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奸雄初也是流贼,雨中决战惊人胆
第182章jiān雄初也是流贼,雨中决战惊人胆
等众人尽都气喘吁吁的站住了脚,不由得各自回头,望向那座尚处于战火之中的城池金县,大家又彼此互相看了看对方沾满尘土和血迹的破衣烂衫,真都是有一种两世为人的感觉。访问下载TXT小说 ..
经过一夜的厮杀,闯王高迎祥身旁的人马已然所剩无几,若再没有身旁跟着的那二十几贴身侍卫,其真可谓光杆造反王爷了。但其jīng神头却依旧是十分的足,不住地那匹刚刚夺过来的战马上扭过头去看着唐枫以及跟其身旁的贺疯子,似乎此时他犹自心底打着什么他自己的小算盘?
此时天sè虽已蒙蒙亮了起来,可天空却被那些浓厚的乌云覆盖住,仍然显得是那么的yīn沉而压抑。深秋的寒风,不住地吹拂这些义军单薄的衣袍上,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身上得衣袍裹了又裹,渐渐地,义军彼此之间纷纷聚拢过来,借助着别人身上的体温,驱赶着这深秋的寒气。
“闯王,咱们可否先于此处临时扎下行营?也好派出探子去附近打探一下闯将李自成和张献忠的下落?最好能与他等接上头,将两面的人马合于一处,也免得万一遭遇到大股的明军,咱们可就独木难支了。”罗汝才催着马走到了闯王高迎祥的跟前,有些担心的对其言道。
“罗王之言甚是理,不过,离此不远可就到了六盘山。不如咱们到那里休歇一下如何?到时也可凭仗着山高地险,万一明军来围剿也可支撑于一时。不知老罗你认为怎么样?”闯王高迎祥话说到这里,不由将一双目光盯这位,因其诡诈多谋,被人送号称为曹cāo的反王身上。
却见罗汝才没有回答其问话,却先对着高迎翔笑了笑,将目光投shè到离他不远的唐枫身上。后者一见其对着自己望过来目光,心中已然猜到了他所要说的话,不由心中叫苦不迭。这些流民之中,唐枫可并不想与之有任何的瓜葛。至于初时所出的那条绝户之计,坑害了十个老者的xìng命,对于那些杀人如麻的所谓义军来讲,倒是不算的了什么?可对于唐枫来讲,此乃是不得已而为之。
可想归想,罗汝才却还是开口对他询问道:“不知唐将军对于闯王方才所言,可是有何别的看法没有?望将军不妨直言。”说完了这几句,却对着唐枫带着一脸狡诈的笑了笑。
听见他这么问,情知其是不想开口得罪于面前的闯王高迎祥。这才将之转到自己身上,让自己替他出这个头,讲出其心中所思所想。也好阻止住闯王这对全军不利的想法,而他又不用因此而与闯王之间产生分歧。端的打得一副好算盘,他不去做这个恶人,却让自己去做。
有心拒而不答,可就见那位高迎翔此时也笑眯眯的注视着自己。不由将心一横,对着二人言道:“罗将军想来此时定也早有了自己的见解,唐某所言不过是抛砖引玉罢了。若是哪句话说的不中二位的意,还望多多包涵。闯王所言倒也不失一条妙计,依仗陡峭的山崖,倒是可对下面来攻的人马形成较大的杀伤。可是有一点,闯王大概并不增留意到,咱们眼下可是逃命阶段,随身携带的粮草可并不是很多。如果明军铁了心的不来攻打高山的话,只是下面将之一困,用不上几天的功夫,不等其来攻打我们,我们便已然自己就完了。”话说到这里,唐枫不由对着那面尚带着满面笑容的罗汝才瞪了一眼,心中对其恨得直咬牙。
可就见罗汝才,对自己这么瞪他并不以为意。反而是又笑着对他赞颂道:“怪不得当年唐将军以一座孤城而打退了八旗铁骑的几万人马,果真是见解独到,闯王如今你也听见了,你可是还要上山去么?”说着带住马的缰绳,对着闯王问了一句之后,又将目光投向唐枫这面。
“呵呵,是我考虑不周,竟然忘了这么一回事。那既然不去上山,那咱们又能扎营于何处?总不能就这么这道上一直站着吧?看这天sè,可似乎就要下雨了。”似乎苍天也印证闯王高迎祥的话似的,居然随着他的一语落地,就此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这让那些流民们更加觉得困苦不堪,有一些人就开始预备去寻找能躲避雨的地方去。
“好了好了,来人呀,据此地不远有一处密林,大家都赶到那里做休歇,也好能借着林子避避雨,烤烤火。”罗汝才最终一句话就此决定下来,全军接着往前开拔,直奔着他所说的那处密林而去。
流民义军们顶着雨,这一脚下去,拔出来满带着污泥的泥土地上艰难的跋涉着。行军的也明显的慢了下来,整支队伍成蛇状蜿蜒着向前缓缓的行进着。
而队伍里的几个头领,此时对此却是心急万分,恨不得催促着全军一步就跨到那处密林中去。高迎翔抬起头看了看天,张着嘴接了一口雨水,就势咽了下去。却又立时低下头对着泥地之上吐了一口言道:“这他娘的,连着雨水都是苦涩之极,入不得口。老罗,那林子里可有水么?这打了大半夜的仗,嘴里都渴的冒烟了。”说着又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那里倒是有一条小溪,水也甘甜的很,只是冰凉沁骨。不过,闯王这雨水就当真喝不得么?”罗汝才一边说着,一边也仰起脸去用嘴接那雨水来喝。一连喝了几口,这方又言道:“这比那几年陕西大旱之时,可是要强的太多了。那年我记得到处去想办法弄水来喝。而后,一旦有了尿意,便直接到自家的田里去尿,唯恐糟践了这泡尿。那些有人看着的井里打一桶水,居然得要一文钱。那时候,可就见天的盼望着,最好能来这么一场雨才好呢?”罗汝才说罢,又回头对着身后的自己手下吩咐道:“塌天,你吩咐弟兄们一声,让大家都加快点行军,这雨可是越来越大了。但是有一条,绝不许脱了队伍自己趋奔至林中去。”吩咐完了,挥手令手下那流民将领,下去传达自己的军令给全军。
可这面得军令刚刚传了下去,天上的丝雨,竟然忽变换作瓢泼大雨迎头对着义军们直浇下来。这一下,义军们身上的衣袍都被雨水给淋得直贴自己身上,不住的顺着袍子角往地上滴溅着水滴。
不等罗汝才下令去催,流民们纷纷以最快的向前疾奔着。唐枫和贺疯子东方升几个人倒还好说一些,可是那柳如是与顾横波此刻却是凄惨无比,身上的衣裙不仅仅是湿的问题,而是湿衣贴身上使得自己曲线毕露,样子别提有多尴尬,只盼着能有一条干爽的衣裙来换。
眼看着密林就前方,已是离着义军们不算太远。就众人欣喜若狂想着奔进林中,可暂避避雨的时候。突然,林子之中有人高声喊了一句什么?随之,由林子当中shè出无以数计的羽箭来,奔最前面的十来义军,一时猝不及防纷纷中箭摔倒泥水之中。
后面的义军一时不知道前方生了何事?尚往前蜂拥着,可那羽箭密集的都赛过了天上的那场大雨。不住地有人中箭倒地上,又不住地有人继续往前奔去,想冲过那一片羽箭造成的死亡之地带,到达那密林深处去。
“都听我的号令,莫要自己胡乱奔跑,以防被这流箭shè死。塌天传我军令下去,全军后退,弓箭手上到前面来,长矛手列于弓箭手身后,也好准备应付对方的进攻。再有乱我军心者,就地砍了也就是了。”罗汝才声嘶力竭的对着离着不远的手下塌天高声吩咐道。
塌天应诺了一声,急忙下去开始收拢流民队伍,而前面还是不时地有人出一声声惨叫。终于将流民军队都归拢好了,也算是列出一个军阵出来。弓箭手们冒着大雨列于全军的前面,根本便看不清对面密林之中又是怎样的一番景象?也不知道自己手中的这弓箭,又该向何处去shè?
可林子里的羽箭忽然就停了下来,罗汝才和闯王高迎祥,还有唐枫等几个人,不由互相望了一眼,心中皆知这林子里的明军大概是准备开始进攻。果然,林子之中现出许多的明军步卒出来,各个左手里持着盾牌,右手挥舞着雪亮的长刀,嗷嗷的喊叫着,仿似野兽一般的扑了上来。
“预备,放箭。”随着罗汝才一声令下,流民们的羽箭也迎头对着明军们三三两两参差不齐的shè了过去。只是这羽箭的准头,实是有些太过于偏离。有不少流民手中的弓箭,居然都不晓得shè到了何处去?只是有那些十分不太幸运的明朝军校,才被流箭shè翻地。
大概罗汝才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或者是明军的盾牌刀手们,离着自己的军队实是过于的近了。近的弓箭根本就不起任何的作用,弓箭手们只能白白的受人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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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擒贼自然先擒王,百战方能出精兵
第183章擒贼自然先擒王,战方能出jīng兵
此刻,雨大的已然是形成了层层的雨幕,使人都已然看不清对面的人,只能凭着感觉,或者是声音来判别彼此双方的距离。这种环境之中作战,想来双方谁都不会有十分胜算的,唯一的就看谁能坚持下去。
“弓箭手退后,长矛手上前。”罗汝才得军令穿透了雨幕,清晰无误的传达下来。弓箭手们此时已然是担心得要死,但却并不敢转身就此而逃,毕竟身后的那些长矛手手里的长矛可不是吃素的。战时,他们就是执法队。同样,如果长矛手头前作战的话,那么弓箭手和长刀手也作为其背后得执法队。
这一切都是罗汝才亲自制定出来的,为的就是避免流民们战场上生出恐惧之心,从而不顾一切的转身逃跑。最后使得整场的战争功亏一篑,那样一来自己也是死无葬身之地。
可流民的长矛手似乎并不如明军那般的训练有素,其胆量之上似也稍逊于一些对方。眼看着那无数的明军纷杂且混乱着冲到了跟前,而长矛手们却是尚处犹犹疑疑之中,一部分的人将手里的长矛举了起来,迎着对方刺了过去。可另一部分人,手中的长矛却依然是半低垂着,似乎琢磨着,究竟该刺向对方身上哪里才好?
可对面的明军却并不理会对方可是否心存怯战之意,奔到来了流民长枪队跟前,以手中的盾牌格挡开对方的长矛之后,紧跟着一刀就劈了过去。对面的流民慌乱的躲闪着,招架着,用手中的那挺长矛也寻机回击着。可不到两三个回合,早被对方一刀砍胳膊之上,顿时疼痛难忍将长枪丢于地上,转身便要退下去,却被明军赶前一步一刀刺中后心。那群长矛手所列成的横列,已然被明军给冲散开来。
眼下长矛手们与明军雨中混乱的交战着,手中的长矛时而当作棍子一般,横抽向对方的头顶。时而胡乱的对着对方攒刺着,冷不防对方一刀沿顺着长矛杆削了过来,几根手指随着刀光掉到地上,紧跟着又是一刀将人头砍下。流民们最后不得不五六个人聚集成一队,追杀着那些落了单的明军。
此时的战场已然不受双方将官的控制,对其也只好听之任之罢了。唐枫等几个人此刻维求自保而已,已然没那么大的能力,去与明军交战。毕竟身边还有受了伤的李岩和这两个女人需要被保护着,更主要的犯不上用自己的命去替对方挡刀枪去。只是极力的闪避开那些冲到自己面前的明军,如果实躲不开,便迅疾将其杀死,而后抽身躲开。
而罗汝才和闯王高迎翔,此刻也陷入了混战之中,不停地马上左砍右挡,与这些欺到自己战马跟前的明军苦苦的缠斗着。而那些明军似乎也认准了,这两个骑于马上的人定是流民的领一样,就是死死的缠住了他们二人,令其不得抽身而退。竟似乎一门心思的要将这二人活捉。
罗汝才这时也不由对着李自成和张献忠有所猜疑起来,不知这二人到底因何缘故,竟然久无音信传来。莫不是他们二人已经被明军给就地包围起来,随后消灭了不成?
雨下的还是一如方才那般的大,那样的狂暴,可这一点都不曾妨碍这场如同野兽之间惨烈异常的厮杀。不时有惨叫声划破这雨幕传出很远去,泥土地上此时已然满是交相枕叠着的尸体,死尸上的血水被雨水冲刷得汇成了一道溪流,蜿蜒着向低的地势流了下去。
“闯王,你的那两位大将,你当初可曾吩咐过他们,如果遇到紧急之事的时候,又到何处去寻你?或者是与他们可曾约过到何处会和?”罗汝才一刀刺中一个明军校的颈部,将刀随手拔出来,对着离他不远的闯王高迎祥高声的询问道。而此时的明军,却是源源不断的自密林深处冲了出来,将这些流民不断地往后压挤着驱赶着。
“我并没有与他们之间谈过这等事,本以为这种事情很少会遇到的,因我等的兵马素常总是一起的。哪知道这次金县莫其妙的就被人给偷袭了,连粮草如今都没了着落。可惜那些劫夺过来的金银了,如今也都与了明军之手。人家是不费吹灰之力坐享其成,而我等却还得担着骂,冒着风险,真他娘的让人郁闷之极。待攻夺下一座城池之时的话,我定会将城内的一切都转走了,就给这些兔羔子余下一座空城。”闯王高迎祥一面张口大骂着这些明军,一面拨挡着对方砍过来得长刀,可一个没顾到,被一明军一枪刺到脚上,顿时疼的吸了一口冷气,急忙顺手一刀把对方刺倒。
雨终于渐渐变的小了一些,可等这些流民们往四周望去之时,这才现了一件令其倍感惊愕的事情。只见这流民的四外尽是明朝的军校,已经将这群流民给包裹其中,眼下等着这群人的,或是就此投降与对方,或是被对方就地消灭于此。想要由此脱逃的话,似乎已是不大可能。
眼中所见,令闯王高迎祥很快就遗忘了脚上的那处伤痛。不由瞠目结舌的扫视了一圈周围,只见明军的身影到处浮动,义军则不是就地跪倒投降与对方,便是被对方就地杀死。
只是看来看去,却现那个唐枫等几个人竟然不这里。心中不由暗自揣测着,莫不是被对方捉去了不成?可现如今,自己也是早早晚晚和罗汝才一同被明军生擒活捉了。
一想到将来要牢里所过的rì子,高迎翔既感觉心胆皆寒,有心就此拿起刀来抹了脖子,却又有些舍不得这人世间的一切,尤其是张献忠抢来后,送赠与自己的那几个如花似玉的女人们,更是有些对其难以割舍。这造反为的是什么?不就是图与这一乐么?若是连命都没有了,那这些留下还有什么用?
