分容易的?而对方此时身在城墙,根本无处可以躲闪,可以说是八旗军校弓箭下的最为绝佳的箭靶子。急忙对着手下的八旗铁骑喝令一声道:“听本将的号令?将战马全都放开兜着圈的,去对准城墙的那些人影尽情的射箭。即便看不清楚也并无关系?只要是对准城墙去射就可以。”说完之后,对着那个额真一点头。

    而那个额真也早已瞧见了,此刻在城墙,正有不少人顺着绳索向地面滑了下来。即便没有洪承畴的军令,他也打算带着手下人驱开战马,在这护城河前来往的奔返,以密集的弓箭来招待与那些,此时正打算下到城下的东北军?如今得了军令之后,一声吆喝,早已率先催开了战马,伸手在背后摘下一张角弓。

    等让自己跨下的这匹战马,在护城河前兜过了一圈之后,早已将弓箭搭好了,对准城墙,那道在烟雾之中时显时隐的人影,就是一箭射了过去。这一箭也就等于是军令,随着八旗军校们各自全都将战马兜开了,举弓对准前面便是万箭齐发,众矢齐至城墙之。只听得一阵阵凄惨无比的惨叫声,随着这一箭射过去,而飘传过护城河面来。这连延不绝的惨叫声,更是激发了八旗军校们的嗜血之意。

第八百六十章疾箭如雨汇成海,旋城城头阴云布

    第八百六十章

    隔着护城河的这一番箭雨,此刻却是越shè越为的急促了起来,每一支被shè出去的羽箭之间,简直都无有一丝的空隙。一箭紧追着一箭,一箭更快似一箭。而八旗铁骑在临出营mén之时,就已经接到了牛录们的军令,令其多多携带羽箭出营。故此,每一个八旗铁骑都带了三个箭壶。一个箭壶里承装了三十支羽箭,足够shè个小半天的时间。

    这一场遮天蔽日一般的箭雨,隔着护城河直直的shè了过来,也不晓得这些八旗铁骑shè了有多久?shè出的羽箭又有多少支?只是令洪承畴心中,对此有些感到纳闷的,怎么对方的人马在自己这一番箭雨下,竟不见有所减少?虽然是惨叫声不断,可依着自己算来,如今守在城内的对方的人马,应当并没有多少?难道说,是住在城内的百姓,也都打算趁此时随着这些东北军一起离开旋城不成?想来,倒也有这个可能。“启禀统领,三壶箭全以shè尽,可是收兵回营?还是继续取箭来shè?”那个额真催马到了洪承畴的面前,在马上对其施过一礼之后,对其探询道。

    “哦,三壶羽箭,竟这么快就全shè光了?命人去看看城墙上可还有敌寇下来?如果无有的话,就此收兵。如还要有人不知死活的想要下来?就令他们在回营取来羽箭继续与我shè。什么时候,再不见城头上有人向着城下来?什么时候结束。”洪承畴如今可谓是财大气粗的紧,反正这羽箭也不用自己掏银子。只要是能够减免自己手下的伤亡,即便损失一些羽箭却又有何妨?总好过,催bī着手下的八旗军校冲过护城河,去与对方那支想要后撤的东北军已死相拼的好?须知一点,往往在对方打算要撤兵的时候,手下军校较起以往来,可谓更是喜欢玩命。

    到了那个时候,可以说,无论是谁去挡住其回家的路,对方都势必要已死相拼。洪承畴淡淡的,对着那个额真吩咐过了一句之后,还是极目远眺着对面的城墙。竟似乎,隐隐约约的还可见到有一些人影,正十分迅疾的向着城下溜滑了下来。毫无疑问,定是那些没有被shè中的东北军校,或者是那群城内的百姓?看起来,这贼众竟是越杀越多。果然,才过了有半盏茶的功夫,就见那个额真又将战马拨转回来。

    到了他的面前,对其高声回禀道:“启禀统领,城墙上的人影似乎减少一些?却还是有人打算从城上溜下来,好远遁他方?属下这便命人搬来羽箭,也好继续对着城墙去shè”。说完,却是只见洪承畴默然不语,一手捻着自己的胡须,对其稍稍的点了点头,示意照着他所说的去做即可。便带转战马,奔到军校们的身旁,朗声对着众人下令道:“统领有令,回营将余下的弓箭,全部都搬到护城河这面。今日,定要以弓箭全歼于东北军。也好扬我八旗闪shè之英名?”随着这个额真的一声军令,八旗铁骑代转战马,一起转奔营内而去。

    过了没有多长的功夫,只见无数匹战马,从大营之内奔了出来,一直奔到了护城河岸边。又一番持弓搭箭,对准城墙上就开始shè去。而此时在旋城的城头之上,东北军校们此刻可谓是忙得要死。不时地将草人给拽到城上来,将其身上的羽箭全都清除以后,是又将其放到城墙上,好去继续接收对方的羽箭。

    额亦都眼瞅着,城头上被军校们所捆扎起来的羽箭,如今竟是越来越多,不由乐得一张嘴都合拢不上。并不时跟着手下的军校们,去一起捆绑着新收集过来的羽箭。而那位东北军主帅,看着城头上已经被摆了几个来回的羽箭捆,不由点了点头。对着手下军校吩咐一声道:“好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将那些草人都拽扯上来,在于本城主把那些城头上,方才点起的烟雾全都熄灭掉。可别回头再引起大火来,就不好办了?”随着他的吩咐,手下军校急忙七手八脚的,去将草人全部都nòng到城头之上。却将一旁的额亦都给看愣住了,不由上下打量打量眼前这位城主大人。

    如今,城下的羽箭正shè的十分的密集,不知他如何竟不再命人将草人给放下去?“城主,你这又是因何缘故?怎么不把草人放下去,继续接收弓箭?这羽箭是越多越好,如今城内可是极为缺少此物?”额亦都素来属于直脾气,说话也向来不喜欢转弯抹角的,当下,对着这位城主就直接发问道?

    却见这位城主大人微微笑了一下,这才对着他回复道:“此计,只可用在一时,却是不可长久的使用。久而用之?必为对方所察觉,也定会想出别的计策来对付我等?这条计策,也只能使用这一次。在若有下一次?也就不会灵了。俗话说的好,见好就收方才是俊杰。来人,一起对着城下的那位大人道声谢。别让对方以为我等领了对方的东西,却还不晓得谢一声?我等可并不是无礼之人。”听了城主的军令,众军校一起趴在垛口处,探头对着此时,依然云雾缭绕的城下高声喊道:“多谢城下的大人增箭之恩,我等就不出城当面道谢了。如今做了这等好事,大人也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大人这就请回去好好补睡一觉吧?”城头上众军校十分喝亮的声音,径自飘坠到城下,传入城下的八旗军校们的耳中。

    自然,也传到了那个额真,还有这位洪承畴统领的耳中。而恰在此时,雾霭也正好逐渐的散去,天上竟然托出一轮明月来,明晃晃的月光映照在城头上和城墙下。洪承畴和那个额真,直到了此时方才瞧得清楚无误。只见在城墙上用绳索所吊着的那些军校,竟然全都尽是草人,并无见有一个真人,在那里被绳索挂着?而此刻,那些草人正在被城头上的军校们齐力向着城头上拽去。

