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九章玉靶半开鸿已落,金河欲渡马连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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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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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出了汤站城门以后,却并没有见到这些人马的统兵大将?只好是尾随于这些人马的背后,朝着险山堡方向进军。而对于曹诏这些人此时的下落?他的心对此,也倒显得并不是那么的着急起来?只是随着前面的人马,这么亦步亦趋的往前追赶着。只出了汤站的范围以后,又到了离着险山堡不算甚远的距离的一处地方。
这才到这几只东北军的人马,都已经井然有序的陈列在此地。再那几员领兵的将领们,也都纷纷立马再队伍的前面,正都在翘首朝着方才所来的路上眺望着,他何时才能催马赶到这里来。对于那些早就被炮手兼车夫们,给催赶到此地的炮车,此刻也早就立在了队伍的旁边。只是炮车架子都还不曾被撤下来?依旧是被马给拖在背后,等着被从战马身上的套子上拆解下来,也好将其投入战斗去。
等这位东北军主帅的战马,刚刚到达众人面前,却见从队伍之奔出一匹周身上下火炭红的战马来。那匹战马如同一阵旋风一般,就刮到他的面前。骑在马上的人,正是被他吩咐提早出兵的贺疯子。大概也是听说了,今rì他要亲自统兵前来攻取险山堡?这才不顾一切的,将人马从前面撤了回来,与所有的兵马并列在一起,就单等着,这位东北军主帅随时会发下的军令。也好能够奉令而行,与高丽棒子打上一场痛快淋漓的大仗?
“城主,何时可去攻打前面的险山堡去?这些高丽人,竟如同乌龟一般?只要是一见打不过我等?就急忙将头缩进壳内,将自己浑身上下,都借着这层乌龟壳保护得严严实实的。但等着我们离开之后,这才重又将头探了出来?”说完以后,贺疯子却显得满面尽是气愤之sè。与此同时,从其背后又奔来一匹战马,马上的人正是额亦都。而在方才,这位冰雪城主还在自家心盼望着?额亦都能稍识一些大体,不要也回来?最好还是领着他手下的军校,封堵在其的一条岔道之上?如此一来,多多少少也能使得那些,侥幸从城内脱逃出去的高丽人,能够被额亦都与其手下兵马给拦挡住一部分?可现在,自己的这个打算,却是就此沦为空想。
可如今在去责备额亦都也是毫无用处了,索xìng便朝着手此刻正拽着马缰绳的,且站在重炮车旁边的,这些炮手们高声吩咐一句道:“来人,将所有的火炮,都与我从马背上拆卸下来。并将火炮分隔为每一行,都足有十门左右摆设为一行。共分五列,且必须所有火炮的炮口,都需对准前方》几发可以试shè一下,可是接下来,我要求与众弟兄们,这每一发炮弹都不要将其随随便便的给浪费掉?毕竟这些武器装备,可都是后面的人,一点一点的研制和制作出来的?用的时候都要jīng心着一些。来人,将所有的炮弹都摆在,离着火炮旁边不远之处,也好让炮手们用起来更为的方便?”随着一系列的军令,被手下的军校给传达下去之后,一门门的火炮,也被从马背上卸下来,调转炮口,架摆在地。所有的炮口全部都被对准险山堡的方向,只等上面一声令下,即刻百炮齐鸣。
而几位大将也于此时,吩咐手下的骑兵和火铳手们,都做好相应的准备。单等着炮声结束之时,即可跃马挥刀冲杀出去。唐枫从自己背后的兜囊之内,取出一支千里镜,将其给抻开,对准险山堡的方向凝望了片刻之后。便对着立马在一旁的二来吩咐一句道:“告诉弟兄们,立即开炮。今rì本城主,要让高丽国的人尝一尝,我冰雪城火炮的滋味?”二来答应一声,转身朝着身后一军校厉声吩咐道:“传令下去,立刻开炮。”军令被逐次传递下去。
顷刻间,东北军的耳旁,忽然响起一连串的轰鸣巨响,那声音简直如同夏季划过天际的响雷一般明亮。地皮都因火炮的连续不间断的发shè,不时地震颤着。让众军校脚下都感觉有些发软起来,耳也被这炮声震得,不时地嗡鸣起来。只是碍于军规禁令,并无人胆敢伸手将双耳给掩着起来?
而此刻呆在险山堡里面的高丽国的军校们,本还以为,依仗着眼前这般险峻的地势,和险山堡这等高大的围墙,足可应付东北军的反扑。可全没有想到过,世上竟然还有火炮这等凶悍之物。即便,在高丽军兄,也抄持着花了不菲的银两,从那些合的倭寇手所买回来的单发火铳。
却依旧是抵抗不住,那些半路偷袭与他们的东北军手的连发火铳。更不要说,能够抵抗住这等巨猛的火炮的攻袭?炮火足足的响了有大半个时辰之多,以至于,让高丽军校们都浑然忘记了,火炮酮时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宁静?如同落雨一般的开花炮弹,将险山堡的城墙,硬生生的给水平着整个的削掉了一大截子下去。就连原本还有些险峻的地势,如今却是再也不出来,那种让人对此感到有些触目的陡险。
如今险山堡的城墙,已然遮掩不住,高丽军校们那偏瘦的身子得那些幸免于炮火之下的高丽军校们,不得不哆哆嗦嗦的,仿似打着摆子一般的,蹲守在矮墙之下,小心而惶恐的盯着炮弹飞来的方向。不知道在下一刻,自己的这条小命,是否会伴随着炮弹落地的那一刻,而突然飞散在空?
自然,也有一些稍微jīng明一些的高丽军校,将身上的白衣撤下,将其悬挂在鸟铳长长地铁筒子上面,将之给探出去,在半空之,朝着对面的人来回的摆动个不停。希翼着对面的火炮会就此酮下来?
只是东北军的火炮,却因此而打得更为的密集起来∫飞降过来的开花炮弹,比起方才来尤为显得准确得多。将那挂着白布衫的鸟铳,以及手持着鸟铳,蹲伏在矮墙下面的高丽军校,全都给崩散在半空。哪杆鸟铳的头,早已如同一朵喇叭花一般的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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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五十章停马总辔临秋原,登临城头望寒日
?第一千零五十章
险山堡如今无论内外尽都已是硝烟弥漫,尘土飞扬在半空之中,整座险山堡的城墙,绝大部分都在炮火的攻击之下,坍塌在地上。就连险山堡城门上面的那座木制城楼,也都早已没入熊熊的烈焰当中。而处于险山堡之内的,那些民居此时的境遇,却尤为显得可怜以及。整座险山堡之内不过几百户的人家,却几乎家家户户都已变成残墙断臂的惨状。且每一家都传出抢天呼地的惨嚎声,和痛苦的呻-吟声。不时的有一两个受了伤的人,从泥土堆中艰难的爬出来。却又立即折身回去,发疯了似的,用手扒着面前的那一堆堆,由土木砖石瓦块等物堆积成的坟墓。想要将自己的家人从里面给救出来,却最终一切无济于事。即便是被其辛辛苦苦扒出来的人?却也早就已经绝气身亡多时。可城外的炮弹却似乎永无穷止,那一颗颗冒着烟火得炮弹,依旧是铺天盖地而来。
而此时再险山堡的城外,东北军的火炮,还是轮着番的朝着险山堡城内倾泻着炮弹。骑在马上的东北军主帅唐枫,此刻面无表情的,依旧是冷冷的,用手中的那个被抻长了的千里镜,默然无语的观察着险山堡的城头,和城内的动静?立在其身后的那些东北军的将领们,还有那些东北军的将士们,依然都这么站了,足有大半天的功夫。而对险山堡内的炮击,是从清晨破晓时分展开的,却已经打到了快到午时的光景。
好在东北军这一次运到险山堡这面的火炮,足有几百门之多。自然,这也是东北军头一次使用这么多的火炮,仅仅来对一座城池,展开这种饱和式的轰炸。如今看起来,这种轰炸效果还算十分明显有效。而东北军的炮兵,亦是以每五十门火炮为一组来前后调换着。最终,总是有绝大多数的火炮,可以被替换下去慢慢让炮膛散热,并可渐渐冷却下去。以待被替换上去的火炮,热的再到无法可用的时候?又可继续被轮换上去使用。
只是所有的炮兵,却并没有其所使用的火炮那么幸运?即便是经由着自己伺候的火炮,可以被推下去休歇。可这些炮兵们,却是无法下去,能安心的歇息个一时片刻的?因这些人,还得帮着那些正在轮番朝着城内shè击着的火炮,去搬运着那些被装在木箱子里的炮弹。且在搬上去以后,还得帮着火炮旁边的炮兵们,去将炮弹码到其脚下。也好任由着其随取随用,如此一来,也可减免掉其中的一些不必浪费掉的时辰。
看着险山堡内已经在无人将一块白布探出来,以示对城外的人投降?且痛彻心肺一般的哭叫声和痛不yù生的惨嚎声也明显的降低了许多,这位东北军主帅这才猛地将右手举在半空之中,又忽然向着下面用力的斩落。“主帅有令,立即将所有火炮都停住。”二来圈过战马,朝着炮兵和火炮跟前一路飞驰过去,一边朗声的朝着所有炮兵大声传下主帅的军令。炮兵们闻听军令被传达下来,急忙将火炮给停下来。
即便是火炮刚刚被装载上炮弹,也刚刚被点燃火绳?炮兵们却急忙将火绳上的火给熄灭掉,且又将炮弹给卸下来,重新又被摆回到木箱之内。以备下次,再被完好无损的拿出来使用。而这些一早就是由主帅所严令执行的,如今炮兵们已经把这当成了自己必不可少的一个习惯。
随着火炮声突然的停息下来,险山堡内突然呈现出一片死亡似的寂静?早已被炮弹给轰炸的破烂不堪的城门,被里面的人十分费力的给推了开来。城门却在被推到一半的时候,轰然倒塌在土地之上,扬起一片的烟尘飞溅在半空之中。随之从城门洞里走出来的,是一队队的,身上穿着破衣烂衫,头上和身上到处都可见到斑斑血迹的百姓。虽然百姓身上不少的伤口,都被自己用破布给死死的缠裹起来。
可那鲜血,却依旧止不住的沁了出来,将那块系在伤处上的破布,已然给染得通红一片。而在这群百姓的
背后,却是缩着一大群,亦是浑身上下伤痕累累的高丽军校。这些高丽军校畏头缩脑的,且边走边有些惶恐不安的,不时地朝着四外扫视着?明显可见其心中,已经对那些朝着城内,足足打了一头午火炮的人马,惧怕到了何种地步?这些军校却与那些百姓们混杂在一起,用手中得刀背和枪杆,不时地抽打着百姓们的后背,逼令着百姓们朝着前面快些走?看其此番所为,明显就是打算借着这些百姓们,来保住自己的一条小命罢了。
“城主,如今这些高丽人都已经出了城,可是否要让兄弟们就此奔上去,去把这些高丽棒子的脑袋都给砍下去?”贺疯子耐不住xìng子的,催马到了这位冰雪城主的背后,忽然高声的在其背后问了一句道?却见这位冰雪城主稍稍沉吟了一下,却是先将那个千里镜重新收回兜囊之内。
这才在马上稍稍回过脸,瞥了一眼贺疯子,便又重新把脸转了回去。头也不回的开口对其言道:“若你现在带着东北军校上去,就恐怕会就此伤及无辜?虽然在这群百姓之中,绝大多数的尽都是满洲人。可他们也是居住在我辽东境内的百姓,而我冰雪城作为辽东境内的主城,岂有坐视与百姓们的xìng命于不顾?只顾着把这群腌臜货,给宰杀得干干净净的?贺疯子你眼下,只需让你手下的骑兵做好准备即可?何时出击?待我另行吩咐?”说完以后,这位东北军主帅却只是静静地眺望着,如今已全都走出险山堡城门外的,成群结队的高丽军校。
大概高丽军校们眼见,并无人马过来围堵与自己这只败军?也就此全都放下心来,队伍也随之在路上延长了许多。拖拖拽拽的,且都强忍着自己身上阵阵剧痛传来的伤势,有气无力地,互相搀扶着,朝着前面走着。看这些人的用意?似乎是想要从义州进入到高丽国内,只是照着这般行军的速度,即便天黑也走不到义州城前。
而这位东北军主帅,眼瞅着高丽军队把队伍越拉越长,对于那些在最初,被其以刀枪逼迫着,裹夹出险山堡的百姓们?此刻竟无有一个军校在去理会与其。即便有些百姓们觑准一个机会,趁着整只得队伍正在前行之际,却偷着猫腰奔进了路边的乱草丛之内。初始,本还有着几丝的担心。
可并不见身后有人追过来?也就心安理得的,朝着草丛深处而去。“贺疯子,额亦都,你们二人眼下就可各自带领着骑兵出击去了。东方升和高一功,先带兵马进入险山堡之内,看看可还能救助一下城内的百姓们?曹文诏将军则带着曹变蛟,与本城主带着所有的炮兵直抵高丽国境内,这一次定要将高丽国与辽东比邻的几座城池,尽都纳入我们囊中来不可?”随着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这几道军令的传下,众将俱都是闻风而动。
额亦都和贺疯子率先带着其麾下的骑兵,即刻奔出队列当中而去。工夫不大,就已然闯进高丽**队之内。只是一次冲杀,高丽国的军校们,就犹如被吓掉魂一般,几乎所有的军校,均是无心思去对来敌抵抗一二?顺手将手里的刀枪弃之于地,转过身,便都朝着与其邻近的草丛里和密林之中就奔了过去。
东北军这一次与高丽军之间的战争,展开的很快,结束的却也是十分的迅疾。因在当时,眼见高丽国的军队,就如同受了惊吓的猪群一样。在东北军面前四散奔去,却不见有一个高丽军校拿着刀,肯回过头来与东北军拼命地?此情此景竟让这些军校无不瞠目以对的注视着,这些高丽军校十分迅速的奔进到了那些草树之间,将自己的身子就此隐秘起来。自然,也有不少的高丽军校,凫水逃回到高丽境内,去向自家的主子禀告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事情?
