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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阿君     特种兵争霸在明清txt下载     特种兵争霸在明清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千一百二十四章雕边认箭寒云重,马上听笳塞草愁

    

    第一千一百二十四章

    曹文诏有心开口要在对他来劝说一番,可令其甚感无奈的却是,这位东北军主帅却是钻了他话中的空子。*/*因唯恐与这些大将,在他提出第二个办法出来的时候?再来对其千拦万挡的。便特意给他下了一个套,令他现如今,是什么反对的主张都说不出口来,最终却是不得不同意与他的这个提议。让他带着所有的东北军的人马,前去攻打连山关?并设法将乌兰托娅从连山关城内给救出来。

    只是,曹文诏自家心中可也深深知道,这一次攻打连山关,绝对会是冰雪城所打过的,那些以往所有恶仗之中,最为凶险的一次。一是连山关城关高大且又雄伟,二便是其位置也处于险要之地,非是寻常军队能将其给攻克下来的。就即便是东北军这支,历来专门打硬仗和恶仗的军队。恐怕要想不花上一点代价?就能轻易地将连山关给得过来?似乎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只是,如今这位主帅心意已决,自己即使再对其来极力的苦劝一番?

    也没有多大的效果,相反,还很有可能,愈发的激起其好胜之心。使得这位冰雪城主头脑为之一热,最终是不计任何代价?只求能将连山关给得到自己的手中?将乌兰托娅给平安无事的救出来?而等这么一场大战过后,估计东北军内也就不会再剩下多少个军校了。因绝大部分的军校,很有可能都会战死在连山关的城墙下面。只是如此一来,也势必要让冰雪城因此而大伤一番元气。而在想要将人马,重新给补齐到和原先一般的多?

    也似乎颇有些难度,因在这辽东境内,虽然汉人也是不少。只是都被那些满洲人,给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手掌心之内。总不能,在招兵的时候,再设法潜入到对方的老巢之内?冒着风险设法将那些汉人奴仆,给从自己主子的眼皮子底下招出来?而眼下的辽东境内,可以说是荒野遍布,且人烟稀少,且在绝大多数的村落城镇之中?基本上都是以满洲人占绝大多数,虽是也有汉人。(请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访问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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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都是来给满洲人做事的。如此一来,东北军每次损伤一个军校,也就等于减少了一份力量。就即便想要将原先的人数给重新的补齐?却也得吩咐人赶赴大明朝境内,到那里去召集百姓,使其能来加入到东北军的队伍之中来。可即便将人手召集全了?却如何将这些人给运回来呢?

    而在这群人到了冰雪城之后,却又要如何使其能再,极短的时rì之内?就能让他们去学会一切东西,包括寻常的作战方法?以及对于火铳和连珠弩箭的使用方式?成为和原先那些东北军校一模一样的,在战场上能征惯战的军校?曹文诏一想到后面这些接踵而来的,到时定会让自己为之头疼不已的为难之事,便感到自己的头都要大上几号?可如今,自己也没有什么像样的借口?可以说得出口?以来劝阻住,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这似有些疯狂般的想法?

    曹文诏不由又将目光投shè到了,此时正催马紧紧随行在,这位东北军主帅马后的那位特战队首领二来的身上。想要给他递过一个眼sè过去?让他出面,对这位冰雪城主再来好好的解劝一番?最好是对他讲明白了,乌兰托娅就算即便是,被关在了连山关城内的监牢之内?那位镇守在连山关得大将,却也并不敢对她怎么样?并且,还得好吃好喝的招待与她,且生怕她在连山关内,在牵扯出个,别的什么一差二错的事情?从而把自己这颗项上人头,就此也给陪送了进去?故此,很有可能还得加派不少的人手,去好好地伺候与这位大清国的格格?

    可以说,乌兰托娅被关在连山关城内,就是被作为一个鱼饵,来引诱这位东北军主帅前去上这个恶当得。如果这位冰雪城主,要是对其不做丝毫的理睬?那对方自然也就对此在也无计可施,本来是作为奇货可居的那位大清国格格。到了最后,很有可能会成为连山关城内的,那为主将手中的一块,令其感到十分烫手的热山药。想丢却是丢不得,想要将其给送走?却又恐怕到时候,这位格格回去之后,在要万一得了势?那他也定会跟着便死无葬身之地。

    只是,如今这位东北军主帅,分明已经是铁了心肠。执意要带兵前去救出乌兰托娅?无论谁来解劝与他?都无法撼动其心志。曹文诏到了这个时候,却并不马上回应这位主帅的言辞?也不去对其表示赞成抑或是反对,这位城主自行领兵前去攻打连山关?却是在马背之上,稍稍沉吟了片刻?

    这才转过头,朝着这位东北军主帅开口言道:“城主,依着末将愚见?还应当是由主帅你领着这些兄弟,在后面慢慢的赶过来?而末将带着曹变蛟,以及我军中的那几百门的火炮,先往前面行进一步。待我等将这连山关攻打的差不太多之时?或者说是,我军与连山关陷于彼此之间,胶着之状态的时候?再由主帅领着人马奔到了此地,以为一支突袭的援兵。到那个时节,定会十分轻易地,就可力克连山关。还望城主能够仔细的斟酌一番?在作出决策,以免白白的让军中的弟兄们,去战死在沙场之上?”后面的那几句话,分明含有一丝对这位主帅的抱怨。

    不知是这位东北军主帅,一时不曾听出来?还是其对曹文诏的这番,显得有些失礼的言辞,分明没有怪罪的意思?依旧是不肯对其回应一句。就在曹文诏以为,这位主帅已然有些打算,放弃了原先的想法的时候?忽听得唐枫朝着贺疯子和额亦都以及二来等人吩咐一句道:“传我的军令下去,贺疯子,额亦都即可将你部人马带出东北军中。我等自行赶奔连山关?至于曹将军和高将军等众位将军们,就跟在后面缓缓行来便可。”随着这两道军令的传下,贺疯子乐的险些从马背上出溜到地上,和额亦都二将,急忙高声应答一声,带着两只骑兵,便从整只得东北军队伍之内分离出去。

    而此时,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在马背上又转过头,朝着二来吩咐一句道:“二来,你此时去将那些火炮和炮手们,都与我召集到一处。最主要的,便是那些火炮能带上多少?就带上多少。曹将军,你现在便令你的手下军校,去与炮手们空让出一千匹战马。每一个炮车,原本是两匹驽马来牵扯着火炮。如我等要加快行程,想要早些赶到连山关?便在加上两匹战马,和着驷马之力,自然这赶路的速度,也就此能快上许多?二来,将你手下的特战队校尉与我全部集合起来。先将探马派出去,最好的就是,使其能混入到连山关城内去?但绝不可令其在城内,私下里有所动作?曹将军,最后我还有件十分紧要的事,要拜托与你?就是在我们率领前军离开之后?曹将军最好能够绕道冰雪城去一趟?一是告诉城内的人放下心,同时做好防备,以免大清国的八旗铁骑,在对我等来一个声东击西?二就是,当初在我等离开冰雪城之前,戴梓他们爷两个,正在制作一种极为特殊的火器?你到城内去看一看,他等可是已然将这火器给做好了?若是做好了,便多多带上一些,抓紧赶奔连山关城前。曹将军,本城主就于此地与你暂且话别。希望,你我到时能会兵与连山关城内。嗬。”就见这位东北军主帅话音方落,人却已然催开坐骑,战马顷刻间,已经笔直的蹿跃了出去。

    二来也急忙与曹文诏匆匆的拱了一下手,便带转战马,转身去cāo持着,方才那位冰雪城主对其所吩咐下的事情?而曹文诏眼见事情到了这般天地,已经是决计无法可以挽回的?只得叹了一口气,吩咐手下军校,去将战马给空让出一千匹。也好去给炮车加上,使其速度越发的能迅疾一些。

    而此时整个东北军中都显得极为的热闹,贺疯子和额亦都二将,足足的花费了半刻的时辰,才将人马给重新来聚集到一起,只等着炮车的加入,便可就此出发,直奔连山关城前。而此时,天以致午时,照理来说,应当先扎下临时行营。让军校们先吃上一口热乎的饭菜?再好好喘上一口气,随后再去抓紧赶路?

    可那位冰雪城主对于这些,却一时都已然是顾不得。等炮车被又加上两匹马匹之后,午时却也早已过了。好在额亦都的骑兵,随身携带着自己的口粮和水囊。即便是没有闲暇时间,可以让其坐下来慢慢吃?却也可以在马上边走边吃,且所携带的口粮,又是亦当年成吉思汗军中的口粮来作为范本,一模一样制作出来的。

第一千一百二十五章苍莽寒空远色愁,呜呜戍角上高楼

    第一千一百二十五章

    而这种干粮,吃起来既十分的方便却又很是解饿,而那贺疯子因为与额亦都私交不错。(百度搜索:随梦小说网,看小说最快更新)故此,当时额亦都特意命手下军校,去做出不少这种牛肉干和那些豆面。将其中的一部分,分给了贺疯子手下的骑兵。如此一来,这两只骑兵在到了午时,别的军中的军校们都要先扎下行营,并都赶着去吃午饭的时候?

    这两只骑兵却不必停下行军脚步,可边行军,边在马上吃上一口。而那位东北军主帅,方才之所以会挑上这两只骑兵?很大原因,也是取决于这两只骑兵,不会因为吃饭问题,而白白浪费掉一些时辰?等所有的炮车全部都加上两匹战马,以为助力之后?在这位东北军主帅的一声令下,这四支队伍分为前后两军,彼此互相的照应着,朝着连山关城池跟前急急的赶奔过去。而原本在东北军的那些炮车之中,还携带有不少的重型火炮。

    只是似这种重型火炮,原本也是由两匹战马牵拽着。平rì里,较起那些轻型火炮来,走得可谓是如同牛车一般。即便是加上两匹战马?却也不过和原先两匹战马所拉扯的轻型火炮一个速度。可又因连山关城池高大,城墙也厚实的很。这些重型火炮到时,自然也是肯定能用得到的。

    故此,在当时特意又拨了一匹战马,去与这些重型火炮。而这也使得这几只军队行军的速度,大大加快一些。曹文诏眼瞅着,那位东北军主帅执意的带着两只骑兵,和炮车先行离去,却对此事,自己也是一时无可奈何。一边先吩咐手下,去寻个有水源的地方,扎下临时的行营。让军中的伙头军们,抓紧时辰速速的,去埋下灶坑引火做饭。同时,却命曹变蛟带着一支人马,也立即离开这里,rì夜兼程的赶回冰雪城去。

    而之所以要让曹变蛟带着人马,先一步赶回冰雪城?与曹文诏而言,却也是无有办法的事?因他自己还需带领着人马,继续往前去追赶与贺疯子和额亦都他们。以免的这两支人马,万一在当真折翼于连山关城下?那对于东北军而言,绝对是一个天大的打击。毕竟在眼下这个时候,骑兵还是被作为军队中的主要力量。

    而曹文诏却又因何,不将高一功给派出去?一是高一功也算是新投效到东北军中来的,毕竟曹文诏对他还是感到有些不太放心?也生怕着高一功一旦若是被派了出去?在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借此时机再脱离了东北军对其的掌控?从而在辽东境内去寻一处高山,就此去做他的山大王去?

    而第二点,就是高一功是在外面,被收到东北军中来的。他对于冰雪城毫无了解不说,也不晓得冰雪城到底坐落在何地?而冰雪城的人,自然也不认识他是哪一个?而当时,那位东北军主帅可是命他带着几员大将,一同赶奔冰雪城内。去寻戴梓父子,讨要那种新式的火器?然后,再将这火器给送递到连山关城下。只是,如今他却是单令曹变蛟赶赴冰雪城,去取那些新研制出来的火器?而他自己,却是尾随在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背后。

    单论他的这番举动,分明就是有意抗令不尊。好在这位冰雪城主,倒不似崇祯皇帝那般的天xìng寡然。待属下臣子,分明就是拿其当贼一般看待。且又将这官位以及国库之内的银两,都是看得,要比自己的xìng命还要十分的重要,以至于,有些大臣即便是立了一些功劳在身。可皇帝的眼睛,却似乎害了眼翳,从而被蒙罩上了一样东西?就是看不到,最终是有功不赏。而一旦,手下人犯有一些微小错误,却即刻被锁拿进大牢,先是一番严刑拷打,随后再来对其加以询问。以至于,在崇祯时候的尚书等重要官职上的官员们,如似走马灯一般的,被其给轮着更换个不迭。

    最终,崇祯皇帝却是凄凉十分的,坐在空旷的太和大殿之上,坐等着京都被城外的贼兵给攻破?满殿的文武群臣,竟然没有一个肯站出来挺事的?反倒在最后,紧要关头竟还有太监私下里,去将闯军偷偷地给放纵入京城之内。最终,大明皇朝就此灰飞烟灭。而这位东北军的主帅,若是被拿来和崇祯一比?可要比那位大明皇帝强的不是一点半点。而也正因如此,曹文诏才敢私下里做出这个决定。而不必担心,因抗命不遵而获罪于那位冰雪城主的面前。

    曹变蛟领了人马自去冰雪城之后,高一功和曹文诏二将,在手下军校都用过了午饭以后,又急忙吩咐手下军校拔营起寨,继续在后面跟随着额亦都和贺疯子他们的骑兵,慢慢地朝着连山关的方向走着。而因贺疯子他们乃是骑兵,赶起路来十分的迅疾。若是单凭借着地上的马蹄子印,一时还不是那么容易辨认得出,他们到底是由哪一条路走的?好在,他们带了不少的炮车,来随其一同赶路。后面的人,只需辨认出来,留在地上的那些纵横交错,且又深深的车辙印迹,自然也就可以知晓,他们到底是由哪一条路来朝着前面走的?

