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九章身当恩遇恒轻敌, 力尽八旗亦解围
第四百八十九章【求收藏】
眼看着再此处也在没什么事情可做,唐枫传下令去,全军开拔,火速赶回铁矿前哨去。那些披甲奴自然也是跟随着东北军一同离开此地,这些人如今心中,可谓是高兴得紧。起码自己回到了汉人中间,不用再去给那些八旗人做牛做马去。并且,看这些东北军纪律严明,军容整齐,照实令人羡慕的很。
其中的一些人,不由开始在自家心中盘算起来,想要寻找一个机会加入东北军队之中去。胡腾荣得到消息之后,也是同一时间向下撤兵。他虽然是向下撤兵,可整个军队并不曾有一丝混乱不堪。并且还安排下一支人马充为后军,所为的,就是掩护唐枫这些人安安全全的离开此地。
当东北军押着这些披甲奴,返回到铁矿场前哨这里。离着虽然还是很远,可就见吴六奇和魏老汉这两个人,却将这前哨村寨经营得犹如铁通相仿。不仅仅是这村寨建设修建得十分的好,最主要的就是居然看到了不少的守城利器。一望便知,这大概便是由那位吴六奇搞出来的。看来最初,让其身为一个把守营门的军校,当真是屈了他的,此人堪称颇具大将之才。只是魏老汉在见到唐枫所带回的,那个满人所遗留下的幼童之时,未免感到有几分的奇怪?毕竟汉人和满人势同冰与火,这位冰雪城主,如何竟然将一个满人的孩子给带了回来?
别说他不清楚,就连跟着一同撤兵回来的胡腾荣,也是莫名其妙的望着,那个此刻被唐枫抱于怀中的幼童。不由自主地就陷入沉思当中,心中琢磨着,莫非这是被唐枫留在外面的小妾,给他生下的的私生子不成?否则的话,干吗由他自己亲自这么一路的小心翼翼的抱着?
如果这位冰雪城主,要是得知这位胡腾荣此时的想法的话,估摸着,定会给其好看。却见唐枫笑了笑,对着魏老汉言道:“魏大叔,你可有兴趣收养此子?这是我们攻破光山屯的时候,那个自杀的牛录所遗下的幼子。这么点的孩子,如果要是没人理会与其,那不超过两三天也就冻饿而死。我知魏大叔早已断了再寻个老妻的念头,可如果要是将此子收归膝下的话,岂不老了以后,也有个能给你打幡摔瓦盆的人?那个,说远了……,不知魏大叔意下如何?”唐枫说完之后,便开始有意去逗弄自己怀中的那个孩子,却见此子,竟然转过头,朝着魏老汉这面展颜一笑。
谁知魏老汉看了看,他怀中所抱着的这个幼童。不由缓缓的摇了摇头,开口对其回复道:“这孩子可不是像养活阿猫阿狗一般的容易,况且,我观此子的面相,眉带杀气,眼含仇恨,亦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别养到最后,却成为我冰雪城的心腹大患?到那个时候,可就说什么都有些晚了。我劝你,还是在当地寻一户人家,将此子送与他好了。要不,就狠下心来,将此子放在密林之中,生死各安天命。”魏老汉的这一番话,可是出乎唐枫和在场的这几个人的意料之外。
若不是,素常晓得这魏老汉是个什么样的人?今儿,真当他所说的都是发自肺腑之言。唐枫有些感到对此难以理解,便对其又开口询问道:“魏大叔,我记得当初冰雪,可就是经由你的手养大的。你看看现在的冰雪,和那些野狼相比,岂不多了一些善良本性。我想,这个孩子若是留在你的手里,自然也会慢慢转变的。”听这位冰雪城主的意思,还就是认准了魏老汉了,非要让他将这个孩子收养下来。
魏老汉口打了一个哀声,慢慢回敬道:“这人和狼哪里有相比性,狼这东西虽然看着凶悍,可也只是对于外人而已。对于自家的主人,可谓忠贞的很。可这人么?若当真你将他抚养长大了,终有一天,会有与你有仇的人,将事情真相背地之中告知于他。你想想,到那个时候你该如何处置此事?恐怕不仅仅是生死这般的简单,还会伤了人心的。”魏老汉说罢,转身去将那些披甲奴都招呼到一起,简单的对着众人训斥了几句,便让众人就此跟着冰雪城的百姓们,一同去山洞里去开采矿石。颈部再去看一眼,此时仿如木雕泥塑一般的唐枫。
不可否认的,是魏老汉所说之言,也是很有道理的。可这毕竟是一条性命,如何竟能将其就此舍弃掉?二来看出了唐枫的心思和为难之处,干脆走来,对其低声言道:“枫哥,此事便交与我来处理如何?我定会将此子,送与一户好一些的人家中去。绝对不会屈了他也就是了,枫哥,你还有十分要紧的事要办,此事就莫要过问了。”二来说完之后,便从这位东北军将领手中将这幼童接过去,转身即出了前哨,片刻之功,便不知所踪。
而贺疯子还有胡腾荣,早就带着手下人去帮魏老汉忙活去了。唐枫站在原地,呆愣片刻之后,便也向着矿洞走过去。对于二来的办事能力?唐枫对此是毋庸置疑的,二来自然不会给其留下什么隐患。当然,他也不会将这个孩子就此随意丢在任何地方去。最大的可能,便是送给一户农家。如此一来,对于这个孩子本身来说,虽然将来日子可能苦一点。但是,能平平安安无病无灾的这么活着,也就算是不错的了。毕竟人奢望的东西越多,越不晓得满足,也就越来越失望。只是,谁都不知道,魏老汉居然一语中的,这个孩子并非是一个省油的灯。
本来,他想看看,这都过了一两日的功夫了,那个矿洞又是老矿洞。开采起来的话,应当是十分的容易的。只是,看那堆积于地的铁矿石的数量,怎么跟自己离开这里的时候相差不太多呢?难不成这几日,一点铁矿石都不曾开采出来么?若是这样的话,那又何谈多多打造兵刃和发展枪炮?
想到此处,便朝着矿洞走过去。门前站着的军校一见是他走过来,急忙对其敬个军礼,并将身子闪在一旁。刚才他也早看到,魏老汉带着那些新加入采矿队伍里来的披甲奴,还有贺疯子与胡腾荣一同走入矿洞之中去。便也无需再余这军校打听什么?直接迈步就走进矿洞中,一走进来,这才发现,这里竟然当真还不算小。
看得出来,当初大明朝在这里开采铁矿的时候,那可真是一个不小的工程。这里足足的,有三间正房那般大的空间。石壁面随处可见,昔日挖掘出来的痕迹。并且,每每相隔五步远的距离,就在石壁打一个铁套,面牢牢地插着两把松油火把,用来照亮洞中的路径。
只是在这矿洞里,都走出足有一盏茶的功夫了,也不曾看到有一个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里的空气虽然不像外面那么的清晰,却也能让人自由的呼吸,除了有些气闷的感觉。看得出来,这个魏老汉也是一个老把式了。他在这矿洞里,用木板打了不少的支架,看起来,也是害怕万一在此处发生塌方的事故。
又不晓得,自己走出多远的距离来?拐过第四个弯道,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阵说话声。仔细辨认,恰是魏老汉和贺疯子还有胡腾荣在前面正说着话。便急忙加快了脚步,朝着里面更深的地方走过去。突然前方有人朝着自己喝问一声道:“前面来的是谁?莫非不晓得,矿洞乃是重地,寻常人等一律不得进入的么?”听声音,大概是东北军的军校。
便回了一句道:“是我,唐枫,进里面来看看诸位开采的怎么样了?可有何需要我帮忙的地方?”随着话音,唐枫又转过一个弯道,面前竟出现一个比较空敞的地方。就见有不少的人散在周围石壁旁,正手里拿着铁钎和锹镐,在石壁之用力的刨凿着。一块块的石块被就这么的凿了下来,装入一旁的土筐之中。在看这土筐,足足的排了一道长溜出去。每个土筐跟前,都站着一名新加入的披甲奴,此时手中均住着一根扁担,正等着将这土筐装满,好挑出矿洞去。
看到眼前这一切,真令唐枫有些对此震惊不已。旁边的不说,如今都有了火药,并且这大明的火药技术也算是很先进了。如何不用火药来炸开石壁?那样一来,岂不省了不少的人工了么?再者一说,让这些人拿土筐挑矿石出去,这么一来一往,先不说耽误了多少的功夫?
这也没有什么效率,这土筐在能装,它还能有一辆矿车装的多么?只是有些纳闷,似这魏老汉这么机灵的人,如何就不晓得将这火药利用?又怎么会,就这么让人一筐筐的往外挑着矿石?这要等到何年何月去,才能打制出一把兵刃来?又能铸出一门新的大炮出来?怪不得,那些后金人不肯采矿呢?
第四百九十章 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
第四百九十章【求收藏】
原因恐怕就是,嫌这般做太费时间,也徒浪费人力。结果,还开采不出来多少的铁矿石来。可以说是费力不讨好,所以也就此放弃了。还不等魏老汉和贺疯子,以及胡腾荣对自己打声招呼。唐枫抢先对魏老汉开口询问道:“魏大叔,莫非大明朝也似这般开采铁矿的么?如何不肯用火药先将石块炸下来,随后再做处置呢?”一边说着,一边已然走到几个人的跟前。仔细看看那些开采铁矿的人,一个个累得汗透衣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费着力的在石壁往下刨着一块一块的小小的铁矿石。单看眼前的这副情形,若是想要开采到够自己扩充兵备,亦或是想要用这铁矿,与外面的人互相交易的话,那可得有些耐性,需要多等一段的时间才可。
因为此时不仅仅是开采的技术,最主要的一点,就是冰雪城可并不像大明朝一般人多势众。人家大明朝有的是劳力,随意挖出一个矿洞,崩理会它有多大?只要是能让一个人,能够匍匐的钻进去即可。而后,一个人下去挖,身后排着一溜的人跟着往外传递废土,以及那最关键的矿石。即使嫌用这等方法出产铁矿比较慢一些,可架不住人家多凿出几个洞口,也就什么都有了。到时候,就好像耗子盗洞一般,一个个都匍匐着钻进钻出的。
无疑,似大明朝这等开采铁矿的方法,照实是有一些落后和危险。所以,在大明开矿的时候,开采矿藏的伤亡人数,比起战争中所伤亡的士兵来说,也不见得少多少?这也是一项十分危险的活计,但是来钱也十分的优厚和痛快。可眼下,冰雪城的人自是不用担心因为开凿矿藏,而造成山体滑坡,最后将自己也给埋进去。
因为在一开始,当这位冰雪城主吩咐魏老汉,带着人去解开采矿藏的时候,两个人彼此之间就互相研讨过这件事情。依着魏老汉来说,这开采铁矿,人家大明朝当初是如何开的?那咱们也就怎么开好了。毕竟,自己带着的这一帮子人,当中可没有听说过谁会开凿铁矿的新方法?只是当他一提出来之时,却被唐枫给否决了。
因为唐枫也见识过那些大明的人,所开凿出来的铁矿洞。看到那些低矮的矿洞口,只能容一个人进出。所以,就跟魏老汉建议,一旦要带着人去开凿铁矿,亦或是别的什么矿藏?第一步,矿洞一定要达到,能让人直着腰,来回自如的行走。第二步,就是在洞中用木板子,来将一些看起来比较危险的地方,统统的支撑起来。如此一来,也就不用再担心会发生塌方的事情,也不用再害怕,因为开采矿石,最后会将一条性命搭在面。
魏老汉对于唐枫的前几个提议,可说都是赞不绝口。只是此刻,当听到唐枫对自己询问,为何竟然不使用火药的时候?一张老脸之,不免显得有些错愕。想了想,这才对其回敬道:“大明朝开凿铁矿和别的矿藏的时候,也都并没有使用过火药呀?那个东西旁的不说,实在是不好掌握这药量。如果要是火药放多了的话,便会造成山体滑坡。放少的话又不起任何的作用,并且又会闹的山洞就此崩塌掉。故此,这才不去用火药。”实则说起来,魏老汉所讲倒也不假。
听到这里,唐枫这才深深了解到魏老汉的难处。毕竟在这个朝代,火药可还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再加,又没有人肯在这面多下功夫?所以,这火药的威力是很难掌握的。如今听到唐枫对开采矿石有些开始着急起来,魏老汉也只得好言相慰,让他千万别跟着一起着急火。
却见这位东北军的首领,忽然双眉皱了起来,可随即又舒展开来。对着魏老汉言道,“:魏大叔,依着本城主来看,火药的事便要交与在下,让吾亲自找出一种,可适应炸药好用此物去将这石壁炸开来看看,我的办法究竟是好不好用?不过,还有一件事情。就是若是指着大家伙,似照这般用土筐来回的背运着?那最后又能背多少出这洞口去?这样,贺疯子你再此地杵着,也是毫无作用。立刻再带领你的手下军校,去在多多的砍些木头回来,我自有用处。魏大叔,且随我出去,到大帐里去研究一下,关于这运矿石车的设计?”唐枫话说完了之后,是转身就向洞外走。
贺疯子听到这位冰雪城主,居然还要求自己带着属下们去砍伐木头,就不由一皱眉头。这大冬天的,哪像春夏秋季那般的毫不费力的,便能将木头砍伐回来?不过倒是有一样儿事,如今能让军校们较起以往来省些力气。便是在砍伐木头之后,可以将木头一头用大绳捆好了,系在战马的后面,借着冰雪的滑力,将木头运回来。只是,贺疯子这也不愿意去干,若是哪里有仗可打的话?他倒是不介意,带着属下一同去冲锋陷阵去。
可现如今,就见这位城主大人,眼看着他对此事有些扭扭捏捏的,脸色便不由往下一沉,脸瞬间便是阴云密布。鼻中也随着,冷冷哼了一声,贺疯子也知道这位若是翻起脸来,可是十分的不好说话,不管你是老将也好,新人也罢,都不会给你留一丝颜面的。别看平日无事的时候,彼此之间可以兄弟相论,大家互相之间,也可以开个玩笑喝喝花酒什么的。一旦在处理公事之时,这家伙真是翻脸不认人。便急忙回应道:“得了,这砍伐木头,也就我们对此有些熟手,我们不去又让何人能去?公子,你就在此地稍作休歇,我等去去便来。”说罢,招呼起来手下的军校和亲随,是转身便往外走。
胡腾荣和吴六奇以及二来不由,与背地之中止不住的偷偷发笑。都晓得,这个贺疯子属毛驴的,牵着不进打着倒退。眼见贺疯子主动地带着手下人去了,唐枫也不再对此多做追究。带着魏老汉还有二来,胡腾荣,吴六奇几人,出了铁矿洞直奔大帐而来。进了大帐之中,二来和吴六奇急忙先将铜盆里的炭火点燃起来。
唐枫坐在桌案之后,抄起笔来,先用嘴呵开笔的冻墨。胡腾荣又急忙给研了一些墨汁出来,放在其手边,好让其随时都可以使用。而在议事之时,冰雪城的众将都是环坐与桌旁,以便可以听得清楚,看得仔细一些。却见这位冰雪城主,稍做沉思之后,便抄起笔来就与纸涂画起来。
片刻工夫,一辆小车的图形便跃然纸。“好了,魏大叔,各位请看,这便是我所设计的矿车,这车轱辘下面的这两条便是运输轨道。先说此车,这口大底小,易于多装矿石,下面四个滑轮,更利于行走。目前,可能暂时简陋一些,待日后,我去和那些匠人再好好的研讨一番。看看能不能有何办法,使得此车自动运行?这勾连着车轱辘的车轴,定要以铁棒为之,因为矿石装之后,份量定是十分的沉重,若以木头为车轴,就恐受不得这般大力。木头车轱辘,也要以铁叶子包裹起来。最后,再说这两条滑道,中间定要划出木槽,也以铁叶子包裹,所为者,绝不是要仅仅使用一次这等小车,便就此作废。魏大叔,诸位,可都听得明白否?”唐枫说完之后,抬起头扫视一眼众人。
其实,似这等功能小车,只不过是前世那些寻常之极的矿车罢了。只是,这些人何处知道去?所以此刻,皆以艳羡的眼神,注视着这位看似无所不能的冰雪城主帅。魏老汉一见到这小车的图形,不由是大喜过望,急忙一把将图抄在手中,也不和在座的这几位打个招呼,是转身就奔出了大帐之外,去找那些匠人一同打造此车。