再看一眼那边的罗汝才,也比自己好不到哪里去,此时已然是下了马,被十几个明朝的军校给死死的围困当中,看其如今也已是生死存亡系于一线之间。自己有心上前去助其脱身出来,却也知道自己眼下也已是自身难保了。
可正当高迎翔犹豫着的当口,那面的罗汝才早被一军校一脚给踢翻,身子扑通一声摔倒泥水之中,脸上也沾满了泥水。瞪大眼睛对着高迎翔望了过来,看其眼神中的含义,竟似乎是叫他赶快设法脱身逃走。
眼睁睁的看着那几个明朝的军校,把那个罗汝才给按倒地,正yù将其绳捆绑起来。可忽然就见两道身影扑奔近前,一把巨剑迎空挥舞,几剑下去,就将那几个军校给从中间切开了晾着。
而另一个人,身子竟是十分轻灵的飘到了罗汝才跟前,手上的那柄长剑四下吞吐如蛇一般灵动异常,几个军校不等挥起手中刀枪招架,便立时中剑倒地。咽喉上沁出一丝血迹,竟是一剑穿喉。
等那个人将罗汝才搀扶起来之后,高迎翔这才现,居然是唐枫和贺峰子二人。不知道他们二人又是由哪里钻出来的?居然这么凑巧的救下了罗汝才的一条xìng命,只是人家有人前去搭救,自己呢?又有谁能来这里舍死忘生的救自己出去?眼见着自己周围的军校越聚越多,自己拿着刀的手如今也累得都有些颤抖起来,只觉得那柄刀竟似有千般斤的重?心中禁不住感到有些酸楚起来,想自己是因为走投无路才起来造的反,可现如今,却依旧是没有自己的活路。
“直娘贼的老天,何故不与我等一个活路走?想我高迎翔所求不多,不外乎是衣食无忧罢了。自成,献忠,你们如今身何处呀?”闯王高迎祥一言及此,不由眼泪滚落了下来。
周围的明朝军校长矛与单刀并举,指了闯王高迎祥的身上。其中的一个小头目上前,一把将其就给拽扯下马背来。高迎翔扑通一声摔落地,还不等他挣扎爬起,早有人一脚踩住了他的后背。对其冷冷的喝令道:“别动,动可就将你就地处死。”听见了这么一句话,高迎翔实是不敢再动。
正他心灰意冷万念俱灰之际,忽听得远处竟然传来一阵阵的呐喊声,听上去,且不是一两个人的声音所出来的。心中不由就是一动,强自挣扎着,将脸转到一边去,顺着声音所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等看到了来人的旗号之时,更是使之不由激动起来,想推开身上踩着的那支脚,也好能站起身子。免得被来人看到自己如今这么一副狼狈的样子,只是那身上的脚似乎太重了,连着往上扛了两下,皆是纹丝不动。
来的人正是李自成,只见其领着一支人马,如风卷残云一般冲进明军中来。只一个冲锋,便就此破了明朝军校对义军的围困和封锁。罗汝才的义军脱困出来之后,立时挥起刀枪反身跟着李自成的部队又杀向那些明朝军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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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造反指南金瓶梅,有借不还真君子
第184章造反指南金瓶梅,有借不还真君子
明朝军校本来最初是占上风头的,如今被李自成的军队压制着,却不得不往回收着阵脚。<wWw。SUiMenG。com>分散开的军校们,也逐渐的开始往一起聚拢过来。各营的小头目也开始招呼着自己营中的军校开始整列成阵,以防全军万一再被流民们给冲散开来,最后也只能败退而去。
此时密林之中却又涌现出来不少的打着各sè旗帜的人马来,其中的一个人看其模样似乎年以花甲。头戴银盔身披银甲,手中却不曾提着什么兵刃,只是身上挂着一柄十分寻常的宝剑,观其这副打扮,以及这些军校和中军无不是围拢与身旁,宛如众星捧月一般,将此人给托衬出来,猜也猜得到了,此人定是这里的主将。
闯王高迎祥此时也终于被李自成的手下,将其从那军校的脚下给救了出来。只是对于自己被人给踩脚下这件事情,使其认为是奇耻大辱,尤其是眼见着唐枫亲手救出了罗汝才,却对自己理也没理,更是让他对此愤懑以及。恨不得就地吩咐人将唐枫给捉到自己的跟前,也对他好好的羞辱一番才好。尤其最好是当着他的那两有着沉鱼落雁之容的侍妾面前,那样自己才能出得这口心头恶气。
李自成与罗汝才的手下流民,已跟着那些溃败下来的明朝军校到了明军的阵列跟前。正打算着一鼓作气,就此将这些人都杀散了,最好再能捉住那个处众人之中的那个老头,也好拿他跟大明朝谈谈条件,最不济的还可跟他家里勒几两银子来使。可就见这些明军却是绕过阵列到了后面,也跟着结好了阵势,严阵以待等着这些流民上前。
对于这明军的方阵,李自成对此可是深有体会。尤其是明军结成方阵一齐来施放火器,其威力之大,杀伤范围之广,更是使之困扰不已,却又苦无别的什么良策来破解对方这火器的阵列。
而罗汝才虽不知道明军的火器究竟有多么厉害,也不知晓明军这方阵之后隐藏着什么?但看李自成却是下令让流民们渐渐地收住了脚,也开始集结起队伍,就知道这其中定有文章,便也急忙下令流民们开始整顿队伍,与对面的明军相对着也站成一个方阵。
对面的那明军老将,眼见着对面的流民们慢慢地收住了阵势,居然也开始似模似样的学着自己列成了方阵,未免对此有些惊讶,心中寻思道,‘看来这流民之中,也有着一些有识之士,只是可叹,却甘愿**为贼,未免可惜了。想到自己跟圣上跟前所下的保证,心中已然有了一个主意。
老者便急忙催动坐骑出了自己的阵营,来到两面阵营得当中空旷之处,带住了坐骑,对着对面高声喝道:“对面的流民听真,的让你们领出来答话,老夫有重要事情要与之详谈。”说完,便往对面望过来,等着李自成这面能出去一人也好与之对上话,再将自己为其所设想的对之言说一遍,何愁对方不肯归降。
流民这面看对面的明军居然出来一个老者来,要跟自己领会谈,一时不知是何事?急忙有人飞奔到后面来,将此事通禀于李自成和罗汝才还有闯王高迎祥三个人。
闯王高迎祥听了禀报之后,不由就是一愣,以往的明军,有哪一个肯放下架子来与自己这些流民互相对话的?如今都稀奇了,于自己这些人打了一次大仗之后,明军居然有人出来要与之详谈?看对方也并没有露出败势,又怎么肯会罢兵?莫不是其中另有玄机不成?
此时就连素有曹cāo之谋略的罗汝才,也对此事是思而不得其解,不由回头一双眼睛望向身后自己的救命恩人唐枫的身上。
笑着对其询问道:“唐兄弟对此事可有何看法?不妨与我等面前说说看,也好让我等知道,如今这明军此番又是意yù何为?而我们也好对此有个应对之策,知道究竟该怎么做才好?”
听见罗汝才居然对这唐枫是如此的客气,李自成心中却是不以为然,但也是满面堆笑的对其言道:“连素有机智的小曹cāo,如今也看不透明军此举是何原因?看来,还需仰仗唐将军帮着释疑解惑才是。唐将军就莫要推辞了,早些讲出来也好能让我们做好提防,减免将士们的伤亡。此乃是一件功德之事,呵呵呵。”李自成说罢,干笑了几声,便就此打住,却拿眼睛瞟了一眼身旁的李岩夫妇,红娘子鼻中却是冷冷的哼了一声,将头转到一旁。
见这几个人如今都把眼睛投到自己的身上,也不好捏腔作势的。便也笑着对着二人回应道:“明军此时明明不曾露出败势,可却主动罢战。依我观之,乃是为了招抚与我等。想来此老必是当今皇帝面前夸了口,言其定能最短的时间之内平息流民之叛乱,因此才主动罢战。至于肯不肯受其招抚,这就得看几位头领的意思了?”唐枫的这一番话,罗汝才倒是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心中对此早已猜到了十之**。
相反,李自成和闯王高迎祥闻听此言,不由面露疑惑之sè。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之后,高迎翔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腆着一张老脸对着唐枫笑着言道:“那唐将军认为我等可是否应当接受招抚?
如要是真的接受了招抚,那今后我等又能否受到当今朝廷的重用?”
这才是高迎翔最为关心的事情,毕竟这造反做流寇,可是终rì担惊受怕之中过。虽然每次攻打下一处城池拿下一座村镇之后,面对那数不尽的金银细软,和那肯自己面前放下架子的大家闺秀,任由着自己对其的羞辱欺凌,却只是默不作声的忍受。这些随让自己的心和身体得享一时的欢愉和满足,可事后却是更加的空虚和恐惧,只有拼命地去攻打下另一座城池,如此循环一遍。朝朝暮暮就是这种生不知死的rì子,自己早有些对此厌烦了。所以一听说对面的明军居然肯对自己这些流民招抚,便不由自主地就动了心,只是还不知道旁人的想法罢了。所以这才又对着唐枫想问个仔细,也好让旁人能都听一听。
最后的这场缠绵之极得小雨,终于停了,深秋的山坳里,空气凉爽而清新,到处浮动着一抹淡淡的半透明的雾气,几声婉转的鸟鸣带着清脆的尾声袅袅地从雾中飘来。
“闯王和罗老哥可都看过於三国演义同的一部奇否?那本中讲的,到与咱们有许多相似之处。”可谁知道唐枫却并不直接回答,相反倒是对这几个人回问了这么一句,使得几个人不解其意。
互相以探究的目光对视过一眼之后,罗汝才这才笑着回应道:“唐老弟嘴中所讲的,老哥我倒是曾经看过,那果真是一本奇。闯王,老李你们可知道唐老弟所讲说的是哪本么?你看看往rì大家多读点也是有好处的,也免得人家一提你等都听不明白,丢了自己的脸不说,也让手下人跟着寒碜。既然你们都不知道,我就讲给你们听听。
著的人为兰陵笑笑生,乃是一位知的才子托所著。听说乃是严嵩执掌内阁之时注写而成,后来献给了其子严藩赏阅,至此才流传开来,里讲的是一个男人和许多女人的故事,不瞒各位说,咱老罗就是看了这本之后,这才决定造反的。大丈夫人生一世享乐至上,既然托生为男人身,焉能就守得一房妻子rì?所以咱老罗对中的那个男人十分艳羡,誓要借着造反的机会,多弄他十几房的侍妾来过过这瘾,好好享享这等艳福。没有想到的是,唐老弟居然与我是同道中人?真是可喜可贺,如等脱了此劫之后,定要与老弟好好研讨一番这本奇不可?”这罗汝才眉飞sè舞的一番话讲完之后,再看场的众人面sè似红似绯,一副想乐又不敢乐得样子,便有些不乐意的瞪了几个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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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和稀泥的专业户,康庄大道直着走
第185章和稀泥的专业户,康庄大道直着走
三个人见唐枫已经置身事外,倒也对此颇为无法。.. 罗汝才沉吟了一下,方才对着李自成和闯王高迎翔言道:“二位听了唐老弟所言,想必是不是也与咱老罗一样,就此打消了向朝廷投降之心?决意与这大明干到底?如要这样的话,那先是要设法由此处脱身,我观这前面的明军人数众多,非是以我等军力可以相抗的。若是想硬通过此地,估摸着最后的这点人马也的都丧身于斯。即使转身向后的话,焉知身后有无追兵?如今金县里的那些明军,此刻大概也尾随其后而来。所以,往后退是无处可退。如今之计,咱们只能诈降,骗过去再说。你们对此事还有何旁的打算?”罗汝才说完了,便静静地盯着眼前这舅甥二人,不知道他们可是否肯依着自己主意而行?
“既然罗老弟和唐将军都如此说了,那还投个什么降?就依着罗老弟所言,先骗过他再说。那罗老弟一事不烦二主,既然这主意是你出的,那就烦劳你去走一趟可好?”李自成忽然抬起头对着罗汝才言道。
对于将此事推与自家身上,罗汝才倒是一点都不感到意外。既然自己被众人冠称为曹cāo之号,焉能不做出几件播扬自己英的事来?倒也对此不以谦让,点了点头,马上转过身,向着躲得远远的唐枫言道:
“此事非能以一人成事,还需劳动将军大驾同往,不知将军可对此行忧惧否?”说完了这几句话,不由面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出来。
“哈哈哈,早知你必得拉上我同往。也罢,那就与你走上这一回,看看他等又能如何对待你我。不过么?可否与我一匹马?总不能罗老兄前头一催马,你就此跑的无影无踪了,而我却依然身后倒腾着两条腿吧?”唐枫所言倒也极为理,说完了,傲然挺立于几人面前,看看可有谁肯将马让出来与自己来骑得?
闯王高迎祥听了之后,却一带马的缰绳,战马腾腾的往后倒退了几步,看其意思分明不想将马让出来。李自成扭头看了看高迎翔,却翻身跳下马来,牵着马的丝缰到了唐枫的跟前,将马缰绳往其手里一塞。对其言道:“这匹马到如今也跟了我有几个年头了,xìng子倒很是温驯,唐将军就拿去骑吧。”说完,蓦然无言的退到一旁。
看了看李自成,再其眼神之中分明看到了对马不舍的神sè。心中也已了然,知这匹马乃是李自成心爱之物。便翻身上了马背,转身对着李自成拱了拱手言道:“多谢闯将赠马之恩,来rì必有所保。”话没等说完,胯下的战马自己却一下就此窜了出去,回头却看到罗汝才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
李自成听了唐枫最后所言,不由惊愕当场,注视着那两骑逐渐的远去。却怎么也闹不明白,自己乃是借马,如何就变成了赠马?一腔的苦闷,只得垂着头走到闯王的马旁,等其回来再与他说个清楚。
等两个人飞马到了那员明朝老将身前,这才将战马给带住了。两个人先是仔细的打量打量眼前这老将,就见其一张方脸膛上,条条饱经风霜的皱纹象刀刻似的;两笔象被墨抹过的扫帚眉,几乎连生一起;一双丹凤眼,炯炯有光;三绺胡须,象一根根银针,又硬又长,配上额角上邪弯月形的伤疤和略高的鼻子,倒也显得威武之极。脸上虽然显出高贵的傲岸,却有一股肃杀之气,使他的神采大为逊sè。尽管仍英武有力,身板挺直,可是,看来他已然有六七十开外。
“我说对面的老头,你这明军之中官拜何等官职?可否能与我们二人先说说看?别等我们谈拢了之后,你再回去那面却不同意。到折腾了我们一个一溜十三遭,白费了一番子口水不说,这也浪费了你老的一番jīng气神,有那时间你再家里搂着几房侍妾躺着捂被窝有多舒坦。”罗汝才是毫不忌讳,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几句话说出口之后,看对面的老者,脸sè变得跟煮熟的螃蟹一个颜sè,手紧紧的按扶着腰下的佩剑,看得出来其已是愤怒到极点,可却依旧是极力的克制着自己,往下强压着心中的火气。
“你可是这些流贼里的头领么?那他又是何人?”那老者说着用手一指唐枫。还不等唐枫催马上前去答话,却见罗汝才又将马往前赶了几步,迎着那老者笑道:“我说老头你莫不是看上了这小伙子不成?怎么,想找一个养老女婿不成?你看看我怎么样,长得不说玉树临风,也还算过得去吧。咱们作为流贼领,即上的厅堂,也上的大床。怎么样,是不是好好地考虑考虑?”看这罗汝才一味的以言语来戏弄对面的老者,似乎根本就没有想来与之和谈,倒似乎是专为了来此特意激怒于对方的。
眼见着那老者,实是有些绷不住劲了。眼见着就要圈过马头往回走。唐枫见了不免有些替罗汝才着起急来,怎么也弄不明白,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就为了气一顿对方么?还是另有打算?
“对面的老人家,你且先留步,我想问你老一句,你可是真的打算想要与我等和谈来的?怎么,想要和谈却连这几句玩笑的言语都听不下去么?”罗汝才见那老者确实有要走的意思了,这方一改方才的那副嘻皮笑脸的神情,语声低沉的对其喝问道。
“哼,若不是老夫体悯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忍见你们身遭惨死,这才于圣上的面前主动了一支令下来。专为给你等一条生路来走,可你等却不识老夫的好意,居然还一味的用粗俚俗语来消遣老夫。那老夫还与你等有何好说的?既然如此,那就等着开兵见仗好了。”老者说完了,这就又要往回去。
“呵呵,那好呀,实话与你说老头,我们这些泥腿子最不怕的就是打仗。那就看看咱们两个到底谁能挺到最后?谁又会因为招抚不成,反而被皇帝处罚,或者更凄惨一些,因此而抄家灭门。
到时候你的闺女别说不肯许配与我等,就恐怕到时候沦为营姬,千人榻,万人骑。老头,可别因为一时嘴上图个痛快,说了两句狠话,就能将我等吓唬住了,最后自己到闹个悲惨的收场。左右我等也是身无长物,除了这身子是自己的,还有何可担心失去的?既然你老已然决定了要打仗,那你我之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告辞了。”罗汝才说完了这几句话,转过马头来这就要往回奔去。
唐枫见罗汝才要走,便也跟着拨转过马头,正待要催马离开这里,却听得身后那老者颇为无奈的对着二人召唤道:“你们且等等,有话好说,我也不瞒你们二人说,我实是有意招抚于你等。但有几个条件,一是你等立刻丢下手中的兵刃,于明军阵前受降与我等。二便是将所有财物尽都交予出来,不得夹私。三便是……”
还没等他讲出第三个条件是什么?罗汝才却早将脸沉了下来,二话不说,又yù驱马离开。
那个老者看到眼中,不由深深叹了一口气。心中言道,若不是皇帝逼迫的紧,非要立马见到我将这些流贼肃清。我又焉能与其陪尽笑脸讲尽小话?如今看来只有将这些条件一压再压,才能与这些流民取得和谈的机会。
想到此处,急忙又开口对着罗汝才背后喊道:“你们既然不同意老夫所讲的条件,那不妨你们也与老夫讲说一下,看看你们有何要求?咱们细细的谈,最后必使双方满意也就是了。”这老者如今实是骑虎难下,若不是因为当初圣上面前夸了海口,以致圣上信以为真,同意了自己所言。那今朝又何须与这些人面前直不起腰来?
