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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种兵争霸在明清全文阅读

作者:阿君     特种兵争霸在明清txt下载     特种兵争霸在明清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72章 正月

    第272章正月

    到了城门这里,不等唐枫开口吩咐,这个林保国先马背上勉强支起身子来,对着把守城门的军校,有气无力的吩咐道:“快快与我将城门打开,恭迎义军部队入城,你等谁也不准抵抗。”说完重又垂下身子,守城门的军校听了,急忙抽出城门闩,一边四个军校,将城门缓缓地推开向两边去。

    城门刚打开不大,只可容一人通过的距离,郝兵就已经骑着马冲了出去,竟奔往前方义军的阵营去召唤兵马进城。等了片刻,远处一片烟尘四起,随着无数的兵马奔到了荥阳城门口处。

    把头的两骑,正是张狗子和去而复返的郝兵。等两个人到了自己的跟前,唐枫对着张狗子笑着言道:“你这厮,跑的倒是挺快,对了,你可身上带着火药和弹丸了么?我这火铳里如今一粒弹丸也没有了,就靠着这根棍子蒙人家呢?”唐枫说罢,将火铳随手丢给张狗子的手中,示意他为其装好弹药。

    马上的林保国一听见唐枫的这一番话,好悬没有一口吐出血来。如果知道这位一直就拿着一根棍子跟自己这么蒙着玩的话,那还会乖乖的献城投降与他?

    唐枫也猜到了林保国的心思,一松手臂,将林保国丢马下。林保国被摔得嗓子眼里咯喽一声,险一险,就此背过这口气去。好不容易缓过这口气,慢慢地站了起来,直直瞪着骑马上的唐枫,嘴中牙咬的嘎吱作响。

    对于林保国面上的表情,唐枫却浑不意,跳下战马,吩咐着手下人开始将荥阳城接收过来,并且将城内的明军都缴了械,全都看管起来。贺疯子和郝兵以及张狗子都带着人马径直的闯入城中,此时身边也就余下十几个亲随和唐枫站城门口,等着远处的闯王高迎翔李自成等众人进城。

    林保国见无人对自己加以理会,便心生一念,慢慢地靠到一军校的身旁,突然难,迅的拔出这军校腰畔得腰刀来,奔着唐枫就恶狠狠地扑了过去,摆刀对着唐枫搂头就剁了下去。

    可就见唐枫身子一闪,面前早就不见了他的人影。唐枫一把将他的胳膊逮住,用力的往后一折,清脆的咯吧一声响起,林保国的手臂顿时软软的瘫了下来,同时手里的钢刀也到了唐枫的手中。

    林保国正待要转身逃走,可早就被唐枫一把将其衣袍捉手中。“我就等着你动手呢?林将军,下可从不杀手无寸铁之人,这可是你自己找的。”说罢,将林保国用力的往对面扔去,同时抛出手里那把单刀。一道寒光掠过,林保国已然被那钢刀给牢牢地钉了城门之上。

    等着闯王高迎翔和闯将李自成张献忠罗汝才等人,各自驱马由此城门进入城中之时,那个林保国还一时不增断气,尚城门上挣扎着并扭曲着身子。让这些素常杀人如麻的人看了,也都为此感到有些毛骨悚然起来。

    等所有义军的兵马都已进入城中之后,郝兵却催马到城门口这里来寻唐枫。“公子,属下想跟公子询问一下,挂城门上的那个荥阳城的守将,是继续让他那么挂着?还是属下这就去吩咐人将其放下来?”郝兵说完了却是垂下头来,并不敢去看此时唐枫脸上的神sè。

    看着眼前的郝兵,从一个农家里的平常子弟,成长到如今自统一支军队。他身上的变化,不可不谓之大。只是,他的心肠还是显得有些过于娇柔。俗话讲,慈不掌兵,看来他尚需磨练一番才行。

    “郝兵,你也看到了城内的时候,若是我不对他动手的话,那现如今挂这里的人或许就是我了。这个人,暂时让他就这里挂着吧。记着,时不时地给他喝点水,千万可别让他死得过快,因此人还有大用。”唐枫从来没有像今rì这般的,手段毒辣的处理过一件事情。

    这倒将郝兵给唬了一跳,不由得又看了一眼唐枫。心中尚琢磨着唐枫方才对自己所说的话。见唐枫要转身离开,便对着其躬身施了一礼道:“恭送公子进城,属下一定当谨遵公子之命来处理这件事情。”说罢直起腰来,却见唐枫有些不似十分满意的扫了自己一眼。

    果然,就见他突然拍了拍郝兵的肩头,一副苦口婆心的对其言道:“郝兵,这战场之上,从来就是你生我死的两种抉择。还从没有存过第三种选择的时候。因为,你不杀人,就势必被对方所杀。好好地看着他吧,我且回城内处理一下军务。今rì,你来镇守城门楼,注意下,可否有明军的小股部队此城的周围出没?毕竟荥阳城可刚刚得过来,一切应当小心行事,切不可大意。”唐枫这一回对着郝兵说完了这么一番话后,催马带着手下亲随径直入城而去。

    郝兵又抬起头来,看了看那个被钉城门上的林保国,此时已然是奄奄一息了。便急忙伸手手下人手里取过一个水囊过来,拔去塞子,骑着马到了林保国的身旁,举起水皮囊,凑到他的嘴旁边。

    很明显,林保国现如今失血过多,口里正十分的干渴。见有人居然给自己喂水,急忙张开口。等喝过了水,郝兵正yù抽身离开,忽听得挂城门上的林保国,用低低声音叫住自己道:“这位弟兄,能否给我一个痛快?挂城门上的滋味实是太痛苦了。”林保国边说,一双眼睛盯向这个脸sè显得有些黝黑的郝兵的脸上。

    崇祯七年,公元1634年正月。荥阳城城门口,行人如织,分外的热闹,一方是因为过年,城内城外到处都可见支着棚架生着火炉摆摊的小贩卖着各种新奇玩意,以及各式花灯。人人都不予余力的叫卖着自家的东西,这让那些最初因义军入城时,对义军充满了不解和恐惧的黎民姓们,也暂时忘记了诸多的不快和烦忧。一如往常那般,行大街小巷,叫着堂子,照样开办着正月里的花会,打着各sè的字谜。

    而那些各路的义军头领们,也终于纷纷聚合到荥阳城里来。出乎唐枫等人的意料,这一次参加荥阳大会的义军头领,足足来了有三十多个头领。只是其手下的队伍有多有寡罢了。

    等众人66续续的都到齐了,唐枫干脆将荥阳城内的,最大的一座酒楼给包了起来。又吩咐人将城内勾栏院里的姑娘们都给了来,以做招待各路领的迎宾小姐。当然,哪个领要是看中了哪个姑娘,想提出别的要求来的话,自然也是可以的,只是需付出一定的费用。

    正月十七,开始正式召开荥阳大会。一大早,唐枫陪着闯王高迎翔就步入杏花楼酒楼二层会场中来,并且频频与各路的领打着招呼。李自成,张献忠,罗汝才几个人随侍二人的身后。李自成虽心有不满,却也只得暗气暗憋。自进入荥阳城内那一刻,闯王高迎翔就被唐枫又命人给单独招待一处地方。又给他寻了几位极为漂亮的姑娘相陪,以致着闯王高迎翔最后都不记得来此荥阳,究竟是所谓何事?终rì,便倘徉花丛之中,真有些乐不思蜀的意味。

    等几个人亦闯王坐上,唐枫坐左侧下手,李自成坐右侧。众人接着往下按照各自所率军队多少,依次排下座位来。

    闯王高迎翔没增开口说出话来,先自张开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而后对着众人抱歉地笑了笑言道:“呵呵,诸家头领一路辛苦了,今rì召大家来此,实是有一件事情要同大家商量一番的。自各路人马起义以来,均遭到了明军的堵截和剿杀。眼下,这种局面若还是照这般下去的话,那不远的将来,我想场的各位,我便将再也见不到了。这次,因东北军的唐头领想出一个绝妙的主意出来,能帮着义军们顺利的渡过眼前这个难关,最终推翻大明。这才让我带头招大家聚集此处来的。下面,唐头领站出来跟大家来讲几句话。”闯王高迎翔说罢,又接着打了几个哈欠,重新坐回椅子中,微微的闭合上双目,竟似就此睡着了一般,看的闯将李自成,生了一肚子的闷气,只是当着众人的面,不好与他翻脸。可心里已然做下一个主意,只等着合适的时机,便除去高迎翔,将其取而代之。

    唐枫倒也没有推辞,站起身子略作沉吟之后,忽然转头对着酒楼的楼梯口处高声喝令道:“贺疯子何?”随着他的话音方落,就听一个人楼下大声的应诺一声,伴随着这个声音,楼梯上响起一阵凌乱之极的脚步声。就见一个人手中持着一把巨剑,身后带着几十个身披甲胄,手持弓弩和钢刃的军校迅的奔上楼来。

    “将混十万,横天王这二人与我拿下,如有反抗当场格杀勿论。”唐枫这一句话出口,不亚于惊雷一般,就炸响几个人的头上。将座的这几十个领都给吓的怔愣当场,不知道究竟是出了何事?以致让这唐枫就众人面前为此而大动干戈,将统帅义军最多的两路领给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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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吞并

    第273章吞并

    “闯王,唐头领你们这又是何用意?莫非这是特意为我等所设的一个局么?”混十万对着闯王大声吵嚷道,紧跟着,抬起脚来一脚就踢翻了面前的桌子。.. 伸手拔出佩刀,与身后的十几个亲随对着闯王和唐枫怒目而视。一旁的横天王,也自不甘示弱,跟着踢翻了桌子,带着手下据守酒楼的一处窗子旁边,只待见情况不利,就此跳下酒楼走人。

    “来人,将这两个逆贼与明军互通消息的信呈与大家一览。幸亏你们二人一进入城内,刚与明军的探子接上头,就被我手下人所识破。各位你们自己看看,这些信究竟是真是假?这都是我手下之人与他们二人住处出来的。另外,你们二人还纵容手下是抢男霸-女,稍有违逆,便当即屠村屠镇。这与那些鞑子何异?我唐枫真是羞与你二人同为义军,来人就地与我处置了。”唐枫一声令下,就见贺疯子及其手下人等,也并不靠近前去与对方搏斗。纷纷抬起手里的弓弩,对着这二人及其手下就是一顿弩箭shè了过去。

    吓得旁的义军领,则是纷纷寻地方躲避起来,生怕被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等着这一顿弓弩shè完之后,就见那些人已经尽被shè杀当场。只是,旁边的桌上,居然也有十几个人被弩箭所shè中,如今也都以魂归天国。看起来,应当是被流矢所误杀的。只能算他自己倒霉罢了。

    李自成和张献忠也都不增想到,唐枫就开这荥阳大会之时,居然就对赶来参加会议的义军动起了手。也不解他此举究竟是何用意?至于被流箭误杀的人,几个人的心中都明白,哪里是被误杀的?分明就是故意借着机会将之铲除掉。看起来,如今的唐枫似乎是预谋着一件大事?

    贺疯子带着十几个军校走到那些具尸旁边,将这些人的脑袋是一一的砍下,提手中,又带着人转身下了楼。同时又有人上来,将那些没头的尸都给抬下楼,寻个地方一丢就此了事。

    与此同时,张狗子和郝兵,先将混十万和横天王手下的那些将领以及一些低级军官,以他们到酒楼喝酒的言辞,都给出营来。将这些军官都分别聚拢到一起之后,二人带着手下,对这些人也是用弩箭尽都shè杀当场。这也算是对这二人的军队来了一次彻底的大清洗。

    杏花楼上,此时众人心中都有些胆战心惊的感觉。店小二将一道道的菜给众人走上来,摆面前,看着这些jīng致异常的美酒佳肴,座的这些人却是都已经对此没有了食yù。脑海之中还是不断回响着方才那血腥的一幕,双眼看着坐闯王高迎翔身旁的那个面上神sè如常的唐枫,都感觉有一股子恐惧由自己的心底正慢慢地升上来。

    “诸位,如今这些小事都处理完了,咱们也应当商议一下大事了。将各位大老远的到荥阳城来,所为的就是抵抗明军,保全自己。想我兵十倍于官兵,当分兵以定所向。一支人马是兵进安徽,另一是人马便应当径取四川,湖广和陕西。这样两面共同与明军拉开战线,使之尾不得兼顾,兵力也为此而分散开来。只是有一样,各位当统一进兵,可莫要到时候只顾着自己的一点人马的损失,躲起来不进兵。我提议,由闯王和闯将,以及罗汝才和我东北军将士身为一路人马,讨伐安徽这一路的明军。另一路,由张献忠,革里眼和左金王为主,攻打四川和陕西这几个地方的明军。我所想要说的也就是这些而已,不知闯王还有何事情要对大家讲的?如没有的话,就让大家都先回去吧,也好好地自己再仔细想一想。”唐枫说完了向着闯王高迎翔瞥了一眼。

    听见唐枫终于开口,让众人可以就此退场。众人如蒙开天恩大赦一般,众人纷纷的将目光眼巴巴的投了闯王高迎翔身上。盼着由他的嘴里赶快的说出一句,‘今rì就到这里,大家可以回营去休息’的话来。

    闯王果然也不负众人的期望,实际上,他比座的这些人还要心急。毕竟自己的那客栈之中,可还有几个娇弱美艳的女人等着自己回去临幸她们呢?而且,那几位,每一个人的身上,可都是有着一身的好功夫。

    就见其面sè十分威严的扫了一眼座的这些人,这才将手对着众人一摆言道:“大家想来也劳乏得很了,就都散去吧,回去之后可要好好地想一想。毕竟,唐头领可是为了你们大家好呀?”闯王高迎翔说完了,是先起身径直下了楼离去。余下的这些造反的头领们,见唐枫竟然没有提起座的这些人,也不晓得是因何缘故?闷着一脑袋的浆糊,只得回去自己琢磨。

    令闯王高迎翔绝对没有想到的,就是唐枫居然将混十万这二人的人马自己留下一部分之后,余下的人马竟然尽都双手奉送与自己的手里。凭空白得了两三万的人马,这让闯王高迎翔的心中如何不高兴?再加上这二人营里的那些粮草和金银细软,让闯王高迎翔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自此对这唐枫,是无论怎么看怎么顺眼。恨不得与他一个头磕地上,二人拜一个把子才好。第二rì,唐枫居然并没有派出人去再将这些头领召集于一处,研讨他所倡议的这件事情?这让那些手下兵马少的人,为此也更加的感到不安起来。因见了唐枫酒席宴前,居然就收拾了两个人马最多的起义军头领。

    而且,最主要的,就是唐枫决口不提,这些人马到底是不是跟着大队人马一起来行事?这让人如何能猜透这其中的哑谜?其中的一部分人,脑子比较灵活的,就已经拿定了一个主意。

    第二rì,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只是荥阳城四处城门处戒备森严。而至于城内,人们倒是如同往常一样。叫买叫卖的,走街串巷访亲戚的,陪着堂子里的姑娘们喝花酒的。一切似乎还是循着原先的轨迹,除了那十几个感觉自己终rì为此有些焦头烂额的小股义军头领们,还是呆驿站之中,每天都如同rì如年的感觉。

    第三rì,还是不见唐枫使人来召唤这些人过去议事。想要离开馆驿,可门口又全都有着东北军校门前看管着。这些人除了出去喝喝花酒,逛逛窑-子,是再无其它的事情可做。

    若是想要出城,可以,只许单人独骑出去散散心。却不允许去自己驻营的所,至于手下的将佐,更是一个都见不到。也无从获悉他们如今的消息?这些人眼下就更是如同身热锅上的蚂蚁,驿站里各自的来回转着圈。

    第四rì,把这些驿站里呆着的义军头领,实憋闷得是无论如何再也呆不下去了。干脆私下寻到这管理驿站的东北军小头目,偷偷地递上银子,央告其替自己打通关系,求与唐枫能见上一面即可。

    也好能到时候,跟正主的面前探探他的口风。看看他到底是何用意?如果是想要吞并这些小股义军的话,那也就不用再这么煎熬这些人了,大家答应下来也就是了。毕竟靠着一棵大树也好乘凉不是?