第八百六十一章天风忽下破红翠,江东折戟沉沙后

    ~日期:~09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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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百六十一章

    洪承畴自从领兵以来,倒还真没有吃过这种用暗亏。e^看。。顿时大叫一声,一口鲜血喷出嘴来,接着却是一头撞下马去,立时便躺在地上就此昏mí不醒。手下的八旗军校慌忙各自下马,去将其给抬了起来,急忙转身就奔回联营之内。而那个额真,急忙对着一个军校吩咐一声。军校领了军令之后,急忙跑奔后面的大营,去向巴布泰回禀一声。丢箭事小,如果这位身受皇命的统领大人,万一在此地被人给气死了?回去可就不太好向皇帝jiāo差了。

    巴布泰闻听手下军校的回禀之后,也是吃了一惊。虽然自己素常对于这位受了皇命下来的汉人统领,即可以冷嘲热讽,还可以对其不予理睬,不将兵马派与他?可对方一旦要是因此而被气死在这里,那这个帐,最终一定会被算在自己的头上。巴布泰的心中,顿时为此而着起急来,急忙叫上七八名的军医官,由自己亲自带领着,立即赶奔洪承畴的小营寨前去探病。等其到了洪承畴的营寨以后,进到大帐之内,恰好此刻洪承畴正悠悠然的醒转过来。

    巴布泰眼见洪承畴醒了,这时一颗心才算放下。但是既然来了,好歹也得对其慰问一二?便走到其chuáng榻旁边,低声对其询问道:“洪头领此时觉得身上到底如何?我这里带来不少的军医官,就由他等来为统领瞧上一瞧可好?”说罢,也不等洪承畴表示他对此同不同意?直接就对着那些军医官们一挥手。

    这些医官急忙走到了chuáng榻旁边,排好了队伍,依次等着与洪承畴把脉?待一一的与这位汉人统领把过了脉之后,众人又聚到一处低声商议了一回?其中一个年岁较大的医官被众人给推举出来,来到了巴布泰的跟前,对其回禀道:“回贝子爷,这位洪统领身上并无有大碍。估mō着可能是其一时jī愤之下,才促使得他喷出一口鲜血出来。而这口鲜血吐出来,倒是好事,如此一来,其心中的气血,自然也就不会因此再堵滞起来。如要实在是用yào?可nòng上几副寻常的汤yào,来给他补补气血就足以。”说完之后,等着巴布泰最终对此事的定夺?

    巴布泰耳听的,这位洪统领身上竟无有太大的máo病。这才将心放下来,起码回去自己不必再担忧,在因此事而会受到皇帝的斥责了?可这件事情过去了,却又跟着记起来,听那个报事的军校说这位统领,竟然白白的送了一批羽箭与了城头上的东北军?不知此又是因何而起?莫非,他与东北军之间有所勾连不成?

    否则,又岂会费尽心机,巴巴的将羽箭送到对方手中去?巴布泰想到此处,一张本来就显得十分黝黑的脸,此刻简直是黑的有些透亮起来。还不等他开口,对着洪承畴打听此事的来龙去脉?却见洪承畴挣扎着爬了起来,就在chuáng榻之上翻身给巴布泰跪倒,一边对着他连连磕着头,一边对其开口言道:“请贝子爷恕罪,这一次是末将有些过于胆小,深恐对方有埋伏?才没有让手下军校渡过护城河一探究竟?只以为,对方放下城来的是真人?这才以弓箭shè之,本是打算以此减少我军的伤亡。可却没有想到,反倒是中了那个东北军主帅的jiān计。还望城主暂时宽免与我这次罪过?让末将戴罪立功可好?末将定会想出一条万全之策出来,以攻破旋城,生擒住那个罪魁祸首冰雪城主。并将其献到贝子爷的面前?如末将再有一次过错?不待贝子爷亲自下令责罚与末将?末将自己就会给贝子爷一个满意的jiāo代也就是了。”洪承畴对着眼前的巴布泰,是连连磕头求告于他。只见巴布泰一时竟然沉yín不语?

    又过了片刻之后,这才对着chuáng榻上一身是汗的洪承畴开口说了一句道:“那我就在于你一次机会,这支人马我暂时不收将回来。依然是留在你的手下听用,只是,这一次本贝子爷希望洪将军,能够不负我对将军的重望?定要设法将旋城拿过来,你我也好回去,向皇帝面前一同请功?不过,再要出的这样类似之事?想洪将军也晓得该如何处置,爷我也就在此地不多说什么了。”巴布泰说完这几句话以后,带着那些医官和众额真牛录们,这便转身离开了洪承畴的大帐,回转自己的联营之内。等这些人全都走了以后,洪承畴叹息一声,对于当初自己的那个决策,竟然生出一些悔意来?

    有手下的军校,去给这位汉人统领熬了一些稀饭,随后端上来与他食用。洪承畴草草的吃过晚饭之后,就命众人退出大帐,蜡烛也不熄,自己就倒在chuáng榻上开始休息。过了一会,也就沉沉睡去。一夜就此度过,次日天sè刚刚放亮,洪承畴也就起了身。待手下的八旗军校们刚用过早饭,也不等其歇息一会?就急忙传下军令,令全军火速出营。等所有军校离开了大营之后,一直将队伍开到了护城河岸边,是立即下令,即刻渡过护城河,准备强攻旋城的城头。看得出来,如今的洪承畴心中确实是有几分情急,竟不顾一切的下令于众军校,今日势必得此城?

    手下的军校听了军令之后,打算一如前几日一般。先将云梯搭在护城河上,随后众八旗军校顺着浮桥抢渡护城河,而后还是老办法,架起云梯攻城就是。而且,洪承畴为了避免对方骑兵,在悄悄地从城mén内偷着溜出来,再来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又朝着巴布泰讨来了几mén大炮,将其架设在护城河对岸,对准旋城的城mén口。只待对方一旦果真有骑兵倾巢而出?便以大炮shè之。同时为预防万一,又设下三十多人的弓箭手,时刻留神着城mén前的动静?可今日却不同于往日那般的容易?前几日,乃是城头上缺少弓箭。那位东北军主帅也是迫不得已,这才将这些人放过了护城河,打算在城头上与其展开拼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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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二章夜深千帐灯明暗,身向旋城那畔行

    第八百六十二章夜深千帐灯明暗,身向旋城那畔行

    可今日,旋城城头到处都已被羽箭所堆满,任由着城的东北军校随取随用,自不担心,一时半刻会将其用尽?且还趁着夜里时候,由这位东北军主帅带头,率着手下一些手比较灵巧的军校,专门赶制出来一些火箭。&&如今正好用城下的那些八旗军校和浮桥,来检验一下这些新被制作出来的火箭的威力?而此物实在是因缘凑巧之下,被做出来的。乃是用16层纸卷成筒,长和箭杆相差不多,筒内充填柳炭灰、铁滓、磁末、硫磺、砒霜等物。而此物一旦射到人身,除了燃起火焰无法扑救以外,却还藏有剧毒。凡是被射中者,准死无疑。而此物,却是根据城内的一个百姓亲手向东北军所特意敬献来的家传秘方,所制作出来的。

