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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阿君     特种兵争霸在明清txt下载     特种兵争霸在明清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57章 纳妾

    第257章纳妾

    张献忠这么一走,这件事情也就算是这么被定了下来。李自成和闯王高迎翔也是各自站了起来,与唐枫告了辞,径直离去。只除了罗汝才还有李岩夫妇,尚是坐座位之上没有离开。李岩和红娘子如今再闯王那里十分不得赏识,红娘子也不再似以往那般,对着唐枫是般的瞧不上。现,唐枫的面前,她只是一味的低眉顺眼,随李岩的身后。

    “呵呵,这李自成实是够贪气,到头来,还是乡党向着乡党呀。”罗汝才忽然开口讲了几句陕西话,这令李岩和唐枫都有些不算十分听得太懂,二人不由将目光双双投向罗汝才。

    “呵呵,我这人总是不太喜欢讲自己的家乡话,可一着急,这家乡的口音就又冲口而出,还望二位莫要因此而笑话我呀。”罗汝才对着唐枫笑言道。说完,却也站起身来,似乎想要跟唐枫告辞离开他的大营?

    可刚刚走出一步,却又停住,扭头对着唐枫言道:“老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可是真的打算好了么?这兵渡黄河,可照实是一招险棋呀。不说沿途所经过的那些州府镇县,即使就算你真的到了黄河边上,我可是听说黄河水流湍急,即使结了冰,可这冰层也不算十分的结实。到时候,老弟又从何而知,哪里的冰层可以过兵呢?”罗汝才言罢,一双犹疑的眼光盯着唐枫,等其回复。

    “实际来说,对于黄河的封冻期,我倒是以此作为依据来测算过。今年的黄河冰面冻结的比起去年要早一些,我想应该能较起以往来也能变得厚实一些,而这也得到时候去试试看了。原本我派出过人去沿着黄何口岸一路往下查验过,只是最后也毫无收获。如今看起来,也只得,渡河的时候去试着看了,毕竟谋事人,成事天。”唐枫说到这里,回头看了看李岩,不知这位大哥,对此可有何好的法子没有?

    李岩要是论这行军打仗,或者是想个什么主意来让姓拥护军队,到算得上是一把好手,可对于这黄河的冰面厚,是否可以通过军队一事?他着实也是无处猜起。见唐枫以一种审的目光,对着自己投shè过来,也只好摇了摇头,便就此将头重又低垂下来。<wWw。SUiMenG。com>红娘子对此也是一筹莫展,本来想今后靠着唐枫这棵大树好乘凉,可现如今,主家有危难之事,自己却一点都帮不上忙,不由深感愧疚,自是也闷头不语。

    “实际说起来,明军这一次对我等虎视眈眈,这熊文灿不动则可,一动便就是大动作。谁又能会想到,就临近年关之时,明军居然会突然出击?实际上说,若不从吕梁山那里走的话?就只能直入蒙古,或者是依着你所说的,渡过黄河径往河南而去。那样一来,王朴他们决计是猜不到的。就连半路等着截杀我们的左良玉等明军,也会为此而气个半疯。倒也算是一条妙计,怪不得唐老弟你这几天带着手下人积极的滑冰呢?感情是早已有了这个打算?不过,你小子也忒不地道,竟然将这消息瞒得死死的,连老哥我都不给透漏一声。这么的吧,将你打好的那种渡冰面的鞋子与我两千双,我便不再与你计较此事了。”罗汝才是狮子大开口,一张嘴就跟唐枫讨要两千双划子。

    唐枫不由面上尽显苦涩,苦笑着对罗汝才言道:“老哥莫不是来与我玩笑的么?我总共就打制出了两千双划子,而这也是为了给我手下敢死队所用的。这东西倒是也可以转赠与老哥,但是,到时就得需由老哥前来给大家断后。罗老哥可同意否?若是同意的话,那我即可命人将那两千双划子送到老哥的大营之中去。”唐枫说完了,笑着望向罗汝才。他心中对这罗汝才的xìng子也略摸透一二,知道这个人对于自己的手下十分的偏袒。若是白白的送与他的话,他自然会全盘将其笑纳,如果有附加条件的话,他定会拒之千里。

    果然,一听唐枫这般说,罗汝才急忙摆着手对他笑道:“这等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我老罗自问心胸还不增那般的开阔,还是由你来吧。我也只不过是见这东西有趣罢了,于你悄悄的透个底,乃是哥哥我新娶得一房小妾,听说营中居然有这等新奇玩意儿?便托我来向兄弟讨要一双的。而哥哥我想,要一双也是要,既然跟兄弟你张一回口,那就多讨要一些。可哪想到,你这里也没有多少?这件事情就此打住,当哥哥没跟你说过。唐老弟你可万万莫要往心里去,哈哈哈,告辞,告辞。”罗汝才说着话,站起身就要离开唐枫的大营。

    “哥哥你且等一下。”谁知唐枫突然开口叫住了他。就见唐枫是转身竟奔后帐而去,时间不大,便见唐枫手中捧着一对簇新的划子由里面走了出来。将手上的划子往罗汝才面前一送,对其笑着言道:“哥哥若是讨要上千只的话,那小弟实是没有,若是一双的话,那小弟将我自己使用的这双赠与哥哥也就是了。也就算是我给哥哥纳妾的贺礼罢了,哥哥带回去吧。”说着,将这一对划子往罗汝才手中一放。

    罗汝才一张脸乐得,都跟一朵盛开的菊花相仿。一边将划子仔细的捧自己的手中,一边对着唐枫开口言道:“既然如此,哥哥我也就不推辞了。愧受了,愧受了。哈哈哈,改天等咱们脱了险境的话,我你过府来与你的小嫂子见上一面,好让她给你做几样江南的小菜尝尝。她做的霉干菜烧肉,以及醉虾,我是吃不厌。呵呵,我得赶着回去了,也好让她跟着高兴高兴。更主要的,兄弟不瞒你说,今儿我猜那个张献忠定会再赶回来寻我的麻烦,所以我尚需避一避才好。”罗汝才话说到半截,急急往营帐外走去。

    可这罗汝才刚刚走出营帐外去,却被骑着马极赶奔回来的张献忠给堵个正着。唐枫从二人营帐外的吵架言辞职之中听得明白,原来,是因为罗汝才抢先下手,将小桃红给赎了身子纳为妾室。张献忠则是晚了一步,因此二人吵吵起来。

    对于这等俗家理短鸡毛蒜皮的事情,唐枫懒得去管。而他也怕这二人进帐中来,寻自己给断个曲直。急忙对着李岩和红娘子笑着开口讲道:“哥哥嫂子,你们还是随着我先回家去吧,也好让紫鹃与兄嫂认识一下。待明rì起兵的时候,你们二人或是留下与紫鹃做个伴,或是冒险跟随我一同突围皆可。”说罢,转身奔着后账疾走,怕二人没有跟上来,便又回头对着二人招了招手,示意二人快些跟上来。

    李岩因当初与唐枫中间稍有些隔膜,一时面上满是愧疚之sè。但见自己的义弟似乎并没有将往事挂记于心中,倒是十分热忱的招呼着自己,便回头瞄了一眼红娘子。后者,也满是羞涩的对着李岩点了点头,夫妻二人这才跟随着自营帐后面出来,又跟着唐枫出了南大营的营门,径直往张府而来三个人回到府中,早有丫鬟婆子到后宅给张紫鹃送了口信去。张紫鹃闻听是自家夫婿的义兄到了府宅内,急忙由后面迎了出来。而张老财主此时也刚刚从联合商行返回来,今rì一家子倒是难得聚一起。因见李岩夫妻二人初到府上,张老财主倒是对之十分的热情,急忙吩咐摆下上等的酒宴来款待二人,这也使得李岩夫妻更加的有一些抹不开情面去。

    就几个人围坐酒桌跟前,推杯换盏,喝得酒桌上的兴致越的有些**起来之时。忽然由门外跑进来一个下人,到了门口,见大厅之内灯火辉煌,家主正宴来客,便驻足于门口处,不敢进来打扰,只一味的门前探头缩脑。

    张旺财正劝说着李岩再多饮一杯酒,忽然抬头看到门前的那个下人,站那里,正眼巴巴的望着自己,心知定是有客来访?心下当即便有些不太痛快起来。而自从唐枫所倡议的着联合商行开创至今,有不少的商人纷纷登府哀求与他,要求加入联合商行。只是都因各种的原因,被张旺财给婉拒了,而自己也早已经对着下人吩咐的好好的,无论是何人上府中来求见于自己,一概是以本人不府中替他推辞掉。怎么今朝,正宴自家姑爷的兄长,这下人却来给添堵来?

    张旺财对这下人摇了摇头,示意其将来人给赶走即可。可不巧,却被唐枫正好看到。唐枫放下酒盏,扫了一眼站大厅门口的,那个家人的脸上焦急万分的神sè,便笑着对张旺财问道:“岳丈大人,这下人看来是有急事来告知于你,你就让他进来说吧,这坐的也都是家里的人,没有一个外人。”说完,看了看自己旁边陪坐着的张紫鹃。

    张紫鹃见自家相公都开了口,便也对着张旺财劝说道:“爹,我知道你已经给他等定下了规矩,是凡关于联合商行的事情,都不许到家中来商议。但今天,有可能是来人有急事,才不得不登府前来求见与你老的。既然如此,你老人家就破一个例好了。”

    “那好吧,你这个不懂事的奴才,还不快滚进来说说,究竟是何人登门拜见?”张旺财见自家的姑娘和女婿都已经开了口,也只得勉强同意,对着下人高声的吩咐道。

    可还没等这下人开口讲话,只听得有人厅门之外哈哈大笑着言道:“张老爷你好大的架子呀,我曹某登府门好几次,都被告知你不府中,就这么轻易地给打了。今儿,可没那么容易了。我听说,东北军的主帅也恰好府中,小老儿乃是为了特意来给主帅大人送两个奴婢来的。”随着这爽朗的声音,一个身材挺拔的老者出现大厅门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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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晋商

    第258章晋商

    一见到来人,张旺财的脸sè顿时便yīn沉了下来。欢迎来到阅读 ..一推酒盏,就此站了起来,对着门口的下人怒声呵斥道:“你这奴才,怎么什么人,都能将其随意的放进府内?我平时是怎么吩咐你的?”说完,这便要过去,看起来似乎是想要对其踢上几脚,解解自己心头的恶气。

    “呵呵,张掌柜的,你也就莫要我眼前弄这虚头了。这也怪不得你的家人,腿长我的身上,我执意的要进来,他又如何敢阻拦与我呢?我今天这次来,还是想与你商讨一下,看看咱们两家可否能联合一块?另外还有一件小事,因听闻东北军主帅刚才正好回府,而我这里有从南京买回来的两歌姬,你也知道,我身旁伺候的人也很多,用不上她们二人。便正好送与这位主帅大人,他的跟前给端个水唱个曲的。”就见门口的那个老者,一面说着一面已经径自走进厅中来。待其一走进来,先扫了一眼坐酒桌旁的这几个人,而后是直奔着坐于张旺财侧面的唐枫身旁走了过来。

    “呵呵,这位看起来既年轻又俊伟的公子,一定就是东北军的主帅了,小人乃是这太谷城里的曹家家长。此番乃是专为了与联合商行就结盟一事而来,还望唐公子能与中周旋一二。如果能玉成此事的话,曹家必能使联合商行越的繁荣昌盛起来。因我曹家虽然是做砂锅起的家,张掌柜的,我对此迹过程是绝不会遮掩的。开始确实是小本买卖,直到后来,我们偷偷地闯了关东,这才三塔村扎下根。直到现,东北我们可谓根深蒂固,如果联合商行能与我曹家结盟的话,我担保能将这联合商行开往东北去。使得联合商行的买卖越做越大,唐公子张掌柜,不知你二位意下如何?”这位曹姓老者说完了,一双犹如狐狸一般的眼睛,对着坐座位上的两个人望了过来。

    一听他说起东北来,唐枫的心中就不由为此而一动。心中忽然记起来,他既然姓曹,那定是被后世人称为晋商的那一群中的人了。只是,他又因何非要加入我们的联合商行里来呢?张旺财又为何执意不许他加入呢?这一团团的疑惑困绕着唐枫,不觉打量打量来人。就见这个曹姓老者身上穿着一身棉布袍服,可脖颈之上竟然裹着一条黑sè的狐狸毛皮,头上也带着一顶东北后金人素常所带着的皮面帽子,看他打扮成这副样子倒有几分让人觉得惊异。

    “你东北经商,可是靠着后金人的支持么?那又都做些什么生意呢?难道是替那些后金人买卖盐块,铁器和棉布或者是伤药等物么?”唐枫忽然对这曹老者开口问出一句似乎并不搭边的话来。

    着个老者听了唐枫的这几乎是以询问口气所讲出来的话之后,明显的是愣怔了一下,急忙又开口笑着回答道:“哪里哪里?咱们经商的人,不外乎是求财而已,又岂能专为哪一个朝廷去经商的呢?至于唐公子所说的那几件货物,曹家只占有盐块,别的倒没有过多的涉猎。而这次,是真心实意的想与张掌柜的结成联盟,将联合商行开到东北去,多赚一些鞑子的钱,岂不是好么?”曹老者的眼睛直盯唐枫的身上,等着他的回复。

    “哼,你莫要以为可以仗着你曹家晋商的头,前来强行收买我的联合商行。这联合商行可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这里面还有许多的人也都参与股份了,也都出了一份银子来。又岂能似你所想的那般简单,你我坐一起,我一说同意,你即可加入联合商行中来。这总得去问问那些人的意思吧?”张旺财眼看着唐枫似乎有些动心,急忙将联合商行其余股东抬将出来,想以此来拒绝与曹家结盟一事。

    “哦,那既然如此说来,是不是,只要那些人能够统一同意我加入联合商行里来的话?张掌柜的也就对此没有异议了?唐公子你也来说说这样可否行得通呢?”这曹姓老者一反温文尔雅的态,竟然突然变得有些咄咄逼人起来,一双狡猾之极的眼神,褶褶的放shè出两道寒光出来。

    张旺财端的也有些被这老者给气的糊涂起来,用手一拍酒桌,霍然站起身子,对着这曹老者高声言道:“你所说的一点都不假,只要他等都同意你加入联合商行中来的话,那我张旺财自然也就对此没有二话。”说罢,又气鼓鼓的坐了下来,张紫鹃急忙一旁,低声对其不住地解劝着。

    可唐枫听到这么一场针锋相对的言辞之后,心中陡然一惊,就知道这张旺财是入了这曹姓老者的圈套了。有心想替其直截了当的拒绝了他,可心中一想,却又是不妥。毕竟东北军表面上与这联合商行可是无丝毫的瓜葛,也正因为如此,那些明军才没有对榆社城内的联合商行采取任何的行动。一念至此,又只得将心xìng稳了一稳,静待其变。

    事情果如唐枫所猜测到的那样,就见这曹姓老者听了张旺财的一番话之后,面上不由喜形于sè起来。不慌不忙的将手探入怀中,取出一份信笺出来,抖了开来,对着张旺财就递了过来。

    嘴里同时对其言道:“那既然如此,就张掌柜的亲自过一下目,看看这回可否能让我曹家加入联合商行里来?做人可是要讲信誉的呦,想张掌柜的也决不会再对此有何反驳之词吧?”说完了,待张旺财接过纸笺去后,确实又反身对着厅外喝令道:“你们也外面冻了半天了,还不赶快进来暖和暖和,自己都知道该怎么做了吧?”随着他的一语落地,就见厅门外面走进来两个素衣女子来。

    这两个女子一走进来,就规规矩矩的站好,低垂着头,是不声不语。张紫鹃和唐枫以及张旺财三个人,此时都将注意力放了那薄薄的一张纸上,也不知道上面到底写了些什么?使得这曹姓老者居然拿他当尚方宝剑一般。

    等着张旺财将这张纸接自己的手中,凝神细细的浏览了一遍,就见这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人。而这人的后面,无一例外的都有这么一句话,恭迎曹家加入联合商行。下面还有这些人的大红的朱砂手印,印上面。看起来,这件东西一定是真的了,怪不得这曹家一副有持无恐的样子?

    等看过这张要命的信笺后,张旺财是彻底的灰心丧气起来。将那纸信函往唐枫的面前一送,口中低低的声音对其讲道:“贤婿你也来看看,这件事情可行得通么?”说完,一双老眼瞅向唐枫。

    等唐枫接过来仔细的看过一遍之后,就知道,这件事情如今已然是绝无挽回的余地了。要不就是张旺财主动由联合商行里撤出来,要不就是面上同意曹家进入联合商行里来。以待今后看看可有何机会再做别的打算?

