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九十九章营门吹笳覆楼雪,起兵祝纛满旗风
第一千一百九十九章
“二来你这厮那几个可都是你手下的弟兄?你如何竟敢见死不救?你若再胆敢拦挡着我?我这就免去了你特战队首领的官职换一个肯听本帅吩咐的人来?”此时的这位东北军主帅早已有些都不晓得自己的嘴中所说的话到底都是什么样的言辞?只是一边极力的挣扎着要往那堆碎石堆扑奔过去也好能将被埋砸在碎石和乱砖下的特战队校尉们的身子给刨出来?却是一路被二来和其手下的特战队校尉们死死的沿顺着马道朝着辽阳东城门楼下拖去。 无弹窗 更新快二来亦是听见从这位主帅嘴中所喊出口的这句要撤换自己官职的胁迫言辞?却依旧是不为其所动只是对其顺嘴回应了一句道“:枫哥到了城下面较为安全的地方你便是命人把二来的脑袋给砍了?二来也绝不会对你有半句埋怨之词的只要这能让你的心底好过一些便足以。但是眼下我希望枫哥你仍需谨记在心的城下还有城外如今可还有我东北军校在等着你?岂可任由着你去轻易孤身涉足险境之地?”说完以后也不再去理会与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叫骂和七八名特战队校尉抱腰的抱腰拽胳膊的拽胳膊还有两个人唯恐与这位主帅在情急之下再抬起腿来朝着这几个人的身踢将过来?
那两名特战队的校尉干脆索xìng将他的一条腿也给分别而又牢牢地抱在自己的怀中却是跟随着二来等几个人一同朝着东面城门楼下用尽浑身气力的疾速的沿着马道朝下奔走着。身后的爆炸声却仍然是不绝于众人之耳。也不晓得这个辽阳守将到底在这东面城门楼偷偷地埋下了多少的火药下去?
等所有的东北军校还有曹变蛟的东北铁骑以及最后跟下来的特战队校尉们全都退到城下一个安全的地方之后却见对面的那座东城门门洞随着最后的一声爆炸的响起竟然就在众人的眼前崩塌下去。伴随着一阵扑面而来的足以遮天盖地一般的浓厚尘烟的扬起东面的城门连着门洞都就此消失在碎石乱砖和破瓦之下。站在空地的所有的东北军校们以及特战队校尉们此刻都显得有些发怔的注视着对面的那一堆被码得很高的砖石堆。心中对于这辽阳守将的此番举动不由暗自嗟叹良久。毕竟一个誓死都不肯投降与敌的武将且在最后紧要关头宁愿与这座东城门楼玉石俱焚也不肯将辽阳城交与他人之手?还是值得人对其稍稍有所敬重的。
此时的这位冰雪城主却也终于停了下来不再挣扎而二来还有其身畔的特战队校尉们也早已松开双手侍立于他的周围四处。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的两只眼睛有些呆愣的盯着对面的那早已化成一片废墟的东面城门楼却是久久都说不出来一句话?二来等诸人却也默然无语的就此伫立着。
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足有多半时的功夫也不曾吭过一声?待见到东城门楼的那股尘烟慢慢逐渐的落尽。这才忽然转过头不由狠狠瞪了二来一眼。还不等二来对其再开口来劝慰几句?却是早已抬起手来照着二来的脸就狠狠地甩了一巴掌过去。随着啪的一声脆响过后这才对其怒声吩咐道:“二来那些可都是与你朝夕相对的兄弟?怎么就能如此忍心的看着他等就此被活活的埋葬在砖石的下面?”说完是抬腿就朝着前面行去。
二来却是稍稍的咧开嘴苦笑了一下也并不与他去分辨什么?依旧跟随在他的背后默默无言的朝着对面的那堆已经垒叠成一座小山般高的砖石跟前走了过去。“你也莫要紧跟着我?立刻传我的军令下去先令军校们在这附近搭起几座帐篷来。在令火头军们这便开始为全军人马准备饭菜?再多熬一些热粥也好给那些待会被救出来的人服用。另外最为关键的一条便是将所有军医都给调集到这里来?也好准备随时都可救人。如果军医不够用?可就地在这辽阳城内与我找一些过来。还有传我军令下去将那些已被俘虏的八旗军校全都与本城主押到此地来?而他们就交由你们特战队校尉们来暂时将其给看管起来但要见到有人若是打个旁的主意?就当即处死十人此为连坐之法。同时不可能就这么让他等待着?他们也是和我东北军校一起来搬挪那些砖石碎块。再让曹变蛟带过来一千军校与我等将这些碎石还有乱砖都从这里搬挪开去?看看在下面可还有侥幸不曾遇难的兄弟?”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话一说完却是直奔对面的那堆砖石山顷刻间便已踏了去。开始小心翼翼的诺搬开那些碎石以及还有破烂的城砖和翩翩的碎瓦。二来待将军令传达完毕之后却又赶了回来。就见再其身后却带着一队的特战队校尉而那些人还押着那些被俘虏的八旗守军直至走到砖石堆得跟前方才停下却见这群八旗军校却是躬下身躯开始跟着东北军校们一起搬开那些碎砖。而在此时正领着人马待在东面城门外的曹诏正自等着里面的内应能把城门给自己打开?
就再等的有些焦急之时忽然就见东面的城门楼竟响起一连串震耳yù聋的爆炸声。伴随着爆炸声的响起最终就见东面的城门楼彻底的跨塌下去。碎石还有乱砖将东城门洞给堵塞得紧紧实实的。看起来这东面城们大概是已经被东北军给攻陷了。只是令曹云诏有些感到怪异的?
却是东北军又因何非要将这好端端的城门洞给炸塌了?这倒令这位智将对此有些百思而不得其解?毕竟对于八旗守军而言他们很少使用火药的。最多不过是用来发shè火炮的炮弹来用的而绝不会似东北军一般?研制出各种各样的火器来让这火药的作用扩大几十倍之多。
故此曹云诏只是以为这场爆炸也只能是由东北军所为。对于城内得东北军到底为何非要把这东门给炸了?曹云诏却是根本想不出来其中的任何答案。既然眼见着东城门此时已经走不通了看来也就只能是绕道而行。曹诏又和高一功商讨了一下便就此决议绕走北门进入辽阳城内。
而之所以要绕走北门?乃是因曹变蛟当时也就是从北门进入辽阳城内的。想来那里绝对不会有任何事的?而在城内在东面的城门楼跟前这位东北军主帅正带领着八旗俘虏以及东北军校们还有特战队校尉们。正都再一起奋力的挖掘着被砖石给砸到下面得东北军校和特战队校尉们。
可就在此时这位东北军主帅偶然一抬头却忽然发现在人群之中有一个人的身影让自己望去竟然显得十分的熟悉?尤其在此人的背竟还背着一柄出了号的巨剑。更是让人轻易地就能把他给辨认出来?到了这时这位冰雪城主方才回忆起来?就再自己带着敢死队直取东面城门之时?
却也似乎在人群之中也瞧到了他。只是因当时两支军队正都处于混战之际。而自己也仅仅是瞥了一眼也并不敢十分叫准?自己所见到的人果然就是贺疯子?毕竟那个人在自己匆匆一瞥之间过后就已经混入到混乱的人群里去。而此时自己倒可以就此肯定那个在战场之被自己望见的人?
就是眼前的这位贺疯子这是肯定无疑的了。而在此刻自己也无空闲时间去理会与他。只得先将他不尊号令自己私自出战由此违反军令这件事暂时压下。而东北军校们在这位主帅的带领之下足足的搬运到了半夜子时过后。这才总算是将城门楼的砖石都给挪搬开到一旁。
并且在这堆乱砖石的下面也仅仅找寻到了四个特战队校尉的尸骸。以及十几具东北军校的遗体只是这些尸体看去多多少少的都稍有所损伤。不过再将那四具特战队校尉的尸体挪走之后?却在其中一个校尉的身下竟然又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空间。看去似乎是这个校尉尽着自己的全力之下又以自己的身躯来将面所砸落得的砖石都尽给遮挡住以后最终才在身下留出这么一个小小的空间。而众人却又从这下面找到了一个一息尚存的特战队校尉。这让整个得东北军都为此而激动异常一时间人人显得均都有些手忙脚乱的且又小心翼翼的终于将此人给从砖石下的缝隙里给抬了出来。二来去辨认一番之后这才朝着那位城主回禀了一番?
原来这个被掩护在那个校尉身下由此而幸免于难最终留下一口气的人也是东北军特战队里面的一个校尉。却又与那个校尉乃是亲兄弟故此在紧要关头才被其兄长给设法遮挡在自己的身下。最终其兄蒙难而他却是带着一身的伤势总算是活了下来。
第一千二百章芙蓉帐暖度春宵,深秋素寒查夜城
第一千二百章
当这位东北军听说发生在这兄弟二人身的事情之后却也不免跟着叹息一时。 无弹窗 更新快急忙吩咐人将这个特战队的校尉给抬到临时帐篷里面交给军中的随军郎中来为其好好的医治一番。同时却又吩咐手下的东北军校们在城外不远的一处紧邻着一片密林的地方挖下了不少的土坑。好用来将那些东北军校得遗骸全部都给葬下去。自然也不能就让这些人如此赤条条的就去了?
尽管在这城内的棺材铺也倒是有着几家。可铺里头的棺材却并不适合于东北军校们来用。最终只得因陋就简令军中的工匠们砍伐了一些树木又破了一些木板出来。以几块木板就此一拼凑能用来装人即可。对于何时将这些战死的人给下葬到土中?亦让其入土为安?
眼见着在手下得东北军校们还有那群俘虏以及特战队校尉们在外加从北门绕道进来的曹云诏手下的一部分人马一起的努力之下终于将东面城门洞这里清理干净。与此同时也将所有能找出来得东北军校的遗体全都给从废墟之中抢挖了出来。并将这些遗体全部都放入那些刚被制作出来的简易的棺材里。只是因天sè到了此时却也照实有些过晚。只好是等到明rì天光大亮起来之后再去将这些棺材葬入那些土坑之内。
而至于今夜?则是先将这些棺材全部都给停放在了临时帐篷之内。而这位东北军主帅在于手下人一起去忙活完这些所有的琐事之后这才显得有些黯然的带着两名贴身侍卫走回到二来命人给他寻下的一处显得有些幽静的小宅庭院之中打算度过今夜再说明rì的事。
深秋之夜夜何止沁凉如水?简直便是令人感到刺骨的那般冰冷即便无法能冻坏人?可若是这么手中握持着长矛就在这大帐亦或是房院门口这么去站一两个时辰?也足以让人忍受不了。好在在东北军队里对于这轮换岗哨一事都定得十分的人xìng化可以说都是为了手下军校来着想的。
每名东北军校最多也就站一个半时辰便可被前来换岗的人给替换回去。今夜这些东北军校却并不似往rì那般的站岗放哨与门前。却是都统统的站在了院墙外面将身后的那处小小的宅院给围得风雨不透。且人人都显得极为的机jǐng异常。不仅是单手按着身那把长刀的刀把且还有些军校手中竟然还提着连发弩箭。小心戒备的留神查巡着周围的异常动静?且在墙头之也冒出十几柄的长火铳来。
亦是都纷纷对准墙垣之外而外面虽然显得剑拔弩张。此时在内宅里却是一片的平和。乌兰托娅此刻却正坐在床头之盯着坐在桌案跟前的那具身躯一时竟不由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当初认识他的时候?人一时竟然痴了借着灯烛的光辉定定看着那个人的侧影。而此时此刻这位东北军主帅却仍旧沉浸在自己属下阵亡的感伤之中。
对于身后坐在床榻之的乌兰托娅却也一时无心思去与她说说这一段rì子里所发生的事情?只是闷头对着摊在桌的那副地形图来来回回的观察着。亦不晓得过了多久?忽然听得身后的乌兰托娅开口对其说了一句道:“唐枫明rì似乎你也不太可能带着手下的军校坐船赶奔清河城去?我猜不论如何你也会在这里逗留十几rì功夫的?那倒不如?我先带着一些特战队的校尉赶赴清水城?因那镇守在清水城的副将乃是由我皇阿玛当初一手从下面给提拔来的而在当初他仅仅才是府内的一个包衣奴才罢了。且在其最为落魄之际却是身沐浩荡君恩。想来也定是怀着感恩之心的?我想要去对他游说一番?让他帮着我将镇守在清水城的主将赶走?同时再将清水城给不费一丝气力的得过来?如此一来也免得东北军弟兄们再因攻打清水城而造成不必要的伤亡?”乌兰托娅说完这几句话之后却是将一双十分柔和的目光盯在这位冰雪城主的面容之看他可是否同意让自己走这一趟去?
