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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阿君     特种兵争霸在明清txt下载     特种兵争霸在明清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87章 审案

    第287章审案

    眼见着关键的人物已经坠入毂中,唐枫这才算是长长喘了一口气出来。忽然由屏风后面转过几个人出来,这几个人方才一直的隔着隔壁的窗棂子,偷偷地张望着这面的一举一动。如今见李自成和宋献策都已走了,这才由隔壁房中走出来,站到了唐枫的面前。

    “公子,这位宋先生会不会有何危险?李自成此人素来机狡倍,如果一旦要是识破了宋先生的话,那宋先生可就有危险了。”贺疯子的眉头拧成一个川字,有些担忧的对着唐枫询问道。

    “不会的,我已经为他安排下一支伏兵。一旦见他要是陷入险境的话,便会立即将他搭救出来的。郝兵,那十几个人,你可都革除了他们的军籍,将他们赶出东北军了么?”唐枫的话刚说了一半,忽然又转头来,对着一边站着的,久不做声的郝兵开口询问道。

    郝兵急忙对着上座的唐枫,先是躬身施过一礼。这才回答道:“回禀头领的问话,那几个人早已被赶出东北军,现想来,已经投入到闯王高迎翔的所部。一切均已按照所制定的计划实行,头领尽管放心,属下将跟进此事,时刻注意着宋先生那面的动静,一旦有个风吹草动的话,便会迅疾回禀与头领知晓。”说完了,又退到一旁。

    贺疯子和张狗子对视了一眼,这时方才知道,原来唐枫早已将一切都已安排妥当了。看来是自己多虑了,眼见这里如今也没有什么事情了,唐枫还是继续处理着手头的公事,贺疯子和张狗子以及郝兵也就预备与他告退,好回返兵营里面,抓紧时间好好cāo练人马,自己这几个人乃是因为有些担心昨夜遇到的这个呆子,这才跑到大堂来看看。可那个胡腾荣却根本就没有随着几个人同来,而是继续和李岩演练着他们二人一同明的军阵。

    恰恰就此时,就听得堂口处所立的那面鸣冤鼓,突然就响成了一串。几个人就是齐吃了一惊,这面鸣冤鼓可并没有人胆敢轻易得来擂响它?听说,凡是敲了这面鼓,而后前来鸣冤告状的人。不论你是不是告刁状或是真有冤屈,也不知道是谁立下的规矩,一概是先打二十大板。

    今天这个告状的人,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做了?这大堂门口就贴着那张唐枫命人新张贴的告示呢,凡是想要打官司告状的人,尽管长驱而入进到大堂里来对着唐枫陈诉案情即可,根本就不用去敲这面鼓。

    听见这鼓声如cháo,唐枫不由将面sè往下一沉,将刚刚拿手中的毛笔再一次轻轻的放下。对着下面的亲随吩咐道:“让那个告状的人别那里胡乱的敲了,将他与我带到堂上来问话。”随着唐枫的这声吩咐,手下亲随急忙下到堂下,去将那个擂鼓的人给带了上来。

    这面贺疯子还有张狗子却是停住了脚步,一门心思的想要看看唐枫审案的过程,也就当看个西洋景了,毕竟这义军头领审案的场面二人可还从不增见过呢。而那个郝兵,却独自走出堂下,自己径直够奔军营而去。

    等了一会,就见下面有两个随从搀扶上来一个白苍苍的老者上来。想来方才就是此人堂下击鼓鸣冤了?唐枫见此人走道都有一些颤颤巍巍的了,又哪里能领受那种刑法?

    心念一转,刚想要对着手下人吩咐一句,却见那个老这已挣脱开旁边两个人的搀扶,身子往前一倾,早已双膝跪倒地。不等旁边人过来扶起他,自己却是早已经就势趴卧地。

    周围人看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不解这老头究竟什么毛病?怎么好端端的被人扶着走进来之后,就立马自己主动趴倒地了?若是依着唐枫现的想法,看这个老者的这番举动,倒有些像是来此碰瓷的?

    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唐枫尽量让自己的脸上显得和蔼一些。对着那位趴地上,别人来扶他却遭到他的拒绝,反正是死活就不肯起来的老者言道:“这位老伯,你因何缘故一进到大堂之中就趴下了?你莫非不是来此处伸冤的么?”虽然看这老者的行为有些古里古怪的,唐枫还是耐着xìng子对其询问道

    可就见这老者抬起头来,浑浊的双眼之中,尽显出一副茫然的神sè。“你们这里不是早就立有规矩的么?只要是胆敢击鼓鸣冤进来告状的人,也不问是否冤屈?先打一顿板子么?来吧,我这都趴好了,你们也都痛快点,打完了我,老朽也好向上申诉冤情。”就见这个老者说完了,又将屁-股往上拱了一拱,摆出一副要挨板子的架势。

    堂上的众人这才弄明白,他因何要一进来就这么趴地上。原来是为了挨揍准备的,这老汉倒是很有意思,从这一点上来看,他也一定告过不少次状了。换句话来说,这位挨揍都挨出经验来了。

    唐枫勉强忍住笑意,对着老者和颜悦sè的回答道:“这位老伯,你还是站起来吧。我们义军这里审查案情,是从不打人的。你回去跟乡亲们说一声,也不用每次来这里都敲鼓了,可直接上堂上来对我陈述自己的冤情。来人呀,给这位老伯搭一把椅子过来,也好让他坐下讲话。”唐枫说罢,就等这老汉开口说出他的冤情来。

    这位老汉明显是告状告的很久了,到还从不增遇到过这种场面?一时真是有些难以理解,旁边的一个亲随搬过一把椅子来,又扶着老者坐下,这才退到一旁。而堂上的唐枫也笑眯眯的看着眼前这个老者,耐心的等着他开口。

    此时,东大门街的李记药铺之中,李自成正店铺前面,来回焦急的踱着步子。等着隔间里的那位郎中给宋献策疗伤敷药,而后自己也好将其带回到自己的大营之中,再详细的打听关于那枚玉佩的事情。

    虽说那枚玉佩已经被唐枫给摔碎了,可如果要是找个手巧之人再将其粘合到一块的话,是不是还能照样查出里面的秘密来?而这一切,只能等到宋献策交出那枚被摔碎的玉佩,才会得悉究竟行不行的通?

    好不容易就见那个郎中,撩起棉布门帘从隔间屋里走了出来。李自成急忙迎了上去,有些急迫的对着他开口问道:“问,那位秀才的伤势如何?”说完了有些焦躁的瞪眼瞅着这郎中,等他对自己讲出自己所希望听到的话来。

    却见这郎中笑了笑道:“他身上的伤势不过是皮外伤罢了,敷上我的秘药养上几天就好了,没什么事的。不过么?他似乎并不想见到你们,这不,托我出去与他寻一辆马车来,他要坐车离开汝宁府。”这郎中说完了,这就准备抬脚走出药铺去为宋献策寻辆马车来。

    “先生且等一等,容我进去与他说上几句话可行否?”李自成一听郎中说这宋献策居然要离开这里,当时心中就有些开始着急起来,急忙先将这郎中给拦住,又回手再亲随的手中把一锭二十两纹银取过来,放入这郎中的手中。而后,又替他将手掌合上,定定的盯着眼前的郎中,李自成的眼中忽然闪过一层杀气。

    这郎中看到李自成的这种眼神,不由吓了一跳,再看看四外站着的这些手把着自己腰刀的亲随们,正一个个横眉立目的瞪着自己,似乎随时皆有可能要了自己的这一条小命?

    “没问题,这位将军但进去绝无妨碍的。他的伤药这里,将军带回去,记着一天之中的一早一晚与他上两遍就足以。那什么?你进去吧?”这位郎中此时已经都不知道,该对这李自成说些什么才好了?

    李自成抽回手来,也不再去理会这个郎中,伸手撩起棉布帘子,就走进了隔间屋里。刚一进到屋中,就看到宋献策正冷冷得看着自己。便努力地对着宋献策呲了呲牙,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出来,然后才开口对其言道:“宋秀才对吧?我早上遇到你正被那个人十分无礼的责打,对于先生此番境遇实感是抱歉得很。先生能不能容我讲几句话?”说着,又停下话来,等着对面的宋献策能开口对自己出言谢上一声。

    “哼,你与他都是一丘之貉罢了,我与你没什么好说的?你还是快离开此地的好,我也要返回家中,就此闭门读,再也不出来理会这些世上的俗事。”宋献策明显是堵着气说的这一番话,李自成对此倒也看出来了,不由又是有些歉意的,对着他笑了一笑。

    可就见宋献策还是丝毫不领李自成这一番的好意,挣扎着下了地,扶着墙壁这就要往外走。只是身子刚刚遭过刑法处置,又如何能够像正常人那般正常行走。走出去没有五步远的距离,就噗通一声摔倒地上。

    李自成一见,脸上顿时大惊失sè,急忙俯下身去,yù图搀扶起来宋献策的身子来。可就见宋献策抬起手来,猛地一把推开了李自成伸过来的手,自己用力的拄着地,想借此站立起来,结果却是徒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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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复活

    第288章复活

    宋献策又一次坐倒地上,震动之下,又牵动了刚刚敷上药的伤口,疼得呲着牙不住地倒吸着冷气。: ..李自成望着眼前这位坐地上的,让人看上去显得有些穷困潦倒的生,自己的双眼之中,不由自主地就流露出一股子同情和怜悯的神sè。

    虽然宋献策拒绝了他的好意,使得他自己的手下面前有一些下不来台。但还是耐着xìng子俯下身去,一把将宋献策搀扶起来,又对着手下示意,帮着将宋献策扶到自己的后背之上,也不理会背后的这位生如何的咒骂着自己,吵吵着让自己将他放下来。只管着是大步得走出药铺门口,此时,早有手下人帮着雇了一辆马车来。李自成这才将宋献策轻轻地放入车中,然后对着车把式吩咐道:“车子慢些赶,你可莫要颠疼了车上的那位秀才。抄近路,去北城的闯王大营。”吩咐完了,李自成是翻身上马,跟马车的后面取道直奔北城。

    到了北大营,手下人想将这位秀才扶下马车来。李自成却令其退下,还是亲自将这位宋先生背入一座营帐之中,而后又找来几个比较jīng细的人,命这些人好好地伺候着他。并且叮嘱再三,无论宋献策怎么火,也要笑脸相迎。万万不得触怒他,也不许跟他顶嘴。而后,又特意的命人酒楼之中找来一个厨子,也是仔细的嘱咐其,只要是宋献策想吃的,无论何时都要去给他做。

    即使这样,宋献策还是不给这位闯将一点好脸sè看。虽然是不再开口就对其破口大骂了,却仍然是对李自成没有一个好脸sè。这李自成倒也怪了,无论宋献策怎么样,他依然是命人小心的伺候着他。而且只要他一有空闲,就来探视与宋献策的伤势,看看究竟怎么样了?时rì一长,宋献策到也对他渐渐地露出一些笑容。

    而唐枫这面,对这自己所接到的第一件重案,也是一筹莫展。原来,这位老者的儿子,三年前被人给打死了。而后经了官之后,那个犯人也很快就被官府给捉住了,没等过堂,那个犯人也就对自己所有罪行均是供认不讳,且还招供出来自己的另一个同伙出来。最后,官司倒是打赢了。刚入了秋,官府就将那个重犯给处斩了,而另一个案犯,也没过堂是就此被关入大牢之中,一关就是三年。

    按理说这件事情也就算完事了,老者也算是为自己儿子报仇雪恨了。只是每逢到了儿子的忌rì之时,还上儿子的坟头之上去哭一顿而已。一晃三年就这么渡过去了,就汝宁府刚刚被义军攻破以后,这位老者居然义军之中看到了一个人。初见这个人的时候,那位老者是大吃一惊。

    因为这个人,就是明明已经被官府给处决得那个杀人凶手李东辉。虽然这个老者当时并不增到现场去看所杀的究竟是何人?也并不增见过官府所捉住的那个杀人凶手,可这么一件重案,照理说来,官府应当是十分重视的,也绝不会弄错了人,胡乱的就杀一个人就此结了案子。

    而那老者本来还以为是自己认错了人,又找来同村的人帮着辨认一番。最后认定,就是那个邻村的凶犯李东辉一点错都没有。既然这样,大概就是这李东辉花钱买通了官府,寻一个重犯冒顶替自己被砍了脑袋。而后自己是远走他乡,又参加了义军,没有想到的是,如今义军攻打下汝宁府,全军入城,自己却被昔rì的苦主给认了出来。

    听着老者说完,唐枫开始并没想到这件案子的复杂。便对这老者询问道:“这位老丈,你所说的那个杀人凶手,究竟是那个义军里的军校?只要你说出来,我便立刻派人将其捉到堂上来。”说完了,唐枫瞅着眼前的这位老者,就等着他开口说出是那个义军里的人,自己到时也不管他是谁的部队中的人,一概捉来过堂。

    谁知老者沉吟了片刻,这才张嘴答道:“启禀将军,这个人眼下就东北军之中。将军如果不信老朽所言,将可将此人叫来,我与他对对质。还望将军抓紧些,莫要走了真凶才是。”说完就要挣扎着站起身子当堂给唐枫跪下,唐枫急忙摆手令其站起来,而身旁的人急忙将其又扶回到椅子上坐下。

    望着眼前哭着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老者,唐枫的心中也感到十分的不好受。谁的孩子不自己心疼,好不容易养大了,却被人轻易地就给杀死了,这让这位老者心中如何不难受?而这三年来,估计他过的也十分的艰难。本来都以为大仇得报,儿子也可笑慰九泉之下了。

    可谁知却又平地起风云,居然陈年旧帐又被重新翻了出来。死人也又复活了?唐枫扫了一眼堂下,就见张狗子还有贺疯子此时正好都还没有离开大堂,二人正站堂口处抻着老长的脖子,瞪大眼睛再往上瞧着热闹呢。

    便对着张狗子吩咐道:“张狗子,我与你一支军令,你即刻领着人去军营中走一趟。将那个为李东辉的人与本将带到这里来,本将有话要问问他。但万万不可对其提及审案一事,你等快去快回。”说罢令筒中抽出一支军令,递给旁边的站班侍卫,侍卫又转交与张狗子的手中,张狗子接了令箭之后,是风风火火的就带着人奔出大堂赶赴军营而去。

    工夫不大,就见张狗子和几个军校,环拥着一个身材敦实的壮汉走上堂来。唐枫没曾问话之前,先打量了一番这个人的面相,见其五官端正,面相忠厚老实,倒不像是残忍狡猾之辈。

    而那个老者一见这个壮汉被带到大堂上来,立时就yù扑奔过去。却被身边的人给紧紧地拉住,又扶回椅子中坐下,不住地对其解劝着,让其暂时压一压心中的火气,一切事就由上面所坐着的那位将军来处理。

    再看那位壮汉,却对着眼前所生的这些事情,却是一脸的茫然不解。唐枫心中更是疑问重重起来,又看了一眼那个老者,倒不像是来告刁状的。便先开口对那老者又一次询问道:“这位老丈,你可识得此人姓字谁,家又何处居住?”说着双眼紧紧盯着眼前的老者脸上神情。

    “回禀将军,此人就是李东辉,乃是我们旁边的李家庄人氏。我与他虽然只见过一两次面,可自他杀害了我家孩儿之后,我对其面貌是牢记于心。只是恨当时的大明官府糊涂判案,又受了他的好处,这才使得他逃脱一刀之苦。不过,今rì有将军来为姓做主,绝不会再使此人侥幸脱逃。”这位老者怒目瞪着眼前的这个壮汉,对着堂上的唐枫据实回禀道。

    “哦,那你说此人杀了你的孩儿,你可有何重要的证据么?官府当初处斩那个人犯之时,你可看清那个人的脸面了?那个人犯于此人的面相可是有几分的相似之处么?”唐枫一连问出了好几个问题,使得老者一时有些回答不上来。

    稍稍的平静了一下,方才伸手入怀里,老者取出一方满是血迹的破布出来。往堂上一呈,对着唐枫回言道:“这里有当初我儿临咽气之时所留下的血,上面虽只有三个字,却就是此人的字。”早有随从过去,将那方破布给唐枫拿取了过来,又放到了他的案之上。

    等唐枫展开这块破布仔细的看了看,十分的明显,这块破布是由一个人的衣服上撕扯下来的。上面写着三个血字,李东辉。看这字迹笔法,虽然略显得粗糙单薄一些,却是十分的有力。