    “既然大家都同意曹家加入进来,那岳丈你也就同意吧。这位曹老丈,如今你也算是联合商行里的商家了,你自己可挑选一rì,让你手下的商家加入到联合商行里来。今后,无论联合商行开到何处?也都有你一方立足之处。”唐枫眼见着大势已去,也只得顺水推舟欢迎他加入商行里来。

    张旺财也毕竟经商多年,一见事情是决计不可能更改得了了。而唐枫也碍于他自己的东北军主帅的身份,不可能因为此事站出来帮衬着自己。那样一来,未免会被明军察觉出联合商行与义军有所关联。而若要是那样一来的话,对于联合商行今后的扩充展,便会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张旺财叹了一口气,眼看着唐枫脸sè淡然,伸手又将那封信笺若无其事的还与曹老者的手中。便又重新站起身子,端起酒盏来,对着曹老者虚敬了一下,对其开口讲道:“既然今后你我同是联合商行里的人了,那老哥哥我就敬你一杯酒,以祝你今rì正式加入联合商行中来。今后,联合商行的利益,也就是你曹家的利益,你可得小心维护着。将来,联合商行也一定会开到东北去,到那时候的话,就须仰仗着曹老弟那面多加帮衬着点了。老哥我先来敬你一杯。”说罢,张旺财是一仰脖,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呵呵,那是自然,既然我曹家加入了联合商行中来,那商行的利益就大于一切。我也回敬老哥哥一杯水酒,以示今后你我一同经商合作,便宛如一家人般的和睦。几位,喝完这杯酒,我可就得先跟各位告辞了。非是我躲酒,而是因为刚刚加入联合商行里,我还需回去好好的准备筹谋一下。”曹姓老者说完,也将方才下人给他斟满,并递到他手中的酒盏是一仰脖就此喝个点滴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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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妾

    第259章妾

    喝完之后,对着座的几个人团团的行了一礼。然后笑着言道:“我先告辞了,张掌柜的,明rì咱们联合商行中见。唐公子,这两位可是我由秦淮河岸带过来的八大jì中的人呀,你可要好好地赏玩,莫要辜负这风花雪月之夜呀。哈哈哈。”曹姓老者说罢,一路仰天大笑的离去。

    唐枫听了他这么一说,不由是紧锁眉头,偷偷地瞅了一眼桌旁的张紫鹃,却见后者也是正凝眉瞪眼的望了过来,便又急忙把头低垂下来,对着站一旁的两个女子低声吩咐道:“你们可以回去了,我这里听差的人手已够,用不得那些人来。”说着,有些心虚的对着二女晃了晃手,示意她们二人快些出府离开这里。

    “公子我们不走,我们既是被曹老爷赎身回来赠予公子,那今后我等二人便就是公子的侍妾了。若公子强令我等离开公子的话,那我二人也只有一死足矣。”就见那个头稍稍高一些的女子,回复完了唐枫的话之后,一伸手,由腰畔抽出一柄匕出来,比量自己的颈旁。而她身边的那个女子一见她这般的做法,也跟着拔出一柄匕放自己的咽喉处。

    “好了好了,都莫要做出这等姿态出来了。相公,如今看起来你要是不收容她们的话,倒很有可能会逼出人命来呦?”张紫鹃有些yīn阳怪气的对着唐枫嗔道,同时又有些担忧的望了望那两个女子。

    而曹姓老者出了张府府门外之后,便迅的登上停府门外的马车,车夫急忙扬起鞭子,清脆的鞭声响起,马车飞的奔了出去。不知走过几条街道,最后停一户院门跟前。曹姓老者身子利落的下了马车,向四外看了看,见并无人跟他的身后,便急忙走进敞开的府院门中去。

    门口守着的一个家人,急忙他的身后将院门牢牢地合拢上。马车也一次的扬鞭远去,逐渐消失夜sè当中。

    而曹姓老者一直走近一栋亮着灯火得正房门外,这才停下了脚步。对着窗户施过一礼,低声对内回禀道:“回禀主子,事情已然办成,他等对此也并无起有一点疑心。只是,恕奴才多嘴,主子让我们加入这一家小小的联合商行之中?又有何用处呢?毕竟这联合商行可才刚刚起步,而且,这里的商人也都并不齐心。”说完,却有些诚惶诚恐的低垂下头,等着里面对自己的应答。

    “有些事情,可并不像你所想象的那般简单?依我来看,这联合商行将来可还有着大用处呢?那两个女子他可也曾收容下了么?”窗内忽然传出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出来。

    “回禀主子,老奴见他开始并不打算收下那两个女子。便早已经告诉那两个女子自己想好办法了,如今,她们就好似一贴膏药,粘那个唐枫的身上了。”曹姓老者声音恭谨万分的,对着屋内的那个女人回言道。

    “那就好,今后你与他们打交道的话,还需更加要小心谨慎一些。那位唐公子可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呀?可千万别露出什么马脚出来,毕竟这面得一些消息,还需由你曹家来往回传递着呢。如果你等一旦要是出了事的话,即便被人打死,也不可流露出半点口风出来,你可知道?”那个屋中的女子声音,陡然变得yīn冷起来。

    “奴才明白,奴才家中所有的这些财产都是大汗给的,奴才当然不能忘本。只是,主子这次来到太谷城,就为的这一件小事不成?可还有旁的事情,需要吩咐奴才去办的?奴才定会全心全力的将其办妥。”曹老者声音谦卑的对着屋中女子复述道,可身子依然是半躬着,等着屋中那个女子的回言。

    “没有什么事情了,过几天,你与我派几个熟悉道路的曹家子弟,陪着我走一趟河南和河北,我这里没事了,你且下去吧。”屋中女子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一些低沉下来,语气之中也隐含着一丝伤感的味道。

    “奴才省得,那奴才就跟主子告退了,主子您好好地休息吧。”曹姓老者说完,又对着那个透过窗户,所折现出来的女子半身像躬身施过一礼,然后往后又退了两步,这才转身离开。

    此时屋内的女子走到屋门边,轻轻地推开了隔门,走到院中,抬起头,一双稍显的有些幽怨的眼神瞟向空中。口中喃喃低语道:“明rì看起来又要下雪了,枫哥,你我如今虽处一座城内,却不亚于相隔万里。”说话的女子正是唐枫坝上草原所结识的那个乌兰托娅,也就是后金皇太极身边的那个女子。

    夜里,天sè变得更加晦暗起来,那半弯的月牙,此时也早躲进了云层深处,雪逐渐的洋洋洒洒的飘满了大街小巷的上空。转眼,地上已经积有薄薄的一层积雪,路上的行人们,此刻早就躲回家中,生起火炉子好来取暖。

    而此时就张老爷的府上,大家正因为这曹姓老者不自来,又使这诡诈的手段加入联合商行中来的事情,给弄得有一些焦头烂额。本来很好的全家聚一处吃上一顿饭,最后却是草草的收场,眼下谁都没有了食yù。

    唐枫吩咐下人带着李岩夫妻去客房休息,而张旺财此时也有些喝多了,也被下人搀扶着回到后宅去休息。如今这诺大的厅中也只剩得唐枫和张紫娟,以及那被曹姓老者硬xìng留下的那两,据他讲是由南京城里带回来的歌姬。

    而那二人站厅中的角落处,低眉顺眼的,仿似就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只是低垂着头,双手绞着一方锦帕。看起来两个人的心中也是实怕的紧了,不知道这宅内的少nǎinǎi会将她们怎么办?

    “听那曹老者所言,你们是打南京被他带过来的?你们各自报上你们的姓,如今看起来,不论我愿意与否,今后你们都得留下了。只是,留下可是留下,莫要就以为我就会让你等随意的爬上我的头顶诃屎拉尿的。你们二人说白了,也不过是连侍妾都不如的奴婢罢了。也莫要打算着,仗着自己会以妖媚取得老爷的宠信,就能就此一步登天。若是好好地宅内听吆喝的话,我这个人自然也不是善妒的,也会抬举你们这宅内一个身份的。来人,给她们二人准备一处房子,可要离着老爷的房远上一些,都与我盯着点,不许她们二人这宅内随意的走动,你们下去吧。”张紫鹃说完,对着这两个女人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可以下去。

    “奴婢卞玉京,”“奴婢寇白门”“跟少nǎinǎi告退”。二女说罢,就给张紫鹃和一直不作声得唐枫深施一礼,然后转身跟着丫鬟下去,出了大厅径直赶奔给自己安排下的绣房去安歇。

    “看你久不出声,敢莫是心疼与她们了?”张紫鹃忽然变得满面chūn风,跟唐枫打趣道。又拿过酒壶来,为唐枫斟满一杯水酒,又亲自将唐枫平rì里最得嘴的菜肴给他调到身旁,便拄着手桌面上,望着唐枫等其开口。

    “你就莫要与我说玩笑话了,如今我又哪里有这心思?这曹老者平白无故的就给我塞进两个人来,呵呵,这其中还不知道他蕴含着什么样的心思呢?你我夫妻虽然成亲的时rì不长,但你也知晓我的心思,你就猜一猜,我如今到底是因何事而这么忧愁烦心的?”唐枫说完,端起酒盏来轻轻的泯上一口,眼睛望向旁边的张紫鹃。

    “公子可是因为要拔营起兵,又不想带妾身同往,生怕因此而连累了妾身,我猜得可对否?”张紫鹃一开口,便猜中了唐枫不增讲出来的心事。

    唐枫听了之后,不增开口,到先是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个张紫鹃素来心细,而且心思敏捷。因为张旺财没有儿子,往常遇到一些重大的事情,就拿来跟她探讨一番,听了她的意见之后,才做出相应的决策。就看看她今天怎么说辞?是不是能够自己主动的留下来呢?

    “公子,如果妾身留下来的话,就恐为明军获悉,再将妾身捉去,恐对公子声不利。故此,妾身还是要跟着你一同拔营起兵离开太谷城的好。这样一来,也可随你的身旁,随时照应着你的起居和饮食。况且,人常言夫唱妇随,既然公子做出这个决定,那妾身便依从与你也就是了。”张紫鹃说完,了脸上忽然现出一抹酡红,双眼不由仿如一汪水似的盯着唐枫。

    “呵呵呵,我也早猜到了你是绝不肯留下来的。只是到时候,咱爹可就不能随着我们一同起兵了。一来他老人家年岁以大,扛不起这种折腾。二来么?就是这联合商行如今刚刚与曹家联营,诸多的事宜还需仰仗于他。”唐枫话说半截,忽然就此打住,眼光一闪盯向张紫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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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伏

    第26o章伏

    张紫鹃看到唐枫的眼睛盯向自己,顿时也就明白了唐枫的想法。不由轻笑道:“你莫非是怕我爹也要随着军队一同迁徙么?这一点你倒不必太过担心,我爹就由我去跟他说。就是不知道公子打算何时起兵?妾身也好回去早早的做些准备,那两个女人,我建议公子也最好将她们带身旁,免得留家中爹看不住她们,弄出什么事端来,最后一不可收拾。”张紫鹃边说边站起身来,这就yù往后宅去找张旺财去。

    “嗯,那好,我临时想起一件事情,还得回军营之中去一趟。你就去后宅一趟去看看你爹怎么样了?我见他方才满脸的不悦神sè,有可能酒喝得急了一些。”说完,唐枫对着张紫鹃告了个便,抽身就往厅外走去。而张紫鹃也急急忙忙地赶回后宅去看看张旺财如今到底怎么样了?

    这面唐枫出了张府,带着十几个亲随,翻身上马直奔着南大营赶过来。他这面刚刚出了府门口,那面早就有人报知了乌兰托娅。等着唐枫急冲冲的赶进营中,贺疯子和郝兵以及张狗子也正好凑到一个军帐中正闲谈。听到唐枫居然大半夜的顶着风雪又返回联营中来,就知道必定是有了急事,三个人也急忙迎出营帐来。

    唐枫见三个人都不曾休息,倒也省得自己派人再去召唤他们过来了。急匆匆的跳下战马,将马缰绳随手扔一旁,对着三个人急声的吩咐道:“我打算趁着今夜,咱们带着人马和那些打制出来的装备,先赶到黄河岸边去将那里都布置好了,而后郝兵就与黄河岸边扎下临时的行营,等着我们明rì一早全军赶到,一同渡过黄河。现,贺疯子你和郝兵去将那些东西都装运上马车,再将城内的所有火药与药捻和诸多的火器,以及那些白sè的油毡纸都统统的带上,让那两千敢死队也即刻拔营先行出城。张狗子你带些人城中给我罗一些渔来,再多给我招募一些会冰窟窿里打鱼的人,不得告知他们究竟是用他们去做什么?只需跟他等讲,是帮着东北军去打鱼来吃,而且赏银丰厚。<wWw。SUiMenG。com>你们现就去筹办这些事情,待一炷香后,我东城门等着你们。”唐枫说罢,令三人的下去准备自己所吩咐的事宜。而他自己,带上二十几个人出了大营直奔着东城门而来。

    到了太谷城的东城门口,传下军令,令守城的东北军军校将城门打开。自己下了战马,带着手下的人暂时先到城门官的小屋内,边就着火盆烤着炭火,边等着那三个人将东西都准备齐全了好赶将过来,大家也好趁着夜sè出城赶路。直等了足有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就听得屋外马蹄声隆隆响起,却并不闻军队行军的声音。

    唐枫急忙率着人迎出了屋外,就见贺疯子还有郝兵带着那两千骑马上的敢死队,还有一些军校赶了几十架的马车跟人马的后面。后面就是张狗子,带着足有十几的老姓携带着一些渔站紧后面。

    见人都到齐了,便先走到那群姓身边,先是对着众人施过一礼,慌得这些个姓,纷纷手脚忙乱的对其还礼不迭。:“诸位乡亲父老,今夜偏劳了各位与我一同顶风冒雪的走这一趟,唐某对此实是有些过意不去。我这里给各位放一些辛苦银子,银子不算很多,每一个人给十两纹银。而后,你们可分散于那些骑兵的马上,与他等共跨一骑,这样也好能抓紧赶路。至于让你等所帮忙的事情,到了那里你们一切也就自然都清楚了。如有想打退堂鼓的,可趁着现退出,如没有人退出的话?那现就即刻启程。”唐枫说罢,扫了一眼这群朴拙的姓们,见并无人出声退出,便对着众人一摆手。郝兵和贺疯子带头各自将一姓放到自己的马鞍桥上,手下的那群敢死队也纷纷将一姓拽上自己的马背,然后军队是鱼贯冲出东城门口,消失远方。

    东城门似关没关之际,突然几匹战马奔着城门口奔了过来。前面一匹战马上的一个骑士,高声对着守城门的人喝道:“赶紧推开城门,有紧急军情要通报与将军,快些将路闪开。”说话之间,这七八匹战马,就犹如一阵狂风一般冲到了城门口处。慌得那些守城的军校,急忙重又将已经关合上一半的城门推开去。

    眼看这七八匹马冲出城门,将落地上的雪,都踢卷飞于半空中,一路马蹄如同翻起白sè的莲花般,那七八匹战马一会工夫,就此没入黑夜之中。守城的城门官瞄了一眼这些人的背影,这才又吩咐人将城门关起来。其中的一军校忽然有些惊异的对着城门官讲道:“头领,方才出城的那些人当中,属下似乎看见其中一个人竟然是一女子?”啪的一声,城门官对这军校的后脑就狠狠拍了一巴掌,对其呵斥道:“莫要乱讲,你小子莫不是想媳妇想疯了?关好城门,好好地回去睡你的觉也就是了。”骂完手下,其也觉得其中的一个人,看起来倒似乎是一个女子?