    第五rì,这些人银子递上去也足有一天一宿了,可仍是不见唐枫派人前来唤这些人过去,好能召见与他等。而这些人的心底,也变得越的脆弱起来,也更加的没有底了。如今,就剩下一具躯壳坐各自的房中,等着最终的那一刻的来临。而那些收了好处的东北军军校们,大概是觉得自己没有玉成此事,没有让众人拜见到唐枫。心中有些为此而过意不去,便给众人叫了几桌上等的酒席,又找来十几个花枝招展的大姑娘前来作陪。

    可众人如今哪里还有那些心思?各自围拢着坐酒宴旁边,想着自己的心事。至于桌上的酒菜,却是无人来动上一筷子的。现,天已然是渐渐的黑了下来,驿站之中也是华灯初上,透过窗户与天上那轮冰冷的月亮交相呼应着。

    大厅之中沉闷且压抑。就此时,就听的门口一东北军校突然高声喝道:“大头领到。”这一声真使得众人如同久旱盼甘露,一声chūn雷震开yīn霭的乌云相仿。只是,心中却还有着不少的疑惑?不解这位东北军的大头领,怎么会半夜中突然到此驿站之中来了呢?

    怀疑,不解,惊喜,虽然均各自的心底纠结着。可众人却不敢怠慢,毕竟等的就是这一刻。就为了这一刻,众人又愁出多少白出来?吃喝不下,终rì里就剩下一个信念,再勉强支持着自己靠下去。就是见上东北军大头领一面即可。

    就见由大厅门口走进来一个人,正是那天众人见过一面的东北军的大领唐枫。只是当时,因为其十分果决得处置了那两路义军的领,招惹的众人竟不增仔细对其打量过一番?如今看这个人,年岁大概二十左右,身子挺高,肩宽背厚,看上去身子很是壮实。五官长得英伟不凡,只是稍显的惟有些黝黑,想来是总外面到处走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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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升迁

    第274章升迁

    就见唐枫扫了一眼场的众人,忽然开口对着众人说了一句道:“大家都没有什么事吧?想来这里可还住得惯?”听见他说出这么一句出来,几乎让众人的眼泪都跟着要流下来了。

    没什么事?是没有事情可做罢了。虽然心中腹议这么一句,可脸上却还是陪着笑。这些头领眼下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都感觉自己跟那些勾栏院里的姑娘们都相差不多了,即使自己不满意,还得对着人陪着笑。

    众人急忙争相着回应道:“不错,不错,住这里使得我等心旷神怡,且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多谢头领与我等寻这么一个好去处。”只是说完了,更加觉得自己真是无耻之极。

    “哦,住得惯就好,那就这样吧。我今rì也只是顺路来看看大家可还有什么所需要的?天亦不晚了,我就先跟各位告辞了。”唐枫话一说完,是末身就要往外边走。

    他这一手,让众人都感觉到有些猝不及防。都各自瞪大眼睛,眼瞅着这位东北军将领可就要走出大厅门口了。其中的一位义军的小头领实是有些按耐不住,急忙站起身,对着已经快走到门口的唐枫就喊了一嗓子。:“唐大头领暂且留步,兄弟有几句心里话想跟头领唠扯唠扯,不知唐头领可是有空闲时间,听兄弟跟着你倒一倒这满腔子的肺腑之言。”说话这个人看里面穿着一件对纽襻的袄子,外面套着一件光板反毛的老羊皮袄,头上扎着一条雪白的毛巾,腰带上不仅仅是别着一把腰刀,还别着一杆汉铜烟袋锅子。标准是一个陕西庄稼把式的打扮,冲他表面这副模样,应当也是一个种田的出身。

    听见这个人的这么一嗓子,唐枫的脚步果然停了下来。转过头,眼光shè向那个出声叫住自己的庄家把式模样的头领。脸上到不增有任何的不悦神sè,反倒还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样盯着对方。

    “这位兄弟,你有何事情,尽管当着我的面直说就可。不用对此有任何的顾虑,肩膀齐为弟兄。你我同义军之中,当是亲兄弟一样,这位兄弟你怎么称呼?可是这里吃得不习惯?还是住的不习惯?只要你讲出来,我便让人即刻照着你的吩咐来弄,你看如何?”唐枫脸上倒还是一副不慌不忙的神情,对着此人慢条斯理的说道。

    这个人听了,急忙对着唐枫摆着手言道:“这里住的已经很不错了,比起我们住的窑洞,那可谓是天壤之别了。得,唐头领现如今咱们也别兜什么圈子了成不?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这十几号的小路义军,是想打算参加进你的东北军里,只是不知道唐头领,你可是否能够接受?同时可否还能让我等自己来统领这支部队?”这随后一句话,才是这些小股义军头领最为关切的一件事情。

    听见他终于自己主动提出来,要带领着自己手下部队参加进东北军队中来。对于他所提出来的后面一点,唐枫对此倒是能够理解,毕竟谁投靠了一方比较大的势力以后,都不想让对方将自己就此架空,成为一个光杆将军,此亦为人之常情。便脸上绽开真诚的笑容,对着这个人开口询问道:“只要是主动参加进东北军队伍里来的人,我唐枫对此都是举双手欢迎的。而且,你们到了我直辖的部队之中后,不仅仅不会将你们原先的部队解散,而且还会给你们再补充进些人去。毕竟我手下能打仗的头领是少之又少,既然各位到了我这里来了,只要将来立有战功的话,官职上的升迁,是绝不会成为问题的。而且,与我东北军的那些老弟兄是一律平等对待,也绝没有先来后到之说。”唐枫这一番话说出口之后,让这些人是彻彻底底的打消了心头的最后一丝顾虑。

    “既然唐头领将这话都说到家了,那我们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对不对兄弟们?我王老西从今儿开始,便加入东北军队里来了,自今往后,山西也没有我王老西的东征军了。”这个人说完了,由自己怀内取出一件信物,单膝跪唐枫的面前,双手将这件信物呈递给唐枫。

    等唐枫接过来之后,却是一枚铁印章,上面刻着东征军三个字,无疑是他用来调兵的令符。便也不跟他客套,将这件东西接受下来,其余的人一见王老西都把自己的调兵令符送上去了,也都不怠慢,纷纷取出自己的信物来,交唐枫的手中。而唐枫的手下人马,也由最初的两万多人,一下子就增加到十**万人之多。

    如今的唐枫可以说是这几路大部队人马中的,最为较多的一队人马。而其,又将自己的队伍删减了一部分人出去,使之主力军队里留下的人均是二十往下的棒小伙子,又这些人当中挑了又挑,选了又选拔,最后才弄出来三千人。这三千人马都统一暂时交给了郝兵代为管理,等着见到了东方升,再让他们一为正一为副一同来管理,而唐枫又将自己亲自撰写的特种兵训练大纲和方法,都无一保留的传授于郝兵,让他将这些东西都教给这特意选拔出来的三千人马。而那些被减下来的人马,倒也不是就此被打回去,还是老实本分的种田。而是被留军队里充为后方的后勤保障人员,再战争的时候,他们是往来运输粮草和弹药。素常,则是义军驻扎下的地方开始开垦土地,为义军种收粮食。

    荥阳城里足足的呆过了正月,闯王高迎翔的身子足足的又增加了有二十几斤的肉,脸上都胖的油光满面,就连他原先骑得那匹战马,现如今都扛不动他了。唐枫又特意的给他寻了一匹,能扛动他的坐骑送给他乘坐。将闯王高迎翔乐得嘴都合不拢,自此见人就必说唐枫,以致就连李自成远处见了他都躲得远远的。

    就连罗汝才又荥阳城里新又讨了两房小妾,而张献忠也不甘示弱,居然一次就迎娶了三门新媳妇,依着他的论调,别的赛不过他曹cāo,这娶老婆的事情上,可是万万不能输给他的。就这些人大张旗鼓的比赛着娶老婆的时节,唐枫却是一头扎进部队的训练之中。

    而李岩因为现如今身唐枫的大营之中,也是混rì子,终rì都是无所事事。可久不见唐枫主动提出来,给自己安排一件事来做,心内也是心急如焚。这一rì,房内待得犹如爪挠心一般烦忧,只得出了客栈,自己前来东北军的大营来寻唐枫主动讨要一个差事。

    如今的东北军大营,就驻扎荥阳城的城门处。倒是十分的好找。而唐枫之所以将这大营立这里?就是图的出入城池均方便得很,因每rì天还不增亮起来,东北军校们就已经被将官们给从热乎乎的被窝里提溜出来开始cāo-练。打开城门,所有的部队由贺疯子和张狗子带领着,绕着荥阳城周边开始十公里的越野跑步。

    这只是普通的部队,而对于由郝兵率领,唐枫跟着的特种部队来说,这些训练还是远远不够得,唐枫将后世自己训练特种兵的方法,是全都给这些人用身上,并且特意又给增加了份量,因为看这些明朝的棒小伙子,身体素质比起后世的人来说可好的不是一点半点的,一般的跑步对于这些人来说,就跟玩闹一般。

    当李岩来到了大营里的时候,都已经rì上三竿了。除了看到把守营门的几个小校,站那里标杆溜直的。整个大营之中却是显得空旷无人的样子,那些以前总营里面能看到的将士们会cāo的场面,如今也是烟消云散。

    催马到了那把守着营门的军校跟前,李岩也懒得下马了,xìng骑马上,对着那个军校开口询问道:“这位兄弟,怎么如今这大营里空荡荡的?那些将士们呢?唐公子现又何处?”说完了,又扫了一眼周围,自己心中合计着,莫不是唐枫带领着人马离开了荥阳城?可那也不太可能呀?他总不能舍下张紫鹃,以及那两位如花似玉,刚刚与之合了房的秦淮二艳吧?那两位女子,即使自己见了,都忍不住会多瞧上两眼,对那两位那挂一张娇容上的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真可谓我见尤怜。只是碍于乃是唐枫新娶回的妾室,自己不能有旁的想法罢了。

    那个被问花的军校,因是刚刚被从合并过来的义军队伍之中,调到这里来看守营门的。并不认识眼前这位骑高头大马上的人是何许人也?也从没有听说过,唐大头领居然还有一位把兄弟待军中?

    所以一听的对方询问自己,唐枫如今身何处?顿时就jǐng惕起来,瞪着双眼,现将眼前的这个人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这才一脸正sè的对其高声回问道:“你又是何人?竟敢来打听这等军事机密?来人呀,现将此人擒下马来,待贺头领他们回来的时候,交与他们仔细的审问一番。”说完了,几个小校这就yù上前,将其从马上给揪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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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春日

    第275章chūnrì

    “慢着,诸位兄弟你们不要误会,我是唐头领的结拜弟兄,姓李岩。不信你们可以进营中去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认识我的人,就知道我所言不虚了。”李岩说到此处,不由挺起腰来,用手捻着亥下的胡须。

    “你吃的灯草灰,放的轻巧屁。如今这全营里的人,都被众位头领给拉出去野营拉练去了。你又让我上哪里,给你找这能与你对质的人去?去去去,迅离开营门这块地方,此地乃是军事禁区,容不得闲杂人等此地逗留。”这军校说着,举起手中的长枪,便带着那几个军校想将李岩从营门这里驱赶开去。

    可正这时候,由营里出来一个军校,见了这营门前的几个人,居然这么欺负那个骑马上的人,急忙出声喝止众人。等到了几个人的跟前,那个把守营门前的军校,倒是一点都没有添油加醋的将往事陈说了一遍。那个军校看了看李岩,便对其言道:“按理说,大头领的行踪是绝不可让人知悉的,以免为大头领自身带来安全隐患。但看你所言不似有假?如今大头领正带着特种jīng英部队深山中练兵呢,你出了城之后,奔着东面一直走下去,有一处地方为环翠峪。头领就带着人那里练兵。”这军校说完便自顾自的扬长而去。

    李岩听了,对着那背影道了一声谢,催马便依照着此人所说的方向驰骋而去。等进了这片为环翠峪的山林之中,李岩这才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这个地方方圆也实是太大了,就凭着自己,就算这里转上两天,也是找不到唐枫等人的人影呀?只得四下去寻寻看吧。能找便找,找不到待晚上,唐枫回了营中再寻他去说这件事情。

    走来走去,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何处?就见前方有不少的人正肩上横着一根长矛,矛头矛尾处,都被挂上两块大石头,正一个个呲牙咧嘴的努力地将其端平,死死的支撑着。再往前望去,地上居然设了许多有倒刺的铁线,看其范围足足的有一米长短。也是有无数的军校,正俯卧地上不断地往前爬着,一个个通过那一片铁线倒刺。

    李岩干脆是翻身跃下马背,牵着马往前边走边看。就见前面也有一部分的人,正徒手攀登着一处悬崖峭壁。要知道,现如今可是冬季,这山石即冰凉刺骨,又滑不出溜的,根本就无有可着力处。依次往前望过去,还有,翻越障碍,以及负重奔跑。更让人看得觉得头皮麻的一幕,就是居然有无数的人,站那里挺着身子,让别人不断地用棍棒抽打着自己的身子和头部。看到这些,可把李岩给唬了一跳,只是看这些人面上,竟然并不像是有事的样子?自己也多少才放下心来。再往前,是一群人正玩着一些石锁还有一些杠子,似乎正打熬着气力。

    终于见到了唐枫,就看此时的他,正于一些军校扭打一起。看那些军校所出的招数,招招都是一击擒敌。亦或是,一击便可毙命的招数。这哪里是练兵?分明就是来动真章程的。

    看那些军校,也不管自己面前站着的是谁?所出的皆是死手和重手,根本就不给对方容下可以反击的机会。有几个手中还提着单刀或者是匕之类的武器,与对面那个赤手空拳的军校以命相搏着。看起来应当是练习空手夺白刃的功夫?把眼光转回到唐枫的身上。

    就看他已经打倒了四五个军校,此时夺下一柄匕,用匕后柄狠狠的磕了对面军校的头部,那个军校被这一下打得,脚跟不由自主地往后踉跄了几步。不时地摇晃着自己的头部,想让自己清醒一些。正李岩为此偷偷的捏了一把汗,以为这军校暂时不会再上去与唐枫交手去。

    可哪成想?这个军校只稍稍的停顿了一下,却又揉身扑了过去。转眼,两个人又打一处。只是这哪里是cāo演人马?分明就是双方各自以命相搏。前面,是一个碧绿sè的湖面,就湖边上,也有一些人正往湖里扎着猛子。这可是冬天,绝不是大热天的去湖里洗个澡,也好能让自己为此清凉一下?

    就让李岩站这里看着他们往湖里扎着猛子,李岩都觉到自己身上都有些冰凉刺骨的感觉。至于那些军校们的身上会如何?那可就可想而知了。更为古怪的一幕,就是眼见着有些军校可能因为寒冷暂时停了下来,却让同伴往他们的手上尿尿?紧跟着又开始用双手不住的拍打着全身的皮肤,将身上的皮肤都给拍打得红了起来,这才作罢。又重新一个鱼跃,窜入湖中去,李岩对此真是思不得其解。

    唐枫那厢也看到了李岩牵着马走过来,对着自己面前的那个军校摆了摆手,示意其去另找他人演练。走到一块石头旁边,将石头搬了起来,底下取出自己的长袍披身上,这方对着李岩笑呵呵的走了过来。

    “我找了兄弟你一大圈,最后才得知你人这里。可真是让哥哥我一通好找呀?不过,你这又是一种什么训练方式?难道说你不怕将这些军校给弄废了?这行军打仗,还是应当靠着阵势才可。你不见昔rì戚家军,戚继光就是以特殊的阵法打退了倭奴。左右哥哥我也是闲待着无事可做,要不,兄弟我就替你来训练一下这伙人的阵势,你看如何?”李岩对此是满怀希望,毕竟自己对戚继光的那几套阵法可谓了如指掌,而且又加了自己的一些见解。要是唐枫能将这些jīng英交与自己cāo练的话,那不出三个月,自己保准让他们都能学会那套阵法的。

    听见李岩这么说,唐枫对于李岩所来目的,自己倒也猜个相差不太多。他若是想有事情可做的话,自己倒可以答应他,只是他若想要这支部队的话?那可就是万万可能的,毕竟这些人,可是自己十几万人中挑选出来的人。是作为特殊用处来训练的,岂能拱手与人?