    再看看那个堂下站着的军校,却是一脸平淡,看不出惊恐紧张等情绪。不由稍稍的有些踌躇起来,一时沉吟未决。可堂下的那个老者,似乎有些等的不耐烦起来?对着唐枫高声言道:“将军还犹豫什么?难不成是因为我没有送了好处?如果将军能下令立刻杀了此人的话,那老汉我即使是去卖了自己的房子和地,也定会对将军有所报答。”这几句话说得有些过重,说的唐枫也有些心中不太痛快起来。

    当即将面sè一沉,对其言道:“你说是此人杀了你的儿子,那你除了这块破布以外,可还有旁的证据么?当时的大明官府,可是否就是单凭着这块破布就定了那个人的罪?”唐枫的声音虽然略微显得有些低沉,却还是十分清楚的传入那个老者的耳中。

    “这点老汉我倒不知道了,听说是那个人自己供认了,说他就是李东辉,甘愿俯受刑,以偿他所欠下的几条人命。只是杀他的那天,老汉我并不增到现场去看看,以致他们李代桃僵,才使得此人脱逃至今。”这老汉的脸sè涨的有些赤红起来,恨不得自己扑到一旁的侍卫旁边,拔出一把刀来自己动手将这个人给砍了才解心头之气。

    “杀人又岂是如此草率,来人,将过去三年里的大明汝宁府的卷宗与我搬到此处来,我要好好的查看一番再做定论。这位老丈,此案尚需时rì才能查明,你可先回家中静候消息,待一有了眉目,我定会使人去接你过来。”唐枫xìng让这老汉下堂离去,也免得总这里催着他讨要这军校的xìng命。

    这老者此时也是对此有些无奈,虽然心中恨不得此案立时结束,将这个人一杀,也就一了了了。可见堂上的那位将军似乎并不想那么草率地处置此案,而自己也左右不了官府,只得叹了一口气,是转身就走下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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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冤案

    第289章冤案

    见那个老者脚步蹒跚的走下堂去,唐枫对此也是颇为无奈。这杀人的事情又岂能儿戏?如何能凭着一个陈年的物证就定一个人的罪?若是都照这样的来办案子,那一切也倒简单了。

    等将那些大明官府的案宗都取了过来之后,全部都码垒到案旁的地上和案上。唐枫见这贺疯子还有张狗子,眼见这回没有热闹可看,二人这就yù一同结伴返回军营中去。至于那位被带来的军校李东辉,竟然是无人对其加以过问,怔愣大堂之上,等着上面的唐枫开口对他问话。

    急忙开口叫住二人道:“贺疯子,还有张狗子,既然你们二人眼下无事可做的话,那就过来帮忙查看一下旧rì的案宗。就查那个凶手字为李东辉的,处决rì期乃是秋分时候吧?”对这个唐枫倒还真有些叫不太准,既然这二位这么好奇,那就正好一直跟着自己查案。

    那两位一听唐枫说,让他们二人跟着弄这些文卷,当时都觉得头有些大了起来,可也不能违背唐枫的命令,只好皱着眉头苦着脸,各自抱了一摞子的案宗,到一旁耐着xìng子的翻着查看去了。

    好这杀人的案宗,外表倒是十分的明显。因其外表有一个赤红如血的大叉,打那案卷上,倒是十分的好认。过了有一炷香的时辰后,张狗子兴奋以及蹭得一下由椅子上跳了起来,手里拎着一个卷宗,奔到了唐枫的案跟前。将这卷宗双手往上一递道:“将军,这就是那卷李东辉杀人案的卷宗,这回既然卷宗已经找到了,是不是我们二人也可以返回军营里去了?”张狗子是一刻都不想这大堂里呆着了,这里既枯燥又闷人,那里赶得上军营里呆着,跟着弟兄们可以谈天说地的,当然时不时得还可以互相扯一些,比较让男人兴奋不已的花间月下的风流事。

    “不行,贺疯子可以回返军营去,但张狗子你是绝不可以的。你也看到了,如今这大堂之上正缺少能办事的人呢?你暂时就留我身边,跟着我将这件案子弄明白了,你才可返回军营中去。”唐枫是直接一口就断了张狗子的念头,张狗子的心中到了这时真是懊悔不跌,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贺疯子神气活现的离开大堂回奔军营,更是感觉眼气得很。恨不得,一把将这气人的贺疯子拽回来,两个人也好倒一下。

    等唐枫将这卷宗上的灰尘都掸干净了,这才翻开来这第一页,开始详细的审查起这件三年以前的凶杀案。原来,当年那个老汉所住的村子里,一共生了两起凶杀案。而这两件案子中间,唯一有所关联的地方,就是都有这个为李东辉的人参与其中。第一件案子,是一个年中旬的货郎,被人给勒死于大道边上。

    人虽然死了,可他身上所带的货物,还有卖了货得来的银两,却是似乎一件都没有少。因这位货郎大家也都认识,也是这个村的人,寻常做买卖也只是自己村庄周围转悠。并不增离的太远,而且听人讲,这个货郎的xìng子也十分的温顺,从不曾与村里的人拌过嘴吵过架。有的时候,谁家央求他帮忙给带个什么东西,也都是十分豪爽的应承下来。而东西带回来后,即使对方暂时先没有现银付账,他也会将东西于了对方,银子却可等对方缓缓再来收取。所以他的声这一片到十分的不错,自然也不存得罪了何人?竟然生生地要了他的一条xìng命。

    这件案子最终也就此成为了一件无头案子,官府派出人去,一连查了两个多月,是一点线也没有查到。而紧接着,就村中又生一件凶案。而这个人就是这个老汉的儿子王一凡,家中被人连捅了十几刀,刀刀均伤了要害部位,人当时就死了。而当时这个老汉,幸亏是因为有急事没有家,这才幸免于难。

    当时这老者回到家中,就现了这方破布。而后就以此为证据就报了官,等官府的差役去到隔壁的村庄去抓这个李东辉的时候,却现这个人早就已经远走高飞了。等细一打听,这个人足足的离开家里有三个多月了。而这也明显跟这件案子对合不上,最终结果,又是一件无头公案。

    可令人决计没有想到的,又过了两个多月,官府都已将这件案子给封存了,职的知县李泽也早已将这两件案子都给忘了。可偏偏有一天清晨,不知由何处送来一封信,指明交与现任的知县拆阅。

    等李泽打开信,就是吃了一惊。原来这封信不是旁人写的,写信之人,正是凶手李东辉。信上写的十分的明白,因为自杀了人之后,虽然逃离外,却是每一入梦就梦到枉死的冤魂前来命。久而久之,困苦不堪。最后被逼无奈决定干脆投河自尽,可投河之前,一定要将这件事做一个了断。也就是杀那个货郎的人,自己也是其中之一。起因倒是十分的简单,就是想练练杀人的胆量罢了。最关键的一点,就是信上还供认出来,杀货郎的人不仅仅是他自己,还有一个帮凶。现如今他自己逃亡外,夜不能寐,而那个帮凶却好好地家中呆着。所以这也让他心中感到有些不公平,对于死者也十分的不公,就信上指认了此人。

    而这个人就是村中的教先生徐浩,汝宁府的知县虽对于,这教先生居然也参与这杀人案中有几分的怀疑。可眼下这张供认状上写的十分得清楚明白,将两个人杀人的过程也十分详细的描述出来,就连作案的凶器,一根绳子也指明被二人最终藏于何处?看起来,这个徐浩也果真的参与了这场杀人案之中。

    汝宁府的知县干脆命手下差役,将这位教先生就给到县衙中来问话。只是这徐浩是死活都不肯承认他伙同他人杀了人?一连动了两次大刑,最后将徐浩的一条腿都给打断,可照样是绝不肯供认自己罪状。汝宁知县干脆是将其收入监牢,以参与他人杀人为由,就足足的关了这徐浩三年。

    而后来,徐浩被关进牢中之后,过了一个月后,忽然从南阳县传来文。询问当地的官府,这某某村可有一个为李东辉的人?而此人,因为异地杀人夺财已被当地官府给收入监牢。

    只等着与当地的官府核实之后,得到回文之后,那面也就预备将此人推到集市上就此开刀问斩。汝宁知县李泽见这无头公案居然告破,心中大喜过望,急忙修了一封信给南阳县知县。让他或者是派差役将那犯人给押送回来?或者是经由自己派人去将那犯人给押解回来。

    只那面的回访文倒也干脆,直接拒绝了汝宁知县的求。只说,此人乃是南阳县犯下杀人恶行,当由南阳县来执行刑罚。最后,经过一段时间的相互扯皮之后。又有人出来给两个县令之间调停,最后,达成了一致。

    李东辉再南阳县先是挨了一顿的棒子,而后又被押回汝宁府来。这个李东辉倒也十分光棍,也情知自己是绝地活不了了,干脆就来了一个竹筒倒豆子,对于这两件凶案是供认不讳。这让县令十分的高兴,也就没有细加审问,直接就将这李东辉给砍了脑袋。

    至于那位徐浩,这位汝宁知县早已将此人给忘了。等回头结词沉案之时,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个与本案有关的人,如今还被关大牢之中,正苦挨时rì,可现再想双方对质,那也是绝不可能的事了。

    这位汝宁知县也就没有再作理会,直接将此案就此了结,又上报给上面的知府。后来自这知县调走,一晃三年,再也没有人记得起来当年的这件血案,至于被关大牢中的徐浩,更是无人对其过问过,竟成为牢中的黑户。

    今rì若不是这个老者,又一次看到了活生生的李东辉出现自己的面前,这才击鼓到大堂上来喊冤的话,那也就无人再能去翻查这件案子。唐枫看到此处,这才将整件卷宗都看完,缓缓地合上了案卷。

    轻轻的扬起头,将身子靠太师椅上,仰头盯着挂头上面的那一块明镜高悬的黑匾,心中不住的思着关于这两件案子中间的关联,想了许久,将每件案子的疑点,都来来回回的想了几十次,却依然没有头绪可查。

    站下面的那些随从包括张狗子,见唐枫陷入沉思当中,久久不说一句话,便也都闭口不语。静静的侍立与两侧看着堂上的唐枫,不知道此番他又琢磨着什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就见唐枫是振衣而起。绕过案,举步往大堂外面就走。张狗子急忙身后问了一句道:“将军意yù何往?如是要出去散散心的话,那我这便命人家将将军的战马牵到堂前来。”说着这就往后堂跑,因为马廊就后院。

    却见唐枫背着手,对着身后摆了几摆道:“用不着的,我只是想去监牢里去看看那个徐浩,如今他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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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冤狱

    第29o章冤狱

    身边亲随急忙替他取过一袭血红的棉披风来,唐枫接过来随手披身上,此刻,大堂外面又飘飘洒洒的下起了清雪,天sè也显得有一些yīn霭。这使得,街道上的那些往来的人也变得有些行sè匆匆起来。而这寒冷的雪天,最好的就是寻个小酒馆喝上一杯,怯怯身子上的寒气也好让自己的身子感到暖和一些。

    一个披着猩红斗篷,头上戴着一顶折翅棉帽,正顶着风雪疾步前往汝宁府得大牢。身后跟着二十几个亲随,和他相差几步远的一个年轻人,正用一只手高高举着一把油纸伞,想要替他遮挡一下风雪,却总是与他差上一步。无奈之下一脸苦笑的紧紧随其身后,走到了汝宁府大牢门口。

    因义军每攻下一处城池之后,头一件要紧事情就是清点城内的官银和粮仓。而后,开始诸家逐户的放粮食。接着才是打开大牢,将犯人都放出来。除了那些真是身犯杀人重罪的人不得开释以外,余者尽都放回家中。很明显,义军的这一种举措,也深得姓的拥戴。

    而这汝宁府眼下是刚刚得过来,几支义军各自派出一伙子人来,正一同查对着粮仓中的粮食还有官银的数目。所以这汝宁府的大牢目前还没有哪路的义军对其加以理会,而这牢中的牢头和狱卒目前还都是这明朝的官吏担任着,这些人生怕那个地方招惹义军对其不满,从而引来杀身之祸。所以这监牢的大门,平常都是紧紧关着的。那些素常门前把守的狱卒,如今也都躲进了牢中,竖起耳朵倾听着城里的动静。

    这一行人,转眼就来到了监牢大门门口。前面披着一袭猩红斗篷的人这才站住脚,示意跟其身后的人上去叫门。而那位打着油纸伞的人,此时也终于气喘吁吁的,将油纸伞给前面这位遮头上,此时风雪越的大了起来,雪花骤降,雪片子也又急又大,几yù遮迷了人的双眼。北风也呼号着,刮得那个人手中的油纸伞时不时的就歪一侧。此情此景,到可以用李白的两句诗来做个注脚,唯有北风号怒天上来。燕山雪花大如席。

    这披着猩红斗篷的人,自然便是唐枫,身后给打着油纸伞的人就是张狗子。“将军,天可真够冷的,这么寒冷的天,照理说最好是衙门里办公即可。即使要提哪一个犯人前来问话,也可命人去提来也就是了。也犯不上,让将军顶风冒雪亲自赶过来受这份罪。”张狗子一边说着,一边极力的缩着脖子。

    “呵呵,看起来,这河南,你们一定是不经常能遇上这么大的风雪?等着若是咱们回到东北去的话,那里的冬天可比这里还要冷上许多的。雪花也是大不少的,而且,那里的雪地可是厚实得很。”唐枫难得这么跟属下提及起东北来,到让张狗子听得不由直眨着眼睛,眼前仿佛显出辽阔无垠的一片广袤的雪原来。

    身后的那亲随军校,走到监牢大门跟前,伸出手就重重地拍了几下,门上獬豸嘴里衔着的铜环。只是风的吼声盖过了敲门声,大牢二道门里面并不见有人对此作出回应。

    见此情景,张狗子忍不住心中的怒气。对着这亲随喝骂道:“似你这般的敲门,再加上这风雪这么大,里面人如何能听到?给我闪一边去,看我的。”张狗子说着,将手中的油纸伞递到这个亲随的手中,自己将腰刀推了推,大步的走到大门跟前,抬起脚来,就狠狠对着监牢的大门踹了一脚。

    咣当的一声巨响,传出老远去。这一回里面的人终于听见了外面的叫门声。就听得里面有一个人,高声对外面抱怨道:“这般大的风雪,居然还赶着来探监?今rì无论谁来,是一概都不会给开门的。门外的就回去吧,改rì子再来。”说完这几句话,里面的声音又再沉寂下来。

    “我探你***监,我等乃是东北军,我家将军特来大牢中查访一罪犯。如要是再敢多加耽搁的话,我等可就要自行进去了,到时,治你一个怠工慢待之罪。”张狗子居然这一回,跟里面的人打上官腔了。这倒让唐枫不由深感惊奇,不觉侧过脸来对他看了一眼。

    里面的人当听到居然是东北军中的将军亲临此地之时,险些把魂都给吓丢了。也来不及穿戴上外大衣,急忙就由二道门里奔了出来,到了大牢门跟前,将插棍抽掉,拽开大门,忙又低下头,将身子闪一旁。嘴中只抱歉道:“小人不知道是将军亲临,死罪死罪,将军里边。”一边说,一边伸手唐枫等人进去。

    张狗子真有心踹他几脚,但是眼下自己是随着唐枫处理公事来的,还无暇理会他。便只是狠狠瞪了他一眼,气哼哼的随着唐枫走进大牢之中。一行人走进二道门中,便恍如进入另一片天地。

    外面一片银光雪sè之中,初进的这有些显得黝黑的牢房里,使得人还有一些不大适应,过了一会才稍稍的适应一些。唐枫看了眼前这个狱卒一眼,开门见山的对着他询问道:“你们这里可是有一个叫徐浩的重犯?若是有的话,这就带我过去,我有几句话想要问问他。”说完昂着头负手站一侧,等着此人的回答。

    “徐浩?这小人须先查查牢中花册,因为这牢里头所关押的犯人实是够多的了,小人也不可能都一一记得过来。将军稍待片刻,只要此人还呆这里的话,那小人很快的就能为将军查找出来。”那牢子说完了,就急忙反身取过一本厚厚的本簿来,手脚麻利的翻看起来。

    没一会功夫,就听得这个人咦了一声。唐枫不由心中微微的一紧,急忙开口对其询问道:“怎么?莫非此人已不再牢中了么?”这也是唐枫最为担心的事情,本想着还可借着这条线往前查查看。如果此人已经不再牢中,那又会到了何处?已经被放出大牢了?那似乎不大可能,自己可并没有文上见到他被释放出去的只言片语。

    “不是,将军,小人是纳闷此人居然这牢中被关了三年。竟然并无人对其过问过?而且从他进来的那一天起,就再也没有人管过他,就好像此人已然是不存了似的。依着这上面的记载,这个人被关死囚牢中,是这大牢的最里面。待小人点上一杆灯笼,这就给您头前带路去。”这个牢子说完了,急忙的去墙上摘下一杆灯笼来,点上里面的蜡烛,这就要往前面给众人引路去。

    自进到牢中之后,唐枫就感到有一个地方有一些奇怪。就是自己等人进来后,眼见这大牢中居然只有这一位牢子自己眼前晃悠。再也没有见过其他的那些狱卒,不由不让人心生疑窦。

    边随这个人往里面走,便随意的对着此人询问道:“这牢中怎么就有你一个牢头?别的狱卒现都何处?”一边说,眼神掠过道路两旁的监牢,一间间散着霉味的黑漆漆的牢监之中,或坐或蜷缩着身子,关押着不少的人。这些人眼见着唐枫等人随着牢子进来,竟然个个都是面无表情麻木不堪,连看上一眼都懒得看。并无人对这行人产生好奇之心,或者是过来替自己喊一声冤的。

    “那些狱卒自义军一攻入城中,就都早已跑了,只剩下我一个,反正平常咱也没有亏待过这些人,也就不用怕事后有人找我算账。所以我就留下看守牢房。”说着,几个人一直走到了最里面的监牢中,这个牢头对着又黑又小的牢房内一指道:“因为是杀人重犯,所以这里就关着他一个人。不过,此人似乎已经疯魔了。将军可是让我打开这牢门进去看看?”说罢转过头盯着唐枫,等其对着自己吩咐。

    “嗯,将这门打开吧,我要进去看看,此人可是否还记得当初的那件事情?”说完了,将身子闪到一旁,那个牢子走上前去,将牢门打开,拉开门半躬着腰等着几个人进去。

    等进入牢中,一股尿臊味混合着身体上的臭味直扑进唐枫的鼻中,呛得唐枫就不由一蹙眉头。等他低着头进入牢中之后,那个牢子也急忙后面跟了进来,将手中的灯笼高高的举半空,替其照着亮。

    对面的那一铺烂草堆里,倒着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就见这个人头长的都已经盖住了脸,身上的罪服也早已变得破破烂烂的,躺草堆上也不知他现是死还是活着?