    而唐枫带着手下的人马,一路马不停歇,绕过南关,经过故城旁边,直奔着横水而来。只要过了横水,前面就是已经封冻的黄河。因那些的马车车轴,也是根据唐枫所画的草图改修过的。不虞担心车轴因为过快,再将车轴给颠断了。反而如今奔跑起来,竟是十分的惊人。张狗子和郝兵对于这去往黄河岸边的路径和所需经过的州府都是门清。自此,众人一不用绕道,二又可以避开那些明军。一直跑到了四经天的时候,终于过了横水,到了黄河边上。

    人马都停驻下来,唐枫先命人将那些老姓都搀扶下来。这些老姓那似这般的乘坐过马,如今一个个浑身骨软筋疲,连下马都下不得了,只好靠着那些军校给搀扶下来。

    这面唐枫令张狗子带着手下军校,帮着那些渔民去寻找比较厚的,又能过人马的冰面开始凿洞打鱼。至于贺疯子还有郝兵二人带着手下,开始随后赶到的马车上将所有的设备卸下来,同时扎下一座临时的行营。并且,将那些打造出来的,能冰面上拉着的庞大的木制雪橇也都组装好了,放冰面上,只等着明rì一早兵渡黄河时候再用。至于那些敢死队里的军校,也个个都将划子预备妥当了,将枪里的火药也都装填好,弓弩也都调试合适。

    等这面66续续的将所有零活都干完了,唐枫和贺疯子还有郝兵,三个人又亲自动手将火药桶里的火药也都分成若干一小份。并且用油毡纸和棉花裹缠好了,但等着那面打出鱼来。如今也可说,万事具备,只欠东风。而唐枫等诸人则是就欠大鱼,众人眼巴巴的坐帐中,边赶制药捻边等候着。

    正众人等得焦急万分之时,张狗子突然跑进来,冻得通红的一张脸上,极力的呲起牙来,对着唐枫笑道:“头领,他们打出鱼来了,而且个头都十分的大。我特意拿了一条来,好让头领看看究竟是合不合适?”张狗子说完了,扬起手里的一条大鱼,给唐枫等诸人观瞧。

    唐枫仔细看了看这条鱼,就见这条鱼是一条黄河大鲤鱼,身子足有二尺长段,到正和自己的用。便急忙点着头,对着张狗子吩咐道:“狗子,你领手下人带着那些渔民下去,找个帐篷先休息着。你和你的手下将似这条鱼一般大小的鲤鱼,都弄进这座帐篷里来,我自有它用。”说罢,接过那条鱼手中,先是往地上用力的摔了几回,紧跟着拔出匕,将鱼肚就给剖了开来,将里面的杂碎都掏干净了,这才将一个防水的炸药囊放进鱼肚之中,又将引线引出鱼嘴。重新又将鱼肚设法给封了起来,将这条鱼托于双手之中,自己仔细的检查了一番,对此感到十分的满意,这才将其放下。

    而那面张狗子,自出去没一会的工夫,便带着手下一起拖着十几个大木桶走进帐篷里来,就见那十几个木桶里满装着活蹦乱跳的大鲤鱼。贺疯子和郝兵也早已看会了唐枫的那一套技法,急忙各自拿过一条鱼手,剖开鱼肚,装填炸药,而后缝合上鱼肚,这才算是完事。张狗子带着手下也同时帮着忙活着,没一会的功夫,十几个木桶里的鲤鱼就都已经被装好了炸药,唐枫这才命张狗子与其手下又将鱼小心的放回木桶之中。

    而后,带着所有的手下人,抬着白sè的油毡纸到了那些渔民打鱼的冰窟窿旁边。唐枫顺着自己脚跟前的冰窟窿往前边望去,就见隔着三四十步远的距离,就有一个冰窟窿,其旁边的冰面上还插着一根火把映照着,而整个冰窟窿呈现一条之字形,蜿蜒着直到了黄河对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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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营

    第261章营

    “贺疯子,郝兵,张狗子,你们三个人各自带着手下,将这些装填好炸药的鱼都与我轻些放回冰窟窿里。高速更新 ..记着抻出一根鱼线可千万莫要使之沉下去,而后将药埝引出来,放白sè的油毡纸上,与前边的药埝汇连一处,最后,上面遮盖上一层油毡纸。千万莫要让人看出破绽来。大家都快点抓紧去做吧,这如今眼看着就要五经天了,我等可还需抓紧时间赶奔回去的。”唐枫吩咐完了,带头干起来。

    身后的贺疯子以及郝兵和张狗子,带着一众的手下人,也跟着纷纷忙活起来。就这群人紧锣密鼓的给明军设伏的时候,有几匹战马站立于远处的一处土坡之上,骑最前面的一匹马上的人,正是乌兰托娅,此刻一双眼睛正痴痴地盯着,此时冰面上忙活不停的唐枫。

    一直看到唐枫带着手下,将所有的鱼都又重新放回到冰窟窿中。见他又带着手下的人,冰面上沿着冰窟窿开始铺设一张张洁白无暇的油毡纸。虽弄不明白他做什么?但多少猜到,他定是要渡过黄河径往河南去。乌兰托娅看到这些,双眸中忽然漾起一团的水汽。

    “咱们走,寻个地方渡过黄河的冰面,赶奔河南那面的曹家驻地。”乌兰托娅说完,轻轻地再马后臀上抽了一鞭子,战马立时腾开四蹄,奔下了土坡,沿着黄河的岸边往前面奔去。

    “主子,那是不是回去个人,通知一声眼下住太谷城里的那个曹家的长老?”一个随从催着马赶了上来,顶着风对着乌兰托娅大声的喊道。“不必了,他曹家不过是我们手下的人罢了,难道说,我做什么事情,都需先跟他打好招呼么?到了河南那边,他自然就会得知的。”乌兰托娅说完,催开坐骑,战马四蹄腾空,一趟白烟随之身后飘起。

    唐枫并没有留意到,远处的那几匹风驰电掣般奔去的战马。眼见着自己的埋伏都已经设好了,这方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天sè已经亮了起来,一轮金灿灿的rì头,也渐渐的由地平线上拱出头来,慢慢的升到了空中。

    “贺疯子张狗子,你们二人将你们的手下人都迅的集合起来,让那些渔夫与你等共跨一匹坐骑,咱们抓紧时辰,好快些赶回去。郝兵,你可要给我看牢了这处冰面。估摸着,午时的时候,我就可带领全军赶奔回来。咱们能否顺利的渡过黄河,可就全看你能不能守住黄河渡口了?”唐枫说罢,先登上马背,等着手下的军校都翻身上了坐骑,一马当先冲了出去,贺疯子还有张狗子,各自带着手下的军校后面紧追不舍。

    回往太谷城的路,唐枫等人特意没有顺着原路返回去。而是重新的选了一条路,众人皆是快马加鞭的紧催坐骑。rì上三竿的时候,众人终于赶到了太谷城门前,唐枫等人连带着胯下的战马,都是浑身湿津津的,马嘴里不住的喷着雪白的雾气。把守城门前的军校一见众人赶回来了,急忙喝令着出入城门的姓们闪出一条道路给唐枫等人通过。

    一进入城内,唐枫头一件事情,先吩咐贺疯子和张狗子二人,带着随从们回到南大营去将所有的兵马都点齐,即刻出城到离着太谷城三里地远的林中等候自己。转头又吩咐手下的亲随,各自赶奔北大营,以及李自成驻兵之地和高迎翔所住的客栈,通知他们马上将手下的军卒都集合起来,马上就出城。

    等将这些琐事都安排利,唐枫急忙乘着马赶回张府去。战马跑到了府院门口,唐枫干脆是连马都没有下,直接就这么骑马上跑进了院中,一直奔到了后宅门口,才跳下马来,脚步匆忙的往里边跑去。

    “夫人何?趁着现赶快随着我一同出城。”唐枫奔到了内宅之中,就看见张紫鹃正指挥着丫鬟婆子们,七手八脚的将一些打好包的东西正往院外搬运着。再回头扫了一眼院中,方才太过于着急,这时候才算好好的看了一眼。就看到院里此刻早已经摆满了大包小裹得,那包裹周围,都几乎让人插不下脚去。

    “夫人,咱们这现如今可并不是要搬家?你只挑拣那些能随身带着的即可,其余的东西,不还有咱爹留府中给看管着么?而且,你带的东西过多的话,到时候一旦明军追了上来,那就是个累赘。与其到时候双手奉赠与明军的手中,到莫如,就留家中让爹给咱们看着。”唐枫对着张紫鹃开口劝说着。

    张旺财此时也刚刚宿醉才醒,屋内也听人回禀说唐枫要今rì就开拔。急忙奔出屋来送唐枫,正好听见了唐枫的这一席话,再看看那堆满院落之中的那些个大大小小的包裹们,也不由面露苦笑。

    “丫头,你这是跟着枫儿一同抓紧赶路,还是要搬家呢?枫儿他说得对,像这些粗笨的东西你也带着赶路,你不嫌的累赘么?还是听你男人的话,也听爹一句忠告,这些东西就全都留下来,让我来给你好好的看管着。保证你们回来之前,一样也不会缺少的,你意如何呀,丫头你倒是给个回言呀?”张旺财也对着张紫鹃解劝道,只是见张紫鹃忽然用眼睛翻了自己一下,只得把话停下。

    “好好好,那我就挑些金子还有银子以及我的那些珠宝饰等带着,这样总行了吧?来人呀,将这些东西都与我搬运回去,该搁哪的就搁回哪去?可莫要让我回来的时候查找不到呀?吴妈,你去召唤那两个女人也赶快得出来吧,也好早些出城,抓紧赶路。”张紫鹃转身,对着身后紧紧跟随着自己的一个半老的妇人吩咐道。那妇人急忙应诺一声,就脚不沾地的转身赶奔一处客房而去。

    等将府中的一切要带着上路得东西,还有人员都准备和招呼齐全了,唐枫这才同着张紫鹃与张旺财洒泪辞别,带着一行人等和装满东西的马车,浩浩荡荡的出了张府门口,直奔着东城门而来。

    等到了东城门这里,就见由西面也奔过来无数的人马过来。而头前领头的,正是张献忠,身后也跟着无数个花枝招展的女子,纷纷的坐马车上,将车帘高高的卷了起来,向外看着热闹。

    再看由南面过来的罗汝才,身后跟着坐马车里的女人,也并不比张献忠少上多少个?李自成和闯王高迎翔二人倒是因为顾及自己的声,并没有携带着女眷军中同行。

    唐枫不觉回头瞅了瞅自己身后,就见李岩夫妻二人也是各自骑马上,紧紧地跟随着自己。张紫鹃则是同那两个曹家人送过来的秦淮二艳坐一辆马车之中,张紫鹃则因怕这一路闷得慌,三个人同坐一辆车中,也好能时时的闲谈着。那秦淮二艳虽然外面的时候,xìng子都傲然的很,如今入了唐家的门槛,倒是处处小心谨慎起来,唯恐惹得张紫鹃不痛快起来,令人把她们给就此处置了。所以,自出了张府起,就对着张紫鹃小心的迎奉着。

    等罗汝才和张献忠还有李自成同唐枫东城门口碰了面,唐枫还是依着几个人先时所定下的,自己率领着人走头前,给这些人打头阵。至于这些人,罗汝才张献忠居其中的位置,李自成和高迎翔则是给众人断后。

    出了东城门,贺疯子率领全军和唐枫走前面,张狗子带着一部分人护着家眷和财物走后面。而后,后面才跟着罗汝才等义军。这支人马一直走出了几十里地之后,那面的明军也就得到了消息。

    等王朴听到自己的手下回禀之后,就知道自己猜错了。本来这件事情,是要怪那两位监军大人的身上。可王朴此时又哪里有闲工夫去与他们较这个真去?急忙点起两万的人马作为先驱部队,由自己统率着,后面就追了上来。至于那二位监军大人,王朴也与他们商量了一下,让他们二人点起全部的人马来给自己充做后援,后面缓缓地赶来即可。想让那二位监军大人帮着自己围剿这股子义军的事,王朴则是连想都不敢想的。只恐,一旦真的让这二位领军上来的话,那就有可能会出来第二个王振。

    王朴带着人马,一直远远地跟义军的后面,直追到了故县,终于看到了断后的义军兵马,正一个个懒散的往前行着军。心中不觉猜测道,十之**,是义军并不增想到自己会统兵马追赶上来?所以才走得这么散漫。

    眼下只要能杀散这些乱民就是好的,再将那几个头领活捉住,自己也就可以回转京师,向崇祯皇帝面前去交旨。起码自己不想有功,可也别因此获罪最好。

    王朴此刻也来不及让人马列成阵势,动冲锋。如今,干脆就是直接挥兵义军的背后掩杀过来。而断后的兵马,正是李自成的手下军校,闻听身后有明军追到,李自成勉强的喝令住人马,转身迎击明军。两下的军队,明军的一个冲锋之后,便就此掺杂一起,互相的砍杀着,追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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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河

    第262章河

    这面王朴与李自成的军队刚刚纠缠于一起,前队的人马就已经得到了消息。唐枫急忙先派手下人通知罗汝才和张献忠二人,率领着自己的手下人,自两东西两个方向兜底杀过去。而后吩咐张狗子带着家眷和其余的亲军卫队继续往前面赶路,自己则是带着贺疯子迎着明军杀了回来。

    王朴可并不曾想到,这些流民军居然还有这么一手?本以为这些人也不过是一群的乱民罢了,只需自己带着手下的jīng锐一个冲锋,自可将其打个落花流水,再顺便将对方的领擒回去,看看那二位监军大人还有何话说?做梦也不增想到,这些义军居然分为三个方向对着自己反包抄过来。如今看起来,不是明军要围剿流民,而是流民要将明军彻底包围歼灭。

    王朴一见形势不妙,急忙收拢明军,打算趁着这些流民军尚没有合围的时候先冲杀出去。起码自己这条命不能白白丢此处?也算王朴命大有造化,唐枫虽然派人去通知了张献忠还有罗汝才,可这两支人马自听说是要回兵救援李自成和那个闯王高迎翔,明面上是答应的好好的,可两支人马却是你攀着我,我攀着你。最后都是姗姗来迟,而王朴也趁这机会冲出重围,带着剩余的残兵败将落荒而逃。

    四支人马又后面,兜着明军的后屁股掩杀了一阵,这才又重新撤回来加紧继续赶路。而王朴本以为能半路上遇到两位监军大人统率着兵马前来接应,这样也好二次率兵追杀这些可恶的流民军队。

    只是一直等着自己带着余下的军校走出了故县,也连这二位监军大人,以及手下的兵马还是连个影子都不增见到。如今也只有继续往前这么迎着走,即使追不上那些流民军,自己也对此是莫之奈何。等一直走出了来远县城后,又走出了几十里地,都已经看到了前方的峪口了,这才看到远处无数杆颜sè鲜明的旗帜空中被冬风吹得簌簌作响,看最前面两杆大道旗,旗上绣带飘扬,月亮白里各着一个单独的大字。一个是杨字,另一个则是斗大的卢字,原来是两位监军大人终于率领着人马上来了。

    王朴如今也没有心思去询问与二人,因何后面率着人马走得这么慢?其中最主要的一点,也是怕二人看到自己兵败,由此借题挥,趁这机会向朝廷里递个折子,把自己给参了。所以,宁可不问对方,这样也使得自己能好过一些。双方的人马汇合于一处,王朴是急急催动着兵马,想后面追上义军。

    而榆社城里的左良玉等人也都得到了探子的禀报,只是,因一直看不惯这王朴二人的面前,时不时总以一副京营殿帅的身份而自居。所以听说王朴孤军深入,却因此而被流民军给就此击溃回去。心中是说不出的高兴,再加上又不曾接到雄文灿的调兵文,干脆是就此装聋作哑,只是榆社城内等着看这王朴的哈哈笑。

    唐枫这面的义军,初次与明军正面交锋,就打了个打胜仗。如今,人人就此鼓舞起斗志,恨不得再遇上一股明军,于它交锋一次,也好显示显示义军的军威。可唐枫的心中却深深知道,这次不过是因为王朴有些轻敌了,若是等着王朴带领着全部的人马回来之时,到那时节,鹿死谁手可就是很难说了。

    所以,唐枫干脆让李自成和闯王高迎翔带着手下的军队先走头里。而罗汝才和张献忠则是与自己后面分散开来,三个人成为一个三角形,彼此之间互为倚靠,起到一个犄角之势,一旦他王朴带兵上来,无论他打其中的那一支军队?另两支军队都可自两面对他进行夹击。

    一直等着唐枫等人都到了黄河岸边,这王朴才后面督率着全军再次追了上来。而此时李自成和闯王高迎翔,还有罗汝才张献忠的兵马都刚刚由冰面上渡过了黄河去。而张狗子此刻正带着人护送着家眷还有财物分散于十几架的马车上,坐由两匹战马拉着的冰橇之上,冰面上才刚刚走了一半的路程。

    唐枫急忙吩咐郝兵带着手下的敢死队冰面上都准备好了,以拒来敌,好使得身后的人,能顺利的渡过黄河去。那王朴率领人马离着黄河岸边,尚有五六里地的时候,全军就此停住人马。而这也并非是王朴出的主意,乃是那二位监军大人,实是因为这一路,二人都骑马上感觉有些受不了了。所以急忙下令人马暂时停歇下来,令人对王朴言说要等缓过这口气,喝点煮开的茶水,行追赶也不算迟。

    王朴对此也是颇为不满,只是洽值自己兵败,感觉自己二人面前总似有短处似的?又不敢对他们二人怎么样?只得依从了二位监军大人的主意,下令全军暂时停下来,待休整一番之后行追赶。而军中诸将眼见着自己的主将,都不敢对二位监军大人如之何?自然也更不敢去轻捋这虎须。

    义军这面,也正好利用这难得机会,将所有的兵马都渡过了黄河。至余下了唐枫和其手下的两千敢死队员,等黄河岸边的冰面之上,身后停着七八架马拉着的冰橇。而这些敢死队员,均是脚蹬着划子,后背背着一杆子火器,腰上挎着一杆鹃弓和一壶箭,手中持着一对的撑杆,拄冰面上就单等着明军的到来。

    王朴这面也终于盼到了二位监军大人喝过了茶水,养足了jīng神,身边的小旗也替其将身上给按摩捶打的舒坦了。这才传下军令,全军开拔到黄河岸边上,准备渡过黄河,进一步的追剿流民军队。而王朴所不知晓的,二位监军大人之所以这般要耽误工夫,乃是受了义军的好处了,焉能不替其办事?可怜王朴尚被蒙谷中。

    等王朴带着全部人马,风风火火的赶到了黄河岸边上,不由就是一愣。就见黄河岸边上雁翅形排列开足有两三千的人马,正都人手两根木棍,牢牢地拄冰面之上,身后停有七八架的大马车。看那马车都感觉得奇异万分,居然就是几块粗笨的大木头拼合一处,也不知道这样的马车能不能坐人呢?

