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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阿君     特种兵争霸在明清txt下载     特种兵争霸在明清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12章 公主和亲

    第212章公主和亲

    崇祯稍稍的平息了一下心头的怒气,眼睛往大殿两旁望去,就见下面的这群文臣武将们一个个大低着头,恨不得将脑袋藏起来才好。连大气都不敢喘,也就更谈不上,能够走上来对着皇帝直抒己见了。

    “诺大的朝廷之中,竟无人肯替朕来分担一二。都是一群酒囊饭袋,白白的养你们这些人又能为朝廷做些什么?杨嗣昌,你身为兵部尚,与朕推举一人出来,好去平定陕西山西河南诸地的民乱。但可莫要再给朕举荐类似于杨鹤那般的人了,朕要的是能臣干吏,而不是一个饭桶。要是你所举荐的人能平息这场民乱的话,朕当不吝对你等赏赐的,不过么?哼哼,要是举荐的人还一如从前那些人的话,那你可就留神自己的身家xìng命,还有你的家产吧。退朝。”崇祯说完了,也不管那个尚当庭站着的杨嗣昌,是站起身来绕过龙案走下丹阙台,径直往后殿而去。

    回到养心殿,崇祯兀自是气愤不已,想了一想,便对着身旁王承恩吩咐道:“去传温体仁到养心殿来见朕。”王承恩听了急忙躬身领了崇祯的旨意下去,传温体仁上殿来见崇祯。身旁的一个小太监,急忙将一碗参茶给崇祯端了上来,双手敬奉与他的手中,待其接了过去,这才躬身退到一旁。

    崇祯轻轻的揭去盖碗饮上一口,忽然呸的一口,将嘴中的参茶吐地上。怒目瞪着眼前的小太监,对其厉声喝问道:“这参茶这么凉,你居然也给朕端来,你所安得又是什么心?”那个小太监一听,慌忙跪地上,对着面前的崇祯磕头如同捣蒜一般,口中慌乱的对其央求道:“万岁爷开恩,奴才下一次绝对会jīng心一些的。”一边说着一边用力的磕着响头。

    这个小太监是王承恩认下的干儿子,平时跟随王承恩身边一同伺候着崇祯,并不曾出过任何差错。即使有些事情办的不算十分得力,可有着王承恩替其一力遮掩,倒也平安无事。只是今天,王承恩恰恰被崇祯吩咐去传温体仁进殿问事,便无人肯替他讲情。

    实际也无人敢为其到这个,素来多疑善变,寡恩薄情的崇祯面前给他求情。即使平rì与他对食的菜户,那个张宫女也只得忍了两眼泡得眼泪,怔怔的看着大殿上,此刻压得人喘不上气的这一幕,浑身也不禁有些簌簌颤抖起来。

    “来人呀,把这个奴才与朕拖出去,用廷杖与朕着实的打,也让旁边这些人看着跟着长长记xìng。”崇祯这面话音方落,两旁早有太监如狼似虎的奔了上来,不由分说拽拉起这个小太监,就将其扯了下去。

    小太监一路狼哭鬼嚎的不住口的哀求着,却并无人理会与其。也是这些太监对于王承恩,这个崇祯面前最得宠的太监,心中不满已久,如今得了这么一个机会,可以稍稍的对其报复一二,如何肯不用命?因怕王承恩随时回来制止此事,人刚刚拉到了养心殿门外,就势给摁倒地,有太监将其下衣褪下露出后臀来。两边的太监举起毛竹板,是用力的打了起来。因为崇祯并没有说过要打多少?所以这个小太监今天肯定是有死无活。

    等王承恩带着温体仁,脚步匆忙的赶到了养心殿门口这里,正好看到自己认的那个干儿子,那个小太监被打得已经是奄奄一息了。不由就为此一皱眉头,盯了一眼那个站一旁报数的太监,又看了看其脚下,正好是一对脚尖向内。不用问了,这是想要了他的命呀?

    “吴公公,可否给咱家一个薄面,暂且应付几棍,待我上殿内去为他跟万岁求个情去。万一万岁因此而开了天恩的话,那咱家也领了你的恩情是不是?”王承恩说着看了看地上那个小太监,就见其一双浑浊的目光,费力的朝着自己望了过来,嘴中嗫嚅着。

    因温体仁跟自己身后,还等着与自己一同进入养心殿内去见崇祯去,也不敢这里多加耽搁,与那个吴太监说了几句话之后,想来他也不敢违背了自己的吩咐,就带着温体仁进入大殿内。对着上面的崇祯高声的回禀道:“回万岁,温阁老有一件喜事想报于万岁知道。”说完了,便闪身一旁,等着崇祯开口,自己则再见机行事。

    听到王承恩这一句话,本来已闷闷不乐多时的崇祯,不由眼中闪过一丝喜悦的神sè。双眼盯下面站着的温体仁身上,急声的对其询问道:“有何喜事?跟朕当面讲来,也让朕跟着高兴高兴。”说完了,是不错眼珠的望着眼前这位温阁老,等着他给自己这久已失望的心来一些安慰。

    “那个?臣是接到了山海关的战报,特意来回禀与万岁知道。据此刻驻守与山海关的总兵官吴三桂所的文上说,后金兵眼下已经撤兵离开山海关了,似乎是已经折返辽东。臣听辽东那面的探子回报,说是因为后金人的后方也起了战事。居然本溪孤山堡处又建起了一座冰雪城,如今里面的人打退了后金兵足有十几次的进攻。最令人欣喜十分的,是他们居然平灭了碱城,将城里面的汉人都迁移到了冰雪城之中。这对于后金朝廷来说可谓一次打击,对于我朝来说就是一件天大的喜事。而那位与我军通报此消息的人,也是当初的一位监军公公。”温体仁说完了,就等着崇祯开口讲一下对这件事情上的看法。同时又看了一眼身旁的王承恩,对其轻轻的点了点头。

    王承恩心知这是温体仁让自己借着这个机会,好为自己的那个干儿子崇祯面前求个情。便也对之拱了拱手,迈着鸭子步往前走了几步,对着上面高高坐着的崇祯言道:“万岁,看来也只有无儿无女去了势的人,方才对咱大明是赤胆忠心的。万岁,外面的那个小玉儿已经奄奄一息了,如陛下再不开恩赦免了他的话……”王承恩话说了一半,话锋一转,却拐到了外面的那个小太监身上去。

    “我就知道,最终还是你们这些人无私无yù,怪不得当初圣祖派了三宝太监七下南洋。看来除了这些人,旁的人也多不可信。王承恩你与朕传下一道旨意下去,自今rì起,开始将宫中无事的太监们与朕派往各处任为监军。还有,任命张彝宪掌管户部和工部的钱粮。这样,我倒要看看那些下面的人,还会不会再一见到朕的面就跟朕哭穷?温阁老这件事情甚是让朕欢心不已,如今,这北面的战事既然平息下来。就可以全心对付各路的乱民,温阁老你出去之后催催杨嗣昌让他赶紧得将能顶替杨鹤的人选与朕报上来。”崇祯说到这里,不由得靠了椅子上。双眼也合拢起来。

    本来往rì若是见到崇祯这副样子的话,那温体仁自会早早的告辞出宫而去。只是如今他尚有一件事情,还想与崇祯商讨一下。而那个王承恩早已经颠颠的奔出了大殿门口,去救他的那个螟蛉义子去了。也就无人能替他于眼前的万岁打上一个招呼。

    温体仁只得苦笑了一下,站崇祯前面,等着他能自己睁开眼睛,好看见自己没有走,自己将心中所想的与之说上一说。最好,借此机会,将那几个素来与自己不甚对付的朝臣给他弄下去。可是等了半天,崇祯也是没有睁开眼的意思,想来他也很久不曾好好地休息过吧?今rì已听了温体仁所报的这么一件,也算是喜事的情报,这郁郁终rì的一颗心,才稍稍的有所放纵,便借此打起盹来,只是苦了温体仁,不敢轻易得动弹,唯恐惊扰了圣驾,要知道这个崇祯可以说是翻脸便无情得主。

    好不容易,等着那个王承恩转身回来。王承恩见温体仁还没有离开养心殿,就知道其还有要事。再抬头看看上面坐着的皇帝,似乎已然进入了梦乡。见此情形,王承恩只得对着温体仁报以苦笑,并对他打个手势,让其可以自行离去。却见温体仁今天却改了xìng子,对着王承恩连连的摇了摇头,又对其努了一下嘴,示意他给想个办法?

    就两个人都有些感到为难之时,忽听到外面有人高声,对大殿之内回奏道:“回禀万岁,杨嗣昌有要事求见万岁。”这一嗓子,将崇祯从梦中惊醒,不由抹了抹眼睛,却看到温体仁居然还没有走,有些奇怪的盯了他一眼。便对着外面人吩咐道:“宣他进殿来讲话。”说完了,便又对着温体仁询问道:“阁老如何还不回府休歇?莫非还有什么紧要的事情么?”此时外面的人也将崇祯的口旨传了出去,因为杨嗣昌尚离着养心殿挺远,还得费一阵时辰才能走到这里。

    所以,温体仁也想趁这一段时辰内,将此事跟崇祯商讨一下。“回万岁的话,老臣心中有一主意,可暂时保我大明几十年不与那后金妄动刀兵。只是这件事情还需万岁的肯才行?就是,选一公主与其和婚。昔有汉光武帝以王昭君合婚与匈奴,使大汉年之内没有起过战争。如果万岁肯舍得一公主的话,那也是我大明之福祉。”说完了这一番话,偷偷地看了一眼上面坐着的崇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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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贵妃

    第213章贵妃

    听见眼前的温体仁居然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来,崇祯开始本要动怒,可仔细的想了一想,心中也知道这温体仁所说的,倒也不无道理。眼下的后金人,可比那大汉的匈奴还要凶狠十倍。而自己手下的那些边臣宿将,又无有一个能得力的。尤其是自那个袁崇焕死了之后,辽东局势更是陷入胶着,且一而不可收拾。尤其那些武将们,除了吴三桂赤胆忠心尚镇守山海关。而那个祖大寿和其兄弟,听闻都已投靠了后金人,做了不折不扣的佞臣。要是,果真肯舍了一公主的话,换来边关的平稳,倒也是值得。

    只是这件事情,却还需仔细的斟酌一番才可。要的是想办法与后金人先谈一谈,而后再提出来将公主下嫁之事。这样一来可以看看对方的反应,根据对方的下一步作出决断。

    想到这些,崇祯最后还是决定先将这件事情暂且放上一放,等先派人去一趟后金那边,而后做定夺。但是脸上却已经犹如chūn风拂面一般,难得笑着对着底下站着的温体仁言道:“这件事情上不用太过于着急,你先寻个人走一趟辽东后金那面,试探一下他们,看看他们可是否同意这个提议?如果能够同意的话,朕宁愿将辽东那些地方尽划与他等。既然是由阁老提出来的,那就交与你去酌情处理好了。”崇祯说完了,对着温体仁挥挥手,示意他可以退下去了。

    温体仁对着上面坐着的崇祯躬身施了一礼,然后倒退了几步,这才转身离开养心殿。至于崇祯会挑选那位公主去和亲,那是由皇帝去cāo心的事情,用不到自己跟着cāo这个心去。只要别将自己的姑娘给弄出去,来个张冠李戴的就行。不过自己细细的推算一下,也就只有崇祯的长平公主年纪还算比较合适。十有**,就会将她给嫁出去,跟对方去和亲。

    崇祯这面,也难得这一天的轻松和高兴,干脆带着王承恩走出养心殿,奔着田贵妃所住的宫殿而来。离着老远,门前站着的两个太监就看到崇祯来了,两个太监急忙给他跪倒地,磕了一个头。

    崇祯将手一摆对着二人说道:“起来吧,田妃可宫中?”一边问着,一边早已迈步走进了殿中。等一走进宫中,就看到屋内正好坐着两个女人再谈着什么?其中的一个,正是田贵妃,另一个则不认识。不过看她的穿着打扮应当也是宫里的一个妃子,只是因何自己竟然没有见过她呢?

    两个女人一见崇祯走了进来,慌忙的离开座位,就地给崇祯跪倒地。“不知万岁驾临,臣妾有失远迎实是有罪。”两个女人所说的言辞倒也相差不多,那个女子可能是因为初次遇见崇祯,竟然偷偷的对着崇祯瞄了一眼。而也就是这一眼,却让崇祯给瞅个正着,一时竟然觉得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拨动了一下。

    急忙哈下身子,将两个女人一同拽了起来,嘴中笑着对二人言道:“别与朕这般生分,都快快起来,这位是?”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的抚摩着眼前这个陌生女人的手。

    再看对面的女子,竟然酡颜微红,就似醉了酒一般,眼波流转,不住地对着崇祯放shè出两道炙热的光芒。而田贵妃见了眼前这般形式,心内虽然不喜,可还是勉强的笑着对二人说道:“今儿天都以这般晚了,万岁莫如就留宿于臣妾的寝宫如何?这位乃是刚刚进宫不久的张嫔妃,不如也留宿于此好了?”田贵妃话虽是这样的说,可心中还是有些希望那个女人能自动的离开自己的寝宫。

    “呵呵,田贵妃倒是颇晓朕的心思呀。也好,今rì朕的心中还真是十分高兴。就留宿这里吧,田妃你去吩咐人让他们将御膳传到这里来。今天,我们三个人就这里一同用膳,而后吗?”崇祯话说到此处,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天sè逐渐的暗了下来,各处的宫殿内都纷纷点上了烛火,紫禁城已渐渐的熟睡。巡夜的御林军皇城内来回的巡视着,夜中起了风,呜咽的风声掠过屋脊,穿过御花园的树木。

    而御花园的亭子里,正坐着一个宫装的少女,不远处两个宫女手提着两盏灯笼为其照着亮。她的身旁却是还站着一侍卫打扮的人,似乎正低头沉思着什么事情?

    “师傅,我今天听人说温体仁那个jiān贼居然跟父皇建议,要以和亲来挡住后金的铁骑。真是可一笑,如果要是能够用和亲来阻止住对方的话,那对方何苦还用这般劳民伤财,与大明朝大动干戈?我想这后金人目的就是为了将我大明朝给推翻了,又哪里有什么理跟对方讲去?只是,我担心父皇会让我去充当这和亲的人选?到时,我又该怎么办?生帝王之家,就是无有自己的zì yóu。师傅,不如你给我出一个主意好不?要不,干脆你带着我飞出皇宫去。今后我也绝不会再贪恋着荣华富贵,走了也就绝不会回来的。”这个少女正是长平公主,自从有人将温体仁所提议的和亲的事情通禀了她以后,她就开始茶饭不思,坐御花园之中,一味的愁眉苦脸。这才又吩咐人,将自己的授艺师傅傅青主了来,想听听他的想法。

    可傅青主却知道这件事情事关重大,绝不是自己这一个小小的侍卫头领所能参与的。可又不忍心见自己的宝贝徒弟因此而嫁到后金人那边,再因此而终rì不开心,那到时候也就没有几天好活了。更何况自己听说这些后金人和那些当初的匈奴人一样,还有夫死从子一说。那自己的徒弟,岂不是永没有回返明朝的时机了?

