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一十四章拖紫锵金济世才,知君倚玉望三台
第一千二百一十四章
只是对于她因何竟会现身在这座,早已被东北军给攻占下来的清河城内?却无不都是感到有些大惑不解。小说阅读网首发却是无论如何也决计猜测不到?乌兰托娅早已和东北军的那位主帅成为了一家之人?而等这些清河城内的八旗上下各sè人等,在这座酒楼的大堂之内,终于得以见到了,这位身上穿着一身八旗的旗袍,且头上戴着一个,上面缀着一朵大富贵牡丹花的头饰的格格之时?
当下就可以断言,此人定是皇太极的那位四格格无疑。毕竟从这位格格身上的,所散发出来的那种迫人的气势,还有那种别人所没有的高贵气质,就是并非能让寻常的女子所能模仿得来的。而这位四格格却是安然稳坐与大堂之上的首座,在她的座位左右,则分别侍立着几名,手按着自己腰下佩刀佩剑的武将。
这些人无一例外的,全都不是八旗将佐的打扮。看上去,倒是很像在清河城内,那大街小巷之内的那群东北军中的将领的装扮。至于为何这位鼎鼎大名的,皇太极膝下的四格格,却又为何会与这伙子反叛搅到一起去?众人对此倒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但无一例外的,都是可以借此肯定下来一件事情?
也就是皇太极死的,却是显得疑点众多?而多尔滚上位,却又似乎有些显得过于cāo之过急?而再加上,那些道听途说来的各种众说纷纭的消息,就此可以断定下来?皇太极果然是死的很是冤枉,而且很有可能,就是被这位如今的摄政王多尔衮给谋害致死的?否则,这位皇亲贵胄的四格格,又怎么会不老老实实的呆在盛京城内?去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神仙rì子?却是非要和这伙子马匪,将马勺搅到一个饭桶里来?
这也未免有些显得过于不合常理?而这位四格格乌兰托娅,更是及会抓住这些八旗百姓的民心。在一番声泪俱下的诉说之后,虽然在其嘴中,不增说过半句多尔滚的不是?也并没有就此直接指出来,皇太极就是死于多尔衮的手中。可在这群清河城内的百姓们的心中,却无不已然认定了,皇太极就是被多尔衮给暗害致死的。否则,多尔衮在发送完了太宗皇帝皇太极之后,却又为何不将至高无上的皇权,转交到皇太极的幼子福临的手中?
而却非要说,是福临如今年龄又小不谙世事?却又自尊为摄政王,名义上是辅佐与幼主福临治理朝政?实则就是将福临这个儿皇帝给架空起来,由自己来独掌朝政大权。且与最近一些rì子里,清河城内的这些人,竟然还听说一个更为惊人的消息?也就是福临的生母庄妃,竟然打算要下嫁于多尔衮摄政王?
而那位儿皇帝福临,此时也不得不对此表示赞成。自然,如今的福临毕竟年龄幼小,即便想要跳出来对此表示反对?可其小胳膊,终归是拧不过摄政王多尔衮的大腿。自然而然,也就仅能对此表示同意。而经过了今rì,这位皇太极的四格格出面,在这酒楼之内与清河城内的这些八旗士绅会面之后。
让这些清河城内的八旗百姓和富绅们,更是可以肯定,皇太极是死在了多尔衮之手。而对于这位四格格,也就自然而然的会升起一股同情之心。且在这一场召见的最后时刻,在这座酒楼的大堂之内的众多的八旗富绅,和八旗寻常的百姓们,都纷纷高声的表示,支持与这位四格格再东北军的支持之下,去与多尔衮讨一个公道回来?且定要将这逆贼捉到太宗皇帝的陵寝跟前,要将其剖腹剜心,以祭祀皇太极在天之灵。
且当场有不少的八旗百姓,索xìng就提议与这位四格格,让其在东北军的帮助之下?建立起来一支,属于自己本人所有的八旗兵马。而且,那些在场的八旗的富绅们,也都纷纷对这位四格格表示,自己可以捐赠出来一定数目的银两?以帮着她来筹建于一支新的八旗铁骑,去与多尔衮好好的较量一回?
在这些八旗百姓和富绅们的眼中,毕竟眼前的这支东北军,仅仅也就是出于其不可告人的目的,而来帮衬着她的。且看这些东北军的野心,也绝不在那多尔衮之下?别等在前面赶走了一只野狼,后面却又开门,放进一只猛虎进入自家门户之内?到时可就得不偿失了?而所谓的借虎驱狼,狼是被驱赶走了。可是老虎却留下了?这简直较起那只狼来,这只虎到更为让人对其有些担忧?而另一点,就是拥戴了这位四格格,也就等于是继续拥护与那位太宗皇帝。万一有那么一rì?多尔衮倒台了?那这些曾经对这位四格格倾以一臂之力的人,是不是也就会被算作新朝的功臣?此事倒是极有可能会发生的,那些见利既投的八旗富绅们,却又怎么会失去这么一个,可以说为自己的将来铺路的机会?
而等在这场,一直开到了晚上子时之后的召见会结束以后,这位四格格和那位东北军的主帅,却也将两件事情给就此决议下来。其中的一件事,简直就出乎这位东北军主帅当初的希翼。就是由这位乌兰托娅出面牵头,建立起来一支,托管与东北军麾下的旗人军队。至于在这支旗人军中的将领,自然是由东北军帮着训练出来的旗人来充当,对于军中所使用的兵刃和武器?自然由富绅们出银子,去往各处购买回来。当然,也不乏朝着东北军购买一些回来。而这支军队其主要的目的,就是作为东北军的一支奇兵。在东北军抵达到那些辽东境内的重要关口之后,却并不打算去与驻守在城头上的守军们去硬磕硬。那也就自然要寻找到一个较为妥帖的法子?也就是先差遣一支旗人的军队装扮为败军,混入对方的关隘之内。寻找合适的时机?将城门给打开,也好放城外的东北军进入城内。
而第二件事,就是由这些富绅出面,去与那群分别住在各地关城内的满洲人富绅们取得联系?以寻求到他们对此事的赞成,以及和对于乌兰托娅的帮助。而在经过了三rì的功夫,终于才将此事给理出一个眉目来?与第五rì,东北军终于离开了清河城。对于建立起来一支旗人的军队一事?却被这位东北军主帅,将此事托付于曹云诏去筹办?而他自己,却随着乌兰托娅一同离开了清河城,赶奔八旗满洲人的老寨赫图阿拉去。
第一千二百一十五章老寨差池摧羽翮,孤身流落限江湘
第一千二百一十五章
赫图阿拉本是满语,汉意即为横岗,名为平顶小山岗。而赫图阿拉城被分为内外两城,城垣由土、石、木杂筑而成。而并非是似辽东其余地方的那些关城一般,以青砖和条石为主。而在赫图阿拉老寨之内也建有一座八旗的议事殿,也就是努尔哈赤的汗宫金殿。而在赫图阿拉老寨之内,还有一座正白旗的官府衙门,以作为平rì里民事诉讼,和治理赫图阿拉城内寻常的事物之用。
在努尔哈赤不曾起来之前,一直都是在赫图阿拉老寨之内住着。直到得过了辽东之后,才又将京城设到了盛京沈阳城。而赫图阿拉这座山城,却也依旧被保存下来,已被作为满洲人的发起之地。换句话来说,这座山城也就此成为了八旗的圣城。却也有不少满洲人的一些贵族不曾迁离这里,依旧是在这里住着。也有不少的满洲人,尚以居住在赫图阿拉老寨为荣,是宁死也不肯将自己的家寨迁移到那座新都城盛京城。
而乌兰托娅的舅父一家,也是只认赫图阿拉老寨为自己的家园。也不肯将宅院搬到盛京城内,而到后来,即便是其舅父作为都统,被调派到了辽阳城。可自己的家眷却不曾跟着一同去上任,还是住在赫图阿拉老寨之内。而在乌兰托娅和东北军骑兵一同奔赴赫图阿拉老寨之前?
清河城内的那群八旗富绅,以及住在清河城内外的,寻常的满洲人百姓们。却是自发先组织起来一支八旗人马,以那些富绅家中的子弟,为这支八旗军队的统领。跟着这支东北军一起赶奔赫图阿拉老城,其本意一是作为四格格的近卫,二就是顺便也去赫图阿拉老城去朝圣。而如今的这只东北军,却也是甚为人所怪异?其中以三拨东北军的铁骑来作为其主队人马。而在东北军的后面,却还是跟随着一支,看上去人数既不算是很多,外表看上去,亦不算是十分正规的八旗军队。随着东北军一起,直奔着赫图阿拉老寨扑奔而去。
而从清河城到达这座满洲人眼中的圣地赫图阿拉老寨,仅仅才赶了三rì两夜的路程,与第三rì的午后时分,就已经奔袭到了赫图阿拉老寨的山脚之下。乌兰托娅在这位东北军主帅的陪同之下,先行驱马奔往赫图阿拉老寨的山脚下,打算着先以自己的四格格身份去叫开城门?却也就因此免去了,再令东北军攻打赫图阿拉老寨之时,所由此而增加的伤亡。而在二人的身后,则是不远不近的跟随着几名特战队校尉,一同骑着马,跟着乌兰托娅和这位冰雪城主到了赫图阿拉老寨的山脚跟前。这才带住坐骑,各自举头,朝着老寨的城墙上望去。
却见在赫图阿拉老寨的城头上,除了见到有几个,不时来回走动的哨兵之外,却也就看不到别的什么?到时再赫图阿拉老寨的城头上的那杆旗杆之上,不仅仅是飘扬着一面,从前的金边正黄龙旗?却还悬挂着几件东西?只是因为离着较远,倒也看不出来,那几样东西到底是何物件?
且城头上的八旗守军,对于城下的这支,由汉人和满洲人拼凑而成的军队,竟然是视而不见?这可照实令人对此感到有些惊疑?且也并不见乌兰托娅的舅父出现在城头之上?就算是他不在赫图阿拉老寨的城头上守着,起码也应该由他所差遣过来的手下奴才们,在这城头上盯着点?
以备在乌兰托娅带着人马到了这里以后,也好能够及时的打开赫图阿拉老寨的城门?恭迎这位四格格返回圣城之内?乌兰托娅看了片刻之后,不由转过头,朝着身畔的这位东北军主帅的面容之上瞧了一眼过去。却见后者也是一脸的狐疑神情,正也朝着她这面瞥了一眼过来。
在两个人对视一眼之后,还不等乌兰托娅开口说些什么?却先听到这位东北军的主帅开口对其言道:“乌兰,看情形,在这座赫图阿拉老寨里似乎有些什么事情发生了?否则,你舅父岂不早就命人驻守在城头之上?以待我等统帅兵马到来,也好能及时打开城门?只是,却又因何在城头之上,只有这么点的旗丁在此看守着?若是依我看来,此中分明是有诈?你莫不如,先差遣一个旗人到城门跟前去看一眼?能叫开城门是最好的,若叫不开城门的话?那你我也就得另打主意了?”这位冰雪城主说罢,却是转头,朝着身后的二来递过一个眼sè过去。
二来一见主帅的目光朝着自己投shè过来?却也就立即跟着便心领神会起来。急忙转过头,朝着身后的几十名特战队校尉低声吩咐了几句?那几十个人顷刻之间,就已然离开了东北军,径自朝着赫图阿拉老寨这座山城的后山,便催马奔了过去。等那些人转过山脚之后,身影便也跟着消失在山脚之后。
乌兰托娅听了东北军主帅的这几句言辞之后,却也甚觉有礼,便在马上转过头,朝着身后的一个满洲人吩咐一句道:“乌勒登你催马过去,去与城头上的守军说一句?就说四格格如今已然到了赫图阿拉老城的山脚下面了。告诉城内的正白旗衙门里的官员,即刻带着城内的官吏,一同出城恭迎我等进入城内?若是胆敢找寻借口,借此来迟延个一时片刻的?那本格格便将其视作反叛来对待与其?”说完以后,便对着满洲人点了点头,示意他催马到城门跟前,好去替自己传递一句话到城头上去?可与此同时,这位东北军主帅却又转头吩咐额亦都还有贺疯子二将,令手下的兵马全都即刻准备好?以待城头之上有个什么变故发生?便也就此不与他在费二话,当即就攻到城头上去?而照着眼前这座赫图阿拉老寨的低矮城头,还有那城桓,基本上都是由土木垒建而成。想来,应该不费多大力气,即可攻入城内。而这座赫图阿拉老城的规格,若是从其外表上来看,却也不算十分的宽敞。
看上去,这里面的旗人百姓,也不似在那些关隘之内的旗人百姓多上多少?再以此来推断,驻守在城内的八旗守军也就不会有很多。如此一来,东北军只需全力进攻与其,即可摧枯拉朽一般,将这座赫图阿拉老城与他攻取下来。而即便最后发展成这样,倒也和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初衷完全吻合。
本来这位冰雪城主当初也就不曾打算过,将这座赫图阿拉老城,能够如此平平安安的得到自己的手中?若是那样一来,又何谈能对满洲八旗铁蹄,施以一次士气上的致命打击?将赫图阿拉老城给攻打下来?也就相当于挖了对方的祖坟。毕竟这座赫图阿拉老城,乃是整个八旗满洲人的jīng神支柱。
眼瞅着那个八旗骑兵催马顺沿着山坡上了山,到了赫图阿拉老城的城门跟前。却是抬起头,对着城头上的八旗守军,高声召唤道:“城头上的人听着?大清已故太宗皇帝的四格格,如今已然带着人马到了城门跟前。立即朝着城内的衙门里传递一句话过去?令他等立即带着人出来,恭迎我等进入城内?”此人喊完之后,却立马在城墙之下,等着城头上的守军,朝着城内的正白旗衙门内的统领们去通报一声过去?好让其在来回个信与自己,也好让自己去回报与身后的四格格一声?只是等了片刻之后,却并不见城内有任何动静?
而此时立马在山脚下的乌兰托娅,此刻也不禁在心中感到有几分焦急不安起来?分明感到,城内似乎已然发生了一场变故?很有可能的,就是自己的舅父,早就已经遭了对方的毒手?或许?多尔衮因为猜到了,自己很有可能会到这赫图阿拉老寨之内寻求与那些八旗贵族的帮助?大概早已在这座赫图阿拉老城之内,给自己布置下一个天罗地网的陷阱?只是不曾想到,自己倒还不增过来,而自己的舅父却是抢先一步到了这里?
