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转生
前言:转生
“东流去,小桥人家不复在,昨夜相思何处寻,枕边泪长吁,却不是那时光景。。。。。。。”凄凄婉婉的歌声,环绕在晓薇宫前。
“陛下,这是妾身思念你时最爱吟唱的,今rì与君长别,不复聚首,念君思君,妾身只余此子……”女子臻首轻抬,眼角的泪水止也止不住,朝襁褓里的孩子望去,因为是难产,孩子的哭声似乎特别揪心,女子紧皱着眉头喃喃道:“愿夫君好生待他,此子刚出生就满天红光,想来也是不平凡的,只是才出生就如此干干净净,明眸皓齿,犹如女子,长发及腰,大异常人,想来长大后该是倾国倾城的容貌,要是个女子或许好点,如此美貌男儿。。。。。。又生在如此乱世,虽是帝王家也无法保全,逆贼司马越如何会放过这孩子?陛下!陛下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我们的孩子,他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说不定是司马氏正统的最后希望了!。”
“悠儿,你不要离开朕!”苍老的身影紧紧的握住女子的手,恸哭不已:“朕一定会好好待他,你放心吧,悠儿,朕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保住我们的孩子,即使拼上朕的命也要让司马家的正统血脉延续下去,决不让jiān贼们得逞!”
“陛下,贵妃娘娘。。。。。。小王子的眼睛好像不能睁开。。。。。。”太医畏畏缩缩的低声说道。
“你说什么!!!”帝王大惊!
女子的眼神也突然收紧,伴随着剧烈的颤抖,紧紧抓住帝王的衣服,用尽所有的力气看着他,眼神中满是哀求。
“悠儿,你放心,朕一定全力治好这孩子!”帝王回首对着太医吼道:“如果看不好,你们的脑袋就都不要了!”
“是是是,陛下。。。。。。。”太医们一边吓得跪在地上拼命磕头,一边急急忙忙起身赶快再想办法。
焦急等待了一会后,为首的太医打起jīng神,跪在地上,快速膝行至帝王面前谨慎地说道:“陛下,贵妃娘娘,小王子的情况是魂不附体,可能是因为难产的原因而导致的,据老夫祖传的说法是胎先生而魂未归,如果七rì内不能自己睁开眼睛,就药石无医了。”为首太医回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颤颤巍巍的众太医们,一咬牙大呼道:“陛下,贵妃娘娘,臣所说皆是实话,如果小王子七rì内可以附魂,定然大富大贵,降生时红光满天就是征兆!请陛下明察!”说罢和众太医跪伏与君前,众太医也附和说:“陛下明察啊!”
贵妃娘娘听闻,看着面前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缓缓开口道:“既然如此,也是臣妾自己身体不够强壮,不能令皇室血裔健康,既然太医们说可以等七rì。。。。。。但臣妾可能等不到那时候了,请陛下给我们的孩子起个名字吧,我会好好记住,来,你们把孩子抱给我看看。。。。。。”
轻轻抚摸着光洁的小脸,怎么看都一点不像初生的孩子,那美丽的容貌。。。。。。
贵妃的手细细的抚摸着孩子的眉毛,眼睛,鼻子,不自觉的哼着越来越轻的童谣:“月儿明明,月儿娇娇,明明娇娇,是我明明,是我娇娇,娘的小心肝。。。。。。娘好想看着你长大,好想给你做几件小衣服。。。。。。。”
婴儿听着童谣,好像觉得手摸着有点痒,竟然咯咯的笑起来了
众人都觉得妖异。。。。。。才出生的孩子啊。。。已经会笑了。。。。。。
“陛下。。。。。。。贵妃娘娘。。。。。薨了。。。。。。。。”
皇帝痴痴的看着曾经美丽的容颜,已经开始慢慢变得苍白起来,又看了看还在手舞足蹈却还睁不开眼睛的婴儿,那酷似的容貌,想来长大后必然要比他的母亲更美百倍千倍的容貌。。。。。。
皇帝轻轻抱起这个孩子,看着悠儿那慢慢褪去血sè的脸,久久无语,慢慢转过身,目光看着地上那群废物太医,用着很平静的语气说道:“用皇后礼仪厚葬孟贵妃,朕的孩子是女孩。。。。。。赐名明月,赐封号为明月公主!rǔ名就叫小草,你们好生伺候,有一点点不好你们就全跟着贵妃去吧,七天后,我不要听到坏消息,还有你们这些宫女以后就跟着伺候明月吧,不允许一个内侍伺候明月,至于太医,谁要是敢泄露一个字。。。。。。违令者斩,而且。。。。。。诛九族!”说罢,皇帝再不看一眼众人和孩子,强忍着悲痛挥袖而去。。。。。。
留下一众惶恐不安的太医和宫女……
“只有听天由命了,每天的起居,擦身,换洗你们都伺候好,苦也就苦七天,陛下不会真的不分青红皂白全杀光的,真的到了那天,我会一个人顶下来的”为首的太医说完,看也没有看同僚,只是看着那张chéng rén化的脸蛋,看着这个奇特的婴儿,明月公主啊你要睁开眼啊。。。。。。
一个还在襁褓的男孩子,竟然被封做公主,这是历代皇朝都没有过的事。。。。。。
东海王府的大殿上,明亮的大殿上,一个容貌中庸的中年人一边搂着一个美貌侍妾,揉搓着其丰满的胸脯,一边喝着另一个侍妾斟的酒,自顾自喝着酒,慢慢转头看着跪在地上的一个内侍,开口道:“生了个什么?“
“回禀尚书大人,是个女孩,生得非常妖美,单容貌来说绝对是妖美,如此个小人儿,才出生就已经如此美貌,小人所说句句属实”内侍压低着脸,掩饰不住的发出yīn阳怪气的献媚笑声“不过却是个不开眼的,太医说七天内要是不能睁开眼睛就会夭折,真是可喜可贺啊!”
