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其他小说特种兵争霸在明清TXT下载特种兵争霸在明清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特种兵争霸在明清全文阅读

作者:阿君     特种兵争霸在明清txt下载     特种兵争霸在明清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千二百二十九章壮国山河倚空碧,迥拔烟霞侵太白

    第一千二百二十九章

    同时,东北军校们对于那些要替其修茸房屋的苦主们,全部都替其仔仔细细的登记造册,也好到时候,照着上面的名字,再来为他们一一的将房屋给重新都修整好了?于此同时进行的,却是对那些八旗新军所展开的处罚?对于那些,被城内的八旗百姓们给辨认出来,在其一双手上沾满了城内八旗百姓鲜血的新军军校,每每在其被八旗百姓们给辨认出来了之后,立即就被单独看押起来。直到凑够十个人之后,就此被东北军刀斧手给推往菜市口,接着便直接一刀将其人头砍落在地?看到乌兰托娅如此铁血,却也照实令这几个东北军大将对此甚为吃惊不已。尤其是贺疯子,本来还以为着,这位四格格乌兰托娅,还指不定得多护犊子?

    毕竟乌兰托娅也是八旗满洲人,而这些新军当初又是专门投效到她手下,来帮着她征讨摄政王多尔衮,以替皇父皇太极报仇雪恨来的。而这些八旗新军尽管是违反了军纪,却都不曾将此当作一回事?想当初,似这等杀人放火的事情,众人在大明朝的疆域,却也不是没有做过?

    却是令人没有想到的?就是如今竟会因为此事,而混丢了自己的脑袋?而贺疯子看到眼前这等场景,心中对乌兰托娅其人,也不觉甚感敬佩不已。却也不又稍稍有些追悔,就是自己当时不应当越俎代庖?替乌兰托娅来执行军法,以肃清她手下军队之中的那群兵痞和恶霸等。

    好在当时,也实在是因为,在这时辰之上有些较为紧迫。自己这才仅仅是从那些苦主之中,挑选出一些个别的,照实是被这支八旗新军给坑害苦了的八旗苦主来。令这些人前去这支八旗新军之内指认一番?并将那些被指认出来的,确确实实是罪大恶极的八旗新军军校,当着八旗百姓们的面前给就地处斩,以此来抚平城内八旗百姓的民心。可即便是到了最后,自己却也并没有像眼前这般,干脆就是对着八旗新军大开杀戒?当然,那也是因为自己在赫图阿拉城内,在处理这些事情上所耽误的时辰,确实是有些过长。而另一方面,自己毕竟也不是眼前这只军队的将领,杀了十几个领头之人,替老百姓出出心头之气也就罢了。只要是能将城内八旗老百姓们的情绪,暂时给稳定下来,使其不至于在自己的主帅入城以后,再闹出较大的乱子来即可。

    再有,贺疯子在怎么说,心中也是十分的清楚,知道自己的主帅对于乌兰托娅这位大清国的四格格,照实是十分的看重与她。可以说两个人之间的情感,让自己这个外人看来?竟似乎比跟董小宛等人,还要来的随意一些和亲切一些?虽然贺疯子弄不明白这里的缘故?可终归明白,在这件事情上,自己只能做到点到即止罢了。而决不能,越位将所有事情都给一力承担下来?否则,即便是眼前自己没有什么事情?可却不代表与他rì,乌兰托娅会不会再来寻自己算总账?故此,在命手下照着百姓们的指认,杀了一批穷凶极恶之徒以后,当即将城门打开,将那群早已被下掉兵刃的八旗新军们,全部带出城外交到这位四格格的手中。亦让她随意的处置与其?就算是乌兰托娅为了自己军队的利益?而不再打算对于这些八旗新军加以追究,并且设法要将此事给隐瞒下来?那也是不要紧的。因现在的赫图阿拉城内百姓们,也已是变得沉静一些,不似最初那般,人人跳出来yù和东北军以及八旗新军去拼命?可令谁都不曾料到的,却是这位四格格乌兰托娅当真是一位强势人物。其统军的手段堪称铁腕,其杀伐果决,竟不带有一丝一毫的犹疑。

    此时,在场的众人都眼睁睁的瞅着,眼前的那支八旗新军,早已没有了初入赫图阿拉城内之前,那等趾高气扬的气势。如今,却是人人都耷拉着脑袋,盼着对面站着的这群苦主认不出来自己?自己也好能就此躲过一劫?可对面的那群苦主们,却是人人的眼睛,都显得十分的灵敏以及。

    整整将八旗新军给杀掉了三分之一多,才终于算是止住了这场杀戮。而在菜市口的街头之上,早就已经被鲜血给铺满在地上,一脚踩下去,连带着裤腿都被地上的鲜血给打得透湿。横躺竖卧在地上的尸体,什么样的姿势都有,堆积在地上的人头,每一颗人头上的面sè和表情,都不是十分的好看。几乎每一个人头让人一眼看上去,都是呲牙咧嘴的。面目表情显得极为的狰狞可怖,让人见了不免心中为此有些胆寒?

    乌兰托娅眼见着再无八旗百姓出来,指认出八旗新军里面的凶犯?便催马向前,直至走到了这些,尚被东北军给围裹在当中的八旗新军面前,这才将战马的丝缰带住。淡淡的对着众人吩咐一句道:“既然,你等不曾随从与那些人,去做下那些为非作歹之事?那本格格就饶了你等这一次……。”乌兰托娅的话尚没有说完,却见那些幸免于难的八旗新军,急忙纷纷跪倒在她的马前,对其磕头不止,口中亦是跟着连连赞颂与她的贤明。

    “但死罪免了,活罪却是难饶?赫图阿拉老城在怎么说?终归是我大清国的龙兴之地,岂有任由着你等在此地胡作非为?但若再有下一次出现此事?不论你等参不参与?都是要被一同治以重罪。如今,你等将城内的这些具尸首都拖到城外去?先将其都给以火炼之,随后在挖个坑,去将其给就地掩埋起来即可。贺将军,乌兰到还要好好地对你来道一声谢?若不是将军提前遏制住了我手下军校的行为?恐怕,现在我等进入城内所见到的,可就不仅仅是满目的疮痍和凄凉了?却还可见到,那些遍布于城内大街小巷之内的死尸。若是那样一来,我乌兰托娅的罪过可就大了去了。此事多亏将军之力了,乌兰在此谢过将军。”乌兰托娅说罢,却是在马上朝着贺疯子行了一个礼过去。

    这让贺疯子却是倒不增想到,乌兰托娅不仅是没有对自己加以追究,自己私自斩杀他手下军校之事?且还对着自己道上谢了。贺疯子站在地上,却也急忙恭恭敬敬的对其还了一礼。还不等他开口对其讲上几句什么?却听乌兰托娅又对其开口吩咐道:“只是乌兰还有一事,想要让贺将军帮忙?”说到这里,乌兰托娅却将一双清澈的双目,盯向眼前的贺疯子。看他对此又是如何说?是否能点头应承下来呢?

    贺疯子听了乌兰托娅这一席话之后,却不由稍稍的怔愣了一下?却见对方面上神sè温和,看其双眼之中,倒也显得十分的真诚,不似在有意欺瞒与自己什么?或者是说,要给自己挖个天大的坑?也好将自己给丢进坑内去。便也急忙朝着乌兰托娅拱了拱手,高声对其回复道:“夫人有何吩咐尽管明言?若是与末将如此客套,倒是让末将感到有些过意不去了?请夫人吩咐就是。”贺疯子说完,却是朝着此时立马与乌兰托娅身旁的,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脸上瞥过去一眼?却见后者面上的神情,倒是显得十分的平淡。竟似眼前这一幕,与他没有半点关系一样?

    孰料,乌兰托娅听见贺疯子如此一说,到果真也没有与他再来客气一番?直截了当的对着他吩咐道:“我知贺将军一贯治军都可谓十分的严谨,故此有一件私事想要拜托与将军?就是想要请将军来帮着我,去好好cāo练一下我在手下的这支八旗新军?以免的,这些东西下一次再如此的胆大妄为?却不知道将军是否肯帮乌兰托娅这个忙?若是将军感到对此有些为难?那尽管与我明言,我也绝不勉强与将军。”却见乌兰托娅说完这一席话,一双目光投向贺疯子的面容之上。而乌兰托娅虽然话是这么说?是与贺疯子商量一下,若是他对此不太同意?那此事便就此罢休。

    可贺疯子心中却对此十分的明白,此事,自己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下来。想至此处,却不由抬起头,朝着那位冰雪城主的脸上望了一眼过去?却见这位城主,却是极为轻微的点了点头。贺疯子心中至此更是十分的明白,急忙对其回敬道:“蒙夫人如此的看重于末将?末将敢不领命?夫人请放心,此事就交与贺疯子来cāo理即可。rì后,定会还与夫人一支,与从前绝对不一样的八旗新军。只是,夫人,这支军队似乎在人数上略显得有些过于单薄?应当在招揽上一些人手来?以让其充入军队之内,从而扩大八旗新军的实力。此事,还望夫人能够细加思量?”贺疯子也仅仅是与这位乌兰托娅提个醒罢了。

第一千二百三十章行李亦须携战器,趋迎当便著戎衣

    

    第一千二百三十章

    只是他却没有想到,乌兰托娅稍稍沉吟了片刻之后,便对着他点了点头。*/*便又开口对着他吩咐一句下去道:“赫图阿拉老城本来就是我八旗满洲人的另一处起源之地,故此,我打算在这座城内,在招揽上一些当地的旗民百姓们。以让其充入我新军中来,也归于你手下先训练着。乌兰就将此事,多多拜托与将军了。至于这支军队的名字?也不要再叫做什么八旗新军了?干脆,就变为东北军下属的旗军。”乌兰托娅话说完之后,却是转过头朝着身后的这位冰雪城主的面上投过去一眼?却见这位城主的目光也正与此刻,朝着她投shè了过来?

    只是在其目光之内,隐含着一丝不解神sè?乌兰托娅倒也不予其去多做解释?却是朝着其开口言道:“城主,妾身见今夜天sè都依然这般的晚了?可否先让其余的那些,无有差事在身的军校,暂且返回军营之内去休歇一下?以待明rì,也好在派出人去萨尔浒打探一番,看看曹将军如今究竟是领兵马到了何处地方?”从乌兰托娅所说的这几句话中去听,其似乎有着一层,正在对着什么事情的隐隐担忧?

    只是,既然乌兰托娅不肯说出口,她为之所担忧的究竟是什么事情?唐枫自然也就不能主动开口对其去打探什么?听见乌兰托娅如此一说,再抬起头,看看头上的天sè,只见一钩弯月,点缀在那漆黑无比的夜幕正zhōng yāng处,并在其周围凌乱的抛洒着一颗颗的,不断折shè出一缕寒光的寒星。

    低下头来,便朝着身后的额亦都,还有眼前的贺疯子随口吩咐下去道:“传令下去,任何人都不得侵扰与城内的百姓们?暂且将人马,全部都驻扎在城内的八旗旧营之内。(请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访问我们

    |

    )让弟兄们都早早的躺下歇一歇,明rì可还有许多十分棘手的事情,还等着我等去做呢?二来,你这便派出五个校尉?趁着夜sè赶奔萨尔浒,去扫听一下,看看曹文诏他们如今又是到了何处?如果,他们要是提前抵达萨尔浒?便令他们先不得攻打萨尔浒,待我带着余下人马赶上去之后?在一起进攻与萨尔浒,毕竟当初的大明朝和大清朝,可是在萨尔浒有过一番恶战的。那个地方一旦若是被我东北军给攻取下来,盛京城可也就无何凭仗可依了?至于抚顺城?听说自从在努尔哈赤那时,其城被毁于战火之中以后?如今倒还尚不曾,被重新修建起来?就算是有一些人马驻扎在那里?哪座城池,倒也应该能十分容易的被攻打下来。好了,都领着各自的人马去吧?贺疯子,你在派出一些人手,帮着这些八旗新军,将城内的尸首都给处理利索了。随后,在为其找一处,可以让其休整的地方?”就见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话一说完,却是催马就向着城内走去,二来急忙叫过来五名校尉,对着五个人低声嘱咐了几句?那五名校尉都点了点头,随手拽过一匹战马,翻身跃上马背,驱马就直朝着城门口奔去。

    二来一直瞅着那五名特战队校尉,一直纵马奔出了城门以后,这才转过身,催开战马朝着那位城主和乌兰托娅背后追了过去。而当夜,在贺疯子手下得东北军的协助之下,八旗新军终于也将那些城内的死尸全部都给抬出城外。其中也包含不少东北军校的遗骸,而东北军的小头领再向贺疯子询问过后?

    却也和那些八旗新军一样,将这些东北军校的尸首也都给付之一炬。骨灰骨值则是被收捡起来,挖了一处小坑,将其给好好地埋下去。又在每一座坟头,都给立下一块木板。上面标示着此人的名姓,以及在东北军中的官职。一直忙活到了四更天,东北军和八旗新军,这两支军队这才总算忙活完了。

    便一同返回城内,去向贺疯子去复命。东北军在赫图阿拉城内,足足的待了有四rì功夫。而在这四rì之中,八旗新军却又整整扩大了一倍之多。名字也被给改成东北军旗军,虽然单独自成一军,却是受到了东北军的辖制。而这也是乌兰托娅当初所要求过的,至于这位东北军主帅对此倒不增反驳过。

    只是,城内这些毁于战火之中的百姓们的民居,却并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被重新给修建起来的?可这位东北军主帅当初,早已然是对着城内的八旗百姓们答应下来了此事。焉能说了不做?若是如此作为,最终岂不令百姓为之齿寒不已?今后,东北军所到之处,岂还会得到百姓们的支持?

    而对于此事,二来倒是给想出了一个比较不错的主意?就是留下二十几名特战队校尉,和军中的木匠等,以帮着城内百姓们搭建起来新的民居。而最为关键的一点,就是东北军拿出一部分银两,并号召起来城内的旗民百姓们,让他们帮着东北军一同来修建这些被毁掉的民居。

    并且,每一个肯主动前来帮忙修建房屋者?都给予一定的工钱,至于工钱的多少?却是以其做工多少来相衡量的。且还管着,前来做工的人一rì两顿饭,而城内的八旗百姓闻之,居然会有这等好事?自己修着自己的房子,这支军队不仅肯帮着自己的忙,竟然还给着自己工钱,同时还管着饭,对此自己岂又何乐而不为?

    而此时毕竟天气有些寒凉,尤其地处辽东这一带左右。一早一晚的天气,凉的直透骨中深处。其与南方的那种yīn湿之寒还要略有些不同,此属于干冷,而东北军中的少数军校,本是从大明朝腹地之处被召集过来的,多少有些受不得这般的干冷?尤其赫图阿拉老城,还位于山顶之上,更是山风徐徐而来,几层单衣都抵挡不住的寒冷。东北军校们早就想要撤出赫图阿拉城?另外寻一处地势低矮一些的地方去扎下大营?同时,再由军中的军需官,去向主帅请下棉军衣,以来遮挡这山中的风寒。而二来也唯恐与在冻坏了人?便令那二十几名被留下的校尉,将赫图阿拉老城内的深宅大院都给先征用过来。并将其分给这些房子被焚毁掉的八旗百姓们去暂时居住在其中,只等着自家的房屋起来之后?在让众人都搬回去居住。只是苦了那些深宅大院的原主人,虽然心中都对此多有所不满?

