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九章天清杀气屯关右, 夜半妖星照盛京
第五百四十九章【求收藏】
唐枫急忙挥动起阔刃剑,拨打着迎面而来的弩箭。只是,感到这弩箭来的似乎太过于迅疾。混杂在这暴风狂雪之中,根本就让人看得不是十分的清楚。即使想凭仗着耳朵,去辩听那弩箭所来的方向?在这响如雷鸣一般的风声之中,似乎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就在唐枫感到自己,浑身气力在逐渐的消减着。手里的那把阔刃剑,似乎显得也不是那么的灵活。并且慢慢感到手中的那把阔刃剑,正在变得有一些沉重和迟滞起来。双目也跟着开始有些花浊,他心中在此时越发的清醒和明白,情知自己大概有可能,是再也奔不出这一片林子去?
可却并无一点的紧张和恐惧,有的,只是担心那面的二来,会不会逃出生天去?一支弩箭,悄无声息,突然便从风雪之中窜了出来。等唐枫注意到的时候,那支弩箭已然离着他的咽喉不远。他瞪大双眼,眼睛直直盯着那支弩箭。突起变故,一团被人捏得十分瓷实的雪团,劈空而至。
立刻便将那支羽箭撞飞开去。紧接着,又有无数的小雪团,相继而至。将那一支支羽箭,尽都撞飞撞偏。同时,须臾间一匹战马自远处踏雪而来。马一人,一手仗剑,一手不时地朝前面那群黑披风人的身,投出其独门的暗器,一团团的,坚硬如铁,且劲道,不亚于镔铁打造而成的暗器。破空突至,夹带着一股撕破空气的呼啸声,击在黑披风人所乘坐的坐骑腿。
立时,前面那十几匹战马的双腿一弯,或是就此跌翻在地,或是前腿跪倒在地。将马的黑披风都给甩下马背,那群黑披风虽然突遭此变故,可倒是不见一丝的慌乱。战马倒下,可倒都不增被摔到。一个个,早已经在雪地跃了起来,仗剑奔着骑在马的那个人奔了过去。
唐枫此时也看得十分的清楚,来救自己的人,正是那个保护着函可和尚冲出密林的邋遢老道黄绝道长。此刻,其右手里的长剑如同毒蛇一般闪烁不停。对着一个迎到自己马前的黑披风人的咽喉,顺手就是一剑刺落。那个黑披风人,竟似乎是自己主动拿着自己的脖子去迎候对方的剑锋?
立时,便被邋遢老道一剑刺穿脖颈,死尸栽倒在雪地之中。转眼,邋遢老道的战马,就已经奔入这群黑披风人的中间。虽然,这群人业已被其用雪团击落马下。可并不曾,真的受了什么重伤。依旧朝着这个邋遢老道的战马跟前包抄过来,此时,竟无人对一旁的唐枫加以理会。
而这也终于让唐枫长出一口气,身也跟着得以缓解一些。气力也感到有所恢复,便急忙带转马头,想要去将那位刚将自己营救出来,可自己旋即又深陷重围之中的邋遢老道救出来?去也听到那位邋遢老道,高声对自己喝令道:“莫要再过来了,我一人足可轻易地脱身。你且去把你的伴当救出来,出了林子去等我。”说话间,也轻轻的纵身跃下马背。双脚踩在雪地,向前走了几步,在其身后,竟然没有一个十分明显的脚印显露出来。
唐枫趁此机会,也顾不得自己身下的战马,此刻如何得疲惫不堪?脚力又是如何的软弱。急忙用力一掌,击在马的后臀之。战马突然吃痛,迅如疾风一般,朝着二来的那面奔驰过去。他一边任由着战马向前奔去,一边回过头,打算看看那位邋遢老道眼下的情形如何?可当看到了那位邋遢老道的此时举动?不由让其大吃一惊。
只见邋遢老道对着自己的那匹坐骑的后身,随随便便的也是一掌拍落。可那匹马就跟被刀刺中一般,腾开四蹄,在雪地刮起一道狂风。转瞬之间,那马奔的早已是踪影不见。这让唐枫吃惊不小,再看邋遢老道,他眼瞅着黑披风都以离着自己不远。却依然是不慌不忙,似乎心中早有定数。
猛然,就见邋遢老道的身子一矮,伸腿在雪地平扫了过去。地的无数积雪,顿时被其一腿给踢溅开去。直朝着迎面而来的黑披风人的面门而去,慌得众人急忙以手遮脸,却恰恰中了邋遢老道的计。只见老道手里的长剑,忽然消失不见。对着面前一人击出一拳,其拳风刚劲、招式朴实、动作迅猛。
一拳,便将那个黑披风人击倒在地。见邋遢老道手臂前后两相对,丹田抱元在中央之处。以意领气,以气摧力,三盘六点内外合一,气势磅礴,八方发力通身是眼,浑身是手,动则变,变则化,化则灵,其妙无穷。拳拳刚猛而迅疾,每一拳,必将对方一个黑披风人击倒在地。
转瞬间,地已经躺下,不下与七八个黑披风。这也使得那个黑披风头领大为震惊,一时竟然不错眼珠的盯着邋遢老道的招式和身法,在那里若有所思状,似乎在苦苦的追忆着什么?可唐枫如今是没有那个空闲时间,再去欣赏老道这绝妙的拳法。早已经,驱马奔至二来等人跟前。
可刚刚举起手中的阔刃剑,打算杀过重围,去与二来会合于一处,在另想它策冲出密林。却忽听得身后响起一身呼哨声,本来横在自己和二来跟前的那十几个黑披风,急忙兜转战马,朝着唐枫他们身后奔过去。这让这位东北城主,还有那位特战队的二来不由暗自吃惊不已。二人都不曾想到过,这位混吃混喝的邋遢老道的武功,竟是如此的深不可测。这可照实是出乎二人的意料之外了,也让两个人不觉有些羞惭于色。因一开始,都没有看出此人居然身负绝世武功?二人当真是看走了眼。
可此时此地,又哪里是去观摩这老道功夫的良机?急忙带着二来,一同一边朝着密林外奔去。一边在马背扭过头,对着邋遢老道厉声喊了一句道:“道爷,莫要恋战。还是尽早的杀出重围,方是正理。”话一说完,两个人的战马,也早已经奔出老远的一段路去。
两个人虽然已然奔出很远,可依然听到那个黑披风头领,忽然开口所说出的一句话。“文有太极安天下,武有八极定乾坤。你便是八极拳的唯一传人,黄绝道长可对?”二人虽然不晓得这八极拳又是何种拳法?可从这位邋遢老道的身可以看得出来,这拳法也确是霸道凌厉得很。
两个人的战马越跑越远,后面的话也自然便听不到。而那位一张脸,始终都隐没在黑披风之中的首领,眼看着那位东北城主,已经和其手下纵马跑远。便对其手下挥了挥手,手下人立即撤到其马后站成一列。静静盯着对面的那位邋遢老道,是一语不发。而这场仗打到了现在,似乎,也没有再打下去的必要?毕竟,正主都走了。即使下面的戏,唱演的再是精彩绝伦,可无人观赏和参与其中,也终归是无味的很。
“看起来,你们似乎并不打算要他们二人的性命?只是不知这又是因何缘故?莫非是特意为的,就是在他们眼前做出的一场戏不成?”邋遢老道收起身形,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盯在对面那个骑在马的黑披风首领的身,开口对其探询道?至于对其身后的那些人,是根本懒得望一眼。
“嘿嘿,黄绝道长果然是好机智,一猜便中。只是,此事我等也是受人所托罢了。并非是对于这位冰雪城主本人有何企图和仇口?不过?难得见到八极拳真正的传人,如有闲暇,定要好好领教一番。我劝道长一句话,观道长此行,似乎有意想要投奔到冰雪城之中,我所说的可对否?”那个黑披风首领边说,便催马向前进了几步。
“投奔倒是谈不,只不过是在人家的手底下,跟着混混日子,讨碗闲饭吃罢了。哪里像阁下这般的威风,即可以带着手下人到处打家劫舍,又可以时不时得出来劫个道以作副业。并且身后又有官府可以与之撑腰?无论闹出何种事端,只要你等还是身在辽东境内,便无人敢过问与你等?我说的可对?”邋遢老道笑吟吟的,对着对面马的黑披风言道。
那个人听了他这么一番的话之后,却是不惊不恼。可在其身后,有一个黑披风手握着阔刃剑,向前踏出一步。随着他的一声冷哼发出,那个人立即又退回原位去。“呵呵,道长真会笑谈。既然是为了混口饭吃?那又哪里混不好?又因何非要去冰雪城?实不瞒道长说,我家主,对于阁下这等高手,十分欣赏在意。如道长有意改投他处?那我倒不防与道长做一个引荐之人如何?”这位黑披风首领倒是十分的好脾气,对着老道劝说不止。
“你我闲话莫要提及,你想来也早知我的打算和心意。我劳烦你带句话回去与你家的主子,莫要在这里面将水搅浑。他还是好好地守着他的一亩三分地的好,还是不要另有他的想法。尤其冰雪城,可并非是他所能吞得下来的?至于,你的好意老道我心领了。可我这个人,不惯给他人手底下吆来喝去得。总之一句话,我便是不愿意给人当狗。你若还是想打的话?那就放马过来,我也好好领教一下,你们所谓的招式?”邋遢老道一言说完,一双眼睛盯在对面黑披风的身。
第五百五十章鱼龙寂寞秋江冷, 故国平民有所思
第五百五十章【求收藏】
那个黑披风听了邋遢老道的这么一番言语之后,竟然丝毫不见其发怒,只是淡然笑道:“与你动手,我自问还没有太大的把握能胜过你。所以么?这场仗也就没有必要再打下去了。黄绝道长,终有一天,这冰雪城会就此灰飞烟灭的。何不早作打算?可莫要等着大厦将倾之日,在想来抱佛腿?那可就不赶趟了,你我这便告辞,撤退。”那个黑披风言罢,带着手下人就从林子的另一面退走。
因对方自始至终都不肯与自己动手,黄绝道长也猜不出来,对方究竟是何门派?只是,猜测对方十有**,大概会是大清国朝得人。当然,这件事情也可能,并非是自己所猜测的那样简单?毕竟自己方才,与对方套问了一句。只是,那些黑披风十分的警觉,并没有对其所言,做出任何的反应来。
他又看了看,那群黑披风所消失的地方。那里只见被狂暴的北风,所不停摇拽着的枯枝,和那依然在下着的大雪。至于那群黑披风,此刻早就不见了踪迹,就好像他们从来都不增来过这里一样。邋遢老道的心中有些感到沉重,同时,对那个黑披风首领所说出来的那一番话,感觉其中似乎别有它意。打了一声呼哨,他的那匹战马重又奔了回来。一直跑到他的身旁,这才停下来。将马头轻轻的蹭了蹭老道的道袍,邋遢老道伸手轻轻摸了摸马鬃,然后扳鞍认镫飞身马,战马在地打了个转,便朝着唐枫他们所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唐枫和二来虽然奔出了密林,可对于此时,尚在密林子里没有出来的那位邋遢老道,还是有几分的担心。即使一个人的武功再好再高?他也明显架不过,这么一大群得人。而且,这群不知是从何处钻出来的黑披风?一个个本身的功夫颇为不俗,很难想象,在这辽东的这么一大片地方里,竟然会有这样的一帮神秘人物蜗居在此?
两个人奔出了密林子外头之后,这才松下一口气来。又朝前面走出去足有三四里地的光景,就看到在大道旁边,有几个人正坐在道旁的石头默然不语。其中的几个人,眼泪正在一行行的向下面流淌着。正是函可大师和幸存下来的那些生,只是此时的这群读人,据是满脸的悲愤之色。
众人一见唐枫和二来回来了,立刻不约而同的站起身来,将二人给围在当中。跟其不断地打听着,可还有受了伤,却是没有被及时救出来的人,落在了林子当中?函可大师此时此刻,也甚为担心那个杂毛邋遢老道。也急忙宣了一声佛号,刚走到两个人的身旁,正欲开口动问与二人,那个邋遢老道可是随后便会出来?
却听远处一阵清脆的马蹄声,穿透过风雪传了过来。不由扭回头望过去,正是那位邋遢老道黄绝道长,此时骑在马,安然无恙的从密林深处钻了出来。那位邋遢老道一见众人此刻都散坐于地,而且,看这些读人,一个个脸无不是凄苦无比。也就猜到了是怎么一回子事?所谓兔死狐悲,眼见同窗好活生生被人射死在自己面前,如何不悲痛欲绝?可眼下,这个地方可还是离着盛京城不算甚远,对方的铁骑,也随时都有可能会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到了那个时候,可便谁都走脱不掉了。任你武功卓绝,可要对那来去如同疾风一般的铁骑,也无有多少的胜算。
邋遢老道再马探下身来,对着函可大师开口言道:“我说和尚,你们莫非在此地,正在为那些人做着超度法式么?可不是老道我危言耸听,如果,你等在此地要是在多逗留一会?等对方的铁骑突至此地?那可就要连着做两场法式了。闹不好的话,老道我就得为你这位大和尚念诵黄庭经,开一个道场,好以此来超度于你了?”邋遢老道讲完,又看了看那群读人,不由暗自摇了摇头。深感这群读人似乎有些迂腐,此时此地,你们不急忙去逃命,却在此处瞎耽搁功夫。
函可和尚虽然无事之时,也吟诵一些忧事愤俗的诗句。可并不代表他不会审时度势,其胸中也自有一番的沟壑。便对那厢的陈梦雷打个招呼道:“陈公子,莫要在此地迟延了。速速招呼大家登马背,继续抓紧赶路方是正理。即使想祭奠与诸位的同窗好,也得等赶到冰雪城内安全之时才可。”一边说着,一边也十分费力的登了马背。
而此时的读人,却只剩下了九个人。唐枫看了看这九个人,也感到有些凄惨。深知,这些人都是被自己所连累,这才突遭此横祸的。如今,最好是早些将他们带回冰雪城,这样才算对得起他们,和那些死在此地的读人。便对着大家招呼一声道:“道长所言极为在理,诸位,还是尽早离开此地方为策。待有良机,我自会派人来此地,将诸位好的尸骨,都一一得成殓起来。各位,都莫要再此耽误功夫了?函可大师,您先请随我这兄弟向前面走。”对这群人说完之后,便又对那位函可大师递过一句话去。这也等于,是让二来贴身将函可大师保护好了。
可令人决计没有想到的,是其中的三个读人,眼见自己同窗好,与这密林之中惨遭杀戮。便也就此打起了退堂鼓,是死活都不肯,随从与众人在奔往冰雪城。非要于此地于众人是分道扬镳,各走各的路不可。唐枫眼见对方已然决意如此,势必要脱离开自己这群人,便也不再对这三人多做勉强。
只是对其叮咛几句,便就此放了这三人离开。而剩下的人,继续随着唐枫和二来,还有邋遢老道以及函可大师,一同赶赴冰雪城。只是在半路之,陈梦雷在二人的马后相随。只是他怎么看唐枫和二来的这光溜溜的头顶,怎么感觉有些怪异?在离开了盛京城的地盘,脱离开了京城的势力范围之后。黑夜也逐渐地退去。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起来,众人连着一夜,又惊又吓,吃不曾吃,睡也不曾睡过一觉。虽然此时已经是晴天百日,也风消云散了,但是,地的那雪却足有尺许来厚。当然对于这天气来讲,倒是赶路的好时节。只是,即便是骑着马,这走路也有些费力罢了。可,这群读人却早也顶不住壳了。而那几个读人,并不敢对唐枫等人提出来,休歇一下在行赶路的倡议?所以,便相托与陈梦雷出面,与唐枫和邋遢老道讲一下,知晓他与这群人关系不错。
而陈梦雷也有他自己的想法,驱马到了唐枫的跟前,没曾开口之前,先对这位看去,总让人感到有些胆战心惊的东北军主帅笑了一笑。这才对其言道:“城主大人,如今我等已然,赶了一宿的夜路了。不瞒城主大人讲,我等这些读之人,真是有些骑不惯这马匹?这才骑了一夜的功夫,两股都已经被磨破,血水津津,湿粘冻结与襦裤之。所以,还望城主大人能否行个方便?前行三里地左右,便有一间小客栈,只需让我等换过衣服,处理过伤处,好好的休歇一会便足矣。但不知,城主大人可否行个方便?”陈梦雷言罢,便有些提心吊胆的,且又小心翼翼的瞅着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脸色。
唐枫也早已看出来,这帮子读人,压根就没骑过战马。一个个再马背被颠簸着,小脸煞白,身子也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一头折落马下。可以看得出来,这帮人真的不惯于骑马。只是无奈于一点,眼下乃是逃命的时候,只得克服一切。而且,后面的追兵哪里管你会不会乘马?只要追你,便是一刀将之送归极乐世界。
再回头,看了看那位邋遢老道,想看看他的意思?却见这位邋遢老道,竟似乎坐在马睡着了?低垂着头,战马的丝缰,缠在其手腕之。随着战马向前走着,头也不时地朝前低伏着,似随时都有可能一头栽落马下?唐枫真是又好奇又好笑,真没有想到,还有人能在奔驰之中的马背,睡觉睡得这么安稳?
