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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阿君     特种兵争霸在明清txt下载     特种兵争霸在明清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百五十九章 折 兵

    第四百五十九章【求收藏】

    此时的战场之,已经看不到有多少个东北军的将士,尚在与对方拼杀-雪地之,到处都是一滩滩胭脂红色的血迹,和累累遍地的东北军将士的遗体,有的与那些骑兵的尸首枕叠在一处,有的蜷曲着身子,身插着一根长矛亦或是长刀,可谓是万般的凄惨壮烈景象,尽都呈现于世人眼前。

    就在杜老判眼瞅着战场的局面,逐渐变得开始明朗起来的时候,却忽然发生了一件让他始料不及的事情。就见从远处卷起一片白色的风沙,与其说是风沙,到莫如说是将地的雪踢卷起来,更为恰当。正向着这面卷地而来。看那风沙的面,依稀闪映着无数的寒光。看得出来,正有为数众多的兵马,朝着这面急急得赶奔过来。

    杜老判此刻深知,若是在于这些残余的东北军校在此地纠缠不清的话。那自己这支,好不容易才到自己手里的骑兵,也就很有可能会在这片雪原顷刻之间灰飞烟灭。自己倒是对此没有什么,反正损失的也不是自己的人马。可身后的那位爷可不会就如此轻易地放过自己,看着自己,将其好不容易拼凑起来的骑兵,就这么说弄没了就弄没了?估摸着还不得扒自己几层皮下去,杜老判对于这位爷的性情,自家心中可是有一些的了解。知道这位爷是当面笑呵呵待你,可一旦若是再哪里惹到了他?那绝对会让你感到自己生不如死。

    “干狼,趁着对方的援兵离着尚远,告诉弟兄们立即撤兵,咱们现在可以往回返了。”杜老判说完之后,又看了看还在与骑兵们苦斗不休的,那仅余的几十个东北军校,嘴角之浮现出一抹,轻蔑以及的笑容。心中对这东北军的看法,也不似一开始遇到这些人之时,让自己感到对手是如此的强大,而自己是那么的难以击败对手。

    好虎也架不住一群狼,如果再有一次,类似于今日这样的机会摆在自己的面前的话。那他可以十分肯定,自己能够将这位东北军的主帅生擒过来。干狼在怀中摸出一个牛角出来,放在嘴唇跟前,就用力的吹了起来。骑兵们听到了撤退的号角声终于响起,也无不是松了一口长气。

    若不是依仗着自己这一方人多势众的话,又如何能够攻破对方的防线?骑兵们如同潮水一般的向下撤去,还不等曹文诏率领着人马到了近前,骑兵们已经都撤的远远的。而曹文诏自从接到了,由唐枫派出去的军校,对其将特战队所遭遇到的这些事情一说,就知道,自己的主帅已然是身陷险境。

    便急忙带着军队朝着这面扑奔过来,可惜的是,还是晚了一步。没有捉到那个犹如蚊子一般,总围着人们来回打着转,并且又令人厌恶至极的杜老判。可毕竟自己的主帅还是身无大碍,虽然特战队的人,足足的战死了有一大半之多。可既然打仗,又哪有不死人的道理?

    等曹文诏领着人马,到了早已崩塌了一半的雪窝棚跟前,却见唐枫正坐在一处高些的雪地之。面前插着那把长剑,长剑的前面,则是由军校在地铺了几百条的棉披风。每一个棉披风,都躺着一个战死的特战队的军校。双眼微和,脸和身的铠甲尚都带着血迹,且在每一具遗体旁,都摆放着死者生前用过的兵刃。

    看得出来,唐枫因这一次的突然遇袭,情绪变得十分的低落。曹文诏亦知此刻并不是前解劝的时机,便吩咐自己手下的军校,帮着幸村下来的那些人开始掩埋好袍泽的遗体。又招手,将二来叫了过去,又命手下的骑兵,给这位城主腾出来一匹坐骑来。如今,已是没有必要再赶往山寨了。曹文诏经与唐枫简单的商议一次之后,便代替与其传下军令,令全部人马火速撤兵,即刻奔回冰雪城去。

    凭借着对这杜老判的深深了解,这个家伙就跟冰雪一样。只是冰雪是狼,他充其量也不过是一只狗而已。但是这只恶犬,可是什么事情都有可能会做出来的。这也是让众人较为担心的一点,就怕他在这里不增得手,便掉转头朝着冰雪城而去。想当年,这个家伙可也带着人攻打过冰雪城。

    可以说是一个,有着一定花泛心眼的人。行兵布阵不一定行,可要论起这等耍手腕,抑或者说是耍小聪明来?可是要比别人强一些。一路之,整支军队之中,气氛都显得十分的压抑。主将走在头前,低垂着头,一句话也不跟随侍在身旁的二来等人交谈。看得出来,唐枫是将此次大败的过错,都一股脑的揽到了自己的身。

    别的不说,那些战死的特战队员,一个个可都是不简单的军校。几乎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绝技在身,而在当初训练这帮子人的时候,可说也是操透了心。如今,一大半的人就这么孤零零的,长眠在那片白皑皑的雪原之。让人又如何不感到伤怀?尽管全军的士气不算很高,可这赶路的速度还是很快。来的时候,足足的花了四五日的功夫。并且,众人又在半途之中分了手。由唐枫先带着特战队的军校前面侦察敌情,待有所获悉之后,才回报与身后的大队人马得知。可完全令人没有想到的,是杜老判并没有选在旁的地方偷袭与东北军。

    恰恰亲自带着人,赶到了东北军驻扎的雪窝棚这里,对东北军施展了一次十分漂亮的偷袭。一连走了三日,军队终于赶回到了冰雪城的桥头堡跟前。不过,看这四周围,却是一如往常一般的寂静。到并没有看到杜老判等人的踪迹,也不晓得,这对于现在的冰雪城来说,算不算得是一个好消息?

    大军一进入冰雪城内,唐枫就骑着马孤身一人匆忙离去。显得较其往日来,倒是有些反常。并没有在一回到城内,就立即升殿开始处理这几天所积压下来的城内琐事。而是直接回到自己的房,将门一关,就此将自己与外界给隔离了。众武将闻此大败消息,且又是被那个当初被东北军打得,狼狈鼠窜的杜老判所打得溃败而回。

    顿时,整间圣殿就炸开了锅。尤其是以好战的贺疯子吵吵的最欢,因其这一次竟然没有遇到敌兵。让对手就在自己的面前,那么平安无事的离去。这让贺疯子,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一件事。力主,当再一次统兵出城,去主动寻找杜老判和他儿子干狼以及手下骑兵的下落,也好在能与对方展开一次,明刀明枪的较量。

    对于贺疯子的话,殿中武将这一次却是少有的赞成与他。这样让他越发显得斗志昂扬,就想即刻去寻唐枫,向他讨之令箭出城去寻找敌踪。可却被曹文诏喝止,又将如今这位冰雪城主的失魂落魄似的情形,对着大家复述一遍,殿中这才恢复了往日的宁静。由曹文诏牵头,祖大寿和东方升以及二来等人,前来房门前求见与唐枫,让其升殿理事。

    而唐枫也倒不全是因为这次战败,主要还是心疼那些战死的好兄弟。本来出城之时,一个个还是活蹦乱跳的。可走了一圈之后,却带回来几百个亡魂,想想心中就不由一阵的难过。此时的他正在屋中闷坐,回想着这次究竟因何打败?到底杜老判又是从哪里,能这么快的弄出一支骑兵来?莫非,杜老判的身后还另有他人?而杜老判只不过是一个,摆在表面的傀儡罢了。那站在杜老判身后的到底是什么人?

    想着想着,忽然眼前一亮。将这些看似杂乱无章的事情都放在一去看,就是自己遇到了那处村寨。如今想起来,会不会是对方早已经安排好来的?还有这个杜老判,又会是那个人所养下的狗?那个乌兰托娅又对这件事情知晓多少?若是能找得到她的话,自己会不会在她那里得知,那位十四爷的真正身份?

    只是人海茫茫,辽东境界又十分的辽阔,又让自己哪里去找得到她?正在愁闷之际,忽听得门外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来。“梅哥,是小宛,可否将门打开,让我进来与你谈谈?”说完之后再无声息。唐枫站起身,将门打开,却看到门前站着的不仅仅只有董小宛一个人。

    武将们都站在门前,盯着刚打开门,现身出来的自己的脸神情。“还不错,我还以为你关起门来要借酒浇愁呢?正打算着,可否是要先搬一坛子好酒过来,与你来个一醉方休?”贺疯子还是那么大大咧咧的,从武将队伍之中走出来,站到了他的跟前,咧着大嘴对其言道。

    “不论遇到了何事?都没有翻越不过去的。诸位将军,可有何话要对城主讲的?如果有的话,就趁着眼下当面说讲出来。待会,我还得同城主去往小西楼看望娘亲。”董小宛一脸平和的对着众武将言道。众人互相对视一眼之后,曹文诏走出来,对着唐枫言道:“这几日征战在外,想来城主也十分的劳累不堪。不是十分紧要之事,便留于明日再对城主禀明。我等且先跟城主和夫人告辞了。”说罢打了一拱,便就此退下去。

第四百六十章大清的晋商

    第四百六十章【求收藏】

    众人眼见着曹文诏都这么说了,也只得跟着一起退下。&&董小宛见众人均已经离开,便伴陪着这位看起来明显有些士气低沉的城主,向着小西楼而来。两个人边走,唐枫边对着董小宛询问起来,这几日冰雪城内的情况。孤傲而冷清的弯月,随着两人一同前行,习习的夜风,轻轻吹拂起来董小宛丝丝秀发。

    今夜,董小宛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衣裙,裙子下摆绣着一圈的牡丹花。使人看去,她显得是那么的端庄典雅而高贵。依如踏波而来的洛水神女,轻轻的降临在这混杂的凡尘之中。大概是她身的衣裙,实在是有些过于单薄一些。没走出去几步远,便一个喷嚏打了出来。

    “这般冷得夜,你怎么还穿得这么的少?你若是冻坏了的话,娘岂不要寻我来问罪了?”唐枫的语气里满带着怜惜的,对其边说,便解下身的棉袍,而自己的身却只留下一身劲装,不由董小宛拒绝,就替她披在了身。董小宛双手紧紧地拽住棉袍的领口,将其牢牢的裹在自己身。此时不仅是身,让她逐渐感到变得暖合起来。心里也升起一股子暖意来,不由扭头瞅着这儿时的,可以称作是自己青梅竹马的玩伴,眼下却又转变夫妻。眼中忽然不由自主变得潮湿一些,急忙低下头去。这一番场景却早已落入唐枫的眼中,不由在自家心底有些纳闷。不晓得,一贯以强势示人的董小宛,此时又为何,竟是这么一番小女人的作态?

    “娘这几日可还算好么?”他主动打破了,此时夹在两个人中间的这种沉静。“娘,还算可以,身子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毛病。只是,当获知你领着人又出去打仗,便开始替你担着一把子心。总跟我问起来,你何时才能返回冰雪城来?这不,刚一听说你回了来,就立刻命我找你过去。”两个人边说,边一同走进小西楼的走廊之中。

    走进大厅,却见老太太早已端坐在太师椅。一手拄着一根拐杖,此时正在闭目养神。身后一左一右站着柳如是和顾横波,两个人一边一个,正在给老太太轻轻的捶打着左右肩头。张紫鹃却是坐在八仙桌旁,似乎是正在算着账目。听见有脚步声传了过来,唐老太太的眼睛忽然睁开,盯了一眼走进来的唐枫。

    “儿子给娘请安了。本应一回来,就到娘的跟前给娘来请安的。是儿子不孝,请娘责罚。”说罢,急忙双膝跪倒在唐老太太的座位跟前。一见他这么做,张紫鹃也急忙搁下手中的毛笔,陪着跪在一旁。柳如是和顾横波也急忙跟着一同跪下,董小宛也急忙稍显得有一些笨拙的跪倒在地。

    “算了,都赶快起来。尤其是小婉,自己的身子可要多注意留神些。今后莫要随着他这么跪下,他不理会于你,只顾着出去打仗去,我可还心疼我那没出世的孙儿呢。”唐老太太一句话讲出口来,让在场的几个人,都不由是大吃了一惊。唐枫又惊又喜的回头望向董小宛,张紫鹃的目光稍显得有一丝失望和遗憾。柳如是和顾横波,既吃惊也高兴。

    “小婉,既然你都有了身子,如何不早一点告诉于我?”唐枫急忙站起来,快步走到她的跟前,一把将其搀扶了起来。董小宛面色红润,低声对其回应道:“此时让你得知也不算是晚的,我也是才得知此事的。”张紫鹃急忙在脸挂一丝微笑,站起身,走到董小宛的身前对其言道:“近日以来冰雪城竟出不好的事情了,这一回,可算是出了一件天大的好事。我也马就快做二娘了,真是让人不由期盼不已。”柳如是和顾横波也急忙对着董小宛恭喜着。

    “还做什么二娘呀?这回,小婉有了身子的人了。我说眉儿,你可要多多注意,莫要劳累与她。这几房媳妇的屋里,也多多的勤去一些,争取让我能多抱几个孙儿孙女的。不过,娘今夜里找你过来,实则是听说你因为打了败仗。将自己关在房,谁也不去见?这如何使得,谁又不曾打过败仗?你只需要记住一点,那些人既然选择了跟着你,就是他们相信你肯定不会总打败仗的。并且,也相信你能把他们,带一条绝对不相同的路径去。别的娘也就不与你多说了,你自己也都明白。你也辛苦了多日,就下去早些休息去。”唐老太太话没说几句,就开始往外轰唐枫了。

    他急忙对着老娘行了一礼,转身正待要走。“紫鹃,他也照实是累的紧了。今夜,你好好的照应着点他。”唐老太太一语双关的对其说道。张紫鹃急忙对着这位老太太行了一个礼,转身低垂着头,随在唐枫的身后一起离开小西楼。身后又传过来,唐老太太对着董小宛细心的叮嘱声。

    张紫鹃不由加快步子,紧紧随在这位,一连几日都不曾见到的自家夫婿身后。可忽然就听到,正在头前走着的唐枫头也没有回的,就对其开口问道:“这几日,你可探听到咱爹的下落?也不晓得,他如今去了沈阳城,到底有没有招手筹办起来联合商行?那些晋商原先说的倒是十分的好听,什么一旦要是决定,要将联合商行开到东北来的话,定会大力协助与其。如果要是得知你爹的女婿,就是冰雪城的城主的话?你猜他们会不会告诉后金那些女真人?”唐枫对此事,倒还真是有一些比较担心。无论怎么说?当初招兵买马的银子,可都是这位丈人爹出了大半部分。人家又将闺女许配给了自己,于公于私对自己都是没挑的。即使没有功劳的话,还有苦劳呢。尤其这位老丈人,还身负几处联合商行的会长。他若是要出了什么事?那可说就会彻底,将自己与大明的通商之路给完全切断。

    到了那个时节,自己既没有银两和从大明所采购回来的原料等物品。又如何能使得冰雪城发展壮大起来?再者一说,打下的毛皮和山参,以及一些东北特有的东西。又如何能运往大明?到时候也好能换回银两来。即使自己拥有了银矿,可并不代表在东北能买得到南面的货物。

    “爹前几日,倒是托人捎过一封信回来。只是那几日,你恰好身在城外作战。信到不增说起别的,只是说,他已经与那些晋商接触了。并且那些人也都答应帮着他,在沈阳城里把联合商行开起来。并且,不止是要开在沈阳?还要开在什么海州岫岩等地。从信来看,他不仅是没事……?”说到此处,张紫鹃却忽然将话停住不说了。

    听着听着,可身后的这位忽然把话停住了。不用她继续往下说,他也听明白了。一定是这位老丈人耐不住寂寞,在外面又招蜂引蝶了?不过身为一个出色的商人,在外面喝喝花酒,也是无可厚非之事。只要你别闹得太过就可以,当然,也不怀疑这是那些晋商对其还不太放心,特意给他安排下的。

    “对了,信还提起来一件事情。爹说,最近认识一个在大清朝里为官的人。人多称其为十四爷,鲜有知其真正姓名的。并且说此人十分的喜欢结交朋,已经跟爹提议,要拿出一部分银两出来入股联合商行。”张紫鹃最后所说出来的这一句话,不亚于一个霹雳一般,响在唐枫的耳边。

    他急忙转过身,却险一险就跟张紫鹃撞到一处。急忙盯着张紫鹃的脸表情,对其稍显得有些情急的问道:“你爹可曾应允了他?”张紫鹃倒是很少看到,他会如此的焦急而不安。急忙一边对其摇了摇头,一边对其又复言道:“爹没有当面答应他,只推说此事,并不是他一个人可以做主的。还需去问问别的合伙人,才能回答他行还是不行?不过,你若是不同意此事的话,那就叫爹回绝了他也就是了。”张紫鹃无论如何还是想着自家相公,一见他显得有些不太同意,急忙对其回复道。