听见乌兰托娅居然说她打算带着几个校尉去一趟清水城?立时将这位东北军主帅给惊得顿时就将地图给推到一旁双手扶着桌面站了起来。将眼睛瞥向坐在床榻之的乌兰托娅的脸打算看看她口中所说的到底是不是当真?映着灯火望过去却见乌兰托娅眨着一双黑晶晶的眼睛也正在观望着自己。而看她的面神sè倒显得有些严整的很并不似在说笑。却不免感到顿时一颗心跟着便略往下一沉。急忙走到床榻的旁边轻轻依靠着她的身畔坐了下去。鼻子里顿时传进一股子女人身特有的香气。心思也立时显得有些慌乱一下却又即刻安定了下来。对着乌兰托娅劝告道:“乌兰毕竟你父皇太极已然身死我就恐怕清水城的那个包衣奴才未必就会买你的帐?万一他趁着你前去找他商议此事的这个机会在命人将你给抓起来?而后朝着盛京城内一送?恐怕大事也就此全都休矣?还是照着我最初的盘算?应该待我等人马将辽阳城内的事情全都了解之后?在于你驾着船沿着太子河赶往清水城。”唐枫将右臂探出去轻轻地揽住乌兰托娅的肩头乌兰托娅也将头轻轻依偎在其肩头之。
却是稍稍的沉吟了片刻乌兰托娅还是坚持着言道:“那个奴才他绝对没有那样大的胆量?胆敢将我交到盛京城多尔衮的手中去。且在我年幼之时他总是伴陪着我的身边。带我出府去买东西还带着我去看戏绝对不会演变成你所想的那副样子。”说到此处乌兰托娅却将头抬了起来定定瞅着他。
听见乌兰托娅既如此的肯定此人绝不会出卖与她?到让这位冰雪城主一时也不好再来对她多说些什么?却仅仅叹了一口气却又将乌兰托娅给揽到自己的怀中将嘴凑到她的耳旁低低声音对其言道:“夜sè已深你我也早些就寝?”随着他的这句话脱口而出乌兰托娅的一张粉面顿时便红了起来。
第一千二百零一章秋宵月色胜春宵,万里天涯静寂寥
第一千二百零一章
尽管此时房屋外面夜凉如水,房内却是chūn风温熙。透过纱帐,隐约可见两个人在床榻之上,正在厮杀的正酣,不由自主地就可使人自然而然的沉醉在其中。两个人少不得又来颠鸾倒凤一番,彼此重新复温往rì旧梦,双方说不出的和谐和甜蜜。而令这位冰雪城主大为惊叹的,却是乌兰托娅不似往rì的,那般青涩和放不开?到似乎是换过一个人似的?在这小小的床第之间,倒显得颇为的豪放和狂野,绝不似她当初那般的羞涩和腼腆。
竟似乎,明rì二人即将要就此分离,永远不能再相见一般?这令这位东北军主帅,少不得也为此而产生出几分的疑虑?正待打算对其开口问上一句?却见乌兰托娅用一双红红的双唇,将他本yù脱口而出的询问,却又给封堵了回去。紧跟着,轻轻附在他的耳边,对其低语道:“今夜,枫哥只需好好的疼惜爱怜我一番,乌兰不复再问他rì?”这句话说到最后,却隐约带着几丝的呜咽。旋即,却又恢复成方才那般的喜悦和轻笑。而在那轻笑之间,却决不见有寻常妇人那般的故作娇弱,惹人垂怜的模样。庭院深深,夜sè沉沉,忽然,月轮的清华,倾洒到床榻跟前的那方砖地之上。那一片月光,竟仿似在地上铺盖了一层霜雪一样的洁白而清凉。
唐枫不知何时就此深深地熟睡过去,因为乌兰托娅昨夜与他所说的那番话。其对他已然表明,想要孤身一人赶赴清水城。打算以着自己身为大清国的格格身份,来促使与那位,在皇太极不曾做皇帝前,在原府内做包衣奴才的那员副将,来帮着她拿下清水城?再加上,二人在枕席之间,乌兰托娅又说过一些,似乎蕴含着二人要分离的言辞?故此,这位冰雪城主唯恐与乌兰托娅在黎明之前在和自己来一个不告而别?一夜都是紧紧地捉住乌兰托娅的一只皓腕在手。如此一来,即便乌兰托娅想要离开?只要稍稍的朝外挣扎一下,这位东北军主帅便也就会立时被惊醒过来。
等窗户外得一道光线,透过隔窗的缝隙和半透明的绵纸,照shè到房内之时。这位冰雪城主却也终于醒转过来,一只手不由自主地就摸向了自己的身旁,那个乌兰托娅昨夜所躺着的半边床榻上。却不由忽然吃了一惊,触手之处,却是空空如也?慌忙从床榻之上翻身跃到了地上。
手忙脚乱的将内外衣裤俱都穿在身上,外袍亦被随意的披在身上,尚来不及去将袍子好好的系好?就急三火四的奔出房外。方冲出房门之外,急忙立足朝着院内扫视一遍?却并不曾瞧见乌兰托娅的风姿卓越的身姿,和那张巧笑嫣然的笑脸?由此可以断定,乌兰托娅大概早已经离开了辽阳城?赶赴清水城去了。
急忙将一个军校招手,叫到自己的面前。对其急声询问道:“你可曾见到乌兰到何处去了?她可是对你等说过?她要往何处去了么?”一边对其询问着,一边又不住的朝着院门外扫视着。期盼着乌兰会突然出现在小院的门口处?毕竟让她就这么一个人赶往清水城内,这似乎照实令人对其有些担忧。
那个军校急忙对其深施一礼,恭敬地对其回禀道:“回主帅的问话,乌兰夫人在五更时分,就已经带着几个兄弟一齐起了身。听她说,乃是奉了主帅的军令?这才带着几十个弟兄赶奔清水城。说什么?乃是为了去与城内的那个,打算对着东北军投降的将领彼此来接洽一番?也好让对方能够放下心来,知道我东北军绝对不会在他投降过来之后,再出尔反尔的去与他清算,往rì八旗铁骑与东北军之间的恩怨。”这名军校说完,便停下话头,等着面前主帅的吩咐。
虽然早已经猜测到了,乌兰托娅是绝对不会坐等自己在将一切事情都忙完之后,在和自己一同离开辽阳城?她定是十分心急的,先于自己一步离开辽阳城。好在乌兰托娅才在五更时分离开辽阳城的,如果自己能够在抓紧一些?再以大黑马的脚力,想来追赶上她,这倒也是十分容易的事?
想到此处,倒不太显得有些慌忙了,漫不经心地对着那个军校,却复又随口问了一句道:“你等可曾在军中与她去寻了一匹较好的脚力?”此言一出,却见那个军校听了之后,面上倒显得有些错愕起来?而这位东北军主帅再见到这军校脸上的此番神情,心中毫无缘由的,却感到就是为之一紧?
果然,便听这个军校对其回敬道:“启禀主帅,不是主帅吩咐下来的?让乌兰夫人乘坐着你的那匹千里一盏灯,赶赴清水城的么?听乌兰夫人说,还是城主唯恐于寻常的坐骑脚力显得有些过慢?这才将自己的宝马良驹送与夫人来乘坐,就是为了让夫人能够提前一个时辰赶到清水城去?”那个军校说罢,便盯着眼前这位,此时面上变颜变sè的东北军主帅。不由在自家心中,有些感到大事不妙起来?只是不晓得,这位乌兰夫人可是否,当真是因与这位冰雪城主在昨夜闹翻了?这才在凌晨时分,赌气骑乘着这位主帅的坐骑离开了辽阳城?可又不曾得到这位城主的军令,等于是将主帅的战马给生生地诓骗了去?如此这样一来,自己这失马之罪断断是躲不掉的了?
就在这个军校为此有些不知所措之际?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竟然转身,却又奔回到房内。又过了片刻工夫,才见到这位主帅,重将身上的衣袍,都给穿的利利索索的,又奔到院内。对着院内的军校吩咐道:“传我的军令下去,先将那些昨夜装了弟兄们尸体的棺材,即刻都抬到挖好的坑旁?此时乃是战争之间,也来不及再来挑选什么良辰吉rì?再传一支我的军令,令贺疯子还有额亦都,即刻都去将所部人马点齐,随时都准备出兵?”却是边说着话,边抬腿这就朝着院门外走。打算先走到城内的街头巷尾,先来看看辽阳城是否因为这两rì的战火,而造的不成样子?
可刚刚走到院门口,却与一个人走了一个对头。等其带着几分愤郁地停下脚步,朝着对面来人打量了一眼之后,却又顿时将自己心头的那股子愤激一扫而空。淡然的对着来人开口询问道:“二来,你这么早前来寻我,可是有何重要的事情?如果要是有的话?那就在这里于我说,站在这院内里的人,可谓都是我的心腹。我没有什么好避着他等的?”说完,就等着眼前这位,仍然带着一些喘息的特战队首领,能主动开口对自己讲出实话来?
却见这位特战队首领,倒也不见有丝毫的客套和扭捏。直接对着他开口言道:“五更左右,我接到了手下特战队校尉的回禀?说有人看到了乌兰托娅竟然骑着你的战马,又带着几十个东北军校,就此闯出北面城门离去?据我猜测,她很有可能是先一步赶往清水城?亦避免我东北军在清水城下,再为此有些伤亡?故此,属下早已派出一百名的特战队校尉,在其身后偷偷保护着她,一路奔往清水城而去。”二来说到这里,却是朝着眼前这位发小的脸上瞥去一眼。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脸sè,从最初的惊异和担忧,到最后的欣然,以及如释重负。
却见这位冰雪城主轻轻拍了拍二来的肩头,对其赞叹道:“幸亏有兄弟你,否则,乌兰此番孤身一去?可照实令我为此担忧不已?不过,我也已然吩咐军校,因军情紧急,也顾不得什么?在于将士们去筹办什么头七三七的了?就在今rì午时之前,要将这些棺材都葬入土内。跟着,便乘船沿着太子河直奔往清水城。看看,可是否能在今rì的rì落之时?或者是明rì的午时之前赶到此地?也免得迟则生变?”说完,却见这位城主是跨步就出了小院的门口。二来也急忙在其身后跟了出来,二人一前一后的,直接奔往东面城门口处。
待两个人赶到了此地以后,大概是因他的军令,早已提前被手下军校给传达下来?就见一对对的军校,健康者一具具的棺材,走出东面已然损毁的城门,直朝着昨夜索挖下的那些土坑旁边而去。两个人见此情景,此刻倒也无暇在命人去找军中的主将,在于其来垂询一番?
亦是跟随着这些军校一同走出城门洞,到了那片森林旁边的土坑跟前。却见曹文诏还有贺疯子曹变蛟以
及高一功额亦都等武将们,全都聚集在这些土坑的周围,一个个无不都显得面容肃穆以及。且全都盯着那些土坑,默然无语的就那么侍立着。待见到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身影,忽然出现在土坑旁边。
几员大将急忙一同躬下身躯,一边对其抱腕拱手,一边对其高声言道:“末将等恭迎城主来此主事?”唐枫走到众将身前,却先朝着众将的脸上扫了一遍,这才转过身,面对着那些密密麻麻的土坑,等着那些军校去将棺材一一的给放入土坑之内?而后,自己在来讲上几句话?这件事情也就算是完成了,在回过头,立即带着两只骑兵火速离开辽阳城。也好能在乌兰托娅不曾出事以前,抓紧功夫赶到清水城?而对于这么多的棺材,自然也无法能一一的,让这位主帅来为每一个人,都去讲上一番悼词?以此来追忆这些兄弟,在每一个人的心目之中。
第一千二百零二章别易会难今古事,非是余今独与君
.....第一千二百零二章
而事急从简,一切没必要的过场,自然也就应该将其给简略掉在午时之前,终于将所有的棺材都葬入了土内至于那些八旗军校得遗骸?则是被放到一起,一把大火将其给烧得jīng光而那位辽阳守军主将的遗骨?却因为他当时和一些八旗军校身处城门楼之内,而那东城门楼里,却又是火药的囤积之地在火药炸响之后,这位辽阳守将的身躯,也早就跟着灰飞烟灭掉了,已是无处可寻
虽然也敬重与他,倒也算得上一位忠臣良将再加上人死不结仇,只是这位将领的遗骨,却实在是无地方寻去?又不太晓得,他姓字名谁?只好是给他立了一个墓碑,上面只简略的书有八旗驻辽阳统领之墓几个大字而已待将这件事情完全办利索以后,却又正好天过正午
再等东北军上上下下全部都用过午饭以后,这位东北军主帅却是直接找到了曹氏叔侄,以及高一功还有贺疯子与额亦都等几员大将将自己一早就已经筹划好的事,对这几个人讲述一遍之后,便当场对这几个人,传下了一支支的军令而贺疯子本来一直都在担心着,深恐这位主帅会来抓自己的痛脚?
因在攻城战之时,自己可是不曾奉有军令?而是私底下,偷着潜入到敢死队当中,混到城头之上,去与那群辽阳守军以死相拼的而在那个时候,自己也时刻都偷偷盯着,这位东北军主帅的举动唯恐与自己在万一被这位冰雪城主给看到了?他再命人来把自己给赶下城头?
那样的话,自己可也就白费这么一番心思了?而这也才促使着贺疯子,不时地去留神查看着这位主帅而当这位冰雪城主,在那场混乱的,到处都是争相拼杀着的人群当中,一眼发现那个令他较为熟悉的人影之时?对方可也跟着就发现了,这位城主的目光,此刻正朝着他这面张望过来?
所以,当时的贺疯子立即转身,就此一头扎进人群之中而等那位东北军主帅在发现那个,颇让他为此感到熟悉不已的人影以后?正待再要追过去?可那个身影却一转眼就此消失不见了这位城主当时,也未免有些对此怀疑过?以为很有可能是自己看差了?认错了旁人?
到了方才,听这位东北军主帅传下几支军令其中竟然还吩咐与自己,同额亦都带领着自己麾下的那支,所剩余下的为数亦是不算很多的骑兵,竟然要一起够奔清水城?听到这支军令,可令贺疯子的心中,对此照实是感到意外的紧?生怕这位东北军主帅在万一反悔,将这支军令再给收回去?
急忙抢上一步,对其笑着回复道:“末将紧遵主帅的军令就是?敢问主帅,我和额亦都何时可以起兵?是不是,这就可以下去召集起来人马,再多准备下一些弓弩和火铳以及神雷等物?也免得到了攻打清水城的时候在无物可用?另外,主帅,我这手下的军校,可在头几次与八旗的大战之时,拚杀得差不多了?在若不补充上来一些人马?到时候,我可就此成为一个光杆的将军了?”贺疯子少有似这么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来与这位城主讨要军校的时候
倒令这位城主对其不仅有几分好奇起来,却将面容一肃,对其冷声冷语的询问道:“哼,让你跟着去,不过是让军校们仗着你这疯魔在军中,多少还会为此增添上一些胆气罢了?莫非你还当真,我是派你去亲自领兵带队的,去与清水城的八旗人马来好好的较量上一番么?咱们东北军,虽然是将寡兵少可也绝不能差遣那些已然身受重伤,且还不增痊愈的将领继续上阵去与敌拼杀玩命的?否则,又令外人对我这主帅如何看待?故此,贺疯子你也莫要与我在此多费什么唇舌?这一次,你不过是额亦都军中的监军罢了所起到的作用?亦不过是为了给将士们鼓鼓劲而已,至于上阵寻敌厮杀这个活?是绝对不会用上你的,你到时候,待在中军之内即可实在若是无事可做?你可以在军中敲敲战鼓,也好激发一下兄弟们的血xìng,让弟兄们可以及早得将清水城给夺下来?”就见这位主帅在说完这几句话以后,却似打算转过身去与身后的曹文诏等几员大将,再去详细的说上几句什么?
贺疯子听说,自己是作为一个摆设,而被派到军队中去的?而说句不好听的话,这分明就是把自己当成一个死人的牌位,给供在军中去心里不由顿时就升起一股子火气来,眼见这位城主就要去寻曹文诏去说话?急忙踏过去一步,高声对其吆喝道:“城主且慢?不瞒城主你说,我身上的伤势早已恢复得差不多了若是城主还是不太相信与我贺疯子,依然能够上战场挥动巨剑,且依旧可从容不迫的杀敌去?那贺疯子也就不再瞒你了?昨rì,在城主率领敢死队校尉们,杀到辽阳的东面城头之时?我贺疯子就在暗地之中,随从与这些兄弟们,一起杀到了城头一直到了最后,因在辽阳的东城城头上发生了连续的爆炸我贺疯子才不得不跟随着大家撤了下来,若城主还是不太相信我的话?贺疯子还可以与你找上几个证人前来,与我作证,并打上一个供词交与城主?”贺疯子的话音方落,却见这位城主忽然竟仰面大笑起来?