    心下稍稍的思量了一下,唐枫这才抬起头,还不等自己开口。李岩大概也是老多rì子不增见到唐枫的面,忽然又记起来,荥阳城里开会的那一rì,所生的事情来?到了现也让自己思虑不清,弄不明白这其中的套头?便又截断唐枫的话,对其接着问道:“义弟,那一rì,你说手下的人查获了那两个人通敌的证据,可是真有此事么?”说完眼睛盯向对面的唐枫。

    “呵呵,我哪里有什么证据?不过是借一个目,也好能乘着机会诛杀掉这二人,夺了他手下的军兵罢了。那几封信,都是我吩咐人伪造出来的。如当时真的有人替这二人出头的话?一旦要查验笔记,定会露馅无疑。好一切还算是顺利,那两个人纵容手下屠村的事情倒是真的,而我也决不能容这种人加入我们的义军中来,以免将来再有人效仿与他们,所以就趁这机会铲除掉这二人。哥哥既然想要找一个事情来做,那我便让贺疯子将他手下的一支军队划归于义兄麾下掌管。至于这支部队,已然成了型,而且兄弟我另有大用。只好对不住哥哥了。”说着话,唐枫对着李岩微微躬身拱手施过一礼,以表示对他的歉意。

    李岩听见这番话,心中对此稍有几分的失望,只是转念一想倒也释然。不由扶着唐枫的手臂笑道:“贤弟莫要这么说,这是哥哥我因终rì无所事事,有些为此而心急,倒显得有些孟浪了。还贤弟不要见怪,那我就从贺疯子那里调过一支军队来,也好练习一下这些阵势,以防万一有朝一rì能派上大用场。”说完,转身牵着马就此出了环翠峪,又返回荥阳城。

    看着李岩转身离去之时,背影略微显得有一些落寞。唐枫怔了一下,便又恢复如常,继续号令着手下的军校们,开始练习着诸多的技能。郝兵则不愧为郝兵,这个家伙对待自己可谓狠辣之极。从他的身上,可以看出一股子狠劲来,而这也恰恰是这支部队所需的东西。

    一晃,自荥阳城开会到现如今,就足足的过去了有两个多月。眼看着就要到了三月chūnrì的来临,荥阳城内的各路义军头领们也决定不再迟延下去,立刻开始分兵向各路的明朝城池进攻,以打乱明军这些rì子里对义军所形成的包围圈。

    有人高兴出兵,自然也就有人出言反对再次进军。并且倡议留荥阳城内,仰仗着城楼高大砖石墙也厚实,而城里的人马也众多,不用担心明军赶来围城或者是攻打荥阳城?

    反对再次出兵的人,只有两个头领,一个便是已经英雄气短了得罗汝才。对于他,大家到也知道他向来是属于安于现状的那一种人。而另一位,却照实让人有些对他琢磨不透起来?正是闯王高迎翔。因为他可以说是老一辈的起义将领,怎么会现如今到打起退堂鼓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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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袭击

    第276章袭击

    等唐枫私下里去拜访了一次闯王高迎翔之后,闯王突然改了口径,居然同意就此随同大家一同出兵。.. 等几支义军出了荥阳城后,距离荥阳城几里地远的岔道口处,就此各奔东西而去。

    依着事先商议好的,义军所要攻打的头一个重镇,便是汝宁府。而汝宁府的治所乃是汝阳,还没有当大军动作,唐枫就已经将郝兵派了出去,令其必须以闪电般的,直击汝阳,将汝阳得知府设法生擒出来,用唐枫的话说,这便是斩行动。并且令胡腾荣将原先投诚过来的所有明军集结于一处,作为中军护侍自己的身侧,贺疯子和张狗子各自统领着一支流民军队前面与众家的义军并肩齐进。

    至于闯王高迎翔则是统领着自己新招收的兵马,来给众人断后。说是给众人断后,其实不过是想保全自己的兵马罢了。李自成张献忠作为前驱部队,罗汝才后策应,唐枫手下的两哨人马是作为接应部队。

    几路义军集合而成的好几十万的流民大军,是浩浩荡荡直接扑奔汝宁府。同时,郝兵也已经带着那两千多人扑奔汝阳。离着汝宁府尚有三十里地远,唐枫等众家头领便以吩咐手下人将队伍停下,开始安营扎寨。

    唐枫将闯王高迎翔先到自己的军帐中来,然后这才又命人将闯将李自成和张献忠罗汝才等人都过来,也好仔细的商讨一下攻打汝宁府的行动。究竟是以何人来为?作为主力部队来攻打城池?

    等众人听了唐枫手下的东北军的探子回报之后,大帐之中顿时就开始热闹起来。因为据探子回来跟众人讲,这汝宁府里的明朝守军,才不过有两千五守军。其中骑兵也就只有一千二,余下的一千多均是步卒。不过这也不奇怪,相比较来说,明军各州府县镇兵力的分布上并不是很多的。

    而这也给了义军一个难得机会。现如今,那位统领三省督率着全部明军的熊文灿,如今因为上次让唐枫等人以奇兵渡过了黄河。致使京营殿帅王朴丧命于黄河之中,从而获罪于朝廷,因杨嗣昌的极力保举,才得了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现,也命左良玉和陈洪范等人,务必将唐枫等义军消灭于河南省内,万万不可使其跨出省去。

    而却没有估计到唐枫等人,并不是单纯的想就此通过河南而去。依着唐枫和李自成罗汝才等人的提议,乃是经河南打到安徽去,而后直破中都凤阳,给明王朝舆论上重重地一击。毕竟这个凤阳可说是朱元璋最初起兵的地方,也是他的老家。这个地方明朝皇帝心目中的地位是十分重要的,而这也是唐枫和李自成罗汝才决意攻打它的主要目的。一旦破了凤阳,势必大明朝会掀起惊涛骇浪,最终也能吸收更多的人,参加进到起义的队伍中来。

    唐枫看了看坐上的那个大腹便便的闯王高迎翔,心中不由有几分的好笑。看起来自己的努力并没有算是白费,自己一开始主动接近于他,又是给他送美女又是给他送金银细软,以及一些奇异之物。最终,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将这个闯王的心思给弄到另一条道上,而且现是全力声援于己。这也使得东北军的头,这些义军当中出类拔萃。压盖过了所有的义军,独树一帜,以致姓们只知道有东北军,而并不知道这义军之中还有闯将李自成和张献忠。

    只是,这既是好事,也可说成是不好得事。毕竟如此一来,明军便会着重的盯向自己,从而放过了其余的义军。只是以自己为最主要的目标,全力围剿与自己。所以,唐枫现如今还是于这些义军头领主动合作。哪怕是与他等一些好处,也势必要让他们与自己一同出兵,绝不会是单独出去向明军挑衅,哪怕是自己能够打赢明军。

    “闯王可有何妙计能破的这汝宁府重镇,也好使得我们义军能迅通过去?还闯王示下?”唐枫对着坐上手的闯王拱了拱手,态十分谦卑的对其开口询问道。这让闯王高迎翔的心中对此十分的受用,不由满脸都乐开了花,一双眼睛也几乎眯成了一条缝隙。先是看了看唐枫,而后又将目光投向下面的那几家头领身上。

    然后这才开口讲道:“我哪里有什么妙计?还是那一句话,能打便打,不能打的话?那就绕过去也就是了。唐将军素来足智多谋,还是由你来说说,究竟该如何攻打下汝宁府?我等依计而行便是。”闯王高迎翔说罢,双眼就定唐枫的脸上,就等着这位自己最为信任的东北军头领说出他的想法来,自己拍板即可。至于闯将等人,倒不是不信任与他们,只是总感觉那李自成的双眼,总盯着自己身下坐着的这把椅子,惦记着自己再一次扩充起来的军队。

    听见闯王高迎翔居然还是让唐枫来决议这次攻打汝宁府的行动计划,除了罗汝才坐一旁闭着双眼,似乎睡着了一般,根本就不论其事也不跟着cāo这份心。而他也早就提出来,无论是何人提议出兵攻打明军,自己都是一旁跟随着也就是了。自己可不像那个闯将李自成似的,成天的绞尽脑汁,就为了想办法,将闯王的手下都弄到自己的麾下来。自己也能称一把王,过过这当王爷的瘾头。更有意思的一件事情,罗汝才有一次一个山神庙里,居然看到李自成一面祷告着,一面抛一对角子。因当时罗汝才一见李自成这里,有心要偷听他到底因何事才前来祷告的?所以避身一旁,终于听到了李自成真实的想法。这个家伙,居然向上苍祈祷,想询问一下,看看他究竟是何时才能当上皇帝?并且,听他言明,如果上苍若想让他当皇帝的话,那他所抛出的这角子必是一连三次,双角都会头冲上。只是一般人能抛出一个阳面也就算不错了,所以当时罗汝才也就当一个笑话看。可还真没有想到,这个李自成一连抛了三次,每一次都是双角头冲上。把个李自成乐得合不拢嘴,重重地赏赐了那个庙里的老道之后,就此是欢天喜地的去了。自那天开始,罗汝才就知道这李自成的胸中的抱负居然是想要当皇帝,看起来,这个闯王高迎翔也这人世上待不了多久了?毕竟他眼下可是挡了李自成得道了。依着李自成的yīn狠狡诈,岂能留他太久?自此,罗汝才也干脆是不问政事,只是随波就市,无论谁说的都是好的,都是对的。他是谁也不肯得罪,来了一个明哲保身。

    李自成和张献忠的脸sè都已全然变成铁青sè,两双眼睛仿如恶狼一般,盯着对面坐着的唐枫,恨不得就这么扑过去咬他两口出出气。闯王凭什么总要高看他一眼?不就是给闯王送了十几个女人么?又给闯王送了一些金银。这个唐枫,还有什么本事?若是论其手下的军队,还不如他们二人手下人马多呢?

    见闯王高迎翔又把这事推与自己来决策,唐枫到也不好推辞,便也干脆直截了当的对着座众人言道:“既然闯王让我唐枫来说说,此次攻打汝宁城的计划,那我便来说说,如说的不对,还各位能加以补充。因我部人马较少,也只能起到策应和突袭的作用。故此,我建议由李闯将和张老哥的人马作为先头部队,将城内的人马引逗出来,将其一直引到咱们的伏兵之处,各自向东西散开,有我和闯王还有罗大哥的手下军队由三面迎住对方。而后,你们两支人马兜回来,将其后路切断。这样一来,可以十分稳妥的消灭城内的人马,同时义军也无有较大的损伤。只是二位与明军接触的时候,开头一定要让明军认为二位不敌明军,才就此败退。否则明军可不会上当跟过来的?”唐枫话一说完,并不去看李自成还有张献忠的脸上都各是什么表情?反而是将眼睛投向上的闯王高迎翔。

    “唐将军的这个计策果然是不错。不过,我手下的人马现将近三十多万。我想就与他明军正对面的交锋,也是可行的。毕竟这汝宁城内可就是只有三千兵马而已,我想莫如……?”闯王高迎翔这一次也不知道是抽什么疯?居然头一次不同意唐枫所提议的兵分几路,引蛇出洞,聚而歼之的计划。

    听见这位闯王高迎翔头一次,居然将自己的主意给驳回了,唐枫不由有些诧然?看了一眼对面的闯将李自成,就看李自成是一副鼻观口口观心,似乎一副老道入定的模样。似乎这眼前所生的一切,与他跟本没有任何的关系。既然闯王话了,唐枫到也不好再当面对其驳斥,也只得默然领命,还是作为后军接应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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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刺马

    第277章刺马

    闯王高迎翔带着闯将李自成和张献忠,就此出了大帐。唐枫和罗汝才坐军帐之中,耳听着外面一连响过三声炮响,想来,闯王高迎翔已经带着那二位就此兵出大营而去。

    “唐老弟,有的人就喜欢自己去碰个头破血流的,而后才知晓谁对他说的才是对的,谁又是设法要加害与他的?而你是无论如何也拦不住这种犟驴的。呵呵,咱们也开始点兵出去看看热闹吧?怎么说,你我现也是属于接应人马。”罗汝才说罢,便向帐外走去,他倒是对此浑不意,无论是谁出去打仗,只要能让他跟着即可。

    唐枫摇了摇头,就知道这个闯王高迎翔也是一个靠不住的人。本以为自己还能帮着他活得长一些,不要那么早就中了明军的埋伏,被其虏获而去,随之丢了自己项上的人头。可偏偏自己要作死,有道是天做孽上可谓,人作孽不可活。

    唐枫随着罗汝才一同出了大帐,各自飞身上了坐骑,便带着手下的人赶往汝宁城池跟前。离着尚有五里地远,就听的前方号炮震天般的响起,随之传过来的是人喊马嘶,以及兵刃的互相撞击声。

    看起来闯王高迎翔已然带着李自成还有张献忠,同汝宁城内的明军交上了手。冲这场震天动地的厮杀声,双方一定是打得不可开交。因为担心闯王高迎翔有失,唐枫急忙与罗汝才各自带着人马杀到汝宁城跟前。离老远,就看到了前方的流民军正被一群明军的骑兵,犹如狗撵兔子一般的追得到处乱窜。

    这使得二人更为担心起闯王高迎翔,不知道这位闯王现如今可是否已经死了乱军当中?眼见着战场上已经是混作一团,即使二人把队伍带进去的话,估计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二人干脆将人马停住,打算先观看一番情势再做打算。而此时再战场之内,流民军们可以说犹如一盘散沙一般。

    “胡腾荣,命你手下的弟兄们结阵,以待击破前面的明军骑兵。”虽然流民败军和明朝的骑兵们离着尚远,唐枫还是即刻传下军令去,命手下东北军将士们结成战阵。以备明军骑兵到来的时候好能抵御一番。别像那群傻狍子一样,主动冲上去与对方的骑兵拼命,这明摆着就是上去送死。

    终于,就见混战成一团的战场上冲出无数的骑马上的流民军来。奔着唐枫和罗汝才这面疾驰过来,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为数不多的明军骑兵。等渐渐离着近了,二人这才认出来,跑最前面的居然是李自成那厮,后面跟随着的是绰号黄虎的张献忠。而这二人的身后跟着的,是那些他们身边的近侍们。

    “闯将,你可看到了闯王如今身何处?”唐枫也不等对方到的自己跟前,急忙高声对着李自成喝问道。想来,闯王就是被这二人给忽悠出去的。现如今,他们可谓是逃出生天了,可闯王呢?

    李自成便催马往前紧跑,边不时回头向后面扫上一眼,似乎是想看看那些明军可是否追到了他们身后?至于对唐枫的问话,却是置若罔闻。似乎根本就没有听见,这一下便将唐枫的心中火气全都给勾引出来。眼看着这李自成带着其手下就要撞进自己的队伍中来了,而若是任由他这么穿阵而过的话,那无疑是自己自寻死路。

    他身后跟着的那些明军骑兵,势必也会跟着一同穿过自己的战阵。这样一来,那整个流民军就是全都大败而归。就连翻盘的机会都微乎其微,刚刚出的荥阳城,就打了一个大败仗。那对于往后的战役上来说,便会由此而造成一个yīn影。也不管这李自成是真的败退下来?还是有意的要借这机会,带着身后的明军冲散唐枫的军队?

    干脆,唐枫对着随自己身边的贺疯子下令道:“贺疯子何?令你带着一哨弓箭手火与我将前方的败军拦住。并且告诉他们一声,如果要是再敢往前来的话,便开弓放箭,不论你是谁,只要是冲到了胡腾荣战阵前五米远一律shè杀。若是想要活命的话,就由我们军队旁边绕过去。不得干扰破坏我等军阵。”随着唐枫的一声令下,贺疯子早已率领五弓箭手奔了出去,站胡腾荣的战阵前,将李自成的败军退路给挡住。

    胡腾荣本来还对着李自成统率着骑兵败退下来,眼瞅着就要到了自己的队伍跟前,自己一时还没有想好,究竟要如何对待这些败兵?自己毕竟可是刚刚投诚过来的明军,若是执意为了自己的军队,而挡住面前的败军。那后来会不会因此而招惹上什么麻烦?