    听了她的这几句话,唐枫不由点了点头。可旋即略作沉吟之后,却又对其言道:“就怕当面这么直接回绝与他的话,会将你爹置身于险境之中。此事还需好好地想一想才行,你有没有在信看到,你爹究竟是怎么与那位十四爷相互认识的?他可听到那位嘴中,提起过关于冰雪城的事情么?”说完,复又转身继续向前行去。

    “爹在信,倒没有对此事细说。只说,是那些晋商执意让他与对方结识的。别的,就没有什么了。”说罢,急忙向前追几步。两个人回到自己的房内,自然又是一夜的恩爱缠绵不休。而此时在冰雪城的一处酒场中,一连憋了几日的林丹汗,还有那位佟六爷,今儿可算是终于见到了正主现身于此地。

第四百六十一章久经世故

    第四百六十一章

    就在林丹汗和那位佟六爷面对面坐在一处,猜测着今日,又是白白的在这酒场里空耗了一日功夫的时候。并且,明天一早,这位佟六爷还得扮作散财童子。虽然从这位佟六爷的脸,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对自己的银子就这么流淌出去的心痛神色。可林丹汗却是替他心疼得紧,不由对那位,至今不肯再露一面的冰雪城主将,在自己的腹中也是对其腹诽不已。恨不得,干脆到他的府门跟前去看一看,是不是,他家又出了什么大事了?如果还碰次那样的事,自己可谓是熟门熟路了,正好再借着帮他抬寿材出门的机会,与他好好的接触一番,再顺便把姑娘介绍与他认识。

    二人正在孤坐之际,忽然听到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在两人身旁响起。“酒保,我那处座位如今可有人占了?今日还是照旧,只是酒,需给我来一壶烈性些的酒水。这两日,真是让人憋闷得很。今日总算是可以放纵一回了,诺,这一锭银子是打赏与你的。”那个人边说,边随手扔出一块碎银去。

    待两个人循声扭头望过去,正是久盼他不来的祖大寿。就见那个酒保,急忙将银子纳入自己的怀中。在脸堆满了笑对其言道:“爷,如何竟一连几日,都不曾到小店里来?本还以为,是因为小的伺候不周。惹得爷生气了呢?可巧,今儿爷就亲自登门来了。那个老座位,一直都给爷留着呢,爷请随我这厢来。”这个酒保说着,便走再头前去给他引路。

    “这才几日不增来此,你这酒场里的生意就大见起色。比起从前还要红火十分,现在可谓是财源广进了。”祖大寿边随着他往前边走着,边不时地向四处打量着。就见这些食客,一个个怎么显得这么古怪?看这些人面前的八仙桌,鲜有摆着酒菜的。绝大多数的桌子所摆着的,都是一些瓜子花生等物。

    怎么好好的酒楼,如今竟然不卖饭菜了?却改成茶馆了不成?只是人家既然这么做生意,自然有人家的道理也就是了。与自己又有何相干?随着酒保一直走到,换常自己经常坐着的座位旁边。待落了坐之后,酒保急忙对他告了一个罪,跑下去吩咐厨子尽快的给他去炒菜。

    而林丹汗也急忙跟佟六爷支语一声之后,就立刻去找自己的闺女萨仁高娃,好趁着那位爷没有吃喝呢?早些引起来他的注意,人不皆言秀色可餐么。如要等着,这位爷都喝得醉眼乜斜之时再出来。那还看个什么劲?等寻到了后面的小隔间里,就见萨仁高娃正坐在椅子,垂着头似乎在想着什么?

    “高娃,你怎么还坐在此处发着愣?还不快些与我到前面去,那位爷他今儿来了。待会,你一定要给爹使出浑身解数。让他留意到你,最好能让他明日还惦记着望这跑。咱们也就算是大功告成,记着点,一定要让他的心里忘不掉你才行。”林丹汗边叮嘱着萨仁高娃,便一手抓着马头琴,快步的向外走去。

    等父女二人来到了擂台之,那面正好,也刚刚把茶水给祖大寿沏了来。而祖大寿此时正一脸纳闷的,朝着擂台之张望着。就见,今日这擂台似倒显得有些较为诡异。本来自己是打算,到此处看看台比武人当中,可是否能有入得自己法眼的既是武功高强,且又颇具血性的汉子。

    可在这里抻着脖子,向台望了半天,今日不知因何就邪了门了,一个登台比武的人都没有。不光是比武的人,没有一个登台去亮亮相。而且,怎么在擂台之,还摆了两把椅子?正在祖大寿一头雾水的时候,就见有两个打扮成蒙古人模样的男女,一前一后登擂台。

    尤其是看那个男人的手中,似乎还拎着一件什么东西?看其样式倒是挺特殊的。祖大寿本以为,这二人很有可能是登台较量一番的。便将茶水倒满在茶盏之中,轻轻端起杯来,凑到了自己嘴唇旁边。却见那个男人一屁股就坐在椅子,将手中的东西在腿一立,右手操起一根弓弦,便慢慢悠悠的就拉了起来。

    祖大寿刚喝进嘴中的那一口茶水,险些一口喷将出来。看那个男人的面相,自己倒是有几分似增相识似的?在看那个女子,长得倒不太象蒙古女人。因蒙古人的脸比较扁圆,而此女的脸分明便是鹅蛋圆形。长得倒是让人赏心悦目,这让他的心里不由就是稍稍的一动。

    眼睛望着站在擂台面这父女俩个人,一个就势拉开了马头琴。另一个,面容倒是不见有丝毫的羞涩。随着曲子一起,便开口唱了起来。悠扬的琴声配这高亢喝亮的嗓音,听得在场的众人无不是如痴如醉。也让祖大寿少有的,轻轻将茶盏放在桌,眯着眼盯着台的女子,聆听着她的那绕梁三日的曲调。

    一曲终了,酒场中难得的一片静寂。此时的人们都坐在自己座位之,高仰着头,盯着台,那个一身蒙古装扮的漂亮的女子。似乎,还在等着她能继续唱下去。或者说,哪震人心魄的曲子,如今并不曾停下,依然回荡在众人耳旁。使得人们一时,竟难以从中脱出身来。

    啪啪啪,忽然台下一个人拍起了巴掌。这清脆的巴掌声一响起来,顿时将这些人从幻梦之中惊醒过来。酒场中,立时就如开了锅一般的热闹。并且有人高声呼喝着,此时站在台的萨仁高娃,让其在唱一曲,也好让大家听一听。享受享受这难得的嗓音,并且能多看几眼台的美女。

    而那个拍巴掌的人,非是旁人。身在台的林丹汗和萨仁高娃都看得一清二楚,正是祖大寿率先为自己父女二人叫起了好。二人互相递过一个眼色之后,情知,此时尚不足以说魅惑住了,这位冰雪城的第一将领。只能说他不算十分讨厌与自己父女二人,既然这样,也就是说计划可以就此展开了。

    林丹汗低声与萨仁高娃商议了一下,便再次拉起了马头琴。听到琴声响了起来,酒场里的人忽然沉默下来。一个个就等着萨仁高娃张嘴唱出来,而她自然也不负众望,开始浅吟低唱起来。听其歌词,似乎是有一个姑娘,站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之,向着远方苦苦的瞭望着。

    就盼望着,自己的心人骑着马,能够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这无疑再一次打动了众人的心,待其又是一曲唱罢之后。萨仁高娃在自己的脖颈之,取下一条洁白的纱巾,捧与手中,迈步就往台下走。这让众人越发觉得,在自己心底深处有些热血沸腾起来的感觉,都纷纷站了起来,等着这位蒙古美女到自己身边来。

    却是看到这位蒙古美女绕过众人,径直奔着,一个坐在最远的地方的老者跟前走了过去。一时之间,无数双目光一齐投向祖大寿的身。好在目光杀不得人,否则的话,身经百战的祖大寿,在这一个回合之间,就已经被众人给秒杀了无数次之多。却见他的脸,依旧是一幅宠辱不惊的表情。

    只见这个美女脚步轻盈宛如一只蝴蝶似的,走至祖大寿跟前,双手托起手中的白纱,轻启朱唇对其言道:“这条哈达,专程敬献与让小女子为之仰慕的东北军将士。小女子身子柔弱,也不得马,挥不动刀。只有这一片小小的心意,还请将军能够收下来,也算是小女子对于东北军将校的一番景仰之情。”说罢,也不理会祖大寿有无同意,干脆就亲手替他搭到脖颈之。只是,在那一瞬间,萨仁高娃似乎十分不小心似的,胸,部向前靠了一下。

    虽然只是短短的那一瞬间,可祖大寿分明感到,有两座高峰不约而同的撞向自己前胸。一张老脸,顿时变得有一些不太自然起来。好在也是久经世故的老人,一会便又恢复了与往常一般的平静。对着萨仁高娃笑着开口询问道:“那就多谢姑娘了,哈哈哈,初始,我还以为姑娘亦是登台,与人要较量一番的?可没成想?不错,唱得不错,这二十两纹银就赏与你了?”祖大寿说完之后,在袖口里摸出一锭银子来,随手便递向萨仁高娃的手中。

    可就见萨仁高娃的粉面顿时往下一沉,一声不吭的转身便走。这一下,大大出乎祖大寿的意料之外。本来自己以为,看他二人穿着打扮,均是十分的简朴。似乎是父女二人出来,讨个几两银子好混日子。可哪成想?这个姑娘献完了哈达之后,一听自己要打赏与她,立即就转身离开了?这又是因何呢?照实令他有些琢磨不透?

    祖大寿略微的愣怔了一下,这才猛醒过来,正要开口将这个姑娘叫住。也好告知于她,自己并没有她在心底所想的那一层意思?没有瞧不起她,只是一种习惯罢了。可还不等他喊住萨仁高娃,萨仁高娃早已翩然离去。一条倩影,慢慢没入到酒场楼梯口处。便慢慢消失,整个人就此不见,似乎是了楼?

第四百六十二章暮然回首

    第四百六十二章【求收藏】

    祖大寿眼瞅着那个女人如同惊鸿一般,就此消失在自己的眼中。不禁默然注视着那个地方,足足有一盏茶的功夫,这才将酒保叫了过来,付了银两算过酒钱,然后起身径自离去。可却并不晓得在其身后,有一个人的目光,却始终是没有离开过他。那个人,便是为双方牵线搭桥的佟六爷。

    佟六爷早已将祖大寿方才脸那番神情,都已看在自己的眼中。心中不免有些暗自得意,但亦知道,这不过是头一步。若想让这位祖大将军真正的看萨仁高娃,然后迫使其为自己所用的话?那仅靠着目前的这些,是远远不够的。看起来,自己还当另辟蹊径。想方设法弄明白,这位祖大寿到底是喜欢什么?又讨厌什么?

    只是从目前情形来看的话,这一切发展的还算比较不错。正坐在椅想着下一步,又该当如何去办的时候?林丹汗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笑着对佟六爷探询道:“六爷方才可曾是听到了小女的那首曲子?唱得如何?可是能打动那个人的心否?”说完,脸略显得有些紧张的盯着佟六爷。

    “哈哈哈,唱得照实不错。我想,如今已使得那位祖将军将令爱给记住了。只是,若想达到我等所期望的话,还需走好下一步才可。令爱此时去往何处了?我已经吩咐酒保下去,给你们父女准备了一桌的好酒菜。只待你们父女两个坐在这里,即可吩咐他们向传送酒菜。今日,先替你们二人好好地庆祝一番。明日,还是要照样来这么一出。不过,林老弟,令爱可会武艺否?”说着说着,这位佟六爷忽然问出这么一句话出来。

    这使得林丹汗听了之后,不由就是一愣。虽然有些不解佟六爷的用意,但还是点了点头,对着佟六爷回复道:“小女因为是蒙古人,所以,自小便会骑马射箭。我又特意请的人,教了她一手好拳脚和马的刀法。毕竟我们自小就是在马背长大的,如果不会这些东西的话,就怕万一自己遇到一件什么事情?不仅是不好解决,而自己又手无缚鸡之力的话,那一切后果皆有可能发生。不知六爷又因何故,竟问起小女会功夫否?”说罢,盯着这位每每行事,总是出乎人们意料之外的佟六爷,等着他对自己的回应。

    “呵呵,我是在想呀,即使这鱼翅和熊掌燕窝等物,即使再好吃,也总会有使人吃厌的时候。所以,令爱也不能总是到台去为他唱曲子。咱们也得换另一种方式,也好给这位祖将军一份惊喜,你说我说得可对?而祖将军既然是一员武将,当见到会武艺的女子,自然更容易使他为此而对其倾心不已。”说完之后,对着站在远处的酒保吩咐道:“让人将酒菜都摆来,我这腹内如今可是饿得很了。”说完朝着酒保一摆手,那酒保立即奔了下去。

    林丹汗听了不由连连点头,对这位佟六爷是赞颂不已。可又忽然想到,方才这位六爷,可是对自己问起过萨仁高娃到了何处去了?怎么自己竟会听过即忘?向前欠了欠身,急忙又开口,对着佟六爷回复了一句道:“对了,六爷方才问起来,小女的去向?实不相瞒,小女一唱完了这首曲子之后,便发现在下面坐了一位她的朋,此刻便是去拜访朋去了。”说完带着些许的歉意,看了看佟六爷的面色。

    “哦,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只是令爱去见的,该不会也凑巧是一个男人?你难道不曾对其提醒过么?要知道,如今摆在我等眼前,首当其冲的一件事情,就是要保证她不会喜欢祖大寿。而祖大寿却又为此而拼命的喜欢她,这就是目前看来最为可行的法子。”随着佟六爷的话音方落,酒保便带着一个二传手,就将菜一道道的送了来。

    二人开始边吃边聊,这位六爷一改方才那种诘问的语气。对着林丹汗细雨温声得又问了一句道,:“那她所去见的又到底是什么人?以致她对此次事情,是一点都不挂记在心中?如果要也是冰雪城内的哪位将军,那也勉强了。”边说边夹起一筷子的肉片放在自己的嘴中,便用力的嚼了起来。

    本以为这位六爷会为此而大发雷霆,可却没有想到,这位六爷却只是淡淡对其问了一句罢了。慌忙开口对其讲说道:“此人到也并不是什么将军?要照实说起来的话,他还被冰雪城主给罢免了官职。至于这其中的详细原因,我到不晓得。唯一知道的,就是此人,不过身为一名校尉之职。其手下的军队,就是那号称最神秘的特战队。”林丹汗将话说完之后。也抄起筷子来,奔着酒桌的菜肴就下了狠手。

    听到林丹汗的这最后一句话,真使得佟六爷不觉是大吃一惊。对于这冰雪城的每一支军队,这位佟六爷当初可都是花了大力气去仔细的打听并探访过。如今,一听说林丹汗的那位宝贝姑娘,竟然认识了一个秘密部队的官员。心中真是即惊骇也十分的高兴,不由又在心中,开始为此认真的筹谋起来。

    旁边的林丹汗对于这位佟六爷的怪癖,倒也是颇为了解。一见这位佟六爷,如今又是手举着筷子,一双眼睛也是紧盯在某处,而整个人,却浑若神游天外去了。便也不去打扰与他,只管自己随意尽兴的吃喝着。心中暗自道。莫不是又想出什么,更为高明的主意了不成?

    萨仁高娃方才在擂台之,正合着父亲的琴声,引亢高歌之时。恰恰看到有一个人低垂着头,从酒场的大门口走了进来。就见此人,一直走到了一个十分偏僻的角落之中,这才坐下来吩咐酒保点菜来。而自己也才看清楚,原来这个年轻人,就是那一日,自己将那盘羊肉亲手赠与他的那个人。而当初,似乎他还在背后喊过自己,似乎是为了跟自己打听姓名?莫非,他当真看了自己不成?

    怀揣着这个疑问的萨仁高娃,一唱完曲子之后,就立刻向台下走。蒙古女子素来豪爽直接,所以,萨仁高娃就想自己去跟他打听打听,看看他到底喜不喜欢自己?他若是真的对自己动了心的话,那岂不更好?起码来说,会比那个糟老头子年轻得很。并且,他也是东北军中的将军,倒也符合爹的要求。

    待走到了台下之后,萨仁高娃便有几分为难起来。再怎么说,自己也是一个黄花大闺女。也不可能就如此毫不顾廉耻的走到对方的面前,直截了当的对他说:‘你可是中意与我?你如中意我的话?那咱们就赶快得去拜天地好了。’估摸着,还不得将对方给吓个好歹的?还不得以为自己是一个憨货?亦或是花痴?