    而对于,在自己身后所发生的这一连串的事情,这位东北军主帅却是半点都不知情。此时唯一的想法,就是一步若能赶到连山关城下,那才是最好的。同时,为了避免自己万一,当真要中了对方的埋伏?却是令二来亲自带着其手下的特战队校尉们,将所要探查的范围,扩大到前面几里地之远。

    而即便所带领的队伍,全都是以骑兵为主,却也足足的赶了有三rì两夜的功夫,唐枫才和贺疯子以及额亦都三人,才终于望到了,被修建在两座山岭中间的那座连山关。而之所以耗费了三rì两夜的功夫?却是因为在所来的路上,还要避过横在中间的几座小关口。毕竟,这一次主要是去攻打连山关,而并不是沿途所遇到的这些小城池。

第一千一百二十六章千里关山边草暮,一星烽火朔云秋

    第一千一百二十六章

    如今这位东北军主帅骑乘在大黑马的背上,手中举着千里镜,朝着连山关的城头上,不住的眺望着。(百度搜索:随梦小说网,看小说最快更新)而贺疯子还有额亦都二将,却是各自领着一骠骑兵,环立在他的左右。和他一同朝着连山关的城头上,不住的瞩望着。看在那连山关城头上的守兵,竟似乎不算是十分的多?只是在场的这三个人,无论谁的心中,对此都是十分得清楚。示敌以弱,引敌来攻,仅由这两点上可鉴,驻守与连山关城内的大将,绝对非是一般的八旗将领?而倒很有可能,是一个投效与大清国八旗麾下的,汉人的将军。只是不晓得此人,又究竟会是哪一个人?

    原先,那个大明督师洪承畴,自投降与八旗的麾下,给冰雪城也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好在最后,终于设法将洪承畴给弄死,也算是解了冰雪城之围。而眼下,镇守在连山关内的将领,分明也是一个,久在军伍之中的人。很有可能,将乌兰托娅给关押在连山关城内,也是出自于他的手笔?

    奈何此时以致rì入十分,也就是到了酉时。rì头已经逐渐的朝着西面滑降下去,天sè也跟着渐渐地暗淡下来。此时亦绝无可能,再令手下的东北军前去攻打连山关。唐枫只得令额亦都还有贺疯子二人,令手下军校去寻一处地势较高一些的地方,好立下行营,待明rì天sè亮起之后,在去攻打连山关。

    至于二来和他手下的特战队校尉们,却分散在行营的周围,作为军中的暗岗,来替营内的两只骑兵放哨。同时,又命几名特战队校尉,设法从城墙上面进入到连山关城内去。也好能够探明,乌兰托娅到底是被关押在城内的某一处地方?自然,这并非是命人进去将其给营救出来?

    而仅仅就是,探查明白其下落以后,只待全军攻进连山关城内,可迅速的寻到她的踪迹。同时,这几个混入城内的特战队校尉,还肩负着一项特殊的差事?就是躲避在暗地之中,时刻保护着乌兰托娅的周全。使其不要让连山关城池,在被东北军攻破的一霎那之间,驻守在城内的手将在因此而恼羞成怒?

    从而命人先将乌兰托娅给暗中加害了,使得自己最终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虽然这位东北军主帅的打算,不可不谓之十分周到和极尽详细的很。可无奈的却是天不从人愿?就在东北军扎下行营,军校们以都用过了晚饭之后。那些奉了二来的军令,设法潜入连山关城内的那七八个特战队校尉,却是无功而返。

    等这位东北军主帅和二来坐在军帐之内,和这七八个人仔细的询问过一番以后,却也不免被这几个人带回的消息,给吓了一跳?原来,驻守在连山关城内的守将,竟然是尚可喜的大哥尚可进。此人在大明朝,倒也算是一员有勇有谋的大将。更主要的一点,就是这七八个人连城墙边都不曾靠到过。

    根本就休想能到城头上?因在城头上遍布火把和成串的灯笼,且那些成串的灯笼,都逶迤而下,在夜风之中摇摇摆摆的。将城墙周围地势,都给映澈的分外的明亮。自然也就使得这些想要混入城内的人,不得不打消这个念头。因连城墙的边都无法能靠拢过去,却又何谈还可翻到城内去?

    而之所以得知,驻守在连山关城内的大将是尚可进?却并非是这几个人打探来的消息,而是在离着城门几里地远的地方,发现了一家农户。这些人乃是去跟本宅的主人打探了一番,这才得知,驻守在连山关里面的人?竟然就是尚可喜的兄长。这些校尉们对于这尚可进和尚可喜兄弟二人,可谓都是一无所知。

    只是晓得这两个人,原本都是大明朝的武将。只是不知因何原因?后来竟然主动投靠了大清国?而这位东北军主帅,却对这尚可喜所知甚详。知道在后来,这些人是要跟随着多尔衮,去攻打下大明朝那些重要城镇的人。由此可见,这兄弟二人也不是那么好盘弄的人?照此看来,这条混入连山关城内,先暗中将乌兰托娅给保护起来?且寻机在于城外的人取得联系,待全军进攻连山关的时候,里面的卧底,在设法去将城门给打开,以期能放东北军进入连山关城内的计策,是彻底作废。听了这几个校尉的回禀以后,这位东北军主帅却是闷声不语的,从座位上站起了身。慢慢踱到了大帐门口,朝着行营里面望去。只见营中此时,几乎到处都是漆黑一片。而这也是为了防备与,万一半夜敌兵前来偷袭?若是营内四处都挑起明亮的灯笼和火把,不亚于给前来偷袭的敌兵指明了方位。

    对于这一点,这位冰雪城主帅的心中,还是极为的明白和清楚地。而在整所大营里,却也并不当真就是毫无一丝的光亮?在一些需要防范之处,自然也都点起来不少的暗光灯笼。而这种暗光灯笼,却可算得上是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自创发明。是在灯笼外面裹上几层较为厚实的黑sè绵纸,以期能将灯笼里的光变得暗淡下来。而由远处,若是有人朝着东北军的大营里面瞭望过来?却是只能看到似若鬼火一般的光亮,在大营之内四处游弋飘荡。根本就看不出来,这竟会是大营里面的灯光。兴许还很有可能,会以为这些黯淡的灯火,十有仈jiǔ是一团团,在坟地之中四处游荡着的鬼火。“看起来,二来,我等也就只能是走这一条路了?既然这连山关,是如此的难以被攻打下来?还是照着,当初攻打高丽城池的老法子?以我们那些火炮来对其施以轰击,待打过他十几轮的火炮之后?在命人抢上城头,设法进入城内打开城门?也好将外面的人马给放进去。”说到此处,却又转过身,走回到帐内,却又一时竟站在原地,半晌无语。

第一千一百二十七章眼前万叶风声利,枕下一山秋气寒

    第一千一百二十七章

    “城主,可是有何不对的地方?”二来走上前来,站在他的背后,对其低声问了一句道。听到二来对着自己问出一句,这才将这位东北军主帅的神思给拽扯回来。不免在脸上呈现出一抹苦笑来,一边用手点指着对面的那座连山关城池方向,头也不回的,开口对着二来反问了一句道:“二来,你有没有察觉出来?就说他连山关城不太好打?且又是被修建在两座山岭的正中间的位置上。可这城内,却似乎也太过于沉寂了?而我东北军虽是驻扎在离着城池三里地远的距离,可我相信,城内的主将早已得知,我等已然到了连山关城下。只是如何竟会如此的从容不迫?连山关虽是得天独厚的,占了极大好处,使得我东北军要想攻打这座城池?多少也要费一些力气的。可那也不能说我东北军,就无法攻占下连山关来?况且,在这座连山关城池的跟前,还有一个致命的缺欠……?”说到这里,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话语忽然嘎然而止。漠然的在地上来回的踱了两步,似乎,他又忽然又想到了什么?

    二来虽然为人有些时候略显忠厚,却也并非是愚笨之人。听到他开口提及到,便似连山关这等修建在山岭正中间的城池,并且城墙也十分的伟岸高大,足以使得外敌无法能在一月半旬的,就能将此城给轻松如意的攻占过来。而就似这等城池,居然也有它的缺欠?可等仔细的琢磨了一下,心下便也就此了然。

    便对其笑着又一次回问道:“莫非城主是指,在这连山关城池跟前,并不曾象大明朝的那些城池一般,修建下一条护城河么?不过看在这连山关附近,倒是并无有一条河流,离着这连山关近上一些。就算最近的太子河,却还离着它足有百里之遥。若是要在太子河引水过来,只是在这中间还间隔不少的山岭。以大清国这般新崛起的蛮夷之国,好像并不能像大隋朝杨广那样,倾尽举国之财力和人力,修建下一条大运河,却只为去看一眼琼花?城主是否就是因对方无有护城河?而对此感到稍有一些怪诞?”二来此言说的倒也不假,在大明朝的这些城池周围,倒还并不曾见过有几座,竟然是不修护城河的。而对于抵御外敌而言,护城河就是头一道障碍。可以将敌方进攻的速度给他变慢,也好使得守城一方可以徐以图之。并且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可以接着对方来添堵护城河的时候,给对方施以有效的杀伤。可以说绝大部分的军校,都是战死在冲过护城河的那一刻。而只有将护城河给先填上,下一步也就自然跟着稍稍的能够容易一些。

    听到二来这几句话,虽然也是说的有些道理。可这位冰雪城主却是缓缓摇了一下头,对其回应道:“有无护城河,对于眼前这座连山关关隘而言,都已经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了。我只是有些感到纳闷的,既然城内的主将已经获知,我等如今兵临城下。可他却因何,却不曾做出防范的姿势?你方才也看见过了,城头上显得十分的清冷,就好像看守城头的军校并没有多少人?自然,这也并不排除与对方,是特意朝着我等,来设下这般示弱的陷阱?就为了能让我等去进攻连山关。可即便他就不这般去做?我等难道说,因为守城军校甚众,便不去攻打连山关了么?况且,城头上看不到有几个军校的身影。在城头附近却被各种的灯笼和火把,将上下给映照得一片通明。这虽然可以看清,有无人趁夜sè前来偷袭城池?却也给来敌指明了进攻的方向,将这整座的连山关,都给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我就是想不明白,这镇守在连山关城内的守将尚可进,他到底在想什么?他又到底依仗与何等守城利器?而最让我为之头疼不已的,就是特战队校尉们也因此无法混入城内。这也就自然无法摸得清城内的准确情况?”说到这里,这位东北军的主帅却又转过身,走回大帐之中,坐到来了帅案的后面。以一只手托扶着额头,坐在那里似乎冥思苦想起来?

    二来眼见这位冰雪城主已是陷入沉思之中,便将帐内的几个军校都给轰出帐外。他自己,却是站在大帐门口,亲自来给这位冰雪城主看守着,以防有人再来打扰与其。而那两位骑兵大将,贺疯子和额亦都二人,却并不见来到中军大帐之内,也好和这位主帅商量一番,明rì这一战又该怎样去打?

