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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种兵争霸在明清全文阅读

作者:阿君     特种兵争霸在明清txt下载     特种兵争霸在明清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九章 努尔哈赤

    第九章皇太极和代善对视一眼,心知糟了,这次努尔哈赤,竟然派来了自己的身边护军前来传话;这可是以往所没有的情况。足可见努尔哈赤是已经听到了旁人的回禀,估计此刻,正一腔怒气的等着兄弟二人。

    代善有些心虚得望了望皇太极,最终嗫嚅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八弟,这回可要帮帮哥哥呀;对了,我先去换一下衣袍,这一身也没法去见父王。你先去,为兄随后就到。”代善打算,是让皇太极先去;让努尔哈赤先泻泻火,而后自己再去;起码自己,还有以前的不少军功搁在哪里;怎么也能,抵得上这一次败仗了吧?

    皇太极对于代善的用心,早已洞悉明了;也不回绝,对着代善点了点头;言道“那就请二贝勒先自便,小弟先赶回去,免得大汗等得焦急,我自会跟父王面前,为哥哥说上几句好话就是。”说完了,对着手下的统领一挥手;低声嘱咐了几句,然后带了自己的护军,火速赶往努尔哈赤的临时金帐。

    代善眼见着皇太极火速的离去,情知皇太极,未必会为自己说什么好话的;只是求佛爷保佑,他不讲自己的坏话就好了。代善长叹一声,叫过自己身旁的都统;让其带着剩余的手下骑兵,去寻萨满来医治烧伤,自己则是跟皇太极手下人,借了一身衣袍;这才情不甘,心不愿的前来见努尔哈赤。

    到了临时金帐门口,代善勒住马;边往下,便侧耳倾听着大帐里的动静。可奇怪得很,金帐里,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此时,代善心中更加的没底;因为心中有事,下马的时候,竟然一下没摘利索马镫;一下摔倒土地上,一只脚也被套在马镫里,幸亏金帐门前的一名护兵,眼见不好;一把将代善的马缰绳抢在怀里,带住了马。

    “多谢,这些银两,都赏给你吧;反正这次以后;本贝勒还不知道,会落个什么下场呢?”代善说完了,在怀中摸出几块银子;全都塞给了,眼前这个护兵的手中。

    护兵没有想到,素常趾高气扬的代善,可以说是一毛不拔的主;这次怎么这么反常?居然赏给了自己足足二十两的银子,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便低低的声音,伏在代善的耳旁,对其言道“二贝勒,今日大汗可是动了真怒;贝勒爷进去,只管低头将所有的罪责都揽在自己的身上;这样,兴许大汗对二贝勒还能网开一面。”说完了,是垂首退到一旁。

    代善长叹了一口气,这才胆战心惊的走进金帐。一抬头,却正好,跟上面不怒自威的努尔哈赤来了一个对眼。代善急忙的低下头,规规矩矩的走到了努尔哈赤的座前;一声不吭的,就低跪倒。

    “好呀,本汗的二阿哥;平时不增吃过败仗的常胜将军,怎么今天丢盔卸甲的回来了?是对方明军很强大,还是你自作聪明,中了对方的奸计?本汗可是把两红旗,都尽拨与你掌管;而那些巴图鲁们,可是我们后金铁骨铮铮的好汉子;如今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你给葬送掉了,代善,你可知,有多少人家为此家破人亡么?你可知道有多少妻儿,盼着丈夫和额父回归么?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怎么还敢回来见我?你就应该与那些儿郎们,一同战死在傅家村中;这才不辱没与我们爱新觉罗家族的名誉。你这么贪生怕死,本汗是看错你了;以后,这两红旗,你就不用再带了;皇太极,这两红旗,暂拨与你的麾下主管;代善,罚没两红旗;并去贝勒称号,先由一名都统做起;凭今后战功再看。”努尔哈赤说完,见代善只是一味的低垂着头,一句也不反驳与自己;心中怒气稍解;看了看帐中的众阿哥们,又瞅了一眼廷臣们。这才又缓缓地开口询问道“有谁探查明白了?这次布局,引代善吃了败仗的,究竟是明军的那一路人马?带队的将官又是何人?”说完,一双虎目望向在场众文武的脸上。

    众文武一时噤若寒蝉,无人敢应声。努尔哈赤眼见着,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就这么吃了一个哑巴亏,心中的火气不由又往上撞。正要对着帐中文武大发雷霆,忽然就见皇太极出来;给努尔哈赤行过一礼,这才直起身,对其回奏道“回禀父汗,儿臣对此事,倒是有了一点眉目;儿臣在回来见父汗之时,与半路上遇到了一个汉人;他自言是傅家村人士;说村中并没有驻扎明军,只是因为儿臣着急回来;故此没有细细的盘问与他。”皇太极说完,便静等着努尔哈赤的询问。

    “哦,还是老八办事仔细;你们都学着点,太极,你就让人进来吧。”努尔哈赤淡淡的吩咐了一句,就靠在虎皮椅上;仰起头,微阖二目。帐中的文武们,包括那个跪在地上的代善,都一声也不敢吭;静静的侍立着。

    皇太极对着守在门口的自己手下亲兵,摆一下手;那个护兵,马上心领神会的走下去。不大的功夫,就听的金帐门口,一人高声回禀“禀大汗和众贝勒爷,人已带到。”

    “将他带进帐来。”闭着眼睛的努尔哈赤,突然开口吩咐道。随着吩咐,皇太极手下的护兵,推进帐中一个汉人来。就见这个人,一瘸一拐的进到金帐中;还没等抬头看清楚,上面坐着的是何人?就被身后的护兵一把,给推得就势跪倒在地上。身上不时地哆嗦着,看得出来十分的害怕。

    “下面跪着的汉人,你不用害怕;本汗就是想问你几句话而已,你要是如实地回答本汗的问话;本汗还有赏与你。”努尔哈赤抬起头,盯着面前这个相貌猥亵的瘸子;平淡的对其言道。

    “小的,给大大汗磕头了,小的,只要是知道的;定会跟大汗如实说的。”瘸子说完,很是用力的,给坐在上面的努尔哈赤狠狠地磕了几个头。

    “哦,本汗问你,你们傅家村中可曾驻扎了明军?带队的,又是明朝的哪一位将军?”努尔哈赤微微的眯缝着眼睛,盯着眼前这个汉人问道;双手紧紧地抓住虎皮椅上的扶手,身子略往前倾。

    “回大汗的话,我们村中,并不曾驻扎有明朝的军队;更没有明朝的将军守在这里。”瘸子的回答,隐隐约约的应验了努尔哈赤心中所想,只是他又有些不甘心;便又接着对其问道“那你可知,究竟是何人带领村民,居然击败了我的铁骑;快快如实说来。”说话间,努尔哈赤的杀气顿现。

    跪在地上的瘸子,一时有些害怕的,往后退缩了一下;这才鼓起勇气回答道“那是我们村中,那个没爹的傅眉;我听他们又管他叫做什么唐枫的?这个人只是一个少年而已。”瘸子说完,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一脸献媚的,盯着努尔哈赤的脚尖,等着努尔哈赤的奖赏。

    “你说什么?他真的,只不过是一个少年么?”努尔哈赤这一惊,可非同小可,一下就站了起来;走到瘸子的跟前,俯下身子,与他面对着面的问道;双眼似乎如刀子一般,直刺到瘸子的心里。

    “回大汗的话,小人说的句句是实话;大汗要是不信,可以到村中去打听;看有没有这么一号人?这个人自幼便没了爹,只是跟着他娘一起度日,全靠着他自己砍柴维持生活;最近又与村中一个少女成了亲,他在早,曾经击败过倭寇;还杀过朝廷命官,大汗,小人知道的可都对大汗说了;那个,奖赏,小人上那里去领?”瘸子恬着脸,朝着努尔哈赤一脸春意的笑着问道。

    看得努尔哈赤心中一阵的恶心,急忙站起身子;离着瘸子有一定的距离。沉吟片刻,就又对其问道“那你可知道,他现在到了何处?本汗十分的欣赏他,要是能把他招致麾下效力的话;定会给你一番重赏的。”说完便盯着瘸子,等其回答出自己满意的答复。

    瘸子的双眼,此刻褶褶放光;也不再避讳什么,一双三角眼,直直的瞪着努尔哈赤;嘴角边的口水,都不自觉地流了出来。看得努尔哈赤更是一阵的厌恶,急忙又离着他远一些。

    “回禀大汗,小人在背地里偷听到;他们说要赶往宁远兴城去,去投奔一个,叫什么袁崇焕的明朝将官。”瘸子倒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知道的对努尔哈赤来了个见底。

    “啊?”这一句回答,可照实令努尔哈赤是万万没有想到。努尔哈赤听到这几句话之后,不由自主地,将这个唐枫与自己年少之时,身在建州的时候比较一番;不由感叹了一声;“唉,英雄出自少年呀;你们这些贝勒和阿哥们都看看,这个汉人少年不简单呀;如果我努尔哈赤没有看错他的话,他将是我们称霸中原的唯一的障碍;当然,前提是他得为明朝所用。”努尔哈赤边说,边走回虎皮椅上坐下。

    “赏这个汉人五十两银子,但是暂扣留军中效力;直到抓到那个唐枫,才能放他走;另外,传本汗军令,即刻兵发宁远兴城;本汗要亲自会一会,这个少年周郎似的人物。”努尔哈赤说完,对着皇太极一摆手。皇太极也心领神会,急忙令手下的护兵上前,将瘸子带下去,严加看管。

    事情果然不出唐枫所料,努尔哈赤的先头部队,真的在后面追了上来。可,又被二来子的骑兵;给引到了岔路,从而又给唐枫这只老弱队伍,争取到了一点点的时间;而唐枫也不甘,就此作为砧板上的鱼肉;一面吩咐了一个伶俐的人,先赶往宁远兴城,去寻祖大乐报信;让他火速提兵前来接应自己,另外,自己也告诉这些乡亲父老们,加快赶路的速度。

    就在唐枫领着村中百姓,离着宁远兴城,尚有二里地远的时候;二来子也领着四十七个精英队员赶了上来,与唐枫合到一处,在村民的队伍后面;给村民们断后。

    队伍继续往前行进,只是唐枫心中,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便亲自带领四十七个人一边断后;一边沿路设下一些小小的机关埋伏,目的,不只是为了杀伤对方的骑兵;更希望的,是能够稍稍迟延一下,对方的行军速度。

    终于,眼中出现了宁远兴城的城敦;村民们无不是喜形于色,这一回用不上唐枫催促,便自己主动加快了脚步。而唐枫派出去,跟宁远兴城求救兵的人;此时也闷闷不乐的赶了回来。

    唐枫未曾开口问他,就已经由他面上的神色看出来;对方肯定是不肯出兵。“王亮,可是宁远兴城不肯出兵么?”唐枫虽然猜到了结果,但还是想了解一下详情;对方究竟是因何不肯出兵帮助自己?莫非是怕自己所带的队伍里,夹带着后金的兵马么?

    “枫哥,我照着你的吩咐,去兴城找了祖大乐;可你猜他怎么跟我说?他说,督师有令;任何人不得随意调动城中兵马出城,还跟我说什么;他们也听说了,后金的人马,经过傅家村的事情;可他们的督师分析说,这次努尔哈赤,根本就不是为了追赶咱们而来的;而是为了攻打宁远兴城而来。并且还托我转告给你一句话,也是他们那个督师说的;火速绕行宁远兴城,此处,即将展开一场大战。所以我就只好回来了,只是有违枫哥所托;王亮甘愿领罪就是。”王亮说着,这就要给唐枫跪倒在马前,领罪受罚。

第十章 飞驰宁远

    第十章唐枫急忙的跳下马,拦住他,对他笑着言道“不碍事的,也是我虑事不周;才使得你空跑一趟,既然他不来;那咱们就去他那里便是,我倒要看看,真正的努尔哈赤长什么样子?传令,火速前往宁远兴城。”唐枫说完,是一跃上马;督促着村民们加快赶路的速度。

    眼看着,已经快到了宁远兴城的城下面;却见,城头之上,有一员铜盔铜甲的大将;朝着自己这面不住的摆着手,看那意思十分的着急。

    唐枫一眼就认了出来,正是那次来傅家村驰援的祖大乐。只是,实在是离着稍远一些;听不清楚,城头上的祖大乐喊些什么?唐枫干脆是催动胯下的马匹,望城下奔去。

    “城下的那个少年英雄,莫要再往城下来了;速速带着你的村民,远离此城,方能免去,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之祸。”祖大乐一面喊着,一面不住地对着唐枫摆着手;而他此举,实际也是一番好意;因其不忍,让唐枫到时候,也被困于这座小城之中,到时与城尽毁;故此是竭力的劝说唐枫离开此处。

    唐枫此时,也多少猜到一些,此刻宁远城中兵源,并不是很充足,守城的器械,也不是十分的完善;而袁崇焕和祖大乐,分明就是抱着必死之心,来守这座孤城的。实际上,要是按照袁崇焕和孙承宗原先的布置;宁远城四周,已然尽起坚固的堡垒;可构成第一道防线,可朝堂里的高第与孙承宗不合,其畏努尔哈赤八旗兵如同虎狼;便撤防弃地,又下令,尽撤锦州,右屯,大凌河,等宁前诸城的守城士卒。将器械,枪炮,粮草,弹药以及众军校;全部撤尽关内,以他说的说法;此为坚壁清野,不资敌人以一粒粮食一把武器。只是,这样就彻底的丢了,关外四百里的大好河山;尽入努尔哈赤八旗兵之手。

    而袁崇焕驻守的这座宁远兴城,本也是被勒令撤退弃守的;可袁崇焕是据理力争,愿意一死来守此城;而恰好此时,唐枫也到了城外,袁崇焕深爱唐枫是个大将之才;不想他也跟着自己赔葬于此,想让唐枫以后能为大明效力;击退努尔哈赤,收复河山,这才不放唐枫进城;让其带领村民绕行而去。也是为了留下一点火种罢了。

    可唐枫却深知这次战役的结果,是以努尔哈赤兵败而告终;自然不肯走了,便扬头,对着城上的祖大乐高声喝道“祖将军,岂不闻国之将亡,匹夫有责;当以身披重甲,从而冲锋陷阵;手刃敌酋,方显我汉人之威武。怎能贪生怕死,为一己之生而抛弃乡亲父老;此焉能为人也?”说完了,一伸手;将肋下的腰刀拔出来,把手心轻轻一割;血顿时便淌了出来。

    唐枫举着手,给城头上的祖大乐观看。“祖将军请看,唐枫愿意以血盟誓;愿意与宁远城共存亡,如违此誓便不得好死。祖将军如不放我等入城,我唐枫甘愿帅着这些村民,守御城前;做一个先头部队,与他努尔哈赤血战一回。”说完,唐枫这就要勒转马头。

    “城下的唐小兄弟,你且等一等;听我袁崇焕一言,我同意你带领村民入城;与我等将校,共与此城,同生共死如何?”说话间,一个身穿文官服饰的中年人出现在城头;正手把垛口,焦急的等着唐枫的回答。

    唐枫也急忙又转回马头,仔细打量着,城头上这位闻名已久的督师袁崇焕。就见城头上的袁崇焕,面相儒雅,额下有一缕墨髯;头上戴着一顶折翅帽,身上穿着文官的绯红色的官袍。倒像一副读书人的样子,并不像是领兵的将帅那般粗鲁。

    “城上站的,可是督师袁崇焕么?既然督师相邀,那唐枫就此进城便是。”唐枫说完了,也担心后金的人马,随时都有可能上来;便急忙的吩咐人,尽快的督促着村民,奔赴宁远城门前;好等着城门一开,就此进城。

    身后的村民们一听,果真能进入宁远城;便如潮水一般涌上前来。唐枫生怕村民们,为此而互相的践踏到自己人;在引起不必要的死伤,便急忙的吩咐二来子等人;协调好队伍,排成两列;开始进城。

    而宁远城,分为外城的瓮城,和主城。眼下村民们刚刚进到瓮城里面,正排着队往主城进。可正这个时候,就听得远处牛角号声震天般得响起;紧跟着远处尘土四扬,整齐而清脆的马蹄声,不绝于耳。

    袁崇焕和祖大乐不觉,都在城上瞪大了双睛;远远的眺望着,后金来势汹汹的八旗骑兵,不觉真是感慨颇深。“唉,要是我大明有此般骁勇骑兵;何愁他努尔哈赤敢犯我大明疆土?”祖大乐一时不觉,竟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倒也无人对其表示异议,此时所有的将校,都纷纷的扒着垛口;瞭望着城下,不远处的那支铁骑,正在逐渐的接近宁远兴城。

    “末将恳请督师,收回成命,迅速关闭宁远城门;不再接收百姓入城,以免城门有失;在为此丢了宁远城,督师由此而获罪于朝廷。”一员大将站在袁崇焕的身后,对其抱拳言道。

    “朝廷,唉,在朝廷的眼里;我袁崇焕怕已是待罪之身了。祖大寿,你可增看到这城下的,均是我大明的子民么?我袁崇焕既然,答应了那员小将的请求;便不能出尔反尔。你且退下,火速带人巡查各城门处;以防城中有奸细,趁此机会,里应外合攻破此城。祖大乐,你也下城,点起三百名火铳手;押在城门的两旁,以防金兵混入城中来。”袁崇焕说完了,却是扶着垛口,瞪大了眼睛,望着守在瓮城城门的唐枫;却见唐枫,手中的马刀低垂指地;正在望着八旗骑兵来的方向,冷冷的端详着。

    “唐将军,你赶快进城里来吧;凭你一人,又怎能退这八旗骑兵?你且进城来,咱们从长计议如何?”袁崇焕实是爱惜唐枫是一个难得的人才,不忍其折翼在乱军之中;故此相召。

    唐枫回头朝城上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城下,正往城中鱼贯而入的村民们;同时又盯了一眼不远处的八旗铁骑。便做下一个决定,回头,高声对城上的袁崇焕道“请督师,善待我傅家村的村民;我唐枫愿为督师打这头一阵。”一句话说完,唐枫对着身后的四十七名精英队员呼哨一声,骑着马就奔瓮城城门而去。

    袁崇焕在城门楼上一见,面上顿时是大惊失色;依着他的眼光来看,唐枫此举无异于自杀。可也深知唐枫,是不忍让自己的父老乡亲陷入兵祸之中;那后金的铁骑兵力堪称无敌,无人敢于平原之上与之交锋;至于大明朝的军队,只是依靠着火器的犀利,勉强的能守住残城而已。

    “来人,通知城下的祖大乐;令其火速帅人驰援唐枫,再拨一些天雷和火器给唐枫;莫要迟疑,若折了唐枫,便似大明朝折损几万明军;唉,得一良将,胜得十万雄兵。”袁崇焕自知,此举也不过是尽人事罢了;至于能否靠着手中这一万名明军守住宁远兴城,自己心中也没有底。只得扶着垛口,眼睁睁的看着唐枫,带队守在翁城门口。

    等祖大乐带人,也到了瓮城城门口的时候;傅家村的村民,才进入城中一半。唐枫不时地扭头看看那些村民,心中也是十分的着急;再看看,已经快到自己眼前的八旗铁骑;这心也是变得有些紧张。

