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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阿君     特种兵争霸在明清txt下载     特种兵争霸在明清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千三百四十九章君使妾心何所断,他日犹望冰雪城

    第一千三百四十九章

    长平公主虽然身为尊贵的皇家长公主,可自幼就极为喜爱舞刀动枪的。**因此,才至及笄之年就开始和傅青主修习内外功夫。只是因为傅青主的内功,却并不太适合于女子修炼。故此虽然最终内家功夫泛泛,可却习练了一手的好剑法。因为她本是女子,所以傅青主特意教给长平公主一套越女剑法。而越女剑法本就以灵动见长,倒也颇为符合长平公主的活泼好动的xìng子。因此,在突然见到自己的屋内出现一个黑衣人?长平公主最初也就仅仅是吃了一惊,可在其心中却并不怎么害怕和担忧,对方会对自己有所不利?

    因为就算是自己的武功不敌于眼前这个人?可也足以支撑到,自己的手下人一旦听闻到自己出声示jǐng,即刻赶到楼上的那一刻。也正因此,长平公主一边朝着床榻边上,挂着自己那口宝剑的廊柱旁退了过去。一边和此人闲说着话,想要以此来分散于对方的注意?从而,使得对方不曾去留伸到自己此时的打算。

    “既然这位好汉自称是东北军中的人?那本公主和你打探一个人?不知你可熟悉?就是人称北剑侠的傅青主?不知这位好汉可知道其人否?你可是又晓得,他和你们东北军中的何人?却又显得较为亲近一些?”长平公主边说着,便又朝着自己身后的那根廊柱上挂着的宝剑上瞥去一眼?心中默默的衡量了一下,自己此时走到那根廊柱跟前的距离?因唯恐与被对方发觉自己方才所看的地方?便又开口,和对方去打探着道。而之所以会提及傅青主的名号?是因,傅青主乃是那位东北军主帅唐枫的亲生父亲。

    而在这位长平公主想来,东北军的全军上下,都应该对于那位主帅的身世颇有些了解才对。这才和眼前这个人提及到傅青主?却见那个黑衣人的身子,却稍稍的向前移动了一下。这一下,令这位长平公主的一颗心,不免顿时感到有些紧张起来?正在自家心中琢磨着,该如何再去和对方拖延个一时半刻的?

    却忽然听得这个黑衣人轻轻地笑了一声,这才开口对其言道:“公主莫不是,一直都再偷看廊柱上所挂着的那把宝剑么?若是公主对在下有所疑心的话?那就将那把宝剑拿过来。左右我等今夜离开此地之后,却也并不曾打算过,在会返回到这个地方来?而方才公主口中所提及到的那位傅青主?可就是当初,在崇祯皇帝的皇宫大内里面担任侍卫的那位?听说后来,此人却是陪着公主一起到了襄阳城。只是,却是因何,这次竟不见他跟着公主一同赶至京城这面来?若是有他跟着的话?那我家城主却也就能减去了不少的麻烦?也就无须在如此劳心费力的,想着究竟如何才能把公主给平安的搭救出去?而公主方才提及到的,傅青主到底是和我东北军中的哪一个人有所关联?该不是指傅青主,却就是我家城主的亲爹这回事?不知在下所说的可都对否?公主若还是对在下有所疑心?不妨将公主的几个侍卫,都给召唤到这里来?只是,若是这样一来的话?就怕会因此而走漏了风声?倒不是在下怀疑公主手下人对公主的不忠?而是对于此事知道的人越少?公主才越能平安的离开这座京城?”此人说完之后,就盯着长平公主的脸上神情。

    长平公主没曾想到,对方竟然一眼就瞧破了自己心中的打算。并且,对于傅青主和那位东北军主帅之间的关系,却也对此可谓是了如指掌。不由得她此时不相信,此人当真就是东北军中的人。而就在长平公主正yù点头,准备答应此人,和他一同离开这座用来软禁自己的宅院之时?

    却见此人轻轻晃动身形,转瞬之间,只见一道残影掠过其眼前。这个黑衣人,就到了那根廊柱旁边。抬手便将宝剑摘了下来,却又弹身回到了长平公主的身旁。长平公主眼见此人的身法,竟显得如此的快捷和诡秘。心中不免一时吃惊不小,可也由此知道,对方若是果真对自己有所歹意?

    对方早就将自己给一举击杀在此地?或者干脆一点,索xìng直接便去将自己给夹持出这所宅院。再到一处荒无人烟的所在,把自己就地一杀,而自己的尸首也随手抛到荒野之中。却又会有何人能够晓得?堂堂的大明的长公主,最终却是落了这么一个凄惨的结局。而就算自己专擅越女剑法,可以肯定的,却也并不是此人的对手。就在长平公主在揣测着对方,却又是因何无故竟拿了自己的宝剑去?

    却见此人单手持着剑鞘的尾部,将宝剑的剑把,朝着眼前这位长平公主的面前递了过来。长平公主到了此时才知道,对方是真正来此地,意图将自己给搭救出去的。急忙伸手将宝剑拿在手中,却是将其背在身后。好在这几rì,因为怀揣心事,长平公主都睡的很晚,故此在室内所穿着的短衣袍到了现在,却还不曾被换撤下来?如今,倒也省了不少的麻烦。便对此人开口言道:“本宫还不知道,这位好汉却又该如何称呼才是?可否请好汉暂且多待片刻?也好让本宫将那两名贴身丫鬟,和那四名侍卫一同全都叫进来?如此也好,带着他们一起离开这里?”说完之后,就瞅着此人。

    却见这个黑衣人对着他点了点头,这才对其回复一句道:“大概因为在下的脸上蒙着轻纱?故此公主一直都不曾认出在下是谁?在下就是东北军特战队的首领二来,曾经奉了家主的军令,身负机密要事去拜见过公主一回。此次,乃是奉了我家城主的军令,只是将公主一人救出这里?至于公主手下的那些人?一旦公主若是离开了此地,那些人也就不会再对这几个人加以关注?公主的那几个手下,也就可私下里十分容易的离开此地?毕竟,他们所要加害的人是公主你,而不是你的这几个手下。”二来的话说到这里,却是抬手将面上的那层轻纱给掀了起来。

    长平公主借着桌上的烛火,朝着此人的面上望去?这时才认出来,此人果真正是曾经自己与之打过几次照面的,那位特战队的首领二来。如此看来,自己被这小朝廷给扣为人质,如今又给软禁在此地的消息?早已被那位东北军主帅所获知,因此,对方才派出人手来救自己离开此地。想至此处,却是不由自主的,又回忆起昔rì里的那一幕幕?可旋即却又清醒过来。心中却也知道,二来所说的极为的正确。

    自己若是想要从此处脱身出去?自然是单身一个人离开的好,也只有这样,才不会引得旁人的注意?而若是带着一众的手下,一起离开这所宅院?只恐怕,自己还不等走出这条街去?就早已然被人发现了自己的行踪。只是有一点,自己离开此地以后,却又该如何去做?才能把自己已经离开这里的消息,能给掩饰的久上一些?

    只有对方越晚发觉,自己已经不在这所院子里老老实实的待着,自己也才能走得更远一些?从这小朝廷的势力范围内逃走的机会,却也就能够越大一些。想到这些,不免又开口对着二来探询道:“不知二来将军可是有何妙计?可隐藏本宫的行踪?让那小朝廷的人,不至于过早的发觉本宫已然不在此宅院里待着?”说完,仰起头,盯着对面,此时却又隐藏在那面轻纱下的,朦朦胧胧透出来的那张脸,等着二来的回答。

    却见二来伸手,在自己的怀内摸出一张便笺,随手将其递到长平公主的眼前。待长平公主将这封信笺接到了自己的手中,随后展开就着桌上的烛火看完之后,却是不由点了点头。随后,朝着二来低声吩咐道:“既然你家城主,早已然为我想出这条脱身妙计?那我等就照着做便是。请二来将军暂避片刻,待本宫先将那两名丫鬟召唤进来?也好令她们能去照计行事?”长平公主这面刚一说完,二来却点了一下头,身子早已隐到了,位于床榻边上的那处漆黑之地。

    却听长平公主高声,对着门外召唤一句道:“chūn华,秋实,你们进来一趟,本宫有要事吩咐你等去做?”随着长平公主的话音方一落地,只听门外立时便有两个年轻的女子,跟着接连答应了两声?“奴婢在。”随着,一扇隔门便被人给十分轻缓的推开。只见把头一个,身上穿着葱心绿裙装的宫女先走了进来。

    而在其身后,却是跟着一个,身穿杏黄sè衣裙的妙龄女子。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进屋内,却便一起对着长平公主施过一礼。待两个人直起身来之后,却听那个身穿葱心绿衣裙的女子,低声对着长平公主探询道:“不知公主深夜唤奴婢前来,可是有何重要的事情要吩咐奴婢去做么?”说完,却是低垂着粉颈,等着面前站着的这位长平公主的吩咐?可却半天,都不曾听到这位公主对其二人开口说些什么?

第一千三百五十章万事皆逐东流去,此水东流无尽期

    第一千三百五十章

    这不免令二人的心中对此大感困惑不解?那身穿葱心绿得女子,便偷偷抬起头,朝着眼前极快的扫了一眼。却恰好就见这位公主,此刻正一脸肃穆的盯着自己?一时不免吓得,忙又低下头去。“你们二人在宫内之时,就是一直伺候着本宫的。虽然,在李贼攻破京城之时,与本宫失散于一时?可是最终,却又千辛万苦的回到了本宫的身边。而本宫却也一直视你等,就如同本宫的手足姊妹一般?这一次,本宫不说,你们二人心理可也明白得很。知道眼下,本宫被那小朝廷的弘光帝,给用计诓骗到此地来,肯定是没有好事会等着本宫的?若依着本宫所想,这个小朝廷很有可能为了,保的他能继续偏于一隅?会将本宫持于那大清国多尔衮的手中。因此,本宫深夜召你二人进来,就是想要让你们二人,来帮着本宫逃出这所宅院?就是不知你二人,可是否会帮着本宫脱离险境?还是要将这个消息,呈报给那个小朝廷的弘光帝所知?也好为你二人换回自家的身家xìng命和大好的锦绣前程?”长平公主说到最后的这几句话之时,语气却是变得有些冷森森起来。一双十分好看的美目,此时却是折shè出一股杀气。

    却将二个宫人给吓得,立时就跪倒在长平公主的面前。一边对其连连的磕着头,一边对其连声分辩道:“公主莫要屈枉了奴婢?只恨奴婢姐妹二人,手无缚鸡之力,否则定会保着公主离开这所宅院?回返我襄阳城去的。如今,既然公主已然有了妙计在心里?就请公主与奴婢姐妹直言不讳。就算是要了奴婢姐妹二人的xìng命,只要能帮着公主脱出这虎穴之内?奴婢等也对此绝对是万死不辞的。”两名宫人说完,却又一起拜伏余地。

    而此时,却见这位长平公主却又换了另外一副面容。却是笑着俯下身去,将跪在自己面前的这两个宫人,一手一个将其二人给轻轻的搀扶起来。对着二人温声言道:“两位莫怪本宫方才,未免显得对你等有些冷淡和猜忌?只是,本宫能否从这京城里面脱身出去?可就全在此一举了。只待本宫能够安全的从此地离开?一旦回到襄阳城,绝对不会亏待与你们二人的?如今,本宫若是想要离开此地?还想要让人对此毫无察觉?就得需要你们二人之中的一人,来扮成本宫得模样,托病待在这间屋内,轻易不得出去?以免再因此而走漏了风声。而为了避免与对方生疑?你们二人可轮换着扮成本宫待在房中,如此一来,你们二人即可用以本来的面目,时时的显身与众人的眼前。[ . ]这样,也就无人会对此有所疑心了?只是记住一点?到时候,无论是何人?又是打着何种名号和说辞,前来求见与我?都要一概推之,莫要对其加以理会。到时候,只说是我特意吩咐的,谅他们也绝不敢闯进房内来探查个究竟?而真若是有何人?胆敢意图闯进房内,来见本宫一面?可由你二人之中的一人,扮成本宫躺在床榻之上,再将床幔垂放下来,并以含糊的言辞,将来人支走即可。你们可都听仔细了?”长平公主说完之后,却是扫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两个宫女?

    两个宫女急忙分别点头称是,而那个穿着一身葱心绿衣裙的宫女脸上,此时却流出一丝的疑惑?不无担忧的,对着长平公主问了一句道:“公主,那守在院中的四名大内侍卫,可是要通知与他们一声?也好让他们到时候,能够可以保着公主安全的离开此地?”平心而论,这个宫女所言到也不无道理。

    只是长平公主早已心中对此有了定论,闻言却是稍稍的摇了一下头,对那宫女回应道:“他们是绝对不可随着我一起离开这里的?否则,定会被守在院外的人察觉到什么。你们二人,也绝对不可以将本宫已然离开此地的消息,透漏给他们知晓?让他们被蒙在鼓中,到对本宫显得更为的有利一些。只待本宫离开京城以后?定会遣人混进京城内,来将你等给设法带出京城,也好早rì回返襄阳城。你们就此退下吧?待五更时候,chūn华进来假扮与我,自此待在房内。而后,你们二人可一rì一轮,也免得被他人瞧出端倪?都出去吧。”长平公主说完这番话以后,却对着二人挥了一下手。

    chūn华和秋实两个宫女见状,急忙一齐与之告退。就在chūn华转身的一瞬间,却一眼就瞧到,公主的那把宝剑,早就已经被其给背在后背上面。看起来,公主早就对此有所准备。更让chūn华有些纳闷的?却是自己在一转头之际?竟然看见在床榻边上的,黝黑的角落之中,似乎竟看到一个身影被烛火给拖拽在地上?

    chūn华本待喊出声来,以提示于眼前这位公主一声?却就见长平公主对其微微的眨了一下眼睛,心中也就此明白过来。急忙拉着秋实的手,将其一路的拽到了房门外面。却又反手将房门给轻轻的合掩上,待这房门被重新关起来以后。二来却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却是直接走到窗户旁边,伸手将窗户给推开。随后,探出头先朝着外面四处观察了一番之后?这才回过头,对那位长平公主开口询问一句道:“不知公主的轻功如何?如今守在院子周围的那几个岗哨,恰值轮岗之际。只要我等能够迅速的,出了这窗户,并从墙头上纵身跃出去?便能躲过院外那些人的眼目,就此脱身离开此地。”二来说完,却是上下打量打量眼前这位长平公主。

    长平公主并不对二来多解释什么?只是点了一下头,却是手扶着窗口,纵身就此跃了出去?二来一见,不免感到有些吃惊?唯恐其惊动了院内的守卫,和院外的那些岗哨?也急忙随在其身后,一同自窗口里飞身跃出来。等二来站到地面上以后,却见这位长平公主转过头,对他微微的笑了一下?便压低声音对其问道:“二来将军,这番我们又该从何处出去?”二来也无空闲时辰,在去与之详细解释一番?只是在头前与其领着路,一直到了离着后院门不远的一处地方。这才停下脚步,却对长平公主低声嘱咐一句道:“还请公主在此稍待片刻工夫?待末将先出去察看一番?”说完,弹身上了墙头,身子又是一晃,已然落到墙外。

第一千三百五十一章此君引凤为龙日,耸节稍云直上看

    第一千三百五十一章

    稍待片刻以后,只听从院外传来二来低低的声音道:“外面平静如常,请公主这就出来吧?”长平公主听后,却也原地纵起身形,自院墙之上一掠即过,身子轻灵以及的飘落到院外的地面上。长平公主的双脚方自站到地上,却见在离着自己不远的地上,分别倒着两个人?

