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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阿君     特种兵争霸在明清txt下载     特种兵争霸在明清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九十四章泼 皮

    第二百九十四章【求收藏求红票】

    等几个人进了院中,再看正房门也是跟院门一样残破的很。但是好在没有脱落下来的痕迹,而且看那屋前的雪地,竟然有两行脚印,一行略微的小一些,脚窝处也甚浅,竟似一个女子的足迹。而另一个,则明显的是一个男人的脚印。这让唐枫的心中不由一动,急忙伸手推开了房门。

    抬头就看到对着房门摆有一张方桌,桌子供奉着两尊神主牌位,前面摆了两盘供果和三盘点心。细看那神主牌位所写的字,一个是先父白讳澄山之灵位,另一个是先母白氏之灵位。

    看到这两尊神主牌位的唐枫,心中真是又惊又喜。惊的是,老白家如今可以说是彻底不存在了,这让原本想来跟老白头打听一下他姑娘的下落的想法,也就此成为一个影。喜的是,既然能来拜祭这白家亡故老人的话。那就说明,这个人十之**就有可能是那个,一走就此渺无音讯的徐浩的妻室白氏。这从地的那细细的女人足迹,就可以判断得出来。这样一来,这个正主岂不就离着此地不远?

    “张狗子,你带着手下的弟兄们,给我挨门挨户的去打听一下,看看究竟有谁看过了白家的姑娘回来过?知不知道,她们眼下又在何处?跟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又是谁?快去,免得时间长了,这两个人在就此消失不见了踪迹。”唐枫刚刚将差事吩咐下来,张狗子已经带着手下的弟兄们奔出门去。

    可他自己,却在屋中开始细细的查看起来。只是这屋里除了那供桌的神主牌位以外,再也不增见过别的有价值的线索。叹了一口气,唐枫索性走出屋门来到了院落当中。

    仰头望去,那雪也不知在何时,竟然悄悄的停了下来。入目之处,粉妆银裹,天地被一片白色浸染。看起来明日又是一个好天了,这天地望去居然如此的素净,却也遮掩不了人间的诸多丑陋和险恶。人活着,真是十分的难。身处这乱世之中的百姓们,大概也只是想着如何能够使得自己生存下去?

    “将军,这个人说他看见过白家姑娘回来过。而且,跟在那白家姑娘身边的那个男人他也见到了。”忽然由院外传来张狗子兴奋以及的声音,随着他的话音方落,人便已经走入院中。

    唐枫不觉抬头望过去,就见跟在张狗子身后,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等那老者到了自己的面前,正欲开口问他,可那老者已经是十分规矩的给自己施过了一个礼,而后才直起身子来,仔细的打量着他眼前的这位将军。

    “这位大叔,听我手下人跟我说你见过白家的姑娘回来过?那跟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你也一定是见到了?你可知道她们如今去往何处?”唐枫面色和善的对着这个老者问道。

    “当然见到了,只是可怜,当初他爹咽气的时候,她都不曾回来过。也是好狠的心哪?跟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也就是我们村里的一个泼皮无赖子,叫刘宗敏。算来也足足的有三年没有见过他了,还以为那个泼皮已经死在那块了呢?可谁知道呀,不仅没死,还将白家的姑娘给领了回来,做了他的媳妇。你说这让人哪看去?”听着老者说出来这么一通子话出来,使得唐枫越发的吃惊非小。

    自己记得,这个叫刘宗敏的人,他可是闯将也就是以后闯王李自成手下的头一号大将。也就是这个家伙,在以后,自李自成率部攻进了北京城以后,因为看着吴三桂的小妾陈圆圆,有着沉鱼落雁之姿容,干脆就是收为己用了,这才惹得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实际想想吴三桂也是一个男人,又身为关宁铁骑的带兵总兵,当然不肯让自己的头增点绿了。这件事情就放在一般的男人身,也是绝对忍耐不了的。怪不得刘宗敏以后会做出那等事来,原来早有前科了。这个家伙就好夺人家的妻妾来让自己赏用,也是够无耻之极的了。

    只是这刘宗敏不知道眼下有没有投靠义军呢?想到此处,唐枫又对这老者询问道:“那大叔可知道他们如今去往何地了?又是朝着哪个方向走的?我们也好去追一追他们,如能捉住这两个人的话,那大叔可为首功一件,义军必会有所赏赐于你的。”说罢就等着老者能给自己指出一个方向,自己也好能率人追去捉住二人,拿回大堂细审。

    “他们向哪个方向走了,这我还倒真没有注意到。不过,听那个小子自我吹嘘着,说他已经投奔了什么闯将的义军里面,眼下已经升为带兵的官长了,再不是原先的泼皮无赖了。更使人生气的,是这个小子就是一个畜生。竟然将昔日与他有些间隙的村里人都吩咐手下将其带走了,并且说谁要是敢前拦阻的话,就一律跟他们同罪。这个畜生,还将村里的那个柱子媳妇,硬是当着柱子的面给糟蹋了。不就是因为当初他见柱子的媳妇长得好看,趁着没人时候调戏人家,结果被柱子遇到了,将其一顿的好打。没有想到,事过三年,这家伙居然回到这里报复村里的人。真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畜生,柱子的媳妇后来投井自尽,柱子被放开后,拿着一把菜刀想找他拼命去,却被吊死在村头的树。可怜柱子那么好的孩子,被这个畜生活活的折磨而死。”老者说完了是唏嘘不已,还抹了两把眼泪。

    虽然知道了这个刘宗敏果然是投靠了李自成,也有地方去找他算账了。只是有一个最大的问题,这个李自成最为护短了,如果是跟他直接要人的话,那结果显而易见,他是绝不会给自己的,并且还会对自己有所提防。怎么办?唐枫不觉在院中踱着步子,来来回回的走了几趟之后,打定主意。

    抬头见张狗子还有那个老者,二人尚站到一旁在盯着自己看,不由蔚然一笑,对那老者言道:“大叔尽管放心,这件事情我唐枫是管定了。定要拿住此人,在将其带回来在全村人的面前斩首示众。一方面以儆效尤,告诫一下村里的其他人,莫要视人命如同草芥。一方也是替柱子还有徐秀才等人报仇雪恨。”说完了,在双鱼代中掏出块银子,足有二两重,拉过老人的一双粗糙的手来,将银子塞入到老者的手中,又对其言道“:大叔,这锭银子是义军对你提供刘宗敏下落的赏赐,我这便率着人去寻他。”说罢,快步的走出院门,翻身了马背,一声呼哨,战马的四蹄扬开,踢溅起一片片的雪来。张狗子等人也急忙再他的身后,紧紧地尾随着,一趟白色的烟尘漫舞在众人的身后。

    过了汝水桥,众人快马加鞭的,直奔着汝宁府而来。一路之,唐枫心中暗暗的合计着。看起来若是想办成这件事情的话?那还是得靠着自己出头,带着郝兵等精英特种部队的人一同行动方可。

    到了汝宁府城中,唐枫是直接催马就直奔着东北军的南大营而来。张狗子等人也仍然是在身后尾随着,一直到进入营中之后,唐枫这才带住缰绳,低下头对着把手营门的军校询问道:“今儿郝兵和他的精英特种部队可曾出去会操?如没有的话,速与我传他过来到军帐之中前来见我。”说完了,翻身跳下马背,将马缰绳随手扔给一旁的军校手中,自己则是直奔着中军大帐而去。这座中军大帐,唐枫并不是总来。多数的时候,都是升座汝宁府知府的大堂处理公事。反正手下的军校,都有人替自己代为训练,自己倒也省下不少的心来。

    郝兵这些日子,将对于特种兵的训练分成了两个部分。如果今天是带着手下人去锻炼滑冰滑雪,而这两样也都是精英特种部队里的人必需会的。而后,明日便会带着手下去山里越野会操。天天都这么轮换着操练手下的军校,而手下人也早对此已习以为常,反倒是一天要是不去会操的话,浑身难受得很。

    恰好今天,他是领着手下的人刚刚滑完雪回到营中,正准备着要开始在营中继续练着滑冰,唐枫所派的人也就到了跟前。等郝兵接到了军令之后,急忙点起军校让众人都将武器和个人的装备都准备好,等着自己的军令。

    自己则是急忙奔着唐枫的中军大帐赶了过来,虽然不知道唐枫找他到底是有何紧急地事情?可也猜到,既然唐枫派人来找精英部队,那就准保是有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在等着自己。

    等郝兵兴冲冲的到了中军大帐之中,就见大帐里头除了面坐着的唐枫以外,帐下一旁还站着几个老熟人。头一个就是贺疯子,还有胡腾容和张狗子以及那位唐枫的义兄李岩。今天这中军大帐里算是人都到齐全了,只是不知道,听那个传令的人说,唐枫不是只找了自己的么?怎么,这些人也都到了这里来了?

第二百九十五章 暗 战

    第二百九十五章【求收藏求红票】

    虽然看见这些老弟兄也都在,郝兵到也并没有多想别的。急忙走到帅案跟前,对着面坐着的唐枫插手施过一礼,这才开口对其询问道:“不知将军召唤郝兵前来有何吩咐?”说罢扭头对着一旁的贺疯子等人扫

    了一眼,就见贺疯子与胡腾容诸人均是一副脸红脖子粗的表情,似乎刚刚与谁争吵过似的?

    “呵呵,你们也莫要在这里,再为这件事情争吵不休了?如今正主也来了,这次任务实话跟你等说,乃是见不得光的,只可暗地之中进行。如果要是被那个李自成得知,我等再打他手下大将主意的话,那等着咱们义军的可就是四分五裂地局面。所以,我才派郝兵带着他手下的精英队员,偷偷潜入闯将的联营中去。等待时机,一举将那个刘宗敏生擒活捉住,而后再将其和那白氏一同带回到咱们的大营中来。至于你们也不是无事可做,胡腾容。”唐枫话说到此处,忽然脸笑容一扫而空,满脸肃穆的对着胡腾容喝道。

    “末将在。”胡腾容原本也是跟着来凑热闹的,只为的是看看能不能讨一个差事,也好将部队带出去好好的实地演练一番。若是想要让自己手下军队各方面都过得去,首先需要的就是实战,若是没有实战是绝对锻炼不出来一支铁军的。而方才因为贺疯子讨要军令,以致被唐枫将众人用话给一顿的拍。弄得胡腾容还以为没有自己这些人什么事了?如今居然听见唐枫第一支军令就叫自己,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脸也是喜笑颜开的。在偷眼看看一旁的贺疯子以及张狗子还有李岩等众人,一个个脸都十分的不太好看。

    “闯将的大营因为嫌弃城内狭小,所以在离着汝宁城十里地远的确山脚下扎下的联营。我给你一支军令,令你带着你手下的弟兄埋伏于,由确山闯将大营到汝宁城的半路之。只要见到郝兵带着人经过之后,就立刻将路与我封锁,不论对面来的是何人?一律给我挡住。但切记一点,能不动手就不动手,只以威吓为主,你这就下去规整军队。”唐枫吩咐完了,将帅案的军令递给了胡腾容。

    “得令,末将定依军令而行。”胡腾容欢天喜地的接过军令,末头就走出大帐去点自己的军队,直接出了联营冲出汝宁城,直奔着唐枫所吩咐的地方去设下埋伏,单等着郝兵将人捉住折返回来。

    就见唐枫又在签筒里取出第二支军令来,眼睛扫了一眼贺疯子,贺疯子见了急忙跨前一步来。以为这支军令定是给自己的,谁知道唐枫对着张狗子招呼道:“张狗子,你将你的军队带到汝宁城得右侧,若是看到有人前来攻打城池的话,便挥兵杀出,直取攻城部队的中间处。”说完将军令给了张狗子,张狗子也得了令下去准备。

    唐枫抄起第三支军令,对着李岩直接下令道:“李岩听令,你带着弟兄们与我守好汝宁城即可。无论是哪一伙的义军前来叫城?只要你没有见到郝兵等人回来,就一概不予理会他们。无论对方是谁?即使就算是闯王到了也不行。”李岩也不多说,接了令箭下去带着人严守城池。

    “郝兵,这一次的任务就由你来指挥,我也跟着你们一同行动。对了,让你为弟兄们做的那种黑衣以及蒙头面罩可都做好了?你这就给弟兄们都发放下去,再让他们带连弩还有火铳以及双手带,还有那些用来阻敌追击的的工具,咱们这就先出城,悄悄地摸到闯将联营附近,而后等到夜里在一起行动。”唐枫笑呵呵的说完了,这就站起身子绕过案,这便准备往中军大帐外边走。

    贺疯子一见心头更加的着急起来,瞪着眼睛望着唐枫。原来,方才唐枫让人去找郝兵让他准备出兵。被张狗子听到了,急忙通知了其余的将领知悉此事。依着张狗子来看,若是他自己一个人来找将军请令随同出战的话,十有**会被唐枫驳回。所以这才串联了其他的头领一同前来跟唐枫要差事。而贺疯子以为靠着自己跟随唐枫的身边最久,只要自己一开口,肯定就会派自己出战。所以一到了中军大帐,就吵吵着让唐枫给自己支军令,好出城会战闯将李自成等人。可没有想到的是,却被唐枫给拒绝了,并且对他一顿呵斥,讲说义军本是一起的,无论如何也不会自相残杀。接着,就是谁都派了,就剩自己光杆一人,戳在这座中军大帐里。

    眼看着诸将早都三三两两的出了大帐,而且唐枫也快走到了帐门口了。贺疯子把牙一咬心中也豁出去了,对着唐枫对背影高声喊了一声,:“公子,现如今谁都派了,如何还不派我贺疯子出去?如果末将要是有哪句话说的招将军生厌了的话,将军大可等末将出战回来,再行处置?”说完了,一双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将身子转回来的唐枫。

    见贺疯子妆扮出这般的可怜模样,唐枫也不由笑了一下,对其嗔怪道:“贺疯子,你也是东北军中的老人了,有些话只可自家心中知道即可,万万不可讲说出来。你可知这东北军中有多少是那李自成的探子?若似你这般大声吵嚷的话,还没等这面出兵,那边早就得到了情报,做出了防范,到时候你岂不是让郝兵孤军涉险?也罢,这次就饶了你。你带着军队去汝宁城的左侧埋伏,只等着见郝兵带人过去,便于张狗子严加防备看看后面可有追兵?”唐枫吩咐完,这便转身出了大帐,赶奔郝兵的特种兵密营。

    郝兵屯兵的地方,说是联营,实则是在整个东北军中最为不起眼的地方。他所待着的地方是一片住宅区,这也是唐枫事先安排下的,就为的是将特种部队彻底隐藏起来,使得对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这只秘密部队动向,还有人员多寡以及驻扎地点和装备等。保持军队的神秘型,让对方摸不透自己,这才能使得军队有着较高的战力和生存力。

    而每一回东北军全军出战的时候,郝兵的人都是奉了特殊的军令私下行动,绝不会掺杂进大股部队中去,跟着一起行动。而且,每攻打下一座城池之后,他的人马都是先进城区去肃清藏匿起来的残敌,找寻明朝的那些躲藏起来的官吏,以及官银和官粮等,并且积极与城内的那些官商沟通,与他们初步洽谈,让他们加入联合商行的事情。最后寻一处无人注意的住宅区,将全部人马悄悄地驻扎在此,静候着唐枫的又一次的军令下来。没事的时候,就带着人出去演练特种作战方式,和锻炼各项技能和体能。

    等着唐枫到了郝兵驻军所在地之后,就发现这里居然十分的热闹。院门前,就是长长地一溜做各种小买卖的人。这里面,自然也有郝兵的人混迹其中,时时的偷偷观察着周围的动静,若是一见周围有何不对的地方?立即通知院中的人做好防范,不过到目前为止,尚没有人知晓郝兵驻扎军队的地方究竟在何处?即使连东北军中的各位将军,也都不会知道。

    到了院门跟前,抬起手来,一连扣了五下门环。而又停下来,又连着磕了两下,最后在连扣四下。这也是唐枫特意为郝兵制定下来的,就为的是防备有人误打误撞到此,在碰巧知悉了郝兵等人的情况。而这种方式,郝兵自然是不明白,唐枫的心中却十分得清楚,自己定下的乃是摩斯密码联络方式。

    就听得院内一个男人低声询问道:“门外何人?想到此处找谁。”“这可是老李家么?我找李宝全,想跟他讨笔旧帐。”唐枫扫了一眼身后,见并无人留意自己,便静等着门内之人的回应。

    “你找错了,这家不姓李,这是老郝家。”随着话音,院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来,唐枫迅速的一步跨进门去,院门在身后又悄然的合。来到院中后,就见院中有一个人站在正房门跟前。再回头看身后,给自己开门的是一个一脸漠然的年轻人,自他关门之后,便又躲在院门旁边。

    就见站在正房门跟前的人,回手推开了房门,唐枫几步走进屋内。一进到屋中,就见这座正房十分的宽敞,也不知道这郝兵从何处找的这么一间房子?再看一群的精英部队人员正在检查着自己的弩箭和火铳。可郝兵却并不在此处,便绕过众人,而众军校见是唐枫到了,急忙一起直直的站好,给唐枫施以注目之礼。

    其急忙对着众军校摆了摆手,声音亲切自然的对众人言道:“诸位弟兄,都各自去忙。”说罢,对着众人笑了笑,便直奔一扇隔门走去。拉开门,就见郝兵正在给一些小头目讲着这次的行动计划。便也默不作声的悄然立于一旁,静静听着郝兵所讲的,看看可有何纰漏?