可以说,自己的舅父大概很有可能,是替代了自己遭到了对方的毒手?一想到多尔衮的狡诈狠毒,乌兰托娅几乎可以立即就此断定下来?赫图阿拉老城已然被多尔衮手下的爪牙给占据下来?如今,就等着自己单枪匹马的赶到此地?一头撞进他给自己设下的天罗地网之内?
毕竟依着多尔衮的狡诈xìng子,他是绝对不会就给自己设下一个套下来的?一般说来,多尔衮总喜欢再将一件事情准备齐全之后,却又相继准备了一个备案。以免得万一失败,还可照着第二套计划来行事?而有时候,多尔衮竟然是连着设下两三个套给敌方兵马。所以,对于多尔衮在赫图老城里给自己设下埋伏?却也就属于极为平常之事。倒是自己的那位舅父,反倒因为帮了自己,结果倒是让他一家几口人受此连累?
正在乌兰托娅骑在马上,低垂着头想着自己的心事之际?忽然就在此时,赫图阿拉老城之上突生一场变故?就见在城头之上,突然现身出来十几名八旗弓箭手?却是一声都不吭,纷纷扯开弓弦,对准城下的那个八旗骑兵前心,就shè过去十几支羽箭下去。那个八旗骑兵对此猝不及防,顿时身中数箭,一头便倒垂下马,就此毙命。
第一千二百一十六章曾见赵客缦胡缨,吴钩映月霜雪明
第一千二百一十六章
就在山脚下的众人看得有些目瞪口呆之际,忽然又见从城头上,有一个身穿一身白盔白甲的大将现出身来。手中高高举着一个椭圆形的东西?对着城下的众人厉声喝道:“那个所谓的四格格?你不是自称为乌兰托娅么?岂又会是什么四格格?奉摄政王的军令,特意将你舅父此逆贼,于几rì之前就已斩首示众与城内。并将其家眷也一并就此除掉,你若识得好歹?趁早遣散跟随着你同来的这帮匪患?在单身进入城内服绑领罪?我亦可在摄政王的面前替你讨个情面?兴许摄政王心一软?就很有可能赦免了你的罪过,你看如何?”那个白甲大将说罢,却是扬起手来,将手中的那个东西抛下城头。却见那个东西再落到城下之后,却是沿着山坡朝着山脚下滚落而来?
等那件东西滚落到山下,早有一名校尉催马飞驰过去。待战马奔到了那个东西跟前之际,却是将战马带转过来,马蹄不停,便俯身下去,伸手早已将地上得东西抄在手中。随后,便催马朝着乌兰托娅和这位东北军主帅二人的战马跟前奔驰而来。待离着乌兰托娅的马头不远,却是翻身跃下马背,几步到了二人跟前。
躬着身,将那件东西托在自己的双掌之内,朝着乌兰托娅的眼前敬献上来?等乌兰托娅低垂下粉颈,朝着被那个特战队校尉捧在其双手之中的那件东西上面望过去之时?却是大吃一惊,心头也跟着,便是一阵剧烈异常的跳动。原来,那个东西竟然是一颗首级。看上去,已经被砍下来足有几rì的功夫之久。
而等她看清那个首级上的面貌之后,却是再也憋忍不住?两行清泪,沿着自己的脸颊缓缓的流淌下来。原来,那颗首级并非是哪一个人的脑袋?却是和自己才刚分离不久的,自己的嫡亲娘舅的脑袋。看起来,自己的舅父在刚一到了赫图阿拉老寨之内,还不等他去与自己的那几个表兄妹,还有舅母去见上一面?却便就被埋伏于老城之内的多尔衮手下人将其给捉拿住,却又立即将其斩首示众与城头之上。
而在远远的,朝着被挂在旗杆上的那几个椭圆形的东西之上投去一眼?乌兰托娅虽然是离着较远,一时也看不太清娜被挂在旗杆上的几个东西究竟是为何物?可到也能够猜测得出来,那几个椭圆形之物,定都是自己的那几个表兄妹,以及还有自己那可怜的舅母的项上人头。
乌兰托娅将袍袖抬起来,将脸上的清泪擦拭了下去。便转过头,朝着此时脸sè早已变得极为难看的,且双眉都早已竖立起来的,这位东北军主帅开口商讨道:“唐枫,如今舅父依然遭了多尔衮的毒手。你我既然身为夫妇,我的舅父自然也就是你的。妾身,如今在这赫图阿拉老城之内在无有一个亲人。该怎么去攻打这座满洲人得圣城?全凭你来做主,自然如你认为这老城无有可以被攻打下来的价值,自可领兵掉头而去?妾身却也是绝不会因此而责难与你的。毕竟家与国之间,还是依着国事为重,更何况,此乃是八旗军内部之事。来人呀,传我的军令下去?吩咐那支新被组建起来的八旗人马,即可与我尽力攻打赫图阿拉老城。定要在夕阳西下之时,让本格格见到,杀了我舅父那个人的首级,亦被悬挂在赫图阿拉老城的旗杆之上。”随着乌兰托娅的一声军令被传递下去,那支新被组建起来的,且人数并不是十分多的八旗人马,立即奔到了山脚之下,这便就开始朝着赫图阿拉老城的城墙下面奔了过去。
可有一点,即便这赫图阿拉老城的城墙并不算是十分高大。可若是没有云梯的帮助?确也休想能登到赫图阿拉老城的城墙之上。而那位东北军主帅听到乌兰托娅如此一说,却并不为此而动气。反而是不免苦笑一声,眼瞅着乌兰托娅这便就要催马奔往城墙下面去?似乎是打算,带着人去将城门给攻陷下来?
急忙朝着她的背后高喝一声道:“虽然汉人曾有传言,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可你我夫妻非仅是一rì一夜工夫之久?你莫非还不晓得我唐枫的秉xìng如何?夫妻夫妻,自然是要相互帮衬着的。岂有一方遇到了事情?另一方却要自顾自的不辞而别?来人呀,将云梯搭到赫图阿拉城头之上。与我尽全力攻打赫图阿拉老城,在命人去将那些身后的炮车催赶上来?单若以这等泥木混杂而成的城墙,岂又能架得住我等的火炮的几番攻袭?额亦都你手下的蒙古骑兵shè术较为jīng良一些,你也莫要闲着在此?即可带领着你麾下的蒙古骑兵们,与我奔到山坡之上。我不管你怎么做?也要与我将城头上的弓箭手给我彻底的压伏住?定要给城下前去攻城的兄弟们,创造出一个攻城的时机?”这位东北军主帅一语落地,额亦都却是高声对其应答上一句道:“末将遵令,弟兄们,可都听见了城主的吩咐了?连城主都晓得我蒙古铁骑弓箭的厉害,我等可决不能再城主的面前去丢人现眼的?弓箭准备,头拨弓箭手准备,随本将出击。”一声高喝过后,额亦都催马疾奔而出,跟随在其身后的蒙古铁骑成扇面形,径直奔上山坡。
正在此时,忽然听得一个人,在这位冰雪城主的跟前大声吵嚷道:“我说主帅,如何让额亦都出去?却让我贺疯子在这里跟一个泥土人似的待着?还望主帅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说话之人,正是贺疯子。却见其早已将肩上的那柄巨剑抄到自己的手中,呲牙瞪眼的,注视着骑在马上的这位东北军队主帅,等着他给自己做出一个答复?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不慌不忙的朝着他瞥了一眼过去。随后,这才对其开口询问道:“你莫非当真要领兵上去?可若是一旦,不能再夕阳西下之时拿下城头?你贺疯子的这一世英名,却也要付之东流?贺疯子,你可敢与我立下一个约定否?可敢保证,你带着人马上去,定会在rì头临要落下去之时?将我东北军的大旗,插在赫图阿拉老城的城头上?若你要是没有办到?却又该对你如何处置?”这位冰雪城主最后的这几句话说完之后,却是在其面上浮现出一丝笑容,盯着眼前的贺疯子。
第一千二百一十七章旧日与君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第一千二百一十七章
而贺疯子也是瞪大双眼,显得有些怒气冲冲的,朝着眼前这位,分明是不增把他放在眼中的东北军主帅高声回复一句道:“贺疯子甘愿与城主面前立下军令状?一旦我贺疯子若是大败而归?就甘愿将这颗人头,双手奉送到城主的面前。可我贺疯子如果能在规定的时限之内,攻下赫图阿拉老城?城主你又当如何?”说完,贺疯子的一双眼睛,却紧紧盯着骑在大黑马上的这位冰雪城主。
贺疯子说完以后,却见这位冰雪城主,并不对其立即开口回上一句话?反而是将一双眼睛微微的眯缝了起来,紧紧盯在自己的脸上不放。这令贺疯子顿时感到浑身有些不太自在起来?且就感觉在这位东北军主帅的眼神之中,似乎还蕴含着旁的一些什么东西?自己记得在以往,这位城主每每要在算计谁的时候?才会在其脸上露出这样的表情来。莫非?既然如此,自己还是老老实实的照着他的吩咐去做事好了。
想到这里,急忙对其又回敬上一句道:“只要主帅肯与我贺疯子一支军令?贺疯子定会将这座赫图阿拉老寨立时就与你攻取下来。若是一直到了rì暮时分,末将还不曾将这座老寨给攻下来?贺疯子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该杀该绑?就任由着城主之意来处置好了。就算是把末将杀了?贺疯子对此也绝无半句怨言的。”贺疯子这一回,却是干脆不提上一句,自己一旦若是将这座赫图阿拉老寨给攻取下来?这位东北军主帅又当如何?
听到这贺疯子竟然又换上一套说辞来?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这才点了点头,却慢条斯理的朝着他开口言道:“既然你执意要带兵去攻打赫图阿拉老寨?那本城主倒也不好在过于拦阻于你了?也罢,这场功劳也就与了你了。不过贺疯子,待你攻打赫图阿拉老寨,亦或是已然攻进老寨之内之时?一切可单凭与你的主意行事?记住,莫要对一般的妇孺下手。但,遇到那些拼死抵抗的八旗旗兵?一律就地处置了,这一回,我东北军可是不要什么俘虏的。”就见这位东北军主帅,在说到这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双目之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寒光,看得出来,这位冰雪城主的心中早已动了杀意。而贺疯子本身却也并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于这位冰雪城主最初,在秦淮河畔二人相遇之前,贺疯子纵横于大明朝的江湖之上。在江湖上足足的闯荡了十几个年头,却也照实杀了不少的人。
桃李chūn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这两句诗,倒是可作为对贺疯子这一段颇带有传奇经历的真实写照。本来最初还对着,自己若是攻入赫图阿拉的老寨之时?是否要顾及到此时正与那位主帅并马而立的,那位四格格乌兰托娅的感受?毕竟多尔衮虽然是暗中害死了皇太极,却又迫使这位四格格不得不亡命天涯。
可在这座赫图阿拉老寨里的旗民们,却又得罪了那一个人?四格格会如此忍心的,就此看着自己对这些居住在赫图阿拉老寨之内的旗民们举起屠刀来么?再者一言,就算是眼下乌兰托娅因为自己的舅父,如今惨死在赫图阿拉老寨之内。由此迁怒于老寨之内的所有人身上,可谁又能够担保?在这件事情过后,乌兰托娅是不是又去会对此事有些开始懊悔起来?自然,她也就需要找到那个对赫图阿拉老寨动手的那个人。
亦让其来当她的替罪羊,换句话说,也就是用此人来转移那些旗民对她的仇恨。贺疯子虽然是在打仗之时,人显得有些疯魔,可他毕竟不是痴愚之辈。对于在这一点上,他可还是看得十分的透彻。而似这种事情,在历史上可是并不鲜见的。那些忠臣良将最后却并不曾战死在沙场之上,反而是死在了皇帝枕边人的屠刀之下。而那位昔rì对这位赫赫军功的功臣而倍加恩宠的皇帝,却对此显得有些过于冷漠以及,仅仅是冷眼旁观罢了。
贺疯子虽然和这位东北军主帅,最初相遇在秦淮河畔。君臣二人之间的感情,也十分的和睦和亲近。可这也并不能就此保证,一旦在这位冰雪城主有朝一rì,变身为这片广阔疆域上的唯一的主宰之时,他还会不会念着君臣二人昔rì之间的那点点的情义?遇事,还是要与自己留有一条退路。
这也是贺疯子在这江湖上闯荡十多年以后,所得出的一条宝贵以及得经验之谈。故此,才故作疯魔,逼着这位东北军的主帅对他做出一定得保证来?而此刻,却听到了这位冰雪城主,这带有凛凛杀气的叮嘱之词,在贺疯子的心中,却也就明白了主帅的心中对于赫图阿拉老寨的打算。
而听这位城主如此一说,对方也分明是对于自己的顾虑有所了然。既然如此,贺疯子也就再无有任何的担忧。便在马上对这位东北军主帅插手施礼道:“末将仅遵城主的军令,弟兄们,都莫要再迟延了?再若多等上片刻?额亦都将军可就已然是带着他的手下人马,去将赫图阿拉攻打下来了?抬上云梯,随我攻进赫图阿拉老寨,去为我东北军的恩公报仇雪恨。”贺疯子的话音方落,人早已催马窜了出去。
而其身后得东北军校们,却是翻身跳下战马,扛起云梯就直奔赫图阿拉老寨的山坡上奔去。而身后的那位东北军主帅和立马与他身旁的乌兰托娅,对于这贺疯子的最后一句话,都是听得十分的真切。二人不禁互相对视一眼,乌兰托娅不免开口轻声言道:“倒是看不出来,贺将军竟然是如此的有心。”说罢,却又将头扭转过去,双眼直直的盯着远处,那如同cháo水一般的,朝着赫图阿拉城墙下推涌而去的东北军校们。
看着那群东北军竟悍不畏死,任由着城头上的八旗军校的羽箭,势如泼水一般密集的shè了下来。却并不见有一个人,为此而是朝着后面退让半步?人人挥舞着长刀,或是肩扛着云梯,或者是手中举着盾牌,拼死力的朝着山坡之上奔逐而去。而那个贺疯子此时却仍然不增跳下坐骑,其跨下的那匹战马,却也似如和他一般的疯狂?竟然对于那些凌空所shè下的羽箭,竟是毫不避让,直力冲奔前面。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幕的情景,在其心中也终于知晓了?八旗铁蹄何故?每每剿杀不掉东北军的其中的主要缘故?此时,再乌兰托娅的心头却也正掀起一股狂涛骇浪来。而那位东北军主帅却是巍然笑了一下,却并不开口,只是静默的注视着眼前得东北军校们,对着那赫图阿拉老寨的城墙发起了凌厉的攻袭。而在其身后,二来也早已经命人,去将那数十门的火炮给推到了阵前。
待火炮都被从马身上卸下来之后,即刻就被东北军校们给架摆好了,炮口直对着对面的城头之上。“填好炮弹,准备好引线,备好火折子,听本将的军令,在行发shè?”随着二来的一系列军令,被其手下军校给严格无误的传递下去之后。就见东北军的这些炮手们,在短短的片刻工夫,便已然将一切都给准备的妥妥帖贴。
“对准城头上的弓箭手?开炮。”随着最后一声的军令的传下,数十门的火炮,被一起点燃了引线。随之而来的,却是惊天动地的轰鸣声响彻在众人耳畔。让这些人无不都感到,即连自己脚下的地皮都跟着颤动了几下。一道道的白sè且带有火光的浓烟,从炮口之中喷薄而出。
只是,大概因为赫图阿拉老寨的城墙,似乎有些过于矮小?头数十枚的炮弹,竟然是擦着城头上直飞过去,却也是将不少的八旗守军伤到。可对于赫图阿拉老寨的城墙,却并不见有多大的损伤。如此一来,却令那些守在赫图阿拉老寨城墙上的八旗守军们,对此无不都是深深松了一口气下来。
可又那里料得到?这仅仅是第一波的炮火袭击。东北军的火炮手们,眼见着第一波的火炮,shè的有些稍稍的高了几分。当即又将炮口给稍稍地调下来一些,却又是一阵的齐shè。这一次,就见在赫图阿拉老寨的城头上,立时被炮弹给击打地,腾起数股的黑烟,碎木伴随泥块裹夹着碎石,漫天迸溅开去。
无数枚凌空而降的铁炮弹,将城头上的八旗军校们给砸的四处奔躲,稍稍的迟延片刻功夫,那些落在地面上,冒着烟火的开花炮弹,却又立时爆炸开来,一时惨嚎声不绝于耳。而随着东北军的炮弹,不断的降落到城头之上,八旗守军们对此却是无计可施,只得纷纷找寻一处地方,打算暂且躲避起来,待这炮火稍稍平息片刻自己再出来。而如此一来,却也给城下的,正带着手下东北军校们,正在极力攻打老城的贺疯子等人一个可乘之机。同时赫图阿拉老城下的额亦都,此时也正带领着蒙古骑兵们,却也正在对着城头之上不断的shè去羽箭。
第一千二百一十八章塞北云高心已悲,城南木落肠堪断
第一千二百一十八章
密集的羽箭,外加虽然稍显得有些稀疏,可却给城头上的八旗守军,带来了更大的伤亡的炮弹。\/\/.\/\/令城头上的守军们对此纷纷的叫苦不迭,且个个都是抱头鼠窜,竟然将其中的一段城头,变成了无人设防的地带。焉有一个再去想过?待城下的东北军,再顺着云梯登到城头上来之时?自己又该如何去抵御与对方?