“对了,我们兄弟二人还不知老丈的讳呢?总不能就这么一直的称呼你为老头吧?既然如今你诚心要与我等和谈,那我等自然也就没有必要拒绝与你就是了。”罗汝才这回面sè到变得和缓下来,只是观其言语与谋略,竟不愧于这曹cāo的称号,果真是深谋远虑,处处机心巧设,引得人不由自主便跌入他的陷阱当中。
“老夫姓杨鹤,官拜陕西三边总督一职。这次是奉了圣谕特来围剿流贼……,二位恕老夫口误,这次老夫并不想多杀伤人命,毕竟各位也同是我大明的姓。所以,我才与圣上面前保证,要对你等施以招抚。
而万岁初时并不同意老夫所言,恐你等到时候反复无常。还是老夫为你等好话说尽,这才得了圣上的肯。对面的那位头领,可否也报一下你的号?说一说你有何条件?如老夫能答应的,就会立时做出决策,也好能早一些回复与你等知道。”那个杨鹤竟似乎是真的放下了总督的架子,对着对面的罗汝才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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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侃晕明朝一总督,凭空白得五百兵
第186章侃晕明朝一总督,凭空白得五兵
“失敬失敬,感情是陕西的总督大人到了。 ..这小民若不是造反的话,倒还真难看到这么大的官呢?我姓罗叫罗汝才,身旁这位乃是我的亲随罢了,也就不用与老大人通报姓了。我先说说我的条件给大人听听,第一,我等想参加入明军之中,跟着老大人身边也能立立战功,到时候也好能这乱世中活下去。第二我等不接受朝廷的改编,但是朝廷可以派官员下来协同管理。第三,也是最为关键的,听闻明军时时被克扣军饷。我等要先拿到头三个月的军饷,就这三条,不知老大人可是不是能同意呢”?罗汝才说完了自己的三个条件之后,以一种颇为玩味的眼神,瞅着眼前马上的总督大人,心中暗暗猜测着,他可是能否同意自己这十分苛刻的条件?
“这个么?罗统领这条件是不是过于……不过么?
从罗统领的话里倒也听得出来,你也是为自己的手下流民所打算。这倒还有的商量,这头一条和第二条我都能马上就回复予你。只是这第三条么?还有待商议。毕竟这兵饷非是由老夫说的算,需由老夫向京里兵部递过折子,而后转到圣上那去审批,最后批下来,才能转到你等手中。这可需耗费很多时rì的,不如罗统领咱们先商议过头两条之后,第三条稍待延后再议?”杨鹤说完了,瞅着对面的罗汝才,不知道他可否会答应自己?毕竟自己权利也没有那么大,如今最好能与之谈下来,旁的今后再说。
“既然这样,那就依着总督大人也就是了,既然你肯往后退一步,那罗某自然也当敬你一尺才是。不过,总督大人对于我那头一条和第二条可是否已然同意了呢?如果总督大人同意的话,那小民可就要回去跟大家通报这个喜信去了?”罗汝才话说到此处,却又盯了一眼身旁的唐枫。
从罗汝才的目光之中看出了他的意思,便也催马往前走上来几步,对杨鹤笑着言道:“呵呵,总督大人果真是快人快语,想来总督大人对我们所提的这前两条已经是应承下来了?那好,我们现便回去给大家说上一声,让他们心里也好有一个准备。<wWw。SUiMenG。com>罗领咱们这便回去吧,莫让弟兄们再对此胡乱猜想,到头白费了杨总督的一番苦心不说,也使得弟兄们为此白白的牺牲,到时甚为不值。”说完了是圈过马来,就要奔着流民的队伍奔回去。
罗汝才也对着杨鹤点了点头,呲着牙笑道:“不瞒杨总督说,我这些弟兄早就望眼yù穿的盼望着,能有这么一天穿官衣领兵饷吃官粮。这穿上了官家的衣服,无论再出去做什么事情,即使就算是看中了谁家的大姑娘漂亮,也可光明正大的打着官家的旗号,说是为皇帝挑选宫女直接去抢来,而且都觉得自己这腰杆子倍硬底气也足,寻常的姓们也不敢轻易招惹。即使被告进官府之中,最后也能十分容易的脱了罪。
这样的rì子何其美哉,就全仗着总督大人早些玉成此事,我们也好脱了这身贼皮,也免得到了各个府县,官兵们一见是又喊打又喊杀的,就连那些各地的士绅也对我等十分看不上眼,每每一见到我们流民,便也督率着家丁驱逐于我等出了他的地界方才罢休。
哈哈哈,不扯了,总督大人见谅,我这人扯起来就没个头。这回我们可真走了,待总督大人同意了我那两个条件之后,使人通知我一声,我也好率领着手下的弟兄们过来,好接受总督大人的改编。”罗汝才说完了,便哈哈大笑着催马往回奔去,一会就撵上了唐枫,哥两个并马而行,边走边低低的声音讲着话。
“唐将军见你这满面的笑容,莫不是有什么喜事不成?是不是那两位侍妾与你分别怀了一对公子?”这罗汝才一张口就没有好说辞,恬着脸笑着与马上探着个身子,对着唐枫询问道。
“哈哈哈,先承你吉言,我这里先谢谢罗大哥了。不过适才我倒还真有几分替你担心,生怕你那番言语惹恼了那位陕西总督大人。到那时候,咱们哥两个可就是头一个挨刀的人。不过总还算不错,看来他也是真有意yù招抚与我等,也好回去跟明朝皇帝面前显示显示自己的能为,最后兴许还能再升个一官半职的。
不过,罗大哥可是否有什么事情瞒着兄弟我呢?我与罗大哥可谓一见如故,罗大哥莫不是有何话,还要背着小弟与他们去说么?”唐枫将战马的放慢下来,侧着头对着跟前的罗汝才笑着询问道。
“唉,实话与唐兄弟说吧,我方才那通胡扯,自己也为之捏着一把冷汗呢。生怕那个老头跟咱们一瞪眼就此翻了脸,二话不说先砍了咱们哥两个的脑袋再说。实则,我方才乃是为了多腾一会时间罢了。因方才出来之时,李自成忽然得了一份线报,言那张献忠的兵马因为劫掠附近的县镇,所以迟迟未到。本来他们二人约好了,此会合,等着闯王高迎翔的到来。可李自成却是早到了一步,也多亏他的早到,才救了咱们。否则这明军的总督又岂会与咱们言和?看来这李自成比那屠夫张献忠要好的很多,今后我也要与其人多多亲近几分才是。不过,这次也要多谢唐兄弟始终相伴于老哥我的身旁给我壮胆,实际老哥这心底当时可都怕得极了。哈哈哈,走,咱们回去跟他等也说一说,这总督大人替皇上老儿所传达的招抚恩旨,看看大家可还有别的妙计良策?”说完了这几句话之后,罗汝才狠狠地一鞭子抽战马的后胯上,战马立时腾开四蹄,如飞了一般向着流民-阵前奔过去。
等到了流民队伍之中,罗汝才将方才与杨鹤所商谈的条件对着大家复述一遍之后,便让大家各抒己见,看看可还有别的好一些的出路没有?可李自成和高迎翔二人彼此交换了一个眼sè之后,二人这才各自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二人均对此条件感到十分的满意。
“既然大家没有旁的建议,那就等着官兵那面一会派人过来传令,咱们也好跟着过去。不过我可将这丑话先说头里,咱们这可是诈降,一会到了他们那边之时,大家可要见到我所信号才可行动,万万莫要自家做主,以致害了所有弟兄。还有,待到了官兵那面,我与唐将军各自统领一军,向着明军的两翼攻击,李兄弟和闯王到时统率着你们的义军向着中军动袭击。我想到那时候,张献忠再怎么慢大概也能赶到了,他做为后备兵力,我等身后跟着掩杀明军,何愁明军不败?”罗汝才说罢,一双jīng光四shè的小眼睛瞅了瞅李自成和高迎翔,不知自己的主意他们二人可是否全都同意?
果然,就见李自成到不曾说出什么?只是沉闷的点了点头。而闯王高迎翔却眨着眼睛想了想,忽然对着罗汝才开口问道:“罗老弟方才说与唐将军各自统一支人马来夹击明军的两翼对不?可据我所知,唐将军可是身无一兵相随。那又让他拿什么去攻击明军的侧翼?如要是此多耽搁一会的话,且这条路若是通不过去的话,待后面的明军再撵上来的话,咱们可就陷入被人两面夹击的境地。如今走了这条路就是为了抄近路离开陕西进入山西,可别等到了最后却全军覆没于此?”闯王高迎翔一副忧心忡忡的对着罗汝才言道。
听了闯王高迎翔的这么一番话之后,罗汝才知其是绝不肯将其兵马分与唐枫一半来统领的。未免有些对着闯王高迎翔的小家子气甚是鄙夷,便有些与其置气的高声对着他言道:“不敢劳动闯王的兵马,我自将我手下的兵马分出三千与唐兄弟便可。且这支人马自今往后也就此归为唐兄弟自己所有,罗某今后也对这支人马绝不过问上一句。”罗汝才话一说完,这就要转身吩咐塌天上来,好将其兵马分出三千与唐枫。
却听得唐枫一旁出声对他言道:“罗大哥的好意唐某心领了,不过,唐某用不上三千人马。只需罗兄与我五人马便足矣。只是这五人,需要由兄弟我自己来挑选,就是不知道罗兄可是否同意?”说完了双眼瞟向罗汝才的脸上,不知这罗汝才是否能同意?也不知道他要给自己一些军队,是不是出自真心实意?还是就是为了将一些老弱病残的义军拨于自己,好让自己统领着去于明军跟前做了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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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打仗不忘美娇-娘,奇兵四出破明军
第187章打仗不忘美娇-娘,奇兵四出破明军
不料罗汝才听了这几句话之后,一脸不解的望了望唐枫。过了片刻,方才有些犹疑着对其言道:“唐兄弟莫不是玩笑话不成?就连咱们这些兵马加到一起,适才与明军开兵见仗的时候都打得十分辛苦。如战事拖得再久一些的话,很难说不会就此兵败身死。而兄弟你却仅仅要了五人马?莫不是欺我舍不得自己的手下么?如果兄弟决意只要五人的话,那哥哥自然是同意的。只是你……”罗汝才话说了一半,却又上下打量打量唐枫。不知道唐枫是不是赌气?还是他本身心高气傲?只是自己也知道,古代也有这么一个人,字叫做赵括,本来也很有本事的,却也是有些骄傲的过了头,最后兵败身死,还留下这么一段典故,来jǐng醒于后人。
“哥哥岂不闻兵jīng而不多?只要哥哥舍得自己的手下就成,那兄弟我可就不与你客套了,且去挑选人去了?”唐枫话一说完,果真是丝毫不与罗汝才客气,催着马就奔着罗汝才得军阵跟前飞驰过去。身后的李自成却是张了张嘴,却又将所yù说出的话又咽了回去。
孰知他的这一番举动,早已尽落入罗汝才的眼底之中。不由笑着打趣他道:“闯将莫不是还舍不得那匹战马?不如等我们击败了明军之后,我将那老头的马抢过来于了你可好?”说完了,罗汝才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说罗汝才,你这个曹cāo,论起心计来可一点也不输于三国演义里的那个曹孟德。连你都肯如此大方的贡献出来五个人来,我又岂能舍不得一匹马去?至于你说的那什么马?给不给我弄来都无所谓。不过,怎么唐老弟却只要了你五个人呢?真是让人匪夷所思,以前这个人听说每每兵出险招,却总能获得奇功,可真乃奇人也。但愿这一次,也能托他之福吧。老罗,你不去看上一看么?看看他到底挑了一些什么样的人?”李自成对此倒有些颇为好奇,不由对着罗汝才怂恿道,同时抻着脖子,对着罗汝才的部队那面望了过去。
“我说老李,你若是好奇便就此过去看看,同都是义军,挑了那些人不一样?我猜他所挑的必都是jīng壮汉子,毕竟其所要的人数较少,若是还弄上一些瘦弱病残的,那还如何能上的战场之上?咦,他怎么挑了一些这种人?观这些弟兄并不算是十分的强壮么?”看到唐枫所挑出来的人列成队,向着二人跟前走了过来,只是这些人身形不算十分健硕,有几个居然个头还十分得矮小,罗汝才和李自成看的就是一皱眉头。
“唐兄弟那些健壮的人你不去挑选出来,因何要了这些人?还望唐兄弟莫要见怪,愚兄说话素来就是这么直。只是对唐兄弟此举实是不解罢了?唐老弟可否对为兄解释一下,也好让为兄这心里透亮透亮。”罗汝才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着唐枫言道,同时逐一由头至尾的扫视了一遍眼前的这些人。
就见这些人一个个歪戴着帽子,身上的衣袍也是上下不齐,随身所携带的兵刃,也是怎么拿着的都有。扛着的拎着的,有的居然是地上拖着,也不知道他这么做又是何用意?
