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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阿君     特种兵争霸在明清txt下载     特种兵争霸在明清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百三十四章八旗军马满盛京,喇嘛庙内设埋伏

    第五百三十四章【求收藏】

    唐枫对着院内众人,以及那个和尚函可拱了拱手,开口言道:“多谢函可大师,只是此事并非是你们所想的那样简单。这件事我们哥两个必须亲力而为,无论欲办成此事,会有多么的难?哪怕是因此而要了我们兄弟的命?我等也绝不会负人之所托。否则的话,当初也就不会对人应允下此事来了。诸位,告辞了。如果我们兄弟两个还能活着回来的话?定会请大家一起去吃酒,告辞。”他一说完之后,是转身就拉开院门,迈步就走出山门而去。二来也急忙在后面跟了出来,是一声不吭,随在其身后,朝着实胜寺的方向走过去。

    “两位但凡事有不谐?一定要尽快的赶回来。我函可定会协助于你等离开此城,躲过追捕。二位可要将此事牢记于心,莫要将之轻易地遗忘了。当然,如果二位要是感到人手有些不太够用的话?那可让黄绝道长也跟你们同往,如此一来,你们的胜算也会增加不少。”函可真是对这二人多有关切,生怕这两个年轻人,再万一此次一去而不回来?大家本都是生活在异域之中的汉人,本来就应当互相的相助。并且,也早对这些八旗军恨之入骨。而在其他的人心目之中,却是想既然有人要去找他们的麻烦?那就等着看热闹好了。反正自己打定了主意,是两边谁都不去帮。

    二来也看出来,这个邋遢老道身的功夫定是不弱。一听函可提及,可让这老道跟着一同去,也好做个帮手,倒真想应承下此事来。现如今,在这盛京城内,可就只有自己和唐枫,哥两个身处这虎穴狼窝之中。再没有人,能在兄弟二人遇到危险之时,再此地能给二人打个接应?更不用说,是去给帮忙了。

    可就听得唐枫却是对其婉拒道:“此事,还是由我们兄弟自己来处理的好。也就不劳烦这位黄绝道长还有函可师傅了,几位都请留步,我兄弟去去便回。”说完之后,再不肯多加耽搁,急忙领着二来出了山门,一路向东就走了下去。因这实胜寺便修建于在东面,其占地范围也是颇大的。这还得归功于皇太极,对着黄教是推崇备至。并且又给这些喇嘛们,重新翻建了实胜寺。也正因为这次翻建,结果闹得盛京城内是鸡飞狗跳,人人不安。因皇太极的御笔一挥,这些本来早就住在老的实胜寺周围的百姓们,就不得不将家搬离此地。也好把地方全都给人家腾让出来。

    而对于这大清的皇帝陛下,谁又敢去对他说三道四的?所以等实胜寺修建完毕之后,这周围也就此变成无人地带了。哥两个离开院落之后,这群人方才如梦方醒,纷纷跟函可打听这两个人的来历?并且,对其所吟诵出来的词赋是赞不绝口。都想好好与其结交一番,将来说出去,也好给自己增长些面子。

    而对于这唐枫的来历,函可倒是略微猜到了一些。只是这些话不好对在场的众人去讲,毕竟自己也不晓得,再被其招揽而来的这些诗们,有哪一个,便会是由大清派来的间隙?万一,在将唐枫的来历,通报与其头的官长知道?再在此地设下伏兵,对其来一个瓮中捉鳖?那唐枫可就算是彻底毁于自家手中,对于这等英雄豪杰,函可也是由心底往外那么佩服于他们的。只恨自己一是,一个严守予清规戒律的和尚,二又是一个不懂刀枪的人。否则的话,也定会随着他们一道去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既然如此,当有人跟函可打听起来,关于这二人的来历和身份?函可是一推六二五,直言不知。旁边的人见问不出来什么?也就只好作罢。只是,对于这唐枫方才,所吟诵出来的那首沁园春雪,众人都是赞不绝口,彻底被其诗才所折服。尤其是这首词中的那几句,大气磅礴的语句,秦皇汉武,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对于全词中的词眼,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这两句,更是让人惊异于此语句的奇异和瑰丽。

    陈梦雷眼下对于唐枫,是打心眼里佩服外加仰慕与其。一边接二连三的反复吟咏着这首词,一边高声对众人言道:“诸公可都听得出来否?此分明便是帝王之语句,其是一个落魄的穷酸秀才,所能写的出来的?我陈梦雷自问才学,比起诸公来也不遑多让。可我所吟出来的诗句,充其量,最多也不过是一个朝臣之诗词罢了。唉,我陈梦雷如今方才知道,什么才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函可大师,可否能对我交一个实底?此人究竟是何来历?如何会有这等胸襟和才学?”陈梦雷前几句话都是对着众人高声所言,最后的这两句话,则是凑与函可的身旁,压低了声音跟其打听关于唐枫二人的来历?

    函可瞟了一眼众人,眼见着众人,正在都各自索要纸笔,将唐枫吟诵出来的那首沁园春雪,誊写再纸。却是一时无人顾及到这边的二人,这才放下心来。便对着陈梦雷招了招手,示意其将耳朵凑到跟前来。附在他的耳边,低声对其言道:“此人姓唐,名为枫,你如今可是由这姓名想到了什么?”函可笑着对其询问道。

    “姓唐名枫?没有听说那一位大儒姓唐呀?莫非此人,是士林中新近才崛起的一位人物?函可大师,此人又是一个什么身份呢?是进士还是举子?可也是从大明那面,被流徙到此地而来的流人?”陈梦雷听得一头的雾水,对于函可所说的这个姓名,在自己的心中,对其根本就没多大印象?

    “呵呵,梦雷,你这几句言辞可是着了相了。依你所言,莫非就非得是读之人,才会做出好的诗词和佳句不成?那我来问问你,那位汉高祖刘邦,他又是一个什么出身?他又读过多少史?可却做出了气势昭烈的大风歌。还有那亥下的楚霸王,不也作出了一首,悲伤悱恻的离别之词么?而这位主?依我看来,他也并非是池中之物,但逢云雷变化龙,便是指他而言。呵呵,你也莫要心急。你可听说过在这辽东全境,有哪一个姓唐的人颇有所实力的?贫僧再点你一句,若你要还是猜不出来的话,那也只好说明你与此人无缘了。此人,据我所知,最初身奉与大明,并多次带兵击败于后金来犯人马。此乃是我听说之事,但句句是实。后来,因朝廷与他事有所不公?这才一气之下,引兵远赴辽东。而他所打得主意,以贫僧来看,依然是以一幅赤子之心之所为。冰雪两字既是他的称号,如今,你可猜得到他究竟是谁了么?”函可说到此处,便停下来,眼睛望着陈梦雷,看其到底猜不猜得到,这个人究竟会是谁?

    “函可大师,你是说此人就是,誓与后金人马分庭抗礼的那个大人物不成?若果真是此人的话,那我输的到也不冤?毕竟此人可是真正的大英雄大豪杰,我也久已仰慕与其。只是恨不能早早与其相识罢了?咦,函可大师,那此人又如何会现身在此地呢?该不会也是应大师所邀而来的?若果真是如此的话,还望大师能与梦雷引荐一番。也好让我能早点投身在其手下,为我大汉百姓做点真正的事情。”陈梦雷这个人倒也十分的干脆,输了既是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谁让人家比自己强呢?只是有一点,陈梦雷是真心实意的想要投效与其手下,可这也的需一个引路之人。总不能自己去到他的面前跟他说,自己想要跟他干了,一起在刀头混日子。而所为的,就是彻底平复辽东,将这些大清的女真人都赶出去。估摸着,要是自己果真的这么去对他说?十有**,唐枫必会把自己当作一个,前来探听消息的探子?所以,在这中间就需要有一个过渡的人。而这个函可倒是一个最为合适的人选。

    “实则要说起来,我这次,以建诗社为名,召集各位前来吟诗作对。所为的,也是打算找几个志同道合之人?也好一同赶赴那个地方去,投效在其门下,为我辽东的汉民找一个出路。可我最初也增想过,若要是我就这么和邋遢老道同去的话,会不会被对方看轻?所以,到莫不如多招揽些贤人雅士共赴此城的好。这样一来,也会让其知悉我等的诚意,也会欣然接纳我等的加盟。既然梦雷老弟你也有此意?那就到时候随我和老道一起去也就是了。”函可倒是对陈梦雷半点都没有隐瞒,直接将其这次倡议建立诗社的本意和盘托出。

    “嗯,那好,也算我一个。大师,那他们何时才会赶回来?咱们又能在何时离开这盛京城?”陈梦雷眼下就有几分着急起来,恨不得马就离开这里才算好。“此事倒也莫要着急,他们如今是有一件十分紧急的事情要去做。过一会,便会赶回来。只要他们一回来,咱们立刻启程离开盛京城。”实际,函可心中也是心急如焚,比起陈梦雷更是焦急万分。他也劝说了这个唐枫几次,可是他根本就不听。可这盛京城是一个什么所在?是女真人的都城。城内城外驻扎的八旗军不可计数,一旦捅出点篓子出来的话?函可都怀疑,这个唐枫能不能囫囵个的离开此地?

第五百三十五章想得家中夜深坐,还应说着远行人

    第五百三十五章【求收藏】

    此时的唐枫和二来,再一离开这座破庙的时候,两个人就都简单的在脸画了画妆。这也是避免被人识认出来,当然,若是对其二人十分熟悉的人,照样一眼就可以认出二人来。顺着向东面去的大街,二人一路迈着四方步,不疾不徐的像着前面溜达着。看着沿街这些买卖店铺,留神注意着何处,有能让二人脱身和藏匿起来的地方?

    这几步路,也不抗走。没有多久,二人也便到了实胜寺的山门跟前。还没增进到院内,二人却先是绕着实胜寺的围墙外面转了一圈,踩了踩盘子,又打量打量,与这前后门相近的街头巷尾。又仔细的勘察了一番周围,见并无任何的埋伏,两个人这才放下心来。看起来,那个张郎中还并没有,把自己可能会到此处来的消息告知于八旗?

    唐枫略加思索,便对二来吩咐道:“二来,我想莫如我先进去,而你则守在东面的大墙旁边。待我擒获住一名喇嘛之后,顺着东面的墙头在给你送出来。如此一来,院内的喇嘛们,也不会对此多加留意到的。你看如何?”说着,他就欲迈步朝着山门而去。二来忽然扯住其衣袖,一本正经的对其言道:“枫哥,实不相瞒,这次来之前我就有所预感,感觉这次事情,绝不会就这么一帆风顺的?说句不好听的话,你进去之后,还能不能出的来?本身就是一件不可预知之事呢?既然你我兄弟同来,那也当同进去,一旦有何危险的话?起码,也可以彼此有个照应。”二来说罢,一脸犹疑的看着唐枫。

    而唐枫也深知二来,如果当真自己若是在里面发生任何不测?他是决不可能丢下自己单身独自出逃的。便长长地叹息了一回,对着二来点了点头,对其低声言道:“既然你已然决定下来了,那你我兄弟二人就一同进去看看。管他是一个什么的所在?大不了今日,你我把这盛京城闹个天翻地覆。让他皇太极也知道知道,对于这座盛京城而言,我们兄弟想来便来,想走便走。”说完之后,摸了摸怀中的那把短刀,是抬脚就走进山门之中。

    二来也是紧随其后,两个人走进院内,却见这实胜寺修建的甚是雄伟壮观,堪称皇室寺庙建筑的典范之作。进了山门之后,右边的钟楼内悬挂着一口千斤重的大铁钟,看去显得十分的敦实。而实胜寺在当初,还有一个十分主要的功用便是,盛京新任的大小官员,也都先要到该寺拜佛受印,随后才可走马任。看眼下,在院内不时走过一两个喇嘛,倒也看不出来,会在这几重院落当中的何处,有八旗军校正在埋伏着?情等着二人到此自投罗网。而对于这满院的,不时来来往往的喇嘛们,二人也并不晓得,究竟哪一个才是,会施治昏迷不醒这种病症的人?即使想任意抓一个?可对于这院内不时经过的喇嘛,也是不太好下手的。可俩个人刚走进院内,建于山门旁边的钟鼓楼,楼门突然被人打开,闪出两三个人影来。其中一个,赫然便是那位张郎中。而站在他身旁的,却是两个一脸凶像的喇嘛?

    “咦,这两个刚进去的人,看其面相,我倒是从来都不曾见过他们。可,怎么看这其中的一人背影,却是让我有一种似增相识的感觉?可,这个人又究竟会是谁呢?如果我要是见过他们二人的话,那肯定会牢记而不忘的。我说二位章京,可否先下令,命人下去把这二人给抓起来,带回去慢慢的盘问与他等?兴许,这两个人的其中的一个,就是那冰雪城城主唐枫呢?”张郎中边说,边一脸若有所思的,盯着那两个逐渐远去的背影,不错眼珠的看着且又端详着。

    “我说张校尉,你到底有没有准呀?咱们就这两天之内,可就因为听了你的指认,接连抓了不下于几十个人。事后全都被押进大牢之中,由专人去细细的审问去了。可到了现如今,依旧是没有人肯站出来承认,自己就是从冰雪城过来的?也没有看出来哪一个才是化了妆的,潜入盛京城来的冰雪城主?眼下,咱这大牢之中,可已然是没有地方能在容纳下人来了。再要捉人的话,那就得先把以前的犯人都放走才行?”其中的一个小章京,对着眼前这个张郎中提醒着。

    “可,捉拿朝廷的反叛,可是头的那位贝勒爷亲自传下令来的。若依着我来说,还是应当把其暂时扣住,待审查明白之后再将人放走。宁可错抓他个一千几百个人回来?也总好过,你万一把人与自己眼前放走了的好?”张郎中话说到这里,已是就此定下主意,还是先命人把那两个,让自己看起来,感觉似乎在哪里见到过其背影的人,都先扣下来再说。别再万一真是那两位化了妆,就与自己眼皮子底下,悄悄地潜入实胜寺中来的话?那自己可就做了蜡了。

    “二位章京大人,贝勒爷可是已经命人传下话来了,让二位一切都需听我的指挥。如果二位以为我,只不过是因为在这里没事做的话,所以这才故意要弄出些事情来?那就请你们自己去找贝勒爷告我的状,说我行事胡闹,总是把一切都给弄糟了。这样也好能当着他的面,申诉与我,将我这个官职给一捋到底。”张郎中这一手,以退为进的法子,也照实巧妙地紧。那两位小章京大人听了之后,无不是倒吸一口冷气。

    对于在这张郎中面的那位主,两个人可早就对其有所忌惮。那个人可是相当厉害的,处理起事情来,也决不肯拖泥带水的。如果当真得知了这两个人,竟然胆敢对其所下的军令,有所怀疑的话?那他定会亲自来查看一番,且在来查勘之时,绝不肯多说什么,只是一脸的淡漠不惊?那足可证明其,要山雨欲来风满楼了。不说命人将这二位小章京用马拖死,可也决计没有他们的好。

    “那好?只是,此人到底是不是那位冰雪城主?可谁都说不清,毕竟到了目前为止,还不增有一个人,看过他的真实身份?不过,既然你都发话了,那我等又何必做这个歹人?来人呀,速去将那个昨日被关进来的女人放出来。在准备将这两个人给我逮住,关入大牢中去好好的拷问与他们?”其中的一个扮作喇嘛的章京,对着院中的那些喇嘛吩咐完了之后,急忙,又命人把这山门都给锁住。以免对方在万一狗急跳墙?

    而就在唐枫和二来,在院内走来走去,忽然就见前面出现一座,飞檐斗拱歇山式木架结构的,并且又显得十分别致的小楼。看着楼门,着一把特大号的铜锁。也不晓得里面究竟摆放的是何物?怎么还得非要将其锁呢?只是,这个地方倒不失为一个藏身的绝佳所在。两个人各自向身后打量打量,并没有见到有喇嘛经过其身旁?便手脚麻利的拧开铜锁,随后将其取下来,推开殿门,两个人慢慢走了进来。却是迎面就看到一座,可谓顶天立地站着的神像。更为特殊的,既是这个神像下都是发黄的。竟似乎是全部由黄金打造而成?