    唐枫冰面上往前划出几米远的距离,对着站不远处,骑马上的王朴高声喝道:“王将军,千里送君,终须一别,我劝王将军就不用再往前送了。也免得将军因此而全军覆没,最后弄一个马革裹尸,其不令人冤哉,痛哉。王将军你此时若是带领兵马回转驻地的话,还为时不晚。”说罢,对着身后的郝兵等敢死队员摆了一下手。

    郝兵急忙对着手下人下令,一部分的人登上马车,将火器马车上全部都架好了,连火药和子弹也都早装填利了。其余的人也先将身上的长弓取了下来,搭上羽箭对准了对面的明军,只等着唐枫传下令来,就势乱箭齐。

    王朴先是仔细的看了看对面的这些火器和弓箭,面上不由为此而晒然一笑,对着唐枫言道:“还是我来劝你一句吧,你若是肯现倒戈投降与明军的话,我王朴可保你不死,并且你还可来做我帐下的一个偏将。就单凭着你这几十杆子老掉了牙的火器,以及那些弓箭,你就以为能阻挡住我明朝的大军么?似你等只不过是一伙子由农户和贼众组成的草寇乱民罢了,焉能成其大事?我与你一盏茶的时辰,过时便开始将你这伙子乱民就地歼灭。你可要仔细的思量好了,这开弓可就没有回头箭了?”王朴说罢,圈马回到了中军,只等着对面流民军对明军的最终答复,只是,明军的中军虽然不动,可明军的两翼人马,却是慢慢地奔着黄河冰面上的义军们压了过来。

    “放箭。”见那王朴居然并不亲自统兵过来,唐枫一时也到没有别的法子可想,只得先吩咐手下人,能拖得一时便拖得一时。最好这一下,就将这伙子明军给他彻底打残了。即竖了东北军的军威,也能让明军再不敢轻易招惹义军。

    一声令下,嗤嗤声不绝,无数的羽箭凌空奔至前哨的明军。明军最靠前的军校,顿时就被羽箭shè躺地上数十个之多。一时之间惨叫声连成一片,王朴急忙下令,将明军的弓箭手调到前面,与对面的义军对shè。只是这样一来,义军明显吃亏,一阵箭雨过后,义军敢死队员就折损了一多。

    其一是因为明军的弓弦较义军的更为紧一些,shè程也就更加的远。其二同时这些明军又久经训练,准头星也高。所以,一个照面下来,义军就吃了一个小亏。唐枫无奈,只得令手下的弟兄又向着黄河中间撤去。

    王朴见义军撤往黄河的冰面中间处,一时不由狐疑起来,催马往前来,双眼盯着冰面久久的不言不语,心中不时地猜测着义军这冰面之上可有没有设伏?想了一会,不由哑然失笑,心中思付道,就单凭这群土豹子,又岂会懂得逗引埋伏之法?正待要传下军令,令全军渡过黄河,忽听得身后有人轻轻地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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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殒(1)

    第263章殒(1)

    轻轻哼得这一声,传到王朴的耳中,却不亚于一声惊雷炸响他的耳旁。王朴听得出来,正是那两个监军之一的杨进朝出的那声轻哼。只是不知道自己究竟又哪个地方得罪了他?竟然惹得他对自己如此的不满?对于这两位由皇帝亲口派下来的监军大人,就好像两个钦差跟自己的身边。

    对于跟他们二人打交道的时候,王朴总是小心提防,谨慎从事。今天这黄河岸边,临要与这群流民军决战的时候,身旁的这二位祖宗,竟忽然要给自己一个好看。这让王朴的一颗心顿时就蹦个没完没了的。

    王朴极力的稳了稳心神,马上微微的的转过身子,对着身旁的杨进朝满面陪着笑的道:“不知监军大人可是有何要事,想要与王朴商谈?王朴必洗耳恭听就是。”说完了,就等着这杨进朝开口讲话。

    “王将军,咱家只是心中有一个小小的疑虑罢了。就是不知道王将军,这一回,究竟要打算死伤多少个明朝的军校,才能渡过这黄河去呢?记得不久之前,王将军追剿流民军后队的时候,可足足的死伤了好几军校呀。而王将军自己却连一丝一毫都没有伤到?这真是可谓稀奇之极了。本来我还有些不太明白,王将军你就是如何能做到自己不伤分毫?如今要是这么看来,咱家这心里可就全都明白了。感情是王将军龟缩于弟兄们的后面,指使手下的军校径直往前去冲锋陷阵,这样一来,自己可谓是至保无虞。只是可叹这些军校了……”杨进朝话说至此处,忽然停顿了一下,就此打住,不再多说上一句,一双老眼却是往冰面上望了过去。正好与冰面上的唐枫打了个对眼,心头不由就是一惊,急忙又仔细的看了几眼,见确实是那个夜闯自己的营帐给自己送礼的那个人,这心里顿时便又变得有些不太安稳起来,急忙对着一旁的卢九德递过一个眼sè过去。

    卢九德向来宫里的时候,就与这个杨进朝就是一唱一和的。现一见杨进朝的眼sè递了过来,心中就已经全都了然。便也yīn阳怪气的对着王朴言道:“王将军,杨公公所言到也不无道理。你说,万岁派你领兵前来围剿乱民。可最后,你却是损兵折将,自己单人独骑得回去见圣上他老人家去。你说让万岁拿你又该如何处置呢?”卢九德说罢,不由是马上轻轻地摇晃着自己尖尖的脑袋。

    王朴听两位监军大人的这么一番话讲出口来,气的好悬没马上摔下去。眼前金星乱冒,嗓子眼中也顿感到有些腥甜的感觉。真有心,想用自己手中的这把点钢枪,给他们二人就此刺个透心凉。可一想到,自己的家人如今尚京中,只得把这口气憋住,极力地又往下压了又压。

    缓了一会,这才再次张口对着二位监军大人讲道:“非是王朴贪生怕死,这行兵布阵之道,可远非宫中递个茶水传个消息的那般简单。既然二位监军大人都认为,某身为主将便应当冲锋陷阵。王朴就领着人马,现追上去也就是了。劳烦二位监军大人与我观敌了阵,做个后援。儿郎们,随我冲。”随着王朴一声大喝,点钢枪向空中一举,一马当先就奔着黄河的冰面上冲杀过来。

    只是,王朴等人的战马,马蹄上都不曾处置过。就这么直接上了冰面之上,还没等奔出去一米远的距离,王朴的胯下坐骑四蹄一滑,顿时这匹战马就溜了蹄子,将王朴一头就折到马下。王朴被狠狠地摔到冰上,连头盔都掉了,怒气冲冲的二番站了起来,接过身旁的军校递过来的马缰绳,先牵着马溜了几圈,见马尚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又自己的鱼塌尾上撕扯下几条布来,给战马的四个蹄子都包裹上。身后的那些军校,也都纷纷跳下马背,给自己心爱的骏马将蹄子缠裹上。王朴二番跨上坐骑,催开战马,奔着处黄河冰面zhōng yāng处的唐枫,以及那两千敢死队就奔了过来。郝兵眼见着王朴等人来势汹汹,不由得有几分紧张。

    唐枫却是面不改sè,照样骑马上,手中提着一柄长火铳,就等着对面的明军赶到。眼见着对面的明军已经是离着自己不远了,唐枫举起火铳,对准奔头前的王朴身上就是一枪。

    砰的一声巨响,把王朴也给吓了一跳,急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身上,并不曾见到有那处受了伤流出鲜血,这才将心放下,依旧是纵马奔了过来。而唐枫的这一枪,根本就不增装填上弹丸,放的就是空枪,所以王朴才没有受伤。手下的东北军将校们,此时早把身上带着的羽箭都shè个溜干净,纷纷把后背上背着的火铳抄手中。一并举了起来,对着奔头前的这一大片明军骑兵就扣动了扳机。

    冰面上响起一阵阵的砰砰声,沿着冰面声音传出多远。最前面的骑兵,就觉得战马身上似乎打了一个寒战。而后,自己就突然犹如腾云驾雾一般,由马背上飞了出去,冰面之上被摔得七荤八素,一时挣扎不起身子来。

    而东北军军校们一见有机可乘,顿时就三三两两的蹬开了脚下的划子,又重新将火铳背好了,拔出腰刀,一直滑到了那些坠落马下的骑兵身旁,举起手中的单刀,一刀就将对方给狠狠地钉了冰面之上。冰面上到处都传出了人临死之时的惨嚎声,血红的鲜血,沿着雪白的冰面殷湿且蔓延开来。

    而王朴一见眼前这些明军的惨状,眼珠子都红了起来,催着战马带人奔到了附近,与自己的手下追杀着这些冰上不时滑动着的东北军将校们。只是,对于这些灵活xìng十足军校们,战马往往刚奔到了跟前,人家忽然就转过身,又向着另一面开始滑下去,而这些战马明显的没有反应过来,冰面上又奔出了十几步远,这才总算收住了蹄子。

    王朴如今也是豁出去了,眼见追赶不上对方,立时下令道:“来人,将弓箭与我准备好了,与我散shè这些**,务必要将之全歼与黄河冰面之上。”打算的是不错,自己也随着将点钢枪挂铁过梁上,战马身上抽出一张四石的硬弓,拽出一支三棱的羽箭,搭弓弦上,对准前面冰面上正滑着的东北军校,就是一箭shè了过去。

    那个东北军将校耳中听得背后羽箭破空声响起,再想要躲,已经是来不及了。被王朴一箭正shè后心之上,人也顿时就扑倒地。那些明军正苦于无法能与这些东北军面对面的拼杀,眼下见这弓箭好使,如何还不用?顿时,这些明军就开始冰面上到处猎杀着这些东北军校们。

    片刻工夫,郝兵的手下敢死队员已经又倒下了足有三四十之多。郝兵见到自己的手下弟兄,纷纷被明军一箭就给shè倒冰面上,心下也又惊又气,举起火铳也不时对对方还击着。双方就此陷入一场混战之中,谁也不肯退下一步,各不相让,极力的绞杀着对方的有生力量。

    正值此时,唐枫眼见着对方的明朝军队,此时已然全部都走到了自己设伏的冰面上。而且,自己军队的损失也逐渐的增大。急忙高声对着郝兵下令道:“郝兵,将火点上,让弟兄们都坐到冰橇上,好往回撤兵。”说罢,跳下坐骑,伸出巴掌,再马后屁股上狠狠地就拍了一记,这匹红马,腾开四蹄,顺着冰面就往对岸上的东北军的战阵里奔过去。

    郝兵也情知不可与明军恋战,只得咬了咬牙,吩咐手下的将校们,将那些就近的受了伤的东北军将校们纷纷搀扶到冰橇上,然后是甩开鞭子,冰橇是一辆接着一辆的就此滑远。唐枫只留下了一架冰橇,是给自己和郝兵预备下的。冰橇上有五火器手,也装填好了弹药,严阵以待。

    而唐枫和郝兵迅的将那些丢冰窟窿里,由死鱼身上引出来的白sè引线点燃。又对着身后的明军放了几枪之后,是急忙返回身子,蹬开脚下的划子,奔着冰橇上划了过去。

    明军如今,已经将那些被shè倒冰面上的义军,纷纷用马刀给戳死冰面上。这才随着王朴继续往这面追击着,唐枫和郝兵乘坐冰橇之上,眼瞅着王朴带着人紧紧追了身后。急忙下令,让手下的火器手们是无目的散放火铳。砰砰声,以及一片片的白烟并没有阻住身后的明军。

    唐枫眼见着,自己若是就此奔上黄河对岸的话,那自不用说,这些明军肯定也会奔上去的。万般无奈之下,只得令驾权冰橇的军校将冰橇转过一个方向,又顺着另一个方向疾驰过去。王朴也是认准了坐冰橇上的唐枫定是义军的主将,见对方掉了头,也跟着掉了头,还是紧紧追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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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殒(2)

    第264章殒(2)

    一架冰橇前面风驰电掣一般划过,身后跟着无数个骑马上的骑兵,后面是紧追不舍。 ..唐枫心中知道这渔腹中的炸药随时都会爆炸开来,那些冰面也会因此而断裂开,可现如今这王朴,就如一贴老膏药似的,死死的就粘自己的身后了,无论如何也甩不掉他?心下不由有些气极。

    郝兵此刻也是心急如焚,而这冰橇正往前面疾驰着,忽然拉冰橇的两匹马中的一匹马,一个马失前蹄,就此卧冰面上。唐枫看得清楚,马的脖颈处插着一支长长地羽箭。而身后的明军顷刻就会赶将上来,急忙抽出秀霸剑,将那匹马身上的皮带等物砍断,又用剑身抽另一匹马的后臀上,那匹马顿时疼的一股风般窜了出去。

    可就此刻,忽然,冰面上响起轰隆一声巨响,一片雪白的冰块和雪板被爆炸波激得飞溅半空,而且,这巨响并不是独自出来的。而是一连串的爆炸声,接连不断的响了起来,随着爆炸声响起,黄河的冰面,顿时就被炸的断裂开来。

    王朴正带着人马往前疾奔,顿时就觉得自己的战马蹄下就是一软。人还没有等弄明白,究竟是生了何事?就已经连人带马都坠入了黄河之中。身后的明朝军校也都跟下饺子相仿,霹雳噗通的掉入逐渐扩散开来的冰河之中。纷纷冰冷透骨的水中挣扎着,用力的往其仰着头,只是因身上的沉重的甲胄和棉袍,没一会就坠入河底。

    可怜京营大将王朴,最后竟活生生的葬身黄河底下。而唐枫等人的冰橇,也没有奔出去多远,随着冰面碎裂开来,连冰橇带战马也全都掉入黄河之中。

    唐枫与郝兵以及手下的那五个东北军将士,急忙丢掉手中的火铳,奋力的往冰层上方游去。唐枫水中,忽然看到那匹拖着冰橇的马,此时也向着黄河河底沉下去。那匹马尚奋力的往起挣脱着,只是因为被冰橇上的皮带牢牢地给绑套住,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眼看着便要被淹死黄河中。

    看到那匹马,渐渐地带着冰橇向河底坠落下去。唐枫急忙憋住一口气,迅的向着那匹马的旁边潜了下去。待到了马旁边,再腰畔拔出匕,将马身上的皮带和肚带都一一的隔断,最后拍了拍马的脖子,牵着马缰绳奋力的向上面游去。终于一人一马冰凉刺骨的河面上露出头来,战马的头一露出水面,自己便奋力的向着黄河岸边蹬划去。

    而那架全由木头做成的冰橇,此刻也哗啦一声浮出了水面,唐枫急忙爬了上去,用秀霸剑拨着水波往前划去。一会,就见郝兵还有那五个丢了火铳的火枪手,也一个个浑身湿漉漉的爬到冰橇上面。七个人七手八脚的将冰橇向着对面划了过去,过了有一炷香的时间,七个人这才拽着冰橇登上黄河岸边。

    等唐枫刚刚和郝兵以及手下五个人打着摆子上了岸,早有东北军将校们围了过来,纷纷用身子替他们几个遮挡着寒冷的北风。有人急忙给升起一堆火来,让几个人到火边好好地烤上一烤,也好怯怯寒气。又寻出来干爽的衣袍来,让七个人将身上都结了冰茬的袍甲替换了下来。

    而明军这面,军校们看到黄河的冰面居然崩裂开去,京营大将军王朴和他的那三千手下军校都纷纷的坠入水中,如今这些人尚是生死不知,这些军校不禁就是大吃了一惊,想下河里去救王朴,只是这黄河的水面这么宽,水又是这么的冰冷。众人又怎么能下得去?又能上何处去救这王朴去?