    “这件事情,公主且不用太放心上,毕竟朝廷还得先去与后金人沟通一下,才能将此事付之于行。估计怎么的也得需要一两个月的时间?咱们这期间,可慢慢筹划出一个万全的法子出来。公主你可同意?”傅青主说着将身子转过来,望着眼前这满脸梨花带雨的长平公主,心中也有些不太好受,又不禁联想起来自己的孩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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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内宫之事

    第214章内宫之事

    “九儿,你先不要难过,这件事情,我想双方不会那么快就能达成和解的,毕竟后金人窥伺我中原这片土地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自宋朝开始,金人便与汉人相持不下。直到最近,那个努尔哈赤以七大恨祭天,yù图北伐中原。好,最终命丧于宁远一战之中。可他的八皇子皇太极又兴兵作乱,比起他的老子来更加的凶狠。好,我收到了消息,听说是因为后金国的后方居然有人起义了,这才打乱了后金国意图吞并我大明的野心。要说起来,那些人倒也真是咱们汉人中的好汉子。我傅青主若不是供职于宫中的话,便也杀奔后金国的后方,与那些人一同抗争这后金。”傅青主说完了,狠狠地一掌击落身旁的一块山石之上。

    啪的一声,只见碎石迸溅,一阵尘烟升起。“师傅,你生气了么?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一炮将努尔哈赤轰杀了的人,就是我当初见过的,那位护送着袁督师一路进京的有胆有谋的小将唐枫吧?也不知道他如今怎么样了?”九儿说到这里,不由脸上飞起来一朵红云来,幸亏是深夜里的御花园中,那些宫女们也都站的远,身前就有傅青主,她的师傅一个人这里陪着她,倒也不怕被他看见。而且因为自己从小就喜爱武功,便央求着父皇给自己寻了师傅来教导与她。所以,跟师傅的感情比跟父皇还要近的一些。有些事情,不可跟父皇说起来,却可以师傅面前坦露心声。她的眼中,师傅就等于是她的一位最亲的长辈。

    傅青主见了九儿脸上的这一番小儿女状的神情,自己又如何不晓得她心中所想。不由心中暗然叹了一口长气,心中思付道,自己的儿子只不过是一方的起义领,跟大明是敌对双方,而他们两个又如何能走到一起呢?这也是造化弄人,走到哪步算那步吧。

    想到此处,不由心中一动,寻思了一下,方才开口对着九儿言道:“听闻如今的唐枫却不再效命于朝廷了,他已经深入到了敌后,如今后金国领导起义的人,就是他。而且,我还听说了,就连朝廷视作叛贼的祖氏三兄弟,如今也都他的手下听用。虽然,他这番作为是让如今的大明减少了一些麻烦。可毕竟不是一个臣子应当做的,若是当真论起来的话,他就属于反叛。”傅青主说到这里,话头一顿,看了一眼面前坐绣墩上的长平公主,不知道自己这一番言语,可是否能令她死心?毕竟,自己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娶回一个公主回家供上。

    “九儿认为师傅说的不对,九儿想,唐小将军这般作必有他的道理。如果似他这般的人也被视作反叛的话,那天下还有何人能作为忠良之人?不过,跟师傅谈了这么长时间的话,我的心结也稍稍有一些开解,此事还是暂且搁着吧,待万一事情临头之时,再做打算也不算晚。九儿先回去休息了。”九儿说完了,对着傅青主微微的施过一礼,这才转身带着宫女们离开御花园,回奔自己的寝宫之中。

    傅青主望着九儿的背影,消失御花园的园门口处,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知道九儿嘴上虽是这么说,可心中早已有了计较。他向四外扫视了一遍,见周围并无任何的动静,这方一纵身,身子拔空而起,飘过了御花园的宫墙,直奔内城的城墙,转眼身子也是消失不见。

    杨嗣昌养心殿门口苦苦的一直侯到二更天,实是有些忍受不住了,毕竟这夜里的风寒,不是自己这一袭薄衣官袍所能抵御住的。只得抱着双肩,来回的跺着脚,盼着有人经过这里,好能给他送一个口信进去。若是皇帝已经睡下了的话,那自己也回府去喝一碗姜汤,驱驱这身上的寒气。

    又等了半天,终于看到远方,居然有三个人各自挑着一盏宫纱灯笼正往这边走了过来。等离着又近了一些,正好看到中间的那个人,恰恰就是大太监王承恩。虽然不知道这深经半夜的,他到养心殿这里做什么来?可好有他给自己去通报一声,起码比起那些小太监来可要管用得多。

    想到这些,不等王承恩等人走近,急忙先往上恭迎了几步,满脸陪着笑的对着王承恩言道:“王大总管如何这半夜也不休息?还出来办差,可真令人敬佩有加,实是辛苦辛苦。”连着说完了两个辛苦之后,急忙对着他抱拳拱手,对于他这样的大太监,他可是不敢礼节上稍有怠慢。

    王承恩听了这番客套话之后,停住了脚步,眯着眼往对面这个人身上打量了一番,身旁的两个小太监分为左右,各自挑起一盏宫纱灯笼,照映杨嗣昌的面容上,好让这位王大总管也看个仔细清楚。

    “哦,我还当是谁呢?这不是兵部尚杨大人么?怎么这夜里宫门都已经落了锁了,杨大人却怎么还此处逗留呢?莫非是有何要紧的事情么?如要是需要咱家帮忙的话,尽管讲来也就是了。”王承恩说完了,又翻起眼皮看了看对面已经被冻得哆哆嗦嗦的杨嗣昌。

    也不知对方抽什么风?可一听这大太监居然十分难得的要主动帮自己的忙,杨嗣昌真是欣喜过望。可也知道这帮忙可并不是白帮的,如今就看自己的意思了。急忙伸手怀中和身畔一阵的摸,只恨自己为何出来之时,竟然不带些银票出来?如今,正是需要这个东西。

    杨嗣昌正自怨自悔,忽然手指滑过自己身畔所系着的一方玉佩上。那玉佩听说可是以昆仑山上的和田羊脂玉制作而成,当初自己足足花了三锭足赤的黄金才将其买了下来,又找人仔细的清洗了一番。自己对之是爱若珍宝,平常都不会轻易与人把玩的,今夜可也需将之舍得出去。

    杨嗣昌结下玉佩双手呈递到王承恩的面前,对其言道:“早几rì下官托人买回一方玉佩,因下官对这东西也不算十分熟识了解,唯恐被人所欺,听闻王总管古玉的方面颇有造诣,就劳烦王总管将其带回去,帮下官仔细的鉴定一下。”说完了,将玉佩递到王承恩的手中。

    听到这杨嗣昌居然如此的懂人情,王承恩的嘴角微微的展开了一下,也看不出来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王承恩宫中见惯这些东西了,本来也不觉得有什么稀奇处,本想就此推了,自己走自己的。毕竟崇祯今天可是十分难得高兴,自己可不想这深夜里去给他老人家添堵去。若是自己贪图了别人的东西,替人家跑了这次腿的话,那万岁爷对于自己的恩宠可就有些玄而又玄了。

    可借着灯笼光眼角扫过那方玉佩,却见那枚玉佩之上居然有了血沁。什么样的玉佩才能有了血沁?自然是古人的,换句话说,也就是出自坟墓之中的玉佩。这令王承恩有些感到奇怪,干脆xìng将之接到手中细细观瞧。可等仔细看时,方才辨认出来,果真是一方古玉。

    看其风格应当是汉玉,因为这汉代的汉八刀颇为出,这方古玉就是以汉八刀之法雕刻而成的,倒也十分的好认。虽然这种汉八刀之法后来有不少人冒充,但想他一个堂堂的兵部尚,应当不会以一枚假的汉八刀来这里忽悠自己吧?要是那样的话,他的官还想不想继续当下去了?

    看罢古玉,王大总管脸上是波澜不惊,不动声sè的将这玉佩纳入自己的袖中。对着对面的杨嗣昌笑着言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将这玉佩带了回去,与杨大人好好的验看一番。不过,这夜里风也大了,杨大人站这养心殿门口,时间短了的话还算勉强受的住,若是时间长上一些的话,依着杨大人这般岁数绝难承受。就杨大人站殿中静等,咱家这就替杨大人去与万岁送个信去。不论万岁召不召见大人,咱家都会回来于大人言语一声的。”王承恩说罢,先推开养心殿的殿门,让杨嗣昌进入殿内等候。

    而自己则是带着两个小太监打着宫纱灯笼,径直赶往田贵妃的寝宫而来。到了寝宫外面,却见崇祯正由殿门内出来,一面走,一面对着身后跟出来的两个妃子笑着言道:“这外面的风,这般的大,你们就不用出来送了。尤其是田贵妃,朕到时会吩咐御医随时与你来看看的。”说完了,是大踏步的往前而来,旁边的十几个小太监,纷纷将手里的灯笼高高的挑举半空,给崇祯照着脚下的路。

    “嗯,你这个老货,朕不是已经吩咐你去休息了么?怎么还这里迎候于朕呢?难不成此时的边关上又起了什么战事了么?”崇祯一边随口的对其询问着,一边往自己的上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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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唐小将军

    第215章唐小将军

    “万岁,边关倒不曾听到有什么事情。<wWw。SUiMenG。com>只是方才老奴经过养心殿门口,却现有一人如今还站那里。仔细一看,却是兵部尚杨大人。奴才就问他现都已经宫禁了,他又如何还这里呢?他说是此等着万岁的召见,万岁一刻不召见他就一刻不敢离开。后来,因为老奴见他身上的官袍十分的薄,便自作主张让他养心殿内等候,而老奴这才来寻万岁爷来。”王承恩说到这里,话头就此打住,等着崇祯的吩咐。

    “哦,这件事情还是要怪朕的,是朕命人将他给找了来,可后来,朕因为温阁老的事情,就将此事给忘了。既然他还那里等着,来人呀,将宫撵抬来,好早些赶往养心殿去。”看起来崇祯今天真是心中高兴,先是允许了田贵妃可以养育皇子,这回又主动赶赴养心殿去见杨嗣昌。

    等一小队太监抬着崇祯赶到了养心殿门口这,就看到杨嗣昌正门前来回的转悠着。一见万岁已经到了跟前,也不管此时地下的石板冰凉刺骨,急忙跪倒给崇祯磕了几个头,嘴中言道:“臣惶恐,至此深夜之中,竟然打扰了万岁的安歇,还让万岁亲自驾临养心殿,实乃臣之罪。”一边说着一边又磕了几个头。

    “罢了,朕也是听王公公说你这里站了很长时间了,可因为没有得到朕的召见,却不肯轻易的走。卿家真是忠贞体国的忠臣,如果我大明朝上上下下都似卿家一样的话,那朕又何苦整rì的劳累。天已经这般的晚了,想来你还没有吃过晚饭吧?来人,赏赐杨嗣昌御膳食用。就让他朕的面前吃,朕还有好些话想问问他。”崇祯说完了,是转身先走进养心殿内,身旁的一个小太监急忙赶奔御膳房,去给杨嗣昌传御膳去。

    杨嗣昌也迈步跟着走进养心殿内,见崇祯已然坐到了龙椅上,便规规矩矩的一旁垂手站着,等着崇祯开口对他问话。可这腹中也真是饿得很了,不停地往下咽着口水。

    身旁的小太监,给崇祯将茶水递了过来,崇祯拿起来喝了一口,却看到杨嗣昌正眼巴巴的望着自己手中的茶盏,不由对着他微微的一笑道:“朕可真是有些糊涂了,来人,赏扬尚一杯茶水润润喉咙,朕还有事情要问他呢?”身旁的小太监不待崇祯话音落地,早斟了一杯热茶给杨嗣昌端了过去。

    而今天崇祯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何这么高兴?对着手下的大臣又赐饭又赏茶,这可是从没有过的事情。可以说,杨嗣昌今rì受此殊荣,即使养心殿门口冻了那么大半天,如今看来也到值了。

    “谢万岁赏赐。”杨嗣昌也真是渴坏了,接过茶盏手,也不管里面的茶水烫不烫?直接往嘴里就灌,一边喝着,一边不住的张着嘴哈着气。到将崇祯给逗乐了,又开口对他说道:“你莫要心急,慢慢地喝,如果不够的话,朕这里还有一壶茶水呢?管够你喝就是了。”一边说,一边对着身边的王承恩点了点头,王承恩急忙挥手令一个小太监端着茶壶过去,又给他斟满了一杯,这次杨嗣昌倒是慢品慢饮起来,不再像刚才那般的着急了。

    “杨尚,朕让你所挑选的平定民乱的人,现你可有了眉目了么?来人,给杨尚搬过一把椅子过来,于他一个案,好一会吃饭时候用。”崇祯见杨嗣昌毕竟年岁也往六十奔了,站那里,看他的面相似乎有些疲倦,便xìng再吩咐人给他搬过把椅子和案过来。

    “圣上对臣真是太好了,臣定将厚报于朝廷。臣满朝文武之中仔细的筛选了一番,眼下也就只有一个人比较符合,就是熊文灿,他虽是文官可当初却成功的招抚了郑芝龙等一干凶狠之极的海盗。

    臣想,他连海盗都能给招降了,对付这些乱民更是不话下。所以臣才连夜进入宫中向万岁举荐其人,还望万岁能同意此人总理直棣、山西、河南、陕西、湖广、四川等省军务。”杨嗣陈说完了这一番话之后,又想起身给崇祯磕头,却被上面的崇祯摆手制止住了,便又归回座中,等着崇祯的裁定。

    一会,御膳一如流水一般的摆了上来,放了杨嗣昌面前的案之上。杨嗣昌虽然已经有些饿得两眼花,可并不敢动筷子,深怕崇祯面前失了君臣的礼仪,反而是对着崇祯望了过去。

    见杨嗣昌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崇祯浑不意的对着他摆了摆手言道:“朕已经吃过了,你自己慢用,咱们边谈你边吃,一不误公事,二又让卿家不用忍饥挨饿。对了,你可知晓后金国起义的那帮子人的确切消息么?那些人究竟是当地的汉民,还是我大明的这面过去的军卒?”崇祯这几句话到问对了。

    “臣也听说了这些人的一些事情,领头的人说来,万岁当初还接见过他呢。此人姓唐枫,本来最初乃是袁崇焕手下听用的。后来袁崇焕不思报君恩,获罪于朝廷之后,他们便就此离开了宁远城,听说最初的牛庄也是他们去打的。后来一路得往北而去,一直到了本溪孤山堡。这才那里结草为庐,垒石为城,并且,足足打退了后金人几次大的进攻。使得孤山堡犹如一根鱼骨卡后金人的咽喉之上,让他等吞咽不得。如今后金人退兵回返沈阳,这其中他等功劳实是不可抹杀的。”杨嗣昌一边吃着一边说着,可这最后一句话一说出口,忽然感觉自己似乎说得有些过头了,毕竟眼下唐枫等人尚是国家的叛将。只是,如今杨嗣昌还并不曾知道,如今这位他嘴中的抗金将,正山西造反造的如火如荼呢。

    听了杨嗣昌的这一番长篇大论,崇祯却并没有反驳他的话,也没有因此而勃然大怒。相反倒是十分沉静,似乎已经陷入了一种沉思当中。良久,方才开口对着杨嗣昌吩咐道:“关于你所说的那个熊文灿,你明rì拟个条陈上来,朕批了就让他来管理此事好了。至于你所说的这位唐小将军么?朕看他也是一时糊涂,才远遁他乡。不过也正因此,才立下了一桩大的功劳。朕本斋心仁厚之人,至于他以前的错事,朕就既往不咎了。朕打算派一个内监,拿着朕对他的封赏走一趟本溪去。虽然那里尽是后金人的势力范围,但我想,既然唐小将军率领如此多的军队都能平安到了本溪,那这几个人要穿过后金人的地盘,想来也不会十分难的。王承恩这件事情就交与你处理好了,你挑选一个对朝廷忠诚且信得过的内监,拿着朕的旨意和封赏走上一趟。朕就封他为抗金将军好了,并命人与他定做一面金牌錾上字与他。也好让他知道,朕并不曾将他弃之于不顾。朕如今对他还是寄予了很大的希望,希望他能最好将后金人的地盘与朕都拿下来。”崇祯是越说越激动,一下站了起来,往下就走,可脚下一时不查,竟然踩到了自己的袍服前襟上,一下就往下扑了下来。

    正所谓乐极生悲,好下面伺候着杨嗣昌用膳的小太监手疾眼快,一见万岁居然摔下来了,急忙跃身过去,正好趴崇祯前面的地上,用自己的后背接住了由丹阙台上摔下来的崇祯。崇祯这一回有惊无险,自己慢慢爬了起来,打量打量那个小太监,对其问道:“你叫什么?与朕说说,朕好赏赐于你。”说完了看着小太监。

    而杨嗣昌也已吃饱喝足,此时正被崇祯这一摔,吓得瞠目结舌,眼见着崇祯平安无事这方才一颗心放了下来。就听那个小太监回答道:“奴才叫李德chūn。”说完了急忙给崇祯跪到地上。

    崇祯盯着地上跪着的小太监,脑海里忽然有了一个想法。便开口对其言道:“你这般机灵,甚是做大事的人才。这次去往本溪的差事,就由你带着几个侍卫去办吧。带你回来之后,朕必升迁你为司礼太监之职。王承恩你挑的好奴才,不错,深得朕的欢心。杨尚你可吃饱了么?”崇祯对着那个小太监和王承恩夸赞完了,忽然转过脸又对着杨嗣昌问道。

    杨嗣昌急忙站了起来,对着崇祯深施一礼道:“微臣谢过皇上的隆恩,臣如今已经酒足饭饱了,谢万岁赏赐的酒饭。”说完,规规矩矩的站好,等着接下来崇祯对自己的吩咐。

    可谁知道崇祯出人意料的,对着他挥了挥手道:“既然如此你就下殿去吧,来人,将杨尚送出宫中。”这面有小太监打着灯笼将杨嗣昌送出了养心殿,又寻来掌管宫门的太监们,将崇祯的旨意传下,一道道的宫门,破天荒地为杨嗣昌一个人打开来,将其恭送出紫禁城。

    而崇祯打走了杨嗣昌之后,便也就此养心殿内安歇。紫禁城的清晨,是十分忙碌的,一个个宫女和太监们伺候着自己的主子们穿衣起床洗漱。崇祯也从没有似昨夜这般的好睡,天光大亮,这才悠悠的醒转过来。等身边的人将其伺候利了,便又开始上朝议事。可以说崇祯这一点上,比起以往的皇帝可算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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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兵进太原

    第216章兵进太原

    早朝的头一件大事,崇祯就是将昨天自己见过的那个小太监李德chūn叫上殿来。当着众朝臣的面,再次将内监不得离开紫禁城的条例给当即作废。令李德chūn以待金牌做好,就即刻上路奔往本溪孤山堡。并且随着又传下来一道旨意,自今rì起每逢军队出征,便必须得有一内监跟随着作为监军。

    接着又传昨夜经杨嗣昌举荐过的熊文灿上朝。熊文灿年纪也六十刚刚冒头,眼下也不过是朝中身任一闲散得职位。而昨夜杨嗣昌紫禁城一出来,便直接去了熊文灿的府上。因这两家人本就是世交,再加上杨嗣昌的闺女许给了熊文灿的儿子,关系也更加的进了一步。