    唐枫走到这个人的跟前,弯下腰去轻轻的开口对其询问道:“你可是叫徐浩么?我来此处是来跟你打听一件三年前的旧案的。也就是关于你伙同他人一同勒死货郎一案,如今我又重新开审,你可是有话要对我说的?”说完就等着此人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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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娘子

    第291章娘子

    可弯着腰等了半天,也不见这个人回一句话。这让唐枫心中不由就感到一凉,疑心此人已死,便伸出手去探了探这个人的鼻下,感觉呼吸倒是十分的正常,那此人又因何不开口说话呢?眼见着有人来替他沉冤昭雪,他怎么一点都不主动自己的面前伸冤呢?

    见此人不说话,唐枫又提高声音对此人,将自己的来意讲了一遍。就看这个人这一回终于有所回应,伸出一只黑灿灿的手来将面上的乱拂到一旁,露出一张脏兮兮的面容出来。一双混浊的眼睛,盯着眼前的这个从外表上来看,打扮得似是当官的人,一时竟然无声无语。

    “你是谁?”等了半天,就唐枫怀疑此人会不会是一个哑子的时候,这个人竟然开口,用一副沙哑嗓子对着唐枫问了一句。从他的那双眼睛之中,似乎已然看不出有任何的生气,整个人就如同一具行尸走肉相仿。看来此人是因为这被关的过久,人心已死,所以自己也早已绝了会出去的念头。

    “我是打入汝宁府的义军头领,这次是专门为了查一件案子,才到这里来找你的。今天有一个老者前来告状,所告之人,是昔rì的一个杀人凶犯。听他说,此人字叫李东辉,可这个李东辉案卷上表明已被处死。所以,我就翻了翻旧rì的案宗,想好好查一下这件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情?没有想到,就这么查出来当年他还有一个帮手,尚被关大牢之中,所以我就想跟你来打听打听。而且我带来一个人,你来认认看。”唐枫说罢,挥令站自己和张狗子身后的那位李东辉走进来,让眼前这个人看看,到底是不是认识他?

    那个牢头倒十分晓得事理,急忙将他手里的那杆灯笼高高的挑了起来,昏黄的光亮,洒这间不足十米,小小监牢里的每一处角落当中。给这间牢房更增添上了几许凄惨悲凉的味道。

    徐浩听见唐枫跟他说了自己的来意之后,又让他来辨认一个人。不由心中又涌出一股子的求生**,三年来被关这间牢房中,无一个人过问过自己。就任由着自己这里霉并且腐烂掉,如今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可以走出去,去看看自己的娘子去?她还会不会家中守候着,等着自己回来?

    急忙的挣扎着撑起半边身子,拢目光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人。可看了半天,又将脸转向一边的唐枫,对其摇了摇头。低声道:“回官爷的话,这个人我从来都不增见过他。”说完了,一脸失意的样子,又爬回草堆当中去躺着。

    对于徐浩不认识眼前的这个李东辉,唐枫倒是不觉得奇怪。虽然不知道,这里到底是有着什么样的隐情?可想来,跟自己麾下的这东北军军校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见着徐浩再一次失魂落魄的回到草堆里躺着,唐枫不由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又对其问了一句:“那你既然不识得此人?那又到底是因何事被关进来的呢?可是真如案宗上所说,你伙同他人杀了人不成?”唐枫的语气略微变得有些冰冷起来,瞪眼看着蜷缩着身子躲进墙角里的这个徐浩,真是有几分哀其不幸又怒其不争。

    “我没有杀人,全是他们诬告与我的,硬给我加上的罪。哼哼,yù加之罪何患无辞?想我本是一个落第的秀才罢了。又哪里有什么胆量去杀人?即使我杀了那个人,这又对于我有何好处呢?”徐浩听见唐峰的这几句问话,眼睛一下瞪了起来,双眼之中shè出两道愤怒的火光。

    看到这个徐浩的这一番模样,倒是正中了唐枫的下怀。他的用意本也是为了让这徐浩迸出活下去的**,也好能帮着他洗脱这个罪,查出这件案子的隐情,找出真正的凶手来。

    “你昔rì可有什么仇敌么?或者是你家中,可有何使人能够惦记的东西?”唐枫也是趁热打铁,急忙对着眼前的徐浩快的问道。身后有人早给他搬过来一个条凳,唐枫坐下,就等着徐浩回答自己的问话。

    “我并不增得罪过任何人?只是除了有一件小事,我记得那年我方迎娶了白氏过门。就听人传闻,讲白氏没曾嫁过来以前,有一个人登门跟他爹求过亲,却被她爹给拒绝了。正好,时隔不久,我也托媒婆过门去提亲。他爹见我乃是一个秀才,将来还可进京里去复试,兴许还能取得一个功身上,便同意将女儿嫁给我。可自打白氏过了门这一年来,家里十分的平和,也并没有人登门为此而吵闹过。而且她又对我也是一心一意的,一直到那天早晨,汝宁府的差人闯进我的家门来,用一条铁锁将我带出门去。我就再也不增见过我的妻室白氏了。不过,我想她和我的感情十分的好,她还应当家中等着我回去呢?”徐浩说到这里,双眼中折shè出希翼的光芒。

    “那你可知晓当年上她家提亲的那个人姓字谁么?你将你家的住址告诉给我,我这便派人了你家娘子前来见你可好?”见这徐浩身陷囹圄之中,居然还惦记着家中的娇妻,不得不说此人痴情不渝。只是不知道他的那个妻室这么久不曾见他归家,会不会起了别的念头?

    听见唐枫居然说可以将他的娘子来跟他见面,这使得徐浩不由喜出望外,眼泪伴着鼻涕一齐流淌了下来,急忙佝偻着身子给唐枫跪地上,声音颤颤的言道:“多谢将军成全,多谢。小人来世变牛作马也会报答大将军的大恩。小人家住李家庄东面,门前有一棵槐树,因小人乃是教的先生,故此这私塾和住宅都连到了一块。前面教育人,后面便是我与我家娘子所住之地,倒也是十分的好辨认。”说完了又想给唐枫连着磕上几个响头,只是牢中呆得久了,吃饭又是有上顿没下顿的,没磕上两个头,就有些觉得自己头晕晕沉沉的,一下摔地上,晃得唐枫急忙伸手将其搀扶起来。

    等二番挣扎着坐地上后,又想了想,便有些不敢肯定的回答道:“听说,那个人似乎姓刘,叫什么宗?一是时间过远,有些不太记得了。二是,当年我唯恐跟我家夫人打听此事,会让她为此与我产生间隙,便一直都不曾问过。听将军话中的意思,可是说,是这个人为了我家娘子,特意陷害我入狱?”徐浩不愧为读人,一经提点,就将整件事情都联系到一起。望着眼前的这位义军领,等着他的回答。

    “这件事情倒是不太好说,不过你不知晓这个人的姓,兴许你家夫人知道。看来就得等到将她过来再说了?徐浩,虽然你有可能是被人所诬陷的,但是这案子不经查明以前,你还得暂且委屈一些,先不能放你回家。不过,我可命人给你找另一个地方,你暂且住下来。等官司一完,你也就可以回家了。”唐风说罢,吩咐人将这徐浩给搀扶出牢房,又让人给他雇了一辆马车,将他直接送到驿站中去住。

    唐枫等几个人也匆匆忙忙的出了监牢,骑上马直接奔着李家庄而来,来寻访那位徐浩的妻室。等到了这李家庄,见这里并不算十分的大,住户也就大概有家而已。想来那徐浩的宅院也应当十分的好找?经过三番五次的打听之后,终于找到了一户门口种着槐树的宅院门前。

    几个人跳下战马,张狗子走到门前,伸手敲了几下门板,里面却并没有人搭话。唐枫不由感到有些奇怪,心中念头转动,暗自琢磨着,既然这个徐浩的娘子不再的话,那她是不是有可能是回了娘家去了?可又因何不见门上落锁呢?想到此处走到跟前,用力的一推院门,院门应手而开。

    几个人往院中望去,就见这个院子之中,竟似乎是久无人打扫过。地上积着厚厚的雪和树叶,青苔已尽染绿青石板和水井的井沿。看前面的住房,糊上面的窗户纸,也都早已变得千疮孔的。唐枫信步走到房门跟前,刚刚推开门,就见一只小动物哧溜一下奔了出来,转眼不知跑到何处去了。

    进了屋中,就见屋中的摆设也十分的简单。一张挂着帷幔的木床,一张八仙桌子,外加两把椅子。和一个立着的橱柜。再也看不到别的,这屋中是一眼就可让人由头看到尾。

    “狗子,你此屋中好好的检查一下,看看可有何信之类的东西没有?我出去跟这附近的四邻们打听一下,看看徐浩的妻室究竟是去了何处了?”唐枫吩咐完了,带着几个亲随跨步出了门口,刚走进院子,忽然就见到院门口有一个人探了一下头,一见院中居然有人往这面看,急忙又将脑袋缩了回去。

    唐枫不由大奇,几步走到院门处,往外看去,就看到一个老者站不远处的一扇门前,正盯着自己看着。其急忙出了院门,快步走到这个老者的面前,笑着对其问道:“这位老丈,我见你方才趴院门往院里张望着,你可是识得此家的主人?知道徐浩的妻室去了哪里么?”说着,望着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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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迷雾

    第292章迷雾

    见这位老者的脸上现出一线犹疑的神sè,唐枫干脆探手腰上的的双鱼袋里摸出一两银子来,先是故意的手上颠了一颠,而后又往老者的面前一托,对其言道:“老丈莫要害怕,我们是义军,此来是专门为了调查三年前的与徐浩有关的一件旧案子。如果老丈知道什么?还望能够详细告知我们。”唐枫从这老者的眼神中就可看得出来,眼前的这位老者一定是知道些什么?便轻声细语的对着他讲道。

    就见这个老者看了看唐枫手中的银子,眼中闪过一道光彩之后,却又对着唐枫摆了摆手。然后是低头就要返回到自己的院落当中去,唐枫见了未免有些泄气,只得也转身想继续去跟别的邻居去打听一下。

    “那位徐秀才是冤枉的,他这里教也有几年了,三年前刚刚迎娶了白家的姑娘回来,夫妻二人倒是十分的恩爱。只是,后来官府说是他参与了一件杀人案子,便将他就此关入大牢。只是谁都不增想到,他这面刚刚进了大狱中,那面白家姑娘的娘家似乎又出了什么事情。我记得当时是有一个年轻的男人来这里找她的,听说也是他们一个村里的,字似乎叫吴晗。而后,白家姑娘也就跟着他一同走了。这一走,也就是三年。可怜徐秀才,原本就连家中吃鱼吃鸡都不敢自己去动手宰杀。他又如何能胆子大的,能去伙同他人去杀人?自他家娘子走后,我本想着进狱中去看看徐秀才,也好能将这件事情告诉给他。可这官府自古就是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的地方。想我一个孤老头子又无银钱,如何肯让我进去探监?只能就这么不了了之,每逢想起那位可怜的徐秀才,也只能替他叹口气罢了。”这个老者说完了这一番话之后,不由叹息着,慢慢地将柴门合拢过来,看来这回他倒是真要关上门。

    “这位老丈你等一下,这两银子就是送给老丈的,你便收下好了。我这还有一件事情想要问问你,那你可知道白家住何处?还有当年这两件凶案的生地相隔多远?”唐枫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的脑海中,似乎有一个什么东西或者是念头,一晃而过。而那就仿佛yīn云密布的天空,突然之间划过一道闪电似的。虽可让人顷刻间看清了一些景象,但这一切实是太快了,还没来得及等人完全看清楚,那闪电便已然一闪而过了。所留下的是更加多的谜团。

    “当年的这两件凶案生地点,倒还是不算太远的,都是生李庄刚刚要进庄的那一片林子里。自从那里连着生了两件案子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去过那里了。至于那白家更是蹊跷,老汉我自那白家的娘子走了有一年之后。有一rì去他们村里头走访一户好友,却是听说了一件更为古怪的事情。那白家的姑娘,也就是那徐秀才的娘子,竟然当年并不曾回过家中。就连她母亲病逝她都不增露过面,你说奇不奇怪?老汉我也就知道这些事了,那白家住的村子也离这里不远。就是刘家村,那里统共就他一家姓白的,倒也十分的好找。如今也就剩他爹一个人家里苦熬rì子了,还眼巴巴的盼望着他家闺女和女婿能啥时候回来呢?”这老汉说完了,拿着那锭白的直晃人眼的银子,乐得嘴都合不拢了。又急忙对着唐枫打了一躬,口中称谢道:“这话如何说的呢?官家老爷前来为徐秀才翻案,我只是说了我知道的,毕竟这徐秀才被屈蒙冤的也十分的可怜。居然还赏给我银子,谢谢这位官老爷的赏赐。”

    唐枫正要转身离开此地,忽然心头又想起一件事来。急忙又转回身,将那个正yù关门的老汉又一次给喊住道:“方才几乎给忘了,我这里还有一个人想让你来认上一认,并且还你给我们带带路,去看一下当年的凶案现场。再有,那王家的儿子想来你也是认识的了?可憎见过他素常与何人往来过?往来的人中可是有没有这个人?”说完了,转身对着远处被人看管着的那个李东辉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等李东辉走过来之后,那个老者走到跟前,对着他细细的端详了半天。却是摇了摇头,对着唐枫回答道:“与那个王家儿子经常往来的那个人我倒是见过一两次,那个人是一张圆脸,身材足有七尺高,绝不是他。至于带路么?这若是能帮上徐秀才,那老汉我责无旁贷,你们等着我将这柴门关好的。呵呵,官家莫要见笑,俗话说破家值万贯。”这老汉一边絮絮叨叨的磨叨着,一边将两扇柴门合上又锁好了,这才走到头前给几个人去带路。

    而唐枫一边跟这老汉朝前边走着,一边心中不住的想着这件案子。王老汉的儿子和这货郎还有这徐秀才以及李东辉之间的关系。更让人摸不清头脑的,就是又蹦出来一个人来。也就是这个吴晗,这个人又会是谁呢?与这两件案子之间又有何关系呢?自己还从没有审过什么案子,这若是交给将那位宋献策来审的话,定是十分容易的就能查出个子午卯酉来。吴晗吴晗,这吴晗究竟是何方神圣?