只得回过头,想要与函可大师商讨一下?可还不等开口,却见函可大师点了点头道:“就依着城主的主意来办,也就是了。贫僧,绝无任何的异议。毕竟这帮士子,跟随我等接连不断的赶路。又与半路之遭此劫煞,如今此时身心已是疲惫不堪。如能好好的休歇一时,必能恢复一些气力,如此赶路也能稍稍的快一些。只是不知,城主是何意思?”看得出来,这位函可大师对这帮子士子十分得体悯。
听函可如此言语,唐枫也自然无有异议。反正此刻已经离开了盛京城的势力范围,料那铁骑也不晓得自己,能从哪一条路赶回冰雪城去?所以,既然这些人提出来要住一日,那就住一日好了。只是,此时还是有些担心城内戴梓的伤势?不晓得他能否挺到,自己回去与他再见最后一面?
第五百五十一章 壶中唤天云不开, 白昼万里闲凄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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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又赶了三里地左右的路途之后,终于见到在道路的旁边,有一间跃升客栈屹立于此。众人打尖住店,各自休歇不提。这些读人,连一口热乎饭菜都不曾吃,是进到房内就此倒头便呼呼大睡起来。本来唐枫和二来,还打算跟那位邋遢老道,讨教讨教他的八极拳法?可那位邋遢老道,居然借口与一夜奔波外加和一帮高手打架,实在是有些劳累困乏的狠了,便也和函可和尚各自进屋内自去休息。将两个人,就此给墩在客栈的走廊之中。
唐枫也明白,看起来,这位邋遢老道是绝不想,与自己谈及关于八极拳的事情。既然如此,那就先把这件事暂且放一放,毕竟此事也不是那么十分着急的。而这间跃升客栈也不仅仅,是招揽过往的行旅住宿在此。因前后百里地,再无第二处可以让人投宿和吃饭的场地。故此,这间客栈也同时兼做酒馆。让行脚的客商,有个吃饭睡觉的地方。与人方便自己也方便,正因为如此,这跃升客栈也算得是声名远扬了,过往的客商,就没有不知道它的?
此时,唐枫和二来就坐在靠在角落里的座位。哥两个一边谈着心,分析着关于那帮子黑披风的来历?一边又论及关于戴梓的病情?如今白跑了一趟不说,也更加耽误了戴梓的病。正坐在此地闲聊着,小二也将一盘盘的酒菜都与二人摆了来。忽然一道人影,迅速的坐在了桌前,伸手抄起了一副碗筷,便开始急三火四的,向着自己碗中和嘴里夹着菜。等两个人注意到了,这盘里的菜都下去了一小半之多。
来的人,正是那位邋遢老道。唐枫和二来本身为人宽厚,待人又极为和气,虽然方才想要与其打听一下关于八极拳?可对方却是借个由子便躲了起来。可此时,二人却并没有将方才的事放在心。见邋遢老道吃的十分的畅快,唐枫不由蔚然笑道:“道长倒真是好胃口,桌的菜如果不够,或是不和道长的口味?请道长自管再点几样,这银子便由我们哥两个出,绝不会让道长破费的。”说完之后,便对着,正在一旁忙活着的那个小二招了招手。
“呵呵,既然如此,那就再来一盘酱牛肉好了。对了,小二,这一壶酒实在是有些过少,在于我打三壶酒来。”邋遢老道吩咐完了之后,却见那个小二,并不立即去为他把酒打来?相反的,却是拿着一双眼睛,瞅着对面坐着的那位冰雪城主。似乎,是等着那位吩咐下来,才能去把酒给他打来?
邋遢老道的脸色,顿时便有些涨的赤红起来。对着那个小二又吩咐了一句道:“敢莫是你瞧不起老道?实话与你说,即使我身不曾带有银两?抑或是他们也都没有银两在身揣着?可道爷这怀里,可是揣着几个宝贝。只需给你一册,便足可将你这间小小的客栈盘桓下来。这东西,道爷我素常可不轻易与人拿出来的?凡事讲一个缘份对不?今儿……?”这位邋遢老道一边说着,这就要伸手,又把他怀里的那几份绝世神功取出来,充作饭钱和住宿钱。
二来和唐枫慌忙各自伸手将他给拦住,苦苦的对其解劝道:“道长你这神功,可就莫要再轻易与人了?似这等凡夫俗子,他本身也没有这等根骨,可以修炼你这神功。你这个神功还是暂且留着,等您老下次单独出去之时,您在拿出来与对方可好?今日,您就放过这个可怜的小二。人家挣几两银子也照实不易,更何况,咱们可还要于此地休歇一夜。”唐枫对于这位不知羞耻为何物的邋遢老道,真是打心里由衷地佩服。
本来,二人一听他的前几句话,就猜出来他下面,一定还会在把他的那个神功取出来。跟对方骗点酒菜来?看起来,这都成为老道骗人的独一法门了。问题是,看对方的那副蛮横样子,人家能似我们这傻哥两个,那么好说话么?即使人家打不过你,拿你又干没辙。可最终人家大不了不做你的生意好了?将你朝客栈外面一赶,睡不睡觉,吃不吃酒倒无多大干系。问题是丢不起这个人,这让对方如何看待与自己这群人?
眼看把老道已经给劝说的消停了,又开始安安静静,踏踏实实的吃菜喝酒。唐枫这才抬头,对那个一头雾水,尚站在桌前不明所以的小二吩咐道:“呵呵,小二哥,你尽管去照着道爷的吩咐去菜酒来。我等,自有银子拿来付账就是。这位道爷素日便好开个玩笑,你莫要往心里去。”说完之后,朝着坐在侧面的二来一使眼色。
二来伸手便于怀内摸出一块银子来,朝着桌面一丢。银子落到桌发出轻微的响声,又翻滚了一下这才停住。看那块银子足有二两多重,足可应付这顿酒菜。那个小二的一双眼睛,猛地从茫然之中惊醒过来,露出一片神采,嘴角也相应着弯成了月牙状。伸手,刚欲把银子拿起来?
却吃了一惊,却见在那块银子,不晓得在何时,竟然多了几本写着绝世神功的?“你看看,这里哪一本,不比那块银子值钱?若是老道我,在当初有人肯与我这几本神功的话?那我宁肯要这神功,也绝不会要那块银子?毕竟这银子可是一花就没了的,可神功却是不同?这东西,你是自己修炼在身……。”还没等着邋遢老道继续苦口婆心的,对那小二忽悠完。唐枫和二来,实在是有些接受不起这位一言一行。
恨不得,现在就与那小二讲,自己二人与他可并不相识。可却见着邋遢老道,对着二人递过一个眼色来?这不仅让二人大为惊奇起来,便也就不再劝说与他。只是坐在原位,看着事情的进一步发展和变化。却见那个小二笑了笑,对着邋遢老道开口言道:“道爷真是会开玩笑?如果摆与桌的这几本果真是盖世神功?那道长更不应当随意的取出来送人。似我等凡世俗子,这眼里只看得到银子。至于这神功么?就谢谢道长的美意了。”那个小二说完之后,却是从从容容的伸出手,将遮盖在银子的那几本所谓的神功放在一旁,将下面的银子拿在手里。就此一语不发,转身似乎去吩咐后灶给添菜?
眼看着那个小二走了,还没等唐枫和二来开口对其探问?忽见邋遢老道神色肃然,对二人开口言道:“我似在哪里见过此人?故此这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探试与他?莫非当真是我老眼昏花,认错了人不成?你们哥两个可是看出此人有何蹊跷之处?”邋遢老道此时紧锁眉头,一边对二人讲说着,一边思索着什么?
听他这么一讲,唐枫和二来也不禁陷入沉思之中。只是想来想去,都不增想起来,自己二人在何处见过此人?正想着,却见那个小二又是面带着满脸的笑意,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与三人将新炒的菜肴还有三壶好酒,一同送将来。“两位客官,还有这位道爷敬请慢用。如还有何吩咐?尽管招呼小人一声便是,小人还得继续忙着去,失礼了。”说完,将酒菜放下,转身拿着托盘而去。邋遢老道的目光,依旧盯着那个背影。
唐枫和二来眼见,既然想不起来对方究竟是何许人?那干脆也就不再去细想,招呼着邋遢老道开始吃喝起来。这顿酒饭,足足的吃了有半柱香的时间。这才算是完事,三个人起身回返楼住宿的客房。临行之际,唐枫又特意吩咐那个小二,专门把锅都好好的给洗刷干净了。又给函可大师单独的做了几道素菜,命那个小二做好之后,只管直接送去。再给那余下的六个读人,做了几道清淡一些的菜。银子,自然还是由二来来付。
邋遢老道闷然不语,回到自己的客房之中后,却是将房门紧闭。而唐枫和二来也是累了一夜的功夫了,也就此回到房中安歇不提。天的日头逐渐向西行去,天色慢慢黑了下来。就在唐枫和二来睡得十分黑甜的时候,忽然就听得门外有人突然在急促的叫门。
“唐枫,二来,快醒醒,外面出大事了。”听着声音,依稀就是那位邋遢老道。唐枫一把抄起阔刃剑,光着袜底就蹦到了地。刚伸手将房门打开,却见邋遢老道从外面一头撞了进来。刚一进来,便急匆匆地对着二人言道:“你们二人快于我到后灶去看看,还有,二来你去将函可那个和尚给我保护好了。莫要再出什么旁的事?”对二来吩咐完了之后,转身,就向楼下脚步匆忙的走了下去,唐枫急忙穿鞋子,披衣袍紧紧跟在他身后一同走下楼去。
二来此时,也忙将函可大师,还有那六位读人,也都一一的召唤起来。众人是脚步慌乱的朝着楼下奔去,只是令人有些感到奇怪的?就是众人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出来,居然并没有一个住客出来,一看究竟的?看起来,这倒真是有几分的古怪?
等众人来到了后灶一看地,无不是大吃了一惊。
第五百五十二章东方日出啼早鸦, 城门人开扫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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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在后灶的地,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具尸首。看其身穿戴,竟是掌柜的和店小二,以及后灶掌勺的大师傅的装扮。可看那个店小二的面相,分明不是给几个人端酒送菜的那个小二?那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情?几个人站在当场,全都是百思不解,一时陷入沉思当中。
“看起来,兴许是我们被人暗中给救了?”邋遢老道在灶房转过一圈之后,徐步踱回到唐枫的身边,对着众人突然开口说出了这么一句?几个人不由满脸惊异的,转过头望着邋遢老道,不知他此话到底是因何而来?如今满房的死尸就摆在这里,在这当中与自己又有何干系?要说,是对方有人要对自己这帮子人,加以谋害的话,那这些人到会相信。可要是说有人,居然在暗地之中把这些人都给救下来,那这帮人倒是不太会轻易地相信。
“道长此言由何而来?莫非道长是说,躺在地的这几个人,都是当初意欲加害于我等的人?可那个给我等端酒送菜的人,反倒是特意在此地,等着将我们众人救下来的人么?可我们在此地并没有相交甚厚的人?又会有谁甘冒风险,出手仗义救下我等?”唐枫对此,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毕竟,此地尚处于大清朝的国境之内,也是满洲人的地盘。可并不是在自己冰雪城的那一亩三分地之内,由着自己来呼风唤雨的?会有谁这么好心?
“呵呵,你们都过来看看,被人给倒在地的这些菜,还有那几壶,被随手丢在角落里的酒壶?方才,我拾起一把酒壶,仔细的嗅了一嗅,发现酒水里早已被人给下了药。如果,要是那个小二,是在此等着给我等下药,并且设下陷阱的人?那我等此时,都早已经人事不醒,任人宰割了。”邋遢老道说完,又走回一旁,在角落之中捡起一把酒壶,顺手递与唐枫。
可唐枫将酒壶接在手中,打开壶盖向里面闻了一闻,除了闻见这酒壶里的酒水,似乎比起寻常的酒水,有些稍显的辛辣一些。倒不曾闻出来,还有何别的邪味?借着旁边的烛火,朝着酒壶里看了看,只见这酒壶里的酒水,似乎显得有些混浊。看起来,倒是与那些酒水有些不太一样。
“我说函可大师,唐枫,依着老道我的想法。既然大家在此客栈之中,业已睡了一白天了,恰好可趁着黑夜去赶路。如此一来,也可以避过那些对我等心怀不轨之人。再者一来,若是在此地再多加耽搁的话?我就怕,还会有人到此处来寻我等的麻烦。虽然,我和唐枫二来等三人,对此是浑然不惧。可和尚你和那几个读人,都是丝毫不懂武艺的。真若是再动起手来的话,你们便会成为我等的累赘。所以,趁早路,也免去许多的麻烦。”邋遢老道说完之后,是转身就走出灶房。径自楼,准备去将自己的东西都收拾起来,也好趁着这深经半夜的去赶路。
等那位邋遢老道了楼之后,陈梦雷盯了一眼,躺在地的那几具死尸,眼珠转了一转。又转身与那五个读人在一起,低声商讨了几句之后。便转身对着站在一旁,正在给地的这几个人,念着往生咒的函可大师开口商讨道:“大师,我们几个人仔细的商议一下,如果我等还是照着眼前这般打扮,在继续朝前赶路?就怕,还是会引起旁人对我等的注意?毕竟,眼下城主大人和那位二来将军,可都剃了头,乔装打扮成了僧人的模样。可就我等六个人,如还是作此俗家打扮,在与大师等走到一处?那让人一眼就会辨识出来,其中必是有鬼。所以,还望大师也辛苦一下,干脆把我等也都剃了头。大家全都乔装改扮为僧人。这样一来,也不会引起旁人对我等的疑心。”陈梦雷此言到也不无道理。
函可大师听了之后,微微点了点头,这往生咒也干脆不再往下念了。带着六个读人到了客栈吃饭的大厅之中,开始依次给这六个人剃起头来。而那位邋遢老道将东西收拾齐整,走下楼梯,却见函可正在给第二个读人剃着头?一时有些纳罕不已,不晓得眼前这一出,又究竟是何缘故?