    这可让二人大开了眼界,真是不增看到过有这等神像?这若是寺内的经费开始紧张起来,便可直接扣下一大块,拿出去花去。怪不得人常言,这和尚是最富有的人?这守着一尊金像过日子,想想这生活也足够让人惬意得很。只是这二人却都并不晓得,这尊金佛可是大有来历之物。其本名唤做玛哈噶喇金佛,下都是由赤金生铸而成。最初乃是由黄派创始人宗嘎巴在募得千金后铸成的,因此在佛教界备受尊敬。在返回盛京的路,驮运金佛的白骆驼走到离盛京城五里的地方就卧地不起,皇太极于是命令在此地修建一座楼,专门供奉玛哈噶拉佛金佛。而后来,才将这座金像搬移到实胜寺之中来。而这金佛,使人借着由外面透射进来的,夕阳的光辉望去,更加显得是金光灿灿瑞彩千条。简直是勾人魂魄,使人不可直观。

    “好家伙,这么一大坨金子,得能花多少个年月,才能花的完?又可使多少人家,自此不再愁这吃穿用度?枫哥,咱一旦把盛京成拿下来的话,这尊金佛,留着也是糟蹋东西。到莫不如,就将其融化了,也好能以此金子去购回来所需之物。或者是将其分配与,那些穷苦的百姓家中,岂不是好?”看得出来,二来对着金佛十分的心思。

    “这件事情,到先莫要急着去办?二来,你去门旁守着,但遇到单身路径门口的喇嘛,就将其弄进殿内来。我等,能带着人走是最好的。最不济,也的问出来,究竟如何医治这昏迷不醒的病症,而后再离开此地。只是,一切都需小心行事。可莫要让对方在抽空触发警报,引来那些八旗的军校?”唐枫对着二来吩咐了几句之后,便转身去忙活自己的事情去。可与此同时,那个张郎中,也终于游说动了那两个小章京。

第五百三十六章流星白羽腰间插,剑花秋莲光出匣

    第五百三十六章【求收藏,大战来临】

    正将埋伏于各处隐蔽地点的八旗军校,都给一一的招呼出来。张郎中带着众军校,这便准备大殿后面,去将那两个游客给生擒活捉住。好将之早点给带回去,对其二人再好好的盘查一番?看其到底可是不是,被冰雪城所派来的人?而此时,在大殿门口有一个喇嘛自此经过。一眼就先望见到门的铜锁,现如今已经是不知去向。大门虽然依旧是关的严严的,可到令人由此而生疑?

    伸手敲了敲门,却不见里面有人应声?因换常便有香客前来参拜与这尊金佛。所以,这两扇门到也时常被打开。只是这钥匙却一直,都放在此人的手中。今儿,并没有哪个香客来找过自己,提议要参拜于金佛?所以,可以肯定的是这扇门,自己并不增将其打开过。那只有一个解释,寺里出了贼了。这尊金佛已然被人给惦记?

    这个喇嘛想到这里,有些情急起来。毕竟这尊金佛,可是方丈当面交与自己,让他留神看管着的。如今要是这尊金佛出了事?那倒还不如,把自己给杀了的好。否则,金佛一旦有个闪失?方丈和监寺也都不会轻饶了自己。想到此处,也干脆不管不顾了,自然也顾不得去寺里喊人过来一起拿贼?

    直接伸手就推向隔门,隔门却是应手而开。这倒是令其始料不及,有哪一个贼,若是想要干点坏事的话?怎么能不给自己预先想好退路,并且,事先把门窗都封好了。也免得万一有人从外面破门而入,将自己给当即擒拿归案?这个喇嘛就不由一愣,一时有些犹豫起来?也不晓得自己该不该进去?

    可他正站在门口犹豫着的时候,突然就见由门里伸出一只手来,一把揪住他的前脖领,直接便将他就给拎入大殿之中。这个喇嘛被吓得,刚要高声呼救,一把短刀已然逼到了他的咽喉之。面前闪现出一个面色焦黄的男人,手中也持着一把短刀,笑呵呵的盯着这个喇嘛。过了片刻,这个人才压低声音对其询问道:

    “你只需老老实实回答我一个问题?我这就会将你给放了,若是你另打旁的主意的话?可别说,我对你不客气。你可听明白了么?”这个人说完之后,对着站在他背后,那个正用左手勒住他的脖子,另一支手,却是握着一柄短刀,逼在其颈部的人点了点头。

    那个人,这才把刀缩了回去,又将这个喇嘛给放开。“这位爷,有何事情你尽管照直了说?如要是缺盘缠的话,我这里也积攒有几两银子,你尽可拿去花用。如果,我若是没有办法能帮得你的忙的话?那我也定会去找方丈和监寺大师出手助你。”这个喇嘛倒是十分的老实,说完之后,站在原地是一动都不敢动。两眼紧紧就盯在,这个面色焦黄的人的身,等着其对自己做出个回复。也省得总让自己,为此而担心不已。

    “你尽管放心就是,我们绝不会要你的这条小命,也不会去将你的银子给勒索去。自然,对你这金佛也是不感兴趣。此次来,我也只是来这里,想要找你帮一个小忙。你可是会医治昏迷不醒之病症?如要是你不善此道的话,那在这寺院当中,又有何人是专擅此道的?还要劳烦与你,给我们做个引荐。”唐枫是客客气气的,对着这个喇嘛开口言道。

    一听对方既不是前来劫财的?也不是因惦记金佛,想要对金佛下手的,这让眼前这个喇嘛,不由松下一口气来。面居然也是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对着二人回复道:“我还以为二位施主,是冲着金佛而来的呢?还好,不是冲着金佛就好。不过,施主说什么昏迷不醒?小僧并不懂这治病救人之法。至于这寺院之中的人么?也不增听说过,有哪一个人会治这等病症的?二位施主,实在是抱歉得很。不过,你们到莫如在金佛跟前,替那个得病的人祈祈福?要知道,我们寺里的这尊金佛,可是十分灵验的。有不少的人大老远来此,专为的就是祭拜与金佛。”这个喇嘛眼见自己帮不人家的忙,不免心中略有所愧疚,干脆对着二人建议去拜拜金佛去。

    唐枫和二来不仅相视苦笑一下,正待要跟这喇嘛在打听一下,关于在这盛京城内,可是否还有别的喇嘛寺庙?可就听得门外一阵喧哗声响了起来,紧跟着就听的,有人使劲的敲着隔门。随着七八个人的声音,七短八长的在隔门外高声吆喝道:“里面的人,速将这隔门打开,否则的话,我等可要破门而入了?”紧跟着,隔门又被人用力的擂了几下,门扇也随着一阵的摇晃,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在这股外力的作用下瘫倒在地。

    “门外的人,且莫要使这么大的力气。这里可是金佛殿,莫要打扰了佛爷的清静。”这个站在唐枫跟前的喇嘛,眼看着这门,便要被外面的人给推倒在地。急忙高声,对着外面的人喊了一嗓子。外面的人闻言,到果真全都停了下来。过了片刻,门外又响起一个人的声音来。

    “殿内的,可是宗巴洛么?除了你之外,殿中还有何人?你可增见到两个打扮奇异的汉人进入殿中?”门外的声音传了进来,殿内的这个喇嘛,此时却不敢轻易回答,金佛殿外的人的问话。一双眼睛瞅向唐枫,还有一脸狠色的二来。眼看着那个方才勒住自己脖子的那个人的眼睛,正在不住的朝着自己的脖颈下扫视着。

    看得出来,只要自己一个应答不对。那他定会手起一刀,让自己就此血溅佛堂。“你可要想好了再说,若是要让外面的人有所觉察的话?那我们二人可就要对不住你了。”唐枫说完之后,便示意这个宗巴洛走到隔门跟前,去回答外面人的问话。宗巴洛是万般无奈,外面的人可非自己所能得罪的。可这里面的人,也是能要自己小命的。

    而他自己却是身处夹缝当中,不论自己怎么说?势必要得罪一方的人。想来想去,如今要是得罪外面的人,起码还能暂时保住自己的一条小命。可若是得罪了里面的人,那自己当时就得横尸与佛堂之。倒是能十分迅速的就去见了佛主,可以说是直达快车。只是,自己还不想那么快的,便去见佛祖他老人家。前几日,可是听监寺与自己面前提及过,面对于自己这几年兢兢业业的看守着金佛堂,十分的满意,并且有可能还要提升与自己的职位。

    自己在这寺庙里苦熬了这几年,好不容易,这好日子就快来临?可自己却是撒受人寰。想到这里,把心一横,对着隔门外高声言道:“殿内就只有我一个人,此刻,正在清扫佛堂的地面。若没有旁的事情?那我就接着去忙了。”说完之后,确是回转过头,瞅向身后的这两位杀神。也不晓得自己这么回答,他们是否满意?

    却见唐枫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点了点头。他这一颗心才总算放下来点,如今,就盼望着外面的那些人能够快点离开,他也好送这二位离开金佛殿。也省得自己每每看到他们,总是让自己感到一阵阵的渗得慌。抬头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然渐渐地黑了起来。心中忽然记起来,此时已然到了晚课的时间。急忙将一串佛珠取出来,在手中来回的捻动着,嘴中低声吟诵着佛家经义。而唐枫和二来,也不去理会与他。

    唐枫怕外面的人万一不管不顾,就此破开隔门闯进来,那自己和二来十有**便会无处可逃。一边在心中不住的思索着,如何从这金佛殿里逃出去?一边摸出两枚神雷,小心翼翼的将其布置在隔门旁边。只要外面的人,一旦要是使用蛮力破门而入?那立马就会爆炸,给对方一个下马威。

    此时,就等着外面的天色完全都黑下来。自己二人,也好趁着这黑夜行事。此时的金佛大殿中,也是漆黑一片,两个人谁都不敢点起火烛。这也是为了避免被外面的人发现,屋里人的位置,和殿内实际的人数有多少?可明显殿外的人,并不就此听信与这个喇嘛口中所言?

    唐枫忽然听到外面,响起一阵轻微的响声?听起来,似乎是将羽箭搭弓弦,又将弓弦扯开得动静。不由就是心中一惊,原本还以为,外面的人怎么样,也得顾及与殿内这个喇嘛本身的安全?不会采取任何强硬的举动。可明显是自己想错了,对方是已然决意,要将这金佛殿内的人全部置于死地。

    “快趴下。”唐枫也来不及,奔到那个喇嘛的身前,只好高声对其提点一句。二来也听见了外面的异常举动,急忙先趴在地。唐枫也急忙扑倒在地,紧跟着一阵嗤嗤声便响了起来。无数支羽箭,窜过隔门的窗棂纸,纷纷密集的射了进来。那个喇嘛刚听到对面人的声音,不由就是一愣,可羽箭已然欺身而至。

第五百三十七章 萧萧暮雨子规啼。 谁道人生无再少?

    第五百三十七章【求收藏】

    呼吸之间,喇嘛的身,就以中了无数支羽箭。尸首扑通一声,摔在金佛殿内的青石砖地面之。而唐枫和二来,借着微弱的光线,向着隔窗下边爬了过去。外面的羽箭一阵紧似一阵,便似不花钱似的,尽情的往这金佛殿内倾泻着。两个人的身前左右,便似下雨似的,不时坠落下来,力道以失的羽箭杆子。

    疾飞的羽箭,突然间毫无预兆的停歇下来。两个人对视一眼,心知,对方是打算强攻进来,看看金佛殿内的人,可是都已然被羽箭给射死?“二来,待会只要对方一推开隔扇门,你我就从北面的窗户跳出去。随后,不要顾及彼此,只管自己直接朝着杂巴地那面跑。也只有在那里,你我还有可能,逃脱掉这些八旗军校的追杀。”

    二来却不多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哥两个双手撑住地面,随时都可以从地面一跃而起,就势在窜出北面的窗户而去。

    隔扇门被外面的人猛然一脚踹了开来,紧跟着闯进来七八条身影。可这几个人,还没有等在向前走出一步?只听隔门周围响起两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轰隆轰隆,连着两声巨响,七八个人顿时便化作一块块的血肉,四溅开去。而唐枫和二来,也借着门口飘起浓浓的烟雾,以及下了一场,掺杂着碎肉块的血雨的功夫。早已经破开北面的窗户,纵身跃出窗去。两个人刚刚站到了金佛殿外的青石地,就已经被几个八旗军校看到。

    “金佛殿内有人出来了?都快过来。”随着那个领头的军校一声喊,八旗军校如同潮水一般,朝着二人涌奔过来。并不时地,有军校举起弓箭,一支支羽箭,凌空朝着二人的身射了过来。如今的二来和唐枫,只恨自己二人身没有带着长兵刃。对于这凌空而来的羽箭,根本就无法抵挡的了。

    虽然两个人身,也都各自带着一柄短刀,可若是要以这等短刃,想要格挡开,那无数支极速而至的羽箭?似乎还是有一定难度的。两个人一边躲闪着,一边飞快的靠拢到北墙角下。眼看着追兵将至,两个人也做好准备,打算趁此机会纵身墙?可这时候若是想要飞身墙的话,那定会沦落为对方的箭靶子。

    唐枫探手入兜囊之中,将最后的两枚神雷摸出来,看也不看一眼后面的追兵,此时还离着自己有多近多远?甩手就抛掷出去。随着两声巨响,烟雾也腾空而起,一阵阵的哀号声合痛苦的呻吟声,随着爆炸声响了起来。二来也不怠慢,趁此机会,手把着墙头腾空而起。刚登墙头,也在自己的兜囊里摸出两个东西,甩手就扔在了地。

    唐枫飞身也了墙头,一刻不敢停,急忙跃到地。急忙和二来,快步朝着杂巴地的方向奔了过去。而两个人,之所以跳下墙头之后,一步都不敢逗留?也是深知,别看自己二人似乎翻墙而出,似乎能把那些八旗军校给甩到身后?可那些八旗军校也不是吃素的,还是会很快的就追了来。

    只是让唐枫深以为憾的,却是在自己纵身到了墙头的时候,恰好看到由远处奔来十几个人。打头一人,自己认得他。正是从冰雪城中脱身而出的,那个卧底密探张郎中。只恨自己手里没有神雷,亦没有弓弩之类的远程武器。只得深深盯了他一眼,咬着牙腾身落到墙外,带着二来疾奔而去。

    可身后的八旗军校们,一部分人,干脆也纷纷搭起人梯来,从墙头翻越出来。跟在二人的身后就追了下来,另一部分的八旗军校,却是从大门口奔出来,也随着一步不落得追了下来。现在,在唐枫和二来的身后,追击的人分成为两大部分。更要命的,却是在半路之,还总不时的有新加入的八旗军校,也跟着一同追下来。

    二来兜囊里带着的神雷,此时也终于全部都用了个干净。眼下,就看谁跑得快?看谁比较机灵一些?能在前头危险刚出现的时候,就能预先预测得到。也好,在途中易路而行,将那未知风险避让开去。因这可是大清朝的盛京城内,这里的八旗军校无边无沿的。好在,对方只是在这实胜寺里设了埋伏,外面的街头巷尾,怕让唐枫当初有所察觉?在中途寻机溜走,故此,倒是便宜了唐枫和二来。只是,这在街面巡逻的军校也有不少,此时人也越聚越多。

    渐渐地,唐枫和二来两个人在头前跑,身后跟着一大群的八旗军校,在后面是紧追不舍。也有的人比较聪明一些,急忙命人去把战马都牵过来。想以这战马的脚力,追前面的那两个,跑的犹如一阵风般,十分变态的人。只是,这战马都在大营之中,一时半刻又哪里能牵的过来?

    而这些八旗军校,原本也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两个人居然会越墙而出?所以,在当时也就没有准备得十分的齐全。如今,可就吃了亏。眼瞅着这两个汉人,跑的不比自己的那胯下的坐骑慢多少?原本在二人的身后,还跟着一大群的八旗军校。到后来,却只有一半的人跟随着跑了下来。可即使是这群人也照实累得够呛,只恨那些去牵战马的人,如何还没有赶到这里来?而唐枫和二来,此时已然奔进杂巴地的场地中去。

    此刻,身后终于响起阵阵,如同夏季划过天边的闷雷一般的马蹄声。两个人心中暗呼好险,如果此时,自己二人还要是在外面那宽敞的街道,那定是无处可逃。自己的腿脚再快,也快不过那长着四只腿的战马。进入这杂巴地里来,那些骑兵无论怎么说?若想要进到这里来追拿与自己二人?都绝不会是一个简单的事情。

    虽然天色已然暗淡了下来,可在这杂巴地的一代,却依然显得十分的热闹。除了那些卖大力丸的变戏法的,都纷纷撤了摊子。可其余的说先生,还有唱莲花落的,唱大鼓的,说小段的,此时却是纷纷粉墨登场。离着杂巴地不远之处,既是盛京城内著名的勾栏院。此时此刻,门口站着的那些,一个个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们,正在纷纷极力的招揽着自己的主顾。不少的男人满脸欢悦的,被守在门口的大茶壶,亦或是姑娘自己硬拉扯进勾栏院当中去。就此,一夜欢娱不必细提。

    而他们两个人跑到这里来,也是打算着趁这里的繁华和人群如织,来摆脱掉后面的追兵。只是,似乎打算的是好的。可照起实际情况还是有一定的区别。跟在二人身后,一同追进杂巴地里来的八旗军校们,根本就没有想过?这里人多人少的问题,一旦见有人胆敢阻挡在其面前,二话不说,抡起刀鞘和长矛杆子,不分头腚,对着眼前的人就是混乱的抽打下去。

    还没几下,就将人们给打得四散奔逃。将路也就与他们闪让了出来,八旗军校们连带着身后的骑兵,还是照样一步不离的跟在身后追了过来。唐枫眼见这群八旗军校,竟如此生性如狼,这时也不由有几分情急起来。二来一把将他的胳膊给拉住,对其高声喝令道:“枫哥你先走,待我去杀他几个鞑子之后,再来追你。”说完之后,拔出短刀,这便要转身迎着追兵而去。却被唐枫一把将其给拽住,急声对其吩咐道:“你我本是一同出来的,又岂能把你一人给丢在身后?若是这般的话,到莫不如,你我兄弟就此一起转身去迎敌。”说着话,不由二来在反对于己,拽扯着他就朝着人多的场子奔过去。

    而在二人前面有一个,显得十分热闹的场子,正是那个人人乐的晚场。而他也就再说这么一小段,便就此打了场围,散众回家。正说到热闹的地界,忽然有两个人一头撞进人群之中。周围被硬生生挤到两旁的百姓,就有些不大乐意起来。而人人乐此时也注意到了,借着挑在场地周围杆子的灯笼光望过去?

