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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阿君     特种兵争霸在明清txt下载     特种兵争霸在明清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52章 眉生横波

    第152章眉生横波

    可就听得厅门前一阵喧哗,一队军校手中持着长矛拎着单刀冲进大厅之内。.. 高速更新每个乡绅身旁都奔过去两军校,是二话不说,架起其胳膊就此奔出了大厅,那乡绅一路脚都不曾沾过地面,就这么被两个军校给半架半夹着出了府衙直奔东城门而去。

    待到了东城门口,这里早就摆设了许多的立笼,里面原本装着的是那些流民起义军。因那些人被关进去之后,便不给饭亦不于水,且终rì暴晒秋rì之下,更为要紧的是夜里的风寒实是抵受不住。如今几天下来,早已活活得站死了一批人,而眼下正好又再次替补上一批人。

    原先本是立笼外的看客,如今却亦是笼中人。世事变幻之快,让这些乡绅们是做梦都不曾想到过,自己竟也会有这么一天?而最使这些人忍受不了的,是一个个身材都很是福,这立笼却狭窄不堪,各个都靠着军校后面硬推进去。而又因身子较重,不得不拼了命的踮起脚尖够着立笼的地面,好使自己这下巴变得好受一些。

    原本立笼里面关着流民之时,并没有几个人围着来看。可自将这些乡绅们关了进去之后,周围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上许多的姓,都略有些惊异的探头望着这立笼里的新鲜事。

    可这也使得这立笼里的乡绅们,也越觉得羞愧难当起来,一个个拼了命的想把身子转到另一面去对着城墙。可哪里能那么容易,只稍稍的转动一下,脖项之处就疼得火烧火燎的。最后也只得将双眼一闭,来个眼不见心不烦,任凭对面的姓对着自己指手画脚。

    可站的时间短一些还能捱过去,一站便是三个时辰,想想就怕的很。只站了还不到一盏茶的时辰,其中的几个乡绅再也忍耐不下去,有一个乡绅带头高声对看守着立笼的军校告饶道:“那位官爷可否给行个方便?给史大人捎个口信回去,就言我等甘愿捐赠一笔银两出来,好弥补上次所丢的银子,且捐赠的银两数目定比头一次还要多。官爷自放心,我等也绝不会让你空跑一趟的,待我等出来之后,定会好好酬谢与你的。”那个乡绅话音方落,余者也是纷纷响应如cháo。致使后被押过来站笼的乡绅们,一见到如此场面,还不曾真个进去,便已主动提出要捐赠银子。

    而这一次,使得史可法所收上来的银两,比起上一次还要多上很多。史可法却也并不将这些银两都留陈留城的府库之中,而是拨出来一大半作为今年的赋税银两,派几个心腹人统领一哨官兵将之递解进京。

    只是这无心之举倒使得京中的崇祯皇帝对其赞不绝口,认为其乃是忠贞体国的能臣干吏,干脆也不顾这史可法丁忧家,一道恩旨下来,就夺了其至孝之期。将史可法封为正都御史,巡抚安庆卢洲太平池州四府,以及河南至光州,光山,固始,罗田等地,并且提督军务,朝廷特准许其所设额兵万人以上。并对各地初始所叛流民,有临机决断之权。此时得史可法真可谓风云乍起,仕途得意。

    唐枫则是跟着东方一路径往金陵而来,只是这一路也不曾打听到柳如是的下落。因路途遥远,二人不得不半路之上找了一处集镇,那里购买了两匹驽马,将就着往南京石头城而来。

    一路之上除了没有柳如是的消息,倒也算是十分顺利,足足的路上走了两个月之后,两个人终于看到了南京城的城楼。因南京旧时乃是朱元璋初始定都的地方,也是六朝古都,即使眼下也被视作陪都之一,所以这城池建造的,比起别的城池来显得更为高大坚固,而城墙的走向也沿旧城轮廓和山水地形屈曲缭绕。这南京城内镇守的非是旁人,乃是福王其是先帝神宗之子。为人,贪图财物,yín人妻女酗酒误事,神宗rì便懒得与朝中互通音信,被朝中的文武大臣暗中指其甚为不孝,且经常虐待属下,最为不喜之事便是读那些孔孟之,以及批阅每rì的折本。

    而唐枫对这个福王早就有所耳闻,传说这秦淮八艳的头便是与之有很大的关联。二人牵着马自南京城的正阳门进入城中,这才现,这城内的街道显得颇不规矩,街道一点也不似陈留城布局那般严谨。街道显得纵横交叉,大小不一,似乎修建这座城池的时候,一切都随心而yù,事先没有一点规划一般?

    进了城最想的就是想去看看那条闻于世的秦淮河,当然还有那秦淮八艳,只是如今这八艳似乎根本凑不上数。柳如是依然被自己金屋藏娇,虽然眼下不知所踪,但想来与之重逢之期亦不会太久。而秦淮八艳排第一的董小宛,却与自己是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玩伴。

    两个人经过一路的打听之后,终于到了秦淮河畔,秦淮河分外河与内河,这里乃是秦淮的内河,也是整条秦淮河最为热闹的所之处。二人各自牵着马,信步顺着岸旁的杨柳垂丝下往前走着。

    因时值白昼,河内的那些画舫此刻都靠拢岸旁,船上的船工们似是无事可做,端着一个小茶壶坐船头,闲看着岸上的风景。看其模样倒也是悠然自得,想来他们的rì子终rì就是如此过的。

    再往前便是有的夫子庙,两个人谁也不曾取过功赶过考,自然也就没有那份雅兴去庙中进进香去。因天已近午时,二人的腹中早就响如雷鸣一般。此刻最为紧迫的,就是去寻一个好点的地方去填饱肚子。可毕竟初来此地,一时真不知这里到底何处有能使人流连忘返的酒楼或是特殊的酒肆。

    可秋rì的雨说来便来,正二人信马由缰的闲逛着,想寻一处满意的酒楼,最好能临近这秦淮河畔的。一边吃酒,一边闲看这秦淮河上得风花雪月的景sè,倒也是人生一大乐事。可冷不防,这雨就落降起来。

    豆大的雨点往下砸着,片刻工夫身上衣服已然湿透,两个人急忙牵着马,想寻个地方暂且避避雨,待雨过天晴寻吃饭的地方去。可这时才现,二人不知不觉之间已走出那片热闹繁华之地,如今这秦淮河畔前不见酒楼后不见人家。连个躲雨的地方都很难找到,不禁一时有些后悔起来,到莫如直接进了那头一个所见到的酒肆好了,如今也不似这般淋得跟落汤鸡一样,二人只得继续冒雨往前急行,只盼着遇到一处人家就好。

    可正当两个人紧往前行着,忽听得有一女子的声音对这面喝道:“那两位公子,莫要再急着赶路了,这雨一时半刻可停不下来的,莫如现寻一处避雨的地方,待雨停了再赶路也不算迟晚。”声音穿透雨幕直传到二人的耳中,听上去绵软清脆,十分的悦耳好听。

    二人急忙各自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向声音所传过来的方向望了过去。却见秦淮河中飘荡着一艘小小的花艇,船头之上站着一个紫衣女子,正手中撑着一把油纸伞,对着这面得两个人不断地招着手,看其意思是让二人尽快到岸边上去,好等船靠岸就此登上船去。

    二人彼此对视了一眼,便牵着马往岸前奔过去。等两个人到了岸边,那艘花艇却也正好到了岸旁停下。可唐枫此时缺稍稍的愣怔了一下,便对着船上的那紫衣女子言道:“姑娘,如我等上了船,可这两匹马又当如何?我想莫如姑娘借我等一把油伞,待雨停后必将之送还与姑娘。”说到这里,就等着眼前这紫衣女子将伞递过来。

    “我说你这人怎么如此痴傻?你的那两匹马也非是什么马,即使将之扔这岸旁也不见得有人来偷。将之随便拴岸边得垂柳树上不就得了么?到底是你的马重要?还是你被雨淋出病来,再去郎中看病的好?”唐枫听到耳中,不由苦笑了一下。那个紫衣女子到可谓是伶牙俐齿,但也可看出来其xìng格豪爽,到与自己的柳如是有的一比。

    听了这女子的这番尖刻的言辞,东方升不由低声笑道:“这位姑娘的xìng子倒也泼辣,看起来倒跟柳姑娘有些相像。公子,莫如咱们就依着她的话去做吧,左右这两匹驽马也值不得几个钱。公子先登船,属下去将马栓好了登船。”说罢,东方升不由唐枫反对,便接过去了其手中的马缰绳,将两匹马牵到岸旁的垂杨柳树下。

    见自己的马已被东方升牵走了,唐枫便只好迈步登上了船。可刚一只脚踏上船头,忽然一阵狂风卷着一片急雨刮过船头,那个紫衣姑娘眼睛正看着唐枫,一时不查,手中的油纸伞猛然被吹翻,其急忙一把抓住伞柄。可身子随即被那股狂风带了一下,脚下一个站立不稳,便就此滑下船头。

    正当其以为自己要失足落入水中之时,可就觉得自己的身子被人一把给抱怀中,待睁开眼睛望去,却见不是旁人,正是那位被自己力邀上船的年轻公子。此刻他正一脸关切的注视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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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游子无名

    第153章游子无

    这紫衣女子粉面之上不由飞上两朵红霞来,急忙娇躯一挺,已然站了起来。将油纸伞举到唐枫的头上替其遮挡着雨水,又对着唐枫略带着几分羞涩的笑了一下,这才又开口对其言道:“看公子这一身的雨水,若是不马上将湿衣换去,就恐会激闷出湿寒之病。还公子且与妾身进船舱中来一下,妾身这里有几件,素rì改扮成男子时候所穿的衣袍,可供公子暂且穿一穿。不过,只怕都有些短,还公子莫要介意,待雨停之时,离此不远有一家成衣铺,公子可以去选几件苏杭所出的冰蚕丝苏杭绸袍那种袍子善避小雨,到时公子就不用再下雨之际,苦苦的去寻地方躲雨了。”说完这最后的几句话,不由用一只芊芊玉手掩住朱红的嘴唇,轻轻地笑了起来。

    看着紫衣女子的眉眼之间所漾出的那种纯纯小女子表情,似乎直达人的内心深处。这时唐枫才注意到眼前这位紫衣姑娘不俗之处,一双如同秋水一般的明眸,眨一下似乎都能把人的魂给牵了去。

    见唐枫这般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这紫衣姑娘心中虽有三分暗暗欢喜,但还是将其归入到那些寻常的富家子弟之中。认为其不过是喜爱她的容貌,贪图她的美sè而已,最多也只是一个富家子弟的登徒子罢了。因此,面上神情忽然变得肃穆起来,对着唐枫言道:“公子换完衣袍的话,可舱中小坐,待雨停之时即可自行离去,因此刻外面雨意阑珊,秋雾罩着两岸垂柳,此番良辰美景尽可入画。故此恕妾身失陪片刻,要出去静观这番美景,也好夜里慢慢将其默画出来。”这紫衣女子说罢,便于船舱壁上取了一支紫笛袖再袖中,便轻起莲步出了船舱,站船舱前沿舱棚之下,蓦然伫立着,似乎真的是静观那眼前秋雨中的景sè。

    “公子,那位姑娘xìng子真是古怪得很,开始还是极力邀公子登船,现却忽然冷若冰霜了。方才我本想着与她客套几句,以酬谢她让我等此避雨之恩情,可其却对我不理不睬,这女子的心可真是如这秋雨一般变化莫测。”东方升一边说着,一边拧着衣袍上的水走进船舱中来。

    “呵呵,你就莫要挑人家的理了,可能是我适才言语之上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她,这才惹得她不痛快的吧?反正雨一停,你我就可登岸离去,暂时这里忍耐一些吧。”说完,唐枫将换下来的衣袍,搭船舱中的太师椅背之上,等其慢慢yīn干也好再重新换上,毕竟身上总是穿着一件女子的衣袍,似乎也不是那个事?且从这件衣袍之上不断地透出淡淡的麝香来,引得人不由为此而浮想联翩。

    二人正坐船舱中扯着闲篇,不时探头往船舱口看看这雨可停了没有?也好早些离开这里。忽然一声如同裂锦碎玉一般的悠悠笛音缓缓扬起,笛音婉转缥缈,不绝如缕,宛若天籁之音。入耳不由心神一静,洗尽尘俗,曲调如松涛阵阵,万壑风生。听到后来,使人的心神俱陷入其中宛如身历其境,似乎不时的感受到那松林之间的秋风漫起,明月徐徐升起山岗之上,一个紫衣女子袍摆轻扬立于山梁之间明月之下,手里横着一根紫笛吹奏着。

    听到后来,笛音呜咽,似不断的倾诉着紫衣女子难以言表的诸多心事。唐枫幼时也曾学过这笛子,而那位被自己所附身的傅眉也是自幼吹奏的一手好笛子。故此,两相一结合,使得他这笛子上的造诣不同于常人。

    “不错,吹奏的真不亚于天籁之音,绕梁三rì不绝于耳。尤其听姑娘吹奏的这最后几声,莫不是秋风秋雨愁煞人之意?”唐枫边说边缓步走到船,侍立于紫衣姑娘的身旁,一双眼睛却看也不去看她一眼,只是瞩目那秦淮河水面上,不住来回浮游着的戏水寒鸭。

    “观你这笛子可是以紫竹取制而成?看其年头深远,似乎并不是姑娘亲手制成?不过姑娘这上面的造诣,可真是很高了。我小的时候,家父也曾亲手教过我几rì吹这东西,那时对其也到是颇为喜爱。只是后来,家父不知因何缘故失踪rì久,我也需终rì砍柴以维系家中用,那还有这份闲情雅致吹这东西?rì久便荒疏了,今rì听姑娘吹起笛子来,不由勾起了我对昔rì的思绪。唉,这天下何时才得以能靖平,我也可驾舟秦淮河上吹着雅笛,欣赏着秋雨垂杨?”说到后来,唐枫不由真的被勾起来满腔的心腹事。

    “妾身想公子也用我这笛子吹奏一曲可好?”紫衣女子说着,便将手里的紫笛横着递了过来。“那我今rì就姑娘面前献丑了,就给姑娘吹一曲秋湖月夜。此曲乃是南宋词人张孝祥的《念奴娇?过洞庭》:我先与你吟诵一遍,你也好知我曲中含意。“洞庭青草,近中秋,更无一点风sè。玉鉴琼田三万倾,著我扁舟一叶。素月分辉,明河共影,表里俱澄澈。然心会,妙处难与君说。应念岭海经年,孤光自照,肝胆皆冰雪。短萧瑟襟袖冷。稳泛沧浪空阔。尽挹西江,细斟北斗。万象为宾客。扣舷独啸,不知今夕何夕。”吟完这最后一句,便横笛于唇,鼓腮运气吹响了笛子。

    紫衣女子静静的伫立于船,听着唐枫吹奏起笛子来,一时仿佛痴其中。听那笛中,时如清波微漾,似见那风轻月明,湖光粼粼,水天月sè,碧波万顷,船儿漂秋夜的湖心的一番秋仲景象。又时而秋露满天,玉兔西沉,沧溟空阔,水天一sè万般空寂,听到后来,那词中的一腔愤懑不平都笛中流淌出来。

    笛声终于飘渺之间忽然停歇下来,此时船外的雨也终于停了下来。只是紫衣女子仿如不查,仍然是痴痴的伫立与船头,便似乎那笛音此刻悠然荡漾秦淮河的水面之上。

    “姑娘这雨如今已停了,我等也就此与姑娘告辞了。只是这衣袍既然我已穿过了,就不好再还给姑娘了,待我与姑娘重新买一件还与姑娘可好?姑娘可将家宅地址与我,待我改rì将衣袍登门奉上。”说完了,便将手中的紫笛递还与这紫衣姑娘的玉手之中,等其开口报出家门来,而此时船也向秦淮河岸边划了过去。

    “这件袍子,妾身穿的rì子已然很久了如今也很旧了,就不劳公子亲自登门奉还了……”紫衣女子轻轻地说了一句,手中轻轻的抚摸着那递过来的笛子,眼睛扫了一眼唐枫的脸,却又急忙把目光避了开来。嘴中嗫嚅着,似乎一时不知该与他说些什么才好?