    大战之前的夜里,整座东北军的军营之中,似乎都显得有些压抑和过于安静?就似,那个与之相隔三里地之远的,那座大清国的连山关重镇一般,都是那么静,静的让人几乎都透不出一口长气?而从这一点上可以看得出来,驻守在连山关城内的尚可进,和这位东北军主帅之间,二人多少在有些地方依稀显得有些相似。

    夜里,尽管已经临近冬季,却让人十分稀奇的,竟又飘起了淋淋淅淅的小雨。伴随着小雨而起的,是晚秋的夜风,穿过整座的军营,掀开每一座军帐的幔帘。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畅然闯入。桌案上所摆放着的灯火,终被这股扑进来的夜风吹熄。二来却转身走了进来,又将那摔案上的蜡烛给点燃起来。

    这才发觉,这位东北军的主帅,似乎因连着赶了好几天的路,都不增好好地停下来,去静静的休息一会?以至于,方才就这么靠在桌旁,本想着好好琢磨一番?明rì又该如何去进攻连山关?怎样以最小的代价,才能将这座连山关给他取过来?却不知在何时,竟然睡了过去?二来将蜡烛给点燃,见这位城主已然睡熟。只得取过一件大氅,给他轻轻披在身上。随后却转身走出军帐,吩咐几个守夜的校尉,好好看守在军帐跟前,自己便也归还大帐。

    晚秋的黎明,与冬季的朝晖涌起之时相差不多,太阳都是很晚,才在地平线上逐渐的先显露出来,稍带着些许金sè的漫布天际的红霞。随后,赤红sè的太阳才慢吞吞的升了起来。地上枯黄的草叶尖上,都挂着昨夜那淋浠小雨过后的甘露珠,在朝阳的映照下,折shè出五颜六sè的光芒,竟似一颗颗宝珠一般无二。

    虽然昨夜东北军们做好了,防备连山关城内的大清军校前来偷袭营寨的准备。却是空空的守了一夜,那些驻守在营盘附近的东北军校,白白淋了一宿的小雨,受了一夜的北风。却是始终都不增见到有人前来劫营?这也让这些东北军校们的心中,多少都感到有些失望以及。虽然身上穿着蓑衣戴着斗笠,可即便抵挡的了这小雨,却依然是扛不住,哪如一柄柄小刀子似的北风,透过蓑衣将整具身子,都给侵的冰冷十分。

    却也又因下着小雨,和防备着连山关内的大清**校。使得这些东北军,竟无法点起篝火以用来取暖,只好就此受了一夜的冻。天sè明亮起来以后,雨也早已停下,驻守在外面的东北军,这才得以回到营中。却只能脱下蓑衣,去吃上一碗热乎的饭菜,好用来驱散身子里的寒气。至于身上的铁甲和内衬的军衣,却只能始终罩在自己的身上。以自己身体上的热气,来将这军衣上的湿气和汗水,逐渐的yīn干。

    此时的东北军营之内,倒多少显出来一些生气,到处都可以听到军校之间的说话声,和各营伍左以及校尉们和参将等人的军令声,还间杂着战马的嘶鸣声,和马蹄的走动声。只是因下了一夜的小雨,昨rì砍回来的柴火,都已被淋了一个透湿。如今虽是一大早,就被伙头军们设法去将其点燃起来?

    可到了此时,虽然尽管锅中的热粥已然被煮熟。只是灶坑里的那一股接着一股的浓烟,却是始终都不曾停歇下来。整座军营的上空,都飘舞着一股股子,从灶坑里所散发出来的浓烟。这些浓烟在军营的上空汇聚成一起,朝着营外蔓延着飞散着。使得在极远的地方,若是有人朝着营内望来,还以为此时在军营之内定是走了水?

    简单的吃过早饭以后,这位东北军的主帅,只是留下二百来人驻守在营内。余下的人,以及那些炮车,全都被朝着连山关城前推进。而三里地远的距离,却又那里扛得住骑兵们所骑乘的战马跑的?只是费了半刻的时辰,除了后面的炮车,被停驻在半里地远左右的距离,且将火炮给从马身上卸下来,在地上支架好了。就等着前面那位东北军主帅,命人来朝着后面的炮手们传下军令,便可随即对着连山关展开炮袭。

    而这些骑兵们,早就在那两位将领的带领下,跟随着这位冰雪城主,催马赶到了连山关城前不远的地方。此时的唐枫,才得以无须再用千里镜来瞭望,这座连山关城头上的情况?只是静静的骑在马背之上,和身旁的二来以及贺疯子,还有额亦都三个人,一起朝着连山关城头久久的驻望着。

第一千一百二十八章早晚回鞭复南去,大衣高盖汉乡风

    第一千一百二十八章

    只见,悬挂在城头上的火把和灯笼,早已经被人给熄灭掉。可在这连山关城头之上,却依旧不增看到,有多少个军校驻守在城头上?只是,这位东北军主帅忽然发现了一处,显然与昨rì大不一样的地方?就是连山关的城门。昨rì看着连山关城门口,还是只有两扇由几寸厚的木板做成的,上面包着一层铁皮的城门。

    而今rì,竟然看到,在昨rì看到的那两扇城门跟前,竟然多了一道,看上去足有上千斤重的铁闸。虽然那铁闸的表面都遍布镂空的网格,可看其份量,却也非是以人力可以搬得起来的?这位东北军主帅到了这时,心中才明白过来。怪不得对方在没有护城河的情况之下,依旧显得如此的从容不迫?

    似这般既是十分高大,且又加厚了许多的城墙,就使得敌兵难以在一时半刻的登上城头。而即便敌兵想要以撞车,去将城门给撞开?可也无法能撞得开,城门跟前的那道足有上千斤重的铁闸。而似这等铁闸,一般说来都是有机关控制着。只需用机关将其给升起来,对上那城门,也就自然好办多了。

    只是,若是想要用机关,去把千斤闸给升起来?就先得设法进入连山关城内去。而这也就得先令东北军攻上城头,才能做接下来的事。“二来,昨rì你我还不曾看到有那道千斤闸呢?怎么今rì就多了这么一个东西出来?看起来,这连山关还当真有些不太好打?既然如此,传我军令下去。发出信号去给后面的炮手们?令他们即可对准城头和城内,开始展开炮袭。何时将这对城内的炮袭给停歇下来?在听我的军令。”说完之后,却又摸出千里镜,对准城头上的某一处望去。二来听了这道军令之后,不敢怠慢,也无暇去吩咐手下校尉,去朝着后面的炮手们打出信号?

    却是自己催马到了一处,稍显高点的山坡之上,这才从自己的兜囊之内,摸出一支信炮,用火折子将之给点燃,随后高高的举在半空之中。随着短短的一阵嗤嗤声过后,一个红sè的星星出现在半空。随即便迸裂开去,在半空之中炸出堪称绚丽多彩的花束之后,便又逐渐的默然消寂在空中。

    随着,仅仅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忽然就听得,在东北军的身后,传来一阵阵的惊天震地的火炮声。最初的十几发炮弹明显都失了准头,竟然只是打在了,被捆绑在城垛口下面的那一堆堆的滚木上。打得木屑在空中胡乱的飞溅开去,而也有那么一两发的炮弹,竟然打中了捆绑着滚木的绳索上。

    立刻,滚木的一头朝着城下坠搭下去。尽管是还有另一道绳索,在滚木另一头勉强的维持着,使其不致于很快的就滑坠到城下去。却也终因那数十根滚木的份量,照实有些过于沉重。且又因连rì来受了不少的雨水,更使得滚木即显得有些发沉,却又十分的松滑。终于,那数十根的滚木,纷纷朝着城下掉了下去。

    而此刻东北军的炮袭却是方才开始,只见在空中飞滑过一阵又一阵,一片又是一片的炮弹,直朝着连山关城内坠降下去。相继而起的,却是从连山关的城门楼上,还有从城内传来的,那几乎连成了片的炮弹的爆炸声。而这一次,对这连山城内展开的火炮炮袭,打得倒是较起曾经在高丽国土上,以火炮攻打那些高丽城池之时,显得更是准确一些。只是打了这么半天的火炮,却并没有听到,有多少的惨叫声,从前面那座城内传出来?

    倒是看到,在连山关城内所升起的那十几道的硝烟,正在袅袅的朝着空中升去。可并不曾见到,城内有丝毫火光的出现?这也使得勒马站在城外的这些东北军,一时对此感到有些惊异?而那位手中一直拿着千里镜,此时已经将镜头转到,城内所升起的那些硝烟上面。定定的,就那么无语无声的,透过千里镜凝视着?

    “看起来,即便就算是连山关城修剪得十分的高大?城墙也不是一般的厚实?却也依旧抵挡不住这火炮的威力?城主,可是要命贺疯子和额亦都他们,做好率领手下人强攻城头的准备?”二来当时随着这位冰雪城主在高丽国境内,亲眼看着,东北军用身后的那上百门的火炮,将对方的城内守兵彻底给击溃。

    并且当时在高丽国境内,可是连对方城内的无数个民居,都给用火炮给夷为平地。更不要说,那些摆在炮口前的城门。基本上都架不住火炮的五次shè击,就此被火炮的炮弹给轰了一个稀巴烂。使得东北军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够进入到对方的城池里去。且又以绝小的代价,将城内的守兵彻底清除掉。

    而也正因此,才使得那些高丽军校对于东北军,简直是畏惧入心。终于,在东北军兵分两路,其中一只暗兵很快的就到了对方的京城城下。逼迫着对方献城投降于东北军,且又由着东北军来给指定了一个王侯。顶替原先的那位倒霉的高丽国君的位置,使得高丽国彻底沦为冰雪城的傀儡。

    而即便就在今天,二来也不认为,对面的连城关,还能厉害的过那些高丽城池?即便城池修建的极为的结实?想来也决计架不住,东北军的几次火炮的攻击?所以二来才信心满满的,朝着立马余自己身前的,这位东北军主帅开口询问了一句道?依着用火炮来攻袭那些高丽城池的时辰来计算的话?再过上片刻时辰,就可以对连山关发动一次攻城之战。而在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心中,却是仍然感到那里,似乎有些不太对似的?

    但在听了二来的这一番话后,却也不曾对其加以反驳。只是漠然无语的点了点头,同时对这连山关的城头上,却是看得更为的jīng细起来?只是自始至终,都不见在城头上,有哪一连个倒霉的军校,被炮弹给炸下城墙来?且在炮火开始以后,在城头上,原先还可以看到的那十几个身影,如今却也都消失不见?

第一千一百二十九章鼓角因风飘朔气,旌旗映水发秋光

    第一千一百二十九章

    而这一场,对于连山关城内以及城头上所进行的炮袭。从清晨开始,一直延续到了巳时。在若往后推延一点?可也就到了午时,却也正好到了开饭的时辰了。眼瞅着,在这连山关城头上,并不曾见到有多么大的反应?这也使得这位东北军主帅心中,不免开始有些犹疑起来?

    心中思付道‘莫非真是自己有些太过于多心了不成?就即便是乌兰托娅当真被关押在连山关城内?可是现在的大清国,却正要对着大明朝去用兵。或者说,那位贝勒爷多尔衮是想要趁着,那位大明的皇帝崇祯刚刚命归西天之际,以来为其报仇的名义,带着人马渡过山海关,拿下大明的京城,将那李闯王的闯军,给他彻底剿灭,随之进而问鼎与中原。而若是照实说起来,压在大明朝身上的这最后一根稻草,却并不是大清国的八旗铁骑。

    而是这位现如今,只是一门心思关起门来,在自己家中做皇帝的李闯王。大概,多尔衮也正准备去要与李闯王的流民军,还有大明朝的残余军队还得打上几场?以求能将大明的疆土,给其彻底的霸占下来。也好让满洲人的八旗铁骑的马蹄,踏遍这汉人的江山?而也正因如此,在这连山关内,大概也驻扎不下多少军队?

    而自己昨夜所见,兴许只是自己对此的疑心罢了?也是对方有意制造出一些幻想出来,以求能吓退自己这支东北军?可既然这样,那位驻守在连山关城内的主将,却又为何要将乌兰托娅给关押在城内?莫非他不晓得么?一旦若是放出风声?说乌兰托娅目前就被关押在连山关城内?

    那自己岂不要不惜一起代价?也势必要将乌兰托娅给搭救出来的么?而连山关却也铁定,因为自己要将乌兰托娅给从这里救出去?便就此被东北军给击为齑粉?这位东北军主帅到了此时,心中也不免感到多少有些开始后悔起来?早若知道眼前的连山关是这样一副形势?自己就应该和曹文诏一起来。

    那样一来,两个人在遇到眼前的这种情形,也可以好好的商议一番?在作出决策,是否要去攻打连山关?不似目前,自己身边除了那两员东北军中有名的猛将。在一个,就是眼前这位特战队校尉首领了。可这几个人,明显都不善于筹谋。这大主意终归还得需要自己来拿,可偏偏,自己因为不增见过,眼前这种如此诡异的守城方法?

    也就琢磨不出来,城内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情形?唐枫不由,朝着身旁的这三个大将的脸上投去一眼。却见这三个人,都将目光给锁定到了自己的脸上。明显是在等着自己拿出一个主意来呢?而自己总不能,就一直让身后的炮手们,对着连山关城内进行炮击?那样倒是可以,只是自己的炮弹却并不是很多。

    再从高丽国撤兵回来之后,自己可并不曾回过冰雪城?自然也就无法能把那些损耗掉的炮弹,再来给填补上。虽然当时自己带走的,就几乎是冰雪城内所有的炮弹了。却也架受不住,自己这般的用度。自己简直就是用炮弹去推平的,那些高丽国内的,那一座座陆续被拿下来的城池。

    可眼前这三个人还在等着自己的决定呢?只见这位东北军主帅,将手中的千里镜放下来,稍稍的沉吟了片刻。这才对着贺疯子吩咐一句道:“贺疯子,吩咐你手下的弟兄现在就都下马,将那些军中携带过来的云梯,都与我抬到连山关城下。由你亲自督帅一支军队,去攻打连山关城头。在今rìrì落之时,我要见到东北军的战棋,被插在连山关的城头上?”这最后的一句话,说的似乎有些过了?只是贺疯子竟似不增听出来,这最后一句话有何不对?