    实际上就算是到了当年的凶杀之地,也早已因为时间长远,早已没有了当初的痕迹。跟着这老汉走到这片林子当中,先找到了当初那个货郎被杀死的地方。这一片地方,明显的树木比较多杂一些,这货郎不再空场地方行走,他究竟因何要跑到这里来?再看那个王家儿子被杀的地方,一片灌木丛后面。想来是有人,不想他的尸体被人那么快的觉了。

    查看过这两处凶案生地之后,便将那个热情的老汉打回去,又带着几个人赶奔刘家村而去。走路上,唐枫却又将李东辉叫道自己的跟前,对其问道:“李东辉,你没增参加义军之前,村里可有何冤家对头?这白家的姑娘你可是认识的么?还有一个叫吴晗的人,你可是听说过这个字?”唐枫本来也是因为赶着路,顺口对他这么一问。

    可就见李东辉听到唐枫所说,想了一下,开口对其回应道:“我村里没有什么仇家呀?我倒是有一房表亲叫做吴晗,只是此人惯于摸鸡盗狗的,且常与一些村中的地痞泼皮一块混rì子。我爹妈也不待见与他,我也就与他疏远了。虽然来过我家几次,有一次还想跟我爹借些银两,却被我爹给一口回绝了。而从那一天起,他便再也没来过我家。”李东辉不解,自家的头领怎么会询问起来自家的表亲?

    听着李东辉居然和那吴晗是亲戚,唐枫就不由眼前为此一亮。急忙又对着他询问道:“那你可记得他跟你爹借银子,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你可要好好地想一想,这件事不仅是可以洗清你的不白之冤,也能救另一个,无故蹲了三年大牢的人。”唐枫xìng将马的放慢,转头盯着身后跟着的李东辉,盼望着他能够想起来这件十分紧要的事情来。

    “具体的rì子我记不太清了,反正是三年之前。对了,自我表哥吴晗来借过银子之后不久,我就听我爹说起什么李庄生了凶杀大案。别的我就记不起来了,还望将军恕罪。”李东辉拍着自己的脑袋想了半天,才回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但这句话也多少让唐枫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只是还缺少其中关键的几点。就盼望着那位老白家姑娘的爹,能够提供一些情况,这样自己也就能将整件事情都拼凑起来,还原当时真相。也就不难找出来谁是真正的凶手了?又是因何要陷害与徐浩,不过说起来,这徐浩的入狱的起因,会不会是由白家姑娘身上所引起来的?

    这整件案子,都让唐枫有一种挠头的感觉,可以说都有一些要抓狂了。刘家村座落于确山县南二里的蟠山脚下,而蟠山前面不远就是汝水。论起当地的风景,虽是冬天,两岸还可见到一些有些枯萎的竹林,有的竹叶上面还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清雪,白绿相间,到也可让人有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过了汝水桥之后,也就到了刘家村里。唐枫跟村头的路人打听起来这老白家何处?到是很容易就打听到了,只是那告诉他的人眼中,却都包含着一种奇怪的神sè盯着这二十几个牵着马的人,这虽让他感觉稍有一些奇怪,却也并没有多加琢磨,带着张狗子李东辉等人就此进了村子,直奔白家。

    等这一行人等到了这白家门前,却是都各自吃了一惊。只见这白家的大门破败不堪,有一扇门都趔歪着,眼瞅着就随时都有可能跌落尘埃之中。再看院里也是同样狼藉满地,明显与那徐浩家一样,也是许久无人此居住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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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 泼皮

    第293章泼皮

    等几个人进了院中,再看正房门上也是跟院门一样残破的很。<wWw。SUiMenG。com>: ..但是好没有脱落下来的痕迹,而且看那屋前的雪地上,竟然有两行脚印,一行略微的小一些,脚窝处也甚浅,竟似一个女子的足迹。而另一个,则明显的是一个男人的脚印。这让唐枫的心中不由一动,急忙伸手推开了房门。

    抬头就看到对着房门摆有一张方桌,桌子上供奉着两尊神主牌位,前面摆了两盘供果和三盘点心。细看那神主牌位上所写的字,一个是先父白讳澄山之灵位,另一个是先母白氏之灵位。

    看到这两尊神主牌位的唐枫,心中真是又惊又喜。惊的是,老白家如今可以说是彻底不存了,这让原本想来跟老白头打听一下他姑娘的下落的想法,也就此成为一个泡影。喜的是,既然能来拜祭这白家亡故老人的话。那就说明,这个人十之**就有可能是那个,一走就此渺无音讯的徐浩的妻室白氏。这从地上的那细细的女人足迹上,就可以判断得出来。这样一来,这个正主岂不就离着此地不远?

    “张狗子,你带着手下的弟兄们,给我挨门挨户的去打听一下,看看究竟有谁看过了白家的姑娘回来过?知不知道,她们眼下又何处?跟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又是谁?快去,免得时间长了,这两个人就此消失不见了踪迹。”唐枫刚刚将差事吩咐下来,张狗子已经带着手下的弟兄们奔出门去。

    可他自己,却屋中开始细细的查看起来。只是这屋里除了那供桌上的神主牌位以外,再也不增见过别的有价值的线。叹了一口气,唐枫xìng走出屋门来到了院落当中。

    仰头望去,那雪也不知何时,竟然悄悄的停了下来。入目之处,粉妆银裹,天地被一片白sè浸染。看起来明rì又是一个好天了,这天地望上去居然如此的素净,却也遮掩不了人间的诸多丑陋和险恶。人活着,真是十分的难。身处这乱世之中的姓们,大概也只是想着如何能够使得自己生存下去吧?

    “将军,这个人说他看见过白家姑娘回来过。而且,跟那白家姑娘身边的那个男人他也见到了。”忽然由院外传来张狗子兴奋以及的声音,随着他的话音方落,人便已经走入院中。

    唐枫不觉抬头望过去,就见跟张狗子身后,是一个须皆白的老者。等那老者到了自己的面前,正yù开口问他,可那老者已经是十分规矩的给自己施过了一个礼,而后才直起身子来,仔细的打量着他眼前的这位将军。

    “这位大叔,听我手下人跟我说你见过白家的姑娘回来过?那跟她身边的那个男人你也一定是见到了?你可知道她们如今去往何处?”唐枫面sè和善的对着这个老者问道。

    “当然见到了,只是可怜,当初他爹咽气的时候,她都不曾回来过。也是好狠的心哪?跟她身边的那个男人,也就是我们村里的一个泼皮无赖子,叫刘宗敏。算来也足足的有三年没有见过他了,还以为那个泼皮已经死那块了呢?可谁知道呀,不仅没死,还将白家的姑娘给领了回来,做了他的媳妇。你说这让人上哪看去?”听着老者说出来这么一通子话出来,使得唐枫越的吃惊非小。

    自己记得,这个叫刘宗敏的人,他可是闯将也就是以后闯王李自成手下的头一号大将。也就是这个家伙,以后,自李自成率部攻进了běi jīng城以后,因为看着吴三桂的小妾陈圆圆,有着沉鱼落雁之姿容,干脆就是收为己用了,这才惹得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实际想想吴三桂也是一个男人,又身为关宁铁骑的带兵总兵,当然不肯让自己的头上增点绿了。这件事情就放一般的男人身上,也是绝对忍耐不了的。怪不得刘宗敏以后会做出那等事来,原来早有前科了。这个家伙就好夺人家的妻妾来让自己赏用,也是够无耻之极的了。

    只是这刘宗敏不知道眼下有没有投靠义军呢?想到此处,唐枫又对这老者询问道:“那大叔可知道他们如今去往何地了?又是朝着哪个方向走的?我们也好去追一追他们,如能捉住这两个人的话,那大叔可为功一件,义军必会有所赏赐于你的。”说罢就等着老者能给自己指出一个方向,自己也好能率人追上去捉住二人,拿回大堂细审。

    “他们向哪个方向走了,这我还倒真没有注意到。不过,听那个小子自我吹嘘着,说他已经投奔了什么闯将的义军里面,眼下已经升为带兵的官长了,再不是原先的泼皮无赖了。更使人生气的,是这个小子就是一个畜-生。竟然将昔rì与他有些间隙的村里人都吩咐手下将其带走了,并且说谁要是敢上前拦阻的话,就一律跟他们同罪。这个畜-生,还将村里的那个柱子媳妇,硬是当着柱子的面给糟-蹋了。不就是因为当初他见柱子的媳妇长得好看,趁着没人时候调-戏人家,结果被柱子遇到了,将其一顿的好打。没有想到,事过三年,这家伙居然回到这里报复村里的人。真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畜-生,柱子的媳妇后来投井自尽,柱子被放开后,拿着一把菜刀想找他拼命去,却被吊死村头的树上。可怜柱子那么好的孩子,被这个畜-生活活的折磨而死。”老者说完了是唏嘘不已,还抹了两把眼泪。

    虽然知道了这个刘宗敏果然是投靠了李自成,也有地方去找他算账了。只是有一个最大的问题,这个李自成最为护短了,如果是跟他直接要人的话,那结果显而易见,他是绝不会给自己的,并且还会对自己有所提防。怎么办?唐枫不觉院中踱着步子,来来回回的走了几趟之后,打定主意。

    抬头见张狗子还有那个老者,二人尚站到一旁盯着自己看,不由蔚然一笑,对那老者言道:“大叔尽管放心,这件事情我唐枫是管定了。定要拿住此人,将其带回来全村人的面前斩示众。一方面以儆效尤,告诫一下村里的其他人,莫要视人命如同草芥。一方也是替柱子还有徐秀才等人报仇雪恨。”说完了,双鱼代中掏出块银子,足有二两重,拉过老人的一双粗糙的手来,将银子塞入到老者的手中,又对其言道“:大叔,这锭银子是义军对你提供刘宗敏下落的赏赐,我这便率着人去寻他。”说罢,快步的走出院门,翻身上了马背,一声呼哨,战马的四蹄扬开,踢溅起一片片的雪来。张狗子等人也急忙再他的身后,紧紧地尾随着,一趟白sè的烟尘漫舞众人的身后。

    过了汝水桥,众人快马加鞭的,直奔着汝宁府而来。一路之上,唐枫心中暗暗的合计着。看起来若是想办成这件事情的话?那还是得靠着自己出头,带着郝兵等jīng英特种部队的人一同行动方可。

    到了汝宁府城中,唐枫是直接催马就直奔着东北军的南大营而来。张狗子等人也仍然是身后尾随着,一直到进入营中之后,唐枫这才带住缰绳,低下头对着把手营门的军校询问道:“今儿郝兵和他的jīng英特种部队可曾出去会cāo?如没有的话,与我传他过来到军帐之中前来见我。”说完了,翻身跳下马背,将马缰绳随手扔给一旁的军校手中,自己则是直奔着中军大帐而去。这座中军大帐,唐枫并不是总来。多数的时候,都是升座汝宁府知府的大堂上处理公事。反正手下的军校,都有人替自己代为训练,自己倒也省下不少的心来。

    郝兵这些rì子,将对于特种兵的训练分成了两个部分。如果今天是带着手下人去锻炼滑冰滑雪,而这两样也都是jīng英特种部队里的人必需会的。而后,明rì便会带着手下去山里越野会cāo。天天都这么轮换着cāo-练手下的军校,而手下人也早对此已习以为常,反倒是一天要是不去会cāo的话,浑身难受得很。

    恰好今天,他是领着手下的人刚刚滑完雪回到营中,正准备着要开始营中继续练着滑冰,唐枫所派的人也就到了跟前。等郝兵接到了军令之后,急忙点起军校让众人都将武器和个人的装备都准备好,等着自己的军令。

    自己则是急忙奔着唐枫的中军大帐赶了过来,虽然不知道唐枫找他到底是有何紧急地事情?可也猜到,既然唐枫派人来找jīng英部队,那就准保是有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等着自己。

    等郝兵兴冲冲的到了中军大帐之中,就见大帐里头除了上面坐着的唐枫以外,帐下一旁还站着几个老熟人。头一个就是贺疯子,还有胡腾容和张狗子以及那位唐枫的义兄李岩。今天这中军大帐里算是人都到齐全了,只是不知道,听那个传令的人说,唐枫不是只找了自己的么?怎么,这些人也都到了这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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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暗战

    第294章暗战

    虽然看见这些老弟兄也都,郝兵到也并没有多想别的。 wWW..急忙走到帅案跟前,对着上面坐着的唐枫插手施过一礼,这才开口对其询问道:“不知将军召唤郝兵前来有何吩咐?”说罢扭头对着一旁的贺疯子等人扫

    了一眼,就见贺疯子与胡腾容诸人均是一副脸红脖子粗的表情,似乎刚刚与谁争吵过似的?

    “呵呵,你们也莫要这里,再为这件事情争吵不休了?如今正主也来了,这次任务实话跟你等说,乃是见不得光的,只可暗地之中进行。如果要是被那个李自成得知,我等再打他手下大将主意的话,那等着咱们义军的可就是四分五裂地局面。所以,我才派郝兵带着他手下的jīng英队员,偷偷潜入闯将的联营中去。等待时机,一举将那个刘宗敏生擒活捉住,而后再将其和那白氏一同带回到咱们的大营中来。至于你们也不是无事可做,胡腾容。”唐枫话说到此处,忽然脸上笑容一扫而空,满脸肃穆的对着胡腾容喝道。

    “末将。”胡腾容原本也是跟着来凑热闹的,只为的是看看能不能讨一个差事,也好将部队带出去好好的实地演练一番。若是想要让自己手下军队各方面都过得去,先需要的就是实战,若是没有实战是绝对锻炼不出来一支铁军的。而方才因为贺疯子讨要军令,以致被唐枫将众人用话给一顿的拍。弄得胡腾容还以为没有自己这些人什么事了?如今居然听见唐枫第一支军令就叫自己,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脸上也是喜笑颜开的。偷眼看看一旁的贺疯子以及张狗子还有李岩等众人,一个个脸上都十分的不太好看。

    “闯将的大营因为嫌弃城内狭小,所以离着汝宁城十里地远的确山脚下扎下的联营。我给你一支军令,令你带着你手下的弟兄埋伏于,由确山闯将大营到汝宁城的半路之上。只要见到郝兵带着人经过之后,就立刻将路与我封锁上,不论对面来的是何人?一律给我挡住。但切记一点,能不动手就不动手,只以威吓为主,你这就下去规整军队吧。”唐枫吩咐完了,将帅案上的军令递给了胡腾容。

    “得令,末将定依军令而行。”胡腾容欢天喜地的接过军令,末头就走出大帐去点上自己的军队,直接出了联营冲出汝宁城,直奔着唐枫所吩咐的地方去设下埋伏,单等着郝兵将人捉住折返回来。

    就见唐枫又签筒里取出第二支军令来,眼睛扫了一眼贺疯子,贺疯子见了急忙跨前一步来。以为这支军令定是给自己的,谁知道唐枫对着张狗子招呼道:“张狗子,你将你的军队带到汝宁城得右侧,若是看到有人前来攻打城池的话,便挥兵杀出,直取攻城部队的中间处。”说完将军令给了张狗子,张狗子也得了令下去准备。

    唐枫抄起第三支军令,对着李岩直接下令道:“李岩听令,你带着弟兄们与我守好汝宁城即可。无论是哪一伙的义军前来叫城?只要你没有见到郝兵等人回来,就一概不予理会他们。无论对方是谁?即使就算是闯王到了也不行。”李岩也不多说,接了令箭下去带着人严守城池。

    “郝兵,这一次的任务就由你来指挥,我也跟着你们一同行动。对了,让你为弟兄们做的那种黑衣以及蒙头面罩可都做好了?你这就给弟兄们都放下去,再让他们带上连弩还有火铳以及双手带,还有那些用来阻敌追击的的工具,咱们这就先出城,悄悄地摸到闯将联营附近,而后等到夜里一起行动。”唐枫笑呵呵的说完了,这就站起身子绕过案,这便准备往中军大帐外边走。

    贺疯子一见心头更加的着急起来,瞪着眼睛望着唐枫。原来,方才唐枫让人去找郝兵让他准备出兵。被张狗子听到了,急忙通知了其余的将领知悉此事。依着张狗子来看,若是他自己一个人来找将军令随同出战的话,十有**会被唐枫驳回。所以这才串联了其他的头领一同前来跟唐枫要差事。而贺疯子以为靠着自己跟随唐枫的身边最久,只要自己一开口,肯定就会派自己出战。所以一到了中军大帐,就吵吵着让唐枫给自己支军令,好出城会战闯将李自成等人。可没有想到的是,却被唐枫给拒绝了,并且对他一顿呵斥,讲说义军本是一起的,无论如何也不会自相残杀。接着,就是谁都派了,就剩自己光-杆一人,戳这座中军大帐里。