    想来想去,正在为难之际,忽然就见那个酒保双手之,各自端着一副托盘走了过来。每个托盘里都摆放着茶壶茶碗等物,虽然终日都是如此端送给客人,也早已练得身稳如磐石一般。但毕竟是因为双手各自拖着托盘,面又都放着一把,由滚开的热水沏出来的茶。无论如何,也显得不是十分的灵活。

    眼见着他已经走到了自己的跟前,萨仁高娃偷偷的伸出脚,将一条长凳,用自己的脚神不知鬼不觉地朝前一带。那个酒保正走得好好的,方才也看过,这里也根本便没有什么隐患。自然是放心大胆的朝前走,方才还小心在意一些,尤其是眼见着便要将茶送到了地方,更是不会理会周围。

    谁又想得到,就这么一瞬间,便会出现差头?酒保笑着,对前面桌旁坐着的那个人言道:“客官,您的茶沏好了。等的竹叶青,这可是当年,由城主大人亲口定下来的茶名。喝起来十分的清香,管保你喜欢……?啊呀”正在说着,腿下一绊,人顿时便往前扑去,手中的托盘也自然飞了出去。

    这人被绊倒了倒没事,可这茶要是飞出去,那滚烫的一壶茶,若是泼洒在前面那客官身的话,那自己不死也的扒层皮。这一下,将酒保吓得,都忘记用手撑一下地面。扑通一声笔直摔在地,可是脖子依然直挺挺的梗着,仰着头向前面望着。却见身旁突然出现一个人,一伸手便稳稳地接住了托盘,又用另一只手稳住了盘中的那壶茶。

    可另一副托盘却啪嚓一声,摔在了地。好在没有烫到他人,这也算是万幸。急忙自地爬将起来,正待要伸手去接过那个人手中的托盘?却听这个女人对自己询问道:“如何竟这般的不小心?这壶茶可是这位公子的?算了,我便代你送过去好了,你也好去抽空收拾一下地的那些碎瓷片。”就见那个方才在擂台唱曲的女人,竟然代替自己端着托盘,袅袅婷婷的走到那个年轻人的跟前,轻轻将茶壶放了下去。

四百六十三章一箭双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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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百六十三章【求收藏秋红票】

    萨仁高娃强憋住笑,不去理会身后那一头雾水的小二。任由着他爬起来之后,就那么傻愣愣的站在那里,无论如何也闹不明白,怎么就会一下趴倒在地?自己走到郝兵的跟前,将茶壶茶碗都一一的摆了下去。对其言道:“这是公子点的竹叶青,因小二不慎跌倒,故此我代他送来与公子,请公子慢用。”说完之后,转身疾走。[搜索最新更新尽在.Z

    却不知郝兵,虽然似乎是懒得抬头,且又一副双眼微眯不睁开的模样。可早已将萨仁高娃的小动作看在眼中,只是不想去喝破于她罢了。倒想看看,这位蒙古女子到底会弄出来何等事端?却见对方竟然将茶给自己送了过来,一时之间,心中不由为此感到大奇。便开口对着那个,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蒙古女人的背影言道:“有劳姑娘了,郝兵多谢姑娘那一日增菜之恩。如姑娘尚不曾吃过晚饭的话?可否赏给在下一个薄面,让在下请姑娘吃顿晚饭,不知姑娘意下如何?”说完,却见萨仁高娃的脚步停了下来,人虽然没有转过身来,依然是背对着郝兵,可明显是打算给他这一次机会。

    郝兵一见,心中不由暗自高兴不已。急忙又张开嘴对其力邀道:“姑娘何妨一坐?在下身为东北军中一校尉,绝对不会对姑娘怎么样的?姑娘敬请放心就是,你我只是一同喝杯清茶吃顿饭罢了。也好让在下,借此机会酬谢那日姑娘的那道菜。”郝兵语气显得十分赤诚,这让萨仁高娃听了之后,深感自己无法拒绝与他。

    便索性回过身,冲着郝兵嫣然一笑道:“承蒙校尉如此诚意,小女子敢不从命?”说罢,一点都不矫揉造作的走到八仙桌旁,便就此坐了下去。听得郝兵脸上,不由微微泛起红色来。听萨仁高娃的话中含义,竟似乎是自己强抢民女似的?这如果要是传到了冰雪城中众将的耳中,又会如何看待与自己?

    “呵呵,姑娘玩笑了。在下,诚意自然是有的。而且可并没有强迫姑娘非得坐下?在下,也只是看姑娘在上面久坐唱曲,嗓子一定是十分干渴?便思将一杯清茶双手奉上,以少解姑娘之口干舌燥。且,在下身为东北军中的校尉,这抢男霸女的事情自然是不会去干的,请姑娘尽管放心坐下就是。”说罢,亲手替萨仁高娃斟满一杯清茶,将之轻轻推到了她的面前,又对其点了点头,示意她拿起茶盏将茶水饮下。

    萨仁高娃倒也没有与他在做客套,丝毫不加以迟疑的,就将茶盏端在手中,慢慢吹拂着水面,逐渐将茶水喝下去。又过了片刻,酒保这才小心翼翼的,将酒菜给二人端送上来。转眼,桌上就摆满了酒菜。二人是边吃边聊,因二人早先也见过一面,所以也没有显得十分的生分。到好象一对多年不增见过的老友,把酒言欢,欣然不止。

    也不知二人坐在一起说了多久?八仙桌上的酒菜倒没有动多少,可哪壶茶却接连灌了两回热水。最后,还是林丹汗主动地寻了来,又与郝兵寒暄几句之后,这才带着萨仁高娃一起折返回去。郝兵眼看着那个蒙古女子,就这么跟他爹一起回了去,心中不觉稍感有些怅然若失。

    便探出手去拿酒壶,忽然身边一只手,居然按到了酒壶之上。不由就是一愣,急忙抬头望去,却见是个穿着打扮,倒颇似那些女真治下的汉人装扮。到不曾看到他的头上,有那条金须鼠似的辫子。毕竟对方戴着一顶帽子,总不能上前揭开对方的帽子,俯身下去仔细的看罢?

    来人正是佟六爷,本来不欲和此人见面。思量再三,这才决定铤而走险试着一把。一见对方一脸的惊诧不解的注视着自己,便对其笑了笑道:“我乃是方才那个女子的舅父,方才见你与我家甥女到似攀谈得十分和气?便想过来,与你见上一面,毕竟身为她的舅父,又如何能对此事漠不关心?你说是也不是?”说完之后,倒也不与他客气,主动坐下,又转身吩咐酒保再给上几道好菜来,全都送到这张桌上。

    郝兵虽不晓得此人所说究竟是真是假?倒还是对此人相当的客气,开口对其言道:“哦,原来如此,不知你老人家寻我来,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想要对我来讲?如有何紧要的话,当面直讲即可。如要是被屈含冤的话,也尽管明言。即使我做不得这个主?我也自会代老丈将文卷送递城主的面前。”郝兵说着就盯着此人。

    谁知,这位舅父听了他的话之后,却显得有些惊异。旋即又恢复了平静,笑着对其问道:“呵呵,我并非是因自身有事?才过来找你的,实则乃是因我那甥女。想你也知晓,我们非是此地的人。乃从鞑靼随着大军一同而来,故此,在这里无有熟人和故友亲朋。也就无人肯给甥女,攀上一门像样的亲事?今日,我一见她竟与你把酒言欢,殊是令人费解?不过么,此事首先也得她自己同意,方才可以待她筹办。既然,她与你比较投缘,我这做舅父的又岂会坐视不管?我想这位公子,大概也不增成家呢吧?如此甚好,我有意将我那甥女许配于你,只是不晓得你意下如何?当然,如果你若是不同意的话,那此事就此作罢。”佟六爷说着,给自己倒上一杯水酒,等着郝兵的回复。

    郝兵半信半疑的看了看,面前这位一上来就自称舅父的人。心中却有些不太相信对方口中所言?想那个萨仁高娃自从随着大军前往冰雪城之时,自己也不是不增见过她?那时候,也没有看到有什么舅舅,随在他们父女的身后呀?此事照实有些令人起疑,难道说此人便是混入城中的奸细?

    佟六爷已然看出来了,对方心中对自己的怀疑,对此到并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害怕。依旧是镇定自若的盯着,自己眼前的这位东北军中的将领。又继续与对方言道:“看得出来,你是不肯相信与我了?待明日她再来此处的话,你立时便知真伪。我的话可给你摆在这里了,希望你好好的能琢磨琢磨?”说完了话的佟六爷饮下一杯酒之后,便复又站起了身,抬脚就朝着大门口而去。忽然,在一张桌旁出现两名侍卫,上来便欲将佟六爷拦下。

    佟六爷倒也十分配合,立即停下,扭颈回头望向尚坐在桌旁的郝兵。却见郝兵抬起手来,朝着二人一摆手。两名侍卫便迅疾退下去。佟六爷孑然一身,就此飘然走出酒场门口而去。只是郝兵不增看到,就在佟六爷走到酒场大门之时,在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稍显即逝。

    第二日,林丹汗父女照样登台献艺,只是萨仁高娃换了一首曲调。而那位祖大寿果真又出现在现场,照样坐在老座位上。郝兵也一如往昔,坐在角落之中,继续喝着他的闷酒。期盼着台上的那位丽人,今儿还能过来陪侍与自己,彼此聊上一聊,也免得终日这般的苦闷不已。

    待台上唱完了曲子之后,林丹汗父女二人深深对着底下的人鞠了一躬,然后下台离去。倒是看到了林丹汗,一下台,便走到了那位昨日在自己跟前,自诩为舅父的人座位旁边,与之并排坐下。看二人的关系十分得亲昵,这样说起来,那这个人当真就是那萨仁高娃的亲娘舅了?可惜昨日错失机会,也不晓得今儿萨仁高娃会不会来?

    只是一直坐到了酒场打烊,人家那两个人也一同结伴而去。只是,依然不见萨仁高娃的踪迹。郝兵心中稍有所失落,付过了酒钱之后,便也自行离去。第三日,第四日,第五日,足足的看着父女二人在台上唱了有七八天的光景。越发的让酒场里的两个常客不由对着萨仁高娃甚感期许。

    第十日,清晨,在酒场的门前,早又聚拢起来相当多的人。只是,这连着五六天,那位佟六爷都不曾往外散发银钱了。可百姓们依然踊跃而来,这一回,是不给钱也要来看看萨仁高娃,只要能够听上她亲口吟唱一曲,便足以相慰其心。而那两位,今儿是一大早就赶到了这酒场里。

    只是到了这里之后,甚感纳闷?就见擂台之上,并没有照往日一般摆上两把座椅。反倒是将往日看到的那些蒙古的东西,如今尽都撤换下去。这不由使人心中为此纳罕不已,祖大寿也不好叫过酒保,与他当面打听那位蒙古姑娘的去向。只得又与从前一般,依然叫上一桌酒菜来,打算,继续照往常一样,喝自己的闷酒算了。

    果然,就见台上又开始比武较量。只是,这早已没有那几日红火,似那位蒙古姑娘能够吸引众人。百姓们看上一会,便也三三两两的散去。郝兵还是老样子坐在角落里,却感到远处闪过一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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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四章比武不招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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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六十四章【求收藏】

    郝兵猛地一惊,揉揉自己的双眼,定睛望去,可哪里还能看得到,那已然悄悄入住于自己心中的倩影?心中越发的感到苦闷,愁绪万千尽都聚在眉间双峰之上。干脆是端起面前的酒杯,一杯接一杯的喝着。正在此时,便听得身前左右忽然沉静下来。方才为台上两个人比武较量,而叫好的声音,私下下赌,赌哪一个人获胜的,私庄的声音。都在这一霎那变得烟消云散,仿佛死了一般的沉静。

    郝兵也略感到惊异,便抬头朝着擂台上望去。等一看清擂台上站着的那两个人当中的一个女子,正是那位蒙古少女萨仁高娃。顿时大为惊愕,不知不觉的就站起来身,瞪眼瞅着台上的那个女子。而此时,台下的另一个人也自然看到了已经站在台上的萨仁高娃,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照实不了解,她这么一个柔弱女子,怎么也会登上擂台?在这上面的人,可都是心狠手辣之辈,绝不会,视你位年轻的女性。便会对你手下比较留情。[搜索最新更新尽在.Z

    可接下来,让人大开眼界。就见先上去几个读书的人。虽都是读书之人,可也有不少人会上几手粗制笨腿的。可刚刚上的台上,在萨仁高娃的面前还没走上两三个照面,就被她绕到对方背后。抬起腿来,一脚就踹在对方的后屁股上,不等此人明白,早已被其一脚踹下擂台。有的则比较聪明一些,只是一味的与萨仁高娃游斗不休。看得出来,他是打算先把萨仁高娃累趴下来,随后在说自己该怎么办?

    可惜,遇到的人是萨仁高娃而并非是旁人。只见她上面用手一晃对方的面门,对手刚欲伸手格挡开对方袭来的这一拳,可就不曾留神脚下?脚腕一下被萨仁高娃的右脚带住,随着,就见她向自己这个方向,往回一勾腿,而这个人接着也是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一见此人摔倒,萨仁高娃马上后退一步,嘴中娇声对其言道:“承蒙相让,高娃在这里谢谢了。”那个人顿时羞臊的满面通红,一语不吭,跃下擂台转身离去。

    一晃,萨仁高娃在擂台之上一连挫败了十一个对手。这也彻底打消了那些,抱着前来试上一试的读书人的念头。也终于有江湖草莽开始逐个的登上擂台,想要与之比试一番。初始之时,见萨仁高娃身为女子之身,根本就没打算与她动手,恐那样一来,即使打赢啦这个女人,也有失自己的威名。除了那些读书的人,小的时候,学会上几手三脚猫四门斗的功夫。打算着以此抱得美人归,也算给自己留下一段佳话,享誉士林之中。

    可没料想,最后无不是折翼而归,也就算是彻底断了这些人的念想。而这也引起了那些江湖草莽的注意,这才知悉,此女的身手颇不简单。即使与其动手,也不会因此而失了自己的身份。既然打消了顾虑,便也都纷纷跃跃欲试,一个接一个跳上擂台,与这位蒙古女人缠斗在一处。

    可打的一久,萨仁高娃也逐渐感到自己的体力,也实在是有些难以为续。毕竟武艺再高,也得有一身的力气来使用,方可保的无虞。而她身为一个女子,一口气打了十几场下来,可以说已是十分的了不起了。即使对一个男人来说,让他连着胜了十几场下来,也是颇有难度的。

    好在萨仁高娃占了自己身为女子的便宜,不少的人开始上来之时,都是根本不增将她放在眼中。就以为,此一个蒙古女人,在厉害又能厉害到哪里去?便犯了轻敌之失,以至最后落败于她的手中。白白的替她全了几场的威名,看得场下的祖大寿瞪圆老眼,真是让其感到又惊又喜。只是可惜一点,她萨仁高娃非是男儿之身,否则调入东北军中,岂不是一员很好的将领?看得祖大寿为之叹息不止,又见其居然一口气,就接连挫败十几名比武之人。也是很难得了,便想让酒保帮着传个话过去,让那个姑娘暂且歇一歇,别再累坏了自家身子。

    可没等将那个酒保叫到自己的面前,就见台下有一个人,垫步拧腰,纵身蹿上擂台之上。身法之迅疾,非是一般草莽英雄可比。就不由一愣,等看清楚了那个人是谁之后,祖大寿心中便生出几分不满。双眼翻了翻,勉强按住心气,等着观看二人比武。依着祖大寿的想法,这个姑娘肯定是就此落败下台。

    因为这个上台的人,非是别人?正是东北军特战队校尉郝兵。之所以让祖大寿对其心生不满,郝兵本身即为东北军中一员,又怎好登擂台抢了旁人的机会?本来,这些草莽之人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被挑选出来,从而能进入东北军中来。如今可倒好,却被郝兵给以自身之显要身份霸占了。这无形之中绝了人们的一条路,焉是冰雪城初始的主张。

    在看台上二人,萨仁高娃一见有一个人,并没有从台后面上来?而是,直接从前面纵身跃上高台,便是一愣。等看清了来的人是谁的时候,不由粉面之上,悄悄浮起一抹红晕。对着郝兵言道:“这位校尉将军,如何好等上擂台?此岂不坏了规矩?又让他人如何看待与将军?更何况,我可并非将军的对手。既然将军来此,那我就认输了吧。”萨仁高娃说完,这便转身似要下的擂台,离开这里也免得到头来自取其辱。