而这其中绝大部分的原因?却也是驻守在这赫图阿拉老寨之内的八旗铁蹄并不是很多。绝大多数的八旗军校,都已经被多尔衮给抽调走了,去随着他进攻大明朝的山海关,以及大明朝的京都。而因为赫图阿拉老寨本是八旗军的起源,也是八旗的一处祖居之地,便被派下了一千多名得八旗军校再此地镇守着。
可这个时候,单单凭借着这一千名的八旗守军,如何能够与东北军相抗衡?贺疯子待自己的战马,奔到了赫图阿拉老寨的城墙之下。却是从正在疾驰之中的战马上,飞身纵了下来,在地上打了一个滚,便又站了起来。手中挥舞着巨剑,转头朝着身后的军校们厉声喝令道:“将云梯架上去,随着本将一起攻城?”随着他的一声喊喝,早有无数架的云梯,就此被低靠到了赫图阿拉老寨的城头之上。贺疯子却是头一个蹿越到了云梯之上,沿着云梯上的梯凳,径直够奔赫图阿拉老寨的城头上。而等贺疯子顺着云梯,一直登到了城墙的垛口跟前。正探着脖子,打算朝着垛口后面瞧上一眼?可有何八旗军校再此躲藏着?准备伏击与城下的东北军校?
若是没有人在此地看守着,到也就正好趁此时机可以跃到城头上,准备带着手下得东北军弟兄们,一口气就此强攻下赫图阿拉老寨的城头?可他的脑袋刚探出去?还不等他看清楚,再城墙的垛口后面,究竟是有没有人在此地藏匿着?却见一柄寒光闪闪的长矛,猛地,从城墙的后面刺了出来?
若不是贺疯子早就对此有所防备?就恐怕早就被这一矛给刺中在其心口处。贺疯子急忙将脑袋一偏,那柄长矛却从其脸颊的侧面直刺过去,带起一股子风势。贺疯子不待对方将长矛收回去?却是伸左手,一把就牢牢地攥住长矛的矛杆。为了防备对方在万一松开长矛,却且用着一小半的气力,来往自己的怀中带夺着。
可缩着身躯躲再城墙后面的那个八旗守军,却也分明不想失去自己借以防身和杀敌的长矛?也是用尽浑身气力的往自己的怀中抢夺着,一时间,两个人竟然隔着城墙僵持不下?而此刻,在贺疯子的身旁,早有不少得东北军校们沿着云梯,朝着赫图阿拉老城的城头上攀爬着。
不时也有几名东北军校,再临近城头的时候,却被对方所抛下的用来守城的东西,砸到自己的头上:抑或是朝着云梯上shè下的羽箭,被其shè在身上,一路惨嚎着,跌落到赫图阿拉城下。可这却吓不住后面跟上来得东北军校,照样是朝着赫图阿拉老城的城头上死命的进攻着。
最令人吃惊的,倒并不是东北军在这场攻城战之中,所表现出来的那种勇猛气势。而是那伙初次成军,便作为乌兰托娅的近卫军,而一路跟随着东北军到了赫图阿拉城下的这只八旗新军。在亲眼得见东北军,竟然如此不避城头上的,那势同狂风暴雨一般,被其往下投掷的各式各样的守城东西。以及那铺天盖地,朝着自己迎面而来的羽箭,却仍旧是一步一步的坚持着,朝着赫图阿拉老城的城头上紧逼着。
即便是身边有自己的兄弟被砸落城下?却也似乎并没有人留神注意到这些?依旧是自管自得,顺着云梯朝赫图阿拉老寨的城头上攀登不断。而这也大大的刺激到了这群八旗新军,虽然赫图阿拉老寨在这些人的心目之中,乃是一座被其众人所不折不扣的当成圣城一般顶礼膜拜与其的老城。
可如今,却似乎并没有几个八旗军校想到这一点?只是知道一点,自己乃是作为四格格手下的近卫军,是为了四格格到这老城里面去讨上一个公道的?再者一说,如今再这圣城里面所居住的人?多数都是一些持有老想法的人,是一群较为保守的人。不忍就此离开这座生养自己的地方?
同时,也有不少是被多尔衮给派到这里来的八旗军校。而跟随着四格格一路行军到这里来的,这些八旗新军校们的亲属和友朋等,却几乎都早已经迁移出了这座赫图阿拉老城,将自己的家安置到了一些,更适合自己和家眷居住的城池之内。也就自然对这赫图阿拉老城没有什么较为深厚的感情?
而在见到东北军,简直便势如猛虎一般的攻打赫图阿拉老城。让这些八旗新军的心中,对此更是有了要与之一较长短的心思。立时,在一个牛录的高声喝令之下,也都纷纷奋不顾身的朝着城头上攀援着。而贺疯子在于对方来回的较了两三次劲之后?眼见对方是绝不肯轻易的松开手?以防备着自己万一跃到城头上,在趁便将他给一剑刺死?忽然眼珠转了几转,心中升起一个主意来?最后又是用力的朝着自己这面夺了几下?却见对方已然入了死扣,是绝对不肯松开手?便忽然将手松开,随着身子从云梯上一跃而起,窜到了赫图阿拉的城头之上。
却正瞧见一个八旗军校,一时竟定不住脚步,不由自主的朝着后面倒退几步出去?看起来,此人就是方才与自己拼死力的那个家伙?贺疯子此刻也来不及多想?急忙跃下城头,不等那个八旗军校反应过来?手中的巨剑早已随手刺了出去。却是一剑,便从对方的肚腹之内直刺进去。
抬脚将死尸从自己的剑锋之上蹬脱开去,忽然感到自己后背一股劲风刮过?慌忙大哈下腰,朝着自己的身后瞥了一眼,却见一个八旗军校的手中抡着一柄斧子,从自己的后背上横削而过。不等对方第二次举着斧子在攻击过来?贺疯子的巨剑却也学着对方,横着便是一抡。剑过,一道血迹从那八旗军校的腰间沁落。
随着,就见那个八旗军校的上半身竟以坠落在地,何其下半身一并摔倒在城头。贺疯子此时已是毫无顾忌,将手中的巨剑抡开,仿入一绞肉机像似?沿着城头上便就此一路狂杀而去,一时间,守在赫图阿拉老城城头上的八旗守军们,竟然低敌不住她的这般凌厉迅猛的攻势,不得不朝着后面逐步的退让着。
第一千二百一十九章坐视两狼争城下,笑望夕阳正当头
第一千二百一十九章
而就在贺疯子在这赫图阿拉老城的城头之上,方自杀出一条血路之后,其手下得东北军校也跟着纷纷的涌上城头,跟随在贺疯子的背后,朝着那些驻守在城头上的八旗军校跟前扑奔过去。而八旗军校本就对于,刚刚登上城头的这位东北军的杀神有些抵挡不住?此时,却又有不少得东北军校跟着拥奔上城头。此刻把守在城头的八旗军校们,无论如何再也无法能够将这座城头给守住,只得是纷纷朝着城下撤去。而赫图阿拉老城本是后金的起源之地,故此,这座城池和大明朝的那些城池有些不太一样?
其一就是这些城墙本身就不算十分的厚实,其二,城墙也较为短矮一些;其三,却是在这城头之上,并不见其修下可以纵马自如上下的马道。而镇守在赫图阿拉城头上的八旗守军们,只能是顺沿着城墙上的数十级的梯登上下。无形之中,却也使得八旗军校们来回上下的速度,却也为之变得极为缓慢。
而就在那些守在城头上的八旗军校们,对此有些堪堪抵挡不住之时?却忽然又见到有一支八旗军校涌上了城头。城头上上的守军们,见到竟然有一支援兵现身在城头,却无不都是松下了一口气。众人无不为此感到欣喜以及,虽然不晓得这支军队究竟是从何处而来的?且又似乎是方从城头上翻越进来的?
可看眼前的这支军队的穿着和打扮,毕竟均都是八旗满洲人的装束。且在每一个人的脑瓜后面,都拖着一条黝黑油亮的辫子。由此可见,突然出现在城头上的这支八旗军,定是真正的八旗军队无疑了。大概是因其在远处见到赫图阿拉这座圣城,似乎发生了什么变故?这才聚众疾驰而来,想要帮着守城的八旗军将东北军给击退?以求能将这座圣城给保留住?不至于断掉了八旗满洲人的心中希望。
而那伙驻守城池的八旗军校们,再见到自己的援兵登上城头之后,jīng神头和气势却都立刻为之一变。各个似乎又都恢复成原先的那种状态,举着手中的兵刃,就朝着那些东北军校迎了上去。并又纷纷的,极力朝着新登上城头的那股子八旗军校跟前凑了过去。打算与其兵和一处?也好一同将已然登上了城头的东北军给重新赶下城头?
可等这群八旗军校,刚刚靠拢到了那伙援兵跟前?还不等对着来人打上一个招呼呢?却见这伙子援兵的脸上神sè,忽然变得有些显得狰狞起来?且是各自举起手中的各种兵刃,对着这伙子八旗守兵却就此下了毒手。突然起来的这么一手,令这些守军们对此根本就是措手不及。
站在最前面的十几个人,早就被这伙乌兰托娅手下的八旗新军校们,给一刀便剁翻在地。紧接着,这伙八旗新军却是转过头,也并不去与那些正在与守城的八旗官兵交战的东北军校们去打个招呼?却是转身便沿着那数十层的台阶,就此冲下了外城的城墙。待闯入赫图阿拉的外城之后,却是见人就杀遇人便砍。
至于自己倒下所杀的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并无人对此加以留意过,一时间,这些八旗新军杀的眼睛都变得赤红起来。在赫图阿拉老城的街头之上,到处追逐着那些,手无寸铁的八旗旗民们。只要是被其从后面给赶上一个,却不由分说,直接就是一刀砍下。待将对方放倒在地之后,却又顺势一刀,将首级剁下。随后,继续追赶下一个目标而去?此时的赫图阿拉老城的街头巷尾,处处皆都可见到,惊慌失措且又到处奔跑的人们。
一股子血腥气,逐渐的弥漫在赫图阿拉老城的上空。只是令人感到有些惊异的?在赫图阿拉老城的城头上的两军之间的争斗,正在渐渐地变得有些平息下来。而那些驻守在城头的八旗守军们,却是逃也无处可逃?有意朝着对方投降?可对面的这群东北军,就跟他们那个带头的疯子是一模一样。
干脆就不给这些八旗守军们留有一个喘息之机?分明就是想要将对方,给全部赶杀在这座赫图阿拉的老城城头之上。最终也迫使的一些八旗守军,不得不强打jīng神,和对方去以死相拼。只是,对面的东北军也不晓得究竟是怎么了?就好似人人都请了神上身一般?竟是毫不畏惧于对方手中的兵刃,只是晓得拎着手中的长刀,要将对方给留在城头上?也有不少的八旗守军,却被那贺疯子硬生生地逼着跳下城头,却也是被摔的生死不知,就那么直挺挺的躺在地上?而东北军的火炮,此刻却稍稍显得有些稀疏起来。
等贺疯子带领手下得东北军校们,将这赫图阿拉老城城头上的残敌,基本上都给肃清以后,却并不顺着梯登朝着城内去。相反,贺疯子却是令手下的一个东北军校,沿着云梯下到城外。去与额亦都以及二来去知会一声?让额亦都莫要在往城上放箭,也让二来的火炮就此停息下来。也免得在误伤到了自家兄弟?