    急忙对着这位东北军主帅,响亮的应承了一声道:“末将用不到晚上去?大概,只需在申时的前后?末将定会已经带着手下的兄弟们,去夺占下连山关的城头。到了那时候,定会将乌兰托娅姑娘也能早一些,及时的救出大牢?弟兄们听我的号令?将身上的重铠都脱解下来,并将之绑捆在马背之上。我等这便抬起云梯,也好让连山关城内的大清国的军校看一看,我东北军的骑兵,可并非只是在马背上可以驰骋天下的?即便是跳下了马,他们那些蛮夷们,也绝对不是我等的对手。今rì若是能在申时得过连山关城?我便将自己的年俸银子全都捐出来,一是给立有军功的弟兄,先来一次封赏。二就是,到时候会给那些战死沙场的弟兄们,将这银子交到其家眷的手中。但是我对诸位讲,这仅仅是我私下里出的银子。与冰雪城的封赏并无冲突之处,领了我这份银子,还可以到冰雪城再领上一份。兄弟们,下马,抬起云梯,随着我贺疯子踏上城头去。”贺疯子喊完了这最后几句话,早已经从马背上翻身跃到地上。

    因贺疯子不惯于身罩重甲,故此再身上仅仅是着了一幅,十分轻便的轻甲。将那口巨剑朝着背后的腰带上一插,俯下身去,就将一副云梯的头给抬了起来。而那些东北军骑兵们,在听了他的军令之后,早已整齐有序的跳下马背。且将身上的重型铠甲全都脱掉,并将其给仔细的绑在马鞍子上。且又将兵刃和弩箭带好在身上,这才各自伸手,抬起地上的一架架的云梯,奔着连山关城下奔了过去。此时后面的火炮,也变得疏落了起来。而这位东北军主帅此时,却是一脸的肃穆神情,跨坐在马身上,死死地盯着,前面那个在其肩头上架扛着云梯,已经奔出一段距离去的,贺疯子的背影。不由在心中也替其担着心,捏着一把冷汗。且默默的在心中,祷告着千万让贺疯子,能顺利的抵达连山关的城头?

第一千一百三十章关山万里不可越,谁能坐对芳菲月

    第一千一百三十章

    眼瞅着贺疯子和其手下的那些东北军校,肩上架扛着云梯,此刻已经奔到了距离连山关城下,还有一百多步左右的时候。却见在那连山关城头上,此时仍然是不见有任何的动静?这让那些,本来已将一颗心吊起多高的东北军校们,无疑也为之大大的松下一口气来。

    那些紧紧地,将自己上半身护在其下的盾牌,也因军校们此刻稍稍的有些松懈,而向着下面滑降了几分。九十步,七十步,五十步,东北军校们到了这个时候,几乎可以在自家心中认定,在前面的这座连山关城头上,并无有多少大清国的八旗军队驻守在这里。否则,岂会眼睁睁的瞅着东北军,离着连山关城下如此的近?

    而贺疯子最初,本还是一手扶着扛在自己肩头上的云梯,一手把持着盾牌,将自己的头脸给用盾牌防护起来。可眼见即将要赶到了连山关的城下,却依旧不见城头上的守军,对此次东北军的进攻做出丝毫地防范和守御?心里头也未免感到有几许的得意,看起来,这一场功劳算是白捡得了。而因嫌那面盾牌拎在手中,多少会让其感到有些笨拙不堪?故此也被他给背到了身后,只是双手扶持着云梯,抓紧速度朝着前面连山关城墙下面奔了过去。

    可就在离着连山关城墙下面,却仅仅还有五十步左右的距离时候?忽然听得城头上响起一连串的火炮声,相继而来的,却是从连山关城头上的每一处垛口处,均shè下一阵紧似一阵的,几乎是遮天蔽rì一般的箭矢来。这一下,顿时便将那些奔在最前面的,且对此并没有丝毫防范的东北军校给纷纷shè倒在地。东北军校对此并无有一丝的防备,当下便在连山关的城下吃了一个暴亏。如此一来,也自然就使东北军前进的步伐,不免稍稍有些变得迟缓下来?而城头上的羽箭到了此时,却是shè的越发的紧密了许多,不时有军校被这凌空而至的羽箭给钉在了地上。

    好在贺疯子所统帅的这一只东北军,做起战来,几乎是和他一模一样。可谓都是不要命的脚sè,一见自己竟然中了,驻守在连成关上面的,那位八旗大将的jiān计。竟使的整只的东北军,因此而陷入了一场泥沼战之中。且前面已然有不少的兄弟,因此而惨死在对方的箭雨之下。后面那些抬着云梯的东北军校,到了此刻,却越发血贯瞳仁,一腔子血气跟着不断地翻卷上来。竟无一个东北军校肯后退半步,人人无不都是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呈现在自己的脸上。在这些东北军的肩头之上,扛着云梯继续朝着城墙下面奔了过去。同时,后面的东北军校已然将手中的盾牌,高高举了起来,护住自己的头胸,悍不畏死的,跟着前面那些抬着云梯的弟兄背后,朝着前面奔了过去。

    而即便是前面,肩头上抬着云梯的东北军校,被城上的羽箭给shè倒余地。后面脚跟脚赶到的东北军校,却是低俯下身,将那架被扔在死人堆中的云梯,重又抬了起来,并将之给举在自己的肩头之上架着。还是义无反顾的,继续朝着城墙的前面奔了过去。贺疯子此刻,早已抬着云梯,奔到了连山关的城墙下面。

    只是等将这云梯架起以后,这位贺大将军的心中本还以为着,这便可踏梯而上?可等看到城头上的情形之后,贺疯子以及站在后面观战的那些人,无不都是对此齐齐吃了一惊?因在古时,所有的城池的高矮,几乎都是相差不太多的,可以说都是照着一定的尺寸,来修建起来的。即便每一座城池在外形之上,以及在开有几处城门上略有些出入?可那也得是根据城内人口的多寡,来制定下来的。或者说,是一早就制定下来,在这座城池可以住下多少户的百姓?以至在将来,又会迁徙到这里多少户百姓进来?可这城墙的高矮,几乎是绝不会加以变更的。这也就使得那些,被用来攻城掠寨的云梯,自然而然的被制作成了一个统一的长短尺寸。且一般对此是绝不会有所变更的,即便是在每一次攻城战后,折损了大批的云梯?可跟着填补上的云梯,却还是一如从前那架云梯一样的尺寸长短。

    而今天,倒是让这些东北军真真正正的开了眼界了?就见那架云梯,被贺疯子给架低在城头上以后,却是离着上面的城垛口明明还差着一大截的距离。一眼望上去,足足的差了足有一人高的距离。而就差这点距离,就足以让东北军无法能顺利的踏上前面这座连山关的城头。

    而此时,大概城头上的守军也发现了这一点?朝着城下所shè下来的羽箭,也竟然开始变得稀疏起来。且可见到不少的守城军校,在城垛口处探出头来,嬉皮笑脸的盯着下面这些,对此简直可谓一筹莫展的东北军校们。且不少的守城军校,对着城下的东北军校或是谩骂不休,亦或是做出种种的羞辱其的动作。

    更有一些守城的大清国的军校,干脆一屁股便坐在了城垛口处,将一双脚搭垂在城墙之上,恣意的来回晃动着。且又朝着城下的人,不时地举起从腰上摘下的水囊,对其轻轻摇晃着,做出敬酒的姿势。以来触怒与对方,也好来看对方的猴戏。而贺疯子到了此时,也才算是弄明白了。连山关这座城池,怪不得会被视作大清国的重型关隘?其虽然是被修建于两座山岭的正中间处,可这并不使其被视作险要关隘的唯一理由?

    最主要的,就是连山关被修建的,较起其余的城池来都要显得高大许多。而这并不仅仅是指城池的宽度,相反却是指城墙的高度。这座连山关城墙修建的,可以说是整个辽东境内第二高的城池。至于第一高的城池,在不远的将来,东北军亦会得知。而那些探马前来,侦缉连山关的情况的时候?

    也并没有在自家身上带着量尺,就光凭借着一双肉眼来看?却又怎么能,看出这座城池较起一般的城池来,会有多高?更或者是有多矮?而就差了这一人多高的距离,以至于使得东北军,只能是望城兴叹,带着满腔子的愤懑徘徊于城下。而坐在城头上的那些,亦或从城头上探出自己的脑袋,朝着下面看着热闹的守城军校们,明显对此显得极为的满意和高兴。而贺疯子看着城头上的那些军校,此时竟然一个个乐得前仰后合的,也就愈发使得其心中郁愤以及?索xìng转过头,对着自己身后的一个军校喝令道:“拿一幅弓箭来?既然我等暂时踏不上城头?却也不能让他等将我东北军,就此给视作一群无能之辈。”随着贺疯子的一声吩咐,早有军校将自家身上所带着的长弓还有羽箭,都给摘取下来,朝着贺峰子的手中便递了过来。这倒令贺疯子见了之后,未免感觉有些怪异?

    因在东北军之中,这种长弓,早已愈发的少见了。可以说,基本上在这些军校的手中所使用的,不是弩箭就是火铳。而似这等单发的弓箭,简直可以说是成为稀罕物了。而此刻,贺峰子也无暇去追问与对方?似这等弓箭又是从哪里得来的?急忙伸手将这副弓箭给接了过来,偷眼朝着城头上觑去一眼?

    忽然一只羽箭劈面而至,贺疯子慌忙将头一偏,就此将这只弩箭给闪了过去。可站在他的身后,正将那副弓箭递到他手中的军校,却是不增躲过这只羽箭?却被这羽箭,立时就给shè在喉咙之上。人也跟着撒手瘫倒在地,脖子轻轻的垂搭下去。贺疯子见了,心中的恼怒自然跟着越发的涨了起来?

    一边躲避开,从城头上所shè下来的,哪一支支得羽箭。一边将箭壶挎在自己的身上,抽出一支羽箭,将箭尾搭在弓弦之上,对准坐在城头上的那个守军,便一松弓弦,那支羽箭,形如疾风电闪一般的迅疾。顷刻间就已经到了那个军校的眼前,可那个军校尚不及反应过来,前心上早已插下一只羽箭,人也跟着折着跟头的坠落城下。而贺疯子手上的那张大弓,却就此不见其在停歇下来?一支支的羽箭,可谓都十分jīng准的shè到了城头上。

    随着一个接着一个的守军,被羽箭给shè中,翻身摔落城下之后。城头上的守军,此刻明显也跟着收敛了许多。竟在不见到有人,肯探头朝着下面望上一眼过来?只是在这期间,贺疯子也需时刻的变幻着自己的方位。以免在为对方弓箭手给shè中?只是,他是shè伤不少城头上的守军,可城下的东北军也跟着伤亡不少。

    而就在贺疯子对于眼前那座连山关,可谓高大非常的城墙,一时之间竟然感到有些无计可施的时候?而他自己似乎也就只能是手中抄着弓箭,并时刻关注着,城头上可是有守城的军校露出头来,自己便可对其来上一箭的时候?身后的那位东北军主帅,却是吩咐一个军校,骑着快马朝着他的军中奔了过来。

第一千一百三十一章无边旌旗秋色里,关上横笛透月寒

    第一千一百三十一章

    等那个军校催马到了贺疯子的身前,却是连马都不曾跳下?只是在马上低俯下身子,对着贺疯子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却见贺疯子的脸上,此时竟然呈现出一丝难以置信的神情来?待听完这军校所讲的这几句话以后,不免又调转过头,朝着城头上望去一眼?紧跟着却又将头给扭转过来。

    低低的声音对那军校吩咐一句道:“本将心中已经是有数了,你这便可回去与主公回禀一声?我贺疯子当初于他所立下的誓约,可还是好使的。若是我贺疯子在天sè黑下来以后,还是无法能踏上城头?甘原命我手下人拎着人头,到大帅的眼前来请罪。”贺疯子说完这最后一句话以后,却是随手就将那副长弓扔在了地上。

    几步就赶到了城墙的下面,伸出双手,照着那位东北军主帅,命人特意告诉他的地方,仔细的来回摸索一番?却终于摸到了一个稍稍鼓起的地方?急忙用力一扳,却见在着云梯一边,竟然出现一道长长地暗槽?而在这暗槽之内,竟然隐藏着一段,一直连到云梯顶端的稍细一些的绳索。

    贺疯子这才知道,原来在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心中,对此事竟然早有对策?将那根绳索提起来,用力朝着下面一拉。却见整架云梯,立刻就被扯得直立在半空之中。同时,又在云梯的另一侧,也摸到了一个暗槽。将其给扣开之后,从里面也掏出一根绳索来。待将这根绳索,用尽气力朝着下面一拉。忽然就听得云梯里面,隐约听得咔嚓一声响动?就见从那家云梯的顶端处,竟然又弹起足有一人多高的梯蹬。

    而这种云梯,竟似几分相似于军中所使用的折梯。只是比起那折梯来,却更为的安全,也更为的好用和合理一些。而这种东西,也是由这位东北军主帅,照着后世的折叠梯子的样子描绘出来。再由军中的那些,以张木匠为代表的工匠们,来将其给逐步的研制出来。即便是有那张草图以为依据,却也是费了不少的功夫和心血?同时在经过了数十遍的被制作出来,却又被立马跟着被拆毁掉之后,最终总算是形成了眼下这个外型。

    而似这等被改装过的云梯,眼下已然遍布全军之内。只是,因起兵的时候过于匆忙一些。而那些东北军将冰雪城内所有的东西,可以说都已装备在整只军队之中。只是在攻打高丽国的时候,因对方的城池都不算十分的高大。自然也就无需要,去在将隐藏起来的,那一人多高的顶梯给抻出来?