而东方升和高一功,自带领着人马进入险山堡城内以后,却触目可见的无不都是苍凉而凄惨的场景。每走出数步远的距离,就定会遇到几具,被炮弹给崩炸的血迹斑斑且残缺不全的尸首。而城内的所有民居也包括城墙,都已经被炮弹给炸得不成模样了。如今的险山堡,可以说已经彻底变成一座废城。
而这位东北军主帅,却亲自带领着大小曹将军,以及东北军中的那些强悍无比的炮车,一直追到了那条国江对面的义州城前,这才将人马暂时得给止住。令手下人就在离着义州城前三里地远的距离,驻扎下行营大寨。且将东北军的所有火炮给圈拢在当中,以防备高丽国的军队,再万一半夜前来偷袭?
第一千零五十一章眼前日落征途远,心怀怅然临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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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五十一章
东北军就在临近于那条,将辽东和高丽国分隔开的国江岸边,好好的休歇了一夜。次rì天明,吃过早饭的东北军,又整整齐齐的列阵于义州城下。而那些炮兵,早就已经将火炮都摆架好了,就等着上面的军令传下来,即可万炮齐鸣‖时,这位东北军主帅在二来,以及曹变蛟与曹诏叔侄等人的陪伴之下,驱马走到离着义州城前不远,且对方的羽箭亦是shè不到的地方,这才将战马给勒住。
唐枫举起一只手,在眉梢之上搭了个凉棚,朝着义州城头上望了过去。却见在义州城头上,站了无数个高丽国的军校。此刻,却也正朝着下面的那支来历不明的军队在瞭望着。猜测着城下的军队,究竟是由何处奔到这里来的?得出来,发生在险山堡的那场,对于高丽国而言,可谓凄惨以及的战事?
如今,这个消息竟还不增,被人给传播到义州城内来。此时,城头上这些军校的脸上神sè,无不都显得安然平定得很。并无人呈现出一丝的慌乱,淡淡然的注视着城下的那支骑兵队伍。静静等待着对方前来攻打义州城池?虽然屹立于东北军校和几员大将眼前的,这一座义州城池比不上险山堡的那般险峻和巍峨?却也显得十分的高大和壮观,若是光依仗与云梯和寻常的那些攻城器械?这座城池明显也不是那么好被攻打下来的。
而站在城头上的这些高丽国的军校,也十分明显的以为,城下的这支军队,却也定是照着老办法前来攻城?自然对其也就无需过于紧张,只要稍稍肯jīng心着一些,严守城池让对方不得其路而入便可?大不了就是一场血战罢了,最终这场战事会变得如何?在高丽军来,只需依仗着自己的坚固城墙,对方定还是就此灰溜溜的撤兵而去?何况,驻守在义州城内的高丽军也是不少∫住在城内的百姓,也都已高丽人为主。
这自然也是高丽军队对此所有持无恐的主要原因,有着自己国内的百姓在背后,如此肯大力支持于己?守住这座小小的义州城池还有什么难的?只是因驻守与险山堡的那些高丽军校,也并没有与高丽境内的,这些驻守在各处城池内的高丽军队打上一个招呼,让这些军队加强对这支东北军的防范措施?
自然也就无人会晓得,自己这座城池,又会处在怎样的一种危险之下?唐枫朝着城头上,足足了有一盏茶的功夫♀才头也不回的朝着二来吩咐一句道:“找一个擅长于高丽语言的弟兄过去,告诉城上守军一声?只要他们肯在一个时辰之内,下来打开城门主动投降于东北军?本城主就会对这座城池内的人开一面,绝不善杀与无辜百姓?自然,如要是以为区区的一段城墙,就能阻挡住东北军的大炮和铁蹄?那他们就不妨在城头上这么死死守着,等着我东北军的炮弹降落在城内好了?”随着这位东北军主帅最后一句话说出口之后,二来却是亲自催马奔出去。
这让后面的这位东北军主帅见了,不免对此甚感惊异不止?不晓得,这位特战队的首领二来,却又在何时学会了,这些高丽国人的语言?而此时二来也已经催马到了高丽国义州城墙下面,仰起头,朝着驻守在城头上的守军们,说了几句什么?只是因离得有些过于遥远,这位东北军主帅是一个字都不增听到耳。
可就见城头上的高丽军校,不知因何原因?却忽然笑得前仰后合起来?一边笑着,一边对着立马于城下的二来,做出种种嘲讽和辱没的动作来。得出来,城头上的高丽军,并不曾将二来此番出于自己的好意,对其所讲出来的话,作为真事来听?只以为,自己这座城池乃是牢不可破的,任凭你在城下如何的恐吓于斯?
只要是在城头上将滚木和擂石,等守城之物都给预备的齐全一些,何惧与城下的这只来历不明的军队?更何况,高丽国的军队,曾经又不是没有同汉人打过仗?在以前的那几个朝代之时,何止于他们打过仗?简直都可以说是,高丽国的军队时不时的就出兵,前往汉人的境内去搜刮一番。
虽然眼下有一只汉人的骑兵渡过国江,瞧着意思,是打算取下义州?随即,在朝着京都方向进军。可就单凭借着这支骑兵,想要来攻城拔寨?其不亚于说笑?由此一来,高丽国的军队对于这支军队又何惧之有?故此,当二来与他等提及到,只要肯打开城门出来投降于东北军?那东北军一旦进入城内之后,便绝不会滥杀无辜。
自然,如果执意抵抗到底?那东北军自然也就不会给他留任何的面子瞅着二来此番去劝降与城头上的高丽人马,最终却明显没有奏效。不仅如此,还可见到城头上的高丽守军,对着城下的东北军竟然极尽侮弄之事。有几个高丽军校,尤为肆无忌惮的,将身上的辗裆裤脱下,把自己的家伙掏出来,朝着城下倾洒着,一道道浑浊而不堪的尿水♀无疑,也将这东北军主帅的心火,如今给彻底的勾引了出来。
眼二来,此刻已经催马奔回到了,离着自己面前不远的地方。便头也不回的,高声朝着身旁的一个校尉吩咐道:“传我的军令下去,立刻令所有的炮手做好准备?再将火炮炮弹也都装填好了,随后就可等着本城主传递下,最后的一道军令下去?即可轰平义州城头?”那个校尉听了之后,急忙答应一声,带转战马,这就奔着炮车跟前奔了过去。便催着战马往前疾驰,便高声将东北军主帅的军令,都给一一的传达了下去。
所有的炮手急忙遵令而行,仅仅才一盏茶的功夫过后,所有的火炮就已经全都弄利索。在每一个炮手,都是站的标直如松,且还都是在右手之,都是高高举着一根火把。而这火把,自然是用来将炮上的火绳来给引燃。只是火炮离着城头较远,又并非是仅以目力所能得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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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五十二章那堪回首长洲苑,烽火年年报虏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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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五十二章
如此一来,城头上的高丽军,自然也就不到这般远的距离?更是无法能得到那些,早已为自己预备下来的火炮?却依旧是极尽一些粗秽不堪的言辞,来咒骂着城下这只不知死活的军队。(未完待6x6小说续阅读!期颐着对方能知难而退?而自己这些守在城上的高丽军,自然也就无需在为与对方火拼而做好准备?
“启禀主帅,所有火炮如今都已经摆设利索了。就等着主帅传下军令,即可炮轰义州城头?”那个方才前去传令的军校,其却又与顷刻之间,重又骑着战马奔了回来,朝着眼前东北军主帅交令道。而这位东北军主帅,只是朝着义州城头上复又投去一眼,便似乎有些漫不经心的,朝着那个骑着马赶回来的校尉,吩咐一句道:“下令开炮,让手下的兄弟们,先将那城头和城门楼子上给我轰平了。也让高丽人见识一下,咱们东北军的火炮,可并不是摆设在那里做样子的?”对于方才,眼见着那些高丽军芯在城头上,朝着城下的东北军做出极尽舞弄的动作。
这让东北军主帅唐枫在眼之后,不仅在心头升起滔天一般的怒火出来。而对于城头上那支高丽国的军队,自然是不被放在这位冰雪城主帅的眼,也就无肖于派出兵马,前去攻打城池。小说6还是照着炮袭险山堡的法子,以密集的炮火来扫平高丽人的城防,以及驻守在城头上的那些不知死活的军校们。而那个校尉在听了主帅的吩咐之后,急忙点了点头,便领了军令,又带过战马转身朝着那些火炮旁边飞驰过去。却恰好,与此时刚刚催马回来的二来擦身而过。
“起来,这些高丽人是决不会,就那么轻易弃城投降的?主帅可还是打算,继续似炮轰险山堡一般的,要以这些火炮,去将整座城池都给他炸塌了?”二来此时的脸上,忽稍显得有一些拘谨?而听其说话的语气之,竟似也小心翼翼的?这让这位东北军主帅不免深感惊讶,不由朝着二来望了一眼过去。
再其印象之,倒还真不增见到,二来又如此小心的,来与自己打探着自己的打算?想了想,却也就随即明白了二来的此时心思。便对其开口询问道:“你可是因在前一rì见到,在险山堡一场炮战过后,险山堡城内就此化为一堆废墟。由此不忍再想让眼前此城复遭此涂炭?”说完就盯着二来的那张,显得有些黝黑的脸膛。
却见二来并不再开口说话,仅仅是点了点头。唐枫却吐了一口浊气出来,复又对其接着言道:“我亦是不想以火炮来平复此城?奈何,若是派出手下军校,登城去与对方展开夺城之战的话?那可就不晓得,究竟又会牺牲掉多少个,东北军将士的xìng命?才能将眼前这座义州城给拿下来?若是这样,那本城主莫如拼着,去被后世人给我按上一个屠夫之名?也要让弟兄们减少一些伤亡,可以轻松地将此城得过来?”而就在他与二来正闲说着话的同时,东北军的火炮,却早就已经惊天动地一般的轰响了起来。从炮口里喷shè出来的,那一股股的硝烟,转眼就弥漫在了整个火炮阵地上。
而城头上的高丽军校,根本就不增想到过?竟会有如此之多的火炮,几乎在同一时刻,对这义州城城头进行密集式的轰击。城头上的那座,由木头和青砖结合而成的城门楼,在最初的几发炮弹降落下来以后,就早已经倒塌在地上。木头上窜起一股股的烈焰,继续吞噬着周围的可燃烧的东西。
不少的高丽军校,被炮弹给炸的尸骨无存。也有一少部分,却是死在了那些炮弹的直接砸落之下。更有为数不多的高丽军校,却是被炮弹爆炸开的威力,直接便给掀飞到城下,却是几乎跌成肉饼一般。而此时此刻,驻守在城头上的高丽军校们,却是早已经慌了自家的手脚。
手抱着头,到处胡乱的窜腾着,想要寻一处比较稳妥一些的地方?也好避免被炮弹给炸死。至于把守城头,以拒城下的来敌?却早就无有人去惦记着此事,却是人人都惦记着,如何能把自己的xìng命给保全了。恨不得,能给自己找来一口铁锅,也好将其给顶在自己的头上,以避开或是抵挡住,由城下飞上来的炮弹?
这一场火炮的袭击,只是进行了短短的两个时辰之后,却便被这位东北军主帅给喝止住。原因无他,就在炮火延续到第二个时辰之后,义州城的城门,却被里面的守军给彻底的推了开去。一队队的高丽**校,手倒拖着刀枪,和少数的火铳等兵刃缓步走出城外。将手的兵刃和火铳,全都随手丢在一堆。随后,人却自动而老实的走到一旁,自行站立好了队列,等着东北军过来,能够接受自己为他们手的俘虏?虽然投降较为丢人一些?可也总比丢掉xìng命要好上许多。何况打不过就投降,乃是高丽军队自古传承下来的优良传统之一。
而此时,东北军的那些将领们,却无不都是蹙紧眉头,盯着眼前这些十分没有骨气的高丽军校。“这些人可真是的,这火炮还不曾被打个几个轮回?就主动打开城门奔出来投降了。若是照着这般下去,那没几rì的光景,岂不便要打到了高丽国的京都去了?”贺疯子有些的的,在马上朝着身旁的额亦都低声嘀咕着?