“呵呵,罗大哥莫要看这些人其貌不扬,且有的还身形矮小。但是这些人我敢对你讲,可是人人都自有一手绝活。你可莫要以人之外貌来识人,那样的话,岂不使来投奔于罗大哥的人都为之齿寒。呵呵,看来那个杨鹤似乎是真有些为此情急。居然这么快就派人过来联系与咱们?”唐枫忽然马上用手指着对面的明军方向笑着对二人言道。随着一阵马蹄声响了起来,一匹战马四蹄扬起阵阵的烟尘,如箭打一般疾奔过来。
转瞬之间,就见那匹战马已然奔到了几人的跟前,马上的那明军校将马勒住。对着几个人高声喊道:“我家总督有言,已然同意了你所提出的前两个条件,至于后面那一条,须等向朝廷里递过了折子才好回复与你。现就让你等将流民都带过去,也好接受明军的整编。”那个军校说完了,是掉过马头又向着所来的方向奔了回去。
“没有想到这杨鹤居然是如此xìng急,早知如此,不如再多提几个条件好了?看来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呀?各位,闯将,唐老弟咱们这就走吧。至于那张献忠看来实是不能再等他了,也免得明军对咱们起了疑心。塌天传我的军令下去,令流民军们都排成两行,向明军的东面行进。但切记,到时候一定要尊令而行,莫要乱了自家的分寸。去吧,唐老弟你的人马就往西面去吧。”罗汝才吩咐完了,一骑飞出,直奔着队伍旁边而去。
眼见着罗汝才已然指挥着手下的部队,开始向明军东面靠拢过去。李自成和闯王高迎翔也急忙催促着人马,奔着中间方向赶了过去。而唐枫也急忙率领着五人,开始奔向明军的西面。
而此时对面明军的总督杨鹤,眼见着义军的队形居然如此分散,不由笑着摇了摇头,对着身旁的副将言道:“看来这些流民不过是一盘散沙罢了,若不是我不想多造杀孽的话,早就挥令全军杀了过去。不过这样也好,起码我可以圆了圣上跟前赌下的誓言,受降了义军,带回去也好给那个洪承畴看上一看。那个老杀才居然金銮殿上与我就此事争论不休,一个劲的与圣上面前讲我此来必是折翼而归。而且损兵折将两手空空的返回京城,幸亏圣上没有采纳他之所言。否则的话,岂不被这洪老九给活活的坑杀了?咦,那后面如何又来了一只流民队伍?左右去一个人于本督帅打听一下,看看那些人可也是与这些人一起的?如是的话,便令其也火向明军阵前靠拢好接受整编。”杨鹤此时心中如饮了琼浆玉露一般,别提有多惬意了,此时看那些流民队伍也不觉得有些眼晕了,相反自己看眼中,便仿佛一层层升官的阶梯一般。脸上笑的都似一朵盛开的老菊花一样。
那个初时去了唐枫等人跟前传达下军令的军校,此番又二出马,奔着对面那拨刚刚出现的流民队伍跟前奔了过去。离着尚远,就已经看到眼前这支流民队伍中的人似乎显得颇为驳杂。
就看到队伍之中,打头前的是一些年轻的男子,身上无不是背负着沉重的包裹,有的身上足足的背负了四五个包袱之多。一时弄不明白这是逃荒的流民,还是跟那些流民一样是起义的人马?尤其是看到这些流民中间,居然还裹夹着为数不少的年轻女人。一个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且面容均是凄凄惨惨悲悲戚戚。两三个走一处,走得也稍有些缓慢。后面的流民中的那些男子不住的高声对其催促着喝骂着,让其加快赶路的脚步。
“对面来的流民听着,唤你等头领出来答话,某乃是奉命前来与你等传个话来的。”那明朝军校带住了马,对着前面喊了一嗓子之后,就等着那支流民出来个人,也好能对自己有所应答。
可就见对面得这支流民队伍中的流民们,竟然似乎没有听见似的,还是往前走来。而罗汝才等人此时也看到了这支新出现的流民人马,仔细望去,正是张献忠的队伍,只是不知道他因何再部队之中掺杂了那么多的女人进来?不过仔细的想想,心下便也全都了然,看来这张献忠又是犯了老毛病了,不仅是纵兵劫掠对方的金银财物,而且还公然抢夺女人。初始并没有看到那个屠夫老张哪里?等向着队伍尾处望了一眼,这才见到张献忠居然趾高气扬的骑一匹马上,怀中半抱半搂着一年轻的漂亮女子。
罗汝才有心命人前去与之打个招呼,也好能让张献忠有所准备,别稀里糊涂的就被卷进战场中来。到时候不仅是帮不上忙,还会拖扯全军的后腿,令自己的整个计划彻底泡汤,到那个时候怕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可如今自己这些人,已经如同箭弦上不得不。只得叹了一口气,还是照着原计划进行。
那个张献忠倒也听到了,前头有人大声的讲说了什么?只是其并没有认真去听,也无意去听那明朝军校来对自己讲什么?只是看到罗汝才等三支队伍,居然各自奔着明朝军校的军阵而去。
看到这些也多少明白了一些,看来定是罗汝才这个曹cāo算计人,观其所行竟是似乎要从三面进攻?不由对其赞叹一声,便马上低垂下身子来,低低的声音对着身旁的人吩咐道:“来人将那些女人与本将暂且驱赶到路旁,以待与明军打完了仗来管她们。至于那个军校,先于我用言语将其勾住,待于明军动手之时再顺便砍了他就是了。全军加快,如有贻误战机者,可别说我就此命人将其砍了。”张献忠说完了,将那个年轻的女人搂抱着放到了自己的身后,然后拔出腰刀,催开马就往队伍的前头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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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三十六天罡降凡,异军突起名北王
第188章三十六天罡降凡,异军突起北王
等张献忠赶到自己的队伍前面,正好与那个军校迎头碰上。那个军校稍稍的愣了一下,就见眼前这位流民老兄,这上阵打仗,怎么还自己战马的后面扛着一个娘们?
虽是看着对方显得颇为奇怪,但这也与自己无关,也催马往前迎了几步,这才对其开口问道:“对面来的可是这支流民队伍的领么?总督大人有令,所有的流民队伍必须都得去明军阵前接受改编。我已传过令了,还望你能立马随我去见我家总督大人去,否则的话,你的手下便会立时被明军就地消灭。”这个军校说完了,这便就准备调转马头,好早些回返到自己的军中去,看着对面这个黄sè脸膛长着一脸络腮胡须得大汉,总让自己心中有丝不太舒服的感觉。
“你那个鸟人嘴里说什么呢?什么总督大人?整编什么?莫不是要让我等就此不再造反么?那又有什么好处与我等?莫非是让我来做皇帝不成?或者是作为太上皇那也行呀。”张献忠装傻充愣的催着马到了对方的马前,探着身子一边对其询问着,一边顺手将腰刀拽了出来,见对方眼中闪过一丝恐惧神sè,正待要催马转身而去。张献忠陡然举起手中刀,冷不防对着对方的脖子就横着砍了过去。
刀光闪过,一道血箭泼洒空中,随之一颗硕大的人头滚落马下,马上的无人尸也随之贯落于地上。“来人呀,去几个人明军能看到的地方,寻个地支起一个锅来,这么好的东西别浪费了,给我捡那肥壮的地方割几块下来放入锅中去煮熟他,今儿咱们要尝尝这明朝军校的肉味道到底怎么样?”张献忠吩咐完了,催马到了队伍前头,挥手令其站住,先往对面打量了一番之后,不由撇着嘴晒然一笑。
回身将那马后的那个已经吓得花容失sè的女子又搂到自己怀中,笑着对其抚慰道:“你莫要怕,这杀人不过是一种为了震慑住对方的手段罢了。值此乱世之中,不是你杀人便是人杀你。若是放于你的身上,你又会选择哪一样?是杀人还是伸着脖子被人杀?”张献忠说着说着,一双大手轻轻的抚摸着这个女子雪白细腻的脖子,不由探过头去,不住的嗅着其身上与头上的味道,且与面容之上做出一副陶醉以及的神sè。
其手下自是什么样的人都有,这取肉入锅得活计自然是由那杀猪的屠户来干。有几个人寻了一些树枝来,草草的弄起一个支架来又将一口行军铁锅挂上去,锅中注满了水,下面有人升起一蓬火堆来。
那个杀猪的屠户,将那尸拖到明军能看到的地方。是就地开始选那后臀和前肢得肉切下几块来,随手丢入锅中。而此时对面的明军,已经看到了眼前这么一番令人毛骨悚然的情形。一时是人人惊骇的张大了嘴,瞪起眼睛看着对面那些宛如食人族一般的流民们,居然就开始割取人肉下锅。
而正值此刻,唐枫诸人也已率着队伍到了各自最初指定之地。准备接受义上明军对自己的改编,而对于这面张献忠弄出来这充满血腥的一幕,自然也是看到了眼中,虽也是心中对此感到惊愕万分,但也知此时乃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也猜到了这张献忠之所以做出这么一番举动的背后的涵义来。
如今,几支部队都眼巴巴的望着张献忠这面,看其到底是不是真的要吃这锅中的人肉?而张献忠不由皱了皱眉头,自己低声嘀咕道:“这帮子直娘贼,莫不是真欺我不敢吃人肉不成?”又看了一眼怀里的那个女子,此时那女子都快被着眼前的一幕吓得昏厥过去,浑身上下打着摆子,可怜兮兮的仰头望着,将自己搂怀中的这个吃人魔头。不知道他会不会也这么对待自己?
“来人,把锅于某端过来,今儿就让他们看看,也好趁这机会开开眼,看我老张怎么吃这肉的。”张献忠话虽是如此,可等手下人将锅端过来之时,也不由有些犯了犹疑。可抬起头往对面看了一眼,就见也不分明朝的军队还是流民们,此时无一例外的都抻着脖子对着这面望着。
张献忠伸手抄过勺子来,与锅中舀起一块肉,伸手抓住,瞪着眼睛又看了看对面。就着手就开始撕扯着那块肉,咬到嘴中开始咀嚼起来,一股白sè的油脂顺着嘴角流淌下来,其也不去理会,只顾是闷头大嚼。此举看的场众人,无不是感到心中直往外冒着凉气,目瞪口呆的就这么怔怔地看着他吃着那块白肉。
见着眼前这机会已到了,唐枫立时对着手下那五个人大吼一声道:“杀。”就见这五个人,随即各挺兵刃奔着明军的战阵就冲了过去。一是双方离着过近,二则是这些明军此时均觉着腹内的肠胃十分的不舒服。且已经心底深处滋生出一股子恐惧出来,生怕也与那个报信去的明军校一样,被人给宰了做成下酒菜肴。
不由自主地就开始往后退了几步,而那个陕西总督杨鹤,已然是呕吐了半天,心胆俱寒,一见对方竟然挥兵冲杀过来,也不去管自己的手下人,干脆是带着十几个亲随末头催马就跑。
可当他这么一跑,明军也就等于失去了主心骨,立时土崩瓦解开来。罗汝才和李自成各挥兵自两面对明军战阵不断地冲击着,而唐枫却是已然带着手下的五人穿过了明军大阵,去追那个大明朝的陕西总督yù将之生擒住。只是那个总督别的不行,可这逃遁的功夫实是技高一筹,待唐枫带着人马穿过明军大阵追过来之时,其早已借着身下的宝马之力跑的无影无踪。最后只捉住了一些其手下的参将副将等诸人,只得有些泱泱不快的带着人马往回来。
到了战场之上,就见此时的明军已然都早已乱了阵型,战场之上胡乱的奔逐着,躲避着那些流民们的刀枪和锄头等物。实是脱不得身的,只好跪地上向着流民们降,可除了罗汝才的手下不杀对自己投降的官兵,李自成和后加入战场之中的张献忠军队,无论对方是否对自己投降,都是随手一刀砍下去。
片刻之间明军就已然全面溃败散开去,各营的副将初还弹压着些自己的营中兵马,努力的抗争着流民们的攻击。可却一如海水里的泡沫一般,十分轻易地便被对方所击碎。
如今这战场上的明军,就似一头头慌里慌张到处乱撞的家畜一般。可是无论奔到哪里,眼中所见到的都是流民们愤怒以及的眼神,和手中那五花八门的兵刃迎头毫没有章法的砸击下来。
“各位弟兄,这明军咱们能捉到多少就捉多少,对着咱们投降的明军谁也不得无故对之加害。兵刃和战马还有锣鼓帐篷等一概杂物也是能抢多少就抢多少,实不行的话,可让那些肯投降的明军也帮着去捡那些落地上的兵刃和战马。”唐枫眼见着战场之上此时处处均是混作一团,可是就见那罗汝才此时却是极力的收拢着那些败逃得明军,已经知其心中所想,便也跟着收起战俘来。
这一场大战打得十分的顺利,实则得归功于那个战场之上吃肉的张献忠。若不是其当着明军的面吃那肉块,明军被其所为惊骇得心惊胆战,不等正式开战总督就先跑路了,此军焉有不败之理?
等几路人马将战场打扫完了之后,不算那些逃走的明朝军校。唐枫足足的受降了有一千多明朝军校,而罗汝才所招募的人似乎更是多了一些。至于明军所遗下的大炮和诸多火器,几个流民领都不是十分看好与其。到最后却是便宜了唐枫,其是毫不客气的全都将之笑纳下来。
等几个人将各自的部队都安置妥帖,便又开始坐于一处,开始研讨起来流民军队的下一步行动计划。可就见罗汝才却是望着唐枫不住的呲着牙微微的笑着,而两旁席地而坐的张献忠与李自成,还有闯王高迎翔一时朝着罗汝才望了一望,又对着唐枫看了一看。不知道这罗汝才到底所因何事,对着唐枫笑个没完?
“我说老罗呀,你别这么瘆人成不成?你怎么总对着唐老弟笑个没完没了的?莫不是你与他有断袖分桃之癖?要是这样的话,那俺老张可就对此无话可说了。不过,你们是不是寻个没人的地方去对着笑去,别再这里恶心我成不?”张献忠说罢,却是也对着唐枫呲着满口的白牙笑了一笑。
“我说张献忠,你别满嘴喷粪好不。我对着唐老弟笑,乃是因为我见他受降了不少的人马。如今咱们这反明的义军之中,可又多添了一号人马了。正好可以凑成三十六营,我焉能不替之高兴?不过,要说恶心人,可非你莫属了。没有想到你居然敢吃人肉?实是令我等开了眼界了。”罗汝才话说到这里,语意之中却含了几许讥讽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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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江山无尽英雄现,明清谁可堪为敌
第189章江山无尽英雄现,明清谁可堪为敌
“你等哪只眼睛见到了我食人肉?这等恶任由明军嘴里说说也就罢了,反正也是为了吓唬他等,咱们也好于中讨得便宜。可诸位乃是我张献忠的好弟兄,焉能也这般信口胡诌?来人呀,将那锅肉端过来与这几位头领看看,到底是不是他们口中所说的肉?”张献忠说着摆手令人将那锅肉端过来,与几人验看。
等用勺子锅里舀出那块肉,大家仔细的看去,却并太像是人肉。不由都将目光投向那个端着肉过来的人身上,而此人正是那个杀猪的屠夫,当时大家可都眼睁睁的看着他,将这切下来的肉放进锅中。如今怎么会一眨眼就变了?莫非是此人中间搞得鬼不成?
“呵呵,几位头领是不是都想知道,现今这锅中究竟是人肉不是?这锅中么……要说是人肉倒也不假。”这面刚说出一句人肉来,那面的张献忠喉头处不由跟着一阵难受,便就势伏地yù呕起来。
几个人见张献忠这般难受模样,这才知道其所言不虚。看起来其并不增食过人肉。不由又将目光投向那个屠户的脸上,却见他脸上的神情是似笑非笑的,一伸手由袖子里摸出一块肉出来,托于掌心对着众人言道:“这一块才是真正的那个人身上的肉,并不曾投入锅中。”还没等他将话说完,那面的张献忠早已支起身子来,狠狠一脚踹了过去,将其踢出一丈远去。嘴中对其喝骂道:“连老子你也居然敢消遣,信不信将老子惹急了,便当真将你身上的肉割下来煮了吃?”张献忠望着那个屠户狼狈万分的地上爬了起来,便作势要再踢过去,那个屠户吓得急忙撒腿就跑。张献忠见了,却是仰头哈哈大笑起来,开口又骂道:
“你小子跑的跟兔子那么快,又是做甚?就你身上那堆臭肉,便是主动送上来我也不会吃的。”说完便又席地坐下来,扫了一眼场坐着的几个人,几个人是一起笑了起来。
深秋的树林yīn影之中,几个流民的大领盘腿坐于一圈,开始商议下一步的流民军队所要进攻的城池?以及今后所展的方向。只是,几个人俨然分成了两派,中间起了不同的争议。
依着张献忠李自成等人,则是要打到西安或者是四川,而后建立起来自己的政权,也好好享受享受这当皇帝的rì子。如果有可能的话,再顺便直取山海关,得了běi jīng城这天下岂不就此归了流民的手中?
只是罗汝才却并不建议这等做法,依着罗汝才的提议,最好寻一个山清水秀的所,再有多多的粮草储备着。而后弄它一个可与皇帝相媲美的后宫,自己就终rì那么后宫之中一待,过着声sè犬马的猎艳生活。那是何等惬意,又何须担惊受怕转战到处,与对方拼死拼活的,最后还不是为了能好好地过rì子么?只是这一次,唐枫却也提出了自己的主张,到令几个人眼前顿时为之一亮。
“几位头领,枫有一言,如今这明朝的官兵,是绝不会就这么与我等轻易地善罢甘休的。如我所猜不错的话,下一步必是令调能征善战之人前来围剿与我等。而如今这朝廷里能打仗的人虽然不是很多,可也并不算少。比如洪承畴,史可法这二人虽然是一介文官,却以文官而知兵事,令人不可小觑,尤其是对那史可法,我与我家义兄可谓对之了解颇深,我们兄弟二人的陈留城便是丢此人之手。此人用兵善出奇兵而制胜,且也是守城的一把好手,rì后众家兄弟一旦遇到了其可要定要加上万分的小心才是。往下面说来,便也只有熊文灿和杨嗣昌这二人还勉强够得上统兵的督师一职。只是其中的熊文灿此人到不足以为虑,此人素生就喜好钱财和珠宝玉器等物。如要是送其以珠宝明玉,不愁此人不对我等开一面。而杨嗣昌此人用兵太过与直板刚硬,不懂得善变之道,且用兵一事必以诡诈方能取胜。往下说这些统兵的总兵官们,若说能抵挡住我们的人,以左良玉为也不过十个去。其中吴三桂此人素有谋略,闻其年少之时以四左右的人马救出其父吴襄来,足可见其骁勇善战多智善谋。且如今的关宁铁骑绝大部分都尽落入此人之手,其力量也更为强大。还有一个总兵官,却是一个女人,此女也颇不简单。以上这些便是与我等将来会遭遇上的人物,至于万一到时遇到他们之时,想来各位也能对此有所准备。而最为主要的一点,我想劝各位先打下来个地方,徐图展慢慢壮大自己的实力,而后攻城略地无往而不胜。最好是能与其他的起义领互通声气,这样也可替我等多多分担一下大明朝对我等所施加的压力。我想最好,便是让大家聚某一处,彼此之间见一个面,也好决议出将来大家应当怎么做?罗老哥,闯王闯将你等以为我所言如何?”唐枫自己说了大半功夫,却并不见有人对此做出反应来,向这几位脸上看去,却见人人尽是瞠目结舌的望着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那一句话,引起他们如此大的反应来?