    而此刻船也终于靠近岸边,所yù停泊的地方,却正是二人拴马的所之地。等船一停,唐枫又对着这紫衣女子抱了抱拳,高声言道:“多谢小姐我们登船避雨,既然小姐不用我还这袍子了,那我等可就此告辞了。”一语说罢,带着身后的东方升就要下船离去。

    身后船头上的紫衣女子,不由轻轻跺了跺玉足,开口身后对其招呼道:“既然同乘一船避雨,又彼此互相切磋笛艺,便自是有缘人,妾身还不知公子尊姓高?不知公子可否能方便告知?也使妾知是何人能吹奏出这一神曲?”说完这几句话,一双凤目直盯着已然走到岸上的唐枫。

    “我本一个无之辈,既然姑娘定要知道的话,我单字枫,乃是枫叶之枫。姑娘保重,我等这便告辞了。东方去解下那两匹马来,咱们继续去找一个酒楼,也好借着热酒怯怯这身上的秋寒。”说完了是头也不回的往岸上走去。

    这紫衣女子还是头一次见到,居然有人这么对待自己的。使得其对自己一向十分自负的烟波chūn眉也有几分不满意起来,无奈的看了一眼岸上那两个人,此时已是翻身上马,然后头也不回的就此催马远去。却连自己的芳也不曾问起过?“虽有知音,却奈何无缘。莫不是果真红颜天妒不成?只叹**于阊门,可还能求得到真心属意之人?”紫衣女子不由自己低语了几句,便吩咐人将船划离岸边,直往前行驶去。

    此时两匹马秦淮河岸上一前一后的驰骋着,两个人此刻倒有一种一rì纵马游遍秦淮河之想法,只是苦于无那时间罢了。纵马行出不知有多远?却见前面垂杨柳树枝下有着一间小小的酒肆,一面青sè的酒幌迎风飘摆不停,离着老远就见到那上面写着的大大一个酒字,同时一股酒香也伴随着秋风飘了过来。

    两个人骑马跑到跟前,各自翻身跃下马背,东方升将唐枫手里的马缰绳也一并接了过去,牵着马将之栓与酒肆旁的木桩上,与其一同走入这间小小的酒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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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第154章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两位公子想吃点什么?本店虽小,却有几道小菜可是被这秦淮河两岸的人所称道的。有煮干丝,还有圣祖当年吃过的如意回卤干。这个故事,小的可要与你二位好好唠扯唠扯。毕竟这可是当年圣祖皇爷亲自推崇起来的,圣祖皇爷金陵登基后,没多少时rì,就吃腻了宫中的山珍海味,有那一rì便微服出宫,街头看到一家小吃店正炸油豆腐果,香味四溢,sè泽金黄,不禁食yù大增。他取出一锭银子要店主将豆腐果加工一碗给他享用。店主见他是个有钱的士绅,便立即将豆腐果放入鸡汤汤锅,配以少量的黄豆芽与调料同煮,煮至豆腐果软绵入味送上,圣祖皇爷吃后连连称赞不已。

    而自那一rì开始,这道菜便就此传入宫中。二位不妨猜上一猜,看看圣祖皇爷当rì是何处吃到的这一道菜?”那店小二说罢,眨着一双慧婕的眼睛望着二人,看其二位可是否能猜到?

    见着小二不去上酒菜来,却这里给自己二人出这么一个谜语来打,显而易见,不过是为了引起二人的好奇心罢了。盼望着二人也就此能点上那一道菜,估摸着,既然是被圣祖皇爷当年所推崇过的菜,那银子肯定低不了。但见这小二十分热情,也不好不与他打个趣。

    便笑着跟他猜道:“你所说的那家小店,该不会就是眼前这一间吧?”说完与坐自己对面得东方升,二人不由得是相视一笑。那小二果然鼓着掌笑道:“两位公子一看就是饱读诗的人,这头脑就是好使的紧,可不就是小店么?二位何不点上这一道菜尝上一尝?如到了金陵不吃这一道菜的话,那可就算是白来此地了?今rì二位公子有于当年圣祖皇爷一样的口福,就当亲口尝尝,小人保证二位公子吃过这道菜之后,秋闱的时候,定会拔得头筹,中个状元回家乡也好光耀门楣,你二位公子自己说是也不是?”这小二是极力的游说着两个人。

    “好了好了,就冲着你这张能说会道的巧嘴,我们点上这道菜也就是了,你与我们说说,可还有别的菜不?我可不想于圣祖皇爷一样的有口福了,随便说出几个寻常菜即可。”东方升实是有些摁耐不住xìng子,不想再被这小二视作冤大头来宰,便急忙先将话说头里。

    “这个么?倒是有几道小菜,像桂花糖芋苗、五香鹌鹑蛋、梅花糕、蒸儿糕、牛肉粉丝汤、炒螺丝。,这几道菜也算不错。只是比不上圣祖皇爷亲口品尝的那道菜。”这小二说着说着,便又说回到那道菜上去。

    “你与我打住,你说的那道菜值多少两银子?你先与我说一说。”此时唐枫也有些实是忍耐不住,急忙对其询问这道菜的价格到底值几两银子?别等将菜要了上来,回头却没银子付账,那到时候这脸可就丢大了。

    “这道菜倒不算十分贵,也就值一两二钱银子,两位公子难道还舍不得这一两多银子么?将来高中及第之后做了外官,那到时何愁银子不枉手中来?”这小二到堪称jīng于世故,洞悉尘世官场。

    “那就点上那道菜,再加上你方才所说的那几道菜,也都一并都点上来,再来壶你们这的状元红。我说小二,你让后厨的师傅们快上一些好不好?我们哥两个可都饿了一天了,若是吃得好的话,待晚上我们还来你这里吃酒。”唐枫有些声音急促的对着小二吩咐道。

    “好的,你等着我这便去吩咐后面,快点给二位公子去做菜。”那小二说完了,倒是走得十分迅疾,急匆匆的走到后灶去吩咐大厨去做菜。这时,而人才得空闲仔细打量这间小店,却见这间小店内里倒也布置得十分的古雅,墙上也悬挂着几幅不知是何人的字画?可那店掌柜的柜台上,凭也奇怪,竟不曾摆上几坛老酒来装点门面,反而是摆了一盆兰花。

    再看店中摆着有十几张的方桌,每个桌子似乎都是梨木打制成的。颜sè上也十分的暗旧,竟似乎有了一些年头?连包浆都出来的十分明显。只是所坐的凳子却是普通以及的条凳。

    再看那些店中坐着的酒客,一个个尽都是短衣打扮的人,一望便知是一些卖苦力的人。可店中的一个角落之处,却是坐着一个读人打扮的人,只是身上的衣袍褴褛不堪,其桌上的酒菜却也是十分的寒酸。不过是一小碟子的盐豆干,和一锡壶的老酒罢了。此时,正坐那里睁着一双已然醉眼惺忪的双眼,一杯接一杯的往嘴里倒着酒水。

    见唐枫和东方升的目光双双的投向自己,那个生竟然将眼一瞪,对着二人厉声喝道:“你不好好吃你的酒,看我做甚?莫不是见我如今穷苦无依如今又流落至此,特来取笑于我的不成?”话说到这里,不由将桌子狠狠地一拍,顿时桌上的酒壶也被震翻桌上,酒水立时就淌了出来,慌得那人也顾不上于二人置气,忙不迭的将酒壶一把扶了起来,就着桌子就去允吸那正往地上流淌不停地酒水。

    见这人落魄如此,不由的勾起二人的怜悯之心。“小二,再取一壶上等好酒加上两道小菜,与对面那位仁兄送过去,这帐就记我们兄弟的身上也就是了。”唐枫一贯是喜好与人结交的,见此人虽然衣衫破旧,可眉宇之间自然流露出一股英豪之气,看起来此人虽然目前落魄,但终归有朝一rì可潜龙升天之时。便动了与之结交之意,这才吩咐人给他送过去酒菜,本以为其定会十分欣喜地接受下来,再过来与二人面前道声谢,即使不道谢,起码也应相对二人呲着牙笑一笑吧。

    可就见那位看了看小二端过来的酒菜,不由将两道剑眉一瞪,转过身对着这面两个人高声喝道:“你等莫不是以为我是一个要饭花子么?贫者不食嗟来之食,你与我素不曾谋过一面,便如此热情好客的送酒菜与我吃,到底是何居心?哼,想来似你等这贵公子哥模样的人,素来不知姓之疾苦,只顾出来游山玩水罢了,而后见何人似我这般,便可施施你等的怜悯之意?也好让人称你一声良善之心?我所说的可对否?观你等所为,不过是伪善罢了。”这位直着嗓门这么一嚷嚷,酒肆里的所有酒客,无不是扭过头来一齐看向这面坐着的两个人,使得二人觉得颜面无存,本是一番好心,到使人觉得是此作秀。可谓冤之极也。

    “公子此人实是无礼的很,枉公子这番真情实意的去待他。这般酒菜就与狗吃了,也胜过于了此人。”东方升有些愤愤不平的对着唐枫言道,同时不由也恶狠狠地回盯了那人一眼,可看那个人却满不乎,也狠狠瞪了两个人一眼,这便就yù坐下继续喝他的那壶老酒去。

    可就见唐枫对着他摆了摆手,面sè微微的往下一沉,对其轻声言道:“东方不可如此说别人,想咱们也是穷苦人家出来的人,眼下过的稍稍好上一些了,又如何能不去帮与你我同样的人?况且你我所做的那番事情,其不就是为了他们这般的人么?闲话少说,你且吃你的酒,待我去与他赔个罪去。”唐枫说罢,这便站起身来。

    走到那个人跟前,先对其拱了拱手,然后开口对其言道:“兄台说的好,也教训的是,只是我等实也非是富贵之人家的公子,此不过是途径金陵罢了。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又如何能让兄台不认为这是嗟来之食呢?”唐枫面上带着笑的,开口对其轻声询问道。

    “这位公子,这个人便是终rì就这般此混吃混喝的,你老去喝您的酒,若是见他厌烦,待小人把他赶出酒肆也就是了。此人不过是一个疯子罢了,何劳你与他这么废话?”那个小二说着,这便就要将此人给撵出酒肆去。

    “哼,小二不得无礼,这位兄台乃是一时有些失意罢了。你可知他昔rì又是如何风光么?人但与人留一个退步,也可容rì后可重逢相对无愧。”其急忙阻止住那个小二过分的举动。

    “哼哼,如果真是邀我去吃酒,就自应拿我当兄弟一般看待,可将我到你那面的席桌上,与你等一同把盏,也免得孤零零的坐于一侧,等着你等前来惺惺作态的施舍与我。”那个读人掷地有声的说完这一番话,将头一扭,是也不肯面向唐枫,似是以认为其定不会相邀自己过桌去一同吃酒。

    “哈哈哈,似兄弟你这么一说,到果然是我的不对了,四海之内皆兄弟,我初始本打算邀你过来一同吃酒的,可又怕你当面拒绝了我,使得兄弟我下不来台,这才吩咐人把酒菜与你端过去。可最后却还是惹得兄弟你不高兴,这全都是兄弟的错,走,到我那面与我一同吃个痛快去。”说完了这几句话,唐枫是不由分说,搂着此人的肩头就走到了自己桌旁,强将其按着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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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第155章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见这个人此时似乎有些浑身不太自,便又笑着对其言道:“这位是我的兄弟东方升,也是一个直爽的人,你就莫要与他客套了,大家既然能坐一起吃酒,彼此之间就是好兄弟,来,趁着这酒菜新上来的还十分热乎,大家都端杯动筷,自己照顾好自己,不用似那些人一般来回的敬酒弄那虚套。.. 高速更新”说罢,是先带头的吃了起来,那个读人一见其如此,便也毫不客气,伸手抄起筷子,一筷子就夹了一满筷子的那盘朱元璋所吃过的菜,举到嘴里就是一顿大嚼。

    他的这番举动,看得东方升瞪大了眼睛望着他。嘴中不由轻声嘀咕道:“这一两银子的菜,一筷子就没了。”惹得对面的唐枫狠狠瞪了其一眼,这才闷着头吃起酒菜来,不再吭声。

    “不知这位兄弟如何称呼?可否能报报家门?你但放心,兄弟可不是想让你rì后对我有所报答,只是观你相貌不是世间俗人,想与你交个朋友罢了。当然,你若是不愿意通报姓,那吃完这顿酒菜之后,咱们便各走各的,就当谁也不曾见过谁可好?”话说得已然十分透彻,只是不知此人心中作何想法?唐枫也实是看此人样貌不俗,真心实意的想与之结交,毕竟这大明朝处处都有卧虎藏龙之辈,只是朝廷不曾慧眼识人罢了,而自己既然见到了,焉有轻轻地放过之理?

    只见此人听了唐枫的话之后,不由先是一愣,过了片刻,这才对着他笑了笑言道:“我本是一个落魄之人,不瞒你等说,我眼下是获罪于朝廷被免官罢职,因此才来到了这金陵,最初是想这福王手下讨一个差事混rì子罢了。可来此两个多月,随身的盘缠都花的jīng光,也不曾见上其一面。如今每rì三餐,便也只得缩衣节食的过,想来不久,兄台就可那群花子中间,去寻觅兄弟我了。哈哈哈,这酒真是好,喝得也痛快。我姓贺识我之人皆称我为贺疯子,盖因我若是上的战场打起仗来,是宁死不退状若疯魔,故此人皆以此来呼我,兄弟你也这么叫我吧。时才,乃是兄弟我对兄台有所误会,这杯酒就当我与你赔罪了。”说罢是高高的举起酒杯,对着唐枫敬了一下,仰脖就此一饮而尽。

    待三个人酒足饭饱之后,唐枫会过了银两,又摸出一块银子来,对着贺疯子言道:“这是二十两纹银,足够兄台能维持一月有余,我们兄弟还另有要事身,不能此久待,明rì一早,便也得一同启程离开此处。这便于贺兄暂且告辞了,他rì若是有缘份,想你我自会重逢的。”说罢,也不管这贺疯子是收不收这银两,将银子望其手中一放,转身便走出了酒肆。

    东方升早就外面将马备好了,见其走出来,就将马缰绳递了过去。后者是接过马缰绳,翻身上了坐骑,一声吆喝,就此离开了秦淮河旁的这间小酒肆,直往前面热闹繁华的地界而去,东方升后面紧紧跟随着。

    可当两匹马奔出去一段路之后,却见东方升催马疾奔到了唐枫马旁,马上探过身子对其高声言道:“公子,那个贺疯子一直跟你我的马后,足足的跟了有一里地远了。初时,我本以为他也是顺路,可最后才现他是一直跟着我们,不知他会不会是官府的探子?”东方升略有些担心的对着唐枫问道。

    “哪有官府的探子,终rì的猫小酒馆的角落之中,灰心丧气的喝着粗劣不堪的酒水,点上一碟子豆干以此来果腹的道理。他那么糟践自己又为了这能探听到什么?莫非就是为了知道这朱元璋究竟有没有这里吃过那道菜?还是为了偷学到那道菜的技法?“说完这一席话,其不由哑然失笑,缓缓地带了一下丝缰,将马的放慢下来,也好等着后面的那个贺疯子徒步赶将上来。

    那个贺疯子可也奇怪得很,见到唐枫二人将马的放慢下来,他自也跟着将步子放慢下来,慢悠悠的迈着四方步往前不急不缓的走着。见他如此,二人也跟着变得糊涂起来,不解这贺疯子到底搞什么鬼?东方升往后瞥了一眼,对着唐枫言道:“公子又理他作甚?他愿意跟着就跟着他的,咱们还需抓紧赶路才是。”说罢,扬起刀鞘便击唐枫坐骑的后胯之上,那马疼的腾开四蹄,如飞了一般往前赶去。东方升不由哈哈大笑,急忙也催着马后面紧紧跟随。

    只是苦了后面的贺疯子,见前面那两匹马转眼只可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便急忙也提起自己的袍摆,散开双腿后面拼了命的撵这两匹马。只是这两只腿又如何能跑得过那四条腿的,没一会就见前面的秦淮河岸旁的土道之上,已是烟尘四起,二人二马,早已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贺疯子不由暗暗叫了一声苦,长长叹了一口气,就此一屁股坐于秦淮河岸边。嘴中轻声嘀咕道:“唉,真是时也运也命也,看来我贺疯子注定是一辈子穷命了。得了,今rì既已吃饱了,又省下了一顿饭钱,可以晚当几rì的叫花子头了。”说完了,xìng往地上一躺,此刻也正好吃完喝得,此香甜的睡上一觉。如今自己过的这rì子,除了没钱以外,是样样都是十分顺心顺意,可谓自的很,即使给个神仙也不当。

    可正当其闭上双目,打算此困上一觉之时,忽听得身旁出一阵响动。其心中思付道,‘如今自己除了这身破袍子,再也身无长物,又有何担心旁人来偷自己的?’所以,眼睛依旧是闭着,也不去理会自己这身边可是否是有人看着自己?只管眯着眼睛沉沉的进入梦乡,也好将眼前这清醒之时的烦心愁意都尽皆抛掷脑后。