    可就看贺疯子带领着弓箭手挡自己的军队前面,这颗心才略微的算是踏实了一些。可不由开始考虑起自己将来的退路来,看起来统兵作战,总是有些不如自己的意。一旦遇上眼前这种局面的话,那就让自己两头为难。到莫如将军队交出去,也好省下心来。自己,干脆就去那个新成立的jīng英特种作战队里去。听传说,那里可是作为唐将军的心腹秘密部队。

    贺疯子眼看着李自成以及手下人,离着自己就快到五米远的距离。厉声对着手下人下令道:“准备弓箭,待其到三步远即可zì yóu放箭。”吩咐完了,便又对着对面的李自成喝令道:“前头的败军迅由我等旁边绕过,否则可就要开弓放箭了,shè死无论。”一边说着一边亲自拉开一张弓,就对准了李自成。

    突然见到前方居然闪现出一大排的弓箭手出来,把李自成给唬了一跳。一听前面的贺疯子,是一点情面都不给自己留。直接令自己绕道退兵,有心不听,但见贺疯子那副手中的弓箭,已然明晃晃的瞄准了自己。而李自成对于这贺疯子,也早有过耳闻。旁的不说,有一次自己的一个贴身侍卫,路径他们的军营,只是跟营门前的人吵吵了几句。被贺疯子得知,将自己的那位侍卫,结结实实的就给打了二十军棍。后来自己去找唐枫理论此事,唐枫却推脱此人一贯是壮若疯癫,打了便打了,有本事的话,你们也可以寻个机会去打他。

    而当时自己头脑一热,果真令自己的手下去寻这个贺疯子的痛脚。就想着借机会收拾他一顿,最后倒好,自己所派出去的这二十多号人,还是被这个贺疯子给寻了一个理由,又给每人伺候了一顿军棍。自己跟这些人一打听,感情贺疯子早就料到自己会有这么一手,一直带着弟兄们等这些人去找麻烦呢。

    今天,看着贺疯子的架势,绝不会是信口说着用来吓唬自己的。可李自成又不想这么没有面子的,这支军队旁边绕过去。最终把牙一咬,还是死命的催着自己的坐骑,直奔着对面的贺疯子冲了过来。看其来势汹汹的样子,似乎贺疯子若是不敢shè他一箭,或是将路给闪开的话,那他是肯定会让自己的战马,从贺疯子的身子上面践踏过去。

    可就见贺疯子并没有将前面的路给闪躲开去,弓弦是越拽越满,猛地一松后手。就见一道流星似乎直扑奔李自成的面门而来,李自成见了,把一段肠子都悔青了,急忙将头紧紧地埋马鞍子上,嘴里叨咕着,祈求上天保佑自己能躲过这一箭去。可忽然就感觉坐下的战马似乎蹄子一软,紧跟着,李自成就觉自己犹如腾云驾雾一般的飞了出去。

    等自己扑通一声摔到了地上,李自成的心中也弄明白了,原来贺疯子这一箭并不是shè他的。而是专门就冲着他的战马shè得,就为了拦阻住他,使得他不至于冲乱了对面的军阵。可这一下,李自成也是被摔得不轻,睁眼看到自己的战马就离着自己不远,正不住的嘶鸣着,声音凄凉而悲苦。

    再看贺疯子所shè的那一箭,正中战马的脖颈之上。血水奔涌而出。正李自成还为自己的战马愁伤心呢,身后的那些亲随们已经被明军的骑兵给赶到了跟前。这些人已经看到了李自成的下场,哪里再敢故意的往前面冲去,急忙催马顺着战阵的旁边绕了过去,而与此同时,身后的明军骑兵也就到了。

    李自成本以为,身后的那些亲随们见到自己坠落马下,还能停下来把自己给搀扶起来。可哪成想,这些人竟然自顾自的打马绕道跑了。而自己想要离开这里,已经是来不及了。

    身后的马蹄声隆隆的响了起来,李自成只得将袍子一掀,护住自己的头部。贺疯子也看到了李自成的窘相,可眼下也无及能顾得上他。毕竟明军得骑兵可都已经上来了,看着那些裹重盔甲中的骑兵们,就使人生出一种敬畏之心。

    “重步兵听我军令,长矛斜着半举,注意骑兵的战马。”胡腾荣眼见着明军骑兵们就已快到了自己所设摆下的战阵跟前,就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为此而沸腾不已,高声对着自己这些手下步卒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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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枪林

    第278章枪林

    无数的长矛聚集到一起,形成了一排排的闪着寒光的茂林。斜斜得指向前方,枪杆尾部被斜支地上。身上穿着原先明军制式铠甲的东北军将士们,一个个屏住呼吸,瞪眼瞅着那无数个骑兵,越来越近,近的都可以看到对方那一双竟似毫无生气的冷冰冰的双眼。

    就对面的明军骑兵已经看出来,挡路上的这一队人马,就是专门为了对付骑兵而设摆此处的。虽然对于流民军的战术不算十分的了解,可也没有愚蠢到,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撞对面的那一片雪亮刺眼的枪林。明军的骑兵们纷纷带住坐骑,向这队人马背后望去,想由此找出一处薄弱的地方,也好一举冲溃面前的流民军枪阵。

    胡腾荣见对方停下了疾驰的战马,倒也没有感到丝毫的意外。立刻对着手下军校喝令道:“变阵。”一声变阵的军令传达下来,手中持着长矛的军校们,顿时就半蹲地上,只是手中的长枪还是一如方才那般,斜斜得指向苍穹。长矛军校的背后站起一排的火器手,对着面前尚处犹疑之中的明军骑兵就扣动了扳机。

    这一切,变化得十分的快,只明军一眨眼中间,形势就直转而下。最前面的骑兵,没等做出防范来,身下的战马蹄子一软,一个没留神,自己便大头朝下载到了地面上。因身上所穿的重甲,一时站立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的等着对方的下一步,盼着对方能够俘虏自己,而不是将自己就这么给轻易地杀掉。

    一阵砰乒作响的火器声响过之后,明军骑兵是带过马头,就预备向来的方向返回去。毕竟明军的骑兵不算太多,守城的军队也是十分稀少,可以说,每一个明朝的军校,现如今都是十分金贵的。能不损失就不损失,毕竟这兵源是无处可弥补的。守好这座汝宁城,才是重中之重。

    可没等明军骑兵催开战马离去,贺疯子和张狗子就带着两哨骑马上和骡子上的人马,一左一右的从两面向明军骑兵包围过来。<wWw。SUiMenG。com>明军此时也恰好奔出十几步远,正好两方军队撞击一处,就彷如无边的巨浪怒击岸边上的石头上一般,鲜血如同爆出来的浪花,顿时就军队中荡漾开来,惨叫声,落马声,以及兵刃刺入体内的那种沉闷而刺耳的声音,交叉着响一起。每一个人都变得狂热起来,双眼赤红,舌头不时地舔着自己干裂的嘴唇,就如同一只嗜血的猛兽。手中的兵刃砍人砍得卷了刃,便干脆丢下兵刃,纵身将对手扑倒地,互相战场上来回的翻滚着扭打着。

    不时有人,被对手就那么赤手空拳的给活活的掐死。亦或是,以双指扣瞎对手的双眼,从容的收拾对方。明朝的军校们从没有想过,会今天遭遇上这样一支疯狂的军队。根本就不照着常规方式来打,什么下流,毒辣,yīn损的招式都能使得出来。可以说,为了将对手撂倒地,对方是什么办法都想到了。有的干脆就上牙咬了,这让明朝的军校们对此有些郁闷不已。尤其是看着有一个个头不算很高的流民军,这家伙战场上,居然一连用他的牙齿咬趴下两个明朝军校了。以致明朝的军校看到他过来,就立刻想方设法躲开他。

    贺疯子刚开始带着军队扑奔向这支,他的眼中犹如羊羔一般的明军之时,尚是骑马上跟对方作战。那把标志xìng的巨剑上下翻飞,不时将骑马上的明军给掀到地上去。而等明军一旦要是坠落马下,立时由流民军上去一脚踩住对方的胸甲上,高高的举起长刀,对着甲叶子中间的缝隙,恶狠狠地扎下去。

    一道血泉顿时顺着甲叶子中间的缝隙喷涌出来,喷溅到这流民军校的脸上,使其满脸血红,双眼却是雪亮,犹如厉鬼一样。只是匆匆的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又反身奔向下一个被贺疯子扫落马下的明朝骑兵。

    可以说,这些守城的明朝军校们,还从不曾遇到过这种打起来不顾自己xìng命的流民军队。绰号黄虎的张献忠,此刻也带着手下军校重新末回头扑向明军。而李自成和不知由何处钻出来的闯王高迎翔,也各自领着自己的军队杀向混乱的战场中间。此时处战场zhōng yāng的明朝骑兵和哪些步卒,这才现上了流民军得当,自己已经陷入了对方的重重包围之中。

    汝宁城的那位主将,眼睁睁的看着随同自己杀出城来的这些明朝的军校们,此时已然所剩寥寥无几。只是自己始终都弄不明白,怎么好好的一场胜仗,一转眼竟会转变成大败亏输的局面。而那些一开始被自己给后面赶撵的,恨不得多生出几条腿来,好能跑过明军的骑兵们的那些流民军们,此时也都不亚于生龙活虎一般,战场上将一个个明军用兵刃给狠狠地钉地上,从容不迫的将人头一刀砍下来,挂记自己的腰间,好预备等杀伐结束后,用来向上面功讨赏的证据。看到眼前这一幕,这位明军的主将迫于无奈,丢下自己的手下军校,只是率领着一些亲随,舍了命一般杀出流民军的包围圈,赶往汝宁城楼下面。依着他所打算的,既然战不过这些流民军队,那就干脆守好城池,以待援军的到来。

    可刚过了吊桥,自己的战马奔到了城门跟前,仰起头来想让上面的军校通知一声下面的人来为自己打开城门。可就见城门楼和垛口以及雉蝶隔墙上面是一个军校都没有?不觉有些吃惊起来,干脆用手中的铁枪重重地击锤城门之上,高声对着城门里面喝令道:“与本将打开城门,如再有耽搁,待本将进城必取你等之级。”说完了又接连撞了几下城门,回头看去,尘烟起处,流民军的追兵,眼瞅着就要到了护城河边上,心下更加的焦急起来。

    忽然就见眼前的城门被人从里面给打开,一支人马迅疾的奔出城门洞。因为城门洞zhōng yāng处,这里显得有些黑暗。以致这位明军的将军根本就没有看清楚,由里面骑着马奔出来的究竟是何人?

    等由城内出来的这支人马带头的那个将领,已到了自己的战马跟前,明军的大将这才看清楚,眼前所来的人并非是城内的明军副将。等也看清楚了,也已迟了,对面来的那员将官突然大喝一声,手起刀落,将明军的大将斩落马下。紧跟着大刀向半空一举,率领着身后的军校,就杀向这些城门跟前的等着进城的明军队伍中间。

    明朝的军校们,措手不及,被对方一个冲锋,就给打散了。纷纷末身顺着吊桥想往护城河的对岸跑,可还没等奔出去几步远的距离,早被由后面赶上来的军校,后面一刀将之劈倒地,顺势剁下人头,提手中,继续拔步追赶着下一个人。无路可逃的明军们不得已,干脆是拥身跳入护城河之中,以躲避对方无情的杀戮。

    战场上的这场惨烈异常的厮杀,终于停了下来,因为是冬天,不少的尸体都被冻结自己的鲜血上。唯一的好处,就算是不马上处理这些尸的话,也不用担心会有此出恶臭并产生瘟疫。

    天sè渐渐的黑了下来,城外燃起无数堆得大大的篝火,刺鼻的气味,不时地被风卷向城头上,正观看着城下燃烧尸体的众人的鼻中。呛得众人纷纷为此而作呕不止,想转身下城楼,回临时征用的府邸之中休歇一会。可刚一转身,就见身后站着一排,手按着钢刀面无表情的军校,正望着自己。

    这些人立时就辨认出来,这些人就是那些个,由城内奔出来的作为奇兵的军队。也就是他们,无声无息的得过了汝阳城,又拿下了汝宁城。尤其是带头的那员岁数不算很大的将官,就是他众人眼前,一刀就把那个明朝的大将给砍了。那一幕,至今仍久久回荡众人的脑海之中,均为此而惊诧不已。也就无人再敢托言身体不适偷着回去,众人一直等着城下的大火都已熄灭。那些战死的人,如今也都已经化作了一堆黑灰。

    唐枫这才陪着那位,不住的对着自己陪着礼说着小话的闯王高迎翔下了城门楼。身后跟着那些义军各路头领,至于兵败的李自成和张献忠,都躲进人群之中,根本就不敢与唐枫照面。

    等众人各自回到城内临时下榻所。就各自摆宴喝酒,或是让人叫上几个汝宁城内有勾栏院的姑娘来陪着吃吃花酒的。不一而足,就众人都极力的追求着声sè犬马无忧无虑的rì子之时,唐枫却正坐临时帅堂之内,听着站一旁的郝兵向自己回禀着智取汝阳城的经过,并不时地追问一些细节。

    而贺疯子还有张狗子与胡腾容和李岩等,这几个东北军中比较著的将领,也都默默无声的坐太师椅上,等着郝兵汇报完事之后,好与唐枫商讨一下,看看下一个所要攻打的城池,应当定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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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献策

    第279章献策

    等郝兵将经过详细的当着众人复述了一遍之后,诸人无不对郝兵临危不乱且胆大心细而赞叹不已。.. 原来郝兵带领其手下攻打汝阳城的时候,心中时刻牢记着唐枫对他的嘱托。

    而第一步,郝兵就是命手下人各个主要的路口,乔装改扮成一般行脚的客商,以侯从汝宁府赶奔汝阳来的报急文。并半路之上就将其劫夺下来,切断汝阳府与外界的联系。同时将军队都拆解开来,分成无数个作战小队,每一个小队各司一职。如对付守城门官兵的,就只管对付守城门官兵。

    等最后前往城中军营旁的人马也都准备停当,就连汝阳府衙旁也多了许多的姓装扮的人,三个一伙五个一群,街面上来回的溜达着。而汝阳府衙的大人们,却对于城内所悄然生的变化,还都懵然不知。府衙内还一如寻常一般,处理着繁琐的城内诸项政事。

    郝兵见一切就绪,这才站城内的鼓楼角檐上点起一支烟花来。烟花冲天而起,宛如一道流星一般,直直的窜到天空上。随之半空中绽放出一只猛虎的头像出来,而这也正是东北军jīng英特种部队的标志。

    随着这道烟花绽放半空,城内各处主要的所,顿时就热闹起来。那群扮成姓的东北军军校们,立刻纷纷将各处所设立的伏击地点都给围堵起来。对方还不增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将对方给铲除的彻底干净,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一切便又就此恢复了素rì的平静。

    而这座汝阳府就姓们不知不觉间,已经易了手。郝兵十分容易得夺过了汝阳府之后,除了留下看守汝阳府的人,其余的都被其带回到汝宁城下。而这些人也又一次改扮成明军的装束,诈开城门,因为城内的守兵正与流民军的大股部队作战,以致城内空虚无人镇守。

    到又一次被郝兵轻松地得过来,最后,又出奇制胜斩了对方的明朝将军,立下大功一件。郝兵说完,面上神sè倒是一如平常那样不骄不纵。可众将也能从他的话里话外听得出来,当时夺城之战岂有如他所说的那么十分顺利?当时的战场上也堪称惨烈以及,郝兵的手下就攻占汝阳军营的时候,就足足的折损了有五十多个军校。这让郝兵为之心痛不已,最后自己舍命翻过营门,自己身上中了对方的两支羽箭之后,才将营门打开。

    望着身上裹缠着纱布的郝兵,唐枫也十分难得对其赞叹道:“郝兵这一次,可真是立下了一件大功劳。不亚于,三国的赵云相仿,堪称有胆有谋。来人,功劳簿上给郝兵记上一等军功。暂时升为特战队的副将,待有军功行封赏。”一句话,郝兵就已经升为副将一职。

    这让座的贺疯子和张狗子,虽然也对其有些眼馋。可也都知道,这是郝兵以命换回来的,倒也无人对此诟病。而郝兵也是东北军中的第一个正式被任命的副将,也可以说是第一批有了官职身的东北军将领。而郝兵也并没有故作谦虚,对此推诿一番,急忙单腿跪地,对着唐枫恭敬地行过一礼谢了恩赏。

    见将郝兵的事情处理完了,唐枫扫了一眼座的这几个人。双眼最终盯向了李岩,开口对其询问道“:如今义军该就此休歇下来?还是要再出兵攻打邻近的城池,各位都说说自己的见解。谁说的有理,谁说的对,咱们就照着谁的话来。咱们东北军可没有什么一言堂的,大家莫要有何顾虑,都尽情的讲出来也就是了。”说完,就等着座的这些人各自讲出心中的打算,也好就此衡量一下这些人,到底都是一个什么水平?