眼见着邋遢老道走下来,函可急忙招呼其过来,与之一起,给这几个余下的读人,将头发也都给剃干净了。中间,也将陈梦雷的打算,对其简单的提及几句。邋遢老道是点头称赞,赞叹这个主意果真是绝妙之极。同时也恭贺函可大师,还没等到冰雪城内,这弟子如今就已经多出好几个来。
就在众人在客栈之内,正预备启程之时。离着跃升客栈,足有十几里地之外的某处山岗之,赫然站着那个给唐枫等人端过酒送过菜的店小二。此时,他正躬身对着马的一个女子,低声将发生在跃升客栈内的事情经过,正详细的对其复述一遍。待其讲述完了之后,那个女子在马仰起头来,望了一眼,镶嵌在夜空的那轮皎洁的明月。
又低下头来,对着个店小二又问了一句道:“他们几个人,可是对你产生过怀疑?另外,那位十三叔会不会从那个现场看出来,这件事情与我有莫大的关联?对了,你可知在密林子里,追杀过他们的那些个黑衣人,又会是谁的手下?”这个女子边说,一张俏脸,也浮现出一抹的愁云来。此女,正是当初设巧计,将唐枫等人送出盛京城外的乌兰托娅。只是,虽然将几个人给送出了京城,却依旧是有些不太放心。这才又派出人又在几人身后盯着。
“回禀格格,据属下想,当时,他们并无人对属下的身份有所怀疑?只是,属下离开那里之后,可就不敢保证了。因为,属下早就知道,那个跃升客栈,乃是十三爷最初所设下的据点。所为的,就是收集周遭百十里地范围内的情报。所以,属下在林子里取路,特意的绕到他们的头前。将那跃升客栈里的人都给彻底摆平,随后他们才到的那里。故此,属下可对格格保证,当时绝对无人怀疑过属下。另外,属下手底下的活,做得也是十分的干净。绝对无人会将此事联系到格格这里来?只是,那些个黑衣人,属下当时命伊图鲁去探听他们的底细。却到了现在,依旧不见其回来。属下想,大概他有可能已经遇害?”这个店小二说完之后,低着头等着乌兰托娅的吩咐。
而在一处密林子里,几十匹战马扛着几十个身披黑披风的人,漫步到了密林的中央处。在那里有一个人,正一脸慎重的表情,瞅着朝着自己走过来的这些黑披风。此人,却是此时应该身在冰雪城内的佟六爷。“他可对你等有所怀疑?”佟六爷连对方的名姓都不肯提及,足可见其之谨慎。
“回六爷的话,他们根本对此事毫无怀疑。还以为我等,当真的欲取他等的性命?只是,经此一役,我等也折了十几个弟兄。属下完全没有料到,会有一个八极拳的传人,竟然与他等同行?而属下,在当时也曾开口招揽过那个人,可那个老道根本不为所动。关于此人的来历和身份,以及,而他究竟因何缘故,又与那位冰雪城主搅到一处?属下是一无所知,不过,属下已经放出信鹰。不知六爷,还有何事吩咐?”这个说话的人,正是这群黑披风的首领。
佟六爷望了望这些人的身后,突然笑了一下。对着个黑披风首领询问道:“你们可知?在你等身后跟来一个尾巴?”那个黑披风首领闻言,回头瞧了一眼身后。不觉又把头转过来,对着佟六爷回复道:“六爷但请放心,此人绝对逃不出这片林子去?如果六爷再无何事,可吩咐在下去做?那请六爷离开林子,先走一步。”说罢,对着身后的黑披风们做了一个手势,身后的这些黑披风们顿时都散了开去,向着身后包抄过去。
佟六爷却不再多说什么?圈过马头,从密林的另一面疾驰出去,朝着冰雪城的方向奔去。密林的深处,突然响起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声。无数只夜宿与枯树枝的夜鸟,被这声音突然惊起,振翅飞向高高的夜空中。黑披风们也慢慢地在林子里面消失不见,仿如无数的魂灵一般。
大月亮地里,忽然奔过来几匹战马。马的人除了一个,是蓄着头发的老道打扮的人之外。余下的,却是一个老和尚带领着一群年轻的沙弥。正全都急三火四的,趁着夜色朝前急匆匆的赶着路。那望去,明显都是新剃的头皮,被月光一照,反射着青煦煦的寒光。转瞬之间,十几匹战马已然跑远。
冬季的阳光,绝无春天那般的温馨入怀。也不似夏天的那样的火热,和秋天的那种含蓄。有的,只是惨淡的,如同死人的一张白脸似的日光。眼瞅着,从地平线折射出无数道白色的光线。转眼,遍布马蹄前的冰雪大路。略微带了一点红晕的朝阳,夹带着金白相兼得光彩,慢吞吞的爬了来。
第五百五十三章 肯与邻翁相对饮,隔离呼取尽余杯
第五百五十三章
而再往前的路,就是坐落于太子河畔的冰雪城。!。眼看着要到了家中,唐枫和二来提了一路的心,这才完全都放了下来。情知再自己家门口,绝不会再遭遇到埋伏的,便也干脆把马的速度放慢。给函可大师和邋遢老道,以及后面跟来的陈梦雷等几个读人,介绍着冰雪城内的情况和建筑。
函可大师和邋遢老道的面容倒是平淡如初。只是陈梦雷等几个读人,听了二人得这么一番介绍之后,眼睛里无不是闪烁着希翼的光芒。那表情,就好像看到了一个,自己仰慕已久的小姐,毫无征兆的,就此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一般无二。恨不得,这一步便进到冰雪城内去。
等几个人趋马到了折桥跟前,却见冰雪城头并无任何的动静。一切似乎显得有些太过于静怡和诡秘?唐枫不由心中有些起疑,与二来互相望了一眼之后,便双双策马到了桥头堡跟前。还没有等这两个人开口?只听得城头,有一个军校厉声对这面众人打着招呼道:“你等是从哪里来的和尚?速速离开桥头堡跟前,否则我们可要开弓放箭了。”随着那个军校的话音一落,城头顿时站起一排弓箭手和火铳手。
二来一听,急忙向前走了几步。对着城头的军校们厉声喝令道:“城主回城,速开城门出来迎候。”说完之后,便催马到了折桥跟前,只等着城头的军校迅速把城门打开,再把折桥放下来。可二人却都不增理会,立马于他们身后的那一僧一道,此时,两匹战马并到一处,似乎正在低声商讨着什么?
又过了片刻,城门,终于被里面的军校给打开。从城门里面涌出来一队的人来,排头的却是曹文诏,曹变蛟叔侄两个人,身后还跟着东方升和祖大乐两个人。至于贺疯子还有胡腾荣,以及魏老汉,此刻还身在前哨第一第二哨站,全都没有赶回来。可那位城内的临时主帅祖大寿,却也没有跟着出来,恭迎二人返回冰雪城内?
只是对于这眼前的这些表面的文章,唐枫压根对其就不以为意。冰雪城内也不似大明朝廷里,官员们见了主帅,就非得做出一些表示出来?先于众人着重的介绍了这位,辽东境内第一流人函可大师。以及,那位深藏不露的邋遢老道。众人因见是被自己这位城主给请回冰雪城来的,自然也十分和气善的与之打个招呼,互相攀谈几句,使其不至于冷了场。最让陈梦雷等几个读人没有想到的,是这位冰雪城主,竟然还当着大家的面,把自己这几个普通的读人,也给大家介绍了一遍。而更让几人吃惊的,是这群人对于自己这几个人,显得更是十分的客气。
函可大师,与那位邋遢老道,外加这六个以陈梦雷为首的读人。竟在这几员冰雪城大将的簇拥之下,走入这座自己闻名已久的冰雪城。进入城内之后,唐枫和二来便对这几个读人,道声歉意。又特意的吩咐了人下去,给这几位读人找好住的地方。务必要打对其满意,陈梦雷等几个人也不是多事的人。自然也知道,这位冰雪城主刚刚入了城,还有很多的公事待其处理。便于唐枫就此暂时拜别,与前来招呼几人的人洒脱而去。
眼见着几个人去了,唐枫这才将马缰绳,随手抛给身后的一东北军校的手中。陪着函可和邋遢老道,带着二来与曹氏叔侄,东方升祖大乐等几人,迈步奔着冰雪大殿而去。依着唐枫的本意来说,是打算先把这二位,介绍给冰雪城内的其余的人也认识认识。今后,看看可否能给这位函可大师修建一座寺庙?
边走,边开口对跟在自己身旁的曹文诏,开口问询道:“曹将军,这几日城内可有何异常?戴梓的病情,如今可是好转一些没有?唉,说起来,这次赶往盛京城,算是白白的去了一趟。到头来,我还是两手空空的返回来。还不晓得,该当如何对戴梓他爹去解释此事?”唐枫一头说着,一只脚,已然迈冰雪大殿台阶之。
却听曹文诏解劝自己道:“城主此番也终归是尽了力,想来,戴苍潭也不会对城主加以责怪的。如今之计,便是查出来,看看究竟是何人,竟敢对戴梓下此毒手?一旦若是被查出来此人是谁?还望城主能够依律而断。属下,在城主离开冰雪城这几日,将此事又从新详细查看一回。却是依然查不到究竟是何人下此毒手?”两个人边说着话,唐枫这就要跨进冰雪大殿里面去,却听的身旁有一个人,突然张口对自己问了一句道:“唐施主,不知你口中所提的那个人,他究竟是身患何病?不瞒城主说,老衲也略懂的一些医道。可否,能带老衲和道长一同去看一看?”唐枫不由有几分惊奇的转过身,盯着站在自己身后的这位函可大师,却见其是一脸的郑重,绝不似再与自己开着玩笑?
“大师莫不是,说的是真的?”唐枫眼睛瞅了一眼函可大和尚,却又盯了一眼,站在一旁仿如入了定的那位邋遢老道。生怕这位和尚也和那位老道一样,别事到临头再弄出别的什么来?但是看着和尚的脸表情,此事他绝对是所言无虚。一时心里真有一种绝处逢生的感觉,慌忙抽回了腿,伸手朝一条近道,让着函可大师。
又惊又喜的对其礼让着道:“大师这厢请,如今那个孩子便住在我娘的楼内养病。道长,你也一同跟着来。”此时的唐枫,原先那满脸的愁容,顿时便是一扫而空。连带着身后跟着的二来,都止不住是满面的笑容浮在脸。而一旁的曹文诏等众人,更是有些惊异的,瞅了瞅这位函可大师。心内,照实是感到有些糊涂起来。自己的城主方才说,没有将人给请回来,只能眼看着戴梓在自己的眼前就这么的撒手离去。
可紧跟着峰回路转,眼前就蹦出来一位,说自己能医治此病?莫非是城主刚才有意对众人遮掩此事?不想使人知晓,如今救命的郎中,已被他给请回冰雪城内?也好能将戴梓早日救醒,好对其详细询问是谁加害于他的?还是另有别的什么原因?亦或是,这位就是一个顺竿爬的江湖骗子?否则的话,又哪里有那么的巧合的事?最近,在冰雪城外可也来过几个,想到城内化缘来的假和尚。只是都被守城的军校给识破了,是干脆便直接拒绝其进入城内。所以,当后来军校们再次见到城外,又来了一支全都是和尚组成的马队,对其也就没有那么的客气了,自然是以弓箭和火铳来招呼与对方。
曹文诏无论如何,也搞不明白这里头到底是怎么一个套头?不过,既然有人站出来,说能医治戴梓的病症?那自然就是好事。急忙转身,对着跟随在自己身后的曹变蛟,吩咐了一句道:“变蛟,你即刻带着一彪亲兵,与我将小西楼保护起来。在传令下去,彻底给我封锁住关于戴梓的一切消息。莫要让人,将有人来给戴梓治病的消息走露出去?以防对方狗急跳墙。”不可不说,曹文诏想得比较周到,料事于先。
曹变蛟急忙对其躬身施礼,领了令下去调集人马,筹备此事不提。唐枫和二来,曹文诏,东方升与祖大乐几个人,宛如群星拱月一般,将函可大师礼让到小西楼的跟前。至于那位邋遢老道,是灰溜溜的跟在众人身后。几乎都被人给遗忘了?在众人的身后,还跟着这么一位呢?
等众人鱼贯而入小西楼之中后,把小西楼里的丫鬟婆子们给吓了一跳。十分不解,如何会有这许多人,竟不曾与老夫人通报一声就硬往里闯?有心想拦下来人问一句,也好给老夫人送个消息过去?别再惊扰了老夫人,毕竟老夫人年纪也大了,这几日又都守候在戴梓的病榻旁边不眠不休的。今儿,可好不易,才被大夫人给劝说去小憩一会?可紧跟着,又看到了当中的那位大和尚还有后面的老道,更让众人纳闷不已?还以为,这两人是被请来给戴梓做法式得?再加,又望见那位,一连几日都不见得冰雪城主陪着那个和尚快步的朝里走,哪里还敢作声?慌忙闪到一旁,静观事态的演变。
几个人迅疾的走到戴梓养病的房间门口,却见唐枫朝着身后的几个人,递了一个眼色。几个人也就立即明白了,慌忙止步不前。只让这位冰雪城主,将那位救命的大和尚请进屋内。邋遢老道却似乎,并没瞧见眼前这番场景似的?是迈步就要跟着向屋里走?却被二来一把,将其袖子给拉住。
二来可深知这个邋遢老道,绝不像他表面的那般迷迷糊糊,似乎终日只晓得混吃混喝的模样。所以刚一伸手,将其衣袖给扯住,脸也跟着挂一副十分诚恳的笑容。见其一脸不解的回头望向自己?慌忙对着邋遢老道解释道:“道长也是劳累了一路,何不随我下去休歇一会?我再命人给道长壶好茶,送来几壶好酒,炒几盘得口的菜如何?”一边说着,一边想将这邋遢老道往外面请。毕竟,这位除了会给人赠送神功之外,再此处帮不任何的忙?
第五百五十四章草木岁月孤城晚, 关河霜雪自来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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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邋遢老道对着二来一笑,将衣袖轻轻的抽回来,对其开口言道:“我说二来,你怎么关键时候就犯糊涂呢?你可知大和尚给人瞧病的法子,是谁传授于他的么?我可是告诉你,若是耽搁了给屋里的人看病?你可别后悔呀?”就见这位邋遢老道说完之后,是气哼哼的扭头就朝着走廊那面走。看他的意思,似乎是打算离开此地?
二来向来就是一个忠厚的人,方才听他这么一说,也担心会因此而耽误了给戴梓瞧病的大事?急忙追几步去,一把,又一次将邋遢老道的袖子给扯住。对其陪着笑道:“道长是小的我糊涂,还望道长千万莫要见怪?就请道长与我一同进去给戴梓那个孩子看看如何?”说完之后,又松开手,规规矩矩的给邋遢老道鞠了一躬,施了一个大礼过去。
“哼,若不是看在唐枫,他当初买我一本神功的情分,我也懒得去管此事?既然如此,那我就费费事,和你走一趟。毕竟这也是行善积德之事。”邋遢老道终于是接受了二来的赔礼,随着他走进戴梓养病的房间之内。二来方才听老道提起来过一句,哪位大和尚当初是和谁学的治病的手段?
一时也有些好奇,便一边随着他往里走,一边随口对其问道:“听道长方才说了一半,不知哪位函可大师究竟是和谁学的医术?”说完扭过头看着眼前的老道,等着他张口给自己解疑释惑。依着二来的想法,既然老道敢这么说,那十之**,这位函可大师的医术,定是由他所传授的了?
却见老道走入房中,一直到了戴梓的床榻边。这才回了他一句道:“自然是和他师傅学的,莫非你还以为是我所传授他的不成?”二来听了之后,险些喷出一口血去,真是哭笑不得。随着邋遢老道一同走到病榻旁边,一看戴梓的一张小脸,才这几天的功夫,就已经瘦了一大圈下去。
看现如今的戴梓,两腮深陷,面色淡黄。嘴唇也无有一点血色,看去,是那么的让人心疼不已。这也更让二来,对那个竟然能对戴梓一个小孩子下此毒手的人,是恨入骨髓。只见函可大师坐在床榻之,伸出一只手去,放在寸关尺之,正在给戴梓诊脉。只是看函可大师的的面色,却是显得十分的沉郁和慎重。
留在屋中的众人,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全都将目光投射到了,躺坐在床榻的这一老一小的身。今天在这里伺候戴梓的人,却是轮到了柳如是。此刻她也是瞪大一双,显得十分秀气和妩媚的眼睛,盯在坐在床榻的函可大师的脸。心中暗暗为戴梓祈祷不停,只盼着这位大和尚,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告诉给众人,戴梓的病十分的好治。对于他来讲,这等病只是小病罢了,可谓是手到擒来。
只见,函可大师诊脉诊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这才将右手收了回来。等在屋中的这几个人,还以为他已然是诊断出来,戴梓得的究竟是何种病症,又因何此时还是长眠不醒。所以,这就要准备开始提笔来给开药方子呢?二来也都预备好了,以待接过方子在手,便立即奔出去把药抓回来。
却见函可大师又伸出左手,继续给戴梓的另一只手腕也把起脉来。这也让众人的心,同时也不禁跟着一忽悠。又是诊了足有半柱香的时辰,这才放下手,又将戴梓的胳膊仔细的放回被中,将被角与他掩盖好了。站起身来,低着头在房内来回的走了两趟。突然停住了脚,抬起头对着唐枫开口吩咐道:“唐将军,咱们这一路走来,也算是老相识了。我也就有什么话,就说什么话好了。要说这孩子的病?是当真的不太好治,但是,要是能寻到一种比较特殊的草药的话?那这种病也就可以说是迎刃而解,这个孩子只需服下此味主药,和几味配药,便可当即醒转过来。并且,是不受任何的影响,还是照样得聪颖机灵活泼。当然,要想采摘此药,便需进入深山老林之中。还得登悬崖峭壁之,方可有机会遇到此药?而这种药又因为其本身珍贵特殊,故此,总是有些野兽,长年守御在它的一左一右,以防此药被人给采摘了去。这位药名为不老草。不知城主,可是能为此子去走这一趟?”函可大师说完之后,眼睛望向眼前的这位东北军主帅,眼神之中透出一丝玩味的表情。打算看看这位主帅,可真能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孩子,舍命去采摘此药回来?