    借着头上的月sè望去,那两个倒在地上的人,身上所穿着的均都是大明朝的军衣。由此可见,这两个人和其余的那些人,都应该是被这小朝廷,给派到这所宅院周围来监视与自己的。只是不晓得,这两个人到底是明岗还是暗哨?若是明岗,那还应当有暗哨正在某一个地方,在偷偷地盯着自己二人?

    长平公主不无担忧的,开口对着眼前这位特战队首领低声探询道:“这二人可是已然被将军给杀死了?只是不知道在这宅院的周围,可是还有旁的人再盯着我等?若一旦为这些人瞧到我等离开此处宅院?在一路尾随而至到将军隐身的地方?那却又如何是好?”平心而论,长平公主所为之担忧的事情?倒也是极有可能的。

    却见二来对其蔚然一笑道:“这二人就是伏在这里的暗哨,只不过是被我方才一掌,给劈在其后颈处打晕了罢了。若公主再不抓紧随着我尽快的离开此地?就恐怕,再过片刻那些换过了岗的军校,可就会巡视到这里来?待那时,我等可就算是想走也走不脱的了。”说完之后,二来却是带头走在头里,径自奔着一条,看上去暗淡无光的小巷之内就此奔了下去。长平公主听了二来的这么一番话后,也来不及多想,急忙紧紧尾随在其身后。

    可跟随在这位特战队首领的背后,二人一直穿过了三四条小巷,却还是不曾到达东北军的藏身之地?这不免,不令这位长平公主有些犯起疑心来?正待张开口,对着依旧走在自己前面的那个背影去问上一句?却见在这条小巷的尽头处,竟然出现一辆马车?看起来,应该是眼前的这个人,早早的就为自己所备下得?

    果然,走到了马车的旁边,却听得二来低声对其吩咐一句道:“请公主上车?另外,车内早就为公主准备下了一身男子的衣袍。望公主尽快的将其更换好了?也免得我等万一在半路之上在遇到了追兵?”二来说完,却伸出手,将马车车后厢的轿帘给掀了起来,并示意长平公主进入车内?

    长平公主带着满腹的犹疑,躬身上了马车,果然就见在车厢里,在就有认为自己准备下了一身,淡灰sè的男子衣袍。而后车厢的轿帘,在长平公主进入到车内之后,也被随之放了下来。马车立即就行走起来,长平公主一边脱下身上的短衣,伸手将那身长袍拿在手中,却又一边听着车轱辘所传出的辘辘声。

    猜测着,自己此行究竟是吉还是凶?若此人果然是被东北军那面所派过来的?那自己定会平安脱险离开此地。而对方一旦若是打冒枝的?只不过,对于和自己的一切有关联的事情,都被其给仔仔细细的打听好了?此次只不过是为了把自己给诓出那所宅院?好在暗地里对自己下以毒手?

    那自己可谓是死的,真是有些过于冤枉了。且这杀人的恶名?十之仈jiǔ还会被这小朝廷的人,设法给栽在东北军的头上去。只是长平公主有所不知的?却在这辆马车方从那个小巷口离开之后,却又有十几辆的马车,分别从一些较为偏僻的地方钻了出来。随后,这些马车却是各奔东西而去?

    而长平公主所乘坐的这辆马车,却是径直够奔东北军藏身的那所宅院而去。. .  长平公主将衣袍换好了以后,这辆马车却也奔到了目的地。就在长平公主仍然坐在车内,正胡思乱想着的时候?却听得在马车外面,有一个令她听起来,不由感到十分熟悉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在下乃是东北军的主帅唐枫,在此迎候公主多时了,请公主下车,也好到这宅子里去暂避避风头?待明rì和那面的人通过了一声消息之后?就可让公主转移到,更为安全的一处所在?而后,就可让公主能够平安的离开此地?”随着外面的那个人最后一句话说完之后,后车厢的帘子,却也被外面的人给高高的挑了起来。

    听说外面站着的那个人,就是自己为之久久魂牵梦绕的那个冤家之时?饶是见惯了各种场面,都绝对不会为之轻易激荡其心的长平公主?此时,却也终究难以抑制住,自己的一颗稍稍有些激动的心?却是不由轻轻地抚了一下自己的小腹,心里,此时却是不免浮起一个念头来?

    可她却也深深知道,此时终归不是一个良好的时机?值得强自将那个念头给压制了下去,却是对着外面的人笑着应了一声道:“此番,倒是幸赖与唐将军出手相救了?否则,本宫依然是被牢牢地关着,可能最终就此要被困杀在那所宅院里面了?不过?唐将军却又是从何处探知到了,本宫来至此地的消息?莫非,将军乃是特意就为搭救本宫而来得不成?”对于这位东北军的主帅,到底是因何会在这京城里面现身?

    且又恰巧伸出援手,将自己从那处牢笼之内给搭救了出来?这令长平公主大感疑惑。因为,照着自己所听闻到的消息?此时此刻,这位东北军主帅应该就呆在天津卫?正应该在那里去极力的稳定人心?和经营着东北军在此地的势力?对于一个重新被其给收回手里来的地盘?他却不去好好的将之给打理一番?以求能让东北军在此地站稳脚跟,并能逐步的朝着四周围去伸延其势力,最终可令东北军占领以天津卫为中心的,这片十分广阔的一片土地,也好能去和大清国的八旗铁骑和那残存得大明朝,去争得属于他自己的一席之地。

    却反而要千里迢迢的远奔至此地来,这里面似乎没有一点的道理可言?而长平公主最后脱口而出的那句话?未免似有些自我陶醉的意味?却也是这位长平公主心中,对之所极为期盼着的唯一的一个理由?至于其中的缘由?虽不为外人所知?可自家心中却早已有些,想要将此事告知于,站在马车下面的那个男人知道?

    长平公主怀揣着一腔子的心事,最终还是将眼看要到自己嘴边的话,却又给咽了回去。轻轻的探出一只手臂,在那位东北军主帅的亲自搀扶之下,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却听这位冰雪城主对其回应了一句道:“公主方才对在下所问的,此番是不是专为搭救公主而来?在下和公主也就不打诳语,在下此番,倒还真不是专为公主所来?”唐枫一头说着,一边将这位长平公主给引向那间自己一直住着的正房门前。

    长平公主心里也明白,对方绝对不会是,专门为了施救与自己,这才混入京城里面来的?而很有可能的,这次搭救自己,却也只不过是凑巧碰上了这件事罢了。只是在其内心之中,长平公主却希翼,会从对方的口中听到,自己极为想要听到的那几句话?毕竟那件事情,可终归不是该由自己一力承担下来的。

    只是想归想,当从对方的口中听到了那句,‘此番还真不是为公主所来的’这句话之时,长平公主的一颗芳心,却不免跟着微微的抽搐了一下。却依旧勉强的笑着对其言道:“无论如何,本宫的这条xìng命,也是你东北军所救的?此番恩德,本宫定会牢记于心中的。待他rì,兴许本宫也会给将军一个意外之喜?可也是说不定的事情呦?”长平公主话中有话的,一边随着这位冰雪城主走进屋内,一边在其背后,似乎有些漫不经心的对其说了一句道?

    却又听这位东北军主帅笑着,对其回应了一句道:“要说讲起来,这次在下本是为了劝说马士英而来的?是为了让马士英左右一下,坐在小朝廷里的那位新登基的皇帝,以及满朝贪图安逸和现状的文武群臣?令那位皇帝和一些主和派的文官们,最好是改变初衷?和大清国的多尔衮把面皮撕破?也好能够真正的,去保住这块大明朝的最后一块乐土?若是此处一旦要是陷落与对方的铁蹄之下?那对于大明的百姓而言,定会是一场凄惨无比的灾难。唉,只是如今,在这满朝的文武之内,除了有一个人,依然是睁着双眼,将此事给看得十分的透彻。余者,全都是瞽目之辈。可仅有一人,却又如何能力挽狂澜?”说到这里,就见房门被其给推开,示意公主走在头前?

    “马士英?他不也是一介文官么?在先朝那会,他还仅仅是一个带罪之人?后来,幸有他的一些朋党,特意朝着先皇举荐于他?他才因此而回到了朝中。”长平公主听到这个名字,不免微微的蹙了一下眉头。对于此人,长平公主倒也听说过不少他身上的事?平心而论,长平公主对于此人,谈不上有半点的好感?

第一千三百五十二章花明柳暗绕天愁,上尽重城更上楼

    第一千三百五十二章

    “公主此言未免有失偏颇?此次能够将公主顺利救出虎口来?还幸亏与马大人去事先打探清楚,那位新登基的皇帝将公主到底给囚禁于何处?又将这个消息命人通知与本城主。而在下这才带着人马去将公主给救了出来。如今,夜已深了,公主也奔波了一路?想来大概也早就已经困倦的狠了?有何要紧话?你我明rì再说,今夜里,公主尽管安安心心的在此睡上一觉?在下,这就与公主先告辞了。”就见这位东北军主帅说完这番话以后,也不去管长平公主的话说完没说完?却是将房门给倒着带好,招呼上二来,二人就此走进偏房之内。

    而长平公主在这所宅院里,一住就是两rì之久。而自从那夜,这位东北军主帅将自己给引到房中歇下以后,却在不增见到其肯主动现身在自己的眼前?只是,这一rì三顿膳食,倒是都有一个老妪,特意来给自己送入房内。可每当自己开口,和那个老妪去打探,关于这位东北军主帅的事情之时?

    却次次都可见到,从那老妪的面容之上,所流露出的一种,看上去恐惧以及的神sè?最终,长平公主也就熄了这等心思,索xìng就是每rì待在房内过着,饭来张口,茶来伸手的逍遥rì子。而寻常无事之时,便出门在这小小的院落里,去来回的踱着步子,可却依旧在这院子里,不增看到那位东北军主帅的身影?

    而那位将自己,给从软禁之处搭救出来的特战队首领二来,此时也竟然不见其身影出没在院中?只能在院子当中,看到两三名的东北军的校尉,把守在院内的几处角落之中。时刻留神查看着墙外面的动静,和盯着院内的那个伺候着自己的老妪,以及那个看守着院门的老苍头的rì常所为?

    对于眼前的这等看上去,令人觉得稍显得有些诡秘的场面?倒是真让这位长平公主有些对此琢磨不透?一直等到了第二rì的晚上,这才又见到这位东北军的主帅带着二来,亲自登门来和这位长平公主会上一面。只是令这位长平公主的心中,未免多少感到有些失望的?

    却是这位东北军主帅,此次来见自己的目的?却还是仅仅出于公事。长平公主用过了晚膳没过多久?却听到门板被人给轻轻地敲了两三下?随后,便听外面又响起那个,自己对之可谓极为熟悉的声音道:“公主可曾安歇下了么?在下乃东北军主帅唐枫,此番身负机密要事?要和公主说上几句话?”说完门外的声音却再度沉默起来。(. 长平公主却是一时,不免感到自己心头犹如一只小鹿在乱撞不已?

    急忙先揽过桌上的铜镜,理了一下装束,这才对着门外的人吩咐一句道:“请城主尽管进来便是,本宫尚不曾休歇下呢?”随着吱的一声,房门被人给从外面推开。随即,两个卷着一身风雪的人影,闪身各自进入屋内。“公主在此地住得可还习惯否?在下此番是来通知与公主一声的?”却见这位冰雪城主的话说到一半,忽然停住,却是转头朝着,跟在其身后的二来递过一个眼sè过去?二来急忙站在房门口处,侧身倾听着门外的响动?

    “如果事情还算顺利的话?那公主大概可在后rì清晨,就可离开这座京城。只是,公主需要依着我那封信上所吩咐的去做?但不知,公主是否同意与在下,写在那封信上的那条计策?若是公主不愿意那样去做?那就又需在此地多耽搁一些时rì?好让在下在想出一条,较为稳妥一些的计策?也好将公主给安全的护送出城外?”就见这位东东北军主帅说完之后,一双眼睛就此盯在了长平公主的粉面之上。等着她的回言?却将长平公主给看的,一时不免两朵红云升起在其粉面之上。略略的沉吟了片刻,便对这位冰雪城主回应道:“本宫愿意照着城主信上所言去做也就是了,请唐将军也就莫要再为此事去担忧了?如果本宫果然能顺利的离开此地?定会让襄阳城和冰雪城结成同盟,以能一起共破八旗铁骑?将那多尔衮再度赶回其栖身之地。”长平公主说完,却是自椅上站了起来。

    “嗯,那就好。既然如此,此事也就此和公主说定了?在下就不在此地耽搁公主休息了?告辞了,二来,你我出去好好的准备一番?以待明rì,把这出戏唱得圆满一些?”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说着,却已经推开屋门走了出去。二来急忙跟了上去,却又转头朝着公主笑了一下?这才急急忙忙的尾随在其身后一同出了房门离去。倒是将一个此时站在原地,如同木胎泥塑一般的女子,给留在了身后?痴痴地看着那个走在前面的身影,此番已经融与雪幕之中。随着房门被二来回手,轻轻地将之给掩合上。长平公主的目光却也就此被房门给阻断,同时心却也跟着一同凉了下去?随后,坐到了太师椅中,陷入到了对往rì的回忆之中?