    可就见郝兵却对其一抱拳,笑着言道:“姑娘多虑了,我是见姑娘一口气便连着胜了十几场之多,担心姑娘在下一场会有失,特意登台来此劝告与姑娘,当先下台去暂且休歇一下。待恢复些力气,在上台来也为算迟晚?但不知姑娘意下如何?”说完之后,郝兵倒剪双手,盯着眼前这个蒙古女人。

    却见萨仁高娃蔚然一笑道:“本姑娘领了这位校尉的好意了,只是,我感觉此时身无不适,倒还可再胜几场,而后在下台去休息也不算完?你说对还是不对?”她边说边朝着郝兵面前走了过来,步履轻轻,几步便走到了他的面前。却并不再多说话,只是仔细的上上下下端详着眼前这个校尉。

    祖大寿在台下看得,心中越发说不出的烦闷。这便欲对着酒保招手,让其过来。可忽然就见萨仁高娃一拳击向郝兵的面门,郝兵身子不等她的拳到跟前,早已飘然闪开在一边。而这位蒙古姑娘也倒真是一匹野马,性子暴烈的很,一拳既然不曾击倒对方。便接二连三的拳出不断,迫使这郝兵左躲右闪。

    只是郝兵每一次闪躲,便离着擂台的边就近了一步。可他自身竟似完全对此事并不知晓,还是接着,一步接着一步的倒退着。终于,一只脚竟完全踏空,只靠着一只脚尖,点在擂台边缘之上。而萨仁高娃也显得十分奇怪,却不再向前进逼,两个人就以这种方式相互对望着,依旧是一语皆无。

    酒场的大门口,便在此刻,又接连着走进来不少的客人。其中一人身穿一袭白色锦袍,头上勒有一条蓝色的束发带子,腰上悬有一柄宝剑。身旁带着十几个手下,还跟着一个显得颇为老成的少年,默然不语的走到一处角落坐下。抬起头静静观看着台上此时的比武,或者说成是对视更为恰当。

    “枫叔,你猜他们二人谁会最后取胜?”那个少年显得颇为好奇的,在座位之上宁过身子,朝着那身穿白色锦袍的年轻人询问道。此人正是唐枫,近来这几日,他也听人说在这酒场之中,居然有个女人连着唱了几日的蒙古曲子。便想来看看,听上一听,也好缓解这几日的辛苦。而那个少年,不是旁人,正是如今冰雪城中的宝贝,最会发明制造火枪的大工匠戴梓,每每总会弄出来一些稀奇古怪的枪械出来。他爹今日要在营中施放那新研发出来的大炮,此炮也并非是完全铸成。而是先暂且试验一下,以免在用的时候再出现别的各种问题,所以也就无暇陪着他出来逛逛。正好唐枫再大营里巡视,便将他给带出来,到外头走一走,让其散散心。无论其多么聪颖,也始终都是一个孩子。

    正好一行人走到酒场门口,听得里面正打得热闹。待吩咐二来上去一打听,说是有一男一女正在台上较量着?贺疯子和胡腾荣一听就十分高兴,二人素来专喜看这等热闹。如今到了大门口,又岂可学那大禹过门而不入?二人便一左一右的极力怂恿着唐枫进去看看,究竟是谁和谁正在较量?

    待一走进来之后,几个人朝着台上一看,便都各自吃了一惊。这两个人都认识,一个便是那个跟着从鞑靼而来的萨仁高娃,另一个就是郝兵。这可令几个人感到有些惊异,这个郝兵身为校尉,如何竟如此胡闹?可眼看着郝兵退到了台口这里,贺疯子有些情急之下,急忙高声对其喝道:“郝兵,你还有何可犹豫的?直接打败了她,正好娶回家中做上一房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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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五章老而弥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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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六十五章【求收藏】

    郝兵正站在台上,和这位萨仁高娃彼此互相对视着。便听得台下一个粗粗的公鸭嗓子喊了起来,顿时便吓了一跳,心知喊自己之人,定是对自己熟悉已久之人。这擂台如何还打得下去?因是背对着台下,也看不到台下到底是谁喊了那么一嗓子?干脆右脚假意的向后一脚踏空,身子在半空折了个跟头,很快落到地上,是转身便挤进人群,转眼人亦不见。贺疯子吧嗒吧嗒嘴,甚为不满得道:“郝兵这个小子,如今连媳妇都不要了?怎么,我这边刚一招呼他,那面他就立马蹦下台跑了?也不晓得他到底有何可怕的?”说罢,摆手叫过酒保来,点上一桌酒菜。

    台上的萨仁高娃决然不会想到,这位郝兵校尉竟会自己主动跳下台子走了?一时有些略微的怔愣一下,便也干脆转身下了台找到林丹汗,又辞别了佟六爷,父女俩个人就此返回家去。而唐枫等人在此处吃完了酒之后,便也就此互相告辞而去。又将戴梓送还到他的家中之后,这才同二来离开此处。[搜索最新更新尽在.Z

    第二日,在众人的万千期盼当中。萨仁高娃却并没有在登台与人过招,整个人也没有出现在酒场中。而那位佟六爷,倒还是拉着林丹汗一如既往的到酒场里喝酒来。祖大寿也和往日一样,坐在老座位上,喝着酒吃着菜,观看着擂台上的那些人互相的较量着。只是这一天所看到的,这些人所打出的那一记记拳脚,都根本入不得祖大寿的眼中。简直可以说是一群土鸡瓦狗之辈,在那卖弄自己的花拳绣腿。祖大寿心里不由暗自思索,是不该是该将这登擂比试的条件,在定的稍微细致一些?使得这些人在最初的比赛上,就能被淘汰下去,也免得在登台闹出笑话给旁人看。使人误以为,我东北军所招之人,都是这等货色。最后在砸了我东北军的招牌,那可就殊为不妙了.

    又是连着两日,这位萨仁高娃还是不增露面。别说郝兵此刻,有些感觉心内如同八爪挠心一般的难受。就连祖大寿一连几日,都没有见到那个蒙古女子,心底也不由对此感到有些奇怪,并且感觉在自己心中有一股什么东西似乎破壳而出。使得自己竟然毫无来由的,对她产生出一丝牵挂之情。又转过一天,祖大寿和众武将等,在冰雪大殿里议完事之后,一同走出来,各自相辞而去。祖大寿见天色尚早,不想那么快的回到自己府中,便亦往日惯例,朝着酒场走去。

    可谁知刚走进酒场的大门,就见那个酒保是笑呵呵的迎了上来。离着尚远,就对他打着招呼道:“我还以为将军今日事务繁忙,不能来此地饮酒了呢?正在这里念叨着你,可巧你老人家也就到了。”他边说边加快脚步,一直走到了祖大寿都跟前,却伸手就向自己怀内摸去?这使得祖大寿越发的感到糊涂起来,也不知这酒保又要耍什么花火?便停下脚步,注视着这个酒保。却见那个酒保将手又拿了出来,手中夹着一张纸条,朝着他的面前一递,对其言道:“诺,这是那位萨仁高娃姑娘留于祖将军的一张便笺,将军可要自行收好了。如果在将军手中弄丢了的话,可是和小人没半点牵连。”这个酒保说罢,一连猥,亵以及的笑容高挂在脸上,转身返回酒场之中。

    “有劳你了,只是这张便笺于我祖某何干?年岁一大便亦忘事,过了这许久才记起来,城主还找我有要事详谈,我怎么会就给忘记了?”祖大寿边说,便转身就走,只是那张便笺却依旧被其紧紧抓在手中。只是身后的酒场内,却传来一阵酒保压抑了的笑声,显得是那么的促狭,那么的淫铛。

    待一口气走到无人之处,背靠着一堵砖墙,祖大寿就感觉自己竟似又回到了几十年前,刚刚与赵家定亲之后,赵家便因后金人进犯大凌河城,不得不央求与自己,好好保护着赵家小姐杀出重围,前往督师所在的宁远城去报急。自己清晰地记得那一日,自己因为怕赵家小姐身上,会被对方弓箭亦或是刀矛误伤到,便不得不将其裹在自己的甲胄之下,又用大带,将两个人一前一后牢牢地绑系在一处。这才骑在马上,带着她一路的杀出了大凌河城。虽然那天的太阳,都被地上的鲜血映澈得通红,刺得人双目都不由变得赤红一片。

    可自己总算是顺利地将其带出了城外。并且,在当时冲杀的时候,自己并没有感觉到后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一直到突了围之后,这才觉得自己后背之上,压着两个柔腻光滑无比的东西。那也因此而使得自己变得有些亢奋,心情便和现在,接到这张便笺,看着上面写着的那寥寥几个简短的文字,却使得自己心底突然燃起一把小小的火焰来一般无二。这也是令祖大寿深以为傲的一点,足可证明自己尚不曾老去。

    不知不觉祖大寿的眉头便松解开来,心中也将今日在殿中,与众人和城主所议的那件烦人之事暂且放置一旁。只是加快步伐,直接奔着后山而来。而那张便笺上写着的,确实只是几个字。‘月挂后山头,素衣待君归。近日不相见,愁绪载云飞。’而他看这所写的,似乎是一首五言绝句,只是平仄并不十分的相合,且韵脚也显得颇为混乱。不过看她一个蒙古女子,能把诗写成这样也算不错了?只是他并不了解的,是这首诗乃是出自那位佟六爷的手笔。

    匆匆忙忙提着棉袍的下摆,一路径直奔往后山而来。一直到了那座明朝所废弃的箭楼底下,恰好一眼先看到了自己的二弟得坟,如今竟孤零零屹立于此处。这不免,将自己方才那颗有些蠢蠢欲动的心,给制伏下来。口中不由长长叹息一回,放慢了脚步走到坟前,却见在坟前,早已有人给二弟上过了香烧过了纸钱。

    这让他有些觉得奇怪,除了自己,也就只有祖大乐,还能到这里来看看他二哥。至于其他的人?那就不要去想了,尽管二弟乃是为了冰雪城而战死的。可到现在,又有几个人会记得他的?人皆是善遗忘之,战事一起,手足无措,便盼着出来一个人,保护大家顺利度过这一段不安且动荡的日子,让大家能够好好活下去。可一旦风平浪静,那这位挑头的人也就此倒霉了。此分明既是卸磨杀驴,若长此以往,谁还肯去保护与这些人?

    想着想着,已是走到了坟前,便站定了脚。心底越发升起一丝愧疚来,自己这究竟是在犯什么毛病?不说来看看自己兄弟,陪陪这位孤单在此一个人的他?却是满脑子的那些东西,即使自己久不经那件事情,也应当是熬得住的。只是可惜,唐枫不让在城内建有勾栏院。

    否则的话,又何必要隐忍如此的痛苦?祖大寿如今是满脑子的胡思乱想,都不晓得如何就走到了坟前。忽然身后有一个人,伸手递过来三根点燃了的香来给他。待其接过之后,这才转身望去,却见,正是托人给自己投了便笺的那位蒙古女子萨仁高娃站在自己的背后,正在默默注视着他。此时的她一袭白衣裙,显得十分飘逸且灵动,让人见了,几乎没有办法,能将现在的她与在擂台上那几日的形象混为一起?

    :“多谢小姐,前来祭拜我家兄弟。现如今在这冰雪城内,我倒还真不晓得,会有几个人依然记着我家兄弟是怎么战死的?唉,与你提起这些,也浑是没有用的,徒惹的人跟着笑话罢了。”祖大寿一边说着,一边高高将那三根香举过头顶,对着那坟头拜了三拜,这才将香插进坟头前的石香炉中。

    退后两步,长吸一口气,定定心神,这才转过身来又对着萨仁高娃开口探询道:“不知小姐今夜找我来至此处,可是有何紧要事情么?小姐如有何为难之事?尽管开口明言,我祖大寿定会鼎力相助也就是了。是缺银两返回家乡?还是遇到了旁的事?”祖大寿这回到将心绪给调好,竟似乎不再受着面前这萨仁高娃的引诱。

    可就见萨仁高娃眼圈一红,两眼中立时出现了两汪清泉,只是这清泉似随时都有可能会流下来的。这是任何男人都无法拒绝的,他祖大寿虽然是一员沙场老将。可无奈,就在这女色之上,似乎今朝也有些把持不住?不知不觉就败下阵来,有心上前去哄一哄萨仁高娃,可又觉得不是那个事。端得是为难了他,令其不知该如何自处?

    却见萨仁高娃一把就将他的手拉起来,然后是转身疾走。没等他祖大寿有所反对,早已被她一路就这么拽扯着,直接登上了箭楼。待二人来到了箭楼的一处缓台处,这里有一个单独的小空间,看这规模,里面最多,也就大概能够容纳五六个人。走进去之后,便见在地上铺着一张毛皮。毛皮之上摆放着一把酒壶,和两个酒碗,此外还摆放着四道小菜。其中之一便是扒羊肉,其二到没看出来是什么?想来也是蒙古的菜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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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六章剑指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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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六十六章【求个收藏】

    看到眼前这摆满了一地的好酒好菜,祖大寿照实有些被弄得糊涂起来。自己也不晓得,这位如同一朵绽放在广阔草原上的蓝色马兰花一般幽雅的蒙古姑娘,心思却是如此的细腻,行事又是这么大胆。只是到底因何,要和自己走得如此的近?而且又肯低声下气地对自己委曲求全?这倒令祖大寿有些对此感到不解?要说萨仁高娃看中了自己?打死祖大寿也是不会相信的,毕竟美女虽然喜欢英雄,可那位英雄也得是一个青年才俊方可。如果要是一个老眉喀嚓眼的垂垂老者的话,除非是有一片大的家业。否则,这件事情是根本便不会发生的。[搜索最新更新尽在.Z

    而自己充其量,也不过就是冰雪城里的一员上将军罢了,府宅房院统共也就一间,家中虽然说不是家徒四壁,却也只是维持温饱罢了。而那天在冰雪大殿上,自己倒也听她爹和自家城主大人,提起借兵的事由。莫非,她们将这心思转到自己这来了不成?可自己手下又能有几个兵马?想到此处,心下更觉凄凉无比。那些原先跟着自己出来的宁远守卒,当时也就几百人,虽然后来城主夫人应允自己可以扩充兵员。只是这些人,又哪里能够比得上那些身经百战的关宁军?倒是那位后来居上的吴三桂,听说他自己划了不少的关宁军在其手下。

    “呵呵,今日得与祖将军在此地偶逢?实是小女子之大幸也,而小女子之所以在此处,乃是因为喜欢这后山的风景。尤其是登上这箭楼之上,可以凭窗远眺,看到后山下的太子河。所以,每每自备了酒菜,坐在此地效仿与那些先贤,坐咏风月,舒胸中之郁闷。今日既然得与将军偶遇,又岂可白白辜负这良辰美景?我请将军先喝上三杯,再慢慢谈着山下的景色。”萨仁高娃边说边松开了祖大寿的胳膊,走到对面坐下,亲手倒了一杯水酒,双手呈递与祖大寿,又对其笑着言道:“将军请随意一些,这里就不必讲那些繁文缛节的了。我来敬将军一杯,将军请尝尝这酒味可是醇厚?”萨仁高娃是绝口不提,她给祖大寿留下的那张便笺之事,倒是稍显得有些腼腆的,举杯向祖大寿敬起酒来。

    见对方十分热情的朝着自己敬酒,祖大寿感到自己有些难以拒绝。只是方将酒杯端了起来,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她这般处心积虑的将自己引致此处,莫非就是为了摆下一桌酒菜,专门来招待与自己,可自己也不算认识她呀?顶多是听她唱过几支小曲,另外看过她登台与人比武。多年再战场之上摸爬滚打过来的人了,如今遇事先要在心底问上一句,对方此为究竟是有何用意?尤其对方还是一个妙龄女子,怎么会不避嫌疑,肯与自己一个半老头子主动交纳?这件事情,本身就透着一股子邪性。想到此处,祖大寿还是决议小心行事,万万莫要因此而中了对方的奸计。

    所以,这杯酒他并不曾马上将其灌下肚去。相反,瞪起双眼盯着对面的萨仁高娃,看她喝不喝,这同一个壶里倒出来的酒水?喝的话,那对她的一切怀疑便可就此打消。自己也可陪着她喝上几杯,随后寻个机会告辞离去。毕竟孤男寡女的,总一起待在这后山里的这一处小小的箭楼之上,即使在双方之间,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传说出去也与自己的声名有损。一但双方发生了些事,而到时候,对方若是再以此事相要挟与自己,替其去哀恳与城主为其借兵的话?到那时候,自己的脸可就丢到姥姥家去了。也就不可能,与这冰雪城内在待得下去。

    萨仁高娃也是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子,一见对方不肯将酒盏放在唇边,心底也就明白了。知道对方是害怕自己在这酒中下药,不由对着祖大寿嫣然一笑。双手端起面前的酒盏,将之放在唇边,一仰脖便喝个滴酒不剩。喝完之后,又朝着祖大寿亮一下杯底,示意对方自己已然是将酒给喝了,也请对方跟着同饮而尽。