    所以他这面一出了宫,立刻就赶奔熊府,将这件事情提前透露给了熊文灿知道,并让其也早早的打好行装,等着崇祯旨意一下,就可立马启程,一点也不耽误工夫。而今天早朝,熊文灿也早早的赶了来,一直宫门外等候着。等小太监传下崇祯的口谕,急忙跟着小太监走进太和殿。

    崇祯这回做事倒也爽利,只是大殿之上见了熊文灿一面,便令其带着自己的旨意和一内监,立刻赶奔山西陕西河南等地去平息民乱。而熊文灿本来昨夜半宿没睡,jīng心的准备了一篇慷慨激昂向皇上表忠心的陈词,却是一句也没有用上,就这么被崇祯给打了出来。

    等出来之后,一刻也不敢怠慢,急忙去兵部和吏部与户部先挂了号,随着那万岁指派给自己的二大爷内监刘公公,匆匆忙忙的点起一支亲军,带着就先赶奔山西府。而这面崇祯刚刚散了朝,金牌也以打造好了,就连那四个字也被刻了上去,金光闪闪的耀人的双目。崇祯对此感到也十分的满意,又将李德chūn叫道上房,仔细的叮咛了一番,这才令其带着金牌和手下保镖而去。至于赏赐的东西,因为朝廷如今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就连这金牌还不全是纯金打造呢?又哪里有能力给那山高水远的人带去些什么东西?想那个唐小将军也能理解朝廷的难处,毕竟这现如今到处都是造反的人,光平定这些民乱,朝廷就得花费多少赋税银子?依着崇祯的想法,他现不向唐小将军收缴赋税银子就算是很不错了。但是,崇祯不收银子是不收银子,可却给唐小将军派去了一个内监,用来时刻的监督着唐小将军的一举一动,督促着他抗金的这件大事上万万不可懈怠,要时刻领会崇祯的意图和充满光辉的思想。当然,如果唐小将军要是不了解崇祯的内心世界,那就需要经由所去的内监领导着其学习,加深他的对朝廷的忠心。

    此刻的唐枫却是根本就不曾想到,居然崇祯会给自己颁了一道迟来的圣旨,用来表彰自己敌后与敌抗争的功劳和战绩。所以,唐枫眼下还是一如既往的进行着造反的大业。此时,榆社城中的联合商行也已经步上了正轨。张献忠和李自成还有罗汝才等几个头领也已都离开了榆社城,分别驻扎离着榆社城不远的城镇与县城中。

    而唐枫因手下又招收不少的新兵上来,如今倒给他添了一件每rì必须做的事情。就是变着法的cāo练这群新兵蛋子们,离着榆社城不远就是庙岭山,每rì天刚到四经天,唐枫带着东方升和贺疯子从新兵营的帐篷里出来,吩咐人擂响战鼓,召集新兵们火出来校cāo场上集合,而后是奔着庙岭山开始做长途越野。

    凡是第一通鼓响后没有赶出来的新兵,一律围着兵营跑五十圈。第二桶鼓没有赶到的人,先是跑五十圈,而后做一个唐枫新传授于众人的俯卧撑。只是,这两样都是背上驮着重物完成。至于第三桶鼓响过后还没有赶上的军校,则是直接将其赶出军营。但赶出军营之前,则是先将他押到城内比较繁华的地方,当着老姓的面,先抽五十皮鞭,而后公布其所犯下的军规,对众宣布将其正式逐出东北军营。

    无论是肩背扛着重物做俯卧撑也罢,还是被抽几十皮鞭打几十棍子也好,对于这些,东北军的军校们都毫不乎。只是有一点,对于这当着老姓的面抽鞭子,被逐出兵营的事情,这些东北军们深以为耻。经过了由头几个人被果真的这般处罚过后,余下的新兵将士们,是宁可早早的鼓响之前等侯校军场上,也不想再被唐枫或者是那个出了得疯子抓到,因贺疯子整人的方面,要比起唐枫来可谓更胜一筹。

    今天已经是十一月的月末,自从闯王带着李自成等流民军离开这榆社城之后,城内比起以往可是要平静了许多,也没有听说有谁家的姑娘或者是媳妇,无故凭空丢失的。倒是听说寿阳和平定,如今又开始有不少的年轻女人失踪。当然这些与唐枫一点瓜葛都没有。

    一大早,鼓响一通的时候,军校们已经都列好了队伍。各个身上都穿着张旺财所捐赠出来的新军衣,jīng神抖擞的挺直了胸膛,盯着眼前的这三个人,也不知道今天他们还有没有新的花样等着这些人?

    “诸位,这一个月以来,各位都做得很不错。如今这冬季可是快到了,可咱们这粮草明显是不够吃的。即使开chūn想屯田,可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今儿,也可以说是检验一下你等所学。咱们要趁着现四经天就出,天近傍晚的时候赶到晋中去。听说有一批粮草和新收上来的赋税银两,要经过晋中押到太原府去。而明军要是得了这些粮草和银两,可是还能挨过一整个冬天,那样的话对于咱们义军来说,可是大大的不妙。如今,我将我所知道的本事,都亲手传授与你们了。你们要是不相信,可以问问你们的东方教头,剩下的就需要靠着你们自己常常地习练。家炼不如上战场上一试的好,所以我就想让你等来一次实战,至于谁能这次大战之中生还下来?就得看你们个人的本事了。”唐枫说完了,挥手令众人各自持刀枪和弓箭盾牌等物,开始列成一支长队出了营门先是直奔太谷。

    因为与吕梁山的响马盗还有那些躲进山中的马户一直没有联系上,这战马也就一直无有着落,所以,不论是唐枫还是手下人,如今就凭这两条腿赶路。而张旺财早就给唐枫弄来了一匹好马来,只是因为唐枫见其手下无马,便也就婉言谢绝了。当然对于张旺财所提的另一件事情,还是继续装聋作哑。也就是,张旺财单方面跟唐枫所定下的婚事,如今都整整的拖过了一个月,本来唐枫还以为这位张老财主早就将此事给忘了?可哪知道,这位是一瞅准了机会,立刻就谈及此事,每每将唐枫给弄的是落荒而逃。

    整支队伍鸦雀无声的出了榆社城池,径自赶奔太谷城。好这榆社城的周围已然尽归了流民军,也就是现的东北军,不用担心万一何处突然冒出来一支明军来。穿过社城又经过白璧和阳扈,天近下午巳时分,东北军赶到了太谷城。等一进城中,就见城内到处尽都是老姓,也不知道因何缘故?这些姓们纷纷的挤城门两旁的道路之上,不住地对着唐枫和东北军的将士们欢呼着。

    “公子,这太谷城似乎是被罗汝才,也就是那个曹cāo打下来的,可如何对我们这么欢迎呢?咱们也不曾与他等什么好处?”贺疯子见了眼前这犹如赶庙会一般的热闹,不由凑到唐枫的身旁,附他的耳边低声对他问道。唐枫对此也是颇不理解,只得低声回复他道:“想来也不绝会有什么事情的?那个罗汝才眼下不是没有这城里么?你又担心什么?不过,我就是担心家里,虽然把东方留下看守榆社城,可给他留下的手下却是并不太多。听说如今朝廷可新派出了一位大臣,别咱们前脚刚走后脚老家就被人给抄了。”唐枫忽然似乎人群之中看到了一个熟人,等定睛细看,却又寻不见此人的踪迹。

    “公子,离着榆社城不远,不是还有张献忠和闯王等人的军队么?莫非,明军前来攻打榆社城,他们就光站一旁静观么?怎么说,大家也都是起义的流民军,焉能看着我等覆灭,而不伸出手来救援呢?”贺疯子倒还是不肯相信,那些人真到了临事之时会就那么袖手旁观。

    这一点上,唐枫却是比起贺疯子看的较为深远一些。这几个起义的头领,有哪个他能站出来说,自己乃是为了这天下穷苦的姓们,这才站出来起的义?张献忠是历史上有的投降专业户,为人也最为反复无常。李自成刚愎自负,心胸狭隘,善以诡计算人,至于罗汝才更不用说。如果,果真有明军前来攻打榆社城,这几个人及时出手的话,那城内最后也定会被祸祸得不成样子。估计自己的联合商行也就易于人手了,那些乡绅们自己虽然保得住他们一时,可等那些人二兵进榆社城中的时候,那这些人的下场想来也好不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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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当面相亲

    第217章当面相亲

    可是等着唐枫带着队伍走进城内最为繁华的街道之时,就见迎面居然出现了一座高大雄伟的,而且刚刚成立的联合商行。 ..那联合商行的门前,站着十几个人,把头的人正是那个自己的便宜老丈人张旺财。身后跟着的尽是榆社城里的那些乡绅们,此时正一个个脸上挂着笑的望着走过来的唐枫以及东北军将士们。

    这又是唱哪一出呢?而最主要的,他们又从何处得知自己要倒太谷城里来的呢?等走到张老财主的跟前,唐枫挥手令身后的军队全体站住。先打量打量对面的张旺财,这才开口对他询问道:“恭贺张老丈今天又太谷城开了一家联合商行了,只是,你又从何处得知,我今天要到此地的呢?又是何人跟你透露的呢?”这件事情上,唐枫可是要问个清楚明白的,因此人居然能将自己的军事行动了如指掌,一旦他要是将之透漏与明军的话,那等着自己的下场也就可想而知了。

    “哦,这件事情乃是小女从柳姑娘哪里听说的。莫非,唐头领并不知晓小女这几rì总去贵府拜会与二位如夫人么?”张旺财说着,脸上却是显出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出来,身旁的那些人见二人所谈皆是家事,便各自主动退开几步远的距离,以方便二人交谈一些不便为人所知的事情。

    而更令唐枫所惊讶万分的事情,就是这张旺财也只不过是听自己他的面前,提起过一次关于礼仪小姐的作用。这老家伙到会活学活用,如今弄了四个标板溜直的大姑娘就站联合商行的大门前边,手里捧着一朵诺大的绸子做成的花,就等着这些乡绅们过去去剪彩。

    “张老伯,这四位姑娘又是何人?”唐枫有些明知故问的对着他问道?却看张旺财伸手捋了一下自己的胡须,回头扫了一眼身后那各有千秋的妙龄少女,忽然笑着对唐枫回问道:“唐头领你看这里哪一个女子能遂你的心意呢?不妨对老朽明言,老朽定会忍痛将之作为陪嫁丫头一并于了你可好?”张旺财说着,就等着唐枫开口跟自己讨要这其中的一个女子。

    他这一句话,倒弄得唐枫颇为尴尬,心中也未免有些好笑,不由寻思道,这老财主,是三句不离嫁姑娘的事情。莫不是他的姑娘实是嫁不出去了?那不如,我来替她寻个好的人选?想到这里,往身后东北军的队列里望去,正好看到那个贺疯子大大的睁着一双小眼睛,正往这面看了过来,看那意思,正猜测这面如今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等贺疯子看到唐枫的眼睛对着他看过来之时,没来由的,自己忽然觉得有一些心惊胆战的感觉,急忙低下头去,避开那道似乎有些不怀好意的目光,同时,身子往后退去,就此躲入队伍当中。

    见那个贺疯子居然敢躲开自己的目光,唐枫心中更加的有些不痛快起来,自己身为主帅,遇到些麻烦,自然应当由手下的人前来顶缸的。可这位贺疯子他自己居然先躲了,就算你躲得了初一也躲不过十五。唐枫心中恶狠狠地道,贺疯子就感到那面shè过来的目光犹如芒刺背,越觉得有些不安起来,都恨不得,将脑袋埋入脚下的泥土中。

    “这个,多谢张老伯的美意,只是关于陪嫁丫头的这件事情,唐某还是不要的好。对了,张老伯我等也就仅仅是路经太谷城的,所以你老就自便吧。看你们这里如今应当是要剪彩吧?那你就先忙着你的,唐某先告辞了。”唐枫说着就要回身向着自己的队伍那边走,可刚一转身,袖子却被张旺财一把给强掳住。<wWw。SUiMenG。com>

    “唐头领你这又是急个什么?你没见城里的姓见了你等有多么的高兴么?今rì我们这些人此地,乃是为了让唐头领亲手给这第三间店铺剪个彩,也图个喜庆。唐头领可否同意否?”张旺财说完了话,是笑晏晏的望着唐枫,等着他的回答。

    眼见这老头是认准了死理,看来今天要不给他帮忙剪彩的话,他是不会让自己顺利的离开。看看天sè,已经逐渐的黑了下来,看来想多赶几步路,这又黑又冷的夜里,也是绝无可能了。

    “好吧,只是张老伯,你这时辰剪彩倒是新鲜得很。即使你剪了彩,这大黑天的,又有何人能来这联合商行里呢?而这开张头一天,你居然是夜里,能有谁会出门上你这里来购买东西呢?”唐枫对着老头的夜里剪彩的行为甚是不解,说归说,但是人家既然开了口央求自己来为这间联合商行剪彩了,那自己当然也不好一口回绝与他。毕竟这联合商行的里面可还有自己的抽头呢。

    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先挥手令一个军校跑到自己的面前,低声对其吩咐道:“既然也是夜里了,那今儿就这太谷城内临时扎下行营,让大家自己去埋锅做饭,不得滋扰当地的姓,你们也就不必等我了,我去去便回。”说完了令这个军校下去,统带着东北军去与城内寻一处僻静之所扎下行营。至于那个贺疯子还是跟队伍之中,垂着头,颇不义气的离开了联合商行的大门跟前。

    反身走到张旺财的跟前,白了一眼张老头,有些颇不情愿的由他的手中接过一把剪刀来,走到了那个被两旁的姑娘们牵到手中的红绸中间处,也就是那朵绸花处,伸出剪子就要剪下去?

    “唐头领先等等,你何不先讲几句话?这样兴许也好能招揽一些客人来?”那位张大财主果真是地主出身的人,对于用人方面向来是十分jīng细的,可谓剥削的能手。唐枫有心回他几句,可又见他这般大的年岁,又跑到这太谷城里来开着联合商行倒也是十分不容易的。只得,点了点头,可半天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更主要的,是天已经大黑了下来,虽然这周围点起不老少的灯笼和火把来给唐枫照亮,可捧场的人,除了那十几个乡绅以外,却是连一个老姓都没有看到。也不知道自己刚刚进入城门的时候,夹道欢迎的那些老姓如今都跑到哪里去了?

    只是,既然已经答应了人家,甭管这面前有人没人?还是得开口讲话才是。

    秋风乍起,弯月带寒,但见流云一片轻遮住。柳树梢,拱桥上,三生石定却又话别离。待这一阵轻轻的秋风拂过面颊,唐枫轻轻的整了整衣袍,缓步走到十几个人的前面,正待要开口讲话,可看着眼前这片空空的场地上,连一个姓也都没有,对此倒稍觉得有些不大自。

    就听自己身后的张旺财轻轻地咳嗽一声,对着他低声言道:“唐头领,你尽管讲你的也就是了,就算这群姓他们站这听,心里也不会记住你讲的是什么?本来,我已经通知于他们了,让这群人城门处夹道欢迎完了,便即刻赶赴到此来听唐头领讲话。只是这帮子人,如今都回家吃晚饭去了,说等吃过晚饭之后,再回来观看剪彩仪式。可这剪彩之前,又需有人出来简单的讲两句,以示咱们这新的联合商行正式开张。所以么……”张旺财话说到此处,便嘎然而止。

    “那好吧,张老伯你这番举动可真有些赶鸭子上架呀。也罢,只是有一点,张老伯这联合商行可不要再这榆社城附近开了,最好下一个联合商行能开到太原府中去,听说那太原府可是山西府,四外来往的客商也颇多,这样一来,咱们的号也就能打出去了。到时候,也就不愁不能开到京都去。对了张老伯,这太谷县城里可有幸免于难的乡绅么?如要是有的话,便可将他们也吸收进联合商行里来。毕竟咱们不怕加入的人多,只怕不知道的人多。张老伯你可晓得我的意思否?”唐枫没有先去讲话,却先跟着张旺财站这里打起了字谜来。

    听着唐枫这一番云里雾里的话语,张旺财倒不愧身为张居正的后人,虽然外表看起来,他大腹便便,脑满肠肥,再加上身上穿着绫罗绸缎做成的华丽以及的锦袍,使人一望就知道,他乃是一方的乡绅或者财主。可却并不知晓,因其家中遗训,使得张旺财自幼就是饱读诗,只是碍于这遗训上有一条,凡后辈张家子弟,经商渔猎山野皆可,但不许出仕为官,所以并不曾去乡里县府取过功,白白误了一肚子的好学问。

    听见唐枫所说的这么一番拗口的言辞,张旺财倒是笑了起来,却并不多说什么,只是指了指其身前的那一方空旷地。唐枫见这位张大财主,并不像自己所想的那么愚顽,看其所思所为倒比这些人稍稍有所前,也就不再多说。转过脸,对着那片空地朗声言道:“今晚联合商行开张大吉,还望各位父老乡亲能够到此捧个人场,唐枫此拜谢与各位了。”说完了蔚然一躬,直起身子却看向张旺财,不知道自己这么简短的致辞,他老人家会不会满意呢?