第二百九十六章擒 狼

    第二百九十六章【求收藏求红票】

    一直听着郝兵将计划里的所有细节都讲完了,唐枫这才笑呵呵的走到他的跟前,伸出一只手对着郝兵言道:“我可是作为一个特种作战普通军校,专门来跟你讨要这作战服来的,我猜你也一定是早已给我准备了一套?我可是猜对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就等着郝兵将衣袍拿给自己。

    郝兵倒还真没有想过,唐枫居然也要参加这次行动。张了张嘴,想要劝说他不要随着自己同去执行这次任务。可也深知道他的脾气,只要是说出的话,便就要立即被不打折扣的执行。

    想了想,最终显得有些无奈的,回身去里间屋内取出一件黑色的夜行衣递给唐枫。唐枫接过这套夜行衣展开来看了看,跟自己当初画的那张草图的衣服设计图比较起来相差不算太多。做工也十分的精细,在这夜行衣还连着一顶面罩。这面罩之也只露出两只眼睛来,而鼻子和嘴却全都被遮掩起来。

    “不错,这样一来,也就不用担心会被熟人看到自己是谁了?那个连弩和袖箭,以及那配戴的兜囊等可都预备齐全了?”唐枫所说的这些东西,是每一个特种精英必须有的。而自己这次也跟着摸进闯将李自成的大营之中,所以这些东西也得有自己一份,以免万一到时候有个急用的时候,在没地方弄去。

    就见郝兵回身,在身后的八仙桌托起一堆的东西,而后双手送到他的面前。唐枫将这些东西接过来之后,一一的查看了一番,见基本的配备已然都齐了,这才捧着这些东西到隔壁去换衣服。

    等所有的人包括唐枫在内,将夜行衣都换好了之后,就开始坐等,盼着这汝宁城的夜快些来临。平常的时候,总是嫌这时辰不够使唤,可现如今,却是恨这时辰过得怎么这么的慢。郝兵连着出去看了几回的天色,都是泱泱的又退回到屋中,坐在桌前又开始擦拭那支连发火铳。

    好不容易,等着外面的天色已然大黑下来,屋中的人也开始将灯掌,昏黄的灯光,影影绰绰的照映着屋内每一个人的脸色。从这些人的脸看,并不见有丝毫的紧张,或者是恐惧神情。就仿佛,只不过是因为吃过饭去李自成的联营之中,随意的溜达溜达消化消化食罢了。

    郝兵豁然站起来,对着手下一摆手。军校们鸦雀无声的列成一字长蛇形的队伍,井然有序的出了屋门,到了院子当中以后,便开始分散成无数的作战小分队,五个人为一支队伍,或者从前门离开,或者是从后门离开,而目的只有一个,都是直奔着东城门而去,唐枫却是跟在郝兵的身后,出了院落直奔着东门而来。

    因为,这次任务属于秘密行动,自然也就不能惊动把守城门的军校。即使这东城门是由着东北军来镇守在此地的,最多也就是唐枫从面传下军令,将守城的军校给调开一会,让众人趁着空档时间偷偷的出城,这样的话,也就不用担心,会走漏风声被人有所察觉。

    精英队员们只用了半柱香的时间,就已经到了汝宁城下,各自由兜囊里摸出飞爪,抛在城头的垛口,一条条的黑影顺着绳索,脚蹬着城墙,犹如一只狸猫相仿,快速的攀援城头处。

    到了城头之后,再取下飞抓,将其扔在另一边的城墙下,再顺着绳索迅速的滑下去。这次参加行动的人数,郝兵却只带来了一百多人。而这也是唐枫事先要求的,以免人数众多到时再不好隐藏行迹。

    特种军校们一口气没歇,花费了足有一个时辰,才赶到了确山脚下的李自成的大营外。军校们伏在地,郝兵和唐枫向着营内望去,只见大营中的各处营帐之中点点灯火摇拽不停,帐篷障壁投射出晃动着的人影,不时地可见一队队的巡逻军校再营中空隙处走过。

    郝兵和唐枫带着几个军校,慢慢摸到了大营的栅栏外,小心而谨慎的将栅栏的木板去掉几块,然后对着身后的那些趴伏在地的人一招手。军校们纷纷的鱼跃而起,快速的穿过那个破口,进入半明半暗的闯军大营之中。

    等着唐枫和郝兵也进来之后,众人便沿着帐篷外侧的黑暗角落向中军大帐摸了过去。刚走了没多远,前面预警的军校,急忙对着身后的人一摆手,众人立刻将身子紧紧贴在营帐,侧耳倾听着由前边传过来的脚步声。

    一会,从前边走过来一支十个人的巡逻队伍。列成一队,由北往南而去。只等着这些巡逻的军校走远了,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继续往前慢慢的摸了过去。“郝兵,你命人去设法弄一个舌头回来,也免得咱们在这营中到处瞎撞。”唐枫低低的声音对着郝兵吩咐道。

    郝兵听了点了点头,对着一个军校招了一下手,待那个军校到了自己跟前,压低声音对其吩咐了几句。那军校听了点了点头,偷偷的向前边潜了过去,唐枫等人在后面大气也不敢出,万分紧张的盯着那个军校的背影,渐渐的没入了前边的漆黑场地之中,焦急的盼着此人平安无事得带着俘虏返回来。

    似乎等了很久,忽然听得前面一阵细不可闻的脚步声传了过来。众人心下一惊,急忙各自将弩箭抽出来,对准声音所传过来的方向,一边看着,一边小心的戒备着。唐枫心中比任何人都显得焦急一些,生怕这个单独执行任务的军校在一不留神,再使对方有所察觉的话,那这次任务也就全盘报废。可他的面却是依然十分的淡然静默,这倒使的身旁那些本来有些紧张的军校,到了此时也都变得平静下来。

    好不容易就见一个人由黑暗里走了出来,肩头似乎扛着一个什么东西?等在靠近一些才看清楚,真是那个被单独派出去捉舌头的军校,在他的肩膀扛着一个已被他打晕了的闯营军校。

    众人将这个军校迎到一处僻静的地方,便又各自分散开来,端着手中的弩箭,静静地伏在几个营帐的侧边,正好构成了几处的交叉火力点,并且时刻注意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等将这个闯营的军校弄醒了之后,唐枫垂下身子,借着一旁的暗灯,盯着此人先看了看。看这个军校外表,似乎不过是一户普通的农民罢了,在看其满脸的紧张和恐惧的神色,应该能由他的嘴里头掏出实话来。

    郝兵从靴筒里拔出一柄短刃,点在此人的咽喉之。对着此人问道:“你可知营里头的刘宗敏住在哪座大帐里头?如果你说实话的话,我可饶你一条命,绝不杀你就是。若是你打什么别的主意?我也就不与你多说了。”说罢,匕首的尖锋微微的往前进了一些,使得这个人脖子的皮肤略微的下陷。而这个人吓得,眼睛瞪得更是几乎都要努出眼眶来。

    “别杀我,那个刘宗敏住的地方就在大营的西北角处,十分的好找,那里的营帐数目也不是十分的多。因为那里正好可以随时山欣赏冬日云山雾海的景色,所以他就将他的营帐扎到那里了。”这个军校倒是竹筒倒豆子,有一说一。将刘宗敏的营帐位置跟众人详细的描述了一遍之后,便瞪着眼睛,看这些人究竟要如何发落自己?

    “郝兵,找块破布,将此人的嘴与我勒。再将他的双手也都捆,让他去给咱们带路,这样的话也可免去不少的麻烦,少走一些弯路。”唐枫干脆直截了当的提议让此人给众人带路,这也使得眼前这闯将的军校,微微的透了一口气出来,情知自己这一回是不会被这伙人给杀了,心也就跟着放下来,主动地将双臂背过来,十分顺从的任由着人将其绑了起来,又将他的嘴用布带给牢牢地勒住了,这才推着他开始路。

    穿过一座座的营帐,再此人的提醒下,众人倒是十分容易的,就躲避开了那些在营中来回巡逻着的军校。一路有惊无险的渐渐靠近西北角刘宗敏的大帐跟前。而这里却不似前面大营那么的戒备森严,虽然也有巡逻的军校,可却在人数稍微的减少一些,往来的巡逻队伍也没有那么的多。

    “呜呜呜。”又往前走了足有一百步远的路之后,这个人忽然回过头来,对着跟随在其身后的唐枫和郝兵不断地示意着。郝兵急忙将匕首横在其咽喉处,对着他低声喝斥道:“你莫非是不想活了不成?再敢弄出声音去给对方通风报信的话,我就在这里杀了你。”可郝兵刚刚说完,他的肩头却被唐枫轻轻地拍了一记。

    “郝兵,且莫要吓唬他。我看他的这副摸样,似乎是有话想要对我等讲?你先将此人的嘴中勒布与我拿掉,先听听他究竟要说什么?如果敢去给刘宗敏报警的话就先割了他的舌头,在慢慢地杀他。”唐枫说完,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此人的双目,看他到底是要做什么?

第二百九十七章 破 身

    第二百九十七章【求收藏求红票】

    冰冷的北风自营帐的缝隙中间刮过,东北军特别作战军校们分散在四周,时刻留神着闯将大营中的一举一动-唐枫盯着面前被郝兵扯住胳膊的这个闯将手下军校,看他究竟有何话要对自己说?

    “那个就是刘宗敏的大帐,方才他还在帐门口露了一下脸呢。”只见这个军校,用手指着前面不远的一座十分普通的军帐,对着东北军将士们一脸讨好的说道,说完,又末过头来,瞅了瞅身后的郝兵。

    “嗯,既然你这般听话,我等也决不会为难于你的。说放你就放你,绝不会食言也就是了。不过,我尚有一事想要跟你打听一下,在这刘宗敏的身边,可是有一个姓白的女人跟着么?”这才是唐枫最为关注的,自己这次偷偷潜入来到李自成的营中,为的就是捉住刘宗敏再将这个白氏也顺便带回去,也好将这三年前的旧案审个水落石出来。

    “回这位爷的话,姓不姓白,这小的可就照实不知道了。不过倒是跟着一个‘浑身下’长得很白净的女人,年纪似乎也就在二十下,瞅着她的外表,似乎倒像是大户人家逃出来的丫鬟似的。”这个军校倒是实打实的回应着唐枫的问话,只是对于这个女人到底是否姓白?却给了这么一个答案,这让围在跟前的几个东北军校,不由偷偷的抿起嘴来偷偷的乐。

    “好,这里现如今也就没有你什么事情了,郝兵,放他走。”唐枫说完了,对着站在这个人身后的郝兵递过一个眼色。可眼前这个军校听了唐枫的话,不由喜出望外,以为能就此逃出生天。正待要转身离开这里,可身后的郝兵早已一手扳住他的头颈,另一只手中的短刃,飞快的在他的脖子轻巧的划过。

    一条血线立现,紧接着血水就汨汨流出。郝兵将这个军校的尸首拖到旁边的偏僻之处,这才带着几个人,摸到了那个人所指的刘宗敏所住的营帐旁边,偷偷顺着缝隙往里面窥视着。唐枫则直接走到了大帐的正门,推开营帐的木门就走了进去。一进到营帐之中,顿时一股子暖意迎面袭来。

    并且大帐里面灯火通亮,对面放着一张案,案后坐着一个满脸络腮胡须得大汉,正一只手中搂着一个女子,一只手端起一个大海碗,似乎正在喝着酒。在他的下面坐着十几个陪客,也正一同举起手中的酒碗,似乎正在恭祝此人什么事情似的?唐枫这一走进来,立刻便将所有人的目光都给吸引过来。

    因唐枫身穿着的是一身夜行衣,再加脸罩轻纱,只露出两只眼睛来。使得那个居中而坐的络腮胡子,一眼就看出来此人非是自己大营里的人。开始,本以为这个面前的黑衣人是误打误撞才冲撞到此处的。正待要喝令着手下人将其生擒活捉住,可就见这个人仿佛在自家的院子当中闲庭信步相似,不紧不慢的往前走了几步,站在了络腮胡子的案跟前,不言不语的,就那么静静的盯着他,这使得络腮胡子心里不由为此而感到有些渗得慌。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忽听得来人开口对其询问道:“这位应该就是徐夫人了?在下受人所托,前来查访三年之前的一桩旧案。本来还以为此案要被永世尘埋,那徐浩也就会终老于大牢之中。幸苍天垂怜,打探到尚有一关键人物在世尚苟活着,我这才不畏生死,潜到此处来见一见二位。这一位,我猜,就应当是大名鼎鼎的刘宗敏刘偏将了。不知刘偏将的老家,可是否就是离此不远的刘家村呢?”唐枫一双脚八字步往当中一站,脸神情淡定,对着对面的这一男一女是侃侃而谈。这倒令那对面的络腮胡子未免有些好奇起来。

    “我说你又是在哪块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这件案子与你又有何干?观你身着夜行衣靠,莫非是官府中人,深夜来此可是专为前来探营得么?真是不是死的鬼?你且说说,你是何人?又从何处而来?到我这里来又究竟是做什么来的?”刘宗敏撇着嘴乜着双眼,毫不在意的对着眼前这个黑衣人问道。

    “我孤身一人至此地,为的也只是想听听你嘴里的实话,也好了解一下,当年的这一桩悬案中的疑点之处罢了。怎么的?你莫非还怕我一个人会在这里对你等不利么?刘偏将似乎还不至于如此的胆小怕事?”唐枫虽然是蒙着面,但是可从他的双眼之中看得出来,眼中满是戏虐神情。

    可这位刘宗敏本就是一个泼皮出身,性子也十分的刁钻奸角,根本就不吃人这激将之法。眼珠一转,对着身旁的人递过一个眼色,吩咐道:“出去看看,看看这位不请自来的好汉爷,是不是真的是孤身一人来的,还是有同伴一同来至此处的?若是还有同伴的话,那就一并请将进来,我请他们好好地吃一顿酒。”刘宗敏说完这几句话之后,呲着牙对着唐枫笑了笑。

    身旁的人领了军令快步走出军帐,在外面绕着军帐巡视了一圈,是一个鬼影都不曾见到,这才又进的营帐中来跟刘宗敏复命。“禀将军,外面并无此人的同党,看来此人就是一个人来的。”那个手下将官说完,对着面草草的拱手一礼,又坐回到自己原先的座位,依旧端起酒杯,准备在敬刘宗敏一杯水酒。

    “呵呵,这胆子可真是够大的?我来问你,你与那徐浩又是什么关系?如果你们无一点牵连的话,又怎么会舍生冒死的到了我这里来套我的实话来呢?不过,今儿本将的心情还算不错,就与你讲讲三年前的那件事来给你听听。而后么,我便命人把你给推出帐外砍了,再用你的血来做几块血豆腐尝尝。你可害怕?哈哈哈”说罢,刘宗敏是仰天狂笑不止。

    “我与那徐浩还真是非亲非故,而且,在我获悉这件冤案之前,连着徐浩是谁,长得什么样子都不晓得。我今夜来此,只是为了打探到当年的这件事情之中的隐情。还徐浩以清白,让恶人受法于刀下。至于我自己是生或死的,随你的便好了,你愿意吃肉就将刀子磨快点,也让我少遭些罪。不过,也正如你所言的,我也是将死之人,你就将当年的情形讲出来,我又能讲于何人去听?而且我听了后,也好做一个明白鬼。”唐枫说完,伸手将自己后背背着的那把秀霸剑摘下来,弯身轻轻地将其放在地,然后对着刘宗敏伸出双臂,以示自己再无别的兵刃携带在身。