“那又有何可cāo心的?我倒消能一直照着眼前这般方法打下去?如此一来,弟兄们可也就并不会有多少的伤亡?若是照着从前那般,继续派人攻上城头?还不晓的,得死多少个兄弟手足?才能把此城给拿下来,随后再接着往前进军,再接着攻打城池?长此以往,还不晓得需要消耗与多少个军校?才能打到京都去。”额亦都鲜有似今rì这般,说的竟然头头是道的?到惹得贺疯子没有好气的,朝着他瞪了一眼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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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五十三章 君看鹰隼俱堪击,为报蜘蛛收网罗
第一千零五十三章
听见额亦都居然说出了这么一套,颇有见识的话来,倒是让这位东北军主帅不由对其甚感惊奇起来?便开口对其询问道:“大哥,这番话你是跟谁学来的?我记得往rì里,你最恨的就是不能亲自骑马舞刀与敌作战?怎么这一回,竟然变得跟一个文士一般模样了?”说完不由朝着,如今脸sè略显得有些忸怩的额亦都脸上瞧了一眼过去?这一眼,却把额亦都看的,倒越发显得有些紧张起来?
而这也让这位东北军主帅更加感到有些好奇,不等额亦都开口,却听到贺疯子倒是先抢着对着他应答道:
“这你就不晓得了吧?在城主领着弟兄们,出去办事的这一段时rì里,陈梦雷却是回了家中一趟。而后将他家中,他唯一的亲人,一个妹子给带了回来。”贺疯子话说到这里,却是嘎然而止。
却将这位东北军主帅给听得,倒是有些摸不着头脑起来?不晓得,陈梦雷和他的妹妹又与额亦都之间,却有着怎样的一番的联系?一时更是稍显得,有些惊异的注视着贺疯子。等着他继续往下说,也好能够彻底明白过来。贺疯子眼瞅着这位城主还是不太明白,依旧是拿眼睛盯着自己,简直都要有些为此抓狂起来。
便只得再将话给讲得细致一些,对其接着言道:“他妹妹?在刚来那一天,陈梦雷特意,将他那位妹子与我们大家伙介绍过一番。人长的倒是称不上多么的好看?一是没有你们文人素常所提起过的,什么沉鱼落花的相貌?但也显得温文尔雅的,十分的贤淑,看上去,倒也似是一个,能和男人好好过rì子的女人?而那一rì,陈梦雷在晚上又特意给他妹子接风洗尘。将我们大家又给邀请了过去,当时他妹妹亲自给我们几个斟过一回酒水。诺,就是到了他这,这家伙一眼就盯上了人家的妹子?人家给他倒酒,他一时显得有些惊慌失措起来,竟然不小心,将酒水给泼洒到了人家姑娘的罗裙之上,自然还有这位没羞没臊的的袍服上面。而不得不说,陈梦雷的妹子,人果然十分的贤淑。竟不顾着自己罗裙被水给打湿?反倒问他有事没事?且还朝着他赔礼一番,说是自己太过于不小心,才将这酒水给泼洒到了他的袍服之上?同时又提议,将他哥哥陈梦雷的袍子取出来与他换上?至于他的衣袍?陈姑娘却主动将他的袍服给留了下来,说要替他好好清洗一下,而后再将干净的衣袍还与他。这位平时,你别看他总是显得糊里糊涂的?哎,到了这个时候,人却变得十分的jīng明有余。竟然,就顺嘴搭音的,将此事给应承了下来。而陈梦雷对于他妹妹的事情,却也只是睁一眼闭一眼。后来,通过这件袍子,一来二去的,这位自然就与陈姑娘熟识起来。那一rì,我问他何时去陈家,去和陈梦雷提亲?他却说,得等到你回来之时,由你来替他登门去提亲?这样一来,方才算给了陈家一个面子,自然也与陈姑娘的面上增添了不少的光彩。我说城主,你说这平rì里的一个大老粗,竟然如今也会使起了弯弯绕了?莫不是,因前几rì天冷,烧炕点火的时候,你把那弯炉钩子给吞了下去?把心肠都给弄的弯曲起来?这才会变得如此圆滑?”贺疯子一向与额亦都兄弟二人之间贫惯嘴了,此时,眼见这位东北军主帅竟然还不晓得,在他眼中的发生在冰雪城里这么大的一件事情,自然就需和这位城主大人,来好好的掰持掰持?
而在此时,这位东北军主帅,尚没有多少心情,来听这贺疯子在这里评说他人的私事?依旧是朝着对面的那些,此刻不断涌奔出城门来的高丽军校们瞭望着?只是看得,心中忽然对此有些稍稍感到奇怪?就见这些高丽军校们,一个个虽然是步出城门,到也是将手中的兵刃给老老实实的放下了。
可一个个,却都显得有些鬼头鬼脑的?且还不时地,探头缩脑的朝着四周围不住的窥望着?似乎是暗怀什么鬼胎一般?唐枫看到这里,心中就此可以断定,高丽人定是早就对此有所准备?可以说,很可能已经为东北军备下了杀人的钢刀?或者是挖好了一个陷阱?否则是绝不会如此轻易地打开城门,出来投降于东北军的?
正望着,忽然听贺疯子说出口来的这最后几句话中,明显透着一股子酸气?心中不由感到有些好笑,不晓得,这贺疯子是不是看到额亦都,如今竟然脱离了他这般光棍的行列?以致让他心中对此有些感到不太舒服起来?索xìng便开口于他打趣道:“我说贺疯子,我怎么听你这话里话外的,有些象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呢?”一句话说的贺疯子不由将头给低垂下去,却只是翻着白眼,斜盯着一旁骑在马上的额亦都,却见他此时脸上竟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却又听得这位东北军主帅,在马上扭过头,先朝着额亦都开口言道:“等这次将高丽国给他打服了之后?一回到冰雪城,我就亲自登上陈梦雷他们家门,去给你提亲。不过,你可别因为在心中只惦记着这件好事?打起仗来也没什么jīng神头?却是只顾着回家拜堂去了,那可不行?”在对额亦都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叮嘱完了之后,便又朝着正带着军队,从后面一路追赶上来的高一功和东方升吩咐道:“高一功你且带着人马过去,将那些出了城的高丽人马与我催赶到一旁?让他们离着义州城门是越远越好。东方升你也带着军队与右面策应与他,以免的高丽人在万一果真有何诡计?贺疯子,额亦都,你们二人令尔等手下的骑兵列好阵势,时刻准备冲杀出去?”随着唐枫一条条军令被传达下去之后。
就见高一功先领着自己手下的那些,全都由闯军投降过来的士卒们,所组合而成的新东北军,一路径自朝着义州城门口奔去。东方升也不敢怠慢,生恐与高一功手下军队,果然中了高丽人的埋伏?也急忙吩咐手下的军队,朝着义州城侧面奔袭过去。并且,小心遮掩着自己的行迹。
而等高一功带着军队到了,离着义州城不远的地方,却先责令与手下的人马暂且停下来,令一小队人马过去,好吩咐那些高丽军校全都列好队伍?等着东北军过去将他们给看押起来。只是令人稍感惊异的,就见那一小队人马过去之后,不仅对方没有照着自己的吩咐列好队伍?
反倒是将被自己派过去的人给围拢在当中?把头有十几个高丽军校,正在与自己的那个小头目争吵着什么?只是因为自己离着稍远一些,也听不清楚,那面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一时也对自己的那个小头目,不由有些埋怨起来。如何竟连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明白?看对方似乎有愈争吵愈加激烈的趋势?
少不得,高一功只好是带着人马,朝着这群人跟前赶了过来。待到了人群的外面,其手下的军校挥舞着手中的长矛奔上前去,不由分说,对着几个高丽军校的背后,就是一矛杆子,狠狠地抽了下去。嘴中厉声对其喝令道:“你们这般贱骨头,竟敢不听号令?还将我东北军校给围拢起来?这又是打算做什么?难道说,又反悔了不成?”这群高丽军校听了之后,呼啦一下,全都散了开来。却将当中的那十几个,被高一功派过去的手下军校,就此给显露出来。
可等高一功拢目光,朝着当中那十几个人望过去一眼之后,却不仅是大吃一惊。就见那十几个自己手下的军校,如今,早就已经倒在血泊之中。只见这十几个人,或是后背被人插上一柄短刀,或是小腹被人给开了膛。看上去,基本都是被短兵刃所刺杀而死的。看起来,这帮高丽军校果然是另有打算?
且在看看这群高丽军校如今所站立的地方,却是正站在城门不远之处。如果但凡有所变故?那这伙子高丽军校定能十分迅速都返回到城内,再去重新躲藏起来。高一功虽然晓得如今自己,很有可能是落入了对方的陷阱之内?可依仗着自己身后,还有大股的东北军跟着,如何能畏惧于对方?
便将手里的大刀一摆,对着手下军校喝令道:“弟兄们听我的吩咐,都与我上前,去将这伙子不知死活的高丽军校给我捉住?如果有胆敢反抗者?一律将其给就地杀之,可都记住了?这便随着我来?”高一功的话音一落,早已第一个催马就奔了出去。看其纵马所去的方向,却是直朝着义州城门奔去
而就在高一功堪堪带领着人马,奔到了义州城门口之时?忽然,只见从义州城头的垛口后面,站立起来无数的弓箭手。纷纷扯开弓弦,对着城下的这只东北军就放开了弓箭。一只只羽箭,凌空而至。便似下了一场豪雨一般的密集,因事发突然,却令城下的这只东北军简直无可躲避之处。
第一千零五十四章又见倭寇高丽国,村落日中眠虎豹
第一千零五十四章
而与此同时,却见那些分散在城门口附近的高丽军校,一时不知从何处,竟然摸出来一只弩弓?亦是搭上弓弩,对准前面的高一功等人就胡乱的shè了起来。这一下,高一功手下的军校因措手不及,奔在头前的几十个军校,纷纷被对方以弩箭放倒在地。高一功到了这个时候,确是可以断定,自己中了高丽人的埋伏。
还不等他吩咐手下人,先暂且退下去,以待后面大队人马上来之后,在一同对义州城进行攻袭?却听得一阵,显得十分缭乱的马蹄声,竟从城门处传了出来。高一功听到这马蹄声,不由自主的,心里头就感觉一阵的悸动起来。怕什么来什么,自己最为担心的,就是对方会不会以骑兵来与自己拼杀一番?
可事到了如今,即使自己在担忧,在害怕也全然是不解决任何的问题。到了此时,讲不得,就得与这些高丽棒子来殊死拼杀一番?兴许这样,自己和手下的兄弟们,还能有一条活路走,也能坚持到后队人马奔上来驰援于自己。想到此处,高声对着身后的这些步卒喝道:“兄弟们,莫要惊恐,我军的骑兵,随即便会赶到我等背后,来增援与我等。他们绝对不会眼睁睁的,就这么看着我等被高丽人给包围起来,并逐步的蚕食掉我军?”高一功的这一句话刚一说完,却见从义州的城门洞里,竟然奔出来一支,足以让他对此大吃一惊的骑兵队伍。
就见,在那些人身上所穿着的衣袍,分明与这些高丽国的军校身上所穿着的铠甲不太一样?且一个个打扮的殊位怪异,再看其手中所使用的,却是一柄雪亮的倭刀。原来,眼前的这支轻骑兵,竟然是倭寇的骑兵。这可照实令高一功对此感到惊讶不止,也令站在远处的,那位东北军主帅和其手下将领们,一时之间,也不免对此纷纷乍舌?
虽然多少也听说过一些,倭寇在沿海那些城镇里面,所做下的那些令人发指,极端残忍之事。对于这些骑在马上身材矮小的矮子们,高一功可并不敢对其等闲视之。却也并不对其感到十分的害怕,当初连东北军的那种凶悍,自己这些人都已然见识过了。又何惧与这等小小的岛国上的矮子们?