    可等了片刻,却觉得鼻中一阵刺痒,用手揉了一揉。随着又听到有人低低声音对自己唤道:“贺兄醒来,小弟有一事不明,想当面向贺兄教。贺兄值此深秋之际,睡这里会被寒气伤了身子的。若果真是困得极了,可与小弟去选个客栈前去投宿。”听起来,这声音倒是有几分的耳熟。

    贺疯子慢慢睁开了眼睛,却见自己身旁站着两个人。一个人手中正拿着一根草棍,站那里对着自己不怀好意的笑着。想来自己时才鼻中刺痒难耐就是他搞得鬼,而此人正是跟那个公子身旁的属下。往旁边打量,那个公子此刻也正然笑容可掬的注视着自己。

    贺疯子急忙一骨碌翻身爬起来,看了看眼前这两个人,不解此二人又因何回到这里?其不是已然骑着马远去了么?正待要开口,却听到对面那公子先开口对他询问道:“方才,我等见贺兄后面紧紧追赶与我二人,这才又将马圈回来。不知贺兄追我等又所为何事?有何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贺兄莫要客气尽管明言。”唐枫说完,依然是一幅笑眯眯的样子,看着眼前这个贺疯子,等其开口说出心中所想之事。

    “唐兄弟,你也是直xìng子人,我贺疯子便也不与你拐弯抹角的了。你说说,这救人是不是应当救到底?而杀人便要杀个死?公子不错,是给了我贺疯子一些银两,只是这些银两也终归有使尽花光之时。前人有言曰,授人以鱼莫如授人以渔。既然公子不忍心见我贺疯子冻饿而死这官路两旁,那便与我贺疯子谋个差事吧?这是方才公子与我的银两,一文钱也不曾少,如今还是还于公子吧。我还是那句话,贫者不食嗟来之食。待有朝一rì我贺疯子做了乞丐,公子再来打赏于我。”贺疯子说完了,将银子往唐枫手中一塞,随之便瞪着眼睛,等着唐枫的回应。

    见其一副拧拗的脾气,知其是决意不会再受这银子的,也只得将这银子收入怀中。沉吟片刻,这方又开口对着贺疯子言道:“你让我与你谋一份差事,可我二人既无功身,也不是官宦人家的子弟。若说起来这差事么?倒也不是没有,只是我等既然不是官府中的人,想来你多少也猜出一些我等的来历。咱就明人不做暗事,实话与你说吧,我姓唐枫,最初乃是袁督师手下听用。

    可当督师被捉进京都之时我也随之同往,只是叹我无回天之力,不曾救得督师出来后来我负气之下,便远走后金人的本溪,于此处建了一座冰雪城。而后来,我又因搭救一个人去了杞县,那里斩县令开粮仓,就此挑起大旗便造了反。只是叹我筹谋事情不密,最后被jiān人所乘破了城池,使得我流落于此。如今我们二人人头,可都被官府明价标着呢,若是兄弟将我们往外一献,说不得,还能就此官复原职呢?”说完了这番话之后,唐风二人盯着眼前的这个贺疯子,不知其心中眼下又琢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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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

    第156章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

    “咄,唐兄弟你这又是何意?既然你信不过我贺疯子,那位弟兄将你那把佩刀与我用一用。今rì,我贺疯子愿以血明誓,我贺疯子若有坑害二位的歹毒用心,便叫我贺疯子来rì必死于乱箭之下。”贺疯子说着,这就yù去取东方升挎下的腰刀来,可东方却轻轻地闪身避开。

    “听贺兄弟的话中之意,想来也是真心实意的要加入我等?既然如此,我们十分欢迎贺兄弟就此入伙。眼下贺兄弟便可于我等同行前往陕西。因我的一位兄长,与我等城破之时彼此之间流离失散。似乎是去了陕西那里,想来如今很有可能已然径自投奔到了高闯王之麾下。我此番就是要把兄弟接出来,同回冰雪之城。只是听说那些起义的流民将领也一个个骄横的很,尚不知道我等到了那里,又会遇到何事?贺兄也一定是习武之人,不知贺兄善用何种兵刃?咱们也好于这城内的铁匠铺中与你打造一柄,以备他rì战场上厮杀之用。”唐枫这番话说得可谓直白无疑,说罢瞪着眼前这贺疯子,看其到底是不是肯跟着自己同赴陕西。

    “我专擅使用巨剑,这东西无论马上还是步下,都为人所惧。如力用的巧,可一剑将人带马劈做两半。据我所知,就这秦淮河对岸不远,有一户传了三代的铁匠铺。而我因被困此处,便rìrì去这些地方闲逛,也与那打铁的颇为熟悉,他打铁的手艺听他说已经延传了三代,如今这手艺到了他的手中更是用得炉火纯青。咱们就上他那打把巨剑好了,不过这银子还需由唐兄来暂时给垫付上。”这贺疯子此时与唐枫说起话来,倒是决不与其客气,直接就让其将银两给出了。

    东方升不由得对其翻了翻白眼,后者对此根本是不加理会,只是瞪着眼看着眼前的唐枫,等其答应自己对其所求之事。

    “这自不旁代,今后贺兄所需用,便尽由我来支付也就是了。既然你已拿定了主意,那咱们就走吧,东方看来这马还是渡不得河去,你便此静候我们二人回来。”说完了,随着贺疯子往秦淮河渡口走过去。

    东方升听了倒也不好说别的,只好闷闷不乐的将马牵到一旁系树上,然后寻块地方坐守着,等着二人从对岸回来。而二人付过银子,随着渡河的人一同登上一艘小舢板。这船慢悠悠的向着秦淮河对岸划去,水影摇拽,桨声轻起,一道道的波纹由船荡了开去,坐于船中,静观两岸的风景可也是一种妙事。

    待二人登上了岸,其便只得随贺疯子身后任其给往前带着路。走了足有几米远的距离,这才看到前面闪出一片民居,而那片民居之,却是顶天立地的立着一根粗大的旗杆。上面飘着一面幌子,幌子上绣着一行大字,天下第一铁庄。看这口气可也是太大了,居然敢自称天下第一,除非其是欧冶子的后人。

    二人进了这片小小的村镇,唐枫这才现,原来这里的民居尽是铁匠铺,触目所见皆是一片熔铁的红炉,耳中所闻听到的,也尽是叮叮当当的不绝于耳的打铁声。若是以此评论,倒也不失为第一打铁庄。

    随着贺疯子径直走到了一家铁匠铺前,却见那里的主人,似乎是一个二十刚出头的年轻人。一见贺疯子站铺面跟前,便先对其笑了笑,这才开口对其询问道:“你可凑够了银钱了么?如银钱凑够了的话,便可将这把为你特殊打造的巨剑带走。如还是无有银子前来补上欠账,那我只好将此剑或是另售予他人,亦或是把此剑毁了,入炉重新打造几把好剑。”那个年轻的铁匠说完了这一番话,眼睛却瞟了一眼站贺疯子身旁的唐枫。

    听了这铁匠如此说,知道这番话并不是对那贺疯子而言,只怕是因见到自己跟着其一同来此,便有意用话挤兑自己,好使得自己替其将欠账了了。只是自己眼下也确实是为了贺疯子把银子给付了才来的,便也不去与那铁匠多费唇舌,把后背背着的包袱顺过来,里面摸了一阵之后,取出一锭五十两的雪花纹银出来,朝前一递,对那铁匠言道:“这是五十两足赤的银子,你将那零头与我找回来,我等也好早些启程赶路。”说罢,等拿铁匠把碎银找回来,也好再渡过河去赶路。

    却见那铁匠将银子拿过去之后,便自去忙着自己其余的活计,再也不肯理会与自己。而这贺疯子却悄悄拽了拽唐枫的衣袖低声对其言道:“唐兄弟,这把剑当初便是定价为五十两纹银,如今这剑也到了手了,你我还是尽快渡河而去的好。”说着,将那把巨剑裹了起来,是自管迈步就往外走。

    听了这个贺疯子这番言语,也真是令人感到有些莫可奈何,只得随其身后一同出了铁匠铺,径往秦淮河边而来。渡过了河,与东方会与一处,三个人便牵着马,开始沿着秦淮河岸边闲逛起来。

    秦淮河此时尚没及夜半,遂人往来如织如cháo,可河中的游船花艇却依旧栓岸边的垂杨树上,没有那些两岸粉黛的衬托其中,显得颇为寂寞冷清,也使得这秦淮河上失去了一丝人间烟火之气。

    而三个人也都知道这是因为没有到夜里的缘故,便一同先去寻个住宿的地方,晚上出来游一游这秦淮河畔,看一看这种秦淮河上彩灯游船之内,闪人眼目惹人遐思的旖旎风光。

    入夜,那弯月牙逐渐的升起半空,其似乎也沾染上了这秦淮河上的脂粉气,使得这月光如今也变得分外暧昧起来。变得不是如同往常那般的明润如玉,而是淡淡的裹上一层薄纱,曼舞飘逸,似透似遮,与河面这花艇之中的万点花灯交相呼应着,彼此缠联着,天上河面的光sè,如今都几乎连成了一片。

    三个人早已将那两匹驽马寄存于客栈之中,如今倒是轻装简行,与那些由远处赶来,特意yù图观赏一番这秦淮河夜sè的游人们互相推拥着走这秦淮河岸边。

    此时亦不知是谁家的凤楼之内,飘出了荡人心魄的绵软动听的歌声。飘扬处于夜中的秦淮河上,倒给这番景sè平添了一丝伤感茫然且迷离,竟似乎让人们遗忘了世间之凡愁,只追今朝之欢愉。

    游客们也开始纷纷的涌上花艇,或者是登上秦淮河岸旁的那些红楼凤院之上,开始寻欢作乐起来,一声声娇滴滴的嗓音充蔌着游人耳中,不时使相熟之人彼此之间露出会心的一笑,携手揽腕同去那家相熟的勾栏院中,叫来那个与之相好的姑娘,或是唱曲或是闻琴而附庸风雅。

    十里秦淮,烟花两岸,万条花艇,一河明灯。这便是三个人此时眼中的秦淮河。美倒也是极美的,只是这里似乎脂粉之气太浓,以致熏得人只顾着温柔乡之中醉生死,却浑忘了当今大明朝已是风雨飘摇。

    三个人此时已走到了,闻与这条秦淮河的眉楼旁边,本打算着能进楼中游览一番。即使不叫上几个姑娘相伴,但给足了银子,料来寻个单独的房间听听小曲,看看这河面上的风景还是可以的吧?

    可等到了楼跟前这才现,楼前周围十步以内,早就挤满了带刀的侍卫,各个虎目圆睁,瞪着眼前这些游人。使得这些游人一个个胆战心惊,离着尚远便以然绕开了眉楼,生怕再因为离着过近再招惹来杀身之祸。

    三个人之中东方升对这眉楼是最为好奇的,不等唐枫吩咐自己,便寻了一个行人对其问道:“这位老兄,这里可是眉楼么?你可知这些侍卫因何将此楼给围住了么?小弟此番是特意yù观赏一番眉楼而来,却碰上这个事情,还老兄不吝赐教。”说完对此人拱了拱手。

    那个游人听见他这番问话,却先打量了一番周围,见并无人理会与二人,这才压低声音对其言道:“今儿是金陵城内福王的寿诞之rì,特意选的眉楼来大宴宾客,且听说,今rì也是福王给那位横波姑娘的最后期限。让横波姑娘答应嫁给一个外番的大人物,而那个人据传说是什么扶桑那面的人,因其远来至此给福王敬奉了不少的好东西,但只求能将横波姑娘赏赐于他。只是横波姑娘一直推托说她以有人预备给其赎身了。只是福王的王旨,又有谁敢违背?若不是看她是顾横波,早就给杀了。”那个行人三言两语的说完这几句话,是末头就钻进人cháo之中,就此消失不见其踪迹。

    听见这个人口中所提的顾横波,三个人对其即使有过耳闻,却素未谋面,也就谈不上同情或是甘愿冒着风险伸手搭救与其。见眉楼已然是进不去了,三个人便又继续往前行去,左右不过是闲逛,去那座楼上观赏夜景又有何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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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

    第157章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chūn

    而眉楼上此时却已是一片chūnsè盎然,主座之上坐着一个,似乎足足的有二三斤的大胖子。看其头戴燕翅王帽,身上穿着一件肥肥大大的金黄sè三爪龙袍,应当便是那福王了。其下,却坐着一个身材十分矮小的人,此人正不时的对着堂下的一个身穿紫衣的女子上下打量着,还不时的点着头,嘴中出啧啧的称赞声。

    而那个紫衣女子却正是力邀唐枫上船避雨的那个女子,此时眉弯如月,脸上却是一如井水不起一丝波澜,无丝毫表情的注视着堂上坐着的那两个人。而其身后,站着一个年岁不算很大的老鸨,一双风流眉眼正小心谨慎的盯着福王面上的神sè,还不时地用手轻轻的推着身旁的那个紫衣女子。

    “顾横波你这烟花之地也久矣,莫非当真不想寻个好的人家嫁了么?本王这次给你所做的这门亲事,可是千里挑一的,这位是由扶桑而来的使者,也是扶桑国的史官,他与本王说想真心实意与你结为连理,而本王也答应了他,毕竟我们身为上国,任何事上都应大气一些。顾及两国的情谊,本王这才做主给你选了这门亲事,你今儿就应承下来吧。”那个福王话说及此处,面上神sè逐渐的yīn暗下来。

    “王爷可否能容横波说几句话?”紫衣女子却并不曾见到其面上有一丝慌乱神sè,神态倒是十分坦然的对着上面那个福王回应道。

    “王爷,我们扶桑国家,都是极为尊重女子的。还望王爷能让这位顾姑娘说出她的心里话来可好?”此时那个扶桑过来的人,却对着上面坐着的福王低垂下头,替顾横波求道。

    “哼,顾横波你看看,你尚未及做为人妇,他便已对你怜惜不已,你若是嫁过去的话,本王可对你保证,将来他待你必是错不了的。你还有何话要说?就说来,说完,待酒宴过后你便与他一同上路。”福王说完,狠狠瞪了一眼此时站顾横波身后的那个老鸨,却将其给吓得面sè顿时变得惨白起来,双腿一软,噗通一声就跪地上。

    “王爷,我顾横波非是贪图虚荣之人,此烟花之地已然过了这许多年,见惯了人间悲喜之事。那些被人赎身出去的姐妹们,又有哪一个最后得了善终的?不是被大妇给欺凌之死,便是一娶回去就此不再将之视为珍宝。而我顾横波不求别的,只求与我心意相通之人,而此人也已及入我的心房久矣,我顾横波今生非此人而不嫁。还望王爷能收回成命,横波对此感激不尽,横波今夜宁愿好好地伺候王爷最后一夜,以此来换王爷答应横波的求。”顾横波一言及此,是伏地顿而拜。

    “顾横波你不过是一个烟花柳巷中的风尘女子,似你这等人尽可夫的东西,居然还讲什么心意相通情意相投的?可令人一笑,不过念你对本王尚有几分情愫,本王也不多为难与你也就是了。不过此事本王已然答应了他,是万无更改之理,你且下去梳梳妆,而后便上来好好地伺候伺候本王和他。哈哈哈,我听说你们扶桑国并不忌讳这两男一女之事可对否?”那个福王说到此处,由胸腔之中出一阵犹如夜莺子般的笑声。

    顾横波此时已然觉得是心灰意冷,站起身来,回头瞅了一眼身后的那个老鸨,再看看那些巴不得自己快些走了的姐妹们,此时一个个双眼之中不仅没有一丝同情,相反还掺杂着一丝幸灾乐祸的表情。

    “好了好了,本王就允许你这一回,拜祭过明月之后,你便换了艳装与我等歌舞一番,也好助助酒兴。不过要说起来,本王还真是有些舍不得你呀?尤其你这副天生的眉眼,每每使人不厌其烦的望个不休不止,真是荡人魂魄。”福王说罢,便对着顾横波挥了挥袖子,示意其可自便。

    顾横波走到窗口,仰头看了看空中的那弯明月,先是双手合十,对其拜了三拜嘴中低语了几句,忽然回头扫视了一眼场的众人,猛然扒着窗户跃身而起,一道倩影径往眉楼之下的秦淮河中投去。

    “来人快些与本王拦住了她?快。”福王惊异的一下子站起身来,以与其体重不相称的奔到了窗边。探着粗粗的脖子向秦淮河中望下去,那里还见得到那个方才还活生生的丽人。

    “来人,下几个人去秦淮河中与本王去捞捞,本王活要见人,死也要见到她的尸。”福王说完这几句话,显得有一些气喘起来,急忙归回坐中,稍稍的定了定神,平了平呼吸。

    秦淮河水面之上顿时就纷纷的开始忙碌了起来,无数盏灯火照向水面。几个会水的人,由船头一个猛子扎进水中,潜入水中四处寻着顾横波的尸。却是根本不见她的遗体,似乎她已凭空消失了。