    只远远地看到,那黄河水面上,不时的有几个明朝的军校露了一下头,拼命地挣扎了几下,便就此再不见人影。杨进朝看着王朴和其手下如今就这么葬身黄河水底,不由将嘴角一撇,带转马头,边往回走,边低声嘀咕了一句道:“哼,如此莽夫,竟然就这么葬身河底,也算是便宜他了。来人呀,传本监军得令下去,全军回返榆社城。”吩咐完了,又转身对着后面催马跟上来的卢九德轻声言道:“待本监军向朝廷写道本章,将着王朴轻敌冒进,以致最后身死河中呈奏上去。也好让万岁来落他的家属,该充军的充军,该到馆所卖为官jì的,便卖为官jì去。”一边说,一边催马逐渐离开黄河岸边,带着身后的那些小旗,懒散的往前行去。

    卢九德则是跟随其身后,不住赞叹着杨进朝的主意高明,即使比起本朝的那位靠着航海扬于世的郑公来说,也不惶多让,将来这青史之上,必会留得杨公号,等等赞颂阿谀之词不绝于耳。听得杨进朝骑马上,时不时的仰面狂笑不止,可就不增见到身后的那些明朝军校,此时正三个凑做一伙,五个凑做一群,正彼此之间窃窃私语着,以致行军的也明显慢了下来。杨进朝忽然一扭头,就看到二人身后这些个军校,正一个个互相的议论着什么?竟无人理会自己方才所传下的那道军令,责令众人火赶到榆社城中去。如今,要是依着这群军校的行军,即便是路上这么得走一年,也到不了榆社城去。

    杨进朝不由心头火起,将战马驳回来,驱马走到离着自己最近的一个军校身旁。二话不说,扬起手中的五花紫雀鞭子,对着军校就搂头盖顶抽了一鞭子下去。啪,“你们这些丘八就是欠打,你们主将平素惯着你们,咱家可不会这么惯着你等地。若是再有人竟敢藐视本监军,将本监军所传下的军令弃耳不闻的话,那本监军自也不会对你等客气。自现起,再有违反军令者,轻者是三十军棍,重的便立即斩示众。你等可都听明白了?还不快些行军?”杨进朝说完了,却看到那个被自己抽了一鞭子的军校,此时正用一双眼睛,再狠狠的瞪着自己。

    “你这贼配军,死囚头,莫不是心中还不服气?来人,与咱家将此贼拿下,将其作为乱民一党,与本监军找那大号的军棍,好好地伺候伺候他。你等听着,若是有人再敢违反军令,便与他同罪处置。”杨进朝说罢对着身旁的属下一挥手,如今他可说是这军中的实际掌权者,原先有王朴的时候,他还收敛一些,此时,自己跟前的不过是一群的小兵罢了。又何惧哉?如今还不是,任由着自己搓扁捏圆。

    “众位弟兄,王将军便是死这两个死太监的手中。此贼与当初土木堡之变的王振乃是一丘之貉,若是走了这两个死太监的话,那王将军的家眷便也会就此落入他等手中。大家替王将军报仇呀,杀了他们。”一个偏将看到眼前这一切,实是有些忍耐不住,突然对着全军高声喝道。

    人就怕有带头的,本来这些明朝军校心中已是对着二人十分的不满。加上王朴又因为二人葬身黄河之中,而这二人,又对着手下的军校是非打即骂,人人的心中,都早就存着这么一个念头,想将这二人生吞活剥了。如今有人这么一吵吵,这些军校顿时就炸了营。

    杨进朝和卢九德到不增想到过,这些军校真的敢将自己怎么的?可现,就眼看这些军校将自己二人给围了起来,一个个对着自己二人是怒目而视。从这些人的表情上看来,自己二人决计是好不了了。

    杨进朝将双眼一瞪,对着马前的这些军校厉声呵斥道:“怎么?莫非你等还敢造反不成?咱家可是由皇帝所差下来的钦差大人,我看你们哪个敢动咱家一根汗毛?”这杨进朝也是宫中骄纵惯了的人,如今看这些往常自己的眼中,就如同蚂蚁一般的人,竟敢违逆与自己,这还了得?顿时又将上差大人的身份搬了出来,想以此镇镇这些人。

    可这些人那里肯理会他这等虚头。一个站他马头前面的军校高声对其喝道:“你这阉贼,我等就是造反了,你又能将我等如之奈何?你给我下来吧。”说罢,伸手就将这杨进朝给拽扯下马背来。

    围他身边的军校早就都摁耐不住自己xìng子了,各自把自己腰畔的腰刀拔出来,对着地上的杨进朝身上就是一顿的胡砍乱剁。杨进朝初始,还惨叫一两声,也改了口,对着身旁的这些军校哀求饶命。可如今已然是晚了,工夫不大,地上就以多了一堆的碎肉酱。

    卢九德一见眼前的杨进朝居然落了这么个下场,就知道大事不好,赶紧驳回马头,就想从一旁偷偷的溜走了。可哪里走的了?军校们呼啦一下拦住他的去路,手中的兵刃齐举,卢九德战马身上顿时多了无数的伤处,扑通一声倒地上。而卢九德也被惯到地上,他急忙地上爬了起来,对着身旁的人哀求道:“诸位,这些事情都是那个杨进朝一人所为,实是与我无关呀,诸位……”还没等继续说下去,身边的一军校早一刀砍下他的人头,提手中。众军校杀了这二人,可还是觉得事情不算是完了,转回头,又将那两太监身旁的几十个锦衣卫小旗给纷纷拽下马来,又是一顿刀斧齐下,地上转眼就横了几十具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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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荥阳

    第265章荥阳

    等将这两位监军大人一同送归西天了,这些军校的头脑中也渐渐变得清醒了许多。看着惨死于地上的这些人的尸体,众军校都知道,如今要是全军回返榆社城去的话,必会有人询问起来这两位大人到何处去了?闹不好,大家就都得跟着一起掉脑袋。

    如今军中能掌权的还有一人,就是那员偏将,也就是他方才一声高喊,才挑起来这些军校对那两位监军大人的仇恨,这才将那两个人给活活的砍杀了。众军校不约而同的扭颈回头,将目光投到那位偏将的身上。

    “我等愿意拥护胡将军自挑大旗,自立山头。”“拥护胡将军造反,去当山大王。”“拥护胡将军去劫道。”手下的军校们喊什么的都有,等这最后的一句喊了出来,众人听了无不是哄堂大笑起来。一着急,就连自己的心里话都顺嘴出来了。看起来如今这位胡将军也是人心所向。

    那位胡偏将到也并不推辞,骑马上对着这群军校高声喊道:“好,既然大家选了我来带领着大家造反,那胡某也便当仁不让了。只是就凭着咱们这刚脱掉军服的人若要想造反的话,那定是被明朝军队视为第一个要围剿的起义部队。所以么?我建议,大家莫如随着我也一同设法渡过黄河去,去寻那些流民的起义队伍。咱们就与他等兵合一处,这样也能彼此有一个照应。你们大家都说一说,如有人不同意本将所说的,那就算本将没有提起过。”这位胡偏将说完了,眼睛扫了一圈场的这些反了水的明朝军校,“无论胡将军去往何处?我等都愿意跟着胡将军。”众军校异口同声的回答道。实际说来,连皇帝所派的两钦差都给杀了,这帮子军校现如今还有什么不敢去做的呢?

    听了手下的军校,眼下都同意了自己出的这个主意。胡偏将把长刀挂好了,对着手下人喝令道:“去两个弟兄沿着黄河往前边去查看查看,寻一处能渡过这黄河的地方。咱们好抓点紧,争取今天赶过黄河去,追上那些义军。<wWw。SUiMenG。com>”说完了,随意得指派了两军校去查探能渡河的冰面。

    唐枫这面自带着人马渡过黄河之后,又往前赶了一段路之后,全部人马到了一座为桃花峪的地方。虽然是冬天,谷内虽也有白雪积存,却也挡不住那微微带着些绿意的小草,依旧顽强的将身子从雪中探出来。再看这峡谷里四处触目可见的那些树木,林木以油松为主,间有华山松、黑松、赤松、枰柳、辽东桤等。听那给义军代路的人讲,此处如到了秋天,黄花菜、南蛇藤、五角枫、菠萝树宛如艳丽的锦缎,更将山峦悬崖装扮得五彩缤纷。

    有这么一座比较隐秘,且风景优胜之所,自然是暂时休整兵马的好地方。等几支部队各自将自己的军营桃花峪里都选好地方全都扎好了,唐枫命人将李自成和闯王高迎翔,还有那个张献忠罗汝才统统都入到自己的营帐中来。至于营帐旁的守戌部队,既是由几个人的手下组合而成。

    唐枫坐闯王高迎翔的右侧,李自成坐左侧,张献忠和罗汝才分陪坐下手。还没等唐枫开口说什么?就听得李自成倒是破例,先开口对着他讲道:“唐头领,这次兵渡黄河,你的手下可是牺牲很大呀。我李自成乘了你的这份情了,他rì必有所报。只是不知道,这次唐头领又将大家给召集到一处,究竟是有何紧要的事情?莫非是打算攻打汜水关不成?还是另有什么打算?还唐头领对我等明言。”李自成说完,颇为难得的对着唐枫笑了笑。

    “依着我说的话,小唐这次损失颇大,到莫如先这里召集一些人马,而后定下一步究竟要赶往何方去?咱们也总不能,就这么一直这河南河北的到处跑吧?”罗汝才说完,便将身子全都靠椅子上,样子十分的惫懒。看他的那副样子,以及眼睛上的那一对黑眼圈,可以肯定,这个家伙一定又是荒嘻了一宿。

    “老罗我劝你一句,你可千万要保住你的那一副小身子板呀。别因为新娶了一房妾室,连rì乐得不知东南西北,弄的过了头。最后,死女人的肚皮上,那可就划不来了。前几rì,我听唐老弟说过一句什么话?对了,你不能因为拥有了这么一棵树,就从而失去了整座森林。老罗,你可是久风月场所打滚的人,这点道理,就不用老哥我来告诉你了吧?再说,你小子犹如一只蝴蝶穿花丛,片点不沾身。又什么时候居然这么专情了呢?”张献忠是连怨带损的对着罗汝才挖苦了一顿,可再看罗汝才,竟然靠椅子上打起呼噜来了,张献忠气得恨不得过去,一脚将其所坐的椅子给他踢翻了。

    唐枫一见这二人,又因为罗汝才纳了小桃红的事情要翻脸。急忙对着二人摆了摆手,面容一正,声音颇为严肃地对着二人言道:“罗老哥,张头领,如今咱们可还不增脱开明军的围剿呢。本来,我应当让众位先好好地歇过一宿,有什么话明rì再与你等来说。可因为事态紧急,咱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再来仔细的商讨了。我打算让闯王还有坐的老几位,咱们共同一个帖子,给河南最为活跃的那些义军头领。让他们到荥阳来一趟,咱们这里召开一次义军大会,好好商量一下义军将来的展。也免得像今rì这般,大家都形同一盘散沙,最后大家刚好被明军逐个的消灭掉。诸位可对此有异意否?有不赞成唐某人所言的,那咱们便就此各奔东西,我唐枫大不了还是回返东北去。”唐枫一番话说的坐的这几位头领不由面面相觑起来,就连那个装睡的罗汝才,此时也睁开双眼,向着唐枫望了过来。

    “我赞成唐头领的话,那我现就修一封,令人将之传于河南河北的各路头领。等我修完信,大家都这封信上签上字即可。”闯王高迎翔一反往rì的那般沉默寡言,竟然抢先同意了唐枫所言。紧跟着,就吩咐人把笔墨端上来,自己俯案之上,刷刷点点的写了一封信。

    待将这封信写完之后,又拿了起来,轻轻的吹干上面的墨迹,命自己身旁站着侍卫,将这封信先给唐枫拿过去。等唐枫将信接与手中,由上至下仔细的过了一遍之后,就是大吃一惊。不由抬起头盯向坐上位的闯王高迎翔,不知道他这么做,究竟又是何用意?

    原来,这封信前面所写的那些内容都还算不错。只是到了落款这,上面同时写着两个人的字。一个写的是闯王高迎翔,另一个则被写成东北王唐枫。而且这两个人的字还是并连着的,无论谁看到这封信,都会以为如今唐枫和闯王高迎翔是平起平坐的。

    闯王高迎翔见唐枫稍稍的错愕一下,便急忙笑着宽慰着他道:“唐头领莫要犹疑,这个联合天下的反王乃是由你所提倡出来的,又焉能不将你列头前呢?要说老实话,老哥哥我实是汗颜你头前的位置。只是,因为老哥哥我年长一些,而且又比老弟你起义的早上一些。所以就厚颜无耻的将我的字放于你前面了,还望老弟你可莫要往心中去才好?”闯王高迎翔说罢,对着唐枫又点了点头,示意其将这封信递给李自成。

    等李自成接过信一看上面这所落得款,面sè不由就有些变得yīn沉起来。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又扫了一眼上面坐着的闯王高迎翔,取过毛笔来,草草的信上签上自己的字,而后将信递给罗汝才的手中。本希望这位号称曹cāo的义军头领能站出来,指责一下闯王高迎翔,本末倒置。因何这些久随与身旁的人,都不增得到一个称谓?不曾于他的字并列于一处?而唐枫才来多少rì子?

    可谁知道,这位罗头领更是看也不看,就将手中的大笔一挥。直接就将自己的字签上去了,然后将信递给了张献忠。张献忠看了一遍信之后,有心当着大家的面说两句,可一想,这座的这几位,都不增开口提出反对的言辞出来。自己又何必多此一举来呢?自古枪打出头鸟,还是静待今后的时rì吧,看他唐枫倒还能得意几天?想到这里,也是马骝快的将自己的张献忠三个字写上面。

    等着手下人又将信拿给自己,闯王高迎翔看了看,这才点了点头,将信放入信封之中,再用火漆封好了。然后唤过一贴身的小校,将信递给他,又对其吩咐了几句,这才挥手令其去送信。

    眼见着没什么事情了,众人也就都想各自回到自己的营中去,想要好好地休息一夜。可唐枫却又站了起来,对着闯王高迎翔和李自成言道:“闯王,唐某还有一件事情,想要与大家商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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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降将

    第266章降将

    众人一听唐枫说还有事情想与大家商议,就全都站住当场,看看他到底是要与大家说些什么?就看唐枫略加思,这方才又接着对众人开口说道:“诸位,从今往后我希望咱们义军不光是为了造反而造反。 ..起码也的多为姓考虑一些吧?若是只顾着自己抢地盘征粮食和金银的话,那还有哪一个老姓肯跟着咱们一起来造反?当施行均田免粮之策,这样才能更好地让姓们愿意跟随义军,拥护义军,了解咱们义军。我想出一个口号,也就是均田免赋,让姓们知道,只要咱们义军到了,就会减免他们的赋税,并且会将田产给他们重新均衡的平分了。我想跟大家伙说的也就是这件事情,大家归营之后,自己再好好地想一想。”唐枫说完,这才与众人拱手辞别。

    众人自唐枫的营帐之中鱼贯而出,罗汝才有意落到最后,待他走到了唐枫的身边,对着他竖起一根大拇指来,压低声音对其言道:“高,兄弟你这个主意,实是高得可以。本来,最近我等都眼见这参加义军的人数居然再减少,也不似以前那般红火,一听说有义军通过,便纷纷争抢着要参加义军。这一回,算是刨到根了。多谢兄弟这个主意,老哥我也先回营去了。呵呵,实际是我那个新纳娶回来的小妾,营中待着觉得气闷不已,自我临出来之际,她便央告着我回去之后,带着她出来,一同这峡谷之中好好走一走。这也就跟以前哥哥玩鸟的时候同样道理,总的领着她出来遛一遛。回见了兄弟,如要是有什么好主意的话?你可要头一个通知哥哥我呀。”罗汝才说罢,慢条斯理的走出营帐而去。

    唐枫自送走了这些义军头领之后,就找来郝兵和贺疯子张狗子三个人,开始统计阵亡的东北军人数。至于冰面上抢回来的尸体,就地葬桃花峪之中。至于没有尸体的,只记住人的,也都纷纷登记案。就等着哪一天,有了一个永久的驻地,给这些人立一座丰碑,也好让人们不要将他们彻底的忘记。

    就几个人这里忙活着的时候,忽然外面急急忙忙的奔进来一个军校,进了营帐面上显得略有些慌张。便连军礼都忘了给几个人敬,声音急促的对着三个人言道:“回禀大头领,大事不好了,眼下桃花峪外来了一支明军的队伍。人数似乎足有上万人之多,如今已经将桃花峪口给封堵住了。头领出去看看,也好早作打算。”那个军校说完了,连着大口的喘着粗气,显而易见,是由桃花峪口一路疾奔回来的。

    “哦,那几家头领如今,可都已经获悉了这个消息?”唐枫闻听,不由是大吃了一惊,噌的一下站起身来,对着眼前这军校喝问道。这桃花峪虽然景sè优美,但是却只有一个出入口可供进出的。这要是被明军将这出口给堵住了的话,那这些义军就好似被关进笼子的耗子一般,是无路可逃。也就只能乖乖的等死罢了。

    “回头领,我半路上见到那几家的头领之时,他们正个个神sè慌张的竟相奔往桃花峪口。如今可能都已经到了桃花峪口了,罗头领还让小人快些赶回来,也好报知与头领一声,也好让头领早作打算。”这军校说完了,这口气也终于算是缓过来了,面sè也渐渐地平缓下来。

    “贺疯子,郝兵张狗子你们去将你们自己手下的军校给我点齐,带到桃花峪口这等着我。我先去看看究竟是何方的神圣?竟然能找到这里来?”唐枫说完了,早已一步就跨了出去。那三个人也自是闻令而动,急火火的奔出营帐,去召起自己的手下兵马,赶奔桃花峪口。

    而这一头,唐枫奔出了营帐门口,迎面正好遇到张紫鹃,带着那两位被曹家老者送过来的秦淮二艳奔着自己这个方向走了过来,看她们三个脚步匆忙,似乎是有什么比较紧急的事情,想来找自己询问似的?