“大师可否能为我画下一张草图?我也好照着图样去寻访此药?”唐枫早将一切置之度外,一听函可大师说,有种草药能把戴梓给救回来?哪里还肯怠慢,急忙催促着函可大师,把此种草药的图样绘出,也好让自己抓紧时辰,快些去把药寻回来。函可大师点了点头,暗地之中,对这位东北军的主帅是称赞不绝。
便转身走到床榻前面的八仙桌旁边,就势坐了下去。二来也急忙跟着走过去,将墨先给他研好了。又将一支毛笔拿起来,双手奉递与函可大师的手中。只见函可大师接笔在手,略做沉思,然后提起笔来,在纸是一挥而就。众人凑过去细看,只见纸出现一支奇异的草药图样,见这草药,主轴较粗,茎肉质叶子鳞片状,花冠暗红紫色,穗状花序,花较小、筒部膨大呈束状,葫果卵球形。品样特殊,倒是十分的好辨认。
“唐枫,照理说,这种草药的生长期似乎是早已经过了。但事有特殊,兴许你便会在山中遇到,晚生出来的这种草药,这也是说不定的事情?我在将与此药配伍之药,也一并与你写出来,你也可早作准备。当然,若是没有这位主药的话?那便一切休提。”函可和尚讲说完了之后,又在纸刷刷点点的,写了几位的草药出来。随后,把这张纸,也递于他的手中。唐枫急忙将方子交与二来的手中,对其挥了挥手。
二来急忙将方子接到手中,正在这时,就见房门忽然被人推开。唐老夫人带着几房的媳妇,脚步匆忙的走了进来。刚一进来,却是先看到了函可大师还有那位邋遢老道。急忙先对着二人开口言道:“老妇这厢见过大师和道长。”那两个人也慌忙回礼不迭。唐枫一见自己的老娘进来,就已然猜到了她的来意。
急忙先给那位函可大师,还有这位邋遢老道与自己的娘亲做了一个引荐。又将函可大师给戴梓瞧病的事情,简单的对着老夫人讲述了一遍,特别是要去采摘草药的事。老夫人听了之后,点了点头,先是对函可大师十分诚挚的道了声谢。对着他又叮咛了几句道:“嗯,既然已经有了法子,可以将戴梓这小家伙的命给救回来?那你就速速的去,莫要担心家中。毕竟家里,对外主事者,还有曹将军和祖总兵他们。至于宅子里面,还有小宛来给你看管着。你便放心的去好了。这次劳烦大师远来,为戴梓这孩子看病?倒使得老身甚是过意不去?老身先在这里拜谢与二位了。二来,你速去与二位大师找一间,干净素雅的房子去休歇。”从老夫人的言谈话中,可以看得出来,这位唐老夫人有多心疼戴梓这个孩子了。
唐枫先于自己的老娘告了个便,带着众人走出戴梓的病房。而函可大师和那位邋遢老道,也十分客气的和这位老夫人辞别,随着众人走了出来。二来走出来之后,便引领着两个人去寻可以住宿的地方?目前在冰雪城内,既无寺庙也无道观。所以这两位也就只好再寻常的房中休歇,等着唐枫采了药回来。
而唐枫此时,也无暇在赶往冰雪大殿之中去,与众人见一面。也好在把家中比较繁琐的这些事情,在都好好的安排一下。毕竟,多耽搁一会,戴梓也就多一分的危险。好在,曹氏叔侄和东方升,以及祖大乐陪着他往城门口走去,也可以将家中的事,对曹文诏这位冰城内的智将,仔细的叮嘱一番。
众人正在谈说着,忽然就见祖大寿,从冰雪大殿的那个方向,匆匆忙忙的走了过来。只见他走到了这位冰雪城主的跟前,脸显得十分的肃然,开口对着唐枫问询道:“城主何时进的城来?当派人事先于属下言语一声。属下本应当率队于城门跟前,迎候与城主和几位贵客的来临?可,一是没有接到城主的手令。二则是,城内的军务繁忙,实是有些脱不开身子,还望城主见谅。但不知,戴梓如今的病情,可是有所好转?有没有清醒过来?”从祖大寿的脸流露出来,对戴梓的深深的关切之情,和担忧的神色。
第五百五十五章 跨马出郊时极目, 不堪人事日萧条
第五百五十五章【求收藏】
“祖将军无碍的,只要将军把我冰雪城守御好了就成。方才,我已经带着函可大师去给戴梓瞧了一下病。听那位函可大师讲,只要我出去,能把这味草药寻找回来的话?那戴梓也就有救了。反之,戴梓的小命可也就此交代了。对了,祖将军在我等离开冰雪城之时,你那时正在展开全城的搜捕?如今,可是捉到了那个伤害戴梓的人?”唐枫忽然的记起来,在自己和二来离开的那一日,这位祖大寿似乎正欲带着人,开始展开全城的搜捕?也不晓得?可捉没捉住那个人?
“关于此事,属下依然对此是毫无头绪。不过,城主尽管放心的去寻药也就是了,只要把药寻回来,戴梓服药后如果能清醒过来。岂不知晓,到底是何人对他暗下黑手的了么?至于家中,自有我和曹将军等一众将领,共同处理城内琐事,这是不必担心的。倒是城主出去,倒是要在路加着小心一些。最近,探马回来禀报,言说在第一哨,和第二哨的附近,总是不时地见到一些不明来历的骑兵,在那里来回的转悠?我也派出人手,背地之中跟着他们,想查查看这帮人,到底是由何处而来的?又是谁的手下?可最后却都被其发现,将我等给甩掉。依我想来,兴许就是那些满洲人?所以,城主此次出去还需多加的留意。”祖大寿边说,边与曹氏叔侄,以及祖大乐和东方升等人,一直将唐枫送到了城门口,这才站下来,与之是挥手辞别。而正在此时,二来也朝着城门口奔了过来。
离老远了望过去,就见在二来的身,扛着好几样的东西?其中有一样,自己看去感觉十分的眼熟。仔细看了看,却是一次,自己在离开这里之时,放在冰雪城内的那把赤霄神剑。同时在仔细的看了看二来的身,居然还背着一把弓弩。手中也拿着两把火铳,也不晓得他如何带了这么多的武器,究竟是打算陪着自己一同去采药?还是,生怕在一次遇到,类似于盛京城的那一幕惊险的场景?
祖大寿等人也看到了二来的这副模样,只是略微的紧了紧眉头。却无人因此而去笑话与他?虽然不增听唐枫提及,在盛京城内所发生的事情有多么的糟糕?可只需想到,那里如今可是大清国的京都。也是满洲人聚集的地方,而这两位又没有带领人马,和带着应手的家伙。只是带了两柄短刃,和几枚神雷,就那么勇往直前的去了。
依着众人的想法,他这么一去,兴许就此与大家诀别。可令众人没有想到的是,这两位不仅是好好地回来了,居然还带回来几个人?虽然不增将盛京城内的喇嘛给请回来,去给戴梓看病?可却也请回来了函可大师,照样能为戴梓瞧病治伤。并且,听这位大师讲,只要唐枫把草药采回来,那戴梓就有可能恢复原样。
眼看着,唐枫和二来骑着战马,如同一阵风一般的奔出城门口去。穿过折桥,就那么消失在桥头堡处。曹氏叔侄,和东方升与祖大寿就此辞别,各自回返自己的军营之中,去处理政事。祖大乐也与自家的兄长道了声别,转身也回奔自己的军营里去。只有祖大寿一个人,站在城门口,许久都不增动过一下地方。
此时,心中散乱的如同一团乱麻,不知自己究竟该如何是好?如果,果真如这位冰雪城主所言?戴梓的病情真的能有所好转,慢慢地恢复正常?那第一个倒霉的人,就是自己。戴梓定会与唐枫提起,是自己把他给推到箭塔下面去的。想自己,不过是只为贪了一时的风月。却弄出这么一个乱子来?
如今,想想自己为了一个女人而走到这一步,倒是颇为不值。眼下自己最盼望的一件事情?就是唐枫此行是以失败告终,根本就无从寻到那种特殊的草药回来。如此一来,戴梓也就不用再醒转过来了。自己,也可以继续在这里做自己的主将。在慢慢等着冰雪城发展壮大,自己也就可以跟着水涨船高。
万一有一日,那位冰雪城主面南背北,登基做了开国的皇帝。那自己也岂不是可以成为从龙之臣?只是,这一切,都首先得寄希望于那位冰雪城主空手而归,方才可以让自己进行下一步。祖大寿心绪烦乱,一边想着自己此时到底该怎么做?一边信步朝前面走着。走来走去,忽然似乎听到,前面有谁在于自己打着招呼?
抬起头来,却见是萨仁高娃,还有她的那位老爹,自己的便宜老丈人林丹汗?正笑呵呵的站在酒场的门口,望着自己。此刻的祖大寿,又哪里有心思去寻萨仁高娃取乐?对于她的那位,一门心思想借助别人的力量,收复自己国家的老爹,更是没有任何的好脸色给他。“哦,是高娃呀?今日我还有要事在身,待另寻机会,我再来找你。告辞了。”祖大寿是一刻,都不想在这父女两面前呆下去。匆忙的打个招呼之后,这就要转身从另一条街道离开。
“呵呵,看得出来,今儿的祖大将军,果真是十分的忙呀?只是不知,等那位冰雪城主一旦若是再次回来。而那位戴梓小厮也被医治好了的话?祖大将军可是否还会如此的繁忙呢?”林丹汗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照实是把祖大寿给惊吓了一跳。慌忙的朝着左右过往的路看了一番。
见周围并无可疑的人,在这里盯自己的梢。这才把心放下来,慌忙走到林丹汗父女跟前。单手向下押着,自己肋下所佩戴的宝剑把。狠狠瞪了林丹汗一眼,咬着牙低声对其言道:“你这又是何用意?难道说,当真以为我与你闺女有过什么?便可以拿此事前来胁迫与我不成?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让你人头落地。”祖大寿此时正是心绪烦闷,眼见这个林丹汗,居然如此的不知好歹前来招惹于自己?立时心里的这股火气,就生起多高来。
却见林丹汗的脸,绝无半点畏惧神色。依旧是笑呵呵的看着自己,就仿佛,自己方才只不过是与他打过一个招呼一般。这倒是让祖大寿的心中,不由感到有些不太对劲起来?真不知这林丹汗,此时脸这么一副有持无恐的样子,他到底依仗什么才这般的胆大妄为?莫非,是在这冰雪城内,如今有人替他出了这个头不成?
正在纳闷着之时,却听得萨仁高娃对自己嫣然一笑道:“祖将军,你现在之所愁得如此模样?还不就是因为,你把那个小童子失手推到箭塔下面去了么?若是,我说已经替你想出了一个,最好的解决办法来?就是不知你是否能同意,与一个人见一面?这个主意,就是那个人替你出的。怎么样?我的祖大将军,成与不成?你倒是给个痛快话呀?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萨仁高娃说罢,一双美目紧紧地盯在祖大寿的脸。
“这么说来?你们父女从一开始,就设下此计陷害于我?对与不对?”祖大寿此时忽然猛醒过来,恨不得这就拔出宝剑,将眼前这两父女给剁成肉馅做包子。只是,看哪个萨仁高娃的一双,春水汪汪的双目,心中却又不由涌起一股子别的念头来?祖大寿情知那个念头,会使得自己在这条错误的路越滑越远,却依然是阻止不了自己那么去想?一时越发感到两厢为难起来,不知自己该如何才好?
“祖将军,若你在此地,再这么多站一时片刻的话?那到时候,全冰雪城的百姓,也都晓得你心中已有了愁事了。如果,你还想将此事圆满地解决掉?那就请随着我们父女来。”林丹汗此时的语气,显得十分的刚硬。听其话中的含义,哪里是与他祖大寿商量?是直接干脆的对其下了命令。同时,就见林丹汗的一只手,不由自主的就摸向他的腰中,那一小块显得鼓鼓囊囊的地方。看得出来,林丹汗的腰中也带了武器。只是,他若是光凭着腰间一把牛耳尖刀的话?又哪里会来这么大得胆气来与自己叫板?别说是一把短刃?就算给他林丹汗一把唐刀的话,他林丹汗也绝不会是自己的对手。
可祖大寿此时,哪里还有心情与他叫什么板?此刻的他,仿如浑身的骨头,都被人给抽出身躯之外。一时似乎就要瘫软在地?只是,身为武将哪里能那般丢人现眼得倒坍在地?还是紧紧咬着牙,瞪眼瞅着对方,却是半晌无语。过了片刻,缓了缓,这才又对林丹汗问询道:“不知,你等让我去见的究竟是何人?”问完之后,却见林丹汗朝着自己的后面望了一眼。但旋即,又恢复成方才的那般样子。
对着祖大寿开口一笑道:“到了哪里,你自然就会知道。请祖将军这就随我们父女两个走?再者一说,这可并非是我讨占祖将军的便宜?因将军已经与小女结为秦晋之好,故此,将军也算是我的金刀驸马了。我这做丈人的是绝不会给将军窟窿桥走的?还请将军尽管是把心事全都放下,从前你与小女怎样?那现在和以后还是怎样的。”林丹汗一边说着,一边在头前给祖大寿带着路。
第五百五十六章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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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大寿此时的心情,可以说是懊悔不迭。!。可无奈事情既然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往下又该如何?现在即使自己走到那位冰雪城主面前,对其坦言,说戴梓是被自己给推下箭塔去的?试问,他可会因为自己当初,是头一个跟随他来到此地,一起将这座冰雪城修建起来的?便能把此事,轻飘飘的就此揭过去?
依着自己,往日对这位东北军主帅的了解。在他的眼中,可是揉不得半点的沙子?处理公事政务,也素来都是以公论公。从不看在哪一个人,与自己有多么的亲近?又和自己是何种关系?只要是被其得知,触犯了冰雪城内的刑律,是一并公平处置。并且,最要命的一点。就是身居高位的人,也往往被处理的,更是较起寻常百姓更加的严厉十分。而这也是让祖大寿最为担心的,也让他对于自己,到底该不该将此事坦诚与众,更加的犹豫不决起来。正所谓,一步错,是步步错。如今的他,只感觉自己有如涉河而行。而且,眼下是无可奈何的,一步步的正走向这条大河的中心,眼看就要灭顶。却并不晓得,自己下一步又该怎么去做?大概在这整件错事当中,自己最欣慰的一件事情?就是得了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这也许让自己在走向深渊的同时,暂时能得到些许的安慰?
跟随在林丹汗的身后,与萨仁高娃是并排而行。三个人窜街过巷,也不知道到底是拐了几个街角?又钻过了几条的胡洞?忽然见到,在前方的一个胡洞之中,居然闪现出来一间小小酒馆的幌子来。看那个幌子,蓝底白趁黑字。中间只是一个大大的黑色酒字,让人看去,倒是显得普通至极,根本就引不起过往百姓的注意。
这间小小的酒馆,居然开在这小小的胡洞之中。依着寻常人的眼光来看的话,早早晚晚必得是关门大吉。林丹汗倒似乎,对此地颇为熟悉。快步走到酒馆的门口,大摇大摆且自顾自的就走了进去。萨仁高娃倒是显得对祖大寿十分的尊崇,将身子闪到一旁,示意让他先进去?