    “呵呵,看来你的胆子还真是不小呀。就为了听当年的一件旧案子,竟然肯将自己的性命都豁舍出去。也罢,我就成全你这一回。你刚才所猜测的不错,我身边的这个妇人,就是当年的白氏。遥想当年,在白氏尚没出嫁之前,我与她本是青梅竹马的一对恋人。不怕你笑话,我们两个除了不增正式的拜过天地以外,什么事情都早已做过了。而且,那徐浩不过是吃了老子的洗脚水罢了。那一日,我本打算着去跟白氏的爹去提亲。到了他们家中之后,我才知道了一个对于我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一般的消息。原来,白氏的爹已经风闻我与白氏之间的事情,所以这才要将姑娘匆忙的嫁到别的村子里去。他爹一见我去了,当时便指着我的鼻子骂我,说我败坏了白氏的名节。似我这般的泼皮无赖,又怎能娶这般的好人家的姑娘?并且让我离着白家远远地,说白家的姑娘即使剁碎了喂了鸭子,也不会嫁给我刘宗敏的,并让我死了心快滚。我给他爹跪倒在地,苦苦的哀求多时,并说了我和白氏现如今早已经是有过肌肤之亲了。即使让她嫁得旁人去,那又让她今后如何在夫婿家抬得起头来?可他爹却跟我说,那是白氏的事,自己做事就需自己承受后果。并且,他爹早已收了对方的聘礼,就连婚期也早已订好,半个月之内就要让他们二人完婚。我听了一气之下,就此离开白家。可当时我尚不曾完全死心,又走东家串西家的借了几十两的纹银,给白老头送家去了。本以为他不过是看重徐家的钱财?可谁知,这老头却连银子带人给我都轰了出来,说白氏要嫁的人可是日后的状元郎,而不是今日的泼皮无赖,日后的断头鬼。说,我若还不走的话,便会通报与官府,要治我一个私底奸淫人妻之罪。我迫于无奈,只得离开了白家。时隔不久,白氏也就嫁给了隔壁村里的徐家,那个教的呆头鹅。可那个呆头鹅所不知道的是,就在成亲的那日夜晚之前,白氏私下还托人偷偷的找了我一回。说什么,我与她毕竟相好一回,让我帮她点忙。因为她的身子早已给了我,亦非完璧之身,所以生怕再被那个呆头鹅发觉,在引来休妻的丑闻出来,让她日后抬不起头见人。我呢,便让我手下的一个泼皮黄三毛设法寻了一个猪尿脬来,在里面灌了一些鸭血,就交给了白氏。可笑的哪只呆头鹅,还真的以为他是头一个给白氏破身之人呢?哈哈哈。”刘宗敏说到这里,端起酒杯又灌了一口酒下去,这才又接着对唐枫讲道。

第二百九十八章真 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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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自白氏嫁出去之后,我和她的来往倒比以前更勤了。&&

    直到有一日,我方到他们宅中去坐了一会,恰好哪只呆头鹅回来取个什么?正好遇见了我,白氏无奈,只得推说我是她的远方表亲。至于这件事情后来如何?我不用细说,想必你也猜得出来。那个徐浩人虽然呆傻,可这方面并不算笨,过了几日,白氏回家探访父母。徐浩也跟着回去了,这便偷偷的跟着白老头打听,白家可有我这么一个远方的表亲?白老头一听也顿时明白了,知道他的姑娘居然还跟我偷偷的往来着。便将这件事情中的一部分告诉给了徐浩,徐浩听了,当即是拉着白氏就一同返回家中,连一顿饭都不增在她父母家中吃过。回到家中之后,徐浩便将白氏一顿的好打。自那日以后,徐浩是平时无事就寻白氏的毛病,而后就是一顿痛打。我有一日在街遇见了白氏,见她脸居然有很多的淤青,便询问她究竟发生了何事?本来她还不打算跟我提及此事,后来在我追问之下,才跟我哭诉了一番。说这徐浩换常无事的时候,总要想方设法的寻她一个错处,而后就将她一顿的好打。打完了,还逼着她照样得去好好地伺候着他。如果要是有一点不满的情绪流露在脸的话,那自然又是换来一顿的抽打。我听了,当时便生起一腔子火气来,当时便要去找徐浩算账。可白氏却是死死的拽住了我,对着我千般哀恳,我这才算放了他徐浩一把。日后,我又单独找过徐浩这个小子一回。告诉他若是再敢动手打骂白氏的话,小心他的项人头。可这小子吃了我那么一吓,只是好了几天罢了。等过了几日故态复萌,又将白氏跟打死狗一般的打。而他却不知道,我一直让他们村里的一个混混替我盯着他呢。而这一回,我也是决意一定要了他的小命,而后再带着白氏远走高飞。本来那天,我和徐皓他们村里的那个混混,正在他们村前的密林之中商量着此事的时候,却不巧,真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路说话草丛中却有人偷听。正好,有一个货郎因为拉肚子,在草里蹲着的时候,将我们彼此之间的对话,是一句不漏的都偷听了过去。幸亏那个村中的混混眼睛贼溜,发现在树后露出来的半根扁担,还有货架。便低声跟我说了,我这才留意到,居然一直有人在此偷听我们的谈话。因为我们商议的事情,乃是要杀人的,如被人走漏风声的话,那一是杀不得那个人了,二便是,我们还得为此去蹲大牢。所以,我就伙同那个村里的混混,将那个货郎就地给杀死。”刘宗敏说到这里,用力的摸了一把白氏的胸前,紧跟着又将一杯水酒灌入喉咙之中。

    “听你说这么久,我来猜一下。你口中所说的那个他们村中的泼皮混混,可是那个王老头的儿子王一凡不成?要是这么如此一说,那还应当有一个人?这个人既是真正的杀人凶手,也是你手中的快刀。”唐枫的面波澜不惊,一如方才那般的从容镇静,盯着眼前的这个刘宗敏,等着他的下文。

    “哈哈哈,你这厮,心机倒是颇深。猜的是一点不错,果真就是那个王老头的儿子王一凡。本来当初既然他看到了那个货郎了,这件事情就应当由他来做的?这也算是一份投名状,可这厮却是一个没有胆量的混混。我带过去的那个人,便当着他的面,将这个货郎就地给杀死。而后,又跟王一凡商量好了,因为我们已经摸准了这徐浩的生活习性和规律。他因白氏这件事情,竟然后来贪酒了。而且,每一日必到一个固定地方去打酒。而在这两处中间的路,有一处十分荒凉的所在,我们就决定在此处动手杀死徐浩,而后将他的尸首就地一埋,可谓神不知鬼不觉。在当时,我就看出来这个王一凡有些魂不守舍,似乎有些别的想法。我也并没有当面去问他,而是让跟着我的那个小子,去偷偷的坠着他,看看到底这个王一凡想要做什么?”刘宗敏大概是说的有些累了,又站起身来,走到大堂中间,来回的溜达了两圈。

    正要接着往下说,忽见唐枫的眉头一皱,稍显得有些狐疑的对着刘宗敏开口问道:“你所说的手下人,究竟是什么人?他又因何要冒名顶替别的人呢?这与他又有何好处呢?”这件事情是整件事情之中的关键,也困扰了唐枫很长的时间,让他是百思不得其解,一直为此耿耿于怀,今天既然遇到了这么一个机会,自然是要问个水落石出了。

    “你先别着急,且听我慢慢的往下说。我的那个手下果真看到王一凡,竟然是直奔着县衙而去。当时可将他给吓得够呛,有心回来给我通风报信,可又想知道这王一凡到底有没有胆量去报官去?毕竟这件事情,他王一凡可也是参杂其中。倒还真让我的那名属下给猜对了,这老王头的儿子还真是没有那个胆量,敢将我们做下的事去报官。在县衙的门口绕了这么一圈之后,就此折回家中。而我的属下也跟着到了他的家中,见了他的面之后,推说我找他到前面的树林子里有急事相商。让他火速的跟着走一趟。王一凡居然不疑这里有诈,十分爽快的就跟着到了他们村前的林子之中,也就是我们杀死货郎的那个地方。到了这里之后,我的那个属下便将整件事情告知于我,我就问他因何要出卖与我等?而后,也将他给就地杀死。还没有等我们杀了这个徐浩,我的那手下和我就连着杀了两个人。也知道此事大概是不能再进行了,我只得让他赶紧逃走。而他有一位表兄弟,因为以前他有急事想跟表弟借些银两来用,却被此人给拒绝了。而最主要的是这个表弟眼下并不在村中,他就借用了他的名字,改名为李东辉,为的就是让人无法查出来他到底是谁?等他逃走之后,居然自己又心生一计。给汝宁府的官家修了一封信,说自己罪该万死等等,居然伙同他人杀害一条人命。而现如今,这件事情将他给折磨得要死,他便想着要跳河结束自己。可是呢,在他临死之前还想做做好事,不想让另一个杀人凶手,在平安无事的在外晃悠着。以免再有人受其荼毒,被其所害,而这个人就是教先生徐浩。徐浩是万万不会想到,居然有人给他扣了一顶百口难辨的杀人同谋的帽子。官府当时正因此事而焦头烂额,见有人主动提供消息自然是喜出望外。当即便将这徐浩给捉拿归案了,因为另一名凶手已然自杀,这徐浩的案子也就死无对证,除了那一纸证据只能证明他有参与杀人,可有没有真的跟着动手,那就不得而知了?官府也不想太过于费事,直接将他给扔进大牢之中。我前些天到村里各处去转转的时候,还听说他竟然一直就这么被关了三年。后来么,我也就将白氏给接走了。又将徐浩的事情对着他详细讲述了一遍,她自然也愿意跟我一同浪荡于江湖之中。只是可叹我的那个手下,后来还是没有逃过去,被官府给捉住砍了脑袋。只叹他临死均不曾将我给供认出来,倒真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刘宗敏说到这里,竟似乎真的动了些许感情,又背着手在空地中间转了转,忽然停在了唐枫的跟前,脸不带好样的呲牙对他询问道:“我在问你一遍,你究竟是谁?到此地,莫非真是为了这件案子而来的?你可要想好了再说,若是你还这么死扛的话,那本将军可就要对不住你了,来人,将此贼擒下,在细细的拷问他的来历。”刘宗敏说罢早已一步闪开身子,手下人等也纷纷离席奔着唐枫奔了过来。

    “郝兵动手。”唐枫的脚尖轻轻的一点地的那把宝剑,宝剑腾空弹起,被唐枫一把接在手中,紧跟着身子犹如离弦之箭相似,轻飘飘的向后纵身跃出,身子贴在了障壁之,探手由怀内取出一支小巧的弓弩,对准了刘宗敏的腿,一扣扳机便是一箭射了过去。

    而与此同时,由帐外不同的方向,嗤嗤声连绵不绝的响了起来。无数根弩箭穿破了障壁飞入军帐之中,每一根弩箭竟似乎生了双眼一般,十分准确地,将刘宗敏的手下给一个个的射翻在地。

    半盏茶的时间都不到,地已经多了二十几具的死尸。那个白氏却被刘宗敏早就一把给按在了他自己的身下,牢牢地给保护起来,身倒不曾受到一根弩箭的伤处。而刘宗敏到没有那么的幸运,大腿之早被唐枫已经一弩箭给射了一个对穿,身子瘫在地动弹不得。

第二百九十九章 射天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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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唐枫走到了自己的面前,刘宗敏勉强的推开了白氏的身子。强支着身子在地坐好,对着唐枫恳求道:“看起来这位好汉是执意要与那混帐之极得徐浩出这个头了?也罢,自我的那位兄弟一被官府砍了头之后,我就时刻都在寻思着?这件事情会不会落到我的头?事到如今,我刘宗敏也不求你别的什么了?只求你放过白氏即可,至于我,任由你随意的处置。”到了最后,没有想到的,是刘宗敏最后竟会说出了这么一番话出来,颇令唐枫以及那边的白氏,还有后进来的郝兵等诸人为此而吃惊不已。

    “到底怎么处置与你?还需经过再将这案子从新审过才能知道。来人,将这刘宗敏和白氏都与我捆好了,嘴里也堵东西,即刻带走。”唐枫忽然感觉到自己心底最深处,似乎有个什么东西悄悄地裂开了,急忙对着郝兵吩咐了一句之后,自己便先走出军帐去。

    帐外寒冷的北风,使得唐枫的头脑逐渐变得清明起来。对于这刘宗敏和白氏,唐枫的心底,倒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来看待他们中间的关系?原先是想着把这二人带回去,待进行过公审以后,将刘宗敏推到集市一杀也就算完事了。只是现在却多少在心中有了些许的疑惑。

    郝兵带着手下人将这刘宗敏和白氏都捆好了,嘴里也塞了东西,两个军校架起一个人,就此出了军帐,开始沿着原路小心翼翼的朝着汝宁城折返。一路小心谨慎的避过那些巡逻的军校,向刚开始进来的破口地方撤去。一路双方倒也算是相安无事,眼看着就要到了木栅栏处。

    郝兵带着两个军校在头前探路,余下的军校们押着刘宗敏和白氏走在中间,唐枫则是带着十几个人在后面给众人断后。可离着那处木栅栏不远,忽然在一座军帐里走出一个军校来,似乎是打算出来小解的,却正好与郝兵走了一个碰头。一件郝兵的穿着打扮,就立时知道此人绝不会是营里的人。

    当即回身就对着身后的帐篷里高声喊道:“弟兄们快都出来,有人深夜来此探营了。”可他刚刚喊完一嗓子,郝兵对其抬手便是一弩箭射过去,正中在其后心之。人顿时翻身栽倒在地,只是他的这一声,却也惊动了整座大营里的人。从各个军帐之中涌奔出无数的军校出来,纷纷的持着刀枪奔着这一小队特种军校而来。

    郝兵一见事情不太妙,先吩咐手下人将这二人押出闯将的大营,随着反身到了唐枫的身边,令手下人分散于各个营帐旁边的阴影处,都将弩箭准备好了,单等着对方扑来,先是以弩箭将对方阻一阻,等将那二人带的远离这里了,断后的这些人在一起撤退。

    闯将的兵马并不增想到过,这些前来探营的人居然不先忙着撤走,而是给这些人设下了一个死亡的陷阱。一时并不增觉察到前方的埋伏,相反还是纷纷吵嚷着,持着手中的钢刀往前追赶而来。可刚赶到了前面一片显得略微宽敞一些的场地中间,无数支羽箭,就从四面八方纷纷向着这些人射了过来。

    奔在最前面的四五十个军校,顿时纷纷中箭摔倒在地,后面跟来的军校见到前方居然设有埋伏,便将追赶的脚步缓了下来。唐枫和郝兵趁着这个空挡,急忙带着人分散开来,分头向木栅栏处撤去。

    身后的追兵只是稍稍的被阻滞了一下,在闯将营中的一个偏将大声的吆喝下,又一次向前边冲杀过来。而这时,唐枫和郝兵等众人已经撤到了木栅栏处。眼看着后面追兵靠的十分的近了,唐枫低声对其手下喝令道:“郝兵,待敌人在靠前五十步之时,你提醒我一声。弟兄们,将迷雾弹都准备好了,听我的号令。”唐枫说罢,在挎着的兜囊之中摸出两枚自制的烟雾弹,就等着郝兵的提醒,好一起投掷出去。

    “三十步,四十步,五十步了将军。”郝兵低声对着身旁的唐枫回禀道。“弟兄们分方向投掷,而后由原路撤出。”随着唐枫的一声令下,一百多枚的烟雾弹,划破夜空纷纷扑奔闯将营中的军校们。还没有等这些人反应过来,烟雾弹已经全都坠落在地,一股股的浓烟迅速在队伍中间飘散开来。

    转眼,军校们就已经迷失在浓浓的烟雾之中。更令这些人感到有些受不了的,是这股烟雾之中也不知道还掺杂了别的什么东西?居然还十分得呛辣人的眼鼻,一阵阵的呕心裂肺的剧烈咳嗽声从烟雾之中传了出来。如今,没有人在惦记着去追赶那些前来探营的人,只想着自己如何能逃出这片烟雾去。可令人颇感无奈的,就是众人根本就不知道该向哪个方向走?才能脱离出这片浓烟中去。

    而唐枫和郝兵等众人,早已出了闯将的大营之中,到了营外余下的那些东北军特种军校藏身之地。众人纷纷翻身了马背,将那个刘宗敏和白氏各自横担在一个军校的马鞍子前边,众人策马扬鞭,直奔着汝宁城而来。就在唐枫等人奔出一段路之后,李自成也得到了手下军校的禀报,听说自己手下的大将居然被人从大营之中给绑走了,顿时就火冒三丈,带着一哨兵马打开营门,顺着道路就直追了下来。

    唐枫也知道这李自成,迟早会率着手下人追来的。在奔出一段路之后,正好经过了一片山路,干脆带着人分散于山路两边的小山头埋伏好,就等着李自成带着人追来,在这里再进行一次阻击,而后再撤下去。当然,在前边还有着贺疯子和张狗子二人统兵马在城池两边,单等着李自成带人钻入口袋中来。

    李自成一路沿着对方在雪地所留下的痕迹,紧紧在后面追赶来。眼看着追到了这条山路之,李自成却有了几分的疑惑和担忧,不由带住丝缰,借着天朦胧的月光,拢目光向着前边的山路和两边的山头不住地打量着。手下的大将郝摇旗不禁有几分纳闷,不解这李自成因何在这四处不见一人的山野之中,将人马都停下来?