至于因何,贺疯子却不命手下军校下到城门口?将城门给打开?也好将城外的余下兵马全部都放入城内?这里,贺疯子却是存了一点的私心。此时在他看来,城内的那混乱异常的场面,对于东北军而言,分明是有利的很。且这些人完全都是自己人打自己人,耗子动刀窝里反。
至于在赫图阿拉城内,是八旗新军死在了那些城内旗民手中也好;还是那些住在城内的,似乎显得有些无辜的旗民惨死在这些八旗新军的手中也罢?总之,这些八旗满洲人是死一个便减少一个。与东北军而言,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损失,兴许在将来还能有些许的好处?如今,贺疯子到乐得站在城头之上,看着城下的这两拨人正在自相残杀不断。
而贺疯子的好景亦不算是很长,在城下的那位东北军主帅,见到赫图阿拉老城的城头上,此时却是竟然不在听闻倒有厮杀声传将下来?也在不见有人影出没在城头上?更是不曾见到,时不时的有八旗守军被丢下城头,摔个半死在地上?也就跟着猜出来,此刻贺疯子已然是旗开得胜了。
而紧跟着,却又见到贺疯子派下城来的信使,前来通报与额亦都和二来二将。让额亦度莫要再朝着城头上施放羽箭,而让二来也是莫要再命手下,去朝着城头上施放火炮?却又不增听这军校提及,何时贺疯子会派人将城门给打开?也好将城外的兵马全部都放入城内?
这位冰雪城主当下,心中却也就跟着明白了**分。一准知道,城内定是起了别的什么变故?而这个贺疯子,却分明是要坐守在山头观虎斗?而在方才,自己可是也看到,那些乌兰托娅手下的八旗新军。竟然也不甘落后与东北军的身后?在贺疯子的手下人马,全部都登上了赫图阿拉的城头上之后。
这伙八旗新军们,却也是相继登临到城头上。若是以此来推断?十之**是那些八旗新军,在冲上了城头之后,却是眼见在这座赫图阿拉城头上,已是在无有他们什么事可做?却也只得绕过,如今在城头上正厮杀正酣的两军身旁。直接进入到赫图阿拉老城之内,却是就此大开杀戒起来。
而那个贺疯子,此时却分明就是存心不良。竟然是坐视着那些八旗新军,去胡乱的屠杀着城内的男女老少。而对于贺疯子在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却也一猜便中,就是为了减少满洲人在此地。只是,若是没有乌兰托娅立马在自己身侧?那自己很有可能,却也要就此装聋作哑的,只待城内的屠杀结束之后?
自己在领兵进入到城内,随后,再以胡乱屠杀城内的百姓为名,义正言辞的将这支八旗新军也给就地铲灭掉?如此一来,自己可并不仅仅是得了一座赫图阿拉老城?同时,也给八旗内部的分裂,却给留下了一个伏笔和隐患。同时又使的八旗人数跟着相应的减少不少,又将东北军的大义名声远播在外?
这样,估摸着多尔衮的好rì子,可也就过不上多久了?毕竟在八旗的内部一产生分裂,他这个摄政王的位置,却也就跟着坐的有些开始不太牢靠起来?只是,如今这位乌兰托娅却也正好立马在自己的身旁。将贺疯子手下军校对着自己回禀过来的这几件事情,却也恰好都收入耳中。她又如何,能够对此视而不见?且又干脆弃耳不闻呢?毕竟住在这赫图阿拉老城内的旗人百姓,可都是她的子民和百姓,其又如何能对此忍心置之不理呢?
而等那个军校将军令传达完了之后,这位东北军主帅却也急忙跟着向手下的军校传下两道军令。头一道军令,就是给后面的二来,令他即刻令其手下的火炮全都停息下来。至于第二道军令,则是令额亦都,立刻令其手下的蒙古军校们罢弓不shè?且令其现在就让贺疯子将城门给打开?
第一千二百二十章盗贼纵横主恶闻,遂为流矢犯君轩
第一千二百二十章
以防备城内的旗人百姓们,被那支八旗新军在都给屠杀的干干净净的。最后,却使得赫图阿拉老城化为一座鬼城。那自己得过这座鬼城,却还有何重要的意义可言?果然,还不等这位东北军主帅开口,吩咐手下军校去叫开城门之际?却听得身旁有一女子,轻轻开口对其言道:“还望城主能够传下一支军令?也好令城头上的那位东北军将领,听从军令,将城门给打开来?如此一来,岂不减少了许多的麻烦?”乌兰托娅说到此处,却是自顾自的催马向前而行。
听见乌兰托娅如此一说,到也让这位东北主帅,却再也不能就此装聋作哑的。也只得对着她点了点头,转头朝着那个前来报事的军校吩咐一句下去道:“传本城主的军令下去给那贺疯子?即可去将赫图阿拉老城城门给打开。令他不得违反与我的这道军令?如胆敢在无故而迟延片刻?那就仔细点他的脑袋。你就照这么去对他直说?”说罢,却是挥手,令那军校骑着马赶紧奔往赫图阿拉老城跟前。而那个贺疯子手下的军校听见主帅,竟然下了这么一道军令下来,却也不觉感到有些为之头疼不已?只是,这可是东北军的主帅亲口吩咐下来的,自己岂敢不去遵令而行?虽是对此感到有些头疼,且还不晓得自己将这番话带给贺疯子之后,贺疯子又会是怎样的一种情形?是否会尊令而行?万般无奈之下,只得躬身朝着马上的这位冰雪城主行了一个军礼,便转身直奔赫图阿拉老城的城墙跟前奔去。
而还不等这名军校重新返回到城头上?并且将这道军令传给贺疯子知晓,也好让他遵令而行之际?此时却再赫图阿拉城内,已然悄悄地发生了某种变化。贺疯子本来一直都在冷眼旁观着城下的这场杀戮,对于城下的那些,此时正在被八旗新军们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八旗百姓们,便在他的眼前,被八旗新军们给一刀刀的斩成数段。而他虽是将这一切情景,已尽都收入自己的眼底之中,可对于这些八旗百姓们的遭遇,其却是无一丝一毫的怜悯之意。仅仅是将那柄巨剑,反手插回到后背上的剑鞘之内,却是抱着双臂,盯着城下,默不作声的静静观瞧着。
一直等到他看到了,令其为此而甚感恼火的那么一幕场景之时?使得他无论如何,再也不能让自己就这么作壁上观?原来,城下的八旗新军们,最初倒还仅仅是,去四处追杀着城内的这些百姓。可也不晓得究竟是何时?就见有不少的八旗新军,竟然是厚颜无耻的,在大街之上四处掳掠着那些年轻美貌的女子。
一旦被其所看中?当即二话不说,就将其给硬生生拽到了,临街的一处房屋之内。随着,一阵凄厉以及的惨叫声,突然便从屋内传了出来。其中还间杂着一阵阵的咒骂声和扭打声,以及,那个将那个女子拽进屋内的,那个八旗新军的yín笑声。直到了最后,却见那个八旗新军提着自己的裤头,心满意足的从门内走了出来。
自然,似这等作恶之人,并不是绝多数的八旗新军。可有了一个这么去做的八旗新军,也就会有了两个,跟着照着一般去做的。而等那个八旗新军走出门口不远处,却见一个衣不遮体的妇人,披散着一头的乌发,从门内奔了出来。在其手中扬着一根棍子,是直奔这军校的背后就扑奔而来。
却被那个军校回腿,将其给一脚便踹翻在地,随即是挺刀朝着地上的妇人直刺下去。刀尖直扎入这妇人的小腹之内,伴随着一声惨叫的发出,却见这妇人的头一歪,却是躺在地上就此绝气身亡。在其身下流淌出一股污秽以及的污血,逐渐的蔓延开去,最终形成一滩血迹。而贺疯子平生最恨的,就是这等对于妇人的所为。
眼见着这些八旗新军,竟然转化成一伙子兽兵?对此却又岂肯坐视不管?当下虎吼一声,几步便已然蹿越到了梯登之上。最初本还打算着,沿着梯登走下去?毕竟从城头在到地面之间的距离,可也不算十分的低矮。虽然架着云梯的时候,看其比起一般的大明城池要显得矮小许多。
可若是有人从这上面跳下去?轻的也得跌的骨断筋折,重的却是当即殒命。而贺疯子本来才刚刚奔下了七八节的梯登,却见方自将那个被其给祸害了的妇人,给随意一刀杀害了的八旗新军,此时却正要奔着一处街巷之中走过去?而若是就这么等他走进街巷之内?恐怕,自己很有可能,就再也寻不到他的踪迹?
贺疯子也是一股子激劲,将巨剑从背后拔出来,却又是一声大吼,却是直接便从梯登之上飞身纵跳了下去。而他这么一跳下去,却将身旁左右的这些东北军校们,全部都给吓得不轻?本都以为着,贺疯子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定是xìng命不保。即便他一时摔不死?却也要摔得浑身骨头尽断。
而且贺疯子,本还是大头朝下跳下去的。如此一来,却势必要跌的脑浆迸流。却见贺疯子在临要摔到地面之时,忽然将身子蜷缩起来,临落到地面之时,整个人却在地上打了几个跟头,这才将那股冲劲给完全卸掉。却是朝着那个八旗新军的背后怒喝一声道:“直娘贼,哪里走?害了人家姑娘的清白,竟然还取了人家的xìng命。吃本将一剑?”话音未落,手中握着的那柄巨剑,早已电光火石一般的疾刺了出去。
那个八旗新军根本就不曾会想到?竟然有人会跳出来,来管这一桩的闲事。而对于那个被欺凌而死的女人?在他的眼中,却也跟杀了一头牛羊一般,二者之间却是并无任何的区别。何况,在自己的头上可还顶着那顶大帽子?也就是奉了四格格的军令,来此专门为舅父老爷报仇雪恨来的。
在这战场之上,可是什么事情都会发生的?谁又能够担保?在那位格格的舅父老爷以及其家眷临终之时,城内的那些八旗守军,是否是曾经对他的女眷加以欺凌羞辱?这都是说不清的事。而自己这么做,也算是为了那位舅父老爷收回了一些利息罢了。
想来,自己还应当为此受到一些嘉奖?就再这个八旗新军,急匆匆地想要在这老寨之内,去找寻到几间买卖店铺什么的?也好去借机发上一笔小财?毕竟对于这样的好事,自己可并不是天天都能遇到的?何况自己又无任何亲属和家眷在此老城之内,自然也就任由着自己在此地随意施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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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二十一章翻手作云覆手雨,纷纷轻薄何须数
第一千二百二十一章
却没有料到,竟然会在自己的背后出现一个管闲事的人?此时忽然听到在自己的背后竟然跳出来一个管闲事的人?心中不免就生起三分的火气来,一边扭颈回头朝着后面望过来。一边在嘴中不干不净的对其咒骂道:“哪一个孙子,闲着没事情做?竟然敢管起爷的闲事来?”可这个八旗新军刚刚将头转过来,却见一道寒光已然扑面而来。贺疯子顺手一剑,便刺进这个八旗军校的后心之中。长剑的剑尖,却是从其前心又窜出小半截来。将长剑拔出,却也不再理会与躺在地上的那个八旗新军的死尸,却是继续朝着前面的长街奔去。
而此刻,整座的赫图阿拉老城都早已乱成了一片。处处都可见到那些八旗新军的身影,在那些街面上的买卖店铺之中,还有那些百姓的屋宅之内,来来回回的窜走着。更要命的,却是眼见在前面的一处街头上的百姓家屋宅顶上,冒起一股浓浓的黑烟来,随之而来的却是火光腾空而起。
那刺眼的火光,在这即将暗淡下来的天幕之下,尤为显得极为的明显。贺疯子最怕的就是出现眼前的这种场面,如果发生了这种事情,自己若是就此坐视不理的话?很有可能,再等上片刻,这座赫图阿拉老城也就此陷入一片火海之中。可这种事情,却也并不是能由自己一个人,便可将其能给制止的了得?