    “唐枫,给,这是督师,让我带给你的火铳;你可会使?”祖大乐说完,就在马上倾着身子,对着唐枫,递过来一把火铳。

    唐枫接过来这把明朝的火枪,在手中,仔细的端详了一下。不觉轻轻的一笑,对着祖大乐说道“呵呵,我对于火器到也略知一二,对了,祖将军可带着天雷;如果有的话,就给我几十枚;今天我要让这后金的骑兵,也知道知道,咱明朝这火枪和手雷的厉害。”说完了,唐枫把祖大乐一并递过来的火药和弹丸取出,将火铳装填好了;又把火折子准备好,毕竟这种火铳,目前还不是用燧石击发的。

    祖大乐有些瞠目结舌的望着唐枫,如此熟练的装填火药和弹丸;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算一个训练有素的明军火器手来弄这个东西,恐怕也没这么快。

    “唐将军,莫不是以前见过此物不成?还有,唐将军言此物为火枪;这名字倒也贴切,比火器之名直白多了;今后就唤火枪了。”祖大乐说完,眼见着唐枫手下的四十七个人,此刻正都眼巴巴的盯着,唐枫手中的火枪。便不由一笑,转身对着身后的火枪手们喝令道“兔崽子们,好东西搁在你们手里也糟蹋了;每个人,都给老子贡献出来一只短火枪,外带三枚手雷;都交给前面唐将军的兄弟手里,快点。”祖大乐话说完,对着唐枫笑了一下。

    等唐枫手下的这四十七个人,个个都装备上一只火枪和手雷之后;给唐枫的感觉,自己这支队伍的战斗力立刻就上升了。虽然目前,这明朝的火枪比较简陋;可自己好歹是一个特种兵,对于各种武器的构造了如指掌;到时候,在这个基础上,再改进一下;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望着离宁远瓮城,仅仅只差一箭地远的后金铁骑;唐枫面色突然为之一变,转头,对着身后不远处的祖大乐言道“祖将军,唐枫有一件事要拜托给将军;一会,唐枫领人杀出去之后;请将军将此门立刻关上,莫要让后金骑兵突破此城。”唐枫说完,对着身后四十七人高喊一声;是带头冲出瓮城。

    四十七匹马,也纷纷的冲过瓮城城门;人人嘴中吆喝着,双眼冒火,紧盯着前面的八旗铁骑。而祖大乐,尚没有反应过来;唐枫却早已冲杀出去了,祖大乐不由点了点头;轻声叹道“舍身取义,我大明朝有此等将军;何愁外虏?来人,与本将军守住此门;有胆敢弃门而逃,擅关城门者;杀无赦。什么时候唐将军回来,什么时候才能将此门关上;都听见了么?兔崽子们?”说完,祖大乐一双虎目,威严的扫过在场的这三百名火枪手;人人点头应诺,无人敢反对此议。

    “二来,一会,听我口令,我说开枪,便先放一阵火枪,趁着对方慌乱,抽马刀冲杀他一回;随后就回瓮城,但千万要记着;只要对方追得过紧,就抛手雷;别一起抛出去,我计算着,咱们抛出三次;也就快到了瓮城门口了。”唐枫吩咐完了,是一马当先;笔直的冲出去。

    四十七个人紧紧地跟在唐枫的马后。眼看着,与后金的铁骑马头相对;双方都可以清楚地看见对方的容貌,后金的铁骑们;纷纷的嗷叫着,挥舞着手里的马刀;想一刀就将对方劈落马下。

    “准备。”唐枫吼完,先点燃了火绳。身后的四十七个人,也跟着点燃火绳。“瞄准了,放。”唐枫喊完。就听得,砰砰砰砰,枪声不绝于耳;一股股的白烟,随之升起;后金的铁骑,猝不及防之下;当先的几十匹马上的骑兵,是纷纷的中弹折落马下;身后紧跟着的铁骑,见此情况,就是一愣,不由自主地就放慢了马的速度;而唐枫就等着这个机会呢。

    骑兵,只有马的速度快;才能借着马的速度斩杀对方。唐枫,抽出马刀,闷声不吭的,就奔着对方的骑兵冲去。手里的马刀,高高的挥起在半空;然后迅如闪电一般斩落,半空中一捧鲜血;喷散如绚烂的朝霞,那么刺眼,那么,令人疯狂。

    “杀。”四十七个人,就仿佛跟四十七头独狼一般;恶狠狠地冲进后金铁骑中间,一把把马刀,不停地上下飞舞着;一个个后金的骑兵来不及招架,就被对方斩落马下。

第十一章铁血明军

    第十一章唐枫深知,自己这一次,不过是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如果一旦对方清醒过来,必调大军,将自己这四十七个人给包了饺子。所以眼下,自己所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唐枫就准备带人往回撤。

    “二来,撤。”唐枫说完,一刀,将挡在面前的一个八旗骑兵劈做两半;从这空挡处,便冲了出去。身后四十七个人也一起冲出来,四十七把长刀;杀出一条血路,长刀所向,无人可敌;将挡在眼前的八旗铁骑,给冲的七零八落;在后面不远处,押着后军的皇太极;是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小搓人马,来去皆迅如疾风一般;看自己兵马,真是犹如木雕泥塑。

    皇太极不免将牙齿咬的直响,手挥马鞭,指着唐枫等人的背影;喝令全军道“今日定要捉住此人,谁要是第一个,能捉住此人或者他的人马的话?本贝勒必有重赏。且今日即夺宁远兴城,儿郎们,本贝勒答应你们,可以再此城纵情劫掠三日。”皇太极一句话说完,三军是欢声雷动,把适才,唐枫给他们所带来的梦魇;一下就驱散个干净,数以千计得马刀直指苍穹;八旗铁骑们人人以刀明誓,今日必破宁远兴城。

    唐枫帅人边往下撤,边偷偷回头盯着后面;眼见着八旗铁骑整队追了上来,急忙喝令身旁的四十七人,准备好第一波轰炸。“扔。”唐枫眼见着身后的骑兵,与自己这拨人已相隔不远;急忙高声下令。

    四十八枚,明朝军制手雷;如天女散花一般,投掷向后面,紧追不舍的八旗铁骑们的头顶。八旗骑兵不由觉得有些奇怪,一面纵马狂奔,一面仰头注视着,那些犹如鹅蛋一般的圆形东西;不知此物是何东西?又是用来做什么的?

    可当看到此物,有一个地方正冒着红红的火花;立刻便明白了,正欲带住战马躲开这个东西;可已经晚了。轰隆一声,此物刚一落到地上,就爆炸开来;将八旗骑兵们给掀下战马,有的人胳膊腿顿时被炸飞;人落到地上,惨叫着翻滚着。有的战马腹部也受了重伤,倒在地上嘶鸣着。其余的手雷,此刻也相继落到地上,爆炸声此起彼伏,后金的追兵一阵的混乱;根本就顾不上再去追唐枫。

    等皇太极督着后队赶到的时候,唐枫已然出去有一里地远。皇太极也顾不上这些受伤的人马,干脆是带队绕过,这犹如修罗地狱一般的地方;又在后面撵了上来,只是,令手下的骑兵们把队伍分散一些;以避免被唐枫的手雷炸到。

    就在唐枫等人,离着瓮城城门,还有两里地的时候;皇太极的骑兵,终于在后面赶了上来。唐枫又将预备好的手雷,分成两拨投出去;终于,借着后面的追兵避闪的空挡,赶到了宁远瓮城门前。

    可让唐枫料想不到的事,却还是发生了;皇太极所带骑兵,乃是自己的护兵,比一般的八旗铁骑还要精良。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便又已经追到了唐枫等人的马后;唐枫等人前脚刚进城,这些铁骑,也是一窝蜂的跟着冲了进来。

    “祖将军,速回内城关好城门;我唐枫愿在此,与后金铁骑决一胜负。”唐枫眼见着对方已然跟进来,知道这场恶仗,是避免不了了;只是担心,这祖大乐所带之兵;尽是火枪队,而且多时不曾见过硬仗;估计,恐是不敌这八旗铁骑;这才好意的让祖大乐先带人退回去。

    而祖大乐倒也知道,这唐枫也是一番好意;依着自己手下这三百名步下火枪手,恐怕还不够,这八旗铁骑一顿冲锋所斩杀的。便回头,对后面校尉吩咐道“都给老子撤回内城,并给督师大人带一句话;告诉他千万守好内城,我祖大乐愿意与唐兄弟一起杀贼;今日,便让这八旗铁骑,见识一下我大明的好汉。”说完了,拔出肋下佩刀;奔着唐枫等人就冲了过去。

    那三百名火枪手,火速集结到一处;开始缓缓的往后一队队的退去,每一队押后的人,都平端着火枪,紧盯着后金的骑兵;时刻防备其冲杀过来。

    唐枫在远处也见到了这一幕,不由得,对这祖大乐带兵的法子深感敬佩。但见后金的骑兵已经涌进来很多,将这瓮城都快沾满了;便急忙对二来吩咐道“二来,你领二十个人,自左面到瓮城城门那里;务必守住城门,等我同人冲过去,便一起将城门关上;今天我唐枫要来一个关门打狗。”唐枫说完,在马上挺直身子,倒显出意气风发;一时小觑天下,谁人能是我敌手的气概。

    祖大乐也受到了唐枫的感染,不由一抚郂下墨髯;大笑着对唐枫言道“好,唐兄弟好气魄,哥哥今天便与你一同来关门打狗。”说完了,就紧跟在唐枫的马旁;这二十多个人,便硬生生的闯过八旗骑兵的队伍;杀到了瓮城城门处,此刻从祖大乐到唐枫手下的这四十七个人,人人身上无不是创伤累累;血迹浸染征袍。但个个精神头十足,怒瞪双目;死守在瓮城城门口,是一步也不肯退下。

    “二来,不惜任何代价;把门关上,而后屠狗。”唐枫说完了,是一刀,将逼近自己的一个八旗骑兵的头颅,削起于半空中。骑兵腔子里的血,一下就喷散出来;染了唐枫一身。

    唐枫见在马上用不上劲,干脆是跳下战马;躲过刺过来的几柄长枪,几刀砍断几匹战马的腿;借着混乱的功夫,终于和二来子等人将瓮城城门关上。

    城门虽然是关上了,可唐枫也深知;如果没有能倚住城门的东西,用不了多长时间;城门必会被攻破。百忙之中,唐枫一边拼力的斩杀着瓮城中的骑兵,一边到处睃寻着,可有什么东西能用来堵住城门?

    而此时,城头上的袁崇焕,已将这场大战,由头至尾是尽收眼底;也对这唐枫的武勇和计谋,深感欣喜和佩服。眼见着唐枫等人,已将这支骑兵给关进瓮城;此刻正在绞杀着,只是光凭这四十七个人;似乎有一定的难度,可要想派兵出去助战;又怕那些骑兵借机冲进内城,到时不好收拾。

    袁崇焕站在城楼上,一时仔细思量;想如何办?方能将这些骑兵留下。“袁督师,我是唐枫,快下令让人放箭;不要犹疑,战机可是稍怠即逝;千万莫要放他们出城。”唐枫此刻又骑在马背上,正在马上左右盘桓,刀光闪过,围在身旁的骑兵,被其尽斩与马下;一时,无人敢阻在面前;只能任由唐枫自由来往,所以唐枫才冲到城下;仰头对袁崇焕出此绝杀计。

    袁崇焕倒也想过用弓箭,只是碍于城下,骑兵之中混杂着唐枫和他的四十七个人;另外还有祖大乐,从公来说,这可是朝廷的命官;要是误伤了不好对朝廷交代,从私下说,他祖氏一门三英;都与自己相交甚厚,自己怎么能下这个军令?

    正在袁崇焕稍一犹豫,眼见着城下的铁骑,已然快冲到了城门处。便只得强忍着,对身旁的弓箭手喝令道“放箭。”话刚出口,立时箭如飞蝗;因弓箭手们早就准备好多时了,只是无有军令,不得擅自做主罢了。

    一时之间,城下的八旗铁骑们,尽成为了城上的活靶子;一个接一个中箭栽落马下,而唐枫又令二来子,将一些尸体和战马弄到瓮城城门处,层层的垒搭起来;最后一直堆满了城门洞,料想外面的人在也攻不进来,这才罢休。

    又接着转回身,带人追杀着剩余的八旗骑兵们。这一下,八旗铁骑们折损大半;一时人人不思死战,只想能逃出瓮城这座活地狱去。可门口早被堵上了,真是进退失据。

    “八旗骑兵们,你们听着,要想活命;立刻丢下手里的马刀,下马投降;否则我可尽都诛杀。”唐枫带住坐骑,高声对着乱作一团的骑兵们喊道。

    八旗骑兵本是父子兄弟兵,互相牵挂惦念,不想自己亲人被杀于眼前。而眼下,自己也根本就不想再打下去;就想着大家能活下去,所以听到唐枫的话;纷纷丢下手中的马刀,跳下战马;规规矩矩的站好,等着唐枫的处置。

    内城的城门,也被人从里面缓缓地打开;袁崇焕在前面,身后跟着一群守城的将佐们;步行着接出城来。离着尚远,袁崇焕就满面带笑的,对着唐枫言道“贤侄,真乃是我大明朝的常胜将军;这引敌深入,聚而围歼之策;甚是高明呀。老夫是由衷地佩服贤侄的手段和计谋。来来来,今日,便让老夫与你牵马坠镫一回;等回城中后,老夫必写一道本章,送往京城;好保举贤侄一个前途,也为我大明,挖掘出一个旷世奇才。”袁崇焕说着,已然小跑着到了唐枫的马前;一伸手,就抓住了马缰绳;这就要给唐枫牵着马,好让唐枫下马。

    唐枫虽然对这明朝,是抱定主意,不跟其一起沉没。可对于袁崇焕这般的殷勤热情,却不能无动于衷的,就那么坦然受之。便急忙的跳下战马,对着袁崇焕抱了抱拳;这才开口道“督师过誉了,唐枫本是一介草民罢了;今日一战,也仅仅是为了城中的百姓,免受战火的涂炭而已;岂有督师所说的那般好。”唐枫是不显山不露水,就把袁崇焕向朝廷推荐的美意,给轻轻的推掉了。

    袁崇焕也听出来了唐枫话中的意思,也知道眼下这大明朝,可说正处于风雨飘摇之中;而唐枫又不愿意出仕,有道是人各有志,不能勉强;只得轻轻地叹息了一下,便于唐枫携手揽腕的,调头往宁远城中走去。

    到的宁远城中,袁崇焕特意吩咐人寻一处地方;将那些百姓和唐枫的家人都安置妥帖。这才力邀唐枫到自己府宅赴宴。唐枫倒也十分的爽快,与袁崇焕在前往袁府这一路,是相谈甚欢;而袁崇焕对于唐枫的远见卓识,以及军事头脑也是十分的惊奇敬佩;二人是越说越热乎。

    “哈哈,我就叨个长;唐贤侄,这回有你助老夫,一起来守这宁远城;老夫无忧矣,哈哈哈,前面就是本官的宅邸了;贤侄莫要客气,快里面请;夫人,夫人,快快出来;来贵客了,速去炒几个菜;今日可要好好地招待这位贵客,大乐,你今日也来一同作陪。”袁崇焕边拽着唐枫的手往院内走,边高声,对着坐在槐树下,一个修补衣衫的妇人喊道。

    唐枫不由仔细打量这座小院,就看到院门上的朱漆早已斑驳,门上一副对联倒还算是有些新意;院里除了一株槐树,和树下一个树桩做的小桌;加上几个小凳,便在看不到别的东西。再看那三间正房,也是十分的陈旧和古老;没有塌,就已经算是奇迹了。至于官宦人家所应有的东西,是一样都没看到。

    唐枫看到这些,暗中也有些吃惊;对于一个官员来说,不寐着良心判案;就已经不错了,至于自己的官宅;有哪一个不是美轮美奂的?那一个能似袁崇焕这般穷酸?

    “老爷回来了,大乐也来了;不知,老爷说的贵客是哪一个?”那个妇人听到了袁崇焕的话,急忙放下东西走了过来;跟几个人打过招呼,便将目光投向了唐枫的身上。

    唐枫上下打量了一番袁崇焕的夫人,就见其身穿一身布衣群;面色菜黄,额头上满是碎碎的皱纹,手上十指上均是针眼;一望便知,久靠此役谋生。心中对这袁崇焕,更是深深的敬服。

第十二章 神武大炮

    第十二章“夫人,这位唐贤侄,就是我所说的贵客了;你可知道,他今天做下了何等大事?对了,你先把家里的那只鸡宰了;再炒个鸡蛋,把我那壶老酒也取出来;今日我要与这位唐贤侄还有大乐,一醉方休。”袁崇焕说完,拉着唐枫和祖大乐,就一同坐在槐树下的小登上。

    袁崇焕的夫人,对着唐枫等人告了一个罪;便走进房中去准备。唐枫刚才早已将院中的一切尽收眼底,猜到了袁崇焕所说的那只鸡,乃是他家下蛋的鸡;便欲开口阻拦。

    可袁崇焕早已看出来,便笑着对唐枫言道“唐老贤侄,你就莫要客气了;本官说起来有愧得很,本来老夫应将贤侄请去宴宾楼去饮酒;只是一是战事紧急,不能让百姓见到我等只知吃酒,不理政事;二是,本官也实在是囊中羞涩;呵呵,不怕贤侄笑话;做官做到,要靠老婆来养活我;呵呵,也算这大明朝的奇闻了。”袁崇焕说完,是仰面而笑。祖大乐和唐枫,却对视一眼,唐枫心中觉得一阵的酸楚。

    等了一段时间,袁夫人才将酒菜摆上;而后又退回宅内。这顿酒,只吃到月上枝头。袁崇焕与唐枫把杯,攀谈了这半日的功夫,对于这唐枫腹中才学,是越来越器重。

    袁崇焕把杯子,轻轻放下;郑重的望着唐枫,久久方开口问道“唐贤侄,老夫有一问;不知贤侄,对我这宁远城如何设防,才能击退这贼酋的进犯,可有何良策?”听袁崇焕这么一问,祖大乐也把杯子放下;转头看向唐枫。

    唐枫以前在特种战略战棋的训练中,看过这经典战役的记录。自然心中早已有数,便笑着对袁崇焕言道“呵呵,既然督师让我说,那我就献丑了;督师,祖将军,我有四议;一激励士气,画地分守;以草民来看,努尔哈赤不日必大举攻城;所以督师当以血誓来激发将士的士气。让城中大将各分管一门,而不致被贼牵绊。第二,布设火炮,整肃军纪;因大明以火器见长,不善于平原骑战;所以,应将西洋大炮满布城楼处。在令官员巡视全城,有胆敢不依军令而行者;当立斩。第三,坚壁清野,严防奸细,督师当令人将城厢之民,尽移入城;将房宅焚毁。再派干练之人,严守城中主要街巷;以免内有奸细里应外合。第四,供应饮食,输送弹药;这就要靠城中的百姓了,需要由官府出面组织起来;给守城之人运送给养。更为主要的,督师当心狠;因我听闻后金骑兵,捉了不少明朝的百姓;很有可能是充做肉盾来用,所以,到了那天;不论发生何事,守好宁远城才是最关键的。草民就这四点建议,督师请斟酌。”唐枫说完,又浅浅的饮了口酒;等着袁崇焕的回应。