    不由催马往前来,战马往前踢踢踏踏的走了几步,到了李自成身边,有些焦急地对着他询问道:“闯将,何故不再追赶?若是在迟延一会的话,就恐怕再也找不回来刘兄弟了?”郝摇旗紧紧的扣住马缰绳,战马颇不耐烦的在雪地来回的踢踏着马蹄,马头时不时的高高的扬起来摇晃着。

    “不是我不想继续的往前去追,只是你看没看到前方这一片小山,还有那些树林子?若是有人在这两边设下埋伏的话,你我若是一旦进去,就恐怕不得全身而退,凡事还是小心谨慎些的好。刘宗敏当然是要去救的,可也要在能保住你我的性命情况下,才能继续追赶那伙子人。本将并不是贪生怕死,而是,手下可还跟着这么多的弟兄呢?莫要因为救一人,而失掉一群人。”李自成的性子也是素来奸姣十分。

    郝摇旗听了李自成的这一番话之后,不禁将嘴一撇。对着李自成回话道:“得了,我猜你八成是看了刘老弟的那个媳妇白氏了,自你那次一见到他家妻室之时,我就看到了你的眼睛里便直放贼光。若不是这个原因的话,否则你又岂会瞻前顾后?”郝摇旗因为与李自成是从同一个村里出来的老弟兄,所以在跟李自成说话的时候,从来均是无什么顾忌的。想到什么便说什么?这一点也让李自成为此感到头疼不已,只是因为二人都是光腚娃娃长起来的,也拿他无招。

    听见郝摇旗如此一说,李自成不由得苦笑了一声,对着郝摇旗言道:“我说兄弟,这句话,也就是你能在我的面前说说,若是换个旁人的话,我李自成早就拿他的脑袋祭了大旗了。既然你担心刘老弟,那我也就豁出去了,就往前趟趟看,这两边到底有没有伏兵在这?”李自成无奈的催着马继续往前走去。

    山头的唐枫开始见李自成居然没有急着往前来,还以为他改了主意,或是带着兵返回去,或者是取路再往前追赶。可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还是走进自己所设的埋伏圈中来。东北军特种军校们,也早就将弩箭和火铳都给李自成预备齐全了。只等着唐枫射出第一支箭去,以此作为全军发动袭击的信号。

    此时的唐枫手中持着一张铁胎弓,这种弓有四石的拉力。被他拿来,为的就是要将对方统军将领射下马去,使得对方再也不敢轻易的往前赶来。此刻见李自成打了头阵,带领全军缓缓地进入了山路之中。唐枫抽出一支狼牙箭,搭在弓弦,箭头直指向李自成的面门。

第三百章 中 伏

    第三百章【求收藏求红票】

    眼看着李自成骑着马走在头前,似乎对周围并没有什么防备似的?可到了此时,唐枫的心中却不禁稍稍的犹疑了一下。自己在心里反复琢磨着,究竟射不射他这一箭?若是一不留神,将这李自成当真给射死于此地的话,那今后也就不会再有一个大顺王的出现了?

    就见李自成,转眼就要从自家的眼皮底下通过去。唐枫将牙一咬,将来的事情尚不知晓究竟如何呢?且先顾着眼前将李自成给拦阻在这里,这才是最为关键的。也使得郝兵带着白氏和刘宗敏能快一些赶到汝宁城中,早一些了断此案,也免得夜长梦多,趁着李自成尚不晓得,是何人捉了他手下的将官?就地将那个刘宗敏给处置了。

    想到此处,将弓弦拽得犹如满月一般,瞄准了李自成的右目,一松右手,羽箭如同流星一般,直扑向李自成的面门而去。随着唐枫的这一箭,东北军校们也都纷纷拽出弩箭,对着山下的闯营兵马就是无差别的轮番抛射。一支支得羽箭,十分精准的将山下那些骑在马的闯营军校给射翻再马下。

    李自成正骑在马往前小心的走着,忽然感觉前方一道流光扑奔自己面前,急忙将头尽力的往下一低,想着闪过哽嗓咽喉部位。可没有提防,对方的这只羽箭,并不是奔着他的咽喉处射的?唐枫也早就料到了,他会缩颈藏头。故此,这支狼牙箭也特意的往高处抬了一下。

    扑哧一声,狼牙箭正好射中李自成的左目,箭头足足的深入有二寸之多。疼的李自成在马再也坐不住身子了,大头朝下,就此跌落到马下。慌得身边的军校,急忙跳下马去搀扶着李自成,想看看其到底是何处受了箭伤?可刚伸出手,想去扶起跌倒在地的闯将。

    就在此时,唐枫的第二支狼牙箭也就到了,一箭正中这个军校的咽喉处,人顿时就扑倒在李自成的身旁。山顶的唐枫看得十分清楚,见李自成倒在地半天不见动弹,不由心生一计。

    高声对着下面的闯将营里的军校们喊道:“闯将李自成已被某一箭射死,某有好生之德,本不愿多造杀孽,如你等还不退去?可莫要怪某要让你等全军尽灭于此地?”说完了,对着下面的闯营中的军校,连着拽了六次弓弦。弓弦响处,随着是六支羽箭飞速的射出,将最前头的六名军校各自给射落在马下。

    这一下,令闯将营里的军校们顿时就大乱起来。人人都想着退出山道,离开这片死亡地带。一时之间,人喊马嘶,全部人马都堵塞在这山道之。想从后面出去的,想从前面出去绕行的,不一而足,人人只想着自己逃命要紧。哪里还顾及到马下的人?至于被唐枫带走的刘宗敏,更是没有人会在想着去将他搭救回来。只是以为自己中了明军的埋伏,全然不想想这明军又如何会出现在此处?

    看着山下的那些军校们犹如无头的苍蝇一般忙乱,唐枫在石岩之立起身来,打了一声呼哨,率领着手下人,下了小山纵身马,众军校和唐枫就加快速度的奔着汝宁城赶回。

    等着这些东北军特种作战军校都离去了很久,山下的人马,才在一个小头领的弹压下,逐渐的开始镇定下来。而这时也有人终于发现了坠落马下的李自成,正满脸是血的晕倒在地人事不知。等众人到了近前,就看这支狼牙箭深入李自成的眼眶之中,一时谁也不敢轻易的将其起出来。

    只好砍了一些树枝,作了一副担架,将李自成的担架两头,就一前一后的放在两匹马身这么架着。小心的拽扯着战马的丝缰,开始回返确山脚下的闯将大营。打算着到了营中之后,再寻个军医前来替其把箭取出来,再给他好好地看一下,这只左目可还能保得住不?

    另一头的唐枫,可说是大获全胜。只是不知晓自己那一箭,最终到底有没有射死李自成?等众人催开了坐骑,宛如一阵狂风一般刮过巍峨的山岗和茂密的树林之间,直奔着汝宁城而来。

    雪留下一串串清晰的马蹄子印,人和马的嘴里都喷出股股的白雾。可都不曾感到有一丝的寒冷,战马似乎也知道眼下追兵已退,也跟着身的骑兵一样兴奋,腾开四蹄,宛如身在半空之中一般的疾驰着。

    等着这小波人马到了离着汝宁城不太远的地方,忽然就见,自城左城右各自冲杀出来一支手里举着火把的人马来。打头的两员将官正是贺疯子还有张狗子二人,等着二人到了离着这哨人马不远处,这才发现,居然是唐枫带着人马返回来了。众人无不是大喜过望,纷纷催马到了唐枫的跟前,在马对其插手施礼。

    “公子,可将我们二人给等得都着急死了。方才郝兵先率着一些军校押着那二人回到城中之后,便对我们说,公子在后面与闯将的人马遭遇了。让我等在此地等着公子回来也好接应一下,将那李自成的人马拦挡一下。总算不错,公子平安而归。只是不知那闯将手下人,又如何会轻易地放了公子?”贺疯子没有打仗,未免有些感到闲得发慌。便在唐枫的马前追问着李自成手下军队的下落。

    “他那人那么好相与?我是在半路,给他设了一次小小的伏击罢了。顺手趁势也射了他一箭,如今尚不知道这位闯将的死活呢?但愿他能平安无事,否则这义军之中,岂不折损了一员大将?”唐枫淡然的对着贺疯子回复道,到让贺疯子因此而一头的雾水,不晓得这唐枫话中到底是何用意?

    等众人都归了城内之后,刘宗敏和白氏二人交与郝兵的手里,让其将这二人带到他的驻地好好的看管起来。只等着天色一亮,就开始升堂处理此案。当然,升堂处理这个案件也是不公开的。到时也只让这些涉案之人到场即可,至于那些想看个热闹的百姓们就谢绝参观。

    等唐枫回到内宅,恰好张紫娟尚不增去睡。正在与那秦淮二艳闲坐在一处唠着嗑,正好见唐枫一身黑衣打扮得直入内宅未免被吓了一跳。但见唐枫却是满脸的笑容,又见其身并没有受伤的地方,这才放下心来。

    因唐枫早就立有家规,内宅之人不得过问政事。所以这些人也就不去过问唐枫因何穿了这么一身回来?张紫娟微微的笑着对那秦淮二艳中的白寇门笑道:“你方才还问公子因何久不谋面呢?可巧的紧,方说起这人,人便就回来了。敢莫是你二人心有灵犀一点通不成?”张紫娟往常也与这二女说笑惯了,今儿正巧白寇门方问起,唐枫如何这两日都不增回过内宅的事,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唐枫正应了她的话,一脚踏进门来。

    “怎么?天都到了这般时候了,你们三人又因何不早些睡下?早就告诉你等了,不必等我的。因最近军中事务繁忙,事事必得亲自过问操心。今儿还扮成了贼,走了一趟的远路。可照实饿死我了,紫鹃,灶房里可还有何吃的没有?”唐枫说着话,将身的黑色夜行衣脱下来,被一旁的白寇门默然无语的接了过去,仔细的给折叠好了,又起身将其放回到隔壁的柜中,这才又匆忙的返回来,坐到唐枫的下首,低垂着头和那卞玉京只是偷眼瞄着面坐着的唐枫。

    “我这几日都吩咐厨下人,每天都单独给你留着饭,就怕你赶回来,吵吵着要吃饭。来人呀,去后灶吩咐一声,把那盖好的火都给挑开了,将那饭和几盘菜都与公子热一热,快些端过来。”张紫娟越发的有了几分大奶奶的威风,高声的对着站在门旁的下人开口吩咐道。

    手下人急忙答应一声,就急忙赶去后灶给他去弄饭菜来。可唐枫却是四平八稳的靠在太师椅子,微合二目,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屋中的三个女人互相的对视了一眼,倒是白寇门不声不语的起身,抱回一床夹被给唐枫铺盖在身。过了一会,听见外面脚步声响起,忽然,一个家人走进来,对着唐枫急声禀报道:“回公子,府外有闯将营中的军校,前来求见与公子,说有要事要禀报给公子。”那个家人说完,垂手侍立与一侧,等着唐枫的回复。

    听见家人的禀报之后,唐枫睁开双眼,不解这闯将营中的军校,深经半夜到自己这里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莫非是他们已然得知,是自己劫走的那个刘宗敏,和射死的李自成?所以才找到自己的府来?可看这架势,不太像是事情败露了?干脆对着手下的家人吩咐道:“唤他进府来搭话。”这时,手下的另一个家人也将饭菜都给他端了进来,摆放在桌子。

第三百零一章兵 诈

    第三百零一章【求收藏求红票】

    不大工夫,就听得厅堂外面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就见有两名军校脚步踉跄着奔进大厅中来。一眼就看到了唐枫,正靠在太师椅眯着眼似乎在打着盹。两个人见此情景,本不敢轻易的惊扰与这位东北军将领的好梦。可无奈救兵如救火,再加自家的主帅也中了不知何人的暗算,眼下就是豁出去自己脑袋掉了,也的跟眼前这位大将军把话给带到了,最好能求得他立刻与城内的罗汝才还有张献忠取得联系,一同发兵出去好救的自家主将的一条性命?

    “启禀大将军,有紧急的军情要向大将军回禀?”两个军校到了唐枫的座椅跟前,慌忙单腿跪到地,其中的一人仗着胆子,对着面坐着的就仿佛弥勒佛一般的唐枫,颤抖着声音禀报道。

    “嗯,你们是哪位将军手下的军校?又来此所为何事?都站起来讲话,有什么事情,尽管当面直说即可。”唐枫睁开了双眼,眼中一道精光闪过,对着面前的这两个军校低声吩咐道。

    那两个军校互相对视了一眼,早就听闻在东北军大营里不兴这跪拜之礼,本来还不肯相信,今日一看果真如此。两个人站起身来,又恭恭敬敬的对着唐枫打了一躬。还是方才那个说话的军校,接着开口对着唐枫言道:“大将军,我们兄弟二人乃是从确山脚下的闯将大营里过来的。如今,我们闯将出了事了。起因,乃是有明军奸细混入大营之中,将我们的偏将刘将军给绑走了。我们闯将得了这信儿之后,便率领着弟兄们在后面是紧紧地追赶。可谁知道,到了两界山脚下,却中了对方的埋伏。我们闯将得左目中了对方的一支狼牙箭,眼下昏迷不醒,而军中的随军军医又对此箭伤是一筹莫展。只好让我们兄弟二人到汝宁府找大将军,让大将军替闯将找一个好一些的郎中,也好替其将这箭杆子起出来,救我家将军一命。可谁料到,还没有等我们出营,也不知从哪来的一股子明朝军队?居然将我们大营给团团的围困住,拼了死命的攻打大营。本来,保护我等冲出大营之时,一共有五百多个弟兄随在身前左右。可到了最后,却只有我们弟兄两个冲了出来。还望大将军大发慈悲,救救我家闯将的性命?帮着击退明军,也好能保留住我家闯将得部队。”那个军校说着,是眼中热泪止不住地涌流下来。二人不约而同的又是一起跪倒在地,干脆对着唐枫连着磕了十几个响头。

    “你二人先起来,你们可知对方的兵马是由何处而来的?统兵的将官又是何人?所带来的又有多少人马?”唐枫一只手轻轻敲击着椅子的扶手,脸十分淡定的看着二人,开口就一连问出了三个问题。

    这使得这二人,倒有些不知该从何说起?嗫嚅了半天,还是那个军校犹犹豫豫的回答道:“因大营当时被明军给重重的围住,我们兄弟只顾着舍了命出来,好搬取郎中也好回去给闯将医伤。哪有时间去清点对方的兵马,至于对方将领是何人?也是不得而知?只望将军能够即可出兵,否则闯将危矣?”二人说罢,又是相继痛哭着顿首余地。

    见着二人对于明军的军情是一概不知,唐枫倒也有些感到为难起来。他也并不是不想去救这李自成,虽然自己迫于无奈,射了他一箭,可目前还不希望他和闯王的兵马都被明军给剿灭了。若是这攻打安徽的这一股子安民军之中的一支部队折损于此地的话,那势必要影响整个大局。毕竟少了一部人马,就少了不少的力量。

    “那好,来人呀,火速通知各位将军到此地来商议出兵救援闯将的事情。再去个人,给罗汝才还有张献忠报个信去。就跟他们说,我在确山脚下等着他们带兵前来汇合,也好一同击退明兵。张虎你去将汝宁城里最好的郎中都与我请到宅子里来,就说有急病要请他们给医治一下,如果不来,你自己也知道该如何办了?”唐枫的最后一个字咬得十分的重,那个家人听了,急忙点头,领命下去帮着去请郎中。

    等都吩咐完了,这才发现,桌子早已然将饭菜都给他摆好了,张夫人居然还让人给唐枫烫了一壶的老酒。而张紫娟和那秦淮二艳见唐枫这里如今要商谈政事,急忙跟着唐枫告退,进了内宅中去。

    唐枫看了看这二人,就见这二位,身穿着的棉甲和军衣,不仅是破破烂烂的,且早都已是沾满了也不知是他们自己还是别人的血迹。两个人的脸也造的跟大花脸似的,红一块白一块粉一块的。由此可见,当时与明军的这场战斗有多么的惨烈了,而这二人居然还能冲出来,也可说是十分命大了。