    如今正值生死关头,唐枫焉有时间顾及其他。离着尚远,唐枫这面早已经翻身跨上了红马,对着张紫鹃高声喝道:“紫鹃,无论有何紧要的事情,也需等我退了明军回来于你等商议。诃。”双腿轻轻的一夹马腹,红马立时如同一支shè出去的羽箭一般,疾的窜了出去。

    而张紫鹃听了唐枫的话之后,只得停住脚步,带着二女转身径自赶往自己的营帐而去。等唐枫骑着马,犹如一阵狂风一般疾驰到了桃花峪口。却见这出口处,正伫立着几匹战马,马上的人正是闯王高迎翔,还有李自成,张献忠以及罗汝才等人,正骑马上,向着对面观望着。

    看对面,有一队明军,看其数目大概足有几千人之众。把头一员将官,看其面相身材魁梧,相貌威严、憨厚,到似乎是一员上将的样子。只是不知道这员大将究竟是谁?又如何得知,这些义军如今都陈兵桃花峪当中?

    等唐枫催马到了跟前,就见李自成和张献忠都将头扭转过来,对着唐枫笑了一笑。可偏偏罗汝才却不曾理会打马到了自己附近的唐枫,听他的嘴中似乎正嘀咕着什么?

    正这时,就见对面的那员明军的大将,又一次开口对这面喊道:“究竟是哪一位用计杀害了明军的京营殿帅王朴将军?还你站出来,也好让我等认识认识。”那明军的将官说罢,又催着马往前走了几步。

    “唐老弟,这些人如今正商议着将你给供出去呢?也好能退了明军,保存住自己。”罗汝才骑马上,突然对着唐枫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出来。令其对此感到十分的惊愕,不由向着两边扫了一眼。

    “唐头领,自古道,好汉做事好汉当不是?如今咱们义军都被对方给堵了桃花峪之中,若是唐头领不挺身而出的话,那就恐我等均会死无葬身之地了。最后这场起义,也只能落得个灰飞烟灭罢了。所以还唐头领从大局出,你看是不是能够高升一步呢?等着我等率领人马出去之后,自会统兵回来搭救与唐头领的,不知唐头领意下如何?”闯将李自成满脸陪着笑的对着唐枫开口讲道。

    他身后的张献忠和闯王高迎翔也尽是一脸的沉郁之sè。张献忠听见对面的那位,又开口催促这面出去人,承认自己是杀死王朴的人。不由晃着一对大贼眼珠子盯了盯唐枫,突然对其说了一句道:“唐头领你可莫要责怪与我等,我们也是不想全军覆没,唐头领素来也是高风亮节之人,即使我等不将你交出去的话,你难道说,也能就此眼睁睁的看着我等,就此被对方彻底剿杀此么?那自然是不能的,所以……,对面的那位明朝的将军,我身旁的这一位,便是出计害了王朴将军的人。他姓唐枫,你可要说话算数的,只寻他一人。这件事情,可是与旁人无关的。”张献忠倒是干脆得很,直接就将唐枫给卖与对方的明军之手。

    见自己已经被交出去了,唐枫倒也没有责怪与这些人。因唐枫对于这些义军可是早就深有领教了,一个个均是自私自利之辈,而其起义的目的,也不外乎是想自己过的更为舒心顺意一些,再就是能做一些,自己平常想做而不敢去做的事情。而自己,若不是还要借着他们一点微薄之力的话,自己也早将这几股子部队给吞并下来了,且就连这几位骑马上的人,自己也定不会让他等这么苟活于世的。

    他到也不拖泥带水,也不想与这几位再去打这个嘴头上的官司。自己干脆光棍的驱马出了桃花峪口,身畔也不带着一兵一卒,就这么直通通的催马赶奔对面明军的战阵跟前。而他的此番举动,倒令对面的一直冷眼观瞧着,对面桃花峪口动静的这位明朝的将军心底,对他不由是暗加赞叹。

    唐枫眼下也是豁出去了,只是心底一直盘算着。心中打算着等到了这明朝将军的马跟前,自己抽冷子,一宝剑将对面这位给刺死。那样一来,对方无有主帅,岂不就此成为一盘散沙。而自己即使被这伙明军给杀死,起码自己身后的张紫鹃和贺疯子郝兵等人可保无虞。而那李自成之辈,不过是借了自己属下和亲人的光罢了。

    “对面过来的那位将军,可就是出奇计炸了黄河冰面,使得我们王将军葬身于黄河之底的人么?”对面的明将不等唐枫到的自己跟前,突然高声对着唐枫喝问道。只是看其意思,竟不像要将他如之何了?

    事以致此,多说无益。唐枫倒也爽快地应答道:“不错这正是你家公子爷干的,本打算着将你们这些人统统都送入黄河底下做个水鬼去,还算你等好命,不增都登到冰面上去。”唐枫手扶着腰下的秀霸剑,骑着马到了此人的跟前,自己也就准备好了,但等着此人一个不留神的时候,自己就趁这机会要了他的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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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活着

    第267章活着

    可令人感到惊异的是,此人却依旧是满脸和颜悦sè的。也不伸手去摘下自己挂战马身上的兵刃,相反的是上下打量打量唐枫,这才点了点头,开口复又言道:“果然是一条好汉的模样。下乃是统领这支军队的偏将,胡腾荣是也。家祖乃是太祖皇爷创业之初,跟随身旁帮着一起打下江山的胡大海。今儿,邀将军出来,实是有事相求于将军。”这位胡腾荣话说到这里,面上现出一丝为难神sè。

    唐枫心中对此更是思不得其解,回头望了望身后那几个人,也都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只得顺嘴答音对其回言道:“胡将军有什么事情,你尽管直说就是,如我要是能帮得上忙的,自不会推辞与你的。”说完了,双眼望向对面的这位胡大海的后人。

    “呵呵,这句话实是让我有些感觉拗口。咱们就明说了吧,唐将军,我想带领着手下的这些个弟兄投降于你,不知将军肯接纳否?”这位胡腾荣终于将藏于心底的话倾倒而出。

    听见他这么一句话冲口而出,顿时令唐枫有些惊愕住,半天才回过神来。不由半信半疑的,对着对面这位明军的偏将又开口询问了一句道:“将军因何非要投靠与义军呢?如今义军可是正被朝廷给追缴的四处无有藏身之地呢?”说完了,又想胡腾荣的身后看了一眼,就见那些明军一个个瞪大两眼,正向这面盯着看。

    “呵呵,即使大明朝廷派来军队前来追剿与将军的话,我猜,他们的结局,也比那位坠入黄河之中的王将军,好不了多少就是了。记得我家先祖总爱把一句话挂嘴头上,跟聪明人的身边,总能让人跟着好好地活下去。如今时值乱世,大明朝廷又处于风雨飘摇之中。而我们的那位皇帝,开始登基之初,清算了大太监魏忠贤,到使得朝纲变得靖明许多。可随之而来的,只要身朝廷之中少有过错被他所察觉到的人,立刻就召锦衣卫逮捕下狱审问。再满朝的文武大臣之中,足足的有半数的人,皆被他处罚过了。皇帝登朝已经六年有余,就已经更换了阁老足有七个。擅杀的大臣,更是多的数不胜数。我等私下说句犯禁的话,我们这些当兵的人眼中,看待这位皇帝,他处理事务实是,意气用事,且量刑失当。而且我们这位皇帝的xìng子,还容不得旁人说他一点错误,xìng子比较偏狭刻薄。这一次,自大将王朴战死沙场之后,我手下的弟兄们便迁怒于那两位监军大人,便将这些人尽都寸桀而死。而这两位监军大人,听说是跟着司礼监的王承恩私交甚厚。你说,我若是领兵回去的话,皇帝问我要这两个人的话,我当拿什么与他?最后,还不是一个死么?既然横竖皆是死的话,那何不争一争这条命?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我这个七尺男儿了。跟着将军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好好地活下去。”胡腾荣说完了这一番话之后,当即是滚鞍下马,就势跪了唐枫的马头跟前。

    他这么一手,颇令唐枫身后的这些人为此而吃惊非小。明朝的军校见胡腾荣跪倒唐枫的马前,顿时也纷纷手扶兵刃单腿跪倒地。胡腾荣低垂着头,高声对着马上的唐枫乞降道:“将军收容我等,我等甘愿为将军马前卒。”他这么一说,身后跟着跪着的明朝军校们,也都异口同声的对着唐枫恳求道:“将军收容我等弟兄,我等甘愿为将军冲锋陷阵,身为马前步卒。”几千人的声音一起出来,声音震得桃花峪中都轰隆作响。

    慌得唐枫也急忙翻身跳下了坐骑,急忙将胡腾荣双手搀扶起来,口中对其低声抚慰道:“胡将军莫要如此,可折杀唐枫了。既然胡将军想参加进我们东北军中来的话,那我唐枫是举双手欢迎。某久闻令先祖乃是英雄盖世之辈,想来胡兄也自不输于令祖就是。今后,这参演兵马行军布阵方面,还需将军多多提点与东北军弟兄们。你我且回营中细谈,明军的弟兄们,你们自今rì起,也便全都是东北军了。我当会对于你们和原先的弟兄们都一视同仁,有我唐枫一口吃的,就决不会磕打了弟兄们。至于,我唐枫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们可以自己去品,时间长了,你们也就了解我这个人了。到那时候,若是有人认为我唐枫不够这个资格当你们头领的话,那我也绝不会阻拦与各位另谋高就的,且,到那个时候,我还会双手奉赠上纹银十两,给你充当路费。如要是真心实意的归降于我唐枫的话,那自今往后,你我便是并肩子的弟兄。各位,谷中,贺疯子,郝兵,张狗子你们还躲人群后面窥伺个什么?还不快些出来,各自领着一部分的弟兄们,带回你们自己的营中好好地休息一下,吃上点热乎的茶饭。”唐枫一眼就瞄到了,正带着人马等那几个人身后的自己那几个宝贝手下。急忙高声喝令着他们出来,将这些投降于自己的明军领回营中去。之所以要让三个人各自统领一部分人走,这也是唐枫为了防备其中有诈,才将对方的人马给拆解开来,如此一来,令对方就此指挥不动自己的属下。而那三部分人马,也自己这三员大将的看管下,也都能老老实实的待着。

    明军的这一番举动,令李自成和闯王高迎翔以及张献忠三个人为此而大跌眼镜。几个人为此而懊悔不跌,至于罗汝才只是了冷眼旁观这几个人的哈哈笑罢了。见这几个人面sè无不是铁青sè,双眼就好似要喷出火来一般。

    罗汝才不由笑了一笑,见唐枫和那个明将,二人各自一边牵着马一边并肩而行的闲谈着话。便催马到了二人的跟前,跳下坐骑,将马缰绳随手扔自己的身后。对着唐枫和那个明将笑吟吟的言道:“唐老弟的面子如今是越来越大了,呵呵,连明朝的大将都不远千里慕而来了,可见老弟你的人格魅力。怎么的?难道说有了新朋友,就不给哥哥我引见一下么?难不成还怕哥哥将你的人给抢走不成?”罗汝才话虽是这般热络的说着,却对着唐枫丢过一个眼sè过去,并以目示意与他看一下周围的那几个人此时的动静。

    “哈哈哈,罗老哥你就莫要打趣我了,我哪有那么大的号召力?不过,这位好兄弟来头可不简单呀。他的先祖,可是咱这大明朝屈一指的人物。当初可是跟那中山王徐达,还有活神仙刘伯温同殿为臣。就是那位了不起的英雄豪杰,胡大海。这位就是胡国公的后人胡腾荣,你们二位可要多亲多近呀。”唐枫笑着瞅了瞅,身边不远处的那几位脸sèyīn沉的就好似要下雨似的李自成等诸人,不由微微的摇了摇头。怪不得李自成最后兵败,闹得自己最后还是一场空。这也多怪其心胸过于狭隘,与那个崇祯帝也有的一拼。

    但唐枫还是满面chūn风的,对着李自成和闯王高迎翔,以及张献忠开口相邀道:“几位老哥哥,为了欢迎胡将军加入我等义军,兄弟以命手下人去置办一桌酒席,还望几位也能赏个脸,待会过营来一同饮上几杯水酒。不知几位可否赏光呢?”说至此,唐枫饶有趣味的瞅着那几个骑马上的人。

    “哈哈哈,有酒喝又岂能不去?唐老弟你就放心好了,我张献忠一准到就是了。我且回营中去一趟,料理一下营中琐事之后,便到唐老弟你的大营去叨扰一番。”张献忠说完了,是嘻嘻哈哈的自顾自的催着马离去。

    闯王高迎翔看了看唐枫,不仅点了点头,对着他笑言道:“恭喜唐头领又收下一员大将了,不过?如改rì我要是向唐将军借这位将军去帮着cāo演一下,我手下的那些不成气候的兵马的话,还望唐头领可莫要借故不借才是。”闯王高迎翔说罢,看了一眼身边的李自成,也就催马径直往前去了。行不多远,忽又停住战马,侧头回望道:“唐头领,你可要多备些好酒呦,那个老张可是很能喝得。待我回营中换过衣袍,便过去。”言罢人已是一溜烟般的远去。

    李自成见那老二位如今都改变了当初的立场,均主动跟着唐枫修好,自己则也不例外,将面上的肃容尽扫。将嘴向两边咧了一咧,努力地做出一个笑容出来。只是他这个笑,到莫如不笑了。其笑意之中,总是让人感到他是皮笑肉不笑的,似乎正憋着什么别的念头。

    “呵呵,恭祝唐头领了,一会李某自会过营去的。先于各位好朋友告辞了,这位将军,咱们一会见。”说完了人是郁郁不乐的转过马头,直朝着自己的营盘奔去,走出很远一段路,却又偷着回头向后瞄了一眼。

    “这个老李,怎么还是如此鬼鬼祟祟的?人心若是不足的话,那可是很容易断送了自己的一条小命的。不说他了,我小的时候,可总是听闻这些老一辈英雄的故事。这些人堪称英烈,值得我辈效仿。如今,既然有幸与胡将军结识,以后少不得与胡将军多多亲近,还望胡将军莫要嫌烦才好。”罗汝才却是不动声sè的,就将自己与胡腾荣之间关系拉进一步。

    唐枫业已听出了他话中之意,知道这些人,不过是惦记着胡腾荣手下的那足有上万的明军罢了。只是这些人到了自己的手上了,自己焉有再往外推让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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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调

    第268章调

    胡腾荣却对于义军之中,种种事情并不了解。访问下载TXT小说 wWW..见罗汝才对自己如此的客气,也急忙回答道:“但不知,这位头领如何称呼?今后咱们可就一起搅马勺了,还多多提点。”说着对着罗汝才抱了抱拳。

    “好说好说,欢迎胡将军弃暗投明。下先告辞了,一回过营定要于胡将军一醉方休。”罗汝才说完了,也转身折回自己的营帐而去。唐风眼见这几位都走了,便也十分热络的拉着胡腾荣,一路径直奔往自己的联营中来。

    等到了营中,胡腾荣就见东北军军校一个个见了自己,无不是客客气气的,都是满脸堆着笑容。最后弄得胡腾荣都感觉有些羞愧难当起来,毕竟当初自己也带着手下的明军剿杀过不少的义军。如今看人家如此对待于己,不由自己不心生愧疚之感,头也随之低垂下来。

    一直陪着他往自己营帐里走着的唐枫,见胡腾荣的脸sè微红,便也多少猜到一些他的心思。便笑着宽慰他道:“胡将军莫不是对昔rì你我两军交战一事,而心中难过?哎,胡将军当时你我交战,乃是因为你我的立场不同,各为其主罢了。现你既然已经加入义军中来了,那往事休要再提。走,待会我与你引荐一下东北军中的几位将军。这几位,素常xìng子都十分的豪爽,胡将军跟他们就只管开门见山才好。”说罢,引着胡腾荣到了一个外表似乎很是普通的大帐之中。

    初一进帐中,把胡腾荣给唬了一跳,就见这帐中的摆设,简直就跟一个住屋相仿。床柜皆有,还有一张案,和架,以及另几样叫不出字的摆设。只是看这些东西的外表都十分的奇特。就好似用木板组合与一处似的?