    而知道这云梯可以延伸出一大截子的人?除了这位东北军主帅,还有也就是曹文诏和二来曹变蛟这几个人。一是因当时事情紧急,只顾着立即起兵,赶赴高丽国也好将其给彻底推平?自然也就没有将这云梯的事告知与军中所有的人。这才使得贺疯子和其手下的军校,对这云梯的事竟是一无所知?

    使得贺疯子以及手下人,在这连山关城下,白白的着急了大半刻的时辰。贺疯子眼见这云梯,果然就如那位东北军主帅所说的,当真又弹shè出一截子来。一时之间,简直是欣喜若狂。急忙将这个重要的消息,告知与其余的那些东北军校。顷刻间,再连成关的城头处,就已经被架起来足有几十架的,顶端都多出一大截子的云梯。

    而这令城头上的守军见了,自然不由大为的紧张起来。随着贺疯子的一声喝令,东北军校们的嘴中,则是纷纷嗷嗷的叫喊着,形似疯魔一般的,手中举着盾牌和长刀,踏着梯蹬朝着云梯的上端攀援而去。若是此时在城下远处观看,只见无数的身罩灰白sè军衣的东北军校,便似一行行的蚂蚁一般,密密麻麻的沿着云梯,朝着城头上攀登着。而城头上的守军们,只是在见到这云梯竟会再度延长一块的时候,而微微的sāo动了片刻。

    待见到东北军竟是如此不顾生死的?朝着城头上爬了上来。守城的军校们,也在守城的那员大将的一声令下,纷纷伏在城垛口上,伸出刀子,去将捆绑着那些滚木的绳索,就此给一刀斩断。立刻,在东北军们的头上,滚下了无数根滚木下来。不少的东北军校猝不及防,被滚木给砸落到云梯下面。

    而后面跟着登上云梯来的东北军校,急忙将身子紧紧贴在云梯上面,一步一步的朝着上面攀了过去。好不容易,头上的滚木,终于停歇了下来。这无疑也让贺疯子和手下的东北军校们,对此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即便就如贺疯子,方才也险险被几根滚木给砸到头上?更惶论与那些东北军校们。

    贺疯子眼瞅着,自己离着上面的城垛口,也就只有两三步的距离。只需在跨上几步,自己便可翻身越过城头?双脚踏再连成关的城头之上?可以与对方的守城的军校,面对面的展开厮杀。而在不必担忧自己,似此时,会在这云梯上被对方给砸落城下去?到了那个时候,自己恐怕死都不能甘心。

    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就见守城的军校们,将一口接着一口的铁锅,给搬到城垛口处,接着就用力的朝着城下一掀。只见从上头倒浇下许多的,黑sè而又十分粘稠的东西?简直就好似,迎头淋落的黑雨一般。贺疯子见了这种东西之后,心头就是吃了一惊。原来,从城头上所倒下来的东西?就是东北军中所惯常用到的火油。看得出来,对方这是打算以火来止住东北军登上城头?而与此同时,就见从城头上忽然shè下,足有上千支的火箭下去?而那些火箭,急如暴雨一样的,全部都shè到城下一个空无一人的地方?

    这让城下的东北军见了之后,未免感到稍有些怪异?不知道,城上的这些火箭,又缘何会径自往空无一人的地方shè去?可随着从第一根火箭扎进土中的一霎那,就见从地面上,忽然燃起一道,似乎冲天高一般的火墙来。城下的东北军这才恍然大悟起来,原来火箭的作用是为此。

第一千一百三十二章杀气横贯西衡白,目及穷阴北暝玄

    第一千一百三十二章

    而那道火墙,眼看着形成了一个椭圆形状,将城门和绝大部分的城墙,都给包围在其中。自然,也是将以贺疯子为首的,那些已经登上云梯的东北军校,全部都给围裹在里面。使其与后面的,那些被作为依仗的东北军后军之间的联系,也被就此割断。如此一来,前面这些东北军,若是当真出个什么事情?那后面的东北军定是无法能够及时的支援上来,这也就使得贺疯子这支东北军,明显变为一支孤军。

    而此时,已然率部快登到连山关城头上的贺疯子,也早已望到了发生在自己身后的这场变故。晓得自己如今可谓已然是没有了退路,只能是一力的向前。而从对方城头上降落的这一场火油雨,也提醒着贺疯子,在若不能在极短的时辰里,踏上连山关城头?那等着自己和众军校的,将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灾难?

    果然,贺疯子方才把头扭转回来,却见从上面的城垛口处,探出一个军校的大半拉身子来。这倒是没有什么可让人感到惊异的?只是让他感到有些惊恐的,却是在那军校手中拿着一根火把。看其用意?似乎是打算着,准备将那根火把,朝着自己的头上投扔过来的?而此时自己身上多多少少,也被淋上了一些火油。若是一旦被火把给刮擦到一点?那自己也就顿时化为一个火烤活人,而似这等死,可谓照实让人感到十分的不好受。

    贺疯子也不晓得,自己身上哪里来的一股子力气?身子忽然从云梯上拔起,疾速的又朝着上面踏上两步,随即正好到了那个军校的眼前。此时在想将身后的那柄巨剑拔出,似乎也难以赶上对方投下火把的速度?且那把巨剑一时半刻,却也无法能十分利索和容易得被拔出来?却伸双手,在自己的后背抽出两把短剑,两只短剑交叉在一起,对准那个军校的脖颈上,就是一推,接着又是一剪。那个守城的军校不曾料到贺疯子的身法,竟然如此快捷?

    手中的火把,尚不及被投到对方的头上?就感觉自己的脖颈处一阵痛感袭来,双手不由自主的,就向自己的脖子上的那处伤口捂了上去?而此时贺疯子已然纵身跃到了城垛口上,随着便翻身跃入连山关城头上。却见眼前有几个守城的军校,各自抄持着手中的长刀,奔着自己就紧逼过来?

    而就见有一个守城的军校,却将手中的火把极快的,便触到一个刚刚踏上连山关城头的东北军的身上。立时,一股难以被扑熄的火焰,顿时便从其身上冒了出来。而那个军校仰身,尖声惨叫着就此折下连山关城头。此时,又有一个东北军校正在城垛口处露出头来?而那个先头,用火把将一个东北军校身上的火油,给引燃起来的守城军校,却又举起火把,对准对方的头顶,便就狠狠砸落下去。

    贺疯子此时也无暇多想?颠了颠手中的一把短剑,猛地便朝着那个守城的军校身上,就疾速的飞甩了出去。不等火把落在,那个在城头上露出头来的,东北军的头顶之上?短剑却恰好正插进,那个守城军校的脖子上。顿时手一松,火把折着跟头的坠落城下,而那个守城的军校,也跟着翻身掉下城头。

    等第一支的短剑,被贺疯子给飞甩出去以后,第二支的短剑,也同时飞向另一边?正好扎进一个守城军校的前心,而这个守城军校刚一栽倒在地,云梯上的东北军校,便已然顺着城垛口翻身跳到城头。手里抄着长刀和盾牌,就与那些已经欺近到自己身前的守城军校厮杀到一处。

    贺疯子也趁势拔出背上的巨剑,巨剑在城头上挥舞起来之后,慢慢地变成一个光圈,将贺疯子给维护在其中。也立时将守城军校给活活逼退了七八步远。这也给那些正从云梯上,再往城头上爬的东北军校,创造了一个良好的机会。随着东北军校越来越多的,登上了连山关的城头上。连山关城头上的守军们,却也无可奈何的,被东北军给一步步的朝着马道上给逼退着。只是令贺疯子和一些东北军校深感怪异的地方?却是在连山关城头的城垛口处,竟然摆放了一排排的,上面盖着铁盖子的黄釉sè的大缸?看那每一口大缸的体积,都足可以装下两到三个人。真是不晓得,在这些大缸里,到底所装盛的是什么东西?若是依着贺疯子的想法,自然是装盛一些,用来把守城池的东西。例如,那种方才淋浇到自己和东北军校身上的那些火油?更或是,一些别的能用来守住城池的东西?例如说人的粪尿等物。只是眼下还无暇去对这些大缸探个究竟去?因那些看守连山关城头的八旗守军,正被东北军给一步步的,逼到了马道上面。

    虽然敌兵被自己这些人给一直这么压着打,让这位东北军的主将心头,多少也能为此而高兴一些。只是,身后竟然无有援兵跟着登临到城头上?光凭借着这些,登上城头的几百名东北军校的力量,似乎不太可能,去将这座城头给彻底的攻占下来?并还能将其给死死的把守住,等待后面的东北军的援兵跟着上来?可眼前,好在能把这些守城的八旗军,竟然给一直逼退到了马道上面。让那位东北军主将贺疯子,倒也能稍稍的松下一口气来。只是在心里不住的琢磨着?如何能在将眼前这幅场面给多来维持一会?只要援兵到了?自己也就等于是立下首功一件。只是贺疯子却不曾注意到,在他和其手下的这些东北军校的背后,却是发生了一些事情?只见那些黄釉sè的大缸上的铁盖子,一个接着一个被从里面推了开去。随着,就见从里面轻手轻脚的,走出不少的守城军校来。且在不少的守城军校的手中,都平端着一把,并不算是十分jīng良的弩弓。而这些弩弓无一例外的,全都指向了贺疯子等人的后背。

第一千一百三十三章坐看秋风入连关,朔云弯月满山梁

    第一千一百三十三章

    “将军小心身后。”一个东北军校偶然回过头,朝着自己的身后撇去一眼,却是忽然发现在自己这些人的背后,不知在何时?竟然站了足有一长排的,手中或是持着弩弓,或者是紧紧握着一柄单刀的连山关内的守军,且一个个已将各自手中的弩弓,全都对准了自己这群,眼下似乎已占尽了上风的东北军的身上。这才对着那位,仍然正持着手中的巨剑,再马道之上到处追杀着连山关守军的贺疯子高喝一声。

    贺疯子听见了手下的军校,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声,心中不由自主地,就跟着打了一个哆嗦。心中暗自思付道,怪不得,自己带着手下的这些东北军校,竟会如此轻松容易的便攻上了连山关的城头?原来竟是对方有意而为之的。再将一个守城的八旗军校,拦腰一剑斩作两截之后,连被迸溅在脸上的血迹,都顾不上去擦抹一下?急忙转过身朝着身后望去,果然和自己手下军校方才所说的话,是一点都不相差。

    在城墙的垛口跟前,站了一长溜得,手中持着简易弩弓的守城军校。瞧眼前这付形势,对方明显是已把自己这些人的退路给彻底的截断。如今自己连带着手下的这些弟兄们,已经变为一支真正的,深入敌军队伍里来的孤军。或者说是身陷敌军的包围圈中的孤军,倒与眼前此情此景,似乎更为的贴切一些。

    只是这么多的守城军校,却又是能从何处突然钻出来的呢?看在这城头上,简直是一眼便可望到头。而除了那一间城门楼,似可藏下一些军校?只是,站在这城门楼的外面,便可望到里面是一个什么情况。如要果真藏下一些军校?也绝对瞒不过自己的双眼去。可看这城头之上,也并无一个可以容纳这么许多军校的藏兵洞?待贺疯子的眼睛,扫过了那些被摆放在城垛口下的,一口口黄釉sè的大缸上之时,以及那些被胡乱的丢弃于地上的铁盖子,心中这才恍然大悟起来。原来,这些守军当时,就隐藏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那一口口的大缸之内。

    看起来,自己这一次亏吃的,可照实有些大了?很有可能,兴许还会将自己这条xìng命给赔了进去?只是如今在若想后悔?似乎也是晚了。贺疯子把牙紧紧地咬了咬,直起脖子,朝着城下远处望了一眼。只望得到远处云旗漫卷,和时不时由铁枪头上所闪shè出的寒光之外,余者却再也看不到什么?