    如今驻守在城头的东北军,可谓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等着城下的八旗军校前来送死。而今日洪承畴心中,却是另有一番打算?眼看着八旗铁骑进攻眼前这座城池,竟然不下于五六日的功夫,可最终,每每在临要将城池彻底攻取下来之时?却突生变故,结果却是落了一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故此这一次,他才想另换一种招数,以此来对付东北军?而八旗铁骑本不擅长与攻城之战,却是专擅于纵马驰骋于战场之与敌往来交锋。而一味的以骑兵去攻打对方的城池,分明就是以己之短去攻对方之所长,这才接二连三的打了败仗。而洪承畴心里的打算,就是要将东北军给引出城来,在城外去与其交战。如此一来,凭仗着八旗铁骑的战力,定会轻松以及地便将其给击溃。待东北军大败而去,这座城池岂不也就唾手可得?又何必如此费心劳力的,用人往堆?最后,死了不少的人不说,自己却仍然是望城兴叹。

    所以,洪承畴命人将那个额真召唤到自己的马前,对其叮咛道:“今日之战,可非是要去攻打对方的城池?而是要将对方给引逗出来。只是,在这表面一如前几日一般,依然是架起浮桥,扯起云梯搭在城头。并在护城河这面半里开外之处,在令人去与本统领插下一排密集的大旗。但,令手下的军校只可高声吵嚷,却不得踏云梯一步去。只要见到对方反击的较为猛烈之时,即刻将军校全都撤下。随后,以骑兵营的铁骑伏在旗门之后。只要对方肯打开城门,待其骑兵过了护城河之后,就可纵兵而出迎敌交战。”吩咐过后,即令这个额真亲自统兵而往。

    而此时站在城头的,这位东北军主帅也正紧紧盯着城下八旗军校的一举一动。眼瞅着城下的八旗军校又一次将浮桥搭建起来,接着八旗军校一如往日一样,纷纷渡过护城河,将云梯搭在了城头之。城头的东北军校立即张弓搭箭对准城下的八旗军,只等这些人向城头一来,即可乱箭射下。

    “且都等一等,先莫要向下面射箭。”众人的手指正要松开弓弦之际,却忽然被这位冰雪城主给出声阻止住。一时不免有些惊疑不定起来,不由自主地全都向着这位主帅脸望了过来。不解他此番又是为何要下令,竟不得向城下的八旗军校施放乱箭?“我说城主,再要是不放箭的话?城下的八旗军校,转眼可就要爬到城头来了?到了那个时候,可就一切都晚矣?”额亦都有些担心的走了过来,站在他的身旁低声对其探询道?

    “额亦都,你先莫要焦急,这弓箭等一等再放,也是可以的。你来看看,今天城下的这群八旗军校,怎么看去显得有些怪异之极?”唐枫说着,用手朝着城下的八旗军校身一指,让额亦都自己去看。可额亦都看了小半天的功夫,也并不曾看出其中有何不对之处?又瞧了两眼之后,索性把头转向这位东北军主帅的面前,用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看了片刻之后,忽然对其开口问询道:“我看了半晌,倒也不曾看出哪里有何不对?敢莫是你开了天眼不成?故此所看到的和我才大为不同?快于我来好好说一说?是不是因为这些家伙胡乱杀伤人命,致使其身边冤魂缠绕?”额亦都说完,就等着对面这位城主大人来为自己答疑解惑?看是否如他所想的那样?

    却见这位冰雪城主,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十分用力的拍了一下额亦都的肩头,将额亦都疼的就不由皱了一下眉头。对其有些不太满意的开口言道:“我说,你说就说,为何非要打我一下?”说罢,眼看着那位城主的巴掌,此时却又是高高举在半空之中,急忙闪身躲开。一边摩挲着自己的肩头,一边等着他的答话?

    “你可是看出来,今天的这些八旗军校怪异之处,就是他们竟然不似前几日那般,冒死前来攻打咱们的城头?却是一个个瞻前顾后的?走出十步往往还要退回去五六步,似乎在等着背后的将领,随时下令将其给召回去似的?再来看他们渡过护城河之后,将云梯都搭设好了,怎么就不立即往爬?反而是站在云梯下面扭头回顾?更让人起疑的,就是河对岸的那一排排,排列的都十分整齐的,且全部被插在地的红旗。怎么?八旗军竟然无缘无故的,将所有旗帜插在这里来做什么?依我来看,旗后定是伏有伏兵。你若是不信,可在此处静站一时,只待有风吹拂起来旗角,你定会能望到躲在红旗后面的骑兵?”说完之后,却是从自己身摸出一个千里镜,随手递与身旁的额亦都的手中,让他自己去看。

    额亦都看了片刻,果然便象这位东北军主帅所言。将千里镜递还给他,对其笑着言道:“城下的那个领兵的将官倒也有意思,既然打算命手下军校前来攻城,却又何必弄这些虚头?直接用人来堆,岂不是要省事得多?左右你我手下的人马到了如今,也没有剩下多少?还好你昨夜巧算计与八旗军,得了不少的弓箭。否则,今日还不晓得用何物来守住城池?”一边说着,一边随手取过一副弓箭,将羽箭搭在弓弦之,将弓慢慢扯开,就对准城下的八旗军校。

    却十分惊异的望见这位东北军主帅,也取过一幅弓箭在手,一边将弓拉开,一边示意与手下的军校,将羽箭的火药点燃。等那军校将之点燃之后,却是跟着一松手,一道火流星直扑城下。这才头也不回的,与额亦都回了一句道:“他们不过是因为一连着几日,都令手下舍生忘死前来攻打城头,却是一点斩获都没有。这才打算要将我等引出城外,也好能让八旗铁骑将我等包围在当中予以全歼罢了。”他的话音方落,那支带着火的羽箭,早已经穿透护城河对岸的红旗,正射在躲在旗后的一个骑兵的脸面。那个骑兵一声没吭出来,便已载落马下死去。红旗也跟着燃起一道烟火来,须臾功夫之间,整个旗面都已燃烧了起来。使得躲在旗后面的八旗铁骑再也遮掩不住,竟然露出一角来。

    后面的洪承畴,眼看对方竟然不肯当,最后却反倒被对方识破了自己的这条计策。一时竟然有些恼羞成怒起来,当下喝令手下八旗军步卒们,立刻开始正式攻城。后面号角声呜呜的响了起来,本来正有些懈怠着的八旗军校们,立时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无不是奋勇争先,顺着云梯向着城头爬去。

    “射箭。”眼瞅着城下的八旗军校们毫无预兆的竟突然开始攻城,唐枫也急忙对着自己身旁的军校厉声喝令道。弓箭手们即刻拉弓搭箭,箭头对准城下的八旗军校们。身旁的百姓们,急忙用火把将羽箭的火药捻子点燃,就退在一旁。无数道的火箭,立时从城头直扑向城下。转眼之间,几座浮桥就燃起了一股大火。云梯,不时有军校中箭跌落城下,身后的军校却是急忙继续向攀来,却仍是被迎面一箭射落城下。

    这一场攻城战来的迅疾,去得到也是十分的快。只过了一两个时辰,城下的洪承畴就有一些忍受不住,急忙吩咐手下收兵。八旗军校们只是扔下了一地的尸体,就仓促的开始后撤而去。而洪承畴回到联营之内,是茶饭不思,冥思苦想的开始筹划第二日,又该如何才能把这座旋城给夺下来?而那位巴布泰此时也从手下人那里得到了,洪承畴又一次兵败的消息。这一次到没有来难为他,到是吩咐自己手下的人,来给洪承畴送来了一桌的酒饭?