    却见这位张大财主,并没有给唐枫一个痛快的回话,反倒是回身往他身后看去。就听他轻声对后面人询问道:“丫头你看如何?对他可还满意么?”这一句话声音虽轻,却也随着秋风送到了唐枫的耳畔。

    听得唐枫不由惊诧莫,心中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这二者之间的关系?自己依着他的要求讲了话,他不说可不可以?反倒是回身问那几个礼仪小姐?这事情都透着邪xìng。难不成,那几个大姑娘也这商行里开有商铺不成?

    想归想,也不好走到张老财主跟前当面去问他。只得等着那面那四位小姐开口,对自己做出一个评价?就听得其中一个礼仪小姐轻启朱唇答道:“人么?长得倒还凑活,说话略显直白,就是不知道他的腹中又有几何沟壑?”其中的那位礼仪小姐说完了,对着唐枫又望了一眼。

    听见这一番话,到将唐枫给气乐了。这是来相亲?可看起来又似乎不太象。又听张旺财低低的声音对其询问道:“那丫头你又有何题目来考上一考他?也好看看他可是否能遂了你的心意?”张旺财说完了,又回头对着唐枫略带歉意的笑了一笑,这倒使得唐枫腹中有火也泄不出,只得勉强忍耐着。

    “你就去问问他可知道经商之道?如果不知道的话?又从何而知,这设办联合商行之法?最好让他能逐一举例言明。”那位礼仪小姐说完了,却又盯了一眼这面的唐枫,见唐枫的一双眼睛,如今也正紧紧地盯她这面的人身上,不由粉面为之一红,却是狠狠瞪了唐枫一眼。

    见这女子如此作态,就知道这个女子可不是等闲人家出来的。观其一言一行,倒是泼辣果决的很,也是一个能做大事的女人。可就是不知道,她又怎么会成为张大财主手下的礼仪小姐?

    就见那个张老财主冲着她点了点头,忙又略有些蹒跚的走回到唐枫的面前,对他笑道:“唐头领,我就你面前讨个大,叫你一声老贤侄可好?着你大概也听见了,她们想问问你对于这经商之道可有何独到的见解?”说完了,满脸的笑意,到使得唐枫无法对其申饬。

    “张老伯,你问这些又是做什么?如今,我还有要事身?实是不能此处多耽搁。如你要是想知道我对这经商的想法,咱们改rì再谈如何?”唐枫话一说完,这就要抽身离去。

    “哼哼,久闻唐将军乃是一个事事皆知得栋梁之材,如今一见,可真是令人失望得很,也不过是形同一般的贩夫走卒罢了,想来,那些所谓的真知灼见,也是由哪个先生处听说来的吧。既然如此不说也罢,也免得污了我的这一双耳朵。”就听四个礼仪小姐之中的一个女子,忽然开口对这面的唐枫语带嘲讽的说道。

    “你,好,既然小姐问我这经商之道,那我就厚着脸皮与你探较一二。这经商之道共有十条策论,先说其一知地取胜,择地生财,这二句乃是由兵法脱化而来的。兵法云:夫地形者,兵之助也。料敌制胜,计险厄,远近,上将之道也。知此而用战者必胜,不知此而用战者必败。可见地形对作战之重要,为将者不可不察。古有秦国灭了赵国以后,实行了大范围的移民政策,当时许多人都以金银贿赂官吏,不愿搬迁,要求留原地,唯独富商卓氏要求迁往较远的纹山之下,他看中那里土地肥沃,物产丰富,民风淳厚,居民热衷于买卖,商业易于展。几年后,卓氏成了远近闻的世富。其二,时贱而买,时贵而卖,其意是讲时贱而买,虽贵已贱;时贵而卖,虽贱已贵。唐某给你打个比方,魏文侯时,国人十分注重农耕,而白圭却乐于观时机的变化。粮食丰收时他买进谷物,卖出丝漆。待蚕丝上市时他就大量收购蚕丝,售出粮食。他曾说:我做买卖,就像伊尹和姜太公那样有计谋,如孙膑和吴起那样善于判断,还能像商鞅执法那样说到做到。其三见端知未,预测生财,你可知道chūn秋时候的越王勾践?越王勾践,为雪亡国之耻,终rì卧薪尝胆,励jīng图治,当得知吴国大旱,遂大量收购吴国粮食。第二年,吴国粮食奇缺,民不聊生,饥民食不裹腹,怨声载道,越国趁机起兵灭了吴国。这只是第三条,其四,言曰薄利多销,无敢居贵,就说汉高祖刘帮的谋士张良,早年从师黄石公时,白天给人卖剪刀,晚上回来读,后来他觉得读时间不够用,就把剪刀分成上、中、下三等,上等的价钱不变,中等的原价的基础上少一文钱,下等的少两文钱。结果,只用了半天的时间,卖出剪刀的数量比平rì多了两倍,赚得钱比往rì多了一倍,读的时间自然也比往rì多了。其五,雕红刻翠,留连顾客,这一点就跟我们联合商行现做法如出一辙。宋代京都杭州的面食店里,只要顾客一进店坐下,伙计立刻前来问顾客所需,尽合诸客呼指挥,不致错误。其六,以义为利,趋义避财,这一句就不用我多费唇舌了,想来小姐也听明白了其中的寓意了。其七长袖善舞,多钱善贾如沈括之言,十万元资金倘不周转,虽岁故十万也,如果贸而流通,加快周转,则利万矣。其八奇计胜兵,奇谋生财,其九居安思危,处盈虑方,其十择人任势,用人以诚,咱就说chūn秋战国时期,有一位齐国的商人叫刀闲。当时的商人一般都不愿雇用头脑灵活的人做事,惟独刀氏专门使用这种人,并给以丰厚的报酬和充分的信任,放手大胆地让他们去干,这些雇工干得十分卖力,自然也就非常出sè。小姐可都听明白了?”唐枫这一篇商论讲完了,不止有那几个礼仪小姐打扮的女子听得是目瞪口呆,就连张旺财和那十几个历久经商的乡绅们,也不由各是大吃了一惊,没有想到,这唐枫不仅仅是会打仗,若是论经商之道竟也不输于陶朱公。

    “公子可真是一副好口才,民女张紫鹃拜服了。”就见对面的那几个礼仪小姐中的一个女子,居然莲步轻移,袅袅生姿的对着自己走了过来。离着近了,这才现这个女人长相,倒真是脱去世间的俗气。就见她长的,眼若丹凤眉若细柳肤如凝脂鬓若青云。清秀而脱俗,宛如古之飞天一般,脱去世间烟火气,宛如天女降人间。竟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使男人一旦遇见了她,便自然的生出一股对其呵护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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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地下军火库

    第218章地下军火库

    见唐枫似乎有些被自己的容貌所震惊,这个女子到也不觉得奇怪,只是嫣然一笑,便如一只穿过花丛的蝴蝶一般翩然而过,直直的走向那联合商行大门。 ..不肯对那对面枯站多时的唐枫望上一眼,多说上一句话。

    “张紫鹃?如其人,宛如飞鸿掠过,不留人间一丝痕迹。”唐枫自言自语了一句,再看张旺财,急忙往前追上了几步,对着那女子的背影喊道:“我儿,可还如你的心意?你倒也给我一个痛快话呀?”一边说着,一边气喘吁吁的又追上前去几步,可那个女子却已经渐行渐远,其余的三个女子,也急忙随其身后。

    就她要一步跨进大门的时候,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柳树梢,拱桥上,明月一轮待君归。”说完了,人已经进了大门。

    唐枫海从不曾遇见过这般的女子,冰雪气质,火热芳心,不由看的痴了,直到那背影已然没入门户之中。忽然,不知道由何处赶奔过来的一大群姓,纷纷拥拥的就扑奔联合商行的大门,将唐枫以及张老财主还有那十几个乡绅通通的给裹夹着卷进了大门中去。

    “等等,我这里的剪彩仪式还没有举行过呢?”张老财主一面用尽浑身力气的往外挤着,一面高声对着周围这些姓们嚷嚷道,可并没有人肯停下来听他说什么?一股人cháo,势不可挡的闯入联合商行的门中。

    等这群太谷城的姓们一奔涌进联合商行里,就觉得自己的双眼都不够用了,这里面修建的即宽敞又别有韵味。高高的房梁之上,高高地吊挂着几十盏的枝形烛台,一根根的牛油蜡烛,火苗子窜的多高,照亮周围相当大的一片范围。再看周围,无数个小小的店铺,直筒筒的排列予几行下去,而且中间都有一条供人行走的小道。每一间店铺前面,都悬挂着无数代表其店铺所出售的商品样式,鳞罗密布,瞅的人眼花缭乱。

    这群姓们一进来,立刻就分散开去,如今联合商行里可谓是人满为患。到处都是人,处处尽可听到彼此之间的高声呼叫,呼朋唤友,携亲带邻,整个商行里乱糟糟一大片。

    倒是商行的里门前,如今也就这里倒是十分的清静。唐枫看见过的那四位礼仪小姐,如今正侍立于两侧,嘴角微微的含着笑意,盯着如今站那个门前不远的年轻男子的背影。

    “小姐,这位姑老爷子你可算是挑选着了。人又俊俏,又会做生意,听说他还能打仗。这可是挑着灯笼都难找的人,却被小姐给轻轻的折服于石榴裙下了,看来,不rì小姐即可出嫁为一家大nǎinǎi了,小婢先这里提前恭喜小姐了。”一个脸蛋稍显有些圆圆的女子,对着那个门外考究过唐枫的年轻女子低声打趣道。

    “就你鬼jīng灵,你莫不是也思了不成?还是也看上他了?要不,我先将你嫁过去可好?”张紫鹃倒也不肯嘴头上吃亏,当即回敬她道。同时,又看了一眼,那个站得离自己不算太远的那个冤家。却见他已然走近一家小小的店铺门口,似乎正那里,对着掌柜的询问着什么?

    不一会,就见他又走到下一家店铺门前。而自己的那老爹,如今也紧紧地随他的身后,似乎也跟着他说着话。想来,不会又是催问他,何时能迎娶自己过门吧?只是,让她爹这么一弄,就好像她如今是嫁不出去的人似的。虽然良婿难得,可也没有必要,这么卖力的向人家兜售自己的闺女吧?

    张紫鹃直觉的脸上一股热气悄然而起,面sè变得嫣红一片,急忙转身推开门,边往外边走,边对着身后的三个女子吩咐道:“看来这里的闹剧已然收场了,你我也暂且先回府中。”说完了,人早走出去多远,身后的三个女子急忙也跟了上去。

    而唐枫这面走了几家的店铺,看起来,这些人倒还真是依照着自己交给他们那么做的。不说,经营得井井有条,也是稍稍的见了一些规模,假以时rì,定会步上正轨,到了那时节,自己这钱财可就源源不断纷沓而来。有了钱,买粮食和矿产,打造武器,研制新型的火器,建立上等的学府,广揽人才。这些样,又有哪样能离开了钱的?

    “张老伯,短短的一两个月之间,你就已经开了三家联合商行,可也算是不错了。如今,依我之见,先就弄这三家吧。可别遍地开分号,最后却是硬生生的拖累了自己的钱财,使得钱财周转不起来。最后,再无余下钱财进取货物,那咱们可就会一败涂地了,很有可能到时候血本无归。张老伯,我托你所购买的那些硝石,硫磺还有木炭等物可都弄齐全了?”唐枫看着眼前这些店铺中的货物,似乎十分随意的开口问出了一句。

    “老贤侄所交代的事情,老朽我早已谨记于心,虽然这三样中的两样是朝廷明令禁止买卖的。可我依然为老贤侄购回了许多,足够你用上很长的一段时间。另外么?呵呵,老贤侄随我到楼下去一趟。”这个张大财主一脸神秘的对着唐枫轻声说完了,是末头就往楼中的一处角落里走去。

    虽然不知道他现又弄什么?但也知道此老是绝不会坑害于己的,便也放心大胆的随他的身后,两个人一直走到角落里的一扇小小的门跟前。就见他随手拉开了门,迈步就走了进去,唐枫也随着进去反手将门和掩上。

    张旺财取出火折子,晃燃了,随手墙上取下一个灯笼下来,将火折子探进去,将灯笼里的蜡烛点燃。而后将火折子熄了又揣回怀内,提着灯笼走到屋zhōng yāng的一个八仙桌旁,也不知道,他桌子上的那一处摸了一下?忽然就看到眼前的那张八仙桌往一旁平行的滑了开去,二人的身前,现出一个漆黑黑的方形洞口出来。

    “自从咱们太谷城内修建了第一家的联合商行之后,我见你命人所挖的那个大坑,虽然是为了预防所修建的木楼不会无故崩塌,才打得那么深的地基,但是我见那下面的那一大片空地,却是白白空置着,到莫不如拿来做旁的用处。这样一来不能引起旁人的注意,二来又可以变废为宝。”张旺财一边说着,一边提着灯笼走头前,石头台阶上,逐层的往下走着,引领着身后的唐枫一同走进了这地下世界之中。

    等唐枫一顺着石头台阶下到底层,身旁的张旺财高举着灯笼,向四外照去。就看到这周围靠着墙角处,摆放了许多的木桶和木头箱子,其中还掺杂有不少的藤条筐,筐中装着不少得褚红sè石块,看那外表样子就应当是硝石。而一旁还有不少漆黑的木块,自然就是木炭了。

    往旁边依次的扫视过去,这个张旺财今夜给他的惊喜,可真是十分的大。旁边居然还摆着不少的燧枪火铳,其中的十几把居然还是已经不怎么使用的三眼火铳,而且也不算是很大的。一旁的地上还码着一堆似乎是地雷一般的黑sè球体,也不知道是炮弹还是地雷?更让人吃惊的,再此处竟看见了京军三大营的标准装备——线膛枪。至于旁边的那些冷兵器,倒是司空见惯的很,不过是一些刀枪棍棒外加盾牌之类的,到没有让人一眼望上去,就产生惊艳的东西。

    “张老伯,这些东西你又是由何处弄来的?若是我没有看错的话,这里可有不少,就是现明军军队中所用的火器。”这一点上,唐枫是绝不会看错的,当年自己守卫宁远城的时候,也曾见过明军不少的火器。所以,一眼就看出来,绝大多数的火器是明军的标准配备,这么紧俏之极的东西,这位张大财主又是从何处弄来的呢?

    “要说起来这些东西,我也不过是由别人的手里购买进来的,但可绝不是那些明朝的游击或者偏将等人。要是说起来这个人,你与他还十分的熟悉,就是打下这座太谷城的罗汝才。我听说他打开明军的军械库,却只管挑拣那些刀剑之类的兵刃,对于这等物事却不屑一顾。后来,我到了那所军械库,那里正好有一个他手下的小头目,那里带着人看管着。我便与他等说,我有意想将这些火器都买下来,想成立一支专门保护联合商行的卫队。本来还以为他们会怎么难为与我,可竟没有想到,他竟然欣然同意了,并且是每一支火铳作价三十枚铜钱。至于那些炮弹还是地雷的东西,每一枚都是十五枚铜钱。至于火药么?二十枚铜钱一桶,可能认为我比较吃亏,另外又搭赠我不少的兵刃。而后,我又偷偷命人将这些东西搬至此处。如今你要能用得上的话?尽管全都取走就是。”张旺财说完,看着眼前默不作声的唐枫,却也不知道,此刻他的心里又转着什么样的念头?

    “张老伯,你买回来这些火器之后,那个罗汝才可曾来问过你,买这些东西要去做什么么?”这一点上,倒让唐枫有些感到对此不太放心,毕竟那个罗汝才外号曹cāo,是一个最难盘弄的人,为人jiān狡诡诈。对于这件事情,他不会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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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杀之灭口

    第219章杀之灭口

    “那个罗汝才倒是一直都不曾露过面,我跟他的手下打听过他的行踪,可那些人也真是奇了怪了?连自己的头领身何处,居然无一个人知道?我猜测,有可能这些人所说的都是真的,那个罗汝才他真的就不城里。所以,我对此也自然就不用太过于担心。可也并无一个人知道,如今我所买下的这些火器竟会藏匿于此。另外你若是想将这些东西运走的话,也十分的容易。本来这个地方,我是打算给那些人充作库房的,但因为这里装满了火器,老朽也就没有告知与他们。而这上面商行的拐角处,专门建有一个进出口,东西当初就是由那里运进来的没,如今还可由那里运出去。你若不相信,就随我到这面来看看。”张旺财说着,灯笼高高的举半空,给身旁的唐枫照着脚下的路。

    两个人转过面前的几根立柱,绕过了那些火器和刀剑,到了另一面墙壁旁边。就见着上面有一架折叠起来的梯子,张旺财伸手拉住梯子末端的那个拉环,用力的往下一拽,梯子便应手缓慢的伸展开来。而后就见他抬脚走了上去,一直走到梯子的顶头处,身上摸出一根小小的铜柱,微微的用力一拧,然后抓住头上的拉环,将头上的那一块天棚板用力的往一边拉了过去。

    随着那块板子一点点地被他拉开,一道星光倾泻而下,随着板子最后被整个的拉开,二人的头上出现了一块四四方方的遍布繁星的夜空,一阵冷风打着旋的扑卷了下来。“我先下去,你也过来看看。”张旺财说完手脚麻溜得下了梯子,闪开身子,好让唐枫上去看看这出口是否够得上隐秘?