    可还没有等座的这些人开口,忽听得厅外有家人高声回报道:“启禀头领,门外有人求见,自称是于头领送一场天大的富贵来的。还说如头领心无江山之念,可不必见他。”那个家人门外禀奏完了,垂手侍立一侧,等着厅里唐枫的吩咐。不过,他的心中倒是希望唐枫,最好是吩咐下人一顿棍棒将此人打走了事。因此人过于的狂妄,方才门前让自己往里通报之时他所说的那几句话,分明就是没有将这些人放眼中。而即使拿唐枫来说,出入大门的时候,遇到这些家人,也都会对其点点头,笑上一笑,以示尊重。

    而看此人,穿着一身洗得白的土sè衣袍,身上还打着几块大大的补丁。脸上倒是十分的光溜,可面sè却是黝黑如漆。看他的双手也是粗糙得很,倒似乎是地里干活的老农,披上衣袍上东北军门前来蒙事的。

    “他可说他叫什么了么?又是住何处的人士?”唐枫不得不先将手头的这件事情暂且放下,抬起头对着那个家人询问道。因为唐枫有感于自己手下的谋士,实是太过于稀疏。所以,每到一处,头一件大事,便是令人到处张贴招贤榜。只要有人揭了榜而来,无论自己正处理什么紧要的事情?都需立刻放下来,好接见来人。

    那个家人眨着眼睛想了想,方才回答道:“他并不曾讲出他的姓来。听他的口音,倒似乎是山西人。头领如果不想接见与他的话,那小人即可吩咐院内的军校赶走他也就是了。”这个家人说着,这就预备回身下去,找几个军校来将门前的那个桀骜不逊的来人好好地收拾一顿。

    也好让他知晓,这东北军的衙门也不是那么好进来的。别读了几天的本,就拿自己当成圣人一般到处去教训旁人。而且,这家伙的眼睛都长到脑门上去了,干脆就是目中无人。而对于这种穷酸秀才,这位家人倒有很好地应对方法。毕竟原先自己跟原先府衙的老爷身旁,也见过他这么处理过不少的读之人,心中对此早已有数。

    “且慢,你莫非是想命那些军校将这个人赶走不成?哼哼,怪不得我到这汝宁府都一rì多了。这告示也早贴出去了,却并不见有人前来揭榜应召,感情是你这个奴才与中搅混水。来人呀,将这个奴才拖下去,给我好好地伺候他一顿,让他目中无人。再去一个人,将门前的那位读人与我进来。”唐枫吩咐完了,早有手下的军校一把拖起那个家丁就下去了,就地摁院子当中的青石板路上,一边一个军校抡起毛竹板子,对着这小子的屁-股就狠狠地拍下去。随之一阵惨嚎声划破夜空,远远地传出大院。

    此时,又一家丁火的奔至大门前,挑着灯笼,将那位读人给引进院中,一直给送到大厅隔门跟前。这才对着里面的唐枫禀报道:“回禀头领,那位读人业已带到,头领吩咐。”说完了急忙将身子闪开,将跟身后的那个人闪露出来。好让厅中诸人瞧个仔细。

    “哦,快将来人与我进来。”唐枫急忙对下面吩咐道。而那个人听了里面的话之后,干脆就是迈步就自己走进厅中。稍稍的仰着头,扫了一眼座的这几个人,最后将目光投向坐上的唐枫身上。

    “敢问,这位可就是东北军的唐头领?下宋献策,因见头领与城内四处张贴招贤榜,下自问也有几分薄才,特意到领的手下来混碗饭吃。只是不知领可否能够收容下?不过,策观领手下,已然有了这么多的人此处混饭吃,那也就不多某一个?”这位是旁若无人的说出这么一番言辞出来,把周围得这几员将官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听了宋献策所言,唐枫却并没有动怒的样子。神情还是如同往常那样的祥和,对着一旁正yù站起身来,想给这位仁兄一个大脖溜得贺疯子一摆手,示意其不得鲁莽从事。而后方又低声对宋献策开口问道:“不知先生今夜来究竟是有何要紧事情?还对唐枫直言,枫定会悉心听取先生的言辞。”说罢,对着一旁的家仆挥了挥手,那人见了,急忙下去给宋献策搬过一把太师椅上来,好让其坐下讲话。

    宋献策倒也没跟唐枫客套客套,一屁股就坐了下去,并且还居然翘起二郎腿来,一副悠哉游哉的模样。这一下,不光是贺疯子看他不太顺眼,就连张狗子也憋着劲,想给这位宋先生头上,好好地来上一顿板栗让他尝一尝。就算是闯王高迎翔到了唐枫的面前,他也不增这般无礼过,对着唐枫也是和和气气的,且满脸陪着笑。

    “咳,这赶了很长的夜路,这如今身上即冷,口中也干呀。怎么?唐头领连一杯好茶,都是如此的吝啬么?”宋献策说完了,脸带不满的,横了一眼贺疯子等人。贺疯子可实是有一些按压不住心头的燥火,这便掳胳膊挽袖子,就想过来,给这位好好地松松身上的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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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富贵

    第28o章富贵

    唐枫朝着贺疯子一瞪眼睛,鼻中冷哼了一声。 wWW..“哼,贺疯子,你意yù何为?宋先生远道而来,你不说赶紧下去,帮着给他找一间上等的客栈来住,也好让宋先生好好地解解乏。难道说非得让人家看我们义军,多是一群不懂礼数的粗人方才好么?”唐枫这几话虽然表面上说的是贺疯子,其实也是对这宋献策稍稍的点拨了一句。

    贺疯子听唐枫的语气中有些不太满意,这才又将袖子褪下来,气哼哼的坐回原位上,低着头,自己生着闷气。而宋献策就仿佛并不曾看到眼前这一幕不快,依旧是跟刚才一样,翘着二郎腿,稍稍的仰起头看着棚顶上。

    可唐枫似乎并没有对这宋献策太过意,急忙又对着大厅外面,站回廊处的那几个家人高声吩咐道:“不见有贵客到了么?还不赶紧的将那龙井沏一壶来,也免得人家再挑我们不懂待客之道。”说罢,重又将目光看向宋献策的身上,不知道他门外跟自己的手下所言,要给自己送一场天大的富贵,究竟是什么样的富贵?莫非是来替明军作说客来的不成?如果不是让自己放下兵刃投降,那又会是何事?

    片刻工夫,一壶上等的狮驼峰所产的龙井茶,就摆了宋献策身前的桌几之上。宋献策翘着兰花指,将茶盏端手中,轻轻的吹散开水上的浮叶,轻轻的饮上一口,这才放下来。又清了清嗓子,而后才再次开口,对着坐上的唐枫言道:“唐将军,不知座的这几位,可是否能先暂且回避一下?毕竟我所要讲的这件事情,实是有些过于惊世骇俗。别再一不小心被人无意给流传出去,到那时候,一切可就都晚了。”宋献策此时满脸的戒备之sè。

    唐枫扫了一眼座的这几个人,除了张狗子的口风不算很紧,可他也毕竟分得清里外之别。<wWw。SUiMenG。com>绝不可能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来,所以这几位心腹人都没有必要非的离开大厅。坐末尾的李岩一听宋献策让自己这些人都回避一下,第一个便站了起来,准备跟唐枫告退,想站门外等着这个人跟唐枫说完了话再次进来。

    可却见唐枫对着自己摇了摇头,又转回头对着宋献策言道:“先生莫要过虑,座的这几位将军都是唐某的心腹之人,就宋先生当着他等的面只管明言就是。往常我有何事都是不背着他们的,还望先生也能如我信任他们那样,全心的信任他们。”说完,唐枫就等着眼前的宋献策讲出来,他到底来此究竟是为了何事?

    眼见着这位东北军的头领,执意如此,宋献策倒也没有可反驳的理由。稍稍的沉吟一下,这才又张开嘴对着众人讲道:“唐将军可知晓,本朝开朝之初所生的一件大事?此乃是有的大明三大疑案之一,也就是被后人称为靖难之役的这一场叔夺侄权的惨绝人寰的悲剧。因先皇最为疼爱的乃是太子朱标,可无奈,少年早夭。余下一子,即为建文帝。可刚刚登基四年,因见各地的藩王势力过大,便yù撤藩,却最终酿成了一场惨祸。后人传言说,建文帝因宫中见自己已然是无路可走,就只好一把火烧了寝宫,使自己葬身火海。其实,建文帝当年并没有死。而是顺着宫内预先挖掘出的地道逃出南京城,自此流浪尘世之间。之所以下能够知悉此等秘史,是因为有一年我云游外,而那一年也巧好是冬天。我山林之中遇到了一个老者,这老者适逢遇到了匪盗身受重伤,而且雪中已经被冻了很久,眼看就已经奄奄一息。我不忍见其成为道旁的一个路倒,又怜惜他孤老无依xìng命悬于一线,就出手救下了他。又亲自的将他背到一座山神庙中,我自己掏出银子,让庙里的和尚代为去来郎中好替他医治。又亲自给他熬了一些粥饭,衣不解带的守他的身边,一连伺候了他七天。可毕竟他身上的伤势太过于严重,第七天头上,他突然好转起来。可我已经知道这不过是他的回光返照,此人已经是命朝夕之间。就跟他讲,如果还有何没有达到的心愿,便可对我讲出来,我准保替他去办理。或者是捎个话给谁,也好让人知道他的下落。可此人因感念我这些rì子衣不解带的伺候与他,便告诉我一件天大的事情,并且还与了我一件信物。嘱托我,定要将这件信物转交于一个人的手中。而这个老者,想来唐将军你也猜到了,他便是建文帝的后人。他所说的那件天大的事情,便是当年先皇朱元璋击败了陈友谅之后,得到了一张陈友谅的藏宝图。而先皇朱元璋并不想去动这意外之财,便将此事给瞒了下来,只将这件事情告诉给了太子朱标,并且将这藏宝地图也给了朱标。后来朱标意外早死,此物便到了建文帝的手中。而建文帝也并没有去动这笔财宝,一是他当时并没有时间来处理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二便是此时正与北军交战。燕王朱棣当时兵力很弱,眼看着就要大败亏输,所以这笔财物更没有可能去动它。可后来,建文帝却是打败了,时则这也不能怪建文帝身上,因为,当时那些老一辈能征惯战的武将,已经都被朱元璋给清除掉了。如蓝玉一案,所牵连的人便足有几万之众。建文帝宫内听说,高大的用石头所垒成的南京城,最终还是被燕王朱棣给攻破了,只得仓皇带着几个孩子出逃。而就这时,因他还惦记着有朝一rì能够复辟,所以就带上了那幅地图,离开南京城直奔着江苏而去。因担心自己万一逃不出虎口去,那自己这一支的人脉可就因此而断。后世也不会有他这一号人物?便将那地图分成三份,交给三个孩子的手中。又将这三个孩子都设法送给了不同地方的农户人家之中,代为托养。而他自己,就一直走到了河南,入了嵩山少林寺出家为僧。可少林寺的方丈熟知他的底细,怕他这里再被人给认出来,又将他打到了一个偏远的,实为少林寺的下院的寺院之中当了主持。可让建文帝不增料到的,他的两个孩子,一个有病早死。另一个为朱文圭的幼子,则被那户农户给举报给了当地的官府。官府又将此事上报给朱棣,以致此子被锁拿进京,一等到了京中,便就给囚禁起来,一直囚禁到了此子五十五岁之时,方才给放了出来。而他身上的那半拉地图,也自此不知所踪。而我手里的这份地图,乃是建文帝三子,朱文登所持有的,也就是后来我所救下的这个老者的先祖。我听此人讲说,建文帝虽将三个孩子都给送走了,却还是借着出去游方化缘之,每一年其去探望一次那三个孩子。直到听说其中一子早丧,而另一子又被那个农户献于朝廷之手。以致建文帝由此郁郁尔闷终rì,后来,病死寺院当中。唐将军上眼,这便是那幅地图的三分之一。”宋献策说罢,由怀中取出一方物件,高举与手中示意于唐枫以及众家将领的眼前。

    等唐枫也看清楚了宋献策所拿出的这个物件,也顿时有些傻眼了。脑海之中一阵翻涌,不禁浮现出昔rì自己父亲京中赠与自己的那枚玉佩的场景。听他老人家说,那枚玉佩乃是十分关键的东西,万万不可轻易将之给弄丢了。可自己倒好,把它送给了乌兰托娅的手中。那个乌兰托娅是什么人?乃是后金的格格,自己将这东西给了她宛如羊入虎口,估计是别再想讨得出来了。那宋献策手中的这枚玉佩还有何意义?

    宋献策将唐枫的面部表情,是尽收自己的眼底之中。看见唐枫的这么一副神态,心中也多少猜到了一些。自己的心中不由思付道‘莫非这位唐头领以前见过这种玉佩不成。’可一想,不由哑然失笑。想那建文帝统共三子,一子早死,玉佩也就无人再提记及起来,到底是被建文帝又取了回去?还是随着他一起葬地下了?而另一子,足足的被囚禁了好几十个年头,听说出来之后,人都变得痴痴呆呆的,便连牛马都不认识了。那他的那枚玉佩,也就很有可能落入伺候他的人手中。可伺候他的人,也根本就无从知悉此种秘闻。所以说来,也就没地界可寻那枚玉佩。

    想归想,宋献策略微的沉吟了一下,还是决定开口对其问个明白。若果真是他的手中能够有另两枚玉佩的话,那此人便是真命之主。有了钱,招兵买马不话下。那也就离着推翻大明朝不远矣?

    “敢问唐将军,策观你之神态,似乎见过此枚玉佩似的?莫非,那两枚玉佩果然被将军所得?”宋献策说着,欠了欠身,满脸的喜悦神sè,瞪大眼睛瞅着唐枫,就盼着从他的嘴里能够说出来一句,不错,果真是我的手里呢。而后,自己也因着献玉佩有功,起码,若是没有这第三块的玉佩,也就根本就不可能找到陈友谅的藏宝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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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身世

    第281章身世

    就见唐枫却是摇了摇头,又长长地叹息了一声。<wWw。SUiMenG。com>这才对着宋献策开口言道:“宋先生果然心智过人,你所猜得到也算不错,其中的一枚玉佩果然我这里。只是,唉,当时我并不知晓这枚玉佩之中,蕴含着怎么样的秘密?便将其随手赠与她人了。现如今听先生讲起,这枚玉佩乃是建文帝所遗之物,可已经晚矣。要说起来,家父当年将此物赠与我之时,也曾说过此物乃是十分的重要。与一个十分重要的事情有着某种的联系,可当初,我并不十分相信他所说的话。因为,我们父子足足的有十几年都不曾见过一面。家母跟我说,家父因出游外,染病身做了客死之人。而我与他见面的地方,也是各位打破脑袋也想不到的一个地方。”说到此处,唐枫忽然停住不再说了。

    贺疯子和郝兵以及张狗子,还有李岩等几个人,还是头一次听唐枫讲述他自己的家中琐事。听说唐枫的父亲足足的有十几年不曾回过家,不由为此而惊诧不已。试问,那家的父亲会舍弃妻儿?独身漂泊外?除非是有重大的隐秘之事,怕连累家人,不得不与家人割断联系。就好似那个建文帝一样,独身出了家,将孩子送与他人之手。

    宋献策不禁有些惊异的看了看唐枫,只觉得有一句话自己如鲠喉,如今是不吐不快。沉吟再三,才又对着唐枫问道:“不知令尊高姓大?可否对我等讲出?如果唐将军感觉不太方便的话,那就不讲也罢。”听宋献策如此一说,座的几位武将也都将目光投向了唐枫,不知这唐枫的家事究竟有何隐秘之处?

    听见宋献策以退为进的如此一说,唐枫倒不好回绝与他了。不由苦苦一笑言道:“非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只是此事过于蹊跷,连我这个当事之人都不增想个明白。也因为此事问过家母,家母却总是顾左右而言他。问得急了,便再也不理会与我。家父傅青主,听传闻乃是咱这大明朝的数得上数的豪侠之一。至于家父身上还有什么传言?我这个为人子的可就不算是十分得清楚了。至于,我更字为唐枫,乃是为了不使得家中四邻亲朋故友因我而遭受连累。而唐姓,乃是遂了家母的姓氏,这样也不算十分的出格。宋先生可还有何疑问么?”唐枫说完了又将目光转向宋献策的身上。

    可听他这么一说,傅青主便是他的亲生父亲,这一句话不亚于一声惊雷炸响众人的耳旁。堪称石破天惊的一语,使人久久对此惊诧莫。座的几个人对着上坐着的唐枫,更是仔细的打量了一回。似乎想看看这唐枫与那位传闻中的傅青主可是有何连像之处?