    眼看着诸将早都三三两两的出了大帐,而且唐枫也快走到了帐门口了。贺疯子把牙一咬心中也豁出去了,对着唐枫对背影高声喊了一声,:“公子,现如今谁都派了,如何还不派我贺疯子出去?如果末将要是有哪句话说的招将军生厌了的话,将军大可等末将出战回来,再行处置?”说完了,一双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将身子转回来的唐枫。

    见贺疯子妆扮出这般的可怜模样,唐枫也不由笑了一下,对其嗔怪道:“贺疯子,你也是东北军中的老人了,有些话只可自家心中知道即可,万万不可讲说出来。你可知这东北军中有多少是那李自成的探子?若似你这般大声吵嚷的话,还没等这面出兵,那边早就得到了情报,做出了防范,到时候你岂不是让郝兵孤军涉险?也罢,这次就饶了你。你带着军队去汝宁城的左侧埋伏,只等着见郝兵带人过去,便于张狗子严加防备看看后面可有追兵?”唐枫吩咐完,这便转身出了大帐,赶奔郝兵的特种兵密营。

    郝兵屯兵的地方,说是联营,实则是整个东北军中最为不起眼的地方。他所待着的地方是一片住宅区,这也是唐枫事先安排下的,就为的是将特种部队彻底隐藏起来,使得对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这只秘密部队动向,还有人员多寡以及驻扎地点和装备等。保持军队的神秘型,让对方摸不透自己,这才能使得军队有着较高的战力和生存力。

    而每一回东北军全军出战的时候,郝兵的人都是奉了特殊的军令私下行动,绝不会掺杂进大股部队中去,跟着一起行动。而且,每攻打下一座城池之后,他的人马都是先进城区去肃清藏匿起来的残敌,找寻明朝的那些躲藏起来的官吏,以及官银和官粮等,并且积极与城内的那些官商沟通,与他们初步洽谈,让他们加入联合商行的事情。最后寻一处无人注意的住宅区,将全部人马悄悄地驻扎此,静候着唐枫的又一次的军令下来。没事的时候,就带着人出去演练特种作战方式,和锻炼各项技能和体能。

    等着唐枫到了郝兵驻军所地之后,就现这里居然十分的热闹。院门前,就是长长地一溜做各种小买卖的人。这里面,自然也有郝兵的人混迹其中,时时的偷偷观察着周围的动静,若是一见周围有何不对的地方?立即通知院中的人做好防范,不过到目前为止,尚没有人知晓郝兵驻扎军队的地方究竟何处?即使连东北军中的各位将军,也都不会知道。

    到了院门跟前,抬起手来,一连扣了五下门环。而又停下来,又连着磕了两下,最后连扣四下。这也是唐枫特意为郝兵制定下来的,就为的是防备有人误打误撞到此,碰巧知悉了郝兵等人的情况。而这种方式,郝兵自然是不明白,唐枫的心中却十分得清楚,自己定下的乃是摩斯密码联络方式。

    就听得院内一个男人低声询问道:“门外何人?想到此处找谁。”“这可是老李家么?我找李宝全,想跟他讨笔旧帐。”唐枫扫了一眼身后,见并无人留意自己,便静等着门内之人的回应。

    “你找错了,这家不姓李,这是老郝家。”随着话音,院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来,唐枫迅的一步跨进门去,院门身后又悄然的合上。来到院中后,就见院中有一个人站正房门跟前。再回头看身后,给自己开门的是一个一脸漠然的年轻人,自他关上门之后,便又躲院门旁边。

    就见站正房门跟前的人,回手推开了房门,唐枫几步走进屋内。一进到屋中,就见这座正房十分的宽敞,也不知道这郝兵从何处找的这么一间房子?再看一群的jīng英部队人员正检查着自己的弩箭和火铳。可郝兵却并不此处,便绕过众人,而众军校见是唐枫到了,急忙一起直直的站好,给唐枫施以注目之礼。

    其急忙对着众军校摆了摆手,声音亲切自然的对众人言道:“诸位弟兄,都各自去忙吧。”说罢,对着众人笑了笑,便直奔一扇隔门走去。拉开门,就见郝兵正给一些小头目讲着这次的行动计划。便也默不作声的悄然立于一旁,静静听着郝兵所讲的,看看可有何纰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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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擒狼

    第295章擒狼

    一直听着郝兵将计划里的所有细节都讲完了,唐枫这才笑呵呵的走到他的跟前,伸出一只手对着郝兵言道:“我可是作为一个特种作战普通军校,专门来跟你讨要这作战服来的,我猜你也一定是早已给我准备了一套?我可是猜对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就等着郝兵将衣袍拿给自己。<wWw。SUiMenG。com>

    郝兵倒还真没有想过,唐枫居然也要参加这次行动。张了张嘴,想要劝说他不要随着自己同去执行这次任务。可也深知道他的脾气,只要是说出的话,便就要立即被不打折扣的执行。

    想了想,最终显得有些无奈的,回身去里间屋内取出一件黑sè的夜行衣递给唐枫。唐枫接过这套夜行衣展开来看了看,跟自己当初画的那张草图上的衣服设计图比较起来相差不算太多。做工也十分的jīng细,这夜行衣上还连着一顶面罩。这面罩之上也只露出两只眼睛来,而鼻子和嘴却全都被遮掩起来。

    “不错,这样一来,也就不用担心会被熟人看到自己是谁了?那个连弩和袖箭,以及那配戴的兜囊等可都预备齐全了?”唐枫所说的这些东西,是每一个特种jīng英必须有的。而自己这次也跟着摸进闯将李自成的大营之中,所以这些东西也得有自己一份,以免万一到时候有个急用的时候,没地方弄去。

    就见郝兵回身,身后的八仙桌上托起一堆的东西,而后双手送到他的面前。唐枫将这些东西接过来之后,一一的查看了一番,见基本的配备已然都齐了,这才捧着这些东西到隔壁去换衣服。

    等所有的人包括唐枫内,将夜行衣都换好了之后,就开始坐等,盼着这汝宁城的夜快些来临。平常的时候,总是嫌这时辰不够使唤,可现如今,却是恨这时辰过得怎么这么的慢。郝兵连着出去看了几回的天sè,都是泱泱的又退回到屋中,坐桌前又开始擦拭那支连火铳。

    好不容易,等着外面的天sè已然大黑下来,屋中的人也开始将灯掌上,昏黄的灯光,影影绰绰的照映着屋内每一个人的脸sè。从这些人的脸上看,并不见有丝毫的紧张,或者是恐惧神情。就仿佛,只不过是因为吃过饭去李自成的联营之中,随意的溜达溜达消化消化食罢了。

    郝兵豁然站起来,对着手下一摆手。军校们鸦雀无声的列成一字长蛇形的队伍,井然有序的出了屋门,到了院子当中以后,便开始分散成无数的作战小分队,五个人为一支队伍,或者从前门离开,或者是从后门离开,而目的只有一个,都是直奔着东城门而去,唐枫却是跟郝兵的身后,出了院落直奔着东门而来。

    因为,这次任务属于秘密行动,自然也就不能惊动把守城门的军校。即使这东城门是由着东北军来镇守此地的,最多也就是唐枫从上面传下军令,将守城的军校给调开一会,让众人趁着空档时间偷偷的出城,这样的话,也就不用担心,会走漏风声被人有所察觉。

    jīng英队员们只用了半柱香的时间,就已经到了汝宁城下,各zì yóu兜囊里摸出飞爪,抛城头的垛口上,一条条的黑影顺着绳,脚蹬着城墙,犹如一只狸猫相仿,快的攀援上城头处。

    到了城头之后,再取下飞抓,将其扔另一边的城墙下,再顺着绳迅的滑下去。这次参加行动的人数,郝兵却只带来了一多人。而这也是唐枫事先要求的,以免人数众多到时再不好隐藏行迹。

    特种军校们一口气没歇,花费了足有一个时辰,才赶到了确山脚下的李自成的大营外。军校们伏地上,郝兵和唐枫向着营内望去,只见大营中的各处营帐之中点点灯火摇拽不停,帐篷障壁上投shè出晃动着的人影,不时地可见一队队的巡逻军校再营中空隙处走过。

    郝兵和唐枫带着几个军校,慢慢摸到了大营的栅栏外,小心而谨慎的将栅栏上的木板去掉几块,然后对着身后的那些趴伏地上的人一招手。军校们纷纷的鱼跃而起,快的穿过那个破口,进入半明半暗的闯军大营之中。

    等着唐枫和郝兵也进来之后,众人便沿着帐篷外侧的黑暗角落向中军大帐摸了过去。刚走了没多远,前面预jǐng的军校,急忙对着身后的人一摆手,众人立刻将身子紧紧贴营帐上,侧耳倾听着由前边传过来的脚步声。

    一会,从前边走过来一支十个人的巡逻队伍。列成一队,由北往南而去。只等着这些巡逻的军校走远了,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继续往前慢慢的摸了过去。“郝兵,你命人去设法弄一个舌头回来,也免得咱们这营中到处瞎撞。”唐枫低低的声音对着郝兵吩咐道。

    郝兵听了点了点头,对着一个军校招了一下手,待那个军校到了自己跟前,压低声音对其吩咐了几句。那军校听了点了点头,偷偷的向前边潜了过去,唐枫等人后面大气也不敢出,万分紧张的盯着那个军校的背影,渐渐的没入了前边的漆黑场地之中,焦急的盼着此人平安无事得带着俘虏返回来。

    似乎等了很久,忽然听得前面一阵细不可闻的脚步声传了过来。众人心下一惊,急忙各自将弩箭抽出来,对准声音所传过来的方向,一边看着,一边小心的戒备着。唐枫心中比任何人都显得焦急一些,生怕这个单独执行任务的军校一不留神,再使对方有所察觉的话,那这次任务也就全盘报废。可他的面上却是依然十分的淡然静默,这倒使的身旁那些本来有些紧张的军校,到了此时也都变得平静下来。

    好不容易就见一个人由黑暗里走了出来,肩头上似乎扛着一个什么东西?等靠近一些才看清楚,真是那个被单独派出去捉舌头的军校,他的肩膀上扛着一个已被他打晕了的闯营军校。

    众人将这个军校迎到一处僻静的地方,便又各自分散开来,端着手中的弩箭,静静地伏几个营帐的侧边,正好构成了几处的交叉火力点,并且时刻注意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等将这个闯营的军校弄醒了之后,唐枫垂下身子,借着一旁的暗灯,盯着此人先看了看。看这个军校外表,似乎不过是一户普通的农民罢了,看其满脸的紧张和恐惧的神sè,应该能由他的嘴里头掏出实话来。

    郝兵从靴筒里拔出一柄短刃,点此人的咽喉之上。对着此人问道:“你可知营里头的刘宗敏住哪座大帐里头?如果你说实话的话,我可饶你一条命,绝不杀你就是。若是你打什么别的主意?我也就不与你多说了。”说罢,匕的尖锋微微的往前进了一些,使得这个人脖子上的皮肤略微的下陷。而这个人吓得,眼睛瞪得更是几乎都要努出眼眶来。

    “别杀我,那个刘宗敏住的地方就大营的西北角处,十分的好找,那里的营帐数目也不是十分的多。因为那里正好可以随时上山欣赏冬rì云山雾海的景sè,所以他就将他的营帐扎到那里了。”这个军校倒是竹筒倒豆子,有一说一。将刘宗敏的营帐位置跟众人详细的描述了一遍之后,便瞪着眼睛,看这些人究竟要如何落自己?

    “郝兵,找块破布,将此人的嘴与我勒上。再将他的双手也都捆上,让他去给咱们带路,这样的话也可免去不少的麻烦,少走一些弯路。”唐枫干脆直截了当的提议让此人给众人带路,这也使得眼前这闯将的军校,微微的透了一口气出来,情知自己这一回是不会被这伙人给杀了,心也就跟着放下来,主动地将双臂背过来,十分顺从的任由着人将其绑了起来,又将他的嘴用布带给牢牢地勒住了,这才推着他开始上路。

    穿过一座座的营帐,再此人的提醒下,众人倒是十分容易的,就躲避开了那些营中来回巡逻着的军校。一路有惊无险的渐渐靠近西北角刘宗敏的大帐跟前。而这里却不似前面大营那么的戒备森严,虽然也有巡逻的军校,可却人数上稍微的减少一些,往来的巡逻队伍也没有那么的多。

    “呜呜呜。”又往前走了足有一步远的路之后,这个人忽然回过头来,对着跟随其身后的唐枫和郝兵不断地示意着。郝兵急忙将匕横其咽喉处,对着他低声喝斥道:“你莫非是不想活了不成?再敢弄出声音去给对方通风报信的话,我就这里杀了你。”可郝兵刚刚说完,他的肩头却被唐枫轻轻地拍了一记。

    “郝兵,且莫要吓唬他。我看他的这副摸样,似乎是有话想要对我等讲?你先将此人的嘴中勒布与我拿掉,先听听他究竟要说什么?如果敢去给刘宗敏报jǐng的话就先割了他的舌头,慢慢地杀他。”唐枫说完,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此人的双目,看他到底是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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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破身

    第296章破身

    冰冷的北风自营帐的缝隙中间刮过,东北军特别作战军校们分散四周,时刻留神着闯将大营中的一举一动。唐枫盯着面前被郝兵扯住胳膊的这个闯将手下军校,看他究竟有何话要对自己说?

    “那个就是刘宗敏的大帐,方才他还帐门口露了一下脸呢。”只见这个军校,用手指着前面不远的一座十分普通的军帐,对着东北军将士们一脸讨好的说道,说完,又末过头来,瞅了瞅身后的郝兵。

    “嗯,既然你这般听话,我等也决不会为难于你的。说放你就放你,绝不会食言也就是了。不过,我尚有一事想要跟你打听一下,这刘宗敏的身边,可是有一个姓白的女人跟着么?”这才是唐枫最为关注的,自己这次偷偷潜入来到李自成的营中,为的就是捉住刘宗敏再将这个白氏也顺便带回去,也好将这三年前的旧案审个水落石出来。

    “回这位爷的话,姓不姓白,这小的可就照实不知道了。不过倒是跟着一个‘浑身上下’长得很白净的女人,年纪似乎也就二十上下,瞅着她的外表,似乎倒像是大户人家逃出来的丫鬟似的。”这个军校倒是实打实的回应着唐枫的问话,只是对于这个女人到底是否姓白?却给了这么一个答案,这让围跟前的几个东北军校,不由偷偷的抿起嘴来偷偷的乐。

    “好吧,这里现如今也就没有你什么事情了,郝兵,放他走吧。”唐枫说完了,对着站这个人身后的郝兵递过一个眼sè。可眼前这个军校听了唐枫的话,不由喜出望外,以为能就此逃出生天。正待要转身离开这里,可身后的郝兵早已一手扳住他的头颈,另一只手中的短刃,飞快的他的脖子上轻巧的划过。

    一条血线立现,紧接着血水就汨汨流出。郝兵将这个军校的尸拖到旁边的偏僻之处,这才带着几个人,摸到了那个人所指的刘宗敏所住的营帐旁边,偷偷顺着缝隙往里面窥视着。<wWw。SUiMenG。com>唐枫则直接走到了大帐的正门,推开营帐的木门就走了进去。一进到营帐之中,顿时一股子暖意迎面袭来。

    并且大帐里面灯火通亮,对面放着一张案,案后坐着一个满脸络腮胡须得大汉,正一只手中搂着一个女子,一只手端起一个大海碗,似乎正喝着酒。他的下面坐着十几个陪客,也正一同举起手中的酒碗,似乎正恭祝此人什么事情似的?唐枫这一走进来,立刻便将所有人的目光都给吸引过来。

    因唐枫身上穿着的是一身夜行衣,再加上脸罩轻纱,只露出两只眼睛来。使得那个居中而坐的络腮胡子,一眼就看出来此人非是自己大营里的人。开始,本以为这个面前的黑衣人是误打误撞才冲撞到此处的。正待要喝令着手下人将其生擒活捉住,可就见这个人仿佛自家的院子当中闲庭信步相似,不紧不慢的往前走了几步,站了络腮胡子的案跟前,不言不语的,就那么静静的盯着他,这使得络腮胡子心里不由为此而感到有些渗得慌。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忽听得来人开口对其询问道:“这位应该就是徐夫人了?下受人所托,前来查访三年之前的一桩旧案。本来还以为此案要被永世尘埋,那徐浩也就会终老于大牢之中。幸苍天垂怜,打探到尚有一关键人物世尚苟活着,我这才不畏生死,潜到此处来见一见二位。这一位,我猜,就应当是大鼎鼎的刘宗敏刘偏将了。不知刘偏将的老家,可是否就是离此不远的刘家村呢?”唐枫一双脚八字步往当中一站,脸上神情淡定,对着对面的这一男一女是侃侃而谈。这倒令那对面的络腮胡子未免有些好奇起来。