他这么一笑,顿时将贺疯子还有额亦都以及高一功等几员大将,全都给笑得心头感到有些毛乱起来?不晓得这位主帅方才葬完手下的弟兄们,却又因何事情,竟会如此大笑不止?就见这位冰雪城主帅笑罢多时之后,却又自动停歇下来,忽然又将一张脸孔给板了起来?
却是对着贺疯子突然开口问了一句道:“贺疯子,你可知罪么?”这一句话一说出口来,顿时将身边的几员大将都给说的就是一愣?
贺疯子一时也不曾回过神来?看这位东北军的主帅,话正说得好好的呢?如何竟会突然就换了一副面孔对人?想自己也不曾违反与他的任何军令,如何竟会问自己这句话呢?这让贺疯子有些对此感到越发的糊涂起来?
第一千二百零三章百舟横截太子河,晓来风静尘波起
第一千二百零三章
却还是规规矩矩的对其回复道:“回城主的话,末将实在不知,末将何罪之有?还望请主帅告知与末将?”说完却是盯着眼前这位东北军主帅,看他到底打算给自己安上怎样的一项罪名?却见这位冰雪城主摇了摇头,对其黯然吩咐一句道:“罢了,本打算还要问你一个,不遵军令私自出战之过?可眼下乃是用人之际,本城主也就对你既往不咎了。只是望你下一次,要遵令而行止。如似你这主将都是恣意妄行,你又如何能让手下的兄弟们去遵令行止呢?故此,本城主这一次免了你的罪过。可不希望你下一次,还是犯这样的过错?”说罢,却不在理会与贺疯子,却是转过头,对着站在身后的那位憋着嘴,强忍住不笑出声的智将曹云诏吩咐道:“云诏,因军情紧急,这辽阳城善后之事,可就托付于你们几个人了?我这便就要和额亦都还有二来等人,动身够往清水城。贺疯子,你还不赶快下去,将你的人马聚集起来?若是人马实在不够使用?可在曹将军这厢借调一千人马,充入你的人马之中。云诏,此事还需仰仗于你?贺疯子的人马,经过那一役过后,也确实是所剩无几?当然,曹将军如要是不太方便?本城主也绝不会因此而怪罪于你的。”话虽然是这般说,可从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言语之中,却分明可以听得出来,其带有另一层的用意。
曹文诏自然体会这位城主的真正用意,急忙对其插手施过一礼道:“末将遵令,请贺将军这便随从我一同前往我的军中。由贺将军自行挑选军校,不论你挑中我军中的那一名军校?都随你心意,本将绝对不加以拦阻就是。贺将军请这就随我一同去吧?”曹云诏带着满面的笑容,双目盯着贺疯子的脸说道。[感谢支持小说]
贺疯子听了曹云诏的这么一番,足以令人大出意料的言辞之后?未免尚带着几分犹疑的,朝着曹云诏的脸上打量了一个来回。想要从其脸上的神情看出一丝旁的端倪?如何这位智将,竟是如此的好说话?旁人都要夺了他的军队?他如何还能够如此的气定神闲?可照实令人感到有几分的奇怪。难道说,这里面还藏着别的什么样的缘由不成?或者是这位智将,早就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这才主动开口相邀与自己?
贺疯子想到这里,便试探着对其开口言道:“曹将军,那我可就当真去你军中挑选军校了?”却见对方显得极为认真的点了点头,贺疯子便也不再迟疑,是抬腿就朝着曹云诏的军营方向奔去。曹云诏又摇了摇头,和这位城主告了辞,便紧随着贺疯子而去。而此时的这位东北军主帅,则是和二来以及额亦都二将,将人马从北门带出城外,在离着城池不远的地方暂时将人马停住,就等着贺疯子带着他手下的人马跟过来?
而二来却趁着这个时候,将那些当初所征调的商船,复又征集到了太子河的岸边,以用来将东北军从辽阳城给渡到清水城去。而在这水路上走,分明比起在陆地上行军,可要快捷上许多。自然对这些驾船的船夫和船老大还有船上的水手等,都是好言相慰,并又提前将银两与了这些船家。
而这样一个,与东北军而言,算是极为寻常的举措,却令这些商船上的船老大和水手们,无不都对与东北军不由刮目相看。自然,也就肯十分卖力气的帮衬着东北军,来使其能够早一些到达清水城。不等贺疯子带着人马赶到河畔,唐枫先责令与二来还有额亦都二人,让本部人马先各自登上商船。
给贺疯子留下十条商船,依照着这些商船的宽阔的船身,还有深深的底舱,足可以将这些骑兵,一起全都运抵到清水城。足足的又等了两个时辰之久,这才见从辽阳城的方向,扬起一片烟尘,随即就见奔来一队骑兵。为首一人,在其背后背着一口巨剑,正是贺疯子带着他新聚集起来的骑兵到了。
而也不得不说一句,若不是眼下所有的东北军人马,还不曾休憩在大营之内。而是都在城外预备送行与那些,此时已然躺在棺材之内的好兄弟们。而在将那些棺材下葬以后,二来和额亦都就已经把自己的人马全部都给带了出去。如此一来,自然也就节省了许多的功夫。
否则,就似这般要调集人马登上商船?其中光调集人马并又聚合人马,就需要花费许多的时辰,并非是一时半刻就能完成的事情。而那些商船,自从被东北军给征调用过了一回以后,却也并不增就此解散,而任由其自行离去?相反,二来倒是派了不少的特战队校尉,将这些商船都给看守起来。
以防备万一在这里有人打算偷偷的离开?同时,又令这些商船都靠在太子河的岸边。而无有东北军的军令,胆敢私下离开者?一律将商船没收归于东北军所有,且商船上的人,也都就此被罚到东北军中来效力。也就是说,是被作为军中的苦役,而任由着军中所有人来差使与其。
而最关键的一点,是在每一艘商船上,都留下两名手持弓弩得东北军校看守着。所以,在这位东北军主帅往下一吩咐众将,令众人登上商船即可准备出发之时?额亦都还有二来手下的特战队校尉们,都是在极短的时辰之内,就已经全部登临倒商船上。而那为冰雪城主,自然由二来陪侍着,立在其中一条商船的船头。
正在朝着清水城的方向瞩望着,在其心中,不由替那位不辞而别的乌兰托娅捏着一把冷汗。唯恐与其,在被清水城内的那个副将给就此捉拿起来?而那支由贺疯子带领着的骑兵,风驰电掣一般就已经来到了商船的船边。却见贺疯子翻身跃下马背,将战马交由站在岸边上的船家,待为牵引到船上去。
而其自己,却是抢先一步登上船头,却是隔着几艘商船,朝着那厢亦是屹立于船头的东北军主帅拱了拱手。却见对方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却并不对其作答。而那些战马,基本上都是由船上的水手们,先将战马的双眼给用布条蒙上。随后才沿着宽宽的跳板,步上船头,送到底舱内部。
而这位冰雪城主正在驻足远望之际,忽听得身旁有一个军校对其回复道:“启禀城主,所有人马已经全都登到了船上。不知,城主下令于何时开船?属下也好传令与周围商船上的兄弟们知晓?”那个军校说完,便静静等着眼前这位主帅的回复?二来听见这军校的回禀,却回头朝着身后几艘商船上打量了一番,便又将头转了过去。将头凑到这位冰雪城主身旁,对其低声地说了几句什么?似也是对其回禀,一切早已然就绪,只欠主帅的军令?
只见这位冰雪城的主帅回过头,对其吩咐一句道:“传我军令下去,令他们即刻开船,能有多快,就将船行驶多快?若是能早一时到达清水城?本城主必会重重地有赏。反之亦然,就照这么去说?”吩咐过后,却又将身子转过去,倒背双手,依旧屹立于船头之上,迎着扑面而来的北风,衣袍被风吹拂的,猎猎飞舞不休。其瞭望着远处的白茫茫的一片水面,静待着船只朝着前面行驶而去?
搭在岸上的跳板,已被船上的水手们给纷纷收将起来。船的缆绳,也被岸上的水手给解了下来,并将缆绳朝着船面上抛甩过去。而那些早已上满了东北军人马的商船,早已将跳板和缆绳收起。却因为要等着贺疯子带着人马及时的赶上来?所以,将船锚都落了下去,此时亦是被收了上来。
就在商船集体要随波逐流而去之际?忽然就见从远方驶来一条快船。那船在水面上,简直便似要飞了起来一般。只听得一个老者的声音,遥遥地,从船头上传了过来。“贤婿慢行,我乃是你丈人张旺财呀。有一件十分紧要之事,急需要得到你的首肯?这可是对我东北军大有好处的事情?”随着那个人的话音落地,就见那条快船早已从后面追了上来。而这位东北军主帅,自然也早已听见了这么一嗓子。
虽然不晓得张旺财如何竟会出现在这里?可当听他说乃是对东北军大有好处?想来他是绝不会口出妄言的。急忙吩咐手下军校道:“传我的军令下去,令那些商船都莫要停下。告诉船家一声,将船停下,等着后面的快船上来?”随着他的吩咐,额亦都还有贺疯子,带着那些艘满装载着自己手下军校的商船,径直前去。
而这位东北军主帅所在的商船,却是停了下来,等着后面的那艘快船过来。片刻工夫之后,那艘快船便已然行驶到了商船的旁边。两艘船上早有人,各自以长钩将两艘船给紧紧地勾连到一处。同时,从那艘快船上抛过一个跳板过来,接着,就见一个老者从船跳板上,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
而此时,这位东北军主帅朝着来人的面容之上望去,正是自己的那位老丈人张旺财。却不晓得,他又如何这般凑巧出现在太子河上?急忙朝着前面迎出几步,伸出手,搀住张旺财的一条胳膊,将其从跳板上给扶到船甲板上站定。这才对其开口询问道:“不知岳丈大人,究竟有何急事?却要追到这里来?”说完等着对方开口对其解释一番。
第一千二百零四章人来一世恣经行,却泛沧波问去程
第一千二百零四章
却见这位老丈人先不急着与他开口解释一两句,反而是回过身,朝着自己船上吩咐过去一句道:“速将那几张文书,还有笔墨纸砚以及桌子都与我搬过来?老夫还有许多要事,这便急着要去办?在这里,可实在是耽误不起功夫的?”随着这几句话脱口而出,就见从快船的船舱之内,立时就奔出来一行人等。无弹窗 更新快只见这一行人的身上,俱都是一副家人的穿着打扮。而在第一个人的手中,却捧着一叠子,略有些泛黄sè的纸张。而在第二个人的手中,却是捧着文房四宝。至于第三个人,则是在肩头之上挑着一副担子。
看在那副担子两边,一面却是挂了一个四方的板子,另一面,却是一副四方架子?看上去,倒有些显得古怪以及?眼瞅着这几个人自跳板上走了过来,肩上担着一副担子的那个家人,急将自己肩头上的东西卸了下来。却见其先将架子摆在了船头之上,随后,又将那块木板架到,有着四条短腿的四方架子上。
却恰好组合成为一个四方小炕桌,而似这等东西,在北方乃是寻常可见的。一般而言,在北方的炕头上,几乎都可以见到这等小小的炕桌。而北方在这一点上,到不似南方在大厅的地上摆下一张八仙桌,显得颇有气势,一是用来待客吃饭之用,二也可以在上面摆些东西,以作点缀大厅之用。而在祭祖之时,南方还有专门用来祭祀用的那种八仙梨木花桌。至于北方的炕桌,适合于八旗满洲人,亦或是住在此地的汉人们,在寒冷的冬季里,将火炕烧的有些烫屁股之时。却恰好可以盘腿坐在火炕上,就着小小的炕桌,或是摆一番龙门阵,或者是寻几个至交好友?围着炕桌喝点酒,抽上一袋旱烟锅子,彼此再来说说这大清国和大明朝的战事,如今又到了哪一步了?
而此时被摆在船头上的这张炕桌,就是与那些北方农家所用的炕桌是一模一样。且并不带有丝毫的花sè,十分简朴,只是在桌面之上被走了几遍的桐油。倒显得这桌面在阳光映shè之下,显得犹如水面一般的清亮,且还反shè着微微的光芒。而那文房四宝也被一起摆在桌子上,那个家人,急忙跪在炕桌跟前,起手开始研墨。
而另一个家人,却是将那几张纸递交到了张旺财的手中。却见张旺财手中捏着几张纸,朝着眼前的这位东北军主帅开口解释道:“城主,我一听说东北军,意yù进兵与辽阳城?便就此火速的带着手下的人往这里赶来?因为,这辽阳城内是大清国的给养命脉,可以说,大清国的所有进出款项,都在这里完成。而我亦是早就打算,将联合商行开到辽阳城内?只是当初却被那些晋商们所拦阻,迫不得已,才将这辽阳城给放弃了?”张旺财说到这里,却是悠然叹了一口气。
便又对着眼前这位冰雪城主继续言道:“如今,我一听说贤婿要攻打辽阳城?就不由喜出望外,一是可以在这辽阳城内在开上一座联合商行。二就是可以将这些城内的晋商们,全都抓到我东北军的手中?只是,我虽然可以将这些晋商都抓到我的手中任我所用?可若是没有一道东北军的军令,做起事来,似乎有些不太顺手?也让那些晋商们为此不会服气与联合商行?势必要合力对抗与联合商行。正因如此,有了贤婿的一道手札,足可令这些晋商们对我俯首帖耳。并能够甘心情愿的,与我东北军的联合商行真正的联合到一处。”张旺财说罢,就将其手中的那一摞子纸,递到了这位东北军主帅的面前。想要让他先浏览一遍,而后也好批阅下来?
却见这位城主,竞并不伸手将这摞子纸张接到自己手中?只是淡淡对这位老丈人开口问了一句道:“你可是让我在这几张纸上画个押留下签名?好,取笔来,我这里还要即刻出兵征讨清水城去?在此地耽误不得多少的功夫?”说完,便就身伏在炕桌之上,抄起毛笔,在所有的纸上,都规规矩矩写下了自己的名姓和官衔。随后,直起身形,将这些纸朝着张旺财的手里面一塞。对其吩咐道:“请岳丈这就离开我等的商船?我们也好继续朝前赶路。如岳丈大人还需要什么?或者是需要东北军队的支持?都尽可以去找曹云诏商量,他乃是被我给留在辽阳城内主事的人。如,果有要事要寻他帮忙?便说是我吩咐你前去找他帮忙的即可。”说完这最后几句话,这就吩咐人将张旺财给送过船去。
张旺财似乎还有一些话,想要与这位女婿商讨一番?只是因见他军情十分的紧急,到也不再好在此耽搁与他?便只得对其点了点头,对其笑着言道:“此事既然办完,这辽阳城内的晋商们,可也就会同意加入我们联合商行中来。那我就不再此多耽误贤婿的时辰了?这就与你告辞了,来人呀,将东西火速与老爷我运回船去?咱们也的抓紧一些工夫,莫要等着那群晋商在偷偷地溜走?我等可就白费这许多功夫了。”说完,就此催着众人,急忙去将那些摆在船头上的东西都给一一的收了起来。自己又朝着这位东北军主帅匆忙的拱了拱手,是转身沿着跳板,就走回到了自己的船头上去。待跳板被抽下去以后,便吩咐快船,调转船头奔着辽阳城的水寨方向驶去。
眼看着张旺财的快船,顷刻之间就已然不知所踪?只是在太子河的河面之上,留下几道长长地水纹。这位东北军主帅也无暇去想,张旺财方才让自己所签下的那几张纸上,写的到底是什么内容?但是想来,张旺财也绝不会坑骗与自己的?也就此安下心,吩咐水手们,这艘船能有多快,就来将其给行驶多快。
而追出去几里的水路之后,就见在前面的太子河的河面之上,密密麻麻的行驶着许多的商船。看上去,正是用来摆渡与东北军校的那些商船。便又令手下人,去朝着水手们吩咐一句,将这船的速度再设法来加快一些。也好能及早的撵上前面的那些艘商船?