祖大寿情知,如果自己一旦,要是迈步走进这间酒馆之中的话?那也就等于,与冰雪城是彻底的决裂开来。可事到眼前,又让自己走向何方?咬了咬牙,便昂首阔步的走进门中去。进到这间小酒馆里,就见这个小小的酒馆,实在是够小的。里面只摆了四张八仙桌,和几把椅子。
靠着右边墙角跟前,摆着一张柜台,面码了几个小酒坛,还有一个珠算盘。一个伙计打扮的人,趴在柜台之,似乎正在打盹?就见林丹汗站在一张八仙桌的旁边,正对着自己招了招手,高声对其言道:“请祖将军这厢来坐?那个人马就到。”说完,又是对着他连着招了几下手,示意他立马过去。
祖大寿此时此刻,就好似一个牵线的木偶一般。人家怎么吩咐自己?自己就怎么去做。照着林丹汗的吩咐,走到八仙桌旁坐了下去。转过头正欲跟林丹汗打听一下,这个前来与自己见面的人,到底是哪一方的人?最让他害怕的,就是对方会是那群彪悍的满洲人。也就是大清朝派进来的间隙?如果,要是大明朝派了人来此与自己见面?将自己招安回去,那祖大寿绝对会欣然领命,立马就反出冰雪城去。
林丹汗似乎也看出来,祖大寿心内的惶恐不安。便对其笑了一笑,又开口言道:“将军既来之则安之,从前的事情,还是莫要过多地考虑了?那只会使将军徒增烦恼的,倒是不如洒脱一点。来人呀,与祖大将军先一壶香茶。也好让将军能够静静心,待会,也好能够清醒一些,莫要再干出任何的糊涂事出来?”随着林丹汗的一声吩咐,那个趴在柜台,正打着盹的小二听见这一声,急忙起了身,匆匆忙忙的给祖大寿将茶水端送来。
林丹汗亲自给祖大寿斟满一碗香茶,将茶盏推送之其身前。祖大寿往下压了压火气,耐着性子,把茶盏端了起来,轻轻的喝了一口,便又放回到桌。忽然他感到从自己身后走过来一个人,从此人脚下轻微的,几乎微不可闻得脚步声来判断?此人的武功绝对是不含糊。这个人转过桌子,走到他的面前,对着祖大寿微微的笑了一笑。开口对其探询道:“祖将军这几日过的可还算舒心否?再过几日,若是城主把药采摘回来?待那个小鬼一旦醒转过来的话?也便是祖将军身遭牢狱之灾时。将军,今时今日,可是已然有了自己的打算了?”那个人边说,便满脸笑容的坐了下来。
祖大寿看了一眼眼前这个人,却与他并不相识?看此人的长相倒是周正的很,面白微须,身穿着一件辽东境内汉人百姓常穿的衣袍。头,倒是与冰雪城内的百姓打扮得毫无二致。此刻脸显得十分的和气,对着祖大寿轻轻的笑着。祖大寿不由自主地,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佩剑。
同时在心内猜测着对方的来历,和究竟要对自己打什么样的主意?嘴中,却是对他冷冷的回了一句道:“打算到是没有?不过,大不了我去城主面前负荆请罪,到时候是杀是剐悉听尊便也就是了。也免得终日,被一帮子鼠辈算计不休?”祖大寿的言语之中,分明对此人夹带着嘲讽之意。
此人却并不着恼与他,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而萨仁高娃早已经退了出去,站在小酒馆的门口,脸朝着外面张望着周围的动静。林丹汗急忙站了起来,给两个人打着圆场。对着祖大寿笑着言道:“祖将军还不认识,眼前这位到底是何许人?这位爷,乃是佟六爷,也是素来喜欢结交朋的主。这不,听说祖将军有了危难之事,便主动门,前来为祖将军排忧解难。祖将军尽管放心,我与佟六爷可是过命的交情。”林丹汗说罢,却又看了一眼,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位佟六爷。
“这姓童的人,可倒是很罕见呀?不知,你是立里?还是那个满洲人的姓氏?”祖大寿开门见山的对着佟六爷询问道。
“这又有何区别呢?只要能帮得祖将军的忙?你又管他是哪个姓氏呢?祖将军,要当真的说起来,你的好日子可照实是不算太多了?如果,还要与我计较这姓氏的问题?那你我还坐在此处攀谈什么?”这位佟六爷说完之后,依旧是一脸的笑意,盯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祖大寿。
祖大寿霍然站起,一把将肋下的配剑拔了出来。以剑指着对面的这位佟六爷,厉声对其吆喝道:“这么说,你就当真是一个满洲人了?好好好,如今,我的问题如今也算是迎刃而解了。只需,把你拿住向一献?城主大人多少也便会对我法外施恩的。更何况,我与你等女真人,足足的打了十几年的恶仗。你等于我祖大寿,乃是势同水火。你今天会来此好心帮我的忙?我猜,你真正的本意,不过是为了占夺这座冰雪城罢了。”说完之后,这就要伸手去捉对方的夹袄领子?
“祖将军别来无恙呀?你自己可是要当心一些,千万不要把脖子来回的乱动。否则的话,我这把刀的刀刃,可是刚刚被打磨过的,锋利的很,要是伤了你哪里的话?那可就不大好了。”祖大寿就感到自己的后脖子处,被人用一把长刀给逼住,如今是动弹不得。听这个人的说话声音,似乎感觉有些耳熟?
“你,你是……。你是郝兵?”祖大寿这一回,可当真是被惊吓住了。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得到,这个郝兵居然也是这林丹汗那面的人?这可让人出乎意料之外。紧接着,一只手臂从后面探伸过来。将他手中的宝剑给拿了过去,同时又在其身摸了几下,掏出一把火铳和一柄短刀,全都扔在桌面之。
“祖将军的耳力倒是不错?猜得一点不错,就是我。如今,我已然被免去官职。不似祖将军你呀?依然受到城主的器重和重用。可你和我的结局,倒是相差不多。不过,我劝祖将军一句。凡事,还是要早作打算的好。就似我郝兵,曾经与大明朝的追兵大战于黄河冰面。保住了东北军的主力,顺利渡过黄河。可最终我又落个什么样的下场?那个二来一回来,我就被立马架空。哼,此非是我郝兵有了它意?实在是事实所迫,不得已而为之。”郝兵说完之后,将长刀收在刀鞘中。绕到祖大寿的身前,却是规规矩矩的,立在了对面的佟六爷的背后,一双鹰眼,紧紧盯在祖大寿的身。
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一番场景,祖大寿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万万没有料到的,就是东北军的秘密部队的头领居然会反了水?更令自己吃惊的,就莫过于,冰雪城内何时竟然有了奸细?并且,这个奸细居然和郝兵勾结到一处?怪不得,自己当时在冰雪城内拉着大网也查访过好几十次了。
第五百五十七章 公道世间唯白发, 贵人头上不曾饶
第五百五十七章【求收藏】
可居然是一次都没有查出来,冰雪城内的奸细到底藏身在何处?看到眼前这两个人,自然,往日的一切久思而不得解开的疑问也就呼之欲出了。看了看对面的这两个人,又扭过头瞧了一眼身旁的林丹汗。再看看那面的店小二,此时却也是冷冷的盯着自己。看得出来,自己如果不与他们将此事商量妥了?
或者说,自己不同意,他们给自己的这个提议的话?那自己今日,是绝对走不出去这间小小的酒馆了。死,以前自己倒是不怕。可现如今,为了这冰雪城,自己就这么毫无意义的死了?似乎有些亏得慌。再有,就是自己已然犯了大罪。如今的自己,朝着哪个方向走?结果似乎都好不了?
想了半时,再加看到郝兵,竟然也投靠了过去。那么自己,如今还有什么好顾忌的?索性是错了,那就一错到底好了。但是,起码也得有些好处才可?想到此处,祖大寿脸的愁容一扫而空。便对着对面的那位悠闲自在的,正在给着他自己倒着香茶的佟六爷,开口探询道:“那如果我若是投到贵朝廷,又会与我何等官职?再有,你等欲让我怎么做?此刻的冰雪城内,可驻扎着好几支能征惯战的东北军将校。并且这些首领,可都是素常不听我的军令的。而我的手下,最多也就能够凑到四五百人左右。这还得把我的家院和亲兵也都算计在内?你等意欲夺下冰雪城,看起来,难度还是颇为不小。”祖大寿所言,倒都是实实在在的。从这几句话来看,他已然是死心塌地投效与大清朝。
却见那位佟六爷,在听了祖大寿的这一番话之后,不由巍然一笑。将那把紫砂茶壶轻轻的放下,却并不说话,又把那杯香茗端了起来,凑在自己的鼻子下面,来回的嗅了一嗅。这才慢条斯理的,对着祖大寿回了一句道:“如果祖将军真心要投靠于我们?是不是也的有一份像样的大礼送?在绿林之中,称此为投名状。所以,到底如何能把这冰雪城得过来?还要将其绝对的,处于祖将军的控制之下?就得看祖将军自己的本事了。只要此事一经完成,我们绝对不会言而无信,也根本不会过河拆桥。似你们那位大明的皇帝陛下,手下将领刚把敌人驱逐出国境之后,可回头换回来的却是千刀万剐。大概,也是这件事情,在当初寒了祖将军的一片拳拳报国之心?这一点,到请祖将军无须担忧。我们主,向来不吝于对手下将士的封赏。只要你立有军功的话?那前途自然便是无从限量的。故此,今日我与祖将军见面,也只是与祖将军订一份契约罢了?祖将军也可以选择,不去做这件事情?也可以回头,出了这间酒馆之后,就给你的手下军校下令。让他们全城搜捕与我等?只是有一件事情,我可是好心通知与祖将军一声。祖将军的一门老少,现如今正在我家主的府做客。到底该怎么去做?我想祖将军的心内对此还是在清楚不过的。若是此事大功告成,祖将军可与现在的军职之,在官升三级。亦或是,祖将军尽了力。可最后却事与愿违?那我家主也不会因此而责怪于祖将军的。反之,祖将军过去之后,依然会得到我主的重用。绝不会像在唐枫这里,祖将军只是一个看门望院的闲散游骑将军罢了?好了,话已然说到这么多?我想祖将军的心中也早已打好了自己的主意了?如果,祖将军想让我等,从侧面给祖将军一些协助的话?那祖将军尽管开口便是,我等绝对全力支持与你。到时候,你可以直接找林丹汗,让他与我通个消息即可。至于郝兵?我眼下,还不打算让他过早的爆露出来。所以,祖将军也少去寻他探听一些消息?林丹汗老弟,你出去送送祖将军。”佟六爷言罢,就将那盏香茗一饮而尽。林丹汗瞅了一眼祖大寿,对其做了一个请得手势。
祖大寿满心烦乱的站起身来,又瞅了一眼郝兵,就见他也正在盯着自己。急忙把头转到一旁,跟随在林丹汗的身后,一同出了小酒馆,直往大街而去。在经过酒馆的房门之时,却见萨仁高娃对着自己嫣然一笑。顿时,仿如千树的海棠花绽放在自己的眼前,祖大寿的一颗心也跟着激烈的跳了几下。
跨出酒馆门口之后,就此把这件事情决定下来。同时在自家心中也想出一条计策来,转头对着身旁的林丹汗相商道:“林丹汗兄弟,如今你我既然同在一个主子手下听差?那我也就有什么说什么了?可否还能带着我回到小酒馆去一趟,我已然想出一条计策。只是,这条计策还得需要佟六爷帮忙去跟主子提一声?让主子最好派出两哨人马出来,去骚扰一下冰雪城的两个前站。而我这里,也恰好能就此提出来,派兵驰援与前哨去?”祖大寿将自己的打算讲出来之后,本以为自己才出的小酒馆门口,此时也没有走出多远去。
眼下跟着林丹汗讲一下,也好让他把自己在带回去。在跟那位佟六爷好好的磋商一下?也好让他知道知道,自己也绝不是打算到他们那里去混饭吃的?只是却见林丹汗的脸表情显得十分的古怪?看了看祖大寿,略作沉吟之后,这才对其开口回复道:“对于这件事情,祖将军,我实在是抱歉得很。因为,为了避免六爷的暴露?所以,一定要减少他抛头露面的次数。以避免,在被城内密探所查知,对六爷不利。而六爷这次前来与你见一面,本身也是冒了很大的风险。方才你也听六爷讲了,你有何需求?尽管与我提。如今,祖将军既然如此之快的想出来应对之策?这可算是天大的好事了,待我将祖将军送回府内之后,自会与六爷通禀一声。这一点,就请祖将军放心好了丹汗说完之后,一伸手,示意祖大寿走在头里去。
祖大寿无奈,只得依从于林丹汗所讲的话。又走绕了不少的路,基本是祖大寿在前头走,林丹汗在身后跟着他。让人从表面看,似乎这两位并不相识。只不过是一时凑巧走在一起了。
也不晓得又走出去多远的路?眼瞅着离着祖府已然不算太远,祖大寿扭过头,本打算邀请这位林丹汗,到自己的府去坐一坐?也算是增进一下同僚之间的情谊?或者说是与这位准丈人彼此互相了解一下。可一回头,却见自己的身后空空如也。哪里还有那个林丹汗的身影?
只得略有些失望的,直接走回到自己府。一回到府中之后,便命下人立即便将府门关。并叮嘱再三,无论是谁前来府拜会与自己?都一律推说自己不在府中,已然去了冰雪大殿之中去议事。而他自己,却是坐在大厅里的太师椅,开始认真的琢磨起来自己的那个计划,究竟是该如何来执行?
想了半天,还是总感觉在自己的这个计划当中,似乎有哪里有些不太对劲?觉得自己,还应当找那位佟六爷,在仔细的商量一番才可?身为武将,自然是想到便做。祖大寿唯恐再去那里的路,被人再认出来自己是谁?干脆把日常所穿着的衣袍都换掉,又名家中的仆人送进来一套普通以及的服饰。
乔装打扮之后,又寻了一件土色的披风,穿戴在身,特意将头隐藏于披风之下。这才从府院的小门之中,悄无声息的溜出祖府去,前往那个小酒馆。此时,已然临近午时。依着祖大寿的想法,这个小酒馆再怎么偏于一隅?在这饭口的时候,也应当多少有些食客过来的?
等好不容易,钻街过巷寻到了这间小酒馆的门前。祖大寿却是一下便愣住在当场,只见那个小酒馆,哪里还在眼前?原本离着老远就能看到的酒幌?此时也早已不翼而飞。虽然这户宅院的外表,还是方才不久前,自己所见到的那个小酒馆的门面?可此时却早已闭门锁户,里面的人也早都已是不见踪迹?
祖大寿的心中,对此也十分的清楚。一定是对方在此地,故意事先弄出这么一个与自己见面的地点?就等着赶到那一日,便邀请自己过来与之会面。那足可证明对方盯着自己可不是一天半日的了?大概,从自己把戴梓推下箭塔的那一日开始,他们便盯了自己。而那位萨仁高娃无疑,既是他们的眼线,也是推动自己行此歹事得罪魁祸首。
祖大寿此番是真有些灰心丧气,更多的是担忧,和紧张以及惶恐与不安。走在回府的街道,总是感到在自己的身后,正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在那么一瞬间,祖大寿几乎都想立即奔到小西楼去寻唐老夫人?去对她将此事和盘托出,以此换取她对自己的同情和赦免?毕竟自己也是为奸人所害。
第五百五十八章 宝书玉剑挂高阁,金鞍骏马散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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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一想到那个秘密部队的头领郝兵,如今也已然投效于敌,心里就感到一阵的发冷。对于秘密部队里的事情,祖大寿也有过耳闻。知道这支军队,乃是凌驾于冰雪城所有的军队之。现如今,既然他们的头领已然投了敌?那保不齐,下面还会有多少人也跟着一起变节?
看起来,这帮人对此事,也绝不是策划与一日半天的了?大概,就是没有自己这么一回子事的话?他们也会另有对策,用来对付冰雪城还有唐枫等众人?一想到此处,祖大寿此时,居然感到自己现在所走的这一步?绝对是英明的很,可以说是自己目前所做出的最为正确的事情。
而在此时,冰雪城内的一间小小的屋中,有一个人正坐在太师椅,闭着双目似乎在打着盹?从门外快步的走进来一个人,一直走到他的身前,低俯下身子,伏在这个人的耳旁低声说了几句什么?而座的这个人,正是那位不久之前出现在酒馆里,与那位祖大将军见过一面的佟六爷。而前来禀报消息的,却是一个陌生的脸孔?“那此事,郝兵可是已经晓得了么?还有,我想那个祖大寿,他既然敢将此事应承下来,那便肯定不会轻易地反悔就是了。看起来,一旦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候,还得调用咱们自己的人马才靠得住。至于郝兵也好,祖大寿也罢,都不过是一群惟利是图的小人罢了。眼下,是因为被形势所逼,走头无路才暂时的投靠与我等。尤其是那个郝兵,手中可是掌握着一支东北军的秘密军队。也就因此越发的在我的面前肆无忌惮,居然有好几次,催促着我早些,把他给引荐与咱们的主子的面前去?只怕我当真的把他给推举去,那我也就立马被他给死死的踩在脚下了。哼哼,你还是叫人给我盯紧了,那个不太安分的郝兵。也免得他再闹出什么事端出来?到时候,再把你我也连累进去。嗯,既然郝兵敢这么做?那也就足够证明他已然是准备狗急跳墙了,想要以此来迫使你我,对他在做出较大的让步。你去将这个消息传递出去,不要让他那么容易的就达成心愿?同时,也趁此机会,把他手下的亲信设法消减一些。等到他真正的投到主子的膝前,我看他还有何可以依仗的?你这便赶紧的下去,将这几条消息都快些传递出去。”佟六爷言罢,复又合双眼,靠在太师椅,似乎又开始打起盹来。那个人,急忙转身出了这户小院。片刻工夫,这几条消息就已经被传递出去。而接到消息的几个人,再看到这几条新传递过来的消息的时候,无不是吃了一惊。
而在冰雪城外,本溪的一处大山之中,正有两匹战马,奔着前面的林子当中走过去。马的两个人,正是唐枫和二来。打算着穿过密林,赶奔前方的巍峨岭。那里有一座十分险峻的山崖,照着函可大师的说法,那种草药就应当生长在那个山崖之。故此,他才决意和二来赶奔那处山崖去看看?