    等唐枫顺着梯子走上顶部,探头往外面望去,就看到外面是一条宽敞的大道,如今是静寂异常并无人经过,而自己钻出来的这个出口,紧紧地靠着联合商行的旁边,因为这出口正处一个三角形的拐角中间,倒不用担心被人现这个出口。看罢多时,便又缩回身子来,将那天棚板拉上,正待要下了梯子,好让那个张老财主上来再将入口重新锁上了,却见站下面的张旺财对着自己晃了晃手里的那根铜柱,示意他双手接着点。随手将铜柱劈面扔了过来,唐枫手疾眼快一把抓手中,回手将入口锁好了下了梯子,将铜柱往前一递。

    却见张旺财对着自己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我还有一根备用的铜柱,这就是给你用的,以后你可随时进来任意取用这些火器和火药。咱们走吧,免得离开的时间过久,被人有所怀疑。”张旺财说着,又是挑着灯笼走头前给引着路,两个人离开了这间密室,到了商行中,就见那些老姓纷纷的跟了狂似的购买着各样货物,就仿佛跟自己兜里的银子有仇似的?其实不然,实则是因为联合商行遵循了唐枫所制定的营销战略,头三天,作为惠宾价格,一切东西,能打折就打折,而且,最紧要的一点,就是不论东西大小,都会有一样小小的赠品,买的越多得的越多。更有意思的,是随着些赠品还附赠一张彩券,等过了三天后,可凭着彩券来对领奖品。如果得的奖券过多,还可用那些小东西换成一件自己所需的东西。这些大明朝的姓们那里见识过这种现代的营销方法,自然是趋之若鹜。

    “呵呵,唐枫可要提前先恭喜张大掌柜财源广进了。看起来照这般下去,不出一年,就可将联合商行开京城里去。张老伯,你且先忙着,我另有要事身,就不此地久待了。告辞了。”唐枫满脸笑意的说完了,对着张旺财拱了拱手,当即转身脚步匆忙的往大门那边走了过去。

    “唐头领你何故如此着忙?一会,各家掌柜的还要你去鸿雁楼吃酒呢?为的是庆祝今rì开张大吉,你这个最主要的人又怎能离开呢?”张旺才气喘吁吁的往前追出了十几步远,可看唐枫,早已推开了两扇木门走出了联合商行。只得无奈的跺了跺脚,返身回去。

    走月光底下,阵阵的秋风吹拂着身上的衣袍簌簌作响。唐枫本意是直接去寻自己的临时行营所地,可没来由的,忽然记起来,那个张紫绢对着自己说的那几句话。‘柳树梢,拱桥上,一轮明月待君归。’看来,她是与自己相约这城中的那个小桥旁边会面。

    虽然唐枫没有来过这太谷城,可早有人将这城里的地形图画了下来,转交与他的手中。所以他对于这城内的一切可谓了如指掌,即使对于那些罗汝才驻扎军队和武器的地方,也尽是一门二清。

    而那座小桥,确切说起来是归于宋代所建的白塔寺的。这座小城之中,也就那白塔寺周围的风景到还可让人一览的。两岸柳树依依,一条长廊卧于白塔寺一侧,一座小小石桥轻巧的跨越两边,一幢高大的白塔威严的耸立一圈黄sè的院墙之中。而经过石桥,即可直达白塔寺的山门处。

    脑海之中想着张紫鹃顺口吟出的那几句诗句,走来走去,却见前面竟然出现了一座石桥。抬头望去,就见一轮明月高悬小桥的上空,月下桥上靠着栏杆立着一个玉人,背对着自己,却似乎正往那白塔方向痴痴地望着。

    顺着石阶拾级而上到了她的身后,没等自己张开口,却见张紫绢已经霍然转过身来,一双凤目静静地盯着自己。过了一刻,方才轻启朱唇对其言道:“妾身本以为公子不会赶过来的?如今我正要回去呢,却没想到公子果然是一个言而有信之人”一边说着,一边由桥上往白塔寺山门走过去。

    唐枫急忙随其身后,却一时竟不知道自己该对她说点什么才好?只得默然随她的身后,两个人一前一后下了桥走进长廊之中,沿着河岸往前同步而行。许久,并不曾说过一句话,可却互相觉得,二人竟然似乎早已就相识了一般。或许这就叫上天所注定的缘分吧?

    “我爹他?你可莫要恼他,毕竟值此动荡时期,四处民乱不止,他怕自己以后保护不了我,这才想方设法要与我寻一个好的归宿,找一个好男人将我嫁了,他也好能放下心来。当然,如果唐头领不愿意的话,那就当此事不过是一场过眼云烟罢了,莫要因此积郁怀中。”张紫鹃自顾自的说着,裙裾摇拽,一道倩影倒映于河中,岸上人行河中影相随,到也称得上诗情画意,只是二人俱是无暇去理会这些景sè。

    就两个人一面走一面闲谈着时候,忽然白塔寺的庙门悄然无声的被人打开,从里面窜出二十几个身穿黑衣脸罩青纱的人来,不由分说,就将两个人给围了当中,当中的一个人似乎是这十个人的小头目,手中擒着一柄长刀,不住的上上下下打量着两个人。

    看了几眼之后,此人一开口,沙哑着嗓子的对着唐枫言道:“这位仁兄,这里并不关你的事,仁兄自行离去,也免得到时候被我等误伤,那你可死也无处伸冤去。”说完将长刀一摆,身旁的那十几个黑衣人呼啦一下将二人给围了当中,刀锋直指被围圈中的二人。

    “哦,看来这太谷城中,可并非像张老伯所讲的那般太平无事的样子。你们又是何人?报报字号,看我认不认识你们总瓢把子?”唐枫的心中也十分的清楚,这十几个人既然面罩青纱,那定是怕被自己认出来他们是谁?或者是怕自己将来遇见他们拆穿他们的面目。

    “这位仁兄真会说笑,既然是出来劫道,即使真的报出字号,也绝不会是真的,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多此一举的来问呢?我还是那句话,仁兄自行离去,也免得我们误伤了你。至于这位姑娘么?不过是有人想她过去喝喝茶谈谈天而已。绝不会加害于她的,怎么样?这位小姐就与我们哥几个走一趟吧?”那个黑衣人说完,身子一侧,闪出一个缺口,等着张紫鹃从那缺口处走出去。

    “我说几位兄弟,咱们也就别再打这个哑迷了。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等可是罗汝才的手下?莫非是被他派来相邀张姑娘走一趟么?那若是这样的话,他因何自己不来?”唐枫几句话出了口,将自己的身子横张紫鹃的面前,一伸手把处要下的秀霸长剑,剑尖斜指于地,等着几个人过来。

    “我们是他的手下又如何?不是他的手下又怎么样?看仁兄这架势,莫不是还要与我等兄弟过过招么?仁兄可要想好了,可别等着刀架到了脖子上,想后悔可就来不及了。”那个黑衣人依然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唐枫,想使之自行离去。

    听对方如此说,唐枫到也不好就叫准了这些人就是罗汝才的手下。毕竟有哪一个笨蛋,竟会自己的地盘上吩咐人去劫道的呢?若是真要想劫道的话,那更不应当放唐枫轻易地离开,应该杀之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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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诸葛之弩

    第22o章诸葛之弩

    “呵呵,这倒有意思了,你劝我走,我却想留下。.. 看来,咱们也别废话了,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看看到底谁能将张家小姐带走?”唐枫说着,手中的长剑翻卷,正是傅青主所教剑法中的第一式,起剑势。傅青主当初所教,这一套剑法共分为十二招:起剑式,荡剑式,离剑式,破剑式,撩剑式,落剑式,截剑式,挫剑式,分剑式,裹剑式,收剑式。其中最后的一招似乎是收式定剑,但其中却隐含着夺命的最后一击。依着傅青主所言,大多数人过不了这套剑法的前五招去。虽然,眼下江湖没落,剑法毕竟还是剑法,只有其中的那种意境却是从不曾没落。

    那十几个人倒也能从步法上看得出来,也均是练家子。见了唐枫这等起手剑法,皆不由痴痴地各自笑出声来。那个小头目笑着对唐枫言道:“这位仁兄如果你不会剑法,也就不要出来卖弄于人前了。似你这般的招式,却是跟田里种田的农夫相仿了,倒给学武之人丢了脸面。还是依着我的劝告,早点走人吧,也免得误伤了你。”说完了,将手中的长刀一立,却有些象是倭国的那种什么流派刀法?

    却见唐枫摇了摇头,对其回应道:“你也莫说那些没意思的废话,不论什么剑法,能杀人就行。且功夫本来就无有定势,若是人人照着所教的一招招打来的话,那还练武有何意思?”说完了,再不肯跟对面的人多说一句话。手中的长剑亦如流水一般,绵绵不绝的往前一剑又一剑的刺了过去。

    随着唐枫的第一剑出手,那个小头目眼见对方的剑法,犹如流星赶月一般的快,知道自己无法破解,只得往后退了一步,可对方的第二剑又已跟了过来,自己堪堪闪身避开,可对方的第三剑已经顶了自己的咽喉之上。

    “你们都别动,这位仁兄咱们有话好说,你可别平白无故给自己多树立了一个敌人。”那个小头目也十分光棍得很,一见自己已经无法闪身避开,对方手中那犹如吐着信子的毒蛇一般的长剑,急忙跟对方说起来软话来。

    就看唐枫手中的长剑忽然又收了回去,小头目这才喘出一口气来。可就听唐枫忽然开口对着他问了一句:“究竟是何人命你们来这张家小姐过去的?现你可以跟我说实话了吧。”说完等着眼前这个小头目开口。

    还没等那个小头目说出来话呢,他的身后一个提着长刀就蹦了出来,二话不说,奔着唐枫的头部就是一刀斜削了下去。可唐枫手腕一翻,手里的长剑以荡开对方的长刀,顺势往前一剑送出,长剑早已径直穿过对方的胸部,紧跟着长剑一撤,尸体随着倒地上。这一下令所有的黑衣人顿时为之一惊,不约而同止住了上前的脚步,瞪眼瞅着唐枫。

    啪啪啪,那个小头目一边拍着手,一边往前走了几步,对着唐枫和他身后的张紫鹃言道:“张大小姐,莫非你当真是宁为玉碎也不为瓦全么?那你们就看看这又是何物?话音方落,手上多了两枚圆球一般的东西。

    不知张紫绢认不认识,唐枫却是认了出来,他手里的东西正是明军所使用的掌上神雷。似这等火器,可不是自己手中长剑所能够抵御的。而心里也越的糊涂起来,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何方的神圣?又如何能弄到这种明军贴身携带的武器?毕竟这种东西,可不是张旺财能从军械库里买得到的。那自然,也绝不会有人能从军械库中翻得到它。

    “似这件东西的威力,想来不用我说,唐头领你也心中十分清楚的。我还是开始跟你说的那句话,你走你的,就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生。否则的话,我宁愿陪着你们二人一同尝尝这样东西的厉害。”就看这个小头目说完了,这就将其中的一枚掌中神雷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拿了起来。

    “哼,不过是一枚明军所用的神雷罢了,又有何稀奇之处?”不等唐枫说话,站他身后的张紫绢莲步轻移转过他的身旁,与对面的那个小头目面对着面的站着,目光之中不再似方才那般的温和,双目之中闪shè出两道冰冷的目光,就似乎观看着一帮死人一般的,看着眼前这十几个人。

    “张小姐可是同意了跟我等一同离开?”那个小头目面上不由一喜,急忙往前走上来几步,对着眼前这位大小姐询问道。

    “不是,我只是厌烦你等打扰与我和唐公子月下散步而已。如你等不肯退下的话,可别说我不给你等留余地,就此将你们都给打了。”张紫娟说到此处,不知由何处取出一个小小的匣子,将一头对准了对面的那个小头目的身上。

    对面的那个小头目见其不过是一个十分普通的木盒罢了,不由对之嗤之以鼻。却依旧是耐着xìng子的劝说着张紫娟,“:张小姐你也就别与我等执拗了,难不成,非得逼着我们去将你家的老爷子也了来么?”这个小头目说到这里,对着身后的人递过一个眼sè过去,身后立时涌上来五六个人,这就yù将张紫娟的双臂擒住,好将她押走。

    张紫娟急将手中那个匣子对准上来的人,就听得匣子里一阵机簧响动,随着嗤嗤声接连响起。无数支只有一半筷子大小的弩箭由匣子里面shè了出去,只一个照面之间,前面的十几个人就都已尸横余地。那个小头目脸上中了两只弩箭,咽喉上也插着一支弩箭,手里的那两枚神雷,也早已脱手滚落一旁的地上。

    “莫非这就是诸葛弩?”唐枫惊讶不已,真没看出来,这位千金小姐杀人的手段可谓迅雷不及掩耳,且手法毒辣,不留活口。只是不知道她这手里的诸葛弩,又从何处得来的?听说诸葛弩这种东西失传已久,已经没有人会制造这样的东西。就连那残缺不全的图样都无人能得以一见。

    将地上的两枚神雷收了起来,看了看眼前这位小姐,本来还想安慰她一番,可如今看这位面sè如常,根本就不似一般女子杀了人之后寝食不安。只是看了一眼地上横躺竖卧的这些死尸,不由轻叹了一口气道:

    “唉,这又何苦呢?平白无故非得出来搅闹了眼前这般良辰美景,最终赔上了自己的一条xìng命。公子,此地遍是血迹,污秽不堪,莫如公子驾临我的闺楼,去静坐一会饮杯热茶,让妾亲手拂一支曲子与公子以解今rì烦忧如何?”说完了一双妙目看着唐枫。

    听了眼前这位,将杀人根本不放于心上的千金小姐的一番话之后。唐枫不禁犹豫了一下,有心婉言谢绝,可又怕令对方下不来台,毕竟对方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

    想了一会,对其点头应允道:“唐某还有要事,不能久坐,不知小姐这太谷城内的宅院又何处?离此地可远?”本来还想将这地上的死尸处理一下,可忽然间由桥那面奔过来一群人来,头前的那个带着满脸焦急神sè的人,正是自己的手下得力大将贺疯子,只是不知道他怎么得知此处杀了人?

    贺疯子带着人转眼奔到了近前,先是打量打量唐枫的身上,见并无受伤之处这才放下心来。而唐枫此时,倒也正好想寻贺疯子去,吩咐他去做件十万火急的事情去。就是,想法弄几辆马车好将那些火器运出城去。

    “张小姐,待我先去跟我的属下说一声,而后再随你去。”说完了这几句话,也不等张紫娟怎么回复与自己?急忙走到了贺疯子的跟前,将联合商行的下面有密室的事情,简短的对其复述了一遍之后,又将张旺财送于自己的那枚铜柱给了他,又将方法对他说了一遍,这才让其去运送火器出城。

    而后才走回张紫娟的面前,对其点了点头,是以她头前给自己引路。两个人穿过了几条街道之后,面前闪现出一所大宅院来。唐枫看了不由暗自点头,这人要是有钱就是好,说买宅院立时就买。看起来,这张旺财的家财可真是不少呀。他会不会除了榆社城和这里,旁的地方还有宅院呢?这要是谁娶回了他的闺女,可也跟着享不少的福。

    跟着张紫娟进了宅院的大门,经过一片小小的水阁楼台与亭榭。就见前方有一座红sè的绣楼,应当就是张紫娟休息的地方。上了楼,那三个联合商行与张紫娟一同充作礼仪小姐的丫鬟们,急忙先上来参见过唐枫,这才慌忙各自下去给唐枫煎茶的煎茶,又去端送上来几盘叫不上目的点心,和一些十分罕见的水果上来。而后,才退了下去,站楼梯口处等着小姐次吩咐。

    却见张紫娟坐琴案之后,先亲手点起一支龙涎香,袅袅的香烟变幻莫测的扶摇而起,一股醉人的芳香,被窗外的一阵秋风送到了唐枫的鼻中,让人为之陶醉不已。此时,张紫娟玉手先是拨划过琴弦,一声如同裂锦断玉的声音自她的手指下流了出来。接着微微福身,玉指轻扬,露出纤细白皙的玉指,抚上琴面,凝气深思,琴声徒然屋中响起,琴声委婉却又刚毅,券券而来,又似高山流水,汩汩韵味。音sè犹如一汪清水,清清泠泠似夏夜湖面上的一阵清风引人心中松弛而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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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千里奔袭

    第221章千里奔袭

    唐枫借着旁边桌案之上的灯光再看此时的张紫娟又跟那月光下的时候似乎有所不同,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青螺眉黛长,弃了珠花流苏,三千青丝仅用一支雕工细致的梅簪绾起,淡上铅华。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chūn烟,自有一股巫山云雾般的灵气。

    而那个张紫娟,似乎也察觉到了唐枫正定定的注视着她,手下的琴声忽然一变,一股肃杀之气自琴弦之中传了出来,听那琴声中隐隐含着金戈铁马兵刃撞击之声,以及沙场征伐过后的那股子凄凉和惨烈,让人听了,不觉热血涌上心头,恨不得跟着一起拔刀出去,与悍敌一决雌雄。

    “张小姐弹得真是好,我听着琴声之中,竟隐约有了辛弃疾的那破阵子悲壮之意,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里分麾下灸,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点秋兵。真真是我辈的真实写照,奈何大明朝如今病入膏盲,唉,真是令人扼腕不已。今rì,得闻张小姐宛如天籁之音的琴声,看来唐枫此来不虚呀。不过,我还有事身,就不此多逗留了,就此跟张小姐告辞了。”说着,唐枫对着坐琴案后面的张紫娟拱了拱手,站起身来,衣袍飘摆,人已潇洒离去。

    张紫娟张了张嘴,可最终还是看着唐枫就此离开了自己的闺房,而唐枫出了张旺财的宅子之后,就看到贺疯子带着几十个手下的护卫,正府门前不远的地方等着自己,心头不由感到有几分的奇怪?自己明明的吩咐这贺疯子将那些武器想办法运出城去,怎么他现却是这府门前守候着自己出来?莫不是那边出了什么事情了么?