    远处的一艘小艇之内,正有两个人cāo着木浆,快的往河对岸划过去。船舱中,此时正有一个男子对着一个看起来溺了水的女子,做着心脏复苏术和人工呼吸。

    忽然,那个女子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并且由嘴中吐出不少的水出来,全都吐到了这个男子的衣袍之上。可这个男子却根本对此浑没意,只是一脸关切的低头看着,此刻躺自己臂弯之中的紫衣女子。

    “是你?问这位公子,咱们如今又身处何地?那个福王可曾追到这里来了么?”紫衣女子强自撑着身子站了起来,一迭声的对着面前唐枫询问道,眼睛却已然望向了,此刻正秦淮河水面上来往穿梭不停的那些花艇之上。耳中也不断地传来各船船老大向岸上官差的回禀之声:“回官爷,这一段的水路以都探查过了,并不曾见到顾横波的尸身。不知官爷可是不是还让小的们继续往前面寻?”随着每一条花艇俱都是空手而归之后,岸上的那些官差也终于失去了耐心,最后便只得两手空空回身去眉楼对福王复命,言因此处水流湍急,又时值天sè深沉,目不及远,料其尸早已然被冲到别处。最后,福王也只得淡了此心,将这一段事情轻轻揭过,重新又叫了几个姑娘来,依然与那个扶桑之人是恣意寻欢取乐。

    “妾身便是顾横波,也是福王眼下正捉拿之人,如公子怕担风险,便尽可将妾身往福王面前一送,到时荣华富贵便可唾手可得。”那个顾横波说完了这几句话之后,一双凤目便盯着唐枫脸上的神情。

    “姑娘说的那里话来?似姑娘这么一说,我等便不应当救下你。可如今既然救下了你,焉有往外送出之理?而且,不瞒姑娘说,我等如今也尽是官府严拿之人,如送姑娘去领赏的话,我等岂不也自投罗,到时官府可倒是省事了,即凭空拿获了姑娘,也抓住了我这等江洋大盗。如此赔本钱赚吆喝的事,我唐枫可是不会去做的。”说罢,也cāo起一支木浆来与那二人一起用力的划了起来,小舟逐渐的离开了繁华热闹的地界,慢慢隐入一片漆黑的水域。

    “对了顾姑娘,你如今可有能投奔的地方?或是栖身之所?不瞒姑娘说,因我等还有要事身,需抓紧赶路,所以也只能送姑娘这一程。待小船靠到前面的岸边之后,你我便要就此分别。”船儿轻轻地摇晃着,渐渐地靠拢到岸上去,唐枫看着此时月光映照之下的,眼前这个宛若坠入人间jīng灵一般的女子,轻声对其言道,可毫没来由的,忽觉得心弦似乎被那柔媚之极得眼波轻轻的拨动了一下。

    “我孤身这眉楼耗尽了如花般妙龄,这外面又哪有临时栖身之所?如今我便是孑然一身,漂泊到哪就到哪罢了。只是,我因临时决意投河自尽,也不曾带有分文身,这以后的rì子还不知如何过呢?不知公子到底要赶赴何处?若是不嫌弃横波乃是一个残花败柳的话,就公子将横波留下来,横波宁愿与公子打打杂或是浆洗衣衫,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计以此来赚钱养活自己,也不愿意再做那倚门卖笑的勾当。”顾横波一言及此,双目之中不由得水汽漫起,却更使得其眉眼犹如chūn山含黛,碧水荡波一般,撩人心弦,荡人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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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深知身在情长在,怅望江头江水声

    第158章深知身情长,怅望江头江水声

    “既然你不嫌弃我是一个江洋大盗,那我便收容下你又有何妨?可是顾姑娘可是有一样,对内对外你我皆以兄妹相称。 ..且你做一份工,便结一份钱绝不拖压与你,待将来顾姑娘有了心中人,我必以厚礼陪嫁与你。好了,咱们如今可就这么讲说好了,东方,你且去把那两匹马牵到夹江岸边,咱们好想办法趁夜sè出城。”说完这几句话之后,唐枫便已然先跳到岸上,将这小舟的绳,随手系一旁垂杨柳树干之上,便又伸过手去将这顾横波接下船来。贺疯子却早就自己蹦到了船下,几个人便直往金陵城中的夹江而去。

    等几个人摸着黑到了夹江岸边,此处到十分的寂静,也不似那秦淮河那般的繁华且游人如织。可却连一只渔船都看不到,这让唐枫原先本打算借船逃出金陵城的计划根本无法施行。

    而此时身后传来一阵清脆的马蹄声,三个人扭项回头望去,却见是东方升骑马上,一手牵着一匹马缰绳到了众人近前。

    “公子,咱们渡河逃出去的话,那这两匹马又该怎么办?”说着便跳下马来,牵着两匹马的缰绳走到了其跟前,等着他的回应。而一旁的顾横波和那个贺疯子却低声窃窃私语,也不知道二人此时说些什么?

    “唉,那两匹马你且先暂时牵着吧,如今这夹河四处也望不到船,看来还需由城门那混出去。也罢,今夜先找个客栈好好地歇息一晚,待明rì一早城门初开之际,我等便离开石头城,取道好径往陕西去。”一边说着,一边又回身对着顾横波言道:“顾姑娘,依我之见,你还是换成男人衣袍比较好一些。那样一来,便可遮人眼目,明rì一早咱们也都能十分容易的混出城去。你可知这附近何处有成衣铺?咱们先去买两件袍子,也好将你我眼下穿着不算十分合身的袍子换下去。”话是如此说,只是其看着顾横波身上所穿的裙子,实是有一些碍眼。尤其眼下其身上的裙子半干半湿之间,致使其身上玲珑凸现,惹的人经常不由自主地便要对她望上两眼。

    却见顾横波轻轻的笑着言道:“横波一切都依着公子也就是了,公子说如何便如何。公子既然以后横波还需跟公子身旁伺候着,公子可否将姓告知横波,也好让横波知道今后如何称呼公子才好?”顾横波不于那个贺疯子言语,却将一双眼睛盯向唐枫,轻声细语的对其言道。

    “呵呵,我姓唐单字一个枫字,那位手握巨剑的人称其为贺疯子。这面的这位乃是我的部下和好友东方升,顾姑娘可都听得清楚明白了么?我们是yù够奔陕西去寻一个与我等失散多时的人,此路途遥远不知姑娘可是否能吃的这份辛苦?”说着牵过自己的马来,看了看顾横波的脚下,因顾横波投了水之后,脚上的那双绣鞋早就被水给冲落,如今就是光着一对玉足,一直赤足跟着唐枫等人身后走着。若不是唐风偶然之间现她居然没有鞋穿的话,那还不知道她得等到走出多远去,才可能与人提起此事。

    也不与她打过招呼,干脆一把将顾横波举到马背之上坐好,而自己则是牵着马缰绳,于前头与贺疯子和东方升缓步徐行。走出不远,就见路旁闪出一户小客栈。客栈的匾额之上,着四个大字俊翔客栈。

    几个人牵着马走到了客栈门前,顾横波刚刚被唐枫抱下马背来。就见里面早迎出一个小伙计来,急忙伸手将两匹马缰绳接了过去,这就准备将马牵绕到后面好与二人给喂上去。忽听得东方升低声对其吩咐道:“那个伙计,这两匹马可要好水好料的与我喂着,明rì一早天交五更之时,一定要将我这两匹马备好鞍镫,因我等有事急着要出城去。这锭银子,是赏于你的。”说完了,随手抛过去一枚银角子去。那个伙计急忙一伸手将之接到手中,不由面上喜形于sè,忙不迭的对着众人言道:“客官但放心,小子绝不会误了你的事的,小人这便去再将这两匹马的毛皮给你刷上一刷,也好让其更加威武jīng神一些。”说完这几句话,一溜烟的牵着马奔到后院落去。

    几个人相顾无言,最后顾横波轻轻摇了摇头笑道:“这车船店马衙,尽都是势力之辈,人常言这等人无罪也都该杀。今儿,更是印证了这句谚语,果真是金银动人心,方才东方不曾与他银子之时,便是垂头丧气的一副衰运倒霉样子。待将银子递了过去,比遇到亲爹都亲,世风rì下,人眼中便也只剩这黄白之物了。”话说到此处,其不由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几个人,除了顾横波是单独给其住一个房间之外,余者三人便尽皆住一间房内。等将顾横波送于屋内,唐枫却又急匆匆离开了店房也不知去了何处?使的两间房内的人,都以为他对方房内。便也无人来寻他,只等着过了足有一盏茶的时辰之后,这才见他挎着一个包袱,满头是汗的赶将回来。

    可其并不曾回到自己所住的客房,却是直接去了顾横波的房内。“顾姑娘,我随意于你买了几件衣袍和鞋子,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身?这些衣物便于你放这窗前的桌子上了,一会你都试上一试,看看可否如你的意?”唐枫说完了,也不等顾横波开口说出一句谢谢来,早就走出门去,将房门反手带上。再其门前稍稍的伫立了一会,便大踏步的回到三个人的房内开始预备休息,也好明rì一早,早些启程离开这金陵城。

    顾横波唐枫进来之前,本正将身上湿衣裙脱了下来,可正当将身上的肚兜抹下一半之时,唐枫却十分莽撞的直接撞进门来,待其讲说完毕之后,也不知道他可是不是见到了,顾横波眼下的这番窘相?就便如有人后撵着他一般,急三火四的奔出了顾横波的客房。

    顾横波兀自半举着半脱下来得肚兜,一时有些蓦然,想了想又不禁有些为之好笑。xìng把身上衣衫除了个干净,赤条条的走到桌旁,打开桌上的那个包袱,里面露出一袭白sè的男人衣袍出来,再看下面,摆放着一双小号的牛皮靴子。托与手掌之中细细打量,见其做工十分的jīng细,且有暗花点缀其上,想来这银子也决计是低不了的。

    其不禁蔚然一笑,将那袭袍子拾了起来披自家身上,只是苦于这房内无有铜镜,看不到自己穿起这衣袍,究竟会是怎么一副模样?想来,既是他给买回来的,应当是错不了的。

    天交五鼓,因三个人昨夜唠扯了一夜,如今正睡得十分香甜之时,忽听得有人轻轻地敲击着房门。紧跟着便听到外面有人低低的声音对房内仨人招呼道:“三位客官,如今天交五更了,各位起身好赶路了。”一连招呼了两遍,三个人这才从梦乡之中缓缓地清醒了过来,急忙各自起了身,匆忙的洗过一把脸,这便开始往外走。

    待走到顾横波的房门跟前,唐枫正yù举起手来叩击房门也好将其叫出来。却见房门忽然自行打开来,顾横波轻迈莲步由里面走了出来。一见三个人都侍立于自己门前,不由微微的一愣。

    “咱们需赶路了,你若饿了的话,便于路上买些东西带着吃。”唐枫说完了,带着两个人便就此出了客栈。到了外面,昨rì见到的那个伙计,正一手牵着两匹马的马缰绳,一脸献媚的笑着站那里等着几个人出来。

    东方接过来马得丝缰,对其笑了笑道:“兄弟幸苦了,咱们后会有期。”说罢急忙往前去追那几个人。一行几人径直到了金陵城的南门处,却见城门刚刚打开来,几个军校一脸的困倦,无jīng打采的站城门两旁。

    几个人经过城门之时,却并无一人对其过问一声,是连看都懒得看上一眼,就任由着几个人这么出城离去。以致贺疯子略带些失望的与唐枫言道:“昨夜本打算好好的,以为城门这里不定怎么难出呢?肯定还会有一番血战方可离开这里。可今儿看看这些大明的官兵,一个个都没睡醒的模样。实是让某有些失望的紧。”说到这里,把巨剑扬了起来,扛自己肩头之上,跟马旁往前行去。

    而顾横波此时跟唐枫的身旁,二人倒也相应相衬,具是那么的潇洒飘逸。顾横波斜眼望了一眼,自己身旁这个高大的男子,心中不由荡起一片涟漪。有心想与他说上几句话,却又怕使他对自己有所误会,以为自己对其有意,从而对其魅惑?便只得闷了声,低着头与之一同急匆匆的往前面赶着路。

    一直到几个人赶到句容县,便又与此处挑选了两匹马,于贺疯子还有顾横波来骑。这时四个人赶路,才稍稍快上一些。依着贺疯子的主意,是要取道合淝,经由那里再深入陕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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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久不相逢喜合簪,相从未久又分襟

    第159章久不相逢喜合簪,相从未久又分襟

    只是沿途所见所闻,无不令四人深感郁闷于胸。.. :各县郡的官府无一不是贪墨于民,且其治下之民怨声载道,有不少人干脆远遁他乡,或者是进了附近的山林。自此傲啸山野,便就此做了山大王。

    因三人面相各自奇伟不凡,且均持刀代剑,一路之上到不增遇到有人意图对其不轨。于十月末旬终于到了合淝,可却是直穿城池而去,没有合肥城内打尖投宿,自出了城门直奔陕西金县而来。

    还没等到金县,半路之上就听人传言闯王义军又新增加了一个头领。听闻此人智勇双全,乃是一个不可多得帅才干将。且其夫人也是女中豪杰,巾帼英雄。而这二人自加入到闯王的队伍中来之后,便于一个月之内,将这金县附近的地方尽都打了下来,使得老营的地盘足足扩大了一倍还多。也使得闯王高迎翔对此夫妇二人赞不绝口,并与一月之间,接连耀升其官职,使得其从最初的一个随军参议,变成了统领义军的主将之一。

    这也使得其麾下原先的一些将领心生不满。尤其是其中的两员主将,张献忠和李自成终rì凑于一处,闲了没事便讲起这个新投奔过来的人如何如何。就恐有朝一rì,一旦闯王归天之后,这个人会取其位而代之,到时候自己这些老弟老兄们又当如何?开始还去找找闯王高迎翔,想使其疏远与那个人,可却没有成功。

    如今这闯营之中的大将们,已然分成了三伙,闯王高迎翔自统一队,张献忠和李自成也合同一队将官。余下的,却纷纷主动投奔了那个新来的人麾下,是铁了心的要与之共打天下。

    等唐枫等人到了金县之后,还没等几个人主动去寻那位,早已成为附近农人嘴中的传奇人物之时。却先有人来客栈之中寻访与四个人来,等唐枫出了门口,一眼便认出来这位来访者不是旁人,正是失踪多rì的柳如是。不由是又惊又喜,急忙将其拉到客房之内,去追问她这些rì子到底是去了何处?当rì又究竟是因为何事,才不得不离开那个院落的?却不防身后顾横波的房门轻轻的掩合上,一声细不可闻得叹息声传了出来。

    等听着眼前一身男人打扮得柳如是,将往事娓娓讲说了一遍之后,唐枫这才弄明白其中的缘由。原来当rì,李岩和红娘子自出了陈留城之后,也是一路晓行夜宿的急忙忙往前赶着路。

    而当其途经那户村庄之时,李岩并不曾留意到,唐枫等人离开了那户院门跟前,与柳如是彼此话别的情景。可红娘子却是将此尽收眼底,却并不与李岩讲说,只是推说累乏得很了,想寻个农家投宿。

    李岩不疑有它,便也爽快地答应了下来,二人便也寻了一户农家住了下来,可没想到红娘子此番乃是处心积虑的要算计唐枫。其先去找了柳如是,对她说半路之上,自己和李岩遇到了唐枫等人。而唐枫拜托给她将柳如是给带走,以待他随后再后面跟着来。

    柳如是不疑有假,便也同意了下来,答应与李岩和红娘子第二天一同上路够奔陕西。红娘子这才放心,又去跟李岩说唐枫将柳如是寄放于这里,并告诉其,一旦若是有什么事情使得自己不能马上回来的话,那她便可先去陕西寻那闯王他们去。而唐枫他们随后也会到的。

    就这样,第二天一早上路之时,柳如是也主动跟着李岩红娘子一同上了路。而因自己到这里时rì已久,终不见唐枫等人的到来,便心生疑惑,便开始留心红娘子言辞之间的破绽。

    最后,终于偷听到了李岩和红娘子因此事而吵架。李岩埋怨红娘子做事太过顾及自我,并不曾将旁人考虑进去,而红娘子也对李岩此番言辞颇不服气,便将往事尽抖落与李岩的面前。对其讲自己这般苦心经营此事,便是yù图闯王面前与他讨个出身。又言人不为己者,自当天诛地灭。

    可李岩着急,想寻到唐枫等人,也是远水解不得近渴。目前根本就不知道唐枫眼下到了何处?即使想出去寻觅其人的话,也得有个准确的地址才可。最后,只得将一腔希望寄存于,自己墙上留下的那个哑谜之上。盼望唐枫早一rì破解出来自己的用意来,也好早一rì能兄弟团聚。

    只是千算计万筹谋,最后也不曾想得到,红娘子居然做出了这等事来,寄笺留居然将唐枫给一路指到了金陵去。虽然当时其对此半信半疑,可也不敢与对方赌上一赌,看看这柳如是到底是去了金陵还是陕西?直到最后,唐枫终于又绕回原路之上,带着人赶到了陕西,使得红娘子终是棋差一招。

    正当二人屋内欣喜不已的交谈着之时,忽听得房外有人高声言道:“柳姑娘可是这里么?俺张献忠可寻了柳姑娘一上午了,俺那些大户人家之中,罗了有几件好东西,特意想拿来送与柳姑娘,也不知道柳姑娘可喜不喜欢这些小玩意儿?”随着话音落地,就见一个仿如半截铁塔一般的黑大汉迈步走进屋内来。

    等其一走进屋中,就正好看到唐枫和柳如是,彼此相拥相对而泣的场景。不由瞪大了双眼,望着与柳如是一起的那个男人,仔细的上下打量打量了他,见其以自己的目光来看,只不过是一个小白脸而已。也不知道这柳姑娘到底喜欢他身上哪一点?莫非就是因其模样长的白俊么?