    可面对这群外表十分彪悍的东北军校,却是无言以对,只是小心而谨慎的应付着对方。唯恐与,自己那一个举动,或是那句话再招惹的对方不太满意和高兴?因此在要了自己的这条xìng命,到那时候,不仅自己这座深宅大院就不知要归属於何人?恐怕就连自己满院的大小福晋们,以及被埋在院中的金银等物?都不晓得要属于何人所拥有?因此,住在这些深宅大院八旗士绅们,无不都是立在院落门口,笑面迎候与东北军校的到来。

第一千二百三十一章北风号怒天上来,燕山雪花大如席

    第一千二百三十一章

    在将赫图阿拉老城内的八旗老百姓,全部都给安排利索之后,东北军便准备继续朝着萨尔浒进兵。此时已然到了十一月初,只是这天气却较起往年,稍显得有些让人感觉奇怪?如今的辽东的地面上,还不曾见过一场真正的大雪?就是在十月中旬的时候,随着铺天盖地的北风下了几场的雪碜子。可自那往后,足足都过去了有大半个月的光景,却在不曾见到天上飘过一片的雪花。就连那打得人脸生疼的雪碜子,此时都不见其踪迹。天气干冷干冷的,使得东北军校们,不得不将这轮换岗位的时辰,也给较起往常来缩短了不少。

    第五rì的清晨,吃过早饭的东北军,早已列阵在赫图阿拉城外,等着城内的主帅出城,也好统率着人马朝着萨尔浒驱奔而去。因为如今的辽东,虽然尚没有下过一场真正的大雪,可这天气却是依旧冷的人,恨不得将自己浑身上下都给小心的遮掩起来,以防在路上行军之时,在被这鬼天气给冻坏了?

    好在,在临要出兵之前,这位东北军主帅特意吩咐手下的几员大将和军中的军需官,将冰雪城内的那些,由张旺财特意从大明朝那面给先找人做好了的,随后在用商船给运过来的棉军衣和棉手焖子都给带在军中。为的就是预防这等天气,若是一旦冷的让手下人,照实有些受不了之时?便将这些东西全部都分发下去,也好让手下得东北军校不至于将自己给冻坏了。同时,在军中又带了不少的斗笠和毡帽,以及一些蓑衣。

    而斗笠和蓑衣是为了预防,万一当真要下起大雪之时来用的。至于东北军骑兵的那些匹战马,也为其备下了马褡子,以来护着其身上,不至于在战马奔走之后,落得一身热汗,在万一受了北风之寒?同时,再马蹄之上也缠裹了一些东北特有的乌拉草,为的是让马蹄不至于在一些冰路上打了滑。

    自然,在东北军的鞋子中,也被垫了不少的乌拉草。三支东北军抻开长队,绕过了浑河,却是先朝着抚顺关的方向奔去。而抚顺关,乃是横在萨尔浒以及抚顺和盛京城前面的一座门户。若是拿下了抚顺关,那三座城池也就此等于是失去了一道屏障,等于是将那三座城池直接显露在东北军的面前。

    而在努尔哈赤与大明朝军队会战与萨尔浒之时,双方曾经在抚顺关前,进行了一场一rì一夜的血战。而等努尔哈赤终于带着手下的八旗铁蹄,再将抚顺关攻破以后,却是畅然直入萨尔浒。且又在萨尔浒和大明朝的增援部队,进行了最后的一场决战。而当时的努尔哈赤,在于大明朝的军队作战之时?

    大明朝的军队却是分成几路兵马,想要将努尔哈赤给打了包围?可努尔哈赤却是将手下所有的军校都集中在一处,随后,对大明各路军马逐一的进行击破。最终,大明的兵马是彻底溃败而去。而萨尔浒以及这一大片的辽东,却就此归为了努尔哈赤的手中所掌控着。同时,在萨尔浒这对于大清,可谓有着深刻寓意的山城跟前,八旗军校又勒石以纪念此次战役。而凭尔几路来,我只一路去,这两句话就是从当初努尔哈赤在萨尔浒大战之时所总结出来的。

    而现在得东北军自然无需像在以前,大明朝的军队和大清朝的军队那般,双方的军队会战与萨尔浒?一是眼下的形式和当初的形式有所不同,而第二点,就是如今被多尔衮给留在辽东境内的八旗兵马?并不算是很多,并且多尔衮此时又执意要去攻打大明朝。想要用这场突然发动起来的战争,来转移那些身处辽东境内的八旗百姓们的视线?使得无人在会记得大行皇帝皇太极,究竟是怎么死的?如何竟会死的这般迅速?简直就可以说是暴毙而亡。所以,其实将能带走的八旗兵马,全部都被带往大明朝境内,意图与攻占下来一些大明朝较为富庶的地方?也好塞住悠悠众人之口,同时还可以让那些在这场战阵之中,得了好处的八旗贝勒贝子亲王郡王,以及各级统领们,都不会再对多尔衮做了摄政王而有所微词?同时,还很有可能为了自己的利益,大力支持与多尔衮的此番举动?

    同时也好让八旗的根能够扎在此地,不要再龟缩在那辽东的苦寒之地?毕竟辽东再好,也终归不如大明朝的那些富庶之地。当然如要有所可能?还是将整个大明朝全盘给端下来?这才是最趁多尔衮得心意。而第三点,就是当初大清国在集中兵力去攻打萨尔浒之时?也是先派了一些人设法潜入城内,以作为外面八旗军的眼线和内应?可以在紧要关头,将萨尔浒的城门给打开?也好让八旗铁蹄进入萨尔浒城内。

    而眼下,这位东北军主帅并不晓得,曹文诏带着其麾下的兵马,究竟有没有到达萨尔浒前面的抚顺关?为了稳妥起见,这位冰雪城主责令与二来,令他将手下的所有特战队校尉全都给派了出去。这些人最主要的一件差事,就是要将那些被八旗兵马给派出萨尔浒或是抚顺关的探马们,都要设法将其给就地处决掉。

    如此一来,也就等于切断了萨尔浒和抚顺关的眼线,让城内的人马彻底变做瞎子。使得其对于即将到来的这只东北军队毫无所察觉?也就等于给东北军队创造了一线机会,使得其可以在萨尔浒城内的守军,不曾加以防备之时?突然出现在萨尔浒或是抚顺关的城门跟前,给对方已突然的袭击,兴许,一举即可拿下萨尔浒或是抚顺关?而这位东北军主帅又责命于这些特战队的校尉,寻找时机混入萨尔浒或是抚顺关内,以充作内应?

    而等将探马派出去以后,唐枫催促着额亦都与贺疯子二将,各自统带着其麾下的兵马,急急的奔着萨尔浒方向赶去。可刚赶过了八旗的古勒寨,天上竟突然就飘起了鹅毛大雪。雪花之大,实为历年之罕见。还没等过了有多大的功夫,东北军眼前的那条山路,就已经被一片雪白而松软的,且厚厚的积雪给铺满了。

    使得东北军校们一脚踩了上去,就已将两支小腿,都完全的给陷进厚厚的雪中。如今,即便是骑着马的骑兵,却也是十分艰难的,顶着头上逐渐越下越大的风雪,朝着前面费尽气力的赶着山路。最后,骑兵们不得不在一些积雪十分厚实的地方,从马背上跳下来,将兵刃以及弓弩等都担在马背上,用力地拽扯着战马的丝缰,低着头,用手遮盖着嘴或是耳朵?一步一步的,机械的迈着两条腿朝着前面赶着路。心头期盼着,就是能早一时赶到了地方,也好能暂时休整一下,最好的就是能够让军校们都喝上一碗热汤?让军校们都暖一暖身子,心头也可为此而活泛一些。

    还不等这些东北军校们走了有多长的山路?军校们身上的棉军衣,早就已经被这凄厉而刺骨的北风给打得透透的,且因为,不时在身上所流出的汗水,使得这棉军衣逐渐的被冻成了一块块的板结。人们都已然感觉不到自己身上还有热乎气?浑身上下,似乎都早已跟那军衣一同被冻的僵硬起来?在军衣的下摆也早已结下了一层冰茬,铠甲每每在胳膊或腿一来回的动弹之时,便发出一阵咔咔的冰茬互相摩擦的声响。“城主,这场雪如今可是越下越大了,且这天也都已然快黑了。是不是让军校们可以先寻个背风的地方,暂时都休整一下?以待明rì一早,雪停之时,再继续赶路?”二来两脚费力的在雪中趟过,直走到这位主帅的面前,将其给拦了下来,对其开口建议到?

    而等这位东北军主帅,在听了这位特战队首领的建议之后?却并不急着对其回应一句?反而是抬起头,朝着雪地的尽头望去,天sè早就已经黑了下来,且天上并不见有月亮的出现。仅仅有几颗寒星在夜空深处,不断地透shè出一道道的微茫。虽然没有月亮,也不曾点起火把来照映着去路?

    却因为雪地的反光,倒也可以望得很远。只是在目光的极限之处,并不曾望到,有任何可以让东北军扎下行营,且还是背风的地方?远处漆黑一片,竟似乎是一片的密林?而那绝不是可以屯扎军营的好去处。唐枫摘下已然冻得有些僵硬的手焖子,低头朝着手上吁了口热乎气。似乎感到手掌心上有了一丝的暖意?

    这才又将头抬了起来,朝着二来吩咐一句道:“二来,命几名弟兄到前面去当打探一番?看看可是有可以扎下行营的好地方,最好就是还能够避风的。”这位东北军主帅说完,一边跺着脚,继续不断地对着自己的两只手掌心中呵着热汽,且不断地将两只手掌在一起来回的搓动着。

第一千二百三十二章将军角弓不得控,军校铁衣冷犹著

    第一千二百三十二章

    却又转过头,去朝着身后的二将吩咐下去道:“额亦都,贺疯子命你二人手下的骑兵,将战马全都各自圈围到一处,让每一匹的战马都是头尾衔连卧趴与地,这样多少也可以遮蔽一些风雪。只是都别忘了,给马背上盖上厚厚的毯子?人躲在战马圈子当中以后,再设法将火升起来。如果军校们不嫌麻烦的话?最好就是掏出几座雪窝子来,如此一来,即可以挡风,还可以让弟兄们都能够好好的休息一夜?”这位东北军主帅吩咐过后,却是自行寻了一处,雪层较为厚实的地方。当即就在雪地上,掏出可容下几个人的一处雪窝子来。

    二来却趁着这个功夫,却又派出几名特战队的校尉,到前面的路上去看一看?可是有一处,能让东北军校扎下联营的好地方?待吩咐完了之后,却是同这位冰雪城主一同,去将那处雪窝子给逐渐的扩大,却又将那三面的雪墙,都给夯的结实一些。而与此同时,贺疯子手下的骑兵和额亦都手下的蒙古骑兵们,足足的耗费了一刻时的功夫,也都结着伙得分别在这雪地之上,掏出大大小小的雪窝子来。随之,在每一处雪窝子的地上,又升起来一堆堆的篝火来。篝火上架着一只锅灶,锅中则是煮着雪块子和一些简易的随身军粮,以此充作热汤来食用。而在蒙古军校们的身上,却是带着装盛着马nǎi酒的皮囊,以及被晒干了的被充作军粮的牛肉干。此时,额亦都却是吩咐手下的蒙古军校们,拿出一部分的牛肉干和马nǎi酒,交与贺疯子手下军校的手中了,使其可以煮上一碗香浓的牛肉汤来喝。

    至于点燃篝火所用的柴火?却是得归功于,被二来所派出去的那三四名校尉的身上?那三四名特战队校尉,并不曾在这场大雪之中,寻到一处可以扎下联营的地方?可却是在离着,眼下东北军所屯扎的地点不远之处,寻到了一片枯树林子。便只得砍了一些柴火,带回军中来见这位东北军主帅和二来。

    虽然,对于手下的校尉,并不曾寻到一个较好一些的地方,以能去扎下行营,让这位东北军主帅未免有所失望?可等看到了其所带回的柴火,又听其对着自己回禀,言说在离着东北军的临时行营的不远之处,有一片很大的枯树林子。多少也能让这位冰雪城主心中,为此而感到好过一些。

    当下传令与贺疯子和额亦都二将,令其吩咐手下军校去砍些树枝回来,也好将篝火给升起来。让手下的弟兄们都能够喝上一碗热水,也好暖暖这早就已经被冻得,都已变得有些僵硬的身子。最终,在处处的雪窝子的当中地上,都燃起一堆十分兴旺的篝火,军校们围拢在篝火的四周,一边谈说着这场大雪,以及猜测着八旗军,可是否会在萨尔浒周围设下了伏兵,来等着东北军自投罗网?一边也不怕烫着自己的嘴唇,举着大大的木碗,却是大口大口的,吞咽着碗中的热汤。却又不时从身边军校的手中接过装着马nǎi酒的皮囊,扬脖啁上几口酒水,便又将皮囊递给下一个军校的手中。

    空中的雪片子,似乎简直如同一领席子那般的大?直如一首唐诗中所说的,rì月照之何不及此,唯有北风号怒天上来。燕山雪片大如席,片片吹落轩辕台。那般的情景,如今赫然就呈现在众人的眼前。即便是下着这般大的风雪,东北军却依然照旧安排下了明岗暗哨,再东北军所屯扎下来的,这片简易行营的周围。

    一夜风雪,天sè渐渐清明起来,不知何时,这位东北军主帅慢慢睁开了双眼,只感觉自己眼前一片雪白sè的亮光,直刺自己的双目,不得不又将双眼闭合到一处。过了片刻之后,这才又缓缓地睁开双眼,朝着自己的身旁望过去。却并没有望到二来的身影,亦或是手下的那几名近卫。

    忽然,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忽然闪现在自己所在的这个雪窝子内。正是被自己给留在了赫图阿拉城内,去筹集新兵并带着工匠人等如今正应当在城内,正到处修茸房屋的乌兰托娅。却不晓得她,竟是在何时赶到了自己这临时屯兵的地方来的?照着昨夜那般大的风雪,她却又如何能远涉足至此地?