    京城的冬rì黎明,来的稍稍的晚上一些。就在马府的府门,刚被里面的家将们给推开,家将们的手中各自抄持着扫帚等物,正打算奔出府门来,将府门外面的积雪给来清扫上一番?却忽然一眼望见,就在马府的一只石狮子的旁边,却是摆放着一架板车?而在板车上,竟似乎躺卧着一个人?只是在其身上盖着一席芦席,上面又积满了雪。看起来,这架板车搁在这府门口,大概已然有了几个时辰了?而在板车的旁边,却是站着一个,身上罩着一身孝衣的女子?此时正站在那里抽抽搭搭的哽咽着?一见马府的府门,此时被里面的人给打开,却忽然放声大哭起来?一边哭着,一边口中含混不清的喊着爹娘二字?

    眼前的这等场景,往rì倒并不曾在马府的门前出现过?让这些军校见了不免感到有些惊异?其中的一个军校头目,不免迈步走到其身边,朝着板车上的那具尸首瞥了一眼之后?便对这个女子开口呵斥道:“你是哪里来的女子?竟敢将尸首摆放在马府门前?还不速速得将这车子给推走?也免得我费事?若是胆敢在此地再多加耽搁?便拿你去见官。”可其一番话方说出口来,对面的那个白衣女子的悲声,却又突然大作起来?却将周遭走路的百姓们,给逐一的引到了马府的府门口来?只是顷刻之间,就已经在马夫的府门口,围堵上了一圈人?

第一千三百五十三章日暮江头闻竹枝,南人行乐北人悲

    第一千三百五十三章

    可这些围在那个板车和白衣女子身旁周围看热闹的人,却总是似有意似无意的,将一些路过此地的百姓,以及一些另有不良居心的人,都给排斥在人群之外。同时,在离着人群的不远之处的两面街头上,还散站着两三名,身上虽是一副寻常百姓装扮的,却持刀背剑的人,亦是不时地朝着人群这面来回的张望着。而一些仗持着自己在这京城里面,和那些低级官吏有些关系的泼皮无赖们,却并不似寻常的百姓一般,就那么容易被打发走的。

    在朝着人群里面用力的挤了两三次之后,最终却都是无功而返,依旧被眼前的人群给推挤了出来。这让这些混在京城里面的泼皮无赖们,感到十分气恼以及。索xìng结成了一伙,露胳膊挽袖子的,嘴中纷纷吵骂着,不时地可以听到,从这些泼皮无赖的嘴中所吐出来的污秽言辞,‘小娘子,死了的是你的男人?还是你的爹?既然人都死了,就跟我们享几rì的快活入如何?’‘我说前面堵着的这群乌龟王八蛋们?快些给爷几个让出一条路来?也好让爷几个把这小娘皮给领回去,好好地调教上一番?’‘莫非你等不晓得,我们爷几个就是这京城里面有名的五虎么?速速将路与爷几个给闪开,爷几个也就不再与你们多作计较?否则,将你等都拿去关入大牢,去好好地受受活罪?’‘你他娘的,莫非不晓得爷往rì的威名么?’‘你们这些吃饱了没事做的东西?在若堵着爷的去路?可别说爷不客气了?’这些泼皮,一边吵骂着,一边就想要硬生生的闯进人群之中?也好好去看一眼那个白衣女子,到底是长的怎生一幅花容月貌的模样?

    可还不等这些人抱成团,去将面前的人群给冲散了?却是从这些人的背后上来三四条大汉,不由分说,当即在这些人里面,就将其中吵闹最凶的几个泼皮无赖给硬夹了出去。后面的泼皮无赖眼见不好?急忙冲上去打算在将那几个人给抢回来?却就见突然有两个手中持着钢刀的人,闪身将众人的去路给挡住。

    “都莫要再往前面去追了?在若敢踏上前一步?便将你等得脚筋全都给挑了?”这两条大汉面无表情的说完之后,却是狠狠瞪起双眼,怒视着这伙子泼皮无赖子。而至于那三四个,被那几条大汉不由分说便给硬拖出去的领头的泼皮无赖?却是被一路拽扯着胳膊,掳着其头发,就给扯到了前面的一片,较为宽敞一些的空地上。却被抛在地上,不等其从地上站起身形?却见那几条大汉闯上去,对着这几个躺在地上的泼皮就是一顿拳脚相加。

    一阵阵嘶声裂肺的惨叫声,不时地从前面的空地上,传到这些泼皮的耳中。同时,这些泼皮眼睁睁的瞧着,那几个领头泼皮已经被这几个大汉给打的,在地上来回的翻滚不休。且浑身上下早已是伤痕累累,地上也因此而淌积了一小摊的,污浊不堪的鲜血。可那几条不知其来历的大汉,却兀自不肯罢手,

    瞧这几个人的架势?分明就是有意,要将这几个领头的泼皮给置于死地?饶是这些闲rì里,倒也混过几rì拳脚,见过血的泼皮无赖们,可也被眼前这些人的凶残霸道给惊得目瞪口呆?无论如何也没有人,再敢拿自己的小命去前面逞逞威风?仅仅是驻足于远处,耳闻目观着眼前的那副惨景。

    而令这些泼皮无赖们深感意外的一件事?依照着这些人的此番行止,明显就是在马府门前闹事。而素常自己这些人,和一些平头百姓们,哪怕是在走过这条大街之时,离着他马府的门前,似乎有些过于靠近?都会招惹来把守府门口的那些丘八们的高声喝骂。而自己这些人以及百姓们,却又哪里敢对其还上半句嘴去?就连驻足回望一眼,都无人敢去做。可今rì偏偏这rì头就从西面出来了?

    眼前的这些人不仅是闹事了,明摆着就是有些过于肆无忌惮,任由其所施为了。而对他马府分明就是没有看在眼中?其中的一个,在往rì里素显得有些伶俐的泼皮,眼见着那几个躺在地上的泼皮头子,如今被那几条大汉给打得,马上就要奄奄一息?嘴里面所发出来的惨叫声,此时也都逐渐的低沉了下去。原先还躺在地上来回的翻滚着,借此也好躲避开一些,不停击落在自家身上的拳脚。

    可是如今,这几个泼皮头子,却已然是满脸鲜血的躺在了地上,身子亦是一动不动的,任由对方在自己的身上胡乱的捶打着。看起来,要不了多大一会?这几位就要魂归地府去?便朝着那几条大汉望过去了一眼,见并无人留意到他?急忙一溜小跑着,就到了马府的正门口处。恰好,那几位为首的军校,正要举步朝着那人群跟前走过去?也好去将这些人给赶散?这个泼皮急忙伸出双臂,将为首的那个,看上去明显是这几名军校的头领的军校给拦挡下来。对其高声喊道:“这位军爷,能否请移步到那面去对那几个人管上一管?军爷若再不插手与此事?那几个人可就都要被人给打死了?且这几个人明摆着就是没有把马老爷给放入眼中?否则,岂又会在马府门前闹事?”这个泼皮说罢,却是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军校头领,以为对方定会听从于自己的这番言辞?出手将那几个人给抓起来?

    可却见这个军校头领,对着他就是狠狠一瞪双眼。对其怒声喝斥道:“爷我怎么做事?还用不到你这样的泼皮来教我?给我滚远点?哼,那几个泼皮若果真被人给打死,倒可算的是京城里的一件特大幸事,还不快与我滚开。”这个军校头领说完这几句话之后,却是抬起腿来,对准这泼皮的胯骨,就是一脚飞踹过去。

    顿时将那泼皮给踢出一溜滚去,随即却又开口,对那群百姓们高声言道:“我说前面的百姓都散一散,莫要再堵在马府门前了?一会我们老爷可就要出来上早朝了,你等若是再这么继续堵在此地的话?可休说我等可就要不客气了?”这军校说着,却是带着几个军校走到百姓们的背后,正打算伸手将面前的百姓们给分开?也好进到里面去看一看,到底是发生了何样的事情?竟然引来这许多的人在此围观不止?

    可也奇怪了?方才那几个泼皮用尽浑身的气力,朝着里面挤了半天,又流了一身的臭汗,最终还是没有挤进去?可这几个军校一走到这群百姓的背后,却见这些百姓顿时把路都给闪开。却给这几名军校让出一条通路来?那个为首的军校看了一眼两边的这群百姓,便抬脚就走到里面。却见再石狮子的旁边,摆放着一辆板车?而在那板车上面似乎躺着一具尸首?身上却是罩着一张芦席,使之看不到下面的情形,到底是怎样的?

    “这位姑娘,这里可是马老爷的府门前,一般闲人不得靠近?念在姑娘身挂重孝在身,也就不与你多作计较了?只是请姑娘将板车推走即可?诸位都散一散吧?死人又有什么好看的?都快些离开此地回家去吧?”这个军校对这姑娘到还算显得十分的客气,竟似在于其商讨一般?却见这个白衣女子,仅仅是抬起头瞅了他一眼,便复又将头给低垂下去。随即低声对其带着哭腔回应一句道:“这位军爷,这车上死的,乃是奴家的家父。只是因为无有银两,可将家父给安葬了?奴家这才迫不得已,在马老爷的府门口打算卖身葬父?还望这位官爷给行个方便?让奴家在此寻个主顾?也好将我爹给尽早的入土为安?”说完这几句话之后,却又是莺莺的哭泣起来?

    与此同时,在马府的最高的那栋小楼的窗口之内,却有一个人正站在那里?手把窗台,双眉紧蹙,牙关紧咬,却是紧紧盯着,府门外面的那些人的一举一动?而就在此时此刻,忽然就听得从前面的街头之处,突然就响起一阵十分清脆的马蹄声?紧跟着,就听到有人高声喝令道:“前面的人都闪一闪?高将军巡街至此?”随着这声喝令,就见一队骑兵,正纷纷的催动坐骑,朝着位于马府门前的这条大街上奔驰而来。

    而那些围在板车周围的百姓们,听说是高将军带着骑兵前来巡街?慌忙撤到街道的两旁,而那几个还对躺在地上的那几个泼皮,正踢打着的彪形大汉,眼见形势有些不妙?却也急忙扭头便钻入身后的那条小巷之内,身形三晃两晃就不见了其踪迹?只剩下躺在地上的那几名,如今却不知是死是活的泼皮无赖。可随之,在这大街上的两边民居的房脊顶处,却向外探出几个人头来,且一架架的连发弩弓,也早就都被架设好了,弩头均都对准,正从街道另一侧款款而来的那拨骑兵的身上。同时,就在这些军校转头,朝着骑兵所来的方向张望着的同时?

第一千三百五十四章将略兵机命世雄,苍黄钟室叹良弓

    第一千三百五十四章

    却是并无人留意到,那辆板车上的芦席却是轻轻的动了一下?一架连发弩弓和一枚神雷,随即都被摆放在芦席下面的两边。而一直隐身站在小楼窗口处的那个老者,再见到那队突然出现在街口的骑兵,径自无所顾忌的便朝着自己的府门口恣意行来的时候?却也不免跟着吃了一惊?

    却急忙回过头,似乎在朝着身后喊了一句?随着就见在窗口旁,又浮现出一个人的半边身子来?就见那个老者以手点指着下面,似若在对站在其身旁的那个老者,正在叮嘱着什么?而那个老者听了之后,急忙是连连点头称是?不大工夫,原本站在窗口的那个老者,却依旧站在窗口处,静默的盯着府门口处?

    而就在此时,那队骑兵依然到了马府的门口。却见在骑兵的中间,突然闯出来一匹枣红sè的坐骑?马上端坐着个裨将,催马即到了马府的门前,却是伸手将马缰绳给勒住。对着此时,正站在石狮子周围的那几个军校,却是笑着探询道:“几位都闲着呢?我家高将军命本将过来,和你等打探一句?这马大人的府门口,却如何竟会这么的热闹?莫非,是有人故意在此处闹事不成?若果真如此?我家将军方才倒也说了,如是马大人的府门口出了事?我家将军岂有坐视不理之理?几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若是这些流民意图在此地生事?那本将这便吩咐手下军校,将这些人全部都给带走?”就见这员裨将说罢,这就回转头,朝着跟在其身后的几十名骑兵一招手?

    那几十名骑兵,这便纷纷催动坐骑,就打算一拥而上,去将那些百姓就地给驱散开去?而此时,这个裨将却是带着几分好奇的,瞅了一眼站在板车旁边的那个白衣女子一眼?而就在这紧要关头,却忽然就听得,从马府门口有人咳嗽一声?紧跟着,就见一个人便朝着这面走了过来?

    还不等此人走到这员裨将的战马跟前,却是先高声对其呵斥了一句道:“前面来的又是哪一队骑兵?竟敢到马府门前惹是生非?莫非,当真就不将我们老爷给放在眼里了?你们这几个东西,平rì里,老爷怎么对你等说得?管他来的是哪一路骑兵?只要胆敢在咱府门口不下坐骑?并又主动闹事者?都一律将人和马与我扣下,并将其带入府内,交由老爷亲自处置与其?若是因此而惹出了什么事?都由老爷出面去交涉?简直就都是一群没用的东西。”这个人边指桑骂槐的说着,便一路走到了那个裨将的战马跟前,却是抬起头来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几眼?