    “人皆言,字不如诗,诗不如画,画不如医,医不如人。这几句话所说的,就是令尊傅老先生。令尊我可算是久仰其大,只是无缘得以一见。令尊的字,堪称当代之圣。而画,也是脱俗而不媚。而令尊的医术更是堪称出神入化,我听说以前宫里头也过他去当御医,只是被他所推辞了。直言自己乃是一个武人,不会给人看病。可遇上那些穷苦姓们,却是不收一文,也要治好人家。可自令尊摊上了一个官司以后,便自此无音讯。而那个官司据说是跟东林党人有些联系,详细情况却是不被外人所知。不过,唐将军你究竟是何处何时与令尊重逢的呢?”宋献策问完,不由眯起一对眼睛,盯着唐枫的脸上神情。

    “那也是多年以前的事情了,我是偶然随着一个人一同进京,没有想到居然会京城遇见家父。而他也并不增辨识出我是谁?而是偶见我身上的一块胎记,这才与我相认的。只是因当初时间过紧,他只将那玉佩给了我,便就此匆匆的离去。而我们父子自见面到分别,才不过三个时辰。后来,我虽京中到处打听家父的下落,却再也没有探听到他的任何消息。想来,家父大概也是有他的苦衷吧。”唐枫说完了,瞄了一眼宋献策,也不知道他对于自己的这一套说辞,心里究竟是相不相信。不过,看此人如此的jīng明世故,还真不太好蒙。

    果然,就见宋献策将那枚玉佩又揣回到自己的怀内。而后对着唐枫笑言道:“唐将军莫要为此事诸多的烦恼,想来还是时机没到,如果时机到了的话,依我看,可不仅仅是令尊还会重新现身于江湖。另两枚玉佩,十之**也会跟着重新出现的。今rì,天已经很晚了,策就不再打扰各位的休息了。唐将军,策先于你告退了。那位将军,可否给引个路?指点一下,策今夜到底下榻于何处?”宋献策饶有趣味的对着贺疯子言道。

    贺疯子刚想张嘴对其回上几句,可忽然就见唐枫将面sè一沉。便只得乖乖的住了口,带着满脸恼怒神sè的站起身子,对着宋献策回敬道:“这位秀才,随着我这边走。天冷路滑,可要当心别摔坏了你的那一张好嘴。”说完了,忽然出一阵爽朗的大笑,便径直头前自顾自的走去。

    宋献策不由暗自苦笑了一下,心知刚才自己因为想让唐枫瞧得上自己,却是做得有些过于了。以致令眼前这员大将对自己产生不满的情绪。可自己以后还打算着与他等一起混rì子呢?今儿得罪了他的话,岂不等于他rì给自己穿上小鞋了?一边想着,一边紧紧地跟随着前面的贺疯子出了府门,转弯抹角的走到了一处地方。

    就见贺疯子站住了脚步,转身笑呵呵的对着宋献策言道:“这位宋先生,咱们如今可到了地方了,今夜你就睡这里了。这可是我们这里对待来宾最高的规格了,这你若是还不满意的话?那我可就没法子给你安排了。”说完了推开两扇远门,只听得院门嘎吱嘎吱作响,被贺疯子慢慢推开了去。

    宋献策往前望去,就见贺疯子这厮,居然给自己找了一处破土地庙来让自己住。这可真是六月债还得快,这厮居然也不怕自己事后再唐枫的面前告他一状么?还是这厮如今虱子多了不愁?已经惹得事情很多了,也就不意自己这一件了?可如今自己也无处去寻住宿的地方去了,看起来如今也只好这里忍一宿了。

    却见贺疯子怀内摸出一个火折子出来,晃燃了,前面给宋献策引着路。一边前边走,一边还不时地回身气着宋献策道:“宋先生,你看看这里的环境多好,即清静,又无闲杂人此打扰与你。而且,没事的时候你还可以拜拜土地爷。毕竟你们两个如今可是邻居了。你看看,今夜你就睡这了,来,让我来伺候伺候宋先生,给你铺好这茅草。你也好早些安歇养足jīng神头,明rì,将军面前告我一状。”贺疯子是蛮不乎的,替宋献策把茅草都铺好了。而后一口吹熄了火折子,是转身就往土地庙门外边走。

    “这位将军你站下?这数九寒冬的,我这土地庙里睡岂不冻坏了?这位将军咱打个商量,你看看能不能将你的那个火折子给我留下来?好让我生起一堆的火来,能挨过这一夜?”宋献策眼下就已经冻得直跺脚外加搓手了,一双眼睛满是祈求神sè的望着那个停住脚的贺疯子。

    “这不是不想让你取暖,只是虽然是严冬,可也的需要小心火烛。别你睡着了,一个不留神,再把自己给火烤了。到那时节,我家将军若是跟我要人的话,你让我怎么办?所以先生还是忍一忍的好,也就一夜,明rì天sè一亮,你就可以去找我家将军告刁状了。”贺疯子说罢,再不停留转身就出了土地庙。

    宋献策还想跟他说上几句话,可无奈贺疯子根本就不听。眼睁睁的看着他出了土地庙径自离去,宋献策想了一想,自己若真这里忍上一宿的话,那到了明天,自己也就成为一具冰冻僵尸了。想到这里,宋献策急忙抬腿就奔着庙门走过去。可刚走到了庙门这里,庙门竟然吱呀一声被人给关合上了。紧接着就听得外面咔嗒一声,而后又传来一阵,贺疯子得意的大笑声,,随之哼着小曲,脚步声也逐渐的远去。

    宋献策这一回,心里可是照实的凉了。不由叫了一声苦,万般无奈之下,只得重又走回那堆茅草旁边,抱着肩膀坐下去。只盼着黎明能快一些到来,又不住的提醒着自己,可千万别此地睡过去。若是一睡过去也就麻烦大了。

    可就宋献策似睡非睡之际,忽听得土地庙外传来一阵沙沙的脚步声。紧跟着就听有人蹦到土地庙的院落当中,他不由一阵大喜过望,还以为是贺疯子良心现了,去而复返这回来接自己去一处好些的地方,起码屋内有炭火炉的屋子里去安歇。自己再点上几样小菜,喝点酒,而后暖融融的睡一觉。

    可正当他站起身子,抖掉身上的干草,抬头一看,就见自己的面前站着一个黑衣人。此人黑包巾裹头,脸罩青纱,一身黑sè劲衣,手中提着一柄明晃晃的钢刀,正冷眼望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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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卧底

    第282章卧底

    宋献策一见此人的穿着打扮,以及手中提着一柄雪亮的长刀,心中也就多少猜到一些此人的来意了。<wWw。SUiMenG。com>想自己要钱没钱,还是刚刚投奔到唐枫的麾下来,一门心思的想要跟他讨一个官职,也好能以后混一个好一点的出身。可就目前来说,自己初来乍到也谈不上得罪了谁?除了那位贺疯子作弄了自己一番,与他有些小小的间隙。可他也犯不上二次蒙上脸返回来杀自己吧?

    那也就剩下一个原因了,方才自己大厅之中与唐枫等人谈及这枚玉佩的时候,被下面人给偷听到了。他也想打这枚玉佩的主意,所以这才偷偷的跟了出来,一直尾随于自己和贺疯子的身后,见贺疯子走了,这便yù趁机杀了自己再夺走玉佩。想到此处,宋献策倒不显得十分的慌张和害怕了,只是心中有些许的遗憾,恨自己因何不当时把这枚玉佩给了唐枫,也不至于现引来杀身之祸。

    望着眼前这个黑衣人逐渐的向着自己靠拢过来,宋献策不由自主地就往后退了几步。但又不想一声不响的,就这么被此人给杀死这座破败孤寂得破土地庙之中。急忙伸手于怀内掏出几两的散碎银子出来,双手奉于此人的面前,对着此人满面陪着笑的言道:“这位好汉,下宋献策不过是一落地不得志的穷生罢了。身上如今也就只剩有这点银两,还望好汉爷,拿了这银两之后,能留下下的一条小命苟延残喘可好?”嘴中是这么说着,可双眼不由向着这黑衣人身后扫视着,相找一处空隙的地方,也好能寻机冲出去。

    却听得那个黑衣人冷冷的笑了一声,将手中的长刀抵宋献策的胸前。开口对其有些不屑得问道:“你莫非拿我当傻子涮着玩?还是你就是傻子呢?废话少说,将建文帝留下的玉佩交出来,我便可放你一条生路,如存心不交还打算着抽空夺门逃走的话?那可别说我就对不住宋先生了,左右即便是杀了你的话,这玉佩我就自己去翻也会翻得到的。而且,最后也无人肯替你来查勘此案,查出你究竟是被何人所杀?如今,我给宋先生一个机会,也免去了我多费一番手脚。怎么样宋先生,你是打算好好地活下去呢?还是为这一块玉佩,而白白饶上自己的一条小命呢?”这个黑衣人说着,手中的长刀忽然变换了方向,横了宋献策的脖项上,似乎这刀随时都可轻易地割断他的喉咙。

    “这位弟兄,我想问你一句实话,是不是无论我交还是不交这枚玉佩,最后你都会杀了我的?咱们明人不答暗语,你到底是谁?要这枚玉佩又想要作何用处?大概你也知道,即使你得了这一枚玉佩,可还有两枚不知所踪。你即使拿了这一枚,也是毫无用处的。”宋献策说完,倒十分光棍的由怀内取出那枚玉佩来,高高的举空中。

    那个黑衣人一见玉佩现身,不由双眼放光,将刀往身后一背,伸手就过来yù取这枚玉佩,嘴中不由顺话搭音得道:“谁让宋先生身怀这枚玉佩?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句话倒也算是先生此时的写照了。不过,先生放心,我杀了你之后,会将你好好地安葬此地的,绝不会让先生暴尸于荒庙之中。”说着,又伸手往前来够这枚玉佩。

    可却见宋献策却又将手缩了回去,满面如沐chūn风一般的笑着对其言道:“呵呵,如今恐不是由我一人说了算的,你若是想得到这枚玉佩的话?你还得去问问他可不可以?他若是说行得话,那我不说二话,就把这玉佩给你。”说罢又将那枚玉佩重新放回到自己的怀内,双眼中浮着一抹略带嘲讽的笑意盯着眼前的黑衣人。

    “哼哼,宋先生你一个临死之人,倒还有心思来说这种玩笑话,倒也真是好笑得很。你还能让我去问谁?难不成是去问你身后的那尊泥胎木塑不成?还是痛快些将玉佩于了我,而后我也好快些送你上路。”黑衣人说罢,再也摁耐不住xìng子,这就想要伸手过来宋献策的身子。

    “宋先生说的是让你来问问我的意思?不过,你这奴才可也太胆大了一些,居然敢背着我等,前来劫取这枚玉佩?照实胆量不小,说罢,你究竟是受何人指使,前来东北军之中充当卧底的?”就这黑衣人还以为是宋献策不过是吓唬他罢了,可猛然身后宛如惊雷一般,有人突然高声对其呵斥着。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即使不用回头,他也猜得到是谁站自己的身后了。只是有些比较纳闷的是,眼下唐枫不是正大厅中与众家将领议事么?什么时候他又悄悄地摸至此处了呢?心中对此照实是想不明白。可又不甘心俯被擒,忽然转过身子,瞪眼扫了一眼身后,就见自己的身后站着十几个人。

    站头前一人,一身白sè箭袖短衣打扮,身后背着一柄长剑,脸上不怒而自威,瞪眼瞅着他,此人正是唐枫。再看她的身后跟着的那群人,其中一个,正对着宋献策挤眉弄眼的,那不就是贺疯子么?依次的看过去,还有特种部队的副将郝兵,和其十几个手下。

    看眼前这番场景,任自己是插上一对翅膀,也是飞不出这座土地庙了。却见唐枫不再对他加以理会,反而是对着宋献策开口言道:“宋先生,下实是抱歉得很,将你给扯进东北军的内事中来。方才,宋先生对我提及这枚玉佩的时候,我就现这个小子站门口,是一个劲的探头缩脑的。就猜到其中必有缘故,倒是累及先生受此惊吓,实乃是枫之过。”说完对着宋献策抱了抱拳,便闪身退一旁,对着身旁的郝兵递过一个眼sè,示意其上去捉住这个黑衣人。

    可那个黑衣人,也知道自己早无退路可走,瞅了瞅唐枫,不觉轻声一笑,对其赞颂道:“唐头领倒是好心机,以宋先生为饵,来钓我这条小鱼。难道就不怕,我万一将宋先生给杀了么?”说着扫了一眼身后的宋献策,又是呵呵的连着笑了两声,猛然把长刀横自己颈下,用力的一拉。

    一道血箭喷溅地上,人随即噗通一声摔倒地,长刀也脱手飞出多远。见其人已死,便也无人再对其加以理会。却见贺疯子走到宋献策的跟前,对其笑嘻嘻的言道:“宋先生方才一定是再腹内,将我贺疯子给骂一个死,恨不得用脚踹我两下解解气可是对否?不过,咱可事先声明,这主意可并不是我出的,你要寻着罪魁祸么……?”贺疯子话说到此处,不由转头瞄向一旁站着的默然不语的郝兵身上。

    显而易见,这个主意,是由这个特种部队的副将所提议出来的,又由贺疯子顶着骂前来贯彻实行的。只是,宋献策对于这件事情本身是由谁所提出来的,他倒也不太放心上。只是担心一点,关于这件玉佩的事情,还有多少人背后偷听到了?而这些人会不会将这个消息给流露出去?

    看到宋献策陷入沉思当中,唐枫也猜到了宋献策所顾虑之事,不过是怕这玉佩的事情被人抖搂出去。便走到其身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笑着宽慰他道:“宋先生只管放心,我也是早已对此人有所怀疑,但一时还捉不到其把柄,也叫不准究竟是这些下人中的哪一个。而恰恰今rì先生送上门来一个机会,我便将计就计,引蛇出洞揭破了此人的面目。倒是使先生受到了不少的惊吓,呵呵,这回先生随我等回去,我已命人摆下一桌酒宴,来给先生压压惊。向先生讨教一下这当今的天下大势?和我等义军究竟当向何处展?”唐枫说着热络的挽着宋献策的胳膊,二人一起走出这座土地庙。出了庙以后,众人是尽都翻身上马,只是宋献策从不增骑过马,好唐枫对此早有所准备,早就命人给宋献策备下一顶绿昵小轿。众人骑着马护左右,又将宋献策给接回到唐枫的临时帅府之中。

    等宋献策下了轿子,一行人进入厅中。果然,大厅之中早已设摆下一桌丰盛的酒宴。唐枫特意让宋献策坐了主位,自己则是甘愿坐下手相陪。至于贺疯子还有郝兵和李岩张狗子等人,皆是沿袭而下。

    而宋献策庙中就冻了半天,再加上,自己一路急行慢赶而来。午饭和晚饭都不曾吃过,眼下见唐枫诚心诚意的自己吃酒,也就不与他多客气,端起酒杯对着唐枫道了一声“”字,一仰脖酒就倒进喉中,就此是自吃自喝起来。而座的诸人,也就有两个人与他一样,一个便是贺疯子,另一个就是张狗子。二人也自顾埋头吃喝,根本不去理会旁人对他二人的目光。这倒让宋献策不再是孤军奋战,也免去了尴尬。

    等着宋献策自觉吃的差不多了,这方停下筷子来,对着唐枫有些羞涩的笑言道:“让将军见笑了,策也实是多rì不曾有过饱饭吃了。多谢将军款待,现你我就来说说这天下大势。”说着,又饮尽一杯水酒,这才正式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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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将军

    第283章将军

    “如今要真是论起来,能够争夺这大明天下的人不过四个人。.. 高速更新非是我宋献策故意再此处危言耸听,时势造英雄,若是套用三国演义里的一句切口,这天下乃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此言说的可谓十分jīng辟有理。先说这头一位有命登基无福消受皇位的人,就出咱们这些义军头领之中。至于此人是谁?毕竟天机不可泄漏,我就不能对此多说了。而最有可能得到大明江山的人,却是关外那些非我一族之人当中。各位从最近他们不断偷过长城,sāo扰与大明各处城池和重镇,就可一望而知他等的狼子野心。只是时机未到,他们还要稍稍潜伏一些。而大明的各路将领当中,也有几位早已存有了异心的人。这便是第三个,至于第四个么?其星运尚是不明,无法判断。”宋献策说完了又自顾自的将酒盏斟满了酒,举起酒盏对着唐枫示意一下,二人一同饮下。

    听到宋献策这么一说,倒使得众人更加的糊涂起来。众人不由都将目光投向了宋献策,盼着他将话讲得透彻一些。也免得众人听得云山雾罩的,一头雾水不明所以。贺疯子更是急得犹如抓挠心一般,恨不得,拿一把刀架宋献策脖子上,也好令他将后半句话讲完了。

    可这位宋先生,却仿佛根本就不增提起过这一件事情似的。神态自若的跟着唐枫,二人是推杯换盏,喝的不亦乐乎。这顿酒一直喝到了二经天的时候,眼看着宋献策已然变得醉眼乜斜,说话也明显的舌头大了许多,唐枫这才传令下去这场欢迎酒宴就此结束,又让人将宋献策扶进客房去休息。

    见将宋献策扶走了,众将便也纷纷与唐枫告辞各自返回住处。而唐枫厅中静坐片刻了之后,便也站起身往大厅隔门外走了过来。可刚刚出了门口,借着地上的刺眼雪光和天上朦朦然的月光,就看到前方一颗枯树枝下站着一个人。不由心目中觉得有些奇怪,待走近细看,竟然现此人竟是那个,刚刚推辞酒醉逃席离去的宋献策。

    唐枫更是感到有些惊诧不已,一边走到宋献策所站着的树下,一边对其低声询问道:“深夜如此寒凉,宋先生何故还不早些去安歇?如果先生有何紧要的事情,可尽管对枫明言也就是了。”唐枫说着,干脆解下身上的大氅,走到宋献策的身旁,亲手与他披身上。

    宋献策到没有拒绝其一番好意,转过身,对着唐枫轻轻地笑了一笑道:“多谢将军赠袍御寒之恩,不过将军可是真有角逐天下的心思?如真是有心,当早做准备才是?却又因何还要与这帮流民军搅于一处?”说着一双眼睛,如一对寒星一般盯着面前的唐枫,看他怎么回答?