    却见在乌兰托娅双手之中,捧着一个小小的木碗,带着满面笑容的,走到了如今这位身上正披着毡毯,且正半躺卧在铺在雪地上的狼皮褥子上面的这位冰雪城主面前。低俯下身来,将手中的木碗,朝着唐枫的面前一递,开口对其笑着言道:“着用雪水煮出来的东西,果然带着一丝的清凉味道。你尝一尝,这是我用雪水一早晨单为你熬煮出的参汤。快点喝了它,也好抓紧时辰,继续带着弟兄们朝前面赶路?”说完,却端着那碗参汤送到了这位城主的嘴唇跟前。

    而此刻这位东北军主帅,虽然是满腹的狐疑,却也不忍拂了乌兰托娅的一片心意?便就势伸出手去,接过参汤,便一口将其喝干。一边随手将木碗递了回去,一边对其开口发问道:“乌兰,你又是何时赶上来的?可是带着手下一起过来的么?二来等人呢?”这位冰雪城主一边问着,一边从地上站了起来。

    却见乌兰托娅将木碗接过去之后,边支起身子,边开口对其回复道:“我是一直等到了天sè明亮以后,这才才带着一部分的旗军抓紧时辰奔赶过来的。不过,昨夜到当真是下了好一场的大雪?这道上的积雪厚的,竟然一脚踩进去,半天都拔不出腿来?照实是费了许多的力气,这才和手下军校赶至此地。还幸亏与手下的八旗军,认识这条路径。方才我见二来,似乎是去找贺疯子和额亦都他们,去商议什么?关于萨尔浒城内的事情?大概是他们,已经从萨尔浒那面打探到了什么?”就见乌兰托娅说完之后,便端着木碗走到了,此时已然快要熄灭的那堆篝火旁边。

    而等这位东北军主帅站起来之后,却也先将东西简略的归整一下,将那张狼皮卷了起来,并将其收好在兜囊之内。却见乌兰托娅正又在从被架在木架上的,那口锅灶之内往外盛着什么东西?想来,大概还是方才自己所服用过的参汤?只是对于乌兰托娅嘴中方才所说的,她是天明之际才带着人赶过来一词,却在自家心中对此未免感到有些犹疑。昨夜的那场风雪,简直是遮天蔽rì一般的,且地上的积雪也十分的厚实。乌兰托娅如何竟然会在短短的几个时辰之内,就能够赶到了自己的军队所屯扎的地方?

第一千二百三十三章静观岁暮霜动地,作夜风寒雪连天。

    第一千二百三十三章

    而当这位东北军主帅正在沉思着之时,就见乌兰托娅手中,却又是捧着那个木碗走近到他的身前。将手里头的木碗,朝着他的身前一递,对他笑着言道:“将这碗参汤也喝了吧,毕竟此时天气可已是渐入寒冬,多喝上几口热汤,也好让身子上能够多暖和一些,也好继续催动军队朝着前面去赶路。”说完之后,毋庸置疑的将手里的木碗递到了这位冰雪城主的眼前,看其用意,分明是执意要看着他,在来将这碗热汤给喝下去不可?而唐枫知道乌兰托娅的xìng子素来执拗得很,自己若不肯将这碗汤喝下去?那势必会招惹的她因此而不会太高兴。

    却也只好第二次将这木碗端了起来,刚刚低在自己的嘴唇边上,却忽然就见一条身影,飞快的闪入到自己所在的雪窝子中来。定睛看去,却正好就是二来。便又将木碗随手递还到了乌兰托娅的手中,乌兰托娅见了此时情景,亦是情知二来定是有了紧急军情,要来向这位冰雪城主回禀一声?只得端着木碗反身走出雪窝子,再经过二来的身旁之时,却是朝着二来飘飘的施了一礼,口中言道:“叔叔为东北军,多有辛劳了。”说罢,便转身yù走出去?二来一见急忙对其回礼不迭,也顺口搭音的言道:“嫂嫂言重了,二来本就是东北军中的将领,岂敢道辛勤二字?送嫂嫂。”说着,一直目视着乌兰托娅走出了雪窝子,方才转身,对着眼前的这位东北军主帅急忙回禀道:“枫哥,今rì凌晨,我接到了手下校尉的禀报。如今的抚顺关,我等却是无需再对其多有担心了?原来,那座抚顺关……。”二来说着,却又将声音故意的压低,朝着这位东北军主帅从头至尾的一一的讲述了一番。

    听二来这么一说,这位冰雪城主才恍然大悟起来。原来,就在万历四十四年秋rì十分,努尔哈赤进攻抚顺关的头一天,努尔哈赤却是事先遣派自己的手下旗人去与镇守抚顺关的大明朝的将领去送信,说有3千女真人要于次rì来此进行贸易,以此来诱哄城内商人及军民出关与之交易,随后却是借机调派重兵一举便攻下了抚顺关。而当时的抚顺城守将李永芳,在听说到女真已然攻进抚顺关,且同时带着重兵包围了抚顺城后,连忙召集手下的文武百官商议对策,可是最后众人却一致决定去向努尔哈赤献城投降,而也正因这样,后金的女真兵可谓是没费吹灰之力,便就此拿下了这座辽东重镇。努尔哈赤在抚顺城休兵三rì而去,临退兵之时,亦是掠走人畜30余万之众,将临走时,还将好好的一座抚顺城以及抚顺关,一把火将其给彻底焚毁。自此之后,直到如今,抚顺城和抚顺雄关还是一派废墟景象,仅仅才散居着十几户人家。

    可以说,曾经的拦挡在萨尔浒并且遮蔽着盛京城的抚顺雄关,已是不复存在,只剩下一片的断桓残壁,凄凄冷冷的屹立于荒野之中。听到二来如此一说,令这位东北军主帅听了之后,不觉拊掌大笑道:“二来,这座雄关竟然都过了这许多年,还不曾被大清给重新修建起来?这努尔哈赤今番可谓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二来,传我军令下去,即刻兵进萨尔浒。对了,可曾探听到了,曹云诏叔侄还有高将军的下落?”说完之后,一边迈步朝着雪窝子外面走去,一边等着跟在自己身后的,那位特战队首领二来的回复?

    “曹将军以及曹小将军和高将军三位将领,如今都早已经统兵经过了抚顺关以及抚顺城,并且赶到了界凡城。且已攻下了此城,如今尚间崖还有仨岔儿堡,都被曹小将军亲自领兵给攻占下来。高将军奉了主将曹云诏的军令,已经领兵占据在了三岔儿堡。曹小将军带着自己手下的骑兵,把守在尚间崖。至于曹大将军?却是守在了界凡城。如今可以说,萨尔浒已经被我东北军分三面给重重的困围在其中。听曹大将军言讲,我东北军一旦若是拿下了萨尔浒?大清国的京都盛京沈阳城,便已是无险可屏障再其面前。到时候,东北军可以说也就等于占据了整座的辽东。只是不晓得多尔衮,会不会让我等能够如意?同时,末将手下的校尉们,在萨尔浒抓了一名俘虏回来。”说到这,二人已然一前一后的走出了雪窝子。这位东北军主帅放目远望,眼中只见一片白茫茫的雪地。目及远处,数点白青相间的山脉,在眼中蜿蜒而去。空中飞掠而过数个黑点,一时不知是晨鸟出林?还是八旗人放养的海东青飘掠而过?

    再往近处看,就见东北军校们在给自己的战马喂过草料,且并饮过了水之后,并为战马勒紧肚带。随后,在各营头领的高声吩咐之下,开始集合队伍,分裂成阵。二来一边举步跟了上来,一边又接着对其言道:“属下已然对其仔细的审问过了几番,据他讲,多尔衮虽然领兵进了山海关,兵指大明朝的京都?听这个俘虏说,多尔衮有意要南下,去往大明朝的那些较为富庶的地方大肆劫掠一番?随后,大概才有可能带兵折返回来?而其却也担心在自己的身后,万一再出现别的岔头?自己走了,别人却回过头来端了自己的老窝?故此,以摄政王的身份,在辽东各城各县抽调了绝大部分的军力,据守在了萨尔浒城内。想要凭借着萨尔浒城的高大险峻,将来犯之敌的脚步给彻底挡住?而据曹大将军派过来的军校,方才对着属下所讲,目前,在辽东境内的八旗军已然是所剩不多。绝大多数的八旗铁骑,早已都被摄政王带到了大明的战场之上。打算从李自成的口中分一杯羹出来?亦或是干脆做掉李自成,直接霸据大明朝的一部分疆域,以使其成为大清国的地盘。但据曹大将军让这名军校传递过来的话说……?”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依然走到了各自战马的旁边。而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大黑马,早就已经被手下军校给喂饱了,就连鞍带,都早已然被弄好。

    而唐枫却还是伸手,用力的来回搬了搬马背上的鞍子?却见这马鞍推移不动,这才放下心来。纵身上了马背之后,一边催动自己的坐骑,朝着贺疯子和额亦都的骑兵队伍跟前赶过去。一边又回头,朝着背后的二来随口问了一句道:“你方才说曹将军派来的那个信使,他可是又说了些什么?”战马趟过厚厚的积雪,缓慢的朝着前面的骑兵队伍跟前凑近过去。却见两只骑兵队伍,此时到都显得极为的热闹。

    二来稍稍停顿了一下,这才又接着在他的马后,高声对其回禀道:“曹将军说,多尔滚早已经有心,想要占领整个大明朝的疆土?只是,没有一个恰当的时机。而此番,李自成带着流民军攻占了大明朝的京都?听说,将崇祯也给逼的,无可奈何的在煤山自行上吊而亡。吁。”眼见这位东北军主帅的战马已然站住,二来也急忙带著自己的坐骑。却见贺疯子和额亦都二将,各自在手中牵着马缰绳,朝着二人面前迎了过来。

    “曹将军说,多尔滚为了预防在自己领兵进入大明朝的疆域之后,汉人百姓以及那些读书的士子起来,对其加以反抗?便借着李自成此番攻占京都的时机,来向大明朝的百姓以及士子和各级官吏们宣布?自己仅仅是为了帮着大明朝赶走李自成这股流寇,并要替崇祯帝报仇?可他即便是如此说,在其心中却是打算着,最好就是一举占领自大明京都往北的这一带领土?曹将军建议主帅,迅即带兵扑奔抚顺城。而如此一来,恰好在萨尔浒城和盛京城之间筑起一道屏障。”正说着,贺疯子和额亦都却已然牵着战马,到了二人的战马跟前。

    “我说公子,这大冷的天,可真是让人有些耐不得这般的天寒地冻。我二人想要来跟公子打探一下?是否这便去吩咐我二人的手下军校立即起身赶路?还是暂时在这里再好好的休整一下,明rì在起兵赶奔萨尔浒去?我听军中的一些老兵讲,似昨夜的这一场雪,在辽东被称作大烟炮。那些老兵并以此断言,似这等yīn霭天sè,大概在今rì的rì暮时分,兴许还会下上一场大雪?我说额亦都,你小子随身带着的那个皮囊呢?还不快将其给解下来?拿来让我喝上几口,也好暖一暖,这已经都快被冻僵了的身子?怪不得人说辽东境内的人和蒙古人都好酒呢?面对此等寒冷天气?若是不喝上几口水酒?当真是让人有些难捱的下去?”贺疯子的话刚一说完,却又转身朝着额亦都去开口讨要起酒囊来?这前后转变之快,倒令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心中,对此不觉感到有几分的犹疑?

第一千二百三十四章雪上利器快如飞,奇兵突至萨尔浒

    第一千二百三十四章

    额亦都一边笑着,一边解下挂在自己后腰上的皮酒囊,随手抛给了他。贺疯子打开酒囊上的木塞子,仰着脖子,就一口气灌下几大口下去。这才将皮囊上的木塞重又拧好,却用袖子擦摸了一下,沾在其下巴上的那部略带些卷曲的络腮胡须上的酒水。这便yù伸手,将其给递还给额亦都的手中?却不防,此时骑在马上的这位东北军主帅,竟然也对其开口讨要道:“贺疯子,独乐乐倒是莫如众乐乐的好?还不赶快将酒囊给拿过来?让我和二来将军也都来喝上一口?我二人的身子可也快冻僵了?”说着,就见这位东北军主帅便在马上低俯下身去,这就朝着贺疯子伸出手去。却见贺疯子此时的面上神sè,稍显得有些怪异,却是朝着身旁的额亦都面上投去一瞥。

    只见额亦都朝着他,显得有些静默的点了点头,贺疯子一边将手中的那个皮酒囊,朝着坐在马上的这位东北军主帅的手中递过去。一边却无缘无故的轻轻地咳嗽了几声,招惹的马上二人,不禁将目光全都投shè到他的身上。而今rì,唐枫看着站在自己马头跟前的贺疯子,就感觉这个贺疯子的面部表情,似乎看上去明显有些让人感到奇怪?在转脸瞧了一眼,额亦都的此时面上神sè?却亦是显得有些古怪以及?

    很明显,这两个人大概有着什么,不大好来向自己张口的事情?想要对着自己回禀一声,却又是不晓得,又该怎么来对自己讲说?便将接到自己手里的酒囊暂且放下,朝着贺疯子开口询问道:“你们二人,莫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要来对我知会一声么?那就尽管当面明言即可,又何须这般吞吞吐吐的?”说完,却是紧紧盯着贺疯子。

    贺疯子的脸上,此时却显得有些颇为的无奈?只得开口对着这位东北军主帅回复道:“回禀城主,时值昨夜的一场大雪过后?清晨,末将和额亦都,去分别点查自己手下的军校,也好去准备一番,能即刻起兵离开此地。只是令我二人不曾想到的,却在昨夜的那场风雪之中,足足冻死了有二十几名的兄弟。且还冻伤了一部分的军校,目前,这些军校依然无法再能随着大军前行?可若一旦被抛在此处?那这些被冻伤的人,也就只有死路一条?末将二人经过一番研讨之后,却一时又商量不出任何的好办法?若是带着这些被冻伤的人去赶路,定会拖累了全军的行军速度。还请主帅来为之定夺一下,究竟是就此抛舍下这群已经被冻伤的人?还是要带着他等?”贺疯子的这一番话说出口来之后,却见他长长地嘘了一口长气出来,似乎终于将压在自己心头的这块巨石抛给了别人,自己也可为之舒缓下一口气来?

    在听了贺疯子的这一席话之后,令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心中,不由自主的就是为之一惊?自己所没有想到的,却是这突然自天而降的这场堪称辽东百年不遇的暴风雪,竟然使得东北军,整整伤亡了有二十多个弟兄?并且还有很多人被就此冻伤,而听贺疯子的话中寓意?他和额亦都是绝不会抛下自己手下兄弟的。只是唯恐与,自己因为要抓紧赶路,便会就此催促全军,立即赶奔到萨尔浒去?最终,却不得不将这些冻伤的军校抛舍在此地去等死?

    而更令这位东北军主帅此刻难以释怀的,却是自己明明知晓,如今天气一rì-比一rì的寒冷起来。虽然自己在十月之间,并不增见到下过一场豪雪。自己却又因为生怕影响行军的速度,也就不曾带上一些多余的御寒之物,以及那些防冻伤的药物?可却令自己不曾想到的,刚刚领着手下的军校,赶到了古勒寨附近,这场大雪却突然就降临下来。而因为自己的失误,竟然冻死冻伤了这么多的弟兄。可以说,若不是因为自己的这次过错,也就绝不会发生这件事情。如今,自己岂又可将那些冻伤了的兄弟舍弃在此地?而那些在这场风雪之中,被冻死的兄弟,自己也是绝不会坐视与他们就此抛尸荒野的?若是那样一来,自己的这只东北军的军心,恐怕也就会彻底随着那场风雪散掉了。

    想到此处,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伸手将那皮酒囊上的木塞却又给重新拧上,并将其随手抛给了额亦都。接着却翻身从马背上跃了下来,朝着贺疯子和额亦都吩咐道:“传我的军令下去,先将那些被冻杀的弟兄们的遗体,全都用毡毯给包裹起来,暂且都将其给罗列于雪地之上?如今,这地上可都被冻得很是结实,想来,想要挖下几个坑渠?照实是有些困难的,况且此时,又没有那许多的空闲时辰,留在此地去挖坑?就在这厚厚的积雪之上,去挖出一些雪坑出来。在做下几处标记,待我等打下萨尔浒?并在赶走大清的驻兵之后,再折转回来,将弟兄们的遗体全都给好好地安葬下去。至于被冻伤的弟兄?绝不可将其给留下来在此地等死?”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话说到这里,却打了一个愣嗔?