此时,唐枫才算空闲下来,转头看了看二来。二来心中也明白他是何意?急忙站起身对其回复道:“回禀主帅,那个幼子已被属下送到一户人家之中。那户人家的家境也算较为殷实,定不会给那孩子受了半分的屈。主帅尽可放心便是,如果来日,若是想看看那个孩子成长的如何?属下自会带你前去看一眼。”二来说完了,就见这位城主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却又站起身来,转身出了大帐。
已走出大帐,就见那面魏老汉,早已经领着一伙子木匠和铁匠开始打造此车。因为修建前哨大营的时候,还剩下一些木头,如今到正好拿来先做出个样子来。也好看看,此物到底实不实用?不过既然是唐枫亲手设计出来的,依照着往日,他所弄出来的那些东西来看,这件东西也十有**会有很大用处的。当然,一切都得等到,第一辆矿车被制作出来再说。
第四百九十一章 布被秋宵梦觉远,眼前万里江山明
第四百九十一章【求收藏】
眼看着魏老汉那面带着人,忙的是如火如荼的。&&唐枫这面却似乎没什么事情可做?一时闲的无事,干脆命胡腾荣和吴六奇将其手下,还有那些新近被俘虏过来的披甲奴都给聚集起来,开始在这片空地之中操练人马。而又将二来找到身旁,让他和自己在这些演练武艺的人群当中,找寻适合加入特战队的军校。
之所以不让胡腾荣还有吴六奇,自行将其军中的能人志士报与自己。便是生怕因此而埋没了一些人才,毕竟他们看的,和自己看的又是截然不同的。二来则又有些不同,他是跟在自己身旁最为久的,对于自己的想法可谓了若指掌。所以,才让他跟着,而这一次挑选的人才,不仅仅是要在东北军中挑选。那些披甲奴里,如果有人选的话,唐枫倒也并不介意与他等的身份,也会将其挑选来,可说这是一次游蛇化龙的机遇。
只是等这些人,各自相从着自己的副将演练起来的时候,唐枫这才发现了一个问题。给他的感觉,胡腾荣也好,贺疯子也罢,手下军校的武艺那是没的挑。可说与大明的那些军校遭遇的时候,都是一个顶两个或者是三个得主。但是,总让人感觉到在这些人身缺欠一些东西。
武艺或者说通俗一些,称为武功这种东西,是熟能生巧不假。但是也需要的有一定的悟性,讲究料敌在先,灵活机动,对于所传授的招数,也不是就此定下来,打仗的时候必须的照着招式打。总不能再与对方生死格斗的时候,将所学的招式一一从头打到尾?即使你想那样来,可对方却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说不得,钻你个空子,趁便将你就地给收拾掉了。所以,是凡武艺均是讲究变通,没有固定的死招式。
这也是那些成了名的侠客,才能够想得到的,至于这些普通的军校,目前来说,都还不增想到那些更高的层次去。他们所想的,只是能把这一套,由唐枫传授下来的军体拳打顺溜了,就算是合格了。还有胡腾荣和贺疯子二人,对自己手下各自私下所传授的巨剑法和刀法。
而唐枫和二来要在这些人当中,所要挑选出来的人,说白了的话,也就是不照着常理出牌的人。换句话说,就是有自己的主意和决定以及主张。也只有这样的人,才配进入东北军的层,特战队之中。只是这种人才实在是属于缺憾物种,或者说属于凤毛麟角的濒危物种也不无可以。
而这一种人,也往往在军队之中,有些显得不那么合群。总似乎是鹤立鸡群一般,十分的醒目且显眼,让人一眼便能注意得到。通常这种人,也是各方主将和副将眼中的刺头和老兵油子。可以说,终生都难得升迁。今天,这老两位就打算挑出这些人来,组织成第二支特战队。
只是这件事情是极为机密的,便连胡腾荣和贺疯子二人都不曾被告知。只以为,是这位东北军主将闲着没事情可做了,这便开始往死的操练人马。当然,人家身为东北军的主帅,此举自然也是无可厚非的。毕竟谁也不希望自己的手下,便像一盆散沙或者是软柿子一般,一旦遇到强敌,自己先发抖,腿脚便也跟着软了。等对方得刀,才刚举在半空,这边的人心里却早已经惦记着转身逃走。
眼看着这些军校,一招一式虽然都是按部就班的打下来。可以说,军容也是十分得平整。似这般的军队,若是与那些八旗手下的披甲奴作战,应当不成问题,伤亡也是绝不会很大。但是与八旗军拼杀的话,就需要认真对待,而那伤亡也自不是在少数。眼中看着这些军校的演练,可却总让唐枫感到,这些军校,在哪个地方还是欠缺一些。除了血性,还有一些东西,是目前这两支军队所不具备的。东北军目前来说,总是以计策和大兵团,与那些于己方所遭遇到的八旗军作战。虽然不是回回大胜而归,倒也能算是全身而退。虽然也有一定的伤亡,可那是不可避免的。
如今看起来,想要将冰雪城的所有军队,都训练成如同曹文诏手下的那一支特殊的劲卒,破阵营,还是颇有难度的。至于,若想将所有东北军校,都训练成为特战队的军校,那也是绝不可能的事。“二来,你可曾看到,有哪一个军校可以能纳入我等眼中的?”说着,唐枫又向前走了几步,仔细的看着,由胡腾荣和贺疯子手下军校,各自分别列成的方阵。
一声声的吼叫,随着这些军校的一拳一拳的打出,而互相衬映着。看去倒也颇有那么点的气势,应当说这些军校,还是颇下了一番的苦工了的。只是离着这两个人的期望,却还有一段的距离。“总是感觉,这里有些人没有自己的东西似的?就好像一具具木偶相仿,只是服从于军令。这等军队,若拿去打大明朝,或者是流民闯军的军队,倒是可以的,可以说费不多大的力气,便可将对方拿下来。只是,咱东北军却是以大清作为目标。若是与八旗作战的话,当先避其骑兵,以战阵消耗与其,倒也勉强。若一旦与对方以骑兵相对之,胜算颇少。我认为,东北军当还应发挥咱们东北军自己的优势。呵呵,枫哥我说的远了,莫怪莫怪。看起来,在这整支军队之中,还是那些钉子可圈可点。”二来说完之后,是在也不肯多说一句话。
二来嘴中提起来的哪些钉子,便是经由二人最早安插进各路军队里的,那些老特战队精英。如今,这些人也都早已获得各自主将的青睐,有的位居副将参将之职,也有的身为都尉校尉。而这些人的作用,便是为了监督各路军队里的动向和其主将的一举一动。此事,也就只有这二人深悉其中详情,再无第三个人知晓,便连那大夫人董小宛,也只是恍恍惚惚的听说有这么一回子事情。可究竟这些钉子是谁?官居何职?又身在哪一支军队中服役?是一概弗知。也就更别说他人,能够平平常常的便探听到此事,和察出这些钉子为谁?而唐枫当初之所以要这样做,倒也不是因为不相信这些人。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多少有所防范总是好的,以免突遭变故,都来不及反应,就被对方给就此干掉。一次,冰雪城所遇到的那场反叛之事,若没有事先安排下的这些钉子,结果就很难说。
“二来,你所言倒是一点不差。只是,总不能再将这些人弄出来,在弄进特战队中去?我方才倒是想到一个好主意,你看那些站在原地的披甲奴如何?我打算,让他们换换方式,不再似这般统一依令行止。待会,等这些人的军体拳操演结束之后,你便下去传我军令,令众人都散开,将当中空出一个场子来。随后吩咐下去,不论是披甲奴也好,还是东北军的军校也罢,都可下场比武一较高低。并且,胜者有所赏赐,如披甲奴胜,则免除其奴籍,可将其招募进我们东北军中。如果有十分眼的,还可将其招览进特殊的军队之中去。东北军的军校也是同此相差不多,并且胜者赏纹银一百两。最主要的,十人为一伙,可允许其手持兵刃,只是不得伤害对方的性命即可,更不得持怨而报之。如有所误伤,都一律免责。你这便下去传令,我看他们也都打得差不多了,到底看看这帮子人,是不是都在耍猴?”唐枫说完之后,嘴角处竟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来。似乎,是给这些人设下了一个陷阱不成?
二来急忙转身,朝着刚刚各自回归本队的胡腾荣和贺峰子那面奔了过去。待到了二人跟前,将那位冰雪城主所吩咐下来的军令,一一对二人讲述明白之后,便立令二人将场地都让出来,以方便三方人马在此比武较量。听到这到军令之后,让这二位将军,感到都有些照实摸不到头脑。
旁的不说,如何竟会让那些被俘虏过来的披甲奴,跟东北军展开比武?更为古怪的,竟然说对方要是打胜了的话,可立即加入东北军的队伍当中来。这可有些过了,东北军如何能接受这些,源自八旗手下的披甲奴呢?虽然这些人当初也曾都是汉人百姓,可在胡贺二人的眼中,认为这些人缺乏气节和铁骨,不应当给其机会。更甭说,还是东北军手下败将和俘虏。如此一来,岂不要令手下的将校们寒心?
不等二人发表各自反驳意见,二来却早已下令给全军,令众人将场地让出来。这倒不是其越权代职,而是奉了唐枫的军令而行事,虽然也是对这位冰雪城主,如此的宽大为怀,广施博爱有些不太理解?却依然是奉令而行。贺疯子看了看胡腾荣,后者表示对此亦是无奈的很,二人也急忙跟着传下军令。
第四百九十二章青山欲共高人语,联翩万马来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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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军们的速度还是很快的,顷刻之间就已经退到外边,在中间让出来足有校军场般大小的一块地方。对于比武的规矩,二来早已对全军包括披甲奴们都讲述明白,自然无需赘述。只是,看这些东北军的脸,显得一个个斗志昂扬,意气风发,似乎要是轮到自己场,便指定是得第一,第二都无需考虑一般。
再看那些披甲奴们,却与东北军们浑不相同,观其面神情,似对东北军颇有些畏惧。如果照这般的心态去与对方比试的话,还没等比呢?在气势便就输了对方一大截子。如果那要是能还打得过对方,可照实令人感到有些奇怪了?唐枫负背双手,站在一处较为高些的地方,冷眼盯着场中,等着双方开始比武较量。
二来吩咐完了之后,便又转身回到他的身后站着。低低的声音,对他开口询问道:“枫哥,依我来看,这帮子披甲奴似乎都没有什么底气?竟似早已被我东北军吓破了胆子,还能打得过我东北军将校么?用不用在想些别的什么办法?来刺激刺激这些人,也免得一个个都蔫头搭脑的。一点精气神都没有,即使去,也只不过是作为东北军的一个陪练?去让我们弟兄玩了命的虐他。”二来边说,便扫了一眼在场的这些个人。
就见除了那些低眉顺眼的披甲奴们,东北军校不分是胡腾荣,还是贺疯子亦或是后来自成一军的吴六奇。各顶个的趾高气扬,虽称不有些显得不可一世,但也足可见其有些过于傲然了。也是这些军校刚刚得胜归来,并且又俘虏了一大批的披甲奴回来,自然是有些高兴和骄傲的。
只是有一点,却令这些东北军,未免感到心中有些不太痛快。不知面的那些头领,和城主大人心里是如何想的?居然让这些披甲奴跟着前来入场比试,这些人只不过是自己的手下败将罢了,在加还是一群俘虏。又有何资格与自己这些人在一较高低?只是,既然官既然都吩咐下来了,底下的人也不敢违逆与军令。但在各自心中,却早已都憋了一股劲,只等一会,若是果真让这些人场与东北军展开较量的话?那定会让其好看。
唐枫听了二来的言辞,不由轻轻地笑了一笑,便对其言道:“你有何主意,若是果能激发出来他等的士气?但作无妨,你尽管得去放开手做,莫要有所顾虑。毕竟你所作的,也是冰雪城将来的发展和壮大,无须理会别人在你身后指指点点的。”对于众人会如何说,自己竟然让这些披甲奴也参加比试?唐枫倒也是早有所准备。无论怎么说,寻找发现人才和栋梁,才是对于自己来说最为紧要的事情,又何须去理会他人如何说自己?
记得,在京城遇见自己的那位老爹的时候,他便对自己说过,想做便去做去,莫要前怕狼后怕虎的?那样的话,最终你会落得一事无成。想做,就不要怕自己做错了。即使做错的话,大不了,在重做一次罢了。可你若不做的话,便浪费掉了一个大好的机会,时不我待,人生又有几次可以似这般等待?所以,他才对二来是放开手的,让他自己尽情的去发挥。决不会怀疑他,更或者说,与他掣肘。就怕他这么做下去,他的威名和声望高过自己,会在将来对己有所不利。想有一些官抑或是统治者,都怕手下的能为较自己更为的高,以致是嫉贤妒能。用下属的话说,便是功高震主。
无论是夕阳西下的大明,还是似乎朝气蓬勃的大清,目前来说,对于其属下都不会与其十分充足的空间,来让其发展其所学所会的。总是担心,有朝一日,他的功劳会越来越高,到了最后自己无法掌控与他。一个弄不好,不是他夺了自己的大位?便是自己要狠下心肠,来一段挥泪斩马谡。
这些对于唐枫来说,犹如过眼浮云,全不放于心。二来与他之间,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交情了。自然也知晓他嘴中所言,俱是发自肺腑,自然也毫不迟疑的回敬与他道:“我省的,枫哥就请好。”说着,走到空场之中,对着众人高声言道:“今日比试,虽然是点到即止,但不吝任何人,任何身份?只要是能在比赛中,将一定数目的对手击翻在地,便就可得以赏赐。而且,能升到十强之中的军校,城主特发下话来,都有可能被选入东北军的特战队中来。还望诸位能够抓住此次机会,莫要让城主失望,此可是你等唯一进阶机会,只可一次呀。至于新近被俘虏过来的披甲奴?城主也开天恩,让你等加入比试,如果一旦获胜,一是可去掉奴籍。二则是有愿意者,当场即可加入我东北军。不想加入东北军的,便发给路费,将你等打发回家。至于,也跟着能晋级十强的披甲奴,自然也是跟着加入特战队,至于输了的人么?杀是不会杀的。但是需要去做工,跟着开采铁矿,并且取消一天之中的两顿饭,止于一顿的口粮。对于这支特战队,可以说,这可是整个东北军中的,较为特殊的一支军队。历来选拔严格,而今日也是你等仅有的一次机会,还望诸位能够抓住这次机遇。至于比武,是以十人为一小队。大家可以开始了,拒不参加比试者,一律处以重刑。”二来洋洋洒洒的,这一长篇大论讲完之后,临了,最后的这一句话明显才是重点。本来披甲奴们还打算,无论对方如何花言巧语的,自己就是不肯参加。等听到凡是有意不肯参加的人,便处以重刑这么一句话,披甲奴们止不住互相彼此交头接耳起来。
依着唐枫的主意,先是由贺疯子和胡腾荣的手下,各自挑选出十个人去比试。打了足有半柱香的时辰,胡腾荣手下的军校,就被贺峰子的手下,足足的给放倒在地有七八个人,空地之中,只剩下两三个人,兀自手持着腰刀站在那里,不知自己究竟该如何是好?依照规矩,这便是输了。再看胡腾荣的一张老脸,此刻逐渐开始变得有些红中透黑的颜色。咬着牙,瞪着眼,对着自己的手下军校一挥手,立即又奔出去十个手持盾牌和腰刀的军校。而那些倒在地的军校,此时满脸羞愧溢于言表,在地爬起来,掉头回归本队。至于站着的那两三个人,也倒是跟着暂且回去,只待最后十强之时,在被抽调出来,与其余的获胜者组合到一起,在于对方进行拼斗,最后的得胜,才是决定其可否有资格加入特战队?