急忙转过身,却见在自己的身后奔来一队得东北军校。贺疯子一见却是大喜过望,急忙高声吩咐着自己手下的这一队东北军道:“听本将的军令,将全部的人马,以二十个人分为一队,立即去将前面的那几条长街都与我封堵上。在有,但若是遇到了那些在此处胡作非为的八旗新军?立即令其全部都停下来,且乖乖的到一旁候着去?等着我东北军校查勘一番之后,待见其手上无有人命案子,才可放其出城。若是身上背了几条人命者?当即捉拿起来,待打开城门以后?便将此人交付与那位格格之手,任由她亲自来处理。而若是遇到那些,胆敢持刀与我东北军相拒的八旗新军?先是对其劝说上一句,对方在若是不肯听?可用弩箭将其shè伤。在要是遇到死命顽抗之人?那也就无需与他客气?可就地便将其给处死。不论最后谁来找这个后账?都由本将来为你等一力承担也就是了。在有,城内住着的虽然是旗民,可也终归是寻常的百姓,都要将其给仔细的保护好了?使其免得遭到那些八旗新军得侵扰和祸害。我东北军乃是从百姓之中走出来的军队,自然应当为其来做这份主的。都听明白了没有?”贺疯子说完这一大篇话之后,却又高声朝着众人问了一句道。
却听得,从其身后的东北军队的人群之中,猛然爆发出一声响亮异常的回应“:谨遵军令。”待见众人对此再无任何的疑义?贺疯子却朝着众人挥了一下手,东北军校们立即纷纷的,朝着几条长街之上奔了出去。片刻工夫之后,在每一条街面上,都可见到由二十人组成一队得东北军小队。
最初,八旗新军们见到这群东北军也冲入城内来,本还都以为,这些人本来就与八旗满洲人为敌。自然,也就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并不会加以理会的?很有可能的,就是对方相较于自己这般的作为,更要变本加厉一些。自己仅仅是抢了一些东西,祸害了几个妇人罢了。最多,也就是将一些民房,一把火给点着了而已。可自己却并没有,将其中的一只脚,踏进城内的那些高宅大院的府门之内。
更是不曾主动的胡乱去杀伤人命?即便是自己不经意之间,杀了一些城内的百姓,却也是因为对方碍了自己的事罢了。更或是,遇到一些妇人的家中男子等?竟然对着自己要动粗,自己也就理所应当的无需对其留有情面。自然而然的,就是一刀将其给杀了。而似这等事情,本在太祖努尔哈赤时候,八旗的旗民们随其征讨大明的宁远城?或是跟随着皇太极,深入大明朝的腹地疆域之内的时候,八旗旗丁们都是没少做过的。
而对于在当初,那些早一辈得旗丁在大明疆土之内所做下的那种种事情,却也就被当成一些,被流传下去的英雄故事,讲给这些新一代的旗民们来听。也使其对于富饶的大明朝产生出浓厚的兴趣,盼望着有朝一rì,自己也可以去象自己的先祖一般,纵马扬刀,驰骋于大明朝的疆土之上。
而如今,在这座赫图阿拉老城,虽然并不是在大明朝的城池之内。可有一股子东西,却早已经侵入八旗新军的血脉之中。那就是一种八旗的血xìng,也是一种抑制不住地贪yù,和那对鲜血的渴盼。使得这群八旗新军的双脚,刚一踏入赫图阿拉老城之内,却就此克制不住自己的心智。
立时就在这赫图阿拉老城内开始胡作非为起来。只是令这些八旗新军没有想到的,却是这或新冲上来的东北军?就见这些人一冲到了各处街头之处,当即就将这些街口,全部就此给封堵起来。且就见在每一个东北军校的手中,都是分别拿着两样兵刃。其中之一便是连发弩箭,另一样兵刃,既是那口长刀。
而对于那些仍然在打家劫舍的八旗新军的军校,这些东北军校却先是试着对其劝阻一二?可却无有一个八旗新军,对于东北军校的劝告放在心上,依旧是我行我素的。且都嘻嘻哈哈的,从西家门户之内走出来,转身却又奔入东家的院内。随即在房内,便跟着响起一声凄惨的喊叫声。
而令这伙八旗新军始料不及的,却是这伙东北军,眼见对方是绝不肯听从于自己的劝告?却也就此住了口,不再对其进行劝阻。而就在八旗新军们还以为着,两军可以在这座赫图阿拉老城之内相安无事的时候?东北军校们却是对这群游荡在各处人家宅内的匪兵们动开了手。
一阵密集的弩箭,突然便毫无预兆的就shè了出去。立时跟着倒下一地的八旗新军尸体,余下的八旗新军们,眼见东北军竟然对自己人动上了手?一时还有些懵懂,或者说是不太敢相信发生在自己的眼前的这一切。可那些将两面街头,全部都给死死卡主得东北军校们,根本就不去理会与对方,如今又是怎样一副吃惊的神sè呈现在其脸上?却是分别从大街的两头,朝着zhōng yāng处挺进,将整条长街就此给干干净净的过了一遍。对于那些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八旗新军,是抬起弓弩就shè,一旦对方若是离着自己过于紧凑一些?
就此举起长刀,直接一刀,就将对方砍倒在地。而很快,八旗新军们也就此领会到,这些友军哪里是要与自己做戏?分明是要与自己来真的。一刀一箭,都是对着八旗新军军校的致命之处招呼着。便也索xìng与对方撕破了面皮,不知是哪一个八旗军校,在大街的正zhōng yāng厉声吆喝了一声?再加上不少的八旗新军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方才从百姓门户之内,一脚踏出门口来的弟兄们,还不等他看清楚周围的情况?
就被远处所飞来的一支弩箭,便给shè倒在地。如今,既然有人肯站了出来,呼喝鼓动着八旗新军们去与对方誓死相拼?八旗新军们立时也就跟着响应如cháo,纷纷挥舞着各自手中的兵刃,便打算去与对方好好的来厮杀上一场?而在这些八旗新军的心中,如今却还有着另一个依仗?
就是,如今可是两军都身在赫图阿拉老城之内。而这些八旗新军,虽是在这座赫图阿拉老城城内做了一些恶事,可终归属于自己家的内部事情,却又岂任由他人来插上一手?也就相当于两兄弟之间起了一些争执?正在兄弟二人为此争斗的十分热闹之时?却又有一个外人横插进来,那兄弟二人自当合力去对付这个外人?而就算是这伙八旗新军,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可到了两军在城内决战之时,这些住在老城内的旗民们,自然还会应当相助于自己。而在这当中,最为关键的一点?就是这伙子八旗新军,仗持着自己乃是跟着四格格来到这座赫图阿拉老城的。不论出现什么事情?都是由那位四格格来替自己出来作主的,却又哪里容得其他人来管闲事?
可无疑是这些八旗新军分明是估计错了眼前的这形势,那些城内的八旗旗民们,再见到城内的两支军队,竟然在自家之间展开了厮杀?虽然不晓得,这中间又出了什么样的茬头?却也是乐得作壁上观,哪个肯站出来,去理会与方才作恶与城内百姓的这些八旗新军?并肯对其伸出援手,以助其杀退东北军?
只是令这群八旗新军们,对此分明感到有些郁闷的地方?便是这些东北军校拿在手中的连发弩箭,照实是厉害的紧。并且是要单发就能单发,要连发之时,就可shè出一个呈扇面形的,一片急促而密集型的弩箭。尽管这伙八旗新军们纷纷举起兵刃遮挡着,却也根本无法抵挡的主,似这等凌厉以及的弩箭。
第一千二百二十二章八旗亦是寻常人,两军相煎斗生死
第一千二百二十二章
仅仅才过了一刻,在这座赫图阿拉老城的每一条街道之上,都可见到那些在地上,如今横躺竖卧的八旗新军的死尸。*/*而活着的八旗新军军校,眼见情况分明对己方有所不利?自然也就放弃了抵抗之念,都唯恐与被对方那无眼的驽箭给shè杀在当场?急忙将手中的兵刃,给投掷到自己脚下的地面之上。
此时,却因天sè微微黑暗下来,多数的八旗新军,亦恐与对方看不清自己,早已然将手中的兵刃给投到了地上?慌忙一边高声的喊叫着,一边却是规规矩矩的跪倒在街头之上,以示自己对东北军的臣服之意。可就见这些东北军校们,却是并不理会与这些八旗新军是否不再反抗与其?
只要见到对方的手中是握有兵刃的,便是一箭将其给shè倒在地。而对于这伙跪在地上的八旗新军,却也不曾与他们留有客气。却是一脚将对方给踢倒,喝令着对方老实的趴在地上。随后一只脚踏着对方的后背,手中却是拿着长刀,逼在对方的后颈之上。一直等将赫图阿拉老城内的所有八旗新军,都给按倒在地下之后,这场两军之间的摩擦,也才终于算是彻底结束。而贺疯子又令手下的东北军校们,去将灯笼火把全都给高高的挑了起来。将这座赫图阿拉老城内的十几条街道,全都给映照得分外的明亮。
这才让手下的军校,去将这些八旗新军们给从地上放了起来,并用长刀与弩箭,将这些八旗新军的军校们,都给驱赶到了一起。并令这些八旗新军军校,以每十个人为一排站好了。同时,又喝令与身边的那些东北军校,围拢在这些八旗新军的四周围。以连发弩箭,指在这些八旗军校的身上,威慑与其,使其不敢乱动。
贺疯子眼见着眼前一切,都已然被自己给布置好了。这才转头,朝着站在自己身旁的一个东北军校吩咐一句道:“你挑选上十几个嗓门大的弟兄,去各处街道上,挨个与我喊上几嗓子去?就说东北军已经将那些祸害他们的八旗军给捉住了,眼下请他们出来,好好的来辨认上一番?看究竟是当中的那些人?对他们做下了一些恶事的?若一经查实,本将当即将其在苦主面前给开刀问斩了。”贺疯子说罢,便朝着那个军校挥了挥手,示意与那个军校即刻下去,去召集上来那些大嗓门的军校,好去往城内四处宣扬一番?
却见那个军校,却是半天不见其动弹一下?贺疯子本就是一副火爆脾气,一见这名军校竟是如此的肉头?几步就走到他的面前,这才瞧清楚,原来是自己的一名亲兵军校李四。当下将自己的火气极力地往下压了又压,又强按耐着自己,不至于抬腿一脚,便将对方给就此踢出去?
对其粗声粗气的开口喝问道:“李四,你这厮不马上下去,也好能及时的传下我的军令?叫上弟兄们赶快些通知于城内的那些旗人知晓?如今,我东北军肯站出来,来为其做这份主张?怎么倒在此处与我摆起肉头阵来?今rì你若不讲出一番道理来?可要仔细你小子的猴屁股?”说到此处,贺疯子却将眼睛,朝着李四用力的瞪了一瞪。却见那个李四,到对于贺疯子的这番恐吓,竟似并不感到害怕?
相反却是朝着贺疯子笑了一笑,这才慢条斯理的对其言道:“将军,尽管我李四不增读过书,斗大的字更
是认不上十几个。可我也毕竟晓的一点?就是这伙在赫图阿拉城内作乱的八旗军,虽然这伙人照实是罪该处死。可在他等身后站着的那个人?却并不是将军可以招惹的人?即便属下不说出此人是谁?想来将军也会猜测得出来,此人究竟是军中的哪一个人?而这些八旗军乃是应从与这个主的吩咐,才聚集到赫图阿拉城里来的。若是将军就似眼下这般不管不顾的,将这伙人给治了罪?岂不等于打了此人的脸面?那最终,却又让城主如何是好?更何况,最主要的一点,这些被八旗新军所屠杀的人?却又不是我东北军?也不是汉民百姓,将军也犯不上,为鞑靼去争这口气?若是依着小人的愚见?自然还是应该及早得将城门给打开?也好恭迎城外的大队人马进入城内,这才是将军眼前应当所为之事。”就见李四说完之后,却是双目紧紧盯着贺疯子的脸上的神sè。还以为,自己这番言辞,多少也能给他提个醒?
而贺疯子也不是痴傻之人,当然也就不会以自己将来的官途,来赌上一把?可倒是没有想到?贺疯子听了李四的这番话之后,却是将头摇了摇。对其厉声呵斥道:“李四,你放屁。我东北军若是照着你这般言辞来做事情?那冰雪城又岂会一直能够支撑到了现在?还不多亏这些百姓们?你莫要与我费什么话?快些传下我的军令,召集上那些大嗓门的弟兄们,及早的将我的决定,遍告于城内的每门每户知道?这才是你李四当做的事情,还不快些下去?在吩咐人,暂时不得将城门与我打开?无论是城外何人前来叫门?都一律不得理会与其。”贺疯子说到这里,却是转身拂袖而去。李四眼见自己是无法能够在劝得动贺疯子,肯在回心转意?也就只得长叹一声,只好转身下去。先在军中挑选上十几名大嗓门的军校,随后,却带着这些人,是逐街逐巷的,高声宣颂着贺疯子所说过的那些言辞。
而城内的那些旗民们,在听说了这个东北军的宣告以后,最初却是无人肯相信与这些东北军?毕竟,在一开始就是这些东北军先一步攻上城头来的。如今,却怎么又会与那些后来上来的八旗新军们去动开手?一时间,百姓们仅仅是将院门稍稍打开一条缝隙,朝着外面小心的观望着?
可等看到那些,如今躺在满大街都是的八旗新军们的尸体之时,这才知道,原来在那些人嘴中所说的事?都极有可能全是真的。而这也却仅有一两个八旗旗民,走出自家的宅院来,凑到跟前,打算实验一番?看看这些人嘴中所言,可是否属实?虽然这是冒了一定的风险,可既然能替家人报仇?冒上一点风险又如何。
而贺疯子虽然只见到,最终才从自家屋内走出来十几个旗民,却也对此并不着恼。却是对着这十几个人高声喝令一句道:“诸位,都请走到那些人的跟前去辨认一番?看看,可是否有你的仇人站在那群人的当中?如果要是果真有那个人?那你可立即与我来讲?本将对其是绝不会加以宽待的?”贺疯子最后的几句话讲完,却是瞪着双眼瞅着这十几个人?
第一千二百二十三章浑河傍岸砂砾堆,日没半和战兵骨
第一千二百二十三章
只见这十几个旗民却不先忙着,朝着前面那群已然被东北军校以弩箭给逼住的八旗新军跟前走过去?反而先是互相对视了一眼之后,这才又朝着眼前这位,将一柄巨剑扛再肩头的将领身上瞧了几眼过去?其中一个身材显得有些瘦削的八旗汉子,嘴唇嚅动了几下,这才犹犹疑疑的对着贺疯子又开口问了一句道:“这位将军,若是一旦被我等给认了出来,究竟是哪一个人冒充了旗人,在这赫图阿拉圣城之内做下了如此令人发指的恶事?这位将军莫非说,当真就会与我等做主不成?还是,只不过是为了稳定我等得民心,只是来我等的面前说说罢了?更或者是,将我等诓骗出来?以斩草除根并且永绝后患呢?”让贺疯子所没有想到的?却是这个中年的旗人汉子竟然开口说出这么几句话来?直将贺疯子给气的,差点仰头喷出一口鲜血出去?
且听其话里话外的含义?分明就是认为,在这座圣城之内,到处杀人放火抢掠东西的人?根本就不是正宗的旗人所为。<.xiaoshuoyd.>而是由这些东北军所冒充的旗人,替其所做下的这些种种不法之事。随后,再将这些恶事都安插到了旗人的头上。如此一来,就势必要在这些满洲人之间制造出分裂来。
至于谁会在这里面得到某些好处?自然是不言而喻的。贺疯子听这个中年的旗人不汉子如此说,立时也就听明白了其话中的疑问?虽然是恼恨与对方,竟然将这种事情,竟然也给安在了东北军的头上来。却也晓得,这种事无论是到那里说去?自然而然的,都会先怀疑到东北军的头上。
无论谁都不会想到,那些个在圣城之内杀人放火的人?当真就是这些正了八经得旗人。贺疯子无可奈何之的,只得勉强的按下自己满腔的火气,朝着这个汉子高声喝道:“究竟是由东北军所冒充的旗人?还是你们这些真正的满洲人?你自己去辨认一番,自然也就会全然明白的。”说完却不再理会与这些旗人,只是朝着那些东北军校一挥手,对着那个领头得李四吩咐一句过去道:“放这些不知好歹的人过去,自己去验查个明白?看看前面的那些人,到底是东北军所冒充的旗人?还是他们自己的百姓?”说完以后,却是气哼哼的踱到了一边待着。
只等这些人过去,自己去勘查个明白?看看这些人到底是满洲人还是汉人?那个中年汉子听完,虽然仍然是满脸的怀疑神sè?却还是遵照着贺疯子的吩咐,半信半疑的走进人群之内,开始逐个的辨认开来?而等他与打头的这些个人面对着面,仔仔细细的辨认了一番之后,虽然一时尚不曾找到那个,杀了自己妻子祸害了自己女儿的凶手?可自己眼下就可以先断定下来一件事?这些人都是真真正正的旗人,根本就不是由东北军所装扮的?