    这才又接着,继续朝着眼前的二人吩咐下去道:“再令那些军校去多多地砍些树枝回来,做成简易的担架,可使战马将其拖拽着,如此一来,也就不再会拖延全军行军的速度了。若是有可能?最好就是做一些雪橇和雪爬犁。而似那等雪爬犁,是专门用来在雪上行走的,且速度十分的快捷。贺疯子,额亦都,你们二人这就各自传令与你等手下军校,去多砍些木头回来?也好做一些临时的雪爬犁,一是可以运送这些被冻伤的兄弟。二是我等也可以乘坐这等东西,能即刻的赶往萨尔浒去?”可等这位冰雪城主朝着二人吩咐过了以后,却见这两位东北军的大将,却是先各自望了一眼对方,却依然是站在自己的身前一动不动着?眼见二人如此,令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心中,不免升起一股火气来。

    便没有好气的,朝着额亦都和贺疯子高声喝问一句道:“你们二人何故不立即吩咐手下军校,这便去将木头给砍伐回来?反倒是一味的在此地闲站着?莫非,是我方才的话,还不曾说得明白么?或者是,你们二人的腿脚也被冻坏了不成?”说着,就见这位东北军主帅手按佩剑,作势这便要将赤霄剑给拔出来?

第一千二百三十五章明月寒色孤村幕,残墙悲风四野闻

    第一千二百三十五章

    却见贺疯子的面上浮现出一丝的苦笑,对其轻声回禀道:“请城主暂且息怒,非是我们二人有意要怠慢主帅的军令,只是?只是城主口中所说的这雪爬犁,它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军中的这些弟兄们和我们二人,可是全然都不曾见过的?还劳请与城主能否勾勒出一张草图?也好让弟兄们照着样子去做出来?”贺疯子说完,却是小心翼翼的朝着后面退了两步,瞪着双目紧紧盯着这位东北军的主帅,看他此时却又如何回复与自己?

    听见贺疯子如此一说,这位东北军主帅这才回想起来,贺疯子手下的这些东北军校,原本都来自于曹文诏手下的那支军队。而曹文诏的这支军队,以及和曹变蛟的手下那支军队,本都是以骑兵为主。而那马爬犁本来就是给那些冰雪城中的步卒来使用的,所为的就是能够加快其行军速度而已。

    而冰雪城内的这些骑兵根本就无需此物,自然也就不曾见过这等东西。而更为主要的一点,便是那等马爬犁,虽说是被这位东北军主帅给作为冰雪城步卒的运兵工具。可冰雪城内的这些步卒们,却是鲜有能用到此物的时候。倒是那个魏老汉,因为其每每带着手下人,在这本溪的深山之内开采山矿?

    倒是极为频繁的能用到此物,可在其手下听命开采山矿的人?却基本上都是那些百姓,以及一些被俘虏过来的战俘,而在这群战俘之中,被魏老汉给作为开采山矿的主力,却是那群当初从海上被东北军,更准确说是被施琅和其手下的郑家水军给俘虏过来的倭寇们。如此一来,冰雪城内的东北军可以说,倒还真不曾见过此物几回。便是连坐上去的机会,都不曾有过。即便此物的构架极为的简单,却也让这群东北军校们,一时对此也无不都感到有些抓耳挠腮的,不知该从何处下手?才能将此物给打制出来?

    等这位冰雪城主弄明白了贺疯子苦笑的原因之后,却是不仅摇了摇头,也不再去与他多做解释?索xìng蹲伏下身,伸手在面前那早已经被熄灭的篝火堆之内,取了一小块木炭出来。就在雪地上勾勒出一幅简易的图形出来,待其画完之后,以手中的木炭指着地上的那幅图型,给贺疯子逐一的解释着,其画在地上的那几条粗疏的线条,都是那雪爬犁上的什么部位?以及其尺寸的长短大小等等。

    待其讲说完了以后,贺疯子和方凑上来不久的额亦都二人,这才都跟着恍然大悟起来。贺疯子不免摇了摇头自嘲道:“就这几块木头棍,倒是没有想到,居然就能构架成,可以行驶在这雪地上的利器?好吧,请城主无需着急,末将敢对城主打下保票,仅仅需一两个时刻之后,我和额亦都的军队,就可将这些雪爬犁全部都给打造出来。且还可装备到全军之内,到时候,我贺疯子倒也要坐上去,好好地去试一试?”贺疯子的话音一落,却是转身就朝着自己的军中奔去。边走边对那十几个围聚上来的,自己的贴身军校吩咐道:“看你等笨蠢得,简直就是一头头的笨牛?似这等的简易东西,你等都打制不出来?走,且随我去砍上几十棵的树木回来?在将绳索都与本将去准备好了,看我今rì给你等好好的示范一回,如何打造这等雪中的利器?本将的丑话事先与你等说在前头?若是到时候,在本将示范完了,在若有打造不出来的?哼哼,到时候,本将就让他的好看。”贺疯子一边说着,一边随手在身旁一军校的手中,抢过来一支长把的斧子,带着上百名军校,就一同朝着前面的那片枯树林中奔去。

    “说我等蠢笨如牛?那当初,也不知是哪一个在军中咆哮着?说主帅不即刻吩咐全军去抓紧赶路?却又弄什么奇技-yín-巧之物来的?”一个军校低声,朝着跟在其身畔的一个军校言语道。“你可小点声,莫要让贺阎王给听到了?你当他如同我家曹将军那般的智谋过人?呵呵,但愿这次打完仗之后,我等还可重新归到曹将军手下去听令?”跟在其身畔的那个军校,一边对其劝告着,且一边宽慰着这名军校?跟在最后面的几个东北军校小声的嘀咕着,亦是跟着踏进枯树林子当中。额亦都却是不发一语,带着手下的蒙古骑兵们,亦是跟在贺疯子等军校的背后,直接挑选了一片即高且直的树木,这便挥舞起斧头,开始用力的砍伐起来。一时之间,整座的枯树林子之内,到处都可见到东北军校再此处砍伐着树木。不大工夫,一根根的滚木,就被东北军校们给拖拽出枯树林子。

    此时,对于这些滚木也无闲暇时辰,在此做细致一些的加工。只是略略的将其枝干都给砍下去,因军中并不曾带有铁钉等一些东西,便用绳索将其给一一的捆系起来。人多好做工,此言倒是一点都不虚妄?片刻工夫之后,贺疯子便已带着手下军校打制出来两辆庞大的雪橇。

    两个时辰之后,天已然接近到了巳时,这位东北军主帅走在上百架的雪爬犁旁边。一一的检查着,看这些雪爬犁上的绳索到底结不结实等?却见贺疯子和额亦都手下军校,所打造出来的这些雪爬犁,虽然看着其外表稍显得有些粗糙不堪。看上去,倒显得十分的结实耐用的很。边看边点着头,不妨身后有一人忽然低声对其言道:“相公,这些雪爬犁虽然造的很是粗糙,可在这短短的两个时辰之内,能够打造出这么许多来?却也是极为难得的了。”听声音,正是乌兰托娅。唐枫头也不回的对其回复一句道:“乌兰,你不晓得贺疯子这厮,若是不与他身上压上一些压力的话?这厮,才能给你推磨着事呢?既然,这雪爬犁都打造好了,贺疯子额亦都,立即将那些被冻伤的军校全部都给抬到雪爬犁上。在拨一些军校,在上面时刻都能好好的照看着。若是还有余剩下的雪爬犁,可让那些无马可乘的军校,也都跟着坐上去?”随着这位冰雪城主的几声吩咐下去,贺疯子还有额亦都二将,却是一边继续令手下军校,去将那些剩下的滚木也给组合到一处。一边令军校们,将那些被冻伤得东北军校全部都给抬到雪爬犁上面躺着。

    并将那些毡毯,都与这些军校遮盖在其身上。而这位东北军主帅却是同乌兰托娅,还有二来等几名特战队校尉们,也得到了一辆雪橇。便将大黑马和乌兰托娅的坐骑,以及二来的坐骑,全都驾到了雪橇上。等将那些被冻伤的军校,全部都给抬到雪橇之上以后,在贺疯子和额亦都二将的军中,却又打造出不少的雪撬出来。

    此时这位东北军主帅的雪橇,却是被排在整支军队的最前面。唐枫站在雪橇上,手把扶着雪橇上面的横杆,转过头朝着身后的贺疯子和额亦都那面望去?忽然高声对着二将下令道:“贺疯子额亦都,传我军令下去,全军做好准备,这便于本城主即刻出兵。”随着他的这句话刚冲出口来,二来却是摇起手中的长鞭,在空中甩过一个鞭花。长鞭的鞭梢,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就此轻轻抽打再领头马的驾驭木杆上。

    大黑马腾开四蹄,迅疾的蹿跃出去,雪爬犁在厚厚的积雪上,显得十分轻巧以及得一滑而过。跟在其身后的几匹从马,也并不怠慢,一起趟开马蹄,朝着抚顺城而去。而贺疯子还有额亦都,自然也不肯落在远处?慌忙朝着手下军校吩咐一声,立时在这片白茫茫的雪原之上,飞驰而过无数架的雪爬犁。

    跟在那些雪爬犁后面的,却是无数的东北军的铁骑,在这莽莽的雪原上亦是跟着一晃即过。若是自远处望去,只见一条雪龙在雪地之上卷滚而去,直扑奔远方。天至戌时,rì头方已经落在十长岭山后,天将黑未黑。天地昏黄,万物朦胧之际,由这位东北军主帅亲自统率的两支骑兵,其中混合着一支雪橇队,才终于抵达抚顺关。虽然天sè已然有些渐晚,似乎已经许久都不曾出现过的那湾月牙,如今挂在了天幕的正zhōng yāng处。

    雪橇逐渐的慢了下来,在队伍的前面出现一大片黑漆漆的建筑?瞅上去,那段虽然很长,却是显得有些参差不齐的,到似乎是一段久已不曾被修缮过的,长长的城墙?莫非,眼前是到了什么关城不成?就在这位城主心中对此狐疑着之时?果然,就见二来一手指着前面的那片,明显早已变得破烂不堪,且早已无人居住在此的那一大片的废墟,朝着这位冰雪城主做着介绍道:“主帅,前面既是抚顺关了。可是否要令全队人马停下?再此处过夜,并派出校尉去与曹将军沟通一番?也好让他知晓我等,已然到了地方?”二来说完,却是盯着这位冰雪城主的双目,等着他传下军令来。

第一千二百三十六章雪地设伏待八旗,羽檄交驰日夕闻

    第一千二百三十六章

    借着头上那弯月亮的光辉,立在雪橇上的这位东北军主帅,手搭凉棚,拢目光朝着前方那一片,显得有些凄凉的残桓断壁望去?虽然已经是无法见到,当初大明朝的铁骑和努尔哈赤的八旗铁骑,在这座抚顺关前,究竟是如何苦斗不休的?并且,最终大明朝的铁骑,却又到底因为什么原因而落了败势?

    可就凭借着,自己如今看在眼中的,这座抚顺关虽然不复昔rì的那般雄伟壮观?却依旧保留着两军战后所留下的那般苍凉的景象。“二来你这就派出个校尉去,令他即刻赶奔到曹大将军那里去?先与他言语一声,就说我部人马如今已经赶到了抚顺关城前?即将赶赴抚顺城。另外,我瞅着,在这座萨尔浒山下的这一片平原,倒是可以用来布下埋伏?只要先设法将对方的人马,去从萨尔浒山上给勾引下来?到时候,就可以分成三面,将这只八旗兵马给包抄在其中?让这座萨尔浒山城,不仅仅是曾经那些大明铁骑的噩梦?也是这些大清铁骑的又一段噩梦?就照着我这番话,去对曹大将军仔细的讲上一番?另外,在于我纠集起来二百三十名特战队校尉?”就见这位东北军主帅话说至此处,却是忽然停了下来。二来眼见这位冰雪城主,此时似乎在并无旁的什么吩咐?

    也就急忙领了这道军令,且先将头马的缰绳给缓缓带住,余下的几匹从马,却也跟着一起停住。二来这才转过身,朝着坐在爬犁上的其中一人招了招手,一名特战队校尉随即被其给召唤过来。.shouda8.二来又对其将自己方才听这位东北军主帅,对其所嘱咐过的这几件事情?对其一一的都仔细的交代明白以后,这才打发他骑着马,赶奔到曹云诏手下军队的驻扎之所在地,去与曹云诏通个声气?也好让他知道,自己如今已经赶到了抚顺关前。

    等那个校尉领了军令之后,却是带过战马,翻身便跃上马背,手起一鞭,战马顿时腾开四蹄,似乎蹄不沾地得?一路径自往西奔去。随着马蹄声的远去,那名校尉的身影,亦是转瞬之间便已消失在这片茫茫的雪原之上。二来将手中的长鞭,随意的朝着一名校尉的手中一塞。

    自己却是十分轻快的,便从雪爬犁上面轻轻的跃到雪地上来。随即高声朝着手下的贴身校尉们吩咐下去道:“传本将的军令下去?令将所有的特战队校尉们,即刻全部都给本将撤回来?就说本将有一件十分要紧的差事?打算让大家去帮忙?限时?仅仅就一盏茶的功夫而已?”二来说完,却见那个军校早已撒开两双长腿,便朝着身后的那两支军队之中奔了过去?还不等后面的额亦都和贺疯子二将对此有所反应?

    就见那个校尉,早已奔入到了贺疯子的骑兵队伍之内?片刻工夫,就见两支外表看上去,竟似与普通得东北军骑兵并无任何不同得东北军校,从贺疯子以及额亦都的军中奔了出来。这二将对此不免有些叹为观止?二将也都知晓,二来自从和东北军一起从冰雪城内出了兵,便带了不少的特战队校尉,偷偷地尾随在那位冰雪城主的背后。只是特战队校尉的行踪,却是一向都不为人所知?除了其肯主动现身在众人面前。

    否则,任是何人?都无法从那些去看上去,显得普普通通的东北军校之内,发现特战队校尉的身影?而二来以及其手下的特战队校尉,在前几番的与八旗铁骑的大战之时?倒是也曾主动献-身在众人面前,只是那个时候,那几百名特战队校尉身上所穿着的?却都是寻常的夜行衣,即便是其身上所挎着的那柄长刀?也显得寻常以及。当时到是并没有让人能够看出来?这支军队和那些平常得东北军相较起来,到底是有何过人之处?