    而洪承畴对此更是感激涕零,草草的吃过了酒饭之后,依然是毫无头绪。足足的苦思了一夜的功夫,直到天色即将方明时候,这才倒下休憩了片刻。第二日,洗漱之后,吃过早饭洪承畴就领兵出了大营。先是命人又去攻打了一番城头,却仍然是被东北军给挫败而归。这一次,是一点都没犹豫,急忙收兵回营。

第八百六十三章任君诡计百来使,自有应对窗中月

    第八百六十三章

    待回归大营之后,到了晚饭之时,洪承畴却是吩咐伙头军,给每一名军校,都特意的再添加上两道菜,只是没有酒水。TXT电子书下载**今日虽然依然是无功而返?洪承畴却将手下的八旗军校是好好地犒赏了一回。次日黎明,就到了第三日头上,他反倒又不心急着,命令手下前去攻打旋城?只是从八旗军校之中挑选出来有二十几名,嗓音十分洪亮的军校,站在护城河这面,对着旋城的城头高声喝骂不止。

    想要用这一招,去将城内的东北军给bī迫出来?可一连着换了十几拨的军校,站在城下对着城上的人,是翻来覆去的大骂不休不停。却不见城头上有任何的动静?开始,还从城垛口处探出几颗脑袋,似乎是看稀奇事一般,向着城下来望了一望,却又急忙缩了回去。后来,竟是连往下看的人都没有一个。城下的八旗军校轮着班的,一直骂到了申时,将灯笼火把都挑了起来,可城上却再无任何的动静。洪承畴眼看对方是绝无可能,带领人马出城于自己jiāo战?只好是长叹一声,无可奈何之下,只得收了兵回归军营之内,却又是一夜闷坐在大帐之内彻夜不眠。

    连着第四日和第五日的头上,洪承畴依旧派人在城下接连骂战。可城上的人这一回,对城下的咒骂不再是不理不睬?相反却是锣鼓喧天直将城下军校们的咒骂声,也都淹没在这锣鼓声中。下面人咒骂的声音大,上面锣鼓声也敲得十分的急凑。下面声音放低,上面的锣鼓声也变得平缓下来。

    洪承畴又是无奈的将军队收了回去。待回归军营之后,却是带了几个随从过了联营,去向巴布泰的面前请罪。而巴布泰这一回,也不晓得是因何事,到转了xìng子?不仅没有当面为难与洪承畴,相反还对其劝说了几句。更让这位大明降将甚感心中对此有愧之处?巴布泰居然还在自己的联营里面设了酒宴,以此来与洪承畴压惊。洪承畴本来心中愁闷,几杯酒下肚,顿时也就醉倒在酒席宴前。巴布泰只得命手下人,去将其扶回到他自己的大帐之内安歇。

    等命人把洪承畴扶归他的军营之后,李永芳却是从自己的酒桌后面站起身子,对着巴布泰拱了拱手,对其有些惊疑的探询道:“贝子爷何故对他一个大明降将如此善待?何况他一连数日,不仅没有把旋城给夺下来?相反还是损兵折将,一直拖延到现在,还是奈何不得困守在城内的东北军?”李永芳说完,只见巴布泰对其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来。他这才又重新坐下,等着听这位贝子爷巴布泰的解释?

    却见巴布泰并不开口说话,却是伸手从自己的怀内取出一个黄绸子来,将其向着一旁递去,并对着身旁的shì卫喝令道:“将此物拿于李将军去看?”那个shì卫领了军令,用双手托起此物,将其送到了李永芳的面前。李永芳一眼就认了出来,此物正是一道圣旨。慌忙站起身形,恭恭敬敬的伸出双手将其接了过来。

    等展开一看,却是不由愣住了。因为此时满洲人虽然是已经有了文字,也建立了自己的国朝。可其所书写的圣旨却是和后来的圣旨大为不同?后来的圣旨,多数都是以满汉两种文字来书写的。可现在并不是如此,上面通篇尽是曲曲折折的满洲文字。李永芳虽然投靠大清,倒也是有了一些年头。可对于满洲文字依然是两眼一mō黑,看上去,不亚于天书一般。一时瞪大双眼,来来回回的再圣旨上扫了几遍,却是一字不识。

    只好颇显尴尬的,将此物转递回到那个shì卫的手中。又对着坐在上面的巴布泰告了一个罪道:“还请贝子爷恕罪?末将竟然不识得天朝的文字,真是死罪死罪。请贝子爷责罚末将,末将回去定会请个sī塾先生,到府宅内好好来教末将识得天朝字体?”说完之后,却对着巴布泰深施一礼过去。

    只见巴布泰听了他的这几句话,面上却显得一怔,旋即笑着对他回敬道:“我倒是忘了这茬,你如今尚不懂我们文字?又如何看得懂,这张圣旨上所说的内容?罢了,等你读过sī塾之后,我等也就早已搬兵回朝了?说不得,东北军也早已灰飞烟灭了?这张圣旨上,不过是让爷我多多照拂着洪承畴一些。说什么?他洪承畴是将来我等南进中原的依仗?哼哼,如今只是打一个小小的旋城,都耗费了这许多时日?若是再让他去打中原,取得大明江山到手中?还不知道要打多少个年头呢?就怕我等的骨灰,到那时都不知散落在何地了?”巴布泰说完之后,又是冷哼一声。

    李永芳听了之后,却是眨了眨眼睛,便急忙对着巴布泰恭维起来。竟将巴布泰说的,一时竟满心欢喜起来,不由对其赞叹道:“那个洪承畴若是像将军这般?我巴布泰岂有又不向皇上面前举荐的道理?倒是那个洪承畴只是一介书生罢了。若不如此,当时松塔之战的时候,又岂会身陷我军的重围之中?分明就是一个酒囊饭袋罢了。只是因为有了这道皇帝的圣旨,我也不好过多的难为与他?只好是任由着他去了。”说罢,端起酒盏来,对着李永芳遥遥的举了一举。