    却看袁崇焕站起身子,仔细的整理好官袍;走到唐枫的面前,是一抖袍袖;就给唐风欲行一个大礼。口中哽咽着道“宁远得先生大幸,大明得良将,当振兴有望;我袁崇焕替城中父老乡亲,在此拜谢唐先生。说完,双膝就欲跪倒。

    这一下,可把唐枫给吓得够呛;急忙伸手扶住袁崇焕,心说,这四议还是在你那听来的呢;只是目前你还没有弄出来而已。唐枫有些尴尬的,对袁崇焕道“督师快莫要如此了,守这宁远城,也是小人分内之事;毕竟小的村中父老乡亲也在此处么?督师快请回坐,咱们再细细的研究一下;绝不能打无把握之仗。”说完,便不动声色的,将袁崇焕又扶回坐上。

    当夜,三人在院中秉烛详谈了一夜;直到天光放明,唐枫和祖大乐这才跟袁崇焕告了辞;回暂时休息的地方补觉。

    唐枫正睡着,忽听得身旁有人,低声呼唤自己?急忙一下翻身坐起,正看到婉儿守在自己身旁,满面焦虑之色。“枫哥,刚才袁督师派了人来,来找你上城;说后金的骑兵已到城下,很有可能,今日便要攻城。”婉儿说完,一双纤柔的小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握住唐枫的一只大手。

    唐枫看得出来,婉儿是有些害怕了。便将婉儿的头,靠到自己的身前;轻声宽慰着她道“不用担心,有我唐枫在这里;没人能伤害婉儿的,而且,这座城也不会被攻破。婉儿,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去看看督师找我究竟是什么事情?”总算将婉儿给哄得镇静下来,唐枫急忙出门,奔着城头而去。

    等唐枫出了院子,二来等四十七个人早已集合在门前;在等着唐枫。唐枫接过马缰绳,飞身上马;帅四十七人赶往宁远城门楼处。到了城门这里,马也没有下;同四十七个人顺着稍有些陡峭的马道,直奔城头。

    “不知袁督师,招草民来有何要事?”唐枫跳下马,将马缰绳往旁边一扔;快步走到屹立在城头的袁崇焕身旁,急声对其问道。却见袁崇焕没曾说话,先对着城下指了一指

    唐枫往城下看去,正好看到城下,离着足有一箭地远的后金骑兵;列着整齐的方队站在旗帜下。队伍前头有一把大伞,伞下立着一匹,青色的战马;马上的人因为离着远,所以相貌看的不太清楚。但看其身后围拢了不少的人,又各个对此人十分的恭谨,早已猜到,此人定是努尔哈赤。

    “此人便是努尔哈赤么?”唐枫对站在自己身旁的袁崇焕询问道。

    “没错,这个人应当就是努尔哈赤了;后金可汗;听说此人智谋过人,不可小觑。不过,还好我也有你唐枫;对了,叫你来,是让你看看这些西洋炮,该怎么摆设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至于你所说的四议,我已尽都照做;现在就等着他们来攻了。”袁崇焕到一点都不紧张,反而是面带笑容轻声言道。

    唐枫深知努尔哈赤,最后就是死在这西洋大炮上。未免不要仔细观察一下,看看这早期的大炮外形怎么样?可是一看,就有些失望;这西洋大炮,跟后来清朝的红衣大炮没什么两样;同样十分的笨重,不过,下面却架着新打造出来的炮车;到使得这尊西洋炮,多少有了一些灵活性。

    唐枫认真的查勘着,用肉眼比量着;大炮到努尔哈赤的距离,依着唐枫的心思,最好现在就一炮轰了他;免得他再来攻城。只是眼下这距离似乎稍远一些,看来只能等到机会,再来拿下他了。

    等唐枫将大炮都校好了距离,却见后金的兵马,如潮水一般的退去。宁远城上的众官兵,一时皆不解其意。唐枫却知道,这一定是努尔哈赤初来乍到,还没有做好,拿下宁远城的准备。依着他的性格,定先要将这宁远城周围的路径都给切断;而后在使宁远城,成为真正的孤城;最后再来攻打宁远城。

    八月二十三日,秋高气爽;天色湛蓝。努尔哈赤将大帐扎在城北处,先是令皇太极,将俘获的汉人百姓尽都放回;宁远城下,挤满了汉人的百姓们;纷纷的,朝着城头上守城的官兵央求着,开城放他们入城避祸。而在他们身后一箭远的距离,纵列着无数的八旗铁骑。

    此时城头上,袁崇焕和唐枫并排而立;冷眼看着城下。把守垛口的弓箭手们,见城下的百姓们如此凄惨;便不由面露凄然之色;回头以目询问唐枫和袁崇焕,可否,能放百姓们入城?

    见二人不置一词,便也知道了,二人是断然不会同意百姓入城;只得把良心放回肚里,准备好,应付后金的攻城。努尔哈赤远远地观察着城头上的举动,见宁远城门并不打开;只得低声叹息一回,对着身旁的皇太极言道“镇守这里的大帅,看来倒是个将才;这一次,不好再用肉盾了;去个人,传一道旨意与他;告诉他尽快开城投降,也免得最后玉石俱焚。”努尔哈赤说完,先掉转马头回归大营。

    皇太极以努尔哈赤的口吻,代拟了一道圣旨给宁远城的袁崇焕;写完,叫一个牛录骑快马送到宁远城下。

    “城上的明军,莫要放箭;我家大汗,有旨意与你们家大帅。”牛录离着城上有一段距离,便提高声音对上面喊道。

    袁崇焕吩咐把人放入城中,就在城楼上和唐枫一同接见了来人。袁崇焕看了看眼前这个后金骑兵,见其一身牛皮甲胄,脑后一根,又粗又长的漆黑大辫;不由对之嗤之以鼻。

    “你们可汗给我下哪门子旨意?我又不曾是他的属臣,把文书呈来给我看看。”袁崇焕十分不客气的,对这名牛录吩咐道。只是,圣旨到了他的口中;却变成了往来的文书,降低了一格。

    那个牛录无法,只得依言,将圣旨递给袁崇焕;可谁知袁崇焕只是匆匆的看过一眼,便交与身旁的唐枫。对他道“你也看看这后金的酋长,居然真将我大明的官员,视作他的臣属了;我大明只有战死的官员,没有投降苟且偷生的。再有,宁远锦州二城,本都是后金所弃之地;既然被我袁崇焕所得,自当死守;更使人可发一笑的,你们可汗,居然大言不惭的说统兵二十万来夺宁远城?你回去替我袁崇焕问一问他,他这次统兵来此,我听说不过十三万而已;多的那些人马,不能是把厨子和马夫也都算上了吧?左右,将此人的辫子割了;赶出宁远城去。”袁崇焕说完,身旁的军校一拥而上;按着牛录的胳膊,扯起他的辫子;一刀就将其割了下来,顺手挂在城头的一个旗杆上。

    这名牛录,一被松开双手;是立刻抱头鼠窜出城。唐枫由头至尾,看过一遍这道所谓的圣旨;见上面写的倒是简短,只是劝说袁崇焕交出宁远城,便能对其封邑高官。便将这道文书往地上一丢,对着袁崇焕言道“不知督师,下一步有何打算?”

    袁崇焕倒也十分坦然,笑着回敬道“还能有什么打算,既然说了不投降,自然只能是打了。不知唐贤侄有何妙计,助我破贼?”说完便回头看向唐枫。

    唐枫略微思考一下,便走到城头;用手指着城北的后金大营,对袁崇焕说道“既然督师要打,那咱们就先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在一个,我也要试一试,这西洋大炮到底好不好用?”说完,双眼放光的盯着袁崇焕,等着他的决定。

    袁崇焕低头想了想唐枫所言,便欣然点头道“好,那就让袁某来见识一下,唐贤侄的神炮威力。”说完,挥手让军校们都散开,把大炮让给唐枫和他的手下四十七个人。

    唐枫先绕着大炮走了半圈,又扒着垛口,观望了一下城外的后金大营。又将二来叫到跟前,哥两个,将大炮的位置又来回的挪了几遍;旁边不远处,站着的大明炮手;一见唐枫眼下所设的大炮位置,不绝轻笑出声来;与一旁的炮手低语道“就这么一个角度,要是,能擦着后金大营的边就算不错了。我估摸着,很有可能,只是放空炮罢了。”说完是不由得摇头叹息,对于袁崇焕居然如此信任此人,是十分不解加担忧。

    唐枫和二来子,早就将这番对话听到耳中;二来立时就要去寻人理论一番,却被唐枫一把拉住;低低的声音对其言道“二来,他们只是没见过我们的能力罢了;等放过一炮再说。”说完了,与二来手脚麻利的,把火药和炮弹都填好;唐枫提着火把,转头望向袁崇焕。

    袁崇焕满目欣悦,对着唐枫一点头。唐枫挥动火把,将大炮药引点燃。药引的嗤嗤声拽动着所有人的神经;轰隆一声,震天动地的一声巨响,一派火光,倾泻在城下的后金大营正中。

第十三章特种作战

    第十三章就看到城下,炮火所到之处;营帐崩塌,火光四起;战马嘶鸣,惨呼不断。后金的八旗骑兵们,并不增见识过如此犀利的火器;一时如坠入地狱之中,触目所见,均是断胳膊少腿的伤兵。大火也迅速的漫营而起,整个北大营,一片惨状。没有受伤的八旗骑兵们,也是乱作一锅粥;纷纷的牵着马,寻找着缺口,好能冲出北大营。

    而此时努尔哈赤,带着皇太极等一众大小贝勒;还有文武群臣们正好不在营帐中,这才躲过一劫。等努尔哈赤知道北大营出事了,大营也乱得不成样子;努尔哈赤急令皇太极带领一千护兵,将北大营的人马带出来;以减少伤亡。

    依着唐枫的想法,最好是万炮齐鸣;一下就把八旗骑兵打残。可无奈的是,跟自己能和得上手的,也就这四十七个,自己训练出来的人。至于大明的炮手们,就看他们一个个舔胸叠肚,不拿正眼看自己的那副样子,就已经知道找他们会怎么样了。而此时,皇太极的速度,也迅速的很;早已帅护兵,将北营中的剩余骑兵带出来;紧跟着,又押着一批汉人百姓,将受伤的八旗骑兵抬出北营而去。

    而唐枫放的这一炮,足足打死打伤八旗骑兵,有数百个。这也可说,是明军自与后金见仗以来,头一次不带自身伤亡的纯粹的胜利。宁远城城头欢声雷动,大明的炮手们和守城的军校们;将唐枫给围在了中间,有些人干脆把他抬了起来;对着城下后撤的八旗骑兵们吆喝着。

    袁崇焕和祖大乐,也十分兴奋的对视一眼;又互相点了点头。是夜,在袁崇焕的内宅;又召开了战前的军事战议,只是这次战议的主持;袁崇焕力举,由唐枫来主持。并且,因担心唐枫无官职在身,众人在不服;到时以慢待军令,便不顾唐枫的反对,便自己做主,举荐唐枫为参将;专司参议军机战事。

    唐枫倒也没有推让,是欣然而受,这倒令二来等人有些糊涂起来,只是唐枫既然改了主意,做了官府中人;这些人,素以唐枫马首是瞻;自然也不会反对。而唐枫也终于,给自己这四十七人的小战队;给拟了一个名字,唤作‘黑豹特种作战队’只是目前,唐枫不想再多招人,加入自己的队伍当中来;虽然目前宁远城中,就有不少军校找唐枫,要求加入黑豹特种作战队,都被唐枫婉拒了;这里面,也包括祖大乐举荐给唐枫的人。因为唐枫要的人,必须是自己挑选出来的;只听自己的命令,而不是那些,被大明洗过脑的老爷兵。

    “各位,今日,我唐枫虽然炮轰北大营;给他努尔哈赤造成了一点损失,可这并不能阻止,他明日就来攻打宁远城的想法。依着我的判断,明日才是真正的大战;所以明日各位,只要守好自己的城门就可;努尔哈赤必每个城门,都要试着攻打一次。在一个,今夜,袁督师多给我一些火药和棉被药引等物,我另有用处;祖将军,我希望你带些人偷偷的潜出城去;绕着四座城门也和主要城墙,多多的埋设地炮;在紧要关头再点燃它。还有,明日,外城,也就是瓮城;我们只需虚应故事,在外城跟他比划两下,就迅速退入内城;将外城让给后金骑兵,这样,可一点点的消灭,对方的有生力量。最主要的,我希望火药和火油,还有棉花等物要充足;并且,在内城垛口处,布下木櫃;里面承装人,以备对方攻城时候用。好了,今天战议就开到这里;各位都去忙吧,督师,如无别的事情;我就先去准备了。”唐枫说着,对袁崇焕拱了拱手。

    袁崇焕急忙站起身子,十分客气的对唐枫言道“偏劳唐参将了,各位,都听见了唐参将所说的了吧?那就各去干好自己的事情,我与祖大乐一同出城去埋设地炮;再顺便侦察一下对方的动静。”袁崇焕说罢,不容屋中众武将反对;早就带着祖大乐一同走出屋去。

    唐枫却不动声色的,注视着袁崇焕和祖大乐一同出去;也跟着出了屋,找到二来等四十七人;领来所需之物,开始制造简易的炸药包。等唐枫将所有工艺都教明白了,便带着二来和两名黑豹特种作战队员,一起偷偷的潜出宁远城;向祖大乐和袁崇焕,埋设地炮的方向摸去。

    翻过一些小土坡,便看到前面,有不少的人蹲伏在地上,正在紧张的忙碌着;不时地听到锹镐的动静。只是因为今夜没有月亮,分辨不清,祖大乐和袁崇焕在哪里?

    “袁督师祖将军在何处?”唐枫带着三个人低伏着腰,摸到了近处,低声,对正挖土的军校询问道。“唐枫么?我们在这里。”相隔不远,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正是袁崇焕。

    等唐枫到了近处,这才发现,袁崇焕和祖大乐也穿着,跟普通军校一样的军衣;估计也是为了避免暴露自己的身份。

    “唐枫,你怎么也来到此处?这里十分的危险,你速速的回去;眼下这宁远城可不能没了你,我们埋完地炮;便会回去的。”袁崇焕一见唐枫只带着三个人,摸到这里;便有些替其担心,急忙的催促他回宁远兴城。

    唐枫却笑了一笑,低低的声音,对着祖大乐言道“祖将军,给我几枚地炮;今夜,我要去给后金人马一个惊喜去。”说完示意一旁的二来,过去接收地炮。

    “唐枫,你要做甚?万万莫要以身犯险?”一旁的袁崇焕一听,唐枫索要地炮,顿时变得有些紧张起来;急忙低声对其询问,索要地炮,到底用来做什么用的?而祖大乐,素知唐枫所办事事,都出乎人的意料之外;这一次,又不知道想出了一个什么妙计出来?便亲手,将装着十几个地炮的兜囊递了过来;二来一伸手,便接过来挎到身上。

    “请督师放心,我去去便回;对了,祖将军,一会你们埋完地炮之后;便赶快的回城,莫要等我们。”唐枫说完,带着二来三个人,弯着身子,就往后金大营跟前摸过去。

    袁崇焕本想将几个人叫回来,可唐枫等几个人,一会便已然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之中;在想阻拦,已经晚了;尤其在黑夜,又不敢高声喊叫,只能强按着,一颗怦怦跳的心;等在这里,盼着几个人,能快速折返回来。

    唐枫四个人,摸到了离着后金大营营门不远处,便停了下来。唐枫挥手,令几个人同时俯卧地上;便往前营门的地方看过去,就见营门口,站着四名后金的步卒;旁边营门上插着几只火把,而在营门后面;两边各搭有一栋,简易的瞭望哨台。台上也是火光通亮,两个弓箭手,正在上面,不停来回巡视着。

    唐枫想了想,便把连弩上好弩箭;对着二来一点头,二来也立刻将弩箭备好;二人一同举手,各对准营门后面的一个瞭望哨台;同时一扣扳机,嗖嗖嗖嗖;连着四支弩箭,几乎同一时间发出;正中目标。

    就见上面的四名弓箭手,一声没吭的就倒了下去。唐枫轻轻站起来,带着几个人摸过去。四个人分作两拨,各自两旁绕过去;唐枫悄悄地,摸到一个步卒的背后。一伸胳膊,便将对方的脖子给卡主;用力的一夹,就听得一声轻响,人便已绝气而亡;唐枫轻轻将尸体交给后面的人,接着摸到头前的那个人;一伸双手,抱住对方的脑袋;用力的一拧,脖颈顿时便被拧断;唐枫将尸体轻轻的靠在辕门上,对着完成任务的几个人一挥手。

    几个人,迅速的俯下身子;掏出来,唐枫亲手制作的军用小锹;就在地上挖了三个坑,将三枚地炮轻轻地放进去;又将引信弄好,四个人这才离开营门;越过后金大营的木栅栏,偷偷的潜进军营之中。

    等进了大营,唐枫将三个人叫到一起;低声对三人吩咐道“二来,虎子,石头,你们三个,各去寻到后金的马棚;还有粮草屯积的地方,以及摆放军械的据点;将身上的地炮埋在那,等我的信号,在一起点燃地炮。而后,你们迅速撤回宁远兴城;莫要延误,咱们在宁远城下碰头。都听清楚了么?”唐枫说完,见三个人各点了点头;便一挥手,四个人就此隐身在,军帐周围漆黑角落。

    依着唐枫的本意,是将努尔哈赤和皇太极一举刺杀掉;这样,后金的军队便不战自乱。可是绕着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自己的目标在哪个军帐里?至于那个最大的军帐,看守的十分严密;根本就靠近不了。看来自己只能寻找次要的目标,自己这次不能白来就是了。

    等唐枫沿着所有军帐巡视一圈之后,最后只能罢休;最后,在常走人的几条路径上,各埋下一颗地炮;然后,将自己准备好的油脂弩箭装上;躲在暗处,对着那最大的军帐,就是一弩箭射去。紧跟着,又把地炮逐个的点燃;便撤奔营门口。

    弩箭砰的一声,正射中在,大帐顶棚的金顶上。火立刻就燃烧起来,在夜里,千里之外都能看得十分清楚。帐篷里的人立刻呼叫着奔了出来,吩咐人开始救火;后金的步卒们,也惊慌失措的,四散寻找水源来救火。

    唐枫此刻已经潜到了营门口,将营门打开;忽听得身后有马蹄声传来,急回身望去;就看到有四五个骑兵,正奔着自己这个方向奔过来。唐枫急忙得将弩箭装好,唐枫所用的弩箭;也是大明最好的弩箭,在经过唐枫的改装;眼下可以同时射出五只弩箭。