    “贺疯子,我不是吩咐你,将那些火器想办法运出城去么?怎么如今你人却这里?”问完了,唐枫的脸上明显的流露出不悦之sè,一甩袖子,自己奔着联合商行的那个方向便走,贺疯子急忙率着人他的身后跟了上来。

    “公子先息怒,那些火器我已经用十辆马车尽都搬运出城外,因为方才公子白塔寺外就已经遇到了一次袭击,属下深恐公子遇到二番袭击,所以这才带了十几个弟兄专门此处迎候与公子。”贺疯子急忙往前急行了几步,走唐枫的身侧,对他低低的声音说道。

    听了他这么一番话之后,唐枫这才知道,自己原来却是错怪了贺疯子。急忙对着贺疯子低声道:“我这个人就是xìng子毛躁,事情还没有闹清楚,便就先火,还望贺兄弟莫要见怪与我才好?如你果真是觉得难出这口心头的恶气,那你就尽管打我几下出出气,莫要憋屈了自己做出病来。”唐枫并不像那些明朝里面当官的,即使自己有错误也不准许旁人议论,如有人向上递本参奏与自己的话,也会千方计的想办法,寻一机会回报与对方。唐枫却是鼓励旁人讲出自己的不足,也好让自己减少犯错误的机率。

    “公子快不要这么说,你也是为了大局这才忧心如焚,属下并无责怪你之意,我方才令人去前面探了一下道,得知若由他处运送粮草到晋中的话,这中间有一条能设下伏兵的山道,本地人叫它做一线天。因担心公子,所以尚没有亲自去察看一下?也好定下来此事。”贺疯子和唐枫边说边经过了联合商行,直奔城门而去。

    “一线天?如今我别的都不怕,就担心一点,别我们获知了此事,而与此同时,其他的人也都知悉了这件事情,那到时候可就有热闹瞧了。但愿他们都不知道这件事情,也好让我们能够顺顺利利的完成此事。这一线天么?你就不用再往来折腾了,干脆,咱们直接带着弟兄们扑奔一线天,那样一来,一是可以就地设伏,二则是多埋一些神雷进去,”随着一句话落地,唐枫早已经走出了城门,身后的那些属下急忙也纷纷的跟了上来。

    等众人一同出了太谷城外,又足足的走出了有三里地远,就看到前边是一处缓坡,缓坡两旁是无数的农田,此时已经到了十一月头初,地里早就没了人,就连那些被砍下来码放于地里的高粱秆子,因为已经都晾晒好了,如今也早就被农夫们运回家去,用来烧火取暖做饭。

    而他手下的那些人,如今早已列成方队,久久的侍立于大道一旁等着唐枫,那些架马车也均十分整齐有序的排列好了,就等着唐枫到了一声令下,全军也好就此开拔。

    众人的面前逐个的走过去,一张张的脸打量了一遍,忽然站一个新士卒的跟前,开口对他询问道:“即将与大明开仗,你心里可怕否?”说完了使劲盯着眼前的这个人,将面前的这个小小的军校给吓得一时不敢去看看面前唐枫面上,究竟会是怎么样一种表情,只是闷头不语。

    “你这厮,往常比何人聊的都欢,如今,怎么公子问你话你却都不肯回一声么?”贺疯子实是有一些摁压不住心里的火气,对着眼前这个人厉声喝问道,看他的意思,若是这个流民不肯开口讲话,他就要上去动手好好的教训他一顿。

    “回禀公子,是有一些怕,因为小人乃是榆社城里参加流民军中来的,还并不曾真的打过仗。小人这心里实是有一些七上八下的,最为担心的一件事情,就是上了战场,就唯恐再也回不来了。”这眼前的流民军一开了口,却讲出这么一套话出来,令一旁站着的贺疯子,心里对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就高高的举起手来,想狠狠地给他一拳。

    “疯子你做什么?谁人不惧怕死亡?此乃人之常情,只要多多经过几次大的阵仗,你自然也就会对此习惯一些的。说老实话,我也怕死,所以我才想尽办法战场上也要保住我自己的命,将对方弄死。他死总比我死要好得多,你说是也不是?”唐枫话说到这里,忽然对眼前这个看起来岁数并不是很大的年轻人开了一句玩笑话,这多少缓解了一些,他心里的紧张情绪,并且也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跟着笑了一下。

    “等打完了仗,回去,我帮着你寻一门亲事。哈哈,你们也是一样,好好打完这一场仗的话什么都会有的。好了,贺疯子你去督促那些马车,令他们加快的往一线天那面赶。大家出,就依着咱们训练之时的千里奔袭那般做法。”吩咐完了,唐枫带着浩浩荡荡的流民军们,径直往晋中一线天的方向赶去。

    贺疯子也急忙令那些车掌柜挥起鞭子,催动马车,紧紧地尾随流民军的身后。噜噜作响的车轱辘声,反倒比起前面那些流民军们行军的声音还要大上一些。而此时的流民军们,恨不得自己的腿立刻变成一双飞毛腿,一步就跨到一线天去。夜里出得太谷城,披星戴月的一路紧行,半路上也没有停下来休歇一下,喝口水润润喉咙。虽然一个个嘴唇因为长时间不饮水,都已经干裂开来,可并无人对此稍有所抱怨。

    此时的流民军们心中只有两个字,奔袭。每个人都唯恐因为自己走得慢而拖累了全军,最终使得明军从一线天毫无损的轻松离去。所以,皆是闭着嘴咬着钢牙,即使有了内急,也各自纷纷憋着,眼睛望着前面的路,双腿如飞一般的疾走着。

    天sè蒙蒙的亮了起来的时候,而rì头也微微的浮现出一抹金黄之时,流民军们终于看到了前面的,那数座高山中间所夹着的那一处蜿蜒的宛如峡谷一般的山道。不错,那里就是众人期盼已久的伏击之地,一线天。

    “大家先将马车上的神雷搬下来,与我这山路的头前和中间还有后方多埋设一些。贺疯子你去领着人去挑选那些爆炸迟延一些的神雷,挑好了的话,你就让人埋到后面去,前面的都要埋上那些,只要明军一接触到就要立刻爆炸的。再过来一些人,将这些火器都搬到山上去,尤其是这几只三眼火铳,这东西shè的可是很远的,一定要选择一个高一些的地方架支好了。而后每个人带上五枚掌中神雷和一支线膛火铳,即刻上山上寻好地方趴下。这之前,可以先去将你们的屎尿可都打扫利了,莫要再临打仗的时候被吓得尿了裤子。”唐枫说完了,亲自带着人开始埋设神雷。

    周围的流民军们一见到他都亲自跟着挖坑,也立刻跟着纷纷动起手来开始挖坑。人多好干活,这前后的山路加上中间那一段的山路,没一会大家就将神雷都埋设好了,外表也铺上了厚厚的土,将形迹隐藏起来,同时把引线也都引了出去,保证对方的粮草车队一旦到来,准保是让他飞不出一线天去。

    眼看着将这一块都弄利了,唐枫这才算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对着众人打了一声呼哨,流民军们立刻纷纷散开,往两旁的山上飞快的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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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响马盗

    第222章响马盗

    东北军攀援到一线天的两边山顶之上,就势趴卧地上,就等着明军押运着粮草还有军饷由此处经过,自己将它劫夺下来,整件任务也就算圆满地完成。而东北军们最为希望的,就是这面山顶上一放火铳,那面的明军就此吓得屁滚尿流纷纷逃窜而去。这样一来,也就不用于对方以命相搏。

    一直等到了太阳升起的很高了,才听到远处传来一阵阵战马与车轱辘彼此之间交相呼应的声音。紧跟着就看到前面拐了一个大弯的山道上,有十来个明朝的军校,簇拥着两个骑马上的人走头前。

    而那两个人一边催着马往前面走着,一面往两边山梁上不断的扫视着,身旁的那十几个明朝的军校脸上,也各自都是一副戒备的神情,右手中紧紧握着单刀,左手持着一面圆形盾牌遮挡自己的前半身上。

    可能这一线天周围,并没有听到有任何异样的动静?或者是看到什么令人起疑的地方。其中的一个骑战马上的将官,对着身旁的一军校低声吩咐了一声,那个军校听了之后,立即撒脚如飞的往来的路上跑了过去。一会他的身影就被一块山石给遮挡住,人也便就此看不见。

    唐枫唯恐手下的东北军将士们过于急躁,不等全部军队进入埋伏圈就立时开火,便又急忙吩咐人,替自己传下了几道军令下去。让大家切不可随意出击,必要等自己这面下军令以后,才允许攻击山下的明军和马车。

    眼看着山下的那些明军,居然将整支车队抻了开来,使得一整支军队松松散散的仿似zì yóu自的走着,却并无人对此过问或是稍加管制。让人看上去,就会以为这支军队军容涣散,人人都放了散羊,定是十分好对付的。可要是这般的去想这山下军队的话,那可就大错特错。

    对于这种小小的伎俩,唐枫自是一眼就以辩认出来。对方不过是宁可牺牲一部分军校的小命,以此好知道这两面的山上到底有没有埋伏?如果要是当真有埋伏的话,那就后队变前队,立时从这里撤出去。而身后的那些分散开来的军校,也就此替他们做了断后的军队,必将死死的缠住这些埋伏的人马,也好让大队人马能够脱身。这一招到有一些像是壁虎断尾求生的意思,如今看起来,这位明军的大将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一直等着前面的人都走出去了不少,后面的马车和大车如今也刚刚好经过此地。唐枫轻的抬起右手来,双眼紧紧地盯着山下的车队,就等着一个合适的机会,即开始对其攻击。

    可就见那些马车列成了行,如今正好刚刚走了过来,军校们护马车的旁边,小心谨慎的与车子一起往前面慢慢行进着。

    就唐枫要将手往下用力一挥的那一瞬间,忽然就听得山前面传来一阵纷乱的马蹄声。紧接着,嗤的一声,一支响箭shè军校们脚前的山道之上,箭杆兀自颤抖着。

    “响马盗来了,大家将车子赶到一处结成车阵,以防被对方的骑兵突袭。军校人等也躲马车的后面,各自将弓箭都寻出来预备好了,以被响马盗往上冲杀时候用。”那两个骑着马的将官中的一个,有条不紊的对着手下的军校们吩咐着,让众人做好了准备,好于这个响马盗好好地打他一场。

    随着他的吩咐,马车立刻被车夫们驱赶着围成了一个圆圈,马头对外,这样的话,里面的人既可以能支持的久一些,也可以借着战马用来阻挡住对方,必要之时,战马还可以用马蹄来踢伤对方。

    明朝的军校们纷纷的蜷缩进马车的后面,用这无数架的马车构成了一个简易的堡垒。那些被明军们称作响马盗的人,终于出现山前的山路上,一个个红sè的头巾包裹着脑袋,手中各自拎提着一把斩马刀,吆五喝六的奔着那些马车而来,可尚没有到了切近,就见由马车的后面shè出一蓬箭雨来,有一两个响马盗一时猝不及防中箭摔倒马下,看其十有**要够呛,那两匹无主的战马,也落荒而逃。

    响马盗见了并不慌张,一个个反而是取出一张弯弓,纵马往前奔到了一定的距离,弯弓搭箭对着马车里面那个圆圈就抛shè了过去,随之而起的,是一阵阵的凄厉以及的惨叫声传出来。

    此时一直盯着山下的贺疯子实是有一些忍耐不住,这就要站起身,下令兄弟们攻下山去。却被唐枫给劝阻住了,就见他面带笑容,低低的声音,对着贺疯子言道:“贺疯子,你莫要着急下去,如今这底下可真算得上是十分的混乱了。可是要离着两败俱伤可还是早点,等他们都打得差不太多时候,咱们再下去逐个的收拾了。那样一来,既是得了粮草,也得了相当数量的马匹。所以这眼下可千万别着急,你总得等双方各自入了套里才能收。”唐枫说完了,自己的兜里取出一副独筒的望远镜,对着下面仔细的观察着,估摸着两方受伤的人?

    很明显,这马上的骑shè源自蒙古人或者是后金人的技艺。一通箭shè了过去,里面的人惨叫连连,可却没有人出来,反倒还是里面四处的躲避着。而外面的这些骑士,因为骑马上,所以中箭的人几乎微乎其微。而那两个领兵的将官,其中的一个早已被迎面过来的一个响马盗,一刀将身子给砍成了两半

    至于另一个将官,如今也跟着那些军校躲进车子当中,还是命人不断的反击着。只是所shè出来得羽箭,没有多少shè到这些马上的人,即使偶尔一两枚羽箭shè中了他?可那羽箭居然顺着穿身上的盔甲,滑到了地上。这多少令躲车后的明军们有些为此感到吃惊。

    终于,那些响马盗们,开始将人聚拢了起来,纷纷的对着那些围一起的马车,做最后的攻击。马车里面的明军,也终于也捱不下去了,干脆是七嘴八鸭子的对着外面高声喊着投降之类的话语。

    马车终被被里面的人给驱赶开来,一个个的明朝军校,将手中的刀枪和盾牌以及弓箭都随手弃于道路两旁。自动列成了一行走了出来,响马盗们骑马上,也分别站立山路的两侧,让明军的俘虏们从战马的中间经过。

    而还有十几个响马盗则是纷纷跳下了坐骑,开始将马车都给赶到了一起,又将自己的战马系马车的后面,一挥马鞭,驱赶着马车这就要往他们来的路上返回去。

    “动手。”唐枫一声令下,随即两面山梁上顿时是枪声大作。山下的战马也立刻就受了惊吓,不是咆哮着,就是转过身子要往相反的方向奔弛而去,马上的响马盗们不得不紧紧带住丝缰,努力地想使这战马停下来。

    可山上的火铳已然连成了一片,就如同爆豆一般的声音,连绵不绝的响起。那些马车上的响马盗一见自己居然中了旁人的埋伏,便豁出命的催赶着马车想往来的路上跑,可还没等跑出几步去,就听的马车前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了起来。将马车上驾辕的战马一下就给炸的血肉纷飞,整架马车也跟着变得支离破碎,至于马车上的那个赶车的响马盗,如今早就连尸都寻不到了。

    震耳yù聋的爆炸声,震得现场的这些人的耳朵嗡嗡作响,而遮掩住了天上太阳的浓烟和烟尘半空之中四处漂浮着。一张张满是鲜血的脸庞,茫然的望着身前左右,无论如何也弄不明白眼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即使这样,山上的火铳还是没有停歇下来的意思。东北军们唐枫的带领下,逐步的往山下压进,而此时的东北军们也被分成了前后两排,前排放完枪之后,立时俯下身子开始重新装填火药和弹丸。等着第二排的人放完了枪之后,这才又轮换过来,两面山梁上的东北军,一队由唐枫带领,另一队,则是由着一小头目带领着。

    眼看着离那山道已经不算太远,而这些东北军的将士,此时俯身半山坡处,对着正处于混乱中的那些响马盗或者是明军俘虏,一一的用火铳来点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就那么稀里糊涂的死了乱枪之下。

    终于,枪声总算是暂时停了下来,幸存下来的响马盗和那些明军俘虏,已经都顾不上对方和那些马车了,只想着自己最好能跑出去,离这里远远地。可紧接着,由山梁上似乎下起了一片冰雹,无数的黑点向山道zhōng yāng处飞了过来。

    又是响成了一片的爆炸声,摧残着响马盗们与明军校已经有些麻痹的神经,山道上的人们的目光都已经变得呆滞了起来,对于自己能否逃出生天去?众人已经是不抱任何的希望了。不时地有人大声的哭号着,要求向不知的敌人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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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剿灭马帮

    第223章剿灭马帮

    看看战斗已经到了最后的关键处,唐枫这才地上一跃而起,一手提着秀霸剑,一手拿着一把短火铳,大喝一声道:“兄弟们,咱们下去抢马抢粮食去呀。”随着喊声,人已经奔到了山道之上,正好迎面过来一个明朝军校,也不管对方是否已经决定要向他投降,直接对着对方的前胸就是一剑刺了进去,那个军校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眼前到底是生了什么事,就已经被一剑穿透身体,瞪大了双眼,扑通一声摔倒地。