    李永芳慌忙也将酒杯端起,对着巴布泰恭恭敬敬的敬回了一下,这才是一仰脖将酒倒进喉中。而那位洪承畴又是经过一夜的苦思之后,到了次日,终于想出一条计策来。等军校们刚刚吃过了早饭,就吩咐手下人列队出营。旋即又命人在离着护城河不远之处,城上的弓箭也shè不到的地方,摆下了一桌的酒宴。

    而他自己就坐在酒桌之后,对着城头闲吃着酒水。又命十几名手下军校,分别各自将自己的军衣和铠甲都脱下去。打着赤膊,就在自己的酒席宴前开始摔起跤来。并且是一对一对的全都比试完了之后,在挑出来获胜者,在他们中间再来比试一番。城下一时竟显得十分的热闹,城头上的人,此时也都纷纷探出头来,在瞅着城下的这无需huā钱就可观看的猴戏。看到热闹之处,便也为城下人鼓掌喝彩一回。

第八百六十四章云飘天高任君翔,依旧不外笑一场

    第八百六十四章

    城头上且还有那喜欢诙谐的军校,对着城下的洪承畴高声喊道:“洪老头,何不也下场比试一回?好让我等也开开眼界?”而城下的洪承畴,对此是一概的置之不理。~~只是观看着在自己眼前的这场热闹,似乎已经沉浸进去?可一双眼睛,却依旧时不时的偷着向城头上瞥了一眼过去?

    而这场热闹足足的折腾到了午后,洪承畴还是不增瞧见对方的城mén被打开?却只好仍然是率领着人马怅然而归。等回到了自己的营内以后,命人将酒宴又在军帐之内重新摆上,继续独斟独饮起来。却又吩咐手下人,在大帐mén外守着,无论是何人来此地?自己是一概都不会出来与之见面。

    这一场闷酒,直喝到了掌灯时分,洪承畴果然如了自己所愿,喝得酩酊大醉且是不省人事,就此俯卧在酒桌之上沉沉睡去。帐外的军校因为没有得到他的军令,也不敢进入军帐中,好去将他扶到chuáng榻上休歇?一夜就此过去,也不知道自己睡了有多久?洪承畴一睁开双眼,便急忙朝着帐外瞧了一眼。

    却见帐外的日头,早已经升起很高很高。“来人,如今到了什么时辰了?”洪承畴对着帐外的军校高声问道。“回统领将军的话,如今天sè已经到了巳时。敢问统领,今日可否还要出兵?”那个军校回答了一句之后,便又对着洪承畴问了一句道。“天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们却又因何不进帐内来将我唤醒?白白耽误了一日的功夫,兴许今日东北军就会出城与我等决战。此事全都毁在你等的手中?”洪承畴说完,不由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帐外的军校听见洪承畴,居然把这么一顶大帽子扣在自己的头上,吓得急忙在大帐mén口跪倒,面向着洪承畴连连磕头讨饶。洪承畴发了一顿的火气之后,心里稍稍感觉有些松快,可却感觉头上却是疼痛的很,简直疼的如同要裂开一般。急忙命人去找伙头军,告诉给他与自己做上一盏醒酒汤上来。

    过了足足的有半柱香的时辰,这才见到有一个军校手里托着一个托盘,缓步走入大帐之内。伸手就将托盘上的那碗,也不晓得是用什么材料做出来的,上面有些显得猩红的醒酒汤,轻轻摆在他的面前。对其言道:“将军,这是伙头军兀突子专mén为你做的醒酒汤。听他说,这里还放有什么红豆之类的东西?不仅能醒酒?还可解暑,请将军慢用,小的就此告退。”说完将一个羹匙放在桌上,随后这个军校却是主动径自退出帐外去看守着。

    洪承畴拿过羹匙,在这海碗之中轻轻的搅了一下。只见从碗底下浮升上来一些东西,在水面上不时地飘散且聚合着。有的似乎看上去,依稀象一匹战马似的?洪承畴眼前忽然一亮,心头处顿时就好像推开了一扇窗户相仿。把碗举起来,将里面的东西是一饮而尽。随后将海碗向桌上一放,对着帐外的军校高声喝令道:“来人,传我的军令下去。赶上五百匹好马到护城河旁边去,好好替战马洗涮一下。”说完之后,急忙将盔甲披挂好了,是迈步就走出了大帐。

    帐外的军校也不敢与他去细打听,就急忙奔了下去,向着营内的军校们传达军令。功夫不大,五百匹的战马就已经聚齐,并将战马全部赶到了大营mén口,那个军校才来向洪承畴jiāo令。却见这位统领的脸sè与前几日相比,是大不一样。如今面上竟然带着一层喜sè,浑不似前几日那般,脸上yīn蔼蔼的,竟似死了爷娘老子似的?

    “禀将军,五百匹战马如今都已经备齐,如今正都等候在大营mén口?不知将军要拿这五百匹战马去做什么用?”这个军校的一句话刚脱口而出,心中就立即感觉到有些不太妙。主将的事情,何时轮到自己这样一个小兵,来对此指手画脚,且要加以过问的?自己分明是死催的。急忙将头低垂下去,硬tǐng着准备去接受这位主将大人的责罚。

    “哦,一会,你去那个火头军那里走上一趟,就说我很感jī他的那碗醒酒汤。且先于我将战马备好,在让人去告诉那位额真一声,让他带上一千铁骑,立即随在我身后出营。”对于后面那句话,那个军校到没听出来有何不对之处?只是对于这前一句话,怎么听上去,让人感到这么的别扭?却又不敢细问,想来大概是对那碗醒酒汤,这位统领不是十分的满意?干脆,去知会与那位伙头军一声,让他暂时回到贝子爷的联营里,借着贝子爷的大旗去避避风头再说?

    这个军校急忙应承一声,火速的奔了下去。过了一会,另有军校,去将洪承畴的战马与他牵到营帐mén前。洪承畴翻身跃上马背,驱开战马直奔营mén而来。还没有等来到大营的mén口,远远地就听到一阵阵战马的嘶鸣声,从前方传了过来。洪承畴紧催坐骑到了大营的mén口,一眼望去,只见各sè的马匹在前方来回的奔腾不止。

    正望着眼前那一大群,显得如此生龙活虎的马匹,洪承畴心中也抑制不住的,一阵阵的喜悦之情袭卷上心头。“可是统领大人下令,让人去将这些战马都放出去,不知此却是因何缘故?”正在他瞧得高兴之际,忽然从他的背后传来一个人的问话声。洪承畴扭颈回头望去,正是那个自己命军校前去通知他一声,让其随后赶上来的那位额真。

    在向他的背后望过去,只见在他的身后跟着成群结队的,镶蓝旗的重甲骑兵。看那些军校身上,倒是正如自己心中所希望的那样打扮,看起来,这个额真倒也是一个妙人。无需自己过多的吩咐?他就可以探悉自己的心意?便对其笑着言道:“额真大人,今日我敢担保,准保会将这些匪类引出旋城?到时候,还需仰望于大人的铁骑,将其彻底的剿灭掉。回头,你我也可以去向贝子爷的面前请功邀赏?”洪承畴说罢,却是仰天大笑起来,一部huā白的胡须几乎就要撅到天上去。

第八百六十五章今夜戌楼一如梦,任由马群门前来

    第八百六十五章今夜戌楼一如梦,任由马群门前来

    “呵呵,这一切,也得靠着大人你的神机妙算才可以达到。这要是说起来,末将还是占了大人的光才是?待这一趟差事结束以后,属下请大人好好的去京师里逛一逛?因属下的家就住在京师里面。属下临出来时候听人说起,最近可有不少被从南方所买来的歌姬?想来大人一定会喜欢,到时候让她们来为大人唱几只小曲的?”这个额真对这洪承畴,倒是小心而谨慎的巴结着他。这也让洪承畴的心中对此感到大为受用,不由看了看眼前这个额真。只是奇怪,如何在这满洲人里面,竟也有这么会凑趣的臣僚?看起来,此人倒是值得自己与之好好结交一番?