    “先生又何出此言呢?这帮流民军也均是穷苦姓,也是迫于无奈才造的反。想当初朱元璋不也是一个小放牛得出身么?后来又出家当的和尚,最后不也推翻了大元,建立起来自己的大明朝。先生又怎么会能知道,这些义军当中难道就不会有这样的人么?”唐枫陪着宋献策有些黑暗的院落当中,缓缓地走向花园中的暖厅处。

    “呵呵,要说这些人当中,究竟有没有这样的人物,我宋献策到不好说。不过就冲着今rì将军手下的那个暴漏出来的卧底来看,流民军中恐怕早已有人心怀异志。而且也将将军视作挡路石了,否则又岂会往你这里派来卧底?但是,这争夺天下又岂是这种争夺方式?人应有自知之明,休看他人比自己强上一点,这便处心积虑的设法除去对方才能放下心来。似这等小肚鸡肠之人,别说坐不得江山,即使打下江山之后,也会将这江山双手奉送与他人。因其目光短浅,故此做不得大事,赢不来这天下。”宋献策边说边与唐枫走进暖亭中各自坐下。

    “那听宋先生这意思,似乎已经知道了,究竟是何人往我这里派卧底来了?还先生能告知于我,我也好早作提防。”唐枫说罢对着宋献策是拱了拱手,此刻,二人身后跟着的那两个挑着灯笼的侍从,此时也已经退出亭外等候。

    “呵呵,将军休要欺哄与策。将军早已知道了此人的身份,只是可能另有自己的打算。如果不是这个人自己心急,早早跳了出来的话,就怕将军依然是对其故作不查,意图放长线钓大鱼。我说的可对否?唐将军……?”说及此处,宋献策的一双眼睛是烁烁放光,死死地盯了唐枫的脸上,观察着他的脸上神sè。

    只是见这唐枫面sè如常,就仿佛听到一件与己并不相干的事情似的。十分坦然的对着宋献策笑着问道:“先生果然好机智,那这个人还会不会再派人到我这里来卧底呢?我又当如何处置与他呢?”说着眼睛也毫不畏惧的盯回宋献策,两道目光半空相遇,似乎如同两柄长剑交锋一般,谁也不肯退让,就那么直直盯着对方的眼睛。

    “将军岂不闻,如要使其迅垮台,必先使其先要变得状若疯癫才行么?我想此人也是机谋过人,只是有些目光短视,只看到自己眼前的一点利益罢了。不过,倒也有称雄天下的心思,可叹就是时运不济,自己也过于强求。我想,先要使他能成为大明的心腹大患,成为大明单一的眼中钉才可。这样大明朝也就无暇顾及旁的,只是一门心思与他较量。而yù造成这样的结果,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兵出中都凤阳。因为朱元璋做和尚时的皇觉寺就凤阳,再加上他父母的一双皇陵也都凤阳。只要鼓动其挖了这座皇陵拆了皇觉寺,那何愁大明朝不视他做死敌?当然,这样一来也可使他的声大涨,也能聚集到更多的人马,随同他一同造反。当然也就促使他的野心更加的膨胀无比,使其越的骄纵不可一世,只惦记着早一点能够打到běi jīng去称帝。而后,挑动他分了那些地主乡绅们的土地和田产还有家财。如此一来,这些人也与他必是形同水火,也会时时刻刻想弄死他才好。这样,到了最后,他即使攻下了běi jīng城,也不会能那里久站的。只是想施行此计的话,必须得有一个稳妥之人,也得临机善于决断才可以。策虽是初见唐将军的面,但也听过关于将军不少的事情,知道将军心中心系黎民姓,非是那些流民军将领可比拟的。如果有朝一rì要是将军能登了基做了皇帝的话,岂不是天下苍生之福祉?”这宋献策说到后面的这两句话,无疑是有些往起捧着唐枫说的。

    只是人岂有不喜听好话的?唐枫虽然也讨厌阿谀奉承之人,但人家宋献策前面话说得都十分的理,只是临到最后小小的拍了两记唐枫的马屁罢了。此又不是什么大事,唐枫也就没当回事。

    “听先生说来倒是十分的容易,只是,又上哪里能找到,似这样肯一心一意帮我的人呢?先生也知道,人皆有私心,若是一旦此人见到那方对他也算不错的话,那他若是反了水,我又该如何办理?”唐枫的话中的意思也十分的明显,就是希望这宋献策主动能站出来,接下这件差事来。

    谁知宋献策此时却是一时沉默下来,仿佛并不增看到唐枫略显得有些急迫的模样。倒是好整以暇的又将他的二郎腿翘了起来,来回的轻轻的摆动着,看他这意思,明显是逼着唐枫主动先开口。

    见这位宋先生拿了自己一把的唐枫,干脆也是就此不再作声。直接将双眼闭了起来,忽然开口,对着外面的人吩咐道:“来人与我和宋先生沏上一壶好茶来,再搬来一个炭火炉来。我想宋先生大概尚需多想一会?可别再因此而冻着他。”说罢,是也将二郎腿翘上,摇头晃脑的居然哼起了张狗子那次唱过的那个小调来。

    “姑娘脚迎西来脸迎东……。”唐枫是越唱越兴奋,最后竟仿佛就将这位宋献策宋先生给忘了一般。只顾着自己过着戏瘾了,嗓门从最初的浅声吟唱到最后的慷慨高歌,反正此时这院落当中除了那两个随从,便也没有旁人。至于这对面坐的宋献策,不要你听戏钱,你就偷着乐吧。

    唐枫哼唱了一段之后,再轻轻地撩起眼皮,偷看对面坐着的那位宋先生一眼。就见宋献策一张脸都变成为茄子皮sè了,就仿佛久入厕中,却解不下来大解一般。是憋得脸红脖子粗,那支翘起来的脚,也早就放下了。嘴唇有些哆嗦的,几次想开口打断唐枫的这唱词,却又最终闭上了嘴。

    唐枫见了心中未免有些好笑,更是肆无忌点的高声唱了起来。心中也不住的琢磨着,自己究竟是唱道哪一段?这位宋先生才实是会隐忍不住,开口叫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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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条件

    第284章条件

    宋献策自幼香门第之中长大的,实是对于唐枫所唱颂的这种下里巴人小调有些难以接受。不住的蹙着眉头,瞪眼瞅着这位唐将军,看他究竟能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

    可就见这位唐将军是越唱越起劲,过了一会,手下的亲随将一壶热茶和炭火炉也都给搬到暖亭之中。终于就看到唐枫主动地停了下来,顺手接过来亲随给斟满的热茶,也不问凉热,是直接就一饮而尽。宋献策方才吃的也有些急了一些,又加上贪了几杯水酒,口中正好是十分的干渴。接过茶盏,也学着唐枫的样子是一仰脖。

    “……咳咳咳,这茶怎么这么烫嘴。”宋献策本看着唐枫都是若无其事的样子,自然也就以为这茶都是晾好了的,取过来也可以一饮而尽。可哪料到却是这么的热,急忙勉强的将没有喷出去的茶水,口中来回的漱了几遍。而后才吞下去,可余下的茶却是不敢再学着唐枫的模样了。

    唐枫一边看见宋献策的狼狈样子,未免肚中有些觉得好笑。将茶盏放下了,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宋献策听见这一声咳嗽浑身打了个冷战,探头望去,一见唐枫又张开嘴来,心中不由思付道:‘看起来这位是上自己跟前这过戏瘾来了,难不成要唱一套全本戏下来?就光听前面这几段过场调子,自己都实是有些受不了了,又哪里能够一直等着他唱完全本戏?那不得要了自己的老命?’

    这一回,宋献策对这唐枫是甘拜下风了。深为佩服这位的涵养,尤其是这唱戏的天分上,真是……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怪不得将自己给引到此地?原因就是这里夜深人静寂静无人,就面对着自己一个看客,也不用担心自己偷偷的溜走。因门外早一边一个亲随那里瞪大眼珠子看守着自己呢。而自己呢?走是走不了的,只能忍受这不亚于磨刀一般的声音。

    他也是实忍受不下去了,其急忙出言阻止唐枫道:“唐将军,咱们二人还是别绕圈子了,此处就你和我二人相对。不妨开诚布公的谈上一谈可好?至于你这戏么?还是就不要再唱了,看起来唐将军似乎还是与这戏曲根本就是无缘的人。”宋献策强压着呕吐的感觉,盯着面前的唐枫用几近哀求的语气言道。

    “哦,我的那些东北军弟兄们,还都说我唱的,比起堂子里唱花会的时候还要好呢?我本有意将这全本戏今天都给宋先生唱完,也让你看看,就咱这嗓子,可说是独树一帜了。你可要知道,寻常rì子,就算你捧来金山银海来的话,我还不肯开口唱呢?”唐枫满脸笑意的,望着宋献策慢悠悠的言道。

    听见他这几句话,宋献策几乎都想站起身来,拔腿就逃离这里。自己也见过有些不要脸的人,可还从不增见过这般不要脸到极致的人。这个人,真是可称得上无耻以及。强硬着头皮,略做沉思,方才开口对着唐枫言道:“唐将军可看过蒋干盗否?也就是罗贯中的那部奇,三国演义中的著的桥段。一直到后来,黄盖诈降与曹cāo,才引来火烧战船,曹兵由此全军溃败,若不是曹cāo尚有几分人脉和家底的话,就恐这一次,就可让他自此一蹶不振。”这宋献策不说自己心中所打算的,却先于唐枫谈起来这三国演义来了,真是让人有些不知所云?

    可唐枫也知道宋献策此言必是有所指,倒也不急不忙的略微点了点头,也不去急着接他的话,只是拿眼睛注视着他,等着宋献策自己继续往下说。见唐枫不温不恼的样子,将宋献策如今也给弄得是一点脾气也都没有了。干脆也不再去看他,自顾自地往下接着说道:“将军应当先于一心腹之人定下一计,也便是苦肉计。而后让此人表面之上与你因某事闹翻,一气之下离开东北军,另投门路。这样一来,这几个义军之中必会有人能够收容此人的,而此人也正好利用这个机会打入对方军队之中去。慢慢再帮着其多打一些胜仗,取下凤阳,蛊惑其挖了皇陵。而后攻打洛阳开封这几座重中之重的城池,等全都打下来了,而后鼓动他进攻京都。而将军可暗地之中再多与之联系沟通,这样一来,对方不论有何军事行动,自是都逃不过将军的双眼去。而且最为主要的一点,就是好处由将军偏得,骂则尽归于此人。这句话何解呢?比方说那座凤阳的皇陵,可有不少的义军打着那上面的主意呢?只是生怕因此惹毛了明军,才不敢对其动手。如果一旦有人挖了这座皇陵的话,听闻将军麾下有一支秘密部队,可以说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到时把这些东西偷偷的运抵出凤阳城,可说是轻而易举之事。而且,还不会有人能够怀疑到将军的头上。到那时将军只需谨记一条,那便是打下凤阳城不可跟随着其余的义军一同进入城内。且屯兵之处也要离着那凤阳的皇陵也要远上一些,这样一来,这件事情上才无人怀疑将军。而一事通事尽通,如此一来将军只需幕后静观其变即可。只是,这人选问题么?将军可要好好地找一找,莫要到时弄出去一个吃里扒外的人来,到了那时,将军可就不好办了?”宋献策洋洋洒洒的一篇策论说完,还是那么悠然自得端起茶水来慢慢的吹了几口上面的浮叶,这才轻轻饮了一口。

    见宋献策说完了,唐枫倒也知道,人家一个刚刚入了东北军中来的门客,就能给自己出这么一个上等计策,可以说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即使他有意要替自己出使这次差事的话,也不能由着他自己来提起。毕竟高价悬估的货物,才是众人眼中的值钱货。初至此地,就大包大揽,将一切事物主动自己都承揽下来。那这样的人即使为己所用,也会让自己十分不能放下心的,看起来,也只能由自己出言来这位宋先生帮忙,才能让其觉得有了面子,也能顺坡下驴应承下此事来。

    一念至此,唐枫笑着对宋献策言道:“枫自知德行浅薄,只是念与不忍见黎民姓久受这战祸之苦,意图早些结束这种局面,使得国强民富。所以,想先生帮忙玉成此事,就是不知先生肯答应否?如先生有何要求的话,尽管提来,唐枫如能办到的,自是不遗余力也要达到先生的满意。”唐枫这番话说得也是十分的到家了,可以说出自一片赤诚。

    听到唐枫的这几句,十分具有诚意的答话。宋献策不由得点了点头,也知道此事应当是见好就收,如弓弦绷得过直,自是十分容易被人给拉断的。便也急忙将方才那番脸上的客套表情撤去,脸上此时方显出一派赤诚的模样来。笑着与唐枫推心置腹的言道:“既然将军能全心全意的信任宋献策,那策又何惧自己这一身之生死安危。愿意替将军潜入他的营盘之中,做个内应。已到他rì,将军与他决一胜负的时候,也好能助将军一臂之力。只是这枚玉佩,还将军将其收好了。这一回,将军可莫要将它随意的赠与他人了?至于将军送出去的那枚玉佩,还望将军能够想方设法的拿回来才好。而最好的,就是将军可以借用建文帝的义,与眼下的这大明朝开兵见仗。这些后事且不必着急,将军可需慢慢筹谋好了的。策待入他人营中之后,绝不会替其人出任何损害与东北军的计策,这一点将军尽管放心就是。只是么?策虽不是无利不起早的人,但也绝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只需将军能答应策一个条件,策就心满意足了。”宋献策说完了,却拿眼睛瞟着唐枫,看他如何回答自己的要求?