    而随之而来的,是身后的那些整整被唐枫以特种兵方式cāo练过两个月的东北军将士们。每一个人都已经憋得都快疯了,就想寻个对手痛痛快快的打上一仗,也好好泄一下这两个月来得郁闷和压抑。贺疯子更是如同脱了缰的野马一般,已经冲杀进响马盗的马队中间,挥舞起巨剑,一边格挡着对方砍下来的马刀,一边抽冷子将对方一剑刺落马下。再加上这些如狼似虎的东北军,明军也好,响马盗也罢,此时早就无了斗志,如今见到这般杀人如同砍瓜切菜一般的魔王们,不仅仅是心都凉了,连同身体里的血都冷了下来。

    响马盗们此刻再也没有旁的心思,只想着能脱身而去,离得这帮自天而降的杀人狂魔远上一些。一个似乎是响马盗里面的小头目似的马贼,将两根手指探进嘴里,用力的吹了一声。

    响马盗们立刻纷纷得将战马转了过来,就想趁机冲出重围而去。可那个小头目刚刚吹完口哨,身后的一个东北军士卒将手里的火铳早就对准了他的后背,一搂扳机,砰的一声,那个小头目身子顿时一下从马脖子上滑了下去,地上挣扎了两下,就再也不动弹了。

    唐枫眼见这群响马盗们似乎决定要突围而去,急声对着一旁杀红了眼的贺疯子吩咐道:“贺疯子带上几十个弟兄到前面将那群马给我拦下来,若是让他们跑了的话,那你就自己想办法与我再去弄五十匹战马来。”一边说,自己也急忙奔着山道最前面跑了过去,穿过混乱的人群,手中的秀霸剑,向着左右不停地斩落,一道道剑光不时其身前左右闪动着。一声声临死之前的惨叫声,不时随着那些军校面前闪过的剑光迸出来。

    而东北军们此刻将所有的人都给逐渐的赶压到了山道一侧,手里的火铳加上冰冷刺骨的长矛和长刀,成为了眼前这群明朝军校和落了单的响马盗们的梦魇,只要稍有一点反抗,准保死的甚为凄惨。而即使不反抗,手里的刀剑只是稍微放下的慢了一些,也立时被刺翻地。有聪明的,急忙丢掉手中的武器,抱着脑袋,直挺挺的跪地上。这还算勉勉强强的保住了自己的一条小命。明朝军校们和响马盗浑身颤栗着,跪地上,只等着这群东北军们看也不看自己一眼,脚步匆忙的从自己身边经过,这才算松下了一口气。

    而唐枫带着二十东北军火铳手,已经急的赶到了山道的最前面,将这二十火铳手分为前后两排,一起装填好了弹药,就等着那群马贼自那边冲出来。而贺疯子也带着十几个东北军摸到了山道的后方,只等着那些人由这里溃败下去,好趁势杀他一回,将他们的战马留下来。

    终于,几十匹战马穿过硝烟弥漫的战场,直奔着唐枫这面奔驰过来,马上的人似乎也看到了,山道的前方出现了不少的人如今正挡那里,一只手扶着一支靠自己身侧的长火铳,一脸冷漠的望着这群刚刚逃出来的人。

    “二掌柜的,前面的山道似乎过不去了?可有不少的人那里挡着呢?”马跑最前面的一个马贼,一边紧紧地勒住了马缰绳,一边回过脸,对着身后跟上来的一匹花斑马上的马贼高声喊道。

    “你怕他个什么?弟兄们把弓箭都准备好了,一会一边冲过去,一边shè他个龟孙子的。我就不信这帮子人不怕死?眼见着箭shè过来还敢拦路上。”那个被称作二掌柜的马贼,吩咐着手下的马匪们将弓箭取出来,自己却是慢慢地往后退去。等到退到了马贼的战马后面,这才带住坐骑。

    “举枪,预备。”唐枫眼见着群悍匪居然并不打算下马投降,反而是想一鼓作气冲杀出去,心里对这群马匪也有几分的敬意。这也算是一个硬汉了,宁折而不弯,就算是死,也要死冲锋的路上。只是这样的死法有意义么?看他们将弓箭取出来,做好了冲锋的准备,难道居然还想临死之前再抓几个垫背的?

    “格老子的,杀死这群半路跟咱们抢生意的贼军,兄弟们往前冲呀。”随着那个战马最后面的二掌柜的一声大喊,马贼们纷纷催起坐骑,马蹄翻飞,马上的马匪们将弓箭举平,尽力的对准了前面山道上的人,一松右手,十几支羽箭嗤嗤shè出,只是,一是因为心慌二是手也不稳,十几支羽箭不是擦着对面东北军的耳边掠过,就是羽箭飞至东北军的面前之时,力道已尽,箭矢顿时由半空折落下来,插了东北军将士们的脚尖前。

    “他娘的,都是一群子废物,早就告诉你们,别把力气都花费那些抢来的女人们的肚皮上。等着逃命的时候,连他码的脚跟都是软的,还能跟他们玩命么?都把马的与老子放开了,咱们好一口气冲过去。”那个二掌柜的明显对这一波袭击十分的不满意,张嘴对着跑自己头前的马贼们破口大骂。

    马贼们此时无暇顾及他嘴里的喝骂声,只想着自己能逃出去。看看离着对面的那群人已经不算太远,可还不见对方有任何的动静?马贼们一时心中纷纷揣测起来,不知对方因何还不动手?战马已经离着对方越来越近,近的,就连对方脸上的小麻子都看自己的眼中。

    “端平,放。”唐枫手里的秀霸剑猛地往下一落,同时对着自己身旁的东北军火铳手,高声下令道。砰砰砰,十几股白烟从火铳口处飘飞出来,跑最前面的马贼们,身子如遭雷击一般,猛的打了一个哆嗦,紧跟着手一松,大头朝下往地面上栽落下去。有的身子正好摔地上,而有的,因为脚还被套马镫里,被战马一路拖着,转过身又往来的路上奔了回去。只是那个马匪不过是受了枪伤,被这么拖着,嘴里狼声鬼嚎的一路不绝于耳,慢慢地,声音逐渐低沉下去,等到战马停下的时候,马匪的脑袋早已经不见了,身上也是遍体鳞伤。

    最后面的那个二掌柜的,眼见着已经是冲杀不出去了,眼珠转了一转,急忙将正疾奔着的战马马缰绳给死死的带住了,战马的一双前蹄高高腾起半空中,并且来回的踢腾着,马嘴里也不时地恢恢叫着。

    “吁。”战马终于老实下来,那个二掌柜手脚麻利的翻身跃下马背,将身上带着的腰刀还有手里拎着的弓箭都抛地上,往前跑了几步,对着唐枫等人大声的喊道:“别放火铳,我投降了,贵军留小人一条贱命,小人来rì必会有所报答的。”说着,急忙双膝跪地上,双手高高地举起半空之中。

    “都先别放枪,待我先过去看看,他可有何花活?”唐枫方才看见这位二掌柜的所作所为了,对于这位,根本就不相信他居然会投降?怕他还有旁的计划,又生怕自己手下过去,一时不小心吃了他的亏,就自己往前走过去。

    等走到这个二掌柜的面前,唐枫先是围着他转了一圈,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跪地上,年岁不算很大的马匪二头领,忽然开口对着他询问道:“你如何知道有明军押运着粮草会从此地经过的?说实话的话,我会考虑留下你的一条小命。若是跟我打什么鬼主意,或者是胡说八道的话……”

    这个二头领,明显的被唐枫的话给吓了一跳,急忙抬起头看了看唐枫,见其一双眼睛正恶狠狠地盯着自己,就急忙又将头低垂下去,开口对其讲道:“我们大头令是接到了有人送过来的消息,这才带着弟兄们出来做一趟买卖,只是没有想到居然于贵军起了冲突?这位头领,不知怎么称呼?看咱们兄弟都是做这一行的,就饶过兄弟们这一次好不?就算兄弟们误踩了贵军的盘口,如今也死伤了这么多的人,咱们也算是扯平了,还这位头领能给我们留一个生路。”说完了这一番话,双手撑地上,似乎就要给唐枫磕下头去。

    可就见唐枫却是冷笑了一声,忽然将手里的火铳顶了这二掌柜的头部,猛然一扣扳机,砰的一声,一阵血雾和白sè的脑浆迸溅而出。二掌柜的尸体一下前扑地面。右手慢慢松了开来,一柄晶莹透亮的小匕出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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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良善之人

    第224章良善之人

    本来身旁站着的那些东北军将士们,还因为唐枫出手杀了一个手无寸铁的人有些觉得奇怪。可是等这些人看到地上躺着的,那个二当家的手里所露出来的那柄小匕之时,这才恍然大悟。

    “来人,吩咐下去,有胆敢借着投降的机会,暗算与人的,我就连他一起杀五个人。当然,如果有举报他人要暗算与我们的人,我会将其收入东北军中来。”唐枫说完了,将那个二当家的马牵了过来,仔细的看了看这匹花马,倒是十分的jīng神,依着原先的魏老汉,跟自己描述的那些马相差不算太多。

    干脆翻身上了马背,只是这匹马似乎有一些认生。一见是唐枫骑上去了,立刻就开始原地转起圈来,并且不时地来回的腾跃着前蹄和后蹄,想将唐枫给摔下马背来。只是唐枫因为再坝上与魏老汉一同待过了很长的时间,对于这些马也是深有了解的。知道眼前这匹马,虽然是已经训好了的马,可并不代表着谁都能骑上它?

    马也是十分顾念旧主的,一般说来,对于新主人,马总是有些抵触。这匹战马见居然无法将唐枫给甩下去,猛然人立了起来,只是不防唐枫对此也早有所准备,一双手紧紧地拽住了马缰绳,双腿紧紧地夹马的肚腹上。

    这匹花斑马眼见这一招也是毫无作用了,是四蹄腾空,飞的奔着山道,径直往前面跑了下去。这一下,令那些正受降着俘虏的东北军将士们,纷纷惊叫出声来,一时均为着唐枫担心不已。

    战马经过贺疯子的身旁之时,险一险,撞到贺疯子身上。贺疯子勃然大怒起来,正待要开口喝骂,并且立刻就要吩咐人准备弓箭,要将这个不长眼睛的家伙,由马背上给他shè下来。

    可当仔细的看清楚了,那个人不是旁人,却是唐枫,一时之间,自己的心忽悠的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处。有心也寻匹战马跟着追上去,可手里的这些事情十分的繁琐,还需自己好好的打理,更主要的,是还有一部分人,并没有扔掉手中的兵刃跪地投降于东北军们。

    最后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唐枫,山道之上一人一马逐渐的远去。也不知道奔跑了多长的时间,跑过了多少个地方?只是眼前的这一片景sè,自己根本就不曾见过,而自己身下的这匹花斑马,可能也感觉到有些劳累,慢慢地降下来一些,唐枫这才将战马的缰绳猛的一拽,马顿时就停住了,四只马腿犹如钉子一般直挺挺的立住,不再动弹。

    “马呀马呀,你将我唐枫扛到何处来了?这里的山间秋sè倒是很不错,只是我们眼下还有十分要紧的事情要去做,你若是不十分累的话,那就带我一同回去。”唐枫话说到这里,伸出手摸了摸马的头部,和花斑马的脸颊。花斑马恢恢的叫了几声,摆了摆脑袋,又伸出马舌头,向上舔着唐枫的手。

    唐枫知道,这匹战马如今已经接受了自己,不由大喜过望。转过马头,催开坐骑往回赶去。来的时候倒是风驰电掣一般的快,可如今这回去的时候,这匹马却仿佛游山玩水一般,不慌不忙的信步而行。

    见它如此,唐枫也明白,这是它方才跑的急了一些,眼下正慢慢恢复体力。好不容易这匹花斑马驼着唐枫回到了伏击的地方,他放眼向四外望去,就见东北军们如今已经将那些装运粮食和军饷的马车都归拢到一边。

    而眼下,正喝令着那些明朝的军校以及响马盗们,将自己那面战死沙场的弟兄都拖至山道一旁,挖个坑就地掩埋了起来。而那些人倒也十分的听话,这些东北军让他们做什么就去做什么?竟然没有一个人对此加以反驳的。这倒令唐枫为之诧异不已,要知道,那些明朝的军校能听话好好的干活,倒不令人感到奇怪。

    可眼前这些响马盗,可是一伙子杀人放火的强盗。他们能耐着xìng子听别人的吆喝么?唐枫翻身跳下马背,牵着战马走到了贺疯子的跟前,还没等他开口呢?就听贺疯子开口对他言道:“公子,你这一下跑到了何处去了?大家伙生怕再有对方的人摸过来,而你又是单枪匹马的。这不,刘二,邓无奇都想去寻你呢?可因为这里的事情太多,我只得将他们给拦下来了。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我想问一下公子你的意见?那些俘虏,我们该拿他们如何处置?”贺疯子虽是问着唐枫,可他的脸上的表情已然透露出他的内心想法来,他是想要将这些人都杀死这里,以免再走露了风声。

    “这些人么?倒还真不好处理,若是放了的话?又怕以后会对我等展开报复。若是依着你的意思都杀了的话,那么又有违天和。毕竟咱们起义可并不是为了杀人,只是为了自己的rì子过得更加的好。”唐枫觉得此事,真有一些让自己大费脑筋,对于这些人,一时真是想不出任何办法来安置他们。

    “这群人,那些明朝的军校倒还好说点,就是那伙子骑着马的强盗们,这帮子人生xìng就凶狠毒辣,方才你骑着马离开的这一段时间内,有一些强盗就想趁乱逃走,最可气的,居然放倒了我们一个毫无提防的东北军将士。而且,还是我们这位弟兄去为他包扎他身上的伤势时候,趁他不备,夺下了他的佩刀,将之生生的刺死。我也没有对他们客气,将那些人犯提出来足有二十多人,当场就砍了他们的脑袋。接着,我又将明朝的军校提出来也有二十多个人,对着他们讲明白了,是受了那些响马盗的连累了,所以我要来一个杀一儆。所以又将这些明朝的军校也都给砍了。如今这双方,都有些恨不得杀死对方的心思。呵呵,依着我说呀,干脆就让他们自己自相残杀好了。”贺疯子说完了情况,转身又去忙活着吩咐手下的将校们将那些无主有主的战马,也都聚拢到一起,给每一个人分了一匹战马。

    分到战马的军校,自然是乐得合不拢了嘴。可毕竟战马还是少了一些,有相当一部分人还是没有分到战马,显得有一些灰心丧气。贺疯子见了,开口又是对着这帮子人一顿臭骂。但是最后也跟他们讲定了,保证下一次如果能弄到战马的时候,不管新招来多少将士,一定将战马先分给他们,这才让这些人感觉好受一些。

    可当唐枫看着眼前这群东北军将士们,人人脸上的那一副闷闷不乐的表情,心里不由有些为此不太好受。毕竟都是自己的属下,自己又怎么能厚此薄彼?不禁一时陷入沉思中,想着自己能去何处弄来这些战马?

    想来想去,心中不由一动,将目光投向那群正挖着坑,将自己战死的袍泽们推入坑内,草草的填上土掩埋了起来的响马盗们的身上。如今看起来,还得将这份脑筋动他们的身上。

    一想到此处,唐枫是起步就往那群响马盗们跟前走过去。身后的贺疯子怕唐枫万一有个什么事?急忙摆手,让一队东北军将士赶了过去,将士们举着手里的火铳或者是长矛,散开与唐枫的身前左右,严密的监视着眼前这群并不安分的响马盗们。如果对方一旦真的有些什么举措的话,那自然是绝不会对之容情的,肯定会将他们全部杀掉。

    看了看眼前这些原本是农户的响马盗们,原本一个个都是淳朴善良的农民,可现如今,却是成为了杀人不眨眼的强盗。这一场改变又是被谁促成的呢?万恶的赋税,和那群贪官,他们才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诸位,我有一件事情,想麻烦你们中的一位或者是几位。就是,领着我们去一趟你们的老巢,而后我就会将你收入我们东北军的队伍里来。怎么样?都好好考虑考虑,如果有愿意的,就出来言语一声。不过么?我只要五个人,而且我要是现你们到时候故意带错路的话,那就将你等剥了皮点天灯。”唐枫眯缝着眼睛说完了,伸手将那匹战马牵了过来,轻轻地拍了拍它的头部,马也十分亲昵的蹭着唐枫的身上。

    可与此同时,响马盗的中间爆出一声暴喝,“直娘贼,要杀就杀好了,哪来那么多的废话?老子是绝不会干这种出卖弟兄们的事情,你就死了这份心吧。”那个大汉痛快的骂完了,到赢得身旁的那些响马盗们的一阵掌声。而且还有不少的响马盗们跟着打起呼哨,起着哄,更有的,竟然想往唐枫的身前靠来。

    而站唐枫身后的那些东北军将士们可不是吃素的,各自举着一把把火铳和长矛与雪亮的长刀,迈着整齐有序的脚步,往前逼迫过去,将那些响马盗们给压挤到一起,看这群东北军的脸上,个个是yīn云密布,如果有人敢出来挑头闹事的话,那这群人绝对毫不犹豫的会动手将其就地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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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雷霆手段

    第225章雷霆手段

    “刚才是哪位弟兄义愤填膺的说不与我等合作的?就你站出来,否则的话,我可要亲自挑选一批人了?”唐枫慢慢悠悠的抚摸着战马脖子上的长鬃,语调十分和气的对着身旁那群响马盗们讲道。

    只是这群人,并不曾见过唐枫的雷霆手段,所以,自然也并不将唐枫嘴里的威胁放心头上。更主要的,是看着唐枫一副白面秀才的模样,他的身上有哪一点,又像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呢?