可等这些骑兵,纷纷催开坐骑,手中挥舞着雪亮的倭刀,奔到了自己这支东北军队伍当中以后。高一功却才发现,自己似乎犯下一个可以说是致命的错误?自己的手下军校,多数都是步下军校。少数有几个骑着战马的,亦不过是领军的校尉罢了。而自己这支军队,原本只不过是没有经过训练的流民军。
后来才被东北军给收纳到了麾下,成为东北军中的一支人马。可名头说出去好听,却不代表着,自己这支人马就果真和东北军其余的人马一样。都是那么凶悍无比,令对方决不可等闲视之?多少还能对自己有些畏惧之心?何况自己的这支军队,战力如何?即使旁人不晓得?可自己心中对此是一清二楚的。
受自己所辖制的这支流民军,和闯王的其余的那些军队并无任何的不同。都是由那些,受了闯王军队蛊惑的,普通的百姓所组成的。如果遇到一些不堪一击的大明军队,那这些流民军定是人人都显得斗志昂扬。几乎人人都是以一敌百的好汉,打起这等顺风仗来,可以一口气,把敌人给追的吐了血。
可今rì所遇到的,乃是在海上久负盛名的倭寇,也是在沿海一带,多次劫掠与大陆渔民和路上百姓资财的
强盗。这些人均都是心狠手辣之辈,哪一个手上都赚着十几条的人命。并非是那些慌了心神的,竟惦记着,自己再战争之中,是否能逃出一条xìng命的军校?只是一个照面下,骑在那些高头大洋马背上的,如同一只只野猴一般的倭寇们,便已然催马冲进了高一功手下的军队之中。倭刀过处,军校们翻身跌倒,血水横流,人头满地。
高一功手下的这些流民军军校,可比不上身后的那些可谓身经百战的东北军。一见对方竟是如此凶悍,自己的腿脚到先变软了起来,并且,双腿抑制不住的就打着哆嗦。手中拎着的明晃晃的兵刃,到了此时,却也正好给对方做了十分有利的证明。让对方一眼就可以瞧到自己,是其执意要一力将之给斩杀余地的死敌。
高一功眼瞅着,这些骑在马上,宛如一只猴一般的倭寇们,竟然在自己的军队之内,仿如无人之境一般?竟任意的来回冲杀不绝。开始,还可见到有不少的军校,挺起手里的兵刃,去与马上的倭寇交战。可到了后来,却只是见到,自己手下的军校,到被骑在马上的倭寇给到处追杀着。就好象一只只,要被拖了去宰杀的家禽一样?一个个失了神智,只是晓得自己能寻个地方躲避起来?也好能避过这些,简直凶神恶煞一般的人物?
而高一功此时,心中也不觉感到有些发寒。对于这等简直凶狠无比地对手,让高一功也不免感到有些打怵。只是,若自己也似那些军校一样,一见低敌不过对方,便转身就逃了的话?那自己即便可以侥幸在沙场上保下一条xìng命?可等回去以后,就怕自己也逃脱不掉,东北军的军规军法的处置。
最终,高一功咬了咬牙,瞪起双眼,挥舞着手中的长刀,迎着对面骑马过来的倭寇就此冲了过去。两人的兵刃在半空之中,狠狠撞击到一起,迸溅起几颗火星出来。高一功就感觉到,从自己的虎口一阵的酸麻袭来。心中不免吃了一惊,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即瘦弱还很矮小的人,膂力竟是如此的大。
可眼瞅着对方浑若无事一般,二番将手里的长刀举了起来,奔着高一功的腰腹,就是一刀横着抹了过来。高一功急忙仰身在马背上,这才堪堪避开这一刀。一时间,身上的冷汗如同雨落。
第一千零五十五章男儿宁当格斗死,何能怫郁筑长城
第一千零五十五章
高一功与这个倭寇打了十几个回合之后,就感到自己实在是有些招架不住。想要圈过战马朝着下面败回去?却又担心,自己若是一旦这么两手空空的回去以后,那位东北军主帅却不知,又如何来对待自己这败军之将?自己如今可是好不容易从一个校尉,被提拔到了偏将一职。得到一个官职很难,若是自己这么一败下去?那这个官职可是丢得十分的容易。事情到了如今这个地步,由不得自己不去与对方拼命?不拼,自己似这般回去也好不了?与对方誓死相拼?兴许还能保住一条xìng命,回去之后,也好让主帅看看我高一功,却也不是一个吃软饭的货?
想到这里,高一功也豁出去自己这条xìng命。将手里的长刀舞弄的上下翻飞,却是十分小心谨慎的,不再去与对方的兵刃撞击到一处。以免的最终,自己在万一拿捏不住兵刃?可对面的那个倭寇似乎也瞧出了他的打算?却故意的拿手中的那柄厚背长刀,去与他手中的,那柄略显得有些单薄的长刀撞击着?
而就在高一功与其眼前这个倭寇动着手的同时,其麾下的那些军校,早就陷入对方的屠杀之中。而他对面的那个倭寇,也早已无心与他似眼前这般单打独斗下去?只是一门心思,将这场厮杀早早的结束了。也好能赶在对方大队人马扑将上来之前,完好无损的撤回到义州城内去。
倭寇们对于,由自己这群人,来帮这些现如今沦为自己手下仆役的高丽国的人,把守城池这个活计多有所不满。可令其甚感无可奈何的,却是自己若不肯替对方来出这个头?那这座义州城池,绝对是铁定的难以保留下去的?何况在当时,自己家的大名,一接到了高丽国国王的通风之后,说到大清国因为出了变故,致使与八旗铁骑不得不连夜赶奔回盛京城。致使这辽东靠着高丽国这面得一大片地域,竟然都就此沦落为无主之地。也就是说,这些地方是谁先到这里就归了谁?自家的大名,在听说到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消息之后,岂有肯轻易将其给放过的道理?这才吩咐手下军队立即出发,前来驰援于高丽国。却不增想到,反而是中了高丽国的jiān计?被对方花言巧语一番过后,竟然就赶到了义州城来帮着对方守城?可眼下,尤其是在亲眼见到对方这一场火炮齐shè,更是让这些倭寇们对此心胆俱寒起来。
也更因此而打定主意,绝对要设法冲杀出去。绝不要就此窝窝囊囊的,被对方的火炮给炸死在城内?亦或是被那些倒塌了的城墙,亦或者砖墙,给砸到下面?再加上这些倭寇素rì里就是穷凶极恶之辈,无人肯就此坐着等死。这才聚众到一起,商量了一个办法出来?就是让那些高丽**校出城诈降与东北军。
而这些倭寇们,却是事先隐身于,义州城城门两边的藏兵洞之内。一直等着高丽国的军队出去,来向东北军表示投降的诚意之后。倭寇们同时,也跟着在城内做好了突袭的准备。一直等到了,高丽**校开始依照着事先与他们约定好了的,于那些前来要押送其归还后面的东北军,纠缠于一处之后?这才闻风而出,和高丽军校一同,将高一功以及他手下的这只东北军,全都给死死的纠缠到了一处。
高一功正在与对面这个倭寇动着手,忽然就感觉自己的一只脚,不知却是被谁给死死地抱住?心头便是一惊,急忙用力的朝着旁边蹬了两下。却根本不曾将那个抱住他大腿的人给蹬开?反而是越抱越紧了起来。且还十分用力的朝着马下面拽去,这一下,令高一功简直感到魂飞魄散一般。
一旦若是被对方把自己给弄下战马?那自己的结局可想而知。百忙之中,闪过对面倭寇的一刀。抽空朝着死死抱住自己脚不放的那个人扫了一眼过去?却见只不过是一个高丽国的普通军校,此刻正用一双手,将自己的大腿给紧紧抱在他的怀中。且还正在用力的朝着下面拽扯着,似乎是不将自己给弄下马?是绝对不会轻易罢休的。如今想要脱出身来?似乎是有些困难,可眼瞅着对面那个倭寇,此刻又挥起长刀,对着自己左肩斩落下来。而自己一时半刻,还挣脱不开马下的这个人?在似这般来回的拉扯一会?自己这条xìng命,迟早就得交与对面那个倭寇的手中。情急之中,也顾不得旁的了,将手里的那柄长刀竖立起来,对准马下的那个人头顶之处,就是狠狠扎了下去。同时将另一只空着的脚,从马蹬上摘了出来。那柄长刀急如电闪一般,直直的就从那个人前心口上方刺了下去。
因用力过猛,长长地刀尖子,竟从其后背冒出头来。那个高丽军校一声惨呼,可手臂却抱得更加的紧。却
不防高一功,根本也就没打算把腿抽回来?却是顺着对方的劲,从马背上就折落下去。恰好跌在那个人的身上,长刀一时也顾不得从尸首上拔出来。却只是拼着xìng命的,将那支仍被那个已然死去的高丽军校,兀自将之死死抱在胸前的脚,用力的从其怀中拽了出来。可大概可能是因用力过猛一些,竟然将那支脚上的靴子,给遗落在那个高丽军校的怀中。此时也无暇再去将其给拿回来?偷眼就见那个马上的倭寇,又是哈下身子,对准他的头顶上就是一刀劈了过来。高一功急忙在地上打了一个滚,随后一骨碌翻身爬了起来。却见正巧自己站在了,那个倭寇的战马的侧后方向。
一时也是一股气血翻涌到头顶,猛地从地上就跳了起来,朝着那个马上的倭寇就扑了过去。不等那个倭寇将身子转过来,早已被高一功给生生地扑到地上。因事起突然,那个倭寇明显不增想到,高一功竟然还有这么一手?手里的那柄倭刀,也随着自己坠落马下的同时,早就已经撒了手。只好于高一功在地上,不时来回的翻滚着。一会,高一功身在上方?过后,却又是那个倭寇占了上风。高一功用双手死死的掐着倭寇的脖子,可倭寇的双手,却也紧紧向着两面掰着他的手。
第一千零五十六章夕望龙城阵云起,白马金羁侠少年
特种兵争霸在明清第一千零五十六章夕望龙城阵云起,白马金羁侠少年
第一千零五十六章
突然之间,高一功记起来,在自己的腿上还有一柄备用的匕首。,,╗只是这柄匕首,并非是让自己在这个时候来使用的?说白了,乃是当初自己还是身在闯军里面,终rì在与大明军队互相作战之时,预备用来让自己到了,实在事不可解之时,为了不被对方给生擒活捉过去,在徒遭受一些活罪,故此是用来割颈自刎的。此刻倒是恰好可以用得上,急忙伸出去右手,在自己的腿上来回的摸了一下。
却正好摸到了,那根用来绑系匕首的带子上,立时抓住匕首的把,极力的朝着外面一拔。匕首迅疾且悄然无声的就此到了自家手中,而此刻恰好又被这倭寇给翻到了身下。适因方才高一功空出一只手,去摸自己腿上的那柄匕首,却正好被这倭寇给逮到了机会,顿时空出一双手,死死的扣住了他的脖子。
高一功不觉双眼便有些泛起白,呼吸也立时跟着变得十分的困难。只得一边极力地用左手,去抵挡着对方的双手,一边将匕首倒了一个个,将匕首的剑刃冲上,对准倭寇的小腹,就狠狠的扎了进去。那个倭寇立刻疼的,不由呲牙咧嘴起来,一双手却越发用尽浑身气力,去死死扣住高一功的脖颈。
高一功分明感受到对方的双手,较起方才来又多了几分的力道。索xìng,将匕首复又拔了出来,却又紧接着又扎了进去。一连扎了这个倭寇十几刀,此时就感到,卡在自己脖颈上的那一双手,已然变得软绵绵的。竟似已没有一丝的气力,而那个倭寇的身躯,也就势一下趴在了高一功的身上。
高一功用力得将这倭寇从自己身上给掀了下去,不由长长吐了一口浊气,耳边却传来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忽然,就见有一个骑兵已然奔到了自己的身旁。马上的人将身子低俯下来,朝着此刻仍然躺在地上的高一功笑着问道:“怎么的高将军?莫非打算就此躺在了这沙场上要睡上一觉不成?对面可还有着不少的倭寇,正等着你我去追杀呢?”说话的人,正是贺疯子,初始还以为高一功,早已经被倭寇给活活的掐死?