    见胡腾荣如此新奇万分的打量着周围的这些摆设,唐枫不由笑着对其言道:“这些东西乃是可以拆卸开的,就为了行军方便,才让人设法打造出这些东西出来。怎么样胡将军,对这些东西可还算是满意?”说完了,伸手拿起一只放架子上的火铳,手里摆弄着,回头看向自己身后的胡腾荣。

    胡腾荣本以为,唐枫领着自己来的地方,是他自己所住的营帐呢。如今听了他这么一问,不觉有些惊诧莫的望向唐枫?见其脸上神sè不像是开玩笑似的。不由愣怔了一下,这才小心翼翼的对着唐枫询问道:

    “唐头领莫非说这个大帐,乃是给我的不成?”说罢,眼睛里投shè出一种,不敢十分相信的眼神出来。

    “当然是给你的,这个营帐分为两部分,现咱们所站的地方乃是后面,前面是让你处理公事的所。好了,你自己可记住了你所住的地方,这里的营帐,外表可都是一样的,别到时候再找不到回家的路呀?”唐枫对这胡腾荣开着玩笑道。几句话说的胡腾荣原本有些严肃的脸上表情,也为此而绽开了点笑容出来。

    等到了晚上,胡腾荣原本以为,只是几家的头领聚到一处喝点酒也就罢了。可谁曾想到?唐枫居然桃花峪寻了一处空旷的场地,又让所有的明军和东北军也都各自围拢场地的四周围,几处场地中间,燃起了无数堆大篝火,熊熊的火焰舔着冰冷的夜幕,将天上那一轮冰冷得明月,几乎也都给烤的炙热起来。而他自己和胡腾荣以及那几家的头领,也都掺杂着坐与这些军校中间,与众人是一起欢庆明军的加入。

    这等热闹的场面,别说胡腾荣不增见识过,就连那几家的头领又有哪一个曾见识过这等欢迎方式?唐枫不时给胡腾荣引见着军中的普通将士,令胡腾荣感到惊愕的,是唐枫几乎都能叫出这些人的姓来。而且,与这些人就好似没有上下品级之分,这明军里面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看着眼前这让自己瞠目结舌的一幕幕,胡腾荣总算是明白了明军之所以剿不灭这些义军的原因是什么?义军每一个人之间,都仿如亲兄弟一般的和睦。这样战场之上的时候,定也是并肩齐战,两个人配合无间。一个军人可以将自己的后背放心的交给自己的同伴,自己可以放心直面沙场上凶悍的战争,这样的军队又岂能不获得胜利?

    众人围着火堆,烤着火,嘴中撕咬着烤熟的牛马肉,饮着不知由何处运来的十分好喝的不知字的酒水。双眼注视着场中那些正摔着跤的将士,并不时地为其大声的喊几句好出来。真可谓其乐融融,众人似乎已全然忘了,谁是明军,谁又是原先的东北军将士了。不时的有明军见东北军将士场中摔跤,一时看得手痒,便也奔上去,与对方摔个几个回合,即使输了,便也是与对方互敬一大碗水酒,相对着哈哈的大笑着一同饮下去。

    正这个时候,唐枫忽然站起了身子,对着胡腾荣招了招手,示意他跟着自己到一旁去讲几句话去。二人走到远离篝火和欢闹着得人群的地方,唐枫这才开口轻声对其言道:“走,胡将军虽然此时是冬季,可这谷里的风景倒也值得一览。胡将军就陪着我闲走一走可好?”说完,双眼犹如一对黑夜里的孤星一般闪烁着,盯向对面的胡腾荣的脸上。

    胡腾荣一见唐枫脸上神sè有些yīn郁,便就知道他定是有事情想让自己给他办去。便也点着头应允道:“呵呵,正好刚才与那些热情的东北军弟兄们喝得猛了一些,头脑中尚有些晕眩,正好陪着头领一同走走,也好吹吹风,醒下酒。”说完了,有意的落后于唐枫一个脚步远的距离,跟随其身后,陪着唐枫谷中闲逛着。

    “过几rì,我打算取下荥阳,好用来于各家头领聚会之所。只是因此时恰值冬季,一方面是冰天雪地,天冷路冻不宜轻易开战。一方面是,我们上没有准备好攻城的器具。故此,我认为蛮力既不可取的话?那就唯有靠着将军既同手下的明军将士们出头,诈开荥阳城,而后再设法夺下这座城池来。这样既兵不血刃,又没有伤亡,岂不是好?”唐枫说完了,转头看向自己身后,正亦步亦趋的跟随着往前走的胡腾荣。

    “头领放心,下官,定会依照着头领的计策兵不血刃的取下荥阳城来。”胡腾荣听见居然是这么一回子事,这才将心放下。本来还以为唐枫有可能会将自己的属下都给拆解开来,分别编入他的东北军中去,如今看起来倒是自己多虑了,便也就此十分爽快地答应下来。

    见如今正事也谈完了,唐枫也松下一口气来。之所以要单独找他谈这件事情,其一便是为了看看这胡腾荣到底是不是真心投降的?正好借着夺取荥阳城的这一件事上来考验他一把。其二便是不想让自己手下的那几个活宝知晓此事,生怕他们几个也要出战,再因此而搅了局反为不美。

    等两个人返回到篝火堆旁边的时候,就见那个张狗子已经刚好唱完了,引得四面掌声如同雷鸣一般的响了起来。还有不少的人,吹响了口哨,大声的吵吵着,让他唱上一段。

    就见张狗子一边往下走,一边嬉皮笑脸的对着众人讲道:“还唱个球?你个伢子,别等到了半夜里,无处可出火去。等着下一次的,再打一次胜仗,我再给大家来上一段更加助兴的。”说着,人已经走下场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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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诈城

    第269章诈城

    “我说老唐,这小子唱得还真是不错,很有底蕴,你可记着点,可莫要将他给派上前方打仗去呀?等我要举办堂会的时候,一定还他去给我唱几嗓子去。高速更新 ..”张献忠喝的并不比罗汝才等人少多少?乜着一双醉眼。伸出蒲扇大小的手掌,唐枫的肩头上重重地拍了一拍。随即,便也东倒西歪的离开。

    李自成搀扶着连话如今都说不利的闯王高迎翔,也匆匆的跟唐枫作别,直接回奔自己的联营中去。唐枫看了看一直站身边的胡腾荣,不由轻轻的笑道:“明rì咱们还有要紧的事物要去办?胡将军,是否酒就喝到这里?”说完了扫了一眼此时围拢过来的贺疯子和郝兵等人。

    “头领所言极是。几位将军,下胡腾荣,今后便于各位一起唐头领手下做事了。有一些不到的地方,还望各位多加担待一些。几位如果今天还没有喝得尽兴的话,那容他rì,胡某来宴各位一顿酒,就是不知道几位兄弟到时候可否赏光?”胡腾荣说着,眼光周围的这几个人脸上打了个转。

    贺疯子看了看胡腾荣的脸上表情,心中虽然对此人不算十分的喜欢。但如今眼下,他已经与自己同帐为官,至少得大面上过得去一些。便也咧开嘴笑了笑,对着胡腾荣言道:“那好呀,胡老弟那我可就等着你这顿酒了。”说完了竟然一伸胳膊,将胡腾荣的肩膀给抱住,用力的戳了两下。

    疼的胡腾荣直呲牙,却又对他恼不得。旁边毕竟还有唐枫,自己的主帅一旁看着呢。但既然这贺疯子都对自己表示的这么亲热了,自己又怎么不回对他呢?这样也好让唐头领知道自己很容易与其他的将领打成一片。胡腾荣也呵呵的笑道:“这位头领,胡某尚不知道你是怎么称呼呢?不过么?这顿酒我定是不会赖账的也就是了。”说着也伸出手掌来用力的拍了拍贺疯子的肩头,将贺疯子拍的也只咬牙。

    唐枫看着眼前这两个活宝的表情,不仅是摇了摇头,但也知道,越是这样的两个人,最后他们的关系却也更加的牢靠。这一点倒不用自己担心,如今自己应当关心的,就是如何能把这荥阳取下来?

    虽然此事已交由胡腾荣去办,只是,这件事情上充满了变数。谁也不知道,会生什么?自己这些人会不会成功?也只能走着看了,但愿老天保佑,一切都顺利吧。

    郝兵和张狗子见了他们二人的面部表情,都忍不住偷偷地笑。见胡腾荣的目光投向自己,郝兵急忙对着他当胸抱拳,规规矩矩的回言道:“下郝兵,统领着敢死队便是下。”说罢,退到一旁。

    张狗子还是那副子混混的模样,胡腾荣刚才对他一打眼的时候,就知道这个人定是一个刺头。而且一肚子的花花道,与此人接触须得十分留意才行,免得一个不注意,就此着了他的道了。此人与那个贺疯子还不太一样,贺疯子此人看起来就是一根筋到底的人。这个人则不然,属于狡兔三窟,脑中道子灵泛的人。

    张狗子推了推,头顶上戴着的那顶都开了花得军盔。对着胡腾荣笑道:“胡大将军,今后小的还需多多仰仗着你的照料呀。别的不说了,你来看看小的头上的这一顶军盔。有多惨?这就是与胡将军所统领的明军作战的时候,被你们一箭给shè坏的。这东西还没地方能给去修补上,就算是想领一顶头盔,可你也知道,咱们这义军多困难。连吃饭都成问题呢?就甭说这头盔的问题了?你可要知道,今儿,我们头领下了狠心让大家伙才饱饱地吃了一顿。而我等也算是借了你们的光了。要不然,就一直是这么半饥不饱的。可是,今天吃饱了,明天你们也就得跟着我们一同挨饿了。咱再说这头盔……”张狗子一张嘴是滔滔不绝,听得旁边的人直皱眉头。

    胡腾荣实是有些听不下去了,干脆打断他的话头,对着他询问道:“张头领,下听着你的意思,是不是打算想朝我要一顶头盔呀?如是这样的话,那这不过是一件小事罢了,我答应你也就是了。你也就莫要再往下说了,你这偷窥的事情,就着落于我的身上了,你看行不行?”说完了,等着面前的张狗子跟自己道声谢,自己领着他寻自己的属下讨要一顶头盔也就算完事了。这样一来,自己还没有花费多少的代价,就结交了东北军中的一个头目,这又岂有不为之理?他这就yù转身回到自己的营中去给对方取头盔。

    可忽听得张狗子嘻嘻的笑着对他言道:“这多不好,你我刚一见面,我就开口向你讨要东西,这样岂不被你所轻?如果胡将军实是想要给的话?那就不用回去拿了,我这个人也不挑拣,胡将军就将你所带的头盔送与我即可。”张狗子是一张嘴,就向胡腾荣讨要他头上所戴着的明光盔。

    张狗子倒也不客气,伸手就过来接。只是胡腾荣的手还是死死地抱着头盔,张狗子一连夺了两遍,才算将头盔夺过去,美滋滋的戴了自己的头上,并不时地对着贺疯子还有郝兵等诸人炫耀着。

    唐枫眼见着张狗子也闹得差不多了,再要这么没深没浅的闹下去的话,就恐让胡腾荣下不来台。急忙对着张狗子喝令道:“狗子,你莫要于胡将军歪缠了,明rì咱们还有任务,就都回去好好得休息去吧。还不将那头盔快些还于胡将军?就算是让你带着那顶头盔,也总让人看了感觉不太舒服,总使人觉得,似乎有些沐猴而冠。好了,都莫要再闹了。郝兵,今rì营中值rì军官,便由你来,一旦捉住谁违反军法,可自行处置。”唐枫说罢,又对着张狗子瞪了一眼,这才转身离去。

    郝兵和贺疯子与胡腾荣告了辞,二人也巡逻全营的自去巡逻全营,回营帐内休息的不提。次rì天光放亮,唐枫早早的就起了身。昨rì,张紫鹃又命人来他过去,都被其给推辞掉了。就为了养jīng蓄锐,今天好一鼓作气夺下荥阳城来。而李自成闯王高迎翔,还有张献忠罗汝才等众人,一早上也闻听唐枫居然要兵荥阳。无不是大吃一惊。

    荥阳城虽不算是很大,城内的守军也就只有三千多明军。若是打的好的话,应当能以最小的伤亡夺下此城。只是,谁肯让自己的军队去冒这个险呢?换句话说,谁肯出这个头去呢?

    等唐枫统帅兵马出了桃花峪中,直走出了很远的一段路来,闯王高迎翔带着闯将李自成,还有罗汝才和张献忠等众人随着后面跟了上来。只是这几位所带来的人马,似乎有些显得过少。

    闯王高迎翔以及李自成才只带了有五六人的队伍,这点人马明显的是绝不够攻打城池用的。张献忠倒还算不错,也就是有一千人。罗汝才倒是带了有四千人马,可也并不够能打下荥阳用的。

    好唐枫对这些人,究竟能带来多少兵马并不以为意。左右也并不打算要依靠着他等帮助拿下荥阳来,那人马多点少点又有什么用?等带着军队离着荥阳还有五里地的时候,唐枫便吩咐下去让手下军校此亮开阵势。

    随着,自己带着胡腾荣以及他手下的那一众明朝军校,迅赶奔荥阳城下。离着荥阳城还有一箭地远,便早已被城头上的军校给觉了,一时城头上火炮声响个不绝于耳。唐枫只得令胡腾荣先将人马给收拢住,并且派出一机灵些的军校去城墙前,好跟着上面守城的军校沟通一下。

    过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那军校才跑了回来。到底唐枫和胡腾荣的马头跟前,急忙单膝跪倒地,向上禀报道:“回大头领和胡将军,荥阳城里的守军已经答应开城,但是先让主将过去,与对方互相见个面后才可让全军跟随后,共同进入城中。”这军校倒是一副伶牙俐齿,十分清楚的将事情就讲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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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突变

    第27o章突变

    听见这个军校所回禀的一番话之后,唐枫不由扭头看了看与自己相隔不远的胡腾荣。胡腾荣一见唐枫的目光投shè过来,也就立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心里知道,他不过是想了解一下自己的意思,究竟这次二人进入荥阳城内可是有没有太大的风险?