    唐枫以目测着,自己与这些骑兵的距离;眼看着对方也发现了自己,各个挥舞起马刀,呲牙咧嘴的奔着自己奔了过来。这才对着最前头的骑兵,就是一弩箭射过去。

    头一个骑兵,刚刚中箭;还没等落到马下,唐枫的弩箭,早已接连不断的射出。转眼,几个骑兵,皆以中箭落到马下。唐枫,听着营中的爆炸声;此刻接连不断的响起,这才将,刚刚捉到一起的几匹战马;带到营门口,用力的,在每一匹战马后面各抽一鞭;几匹战马负痛,尥着蹶子,就此奔出营门而去。

    而后,唐枫又将营门口的地炮点燃;这才十分从容的往营里奔去。“营门口有人奔出去了,快派人去追。”一个牛录,正好看到有几匹战马奔出大营;慌忙招呼着八旗骑兵们上马去追。

    可此时,马棚那边,也早已是爆炸声响成一片;紧跟着,粮草垛子也是一声巨响;接着火势就冲天而起,随着又是军械据点,因努尔哈赤也弄了几门土炮;自然这炮弹也囤放在此,结果,一下就连成了片。八旗军校们,乱作一团。

    好不容易,组织起四十几个骑兵;追出营门,没等跑出多远;又是三声爆炸声远远地传来,自此再无人敢出营门去追。唐枫此刻,已经赶到木栅栏旁,正好,看到不远处有一个人骑着马,身旁簇拥着十几个步卒,正往这面赶来。

    借着火光,看此人身子胖硕;再加上一身的黄衫,使得唐枫以为,此人便是那努尔哈赤或者皇太极,一抬手,一弩箭射去;正中那人胸口,那个人啊呀一声;立刻跌下马来,周围的步卒们顿时更加慌乱;急忙将此人抬起,往营中深处就跑。

    唐枫有心去追,可见离着自己不远的地方,又有几匹战马奔过来;急忙牵过那个人的马来,飞身上了坐骑;两脚一踹马镫,战马往营里方向奔去;跑出一段距离,唐枫立刻带住马,将马转个圈,再一次奔着木栅栏奔过来;眼看离着木栅栏已经不远,用力往起一提马缰绳;战马顿时四蹄腾空,高高的跃起;窜过木栅栏。

第十四章 夺城之战

    第十四章身后追过来的几匹马,也纷纷的跃起。唐枫在马上一个大转身,弩箭瞄也不瞄;回手就是四五只弩箭射过去。那几匹战马还没等越过来,马上的骑兵,早已翻身栽落马下;战马也顿时失去控制,一下跌到木栅上;被木栅的尖桩,给捅得肚破肠流。

    唐枫心里,可谓是爽到了极点。眼看着离宁远城不远,前面的空地上,忽然站起来几十个人。这一下,使得唐枫吃了一惊;刚欲扬起手中弩箭;忽听得前面一个熟悉声音,对自己召唤道“唐枫么?这厢来,二来他们已回来多时了;就等你回来,好一同回宁远兴城呢。”说完,那个人便往前奔出几步。

    唐枫听声音,正是袁崇焕;虽然纳闷,他们怎么没有回宁远城?但心中多少猜到几分,便翻身跳下战马;牵着马迎了上去,边走边问“督师何故不回宁远城?”

    “唐枫,你不回来;本帅又何能放心回去?快,咱们大家一同回去;二来与我说了,这一次可让努尔哈赤他们吃足苦头;料想明日,八旗骑兵不能再来攻打宁远城了。”袁崇焕满面春风的,过来拉着唐枫的手;便一起往宁远城门走,身后祖大乐和二来等人,跟在后面说笑着。

    回到宁远城,已经是夜里三更天;唐枫辞别了袁崇焕,回到自己与婉儿住的地方休息;只是临走,对袁崇焕提醒;万万不可掉以轻心,因努尔哈赤就是一匹狼;眼下自己已经把他给激怒了,估摸着,明日努尔哈赤必来攻城;且明日之血战,肯定也是惨烈无比的。

    唐枫的这几句话,使得袁崇焕从最初的惊喜之中,恢复到了常态;急忙又去巡了一遍各个城门,对看守各个城门的将领们叮咛一遍;这才回来,和衣而卧,想着自己的心事;不久沉沉的睡去。

    二十四日,后金兵在五更天的时候;便已亮开全队于宁远城下。在后金的中军前头,立着十几匹战马;当先一杆大旗,看那架子和气势,应当是努尔哈赤和皇太极以及众贝勒。

    努尔哈赤仰面看着宁远城头,牙都差点咬碎了;自己一夜之间,足足折损了好几百的八旗骑兵;还有战马和粮草,尤其是粮草,自己好不容易,从各处府城征掠来的;结果一把大火,就全没了;要不是皇太极多一个心眼的话,在别处私藏了一批粮草,那今日,自己就得撤兵回建州了。

    “皇太极,今日之战;便由你来指挥,务必在日落西山之际;让我八旗的铁骑,踏上宁远城头。”努尔哈赤说罢,扬起手中的马鞭,对着宁远城头,虚虚的一指。

    皇太极圈过马头,在努尔哈赤跟前领了军令;只是感到,自己心中也没有底。但父汗的军令不得有违,只得驱马奔出中军;来到前军,勒住战马;仰头看了看,城楼处的袁崇焕和唐枫;猛地,拔出腰刀;指着城头,高声喝道“破城。”

    “破城”“破城”“破城”。身后的八旗铁骑们,也纷纷的扬起马刀,指天高呼。与此相反的是,宁远城头,一片静寂;沉闷的,让人都感觉到憋闷。

    终于,唐枫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还是无可避免的发生了。后金的步卒们,驱赶着一大群的中原百姓,打在前阵;这些百姓的手中,虽然也拎着武器;但只是一些木棒和白蜡竿之类的东西,混乱的被八旗步卒们驱赶上来。

    而在他们的身后的后金兵们,推着楯车,搬运着钩梯;步卒掺杂着骑兵督在后队。转眼,那些汉民百姓们;架着简易的云梯,已经通过了地炮埋设点;蜂拥到了宁远城下。唐枫有些犹疑的,回头看了看袁崇焕。袁崇焕却是面色淡然,头也不回的轻声言道“人步行的力度不够,如果要是八旗骑兵,奔到那个地方便会引燃地炮。”唐枫听到这里,又将目光望向城下那些混杂的汉人百姓身上。

    眼下,大明朝的官兵们;望着下面,纷纷嚷嚷的架着云梯,往上爬的百姓们;都有些不知所措,各个瞪大双眼,回头望向袁崇焕和唐枫;等这二人,做出最终的决定。

    “该来的,迟早还是要来;也罢,这件事总要有人来做;弓箭手准备,射。”随着袁崇焕一声令下,城头上的弓箭手们,立刻箭如雨发;云梯上的百姓,一见城头上面果真放箭了;便又急忙地往下跑,可下面八旗步卒们;各个挺起长枪,早在下面等着呢;一见有人下来,立时挺起长枪,一枪将其刺倒。

    随后,八旗步卒们的牛录,在下面高声喊道“上面的百姓们都给我听着,再有下来的,当场格杀勿论;有登上城头的,便脱去奴役资格,赏以八旗满人的身份;外加两个汉人娘们,和五十两银子。”喊完,便督促着八旗步卒们,往云梯上驱赶着百姓们。

    虽然赏赐不是很多,可下来便是一个死;虽然上去也是挨弓箭,可要是能登上城头的话;那一切就都改变了。这群百姓们,嗷嗷叫着,挥起手里的木棒;往城头上又一次冲去。

    此时,城头上的弓箭,射的更加急促;不时有人中箭,撒开双手落到城下;摔得血肉模糊。唐枫眼见,目前这场战斗进行的不算十分的顺利;死伤的均是明朝的百姓们,而后金的军队;还是在远处站着,不曾动过地方。

    “袁督师,请先让弓箭停下;依小将看,这是后金,为了消耗我们的武器装备;而定的一计。以我的看法么?就让这些百姓们上来,而后再做处理;此事,就交给黑豹特种作战队好了。”唐枫一席话说完,便等着袁崇焕的决策。

    袁崇焕低头沉思一会,又看了看,马上又要登上城头的汉人百姓们。便点了点头,开口道“那好吧,此事,就交与你等处理。弓箭手,后撤十步。”说完,袁崇焕带头后撤十步,弓箭手们早就想停下弓箭;听到军令,便一起后退十步。

    唐枫又对着祖大乐低语几句,而后,唤过二来等,四十七个特种作战队队员;对众人吩咐道“一个人带领五个军校,给我把守住一个垛口;监视明朝的百姓上来,先收缴他们的武器;而后驱到城下,交给衙门里的捕快暂时看着;都听明白了么?”说完环视左右,众人轰然答应。

    明朝的百姓们,胆战心惊的往上爬着;却并没有见到谁,被弓箭射杀;各个满腹狐疑的的登上城头,却见到一群群的明朝的军校;在一个个黑衣人的带领下,正严阵以待。

    “我查三个数,你们必须扔下手里的武器。一,二,三”唐枫高声,对着涌上城楼的汉人百姓喊道。刚一喊完,明朝军校前面的黑衣人,早已挥起快刀;一刀砍倒,面前犹豫不决的百姓。

    几十具尸体,转眼就横在眼前;而且,黑衣人们冷冰冰的眼神;还时不时,在每一个百姓的脖子上扫过。那种冷漠和杀气,压得身后的明朝军校们,都有些禁受不住;纷纷的,不由自主就往后退了几步。

    那些百姓们,本来还想先观望一下;在作出是否扔下武器的决定。可看着这些黑衣人如此的彪悍和冷血,比起下面的八旗步卒还要凶上几分;便乖乖的将手里的武器丢在地上,顺从的,被明朝军校们押下城头。

    袁崇焕等人,也被唐枫这种铁腕的处理方式所折服;下令,让弓箭手们又回去镇守住垛口。城下的皇太极,眼看着那些汉人百姓们,终于一窝蜂似的;奔上了城头,便等着上面先混战一番;再派八旗步卒登上城楼。

    可等了半会,上面却是一点声息皆无;心中便有些疑惑起来。“查尔吉赤,命步卒冲锋;今日誓要夺下此城,好给大汗看看。”皇太极咬着牙,狠声下令道。

    震天的牛角号声,在城下响了起来。八旗步卒们,一声喊,推着楯车,架着钩梯,举着悬牌,漫山遍野的往前冲来。后金的弓箭手们,奔到了离宁远城,一箭半远的距离;就都扯开鹃弓,搭上羽箭,对城上射去。

    万支左右的羽箭,一齐奔着城头射来。看着眼前穿梭不停的飞箭,唐枫现在,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古代战争的残酷。望着城下那密密麻麻的箭雨,头皮都变得有些麻木。身后的明朝军校们,急忙上前,举起手里的盾牌;一边给自己遮挡着,一边也替唐枫等人遮挡着。但不时地听到,头顶的盾牌上,发出来咄咄的声音,那是羽箭钉到牛皮盾牌上的声音。

    没一会,明朝军校手上的盾牌,就变得沉重起来;后面人便上来,换下前面盾牌手;而盾牌上钉着的羽箭,少说也有个几百只之多,密不透风的钉在盾牌上。其中也有一些倒霉鬼,被后金的弓箭射伤;刚倒在地上,便被百姓们急忙救下城去。

    唐枫和袁崇焕此时,都换上了一身盔甲;站在城墙的垛口后面,十分冷静的观察着,后金步卒的进攻方向。却见后金步卒们,终于到了宁远城下;却分开城门两旁,顶着木排,开始用斧镐挖掘城墙。

    而后金那些,架着钩梯的步卒们;此时也将钩梯勾到城墙垛口上,因为这种钩梯上,蒙有一个半圆形的席桶;因此不惧弓箭和礌石的攻击。后金步卒们,纷纷的由席桶里往上爬着。

    而那些楯车,也被推到了城墙旁;十几个后金的步卒,用力的推着车子,开始撞击城墙。“预备弓箭滚木擂石,现在自由攻击。”袁崇焕和唐枫,交换过一个眼色之后;便突然下令。

    唐枫则是亲自操动西洋大炮,又令二来等四十七个人,配合着祖大乐的火枪队;往城下,攻势最猛的地方射击。而唐枫的西洋大炮,干脆是调平了炮台;炮口平着,对下面的八旗步卒们猛烈的轰击着。

    有不少的明朝军校,则纷纷点燃一些,自己制作的燃烧球;对着城下,后金楯车扔下去;立刻,车子上面就燃烧起来冲天的火焰;驾车的八旗步卒们,急忙丢下车子,只是狼狈的后退几步。

第十五章炮轰罕王

    第十五章后金步卒们,依旧是宁死不退;纷纷的踏着地上的尸首,继续如潮水一般的,攻击着宁远城。此时地上,是刚倒下一片后金步卒;顷刻又填补上一群人上来。

    这场战斗,从黎明时分;一直延续到了傍晚。双方都挑起灯笼,点燃火把;将天地照映的如同白昼一般。而双方的军校,尚自死拼不休;没有人觉察到自己累不累;或者是受没受伤,只要没有倒在地上;便还是支持着,抵抗着,攻击着。

    猛然,唐枫发觉有些不对;就看城下的后金步卒们的攻势,似乎缓了一缓。唐枫冒着箭雨,伏在垛口往城下望去;一看,顿时就是大吃一惊;城下的后金步卒们,此刻正挥汗如雨的刨挖着宁远城墙;而宁远城墙,也居然被挖下来有一大块之多。

    唐枫这才明白了,原来后金的步卒们,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急忙对着二来吩咐道“二来,准备燃烧弹;还有炸药包。”说完了,伸手,就把自己身上的盔甲脱下去;身上只穿着自己发明的防弹衣,接过燃烧瓶,点燃了,就往下面城角处一扔;一片火光立刻燃起。后来则干脆,吩咐人取来铁线;绑上木柴,在里面掺杂上火油和火药;点燃,徐徐的坠到城下后金步卒们挖城墙处;而后金步卒们身上所穿,皆是牛皮甲胄;一沾上火,就没个救。转瞬之间,城墙旁边,就倒下不少的火人;在地上,痛苦的喊叫着,滚动着。

    唐枫虽暂时击退,挖掘城墙的后金步卒;但也知道,此不过是一时的保住宁远城。离着彻底击溃这些八旗劲旅,还早着呢;除非是能出现奇迹,否则城陷也是迟早的问题。

    “二来,预备绳索;一起下城,让他们尝尝咱们的炸药包。”唐枫说完,先把自己,早预备好的粗绳丢到城下;背上两个炸药包,只对着袁崇焕说了一句“督师千万守好城。”就顺着城墙滑了下去。

    袁崇焕刚喊了一句,莫要下城;可已经晚了。唐枫连同四十七个黑豹特种队员,顺着绳索,滑到了城墙下。四十八个人,先把炸药包扔到脚下;将火枪点燃,一起举枪。砰砰砰,一片枪声响过;暂时遏制住了后金步卒的脚步。

    紧接着,便点燃炸药包;高高的投向,后金步卒们头顶。炸药包尚没有落到地上,就在空中一声巨响;爆炸开来,地上八旗兵卒们死伤一片。随着接连不断的爆炸,地上已是死尸枕籍;远处的皇太极,眼睁睁的看着八旗兵卒们上去送死;可却连宁远城头,都没有登上一步;实在是有些泄气。

    “传令,今天就到这里;收兵,运回死伤兵卒。”皇太极垂头丧气的吩咐了一句,便调转马头,回去跟努尔哈赤去请罪。

    唐枫和四十七个黑豹特种队员,此刻浑身被汗湿透;折回身,顺着绳索,攀回城头。城上一片欢呼声,明朝的军校们,拥挤到唐枫和二来等人身旁;用一种艳羡的目光,看着这四十多人;口中对其不停地称颂着。

    二十五日,皇太极再度亲自领兵,重新攻打宁远城。而这时,唐枫已经把明朝军械库里的火炮又修好不少,并且都调到了一处;并排放在城垛口上,由自己和二来等四十七个人,亲自操炮。

    大炮的威力,果是火枪所不能及;数门大炮,一起喷吐着怒火,将后金步卒们,死死的压制在原地,动弹不得。直到火炮因打得过热,停下散热,后金步卒们,才又一次蜂拥而上。而这一回,后金步卒们一面攻城;同时又掩面抢回,自己同胞手足的尸首,运回僻静处火炼。这场战斗,最后以后金折损两名游击,两名备御;损失步卒达到千名而告终。

    二十六日,后金兵对宁远城,是干脆围而不打;皇太极被努尔哈赤所调,去攻打觉华岛。皇太极令武呐格帅三千名军校驾船,不计伤亡代价,直到日落,方才拿下觉华岛。

    二十七日,清晨,唐枫又一次,和袁崇焕满面风尘,一身疲惫的站守在宁远城头;二人皆不说话,放目远望后金的大营;等着今日惨战的开始。

    日上三竿,后金得营门终于打开;先是后金步卒抬着攻城的器械,一队队,整齐的走出来,站好阵型。紧跟着后面的八旗骑兵,也一同纵马出了大营,环列左右。最后才看到后金的将领们,簇拥着一人飞马出来。

    “唐枫,你猜猜,今日宁远城会不会失陷?”袁崇焕头也不回的,突然对唐枫,问出了这么一句话?唐枫听了袁崇焕所言,心知其,也是因连日的拉锯战,实在是有些疲惫不堪;对于今日之战,也是没有一点把握。

    唐枫忽然笑了一下,开口对着袁崇焕道“第一日城没有被攻破,第二日也没有;我相信今天也不会。”二人正说着,城下的牛角声,再一次响起;后金步卒们和八旗铁骑,掺杂着往前冲来。

    远远地望过去,只看到无数雪亮的长刀,挥舞在半空。可刚奔到一半的路程,只听得几声,沉闷的爆炸声响起;后金观阵的官兵们,就觉得地面一阵晃动。

    在看前面的人马,已经倒在地上无数;而爆炸声还相继得响着,不少的骑兵,连人带马被炸上半空。血肉四散乱飞,惨呼痛嚎声不绝于耳。最后,只得又一次撤回到自己的阵列。

    而唐枫的眼睛,并没有在看这些;却是在一直死死地盯着,对方中军里面,那个被众人簇拥着的那个人。而那个人,正是努尔哈赤。

    就见那个努尔哈赤撇开众人,居然亲自催动坐骑;率领马步兵,对宁远城发动总攻。后金步卒和八旗铁骑们,就如同一**越来越高的海浪一般,席卷向宁远城,那气势那气魄,似乎马上就可将宁远城吞没。

    唐枫火速奔到一尊大炮跟前,亲自调整炮台;将大炮缓缓地对正。眼睛在望山里,瞄着那匹大青马上坐着的老人。

    轰隆一声,天塌地陷一般的巨响;在看八旗铁骑纷纷折到马下,步卒们也同样的,横七竖八的横卧余地。战场上,这一刻出奇的沉静,两面的军队,全一下变得鸦雀无声;目光都投向了,宁远城下的,躺在那匹大青马旁的老人身上。

    都等了一会,突然,从后金的中军里,奔出无数匹战马;抢到那个老人身旁,马上的人,全都一起下了坐骑,用皮革将那个老人仔细的裹上;而后放到马鞍桥上,便一声呼哨,策马便走;后金兵就如同退下的潮水一般,一下,就全退了下去;连大营也不要了,一直退出五里地远;方才重新扎下营帐。

    “唐枫,后金退兵了么?”袁崇焕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瞪大眼睛,回过头对着唐枫询问道。而一旁的祖大乐等人,也都是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瞅向唐枫,不知为何;他就这么一炮轰过去;对方就退了兵?