    “我说你又是哪块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这件案子与你又有何干?观你身着夜行衣靠,莫非是官府中人,深夜来此可是专为前来探营得么?真是不是死的鬼?你且说说,你是何人?又从何处而来?到我这里来又究竟是做什么来的?”刘宗敏撇着嘴乜着双眼,毫不意的对着眼前这个黑衣人问道。

    “我孤身一人至此地,为的也只是想听听你嘴里的实话,也好了解一下,当年的这一桩悬案中的疑点之处罢了。怎么的?你莫非还怕我一个人会这里对你等不利么?刘偏将似乎还不至于如此的胆小怕事吧?”唐枫虽然是蒙着面,但是可从他的双眼之中看得出来,眼中满是戏虐神情。

    可这位刘宗敏本就是一个泼皮出身,xìng子也十分的刁钻jiān角,根本就不吃人这激将之法。眼珠一转,对着身旁的人递过一个眼sè,吩咐道:“出去看看,看看这位不自来的好汉爷,是不是真的是孤身一人来的,还是有同伴一同来至此处的?若是还有同伴的话,那就一并将进来,我他们好好地吃一顿酒。”刘宗敏说完这几句话之后,呲着牙对着唐枫笑了笑。

    身旁的人领了军令快步走出军帐,外面绕着军帐巡视了一圈,是一个鬼影都不曾见到,这才又进的营帐中来跟刘宗敏复命。“禀将军,外面并无此人的同党,看来此人就是一个人来的。”那个手下将官说完,对着上面草草的拱手一礼,又坐回到自己原先的座位,依旧端起酒杯,准备敬刘宗敏一杯水酒。

    “呵呵,这胆子可真是够大的?我来问你,你与那徐浩又是什么关系?如果你们无一点牵连的话,又怎么会舍生冒死的到了我这里来套我的实话来呢?不过,今儿本将的心情还算不错,就与你讲讲三年前的那件事来给你听听。而后么,我便命人把你给推出帐外砍了,再用你的血来做几块血豆腐尝尝。你可害怕?哈哈哈”说罢,刘宗敏是仰天狂笑不止。

    “我与那徐浩还真是非亲非故,而且,我获悉这件冤案之前,连着徐浩是谁,长得什么样子都不晓得。我今夜来此,只是为了打探到当年的这件事情之中的隐情。还徐浩以清白,让恶人受法于刀下。至于我自己是生或死的,随你的便好了,你愿意吃肉就将刀子磨快点,也让我少遭些罪。不过,也正如你所言的,我也是将死之人,你就将当年的情形讲出来,我又能讲于何人去听?而且我听了后,也好做一个明白鬼。”唐枫说完,伸手将自己后背上背着的那把秀霸剑摘下来,弯身轻轻地将其放地上,然后对着刘宗敏伸出双臂,以示自己再无别的兵刃携带身上。

    “呵呵,看来你的胆子还真是不小呀。就为了听当年的一件旧案子,竟然肯将自己的xìng命都豁舍出去。也罢,我就成全你这一回。你刚才所猜测的不错,我身边的这个妇人,就是当年的白氏。遥想当年,白氏尚没出嫁之前,我与她本是青梅竹马的一对恋人。不怕你笑话,我们两个除了不增正式的拜过天地以外,什么事情都早已做过了。而且,那徐浩不过是吃了老子的洗脚水罢了。那一rì,我本打算着去跟白氏的爹去提亲。到了他们家中之后,我才知道了一个对于我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一般的消息。原来,白氏的爹已经风闻我与白氏之间的事情,所以这才要将姑娘匆忙的嫁到别的村子里去。他爹一见我去了,当时便指着我的鼻子骂我,说我败坏了白氏的节。似我这般的泼皮无赖,又怎能娶上这般的好人家的姑娘?并且让我离着白家远远地,说白家的姑娘即使剁碎了喂了鸭子,也不会嫁给我刘宗敏的,并让我死了心快滚。我给他爹跪倒地,苦苦的哀求多时,并说了我和白氏现如今早已经是有过肌-肤之-亲-了。即使让她嫁得旁人去,那又让她今后如何夫婿家抬得起头来?可他爹却跟我说,那是白氏的事,自己做事就需自己承受后果。并且,他爹早已收了对方的聘礼,就连婚期也早已订好,半个月之内就要让他们二人完婚。我听了一气之下,就此离开白家。可当时我尚不曾完全死心,又走东家串西家的借了几十两的纹银,给白老头送家去了。本以为他不过是看重徐家的钱财?可谁知,这老头却连银子带人给我都轰了出来,说白氏要嫁的人可是rì后的状元郎,而不是今rì的泼皮无赖,rì后的断头鬼。说,我若还不走的话,便会通报与官府,要治我一个私底jiān-yín-人-妻之罪。我迫于无奈,只得离开了白家。时隔不久,白氏也就嫁给了隔壁村里的徐家,那个教的呆头鹅。可那个呆头鹅所不知道的是,就成亲的那rì夜晚之前,白氏私下还托人偷偷的找了我一回。说什么,我与她毕竟相好一回,让我帮她点忙。因为她的身子早已给了我,亦非完-璧之身,所以生怕再被那个呆头鹅觉,引来休妻的丑闻出来,让她rì后抬不起头见人。我呢,便让我手下的一个泼皮黄三毛设法寻了一个猪尿脬来,里面灌上了一些鸭血,就交给了白氏。可笑的哪只呆头鹅,还真的以为他是头一个给白氏破-身之人呢?哈哈哈。”刘宗敏说到这里,端起酒杯又灌了一口酒下去,这才又接着对唐枫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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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真相

    第297章真相

    “后来,自白氏嫁出去之后,我和她的来往倒比以前更勤了。访问下载TXT小说 wWW..

    直到有一rì,我方到他们宅中去坐了一会,恰好哪只呆头鹅回来取个什么?正好遇见了我,白氏无奈,只得推说我是她的远方表亲。至于这件事情后来如何?我不用细说,想必你也猜得出来。那个徐浩人虽然呆傻,可这方面并不算笨,过了几rì,白氏回家探访父母。徐浩也跟着回去了,这便偷偷的跟着白老头打听,白家可有我这么一个远方的表亲?白老头一听也顿时明白了,知道他的姑娘居然还跟我偷偷的往来着。便将这件事情中的一部分告诉给了徐浩,徐浩听了,当即是拉着白氏就一同返回家中,连一顿饭都不增她父母家中吃过。回到家中之后,徐浩便将白氏一顿的好打。自那rì以后,徐浩是平时无事就寻白氏的毛病,而后就是一顿痛打。我有一rì街上遇见了白氏,见她脸上居然有很多的淤青,便询问她究竟生了何事?本来她还不打算跟我提及此事,后来我追问之下,才跟我哭诉了一番。说这徐浩换常无事的时候,总要想方设法的寻她一个错处,而后就将她一顿的好打。打完了,还逼着她照样得去好好地伺候着他。如果要是有一点不满的情绪流露脸上的话,那自然又是换来一顿的抽打。我听了,当时便生起一腔子火气来,当时便要去找徐浩算账。可白氏却是死死的拽住了我,对着我千般哀恳,我这才算放了他徐浩一把。rì后,我又单独找过徐浩这个小子一回。告诉他若是再敢动手打骂白氏的话,小心他的项上人头。可这小子吃了我那么一吓,只是好了几天罢了。等过了几rì故态复萌,又将白氏跟打死狗一般的打。而他却不知道,我一直让他们村里的一个混混替我盯着他呢。而这一回,我也是决意一定要了他的小命,而后再带着白氏远走高飞。本来那天,我和徐皓他们村里的那个混混,正他们村前的密林之中商量着此事的时候,却不巧,真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路上说话草丛中却有人偷听。正好,有一个货郎因为拉肚子,草里蹲着的时候,将我们彼此之间的对话,是一句不漏的都偷听了过去。幸亏那个村中的混混眼睛贼溜,现树后露出来的半根扁担,还有货架。便低声跟我说了,我这才留意到,居然一直有人此偷听我们的谈话。因为我们商议的事情,乃是要杀人的,如被人走漏风声的话,那一是杀不得那个人了,二便是,我们还得为此去蹲大牢。所以,我就伙同那个村里的混混,将那个货郎就地给杀死。”刘宗敏说到这里,用力的摸了一把白氏的胸前,紧跟着又将一杯水酒灌入喉咙之中。

    “听你说这么久,我来猜一下。你口中所说的那个他们村中的泼皮混混,可是那个王老头的儿子王一凡不成?要是这么如此一说,那还应当有一个人?这个人既是真正的杀人凶手,也是你手中的快刀。”唐枫的面上波澜不惊,一如方才那般的从容镇静,盯着眼前的这个刘宗敏,等着他的下文。

    “哈哈哈,你这厮,心机倒是颇深。猜的是一点不错,果真就是那个王老头的儿子王一凡。本来当初既然他看到了那个货郎了,这件事情就应当由他来做的?这也算是一份投状,可这厮却是一个没有胆量的混混。我带过去的那个人,便当着他的面,将这个货郎就地给杀死。而后,又跟王一凡商量好了,因为我们已经摸准了这徐浩的生活习xìng和规律。他因白氏这件事情,竟然后来贪上酒了。而且,每一rì必到一个固定地方去打酒。而这两处中间的路上,有一处十分荒凉的所,我们就决定此处动手杀死徐浩,而后将他的尸就地一埋,可谓神不知鬼不觉。当时,我就看出来这个王一凡有些魂不守舍,似乎有些别的想法。我也并没有当面去问他,而是让跟着我的那个小子,去偷偷的坠着他,看看到底这个王一凡想要做什么?”刘宗敏大概是说的有些累了,又站起身来,走到大堂中间,来回的溜达了两圈。

    正要接着往下说,忽见唐枫的眉头一皱,稍显得有些狐疑的对着刘宗敏开口问道:“你所说的手下人,究竟是什么人?他又因何要冒顶替别的人呢?这与他又有何好处呢?”这件事情是整件事情之中的关键,也困扰了唐枫很长的时间,让他是思不得其解,一直为此耿耿于怀,今天既然遇到了这么一个机会,自然是要问个水落石出了。

    “你先别着急,且听我慢慢的往下说。我的那个手下果真看到王一凡,竟然是直奔着县衙而去。当时可将他给吓得够呛,有心回来给我通风报信,可又想知道这王一凡到底有没有胆量去报官去?毕竟这件事情,他王一凡可也是参杂其中。倒还真让我的那属下给猜对了,这老王头的儿子还真是没有那个胆量,敢将我们做下的事去报官。县衙的门口绕了这么一圈之后,就此折回家中。而我的属下也跟着到了他的家中,见了他的面之后,推说我找他到前面的树林子里有急事相商。让他火的跟着走上一趟。王一凡居然不疑这里有诈,十分爽快的就跟着到了他们村前的林子之中,也就是我们杀死货郎的那个地方。到了这里之后,我的那个属下便将整件事情告知于我,我就问他因何要出卖与我等?而后,也将他给就地杀死。还没有等我们杀了这个徐浩,我的那手下和我就连着杀了两个人。也知道此事大概是不能再进行了,我只得让他赶紧逃走。而他有一位表兄弟,因为以前他有急事想跟表弟借些银两来用,却被此人给拒绝了。而最主要的是这个表弟眼下并不村中,他就借用了他的字,改为李东辉,为的就是让人无法查出来他到底是谁?等他逃走之后,居然自己又心生一计。给汝宁府的官家修了一封信,说自己罪该万死等等,居然伙同他人杀害一条人命。而现如今,这件事情将他给折磨得要死,他便想着要跳河结束自己。可是呢,他临死之前还想做做好事,不想让另一个杀人凶手,平安无事的外晃悠着。以免再有人受其荼毒,被其所害,而这个人就是教先生徐浩。徐浩是万万不会想到,居然有人给他扣了一顶口难辨的杀人同谋的帽子。官府当时正因此事而焦头烂额,见有人主动提供消息自然是喜出望外。当即便将这徐浩给捉拿归案了,因为另一凶手已然自杀,这徐浩的案子也就死无对证,除了那一纸证据只能证明他有参与杀人,可有没有真的跟着动手,那就不得而知了?官府也不想太过于费事,直接将他给扔进大牢之中。我前些天到村里各处去转转的时候,还听说他竟然一直就这么被关了三年。后来么,我也就将白氏给接走了。又将徐浩的事情对着他详细讲述了一遍,她自然也愿意跟我一同浪荡于江湖之中。只是可叹我的那个手下,后来还是没有逃过去,被官府给捉住砍了脑袋。只叹他临死均不曾将我给供认出来,倒真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刘宗敏说到这里,竟似乎真的动了些许感情,又背着手空地中间转了转,忽然停了唐枫的跟前,脸上不带好样的呲牙对他询问道:“我问你一遍,你究竟是谁?到此地,莫非真是为了这件案子而来的?你可要想好了再说,若是你还这么死扛的话,那本将军可就要对不住你了,来人,将此贼擒下,细细的拷问他的来历。”刘宗敏说罢早已一步闪开身子,手下人等也纷纷离席奔着唐枫奔了过来。

    “郝兵动手。”唐枫的脚尖轻轻的一点地上的那把宝剑,宝剑腾空弹起,被唐枫一把接手中,紧跟着身子犹如离弦之箭相似,轻飘飘的向后纵身跃出,身子贴了障壁之上,探手由怀内取出一支小巧的弓弩,对准了刘宗敏的腿上,一扣扳机便是一箭shè了过去。

    而与此同时,由帐外不同的方向,嗤嗤声连绵不绝的响了起来。无数根弩箭穿破了障壁飞入军帐之中,每一根弩箭竟似乎生了双眼一般,十分准确地,将刘宗敏的手下给一个个的shè翻地。

    半盏茶的时间都不到,地上已经多了二十几具的死尸。那个白氏却被刘宗敏早就一把给按了他自己的身-下,牢牢地给保护起来,身上倒不曾受到一根弩箭的伤处。而刘宗敏到没有那么的幸运,大腿之上早被唐枫已经一弩箭给shè了一个对穿,身子瘫地上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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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射天狼

    第298章shè天狼

    见唐枫走到了自己的面前,刘宗敏勉强的推开了白氏的身子。: ..强支着身子地上坐好,对着唐枫恳求道:“看起来这位好汉是执意要与那混帐之极得徐浩出这个头了?也罢,自我的那位兄弟一被官府砍了头之后,我就时刻都寻思着?这件事情会不会落到我的头上?事到如今,我刘宗敏也不求你别的什么了?只求你放过白氏即可,至于我,任由你随意的处置。”到了最后,没有想到的,是刘宗敏最后竟会说出了这么一番话出来,颇令唐枫以及那边的白氏,还有后进来的郝兵等诸人为此而吃惊不已。

    “到底怎么处置与你?还需经过再将这案子从新审过才能知道。来人,将这刘宗敏和白氏都与我捆好了,嘴里也堵上东西,即刻带走。”唐枫忽然感觉到自己心底最深处,似乎有个什么东西悄悄地裂开了,急忙对着郝兵吩咐了一句之后,自己便先走出军帐去。

    帐外寒冷的北风,使得唐枫的头脑逐渐变得清明起来。对于这刘宗敏和白氏,唐枫的心底,倒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来看待他们中间的关系?原先是想着把这二人带回去,待进行过公审以后,将刘宗敏推到集市上一杀也就算完事了。只是现却多少心中有了些许的疑惑。

    郝兵带着手下人将这刘宗敏和白氏都捆好了,嘴里也塞上了东西,两个军校架起一个人,就此出了军帐,开始沿着原路小心翼翼的朝着汝宁城折返。一路小心谨慎的避过那些巡逻的军校,向刚开始进来的破口地方撤去。一路双方倒也算是相安无事,眼看着就要到了木栅栏处。

    郝兵带着两个军校头前探路,余下的军校们押着刘宗敏和白氏走中间,唐枫则是带着十几个人后面给众人断后。可离着那处木栅栏不远,忽然一座军帐里走出一个军校来,似乎是打算出来小解的,却正好与郝兵走了一个碰头。一件郝兵的穿着打扮,就立时知道此人绝不会是营里的人。