    贺疯子默默的在心中,对着城下的那位东北军主帅说了一句道:‘城主,你我如今看起来,也只好是来生再见了?’旋即,转过身朝着身旁的军校们喝令一句道:“诸位弟兄,看起来今天我贺疯子和诸位兄弟已然是无路可退了?如要后退,最终亦是难免于一死,前进固然亦是死,可还能保全我等的名节,让我等的家眷,将来也可受到冰雪城不错的照顾。弟兄们,将各自身上所带着的神雷,也都及早的准备好了。只待万一真的到了,事不可为之时?也决不可被这些八旗守军捉了俘虏?你我多少也要拉他几个垫背的。誓为冰雪城决战到死。”贺疯子说完这一番话,最后忽然厉声喝了一句。

    城头上的这群,已经身陷敌方包围之中的东北军校,也纷纷跟着高声合了一句道。且纷纷伸出手,摸出藏在自己身上的哪一颗,既可以说是用来保命的神雷,也可以说在实不可解之时?以全自己忠义之名的神雷。军校们无不都是双目瞪圆,只待一声令下,便可奔到那些守军的面前,好与其同归于尽?

    只是在这时,忽然听到有人,对着这些东北军高声劝说道:“对面的那位东北军将军,好死倒不如赖活着?听我一声劝告,及早的放下手中的兵刃?莫要再做无谓的抵抗。给自己留有一条退路可走,此方才是明智之举。本将乃是八旗的汉军都统尚可进是也,在贝勒爷的面前,也是能说得上话的?只要你肯丢下手中的兵刃?本都统定会在贝勒爷的面前,去费些唇舌与你讨一个出身如何?”听声音,似乎此人离着这里并不算是很远?

    贺疯子听了之后,猛地朝着地上,呸的一声吐了一口。同时抬起头,朝着围在自己周围的这些八旗守军里面,不住的来回扫视着。却见再马道上,站着有一大群的人。而在这群人的正中间,站着一个,身上穿着一身不错的jīng铁铠甲,头戴一顶素sè头盔,手中握持着一把平淡无奇宝剑的大将。冲着此人的穿着打扮上来看,大概应该就是方才朝着自己喊话的尚可进了。看得出来,对方是打算,最好是能将自己给生擒活捉住了?

    贺疯子的心中,不由忽然灵机一动?不免暗中思索着,若是能把这神雷给投掷过去?将那个大将给他当场炸死?这群守城的军校自然也就会跟着不战自乱起来?如此一来,自己的围也就算被解开了?只是从自己所站的地方,到他所站着的那个,地处于马道的下风口的地方,差了足有几丈地之远的距离。即便是自己可以借助于,现在所站的地方较高的优势?却也无法能将手中的神雷,给顺利的投掷到对方的脚下去?

    更何况,在那个尚可进的身前左右,围了足有三四层的守城军校。或者说是替他遮挡弩箭和各种突袭的人肉盾牌,自己这神雷,就即便是能被投到离着他不远的地方?可也绝对是炸不到他。只得将这个明显极为诱人的念头,给他狠狠压制下去。同时朝着周围又打量打量,想要看看,可是否还会有旁的路可走?

    可就见在自己的背后,那群方才刚冒出来的守城军校,早已将那个城垛口给遮挡得死死的,看起来这一条路,是决计无法可走通的了?再瞅一眼,站在马道上的那些守城军校,手中倒是并不见握有弩箭,这等远程制敌利器。且自己若是朝着城下冲杀?兴许还会让对方再不及防备的情况下,对此一时措手不及,从而让自己这些人能冲到城下?虽然在这期间,也会有不少的东北军校倒在这条马道上?可多少也会有一部分的军校冲杀到城下?

    而只要等自己冲到了城下,寻到了那个控制着千斤闸的机关?就可以将千斤闸给他打开,同时跟着再设法打开城门?也就可以让城外的援军杀入连山关城内??这样一来,这些战死在连山关城头的东北军校,才不枉白白的战死在这里。贺疯子的主意刚刚拿定下来,却忽然又听着那个尚可进冷笑一声。

    却又接着对其开口言道:“我说对面的那位东北军将军?你可是想明白了否?还是打算着,要趁着我等不加防备?从这条马道之上,去杀出一条血路,也好下城将那个千斤闸给设法打开?再来将城外的援兵给放入城内?若是你这般筹谋的?本将还是劝你打消此念方好,你毕竟不晓得,我城下究竟有多少个军校,正在等着你呢?与其去拼一把,最终惨烈的战死在城下?倒还莫不如,就此放下手中的兵刃,也好讨一个前程在身,来得实在一些?”听对面这个尚可进所言,似乎贺疯子此时已经是走投无路?除了放下兵刃朝着对方请降,亦只有战死在城头或是城下,这一条路好走。

    而就在贺疯子正待要传下军令,令手下军校朝着马道上突围的时候?忽听得站在马道上的尚可进,突然传下军令道:“放箭”。这一句放箭的军令,可照实出乎贺疯子以及手下军校的意料之外。本来,还以为对方还打算,要对着自己再来劝说几番的?可却万万不增想到,尚可进竟忽然就变了脸?

    随着这个军令的传下,身后的那些守城军校手上的弩箭上的扳机,被一齐给扣扳了下去。城头上立时响起,密如急雨似的嗤嗤声。而那些站在,离着城头处不算甚远的东北军校,顷刻间就倒下几十个在地上。也有不少的东北军校,急忙拔脚便朝着贺疯子的身前奔了过来,想要以着自己的血肉之躯,来挡住那些朝着贺疯子身上shè过来的弩箭?而对方手中的弩箭,虽仅仅是每一次,仅能释放出一支弩箭来。

    可架不住对方的轮番shè击,一波守城军校手中的弩箭刚自停歇下来,那些守城军校开始重新为其装填上新的弩箭上去。而另一波守城军校手中的弩箭,却跟着朝着这些东北军校的身上疾速的散shè了过来。贺疯子和手下的军校们,一边拨打着凌空所shè过来的弩箭,一边朝着马道上扑奔过去。

    而与此同时,却有几十名的东北军校,霍然转过身,径自朝着城垛口方向赶了过来?这倒让这些,镇守在连山关的守军对此深感惊异?而那些站在城垛口跟前,将东北军的退路给切断了的守军,急忙将手中的弩箭调转方向,对准这些,打算朝着自己这面奔过来的东北军校身上就此shè了过去。

第一千一百三十四章玉匣锁龙鳞甲冷,金铃衬鹘羽毛寒

    第一千一百三十四章

    只是虽然这些人当中,有不少个人被对方一箭给shè翻在地,却仍旧是挣扎着,极力地将身子支撑起来,扬手朝着城头上的守军面前,投出一个接着一个的,黑乎乎的东西来。随着轰隆声的响起,站在城垛口跟前的这些连山关守军,被这神雷的爆炸给崩飞出去,有的越过城垛口直接摔到城下,有的则是被炸的飞出几米远的距离。

    这样一来,连山关的这群守军,顿时不由自主地就变得混乱了起来。人人各自找寻着,可以躲避对方神雷的护身之所?有不少的军校,一眼瞄见了,那些个自己方才从里面出来的黄釉sè的大缸。一时无不是喜出望外的,来不及多想想,急忙抬腿就迈了进去,却仅仅露出一个头顶,和一只握持着弩箭的手臂。

    至于其整个身子,却全都猫进大缸之内。而贺疯子这些人所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眼见身后的弩箭,一时变得有些稀疏起来。贺疯子一声怒吼,直接便从城头上,蹿越到了身下的那条马道上面。巨剑起处,将一个迎面而来的守军给拦腰斩断。巨剑接着横着便是一扫,却将一个守军连带其手中的单刀,一同给扫落到马道的下面。

    而站在马道上的守军,自是不甘示弱的,在那个尚可进的指挥之下,纷纷朝着贺疯子,以及方才跳下来的,这些东北军校跟前围拢了过来。此时,双方的神雷和弩箭,一时全无丝毫的作用。且因为双方离得较近,可谓是短兵相接,一些招式已都全然用不上,只能是以命相搏。

    而此刻,站在连山关城下的,以这位东北军主帅唐枫为首的东北军的弟兄们。虽然是隔着那道长长地,火苗子显得一时竟是十分凶猛的火墙,看到贺疯子终于登上了连山关的城头,一时众人心中,总算是稍稍松下一口气来。因为都晓得,贺疯子乃是一个十分勇猛的将领,只要他能一脚踏上城头,接下来的事情也应该变得十分的简单?却不增想到,众人足足的在城下等了有小半天的时辰。也并不增见到城头上,有任何的消息被传递下来?或者是出现任何的变故?至于横挡在连山关城门前的,那个号称千斤闸的闸门,也并不见有人将其给升起来?

    而这也自然就无法,让这位东北军主帅去喝令与全军,去对眼前这座连山关发起总攻?以期能早点攻下连山关?也好能早一rì的将乌兰托娅给搭救出来。眼瞅着,这头上的天sè,似乎是要到了酉时?除了最初尚可听到,从城头之上传下来的,极为微弱的厮杀声。眼下,城头上却是显得有些过于静寂一些?

    静得让城下的东北军心中,未免都感到有些不寒而栗起来?替那贺疯子捏着一把的冷汗,唯恐与他在城头上,再出个什么不测之事?那对于东北军而言,绝对会是一个特别大的损失。只是也不能,就这么一直等到天sè彻底的黑下来?而后,也就只能是撤兵回返大营之内?明rì一早,再来接着攻打连山关城?

    可若是那样一来,就恐怕贺疯子的这一条xìng命,却也就要丢在了连山关城头之上?让这位东北军主帅全没有想过的,就是这座连山关,竟然让自己感到如此的棘手。若是放在那些高丽国境内的城池上?贺疯子带着人马,只需在城头上面,似方才那样一走一过,城池也就归了东北军麾下所有。

    看起来,这个新尽投效到八旗麾下的尚可进,虽然是没有尚可喜的名头那般得响亮?可也却不是一个白给之辈。自己当时倒是有些小看他了?这才让贺疯子孤身赴险地,若当真要说起来,这都是自己的过错。要是曹氏叔侄有一个人,能在自己的身边跟着?也绝对不会让自己如此草率的,派出贺疯子去进攻连山关的城头。都会要在事先,去命人想方设法的摸清对方的虚实?而后才会根据所得回来的情报?在作出或是派兵,或是别的什么决策出来?

    一想到贺疯子此时生死不知,这位东北军中主帅的心中,此刻就似如油烹一般的难熬。猛地转过头,朝着身后的二来和额亦都吩咐了一句道:“额亦都,二来,看起来我等都绝不能,在这城下再似如此静静的候着?眼下城头上的贺疯子可谓是命悬一线?在若不派出人马前去搭救与他?就恐怕在今rì的rì落之后,贺疯子的人头,却也要跟着被对方给挑在了连山关城头上的那根旗杆之上?额亦都你与我挑拣出一些,善于攻城的军校来?二来,你也与本城主选拔出一些人?再有,要与我多找一些厚厚的毡毯之物?也好将其披在身上,闯过那道火墙?”说完这几句话以后,这位冰雪城主却又抬起头来,朝着那道环形的火墙扫视了一眼过去。却见那道火墙,竟然还没有一丝要衰弱的样子?

    相反,在那道环形的火墙里,也不晓得是被放置了何物?却是越燃烧,似乎越是变得十分的旺盛?突突的火苗子,在半空之中不住的吞吐着。虽然离着尚远一些,却也让人似乎感到了一波接着一波得灼人的热浪,正朝着东北军这面滚滚而来。光看这到火墙,就让人无法得以顺利的通过?

    在听这位东北军主帅,竟然对着二人开口讲,他打算着突破火墙?也好带着人赶赴连山关的城头,去搭救贺疯子的这么一句话的时候,无论是二来还是额亦都,听了之后,都是边摇着头,边开口对其极力的反对着。只是任由这二人,如何的来解劝与这位冰雪城主,告诉他贺疯子绝对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况且,依仗着贺疯子本人的武勇,一般的人也休想能把他给困住?更谈不上,还能将他给生擒活捉住?即便尚可进在城头上设下一支伏兵,以用来对付贺疯子?那贺疯子就此不再带着人朝着城内进攻,而是翻身顺着云梯退回到城外来?想来依着贺疯子来讲,也应该绝对不会是什么难事的?

第一千一百三十五章战苦身多旧箭瘢,白马骑来月在鞍

    第一千一百三十五章

    等两个人将一切所能说的话,都与这位冰雪城主说的透透的之后。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沉吟片刻,方才开口对其二人言道:“如今,就恐怕在这连山关的城头上,并非是我等所想象的那副样子?若是贺疯子果然能顺利的拿下连山关城?那此时,横在城门前的那道千斤闸,也早已经被收了回去?或者,贺疯子如见事亦不可为?也应该早已退到城下。只是目前这两点,我等都没有见到?那也足以证明,贺疯子已然是中了对方的埋伏?此时正值其xìng命攸关之际,若再不发兵出去搭救于他?我就怕在下一刻,我等必会见到,所不愿意见到的场面?都莫要在此啰嗦了,二来额亦都,只需听我军令调度即可,莫要在此迟延?”只见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话一说完,脸sè忽然变得有些yīn沉下来?