两匹战马趟过一道清澈的小溪,到了树林子的边。唐枫瞧了一眼林子里面,就见林子当中一片的静寂。这也太过于安静了?显得似乎有些不合常理?虽然此时是冬天,可也不代表着树林里就应当没有鸟鸣,没有往来的鸟歇息在此处?:“二来,这林子里头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你我还要多加小心才是。”唐枫把长剑拔出来,催动坐骑,朝着林子当中缓慢的走了过去。二来也同样将长刀拔出来,握在手中,跟随在他的身后,向林子深处走去。
就在两个人拽扯着马缰绳,慢慢走近林子当中。唐枫忽然看到,在正前方树林子的深处,有一个身罩红衣的女子突然一闪而过。紧跟着,就听到一声女人的惨叫声随着传了出来?二来方才,也看到了那道红色的身影。如今一听到如此凄厉的惨叫声,当即拨马,就朝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奔了过去。
“二来,站住,千万莫要过去?前面那似乎是一个陷阱。”唐枫眼看着二来,已经纵马奔进了树林子的深处,急忙在他的背后高声提醒了他一句。可二来,似乎并没有听到他的喊声,依然自顾自的奔了进去。他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旁的,能比较好一些的法子。也只得紧紧地随在其身后,一同钻进树林子里去。
可两个人进了林子中以后,在方才声音传出来的地方,仔仔细细的寻了一个来回,也并没有见到,刚才那个身穿红袍的女人的身影?这一下,二来也知道,自己十有**是了对方的圈套。好在,并没有看到这里有什么埋伏和陷阱?这让二来不由松了一口气,最起码的,是不必担心自己,会把这位东北军的主帅也连累在其中。最后再因为自己,而一同身陷林子里,那麻烦可就大了去?
二来不经意之间,扭头向一旁望了一眼。却恰好看到,在离着二人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红色的身影倒在一棵大树地下。看去,似乎那个人受了重伤在身?此时倒在地,已然是动弹不得。二来急忙催马,朝着前面紧赶几步过去。在离那个人尚有几步远的时候,便跳下坐骑,握着手中的长刀,快步的奔了过去。
而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不等唐枫在对他加以提醒,二来早已经奔到了,那个倒在地的身影旁边。伸出一只手,就去将蒙盖在那个红色身影头的披风,轻轻地揭了开去。“枫哥,留神四周,这个是假人?”二来在将那蒙在对方脸的红布,顺手揭开,就晓得自己了对方的当。
看起来,还是枫哥说得对,这里果然是有埋伏。二来想到此处,急忙头也不回的,给身后的唐枫提了一个醒。可这句话说出口了,却也晚了。忽听得林中弓弦声响起,二来急忙翻身仰面躺倒在地。几支弩箭,擦着他的鼻尖飞了过去。而唐枫这面,也是有几支弩箭,朝着他的面门处呼啸而至。
他急忙甩掉一只马镫,将身子隐藏在战马的侧面。将几支迎面而来的弩箭,全部都避让了过去。可忽然就听得座下的战马,忽然悲鸣了一声?紧接着,战马的四蹄一软,就此倒了下去。唐枫急忙将另一只马镫也甩开,翻身跳下马背。而此时自己的战马也一头栽倒在地,在马的颈骨之,深深地插着一支弩箭。
二来此刻也一跃而起,正要察看一下四周?看看这弩箭,到底是由何处射过来的?忽然听到空中一声唿哨,随着唿哨声,突然就见一道身影,手中拽扯着一根粗粗的绳索,在半空之中悠荡了过来。眼看着那身影到了自己且近,手中闪过一道寒光,看去,似乎是被兵刃折射出来的光芒?
急忙持刀招架,无奈对方实在是太快了,只交手一个回合,那个人就已然在空中滑了过去。同时,又是十几支弩箭散射过来。二来急忙挥刀,正将其一一的格挡开去。可忽感觉自己后背处,有一阵恶风扑袭而至。不等他转身抵挡,后背的肩胛骨部位就是一阵的剧痛传来。
而此时,唐枫的那面,也不照着二来这里轻松多少?早就被几个人给围困在当中,几把明晃晃的长刀,环绕着他的身子下翻飞。刀光缭绕不休,迅疾快速,仿似雨夜里的那一道道电闪,不邀而至,突然劈破夜空一般。只是,让唐枫感到有些惊异的?却是对方的刀式,看去十分的眼熟?
竟与自己交给秘密部队的那些刀招,有几分的酷似?却又在里面多了一些的变化。正在与这些人动着手的时候,忽然听到二来的那面发出一声闷哼。可自己却根本无暇,向那面去瞧一眼。心中此时越发的着急起来,剑法也为之一变,转化为越发凌厉的剑法,剑剑,都取攻势,却不采取守势。
一道道使人眼花缭乱的剑光,竟似把眼前这几个人,完全都给圈围在当中。让这几个人不免是大吃一惊,急促之间想要摆脱掉这团剑光,脱身出去,却又是不太可能的。猛然剑光稍稍的一顿,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划破了这林子的宁静,直传了出去。而唐枫掌中的长剑,再轻轻一剑,点在当中的一个蒙面人的咽喉之后,就立刻回撤。
那个蒙面人仰面朝天,就此倒在地,手里的长刀也早已被其丢在一旁。咽喉,向外突突的迸涌着鲜红的血水。余下的众蒙面人,只是稍稍的一怔,立刻又各挥兵刃围拢来。“二来,你身的伤势如何?可还能挺得住?”百忙之中,荡剑破开对方刺过来的长刀之后,对着那面,此时也陷入苦战之中的二来喊出一句。
第五百五十九章 弯弓难辞汉家月, 插羽破天任狂骄
第五百五十九章【求收藏】
“枫哥,我这里安然无事,你尽管放心……哼-枫哥,你自寻机会先离开这林子去搬救兵?我且在这里拖他们一拖?”二来稍一作迟疑,胫骨顿时也中了一支弩箭。立时,再也站立不住,手拄着长刀,便单腿跪倒在地。却还是将一句话喊出口来,可身前身后,又围几个蒙面人来?一个蒙面人抬起腿来,便是一脚,将二来手中的长刀踢飞在地。其余的几个人,向前一近身,几把长刀就此架在他的脖颈之。
“对面的唐城主,希望你还是莫要再作无谓的抵抗?将你手中的长剑,尽快扔到地,兴许还能保住你这位弟兄的一条小命?要不然,我这可就要动手了。看看你是打算先要胳膊呢?还是先要他的腿?”其中的一个蒙面人,一言既出,手中的长刀也跟着相应的,在二来的脖颈略微的蹭了一下。一道伤口,顿时便出现在二来的脖子,血也跟着慢慢淌了下来。倒是二来的脸,还是与往常一般无二,十分镇静的,盯着对面的那个人。就好像脖子的那道伤口,与他根本无关似的?无疑,他脸的这副波澜不惊的表情,让站在他身旁的几个蒙面人,心中都感觉到极为的不舒坦。好歹,你也是命悬于人手?怎么的也应该做出点害怕的神情,和动作出来?也好与眼前的,这好不宜弄出来的大场面相配不是?可看他现在这副模样,让几个人都不免怀疑,逼迫住二来,对于整件行动到底有无益处?
再看对面的唐枫,此时果真停了下来。只是手里的长剑依然握在掌中,根本就不增放下。只是冷冷的盯着围在二来身旁的几个人,良久才在牙缝之中蹦出几个字来。:“放了他,我就饶过你们一条性命。否则的话,他死,你们也跟着一同去。”正在和对面的蒙面人讲说着,在他的身后却悄悄摸来一个人。
而唐枫也似,并不增注意到在他的身后,正有人打算偷袭与他?对面的二来,也分明将眼前这一切都瞧在眼中。却是根本不开口提醒与他?这让这些人,也更加有些对此事琢磨不透?早就听说,这两个人的彼此之间的关系,十分的和睦且亲近,并且交好的就似一个人似的。如果外面传言是真的,那二来就应当提醒对面的唐枫一声。那里象现在这般,两个人脸的神情,都是一样的冷静异常。就仿佛,他们早已看破生死似的?
忽然,久久不见其有所动作的唐枫,反手一剑。那个本打算在他的背后偷袭与他的蒙面人,前胸随着长剑的离去,一片殷红的血迹也慢慢的透了出来,人也撒手扔刀,跟着摔倒在地。毫无疑问,他的这一手,更令眼前这几个蒙面人,有些对其越发得小心和忌惮起来。同时,围在他四周围的蒙面人,也各自向后退出几步远的距离去。与他保持在一定的距离之内。其中的一个蒙面人,似乎是这几个人的头领?
眼见眼前的局势,似乎陷入僵局之中。那个蒙面人,索性也不在小心翼翼的,去掩饰什么自己身份?伸手在自己的后腰处,拔出一支火铳出来。就对准了眼前的这个人的脸,一双眼睛颇为嘲讽的盯在唐枫的脸?而这支火铳的出现,也照实令这位东北军的主帅是吃惊不小?
如今在这辽东境内,可以说,能使用火铳的人,基本就是冰雪城一家,别无分店。而现在,再仔细的看看这眼前的火铳,分明就是冰雪城的出品。这倒是有几分意思了,由冰雪城做出来的火铳,在用来对付自己的主帅?可真是充满了讽刺的意味,只是这几个人,到底是不是从冰雪城里出来的人呢?
还是,他们只是与城内的一些人有所接触?而后,冰雪城内的奸细,把这种火铳出卖与他们?无论是哪一种情况?看起来,对方今儿要的,就是自己的这条性命。并且,看起来二来也是绝对逃脱不掉的。没有想到的是,出来采一趟药,却要把一条小命,就这么的扔在这空山绝岭之中。
如今,即使问对方,手里的这火铳是由谁给他们的?想来对方也是绝不会轻易说出来的。二来,对着唐枫眨了眨眼睛。一只手慢慢的摸向自己的腿,而对面的这位冰雪城主,也早已猜出来二来要做什么?慌忙的对其用力的摇了摇头,示意与其万万莫要这么去做?只是看二来此时脸的神情,似乎已然决定了下来。
唐枫将手中的长剑随手投掷于地,长剑笔直的插入,冰雪覆盖下的冻土地之中,剑身悠然嗡嗡的自鸣不止。而他突然来这么一手,也毫无疑为,将这几个人的目光,都成功的吸引到自己的身。倒是没有人再去注意,此时歪坐在地的二来,正用一只手伸到腿,在摸索着什么东西出来?
而在林子里的另一头,一群黑披风正骑在马,透过树林枝杈之间的缝隙,窥视着唐枫这面的动静?“看去,那位东北军主帅,似乎真的打算要放弃抵抗了?莫非他这便要认输了不成?可兔子急了,还得再蹬几下腿呢?一个堂堂的冰雪城主,又怎么会如此轻易的放手,任由对方的宰割?”其中的一个黑披风,仿似在自言自语道。
“头领所言,恐怕还为时尚早?请头领细看,躺倒在地的那个人的手中,又是拿的何物?”其中的一个黑披风,转身对那个头领回应了一句道。那个头领这才仔细的盯了一眼,躺在地的那个人的手中,似乎真的握了一件什么物事?看其大小,猛然联想到一物,不由头也跟着渗出一层的冷汗来。
“此时,还不到让他们去死的地步。主曾经有过吩咐下来,让一定要设法打击与他的信心和毅力。但可没有说过,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死?尤其六爷也吩咐过,无论如何也要把他们两个人的性命保护好。听说,将来主还有要用到他们的时候?否则的话,那一次,就要了他的小命岂不是好。闲话少说,准备好弓弩,莫要使对方发觉,还是从两面合围过去。”随着那个黑披风首领的吩咐,黑披风们催马从树林的两面,开始逐渐的朝着那一堆人身旁靠拢过去。
而这些人,无疑也根本就不增想到过?螳螂捕蝉,可却黄雀在后。如今,这一小撮人,就好像捉到了耗子的猫一般。既然将眼前这两位冰雪城内传奇的人物逼迫住了,那就先要好好的戏耍一番。而这,也是来自于面所传下来的密令。一定要设法,把这两个人先弄疯了。随后,在处死他们。
就在二来把那个东西,好不容易偷偷的攥在手中的时候?却见对面的蒙面人,将一把火铳对准唐枫的额头部位。对其冷冷的笑了一下,方才开口言道:“二来首领,这神雷可不是那么好玩的东西。如果二来首领铁了心,势必要拉几个垫背的,也要相助于他逃走的话?那可就对不住了,我先要让你看着他的头,被这把火铳打碎。至于,你随后会怎么去做?那就不是我等所要操心的。”说罢,将火铳的班机推,似乎这便要扣下扳机?
“且慢。”二来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拿唐枫的命,去与这些人赌一把?急忙对那个人喊了一嗓子,扬手将手中的那枚神雷,便扔与那个蒙面人的面前。神雷在地滚动了几下之后,便停了下来,恰巧离着唐枫的脚尖不算甚远。站在他身旁的那个蒙面人,似乎看出来了他的想法?
伸出脚去,将那枚神雷向一旁踢了一下。脸却带着一股子,嘲讽和挖苦的表情。“好了,早点把活做利索了。也好早些赶回去复命,这一来一往的山路,可还不是那么十分容易走的?喝令他们跪下,面向北方,准备行刑。”其中的一个蒙面人,高声对着其余几个人吩咐道。那几个人闻声则动,立即用胳膊架起地的人。两边均是两人服侍一个,用力的摁着二人的肩头,迫使其跪倒在地。
“跪下”。“快快跪下,否则先打断你们二人的腿骨,让你等先好好遭一遍这零碎罪,然后在送你等路。”几个蒙面人不论使出多大的力气,却根本不能使其就范。而这,也促使几个人越发的恼怒起来。拳头加腿脚膝盖,不断的朝着二人的身招呼着。只是这两位,却是紧闭双唇,依旧挺身受着。
“算了,算了,既然他们不想跪,那就不跪好了。速速的把差事办完,方是正理。莫要再迟延下去?以防久则生出异变?到时候,可就不好收场了。还有一事,记着将他们的耳朵,还有一根食指切下,捎带回去与头领验看。动手。”随着那个蒙面人的吩咐,几个蒙面人一起把手中的火铳举在半空,对准二人的身。
第五百六十章校尉羽书飞瀚海, 可汗猎火照狼山
第五百六十章【求收藏】
可就在众蒙面人,马就要扣下扳机之时?却见围着二来的那几个蒙面人中的一个人,抢先一步,狠狠扣下扳机。二来不由自主的将双眼闭合,单等着那最后的一声巨响的到来。可等了片刻,不仅是没有听到那声巨响在其耳边响起,同时也并无觉察到,身哪里有疼痛的感觉?
睁开双目,却见那个抢先扣动扳机的蒙面人,一边在嘴中不时的嘀嘀咕咕着?一边将那支火铳举到自己的眼前,翻过来覆过去的,检查着手中的那支火铳?“娘的,临来的时候,就怕那支旧火铳,遇到紧急情况的时候,万一在不太好用?这才申换了一只新的。这他娘的,还到莫不如旧的好用了?”一番话,倒引来其余的几个蒙面人,不由对自己掌中的火铳开始质疑起来。一时之间,纷纷把火铳抽回来,仔细的检查着?