    当即回身就对着身后的帐篷里高声喊道:“弟兄们快都出来,有人深夜来此探营了。”可他刚刚喊完一嗓子,郝兵对其抬手便是一弩箭shè过去,正中其后心之上。人顿时翻身栽倒地,只是他的这一声,却也惊动了整座大营里的人。从各个军帐之中涌奔出无数的军校出来,纷纷的持着刀枪奔着这一小队特种军校而来。

    郝兵一见事情不太妙,先吩咐手下人将这二人押出闯将的大营,随着反身到了唐枫的身边,令手下人分散于各个营帐旁边的yīn影处,都将弩箭准备好了,单等着对方扑上来,先是以弩箭将对方阻上一阻,等将那二人带的远离这里了,断后的这些人一起撤退。

    闯将的兵马并不增想到过,这些前来探营的人居然不先忙着撤走,而是给这些人设下了一个死亡的陷阱。一时并不增觉察到前方的埋伏,相反还是纷纷吵嚷着,持着手中的钢刀往前追赶而来。可刚赶到了前面一片显得略微宽敞一些的场地中间,无数支羽箭,就从四面八方纷纷向着这些人shè了过来。

    奔最前面的四五十个军校,顿时纷纷中箭摔倒地,后面跟上来的军校见到前方居然设有埋伏,便将追赶的脚步缓了下来。唐枫和郝兵趁着这个空挡,急忙带着人分散开来,分头向木栅栏处撤去。

    身后的追兵只是稍稍的被阻滞了一下,闯将营中的一个偏将大声的吆喝下,又一次向前边冲杀过来。而这时,唐枫和郝兵等众人已经撤到了木栅栏处。眼看着后面追兵靠的十分的近了,唐枫低声对其手下喝令道:“郝兵,待敌人靠前五十步之时,你提醒我一声。弟兄们,将迷雾弹都准备好了,听我的号令。”唐枫说罢,挎着的兜囊之中摸出两枚自制的烟雾弹,就等着郝兵的提醒,好一起投掷出去。

    “三十步,四十步,五十步了将军。”郝兵低声对着身旁的唐枫回禀道。“弟兄们分方向投掷,而后由原路撤出。”随着唐枫的一声令下,一多枚的烟雾弹,划破夜空纷纷扑奔闯将营中的军校们。还没有等这些人反应过来,烟雾弹已经全都坠落地上,一股股的浓烟迅队伍中间飘散开来。

    转眼,军校们就已经迷失浓浓的烟雾之中。更令这些人感到有些受不了的,是这股烟雾之中也不知道还掺杂了别的什么东西?居然还十分得呛辣人的眼鼻,一阵阵的呕心裂肺的剧烈咳嗽声从烟雾之中传了出来。如今,没有人惦记着去追赶那些前来探营的人,只想着自己如何能逃出这片烟雾去。可令人颇感无奈的,就是众人根本就不知道该向哪个方向走?才能脱离出这片浓烟中去。

    而唐枫和郝兵等众人,早已出了闯将的大营之中,到了营外余下的那些东北军特种军校藏身之地。众人纷纷翻身上了马背,将那个刘宗敏和白氏各自横担一个军校的马鞍子前边,众人策马扬鞭,直奔着汝宁城而来。就唐枫等人奔出一段路之后,李自成也得到了手下军校的禀报,听说自己手下的大将居然被人从大营之中给绑走了,顿时就火冒三丈,带着一哨兵马打开营门,顺着道路就直追了下来。

    唐枫也知道这李自成,迟早会率着手下人追上来的。奔出一段路之后,正好经过了一片山路,干脆带着人分散于山路两边的小山头上埋伏好,就等着李自成带着人追上来,这里再进行一次阻击,而后再撤下去。当然,前边还有着贺疯子和张狗子二人统兵马城池两边,单等着李自成带人钻入口袋中来。

    李自成一路沿着对方雪地上所留下的痕迹,紧紧后面追赶上来。眼看着追到了这条山路之上,李自成却有了几分的疑惑和担忧,不由带住丝缰,借着天上朦胧的月光,拢目光向着前边的山路和两边的山头上不住地打量着。手下的大将郝摇旗不禁有几分纳闷,不解这李自成因何这四处不见一人的山野之中,将人马都停下来?

    不由催马往前来,战马往前踢踢踏踏的走了几步,到了李自成身边,有些焦急地对着他询问道:“闯将,何故不再追赶?若是迟延一会的话,就恐怕再也找不回来刘兄弟了?”郝摇旗紧紧的扣住马缰绳,战马颇不耐烦的雪地上来回的踢踏着马蹄,马头时不时的高高的扬起来摇晃着。

    “不是我不想继续的往前去追,只是你看没看到前方这一片小山,还有那些树林子?若是有人这两边设下埋伏的话,你我若是一旦进去,就恐怕不得全身而退,凡事还是小心谨慎些的好。刘宗敏当然是要去救的,可也要能保住你我的xìng命情况下,才能继续追赶那伙子人。本将并不是贪生怕死,而是,手下可还跟着这么多的弟兄呢?莫要因为救一人,而失掉一群人。”李自成的xìng子也是素来jiān姣十分。

    郝摇旗听了李自成的这一番话之后,不禁将嘴一撇。对着李自成回话道:“得了吧,我猜你八成是看上了刘老弟的那个媳妇白氏了,自你那次一见到他家妻室之时,我就看到了你的眼睛里便直放贼光。若不是这个原因的话,否则你又岂会瞻前顾后?”郝摇旗因为与李自成是从同一个村里出来的老弟兄,所以跟李自成说话的时候,从来均是无什么顾忌的。想到什么便说什么?这一点也让李自成为此感到头疼不已,只是因为二人都是光腚娃娃长起来的,也拿他无招。

    听见郝摇旗如此一说,李自成不由得苦笑了一声,对着郝摇旗言道:“我说兄弟,这句话,也就是你能我的面前说说,若是换个旁人的话,我李自成早就拿他的脑袋祭了大旗了。既然你担心刘老弟,那我也就豁出去了,就往前趟趟看,这两边到底有没有伏兵这?”李自成无奈的催着马继续往前走去。

    山头上的唐枫开始见李自成居然没有急着往前来,还以为他改了主意,或是带着兵返回去,或者是取路再往前追赶。可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还是走进自己所设的埋伏圈中来。东北军特种军校们,也早就将弩箭和火铳都给李自成预备齐全了。只等着唐枫shè出第一支箭去,以此作为全军动袭击的信号。

    此时的唐枫手中持着一张铁胎弓,这种弓有四石的拉力。被他拿来,为的就是要将对方统军将领shè下马去,使得对方再也不敢轻易的往前赶来。此刻见李自成打了头阵,带领全军缓缓地进入了山路之中。唐枫抽出一支狼牙箭,搭弓弦上,箭头直指向李自成的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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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中伏

    第299章中伏

    眼看着李自成骑着马走头前,似乎对周围并没有什么防备似的?可到了此时,唐枫的心中却不禁稍稍的犹疑了一下。自己心里反复琢磨着,究竟shè不shè他这一箭?若是一不留神,将这李自成当真给shè死于此地的话,那今后也就不会再有一个大顺王的出现了?

    就见李自成,转眼就要从自家的眼皮底下通过去。唐枫将牙一咬,将来的事情尚不知晓究竟如何呢?且先顾着眼前将李自成给拦阻这里,这才是最为关键的。也使得郝兵带着白氏和刘宗敏能快一些赶到汝宁城中,早一些了断此案,也免得夜长梦多,趁着李自成尚不晓得,是何人捉了他手下的将官?就地将那个刘宗敏给处置了。

    想到此处,将弓弦拽得犹如满月一般,瞄准了李自成的右目,一松右手,羽箭如同流星一般,直扑向李自成的面门而去。随着唐枫的这一箭,东北军校们也都纷纷拽出弩箭,对着山下的闯营兵马就是无差别的轮番抛shè。一支支得羽箭,十分jīng准的将山下那些骑马上的闯营军校给shè翻再马下。

    李自成正骑马上往前小心的走着,忽然感觉前方一道流光扑奔自己面前,急忙将头尽力的往下一低,想着闪过哽嗓咽喉部位。可没有提防,对方的这只羽箭,并不是奔着他的咽喉处shè的?唐枫也早就料到了,他会缩颈藏头。故此,这支狼牙箭也特意的往高处抬了一下。

    扑哧一声,狼牙箭正好shè中李自成的左目,箭头足足的深入有二寸之多。疼的李自成马上再也坐不住身子了,大头朝下,就此跌落到马下。慌得身边的军校,急忙跳下马去搀扶着李自成,想看看其到底是何处受了箭伤?可刚伸出手,想去扶起跌倒地上的闯将。

    就此时,唐枫的第二支狼牙箭也就到了,一箭正中这个军校的咽喉处,人顿时就扑倒李自成的身旁。山顶上的唐枫看得十分清楚,见李自成倒地上半天不见动弹,不由心生一计。

    高声对着下面的闯将营里的军校们喊道:“闯将李自成已被某一箭shè死,某有好生之德,本不愿多造杀孽,如你等还不退去?可莫要怪某要让你等全军尽灭于此地?”说完了,对着下面的闯营中的军校,连着拽了六次弓弦。弓弦响处,随着是六支羽箭飞的shè出,将最前头的六军校各自给shè落马下。

    这一下,令闯将营里的军校们顿时就大乱起来。人人都想着退出山道,离开这片死亡地带。一时之间,人喊马嘶,全部人马都堵塞这山道之上。想从后面出去的,想从前面出去绕行的,不一而足,人人只想着自己逃命要紧。哪里还顾及到马下的人?至于被唐枫带走的刘宗敏,更是没有人会想着去将他搭救回来。只是以为自己中了明军的埋伏,全然不想想这明军又如何会出现此处?

    看着山下的那些军校们犹如无头的苍蝇一般忙乱,唐枫石岩之上立起身来,打了一声呼哨,率领着手下人,下了小山纵身上马,众军校和唐枫就加快的奔着汝宁城赶回。

    等着这些东北军特种作战军校都离去了很久,山下的人马,才一个小头领的弹压下,逐渐的开始镇定下来。而这时也有人终于现了坠落马下的李自成,正满脸是血的晕倒地上人事不知。等众人到了近前,就看这支狼牙箭深入李自成的眼眶之中,一时谁也不敢轻易的将其起出来。

    只好砍了一些树枝,作了一副担架,将李自成的担架两头,就一前一后的放两匹马身上这么架着。小心的拽扯着战马的丝缰,开始回返确山脚下的闯将大营。打算着到了营中之后,再寻个军医前来替其把箭取出来,再给他好好地看一下,这只左目可还能保得住不?

    另一头的唐枫,可说是大获全胜。只是不知晓自己那一箭,最终到底有没有shè死李自成?等众人催开了坐骑,宛如一阵狂风一般刮过巍峨的山岗和茂密的树林之间,直奔着汝宁城而来。

    雪上留下一串串清晰的马蹄子印,人和马的嘴里都喷出股股的白雾。可都不曾感到有一丝的寒冷,战马似乎也知道眼下追兵已退,也跟着身上的骑兵一样兴奋,腾开四蹄,宛如身半空之中一般的疾驰着。

    等着这小波人马到了离着汝宁城不太远的地方,忽然就见,自城左城右各自冲杀出来一支手里举着火把的人马来。打头的两员将官正是贺疯子还有张狗子二人,等着二人到了离着这哨人马不远处,这才现,居然是唐枫带着人马返回来了。众人无不是大喜过望,纷纷催马到了唐枫的跟前,马上对其插手施礼。

    “公子,可将我们二人给等得都着急死了。方才郝兵先率着一些军校押着那二人回到城中之后,便对我们说,公子后面与闯将的人马遭遇上了。让我等此地等着公子回来也好接应一下,将那李自成的人马拦挡一下。总算不错,公子平安而归。只是不知那闯将手下人,又如何会轻易地放了公子?”贺疯子没有打上仗,未免有些感到闲得慌。便唐枫的马前追问着李自成手下军队的下落。

    “他那人那么好相与?我是半路上,给他设了一次小小的伏击罢了。顺手趁势也shè了他一箭,如今尚不知道这位闯将的死活呢?但愿他能平安无事吧,否则这义军之中,岂不折损了一员大将?”唐枫淡然的对着贺疯子回复道,到让贺疯子因此而一头的雾水,不晓得这唐枫话中到底是何用意?

    等众人都归了城内之后,刘宗敏和白氏二人交与郝兵的手里,让其将这二人带到他的驻地好好的看管起来。只等着天sè一亮,就开始升堂处理此案。当然,升堂处理这个案件也是不公开的。到时也只让这些涉案之人到场即可,至于那些想看个热闹的姓们就谢绝参观。

    等唐枫回到内宅,恰好张紫娟尚不增去睡。正与那秦淮二艳闲坐一处唠着嗑,正好见唐枫一身黑衣打扮得直入内宅未免被吓了一跳。但见唐枫却是满脸的笑容,又见其身上并没有受伤的地方,这才放下心来。

    因唐枫早就立有家规,内宅之人不得过问政事。所以这些人也就不去过问唐枫因何穿了这么一身回来?张紫娟微微的笑着对那秦淮二艳中的白寇门笑道:“你方才还问公子因何久不谋面呢?可巧的紧,方说起这人,人便就回来了。敢莫是你二人心有灵犀一点通不成?”张紫娟往常也与这二女说笑惯了,今儿正巧白寇门方问起,唐枫如何这两rì都不增回过内宅的事,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唐枫正应了她的话,一脚踏进门来。

    “怎么?天都到了这般时候了,你们三人又因何不早些睡下?早就告诉你等了,不必等我的。因最近军中事务繁忙,事事必得亲自过问cāo心。今儿还扮成了贼,走了一趟的远路。可照实饿死我了,紫鹃,灶房里可还有何吃的没有?”唐枫说着话,将身上的黑sè夜行衣脱下来,被一旁的白寇门默然无语的接了过去,仔细的给折叠好了,又起身将其放回到隔壁的柜中,这才又匆忙的返回来,坐到唐枫的下,低垂着头和那卞玉京只是偷眼瞄着上面坐着的唐枫。

    “我这几rì都吩咐厨下人,每天都单独给你留着饭,就怕你赶回来,吵吵着要吃饭。来人呀,去后灶吩咐一声,把那盖好的火都给挑开了,将那饭和几盘菜都与公子热上一热,快些端过来。”张紫娟越的有了几分大-***威风,高声的对着站门旁的下人开口吩咐道。

    手下人急忙答应一声,就急忙赶去后灶给他去弄饭菜来。可唐枫却是四平八稳的靠太师椅子上,微合二目,似乎想着什么事情?屋中的三个女人互相的对视了一眼,倒是白寇门不声不语的起身,抱回一床夹被给唐枫铺盖身上。过了一会,听见外面脚步声响起,忽然,一个家人走进来,对着唐枫急声禀报道:“回公子,府外有闯将营中的军校,前来求见与公子,说有要事要禀报给公子。”那个家人说完,垂手侍立与一侧,等着唐枫的回复。

    听见家人的禀报之后,唐枫睁开双眼,不解这闯将营中的军校,深经半夜到自己这里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莫非是他们已然得知,是自己劫走的那个刘宗敏,和shè死的李自成?所以才找到自己的府上来?可看这架势,不太像是事情败露了?干脆对着手下的家人吩咐道:“唤他进府来搭话。”这时,手下的另一个家人也将饭菜都给他端了进来,摆放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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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章 兵诈

    第3oo章兵诈

    不大工夫,就听得厅堂外面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就见有两军校脚步踉跄着奔进大厅中来。一眼就看到了唐枫,正靠太师椅上眯着眼似乎打着盹。两个人见此情景,本不敢轻易的惊扰与这位东北军将领的好梦。可无奈救兵如救火,再加上自家的主帅也中了不知何人的暗算,眼下就是豁出去自己脑袋掉了,也的跟眼前这位大将军把话给带到了,最好能求得他立刻与城内的罗汝才还有张献忠取得联系,一同兵出去好救的自家主将的一条xìng命?