这么一来,却让这个八旗汉子,照实有些开始弄不明白起来?怎么?八旗自己人竟然会对自己人下此毒手?若是照着这些人的所作所为,倒还真是不如这些东北军校呢?最初还以为是那个东北军的将领,有意欺哄与自己这些人?故意找些人来冒充八旗军校?只是想要将这盆污水,给倾倒在八旗旗民的头上?可等看清楚这些人究竟是谁之后?到让这个八旗汉子,一时,竟然对此无话可说起来?却是站在原地,足有半盏茶的功夫,也不增挪移过地方。
而贺疯子站在一旁,却正对这十几个人冷眼旁观着?眼看在那个中年汉子的脸上,初始还是有所怀疑?可接下来,再其脸上却是呈现出来一股,难以掩饰住的失望和憎恶的神情,以及从其双目之中,分明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八旗中年汉子,对眼前的这十几个旗人流露出一股子仇恨?
贺疯子冷笑一声,却对着那个中年的旗人汉子,开口随意探询了一句道:“这些人,到底是不是由我东北军所装扮的?如今想来,你也已经看个明白了?那你可是已然找出来?究竟是这里面的哪一个人?害了你家的人?”说完,便朝着两名东北军校点了点头,示意与二人,一旦这个中年的八旗汉子,指出了在这里面,究竟哪一个人是凶手之后?便立刻就此闯进人群之内,去将此人给抓出来,当着此人的面前,将其给就地处死。
却见这个八旗汉子的面上,微微的一怔?随后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对其开口言道:“这位将军,小人如今尚不曾看到那个,害了我妻女的恶徒?还请将军能够允许小人,将这些人从头至尾的逐个的验看一遍?只是如此一来,很有可能的,就是要颇为耗费掉一些时辰?不知将军,可是否会与小人这个方便?”就见这个八旗汉字说罢,却是将一双眼睛,给紧紧地盯在了贺疯子的脸上,看着他脸上的此刻神sè变化?
孰料贺疯子听了之后,却是不增因此而动怒?反而是忽然笑了一声,对其训斥道:“我都已然对你等说过了?你等可在这些人之中,去随意的辨认。只要能够找到那个人?无论会因此而耗费多少的时辰?本将都绝不会因此而稍有一丝的不耐,且绝对会大力支持与你等。只要你等找出这个人?本将自然也就会对其决不手软。”贺疯子说着,却是伸左手,在自己的那柄巨剑的剑刃上,轻轻地拍了几拍。
那个中年的八旗汉子听贺疯子一口应承下来,却也就将担心一扫而空,不由对着贺疯子打了一个仟,对其十分客气的言道:“小人谢过将军如此的恩德,那小人这就去找那个害了我妻女xìng命的牲口?”说完,却是穿过前排的那一排八旗新军军校的身旁,走到了第二排军校的面前,又开始认认真真地察看起来?而这些站在其面前的八旗新军军校,却也无不都对此有些开始担忧起来?如今,城外的格格根本就无法能够进入城内来?
这样的话,眼前这个汉子,若是一旦将那个人给辨认了出来?那个八旗新军军校定是难以逃脱一死。只是让这些八旗新军军校的心中,为此感到有些犹疑的地方?却是贺疯子如何,竟会对这些住在圣城之内的寻常旗民大发恻隐之心?若是没有这些旗民的帮助,东北军岂不早就已经攻下了赫图阿拉老城?
而无论这些八旗新军们对此有什么样的想法?却都是难以更改眼前的这种被动局面。至于有没有人想过?去设法给城外的那位四格格送一个口信出去?也好让她能及时地赶到城内?想办法来搭救与众人的xìng命?对此倒是有不少的人都想过,可令人感到无奈的,却是东北军把守得十分的严密。别说是人能够出去?就连一只耗子也逃不出城外。众人也只好期盼着,眼前的这件事情能出现一丝的转机?众八旗新军军校只是奇怪与这位四格格,如何竟不能立时便出现在城内?对于此时,贺疯子早已控制了整座赫图阿拉老城。
这些人都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的,却是贺疯子竟然是自作主张?依旧将城门给紧紧关闭着,并不曾放城外的人马进入城内来。而城门既然还是被牢牢的关着,而那位四格格却又如何能够进到城内?而那个中年的旗人汉子,足足的找了五排的新军军校,就在众人以为,他已然决计是找不到那个人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从人群之中传出一声,稍稍带着些许的惊喜,更多的却是那种透骨的仇恨和愤怒的语气。
“那位将军,这个人就是杀了我的福晋,又祸害了我家女儿的牲口?”随着这一声喊出来,早有两名东北军校扒拉开人群,跟着便挤到最后面的人群之中。片刻工夫过后,就见两名东北军校分别在两边,架着一个八旗新军军校的胳膊,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将那个八旗新军军校狠狠一把推扔到了地上。而那个中年汉子,却也跟在几人的身后走了出来。却见其双眼之中,竟似已要喷出火来?
贺疯子眼见这个人,竟然果真找到了自己的仇人,不由轻轻地点了点头。心中也不免跟着同时松了一口气,毕竟自己此时乃是违反与军令。在得过了赫图阿拉老城之后,首要之事就是打开城门?而自己竟不先打开城门?反而是将城门给牢牢地关了起来,又命手下的军校,将乌兰托娅最近新招上来的,这些八旗新军都给看押起来。且并不经过主帅,还有乌兰托娅的点头同意?就对着她手下的军校下开了手。
只恐怕,一旦乌兰托娅yù对此事加以追究?那自己即便在深得东北军主帅的恩宠,却也难以抗衡得过乌兰托娅这枕边风的厉害?只不过,贺疯子为人做事,一向只是做那些自己认为对的事情。且是极少考虑过,自己会因此而得了一个什么样的后果?自然,更是很少考虑,是不是会有人因此而嫉恨与自己?或者是将这档子仇口,牢记不忘在自己的心中。直等到一个恰当的时机?即对其展开报复。
第一千二百二十四章簌簌寒日征北将,萧萧风前万马丛
第一千二百二十四章
待那两名东北军校,将那个八旗新军军校狠狠推搡到地上之后,便分别朝着贺疯子这面望了过来?却见贺疯子对其二人微微点了一下头,这才开口对着二人随意的吩咐了一句道:“既然人已经找到了,那位苦主,你可是对此有何要求?是立即将其给斩首?还是五马分尸?亦或是,将其给刑罚而死?由你来做主也就是了。或者?你还打算自己动手?这自然也是可以的,来人,给他一柄刀。”贺疯子说完,早有一个东北军校反手抽出腰畔得刀,倒过来递给那个八旗中年汉子。那个八旗中年汉子倒也不曾客套,伸手便将刀给接了过去。
随后,走到了那个八旗新军军校的跟前,却是低下头看了此人一眼。却见其还是一个,显得十分年轻的男子。唇上的茸毛还不增完全褪得利索,面上也稍稍留有一些青涩。不觉在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真是不知道,应把这些事情该怪到何人的头上去?却又闭上眼,对着天上的妻女暗自祷告了几句。
忽然举起刀,一道寒光掠过,人头随即跟着滚落在其脚前,一股鲜血喷涌而出,而半危坐于地上的那具尸身,也跟着缓缓地倒在地上。却见那个八旗中年汉子,随手将那柄长刀投掷在地上。长刀的刀尖,足足扎进土中足有一半之多,留在土外的刀身,且微然晃动不止。而那个八旗中年汉子,忽然仰面嚎叫了几声,便似一只受了伤的野狼一般。随后,却是奔到了贺疯子的跟前,趴在他的面前地上,就狠狠向上磕了几个响头。随后立起身,却是径自转身而去。
而有了一个人带了头,余下的事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不多时功夫,就在地上堆积了十几具的尸首。而在这其中有些旗人,却也并不曾拿刀杀过人。对那个仇敌,虽然在自家的心中,对其是恨不得噬了他的肉,啃了他的骨头,喝了他的鲜血?可当真要让他自己动起手来?却是颇有些难度。
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央求与东北军校,能够前来为其代劳一二?而这些东北军校在得到了贺疯子的首肯之后,倒也并不对此千推万拒的。直接是将那个人犯,按着其肩膀头,勒令与他跪倒在地。随后,便是迎头一刀斩落下去。顺便一脚,便将人头踢到一旁,再将下一个新军带到跟前,再顺势一刀,将人头砍落。而此时,依然苦苦守候在城外的,那位东北军主帅,以及其手下的一应军校人等,无不都为此等的有些口干舌燥的,心头无不都闷着一股子火气。而这位冰雪城主帅,也以命自己的手下人,去连着叫了五回的城门。
却并不见城内对此有所回应?而多数时候,城头上的军校都探出身子,对着城下的人,哼哈答应的好好的。可等其缩回身以后,却是泥牛入海就此了无音信。而城下的叫打城门的,那位冰雪城主身旁的亲兵近卫,却还是傻傻的站在城门跟前,如似傻老婆等着惗汉子一般的,苦侯而不自知?
而这位东北军主帅,若是但真便要打算着直接闯进城内?却也并不是什么较为难的事。只消吩咐二来一声,令他手下的特战队校尉们以飞抓登上城头,在从另一面下到城内,便可轻松如意的将城门给打开来?并且,城内的那些东北军校对于特战队校尉们,可并不敢得罪与其半分的。
即便就算是贺疯子自己,对于二来手下的这伙,看上去让人为之胆寒不已的校尉们,也是要畏惧三分的。若二来当真将手下的人给派到城头上去?那贺疯子的这件事情,恐怕也就此要闹得有些要大发起来?可不仅仅是二来没有派人上去的意思?就连这位东北军主帅如今,却都不晓得他在想些什么?
手下军校叫不开城门,他也不过多地去做理会?只是吩咐手下军校,一遍遍的骑着马,奔到了赫图阿拉城门跟前。声嘶力竭的去叫打着城门,而对方往往是答应的好好的,却就是不办实事?而对于城头上的军校如此作为,城下的人却依旧是对其毫不恼怒?到显得二者之间,配合的极为的默契。
在那位东北军主帅的近卫,又是一脸的无可奈何的神sè,驱马奔回来之后?城头上却又浮现出那个军校的身影。随即,也不肖与这位城主大人在对其加以吩咐?那个军校却又圈过马头,朝着赫图阿拉城前奔驰过去。却依旧是毫无结果,对方还是似方才那般的,都答应的好好的,可等其一转过身?
却就此了无消息,而这面的人,却又带着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催马回转本队。而就连乌兰托娅到了此时,早也多少看出来了?这城上城下的人,怎么看上去,竟是在演着一场双簧戏?只是其这般所为,却又是要做给谁去看呢?而在此时的赫图阿拉城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如何就是不见城门从里面被打开?而东北军的战力,非能以一般的军队可相提并论?都过了这么久了?城上城下早已到处都挑起一片的火把和灯笼,将城头和城下,全都给映照得十分的明亮。而此时的赫图阿拉城内,却几乎也显得十分的沉寂而肃穆?晚风徐徐,掠过众人的面庞,带来一丝丝的寒意。
除了,隐约听不太清楚的,似乎是人在临死之时,所发出的惨叫声,时不时地从城内传了出来?便再也听不到旁的任何的动静?这不由人不对此感到有几分的奇怪和惊异?可乌兰托娅无论怎么看,眼前这位骑在大黑马上的唐枫。都感到他似乎正有些事情,在瞒着自己似的?
可当着身前左右的这群军校和几员大将的面,乌兰托娅可并不想令其感到下不来台?在众人的面前扫了他的面子,使其今后又如何能在手下人的面前,抬得起头来?故此,虽然此时心中焦急万分。对于城内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紧张万分,而令其最为担忧的一点?
就是自己手下的人可是八旗新军,这些人会不会和东北军之间起了什么摩擦?毕竟这些人可是刚刚成军,能不能拎着刀敢去与对方拼命,自己对此尚不得而知?更惶论他的军纪又会能好到那里去?而这伙子人居然也有一股子血气,竟然敢跟随在东北军的身后,去一同登上赫图阿拉的城头。这倒让这位四格格未免感到有些吃惊?
第一千二百二十五章恩沾境内风初变,早知门下旧成蹊
第一千二百二十五章
虽然再旗的这些满洲人,可以说一小就是从马背上长起来的。【文字网网在这一点上,和蒙古人倒是有些相似。且自幼就跟随在牛录的身后,四处去劫掠和杀人。自然,基本上都是以到大明朝的疆域之内去抢掠和杀人为主。且每每还抢回一些汉人男子和女人们,男子自然就可以卖给那些,在旗中身份高贵的人,以作为其包衣奴才。女子之中,姿容平常之人,一是被卖出去以后,在大户人家为奴当婢,再或者是直接便被送入满洲人的勾栏院内,任由着众人对其调笑和取乐。而那些稍有姿容的,却是被大户人家买回去之后,作为通房丫头。姿sè更是略胜于这些寻常女子几筹的,却是进入那些高门深院之内,当作了府内老爷的侧福晋。较起一般女子而言,也算是从此有了一些的保障。虽然还是要看着大福晋的脸sè过rì子,却也终归能吃饱了肚子,不再为自身的活计犯愁。
可以说满洲人十三四岁,便会纵马飞驰在草原之上,自幼即可拿刀杀人,却连眼皮都不会眨上一眨。而对于这等跟随在东北军身后同登上城头,却也是司空见惯的很。只是在xìng子上却稍显得有些野xìng,需要以严格的军规军纪来约束与其。而似如今这支八旗新军,成军有些仓促,自然也就无从知晓那些军中的规矩。
而这些满洲人一旦冲入城内,却不亚于一群洪水猛兽一样的凶悍。尽管是能打仗,且并不畏惧于死亡。可也对于杀人和劫掠亦是拿手好戏。再加上不晓得军中的规矩?自然而然的就会在城内去任意妄为。而最为关键的一点,就是这位四格格又不曾随着这些人进入城内。
也就更无人来管理与这群人,而这些八旗满洲人只以为,东北军既然攻入城内,也定会和他们是一样的作为?毕竟在赫图阿拉城内住着的,全都是满洲人的百姓。而东北军和满洲人又是生死的仇敌,自然也就不会对他们的这番所为去加以拦阻?而最有可能的?就是会和他们一起在城内四处的胡作非为去?