    “想来你二人经过这一夜的厮杀,腹内也一定是十分的饥饿难捱了。正好,我因处理军中事务,倒也不增用过晚饭。这饭菜也是很多,你们就与我一同来吃。来人呀,再给这两位弟兄各拿一副碗筷过来,再给他们盛满碗饭。吃得饱了,一会咱们可还要出去与明军打仗呢。”唐枫此时脸微微的带着笑意,又亲手给二人各斟满一杯水酒。

    这令二人到有一些受宠若惊的感觉,慌忙着站起身来,手捧着酒杯对着唐枫称谢不已。唐枫却是十分随意的对着二人摆了摆手道:“快莫要如此,你我都是兄弟,莫要如此的客套。我可不管你们了,自己吃好。”说着,唐枫抄起碗筷来,如同风卷残云一般,桌的饭菜一会就已经去了大半。

    看的那两个军校直咂舌头,真是没有想到这位身材不算很壮的东北将军,这么能吃?听了这位大将军的话之后,两个军校也就此放下了尊卑的念头,也与唐枫是抢着吃菜。杯中的酒喝完了,自己抢过酒壶来,就给自己斟满,随后替唐枫也斟一杯。端起酒杯,就势扬脖就灌了进去。三个人没一会,就将桌的饭菜吃了个盘净碗空。

    恰在此时,张狗子和贺疯子还有胡腾容以及李岩,唐枫手下的五员大将也就来了四位。至于郝兵,那是见弄不得光的部队,一般也不会轻易地被调出来参战,除非是执行一些特殊的秘密任务才能动用他们。

    先将确山脚下的闯将大营所遭遇的事情,对着四人讲述了一遍。唐枫倒也没有过多的耽搁,是直接命令四人点起兵马迅速出城驰援闯将大营。四个人也都点头,领了令箭下去点齐兵马,二番冲出汝宁府在城外列好军队,等着唐枫出来也好大军开拔。而如今,唐枫还在厅堂中,焦灼的等着派往罗汝才和张献忠处的家人回来。

    不一会,去通知两支部队的家人匆匆忙忙的奔了回来。唐枫不等二人开口,先端详一下这二人的脸色,等看到这两个人均是有些须发皆张怒气冲天的模样,就知道此行不顺。果然,那个家人回禀说,;“张献忠得到了通知之后,倒是答应出兵了。可是,要等到明日一早方可出兵去搭救闯将。”至于罗汝才,倒是同意即可出兵,可也要等着点齐兵马的。给自己通报的出兵时辰,乃是在两个时辰以后。

    见这二人都如此作为,唐枫干脆也就此决定,不再靠着他们一同出兵击退明军。先设法救出闯将李自成再说,好在,闯王高迎翔的部队虽然是托付给闯将来统一管理,可他本人却是住在城内,与那两个唐枫为他找的姑娘整夜的嬉戏。几乎都忘记了,自己如今还是一个义军的首领?

    等唐枫将盔甲都披挂好了,带着那两个闯将得手下军校,三个人就此匆匆的离开内宅,出了大院门口。唐枫飞身了坐骑,接过手下人递过来的一杆大刀,催马就直奔着东门而来,那二人在身后紧紧地跟随着。等到了城外,就见三军仪容整齐肃穆,都鸦雀无声的列于城下,在静静的等着主将出城好就此出兵。

    见自家的主将由城门口一骑飞出来,三军齐将手中的兵刃顿地,响声如雷,喊着东北军的名号。声音撕裂夜空,不知传出多远去?“起兵。”随着唐枫的一声吩咐,三军蜿蜒而动,排列成两只长蛇阵,奔向确山脚下。贺疯子还有张狗子以及胡腾容李岩四将,分列与唐枫的身后,纵马驰骋于雪地之。

    隆隆的马蹄声,践踏着静怡的山路,刚刚飘下的清雪,又多出来无数的蹄印。东北军全军风风火火的往前奔驰着,一轮冷月,在天静静的尾随在众人的马旁,相伴着军校们奔夜战场。

    奔出去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里的路?正在催马紧行的唐枫忽然勒住丝缰,将手中的大刀冲天一指,全军立时随着停下。张狗子等四人急忙策马围拢来,不解主将又是因为什么事情,而让全军停下来?

第三百零二章智 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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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究竟因何缘故不再往前赶路了?我家的闯将是生是死,可就全靠着将军这支大军赶去的迟早?”那两个军校显得有些着急起来,急忙各自催着胯下的坐骑从前面又折返回来,到了唐枫的跟前对其询问道。

    “你二人可是带错了路么?本将虽然不太熟悉这附近的地形,可观这条路可非是通往确山去的?你们二人因何要带我们走这条路?”唐枫说着,面容一肃,瞪着面前这两个军校,看其还有何话要说?

    “将军,此路素无人行走,乃是一条秘路。但由此到确山脚下,可比起寻常的路径可要快的许多。将军莫要再迟延了,我家将军可还在等着将军带去的郎中呢?”那个军校的脸,倒是一如方才那般的平静,倒看不出来有何不对之处?可唐枫看着眼前这一条漆黑的山中路径,总是有些心中犯疑。

    见唐枫似乎有一些犹疑不决,张狗子干脆驱马前,对着其言道:“公子,莫如让我去打头阵,替全军探探路。我自幼便总在山林子里转悠,如果前方果真有何不对的地方,我便会提早发觉,也好给后边的弟兄做出警示。”张狗子说着,就等着唐枫点头同意下来,他好率领着安民军到前面去给全军探路。

    眼见着全军都已经走出来了有一大半的路程,如果在想着改走另一条路的话,又得浪费很长的时间。唐枫无奈之下,也只得点头同意了张狗子的提议。让那两个军校给张狗子在头前带路,并低声对着张狗子叮嘱道:“狗子,你可盯好了那二人,如果一旦有个风吹草动的话,立即往回撤,决不要在冒险往前进军。”

    见唐枫对自己有些不算太放心,张狗子倒是蛮不在乎的笑了笑,边催马往前去,边回头对着唐枫言道:“公子且带着弟兄们再此处静等着我的消息,待我先领着弟兄们去前面观察一下,如平安无事的话,我就派个人回来通知公子一声,也好早一些赶到确山脚下完了,身下的坐骑早已奔跑了起来,一队骑兵紧紧随在其身后。

    眼看着这哨人马,在那两个军校的带领下进入前边的山路,唐枫没来由的,忽然感到浑身打了一个冷战。心里也感到有些不太对劲的感觉,便在马挺直了身子,瞪大眼睛顺着山路往前望去。眼瞅着星星点点火把的余晖,在一个山石壁后面就此消失不见,一颗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处。

    足足等了有半柱香的时间,忽然听得前方山路之传来一声炮响,紧跟着听声音似乎是无数的羽箭射下,伴随着传来一阵阵的惨叫声。唐枫就知道张狗子如今已经是中了对方的埋伏,眼下生死不知?急忙对着身边的大将胡腾容吩咐道:“胡腾容速带一支军队到前面看看,究竟是发生了何事?如果前方果然有埋伏,不得轻易进兵,一定要等着我到了再说。”说完摆手令胡腾容带人马先走。

    胡腾容得了军令,急忙带着手下的军校火速的赶往前边。他的手下军校,既有火铳手,又有盾牌手和长枪手,可以说是整个的东北军中配备最全,军种也最全的军队。而这,也是唐枫派他出去救援张狗子的主要原因之一。再有,胡腾容对于明军的阵法和打法可说是了如指掌。

    “郝兵何在?”唐枫忽然在马生低声喝问了一句。这令在场的人感到有些为此而纳罕,因为自出城之时,众人都不增见到那支特殊部队的影子。还以为人家好命,在城内呆着纳享清福呢?

    “属下在,不知公子有何要事吩咐?”一条黑影犹如鬼魅一般的,忽然出现在唐枫的马头前的阴影当中,对着马的人插手施过一礼,低低的声音对其询问道。看此人一身黑衣,头罩着一个只漏出双眼的头罩,看起身形依稀便是郝兵。只是不知道他又是何时到的这里来的?

    “郝兵,我给你一支军令,你即刻带着人悄悄地摸前边的山头去。将山头的那些明军给我杀散了,并将那个带头的将官,一定要与我生擒活捉住,我倒要看看此人究竟会是谁?竟然胆子大的,居然敢派两个军校进城里来给我等设下这种埋伏。”唐枫自起兵开始,到还不曾吃过这种大亏,如今不由对此人的计谋深感佩服,更是想要看看此人到底会是谁?郝兵听了之后,转身领令下去。

    而唐枫带着贺疯子等众人,也即刻在后面催动兵马跟了来。才走到半路,忽然就见前方有一个起兵,手中举着一根火,把正往这边飞驰而来。看那人脸十分着急的神态,似乎前面已经出了事了。

    等那个骑兵马跑到了自己的面前,唐枫还没等他将坐骑带住呢?就急忙开口对其问道:“前方战事如何?张狗子张将军可是平安无事否?”问完这几句话的唐枫,只盼着能听到此人对自己说张狗子无事。

    此人喘了几口长气之后,急忙对着唐枫回禀道:“禀大将军,大事不好了?张狗子张将军因为孤军深入,结果中了对方的埋伏,手下的弟兄如今也只逃出了一百来人。余者,包括张将军在内尽皆都葬身在火海里了。”这个军校说完了,也不禁低首垂泣不止。

    听见这个噩耗,唐枫真是吃惊不已。同时就感觉自己的心中如同刀扎一般的难受,不禁回想起与张狗子初次相识的时候,那个家伙头一天加入到东北军中来的时候,还是一个青涩的愣头青。直到后来,成为一哨人马的头领。这个家伙总有令人意想不到的鬼主意,这也才是方才自己派他前边探路的原因之一,却没有想到的是,居然中了该死的明军的埋伏。又不禁记起来这个家伙所唱的的那个大姑娘小调来,现在依稀回荡在耳旁。

    “全军进发,定要将那股明军尽都歼灭于此地,给张将军报仇。”唐枫说着将手中的大刀向空中一举,催开坐骑,就头一个冲了出去。这一下可将身后的李岩还有贺疯子二人给吓得够呛,死了一个张狗子,到还不算太会影响东北军的士气。可要是死了一个唐枫的话,那这支东北军可也就此冰消瓦解了。

    “二弟慢行,待哥哥先与你带着人马头前去趟趟道路。”李岩边在后面喊着,便急忙催动手下的兵马,紧赶慢行的在后面追了来。贺疯子更是情急不已,也不去理会自己身后的军队了。将战马死命的拍打着,战马犹如一道狂风一般,从军校们身旁掠过,直奔着唐枫的背影就追了下去

    身后的东北军校们也个个都跟玩了命一样,催开坐骑,或者是撒开双腿在后面紧撵不舍。等李岩和贺疯子前后脚到了张狗子中了埋伏的地方,就见前边孤零零的一人一马立在那里,再往前看,狭长的山道之中尚有余烟未曾散去,尚飘起一股股的黑烟,跟着从前面传来一股子烧烤皮肉的恶臭。

    “兄弟,看起来明军是早有所准备。幸亏你不增往前去,这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呀。来人呀,将前边那些挡住去路的木头都给我搬开来,进去好好地找一找张将军的遗骸在何处?”李岩大声的对着手下人传下命令,其手下军校则是闻风而动,纷纷的跳下坐骑来,奔到前方的那垒起多高的,还在冒着青烟的滚木跟前,也不畏惧这滚木烫手的热度,开始两个人搬一根,将前方的山道给打开来。

    一会一条黑影奔到唐枫的马跟前,低声对其回禀道:“回禀公子,属下去晚了一步,只捉住了对方的一些手下军校,却跑了那个明军的主将。属下已经审问清楚,这拨明军是自打山西一路悄悄地跟过来的,一直在跟着我们身后静待时机。为首的主将乃是两个人,其一主将名叫曹文诏,今天在山放火的这个人是副将,也是曹文诏的侄子,名叫曹变蛟身有万夫不当之勇。而这条毒计却是曹文诏定下的,为的就是阻挡住我军的进军速度,他们好能打破闯将得联营生擒闯将李自成。”郝兵回禀完了,身子一闪由此消失不见。

    “来人呀,去将胡腾容胡将军请过来,我有事情要问问他。”唐枫对着身边的军校吩咐道。李岩则和贺疯子带着手下进到狭长的山道之中开始寻找东北军校的尸骸,好将张狗子以及他手下阵亡的这些人,都统一寻个地方给掩埋好了。等着击退了明朝的军队在勒石以作纪念,毕竟眼下还有一场恶仗要打。

    片刻工夫,胡腾容骑着马到了唐枫的身边。虽然他是先带着军队追过来的,可却也没有与明军遭遇。只好命一部分军校登两边的山石之,看看这些明军是由何处撤离的?正这个时候,恰好有人前来传下军令,说唐枫紧急召见与他,便急忙对着手下的头领吩咐了一声,自己则是骑着马前来见唐枫。

第三百零三章 陷 阵

    第三百零三章【求收藏求红票】

    胡腾容不晓得唐枫喊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到了唐枫的战马跟前,借着军校手中的火把光亮,先小心的看了看这位大将军的脸色。&&就见其脸色阴沉如浓云密布,心知自家的主将眼下心气不太顺,十之**就是为了张狗子阵亡一事。可以说张狗子是代替了唐枫去赴难得,他焉能对此不愤懑以及。

    见胡腾容到了自己的切近,脸一副小心谨慎的模样,唐枫勉强将火气往下压了又压,知道张狗子阵亡一事,与人家胡腾容是一点关系都没有。要怪也就怪自己当初轻易相信那两个军校所说的话,居然不查其中有诈,结果了对方的这个恶当,主动去自投罗网,使得张狗子替自己去探路,结果丧身于此处。

    “胡将军,你可知道明军中有一个姓曹的将军?此人如何,可得崇祯的恩宠?行兵打仗可是有自己的法度?”一开口就连着对胡腾容问出了三个问题,可见唐枫心中,对那给自己设了埋伏的明军大将有多么重视,所以才想了解一切与对方有关的任何消息。虽然自己折损了一员大将,可打仗又岂有不死人的?

    “回大将军的话,明军之中比较有名的曹姓将军就有两个,而这两个人彼此之间还是亲戚关系。叔叔名叫曹文昭,乃是一员良将,如将军看过三国评话的话,此人堪比三国评话之中的赵云赵子龙。且身具帅才,勇冠三军,素有谋略,末将与其比较起来可谓天壤之别。早年曾经在辽东从军,历事与熊廷弼、孙承宗二位大人,积军功才升至游击将军。崇祯二年随同袁崇焕入关保卫京师。后来因为陕西最初的民变势力庞大,曹文诏才被加封为延绥东路副总兵,亲自率兵进行征讨,曹文诏击灭当时据守河曲的变民头领王嘉胤,以军功被升任为临洮总兵官,后来又连续平灭点灯子、李老柴、一条龙、扫地王等民变首领。此人可以说是明朝将军之中,为义军所惧的其中一位最为主要的将军。至于其侄,被人称为白马银枪小马超。如大将军遇此叔侄二人的话,到要小心提防才是。”胡腾容给唐枫介绍完了这曹姓二将之后,不知道这位大头领是否听了进去?偷眼看对面的唐枫,脸倒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只是眉头紧锁,似乎在琢磨着胡腾容方才所说的话?

    “胡将军,不知你可有何妙计能降服此叔侄,使其能够投奔我东北军中来?既然其让我折损了一员大将,那就当再赔与我一员大将才是。”说到这里,就见唐枫忽然眉头舒展开来,脸愁云也是一扫而空。似乎此时他自己已经想到了一条妙计能够生擒这叔侄二人。

    “将军,听说这曹文诏对于朝廷历来是忠心耿耿,属于那种宁愿战死沙场,也不肯轻易投降的人。恐怕即使将军捉住了他的话,如果想要劝降与他们叔侄,可谓是很难。”胡腾容为此感到有些担忧,怕万一在真的捉住了这二人,可这两个人在不肯投降,到时候可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因为如想要捉住这二人的话?还不知道到时会战死多少个兄弟呢,才能将此二人一鼓成擒?