可那个蒙面人的头领,早有些亟不可待。干脆拔出一支精巧的弓弩出来,对准唐枫的头部,手指轻轻地叩了下去。可与此同时,在蒙面人的外围,那些黑披风也都赶到了跟前。一起举起手里的弓弩,对准林子里的这十几个蒙面人,就下了死手。一支支夹带着寒风,呼啸而至的弩箭,毫无预兆的从林子的最深处窜了出来。
那个蒙面人的手,刚刚欲扣下弩机,后脖颈早已被一支黑色的泛着乌光的弩箭射穿。而手中的弩箭,也被其下意识的扣了下去。一支弩箭立时激射出去,却因为中箭在前,使得这支弩箭也大失准头。斜斜的也不知射向了何处?适逢突遭袭击,使得蒙面人们有些感到意外,一时竟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还不等寻个掩体躲避起来,早有几个人已被射翻在地。从那支弩箭射到身之后,伤口处便显出一片青紫色来看,这些弩箭,分明是被人喂过了剧毒在面。也不论射中人身的那一处部位,瞬时就要了人得性命,煞是狠毒无比。
唐枫趁此机会,在腰拔出一柄短刀,一把将一个恰巧经过自己身旁的蒙面人给揪住,将其举靠在一棵树。对其厉声喝问道:“你等,到底是奉了何人的差遣,又是从哪里得知,我们要路经过此地?便来此处埋伏于我们二人?”二来也是趁此时机,一把将那个,第一个对自己扣下扳机的蒙面人,给抓到自己手中,同时把其手中的那把火铳,也是干净利落的下了下来。
用一只胳膊,将其脖子狠狠地夹挤在树干之,也不去瞅这个人因为脖子被牢牢的挤迫住,双眼都开始泛起了白眼。另一只手,则是很快的检查了一遍,那支出了问题的火铳。待其检查完了之后,二来不由对其笑着讥讽道:“这支火铳,你一定是头一次见到可对?这种火铳,在要使用之前,还要将其面的一处保险打开,才能使用。来,你看看,我讲的可对否?我没有欺瞒与你?那么?你是不是也能告诉我一些消息?比如说,在冰雪城内还有多少你们这样的人?你们又是受谁的指使?”二来一边说着,一边将火铳与他看完了之后,便打开保险,对其又笑着继续问了一句道。
却见这个人,双眼瞄向别处,看其面部表情,似乎并无意回答自己所提出的问题。便也不在于其多加罗嗦,直接将火铳低靠在对方的下巴底下。用力扣下扳机,轰的一声巨响,这个人的下巴立刻被火药炸飞一大半去,死尸侧依着树干滑倒在地。而此时的唐枫,正在逼迫着,被自己胁迫住的这个蒙面人把实话讲出来之时?忽听到自己的身后,兵刃挂带着风声直击而下。匆忙之际,顺手将短刀,猛地扎进被自己逼迫住的蒙面人的额头正中部位。短刀扎透此人的头部之后,力道不减,直接力透树干。将此人的头部牢牢地钉在树干之,鲜血混合着脑浆浑乱的流淌出来。
而唐枫急忙跟着大哈下腰去,将后背直袭过来的兵刃避让开去。转身便是一记侧踢,一脚正好踢在此人的面门之。顿时将脸的颊骨还有鼻骨都给踢了个粉碎,此人也顺势倒在地,鼻口之中不停地向外窜喷着血沫子。眼瞅着进去的气少,出来得气多。而此时此刻,在其二人身边纷乱的奔来跑去,以期能避让开那些,如今尚不晓得由何处射出来得弩箭的蒙面人。却是一个接着一个的,被弩箭射翻在地。
可是令人甚感惊异的,却是这些弩箭,竟似乎都有意避让开唐枫和二来二人。只是对准那些蒙面人,纷纷的射去。转瞬之间,林中的空地之,就鲜有再见到活着的蒙面人。几乎,都被弩箭准确无误的射中,扑卧在地。有的一时不得死去,便躺在那里,不停地往外倒着气,等着最后死亡时刻的来临。
而唐枫和二来,最初还小心一些哪些迎面而来的弩箭,不时地将身子避让开去。毕竟这东西可是不长眼睛的?可等过了片刻之后,却发现这些弩箭的目标,却只是这些蒙面人。虽然心中对此甚为不解?可有人相助,自然也算是好事?这位东北军主帅,眼下最为急切想要知道的,就是在自己的冰雪城内,到底会是何人,与背地之中指使了这次对自己的刺杀?这个站在这些蒙面人背后的人,若不打听出来他到底会是何人的话?那会让他寝食难安的。
因为,既然有了这第一次不成功的刺杀,也就会跟着有了第二次的成功刺杀。即使自己的运气还是十分的好,能在躲过第二次的刺杀?那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呢?既然对方已经有意,要将自己置于死地的话,那肯定是不达目的,不会善罢甘休的。如今之计,就是找出来,这个深深隐藏在东北军中的杀手,他究竟会是谁?
那些似乎是从林子的四面八方射过来的弩箭,终于停歇下来,林子里似又恢复了最初的那份安宁。在林子的正中央,满地躺卧着死去的蒙面人。唐枫和二来,仍然不死心,在一具具尸体面翻找着。查看着蛛丝马迹,搜罗着证据。只是这些人的身,却都显得十分的干净。除了那些把火铳能指出这些人,大概与冰雪城有所关联?余下的,再也看不出来任何的东西,还能指认出来这些人从何处而来,又到底会是被谁派到这里,来此行刺与二人的?
就在两个人有些失望之时,忽然,就见有一个蒙面人,飞快的自地一跃而起。迅疾的奔着林子外面奔去,唐枫急切之间,身却苦无任何的东西,能把此人给拦阻下来?正在焦急之时,脚尖处似碰到了什么东西?急忙低头望去,却是那枚被二来扔给自己的神雷,当初二来本是打算,让他寻机使用这个东西,也好能借此脱身。
可很明显,在当时,他并没有使用它的机会。如今,看起来此时倒是一个良机。足可用这枚神雷?唐枫用脚尖将神雷挑起在空中,随着接雷在手,对着那个人的腿弯处就投掷过去。那个蒙面人,刚刚奔出去十几步远。腿弯处,一阵难以忍耐的剧痛席卷而来,立刻,一个跟头就趴倒在地。
唐枫奔到了此人的跟前,一把将其拎了起来,正待要对其逼供?忽听得嗤嗤嗤三声弩箭声响,慌忙低头避让开一支奔着自己而来的弩箭。可是等他再抬起头来之时,手中抓着的那个蒙面人的脖子和额头,都分别中了一支浸过毒药的弩箭,人也是死的不能再死了。看起来是有人不打算让他从这些人的嘴中,能够探听出来什么?使得,原本两个人还以为,那些用弩建射死这些蒙面人的人是非敌。可现在看来,这些人是敌是,照实是难以分得清楚?二来心念一动,抬脚就要奔着奴箭射过来的方向追过去。
看看到底会是谁,即帮着自己二人的忙,却又跟着破坏掉二人手中的唯一线索?却听得空中嗤嗤两声,一支弩箭,射在二来得脚前。另外一支弩箭,则是射在二来身前的一棵树干之。很明显,对方也是不希望二来追过去,就此获悉对方的神秘身份?这也让二来感到越发的糊涂起来。
“枫哥,这到底是咋回事?这帮人既然帮了你我的忙?将你我给解救出来,可又因何不露个面?并且又因何故?把这个人给射死,以致线索也彻底的就此断开。”别说此时的二来弄不明白,这其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唐枫如今也是云里雾里的,本想着,跟那个被自己活捉住的蒙面人,打探一下消息,最好是从侧面了解一下。
到底会是谁?这么亟不可待的想要了自己的命去?可转眼,线索就被人给割断开。如今,也只好等采了药,再回到冰雪城内以后,再慢慢派出人手,去打探这些人的背景?还有那个主使人的消息?看起来,这些人虽说是帮了自己的忙?可也并不代表着,他们就会对着自己二人,能够显得善一些?
第五百六十一章 孤月沧浪河汉清, 北斗错落长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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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作沉思之后,唐枫又竖起耳朵听了一听。此时的林子外面,只听到一阵阵呼啸而过的北风,和几只互相催促反巢的倦鸟,比翼同归林中之外,再也听不到任何别的动静?便对二来开口言道:“二来,且先把这地的几只火铳,都收集起来,也免得再被奸人得了去,危害与世间的百姓。至于地的这些尸首?此时你我也无暇,能照顾到他们的后事?待将药采回去之后,在吩咐人过来,把他们成殓起来。”他嘴里虽然是这么说,可实际也知道,恐怕这些人的尸首?最终也只能被抛于这林子里,任由着他们慢慢地腐烂。
两个人的手中各自握着一支火铳,和自己的刀剑。小心翼翼的奔着林子外面走了过去。至于唐枫和二来的战马?唐枫的马,早就被那群蒙面人给射死了。而二来的那匹战马,也是受了惊吓,如今也早已不知道它奔向了何方?此时两个人,也只好靠这一双腿,慢慢地向着本溪的悬崖奔去。
可这人的一双腿脚,再怎么走得快,却也比不那四条腿的动物的脚力。两个人也没有感觉出来,到底走出了有多远的路去?此时,天色却已然开始逐渐的黑了起来,冬季的夜晚来得十分的快。似乎只不过是片刻工夫,两个人就已经站在了漫天的星星和那轮弯月的下面。
眼看若想在要赶路的话,已然是不太适合。毕竟,在夜里,尤其又是在这隆冬的深夜之中。很难说,在向前面继续走下去,会碰到什么样的东西?如果遇一只饥饿的狼倒还好说,怕的就是遇到了一群饥饿的狼?那麻烦也就大了。两个人索性寻了一处背风的山坳里,打算先休歇一晚,待明日一早在朝着山里去。
二来生起一堆火来,两个人就着火堆旁边,一面烤着火,一面不由开始沉思起来。潜伏在冰雪城内的那个奸细,他到底是谁?好在二来将干粮和水囊都带在了身,虽然马不见了,可这些东西却还都带在了身。只是这干粮似乎有些显得少一些,都由一个人来吃,倒还正好可以充饥度饿。可若是分成两个人的口粮,那两个人也就只能都吃一个半饱罢了。眼见着二来把那张饼掰成两块,顺手把其中的一块递了过来。
唐枫也不与他客套一声,将饼接在手中,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二来那面,也是跟着狼吞虎咽的吃着。待两个人吃喝完毕之后,便靠着火堆躺在了地,刚刚将双眼闭合到一处,就盼望着这天快些亮起来,也好早点赶路。二人正在似睡没睡之际,忽然听得远处传来一声虎嚎。两个人顿时被吓得,身就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激灵。
立时便感觉一点困意皆无,后半宿,二人是谁都没有睡着。干脆一面烤着火,一面就闲扯起来,猜测着那个奸细,究竟会是谁?天色在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中,终于开始慢慢地亮了起来。一道白色的阳光,从地平线闪射而出。虽然对于昨夜的那一声虎嚎,让二人心中都有一种忐忑不安的感觉。
可两个人还得继续向前走,毕竟这采药是一等一的大事。决不可,因听到一声虎叫亦或是狼嚎,就此转身奔回冰雪城。翻过一座座高高的大山,越过一道道立如刀刃的山梁。也不晓得走到了何处去?只看到前方闪出一座巍峨的山脉,那山高的似直入云中,使人即使仰面,也不得轻易见到那山的峻峰。
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之后,不由同声的笑了一下。二来开口对其言道:“枫哥,只怕这座山是距今为止,你我所登的群山之中,最高的一处山了。但愿,那株草药能生长在这高山之?否则的话,这么高的山,爬去可不是一时片刻就能到的?再要没有草药的话,可就照实吃亏的紧了?”说完之后,将身收拾得利利索索,没有一点牵绊之处。二人又仰头看了看半山腰处,云气缭绕,倒似乎到了人间仙境一般?
此时,到正好是爬山的好时候。虽然这山的风,稍稍的寒冷些。但两个人的身,却并不觉得有多么的冷。好在两个人都是练武的出身,爬这么一座山,也还不算十分为难的事情。一口气,就到了半山腰处。稍稍平息平息,又向攀援而去。天的日头刚到午时,两个人就已然站在了高高的山顶之。
向下面望去,只见满眼的云海浮漫在二人的脚下,倒使得二人一时犹如成仙得道,踏云而行一样。望了片刻这等美景之后,唐枫干脆与二来分头在山,去寻找起那颗不老草来。毕竟这山顶显得也是十分的开阔,一个人找,那得找到猴年马月去?即使分开找,找得到找不到?还是两说着的事。
在这山顶走了足足的半圈之多,也并没有看到,那里的地有和函可大和尚,画给自己的那张图的草一样的植物?这几乎,让唐枫都感觉有些开始失望起来。也更加的担心和害怕着,就怕最终,二人还是两手空空的回去。要看那张十分讨人怜爱的脸庞,就此慢慢变得毫无生气起来?
可心里忽然划过一个念头,那个将戴梓推到箭塔下面的人,会不会与今日,指使这些前来袭击与二人的人是同一个人?但旋即,唐枫又用力的晃了晃脑袋,把这些不好的念头都暂时抛掷与脑外。如今,对于自己来说,最为关键的一件事情,那就是早些寻到不老草,好将之带回去救醒戴梓。
只是,这山顶都被自己挨盘寻了个遍。可还是没有发现,那个自己对之期盼已久的东西,不老草?这种东西,它倒底会生长在何处?怎么经过这么仔细的找寻,依然都不见它的踪迹?还是那位函可大和尚,所言有虚?只是不忍见自己留在冰雪城内,看着戴梓在自己的眼前离去,自己会因此而悲痛欲绝?
所以,这才巧用了一计?将自己给支出冰雪城外,等自己一旦返回去之后。也就看不到戴梓的最后一面,自然也无需因此而伤心?可在心中想想,这位函可和尚似乎没有必要那么做?可这不老草到底又生长于何处?忽然,他记起来,在临离开冰雪城的时候,那位函可大师可是对自己讲过的,不老草寻常地方根本无从得见。而是要攀到悬崖峭壁去,才会有机会遇到此种东西?想到便做,唐枫知道,如今在自己身前不远处,就有一面悬崖。而自己只需一直向前面走,就会看到那面悬崖峭壁。朝前直走出了几十步的距离,他便停下了脚。
将身子趴到山崖之,透过下面的云海,面向底下望去。天可怜见,就在自己身子下面的,悬崖的凹处,果真长着一株与画一模一样的不老草。这可让唐枫又惊又喜,惊得是,那个地方离着自己稍稍有些远。喜得,自然是有了不老草,可将戴梓救醒,对其打探一下,究竟是何人,忍心对其下了这样的毒手?
唐枫咬了咬牙,索性也豁出去,将自己的大半个身子,都探出山崖壁外面去。右手,用力的向那处山坳处够去。可,看看手指尖,触碰到了不老草的叶子,却依然无法将其拔出来?干脆一咬牙,也泼出这条命了去。将大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只是用一只脚和一只手,牢牢地钩住平滑的石壁。
深深的憋住了一口气,将一只手臂,用力的对着不老草伸了过去。一下,两下,三下,终于用两根手指,夹到了那株不老草的腰部。极力的将身子稳住之后,又长吸一口气之后,猛的把不老草向一提。终于,不老草落入他的手中。唐枫急忙向退去,将身子朝石壁一翻,安安稳稳的又一次的躺在了山头之。
可还不等他把这口气喘的均匀了,突然听到,在离着自己身前百米之内,似乎有一个什么东西,正在朝着自己慢慢的走了过来。唐枫初时还以为是二来,两手空空的赶过来与之汇合于一处?便依然躺在地,只是对着他举起手中的不老草,笑着对他言道:“二来,你来看这又是何物?”说完之后,就等着二来对自己赞叹几声?
可一语说出,却并没有听到对方的任何反应?相反,耳中倒是听到一阵气淋淋的声音?唐枫的心中,不免感到有几分的纳闷。干脆睁开双眼,支起半边身子,对着声音传来之处望了过去。等他也看清楚了,可头的冷汗也顿时跟着就流淌了下来。怪不得,自己与它说了半天的话,却都不见对方有所迎合?感情,来的是一只白色的老虎。
眼瞅着这只白色的老虎,已然走到了自己跟前。他此时再想去够,因为自己嫌其累赘,将之放于一旁的赤霄剑,以及那把火铳?似乎已然是来不及。
第五百六十二章 朝作猛虎王者行,暮作猛虎丧身吟
第五百六十二章【求收藏】
却见那只白老虎就地站住,四爪抓地,蓄势待扑。&&而自己现在还是半躺半卧于地,若一旦老虎要是朝着自己扑过来的话,那自己铁定是无法抵挡与它的?更不用说能寻机而遁了?眼下,就盼望着二来能赶紧的过来。当然不是想让他替自己去喂老虎?