    却见正好是那两个,在大白天的时候,打赏过自己银两的财主。而那锭银子,如今正好好的揣在自己的怀内。不由下意识的摸了摸怀内的银两,心中不免有些起疑?眼见这二人目前似乎正在逃命一般?也不晓得,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本来人人乐不太打算管此事的,毕竟自己也需在这盛京城内讨生活。

    一旦要是因为这两个人的缘故,而得罪了不必要得罪的人,那对自己来讲,也就断了吃饭的营生。一个闹不好,兴许也就把这条命给搭了。可等人人乐一眼瞅见,在人群外面挤进来的那十几个八旗军校,并且,在人群外面,还跟着闯进来十几匹的高头大马。这心中也就立时明白了。眼见着若是自己不帮他们一下的话,那这两个人铁定会被后面的八旗军校追。大家本是同为大汉子民,只是生活所迫,不得已流落至此罢了。

第五百三十八章借问梅花何处落, 风吹一夜满关山

    第五百三十八章【求收藏】

    又如何眼见着自己人落了难,却不肯伸手施以援救?人人乐瞅了瞅自己身前的桌案,只是摆了一笸箩的铜钱,外加一把折扇,和一个破瓷碗。虽然天气寒冷,这折扇也根本就用不到它?可此物却是开场唱道白诗用的道具,也只得摆在这里。而那个瓷碗,却是他用来喝水的。看起来,摆在这桌的几样东西,没有一个是能退得眼前追兵之物?眼看着一大群的八旗军校已经闯入杂巴地里来,瞬息之间,即可便会追前面那两个打赏过自己的好心人。而此时正站在杂巴地中看热闹的百姓们,也被这些如同虎狼一般的八旗军校给驱赶的四散奔逃。眼瞅着,那群八旗军校就要到了自己的场子跟前?而由他们所造成的骚乱,也正向这面波及过来。

    人人乐的目光,不禁又扫过盛放在笸箩里的那一小堆铜钱,看起来,如今也只得出此下策。虽然是有些舍不得,毕竟自己这一场表演,才能够赚几枚大子铜钱?像今天打赏自己那一锭足银的人,对自己来讲,可谓是凤毛麟角。寻常人吃饭都顾不?谁又有这个闲情逸致,掏出银子忍饥挨饿得来打赏与你?并且,自己还有可能因阻挡了八旗军校擒拿罪犯,而获罪于这个大清朝廷?可眼下救人要紧,再加看那二人,也分明是两个汉人,岂有汉人不帮着汉人的道理?干脆将心一横,对着站在场地中央,这群正抻着脖子,等着看下一场段子的百姓们高声喊道:“诸位乡亲父老,我人人乐感谢诸位这一年多来的捧场。我这里也没有旁的可感谢与诸位的,时间紧迫,也不能再给各位再说个小帽了?这点铜钱,大家就请收下回去喝个茶好了。”随着话音一落,抄起那一笸箩的铜钱,朝着场子里的百姓们头就抛洒了下去。

    顿时,无数的铜钱,就仿入疾疾落雨一般,自天而降,纷纷坠落到地。铜钱落到冰地,不时地发出清脆而悦耳的撞击声。百姓们从不增想过,自己在为生存而奔波忙碌一天之后,在拄着杠子,挑着粪筐,牵赶着没有卖光的鸡鸭鹅等,来杂巴地这里听一场乐子小段,本打算着只是来一个苦中作乐罢了。听完之后,在回去喝点老酒怯怯乏,倒头躺下一觉就此睡到大天亮。可居然没有想到,还会碰这种好事?这要是天天来此听看戏,还能见天的在地捡着钱的话?这日子才是人所向往的,也才是人过的。自今日始,便有那么几个泼皮无赖,就此终日的赖在杂巴地里,等着天再一次下起钱雨。

    百姓们顿时便蹲下去,开始争抢着,捡拾起落在地的铜钱。那几只鸡鸭鹅一时也顾不去看管?一时之间,鸡鸭鹅也得了自己的自由,干脆满场散漫开来。而人们,也只顾着能多多的抢到一些铜钱,至于那群八旗军校,此时也恰好闯到人人乐的场子中间来,可却就此陷入茫茫抢钱的人海之中。本来,最初也只是人人乐场子里的百姓们在地争抢着铜钱。谁知,到了后来,也不晓得是哪一位嘴欠?将人人乐场子里散发铜钱听小段的事情给说了出去,顿时,杂巴地里各个场子里的人,都往这里汇聚过来,同时也将这些八旗军校的去路,给挡得严严实实。

    虽然,八旗军校们的皮鞭外加长矛杆子还有刀鞘的抽打,也足以让人望而生畏。最初也可赶散几个人,可这群人就好像进了茅厕的苍蝇一般,乱哄哄的,一群群的,刚赶走这拨人。那一拨人立马又围拢过来,就好像这地的铜钱捡拾不完似的?挨几下打,固然很难受。可这些,与地的那些随手可以捡到的铜钱相比,无疑还是可以让人忍受下来的。即使多挨几鞭子,可钱要是到了自己手中的话,那随后几日,即使无工可做,也不愁会饿肚子。可以说,身处最低下的老百姓的想法,是十分的单纯。在这连年灾祸和不时地战争之中,只求能达到温饱,让自己能够生存下去即可。

    人人乐眼见着,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摸了摸怀内的那块银子,看了看眼前这乱成一团的场景,不由呲牙一乐。转身拔脚也离开了杂巴地,就此不知所踪?后来,有人在冰雪圣城之中,又见到了他。而他的面貌也有了很大的改观,身的大袍卦也变得干净利索许多,人也显得十分的精神起来。并且听说,就连冰雪城主的老母亲,唐老夫人也极喜到他的场子里去听一个小段,借此来打发悠闲地时日。

    唐枫和二来一路的疾奔,基本是见胡洞就钻,见街角就拐。只是不敢往大街去,专门在这里弄之中,向前匆匆忙忙的奔赶着。至于两个人打算去哪里暂避一时?避过风头在另想他策,好逃出盛京城去,却是尚没有想好。原本两个人一路所看过的那些,足可以藏匿人的地方,现在却都有八旗军校在看管着,和巡视着。

    看起来这条路是行不通了,只能是一个劲的朝前走。也不晓得二人,翻越了多少个墙头?又钻过了几条胡洞之后,耳听着大街的喧嚣声,似乎已然离得远了一些。而此时二人所进来的这条胡洞之中,漆黑一片,虽然不是伸手不见五指,可也是让人看不清太远的地方。但最起码可以在这里待片刻,喘一口气了,两个人背靠着墙壁,各自静静平息着气息。

    唐枫刚刚将呼吸平稳下来,忽然感觉到在离着自己不远的地方,竟然出现一个人?也不晓得他是敌还是?心中不由暗自思索起来,自己在这个地方,也根本不会有任何人,前来帮助自己和二来脱离险境?照这么说来,对方一定是大清朝那面的追兵。他急忙把短刀拔出来,朝着那个人影的方向,就是一刀狠狠刺了过去。

    可忽然就听的对方“咦”了一声,听这声音依稀有些耳熟。可眼下的唐枫无暇顾及这些,只求能将此人快些撂倒在地,也好和二来脱身离开这里。可这一刀刺出去了,他心中便不由就是吃了一惊,就晓得要遭。果然,对方闪身让过这刀锋,一双手忽然就缠了来,以缠丝劲破了自己这疾刀之势,和后续之刀招。

    紧跟着,对方忽然一个靠山背,就将唐枫给硬生生地靠了出去。他足足的向后,连着退出去有两三步远的距离,这才站住了脚。而他自从投身宁远,一直到创立冰雪城以来,还不增在功夫吃过谁的亏。却是没有想到,如今,自己竟在这一条不知名的里弄之中,又与一个不明身份的人动开了手,接着就吃了一个暴亏。

    虽然自己不曾受伤,可此人的功夫,却是照实令其感到震撼不已。短刃向回一拉,这便又要揉身而?二来在一旁,也欲和唐枫从两面一同夹击此人。即使此人的功夫再好再高,若是自己豁出一条命去,从后面趁他不留神将其紧紧的抱住?他岂不就任由枫哥来宰割?所以,二来就先打算好了,想要偷袭与此人。

    可忽然就听面前这个人,低声对二人喝令道:“莫要再动手了,如要想与老道我试试,这手头的功夫的话?那也要待咱们脱了险境再说。你们速速随我过来,趁着城门尚没有关,赶快的离开盛京城。”此人说完之后,急忙转身跃墙头,却又在墙头立住脚,转身向后面二人招了招手。

    借着天那淡淡的月光看去,那个听去,显得十分耳熟的声音的主人?正是那个骗吃骗喝的邋遢老道士黄绝。两个人虽是一肚子的疑问和纳闷?可此时这里也不是可以叙旧的地方,急忙也各自纵身登墙头。跟着这个邋遢老道,两个人又接二连三的翻过了十几道墙头之后,这才看到前面那个老道突然停了下来。

    可看看这周围,似乎不太象是离着城门不远的地方?心中更是为此而迷惑不解?并且,对于这个老道士方才所讲的那句话,也是十分的不解。如果城内出现了骚动,也发现了想要抓的人,此刻正躲藏在城内的某一处的话?又怎么会不将城门疾速的关?也好,逐家挨户的严厉所查那个渗进来的探子。

    二来向前跨一步,开口对着这个邋遢老道士询问道:“我说老道?这里又是一个什么所在?你又让我等向何处去?莫非,你也是官府里的鹰犬不成?特意将我们兄弟二人引致此地,也好一鼓成擒?”二来所问的,也正是唐枫所要知道的。四道目光不约而同的,都投向到老道的身。两只手,也同时紧紧握住各自手中的短刀。

    “我说二位,我这做好事,也不求你等报答?可也不求你等,这么平端无故的怀疑与我不是?你们只需越过这面墙头去,就会一切都弄清楚了。我话可说到这了,至于你们跟不跟着来?悉听尊便。”这个邋遢老道话说完之后,闪身了墙头,紧跟着又跃了下去。

第五百三十九章 能兼汉月照盛京, 复逐胡风过铁关

    第五百三十九章【求收藏】

    二来和唐枫眼见这邋遢老道言之凿凿,在看其脸的那副神情,也不似在诓骗与二人?在者一说,依着他的功夫,他也没有那个必要再给二人设一个陷阱?当然,这里面还有那个和尚函可在呢,即使看在函可和尚的情分,这个老道也绝不会,把事情做得那么的绝情绝义-并且,这个老道还和他们两个人有过交集,于情于理,看起来都不会把他们双手奉送于那些八旗军校的手中?

    两个人彼此交换过一个眼色之后,也跟着同时跃墙头。可等二人一站到了墙之后,向下面一望,这才发现,感情脚下的这个空旷的大院,就是当时老道引领两个人来过的那间破庙。如今,院子里的那些士子们,已然走了一小半。余下的那些,就此借宿与这间破庙之中。

    此时,那些余下的士子们,正全都聚集在那个破败的大雄宝殿之中。各自将稻草等遮寒取暖的东西,或是在地铺好了,或是将之紧紧裹于身,靠着火堆旁边预备就此休歇。而那个和尚函可,却是站在院子当中,仰着头看着,正被乌云遮住的那钩弯月。忽然间邋遢老道仿如自天而降一般,跃到他的面前,使其不由吃了一惊,定定神望去,却见是邋遢老道回来了,嘴角不由浮现出一抹笑意。

    “道兄此行可还算是顺利否?那两位豪杰可也与你一同回来了?”函可边说,边也抬起头向着方才老道跳下来的地方望过去,正好看到,又是两条黑影落到地面之。正是唐枫和二来回来了,不仅心中一阵欣喜,急忙迎前来,对着唐枫问询道:“不知唐施主可是已办成了那件事情?”可这句话刚刚脱口而出,便听得不远处传来一阵的吵嚷。“大人,方才不是有人看到那两个人,就是朝着这面跑过来的,肯定不会有错的?大人当尽快调集兵马过来,将此地先围住,而后在逐家挨户的搜查。”听着声音,唐枫和二来觉得有些耳熟。忽然记起来,正是那个阴魂不散的张郎中的声音。只是,他又如何会这么快的就追踪到此地来?难道说,又是谁走漏了消息?可,不应该呀?只有这个老道士带着自己二人过来的,在不增看到有旁的人?其实,当时就在那个邋遢老道,领着二人一路飞檐走壁蹿房越脊的,径直赶奔这间破庙而来的时候?

    就在下面,已经有人看到他们三个人影了。只是,三个人的身法都是十分的快捷。还不等下面的人看的清楚,人早已越墙而过。可,也就此猜出了三个人大致的去向。故此才报与那些追来的小章京和牛录们,而那位张郎中此时,在一位甲赖额真章京面前,已然没有他说话的权利。只能在其马前,小心翼翼的行事。

    故此,才与这位打个商量?可就见这个甲赖额真章京瞧了他一眼,将脸一绷,对其吆喝道:“你个汉人,无权过问我们满洲人的事情。不过?你这提议到还勉强。来人,将这一左一右的街面,都与我肃净了。各处街头巷尾处也都安排下人手,与我都仔细的看好了,莫要走了嫌犯。张校尉你领着这二十个人,给我从那面往这面查。你们俩个牛录章京,也都与我率着人从另一面查去。”吩咐完了之后,他自己儿却是带着人马,继续向着前面的大街而去。

    张郎中看了一眼那个甲赖额真的背影,心知自己,是无论如何也得罪不起对方的。也只好暗气暗憋,只要等自己带着人,捉住那两个人之后,自己可就无疑立了一件首功。到那时候,自己也可以在这些满洲人面前扬眉吐气了。兴许,也能像那位范文程先生一般,就此得到皇帝的青睐,而后得以重用。一边想着,一边吆五喝六的,带着人开始逐家的砸响房门,勒令里面的人速将院门打开,好让持刀握弓的八旗步卒们进去搜捕逃犯。而函可和尚方才听到的,那一阵阵吵嚷和喧闹之声,就是来自于这张郎中他们。如今,也就在隔十几家,他们也就要查到这间破庙之中来。

    可是看看在这间破庙里,除了这间大雄宝殿,尚保存得不错之外?余下的那些偏院厢房早已崩塌毁坏掉,又哪里能够藏的住人?可也总不能,就这么站在当院,就情等着这些八旗军校来捉?一时之间,虽然是冬天,函可的头也照样冒出一头的白毛汗,在地来回的踱着步子,苦苦的思索着,究竟该怎么,才能把这两个人给藏起来?

    还得让那些八旗军校找寻不到他们?函可如今急得,恨不得拿起锹镐在这地,先刨出两个藏人的坑洞出来。唐枫和二来也看出函可的为难来,也并不打算让自己二人的事牵连到他。便直截了当的对着函可言道:“大师,看来你我又得就此辞别了,无论我们兄弟逃出去与否?都会感念你的这份情谊。告辞了,二来,你我朝着城门那面走?杀得出去,杀不出去,就看老天对你我的眷顾了。”说完之后,攥着短刀这便欲提身房?