    “你这厮是谁?怎么竟敢这里如此的胡作非为?柳姑娘此人可是欺负了你?你不也用回答俺老张的问话,让俺猜上一猜,此人定是哪个豪门的公子,特意追你到此处的么?柳姑娘似他这般的人,素无真心实意待人,待我吩咐人这就将此人逐出金县去。”张献忠说着,将东西往桌子上一放,转身这便要出去找人来赶走唐枫。

    “张头领的好意,如是自不会忘的,只是此人乃是如是的夫婿。若是张头领赶他走的话,那如是便也会相随而去。张头领,若是别它事的话,就自行去忙吧,也好让我们夫妇好好地说说话。”柳如是粉面一板,干脆就对这张献忠下了逐客令。听她这么一说,张献忠的一张黑脸都变成了茄子皮颜sè,嗫嚅半时,最后狠狠地一跺脚,是转身离去。

    可等其出的客栈门口,却正好看到李自成居然也站客栈门口。不由白了他一眼,鼻中冷哼一声,这便要转身离开此地。

    可忽听得李自成对其招呼道:“张老弟怎么刚刚进去就如此迅疾得出来?愚兄还想着,有朝一rì能喝上张老弟与柳姑娘成亲的喜酒呢?看来如今这是不可能了,张老弟看来你也非是一个真汉子。若是我李自成看上了谁的话,那便会与之拔刀相向,最后抢的美人归,这才方为男人大丈夫的本sè。哼哼,看来枉我李自成还一向心里敬重张老弟是一条真汉子。观老弟此举,可真是令人齿寒,算了,就当我李自成没曾与张兄弟扯起过这些话,告辞。”李自成说完这些话之后,一抖袖子,是就此扬长而去。只是张献忠却没有看到,其面上最后所流露出来的那丝诡秘的笑容。

    站原地,足足的想了有一盏茶的时间,张献忠也最终郁闷至极的转身离开此地。等李岩自金县外处理完公事之后,一听说唐枫居然到了金县,便亟不可待的连身上脏兮兮的衣袍都不曾换过,就迅的赶来见他。

    待哥两个见了面之后,仿如隔世重逢一般,真是惊喜莫,各自的喜悦之情难以言表,只是互相重重地拍了拍对方的肩头,又用力的握了握对方的大手。最后,还是李岩有些惊诧的对着唐枫询问道:

    “兄弟莫不是不曾见过我与你所留下的哑谜么?怎么费了这许多时rì才赶了回来?我昨rì,还与红娘子提起来你,都十分担心你的安危。如今你既然平安无事的赶了回来,那就好,待晚上哥哥与你接风洗尘,趁这一段时间,你且与柳姑娘好好盘桓盘桓。”李岩说完,其便站起身来往外边走。

    “大哥,你如今可是再闯王帐下为将么?那位闯王怎么样?待你又如何?”唐枫趁着其尚不曾离去,急忙开口对其问道。而这也是他心中,最为担心的一件紧要之极的事。否则千里奔波又所为何来?

    “这个么?闯王他倒是一个响当当的好汉子,可说得上是义薄云天,对属下人等也素不摆架子,无论尊卑,皆是一视同仁。处理军务和政务,也是十分公允,不曾有人提起过其有偏袒过哪一方的时候?只是我李岩乃是为了天下黎民之益而来,非只是投奔一人而其麾下效力的。不过兄弟你尽管放心,待为兄助闯王将这里打点好了,这便随你一同离开此处,回奔冰雪城去。好了,我还需去向闯王回禀军务,这便暂时与兄弟你告辞了。”李岩说罢,是不拖延,转身大步的走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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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吴钩碎斗鸿门宴,楚曲哀萧垓下秋

    第16o章吴钩碎斗鸿门宴,楚曲哀萧垓下秋

    “兄弟且留步,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眼看着李岩已然走出门口去,唐枫急忙其背后开口对其说了一句。李岩闻听,不由略微迟疑了一下,脚步也随之停了下来,转过头对其言道:“兄弟可还有何要紧事情么?但讲无妨,自家兄弟哪有先打好腹稿与之说话的道理。即使你是骂为兄两句,只要有理为兄也自会听着的。”说罢,又转身走回到唐枫的面前,看其到底有何言语要对自己说讲?

    “大哥,如果有朝一rì闯王他因与大明官兵作战而不幸归了天,大哥当何去何从?是就地与下面的闯将之中扶持起来一人?还是大哥准备另立山头?亦或是,就此撒手而去,再不过问此处任何军政之事?”对着李岩问完这几句话之后,唐枫紧紧的盯着对方的双睛。

    “不知兄弟此言又是何用意?莫非是指闯王麾下有人以暗怀不臣之心么?兄弟你又是由何处知道的此事?如要是方便的话,何妨对为兄明言,也好使的为兄未雨绸缪,将此事消灭于萌芽之中,让我家闯王也好能渡过此劫,多为天下黎民做些好事。”李岩话说到此处,眼神之中却闪过一丝疑虑,却早被对方给看个一清二楚,自然心中也更对此事有了三分把握。看来如今这闯营之中,目前也可谓是暗cháo涌动。

    可还没等着唐枫对其说出个子午卯酉来,却听得门外有人轻声咳嗽了一声。紧跟着便听到一个yīn冷得女人声音,忽然外面响了起来,其边往里走边言道:“原来是叔叔到了,怎么一来此处,便先打听起闯王的事情来了?敢莫是兄弟所来之路上听到了些什么不成?这件事情可不是你家兄长所能言说的,你还是莫要为难与他了。不过么?既然兄弟话也问到了这,那嫂嫂也不妨与你交个实底。若果真是闯王他大限已到,从而不幸蒙了难的话,那这些下面的人当中,最有可能接替其大位的人,便是那位闯将李自成了。因其素有大志,且是一心为黎民姓而担忧愁,最主要的一点,是他铁了心要推翻这大明朝。不似那位张献忠,一旦前线吃紧,便想就此投降与对方。待危机一过,便又与众人面前人五人六。此人反明之心不专不铁,所以难以登上高位。这便是嫂子想要对兄弟你所讲的话,也是,替你家兄长所言之词。兄弟可还有何疑惑,就此全说出来,嫂子也好替你好好的筹划筹划。不如,干脆兄弟你也将你冰雪城的人马拉了来,一起投靠闯王如何?”红娘子话说到此处,嘴角轻轻地翘了一下,一丝冷笑其嘴边转瞬即逝。李岩虽没有看到,可却正被唐枫给看个清楚,其心中不由打了个冷战。情知若想把李岩说动,便需先将这红娘子给说的动了心才可。可是看这红娘子现如今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就认准了这闯王的队伍,或者说是就看准了李自成。

    可还不等他说出什么话来,却听得李岩将话接了过去,对着他和红娘子言道:“关于闯王的事非是你我可cāo心的,红娘你到这里可是寻我有事么?”说罢,对着唐枫无奈的笑了笑。

    “我此番,却倒不是特意专为寻你而来的,而是因为闯王方才听了张献忠的回报,说你的好兄弟到了,且也是一位难得的大将。你也知咱们闯王素有爱将之癖,这不就吩咐人将我找了去,特意让我前来唐兄弟过去与闯王见个面去。如唐兄弟实要是因车马劳顿的话,那此时也可不去,只是晚上闯王要亲自设摆宴席宴与你,到时还望兄弟你能赏个脸去赴宴。就是不知道兄弟你可是否肯给你哥哥嫂子这个面子?去走上这一趟呢?”红娘子说完了这番话之后,一双凤目饶有兴趣的盯着唐枫的脸上神情。

    “呵呵,既然嫂子话都说到这里了,那我当真要是不去,岂不是驳了嫂子你的面子。也让我兄弟届时再闯王面前不好做人?嫂子回报与闯王一声,就说晚上我唐枫一准去赴宴也就是了。”唐枫的语气稍显得有些冷淡,几句话一说完了,惹得一旁的柳如是,倒是不住地轻轻拽扯着其衣袖,让其言辞上莫要与红娘子过于针锋相对。

    “这才是好兄弟,既然兄弟你已然应允下来了,那嫂子这便回去于闯王面前去复命,相公,闯王还找你另有要事详谈,你也与妾身一同回去吧。”红娘子话说到此处,对着唐枫不由带着歉意的微微一笑,转身这便往外就走。

    “兄弟,军情紧急,我还需向闯王细细禀报。待今儿晚上再好好与你接风洗尘,咱们到时候不醉不归,兄弟我也就此先于你告辞了。”李岩说罢,也转身跟着红娘子一同走出门口就此双双离去。

    眼看着二人已然走远,贺疯子却是狠狠对着地上吐了一口痰。不由张口就高声骂道:“这他娘的,什么玩意?yīn阳怪气的,雌鸡打鸣,yīn阳颠倒,这高闯王手下如今有了这帮子能臣干将,看来其多半是要归位。即使不归了位的话,估摸着今后也决计好不了了。我说公子,咱们还这里跟他们靠个什么劲?不如回你那冰雪城去打后金人方是正经事,总好过与这些泥腿子做这些钩心斗角得事,可要好的很多。”贺疯子说到此处,把手对着桌子便是狠狠一拍,桌上的茶壶茶碗一时皆被其震得纷纷跳了起来,落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枫哥,这位兄台又是何人?”贺疯子这么一闹,却将柳如是给唬了一跳,不由对着唐枫询问道。同时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此人,见此人身高不过七尺,长的倒是十分古怪得很。一双又粗又重的眉毛斜插入鬓,一双环眼,满脸的络腮胡须,且头犹如一蓬乱草。身上穿着一件十分破旧的秀才衣袍,不仅是破破烂烂且上面沾染着许多油渍和酒水的印迹。再看其背后背着一柄巨剑,也不知道这般又大又重的剑,他又是用来做什么用的?

    “呵呵,你是说他么?你别看他样貌凶恶,心底却是十分不错,总比有些人道貌岸然的要好的很多,你今后便可直接称他为贺疯子便可。”唐枫说完了,不由将柳如是一把拽入怀中,仔细的打量着自己眼前这个玉人。

    到将柳如是看得不好意思起来,急忙挣脱开来,走到贺疯子跟前,先对其微微施过一礼,这方对其肃颜言道:“小妹乃是公子的侍妾柳如是,且这里与这位兄弟见过礼了,不知我家公子适才所说的你那号,莫不是玩笑话?还望这位弟兄将你真相告,以便rì后称呼。”柳如是倒是不肯象唐枫那般,直接便去称呼人为贺疯子,反而是满带着真情实意的去询问对方的真实姓。

    此举倒颇令贺疯子有些不大自起来,不由搔了搔头上犹如茅草一般的头,咧开嘴对着柳如是晒然一笑道:“到叫这位姑娘见笑了,若论我的真么?也好听不到那里去,我爹与我起叫贺人风,后来因为我作战不顾自家xìng命,以致被人送了一个匪号于某,后来,xìng便已贺疯子而自谓。柳姑娘你也莫要客气,今后也称我为贺疯子足以。”贺疯子说罢此言,是不由揪着自己胡须哈哈大笑起来,只是其笑声里却殊无一丝笑意,到满是悲苍凄凉。

    “焉有人愿意被人称为疯子之理?我自不管他人如何称呼于你,rì后,我便称你为贺大哥可好?我自幼便无兄长,值此认了你为哥哥,倒也算了了我幼年的一桩心事。就是不知道,贺大哥你可是应允下来?认了我这妹子?”柳如是一番话说得十分感人至深,一双凤目也满是真诚注视着眼前的贺疯子。

    柳如是此举,倒是贺疯子决计所没有想到的。不由痴愣了一会,这才急忙点着头,虎目之中已是蒙上了一层水气。对着柳如是笑着道:“既然如此,那我可就柳姑娘面前讨个大了,只是你这兄长如今可是穷得紧,连一样见面礼也无有。除了身上所穿之衣袍,再有也就是这把巨剑了,而这也是靠着打了唐兄弟的秋风才得来的,也当真是好笑的紧。”贺疯子说完这一席话之后,言辞之中的辛酸倒令人觉得颇为难过。

    “兄长说的哪里话?兄妹贵乎真心相待,焉是靠着金银财宝所换过来的?待明rì,我与兄长去选几件好的袍子来穿。”柳如是倒是对此浑不意,其对于金银素来不放于心上,以前自己手中的金银,也是见了谁有了为难急窘之时,便也随手送予,自此便决不再于人前提及此事,如今自是对此也毫不意。

    “衣袍么?为兄倒是不需要的,因为为兄穿这一身已经习以为常了,且为兄素来喜欢穿旧袍子,不过多谢柳姑娘的好意也就是了。公子,你倒也真是好福气呀,得了柳姑娘这般善解人意的人为妻,这是一个男人几辈子才能修来的福气,rì后公子可要好好对待柳姑娘才是。不过,公子今夜的宴,咱们可还是要去么?”贺疯子与柳如是说完了话,话锋徒地一转,转过脸对着唐枫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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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庾信生平最萧瑟,暮年诗赋动江关

    第161章庾信生平最萧瑟,暮年诗赋动江关

    “前面便是刀山火海,你我今夜也得去赶赴这个宴席。欢迎来到阅读 ..不过,有我家兄长李岩,料对方不致太过为难于我等。不过,你我还需小心提防。东方,你且去将马备好鞍子于其喂好草料与水,想方设法多弄些弩箭来。如一旦见事情有些不太对劲,我等便就此杀出金县去。到时,若真是有人胆敢阻拦于你我,不论是谁,可一概杀之。”唐枫咬着牙说完最后这几句话,心中不由得暗暗得道,‘但愿不会是他李岩亲自出来拦阻我等?或者是yù将我等拿住,献到闯王的面前,以待邀功赏,拿此调换个官职。只是那样的话,那最后自己与他的结局可就很难预料了。’

    秋夜里的风声如同鹤唳,呜咽着,悲泣着。闯王高迎祥的临时帅府王宫,就设立于金县一户乡绅的豪宅之内。今夜这里显得十分的热闹,也不知是谁,居然还来不少的鼓乐班子,院中又吹又拉又弹,倒也显得颇为热闹。只是这曲调,似乎明显于眼前这宴不算太相合宜。

    此时唐枫被闯王所派去的人,给亲自邀到这临时帅府中来。一路之上,见这高迎翔的手下军兵个个显得十分jīng神抖擞,配剑带刀,倒也十分的威武。不用问,这其中的功劳,自得归功于李岩而非是旁人。

    而令唐枫一直为之担心不已的一件事,却也得到了皆大欢喜的解决。如今顾横波和柳如是都分别改扮成男人装扮,一左一右分别随其身后走进这座大院,贺疯子虽然是跟着唐枫一起来吃酒,却还是不肯将那把巨剑地丢下,照旧如同往常一般背其后背之上。

    只是初到府院门前之时,却早被把守大门的一个为的军校伸手给拦住,责令其必须将此剑留于门口人方得进入。而带着唐枫等人入府的那个闯王手下的亲随,此时却侍立于一旁,冷眼只作壁上观,却并不近前来为之说一句好话,也好令唐枫等人能顺利的进去。

    见此情景,唐枫心中已然清楚,看来今rì这顿酒宴可不是那么好吃的。而贺疯子是根本就拒绝放下身上所背的巨剑,对着眼前的军校是嗤之以鼻,仰着头,站唐枫的身旁,对那军校压根不做丝毫理会。