    祖大寿眼看着人家将酒是一饮而尽,自然也不好这么举杯和人家干靠。只得也跟着进了一杯酒,还没有等他开口于对方告辞呢?就被早又被萨仁高娃给斟满,对着祖大寿又是笑着言道:“将军海量,尽可多印一些。这一杯酒,小女是想谢将军带着我父女二人一同低至冰雪城中。也免去了,我父女流离失所流窜于异地。将军请了。”说着又是一杯酒下肚,喝完之后,脸上现出一酡胭脂红色,似夏季天上的晚霞一般迷人。

    祖大寿无奈,只得也跟着喝下去。一来二去的,就连着喝了十几杯酒下肚。可祖大寿就感觉这头脑之中,竟然有一些混胀起来的感觉,一道热气自小腹内直冲下去。不觉,下面已经是剑指苍穹。这一下祖大寿霍然大惊,心底无论如何也有些压制不住,那蠢蠢欲动起来的念头。

    就好象一颗毒藤一般,枝蔓经过雨水的灌溉,已然是不受控制的,开始疯魔一般的成长起来。再看那面的萨仁高娃,此刻倒也比自己强不到那里去?双颊赤红,一双媚眼如丝般的,向着祖大寿的脸上望来。身上得衣袍早也解去一半,如今是半边坦承与自己的面前,那白的赛过地上的雪一样的肌肤,还有那赛过天上的圆月一般的……。

    祖大寿急忙摇摇晃晃的站起了身,打算趁着自己头脑之中尚有几分的清明,早些离开此地,可已然是晚了。萨仁高娃心中对此十分的清楚,在这酒水里,早已放进了由佟六爷交给自己的一种春药‘神仙倒’。那位佟六爷说,此药的关键是无色无味,且开始之时,让人感觉不出一丝一毫的变化。但随着酒越喝越多,这药量也就开始累积起来,一直达到所需要的程度。如今看这位祖大寿,明显是已经抵受不住了,想要趁着他头脑还算明白离开此处?可那又岂能任其达成所愿?萨仁高娃也同样东倒西歪的扶着墙壁站了起来,走到他的面前,对其吹气如兰的魅生言道:“将军且慢,小女子实在是仰慕将军已久,还望将军垂怜一二。”说着,身子扑到了祖大寿的身上,一只小手恰恰的,顺着祖大寿的衣袍滑了下去,顺手捏住了一样他的自身东西。这一下,令其是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心底的**。

    托起萨仁高娃便放在一旁空地之上,伸手便将子身上的袍服脱下,随手扔在一旁。却见萨仁高娃也慵懒的挺起娇躯,随手撤去身上的衣袍。却趴伏在地上,将后身挺得很高。回过头朝着祖大寿温声言道:“请将军提枪上马。”这令祖大寿实在是难以坚韧的下去,不久,箭楼之上一片春光弥漫,喘息声断断续续。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做了多少遍?二人不久沉沉睡去,这一睡也不知过了多久?夜色阑珊,后山崖下夜风又起。祖大寿感到头疼欲裂,并且身子也感到酸软十分。在刚醒来的那一刻,几乎还以为自己尚在自己的府院之中?正欲出声唤人来沏壶酽茶过来,也好去去头疼,醒醒酒气。

    可忽然发现在自己身旁,竟然躺着一具白花花的娇弱的身子?这让祖大寿大吃一惊,慢慢记起来了,自己是应这个蒙古女人之邀才来到此地的。却没有想到,最终自己还是中了对方的计了。可对方竟肯亦一具清白的身子来引诱与自己,到底欲图何事?莫非是替她爹来跟我借兵的么?

    见祖大寿清醒过来了,萨仁高娃便也慢慢爬将起来,也是一身痛楚不堪,却强自忍耐着。“将军何时醒过来的?可是还要来过么?”说罢挺了挺胸,听到她所说的这一句出口,祖大寿好悬没有一口血喷出去。还来?自己此刻的脚跟都软了,走路都东倒西歪的了,还要来的话,那估计今夜,也就得就此马革裹尸还了。不过,倒是可以和地下,自己的二弟去做个伴了。只是二弟是光荣战死的,而自己呢?倒也是战死的,何种战么?颇值玩味。

    “多谢姑娘美意,此事还是先暂时到此为止罢,如有下次……?”祖大寿都不晓得自己嘴中在说些什么?最后一句话说出了口之后,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自己敢莫是冲昏了头不成?否则又岂会如此胡言乱语?谁知萨仁高娃并不以为杵,十分从容且平和的站起了身来,一点也不避讳与对方,将地上的衣袍捡拾起来,一一的穿在身上。

    “小姐敬请放心,我祖大寿绝不会白白要了小姐的身子,日后定要给小姐一个交代。只是,尚需以时日,让祖某好好地考虑一番才可。如小姐不信,祖某可指天立誓。”祖大寿此时是进退失据,如今摆放在自己眼前的一条路,似乎也只能迎娶这位姑娘回去了。只是,此事倒是急不得,毕竟二弟新丧,自己做哥哥的,怎么好在弟弟刚死一个月期间,便去迎娶妻室入府?这若是传将出去的话,好说而不好听。到那个时候,又让冰雪城的人如何看待与自己?让唐枫怎么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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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七章 一事不烦二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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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听得萨仁高娃语气稍显得有一些冷淡,对其回复道:“本姑娘倒不期望能嫁入将军府中,今日一事,也是你情我愿的。怪不得将军一个人,将军尽管可自行离去。也免得因为妾身而耽误了将军的前程?”说罢,却是转过身盯着后山那满天的星辰望去,那颗颗闪烁在天空的夜星,似乎伸手可及。

    祖大寿听到她的这么一番话,本该是大大的松口气。可毫没来由的,却感觉自己心中被刺痛一下。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并不曾说出来,便转身下了箭楼离开后山而去。可分明感到,始终有一双比较幽怨的目光,射在自己的后背之。勉强咬着牙,就此赶回自己的府宅。虽然今日回来得颇为晚了一些,但是,守门和管家无人敢对此过问一声。只是将茶烧好了,给其送了来,管家又来,小心的低声对其询问着,问其让后灶准备几道菜?

    只是祖大寿此刻明显没有那份心,方才在门口遇到祖大乐,都没有闲心去理会与他。更确切点说,大概是因为自己做下这等野合之事以后,总怀疑会被他人给看出来?尤其会被自己这唯一的三弟看将出来,就凭他那张大嘴,再出去给自己好好的一渲染,那自己非得寻棵歪脖树去吊不可?

    听管家询问自己晚菜肴,想要吃些什么?仔细的想了想,忽然对其开口问了一句道:“你去吩咐后灶师傅给我一道扒羊肉,在烫一壶杏花酿来,便足矣。”那个管家听得直眨眼睛,因这牛羊肉汉人吃的不多,而府中的那位师傅,充其量也就只会做一般的菜肴。如今去吩咐他,做一道用羊肉为主料的菜呈来,他会做得出来么?犹疑着的应承了一声,转身下去吩咐后灶去试一试,老爷偶然心血来潮得这个想法。只是似乎他忘记了一件事,整座祖府之中,也寻不出一块羊肉出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羊肉,你又让那后灶的师傅拿什么东西,去将其做出来呢?对于这些,管家是没有心情去理会与他的,目前只管好一件事,便是能让自家的老爷,高高兴兴的将期盼中的菜吃到嘴中,这才是当务之急的。

    待走到后灶,将老爷吩咐下来,急想要吃到嘴中的菜,对这位大师父一一说明之后,这便就欲转身离开此处,也好回到房去伺候老爷去,看老爷今儿面色稍显苍白。估摸着一定是今天累着了,所以,老爷无论想要什么?这位管家都势必要达到他的满意才行,否则的话,这管家当得岂不是要失职了?

    “赵管家你且慢走,你方才所讲的那个扒羊肉条,先莫说我会不会做?关键一点,既是这羊肉你又让我何处去弄来?这肉如要是弄不来的话,那就更谈不能将此菜做出来了?并且,我听说这冰雪城内牛马倒是有很多,可就是这羊,在这城里可实在是没有地方给您去弄来。如此一来,这道菜也就做不出来了,麻烦管家可否再跑一趟?去问一声老爷去,看看能否换另外一道菜去?”这个厨子说完之后,盯着眼前这个胖胖的管家,不晓得其是否会答应下来?

    听着厨子如此一说,管家也知道,自己是给对方出了一个难题。对这有无羊肉的问题,自己实在是一开始便就没有想好,只管匆忙答应下来,结果此时倒是做了蜡。而这,到也丝毫怪不到对方那位厨子的身。人家只管做饭,买菜的差事自然有人去做的。只是眼下尽管很想要派人出去将菜给买回来,只是,这深经半夜的,又让手下去何处买羊肉回来呢?不觉沉思良久,也没有想出一个好的主意出来?

    那个厨子眼见管家,此时却是哑然不语,也就猜到了**分。好在这赵管家,素常人也是带着一团和气的吩咐人去做事情。也从不曾克扣过下人的例银,也没有骂过属下,至于说吩咐人杖责与手下仆役?那更是没有的事情。而祖府的仆役们,却越发的恭敬与他,他若是吩咐下去什么事情?无不是极力的又快又好的将之完成。

    眼见着赵管家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这位厨子到也不好站在这里,看他的哈哈笑。便蹙起眉头,开始陷入沉思当中。思索片刻之后,忽然稍带些惊喜地对着管家言道:“赵管家,我想我有了一个好办法了?只是,此事需要瞒着些老爷。若一旦为老爷所知的话,那你我便都吃不了兜着走。”一边说着一边猫下腰在屋内寻找起来。

    听见自厨子嘴里头,竟然有这么一句话说出口来,真使得赵管家不由为此心花怒放。急忙对着他开口询问道:“快与我好好地说说,看看到底是何好办法?这件事情一旦成功,我必会守口如瓶,绝不会使老爷听到此事的。但会对老爷说,你在做这道菜时候的辛苦。”赵管家说着,就等着此人说出来他的绝妙的主意。

    眼见着赵管家把自己越捧越高,倒使得这厨子的脸面,竟然有了几分的羞惭神色。便对其回复道:“总管可是听说过,挂羊头卖狗肉一事?实则说讲起来,这羊肉除了一身子的膻味。就是肉质细腻,做得好了,可以说是入嘴即化。可无有羊肉,那也只好拿狗肉来替代与它。好在狗和羊一背拔了皮之后,外表相差不多。而且狗肉也是十分的细腻,做好了管饱咱们老爷尝不出来。只是,一是需要总管,今后闭口不言此事。二么?还请总管给找一条狗来,我这里也好早一些将其给宰杀了,做成菜,总管也好早些给老爷端送过去。”这个厨子果然是头脑灵敏,片刻工夫便想出一条计策出来。并且对其表示,自己绝不会跟总管去争抢,这次向老爷讨功的良机。

    “嗯,那此事便一人一半的去办。我去给你寻条狗送来,你在这里将刀磨得快一些。在将水都早些烧好了。”总管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打算出了厨房去找条狗来,这样也好能让对方将这道菜做出来。而实际来说,原先在这座府中,倒还真的养过狗。只是在后来,因祖大寿不喜这狗,每逢夜里总会胡乱的吠叫。便命人将狗送了人,可没有想到今儿又要用?这让这位管家于深夜之中,又能去哪里找一条狗来?

    眼看着总管虽然是大包大揽,说出去寻条狗回来。可二人都晓得,如今在这冰雪城内,除了冰雪以外,这狗并没有多少。即使有一些人家养狗,可人家又岂会将狗双手奉赠与自己?即使是自己掏钱去买,只怕也没有地方买去。一时之间,不由站在那里筹措开此事来?

    却听那厨子悄然叹了一口气,复又开口对其言道:“算了,一事不烦二主。管家请出去稍等片刻工夫,我也好跟虎子告个别。如今也只好舍出去虎子了,是绝无他法。”管家听了之后,不免面神色就为之一变。有心想要阻止此事,可那面老爷又要的很急,自己也确实是走投无路,也只的叹息一声,迈步出了后灶。

    过了一会,就听一阵呜咽声在房中响起。过了足足的有半柱香的时间,就见那厨子在里面将门拉开,无声无语的伸出双手将一盘子的肉朝着管家递了过去。管家接过了肉,不免替其难过,更是暗自埋怨自家老爷。怎么就想起来非要吃羊肉?而家中的猪肉倒是有不少,他却不张罗着吃?

    只是他又如何晓得这位祖将军的心思?说吃羊肉,也只不过是和管家顺口搭音罢了。脑中心中都在不停地回忆着,今日所发生的那一件事。想到萨仁高娃的那具温暖柔软的身子,不觉自己胯下某物又是剑指苍穹。正在此时,赵管家却推开房的门轻轻的走了进来,其手中正托着一个托盘,面摆放着一个盘子和一把酒壶一个酒盏。

    “老爷所要的扒羊肉条,因后灶的厨子也不晓得如何做法?只好照着他会得弄了,不知可合不合的老爷的口味?请老爷品尝一下,如果不好吃的话,在令他重新做来。”赵管家有些心惊胆战的,把菜替祖大寿放到八仙桌。目前只恳求自家老爷,千万不要尝出来那只是狗肉。

    听管家说,厨子居然把这羊肉给做出来了?倒令祖大寿对此有些感觉惊异,看着管家脸那挤出来的笑意,总让其觉得这里面似乎有不太对劲的地方。只是毛病出现在那里?自己却又并不晓得。索性放开怀抱,而对于今日所发生的那一段小事,也只当它是自己作的一场春梦罢了。

    抄起筷子来,夹起一片羊肉放入嘴中。虽然感觉没有哪位萨仁高娃做的滑溜好吃,却也勉强能够下咽。便对着赵管家点了点头说了一句道:“不错,做的到有几分火候,即软又烂,味道适中。对了,你们这羊肉又是自何处所弄来的?”赵管家一听老爷夸赞了,这颗心不由一松,心中正在暗自庆幸着,可祖大寿的下一句话却又出了口。

第四百六十八章 月圆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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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管家听到这句话之后,一时深感坐蜡。不知究竟该如何对他去讲才好?总不能告诉他,这不是羊肉,就是寻常的狗肉罢了,因为老爷你秃老婆要毛,明明知道冰雪城内没有羊肉,还偏偏死要吃这口。所以小人们没有办法,经过大家的合计,决定用狗肉来替代,看看能不能蒙哄过去?估摸着,如要是将这番实话对他和盘托出的话,祖大寿的性子虽然宽和,但也不代表能接受手下人对其的唬弄。想来想去,干脆一咬牙,既然都已经说是狗肉了,那干脆就一口咬定了,也免得总这么变来变去的,徒令老爷在起疑心。

    “呵呵,老爷端的是好福气。这头老爷刚提出来要吃羊肉,那面小人立刻吩咐人出去买肉去。还不错,咱们这冰雪城里刚开了一家卖羊肉的,还是新杀的羊。便给老爷买了几斤回来,这不,经过厨子的精心炒制,味道还算不错?”赵管家边说边看着祖大寿的脸色,见其脸到没有多大的变化,这才算安下心来。

    “哦,炒得不错。只是我看这肉略似有些细腻,倒有几分象是狗肉似的?故此才想与你打听一下,既然冰雪城内有了卖羊肉的摊贩,看来,老爷我今后若是再想要吃羊肉的话,可就照实省事得多了。一会你去后灶赏给厨子二两银子,让他下一次还照这般做来。”祖大寿吩咐完了之后,便端起酒盏来,正待要开始吃喝。忽然,就见祖大乐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一见他大哥祖大寿正坐在桌前准备吃酒,急忙快步走过来,一屁股坐了下来。

    “今儿,可真是累死了我。和戴梓父子去弄什么新式的大炮?还有一种那小子新研制出来的东西,他唤做什么连发火铳?比起来他原先研制出来的那种,最多只能连着发射三发弹丸的,可是要强的太多了。这一次,足可以连着发射六发弹丸,只是这射程有些短,火药也容易烧灼到人,目前,他还在着手改进当中。这个小子,倒还真是了不得呀。只是,对于所有火器实验,城主都有言在先,一概都要到城外去试射,免得惊扰城内百姓们。赵管家去在添副碗筷来,真饿死了我,待我先尝一下,大哥可会介意否?”祖大乐不等祖大寿说出什么,早伸过手去,在盘中捞起一块肉扔进嘴中。嗒两下嘴又对其言道:“这狗肉滋味不错,厨子的手艺见长呀。”那位赵管家正一腿迈出房,打算喊下人去拿一副碗筷送来。恰好听到祖大乐这么一句,身顿时打了一个哆嗦,后脚迈的也有些不太利索,好悬被门槛给绊倒。慌忙扶着墙站好,接着也不去喊什么下人了,急忙一溜烟的向着后灶而去。