    后来,所有的黑衣人,却都在那场大风雪过后,就此失去了其踪迹。二人本来还都以为着,这些特战队校尉们,定是早就已然被二来给全部派了出去?去赶奔抚顺关前,再去好好的侦缉一番?也好让那位东北军主帅随时都可以掌控着对方的行踪,并可及时而相应的调派出军队?

    却令二将不曾想到的?却是二来手下的特战队校尉们,竟然就隐藏在二人的兵马之间。可是却并无一个人发现这些冒充得东北军校,究竟是如何混入到了自己的军队之内?二人对着眼前的此番情景,虽然具都可谓是满腹的狐疑?却并无一个人敢出头,去和那位东北军主帅打听一番?还不等到一盏茶的功夫,就见,在这位东北军主帅的面前,却早都依然规规矩矩的,站了三排的东北军特战队校尉。二来却是站在这支小小的军队的侧面,轻轻的探着头,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此刻站在众人面前的这位东北军主帅。打算听一听,他可是否又想出了什么,绝妙以及的计策出来?而眼见着在自己的面前,堪称顷刻之间,就已然聚集了一大群的特战队校尉。这位冰雪城主缓缓的点了点头,这才朝着这群,其身上仅仅披挂着东北军校身上的,那种寻常以及的盔甲的校尉们开口言道:“诸位弟兄,在若是要往前面去?可就是到了萨尔浒山城。想来大家对于这座山和这座城池,都有过耳闻?”说到这里,却见其稍稍的停顿了一下。

    随后这才又接着言道:“而在其身前左右,分别也是屹立着几座十分险峻的关城。第一个就是界凡城,第二座就时尚间崖,第三个,也就是距此地不远的那座抚顺城。只是其如今,也和前面的那座雄关抚顺关一样,早就已经被毁于战火之中,如今也仅仅剩下了断桓残壁罢了。而那两座城池,也早已落入到了我东北军的手中。可就是有一样,即便是我军已成三面合围之势,可是如果,守在萨尔浒山城内的八旗守军,若是不肯出来与我军决战?只是死守在萨尔浒城内的话?那我军对于这座萨尔浒城亦是一筹莫展。不过?不论对方肯不肯出来与我军进行决战?我等当前都是有着一件十分紧要的差事在诸位的身上?就是在前面萨尔浒山下的那片平原上,趁着夜sè,来给山上的八旗铁骑设下一些埋伏?”话说到这,唐枫朝着这些特战队校尉的面上逐一的扫视过去,却见众人此时都是将目光紧紧盯在自己的脸上身上。

第一千二百三十七章城上长风金鼓动,晨起白露铁衣湿。

    第一千二百三十七章

    “可以说,若不是昨rì老天爷,他下了这么大的一场雪下来?我一时倒也还真想不出来,究竟该用个什么法子才能去埋伏于,那支驻守在萨尔浒山城之内的八旗骑兵?而对于八旗铁骑这样一支,堪称举世几乎罕逢敌手的骑兵,若是与之正面交战?即便是能够战胜与他?可也难以避免己方人马的折损。 百度搜索:看小说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和这样的一支久经战阵的铁骑去交战,这也算是够讨便宜的了。而为了不至于让我东北军弟兄,还不等踏上大明的疆土,却要就此白白的战死在这片辽东境内的沙场之上?二来,让弟兄们去将那些已然无有任何用处的雪橇都给拆开。敢怎么去给萨尔浒山上的八旗骑兵们设伏?这无需我再此多言了吧?”再朝着自己面前的这些特战队校尉们作了一番鼓惑之后?这位东北军主帅却是话锋一转,竟然就此朝着二来传下军令。

    二来急忙对其抱抱了拳,半躬着身言道:“遵令,末将这便带着人先去拆了一部分的雪橇。正好那些被用在雪橇上的木头,如今都还不曾被破开,当时也仅仅是将其用绳索给捆系到一起罢了。大家就都莫要在此杵着了?本将与你们只限一个时辰之后,就要见到那些滚木,被码放在萨尔浒山下?”二来的话一说完之后,却是就近朝着离其不远的一个雪橇跟前奔去。只是让他对此有些错愕的,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竟然也尾随在其身后?

    二来不得不朝着,如今正跟在自己身旁的这位主帅开口询问道:“城主,如何你也要跟着同来?这里有我和弟兄们便已足矣,城主还是暂且先去休憩一下?以待明rì统帅弟兄们去与八旗铁骑再萨尔浒山下的这场大战。再者一说,岂有主帅随从与属下去做这等事情的?”二来说完,这就要带着人去将那架雪橇给拆解开来?

    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在听了他这几句话之后,不仅是没有转身离开,却还依旧跟随在他的身旁。一边随着他往前走,一边摇了摇头,对其开口回复道:“二来,我知你不yù使我过于劳累?只是这给骑兵设埋伏,可并非是如此简单的事情?不仅仅是设下一些木头在这雪地下面的?”唐枫说罢,却是自顾自的径直往前而去。

    听了这么一席话?却将一个特战队校尉首领给怔愣在当场,眼见着那位东北军主帅已然走远,急忙带着手下一应校尉人等,快步追了上去。在头上的一片清辉映照之下,在萨尔浒山下的一片平原之上,上百条灰sè的身影,不断在这片辽阔的雪原上,正在到处忙忙碌碌的忙活着。

    “二来,那些木排倒是无需去立下很多的?只要能将其给参差开去,与这片雪原上立下五六面木排足矣。倒是这绊马绳,一定要多多益善?另外,就是这马刺?对了,还有那些绊雷,告诉弟兄们,都要小心谨慎一些,可千万莫要先将其给触发了?别不等将八旗铁骑给炸到?自己却先替其去试上一把了,如此,岂不亏得慌?”这位东北军主帅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朝着这位特战队首领叮嘱道。

    二来一边点着头,一边将两根木撅给牢牢地钉在雪地之上,又轻轻地将一根绳索,给十分松垮的系在两根木撅之上。最后,却又将一层层的雪,十分轻柔的扫到了这绳索和木撅之上。这才半支起身子来,朝着正蹲在一旁,在往地上用力钉着马刺的那位东北军主帅,回敬一句道:“至于这一点,枫哥你倒是无需过于担忧?到时候,就看八旗骑兵如何折翼在我这几根短小的绳索之上?”说完,却又躬身身子,走到那群正在将木排埋进雪中的,东北军特战队校尉跟前。俯下身去,先是检查一番,那些被绷得紧绷绷的拽绳和绊绳以及绞绳。

    眼见着这木排的绞绳也被盘到了最紧之处,而拽绳也好,绊绳也罢,早就都已经被设置得恰到好处。只需对方的骑兵的马蹄,轻轻的踏上这跟绊绳之上,这木排便可顿时从雪地之内排击而出。依着这木排的大小,以及八旗骑兵的速度来推断?这木排最少也能使七八名的八旗骑兵倒毙在这木排之下。

    自然,这也仅仅是一种推测罢了。若是照着那位东北军主帅的较为乐观的推断?这面木牌一旦若是横空飞击出去之后,最少,也可使的十几名的八旗骑兵,倒在这片雪原之上。更惶提,还有不少的绊马桩,和绊雷等物。同时,为了确保与这些给八旗骑兵设下的埋伏,到时候都可一击便发?

    二来索xìng又带着上百名的特战队校尉,分头在这片较为厚实的雪地上,却又掏出不少的雪洞出来,大小足可容的下一个人去。如此一来,即便是那些众人所设下的埋伏不曾达到预期效果?那这些特战队校尉手中的连发弩箭,以及那些威力巨大,且又是连发的火铳,还有神雷亦是足以给这群八旗铁骑带来一个噩梦。

    当然,首要一点,就是如何才能把这些镇守在萨尔浒山上的八旗铁骑给设法引到山下?并能让其照着自己所谋划好的,一步步的踏进设在雪原上的这片埋伏之内?天近五更时分,终于将那些埋伏都给完完全全的藏匿在这雪层之下。特战队校尉们,却又手持着树枝,且又一步步地倒退着,躬着身将雪地上的痕迹都给打扫得干干净净。待见一切都被遮掩起来之后,二来这才下令与眼前这群特战队校尉们,令其各自躲进那些雪洞之内。

    此时,这位东北军主帅屹立于萨尔浒山下,天sè逐渐的明亮起来,不仅仰面朝着山上望去。却见萨尔浒山上的那座,所谓的萨尔浒山城上,却是依旧显得静悄悄的。就连那以滚木插地而立起的木头城墙之上,人影亦是显得稀疏可辨。因为,唯恐与城内的八旗铁骑,不会出城来上自己这个恶当。

    就在昨夜,这位东北军主帅带着二来等一众校尉,再将那些埋伏都设好了之后?并在于二来辞别之后,便火速奔回到东北军设在抚顺关外的那片临时营盘之内。可等他一回到营中以后,却并不是先令人去将额亦都和贺疯子给找到自己的这座临时营帐之内来商议,明rì去与驻守在萨尔浒的八旗铁骑交战的事宜?却是先将乌兰托娅给找到了自己的营帐里面。也不知二人在帐内究竟说了一些什么?却见那位四格格乌兰托娅,却是带着一脸的红晕,从营帐之内奔了出去。工夫不大,就见其手中捧着一摞,看上去依稀是一套衣裙得东西,匆匆忙忙的又奔回到了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营帐之内。却又过了有一盏茶的工夫,只见两名特战队校尉,却是各自在自家的身上背着一摞的东西?出了营帐之后,却是直接朝着萨尔浒方向奔去。两条身影闪了几闪之后,就此湮没在雪原之上。

    “城主,贺将军还有额亦都将军都已然到了多时了,不知城主,要何时召见与他们?”正在这位冰雪城主目视远方,心中暗暗沉思着,昨夜自己命那两名特战队校尉去筹办的事情?亦不知是否会成功?若是对方不肯来上自己这个恶当?那自己又该来如何处置与此事?总不能,不顾着自己手下弟兄的伤亡?就此下令於手下的东北军弟兄们,不顾一切的去攻打萨尔浒山去吧?若是就那样一来,不仅是昨夜的功夫具都白费?

    更关键的一点,自己到底要死伤多少名兄弟?才能将这萨尔浒山给攻占下来?正在自己的心头想着,忽然听到身后一个军校,低声对自己回禀着道。唐枫回转过身来,看了一眼站在自己眼前的这名军校。却见其正是昨夜的那位奉了自己的军令,前往萨尔浒山下,去办那件可谓十分隐秘事情的,两名校尉中的一个校尉。

    而自己方才,并不曾令人去将这两名东北军大将给召唤过来?而至于他们此番过来,究竟所为又是何事?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心中,对此可谓十分的明白和清楚。知道这二人,定是有些憋忍不住。想要来朝着自己打听一番?究竟是何时,自己才会令他们各自统率着手下的骑兵前去攻打萨尔浒?

    而若一旦在攻破了萨尔浒之后,再往前面去,就是大清国的京城盛京城。对于是否要一鼓作气,去将整座辽东都去与他拿下来?如今这位东北军主帅,却还尚不曾完全的想好?毕竟多尔衮的八旗铁骑可也不是吃素的,这次自己在辽东得了好几处的城池,归根结底,还是占了多尔衮的主力此时不再辽东的便宜。

    若是八旗铁骑此刻还留在辽东境内?自己即便就能攻占下来一些对方的城池?自己这面却也要付出一定的代价。也正因此,面对驻守在萨尔浒山上的八旗铁骑,这位东北军主帅才不打算,去与其以硬碰硬去。并且带着二来等校尉们,经过了一夜的苦干之后,终于在山下给山上的人设了一些埋伏下去。

    >vid/<

第一千二百三十八章不知马骨伤寒水,唯见龙城起暮云

    第一千二百三十八章

    虽然不晓得这些埋伏,最终到底会起或者说能够起多大的作用?毕竟这得取决于山上的八旗铁骑,最终可是否会飞驰下山?打算要来与东北军决一死战。最快更新 而此时,二人前来跟自己打听何时出兵?自己心中此刻却亦是并不知晓?稍稍的沉吟了片刻之后,却是朝着这名校尉吩咐道:“你去让他们过来吧?”那个校尉领了军令这便退下,去朝着正站在远处的那二位东北军将领,传下城主的这道召见二人的军令。

    而这位冰雪城主,眼瞅着那个校尉快步走到了那二人的跟前,在与其二人说了几句什么之后?却见二人都点了点头。那个校尉便转过身,就此带着那两名东北军将领,朝着这位东北军主帅的面前赶奔过来。还并不等这两名将领走到他的跟前?贺疯子的那粗大嗓门,便就此先如打雷一般鸣响了起来。

    “公子,到底何时,才能让我们兄弟带着人马去攻打萨尔浒山去?我和额亦都都早就已然做好了准备,如今,就等着城主的一句话?我们二人便带着本部人马,即刻便可攻上萨尔浒山上去。”贺疯子一边说着,一边大步走到其面前来。额亦都却也在其身后紧紧跟随过来,却是并不开口,仅仅是听着贺疯子在那里大声的吵嚷着?这两个人很快就走到了这位城主面前,这才站定下来,却是四只眼睛一齐盯着眼前这位东北军主帅。看其到底是否会同意与二将,带着各自手下的骑兵,直取萨尔浒山?只是,却见这位城主的面sè,此时倒显得有些令人感到怪异?

    “贺疯子,你这厮,又在这里胡乱的呼叫什么?该让你出兵之时,本城主自然也就会让你领兵出击的?若是你执意要领兵去攻打萨尔浒山?这倒也并无不可?只是你先要与我立下几条军令状便可?若是你不仅没有拿下萨尔浒山,并且还因此而损兵折将,你又该如何说?贺疯子,并非是本城主心胸狭隘,这可关系到你手下这几千名东北弟兄的xìng命?你又让本城主,如何能对此做到无动于衷?额亦都,闻你曾与曹大将军身旁,可也学了不少的兵书战策?你来说一说,我东北军是否是应该,即刻便去进攻萨尔浒去?”眼见贺疯子被自己如此一说,并不敢对自己进行反驳,反而却是将自己的头给低垂了下来。这位冰雪城主便又转过头,朝着跟在贺疯子背后的额亦都开口问道。

    而额亦都一听这话头,明显有些不太对头?这位东北军主帅,如今竟似是朝着自己这面注意过来?此时也来不及多想什么?急忙对这位冰雪城主勉强的笑了一笑,这才开口言道:“还请主帅莫要见怪,末将的军营之内,如今还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急需末将亲自前去cāo办?末将就此与城主暂且告辞了,贺将军,本将营中有事,就先走一步了?”额亦都话刚一说完,并不等这位冰雪城主开口?