只是唐枫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所言诸事,早已深深刻进这几个人的脑海之中。而今后张献忠也好罗汝才也罢,以及那李自成无不是依照着唐枫当时所提之议而行,将其所讲,奉为金科玉律一般。正因此方才各自建立起自己的势力来,成为一方的霸主,足以与大明和大清相抗衡。
“唐老弟所言极是理呀,看来目前最为紧要的就是联合其余的起义队伍。不过,咱们眼下虽然是打了一次胜仗,又得了这些人马,就等于添了无数张口。可如今这粮食却依然没有着落,是不是先寻一处地方,将其打下来暂时歇歇脚。依我看莫如先到山西去,这样也能暂时不引起明军的注意,到时候,那里打下一座城池,也好能过这个冬天。你等可是同意我之所言?”罗汝才说完,看了看场的这几个人。
“到山西去,那里倒也离着陕西不算很远,翻过这几座山就可到了那里。只是你想先去攻打那一座城池,以备过冬的所住之地。就咱们这些人,当时打金县的时候,可还折损了不少的弟兄才将它拿了下来。这次还要去攻打城池的话,咱们也依旧是无有攻城的利器。”闯王高迎翔对于上一次战斗记忆犹新,生怕再因此攻城决战从而减少自己的人马,便有些犹豫着对罗汝才询问道。
“闯王莫要因此过于担忧,张老哥和闯将定不会坐视不管的。而你也可从新招揽兵马,眼下山西那面听说可饿死了人,只要去振臂一呼,只说跟我们走便可有吃有喝,如果他们听说了居然有这等好事,你试想谁肯不来?只恐到时候,你还嫌这来的人多呢。”罗汝才对着闯王宽慰着道。
“但愿如你所说,那既然如此可是否就这么定了?唐将军不知你是否肯与我等一同前往,也好路上能互相彼此之间有个照应。即使遇到了明朝的官兵,也可兵合一处以飨抗之。”闯王高迎翔眼看着唐枫的手下人,居然比自己还要多,不由也为之艳羡十分,便开口对其询问道。
“那是自然,翻过这几座山,后面可就是山西的榆社城,再往前面便是和顺城,咱们可由这条路线径直往前去。而后攻克寿阳拿下榆次和平定。最后,兵指太原,拿下了太原之后咱们就有一块比较稳妥的地盘,今后也好借此地休养生息慢慢展。各位可是否同意唐某所言?”唐枫将自己所设想的行军路线,对着几个人是一一言明。说完之后,便等着几个人开口好就此表态。
“我同意唐老弟所言的行军路线,闯将,张老弟,闯王你们怎么看?如果当真如唐老弟所言的话,那这一路所经之地岂不尽属于我等。临到最后,大家再公平的将这所打下的地盘统一的分上一分,也好与自己领地之内开始享受一番,这叫关上门做皇帝,多娶一些美貌的女人来常伴我等左右,岂不妙哉美哉?”罗汝才是三句话一过,就显出他的本xìng来,不外乎吃喝玩乐罢了。
听见他这么一说,坐地下的几个人,一时倒是面面相觑起来,谁也不去接这罗汝才的话头,以免为他人所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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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小肚鸡肠一农民,无耻汉子凭无耻
第19o章小肚鸡肠一农民,无耻汉子凭无耻
几个人见了张献忠这厮的如此之无耻,罗汝才与李自成先是显得似乎有一些惊异,随即便对着张献忠是哈哈大笑。 ..罗汝才笑言道:“这方是真汉子,凭心而为管他人嘴里说什么?又如何看待与我等?唐老弟你可也莫要空白辜负这眼前的一切,做人当随意而为才好。哪用去理会它明朝如何?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rì散弄扁舟。否则的话,你那两位如花般的侍妾可就空耗青chūn,对月而眠了。好了,今天咱们先翻过这六盘山去,夜里山上胡乱的对付一夜,明rì过了这几座大山就直奔榆社,争取趁其没有防备一举将它攻占下来。那样的话,明rì晚间咱们各位就可舒舒服服的下榻于城内了。好了,老张你也别我们跟前,故意的弄这套恩爱与我等看。抓紧时间翻山而过,闯王闯将咱们这便启程吧?”罗汝才话一说完了,这便想就势站起来,去收拢自己的部队也好早rì翻过山去。
可就见闯王高迎翔的一张脸,眉毛簇簇着,嘴角往下咧着,眼角也搭拉着,整个望上去都皱得跟包子似的。看其表情说不出的难过与痛苦外加困惑,一时对其感觉有些奇怪,便张嘴对其询问道:“闯王看你脸上那么愁苦不堪的,怎么了?莫不是有什么难以解决的烦忧事?不妨对我明言,如我曹cāo也解决不了的,那可就是毫无办法了。”说完了,等着高迎翔讲出他自己的烦心事来。
却见闯王高迎翔没曾讲话,却先是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又对着一旁的唐枫看了一眼,脸上似乎是十分的为难。见其对自己看了一眼,唐枫心中便已经猜到了,这闯王所忧虑的事情,必是与自己有所关联。只是猜不透,自己又有什么为难的事,让他跟着来着急上火的?
“闯王尽管明言就是,如今坐这树下的,可都是自家弟兄你又有什么不好意思讲的?”罗汝才见其对着唐枫望了一眼也已猜到此事,定是与唐枫有所牵连,便催促其当着众人的面讲出来。
“只是这件事情,实是让我有些难以启齿呀。要真是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的话,又恐怕让人以为我高迎祥有些小家子气,从而误会与我,到了那时我可就是有口难辩了。”高迎祥话说了一半却又停住,却是直直望着罗汝才,不再往下说了。一旁的唐枫,心中对其不由暗笑道:‘不过是既想当婊子,又想立一块贞节牌坊罢了。看来这个高迎祥也是一个心胸狭隘之辈,比起那个蔫坏的李自成,他也强不到那里去。
对方若不是因为起义起得早,这个起义的圈里素有薄的话,罗汝才可真是懒得理会与他。可现如今,却还得借着他的号好用来招集那些各路的反王聚集于一处,将大家的力量汇合于一处,与这大明朝决一死战。便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迎合着高迎祥问道:“闯王莫要顾忌,只管讲出来就是,如今这里的都是自家的人,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快点讲出来也好让弟兄们早点开拔。”说完了,先招手令塌天上来,附他的耳边低声对其嘱咐了几句,这才挥手令他退了下去,那个塌天一退下去就急忙令人开始聚集起来。
高迎祥听到罗汝才都这么说了,倒也不好拿腔作势下去。也恐若是自己一直这么绷着,最后再招惹来别的。便强打起jīng神对着罗汝才唉声叹气的言道:“唉,也是怨我,适方才我的几个手下战场之上跟着大家点查明军遗留下来的兵刃和各种火器装备。结果就看见这些明军居然还携带了几门威武大炮和一些弹药,便想将此带回来。可没有想到,唐老弟的手下人居然也看中了这些东西,结果两面因此而起了争执,后来么,东西被唐老弟的手下得了去,而我的手下人又挨了一顿胖揍。所以我就因此事而懊恼呢,唐老弟,老哥哥我可对你绝没有什么不好的看法呀?这不过是你的手下人所为,又与你有何相干?我的手下回来之后,被我严厉的呵斥了一顿。本都是起义的人马,那几门大炮归了谁又有何关系呢?只是因为手下人无故被人给打了一顿,而我这人又对待弟兄们宛如兄弟手足。可打人者又是你唐老弟的手下,这又令愚兄有些难以对你启齿。唉,此事还是就此作罢,彼此都是对抗大明朝的兄弟部队,算了。”闯王高迎祥虽然话是这般说,可脸上却依旧是一幅苦瓜脸,似乎对此是郁闷于心。
罗汝才见了不由得望了望唐枫,自其神情之中可以看得出来,其也是对此事有些不太好插手。毕竟两面都与他的交情不浅,帮了哪一面势必得罪了另一面,最后则是两面都不讨好。
可唐枫也并不想让罗汝才夹当中不好做人,便转过脸对着闯王高迎祥言道:“闯王所言之事,虽然我并不曾亲眼见到,但想来一个巴掌也是绝拍不响的。孰对孰错,此时争辩起来也无什么意思。那就这样吧,我听手下与我讲,此战役共缴获了明军的五门威武将军大炮。我吃点亏,与闯王三门大炮,我自己留下两门。闯王看此种分配可还满意否?”说完了唐枫的面sè已然yīn沉如水,若是不看义兄李岩和那位罗汝才的面子之上,他是一门炮也不会给他的。
听他如此说,又见其面sèyīn暗。高迎祥也不好再说别的,急忙笑着对其言道:“唐将军你这又是说的哪里话来,你若是这般说,岂不让高某难做。哈哈哈,实则要是说起来的话,这炮留咱们谁的手中都是一样,都是为了打大明朝而用的。不过,既然唐将军非要让我三门大炮,那我也只好却之不恭了。呵呵,来人呀,去几个人到唐将军的营里面去拉三门大炮过来。对了,适才我听手下人禀报,有一匹战马居然奔进了唐将军得临时扎营所,唐将军也一并将其还于我可行否?”高迎祥此举无异于得寸进尺。
听了他这么讲,又仔细的端详了一眼高迎祥的脸上神情。见其眉间眼梢分明透漏出一丝嘲讽的神sè,再看看他身旁的李自成,却是将脸转于一旁,眼光落密林深处一块空地处,也不知道哪里有什么,居然如此吸引住了他?再看罗汝才脸上一副尴尬以及的神sè,想来他也没有料到,这高迎祥居然如此贪小。而李岩却是面无表情,与李自成一样将目光投shè到别处。那个红娘子却是看着面前的唐枫,再其嘴角微微露出一抹冷笑。
“好吧,我也正好要开始集合起队伍,也好准备早一些赶路。你便让你的人与我的手下去寻那匹马,看看究竟是不是奔进了我的营中?贺疯子你带着闯王手下去找找那匹马,记住,你可便宜行事。”唐枫语带双关的对着贺疯子吩咐了一句,后者盯了一眼高迎祥之后,是一转身就此离开。
罗汝才以及李自成见事以致此,便于众人告个便,去集合起手下的部队,准备翻山越岭直取榆社。而那面贺疯子领着人营里寻了一圈,并不曾见到闯王的马,便只得泱泱的拖了三门威武大炮离去。
深秋的深林之中的风,入骨的寒冷,那潺潺的小溪以手触之也是拔手的冷,锥骨的寒。一拨拨的人马,缓缓的行进山林之中,蜿蜒而曲折的以之字形往山上攀援而去。
深秋的夜黑得十分的早,刚刚翻了一半的山,夜幕已然垂披整个山林之上。天上那无数犹如鬼眼一般的星辰,低矮的似乎一伸手就可以触摸得到。引得这帮初始沉闷赶着路的汉子,不住的抬起头对着那无穹的夜幕之中望去。队伍之中也不似一开始那般的静怡,变得嘈杂起来,流民们纷纷的一边赶着路一边闲谈着。
对于这样的部队,唐枫真是有一种十分无力的感觉。若是冰雪城的那些部下也似这般的往前赶着路,此刻决计是寂静而无声,不说人衔枚马带笼,可也差不到那里去。看起来流民终归是流民,如不经过好好训练的话,他们就是一盘散沙而已。以这样的队伍去与明军打仗,除非是人数众多,以人数来压制于对方取得大胜,否则绝无可能获胜。
因天sè黑的已是看不清脚下的路,又恐万一踩到蛇虫。几个头领便各自一一的吩咐下去,让手下去砍些树枝制作些火把好用来赶路照亮。而整支队伍也趁此机会停歇下来,开始生火埋锅做饭。
不一时,山上处处飘起饭香,亮起一堆堆的火光来,无数的人影围拢火堆旁,趁着一时得闲,抓紧吃着饭,好准备过一会再连夜赶些路做休息。罗汝才特意的来寻唐枫,哥两个坐一处,一边闲扯着一边吃着晚饭。而那个李岩,唐枫也早吩咐人去给其送过两个人的饭去,可却被红娘子给拒绝了。手下人只得又将之端了回来,唐枫此时也懒得与她计较这些,既然人家不肯要,那就算了,倒也省粮食了。本来这次自明军手中夺过来的粮食也不算很多。贺疯子东方升还有柳如是顾横波等几个人,则是围坐与火堆旁边,一边交谈着,一边偷偷的往身后那yīn影处望上一眼。因为唐枫和罗汝才此时就坐那里,二人正再详谈着攻打榆社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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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秦人秦腔思乡情,破晓之战破榆社
第191章秦人秦腔思乡情,破晓之战破榆社
而闯王和李自成却是离着唐枫他们远远的,似乎并不想参与此事似的?只是张献忠倒是打自己手下流民,给两个人送来一些肉块来,只是两个人谁也没有敢去吃这肉块。
“唐老弟这次咱们联起手来攻打榆社,你可有何高论妙计不妨与哥哥我叨咕叨咕。说着将头探了过来,右手却伸到腰后面去摸了一件什么东西将其拿了出来,随手朝前一递道:“这深秋一早一晚山上寒气十分的重,你喝上一口也好暖暖身子。呵呵,我总是随身携带着一壶酒水,以免自己万一犯了酒瘾,所处之地又无酒家,也好借此解解这肚中的酒虫。”
正当唐枫将之接过手中之时,身旁却忽然有人低声道:“这般冷的天气,若是不饮点酒的话,连这心都跟着冻僵了。公子罗大帅就你们二人枯坐独饮有何意思,莫如大家一起轮着喝上几口可好?”这个人嘴中是这么说,手却早伸到唐枫的面前,去够其手中的那个酒葫芦。