    “不怕,他们如果到时不肯投降,就暂且将这叔侄二人关在东北军大营之中。等他们什么时候想通了,想投降了,再将这二人放出来。如一辈子不肯降顺于东北军的话,那就关他们一辈子好了。反正这一天三顿饭,我这里还是管得起的。来人呀,留下一哨人马,将张狗子的尸身还有那些战死的兄弟尸骸都仔细掩埋好了。记住,一定要留下一个清晰好辨认出来的记号。余下的人马,火速赶往确山脚下。传令给三军,今夜一定要不计任何代价,必须活捉住这二人。贺疯子,李岩,胡腾容听令,命你三人各自率一支人马,分三个方向直扑奔李自成的答应。但一定要熄灭火把,不可使明军有所觉察。我自统军就有这条路直击对方中军,我倒要看看这活赵云到底是如何个厉害之法?”唐枫吩咐完了,手中倒提着大刀,先带着手下的军校冲了出去。直奔那条使张狗子阵亡的山道中间而去,余下三将也并不敢多加耽搁,急忙各自催马带着手下的军校紧随在其身后。

    等出了这山道,几支人马立时分散开来,各自取了一条路径,奔着闯将大营扑去。等唐枫率着手下的军校一口气奔出了足有几十里的山路之后,就见前方确山脚下,一派灯火通明照如白昼仿似。就见一哨明军正在奋力的攻打着闯将得大营,眼见这双方如今都已经是双眼赤红,豁出了命的拼杀,到下一层人马,紧跟着就又填补来一层人马,双方如今是谁也不肯退让半步。

    可就看着闯将得大营,如今已经是变得岌岌可危起来,闯将营里的几员大将,分立于一个方位,正在指挥着手下的军校,将时不时被明军给撕开的口子用人来堵。至于营寨的木栅栏早已被明军踏碎攻破,如今双方脚下都是脚踩着层层的尸体,尚在苦苦的缠斗不止。

    “弟兄们,替张将军报仇,活捉曹文诏。”唐枫将大刀朝空中一立,大喝一声,催马就冲进明军的战阵当中,手中的大刀,向着自己战马附近的明朝军校左砍右劈,如同砍瓜切菜一般,但见人头滚滚血流成河。无人能挡住唐枫这只猛虎,一转眼,他就以在明军战阵之中冲杀了一个来回。

    明军本来正在全力攻击着闯将的大营,就在要成功之时,却横插进一哨人马进来搅局。使得明军一时竟然抵敌不住,纷纷的向后撤去。只是唐枫有一点比较纳闷,居然不增看到明军的那位主将曹文诏在何处?自己奔的就是他,他若是不在此处的话?那这伙子明军又是由谁来指挥着的呢?

    正当唐枫一边想着,一边手舞着掌中的这口大刀,将一个个明朝的军校砍翻在地或是劈落马下之时。他身后随着的那些东北军校也是一声大吼,就此冲进明军队伍当中。两方的军队顿时就混战与一起,也分不出来谁是东北军谁是明军来?只是死命的砍杀着,出现在自己面前与自己不相同打扮的人。

    让东北军感到吃惊的一点,就是这股明军,居然与那些早期遇到过的明军不尽相同。这些人是死战不退,死死的咬着面前的东北军,即使是自己受了重伤,依旧是与对方厮杀着。

    就在唐枫百寻不到这曹文诏之时,在东北军侧面有十几个人催马冲杀过来。当中一人手持双矛,左右开弓,左刺右挑,遇者纷纷坠落于马下,竟然无人能在其双矛走过三个回合去。而此刻闯将联营里的那几员大将眼见着救兵以至,无不是心花怒放,也分别带着人马如同潮浪一般卷出营门来,冲进混乱的战场之中。

    别看唐枫不认识,哪一位才是那位游击将军曹文诏?可那几员闯将大营里的大将却都是认识的,毕竟此人带着手下的兵马连着攻打了大营三个多时辰,众人早就看到了这位游击将军如今身在战场中的何处?带着随从,直扑奔那个手中使着一对双矛的人身旁。

    一个闯营中的大将,催马奔到了这个明军将领的身旁,高高的举起手中的棒子,嘴中高声对其喝道:“该死的明军贼将,居然敢趁夜偷袭大营,爷爷今儿就将你砸死在这里。”说罢,手中的大棍挂着风声,奔着那个手使双矛的人头顶便狠狠砸下。

    那个人脸色淡定,不急不忙的以手中一根长矛轻轻的一挑,已将这大棍给拨到一旁,顺势一矛直刺对方的前胸。这个闯将还没等反应过来,长矛早已是穿胸而过,撤出长矛,死尸惯到马下。

    紧跟着催马直取第二个闯将,长矛起处,人早已载落马下。就一眨眼之间,闯将营里的两员大将,均以丧命在此人之手。那第三个将领一见事情不太妙,干脆是侧转战马,就想回返大营。

    可刚刚奔出去几步远,那员大将早已马快如风的赶到了他的身后。对其低声喝道:“贼人休走,将命先留下。”话到枪也就跟着到了,一矛刺透闯营大将的后肋,单手将死尸用长矛给挑与马下,又接着寻找对方的将领厮杀。

    这一连就杀了三员大将,自然也就引起了唐枫的注意。正要策马过去,找这个人较量一下,再问一声看看是不是那个闻名已久的曹文诏之时?东北军的另三支军队,乘势也分别从三个方向杀向明军。很快,那个人也就此隐身于乱军之中,不见了其身影。

    明军本来就处在闯营和东北军的夹击之下,这一次又添了三哨人马,分三个方向痛击与明军。使得这些明军再也支撑不住,逐渐的开始向一起靠拢过来。而这,也使东北军和闯营的人马更加信心百倍起来,意图将这支明军彻底碾碎剿灭。可就在此时,忽听得不远处响起一声炮响,紧跟着就见一个一身银盔银甲亮银枪的小将,率领着一支明军自众人的身后杀将来。手中的银枪犹如蛟龙出海一般,无人可抵挡与其。

第三百零四章良 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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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疯子忽见自己身后的一片大乱,不由勃然大怒,抄着巨剑驳马回来,正好与那员小将走了一个对面。二话不说,贺疯子举起巨剑就是一式力劈华山。对着小将的头盔就狠狠劈落,那个小将不慌不忙的,手中银枪一招拨草寻蛇将巨剑已经架了出去。

    不等贺疯子把剑撤回去,也好再次进攻。那个小将手里的大枪在手中一滚,反手一枪就点在了贺疯子的肩头之。嘴中轻声叱道:“下去。”贺疯子只感到肩头一痛,并且就感觉自己的肩头,似乎有千般斤重的重力压了下来,巨剑也就撒了手了,身子一下摔倒马下。

    不等那个小将喊军校过来,贺疯子在地打了一个滚,躲开那个小将的长枪范围之后,是站起身来末身就跑。看得身后的那个小将不由冷笑不止,也懒得去理会贺疯子,自己还是在东北军之中横冲直撞,只要遇到对方的军校就是一枪一个,绝不走空,也似乎并不曾多花费一点力气。

    就在三支军队裹夹于一处的时候,罗汝才和张献忠二人的部队也终于姗姗来迟,两支军队立刻从外面将明军还有东北军,以及闯将的军队统统包围在其中。由外向内层层的挤压着,这使得本来刚刚有些将形势扭转过来的明军,再一次陷入苦斗之中,那个小将见大事不妙,急忙率领着军队往外冲杀。

    此时外面的义军埋伏万骑,四起合围,矢飞猬集。对这支想要突围而去的明军,是迎头痛击。而方才唐枫所看到的那个手绰双矛的武将,也终于在远处露出身影来。

    其时,恰好明军有一小卒被缚,急忙对其大叫:“将军快快救我。”听见这个军校的一嗓子之后,唐枫是在无疑虑,知道前方那个大将定是曹文诏无疑,催马抡刀直取对方而去。

    等到了离着那员将官不远处,此时正好李岩和其手下,捉住了一部分的明军军校,正好押着一群明军降卒从唐枫马前经过。他急忙点手令李岩将人马停下,对着迎面站着的一个明军开口询问道:“曹文诏曹将军可是此人?如说实话必善待与你等军校。”说完对着一旁的李岩点点头,李岩立即将手中大枪逼再此人咽喉之处,若见此人不肯将实话讲出来的话,就立时一枪将其刺死在当场。

    那个军校如何不怕,急忙用手点指着那处于乱军之中的明军大将言道:“此人便是曹总兵,还望将军能收容小人,小人情愿归降于义军。”说完,眼巴巴的仰头望着坐在马的唐枫。就见唐枫却并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催马朝着那个将官的方向奔去。

    而此时的明军在几重义军的重压和打击之下,已经渐渐的处于全军崩溃之势。那员小将人虽勇猛无敌,手中的一杆银枪也挑下对方战将和骑兵与马下无数,可靠其一人之力,明显已是扭转不了这全军溃败的局面。眼瞅着就要能够冲出了张献忠军队的包围圈外面去,可对方主将一声令下,顿时箭如雨发,那员小将用银枪拨打了几支雕翎箭之后,迫于无奈,只得掉头又朝着罗汝才的军队冲杀过去。

    唐枫此刻也已经马到了那个曹文诏的马头跟前,仔细打量此人,见此人一身普通至极的盔甲,怨不得当初竟没有认出来他?其身所穿着的盔甲,也不过是跟明朝军校一样的制式盔甲,没有任何不同之处?看起脸面色微黄无须,看其年岁大概在四十下。

    看罢多时,摆手让手下的东北军暂且退让到一旁,给自己容出一个空场来。东北军校们向外围退散开去,将唐枫和对面的那员大将给围拢在当中,各持兵刃,等着大将军一声令下,也好一同去就此将这个人给乱刃分尸了。可就见自己的大将军,却把大刀背在身后,不住地打量着眼前那位明军将官。

    “对面的那位将官可是曹文诏曹总兵么?在下唐枫,可是久仰总兵的威名已久。听说总兵昔日也曾随同袁督师一同打过鞑子,出兵救援过北京城?在下不才,也曾随袁督师共守过宁远城,抗击过后金人马。只是可叹督师遭朝廷疑忌和猜测,最终被寸桀而死。于是自那以后,我便离开朝廷参加到了义军中来。如今看起来,我这步还算是走对了。此时的天下,不知道曹将军可是看得明白?连年灾年不断,可是朝廷征收赋税,却是一直都没有断过。而且,这赋税是越征越高,这才逼得百姓起兵反对与朝廷。此情此景又与当年的大元朝末期何其相似?如朝廷萎靡,当改制屹立,重新推举出贤能之人,重新建起一个新朝代,让普天之下的百姓也能就此安居乐业,不再受灾年动乱兵祸之苦。此才为人求之大道,不知道将军可愿助我一臂之力?也好能让百姓自此其乐融融,休养生息,在北定鞑子所建的后金国,将我汉人的疆土,再扩建到那北边的乌苏里江以北去。听说那里有一个沙俄国家,以侵吞我疆土数以千计,你我皆为热血男儿,怎肯看着疆土一寸寸尽被纳余敌寇之手?却整日的热衷于内斗之中?”唐枫这一反铿锵有力的话语,将面前的这位明军大将说的不由低垂下头,似乎正在琢磨着他所说的话。

    良久,才听的对面这明将口中打了一个哀声。抬起头来,对着唐枫苦苦的一笑,这才开口回言道:“要说起来,我倒也听过这位唐将军的威名,你当年在宁远一战之中可说威名远播。生生击毙了贼酋努尔哈赤,使得后金人马一时不敢在生出窥伺我大明之野心。对朝廷来说,将军可也是有过大功的。只叹将军当年也是生不逢时,跟着袁督师获罪与朝廷,以致功劳也被一笔抹杀掉。还好不错的是,将军最终还能全身而退。实际说起来,当年督师走了一招险棋,结果,引得后金兵马长驱直入北京城下不远。从那以后,朝廷也就对督师有了猜忌。到后来,督师又擅杀了总兵毛文龙,而这又岂是咱们做臣子的妄为之事?所以说,督师获罪于朝廷也是早有起因的。现在,本将在圣面前倒还算勉强得势,如唐将军想重新归回于朝廷的话,本将愿意替将军做个引荐如何?”这曹文诏不等唐枫劝他归降于东北军,他到先劝说起来对方回到朝廷中去认罪服法。

    见对方已经婉拒了自己,唐枫也对此毫无办法,只得苦笑着对这位大明的良将点点头。将大刀横在手中,对其言道:“看起来,将军劝我归降与朝廷是绝不可能的事了。而我相劝将军弃暗投明,似乎也是没有这个可能。既然如此,那将军就过来与本将较量一二。也让我领教一下曹将军的功夫?”说完了,提起刀来,催马就到了曹文诏的面前是举刀就劈。

    曹文诏也不再废话,挺双矛就接架相还。可刚刚走了两三个照面,曹文诏不由对着对面的唐枫是暗暗佩服,见其刀法凌厉又不失老道,刀招变换繁多,一杆大刀犹如片片梨花相仿,在自己头身前左右下飞舞不停。看起来如果自己一个不留神,或者是分一下心的话,那就很有可能,会被对方一刀将自己的人头砍下。

    曹文诏这面正与唐枫交战,可其麾下的明朝军校,已经尽落入东北军之手做了俘虏。眼下的战场之,明军已经失势,到处都是东北军,还有那几路的义军的人马。而那些新参加进来的义军尚在四处搜罗着落单的明军,对其毫不留情的斩草除根。即使是对方主动跪倒乞降,也是绝不会心慈手软的,因这几只人马素来就没有收容战俘的习惯。用张献忠的话来说,用粮食养这些战俘岂不是吃饱了撑的?若是一旦有个风吹草动的话,还得对这些战俘加以提防,免得对方再与外面来个里应外合,到时自己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眼见着曹文诏不时偷眼向外瞄一眼,唐枫的心中也就猜到了,对方看来是打算夺路而走。可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似这等良将,可谓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今日如将其拿下马来,在慢慢地磨平他的性子,何愁此人不肯归降与东北军?所以,也时刻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提防着他突然虚晃一枪败走。

    见对方又是一枪扎过来,唐枫忽然将大刀交与另一支手中,右手飞快的拔出秀霸剑,一剑斜着削去,将长矛的前半截子连带着铁枪尖,整个就给削落在地。趁着对方一愣神的功夫,抬手就将宝剑给扔了出去,将曹文诏给吓了一跳,急忙闪身避让,才发现宝剑并不是奔着自己过来的。

    可唐枫的手也早已抓住另一根长矛,奋力的往怀里一带,曹文诏也不甘示弱,干脆舍弃了那根断矛,就与对面的这位开始抢夺这支长矛。争了半天,谁也没有拉过谁?可忽然就见唐枫的脸,闪过一丝莫名奇妙的笑意,紧跟着就在曹文诏奋力往怀里一拉长矛的时候,对面得唐枫突然将手给松开。

第三百零五章 小曹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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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文诏一个用力过猛,整个人由马身就仰面摔了下去。等他落到地,才发现,自己的马鞍子的肚带早不知道被谁给割断?所以自己才一下坐立不稳,就此摔落马下。曹文诏干脆丢掉长矛,伸手拔出宝剑,没等周围的人明白呢,将宝剑向自己的脖颈抹去。

    可冷不防从旁边窜过来一条人影,飞起一脚便将曹文诏手中的宝剑就给踢落在尘埃之中。紧跟着前一步,曹文诏见了急忙挥拳便打,可来人轻轻叼住其手腕,将曹文诏的胳膊十分麻利的就给拧到背后,用脚踩在后背,掏出绳索就将曹文诏给绑了起来,这一切似乎是发生在眨眼之间。

    来人正是郝兵,他的一身功夫,可以说是得自唐枫的嫡传。尤其这擒拿格斗,是整个东北军特种作战队伍里的头一号。在这面,无人可以与之匹敌。方才曹文诏战马身的肚带,就是他用唐枫的宝剑给从下面割断的。而曹文诏不过是一员马的将官,到了地又岂是其对手?