    便匆匆忙忙的对着这位东北军主帅施了一个军礼过去,随后,却是转身便走。却将一脸惊愕的贺疯子,便就此给抛在了自己的背后。贺疯子是绝对不曾想到,这个额亦都,竟然是如此没有义气的,就将自己给墩在此处?他自己却是借故脱身离去。而在当时,两个人本来都是在军营之内,事先商量好了的。

    由贺疯子来扮黑脸,而让额亦都去扮白脸。二人争取一唱一和的,设法去让这位城主就此能够应允下来,调派二人出兵攻打萨尔浒之事?可如今,在这件事情之上,贺疯子刚提了一个头出来?额亦都却早就被那位东北军主帅三言两语的,就此给吓得落荒而逃了。

    事到如今,就剩下贺疯子一个人,此时此刻,倒是颇为显得有些尴尬的,立在这位冰雪城主的面前。一时竟然不晓得,自己究竟该对其到底说些什么才好?心中对于额亦都竟然撇舍下自己一个人,独自逃难而去?贺疯子恨不得这就转身,先去额亦都的军营之内,也好先训他算这笔帐去?

    “贺疯子,你如今可还是要坚持着独自领兵前去攻打萨尔浒山么?”唐枫说着,一双颇带些玩味的目光,直直盯在贺疯子的脸上。贺疯子那里还不明白,眼前自己的处境?心中对那不讲义气的额亦都,早已咒骂了千遍之多。听了从主帅口中所讲出的这几句话,分明是有意要放自己一马?急忙一边朝着对方摆着双手,一边颇显有些尴尬的笑着,对其回言道:“主帅莫要与末将说这等的笑话?对这萨尔浒山,岂能就不顾一切的胡乱去攻打?多少也需在于曹大将军商量之后?在来做出定夺。城主若是没有旁的吩咐?末将也要就此告退了?”贺疯子并不待这位城主再开口,急忙抢先说了几句话出来,把对方的话头亦是给就此截住。

    随后,亦是朝着这位冰雪城主拱了拱手,便转身就此飞奔而去。而等这位东北军主帅缓过神来之时,额亦都和贺疯子这两个活宝,却早就已经一先一后失去了行踪。只是,瞅着贺疯子所去的方向?并不像是回返自己得军营之内?倒似乎像是正要奔到对面的营盘之内似的?对此,这位冰雪城主却并不想,再去对那二人多加管束?毕竟自己手中可还尚有着一堆的事物,正在急需处理。可就在他刚一转身之际,却忽然耳中便听见,从其背后传来一声的呼喝?便又将脚给站住,并将身子扭转过来,打算看看将自己给召唤住的那个人,他究竟是何人?

    却就见一条灰sè的身影,再转瞬之间就以奔到了自己的面前。等那个人立住身形之后?这位冰雪城主这才发现,原来此人就是昨夜被自己给派出去,前去执行那件,极为特殊差事的那两个校尉中的一个。看其满面通红,且嘴中喘息不断,可见其是一路急匆匆奔来,都不曾在中途喘上一口气。

    “何事竟如此惊慌?”这位东北军主帅不待对方将气给喘匀?便急促的对其开口询问道。“启禀城主,属下昨夜虽然摸入萨尔浒城内。可城内的八旗铁骑,照实是多的很,属下也就没有在敢往里面摸去。依属下对其军营帐篷的数目上的观察,这支驻守在萨尔浒山上的八旗骑兵,就算即便没有一万人马,可也绝不会低于**千左右?属下在五更左右方才离开的萨尔浒山,却是隐身等在山下,观察着山上的动静?而就在方才,属下却见萨尔浒山上的营寨大门被人给从里面打开,一支八旗铁骑如今已然奔下山来。”这个校尉说罢,便侍立于一旁,等着这位主帅开口传下新的军令?

    >vid/<

第一千二百三十九章百战旌甲被胡霜,迎面疾风冲塞起

    第一千二百三十九章

    听说八旗铁骑,居然真的被自己昨夜命人给送上山的,那几件特意为其所准备下的东西而激怒?如今竟然在这一大清早,就难以按耐得住其满腔的怒火,冒着严寒冲杀下萨尔浒山下来。全文字.倒是令这位东北军主帅不免对这些八旗铁骑的耐心,颇为的有些失望。

    而他的这一招,若是当真要说起来,却还是从三国演义上面扒下来的。只是令他所没有想到的,却是司马懿当时都不曾上这个激将之法的恶当。如何八旗铁骑就会如此没有忍耐xìng呢?居然当真便是照着自己为其所设下的这条路直直的走了下来。看起来,八旗铁骑刚猛有余,却是缺少谋略和耐心。

    那名特战队校尉回禀完了之后,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久久的侍立在原地,不说也不动,似乎正在沉思着什么事情?虽然见到自家主帅在听到敌兵奔下山来的消息,竟显得是如此沉稳,而并没有为此显得有一丝一毫的慌乱神sè?可这位校尉还是希望自家主帅,能够早一些做出一个决策来?

    毕竟八旗铁骑很有可能的,就是在这位主帅沉思着的功夫?便已赶到了东北军的军营跟前,且一举将对方军营给冲破,并就此闯入东北军的连营之内,对东北军大肆展开屠杀?而所说的东北军连营,说是连营,却并不曾像似往常那般的扎下一个真正的大营。以能凭仗着鹿角和一些沟壑,将来犯之敌给挡在迎门之外?

    此时东北军所扎下的连营,虽然军校们是有一些帐篷可以用来暂做休憩。却并没有围在军营四面的木栅栏还有所挖下的沟壑,以来将军营给好好的围护在其中?以能稍稍拖延一下来敌的步伐。而因为所有可以用来做这些东西的木头,如今早就在昨夜里,被用来设伏于萨尔浒山上的八旗铁骑上。

    如今用来围挡在整座东北军营盘四周围的,却仅仅是一圈厚厚的雪墙。似这等东西,到底能不能挡得住八旗铁骑?几乎营内所有的东北军校都对其有些担忧不已。毕竟不是照着往常的规矩扎下大营,如今的东北军的军营,只不过是因陋就简,实在是再无有办法之下,这才扎下一个以雪墙来遮挡军营的联营。

    虽然,在当时这位东北军主帅下令於手下的军校,令这些人在这四周围的雪墙之内,也设下了一些简易的埋伏。如一些绊绳弓弩,以及一些绊绳神雷等物。可若是仅仅依靠与这点东西,想用来挡住八旗铁骑的铁蹄?似乎不亚于痴人说梦?八旗铁骑成军已久,且是真正在战场之上成长起来的一支军队。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这些八旗将士在战场之上,不亚于一匹匹探出獠牙的野狼。其生xìng就十分的野蛮,嗜杀成xìng,而并非是像大明那般温室里的军队。对上这样的一支军队?一是得小心应对与其,二就是要提早想出一个有效的谋略?

    而不仅仅是打算要与其在这战场之上,当真这么面对面的以硬对硬。若是这样一来,那倒是称了八旗铁骑的心了。而就在这名校尉,正在有些为此着急的档口?忽听的对面的这位东北军主帅,终于对其开口吩咐一句道:“传我的军令下去,令额亦都照着昨夜我等所商议的那般?即可带领手下骑兵,陈兵于雪原的东北角处。只要见到八旗铁骑再中了埋伏之后,其士气稍稍有些松懈之时?便可挥兵而出。”这位冰雪城主说到此处,却是先稍稍的停顿了片刻?这令那个特战队的校尉听了之后,不免也对此感到有些糊涂起来?心中狐疑着,何时才能判断出来?八旗铁骑的士气已然低落下去?只恐怕,等看出八旗铁骑的士气有些松懈之时?这面东北军的人马却早已失去了先机。毕竟对于这样一支久经沙场的军队而言,其士气即便是稍有所松懈?那也仅仅是暂时的罢了。很有可能的,就是对方只不过是稍喘息一下而已。而似这等机会,却是稍纵即逝,根本就无法让对方能做出及时地反应来。

    大概这位东北军主帅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随后这才又接着开口言道:“告诉额亦都,只要见到信号升起在半空之时?便即刻挥兵杀出。另外,你在顺便去传令与贺疯子一声?令其也照着昨夜商量好了的?引兵埋伏于雪原的西北角处,也是再见到信号升起之后,立即统兵杀出去。”说罢,便挥手令这名特战队的校尉退下去,将其军令朝着二将给传达下去。那个校尉并不敢有所怠慢,急忙对其抱拳施了一个军礼,随后转身出了军帐而去。

    而此时的这位东北军主帅,在大帐之内来来回回的转了两圈之后,心中却忽然又想起来一件十分要紧的事?急忙朝着营帐外面喊了一声道:“来人。”随着其话音方落,守在其营帐门口的一名校尉,急忙掀开布幔走了进来。对其插手一礼之后,随后开口询问道:“不知城主有何吩咐?”说罢却垂手侍立在当地,等着面前主帅的吩咐?

    “传我的军令给二来将军,让他与手下的兄弟们都准备好了,只等在将对方的士气稍稍的打压一下之后?便即刻发出信号,至于他和他手下的校尉?可在雪地里配合东北军的骑兵对其展开伏击。告诉给他们,这一仗,不要任何的俘虏?在传令给曹云诏还有高将军,令他们二人一旦见到我这面与八旗铁骑展开厮杀之后?即可带着手下骑兵赶奔过来,去分头攻袭八旗铁骑的两面侧翼。在令曹变蛟再见到八旗铁骑被我军给裹在了当中以后?让他带着兵马设法拿下萨尔浒城?我料这支八旗兵马,也是绝不会在城内,再留有什么守城的人马了?对方如今正渴望与我东北军,在这一战之中决出一个胜负来?大概,这也是我东北军,到底能否利足于辽东境内的一次生死之际?”说到这里,这位东北军主帅的神情却是有些显得落寞起来?那名校尉听了之后,也急忙领了军令奔出营帐,去知会与曹云诏等众将。

    而此时,这位冰雪城主却也抬脚,这便要走出营帐去?却见布幔扬起,乌兰托娅从外面风火火的闯了进来?“唐枫,镇守在萨尔浒山上的那支八旗人马,果真从山上下来了?”乌兰托娅的面容之上,此时透露出一种匪夷所思的神情?这个结局,可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呵呵,那是自然,只是我亦是没有想到?这支八旗人马的耐xìng,竟然是这么的差?这么受不得欺辱?刚猛有余,柔韧不足。这样的一支惟我独尊的人马,将来岂又不落败?早些落败,对其将来兴许还会有一些好处的?若是一旦果真被其得胜,在兵进中原?或者更进一步?对于中原的百姓和我神州,那才将是一场天大的祸事?”说完之后,却是绕过乌兰托娅的身边,径自走了出去,却将一个满头雾水的乌兰托娅给留在了军帐之内。

    乌兰托娅站在帐内沉思良久,却亦是无论如何也打不破,这位城主给自己留下的这个哑谜?便也索xìng快步走出军帐之外,却见在其眼前的这片大营之内,一队队的骑兵,在各队头领的带领之下,正各自催动着自己的座骑,疾速的朝着营外奔去。而那位东北军主帅?却早已不见其身影。

    “夫人,奉城主的军令,战马早就已经与你备好了?请夫人上马?”一个军校站在乌兰托娅的身后,对其低声回禀道。乌兰托娅回过神来,这才转过身,却见自己面前站着一个,看上去年岁不算甚大的东北军校。看其脸上的神情,却还尚不曾完全脱去那层稚气。嘴唇上微微留着一层柔细的绒毛,一双眼睛倒显得晶亮的很。

    乌兰托娅点了点头,一边从他的手中将马缰绳接了过来,翻身跃上了马背,却又朝着他信口问了一句道:“你还不满十六岁吧?如何竟然也奔到战场上来了?”一边转过马头。“回夫人的话,属下尚不足十五岁呢?只是因为家中都被八旗铁骑给毁了,爹娘也早已惨死在八旗军校的刀下。我这才加入东北军,想来为爹娘报仇?”这个东北军校说完,却转过身,朝着另外一匹战马跟前走了过去,也跟着翻身跃上马背。

    “夫人,城主让我告诉你……?”这个军校刚刚说完这句话,却是不曾听到这位夫人的回语。抬起头来,却见乌兰托娅一人一骑,早就已经奔出了这座临时军营。这个军校不由摇了摇头,苦笑一下,便也跟着催开坐骑,冲出营外,紧紧跟在乌兰托娅的马后面,朝着萨尔浒山下飞奔而去。

    此时在萨尔浒山脚之下,二来正和一众特战队校尉们,爬伏在雪窝之内,紧紧盯着,那支方自从萨尔浒山下冲下来的,在雪原上刮起一道白sè旋风的八旗铁骑。如今,正在朝着自己所设下的埋伏圈之内急驰而来。“传令下去,任何人都不得露出头?以防万一再被对方察觉出来,且无有我的军令,不得擅自对其shè出弩箭?”二来将千里镜慢慢放在雪地之上,似乎生怕所放下的动作在稍大上一些?会惊动到了那支八旗人马?

第一千二百四十章万里寒光生积雪,阵前风引龙虎旗

    第一千二百四十章

    而那支八旗铁骑已然逐渐奔驰到了,东北军的埋伏圈边沿地带。\\\\此时,伏在雪窝内的这些特战队校尉们,无不都紧张万分的,盯着那支八旗铁骑,不知其到底会不会踏入埋伏圈内?而这支八旗铁骑的领军人物,却是一个贝子,也是多尔衮的一个亲信。其是被多尔衮,给从山海关那面所派遣过来的。

    为的就是驻守在萨尔浒山上,借此拱卫盛京城,已能逼退东北军的进攻步伐?且在他临统兵驻守在萨尔浒之前,从山海关出发之际,多尔衮对其是千叮咛万嘱咐。只是令他好好的驻守在萨尔浒山上,只要是能把盛京城的大门给守好了即可。万万不得下山去与东北军交战,以防在中了对方的诡计?

    可这位贝子自从在昨夜里,其手下的戈什哈在门外,捡拾到了一包东西,并将其交给他之后。其便被那个包裹里得东西,以及还有那封,措辞可谓十分容易勾出人心头之火的书信所激怒,一时竟不顾身边的那几个牛录和额真的拦阻?便在清晨,立即传令于山上的所有八旗军校,即刻全都奔下萨尔浒山下,去寻那支,如今尚还不晓得,其究竟躲藏在雪原上的哪一个地方的东北军?想要与之进行一次名誉之战?

    二来等一应特战队校尉们,眼见着八旗铁骑的前一部分人马,此时已然踏进埋伏圈之内。而就在以那个额真为首的,前部八旗铁骑的队伍,刚刚纵马奔到了这片雪原的zhōng yāng地带之时?突然,奔在最前面的几匹战马,却是毫无来由的,纷纷朝着其面前的雪地之上扑抢了下去。

    而后面的骑兵,虽然一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给吓了一跳?却并不曾将其坐下的战马的速度给放慢半分,依旧是纵马朝着前面驰骋着,且纷纷从哪几匹,此时正朝着地上扑倒的战马和军校的身旁一晃即过。与此同时,距离着这群八旗骑兵不远的那一片雪地上变故突生?

    就见一大片飞雪,从地面上朝着天空激溅而起,而在这片雪花的下面,却忽然冒出一排黑乎乎的东西?其速度之快,力量之迅猛,让这些八旗铁骑一时根本就无从想出什么应对之策?就连伸手去将战马的丝缰给带住的机会,似乎都没有?只是在其闪念之间,那件东西却已到了众人的面前?