两个人一起扭头顺着声音望过去,却见正是那个贺疯子,此时他的那把巨剑已然担于他自己的肩头之上,一只手却探伸了过来,正yù去拿唐枫手中的酒壶。
“你这泼皮无赖,一听说一个酒字,无论多远立刻就赶过来。也罢,这天气倒也真是冷得紧,你且将东方也叫过来,大家一起围着火堆喝上几口,也好都怯怯这身上的寒气。”唐枫边说,便将酒壶换另一只手去拿着。
贺疯子听唐枫如此说,情知其是绝不肯先于自己喝上一口了。只得耷拉着脑袋去叫东方升过来,时间不长东方升就随他的身后,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过来,待走到近前两个人都盘着腿坐到地上,等着唐枫将酒葫芦传递过来,自己二人也好能喝上一口。
果然,这次唐枫没有刁难于贺疯子。将酒葫芦拧去盖子,扬起脖子来,先对着嘴喝了一口,而后又递给罗汝才,罗汝才也饮了一口之后,便直接递给了贺疯子。贺疯子早已然盼了半天,二话不说拿起来就往嘴中倒。眼见着他的喉咙上下滑动,嘴中不时出咕咕咕的,水往酒下灌着的声音。
一旁看着的东方升,眼见着那酒壶并不是十分的大。也怕自己轮贺疯子的身后,一口都喝不上,急忙伸手就向其手里来夺。贺疯子刚刚喝的满了意,如何肯将之与人?便将酒壶护怀中,看得身旁的唐枫和罗汝才不由为此而笑着摇了摇头,却并不好对其说些什么。
“我说贺疯子,这酒也不是你自己的,你凭什么护着,不与我也喝上一口?”东方升到也不好因此与贺疯子翻脸,只得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其询问道,同时一只手不断地去够着贺疯子手里的酒壶,贺疯子却将酒壶不时地倒换着手,不让东方升够到,一面对着眼前的东方升挤眉弄眼的,样子十分的滑稽。
“贺疯子好了,你也莫要以此挑逗与东方了,今夜大家都好好地休息一夜,明rì咱们也好翻过山去,准备攻下榆社来,再寻个房间好好的睡上他三天三夜的。”说完又与罗汝才闲话起来。可能是夜晚使人感觉孤寂烦闷,罗汝才见那二人也不闹了,东方升此时接过酒壶也正往嘴里倒着。心头不由一时竟然觉得有些压抑起来,忽然脑海之中浮现出自己家乡的往事,尤其那一曲秦腔,是自己最为惦记的。
一念至此,再也克制不住心头的那蓬越来越烈的火焰,不由放开嗓子,引亢高歌起来。一只手不住地轻轻敲击着,倚自己身上的长刀刀身,刀身随之出一阵阵金属的震颤音来,再配合上这深沉哀婉、慷慨激昂的秦腔,真使闻者心房也跟着激越不已,几乎都想随着一起唱起来。
“原升堂前上了马,勒回马头想当年。我罗汝才自幼儿苦把念,昼夜间身不眠苦读圣贤。盼只盼皇王爷开科选,辞别了举家人上京求官。进贡院我先把号房占,做几篇文章显才男。监堂的老爷捧上殿,御笔亲点校用三年。把三年校用未曾坐满,又封我原升堂坐县官。到任来我断过无头命案,姓们个个呼青天。送来万民衣来万民伞,清字匾高悬公堂前。马鸿报来一命案……”罗汝才的秦腔唱到这一句之时,声音一下子就此哽咽起来,便再也唱不下去了,似乎由此勾起了他的一段深藏着的痛苦回忆。
“罗兄这秦腔唱的真是十分之地道,奈何兄弟我并不会唱这种曲子,只会一些粗俗的曲子罢了。如罗兄能听得下去的话,那小弟今rì也与你面前献献丑。”唐枫笑着说完,便也抻出宝剑,以手指弹着剑身,随着声音而歌。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恨yù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随着唐枫的声音越来越大,引得火堆旁边的流民士卒们,也个个支楞起耳朵仔细且认真的听着。
慢慢地一个人随着唐枫这苍凉悲壮的歌声唱了起来,而后是两个,火堆旁的流民们,也渐渐的跟着一起浅声低吟起来,声音从最初的低到渐渐地高。逐渐这歌声传遍整个六盘山顶,几乎不分地方不分各营,所有流民们闻之而都跟随着唱了起来。这嘹亮而高亢的歌声,直至的传入无尽的夜空,传入那轮孤寂冷漠的月宫之中。
夜sè如水一般的静怡寒冷,歌声早已停息。流民们聚拢与火堆旁边,各自蜷缩着身子,缓缓地进入了梦乡之中。罗汝才则是一边低声哼着,刚由唐枫这里新学会的这一曲子,转身回奔自己的宿营之地去休歇。而唐枫这一手,也顿使得柳如是和顾横波二姐妹为此而惊讶不已,一时围其身旁对这曲子问长问短。一直到二人再也抗拒不了睡魔的侵袭,便横着身子与唐枫的一左一右,十分香甜的睡了过去。
时不时草丛里不知的虫鸣点缀这静怡的夜中,与那些流民们的呼噜声此起彼伏着。天sè慢慢亮了起来,各营的小头目开始催促起大家尽快起身,随着众人简单的洗漱之后,便开始用起早饭。
匆匆的一顿饭吃过之后,流民们便开始各营小头目的指挥之下各自列成纵队,又开始呈之字形状,前往六盘山的第二道山脊爬过去。直到天上那弯弯的月牙再出现,几支人马终于翻越过了这座六盘山,此时大家皆侍立于山脚之下整顿队形,yù够奔榆社城。
此地距榆社城尚有三里多地的路程,不过对于这支军队来说,这不过是相对很容易的一件事。罗汝才此时又骑着马与唐枫并驾齐驱的往前走着,两个人彼此谈论着,待大家攻打下榆社城之后再向何处挺兵的问题。若是依着罗汝才的想法,干脆就不走了,就靠着这座城慢慢过自己的小rì子,如果明军来了,便往六盘山里一钻,届时你又奈我何?可唐枫却并不同意罗汝才这种毫无进取之心的想法。
依着唐枫他的想法,整支军队沿着这条路线径直往前面去。沿路顺便取下和顺,寿阳等诸多的小城池。由此连成一条线,而后兵迫山西太原城。若是能拿下山西省府太原城的话,那对于义军来说可是一个不小的胜利,也同时给其余各地方的义军起到一个表率的作用,堪为执牛耳。
最后,罗汝才也只得说,等与李自成等诸家领商议后再做出决策,唐枫听了也只得暂时隐忍下来,想它策来慢慢扭转这些人只顾守着一隅的这种偏颇的想法。流民们一口气接连不断的赶了三里多路之后,终于值此夜深人静的时候,赶到了榆社城的城墙下。
此番唐枫,罗汝才,李自成。张献忠。闯王高迎翔以及李岩等人骑马上,并列于一排,向着对面那座此时灯火通明的榆社城楼上望过去。就见城楼上人影晃动,不时尚可闻到城门楼上的低低人语声传了下来。
“你等对此怎么看?是趁今夜就抓紧攻城待明rì清晨之时,你我弟兄率领着手下便可高歌入城的好?还是暂时这里扎下行营来,以待明rì再去攻打城池?”罗汝才说着向左右看了看,也不知这几个人会同意那一条?
“那还考虑什么?天都已经这般的黑了,咱们又没有攻城的利器,又对这城池以及四周外环境也不熟悉。且这一路急急得赶过来,弟兄们已经都已是身心俱疲。依我来看么?也不差这一夜,就于明rì清晨用过了早饭之后,兵分四路统一进攻四门。”闯王高迎翔此时却提出了自己的建议来,他的这一番言语到博得许多人的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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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美人如玉剑如虹,男人活着就折腾
第192章美人如玉剑如虹,男人活着就折腾
是夜,银白sè的月光洒山脚前的营地之上,到处都可听到茅草丛中的蟋蟀那断断续续且凄切悲秋的鸣叫声。山上的雏菊早已盛开来,夜的香气就此弥漫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将这山上山下所有的景物都笼罩其中。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中东西,任是一草一木,也似都不是象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梦一般的sè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靠近它的人皆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而柳如是与顾横波则是坐六盘山上一处距地面稍稍高一些的地方,两个姐妹正彼此谈着心,猜测着明rì这一战,又会有多少大好男儿就此长眠于这榆社城下?不由因此而心生疑惑,猜不透也想不明白,为何这些人放着好好的rì子不过,偏偏要去拿自己的脑袋去开这种玩笑。难道就不能两方面协商一下,好好的坐下谈谈么?
“如是,我就是闹不明白这些男人,如今这rì子也还算过得下去,起码也算是衣食不愁吧?怎么就不能安下心来好好的踏踏实实过着自己的rì子?非要去做这等有可能赔上身家xìng命的事?莫非他等是傻了痴了不成?尤其咱们家的公子,听说他不是北方有一座城池么,回到那边岂不比这里与这些泥腿子混一起要好的很多?”顾横波说完,向着对面那座榆社城头上望过去,却除了那随着风来回摇拽不停的火光之外,别的什么都看不清。
“呵呵,你以前也曾见过各sè各样的男人,岂还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么?这些男人们活着就是为了折腾,他们的血里流淌着的就是那种霸xìng。尤其是咱们家的公子,你别看他表面温文尔雅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可等明rì攻城的时候你再来看看他,你会现,似乎自己从不曾当真认识过他。”柳如是注视着坐火堆旁边,翻烤着那只兔肉的背影,不由嘴角轻轻抿了起来,一丝由心里往外的甜意嘴角和眉梢流淌了出来。
“你们两姐妹又坐这里闲扯些什么?这夜里山上的风可是刺骨的冷,也不怕染了风寒?给,这只兔子恰恰烤的十分到位,你们若是愿意此,那就这吃吧。不过,一会可要下去与火堆旁边休歇。”唐枫说着将那只兔子肉随手递于二人,又叮嘱了二人几句,便就此反身下山而去。
二女互相彼此对视了一眼,不由相视而笑。只听顾横波娇笑着道:“咱家的公子对姐姐倒也十分的体贴?诺,这兔子可却因公子对姐姐的讨好,而为此遭了殃。”一边说着一边撕下一块兔肉,就此放入自己一对红唇之中。一双媚眼轻轻的瞟了一眼,那个已回到火堆旁的身影。
“你吃便吃你的,还拿我来糟践打趣,莫非公子待你不好么?既是如此,又因何要当初秦淮河中将你救起来?”柳如是也一面撕扯着兔肉,送入自己的樱唇之中一面也对顾横波取笑道。
山下本来最初凑与火堆旁,一直与唐枫讨论着明rì一战的罗汝才,也早已然回到了自己临时扎营之地去休息。而坐半山腰的那两个女人,也是实抵挡不住这山上的风寒,互相携着手下了山,靠着火堆躺下两个人抵足相对而眠。唐枫自己的临时扎下的营盘里,逐个地方的巡视了一番之后,这方又回到自己烤火的地方。却见到两个女人虽是靠着火堆,可依旧是浑身打着哆嗦,便解下长袍轻轻于二人盖上,这才又踱步到一旁。
“东方升,明rì咱们便要攻打榆社了,我有意想让你趁着夜里混进榆社城内。不知你可否敢去?”唐枫看着自己跟前这条十分敦厚朴实的东北汉子,不禁又由他的身上联想起来二来。若是二来去执行这种偷偷潜入并渗透进榆社城内的任务,定是十分容易且轻松地。只是,他如今是生还是死,自己都不知道?又上哪里去能找到他的人影。
可东方升听了之后,面上却无一丝为难之sè。斩钉截铁的对其回应道:“公子放心,东方绝不会有负公子所望,定于公子里应外合抢这些人头里拿下此城来。”说完这便就要转身离去。
“你且等等,我前rì所挑的那五个人当中,有一半的人自幼便钻山越岭如履平地。你一个人去,孤掌难鸣也不会有多大的作为,所以我想你去挑一些人手与你一同潜进城内。还有一件事情,你可要记于自家心中万万不可对人讲起。这次进入城中,我并不指望你于破城之时能与我等里应外合。关键一点,你要任务便是将城内的官银库房和粮仓与我都寻到了,最好能转移到不为人所注意的地方去。还有,将城内的乡绅与我摸排清楚了,而后与破城之时借着闯王的头查没其家产,这些家产也都隐藏起来,待事态平息之时,再设法运出城去。这些你可都记住了不增?”唐枫压低着声音对其说完,静静地盯着眼前这位自己的老部下,不知他对于这样的任务可是敢接?
“公子敬放心,属下必会将这一切办得妥妥贴贴的。那属下就先去挑拣人手,也好趁着今夜混入榆社城内。属下告退。”东方升说完了,对着唐枫深深地施过一礼,直起腰来转身隐入黑夜之中。
见将一切都已安排完了,便也走回到火堆旁边,盯了一眼那两个正处熟睡之中的女人,便也和衣躺下来。躺了半天,却是无论如何也睡不踏实,无奈之下只得睁开眼睛枕着双臂望向浩瀚的星空。
颗颗的夜明珠,点缀那无尽无边的丝绒一般夜幕之上,仿入家乡的那一盏盏明亮的灯光。如今,家里那面怎么样了?他们是不是知道自己已经失踪了?自从穿越至此,似乎已经很久了,久的自己都认为自己就是这里的人了。跟这些人一样,造反杀戮抢占一切争夺地盘,看到漂亮的女人,居然也生出了窥伺之心,恨不得即刻抢了回来,自己如今变得都有些不再认识自己了,可这些却被人视作十分平常以及的事情。莫非这大明朝没有那些盛世时的观念了么?