而让这些八旗新军所不曾想到的,这些东北军却是将八旗百姓和汉人百姓都一视同仁。竟然,将自己这些友军全都给围困起来?更要命的,就是让城内的那些满洲人百姓们,从自家房内出来,对其仔细的辨认一二?以待被认出来,这些东北军校却不在于其多说什么?是直接将其给拖到一旁,再将一把刀塞入那些苦主的手中。随后,在一边看着那些苦主,高高的抡起刀来,将这些八旗新军的人头一刀给砍落在地。而那些被围困起来的八旗新军军校,此时却将肠子都给悔青。当初自己只是以为,对方十有**会和自己是一样的?这才放心大胆的在城内横行。可却没有想到,自己最后不仅没有战死在沙场之上,还竟然要死在这些城内的满州百姓手中。
这让这群八旗新军军校的心中,对此无不都感到有些憋闷以及。只是期盼着,东北军能够快一些将城门给打开?那位四格格也好能够及时地进入赫图阿拉城内?也正好将这些余下的人都给救下来?可看这些东北军眼前的所为,却是分明不打算在此事结束之前打开城门,并将城外的人马给放进城内来。
而这群八旗新军即便是打算去和对方拼命?也好能够使自己因此而获得一线生机?可其手中的兵刃,却早就已然被对方勒令着投掷于地上。此时,却又能拿什么东西去和对方拼命?而就算当时手中的兵刃不曾投掷到地上?可就看对方握在手中的,哪一架架jīng巧以及的弓弩,就不是自己所能抵挡的了得。
而现如今,这些八旗新军军校们,却是身为人家砧板上的鱼肉,任由着对方朝自己下刀。而就在城外得这位东北军主帅,以及其手下的东北军将士们,和那位乌兰托娅正都等得有些焦急不安之际?却就眼见着赫图阿拉的城门,竟然大出众人意料的,被里面的人给缓缓的推了开来。
随着城门的打开,从里面走出一队的东北军校。待这一队东北军校走出城门之后,却是分列与城门的两边,只是令人稍感有些惊异的?却是在这些军校的手中,都是握着一柄弩弓。且这些人手中的弩弓,都是平举着?就在这位冰雪城主,还有乌兰托娅以及二来等人,正都为此而感到有些大惑不解之时?
却又眼见着,从赫图阿拉老寨的城门之内,走出一队队的八旗新军。且这些人都是赤手空拳的走了出来,不仅是手中不见拎着兵刃?还一个个都是耷拉着脑袋?似乎这些八旗新军们刚刚打了一场败仗似的?这更令这些人为此而错愕着,不解眼前的这幅场面,这又是在唱哪一出戏?莫非,当真是两军在城内内斗起来了不成?而这也并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毕竟一方是由满洲人所组成的八旗新军,一方乃是辽东的汉民百姓所组成的东北军。
最后,八旗新军不是东北军的对手,只好是扔下兵刃,乖乖的任由对方来处置与自己不成?眼下,不仅是那位东北军主帅在自家心中是这么的猜测与,这城门到底因何开的这般晚的原因?就连乌兰托娅也是持着这一想法。而在她的心中,认定了,自己手下的这支八旗新军,其再怎么说,也终归都是满洲人。自然不会在这赫图阿拉,这座满洲人的圣城里面做出何等的恶事?最大可能,就是因为两军政见不合?
才因此而内斗了起来,而毕竟自己手下的八旗新军才刚成军,并不是那支久经沙场的东北军的对手,这才被对方最终给缴了械?并且又被驱赶出城外?看着眼前这群八旗新军们,被东北军似看押犯人一般,给赶出了赫图阿拉圣城城门之外。多少,也令这位四格格的心中有些不太开心。
再怎么说,那位东北军的将领贺疯子,他也应当是不看僧面看看佛面的?莫非,他不晓得自己和这位东北军主帅之间的关系不成?还是因为自己也是满洲人?故此并不曾将自己给放入眼中?乌兰托娅的xìng子虽然显得有些粗疏,也带着一些豪放,可其却并不愚笨。如今看到在自己的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自然就会想到旁的上面去?而就连这位东北军主帅,都未免在心中对贺疯子的此番行为,多少有些埋怨之意。
在那些八旗新军军校几乎都走出了城门之外,且又在离着城门不远的地方,规规矩矩的站成了数排,似若在等着什么?而这时才见到有一个人,在其肩头之上扛着一柄巨剑,却也从城门里面缓步的走了出来。虽然在城门的四周围亮起一圈的火把,将那场地之内映照得一片的火红?
可对于此人到底是不是贺疯子?因为离着较远一些,再加上天sè如此的漆黑,即使有火把映照着,却也看的不是那么的透彻。而从其面容之上,却也是一时无法分辨的清?除了凑近去看,方可以看得出来。而若是看着他扛在自己肩头的那柄巨剑?倒是可以肯定,那就是贺疯子的那柄平常所使用的巨剑。
只见贺疯子叫过一名军校,对其吩咐了几句什么之后?却将自己肩头所扛着的巨剑,转交与那名军校的手中?且又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头。还不等那个军校对其回应上一句?而自己却是早就已然分开人群,大步朝着这位东北军主帅面前走了过来。等他走到了唐枫和乌兰托娅的马头跟前,却是站住脚,却是规规矩矩的,且在面上带着一丝恭谨神sè,对着这位东北军主帅和那位四格格乌兰托娅的面前,深深的施了一礼下去?口中却是高声对着这位东北军主帅回应了一句道:“启禀城主,末将前来向你领罪了?乌兰托娅姑娘,贺疯子这一回,算是真真正正的得罪你了?至于要杀要剐,只能是悉听尊意?”他这一句话脱口而出,虽然是有些让人感到一丝惊异?可这位冰雪城主还有那位乌兰托娅,在二人的心中也多少猜到了几分?而乌兰托娅更是在自家心中,坐实了东北军和八旗新军之间,乃是起了一场火拼?
听见贺疯子如此一说?让这位东北军主帅大感惊诧,急忙在马上低俯下头,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贺疯子的脸上神情?自己也不知道贺疯子的这一场祸,究竟是闯了有多么的大?而在贺疯子以前,倒还真不曾见他象眼前这样过,来向谁认过错?尤其是主动来朝着自己领罪?更是显得稀罕之际?
眼见着贺疯子徒步前来,朝着自己和乌兰托娅同时来请罪?这位冰雪城主看在眼中,可其心中也多少有了一些计较,晓得此事,定是与那支跟在东北军身后,一同进入赫图阿拉城内的八旗新军有所关联?大概是两军在赫图阿拉城内起了一些摩擦?而贺疯子此人一向又善于护短,再加上对方,很有可能是仗持着自己身为四格格手下的八旗新军,故此是持宠而娇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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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二十六章画角初鸣残照微,营营鞍马往来稀
第一千二百二十六章
很有可能,是这些八旗新军军校所做出的一些事情,惹到了的东北军校?贺疯子这才索xìng紧闭城门,打算着自己现在这城内,来替其手下的军校报仇雪恨一次?所以,即便是自己命人去叫了几次城门?可贺疯子却因为一时不曾忙完自己手头的事情?这也才一直都在拖延着,迟迟不见其打开城门。. 78xs
虽然贺疯子是自己的心腹爱将,可毕竟眼下城内的那支被东北军给缴了械的八旗新军,可是乌兰托娅手下唯一的一支军队。于情于理,东北军也应当对其多有所忍让才对。如何竟然同室cāo戈起来?虽然眼下正是用人之际,不可无故处罚手下的大将?但也少不得,也得对着贺疯子申斥一顿?
想到这里,这位东北军主帅便将面sè往下一沉,朝着贺疯子厉声喝问道:“贺疯子你竟敢无视于军令?本城主多次命手下的军校,去赫图阿拉城门跟前去叫打城门?你如何不立即将城门与我等打开?倒害得我等还以为着?城内定是出了别的茬子?否则,你又岂会如此胆大包天的,无视于我这接二连三的军令?”听这位冰雪城主如此一说,竟好像是提醒与贺疯子快些找一个理由出来,也好能在众人面前让其下了台似的?
而立马与一旁的乌兰托娅,自然也听出了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话中的用意。虽然自己也不予对其多有询问和打探些什么?可对于自己手下军校因何会被对方给缴了械?却又给似看押人犯一般的看管起来,这总的来让自己问上一句吧?否则,自己手下的这些,刚刚被招募上来的八旗新军们,岂不对自己有些心灰意冷起来?他们不论是惹出了什么事端?又无论是和东北军之间,却引发了多么大的误会?
可毕竟自己还是这支军队的主帅,岂能容别人来对自己的手下指指点点?更或是似眼前这般的给看押起来?若是自己今rì不对此事加以询问的话?就恐怕要冷落了自己手下这些将士们的心?在将来,此事一经被传出去?谁还会甘心情愿的跟随着自己,前去征讨与那个谋逆的逆贼多尔衮?想到此处,乌兰托娅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却催马朝着贺疯子的跟前走了几步,这才和颜悦sè的低下头,对着他开口询问道:“贺将军,乌兰托娅有一件事情,确实有些想不明白?不知道贺将军可否能为乌兰解开这个疑惑?”乌兰托娅的话并不曾完全的说出来,可大家都是聪明之人,贺疯子岂又不晓得,乌兰托娅的嘴中所说的疑惑,究竟是什么事情的道理?
贺疯子本来还打算着,给这位四格格乌兰托娅留下几分的情面,使其不至于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去丢这个人去?可无奈的是,乌兰托娅如今也是被这件事情给挤兑到了这。她如今是不得不问一句?贺疯子听乌兰托娅说完之后,却是抬起头来,朝着坐在马上的,那位东北军主帅的面容之上望了过去?
打算和这位冰雪城主递过一个眼sè?也好让他出来给二人打个圆场?最好的就是先让弟兄们进入赫图阿拉老城之内,暂且都好好的休整一下。而这样一来,自己也可以寻个时机?去将那些八旗新军在圣城之内,所做下的种种令人发指之事,背着人与他背地里偷着去讲述一遍?
而这样一来,即不得罪人,也给乌兰托娅留下了情面。自然,这就得看这位东北军主帅,到底是不是领会了自己的用意?贺疯子目不转睛的,盯着骑在马上的这位东北军的最高统帅,等着他能够开口,也好替自己说上几句话出来?最好的就是将这个话头给插过去?也好让乌兰托娅不再对着自己继续追问下去?
令贺疯子猝不及防的,却听这位东北军主帅对其开口吩咐道:“贺疯子,既然乌兰托娅都已然对你开口打听了?你也就莫要再藏着掖着了?这一左一右,都是我东北军的人马。你又有何事?是不能当着我等的面直说出来的呢?就算是我东北军先动的手?可若是当真有一个能站得住的理由?本城主也自然会帮着你的?可若是东北军的过错?那你也莫要在护着短了?莫要让外人以为,我东北军一贯于只是揪别人的错处?临到了自己家?却是高高的举起巴掌,反而是轻轻的落下去?贺疯子,你有什么就直说好了?”唐枫说完,却盯着贺疯子的脸上神sè变化?
想要从贺疯子的脸上发现一些端倪?只是贺疯子的面sè并无丝毫的变化,听见竟然连自家的主帅,都让自己说出其中的实情?贺疯子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咬了咬牙,将八旗新军自从进入到了赫图阿拉城内以来,所做下的累累恶事基本讲述了一遍。说完之后,又唯恐余乌兰托娅和这位东北军主帅不信?
却是转过身,朝着城门口高声吩咐一句道:“将那几位住在城内的旗人百姓,立刻都与本将给请上来?也好让城主和夫人都看一看?本将所言可是有半点虚妄之词?”随着贺疯子的一声吩咐,早有两名东北军校,手里高高的举着火把,在头前引着路,在二人身后跟着足有二三十个旗人百姓装扮的人。
从赫图阿拉城门里面走了出来,一直走到了这位东北军主帅的马头跟前,这才停了下来。而这位冰雪城主不yù使得乌兰托娅在众人面前过于有失颜面?急忙先开口,对着为首的那个老者询问道:“方才本城主的手下将领,前来与我提起,说八旗军自从闯入赫图阿拉城内之后,却是坏事做绝,不仅仅是抢掠财物?且还刀伤人命,辱弄妇人?这些可都是真的?这位老人家,你莫要害怕和担忧?尽管照实讲来即可。”说完,却又扫了一眼贺疯子的此时面上表情?
却见贺疯子依旧是一幅从容不迫的神sè再其脸上,如此看来,他方才口中所讲的那些,八旗新军所做下的种种不法之事,全都是真的了无疑?可这却是等于打了乌兰托娅的脸,毕竟这些人乃是跟随着她赶到此地来的。可却没有想到,这些人竟然是如此的胡作非为。
而那个八旗老者,听完马上得这个将领得询问之后?却点了点头,便又将方才贺疯子所说过的,那些八旗新军所做下的事情,却又一一的说了一遍。且因为他的家人,也受到了那些八旗新军的祸害。自然讲述的,要比贺疯子方才所讲的,要更为的真实和让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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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二十七章凄风淅沥飞严霜,苍鹰上击翻曙光
第一千二百二十七章
而等东北军主帅和乌兰托娅等几个人,听完了这个八旗老满洲人,从头至尾的说完了这些事情之后,却也被这些八旗新军所作所为给惊的不觉有些惊诧莫名?想那些八旗新军即便是xìng子稍显得有些粗野,可其毕竟还是满洲人,如何竟会在被满洲人视作圣城一般的赫图阿拉老寨之内如此的妄为?这可照实是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也让众人全然都不曾想到?由堂堂的八旗满洲人所组成的军队,竟然会在自己的城池之内,对着那些老友妇孺之辈举起了屠刀?而这位冰雪城主对此事,却还是感到稍稍有些疑惑?
为了不至于,在听这个老者一面之词之后,而冤枉了这支八旗新军?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在马上对着这个老者微微的点了点头,随后对着贺疯子开口吩咐道:“贺疯子,将这位老丈与本城主暂且请下去?你在命你的手下人,就在这座城内寻找一处地方,也好将他给妥帖的保护起来?你可听仔细了?一旦在这位老丈身上,若是出了个什么事情?我便维你试问?再有,你在命几个城内的旗人走近来与我等搭搭话?也好能让我等由此可推断出来,城内到底是蒙受了多大的损失,却又死伤了多少个人?而这位老丈口中方才所言,是否仅仅是一个偶然出现的事情?”说完以后,却见唐枫不自禁,扭过头,朝着立马与他身旁的乌兰托娅的面容之上瞥过去一眼?