    想到此处,才忽然记起来,自己眼前还有正事需要去办?便急忙对着这个额真,也十分客套的拱了一拱手对其言道:“天色已是不早了,我等当在酉时之前结束这件事?走,喝?”说完之后,催开战马绕出营门,直奔着护城河的方向而去。那个额真也急忙纵马紧随在他的身后,一千名铁骑也紧跟其后,顷刻间,就奔到了护城河跟前。洪承畴吩咐那个额真,将其麾下的人马,就设在离着护城河半里地远的地方。而一旦,若是在护城河对面的旋城之内出来了人,想要在这些骏马身打什么主意的话?这半里地远的距离,催马即到。

    随后,又下令给手下二百名的军校,让其各自备好弓箭,躲在护城河侧面的一处洼地之内,时刻留神听着,在城门那里可有何异常的动静?等将这两面伏兵都安排利索之后,洪承畴这才对着,那七八个管着五百马群的军校吩咐道:“将这群马都与本将小心赶到护城河边去,只要见到对方有人出城,就将马往回赶,但不可将其一下就驱赶回来?免得对方在看出其中有诈,再不肯追过来,就会坏了本将的大计。你可听明白否?只需将对方的人马引过护城河,就给你等记一大功劳?反之,若是暴露了本将的意图?则是将你等全部都处斩在护城河岸边。你等这就去。”说完之后,对着那几个军校挥了一下手。几个军校领了他的军令,急忙驱赶着马群,直朝着护城河岸边飞驰而去。

    那五百匹战马,素常都被关在大营之内,虽然也有人精心的照看着,可毕竟不像眼前这般的自由。眼瞅着一条大河横在自己的面前,哪里还管那么许多?一时竟都撒开了欢,直直朝着河水跟前奔了过去。转眼也就到了护城河的岸边,群马饮水的饮水,有的就举步踏进护城河水之内,轻轻涮洗着自己的身躯。那几个军校则是不时吆喝着,令游进河水中央的几匹战马在游回来。且不时的抬起头,偷眼瞅一眼,如今在旋城城头可是有何动静?

    而城下折腾出这般的大响动,驻守在城的人,却又如何不能瞧到?站在城垛口后面的额亦都,眼见着一大群的好马奔到了护城河岸边,一时不由将双眼等瞪得大大的。盯着城下的那群马匹,此时在他心内,对着这群马真是艳羡不已。恨不得这就打开城门,带着一彪人马奔到护城河岸边,去把马群抢回城内来?

    站在他身旁的那位东北军主帅,倒也看出来了额亦都此时心中的这一番心思,知道这位蒙古将领平生最喜爱之物,就是亦如城下的这些好马。可往往越外表艳丽异常的东西,却往往身负剧毒。一如那些田野和森林之内的野生蘑菇一般,以及那些色彩斑斓的毒蛇一样,外表炫彩耀眼,足可吸引的人,忘记了其身会蕴含着剧毒?如今,城下的那个将领令手下之赶来一群战马,在这护城河岸边,又是饮马又是不停地洗涮着战马的身子。这里面要是没有毛病,那才是见了鬼呢?再看额亦都此时,脸竟然呈现出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不由摇了摇头。

    不免开口对其劝告道:“义兄莫非是打算这就出城,将这些战马全部掳进城内来?”说着,瞧了一眼额亦都,又瞄了一眼城下,隐隐约约在那片洼地之内,所显露出来的头盔顶端。额亦都听了他的这几句话,不由惊喜的回过头来,对其开口探询道:“莫非城主是答应让我出城一趟?好去将那些战马全都弄进城内?”说完,一双眼睛紧盯着眼前这位东北军主帅。只见这位冰雪城主听了他的这一句反问后,只是摇了摇头。

    不等额亦都再度开口对其请令?就听得这位城主对其言道:“非是我不让你出城?你来看,在护城河斜对面的那一大片洼地之内,如今隐约可见隐藏着无数的甲兵。若是你一旦出了城去,莫说这马你弄不回来?兴许还会中了对方的埋伏。而这仅仅是我就能望到的地方,谁又晓得,在望不见的地方,却又会伏有多少的兵将,再苦盼着你我出城去呢?最后,以至这座城池再也坚守不住下去。”说完,唯恐额亦都不肯相信,用手朝着那片洼地一指,令他自己去看。

    额亦都的眼珠转了转,对于城下的那群好马,他的心中可照实是割舍不得。便又有一些不太死心的,开口对着眼前这位城主请令道:“我也不往远处去,只是在护城河岸边,只要将战马弄了回来,我就立即返回城内如何?这样一来,对方即便再有伏兵,却也奈何我不得?就请城主与我一支军令,末将准保会为城主将战马给赶回城里来?”说完之后,这就打算转身吩咐手下人,去准备套马的杆子和绳索去?

    却见这位城主将脸色向下一沉,对其申斥道:“你身为将官者,如要都不遵从于军中号令?又让你的手下军校,却又如何来守这军中的法度?今日,无有我的军令,任何人都不得私自出城。但凡有出城者,均被视作反叛投敌之人。不过,如果对方要是一直用此计,来勾引我等出城?哼哼,那到时候,本城主自有一番道理。到了那个时候,管叫这八旗军中的好马全都主动地奔入到我城内来。”说罢,唐枫却是转身离开城头,竟然就此下城而去。

    听了这位东北军主帅的,一番严厉警告之后,额亦都不得不将这个念头彻底打消。只是听这位主帅,末了最后所说的那几句话,倒是颇有一番深意蕴含在其中?只是不晓得,他心里又在打着怎样的主意?只是对方既然不肯明说,即便自己再追去,去与他软磨硬的打听?他也绝不会说出来的。只好是眼盯着城下,叹息声不断。那群战马对他的吸引,就如同一只猫抓在他的心头不断地轻轻挠抓着。

    半日功夫说过也就过去了,洪承畴和那个额真一同立马在半里地远的地方,等着从护城河那边传出信号,这面也好即刻带着兵马奔出去,去截杀那些,打算出城抢夺战马的东北军校?可左等不见前面有任何举动?右等也是依然没有响动。一直等到了太阳都落了山,马群也都奔到长满野草的地方去啃开了青,城还是一无所动?洪承畴到对此没有丝毫得郁愤,依然是满脸淡然的神色。对着身旁的那个额真吩咐一句道:“告诉兄弟们,全部就此返回军营。”说过之后,自己却先带转马头,崔开坐骑,战马腾开四蹄,竟一溜烟的朝着大营的方向奔去。