贺疯子此时,是满脸的得意之色。眼见对方又派一小队人出来,自然也是毫不客气的,将那十个人换下来,另又指派了一队新人去。这一次,也真是邪了门了,居然还是贺疯子这面得胜。气的胡腾荣,眼看着那面的贺疯子,大概是因为得胜的缘故,居然还不时朝着自己飞过一个媚眼过来。胡腾荣牙咬得咯吱作响,恨不得自己去与那个贺疯子较量较量。无奈之下,还得继续派人去将那些人替换下来。
第三场,胡腾荣的军校终于获胜,他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长气。也是,如果一方要是总输的话,让旁人又会怎么去看待领军的主将?岂不要认为主将是白吃干饭的,就是一个饭桶罢了。第四场第五场,到第六场的时候,二来终于吩咐,让披甲奴去十个人跟着参加比武较量。只是这群披甲奴,倒有些意思,有些人所使用的兵刃,也显得有些过于古怪。就见在这十个人当中,有使用三股钢叉的,用一双短刀的,更可笑的,是一个人居然一手扯着一袭渔网,另一只手握着一柄钢刀。这又是什么兵刃?莫非,这渔网也可以用来充当兵刃的么?
这让在场的众人,无不是大感惊奇,越发感觉这一回,可是真要有热闹可瞧了。果然,随着二来一声令下,那些披甲奴们,顿时就毫不迟疑的迈开大步,就朝着对方奔了过去。这一场,与披甲奴们所较量的军校,来自于贺疯子的手下。也是身经百战的士卒,根本就对这些人是毫不在乎。何况,城主可是说过了,赢了的人,可是有机会能加入特战队中去的。那特战队是一个何等让人羡慕的所在军团?冰雪城的军校,可以说对此仰慕已久,这些军校最盼望的一件事情,就是能加入特战队里去。虽然,这特战队到底是干什么?这些人一概不知,但只要晓得这是东北军中,最为紧要的一个军队就可以。
贺疯子手下的一个军校,随着面的一声令下,是飞身扑奔,对面一手使用渔网,另一只手持钢刀的那个披甲奴。却见那个披甲奴手一抖,一张渔网,顿时铺天盖地对其头罩了下来。这个军校急忙闪身避过,正自暗自得意,对方这渔网看起来似乎并没什么大的作用?正想着,对方一刀搂头盖顶的斩下来。
第四百九十三章山前灯火欲黄昏,鹧鸪声里数家村
第四百九十三章【求收藏,求个种票】
这个军校急忙挥刀搁架,可光顾看着面了,就见那个披甲奴对其劈完一刀之后,似是眼见对他无可奈何,便将身子一转,似乎是打算要抽身逃跑一般,这个军校急忙迈步就追。!。只是感觉自己脚下,似踩到了什么东西?自己的一双脚,便被就此套住?对方用力的一拽,却是一个站立不住,他扑通一下就此摔倒在地,刚想起来,就见一柄明晃晃的钢刀逼在自己的胸前,只得撒手扔刀,以示自己这一场输了。这才见那个披甲奴抽刀回去,将渔网重新又收好了。
此刻,在空场之,披甲奴与东北军将校在这一场的较量当中,可说彼此互有胜负。但是,场中此时还依然站在那里的军校,只余下五个人。披甲奴这面,却是有五个半的人。因何会出现半个人?因最后有一个披甲奴和东北军校,是同时击中对方,一起倒在地的,只是这厮眼看着这场比试已是到了最后。对于自己来讲是生是死,就看这最后一哆嗦了。便用手中的兵刃充作拐杖,将身子依靠在面,咬着牙,忍着身的断骨之痛。勉强得将半身支了起来,双膝却依旧是跪在地。拼尽浑身的气力,让自己不至于歪倒在一旁,一双眼睛,瞅向远处的那几个东北军的将领。就等着他们宣布这次获胜者是自己这方,自己便也就可以安心的倒下去。
二来盯了一眼,此时那个跪在地,全靠着兵刃的支持,才使得自己不至于倒下。显得十分顽强的披甲奴,转头对着唐枫询问道:“枫哥,你看这一场比试,该如何判定?那个披甲奴可是后来又挣扎着起来的,如果拖的时辰一长,他定会坚持不住的。所以,依我来看,这场比试当是平手。”若是依着二来所说的,就此判决双方打成平手,到也不无不可。
却见唐枫稍稍沉思一下,便高声对着场中众人言道:“这一场比试,披甲奴胜,你等可进入下一轮的比试。至于受伤之人,可与东北军校一同调治。那位使用渔网的披甲奴,你且近前来答话。”他这么一句话讲出口去,不亚于一石惊起千层浪。东北军校们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有朝一日,竟会被一帮子八旗的奴隶打败了。
这口气,如何让众人咽的下去?最主要的一点,就是对方明明也是五个人站在场中。而那个硬撑起来的披甲奴,自然不应当算数的。只是,见自家的主将忽然回过头来,朝着众人狠狠瞪了一眼,众军校立即便安生下来。看得出来,自家的主将心中,也是对这个判定感到十分的憋闷。可既然身为一军之主将,那便需好好安抚其手下,以免造成兵营的哗变。换句话说,只能压制,所以也就更谈不得怂恿自己的属下去寻对方报仇了。
眼看着那个披甲奴,将手中的武器都放在地,随后这才恭恭敬敬的朝着自己这面走了过来。在离着这位冰雪城主,尚有十步远的距离之时,此人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站在土包之的唐枫,是接二连三的磕着头。这位东北军的主帅,急忙吩咐人将其搀扶起来,又令其可以站在自己的跟前来回话。
看了看此人的穿着打扮,半身护身甲,头只是一顶旗人换常所带着的暖帽罢了。便对其询问道:“这位壮士,该如何称呼?因何非得用渔网来充作兵刃?”不得不说,他对此感到有些好奇。如今无论在哪一支军队里,他还都不增见过有人居然用渔网来作为兵刃。最后竟还成功的击退对方,保住了自己的一条性命。
而这用渔网为兵刃,听说也就是那些国外的角斗士用过此物。却听这个被人搀扶起来的披甲奴,依然用一种十分恭敬的语气冲其回复道:“回禀老爷,因小人原本就是一个打鱼的。偶然被八旗军给捉到山寨之中,就此便在那里给他们做了一个奴隶,平常帮着他们打打鱼喂喂马,人家吩咐什么,我们就得给人家做什么?他们原本希望我等能随着其一同出征。而小人除了会打鱼,是任何武艺都不会。故此,一听大人说让我等进行决斗。小人别无他法,只得靠着这张渔网来蒙一蒙事。不过,不瞒大人说,在我们这帮子兄弟当中,也有那武艺十分精湛的人,只是因为不想给鞑子卖命,便就此隐藏了自己会功夫的事。当然,像我这样的不会武艺,只会一些谋生手段的人更多。”说完之后,退下半步,就等着看面的这位,会对自己做出什么样的安排?大不了,再让自己回去打鱼去,那对于自己来说,可说是十分好的归宿了。
就见这位将军对着他微微点了点头,脸的神色也不再似方才那般的严谨,忽然变得和缓下来,对其笑着言道:“你且站到胜利的那一队列里去,以待最后十强之时,在出来与其他的人比武较量。实则,有的时候不会武功的人,却往往能够出奇而制胜?你就先下去。”说罢,对其挥挥手,示意其可以下去了。
这位披甲奴,满脑袋浆糊的走下去,回归本队。此刻,二来正式宣布了获胜一方之后,又吩咐下面继续开始比试。这面一比试起来,真就是忘了时辰。直到天色大黑下来,众人这才注意到,感情又是一天过去了。而披甲奴毕竟是平民出身,也并非似是那些八旗那般的凶悍耐战。
所以,这一长大比试下来之后。披甲奴里获胜的小队,真可谓是寥寥无几。绝大部分的披甲奴,都被东北军校给毫不客气的放倒在地。这其中,虽然也有几个披甲奴,想学着初始那位使渔网的披甲奴,用此物获胜?但这种东西,刚拿出来的时候,可以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依着东北军校这些久经战阵的人来说,第二次在这些人面前再使用此物,想以此来弄倒一个东北军校的话,不易于是一个笑谈罢了。其中的两个披甲奴,反倒被对方将渔网给抢了去。反过来,却用他们自己所用的渔网,将他们给紧紧地缠兜在其中,仿如一个大大的粽子一般,惹得围在四周的人群里,传出一阵阵的大笑声。
天虽然黑了,但是眼见着余下的军校也并不是很多。所以,经过几个将官和那位城主大人的商议之后,比武照常进行。只是在场地的四周,遍插一圈圈的火把,用来给场地中间来照亮。而那面得魏老汉,真可谓是神速,居然只花费了小半天的功夫,就领着手下的能工巧匠们,制造出来第一辆,中规中矩的矿石车。
若不是这面的军校们,此刻都在进行着比武较量,便早就都围拢过去,去看稀罕玩意儿去了?而那面在制作出第一辆矿石车之后,也就等于有了一个模型,往后在想要制作这等车子,也就变得十分的容易了。而魏老汉又将那些开采矿石的人,也早就招呼回来,让众人依着他的设计,开始设法打垒起来土炉子。好在周围有的是石头,只是无有青砖,搭建这土炉子的时候,四外炉箅子也有些显得不那么严实。只恐怕,一旦若是想要开炉融化铁水的话,这炉子十有**会崩塌掉。未免有些不尽如人意。更让魏老汉为之气结的,便是此时如何竟然是冬天?若不因为是冬天的话,便可下河里去捞些青泥,在里面混杂稻草,再放在日头下面一顿的暴晒。待其一干,便可拿来做土炉壁,且定是严丝合缝的。
而魏老汉领着一拨子人,又做出两条木滑道出来,将那小矿石车放去。还别说,来回倒也算颇和其意。只是不晓得,一旦若是装矿石来回运输的话,小车和那滑道,会不会受得了这种重量?而眼见天色都已这般的晚了,大家伙竟然都废寝忘食,连午饭都忘记吃了,却依旧一个个精神头十分的充足,也不觉得腹内饥饿。
而唐枫这面的比试,此时也终于到了尾声。披甲奴只胜出五人小队,合计起来也就五十个人罢了。贺疯子的手下竟然胜出来足有八人小队,算起来就有八十个人取得进入十强的资格。胡腾荣的手下军校,才不过胜出七人小队,也就是说,才有七十个人取得晋级的资格,这让胡腾荣感到十分的窝火。
眼看着胡腾荣和贺疯子各自带着手下军校位列两边,二人不时的瞅对方一眼,观其二人的眼神之中,火药味十分的浓烈。若不是唐枫在此弹压着,那这二位很有可能也要彼此来较量一番。那些披甲奴和吴六奇的手下,却是安安静静的,站在两支军队的后面。而吴六奇手下的军校,竟然没有一组胜出的?也可算是一朵奇葩了,大概,也是因为手下的军校良莠不齐,而他也刚刚接手,不及极好的训练。
第四百九十四章 梅花也解寄相思,无限江山行未了
第四百九十四章【求收藏】
此时已近酉时,冬季太阳落下的较早,虽然有火把和一轮弦月,可以映照着那空空的场地,但毕竟撕不破,看起来那深邃而遥远的天所布下的重重的黑幕。唐枫不由转顾站在空场的这些军校,就见众人各自都将自己的腰板拔得挺直,准备聆听他下面对众人的训话。
“各位弟兄,今日大家伙都挺尽力的,我心甚慰。不过今天只是初次的比武较量,明天才算是真正的比试。还望各位弟兄明日都精神着点,好好的比试,也好能被选拔进特战队中来。而特战队里可并不需要太多的人,所需者皆是人中之精英。至于诸位是不是精英,就得看来日一战,胜者还需挑战最后一关,方可进入特战队中。胡腾荣,贺峰子,你们二位,可是有何话要对着大家讲的?若是没有的话,那就此解散。各位将军,将弟兄们先带回营中。好好的让大家伙吃一顿热乎饭菜,在好好的睡一宿,明日大家可要拿点真格的出来,让我看看。”说完之后,朝着众人摆了摆手,胡腾荣与贺疯子,包括吴六奇在内,各自领着其手下的军校回转自己的营帐之中。
唐枫正待要去叫魏老汉,准备让他跟着自己回到军帐中,去好好地休息休息。可一抬头,却见空地居然还有一支军队没有离开这里。不由感到有几分惊异,抬头望去,借着插在他们面前地那些火把的光辉,看得清楚,正是那些披甲奴。只是不明白他们因何竟不肯退去,反而是要戳在那里,就那么直直得站着,也不说一句话。
二来一见也不由有几分的惊奇,不由轻声自语了一句道:“这些人莫不是还要继续在这里比试不成?还是另有原因?”自己刚刚嘀咕完了,一回头却见唐枫正瞅着他,不由挠了挠头对他笑了一下道:“枫哥可是有什么事情,打算吩咐小弟去做的?”说完就单等着他张口讲出来。
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笑了笑道:“我也是因为被这些披甲奴的事,弄得有些不明所以罢了。走,陪我去他们跟前问一声?看看,到底是何原因,他们竟都不肯去吃饭,随后在去好好地睡一觉?却非要在这里傻傻的站着,难不成,真的便要在此地站到天明不可么?”一边说着,一边径自往前走过去。
二来急忙跟再其身边,二人一同走到了这些披甲奴身旁。因为当时在他们第一场比试过后,曾经召见过那个用渔网巧胜对手的渔夫。便直接走到他的身边,直接开口对他询问道:“这位老兄弟,怎么,弟兄们都站在这里,却不下去吃饭休息?此究竟是何缘故?我记得,已经吩咐过人给你们将军帐搭建好了。”说完之后,一双眼睛紧盯着这个渔夫的脸。
却见这渔夫,不由回头瞅了一眼,在自己身后站着的那些个披甲奴。这才将头扭转来,二话不说,直接就跪在了唐枫的身前。语气之中尽显悲凉的对其回禀道:“只求将军能够绕过我等一条性命,我等虽然技不如人已然落败,但是,将军可令我等去做些杂工,方才,我见有人在开采矿山,我等也愿意跟随百姓们前去开采矿藏。只求将军能免我等不死,留下我等一条性命即可,当牛做马尽尊将军之意愿也就是了。”说着又给唐枫连着磕了十几个头下去。
听得唐枫一阵的糊涂,只觉自己此时真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把扶住他的双臂,将这个渔夫硬给托扶了起来。依旧好言好语的对其询问道:“你方才所说的,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呢?这比武较量,输了也就输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们如果想回家,我可直接给你们发些路费银子。如要是想加入我东北军中来的话?那我唐枫自然也是举双手欢迎,不知这位老兄弟方才所讲的到底是什么意思?”说罢,盯着这渔夫看着,待其回答自己的问话。
这个渔夫,看这位东北军将领的脸神色淡然,倒不似在撒谎?便有些惊疑的对其言道:“我等当初,在那些鞑子手下听命效力之时,亲眼所见,有一些兄弟也曾经被那些个鞑子吩咐,去与另一帮人手下的奴仆比试较量,他们拿我等的生死相搏,以此来下赌注。只是,是凡打败了的奴隶,都会在赛事结束之后,被八旗牛录额真命人将其脑袋砍掉,以示惩罚。所以说,还望大将军能够通融一下,莫要将我等杀了呀?求将军饶我等一条性命?我等,甘愿为牛做马。”他的最后一句话方方出了口,身后的那些个人也紧跟着都依次跪下去,高声复合着道:“求大将军绕我等一条性命,毕竟我等也具是汉人,只是被那些鞑子给捉了去,身不由己的做出来一些恨事。”众人一同边磕着头,边对着他苦苦的哀求着,那蹦蹦的磕头声,真是犹如木鱼一般,接连不断的响着,可谓此消彼长。
听到这里,二人这才弄明白了,感情是因为他们比武输了。他们担心自己会命人,把他们输了的人都借此屠杀殆尽。听他们讲,那些后金的八旗军校就是这么对待与他们的。所以说,方才在比武之时,他们才会一个个都似乎疯魔了一般。拼了命的朝着对手扑去,想要将对手击败,好能够将自己的一条性命保下来。
唐枫感到自己心中有些不太好受,急忙对着众人抱了抱拳道:“诸位尽管放心,我绝不会因诸位落了败,便以此事来对众位相要挟,更或是寻个理由将你等都杀掉。此非我东北军所为,我还是那句话,有想回家的人?我就发给你遣散银两,你们随时都可以离去。不想走的,选拔出来的人就进入特战队中来。而没有选拔出来的人,便可加入东北军中来。并且,再来年春季的时候,我打算屯田,诸位到时候便都可以拥有自己的土地。所打下的粮食,除了交给官府一半,剩下一半就可以自己留着。并且三年之内,这块土地绝不征收赋税。好了,诸位如果没有其余的事情了,就都散去。”说完了,他朝着这些披甲奴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可以散去,以待明日再来比试一番。
这些披甲奴听了之后,却还是有些半信半疑的。但想来这么大的一城之主,他所说出的话,也自然不会朝令夕改的。便就此又给他磕了几个响头,这才慢慢地散去。吴六奇和二来帮着,将这些披甲奴带入一处,特意给他们划出来的军营之内。将这些人安顿好了,才回来跟他复命。
唐枫又对二人闲问了几句之后,便让二人也都各自早些去休息。至于魏老汉那面,他也早就带着一群手下匠人们,一起吃完了晚饭之后,便就一同回到匠人营早早的修歇。冰雪这厮,也不晓得,它这一连着几日又哪里去闲逛去了?他心中一边猜测着眼下的冰雪又会到那里去?一边回到自己的军帐之中,躺在行军床,想着在这一天之中,东北军所发生的事情。不久,一阵困意袭来,头一歪,便沉沉睡去。
睡着睡着,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脸一阵的凉爽。似乎,看到宛儿手中正拿着一条刚刚投过的毛巾,满脸笑意的冲着自己走了过来。也不理会与自己同意不同意?就直接给自己在脸擦抹起来,只是,你想要给我擦脸的话,这毛巾你多少也拧干一些成不?这么水津津地,擦过之后,脸虽是干净了,可却留下一脸得水渍。
唐枫一边躲闪着,一边挥手想要将董小宛的手推开去。“好了好了,小宛,这毛巾你在拧干一些好不好?这么多的水,又如何擦得干净脸?”可手用力一挥,手却似乎摸到了一个毛茸茸的的东西面。这一惊非小,他急忙睁开了双眼,就见在自己的身前蹲着一物,正在吐着舌头盯着自己。
定定神,这才看清楚,原来竟是冰雪这丫的。此刻似乎正犹豫着是否在探头过来,对他的脸在清洁一番?一见他吐着长长地舌头,唐枫立时就明白过来,感情自己方才做梦,之所以会梦见董小宛给自己用湿毛巾擦抹脸,还总是擦抹不干净。就是这丫的在用舌头,再给自己的脸做着清洁工作。
“你这厮,又是几天不见你的影子,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出去找野女人去了?不对,是去找野母狼去了?也不晓得跟谁学的?”唐枫伸出手,用力的摸挲了一把冰雪的头顶。冰雪忽然扑到他的身,又要伸出舌头来舔他的脸。他急忙伸手将其格开去,朝着帐门那边看了一眼,却见天色早已经亮了起来。
急忙将冰雪丢在地,站起身走出军帐外面,冰雪一路小跑着跟随在其身后。唐枫刚走出来,早有近侍将洗脸水,还有漱口的青盐都给他拿了过来。这等清洁口腔的盐,唐枫虽然不是第一次使用了,却总感到这东西,自己有些使得不太舒服。忽然记起来,似乎自己曾经也用猪鬃来做过几把牙刷,只是后来却忘记给谁了?待以后,若是有时间再多做它几把就好了,说不得,将来还能指着这东西挣大钱呢?