不知多久,唐枫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似乎又看到了家中,董小宛却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轻轻甜美的对着自己笑着。那面容依如当初般的那么清纯美丽,似乎从来不增改变过。而两个人好像又是身处唐枫初次见到她的地方,那座山中,那匹死狼的旁边,那个巧笑嫣然的女子,就那么用纯纯的笑容打动了自己的心。
“唐公子快醒醒,此刻都已是辰时了,弟兄们如今已经都做好了早饭,单等公子过来用罢早饭,也好准备攻城事宜。”一个人一边说着,一边用一只手用力的推了一下唐枫的身子。
“哦,我已知晓了,你且去吧,我洗漱一把马上就来。”唐枫说着于地上爬将起来,却见自家身上掉下一件衣袍来。正是昨夜自己将之盖二女身上的那件自己的袍服,只是不知道她们何时,又给自己盖回来的?走到溪水旁,用手捧起一掬来轻轻地喝了下去,先漱过了口又用其胡乱的泼洗过脸面。
这才觉得jīng神了一些,急忙走到营地之中,却见各营的流民和那些投降过来的明朝军校们,此刻正纷纷用着早饭。贺疯子见唐枫对着自己走过来,便端起一碗饭连同两根树枝一起对其递了过来。
“公子适方才闯王高迎翔派个人过来,传下闯王的令来,言今rì必须得攻破此城。且将人马都分散开来,每员主将自领手下军校攻打一座城楼。待破城之后,不得轻易入城惊扰与城内姓,必须得一路路的人马逐次的进入城内,且还是他手下军队作为头一路人马进入榆社城内。属下听了他这般犹如狗放屁一般的言辞,真是对此有些恼火得很。若不是因为公子早就叮嘱过我,我便将来人直接就给他砍了。”从贺疯子的言语之中,可以听得出来,他对着闯王高迎翔等人行事之方式甚为不满。
“莫要为此而生气,咱们与他不过是为了一起共破大明城池罢了,早早晚晚会各奔前程。而且我观这高迎祥的闯王宝座恐怕也坐不得多久了?树大招风,时时刻刻都有人惦记着他屁股底下的座位。将来呀,哼哼。”唐枫话说至此处,却并不再往下说了,却抬起头看向一旁。
贺疯子有些糊涂,便也将脸转到一侧看去。却看到罗汝才此时正嘻嘻笑着走了过来,对着二人言道:“唐老弟今儿一早,可是接到了闯王所传下的军令了么?不知唐老弟对此有何看法?是准备顺着其意思,真的与之联手攻城?还是另有了打算不成?”说罢人已走到了贺疯子身旁,却伸手拍了贺疯子一把对其言道:“一会就靠着贺疯子来破榆社城的城门了,你可要吃饱一些,到时也好做事。”说完了这几句话,他的一双眼睛又看向唐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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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美人如花隔云端,时不时的多疼惜
第193章美人如花隔云端,时不时的多疼惜
一旁早有人递过来一壶热水与其手中,抬头望去却是柳如是。见他一双目光望过来,不由对其轻声言道:“早上冷,妾身特意嘱咐手下人,与公子煮了一些开水来饮。”一边说着,一双纤纤玉手将那一皮囊的热水递了过来。唐枫顺手接了过来,对其笑了笑,正待于罗汝才说这件事情。
却见顾横波走了过来道:“这哪里是什么手下人煮的开水,分明是姐姐自己煮开的么。”说完了,却是拉着柳如是的手,不容其说什么二人就此走开。
“我是攻打北门,闯王和李自成一个是去打南门,一个则是去打西门。就剩下一座东门与你,唐老弟如果不想去打东门的话,便尽可与老哥我互相串掉一下。只是有一点,待攻下城池之后,先得让我的手下城内大肆一番,看看谁家府上的女人漂亮,也好让我的手下将她带回来。唐老弟,哥哥我就这么一个要求,你看看是不是能同意呢?”罗汝才满脸的yín笑,靠近唐枫盯着他,到仿佛唐枫就是那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一般。
看的唐枫直觉身上一阵寒冷,急忙往一旁走开了两步,对着他笑道:“我唐枫房内不缺女人,如果罗兄喜欢,那悉听尊便好了。任你是去抢还是去夺,只是不能去抢那些穷苦人家的闺女,这一点还望罗兄能够谨记于心才是。”唐枫唯恐这罗汝才一旦是进入城内做些出格的事情出来,便先提前对其提点一下。
“哈哈哈,这一点罗老弟放心就是,毕竟咱老罗当初也是一个苦哈哈,又怎么会为难与我相同的人?最多是找找那些有钱人家的毛病罢了,谁让他们娶那么多侍妾当作摆设,又不去时常的对之怜惜一番,那不就得靠着我这个人去与她等解决一下。不过么?唐老弟你说要是有那些穷人将他家的姑娘主动送与我的话,那我是接还是不接?”罗汝才话锋突然地一转,竟与唐枫玩开了心计。
“呵呵,那就看罗老哥怎么来看待人家的诚意了?如果人家是怕了你的手下,时常的登门去sāo扰与其的话,那就没法说了。不过,罗老哥眼下攻城即,怎么你我反倒谈论起来这风花雪月的事情来了?这若是被咱们手下听了去,岂不被其小觑。”唐枫急忙将话头岔开,生怕这个罗汝才再说出些别的来。
“呵呵呵,好吧,愚兄不过是为了缓解一下大战前这紧张的气氛罢了。不过关于这男欢女爱的事情,就连孟老夫子不也说过了么?食者xìng也,你看看就连一代亚圣都对于这种事情不十分忌讳,你又对此事看得那么严作甚?人生得乐且乐罢了,多弄几个女人享用,你也好这中间有所比较,看看可否能与她等中间现器?实话与你说,记得去年我弄了一个女人,只是年岁上有些大了。可她的底下却是十分的紧凑,便一如黄花闺女一般得趣。尤其是那身嫩如白玉的肌肤,真是让人爱不释手。我足足的享用了大概有好几个月,直到后来愚兄又寻到了另一个器,这才罢手。好了,这jīng神也算是鼓足了,起码愚兄的jīng神头是足了,眼下愚兄可谓吟yínxìng十足呀。哈哈哈。”罗汝才一面说着,一面是仰头哈哈大笑着就此转身离去,回奔自己的连营而去。
望了一眼罗汝才的背影,唐枫真是琢磨不透这个罗汝才到底真是一个sè中恶魔?还是以此佯装,浮于尘世?不过管他呢,如今但愿城内的东方升已然准备好了,就等着自己这面开始攻城。
“公子,咱们啥时候可以去攻城?俺贺疯子早就盼着能亲手攻下一座城池来。我这柄巨剑可是久不增畅饮这人血的滋味了,如今都有些生锈了。”贺疯子一边略带夸张的说着,一边随手将巨剑抽出半截来,不由垂头细细的观看着并轻柔的对其抚摸着,竟似乎抚摸着一个姑娘的后背一般。
“现就去攻城,贺疯子你去与我传下军令,令众人于东面城门之前集合。如是横波,你们二人就与这六盘山前等着我们兵进榆社之后,再跟着后面的人一同入城也就是了。”唐枫说完话,也将战马的鞍镫也都弄好了。又将战马的肚带紧上了几扣,来回的搬了又搬,见一点也不挪位,这方才放下心来,飞身上了马背。
再次回头看了看,这两个站战马跟前的女子,是催开坐骑就直接奔着东城门而去。战马奔驰到了众流民跟前,这才带住了马缰绳,战马的蹄子地上不住来回的刨着土坑。
“弟兄们看没看到前面这座榆社城?我与你等说,如今这座城池之内,守兵不过五个人,且城墙也不算是很高,虽然没有云梯,但也可搭建起人梯来攻上城头去。第一个登上城头者赏白银一两,良田三十亩。而且,我允许你等入城之后,可以对城内店铺劫掠一rì,但不可无故伤人。jiānyín妇女者斩,无故杀人命者斩,不服上官号令者斩,临阵畏缩不战者斩。大家都听明白了么?若是听得清楚明白,与某即刻进攻。”唐枫高声颁布完几条斩令之后,抽出秀霸剑冲天上一举,对手下就此下达了进攻的军令。
而那个贺疯子一听到唐枫下令开始攻城,早就头一个窜了出去,拎着巨剑,飞奔众流民之前。眼看着离着城门已是不远,忽听得城门楼上一阵鼓声响了起来,随着城门楼上的垛口处站立起一排的弓箭手,一只只泛着寒光的铁箭头,对准了下面的散乱奔跑着的流民队伍。
嗤嗤嗤声大作,无数的羽箭似乎像是由城头之上泼下来的水一般,显得是那么得急促,那么的不可分辨。一个照面,城墙前一米远的地方,已是倒下了一大片流民。中了羽箭,伤势不算很重的人,努力地想支撑着站起来,好退回到后面去。却被一羽箭钉地上,人就此不再动弹。
与此同时,从四面城门方向也传来接连不断的厮杀声和惨叫声。尤其是听着那一声声惊天动地的火炮声,就好像是距离着自己不算太远,声音直震得耳鼓之中也嗡嗡作响。
眼看着倒下一片流民,却又紧跟着又上去一群流民。这些昔rì的农民们,如今双眼各个赤红如血,都似乎不要了命的拎着应手的武器,对着东城门处出了死亡式的冲锋。
那个贺疯子抡着手中的巨剑,以此遮挡着冲他shè过来的羽箭,人也眼看着就快冲到了城门口。而这座城池最大的失误,就是居然没有挖护城河,也不知道那些昔朝建设城池的人是怎么想的?多一道护城河,也就等于凭添了一道天险。还是这修建城池的人也偷工减料了不成?
流民们的伤亡实是太大了,可此刻唐枫却看到了另一幕使之忿然场景。就见那些投靠过来的明朝军校,此时居然迈着四方步子,慢慢腾腾的跟流民们身后,且距离流民们还有相当大的一段距离。
看其样子,是已经打算好了,不准备往前去送死。而流民们此时也再也支撑不下去,忽的一下一起往下退了下来。对于流民们这种退却,唐枫倒没有感觉有何不对。毕竟其伤亡实是太大了,那四个人足足的折损了一半还多,唐枫看眼中都直觉得心痛不止。
眼见队伍已经退到了自己跟前四周,那个贺疯子见只有自己一人杀到了城门跟前,居然并无人与之同行,且身后又无人可接应于己,同时也担心自己一人孤身犯险,便也只得徐徐退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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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角声满天秋色里,城上胭脂凝夜紫
第194章角声满天秋sè里,城上胭脂凝夜紫
贺疯子一退回到流民的队伍中来,就大雷霆,怒气冲冲的奔到了那些投降过来的明朝军校跟前。二话不说,一把扯住一军校的斜衣领,将其拎了起来,对准他的脸上,扬起巴掌来就打过去。
啪啪啪,来回抽了他四五十个嘴巴子,这才将他狠狠地往地上一惯,对他怒声问道:“你这直娘贼,你等因何不往前冲?让那些不经过战阵的流民们白白的上前去送死,你们却站于远处冷眼旁观,你可知道,你如今已经犯了公子的四条斩令的其中一条,今儿我就当着大家的面宰了你,也好借着你的人头给他们提个醒。”贺疯子一句话说完,提起宝剑来横着就砍了过去。那个军校猝不及防,还没等他往一旁躲闪,扑哧一声,剑过头落,一腔子的血顿时犹如喷泉一般喷了出来,尸体也扑通一声倒地上。
贺疯子将那军校宰了之后,回身拖着巨剑走到唐枫的身旁。闷声闷气的对着他言道:“公子,贺疯子无辜乱开杀戒,公子以军中军律来处罚,莫要因疯子是随侍与公子身旁的人就姑息养jiān。无论上官还是下等军卒,当一视同仁莫分贵重轻贱,才好使众人心悦诚服。”这贺疯子说完了,将上身的袍子扯下去,坦露出后脊背,丢掉巨剑,就势双臂展开面向下铺地上等着对他的责罚。
“贺疯子不经上官的允许,胡乱诛杀手下士卒,当处以军棍四十。但念其一会还需上阵作战,就先将这责罚暂时与他寄存着,待攻打下来榆社来再说。不过,我先头可是宣布过四条斩令,莫非你们以为我就下不得这个手去么?我早说过,我军中不论流民还是投降过来的明朝军校,我唐枫都一视同仁绝对会将一碗水端平,不会因为你们是投降过来的,我就将你等视为猪狗不如的下等人。奈何,我本将心向明月,谁知明月照沟渠。来人,将这头前的十军校于我推出去斩了。”唐枫说着说着,忽然就传下这么一条军令下来,那头十个军校听了,身子顿时吓得瘫软于地。
身旁早奔出二十几个流民来,这些流民因为这些军校后面不肯上来帮忙,早就一个个对他们恨怨十足,如今既然自家的头领传下话来了,那还得等什么?一本出来不等这十个军校有所反应,早就两个人服持一个,拧住他的双臂将其推到一旁空地之上,十个等待被处决的人一字形排列开来,一个个被强按跪地上,没一个人头前站着一新上任的刽子手,怀中抱着大刀,等着上面的军令传下来好就此动手。
“斩,”唐枫手中持着宝剑,冷眼看着此时那十个已经吓瘫了的人,高声传下军令去。随着他一个斩字出口,十把大刀一同扬了起来,却是参差不齐的落了下去,十颗人头滚落地,那些流民此刻将手一松,任由着无头的尸身摔地上,是看也不看就此归回自己队中,等着下一道军令传达下来。
看了眼前这充满血腥的一幕之后,这些投降过来的明朝军校无不是心惊胆战,不由纷纷望向那个骑与马上站阵前面那个男人。观其一副文弱生的模样,可手段却是狠辣以及,使人对其生出惊恐之心。
“贺疯子你带一些人与我上山上去砍伐些木头回来,这回咱们不急于攻打榆社城,且先制造一些简易的攻城利器而后再说。挑那些大树来砍。”吩咐完了贺疯子,唐枫不由对着北面西面南面等风向望去,除了听见一声声震耳yù聋的炮声以外,还有那传过来的不算十分大声的厮杀声。一切似乎都昭示着,那三面的攻城战此时已陷入粘滞状态。可不应该呀,据李岩和罗汝才说,榆社城的守兵并不算是很多。也正因为如此,众人才挑选了它来攻打。可现如今这一切都变得不可琢磨起来,而且城内此时也应该起了乱子才是,却又因何不见有所反应呢?
贺疯子此时专门挑了一些明朝的军校上山上去砍伐树木去,而且是专挑那些四五个人都抱不过来的大树来砍。更是这些军校甚为头疼的,是他居然每一棵树旁,只分派了一军校用自己的佩刀去砍树。这佩刀又如何是用来砍伐的?只砍了几刀下去,树上只见一道小小的缺口,可手里的配刀却早已卷了刃,而且就连自己的虎口也被震裂开来。
而贺疯子也怕因此而耽搁了攻城事宜,也早另吩咐了一些流民们去砍一些能用的树来。至于这些投降的明朝军校,确实有他严看严管着,一旦现那个军校手脚慢了或者是怠工了,二话不说上去就是对他饱以一顿老拳。将其打得面目红肿,接着还得被命令去砍树,眼下这些军校各个尽是苦不堪言,心底也暗暗后悔,悔不该轻易投降好了,可当初不投降的话,那就是需要掉脑袋。
眼看着那些流民们有说有笑的,也无人对他们看管着,一会便已经砍够了树木,开始往山下运送。而这些军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砍了十几棵大树。最后,若不是贺疯子担心会因此而拖延战事的话,恐怕还会接着让这些人去砍树。等将这些树木好不容易运抵下山,人也累散了架,军校们胡乱的靠着卧躺地上的滚木坐着。
见树已经都砍了回来,唐枫就开始下令开始制作一些简易的投石机和云梯,以及撞木还有用来遮挡羽箭的大木盾,并且给众人绘出了图样来,让那些流民们照着蓝图去做。好这些流民之中,什么样的人才都有,是毫不费力的就聚拢来十几个木匠,又给其派了一些人来打下手。
那三面的人马见唐枫东门这面,忽然变得鸦雀无声起来,感觉奇怪,派了人前来打探,这才现原来其是赶制攻城的利器。而这也是流民们从没有做过的事情,素来流民们打仗靠的就是人多,一到打仗的时候,大家伙一拥而上,只要能敢与对方玩命就成,却是无人肯费这等力气,来弄这些看起来粗笨以及的工具。
闯王高迎翔和李自成对此皆是嗤之以鼻,认为流民们没有这个必要去制造这些耗时费工的东西。等人回去将唐枫这面的事情对之详细一说,高迎祥和李自成的部队也撤了下来暂作休息。等着唐枫再次攻城之时,再跟着一起进攻,这样也好使得对方顾此失彼。
而张献忠和罗汝才听说了唐枫居然不去攻城,却是先制造起来攻城的东西,一时感觉惊异,居然二人亲自过来查看。等见了唐枫的手下所制作的东西之后,张献忠是死皮赖脸的磨着唐枫也为其画了几张草图,而后是乐颠颠的拿着草图高高兴兴的离去,回返自己的联营,也开始鸣人去砍树开始制造攻城的器械。
至于罗汝才干脆是就耗唐枫的身旁,与之形影不离,以致柳如是和顾横波看的都感觉有些过于腻人,方才稍稍的收敛一些。但是,最终唐枫这里磨走了二十架云梯和两架攻城用的简易抛石机,以及十门大木盾,这才乐呵呵的转身带着手下抬着东西离去。
直到了下午,才终于制造出了暂时够攻城用的器械。而众人又仔细的试了几把,这才终于定下型。唐枫这一次喝令那些明朝军校抬着云梯列头前,流民们却是抬着木盾随其后,充作战时的执法队,只待见前面的军校有所逃跑迹象,便立时就地将其诛杀。
而那匆忙造出来的抛石机,经过验证之后,却也只能使用上三四回罢了。毕竟制作工期较短,各处细节也稍显得粗糙一些。同时有开采一些石块,码放抛石机旁边,只等攻城的军令一下,便可就此抛shè。
而且唐枫也借着这短短的时间没有闲着,山上寻找了一些茅草来,中间掺裹上少许的火药和棉花,又找罗汝才讨要了一些酒水,使得其对此纳闷不已,多方对所去之人盘根究底的询问,也没有问出来想要知道的答案,只得就此作罢,让来人带了几壶的酒水回来向唐枫复命,而这面唐枫用这些东西制成简易的烟雾弹和燃烧弹。只是因火药十分稀少,其中一部分又被闯王高迎翔给要了去,否则到可多制作一些出来。
做这些东西的同时,唐枫也琢磨着如何能更快的攻入城内,而且也不会给自己造成过大的伤亡。答案只有一个,从空中进攻,方能省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也可以减少地面部队的伤亡,问题是这没有工业的时代,如何能制造出来那些后世的机械出来?这里的人,毕竟没有见过自己那个世界上的东西。
“来人,先将抛石与我放上去,shè一枚试一下。”唐枫立马与抛石机旁,对着手下的流民们高声传下军令去。立刻流民们开始忙碌起来,每一架抛石机旁的流民们,各自搬起一块诺大的石块,放抛石机的勺柄上,而后,举着刀等着上面一声令下就此砍断绳shè抛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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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第195章黑云压城城yù摧,甲光向rì金鳞开
见手下人已经准备齐全了,唐枫举起宝剑狠狠地往下一落。.. 立刻抛石机旁的几个流民手起刀落,十几块石块由空中呼啸着扑奔对面的榆社城的城头之上。可就两面的人都仰起脸来,盯着那迎空而至的石块之时,却见那石块堪堪的要到了城头上之时,却是忽然由半空中直直的坠落城墙前的地面之上。
看见城头上的这些热闹,他却只是微微的晒然一笑,对着手下低声吩咐道:“将那绳与我放第三个刻尺勾上,于我打上一抛石看看,估量着这一回的距离定是够了。”随着他的吩咐,手下人早已把抛石机重新调好了,又重装上石块,将绳也都弄好了,单等唐枫一声令下。
而城楼之上,那些守城的明朝军校眼见着第一次攻击并没有奏效,如今这胆子也大了十分,开始还躲藏起来,生怕被抛石所误伤。可现却是耀武扬威的聚拢一起,对着城下的流民们嬉笑怒骂着。
见时机刚好,唐枫对着身旁的人一点头,吩咐道:“砍断绳。”随着一声令下,一块块石头再次飞上半空,那些城楼上的军校此时并不惧怕,相反各个瞪着眼睛,仰脸看着自己头上空的飞石,等着它一次城墙跟前落下,也好再一次对这些土包子流民大加讥讽之词,只是这一次却是大错特错了,猛然那些石块迎头砸将下来,城楼上的明朝军校还没等分散开来,早已被砸倒一片,就连着城墙也被石块砸的崩去几块砖石,出了一块大大的豁口出来。
眼见着投石以然奏效,城头上此时已是乱作一团,没有被砸到的军校们,此时纷纷的寻找着各自的掩体,来躲避此时那仍然是纷纷砸下来的抛石,不少的军校被抛石砸下城头坠地而亡。
眼见着那榆社城头上已是乱作一锅粥,唐枫这才沉声对手下吩咐道:“开始攻城。”随着一声令下,军令被手下迅的传达给前面的贺疯子这里,此时的贺疯子上身jīng赤着,肩膀上扛着巨剑,就等着这一声呢。他此刻也知道了东方升这厮,居然奉了军令趁着昨夜就偷偷潜进了榆社城内。估摸着此时,他大概已经城里有所动作,只恨自己如何也不能于昨夜进入城内去?