在二来的身,可是带了好几把的火铳。因为在当时,生怕这些火铳被二人随意丢弃于林中,在被有心的人给拾捡了去?那将来,谁又知晓,这些火铳会不会辗转流通到,那些对冰雪城充满了敌意的,敌对的势力手中去?即使这些火铳使不得几次,可架不住对方照猫画虎。
在仿造出来一大批,那可就照实够冰雪城喝一壶了。可这二来,越是盼着他快点现身在此地?却又是迟迟不见他走到这面来,看看自己到底有无寻到不老草?亦或是遇了什么事情?而唐枫也并不敢,突然高声对那不知身于何处的二来示警。以免在激怒了眼前这只白色的老虎,到了那时候,自己也就极为不妙了。
只得,慢慢挪动身子,希望那只老虎不要注意到自己。可自己的身子毕竟在悬崖边,再往哪挪,也就是巴掌大的一小块地方罢了。若想离开这里,就得从白老虎的面前走过去。可现如今,那只老虎把他的退路,却给挡得严严实实。可以说是毫无任何的希望,除非是插一对翅膀,从这只老虎的头方飞过去。
就在唐枫焦急万分之时,眼前却是忽然一亮。便看到二来仿如自天而降一般,出现在白老虎的身后。一只手慢慢抻出一支火铳,慢慢对准了白老虎的脑后。唐枫慌忙对其摇了摇头,其用意是怕二来,若用一只火铳,万一在一个打不准,反倒身受其害。看着这位冰雪城主脸那种急迫的神色,二来实是有些不得其解?
尚以为,唐枫是舍不得这百年一见的白色老虎皮?索性把火铳又插回到腰间,缓慢的把长刀拔出来,将身子低伏下来,预备在老虎的后面,给这只老虎偷偷的来一下?看着二来曲解了自己的本意,唐枫实在是想哭都哭不出来,干脆把身子向地一躺,双眼一闭,眼不见,自然心也无需跟着烦乱。就此认命,任由那只老虎对自己为所欲为好了。
那只白色的老虎,却也似在山林中游荡了很多个年头,也修炼出来了几分灵性似的。把头转向身后,对着二来十分轻蔑的瞧了一眼,喉中低声闷吼了一声。二来也是头一次看到这种比较奇异的白色的老虎,心里也是紧张万分,手里的刀把,也沾了从掌心流泌出来的一层层冷汗。身子也越发的低矮了一些,蓄势以待,毕竟与老虎干仗,还是他的头一次,焉能不紧张?更惶论,是否打得过这只老虎?
只见老虎就是瞧了他一眼,便又把头转向唐枫的那面。二来心中,虽是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却也变得更为紧张起来,生怕老虎要是果真的,对着那位东北军主帅走过去,意欲对其不利的话?一是冰雪城因此而遭蒙大变,那最为高兴的人,自然是那大清国的满洲人,其次便是大明朝。二则是,托身与冰雪城内的百姓们,也得要跟着再次遭受战乱之苦。流离失所,饿殍遍地,想想就使人心中怕的紧。所以,目前对于冰雪城来说,和平发展乃是最为关键的。眼瞅着老虎对于自己根本就是懒得理会,二来只得另打主意,想办法引起老虎对自己足够的重视?
“嘘,枫哥,你可莫要胡乱的动。待我想个好法子出来,把这只老虎引走便可?待日后,在想办法将这虎皮得过来?”二来低声对着对面,那位似乎意欲蠢蠢欲动的唐枫叮咛了一句道。唐枫心中不由一阵的苦笑,心道,哪个敢乱动?还不是因为自身久处于悬崖之,受不得这寒冷的北风罢了?这才略微的变换一个姿势而已。
而听到了二来的最后这一句话,唐枫这才闹明白,二来到底因何缘故要把火铳收起来?非要用长刀来对付,眼前这只个头较起寻常的猛兽大出两个头的猛兽。可虎皮虽然是很好看,也得首先看你能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再来讨论如何把这虎皮给剥取下来?别到头来,自己却被老虎给吃了,那也就一切休矣。
二来对着对面低语几句之后,便将全部精神都放在这只白老虎的身。“喂,”喊了一声之后,并不见老虎理睬与自己。只得又换别法,用长刀磕了磕地的石壁。但见老虎果然回过头来,身子也跟着慢慢转过来,向着二来走了一步远,却又立刻站在原处不再动弹。
可依然把那位东北军主帅的退路,给遮挡的严密无缝。唐枫看了一眼手里的那株不老草,再看看那只白虎,还有对面的二来。事到临头,必须当机立断。看得出来,这只老虎今儿是与自己耗了?既然如此,那就先把草药让二来给带回去。这样一来,自己二人也算不白来此山中一趟。
至于自己最终,会落个什么样的局面?他倒不将此完全的放在心。想到此处,趁着老虎转过头去,慢慢从地爬将起来。对着二来打了个手势,又指了指自己手里的这株不老神草。与他示意,自己将神草丢给他,让他定要将之接住在手。二来一见那颗神草已落入他的手中,也是跟着喜不自胜。眼看对方的手势,便也心领神会,朝着他点了点头。
唐枫将身的银袋解下来,把里面的零碎银两统统倒在地,以防在磕碰到了神草,到头来白费了这么一番心思。将不老神草仔细的放入袋中之后,又把口子都封好了,对着二来一晃手中的袋子。二来将长刀交与左手之中,对着他额首示意,让其把不老神草丢给他。
只见其一扬手,银袋划过半空,飞向二来那面,二来慌忙伸手欲去将袋子抓住……。却见那只白色的老虎,猛然低声吼叫了一声。突然反身跃起在半空之中,虎头一摆,一张巨口已然张开,早已将那银袋子咬在嘴里。因为老虎是跃在空中接住袋子的,而他又是对着唐枫这面的空中扑跃而来。
自然它的落脚处,就在眼下唐枫所站着的地方。而这位冰雪城主,也对此事是始料不及。根本就不增想到,这只老虎居然会把不老草给抢叼在嘴中。更要命的,是直直的奔着自己扑奔过来?有心想要将其拦住,在把不老草从老虎得嘴中夺下来?可这似乎看去有些不太可能。
而最大的可能,就是老虎把自己也一并给扑带到悬崖下面去。至此千钧一发之际,老虎眼看便要落到他的头。唐枫急忙把身子向地一躺,顺势向旁边滚过去。二来此时也是双眼冒火,根本无暇怜惜那一身白的,尤如绸缎似的滑-腻,并折射发出月亮光晕一般的虎皮。
将腰的火铳拔出来,对准空中的白老虎就扣下扳机。砰的一声轰响,也不晓得有无打在它的身?只见那老虎四蹄,也以落在悬崖峭壁的边缘之。在往旁边两三步远的距离,正躺着那位,刚刚轱辘过去的东北军主帅,眼下还并没有来得及从地从新站起来?这一切都发生在转瞬之间,实在是太快了。
就在白老虎四蹄一落在地面之时,那悬崖似乎经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重量,顿时就坍塌下去。那白色的老虎,尚没有来得及有所反应,便随着那碎石头块一并坠落崖下。而这并没有让二来有多么的担心,即使那不老草随着老虎掉到山涧之中,大不了,自己也可以下到山涧底部慢慢寻找。
可等向旁边一眼望了过去,二来的心,立时在那一瞬间,几乎便要停顿下来?原本应该躺在旁边不远处地的唐枫,此时,已是不见其身影。并且,最让他极为担心,和恐惧,悲痛欲绝的,就是唐枫所躺过的那处山崖石壁,也跟着那只白色的老虎一起坠落到山涧之中。
二来在崖,一时有些不知所措的来回的走了两遍。就走到山崖崩塌边缘,对着深不见底的,被云雾所遮掩的山涧里喊了一嗓子:“枫哥,枫哥?枫哥……?”最后的一声,已是带了无可奈何的,十分悲怆的声音。朝下面望望,下临无地的山涧,只感受到一阵又一阵的,刺骨的山风浸透着自己的身子。
突然,似乎听到随着下面的山风,飘来一声轻不可闻得声音?仔细的辩听一下,那声音似乎是来自于山崖底下?二来慌忙的爬伏在崖石之,将大半个身子探了出去。这回听得果然清晰一些,:“二来,我在下面。拉我去?”听着声音,似乎离得自己不算甚远。
第五百六十三章 遥知朔漠多风雪,更待江南半月
第五百六十三章【求收藏】
二来先在山崖寻了一圈,好在离这不远的地方有一颗枯树,虽然不算甚是粗壮,但想来也足够经得住这两个人的重量了。&&将腰带和身的长袍都脱解了下来,将其尽可能互相绑结的长一些。可是等他拽扯着,向悬崖而去之时,却还是短了一块。二来只得将其绑缚在自己的身,将自己的大半个身子都探出悬崖外面,这才看到了唐枫目前所待着的位置,却是一块稍稍凹进去的山石。
就见,他的两只手,如今还扔死死的扣住那个凹处,可身子却是难以下,已然被困在那里动弹不得。看其眼下的的状态,似乎已经是捱不得多少时候了?随时皆有可能失手落到山涧下面去。好在二来赶到的还算是及时,急忙将身子又向下延伸一块去,将自己的手臂对其探出去,对着唐枫喊道:“枫哥,快捉住我的胳膊,我也好将你快点拽来。”说话之间,他的手已然探到了唐枫的右手跟前。
唐枫此刻也毫无旁的法子可想,虽然也晓得,自己一旦松开手去握住二来的手,这其中的几率不会有很大?一个闹不好,便是两个人,都得丧命于自己的手中。可眼见着二来为了自己也把命都豁出去了,身子完完全全都探到崖下来,只靠着系在他身的那根腰带,来撑住二人的身体。
他的心中也明白,即使自己如今吩咐他莫要理会与自己,他也不会转身即走的。将心一横,松开右手,一把紧紧拽住二来的右手。二来拼尽浑身的气力,一手向崖用力的攀去,一只手也是用尽浑身气力,来把唐枫向拽去。忽然,二来就听得自己的头方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喀嚓声?
同时也感到自己的身子,微微的向下面就是一沉。二来的心也顿时就凉了半截,情知必是自己系与树的,那根腰带和长袍此刻出了大麻烦。可此时此境,两人的性命都寄予自己的手中,得迅速做出一个决策。若是二来肯放掉自己手中的那个人?那自己的命也当即能够保住。
可那岂又是二来所为?咬住牙,对着下面的唐枫厉声喝道:“枫哥,千万莫要松手。待我将你向一甩之时,你可要瞅准时机,牢牢把住我头的崖壁。待了崖顶之后,可要记着,去把那颗不老草寻觅回来。带回去救戴梓。”二来之所以要对他这般说,心里也早已打定了主意。知道两个人,若是都想要攀援到崖壁面去,似乎,那已经是不太可能的事情。若是在要照着原先计划而行,那两个人最终就一同掉到山崖下。如今之计,就得拼着牺牲自己的性命,认可自己落到山涧之中,用尽最后的力气,把唐枫甩到崖壁面去。
不等唐枫出言对自己加以反驳,二来用力挥起右臂,将这位冰雪城主,向着石壁面得方向甩了出去。可自己的耳中,只听得咔嚓一声。身子旋即毫无牵绊的,向着石涧下面坠落而去。腰面还带着一根已断裂开,在空中来回翻卷且飘扬的带子,仿似,一个神仙驾云而行于半空之中,身的丝带被风扬起,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
二来的眼前,又出现了那个自己久不增再见的面庞。那是孔家小姐的娇容,似乎仍一如平时那般,正在对着自己轻轻的笑着。他的心中似乎再也无任何的牵挂,一如一潭静幽幽的潭水一般的清静。就在这生死攸关之际,二来的身子却突然在半空之中停顿住。跟着,又被人拽住他腰的那根带子,缓慢的向面拉扯而去。
终于两个人,无不是气喘吁吁,且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二人的身再也无一丝一毫的力气,就那么头顶着头,一起躺在悬崖面的石头地面。仰望着苍穹,真有两世做人的心绪。“二来,你说究竟冰雪城内的奸细会是何人?”唐枫扭过头,对着一旁的,刚刚喘过一口气的二来相询道?
“此人身高位显,否则的话,又岂能把这么多的新式火铳调出来,任由自己的手下来使用?依我看,枫哥,此事先不用大张旗鼓的去查勘。且先与暗地之中慢慢逐个的摸下底,看看到底他会是谁?不过么?你我首要之计,就是还得攀援到山下,去把那颗不老草找到带回去,这才是重中之重。”言罢,二来翻身一骨碌爬将起来,先去把那长袍解下来,虽然早已被扯得有破烂,却也能够对付着穿。又将长刀火铳,都一一的拾缒好了。
唐枫也自然,将自己的赤霄剑重新带与身,开始和二来寻地下山。只是,山容易下山难。更何况,两个人所要下去的地方,还是那只白虎摔下去的山涧。更是十分的难以攀爬,一不留神,就得与山涧下那只白虎去做个伴。只得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地向下挪去,可二人头顶的日头,却也跟着往西面转了去。
此刻的冰雪城内,祖大寿的府中,气氛却是显得十分的压抑。祖大寿把手下的仆人都给打发出去,单独一人坐于大厅之中,来回的寻思着自己究竟该怎么办?说到底,自己还是手头无兵,难以撑起大事?虽然,自己当初对那位佟六爷说的倒是挺好的,讲说自己已然是早有定计。
可那也只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为的就是离开那位,看去让自己甚感不舒服的佟六爷的面前。自己站在他的面前,总是感觉,自己心内所思所想,都早已被其一眼洞穿。对他根本毫无秘密可言?看起来,这个人的心机倒颇为了得。自己与他一起办事,还得多加留神才是。
祖大寿正坐在太师椅胡思乱想之际,忽然,就见管家手中拿着一张拜帖,从门外急匆匆的奔了进来。他一眼瞧见,便有些腻烦起来。对其厉声喝问道:“我不是,早已吩咐过与你了么?不论任何人前来府中求见与我,都推说我已病卧在家么?”言罢,双目左右旁顾,想要寻件东西来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好歹的管家?
却见其把手中的那张拜帖,高高的举了起来,哈着腰,对着祖大寿回禀道:“请老爷息怒,这事可并怪不到小的身。府门外的那个人,嘴里说他是老爷的故朋好,说老爷只要一听说是他来,就立马会倒履相迎。还说,老爷近来所烦心之事,只要一见到这份拜帖,就一切都会了然于胸,烦忧自去。对了,他还有一句话,说,只要老爷一看过拜贴里面的信之后,也也就晓得自己究竟该如何往下做了?”说完之后,把那封拜帖朝着祖大寿的眼前一递。
祖大寿一眼瞥见那封拜帖的头一个字,正是一个大大的‘佟’字。心中也顿时便跟着,一阵下下的忽悠。怕什么就来什么?眼下,自己还并没有想好下一步该如何办?可这要人命的催命贴,却早以到了自己手中。将这拜帖接在自己的手中之后,对着那个管家摆了摆手,示意他先退下去。
管家又对他作了个揖,转身退出大厅之外。祖大寿的手中捏着,不亚于重若千金之重的这封拜帖,心情也跟着更加的烦乱起来。恨不得,这就吩咐人召集齐人马,先把这佟六爷,和那该死的郝兵都一并收拾了?可哪里有那么容易的事情?人家既然敢胁迫与自己,自然也一早就把后路给留出来了。
想来想去,看起来人家是早已把自己的每一步都给算计好了。若是自己不照着人家吩咐的去做?轻者是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就此大白于天下。自己也当然落了个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重者,还有那一众的家眷呢?她们如今尚落在满洲人的手中,自己又如何能忍心,看着她们因为自己的连累而被杀头?
祖大寿稍稍镇定一下,还是轻轻把那封拜帖打开。将里面的信函抽出来,仔细的看过一回,便站起身来,将这信函和拜帖一并就着火烛点燃。眼瞅着信函快烧到了尾部,这才松开手任由其轻飘飘的坠落于地。可心中却已然有了定计和决策。转身对着门外高声吩咐了一句道:“管家,去将李四于我叫到厅来。就说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吩咐他去办?但是不得惊扰与旁的人,只需把他静悄悄的领至此处即可。”随着祖大寿的一声吩咐,那个管家早已撒脚如飞的下去唤人来。
工夫不大,一个身显得十分瘦弱的人,且脸焦黄如似病态一般。跟在管家的背后,一起走到大厅来。站到他的面前之后,规规矩矩这便要与祖大寿的面前跪下去,却被祖大寿伸手阻拦住。见管家还戳在一旁,便对其挥了挥手,让其先下去。那个管家瞅了一眼李四,便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下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