    可却被函可一把将其胳膊给拽住,就见函可的脸,此时却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似乎,在这一瞬间他已想通了什么事情?“唐施主,你与贫僧讲讲,要如何才能让一件东西藏匿起来,使人完完全全的看不到他们?”此时此刻的函可,却与唐枫打起了机锋,可这时候又哪里是讨论这佛法公案的时候?

    唐枫虽然不解其用意?但也深知这函可和尚,也绝不会是因闲着没事,才无的放矢。想来他也定是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可这个时候,不抓紧把主意说出来?你还打哪门子机锋呢?想了想,才对其回言道:“莫非大师所指的?可是……还是请大师明言,小的实在是愚钝,猜不透大师所打得机锋?”他如今倒是老老实实的回复函可道。

    可院外的吵闹声,此刻也离着这个破庙十分的近了。恐怕,若是在迟延一会的话,那这两个人是铁定无处可逃。“大概你也猜到了我所要说的?只是不敢轻易相信?毕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无故不得毁损。可那也是指寻常的时候,如今性命即将不保?又何来爱惜这身体发肤?唐施主,我这个主意么?便是与你剃度,自然,这也只是权宜之计罢了。一旦你我脱身离开盛京城之后,你便又可恢复自由身。不知施主意下如何?”函可话虽然是这般说,似乎还在询问与他。可手里早已取出一个剃刀出来。看起来,无论唐枫同意与否?都已然是被定下来剃度了。

    唐枫瞅了瞅二来,兄弟两个不由对视苦笑一下。便十分干脆的对着函可言道:“命即将不保,又何来爱惜这头发?只是可惜不增将这件事情办的圆满了?这次回去之后,又得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戴梓撒手而去?算了,大师尽管剃度好了。”说完之后,走入大雄宝殿之中,对着那个歪倒一胖的佛像跪了下去。

    却见函可也跟着走了进来,先以手拂了拂唐枫的头顶。突然转身,对着身后的二来,和那个邋遢老道言道:“道兄,我恐一时时辰不够,能将他们二人都给剃度了?不如,那个由你来剃度好了。你可愿意否?”说完之后,将剃刀高高举起在半空,周围的那些士子们,此时也变得全都无了睡意,一个个睁大双眼,等着看眼前的热闹。

    听见函可得这么一句话出口,照实令二来感到有些浑身不大自在。感情自己的这剃度,居然还是被人给转让了得?那个邋遢老道倒也显得十分的好说话,不由咧开嘴呵呵笑了笑道:“这无碍的,那他就由我来剃度好了。只是,我这里可没有任何剃刀呀?我说小子,把你的那把短刀借我一用?给你剃度完了之后,便交还与你。”说这话,也不理会二来是否同意?早探手将短刀从二来的腰带之拔出来,也不理会他,直接把他就给按倒在地,手中抄持着短刀这便开始动手。二来眼睁睁的看着,逐渐落了一地的长发,心中可谓是五味俱全。这次来盛京城算是来着了,虽然不增寻到医治于戴梓的法子?可却换了一个和尚头回去,这若是到了冰雪城之中,又让那些大将该如何取笑于自己?

    可目前讲什么都晚了,人家毕竟也是出于好意?只但愿能蒙混过,那些八旗军校的眼睛就算大功告成。而唐枫这面,他却是没有二来的那满脑子的想法?这头发剃了也就剃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想当初,在那面没有过来之时,不也是剃着一个光头的么?看起来,这题光头竟是与自己十分的有缘?

    可这个函可和尚是边给唐枫剃度,边在口中念念有词。:“黄金细看原是铁,迷了红尘失了所在,小子向来爱作乖,往昔贪嗔已不记,今日又欲陷俗世,何时局外看明镜,一点清楚在莲台。”唐枫越听,越感觉有些不太舒服,同时也不禁有些怀疑站在自己身后,正在给着自己剃度的函可和尚,是不是借着油子,就把自己收为入门弟子了?急忙对着函可问了一句道:“请问大师,我这不算是真正的出了家?”

    却见函可稍稍的沉吟了一下,对着他回应道:“那倒无妨,如果施主果然一心向佛的话,那也尽可出家就是。”

第五百四十章门外沧浪一杯水,可以濯吾掌中缨

    第五百四十章【求收藏】

    唐枫听了函可这句比较模棱两可话之后,一时竟不知自己,又该如何的应答与他?最起码眼下自己,可还是借助于人家来躲避后面的追兵。&&不过,既然自己无法反驳与对方?那干脆就不再多说一句话出口,这样一来,对方很明显,便也无法将这场谈话继续下去。

    多说多错,缄口入默,自己如今都不说话了,看这位函可大师还能把自己怎么着?果然,见唐枫不再说话了,函可和尚也跟着沉默不语起来。只是,那手的剃刀,犹如蝴蝶翩舞,又似乳燕过林。在唐枫的头,来回的下盘旋如飞,看起来,函可素日没少帮着他人剃头?以致让这位冰雪城主都不免有些怀疑?函可平时,究竟是不是就靠着在这辽东境内给人剃头为生?毕竟,这些满洲人的脑袋后面,可都是竖着一根辫子的,而额头,又是光滑无比。这于现在,把自己一脑袋头发,全都剃下去也相差不多?很快的,函可和尚就将他头的三千烦恼丝,都剃了个干干净净。此时,在这破庙的院落当中,又出现了一位尚不曾得道的小僧。

    在二来的那面,可显得,要比起唐枫这面略微惊险一些。因为邋遢老道根本就没有剃刀,这等家什在身带着?故此,才借了二来的腰间的短刀,来替他剃度的。可这邋遢老道,却又不好好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给人剃度。那手的短刀,玩的比起函可来更加的瘆人。只见无数道刀光,不时缭绕与二来的脖颈周围。

    手法快的可谓无与伦比,更气人的,就是这个老道还时不时的玩玩花活。一柄短刀,不时的被他随手抛向高空。随后落降下来,眼瞅着要扎到二来的头皮,这才伸手将其捞起。跟着一手把持着他的脑袋,一手继续剃度。二来的心中也不由暗暗发狠,只待这老道有朝一日落到自己的手中,自己也一定要让他看看自己的花活。

    可忽听得老道对其问了一句道:“这位施主莫不是在心中,正在默念着贫道的好处不成?当然,你如要恩将仇报,非得是想要骂几句的话,尽管开口骂出声来。也免得贫道听不到,你也不解其气?自然,你若是想要夸奖贫道两句的话?那也就免了。你只需请贫道去喝几顿的好酒,就什么都有了。可这喝酒的银子得由你来出呀?大不了,我再多送你一本武林秘籍罢了。”这个老道边说,手中的短刀似有意,似无意的在二来的眼前来回得直晃悠。

    看起来,天底下的人,就数这老道的脸皮最为厚实了。可二来也不是吃素的,听了之后也只是淡淡应诺了一声。也不晓得他是同意还是反对,这个邋遢老道的说法?倒弄得这个邋遢老道,感到自己似乎是一双拳头打到空处一般的难受,根本就是无有着力之处。最起码,你也得反映一声不是?泥土人尚有三分脾性呢,怎么这位就没有一点反应呢?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两个人的头也终于全都剃好了。而函可随身还携带着一个不大的包裹,里面装着日常换洗的僧衣。此时倒也正好无需在他处,去费心费力的将这些东西在弄来?恰好便应了此时的景。这面函可让两个人将僧衣全都换,那面的邋遢老道,则是将所剃度下来的碎发,全都丢入火堆之中将其焚之。

    并又对着,此时坐在大雄宝殿里看热闹的,以陈梦雷为首的这群余下的举子们,严厉的叮咛了一遍。告诫与众人,到时候八旗军校闯进来的时候,大家可都莫要流露出一星半点的痕迹出来。若是一旦,那两个人要是果真被捉住?那依着八旗军校的秉性来说的话,这些人也都跑不了,定被订为连坐之法。到那时候,光是坐了大牢,那倒还好说一些。

    就怕,那些八旗军校到时候,可就不仅仅是捉了这群人去坐大牢。更有可能的,就是还想在这些人当中,套出些关于这两个人的情报。到了那个时候,可就不会像目前这样?众人都能安安逸逸的坐在一起,看着眼前这两个新加入佛家的信徒的油光锃亮的脑袋壳,发出一两声略带调侃的笑声。

    那可是要过大堂的。听了这个邋遢老道的一番,连蒙带唬外加吓唬的言辞之后?以陈梦雷为首的众士子们,纷纷表示,绝不会做这等亲者痛,自己也会跟着痛的傻事出来。即使有哪一个读人,一时被来此搜查的八旗军校吓得尿了裤子的话?那大家也都可以表示理解。并且,众人还云,还要主动掩护好这两个人。

    函可和邋遢老道此时,各自站在院子当中,也就等着那些八旗军校搜查到这间破庙之中。看看自己二人,所定下的这条侨扮和尚的计策,是否能瞒过那群八旗军校的法眼去?瞒的过去,一切都好说。若真是欺瞒不过去的话?那也只好豁出一条命去,看看能不能杀出盛京城去?即使杀不出去的话,也誓要把这盛京城搅闹个天翻地覆不可。

    而那群士子们,此时却是认认真真,盘腿坐在大雄宝殿之中。默然祈求着佛祖菩萨的降临,好能使自己度过眼前这一劫难?至于,两位新近出家的僧人,则是规规矩矩立在函可大师的背后两边。就仿如两个护法的尊者相似。众人就这么默默等候着,耳中听着那阵喧闹声,终于离这破庙已然不远。

    而这个破庙,本来也并非就是这么的破烂不堪。原本,这也是一个香火十分旺盛的寺庙。可自从皇太极再盛京城里大肆修建于喇嘛庙,这些汉人的和尚庙里的香火,也便逐渐的暗淡下去。最后,也只得搬出盛京城去。也就是唐枫和二来在沈阳盛京城外借宿的那间寺院,便是从城内搬出去的寺庙。

    而这里的庙,却也无人过来打理。才只不过一年多的时间,便就此荒废掉了。院中野蒿杂草遍地,鼠狐出没,殿中的一些木板隔扇门,也早被周围的百姓们拆了去。连地的青石砖和石板,都被起掉不少。所以,函可选在此地聚集众人吟诗作对,才并无人对其加以理会和管束。任由其在这里胡折腾,而原本在这寺庙里,还留有一个看守的人?却就是那位看去邋邋遢遢的老道士,只是不知因何?一来二去的,却是和那个函可和尚打得火热?自然更不会对其所为所行横加干涉。而和尚庙里,留一个老道看庙也算是一件创举了。其中自有不可明道的原因?

    耳中听着那些,搜查的人马逐渐地接近了。近的,都已经可以清晰地听见,其夹杂在那纷乱声音当中的脚步声。“这里怎么会有一间破庙?”“看这样子,似乎有人在里面居住?”“里面的人速速将门打开,否则要是等我们撞门进去的话,便将你等一律于逃犯同罪?”“快开门,否则的话可就要开弓释放火箭了?”说话间,院门被外面的人撞得直摇晃起来。

    函可毕竟也是头一次,做这等胆大妄为之事。此时此刻,心头也不由一阵阵的紧张不已,一颗心,几乎都要跳出腔子来。长吸一口气,强自镇定下来。这才缓步走到院门跟前,伸手将门插去掉,将院门拉开来。门外的八旗军校们一见院门被从里面打开,立刻从函可的身子两旁是一拥而进。进到院内之后,却是无人去理会,此时院内站着的那两个年轻的僧人。都如狼似虎一般的扑奔到大雄宝殿之中,将地坐着的那些个举子们,一个个的拉扯起来,仔细的验看着?

    事情就是这样,往往越是摆放在表面的东西,才越容易让人将其给忽略掉。谁都不会想到,站在院落当中,自己眼前的这两个和尚是刚刚才剃度出家的?此时又是黑夜,也看不太清,二人头是否是新剃度的?八旗军校们此时只顾着逐个的去查看着那些,坐在大雄宝殿里的举子们。

    而那位张郎中此时,也不似一开始那般,仿似一只到处咬人的疯狗一样?亲自带着人马,到处追拿唐枫和二来两个人。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大雄宝殿里的那些个,被八旗军校分坐两边的举子们。目光又溜过院中的那两个年轻和尚的身,这才将目光,转移到眼前这个老和尚的脸。

    先是下打量了函可几眼,这才冷冷的,对其开口询问道:“你可是这间寺院里的主持么?因何在此地聚集来这许多的人?莫非是另有图谋不成?”说完之后,却又看到了,站在离着自己不远处的那位邋遢老道,更是感到有些怪异?一间和尚庙里,既有老道,却又有许多,看似是读人的年轻士子?这看去,可倒是有些意思。

    函可双掌合十,对其回复道:“作诗。”说完一句之后,是在不肯多说一句话。低眉顺目,只是双掌合十,却是闭口不语。张郎中刚要在对其仔细的盘问一番?忽然一个八旗军校从院门外奔了进来,到了他的面前,急声对其传下令道:“甲赖额真有令,不得打扰与出家人的修行。并令张校尉尽快向下户人家搜拿逃犯不得有误?”那个军校说完之后,却并不在此多做停留,又即刻转身飞奔而去。

第五百四十一章故乡南望三千里, 辽水北来复悠悠

    第五百四十一章【求收藏】

    “哼,你也不过是一个满洲人的包衣奴才罢了,又神气个什么?还不是怕我这个汉人立了军功么?都收了,向下一户人家继续搜查。这位大师,祝你今日能想出一首好诗来。告辞。”这位张郎中咬着牙说罢,是气哼哼的招呼齐人马,又涌出大院而去。函可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后背,都已然被冷汗给塌湿了。

    如今的函可感觉到,浑身的气力似都被抽空一般,双脚也是寸步难行。那个邋遢老道走到院门旁边,伸出双手将院门重新又关好了,这才又返回到函可的身旁。笑着打量打量函可,对其赞叹道:“我本以为师兄只会吟诗作赋?没有想到师兄这肝胆也是如此奇伟,倒真是令我老道敬佩有加了。不过,师兄,如我要是所猜不错的话,那这帮子人定还会赶回来的。当然,不会十分快。可要等着他们,将全城都搜差的差不太多之时?那一定还会想起来这间寺庙的?”这个邋遢老道说完之后,却是回头望了一眼那两个假和尚。

    唐枫也走到函可的身前,神色严正的对其开口言道:“这位道长所言不假,我们在此处实是不可久留。莫不如,大师随同我一路北。回到我冰雪城内,我定会与大师修建一间庙宇来容身的。只是,不知大师意下如何?可是否有意随我等一同离开此地?”说完之后,看着函可的面神色?

    只是看这函可的脸神情,不喜不恼,竟似乎对于唐枫的提议置若罔闻?也不晓得他此时心中,到底是在琢磨着什么?过了片刻之后,才听他回应了一句道:“至于为老衲修建寺院的事?依老衲看来还是免了。毕竟这是劳民伤财的举动?有这修建寺院的银子,到莫不如,去为冰雪城内的百姓,多做一两件实惠之事要来得好?出家之人,心中有佛,自然也就在心中修建起来了一座圣殿。再者一说,出家人本身就已经四大皆空,又何必来修建那些劳什子来沾染红尘?此事,就依着老衲的主意。我说老道,还不抓紧训条保险的路,也好让我等早些离开此地?”耳听这位函可大师,居然出人意料的讲出这么一番话出来?到实在是让唐枫还有二来为之吃惊不已?

    想那些寺庙里的和尚,法师,执事,监寺等辈,有哪一个不想有着一座,可以由着自己说了算的寺庙?毕竟谁都不想,就此默默无闻的,总也不能出头的在寺里待这么一辈子?只能终日,抡着扫把在院子里扫着纤尘不染的地。毕竟人都是想向再走一步的,无论是谁?都逃脱不掉这等宿命。只是,所向走的地方不同罢了。

    眼见这位函可和尚,居然和别的寺中僧众大为不同,不求名利?到让唐枫,不由对其生出些许的好感来。将原本看他来,总是蹭吃蹭喝时得那番子无赖和尚的面孔,也不仅,转换成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便对其点了点头,复又开口言道:“既然大师不喜那些门面的东西?那唐某就于此地此时留下一句话给大师,但凡大师有所需求,唐某在不违反道义的情形之下,定会全力满足与大师之所需。”说完之后,却是见函可和尚朝着自己点了点头,也不与自己在多说什么?转身就去将大雄宝殿里的那些举子们,都召唤了起来。

    此举更是让这位冰雪城主的心中,不由感到有些匪夷所思起来?这位函可大师,此时不是要同自己兄弟二人,还有那位邋遢老道一起去抓紧时机去逃命么?那又如何会将这些举子们都给招呼起来?难道不晓得?多一个人,便多一分风险么?两三个人在这大街溜达,兴许没有人会注意到你?可你若是拉了一大群人,横着膀子在这大街晃悠得话?对方即使想不注意到你,那都是很难的。莫非,真的以为那些八旗军校,就果真不敢拿和尚怎么办么?