第一千二百零五章走马夺城救格格,真真假假降且叛
第一千二百零五章
而这位东北军主帅与二来所乘坐的这艘,可谓顺风顺水的商船,在经过太子河的第四条弯道之时,终于追上了前面的那些商船。与众商船汇合到一处,一起朝清水城的方向径直行驶而去。而从辽阳城到达清水城,若是从陆地上走?只恐怕没有个几rì的功夫,是决计走不到的。且还得是纵马而行,令全军都需加快行军的速度,方才有可能于几rì之间到达清水城,这座位于两座雄关之前的卫城。
而若是乘坐着这样的宽大的商船?便可将这行程足足的给缩短一半还多。在第三rì的午时十分,这些商船终于行驶到了离着清水城不远的一处鹰嘴湾跟前。为了不让清水城里面的兵马获知东北军驾船而来?再在这岸边设下伏兵?已用来伏击于这些,一时还不曾从商船上下来得这些东北军校?
所以,当商船方自行驶到了鹰嘴湾?这位东北军主帅便就令手下的军校传下军令去,令所有的商船即刻都靠拢到岸边。且先令二来带着其属下的几百名特战队校尉们,先于众东北军校一步上到岸上。并在岸边的一处较为隐秘的地方埋伏起来,只待万一若是被清水城的守军发觉?
在派出兵马前来截杀这些,正待从商船上下来得东北军校?便可全军尽出,以保证商船上得东北军校们,全都能够顺利的离开商船?避免在下船之时,东北军校在由此造成不必要的伤亡。只是令这位东北军主帅稍感到有些失望的?就是东北军全都从商船上下到岸边,且都已经排好了阵列。清水城那面却是丝毫不见有所动作?由此可以判断出来,大概清水城还以为东北军,绝对不会如此迅速的便出现在清水城的周围?故此,也就不曾派出流星探马,亦时时可以侦伺到对方军马的异常举动?并可快速的回报与清水城内的主将,也好能让其早一些做出相应的对策。因为不曾见到清水城方面的反应?也使得这位冰雪城主在心中,不由暗暗存了一丝的侥幸之心。
只希望乌兰托娅不曾当真进入清水城?去游说那位昔rì在皇太极府中,身为包衣奴才的那个副将去?而若是这位乌兰托娅当真要混入清水城去游说与对方?除非是对方同意了她的提议,和她达成了某种的协商?这才不会将其转手交到镇守在清水城的主将的手中。而也正因如此,清水城方面也就不会因乌兰托娅突然现身在城内。而据此推断出来,东北军也会与不久的将来,定会兵低清水城下。
而由此在想出对付东北军的办法?或者是趁着对方立足未稳,而在岸边伏击于对方?或者就干脆在河岸边处设下火炮和火箭手,更或者是设摆下那些抛石机等重型的武器。以待商船在太子河面上现身?足可给对方以迎头痛击。可在此之前,对方必定会撒出不少的探马?以来时时刻刻的观察着东北军的动静。在东北军的商船离着鹰嘴湾,和清水城尚还有着一段不小的距离之时?就会被对方的探马察觉到,从而回禀给清水城。
而眼下,这位东北军主帅再临要出发之前,其所设想下的,种种将会发生在东北军身上的遭遇?却是一个都不曾出现。这对于东北军而言,倒算得上是一个好消息。当然,也不排除乌兰托娅果真为对方所擒获?只是不曾在对方面前,透露出关于自己与东北军又是有着何种关联的口风?
这位东北军主帅一边想着,一边令手下的亲兵,去传令与额亦都还有贺疯子二将。令其二人跟在自己和二来等人的背后,务必要做到不打草惊蛇。只是让镇守在清水城的主将以为,自己仅仅是带了二来以及他手下的这三四百名的特战队校尉们。却不再有多余的军队跟着同来,由此也可以让对方对于自己放下戒备之心。使得自己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找到一个恰当的时机杀死对方的主将,再来夺下清水城?
额亦都还有贺疯子,二人虽然对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这条计策未免有些担忧?就是唯恐与清水城的八旗军,在万一不管不顾的,倾全城之兵力,也势必要在极短的时辰之内,将眼前这几百人给拿下?而在那个时候,自己和额亦都因为怕被对方察觉到,东北军尚有一支援兵偷偷的跟在后面?
由此便与前面这几百个人拉开,相当长的一段的距离,最终,却是造成了对方将这几百个人给打了包围,一举全歼之后,自己和额亦都却还不曾赶到眼前。而等二将带领着其麾下的人马,急匆匆的赶到了清水城下?却是只见到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当贺疯子将自己的担忧,对这位东北军主帅全盘托出之后?
却见这位主帅只是笑着宽慰了他几句,让他不必为此担心。且又告诫与他,只要是他和额亦都二将,全都能够及时地赶到了?自己绝不会伤到一根毫毛的。听他如此一说,贺疯子倒也对此再没什么好说的。也只好是同意了这位主帅的计策,让他和那群特战队校尉们先行一步。
自己和额亦都与他们之间,抻开了足有三里地远的距离。而如此一来,对方的探马也绝不会想到?在三里地开外,竟然还有一只东北军的骑兵?也就正好可以让对方放下防备之心,给予东北军的骑兵一个可乘之机?虽然不晓得这种机会,最终到底会不会存在?可贺疯子心中却是深深知道,这位东北军主帅绝对不会,如此轻易地便将自己置身于险境之中?而对于东北军中的这只,向来惯以神秘部队身份出没的特战队校尉们。不论是贺疯子还是额亦都,都感觉到这支部队,并非是寻常的军校可以与之相提并论的。
若是有哪支军队,可以保护着这位冰雪城主,在对方的敌兵阵营之中,出入如同再自己的营寨之内那般随意的话?那二人都会推举,这支东北军队之内的特战队校尉们。而自从特战队建立以来,还倒真是一直鲜有败绩。且每每所做出的种种事情,和被其所探听到的军情?都是非以寻常的军校,可以完成的了得。
眼见这二将已然完全都同意了,这位东北军主帅方才率领着二来,以及其麾下的这三百多名的特战队校尉们。催开战马,直奔清水城的北面城门而来。而从鹰嘴湾这里出发,首先到达的就是清水城的北面城门。由鹰嘴湾到清水城之间的距离,却是足有十五里地之遥,可这点路途,只需稍稍的将马缰绳放开了便可抵达。
随着特战队校尉们纵马离去,一溜的尘烟跟着在马蹄的后面卷地而起,足以使得清水城的守军,在城上可以事先发觉这支人马的到来?果然,再这群特战队的校尉们,正纵马到了离着北面城门跟前尚有一里地之远的时候?就听见从城头上传出声声苍凉而浑厚的号角声,伴随着号角声的响起,只见远处的城头上人影来回晃动?似乎正在调集人手,预备与来敌以致命一击,并看守好这座清水城,使其不要轻易被对方所攻占?
而在这位东北军主帅带领着二来以及特战队的校尉们,驱马奔到离着清水城的北面城门,仅仅还有半里地远的时候?却清晰地可以看到,清水城的北面城门,已被从里面打开。从城门之内奔出来一队队的八旗铁骑,且在转瞬之间,那支八旗铁骑就已经奔到了自己等众人的面前。
却见对方纷纷带住坐骑,从八旗骑兵队伍的正中间,有两匹战马缓缓踏步而出。在两匹马上,各自有两员八旗大将坐在上面。走在头前的那个八旗统领,身上穿着一身,镶嵌着蓝sè边沿的铠甲。往其面容上看去,却是长着一脸的络腮胡须,且这胡须都是卷曲着的,再其腰上挂着一柄长刀。
而跟在他马后的那个人,亦是一身的镶嵌着蓝sè边沿的铠甲,坐下一匹大黑马,看上去,倒让这位东北军主帅深觉眼熟的很?倒有九分像是自己那匹,被乌兰托娅给骑乘去的千里一盏灯?果然,那匹战马也看到了这位东北军主帅,不住的仰起脖子打着响鼻,且不断的嘶鸣着,四只马蹄来回的在地面上刨蹬着。
若不是对面的那个武将,死死的勒住马缰绳,且不断的用皮鞭抽打着战马,这匹千里一盏灯,定早已奔回到了自己主人的身边。“主帅,看起来乌兰姑娘十有**是为对方所擒获?否则,这匹坐骑岂会落到此人的手中?莫非,此人就是乌兰托娅嘴里所提及过的那个包衣奴才不成?”二来催马到了唐枫的马后,低低声音对其讲述道。
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并不开口,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却见对面的那两名八旗大将,催马出了本阵,到了两支队伍的中间地带,这才将战马给带住。而在这面,这位东北军主帅回过头瞥了一眼二来,却见后者对其点了点头。两个人也一同催开坐骑到了那二人的跟前,方才各自将战马给带住。
“对面来的可是东北军的将军么?我劝你还是立即滚下马来,跪在我二人面前?祈求与我二人,能够网开一面饶你等不死?否则,一旦待铁骑奔出,你等便就此化为齑粉?”把头的那个八旗大将,一脸的桀骜不驯的神情,稍稍的仰着头,贪渎十分傲慢的,对着这位冰雪城主开口讲道。倒是跟在起马后的那个人,反而是一脸惊异的神情?不住的朝着眼前这二人的脸上,还有其身上的穿着打量着?看到此情此景,却令这位主帅的心中未免灵机一动。
第一千二百零六章云归巫峡音容断,路隔星河去住难
第一千二百零六章
眼见对方,对于自己这二人竟如此的不客气,自然也分明不曾把这二人看在自己的眼中。这位东北军主帅也就无需再来跟对方客套什么?而似这些八旗满洲人,也向来都不曾将自己这样的人放入眼中。便也索xìng对他直接开口询问道:“对面来的可是清水城的主将么?在下乃是东北军的主帅唐枫。我也不与你们二人,在这里再来兜什么圈子?只要求与你们二人,将乌兰托娅放出清水城?我也好命我手下的校尉们,饶尔等一条狗命,并可以放你等平安的离开清水城。否则,你等便与这座清水城一同化为灰烬?我唐枫所说的话,历来都是说话算数的?你等如不相信,倒是可以试上一试?只是别怪我事先没有提醒与你们二人?”说罢,就等着对方开口应答?
却见对面的那个为首的八旗统领听见他这么一说,却是忽然仰面狂笑不止。笑了几声之后,却转过头,朝着跟在自己身后的那个人开口讲道:“那位四格格到果真不曾说谎欺瞒于我等?抓了她,如今看来倒是十分英明的举措?倒是果真将这东北军的痴心汉给引了来。而你这次深明大义,到足可令人刮目相看。全不因你最初乃是皇太极家的包衣奴才,就对他家的四格格手下留情?我自会将此事上呈于摄政王爷知晓,到时候,保你一份如意的前程也就是了。不过,眼前还有一件大功劳?本统领就转让予你好了。多尔泰,你这便带着你的属下,去将这拨人马与我剿杀干净了?待回到城内之时,我也好修份表章前往盛京城内,去与你保一个前程?”这个八旗大将言罢,便带起丝缰,使坐下的战马朝着后面连着退出去十几步之远的距离,这才停住,却是挥手令跟在其身后的八旗铁骑,朝着眼前的这些人围拢上来。
二来一见对方打算和自己这伙子人动手,心中顿时也就此了然。如今明摆着对方,就是欺负自己的人马少于对方。这才想要将自己这些人马一口给吞下去?可其当真,就能把这些人给吞得下去么?眼瞅着八旗铁骑纷纷催开战马,朝着自己以及手下的特战队校尉们的身前围了上来?
二来却是伸手,在其背后所背着的兜囊里面,摸出一支穿云箭来。还不等他将其点燃?却见离着自己不远的那位东北军主帅唐枫,却又朝着对面的那个为首的八旗统领,高声喝问一句道:“我最后再来与你等打听一件事?乌兰托娅可是已经被你等给送出了清水城?”说完之后,却是瞪着双目,紧紧盯着立马与统领身后的那个副将。心中恨不得,这便催马冲杀上去?将此人的人头一剑给其砍落马下?
却见那个统领稍稍的似乎为之一怔?却又立时对其回复道:“倒是没看出来,你这个汉人,到果然对那个叛祖弃宗的女人一往情深?你猜得一点都不错,那个女人她……?”这个统领的话方自说到此处?却听其身后的那个副将,此时却是插口说了一句道:“你所猜的一点不错?那个女人,早已被我给关押在了清水城内。方才我听说,有人打算把她给救出城外?呵呵,只恐怕,就算她人被关押在此地?你也救不回去她的?来人呀,将那个女人带出来,让这位城主看一看?他可是认得此人?”随着这个副将的一声吩咐,早有军校将乌兰托娅从骑兵队伍之间给押了出来?
当这位东北军主帅一眼望见乌兰托娅之时,却见乌兰托娅的面上神sè,如同与往rì一般的沉稳和恬静。对于自己被昔rì府内的包衣奴才所擒获,她倒是没有一点的愤怒神情?这倒真是让人对其有几分猜不透起来?“乌兰,他们可曾为难于你了么?”虽然晓得自己这么问,终归也是白问,却还是抑制不住的问了出来。
却见乌兰托娅只是淡淡的对其笑了一笑,随即摇了摇头,便又被身旁的几个校尉给押了下去?而直到了此时,这位冰雪城主的心中,忽然想起来一件十分要紧的事情?便头也不回的,对着跟在自己身后的那位特战队首领开口询问道:“二来,我记得你当时,可是派了一些特战队校尉中的好手,前去暗中保护乌兰托娅?如何这些人竟还坐视乌兰托娅被这个人给出卖了?而这些人此时却又身在何处?还是他们已然全都回到营内?却仍然是一无所获,便只好躲着我了呢?”不怪这位东北军主帅对此甚感疑惑?就是这位特战队首领自己,也对此十分的纳罕?那些特战队校尉们,是绝对不会就此半途而废的?一般说来,其倒是十分有可能,会就此潜入到对方的队伍之内在伺机而动?