    而那员裨将,早就将他所说的这番话,都一字不漏地听进耳中。虽然明知道对方是在当面咒骂与自己,却并不敢因此而和对方去恶语相向?更是不敢当面发作与对方?毕竟自己此时,可还不晓得眼前此人的来历?虽然方才是高将军派自己出来,特意来管这个闲事来的?可自己心中倒也十分的明白。那位高将军,昔rì可是府内那位马老爷的属下从将。他都不敢当面去得罪与马老爷?而只是派出自己去打这个头阵。

    可谓是人家牵驴我来拔桩,这得罪人的事情,为何总是让自己出来做?还不是他高将军,虽然有意要对付马老爷?却一时半时的,他还并不太敢在明面上来做?只是让自己出头,来一步步的试探这位马老爷的底线来?可眼见着这个人,已经走到了自己的战马跟前,正在朝着自己来回的打量着。

    这员裨将急忙在自己的脸上硬是堆积出一幅笑容来,俯下身对着来人探询道:“不知这位兄弟如何称呼?却又是马府的那一位?我家高将军命本将带着前队骑兵来巡视与马府门前,先探看一下,方才此地因何显得十分的混乱和吵嚷?此乃是为了马府的安全着想,还请这位仁兄回去对马大人说上一句?末将乃是奉了军令而至此处,并不是末将故意带人马扰闹与府门口的。”这员裨将最初嘴中还自称本将,可等话说出半截来之后?却见眼前这个人的面sè,却逐渐变得yīn沉起来,最终却又急忙改口自称末将。以免,对方在将这笔账给算到了自己的头上来。

    果然,自己这一番话方才说出口来,却听得来人冷笑几声。随后,这才对其yīn阳怪气的言道:“看起来,你家高将军到果然是热心的很呢?连我马府上的事情?他都有意要越俎代庖了?这么说,他已然是不将我家老爷给放在眼中了?否则,岂又会带着手下的人马,登上马府门前来羞臊与我等?既然如此,请这位将军这便下马?带着人到我马府里面去好好的探看一番?而后该抓的就抓?该杀的就杀?小的们,你们还都看着作甚?赶快将手中得刀枪与我放下?莫要让这位将军为难。如今,我马府内的事情,可都是归这位将军来cāo心的?”这个人的这么一番话脱口而出,却不亚于一柄钢刀一般,让这员裨将听得浑身都感到难受不已。

    此时再也顾不得自己的裨将身份,慌忙自马背上跃下,对着此人抱了抱拳,笑着解释道:“这位兄弟怎么称呼?可万万莫要误会?在下乃是奉了军令而来的,非是在下的本意?还望这位仁兄在马老爷的面前,替在下折辩几句?在下在这里谢过了。你们这几个混账东西,还不都快点从马背上与我跳下来,却又等待何时?莫非不晓得,这里可是朝中阁老马老爷的府门口?此地容不得你等如此撒野?还不都快快与我滚远一些?”说完之后,也顾不得身后骑兵队伍里的高将军?急急忙忙地招呼上手下的骑兵,牵着战马这就打算离开此地?

    “好说,在下仅仅是马府内的一个管家而已。只是方才,我家老爷听到家人的禀报,说在府门口处,有一大孝女子,打算卖身葬父?我家老爷这才打发我,带着银两出来,看一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果真是一孝女?就用这银两资助与她,去将其父给好生的安葬了?至于此女,就带入府内,给我家老夫人的跟前做个伴去?这倒也算是她的一番造化了。可孰料到,竟然遇到了你等?既然这位将军如此的识趣,并懂得进退?那本管家自然也就不会,再去将这件事情禀报与我家老爷知道?你等,就快快从府门口过去吧?今后多小心一些便足矣。”这个管家说完之后,却对这裨将再也不肯多看一眼。

    竟然是昂首阔步的,直朝着那个白衣女子跟前走了过去?却将一脸尴尬以及的这员裨将,以及一大群牵着马缰绳站在原地发着呆的骑兵,都就此给抛掷到了自己的脑后?

第一千三百五十五章相国临戎别帝京,拥麾持节远横行

    第一千三百五十五章

    听见这个管家如此一说,那个裨将焉敢再度追上去,去和对方追根盘底一番?不免朝着立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的,那拨后队骑兵队伍里面望去一眼?却见自己的那位主将高大将军,此刻正立马在人群之中,对着他伸出一只手来,做出一个令其带着队伍向前继续巡街的手势来。这员裨将二次翻身上马,带转战马,朝着身后的那些手下骑兵吆喝一声道:“兔崽子们,随着本将照旧往前面巡街去?你等都到前面去等着本将?本将尚有几句要紧的话,要去和马府的那位管家大爷说上一声,随后会在后面赶上你等的?”那些骑兵闻令,急忙各自抖动缰绳,驱赶着战马朝着大街的尽头行去。那员裨将此时倒是并不急着催马前行?因其对于这位自称为马府管家的人,始终还是在心中对其是有所畏惧的。而对那位高大将军竟不肯抛头露面,反而把自己这个替死鬼给推了出来?

    对此,这个裨将心中也多有不满。只是无奈与自己,仅仅是一个地位较为低等的武将罢了。又岂敢得罪于,压在自己头上面的那位武将?而对于那位马府的管家,这个裨将自然也更是不敢得罪与其的。这才打算再去和对方套套近乎?给自己留一个退路,一旦在将来,马大人要是一旦再某一rì,在万一要心血来cháo查问起来,关于今rì发生在他府门口的这桩子事情,到底是怎么引起来的?而自己这支骑兵,却又因何竟如此的凑巧,竟会出现在马府的门口?自己也可以给其留下一个好一点的印象?而这首先一点,自然就是要和这位马夫的管家先套套近乎?也好使得他在马大人的面前,去替自己给美言上几句?兴许,自己时机凑巧,就能够籍此而平步青云呢

    想至此处,催动战马走到了那个管家的背后。在马上朝着那个管家喊了一句道:“这位管家大爷,方才是末将多有不对?还望管家大爷,千万莫要再马大人的面前提及此事?末将明rì晚间颇有空闲,想邀请这位管家大爷,去醉仙居喝上几杯水酒?就是不知道管家大爷,是否可以给小将这个薄面?”这几句话说得,显得极其献媚与对方。且还带着一脸的媚笑,盯着对方的那张慢慢朝着他这面转过来的脸,等着对方的回应?

    “嗯,好说好说,毕竟你也是奉了军令而为?非是出自于你的本意?我家老爷素常也是十分讲理的,绝对不会因此而责怪于你的。你去忙活你的差事去好了,发生在本府门前的事情,就由本府里的人,亲自来处理好了?你我就如此订好了,明rì酉时,醉仙居与将军不见不散?”那个管家说完之后,再不理会与其,却是一步三摇的,就走到了那个白衣女子的跟前站了下来。而这员裨将得了这等口信,却是满心的欢喜溢于言表。

    急忙对那管家的背影,去高声与其辞别一声,便带转战马朝着长街的另一端,就此一路的狂奔下去。而跟在后面的那队骑兵,见状亦是急忙各自催马紧随其后。裹夹在队伍之中的,那位小朝廷的新贵高大将军,再驱马经过马府门前之时,却是狠狠地,朝着马府门前瞪了一眼过去。

    眼见这些巡逻的骑兵,竟如此草草的就收了队伍,最终狂驰而去。把守在马府门前的这些军校,对发生在眼前的此等场景,却竟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并无人对其加以理会,并或是对其背影极尽嘲讽和挖苦之行。只是为首的那个军校,此时再其心中,对于此事未免倒是有所犹疑?

    因为在方才,那个白衣女子和那架板车,一起出现在府门口之后,就此被人群给团团的围拢了起来。而还并不等自己这面带着人,去将人群给驱赶散开?那巡街的骑兵也就随之赶到了马府门口。可以说,一直到了此刻,都并无一人进府内,去跟自家大老爷通禀上一声?占据在马府门外的这位孝女卖身葬父的这回事?

    那这位管家老爷,却又是从何处得知,此时此刻在府门外面来了一个孝女的呢?莫非这位管家老爷能掐会算?早就算出来了,今rì今时,有一个孝女在这府门口来卖身?想想,似乎也并不太可能?毕竟在往rì里,可都一直并不曾听说过,这位管家老爷半仙附体过?如何今rì……?

    这个军校想着想着,在自家心中忽然浮出一个念头来?可自己却立时,就被这个突然浮出来的念头给吓了一大跳?也就是说,十有仈jiǔ,这个孝女卖身葬父一事?乃是出自于这位管家大爷的手笔?所为的?自然是眼前这个所谓的孝女,乃是早就和自家老爷相识已久了?说不定,就是被老爷所相中的人?而老爷一早就有意,想要讨她回府作一房小妾。只是因为夫人过于严厉,且又制府甚严,这才一直苦无良机?

    而倒是没有想到的?自家府上的这位管家大爷,竟有陈平之谋策,诸葛之韬略。竟然帮着自家的老爷出了这样一条计策?给自家夫人来了一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而夫人和老太夫人一样,都是吃斋念佛的人。一旦若是听说了,在自家的府门外面有一个孝女,此刻正要卖身葬父?对此岂有不管之理?这个军校头领越想,越觉得自己所思所想的极为的正确。此刻不禁对那管家大爷,却又是高看一眼。

    而此时,这位管家走到了这个白衣女子的跟前之后,站定身形,先对着这个女子和那架板车来回的扫视了一遍。这才不紧不慢的对其开口询问道:“听府上的家人回报,说你有意要卖身葬父?嗯,似你这等孝心照实可嘉。本来我们马府内并不缺少丫鬟和使唤的人?只是念在你这一片孝心上?就成全了你吧?你说一说,你需多少两纹银来埋葬你的父亲?”这个管家的话说完之后,却是盯着对面这个站在板车旁边的白衣女子。

    “大概?得需要十两左右纹银罢?小女子也不知道,到底该花费多少两的银子?只要是能够让我父入土即可,至于这银子小女子并不要?”这个白衣女子说完这一番话以后,却是飞快的抬起头来,朝着自己的四周围望了一眼?却见原本围在自己周围的,那十几个百姓装扮的特战队校尉?此时已是分别站在街头巷尾处,正紧紧盯着周围的动静?而这名白衣女子,正是那位大明朝的长平公主。

    那个管家听了白衣女子的这一番话之后,却是像模像样的,低下头略加思索之后,便又抬起头来。却是朝着,站在那十几名特战队校尉们中间的一人招呼一句道:“这不是昔rì在我马府内扛过活的王三么?正好你在这里,我这有五两银子,劳烦与你再叫上几个伙计?将这板车上的尸首给运抵到城外?仔细的与我将他给安葬好了?这五两银子就是你的了。这银子,你可以先自拿去?待将尸首给埋好了?回来与这位姑娘说一句,他爹被葬在何处?也好让她去烧烧三七五七的,以后在清明时候,也好有一处可以拜祭的地方?”这个管家说着,便伸出自己的一只手去。

    在其手中,托着那锭白花花的五两银子。而这位管家所盯上的那个人?却正是特战队头领二来。这一切,双方都早就已经是事先商议好了的。只是,让众人没有预料到的?却是在中间多了这一支查街的骑兵。好在,终于借着马士英的名头,将这位高将军以及其手下的那裨将,都给吓走了。

    却见二来带着一脸的惊喜之sè,几步就走到了这位管家的面前,急忙这便伸出手,就yù去将那锭银子抓到自己的手中来?可就见这位管家,却又忽然向回一缩手?这令这位所谓的王三,一时不免在脸上带出一丝的惊愕来?却是傻傻的盯着眼前这位马府的管家?不解他此时却又是何用意?却见这位管家一本正经的对其言道:“王三,这锭银子可以事先与了你?只是,一旦若是被我给查出来?你不增把人给我安葬好了?却还收了我的银子?后果你自己心中清楚。去吧?别让这尸首在这府门前留的过久?”说完这几句话以后,将那锭银子朝着二来的手中用力的一塞。

    “好了,哥几个,有活干了?走,趁着这天光还是大亮的时候,尽早的把这板车上的尸首给他埋下去?管家老爷,小的这就与你告辞了。待将人给安排好了之后?小的在进府来向管家老爷回复一声?”二来笑着说完了这番话,便推起那架板车,招呼起来几个人,帮着他将那板车就此推出街口去。

    而那名管家方才在听二来提及到,他还会进府来拜见与他?却是不由身子微微的颤抖了一下?想要对那个人推辞一番,想要对他说,最好就别入府来回命与我?却又不太敢说出来,不由回过头,朝着身后的院中那所小楼上望了过去?却见马老爷的身影在窗口一闪,便已消失不见。

第一千三百五十六章台上霜风凌草木,军中杀气傍旌旗

    第一千三百五十六章

    而这名管家也径自带着那名白衣女子,走入马府的院门中,转瞬间二人的身影,就已然没入到马府的院门后面。而二来推着那辆板车,却走到了一处较为偏僻的小巷之内之后?便将板车给停了下来,而躺在板车上的那具尸首,此时竟然将盖在其身上的那片芦席,给随手推到了地上。随后竟从板车上一跃而起,站到了地上之后,却是对着站在其面前的二来去吩咐一句道:“传令下去,令那些潜伏起来的校尉,如无有必要去暴露出自己的本来身份?就继续潜伏在这里,以待一个最佳时机?至于你我么?如今倒是不用在为如何能出得城去?而因此来多费上一番的心思。今夜里,你我就在去拜会一番马大人的府上?”说完之后,却是带头朝着小巷另一出口走去。

    而此时的马府内院之中,倒是一如往rì的那般平静。在管家将那位白衣女子给引到了内宅的小厅之中,马士英却早已在此地站等多时。一见到这个白衣女子,如今活生生的现身在自己的眼前?却不由得老泪纵横,慌忙就地跪倒在地。一边朝着那个白衣女子磕着头,一边又转头吩咐那个管家,令其速将老夫人还有夫人全都给请出来?前来参拜与这位长平公主。那个管家听了之后,并不敢怠慢,急忙一溜烟的跑了下去。

    而长平公主急忙弯下身,亲自去将马士英给搀扶起来,并又对其好言相慰。尽管这是马士英的府宅,可马士英却并不敢再这位长平公主的面前,去摆出自己的主人身份?待将长平公主给礼让到了上座坐好之后,又对着其正式的拜了三拜,这才站起身形,侍立于一旁,等着长平公主的吩咐?