    “这是羊肉,哪里是什么狗肉?三弟你莫要瞎说。听你这么说,咱们冰雪城到很有可能,会在开春主动去攻打大清国的各处城池。如此一来,也就能彻底牵制住,皇太极进攻大明朝的脚步。使得大明还能苟延残喘一阵,并且抓紧机会好好地准备一番,趁此良机平定其境内的反叛。也好空出手再回头对付大清,如此一来,即使这大清的八旗铁骑骁勇善战。只要大明的将官死守城池,坚决不出战,那皇太极也便奈何不得与他们。时日一久,在加皇太极腹背受敌,他也定不会在外久耗,必得撤兵,今后大明,大清外加咱们冰雪城。呵呵,就是一个新的三国鼎立时期。”祖大寿边说边浅浅的喝了一口酒,伸出筷子夹起一块肉来放进嘴中,细细的嚼着品尝着。

    “这明明就是狗肉么?咱们冰雪城内,满城也找不出一家卖羊肉的。哦,得得,大哥你也别拿眼睛瞪我,既然大哥说是羊肉,那就算是羊肉好了。左右不过是都要吃进肚中的,管他是什么肉呢?不过,听大哥方才所言的话中含义?大哥可还是惦记着要重返大明朝?不是我说大哥,那大明的皇帝有什么好的?那位崇祯为人素来多疑,对臣下向来是寡情无义,大哥可还记得督师大人是怎么死的。他哪里有咱们城主一半好?否则,当初咱们三兄弟,又何必辛辛苦苦的随着城主大人远赴辽东?”祖大乐说罢,从刚刚进门的管家手中接过来碗筷,夹起一块子肉放进嘴里。祖大寿看了那个管家一眼,对其挥了挥手道:“老赵,你且下去休息,我与你家三老爷,还不晓得要喝到什么时候呢?”祖大寿说完之后,那赵管家答应一声,这才退了下去。

    “大乐,即使在府内讲话,也要时刻当心一些,以免隔墙有耳。我怀疑,这唐枫有可能,早已令人潜伏进各位将军的府中。时刻注意留心观察着,几位将军在家中的举动和言谈。不是我怀疑什么?你我本是亲兄弟,有何话可当面直言而不讳。这不论是辅佐与谁?位为君者,都当自身得以继承大统。这方名正而言顺,四方应诺者也自得已响众。而草莽出身,又何处继承大统?说得好听,名为草莽英豪,实则便是一伙子流民乱匪罢了。三弟,自从你二哥为了冰雪城战死之后,我便一直在想着这件事。你说,咱们是不是走错了,不当跟随着来此辽东?”祖大寿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如今面色微红,似乎是借酒遮脸,突然便对祖大乐说了这么一句出来,令祖大乐不由对此感到诧异不止?

    仔细看了看祖大寿,想从他的脸看出些端倪出来。只是,虽然祖大寿的脸色潮红一片,可双眼依然十分清澈的很,正在盯着对面的这位自己唯一的兄弟。看他这副模样,倒不似是在讲醉话。便将杯筷向八仙桌一放,面露不悦对着他回复道:“大哥可是喝醉了不成?当初离开宁远城之时,不也是因为朝廷派了人,前来捉拿督师的余部么?这才害得我们随着唐枫星夜奔出来的。而当时之所以跟随与他,不也是大哥的主张么?说什么,唐枫敢于后金八旗兵一战,当是新朝之复兴所指望的人。况且,将相王侯宁有种乎?别的不谈,咱大明朝不也是得于大元朝的江山么?随后,又是燕王夺了他侄子的皇位。那这些人,又有哪一个,是得自正当的大统?”祖大乐是越说越气,干脆拍桌站起,迈步就走出房离去。祖大寿看了看三弟的背影,不由叹了一口长气,干脆也将杯筷放下。吹熄火烛,和衣躺倒在床,脑海之中又浮现出萨仁高娃的身影。

    夜色漫长,月光如同水般澈凉。林丹汗此时也从女儿那里得知了,今日所发生的一切事宜。知悉祖大寿已然咬了钩,真是欣喜异常。但也有一些小小的遗憾,就是自己女儿所做的牺牲,实在是太大了。所以,当郝兵深夜门,前来寻萨仁高娃出去一同走走之时,便极力的窜动着萨仁高娃随着郝兵出去。

    虽然不知道郝兵,如何竟会知晓自己住在这里?但想来,凭他一个校尉官职,若想查出何人住在何处?自是不会很难的。尤其,萨仁高娃对于郝兵,在心底深处便有一丝的好感。对方还与自己年龄不相下,兴趣秉性也十分相合。自己的身子虽是给了祖大寿,但那亦不过是为了父亲的大业所做出的牺牲罢了。

    在于她本身来讲,最希望的,就是能和郝兵呆在一起。安心的过二人的小日子,哪管它天老地荒,只求这一刻与他能够忘记世俗凡间所有的烦心之事。而郝兵也是因为连着几日,都不曾见到萨仁高娃去唱曲子或者比武较量。心中居然升起一丝的眷恋和思念,派人出去打听回来对方的住址之后,便临夜登门去拜访与那位心中的伊人。

    今夜,佟六爷倒也十分的好兴致,竟然猫伏在林丹汗家门口附近。始终留神观察着周围的动静,直到见到了那位郝兵的到来,这才算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一直在身后注视着,二人的背影逐渐没入夜色之中,便也转身离去。城内的梆子声和鸣钟声一同敲响,提示着城内的百姓们,如今已是深夜。

    一户一户的火烛和油灯被人吹熄灭掉,一座座的酒楼,和商铺也终于挂板打烊。大街此时稍显的有些静寂起来,远处的钟声隐隐传来。巡逻的军校不时穿过大街小巷,查看着城内的各处动静,和驱赶着尚逗留于街巷的百姓们,立刻赶赴家中。而郝兵和萨仁高娃,也遇到了几拨巡逻的军队,只是对方一见是郝兵,便立马放行与二人。

    在这夜中的街,与这自己梦中的女子边彼此攀谈着,边随着她向前信步而行。不知不觉,月高空,已是三更天。郝兵转头对其轻声言道:“高娃,今夜已是很晚,我送你回去。明日你可空闲?我好再来寻你出去,一同欣赏这月色?”郝兵本打算是想约萨仁高娃出去酒场看比武,只是话到了嘴边,却又变了。

第四百六十九章建立前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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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见萨仁高娃略微犹豫一下,方点了点头,二人这才又转身奔着住处而归。置其家门口,临别在即,那伊人渐渐在门中淡去,仿如二人彼此之间隔了一重山水之远。郝兵对于宋朱之理学所提倡的,关于这男女之大防,素来不放于心中。更何况唐枫在军中也多有提及,只要遇到喜欢的女子,如对方对自己并不反感,那便放心大胆去追。

    平明,唐枫升座冰雪大殿。一升殿,魏老爷子立即出来,与其提及,趁着大年还不增到来,当带着人去山中,去将那些在旧矿采矿的人和军队换防回来。同时,也顺便去看一下,自己所勘测出来的新矿脉的地点如何?对此,唐枫倒是一一照准,索性便命贺疯子还有胡腾容点起兵马,再带一拨的百姓,随着自己和魏老汉一同赶赴旧矿。

    并且,又特意的挑选了五名铁匠和十名木匠和两名石匠。准备将这些人带到那里之后,好好的改造一下老矿区。也好使得老矿区和新矿区彼此之间差距不要太大,最主要的一点,就是要给这两个矿区都配警备军队,以及一些基础的防御设施。以防在出现,类似于魏老汉带人去勘测新矿区,却被人再半路之将整支勘测军队都给伏击了的事情,虽然最后魏老汉成功获救,可他手下的军校还有开矿的百姓们却是死伤殆尽。而对于这等奇耻大辱,也使得东北军们各个都憋着一股劲。无论是操演人马阵型,还是互相练习拼杀和角斗,都要极力做得最好。

    而之所以唐枫想要在两个矿区,分别建立起来两个联络站点。其一是为了保证矿石的供应,其二便是作为一颗钉子。要使其牢牢地扎根于此地,与后面的冰雪城遥相呼应,也使得这处矿区成为冰雪城的前哨。最起码,就是要使其在大敌来犯之前。能将敌人给拖住一会,在使得人回返冰雪城去报信,也好使城内的人对此有所应对。

    而在这两处矿区里所要驻守的军队,不仅仅是要看护好矿区,还要击退时不时前来骚扰的小股敌寇。并且,还要不时的带着一些人,在周围地域展开巡逻。以期能早一步发现敌情,更主要的却还是勘测,有无比较贵重的矿产资源?类似于白银和黄金,如要真有这种东西,那对于冰雪城将来的发展,将起到推波助澜的效果,堪称一大助力。

    唐枫先回小西楼与唐老夫人面前请了辞,老夫人虽然不舍他出城冒此风险。可自己心中却也知道,这关系到冰雪城的发展和城内百姓将来的命运。最终,也不得不勉强应允下来。又对其细细叮咛一番之后,这才放他离开小西楼。他又去和董小宛说过一声,这才带着二来和五百人的特战队,裹夹在贺疯子的军中一同出了城池。

    因为,只有魏老汉才知晓老矿区的位置。唐枫和二来便带着五百个人,先随着魏老汉走在头里。贺疯子与其手下军队保护着那群百姓们,坠在这些人的左面后翼。胡腾荣带着自己的人马,则是跟在右面后翼。如此一来,这一整支的队伍,就成为一个三角形状。无论是对方从哪一面进攻这支军队,都会遭到对方分别从三个方面发起的反击,胜败自然是不言而喻。只是在这深山里,能有谁那么不长眼的?

    刚从冰雪城出来的时候,天还是好好的。万里无云,天色湛蓝,虽然日头的光投射在身,使自己感觉不到有多么的暖和。可天气晴朗,虽然一个个冻得嘴唇发紫,眉毛胡子都沾染着白色的霜,却也挡不住人们心中的好兴致。军中虽是鸦雀无声,只能听到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不时地传出来。

    可那群百姓们,一边随着部队往前走,一边彼此兴高采烈的攀谈着。弄得贺疯子的军中,总是不时地传出几声肆无忌惮的大笑声,和嗡嗡的言谈声。贺疯子本欲想下令阻止这些人,在行军途中莫要发出声响,以免引来敌寇的注意和袭击。却被唐枫给明令禁止,只是令他和胡腾荣各自将探马放出去,在周边来回的逤巡着,但闻敌踪,迅即回报与全队人马得知。贺疯子也只得照着面的军令而行,可心中打定主意,再有下次保护百姓的事,一律推给旁人。自己只管好阵杀敌,破敌于阵前,以及劫掠大清的粮草和族人即可。

    因为到老矿区的山路崎岖而漫长,好在全军都早已带足了粮草。足足的走到了午时,从前面传下军令直达两后翼,开始临时扎营安寨,待吃过午饭之后再行赶路。而唐枫又特别吩咐贺疯子,一定要让随军的百姓们吃喝好了。弄得贺疯子一脑门的黑线,心中对此叫屈不已。对面的胡腾荣看在眼中,却是哼着小调,一副悠哉乐哉的模样。

    午饭过后,只稍稍的休歇片刻,全队人马又开始继续赶赴矿区。此时的队伍,因行进在大山之中,不得不排列成之字形前进着。只是这山的风突然大了起来,打着旋的从人们头和身旁掠过。有的百姓们因其走在山道之,本身山路坡陡路滑,一时又猝不及防,竟一下被大风给刮倒在地,如无旁边的人,手疾眼快一把将其手给紧紧拽住,后果不堪设想。因鉴于此路之风险颇大,唐枫不得不又传下一条军令来,令军校们掏出绳索,将其系在百姓们和自己等人的腰。如此一来,自是不用再担心,有人会失足滑落山涧之中。

    天色越来越黑,无数根火把随即亮起在山中。之字形的火把,蜿蜒着向前行进着。此刻,大雪也终于飘落了下来,此时自是无法在行军。唐枫只得令军队寻一处避风的地方,先帮着百姓们搭建好简易的军帐。待其都安顿好了之后,随后,才开始搭建临时的行军大营。在临时大营外面的地,遍洒由冰雪城里,那些铁匠制作出来的三角防敌钉。这种东西,无论谁见了都会令其胆寒。三面均是尖刺,无论你怎么抛洒?始终都是有一面尖刺冲。

    而这,也只不过是第一层的防御手段而已。在第二层,则是设了一些绊雷。第三层防御,也便是最后的一层防御。是由火器手和弓箭手组合在一起,分散于大营的四周,时刻留神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但有敌寇能突破前两道防御手段,可也绝不可能突破第三道防线。因在这第三道防线里,火器手们各自配了一支,由戴氏父子新研制出来的四连枪。和一些新式神雷,外加燃烧瓶。有了这两种东西,对付一般的军队自不在话下。

    贺疯子和胡腾荣,在各自安排好了巡营的副将之后,便一同前来见冰雪城主唐枫。此时的唐枫正和魏老汉,谈起来山中老矿区的事情。忽然就见军帐棉布帘子,被人给从外面挑了起来。随即一前一后走进两个人来,打头的正是贺疯子,后面跟着的是胡腾荣。就见二人面神色严峻异常,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般?

    “天色已是这么晚了,如何还都不去安歇?明日一早便又要继续赶路。贺疯子敢是你知道魏大叔带了酒,故此馋了酒么?说讲起来,魏大叔倒真是带来一坛好酒,你们两个就坐下,一起喝一碗,也好抗抗这山的寒气。不过,只限于这一碗酒。免得到时候在因贪酒而误了正事,来,我与你二人斟满。”唐枫说完之后,捧起一个小酒坛子,替二人倒在碗中。又接着替魏老汉和自己倒了满碗酒,这才将酒坛子放下,端起酒碗,示意与二人一同干了。

    却见这二人的面色,越发显得黯淡。便知道,定是在军中发生了不好的事情。否则的话,就连这一向嗜酒如命的贺疯子,又如何都会,只是定定的看着摆在其面前的美酒,却并不动心?此有违常理。心中便是吃了一惊,只是有些怀疑,自己带着二来和特战队的军校们走在头里,都不曾发现前面有何不对的地方?那他们这两支处于侧翼的军队,并且都双双处于自己的身后,他们又哪里得知有敌情的呢?想到此处,便索性开口对着贺疯子探询道:“可是军中出了什么大乱子?还是发现有奸细混入军队之中?”相比较起来,他还是最为担心,有奸细混入东北军的内部当中。

    哪样一来,那东北军的一举一动,尽都会落入对方的眼中,并且本身亦会遭受到对方的算计。一听唐枫所怀疑的却是这两条,二人一起摇了摇头,示意他猜得不对。贺疯子索性是开门见山,对其回复道:“是我发现了有敌踪。就在咱们兵出冰雪城之后,走出大概有八十多里地的时候,我就发现在我等身后坠着一个尾巴。我等急行,这些人也便随着急行。我军若是慢行,那这些人也就随侍在身后,犹如玩山逛水,好不逍遥自在。我便派出人去后面打听,可那群人一见有人过去,便就此一哄而散。待我的人回来之后,他们却又开始跟在全军的身后。”话说到此处,贺疯子的脸有些显得劳累的样子,干脆端起酒碗一饮而尽,随后将酒碗放到炕桌之,抬起头盯着唐枫。

第四百七十章 小兵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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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听他这么说,唐枫就知道此事是绝不会那么的简单?最近,也就只有杜老判他们爷两个,率领全军伏击过自己。那这些人会不会是杜老判的手下人?换句话说,杜老判虽然打败了,可他手下的人马主力可并不曾受损。还有能与冰雪城军队一战之力,虽然不晓得最后谁又能大获全胜?尤其最关键的一点,这杜老判也分明是某一个人手下的一条狗。只是躲在杜老判身后的那位十四爷的身份和他的用意,到了现在,自己都没有弄清楚。

    “走,贺疯子,老胡都随我出去看看,究竟是哪一路的神仙,居然能跟着我们走了这么远的路?告诉弟兄们,都警醒着点,马身的鞍镫勒肚带,且都先别忙着往下摘,以免情况万一有变,先去弄可是赶不及的。再有,兵刃也都放在,自己伸手就可以摸得到的地方。别事到临头在心慌意乱的,连自己应手的兵刃都寻不到了,只好用脖子去招架对方的手中长刀。”身后的贺疯子和胡腾荣听见这几句话,两个人不由互相对视一眼,相互一呲牙。随着唐枫最后的一句话说出口,几个人也走出军帐。头的天空,飞飞扬扬的飘洒着,今年冬天以来最大的一场雪。