    奔走在最前面的这群八旗铁骑,眼睁睁的盯着那个被隐藏在雪堆下面的东西,就这么朝着自己和胯下的战马的身上横击过来,却对此竟是无有一丝的办法?能去将那件庞然大物给停顿下来?一时之间,整座雪原上似乎都静默下来?在这群八旗铁骑的双眼之中,分明可以看得到,人在临死之时,所流露出来的那丝对于死亡的本能恐惧。随着砰的一声闷响传出,那件从雪地里飞出来的东西,将迎面的几名八旗铁骑,连人带马具都给拍倒在地。因其力道过于凶猛,一直将这些军校和战马,都整整给砸出一丈多远的距离才停了下来。

    而后面刚跟上来的八旗铁骑们,对于眼前这骤然发生的变化,虽然是都显得有些惊恐和吃惊?可毕竟贝子爷并不曾传下军令,令众人将战马的速度,先暂时都给放慢下来?待观察一番眼前的形势,和对敌方有所了解之后,在对此做出一个较为明确的对策?却都是继续催马朝着前面狂奔,仅仅是在路过这些倒霉的同伴身旁之时,朝着地上那几堆,几乎已经被木排给拍击的,不chéng rén型的尸首上匆匆的投去一瞥。

    随即,却是从那几堆碎肉跟前纵驰而过。可这仅仅是驻守在萨尔浒山上的这支八旗铁骑们的噩梦的开始,随着头一个木排,被八旗骑兵战马的马蹄给激发了以后。在第二拨第三拨,八旗骑兵的马蹄,刚刚踏过那张巨大的木排上之后不久?却又相继的从雪层下面,横空飞跃起来两面木排。

    不等这些八旗骑兵将队形给完全都散开?也好能躲过这等,突然自天而降下的灾祸?而即便有几个八旗军校,将战马的丝缰,给死死的带紧在自己的怀中?战马的俩双前蹄,一时跟着突然立起。可那两面木排,却是和先头的那道木排一样,都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向这两队八旗铁骑的身上。

    随着一片惨嚎声的传出,地上早又躺倒一片断筋折骨的八旗军校,和那一匹匹如今肚破肠流的战马。不增死去的八旗军校们,一时在雪地上不住的来回翻滚着,嚎叫着,声音凄厉以及。好在这些八旗军校对此,也算多少有所防范?能够及时将战马给带住,多少也算减掉一些冲击力。

    而还有不少的八旗军校,因为自己战马前蹄的竖起,使其替自己遮挡下了这迅猛的撞击。战马虽然是被那木排几乎给从马腹中部截断?可毕竟马上的八旗军校却因此而侥幸得了一条xìng命。却也是身受重伤,一时无法能从雪地上滚爬起来。只能是躺在那里,来来回回的翻滚不止,其间还伴随着,一声声痛苦的哀号。

    后面的那位贝子爷,此时大概也明显瞧了出来?在这片雪原上,那支军队给自己这只举世无双的八旗铁骑,设下了一些简单而行之有效的埋伏。一时不得不传令下去,令所有八旗军校立即全都分散开去,也无需再去理会什么骑兵的队形?只要是能十分顺利的从此处通过即可。

    随着其军令的传下,八旗人马立即分散开,纷纷朝着前面的那片,被扎在雪原上的联营跟前冲驰过去。可虽然不再见到有木排从雪地上突然砸出来?却时不时的,都可以见到一些八旗军校的战马,却无缘无故的就马失前蹄,连人带马狠狠扑倒在雪地之上,一时间,被摔得头晕脑胀,从雪地上半天都爬不起身来。

    即便是有一些骑兵纵马冲了出去?却也不晓得,自己所乘战马的马蹄,究竟是踩到了雪地上的什么东西?随着轰隆轰隆的几声巨响,雪块亦是跟着四处迸溅而起,白sè的硝烟将八旗军校给缠裹在其中。而即便是身下的战马马蹄,没有踏到任何东西的那些八旗骑兵,却也因为离着前面的军校过近?竟也伴随着这声爆炸,相继折倒在雪地上。更令那个贝子爷看了,不禁有些对此吃惊不已的?却是,自己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八旗骑兵方自马失前蹄,大头朝下,如一只笨笨的鸭子一般,从马背上飞掠而出,朝着地面上狠狠的抢了下去。而紧紧跟在其身边的一匹战马,却也无缘无故的跟着一同摔倒在地?

第一千二百四十一章把弓天狼正可射,怅然倚剑望玉关

    第一千二百四十一章

    而这也仅仅才是开始,随着一个接着一个的八旗骑兵,被错蹄倒地的战马,给从马背上掀飞出去之后,那位贝子爷到了这时,终于也变得稍稍清醒一些。本来当初,他只是因为见到了,那位东北军主帅令人偷偷送上山来的那个包裹,以及被夹藏在包裹里的那封书信。这才在山上一时怒不可遏,亦是凭着一腔子暴怒,才带着八旗铁骑冲下萨尔浒山下的。而现在,在手下的骑兵,接二连三的遭受到了对方的埋伏之后,却连对方一个人影都不曾见到?这不得不令他将心头的那股火气,暂且的往下压了一压,打算先看清楚眼前的情况?最好就是能够先去摸清楚对方的底细?而后在下令与其手下的八旗铁骑继续出击。

    而就在他刚刚将军令传下去,手下的八旗铁骑亦是跟着,将战马的丝缰给缓缓地带住之时?同时,八旗铁骑因为唯恐与在这片雪原上,再一次遭受到对方的埋伏?便将整个队形完全都给分散开来,一时之间,行走在雪原上的这支八旗铁骑的兵马,不由显得有些松松散散的。

    若是在远处望去,几乎很难让人相信,前面的那支几乎都显出单个骑兵的骑兵队伍,就是在辽东乃至整个大明都有着赫赫威名的八旗铁骑。看这支八旗骑兵,此时根本就不曾将整支队伍给集合成待战队型?且个个都是小心翼翼的,左顾右盼着,缓缓驱策着胯下的坐骑,走过一块接着一块的雪地。若是一旦有一支骑兵突然而至?很难说,这支八旗铁骑能否迅速的反应过来?并且能够及时地去迎战与对方?

    而此时这支八旗铁骑的反应,却也恰好称了那位东北军主帅的心思。在当时,他命人将那样东西送上山去,其所抱着的唯一目的?就是最好能将八旗铁骑的速度给他降下来。对于一支在纵马疾驰之中的铁骑,无论是谁都难以抵挡得住其强劲的锋头。尤其是八旗铁骑素来均是人借马力而马仗人势,借着一股迅猛的冲劲,一举将对方的兵马给掀翻在地。而对于这么一支,速度被强行给放慢下来的铁骑而言,失去了速度,不亚于失去了一大半的生存机会。

    而就在八旗铁骑的队伍,在这雪原上显得有些慢散开,且骑兵们每走一步,都感到有些提心吊胆的,提防着不知会从何处而突然飞过来的,各种各样的被东北军所埋伏下的利器?就在此刻,也不晓得是哪一个倒霉鬼的战马的马蹄?竟然踏上了弩弓的绊绳,一阵阵密集的弩箭,毫无预兆的,便从雪层之中突然就激飞了出来。顿时将十几名的八旗骑兵连人带马,悉数給钉在了雪地之上。这样一来,让后面的队伍越发感到有些疑神疑鬼起来。一时间,人人不由自主地将战马给带住,在马上伸着脖子,朝着雪原的四周扫视着,意图瞧出来,到底那里有埋伏,而哪里却又不曾被设下埋伏?可东北军特战队所设下的埋伏,岂又会如此轻易地被识破?

    无数匹战马在原地踏着步,转着圈子,马上的骑兵,惊魂未定的瞪着双眼,一边打量着马蹄前面的雪地四周,哪里有何不对之处?一边不住的,朝着如今早已被众人给护在当中的那位贝子爷身上望去?期盼着退兵这二字,能及时的从那位贝子爷的口中说出来?也好无需再让手下的骑兵,去甘冒着风险,朝着雪原的深处去探着路?毕竟能否在前面遇到敌兵,八旗铁骑们对此并不能够猜得到?

    可是却知道,如今跟在自己身边的兄弟叔侄,却已经有不少人,就此莫名其妙的倒毙在这片雪原之上。可直到了现在,却还尚不曾瞧见对方骑兵的踪迹?恐怕,若是照着这么一直朝着雪原深处走下去?还不等发现敌兵在何处?己方的兵马却早已经死伤枕籍。而等己方的骑兵伤亡过半之后,对方的骑兵在突然出现在八旗骑兵的面前?其后果可想而知。而这也是这支八旗铁骑,此时不想再往前去的主要原因之一。

    而那位如今正被戈什哈们,给围护在当中的贝子爷,亦是一脸的惶恐不安。立马在人群之中,目光透过身边周围人马的空隙,不住地朝着四外扫视着?“贝子爷,如今连对方半个人影都不曾见到?我八旗弟兄却已经伤亡近百十多名。在若往前去?恐怕还不晓得会遭逢到何等的埋伏?若是依着奴才的意思?当应该即刻撤兵,回返萨尔浒城方才是上策?如此一来,也不至于违背了摄政王爷的王令?”一个牛录催马到了他的跟前,对其提议道。

    听到这个牛录的一番话后,这个贝子爷却是转头,先朝着他的脸上投去一瞥,在其目光之中,分明彰显出一种对这牛录的厌憎之意。随后,稍稍沉吟片刻,却是忽然对其传下一道军令道:“你之所言,此时听来,倒也极为的在理。只不过……?”这位贝子爷的话方说出一半来,却忽然停顿了一下。

    这个牛录却并没有从其语气之中,听出有何不对之处?只以为,自己方才所言,贝子爷如今已然全盘同意下来?急忙对其开口问了一句道:“那这么说来?爷是赞成奴才方才所言,打算暂时退兵回返萨尔浒了?等爷回去之后?可先向摄政王回禀过一番,待援兵到了之后,爷也就可以带着手下的骑兵出来寻东北军报此仇恨?这么说来,那奴才这便替爷传下退兵的军令如何?”这个牛录说着,这就yù从怀中将牛角掏出来?

    却见这位贝子爷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丝稍显得有些yīn沉的笑容来?对着这个牛录摇了摇头,却是咬着牙,从其牙缝里往外一字一字蹦着的,对其吩咐道:“也兴许,这埋伏只是到了这里却便止住了,后面可也就一马平川了,这也是说不定的事?我说的可对否?格rì勒,本贝子有意派出一小队人马,到前面打探一下虚实?而后再说退不退兵的话?而这一小队人马,就即便是当真的出了什么闪失?也动不了我八旗铁骑的筋骨。本贝子爷,素来知道你是一个真正的巴图鲁。这一趟探查对方兵马到底躲藏在何处的差事?自然也非你莫属了。格rì勒,令你即刻带领一支十人小队,前往前方一探究竟?若还是不曾访查到东北军的行踪?那我等就此撤兵返回萨尔浒。”这个贝子爷说完,却将脸sè往下一沉。

    而那名牛录格rì勒,听了贝子爷的这么一席话之后,当即却也跟着心凉半截。其心中十分的清楚,自己一旦若是领着人出去探查敌方兵马的行踪?自己很有可能,便再也回不到萨尔浒山上去?十有**,会和这十个人一起葬身在这片雪原之上?而这仅仅只不过是因为自己方才不小心,在这贝子爷的面前提及到了摄政王多尔衮的名号,使其认为,自己是拿着摄政王来压制与他?却全不曾想到自己的一片好心?

    只是贝子爷的军令,是决不可以违背的。这个牛录万般无奈之下,也只好在马上朝着他拱了拱手。对其低声回复道:“尊贝子爷的军令,奴才这便带着人去到前面查看一番?若是没有事,亦不增发现对方的踪迹?那爷就可以撤兵回去。若一旦奴才也遭了对方的埋伏?只希望贝子爷不要再继续带着人马向前面去了?能够早些回兵到萨尔浒才是最正确的。来人,分十个人与我到前面一同去探探道去?”这个格rì勒说完,

    招呼了十名骑兵,便如一阵风般朝着前面奔去。却仅仅才带着人马奔出有百步之远的距离?

    在雪地上却又是接连着,响起一连串的爆炸声,连续不断随着爆炸而迸溅而起的雪块以及雪花,将十个人的身影完全都给遮隐在其中。眼见那十个人已经葬身在这片雪原上,这位贝子爷这才撇了撇嘴,回过头来,打算朝着身边的骑兵们传下军令?号令所有的八旗铁骑,即刻一同撤兵回返萨尔浒之时?

    却忽然就见,从自己八旗人马的四周围的雪地上,钻出不少的躬着身形的雪人来?且每一个人的手中,都握持着一柄厉害之极的弩弓。一声招呼都不予自己去打?便以扣下扳机。一蓬接着一蓬得弩箭,成扇面形状亦是从四面八方的朝着八旗兵马激shè而至。还不等八旗骑兵们弄明白,自己眼前如今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情况?

    却早已经是连人带马的,随着对方弩箭的降临而摔倒在雪地上。八旗铁骑们在猝不及防之下,被对方弩箭给放倒在地上足有上百个之多。后面的八旗骑兵们不甘示弱于敌兵?纷纷抽出长刀,嘴中不断的吆喝着,分头朝着那些人数并不是很多的雪人跟前扑奔过去。

第一千二百四十二章身经大小百余战,麾下偏裨万户侯

    第一千二百四十二章

    本来这些八旗骑兵心中还打算着,借着自己坐下战马的冲力,将对方一刀斩杀在雪地上?却不曾料到,还不等自己催马奔到对方身前?早已被对方一弩箭便给shè翻在地。而对于那些倒在地上的八旗骑兵,这些雪人并不去理会与对方是死是活?只管是对准下一个目标,又继续扣下弩箭的扳机。且是一边对着八旗骑兵们发shè着弩箭,一边躬着身躯,朝着八旗人马的跟前慢慢靠近过去?

    而那位躲在戈什哈们中间的贝子爷,此刻却是看的十分得清楚明白。眼见对方竟然是分别从几十个方向,一排并着一排的,朝着自己这支人马跟前聚拢过来的。且看对方的人数,到并不是很多。草草的望过去,其人数最多不超过三百人左右?只是对方手中的那件东西,却照实厉害的紧。

    自己的人马分明就靠不到对方的跟前?往往在自己手下的骑兵,这面刚将马的速度给稍微放快一些?却被对方一箭就从马背上给shè了下去。即便自己这面也有不少的军校,抽出长弓搭上羽箭,却几乎鲜有能shè到对方的?而对方却能及时察觉到自己这面的弓箭手,跟着反手便是一箭,将自己的弓箭手亦是给shè落到马下。

    而这位贝子爷无论如何,也是见过几番阵仗的。虽然是对眼前的场面所震惊不已,可很快也就镇定了下来。急忙传下军令,令八旗骑兵们即刻组成阵型,催开坐骑准备朝外突围?虽然对方人数并不是很多,若是当真与八旗铁骑对决上?恐怕并不是八旗铁骑的对手。

    可现如今,这位贝子爷并不打算去与对方做过多的纠缠?以防对方再有何旁的诡计跟在后面?最主要的一点,便是已经被对方的,这接二连三的且又花样百出的埋伏给吓破了胆,如今实在是让其对此感到惊恐不已。而随着其军令的传下,八旗铁骑们纷纷组成几队阵型,人手一张鹊弓,催开战马准备突围?