    见贺疯子因为身上的所带的巨剑,对方便以此为借口就此拦下了他。而这几个人倒也真是一副好xìng情,见对方既然不肯让进,便就此站府门跟前,开始浏览起府宅周围的夜中景sè来。

    而院内的人此时也接到了禀报,急忙又派出人来,前来恭迎几个人进入府中。贺疯子盯了那个由府中迎出来的人一眼,鼻中冷冷的哼了一声,对其毫不客气的问道:“既然你说我等可以进去了,那我身上所背的这把巨剑又当如何处置?你休要再提让我将巨剑留门前,莫非不知剑人,剑亡人亡之语么?我宁愿今儿不入府内,这把剑也绝不会留门口。”贺疯子说罢,干脆将巨剑捧与怀内,冷眼盯着对方的面上表情。

    “呵呵,误会误会,这几个军校是最近新被调到府宅门前来充当守门侍卫的。对府内一些规矩尚不算十分的熟悉,如何处对各位有所得罪的话,还望几位海涵。唐将军这边,闯王渴盼着你老多时了,快往里面。”那个人说罢,便满面堆笑的伸出手来,示意唐枫当先往里走。

    孰料贺疯子却狠狠瞪了他一眼,一步便就此跨进门口去。唐枫对着那个人苦笑了笑,又摇了摇头道:“这是我的贴身护卫,眼中只知有我,不知有人。如有何不到之处,还望包涵一二。”边说,便带着身后两个改妆的女人走进院中来。

    刚刚走到大厅门前不远之处,就看到由门中迎出一大群子人来。为的一个人面白无须,样貌倒也十分中正。观其年岁,似是五十岁左右上下,看其架势,似乎便应当是那个闯王高迎翔。看其身旁跟着的人,正是李岩和红娘子二人。往他们身后看去,见一左一右还陪侍着两个人。其中之一便是张献忠,另一个,眼睛不算很大,鹰勾的鼻子,面sè焦黄,一部三绺须髯飘胸前。

    见其人面sè沉郁,虽然跟着众人迎了出来,可眼睛却并不往对面看,早把头扭向一旁,也不知其看些什么?想来根本就没将唐枫等人放其眼中。而观其表面的长相,唐枫便已然猜到,此人定是那个人传素有智谋韬略的李自成。

    而闯王高迎翔,却急忙迈步迎了上来。一伸手就把唐枫的手给紧紧地握住,嘴中大笑着对其言道:“久闻唐将军之威,只是恨不憎与君及早相见。如今唐将军既然来到我这里,便让高某好好的一尽地主之谊,几位都里面。”高迎翔扭头对着身后的三个人说了一句之后,是不由分说,拉着唐枫的手就此走进厅中去。

    待几个人走进大厅之中,高迎翔是执意的要与唐枫并列坐于一处。他的这番举动颇令唐枫感到吃惊,偷眼看其手下将领的脸sè,早已各个变成猪肝颜sè,无不气哼哼的怒目瞪视着唐枫。便似乎是唐枫提出来的要与闯王坐一处?

    “闯王的厚意,枫心领便足矣,但切不可因我一人便就此坏了这上下的规矩。岂不闻上有行下有效么?枫便坐下尽可,还闯王高升上位。枫也这里见过各位将军,并与各位见礼了。”唐枫说罢,于张献忠李自成等人环施过一礼去,便随意的寻了一个座位坐下。

    高迎翔见其始终不肯与之上座,便也只得不再勉强他。也就笑着对其言道:“咱们可不似大明官府里论资历论官职来排座位,且下官见了上官必须得见礼。咱们这里没有那些穷讲究,只有一件事情,就是一切皆是为了姓而为。来人,开始上酒上菜。李岩,你与你家兄弟也隔了多少时rì不曾见面了,你今儿便将那些军务暂且都放上一放,陪着他痛痛快快的饮上几杯水酒。今儿大家都好好喝上几杯,明rì可都要用心做事,管理好军务处理好政事。唐将军,我先敬你一杯水酒,敬你宁远城击败了那些野人,最终免去了姓的战祸。”高迎翔说罢,端起刚刚斟满的酒盅,遥遥对着唐枫举了起来。

    “不敢不敢,闯王所说乃是当年的旧事罢了。如今唐某可犹如丧家之犬,被两面官府追拿悬赏,过着朝不保夕的rì子。还不知道会是那一天,就此将自己的脑袋给混丢了。不过即使如此,下也要与他等好好的斗上一斗,看看最终谁会征得民心民意。闯王,我唐枫先干为敬。”说完这几句话,其一仰脖将酒水灌下去。

    “唐将军说的好呀,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来,大家一同干了此杯,为了将来姓的民心所向。”高迎翔说罢,就站了起来,举杯邀厅中文臣武将们各自举起手中酒杯。

    厅中的大将们也纷纷随之站了起来,待一起举杯将酒水饮进之后。忽听有一人高声对着高迎翔言道:“闯王似这般饮着寡酒有何意思?末将想与闯王面前给众位寻个乐子,也好于大家助一助酒兴,不知闯王可能应允否?”那个人说完这几句话,便迈大步走上前来,站厅中等着高迎翔的吩咐。

    高迎翔抬头望去,却见正是张献忠,不知道这位今儿哪门子疯魔?居然要弄什么幺蛾子?但今天是一个非同寻常的rì子,自是不好驳了张献忠的面子,扫了大家的兴头。

    闯王只得缓缓坐下来,对着张献忠笑着言道:“你素rì便是一个不通文墨之人,如今又学的哪门子风雅?居然说要给大家助酒兴。也罢,今儿大家都高兴,你便出来弄你的吧,不过可不要见红呀?”高迎翔素知这张献忠嗜杀,就怕其万一今儿喜庆的rì子里,令一些人出来胡砍乱杀,到时再扫了大家的兴,倒了那位唐枫的胃口,可就不太妙了。因此人可是自己久yù招募的人才干将,本来自己做梦也不曾想到,他竟会到了自己这里来。如今既然来了,焉有轻易放走的道理?

    “多谢闯王,今儿我张献忠要玩一个新鲜的,来人,上盾牌手与我环绕厅中一圈,于本将拿过我那把宝刀来,好让大家开开眼界。”张献忠说完这几句话,早将身上的长袍脱下,眼睛却是扫了一眼唐枫。

    见其目光扫向自己,唐枫便已然猜到,对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看来,对方如今这是冲着自己而来的。没有想到,自己不过初来乍到此处,就已然与人莫其妙的结下了冤仇。

    果然,等盾牌手各举盾牌环绕侍立予厅中一圈之后,就听得张献忠对着自己这面高声喝道:“我说唐将军,可是敢出来与我上盾牌上较量一番?放心,绝不会真刀实枪的比划,咱们是点到即止。或者是以对方先落下盾牌就此算输,你认为此议如何?可还算公允?”张献忠边说边将宝刀抄于手中,左手却又拿上一面盾牌,这便转身上了盾牌手举着的盾牌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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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剧辛乐毅感恩分,输肝剖胆效英才

    第162章剧辛乐毅感恩分,输肝剖胆效英才

    见张献忠已然上了盾牌,唐枫却不禁有些犹疑的望了望李岩,又盯了一眼坐上面的闯王高迎翔。见李岩却不为人所察觉的对着自己摇了摇头,似乎是劝止自己,万万不可于盾牌上与张献忠去角斗。

    而当他看向闯王高迎翔之时,却听得其哈哈大笑着说,“不错,有很多rì子都不曾看到你老张盾牌上弄这玩意儿了。这倒真是可以一助酒兴的,且还不会有人因此而伤筋断骨。唐将军,难得大家高兴,今儿你就莫要驳了老张的面子了。与他上去试吧试吧,最好能一脚将他给踢下来,也好叫他知道这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以后,再想与人上盾牌角力之时,也好自己先好好思量思量,可别再被人给一脚踢下来。”听闯王高迎翔的话中含意,似乎此不过是一件逗趣事而已,只为博得场群雄的一乐罢了。

    可唐枫却从中听出了一丝别的意味,看来这个高迎翔,并不算是十分喜欢自己手下的这员闯将。暗中巴不得其丢脸,或者说是以此作为自己的试金石,看看自己的武艺或者是别的什么?只是自己当真要去与之角斗一回么?怎么总觉得眼下自己有些像是被人当猴耍一般?

    有心就此不上,可看周围这群闯营的大小将官们,正一个个大眼瞪小眼一旁冷眼旁观,就等着看自己的出乖露丑。如今自己上去,如若被对方一脚便给踢下来,自是会引来这些人的嘲讽和挖苦。如若推脱不上,更是为人所不齿。到时候,恐怕也会累及李岩此的声。

    思来想去,最终拔出秀霸剑,对着闯王笑了笑,这才言道:“既然今儿大家伙都十分高兴,那下不才,也便上去与张献忠大哥比划两下,也好让大家看个乐消遣消遣。”说完这几句场面话,也不再去看李岩那为己担心不已的眼神,更不去理会红娘子一双凤目之中,所流露出来的嘲讽和冷漠神sè。

    方才见张献忠是从一旁椅子之上才逐步登到盾牌上去的。他自然也是照样迈步上了椅子,一纵身,已然飞身上了离着自己足有两三尺远的盾牌上面。两只脚犹如钉盾牌上似的,稳稳地站上面,丝毫不动,单等着对面的张献忠自盾牌之上奔过来好与之交手。

    场众人见识到了唐枫登上盾牌的身手之后,这才将轻慢之心收起,不由仔细打量着,此刻这个站盾牌上犹如一个风翩翩生模样的唐枫。不知道,似他这般的身手,一会张献忠与之对敌,可否能讨得巧去?一时众人,纷纷的猜测着这二人到底谁先会被踢下盾牌来?

    有的下级军官,已然开始设起了局子,让周围的人们开始下注,赌究竟会是谁先下来?贺疯子却是抱着巨剑,望着场中盾牌上站着的那两个人,嘴角不住的冷笑着。倒是柳如是和顾横波此刻为其担心的,一颗心都觉得似要蹦出来似的。只是,谁也不知道,那个张献忠因何要挑战唐枫?此事除了场中的那两个人,便只有李自成还有红娘子才最为清楚其中的缘由。而后者还是此事的始作俑者,只是因当初初至此处,为了站住脚,便背着柳如是将其介绍给了张献忠。而张献忠自打一见到了柳如是女子装扮之后,便惊为天人,自此便将以前与现所结识的大家小姐小家碧玉,统统抛掷脑后,终rì一门心思围着柳如是打转,变着法的讨好与其。

    直到这个死敌唐枫的出现,彻底打碎了其一枕黄粱美梦。便就生着法的,要柳如是面前彻底击败唐枫,使之出丑与众人面前,最后羞惭而自退去。而自己,则以此来博取美人对自己的青睐。

    “唐枫,咱们只是点到即止,可不是动真章的,你可别到时候打红了眼,缠夹不清从而误伤了旁人。”张献忠喊完这几句之后,便就此盾牌上向着这面疾的奔了过来。看其这和步法,似乎久习这盾牌上与人动手过招的技法,对此可谓熟练之极。

    而下面的盾牌手们,此时早已将盾牌半举半架右肩膀之上,用力的撑举着张献忠的身子,努力使之跑的平稳,站的牢靠一些。见对方已然动步,唐枫也跟着举步向着对面奔了过去,只是其每一次落脚之后,下面盾牌便稍稍的摇晃一下,似乎是架不住其身体重量。实而,乃是这些人尽皆是张献忠的手下亲随,焉有相助旁人击溃自家主帅的道理?此刻早已互通了心意,要助其主将美人面前露脸。

    终于二人盾牌上打了头一个照面,刀剑同时举半空之中。乒的一声脆响,刀剑已然撞击于一处,火花闪耀刀剑所交叉之处,看得出来两个人已然各是用尽了全力。

    紧跟着,张献忠抽刀回身,一口气连着砍出七八刀出来。却被唐枫犹如蜻蜓点水一般,剑尖左支右封将其每一刀尽皆化解开去,却并不曾主动刺出一剑。场下的众人已看得明白,唐枫是给张献忠留了几分薄面,免得其跌下盾牌就此手下和众同僚面前丢人献丑。

    只是张献忠另有存心,一门心思要将其踢下盾牌。见唐枫并不还手,更是加紧了攻势,一刀快似于一刀,一刀紧似一刀,恨不得一刀将其劈落下盾牌去,而将唐枫迫得不住地向后退着。

    眼见着对方如此不识好歹,自己这一味的忍让退步,却换来对方步步紧逼。便是泥人尚有三分土xìng,见对方又向前进了一步,手中得刀刚刚举半空之中。唐枫的长剑迅疾的刺出三剑,头两剑是点向张献忠的左右肩头,待张献忠回手持刀格挡之时,最后的一剑才真正的刺出来,闪若奔雷一般,正点张献忠的哽嗓咽喉之上,稍稍的距其咽喉有半寸之多。

    这一剑,顿时将张献忠给惊唬得目瞪口呆,一时不敢轻易动弹,手中的宝刀尚举半空之中,一只脚还半空不增落下,一双环眼瞪着眼前这把宝剑的剑尖,不知其何时就会一下刺将过来?模样倒是稍显得有些滑稽。可场下的大将们却并不曾感到有何好笑,一时也是瞠目结舌的看着唐枫,猜测他可是否会就此一剑刺透张献忠的脖子。

    “唐将军,还剑下留情,今rì不过是大家图个乐呵高兴罢了。可千万别闹出人命来呀?”闯王高迎翔有些按耐不住,急忙高声对着唐枫喝道。可与此同时,却见唐枫脚下的盾牌忽然不知何原因?竟然自动裂了开来,瞬时便分成了两半,将唐枫就此给闪落到地上。

    可此时,其另一只脚还是立另一面盾牌之上。这面盾牌一从中间裂开,唐枫急忙脚尖那面盾牌上一点,身子早已凌空跃起,空中向后折了一个跟头,身子再一次稳稳地立,离着自己足足有五六面盾牌之远的盾牌之上,而那面盾牌只是微微的一颤却又稳如平常。场众人见了这般神俊的功夫,无不纷纷鼓掌相贺,对其称颂不已。

    “承让承让,张大哥可还是要比下去么?如今你我既然不分高低,莫如就此作罢如何?”唐枫素知这张献忠乃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姓将其称之为张屠夫。虽然自己倒不惧怕于他,可也不想被人当枪使,与之结下冤仇,致使以后对自己诸多行事有所不便,这才主动与其寻个台阶下。当然,如对方实是不识进退,便一剑将其杀了,也好免去以后他会给自己所增添的麻烦。

    眼见着自己已然是落败,对方还给自己留了几分颜面,让自己不至于灰头土脸的下去。张献忠也急忙大笑着,将手中宝刀向下面人手中一抛。对着唐枫高声言道:“多谢唐将军手下留情,咱老张输了就是输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输给了你这么一个高人的手中,咱老张不仅不丢脸,还觉得光彩的紧哪。这要是说讲出去,咱老张可是被那个一炮轰毙努尔哈赤贼酋的唐大将军给击败了的,咱这脸上也是增光添彩。走,唐将军我要与你一起痛饮这三大海碗酒。也好以此相贺我老张结识了你这么一个有能耐的人,今后,俺一有时间可便要与你好好的切磋切磋,你到时可要莫要藏着掖着的。”张献忠说罢,亲手倒了两大海碗酒,递给唐枫一碗,二人同时举碗相敬,一同将碗中酒水饮个点滴不剩。

    “痛快,咱老张生平一是喜欢打仗,二便是喜欢结交朋友,这三么?就是喜欢女人。哈哈哈,这说出来,倒似乎显得俺老张有些忒也无耻之极。不过咱们造反所谓的说是为了姓,其实不也是为了咱们给自己多找些娘们么?多弄些金银么?余下的,便是为了姓们了。哈哈哈,来唐将军,你我干上两碗。”张献忠说完,也不去看那坐上面的闯王此时脸sè,又亲自与二人各自斟满了两碗酒,把酒递与唐枫之手,又是一仰脖,就此喝个一干二净。完事之后,却将碗底亮与唐枫观瞧。唐枫也只好陪着饮进此碗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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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第163章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见二人如此惺惺相惜,自是有人为之欢喜,有人为之恼恨不已。李自成的脸sè此时也是十分不太好看,只是闷头那里自斟自饮。见此二人如此相亲相近,闯王高迎翔似乎稍显的有几分尴尬。

    “来来,众位我们同饮此杯,谁还有可一助酒兴的乐子,说讲出来,如要是能博得大家一笑,本王便自会有所赏赐的。”高迎翔一言至此,双眼往下四顾座下这群大将和几个文臣,却并不见有人主动缨上前,不由得将面sè往下一沉,正待要再次开口对着众人几句牢sāo。