    联营里,在刚刚支起来的军帐的顶端,就已经被一层雪花给遮掩住。倒似一朵很大的白云,落降在帐篷顶端。眼前的雪,越发下的急促起来。遮天蔽日一般的大雪,使得人几乎都看不到身前两米远的地方。只好凭仗着声音来判断着,自己与前方哨兵亦或是巡营军校的距离,。

    “今儿这雪,怕是这整个冬天里的最后一场大雪了。这连着几年,都不曾见过似这般的大雪?看起来,明年开春可以扩充耕地,到了秋天又是一个大的丰收之年。冰雪城也就可以多多储备些粮食,为了能和那些大清的女真人进行一场持久的战争,光依凭着咱们冰雪城目前所准备的这些东西和装备,可还是远远不够的。我听说,那个努尔哈赤,也就是那块野猪皮,准备对大明的战争,整整的准备了十几年的功夫。而在那之前,先是在大明总兵李成梁手下听用。可以说也是卧薪尝胆,此人性子坚韧隐忍。而听说,现在这继承大位的皇太极,与其相比较起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你需对其多留心些才行。呵呵,这人老了,没用的话也就相应的多了一些。”魏老汉也不晓得,是因为年纪大了?还是因为,久不曾随从唐枫一同出来的缘故?自走出大帐之后,就在他耳旁不停地絮叨着。

    对此,这位冰雪城主的脸,倒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耐烦。还是认真聆听着,从这位睿智的老者嘴中所讲出的每一句话。并且还不时点头应承着,有的时候,还与其辩驳一句两句的。让外人看起来,倒好似这魏老汉就是他的一位长辈似的。实则,他也真是拿这位无儿无女又无家的魏老汉,当作自己的家人一般看待。四个人一直朝着临时军营的营门跟前走过去,虽然离着前面哨兵所站的位置尚远,可众人踩在雪地发出的咯吱声,却早已被对方听个清楚明白。

    “前面来的是营里的哪位兄弟?先报出口令再往前来,否则的话,我可要开弓放箭了。”前面的哨兵话音方落,随之而起的,就是拽动已然有些冻僵了的弓弦声。几个人彼此望了一下,对这哨兵的所行所为,颇使众人感觉有些好笑,但也对其甚感满意。好笑的是,似这般的大雪天,想射箭,你也需要看得清目标才能射中?更主要的一点,那弓弦能不能被拉满了?十有**,刚刚拉到一半,弓弦也就此折断。满意的,就是这般的大雪天,天寒地冻,北风刮在身,让人感到如同刀割一般的刺痛。可这位哨兵,却还是规规矩矩的守在这里,倒也令人赞叹。

    “莫要放箭,是我和贺将军还有魏总管,一同陪着城主大人前来营门这里巡营来了。”胡腾荣急忙高声,对着前面那个隐隐约约白色的身影喝令一声道。那个身影一听,居然是唐枫亲自顶风冒雪的亲身至此地来巡查?顿时就吃了一惊,急忙将弓箭收好,规规矩矩的在原地站好,单等着那面的人过来巡查。

    一行四人,行至哨兵跟前,就见这哨兵身,所穿所带着的并不是十分的厚重。手戴着一双手闷子,紧紧地攥着长矛杆子,头戴着一顶棉帽,脖颈系着一条土巾。此刻,浑身下冻得直打摆子,可身子却是依旧站得溜直。唐枫走到其跟前,忽然伸出手,轻轻替其掸掉肩头的积雪。轻声对其询问道:“天气这般的寒冷,雪又下的这般的大,因何不先去避避雪?并且还不在此处升起一堆篝火,也好借此能够稍稍的驱散些寒气?”说罢就看向哨兵的脸。

    却见这哨兵,面殊无一丝,对官的讨好的神色和笑容。一本正经的对其回复道:“回城主大人的话,属下身为哨兵之职,岂可轻易擅离职守。并且,二来将军也吩咐过,今夜雪大,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提防有人来此偷营劫寨。如果要是在营门跟前生起篝火来,那无异于替前来偷袭的兵马指明了方向。所以,小人宁肯挨得一时的冻,也不会起犯此大罪。况且,再熬一会,顶替小人的弟兄也便到了。”听着军校的回答,竟十分的干脆,而且看他所言所行,似乎也颇有几分的见识,到让唐枫对其不由产生几分好奇。

    便又对其打探道:“你方才提及二来将军,那他如今又身在何处?你可否将你的名姓报之于我?让本城主心中也好能有个数。”这两句话一讲出了口,却见那个哨兵面神色一变。旋即,面色又恢复成平常状态。若是旁人听到这两句话,那定是要高兴地手舞足蹈一番,闻声而知雅意。听着话中的含义,那定是要提拔与自己。试问那个军校听见他这么说能不高兴?可偏偏奇哉怪哉,此人面此刻再不见丝毫变化。

    声音低沉,对着城主回应道:“小人贱名吴六奇,是在东北军绕道回返冰雪城之时,才参加到义军中来的。”说罢不复言语,低垂下头,似乎在等着城主大人对自己的训示。其余三个人,贺疯子和胡腾荣以及魏老汉,都是满脸惊异的瞅着眼前这名军校。真不知道,是该说这名军校是疯子还是傻子?明明唐枫的话里话外都点给他了,是想要提拔与他,怎么这热脸蛋就贴了冷屁股了?当兵吃粮,既然入了伍了,自然就图于一个出身。怎么这位,对于升官就这么淡然?

    一听对方居然是吴六奇,照实令这位冰雪城主不由大吃一惊。吴六奇?自己曾经也看过金庸的小说鹿鼎记,那里便有一位大将名唤吴六奇。只是那是经过艺术加工的人,后来,自己也了解过此人生平。知其在年少之时要过饭,跟寺里的和尚习练过武艺。后来,纠集义军被明朝所收容,自此投身于大明。一直到后来,大明朝倒了,便复转身,投奔大清。可他怎么会到了自己的东北军中来的?忽又想起来,自己方才却见他的脸神色不太自然?莫非这当中有何隐衷不成?还是他是被谁介绍到军中来的?却并不想凭借于此种关系,却想靠着自己本身被提拔重用?

    一念至此,便又对其询问道:“吴六奇,闻听你幼读诗,广涉经史。少年嗜酒好赌,以致倾家荡产,充当邮卒。后却又不务正业,沦为乞丐,浪迹于闽粤江浙。可是也不是?可我东北军那个时候,却奔逐与河南陕西山西等地。你又是在何处,听说了我东北军之名的呢?”听他这么一说,似乎有些怀疑这吴六奇的来历。身畔的贺疯子和胡腾荣二人,四只眼睛一齐瞪向吴六奇,不由自主地就将右手紧紧握与,挂在身的佩剑剑柄之,似乎但凡他有个应答不对之处,这便要拔剑将其给斩了。只有魏老汉,倒是一眼下一眼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吴六奇,对其不置一语。

    却见吴六奇面浮现出一丝的苦笑,将手中的大枪枪攥插入地。取下一只手的手闷子,探手入怀似乎要去取一件东西出来?贺疯子的脾气向来急躁,且最为在意并担心唐枫的安全。一见对方如此作为,二话不说,便将身的那把巨剑拔出来,将自己的身子,护在这位城主的跟前,瞪眼瞅着吴六奇的举动。

    “城主请看,小人这里有一位城主的故人,替小人写的推举之信。此信足可证明小人,并非是大明的奸细,亦或是那后金人的探子,还请城主明察。”吴六奇说完之后,将手中的那封被折叠起来的信笺,朝着贺疯子的眼前就递了过来。贺疯子将信接过来之后,回手递于身后的城主手里。

第四百七十一章点兵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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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枫接信在手,展开来,身畔的胡腾荣,急忙在一名亲随手中接过火把,举在一旁,替其照着光亮。信的内容到并不是很多,开头写着,‘贤弟雅正,愚兄自伤重于贤弟离别之后,经恩师细心地照料和调养,如今身子已无大碍。后,愚兄遇一奇人,自谓吴之六奇。此人本领出众堪称将才,故此,愚兄特为其写此信,举荐与贤弟所差用。’最后,写着愚兄至此相别,自有来日相会,莫念,下面所姓名,正是李岩二字。

    看完之后,不由心潮起伏波荡不止。没有想到的,是李岩虽然离开了东北军,却仍然挂记着自己,惦念着冰雪城的大业。只是这吴六奇,又因何不在最初加入到东北军来的时候,便将这信纸拿出来?那样一来,他岂不也不再用在此处站岗放哨了?也可直接被自己提拔为义军的将领。

    想到此处,唐枫便对其动问道:“吴六奇,你既然有我义兄李岩亲笔所的信,那又究竟因何缘故,不予一开始加入到东北军中之时,便将此信呈递来?而非要在这里,先要做一名站岗放哨的哨兵?”说罢甚是不解的望着此人,等着他的回答。而一旁的贺疯子和胡腾荣,自然也都与那位李岩十分的相熟,听得城主大人说,这小兵居然是被李岩给介绍进来的,一时尽都惊愕莫名的盯着吴六奇。

    却见吴六奇淡淡的一笑,对着几个人插手施礼道:“小人无寸功在身,亦不敢凭此信而厚颜讨要官职。如小人果真将信投的话,如此一来,岂不也要使得城主失信于众人?最后人人思皆以关系,而讨要官职在身,以彰显自己的富贵不凡,冰雪城岂不因此而混乱不堪。更惶论,小人原先本为一乞丐,那日冻饿交加,病在路边。幸得以李道长路径此地,将我给救了下来,并又指给我一条路。而小人原本打算的,是要凭借着自身谋略和军功,得以任用。而非是要依仗着恩公的信,被城主大人破格录用与军中要职。还望城主能够成全小人,让我还是在此地作为哨兵即可。”听着吴六奇言辞恳切,绝不是沽名钓誉之辈。看得出来,此人直耿,性情也刚烈。

    听他这么一说,唐枫对其更是赞叹不绝。不由在自己心中仔细的琢磨一番之后,又对这吴六奇吩咐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封你为点军校尉一职。直到你立有军功之后,在酌情升赏。吴六奇,不知你意下如何?对此官职可还满意否?”说完嘴角浮现出一抹的笑意,望向吴六奇看他如何回答?毕竟这点军校尉的官职,说起来似乎好听,其实不然,此乃是一个不入品级的小官。乃是再召集全军之时,他跟在一旁点查人马,看看所到的人数够是不够?

    而看着吴六奇,居然也十分欣喜地接受下来。观其面色无有一丝一毫的不悦,相反,到看其脸显得十分的开心。似乎这个官职,正是他久盼而不可轻易所得到的一样?就见吴六奇急忙躬身,双手扶向地面,这就要趴在雪地,想要给这位城主大人磕头相谢。嘴中也对其回应道:“谢城主大人,小人定不负大人所望。”不等他跪下,早被这位城主大人将其胳膊托住,硬生生的把其拽扯起来,一脸笑意的注视着他。

    嘴中又对其言道:“你方进入东北军中来,但也应当熟知我军中军规。我东北军自从建军的那一日起,便不兴在军中,下官见官必须得行什么跪拜之礼?我等乃是新军,当有新军之作为。新军之风范,让后世知我等都均为平等之袍泽,彼此之间若同兄弟之情义。”说罢,唐枫拍了拍吴六奇的手背。

    这番比较狗血的话,到听得吴六奇这六尺高的汉子,不由内心激动不已。正打算对这位城主大人说点什么?忽然就见从大营外面,那漆黑而幽静的夜空中,有一道火线呈弧线形投入大营。初始,把唐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流星坠落于大营里面。可等仔细看过之后,才发现,居然是一根黑黝黝的火把。

    可那根火把也真较为奇怪,地都是积雪,此刻,天也正飘扬着,如同纷纷坠落得鸭绒一般的大雪。可那根火把倒是燃烧得十分的旺盛,一点都没有要熄灭的意思。不等他弄明白,那根火把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见从半空坠落下无数根火把来,有的直接落降在军帐顶,顷刻之间军帐就被大火所吞没。

    而军帐里的军校们是四处奔逃,有的急忙开始寻找水源,想要用水将这股火扑灭。可冰天雪地之中,又何处去寻水源来救火?众军校素常所饮用的水,便是将冰雪放入锅中,蒸煮开后再拿来喝。如今,谁有那闲功夫,去将雪化开在用来救火?迫于无奈,有的军校索性直接拿起地的冰雪块,投入火海之中。只是看那冰雪,被投入火海之中后,只是发出哧的一声,就此化为一股白烟,而火势依然熊熊而起,毫无减弱的迹象。

    “贺疯子,胡腾荣各自快去点齐兵马,带好随军装备和武器,两军各自护侍在百姓们的左右两侧,以防突生异变。魏大叔速去将百姓们也组织好,告诫与他等,莫要自相乱跑,定要跟在军队后面准备跟着突围。吴六奇你即刻召集好人手,从那些被火引燃起来的军帐里向外搬运东西。咱们的装备给养火药可都在军帐之中,一旦被这把火给烧了的话,咱们可就会就此玩完。二来,二来,速速聚合起来人马形成一道防线。”唐枫边说边拔出腰的那把赤霄剑,瞪眼瞅着军营外面的那一片黑色的地界,那里似乎隐藏着无数,此时正跃跃欲试的偷袭人马。

    营中瞬间尽成为一片火海,好在东北军们处乱而不惊,一个个听从着面将官的调动。整齐而迅速的排列成队形,并将战马也都牵在身边,手中紧紧握着兵刃,等着最后决战的来临。胡腾荣和贺疯子的人马片刻工夫,便已经集合完毕,并且将随军的给养和装备,也尽力的抢救出来一大批。

    魏老汉也将百姓们都召集到一处,只是这群百姓们的模样,倒显得有些凄惨不堪。有的头发被火给燎了一半下去,有的身就穿着一件单袍,好在此时营里处处都着着大火,让人身,此刻倒也不觉得十分寒冷。但也有百姓,没有从燃烧起来的大帐里逃出命来。大营里,到处都是凄惨无比的惨嚎声,划破了夜空,传出去很远。

    而吴六奇倒真是一个将才,居然指挥若定,与刚刚被他招拢到一块的,那些值夜的军校们,奋力的从一座座帐篷里,抢着往外搬运着各种东西。再大营中间的一处广阔的空地,早已堆积满了,各种给养和装备与火药还有被安轱辘的火炮。总之,是五花八门,能够抢出什么东西,就往外抢出什么来。

    此时的唐枫和二来,与那些特战队各持刀剑和盾牌以及短的连发火铳,环列于大营的营帐周围,向着大营的外面张望着。虽然外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可众人却都知道,在这黑暗之中,隐藏着一拨极为厉害的对手,单从这些被投进来,面沾满了一种极为特殊的油脂的火把就可知晓,这些人是有备而来,目的自然不言而喻。眼下,似乎外面虽是毫无动静,可随时随刻,对方都皆有可能对大营发动突袭。

    唐枫此时就期望,自己所布下的那三道防线,多多少少能够够抵挡对方一下,使得对方的脚步放慢。最好,就是能腾到天明。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要想跟对方打夜战,那纯粹便是自寻死路。毕竟自己并不晓得对方是谁?又带来多少的人马?以及会不会对自己设下圈套,等着伏击自己。

    所以,最管用的,也是最好的办法。那就是坐等黎明,当那天空的太阳出来之际,也便是东北军反击之时。只是对方能这么慷慨么?就那么呆头呆脑的等着天光大亮,再来寻自己决一死战?那无异于痴人说梦。如今最好,还是想方设法的往后腾时辰。二来和唐枫,此刻大气都不敢喘,就那么直直的,盯着军帐外那一片黑暗处的动静。

    忽然就听得由远处传来一声痛呼,“啊,这是什么?”听着一声叫得十分凄惨,大概是踩到了自己命人投下的三角刺钉。那前面足足的有几十米的地方,可都铺设了那种三角刺针。这些人进的来么?对此唐枫表示怀疑,果然,痛苦异常的嚎叫声再度响了起来,并且越来越多的人发出惨叫。

    从这点来分析,对方大概是用了人海战术。就是干脆用人命来堆,以求能通过第一道的防线。看起来,今夜对方倒还真是下了本钱。只求他们现如今能过了第一道防线,可过不得第二道。

第四百七十二章 暴兵传说

    第四百七十二章【求收藏】

    就在唐枫等众人侧耳聆听着,由大营外面传进来的,那一声声已经不像是由人嘴中所传出来的,惨绝人寰的惨叫声。虽然那惨叫声让人感到身不乏阵阵的冷意,可都比不得随后传进来的,那一声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二来不由笑着言道:“这帮人可真够傻的可以,明明知道前面布有埋伏,却还是一往直前的这么冲过来。”二来话虽然说的是如此的轻松惬意,可早已经将刀握在手中,就等着对方的人马冲破三道防线,闯进大营与之血战一场。