第四百九十五章 岁渡江天马南来,几人真是经纶手
第四百九十五章【求收藏】
简单的洗漱之后,就见二来一脸郑重,行色匆忙的朝着自己这面走了过来。不等走到他的跟前,便急忙开口对其言道:“枫哥,昨夜有几个披甲奴想要私自逃出大营去,却被巡营的军校给捉了个正着。如今正都被押往昨天比武的地方,若是依着贺疯子和胡腾荣的说法,这七个人都应当立即斩首示众。因为都隶属于逃兵,当以严惩。也好避免,将来再有人借此机会逃走。”二来说着,走到他的跟前,冰雪绕着二来转了几圈,便又溜入大帐里去。
唐枫一听便有些着急起来,急忙对着二来开口询问道:“可有人已下令将这七人问斩?”二来摇了摇头回答道:“这倒不增,我方才已将他们暂时给稳住,说前来找你过去,由你亲自来过问此事。让他们不要没有,等你还没赶到就开始行刑。”二来的话刚刚说完了,唐枫早已一个箭步窜了出去,急匆匆的朝着昨日比武的地方赶了过去。二来也跟在他的身后,几乎脚不沾地得一路急行。好在两个地方相隔不远,没有几步路。
片刻工夫也就赶到了地方,虽然是离着很远,可一眼就看到在昨日比武的场地中间,依次的跪着六个披甲奴。并且在六个人头前,都站着一名怀中抱着鬼头大刀的刽子手。看这情形,似乎立刻便要行刑,将这六个人给宰了。急忙快走几步,到了几个人跟前不远的地方,先逐个的打量一番,见这六个人中并没有昨日那个渔夫,这才放下心来。
胡腾荣与贺疯子正要吩咐手下,准备举刀砍人,忽然看到唐枫竟然风风火火的赶了来,不由就是吃了一惊。急忙迎前来,胡腾荣不等这位冰雪城主张口动问,关于场地跪着的六个人到底是犯了何罪?便抢先笑着开口对其问道:“呵呵,今日城主来的倒是早了一些,如今先办完正事之后,才可进行比武较量。昨夜,是末将带着人巡营,等巡查到了南大营的时候,却看到有六个人正欲翻过栅栏,偷偷潜出大营欲私自离开。故此被末将给捉个正着,若是依着军法来处置的话,这六个人属于逃兵,当即可问斩。如城主大人没有旁的吩咐,那我可就回去监斩了。”胡腾荣说着这就要转身回到空地中去。
可刚刚迈出一步,却听得唐枫对他喊了一嗓子道:“先不要杀他们,待我先去问个明白,随后再做处置。二来,你随我来,一同好好的盘问一番,而后再定该杀还是该放?”这一句话说出了口去,将一旁的胡腾荣和贺疯子听得便是一愣,至于吴六奇倒是十分聪明的,将自己的嘴巴紧紧地闭起来。只做旁观,是绝不轻易的发表自己的见解。
唐枫绕过胡腾荣的身边,直接走到了这六个人的跟前,没曾说话之前,不由先叹了一口长气。随后方开口,对着其中一人开口问道:“我不是在比武之前就与你们说过的么?输得人随时都可以自由的离开这里,我们绝不会对你等加以阻拦。而赢了的人,便可加入我们东北军特殊的军队之中去。哪里,每个月的例银,可是比起一般的军校,足足的高三倍有余。并且,还有各种意想不到的好处。只是要求一点,到了里面需要豁出命的训练自己。想来你等也都听说过了,东北军中的军校们都打破脑袋,想方设法的要进入特战队中来。嗯,我记得这位弟兄昨日不是打胜了么?应当进入今日的决赛中,又因何要舍弃这次机遇,却要逃走呢?不过么?既然你们不愿意加入我东北军中来,那我也绝不勉强于你等也就是了。古人云,人各有志莫要强求。只是事先与你等说个清楚,若是你们回去再偷偷的加入八旗军中,今后在战场让我们东北军,如果再要遇到你等的话,立时便取了你等的首级。”正言厉色的对着这些人说完之后,伸手就将自己的赤霄剑拔出来,走到第一个人的跟前,那个披甲奴一见顿时大惊失色,脸也当即变得惨白。
还不等他开口讨饶,就见唐枫手中的长剑,朝着那个披甲奴的身轻轻地掠过几下。就见绑在他身的绳索,立即纷纷被宝剑割断,掉在地。唐枫手腕轻抖,将这七个人的绑绳都用宝剑给挑断了之后,这才将宝剑归入剑鞘中。面毫无表情地对着这七个人言道:“我昨日已然对你等说过,等比赛结束之后,输了的人如果不愿意留下,我便发给你一些路费,放你就此离开这里。如今,你们七个人虽然欲私下逃出大营,本应致以逃兵罪责。但,如要这般来做的话,那很有可能便会违背了我当初所讲的话。所以,现在我便命人将你等放走。至于这银两么?还是每个人都给于十两纹银,二来掏银子,也好让这些兄弟早些赶路。莫要才走一半的路天便黑了,以致前后无有人家,有钱也无处借宿。”随着他吩咐下来,二来急忙命人取来七十两纹银,给这七个人一一的发了下去。
等将银子都发放完了之后,唐枫命人将道路闪开,又特意的吩咐一名东北军军校,将这七个人送出大营的门口。而这七个人都耷拉着脑袋,跟在那军校的背后,就这么离开了前哨。等这七个人离开之后,唐枫这才又对着余下的那些个披甲奴,高声询问道:“如果还有想要走的,可要趁早呀?莫要等一切都定了之后,在若想私自离开此地的话,只要被追回来便就地问斩。诸位可还是有没有要走的人了?如果没有的话,那咱们今天这比武就继续进行。只要能通过十强,就有资格前来挑战与我。”说完之后,想着眼前的这些人扫视一眼,却并不见有人出来?
正待要吩咐下去,准备开始比试,忽然就听的在披甲奴的队伍当中,有人高声喊了一句道:“我想走,因我家中尚有八十岁的老娘,如果我若是不赶回去的话,那我的老娘也就够呛了。”听那个人所说的也不晓得是真是假?可既然有了一个出来挑头的,立刻又站出来足有十几位的披甲奴,都说自己家中有人在守候着,就等着自己返回去。
而这里除了有两个人,跟着头一个的说法似乎有些比较雷同。一个说是自己的二娘,如今正在家里苦盼自己回归。另一个则是说是自己的三姨娘,此刻在家里等着自己回去做饭给她吃。余下的这些人,说法更加的花花,有一个居然说自己的驴,可都好长时间不增喂过了。再要不放自己回去的话,那驴可就活生生地饿死了。总之是说什么的都有,却没有一个人是说自己的爹如何如何的?唐枫不禁有些龌龊的想到,那个人家中的驴,会不会是一匹母驴?
因为事先都已然说出去了,只要是自己想走的,自己不仅不拦着,并且还给掏车马费。所以,虽然看到又有这么多的人想要离开此地,他也不急不忙的,此时他的面色,倒也是显得十分的镇定坦然。对着二来一挥手,示意他继续往外掏银子。二来倒是无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就好似掏出来的,不是他自己的钱似的?
可一边站着的那两位,一直瞪大双眼就这么瞅着二来,将背在自己肩头,那副褡裢里的银子,就这么一锭锭的给了出去。而那些披甲奴接过银子在手,是连一个屁居然也都不放一声,转身就一路小跑着,离开前哨的营门而去。这二人此时面色,却不由微微变得有些潮红起来。鼻中的气息,也渐渐变得有些粗了起来。
“我说老胡,这买卖咱们做得有些不太划算呀?你看看呀,咱们费了那么大的劲,才将这些爷给捉了回来。结果,冰雪城还得管吃管住,吃喝不好还不行。随后,人家住的有些不愿意在这里在住下去了,咱们还杆子去给人家掏车马费用,毕恭毕敬的就跟对待一个长辈似的将人家给送走。这里外里咱们得亏多少银子?而且,这帮爷们自从来到咱这里以后,可还连一分力都不曾出过呢?咱们到底图欲他们什么呢?这可照实令人有些费解?”贺疯子说完了之后,是满脸的匪夷所思。
胡腾荣听了他的这一番话之后,也跟着点点头,对他回复道:“你说的是一点都不假呀,咱们这回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不对呀,说错了,莫怪莫怪,我念少,兄弟莫要笑我。哈哈哈,应该说是赔了银子又折兵。我若早晓得,最后要这么处理这些三孙子的话?那我倒莫如吩咐手下人,不要他娘的什么俘虏了。直接把这些人给喀嚓了,也就一了百了了。也免得最后弄进一批爷来,还得供奉着他们。”胡腾荣对于贺疯子所说的话,那是极力的赞成。
第四百九十六章 汗血盐车无人顾,千里万金收骏骨
第四百九十六章【求收藏】
却见站在二人身后不远处的吴六奇,不由自主的就摇了摇头。却又正好被贺疯子给瞧见了,便立即对其招着手,示意他到这厢来。吴六奇无奈之下,只得走了过来,正待要开口问贺疯子,到底因为何事,非要让他过来一下?就听贺疯子对他问道:“我说老六,你方才晃什么脑袋呀?你难道是不同意,我们刚才所说的那一番话不成?那好,你就说说你对此事又是如何看待的?”说罢,目不转睛的盯着吴六奇。
吴六奇对这两个人,现在可谓是深有体会。这二位,没事可千万招惹不得,是一对的蘑菇头。仔细想了想,方才对二人回言道:“二位将军,可晓得一个千金买马骨的典故?”说完之后,看了看贺疯子还有胡腾荣,就见二人是一起连连摇头。吴六奇暗自叹息一回,心说得了,看起来这一天算是要白白的耗费了,什么事情也别打算去干了,这算是跟两个蘑菇头了。无奈何,自己还得兼任给这二人扫盲。幸亏只是简单的讲解一下,关于这千金买骨的典故。若是再来点别的,比如说这老二位,在打算好好对这典故学习一番的话。让他把与这典故有所关联的前前后后的事情都讲一遍的话,那样一来,还让不让人活了?起码非得讲个三天三夜不可。
只得咳嗽一声,却又听到胡腾荣,又颇为关切的对他问了一句道:“老六,你没事?我怎么听你这声咳嗽,似乎感染了风寒了似的?要有了病可得赶紧的去看,这伤寒病可是会要人命的。我就认识一个专看伤寒的神医,莫不如你且先撑着点,一待我们返回冰雪城,我立马就将此神医介绍与你认识一番。至于,谢不谢我,此事待你病好了以后再说。大不了,兄弟我抹不开情面,就随你简单的去喝一顿酒也就罢了。”胡腾荣似乎十分关切地对着吴六奇言道。
吴六奇听了他这么一番话,感觉自己的头,此时简直犹如麦斗大小。心说,谁要请你喝酒了?你就是打算讹我一顿酒来喝,也犯不着要咒我得伤寒病?再看一旁的贺疯子,这位总算还不错,人家只是十分关切的观察着自己面的神色。却是半句话都不说,看起来,人家贺疯子,可要比这胡腾荣显得有涵养多了。虽然打仗的时候状若疯虎,可人家素常待人处世可谓是彬彬有礼。起码不会一来,就非让自己得伤寒不可?