    可这位长平公主倒显得十分的平易近人,却是立令马士英也陪坐再自己的右下手处,这才算是罢休。而此时,马老夫人和大夫人,还一时都不曾赶到厅堂里来参拜与公主?马士英便先陪着公主闲说着话。当提及到崇祯皇帝在李自成的军队攻入城内以后,迫不得已上吊在煤山之时?

    君臣二人不禁都是为之悲痛不已,更是对李自成这股义军恨之入骨。当说讲道了,这位最近新登基的弘光帝的身上之时,马士英却不免当着长平公主的面长吁短叹不已?当长平公主对其打探起来,到底是因为何事,竟然把自己给软禁起来?最终又会对于自己是如何的处置?

    马士英对此到也并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索xìng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对这位长平公主娓娓道来。并且尤其提到史可法,对于那大清国却是抱着一丝的希望?竟然寄望于大清国八旗铁骑,能够代之消灭了李自成和张献忠的义军?而后,在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退回到辽东?就算是其不打算再退回到辽东那等苦寒之地?最多也就是和自己割土而治罢了?因有多尔衮所回的书信,可为两邦世代友好共处下去的凭证?而在这位马大人看来,眼前的长平公主虽然年纪尚轻,但应当酷肖与崇祯皇帝的多疑和暴怒的xìng格?自己倒也因此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只是令马士英对此深感惊异的,却是就见这位长平公主在听了他的这些话之后,除了对那弘光帝竟然不顾与廉耻,下令於手下挑选幼女入宫,以供其玩乐享受一事,竟是愤激不已之外。就连听马士英说到了,弘光帝和史可法二人密谋,要将自己给呈献到,大清国那位摄政王爷多尔衮的面前去。也好以此换得多尔衮,及于小朝廷的一份正式的书面上承诺?可以让这座小朝廷里的皇帝,就此可以一直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

    在这位长平公主的脸上,都不曾因此而荡漾起一丝的涟漪来?竟似乎,她对于自己本身的安危,竟不是十分的看重?除了听说,关于这位弘光帝竟然和那大隋朝的杨广一般的时候。这令她对这座好不容易,才被建立起来的小朝廷当真是失望透顶。却也由此在心中定下了一个,令其许久以来,一直都在飘移不定的,一个最终的想法?就是由自己出面,振臂高呼与各地的百姓,和原先大明朝的那些各自割据一方的,却尚有几分良心的武将们,以及散落各地的大明军校人等,全都为了百姓自己和大明站出来,共同来抵御外敌。并将自己的那道遗旨昭告于天下?再由自己来推举出一个,足以让百姓们信服和渴盼已久的人?

    至于那个人会是谁?在长平公主的眼前,似乎却显出一个稍显得有些瘦削的身影?以及那张稍显得有些黝黑的面庞?而若是把这大明的江山给了他?倒也并不为过?毕竟他和自己之间,可也有着一层十分紧密的关系?就在长平公主陷入到了自己的往事之中的时候?就听得耳旁有人低声对其呼唤道:“公主,公主可是有些劳累了?这位便是在下的老娘,身边这位,就是微臣的结发之妻?”马士英连着低声,对着长平公主喊了两三声?

    这才见这位长平公主犹如大梦初醒一般?慌忙将头给抬了起来,却见在自己的面前站着两个妇人。其中的一个鹤发童颜,手中拄着一根寿星拐杖,大概就是马士英的老娘了?而在她身边,一直搀扶着这个老夫人的那个女人,应该就是马士英的妻室了?还不等长平公主这面开口?

    却见那两个女人,一见长平公主抬起头来,慌忙就一起跪倒在地上。那个年岁甚大的老妇人开口对其言道:“老身乃是马士英的娘亲马氏,不知公主要驾临寒舍?竟不及早出来相迎公主入府?真是死罪,死罪。”一边说,一边用力的磕下头去。可还不等她的额头碰触到地面?却早被长平公主一把将之就给扶了起来。

    让马士英以及他的老娘和夫人都深感惊奇的,就是这位长平公主竟无半点的架子?对于这几个人,都显得极其的和气。在彼此做过了一番引荐之后,马士英也就理所当然的,提及到了明rì一早,要将长平公主给完好无损的救出京城的那个计划来?而这个计划,却是由那位东北军主帅唐枫提出来的。

    可却是要由这位马大人带着全家,来帮着他一起来实现这个计划?而这个计划若一旦为人所识破?那倒霉的可就不仅仅是长平公主一个人?而是马士英的全家亦是跟着一同陪绑和挨刀。以及,还有那位东北军主帅。

第一千三百五十七章日暮长堤更回首,一声邻笛旧山川

    第一千三百五十七章

    而马士英对于自己如今眼前的处境,心中也十分的了解。/知道自己就算是不相助与这位长平公主来一起逃出京城?就这么继续留在这小朝廷里面,以期能够保留住眼前这所谓的荣华富贵?可自己最终却也绝不会得到什么好下场的?而原先本听令于自己手下的那驻守于三镇的大将,此时其羽翼已丰满起来,更是不将自己放在其眼中。更不用说那位,已成为皇帝眼中的唯一红人,都已经把自己给恨入骨头里的史可法了?若是一旦为他所获知?自己竟然背着这个小朝廷和他这位阁老?不仅是私底下去和东北军有所接触?竟然还在暗地之中,去偷着帮助长平公主逃出京城,那自己能够得到一个怎样的结局?不用细想也可猜得到。

    而此时那三员大将心里头正在惦记着,如何将其余的两镇给吞并过来?以使得自己手中的权利和地盘,也跟着变得越发的大上一些。同时,这三员大将为了不让他人在皇帝的面前,去得到比自己更多的恩宠?竟然索xìng就带着骑兵卫队驻扎在京城里面,将这座好好的京城,却给分划为三处地方。好在,三员大将始终都不敢轻易逾越,便将皇帝的内城给特意的dú lì出来。可如此一来,如今的京城里面竟然分成四股势力。却对于北面的那支,此刻正咄咄逼人而来的大清国的八旗铁骑,这些人竟是视而不见?

    马士英带着全家老少,正正经经的参拜完了长平公主之后。又单独和这位公主,去将明rì离开京城的计划,又仔细的从头至尾的考究一回?最终认为在这计划之中,再无任何的纰漏之后,马士英这才亲自带着丫鬟和婆子,以及自己的夫人,将这位长平公主给恭送到了,自己特意命人,为其早就打扫干净的小楼之内去休歇。同时,又对那些被挑选出来的丫鬟婆子们,仔仔细细的叮嘱了几遍,这才稍有所放心?而长平公主为人倒也十分的冰雪聪明,再由马士英的一家人相伴陪着,临要走进小楼门内之时,却又停了下来?

    回转过身,朝着那位并不敢跟随在公主的身后,一直跟入楼内的马士英以及他的那位正夫人,却开口回应一句道:“今番,本宫得马大人相助,若果然能够逃出京城?回返到襄阳城内?本宫绝对不会忘记马大人今rì对本宫的救命之恩德?定会对马大人有所回报的。”说完了这一番话之后,长平公主便带着几个丫鬟婆子,径直走入楼内。只是,除了内宅的这几个,被特意挑选出来的丫鬟婆子,还有那位管家之外?

    马府其余的人,却对此事并无一丝一毫的察觉?众人依旧只是认为着,那个白衣女子此番既然得以进入马府的内宅,定是得到了一个好归宿?说不定,在被自己的老爷所相中了?在立她为一房妻妾?她可也算是平步青云了?只是这些人无论如何做梦也想不到?此时的这位马大人,正携其夫人一同侍立在小楼的门外,毕恭毕敬的恭送着那位白衣女子,徐步走入小楼之内。直到再也看不到那位白衣女子的身影,小楼的两扇隔门,也被丫鬟从里面给缓缓地关合上以后?马士英这才带着其夫人,离开了小楼,二人一路无语的,一前一后径直够奔自己的卧房去休歇。

    而此时,在马府的一侧院墙边上,却有两条黑影从墙头上凌空跃入。在一路闪避开府内的那些家丁的身前之后,便到了马士英的房门口。而此时,在房的窗户之上,影影绰绰的可见到屋内的烛光晃映不止?却并不见有人影,映衬在窗户纸上?其中的一个人,先是以手轻轻的推了一下房的门?房门却是悄无声息的应手而开,两个人闪身钻入屋内,却又将房门给反手带好。此时,在房的外面,一队巡逻军校正从房门前经过。

    屋内,一个人坐在漆黑的角落之中,紧紧盯着方走入房里来的二人?“马大人,如何天都这般晚了?却还不曾休息去?不知?今rì对于公主的到来?府内可是否有人对此有所怀疑过?”其中的一条黑影,却是伸手拽过一把椅子来,偏身坐下之后,对着那坐在角落里的人开口询问道?

    “明rì即将护送公主离开京城,却还不晓得你这条计策,最终到底是否可以行得通?若一旦,为史可法或者是那三员武将之中的哪一个人所察觉到?我马士英阖府家眷,可都会在极短的时辰之内,便被推至菜市口处开刀问斩?你说,老夫今夜可还能睡得踏实么?唐将军,但愿你这瞒天过海之计,最好是直到我等离开京城?以及平安脱险以后,在被那些人所识破?不过,唐将军前rì与老夫所提及过的那件事,可果真能行得通么?”马士英不无疑虑的,对着此时亦是将身子隐藏在黑暗之中的,那位东北军主帅开口询问道?

    “马大人尽管放心,不瞒你马大人说?此番本将带入京城里来的特战队校尉,足足有上千人之多。如今,已经派出几百个人,去埋伏在我等明rì即将要经过的那条路上?以为我等来阻挡,那些万一对我等有所jǐng觉,再从京城里追赶出来的追兵用。而除此之外,本将在京城内的各处紧要之地,也都派遣了人手?只待对方真的有所行动?便可立时对其发难,以解我等困境。所以,今夜马大人尽也可以安安心心的睡上一觉?以求能养足jīng神,也好明rì去抓紧赶路。”就见这位东北军主帅说到这里,却将上身从椅中探了出来,面容在烛光的映照之下显得半明半暗。

    一双闪着光芒的双睛,却紧紧盯着,也从那处黑暗角落里,探出身子来的马士英。而当这位马大人听到从对方的口中,竟提及到足有上千人潜入到这座京城里面来的时候?方不由感到自己多少也松了一口气下来,这时觉得自己心底也稍稍有了一些底气。便从椅中站起身形,稍稍的沉吟了一下?

    这才朝着眼前这位东北军主帅回了一句道:“既然如此,老夫也总算是放下心了。那唐将军,老夫就与你等告辞了。至于唐将军前rì和老夫所讨要的那两身军袍,已然被放到了床榻之上?明rì一早,唐将军在自行换上,也好随着老夫的手下骑兵一同离开马府及时去赶路?老夫这就与二位将军告辞了,唐将军,你等也尽早的歇下?”马士英说罢,却显得有些脚步蹒跚的,走到房门前,却又站住脚步,扭过头朝着身后二人望了一眼过去?

    随后,这才转过头,推开房门走了出去,房房门随后被其给轻微的合上。二来却轻步走到房门口,贴着房门听了听外面的动静?一直听到马士英的脚步声逐渐的远去之后,这才又将房门给打开一条缝隙,朝着院内扫了一眼。见院内一片寂静,左右并无马府的家人,这才复又将房门给关好。回转过身,朝着这位东北军主帅开口问道:“枫哥,方才因何对那马士英说我等这次带了上千人进入京城?我们这次带入京城里来的兄弟,最多才不过百十人左右?”二来说完,未免有些疑惑的盯着眼前这位冰雪城主,不知他为何,在这件事情上竟要诓骗与马士英?

    却见这位东北军的主帅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这才对其开口回答道:“二来,你方才不见那马士英,在这件事情上有所动摇么?方才我之所以和他说,有上千人潜入京城里,而这些人到了那紧要之时都会出来帮忙?不过是为了稳一稳他的心罢了,在坚定其心志。以免他在此事上在左右摇摆不定?到时候,在出了一个什么岔子?或者,他在万一心智不坚?再将我等干脆送交那史可法的手中?以求能够换得对他一家的赦免?此事最终会如何?就看明rì的了?不过为防万一?二来将那衣袍全都带上,我等今夜另寻他处休息去?”二来闻言,急忙俯身将床榻上所摆放着的两身衣袍抱在怀中。

    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低下头,将摆在桌案上的那盏烛火给一口吹灭。两个人随即离开马士英的房,却是寻了一处偏僻的房内休息。一夜无话,转瞬天光方才显得有些蒙蒙亮起来。天交四更时分,马府的上上下下,便都开始忙活起来。而那两名改扮成为马府里的家丁的东北军主帅和二来,此时也跟在大家身后,一起来回的奔忙着。

    倒是并无任何人对其二人加以留意,因今rì乃是马府的太夫人要出府,去位于京城外面的那所紫金山寺拜谢菩萨的大rì子。所以,阖府上下,不论是伺候在太夫人和夫人跟前的丫鬟婆子?还是那些寻常的家丁护院,此时此刻,正都在马府的那位管家的吆喝和分派之下,尽力的cāo持着一切。

第一千三百五十八章劫夺残明粮草银,激怒八旗战扬州

    第一千三百五十八章

    因所有东西早就已经都被提前给准备齐全了,如今,也就仅仅是将这些东西再检查一番?该用绳子给捆扎好的,都用绳索将其给牢牢地捆绑好了。只是,除了要敬献于菩萨和佛爷面前的三牲之礼外?在这马府的院落当中,竟然还摆放着十几口之多的红木箱子?

    而这些红sè的木头箱子,也早就已然被用封条给仔细的封贴好了。同时,用绳索捆好,并有一根粗粗的杠子穿过绳索上,已备使人来抬得方便一些。很快的,一切都已被准备妥帖,马老夫人和夫人,以及几位贴身的丫鬟婆子们,登上了停在院中的两辆马车上,整支出城去庙中祭拜菩萨的队伍,即刻起程离开马府的院门,直接奔往京城的北面城门口去。至于这位马士英马大人,自然是骑在马背之上。

    带着手下的二十几名骑兵,走在了祭拜队伍的前面,一是给开着路,二则是一旦遇到些为难的事情?也可立时出头,来及时的将之给解决了?而此时,才见一轮红rì,跃上城头处。大街上的行人,此时都已退避到了街道的两旁,驻足凝视着,眼前这支有些显得古怪的队伍?