    二来和额亦都还真不曾看到过,这位冰雪城主为了手下的大将情急至此?一时也不敢,再来对其过多的解劝什么?只好是领了他的军令下去,功夫不大,二将各自上来交令与这位东北军主帅的面前。额亦都在他自己的蒙古军校里,给其挑选出三百名jīng善于骑shè的军校。而在这些人的身上,并不仅仅是带着东北军中的那种连发弩箭?更为古怪的,却还是带着蒙古骑兵专用的那种大弓,这倒令这位东北军主帅见了,不免稍有些惊异。

    而二来这面也为这位冰雪城主挑选出来,足有二百多名的攀登城墙的好手。同时将那些避火之物,也替其都给准备停当。二人还打算,再来劝说与这位冰雪城主几句?却见骑在马上朝着二人一摆手,笑着对二人言道:“你二人也就莫要再费这唇舌来劝说与我了?若是我不曾猜错?城上的那尚可进,定是不会料到我竟然会穿过火墙?而后强攻他的城头?且他的手下军校,也决计不会很多?否则又岂会出此计策,将我军困于城头,不过是打算一点点的消磨与我军罢了。额亦都,待我和二来登上连山关的城头以后?你只可领着人马在此静候,绝对不可轻易进攻与连山关。一直等到曹将军他们到来,再将此事与他详细讲述一番?并要听他的节令。”这位东北军主帅话音方落,便俯下身在一个军校的手中接过一袭帐帘。随后再也不多说半句话,立时便催马冲了出去,直朝着前面的那道火墙奔去。

    二来也急忙朝着那些被挑选出来的军校,全都给招呼一声,一边催促着众人,催马紧紧跟随上去?一边让其中的一些军校,将那些避火之物,便在马上给众人分了出去。而此时的唐枫已经离着火墙不远,唯恐与自己坐下的大黑马,在要见了前面的火墙之后,因此而心生出一股子胆怯之意?

    急忙将那个厚实的布幔遮盖到自己的身上,同时将战马的双眼也给稍稍的遮掩上,只是崔赶着坐骑,朝着火墙跟前急促的奔驰过去。再临要踏进这道热浪袭人的火墙之时,这位东北军主帅慌忙将整具身子,都紧紧地低伏在马背之上。只是一力的催促着身下的大黑马,盼着它能够快些通过面前的火墙?

    忽然,大黑马腾起双蹄,战马似乎在空中飞了起来?一闪即过,从火墙中间,可谓毫发无损的便穿了过去。随在其身后的二来和那些东北军军校以及特战队校尉们,亦是紧随起身后,各自纷纷催马穿过这宽厚的火墙。到了连山关的城墙下面,众人这才将坐骑各自带住,和那位东北军主帅一同抬起头,朝着城上打量一回?

    而立马与火墙另一面的额亦都,此刻却将心给提到了嗓子眼处?紧张万分的,朝着那道火墙的对面极力的窥望着?想要透过那道火墙,看到那位东北军主帅还有二来,以及身旁的这些蒙古军校们,是否都安然无恙的穿过了这火海?以及,是否可以顺利的登上连山关的城头?

    而等这位东北军主帅带住马缰绳以后,却见在城墙的下面,依旧竖立着东北军的那些架特殊的云梯。心头不免就是一阵大喜过望,本来再临要冲过火墙之前?他的心中,还对这些云梯做过种种的猜测?可无论哪一种猜测,都是认定了,城头上的那些守城的军校,是万万绝对不会,将这些云梯给保留下来的?一就是把这些云梯给以火焚烧掉,以绝了东北军前来攻城的念头。第二,就是把这些云梯设法给弄进城内?以作自己将来所用。可眼下看这些驾云梯,可谓都好好的竖立在城下。明显可见,是城头上的守军们,或者可能是认为东北军绝对不会,冒着xìng命之忧而穿过火墙的?故此,才省了自己的麻烦,将这些云梯都给留在了原处。而另一点,就是贺疯子已经和城内的守军打成了一团?使得连山关城内的这些守军们,已经是无暇旁顾别的?只是与贺疯子兀自死死的缠斗不休?

    这才将这些云梯得以被保存下来。而目前无论是哪一点?对于这位东北军主帅而言,都是不必细去加考虑的。唐枫催着大黑马一直奔到了云梯的下端之后,忽然在战马上慢慢地站了起来,只是手扶着战马的丝缰,让自己的战马逐渐去靠到云梯的旁边。眼瞅着,自己此刻已经离着云梯不算是很远?目测与其之间的距离,应该是两米左右的长短距离?就见这位东北军主帅猛地从马背上一跃而起,身子径自朝着那架云梯的上面,就此凌空扑了过去。而二来等人此刻,也都纷纷抵达到了云梯的脚下。亦是不跳下马背,跟着从马上站立起来,将自己的身子朝着云梯上面扑奔过去?二来眼见这位冰雪城主的身子,猛然一下便狠狠砸到了云梯的面上,身子随着向下一滑?

    可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早已将自己的双手伸了出去?一把将云梯的一根梯登,便给紧紧抓在手中。身子亦是跟着吊悬在半空之中,在轻轻地晃动了两下之后,早已将双脚踏到底下的梯凳上面。只是待自己的身子,刚一稍稍稳定了下来,人便立即跟着,朝着云梯的上面登攀而去。

第一千一百三十六章鸣鸡已报关山晓,来雁遥传沙塞寒

    第一千一百三十六章

    而第二个将自己的身子吊挂到云梯上的人,便是那位东北军特战队的首领二来,一只单臂紧紧吊在云梯的凳梁之上,一只脚也刚刚搭到梯凳的边沿,身子也尚不曾被平稳下来?却将另一只手,早已伸到头顶的那根梯梁上,用力的将自己身躯朝着上方提升上去。

    就在唐枫和二来踏着云梯凳,一步接着一步,身法极快的朝着连山关的城头上攀援上去的时候?那些紧紧跟随在二人背后,穿过那道火墙的东北军校,以及绝大部分的特战队校尉们,也早已顺着云梯的底部爬

    了上来。只是,特战队校尉们爬得,还是较起那些寻常的东北军校来,要显得快上许多。

    如今,若是在城下望去,即将登上连山城头的那些人,基本上都是那些,身上背着弩箭亦或是火铳的,以及一把即弯又长的,经过特殊的jīng铁和技法所锻造出来的长刀,经过特殊训练的特战队的校尉们。毕竟特战队的校尉们所受过的训练,非是那些平常的东北军校所能相比的。尤其是对于这种翻墙越岭之术,更是如同家常便饭一般。一个个身形似如猿猴一般的灵巧之极,身子只是在这云梯上晃了几晃,便已经到了云梯的顶端。

    而那位东北军主帅一只脚,刚刚踏到连山关的城垛口上?却是先一眼就瞅见了,摆在连山关城垛口后面的,这一长溜得黄釉sè的大缸。且见有不少的,没有扣上顶盖的大缸之内,都躲藏着一个或是两个人。且在这些人的手中,极大多数都握持着一把可谓十分简陋的弩弓。

    而也有一小部分的缸口上,被扣着一个,似乎是由生铁铸成的盖子?只是这些铁盖子,也都是被人从里面给支掀了起来。可以看得到,从每一口的缸内,均是探出一把或是几把的,闪shè出寒光得刀身,并且都是微微的探出一截子来。从眼前的这幅场景上,他便可以猜的出来。贺疯子定是在方才登上城头之后,对于眼前这些口摆在他眼皮子底下的大缸并不增注意到。这才使得他中了对方的诡计?而最终因为无法突破对方的弓箭?才迫不得已转身朝着城下杀去?只是如果要是这样一来,贺疯子恐怕已经彻彻底底的,踏进对方的埋伏之内。

    因为无论是谁,在自己不增携带有盾牌,且又是刚刚到了一处,自己还并不算是很熟悉的地方?身后在突然冒出这么多的弓箭手来,那么摆在他面前的,可谓唯一的一条生路,就是极快的让自己杀到对方的城下去?毕竟杀到了城下之后,还可以托借与对方城内的大街小巷,可以让自己和对方游斗的时辰,大大的延长。也可以让自己隐没于对方城内的百姓人群之内,借此兴许还有可能,把水搅浑,趁着城内一片混乱之际,而摸到对方的城门口?而换句话来说,就是以对方的百姓,来给自己充当一个活的掩体。只是如此一来,若是换上一个嗜杀的主帅镇守在连山关城内?

    那城内的百姓的死活,根本便不会被放在他的眼中。其只是一意要将闯入城内的这些东北军给全部剿杀干净,至于万一要是伤了百姓?其也有托词,还很有可能将这笔账给记在了东北军队的头上?或许,更为直截了当一些,就是把这群百姓的人头也拿去,冒充被其杀死的东北军校,已去请功讨赏。

    只是这些设想,都得是镇守在连山关的主将,根本就不增料到贺疯子会孤注一掷?竟然带着其麾下的东北军,不顾生死的悍然杀到对方的城下?如此一来,才能侥幸暂时躲开对方的剿杀?可若是看对方布下这些口黄釉sè的大缸在这城头之上,岂又会有料不到贺疯子去兵行险招?

    而且,站在城头上,朝着城下望去,并不见有任何打斗的迹象?连厮杀声也并无一丝一毫?令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心头,不由升起一丝不安的情绪?却伸出手,在自己的兜囊之内摸出一个神雷。待将引线扯开之后,又稍稍的等了几个呼息之间,自己心头约摸着,离着爆炸的时辰亦是不算太远?

    这才从城垛上一跃而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那枚神雷给投入到大缸之内。随即,抄起地上的那个铁盖子,就将其给盖在黄sè的大缸口上。且用力的朝下死死的摁着,而躲在大缸里面的人,此刻明显已经慌了头?最初还推了几下铁盖?后来却是极力地想要将另一个人给压在自己的身下?

    想让对方来替自己抵挡一下,以求能让自己逃过这劫难?而这位东北军主帅也早已跳的远远地,朝着刚刚站到城垛口上的二来等人吩咐道:“二来,告诉兄弟们一声,将神雷都准备妥当了?将那些口摆在城垛口跟前的大缸都与我给炸了,即便炸不了许多?也莫要让那些镇守连山关的守军,再从大缸里面逃出去?”一句话吩咐完了之后,就见这位东北军主帅,将赤霄剑拔出来,将其拎在手中,这便打算朝着马道上跃下?

    二来听了之后,急忙转身喝令手下的特战队校尉们,将神雷都各自准备好了。几乎是一起将神雷的引线给扯开,随着跃到大缸跟前,一抖手,神雷便已落入缸内。而躲在大缸里面的守军,眼见一物冒着火花,被投了进来,心知不好,一时未免显得有些惊慌失措的,急忙四处去摸索那枚,被投进大缸里面来的神雷。却一时半刻又上哪里摸去?而那些特战队校尉们,却在投完一枚神雷之后,绝不停留半分,沿着摆在城垛口的大缸,一一的朝着里面投放着神雷。也有一些守军,身子显得十分的灵巧,一见势头不妙,急忙从缸内跳出来。

    却不提防,那些东北军特战队校尉们,一手握持着一枚神雷,另一支手中,却是握着一把连发弩弓。一见有守城的军校,从大缸之内蹿越出来?随手便是一支弩箭shè了过去。而那守军的一条腿,却刚刚迈出大缸外面?另一条腿尚不增来得及拔出来?却被一弩箭shè倒,身子便又软软的,倒在黄釉sè的大缸之内。随之而起的,却是一声震耳yù聋的爆炸声响起在城头,而随着爆炸声,无数的黄sè大缸的碎瓷片,被嘣炸得四处飞溅。

    而那些东北军特战队校尉们,早已在爆炸之前躲闪在一旁。摆放在城头上的,那些口黄釉sè的大缸,一个接着一个的,陆续在城头上炸裂开来。其中,间杂着一团团的血肉模糊的肢体,早已分辨不出来,这些伴随着碎瓷片,散落在城头上的血肉块子,究竟又是人身体上的那一处部位?

    只是,登上城头的,这些东北军特战队校尉的人数,较起守城的军校和那些大缸来?还是相差很多,自然也就无法,能去及时地将摆放在城头上的那些口黄釉sè的大缸都给他炸碎?也顺便将窝藏在里面的守城军校,全部都给连带着解决掉他?即便就有连发的弩箭可用,这些校尉们却一时也顾不上那么许多?

    毕竟此次登城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能把贺疯子给顺利的搭救出去?至于破城和追杀这些守城的军校的事情?全不放在这些特战校尉心中。而就在绝大多数的东北军校,此刻已然全都登上连山关的城头上以后。忽然,便见从马道上奔来了一支守城的军校。只是不增在这些人当中,看到有对方主将的身影?