    说到这第三道防线,实则也算不得真正的防线。因为唐枫特意命令东北军,在营帐的周围,接连着竖立起来两道板障。也就是由鹿角和木板,以及一些板车所组织起来的屏障,围拢与大营的四外。而在板车还堆积着不少的柴火,为的就是一旦对方突破所有的防线之后,立刻将其点燃,借着这大营四圈的火墙,多少也能抵挡一阵对方的攻势。原先,唐枫也考虑过用铁丝网,来充作大营外面的阻拦网。只是这铁丝网,目前东北军的铁匠们还没有打制出来多少,所以也只得暂时用着老办法。而第一道埋伏和第二道的埋伏,都被布置在第一道板障的外面。

    只有这第三道的防线,被安置在第二道板障和第一道板障的中间。同时在靠着大营营帐的周围,还摆放着不少的被安了轱辘的大炮。炮口一律冲向大营外面,为的也是以炮火来遏制住对方前进的步伐。只是此刻大营内外因为突遭夜袭,再加那冲天的大火,和那一匹匹明显受了惊吓的战马,此时均在大营之中来回的奔跑着,根本就无法使其能变得安静下来。眼前的一切都变得如此混乱不堪,那几门大炮,此刻并无人去加以理会。而唐枫此刻还和二来正都守在大营板障跟前,等着外面的那些来历不明的敌寇冲杀进来,好能将其挡与这外围,故此一时也顾不去弄那火炮。

    耳听着外面的爆炸声,逐渐变得小了很多。众人更是严阵以待,双眼紧紧盯着外面。可与此同时,忽然就听到,在众人背后传过来一阵阵响天震地的炮声。一发发开花弹,自众人头顶飞了出去。随之而起的,又是一阵阵的惨叫声,从板障外传了进来。唐枫有些惊异的,回头向着大营的方向望了一眼。自己并不增命令贺疯子和胡腾荣开炮?那这大炮又是何人自作主张,下令施放出来的?不过此时放炮,倒也算是恰到好处的构置成第四道防线。

    如此又等了半天,也不曾见到对方的人马,突破第一道板障冲进大营中来。二来和手下的特战队的军校们,并不因对方尚没有现身,便能就此彻底放松下来。因为战事随时皆有可能爆发,所以,任何人都是不敢掉以轻心。一手持着盾牌,一手拎着长刀,只是感觉此时,自己的手和后背之,都早已是冷汗津津。

    看得见的敌人,并不能让人感到十分的可怕。只有那些看不到的敌人,才能让人心底滋生出莫大的恐惧出来。如今这些特战队的军校们,虽是谈不害怕,可也是十分的紧张。就盼望着对方能够早一些现身,自己也就不用在这里胡乱的猜测了。痛痛快快的与对方打一场,总好过这种让人莫名其妙的等下去的好。

    “枫哥,你看那从夜空之中滑过来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二来突然用手点指着,那因为没有了月亮和星星的光辉渲染再面,从而变得一片漆黑的夜空,依稀闪过一些东西。对着这位冰雪城主高声喝道,那些特战队军校急忙将盾牌遮挡在身前,长刀前指,等着对方落降到地面之。

    而还不等他顺着二来的手指,看得清楚明白一些,只见那些东西早已从空中落到板障里面。借着火把的光辉,众人的目光向着对面这些,似乎是人的东西身不住地打量着。就见眼前这群,也说不是人还是动物的东西,一个个体型高大,脸头身都覆盖着一层长长地毛发。

    看起来,倒有些象是不增完全变成人类的猿人似的?可在这群人的腰身,都围着一块兽皮。身一块兽皮斜着披系在身,手中或者是拎着一根粗粗的圆头棒子。亦或是,提着一把十分笨重的大刀。而双脚,并没有穿着鞋子。东北军们还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东西,一时之间不由面面相觑,都不晓得究竟该怎么办才好?

    此刻,还有不少这种长毛怪物从空中蹦进大营之中。一个个呲牙咧嘴,面相显得即丑陋也十分的凶狠。“二来,你可憎见过这等东西?告诉弟兄们,千万都要小心谨慎一些。莫要与之硬碰硬,看得出来,这帮东西的力气决计小不了。”唐枫便对着二来说着,便瞪大眼睛,紧紧盯着对面这群东西。

    逐渐从空中蹦过来的这种东西开始变得少了一些,而这些东西,也慢慢向着东北军特战队军校们跟前逼近过来。看那一张张血盘大口一张一合的,让人见了有些心绪不宁的感觉。“准备,进攻。”二来手里的长刀忽然举了起来,冲着军校们厉声喝令道。这一嗓子,顿时令那些,有些心生惧意的军校们不由身子一震,振奋起精神,也开始向着前面那群长毛怪身子跟前凑了过去。而此时的空中,也在没有人随之跳进来。

    还不等二来传下军令,命令众人开始展开冲锋。就听得对面的这些怪物们,在喉咙里突然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叫声。随着那类似与野兽垂死时的的嚎叫传出来,面前的这些长毛怪纷纷迈开大步,冲着东北军特战队的防线冲杀过来。边朝前奔跑着,一边挥舞着手中出了号的沉重兵刃。

    看得出来,似这等东西,要是真的砸在了人身,那后果可想而知,定是凄惨无比的变成一滩肉酱。“都不要乱,听我军令,前一排,刀尖前指,形成第一刺杀列队。”眼看着若是打算和对方去角力去的话,那自己这条防线,一定是抵挡不住对方这凌厉一击。只好退而求其次,让军校们形成刀阵,期望能依靠着手中长刀,多少能挡住对方一会。也好让后面营中的军队,顺利的撤出如今混乱不堪的大营,另行扎营或者是列成军阵,也好减少损失。

    军校们依着军令,形成前后两排。第二排的军校,站在第一排的两个军校的缝隙中间。瞪大双眼,瞅着对方离着自己越来越近。近的都可以闻到,从对方嘴中喘息时,所传过来的那种刺鼻的臭味。‘嗷’终于两面军队狠狠地撞击到一起,就好象大海的浪涛,狠狠地撞在岸边的岩石一样。

    就在东北军特战队与对方面对面之时,手中的长刀,如电光火石一般,就朝着对方身刺了去。可等长刀扎到对方的身的时候,一幅令人意想不到的现象发生了。军校们手中的长刀,居然扎不透对方的身躯?还没有等军校们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其中的一个长毛怪人,一把将一个军校举了起来,猛地向自己背后扔了过去。

    有的,伸出尖如钢钩一般的爪子,一把就将军校手中的长刀给夺了过去。紧跟着,一把攥住对方的脖颈,便用力的一拧。随着咔嚓一声轻响,尸首被其随手丢在地。而有的军校,想凭仗着身的盔甲,与对方小心的缠斗不止。只是没几个回合,被对方一把,抓破罩与小腹的甲胄,弄了个肠穿肚破死在地。

    二来和唐枫还从不增遇到过这种东西,浑身下善避刀枪不说,居然还力大无穷。好在这些人只有三四十个左右,如果这要是来了一大批,能有千人的话,那自己这些人可就当真要全都覆没在此。只是就眼前这些人,也对东北军特战队形成了不小的威胁。特战队的军校,比起一般的军校可要强的许多。

    却也低敌不住这些野兽,若是换平常的军校,那此刻岂不要尸横遍野?“听我军令,火速后撤,形成圆阵面向外面。取出弩箭,对准对方的双眼射。”二来眼看着自己手下的军校是一个接一个地死去,心中不由更是焦急万分。急忙对着余下的军校吩咐道,军校们闻此军令,无不是松了一口气,急忙向后撤去。

    不等对面得这些长毛怪冲前来,军校们早已结成几个圆阵,不仅是取出了弩箭,还将短火铳也都准备好了。只是这效果如何?却并没有人晓得。而唐枫此时正将一个,从侧面要冲往大营中的长毛怪给挡了下来。小心的围着他来回的转着,而这东西因为身形巨大,来回转动起来不是那么十分的灵活,急得是暴躁如雷,恨不得用手中的棒子,一棒子将其砸死在地。唐枫眼见这个东西,变得是越来越急躁,心知此时是个绝佳的机会。

第四百七十三章 幽灵军队

    第四百七十三章【求收藏】

    对方一旦变得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那随之而来的,就是其不可避免的会出现一些错误。!。自己只要利用好了这机会,定会将对方设法杀死。眼见那个长毛,仗着自己身高力猛抡起棒子来,又是一棒子,对着自己腰横扫过来。唐枫急忙蹲伏下身子,向着旁边打个滚,绕到对方的后背,挺起赤霄剑对准后背就狠狠刺了下去。

    随着赤霄剑刺透对方后背的同时,忽然传出哧的一声轻响。眼前火光一闪,面前的这具长毛怪人,竟然化成一阵火灰,飘洒在雪地之。这可令他大吃一惊,不由回过宝剑仔细的端详一遍。这柄宝剑自从被自己得到手中,倒还从不曾似现在这般,仔细的看过。眼前这些浑身长着长毛的是东西也好,是人也罢,明明寻常的刀剑,都无法对其能造成一丝一毫的伤害。可又为何一遇到自己手中的赤霄剑,就立刻就此化成火灰抛洒一地?

    此事虽然透着一股子蹊跷和诡异,可如今自己没有那闲工夫,再去琢磨这些事情。当务之急,就是率领手下的军校将这些人给挡住,在设法将其消灭在自己的大营之中。最主要的,便是让其脱不得身离开。不过对于担心这帮人,有可能会突然离开大营里的这种想法,明显是错的离谱。

    只需看现在,这余下的三四十个似人非人的东西,还是挥舞着手中的又粗又笨重的兵刃,拼着死力朝着联营当中闯去。从这点,就可以看得出来,这帮东西是不达目的,就绝不会轻易罢兵返回的。只是,到底为何非要朝着大营中间奔去?面对这群,死死拦在他们眼前的特战队的军校们,这帮东西却是不欲与其交战,只想闯过去。而军校们也除非是总挡在他们身前,这才对其下死手,将其置于与死地。

    一般被其抛在身后,亦或是离着他们较远的,都似乎根本不去理会。基于此种反常的情况,唐枫心里此时,也终于开始恍然大悟起来。要是照这么说起来的话,那他们破营而入便不是为了攻占大营,和杀伤自己的有生力量,专以杀伤自己军校为最终目的而来。乃是为了一个单独的目标,看起来,对方十有**就是专门为了来此找寻自己。也就是说,这些人受人唆使,来此就为了将自己除掉。

    只是他们却并不晓得,自己竟会身在第三道防线后面,等着他们的到来。一边想着,身子也不敢怠慢,眼见一个人举着狼牙棒朝着自己扑来。忽然一个大哈腰,一根狼牙棒从他的后背平着扫过。狼牙棒带起一股子凌厉的冷风,刮在他已满是汗水的后背之,更是感觉十分的冰凉难耐。

    不等对方第二次在将狼牙棒抡回来,唐枫的宝剑早已斜着削过对方的胫骨。宝剑所过之处,突然迸发出一团火光,随之而来的,是那火光瞬间便已蔓延到,对方的四肢和头顶处。使其整个人就好像突然开化了的冰山,顷刻之间便坍塌在地。雪地此刻,也只不过又多了一层黑色的火灰。

    只是光靠这一柄宝剑,要想将这三十多个人都一一刺死的话,似乎颇有一些难度。毕竟这些人总不会乖巧的伸过脖子,让自己去逐个的砍一剑。目前,也只能是能杀一个是一个了。比较而言,自己这面折损的人手,可要比对方要多的太多了。想着郝兵和自己,辛辛苦苦训练出来的这支特战队军校。转眼之间,人马尽失,就这么一会,横尸余地不下于几十个之多。可对方除了这两个被自己杀了的怪物,在没有一个伤亡。

    只是,既然这帮子东西如此的彪悍,又善避刀剑。那方才又如何会被自己的第一道防线,和第二道防线伤到?莫非,不止这些闯进来的怪物?在大营外面还另有一哨人马,正在外面守株待兔。就等着自己带着人从里面突围而出,或者说是被这三四十个非人之物,给硬生生的逼迫出去,好将自己一网成擒?

    他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子事,而守在外面的人马,除了他杜老判就是那位神鬼莫测的十四爷。为了自己一个小小的冰雪城主,居然大动干戈倒也真算看得起自己。又是一剑,将一个长毛怪物刺中。怪物也随之化作飞灰,他也继续和二来以及特战队军校们,拼命不舍的追在这些怪物的背后,一同奔着大营中心奔了过去。

    大营里面此刻,也终于变得初步安顿并且静怡下来。各路的人马,也都在主副将的军令下开始重新集结在一起,各自列好了队形,等着面将官的吩咐。虽然那些军帐都被一把火烧了个精光,可里面得东西总算是抢出来一大半,这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人马也没有多大的损失,除了唐枫这面被那些东西给杀死的军校,和被军营中的大火烧死的那十几个人,除此之外,倒并无太大的伤亡。

    可如今,眼瞅着这三十多个野兽似的人,竟已经闯过了二来和自己这些人所构成的防线,直接奔着军营里面而去。唐枫一见,心中越发的焦灼起来。忽然就见那个,刚被自己新提拔起来的点军校尉吴六奇,竟然带着一伙子人,又每一个人手中都擒着一把火把,将那群野人的去路给拦住,以手中的火把逼迫着对方,使之向后退来。

    这一下到颇令唐枫感到惊奇,寻常的刀剑都杀不死的东西,难道居然害怕这火把不成?二来那面,也早已经吩咐着手下去寻来火把,将短火铳也都装好弹丸,放好火药。一手持着一根熊熊燃烧着的火把,一手握着一把火铳,向着那群东西靠拢过去。而前面的吴六奇,一边晃悠着手中的火把,将这群东西向大营的板障这里驱赶着。一边令手下的军校将火箭准备好,可这时候又哪里去弄火箭去?

    好在吴六奇为人机警过人,对此早有所准备,随身即携带着一皮囊的烈酒。取下来交与自己身畔军校的手中,令其遍洒于身所带的羽箭杆,一时之间酒气熏天而起。那军校又将撒了酒的羽箭,是逐个的分发出去,一部分的军校将火把插于地,扯开弓弦,用地的火把将羽箭点燃,对着面前这些野兽就射。

    一支支火箭,如同一道道火流星,直直的朝着野兽们窜过去。最前头的十几个似人非人的东西,在刚被火箭射中的一瞬间,整个身子就好象一颗被点燃的神雷一般,突然炸裂开来。只是躯体的碎块尚没有落降到地?早已在空中变得灰飞烟灭,三四十个野兽,一盏茶的功夫,便已尽都葬身于火箭之下。

    这让唐枫惊诧不已,自己和二来拼了死力,也没有将对方给留在板障下面。这个吴六奇倒还真是人亦如其名,果真是够奇异的,一顿火箭过后,就替整支东北军解了围。此刻也无暇与其细细的打听,他又是从何处得知,这种东西惧怕火焰的?毕竟在大营的外面,还有一支对东北军虎视眈眈的军队,正在等着自己这拨人马冲出去,好给自己来一下子。

    “贺疯子,胡腾荣,各自拨出三百人马与吴六奇来统帅,咱们今夜,可要好好地出出心头这口恶气。吴六奇你带着人马可自行其事,我和二来带着人马自大营正门而出,为的便是引其注意。胡腾荣与贺疯子带着人马自后营偷偷出去,绕道对方人马后面,只等着吴六奇这面一与对方动起手来,便可挥兵杀出。”唐枫对于这支来历不明的人马,此刻都恨不得饮其血吃其肉。尤其是被对方派出来的这种东西,到了现在,自己都不晓得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大营的营门,被站岗的军校给用力的推向两旁。唐枫和二来,连带着四百多名特战队军校,纷纷催马离开了大营,直接闯出第二道板障。又一路的纵马窜过,自己亲手布置下的三道防线。可就看在这三道防线的周围,却并没有见到一具对方人马的尸首留在地?这件事情可真是奇哉怪哉。

    吴六奇并不曾随着二人一同出来,而是带着自己新得到手的人马,从一处黑暗之地出了联营。一口气将大营周围十里地以内的地方都走了一趟,却连一个鬼影都没有发现。而胡腾荣和贺疯子二人也在领了军令之后,即刻带兵出了联营的后营门,想绕道对方后面,给对方一个三面夹击。

    自己打算的倒是不错,无奈对方分明不想配合。等三路人马碰到一处,这才知道,原来对方早已走了。雪地只留下了纷乱的马蹄印迹和人的足迹,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任何有价值,可以籍此判断出来对方身份和来历得东西。这哨人马,便好似一支幽灵军队,静悄悄而来,旋即又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茫茫的雪原之。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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