很有可能的就是等着一个合适的时机,在突然跳出来,将乌兰托娅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给搭救出来?二来一边想着,忽然就见在对方的骑兵队伍之中,有几个步下的士卒,正都纷纷朝着自己这面张望着?且不时地和自己打一些,只有自己懂得暗号。二来见了不由心中一阵惊喜,正要对这位东北军主帅开口提点与他一句?也好免得他再来为此而多加担忧不止?却也一眼望见了乌兰托娅,正自缓缓地被几名八旗军校给押回到了军伍之内。便又将这句话给咽了回去,却对着身后的校尉们一摆手,下令与众人道:“将主帅与我保护好了?休看我等人数少于对面的这些鞑靼人?可我东北军特战队的校尉们,却又有哪一个不是以一当十的?诸位兄弟,杀散敌兵,救出乌兰托娅姑娘去?”二来的话音方落,却也早就摸出一个火折子,将手中的那支专门被用来报信的的穿云箭拿了出来。
随着嗤嗤声的响起,只见火光一闪,那支响箭立时便直飞入云端之内。而与此同时,就见那三四百名的特战队校尉们,在二来的带领之下,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直朝着对面催马奔袭而来的,那些八旗军校的中间卷奔过去。随着,一阵兵刃的撞击声,不幸坠落马下的叫骂声?以及,人的最后一声惨叫声。全都交集到这场混乱的战场之内,至于那两个八旗统领还有副将,却早已退了下去。
第一千二百零七章反复无常真小人,东北狼骑纷沓来
第一千二百零七章
让对面的这群八旗铁骑为之瞠目结舌的,却是对面这几百个骑兵的表现?非是能以常人以视之。在那两名八旗正副统领退下之后,八旗铁骑们方才催动战马,打算将眼前这几百名,所谓的东北骑兵给他彻底打了包圆?毕竟立马于八旗铁骑眼前的这群骑兵,看上去无论如何也不象是一支较为正规的骑兵队伍?就连其穿在身上的军衣,看上去也仅仅是一身,在普通不过的黑衣,而在那黑衣的箭袖口和领口处,仅仅也就是走了几趟的金线。同时,再其右胸口处,还以金银线勾勒了出一个虎头的形状。
让这群身穿着八旗正规军衣和铠甲的八旗铁骑看上去,怎么都觉得对方显得有些怪诞的很?当然不论这些东北骑兵们的身上,所穿着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军衣?又或者是有没有铠甲护在自己的身上?对于对面的这些八旗铁骑而言都是无所谓的事。就算当初所面对的,是那群身上穿着jīng良的铠甲,手中掌持着以jīng铁锻造出来的兵刃的大明铁骑又如何?还不都是一样,最终也是被八旗铁骑给杀得大败而归了么?
可令这群八旗铁骑甚为惊诧的,并不是对方身上所穿着的战衣?又或者是对面这群人手中,所cāo持着的那些,看上去,简直都可以忽略不计的,那一柄柄显得极为普通的长刀。而是从对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气势?却照照实实的把八旗铁骑给惊赫了一下?可八旗铁骑也是久经战阵的铁骑,岂又会被眼前这支骑兵所吓倒?
就在一部分的八旗铁骑纵马而出之际,对面的那三百多名骑兵,也跟着纷纷催开身下的坐骑,朝着前面的那群八旗铁骑跟前奔袭而来。且速度是越来越快,顷刻之间,这三百多人就已经闯进八旗铁骑的中间。这时才令八旗铁骑真真正正的是吃了一惊?本来最初,乃是八旗铁骑先催动战马的。打算借着战马的冲力,将对面的那几百个人一举给冲垮?可最终令八旗军校们没有想到的,却是对方居然领先与自己一步?
更让八旗铁骑甚为惊异的?却是这三百名闯进八旗铁骑队伍中间的东北军骑兵,竟然抱成了一个团,在八旗铁骑之间来回的冲杀不断。而在其中一部分的八旗铁骑方要打算集结起来?想要将其给拦挡下来?也好将这支令人厌恶的东北军骑兵给他就地打了包围?最终,也就可以将这伙子人,给死死的困杀在八旗铁骑的包围之中。可令八旗铁骑始料不及的,却是这伙骑兵简直比泥鳅还要滑溜。
往往在对面八旗骑兵刚要打算集结起来,也好来将这伙人给他拦挡住,最终令其丧命在八旗铁骑的马蹄之下?可这伙骑兵却是机灵的很,顿时也就顺势掉转过身,却是朝着八旗铁骑的另一方面开始冲击起来。片刻工夫,这伙仅仅才三百多人的东北骑兵,就将这只八旗骑兵的内部给搅闹得人仰马翻,简直令一些八旗骑兵有些手足无措起来。而更令这伙八旗骑兵为此头疼不已的?就是当这些八旗骑兵满腹气恼的,正要跟在这伙东北骑兵马后追赶过去之时?却见这伙东北骑兵竟然就再自己的马后,随手投下一颗颗椭圆形的黑sè东西?
而这些东西,在滚落到地面之时,似乎也并没有见到其有什么厉害之处?可仅仅才过了有片刻的功夫,身后的八旗铁骑方才催动坐骑追了上来。却听得马蹄之下,突然响起一连串的爆炸声?跟着就见一片火光伴随着一股股的浓烟,瞬时就弥漫在自己和胯下战马的四周围,却见到在自己的前面,还有不少的八旗铁骑,被这个东西给炸的血肉横飞。有些骑兵,因为坐下的战马将其给挡住了,侥幸不曾被炸弹给炸死。
却也被炸崩的脸上和身上无不都是血迹斑斑,躺在地上,等着有人能够前来救治于自己?且眨着一双黑白
分明的眼睛。可头上和脸上都被鲜血给糊满,令人看上去,倒觉得其有几分象是地狱里来的活鬼相仿。也有不少的战马,被神雷给炸的肚破肠流,一时竟不得死去?却是仍然躺在地上不住的踢腾着马蹄,期盼着主人回来救助与自己?最终,却依旧是缓慢的死去。八旗铁骑到了最后,再也不敢去追赶,前面这伙子在八旗骑兵队伍里面横冲直撞的东北军骑兵。也对其终于算是深有了解了一些,知道在这伙骑兵手中,掌控着一种十分厉害的暗器?
自然也就不敢十分紧逼与对方,也并不敢在期望与自己,仗持着八旗铁骑的显赫的威名,去与对方进行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因对方手中的那种东西,竟使得对方好似一只豪猪一般?让八旗铁骑深感对其无有下嘴之处。毕竟豪猪身上的那些剑刺,可不是吃素的,每每让打算对其有所企图的动物,都感到对其头疼不已。
而眼下的八旗铁骑对于这支东北军骑兵,也是一样的感受。将对方一口给吞下去?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么将对方给驱逐出八旗的队伍之内?可这只东北军骑兵,却又像送灶王爷上天的那灶糖一般的黏人。竟使得八旗铁骑对其是打打不得,想要脱身而去?似乎又无此可能。
看的此时,正立马于清水城门跟前不远的,那两位正副统领的四只眼睛,也顿时变得有些直了起来。其中的那个副都统却略微的沉吟了一下,转过身,朝着自己身后的一个戈什哈随口吩咐了一句什么?却见那个戈什哈急忙在马上躬身领令而去。片刻工夫过后,却又见其带着几名八旗军校,押着乌兰托娅奔了回来?
眼见乌兰托娅被手下的八旗军校给押到了自己战马跟前,这个副都统却先朝着她的身上打量几眼?而他的此番举动,到惹得立马与他身畔的,那个正都统满脸的不太高兴起来?对其冷冷的随口问了一句道:“你如何又命人将这个女人给押到前方来?莫非你又改变了初衷?打算投效与她了么?”说罢,也不禁打量打量,此时站在自己马头跟前的那个乌兰托娅。却见其是满脸的傲然神情,即便站在自己马头跟前,却也并不朝着自己望上一眼过来。竟好似,她根本就不曾将自己给放在眼中似的?这让这位八旗正都统的心中,更是感到有几分的不太满意。
正待要在来对这副都统呵斥上几句?也好出出自己心头的这口闷气,摆摆自己正都统的威风?却见这位副都统满面陪着笑的,对其拱了拱手,随后笑着开口对其解释道:“都统莫要对此惊疑?下官仅仅是为了从她的嘴中,来打探到关于眼前这支东北军的详情而已?也好能够琢磨出来一条妙计?将这三百名的东北军骑兵,给他剿杀在我八旗铁蹄之下。呵呵,乌兰托娅,既然你喜欢被别人去叫这个蒙古名字?那本官就成全于你。我来问你,你若是肯老老实实的回答与我?本官还可以在都统的面前,和摄政王的面前,去替你讲一些情?就是眼前这些骑兵手中的,究竟都是什么物件?似这种东西,可是遍布于整个东北军全军之中?”这个副都统说完之后,却是盯着眼前的乌兰托娅。
却见乌兰托娅抬起头来,却先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后这才对其冷声回应道:“你这个奴才,倒是所猜的一点都不错。这件东西在东北军中被叫做霹雳神火,在全军每一个人手中,此物都足有上百枚之多。足可将你眼前这点人马,都给炸的尸骨不剩?你若是明白事理?听我一句劝告?若是早些放了我,顺便将这清水城在敬献出来?我还可以再东北军主帅的面前与你求个情?可赦免与你一死如何……?”还不等乌兰托娅的话说完,却见这个副都统的脸sè,顿时就变得有些cháo红起来?厉声喝令着手下的军校们,将这乌兰托娅给再押下去?
手下人自然遵其军令,将乌兰托娅给押到了在其身后不远之处。而这个副都统转了转眼珠,脸上带着一种献媚的神sè,对那正都统开口商讨道:“都统大人,是否能在派一些八旗骑兵冲上去?也好使得对方最终首尾不得兼顾?自然,这个被他们称为什么霹雳神火得东西?也就无暇可以掷出来?否则……?”可他的话方自说出口来一半,却紧跟着就见远方尘土扬起,随着,就见一骠骑兵,风驰电掣的奔着清水城跟前赶奔过来?
而瞅着那支骑兵的打扮,分明不是八旗骑兵的装扮。一杆大旗,在尘烟之中终于显现出来,却见上面竟书着四个大字,‘东北狼骑’。看得出来,来的这支骑兵,定是东北军的援兵到了此地,此事亦是无疑的了。这一下,不仅是这位副都统被其给惊吓得,面上立时便大惊失sè起来?
此时,就连那位八旗正都统的面sè,也跟着未免有些变颜变sè起来。不等那骠骑兵闯进混乱的战场之内?这个副都统急忙催马到了,那个正都统的马侧。对其又低声商讨道:“都统,看起来大事不妙呀?若是再由着我等手下的八旗骑兵们,在这明显要吃亏的战场上呆下去?那就恐怕,我等有可能会全军具都覆没在此?倒不如,先将人马撤回来?在于对面的人马打个招呼,左右这个女子,如今可还是在我等的掌控之中?料对面的东北军骑兵也不敢对我等怎么样?可我等倒是可以藉此勒令与他们,就此退兵离开清水城跟前?但不知都统大人以为卑职此计如何?”这个副都统的话音方落,却见这个正都统在马上将头扭转了过来,面朝着他,却是不言不语的静默了片刻?
第一千二百零八章马嘶静谷声偏响,旆映晴山色更红
第一千二百零八章
这才对其厉声喝令道:“既然如此,你还在此愣着作甚?莫非真的要让我八旗军校就此,白白的丧命在对方的什么神火之下么?还不快滚了去?快些吩咐手下的骑兵们,即可都收兵回来?”这个正都统说罢,却见这个副都统急忙点头,接着却又对其应声道:“那既然如此,卑职这就去将手下军校全部都给召唤回来?只是还有一件要紧事?就是到时候,待那支人马到了我等附近以后?卑职希望都统大人和卑职一起催马出去?和对面的人借此时机能够好好的协商一回?以乌兰托娅在我等手中为由,也好勒令与对方能就此退兵?不知都统大人可是否赞成卑职的这个主张否?”这个副都统说完,就等着看眼前这位都统大人又是如何作答与自己?
听这个副都统说出口来这么一番话?虽然对其似乎与此事上有些自行做主?略有几分的讨嫌之意,可也听得出来,他终归还是替自己还有清水城,所着想的要多上一些。\/\/.\/\/而若果真是在自己手中,把这座清水城给弄丢了的话?就算自己是多尔衮的远亲,可也抵不上这桩罪过要来的大?
且多尔衮亦还是刚刚掌控大清国的朝纲,更得需要借一件事情,亦能借此竖立起来自己的威信?自己可以十分肯定的,多尔衮必将会拿自己开刀?以来在众人面前显示他不徇私情,也正好以此事来堵塞住众人的悠悠之口。已让他的摄政王的位置,借此能坐得更为的牢靠上一些。
想到此处,急忙对着副都统点了点头,此时竟连声音倒也放的舒缓了一些,语气也显得有些和蔼起来。对其开口回复一句道:“既然副都统如此说?那就听从于你的主张也就是了。本都统是全力支持与你的,你尽管放心大胆的去做吧?即便出了什么差错?我也自会与你一起来承担的。”说完这最后一句话,就此带住坐骑。
那个副都统听到这位都统大人,嘴中最后所说的这一句话,分明就是告诉与自己?一旦在此事上,出了一差二错的?那他就会将这件事,完全彻底的全都推到自己的肩头上。由自己来一力承担下来此事?只是他并不晓得,此时的自己心中却又是如何来打算的?而这个副都统倒也并不与他去多作计较?
只是淡淡的对其笑着应声道:“卑职遵命也就是了,那卑职这就吩咐人,去将八旗骑兵们都给撤下来如何?”言罢,却是瞅着这位正都统的面上神sè?只见这位都统大人,微微的点了点头。这位副都统这才转身,叫过一名戈什哈,令其吩咐下去?立即吹响号角,让八旗骑兵门闻听到号角声也好退兵?
凄凉的号角声,在清水城城门跟前的八旗后军的队伍前面响了起来。闻听到这一声声的号角声,顿时令正处于混乱之中的八旗铁骑们,无不都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当即二话不说,纷纷带转坐骑,朝着清水城的城门口奔了回去。即便身后的东北军特战队的校尉们,如何在其身后对他们辱骂不休?