听到有人将唐枫的军令传递下来,贺疯子手拎着巨剑一声嚎叫,就冲出队列而去。那些列成方阵的明朝军校们,自己身后的那无数根各式武器的胁迫之下,也不得不架起云梯,跟贺疯子的身后,向着城门跟前冲了过去。而身后的流民们则是紧紧地跟其后,举着大木盾遮掩着自己的身子,不时地探头出去看看,城楼上此时的动静?
可抛石机的功用,也只是攻城之前的那一小段时间可挥一些效力。如今眼看着大队人马纷纷杂乱着扑奔到城墙和城门跟前,唐枫也只得将抛石机暂时停了下来,以免误伤自己的手下军校。
而城楼上的守军此时也逐渐的缓了过来,开始组织起来弓箭手,对准城下那一片看上去黑压压的人群胡乱的shè着羽箭。不时有那倒霉的军校应声倒进攻的路上,可却并无一人敢退缩下去,只是心惊胆战的冒着密集的箭雨,扛着云梯玩命的往前奔跑着,只求自己能活着将云梯架到城墙上。
终于最前面的一些军校,终于如愿以偿的将云梯架城墙之上,或是单手持刀往上攀援着,或是紧紧的扶住云梯,以防上面人将之推移开去。可很明显,上面的人对付这种攻城方式另有它招。
正值军校们纷纷将云梯架到城墙上,顺着云梯向上面登去。可与此同时,上面的人忽然举起来十几个大锅,兜头盖脸的就向下倾倒下来。有的锅中是滚烫的热油,有的则只不过是一锅普通的开水罢了,还有的锅中却是人的粪便,而这种东西,则是这几样之中最为要命的。
滚油和开水只是烫伤了人,事后还可以医治。可这粪便却是有毒的,一旦沾染到身上,立时就此脱下一层皮去,随之就被感染上疫病。即使能施以救治,也是十分的麻烦。
可不上去往下退缩也是一个死,上去兴许还能有一线生机。军校们泼着命的顺着云梯往上面涌去,只盼着那锅中物不会那么快的就被烧开了,脚下的也同时加快了许多,可眼看离着城头不远,忽然由上面砸下来一些石块和滚木,将云梯上的军校砸落下云梯摔到地上。
贺疯子看到这场攻城之战此时已然是陷入僵局,不由得心头火起,扭过头对着身后的人高声喊道:“将撞木抬上来,与某家一起去撞开城门去。”喊完了一句话之后,将巨剑插到自己的背后,回身去寻撞木。
身后的军校听了,不敢怠慢,十几个人急忙抬着一根粗壮的撞木到了他的近前,等着他的吩咐。“直娘贼,怎么跟木头一般就会这么杵着,还不将撞木抬上去撞门还等什么?”贺疯子一边怒声的喝骂着手下的军校们,一边抬起脚来,对着最前头的军校胯骨上就是狠狠地一脚踹了过去。
那个军校肩头之上还扛着撞木的头端,无法闪身避开这突如其来的一脚,顿时被踹的往后退了几步,身后的人因为与其一起扛着撞木,也被其带的往后一斜歪,肩头上的撞木险一险因此而落地上。
可那军校并不敢对贺疯子还嘴,更不敢对其有何不满,急忙扛着撞木就奔着榆社城的城门而去。等冒着赛入飞蝗的羽箭,和头上不时向下乱砸的杂物,终于一路有惊无险的到了城门口。
十几个军汉用力的举起来撞木,对准城门就狠狠撞了过去。随着咣的一声巨响,城门却是纹丝没动,可军汉们却被这巨大的反震之力给震出去几步之远,众人一时浑身上下被这反弹力给弄的酸痛不已,有两三个军校的肩膀居然还被震得脱了臼,不得不退下去,寻人来为其医治。
贺疯子看到这一撞居然无功而返,不由得瞪起双眼,开口对这些军校呵斥道:“怎么吃起饭来,一个人顶上三个人,做起事来,却是十个不如一个。养着你们这群饭桶,真是白白的糟蹋粮食。都闪开,将那撞木于我放肩头之上。今儿,让你等也开开眼,见识一下我贺疯子的厉害。”贺疯子说完,等那些军汉也将巨木放于自己的肩头之上,一双手扶着肩上的木头,就直奔着城门而去。
等到了榆社的城门口,将撞木放下来,以双手抱着,搂怀内。稍稍的退后了几步,是端着撞木奔着城门就跑了过去。以撞木的头端对准了城门,就狠狠撞了上去。咚的一声,城门依然是不见一丝颤动。
而贺疯子也并不见后退一步,二番又一次平端起巨木,对着城门又是一次狠狠地撞击。可城门还是一如前两次那样,并不见有什么松动的迹象。而此时城头之上的军校,也终于现底下居然有一个人,单枪匹马的捧着一根又粗又大的撞木,站城门之前,对着城门不断的撞击着。
因榆社的城门可谓是相当的厚实,乃是当初建立城池之时,采伐了山中的年以上的老树制作而成的。因此,城头上的守军们不虞有它,对这城门可谓是信心十足。再加上城下面就是一个人捧着一根木头撞击城门,也根本就不用对其担心。相反这几个守城的军校因为此时城下的攻势稍稍的放缓下来,便就此聚拢与城楼上,只顾看着下面的新鲜事,居然对贺疯子不做任何的理会。
贺疯子此时也浑然忘记了,城楼上此时尚有守军注视着自己,只是专心致志的,不断举着撞木往前面的城门上撞了过去。一下,两下,三下,四下……城头上的军校看着城下的贺疯子居然心无旁念,只顾着忙活自己的手头事情。不由一时手痒,扯开弓弦,对着城下就shè了一箭。
哧的一声轻响,那支羽箭正好插贺疯子的脚前,箭杆兀自抖颤着。可贺疯子也只是微微的一怔,还是迈步向前,举着撞木用力的撞击过去。咚,咣当一声巨响随之传了出来。
城下和城楼上的军校们,无不使惊愕万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见那两扇城门,最后一次撞击过后,终于不堪这最后的重重地一击,门先是摇晃了一下,一下就拍砸了下来。
贺疯子急忙跳一旁,一阵遮天的尘雾随之飞扬而起,弥漫城门口处。“快放箭,快点让人下去守好城门。”城楼上的守城副将,最初也是与手下军校稳若泰山一般,静观这城下的年难遇的奇事。
可马上形势急转之下,城门居然被对方硬生生得给撞塌了。这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说与谁听都是绝不会相信的。可眼下这一幕就活生生的生自己的眼前,由不得你不信。
随着城楼上的一声令下,无数支羽箭对着贺疯子扑奔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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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城破谁人可当主,秋城草木深幽深
第196章城破谁人可当主,秋城草木深幽深
贺疯子急忙端着那根巨木,闪身避进城门洞中。此刻立马于身后正给贺疯子观阵的唐枫,一见城门居然被贺疯子给撞塌了不由大喜过望,当即举剑高呼:“弟兄们,打进城去,分粮分地分银子,冲啊。”喊罢,催开战马奔头前,一溜烟尘四起,战马转瞬之间已是离着城门不远。
身后的那些流民以及投降过来的明朝军校们,如今眼见城门已不费吹灰之力就这么给撞了开来,一时尽都跃跃yù试想头一个冲进城内去,也好趁此机会大肆劫掠一番,因唐枫当初可是有言先,一旦破了城之后,便可纵容手下大抢一rì。虽然这种手段有些过于狠毒,但是对于手下的军校可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毕竟打仗图的不就是财升官么?如今一听唐枫已经传下军令开始准备攻入城内,不等那些流民们回过味来,那些投降过来的军校,嗷得一嗓子,抄着兵刃分散开奔着城门就奔了过去,如同涨cháo的cháo水一般,席卷向城门处。
唐枫后面见了不仅是哑然失笑,心道,怨不得明朝后期**透顶,就看看这些当兵的,一听说他们可以城内抢劫一rì,一个个豁出命的要往城内去。就这等祸国殃民的军队,焉能不溃败与敌手。
可没等这些人奔到城门跟前,城内以冲出无数的军校来,将城门洞这给死死的挡住,二十几个弓箭手纷纷拈弓搭箭对准了贺疯子就shè。贺疯子此时手中尚举着撞木,根本无处可避,只好以手中巨木来拨打羽箭。
可一个没留神,一支羽箭噗的一声,正shè其肩膀之上。贺疯子疼得浑身一激灵,干脆举着巨木,冒着如飞蝗一般的箭雨就此撞了出去。待进入城内,将巨木横着就抛了出去。
对面的弓箭手没曾料到,这贺疯子竟然肯冒死冲出来,一时对其没有防备,被那根巨木一下就给砸倒下一片人。而贺疯子也一纵身跳到了这些人跟前,伸手背后拽出巨剑来,对着挡自己面前的军校拦腰就横扫了出去。而这些军校没等往后退步或是举起刀抢来招架,早被巨剑拦腰给斩断。
如今的贺疯子真是跟疯了一般,手中举着巨剑往城内冲去。见人就劈遇人就砍,也不管自己碰到的是谁?是男是女时老是少,只要是被其遇见统统一剑砍倒地。一时之间,城门口这方圆两米内是血流成河死尸遍地,可贺疯子眉头都不曾为此而蹙皱一下,脚下踏着尸体,而自己还是泼命一般的向城内杀过去。
今rì的榆社城愁云惨淡血光冲天,那些早期归降的明军也已跟贺疯子身后冲进榆社城。待他们遇到那些守城的明军之时,却比流民们遇见明军的那时候还要凶狠毒辣十分。即使对方跪地乞降,也是毫不含糊的一刀将其劈倒,反正正值乱战也并无人注意到这些,只顾着痛快淋漓的冲杀,至于心中的仅存的人xìng,也早飞到九霄云外。
好唐枫先传过一道军令,不得扰民和欺凌女人,违者当场斩杀。这些人也都看见过唐枫杀人的时候,是不问谁有罪没罪,直接挑选出来一排人,按地上当场就给砍了脑袋。
如今这些人又怎么还敢明知故犯?好唐枫说过,可以抢那些城内的乡绅和店铺。这一下正中这些人的下怀,不许自己去寻那些大姑娘去快活快活,那等抢完了那些金银细软,怎么的也可以留下一些用来自己买chūn去。余者再上交与唐枫之手,即使那样的话,自己也是不少捞的。
而唐枫手下那些流民们,直到那些军校进了城之后,方才蜂涌到城门口这里。正要一起闯进城去,也好趁机财。可闯王高迎翔却是忽然派人传下一道军令,令所有部队自己不得贸然进入榆社城,必须得一支支鱼贯而入方可,而且,是由闯王高迎翔和李自成的军队打头。
听了这混账以及的军令,唐枫却是丝毫没有动怒,只是对着前来传令的人笑了笑,这才对其言道:“闯王的军令,我等自该遵守,只是,你来得却是稍稍有些晚了。如今,那些明朝降军已是借着城破之际冲进城内,想来都快打到城内府衙处了吧?本来,城破之时,我也传过军令,令其不得擅自妄为,等你家的闯王先入城的。可你也知道,这些明朝的降军本来就有些瞧不起我们这等人。又是新近投靠过来的,所以对于所传达下去的军令总是故作糊涂。对此,我也是毫无办法,如果闯王可与我管教管教这些人,我倒也是求之不得。就你转告与闯王,这些流民我是不会再派其进入城内的。但是对于那些明朝的降军,我如今对此是无能为力了,还望闯王多多包涵才是。”唐枫对着眼前的人说完了,是催马转身就走,却将那个人就那么给晒了原地不再理会。
那个前来传令的人,本以为自家的闯王乃是这些人马的总头领。自己出去到各部传下军令,对方也当对自己所言奉若神谕。可哪知道,头一站到了唐枫这里却是折翅而归,眼见着唐枫骑着马已经奔着城门那里去了,想来有可能是召回那些此刻正拥挤城门口的流民们?
自己也值得泱泱不快的回去与闯王高迎翔的面前复命,将唐枫所言,一五一十的当着李自成的面,给闯王高迎翔讲述了一遍。二人听了之后是勃然大怒,依着高迎翔的主意,是派人去给唐枫传下第二道军令下去。
可却被李自成给阻拦住。李自成看了看自己的这位亲舅舅,摇了摇头对其宽慰道:“闯王还息怒,如今你不论是派人传下几道军令给那个唐枫去,我猜也是绝不会好使的。此人与我等一同共打城池,用意其实十分明显,不过是思借我等头一是招兵买马,二便是能多抢一些金银细软,以充为自己的兵饷。说白了,人家不过是跟着咱们来浑水摸鱼来的。闯王又何苦与其计较,莫如,此时闯王也派人马进城中去,也跟着他搅合搅合。而且,他不是说管不了手下那些投降过来的明军么?那闯王你就替他们去管管。看他还怎么说?”李自成说完了这么一番话之后,面容显得yīn沉之极,yīn测测的一笑,就等着闯王高迎翔拍板拿定主意。
因为李岩与唐枫当初八拜结交过,以致闯王高迎翔如今遇到什么事情,也是绝不会派人去找李岩前来商量商量。而现如今的李岩,说得好听是闯王手下的参军跟着参议军事。说不好听,此时的李岩就沦为了一个摆设罢了,若不是昔rì替闯王立下一些战功的话,闯王高迎翔真有心将其逐出去。
“人常说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话果然是一点也不掺假,这不是一个村中的人,不是你的三朋六友故交亲戚,就不好与他交心。呵呵,自成,你且好好地干,待有朝一rì的话,我这个闯王的大位兴许就由你来继承了。你也别说旁的,你也知道我无儿无女的,难不成这位置还能与一个两姓旁人?”闯王高迎翔说着话,由坐着的石头上站起身来,走到李自成的跟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以示嘉许,然后是转身走到自己的坐骑旁边,飞身上了马。
“自成传我军令下去,派一队人马进入城中,就此开始接管整座榆社城。如果唐枫的手下竟敢阻拦于你等,或是对你等入城般刁难的话,可就地处置。你可听明白了我的话了么?”闯王高迎翔说罢,双眼闪出一道寒光,盯着站的离自己不太远的李自成对其问道。
“属下遵令,闯王可于此处静等属下的好消息也就是了。不过,闯王,那张献忠和罗汝才二人处又该怎么办?是否也让他们二人派出各自的军队随着我一同进城,帮着弹压唐枫的手下军校可好?”李自成担心就靠着自己这一支军队,万一再低敌不住对方的那些如狼似虎的手下,急忙对闯王高迎翔建议道。
“随你也就是了,你自己去掂量着办吧。不过,我希望今儿就能顺顺利利的进入榆社城中。对于城里的那些乡绅们可由着你自己的xìng子随意处置了,那些普通的姓们是万万不可对其有所sāo扰的,你可要谨记心才是。去吧。”闯王高迎翔说完了这一番话,对着李自成挥手令其自去。
等李自成吩咐人集合完毕,又让人去给张献忠和罗汝才送过消息,约他二人各派出一支军队来,进入城中接管榆社城,顺便将唐枫的那些手下军校赶出榆社城去。并且对二人明言,乃是奉了闯王之令。
可不料罗汝才得了消息,却说人马也早已进入城中,对闯王所言之事,实是爱莫能助。张献忠倒还算不错,却也说此次破城全仗着唐枫一部之力,将其赶出城似乎有些于理不合。且容易使天下起义的人对其耻笑,所以,还是建议一同管理榆社城。大不了,一个人管理一片区域,就以城门所辐shè的方向来划分彼此的势力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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