    “袁督师,对方确实是退了兵;而且我估计,他们短时间之内,是不会再来攻打宁远城了。”唐枫说完了,这便招呼了一声二来等人;就欲往城下走。

    依着唐枫的心思,既然打退了后金的兵马;那自己,就没有必要再守在这里了。眼下最为主要的,是建立自己的势力;也就是建一个根据地,而地点,唐枫也选好了;就是那个觉华岛。因为,那里的明朝军队,刚刚被后金兵马击溃;自己此番去,正好拣一个漏子。

    更为主要的,觉华岛旁边还有两个小岛;一曰张山岛,一曰扬山岛。而且,还可与明朝的宁远城互为犄角之势;而唐枫的计划,便是先占下觉华岛;在下宁远城,这样,在日后与明清,还有李自成等人争夺天下之时;自己也有一个比较稳妥的地盘,而这个觉华岛要是经营好了的话;可比陆地要强上很多。

    可还不等唐枫走下城楼,袁崇焕早已奔过来;一把扯住唐枫的衣袖,二话不说,是低头便拜。唐枫慌忙的,扶住袁崇焕的身子;急声问道“督师,此为何意?这岂不折杀了小人。小人见,宁远城已然无事;小人还是想带领乡亲们,去寻一个地方好安顿下来。”唐枫一边往起搀扶袁崇焕,一边对其解释道。

    “哎,唐枫,真乃君子之人;明明是你,一炮轰毙了后金的贼酋努尔哈赤;却并不贪恋军功,反而要空身而返;这让本督师日后何以见人,诸位弟兄,是不是都不理解;适才,后金兵马因何缘故退了兵?本督师现在就告诉你们真相,乃是唐枫将军,一炮轰毙了贼酋努尔哈赤;创下了盖世的奇功,可他却不贪恋荣华富贵要回去;你等说说,可是放他回归故乡么?”袁崇焕一面,紧紧地拽着唐枫的衣袖不撒手;一面朗声,对着城头上的众官兵问道。

第十六章白衣会敌

    第十六章众官兵一听此言,顿时惊喜异常;声音足可震塌城楼般的喊道“不可以放唐将军回乡,唐将军乃大明的常胜将军;让唐将军留下来。”众口纷纭,说什么的都有;不外乎是想将唐枫挽留下来。

    唐枫见此情景,苦笑不止。心知袁崇焕,是真心实意的想挽留自己。可问题是袁崇焕,恐怕此时也是朝不保夕了。别看眼下打退后金的兵马,可宫里的那位多疑的主子;马上就会来圣旨,拿他进宫问话了。

    祖大乐几步走到跟前,用手重重地一拍唐枫的肩膀。对其喝道“你这个小子可也古怪,别人立有大功,是惟恐天下不知;你可倒好,居然想闷声溜了;别人我不管,我祖大乐第一个就不答应;明日我便与督师大人,共同上一本章;定要保举与你一个大大的前程,怎么样?小唐,这样就不想走了吧?”说完,祖大乐看着唐枫,是咧开大嘴笑着;以为唐枫,肯定会留下来的。

    “这个么?祖将军,实在是对不住;小人自幼便懒散惯了,从没想过要入朝为官;而且小人家有几亩薄地,能混上一顿吃喝,也就足矣。这几日帮着守诚,也是因为督师那日,让小人的父老乡亲入了宁远城;小人定当舍命保住此城,呵呵,如城破了的话,小人的父老乡亲,岂不也是一样被枉杀。所以,小人是抱着私心上阵的,这军功小人不应当得。”唐枫嬉皮笑脸的说完,是轻轻拽回自己的袖子;这便往城楼下走。

    袁崇焕和祖大乐等人,眼见着唐枫往城下走;却是束手无策。正在此时,由远处,飞奔来一匹后金的战马;转眼便到了城下。马上的骑兵,手鞠一物,仰面对着城头高喊;“城上的袁督师听着,我家大汗,有一封书信与你;我这便用弓箭射上城去,你们可万万不要误会呀。”说完,摘下身后的鹃弓;拔出一支羽箭,去掉箭头,将书信绑上;仰头一箭射往城头。

    唐枫刚走到半截路,听到城外有人前来下书;就知道其中肯定有事。便又急忙赶了回来,正好看到城下,一支羽箭射上城头;唐枫一伸手,嘭得一把,就把羽箭的箭杆握在手中。

    城上的明朝军校们,顿时一片喝彩声。唐枫把绑着的那封文书解下来,递到袁崇焕手中。袁崇焕接过书信,展开看去;却见上面只是寥寥数语。

    上面写着‘兹本汗起兵以来,十三副兵甲;横扫女真各部,经大小战事无数;却不增料到,今竟败于宁远城下。足见督师之韬略过人,本汗有意邀督师,赴宁远城外土山欢聚;不知督师,可曾敢来乎?’下面落款,努尔哈赤。

    袁崇焕看过,是半天无语;顺手将文书递给唐枫观看,唐枫看过之后,又转给祖大乐祖大寿等人。最后满城众将尽知此事,纷纷劝说袁崇焕,万万不要赴此约。

    唐枫却是默然不语,祖大乐在一旁,推了一下唐枫,对其轻声言道“唐枫,你素来计谋过人;你去劝说一下督师,这分明就是后金人的诡计,要将我督师匡到后金大营,好任其宰割。”祖大乐满怀希望的,盯着唐枫;等其去劝说袁崇焕。

    可却看到唐枫,是转身,闷声不响的就下了城头。这一下,令明朝的众将都有些不解;祖大乐更是满腹怨愤,狠狠瞪了唐枫的后背一眼,这便转身,就要亲自劝说袁崇焕,不要去赴约。

    可忽然听到,城下竟然有人,吩咐将城门打开。众将连同袁崇焕一听,都是吃惊非小,急忙手把垛口往城下看;究竟是谁,竟敢不遵军令,私自就出了宁远城?

    就见三匹战马,疾风一般,飞出城门洞。看其中一人的背影,正是唐枫和他手下的两名,黑豹特战队员。三人三马,奔着后金大营的方向,奔驰而去。

    袁崇焕一见,居然是唐枫出城赴约。急得一跺脚,对着祖大乐埋怨道“大乐,你可把唐枫给坑了;来人,给本督师备匹快马,本督师要亲自出城把唐将军追回来;而后我去赴努尔哈赤这个约。”说完就要下城楼。

    祖大乐急忙把袁崇焕给拦住,对其苦劝道“督师,唐枫也是一番好意;是不想你以身犯险,而他又无官职在身;料那努尔哈赤也不会为难与他,一会他也就回来了;若是督师去的话,恐怕——”祖大乐话说到此处,话中的含义,已十分的明显;不过是丢军保帅罢了。

    “大乐,你何时变得如此糊涂;而且竟然将国家栋梁,拱手予贼。若是努尔哈赤得知,是唐枫开炮射伤他的;你想想,唐枫可还回得来么?来人与我备马。”袁崇焕是真急了,一把将祖大乐给拨拉到一旁,迈大步就往城下走。

    “督师,末将愿意替督师,去追回唐将军;以此将功折罪,请督师应允;否则末将宁愿带兵出城,与贼死战。”祖大乐扑通一下,就跪在袁崇焕的面前。

    袁崇焕往左面走,祖大乐挡在左面;往右面横于右面。袁崇焕只得无可奈何的,对其言道“你既然要去把唐将军追回来,那便在带些礼物去;一旦追不回来唐将军的话,便直入后金大营,就说是同来探望努尔哈赤病体的;你还守在这里做甚?还不速去?”袁崇焕恨得,提起脚,就想给祖大乐一脚;可最终没有踢下。

    祖大乐听了,急忙一骨碌爬起来;奔下城楼,吩咐人准备了一些礼物;打开城门,带着几个随从和礼物,就奔着后金大营而去。可因为在城中,耽搁了一些时间;再加上唐枫等人的马快,哪里还追得上;祖大乐也只得带人,在后面尾随下来。

    唐枫等三人,奔到了后金大营门前;离着营门,尚有一段的距离,便被后金瞭望台上的步卒发现。“何人大胆闯营,速速停下,否则可要开弓放箭了?”说完了,营门两旁瞭望哨台上的的步卒;纷纷扯开鹃弓,就对准下面三人。

    “不要放箭,我们是明朝的信使;特意前来给你们可汗回信来的,望打开营门,放我等进去。”唐枫马往前抢,仰头,对着哨台上面的后金步卒,高声喊道。

    上面的步卒,听说是明朝的信使;不敢做主私自打开营门。便高声,对唐枫回应道“那你们在这先等着,我进去回禀一声;才能决定,开不开营门?”说完了,对着身旁的一个步卒,低声嘱咐了几句;就匆匆忙忙的跑下哨台,去营里面通禀。

    唐枫三个人,足足等了一盏茶的时间,还没见营门打开。正等的有些焦急,忽然就听得营中,一阵牛角号声响起;就见营门也随之缓缓打开,奔出来四名步卒,列于营门两旁。

    “大汗唤你等进去,都下马随我来。”那个报信的步卒,走到营门处;对三个人高声喝道。唐枫对着身后两个人一点头,三个人同时飞身下马,将马交给一名步卒;跟着那个报信的就往里走。

    等走进后金大营中,唐枫就看这些,后金的八旗步卒和骑兵们;是皆列于自己营帐旁,各个横眉立目的瞪着三人。咬着牙,看那意思;恨不得扑上来,咬三个人几口才好。

    唐枫却满不在乎,对着这些人晒然一笑;便跟着那个人一直往前走。等快到了金顶大帐,报信的步卒站下脚步;指着大帐对三个人言道“诺,前面便是大汗的金帐;你们自行过去即可,我还得回营门去站岗放哨。”说完了,把三个人丢在这里,自己转身就走。

    唐枫望了望前面那座金帐,就见金帐门口,站了两行刀斧手,长柄刀手和长枪兵;各个把兵器,相互交叉的搭在一起;冷眼看着唐枫他们三个人。

    唐枫看在眼中,不由一笑;转过头,对身后二来等人问道“看来,后金欢迎客人的方式很奇特呀;居然是用刀枪架成胡洞,让我们去钻,二来,虎子,你们怕不怕?”一边说着,一面迈步往前便走。

    “枫哥,这算什么?当初连倭寇都见识过了,何惧这刀山枪洞。”二来和虎子是挺直腰身,一脸无畏的跟在唐枫的身后,穿过刀枪胡洞,往金帐里面走。

    两边后金步卒们,眼睁睁的看着唐枫三个人;是昂头挺胸穿过刀枪胡洞,走进金顶大帐之中。不免,对其胆量,也是深感佩服。

    唐枫进了大帐,先打量了一圈,周围坐着的,这些贝勒贝子们。就看这些人,各个眼睛瞪得跟牛眼睛一般大;咬着牙,右手紧紧地按住刀把子;身子前倾,似乎随时都想一跃而起;与唐枫拼命。

    唐枫却是丝毫不惧,走到大帐中央站下;看了看上面坐着的,那个被裹在锦裘里面,脸色惨白的老者;知其必是努尔哈赤。便对其遥遥的拱了拱手,朗声对其言道“大明信使唐枫,见过后金可汗。”说完,看了看上面的老者。

    就见那个老者,点了点头;先是咳嗽了几声;急忙用一方锦帕掩住嘴。将锦帕放下之后,这才有气无力的,对着唐枫询问道“你来所为何事?两国交战期间,互通书信,岂不使你们的皇帝心生疑虑。还是看老汉惨败,前来笑话与我不成?你带个话与那袁崇焕,过几日在与他决战。”说完,又是一阵的咳嗽。

第十七章大明礼物

    第十七章唐枫闻言,忽然笑了笑。见周围的贝勒们眼睛瞪得更大了,这才开口道“可汗,我家大人有一言,托小人转达与可汗。老将横行天下久矣,今日见败于小子,岂其数焉。并且还有礼物奉上,只是本信使的马快了些;所以先到。他等如今,可也快到了。”说完,对着上面坐着的努尔哈赤拱下手;这就要转身出金帐。

    “慢着,来而不往非礼也;来人,与这信使带回一匹良骏,和一些礼物给那袁崇焕;你再替我与他说一声,让他来定一个决战之期,这一回,我后金八旗铁骑,必踏上宁远城头。”努尔哈赤说完了,咳嗽声不断,并且手抚胸口;似乎很是憋闷难受的样子。

    唐枫看在眼中,心中此番已然有数;这次他就是为了来看看,努尔哈赤到底有没有被炮轰死?照现在努尔哈赤的这副样子来看的话,估计努尔哈赤也熬不了多久了。

    “信使多谢可汗回赠之恩,那信使就此告辞了。”唐枫说着,就要往外走。可没等转身呢,贝勒里面,早就有一个人按耐不住;站起身子,对着唐枫吼道“明朝的信使先别走,本贝勒来问你;究竟是何人,用炮打伤我家大汗的?快说,你要是不说,今日便休想走出金帐。”说完这就要拔出刀来。

    “阿巴泰,休得无理;这位信使大人,我家兄弟比较莽撞;还望莫要见怪。”旁边一个胖胖的汉子,站起身来;一把拉住阿巴泰的胳膊;将其拖回队伍中去。

    唐枫未免多看了此人两眼,看此人一副和和气气的样子;可双眼之中,闪动着睿智的光芒。看这幅样子,此人不是皇太极便是那个多尔衮。

    唐枫淡然一笑,开口道“战争之中,焉有人不被误伤的?要是都惧怕会被误伤的话,那就好好守在家里,岂不是好。”唐枫的这几句话,软中带硬;把对面这些贝勒贝子们刺激的,是各个脸红脖涨,人人瞪大眼睛,都恨不得扑上来,咬唐枫两口解解气。

    正在这时,帐外一名护兵,高声往里回禀道“大明礼物送到。”随着话音,又有几个人走进金帐。唐枫扭头一看,却见是祖大乐,这心里顿时就是一紧。因为,祖大乐可是明朝的将军;而自己,则只不过是一名村民罢了。至于什么参将的名头,那还不是靠着袁崇焕抬举自己么。如今自己离开这里倒是好说,可要是对方,知道了祖大乐的身份;那今天,就谁也走不脱了。

    唐枫不等对方质疑什么,急忙开口,对着上面坐着的努尔哈赤言道“可汗,既然礼物也已送到;那我等,就不多在此处耽搁了;就此告辞了。”唐枫说完了,对着祖大乐,丢了一个眼色过去;是迈步就欲走出金帐去。

    “等等。”忽然上面端坐着的努尔哈赤,开口阻拦。唐枫和祖大乐二人,心中同时一紧。唐枫一伸手,袖筒里的那支甩袖箭,就到了手掌中;静等对方动手之后,自己就给努尔哈赤一袖箭。

    可却听努尔哈赤,又是狠咳嗽了一阵;这才开口对二人言道“既然袁督师有礼而来,本汗,焉能不予回礼;来人将礼物交予明朝使者带回去,太极,你亲自送他们出营门去吧。”努尔哈赤说完,便挥了挥手。

    就见那个,刚才拉住阿巴泰的那个胖子;笑呵呵的走到唐枫的跟前,对着唐枫客气的说道“贵使者这面请。”说完在头前带路,将几个人引出金帐;又吩咐人,把礼物转交给唐枫等人;便亲自骑马,护送着唐枫等人到了营门口;这才互相拱手告辞而去。只是唐枫没有看到,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有一个人骑在马上,正在注视着自己。

    唐枫和祖大乐,带着随从和后金所送的礼物;是火速折返回宁远兴城。堪堪到了宁远城门口,就见城门楼上站着一个人,正扒着垛口,往这面瞭望;唐枫定神望去,正是袁崇焕;不由对上面笑了笑,就跟祖大乐进了城中。

    等将见到努尔哈赤的事情,跟袁崇焕一一的讲明之后;唐枫不顾袁崇焕的挽留,是力辞而去。夜里,袁崇焕又使人来招唐枫去赴宴;唐枫迫不得已,只得带着二来等人走了一趟。

    夜半时分,唐枫终于辞别了袁崇焕,和要与自己拼酒到底的祖大乐,祖大寿等弟兄;带着几人,回到自己临时住的地方。草草的梳洗一下,就与婉儿一同睡下;夜里,免不得唐枫和婉儿寻一次开心;而婉儿也深知其中滋味,自是乐的夫婿宠爱。

    天色刚刚放明,唐枫就以起身。跟娘和婉儿说了一声,便招呼了二来等人;骑着马又一次奔出宁远城,来到与后金大营相隔不远的一处土坡上;带住坐骑,往大营里面窥望着。

    可却看到,营中几处炊烟袅袅升起;战马的嘶鸣声,也清晰可闻。只是,却没有听到人的声音。“呵呵,二来,后金退兵了;这也不知是谁的主意?居然,还摆下了空营来迷惑我等,以免我军在后乘势追杀;此人真是不简单呀。”唐枫说完,是信马由缰的奔着后金大营的营门而去。

    身后的二来等人,可吓了一跳;急忙对着唐枫的背影招呼道“枫哥,莫要去,免得中了后金的诡计和埋伏。”边说,边催马追上来;身后的几个黑豹特种队员们,急忙摸出火铳上好弹药;也紧紧地跟在后面,往后金大营而来。

    等奔到了后金营门这里,唐枫先是带住坐骑;仔细的看了看营门,这才再马上将门推开去;骑马进了大营。身后的黑豹队员,一跟着进了大营;就立刻散在唐枫的身前左右,手中的火铳平端;眼睛不住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等众人,将这座大营走了个遍之后;这才对唐枫的话信服了,营中果然没有人;是一座空营。只留下了几处灶坑,还在冒着淡淡的烟气;马房还有几匹,无人要的劣马;正不住的嘶鸣着,唤人来给喂食草料。

    “二来,你马上回宁远城一趟,去找祖大乐将军;告诉他后金退兵了。而后,便上觉华岛来找我们即可。”说完,是催动战马;奔着营门飞奔而去。

    等奔到了海边,唐枫才发现一个主要问题;这里居然没船。只得将所有人都派出去,沿着海岸去寻找船只。可人也派出去了,麻烦也来了。就看到海中居然出现一条,中等大小的木船;正往海岸上驶来。看那大小和外表,并不是中原的船只。

    而出去寻找船的黑豹队员们,也在远处看到了这只船;急忙催马奔了回来;聚到唐枫的身边,一起注视着海里的那只船,木船逐渐一点一点地靠近岸边;这才慢慢地看清楚,船头上站着几个身穿和服的人。