    可这件事情上变数实是很多,毕竟一旦要是二人进了城内的话。那可就算是成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胡腾荣垂下头,仔细的自家心里合计了一番之后,这才抬起头对着唐枫回答道:“大头领,我认为我们还是应当应邀进入城内能比较好一些。这样一来是可以取信于人,二来,可令对方不对我等多加提防,也对我等进行下一步计划比较好上一些。不知大头领是个什么意思?”胡腾荣的目光直直的盯了唐枫的身上,不知道他可是有这个胆量?能随同自己进入荥阳城,去施行这诈城的计划。

    “那就进城。不过,这件事情也不能由我一人来做这个主?毕竟这身后的义军头领们都这里,我还得去问问他们,看看还有没有人愿意与我一起走这一趟的。”唐枫嘴角微微含着笑意,说完这几句话,便叫过一个贴身的随从低声对其吩咐了几句,那个随从边听边点着头,待唐枫嘱咐过后,就见那个随从对着唐枫施了一个礼,转身奔着那几家头领马跟前奔去。胡腾荣虽不甚明白唐枫的用意,但也知道唐枫决计不会是闲得无事可做。于是也与他一起勒着马缰绳,瞄着那个军校逐个的几家头领马跟前走了那么一遍。再看那几家头领的脸sè,各顶个都跟外国-鸡相差不多。开始听那军校将来意说明之后,这些人脸上均是变颜变sè,紧跟着是都连连的摇头婉拒唐枫所邀。

    等那个军校回来,正yù开口对其回禀此事。却被他给拦住了,转身对着胡腾荣言道:“看来这些人都无有这个胆量呀,现如今也只有你我二人去走一趟荥阳城了。贺疯子,郝兵何?你二人各自点起手下五十jīng锐,随同我和胡将军去一趟荥阳城中。到了那里,看我眼sè行事,不得自相做主胡乱妄为。”唐枫最后的这几句话是冲着贺疯子所言,知道这个贺疯子一到紧要关头就往往自相做主,所以这才对他特意的叮咛了一句。

    “末将晓得了,那末将二人这便去点些人马来。”贺疯子骑马上对着唐枫抱了抱拳,圈马跟郝兵就下去点人马,好预备随着二人进入城内。时间不大,一个骑兵就已经都到齐了。唐枫和胡腾荣是即刻启程赶赴荥阳城内,身后一个骑兵紧紧相随其身后,一路烟尘滚滚,雪地上留下一连串的马蹄印迹。

    到了荥阳关城门跟前,唐枫带住坐骑,仰面向着城楼上看了一眼。就见城楼上飘扬着几杆有气无力的大明国旗,以及关城守将的旗帜。而再垛口处,只有三四个守城的军兵,怀里抱着一杆长枪,正扒着垛口,往下窥视着。看来,其余人眼下都躲进屋中取暖去了。只留下几个人这里看守着,看有无外敌来犯。

    “城头上的弟兄听着,我们是由榆社城那面过来的明军。因为追缴溃散的流民经过这里,想进城里暂时的歇一歇。你下去给你家主将送个信去,就说方才那两个人已然到了,好让他出来接一下。”胡腾荣催着马到了城下,仰头对着城楼上的那三四个此刻被冻得正抱着膀子跺着脚的军校高声喊道。

    城楼上的那三四个人,早已看到了城下的这些人。胡腾荣尚没有让他们去给通报一声的时候,早已有人将消息传给了镇守荥阳城的主将林保国。此时这位林主将也已率着人到了城门这里,等听见胡腾荣让人给自己通报一声之后,就立马吩咐人将城门给打开,自己催马出了城来见唐枫和胡腾荣二人。

    一见到唐枫和胡腾荣先是略微的一怔,便急忙先将手里的那杆长刀再马身上挂好了,这才满脸堆着笑容的,对着两个人抱了抱拳开口询问道:“不知二位哪位是京营主将胡将军?下林保国,身为荥阳的太守。”说完了,一双小眼睛眼眶里滴溜乱转的对着两个人不住地打量着。

    胡腾荣没曾催马上前,却先是对着唐枫投过来一眼。唐枫微微的对他额示意,胡腾荣这才催马往前走了几步,对着林保国也还了一礼。然后朗声回道:“下便是,林将军,如今你我也见过面了,不知是不是可以让我手下的弟兄可以进城内取取暖?吃口热乎饭菜,再去追缴流民队伍?”说着双眼望向林保国。

    “自然是可以的,就胡将军先于我进入城内,让你手下亲随去搬取余下弟兄进城便可。我先带着胡将军去看看,给你们准备好的驻扎大营的地方。你看看可否满意?若是觉得地方不合适?咱们可以再给你找别的地方驻营。”林保国说完了,笑得脸上堆满了褶子,一双小眼睛几乎都看不见了。

    唐枫见了他脸上的这幅腻人的笑容,不由心中一动,正要对他推脱掉入城的建议。可胡腾荣却抢先开口应答道:“那好呀,那就有劳林将军头前带路,我们先进城里看看,驻营的地方究竟是合不合适?那个谁?你回去送个信,让那些弟兄火赶往荥阳城下来。我们几个先进城里去溜达溜达。”说着对着唐枫递过一个眼sè过去,唐枫虽然不知道胡腾荣因何会自作主张?但如今已经被事情给挤兑到这一步了,便也值得依从他的注意了。

    林保国见胡腾荣居然欣然同意了自己的主张,便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催马头前领路,唐枫和胡腾荣是紧紧跟他的马后,穿过漆黑的城门洞子之时,唐枫向着两边扫了一眼,就看见两扇城门后边各有一个藏兵洞。只是并没有看到有军校匿身里,看起来,即使这林保国打着什么鬼主意的话,他也全没有将自己这几个人放心中。这样倒好,只要时机寻好了,这座荥阳城就可唾手可得。

    随着林保国是一直走到了荥阳城里的明军大营之内,那个林保国骑着马,引领着几个人到了点将台旁边,这才飞身跳下坐骑,把马缰绳扔给一旁的军校接着。一边顺着台阶往上走,一边回过头来,对着唐胡二人言道:“还是站这台上看得清楚明白,两位还登台一观如何?”说完了脸上的神sè却不似要二人进城里时候,那般的满面堆笑一副讨好二人的模样,脸上却是带着一种yīn霭之sè。

    唐枫见了他这番神情,就已经知道事情八成是有了变化。只是不知道这胡腾荣,到底会不会与他联合起来对付自己?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登台了,随着胡腾荣一起手扶着佩剑迈步登上高台。

    贺疯子和郝兵也看出事情的苗头似乎有一些不太对,正要也跟着登上高台,却被林保国的手下军校过来给挡住去路。贺疯子有心就要翻脸,手就摸向后背所插-着得那把巨剑剑柄上。

    可还没有等他有所动作,就见四周围的军校,忽然将手中所握着的长枪逼到了自己的胸前。只得放下手,同郝兵各自往后退了一步,低低声音对其询问道:“郝兵,看今儿这场面,咱们可是似乎要玩完?不知郝老弟你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好能让公子脱离险境。”说着向着四周围溜了一眼,就见荥阳城里军校正一个个瞪大双眼,盯着自己二人和身后的那一来人。看其意思,一旦要是自己这些人有任何的动作的话,那他们也立刻毫不犹豫的,用他们手里的长枪给这些人来上一下。如今看起来,自己这些人已经是入了他人的毂中。

    “还能怎么样?随机应变吧。”郝兵闷闷的回了他一句,便又不开口,只顾盯着上面那几个人。而台上,唐枫等人的手下没有让上来,可林保国的手下亲随,却上来有十几个人,分列与左右。

    “二位究竟进入我荥阳城里来是有何要事呀?”林保国背着个双手,站了台前,头也不回的突然开口对着身后的唐枫和胡腾荣开口询问道。而与此同时,那十几个亲随,此时已经走到了二人的背后,将两个人身上所配着的宝剑给摘了下去,如今两个人就是赤手空拳任人宰割的样子。

    “林将军你这又是何用意?难不成还以为我等是乱民么?既然,你不同意我的军队进入荥阳城内的话,那我等告辞也就是了。”胡腾荣话一说完,这就要转身下台离开这里,可身后十几把长刀已经指了自己的胸前,只得立住脚步,转回头狠狠瞪着面前的林保国,看他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哈哈哈,你莫非当我是个傻子么?京营的主将王朴王将军业已坠入黄河之中,也算是马革裹尸了。那么你又是何人?来到荥阳城里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来的呢?你若是照实讲出来的话,我还可以给你一个痛快。否则的话,我倒不介意你试试这荥阳城里的刑罚。看看是夹棍硬,还是你的骨头硬?”林保国慢悠悠的转过身来,对着眼前的胡腾荣yīn测测的笑着言道。至于身边的唐枫,因为其穿着一身布衣,倒被以为只不过是他的随从罢了,竟无人对其看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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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擒将

    第271章擒将

    胡腾荣听到对方如此一说,心中就已经知道,自己是被对方给看漏了底了。: ..如今再怎么狡辩也是无济于事的,看起来,最好的办法,那就是由自己一力将所有的事情都给扛下来。这样,也好能让唐枫能够置身事外,瞅准机会也好能离开荥阳城。

    “这么说来,林将军原来是都知道了。那又因何要放我们进入城中来呢?你就不怕我们顺势夺了你的城池么?”见事情已经都这样了,胡腾荣干脆也跟对方挑明了的说。

    “哈哈,那我担心什么?我已经做好了防范,而且开始只允许你们进城这么几个人。现难道还怕你们这几个人能够反了天去么?自你派的那个小校一来到我的城里面,我就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而且,你手下的那军校回去,他没跟你提起过么?我可是赏了他足足的二十两纹银,并且与他说好了,若是你真能进得城里来的话,我还会对他另有所赏赐的。台下的那位兄弟,你也别躲着了,站出来言语一声呀?也好让你家头领能够就此安心的去。”林保国这番话说完,脸上现出一丝狰狞的神sè出来。

    听见他这么一说,唐枫和胡腾荣心中才对此是恍然大悟。胡腾荣心里不由暗自懊悔不跌,自己倒不惧怕对方能把自己怎么办?可这一下,还将唐枫给连累了进来。如今自己这件事情上,可谓是有口难辩了。毕竟那军校可是自己的手下人,也是由自己派入城内来的。

    眼看着点将台下面走出一个军校出来,却并不敢抬起头,对着台子上面看上一眼来,只是低着头站台下面。“好了,不管你现是谁?只要将你的人头送往京里面,都会有赏赐下来的。你就安心的上路好了,来人,都过来伺候胡将军早点上路。”林保国说完了,对着站唐胡二人身后的那十几个军校一挥手。

    那十几个军校是一拥而上,顿时就将胡腾荣给摁倒地,头盔也给他打掉地,一军校来他的身前,举起手里的明晃晃的长刀,就等着林保国一声令下,这面也跟着就此一刀砍下胡腾荣的脑袋。<wWw。SUiMenG。com>

    而唐枫也被两军校给扭住了双臂,是一点都动弹不得。林保国以一种十分轻蔑的眼神,扫了一眼台上的两个人。便将手往下一挥,嘴角浮出一抹冷笑。就又转过身去,十分悠闲的仰头望着天上的一块浮云轻渺的飘过,就等着身后的军校砍下胡腾荣的脑袋来。

    可就这个工夫,忽听得身后噗通噗通两声闷响。紧跟着又是砰砰砰三声巨响,惊得林保国立即将身子转过来,不由惊诧万分的注视着眼前这令他匪夷所思的一幕场景,半天竟然说不出一句话出来。

    就见那个正要把胡腾荣脑袋砍掉的军校,此时已经躺地上,身上身下一片血迹,且血水正慢慢地台面上正逐渐蔓延开来,手里得长刀早已丢很远的地方。而那两个摁着他的军校,此时一个也是躺台子上,胸前有一个血糊糊的洞口。另一个,已经坠落台下,估摸着,也是死翘翘了。

    看那个,自己一直不增留意过的,跟胡腾荣身旁的长随。此时他的脚下也横着两个不知是死是活的军校,而他的手中正举着一把火铳,直指向自己的额头上,看他的年纪应该不会很大,只是他这份果狠,是自己万万不能所及的。

    “你是谁?寻常的火铳也就能装一弹丸。即使你这把火铳,是我所听过的那种连火铳的话?那充其量,也就能shè三弹丸罢了。你现如今,拿着这个火铳实是跟一根烧火棍差不了多少?听我的劝告,还是放下火铳,束手就擒的好,我还可以给你留下一条小命来。”林保国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睛示意站台口处的那几个军校赶紧的上来,将这眼前的长随拿下,与那个胡腾荣是一并斩了。

    可就见唐枫是连头也不回,回手对着身后的那个偷偷摸摸上来的军校,抬手便是一枪。砰,得一声巨响,一股白烟漫起,随着这声枪响那军校是直挺挺的仰面摔台子上,另一个军校立即站住脚步,脸上神sè慌张之极,双眼死死盯着唐枫手里拿着得这柄火铳。

    “看起来,十分明显,你这一把是猜错了。我现,重新给你一个机会,你来猜一猜,看看这一回火铳里还有没有弹丸了?你若是猜没有的话,那我就扣下这个扳机,让我们两个一起用你的脑袋来检验一下,看看这一枪到底会不会把你给打死?”唐枫一面说着,一面将火铳指林保国的太阳穴之上,手指也慢慢勾下了扳机,眼看着弹丸,随时都有可能被他的手指击出去。

    冷汗,自林保国的额头和鬓角往下流着。眼睛也不停地眨动着,心中琢磨着,这唐枫的话中可信到底有几成?有心想试一试,毕竟所有大明的这些火器当中,倒还不增听说过,有谁的火铳,居然能连数枚弹丸的?难道说,这个长随手中的火铳,就真的能够打出数个弹丸么?

    “我知道你是绝对不肯轻易相信的,我再告诉你一句,这只火铳是我央求人改装过的。恰恰可以连数枚弹丸,我不是跟你说过么,你可以先试一试。我现查三个数,等到第三个数,你若是还不肯给我一个答复的话,那我就扣下这扳机。大不了,也就是我也与你同归于尽罢了。一,三。”唐枫说完了,把火铳的板头打开,这就要扣下扳机去。

    “等等,你还没有数第二个数。”此时,林保国的心都揪到一起去了,可竟然没有想到,这个家伙居然直接就蹦到三上去了。二却没有数,而自己还想着能借着机会思考一下,郑重其事的做出决定来。

    “我就这么数,先头可是给了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把握好,那也就怪不得别人了。你就先去吧,大不了一会我也被你的手下给杀了,这样也好一同地下做个伴,一起赶赴去yīn曹地府也省得寂寞哦。”唐枫的手指越勾越紧,林保国吓得面上苍白如纸,双眼也不由是紧紧地闭合上。

    终于,就唐枫的手指要将扳机勾到底的时候。林保国再也扛不下去,噗通的一下,就双膝跪倒了唐枫的面前。高声对着他央求着道:“这位好汉,算我林某认输了还不成么?就求你老人家高抬贵手,饶过我这条小命吧?”一边嘴上说着,一边就好似鸡啄碎米似的,磕头不止。

    “既然你已经认输了,那就让你的手下都将路闪开吧?你也随同我等去城门,好放我们的军队进城里来。怎么样?你可是同意?”唐枫说着,向身边的胡腾荣递过一个眼sè过去。

    胡腾荣顿时也仿如刚从梦中惊醒一般,急忙跨步上前将自己的佩剑,还有唐枫的那把秀霸剑抢回来。顺手拽出了自己的佩剑,对着站台上的这余下的几个军校就下了家伙。

    只见一片血光崩起,那几个军校猝不及防,被胡腾荣当场刺死地。胡腾荣如今满脸狰狞可怖,瞪着眼睛望着那个林保国的脖子,手里的长剑剑尖上不住地往下滴着血滴。

    “两位,咱们有话好说,只要能留下我这条命,你们无论让我做什么皆可?至于这荥阳城,我林某甘愿是双手奉送,只求二位把军队带进来,就此放我离开荥阳城就可以。自此以后,我林某是解甲归田,隐居山林之中。”林保国嘴里是拜年的话不断,一边被唐枫挟持着走下点将台,一边对着二人是苦苦的求告着。

    可唐枫也好,胡腾荣也罢,两个人谁也不理会他嘴里到底说的是什么?等到了底下,贺疯子走到近前,先是打量打量这个林保国,接着就是二话不说,扬起蒲扇大小的巴掌来,照着林保国的腮帮子上就抽了十几个嘴巴。

    “妈了个巴子的,就冲你这怂样,居然也敢打我们大头领的主意?我抽死你个姑娘养的。”贺疯子说罢,这又要上前来抽他一顿,却被唐枫伸手将之给挡住。对其劝慰道:“疯子,莫要如此,既然林将军已经翻然悔悟了,那我等就应当给他一个机会,你和郝兵现赶紧随我到城门处,将咱们的人马放进来。”唐枫说罢,扯着林保国的衣领到了自己战马旁边,自己先纵身到了马背上,这才将林保国由地上抵拎起来,放自己的马背上,带着胡腾荣还有贺疯子与郝兵以及那一个人,火奔往荥阳城门而去。

    一路之上,街道上的姓也好,荥阳城里的军校也好,无不是一脸错愕的瞪眼看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就看自己的主将大人,如今被人家像弄一个小鸡崽似的,压了战马的铁过梁上,脸上表情痛苦万分。那十几匹战马犹如一阵狂风一般刮过街道,直奔往城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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