    唐枫实在是有些隐忍不住?正待要走前去,对那位函可大师问一句?他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可忽然就感觉到,有人一把将自己的衣袍后襟给拽扯住了?急忙回头望过去,却见一张笑得十分猥琐的脸,出现在自己的身后。却恰好是那位邋遢老道,正呲着一嘴的黄牙,冲着他笑而露齿的笑着。

    “你莫要去管他的闲事,他这么做自是有他的道理?将来,得好处的人也绝不会是他?你只需谨记在心的,就是他决不会坑害与你就是了?呵呵,老道我来问你一句话?你方才,可是真心实意的应承与他了?”邋遢老道说罢,双目却忽然变得明亮起来,难得一脸肃穆的盯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唐枫听得越发的有些糊涂起来,但还是认认真真的点了点头道:“函可大师也是一位得道的高僧,也怀着一副大汉百姓的心肠,忧国民于水火,甘愿舍弃一身,而助民众之觉醒。帮助他这样的人,小可,自然是真心实意的。道长莫非还有所怀疑么?”唐枫的话也不无一些夸大,但是,对于函可来讲,这些夸奖溢美之词,却是丝毫不过分。毕竟,第一流人的名头,可不是谁都可以获得的?更何况,此人又与辽东境内,第一个建立起来汉人的诗社。也是十分不简单的。

    谁知邋遢老道听了之后,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便不复言语,却是反身走到一处,已经废弃很久的偏房之中。一直走到墙角里,将堆积在地的木柱,和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都一一搬到一旁。这时,唐枫和二来才看到,地所露出来的那块大青石板,和旁边的那地面,所铺设的那些小青石板相比较的话,明显有些不合比例。这即使是傻子都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地方有古怪?果然,就见这个邋遢老道,不知在何处,竟然拔出一柄晶亮的匕首出来?轻轻地将那石板的四周,都撬的松动开来。然后,收起匕首,伸手将那石板给搬到一旁。

    地现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来,而且此时天色,已经全都完全的黑了下来。这洞口里面,究竟是一副什么情形?也自然是看不清了。只见这个邋遢老道,却又站起身来,走入大雄宝殿之中。过了一会,手中却拿着一把松油火把走出来。一直走到唐枫和二来的身前附近,这才停下来,对着他开口言道:“一会,你与贫道走在头里,也好给这些生去开道。你这位兄弟,便走在那些生的后面,这样也好替他们断后。毕竟,读之人胆子是最小的。我说,那位和尚,你还不抓紧把人都带过来?还要等到何时?”只见这个邋遢老道,刚对唐枫与二来两个人,和风细雨的说完了这一番话之后,转头又显得颇不耐烦的朝着函可低声催促道。

    函可倒是一副好脾气,浑不在意的将那群以陈梦雷为首的士子,全都引到了洞口跟前。这才对着邋遢老道,做了一个请下洞的手势。邋遢道人不等唐枫反应过来,伸出一只手,一把抓住他的右臂,跟着就举着火把,猫着腰钻进了洞中。唐枫一直被他拽进洞内,足足的走出一小段距离之后,这才把他的手臂松了开去。

    “敢问道长,这条地道又通往何处?可是一直通向城外么?”唐枫虽然在自家心中,对着地道的长度,颇是有些怀疑?可也不无憧憬的跟他打听到?心中不由暗自希翼道,如果,这条地道,要是当真的通往盛京城外的话?那免去了多少的麻烦。可那似乎又是绝不可能的事情,远的不讲,眼下皇太极正在命令人修建盛京城。

    若是在这地下,真的有一条通往城外的地道的话?那还不早就被这些修建城墙的人给发现了?果然,就听的前面走着的邋遢老道,头也不回,脚也不肯停地,对其回了一句道:“哪里能挖得那么的长远?这又不是现在所挖的?不过,这条地道要认真说起来,可照实是有些年头了。我记得那个时候,这辽东还隶属于大明朝的下辖。那个时候有个总兵,名为李成梁。那个奴酋,努尔哈赤便是在他的手下做事。可有一天,却不知因何与李成梁翻了脸?他便就此逃走了,打那开始,后金兵马就时不时的侵犯于辽东全境。故此,在当时本寺的方丈,就命令手下的僧众们,一起动手挖了这么一条地道。原本是打算躲避兵灾战祸的,可谁知,后来却是一直都不曾用?而辽东,也就此归了后金,变成眼下的大清朝。”邋遢老道说到此处,却又是闷然不语起来?只是高举着火把,将一路的蜘蛛网都给用火燎开,带着一行人,在洞中曲曲折折的朝着前面走。

    也不晓得这么走出多远去?忽然,就见前头竟然出现一面高墙挡在眼前。这一下,唐枫不由看的有几分直了眼。猜测着,这位邋遢老道可是知不知道,关于此路不通的事?不过,看起来,似乎他也并不晓得,这里居然有一面墙,把众人的去路给挡住了?如今,看起来,众人也只有向后返回这么一条道可走了。

第五百四十二章潮落江平未有风, 扁舟共济与君同

    第五百四十二章【求收藏】

    “诸位莫要心急?这不过是一面夹墙罢了。也是当初修建这条地道之时,方丈令僧众们故意留下来的。都莫要心急,且让我摸摸看这面夹墙的缝隙?只需片刻之功,即可通过这里?”这个邋遢道士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在那面所谓的夹墙之,下左右的摸了起来。还不是将火把举得近一些,来给自己照映着。

    可众人在这地道里,一时被困着。与此同时,外面的那群八旗军校,却又返回头来,朝着这座破落的寺院而来。领头的,悍然又是那位张郎中。带着手下的一众八旗军校们,脚步匆匆地赶到了这座寺院的院门跟前。也不再去叫门,干脆一脚便将半扇院门踢飞在院落当中。带着手下就拥进院子之中。可等张郎中带着手下一众八旗军校奔进院中之后,却发现整个院落之中,一个人影都是看不见了,早已是空空如也。原本自己刚与之见过面不久的那个老和尚,却也早就鸿飞渺渺。就连那个让人一眼望去,显得十分猥琐和厌憎的邋遢老道士,如今也是同样不见踪影。

    “就知道这群人有些不太对劲?若不是面那位四六不懂的,总是在哪里横拦竖挡着的,生怕我因此立有军功,在万一爬的比他高?以致非得命我舍弃此处,继续向下排查去的话,岂不早已抓到这些人了?哼,如今可倒好,人家都已全逃走了,还得由我来承担这个失察之罪,这等过失又岂是我一个人能背得起来的?”张郎中边嘀咕着,边挥手令手下的八旗军校全部散开,开始沿着那些废墟,逐个的仔细的搜查起来。

    “都与我好好地,挨个地方仔细的检查,即使是看到一个老鼠洞,也得给我用长杆捅他一家伙?若是有谁一旦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却是隐瞒不报的话?那到时候,可休怪我翻脸不认人。面若是为没有捉到逃犯,而怪罪下来的话,那我便拿你去顶罪。都听明白没有?”张郎中此时也憋着一肚子的气,却是根本无从发泄,只得把一腔子火气,都转于这些八旗军校的身。谁让他们是自己的手下呢?

    八旗军校们呈现拉网式的队列,朝着大雄宝殿那面靠拢过去。那些废墟之中的碎木,烂板,破砖头等,无一不被这群八旗军校给翻了个底朝天。八旗军校们每检查过一处地方,见其并无有任何可疑之处?便就此在地插了一支火把,以此来做个验证。一直搜寻到了,那个邋遢老道带着人逃走的地道跟前。

    因,唐枫等人随着邋遢老道下了地道之后,虽然将头的那块青石板,给恢复成原样。可原本堆积于青石板的那些破东烂西的物件,却是根本无法,能使之重新回到原有的位置去。张郎中恰好带了几个军校,高举着火把,沿着这面一路勘察过来。刚刚走到了,这块显得有些异常的青石板跟前?

    不仅仅是张郎中看出了,这里似有不对之处?便连身后的这群,终日只晓得马舞刀的莽夫们,此时也都看出来,自己脚前的这一块青石板地,若是跟旁边那几块青石板比较起来的话,似有些不太一样,起码也要比这些青石板多出一大块来。看起来,那群失踪了的人,定都是藏身于此处?

    “来人呀,先过去几个人把这石板与我挪开。在将弓箭也都给我准备齐全了,免得这些人,在突然的蹦出来杀我等一个措手不及?”张郎中可不是傻子,也晓得,自己若是把这些人给逼到了绝境之?那到最后,但凭着自己手下这鞋军校,究竟能不能留得下这些人,可就是两说着了?所以,先吩咐手下弓箭手环伺与青石板周围,各拽弓弦,一支支羽箭对准了地。另外的那几个八旗军校,一起身手,将那块巨大的石板挪到一旁。

    地面,现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来。洞口刚一显现,众人急忙闪开身子。生怕再有弩箭从里面射出来?张郎中举手便将手中的那根火把抛入洞内,紧随着,朝着弓箭手们一摆手。弓弦齐松,万箭齐发。一支支羽箭,如同暴风骤雨一般的向着洞内倾泻着。足有一盏茶的功夫,张郎中这才摆手止住众人。

    “你们几个下去看看?底下究竟是一个什么所在?余下的人,再与我多准备一些火把来。也好随着我,一同下到洞中一探究竟?”张郎中扭头对着那几个,方才搬挪石板的军校开口吩咐道。那几个人无奈,只得各拿刀枪,高举火把跃入坑洞之中。只是待一双脚站到了地之后,这才发现,原来,这并不是一个藏身的秘洞?

    相反,这是一条密道。只是不晓得它通往何处?不过,那几个人的去处,此时也昭然若揭了。定是由打这地道里逃离出去的,想来时辰尚不算是很久。毕竟自己方才,可才离开这个地方不久。大概抓紧点时间,还能在后面追他们那些人。毕竟,在这洞里可不象是在平地,走得那么从容,且又十分快疾的。

    “启禀张校尉,这里是一条地道。只是不晓得它是通往何处去的?否则校尉大人,尽可派人去将那面的出口与他一堵。任他是大罗金仙也定脱身不得,最后也只好束手就擒。不知校尉大人,可是命我等就此向前追赶,还是暂时缓一缓,先将此事通禀于甲赖娥真之后再说?”密道里的那个八旗军校,仰起头对站在坑道旁边的张郎中开口询问道。

    “嗯,稍等等,待我也下去,与你等一同追赶与朝廷反叛。此事先无需去禀报于甲赖额真,等将逃犯抓到手中之后,再去与他说去。如此一来,他但闻此消息,也定会欣喜若狂的。好了,长矛手先下去打头。弓箭手随之,余下人的人随我在后面压阵。”张郎中吩咐完了之后,便也跟着跳入密道之中。

    身后的八旗军校们,也都跟下饺子似的,一个接一个地蹦入坑道里面去。一会工夫,面的这三十几个八旗军校就都下到坑道里去。因北方人比较高一些,下到坑道里之后,在经过一些坑洞里的转弯的地方之时,便不得不低俯下头。即使如此,一支火龙在底下,还是十分迅疾的朝着前方行进着,

    只是,让张郎中不由不感叹挖这条地道的人?竟然能搞出一个,这么劳民伤财的工程出来?看起来,这群和尚也不是一般的清闲?大概除了念诵经文之外,便再无有其他的事可去做了?故此,方丈一叫众人前来挖这个地道,就全都乐不得的赶了来,在此做些散工,也让借此来打发悠闲地日子。

    而唐枫这面,那位邋遢老道也不晓得他究竟是动了哪里?只听轰隆一声,那面砖墙,竟然一触即塌。随后,一阵尘烟飞扑过来,身后的众人急忙掩住口鼻。照样跟随在那位邋遢老道的背后,穿过这尚不增散开的烟尘土雾之中,还是一直的,向着前面那黑得,便如同无底洞一般的密道深处走过去。

    也不晓得,又是走出多远来?众人手中的火把,都已然用掉了两三根。这才又见老道停了下来?而看这个出口,也似与众人进来的地方相差不多。也是在这洞壁之,挖出一个个脚窝出来。只是,这头顶却不知是一个什么样的所在?但愿,当时的地道出口,可不要挖在了,现在的那些八旗军营里面去?

    邋遢老道将火把,交与唐枫的手中,对其叮嘱道:“你可要在下面与我打好掩护?一旦见面有何不对之处,可要尽快的来助我一臂之力。万一,咱们这一出去,却是身处于对方的军营里,可不要让我一个人在面苦斗不休?”邋遢老道这么说,并不是担心与自己。而是,害怕自己一旦这么一出去,恰好遇到了八旗军的巡逻队伍?自己倒是好说,可在这密道里面,可还有二十多个人等着来呢。

    别自己这面刚一出来,便被对方给团团的围在当场,动弹不得,自然也是无法驰援与洞里的人,而剩余下的八旗军校再去将洞口一堵。人家也就算是万事大吉了,而自己这面也就此算是全军覆没了。若要是落得这样一个结局的话?那还干嘛往外逃?那倒还莫不如在寺庙里束手就擒的好。

    唐枫却也深知这个邋遢老道的想法,知道他绝不是为了他自己考虑的。便肃然对其点了点头,将此事应承下来。最起码的,两个人去比起一个人来去,可是要好许多。再加两个人的武功,又都是很不错的,只要他们两个能把面的八旗军校给拖住了,那密道里的人也就可以全都来。

    就见邋遢老道,脚下蹬踩着那一个个脚窝,一直登到了顶部这才停下来。先试着用手去推了推头的石板,却是纹丝不动。一时头也不由见了汗,别的都好说,就怕万一有追兵跟着下来,追至此处,那就彻底玩完了。急忙又将面的石板来回的推了推?却发现这头的石板,似乎可以向右面推移开去?

第五百四十三章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

    第五百四十三章【求收藏】

    邋遢老道长吸一口气之后,双掌陡地抵在青石板底下,闷声喝了一声**沸!腾*双臂猛地向上一使力,突然在唐枫众人的头上,有一道星光顺着那逐渐显露出来的缝隙处,投射了进来同时一股清冷的空气,也随之飘了下来众人在这地下行走了这么半天,早已经觉得气闷难当

    如今,突然从又见到了这漆黑的夜空,并且又感受到了,那久违的鲜而冰凉的夜风真使得人有一种恍如隔世为人的感觉?邋遢老道却是先潜行了上去,随后,反过身,又朝着下面的唐枫招了招手唐枫也急忙犹如一只狸猫一般,迅疾无声的攀援了上去一到了上面,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和邋遢老道,此时却是在一处,离着城墙不远的地方

    看这里四外搭建了几个草棚,又有系马的竖杆,和拦马的围栏从这点上看,这里十有**,是那群守门,亦或是临时出入城传令的八旗军校们,暂时寄放马匹的地方而此时这里,却并不曾寄放着马匹想来可能是因为冬季的缘故,若是将战马在要放在这里的话,这里四处透风,对战马来讲是十分不好的一般来讲,八旗军校们对于自己的战马,都比自己的福晋要好的许多因为战马,是他们赖以为生的好友在战场之上,也是他们唯一可以托寄自己性命的良朋益友

    所以,唐枫和邋遢老道算是捡着了在这个马棚的附近,竟无一人在此地看守再加上此时,天色已晚,那些修建盛京城墙的人,也都早已经纷纷的收了工,回到了暂时休歇的地方,开始安歇只等着明日天色一亮,继续开工而唐枫和邋遢老道钻出来的那个地方,却是喂养战马的,石头做成的草料槽子

    眼见着马棚的周围,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两个人这才放下心来唐枫却又走回到马槽跟前,俯下身对着下面的,那些仰头向上望着,无不是对此期盼了半天的众人招呼一声而底下的人,早已经等的有些焦急难耐起来一见上面的人打出平安无事的手势来,急忙一个接一个的,向上攀登上来而唐枫在上面,伸出手去,将其一个一个接应上来那位邋遢老道,却是站在不远的地方,给众人做着警戒

    就在众人眼看就要全部都上来之际,忽然远处出现一盏灯火,摇摇晃晃的朝着这面漂移了过来随着一阵低声吟唱着的小调也随夜风飘了过来,邋遢老道急忙对着,身后这些刚上来的众人摆了一下手唐枫急忙带着众人,闪身躲避在石马槽后面,或者是就势趴卧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一下

    转眼,那个人就已经来到了马棚跟前却并不走进来,只是将手中的一杆灯笼,高高的举在半空之中向着里面来回的照了几下,便又继续哼着小调朝前面走去一直等再也听不到那个人的声音了,唐枫这才又将那些余下的人,包括函可和尚一并接迎上来众人这才继续跟随在这两个人的身后,朝着前面的城门处摸了过去

    又走出了一段路之后,前面就是盛京城的东城门了只是令人感到十分奇怪的?却是此时,分明城门早已经被关门落锁了的?怎么现如今,还是大敞四开着的?这又是什么缘故呢?不过,这倒是给了众人的一个希望,若是能逮着机会的话?兴许就能从这里脱身离开盛京城,自此,可谓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了

    让众人感到有些摸不透的?却是此刻在东城门两侧,站了不少的百姓们一个个,没精打采耷拉脑袋的站在城门前的道路两侧,似乎是准备欢迎什么人进城?可究竟会有什么人?居然能拥有这等的气势和排场?竟可以让老百姓深夜不去睡觉,跑到东城门这里来,夹道欢迎这个人进城?看起来,此人定是位高爵显

    但是,眼前也分明是一次难得机会?唐枫急忙快步走到邋遢老道跟前,压低声音与他商量道:“道长,我有一个打算?眼看这群人,似乎在此恭迎什么人进入盛京城内?依我想来,莫不如我们也趁此良机浑水摸鱼夹杂到欢迎的队伍当中去,只待瞅准时机,便可混出城去?不知道长可否同意我之所言?”唐枫向前面的那两排的人群扫了一眼,就得给你这这位邋遢老道开口表态,到底是同意与否自己的这个主意?