    却忽见自己下坐着的李岩站了起来,对着自己一抱拳言道:“属下不才,到予一个月前私下与人演练了一个小小的武戏,取曰闯王破阵乐,不知闯王可准许属下将此戏演与众人面前?”说完绕出桌子,对着上座的闯王高迎翔微微的施过一礼,等着其吩咐下来,自己也好命人上的厅中来排演此戏。

    “嗯,还是李将军颇识大体。不过,李将军,本王素rì只见你忙于军务和政事,何时又弄个这等戏文出来?似这等武戏似乎并不是一rì一月就可以排练成的吧?”闯王对此有些疑惑不解的对其询问道。

    “不瞒闯王说,这等武戏最初是由下的结拜兄弟所提议,我不过是拿来为我所用罢了。而且,此戏若是真个排演起来的话,既费功夫也费人力,我只是简单的演练了其中主要的一段。闯王破阵乐乃是据宋朝著词人辛弃疾的破阵子改编而成,属下以此来预祝闯王他rì大业有成,摒服四海,降纳夷。来人呀,奏乐。”随着李岩一声令下,厅外的鼓乐班子顿时奏起雄浑悲壮的乐曲。

    随着乐曲声响起,厅外涌进一队身披铠甲,手持长矛的军校,一个个威风凛凛,带着步的威风,穿堂过厅而入。“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闯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可怜白生!”随着李岩一边吟诵,一边随手拔出身下的佩剑,走入场中,与众军校一同演练起来。

    厅中众人几时看过这等震人心魄的歌舞?尤其当看到面前那些舞者,兵分两队,演练起来战场上舍死忘生的搏杀之时,更是感觉自己一颗心跟着一同澎湃激动起来。恨不得自己也就此下到场中,与之一同拔剑起舞。

    短短的一炷香时间,歌舞嘎然而止。闯王一时竟然不察,犹自探着头往下津津有味的看着,等着李岩等舞者下一场的开始。可就见李岩将宝剑还入鞘中,挥手令那些舞者退去。他这才醒悟过来,原来歌舞已就此结束,不由得眨了眨眼睛,总感觉有些意犹未尽之意。

    便再开口,对着正yù归回座位的李岩言道:“这歌舞可是就此演完了么?实是让本王看了甚觉欣慰,只是觉得稍稍短上一些,有些让人yù罢不能,最好再延续一段。比如说,最后江山一统,高奏凯歌,永享太平,岂不美哉?”高迎翔话说至此处,不由拂须大笑起来。

    可坐与不远处的唐枫,听了他的这一番言语,不由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张献忠此时死皮赖脸的与其坐于一处,正劝说着他与之共饮一碗酒,倒是不曾察觉其面上神sè。相反,与之相对而坐的李自成,却将这一切都看眼中,不由低声笑了几声,脸sè也由此变得和缓了起来,与身旁的人开始互相敬起酒来。

    这一顿酒直喝到月上柳梢头,厅中众人已然尽都喝的寻不到北了,闯王高迎翔这才吩咐下来,今rì就喝到此处为止。以待他rì获得大胜之时,众人再开怀畅饮也就是了。众人闻言,虽稍感还是不十分尽兴的很,却因为闯王有令已传下来,不得不互相彼此搀扶着,辞别了闯王,东摇西晃的各自出厅离去。

    眼见着众人已然都走了,唐枫也便站起身来,也想带着二女和贺疯子与闯王告辞离开这里。可刚刚站起来身子,却听得闯王忽然开口对自己言道:“怎么?唐将军这便要就此离去么?本王尚有几句贴己话,想与唐将军唠扯唠扯,就是不知道唐将军可是否愿意一闻呢?”说罢,本来看似醉眼惺忪的双眼,忽然变得清澈明亮起来,紧紧盯着侍立与自己面前的唐枫,等其回答自己所问之语。

    听到他以这等语气与自己说话,唐枫已经猜到了其后边所要说的话。本打算装醉由二女搀扶着就此离去,却忽听得一旁,多时不增开口说话的红娘子插进话来道:“闯王尽管说来听听,我家叔叔十分明理,早就与妾身提过,十分敬仰闯王的为人,闯王有何话尽管讲来也就是了。”红娘子说罢,一双眼睛却是横了唐枫一眼。

    唐枫真不知道,自己与这位嫂嫂究竟中间起过什么样的摩擦?其又因何缘故,对自己竟如此不待见?难道非得看着自己掉进坑里,她这才算舒心顺气不成?看了一眼李岩,却见其是正襟而坐,似乎方才只顾的演练歌舞,并不曾饮过酒似的,此时是左一杯右一杯,却对着唐枫投过来的眼神是视而不见。

    见其这番作为,已知其心中所思所虑,大概是也想让自己一同留下来,与之一同匡扶这位闯王成其霸业。只是人各有志,既然你李岩不想与我同归冰雪之城,违背了当初所立下之誓言,那自己又何必顾及其脸面?不过,其又恐对他有所误会?其莫非也是受这红娘子的蛊惑了不成?

    “闯王有话还讲当面,咱们身军伍中的人,向来喜欢直言来去,根本就不懂将话讲得委婉一些,也好使人听得舒服。所以一会待闯王讲完之后,下要是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出来,还望闯王能体谅一二。”话一说完,唐枫却扭头,对着一旁站着的贺疯子递过一个眼sè过去。

    后者一见,心中对此也已有了计较,将抱怀中的巨剑趁人不注意悄然解了开来,只待唐枫一声令下,便先擒人先擒王。拿下这眼前的闯王,以充作人质,也好冲出这金县义军的老营去。

    而身处一旁的红娘子,眼见了这贺疯子这等举动,却不由轻轻地冷笑了一下。回身对着厅下扫视了一眼,却见厅下两厢之中,顿时浮现出不少身披重铠手持锋锐之士,各个对着厅上探头探脑。

    “呵呵,唐将军言重了,本王乃是见唐将军身为一方俊杰,也做着抗明灭金的英雄事。只是,这一人dú lì做这些,似乎有些显得人单势孤,本王想邀唐将军加盟入我等军营之中。以待将来如将军有所建树,本王必与唐将军裂土封王封侯。且本王向来决不食言,不知唐将军意下如何?”闯王高迎翔说罢,一双眼睛紧紧盯唐枫的脸上,就看其如何表态?若是能就此投向自己这面,那到时自是皆大欢喜。若是其不肯兵合于一处的话,那自己是绝不肯为自己之将来留下一个争夺江山的潜对手来,势必要对其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听了眼前闯王这般**裸的言辞,微微的扫了一眼,堂下那些隐藏于两旁的军校们,但见刀光被堂上烛火映照得,寒光闪动银鳞耀目,深知自己若是直截了当的拒绝入伙的话,那这位闯王看来,是绝不肯留自己能安然活到明rì也就是了。其必得趁着今夜就此了结了自己。

    “哦,闯王,看来下实是有些醉了,怎么感觉头昏目眩?横波如是,你们何处?快扶我下去歇息,这最近饮点酒就浑身难受得紧。看来古人有云,酒乃是误事之根苗,此言是半句都不错呀。闯王所言,下会细细的考虑一下,待清醒之后,于闯王一个答复也就是了。”唐枫说罢,草草的,对着上座的闯王高迎翔行过一个礼之后,是就此扬长而去,竟连那坐与一旁的李岩是看也不曾看上一眼。

    眼见着唐枫竟是这般洒脱而去,把一个闯王竟给蹲那里不做理会,堂上的三个人一时尽是相对无语。良久,红娘子方又开口对着上面坐着的闯王言道:“闯王适才何不令人先将他拿下?以此来磨磨他的傲骨再说,估摸着,将其下到水牢之中,只需一连三rì不与他饭吃,他便什么都肯了。”话说到此处,却见一旁的李岩对其白了一眼。

    “闯王且莫听她胡言乱语,依着她的这等愚蠢主意,那将来还有谁会来投奔于我等?见英才便生嫉妒之心,必杀而后快,此非是仁王之本心。闯王岂不闻千金买千里马骨乎?如闯王礼贤下士,对此人任其来去zì yóu,何愁将来没有胜此人十倍之人来此投奔于闯王?”李岩的一番话倒是说得入情入理,听得闯王高迎翔不由点头赞叹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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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书生虽投定远笔,依然未坐将军树

    第164章生虽投定远笔,依然未坐将军树

    “那好,本王就依着李将军今rì所言也就是了。.. 访问下载TXT小说不过,本王对方才所为深感惭愧,来人,替本王送一碗醒酒汤过去与唐将军。就说本王甚为唐将军的身子担心不已,今后将军可千万少饮些酒,莫要再因此而伤了自家身子。就这般的说与他听,如他有何回话,的回报于我知。”高迎翔说完,这才对着站面前的家人挥了挥手,令其去下面吩咐人做了醒酒汤,好于唐枫送将过去。

    只是唐枫自回到临时下榻之所之后,正yù吩咐东方准备一下,好就此启程离开此地。却忽听得外面军校进来禀报与其,言是李自成突然来访。这倒令其有些琢磨不透起来,不解这李自成又因何缘故,非要夜半之时前来探访于己?而自己只于他酒席之上见过一面罢了,彼此之间并无深交。

    沉吟片刻之后,唐枫这才对这军校吩咐道:“他可是一人前来否?若只是他一人的话,便将他进来。如果是还有两旁的人,便对其言,如今夜已渐深,我也因酒醉而躺下休息了。”说罢,便令这军校出去答对来人。

    而房内此刻尚站着那两个女扮男装的女人,因都看对方不肯先行离去,此时正暗暗较着劲,生怕自己一旦走了对方被唐枫留下来此过夜,而自己却因此而吃了亏。尤其是顾横波,最初本以为柳如是乃是唐枫的正房。自然是要收敛行迹的,耐住xìng子等着一个最佳的机会,再与其好好地结交一下,也好使自己终身有托。可当与其盘桓几句之后,才知晓,闹了半天她也不过是一个小星妾罢了。自然,又心中升起了一丝希望,想着如何能与对方形成同盟?好使其能帮着自己唐枫的面前讲几句好话,也使得自己就此进了唐家的大门。可对于将对方单独留下再其房内,却又心有不甘。此时听到有客夜半来访,二人不由互相对视了一眼。

    “如是姐姐,既然公子这里有客来访,不如你到我房中去,咱们趁今夜无事彼此唠些贴心话你看可好?”顾横波眉眼顾盼流离之间,一丝妩媚自其眉眼之间涌了出来,直飘向对面的柳如是。柳如是虽是个女人,却也不禁感到自己一颗芳心为之砰然而动,急忙定了定神,对其蔚然一笑点了点头。

    顾横波一把将其玉手扯住,拽着就一同往房外而去。刚刚走到门口,却恰好与正待要走进来的人走了个对面。那个人急忙闪身避开,让这两个女人先行通过。待这两个女扮男装的一双璧人走了过去,鼻中忽闻到一丝淡淡的幽香,却不知由何处飘了过来?不由自主地又回头盯了这两个人的后背一眼,这才急忙迈步走进屋内。

    “下乃是闯王麾下的闯将李自成,此给唐将军施礼了。”李自成刚一走进房内,正好唐枫此时也站了起来。他就急忙对其抱腕拱手,同时开口对其十分客气的言道。只是其目光之中掠闪过一丝狡诈的眼神,却也是转瞬即逝。

    听到来人如此客气,唐枫急忙也与之抱拳拱手还礼不迭。细细打量眼前这位闻已久的草莽英雄,见其头戴紫金梁,身上一袭火红的衣袍,腰下挎着一口腰刀,其外表倒是十分醒目而又显眼。

    “不知李兄深夜来访,莫非是有何要紧事情么?”唐枫开门见山的对其询问道。而且他对这李自成多少史上也了解一些,深知此人不仅是骁勇善战,且心智坚若磐石,否则也不会再后来接连打败仗之时,自己还苦苦的支撑着,直到后来苦尽甘来,接连不断的取得胜利,并因此而建立了大顺政权。且其人尚有几分农民式的jiān狡,人称其多智善变,且其只可共患难不可同富贵。

    只见李自成悠然长叹了一声,不等对方让座于己,早已自己落坐于一旁。却先不急着回答唐枫的问话,先上下打量打量了唐枫,突然开口对其言道:“自成久仰唐将军之大,知你乃是一条真正的英雄好汉,故此才不忍见你被jiān人所害,被人构陷冤枉从而丧命于此。这才深夜来此,对唐将军赤诚相告。如唐将军不信自成所言的话,那自成也毫无他法,只好以待来rì以事实相验。”话说及此处,便就此打住不再言语,只拿一双眼睛盯着唐枫。

    见其初次相识便先说出这么一套来,真有些令自己摸不着头脑。也摸不清他此次来,到底有何要事和缘故,莫非就为了跟自己说这几句不痛不痒的话?还是为了自己与那闯王之间挑拨离间而来?

    “呵呵,多谢李兄深夜至此特来示jǐng与我。只是,我不过是途经此地,只此待得几rì,便要折返回本溪冰雪城去。毕竟因我出来时rì已多,家中此刻尚不知变得如何呢?而且,我那冰雪城正好处后金人的眼皮子底下。后金人随时都会袭扰与我等,我此处待的时间越长,越是令我感到寝食难安啊。”说完这几句话,唐枫也望向李自成的双睛,看其下面还会讲些什么出来?

    见自己苦口婆心的一席话讲出来之后,对方根本不曾对其所言有所反应。便似他一拳打空处,浑无着力之所。这又让自己这下面的话如何能讲出来?本来临来之前所打好的腹稿,此次,却是一无所用。有心就此告辞离去,却又有些不太甘心,对这唐枫自己虽说有所谓耳闻,但还不至于太将其放心上。而其乃是项庄舞剑意沛公,来此主要目的,便是yù联合李岩而来。

    因李岩初次入伙起义军,便接连打了两个大胜仗。其一是彻底拿下了金县,使得刚刚重新招募起来的起义军再也不用傲啸山林。其二是,击溃了前来增援的明军大将邓杞,险一险,将之生擒活捉住。而这两次大的胜仗一打下来,使得起义军人人无不扬眉吐气,对其称颂之声不绝于耳。

    这也引得闯王高迎翔对之是青睐有加,很快就将其提拔起来,使之身为独挡一面的主将。看其这番受宠于闯王跟前,想来其rì后的前程,定也会错不了的。所以营中诸将无不是纷纷想着与之结交一番,以待他rì能对自己有所助益。而李自成自然也是存了这等心思。

    只是,每次见到这李岩,自己对之十分的热忱,而他反过来对自己是不冷不热。好,已然打通了红娘子那一层关系,有她帮着时时吹些枕边风的话,rì久天长还愁他李岩不投靠于自己?也好能将一家做大,到时再寻个机会夺了闯王的大位,再将这大明拿下来,自己也好过几天当皇帝的rì子。

    可如今,这个唐枫却不知由何处突然蹦了出来?而那个闯王则分明是爱屋及乌,因喜极那李岩,对着唐枫肯定也是另眼看待,而自己前面仕途之上就横了两座大山。今夜,他一是为了探探对方的口风,看其究竟有无打算留此处?二便是想通过与唐枫结交,达到拉拢李岩的目的。

    “呵呵,唐将军初来金县焉能便如此快的离去?怎么也此地多逗留几rì,好让自成尽尽地主之谊。唐将军,你说咱们这支义军闯王的带领之下,今后可否能争夺下这天下?或者说成,咱们姓可否能造反成功?自成对这来rì可真是无底呀,就怕最后空费了这些年的心力和jīng神,却一事无成,最后还闹了个身两处,那可就太过于凄惨悲凉了。”李自成说到此处,不由仰起头来唏嘘不已。

    两个人如今都此处打着太极拳,谁也不肯将本意挑明了,将自己底牌亮与对方知晓。但唐枫从这李自成的话中似乎听出些什么出来,似乎其是已有了想另立山头之意。只是因自己眼下身为闯王帐下的一员闯将,还需听人调,没有自主决断之权。所以,这才出来到处拉拢人,以期能达到他的想法。

    “公子,门外大公子到了,不知公子如今可否方便?”就唐枫坐此处觉得心火上升,而身底下也如坐针毡之时,忽听得侍守门口的东方对着自己禀报了一声。这一嗓子,真如酷暑之下,将一块冰块含嘴中相仿,全身心都透着一股神清气爽的感觉。

    急忙高声应道:“快快将大公子将进来。自成兄,正好我家兄长也来了,你方才所言的那一席话,因我实是对来rì揣摩不透,所以也无从对你解答。不过,如今我家兄长既然到了,他素来谋略过人,不妨将这些与他说讲一番,看看他可有何高明的见解?也好能解你心中所惑。”唐枫不由笑着对李自成言道。