却听贺疯子哦了一声,便对着胡腾荣回复道:“老胡,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你看似人家老六的身子骨这般的强壮,哪里会轻易感染什么伤寒?你来看看,老六这两腮潮红,眉眼之间直泛桃花,口角也显得略有些干燥。这哪里像是得了伤寒病的症状?对于这把脉观病,我曾经倒也与人学习过几日功夫。所以依我来看么……?老六这分明是得了花柳病么?不信你自己来问问老六就晓得了,老六我说的对还是不对?”贺疯子一本正经的转过头,朝着吴六奇开口问道。
吴六奇满面通红,双眉倒挑,瞪眼看着这一对的活宝,这两个人,真是让人感到对其无可奈何。那位还算好一些,只说自己得了伤寒。这位,直接就给自己弄了一个花柳病。而且,这位的嗓门还奇高,似乎生怕那些站在不远处的军校,都听不见似的?看着那些军校此时在望向自己的目光之中,多包含着一股同情和理解,以及怜悯的神情。看来,自己今后这花柳病的名头是坐下了。只得开口对这二人言道:“那个?咱回见。”说完之后,吴六奇是抽身便走。
却被贺疯子一把将其给拉住了,笑着对着他言道:“老六呀,这不是开个玩笑么?你又着哪门子急呀?哥们兄弟在一起,不说不笑不热闹。更何况,你我都是在刀舔血的人,说不得什么时候也就马革裹尸还了?平常若不在自己寻个事由开心一下的话,那岂不要憋闷坏了不成?我说的对,老胡?”贺疯子一边紧紧拉住吴六奇的胳膊,一边对着胡腾荣递过一个眼色。胡腾荣也急忙跟着点点头,对着他笑呵呵的言道:“我们哥两个,平常开玩笑都开惯了,莫怪莫怪呀。我说贺疯子,感緊的给老六赔个礼,你没见老六这人面子薄么?”说完之后,便也走来。
贺疯子一听,便就此放开吴六奇的胳膊。正了八经的朝着吴六奇作了一个揖,又高声对他言道:“老六呀,这方才是哥哥跟你开玩笑呢,可莫要往心中去呀?你我身为大将者,这点度量我想老六你还是有的。我说小的们,我方才可只是开玩笑呀?吴六奇吴将军可并不曾得了什么花柳病呀?那都是我捏造出来的,今后谁都不准再提这个?”说完了之后,有规规矩矩的朝着吴六奇拱了拱手,却又跟着鞠了一躬。
吴六奇眼见着人家这二位都这样了,也不好再深究此事。只得苦笑了下,只是对于贺疯子,方才最后所讲的那一句话,还是感觉有一些不太好的感觉,这句话怎么听,怎么感到有些别扭。但人家已然陪过礼了,也只好对着二人回复道:“无碍的,军营之中都为弟兄,互相说些什么无关紧要的。我再给二位讲一下,关于这千金买骨的典故,此故出自战国策之中,郭隗先生曰:‘臣闻古之君人,有以千金求千里马者,三年不能得。’涓人言于君曰:‘请求之。’君遣之。三月得千里马,马已死,买其首五百金,返以报君。君大怒曰:‘所求者生马,安事死马而捐五百金?’涓人对曰:‘死马且买之五百金,况生马乎?天下必以王为能市马,马今至矣。’于是不能期年,千里之马至者三。’所以,目前来看待这件事,似乎我们城主似乎吃了大亏,花了不少的银两,将这些披甲奴都给打发走了。可这惜人以情,对天下百姓之悯怀的圣明也同样散播出去了,我吴六奇多的不敢说,今后,在这辽东境地的汉人和披甲奴,但闻此事者,无不争相投奔我冰雪城而来。二公,若是不信的话,可与六奇赌一赌,到时候,看我吴六奇所言可是虚妄?”吴六奇说罢,盯着这两个活宝。
“老六你说的,我们哥两个都信,二位兄弟且都先别吵吵了,城主那厢已然下令,开始准备决赛了。老胡呀,让你手下可要使出真功夫呀?否则的话,即使我们赢了,也没什么劲头?”贺疯子最后一句话说完,转身匆匆忙忙的奔回自己的队列当中而去,身后的胡腾荣,对着他的背后咬了咬牙。
吴六奇看着这二位,一个向着南面自己的队伍而去,另一个气哼哼的朝着北面而往。不由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也大踏步的走回自己的军列当中。虽然自己的属下,在昨日就被这些人给淘汰下去了。可吴六奇对此,到并没有过多的在意。毕竟自己手下的军校,可是在胡腾荣还有贺疯子这两个人的手下人马之中,抽出来的人马又重新组合而成的。不仅仅是互相配合的不默契,战术战法也都有着很大的问题。那要是能战胜这两支人马,才是出奇呢?不过,吴六奇坚信一点,如果若是让自己好好地将其手下人马,能够操练一段时间的话,那到时候,鹿死谁手可尚是很难说的一件事?
再看唐枫走前几步,先环顾四周,随后厉声对着众人言道:“今日,乃是最后的一场比试,我希望诸位弟兄,可都要把握好这次机会。只有赢了的人,才可以挑战与我,最后再看你们可是有机会,能否进入特战队中来?比武开始,贺疯子,胡腾荣先由你们将人马派出来。”说完了,向身后退了一步。
这二位听了之后,不敢怠慢,急忙吩咐其手下十个人出队,准备与对方展开最后的较量。贺疯子当即也命人出了队伍之中,迎着对方就走了过去。两只队列遇到一起,也不多说什么?各拔腰刀便就此展开殊死的拼杀。双方的这一场比试,可较昨日更为凶悍,且又危险十分,如今双方以是什么招式都用出来了,只求能把对方击翻在地。
猛地,胡腾荣手下的军校脚下一个踉跄,似乎被地的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贺疯子的手下军校见势,急忙举起刀来,朝着对方就恶狠狠地扑了过去。看他的架势,似乎是要一刀就将对方给砍倒余地。而胡腾荣手下的军校,似乎在一个踉跄之后,脚下再也站立不稳,一下面朝下扑倒在地。
身后的那个贺疯子的手下,本来是一刀奔着对方后背劈去,可对方这一扑倒在地,他也是一刀走空,可并不恼火。眼看着对方倒在地,这分明就是一个好的机会。俗话说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这白送门的好处,又如何不捡?急忙跟着又近了一步,摆刀就对着躺在地的那个军校后心就刺了过去。
第四百九十七章东北看惊诸葛表,西南更草相如檄
第四百九十七章【求收藏】
可因为对方是倒在地的,这军校就得需要多少哈着点腰,才能一刀刺到对方的后心之。而这一刀也是势在必得,也认定了,对方此刻实在是在无反击之力。可事情往往是在你认为不会再有所变化的时候,却真的就发生了变化。就见地的那个人,猛地向一旁骨碌了一下身子,就将扎向自己背后这一刀给躲了开去。紧跟着,突然对着这贺疯子手下的军校,就蹬出一腿,这一招,俗名兔子蹬鹰。那个军校大哈着腰,来不及躲闪,正被一脚踢在其小腹之。顿时哀号一声,倒地来回的翻滚不休。
“你个熊玩意儿?他这么明显的伎俩,你莫非都看不出来么?怎么跟着我混的?今儿晚你就别吃饭了,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去找回场子来。”贺疯子眼看着自己的手下军校,这头刚一去,就中了对方的诡计,也不晓得是被踢在了小腹,还是别的什么地方?虽然看他疼的是来回翻滚,可嘴里却依旧不依不饶的,对其开口咒骂着。只是骂归骂,还是命两个军校里去将人给搀扶下来,让人带着他去寻找军医救治。
那面胡腾荣抑制不住心中的高兴,瞅着贺疯子笑着言道:“贺疯子,看起来我这里可谓是开门红呀?待会,都比试完了的话,我请你吃酒去。也好让你好好地顺顺这心头的气,可千万的别再因此而气个好歹的?若是那样的话,那可就有些得不偿失了,你说我说的对是不对?”胡腾荣这分明是得了便宜,还来跟前卖乖。
贺疯子狠狠瞪了他一眼,胡腾荣是压根仿如,就好像没有看到他瞪自己那一眼似的。是满面喜庆的回归本队之中。故意的对着手下军校高声言道:“待会,与贺将军手下人比试的时候,可莫要过于谦让。有什么招可尽管的使用出来,俗谚道好钢得使用在刀刃。所以,你等一会可要认真去与对手比武较量。待比试完了,回来之后,我这里可是不吝赏赐的。如果赏银不够的话,我就是去先跟城主大人去预支,也要将这赏钱给大家全都发下去。诸位,有哪一个兄弟,不想要有一个好的出身?如今这通天的大道,可就摆在你等眼前了。更何况,胜了,可不仅仅是可以往升那一步,并且还有赏银可拿,这又何乐而不为呢?该如何去做?诸位都是伶俐之人,我想就无需我多说了。头一拨,可是已快比完了,第二队预备。”胡腾荣抓紧时间,给自己手下的军校做了一番战前动员。再看在场军校,两道眉毛竖立如刀,一个个眼珠子朝外努努着,咬着钢牙,恨不得立时就扑奔场中,好给对方看一看,自己可不是吃素的?
贺疯子听见这胡腾荣,竟如此开诚布公的叮嘱与手下的军校,要充分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手段和招式。那自然也就包括似这兔子蹬鹰,这一类比较阴损的招数了。看起来,他这是要跟自己耍狠得了。心中暗道,即使来跟我耍狠的,莫非你就当我贺疯子会怕了你么?来就来,你有银子可以往下赏,用来收买手下军校的忠心?那我也有银子可用来换取手下军校的勇猛,就看到头来,究竟是谁能在场把对方干趴下再说。
“哼,弟兄们,待会场之后,莫要顾念大家都是冰雪城的弟兄。就拿对方当作偷你妻妾的人,一定要打得他,连他亲娘都辨认不出来他是谁才可以。只要弟兄们肯用命,我贺疯子也没有别的可说的,我这半年的俸禄,全都不要了,都给弟兄们连带着每个月的例银发下去。待获胜之后,我带着大家出去,痛痛快快的喝一顿,而且,我还放大家五天的假。怎么样?可有胆量和信心将这帮子人给赶下场去?”贺疯子背着巨剑,探着身子对着手下军校大声的问道。
一听这贺疯子居然肯下此血本,下面站着的这些个军校们,声若闷雷一般轰然答应了一声。而胡腾荣手下的军校,待听到对面的赏银,居然比自己这面高那么多?而且人家主将还给大家放几天的大假,又带着众军校出去一起喝酒去。人家的主将怎么就这么的好呢?怎么就这么的大方呢?再看看自己的这位胡姓主将,便连这赏银都去找官去预支。也就是说,到最后,还不晓得能不能拿得到这份赏银呢?众军校心中,便是感到一阵阵得发凉。暗恨自己,怎么就不是在贺将军手下听差?当然,此时的个人心中,也就都有了一丝别样的想法。胡腾荣却对自己的手下是完全信赖的,也不去理会对面的贺疯子,怎么对他自己的军校去讲说?感到自己这一次,如果手下的军校,能进入最后一场比试的话?那自己也少不得,要跟着得一些好处。并且,这赏银还是朝着面先暂时借回来的。如果面的人不同意,那自己最后待比赛结束之后,可以在将之返还回去,而那时,自己手下军校恐怕早已获得完胜。如此一来,自己岂是不用花费一两银子,就将事情给办好了?
胡腾荣是越想越发得意,也不去看,对面的那个贺疯子此时的脸表情。只是一门心思的盘算着,自己到底能得到多少的好处?第一场,最终是以胡腾荣手下的军校完全获胜。紧跟着第二场又紧锣密鼓的开始了,贺疯子手下的军校刚一进到场中,立刻就分别化成三个人为一组,直接奔着对方的一个军校就扑了过去。
三个人收拾一个人还不轻松?对于对方主动扑奔来的人,则是采取先避闪,随后,瞅准机会,由两个三人小组,从两面进行夹击。一下就将胡腾荣的手下军校给打得溃不成军,纷纷的在场中来回的躲避着,此时对方对于自己这面的人展开的追杀。虽然最后,胡腾荣手下的军校,也都结成各自的阵营,可却已经晚了。
第二场,贺疯子是充分利用了战术战略,竟然十分少有的给对方来了一计,换得一场完胜。胡腾荣心有不甘,一点手,将十个军校招呼过来。随后,又细细的对这种人叮咛了几句。这才朝着众人挥了挥手,示意军校们赶快进入场中,开始与对方好好地拼斗一下。至于比武时所要顾及到的什么规则,以及所不能用的招数?都被胡腾荣当成了过眼浮云一般,只要手下人能够取胜,那管他们是怎么胜利的?只要看到最后的成果即可。
第三场,一场,双方的这十个军校,都立即结成三人一伙的小队,紧紧地盯着对方的人马。在场中来回的绕了几圈之后,两面的军校们,忽然迸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喊叫声。随着喊声刚刚落下,两面的军队就撞击到一起,这步下的打斗,比骑在战马,要来的稍稍的灵活一些。
双方又是一番苦斗,最后,竟然又是贺疯子这面的军校获胜,把个贺疯子喜得一直都合不拢个嘴。现在看起来,自己手下的军校,只要能胜十个之多,自己就不用担心,看是谁最后能夺得真正的大胜?双方人马一直都比试完了,战果以贺疯子这面的军校稍稍高一些。
贺疯子这一方人马,居然有五队人胜出。胡腾荣却是四队,而眼下就开始由披甲奴场,前来迎战其中一方的人马。而被其淘汰掉的,自然也就无望与总决赛。又是十几场的比试下来,披甲奴的队伍,竟然只剩下两伙人。因为他们挑的是贺疯子,故此,贺疯子手下的军校人数,此时是严重的缩水。
竟然只余下两队的人马。而这也让胡腾荣再一次的看到了希望,怀着无比希翼的心情,吩咐手下了场。大概所剩下的,都是军中真正的精英?到了最后,经过与披甲奴两支队伍的比拼之后,居然也剩下了两队。但是让胡腾融贺疯子暗自心惊的,却是亲眼见识到了披甲奴的凶悍生猛。
这些披甲奴,大概也是被八旗的人亲手训练过。各顶个的骁勇不凡,真非是一般常人,所能对付得了的?到了最后,唐枫干脆传下军令,令三伙子人都涌入场中,对于对方,展开多面的袭扰攻击和防备。这一场比斗更为凶险十分,所参加的人也越发的多了些,要对付的目标,也成为不定数。
几乎每一个人在追杀对方的同时,自己也成为了另一伙人的目标,也被对方在身后来回的追杀着。而魏老汉那面,不得不说这老爷子真是干事的人,居然花了一午,就又带着手下人做出来一辆木头矿车。并且,又将矿车其中的一些地方,又做了仔细的一番修整。而那个炼铁的土炉,最后还是因为密封不严,导致铁水杂质颇多。更主要的一点,就是那个土炉子,似乎并不十分的安全,随时都有可能爆裂开来?
第四百九十八章衰草残阳三万顷,几许凄凉须痛饮
第四百九十八章【求收藏】
终于,在场地中央处,最后竟只有二十几个人留了下来。&&这其中还包括有披甲奴六个人,贺疯子手下最多,足足得有八个人胜利站到最后。倒是胡腾荣的手下军校,所留下的人,居然也跟着披甲奴一样的多。这让他甚感大失颜面,真恨不得,在命人去比试一番。
而等他再看向贺疯子那面,就见贺疯子朝着自己挤眉弄眼的,似乎故意的与自己逗着气。胡腾荣狠狠瞪了他一眼之后,便不对他再加以理会。终于,到了最后一场的终极比试。这一场,是由冰雪城的主帅亲自出场,与在场的这些人展开较量。也只有经过了他这一关的人,才算是真正获得进入特战队的资格。
对于唐枫本身的功夫,鲜有人真正的见过。此时多数人都抱着,这一回可是要好好开开眼界,并且最好能偷几招的心思,来观看这场比武的。对于大家心中所想,唐枫也都十分的了解和明白。毕竟自从自己当了这个城主之后,可就很少再有出手的机会,多数都是由其手下带兵出战,替其出马的。
而这一回,不仅仅是想让大家看看自己的功夫如何?实则也是为了找一个机会,找几个人与他们好好的试一试,自己如今的拳脚,到底是达到了一个什么地步?虽然自己也是每天都在勤练不腏。可那仅仅是一个人练,未免有些过于死性,莫如有人这么陪着练习,可以发现不足之处。
唐枫几步走到场地正中央,对着围在周围的人们一拱手,朗声对场外的众军校开口言道:“诸位弟兄,多的话我也就不说了,这最后的比试,可是最为关键的。也是决定了,你是否可以借着这个契机,能够进入我特战队中来?一会,一方来两个人,以击败我为主要目的。当然,你也需小心提防着自己身边的人。因为,你们可不仅仅是击败我,就认为可以了。同时还得确保场地中央,在没有旁人军中的人,这才算是彻底打胜。都听明白了?”说罢,扫了一眼在场的这些军校。
就见众军校齐声应诺一声:“请主帅尽管放心,最后,我等定会得以大获全胜,进入特战队中去。”而此时这些人,竟似乎不再分什么谁的军队不军队的?互相之间也在不存在任何的间隙,全都已抱成了一个团。听了在场的这些人统一喊出一声之后,他这才点了点头,朝着众人一挥手,示意最后的比赛正式开始。
胡腾荣可深知这个唐枫,绝不是那么好相与的。身手干净利落,绝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不等其手下走入场中,先将众人都给叫了过来,低声对着众人仔细的叮嘱一番之后,这才让众人场比试。而那面的贺疯子,也早已知悉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身手,无疑是整个东北军中最高的。
若是自己的手下,一旦下了场中之后,要是不懂好歹的,只想着先把这位主将给干掉的话?那自己的这几个手下,可以说也就此毫无胜算。因为,这位冰雪城主的武力可谓甚高。自己手下要是头一个就挑了他的话,以为他只不过是孤身一人,十分的好打发,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最后,即使自己手下能侥幸自他手下脱身出来,可还得想办法,将对方那一拨人给干掉,这样才算是真正的胜出。可在那位手下与之苦苦的缠斗过几个回合之后,很难说,还会有体力去对付对方的人马。一个闹不好,就兴许被对方给收拾了。而自己这面就算是打胜了城主大人,可最后也只不过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而已。贺疯子才不会有那么傻呢?自然也是先吩咐自己的手下,一定要想办法,先把对方的人马给开出局外。随后,再设法战胜唐枫,也就等于是一个圆满的结局了。只是双方都不晓得,两面的主将居然都想到一块去了,这一会的乐子可是闹大了。
而唐枫也早就将腰下的赤霄剑握在手中,瞪眼瞅着胡腾荣的手下两个人,还有贺疯子座下的两名军校,一起都下到了场地之中。只见,那面披甲奴的队列中也走出两名获胜者,迈步缓缓地走入场地中间。就在他仗剑,欲迎着其中的两个人走过去的时候,一场不增预料的事,竟然发生了。
就见胡腾荣手下的两名军校,压根都不曾瞧过,站在场地中央的那位主将一眼。是直接就够奔贺疯子的手下而去,而贺疯子手下人想来也是这么打算的。也是毫不犹豫的,就朝着对方直扑了过去。眼看人家两方军校,一见面就掐起来了,却似乎把自己给遗忘在一旁?端的是令人有些哭笑不得。
再看那两个披甲奴,自从下到场地来,也似变得有些犹疑不决?大概是眼看着双方已经打起来了,自己再去插一脚,有些不太好。更主要的,就是生怕自己,真的要是去攻击其中的一方的话?那会不会将那两方的人都给惹毛了,在掉过头来,合起来先收拾起自己来?那可是很难说的一件事,当前,看起来也只好,先将对面那一个人给干趴下。随后,再见机行事,等着对面决胜出一方之后,再乘虚而入,趁着决胜出来的那对人马正疲惫不堪的时候,一举将对方拿下。
不得不说,这两个披甲奴想问题,都想得十分的透彻。两个人彼此交换过一个眼神之后,就直接奔着唐枫走过去。而那位冰雪城主此时却好整以暇,手中持着赤霄剑,对着迎面过来的这两个披甲奴微微而笑。看起来,他似全没有将这二人放在眼中似的?只是,脚下却轻轻地挪动几步,已摆好了一个防御的姿势,单等着两个人过来。
唐枫却没有想到,胡腾荣和贺疯子手下的军校,竟没有想过,暂时摒弃前嫌,先将两方的人马和在一处?先想办法,把自己这个对他们来说最大的危险先铲除掉以后,在开始窝里反,设法将对方干掉,好获得出线权。看起来,他们的目光毕竟还是有些短浅,正在此时,却看到那两个披甲奴,倒并不曾跟着去混战去?