    “是倭寇,太好了;虎子,下马迎敌。”唐枫说完了,翻身跳到沙滩上;将火铳取出来,填装弹药;点燃火折,就单等着倭寇下船。而这几个倭寇,也看清楚了岸上的情景;见只有几个人几匹马,根本没放在心上;并且还拔出刀,对着岸上的人,十分嚣张的挥舞着。

    “不知死的鬼,虎子,你们千万莫要轻敌;都寻好掩体,等他们离着船远一些;再放火铳,力争要把他们都留下来。我从那边下海潜到船边去,好夺船。”唐枫说完,先把火铳收好了;免得被海水打湿。这才一头扎入海中,望船那边游去。

    虎子等人,早已呈扇形散在周围;布成一个半圆形的攻击圈,又取出新领来的天雷;放在身旁,好能顺手就摸到。又把弩箭上好了箭矢,也摆在自己的眼前;就等着倭寇下船。

    倭寇们的船,终于在浅海停下来;倭寇们趟着水,挥起长刀,嗷嗷叫着,往岸上冲来。“都别动,等在靠近一些再打。”虎子轻声,对着众人吩咐道;并且把手里的火铳平端,火折子也凑到跟前。

    “放”随着虎子一声令下,立刻,一阵乱枪响起;正往前跑着的倭寇们,就好像一条条破麻袋一样;一下就栽倒在地上。后面的倭寇们,似乎也知道明朝的火铳,也只是头一次好用;第二次要用的话,还得现装填火药;便一起蜂拥而上。

    可刚奔到岸上,就看到自己的头上方;一个个浑圆的东西,呼啸着飞了过来。紧跟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便响了起来。那些倭寇没等明白过来,就早已被爆炸的气浪掀起多高,最后摔在沙滩上,身子一阵的扭曲;便再不动弹。

    幸存下来的倭寇们,一见眼前的登岸受阻;而且不知道对方,还会有什么手段,在等着自己去尝试。干脆是末回头,就望浅海里跑;想奔到船旁,好能驾船离开,这个夺命的海滩。

    可虎子等人早已举起弩箭,就跟射杀水里的鸭子一般;不慌不忙的,一弩箭一个,将倭寇们射翻在水中。这些倭寇没等奔到船上,就已经纷纷的被射死在浅海之中;尸体随着海浪,不时地浮沉着。

    唐枫此时也游到了船旁,轻轻的扶着船舷;登上了船;前甲板上,并没有看见有人;便慢慢地举着火铳往下面摸去。顺着木梯刚下到水手舱,就听得前面有人,正在议论着什么?因为离得远,又加上对方声音小;实在是听不太清,便慢慢地摸了过去。

第十八章驱倭登岛

    第十八章可刚走几步,就听得身后恶风不善;急忙闪身躲过,不等对方在动手;一支火铳,早已对准了对方的脑袋。可前面那些水手们也听到了声音,便一起奔了过来;唐枫急忙右手取出弩箭,对准这些人。眼下唐枫,双臂平伸,手里的武器各对准一个方向的人。

    “都别动,我是大明的参将;你们是什么人?”说完,把弩箭的扳机勾上;这种弩箭,一次可射五支弩箭出去;而对面的人,却有七八个之多,但唐枫对此,根本不以为意。

    而对面这些水手们,似乎,也认准了唐枫手中的弩箭,只能发射一支弩箭。根本就不惧怕,继续慢慢地往前凑过来;似乎想夺下唐枫的武器,并制服他。唐枫看着眼前这些,打扮成倭寇模样的水手们;怎么看怎么别扭。再加上这些人,竟然不肯束手就擒,那还有什么好讲的。举起弩箭,便是一弩箭射过去。

    扑哧的一声,一个水手应声栽倒;用手捂着,自己大腿上的伤处痛嚎着。唐枫盯了地上的人一眼,手里的弩箭再度平端;对准其余的人。可就有不怕死的,其中的一个水手;猛地高声喊道“大家一起上,他的弩箭射空了;一起上,杀了大明的这个狗官。”说完了,不知在哪里,摸出一把短刀;嚎叫着就扑了上来,其余的人,也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唐枫的嘴角,现出一抹冷笑;抬手,又是一支弩箭射出。噗的一声,弩箭正射中水手的前胸;将他贯倒在地。这一下,就将旁边这些水手们,给震慑住;彼此互相的看了看,没有人再敢挑头来赌一把;唐枫手里的弩箭,可是否都射空了?便慢慢地往后退缩着。

    “还有谁不怕死,尽管前来试一试。”唐枫说罢,手中的弩箭,又对准众人。其中的一个水手,实在是害怕得狠了;扑通一下,跪在了唐枫的面前,哭喊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也是明朝的百姓,只是生活所迫;才去给倭寇当的水手,求大人放我一条生路;小的下次再不敢了。”说完了,用力给唐枫磕着响头。

    其余的人,一见有人带头跪下;也劈哩噗通的在后面跟着跪倒,向唐枫央求着。正在此时,又从甲板上下来几个人;正是虎子带着黑豹特种作战队员,前来接应唐枫;一下到底舱,就立刻将这群人给围在当中;手中的火铳也对准这些人的脑袋,就单等唐枫的命令;好将这些人就地放倒。

    “虎子,莫要伤了他们的性命;把那个死了的,去两个人,把他扔进海里去;那边受伤的,抬上岸;暂时给他包扎一下,等我们回来再做处置。另外,虎子,把队员们分散开;做到每个人,能监视一到两个水手;让他们把船划到觉华岛去。”唐枫说完,便重新返回到甲板上,站于船头,迎着烈烈的海风;船径直往觉华岛驶去。

    碧波摇拽,海鸥底飞。木船乘风破浪,直直的驶向觉华岛。由岸边到觉华岛的距离,不算很远;却也不是很近的。大概足有一炷香的时间,船头前方,终于出现一块陆地。

    “枫哥,那些水手们说前面那个陆地,便是觉华岛了;并且想托我打听一下,是不是把我们送到地方,就可以放他们驾船离开?”虎子兴冲冲的,从船舱下出来,奔到了唐枫的面前;高声对其问道。

    唐枫对于这个虎子,真是有些无可奈何的感觉;他比起二来,可是相差太远;总是显得比较单纯一些,容易相信别人。这些水手,分明不是什么好人;换句话说,便是汉奸了。如果要是倭寇,在明朝沿海横行其道的话;那他们肯定会在一旁推波助澜。

    “虎子,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这些人,当初可是帮着倭寇做过事的;我只能说,到了岸上,可以不杀他们;将他们监禁起来。”唐枫说完了,是转身走到船舷旁;往岛上观望着。

    觉华岛面积13.5平方公里,地势南高北低,最高海拔198.2米,海岸线长27公里,乃是辽东湾第一大岛屿。

    同时,在努尔哈赤没来攻打宁远城的时候,这里还是明朝军队重要的囤粮据点。船靠近岸边,唐枫先令人,将船上的那几个水手,统统的押下船头。结果弄得他们以为,唐枫就要在此处将其处决;一时,纷纷跪在沙滩上,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苦苦央求着唐枫,饶过他们一条狗命。

    唐枫却是将马牵过来,骑上了马,就往明朝屯粮城处奔了过去;根本就不理会这几个水手。虎子见此情景,急忙吩咐人,将这些人押走;严加看管起来。

    等唐枫骑着马,跑到了明军囤积粮草的城池一看;是一阵失望,心头都感到有些憋闷。就见城头上的敌楼,早已被火焚塌,只剩下几根漆黑的柱子;七倒八歪的横卧在那里。更让唐枫心情低落的,是上面还隐约可见,一些明军尸首被丢弃在那里。

    唐枫绕着整个囤粮城,走了一圈之后;才发现,这场明军与后金军队之间的战斗,当时应该打得十分惨烈。就看城墙上和地上,到处都是暗黑色的血迹和箭头;还有不少折断的刀剑和破碎的旗帜,被随意的丢弃在地上。而地上,还有不少碎石;和一些燃烧过的木头等物。

    一会,虎子也带着几个人赶了过来。看到唐枫一脸漠落得,站在粮城城门前;久久的不说一句话,只得环列与唐枫的身后陪着他。

    “擦,堂堂大明朝;又是火枪又是大炮的,如何就干不过,这后金的骑兵?唉,若是把这些东西给了我,我唐枫又何惧这些后金的骑兵。”唐枫话是如此说,却偷偷地看了看,身后站着的这几个,黑豹特种作战队员。就看这些人脸色,无丝毫变化。

    唐枫此时,也是想用话试一试这些人;看看跟自己是不是一条心?看到这些人如今的表现,唐枫点了点头;刚要在说些什么?忽然听到自己身后有人言道“回禀参将,我已通禀过了祖将军;他又带着我去见了袁督师,他们听说了后金撤兵的消息,都十分的高兴;而且,袁督师还将觉华岛拨与参将大人;说可以让傅家村的人,移居到此处居住。”说着,此人走到唐枫的面前;正是二来送完信,回来了。

    唐枫别的都没有注意听,光听到了,袁崇焕居然肯将觉华岛给自己。这一下,对于他来说,可真是天大的惊喜。起码自己,是有了一处可以立足的地方了。

    “二来,袁督师说没说起,别的什么?比如说,此岛究竟是给我了,还是派我在此镇守?二来,这里又没有船;你是怎么度过海来的?”唐枫连着问了好几个问题,让二来真有些,不知应该从哪里说起的感觉。

    “回禀参——”二来的话刚说出一半,就被唐枫给阻拦住。“二来,今后咱们还是兄弟相称;不必用明朝哪些乌七八糟的称呼。”唐枫的这几句话,要是被人流传出去的话;句句皆是诛心之语。

    二来点了点头,这才又开口言道“枫哥,袁督师希望你能长期驻守于此处;并不增说起,此地给了谁?而且他希望,你能到时候,在后金又来进攻宁远城的时候;与他两面攻击后金军队。”

    听二来这么一说,唐枫对于袁崇焕的打算,就此是了然于胸。看来这个袁崇焕,还是忠于大明朝的。只是,那位北京城里的老头子,能不能相信他呢?这回是不是,已经产生了信任危机呢?

    “好吧,既然袁督师说把这块地方给了我;那就是咱们自己的地盘了,咱们大家有什么好的主意;修建这个岛的时候,可都说出来呀;别到时候藏着掖着的。”说完了,唐枫又带着众人;在岛上骑着马转了一圈,这才发现这个岛上的桃树十分的多;而且还有不少的菊花,看来这个岛的风景真是不错。

    唐枫在临近傍晚的时候,这才令人又押着那些水手,登上木船,在半空一弯明月的照耀下,折返兴城;而二来,也登上一条小舢板,在后面随着返回。到了城中,唐枫令人,将这些水手,全部押到城里的衙门中去,转交给衙役。自己则又吩咐人,将傅家村中,一些管事的老汉,召集到自己住的院子里来;欲跟他们商讨,搬到觉华岛上扎根的事情。

    可对于此事的结果,唐枫却不抱任何的希望;因为这些人,毕竟久在陆地居住;眼下突然让他们搬到岛上来住,也就是说,把他们给转变成了渔民;他们会同意么?再有,这船又到哪里去找?

    果然,唐枫一跟这些人说,要搬到岛上去住;这些老汉的眼睛,当时就瞪圆了;各个对唐枫怒目而视。最后,傅眉只得说是官府下的令;必须搬去,这些村中长老,这才满肚子不高兴的离开。但让唐枫,感到比较满意的就是,袁崇焕竟然特意的,给自己拨了一支军队;只是人数不多,才有三百名火枪手。

第十九章 功大罪大

    第十九章而带队的人,便是祖大乐。但袁崇焕还有一个附加的条件,便是觉华岛,依然得作为宁远城囤粮的所在。对于这个条件,唐枫是欣然同意;因为,将来这觉华岛上的粮草;究竟会落入到何人的手中?还尚不得而知。

    唐枫还朝袁崇焕要了一些铁匠,以及泥瓦匠;又借了几条木船,来往岛上,运了不少修建房子用的砖木石块等物。而私下,又找祖大乐要了一批生铁;至于用图,却没有跟祖大乐提起。

    转天,唐枫便同祖大乐,带着三百名火枪手;与傅家村的百姓们,开始往觉华岛上迁徙。而袁崇焕居然特意命人给弄了一些耕牛,还有一大批的农具给唐枫;别的东西唐枫都不增动心,可这牛,却照实让唐枫满心喜悦。毕竟眼下耕地种粮食,都得靠这牛;这对于傅家村中的乡亲们来说,可是一大助力。

    等傅家村的村民们,一登到觉华岛上;这才发现,这里不仅仅是景色优美;而且,即使不出海去打鱼的话;也可以在此处开荒种地。村民们一登到岛上,唐枫就把他们带到了岛上原先的村落;让他们暂时再此休憩,等自己村落的房子一旦建成;便搬到新房子里去住。

    让唐枫没有想到的,是祖大乐,竟然亲自率领三百名火枪手,来给村民们帮忙建造房子。只是当看到了,唐枫所设计的房子蓝图之后;让这些人深感震惊。

    唐枫的这张蓝图,确切说是组合图;有些类似于一个小型的城防重镇,最主要的地方;是他在每一个边角处,都建造有一个高高的瞭望塔;上面布置下遇袭烽火。

    而对于全岛的规划,唐枫是准备将觉华岛整个封锁起来;在每一处能上人的沙滩上,都布置下陷阱,只留出一条能通过人的小径;这样一来,可以说不论是倭寇,还是后金的兵马;都不可能轻而易举的登上觉华岛,而不被岛上的人发现。至于明朝官兵,也需要先用暗语沟通之后;得到允许方能上岛。

    因为唐枫,见识过了明朝的铁线;认为这种东西,跟后来的铁丝网,相差不算太多/。也托祖大乐,在宁远城的军械库里,弄出十几米,而后,让铁匠搭起简易的烘炉;照着这样子,开始打造新型的铁丝。说是打造,也不过是把烧开的铁水,直接倒在模型里;即可。

    、岛上,自从两个月前,村民们上岛那天开始;就分成了几拨人。建造房子的,是祖大乐带着三百名火枪手;外加上村中的青壮劳力。而唐枫,则是带领黑豹队员们;开始绕着全岛,设下陷阱。并且,在新的铁丝出炉之后;就绕着岛上的所有沙滩,开始制造带刺的铁丝网;以及报警装置。

    至于一些,村里的中年村民们;则开始开荒,撒种;好能在明年的秋收时,得到第一次的收成。现在,整个觉华岛上,到处都洋溢着劳动的气氛;处处皆是在建设制造着。

    至于那座,被后金攻破的储粮城;眼下也焕然一新,又重新被作为储备粮食的据点;只是,在四周设立了不少的地堡;而这些地堡,居然用上了石灰和沙子;变成名副其实的地堡。至于石灰,唐枫倒是借鉴了明朝的石灰烧制方法;总的来说,效果还算不错。而这,却是拜于谦那首脍炙人口的诗歌所赐。

    因为大炮稀缺,或者说;袁崇焕还是稍稍的有些不放心,故此将城防的力量,还是放在了宁远城上;所以,对于唐枫所提,需要几门岸防炮的请求;表示了爱莫难助。

    唐枫对此,却根本就无所谓。因为他早听祖大乐说起过,明朝火器之中,有一种东西堪比巡航导弹。只是这东西射程虽远,可上面,却没有任何高科技的地方。充其量,便是四个窜天猴,绑着一个装满了火药的竹筒罢了;名字倒起得十分好听,唤作火龙出水;射程足足达到四五里地之远。是在水上,贴着水皮发射出去;正是攻击船艇的不二利器。

    而唐枫,最大的一个创举;是在觉华岛海岸上修建了一个灯塔,一是给渔船做航标指引;二便是,为了早一点能发现敌情;不要再走,明军再觉华岛上的老路。

    在觉华岛上,足足的忙过了三个多月之后;终于,觉华岛上的整体大观,呈现了出来。眼下这觉华岛,被唐枫设下好几道的防线和陷阱;要是哪个没长眼睛的想偷偷上岛,只怕没走出海滩;就已经中了陷阱。

    可就在唐枫以为,能在觉华岛上,好好待一段日子之时;宁远城却迎来了一行特殊的使者。

    夕阳西下,天色渐渐的暗淡下来,守城的明朝军校;尚是瞪大双眼,一刻也不敢放松的紧盯着城外;生怕后金的兵马,突然就出现在宁远城下。

    可就听到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声。随着声音,一行人纵马奔到了宁远城下。而城门此时,正好刚刚关上。

    “城上的军校听着,速速打开城门,放我等进城;我们是由京城来的天使。”头前一个人在马上,仰着头对着城上的官兵,高声喊道。

    城上的军校们听见此言,就是吃了一惊。自宁远城击退后金的兵马之后,袁崇焕便上了一道本章;保举麾下有功的将佐,可本章递出去之后;一连三个月,却迟迟没等到,朝廷的复批和任命文书。怎么今天都临近傍晚,却突然由京里来了人呢?对于,往朝廷递本章这些事情,绝大部分守城的军校,都多多少少听说到一些;个个都满心希望,唐枫凭借军功,能够得个一官半职的。

    “下面的人,你说,你们是京里来的?可有何凭证?”城上,守城的军校们不敢大意;扒着垛口冲下喊道。

    “有,你来看;这是锦衣卫指挥使所配的官牌。”下面当头的那个人说完,就由腰中,摸出一面黄灿灿的牌子;对着上面军校一晃。

    “哦,那你等着;我们现在就给你打开城门去。”城头上军校说完,急忙吩咐城下的军校,把城门给来人打开。就见城门缓缓地被推开,城外的人,似乎,早已等得有些急躁难耐;一看见城门开了,是纷纷的催马直接窜过城门;战马连停都没停,直接就冲入城中;其中的一个军校,躲闪的稍有一点慢,还差点被马给撞倒。

    军校们有些百思不得其解,望着那十几匹战马,没入城中漆黑的角落之中。又将城门关上,继续站岗。这十几匹马上的人,看来对于宁远城中的格局十分得清楚;左绕右走,没一会,便到了袁崇焕简陋的府宅门口。

    袁崇焕处理完一天的政事,刚刚回到府衙吃过晚饭;眼下,正跟自己夫人在内宅闲唠嗑。忽然,就听的院门,被人擂的山响。紧跟着,就听到有人高呼道“袁大人可在?我等是由京里来的,皇上有一道密旨给你;请袁大人快快把门打开,好接圣旨。”说完,又敲了几下院门。

    “来了来了,莫敲了;不知道人老了,这腿脚就慢了么?”说话间,袁崇焕家里看门的老苍头;揉着睡得惺忪的双眼,走到院门跟前,打开两扇院门。

    可没等看清外面来人是谁,就被一把推进院中;险一险,就摔倒在地。刚欲张口斥责几句,可当借着屋内的灯光,看清来人的衣饰之后,就是大吃一惊。

    所来之人,竟然是明东厂的锦衣卫;个个挎着刀剑,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是迈步就往内宅走,边走边喊道“犯官袁崇焕可在?速速出来,迎接圣旨。”说完已经走到了内宅门前,正抬起腿;欲一脚将门踢开。