    那个额真错愕半晌,便叫过两个军校,令其分头去将马群和弓箭手全部都给叫回,自己这才也带着骑兵折回联营之内。可等到了军营里面,就见大营之内,却是显得十分的热闹。正有不少的军校,正从各自的营帐里面奔了出来,跑到了营中的每一处的锅灶旁边排好了队伍,等着开始打晚饭。并且,看这群军校们一个个竟是有说有笑的,哪里有一点败军的模样?分明就是一支得胜之军,返回营内来接受官的犒赏来了?、

    这一夜,八旗军的联营里显得十分的热闹。一直折腾到了半夜时分,才从面传下一道军令,令众人开始准备休歇,以备明日好在次出营。又是一夜过去,洪承畴这一回,却又增加了一百匹战马放逐在马群当中。又命手下军校将其赶到了护城河的岸边,继续去吸引城的东北军的注意。

    而那两哨埋伏下来的人马,自然一如昨日一般,再用原先地方设下伏兵。竟仿似钓鱼一般,洒下了香饵,只等着鱼儿来吞钩而已。最终,还是白白的渡过这一日的功夫,城的人对此竟还是不理不睬。而洪承畴倒也有他自己的主意,既然城不见有人出来,自己却也不因此而着急不安。

    眼瞅着又是一天就这么白白的浪费掉,到了晚,洪承畴还是照样带着人马返回大营之内。这一次,又命人传军令去与伙头军们,今夜除了还是照着昨日那般来做那三道菜?并且,再来给军校们多增加一道菜。军校们对此自然是心满意足,而那个额真还有其手下的几个牛录,却对此越发的琢磨不透起来?

第八百六十六章骄纵之计欲破敌?尚需主上无猜忌

    第八百六十六章骄纵之计欲破敌?尚需主上无猜忌

    这些大小统领们,对此是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这几日除了是让众人白白出去牧马之外?再有就是让军校们徒劳往返的奔波个不停好在众人与外头待了有大半日的时辰之后,回到营内总算是能得到一些犒赏,吃上一些得自己口味的菜且这菜的数目和款色,是每天都在不停地增加且又变换着以致八旗军校们在每日清晨,刚刚洗漱完毕之后,就开始盼望着主帅吩咐他等出城去站队?也好能够早些赶回来开饭而这位统领大人,果然一如众人所愿每每,在大早晨起来之后,众人刚用过了早饭,这位统领大人就吩咐手下军校出营寻个地方站着去听其而言,乃是为了给城内的东北军设下伏兵?只是,这设下伏兵,可也有了几日的功夫了怎么就不见城内的东北军被引逗出来呢?相反,倒是军校们的身子有发胖的趋势长此以往,就怕东北军是不仅没有上他这个当?倒是将自己营内的八旗军校们,全都给喂得白白胖胖起来?如此一来,又如何能去上阵杀敌?

    如此的又接连过了有四五日的光景,洪承畴却依然是对此不慌不忙只是,他每一次下令之后,被手下的八旗军校们所带出去放牧的马群,却在悄悄的增加着到了第六日头上,军校们一大早就用过了战饭随后就开始期望着统领大人,传下军令也好吩咐众人出去站队?好能在晚上回到营内,再来享受一番口腹之欲

    果不其然,洪承畴还是继续照着前几日这般,令手下军校开出营外又命军校将那群战马的数目增加到一千匹,且还都要挑选上好的战马赶出营外,去往护城河岸边去放牧只是,他这么一连数日,只管自己这么胡折腾着早有那个有心的人,偷偷将此事禀告给了巴布泰,而这位贝子爷虽然是碍于圣旨,无法过问与洪承畴所为之事?可不代表着他就对此漠不关心,毕竟这些八旗的兵马,可多数尽是由他这位副旗主旗下的旗丁组合而成

    一旦若是有所损失,可也就等于是折损了自己旗下的人无形之中,也就削减了上面那位正旗主的实力,令其在众旗之中的地位定会有所下降那他上面的那位旗主,也定会对其加以询问说不得,就会拿此事来定他一个重罪?要知道的是,这些兄弟可都不是省油的灯?有哪一个不是巴望着,别的旗最好是都能变得势孤力单?也好能趁势吞并了对方?就连那位皇帝的心中都有这种心思,又何谈论旁人?所以,巴布泰闻听此事之后,也在自己的联营里有些坐不安稳起来?急忙派出一个心腹戈什哈,到前面的军营里,去与洪承畴打听一下?看他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因何,竟一连几日都不去攻打旋城城头?如此一来,岂不是给了城内的东北军喘息之机?

    等洪承畴方将骑兵和马群打发出营门去,这个戈什哈恰巧也就赶到了营门口,将洪承畴的去路给拦住只是坐在马上,对其草草的见了一礼,便开口对其询问道:“贝子爷令属下前来与统领大人当面打探一下?最近几日,因何不在命统领麾下的兵马去攻打旋城城头?还望统领能与属下解释一二,属下也好能回去交令?”这个戈什哈仰仗着自己,乃是巴布泰手下的心腹之人,对于洪承畴也就没有显得十分的客气

    洪承畴听了之后,心中也顿时恍然,情知必是自己手下的人,偷着与暗地之中去巴布泰的面前讲了自己的闲话虽然不晓得是哪一个人?可也将巴布泰的心给弄得,因此而对自己不免有些开始狐疑起来?这可有些大为不妙?急忙对着这个戈什哈十分客套的回复道:“请这位兄弟回去与贝子爷面前说上一声,莫要听从于那些小人的言辞?末将担保就在这几日之间,东北军准保会出城前来与八旗铁骑交战一番?到时候,旋城可谓是唾手可得?另外,末将这里有几锭银两,还望这位统领能将其收下”洪承畴说完之后,却伸手在自己马后的褥套内摸出了二十几两的纹银,在马上探过身,朝着眼前那个人就伸手递了过去

    这银两也是洪承畴这几日,特意准备下来的为的就是能在到时候,替自己上下打点一下也好能让别人为自己在上官面前,说上几句的好话去别到最后,自己在落了一个墙倒众人推?即便上面有皇帝给自己来撑腰?可也架不过这群大臣,在下面日复一日的讲说着自己的不是长此久往之下,在众人不时地诋毁中,皇帝岂又有不肯相信之理?果然,那个戈什哈也没有与他客套客套,却是满面带笑的将银子接到自己的手中

    在自己的手上颠了一回,这才将其放入怀内,笑着对洪承畴言道:“多谢洪统领,只是,还请洪统领多多注意一下自己手下的人?虽然贝子爷肯相信洪统领这几日所为,定是有着你自己的用意?却也架不住旁人眼瞧着洪统领被贝子爷所赏识,独自领兵分营与敌作战不是?所谓树大招风么?呵呵,算了,小的我就不多说了只是洪统领如果方便,能否对我讲上几句?如此,我回去也有话对贝子爷说也可就此打了那几人的脸面,让他等再到贝子爷的面前,去如长舌妇一般的嚼舌头?”这银子一到了他的手中,这个戈士哈立时就替洪承畴着想起来?