相反,却是冲着自己而来。这让这位东北军的主帅,最初见了,不禁有些愕然,但随即心中也升起一股子欣喜之情。在看那其中的一名披甲奴,恰恰是被自己所召见过的,那个善使用渔网的渔夫。心中不由就是一动,不晓得,自己遇那个渔网会如何?但愿能破掉他的渔网,最好,就是他这次别使用渔网?
可一眼就望到了,在那渔夫的肩头,正披着一袭渔网,手中持着一柄单刀。另一个人,则是一手持着一柄钢叉,另一手中持着一面盾牌。更为古怪的,就是此人的背后,居然还背着一张画弓,还有一个狭小的箭壶,斜坠于他的背后。这让唐枫看了有些感到纳闷,这个人带了这许多的零碎来,能都用得么?
再者一说,带了这么多的东西,打仗的时候,身子也肯定不太灵活?正想着呢?就见那个渔夫早已走到了自己的面前,却只是朝着他点了点头,一句话也不说,忽然就朝着他恶狠狠地砍过来一刀。唐枫见了,不由心中有些欢喜起来,这看起来打得倒有那么点的意思了。
急忙闪身避开这一刀,可就见这渔夫,一伸手,渔网早已托到了他的手中。朝着他的头顶处就抛洒过来,还没有等到唐枫想出,是应当该退一步避开这渔网,还是该用手中的赤霄剑割破这渔网,冲出牢笼而去?只听得在自己身后,响起一阵嗤嗤声,心中不由就是一惊。怪不得,那个人不来呢?原来,就等着这个渔夫一抖网,他好跟着用弓箭将自己的退路都给封死。看起来这两个人,是早有所打算。很有可能在昨天比试完了之后,人家就开始合计着这件事情了?目前看起来,似乎这效果还算不错,自己亟需设法躲开渔网,还需要避开,身后飞过来的三支羽箭。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唐枫是不退反进,向着那渔夫跟前走过去。接连迈出去三步远,就到了渔夫的面前,偷眼看一下那渔网,眼瞅着已然兜头落降下来。胳膊向前一伸,赤霄剑立时便直直的刺向渔夫的咽喉处。那个渔夫慌忙的闪身避开,也来不加将刚还归鞘中的刀在拿出来,唐枫的宝剑却忽然直立起来。
一道耀眼的光华闪过半空,那个渔夫就感觉手中顿时为之一轻。再看自己的手里,却只剩下一小块的渔网线。原来方才那一道光华,是那位城主大人突然出剑,把渔网从自己手中给割断开去。紧接着,唐枫手中的长剑突然脱手而出,他的双手却是抓住了渔网的一边,身子反射而出,恰好脱出渔网来,随着就将渔网一搅一缠,将那三支,眼看着到了跟前的羽箭,顿时便给缠裹在渔网之中。
第四百九十九章 自今而始从头越,看我大汉谁可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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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是发生在瞬息之间。!。而他的身法快的,在众人眼中只留下数道残影之像。用那渔网将三支羽箭裹,还不算完,紧跟着忽然将渔网又抖开,朝着身后的那人头抛去。脚尖一挑,插在地的那柄长剑,早已跃入他的手掌之中。回身便是一剑,迅如毒蛇一般就朝着渔夫的前胸刺了过去。
那个渔夫本来打算着,先将渔网收回来,可眼看着那长剑,犹如吞吐着蛇信的毒蛇一样,眼瞅着就离着自己不太远了。也无暇顾及自己的头,急忙拔刀就先将长剑给格挡出去。可忽然眼前一花,一片阴影立时便笼罩下来。来不及闪开身子,被自己的渔网就给兜头裹缠住,身子也是立刻一动都动不得。
可这还不算完事,就见这位冰雪城主,一伸手就将其掌中的单刀给下了下去,头也不回,抖手边将单刀,朝着那个使盾牌和钢叉的披甲奴投掷过去。随手将宝剑插在地,双掌伸出,将这渔夫就给举了起来,对着那个此刻正手脚忙乱的披甲奴抛了过去。随手拔出长剑,身子跟着便弹射过去。
这投刀,抛扔活人,身子紧跟着如影随形而至身旁,都是一气呵成。那个披甲奴眼看着,一个身被渔网给紧紧缠裹住的人,朝着自己就这么扔了过来。也来不及多想别的什么?因为怕自己手中的兵刃,在把对方给误伤到,急忙先把盾牌和钢叉抛于地。伸出双手就欲接住这个被抛过来的人?
可哪里想得到?唐枫这一抛之劲,十分的强大,根本就不是他能所够接的住的。双臂刚接住了这个人,就听得自己的腕骨,接连发出两声咔嚓声,身子也被这巨大的力量,给向后带出十几步远的距离。再也站立不稳,噗通的一声,就此坐在地,怀中尚抱着那个被扔过来的人。
还不等他在站起身形,那位冰雪城主早已到了他的身旁,一柄长剑散发出凛凛的寒光,逼在他的胸前。“你败了。”唐枫的脸色十分淡漠的,对着这披甲奴言道。“我等败得心服口服,单凭城主的处置,绝不会有所怨言就是。”那个被罩在渔网里的此时动弹不得的渔夫,接过话对其回复道。
“呵呵,那个说要处置于你们二人?你们二人,都做得不错,居然能够分辨出来主次。并且,还懂得一正一辅声东击西之策。竟然没有想着,先去把那两面的人马给做掉,在掉过头来收拾与我。这一点是特战队里军校最为需要的,时刻都需谨记不忘。如果要自己是势单力薄,就该与敌人的敌人先联合起来再说。你们晋级了,待会,寻个军医将你的手腕好好调治一下。全都停下手,暂且先下去。”唐枫对着场中这几个人,高声吩咐了一句道。这可不仅仅包括让这两个披甲奴下去,也包括那面此刻,正互相酣都不休得胡腾荣和贺疯子的手下。
不得不说,这贺疯子还有胡腾荣,最多也是就够得一个将才,决不可为帅的。吩咐完这些人退下去之后,唐枫直接便走到哪尚没有场比试的四个披甲奴跟前,仔细的打量打量这四个人。就见其头顶之所梳理的金鼠须似的辫子,也与那些寻常的,生活在辽东的汉人相差不了许多。
而在这些披甲奴当中,倒也不仅仅只有汉人,也掺杂着一些蒙古人,和一些高丽人。因照着八旗制度“以旗统军,以旗统民”,平时耕田打猎,战时披甲阵。旗丁中按照身份地位,分为阿哈、披甲人、和旗丁三种。阿哈即为奴隶,多是汉人、朝鲜人;披甲人是降人,故此民族不一,地位稍稍高于阿哈一些;旗丁则全都是女真人。而现如今站在自己跟前的这四个人,就都全是蒙古人。而那两个与他动过手的汉子,却全都是汉人。不得不说,汉人多智多谋。
看了看这四个披甲奴,淡淡的对着四人吩咐了一句道:“今日就比试到这,你们明日就去二来那里点个卯。今后,就由他亲自来训练你等,你们六个人的小头领,便由那个渔夫来担任,有何事和要求尽可与他说。贺疯子,胡腾荣,让你们手下最后胜出的那几个人,于明日也都过去好了。”说完之后,正待转身要离开这里。
忽然心头又浮起一事,瞅了瞅那些披甲奴,便开口对着这些人问了一句道:“你等既然不想脱离开冰雪城的护佑,那么可愿意加入我冰雪城中来,让你等自成一军,名曰汉广军。此意出自诗经中的国风?周南?汉广,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此是为了,使你等莫要将自身本来面目遗忘,只记得身为清人八旗帜下之披甲者。”随着他的这几句话说完之后,面容不由一肃,扫了一眼这群披甲奴。
而这群披甲奴,原先在那些八旗旗丁下听命,又何曾有过什么称号?如今得了这个汉广军的称号,也就是说,自今而始,这些披甲奴算是彻底去掉了奴隶的身份。并且,自成冰雪城中的一支军队,这让众人心中又缘何不喜?在最初的,稍稍的怔愣过后,众人是匍匐在地,对着面前这位冰雪城的主帅是纳头便拜。
并且口中对其称颂不绝,将这边的事情都安排利索了之后,也不去理会胡腾荣与贺疯子,朝着自己望过来的那充满哀怨的眼神,直接带着二来,就去寻那个魏老汉去。也好看看,他如今可有何大的进展没有?可正朝前走着,忽然听到在二人的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急忙回头看去,却见是胡腾荣还有贺疯子二人。
不由略微的皱了皱眉头,他对着二人开口问道:“你二人可还有何要紧的事么?如没有什么重要之事的话,那我先去见见魏老爷子去。有何话,待我一会回来再说。”说完之后,这便又要朝前走去。可就见身后这二人,还是一步不拉的跟随在身后,看他们的那意思,今儿就是认准了自己了。
眼见着二位是亦步亦趋的跟着自己,唐枫也实在是有些再也装不下去了。心里自打一开始,就十分的明白,这两位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非要这么死气白咧的跟着自己?不就是因为,自己不仅是给了那些披甲奴一个封号?同时,又将那六个人全部都吸入到黑豹特战队中来。却也因此将整个披甲奴的心,都完完全全的凝聚到一起。
对这两位将领,他稍显得有些不太客气得道:“本来,最初我的打算是将这几个人都弄进特战队中来的。可是,你们手下的那几个军校,太过于着重眼前,却是忘了,这打仗本来就须先仔细的考虑一番,当时应该谋后而在定,这样才能减免自己的损失。不过既然你们好不容易开了一次口?那这件事,也就到此结束。我希望各位,今后是凡与敌人交战之时,多想想对方究竟会怎么去做?这么做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而胡腾荣和贺疯子手下的胜出的军校,自此,也算是进入到了特战队中来。而其余的军校有一个算一个,都十分羡慕那些加入特战队中的军校。
与二来走到魏老汉开采铁矿的地方,见到眼前的这么一番场景,却不由让二人大吃一惊。就见从矿洞里笔直的铺设出两道木槽板来,并且面的凹处,此刻也都被铁皮给严丝合缝的照护住。只是这铁皮,他们又是从何处弄来的呢?莫非真是由他们自己打制出来的不成?
对于这一点,唐枫感到有些不太敢相信。毕竟此时,这冶炼钢铁可还不算十分的成功呢?只能说先暂时试一试,看看从这土炉之中冶炼出来的铁块,到底怎么样?便又四处嘹望了一下,并不增看到有人,守在那土炉旁边正在大炼钢铁?兴许是,魏老汉带着手下百姓们,早已进入洞中开始继续采挖铁矿石去了?
想到此,干脆带着二来直接走进矿洞之中。靠着洞中的火把得指引和照明,又转过了几个弯之后,眼前顿时现出一个大厅来。更吸引二人眼球的,就是看到在前面的那槽板之,居然依着前后顺序一连摆放了五辆木头矿车。而且,这些还都尚不足以让二人为之动心,真正让二人感到没有白做这番功夫的?
却是正好看到,因为有了矿车之后,那些本来用土篮子肩扛手提矿石,往返不停的年轻的后生们,此刻,却都被归拢到开采矿石的大军之中。混集成了一股汹涌的人潮,人人挥舞着锹镐,用力的将石壁的矿石刨挖下来。随后,有哪那么几个专人负责着,将开采下来的矿石装到矿石车,待会也好将其运传出去。
看得出来,众人这一回的做工效率,可是真真正正的提升了来,丝毫没有半点弄虚作假的。
第五百章山明水净夜来霜,数树深红出浅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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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枫欣喜的望着眼前这群奔波忙碌不停的后生们,不由在心中开始盘算起来。如照这般的速度下去,可以肯定的是,在不远的将来,冰雪城里的冷兵器,和火铳还有大炮就会慢慢增多。自己在来年开春的时候,再带着一众手下各路将军和军校,开始寻一处比较肥厚的土地,正式开始军屯田制。在任命一名典农校尉,待军屯田一旦全面展开以后,紧跟着就开始民屯和商屯。当然,这屯田制并非是唐枫所创造发明出来的。而是自古有之,名曰分田之术,即官府提供土地,收获的谷物按比例分成。用官牛者,官六私四;不用官牛者,官私对分,此为曹魏之法,却稍显得有些严苛。而方才他心中所计划的屯田,乃是由自己免费借给这些军校以及农夫,用来耕地的牲畜,待有了收成之后,均分所获之物。而若是,对方自己有耕牛那就更好了。地中的收成,到时候农民抑或是军校分大头,官府则拿小头。试想,这等优厚的条件,再加土地也由自己免费与他等拿来使用。这些人只要秋收之后,待等有了收成,一个个可就都有了余粮。若是,官府的官粮在某一时候比较吃紧,还可以在他们的手中买粮。如此一来,岂不是藏富于民,使得百姓们也能够在冰雪城里安居乐业。长此以往,何愁冰雪城不能够慢慢地壮大并且发展起来?
正沉思在自己的一段美妙的梦想之中,忽然便听得身旁一人,对自己开口问道:“唐枫,看起来你弄得这矿石车还真比较好用。只是有一点,如果这矿石车能够自己动起来就更加的好了?唉,此举不过终归是痴人说梦罢了。不过,等我们回去之后,我去找那个戴梓一同来研讨一番。这小家伙可照实是聪明的紧,别看咱们似乎别无他法,可他定会想出一个绝妙的主意出来。对了,大侄子,还有一事我想跟你商讨一下?”魏老汉说到这里,一双眼睛却瞅着唐枫。
唐枫不由对其微微的一笑言道:“有什么事情?魏大叔莫要顾虑到什么,尽管讲来也就是了。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的,我都会应承下来的。难道说,魏大叔你还不知道我的为人么?哪怕是魏大叔,你看不惯我往日行事的方式,便开口咒骂我几句,或者说,魏大叔你这便伸出手来抽我一顿。只要做的对,我唐枫绝不会多说一句话出来的。并且,事后我还会向魏大叔赔礼认错。”?他的这一番话,可谓说得是掷地有声,颇为能打动人心。
孰料,魏老汉听了他的这么一番话之后,却不由打了个哀声。不等唐枫开口过问与他?便主动对他言道:“要说起这件事来,我便会又记起来,那些曾经与我一同出去勘探新矿山的弟兄们。只是,最后他们却都葬身于异地,晚对明月,遥望家乡,思之切,痛之切。人但有父母,试问哪个父母,如闻儿子就这么葬身于异地,而不心生凄切的?所以,那个新矿山我打算以他们的名义来定名为,大义山。而明日一早,我就打算带着一部分的百姓去开凿新矿山去。只是,需要有一支军队为我等护驾。也免得,在遇一次,次那样的事情,可就彻底糟了。”看得出来,那次的事情已经在他的心底坐下了病。当然,魏老汉所提的要求也是正确的。
只是对于魏老汉所提出的这个名字,让唐枫感到有些接受不了。不由轻轻低语道:“大意山?大义山?这个名字很容易引起来旁人对冰雪城的误解。依我来看,到莫如起名为忠义山?魏大叔你看这个名字如何?”他说着,双目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的魏老汉,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同意,自己所提出的这个名字?