可等纵马奔到了他的身旁以后,却见这位高将军,如今正大瞪着双眼在望着头顶的青天白云呢?不面对其打趣了一句道。高一功却苦笑了一下,正待要与他去分辨一两句?却见贺疯子在马上,朝着自己伸出手来。高一功一把抓住对方的胳膊,借势便从地上一跃而起。却在此刻,正有一个倭寇驱马,正朝着二人飞奔而来。贺疯子和高一功却同时瞅到了这个倭寇,不等高一功俯下身,打算想要在地上来寻上一把长兵刃在手?也好于迎面而来的倭寇去展开厮杀。
却听得贺疯子不由大声笑道:“正打算给你老兄淘弄一匹战马来?可巧,这厮居然就给送了来?我说老高呀?你还不赶快过去准备接着战马去?”贺疯子这一句话,说的高一功不由又是一阵苦笑。心中道,想要夺了对面过来的那个倭寇的战马?似乎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起码也的与其打上十几个回合,在乘着对方不留神之际?将对方设法从马上给弄下去。若是照着自己方才那般,还得与倭寇在地上摸爬滚打一番。
却见贺疯子也不再多加解释,将手里的那把大宝剑交到左手里去拎着,伸手在自己背后摸出一把jīng巧以及的劲弩出来。随后,用嘴将劲弩的机簧给上好,这才将其举在半空之中。却是眯上一只眼睛,从劲弩的望山之上,盯着对面的那个飞马而来的倭寇,离着自己逐渐的越来越近,却仍然是不急不慌的,一如方才那般。手肘平端,声息不闻,静如止水。仿似身旁的那阵阵惊动天地一般的剿杀声,都已然与其隔离开去。
“着。”随着贺疯子高喝一声,真似一声chūn雷炸响耳边。高一功的身上跟着不由自主的就打了一个哆嗦,根本就都不曾瞧见那支弩箭被shè出去?却见那个倭寇忽然仰面从马背之上栽了下去,一只脚犹自被挂在马镫里面。而明显可见,那匹战马竟似已然受了惊吓,朝着战场zhōng yāng就冲了过去,一路拖着地上的那个倭寇。
“得,这匹马看来够呛了?来人,与高将军弄一匹战马过来。”贺疯子本来打算在高一功面前,好好显示一下自己的箭法。却不增想到,自己这一弩箭shè过去?最终,那匹战马却似受到惊吓,带着那个死掉的倭寇落荒而逃了。这让贺疯子的面上多少有些感到挂不住。急忙朝着从自己身旁,正催马奔过去的一个军校吩咐一声。
那个东北军骑兵,听了贺疯子的吩咐之后,点了点头,随即圈过战马,却又朝着混乱不堪的战场zhōng yāng飞驰而去。片刻工夫之后,却见其骑在马上,手里牵扯着一匹战马的丝缰,正急速地朝着二人面前奔驰过来。“高将军,你且在这里等着,我先去追杀那些倭寇。”贺疯子的话一说完之后,却是掉过战马,奔着义州城门跟前而去。
高一功望了望贺疯子的背影,不觉笑着摇了摇头,自己到还真没有想到?东北军的这些将军,竟然没有一点的架子。自己本来还以为,自己不过是初来乍到的。当时又本是一个俘虏而已,可却不曾想到,竟被提拔为偏将军?而东北军中的将领们对于自己却又并无歧视之意,待自己如同多年不增相见的兄弟一般热诚。
这让高一功真心感受到,东北军与自己当时所参加的闯军的部队,二者之间真是大不相同。闯王的军队,最初还真是为百姓们做主和说话。为百姓们考虑着一切,夺了富绅和财主家的财产和粮食,去周继与穷棒子们。可等定都西安建立了大顺王朝之后,闯军明显起了某种的变化。
等再攻占下了běi jīng城以后,闯王李自成明显是有了准备当皇帝的意图。一方面是广纳宾妃,另一方面,则是加紧敛财。且将绝大多数的财宝,都命手下的亲信,给设法运回了陕西某处深山老林之中。似乎闯王已经看到了,自己有一rì也会落了一个不太好的局面?故此预先给自己留下了一个退路。
可在看看东北军,似乎眼前并没有什么,为了自己而图谋的利益?自然,这也的慢慢往远了看,一时半刻也是看不出来的。高一功在心里正琢磨着当,忽然就见那个手里牵着战马的东北军军校,此刻已然到了自己的面前,急忙接过战马的缰绳,翻身上了坐骑,跟随在东北军的骑兵背后,在义州城门口,追杀着已经溃散开的倭寇们。
虽然高丽人给东北军,在义州城门口这里设下了埋伏。并且,设下埋伏的主力军,还是匪声远播的倭寇。本以为,依仗着倭寇的凶顽,怎么也能将东北军给挡住?好一好,很有可能就是将东北军给彻底的击溃打残。可最终的结果,却是大出高丽军队的意料之外。东北军军校各个都如同虎狼一般,相比之下,倭寇们倒有些象是绵羊一般的老实了。在整个的战场之上,被东北军的骑兵在背后,就犹如追兔子一般的撵着跑。
此时的义州,早已经落入到了东北军的掌控之中。在额亦都和贺疯子二人各自带领着骑兵,发了疯似的去追杀与那些倭寇的同时?曹文诏却带着曹变蛟已经攻占了义州的两座城门,并已然带着人马进驻到了城内,开始将各主要街道全都控制在东北军的手中。且又开始与城内各主要地方去张贴安民告示,用来安抚住城内的高丽人得民心。而东方升和高一功却是到处捉拿那些,早以溃不成军的高丽军校。这些高丽的军校,一抓就是一大群,一个个竟是十分的听话。
在天sè已经完全的黑暗下来之后,义州城池也完完全全,被纳入到了东北军的囊中来。只是在这一场大战过后,高一功的手下人马损失的最多,三停之中去了一停半之多。而之所以他手下的人马死伤数目最多?却是因其手下军校几乎都为部下士卒,且还与那些冲出城来的倭寇迎面遭遇上,在苦苦的厮杀了一番之后,东北军的骑兵才赶了上来。而贺疯子和额亦都的人马,也稍有所损失。相较而言,倒是曹氏叔侄和东方升三人的人马,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其损失。
由贺疯子和额亦都二将,带着手下骑兵所擒获得倭寇,仅仅只有三百之众。余者,尽已死在了战场之上。倒是东方升和高一功二人,带着手下军校,驱赶着无数的高丽军校,慢慢聚集到了义州城门口处。等着接受那位东北军主帅的决断,其是生是死,也就全都寄托于那位主帅的一念之间。高丽军校们,不免暗自在心中祷告着,寄希望于对方能够留得自己一条xìng命?
第一千零五十七章昨夜秋风入汉关,朔云边月满西山。
第一千零五十七章
唐枫此番,却是站在了义州的城墙上。手扶着垛口,朝着城下的那些俘虏和东北军队的队列上,正在不断来回的扫视着。城墙上方,早已经点起了无数根火把,将城墙上空映照的明亮十分。而这位东北军主帅眼看着,城下的队伍尽都已经列好了阵势,全都排列的整整齐齐。
这才咳嗽一声,城下此时却是一片的寂静。即便有些倭寇,还打算显得自己硬朗一些,正待要张开嘴来叫骂几句?却被站在其身旁的东北军校,走上去,对准其脸颊上就是狠狠的几个耳光抽了过去。顿时将其口中的几颗牙齿都给打飞出去,满嘴鲜血跟着便流淌出来,此时却是连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
只是那些被俘虏过来的,无数个高丽国的军校,却都是将嘴唇给紧紧的抿住。生怕再因自己万一不小心,在发出一丝动静来?在被眼前这些活阎王给揪住自己这个毛病,也似打那些倭寇一般的去打?那自己可照实是架拢不住的。而这位东北军主帅,对城下的这些东北军校所为,就仿佛不增瞧见一般。依旧开口对着站在城下的众人言道:“城下的高丽军校听着,本城主不想要你等的xìng命,如不是你等国主私下勾结与倭寇,yù图谋篡于辽东?本城主也绝不会带着兵马,千里迢迢的赶至此地来的?如今,我让你等捎一个口信回去给你家国君?让他即刻写下国书,降顺与我冰雪城?否则?我定会带着人马,去将高丽全境都给你铲除干净不可?来人呀,将那些倭寇押上来,让这些高丽弟兄先看一场好戏,随后再放他们走人,好回去把这个好消息带给他们国君?”随着这位东北军主帅的一声吩咐下去,东北军校一起将那三百名倭寇,纷纷给推到了那些高丽军校的面前,逼令其双膝跪在地上。而在其身旁,却是各自站着两名东北军校,手中持着长刀做好了准备。此时在来看这些倭寇,早已然失去了方才在杀场上,来回冲杀之时的那种不可一世的威风。
如今仅剩下了恐惧伴随着这些人,且浑身很无力的,半跪半瘫在地上,等着城头上的那个人传下最终的军令下来?自己亦可趁势解脱而去。虽然每一个倭寇表面上来看,竟似乎全然都不惧死。可临到了东北军即将要动刀的时候,却从这些人脸上的神sè上,倒可看得出来,倭寇们的内心深处,还是深深畏惧着死亡的。
“杀。”随着,站在城头上的那位东北军主帅的一声令下,城下无数把长刀,就此寒光凛凛的挥舞在半空中。猛地朝着下面砍下,随着的是三百颗倭寇的人头,几乎不分先后的,滚落在东北军的脚下不远处。三百多个倭寇一起被处决,且还是当着这群高丽军校的面前来行刑的。
这让这些高丽军校见了,心头只感觉紧张万分,双腿不由自主地就开始哆嗦起来,伴随着浑身冷汗直流。虽然,站在城头上的那位东北军主帅也明确说过了,绝对不会命人来杀这些高丽军校的?可谁又能够保证,这位东北军主帅会不会说一套做一套?万一杀顺了手,直接命人将这些人也给就地处置了?这也是说不定的事情。
就在高丽军校们对此都感觉有些忐忑不安的时候?忽然就听得城头上的那位主帅,高声朝着城下的人马吩咐道:“高一功,东方升,你们二人各自领着人马,催赶着这些高丽国的军校,便在城前一里地左右,挖下一个大坑。也好将这些倭寇的尸首扔进去。待将百人坑的土回填以后,这些人便就可将其放走了。至于两位曹将军还有额亦都和贺疯子,即可统领兵马入城。”城头上的那位主帅说完以后,却是自顾自的转身离开了城头。而下面的高一功和东方升,却吩咐手下军校,驱赶着那群犹自心惊肉跳不已的高丽军校们,直走到了一里地之外。
这才先将锹镐给发放下去,随后喝令与这些人,即可开始挖坑。同时,又分出相当一部分的人,去将那些被砍掉脑袋的倭寇的尸体,和其首级一一的捡拾了回来,并暂时将其放到浅坑旁边。一直等着高丽的军校们,将这个足可容纳与三百个人尸体的大坑挖好之后,又将这些尸骸投入到坑内。
随即,又看守着这些高丽军校把坑回填完毕。果然是照着城主的吩咐,将这几百个高丽军校,一同放归回到高丽国境内。只是,此事颇令东北军中的一些将领,对此感到有些疑惑?照理说来,东北军又并不畏惧于高丽国的人马。那又何必将这些人给全部放走?一旦将这些人给放回去?
那谁又能担保住,这些人不会二番抄起兵刃,调过头来随着那些援兵一同在杀奔回来?只是因为主将有令在先,无人胆敢因此事而抗令。故此,也就果真的把这些人全部都给放走。只是这些人不晓得的,就是这位东北军主帅的此举的真正意图,却又是什么?对此,到一时无人了解。
而这群高丽军校们,无异于二番转身投胎做人一般?一个个均都是十分的高兴,心急火燎的就朝着高丽国境内奔了回去。
而等其全部都奔回到了,离着义州城池不算甚远的铁山城镇之后,急忙将此事禀报给了上面的高丽大将。而对于那三百名被砍掉脑袋的倭寇,自然也就无需隐瞒。亦是对着那个将军,一一的描述了一遍。而与此同时,关于东北军队较为嗜血,和瞪眼就宰活人的传说,却是越演愈烈起来。以致使得那些驻扎在城内的高丽国人马,也都跟着恐慌起来。而这不仅仅是在一处城池内,宣扬起了这种谣言?这个谣言就好象掘了堤的洪水一般,在高丽国内所有的城池里面蔓延着散播着。却也使得城内越发变得混乱了起来。
第一千零五十八章沙场烽火侵胡月,海畔云山拥铁城
第一千零五十八章
而就在东北军刚得过了义州城的第五rì早上,被二来所派出去的,到高丽各处城池周围打探消息的,十几个特战队校尉,几乎都不分先后的折返了回来。原因之一,就是被这位东北军主帅命手下人给放回去的那些高丽俘虏,果真照着这位主帅当初所想的那样,在高丽国境内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如今从义州往前,直至铁山和宣州等绝大部分土地上,都流传着关于东北军的那些较为令人恐怖的谣言,自然这其中也有不少,是东北军特战队校尉们故意给散发出去的。而绝大多数的谣言,却基本上是以讹传讹。不得不令人佩服百姓的创造力,将一件事情不仅给添枝加叶的说得活灵活现,且还增添了不少,即便令东北军校听了,都感到有些哭笑不得的桥段。而对于向来都令高丽军队为之胆寒不已的倭寇,如今竟然都被东北军十分轻易地就给捉住,并又砍掉了脑袋瓜,这也更令高丽军校们为之感到惶恐不安。也害的那些住在城外的高丽百姓们,不得不纷纷抢着往城内迁移。以致于,城外的高丽民居如今竟是十室九空。而即便搬不到城内去住的高丽百姓们,也索xìng背着被褥,手里拄着拐杖,拖家带口的离开自己的家园,作为逃难的流民,争相恐后的朝着高丽国首都方向蜂拥而去。这也无形之中,给高丽国更加的雪上加霜,让高丽国上下前所没有的,都处于一种巨大的恐慌和动乱之中。以致到了最后,即便在高丽国内有不少明白的人,肯站出来打算好好辟辟谣,也好使的高丽国上下重新恢复平静?却已经是晚了,民众已然被恐惧和流言所包围起来,早已不在相信高丽国朝廷所宣布出来的任何的举措和宣传。谣言止于智者,很明显,高丽国似乎没有这种智者?自然也就没有办法能够停止这种愈演愈烈的谣言。
而当这位东北军主帅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便由此做出一个决策来。当即吩咐手下的几员大将,立即点起人马,径自朝着铁山进军。不得不说高丽国的探子,可以说较起东北军来更似略胜一筹。在东北军这面刚一动身之际,铁山方面便以先得到了较为准确的消息。驻守铁山城池的高丽国大将朴剩男,到也有着三分的骨气。竟然带着阖城的兵马,主动前来迎击与要攻打铁山城池的东北军,想要与这个已经被妖魔化了的军队,好好打上一仗。
若是能大胜对方?自然自己今后的荣华富贵永享不尽,即便是自己打败了?倒也没什么可丢脸的。毕竟关于东北军的传说,可是已经遍布高丽国境内所有大小城镇之中。几乎没有人不晓得东北军的,也没有人不知道东北军那近乎于神话一般的战绩。尤其是听那些个被东北军俘虏过的高丽军校,回来添油加醋的演说,东北军的那种万炮齐鸣的场景。简直便可惊破了自己的苦胆,无形之中也令那些,犹自驻守在后面城池之内的高丽军校为此增加了一层负担。
朴剩男的打算可谓是不错的,只是需要手下的高丽军校与他紧密的配合,才能达到他所期望的?如要是一旦在动手的时候,全军却就此溃散而去?却不晓得朴剩男会有一个什么样的应对之策?从义州到铁山之间的距离,说近不算很近,说远的话,倒也不算十分的远。两座城池的中间,多是山岭和树林。丘陵密布,几乎所有的道路,都是曲曲折折的。鲜有一条直路,可供人直接抵达对方城下的。
而就在朴剩男领着铁山城内,绝大多数的人马,兴冲冲的赶到了,位于两座城池中间的一处地方。却不晓得,在那位东北军主帅,刚一接到了手下特战队校尉的密保,言说朴剩男领着一支独军冲出铁山城,要与东北军在山路之上好好的较量一番?便提前命手下人,在这里早就已经埋伏下了一只东北军。因火炮炮身较为沉重,尽管这位东北军主帅脑子十分的灵活,人也十分的机灵,却也无法能将其给运到山上去?从而也好使的这火炮,能够显示其应有的威力。最终,也只好命手下人多拿长火铳和弓箭以及神雷等物,爬到道路两旁的山丘之上,先将身子隐藏好,就等着对面的高丽人马的到来。而这次领着军队进行伏击的大将,却是东方升和二来。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此二人,一向惯于领兵伏击的这一路任务。自然也就得派他们二人去执行这次伏击。而那位东北军主帅和其手下的另几员大将,以及手下的众多骑兵,却都寻了一处山环之内,好好的躲藏起来。只待朴剩男的手下军队,一脚踏进东北军的埋伏圈之内,即可挥兵而出。
而朴剩男虽然在心里头,翻来覆去的,将自己有可能遭遇到的情况,全都一一琢磨了个遍。却就是忘了想一想?若是一旦遇到了对方的伏击,自己该如何去应对?兴许,他认为东北军对这一大片的地形地势不太熟悉?自然也就无法能有效地利用这些周边的环境,来伏击与自己?