    可眼看着即将要走到了北面的城门口?却见从大街的另一头,疾驰而来一彪人马?为首一将,正是昔rì马士英手下的大将高杰。“请马大人暂时停下片刻?末将奉有皇命在身,特来与大人打探一声?不知大人因何竟在清晨之际,却要带着阖府的家眷,却又抬着这许多的木箱,竟要私自离开京城?”那个高杰边说,边已带着手下骑兵将去路给拦住。马士英见状,心头就是吃了一惊,却是回转头,朝着自己的背后望了一眼?却见在他的马后跟着的,正是这位东北军主帅和其手下的大将二来。就见唐枫对其微微的点了点头,示意与他莫要因此而惊恐变sè?

    马士英的心头忽然记起来,昨夜这位冰雪城主对其所提及过的,如今在这京城里面,早有一千多名特战队校尉伏在暗地之中。只待万一若是事有不谐?这些人就会在京城里面立时搅闹起来,以能掩护于自己这些人顺利的离开京城?想至此处,心中那种紧张之感,此刻却也稍稍的平息下来。

    催马到了高杰的面前,对其笑着回应着道:“哦,不知高将军又因何,竟会在这么早,带着手下赶到了这城门口来?至于老夫,却是因为家母与前几rì晚间梦见菩萨临凡,托与她一梦?这才命老夫带着三牲之礼,和要捐纳于寺庙里的礼品和银两等物。前往京城外面的那紫金山庙中,去烧香还愿去的?若是高将军不信老夫口中所言?那可命你手下军校,去将那些木箱全都打开,也好一一得去仔细查验一番?看看老夫所言到底是真还是假?”马士英话虽是如此说,只是心头却不免感到万分的紧张不安,紧紧盯着眼前这个昔rì的部下。

    高杰听了马士英的一番辩驳之后,却是朝着他身后的,那队伍里的木箱以及各种物件上扫了一眼。却是笑着对马士英回言道:“马大人,这就免了吧。末将岂敢耽误老夫人进庙里去进香的大好时辰?不过,容末将前去拜见一番老夫人,也好给她老人家当面去请个安可好?”高杰说完,不等马士英答允下来,却早就催动坐骑,直奔队伍里的头乘大轿奔来。倒是让马士英见了,一时吃惊非小,紧张不安的注视着高杰催马到了轿子跟前。

    “末将高杰,方才听马大人提及,老夫人打算出京城,到庙里降香去?特来此跟老夫人辞别,还望老夫人容末将当面拜辞一番?”高杰话虽是如此说,却根本就不曾从马背上跳下来?却见轿帘被人给打开,再车轿内显出两个丫鬟侍立于一旁,和一个坐在正中的马老夫人,正在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原来是高将军呀,如何这段rì子,都不见你过府里去呢?因老身前几rì,偶得一梦,这才让我那不肖子,带着老身出城去进香的?若是高将军无什么差事在身?何不也随着老身一同前往庙里,去拜望一下菩萨的金面?”却见这位马老人太夫人说完,就瞅着马上的高杰,等着他的回言。

    高杰听了之后,不免对那个特意在凌晨之际,赶到自己的府中,去告密的那个人的所言,一时不无怀疑起来?不免讪笑着对着马老太夫人回话道:“末将另有军务在身,照实无有空闲,可陪着老夫人前去庙中进香?待老夫人进香回来之后?末将再进府,前去跟老夫人当面请安?末将这便和老夫人告辞了,来人,即刻将道路与马大人给闪开。莫要再误了,太夫人进香的良辰。”高杰高声将军令传下去以后,身后的骑兵急忙分到两边,将中间的道路给闪让出来。

    只是高杰方才不曾留意到,待在那位老妇人的轿车之内的那个丫鬟,就是大明的长平公主。眼瞅着马士英带着家眷和护院一众人等,抬着各sè的礼物,径自出了北城门,就此扬长而去。高杰这才代转马头,却是朝着方从自己的骑兵队伍里走出来的,那个告密之人怒瞪一眼过去。对其呵斥着道:“你不说马士英有意要私自逃离京城么?却又如何,竟会是太夫人出城去进香的呢?来人,将这混账及早的与我眼前赶走,本将不想再见到他出没在这京城里面?”随着高杰的一声令下,手下的骑兵早已纵马上前,却是挥舞着手中的马鞭,对准其头和身上,不由分说的就抽打下去。

    而那个告密的人,一边极力的用手抱着自己的头,一路的惨嚎着,奔着城门口狂奔而去。身后的那几名骑兵,兀自不肯轻易的罢休?却仍然挥舞着鞭子,在其背后紧追不舍。就此一直将其给追撵出,京城的北面城门之后,这才回来向高杰交回军令。而东北军主帅唐枫和二来,却是随着马士英的这支队伍,一直走出足有十几里地之后。这才和马士英以及那位长平公主当面辞别,两路人马却是就此分头而行。

    至于马士英是一路保着长平公主,够奔襄阳城而去。至于东北军主帅唐枫和二来兄弟二人,却是取路直奔泗州城前。随后,再半路之上召集起,当初被其给留守在京城外面的那支东北军人马,去绕往归德府前。准备,将这残明小朝廷送往大清八旗手中的那些粮草和银两给就此劫夺下来?

第一千三百五十九章万夫失容千马战,杀气腾凌阴满川

    第一千三百五十九章

    而在离着泗州城池不远之处,却是一片十分茂密的山林,而这里倒是一处可以设下伏兵的好去处。照着路程上来看?若是这南明的小朝廷,一旦将上贡给大清国的岁银,以及粮草等物都给准备齐全之后?定会挑选一条,离着大清八旗铁骑十分近的路,以求将这些东西,能够尽早的送交到对方的手中?

    好让那位大清国的摄政王爷多尔衮知晓,南明小朝廷对于他大清朝,可谓绝无半分的敌意。也愿意就保持着眼下的这种局面,和他大清国世世代代的做一对友好的邻邦?而对方若是想将这些东西,去运往如今被大清国控制下的原大明朝的京都的话?那就势必会选择这条路径。

    因这些朝着大清国去进贡的车队,再离开了南京城之后,定会从泗州城这面经过。而后,在路径归德府,赶奔原大宋朝的京都开封府。再从开封府取路到漳德,而后在摧动车队前往济南,最终才算是赶到了那座被李自成的流民军给攻破了的大明京城。而选择走这一条路径,虽然其中要经过一些山林和陡坡,可还是明显比起其余的路要近上许多。基本上又全都是处在南明小朝廷所控制下的地盘里去走动着,自然应该是毫无风险。

    本章节 雄霸 手打)

    而一旦若是,大清国能够同意了南明所提出来的,两国并存于世的这个主张?也好让弘光帝和史可法等人,一直为之吊悬着的心,最终可以放下来,并能好好地喘上一口气,再来过上几天的踏实rì子。当然,这仅仅是哪位弘光帝和史可法等众人的一厢情愿罢了。而对于伏击这样一支,前往大清国去进贡的车队而言,只是这支东北军人马,在数量上似乎未免有些过于少了一些?即便就算是加上那三四个,方从京城里面赶过来的特战队校尉。却也就仅仅才凑上了一百零八个人,而在这些人的里面,还掺杂着不少,从归德府的联合商行那面赶过来帮忙的人。而这人数,却让这位东北军主帅不由想到那本,方才在这大明的市面上开始流传不久的水浒传上的一百单八将来?心头对此不禁一阵苦笑不已。可事到了如今,在想要调集东北军队前往归德府这面前来助阵的话?却似乎也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站在林中空地处的这位东北军主帅唐枫,眼见自己手下已经聚集齐全,便朝着站在自己身畔的二来递过一个眼sè?二来未曾说话以前,却是先看了一眼,此时被摆列在林中的那三辆马车。而那三辆马车乃是从位于归德城内的联合商行那面过来的,同时这三辆马车都是经过了仔细的改装。

    从这三辆马车的外表看去,看不出来其和别的马车究竟有何不同之处?车厢都是一样的大小,而被用来拉车的驽马,也就仅仅是一匹而已。在马车车厢里,原本被装运了一些寻常的散装货物,例如一些百姓家中所经常用得到的东西。这些东西都被随意的摆列在车厢里,而也正是依靠着这些东西。

    而再由归德府到泗州城这一路之上,所经过的那些层层的哨卡才不曾,对这三辆马车有所刁难?而此时,这三辆马车车厢里所装运的东西,早就已经被众人给搬运到了林中的空地上去摆放着。而在此刻,才看出来了这三辆马车和一般马车有所不同之处?就是这三辆马车的车厢里,都建有一个暗藏阁。

    也就是说,马车的车厢若是照起其余的马车来看,分明是有些过于的浅了。而也正因为如此,联合商行的人才在车厢的上面,层层叠叠的码放了许多的零碎货物。以此来遮盖余这车厢和别的车厢的不同之处?而现在,车厢的地板早就已被特战队的校尉们给将之掀了起来。

    却是显露出了车厢下面的藏阁,而在藏阁里面,却是竖着被摆放了三只没有盖子的长木箱。在长木箱之内,横着摆放了许多的神雷和地雷。而这都是由归德府的联合商行,一早就从冰雪城那面运抵到此地来的。当初将这些东西运到此地来的目的?也就是为了在有朝一rì,一旦若是大明的军校对联合商行有所不利?联合商行也足以用这些东西来自保。最起码,也可用这些东西拖延于一时?好给联合商行里面的这些护卫队和掌柜的,留出可从此地逃走的时间。而这些东西,足足的被运到归德府这面有两年之久,却还不曾被用上一回。

    而在这位东北军主帅从马士英的嘴里头,打探到了南明小朝廷,就在最近要向大清国那面给其运送一批给养过去?以此来求得对方肯应允下来,眼前这种两国并存于世的局面。便急忙派出手下的一个特战队的校尉,又寻了一匹快马,rì夜兼程的赶奔位于归德府的那座联合商行。

    这才从归德府的联合商行里去讨要过来这些东西,并将之运往泗州城前的这一片山林之内。同时,当位于归德府内那座联合商行的掌柜听说,这位东北军主帅打算对那进贡的车队去加以伏击的时候?唯恐与这位冰雪城主手下的人手不够使唤?再将其所讨要的各式神雷和地雷,以及连发弩箭和火铳等物都给准备齐全之后,这才特意从自己手下的护卫队里面,又仔细的挑选出来,足有上百名的护卫队员赶致泗州城这里。并令这些人,定都要严格去遵从于对方的军令。至于对方又是东北军中的哪一位将领?这位联合商行的掌柜的,却并不曾对这些护卫队的人去明言。而这也是为了保护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安全,使其身份不为一般人所知。

    二来在朝着唐枫微微的点了一下头之后,便走到这些人的跟前不远之处站下。却先朝着那些,从联合商行那面赶至此地来的护卫队员打量了几眼?这才高声对着众人言道:“想来大家伙还并不晓得我是何人?我乃是特战队的首领二来,也是东北军禁军大将。而此时站在本将身后的……?”二来说到这里,却将话给停了下来。此刻从其脸上可以看得出来,其面容上未免显得有一丝犹疑的,不仅扭颈回头,朝着其身后站着的那位,投去一道询问的目光?众人随着其目光,不由一同望向其身后?却见那个站在这位特战队将领背后的那个人,却是对着其微微的点了点头。

    二来这时方才松下一口气来,便继续对着众人言道:“可能诸位一直都呆在了联合商行那里,对于眼前这位有所不识?这位就是大家伙闻名已久的,我东北军的主帅唐枫。之所以将各位全都给召集到这片荒郊野外来?所为的目的,就是我等接到了一个消息?说这重新被立起的大明朝,竟然有意要和那霸占了他半壁江山的大清国去媾-和。而为了能够达到这个目的?这个大明小朝廷竟然毫无羞耻的,从被自己所辖制的各地方,去收集上来不少的粮草和银两。要将其给全部押送到大清国所管辖的地盘上。”二来说至此处,却是微微的叹息一声,双目一时瞪得溜圆。

    却见眼前站着的这些护卫队,以及自己手下的特战队校尉,闻听此言,都早已将双眉给竖立起来,人人的双拳,此刻具都是握得紧紧的。二来却又接着往下讲道:“故此,我家主帅才因此打定主意?绝不能让大明小朝廷去做下这等毫不顾及自己廉耻的事情?也绝对不要让大清国从大明这面,去得到一丝一毫的好处?并决意,势必要令大明小朝廷坚定信念,去和他大清国决一死战,以求能够保存得住大明朝?故此,才准备在这泗州城的这片山林子里,对大明朝的进贡车辆加以伏击?本将首先要提醒与各位一句的?就是这一次,本将不要一个俘虏。想来诸位的心中对此,可也都十分得清楚明白吧?好,如今我就与各位先暂时来分派一下?从联合商行过来的护卫队,要被分成两支军队?其中的一支,由我手下的一名特战队校尉去负责。另一队?就是跟随在本将身旁。至于该如何伏击与进贡的车队?并又该如何分派兵将?却是由我东北军主帅亲自来分派?城主请过来,也好能够及时的分兵派将?”二来说完之后,早已闪身退避到一旁。

    而对于那些从联合商行那面过来的护卫队而言,却是并不曾见过,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庐山真面目?却仅仅是听说了不少的,与他有关的各种传说?倒是不曾想到的,就是今rì竟然见到了他本人?一时不免争相恐后的,翘着双脚尽力的抻着脖子,去朝着那位东北军主帅的身上去上下打量着?