魏老汉听了他的这个提议之后,一时到默不作声起来。倒闹得唐枫还以为是自己哪句话说错了,招惹的老爷子不痛快起来了?一时竟然有些紧张起来。对于魏老汉这个长者,唐枫是从心里往外那么的尊敬和敬佩与他。一般来说,是凡由魏老汉开口提出来的那些要操办的事情,十之**,他都会马同意。
只是今儿,听到这大义山三个字,让自己怎么听,怎么觉得有些容易让人引起误解来。所以,这才多嘴提出来一句。倒没有想到,却惹得老爷子有些不太痛快起来。可要知道,现如今的魏老汉在这冰雪城里面,可是及受人们尊崇的人物。就连唐老太太,还有董小宛的爹,都与他相交甚厚。
故此,在这冰雪城里面,也就无人敢对他如之何?唐枫一边想着,一边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自己倒不是怕了这魏老汉,而是当初人家对于自己,可是有着天高地厚一般的恩情。做人又如何能够忘本?人家从前在有能力的时候帮衬过你,如今没能力了,大街讨饭为生。而这时候,你却鲜衣驽马逍逍遥遥的自大街经过。即使看到曾经与你有过恩情的恩人,如今竟然在大街讨饭,却故作没有瞧见对方,就是生怕对方,会与自己提及当年自己落魄时候的旧事。弄到最后,自己不得不接济与对方一把。可万一对方的胃口过大?或者是让现在的那些人,知晓自己曾有过这一段的往事,又当如何看待与自己?故此,最终也就当作与对方压根就不相识。
试问,这样的人,即使大富,又能过的几代?自己的良心又何能安然?唐枫在冰雪城中,向来号召与百姓和文武官员们,人当行善积德,待人如待己,而官员更是要如此。所以,这才将魏老汉推崇备至。而城内的百姓们,也都早已向闻有一魏老者,因当初救过城主一命,实则救的是袁崇焕,故被城主以叔父而称。所以百姓们,也是有样学样,待自己的老人和亲朋尽心尽力,就算是不认识的人有了麻烦,也要尽力相帮衬着。
而眼下,见到魏老汉有些神情恍惚起来,似乎沉浸在回忆之中?唐枫倒也不好唤醒与他,只得站在一旁,垂手侍立着,等着魏老汉评定自己所提出的这个名字,看看可是否如他的心意?当然,人家若是果真不同意的话?那便可任由他来再做改动,直到改的他满意为止。
大约过了足有一盏茶的时辰,魏老汉这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有些神情索然的开口对着唐枫言道:“你说的也到对,这大义之名倒是容易引起旁人的误解来。既然如此,就更名为忠义山。那明儿,你就派一彪人马与我去新矿去看看。如果可能的话,就把第二哨站建在那里即可?二来,你且在这里帮我看守着点,我且回去准备一下,明日需要带走的东西。”说完之后,魏老汉转身就朝着矿洞口外走过去。
“枫哥,魏大叔方才,是不是又记起来,随着他去新矿的那些弟兄们?本来勘测到一处新矿点,正在高兴着,却没有想到过,竟然会在山中遇到那些野蛮人?随后,绝大多数的人都死去了,最后,就只剩下他一个人,被那些人给关在石房子之中。若不是咱们恰巧遇见此事的话,那他还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出得来?”二来对此到也有着深深地体会,或者说,有比这个让其感到更为深得切肤之痛。
唐枫此刻也显得有些没落起来,微微的有些蹙着眉头,只是点了点头,却并不在多说什么。既然魏老汉已然定下来了,明日要带着人马赶赴另一处矿山。那自己也得回去好好地准备一番才好,最主要的一点,就是要多准备一些炸药。因为魏老汉明日是带着人马去开采矿石的,而不是去游山玩水的。
自己当初也与他提及过,靠着眼下这样的,纯粹依靠着人工开凿矿石,可照实显得有些过慢。故此,自己才打算用一下炸药,看看这效果究竟如何?若是效果不错,那就在矿区里极力推广这个方法。而魏老汉虽然并没有表示同意此事?可他也并没有表示反对,若是他能够将这炸药的比例配对了,到时开矿的时候才能万无一失。
想到此处,便对着二来吩咐了一句道:“二来,既然魏老爷子让你在这里替他看守着点的话,那你就多辛苦辛苦好了。我也先回去试验一下,看看能否用炸药来替代人工?也免得让百姓们徒费人力在此。不过,那个铁矿石车,你告知与他等,可千万莫要多装矿石。毕竟,这矿石车只不过是一辆木头车,受不得多少重量的?”唐枫说完,也是转身离去。
入夜,采矿的百姓们,以及在空场地演练的军校。都开始陆陆续续的往临时的家中归还,以及向着营地中退去。此时,从披甲奴的临时大营之中,钻出一条黑影来。就见其一路躲躲闪闪的,避开那些明岗和暗岗以及巡营的军校们。径自朝着大营外而去,一直走到了一处没有火把映亮的木栅栏底下。
第五百零一章雪夜追敌落山峰,但得豪情问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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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他将木栅栏的两块板子挪开,低身就钻了出去。随着他一钻出去,回身又将两块木板归还原位。这才猫着腰,顺着一条山路,直直的朝着山中窜去。片刻工夫,人就已经融入到黑夜之中。而唐枫对此是毫无觉察,还在临时的帅帐里,开始研究着定点爆炸的炸药,还有能够让炸药延时的方法?
而贺疯子还有胡腾荣,此刻却是坐在同一间大帐内,正在一边闲谈着,一边饮着酒。倒是吴六奇比较兢兢业业,虽然今夜并没有,轮到他领着军校出来巡营。可他依旧是带七八个人,沿着大营来回的走几圈。正走到了整个大营,最黑的一块地方角落,忽然就见一个人钻了出去。
这可将吴六奇给唬了一跳,深夜何人能够不经过自己主将的批示?就可以偷偷地溜出营去?看起来,此人定是间隙不假。只是,当初又因何没有发现他?此时,也来不及再回到大营里,先去向自家主帅去请示一声,随后奉了军令在出营去追捕那个奸细。直接带着十几个人就冲出大营,朝着那个人背影消失的方向就追了过去。与此同时,营中也早有人发现,吴六奇居然私自带着十几个军校也不与主将招呼一声,就出了大营而去,急忙将此事报与唐枫知晓。
可谁知道,这位冰雪城主听说了此事之后,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对此事不置可否,只是吩咐前来报事的那个手下人照样在营中巡逻,莫要理会此事。弄得前来禀报的人,带着一脑袋的雾水出了军帐,又去继续开始巡查大营。等那个军校出了自己的大帐之后,他却开口对着空中言道:“二来,进来,你再大帐外站了这么半天,想来也听说了此事。你便带几个特战队的兄弟,暗地之中去帮帮吴六奇,也免得他再吃什么亏?”大帐的门帘被人从外面给挑开,二来闪身走了进来。
“依着吴六奇的武功,倒是不会出什么大事情的。只是,枫哥,此事倒显得有些奇怪?这个吴六奇看去,向来小心谨慎的很,又怎么会就这么不与枫哥之语一声,便擅自做主出了大营而去?我想在这其中,定是发生了一件,他不得不当即作出决断的事情。既然如此,枫哥我且带着二十个弟兄悄然出营一趟。”二来一言及此,是抽身便向大帐外走。
“二来,咱们这前哨如今看来,也不是那么安定平稳的。一切要自己多加小心,如果遇到吴六奇,让他即刻回来。毕竟天色已黑下来,若是一旦遇到八旗的游骑,那可就糟了糕了。”唐枫对着二来的背影叮嘱了几句之后,便又低下头来复又开始研究自己的炸药。冰雪忽然从军帐帘子的底下钻了进来,一声不吭安安静静的趴卧在他的脚旁边。
二来也是瞒过营中的耳目,带着将近三十个军校潜出大营而去。虽然吴六奇带着军校出去之时,被巡营的军校给看到了。可二来带着人,也是从同一个地方潜出去,却并不曾引起旁边人的留意。别说巡营的那一小队的人,没有发现这将近三十个人偷着离开大营。就连离着他们,彼此相距不过五十米左右距离的明岗暗哨,也都不增注意到这一拨人。
等二来带着一小队的人,悄然得出了联营之后,先辩认了一下方向。又仔细的勘察了一番,在雪地所留下的痕迹。二来半蹲于地,以手指着一个方向,对着手下军校言道:“看起来,他们便是沿着这条山道走下去的,去十个人绕到前方看看,可否能劫的住吴六奇和他的人马?余下的人,随着我在后面追赶。”吩咐完了之后,带着人在后面顺延着吴六奇所留下的痕迹便一直追了下来。而那十个人,则是绕了另外的一条道,打算着赶到吴六奇的前面去。
反回头再说吴六奇这面,带着十几个手下,一口气就追出了足足的有二十多里地来。其手下军校都累得呼哧直喘,当中的一个军校,对着吴六奇劝说道:“将军何苦这般苦苦的追赶与他?莫如咱们反身回去,将此事禀明与城主来亲自处理。如此一来,我等可在大营里来一个守株待兔。不愁拿不住此人?”不可否认的是,这个军校所讲的也是十分的对。
“你所讲的,倒也有几分道理。可现如今,我们都已经追出这么远的路了。在若返身回去的话,岂不是白白辛苦了这么一趟?诸位弟兄,在咬咬牙,待会探明此人偷着出营的目的之后,便将其捉回大营,交由城主亲自问询与他。我们也就等于是胜利地完成这次差事了,回去,我便请大家痛饮一番。”吴六奇此时,也实在是没有别的法子了,只有想方设法将众人的心气和精神都鼓动起来。设法赶到前面去,也好将那个披甲奴给捉回去,也好免得白白出来这一趟。
其手下的军校们,此时心中都已有了归还营中之意。只是无奈,吴六奇官大一级,不得不遵从于他的军令,继续向前追赶那个披甲奴。可恰在此时此地,天突然刮起一股寒风,随着就开始下起雪来。这雪下的越来越大,也使得人们每一步迈出去都显得那么艰难,那么费劲。
军校们又都并不曾戴了斗笠披了蓑衣出来,致使眼下身的衣袍,没一会就被风雪给打得透透的,雪也跟着灌了满脖子。脚前的路没一会,就被铺盖了一层厚厚的积雪。一脚踩下去,靴筒里也全都是雪,还没等没走出几步去,就感到靴子里的雪已然化开,脚底下也越发的感到寒冷难耐。手又没有带着手闷子出来,使得那些兵器,冰的人手都几乎拿捏不住。不得不将衣袍下摆撕下一块下去,将手缠裹住,这才感到好受一些。
如此黑天黑地的,又无处去弄一根火把,拿来照亮脚下的山路?也不晓得又走出去多远的路去?军校们双眼,因为这般大的风雪,也早已看不清前方的路径?只好凭借着感觉,顺着山路朝前追赶着。刚绕过一个山道弯路,突然,一个走在中间的军校脚底下一滑,顺着山路侧面就滑跌下去,一声惨号也随着传了来。
身旁的军校,急忙探出手想要将其手抓住?可那里还来得及,那个军校早已坠入山下深渊之中。众人不禁更是被此事惊得有些面色惨白,但既然自家将军有令,也只得继续顶风冒雪,朝着前面十分艰难的跋涉着。又翻过一座山之后,忽然就见前方竟然出现一片村落,看那村中人家点着少数得几盏萤火,透过风雪,遥遥似在目前。
“诸位兄弟,再使一把劲,咱们赶到前面的村落里去。我估摸着,似这般大的风雪,那个披甲奴肯定也不会趁夜急着赶路?定会投宿于这片村落之中。大家都小心着点,先将此人设法拿住,随后在此地驻扎一夜,平明在往回折返。走了,大家尽量都别发出太大的动静出来。”吴六奇说完之后,是带头朝着前面的村落而去。
不得不说,吴六奇猜测的十分的正确。可是有一条,在这村落之中,可不仅仅是有那个披甲奴在这里投宿?还有一支由此地经过的八旗的步卒,也因适逢此大风雪,恰巧也夜投至此。也不知该说这吴六奇是他命好?还是他实在是倒霉到了家,竟然夜遇这么一支八旗劲卒在此地。
等下了山道之后,又曲曲弯弯的走出足有几里地之后,就离着那个在山看到的村庄已是不太远。可也因为离着近了一些,这时可也就看清了一些前面村庄跟前,居然有两个身穿蓑衣头戴斗笠的人,正在来回的走动着。吴六奇的心顿时就为之一紧,凭着经验来判断,这眼前的二人可绝不是护村的庄丁?
而倒是很有可能便是八旗军校。吴六奇这时方才感到有几分的后悔,倒不是自己贪生怕死,不敢过去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也不是因为这里如今有了八旗军镇守在此,使得自己徒劳往返?相反的,倒是有些懊悔,自己所带军校实在是过于单薄一些。回身看看,在自己身旁趴着的这些军校。
最多,才有十七个人。本来是十八个人,加自己也就才十九个人。半道之,却又滚落山下一个军校。也不晓得他如今是死是活?可就算他也跟着自己来至此地的话,那用这十几个人去攻打前面那片村庄?岂不是玩笑么?别的不说,就连对方在村子里到底驻扎了多少个人?
自己如今都不晓得,又何谈能冲进村子里去,将那个披甲奴神鬼不知的带回到前哨去?可眼下若是反身往回走,那倒也不是不可以。起码能保住自己手下的军校的性命,也能够回去给城主通禀一声,说自己居然在这里看到了一股子八旗步卒。到时候,多带些人马过来,必能攻破这个村落,捉住那个披甲奴。
第五百零二章暮雪纷纷连村屯,战场白骨缠草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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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一点,这来来回回的,一晃天可也就亮了。谁又能担保那披甲奴不会离开此地?在继续向前走?而他之所以一门心思想要将此人给拿住,也是因为实在不晓得,那个披甲奴到底在自己的营寨里,获悉了多少对他们有用的情报?以致要这般不顾性命的,连夜赶回去给自己的主子报信去?