    可就见房门早被人打开,由里面走出一个中年人来;一出来,就急忙的当院跪倒,口中言道“臣袁崇焕接旨。”说完了,头一低,等着来人诵读圣旨。

    “罪臣袁崇焕,枉负圣恩,竟私下与贼酋通好;罪无可赦,令即刻进京查办。钦此,左右,将此犯官拿下;咱们走。”说完了,当中念诵圣旨的那个锦衣卫;是掉头就往门外走。

    两旁的锦衣卫们一拥而上,架起袁崇焕,这就往门外面走。屋内的袁夫人,一见急忙追了出来;口中喊道“等等,请问这位官爷,我家老爷,究竟是因何事情;获罪于朝廷的,老伯,快去取五两银子来;好让官爷买碗茶水喝。”袁夫人一边说,一边走上来,想在与袁崇焕说上几句话。

    可就见那个把头的锦衣卫,一把,将递过来的银子打落在地。是根本就不理袁夫人,挥手,令身后的人架起袁崇焕就往外走。袁夫人也素闻锦衣卫之劣名,情知这次让锦衣卫来找袁崇焕进京;十之**,是不会有什么好事的。

    急忙扭头,对着老苍头言道“你快点去找祖家三兄弟,对了,还有唐枫;他素来机智过人,肯定会有办法的。”说完急忙催促老苍头,火速动身去找人帮忙。

    而唐枫此刻,也是刚巡完一圈觉华岛;回来正要跟婉儿一同安歇。可就见门外二来,领着一个老苍头急三火四的奔了进来。

    “枫哥,这位老伯说找你有要事相谈;让我马上带他来见你。”二来说着,把人领进屋中;自己也寻个地方坐下,抄起海碗,倒了一碗茶水,就咕咚咕咚的喝着。

    “唐大人,如今只有你,才能救的了我家老爷;我在这里给你跪下了,唐大人,求求你老人家;救救我家老爷吧。”老苍头说完,是一下就给唐枫跪在面前;不住地给他磕着响头。

    这一下,把唐枫给造愣了;半晌没说出话来,可心中对于他的来意早已明了。婉儿素来善良和气,一看眼前这个老苍头,比自己的爹年岁还要大,却双膝跪在了唐枫的面前,苦苦的对其哀求着。不由心中一软,便急忙伸手将其搀扶起来;将他扶到座上坐下,又亲手端了一杯水给他。

第二十章冲天香阵

    第二十章口中软语温声的,对其询问道“这位老伯,有什么事,尽管对我家枫郎讲就是了,看你老人家这般年岁,比我爹都要大了;还要给我们磕头,这岂不折杀与我们夫妇二人了?”婉儿说完,自知这个老者来此找唐枫,肯定是有要事相求;便轻易莲步进了内宅。

    唐枫在老者一进门的时候,就认了出来;此人正是袁崇焕家望门的老仆,只是对这件事情;唐枫也有些挠头。因为自己计划之中,可没有要搭救袁崇焕这么一条;自己之所以占了觉华岛,说白了;就是为了以后,挑起大旗做准备的。

    “老伯,你先莫要着急;先把事情,从头到尾跟我讲讲;还有,你可曾去找了祖家兄弟了么?”唐枫说完,便盯着老者面部表情;唐枫之所欲要这么问,也是为了看看祖家兄弟,是否会为袁崇焕舍弃性命和官职?这也对于自己的下一步计划,是至关重要的。

    “从头讲呀,就是今天半夜,突然闯进家里来,几十个京里的锦衣卫;什么也没有说,就把我家老爷给抓走了;我家夫人这才急忙吩咐我来,找各位大人帮着跟京里求求情;好让我家老爷早一些回来。我去找了祖家兄弟,祖大寿他们说,会给京里递个折子的;只有祖大乐大人,说要亲身前往京城去面见皇上;与我家大人求求情去。”老苍头说完了,便站起来;又要给唐枫跪倒,再磕几个响头。

    却被唐枫给拦住,开口对其言道“老伯,既然有祖家兄弟帮忙;袁大人料来无事,估计不久就可以回来了;你先回家安心等候便是。也顺便告诉你家夫人,如果家中缺少什么的话;尽可以来找我讨要。”唐枫说完了,这便站起身来;往外送客。

    “你,你。你。唐枫,算我老汉瞎了眼,居然登你家的门来求你;也可惜,当初督师居然在不认不识的情况下,就帮你解了围;可你,竟然如此狼心狗肺;好了,算我今天没来;告辞。”这老苍头,脾气也是十分的火爆;一言不合,扭头就走。

    唐枫面上,却只是微微的笑了一笑;并不出言阻拦,就那么认同他离去。等人登上船离开觉华岛,这面,唐枫才把二来等人召集到一处;开了一个临时会议。

    说是会议,也就有唐枫一个人来说。唐枫看了看,在座的这几个人;二来,虎子,傅凯等人,这都是将来自己军中的骨干了。唐枫清了清嗓子,这才吩咐道“傅凯,你带几个人;将袁大人的家眷,秘密搬到岛上来;记住,不许走漏一点风声;即使是祖大乐,也不许透漏给他半句;知道不?”说完,就见傅凯站起身;对着唐枫施过一礼,回答道“请参将放心,属下知道了,属下这便起身。”说完了,便出门点起人马,直奔宁远城而去。

    二来有些犹疑的看了看唐枫。唐枫也看出来了二来的疑问,就笑着对其问道“二来可是有何心事?但说无妨。”

    “枫哥,不,参将大人。我只是有些纳闷,因何你不跟那个老者讲明白;告诉他,你肯定能去救袁大人。而非要把他气走,在去做这件事情呢?这样,那些不明真象的人,岂不说大人,乃见利忘义之徒?”二来说完,看着唐枫作何解释。

    “呵呵,二来,以后,不是正式场合,你直呼我枫哥即可;你们也一样,莫要把关系搞得这么生疏。二来,这件事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可知这宁远城里,驻扎了多少的锦衣卫么?你可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我这个新出来的人么?所以,为了安全考虑;我们就得低调从事,只要能救出人,把任务完成;挨几句骂,又算的了什么?公道自在人心,只要你做了不是违背良心的事情就没事。好了,咱们也抓紧出发。”唐枫说完,挥手令众人出去收拾好东西,预备出发。又跟自己的老娘,和婉二告了个别;却没有与她们说实话,毕竟这件事,可是跟谋反差不多。

    唐枫是半夜出的发,目的,是能在半路赶上袁崇焕他们;那样就不用进京去了,也减少了不必要的麻烦。可谁知,唐枫等人,在马上连着奔了两夜;也没看到袁崇焕他们的影子,最后,只得先歇息一宿;毕竟人能受得了,可马却不受不了。

    第二天头上,唐枫五更天,就把二来等几个黑豹特战队员招呼起来;又上马继续赶路。一直到了深夜,还是没看到袁崇焕和那伙锦衣卫的影子;唐枫这时猜也猜到了,锦衣卫们押着袁崇焕,看来没有从陆地上走;而是从水上走的。目的,自然是为了早一些能赶到京城。

    唐枫只是,感到有些不解的是,袁崇焕怎么这个时候,就被弄进京城里去了?照着历史的走向来算,努尔哈赤眼下已死;皇太极初继承大统,便兴兵攻打宁远城;等其在宁远城下,连连吃了败仗之后,这才派细作进京;开始运作。怎么一切,都变得有一些难以琢磨了?

    一路想着这些问题,一路快马加鞭赶赴京城。终于在第五天,过了山海关;离着京城已不算很远。,在临近天黑之时,到了北京城,唐枫先带这几个随从,去找了一间,十分招摇的大客栈住下。因为,掩藏自己的身份;往往不是价格十分低廉的车马店;只有这种,往来具是富绅高官的大客栈;才几乎没有人来检查。

    而唐枫所住的这间客栈,按照现在的标准来看;就是四星级宾馆。里面雕梁画栋,到处尽是暖香轻飘,更让来往客商们觉得方便的一点,就是此处,离着京里最热闹的风月场所十分的近。

    唐枫将几个人的客房都订好了,而后,带着几个人出了客栈;想找个地方,打听打听袁崇焕的下落。依着唐枫的想法,打听消息的来源;无外乎三处,一处便是勾栏院;第二处,就是酒馆;第三处,便是贩夫走卒扎堆的地方。也就是天桥附近,这里自古至今都是十分的热闹。

    如今,天都以这般晚了;只能去勾栏院或者酒馆。唐枫先带人去找一间成衣店铺,买了几套现成的衣服;穿戴上之后,还别说,倒有几分,像大家公子的模样。

    唐枫手里摇着折扇,是迈步就走近这座,号称北京城最为高雅的勾栏院,玉流芳。刚刚走到门前,就看这大门两边挂着两串灯笼;门楣上,横着挑了六个大大的宫灯;将这大门前左右,照的如同白昼一般。那个站在门前,脸上画的跟鬼似的老鸨;一眼就盯上了唐枫,急忙走上来,对着唐枫,一扬手中的锦帕笑道“这位公子,可久不见你登门了;怎么今日这般得闲?快快里面请,要找哪位相熟的姑娘;跟我说,我保准答对到你的满意。”一面说着,一面亲热的走上来,揽住唐枫的胳膊;就硬往勾栏院里拖。

    “这位,那个,你不用拖我;我自己进去成不?”唐枫边说,边厌恶的抽出自己的胳膊;是抬腿就进了这座玉流芳勾栏院中。进到院里,就看到面前这座楼,足有三层,楼台上的栏杆处,站了不少,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正咯咯笑着,冲楼下的往来客人抛着媚眼;并不时地,故意丢下手中的锦帕;等楼下哪位客人拾起来?好能搭讪上。

    等一见到唐枫往里走,一时三层楼上,就跟下了锦帕雨一般;锦帕,纷纷的冲着唐枫的头上抛下来。没一会,唐枫的头上身上,就落上了十几条锦帕;姑娘们也纷纷的奔下楼来,抢着要拉唐枫去自己的屋里。

    唐枫一见,这些姑娘组成的**大阵;就不由一阵阵的头痛,急忙的摆着手言道“各位姑娘,本公子,是应人之约而来的;让各位姐姐们失望了,等来日,定当亲自去捧各位姐姐的场。”说完了,一双眼睛,不时地往二楼楼梯口处学摸;唐枫是想找一个,传说中,那种花魁似的头牌姑娘;那样,自己才能与之详谈一下,还不用被对方弄上床陪睡。

    可看了半天,也没看到一个,印象里的那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妙人。这些姑娘们,一听唐枫是有人约了的;便只得泱泱的,又退回楼栏杆处;未免唉声叹气,可一双勾魂的眼睛,却还是不舍的放开;照样在唐枫的脸上打转。

    身后跟着,打扮成家人的二来等人;不时,偷偷在唐枫的身后掩嘴而笑。唐枫此刻,实在是有一些发蒙,想找一个,自己不讨厌的姑娘,怎么就如此的难?而对于眼前,这些母狼一样的姑娘;唐枫似乎,都感到后背有些发凉的感觉。

    “二来,看来,约我的人今天另有约会?那就随本公子打道回府吧。”唐枫说着,擦试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这就欲往楼下走,至于三楼么?这二楼的姑娘们,都这般强悍了;要是到三楼,估计还不得把骨头都给扯碎了。所以,唐枫就想离开此地;到那些打赤膊行脚扎堆的酒馆,去探听消息。

第二十一章遇陈圆圆

    第二十一章可刚往楼下走了两个台阶,就听得一阵悦耳的胡箏声,不知,由那个屋子里传了出来?声音如此的悠扬绵软,曲调里,隐约暗含着一种忧伤。

    唐枫自从穿越过来以后,倒还真不曾听过这明朝的乐曲;一时,竟然听得有些痴迷;站在楼台阶上,怔怔的听着屋中的那首,拨动了自己心弦的曲子;一种熟悉的感觉,忽然在心底慢慢的浮了上来。

    唐枫不知不觉的,又走上二楼;循着乐曲声,走到了一扇窗户跟前站住;隔着窗户,听着里面,使自己如痴如醉的弹奏。

    良久,不知屋内的琴声何时停了下来?可唐枫,还是照样沉浸在,被琴声勾起的对往日的回忆之中;不增觉醒。

    “门外的公子,请进闺房叙话。”忽然一声,吴侬软语的邀请;使唐枫略微清醒了几分,平静一下心绪;便轻轻推开两扇门,跨步走进屋内;屋中红烛摇拽,四处雪白的墙上,挂的尽是字画;一个穿戴十分素雅,长得很是清秀的姑娘;正手捧一把胡筝;正气凛然的端坐在凳上,注视着自己。

    看见眼前这般绝色女子,唐枫的心似乎动了一下;可紧跟着又变得静如止水。这倒使得眼前这女子,变得有几分惊奇;更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个面色略显得黑一些的年轻公子。

    “看公子在妾身房门外,站着,听了半天的胡筝;敢问公子,可是也精通音律?”这个女子说完,便将胡筝横担在膝头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唐枫,等其回答。

    “这个么,倒不敢说精通;只是听过一些人的演奏,所以,倒也能听出一些,其中的韵味来。”唐枫说完,便走到桌旁坐下;心中寻思着,该如何跟眼前这个姑娘套瓷?好能打听出袁崇焕的行踪。

    “哦,那不知公子以为,妾身适才所弹,可还行么?”女子边说,边站起来,先将胡筝放到桌上;便走到门口,一伸手就将房门关上。将二来等几个黑豹特战队员,就给关在了门口。

    这一下,不仅唐枫变的,稍有些紧张起来;二来等人更是心急如焚,毕竟这是北京城,是崇祯的地盘;自己这些人,只要一步走错,那就别想再能出的北京城去。

    “你们两个,一个去守住大门口;另一个,去后边街道接应;记着,到时候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把道路扫干净,好让枫哥能离开这里,去吧。”二来说完,将人都派了出去;自己也把火铳上好弹药,守在门前,倾听着里面的动静;预备万一里面有任何不对的地方,好能冲进去接应唐枫。

    “这个么?弹得确实是不错,而且,就因为在下,在姑娘的琴声里,听到了有那么一点点,淡淡的忧伤;所以这才停下来。”唐枫说完,就见这个女子,又坐回原先的座位上;却并不增拿起那把胡筝,反而是饶有兴趣的,细细的端详起面前的唐枫来。

    “观公子这身打扮,倒不似京城中人;莫非是进京来,办什么事情的?还是要去见什么人呢?”这个姑娘说完,就又站起身,提起紫砂茶壶,给唐枫斟了一杯茶水;放在他的面前。

    唐枫斟酌了片刻,这才回答道“只是家父,让我带着家人进京来,好跟他学学做生意。而我听闻,这里是京城第一大…………。”唐枫话说到此处,却不知该如何往下说了;竟然一时变得哑然。

    女子似乎也听明白了,唐枫没有说完的话;就笑了一笑,开口回言道“这里却是京城第一风月场所,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既然我们做了这一行,还怕别人来说三道四么?”说完竟然低垂下头,静静地坐在那里,不再开口。

    唐枫眼下,把肠子都悔青了;自己根本就不应该来这个地方。想到此处,就急忙站起身;对着眼前的姑娘拱了拱手道“唐某还有事在身,就不多留了;告辞。”说完了,是转身就走。

    这一手,是那个女子所料不及的;来找她的男人,有哪一个,不惦记着在她的闺房,能多逗留一会。也好能打动她的芳心,把她哄骗上床。可眼前这位公子,可真是出奇了;看都不曾看过自己,只是聊了几句话,这就要回去。这个人实在是有趣得紧。

    “公子请留步,公子既然来到妾身的闺房;怎么不喝一口茶水,便就急着走呢?莫非是嫌弃妾身容貌粗陋,还是公子家中另有佳人,在等着公子回去呢?”女子说完,便款款的走上前来;一直走到唐枫的身后,一双玉臂,忽然穿过唐枫的腰间;将他环抱住,慢慢地把脸也贴了上去。

    这一下,可是唐枫所始料不及的;顿时,就觉得自己的身体一下就僵硬住。半天,都无法动弹。眼下,唐枫所盼望的;就是二来等人能进来,好把自己搭救出去。

    可还没等自己想出什么办法,就听得房门口,有人高声喝道“哪里来的野驴,竟敢阻挡爷爷得道;敢是活的不耐烦了是么?快给我闪开,否则爷爷急了;就将你丢到大牢里,跟那个卖国贼袁崇焕做伴去。”说着,房门被人猛地一把推开;几个人走进屋内,正好看到这名女子,站在唐枫的身后,正紧紧地抱着他。

    唐枫忽听得门口那人,说道袁崇焕三个字;顿时心中一喜,也忘了身后,还有一个女子,正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这码子事。

    门口那几个人当中的一个人,一眼便看到眼前这番情景;鼻子都要气歪了,几步走到唐枫的跟前;指着唐枫的鼻子,对他喝问道“你是何人?是那个官宦人家的子弟?莫非不晓得这个女人,是我田琬暂时寄放于此处的么?来人,把这个狂徒给我送到天牢去;待袁崇焕行刑的时候,他在一旁作陪绑。”这个叫田婉的话一说完,他身后的几个恶奴,就扑奔唐枫;想将唐枫拿下,押送到天牢。

    “慢着,田婉你不要欺人太甚;明明说好的事情,可事到临头,却又把我放于此处;这位客人,也只是听我弹奏一曲罢了;而我陈圆圆,还没有到,是个男人就可以跟着上床的地步。”这个女人说完,就松开唐枫,走到一旁坐下,生起闷气来。

    一听到陈圆圆三个字,唐枫的这颗心,顿时就变得有些不安稳起来。这可是明末,那位使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得主。只是,看她现如今,似乎还没有与吴三桂接上头。

    “好了好了,圆圆,我好歹也是一个皇亲国戚吧;只是对于家里的那位母老虎,我却是无招可想;否则,又怎么能把你安排到这里?至于这个人么,来人,把他与本国舅轰出去;以后莫再让我看到他。”田婉说完了,对着左右的恶奴挥了挥手;那些恶奴是闻风而动,急忙走上来,这就要把唐枫推出门去。

    唐枫也深知,要探听,或者说是搭救袁崇焕;看来,就得由眼前这个主的身上下手。急忙闪身避开几个恶奴,走到了田婉的跟前,将其拦住;又看了看他身旁的陈圆圆,这时才看清楚,这个陈圆圆确实长得十分的好看。是那种,让人看过了一眼,一辈子都念念不忘的那种女人。

    田婉到对唐枫,是根本不在乎;见唐枫把自己的去路给挡住了,眉头略微的皱了一下;可当着旁边的陈圆圆,还得装着大度一些,便压着火气对唐枫询问道“你这厮,可还有什么事情么?”说完颇不耐烦的,将眼睛投向别处。

    “是有,我只是送你一件礼物罢了;你往这看。”唐枫说完了,趁着田婉真的望向自己右手之时;狠狠地一拳,就击在田婉的眼眶上;顿时把田婉给打成一个乌眼青。

    “啊,疼死我了;来人,把这不知死活的主,给我押到天牢去跟袁崇焕去做伴;待后日一起行刑。慢着,我要跟着一起过去。”田婉说完,那几个恶奴早一拥而上;顿时就把唐枫给绳捆索绑起来,推搡着,就出了陈圆圆的闺房。