领着手下人马,伏在两边山头上得东方升和二来,眼瞅着从远处的那条山路之上,缓慢的行来了一支高丽国的人马。却依旧是不动声sè,只是漠然的注视着对方。看着对方诚如自己家的主帅,当初所预料到的那样,正一步步踏进死亡的陷阱之内。而看那个领兵带队的高丽国大将,倒也有几分头脑,竟然走在了队伍的中间。
东方升反手,托出一面小小的铜镜,朝着对面山头上的二来晃了三晃。却是对其询问,如今可是否即命手下军校,对着下面山道上的高丽军人马展开突袭?却见二来也托出一面镜子来,仅仅晃了两下,便再无动静。东方升心中却已然明了,晓得二来是让他暂等片刻?
第一千零五十九章日将薄暮临征马,高丽失道北山阿
第一千零五十九章
一直等到整只高丽军队,都过去足有一多半的时候,并且眼瞅着那位高丽国的大将朴剩男,此刻也恰好走到了山下,与二来正相对应着的位置上。二来却不慌不忙的,回手在自己身后的箭袋里,抽出一支较为特殊的羽箭。而这种羽箭之所以较为特殊,便是其比起一般的羽箭的速度,可谓要快上许多。这也是戴氏父子专门为特战队所研制出来的羽箭,箭杆上附有一个小小的细管,内中装有为数不多的火药。而在火药的外层,却还被罩上一层薄薄的软纸。而在软纸的外面,还有一点点,亦是被罩在纸下的,遇火既燃的磷。
自然,这种羽箭事先都会被仔细的包裹好了。只待要用之时,才会被取出来,并将上面的包裹拆除掉。而那种软纸,再羽箭被shè出去以后,足可被凌劲的,空中的那股股罡风给扯得粉碎。从而使得磷火自燃起来,再将后面的那层纸引燃,并将火药点燃,使得羽箭的速度,足可加上几倍之多。
而这种羽箭,也似火铳一般,因其速度较快,足可使得对方敌将无从躲闪。即便是对方,可以十分清晰地瞧见这只羽箭朝着自己正shè过来。可也根本无从能躲避的开,只能是眼睁睁的受了这么一箭。更主要的,就是箭头也是由jīng钢制成,并且还是那种螺旋形状。一是可以专门克制各式的铠甲,二就是,一旦被shè到了人的身上以后,就自动的旋转着朝着对方身子里深处钻去,可使对方表面伤口显得十分细小,可内中的破坏却是十分巨大的。若是有人一旦受了这种箭创,一时半刻绝对是医治不好的。且尽管是将表面的伤处给包裹起来,可内里的伤处,不论是多么高明的郎中或是军医,却都是对此毫无办法。而出于保密的要求,这种羽箭自从被研制出来以后,除了在靶子上shè过几次,竟还一次都不曾在活人身上使用过。今天却正好用在这个,在山下经过的高丽国大将身上。
二来将特备的长弓先组合好了,这才将之缓慢的拉开,透过弓背上的望山,将箭头于山下的那个高丽国大将身上对准。忽然一松右手,羽箭便已凌空shè了下去。在半空之中,忽然从羽箭的箭杆上,迸发出一小团的蓝sè火焰,使得羽箭的速度一下又加快了许多。此时得整枝羽箭,都化成一道蓝sè的火光,直扑向那个此刻正骑马走到山下的,高丽国大将朴剩男的身上。而朴剩男做梦也不曾想到,世上竟会有如此快疾的羽箭?
眼角的余光,忽然瞟到从侧面山头上,突的便有一道蓝sè的火光朝着自己激shè过来。再其尾部拖着长短不一的蓝sè火焰,使得人望上去,还以为是天上的流星坠落到凡尘之间?看其速度快的,简直叫人无从看清楚,在那蓝sè光芒里面,到底裹夹得是个什么东西?就这么直朝着自己扑奔而来。
朴剩男虽然是看到了那股蓝光,心中也想着要将其给闪避开?可身子却尚来不及做出反应,那蓝sè火光早已经到了他的面前。而走在高丽国大将朴剩男马前马后的,这些高丽军校们眼中只见到,从半空之中突然有一股蓝sè火焰扑袭而来。等瞧见裹夹在那蓝sè火光里面的东西,究竟是什么的时候?一切却已经晚了。
却只见一支羽箭,正正好好地shè中朴剩男的左目之内。朴剩男一声没吭的,就此翻身坠落到马下。等两边的军校拥奔上前,在想要对其紧急救治一番的时候?这才发现,那支羽箭竟然已经钻透了朴剩男的后脑海,从金属和牛皮所制成的头盔后面,竟然露出了一小段的,螺旋形状的由jīng钢打制而成的箭头。高丽军校们还从来都不曾瞧见过,世上竟还有这等厉害且霸道的羽箭?一时之间,竟被这种羽箭给惊得目瞪口呆起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就听得从两边山头上,毫无预兆的,就传来一阵阵参差不齐的火铳声。高丽军校们因主将身亡,无人再出来主帅全军人马,顿时就一阵大乱起来。而那些火铳,虽然一个个声音显得十分的响亮并且震耳。可毕竟从山头到山脚下这一段距离,有些超过火铳弹丸所能达到的位置。
可以说,多数从火铳口所发shè出来的弹丸,基本上都是落在了空处。可在火铳所发shè的弹丸中间,却是夹杂着不少的弩箭。而火铳虽是达不到效果,弩箭却是可轻而易举的达到,可十分容易的就能将山下的高丽军校给shè翻在地。东方升眼见对面的二来已经带着手下人对山下展开突袭,也急忙吩咐手下,对着山下开始轮番地shè下弩箭和火铳。而高丽军校们此时,均都已经是仿如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窜,想要找一个可以让自己躲避起来的地方?
而此时,带着所有人马正躲在山环里面的,这位东北军主帅听见外面,此时犹如蹦豆一般的火铳声,以及那赫破人魂胆的惨嚎声。不由轻轻的抿嘴笑了一下,转身吩咐身后的,早已等的有些不太耐烦的贺疯子和额亦都二人道:“这会,该轮到你们二人上场了。只是都要与我记着一些,我等此行并不是专为多杀伤对方的人马?只是以恐吓对方为主,只要能达到我等的目的,此事便就可以算是大获成功。能抓住多少个对方的人马,就抓住多少个?你们二人可以自领着人马去了。”听这位主帅说完之后,贺疯子和额亦都匆匆的,朝着面前这位主帅拱了拱手,带着两骠骑兵就此冲出山环。
待那二人领着人马离开山环内以后,却见这位冰雪城主又掉转过头,对着曹变蛟吩咐一句道:“变蛟,告诉炮兵兄弟们做好准备?即刻就在这山中开始发shè火炮,只是有一样事,可要千万谨记在心?让他们只是将火药夯实成了,到时只是点燃火药,使其发出巨大空响。至于炮弹,一律都不得与我装填上。你立即将我这道军令传下去,并命其准备好以后,即可zì yóu发shè火炮。无须再等后续的军令传承下去?”听着这位东北军主帅,竟然下了这么一个,简直令人对此百思不得其解的军令下来?曹变蛟心中虽是对此感到有些惊异?却还是不打折扣的,将这道军令给传达了下去。
而此刻,立马在一旁的曹文诏在听到了这道军令之后,却是心中为之一动。他虽是对这位东北军主帅此时的行径,倒也多少猜出来了一些,却依旧沉默不语。只等着主帅给自己分派差事?又过了足有一盏茶的光景,这才见曹变蛟回来向其交令。紧接着,就听得震耳yù聋的炮声,突然就在山里头响了起来。
因为所有的火炮都处在深山之内,一旦鸣响起来以后,使得周围左右的山中,也跟着响起连绵不绝的回声。听上去,就似乎足有几万门的火炮一起被打响似的?而此时在山路上来回奔逃的高丽军校们,本来就被两面山头上的火铳和弩箭的这一顿夹击下来,给打得有些焦头烂额的。
即便是没有多少人,在这次攻袭之中丧命?却也使得这些高丽军校们,为此感到有些心胆俱寒的。而恰在此刻,却又有两骠骑兵风卷残云一般的,从山路的另一头就奔了过来。到了高丽军校们跟前,却是二话不说,挥舞着手中的长刀,朝着自己马前左右的高丽军校们就下了死手。
与此同时,从山里面又响起一连串的,天崩地裂一样的火炮声。如此一来,让高丽军校们顿时感到自己已经是走投无路。而那两骠骑兵已经全然冲入到了高丽军校们的中间,对着高丽军校们为所yù为,任意的对其进行着屠戮。此时山上的火铳和弩箭却已经停息下来,可这两骠骑兵,分明较起那山头上shè下来的火铳和弩箭,更为令人感到恐惧万分。好在,就在高丽军校们甚感求死不可,求活亦是不能之时?
忽然听得这些,此刻正身处于高丽军中间的东北军骑兵们,无不厉声对其喝令道:“降者免死,有想投降者?速将手中兵刃丢在地上,并跪在道路两旁,待我家主帅决断?”随着东北军骑兵们的来回吆喝,高丽军校们纷纷丢掉手中的兵刃,齐崭崭的跪在了山路两旁,等着对方的主帅出来纳降与自己?
而此番带着人马,一直等在山环里,等着听信的这位东北军主帅,此番也终于得到了额亦都命人送回来的消息。高丽军队已经投降了,且东北军竟然是零伤亡。而对方高丽军队里面,除了足有一两百人是被弩箭和骑兵shè伤和砍伤的,再无有受伤的人。至于那位高丽军队的将军朴剩男,尸首早已被马蹄给践踏得,化成齑粉,早就难以辨认出来。在这位主帅吩咐炮兵将炮火给停息下来之后,东北军校们无不是长长出了一口气,且将堵塞在耳中的布条也取了出来。
第一千零六十章朔风吹袭透刀瘢,饮马长城窟更寒
第一千零六十章
唐枫当即下令全军,即刻带着俘虏们赶奔铁山城池。照着这位冰雪城城主的打算,打铁自然要乘热。如今在刚刚击溃了这支,由铁山增援过来的人马之后,就应当即刻赶奔铁山城。也好乘着城内空虚,没有多少军队驻守在此的时候?兵不血刃地将这里给占领过来。
如果要是迟上一时片刻的,就恐怕高丽国又会派出兵马,抢着驻守在铁山,好以此来挡住东北军的脚步?这是东北军主帅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而若到了那一步,恐怕就不会再似眼下这般零伤亡。也不晓得会战死多少个东北军军校?如此一来,岂不令他当初为此所谋划的那些打算,就此落在了空处?