    “嗯,不用了,你等兄弟也多rì不见,想来还有许多话要说的。我就不此处碍眼了,唐将军下也就此告辞。对了,不知唐将军明rì晚可有何安排不曾?如要是有空闲的话,下想唐将军到我那里去一同饮上几杯水酒去。就是不知道唐将军可否赏下这个面子?”李自成说罢,一双眼睛烁烁放光的盯着眼前的唐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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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紫艳半开篱菊静,红衣落尽渚莲愁

    第165章紫艳半开篱菊静,红衣落尽渚莲愁

    “哦,多谢自成老兄的邀,兄弟如能抽出一些时间来,定会过府去拜会与李兄的。”唐枫话说到这里,便就势站起身来,准备往外送李自成出去。而此时,恰恰李岩也正好迈步往里走,正于李自成打个照面。

    “李兄怎么今夜如此休闲,竟也上我这义弟这里来了?莫不是奉了闯王的吩咐,特意与我家兄弟来送这醒酒汤来的么?”李岩初始本是一愣,旋即马上便又笑着对其询问道。

    “哦,呵呵,我也是夜里睡不着,又加上闲来无事,便随意的出来走一走。可巧便走到了唐将军所住的馆驿门前,便xìng就进来拜会于唐将军。遑论,如此英雄豪杰奇男子大丈夫,又有哪个人不想与之多加亲近?人常言英雄爱英雄,好汉惜好汉么。哈哈哈,李老弟我先告辞了,待改rì定邀贵昆仲过府去好好吃一顿酒。唐将军,李某告辞了。莫要再送了,敬留步。”李自成说完了是大踏步的走出馆驿门口,就此远去,只听得一阵爽朗的大笑声,伴随着夜里的秋风传送过来。

    “兄弟,李自成半夜三经得找你来所为何事?莫不是劝说你留下助其一臂之力不成么?为兄观此人,倒也不失为一方的豪杰,且胸怀磊落,行事素来光明正大。对这金县周围的黎民姓们,也是爱护有加,常常率手下帮这些姓们做些农家的活计。此举倒颇为受这些姓们的称颂,想来假以时rì的话,其必也会成为一方的知的反王。但此人,也有些不足之处,其十分信命,没事的时候,便去这附近的庙宇之中去拜菩萨,或者去占卜。除此之外么?到不曾看出来其还有何别的缺欠?不过兄弟,你如今可是真的想回冰雪城去么?就不想帮着为兄先助义军立稳跟脚,而后你我兄弟一同离去。眼下,朝廷派来了一个陕西三边总督杨鹤,总督领三边明军前来围剿予义军。其手下总辖四部,分别为左良玉,邓杞,曹文昭还有一个是张英昌。如今已然就快逼近金县来,我方才已于闯王通禀过此事,看来咱们得离开此地,到山西去打一下子。最好能打痛他,而这些人当中,要论其冲锋陷阵勇不可当之人,便以兄弟你为。我想兄弟也不会眼见着这义军就此被朝廷给绞杀了吧?”李岩这番侃侃而谈,倒有些将唐枫的心说得活泛了一些,一时低头不语,开始认真琢磨起来。

    想自己即使眼下回到冰雪城,也只是先牵扯住那个皇太极的后腿而已。而自己主要的战略,便是先扶持起一个义军来,这面扯绊住大明朝,让自己空出手来,徐徐展起来,为将来打大仗打恶仗做好一切准备。

    “那大哥到底希望小弟怎么做呢?小弟此时可以留下来,以助义军渡过此劫,但也只限于这点而已。别的兄弟可就不敢对兄长保证了,不过也希望兄长到时话复前言,将此间事了结了,同小弟返回冰雪城去。”唐枫说到这里,望着对面的李岩,自己嘴角却是微微含笑,就是不知这李岩会不会到时又变卦?虽然自己与之结拜为异姓兄弟。可这战火纷飞的乱世之中,别说这义兄义弟,便是亲兄弟也有时会反目成仇的。如果这李岩当真心有二意,那自己到时又会怎么对待他呢?

    李岩听得唐枫做出承诺之后,顿时喜上眉梢,对其保证道:“放心,兄弟你还不信为兄的话么?对了,此次为兄深夜来找你,还有另一件十分要紧的事情。为兄想与明rì便和红娘子成亲了,到时兄弟你可要多喝两杯才是。只是不知兄弟对于和柳姑娘的事情,可有何打算?你如果要是愿意的话,莫如明rì与我一同把婚事一起办了,这样也省得不少的麻烦,你说可好?”李岩说完,却是看着唐枫止不住的咧嘴笑着。想来其是十分憧憬与明rì的婚事吧?

    “这个么?兄弟还需与柳姑娘好好的商议一番,还不知道她心底究竟肯不肯嫁于我呢?毕竟女人心海底针呀,谁又能猜得到呢?不过,兄弟先再此恭贺大哥娶得这么一个贤淑文雅的嫂子了。也提前祝哥哥早rì诞下一位麟儿,也好使的李家就此有后。”只是唐枫说道红娘子之时,话中语气似乎有些不太对味。

    只是李岩倒不曾听得出来,只是高兴地笑着道:“你若是怕碰壁的话,倒不妨让我令你嫂子去游说与柳姑娘,保准到时让你娶上一门漂亮的媳妇也就是了。到时候,你我兄弟同拜花堂,也可留下一段佳话。你可愿意?”李岩说罢,单等着唐枫就与此事作出答复来。

    见其如此热心,倒也不好驳了其这份热诚。只得低下头仔细认真地想了一想,心中不由又记起来,当rì与婉儿同拜花堂之时,看着婉儿面上那羞涩幸福的神情,还有她对自己所说的那几句暖人心头的话,到现还犹如响自己耳旁。自己本来打算着,即使迎娶柳如是过门的话,也是要回到冰雪城去。毕竟那里还有自己的老母亲那里,此事还需禀报与其一声,更为主要的是,自己心中深深爱着董小宛,并不想因此事惹得董小宛心里不痛快。虽然,肯定她不会对此事横加拦阻,相反到会大力促成此事。

    只是她越这样的话,自己到越感觉到对不住她。想到此处,唐枫却还是摇了摇头,对着眼前,一门子心思要促成此事的李岩十分抱歉的笑道:“兄长的美意,弟自心领了也就是了。可弟尚有高堂冰雪城内,此事焉有不禀与母亲一声,就私下做主的道理。所以,对不住兄长了,看来兄长这段佳话是添增不上了。”说到此处,偷眼看了一眼外面,却见一个人影由门旁闪了一下。想来,这人影不是柳如是的话,就是那顾横波了。不由又是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

    眼见唐枫对于此事就是不肯松口,而自己一再逼迫之下,最后其居然搬出来了他的高堂来。想来其心意已决,不会再此于自己一同共拜花堂了。只是,对于红娘子所托付的事情,竟然没有办成?这令李岩感到有些郁闷不已。

    “既然如此,那就不勉强于你也就是了。兄弟也早些安歇吧,明rì也好提早一些到我府里,帮着为兄预备婚事所需。我先告辞了,待我的婚事一完,咱们就需要奔赴山西先打大宁城。听闻那里粮草充沛,足够义军过冬所需。好了,兄弟你这几rì可要好好地先于为兄这群手下将领认识认识。可莫要再临战之际,将不识兵,兵不认将才好。哈哈哈,告辞了,兄弟留步。咦,闯王的醒酒汤居然也送到了,你快送进去与我家兄弟好好醒醒酒。”李岩边说边几步走出门去,却正好门前碰到了闯王派人所送来的醒酒汤,急忙吩咐其的送将进去。虽然知道唐枫未必需要,只是这乃是闯王的一番心思,自是不好拒绝得了的。

    见门口走进一个侍女打扮的人,手中端着一个托盘,盘中有一个青花盖碗。联想适才李岩所说的那番子话,想来这青花盖碗之内所装之物。便是那闯王让人所送来的醒酒汤了。

    急忙伸手yù将其接过来,却见那个侍女却是稍稍的迟疑了一下,而后一张粉面忽然变得通红起来。隔了一会,方才轻声低语道:“将军且慢,奴婢临来之时,闯王有令,令奴婢一定亲手服侍着唐将军将此醒酒汤饮下。如若不然,便要治奴婢的罪,到时会将奴婢于军中,任人欺凌,故此还望将军能救一救奴婢才是。”观这个侍女说的倒是可怜兮兮,只是不知其话里话外到底有多少令人可信言辞。

    只是唐枫也不想,因为自己拒绝饮这碗醒酒汤,而害的这眼前女子落个悲惨命运。便只得点了点头对其言道:“既然闯王有令,那便劳烦你过来,扶持我饮下也就是了。”说罢,将头往前一探,等着这侍女过来喂自己喝醒酒汤。

    那侍女却稍稍的犹豫了一下,便将那青花盖碗拿下来,又将那托盘放桌上揭去碗上的盖子,便将碗递到了唐枫的嘴唇边上。慢慢将一碗醒酒汤逐于唐枫饮个点滴不剩,这才将碗拿放于一旁,却并不收拾起来离去。相反一双凤目紧紧盯着唐枫的脸上神sè,似乎期盼着什么?抑或是等着有什么事情就此生?

    待将这碗醒酒汤饮进腹内之后,唐枫忽然感到这腹内一阵火烧火燎的。便似乎有几万根羽毛同时胸腹之间搔痒一般,紧跟着就感觉到一股热气,由下面直冲而上,令自己全身感觉到暖洋洋说不出的舒服。且身下也悄然起了某种变化,看着眼前这侍女,就感觉着心中,似乎总象一把将之揽过来,好好的对其上下其手,享用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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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无边春色黯然收,疑云顿起遮人眼

    第166章无边chūnsè黯然收,疑云顿起遮人眼

    “唐将军,你这是怎么了?因何面红耳赤?莫非你是烧了不成?让奴婢替你试试,看看可是真的病了么?”这侍女一边说着,一边探出一只手来,就yù为唐枫摸试额头。可却将上身向着坐太师椅子上的唐枫挤靠了过来,同时,一张玉面也渐渐的贴近了他的脸颊。

    而此刻的唐枫,却是感到心头之火被其所撩拨得越来越高,再也按耐不住那沉沦已久的兽xìng。心头那仅存的一丝清明,也渐渐沦陷这肉山yù海之中。双眼也显得逐渐迷失起来,眼中只看到了这个妖媚的侍女,别的再也看不到听不到。只想着就此将其按倒地,也好好出出心头这股火气。

    随着刺啦一声,那侍女身上的衣裙,已被其一把扯破,露出来里面所穿的红红的小衣。值此千钧一之际,那扇被那个侍女有意关上的房门,却被人一下给推了开来。一个女人站门口,正瞪大一双吃惊的双眸,看着眼前这一出活chūn宫,正待要准备上演。而那两位主角,此时已然将身上衣袍已尽都除去,眼看便要入港。

    “公子,你这是怎么了?姐姐,快过来,公子这里出事了。”站门口的正是顾横波,因其适才便以偷偷的躲门口旁,将李岩对唐枫所言一字不漏的都听了去,心中不由暗暗羡慕柳如是的好命。可更多的,是对于唐枫对于情感的专一感到敬佩。方才见李岩告辞出门,急忙闪身避让与一旁。

    等李岩走了,正待也转身回归自己的绣房中去。却看见那个侍女将醒酒汤送进屋内之时,反手将房门轻轻的给掩上。心中不由为此一动,急忙靠到门前,由门缝之中往里窥视着。

    初始,还不曾看出有何不对的地方来?可等看到唐枫的一张脸赤红如血之时,便以隐隐约约感到有些不对。等看到这个狐媚以及的女人,使尽浑身手段来诱惑唐枫之时,心中对此已是全以了然。知此人,必是抱着不可告人的目的而来,其身后不知还有什么样的yīn谋伴随着她。

    本以为柳如是方才听到了自己的喊声,会很快的过来,可等了半天,也不见其过来?而眼前的唐枫身上所中的chūn毒,又不可再加耽搁。最后只得即有些无奈,又有些期盼之中,脱下自身上的罗裙,还没等自己走上前去相就与他,早被唐枫迎面一把扑倒地。

    天sè渐渐地明亮了起来,那天际慢慢浮出一抹金黄。一道阳光,由窗纸上投shè进房内。顾横波昨夜整整劳累了一宿,天交四经天的时候,唐枫才停了下来,就此沉沉的睡去。而她也难得的跟着休歇下来,伴随其一同进入梦乡。只是奇怪,那个柳如是对此事应当有所jǐng觉,却又是何缘故不肯现身,来亲身施救与唐枫?

    见天sè已然亮了,回头看了一眼床榻之上的唐枫,甚是不解自己与他究竟是昨夜何时到了这床榻之上的?见他尚沉睡之中,倒也正好避免了,两个人清醒时候互相见到对方赤身**之时的尴尬。

    穿好衣裙,心头喜滋滋的将头上的青丝随意的挽了一个坠马髻。又有些恋恋不舍的,盯了一眼此刻躺床榻之上的那个于自己有过一夜欢愉的男人。是就此转身离开了他的屋内,回到自己的临时闺房,可刚刚推开门,却是一眼就看到地上竟然躺着一具死尸。

    “啊”顾横波顿时惊吓的叫出声来。等仔细的看了看躺地上的那具尸,这才认出来,正是昨夜去勾搭过唐枫的那侍女。只是其不是早已然离去了么?因何缘故又会殒命于自己的闺房之内?

    “媚儿妹子,你昨夜又去哪里疯去了?我前来你这里寻了你几次,你都不房内,快说,敢莫是你做何坏事去了?观你这满面抑制不住的chūnsè,莫不是昨夜偷腥去了不成?啊,这,这是一具死尸么?”柳如是边说边由顾横波的身后走进门内来,这才看到屋里地上赫然躺着一具尸体,顿时也被吓得失魂落魄的叫了一声。

    正这时,忽听得馆驿门口一阵喧哗声传了进来。紧跟着,一队义军手持刀枪奔进院中来。不由分说,便将柳如是和顾横波给圈当中。随着身后走进来一小头领,其一走进屋中便先蹲俯下身去,仔细的审视了一番躺于地上的那具女尸。而后,又抬起头仔细的打量了打量眼前这两绝sè的女子。

    “是你们二人谁做的这件事?快些讲出来,也免得去堂上给你等动刑过堂。似你们这般娇滴滴的身子,估摸着都过不了几夹棍,就得落了个血肉横飞。此时若是早些交代出来的话,对人对己都有莫大的好处。”那个义军小头目说完,又是狠狠盯了一眼眼前这两个女子的胸前。

    “胡说八道,我等因何缘故竟要将她给杀了?我们姐妹连见都不曾见过她,与她又往rì无仇近rì无怨的,杀了她对我们两个又有何好处?”柳如是听见对方竟然指责于己杀了人,不由火往上撞,立刻与对方开始辩驳起来。

    “如此说来,你们竟是不肯承认杀了人了?那好吧,那就再给你等一个机会,你们说说看,究竟会是何人,竟能下的这等毒手,把这个可怜的女人给杀了的?你们也可以试着去设想一下,看这个院子之内,究竟会是何人有这等机会,无声无息的杀了这个女人?你们可放心大胆的讲出来,即使是唐将军杀了这个女人的话,闯王对其也自会有所公断的。到时,也会让其讲出他的理由来。”这义军的小头目说到此处,嘴角处不由浮现出一丝冷笑。

    “哦,听你这般说,你是竟然指是唐枫杀得此人了?你可有何证据不成?如无证据的话,你分明是诬告与他。”顾横波早已有些按耐不住,听到对方竟然诱使自己指认唐枫杀人,不由火冒三丈,顿时对其高声斥责着。

    “媚儿妹子,你且莫要着急,是非曲直自有公断。我相信公子根本就不会去做这等事,不如,你等将我家公子到这里来,好好地听他说说看,到底其中又有何玄机?还有,将我家公子的结拜大哥也来,也好做个听证。”柳如是倒是不温不火的对着眼前那一队义军吩咐道。

    “我说,张啸你小子一大早不去好好的训练手下,来到此处又意yù何为?莫不是心存不轨么?”随着话音落地,张献忠竟然由远外大踏步的走了进来。只是,其刚刚走到顾横波的房门口,也瞅见了地上躺着的那具女尸,不由就是一蹙眉头,又转头看了看身旁站着的这一对玉人。

    “柳姑娘,这间房屋可是你住的么?还是这位姑娘住着的?”张献忠有些狐疑的对着柳如是开口询问道,同时又一次盯了一眼顾横波,见其长相妩媚之极,尤其那眉眼,更是赛过柳如是一筹。心中根本不信似这般的两个粉妆玉裹得两个妙人,竟会做下如此歹毒之事来。想来十之**,必是另有他人别处杀了人,再将这死尸挪至此处嫁祸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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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种兵争霸在明清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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