这些八旗铁骑的骑兵们,对此也俱都是弃耳不闻。只管是催开坐骑,一阵风般的奔回到清水城门跟前的八旗军队之内。眼瞅着,在前面那片较为混乱的战场上,所剩余下的那些八旗骑兵都已经奔了回来。这位副都统这才点了点头,却朝着这位正都统又开口相邀道:“卑职这就请都统大人移动尊步,好同卑职到前面?去与那伙子谋叛之人商讨一下,他等的退兵事宜如何?”虽然是出口相邀与其?可其语气,却是分明不容对方对自己加以抗拒?
那个正都统此时,却因为眼见着对面的那彪援兵,已然和方才的那三百名骑兵合拢到一处。因此,倒也并不曾仔细听一听这位副都统话中的语气?便对其回应道:“那好吧,你我就一同过去看一看?如果这帮子反叛,都肯好好的与我等商量一番?那我清水城倒也可以纳降与他等?如若不然?那他等也就俱都是死路一条。”此言说出口了之后,却也不再理会这个副都统的面上神sè,此时却稍稍显得有些许的尴尬?只管着是自己催马而出。却见这个副都统稍稍的沉吟了一下,却朝着身旁的那个戈什哈吩咐道:“叫上几名军校,将那个乌兰托娅也一并与我押到前面去?对面的东北军能否退兵?抑或是为了此女儿放下兵刃肯投诚与我等?可就全都着落再此女的身上了。可要与我看得仔细一些,莫要再让对面的人在来将其给抢回去?若是那样一来,就恐怕我与你等,具都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了?”说完,亦是随着催马而出。
手下的那个戈什哈急忙带转战马,奔向那个乌兰托娅和几个军校的身旁。将这副都统所吩咐下来的话,对着眼前几人吩咐一遍。几名八旗军校是点头领命,随着这个戈什哈的马后,一起走到两位都统大人的马后这才站定下来。而在东北军这面,却正在万分惊异的,对对面的八旗铁骑竟然肯主动撤兵回去而担忧不已?不晓得对方又在打算什么?却见到,从对面的骑兵队伍之中奔出来几个人来?
看当中的两个骑在马上的人,似乎就是对面清水城内的主将?这位东北军主帅,正在朝着对面的人上下打量着之时?却见对面有一个戈什哈催马走出来,朝着自己的这面高声喊话道:“我家都统大人,不yù多造杀孽?想请对面的主帅,抑或是主事的将官出来商讨一下?”那个戈什哈将话带到以后,却是带转战马,又跑了回去。
二来以及贺疯子还有额亦都,都分别列在这位主帅的马后。自然也就全都瞧见了,此时的乌兰托娅正处于对方军校的看押之下。而在对面的一个八旗统领的座下所骑乘着的?却也正好是这位冰雪城主的坐骑千里一盏灯。明摆着,是对方在擒住了乌兰托娅以后,因见这匹坐骑神骏以及,便将其据为己有。
此时却又听到这个戈什哈,竟然传过话来,要让这面的这位东北军主帅出去,好去与对方商讨什么事情?明摆着,对方是不怀好意的。二来可以肯定,对面的那些八旗统领所要做的?不外是打算凭借着乌兰托娅在其手中,而想要胁迫与自己等人罢了?大概对方所提的要求,不外是要让东北军就此撤兵离去?
第一千二百零九章尽目山川去何岁,眼前霜露几逢秋
第一千二百零九章
更或者是以乌兰托娅自身的安危,来勒令与这位东北军的主帅,迫使其不得不答应他的一系列甚为无礼的要求和条件。全文字.二来急忙纵马朝着前面走了几步,探过头,凑到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身边,压低声音开口对其言道:“城主,我猜这些鞑靼人,定是对城主不怀好意?还望城主能多揣摩一番对方的用意?再来决定是否要过去?和这伙八旗满洲人去商量什么事情?”二来说完,却是转过头,盯了一眼身后的贺疯子还有额亦都二将?二人眼见二来转过身来,却是对着二人递过一个眼sè?二人的心中也就立时都明白过来,便各自转过身,朝着跟在二人身后的一个亲卫低声吩咐了一句下去?就见那两名亲卫催马离开二人身边,竟是直奔,离着几人不远的东北军骑兵队伍跟前。
随着那两名亲卫到了骑兵的马队跟前,却是朝着众人说了一些什么?只见这两支东北军的骑兵,顿时便跟着开始动作起来。蒙古骑兵们则是纷纷摸出连发弩箭,将弓弦拽开,且又检查了一番,装在箭匣里的弩箭?看其可是被装填的够数?而另一支东北军骑兵,却是从自己的背后摸出一把长火铳。
就见这些东北军骑兵,也是将自己手中的火铳,全都一一仔细的检查过一番之后,便将其提在自己的手中。只等着上面的将领一声令下,即刻催马奔出,且以手中的连发火铳,去给八旗骑兵一点颜sè瞧瞧。且同时,将被系在自家腰上的,那条装满神雷的布袋,也挪到了自己身子的侧面。
而之所以要这般去做?也全都是为了取用时的方便。同时,手中cāo持着火铳的骑兵们,也早已都列好了阵势。前面的东北骑兵们之间,都相隔有一人一马的距离,此也是为了照应到自己身后的火铳手们。在前面的火铳手们,万一其手中的火铳弹丸shè尽之后,后面的火铳手们自会举起火铳随即填补上来。而第三排的火铳手们,却是主要以投放神雷为主。相反,到了第四排第五排,却又是以火铳手为主,第六排的骑兵,又是以投掷神雷的骑兵为主。此也是为了不给对面的八旗铁骑,留有一丝的喘息之机,和一个可能还手的机会?
当然,就即便是专门投掷神雷的东北军骑兵,其手中也是有着一杆长火铳。而那些专司释放火铳的骑兵们,身上所带着的神雷,可也不较那群专门投掷神雷的投掷手们少上一些。自然这群火铳手们,基本上都是贺疯子从曹云诏的手上,暂时给借调过来,是让自己这次所用的。
至于额亦都的手下蒙古骑兵,则是每人配备了三种武器。其一便是连发弩箭,只是相较于特战队的那种连发弓弩,却依然是有所差别的。最起码,就是被装在箭匣里的弩箭,整整少了五支。可蒙古骑兵却并非是似特战队的校尉们那样?专以单人作战为主,最多,也只不过是一个小队的互相配合罢了。
倒不似这些蒙古骑兵们,专以整支的骑兵攻袭为主。换句话来说,就是以朝着对方头顶shè过去的,那可谓铺天盖地的弩箭,来给对方之敌以全面的攻击。而基本上,再一次的攻袭之下,就要让对面的敌兵,足足的伤损一大半的军校。而这些蒙古骑兵的身上所装备的第二只武器?
就是东北军中所必须装备的长火铳,自然,这种长火铳的大小,基本上都是在东北军中定了型的。第三件,却是一个冷兵刃,仅仅是一柄,刀身稍稍显得有些弧度的长刀。而似这等长刀,却又和那些蒙古骑兵从前所使用的那种弯弯的马刀大有不同。毕竟原先蒙古骑兵手中所使用的马刀,乃是从大元时期流传下来的。
可以说已经演变成为了蒙古人的一种文化,一种再寻常的rì子里所必备之物。可经过了军中的那些大工匠的多方改制之后,最终,却是制作出来了一种,眼下这些蒙古骑兵手里所使用的长刀。而当这群蒙古骑兵用过了几番这等兵刃之后,却忽然发现,这等长刀较起从前的那种马刀,却要强上许多。
且这种长刀的钢口,也比从前的弯刀要强上许多。若是用此时的长刀,去斩剁从前的弯刀?弯刀的刀刃上会就此出现许多的缺口,而长刀的刀刃却是完好无损。蒙古人喜爱冷兵刃,尤以这等简直可以吹毛断发的宝刀一般的长刀最为喜爱异常,简直将其视作自己的妻子一般的爱惜。只是,自从装备上这等长刀之后,还一直都不增,去与一个像样一些的对手较量一番?这不得不被蒙古骑兵们引以为憾事。可今rì,听见额亦都令亲卫传下军令,即刻就要去与对面的八旗铁骑剿杀一番,对此,蒙古骑兵们无不都是喜悦之极。虽然是奉了军令,将弓弩依然准备好了。可也同时,将长刀紧紧的握在右手之中,准备以待奉令朝着对面的八旗铁骑发起冲锋之际?
离着自己稍远一些的八旗骑兵,自然是用弩箭去shè。而对于那些,离着自己稍近一些的八旗骑兵,自然是用自己手里的长刀,来送他们去见他们的天上大神。而此时,勒马驻足于两军队伍之间的,那两位八旗正副都统,也瞧见了对面的东北军骑兵的多番举动。不免在自己心中,对此讶异不止。
尤其是瞧见,在对面那些东北骑兵们的手上,所拿着的那种外表模样稍显有些怪异的物件?更是令这两名正副都统,不免互相对视了几眼,心中顿时为之升起一股大事不妙的感觉?看那些骑兵手中的东西,倒似乎有几分类似于大明朝军校手中的那种火铳?只是比起,被那些大明朝军校拿在手中的火铳来,此物倒显得jīng致一些,也短小一些。更令二人对此甚感纳闷之处?那就是此物,若果真是类似于大明军销手中所使用的火铳?那又如何不见火绳和火折子,等引火之物出现呢?再者一说,八旗铁骑也不是没有见过,那些大明军校手中的火铳得厉害?
而似那等火铳,往往是先被舂好了火药,随后再被装填上弹丸,最终将火绳插到火药之内。尤以火折子,来将火绳点燃,才能发shè出去弹丸。可这等弹丸却又shè出的不算很远,只要对方稍稍离着远上一些?这火铳也就此是一无是处。休说能打着人?能不能够得到对方,都是两说着的事。
何况,似大明军校手中的火铳,每发shè一次,就需用通条,将枪管来回的通上一通,以待下次之用?而这两位正副都统在见识到了东北军的那等神雷得厉害之后,对于被这些东北军手中所掌持着的东西,却也不敢对此掉以轻心。毕竟就在方才,自己手下的八旗铁骑就吃了对方一个爆亏。
对面的那三百个人,几乎都不曾见到有何伤亡?最多也就是十几个人的身上,受了一些不太严重的刀伤和箭伤罢了。而八旗铁骑却付出了较对方来比,却更为惨痛的代价。不少的八旗骑兵,最终被那个东西给炸的尸骨无存,破碎的残肢断臂,以及肚内的那些肠肚等物,均是洒满一地,看上去就让人感到十分的揪心不已。而就连这些八旗骑兵坐下的战马,也不曾逃脱的掉这般的厄运,也是被炸的血肉横溅。以致到了最后,逼令着两位都统也不得不另想他策?而在眼下,再见到对方手中所使用的这等神器之后?
令那位正都统的心中,不由甚为感激自己身边的这位副都统。若不是他想出这么一条计策出来?若是还依着自己方才的主张?就是仰仗于八旗铁骑无往不利的战绩,催动八旗铁骑对对方的骑兵,去发动起自杀式的攻袭?最终的结局,自己无需多想也会猜测得到。很有可能,最后的八旗铁骑是全军覆没在清水城跟前。
而自己与这位副都统的人头,自然也是被高高的挑在了清水城的城头之上。如今,却是因这位副都统想出了这么一条绝妙的计策来?使得自己不仅是保住了,自己项上的这颗首级?还连带着保住了这座清水城,迫使东北军的铁骑,最后不得不退离这座清水城。想来,当多尔衮摄政王听说到了自己得这般战绩?岂不又要给自己来升上一介官衔?这位正都统如今看着立马与自己身后侧的这位副都统?
是怎么看他,怎么让自己都感到十分的顺眼。不由也在心中生出些许的悔恨?早知现在,当初就应当对他再好上一些?起码在举荐官衔的时候,应该多多地考虑一下他?既然从前都已然过去,那将来,自己定要好好地对待与他。一边在自己心中来回的想着诸多往事,一边不由对其微微笑了一笑。
而就在此时,却见对面的那位东北军的主帅,带着其身旁的一个校尉,催马朝着二人跟前缓缓踱了过来。待离着对方不远之处?便双双带住了坐骑。而这位东北军主帅唐枫,在驳斥了而来的一番苦苦的劝慰之后,却最终还是决定下来,催马出来,与对面的这两名八旗统领见上一面?
也好看看对方,到底有何话要对自己来讲?等二人带住了各自的坐骑以后,就见那两个都统,却又将头凑到一起,二人低声嘀咕了几句什么?随后,立马与那人身后的,大概就是八旗副都统的人,高声对着二人喝问道:“对面来人,可果真就是东北军的主帅唐枫否?”
第一千二百一十章城上平临北斗悬,北料乡关方自此
第一千二百一十章
听到对方开口对自己询问?这位冰雪城主也催马,往前行了两三步方才停下。点了点头,对其回复道:“然,正是本城主。不知你等召唤我上前来,到底所为何事?莫非是打算将乌兰托娅给放回来?好以此来向东北军以示你等的投降诚意?还是想要借着她,来勒索与我等退兵呢?”唐枫倒也没有和对方多做虚假的客套,索xìng就是和他开门见山的打探道?却见那个为首的都统,在听了他这么几句,明显对其不留有情面,且又直扎人的话,不免嘴角稍稍的抽搐了一下。倒是立马与他马后的那个副都统,对此却不见有丝毫的反应?
却淡淡的笑了笑,对着这面的二人又开口言道:“这位城主,有些时候,可是莫要被你眼前的假象,而欺瞒了你的一双眼目?你又怎么会知道?有些事情,果然就如同它的表面所显示出来的那样呢?再者一说,如今我已然令手下的军校,去将乌兰托娅给护送到了我们的马后?你也看到了,我们可是一直都并不曾为难与她?这也足以见到我等的诚意了吧?若是还不足以彰显与我等的真心实意?那本副都统却也对此照实是无话好说了,也就只好如此了?”却见这个副都统的话音方落,却是突然将身畔的长刀拔了出来。
二来一见对方竟然拔出腰畔的长刀?也急忙催马向前,趁势抽出腰上的长刀,这就要催马过去,将对方一刀给劈落马下?而对面的那个正都统,一见对面得东北军校尉已然拔刀在手。也慌忙抽出身下的腰刀,正待要转回身,和自己身后的那个副都统打个商量?看看他此时到底要干些什么?如何竟不曾事先与自己通个气?却让自己处于被动之中。好在二人还有乌兰托娅在手中以作人质,起码还可保证二人能够全身而退?