    邋遢老道对此不置与否?却是回过头瞅了他一眼又朝身后的函可和尚,和二来等众人看了看,便点了点头也压低了声音对其回复道:“以老道我来看的话,这些人深经半夜不睡觉,却是在此夹道欢迎某人入城?那这个人也定非寻常之辈,肯定是大清朝里的,一个十分主要的大人物所以,身边的护卫也决计少不了你我还当小心行事才是,可莫要将这群刚被你我救出来的人,又一转眼,双手奉赠与敌酋之手中?”说完之后,这位邋遢道士,倒是大摇大摆的冲着前面的人群走了过去在离着那群人不算甚远的时候,还主动与几个人打着招呼

    看他脸上的那副表情,竟似与对方,早已是相交了几十年的老友?如今又恰好在此地相逢,所以是显得十分得亲热只是,对方无论如何也记不起来,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一位,穿戴这么寒碜的当老道的朋友来?但眼见着对方和自己是打得十分的火热,想来绝不会是假的了?大概,是自己实在是记不起来了

    自然,决不能将自己,居然记不起来对方是谁的话,对对方讲出来?否则的话,岂不让老友为此而伤怀?可是,搜肠刮肚的还是根本就记不起来,自己到底是在何处,居然有过这么一位好友来?邋遢老道与周围的几个人,分别热情得打过招呼之后便急忙对着站在对面的唐枫等人招了招手,示意众人立即过来

    唐枫也急忙带着函可与二来,还有陈梦雷等一众读腾人,快步的走到城门的对面人群当中众人就在此地等着,等那些人一旦快都进入城内之时?自己便带着人迅疾的冲出去也不晓得又等了多久?这才望到,从城门的外面,却是先走进来一对对的前行仪仗队的人马来

    后面跟着的,却是身穿各色八旗铠甲的八旗骑兵身穿黄白铠甲的骑兵,缓缓在前面引领着全队的人马,穿过城门,顺着城内的大街,一直向着皇宫的那个方向走了过去就见这些仪仗队和八旗骑兵的队伍后面,又是跟着进来不少的人马来由此可判断出来,进城来的人大概应当是那位,大清朝的第一位皇帝陛下?

    就在众人望着,眼前的这支没完没了的队伍之时?忽然,就见由唐枫和邋遢老道方才带着秀才和举人们,一路通行无阻的那个方向的道路之上又奔过来无数,手里持着火把和刀枪的军校来一个个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带队的正是那位张郎中,此时他也看到了在人群的对面,正好站着一排,自己一门心思要将之抓到手里的那些人

    可看看眼前这只皇家的仪仗队伍,自己哪里有那份胆量,敢从这队伍中间冲过去抓人?估摸着,若是自己果真一鼓作气的冲到那面去了?那自己也肯定会被眼前的这群八旗军校们,给起了一个的外号出来?同时,还得被上面给自己扣上一个大不敬的罪名而令张郎中还是十分担心着的,就是这帮子人会趁此机会,就此一窝蜂似的混出城外去

    可旋即一想,又感到这群人,似乎也没有那么的傻透腔了?即使想要逃出城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可就是有一点,令这位张郎中是百思不得其解?就是对方已经明明白白的看见自己了,怎么竟然不转身逃走呢?而是非要站在那里,与自己死磕?这对于他们来说,又有何好处呢?

    终于,所有的队伍似乎都已经过完?后面有两个人骑着两匹神骏异常的良驹,缓步走入盛京城内来其中的一匹战马,与第二匹马比较起来,向前足有一个马头距离,在上面坐着一个,面目威严的胖胖的男人并且在其身上,还穿着一套黄色的衣袍?外面披着一件孔雀和雪貂组成的披风就那么不急不慌的,催马走入盛京城内来

    就在这个男人,和催马行与他身旁的那个年轻的女子,一同走到了唐枫身前的时候?却是不由自主的,朝着函可和唐枫以及二来的头上扫了一眼紧跟着,扭颈回头对着那个年轻的女子,低声嘱咐了几句话之后,他便又继续催马向着城内走过去而那个年轻的女子,却是兜转马头,笔直的对着唐枫等人面前而来?

    这一下,可是照实把函可,还有以陈梦雷为首的举子们吓得够呛?邋遢老道却是把眉头深深皱在一处,手也摸向,放在自己怀中的那把匕首的把上只待对方到了,离着自己不远的距离?自己便立刻将其给擒下马来,并以其作为依仗,好让八旗军校能够放自己等人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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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四章白首相知犹按剑, 朱门先达笑弹冠

    第五百四十四章【求收藏】

    “且慢,道长莫要轻举妄动?先探探她的来意,再做道理?”唐枫急忙一伸手,便将老道的手就给牢牢地按住-只是双方因为离得远,再加天色也十分的黑暗。虽然在道路两侧,还有整支的仪仗队伍中间,都燃着许多根火把,提着许多的红色的灯笼,对于唐枫和邋遢老道的这点小动作,可也看得不是那么的清楚和分明。

    隐隐约约的看马的那个人,依稀是一个女子的打扮?可面相因为距离较远,天色黝黑,实在是有些模糊不清,看不清楚。那个女子骑着马,还在离着众人尚远的地方,便就此将马勒住。招手叫过一个八旗军校。对其耳提面授了一番之后,就见那个军校圈转战马,奔着函可和尚而来。

    邋遢老道事先得了唐枫的嘱托,自然显得不是那么焦急,和顾虑重重。至于函可和尚,也早已四大皆空,将这生死看得犹如寻常去别人家串门一般。只是淡漠的注视着那匹战马,离着自己越来越近。脸却是什么表情都没有,一如一波静寂的湖面一般平静淡然,且波澜不惊。

    倒是站立与他们身后的那些举子们,此时此刻,不由自主地,就都开始互相攀比起来,看谁身抖颤的更加厉害一些?但总算还是不错的,就是不增被吓得软堆在地?顷刻之间,那匹战马就到了函可得面前。马的那个八旗军校,十分不客气的朝着函可大声的喝道:“奉格格诏令,前来问话与你等?你等可是盛京城外寺庙里的僧侣?如果要是的话,那可是因为来城内参加实胜寺的开光仪式,才使得天晚出不得城去否?”这个八旗军校嘴里里的话,有如疾飞的羽箭一般,接连不断的问询着函可?可听他说出这几句话来,身后的众人这才都长长地透了一口气。

    函可自然也不是愚顽之人,一听对方这几句话,心中就不由跟着一动。心知,看起来如今出城门有望。在打量打量,与自己相隔与对面,只能眼睁睁的注视着,自己这面人一举一动的那些追兵?真是老怀得慰,想想便要笑出声来。如今,自己这些人就要在对方的目光注视之下离开盛京城,可对方还并不敢穿过仪仗队,来追拿与自己等众人?真是痛快淋漓。

    急忙顺嘴答音,对其回敬道:“这位将军之所言,一点都不错,小僧这便是带了两个本门弟子,另加一群俗家弟子,还有一位老,一同受邀前来参加实胜寺的开光仪式。可没有想到,待大典结束之后,这才发现,天色已经都这般的晚了。本来,实胜寺的方丈大师,等众人都极力挽留与我等住在寺内的。可贫僧因为自己的寺内,也有急事尚需回去处理?便匆匆与他们告了辞,本打算着趁着城门尚没有关,也好早些出城回寺中去。可是,还是晚了一步。不知这位将军,可否能跟格格回禀一声?也好放我等出城去?”函可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身后的那位邋遢老道,不由对着函可直竖大拇指。

    只见这个八旗军校听了之后,又对着函可身后的众人瞧了一眼。是又一次带转马头,朝着那位格格的马跟前,笔直的奔驰过去。函可,邋遢老道以及唐枫还有二来,与身后的陈梦雷等一众人等,无不是都要屏住呼吸,紧张的注视着那个八旗军校还有那位格格?也不晓得,那个八旗军校和那个格格,是如何说得?却见哪位格格,还时不时对着这面众人望一眼。这也让众人因此而提心吊胆?不晓得这位格格,可是否会如此轻易地,就这么放自己等人离开盛京城内?

    片刻工夫之后,只见那个八旗军校又圈马回转来。一直到了函可到跟前,高声对其吩咐道:“奉格格之令,将你等送出盛京城。你等这便动作都快着一些,赶快随我出城。因皇方才传下令来,让立即关闭盛京城门。”这个八旗军校说完之后,也不在对众人多加理会,是催马就朝着城门口奔了过去。

    函可和邋遢老道,以及唐枫二来等人,倒是不增想到,眼瞅着已经适逢绝壁无路,可如今竟然会峰回路转。眼瞅着自己这些人,可谓天无路入地无门?可偏偏此时此地,却蹦出来一个活菩萨出来。竟然就凭借了她的力量,就此出了盛京城。如何不叫众人喜出望外?众人也早不想在此地久待,如今得了这个交天大赦,都想尽快出城离开此地。

    那面的八旗军校,刚催开坐骑向着城门而去。这面陈梦雷等读人,早已经迈开一双双飞毛腿,迅速的朝着城门处奔了过去。只是,他们这等急迫的心情,虽然可以理解?却是让后面的唐枫等人不由跟着担心起来,生怕他们此举,会招引起来对面那些八旗军校的怀疑来。并且,这些人竟然领先于那位八旗军校的战马一步,先到了城门旁边。此时,就连邋遢老道的心中,都不由跟着捏了一把冷汗。

    心中暗自抱怨与这些读人,分明就是读读傻了。这一但,要是勾起那群八旗军校对自己等人的疑心来?那这些人根本就是无处可逃。不过,好在那个八旗军校对此,似乎跟本无动于衷。只是缓缓地骑着战马,到了城门旁边。对着镇守城门的军校和校尉吩咐了一句,便又转身侧马回去,跟格格面前交令去了。

    自始至终,都不增朝着函可等人多看一眼。可函可与唐枫等人,对此也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众人到了城门跟前之后,那些本来,还在往城内进发着的后续队伍,竟然暂时缓了一缓。众人急忙趁此机会出了盛京城,这才长出一口气来。可出了城之后,也并不代表众人就彻底的安全了?

    因为城内的追兵,随时都有可能会追出来的。众人也不敢做一时的休歇,是急匆匆的,深一脚浅一脚的,借着天的星光和月色,沿着大路向前疾奔着。而此时,那些读人也尽知事态紧急,哪里有那个功夫,可以坐下来休息休息?在找个地方好好地睡一宿?估摸着当真要是如此干的话?那等自己醒过来的时候,自己的身边就肯定会围来一群的持刀握矛的八旗军校。自己倒是给对方省了不少的力气?

    此时此地,离着盛京城门跟前不远的地方。一个装扮成满人装束的汉人,正跪在那位格格的马头跟前,对其回禀着什么事情?原来,张郎中一直盯着这面函可等人的动静。一见,这些人就这么被八旗军校,给当着自己的面便给堂而皇之的放走了。立刻就心急起来,别看这群人,是那位格格命人放走的不假?可这件事情,要一旦在今后追查起来的话?倒霉的人,绝不会是他格格就是了?说不得,还是要拿自己来问罪?最后,为了避免因此事而得罪于格格,便干脆将自己拿到街市口处,直接咔嚓一刀,这件事情也就算就此彻底了解。

    这当中,谁都不会因此而吃亏,也不会因此而获罪于格格的面前,大家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唯一不好的,只是自己得脑袋丢了罢了?一想到此处,张郎中的头脑就不由一热。眼瞅着那位格格,继续骑在马,朝着皇宫的方向缓缓而去。便干脆把牙一咬,也就此什么都不去理会了,根本也无暇去顾及了。拔脚便冲到队伍跟前,正待要往队伍当中闯进去,却被八旗军校一把将其胳膊给死死的拽住。

    随着,也不晓得是谁,一脚将张郎中便给踹倒在地?无数的长矛杆子,外加金瓜钺斧杆子,还有一双双生牛皮靴,朝着他的身如同雨点一般,尽情的洒落着。张郎中紧紧护住自己的头部,越发感到,给这些满洲人当官的难处?眼瞅着自己要是再不出声?那就肯定会被对方给活活打死。

    这些人可不管你是谁?身所负,又是一个什么官职?胆敢来此惊扰与皇和格格的仪仗队的人,一律致以死罪。所以,人打死也就打死了。想喊冤都无地方喊去?“启禀格格,我有十分紧急的军情,想要当面告知于格格?是关于冰雪城所来密探之事?”张郎中强忍着头和身的疼痛,扯开破哑的喉咙,对着前面那渐行渐远的马人,高声喊道。

    这一声,到果然十分好使。就见那个马的人,听了之后,把战马重新又带住了。圈转过来,徐缓的走到了他的跟前。对着周围,还在对张郎中胖揍着的,这些八旗军校们摆了摆手。八旗军校们罢了手,分散开来。张郎中挣扎着,就势爬跪在格格的战马跟前。将这件事情从头至尾,对其详细讲述了一遍之后。这就等着眼前这位格格,对自己的发落?

第五百四十五章零落残红倍黯然, 双垂别泪古城边

    第五百四十五章【求收藏】

    就见这个格格听了之后,先是瞅了一眼,跪在自己马前的这个猪头三?心中的念头急转,足足的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这才对张郎中开口吩咐道:“既然如此,那你与我带领人马,在后面追他们也就是了。你自己可是也带了一支人马过来?”这位格格刚吩咐完他,却又跟着问了他一句道。

    张郎中急忙点了点头,并努力的想在脸,挤出一个笑容来,却是笑得到莫如不笑了。“那,我派个人过去吩咐他们一声,让你的人马暂且留于城内等着你回来。你便与我带个路,我自带一些亲兵随着你赶过去。”这位格格说完之后,也不等张郎中同意与否?转身对一个八旗军校吩咐了几句,那个军校急忙转身奔向城门另一侧。

    紧跟着,这位格格到是显得十分好心的,又吩咐自己手下给了张郎中一匹战马。让他头前去给自己带路,这让张郎中的心不由为此有些活泛起来。心中暗自揣测道,如果挨了一顿揍,能换回来这位格格对自己的赏识?那也算是一笔不太吃亏的买卖了。急忙用了浑身的气力爬马背,催坐骑对着城门方向而去。

    此时,城门口早就被让了出来。胖头肿脸的张郎中如今意气风发,一骑窜出城门而去,身后跟着那位格格,还有七八百名的八旗铁骑在后面紧紧相随。而唐枫他们此时是一刻都不休歇的,才仅仅赶出去有几里地的路程。那里架得住,这些人放开坐骑的速度?片刻工夫,张郎中就看到前面的路有一大群人,如今一个个惊慌失措的。心中便不由一喜,看起来,自己这个官是生定了,待回去之后,在那个甲赖额真面前,再好好将这件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一通。也好让他知道知道自己,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并且还得到了格格的赏识。急忙将坐骑带住,转过身,对着身后跟着赶过来的格格回复道:“启禀格格,前面那群人便是从冰雪城来的密探。请格格这便下令,将这些人全都抓回盛京城。”说完之后,满脸陪笑的望着眼前的这位格格。

    如今这群人,急匆匆,惶惶然,朝前面以跑着的速度赶着路。虽然知道后面会有追兵,可那里想到,这么快对方就追来了。此时,就是在想前跑,可这两条腿,也跑不过那群八旗铁骑的坐骑。正在向前跑着,忽然听到身后一阵纷乱的马蹄声响了起来,众人心中不由皆是一凉。

    眼看着如今已经是无路可逃,此时众人倒也全都镇定下来。索性一屁股坐在道路两旁的冰雪地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回身盯着,那已经欺近自己跟前的,脸肿胀如同猪头一般的张郎中,众人却是一声皆无。只是那么的冷冷地盯着他,就好像是看一种动物?亦或是看一个死人?