    听宋献策说只有一个条件让自己答应他,唐枫正yù开口答应下来。可却稍稍的犹豫了一下,心中对此感到有些奇怪。别人如果跟自己提什么要求,都是要提出很多的来。如何到了宋献策这里却就只有一个要求?这又是因何缘故呢?看了看宋献策得脸上表情,倒是和方才一样,还是那么的沉稳而肃穆,倒是看不出有何不对来。

    想了想,便对着宋献策问道:“宋先生有什么要求的话尽管当面提,如果不违背良心和姓的利益还有道义的话,唐枫定会全盘接受下来的。先生尽管讲出来,那个条件到底是什么样的条件?”唐枫接过宋献策双手递过来的那枚玉佩来,因为其刚刚由怀内摸出来,还感到尚带着一些宋献策身上的体温。唐枫郑重的将这枚玉佩纳入自己的怀里,就等着宋献策开口说出他的条件,而后两个人再定下如何行使这苦肉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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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定计(1)

    第285章定计(1)

    可谁知,宋献策听了唐枫的话之后,却只是淡淡一笑。.. :想了想方才开口回道:“什么条件么?我此时尚不增想到。只需将军能够应允下来,他rì宋献策能够适当的时机对将军提出这个条件,将军能够照办就是。但,绝不会是让将军到时答应脱袍让位也就是了。将军可能答应下来?如能答应下来的话,献策便会助将军拿下这片锦绣江山。”宋献策是无论如何也不说出这个条件是什么?这倒让唐枫为此觉得有些疑惑和无奈起来,心中为此狐疑不止。

    想来想去,也弄不明白这宋献策,到底会到那时候提出什么样的条件?但方才听人家宋献策自己都提出来了,是绝不会到时候跟自己讨要江山的。听他那么一说,倒是显得自己有一些过于小气了。

    干脆唐枫也大气的对着宋献策一摆手,豪爽的言道:“先生尽管放心,我这便命人拿来笔墨纸砚来,咱们空口无凭立字为据。而且,先生虽然是只提出一个条件出来,枫,于你增加一个条件。来人,取笔墨纸砚来。”唐枫也不容宋献策跟自己说什么?高声对着外面的亲随吩咐道。

    外面的人听了之后,立即跑回宅内取来一套文房四宝来。送进暖亭之中,又替着唐枫研好了墨汁。唐枫取过毛笔来,略加思之后,告饱了墨汁,提起笔来,就纸上宛如行云流水一般的写了起来。

    宋献策开始本想出声止住唐枫,可一见其已经就笔写开了,到也不好打断他的思路了。转瞬之间,唐枫已然是一蹴而就,拿起那张纸来轻轻地吹干上面的墨迹。紧跟着,又取过朱砂印盒来,用食指沾了一沾,而后上面用力的按了下去,纸上也随着留下一个鲜红如血的指纹印。

    他这才将这张纸,双手递与宋献策的手中。宋献策明显的略微的迟疑了一下,这才伸手接过来,这张不亚于重若泰山一般的纸来。先展开仔细的由上至下看了一遍,就见上面倒是写得十分的短小jīng悍。

    开头便写着,特此为证,兹唐枫,因派宋献策甘冒生死奔赴敌营之中,以身涉险只为成就东北军之霸业。故此,唐枫特为与宋献策立下一份字据,今rì特应许与宋献策一条件。以免来rì忘记今rì之所言,由此而背弃宋献策之一番良苦用心。以此据为证,可昭rì月。下面落款,写着东北军大将军唐枫所。下面是崇祯八年,等年月rì。

    宋献策也不与唐枫客套,直接就将这份字句收入自己的怀中,贴身放好了。对着唐枫又开口讲道:“将军,下面你和我就好好且仔细的商量一下明rì的计划。将军你可要牢记一点,一旦要吩咐人动手责打我的时候,你可莫要心疼与我。只管下狠茬子令人重重地打我便是,成功失败可就此一举了。且这件事情,还必须得张扬到让全城之人都晓得此事。知道我和将军彻底翻了脸,也无有可挽回的余地了。这样才可能使人信服,从而骗过那些义军头领们。至于这事情的起头么?便还是着落我这枚玉佩之上,将军可先命人去买一块与这枚玉佩一样的东西回来偷偷的送与我。等着明天,将军可向我讨要这枚玉佩,而我偏偏不肯给你,最后我盛怒之下便砸了这枚玉佩。而你也由此一怒将我给狠狠地打了一顿,将我赶出去,这件事情也就算是成功了。同时,即使还有人能够得知关于这枚玉佩的事情,眼见着玉佩已然被毁了,他也就没有兴趣再追查下去了。自然也就不会惦记了,如此一来,将军也可获得一些时间,去追查另外两枚玉佩并将之讨回来。为避免策留这里过久,被某些有心之人看破那个你我所定下的苦肉计策,献策就此先于将军告辞了。”宋献策说完了,这便站起身来,是奔着院外面就走。

    就见献策说完了话之后,就此急匆匆的起步竟直接往院门处走了过去。看他的意思,竟似乎是要离府而去?可此刻已经是深经半夜了,宋献策如果离开自己的府宅后,又让他去哪里投宿去?想来天到了这般的时候,那些大街上的客栈也早已经是关门落锁了。

    唐枫急忙站了起来,对着宋献策背影低声喊了一句。:“宋先生都已经入夜了,你离开我的府宅之后,又能上哪里借宿一夜?倒不如今夜就我这里留一夜,待明rì天蒙蒙亮的时候再出去,也免得冻坏了身子。”唐枫此时真心实意的挽留宋献策自己的府中多留一夜,毕竟人家明rì可就要替自己去卖命去了。

    却见宋献策是头也不回,继续迈步往前走去。只是把手举了起来,对着身后的唐枫摇了一摇。声音低沉着回应道:“呵呵,先头那位贺将军不是已为我选好了一处住宿的地方了么?将军莫要为我担心,我宋献策的身子骨还不至于那么不扛风寒。而且,又有将军送给我的这一件棉袍,足可抵御这夜中的寒冷了。告辞。”说罢,竟然头也不回的就这么去了。走到院门处,早有人出来替他把院门打开,宋献策就这么唐枫的目光注视之下,洒脱而去。

    一直望着宋献策的背影,就这么消失院门处。倒令唐枫由此而感慨万分,谁说现再无燕赵悲歌志士?看这宋献策得风骨,倒有几分象是那个刺秦的荆轲一般,从容赴易水而去。

    怔怔的看了半时,唐枫急忙对着暖亭外传下令去道:“来人,去宋先生后面跟上两个人去,可千万莫要让他有所察觉,只许暗中偷偷的将他给我保护好了。可莫要再让刺客靠近了他,如宋先生要有一个一差二错的话,那你等也就不必再返回来了,自己寻个地方,自我了断也就是了。”唐枫吩咐完了,这才稍觉得有些放下心来。

    冬天的黎明,还是那么一如往rì淡然沉寂的来临。唐枫早已经坐了汝宁府的帅堂之内,这也是他自义军打下了汝宁府的第二rì,正式升堂处理城内的诸多事务。rì上三竿的时候,终于就见一个人晃晃悠悠的由大堂下面走了上来。两旁站着的亲兵也并无人过去阻拦与其,就任由着此人这么堂而皇之的上了大堂。

    就见这个人上到堂上,先是盯着对面正低头处理着公事的唐枫看了一眼。紧接着,是呵呵的冷笑了数声。这才引起唐枫的注意来,抬起头对着此人打量了一番。这才淡淡的开口言道:“这不是宋先生么?昨夜睡的可还算好么?如果没有旁的事情,宋先生今rì便可走马上任了。”说完,复又低垂下头,不再理会站大堂上的那个人。

    宋献策瞪着一双如同牛眼一般大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对面的唐枫,过了半晌才又开口言道:“唐将军,念我敬献玉佩有功,可否能赏我一个高些的位置来做?这吏的小小官位,实是不入品级。而我宋献策自问,即使当上一方的知府也是绰绰有余的。岂能身为一个吏,且终rì埋于浩经繁简当中。还唐将军因才施以官位。”宋献策说罢,不由撇着嘴,是傲然而立与大堂正中,就等着唐枫的回话。

    却见唐枫将手中的哪管毛笔一摔,笔墨顿时污了一大块的纸张。旁边的侍从急忙上前来打扫,唐枫却是绕过帅案来,走到宋献策的跟前,与他眼睛对着眼睛的打量多时。忽然往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呸,你个穷酸秀才,居然还想一步登天。本将手下的官位,可都是给那些有用之人的。非是与你这等肩不能担担,手不能提篮的废人。你不过是读了几本死罢了,我本冲着你穷经连年的读,却不增中过一次科考,这才怜悯与你,给你一个吏来做。你若不愿意此做的话,就给我滚,我这里还不养似你等的闲人呢?”唐枫骂完这个眼前的宋献策之后,转身又yù往上面走去。

    可就见宋献策突然由自己的怀中取出一枚玉佩来,高高的擎手中,对着唐枫的背影高声喊道:“将军,我手中的这枚玉佩,可当真的是陈友谅所流传下来的藏宝图呀,将军明察,小可从不以谎言欺人。”说完了,宋献策又往前疾奔出数步去,看那意思,是想要到前面去拦住唐枫。

    可就见唐枫猛然的停住脚步回过身来,几乎与宋献策撞到一起。唐枫是不由勃然大怒,一把夺过宋献策手中的玉佩,对着宋献策呵斥道:“你这厮,竟敢咆哮公堂,似你这一块破玉,居然还敢将其说成是什么陈友谅的藏宝图?莫非当真以为本将军是那么的好欺哄的么?哼,似你这种货sè,只需几文钱我就可以大街上给你划拉一筐回来。”唐枫说罢,举起那块玉佩,就此狠狠摔落地。

    哗啦一声,那块玉佩顿时地上被摔成了无数个小块。而唐枫又重新绕回到案后面,又开始审查文,处理起公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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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中计(2)

    第286章中计(2)

    而宋献策宛如傻了一般,蹲地上,一块块的将这几块碎玉拾拣了起来。双目之中也渐渐的升起一层的水气来,待捡完这些碎玉之后,又支起身子来,看了看坐堂上的唐枫。

    宋献策猛然的就奔着案奔了过去,看他的意思是想要找唐枫理论一番,可早就被那些两边所站着的亲随给拦住。宋献策对着上面是高声的咒骂着,且越骂越大声,突然伸手抹下一只布鞋来,对着唐枫的头部就投掷过去。唐枫听声音不对,急忙一偏头,将这只布鞋给闪躲过去。

    可他的这满腔子的火气也实是按压不住了,对着手下的人喝令道:“来人,与本将,将这不知死的鬼拖下去,给我照实的打。”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两边的亲随奔过来,一把将宋献策给掀翻地。早有人按住了他,身后的几个掌棍的人,也同时高高地举起板子来,就此一五一十的打了起来。

    也就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就见闯将李自成正好陪着闯王高迎翔走到大堂口这里。却正好看到了眼前这一幕,就见大堂中间,一群侍卫把一个秀才打扮的人给按倒地,两边的毛竹板子噼里啪啦的揍得正欢。而趴地上的那位,也是随着每一下板子落下,跟着出痛不yù生的惨叫声来。

    二人都不曾见过唐枫居然还有这么一面,打起人来是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下面的人打下面人的,他依然是端坐高堂之上稳若泰山一般处理着繁琐的公事。竟似并没有见到如今闯王高迎翔和闯将李自成已经到了自己的大堂之上?李自成见了,就不由一蹙眉头。

    正yù出声喊唐枫一声,可就见闯王高迎翔却是笑呵呵的摆手止住自己。然后低低声音对其言道:“自成,不可干扰唐头领处理公事。你可知道,即使大明的那些官吏,也比不上我们这义军中的唐头领如此cāo劳于民事。此堪称为义军之中的楷模,你等也当效仿与他才对。”听闯王高迎翔如此一说,气得李自成好悬没晕过去。

    本来自己派了人,一直都严密的注视着唐枫的一举一动。直到了昨夜,自己的一手下,无缘无故的唐枫的院落之中失了踪迹。而另一手下急忙将此消息及时的通报与自己,随着通报过来的,还有一件十分紧要之事。也就是关于唐枫得到了一枚玉佩的消息,而这枚玉佩听说是关于什么宝藏的。而那个送玉佩来的人,就是现如今被按倒大堂上被责打的鬼哭狼嚎的那位穷酸生。自己自昨夜听到了这个消息,足足的憋忍了一宿。今rì一大早,立即就去闯王的宅院之中,将闯王高迎翔从那热乎乎的被窝和那两女子的娇柔的胸脯上就给哄骗出来,对他说是出来见识一下汝宁城中的具有特殊意味的冬rì胜景。本来还以为,让闯王高迎翔见识一下,唐枫另一面,也就是不分青红皂白大堂之上重棒责打一个秀才,让人家斯文因此而扫地。而最主要的,就是闯王昔rì可是提倡过,对于读人一定要以礼相待,毕竟人家可是读大的人。用他的话讲,这些读人可个个都是宝贝,都是天上的一房星君降下凡尘。一定要极力的笼络住这些读之人,让他们为义军来出谋划策。

    可现如今,这位闯王高迎翔是眼神不好还是怎么的?他的面前正趴卧着一个读人,被唐枫给打得死去活来的。而这他却没有看见,却是瞧上了坐大堂上妆模作样的唐枫,居然还鼓励着自己想唐枫学学?学什么?就学着用大棒子打这些读人么?要知道这样的话,那自己还干什么费尽吐沫将他给哄到此处?就来为唐枫增光添彩的么?

    李自成气得眼前金星乱冒,可又不敢说什么。只得伸出手来,指着地上的那个人对其低声言道:“闯王你看,地上的那个人可是一个读之人呀?照理说,一个读人又能惹下多大点的祸事来?人不常言么,秀才造反三年不成么?他又能犯下多大的过错?以致将人家往死里打,这岂不让义军姓们的面前,为此而尽失人心么?”李自成边说边留神观察着地上的那个读人,见那个人此时都喊差了音了。

    “恩,你此言说的极是。”闯王高迎翔说着,一双眼睛也对着地上的这个人扫了一眼。李自成一听真是又惊又喜,这句话终于从闯王高迎翔的嘴中说了出来,不由满脸喜笑颜开。又急忙低声,对着闯王高迎翔询问道:“那属下这就上前去,也好让唐将军绕过此人如何?”说完了就抬起脚,这便预备往前面走去。

    “不必了,还是由我来说好了。唐将军,可谓cāo劳得狠哪?该休息之时,也自该好好地休歇一下,莫要熬坏了身子骨,那可就是整个的义军的损失。当然,你也犯不上与一些人徒动肝火,依着本王说么?这个人暂时先打两下就可以了,毕竟这可是大堂之上?如果实是出不得这口气的话,那就换个地方你再慢慢的打他也就是了。也免得到时候累及你的头,让姓们以为咱们义军好打人呢?”闯王高迎翔说着,笑呵呵的走到堂上去。

    身后的李自成,心中这火气是压了又压。本以为搬来一尊菩萨来,能压压这唐枫,也好让他将地上这个人放了。可如今听闯王这么一替他求情,这个人明显是活不了了。恨得李自成咬着牙看了看闯王高迎翔的背影,急忙跨前几步,正yù自己开口替这个人求求情?

    可就见坐上面的唐枫,竟似乎方听到闯王高迎翔的声音似的?急忙丢下手中的笔,绕过案,满脸陪着笑的走到闯王高迎翔的跟前,对其抱了抱拳道:“不知闯王驾临,有失远迎,还望闯王恕罪则个。既然就连闯王都来替他求情了,那属下就放过他这一次。闯王有所不知,此人实是一个疯子而已。还闯王上座,待属下吩咐人给闯王沏壶好茶来。闯王也好此地稍稍的歇歇脚如何?”唐枫的脸上如沐chūn风一般,笑容可掬的盯着闯王高迎翔。

    闯王高迎翔明显十分受用唐枫的这番言辞,一张老脸上,也笑的跟一朵盛开的九月菊花相似。却见闯王摆了摆手对其回言道:“罢了罢了,莫要如此麻烦了,本王今rì也不过是被闯将给邀出来,观赏一下城内的雪景来的。只是偶然经过此处而已,唐将军你尽管办你的公好了,我和闯将这便离开这里,就不多打扰了。”说完了,这便转身就往堂口走。

    李自成这一回,可明显是有些绷不住劲了。只得豁出脸皮去,对着唐枫一指这地上的人言道:“唐将军,既然闯王下了令了,那此人可是否能给放了?我也好将此人给带到药铺那里去,让郎中给看看这棒伤如何?就不知道唐将军可是否能应允呢?”李自成说着,右手却是不由自主得就紧紧的按住腰下的佩剑,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唐枫,等其回言。

    “哦,既然闯王和闯将都开口了,那唐某又岂敢不遵从呢?来人呀,将这个穷酸秀才给我架了出大堂口去。莫要让我再看见他回来,如果再敢来此咆哮公堂的话,那可就,不仅仅是打这二十军棍这么简单了。今rì就全凭着闯王的面子,才饶了你,给我快滚。”唐枫似乎怒不可遏的,对着手下人厉声吩咐了一句。

    就见站宋献策身旁的这几个人,这才停下手中的棍子。一把将宋献策就从地上给架了起来,快步走到大堂口外面,将宋献策狠狠地往地上一丢,将宋献策摔得又是一声惊心动魄的惨嚎传了出来。

    李自成看到唐枫居然手段也这么狠毒,不由也心下暗暗吃了一惊。自与唐枫一同起兵以来,每逢遇到唐枫之时,都看见他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而且又何时看过他如此,竟然把人给往死里打。

    “来人呀,将这个生与我搭到前面的东门大街上的那家李记药铺里去。本将随后就会跟过来的,你等可要小心伺候着。”李自成说罢,又转回头来,却忽然对着唐枫微微的笑一笑。然后又接着对其言道:“今rì自成欠下唐将军这一份人情,容改它rì必会有所回保,先于将军告辞了。”说完又转过脸小心且谨慎的对着闯王高迎翔道:“闯王,你看?这个人伤势是如此的严重,我若是不跟着一同去看一看,就恐手下这些兔崽子将人随意的丢弃哪里,任人等死,岂不是失了闯王的一份仁心?”李自成说完了又溜了一眼,离着自己不远的唐枫,却看到唐枫的脸上还是那么的沉着,不见一丝的异样显现出来他的脸上,就似乎这眼前这一切,都与他是毫无关系的。

    “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便去罢,我自己带着几个手下,城里随便的溜达溜达也就是了。唐将军,后rì月上三弦,到我府上去,咱们好好地喝上一杯。我昨rì可是得了一坛的好酒,就等着与你痛饮一番。”闯王高迎翔说着,也就此晃晃悠悠的带着几个随从径直走出大堂而去。

    李自成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又对着唐枫抱了抱拳,也即刻转身直接奔往东大门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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