可这个正都统的脑袋,刚刚转过来,却见那位立马与自己身后的副都统,捧着长刀,就朝着自己这面直直的扎了过来。不等他对此完全的反应过来?只见刀光在自己的眼前一闪,随之血光迸溅。而对面的这位的东北军主帅还有二来,却是瞠目结舌的,盯着对面的那副令人震惊不已的场景。
就见对面的那个,方才正在与自己好好说着话的副都统,竟忽然抽刀在手,随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中的长刀,直直刺进前面的那个正都统的后腰之中。且可能是生怕对方,不会就这么快的死去?又将刀在其后腰之内,来回的转了几转,随后这才将长刀从其后腰处抽了出来。
而那个正都统到了此时,却是瞪着一双,显得十分吃惊的双眼,从马背上一头便折到地上,就此绝气身亡。手中的那柄,明亮如秋水的长刀,也被抛在地上无人理会。却见那个副都统,再将自己马前的正都统一刀索命以后。却是将那柄方才用来杀了正都统的长刀,随手弃之与地上。
那柄长刀,直扎进土中足有小半尺之深,刀身兀自轻微的晃动不止。而这个副都统在马上,朝着对面的这位东北军主帅,以及特战队的将领二人各自施了一礼。随后朝着对面二人开口笑道:“想来,大概诸位有些不太明白,在诸位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场变故?实则认真说起来,在下早先乃是府中的包衣奴才。一直就思要报当年,主上待我的恩德。只是因,在清水城内主事的人,并非只有我一人?这才始终都是处于隐忍不发,直到亲眼得见真龙天子降临在城前?在下这才不系甘冒与杀身之险,而将此僚给一刀送归西天。”说完之后,却又转头,朝着身后的几个军校吩咐道:“来人呀,还不快些将乌兰托娅给放回去?还要等到何时呢?”只是并不见那几个军校有所动作?
这倒颇出这位副都统的意料之外?而照着自己原先所准备下的,看守乌兰托娅的这几个人?都是由自己手下的亲卫,在自己所率领的军队之中挑选出来的那些,对于自己可谓都是忠心耿耿的军校。对于自己的军令,向来都是不打折扣的去执行。只是到了今rì,却又如何会居然不再听从于自己的军令了呢?莫非是这些人本身,就是被那位正都统安插在在自己身周围的密探不成?否则,其行为举止却又如何,竟会显得如此的古怪异常?这个副都统还是对此稍稍有些不太死心,仰仗着对面的东北军的支持?毕竟方才,自己也算是朝着对面的那位东北军主帅表了忠心。他难道就能会如此眼睁睁的看着?身后的那群正都统的人,将自己给就此斩杀在他的眼前么?听说,这位东北军的主帅并不是这样的xìng子?当然,也就绝对不会容许自己身后的那几个军校,就这么把自己给杀了的?
只是令这个副都统为此而深感惊异的,却是就眼见到这几个军校,竟然各自在自己的身上抽出一件东西来?而这件东西,方一被拿了出来?这位副都统可也就立时跟着就辨认出来,正是东北军队之中的那种连发弩箭。这么说来,这几个人根本就不是什么正都统的手下人?而是东北军安插在城内的间隙。虽然晓得,自己可能与这件天大的好事已然是失之交臂了。却又不能就此十分甘心的,让这件天大的功劳和自己一点联系都没有?若是那样一来,自己的下场较起,在城门前躺着的那位来,却也好不到哪去?可还不等这个副都统在开口,来为自己表上一些什么功劳出来?却见对面的那位东北军主帅,却是驱马走到了她的且近,淡漠的盯了他一眼?
这才冷冷的一笑,对其言道:“哼哼,你莫非以为,我等就当真不晓得你腹内的打算么?如要是真的打算投效于东北军?那在当时,却又何必要抛出八旗铁骑,来誓死追杀于我等那三百名特战队校尉呢?如今还不是见到眼前已经事不可为?却要为自己早作另一番的打算?莫要拿我东北军,来当作顽童一般看待?来人呀,将这位副都统与本城主给请下马来?”虽然是吩咐手下军校,将对方给请下坐骑?可那几名立足于这位副都统马后的人,如何能与这副都统当真的那般客套?将他给好好地请下战马?却是走到他的身旁,不由其挣扎和分辨?抓住他的一条腿上的脚脖子,用力的就朝着下面一拽,顿时将这副都统便给扯下马背。
第一千二百一十一章同来死者伤离别,一夜孤魂哭旧营
第一千二百一十一章
到了这个时候,这位副都统才仿如大梦初醒。知道站在自己眼前的这几名军校,却又哪里是,被自己方才一刀便给扎死的,那位正都统手下的亲卫?分明就是早已潜入到清水城内得,待机而动的东北军的间隙。大概只是因为一直都不曾等到一个恰当的时机,这才迟迟不见其动手?若他们要是得到了一个机会?那自己的最终结局也就可想而知,十有□□□是自己这颗项上人头,早已被挂在了清水城的城头之上,以作为对于清水城内的那些旗人的jǐng示。还算自己方才见机得快,先下手将那位正都统给送归地府。否则,恐怕如今躺在地上的,可就不仅仅只有这位正都统的尸首了?而是早在地上死了一对的八旗正副都统。
只是看对方的此番举动,无论如何也不象是打算对自己方才刺死那个正都统的赞赏?也不等他再来对此分辩些什么?早已被几个特战队的校尉,给拿到了这位东北军主帅的马头跟前。且将一只手放在他的肩头上,便是狠狠往下一按。这个副都统也就此顺势跪倒在对方的马前。
虽然,这位冰雪城主极力反对与,再东北军之内实行这等跪拜之礼。可对于手下的特战队校尉,硬生生得勒令与这个八旗副都统跪倒在自己的马前,倒是并不加以反对。却是淡淡的瞧了瞧他,却先不对他加以理会?反而是转过头,朝着立马与他身后两侧的两位东北军大将吩咐一句道:“你们二位也都舒展舒展筋骨吧?也莫要都再在我的背后来做护法金刚了?各自带领着属下的骑兵,去跟随着一名打扮成八旗军校的校尉,从南北两面迂回朝着清水城的北面城门包抄过去。来人,替这位副都统传令下去给那些八旗铁骑们?就说副都统已然决意反水,令他们即刻放下手中的兵刃?胆敢在执意对抗与东北军者?一律就地斩杀,绝不留情。且凡是在城门外面反抗与东北军的八旗军校?即便就是本人已然被东北军所诛杀,可还要设法寻到其家眷?对其实行连坐之法。就照着我这些话去说,不论是你们二人的,那一个人的手下军校?对于眼前那群八旗军,也都绝不可留有丝毫的余地?贺疯子,额亦都你们二人可是都听仔细了?”这位东北军主帅吩咐过后,却又是高声朝着二将喝问了一句道。却见二将慌忙在马上,高声应诺了一声。
随后二将又分别圈过战马,朝着自己身后的那群东北军校们,却又厉声喝令了一句。随即,便纵马跃出,跟在一个改扮成八旗军校模样的特战队校尉的马后,一起直朝着清水城的北面城门跟前奔驰而去。而在二将的身后,却是分别跟着两支东北军的铁骑,一左一右的,分别朝着清水城城门跟前的八旗军校包抄过去。
而那伙八旗军校,到了此时却也被眼前的情景,给弄的糊涂了起来?竟然瞧见,那位八旗的副都统,却将那位八旗的正都统,给从背后一刀就给杀了。突然发生在众人眼前的这场变故,实在是出乎众八旗军校的意料之外?一时间,众人对此是纷纷揣测不已?却也不晓得,自己如今又该怎么办?
正在众八旗军校对眼前情景,均都未免感到有些手足无措之际?却见从对面奔来两支铁骑。看上去,正是方才让自己等众人吃尽苦头的那支军队。只是眼前的这两支骑兵,可要比起方才那股骑兵,又要多上数倍之多。而方才那股子骑兵,却仅仅才不过有三百多人,就已然令这群八旗军校,对其有些惧怕之意。
若是眼前这足足有好几千人的骑兵,又一次奔到了自己的跟前?那无需多想,就这一伙子八旗骑兵,想来亦是绝无幸免于难之理。而在此时的八旗军中,仅仅有两名牛录而已。却又因为副都统如今尚在敌手,也不好私下里越俎代庖的来指挥军队的行动?毕竟,还不晓得副都统此举,究竟是有何较为深刻的用意?
若一旦这些八旗军校,就此不管不顾的,自行决定行事?就恐怕会一举打破那位八旗副都统的安排和打算?而这也是这伙子八旗军校,如今并不知自己到底该如何去做的主要原因之一。眼瞅着从对面,飞马奔来两个八旗军校打扮的人?且见在其身后,还分别跟着两股对面的骑兵?
八旗军校们一时纷纷就此慌乱起来,人人都不由自主地,就开始向着背后的清水城门跟前撤了过去?打算着让众人先退入城内?而后再来筹划一番,推举出一个临时的都统来,也好设法先将清水城给守住了?在设法给盛京城送过去一个口信?也好让摄政王早些知道,发生在清水城的这些事情?
最好的,就是在派来一个将领?也好帮着众人守住清水城,并得以击溃东北军的铁骑?可等众人到了城门口,无论是怎么去叫城门?城内的守军对其也终归是不理不睬的,就好似城内早已经空无一人?这些八旗军校却是不知?如今镇守在北面城门的那十几名八旗军校?早就已然被潜入城内的特战队校尉们暗中都给收拾掉了,且有将其尸首都藏匿于,位于城门洞两侧的藏兵洞之内。
而这些特战队校尉们,却就此顶替了这些守军,在此城门口正来回的巡着逻,并看守着城门。而城内的百姓以及部分守兵对此,却丝毫不知内中的详情?远远地望去,只见在城门口还是站着几名八旗军校。却也跟着就此放下心来,以为如今这清水城,还是好好的被掌控在八旗军校的手内?却并不知道,所看到的仅仅是表面的一个虚幻之象罢了。而任由城门外面的这群八旗军校如何去敲打城门?又是如何的去声嘶力竭的叫门?却都不见城门后面的八旗守军对此有个回应?而那两只东北军骑兵,也早已从两侧奔到了八旗军校的跟前。
将眼前的这支八旗铁骑,就在这清水城门口处,便给彻底地打了包围。且带头的那两名,打扮成八旗军校的特战队校尉,又替那位副都统传下军令。令八旗军校们即刻全部都滚鞍下马,且将手中的兵刃,还有背后的长弓全都放到地上,朝着将自己给包围起来得,这两支东北军铁骑投降纳顺。
而被包围起来的八旗骑兵们,眼见着远处的那位副都统,此刻正站在一个人的马前,与那个马上的人在彼此说着一些什么?且又不时地朝着城门这面指上一指?众八旗骑兵们对此再无半丝的怀疑之意,纷纷跳下坐骑,规规矩矩的将各自背后所背着的长弓,还有手中的马刀,全部都将之放到地面之上。
而这些八旗军校们却是自动站成几行,等着对方将自己给引到看押自己的地方去?而就在此时,那些站在清水城城头上的八旗守军们,正都一个个手扒着城墙的垛口,满腹狐疑的注视着,清水城墙下面所发生的这场变故?不断地猜测着,那位副都统此番举动,究竟是有何她自己的用意和目的?
而在此时,骑在马上的这位东北军主帅,眼瞅着对面城门跟前的那些八旗铁骑们,已经都自动自觉地跳下坐骑。任由着东北军校将他们给不住的催赶到一处?朝着自己这面正押送过来。而贺疯子还有额亦都二将,却又命人将其清水城的城门给叫开,并就此带着东北军骑兵们朝着城内鱼贯而入。
如今这位站在东北军主帅马前的副都统,眼瞅着清水城如此轻易地就被更换了主人?这时才真正明白,自己和那位正都统,原来从头至尾都是被东北军给牵着鼻子走,始终都是被对方给当成猴来耍。大概,很有可能的,就连这位格格主动进入清水城,并且被自己捉住,又就此被关押起来,也是对方计划中的一部分。
最可笑的,就是自己还以为着?自己杀了正都统,可以藉此和对方搭上话?让对方也对自己高看一眼?而且有可能,自己还兴许从东北军这面能够捞到不少的好处?可依着眼前这副光景来看?对方能留下自己的一条xìng命,就算已然是肯恩待与自己了。自己可谓是有些痴心妄想了?
此时,也早已有人将那匹神骏的千里一盏灯,又给重新牵回到这位东北军主帅跟前。这位冰雪城主翻身下马,却是翻身上了这匹大黑马。却见乌兰托娅带着满面的微笑,却又轻轻走了过来。便对其稍稍点了点头,示意与她,自己如今尚有些眼前的事情亟待处理一番?让她暂且等在一旁?
却又吩咐手下人道:“牵一匹好马过来,与乌兰托娅。乌兰,这一回,你可是认清了你这包衣奴才的本xìng了?”唐枫笑着,盯了乌兰托娅一眼。随后,却又打量打量,此时站在自己战马跟前的这个副都统?忽然朝着身后的一个亲卫吩咐一句道:“来人,将那个正都统的人头砍下,至于他么?此人分明就是一个见风使舵的小人。一见势头不妙,便立即朝着对方乞降,且又以杀害其同僚,而借以染红自己头上的顶戴。自然也就留他不得?来人,将他也推到一旁,一并都给砍了吧。将其二人的首级,挂在清水城的城头。再传我的军令下去,令额亦都还有贺疯子二人,将住在清水城内的旗人,还有那些八旗军校们,都给我朝着抚顺关还有萨尔浒的方向驱赶过去?毕竟这些人若是留下当俘虏的话?最终,也仅仅是浪费我等的粮食。到莫不如,在借着他等的口舌,去帮着我等宣传一番?”吩咐完了之后,却是在马上扭颈回头,朝着此时已经骑在马上的乌兰托娅扫了一眼?