    陈圆圆急忙的追了出来,正欲再跟田婉讨个情;好把唐枫给放了,却见田婉并不理会自己;催着手下,押着唐枫冲下楼,直奔着天牢而去。

    而二来等人,本欲在半路截住这帮人;可却看到唐枫对自己等人,轻微的摇了摇头;便知道唐枫这是有了计划,便悄悄地跟在这帮人的身后;可手里的弩箭,却全都取了出来;就等着这帮人,万一要是在半路对唐枫不利的话;就此将其全部射杀掉。

    这个田婉,倒真和唐枫是心心相通;仗着自己是国舅大人,干脆直接就把唐枫押往天牢;以他的意思,既然动了我的女人;那就得付出点代价,干脆弄去和袁崇焕做个伴;到时候,一起推出去或者剐了或者斩首;自己也算出了一口恶气。

    而他所不知道的,是在他的身后,远远地跟着的二来等特种突击队员。也早就给他准备好了,只等唐枫一进去;就开始设法,往外搭救袁崇焕。

第二十二章皇亲国戚

    第二十二章唐枫一路都十分顺从的,让田婉的手下押赴天牢;这倒让田婉看了,有些觉得奇怪。一般谁一听,自己被押往天牢里;那个不被吓的双腿发软,磕头求饶;愿以自家的财帛,来换取法外之恩。

    可就眼前这位爷,都稀奇了;就是那么不慌不忙的,迈着四方步,在前面走着,后面跟着自己的家人。让两旁的百姓一看,还以为这位,只不过是吃饱了饭没事做,带着自己家人出来溜弯的。

    田婉一时间,心中百转千回;想着眼前这位,究竟是哪位豪门大院家的公子?可京里的这些少爷侯爷都想个遍,也没有对上号的;这让他多少能放下点心来。

    但田婉,还是加快脚步,与唐枫并步走着;似闲谈般的开口,对唐枫询问道“不知,这位公子可是初次进京么?京中可有什么亲属?还是跟着哪位藩王,一同进京面圣的呢?”田婉小心翼翼的对唐枫探着底。

    孰知,就见唐枫微微一笑;对着田婉摇了摇头言道“国舅爷,莫不是怕我是哪家公子侯爷不成?实话与国舅爷说吧,我本初次进京,对于这京里地头根本不熟;又何谈得上其余的呢?国舅就放心好了。”唐枫说完了,还是若无其事的往前走着。

    可田婉听了这一席话,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味。又联想到,如今天下到处都在造反;谁又知道,眼前这位主究竟是何许人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莫要因为一个女人;反倒招惹来杀身之祸。

    “都与我站住,这位公子,可能适才,我与公子是一场误会;还望公子多多海涵,至于那勾栏院里的陈圆圆,本就是我从外乡买进来,进奉与皇上他老人家的;可如今天子箪精体国,根本顾不上这些事。所以就给推出来了,本来,哥哥我想笑纳了,只是家中也有一位河东狮吼;万不得已,才放到勾栏院里暂住。既然兄台有意,那就迎娶去又何妨?来人,回去把那个买卖文书送到陈圆圆处;这位公子,还没请教遵姓高名;好等他日,兴许本国舅也有借上公子之力。”田婉说完,十分客气的对着唐枫拱了拱手。

    田婉这一出,可照实令唐枫有些猝不及防。可随之仔细一想,心里也恍然。这田婉,本就是一个胆小如鼠的人;否则后来,吴三桂也不会在他的家里抢走陈圆圆,他连一个屁都不敢放了。而那时的吴三桂,也只不过是一介总兵而已。只是这么一来,可就把自己的计划就全盘打乱了,而且,最为要命的;是眼前这位,硬塞给自己一个名妓陈圆圆。这个女人虽说名声大,也很漂亮;可也是名副其实的红颜祸水。

    怎么办?推拒出去?如此花容月貌,自己心中对此,还真有几分难舍。唐枫沉吟片刻之后,只得苦笑着,对着田婉抱了抱拳言道“国舅爷这么做,可折杀小人了;小人不过是关外一个普通的村民而已,姓唐名枫字傅眉;如他日,国舅爷果有要事相求的话;唐枫自不在话下就是。”唐枫说完,对着二来等几个人递了一个眼色;那几个人便从后面走上来,站到唐枫的身前左右。

    可国舅田婉一看,眼前这几个彪形大汉;心里不由自主地就打了一个哆嗦。心中说,好险好险,就冲这几个人;我手下的那些饭桶二百五就不是人家对手,怪不得他不慌不忙呢;很有可能是要等走到僻静地方,前后一夹攻,我这条命也就扔在这了。田婉此时的心中,不由暗呼侥幸。

    “这位唐兄弟,既然此事已经说开了;那本国舅也就此告辞了。对了,明日欲将袁崇焕处以极刑;这京中各处便盘查得紧了,恐到时候,对唐兄弟多有不便;我这里有一枚国舅府的令牌,兄弟你拿着;也好能为你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田婉说完,自袖里摸出一块铁令牌;递到唐枫的手里。

    唐枫接过来,仔细的看了看上面;牌子到制作的比较简单而传神。两条三指金龙,盘旋铁牌两旁;中间空白地方,铸上国舅府三个红色的大字,下面是几朵祥云缭绕着。

    唐枫深知这枚牌子的分量,有了这件东西;就等于自己在京里,上了一道人身保险一般;办事也能顺利一些。便将牌子掖到腰里,对着田婉抱了抱拳,笑道“既然国舅爷见赐,那小人就不跟您客套;多谢国舅爷了。”说完,唐枫想了想,这才又开口道“小人住在觉华岛,如国舅爷得空闲时;可到岛上游览玩赏一番,因我们的岛上金菊遍地;堪称娇艳醉人。国舅爷,如再无别的事情,小人就先告退了;只等国舅爷到我们的岛上来做客。”唐枫说完,对着田婉又一次的拱了拱手。

    田婉此时,心中巴不得唐枫早点离去;对于眼前这位,他怎么看,怎么觉得让他感到渗得慌。忙不迭的对着唐枫还礼道“既然如此,那本国舅就不耽误唐兄弟了;咱们后会有期,兴许那日得闲,我真的去访一访觉华岛呢。”说完了,对着手下人摆了摆手,身后一直牵着马的家丁,急忙把马与他牵过来;又搀扶着他登上马背,这才掉头缓缓离去。

    唐枫等人一直注视着田婉等人,逐渐的没入漆黑的夜色之中;唐枫这才对二来等人吩咐道“二来,今日咱们要在天牢,好好地演一出戏;能不能救得出袁大人来,就看你们演的如何了?”

    二来等人听了,觉得有些糊涂;二来张嘴问道“枫哥可是有了什么计划不成?不妨对兄弟几个说说,我们也好知道该怎么去做?”说完几双眼睛一齐望向唐枫。

    “呵呵,这计划么?早就有人帮着制定好了。不是别人,就是刚才那位,胆子比耗子还要小的国舅田婉。几位,都过来;二来,你充当国舅府的护院统领;这面铁牌与你拿着,而我么?就是国舅爷偶然碰到的乱臣贼党了,也可以说跟袁崇焕有勾结,这次上京,意图瞅准机会,好能搭救出袁崇焕。而事情不密,被国舅爷察觉到;所以就扭送天牢,等着到时候与袁崇焕一起问斩。而等我们混进去,二来,你们就要伶俐一些;咱们一定要把袁崇焕神不知鬼不觉地盗出天牢,回返宁远城。都记住我说的话了么?”唐枫说完,看了看在场的众位弟兄。

    “枫哥放心好了,这种活对于我等兄弟,可说是手到擒来;尤其这大明朝的管治,已经败坏到极点了;估计天牢里,是不会有多少人看管着的。”二来说完,就由背后兜囊里抽出一捆绳索;唐枫急忙把双臂一背,任由着二来将自己给绑上;几个人押着唐枫,赶赴明朝的天牢。

    明朝的天牢,就建在北城贫民居住的城区外。这里,瞅外面倒还真是壁垒森严;有不少明朝的军校在站岗放哨,只是身上的军衣,都是有些破烂;而且手里拿着的武器,也都徒具外表的样子而已。火枪就跟一根烧棍差不多少,长枪枪头已然见了锈迹;再看肋下的腰刀,也是各个十分的陈旧;都不知道那腰刀,如今还能不能拔出来?

    唐枫见了这些京里的官兵,真是感到有些嗟叹不已;而边军,就跟这些京里的老爷兵大不相同。再说,那位崇祯皇帝;你就不能节约些,把京里的驻扎部队的装备换一换。

    等到了天牢大门跟前,门前站着的几个校尉,都是懒洋洋的站着;并无人过来动问一下,这些人来此,究竟所为何事?就这么任由着唐枫几个人,走到眼前。

    其中的一个校尉,这才撩起眼皮;借着天牢门上的灯笼看了一眼。而后才开口问道“你们是哪个府上的家丁?这押来的人又是谁呀?”说完,走上前几步;仔细的盯着唐枫看了看,嘴中不由发出啧啧两声;也不知道是何缘故?

    二来等人初次进京,见了这京里的牢门口前的官人;难免有些紧张,不知该如何应答?二来本想对对方客气一些,可忽然看到唐枫对自己不住的递着眼色;心中一下恍然,此刻,自己是作为国舅爷府上的人;自然不需低声下气的。

    “你们那个是头呀?赶快过来接收一下这个犯人,这可是国舅爷亲自交代的。”二来说完了,摸出那枚铁牌,在这名校尉的眼前一晃;脸上带着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

    那名校尉一见,是国舅爷府上的家丁;那里再敢怠慢,急忙躬身先施过一礼。脸上陪着笑得道“小人不才,就是这天牢里的牢头,小的姓李;名叫李贤;刚才不知是国舅爷府上的,几位哥哥多担待些;等哪日兄弟做东,请几位哥哥去吃个花酒。”这名校尉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牢房门;一挥手,身后站着的几名校尉;就欲上来接受犯人,好打进天牢。

    “不劳过手了,国舅爷有令,让我等亲自将此人押进天牢;怎么的诸位,莫非还怕我等劫牢反狱不成?”二来说到这里,就将眼睛一瞪,手不由自主地,就按到腰下的佩刀刀柄上。

第二十三章血战京城

    第二十三章那几个校尉一见二来,有些要翻脸的架子;急忙的陪着笑言道“那里,小的们哪敢呀;只是怕天牢里过于肮脏,而且以为熏天;怕几位爷受不了这个?所以这才仗着胆子,替爷把犯人押送进去。”那个校尉的脸上,堆成了一朵菊花似的;都恨不得给二来磕几个响头,生怕二来因此误会自己;在招来他身后的那个大人物,罢官事小,要是把脑袋给混没了,才是最要命的事。

    二来看了看面前这几个人,把手一摆,脸上也多少挤出一点笑容出来;对着眼前这名牢头道“那倒不必了,兄弟们的出身也是苦人家的人,什么没见过;你就带我等进去吧。”说完,二来摸出一锭纹银;足有十两左右,一下抛给了那个牢头的手中,而后是迈步就往天牢里走。

    身后的那个牢头一见银子,更是喜笑颜开;只是因为是国舅爷府上人给的,多少有些不太敢要。攥着银子的手,奔着二来递过来,嘴中客气道“这哪敢要国舅爷的银子,小的们能给国舅爷帮忙,是小的们的荣幸。这银子么?”可说是还给二来,这手都攥成拳头了;紧紧地握着那锭银子。

    “那倒不用了,知道你们常年在天牢这,没有多少的油水;这锭银子,就算是国舅爷赏给你们的;还不立刻头前去带路么?”二来说完,把眼睛一瞪,盯着这几个校尉和牢头。

    那个牢头听了,急忙把银子揣好;急忙带着两个小牢子,跑到前面领路去。一扇扇的牢门被打开,牢头在前面带着路;唐枫在中间走着,身后是二来等几个人;早已把弩箭和袖箭都备好了,单等唐枫的号令;就一起劫牢。

    二来几个人跟着牢头,走过地字号;到了人字号。依着牢头的意思,是想把唐枫,随便往这人字号里一塞,就算完事了。可唐枫等人,没有见到袁崇焕被关在何处?哪能就此认可。

    二来摇了摇头,对着站在牢门前的牢头言道“这名人犯,是国舅爷交代清楚的;必须得关押在天字号里,因此人居然敢当面顶撞国舅爷。而且,国舅爷兴许还要来看看。”说完,二来瞅着眼前这个牢头。

    牢头本来放二来等人进来,就已经是违反了明朝的刑法;好在上面有着那位,国舅爷田婉罩着;不管出了何事?就往那位头上一推就得了,天塌有高个顶着,与自己有何牵连。

    可现如今,这几位居然是想到天字一号里面;那里关押着的,可是朝廷重犯袁崇焕等人。而眼下朝廷里面,是由温体仁当家作主的;原先还有周延儒与他共同主持朝政,只是因为温体仁,孤立无党,故此深得崇祯之心。而温体仁也借着这份宠信,最终扳倒了周延儒;使周延儒告老还乡。

    而由这开始,温体仁持掌大权;一时权倾朝野,在朝堂之上无人敢对其侧目。而其自掌朝纲之后,朝中诸事更是纷乱;而且更为荒诞不经。当时京里民间有民谚唱道‘内阁翻成妓院,乌归王巴篾片。但其对于属下的一点错误,如要有所耳闻,必深究严治;所以这个牢头,走到天牢牢门跟前,就有些犹疑不定。

    “你不用担心,要不这样吧;我现在就骑马回去,将国舅爷从床上请到此处;你看如何?”二来并不傻,一见对方有了迟疑,便故意用话挤兑对方;因为此事迟则生变,在天牢里多呆一刻,就多一分的危险。

    “啊,不用不用,小的只是刚才有些犯迷糊而已;可不敢劳动国舅爷的大驾,咱们这就进去吧。”说完了,就推开了天字号大牢的门;率先往里走去。

    唐枫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自己的手也轻轻抓住,二来给他留的绳头;准备好了。一走进天牢里,就感觉的这里是阴风习习,凉气阵阵;而且到处昏暗不堪。一股股恶臭,直呛人的鼻子。比起前面人字地字天牢,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唐枫看了看身后,一直跟着的那两个狱卒;在看了一眼,前面的那个牢头;心中打定主意,对着后面的二来等人递过一个眼色;一伸手就把绳头给拽开了,一下就奔到牢头的跟前。

    牢头没等明白过来,早被唐枫一掌劈在后脖颈上;身子顿时就软倒余地。离这不远的两个狱卒,忽见骤变突生;急忙就欲奔过来把刀逼住唐枫,可就见二来等人一抬手。

    嗤嗤两声,两支袖箭,正中两名狱卒的喉咙处;顿时捂着喉咙倒在地上。唐枫在狱卒身上取下钥匙,便逐个牢房搜寻着袁崇焕的身影;一直看到最后一间,又阴又湿又潮的牢房;就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人,正卧在牢中稻草上一动不动。从侧面看,正是袁崇焕。

    “督师大人,袁大人,你醒醒。”唐枫急忙打开牢门,走进去轻轻的推着袁崇焕;轻声在其耳边招呼着他。唐枫仔细的看了看袁崇焕的身子,双腿都被用刑用过了;双腿上血迹斑斑,而小腿已经溃烂不堪;那囚裤早已粘在腿上。身上的恶臭,也是熏得人头直发晕。而且,这才多长日子;人就给折磨的就剩一把骨头了;脸上瘦成了一条,双目暗淡无光;只是直勾勾的盯在牢中的墙壁上。

    “二来,把那个牢头拖进来;将他的衣服和督师的互相换一下,咱们这就带着督师杀出去。还有,记住;起码让咱们逃出去之后,才能让人发现督师不见了;那个牢头就别让他再说话了。”唐枫说完,急忙的把从牢头身上褪下来的衣服,给袁崇焕穿在身上;然后搀扶起袁崇焕,又把他的头发给拢好了;面上的血迹擦了擦,拿过一顶帽子戴在头上;罩住脸,交予身后的两名特种突击队员;自己就往前去。

    刚走出几步,就听得原先关押着袁崇焕的牢中,响起牢头的一声惨呼;紧跟着就声息皆无。唐枫停顿了一下,可回头看着被搀扶着的那个袁崇焕,心不由又狠了起来;迈步就往外面走。

    一会,二来便追上来;把一柄短刀擦了擦,就收回袖中;几个人一行出了牢门。把守牢门的人,有些奇怪的看着被搀扶在中间的,穿着牢头衣服的袁崇焕;颇为不解。

    其中一个人正要开口询问,二来急忙的迎上去;惊慌的对其言道“可不得了,适才,我等押解犯人进入牢中;忽然遇到一个黑影漂浮在牢中,结果两个兄弟一下就倒下了;而牢头被黑气冲了一下,也顿时人事不知。我等要带他去找京城里最好的道观,好给他驱邪;你等就在此好好的把守着,千万莫要进去。”二来一本正经的说完,就急忙追上前面的唐枫等人;因为天黑,那些牢卒,跟本就没看出来,唐枫就是刚才被押进去的犯人。

    唐枫等人也是捏着一把汗,出了大牢,就急急的,也不辨方向;就一路走下来了。可没等走多远,忽然就看到前面大街上,走过来一条长长地火龙队伍;从穿戴和手中所持的兵器上,可以很明显的分辨出来;正是京里的巡夜军队。

    “前面的人站住,因何深经半夜在此处行走?”一名校尉走出队伍,对着唐枫等人喝问道。唐枫看了看身后的几个人,除了身受重伤神志不清的袁崇焕,余者都不会有太大事;均能脱困而出,只是这袁崇焕怎么办?

    可看着前面的那个校尉,手按着刀柄;肯定是对自己这群人有所怀疑了。唐枫刚要走出队伍,去搭话;却听到袁崇焕以微弱的声音,对自己言道“可是唐枫?你之好意,我袁崇焕心受了;但今日若是带着我,大家定是脱不了围得;就把我放在此处好了。”说完就要挣扎开两名特种队员的手。

    “督师不可,我唐枫既然来此救出了督师;就不能再把大人丢到此处。二来,你们先保着督师走;我且先去抵挡一阵,在后追你们好了。”唐枫说完了,举手对着那个校尉就是一袖箭。

    那个校尉,本一直冷眼瞅着这些人;以为这些人,是绝对不敢跟一支军队动手的。可那想到,唐枫是一句话都不说;抬手就是一袖箭。一下没加防备;被一箭射在脖子上,顿时倒在地上血流如注,眼睛泛白。

    身后队伍中,有一员大将,已经看了多时了;以为眼前这群犯夜的人,不过是群酒鬼罢了;只要申斥几句,把他们驱散就行了;可一眨眼,自己的手下就倒下了;这一下吃惊非小。

    “来人,把这群人与本将都围住了;莫要走了一人。”一声令下,手下的军校们一拥而上;各挥兵器就来围堵唐枫等人。

    唐枫也急忙拔出刀,一刀将对面冲过来的,一名军校的半边肩膀砍下;紧跟着又是一刀,刺在一名军校的肚子上。随手摸出一枚神雷,对着队伍深处就投了过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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