    见如今已经将曹文诏生擒活捉住了,唐枫这才松下一口气来,抬起头向远方看去,就见那个曹文诏的亲侄子,小马超曹变蛟犹自在乱军之中往来冲杀不停。罗汝才和张献忠手下的各路将官根本就拦挡不住他,被其一杆银枪连着挑落马下足有二十几员大将,余者见了心胆具寒,一见其战马所向,便纷纷避让不迭。大概罗汝才也知道捉不住此人,在吩咐着手下弓箭手往前来,正待要开弓放箭射死眼前这个小马超曹变蛟

    因见其勇猛不凡,唐枫不由心中对其爱惜不已。不忍见其年纪轻轻,就这么站死于沙场之中。转头对着郝兵等人喝令道:“郝兵将才曹文诏得嘴于我先堵,而后带着他随我往前边去,我今日要以其叔招降其侄。呵呵,曹兄弟,我观你叔侄二人感情颇为深厚,想那曹变蛟大概也不忍亲眼目睹你,就这么被人给杀了?还望你帮着能够劝说与他,使得他早一些归降与我东北军中来。”说着一马飞出,罗汝才和张献忠手下的军校,认得前面所来之人乃是东北军中的大头领,人群急忙向两边分开。

    郝兵和一众手下东北军校押着曹文诏,随在他的战马后面,跟着闯入前面的两支义军之中。眼看着已经离着那曹变蛟已是不远,唐枫气沉丹田,对着对面的那个尚自苦战不休的曹变蛟高声喝道:“曹变蛟,你且看此人是谁?如要在不下马归降的话,我这可就要命手下人将你叔叔的项人头砍下了?”喊完了,对着郝兵一摆手,郝兵抽出长刀,就架在了曹文诏的脖颈。

    曹变蛟听了这一声喊,吓得浑身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激灵。因其一身的功夫,具是得自曹文诏倾囊传授。可以说视曹文诏如同亲生父亲一般对待,如今见叔叔被对方活捉了去,如何不急?急忙就掉过马头朝着唐枫这面奔了过来,想将叔叔搭救出来。

    可这面得郝兵等众人一见曹变蛟过来了,是早已将弩箭都预备好了,一起举将起来瞄准了对面的曹变蛟。“曹变蛟,听闻你自幼父母双亡,是由你叔叔亲自将你抚养大的,又传授了你满身的本领。你不会眼睁睁的就这么看着你叔叔人头落地?郝兵,待我数五个数,如果对面的这位小将军,还不肯乖乖的下马服绑的话?你就一刀将他叔叔的人头砍下来,弓箭手,不得令对面将官靠近。”唐枫脸是笑呵呵的,对着身边的郝兵等众人吩咐了一声之后,就将目光转向对面曹变蛟的身。

    “一,二,三,郝兵准备动手,四,动手。”唐枫刚刚喊到了四,就立刻对着郝兵喝令道。郝兵也自不迟疑,抬腿,一脚踢在了曹文诏得腿后膝弯处,曹文诏不由自主地就跪倒在地,郝兵就将手中的长刀高高举在半空之中,眼看着就要砍下去?

    这一手,顿令对面的曹变蛟大惊失色。本来还以为对面的义军头领会喊完五个数,自己再好好的琢磨一番再定,可没有想到的是,这位是只数到了四,这就要对着自己叔叔开刀。

    “且等等,不要动手,留我叔叔一条性命,我曹变蛟愿意就此归降于义军。”曹变蛟说完了,撒开手就将银枪扔在地,自己随之跳下马背,疾步跑到了唐枫的马下,伸手摘下身所佩带着的宝剑,双手将其捧在头顶,单膝跪在唐枫的马头前面低声对其言道:“曹变蛟愿意归降。”说完了头深深地低垂下来。

    身边早有人将曹变蛟的宝剑收了过去,又有人来将曹变蛟给紧紧地捆。郝兵这才将曹文诏口中堵着的东西取了出来,曹文诏见事情已然至此,是决计无可挽回的了,不由叹了一口气,对着曹变蛟稍稍带着些许的埋怨道:“痴儿,你这又是何苦呢?因为叔叔而耽误了你的前程,甚是不值呀。”说完了又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可曹变蛟却是根本不在乎,对着其叔反驳道:“实际说来,叔叔就算是在这朝廷里混一个一官半职的,又能如何?莫非叔叔忘了当年的袁督师的下场了么?还有那杨鹤杨大人,有哪一个不是为了朝廷兢兢业业殚精极虑的?可最后还是将脑袋给混丢了。似这等对手下大臣无情无义的朝廷,又保它作甚?今日,干脆你我就此投降与义军得了?”曹变蛟是早就不想在保这个朝廷了,所以,力劝曹文诏就此归降于东北军。

    这也是唐枫等人所始料不及的,只是也不太敢轻信这曹变蛟嘴里所说的话。毕竟有哪一个将领,一被对方俘虏就立时决议向对方投诚的?这中间的过度,也似乎有些过于快了一些?

    战场的明军自曹文诏被生擒之时,就已经如同一盘散沙相仿。如今小曹将军也可以说是主动投降与对方了,余下的明朝军校哪里还有什么斗志?干脆都丢掉自己手中的兵刃,纷纷的跪在冰雪地面,向对面过来的义军乞降。而唐枫也早派人跟对面的罗汝才还有张献忠通了风,说自己有意收下这群明军,让二人的手下莫要对这些人赶尽杀绝。那二人倒也爽快之极的应承了下来,只是跟着唐枫讨要一部分的兵刃和物资,唐枫也只得答应下来。毕竟在这战乱的年代,还是人才是最为主要的。

    张献忠和罗汝才也都听说了,闯将李自成左目中了一箭的事情。几家头领将各自的军队,临时驻扎于确山脚下李自成的联营旁边。然后是结伴,带着七八个唐枫由汝宁城里请出来的郎中,赶赴大营之中来给李自成瞧病。至于那两位大小曹将军,也都被带到了唐枫的军营里,给好吃好喝的看押起来。

    等众人带着郎中到了李自成的军帐里,就见着李自成脑袋肿起多大来,那只中了狼牙箭的眼睛,再箭杆子周围被仔细的护着一层的草药,似乎是止痛或者是防止伤情恶化?等带来的这几位郎中先生,一见李自成的这副模样,就不由得分别一皱眉头,嘬着牙花子,除了各个愁眉苦脸之外,是谁也不肯抢先开口说话。

    “唐大将军,这几位就是由城里带过来的郎中先生么?好极了,快都过来,给我家闯将好好治治这只眼睛?怎么的?还都戳在那里,不赶快过来?小心惹得爷发起火来,就将你们推出去,跟外边的那几个营里的军医做个伴去?”说话的正是一副火爆性子的郝摇旗,见这几个跟木头疙瘩一般的站着不动地方,就不由火气直往窜。

    “你们几个也都见到了闯将的伤势,一起商量一下,跟你们半盏茶的功夫,再要拿不出一个主意来好好的医治闯将的眼睛的话?我就将你们几个的脑袋都砍下来,而后挂在外边的旗杆子。开始商议,郝兵替我看着点,如果到时不增有个结果出来,就将这几个人都砍了。”唐枫如今倒也难得,居然开口对这几个郎中威胁着。

    郝摇旗带着充满着感激的目光,望了唐枫一眼,也跟着将唐枫的话又重新复述了一遍。眼下大帐里的这一幕,可说是十分的诡异。七八个郎中被二十几个手持钢刀的军校,给团团的围在中间。逼迫着替闯将李自成瞧病,而这些郎中们素常又哪里受过这种待遇?

    往常,就这些在汝宁城里出了名的郎中们,有哪一家,想请他们其中一人去给看病的话,不是规规矩矩的用轿子将人给抬了去,而后是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伺候着,等满意了便在开始替其瞧病。今日倒好,不仅跟着东北军校后面一起狂奔了数十里地的山路,其中又遭遇了一场埋伏。而后到了这里,立马就让他们给看病,不看的话,也可以,那面的快刀也早就给预备好了。保证能不耽误赶赴地府的时辰。

第三百零六章郎 中

    第三百零六章【求收藏求红票】

    看着明晃晃的长刀,在自己眼前不住的晃动着,令这些郎中们感到多少有些后悔起来,当时就应当借口有事推脱掉了这件差事好了。如今看起来,即使看好了那位头领的伤势的话,也很有可能捞不到什么好处?反之,一旦要是看砸了,那可就有了性命之忧。

    众郎中小心谨慎的围在李自成的病榻跟前,轮换着逐个的验看过伤势之后,也都各自得出了不同的结论来。聚在一旁小心的争论着,都想将这差事推让与他人来做,自己做个壁观,也好能保住自己的小命。郝摇旗左看看右瞧瞧,见这群郎中,竟然开始争辩的声音逐渐的大了起来。

    “依着老夫行医十五年的经验,这支箭就不应当起出来,以免这位将军失血而亡。最好的医治方法,就是将这箭杆剪去即可。这样,再多给其弄些麻沸散来服用,久之创伤自行愈合,兴许还可将这箭头给顶出来。”说这话的是一位胡子黑白驳杂的郎中,一边说着,一边以手捋着自己的山羊胡。

    “胡说,这支箭就应当迅速的被拔出来,而后以刀伤药填满眼眶之中。”另一人明显不想苟同与他的那番定论,直接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出来。“你们二人说的都不对,以老夫来看,若是用蛮力来取这支铁箭头的话?十有**会送了这位将军的一条性命,而你等也会因此而陪葬。剪去箭杆,留下箭头,此为胡言,箭头久留于眼中,必会引得伤势越发的严重,最后兴许就会引起伤口化脓,再因此而感染破伤风,必死无疑。若是依从小老儿的拙见,当将这位将军,火速令人备好一辆,里外均要遮挡的严严实实的马车,送往我在汝宁城里开着的怀仁堂药铺之中。那里我还有几个小伙计,往常与我搭配着处理各种外伤,经验可谓老道之极。”这个老者说完了这一番话之后,却朝着身后的唐枫脸望了过来。

    “好,这件事就照这位郎中先生的话去做好了,郝摇旗你速出去给闯将设法弄一辆马车来。”唐枫虽然不解这老者因何要将目光投向自己?但估摸着是想要让自己站出来,将这件事情给定下来。便也责不旁贷,将此事给兜揽过来,直接对着郝摇旗下令道。

    那个郝摇旗素常也时闻东北军之威名显赫,对于这位东北军中的最高主帅,也是敬佩有加,如今既然这位东北军的将军发话了,就急忙的应诺了一声,立刻带着十几个军校出了大帐,去想方设法的给李自成弄来一辆豪华型的马车。似那个郎中所要求的马车,也就只能是这种豪华的马车,方能达到其所要求。

    罗汝才自从一进入了闯将李自成的中军大帐里,是干脆一言不发,只是观察着尚插在李自成眼中的那一支狼牙箭。让唐枫有些为此感到纳闷的,就是这罗汝才的目光,时不时得瞄向唐枫的腰下那一壶箭杆之。这也让这位东北军将领心中,为此不免有些疑虑。

    张献忠却是总围着那躺在床榻的李自成来回转悠着,看其意思,似乎是想看看这李自成还有没有救了?如果没有救得话,大概,他就可顺势将闯将麾下的兵将全盘笑纳下来。

    等了足足的有一炷香的时间,就见军帐的门帘,被人由外面高高的挑了起来。郝摇旗正在吩咐着一辆,车厢外面满是图绘着彩色花卉的豪华马车,慢慢将车尾靠拢到军帐门口来。与此同时,几个军校跳下了马车,奔进军帐之中,分前后轻轻的抬起了李自成的身子,将其缓慢的送入到马车里。

    那位老郎中最好看了看唐枫,却毫没来由的对其笑了笑,居然也登了马车的车厢内。马车平稳的行走起来,奔着联营的营门驰去。见马车转眼已出了联营,唐枫对着那位尚站在军帐门口的郝摇旗吩咐道:“郝摇旗,你留在此处,替闯将好好的看守着大营。可要小心提防着明军卷土重来,如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令人急报与我知道。罗兄,张大哥,咱们三个,是不是也随着进城去?守在闯将的身边?”定定心神,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罗汝才究竟从自己那里看出来的破绽?

    可唐枫却知道此人,还不会将其所猜测的事情漫天宣扬去。且论几个人之间的关系,罗汝才倒是与唐枫走得十分的近,与那个李自成的关系不过是泛泛之交,也就是为了兵合一处,好能早日推翻大明而已。这才与其在一处,跟其虚与委蛇罢了。

    等几队人马相继的开回到汝宁城内或者是城外,几家的将领也纷纷的下了坐骑,将马交给了手下的人,自己则是顺着大街直奔那怀仁堂药铺。等唐枫伙同着罗汝才还有张献忠,一同走到了药铺门前之时,却出人意料的看到了已经好几日不见踪影的闯王高迎翔。

    就见其守在药铺门口,正在门前焦灼万分的走来走去着。可在药铺里面的药柜子跟前,站着一个小伙计,眼睛并没有看这些过来的人,相反却是时不时的往后瞄一眼,似乎是替着后面进行的某种事情打着掩护?见到了唐枫三个人走进药铺的店面里来,不由微微的蹙了一下眉头。

    “闯王何故在此处来回的转悠?莫非有人给闯王送了口信?”唐枫先开口叫住那个,此刻犹如在磨道转着圈的驴子一般的闯王高迎翔,对其打探道?居然有人能给城内的闯王送口信,那也就说明,闯王或是闯将的手下正在慢慢向城内渗透着。

    闯王高迎翔听声音十分的耳熟,急忙抬起头来看了过去。却见是唐枫和另两位的义军首领,走在头前的,脸总是挂着一副笑嘻嘻的模样,看其面相和神情就仿佛一个弥勒佛一般的人,正是那位小曹操罗汝才。身后跟着的那面色焦黄,相貌长得十分的威猛凶悍的人,正是黄虎张献忠。

    可算是见到了自己熟悉的人,闯王高迎翔急匆匆的走到这几位义军将领跟前,对着打头的唐枫焦急的询问道:“我听闻闯将受了箭伤?可是很严重么?本来想进去看看他,可门口这个小厮却是千推万阻,总是不让我进去。最后对我说,如果一旦要是让我进去了的话,就会影响里面的人给闯将做手术。到时候如要是由此引出什么意外来的话?便全由我来负此责任,听了他这般的说法,倒是让我不再敢与他僵持下去,也只得在此处苦等,恰恰你们来了,唐将军快跟他说说,好让我等都进去看看闯将究竟是怎么样了?”闯王高迎翔说着,一双眼睛之中满是希翼的看着眼前风尘仆仆的唐枫,等其答复。

    看了看那个呆在药铺里面的小伙计,知道他对闯王高迎翔所说的皆是对的。便对着闯王高迎翔解释道:“闯王,他所言极为在理,如要是咱们真闯了进去的话,就怕到时候令那位郎中因此而分心。到时候会对闯将的伤势大为不妙,所以,还望闯王能够稍稍的平心静气,咱们一起守候在此,好等着闯将出来。”说完了,亲自走入药铺之中,替闯王搬出一把椅子出来,放到他的面前,让他好坐下等。

    冬日的夜里,街的风虽然不大,但北风如刀,透过层层的棉衣甲,割的人肉生疼。而这些人如今无暇顾及这些,只盼着闯将能够平安无事的出来就好。

    至于被东北军擒住的那两位明朝的大小曹将军,眼下无人顾得问询此事?而这两个人,已然被郝兵率领着手下将之押到了东北军的大营里面。只等着唐枫处理完了旁的事情之后,再来理会他们。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众人得身早已被冻透了,几个义军头领的手下军校们,纷纷脸朝外背靠里,将几个人用身子给围在当中。也好能替其挡挡风寒,而此时,在天边已然浮现出了微微的鱼肚白。看起来,经过了半夜的厮杀,又站在这药铺门口等了足足的大半夜。

    等的连这天色都大亮了起来,可药铺里面却是依然毫无动静。几个人的心情愈发的急迫起来,闯王高迎翔几次站起身来,翘着脚,顺着军校们的肩膀往药铺门口处张望着。

    当初晨的一缕阳光倾泻在药铺的药柜前面的时候,里间屋里终于有了动静。棉布帘子被人给挑了起来,一个小伙计一边擦拭着手的血迹,一边走出来对着药铺门外的几个人吩咐道:“那支狼牙箭已经取了出来,只是,这位将军的左目已是瞎了。我师傅已然将他的眼睛给处理好了,你们雇辆车来,也好将他给弄回去,好好地将养着身体。记着,不可吃辛辣之物。”那个小伙计话一说完了,立马转身又回到了里间屋去。

    闯王高迎翔毕竟身为李自成的舅舅,心情早已急得不行,闻听此人说可以进去探视病情了,就急忙站起身子,头一个冲了进去。而唐枫和罗汝才还有张献忠也急忙跟了进去。

第三百零七章 翻 案

    第三百零七章【求红票求收藏】

    等众人进到了药铺的里间屋中,就见李自成的一只眼睛,被一块白布给紧紧地缠裹。而他本人尚处在熟睡当中,那位老郎中,则是在一个铜盆中,正在搓洗着手的血迹。一见众人进来了,对着走在头前的闯王高迎翔叮嘱道:“这位将军,等你们回去之后,最为关键的三点一定要牢记在心。其一便是,万万不可让其动气,这属于箭疮,若是一旦动了怒的话,那箭疮必会就此崩裂不治。其二就是,不能让其饮酒,若是一旦饮了酒的话,可使的伤口愈合的慢。其三,就是万万不可让其接近女色。记住这三点,可保这箭疮最多三个月就可完全愈合。你们还需雇一辆舒服些的马车也好将人抬回去,万万不可让其遭受颠簸,那样会使着伤口的缝合处破裂开来。”这老郎中叮嘱完了之后,便转身到了桌旁,提起笔来刷刷点点的就给李自成开了一张药方,写完后,递给了高迎翔,又开口对其言道:“这是连着三天的药,记住,大火熬开锅之后,再以小火慢慢煎之,三碗水煎成一碗水出来。”高迎翔对着郎中是千恩万谢,将这药方交给了一个军校的手中,又取出五十两的纹银出来,交给了郎中,这郎中倒也没有多做推辞,接过来就交与手下的伙计手中,令其将这笔银子入账。

    郝摇旗命人小心翼翼的将李自成从药铺里面抬了出来,轻轻的放进了车中。然后就想回返大营中去。可就见唐枫伸手拦住了众人的去路,脸还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对着郝摇旗吩咐道:“郝将军,我想让闯将留在城里,慢慢调养好身体,再重新回到联营去。只什不知晓郝将军可否同意?”毕竟这个郝摇旗,可说得自李自成之后,作为这只义军当中的又一位领头的人物。

    郝摇旗听了唐枫的话之后,仔细琢磨一下,便欣然点头,对着唐枫回复道:“好,那就劳烦唐头领代为给寻一间安静一些的宅院,也好让我家闯将在这里能够不受人打扰,安心的养伤。”说完了等着唐枫的回答,不知道其到底会将李自成给安排到城里的哪个地方去?