第一千二百一十二章两军待决萨尔浒,密令调兵又卧底
第一千二百一十二章
那个副都统一听这位东北军的主帅,竟然是毫不与自己客套?直接就责令与手下得东北军校,将自己给推下去就地斩首示众。(发布)一时未免感到有些后悔起来,倒还莫不如,留着那个正都统的xìng命。自己也好在遇到这般事情之时?可以有一个人能与自己好好地商量一下?而此时再后悔,却也终归是晚了。却是强梗着脖子,又朝着哪厢骑在马上的乌兰托娅投去一眼。尚自有些不太甘心的,对其厉声吵嚷着道:“格格可莫要忘了?我虽是碍于正都统的权势,不得不命人将你给收押起来,可也不曾有半分的亏待于你?且还每每寻找时机,令人给你一些方便?若是没有奴才的极力反对,恐怕这个正都统早已命人将格格给押往盛京城,交给摄政王多尔衮的手中。”随着他一边极力的高声的吵嚷声,身后的东北军校们,却是拎着他的脖领,拖住他脑后的辫子,不管不顾他的挣扎,径自朝着前面逶迤而行。
“都停下,城主,妾身有一件事,想要恳求与城主?还望城主能够看在妾身的薄面之上,将这个奴才就此给放了?虽然他最初命人将妾身给捉了起来,只是后来,却又命人好好相待与妾身。且妾身在清水城内,虽然是行动不便?可也不增受的半分的屈。如今妾身,还想给这个奴才留一条活路?不知城主可是否肯答允下来?妾身答应城主,就这一次,来替这个该死的奴才求情。若是城主下次再将这个奴才给捉住?那是杀是留?全都听从于城主的尊意也就是了。”乌兰托娅驱马走到这位东北军主帅的马头跟前,对其娓娓而言。
却见在这位东北军主帅的面容之上,显现出一丝的为难神情?沉吟了片刻之后,却抬起头来,瞅了瞅乌兰托娅,又看了看身旁的那位特战队首领二来?二来急忙也在马上朝着他拱手一礼道:“主帅,属下请主帅看在乌兰-夫人的面上,能够饶了此人的xìng命。”二来的话音方落,却见乌兰托娅朝着他投shè过来一道感激的眼神。
就见这位东北军主帅审度再三之后?终于就见其将牙咬了一咬,朝着那几名此刻正拖拽着那副都统,朝着前面去得东北军校吩咐一声道:“既然有夫人,还有特战队将军的求情,那就饶了你的一条狗命。来人,将此人给我远远地驱赶开?如要是,在若再清水城跟前附近见到此人?定斩不饶。”吩咐过后,却是再也不去对这副都统望上一眼。却又转过头,朝着身后的,此时正带着一脸歉意的,在盯着自己后背的乌兰托娅开口轻声言道:“乌兰,只怕还有需要借助于你的地方?就是设法将清水城内的民心与我安定下来?尤其是那些旗民百姓的心?毕竟他等可是不晓得我东北军,非以寻常军队可比的?我就怕,他们会与我们东北军之间,在产生出一些误会?籍此在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出来?只是不知乌兰,你可是否愿意辛苦一趟?”说完之后,却是目不转睛的瞅着乌兰托娅的面上神情。
乌兰托娅听到唐枫如此一说,又岂有不愿意之理?毕竟在方才,自己朝着这位主帅,来替那个该死的奴才求情?人家可是连一丝的犹豫都不曾有过,就痛快地将此事给答应了下来。而人家如今,也是为了清水城内的八旗百姓们着想,不忍造成生灵的涂炭,才让自己出面,替其宣扬一番东北军的军规,以及种种替百姓们所做过的事情?关于这一点,如今的自己已然是这位城主的夫人,自然也就应当替自己的夫婿多做考虑才对。
便急忙点头对其应承道:“还请主帅放心,此事就交给妾身去做便可。如果城主在没有旁的事情?那妾身就此与城主告辞了?二来将军,待回到城内,在好好酬谢与将军?公子,妾身就此告退了。”乌兰托娅说完之后,却是再马上朝着二人微微的施了一礼,便兜转战马,径自奔往清水城门而去。眼见乌兰托娅催马离开二人身边,这位东北军主帅急忙对着二来递过一个眼sè过去。二来急忙招手叫过来几十名的特战队校尉,令这些人全都尾随在乌兰托娅的背后。在暗中偷偷的保护着她,一路的跟着奔往清水城门之内。眼见清水城已经算是彻底落入东北军的手中,二来却是微微的蹙了一下眉头?忽然对着眼前这位自己幼时的发小开口言道:“若是二来我没有看错的话?枫哥是不是早已决议,要放走这个八旗副统领?只是却因为当时无人给给一个台阶?也不好就此莫名其妙的将此人给放走?而将此人放走的唯一目的?可是不是打算让此人将我们这面的一些消息,带给那些镇守在别的城池之内的八旗军队?毕竟仅仅有一些溃败而归的军校,还是不足以说明我东北军得强悍?而有了此人的证明,却使此事的可信度大为增加。只怕此人一旦回去?却最终依旧会被那些满洲人给杀了头。”二来说到此处,却是收住话头,轻轻的摇了摇头。
“看不出来,二来,你到较起昔rì来,可是要强上许多了?倒也能看出这一步棋来。你方才所言倒是一点都不差。不过?此事就莫要再去与旁人的面前多说了?你眼下,就与我安排一些人手。这些人,务必都要生面孔,且心xìng也都要十分的沉稳?随后,与我秘密的将这些人,全都掺入到那群八旗败军之内。而后,再将这些人都给我放走。同时,令这些打入到八旗军队里面的兄弟们?一定要设法?将这群败兵全部与我引到抚顺关之内。并令这些兄弟们,一定要设法挑拨起来,这伙败兵和驻守在抚顺关内的八旗守军之间的矛盾?下一步,能否顺利的攻占抚顺关还有萨尔浒?此事可就全都要着落在这些兄弟的肩头上了?”这位东北军主帅说完之后,便也轻轻抖动丝缰,催马朝着清水城的城门跟前行去。
二来立马与这位冰雪城主的背后,怔怔的盯了一会这位主帅的背影?却也催马跟了上去,又反过身,开口叫过一名校尉到自己的马后,低声对其嘱咐了几句什么?而那个校尉听完这位将领的军令,便在马上领令之后,却朝着他施过一个军礼,随即也催马离开。而那群已被俘虏的八旗军校们,却被东北军勒令着,奔赴到一处临时所扎下的行营之内,被就此暂时的给安顿下来。以待二来这面命人准备好了之后?便可让他们朝着抚顺关方向败退下去?
第一千二百一十三章风引双旌马首齐,曹南战胜日平西
第一千二百一十三章
至于那个副都统,此时也无人去关心他,却又倒底会流落在何方?但想来他大概最终会设法渡过太子河?在去往抚顺关?然后从抚顺关在取路返回盛京城,去向他的主子通报,如今清河城已然沦落到了东北军的手掌之中。当然,他一路所经过的这些辽东的诸多关城,也都自然而然的会获知这个惊人的消息。也会因为得知如今修建在太子河上的两座关城已经出了事,一座便是八旗的重镇辽阳城。而攻下了辽阳城,自然也就等于切断了八旗在水上的给养线。攻下了清河城,却是危及到了抚顺关?还有最关键的一处地方,便是对赫图阿拉老寨构成了威胁。只要东北军稍稍再往前赶一小段路,也就此到了赫图阿拉老寨的山脚下,可径直取下老寨,以能对八旗铁骑的士气造成一定的打击。这又让那些镇守在他地关城之内的八旗军,怎么能够镇定的下来?自然是被弄得人心惶惶,毕竟绝大多数的人的老宅还有一些祖坟,和一些近亲旁属都被留在赫图阿拉老寨之内,如何不让这些人为此而紧张万分?当然,他的作用却也仅限于此而已。因为,这个副都统一旦赶到了盛京城以后,定会被那位摄政王多尔衮致以重罪。以用来转移下面人对在他身为摄政王之时,却将这些极为重要的辽东关城都给弄丢了,却是一门心思要进攻大明朝?让八旗满洲人的铁蹄踏过山海关,进而共取下来大明朝的锦绣河山?而经过自己带着东北军,在多尔衮的背后给他捅上这一刀子之后?多尔衮十有□□□,会剑走偏锋索xìng就极力的去攻打大明朝,以与大明朝作战得来的胜利,来平衡自己丢失辽东重镇之过?
而若是如此一来,这位东北军主帅和智将曹云诏,二人所制定下来的这一系列连环计策,可也就算是彻底大获成功。一是得了辽东,第二就是将八旗满洲人从其老窝之内,给彻底的驱赶出去?使得这匹来自于白山黑水之间的野狼,最终不得不呲着一嘴的獠牙,不顾一切的,直接扑奔大明朝这片被其视作一块肥肉的疆土之上。意图与趁着大明朝内部的混乱之际,以替大明朝剿灭匪患李闯为名,进而攻取大明的花花江山?
而这样一来,多尔衮即便是被东北军将辽东这块地方给夺占了过去?可其却获取了更大的一块地盘。而毕竟八旗满洲人本身的兵马并没有多少?自然也就无法能做到首尾兼顾,最终不得不在大明江山和辽东旧地之间来做出一个选择。而弄到了现在,使得多尔衮不得不去将,由皇太极最初建立起来的,被归属为正白旗和镶白旗的汉军,再设法扩大开去。以作为自己攻取大明疆土的先遣兵,以汉人来攻袭汉人,多少也可使得满洲八旗本身兵马伤亡的少些。而让那些汉人也不至于对满洲铁蹄太过于注意,而在转移了汉人的视线之后,却可方便与多尔衮暗中取事。
自然,这一切都得看这群败兵和那位逃将,替东北军在辽东各城各镇之内,所去宣传的最终效果而定?而这一次,东北军在清河城内仅仅才待了两rì的功夫。却又在清河城内开始分兵两路,其中的一路兵马,仍然是由这位东北军的主帅,还有其手下的两员猛将所率领得东北铁蹄。
由哪位大清格格在头前给引着路,却是直接够奔赫图阿拉。一是去看看乌兰托娅的舅父,如何竟是一去就在毫无消息了呢?竟不见他为此派人过来报个平安?二就是将赫图阿拉老寨给他端了,已彻底扰乱八旗铁蹄的军心。而对于端掉赫图阿拉老寨,本来在最初,对于乌兰托娅肯不肯站出来,来为东北军带这个路?尤其是在她出面之后,还可以让东北军因此而减少一些伤亡。最起码,可以少走不少的弯路,让那些留守在老宅之内的八旗老人,抑或是那群妇孺之辈,对于东北军不要畏如虎狼。可以使其放弃这不必要的抵抗,而若能在使其将一些消息,去带给那些正把守在辽东各处关口的子弟们,那就更好了。这也正是这位冰雪城主,希翼乌兰托娅出头的主要原因之一。
而另一路的兵马,却仍然是由智将曹云诏,还有他的侄子小马超曹变蛟和那位闯将高一功三路人马为主。主要的就是从清水城前面的那座渡桥之上渡过太子河,直接够奔抚顺关,从而再将萨尔浒给他设法占领下来?最后兵指盛京城,以求能断了八旗铁蹄在辽东的根基,将其给彻底的赶到中原上去。
而在等八旗兵马到了大明的疆域之内,东北军在后面在一路的去追赶与他?迫使多尔衮不得不一路的抢关夺寨,以求能让八旗人马在这里站住脚跟?也好能够抵抗住东北军的攻袭?只是,东北军势必也绝不会让多尔衮,就此舒舒坦坦的在中原扎下根来?对于东北军而言,多尔衮只是被东北军给驱赶出来的一只饿狼罢了。将这只狼赶出去,迫使其发疯发狂一般地到处去咬人,也是为了让东北军在今后踏上大明朝的疆土之时减少一些阻力。最好的,就是让多尔滚和大明朝的这些,驻守在各自为政的各个关隘上的人马,去拼杀个你死我活的?而等多尔滚终于将这些地方给攻占下来以后,其麾下的八旗铁蹄也相应会伤亡不少,也就会与东北军一个可趁之机?驱虎赶狼这条计策,不得不说端是霸道无比。只是在这里面有一个度,需要掌握的好,莫要将这条恶狼多尔滚给逼急了?若是一旦把他给逼急了的话?那就很有可能,会令其不顾一切的,掉转头来,朝着东北军这面猛扑过来?以求与东北军来一个鱼死网破?
而最好的也就是让那些驻守在大明朝各处要镇和重要关隘的,大明王爷还有那些骄横的武将们,尤其在这些人当中,很有可能还有崇祯皇帝的各位皇子和公主们?使其对于东北军的到来,不要持以敌对之意?令这些人将所有的注意力,都关注到八旗铁蹄的身上。对于东北军,自然是被视作友军最好?若是不能被其视作友军?起码也要保证大明朝的这些兵马,不会对东北军施以攻击?若是那样,恐怕东北军很有可能,会就此陷入到大明朝的军队,还有多尔滚的八旗铁蹄的两军夹击之中?很难说,多尔滚不会趁着那个时候?给东北军这支自己的宿敌以致命一击?再将东北军给整个都消灭之后?再回过头来与大明朝的兵马去决一雌雄。
而曹云诏这面,却等着这位东北军主帅,以及二来和额亦都与贺疯子等人,一直拖延到了第五rì的凌晨,先一步带着各自手下的人马离开了清河城之后。这才也将人马重新集结起来,定于次rì的清晨,开始将人马带出清河城,午时过后再出发奔往抚顺关?而之所以这两路的人马,竟然会比预先所定下的rì期,足足的迟延了几rì的功夫才离开清河城?却是因为乌兰托娅的缘故?因为,当时再东北军攻占下来清河城以后。
唐枫就吩咐乌兰托娅去城内,与那些在清河城内定居已久的八旗富绅和一般的旗民百姓,都去与之好好的接触一番。务必使其认识到,如今多尔滚所掌控下的大清国,却早已经不再是皇太极的大清国了。定要令这些人对乌兰托娅表示出来一定的忠心和忠诚?也就是让这些人对于乌兰托娅同东北军合作,以求能击溃与多尔滚及其麾下的八旗铁蹄?不至于太过于反感?也不再将东北军视如寻常的流匪。
而令乌兰托娅以及城内的那些八旗的富绅,和旗中的百姓们所始料不及的?这位东北军主帅竟然,替乌兰托娅主持了一次,与清河城内的这群八旗上下人等见面的机会。地点却并不曾被挑选在,正副都统的那两处宽阔的府宅之内。却是在清河城内寻了一处,较为宽敞一些的酒楼。
而对于所来觐见于这位大清国格格的人选?却也是稍稍的被规范了一些。而对于这座酒楼,明面上并不曾见有多少个东北军护卫在这酒楼的周围?可在一些较为隐秘的地方,却是伏下了不少得,东北军特战队的校尉。以严密注意与酒楼周围,是否会有多尔滚差来的刺客?意图对乌兰托娅已不利?
当然,这仅仅是做出一些,所必须要有的防备罢了。多尔滚眼下,应该还并不知晓,乌兰托娅早已经被获救下来?也不知道,自己手下的两座,与他与初步才被建立起来的大清国而言,都极为关键的两座紧要关隘,目前却都已经尽落入到了东北军之手。而这其中,自然得归功于,二来的手下特战队的努力。
若是没有特战队校尉们,极力地去将这两座城池丢失的消息给截住下来?并又在这两座城池周围附近,抓获不少的来自于盛京城方向的,多尔滚手下的探子。以求能将这两个与东北军而言,可谓是至关重要的消息,给延迟一些在散布出去的话?恐怕此时,多尔滚的八旗铁蹄早已经渡过浑河,到了清水城跟前。
而等清河城内的这些八旗富绅,还有各个买卖店铺里的那些商人,以及寻常的旗民百姓,从张贴与清河城内的那些大街小巷墙头上的布告上获知,大清国皇太极的四格格竟然驾临到此地?且还要在清河城内的一处较为有名的酒楼之内,接见于这些城内的八旗子民?这些八旗上上下下的人,却无不对此感到有些纳闷和犹疑?自然在这里面有一些人也听说过,皇太极的膝下是有这么一个四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