而等这位东北军主帅带着几员大将,押着足有上千名的高丽国俘虏,以及身后浩浩荡荡的火炮队伍,一路紧赶慢赶的,到了铁山城池跟前以后。却发现,现如今驻守在铁山城头上的守兵,竟然显得寥寥无几。竟似乎,那位堪称倒霉以及的高丽国大将朴剩男,已经将铁山城内的,足有一多半的高丽军都给带了出去。依着朴剩男当初的打算,是想要与东北军来打一番硬仗?可最终让他却不增想到的是,自己竟然是稀里糊涂的,就这么战死在沙场之上。而其手下的高丽军队,也根本没有去与东北军好好见上一仗,就这么被对方给俘虏过去了。
而此时的这位东北军主帅,却是吩咐二来和其手下的那些特战队校尉们,混杂在那些高丽军校们的中间,先一步抵达到了铁山城下。二来和其手下的特战队校尉们,逼令着这些高丽军校们,替东北军去将铁山城门给叫开。随后,贺疯子和额亦都的骑兵却是先一步闯进城内。
而在这两拨东北军骑兵一进驻到城内以后,立时便先将两座城门给看守起来,以让后面随之而来的东北军,亦能畅然无阻的进入到城内来。而让东北军校们万万没有想到的,就是在进入城门之前,还依稀看到,有不少的高丽军校正都站在城头上,似乎显得有些惫懒的,盯着城下的军队望着。
虽然守在城头上的高丽军,早就已然看出来,跟随在自己那些高丽军校后面进入城内的骑兵,还有紧接着进来的军校们,全都不是高丽军。可却也都懒得对其加以理会?一个个,都是显得有些有气无力地,只是站在城头上面远远地眺望着。本来在部分东北军校的心中还以为,即便能顺利地进入到铁山城之内,可还很有可能,遭遇到一番巷战?可事实真相却是大为出乎东北军校们的意料之外?
城头上的高丽军守军,在东北军完全的进入到城内以后不久,就纷纷的主动投诚与东北军的麾下来。这也让本来正攥着一双拳头,紧紧捏着刀把的东北军校们,对此深感失望以及。更令东北军校们对此大为震惊得,却是城内百姓们对此事的反应?就在东北军最后一支队伍,正都行进在铁山城内的街道上?
yù图朝着城内的,那些高丽军队所驻扎的行营奔去之时?城内的百姓们,却是自动走出自家的屋门。手中提着高丽人的特sè食物,以及颜sè不一的打糕,还有久负盛名的大酱汤,和一些辣菜。拥堵在街道的两侧,朝着行进在zhōng yāng街道上的东北军子弟们的手中和怀中,极力的让着塞着。
而住在铁山城内的百姓们,多数居都是高丽人。却反而对进入城内的这支军队如此的欢迎?这让这些东北军校们心中,对此感到十分的不解。自然,对于这些主动送上来的食物,也并无人敢轻易地就接受下来?一是碍于东北军的那较为森严的军令,二就是,谁又晓得这里面,会不会被人给下了毒药?
而当年在辽东之时,东北军校们也曾听说过,那些鞑子因为攻占了辽东。以为从此以往,自己就可以在辽东好好的安下身来?可却没有防备那些黎民百姓们。不论鞑子兵到了何处,去向何人征讨粮食或是别的什么?而凡是当时送给鞑子们去吃的食物,基本上都是被百姓们给下了毒的。
更有甚者,竟然把井里都给投了毒。而在当时,努尔哈赤率领鞑子兵,刚刚夺下辽东不久的那头几年里。被下毒致死的鞑子兵,简直可谓数不胜数。而今rì,再见到这些高丽百姓们,竟然脸上显得极为的平淡。却也都提壶担浆而来,拥挤在道路的两侧,对着进入城内的东北军表现出极度的欢迎?
而这也自然被东北军校们,给完全视作较为反常的举动。只是,虽然对于这些百姓们较为热忱的,将手里的食物篮子给递过来?东北军校们对此表示推拒不要,可也并不增表示出太多的敌意来?只是与这些百姓们言讲,因碍于军中的规矩,不可轻易接受百姓手中的东西。
一直等到,东北军基本上都入住与城内的行营里面之后,百姓们这才逐渐的散去。而那些被俘虏过来的高丽军校,也被押入到了城里的行营里面,命人将之给好好的看守起来。而对于这些人又要如何处置与其?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心中,对此却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自然还是要将其给放走的,以扩大东北军的影响。
再者说来,留这么多的俘虏,这也得让不少的东北军校去看管着,无形之中也就浪费了许多的人力。而这些俘虏也都得吃饭?自然又是一笔不小的开销?若是爽快一些,到莫不如将其给放走了事。为何这位东北军主帅,竟不肯将这些人给一举都处死?若是那样一来,岂不给自己免去了将来的不少麻烦?
主要原因,自然还是他不想多造杀虐。杀人是十分容易的,可要想得到对方的心?想要让对方真心实意的拥护与你?却不是简简单单用杀戮所能达到的。另外一方面,还想要借助于这些人的口舌,以来传播东北军的威名。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上策。
第一千零六十一章白日登山望远城,黄昏放马傍国河
第一千零六十一章
等将这些俘虏都给安排好了之后,东北军也加派了不少的人手,在铁山城内的各处主要的街道上来回的巡逻不止。以避免万一再有高丽军队的余孽尚不死心?在打算着趁着夜里的时候,城内的人都睡熟以后,而东北军也正都处在迷糊状态之中?再出来袭扰与对方。至于这位东北军主帅还有二来以及几位将领,此刻却全都相聚在,铁山城内的朴剩男的将军府邸之内,正在商议着下一步的打算?而就在此时,令人意想不到的,就见守在府门口的一个东北军校,此时快步走到大厅门口,朝着里面的人高声禀报道:“启禀主帅和各位将军,府门外面此刻聚集了一大群,铁山城内的乡绅和财主们。且在这些人的背后的地上,满都是被其手下仆人给抬来的礼物?有两个为首的富绅,与属下强烈建议,要求见于城主和各位将军一面?不知城主和各位将军,可是否要与这些人见上一面?”那个东北军校说罢,却规规矩矩站在门口旁边,等着聆讯上面那位东北军主帅,以及各位将军的吩咐?
大厅内的众将一听这个军校的回禀,不由顿时就纷纷七嘴八舌的言说起来。依着贺疯子还有额亦都看来,府门外的这些人,本身也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更非是什么良善之辈。对于这等人,就应当对其闭门不见。而那位偏将军高一功则是对此认为,人是可以不去见的,只是应当将他们所带来的礼品全都收纳下来?毕竟,就算你不要他们的东西,这些人也绝不会说你的好?而若是,一旦高丽国的兵马再度打了回来?
那显而易见的,这些人便会立即转过身,去向高丽国的人马出卖东北军。只是,曹氏叔侄还有东方升,以及胡腾荣等众将,对此仅仅是冷眼旁观。却根本就不开口讲出一言一词,令那位东北军的主帅,到是无从得知这几个人的心里,却又是如何来打算的?不过看起来,这几个人竟似两面,哪边都不支持。
唐枫坐在椅上,将身子缓缓靠在椅背之上,默然无语的想了一想?忽然开口对那个军校吩咐一句道:“你去门外吩咐他们全都进来?但只是有一样,若是打算求见与我的?必须得进献与白银二百两,没有银子,那就免谈。你这便照着我方才所讲的这几句话,与他等去说就是?”说完以后,却是微闭双目。
那个军校也不晓得,这位城主却又因何,非要弄出这么一出来?只得低身,朝着那位主帅拱了一下手,说声尊令,便转身走了出去。工夫不大,只听得院内传来一阵,显得十分嘈杂的声音?紧跟着,就见那个头前进来报事的军校,引着一大群,穿着打扮俱都是高丽国装扮的男子,一起走近大厅门口,这才全都站了下来。
而坐在椅子上,此时正闭目养神的这位东北军主帅,忽然睁开了双眼,朝着迎面那个士绅望了过去。就见此人和那些人的打扮,全都基本上是一模一样的。头上一顶露着黑****眼的圆沿帽,身上穿着一件十分肥大的衣袍。再看这些人的脸盘,全都是圆脸。如此一望就知,这些人定都是高丽国的百姓。
便对那个士绅吩咐道:“你们大家都进来?见我可是有何紧要的事情?想要对我来讲?诸位,都莫要过分客套,有什么话就请讲在当面?或者是对我东北军有何特殊的要求?也请但说无妨。”这位东北军的首领话说完之后,却是扫了一眼正走进门内来的,这些吃的肥头大耳的士绅们?
却见迎面的那个士绅,却先是急忙的,先朝着这位东北军主帅拱了一拱手。随之,又打算撩开袍服,正儿八经的跪倒在他的面前?便急忙对着他开口吩咐了一句道:“这位乡亲,就莫要行大礼了?我东北军一贯不主张与,这给人行得跪拜之礼?有什么话?你尽管直说即可。”说着一双眼睛却又盯着他的脸上。
却见那个士绅对他笑着言道:“既然如此,那小人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实际说起来,小人这次带着城内的这些相邻,一同前来拜见与主帅,倒也并无旁的任何主要的事情?只是,听说贵军队进入铁山城内。想要与主帅相互彼此之间,在将来能有个联系罢了?且我等,都是支持与东北军得过这座城池。至于东北军所需要的粮食?请主帅放心,小人我无论如何也会替诸位准备好了的?若是东北军的饷银较为紧促?也可以上我这里来讨要。只是还望主帅到时候,能大开方便之门?毕竟我等的货物,可时不时的就要运抵到城下?若是一旦城门关锁,对于城外的货物避而不纳的话?那小人就唯恐与,自己的一番心思最终全都打了水漂了?”这个士绅话说至此,一双眼睛却不时地转动着。
而听见对方如此说了一通之后,这位东北军主帅却也失去了兴致。也不打算再召唤上来一个人,再来对其详细的打听一下?看看那个士绅嘴中所说的话,到底是真还是假?却对着此人吩咐道:“既然如此,本城主答应也就是了?不过么?不论你是买进还是卖出?我东北军都必须得在你那里抽上一些红头。你若同意,我便也可与你答应下来此事。但是,在即将履行此事之前?我东北军还得与你等来讨要一些保证金。若是没有缴纳与保证金的?那本城主自然不会把你的货物给放出来的。这保证金的名额?就暂时定为一个人交上三千两的纹银上来。而在将来,你若一旦不需要我等的保护?那我便将这笔银子,原封不动的送还与你等?你等可都已经听得清楚了?”这位东北军主帅一张口,就向着各位乡绅,去讨要三千两的雪花白银?
确实是够吓人的。众乡绅们倒也都浑然不增料到,这位主帅竟然如此的贪财?还没等自己走上去,和他说上几句话,彼此之间也套套关系呢?这位居然就此狮子大张口,一下就要去了三千两的白银。这又让诸位士绅们,对此如何能不心疼?毕竟谁的银子,都不是被大风刮来的。
第一千零六十二章八月霜飞柳半黄,蓬根吹断雁南翔
第一千零六十二章
这些高丽国境内的士绅们,本来平rì里过的就极为的节省。即便家中十分的有钱,可一rì三餐,却还是以那些高丽基本食物为主。最好的时候,就是吃一顿狗肉,以此来打打牙祭罢了。至于猪肉和牛肉那则是在逢年过节和祭祖的时候才会吃的。这时候,听这位新入驻铁山城内的将领一张口,就是三千两雪花纹银。有心不交?可听这位主帅说的也十分的明白,决不会对其进行保护不说?最要命的,就是这由别处发过来的货物,是决计进不到城内来的。如此一来,岂不就等于断了自己的买卖和命脉了么?
而最先想要与这位东北军主帅彼此之间,好好拉拢拉拢关系的那个高丽乡绅,此时不免有些犹疑的,又开口对着这位将领商量道:“这位将军,非是我等有意要让将军下不来台?或是抗令不尊?想来将军也晓得,谁家里没事,就好没样的将这三千两纹银摆在那里,去当个景来看着?就即便是让我等出去筹集这笔银子来,却也并非是一时一刻就能筹集到的。而不瞒将军说,我等这银子,基本全都被压在买卖的货款之内。抑或者是,将那些闲置银子都去购买了良田还有水地。毕竟,这银子再怎么好?却也赶不上这土地来的实诚不是?”这个乡绅话说到这里,却见对面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脸sè,已经渐渐变得yīn沉下来,一双微显得有些冷漠的双目,正盯在他的脸上。
这个乡绅也晓得自己把话题给扯得有些过远,就急忙截住话头,略微沉吟片刻。本以为,对方还不得开口对自己询问一下?既然自己说没有银子可以拿得出来?那可是否能稍稍的变通一下,一是以货物来抵偿相等的银两?二就是少交一些银两?却见对方根本不对自己方才,费尽心力才找到的那几个借口,来顺嘴搭音问上一嘴,就似乎浑若不曾听到一样?这又让他如何能继续往下说?即便,是让自己一个人在此唱独角戏?可也的有一个人,在一旁能给一个过场的接口戏?也好使得这场戏不至于冷了场,让自己也好继续将他给唱完了?可看对方这副架势,摆明了,就是此事已经绝无可商量余地?自己这三千两纹银,是死活都得上交给他的。如果自己有意将此事向后延拖?抑或是索xìng就不交?恐怕自己的家,立马就得被对方给抄了?那样一来,到莫不如眼下忍痛,自己割下一小块肉与对方?如此一来,也好使得对方认为,自己是真心实意拥护与东北军的。兴许,还能得到一些好处,这也是说不定的事?再怎么说?总也好过,被人家给全部都拿了去的好。若是那样一来,自己一大家子,岂不要背着席卷拄着棍子,而后成帮结队的出去,到各个地方讨饭去要好上许多?