    无形之中,也就破坏了这位东北军主帅的第二个计划?方才临要登上连山关城头之前,唐枫在自己的心里头也就筹划过?若是能被自己给逮到一个难得的时机?就将那个镇守在连山关城内的尚可进给他一弩shè杀掉?如此一来,多少也能使得守城的军校们乱上好一阵子?而城下的东北军,也就可以趁此机遇,踏上连山关的城头。

    只是自己本都打算好了的事情,如今看起来,却又不得不做些少许的变更?眼瞅着大股的守城军队,正在朝着连山关的城头上推压过来。眼前,势必又要陷入一场,一时难以分出高低的厮杀。而自己若是一旦被牵扯到里面?那就更是无法能把贺疯子给及时地搭救出来?

    想到这里,唐枫急忙朝着二来高声吩咐一句道:“二来,你且带着这些人,将这些连山关的守军,给我拖死在此地?我带着一些特战队的兄弟,去探访一下贺疯子的下落去?如果要是有可能?我就将那个尚可进的人头,也给他一起捎带着走?”说完之后,招呼起来十几个特战队校尉。

    众人将迎面赶过来的十几个守军,乱刀劈倒在地,踏过这些人的尸体,朝着城门楼的对面疾奔了过去?因这城头上的马道,一般说来都是要修建两条。为的就是,在敌军大举进攻之时,城下的军校也好能分成两面,能够快些奔到城头上来?也好能把敌军给彻底的挡在城头下,就即便是冲上了城头?依仗与自己守军的人多势众,也足可以将对方给重新的赶到城下。而现在,这位东北军主帅就是想,从另一条马道下去?

第一千一百三十七章胡尘一起乱天下,何处春风无别离

    第一千一百三十七章

    二来此时,与这位东北军主帅之间,还间隔着十七八个,刚刚奔上城头的守城军校。其正带领着一群,也是刚刚踏上城头的东北军校,周旋在这些守城军校的周围,与其殊死的搏杀着。而那些校尉们,也是掺杂在东北军校之中,带头杀向那群正从马道上,奔上城头来的守城军校中间。

    虽然城头上喊杀声震天,二来却依然十分清楚的,听到了这位东北军主帅朝着他所喊出的话。急忙也高声回应了一句道:“城主,你且自带领着一些兄弟,去设法将贺疯子给救出来,方才是我等此行唯一要做的正事?莫要在此处过于耽搁了?末将和弟兄们足以挡住这些杀才?”说完之后,却是带着一群东北军校,以及特战队校尉将这些冲到城头上的守军,全部都给死死的挡了下来。此刻的连山关城头上,双方军校都早已陷入到无休无止的血战之中。天上的rì头逐渐偏西,残阳夕照之下,越发使得每一个人的面上都显得红彤彤的。

    而这边的东北军主帅,带着手下的军校奔到了另一边的城墙之后,却被眼前情景一时给惊呆住?原来,这座连山关仅仅才修建了一条马道。即便是打算从这城墙上下去?可校尉们却是并不曾将绳索带在自己的身上,自然也就无法能从这么即显得十分高大,却又带着一些陡峭的城墙上下去?

    眼见这条路明显已经是走不通了,只得带着手下人回过身,又朝着所来的方向奔了过去。可等他刚刚经过城门楼的隔门跟前?却见离着自己眼前不远处的一扇隔门,被人给从里面推开。只见一个守城军校的身影,出现在隔门之内?只是那军校的举止令人看上去,颇让人对其感到有些惊异?

    只见其并不迈步走出隔门?而对眼前的那场厮杀,竟似熟若无睹一般?却仅仅是朝着人群之内,不住的来回张望着?也不晓得他又是在看什么?或者是在找寻什么?而也正是因见到这个守城军校的此番举止,稍显怪诞之极,倒是将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好奇之心给引发起来。

    索xìng带着手下的校尉们,几步便冲到了,眼下离着这个守城军校仅有几步远的距离。正待要将隔门推开,在将这个军校给捉住?而那个守城的军校,竟似也听到了,从其身后传出的,那一阵略显凌乱的脚步声?慌忙回过头,朝着背后扫瞄一眼过来。却恰恰和这位东北军主帅对上一眼,面上不由浮现出一层,似乎惊讶以及的神情?慌忙转身就奔进城门楼之内,他的此番举动,却将后面的那位东北军主帅,给逗得有些哭笑不得。

    似眼前的这座城门楼,其中又会有多大点的地方?可以让人既能躲在其中,却又不被外面的人给发现?唐枫两三步,也就跟着追赶到了隔门的跟前。猛然将隔门给拽开,身子却也急忙跟着闪到了一旁,以防备对方万一在里面,正在准备以弓箭来对着自己偷袭。只是,却是什么都不增发生?

    更令这位东北军主帅,还有跟随在其身后,正都分别走入城门楼里来的,那些东北军军校们也不免深深为其吃了一惊的?在这栋城门楼之内,别说人了?竟然连一把椅子都不见有,整间城门楼之内,除了摆放在中间的那张大八仙桌。除此之外,却是不见有旁的任何东西的摆设?

    而方才,自己所看到的那个守城的军校,此刻也是踪迹不见?众人心中有些开始疑惑起来,一个大活人,如何就会消失在了自己的眼皮底下?而在看看这个城门楼,也并无可以让人躲避起来的地方?唯一能让人藏起来的地方?也就是那张八仙桌了。只是那张桌子上上下下都是jīng赤着的。

    上面既是不见摆有一把茶壶和茶碗,下面也是四敞八开的,让人可以从桌子的这一面,望到对面的那面墙上。显而易见,这桌子是决计藏不住人的。那方才的那个人,却又逃到何处去了?看着城门楼内的那些窗户,此时亦都是完好无损的。也并无见到人从这窗户里面,所穿过的痕迹?

    十几个人,包括这位东北军的主帅自己,在这间屋内来来回回的转了几圈之后,却又都停了下来。在这屋内,也就这么一点地方。那个人又能藏到哪里去?而人们对于眼前的显而易见的东西,却总是不增留意到?在几个人有些对此感到一头雾水之时?这位冰雪城主的目光,忽然瞄在了那张八仙桌上。此时,不免暗中骂了自己几句猪头。这东西就如此明晃晃的摆在了自己的面前,可自己却偏偏就对其视而不见。一边想着,一边走到八仙桌子旁边。伸出手,用力的搬了一下那张八仙桌?可桌子却是纹丝不动,却也不晓得这又是何缘故?

    而这位东北军主帅,此刻分明有些不太死心?眼见搬不动,便又改为将那个桌子来回的转动。忽然,感到手上的力道突然一松?心中不免为之大喜过望。急忙将几个校尉,也都给招呼到自己眼前。让众人分为几个方向,设法将那个八仙桌给他推动了?

    众人的耳中,忽然响起一阵咔嚓声响?紧跟着,就见面前这张八仙桌子,竟忽然自动的滑移开去?随即,在这八仙桌下面现出一个,漆黑无比的洞口。这倒令众人见了,未免更是对此惊叹不觉。早有一个特战队校尉探过头去,这便就打算试探着往地下走?可忽然就听得,下面发出一声极为轻微的声响?

    而那位冰雪城主,此时就站在这军校的身旁。急忙伸出手,将这军校一把便给拽扯到一旁。而便在此刻,只见一只弩箭,从洞内疾速的飞shè了出来。若不是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出手,这个校尉早已伤在这支弩箭之下?而那个校尉一见下面竟然有人敢偷袭与自己?立时就此恼恨了起来。

第一千一百三十八章地灵曾有剑为龙,夕阳吟断一声钟

    第一千一百三十八章

    不由分说,在背后将那支连发弓弩就给摘了下来。对准这处漆黑的洞口下面,就扣下扳机,一蓬接着一蓬的弩箭,朝着洞口的下面散shè下去。却并没有听到有惨叫声跟着传上来?显而易见,这下面绝对不会是一个直上直下的空间,而很有可能是一间暗室?可在城门楼中修建下来这么一个暗室,又能有何作用呢?也让这位东北军主帅,和其手下的这群特战队校尉们,对这间暗室兴起一份惊奇之心。

    而在特战队校尉之中有一个校尉姓宋,名为宋二和,却是被人称作宋二愣,在打硬仗上和带着手下人去偷袭敌营,四外侦缉敌寇的踪迹上,都可谓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一把好手,却就是xìng子稍显得有些急躁一些。一见下面无有任何的异响,索xìng伸手便在自己的兜囊里面摸出一枚神雷,这便要将引信给拉开,对准洞内投掷下去。

    却被这位冰雪城主眼明手快的,一把将其手便给按住,对其低声呵斥道:“宋二愣子,你这是打算做甚?”宋二和抬起头,一脸狐疑的,朝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位,正瞪着双眼瞅着自己的东北军主帅回应道:“城主,这弩箭shè下去,下面却是不见有丝毫的反应?故此,我才打算把这枚神雷给投下去?炸死他们这群八旗人的狗?莫非城主是打算下去捉活的不成?”无可非议的,宋二和此言倒也颇为在理,毕竟下面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上面的这些东北军校尉们对此,跟本便是一无所知。若当真这般直接下去,能否吃亏?谁也都说不准。

    却见唐枫听了之后,略作沉吟,这才朝着宋二愣回应了一句道:“下面到底是什么样子?是由砖砌起来的?还仅仅是一处被简单挖掘出来的土洞?我等并无所知,若是果真将神雷给投下去?就怕,会将这下面给炸塌了。而那个镇守再连山关得尚可进,因何非要在这城门楼上修下一间密室?下面定是有什么紧要的东西,或是他打算遮盖住什么?二愣,你身上可是带有火折子?若带了的话,便拿给我,我打算下去一探究竟?”就见这位东北军主帅说完,便将目光投shè到他的身上。宋二和听了之后,脸上显得有几分的不太情愿?

    而他在城下往城头上来的时候,二来就对其叮嘱过,一定要将这位冰雪城主给保护好了。莫要让他将自己给置身于险要之地?可如今看起来,这下面的暗室就够危险的。若是这位冰雪城主执意要下去?那自己也是根本就无法阻挡下来的,倒还莫不如,让自己先下去,也好来为他一探究竟?

    宋二愣一边想着,一边顺手从怀内摸出一个火折子,将其给晃燃之后,却并不交与自己眼前的这位东北军主帅的手中。反而是拿在自己的手中,朝着唐枫笑着言道:“城主,火折子咱是带了的,可就是不能与了你?二来将军在临来之时可叮嘱过俺?让俺将你给保护好了,若是出个什么差错?二来将军可要唯我试问的。故此,还是先由属下下去探查一番。”宋二和说完之后,举着火折子就凑近洞口,却见在洞口下面修有短短的几层台阶。

    这一下,令众人见了未免松下一口气来。本来还以为,若是想要下去?还得另外寻条绳索来?或者是直接跳进洞内。如今,那些担心看起来,都是白担心了。众人却是可以沿顺着这几层的台阶下去,倒是可减少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宋二和的手中,高高举着火折子,探下一只脚,朝着下面逐步的走了下去。

    众人眼瞅着,洞中的那个火折子所发出的光,越发显得暗淡了许多。人影也跟着,似乎与周围漆黑的环境融为了一体?使人根本分辨不出来,哪个是周围墙壁投shè过来的暗影?哪一个又是宋二愣的身影?眼瞅着那个火光忽然便不见了?这令上面的众人不免为此而大吃一惊,正待要对着洞内喝问一声?

    忽然便听得宋二愣的声音,远远地,且带着一些回声的传将上来道:“城主,这里面倒是另有一处空间?咦,怎么前面还有一个更大的空间?我且先往前面去打探一下?若是没有事?再回来接你等下来。”说完,下面却在无丝毫的声息传上来?显而易见,宋二愣早已然是朝着洞内深处去了?却是让上面的人等的,越发的感觉有些心急气燥起来。正等的不耐烦之时?这位东北军主帅忽然听到,从洞内传上来一声,听上去,显得有些悠远的惨叫声?听着声音,正是宋二愣的声音。且听上去,此时的宋二愣离这洞口足有一长段的距离?他应该是在洞内深处,遭遇到了对方守军的埋伏?由此可以判定,这洞内定是另有玄机,否则也不会派下人,在此地严加看守着?此刻这位冰雪城主的眼睛顿时便瞪了起来,在后背摸出弩箭,也不去与周围的校尉们言语一声,更是不朝着哪一个人讨要去火折子?

    直接猫下腰,平端着弩箭,就朝着洞内而去。“城主且慢,让我等兄弟先下去?”身后的校尉们一见,无不大惊失sè起来。纷纷在其背后喊着,想要将其给劝止下来?毕竟这处洞口,也并不算十分的大。无法能并列着下去两个人,却是只可容一个人任意的上下自如。而这位东北军主帅,竟连一声招呼都不曾与众人打过,就此下去了。待众人抢到洞口旁边,也纷纷鱼贯而下之时,早已失去了那位东北军主帅的踪迹。唐枫端着弩箭,躬身腰轻轻的朝前走着,且边走边留神观察着周围的动静?耳朵也跟着竖起来,倾听着身旁的响动?而从洞口下来之后,就遇到了一个拐弯处,待走过这处墙拐角之后,眼前出现一条短短的走廊。而在走廊的尽头的地上,却是丢着一个火折子,兀自发出莹莹的火光?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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