    听见张郎中的话之后,那位格格倒好整以暇,不慌不忙的朝着身后的八旗军校们一挥手。军校们也显得十分奇怪的,不进反向下勒着战马退出几十步远的距离?这倒让张郎中,有些百思不得其解起来?也闹不清这位格格的葫芦里,如今到底是卖的什么药?但想来,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向着眼前这群叛逆就是。

    正待要在对这位格格,好心的提醒一句。眼前这帮子人,既然身为反叛,那定是杀人不眨眼的。如果要像她这么离着他们这么十分近的话?有可能会引出旁的不好的事情来?却听这位格格对着他,吩咐了一句道:“张校尉,你去前面辨认一下,看看这里有哪些人,是从冰雪城里过来的?”说完之后,伸手从自己的背后拽出一张花弓出来。接着,拿出一支雕翎羽箭,将其搭在弓弦,顺势拽开弓弦先试了一试。

    这倒是让张郎中多少放下来点心来,最起码,自己这么过去,不用担心那群人会突然暴起,对自己和身后的那位格格不利?如果,要是那位格格,因为和自己出来追拿反叛而出事了的话?那自己可就情等是死路一条。既然,格格有所准备了,自己也不用过于担心了。毕竟,这些满洲人可不论男女,人人都射的一手好箭法。

    张郎中信马由缰的到了众人跟前,打量打量自己眼前这群人。猛然发现,站在那个老和尚的背后的,那两个小和尚似乎有些眼熟?揉揉眼睛,将手里的火把又举近一些。等他看清楚了,心中不禁喜不自胜。本以为,这次出来自己最多也只是逮到一些小虾米罢了。可照实令自己意想不到的,却是让自己遇了他们两个人。怪不得,自己原先看那个人的背影有些眼熟。可是等自己进到寺庙里之后,因为他们剃了头发,乔扮和尚,就那么明目张胆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致使自己却将其给忽视掉了,自然,这一小段是决不能说出去的。

    这可谓无心插柳柳成荫,有心栽花花不成?一时,自家心里可真是得意非常。用手指着唐枫等人,正待要转身回头,对身后的那位格格指认出来?她面前的这两个人可非同凡响,乃是冰雪城内的主帅。却听到自己的背后弓弦响了一声,张郎中不禁暗自埋怨,这位格格貌似有些过于情急了一些?

    可还没等回过头,只觉得脖颈一阵剧痛传来。方才,就在张郎中驱马,到了那几个人的跟前之时。借着张郎中手中火把的光辉,这位格格也一眼就认出来了,站在那个老和尚背后的,其中一个年轻的和尚,竟然就是他?冰雪城内的大当家的城主唐枫。原本心中,还不敢希翼这一切全都是真的?只以为,最多有可能从冰雪城那面来一个偏将什么的?来此探听消息。所以,自己也早就准备好了。为了他,自己也得让他的人,能够安安全全的返回冰雪城。此时眼见着是他,不由自主,眼前又浮现出昔日,在坝草原的那一幕幕场景来。

    如今,往事历历在目,只是人却已然改变许多。最让人始料不及的,就是他居然会出了家?莫非,他是因为自己而这么做的?又不远千里,就为了到盛京城内与自己见一面?自己眼看着张校尉已经指认出来了对方,就是冰雪城内的城主。乌兰托娅自然不允许别人认出唐枫来,为了护得对方的周全,对着张校尉的后颈处,便是一箭就射了出去。

    一箭穿喉。张郎中大瞪着双眼,脸满是惊疑的表情,侧身摔落马下。他不晓得,怎么竟然会是自己中了这么一箭?明明看着这位格格拈弓搭箭,对准了这群反叛的?最后,这支箭居然会落到了自己的后脖子。看起来,这些满洲人的箭法,也实在是糟烂的可以了。张郎中到死也没有弄明白,这其中到底是怎么一回子事情?

    而函可和尚还有邋遢老道,以及那些个读人,此刻也全都没有闹明白,眼前这位满洲女子,这又是唱的哪一出?也都是,各自瞪着一双犹疑的双眼,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心中不由暗加揣测道,难道说她是射错了不成?可哪里有那个可能?两面,一时竟然有些冷了场,除了其中的两个人,对此是心知肚明。

    “你可当真出了家?”乌兰托娅突然问了一句。这句话来得十分的突兀?让对面的这些人,听了之后根本摸不着头脑。却是见唐枫跨出一步来,绕过函可背后,走到了这个女人的战马跟前。仰起头看了看她,忽然对其低声讲了一句道:“呵呵,即使我想出家?可人家也不会收容与我的,毕竟我身的杀气过重。另外,我尚有一些事情不增亲手完成。倒是你,难道说?你……?”他说到这里,却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了。

    却见乌兰托娅点了点头。此刻,站在不远处的函可等众人,以及另一面的那群八旗军校们。无不是吃惊异常的瞪大双眼,看着眼前这让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场景。一时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人出生在何处?降生于何种人家之中?也并非是由自己所能左右的?难道说,见此人身为异族之人,便要与之绝交?再对其赶尽杀绝不成?”乌兰托娅说完注视着,那昔日对自己充满依恋的双眼,如今,看起来却是那么的忧郁而深邃。

    “我唐枫所交的是好朋,是我的红颜知己,哪里又管她是何等尊贵的身份?又是什么异族之人?就哪怕她是玉皇大帝的闺女,我若是喜欢的话也会把她给迎娶进家中。”唐枫这一番话说的,照实是显得有些霸气外露,掷地有声。说完之后,将身的那和尚僧衣脱下来,拎在手中。

    又伸手在自己的身摸了摸,摸出一件东西来。朝着马的乌兰托娅手中一递,对其言道:“乌兰,我也不能久侍与你的身旁。且,今日一别,也不晓得你我又会是何日才可相见?如今,到处皆是兵荒马乱的,你需学会将自己护个周全才好。这把火铳,乃是我冰雪城最新研制出来的。可连着发射三枚弹丸,这里还有火药和弹丸,你将其仔细的收在自己身旁。可万万莫要让旁人拿了去?”唐枫口中的旁人是谁,乌兰托娅心中也自然明白。

第五百四十六章黄云城边乌欲栖, 归飞哑哑枝上啼

    第五百四十六章【求收藏】

    在马探下身躯,伸手将这把,尚自带着对方体温的火铳,拿到自己的手中。&&在手里来回的摩挲了两遍那油亮的木头,心底本是不舍眼前这个男人,又要如此与自己告别?可想想身后,却尚有一众八旗军校在那里直眉瞪眼的瞅着自己。虽然,这些人乃是自己的亲信,可也不能就这么久在此地耽搁?毕竟自己身为大清的格格,如要是盛京城内的人,见自己久久不回去的话。那一定还会派出来一队的铁骑来,到那时候,可就不是,能由自己所左右的了得。

    乌兰托娅淡淡的,对着身后的八旗军校吩咐了一句道:“牵过来二十匹战马,与前面的那位大师去用?”听到这位格格开口吩咐下来,八旗军校们哪里敢怠慢。急忙有二十个人翻身跃下战马,牵着马到了唐枫等人的且近。将马缰绳交与这些人的手中之后,这才默然无语的转身退下,与其余的八旗军校和乘一匹战马。

    “唐枫,待会还会有铁骑追到这里。你与他们,还是赶紧乘这些马逃命要紧?如有机会的话?我定会造访与冰雪城一趟。”乌兰托娅言罢,圈马回到八旗军校们的队伍当中,却又,在半路之勒住坐骑,扭回头望过去。就见唐枫朝着自己又深深望了一眼之后,是转身飞身了一匹坐骑。

    而那些人,除了二来还有邋遢老道,和函可大师各自乘坐一匹战马之外,余下的那些读人,都是一马双骑。纷纷催开坐骑,顺沿着眼前这条官路,并在身后这些八旗军校的注视之下,向着远方疾驰而去。唐枫却是在最后一个,跑出一段路之后,又将马带住,转过身向乌兰托娅这面看了过来。

    此时,乌兰托娅不由自主的,两滴珠泪坠落马前。又望了一眼唐枫,紧紧抿着朱唇,圈转战马带着手下的八旗军校们,如同平地卷起一阵狂风一般,催开战马,纷纷朝着盛京城而去。唐枫心中此时可谓百味俱全,望着那个女人带着八旗军逐渐的远去。虽然乌兰托娅救了自己和这些人,可她毕竟是一个满洲人。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去拜访冰雪城,可这让自己如何对手下人,还有家中老娘他们交代呢?

    一边向前面瞭望着,一边就这么想了半天,乌兰托娅和那一众八旗军校的身影,早已经消失在那面山路的下坡处。忽听得身后有一人,低低的声音对其劝告道:“枫哥,既然乌兰托娅已然救了我们,那她绝不会希望我等,再次身陷于后面追兵的重围之中。此地,可还离着盛京城不远,还望枫哥早作打算?”说话的人,自然便是二来。

    在整个冰雪城之中,除了那个神秘兮兮的魏老汉,知道他和乌兰托娅之间的一段往事之外。也就只有二来知晓此事,这还是他主动对他提起过。因为,一个人将一个秘密,久久的存放在心中深处。毕竟十分不容易,所以,自然而然的就要找寻一个肯倾听自己往事的人,又不会将自己的事情,拿出去到处宣扬的人,这才可以放心大胆的对他讲一讲。好无疑问的,二来就是这么一个人。并且,事情讲与他听之后,在不用在心中,苦苦的这么存放着。让它的面堆积灰尘,将那往事弄得仿如陈年旧事一般,让它在角落里面逐渐发霉变烂。

    “嗯,咱们也走。速速地赶回冰雪城内,也许还能与戴梓那个小家伙见最后一面。”唐枫的语气,突然之间变得凄凉哀婉起来。这一次,来到这座盛京城池,本来还以为一定会找到一个喇嘛,好传授与自己医治戴梓病的办法?可谁晓得,最终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难道说,自己就要这么空着手回去,眼睁睁的看着戴梓这么死去么?

    二来深知他的此时心情,也不好对其再往深里的劝说一下。两个人也急忙兜转战马,奔着远处而去。可就在两个人的战马,马蹄下扬起一阵阵白色的雪雾,两道身影也就此湮没在寒冷的夜色之中。可,在他们原先逗留过得地方,却是转出来一匹白色的坐骑,马一人,身披着一袭蒙头盖脸的黑色麻布披风。

    伫立在山道之,双目冷冷的盯着远处,过了片刻,这才低声吆喝一声。胯下的坐骑,腾开四蹄也顺着山道奔了下去。只是,再跑到了半路之时,却是突然改路顺沿着另一条岔道疾速的奔驰下去,转瞬之间,那个披着黑色披风,遮头蒙脸的神秘人物就此消失不见。而唐枫和二来追前面的这些人之后,这些人虽然在方才也看到了那位大清的格格,似乎与眼前这位主有些关联?二人中间似曾有过不被人所知的往事?

    可没人想去讨那个嫌,包括那位总喜欢打听别人闲事的邋遢老道,此刻也是闷声不语,只顾着自己低着头催开战马,跟在众人身后朝前面急急的赶着满是冰雪的山路。因为担心,若是众人总在这条路向前奔驰的话?一旦后面要是有追兵追过来的话,那要想追这帮子人,也是十分迅疾的。因在这帮人中,会骑马的人,只有邋遢老道唐枫二来,还有那位函可大师。至于那些个读人,除了那位陈梦雷,也不晓得他是从何处学会骑马的?骑得有模有样,身子也随着战马的脚步,一一下的弹起落下着。总归来说他还算骑得不错。至于另外一些读之人,无不是吓得面色煞白,身子紧紧伏贴在马背之。双腿也将马的肚腹夹得紧紧的,这样,又如何能让马的速度跟来?有的,干脆用双手紧紧抱住马的脖子,双目紧闭,任由着座下的战马向前面疾奔。

    眼见这群读人骑在马,一个个愁眉苦脸,呲牙咧嘴,在自己面前呈现出来一副百样人生。看起来,骑马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一种遭罪的事情。到莫如坐轿来得实在?只是因为眼下是在逃命,不管你会不会骑马?此时此刻你都得去骑在马背之,借用马的脚力逃出这片险境去。

    就在唐枫和二来跟在众人的身后,朝前匆匆忙忙的赶着路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似乎传来一阵微不可闻得马蹄声。他的心中就不由一紧,急忙在马回头望去,因为是黑夜,对方又不曾高举火把赶路?哪里又能看得分明,在众人身后可有无追兵?便向身旁的二来看了一眼,二来却是对他打了一个手势。

    如今,这个时候,就算是后面有追兵?两个人也拿他们是毫无办法。旁的不说,就是那群读人,就已然拖累了他们两个。而对于二来方才的手势,唐枫也早看明白了。也深知,此时此境,也只有这一个办法可用。急忙将马的速度加快了许多,奔到了函可大师和邋遢老道的战马旁边。

    将后面有人跟踪的事情,对着二人说讲了一通。这两个人听了之后,只说依着他的主意来办便可。唐枫急忙又将陈梦雷召唤到自己身旁,又把方才的事情对其讲述一遍。也不管他们是如何想的?又会有,何等高明以及的退敌之计?吩咐大家尽快的钻入前面的密林之中,好借此躲避后面人的追踪。

    这帮读人,听见后面有人跟踪?慌忙都照着唐枫的吩咐,废了牛劲,这才将战马圈过来之后,催马钻入林子当中。可众人方才进入林子里,哧的一声,林子外头,突然有一支响箭窜向半空之中。众人原本对于唐枫方才所讲的,还有些半信半疑的?此刻听见这响箭声,就知道麻烦大了。

    “枫哥,莫不如,你先保护着这群人,继续朝着前面赶路。我则是留下来,在此地寻个匿身之所在,埋伏起来,寻机击溃追兵如何?随后,我在追来。”二来所讲的,在平时的时候,手下战将众多,军校也成堆,那自己自然无需担心什么?就是摆好了口袋,等着对方来钻即可。如果对方不肯追来的话?那还要想办法让他跟着来。

    可眼下,若是同意二来如此去做的话?那就等于同意二来去自杀。唐枫焉能同意,直接对着他摇了摇头。在马高声对其言道:“二来,要死大家一起死。岂能留下你一人在此地御敌?闲话休言,我想,在这么一片大林子里,他们也别想能找到我等藏身之所。告诉大家,尽量将战马的四蹄放轻。”唐枫对其吩咐一句,可他的身如今,也只剩有一柄短刀,再无他物。若是当真与敌方动手,结果可就是很难说了。

    二来去前面告诉那群读人,尽量把马的速度放慢一些,避免被对方听到,自己这些人得动静。这些人也全都应承下来,至于做得到做不到?可就是两说着了。可与此同时,从前面的密林深处,跑出来几十匹坐骑来。马的人,都是身罩遮头盖脸的黑色披风。正将这些人的去路给封挡。

第五百四十七章 江间波浪兼天涌, 塞上风云接地阴

    第五百四十七章【求收藏】

    这些人,人手一柄阔刃长剑,倒是有几分类似于贺枫子手中的那把巨剑。这种阔刃剑,类似于唐刀。绝对是在马使用的利器,寻常的短兵刃,根本就无从抵挡于它,可以说是所向披靡。对这群手无寸铁的读人,只需两方交相错过的一瞬间,这群训练有素的,且又来历不明的黑袍人,绝对可以把这群,连马都骑不好的读人尽都放倒在地。可以说绝对是一面倒的战绩,

    “二来,快点去将那群人先与我拖住。我去告诉函可大师他们,让他们好都散开往林子外面跑。”唐枫此时此地,方知自己这些人已然落入对方的圈套之中。后面的那个,始终悄悄跟随着自己这些人的那个尾巴,原来,一直都在悄悄迫引着自己这些人走入密林之中。如果要是光有自己和二来,还有函可以及那位武功深不可测的邋遢老道的话?对付这些人可谓手到擒来,即使不与之对拼,也可从从容容的从这林子里出去。

    唐枫急忙拔出短刀,将战马的速度都完全的放开,奔到了函可和陈梦雷等人的身旁。伸过手去,一把就将函可大师的马缰绳拽在自己手中。在马微微侧过身去,对其高声喊道:“函可大师,你立即带着这些读人绕开这群人,迅速奔出林子去。并告诉他们,最好的就是全都分散开,到了林子外面在集合在一处。”他正在对着函可大师嘱咐着,忽见函可大师的眼睛,满是惊恐的盯在自己身后。

    “小心,你身后有人……?”函可的话音方落,唐枫就已经听到了,自己脑后恶风不善。急忙将身子趴卧在战马的脖子,一柄巨剑带着一股劲风,在其后背处刮过。待那把巨剑扫过之后,趁着那个黑袍人不及回手,唐枫拔出自己的短刀,瞅也不瞅,一扬手便将短刀投掷了过去。

    “啊”。只听得一声极为短暂的惨呼,他急忙将身子挺起来,圈过战马朝着惨叫声传过来的方向奔驰过去。借着天冰冷的月光望去,在地躺着一名,肩头中了一柄短刀的黑袍人。此时,他正在费力的从地往起爬。一只手,伸到自己的肩膀,看他的意思,似乎是想把那把肩头的短刀拔出来?