想到这里,便复又笑着,对眼前这位东北军主帅开口言道:“这位大将军,小人没旁的意思?也绝对不是要抗令不尊?只是小人眼下,可照实是拿不出来这许多的银子来?不过,小人宁愿用粮食来想抵偿?保证所出的粮食足够三千两银子的数目。而将军的军队,如今想来定也十分的缺少粮食?不知将军对此意下如何?”这个乡绅说完之后,却是小心谨慎的瞅着眼前这位大将军的脸上神情,也不晓得,自己所提议的这个办法?对方是否会同意下来?
却见这位大将军从座位之上站了起来,手拄着腰下的宝剑把,再大厅地上来回的转了几圈。似乎正在琢磨着他所提出的这个提议?足足的过了有一盏茶的时辰,这才见他停下来,转过身对着他开口询问道:“这个办法倒也并无不可?若实在是没有银子,倒是可以用粮食来抵偿。只不过?我等所要的粮食,可都是要今年新打下来的粮食,可并不要那些陈年旧粮。若是你们有哪一位以为,可以以次充好?用那些发了霉的粮食谷物,上交与我军的话?到时,可不要说我等对你会不客气?此事,就这么定下来了。东方升,此事,便由你带着你军的弟兄们前来监管。并且,令你手下弟兄们,到时候可不要因小失大?莫要贪图了对方的几两银子?就帮着对方欺瞒于我军?将那些旧粮陈粮收归官仓之内。一旦为我所查出来?到时休说我不讲情面?将你与那个犯了案的乡绅一同治罪。二来,召集一百名弟兄,去军中与我盯着一些。此事就此定下来了,诸位若是再无别的事情?就请回去,立即开始筹集粮食去?我与你等的时rì,只有七rì。过时者该如何处置于他?无肖我多说,想来你等心中也自然会明白?来人,将各位老爷都送出府外。天已然大黑了,诸位老爷们可要留神着一些脚下?可千万别被绊倒了,在跌坏了腿脚,而因此在耽搁了上交粮食的rì期?可就不太好了。”唐枫话中有话的,对着眼前这几十个乡绅说完之后,便命站在众人身后的那个军校,将众乡绅给送出府外。
等听这位主帅,最后这么几句话说出口来,却也等于将这些乡绅心中,最后的一丝期颐给就此断掉。而在绝大多数的乡绅们的心里头,本来还打算着,到了上交粮食的时候,自己少出一些银子,把那个收取粮食的人给他打点明白了?由此一来,自己大可将家中的那些陈年旧粮,就此堂而皇之的全都上交上去。
自己一是可就此减免了大笔的损失,二就是,那些本来就要设法弄出去的粮食,也等于是有了一个好的去向?可现如今,听这位主帅如此一说,分明就是此路不通。并且人家也讲的十分的明白,一旦查出来,军中的那个军校受了自己的贿赂?就要两个人一同来治罪。那万一是要将这个触犯了军规的军校,把其人头砍下,以来jǐng示与全军,使之军中在莫要有犯此错者?那自己岂不也要陪着,把自己的人头奉献上去么?
想到这些,最初还因为,不必再交纳三千两纹银。而改交城粮食的高丽乡绅们,心中正有着几分得意,到了此时,却全都化为揪心扯肝一般的难受。而在现在这个兵荒马乱的时节,即便你有大笔的银子在手,却也并不见得,就能购买到今年的粮食?即便是好一些的陈粮,却也不是那么容易能买到手的。
如今的这些有钱的乡绅,基本上每年都是要多多少少囤积一些粮食,在自家的谷仓之内的。为的,就是在大荒之年,颗粒无收的时候,用来度全家人的xìng命的。而今年的粮食也刚刚收了回来,除了给那些为自己种田的佃户留下一些,以用来抵偿所要支付的工钱。余下的本还想着,把家中的陈粮和新粮食掺乎到一处,也好能十分快疾的卖出去?这么一来,最后家中谷仓里剩余下来的,却依旧还是新打下来的谷子和粮食。
可自己本来打得好好的算盘,却最终被眼前那个大将军给彻底的打破。有心再要与他商量上几句?可对方已经命手下军校,开始往府外逐客。想来也绝不会,在让自己与其进行一番商讨的?到了这时,在众乡绅们的心中,似乎也多少有些明白过来?这位东北军主帅,最初会不会就不曾打算过,朝着乡绅们讨要什么三千两纹银来的?而在其心中,本意就是打算来朝着众乡绅们讨要粮食?只是唯恐与众人因此而推三阻四的?这才和众人耍了一个手腕?只是说要白银,却让这些人自己来于他商讨?用白银来换粮食?否则,岂又会如此的好商量?那位乡绅一开口,提及自己要用粮食换白银,他就没有一丝犹疑?立刻就应允下来,这里头若是没有任何猫腻?才让人是难以置信的。
可既然事已至此,也肯定是绝无任何可挽回的余地了?如果自己这些人,若在要对此打算推阻一番?很难想象,那位东北军主帅会把自己给怎么处置了?众乡绅也只好是打落门牙往肚里落,将这口气给硬生生地憋忍了下来。脸上也不曾带出一丝的为难神sè,无不都是满面陪笑的,边往外走,边转身朝着犹自站在大厅里面的那位主帅,拱着手告着辞。毕竟众人心里也十分的明白,既然此事已经这样了,到莫不如再装着自己较为爽快一些来的好。
眼瞅着手下军校,把这些乡绅们给送出府去。坐在一旁的曹文诏,却忽然笑着对其言道:“这些人本来就只是结伴搭伙的要来探一探,我军的动向,以及下一步的打算的?看我东北军是否要再此地常驻下来?即便是想要孝敬一些银子出来?也全不过是意思意思表面罢了。全然不曾想到的,却是反倒亲手送了不少粮食来与我东北军。这样一来,我东北军的这用来过冬的粮草,可就算无忧矣。不过,城主这个yù擒故纵之计,却也是用的十分的巧妙。让对方神鬼不知得,就乖乖的自己钻进套中来。”说着,朝着那位东北军主帅点了点头。
第一千零六十三章何时得见登龙客,隔却千山万仞青
第一千零六十三章
“哈哈,这也得对方,肯与我一直把这场戏,给接着唱下去才可以?人呀,绝对不能只顾着自己眼前的那一点利益?否则,定是要吃上一个大亏的。好了,此事就此打住,文诏,你来说一说,我军下一步又该如何去做?可是否还要继续进兵与高丽国的京都附近城池?也好能多多扩大一下我军活动的范围?还是,就这么?只占领住铁山附近即可?”这位东北军主帅说完之后,却把目光投向到曹文诏的脸上,看他又是如何说?
而曹文诏和曹变蛟叔侄二人一听,这位城主竟然讲出这么几句话出口?也瞬时就明白了城主心中的打算,晓得他不过是顾念与自己不好张口传说出来,也好避免手下因此又生出厌战之意?毕竟此时天气渐渐变的有些寒冷起来,并非是在可驱动军队继续进军,且妄动刀兵的良好时机。
现在,绝大多数的人都认为,东北军中的粮食目前并不是十分的充足。且进兵与高丽国境内在要远上一些?rì子在拖得久一些?就恐怕这粮草的问题,必将成为东北军中的一个大难题。并且,谁又能保证,东北军不会受到当地民众的反击和袭扰?而此时的东北军之所以打得如此的顺利?
主要的原因,就是高丽国的百姓们,与驻守城池的那些高丽官兵并不是一条心。又因为眼见东北军进驻城内以后,对于城内百姓竟然是毫不打扰与其,这也使得百姓们心中更为平坦。不曾有人感受到,城内在更换了军队之后,对于自己的影响究竟是有多么的大?百姓们一如平时一样,买卖照做,rì子照过。该去婚丧嫁娶的,也依旧是照着自己的打算,继续照着原本计划去婚丧嫁娶。倒是苦了那些乡绅们,终rì里愁眉苦脸的,命家中的仆人拿着粮斗,开始蹲在自家的谷仓里,去量着所要缴纳出去的粮食。且还都要吩咐手下的仆人,在量出粮食的时候?还要jīng心着一些,千万不要将陈粮给掺杂进去。即便是看到有几个空瘪了的谷子?却也要立即将其给挑拣出来,以免东北军在收取粮食的时候,在为此而挑自己的毛病?毕竟对于那位东北军大将军的脾xìng,到了现在,还都并不曾摸清。
这些乡绅们,可不想因这一颗空瘪了的谷子,再搭上自己的诺大家财?如此一来,可就是划不上了。而那rì,曹文诏听见这位东北军主帅对自己开口询问,东北军到底是该继续朝着高丽国京都方向进兵?还是应当就此见好就收?就此打住,只是将这义州和铁山纳到冰雪城的势力范围之内?
当时,曹文诏只是说了一句话,却令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心中,不由为此而深感震动。而当时,曹文诏也并没有支支吾吾合躲躲闪闪的,反而是对这位主帅直言不讳。直接便问他,他是想要就在这辽东境内,就此安安稳稳的住下去?作为一个割据一方的诸侯?在这里与人与世无争,就此颐养天年安享其乐的好呢?还是打算,以辽东作为冰雪城的大后方?逐渐将冰雪城的势力,延伸至大明境内。
最终,尽而吞并天下,建立起来一个属于冰雪城的朝代来?而这位东北军主帅自然是倾向于,曹文诏最后提出来的那个建议。否则,在当初又何苦要在辽东境内,修建起来这座冰雪城?又接二连三的,苦苦抵抗着八旗铁骑对冰雪城的袭扰?若是当初只不过想要当一方太平诸侯?
那倒莫不如,就在这附近寻一处僻静无人的海岛,却又无须担忧,会有任何势力意yù对其有所不利?就此住在海岛之上,终rì过着逍遥rì子岂不是好?而曹文诏跟着建议与这位东北军主帅,既然如今已经带兵打进高丽国境内,就绝不可轻易撤兵回去?一定要将高丽国给他彻底打疼。
更主要的,曹文诏建议,应当让东北军长驱直入,最终直抵对方京城城墙之下。以此来逼令高丽国国君,来向冰雪城纳上国,且要自称为属地之臣。且更关键的一点,就是要迫令高丽国同意下来,冰雪城对其所提出的几点要求?其中最主要的几点,自然就是要让高丽国割地和赔款给冰雪城。
而至于到时候,要让高丽国来向冰雪城,割让那些土地和城池?在这位曹文诏的心中,倒也早有所计较。一是要使那些土地离着辽东近上一些,一旦若是高丽国对此有所反悔之意?要派出兵马将这些土地和城池再度收回去的话?冰雪城也可以及时的派出兵马,对其进行拦阻和袭击,来迫使其退兵回去。
二就是,这些土地绝对不要在高丽国境内的那些深远之地?若高丽国将一些,遍布于山岭之间,且又离着辽东十分深远的地方与了冰雪城?那冰雪城到时候,对于这些土地又如何能进行有效地管辖和驻兵呢?最终,岂不就是名义上属于冰雪城,而在实质上却依旧归于高丽国所有?
而曹文诏对于,冰雪城到底要哪些地方?也早已经在行军图上标记了出来。就是沿着那条大江的另一侧的土地和城池,类似于义州和铁山,以及昌城等紧邻国江旁边上的城池,都被他给划入到了冰雪城的势力范围之内。
自然,这仅仅是东北军,在自己心里打算想要的地方而已。却不曾与高丽国通过任何的声气,还不晓得对方肯不肯答应下来?而对于高丽国是否会同意,割让出土地和城池一事?哪位智将和这位东北军主帅,反倒都不曾对此担心过?就好像,东北军只需朝着前面继续进兵,一切让自己感到为难的事情?便也自然而然的就会迎刃而解一样?
而哪位东北军主帅唐枫,给那些铁山城内乡绅们的纳粮期限,一晃很快便就过去了。第八rì的凌晨时分,这位冰雪城主刚刚吃过早饭,正待要命手下人,去往城内各位乡绅的府上去看上一眼?看看那些自己朝着他们所讨要过来的粮食,可是否已经准备利索了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