第一千三百六十章一剑蓟北三千里,瞩目关西二十年

    第一千三百六十章

    只见那位东北军主帅对于发生在自己眼前的此番情景,竟是毫不在意,却是朝着前面走上几步来。这才对着众人笑着开口言道:“诸位兄弟们,都莫要只为了看我一眼,可别在闪到了自己的腰和脖子?我唐枫也是和你等全都一样,也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的。只是这脸上却显得有些黑了?呵呵,今rì本城主就来与各位说一下?各位要埋伏到哪里?才能将那些押着进贡车辆的军校们,全都给尽早的铲除干净了?而后,再设法将这些东西押往一处,眼下显得较为安全一些的地方。”这位东北军主帅说及此处,却是朝着眼前这些人的身上去打量了一眼?却见眼前这些护卫队员和特战队校尉们,都是瞪着一双眼睛,在关注着自己。而那些护卫队员,明显对自己的好奇心,多过这次要分派他们去伏击于大明进贡的车队上面。不免轻轻的摇了一下头,便又接着往下讲道。

    “在这座泗州城的前面便是盱眙县,也就是我等眼下所处的这个地方。同时这座泗州城南临淮水,西靠汴河,地处险要之地。若是放由这支进贡车队进入泗州城内?那我等也就此无有一丝一毫的机会,在可将这进贡之物给截留下来?而对方若一旦进入泗州城?就算是我等也都能够,去跟着一起混入泗州城内去?可单单凭借着我们这一百多人,无异于是去到城内赴死罢了。所以,我等唯一的一次机会,也就是在这盱眙县得山林里面。也仅只有这一次时机,若到时候,我等动作稍稍有些过慢?那泗州城内的守兵闻信之后,即可在极短的时辰之内,赶到此地来将我等一鼓成擒。故此,我等当在极短的时辰之内,不仅仅是要把护卫着进贡东西的人马给他彻底赶散,并要使其一时无法能够集结起来?还同时要把这粮草给全部都付之一炬,并且还要设法,去将这些被装在进贡车上的银两全部都给带走?若是带不走这些银两?那也要设法去将这些东西,或者丢入淮何之内,亦或是抛入大运河当中?左右,就是令那大清国的多尔衮绝不能得到这些进贡东西。”唐枫的话说到这里,却是暂时停顿了片刻。

    复又接着往下讲道:“同时从京城到这泗州城的这段路途上,共有两条分路。其中的一条是官道,也是唯一的一条大道。我料想,南明的那些押送进贡的人马,绝对是会去走这条路的。毕竟,这条路图十分的平坦不说?即便是遇到任何的危险?这支人马也足以应对。就算一时抵挡不住我等的进攻?却也可以沿着官道从容后撤。而从泗州城内赶出来,前来接应这支进贡车队的人马,也会在这条路上将我等给完全的围困起来。而这条官道,却与我等没有半分的好处。因此,我等绝不可让这进贡的人马去走这条官道。”就见这位东北军主帅说到这,却是蹲伏下身躯,从腰中拔出一柄短刃在自己的手中,就着这被冰雪覆盖上的地面,开始认真地勾画起来?

    不大工夫,在地上就显露出一副,较为简易的地势图形。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以手中的短刀,点指着地上的线条,对着众人言道:“因此,才要设法将这支进贡的车队,给他调到这条小路上去?到时候,我等就埋伏在这条小路两侧的山林之内和山坡之上。二来,你在这小路的zhōng yāng处,带着几名校尉尽快的与我埋下一些地雷去?同时,在挑一拨人,赶奔这条官道上?在这官道的两旁点起篝火?最好弄一些旗帜?使之时不时的,摇晃在这条官道两旁的林中?让那进贡的车队犹疑于此地已经有了埋伏?并因此而决意绕道而行?自然,还需要设下一些陷阱?以免万一领队的将领不吃这一套?在执意非要从这条官道上走?而最为关键的,就是这用来引火之物,还需多多备下一些?二来,你可还有何话要对着兄弟们去讲?若无有什么事?那便都尽快的去cāo持着自己的事去?”这位冰雪城主讲到这里,却是转头对着二来高声喝问一句?却见二来对其摇了摇头,却是和其点头示意一下,随即招呼上了几名特战队校尉,赶上其中的两辆马车,直奔那条小道深处而去。而此时,唐枫也急忙带着余下的人,直奔那条官道赶过去。

    弘光元年一月十三rì的午后,一队队的,满载着粮草和一箱箱雪花纹银的马车,从京城的方向直接够奔泗州城的方向而来。而照着这支人马所行进的方向?却是直接取路与前面的那条,通往泗州城的官道。而因这一路所经过的地方,都是由南明小朝廷所控制下的疆土。朝廷里的这些位大人,自然也就无须担忧与这些进贡的东西,最终会不会,被一些可谓胆大过天的人,与半路之上给劫夺过去?毕竟,还不曾听说过,在南明的这块地盘上,有哪些不长眼的流匪出没于此地过?而就算是那东北军的主帅,其有意要破坏掉大明朝和大清帝国的联盟?可他就算是眼下待在南明这块地盘上?只是在他的手中,如今却是要兵无兵要将无将。却又拿什么来破坏这次联盟来?倒是令哪位弘光帝,和其手下的阁老史可法等人未免有些担忧的?却是如今他们认为,依旧被其给软禁在驿馆里面的长平公主。

    毕竟其尊贵为公主之身,又待在大明的疆域之内。很难说,在这京城里面到底会有多少人?再对其抱有同情和支持的态度?万一,这些人设法去和长平公主之间互通声气?长平公主在授意与这些人,令其设法将这些进贡到大清国的车马都给劫夺下来?使得大明朝因此而和大清朝之间,去产生出一丝的隔阂和裂缝来?最终,令这两国之间展开激战?这也是说不定的事情。所以,这些人只是将目光全都盯在了驿馆那面。却是忽略掉了,曾经出没过在京城里面的这位东北军主帅,如今却又因何不再见到其在京城里露过面?而就在带队的这员偏将,领着自己身后的这支前往大清国的进贡车队,即将要踏上通往泗州城的官道之前?却就见到,在这条官道的远处两侧的密林之中,竟然升腾起一阵阵的烟雾?并时不时的可听到似若马蹄和人的喊叫声?同时,影影绰绰的就见在那密林深处,竟还有一面面得旗帜闪过?足可证明,不知是何人?竟然在这条官道上,给自己这支进贡车队设下了伏兵?

第一千三百六十一章三尺角弓两斛力,金错旌竿满云直

    第一千三百六十一章

    “来人,传令下去,令前面的人马和车辆,都与本将全部立即停下来。(.)再派出两名探马,立刻赶到前面的那片山林之内,快快去与本将打探一番?到底是哪一路的人马?竟敢在我大明的疆土之内,意图打劫与我大明的进贡车辆?莫非,他等都是不想活了不成?”随着这员偏将的一声令下,人马当即停了下来。从前面的骑兵队伍之内,却是各自飞弛出去两匹战马,直直奔往前面的那片山林跟前去打探个虚实?

    只是这两名探马,却也并不敢离着那片山林过于靠近一些?在离着山林尚还有一长段的距离之时,就已经将战马给各自带住。仅是骑在马背上,抻着脖子朝着树林之内瞭望着?并不时地侧转过头,听一听从密林内传出来的各种动静?在听了片刻之后,二人便各自带转战马,朝着来路又奔了回去。

    催马一直奔到了那员偏将的面前,二人这才急忙伸手将坐骑给带住。不等眼前的这偏将,对其二人去开口询问一二?其中的一个军校,便高声对其回禀道:“回禀将军,我等二人方才赶到前面去探查过了一番之后,可以肯定,在前面的那片密林之内,有一支为数不少的人马,此刻正埋伏在那里,在等着进贡的车辆路径此地?”那个军校说完之后,却是紧紧地挽住马缰绳,等着立马与自己眼前的这位偏将的回言?

    当这位偏将从其手下人的口中得知,在前面的密林之内果然有埋伏?一时也不免被赫了一跳,尽管不晓得,这支特意埋伏于此地的人马,却又是从何处得知了,关于进贡的马车,要取这条路够奔归德府去的消息?可也深深知晓,自己这支,赶往原大明京都的进贡车队,在半路之上是绝不可以出任何差错的?

    想至此处,急忙对着那名探马开口询问道:“既然这条官路,此时是决计走不通的了?那你等可知,在这附近可还有别的能够通向归德府去的路径?”这员偏将说到这,便等着眼前这个探马的回答。而这员偏将之所以要选择另外一条路去走?却并不是再将这支进贡的人马给带回去?

    随后在调来一支军队,将这支埋伏在密林里的,来历不明的军队给其平剿干净?一是因为,若是这样一来一往之间,又会因此而耽搁不少的功夫不说。还很有可能,自己这面才将进贡的人马给撤回去?并去将军队给调集到这面来平灭匪患?而那支埋伏在密林之内的军队,也极有可能,早已收兵撤离此处了?

    自己这面白白耽误了这时辰不说?还极有可能,因此而获罪于朝廷之中?另外,就是那个被大清国给派遣至此处来的,这两名大清朝的特使,此时此刻可正跟在自己的队伍之中。自己这些进贡的车辆,就算当真在这条路上出了个一差二错的?这些进贡的东西,在半路之上全都被别人给劫了去?

    却还可以返回去,再次让朝廷去将这粮草和银两设法都给凑足了?也好第二次,再来给大清国押送过去。可若是大清国的特使,一旦要是在这大明的疆土上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那等着大明朝的,可就不再是,只需派出十几辆的进贡马车这么的简单?很有可能,此事会引起大清国对于大明朝的疑心来?

    而最终,这件事情会成为大清朝的一个难得的借口?并籍此时机,彻底的来和大明朝撕破面皮,并趁着大明朝对于自己这面不加以防备之际?且还一心的渴盼着,能够和他蒂成联盟?双方之间并存于世,一直就似眼前这般的流传下去?故此,这员偏将在自己的心中,去再三的衡量了几次之后?

    最后做出一个决策来?就是绕过这条官路,从另外一条路走?而就算是那条路,即便要显得较起这条官路来稍稍的远上一些?可却令其在无后顾之忧,自然也不用再去担忧,会再次的在另一条路上遇到埋伏?却见对面的那个探马,在听了这员偏将的几句话之后?却是稍稍的犹豫了一下,这才在马上抬起头来?

    朝着这位偏将军回复道:“回将军的问话,通往归德府去的路?倒并不只有这一条官路?还有一条较起这条路来,却稍稍显得有些狭窄的山路?只是,走起来有可能要绕一些远路?并且也不是十分好走的?莫非,将军果然打算带着人马,从那条路绕过去不成?”那个探马不免有些犹疑的,盯着这位东北军主帅。

    却见这员偏将点了点头,这才对其吩咐一句道:“那就走哪条路好了,总好过明知道前面有埋伏?自己还不知好歹的一头撞上去得好上一些?你就到前面,去给全军带个路去?并传下本将的军令?令后队变前队,前队变后队?抓紧时辰往前面去继续赶路?最好就是在半夜的时候,赶到归德府?”就见这员偏将说完之后,却对着那个探马摆了一下手臂。令其催马即刻赶奔到前面,来与全军引领道路去?

    那个探马急忙对其抱拳施了一礼,便催动坐骑,直接够奔队伍的前面。在将军令传达完了以后,整支军队也照着这位偏将方才的吩咐,后队变前队,前队变后队。那个探马此时也早就奔到了后队,却朝着身后驾驭着马车的军校们吆喝一声道:“启程,全军都跟紧一些,莫要再掉了队?”说完之后,径自奔着那条小路而去。身后紧紧跟随着十几辆的马车,直接够奔那条小路。

    而此时,在那片官路旁边的密林之内,七八名东北军校透过林中树木的间隙,一直盯着那些给大清国进贡的马车,在慢慢地调了一个头之后,竟然却是又往回走了?见了眼前的这番景象,这些军校们的心中,也早已明白了?自己主公方才所出的那条疑兵之计?如今竟是大告成功。

    便也将那些,被其给系在了树枝上的,去充当旗帜的衣袍,全部都给解了下来,复又披回到了各自的身上。同时,又将在林中所生起来的,那足有几十堆得篝火,也都给一一的熄灭掉。随后,却也跟着绕路赶奔,那条已被设了埋伏的小路上?而还不等,那大明朝的押送贡品的军队赶至此处?这七八名东北军特战队的校尉,就已经抄近路赶回到了东北军的埋伏之地。准备,一待那进贡的车队赶至此地?就立刻对其展开奇袭。

第一千三百六十二章四射剑光增野尘,修罗战场收骥尾

    第一千三百六十二章

    等伏在山路旁边丘岗上的这位东北军主帅,一眼望见自己手下的几名特战队校尉的身影,出现在丘岗下面的时候?心里也就随之知道,那支从京师出来,并直奔大清国去给其进贡的车队。此刻已然是乖乖的踏上了,自己早已为其所准备下的这个陷阱。由此可以看得出来,如今的大明朝,却是真正的再无有,可拿出来能去独当一面的大将了?自然,这对于自己这面,准备去对他大明车队进行打劫的人来讲?倒真是一件天大的幸事。待那几名校尉登上丘岗之后,只是简单的,将那支大明车队的情况,来对这位冰雪城主复述一遍。

    随后,也就跟着埋伏在这丘岗旁边的山坡上去。而因泗州城这周围左右,到并不见有多少座崇山峻岭耸立在此地。即便有一些山峰,却也显得很是俊秀低矮。倒是那密林却倒是显得十分的厚重,在夏rì里远远地望过去,只见一片片的绿sè的云海,俯漾在树木之巅,点缀在峻岭之前。

    而此时却是冬季,只见一根根的光秃秃的枝干,蜿蜒而支翘着,似一只只鬼手一般,显得有些诡异的直刺向苍白sè的天空。尽管无有那可用来遮掩行踪的片片绿叶遮挡在众人的头上?可因树木的多丛,也使得站在密林外面的人,根本就无从望得到,林子里面却又是怎样的一番情景?而此次来此地,对那大明车队进行伏击的东北军校,却未免显得稍稍的有些寡少一些?可却好在,位于归德府的那座联合商行,给东北军特意运送过来了一些各式各样的火器。尤其,是那种连发弩箭可谓是专门用来对付这种车队的利器。

    二来如今带着自己手下的那些特战队校尉,却是各自藏身在密林里的那一颗颗树木的背后,并不时的探出头来,朝着林外的那条山路瞭望着。而对于方才那几名,从官路赶到丘岗上面的校尉们?二来却也早就看得一清二楚的,由此心中也就了然,这支去向大清朝进贡的车队,随时都有可能会出现在密林的外面?