    而就在此时,却见从远方的那片雪原上趟起一条雪线?随着那条雪线于己方人马的距离拉近?这位贝子爷看得清楚了然,竟然是一支骑兵,如今在雪地上,正风驰电掣一般的朝着自己这队人马跟前赶奔过来。即便看不清楚对方究竟打的是什么旗号?可这位贝子爷猜也猜得出,来的绝对不会是八旗铁骑的救兵。倒是很有可能,是东北军的骑兵到了?虽然他猜出来,所来的那支骑兵是东北军。

    却是并不曾猜到,到底是有几支东北军的骑兵?就在此时此刻,正在朝着他的这支人马跟前赶奔过来?而就在他看出来,迎面而来的那支骑兵,是东北军的骑兵之时?却几乎在同一时刻,又有几支骑兵,竟然分头朝着他的这支八旗铁骑跟前席卷而来。“传我的军令下去,莫要再理会那些弓箭手了?都火速带转马头?朝着萨尔浒山方向火速撤兵回去?”这个贝子爷心中不免稍稍缩紧了一下,情知眼前大事不妙?急声朝着手下军校传下令去。

    只是到了这个时候,这位贝子爷在想撤兵回返萨尔浒?分明已经有些晚了。看着那支骑兵,似乎离着八旗铁骑尚有一段的距离?可两支人马之间的这点距离,岂又能够得上对方骑兵纵马狂奔那么一阵的?转瞬之间,那支骑兵便以离着八旗铁骑已是不远,却见其骑兵的阵型为三角形状。

    而位于那三角阵型的领头之处,却是一个手中挥舞着巨剑的东北军将领。如今,其手中所握着的那柄巨剑,在半空之中来回的挥舞不休。并且在头上阳光的反shè之下,折shè出道道的寒光。这位贝子爷自然不认识,面前来的又是东北军的那一位将领?眼见着自己麾下得这支八旗铁骑,此时已经是无法能够安然的撤兵回返到萨尔浒去。这位贝子爷如今不得不改变,自己方才所传下的那道军令。

    急忙转过头,又朝着跟在自己身畔的一个戈什哈吩咐一句道:“传令下去,即刻集整队伍,准备御敌?”只是他的这道军令方自脱口而出,却不知从何处突然shè来一支弩箭?恰巧shè在这名戈什哈的哽嗓咽喉处,那支弩箭径直穿透其脖颈。而这位贝子爷眼睁睁的看着这名戈什哈,就此摔落马下绝气身亡。

    却是毫无办法可想,在想要寻个人来,也好能将自己的军令给及时地传递下去,并让八旗铁骑们结成于己方有利得防御阵型?却明显已经是来不及。无可奈何之下,也只好是带着聚拢在其身旁的一些八旗骑兵们,匆匆忙忙的朝着即将奔袭到自己面前得东北军骑兵跟前迎将过去。

    两只骑兵转眼就交叉着到了一起,而遭逢到一处的两面骑兵,各自挥舞着手中的长刀,用力的朝着对方身上砍下去?战场之上,顿时血雨腥风一片。刀光不断在眼前闪过,随着一阵阵惨嚎声的响起,不时有人措手不及的,便被对方给一刀斩落马下。而双方亦是有不少的军校,在对方的骑兵队伍中间,杀了一个对穿而过。

    而就在两支人马交战正酣之际?却又有几只东北军的骑兵,分头从几个方向,朝着这支八旗骑兵跟前奔袭而至。不等八旗铁骑在分出一部分人马,前去将来敌给设法的阻挡住?哪几路人马却也十分迅疾的,闯入到了八旗铁骑的中间地带。将整支八旗铁骑,完完全全的给就此切割成无数个小段。

    如今在整片雪原之上,到处都是刀光剑影,处处都是厮杀声,双方的人马早已混杂到一处,一时也无法分辨不出来谁是谁?而双方的军校只要是见到,和自己穿着不同盔甲,且又打扮不一样的军校?便就此对其痛下杀手。饶是八旗铁骑地战力不俗,可其士气在接二连三的打击之下,却也逐渐显得有些低迷。

    还因为,那位东北军主帅事先就已经传下一道军令。在今rì的这场雪原之战中,东北军不要一个活的八旗俘虏。故此,东北军校们自然也就不会对其留有余地。往往在抽冷子,一刀将对方给砍落到马下之后?却还有东北军校翻身跳下马背,走到那受伤的八旗士卒跟前,一脚踩住对方的前胸,跟着一刀便将对方人头切下。

    二来此时,亦是带着几名特战队校尉,正穿插在两军交战的战场中间,到处去寻找着,八旗铁骑的那位主帅?也就是那位贝子爷的下落。而在穿过几处,正捉对厮杀的两军军校身旁之后。二来此时,却只剩下其老哥一个人。却也在此时,恰好瞧见一个,打扮与一般八旗骑兵不太一样的八旗军校出现再其眼前?

第一千二百四十三章日落薄暮临征马,耳闻肠断萨满歌

    第一千二百四十三章

    看这个人的身上,竟然穿着一身的红sè盔甲,在看其头上所带着的头盔,也和一般的八旗军校头上的头盔不大一样。足以证明此人再怎么不济,多少也应当是八旗军中的一个小统领。而就在此刻,却又瞧见有几名戈什哈,正催开战马,心急火燎的从那些正在交战中的骑兵身旁穿了过来,并朝着此人身后疾驰而来。其中一人,且一边催马朝着前面奔跑着,一边高声对其呼喝着道:“贝子爷,我等已然中了东北军的埋伏,莫要再此地在来与之苦苦恋战不休?当早些撤兵为上。否则?我八旗兵马定当全军覆没在此地。”听了这戈什哈的几句话之后,二来也就此猜了出来,此人定是统率这支八旗铁骑的大将。否则,岂又会有戈什哈护侍在其身旁?眼瞅着那几名戈什哈就要策马奔到了此人身旁?而自己若再不抓紧功夫,设法去将此人给拿下?

    就恐怕在稍待片刻之后,自己也就无有这等良机在眼前?急忙举起手中的弩弓,对准骑在那匹马上的满洲人的大将就此扣下了扳机。可耳中却听得弩弓上的板簧发出咔嗒一声脆响,却并无弩箭应声激shè而出。二来这时才发觉,原来自己早已连着换过了几次的箭匣,如今弩弓上所装着的这支箭匣,已是自己身上的最后一个箭匣。而那个满洲人大将却已经离着自己愈来愈近,再看跟在其身后,随之而同来的那些戈什哈们,也快赶到了他的马后?

    若是等着那个满洲人大将,一旦被那些戈沙哈们给围护在中间的话?自己也就此失去了刺杀对方的良好的时机。二来一时之间也来不及多想别的?眼中瞅着自己与之战马之间的距离,此刻不过十几步远的距离。一时激劲,将那把jīng钢打造而成的弩弓举了起来,对准来人的面门就狠狠抛砸了过去。

    而那位贝子爷眼瞅着对方朝着自己举起了弩弓?心也不觉就此提到了嗓子眼,也准备好了躲闪。虽然也晓得,十有**自己最终还是躲不过那些密集的弩箭。却不增想到?眼瞅着对方扣下扳机,却并不见有弩箭shè出?心中也多少猜到了,大概对方早就已经将全部弩箭具以shè空?

    心也就此轻轻放回原位,自然也就无需自己再去躲闪什么?便放心大胆的,催动着胯下的坐骑,朝着对方疾驰而去。手中铮亮的马刀,在空中不断的挥舞着,折shè出道道的寒光。这位贝子爷此时心中只惦记着一件事情,就是将离着自己战马前面不远的那名东北军军校,一刀给劈死在沙场之上?

    而对于,在自己身后面紧紧随之而来的,那几名戈什哈的劝告,这位贝子爷却是将其给置若罔闻,就仿似自己并不曾听到似的?只是一意执意要将那个军校给杀了。却冷不防,就见对方一扬手,只见一个东西,在空中不住的翻舞着,折shè出一道寒光,就朝着自己的脸部砸过来。而此时他在若想躲开?分明已经是有些晚了。啪的一声,正好拍再其鼻梁之上。因这件东西本是突然而至,再加上贝子爷只是顾着要将那名军校给杀了?

    也就不曾对此有些防备,被此物一下就将其给拍落到马下。而那匹战马却是就此落荒而去,却将自己的那个,如今早就已经神识不清的主子,却是给就此抛掷与雪地之上。二来也趁着这个机会,反手从背后抽出自己的长刀,双手将其给紧紧握持在手中,稍稍躬着身躯,等着那几名戈什哈的到来?

    而那几名戈什哈再看到自己的主子,那位贝子爷被对方,亦不知是以何物就给击落到马下?如今,躺在雪地上亦是久久不见其动弹一下?也不晓得其是生还是死?众人不免就齐齐都是吃了一惊。催马奔在众人头前的那名戈什哈,眼瞅着到了二来的跟前,却是举刀就朝着此人的头上狠狠劈下。

    二来抬手横刀,将对方迎面一刀架住,跟着却是转身,抽刀错步,人就已然到了这名戈什哈的侧面。紧跟着一刀拦腰解玉带,却是横着一刀,便狠狠砍中这个戈什哈的后腰处。刀过,一道血光跟着迸溅而出。那个戈什哈仰面从马背上就折了下去,战马却依旧朝着前面疾驰着。

    而二来此时,却已然是身处几名戈什哈的中间。忽然一个戈什哈,朝着他的脖颈处横着一刀削乐过来。二来急忙哈下身,将这一刀躲过,却是双手举刀,对准这个戈什哈的小腹就狠狠刺进去。哧的一声,长刀刺进又已拔出。跟着反手一刀,却是将一个戈什哈的战马肚带,给一刀就此割断。

    那名戈什哈的战马刚奔出去,还不等其在圈转战马奔回来?却忽然从马背上,连着马鞍镫等物一同摔了下去。而另一个戈什哈,却趁着二来不及转身功夫,却在战马上踩着马镫站了起来,举着长刀,对准其后腰就是一刀砍落下去。二来听到背后风声不善,急忙闪身,让过对方手中的长刀。

    却是伸手,便将对方握着长刀的手腕,就给捉到自己的手中。猛然的往下一带,跟着却是抬手,对着对方

    的软肋便是一刀刺出。一刀便将对方的身上牛皮甲胄刺透,抽刀,随手将死尸亦给扯落马下。二来刚刚直起腰,却见最后两名戈什哈一起催马,手中挥动着长刀,朝着他的面前疾奔而来。

    二来却将手中的长刀,猛然的朝着雪地中一-插,跟着反手,从自己的两个肩膀后面,分别抽出来两只短刀。双手一扬,两道寒光激shè而至。不等那两名戈什哈反应过来?两只短刀早已分别刺穿其咽喉,两具死尸从马背上,分头摔落到马蹄下的雪地之上。二来却是反手拔出长刀,跟着伸手将一匹战马的丝缰给抓在手中,纵身跃上坐骑,勒转战马,朝着八旗骑兵聚集的最多的地方奔驰而去。

    而那些特战队的校尉们,此时几乎都已经从八旗骑兵手中,去夺过来了一匹战马骑上,转头挥舞着长刀,带头朝着八旗骑兵中间杀去。如今的八旗骑兵,已经被贺疯子和额亦都两只骑兵给死死的缠住。而曹文诏和高一功的两只骑兵的加入,却是给了眼前这支,本来就已经在战场之上处于劣势的八旗骑兵最后的一击。

    rì头逐渐走到了天空的正中间,雪原上到处都可见到震撼人心的厮杀场面。鲜血,在雪地上不时的殷出一团团红sè的,稍显得有些诡异的图案。饶是八旗铁骑英勇无敌,却在失去了贝子爷,以及和那个额真,和几个牛录的指挥下,却逐渐的陷入一场困局。如今的八旗骑兵们,早已经失去了斗志。只是一心渴盼着,能够让自己冲出这牢笼?回返到萨尔浒山上去?可对于这眼前,似乎无边无沿,漫山遍野且朝着自己面前纷至沓来的东北军骑兵,却是让这些八旗骑兵感到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从不晓得害怕是何物的八旗骑兵,此时却感到自己有些开始心慌意乱起来?这是八旗骑兵们从不曾遇到的,因为八旗骑兵似乎还从来不象今rì这般,落得如此的狼狈的局面。

    而那东北军主帅,此时亦是带着一些东北军骑兵,在到处寻找着八旗骑兵的小队厮杀着。再将一个八旗骑兵,一剑斩落到马下之后。唐枫却是抬起头,朝着自己身边周围扫视了一眼。却见如今两支军队早已经掺和到一处,都已然分辨不出来谁是谁了?可这位冰雪城主的心中,却晓得一件事情?

    就是虽然眼下的八旗铁骑已然落在了下风,可也绝不能把其给逼的过紧?若是将一只,如今已经变得有些疯狂了的野狼,给逼到了一个角落之中?恐怕于人于己都不会有任何的好处。而自己虽是在开战之前,说过绝对不要一个俘虏。可若当真去将这些人给赶尽杀绝?似乎也并不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

    最大的可能?就是在将这伙八旗铁骑屠杀殆尽之后,自己的东北军骑兵,很有可能也会死伤过半?而对于这种两败俱伤的结局,可并不是这位东北军主帅当初所期望的。想至此处,这位冰雪城主对着,此时正朝着他这面催马奔过来的二来,却是高声吩咐一句道:“二来,传我的军令下去?令东北军骑兵撒开一个口子,只在三面合围,暂且放这些八旗铁骑一条生路?”尽管这道军令显得有些古怪?

    二来却依旧是领了军令,去不折不扣的加以执行。而在这等混乱以及的战场之上,若是分头去通知于各个主将一声?令其各自将自己的军队给约束好了,似乎是不大可能的事情?二来却并不催马去逐个通知于那几位武将们,反而是伸出手,从自己腰中的锦袋之内摸出一物?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1454/ 第一时间欣赏特种兵争霸在明清最新章节! 作者:阿君所写的《特种兵争霸在明清》为转载作品,特种兵争霸在明清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特种兵争霸在明清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特种兵争霸在明清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特种兵争霸在明清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特种兵争霸在明清介绍:
四处狼烟起,江山北望寒,龙起卷,马长嘶,剑气赛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问谁可相抗·
恨欲狂刀锋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唯见尘飞扬
但有青锋在我手,一叱江山风云变
头顶乾干,岁月朗朗。脚踏坤坎,浮沉漫漫。谁主苍茫,风云吓烈,抬望眼,妖娆江山间特种兵争霸在明清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特种兵争霸在明清,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特种兵争霸在明清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