    洪承畴略微沉吟了片刻之后,这才对其开口讲述道:“我这几日,对东北军所用的依旧是骄纵之计之所以命军校将战马赶出去?为的就是让城上的东北军看见有利可图,才能不顾生死的奔出城来?一如钓鱼一般,钓鱼却还不得洒下鱼饵的么?否则,那鱼只见空钩在面前,又如何肯上来咬钩?而东北军一出了城,也恰巧就中了我的计策我眼下不过是示弱于东北军,让其打消对我等的敌意只认为我等乃是不堪一击的,这也就达到了我的目的还请这位兄弟回去,在贝子爷的面前,去替末将多多美言上几句?”洪承畴说着,对着这个戈什哈抱了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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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七章疑马之计得千骏,羯胡事主终无赖

    第八百六十七章

    疑马之计得千骏,羯胡事主终无赖

    “哦,原来如此,原来统领大人对此早有定计?那小的这就赶回去,替统领在贝子爷的面前陈述一番,也好打消贝子爷对统领大人的疑虑?”这一回,这个戈什哈倒也十分客气的,对着洪承畴拱了一下手圈马就奔向巴布泰所在的联营而去,片刻工夫,那一人一马早已消失在一片烟尘当中

    洪承畴依旧带着人出了军营,形同往日一般,命手下的军校,去将已经增加到了一千匹的马群,照样驱赶到了护城河的岸边放牧去自己和那个额真带着骑兵还是站在半里开外,时刻注视着旋城的动静而那群弓箭手,也照旧是附在洼地之内就在所有的人都以为,这一日最终还是白费的时候?事情却发生了转变

    此时,在旋城的城头上,额亦都是每天看着城下,在那条护城河岸边有所增加的马群,心中对此都十分的眼馋不已真恨不得,自己最好一下就飞到护城河岸边,赶起一匹战马就奔回来?可无奈的却是军令如山,自己如何竟敢冒杀头的风险?带着人去城下劫掠战马回来?只能是眼巴巴的,和手下的那些蒙古军校一起盯着城下的马群且不住的争论着,哪匹战马比较不错?若是落到了自己的手中,自己以后又会拿其如之何等等?

    今日也自然不例外,正在和自己的手下人,吵吵的十分热闹之时?忽然听到在自己背后有一个人,对其开口探询道:“额亦都,怎么到了如今,你还是对此事尚不死心么?那好,我允许你带着人出城?不过,你需照着我的吩咐去做如若不然,自今日往后,你还是不得离开城内一步?”听到这么几句话,额亦都的心中简直可说心花怒放

    急忙转过身,对着站在自己身后的这位东北军主帅开口应道:“那是自然,请城主吩咐就是末将自然照着去做也就行了,绝不敢违逆与城主的军令但凡城主看到我额亦都要是有哪里不对的地方?尽可当面责罚与我?还请城主直说好了”额亦都说完以后,瞪着一双眼睛就等着这位城主开口

    瞅着额亦都一脸情急得模样,这位东北军主帅却是好整以暇的,先向着城下扫了一眼将一旁的额亦都给急的,恨不得城主立时将要说的话,全部都对着自己说出来才好?却见这位主帅将目光又收了回来之后,这才慢慢悠悠的,对着眼前的这位蒙古将领开口言道:“想来你也看到了,这一连几日,城下的马群却是有增无减且据我所知,八旗军校所乘坐的战马多数都是公马在这一点之上,恰好与蒙古军校不太一样?我想要令你去做的,就是由你带着手下人去城下,亲自挑选出来五百匹母马最好是已经生有了马驹子的,将这些母马的马鞍都去掉,你与手下人将其赶到护城河这面,靠着城墙这一面,也将那些母马放牧在护城河以此好将对方的那些公马吸引过来?你这便可以下城去好好筹划此事去了?”唐枫说完,对着眼前这位,明显已经听傻了眼的额亦都轻轻点了点头,却是转身走到一旁的城垛口处,趴在那里向着下面瞭望着

    过了片刻,额亦都才在身后军校的提醒下,醒过神来虽然不晓得,这位城主所出的这个招数,到底究竟好不好使?可毕竟是让他可以出城了,深恐这位城主在变卦,急忙招呼起来自己手下的那群蒙古军校们,沿着马道,竟似一窝蜂般的奔下城头这就分头去找寻,符合那位主帅要求的母马?

    而蒙古军校所乘坐的,都基本上是母马多数也都产下过马驹,有不少的马驹,就是在这旋城里所生下来的找用来守城的东西,这些人不见得能寻到多少?可若是让这些军校去找五百匹母马,却是十分容易的过了有半柱香的时辰,五百匹的母马就被聚合到城门口这里

    额亦都又亲自挑选出来,足有二百来名的训马的好手出来此举也是预防万一,怕那些母马,到时候可千万别再经不起对面那些公马的诱惑,在奔向了河对岸?如此一来,自己岂不是白白费了一番工?等将一切都准备齐全之后,额亦都这才下令把守城门的军校,去将城门打开半扇,放马群出城

    城门刚一被打开,蒙古军校们骑乘在几匹头马的马背之上,纵马径自奔出了旋城的城门口,一直向着对面马群所待着的护城河对岸奔了过去片刻工夫过后,蒙古军校们已经把马群全部都赶到了护城河岸边,正好和对岸的八旗军校的马群彼此互望而此时,在半里开外的洪承畴,也得到了手下军校的回禀

    当听说对方的城门已然打开,从里面奔出来不少的战马之时?洪承畴心性再好,往日在沉稳?到了此刻,心头也抑制不住地高兴不已对着身旁的那个额真开口放言道:“怎样?这一切果然是照着本统领的话来了请额真吩咐属下的骑兵准备好,想那东北骑兵过不了片刻就会奔到这里来的今日,看我等不取那东北军匪首的头,回去好见贝子爷当面请功?”说罢,在其脸上呈现出一幅傲然神色

    一旁的那个额真,也急忙一边恭维着洪承畴,一边下令手下的八旗铁骑全都上马,将长刀抽出在手中持着众人已经准备好,只等对方东北军在马群后面随着奔驰而来,自己这方就可突然挥兵杀出?如此一来,势必要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在洪承畴的心目当中,早已经把那位东北军的首领唐枫视作一个死人?如今,在其心中只是盘算着,诛杀了这股叛军之后的事情?头一条,自然是带着人马平复冰雪城

    而此时,在靠着旋城城墙的这面河岸边上,额亦都和手下的蒙古军校,正在给那群母马洗刷着马身上的泥灰且不时的抬起头,向着护城河对岸望上一眼过去,看那群八旗军校的马群,可是否,果然一如自己主帅所预料的那样?被这些母马给引到此处来?可这都过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如何竟不见对面的马群,对此有任何的反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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