    “不错,诸位都很有骨气,那好吧,来人,将这头前的十个人与我推到一旁。”唐枫还是慢条斯理的对着手下东北军校们吩咐道。随着他的话音一落,东北军立刻将站头前的十个人就给推了出来。

    这十个人面上到不见一丝惊慌神sè,反倒都是笑嘻嘻的望着眼前的唐枫,根本就不相信他会这么狠毒?“这十个人都杀了吧。”一句话犹如一声闷雷这十个人头上炸响。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身旁的东北军,早将手里的长刀或者是长矛,狠狠地对着他们刺了出去。唐枫的这一手,颇出场人的意料之外,一时间人人都变得目瞪口呆,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位年轻的东北军头领,还有躺地上血泊中的那十具尸体,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各人脸上的笑容,此时也都僵化脸上。

    “还有哪一位愿意以死明志,不肯与我们合作的?就站出来,本头领愿意成全你这份忠义之。大不了,我也就背上一个嗜杀的恶罢了。反正杀一个也是杀,杀一个还是杀。只是让我的刀下凭添一缕幽魂而已,多增一点骂。怎么样?可有愿意合作的么?若是还没有站出来的,那本头领可就要由第一排开始继续行刑。什么时候有人愿意站出来与我等合作?本头领就什么时候停止继续杀人。贺疯子何?就依着你的意思,由站最前面的这一排开始往后轮着杀。一旦有人愿意主动合作,就可以停下来。若是没有人愿意的话,那将这些人就都杀了,咱们并不缺带路的人。”唐枫轻飘飘的,对着刚刚跟过来的贺疯子吩咐了这么一句,而他自己却是迈步就yù往明军俘虏那面走去。

    贺疯子就等着唐枫这么吩咐自己呢,对于眼前这些响马盗,因为成为战俘之后,居然用卑鄙的手段偷袭了自己的一亲随属下,贺疯子可谓对其恨之入骨。若不是碍于唐枫原先大战之前所颁下的严格军令,不得随意斩杀战俘,其也早就吩咐人动手,将这群响马盗给他坑杀了。如今得了这么一个吩咐,自然是正中他的下怀。

    当即对着手下的亲随高声下令道:“来人,与我将这站最前面的一排人给我拖出来,其余的人给我盯着点后面的那些响马盗,一旦要是见到对方有个风吹草动的话,就将他们全部就地诛杀掉。”贺疯子吩咐完了,后背抽出自己的巨剑,手中颠了一颠,对着眼前这群响马盗,呲着牙冷冷的一笑。

    响马盗们不约而同的一起往后退了一步,心胆俱寒的看着眼前那位个头不算很高的贺疯子。而东北军将士们不由分说,过去二十几个人,将站前面一排的响马盗,用长矛给驱赶出来。然后是挺着手中的长矛站这些人的身后,单等着贺疯子的军令一下,这边就开始动手杀人。

    可站行刑队旁边的一个东北军小头目,又仔细的查看了一遍,站前面的那些响马盗。忽然现却是多了几个人,因为唐枫方才下令,是以十个人为一排的。现,这一排足有十四个人,明显不符合要求。其急忙小跑着到了贺疯子的跟前,高声对其禀报道:“启禀头领这一排里多了四个人,是否将其归入到下一次行刑之中?”说罢,站贺疯子的面前等着他的吩咐,看看到底拿这四个人怎么办?

    “多也好少也好,只要是站一排之中的人,你们就直接动手好了,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废话?”贺疯子颇不耐烦的,对着眼前这个小头目呵斥了几句,自己却也走到了那些,马上就要被杀头的响马盗跟前,没有好气的看了看他们,鼻腔之中冷冷的哼了一声。

    那个小头目被贺疯子呵斥了一顿,对贺疯子他自然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可对这些响马盗们,可就没有就那么好的脾气了。厉声下令道:“动手,杀死这些贼坯。”怒吼着说完了,将手里的长刀已经捅进面前的响马盗小腹之中。刀子一拔出来,一道血箭喷溅而出,这个响马盗双膝一软,一下跪了地上,双眼由最初的惊恐,慢慢变幻成了茫然,最后又演变成空洞而无有生气,尸体最后歪倒地上。

    站一排的响马盗身后的东北军将士们,此时也纷纷将手中的兵刃急刺了出去,一声声惨叫随之而起。看着躺地上死去的同伴,望着汇成小小血潭的那一汪鲜红的血水,响马盗们最后坚守的信念轰然倒塌。

    “我愿意给你们带路,只要别杀我,求求你们,给我这次带路的机会。”“我知道所有响马盗藏身的地方,我来带路。”“我知道响马盗们埋藏金银宝物的所,带我去,准保不吃亏。”一时间,响马盗们人人踊跃,争着要给东北军带路。若不是前面站着那些,手里拿着明晃晃长刀和尚滴着血滴的长矛的东北军们,响马盗们早已涌到唐枫或者是贺疯子的跟前,跪他们的面前,苦苦的对其哀求着。

    “来人,就挑五个人,谁是头一个站出来要给我们带路的,就选他好了。其余的人么?暂且等候公子新得军令再做处置。”贺疯子亲自挑选出来五个人,余者被喝令着头朝里蹲地上。而那面的明朝军校也是照章办理,头朝里蹲地上围拢成一个圆圈,静静等着东北军对他们最后的处置。

    “公子遵照着你先前的吩咐,五个给咱们带路的人已经挑选了出来,那些余下的人,莫非真的就丢这里不管他们了么?”贺疯子有些不太甘心的又一次追问道,依着自己的想法,最好对这些人来一个永绝后患。

    “呵呵,贺疯子咱们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理会他们,你吩咐下去,让人马慢慢的一波一波的撤离此处。千万记住了,不要让那些人有所察觉,最好的就是半路上留下一队弓箭手,以防有人坠队伍后面。”唐枫对着贺疯子吩咐完了,先带着那些装运着粮草和军饷的马车,缓缓地顺着山路撤走。

    而贺疯子也果真照着唐枫的吩咐,将人马分成几队,每一队均有一头领统管着,跟马车的后面撤了下去。最后,是贺疯子带着一多骑马上的弓箭手,守距离此处足有一里地远的山路上,情等着对方跟上来,再将对方一举shè杀此。

    蹲山道两侧的响马盗和明军,久久不曾听到那些凶神恶煞一般东北军校们的呵斥声,不由觉得有些奇怪,有一些人仗着胆子,回头对着身后偷偷的观望着,除了山道对个的跟自己一样蹲地上的明朝军校们,却并没有看到那些人。

    可即使这样,也没有人就敢认定,那些人就当真的这么离开了?又等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两边的人这才纷纷站了起来,开始小心而谨慎的查勘着周围的动静,最终认定,那群人果真的是走了,大家这才松下一口气来。

    感觉安全了,可两边的人也开始看着自己曾经的仇敌不顺眼起来。也不知道是谁先带的头?明军和响马盗们各自出一声愤怒以及的叫喊声,就奔着对方猛扑了过去。虽然手中并没有兵刃,只得对对方饱以老拳,恨不得自己这一顿拳脚将对方就地打死才好。

    山道上此时尽是拧打成一团的人,有不少的响马盗和明朝军校抱一起,山道上来回的翻滚着。不时有一方将另一方给压骑地上,挥舞着拳头,也不管是脑袋还是脸上用力的击捶着。

    而不为这些人所知的,贺疯子居然带着那支弓箭手们,又骑着马轻轻的奔了回来。远远地看着眼前这场赤膊大战,贺疯子不住的犹豫着,是否令手下将这些人就地shè杀了?不过目前看起来,倒似乎不用那么做了,干脆还是让他们自己以命相搏好了。

    想到此处,贺疯子一声呼哨,双腿一磕马的肚腹,战马立时就窜了出去。弓箭手们也纷纷的跟他的身后,一同离开了这个混乱的战场。

    而唐枫贺疯子跟上来以后,便又与他商量了一番,吩咐他带着马车先一步返回到太谷城,到那里静等着自己回来与之汇合之后,一同回奔榆社城。又叮嘱他,一待到了太谷城之后,就火先去找张旺财,通过他将这些马车还有粮食以及军饷想办法都给消化掉了,最主要的是千万别让其余的义军得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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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奔赴老巢

    第226章奔赴老巢

    贺疯子本待不想回去,可也知道如今唐枫的身旁,可是没有旁的领军将领。 ..若是东方升此地的话,那自然跟他毫不费二话,将这等任务直截了当的推给他也就是了。

    可现如今,看起来唐枫的身边再无第二个人,也就只能靠着他来做这件事情了。贺疯子只得无奈的,骑马上对着唐枫拱了拱手道:“既然公子决定了,那我就回一趟太谷城,将这些东西交与那个老财主的手中,我再回来寻访公子。只是公子可否告诉我,我又去哪里能找到公子你呢?”贺疯子对于唐枫自身的安全担心不已,毕竟他将绝大部分的人马给了自己,好让自己一路保护好那些马车,能够平安抵达太谷城。而相反的,却是他只留下了一小部分的人马,充其量也就有二三人的队伍。这若是遇到官兵或者是另一股的响马盗,后果便不堪设想。

    “这个么?就得去问他们了。”唐枫说着,马上用手对着身后被东北军们看管着的那五个响马盗身上一指。还没等贺疯子催马过去,亲自过问他们老巢何处?自己也好送完马车回来找公子来。

    却听得唐枫再次开口,对着手下人吩咐道:“来人去将那五个人押到跟前来,再去个人到附近的村镇弄几份笔墨纸砚来,本公子今儿要考他们一考,看看究竟他们几个之中,谁能对本公子赤诚相待?”说完,随手点指了东北军队伍里的一个军校,令其去寻些笔墨纸张来。那个军校得了军令,自不拖延,急忙催着马飞快的奔了出去。

    而那五个响马盗还不知道眼下又出了什么事情?一脸忐忑不安的被东北军将士押到了唐枫与贺疯子的战马跟前,站住脚,就等着骑马上的那两个人开口。也不知道,他们是要此地处斩五人的小命?还是有了别的打算?

    过了足足的有半柱香的时间,就见远处烟尘滚滚,飞驰来一匹战马。离着近了,众人这才看出来正是那个被派出去寻笔墨纸砚的小校。就见其身上背着一个包裹,战马到了跟前,带住坐骑,跳下战马,伸手将包裹由后背取下来,双手呈递与唐枫的面前,对其回禀道:“启禀公子,属下前面的村镇中,一共寻来五套笔墨纸砚,公子验看,可否和公子的意?”待唐枫接过包裹后,又再翻身上马,侍立于一旁。

    唐枫接过包裹打开看了看,见不过是几套粗陋以及的麻纸和狼毫笔。倒也甚合自己的心意,对着五个响马盗中打头的第一个人吩咐道:“你们几个,逐个的过来领一套纸笔过去,自己寻个平整的地方与我画一幅,你们山寨的地势走向图。”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纸笔分下去。

    等五个人拿着笔墨纸张,自寻了一处平整的地方,伏地上开始仔细的描画起来。而每一个人身旁都站着两东北军校,严格的看管着,以防这五个人彼此之间串了供,到时候,一起弄一副假地形图来糊弄与自己。

    不大工夫,五个人分别画完了,又将纸笔送交回来。唐枫命五个东北军双手高高举起他们所画出来的图,让自己仔细对比,看其中的细节之处,可是否一样?对比多时,唐枫突然冷笑一声,用手对着其中的一个人一指,言道:“将此人给我推到一旁砍了,因他居然敢画假图来起哄与我。你当本公子是瞎子不成么?你们几个所画的图可是画完整了么?”那四副图尽管出入不算很大,但是唐枫还是开口问了一句。

    四个人眼看着唐枫一句话,其中的一个画图的,也就为此而丢了脑袋。现,又听到他居然又如此说?从他的语气之中听得出来,似乎是对他们已经起了疑心。不由心里,对着那个如今已然被砍了头的响马盗咒骂不休。恨其居然敢画了一幅假图出来,以致连累了旁人。

    可眼下那位头领大人,还骑马上等着四个人的回复呢。四个人急忙跪倒唐枫的马前,参差不齐的对着唐枫回复道:“这位公子,非是我等故意画错图的,大概是因我等记忆之中的景象稍有所不同?而那个死鬼,他乃是故意画错图,公子杀他杀的好。还公子明察,我等绝不会跟他一样,以假图来蒙骗公子的。”说完了,四个人用力的给唐枫磕起头来。

    看着眼前这一幕,贺疯子却觉得有些纳闷,总觉得这里面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干脆自己跳下马背,伸手捡起地上被说成是假图的那张图样来。与那四张图仔细的对照了一番之后,贺疯子可以十分肯定,这五张图是一模一样分毫不差。既然这样,那唐枫又因何非要说,其中的一张图是假的呢?

    带着满腹疑问又一次翻身上了战马,催马到了唐枫的跟前,低低的声音对其询问道:“公子,这五张图本都是一样的,公子又因何要说成不一样的呢?此又是何缘故?”一脸大惑不解的贺疯子,说完了,就只等着唐枫于自己做出回应来,也好解开自己心中的疑团。

    “呵呵,你倒是jīng细的很。不错,他们五个人所画出来的图是一模一样的。只是我还是生怕他们一开始,对此事就有所提防。所以就随意的指认了一人,说他所画的图是假的。要说起来,那个人等于是被冤枉死的。不过么?我想这会没人再敢与我耍心机了。呵呵,这张图你可要收好了,待你将马车上的粮食和军饷送回去之后,依图来寻找我等。”唐枫说完了,这才命那四个人站起来,又好言的对其安抚了一番,并且准许他们四个人加入到东北军队伍里,也算是话复前言了。然后,与贺疯子兵分两路,自带着一队人马顺着山道而去。

    贺疯子眼看着唐枫带队离开,心中对此总有些不太托底。急忙催促着手下的东北军弟兄,加快赶路,争取早点将马车送回去,也好去追赶上唐枫等人。须知道,那些响马盗们比起义军来说,更加象是土匪一样。绑票勒,这帮子人是无所不干。有的时候,如果官兵对其追缴的过严了一些的话,是立马向官府投降,然后转身就对着一同起义的人下手。所以,响马盗们也是最没有道义可讲的一帮子强盗。

    而这面,唐枫带着人依照着地图走来走去,居然走进太岳深山之中。见前面高山仰止,树木茂密,山石嶙峋,一派穷山恶水的模样。看这样子,响马盗倒是挺会挑选地方的。这个地方,官兵倒是很少能摸到这里来的。除了你知晓此地的山形地势,否则一旦进入了这座连绵不绝的深山老林之中,人就顿时迷糊,即使转了半天,也很有可能是绕不出去的。

    “来人,将那四个人与我召唤到马跟前来,本公子有话要问他等。”唐枫带住坐骑,回头对着身后的军校吩咐了一句。身后的军校立刻将唐枫的军令传了下去,时间不长,就见那四个人被押到了唐枫的马前,规规矩矩的站成一行,等待着唐枫开口对他们的问询。

    “你等图上所画的,响马盗放牧的山谷又何处?怎么,前方尽是密不透风的山林呢?而这四周,却又是起伏的山峰,哪里有能放牧的地方?莫非是你等有意引得我们来到此处不成?”唐枫话说到此处,语气之中已透露出森冷的杀机。

    那四个人一听唐枫居然又起了疑心,慌忙跪地上,对着唐枫辩解道:“小人们不敢,非是故意将公子引到此处,实是要想到山谷去,就必须得经过这一片山林。而且,还得涉过一道小溪和一方溶洞,方能看到放牧的山谷。”说完了唐枫的马前,磕头如同捣蒜,深恐唐枫一怒之下,就将他们的脑袋给砍了。

    “都起来吧,既然你等所言不虚,那就无需害怕本公子。都去前边带路,如果敢生出歹意,或者是打算趁我等不备,就逃跑的话,可别说我对你等不留情面。我就将你等绑这林子之中,浑身浇上花蜜,让你等好好品尝一下人蜜的滋味。”唐枫说完了,对着四个人一摆手,令他们到前边去领路。

    四个人战战兢兢的,听着唐枫说完这一番话,不觉自己后背上的衣服都被冷汗给塌湿了。急忙点头应允下来,跑到头前去给东北军将士们去带路。而东北军将士们也恐他们趁乱钻进林子里去,到时候不好找,所以,是干脆手中持着弓箭和火铳,四个人身后,是紧紧地盯着他们四个人的一举一动。

    虽然树叶尽落,因树木繁多,所以树枝之间的间隙,也是十分的密集。林子里的地上,也被铺上了厚厚的一层子树叶。东北军将士们踩上去,觉得脚下宣软得很,到比起走山路上的时候,可要舒坦的一些。

    终于穿过了这一片,似乎永远也走不到头的密林。山道中间,又走出不远,忽然听到前方传出一阵潺潺的流水声。唐枫又一次带住坐骑,对手下的将校们吩咐道:“都站住,大家先暂且此地休歇一下,喝点水,吃点随身携带着的干粮,而后咱们再赶去山谷那边。”随着他的一声吩咐,人马顿时停住,东北军将士们或是席地而坐,或是提着水囊去灌那溪水回来饮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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