别的不说,只要他将前哨里所驻扎的人马的数目,告知于那些八旗军,那对于前哨来说,就是一个致命的打击。无疑,如果前哨一旦被八旗军攻破,也会给冰雪城带来难以估摸的损失。别的不说,这几处铁矿场,定会被八旗军所占领。而冰雪城最终,也只好迫不得已将这铁矿场丢弃掉。
随之而来的,就是军中的兵刃,以及火器和农具等必须的东西,也就此断了溜。到了那时候,何谈驱逐女真八旗出我辽东全境?一个闹不好,就是自己冰雪城被人家给硬生生地起出去。到了最后,东北军也就沦落成为丧家之犬,即使在想打回河南河北,或者是山西陕西去,恐怕那新任的闯王李自成,还有活阎王张献忠,都不会同意自己回去分他们一杯羹的?毕竟,人越多最后所得也就越少。
吴六奇也算是东北军中的老人了,多少也听闻过关于东北军从前的一些事情。自知,依着现在身处敌人腹部,位于辽东境内的东北军来说,根底实在是有若墙头芦苇杆一般,根须太浅了,一旦对方,若是肯花大力气,认真来对待冰雪城的话,那对于冰雪城来说,绝对是一场毁灭性的灾难。
好在,这皇太极也不晓得他如今究竟是怎么想的?大概以为冰雪城不足为虑,眼下最为紧要的,便是打过山海关。或者是从蒙古鞑靼境内借条道路,直取大明朝的的腹部。可就因为身后,这不足为虑的冰雪城有些牵制着他,才使得他有些不太敢,放开手脚的去攻打大明朝。
吴六奇感到自己的思绪,似乎有些飘远了。急忙晃晃脑袋,也好让自己能保持的清醒一些。不得不说,人若是身处过于寒冷之地,便会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思想,仿如梦游一般。总是不由自主的,就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出来。而且,自己也总想,就此倒在雪地里,好好地睡他个三天三宿的。
吴六奇抓起一捧雪,就放入嘴中吃起来。清凉的雪块,在嘴中化为一道冰冷的雪泉,滑入咽喉,直达腹内,让整个人也变得稍稍的清醒一些。合计再三之后,吴六奇最终还是决定,偷偷地混入村庄里面去。寻个机会,一定要找到那个披甲奴的下落,随后再设法,把他带回到前哨去。
“各位弟兄,看起来今夜咱们也只好冒冒险了。不过我吴六奇丑话先说到头里,这回大家潜入村子里去,可不晓得,最后咱们还能不能再活着出来?所以,不想去的兄弟我也绝不勉强,你就留在这里等着我们即可。如果,一直到三更天都不见我等回来?亦或是,听见村子里突然爆发出喊杀之声的话,那你也就不要再这里干耗着了。立刻回奔前哨,将那个披甲奴的事情对主帅讲述明白,也好让他早作计较。好了,我要讲的也就这些了,哪位弟兄愿意陪着我吴六奇走一趟?”吴六奇压低了声音,对着伏在自己身旁左右的这些军校,开口问询道。
“吴将军莫要再多说了,这些人的裤裆里,都吊着男人的东西。自然是要随着将军一同前往,不去的人,除非他是个死太监。没有一点的血气,其为我汉人?”一个军校刚表了态,另一个军校,也立马接过话头对其附言道:“将军你怎么说?我等就怎么去做,一切为将军马首是瞻。”听到这十几个军校话中的意思,竟然没有一人肯退缩。
吴六奇对此欣然不已,低声对军校们又问一句道:“哪位兄弟带了弩弓来?”“启禀将军,小的我带了一张弩弓来。只是这弩箭却是有些少,才不过十几根,敢问将军要弩箭作何用处?”还算不错,终归有一个军校带了弩箭跟着来。只因为这次出来追这披甲奴,当时实在是有些过于着急,除了随身的刀剑和长矛之外,连一把火铳都不曾带了来。现在一听说,居然有人带了一张弩弓跟着来至此地,真是让其不由惊喜十分。
“过一会,我们且先悄悄接近村庄外围,用弩箭将那两个来回走动着的明岗,先给他偷偷地解决掉。而后便进庄,只是大家可千万莫要分散开。毕竟我等人单势孤,聚集于一处的话,也好有一个机会能冲杀出这里,再回返冰雪城去送信。”吴六奇说罢,朝着众人一摆手,十几个人趴在雪地,向着前面的村庄慢慢地爬过去。
待爬到驽箭射击距离之内,吴六奇冲着众人一挥手,示意众军校暂且停下来。却不敢开口说出一句话来,就担心一张嘴,便会被对面不远处,站着的那两个八旗军校听到了。又对着那个身负弓弩的军校点了点头,以示他此时尽可以动手了。就见那个军校将弩箭从自己背后摘下来,将弓弦好了,又好了五根弩箭,瞄准前面的八旗军校。
那个军校轻轻的连着扣了两下扳机,只听得,传出嗤嗤两声轻响,两支弩箭早飞窜了出去。其中的一个八旗军校突然脚下一软,噗通一声就摔在雪地之。和他一起巡逻放哨的八旗军校一见,有些感到奇怪。正待要去仔细的查看一下,可忽然自己也跟着软倒在地,立刻就一动不动了。
吴六奇是头一个,单手一撑地,从雪地之一跃而起,直接奔向那条通往村庄里面的,漆黑的村路。身后也同时跟着跃起十几条黑影,一同朝着村庄里面奔去。可是吴六奇就忘记一点了,也是最为紧要的一点。就是村子里的人家因为村庄地处深山之中,每逢大下雪天,就常会有猎不到食物的野狼窜进村中,想要来村中寻找食物,却也跟着误伤了不少的人。所以,村子里面有不少的人家都养了狗,一个是依靠这东西来保证自己的安全,另一个则是为村庄放哨。
吴六奇真可谓流年不利,刚刚走出不远,正打算着跟手下商议一下,也好分头去寻找那个披甲奴的下落?看看他到底住在村中那个地方?可就在此时此刻,忽然就听得,也不知是从那个院里,传来了一阵阵的狗吠声。它这么一叫,立马的全村庄里的狗也都跟着狂叫起来,自然这也惊动了,驻扎在村中的那些个八旗军校。
立刻,八旗军们纷纷从各处村人家之中,涌奔出来。“糟了,弟兄们快往村外头撤。能走一个是一个,拉我来与大家断后。”吴六奇咬了咬牙,拔出腰刀,转身就冲着,那些已经快赶到自己眼前的八旗军校面前迎了过去。那些军校一见此情此景,又如何肯丢下吴六奇自己冲出去?
急忙又纷纷的转身杀了回来。东北军虽然凶猛悍勇,可有一样,毕竟赶了这一夜的路,又在加,在雪地中趴卧了小半天的功夫。人人此时都是又冷又饿,可眼看着八旗军校已经杀到了跟前,将吴六奇顿时就给包围在当中。这些人立时就好像吃了一颗人参一般,整个人都变的精神起来,浑身朝外透着千层的杀气,瞪着眼睛,奔着八旗军杀了过去。
狭路相逢勇者胜,只是眼前这幅场景,似乎有些对不这句话。最初,东北军们一个冲锋,就将八旗军校的战阵冲破。聚拢在吴六奇的身旁,欲保着他杀出重围而去。可随着对方又一次蜂拥过来,这一回,可就不仅仅是将吴六奇给围裹在其中。将那十几个人也都给打了包围,两三个八旗军校招呼一个东北军校。
没几个回合,东北军校就有三个人,已然丧命于对方的刀下。可即使这样,东北军依旧是死战不退。吴六奇一刀,将当在自己面前的一个八旗军校给劈倒在地。伸手摸了一把,迸溅在脸的鲜血,在向周围扫了一眼。就见自己手下的那十几个人,此时却只剩下三四个人,兀自在苦苦的支撑着。
而在这些人脚下,也躺着几句八旗军校的尸体。一个没有注意到,不知由何处射来一支羽箭?正好扎在吴六奇的后肩胛骨,疼得吴六奇一呲牙,差点将手中钢刀扔了。又一刀,将一个逼近到自己跟前的八旗军校脑袋砍掉,伸手向背后,想将那支羽箭拔下来?只是,根本就够不到。
只得咬着牙,身带着那根羽箭,与八旗军校周旋着。“将军当心背后。”吴六奇打着打着,也不晓得是因为中了箭,随后失血造成的,还是因为饿得和累的?眼前一花,脚下也跟着一个踉跄,好悬没有摔倒在地。身后的一个八旗军校,看着此时是一个便宜,挥刀就对着其后背扎过来。一个东北军校一眼便看到了,急声惊呼道:“将军小心身后?”喊罢,一个健步到了其背后,用自己的身子将吴六奇给挡住。可那柄钢刀已然到了跟前,扑哧一声,直刺入东北军校的腹部。
第五百零三章乱山残雪夜未冷,孤独异乡罔留人
第五百零三章【求收藏】
这个东北军校也毫不示弱,也跟着举起手中的横刀,一刀扎透对方的前胸。&&随后,两个人一起倒了下去,吴六奇此时也无暇顾及于此,尚在苦苦的与八旗军校们缠斗着。此刻身除了那支羽箭,又增添了不少的新伤。浑身下都是赤红一片,身的衣袍早已被血尽染,又被这北风给吹的冻结起来,就好似一块块的板甲一般,贴在自己的衣袍,让人感到十分的难受和不便。可眼下,又哪里能注意到和理会这些?
眼瞅着,越来越多的八旗军校涌到了自己的跟前。可拎在自己手中的那把单刀,却是感觉到越来越沉重,同时脚下也开始变得虚浮起来。眼睛一花,便看到一个,正在朝着自己奔过来的八旗鞑子的脑袋,竟然一下变成了三个。弄得自己,都不晓得该把哪一颗脑袋用刀给砍下去?
攒足了力气,举起刀,对着其中的那一颗脑袋用力的挥了下去。想象中的带着辫子的头颅高高地飞起,随着便是鲜血犹如喷泉一般的,喷溅开来的场面并不增出现。吴六奇的手突然感觉一阵剧痛,手中得刀也被对方的兵刃给磕飞出去。紧跟着,就感觉自己的膝窝处,被对方一脚给踢弯,人就那么摇摇晃晃的跪在了地。
那个身材魁梧的八旗鞑子,手中拎着一柄阔刃的斩马刀,扫了一眼,在自己眼前跪着的这个身破衣烂衫且遍布血迹的汉人,鼻中不由冷冷的哼了一声。就单凭着这个汉人小头领,还有那十几个不自量力的手下,竟然也敢前来村里偷袭?当真是要多好笑便有多好笑,莫非真的拿我们八旗当作酒囊饭袋了不成?
吴六奇身的气力,似乎已都随着血液流淌光了。跪在地,仰起头看看那黑沉沉的夜空,不见一丝光亮,只有那风雪兜头盖脸的继续下着。莫非这里就是自己的归宿了?可自己刚刚投效与城主座下,还没有为其征战辽东驱逐八旗,如何就这样撒手人寰?吴六奇的心中十分不甘,可却做不得什么?自己已经无法改变眼前这一切,也只好等着对方得刀早一些砍下来。自己也好能早一些轮回转世,早一些托生。
也好再回来杀鞑子,跟随在那位冰雪城主的身旁建功立业。身后的那个八旗军校,嘴撇了撇,冷冷的笑了笑。那把阔刃斩马刀高高举在半空,马便要砍落。二来带着几十个特战队的军校,跟踪着雪地所留下的印记,刚刚走出一般的路程,本来十分沉闷的夜,突然就开始变了天。
狂风夹杂着雪花,狠狠地抽在每个人的脸和身。本来飘飘柔柔的雪花,却在此时变得越发的暴虐起来。而二来等众人因为出来的有些急促,又并没有想过,今夜居然会下这么大的雪?这老天倒真是会给人带来惊喜。与此同时,更让二来感到郁闷的,却是这场风雪将吴六奇所留下的印记,彻底的遮掩起来。
“都暂时停下来,弟兄们在此挖个雪窝出来避避风雪,休息一下。我前面探探路去,要是把冰雪带来就好了,靠着它一准早就追到了吴校尉了。”二来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向着前面山道登去。身后的特战队的军校们,片刻工夫便弄出一个雪窝,外带一个雪围子出来,便躲进去,单等着二来探完路回来。
二来朝前走出不远,恰好便遇了一条岔路。仔细的在地寻了一会痕迹,又抬起头朝着远处看了看,便转身又往回走。等回到雪窝这,此刻雪窝里,早已生起一堆篝火,军校们一见他回来,便都急忙站起来,纷纷七嘴八舌的对其开口询问道:“二来将军,可曾探清楚了路?我等何时启程。”却见二来摇了摇头,脸显得有些无奈的样子。
“这风雪照实有些太大了,将地面吴将军他们所留下的印记,都给掩埋起来了。并且前头竟然又出现一条岔路,更无从得知,吴将军会顺哪条路走?说不得,只好出此下策。董鄂,你带十个人从北面那条道走。如果走出去十里地远的距离,都不增发现吴将军的下落的话,那就再回到此处,等着我们回来与你会合。我带着余下的兄弟,翻过前面的那道山梁去看看,前面可有何村庄没有?”二来吩咐完了之后,招呼起来十几个军校,朝着山梁而去。
余下的人,则也火速的赶奔另一条岔路去。二来带着人刚刚赶到山脚下,就见前方的雪地之中,似乎卧伏着一个人?急忙小跑着到了近前,将此人的身子翻了过来。却发现此人的身子早已被冻得僵硬,看其身的军衣铠甲,正好是东北军校所特有的穿戴。看得出来,此人一定是再登山之时,因为脚下一滑,才由山坡滑跌下来的。
二来站起身来,仰头望望,面前这几乎都需仰着头,才能望得到全貌的高高的山峰。毫无疑问,只有翻过这道山梁,才能知道那位吴校尉,到底是不是从山梁翻越过去了?虽然这山下有一具东北军校的死尸,可也不能代表他们,就当真的是翻过了这座高山?“看起来,夜里风大雪又十分的厚,想来这山道肯定也十分的难走?各位弟兄可要加着些小心,都抓紧一些,莫要到了那里,却发现来的太过于迟了。”二来说罢,先一步朝着山走去。
军校们也紧紧随在其身后,朝着山梁攀援而去。不得不说,在这么一个黑夜之中,又冒着如此大的风雪,去登那即是很滑又稍稍有些陡峭的山梁,是十分危险的,也可以肯定,他们这么做,绝不会是一个好主意。不仅仅是军校们,就连二来脚底下,同样也是时不时的就滑溜一下。若不是,这十几个人的身手都较为不错的话,大概也会像那个,他们在山脚下遇到的人,同样的下场。在众人气喘吁吁之下,终于越过了山梁。
而这下山的路,若跟山的时候比起来,可就容易得多了。站在山梁的时候,二来就已经看到了,在山下不远处有着一片不算很大的村庄。而如今在村里的几条土路之,闪耀着一条条长长地火龙。并且在村口处,又看到,类似于繁星点点的无数支火把,聚到一小片地方,似乎在那里,此刻正在发生着什么事情?
此时的二来心急如焚,猜也猜到了,那位胆大包天的吴六奇,定是身陷重围之中。如果自己要是去的再晚一会的话,那位吴六奇也就此归了位了。好在,方才他就为了下山的时候,稍微能快一些,早就有所准备。与手下十几个人,将几块小小的,被剖成两半的木板垫在脚下,向着山下便就冲了过去。
众人一路风驰电掣一般的滑到了山下,十几个人以最快的速度逐渐的靠近村庄。离着前面的那些人,在稍稍的近一些的时候,他才与手下军校停了下来。打算先看看周围的环境,可否有利于自己的行动?未思进先思退,这也是唐枫对他们所说过的话。因为干这一行的军校,危险性较高,必须将一切有可能发生的事情,都考虑进去以后,才可放心大胆的展开救援行动。
虽然离着尚有一段的距离,二来一眼就看到了,跪在雪地那个准备挨刀的人,正是吴六奇。借着火把的光辉,看他的脸色显得极为憔悴和惨白。由此可以轻易的判断出来,吴六奇必是身受重伤。否则的话,又怎么会被这群普通的军校,给生擒活捉住了?在看他的身前左右,躺着十几具的尸首。看其中大半都是打扮成东北军模样的人,看起来,吴六奇是全军覆没了。而他也十分不幸的,被对方给捉了俘虏。
本来,二来打算先侦堪一番,而后在退到安全的地方。跟众人仔细的合计商议一下,看看谁能想出一个好法子来?尽量减小己方的损失,再设法将吴六奇给救出来。而后,就立马撤到安全的地方再说。可就在此时此刻,却看到在吴六奇身后站着一个大胖子,此时正把一柄大刀举在半空,这就要对着吴六奇的脖颈处砍下。
看起来此刻也没有时间,再让自己琢磨出一个比较稳妥的法子来,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二来伸手在背篼里取出火铳来,手脚利落的将火药和弹丸都装填好了。猛地纵身窜了出去,人尚没有到达那个欲杀吴六奇的人身旁?先对着那个八旗军校就高声喊了一句道:“刀下留人,这是一场误会。”话到人到,手中的火铳也早已对准了那个军校。
那个军校突然听到这么一嗓子,吃了一惊,手中得刀也暂时停下。瞪起双眼,打算看看,究竟是谁竟敢突然喊了这么一声。二来做起事情来也绝不会拖泥带水的,对准那个军校一扣扳机,砰得一声脆响。那个军校却没有所防范,更或者说,也根本就没有想过,竟然会遇到这等火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