    “启禀大将军,有紧急的军情要向大将军回禀?”两个军校到了唐枫的座椅跟前,慌忙单腿跪到地上,其中的一人仗着胆子,对着上面坐着的就仿佛弥勒佛一般的唐枫,颤抖着声音禀报道。

    “嗯,你们是哪位将军手下的军校?又来此所为何事?都站起来讲话,有什么事情,尽管当面直说即可。”唐枫睁开了双眼,眼中一道jīng光闪过,对着面前的这两个军校低声吩咐道。

    那两个军校互相对视了一眼,早就听闻东北军大营里不兴这跪拜之礼,本来还不肯相信,今rì一看果真如此。两个人站起身来,又恭恭敬敬的对着唐枫打了一躬。还是方才那个说话的军校,接着开口对着唐枫言道:“大将军,我们兄弟二人乃是从确山脚下的闯将大营里过来的。如今,我们闯将出了事了。起因,乃是有明军jiān-细混入大营之中,将我们的偏将刘将军给绑走了。我们闯将得了这信儿之后,便率领着弟兄们后面是紧紧地追赶。可谁知道,到了两界山脚下,却中了对方的埋伏。我们闯将得左目中了对方的一支狼牙箭,眼下昏迷不醒,而军中的随军军医又对此箭伤是一筹莫展。只好让我们兄弟二人到汝宁府找大将军,让大将军替闯将找一个好一些的郎中,也好替其将这箭杆子起出来,救我家将军一命。可谁料到,还没有等我们出营,也不知从哪来的一股子明朝军队?居然将我们大营给团团的围困住,拼了死命的攻打大营。本来,保护我等冲出大营之时,一共有五多个弟兄随身前左右。可到了最后,却只有我们弟兄两个冲了出来。还望大将军大慈悲,救救我家闯将的xìng命?帮着击退明军,也好能保留住我家闯将得部队。”那个军校说着,是眼中热泪止不住地涌流下来。二人不约而同的又是一起跪倒地,干脆对着唐枫连着磕了十几个响头。

    “你二人先起来,你们可知对方的兵马是由何处而来的?统兵的将官又是何人?所带来的又有多少人马?”唐枫一只手轻轻敲击着椅子上的扶手,脸上十分淡定的看着二人,开口就一连问出了三个问题。

    这使得这二人,倒有些不知该从何说起?嗫嚅了半天,还是那个军校犹犹豫豫的回答道:“因大营当时被明军给重重的围住,我们兄弟只顾着舍了命出来,好搬取郎中也好回去给闯将医伤。哪有时间去清点对方的兵马,至于对方将领是何人?也是不得而知?只望将军能够即可出兵,否则闯将危矣?”二人说罢,又是相继痛哭着顿余地。

    见着二人对于明军的军情是一概不知,唐枫倒也有些感到为难起来。他也并不是不想去救这李自成,虽然自己迫于无奈,shè了他一箭,可目前还不希望他和闯王的兵马都被明军给剿灭了。若是这攻打安徽的这一股子安民军之中的一支部队折损于此地的话,那势必要影响整个大局。毕竟少了一部人马,就少了不少的力量。

    “那好吧,来人呀,火通知各位将军到此地来商议出兵救援闯将的事情。再去个人,给罗汝才还有张献忠报个信去。就跟他们说,我确山脚下等着他们带兵前来汇合,也好一同击退明兵。张虎你去将汝宁城里最好的郎中都与我到宅子里来,就说有急病要他们给医治一下,如果不来,你自己也知道该如何办了?”唐枫的最后一个字咬得十分的重,那个家人听了,急忙点头,领命下去帮着去郎中。

    等都吩咐完了,这才现,桌子上早已然将饭菜都给他摆好了,张夫人居然还让人给唐枫烫了一壶的老酒。而张紫娟和那秦淮二艳见唐枫这里如今要商谈政事,急忙跟着唐枫告退,进了内宅中去。

    唐枫看了看这二人,就见这二位,身上穿着的棉甲和军衣,不仅是破破烂烂的,且早都已是沾满了也不知是他们自己还是别人的血迹。两个人的脸上也造的跟大花脸似的,红一块白一块粉一块的。由此可见,当时与明军的这场战斗有多么的惨烈了,而这二人居然还能冲出来,也可说是十分命大了。

    “想来你二人经过这一夜的厮杀,腹内也一定是十分的饥饿难捱了。正好,我因处理军中事务,倒也不增用过晚饭。这饭菜也是很多,你们就与我一同来吃吧。来人呀,再给这两位弟兄各拿一副碗筷过来,再给他们盛满碗饭。吃得饱了,一会咱们可还要出去与明军打仗呢。”唐枫此时脸上微微的带着笑意,又亲手给二人各斟满一杯水酒。

    这令二人到有一些受宠若惊的感觉,慌忙着站起身来,手捧着酒杯对着唐枫称谢不已。唐枫却是十分随意的对着二人摆了摆手道:“快莫要如此,你我都是兄弟,莫要如此的客套。我可不管你们了,自己吃好。”说着,唐枫抄起碗筷来,如同风卷残云一般,桌上的饭菜一会就已经去了大半。

    看的那两个军校直咂舌头,真是没有想到这位身材不算很壮的东北将军,这么能吃?听了这位大将军的话之后,两个军校也就此放下了尊卑的念头,也与唐枫是抢着吃菜。杯中的酒喝完了,自己抢过酒壶来,就给自己斟满上,随后替唐枫也斟上一杯。端起酒杯,就势扬脖就灌了进去。三个人没一会,就将桌上的饭菜吃了个盘净碗空。

    恰此时,张狗子和贺疯子还有胡腾容以及李岩,唐枫手下的五员大将也就来了四位。至于郝兵,那是见弄不得光的部队,一般也不会轻易地被调出来参战,除非是执行一些特殊的秘密任务才能动用他们。

    先将确山脚下的闯将大营所遭遇的事情,对着四人讲述了一遍。唐枫倒也没有过多的耽搁,是直接命令四人点起兵马迅出城驰援闯将大营。四个人也都点头,领了令箭下去点齐兵马,二番冲出汝宁府城外列好军队,等着唐枫出来也好大军开拔。而如今,唐枫还厅堂中,焦灼的等着派往罗汝才和张献忠处的家人回来。

    不一会,去通知两支部队的家人匆匆忙忙的奔了回来。唐枫不等二人开口,先端详一下这二人的脸sè,等看到这两个人均是有些须皆张怒气冲天的模样,就知道此行不顺。果然,那个家人回禀说,;“张献忠得到了通知之后,倒是答应出兵了。可是,要等到明rì一早方可出兵去搭救闯将。”至于罗汝才,倒是同意即可出兵,可也要等着点齐兵马的。给自己通报的出兵时辰,乃是两个时辰以后。

    见这二人都如此作为,唐枫干脆也就此决定,不再靠着他们一同出兵击退明军。先设法救出闯将李自成再说,好,闯王高迎翔的部队虽然是托付给闯将来统一管理,可他本人却是住城内,与那两个唐枫为他找的姑娘整夜的嬉戏。几乎都忘记了,自己如今还是一个义军的领?

    等唐枫将盔甲都披挂好了,带着那两个闯将得手下军校,三个人就此匆匆的离开内宅,出了大院门口。唐枫飞身上了坐骑,接过手下人递过来的一杆大刀,催马就直奔着东门而来,那二人身后紧紧地跟随着。等到了城外,就见三军仪容整齐肃穆,都鸦雀无声的列于城下,静静的等着主将出城好就此出兵。

    见自家的主将由城门口一骑飞出来,三军齐将手中的兵刃顿地,响声如雷,喊着东北军的号。声音撕裂夜空,不知传出多远去?“起兵。”随着唐枫的一声吩咐,三军蜿蜒而动,排列成两只长蛇阵,奔向确山脚下。贺疯子还有张狗子以及胡腾容李岩四将,分列与唐枫的身后,纵马驰骋于雪地之上。

    隆隆的马蹄声,践踏着静怡的山路,刚刚飘下的清雪上,又多出来无数的蹄印。东北军全军风风火火的往前奔驰着,一轮冷月,天上静静的尾随众人的马旁,相伴着军校们奔上夜战场。

    奔出去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里的路?正催马紧行的唐枫忽然勒住丝缰,将手中的大刀冲天一指,全军立时随着停下。张狗子等四人急忙策马围拢上来,不解主将又是因为什么事情,而让全军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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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 智将

    第3o1章智将

    将军,究竟因何缘故不再往前赶路了?我家的闯将是生是死,可就全靠着将军这支大军赶去的迟早?”那两个军校显得有些着急起来,急忙各自催着胯下的坐骑从前面又折返回来,到了唐枫的跟前对其询问道。

    “你二人可是带错了路么?本将虽然不太熟悉这附近的地形,可观这条路可非是通往确山去的?你们二人因何要带我们走这条路?”唐枫说着,面容一肃,瞪着面前这两个军校,看其还有何话要说?

    “将军,此路素无人行走,乃是一条秘路。但由此到确山脚下,可比起寻常的路径可要快上的许多。将军莫要再迟延了,我家将军可还等着将军带去的郎中呢?”那个军校的脸上,倒是一如方才那般的平静,倒看不出来有何不对之处?可唐枫看着眼前这一条漆黑的山中路径,总是有些心中犯疑。

    见唐枫似乎有一些犹疑不决,张狗子干脆驱马上前,对着其言道:“公子,莫如让我去打头阵,替全军探探路。我自幼便总山林子里转悠,如果前方果真有何不对的地方,我便会提早觉,也好给后边的弟兄做出jǐng示。”张狗子说着,就等着唐枫点头同意下来,他好率领着安民军到前面去给全军探路。

    眼见着全军都已经走出来了有一大半的路程,如果想着改走另一条路的话,又得浪费很长的时间。唐枫无奈之下,也只得点头同意了张狗子的提议。让那两个军校给张狗子头前带路,并低声对着张狗子叮嘱道:“狗子,你可盯好了那二人,如果一旦有个风吹草动的话,立即往回撤,决不要冒险往前进军。”

    见唐枫对自己有些不算太放心,张狗子倒是蛮不乎的笑了笑,边催马往前去,边回头对着唐枫言道:“公子且带着弟兄们再此处静等着我的消息,待我先领着弟兄们去前面观察一下,如平安无事的话,我就派个人回来通知公子一声,也好早一些赶到确山脚下。赫。”说完了,身下的坐骑早已奔跑了起来,一队骑兵紧紧随其身后。

    眼看着这哨人马,那两个军校的带领下进入前边的山路,唐枫没来由的,忽然感到浑身打了一个冷战。心里也感到有些不太对劲的感觉,便马上挺直了身子,瞪大眼睛顺着山路往前望去。眼瞅着星星点点火把的余晖,一个山石壁后面就此消失不见,一颗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处。

    足足等了有半柱香的时间,忽然听得前方山路之上传来一声炮响,紧跟着听声音似乎是无数的羽箭shè下,伴随着传来一阵阵的惨叫声。唐枫就知道张狗子如今已经是中了对方的埋伏,眼下生死不知?急忙对着身边的大将胡腾容吩咐道:“胡腾容带一支军队到前面看看,究竟是生了何事?如果前方果然有埋伏,不得轻易进兵,一定要等着我到了再说。”说完摆手令胡腾容带人马先走。

    胡腾容得了军令,急忙带着手下的军校火的赶往前边。他的手下军校,既有火铳手,又有盾牌手和长枪手,可以说是整个的东北军中配备最全,军种也最全的军队。而这,也是唐枫派他出去救援张狗子的主要原因之一。再有,胡腾容对于明军的阵法和打法可说是了如指掌。

    “郝兵何?”唐枫忽然马生低声喝问了一句。这令场的人感到有些为此而纳罕,因为自出城之时,众人都不增见到那支特殊部队的影子。还以为人家好命,城内呆着纳享清福呢?

    “属下,不知公子有何要事吩咐?”一条黑影犹如鬼魅一般的,忽然出现唐枫的马头前的yīn影当中,对着马上的人插手施过一礼,低低的声音对其询问道。看此人一身黑衣,头上罩着一个只漏出双眼的头罩,看起身形依稀便是郝兵。只是不知道他又是何时到的这里来的?

    “郝兵,我给你一支军令,你即刻带着人悄悄地摸上前边的山头上去。将山头上的那些明军给我杀散了,并将那个带头的将官,一定要与我生擒活捉住,我倒要看看此人究竟会是谁?竟然胆子大的,居然敢派两个军校进城里来给我等设下这种埋伏。”唐枫自起兵开始,到还不曾吃过这种大亏,如今不由对此人的计谋深感佩服,更是想要看看此人到底会是谁?郝兵听了之后,转身领令下去。

    而唐枫带着贺疯子等众人,也即刻后面催动兵马跟了上来。才走到半路上,忽然就见前方有一个起兵,手中举着一根火,把正往这边飞驰而来。看那人脸上十分着急的神态,似乎前面已经出了事了。

    等那个骑兵马跑到了自己的面前,唐枫还没等他将坐骑带住呢?就急忙开口对其问道:“前方战事如何?张狗子张将军可是平安无事否?”问完这几句话的唐枫,只盼着能听到此人对自己说张狗子无事。

    此人喘了几口长气之后,急忙对着唐枫回禀道:“禀大将军,大事不好了?张狗子张将军因为孤军深入,结果中了对方的埋伏,手下的弟兄如今也只逃出了一来人。余者,包括张将军内尽皆都葬身火海里了。”这个军校说完了,也不禁低垂泣不止。

    听见这个噩耗,唐枫真是吃惊不已。同时就感觉自己的心中如同刀扎一般的难受,不禁回想起与张狗子初次相识的时候,那个家伙头一天加入到东北军中来的时候,还是一个青涩的愣头青。直到后来,成为一哨人马的头领。这个家伙总有令人意想不到的鬼主意,这也才是方才自己派他前边探路的原因之一,却没有想到的是,居然中了该死的明军的埋伏。又不禁记起来这个家伙所唱的的那个大姑娘小调来,现依稀回荡耳旁。

    “全军进,定要将那股明军尽都歼灭于此地,给张将军报仇。”唐枫说着将手中的大刀向空中一举,催开坐骑,就头一个冲了出去。这一下可将身后的李岩还有贺疯子二人给吓得够呛,死了一个张狗子,到还不算太会影响东北军的士气。可要是死了一个唐枫的话,那这支东北军可也就此冰消瓦解了。

    “二弟慢行,待哥哥先与你带着人马头前去趟趟道路。”李岩边后面喊着,便急忙催动手下的兵马,紧赶慢行的后面追了上来。贺疯子更是情急不已,也不去理会自己身后的军队了。将战马死命的拍打着,战马犹如一道狂风一般,从军校们身旁掠过,直奔着唐枫的背影就追了下去

    身后的东北军校们也个个都跟玩了命一样,催开坐骑,或者是撒开双腿后面紧撵不舍。等李岩和贺疯子前后脚到了张狗子中了埋伏的地方,就见前边孤零零的一人一马立那里,再往前看,狭长的山道之中尚有余烟未曾散去,尚飘起一股股的黑烟,跟着从前面传来一股子烧烤皮肉的恶臭。

    “兄弟,看起来明军是早有所准备。幸亏你不增往前去,这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呀。来人呀,将前边那些挡住去路的木头都给我搬开来,进去好好地找一找张将军的遗骸何处?”李岩大声的对着手下人传下命令,其手下军校则是闻风而动,纷纷的跳下坐骑来,奔到前方的那垒起多高的,还冒着青烟的滚木跟前,也不畏惧这滚木上烫手的热,开始两个人搬一根,将前方的山道给打开来。

    一会一条黑影奔到唐枫的马跟前,低声对其回禀道:“回禀公子,属下去晚了一步,只捉住了对方的一些手下军校,却跑了那个明军的主将。属下已经审问清楚,这拨明军是自打山西一路悄悄地跟过来的,一直跟着我们身后静待时机。为的主将乃是两个人,其一主将叫曹文诏,今天山上放火的这个人是副将,也是曹文诏的侄子,叫曹变蛟身有万夫不当之勇。而这条毒计却是曹文诏定下的,为的就是阻挡住我军的进军,他们好能打破闯将得联营生擒闯将李自成。”郝兵回禀完了,身子一闪由此消失不见。

    “来人呀,去将胡腾容胡将军过来,我有事情要问问他。”唐枫对着身边的军校吩咐道。李岩则和贺疯子带着手下进到狭长的山道之中开始寻找东北军校的尸骸,好将张狗子以及他手下阵亡的这些人,都统一寻个地方给掩埋好了。等着击退了明朝的军队勒石以作纪念,毕竟眼下还有一场恶仗要打。

    片刻工夫,胡腾容骑着马到了唐枫的身边。虽然他是先带着军队追过来的,可却也没有与明军遭遇上。只好命一部分军校登上两边的山石之上,看看这些明军是由何处撤离的?正这个时候,恰好有人前来传下军令,说唐枫紧急召见与他,便急忙对着手下的头领吩咐了一声,自己则是骑着马前来见唐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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