却见,此时在这位四格格的粉面之上,早已经yīn霭密布,双眉倒竖,嘴中的一口银牙,也早就已经紧紧地咬合在一处。瞪着一双十分好看的丹凤眼,瞄着远处如今被东北军给圈围在当中的,那群看其表面有些显得垂头丧气的八旗新军,心中真是想就此奔过去,抬起脚来,与他等挨着个得踢过去?这些人,怎么就是如此的不予自己挣口气?却又让自己也受了他等的连累?有了纵使部下胡乱杀人之过?岂不等于,受把柄与多尔衮之手?本来是正义之师,可到头来,却是落了这么一个下场?等到自己在带领手下的八旗军,去攻打下一座城池之时?城内的八旗百姓们,可是否还会相信与自己这个替父报仇的四格格的话呢?他们还会再度前来支持与自己么?
最让乌兰托娅甚为恼火的,就是这座赫图阿拉城本是满洲人眼中的圣城。虽然自己的舅父被城内的守将给杀害了,却也不因此就意味着,城内的旗民百姓人等,也都跟着参与到了这场谋杀之中来?毕竟,在赫图阿拉城内死伤的绝大多数的八旗满洲人,都是寻常的八旗百姓而已,他们却又得罪了谁?谁又该来为他们报这个仇?来讨回这个公道呢?只恐怕,他们如今死了也就死了,且死的默默无闻。难道说,寻常的百姓xìng命,就果真如同草芥一般么?既然如此,那自己这次纠集八旗新军,巴巴的赶到了赫图阿拉老城,来为自己舅父报仇雪恨,却又到底是对还是错了呢?
而自己最初也根本就不曾想过?要以阖城百姓的xìng命,来为自己舅父一家抵偿xìng命?错在哪多尔衮,还有镇守在赫图阿拉城内的那两员守将。只是多尔衮他人如今远在宁远城左右?眼下,大概早就已然率领手下的虎狼之师,过了山海关直抵大明朝的京城脚下了?而若是照着这时rì来计算的话?那么多尔衮,早就已应该将那位如今霸占在京城之内的土皇帝李自成,给他赶出了京城?且已然流落在外,成为了孤魂野鬼?
而那两位镇守在赫图阿拉老城里的守将?也早就已经战死在城头上。而在听到身旁的这位冰雪城主帅的一番言辞之后,虽然听他说,是为了多听听城内其他百姓的供状言辞?也好能做到心中有数?知道如今在赫图阿拉城内,到底有多大的损失?又确确实实的死伤了多少个八旗百姓?
可乌兰托娅本就聪慧到了极点,也早就听出了在这位东北军主帅话中的隐含之语?晓得对方乃是为了使得自己与众人面前,显得不太过于尴尬,让自己可以多少留有几分的颜面去见人。可乌兰托娅本就不是一个,愿意将自己的过错给隐匿起来的人?也从来不避讳与自己所做出的错事。
在她看来,错就是错了,是绝不可以将过错给遮掩起来,有过则改无过嘉勉。虽然这位冰雪城主也是一番好意,可乌兰托娅并不打算去领他的这个情面。便也随着点了点头,对贺疯子开口轻轻言道:“那就有劳与贺将军?在命人去叫上几名百姓过来,待我查问清楚之后?定会与城内的八旗百姓们一个交代的。”说完,不觉伸出手,摸了摸在自己身下所佩戴的那口弯刀。而那口弯刀,本是皇太极生前所赏赐于她的。
那本是在当初,她跟随着父皇一同出去兴围打猎,皇太极因见她身畔竟不曾带有兵刃在身?便解下了自己随身的弯刀,就此赏赐与她佩戴上。而这口弯刀却也一直跟随着她,只是却不曾使用过几次?与乌兰托娅而言,她最为心爱的两件宝物,其一就是那只,和这位东北军主帅唐枫分别一人一只的草原狼。
其二就是这口弯刀了,只是草原狼如今却并不在她的身边,未免令人感到有些遗憾。贺疯子听见乌兰托娅这么说?不觉在自家心中,也终于放下一块巨石下来。便朝着乌兰托娅点了点头,却转过头朝着骑在马上的这位城主拱了一下手,开口借声道:“末将遵令,末将这便命人去将几个城内的百姓给召唤上来?也好让城主和夫人审问个明白?也好看看末将,可是否冤枉了这些八旗新军的军校们?”贺疯子说完这一席话之后,却见马上的二人分别点了点头,他这才转身大踏步走了下去。一直见其走到了那些军校的身边,这才站下身子来,却又见他似乎与那些军校,以及百姓们说了一些什么之后?就见众百姓无不都是举起双手,高声应和着他方才所说话中的最后一句话?
片刻之后,就见有十几名的八旗旗人百姓装扮的人,朝着二人跟前走了过来。待离着乌兰托娅的马头跟前不远之处?却纷纷的停了下来,却是参差不齐的跪了下来。随即,不等这位四格格,亦或是哪位城主开口对其来加以询问呢?便分别将自己所看到的,和经历过的诸多悲惨之事,对其一一的复述了一遍。
而乌兰托娅听完之后,这一回自己却可以断定下来。单凭着自己手下的这群八旗新军们的所作所为?这些人无不都是该死以及。只是自己难道真的?要将他们全都给一并杀掉了么?可在看看跪在自己马头跟前的这十几名八旗百姓们,却见一个个都抬起了头,一双双充满着希翼的双睛,正都在朝着自己投望过来。
显而易见,这些人无不都盼望着?自己这个四格格能够站出来?也好能够为他们去讨个公道回来。或者说,他们正在看着自己如今此时,到底会怎么去做?如果自己当真有所护短的话?那恐怕,自己这次纠集与这些百姓,一同去抗御多尔衮的事情?恐怕也就会就此寿终正寝了?
而如果自己,若是果然能为他等出这个头,并做了这个主?想来,自己从此以后,也定会能跟着风调雨顺起来?也能得到这些八旗百姓们的拥戴?为推翻多尔滚这个摄政王做好准备。经过再三权衡其中的利害得失之后?乌兰托娅却转过头,朝着身旁的这位东北军主帅开口言道:“主帅,臣妾有一个不情之请?就是,想要借你手下的刀斧手,来为之一用?只是不知城主是否肯答应下来?如今,臣妾的手下八旗新军,可谓人人都免不了有罪的嫌疑?自然,也就不能再来充当执刑之人?”说着,却是双眼瞅着眼前的这位东北军主帅,等着他的答复。
就见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脸上,对此却倒显得淡定以及,朝着她点了点头,随即又朝着身边的一个贴身护卫吩咐一句道:“传我的军令下去,调上一拨刀斧手上来?并要全部都听从于乌兰托娅夫人的吩咐去做事,不得违我军令?但有违令或者不尊号令者?一律与八旗新军同罪论处?”随着一道军令被传下去之后,一队可说十分专业的刀斧手,也就立即聚集到这位城主的面前。而对于这位东北军主帅命人所传下的,这最前面的这两句话?众人倒是并不曾,当真就将其给听在自己的耳中?只是准备哼哈答应一声也就算了,待若乌兰托娅有什么指示与自己等诸人?自己等诸人也可照着其吩咐去做也就是了。自然,其中若是有些事情?兴许就会得罪于那位夫人的?也当仔细权衡之后再做出决断。
只是等听见这最后的一句话,从那位东北军主帅的口中说出来之后?却让下面这些军校,和各路统领的心就跟着为之一寒?一旦若是自己有意,去与这位乌兰托娅夫人遮盖一些面子?也就势必等于,自己等军校包庇于这些八旗新新军所做下的恶事。如此一来,却使得自己要与那些八旗新军同罪?
第一千二百二十八章 沙平虏迹风吹尽,金河欲渡马连嘶
第一千二百二十八章
若是这样的话,那个还胆敢去为了向那位夫人示好?反而搭上自己的一条xìng命以及前途?“属下等,定会谨遵军令,请主帅放心便是。小说阅读网首发”被叫到跟前的众军校轰然答应一声,随后,却见乌兰托娅驱马走到这些刀斧手的跟前站住。淡漠的朝着一个军校吩咐下去道:“将那些八旗新军军校全部都押到跟前来。”随着她的一声令下,早有军校去将那些八旗军校一队队的,全部都给驱赶到了乌兰托娅的面前。
只见乌兰托娅扫了众人一眼之后,忽然高声传下一道军令下去道:“新军之军纪如此败坏?罪在于统领,来人,先将这三位统领一并推出去?就地处斩,再将其人头与本格格高挂与赫图阿拉城头之上。以对后面的人做出一个jǐng示?”随着乌兰托娅的一声令下,早有几个军校,走到这些八旗新军的人群之中。
不大工夫,就将三个牛录从人群之中给推了出来。不由分说,用力的按着其肩膀头,令其跪在乌兰托娅的马头前面。而这三个牛录被推到了乌兰托娅的面前,也晓得自己大事不妙,急忙跪在乌兰托娅的马前,向其苦苦的哀求不止?却见乌兰托娅却并不朝着这三人面上望去一眼。
只是淡然的吩咐一句道:“先将这三人与本格格杀了?至于这些余下的人?本格格要逐个的审问一番,在作出决策?”随着乌兰托娅的话音方落,几名东北军校手中的长刀,也已跟着挥举在半空之中。三道厉闪突然自空而降,三颗人头便也跟着滚落到其座下战马的蹄下。
“来人呀,将左右的八旗军校都押到城内?由城内的百姓们去加以辨认,凡是无故杀伤八旗百姓和抢掠其财物者,以及辱弄妇人者?都在城内的菜市口处以极刑。而那些相从者?即便不曾跟着刀伤人命?也一律施以五十军棍。如今天sè虽晚了一些?但此事却不可稍加迟误,必得趁着今夜,就将这些人与本格格全都给分出来?毕竟我等的时辰可不是很多的,莫要因为此事,反而延误了东北军的大事?”乌兰托娅也绝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自家心中深知,这次东北军主帅唐枫之所以带着手下军校,绕道奔袭到赫图阿拉圣城。
可绝不仅仅是为了再将圣城攻占下来之后,给予八旗铁骑一个jīng神上的打击?以求能撼动其军心?其中最关键和主要的,就是为了帮一下乌兰托娅,将她的舅父从赫图阿拉老城里搭救出来?只是令人所没有想到的,却是其舅父早已就被镇守在赫图阿拉老城的守将,遵从于多尔衮的旨意给杀了。
而对于乌兰托娅而言,无论对方是不是自己的夫婿?在这件事情之上,自己却都要秉公而办。决不可因私而废公?不能再人家帮了自己之后,自己却不知好歹?反而还想继续要求与对方,来为自己的事情跑前跑后的去?这才吩咐那些被借调过来的东北军校们,去连夜将此事给办利索了?
以免再因为此事,而耽搁了东北军的行程?随着乌兰托娅的军令,被一个东北军校给准确无误的传达下去之后,那些八旗新军当即又被东北军校转头给重新押回到了赫图阿拉城内。并就着当夜,在赫图阿拉老城之内,遍布灯笼和火把,将整座圣城的里外,全都给映照的通明一片。
且又有不少得东北军校,三五成群的,在城内到处的宣讲着?告诉住在圣城内的八旗百姓们,乘着今夜赶紧出来指正与闯进自家门户之内,就此胡作非为的八旗新军军校出来?并且对其下了保证,一旦有人若是被八旗百姓给完全的辨认出来?那东北军绝对不会耽误片刻工夫,立即将将其给推往菜市口,直接一刀便将其给杀了。而即便是那些抢-劫了百姓财物的新军军校,除了要将其所劫掠而来的财物,全部都折返回到苦主的手中以外?本人还的身受三十军棍,而这若是比起那些被斩首示众的人来,可谓还算是较为轻微一些的刑罚。
而住在赫图阿拉城内的这些八旗满洲人,因为有贺疯子为民作主的这件事情在前。自然也就对于这一次,由东北军校在街头巷尾到处都是极力所宣讲的,八旗新军的统领,便是那位大行皇帝的掌上明珠四格格,如今主动朝着城内的八旗旗民们做出一个承诺?一旦有人认出来了,那些当时在城内无法无天的八旗新军军校来?就要立即将其明正典刑,以还给八旗百姓一个公道。而且,最为主要的一点?
就是将那些被这伙八旗新军所抢掠而去的家中财物?还都给一一的完璧归赵。且东北军更是在这后面特别声明,凡是家中房屋,被那火子八旗新军给付之一炬的?东北军除了付给他,可以使其安家的银子之外?同时,还帮着其雇好木瓦匠?来帮着这些苦命人,将房屋给重新修茸一新。
而等这些住在城内的旗民们,在听到这最后的一条之后,更是对此纷纷赞叹不绝。对于这位大清已故皇帝皇太极的四格格,更是将其给看作了观音大士一般的大善人。而在这当中,自然也有不少百姓的房屋,还是好端端的屹立与原处。可等其听说,官家答应不光是赔偿一笔银子下来?
最为关键的?竟然还肯帮其雇佣那些木瓦匠,来为其重新修建起房屋来。这让这些房屋不增为八旗新军所损毁的人,为此而大伤起脑筋来?本来,最初在这些八旗新军,恣意行走在赫图阿拉的城内之时?这些八旗百姓们眼见着左邻右舍的房屋,被这些人一把火就给点燃起来。且还时不时都能亲眼得见,这些八旗新军所做下的那一桩桩令人所不齿的事情。更令这些八旗满洲人感到惶恐而不安?索xìng,就与对方来上一次破财免灾之举。果然,在自己照实破费掉了一些银钱之后?也当真将这些,被其视如洪水猛兽一般的八旗新军,给送出自家门户之外。至于对方下一个又去残害谁家?那就不是自己所理会的事?
可令这些花了银子,为此免去自家灾祸的满洲人没有想到的?却是东北军竟然肯对着八旗百姓们做出补偿,和赔还银两。这让这些人不仅是对此眼红得很?恨不得自家在屋内放上一把火来?而在这座此时处于子时的赫图阿拉老城之内,一场辨认嫌犯的活动正在进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