    不知,究竟又是过了有多长的功夫?虽然一时还不增看到,再林外出现那支向大清国去进贡的车队?可众校尉的耳中,此时此刻却均都清晰异常的听到了。**那显得有些嘈杂的车轱辘声,一阵接着一阵的传了过来。同时,可听到在车轱辘声中还掺杂着不少的清脆马蹄声。以及,那些押车的小头目,高声催促着大明军校将马车在赶得快上一些的咒骂声。如今,这杂乱的声音,却是离着这片密林越来越近。二来等众校尉们,不由自主的深深吸了一口长气,便将弩弓纷纷的举了起来。对准林外的那条山路,只待对方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即可万箭齐发,依着这等连发弩箭而言,在顷刻之间,这等弩箭就足以覆盖其大明全军。

    而此时,在山岗之上,这位东北军主帅唐枫,却正手中举着千里镜在关注着,此刻在山岗下的那条曲折往复的山路上,一支长长的车队在两边骑兵的保护之下,正缓慢的朝着自己这面行进过来。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将一只手高高的举在了半空之中,而趴伏在其身边两侧的几个东北军校尉,以及那被联合商行给派遣到此地来帮忙的护卫队员们,急忙将弩弓上的弓弦拉开,将一支箭匣放了上去。

    同时,又将机关轻微的搬动一下。又将另外的两只备用箭匣备好,使得其在头一支箭匣被用光了以后?转瞬之间,第二只箭匣就可被转动上去。而这等转轮式的装填箭匣的方法?自然,也是由这位东北军主帅先提出来的。后来,再由东北军中的戴氏父子,去对其加以改进和试着制造出来。

    只是,似这等经过戴氏父子再一次改进过的,转轮式装填方法的弩箭。却还并不曾被广泛的发到东北军校的手中去用,却仅仅是发放到了一些特战队校尉的手中。另外,却又运送出来一些,来给那些分散在各地的联合商行的护卫队去使用。毕竟这些护卫队所负担着的,并不仅仅是一座联合商行?

    而是为了在其所在的城池,万一会有东北军来对其进行攻袭的时候?这些护卫队就会跟着立即跳出来,和城外的东北军来一次里应外合,争取以最小的伤亡,来换取最大的好处?而这些护卫队的人,虽然因其实待在各地的城池之内,一时半刻的,却也无有战争可打?却也并不因如此,这些护卫队的人就无法能够得到良好的锻炼?因在各地的联合商行之内,都会被分配下来两名特战队校尉,来充当护卫队的总教习。

    对这些护卫队员进行堪称魔鬼式的训练,也正因如此,这些护卫队的队员,虽然在某些方面不如特战队校尉们?可却比那些东北军的军校们,却是要强上两个来回。此刻,虽然面对着山岗下几倍于自己的明军?却并无一个人对此闪出一丝一毫的胆怯之意,反倒是一个个,都显得十分兴奋异常。

    将手中的弩弓,全部都对准山坡下的,那支正在朝着前面行进着的明军身上,只等着自己的主帅一声令下,即可将这只明军给他留在山下的那条路上。可这位东北军主帅的手臂,却迟迟不见其被放落下去?众军校也就只好默然无语的等着,那个最终的军令被传递下来。

    而倒并不是这位冰雪城主不肯下令,令自己手下的护卫队和校尉们,对那山岗下的明军展开奇袭?却是因为,事先早就和二来商量妥了的。一定要等到,那支明军一脚踏上,被东北军给埋设在前面山路上的地雷上之后。才能去对其展开偷袭,也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将这支明军给其彻底的击溃。

    终于,眼瞅着行进在山岗下的那支明军头队,已然踏进东北军为其所设下的雷区之内。这位东北军主帅的手,才开始逐渐的向下落降下来。而便在此时,却见在车队的前面,突然就迸发出一连串的,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来。奔走在前队的那几十名骑兵,转眼就已失去其身影和踪迹。

    一股股浓浓的黑烟,伴随着爆炸声冲天而起,却在停留在空中久久不散。这突如其来的,几乎连成一片的爆炸声,真真的将后面的车队,以及那些大明骑兵还有那员大明偏将。都已经被惊赫得,一时不免目瞪口呆起来,且都在这片刻之间失去了主意。而跟在车队里的那些,拉拽着粮草和银箱的驽马们,却并不似那些战马一样?也受过这等训练,对于这些爆炸声,基本上都是浑不在意的。

    而这些驽马却不尽相同,再头一声爆炸声响起的时候,早有几匹驽马受到了惊吓,就地在车队里面里胡乱的窜腾起来。如此一来却将整支车队给搅合的,一时也不免跟着混乱起来。而此时,无论那员偏将再怎么高声吆喝着,让那些赶车的军校设法将马车给停下来?或者是,令自己手下的那些军校,令其帮着那些赶车的军校,去将那些驽马设法给逼停下来?可这一切,却也根本就是无济于事。

    那些军校方才催马,朝着那些马车靠拢过去?却就见那些,早已然变得有些疯狂了的驽马,一时竟不管不顾的,直直的就朝着这些骑兵身上撞了过来。不等这些骑兵们明白过来,并将战马给带离开?却被那正朝着自己这面疾驰过来的马车,立时就连人带马的,都给撞翻在地。

    而与此同时,还有一部分的骑兵,却是催马绕过这些早已经是乱作一团的马车,打算奔到这山路的前面去看看形势?自然其中的主要原因,却是因为要将这些粮草和马车都给保护好了?并且,还可赶在前面去将那些在此地设伏的人马,给其彻底的挡住。已给后面的车队,去留出较为充裕的时辰?

    也好使得这些车队,可十分从容的后退下去,并能以最小的代价离开这条山路。可眼前的这一切,却也仅仅才是一个开始罢了。就在那员偏将,费尽气力的令自己手下军校,去将那些马车给重又收拢到一处之后?却忽然听到一声,十分尖锐的哨声,响起在侧面的那片山岗之上?

    随之而来的,却是几乎无休无止的,简直已经看不出个数的弩箭。铺天盖地的一般,直对着这些车队就狂暴的shè了下来。那些骑兵不及躲闪和对其加以防备?便被一弩箭shè中再其身上,跟着就一头撞落于马下。而那些驾着马车的驽马,此刻也根本就无法可去躲避开,如今这从两处地方朝着山路上所shè落的弩箭。

    随着驾车的驽马,被一箭给shè瘫在地上以后?身后的那辆马车,也跟着一同侧翻与地。到了这个时候,这个偏将的心中,才总算是明白了过来。自己这一回,算是真正中了埋伏。不由又回忆起来,方才在那条官路上所看到的,在道路两旁的密林深处,所见到的那无数面的旗帜,在半空之中飞扬不止。

    以及,自己亲眼所见到的那一片片尘烟,大概终归不过是对方所设下的疑兵之计而已?所为的,就是要将自己给引到这条小路上来。

第一千三百六十三章一卷旌收千骑虏,万全身出百重围

    第一千三百六十三章

    对于这等遮天蔽rì的弩箭,已然是让这只处于山路上的明军,对此不免感到有些无所适从。至于那员偏将,此时早已失去了方寸。其做梦都想不到的,却是这伏击与自己这只明军车队的人马,才不过是百十多人罢了。可令人感到无奈的?却是这密集的如似疾风暴雨一般的,不可数出个数的弩箭,实在是令这些大明军校感到自己无从遮挡。即便是催动坐骑绕出了,这个早已混作一团的车队。

    却也依旧是无法能够躲避开,东北军校手中的这些连发弩箭。可就在此刻,更令这些大明军校叫苦不迭的,又一场噩梦却是自天而降?而直到了此刻,这些大明军校也不晓得,这些埋伏在两面丘岗上的军队,却又到底是何来历?其手中所使用的弓箭?如何竟会如此的厉害?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无敌了?

    而就在这些大明起兵,感到对此实在是有些难以招架的时候?却感到这自山路的两面所shè过来的弩箭,却忽然显得有些少了起来?竟不在似方才那般的密集。而就在这时,却忽然就见到,从空中飞抛过来十几个,个头并不算是很大的瓷坛。当这些瓷坛子落到地面上的时候,却无一例外的,都在地面上被跌得粉碎。

    同时,就见从破碎的瓷坛子里面,流出一小滩的水来?因为是冬季,这从瓷坛子里面所流出来的水,竟然一时并不曾被渗漏下去?也不曾被冻的凝结成冰?而此刻,这些大明军校却又哪里顾得上,去低下头朝着马蹄下面望去一眼?看一眼,那个被扔到马蹄下面的瓷坛里,所装盛的东西却又到底是何物件?毕竟此时,在一个个的心中,也就仅仅剩下了,自己该如何才能逃出去的这个念头?

    而那些瓷坛子,也就被从空中给抛落下来,在这数量上,仅仅才有几十个之多而已。只是,其所抛投的位置,却是大不相同。基本上是分为中间和后面,以及在头前的那片,由东北军特战队校尉们所布置下的雷区。而却以在中间的这一段山路上,所被投抛下的瓷坛子却是最多的。

    就在这所投下来的瓷坛子,也逐渐变得开始销声匿迹以后?却见从丘岗上,以及密林深处,分别有人对着下面的这条山路上,shè出无数支得火箭来?而那些火箭,倒也令人对此感到万分的犹疑?却并不是直接被shè向,这些正待要转过头?催动战马从这条山路撤离出去的,大明军校的身上的?

    却都是被shè向地面上去的?可随着第一支火箭凌空落下,直接便插到冻土之内以后。却听得噗的一声轻响?立时就见在马蹄的下面,随之升腾起来一股,令人感到十分耀眼的火花来?那火焰转瞬之间,就已经蔓延到了车队的粮草车上去。不等赶车的军校们,去为其想出任何的办法来?

    车上的东西,却早就已经陷入熊熊的烈焰之中,分明已是救不得了?那赶车的军校万般无奈之下,只好也是掉头离开这座火车。径自去寻找,足以让自己从此地脱身离开的空隙之地?可那火焰来得十分的快疾,顷刻间,就将十几名的军校,都给完完全全的保留了下来。

    最终,只是听闻到了几声最后的惨叫罢了,就一切都跟着就此烟消云散了?这场大火,不仅是把那些辆马车给就地付之一炬?同时也被裹进去不少的,大明朝的骑兵。而在不少的骑兵身上,此刻尚自冒着火焰和青烟。却是在这条山路之上来回的狂奔不断?打算最好就是去寻一处清泉?也好将身上的这火焰给扑灭掉了?而也有不少的大明军校,实在是被这身上的火,给烧的有些糊涂起来?一时之间也不顾别的?却是自顾自的,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就地在这山路上来回的翻滚不止,打算依靠着地上的雪块和土,来将身上的火焰给扑灭了?可却并没有见到,有人当真的就能把自己身上的火焰给弄灭了?而更要命的,却是从山岗之上,奔下来一些人来?

    这些人边往前急促的奔跑着?边十分灵活的,以自己手中的弩箭,将与自己迎面所遇到的人,是一箭便给shè倒在地?仅仅是喘息了,才不过半盏茶的光景?这个身中一处箭伤的男人,早就已经是倒在地上死去。至于那员偏将,却是被裹夹进了混乱以及的人cháo之中。一时半刻的,他是休想能够乘坐着坐骑离开此地的?而就在此刻,他这才看清楚和听清楚?原来给自己这支车队设下埋伏的人?却仅仅带着才有一百多名的人手,直接够奔自己这面而来。这是他万万没有想过的,自己带了这许多的人马,最后,却还是被对方给彻底的打败?可此刻即便再后悔,却又有何用处?除了设法能够让自己尽快的离开此地之外?恐怕,这些马车上所装盛着的东西,已经是决计无法可以将之给施救出来的?而在山岗上面亲自带着手下人,就这么一路狂奔到这些人跟前的这位大将?

    却正是东北军中的主帅唐枫,眼前这般场景,倒还真是他不曾想过的?但,对方的人马自然还是越乱越好的?如此一来,对于自己这支,在人数上较为稀少的东北军而言?也就没有了那等压力?同时,二来也从密林深处,一路奔至此地来。两个人各自带着手下的这支,根本为数不多的人马,却是毫无顾忌的,朝着聚集在一处得大明骑兵们。一路杀奔而来?而就算即便遇到了一些,对其加以抵抗的大明军校?

    却也分明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只是转瞬间,就被对方一刀,便将其给刺落到马下?而那大明军校原本所骑乘着的战马,却也就此落到了东北军校的手中。而从山道的两面,脚下一步不停的,就此奔袭到大明军校跟前的这两支东北军队。却是以极快的速度,就在大明骑兵的中间杀了一个来回。

    也不晓得,是哪一个护卫队员?亦或是特战队校尉?将那员偏将,一弩箭便给从马背上shè落到地上?可还不等将其给生擒活捉住?却恰好,有几辆马车从其身上直接便是压了过去?那员偏将仅仅才发出一声惨叫,便就此再无任何声息传出来?绝大多数的大明军校,早就已经被惊破了胆子?在这条山路上四散的奔逃着。

    眼瞅着,那些明军已经远远的逃走,如今在这山路上,仅剩下一架架的,尚不曾被烈焰给吞噬掉了的马车。以及被装在马车上的,那些粮草和银两?和如今那些横躺竖卧在山路上的尸首之外。却再也见不到旁的什么东西,被遗漏在此处?而在这场仗刚开始的时候,这位东北军主帅就已经传下令,这一次绝对不要一个俘虏。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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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种兵争霸在明清介绍:
四处狼烟起,江山北望寒,龙起卷,马长嘶,剑气赛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问谁可相抗·
恨欲狂刀锋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唯见尘飞扬
但有青锋在我手,一叱江山风云变
头顶乾干,岁月朗朗。脚踏坤坎,浮沉漫漫。谁主苍茫,风云吓烈,抬望眼,妖娆江山间特种兵争霸在明清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特种兵争霸在明清,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特种兵争霸在明清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