    自从张狗子牺牲以后,唐枫就感觉到自己身边,竟然在没有能让自己使唤顺手的人。其余的那些大将,倒是能够独当一面,可是,却不似张狗子用起来那么的贴心。而张狗子每每在自己吩咐其去做任何事情之时,都不用多说一句话,就自行将所有事情都给安排的妥妥帖帖。

    想了想,便对着自己身后的一个亲兵吩咐道:“此事就交与你去办,可要将其好好的办妥贴了?一定要替李头领寻一处好一些的宅院,你这就去,无论是谁的宅子,只要环境幽雅清静,就一律征用了。”说完摆手令此人下去,也好能够快些,给李自成寻到一间好一些的宅院来住。

    此时又转头对着郝摇旗言道:“午时之前,定会给李头领找到住的地方。现如今么?我打算先让李头领去驿站暂时安顿下来,不知道郝将军可否同意?”说完了等着郝摇旗开口。

    “一切都听唐头领的安排就是,唐头领必会比我自己想的还要周到的很。只是,唐头领,闯王与各位头领,在下想跟各位告个假,想先回去将营里的那些繁琐事情处理一下。将战死的闯营中的弟兄们,还有东北军弟兄们都入土为安。最为主要的,就是还得将被明军破坏掉的大营栅栏好好的修缮一下,以免明军再度卷土重来。”话是对着众人说的,可目光却是投到了唐枫的脸。

    唐枫倒是十分痛快地,对着郝摇旗点了点头道:“你自管去忙着你的,以待有什么事情?我会使人去通知与你的。你速回营去,一定要小心提防明军的再一次偷袭营寨。”说罢,先叫过几个手下的亲随,带着李自成所坐着的马车,直接赶奔驿站而去。

    郝摇旗也跟闯王还有众家的头领告了辞,行色匆忙地赶回确山脚下的联营之中。闯王高迎翔见如今李自成也安然无恙了,虽然是瞎了一只眼睛,但好歹是一条命保住了。便也跟着唐枫告辞,回奔自己的安乐窝去。一见闯王都走了,张献忠和罗汝才也是纷纷与唐枫辞别而去。

    此时天光大亮,虽然唐枫忙活了一夜,可精神头却是十分矍铄。见如今已经将这军营里的大事都处理完了,忽然记起来,还有一件官司,在等着自己去给翻案呢?急忙的带着手下赶到府衙大堂之中,落座之后,便吩咐两边暂时充当着衙役的军校,设法去将那天替儿子喊冤的老者给找了来。也好就此完案,好将那个冤枉之极得在牢中苦挨了三年的徐浩放出来。

    足足的过了一个时辰之后,就见那天喊冤的老者带堂来。等那个老者一走到大堂来,就不由得一愣。本来他还以为,今日请他来到大堂之,是为了处斩人犯给他儿子伸冤?可就见大堂站着几个人,其中的一位,明显是刚由牢中放出来的囚犯。另一位,也就是那个杀害了自己儿子的李东辉,如今人家也浑似无事一般站在大堂之。在堂中央处还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倒似一对夫妻的模样,高仰着头站在那里。

    这王老汉满腹的狐疑,走到大堂来,对着面坐着的唐枫开口便问道:“大老爷使人今日唤老汉前来,可是要处斩了人犯?那小老儿可要多多拜谢清官大老爷了,待回去,一定要给老爷立一个长生牌位,一天三炷香的供奉着。可怜我的儿呀,年纪轻轻便为奸人所害。又沉冤三载方得报仇雪恨……。”这个老汉说着说着,竟然饮泣不止,这倒令唐枫也不觉跟着感到有些心酸。只叹做儿女的,无论其本身是好是坏?都是爹娘的心头之肉。只是不晓得,如果让这老汉知道了真相,又会怎么样?

    “王老汉,你且先止住悲声,本将问你,你可识得这堂的那个人犯,和这两个人是谁?”唐枫说着,就以手对着堂下的徐浩,还有傲然而立大堂正中的刘宗敏夫妻一指,让那个王老汉前来辨认一番。

    王老汉虽然不解唐枫是何用意?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走到跟前来,先是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徐浩。可徐浩毕竟被关进大牢之中,足有三个年头之久了,脸早已瘦的都脱了相了。再加这王老汉老眼昏花,干脆也就认不得这个人犯是谁?便对着唐枫摇了摇头回禀道:“回大老爷的问话,此人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而后,又走到刘宗敏和白氏的跟前,也打量了一番之后,不出唐枫所料的,也是摇了摇头表示并不认识这二人。

    “王老汉,要是据实讲起来,你子乃是咎由自取。那个堂下的犯人便是徐浩,你子致死的起因,便是由他身引发而来的。徐浩,你且将你被冤蒙辱的经过在堂讲来。”唐枫对着堂下的徐浩大声说了一句。而徐浩做梦也不增想过,自己如今竟然还有这么一天,居然真的能够沉冤得雪?

    再看那站在刘宗敏身旁的,那个总再回避着自己目光的白氏,当初就因为她,自己才蹲的这大牢。可现如今,徐浩感觉自己与她早已是情断义绝,形同陌路。虽然这件事情大概不是她主动来陷害与自己的,可她毕竟也是跟着的,属于从犯。尤其在自己还没有死,只是蹲在牢中,她竟然自作主张就改了嫁了。

    徐浩沉吟一下,便沙哑着嗓子,将往事娓娓道来。听得一旁的王老汉为此而吃惊不已,本来还以为自己儿子屈枉而死,哪想到这里另有隐情?等徐浩将往事复述了一遍之后,唐枫又命那个刘宗敏将往事也复述一遍。实则说来,也是让他起个口供,从另一面来证实一下此事的虚真?

    这个刘宗敏倒是满不在乎的,也将往事一点也没有掖着瞒着,在大堂之将所有事情从头至尾得讲说完了。那个王老汉也最终明白了,感情自己的儿子,当年是跟着眼前这个人去要行凶杀人。结果事败,反而被同伙所杀。而那个同伙,实际说起来,也早就被处斩了。

    最对不住的人,就是眼前这个犹如一根竹竿相仿的徐浩。老婆跟人跑路了,而自己又被人栽赃陷害入了死牢之中。何其冤哉?

    “王老汉,你如今可听得清楚明白?你子若是不曾早死的话,那如今也要被打入大牢之中。如今案情已是水落石出,听本将的决断。王老汉所告李东辉一案,查无实据,属于诬告。本应当堂打你三十板子以儆效尤,姑且念你年纪老迈,就饶了你这一回,你就此下堂去。”说完将惊堂木一拍。

    王老汉如今已然知悉了事情的经过,也感觉自己甚是理亏,匆忙的给唐枫磕了一个头,谢了一声恩,就下堂离去。

第三百零八章覆水难收

    第三百零八章【求收藏求红票求推荐】

    望着堂那个委坐于地的徐浩,唐枫继续接着往下讲道:“徐浩,白氏如今还不曾在名义与你分离。如果她又恢复了自由身,你可愿意将她接回家,好好的过日子去?”话虽然是这般的说,可唐枫暗地之中却是希望徐浩有些骨气,干脆与这个白氏一刀两断。

    果然,这个徐浩倒还是有一些骨气,挣扎着站起身子来,对着堂的唐枫提出要求道:“启禀老爷,这个白氏我是决计不会要的了。老爷岂不闻覆水难收么?请老爷给我笔墨,我愿在这大堂之,就写下休一封与这白氏。自此在与她无任何的瓜葛,她自愿意嫁给谁去,就嫁给谁去。”徐浩说完了,接过来旁边的差役递过来的毛笔还有纸张,伏在地,就写了一封休。

    写完之后往一递,对着唐枫言道:“请老爷给做个证人,替小人在这休留下个批语,也好证实小人与这白氏解除了夫妻关系。自今往后,小人甘愿独身终老,也不会再碰这等祸水了。”说完了待差役将这休接过去放到唐枫的桌案之,等这位老爷随便的批写了一句之后,又差人还给徐浩。

    可那徐浩却并不伸手接那封休,对着那差人推辞道:“请这位差官大哥将此休递给那白氏,多谢差官大哥。”

    “徐浩,本官现在正式判决这件三年前的旧案。经查,此事缘由是这个刘宗敏看了你妻白氏。而后二人勾搭在一块,因恋奸情热,最后,这刘宗敏便生出歹毒的心思,召集两个混混地痞,意图在你所经过的密林之中加害于你。结果,走漏了消息,被那个货郎偷听到了。于是,那个货郎可说是替你而死。而这个刘宗敏与其同伙,因害你不成,反倒是多添了一条人命。不得不又将那个杀了货郎的同伙灭了口,以期此事能被封埋起来。后来,那个杀了同伙的人,在逃亡途中这才写下一封信陷害你入了大牢。而刘宗敏也最终和你妻白氏夙愿成真,远走高飞投靠了义军。今日,因此案已是旧案,而这刘宗敏也是义军头领之一。故,不得在光天化日之下处置了此人。来人呀,一会将这刘宗敏推到大堂前边的闹市口,就地处斩。罪名便是拐带人妻,罪加其夫。至于白氏么?虽有失检点,本该发卖于官妓?但念你也自是不知晓此中的隐情,就此下堂自行离去。将这刘宗敏推出去立斩不赦,杀完之后,用草席将其尸首裹起,丢于城门外的乱葬岗。退堂。”唐枫还从不增感到如今天这般的解气,旁边早过来十几个人,架起这个刘宗敏就往外走。

    刘宗敏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眼前的义军将领,居然胳膊肘往外拐,为了一个被关在大牢之中的寻常的百姓,就真的要将自己给砍了。顿时就挣扎起来,一边回过头来对着唐枫喝道:“你也不过是一路义军的首领,不看鱼情看水情,你可知道,我可是闯将手下的头号大将。如果擅自诛杀了我的话,将来就恐怕你与闯将的面前不好交代?还希望你能够仔细的多琢磨一下。”可一边说着,早已被人给推搡出去。

    那个白氏自从一到了大堂里,就不增说出一句话来。且头低垂着,也看不到她的脸是惊是喜还是愤怒和忧伤?等刘宗敏一被带出大堂去,白氏忽然轻迈莲步走到了徐浩的面前。

    徐浩一见是她,却将头转向一边,根本就不去看她一眼。却听得白氏朱唇轻启,声音之中也并没有掺杂任何的感情,十分平淡的对着徐浩言道:“今日我便再叫你最后一声相公,自今日起,你我也就形同陌路了。你在狱中的这三年,妾身也委实不晓得。听刘宗敏说,你已经在狱中病死了。此是妾身之过,不该轻信与他人。妾身也知道多说无益,就此与相公拜别,妾身走了。”白氏说罢,就趴在地给徐浩连着磕了三个响头。

    徐浩虽然把脸别到一旁,不去看这白氏。可当听到这三声砰砰作响的磕头声,心底深处也有些不太好受起来。却依旧是狠着心肠,也不去理会这白氏。白氏给这徐浩磕完了头,是站起身子就往大堂外边走,正好与那十几个,刚刚将刘宗敏砍了脑袋的军校走了一个对面。

    这些军校手中,抬着一具用草席裹着的死尸,另一个,手里提着一颗面目狰狞的人头,进到大堂来向唐枫复命。见到那颗人头,明显的把白氏给吓了一跳,其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地。徐浩在一旁,偷眼观察着这白氏的一举一动,眼见着白氏的额头已然是一片血紫,情知是方才给自己磕头造成的,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怜悯来。等见到白氏脚下一个不稳,徐浩的脚往前迈了一步,似乎是想要去扶住白氏,却最终没有再往前走一步,眼看着白氏的那一双,芊芊弯月般的莲弯又从新站定,自此出了大堂,身影渐渐消逝不见。

    唐枫见了不免唏嘘一番,对着那个前来复命的差役吩咐道:“将这刘宗敏的尸首就扔在乱葬岗子去,再去看看这白氏究竟往何处去了?回来禀报于我知道。”说完了,又看了一眼那个徐浩。眼下的徐浩,就跟外面一个讨饭花子来比也强不了多少去?

    思量再三,看起来这个徐浩,如今即使是放他回家去的话,他也势必在这吃饭和睡觉是绝没有着落的。救人救个活,总不能眼睁睁的看这个苦人,就这么冻饿而死?想了想,这才又开口对着徐浩询问道:

    “徐浩,你可还有何亲属能投靠的么?或者是家里可还有薄天抑或房产可让你能够栖身和度日的么?”问完了就单等着徐浩的回答,不过照着他走访旧案时的结果来看,这个徐浩是无片瓦栖身,下无立锥之地。目前来看他,整个就是一个苦哈哈。可这又能去找何人能来讨还这笔债呢?

    “这个?我旧日也就是一个教的先生罢了,又如何会种田耕地?所以没有田产,也没有房子。不过即蒙大老爷开恩放了我,我大不了去讨饭,想来也能活下去的。小人谢谢大老爷替小人审明此案,小人给大老爷磕头了。”徐浩说完,也颤颤巍巍的给唐枫连磕了两个响头。

    而后又挣扎着站起来身子,就要往大堂外边走。“徐浩,我念你是一个读人,又是被人构陷才进的大牢中。现如今,我这里需要一个办,不知道你可有兴趣?当然,如你要不愿意的话,我也决不会勉强于你就是。”唐枫说完也站起身子绕出桌案来。

    听到这位义军首领竟然不在乎自己一个囚犯的身份,主动地开口招揽与自己。这可让徐浩有些始料不及,不由得慢慢转过身子,双眼满是热泪的望向唐枫,有些怀疑的又对其询问道:“老爷说得可是真的不成?小人可是一个刚由大牢里放出来的囚犯呀?如要是老爷招揽了小人的话,就怕对老爷的名声有损。”徐浩有些替对面这位头领担心,毕竟对方乃是出于一番的好意,才给了一个让自己能吃饭的地方。如要是因为自己的加入,招来了一些对其不利的言论,那岂不是自己把他给害了?

    见这徐浩现在都快走投无路了,还为别人打算,倒也不失一位正人君子。自己眼下还就需要这样的人才,管你是什么江洋大盗也好?或者是干脆小偷也罢,只要你有本事,唐枫是不拘一格的录用进东北军中来。正因为如此,东北军中才出现了张狗子这样的头领。

    “来人呀,领徐浩办下去换套衣服,再给他在府衙里安排一处暖屋子住下。徐浩,你的例银每个月就暂时定为二两五钱银子,你可满意?吃饭么?与官府中的这些差役一同吃。”唐枫直截了当的就将这件事情给这么定下来了,那边的徐浩听了,居然自己还有银子拿?真是又惊又喜,正待要再给唐枫磕几个响头?

    可忽然就看到外边急急忙忙的奔进一个差役来,走到唐枫的面前,对其一拱手就开口回禀道:“回头领大人,方才属下们分为两拨人,一路人马去将那个刘宗敏的尸首丢在了乱坟岗子,而我这一路就跟着那个白氏。一直跟着她进了密林,本以为她是想要进里面解个手去?可等了半天之后,我等进去才发现,白氏已经在树早已吊致死。如今她的尸首已经被带了回来,还请头领明示该如何处置?”这个差官说完了,对着下面一招手,就见几个人抬着一副简易的担架走到堂,面躺着一个紧紧闭着眼睛的女人,正是白氏。

    可此刻的唐枫,却并不开口对属下吩咐,如何处理这具尸首?反而是将目光投向到徐浩的身,此举颇令大家大为困惑不解,难道说,大头领还认为这徐浩,还能将这白氏好好地下葬了么?当初可就是因为这白氏红颜祸水,才引得徐浩进了大牢。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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