    再看,离着他不远的方向,正横着那把巨剑。在冰雪地面之,被月光映衬的闪着一道道的寒光。唐枫急忙催开坐骑到了那把巨剑跟前,在马大俯下身去,伸手就将地的那把巨剑捞到自己的手中。感觉这巨剑的分量,倒也算是甚合自己的手力。便将巨剑论起来,骑着马,奔着那个受了伤的黑袍人奔过去。

    那个人刚刚从地站了起来,咬着牙,伸手将短刀,一寸寸的从肩膀拔出来。可刚将刀子拔出来,尚不及将它随手抛于地?只见眼前一道白光闪过,唐枫眼瞅着那个黑袍人,忍着剧痛已将短刀拔出来,心中更是有几分情急起来。好在离着他已是不远,手起巨剑横着旋落。就在那个人肩膀的短刀,刚被拔出的一瞬间,他的巨剑已经扫过对方的脖颈处。一颗人头跌落在雪地,身子也随之倒了下去,可手中的短刀尚是握的死死的。

    而在另一面,那些读人也都听到了,函可替唐枫所带过去的口信。正在纷乱的朝着密林子外头策马狂奔?那群黑袍人对此倒有些始料不及,本以为对方已经是自己砧板的肉,任由自己随心所欲的宰割?可没成想,这群人突然分开,朝着密林子外头奔去。这让这些人预计好的计划,也明显跟着有了变动。

    “放箭,莫要让这群人,活着离开这片密林?”其中的一个黑袍人,高声对着其余的黑袍人传下令去。看起来,他似乎就是这帮人的头目?唐枫本还可打算着,奔到前面,看看可否替那群人挡住一些弓箭?可没有料到的,却是这群人的动作实在是十分的迅疾。还不等他的战马奔过去,那些人早已经在各自的斗篷下面,取出一张十分精巧的弩箭来。对着前面那群正骑在马向前奔跑着的,读人们的后背就扣下弩机。

    一支支羽箭凌空射了出去,只是令人感到有些诧异的,这射出去的那些羽箭杆子,竟然无一例外的,各自迸发出一片蔚蓝色的火焰。那火焰,看去是那么的绚烂而美丽,且又极度富有诗意。而这种,会自发点燃起蓝色火焰的弩箭,唐枫二来等众人,根本就不增听闻过?更甭说自己从前见过这样的东西?

    噗,一支燃着蓝色火焰的羽箭,正射中一名读人的后背中央部位。那个读人浑身疼的打了一个哆嗦,在马背再也坐骑不住。一头栽落马下,可紧跟着,令人倍感惊异的,可谓之为一副诡异的场景竟然就这么出现了。那燃烧在羽箭杆子的蓝色火焰,突然又一次迸发出耀眼的蓝色火光来。

    随之,一团突如其来的蓝色火焰,将那个读人的全身,彻底给包裹在火焰之中。蓝色火焰里传出,一阵声嘶力竭的,宛如从地狱里传出来的惨叫声,回荡在整个密林中间。可他并不是第一个享受此火焰的人?自然也不会是最后的一个。随着羽箭密集且又呈扇形的射出去,前面那些处于奔逃中的读人,随着,一个个被从马背射落下来。这分明便是一场有预谋的屠杀?只是,这背后主使的人究竟会是谁?到不得而知。

    此时,那个邋遢老道早已经将函可大师拉到自己的战马。将其护在自己身前,手中持着一柄,也不晓得他从何处取出来的长剑。将一支支,自空中急速朝着他们飞来的羽箭拨落在地,正催开坐骑,拼了命的向着林子外面奔去。再看另一面的二来,也早已经抢到了一柄阔刃剑,正催开战马,冲进那群黑袍人的中间,左砍右扫,打得不亦乐乎。

    只是独木难支,这群身穿黑斗篷的人,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十分容易对付的?眼见着二来闯进人群之中,立刻分出来二十个人将其给困在当中。余下的人,还是手持弓弩,追杀着前面,眼看快要奔出林子外面的读人。唐枫虽然明知道,即使自己过去,也肯定解决不了多大的问题。

    一个弄不好,也得跟二来一样。被对方就此给活活的围困在当场动弹不得,到了那个时候,即使不被他们给杀掉?累也累死自己了。更何况,这群人的手底下都是实打实的硬功夫。非是一般的军校那等货色?想来想去,也琢磨不出来,这群自天而降,且又实力颇为不俗的追兵,到底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又是受了何人的指使?专门到这里找自己这些人的麻烦?

    既然想不明白,干脆也便不再去想。心里只是想将二来救出来,哥两个也好赶快的离开这是非之地。眼看着,幸存下来的读人,已经都跑出了林子,这才使得他放下心来。再看,就连那位邋遢老道都保护着函可大师冲出林外。自己这心里,也就更没有什么好担心和牵挂的?

    唐枫手中摇舞着阔刃剑,纵马窜进这群人当中。挥动起阔刃剑,奔着其中的一个人头顶处,就此砍落下去。那个黑袍人,急忙在马闪开身子,以手中的阔刃剑,与其交起手来。可身旁的人,也跟着纷纷围拢过来。此刻,竟没有人再去追击那群奔出林外的读人。只顾着,将这位冰雪城主,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在当中。

    众人手中的阔刃剑,一起向其身不住地招呼着。纵使,唐枫勇力无双,但也架不住这群人的车轮战。更何况这些人手下功夫也不是白给的,如今似乎就认准了眼前的这位城主大人。不将其击落马下,誓不干休。二来的那面,此时也陷于胶着状态之中。看得出来,对方根本就不想与之交手?所为的,就是要将其给牢牢地困在当场。让他去救援不得,离着自己只有咫尺之远的唐枫。只能是干看着,唐枫身处险境之中。

    望着那个人影,如今竟处在重重的包围之中。却是犹自苦战不休,可一个不留神,后背处就被其中一人的阔刃剑锋扫过。立时血便流淌出来,将其衣袍给浸染得通红。而唐枫根本少有受伤的时候,此时此地,却被人偷袭受伤。这也越发使得他有些暴怒起来,干脆不再去理会身旁的那几个人。

    只是反过身,用手中的阔刃剑,朝着伤了自己的那个人身,不停的招呼着。眼看着唐枫,骑在马,似乎与马两意相通,那马几乎便是等于他的一双腿。十分的听话,且又通晓他的心意。根本不用他去吩咐与它,自己便配合着他对哪个人的攻击。一剑紧似一剑,一剑快似一剑。手中的阔刃剑,将那个黑袍人连同身下坐骑生生迫退出去几步远。

第五百四十八章马蹄隐耳声隆隆, 入门下马气如虹

    第五百四十八章【求收藏】

    身后的那群身披黑色斗篷的人,尚不及赶到他的背后-唐枫突然暴喝一声,手臂似乎也陡的向前暴涨了一块,同时间,战马也跟着向前跨出一步来远的距离。趁着自己面前的那个黑衣人的坐骑,还来不及向后退让,手里的阔刃剑也刚刚一招用老,无法抽招换式。而他掌中的阔刃剑,突然便是一式横扫千军。

    阔刃剑划破对方的黑袍,一道血雨斜着迸溅出来。飞溅与唐枫的手,剑,身,以及战马的身。那个黑袍人整个半身,被唐枫一剑削作两截。而对面的那匹战马,也似乎感受到了,来自他身的那种暴虐和滔天的战意。一时之间受到了惊吓,落荒向着他身后的,那群黑衣人的队伍中间奔去。

    马的黑袍人半身,这时才因战马向前奔跑的惯力,一头便贯倒在满是冰雪的地面。肚腹内的肠肚肝脏流泻余地,虽然是黑夜,但在那冰冷的月光的映射下,使地,折透出一种残酷的诡异。“啊”可他虽然一剑奏功。身后却又有两柄阔刃剑,同时之间,左右两剑,分别各自刺中他的左右肩胛骨。

    唐枫强忍着剧痛,紧紧地咬着牙。双腿用力一夹自己胯下的战马,这匹马,本不是他自己经过长期训练过的坐骑。根本与他之间的配合,不是那么的和谐默契?可仿如犹如神助一般?这匹坐骑突然在原地打了一个旋转,马头在瞬刻间,便已面对向背后的那两个偷袭他的人。

    那两个人也分明不曾想过?居然那匹马,肯这么听对方的吆喝?即使是久经训练过的坐骑,也不会像那匹战马一般,与主人的配合,可以说达到了一种心意相通的境界。一时间,不由就是一个错愕。在战场,那里能容的人有片刻的溜号走神的功夫?唐枫早已经拍马,舞动阔刃剑直奔着二人而去。

    转眼间,唐枫的战马就已经穿过两个人的中间。左面的人这时才醒过味,慌忙举起手里的阔刃剑,朝着与自己擦身而过的唐枫的身,就狠狠地一剑刺了过去。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在马一侧身子,将阔刃剑让了过去。同时,突然把一只手臂张开。用胳膊一下便将那柄阔刃剑死死的夹在腋下,可另一面的那个黑袍人,趁此机会也是一剑刺了过来。唐枫挥剑将来剑隔开,稍稍回头瞭望一下,此时,自己的马和那个人的战马,早已经交错而过。

    此时在想一剑将其诛之,似乎已经有些够不对方?急促之中,扬手就将手中的阔刃剑抛掷出去。一道白光,正中那个人的后背,阔刃剑这一掷之势力道奇大,将那个人的身子顿时便来了一个贯穿。人立刻从马脖子出溜到地,战马奔出去足有十几步远,才发现马的人已然不再。

    而这一切,都发生在瞬间,眨眼一切都已然过去。而那柄阔刃剑,还被其紧紧的夹着动弹不得。唐枫奋力将那柄阔刃剑向下一夺,对面马的黑袍人,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向前一欠身子。而他等的就是这一刻,急忙将阔刃剑松开,也向前一探身子,一把揪住对方肩膀的披风,朝着自己战马背用力一拽。

    同时,伸过胳膊,将对方的脖颈紧紧地勒住。用力的一夹,随着轻微的咯嚓一声响动。此人的颈骨立时变软了下来,头也跟着耷拉下去。可此人的双脚,犹自跨坐在战马身。唐枫伸手将尸首放开,顺手夺下那柄阔刃剑,催马继续朝着那些披着黑披风的人群跟前冲了过去。

    他这瞬息之间,就接连杀掉三个黑披风,也顿时让余下的那些人吃惊不小。这群人,并非是寻常的八旗军校,抑或是明朝的辽东铁骑可以比拟的,各顶个的都是一把好手。否则的话,也不会再那个人手下身为铁卫之职?可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就被唐枫干净利索的干掉三个人,令人乍舌不已。

    虽然,唐枫也身受多处剑伤。可都是皮里肉外,并不增伤及到骨头。养一段时日的话,自可安然痊愈。可跟这群战死的人大不相同,死了便也就死了,一死百了。那里还有在能还阳的机会?只是有一点,对方人数众多,又都手下功夫不弱。即使死伤几个,也不会影响整个大局。

    余下的黑披风互相对视了一眼,便将坐骑归拢到一起。慢慢地列成一排的横队,战马的蹄子,不时地刨着脚下的积雪和冰块,并时不时地扬起头来,打着响鼻。所有黑披风的人,一手将阔刃剑举在身前,一手紧紧勒着战马的缰绳,剑刃直指漆黑而浩瀚的夜空。所有的目光,紧紧地盯在,对面那个此时也将战马带住的,且已然是浑身挂彩的人身。

    双方之间的距离,足有几百步之远,据是这么冷冷的注视着对方。除了,战马不时地仰天打着响鼻,刨蹬着脚下的冻土地,余下竟然是声息皆无。而二来的那面,依然被十几个黑披风,给死死的困在原地。无论其如何拼杀和往来冲刺,都冲不破对方所织成的那可谓密不透风的,仿如铁桶一般的战阵?

    在黑披风中间的一个人,从一开始,便不曾将自己身的兵刃拔出来。可却在此刻,伸出手去慢慢拔出肋下所佩戴的长剑。看起来,他应当是这群人的头领?否则,又岂会在开战以来,自始至终都是处于在一旁,冷眼静观整个战场的状态之中。可此时此地,他却从腰下拔出一柄狭长的长剑。

    北方的风雪,总是让人琢磨不透,它会在啥时候下起来?并且又从来都没有一定的规律可探循,说下便立时就下了起来。狂风哭嚎着,裹夹起一片片犹如席子大的雪片子,对着底下的人,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那雪一时大的,竟然让人的眼睛,一时都感觉有些睁不开。片刻工夫,眉毛以及眼睫毛,连同下巴的胡子,都结了一层银白色的冰茬。两面的人,只好眯缝着眼睛,透过那雪片和狂风的间隙,依然互相死死地盯着对面的人,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喝”,随着一声划破夜空的吆喝声,两面的战马终于同时动了起来。

    一柄柄,似如冰晶一般的阔刃剑,在空中如闪电一般的闪过。风雪中,不时传来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以及,强忍住痛苦的痛哼声。还,同时掺杂着兵刃的撞击声。唐枫一口气,把对方的四个黑皮风扫落马下。估摸着,那四个人非死既是重伤。可自己的身,也同时跟着增添了两道新伤口。

    这两处伤口,都是由那个黑披风的头领,给他留下来的。那个人的武功实在是强悍的可以,并非是现在的自己可以与之匹敌的。这也让他不由想起来,曾经,在自己因为袁督师一事,前往北京的紫禁城的那一次。而在那回,竟然让自己遇见了,在这世里的那位便宜的老爹,傅青主。也就在那一回,傅青主传授了自己一套绝无仅有的剑法还有吐纳之法。当时在传授自己剑法的同时,傅青主便对自己讲过,剑法当时常的练习才可纯熟自用。可自己,哪有那么许多的功夫去练功?所以,自己这套剑法,分明不增练得了然于胸,也不是十分纯熟的。

    如今,却是照照实实的吃了一次亏。兴许,还会把自己这条小命扔在此地?自己死了,便也就死了。可在那面还有二来,却也要陪着自己共赴黄泉?眼见着对方的战马刚刚奔出不远去,再一次的兜回头,马蹄子搂开了,如同踏在雪片一般,奔着自己而来。马的黑披风们,挥舞着手中的阔刃剑,看那意思,恨不得一剑,就把自己斩落马下。

    “干你酿的。”唐枫自然也不甘示弱,阔刃剑如今血迹斑斑,剑把手原本也有些变得滑腻腻的。此时,却已然结成了一层冰茬,握在手中凉凉的,又在慢慢地被融化开来。两骑错过,他在马麻利的俯下身子,躲避开一剑。紧接着直立起身子来,反手便是一剑,便狠狠砍在对方的后背之。破碎的黑袍被风卷起,皮肉顿时便迸裂开,一层白色的骨头茬,随着皮肉而翻露出来,血也跟着流出。

    “哼,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用弩箭,也好省一些麻烦,直接送他归西。再把他的人头拿回去请功。”那个黑披风的头领,转头对着身旁的黑披风们,冷声冷语的吩咐了一句。这便欲侧转马头,到一旁等着自己的一众手下,用弩箭将其射死,也好将这位冰雪城主的人头割下来,好早一些将之带回去邀功请赏?

    黑披风们闻言,纷纷将坐骑带住,把阔刃剑全都在马背挂好。探手在自己背后摸出一把弩弓来,好了弓弦。眼瞅着对面的那个仿似疯虎一样的冰雪城主,再次晃动着手中的阔刃剑,马不停蹄的奔着这面奔了过来。一把把黑漆漆的,泛着冷光的弩弓举在半空。眼瞅着对方的马,离着自己已然是越来越近,手指同时轻轻的扳了下去,无数支弩箭,仿似绚烂的烟火一般在夜空绽放开来。弩箭箭杆,蓝色的火焰,毫无预兆的燃烧起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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