“混账!我司马氏的公主也是你个阉人能说的?!!司马越突然站起,甩开了怀中的侍妾,拔出了旁边架起的佩剑,森白的光芒下,司马越的眼神慢慢变得细长,缓缓地说道:“好啊好啊。。。。。。,你可看清楚了,确实是女孩??哈哈哈,恵帝一脉应该再无所出了,好啊,好啊!”
“是是是,小人该死,小人死罪,不过我隐隐约约听孟贵妃说了个男字,可这容貌确实是女婴啊”小内侍惶恐的拼命磕着头。。。。。。
“到底什么情况?嗯,不管是男孩女孩,既然他说是女的,那就。。。。。。”司马越朗声道:“去,把王太医给我找来,我有点事问他。”
不久后王太医来到了东海王住所,笑嘻嘻的看着当今真正的的权贵司马越,媚笑道:“尚书令大人找老朽,可是身体有所不适,还是需要一点特别的药,老夫最近新研究了点强效五石散,其功效可是比以前。。。。。。嘿嘿。。。。。。”
“咳咳”司马越的眼睛轻轻皱了一下,略显尴尬,心里想着这老东西,旁边还有侍妾呢。。。。。。看来以前对他太好了。。。。。。轻轻笑了下,挥手屏退了左右,神秘的看着王太医说道:“王太医,你那有没有一种可以让女人变得更女人,尤其是小女孩开始就特别滋养的。。。。。。”
“尚书令大人的意思是。。。。。。”王太医有点莫名其妙
“呵呵,就是让小男孩永远变成小女孩的办法”
王太医听后只是捻须笑了笑,稍作了会沉思,好男风,尤其是好栾童,在有晋一代是名士风流的象征,所以反而高看了几眼司马越,果然名士啊,风流啊,缓缓道:”有,就是这种药很霸道,女孩吃自然滋补,而如果男孩从小就吃,那么即使长大也不会有喉结,不会长胡子,体毛都比女xìng少,尤其妙的是还会长出女人的酥胸,就是长大后很难生育。。。。。。”
“哈哈哈哈哈,就要这种,王太医给我多配点,本王自有用处!”
“是!”
yīn险的笑声和附和的媚笑声飘荡在整个大殿之中。。。。。。
显阳殿上,羊皇后,这个被废后又复立的皇后,听着宫女的汇报说孟贵妃生了个女儿,却因难产已经薨了。眉头微微皱了下,看不出似喜似悲的神情,或许更多的只是寂寞。。。。。。用极低的声音喃喃说道:“苦命的孩子,又是女儿身,哎,飘零乱世,不知是何种命运,哎,自古红颜多薄命。。。。。。”
而在另一个时代的世界
我。。。。。。严格来说我只是一个能量体,简单的说就是灵魂,我漫无目的的飘荡着,看着世间的一切,爱,恨,亲情,爱情,友情,背叛等等,无悲无喜,只是飘荡着,穿越着无数的建筑,身边的人们看不到我,我却能看见他们,无论白天或黑夜。。。。。。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我没有任何情感,只是一个承载着记忆的能量体,只是在漫无目的地飘荡,直到有一天,我的身边多了很多灵魂体,都向着一个方向飞快飘荡,我也加入其中,潜意识告诉我,又有机会可以投胎了,但可悲的是不一定到了目的地就能投胎,要看运气,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我来到一个有许多许多白sè光柱的地方,所有的灵魂体都在围着不同的光柱徘徊,转圈,有的被选择吸入其中,有的想进去却被排斥出来,真的要看运气才能投胎啊。。。。。。
我惶惶然的徘徊在一个光柱又一个光柱前,全力感觉着有没有吸引我的或者有没有想吸我的,就一直这样徘徊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在一个光柱前听到了一个可能只有我听到的声音:月儿明明,月儿娇娇,明明娇娇,是我明明,是我娇娇,娘的小心肝。。。。。。
我好像有种冲动,就飘向了光柱前,才一靠近,就被强光吸了进去。。。。。。
“大医官大人。。。。。。,这是最后一天了。。。还有几个时辰已过去,我们都会死的。。。。。。”一个小太医紧张的看着首席太医,彷徨不安。
首席太医也看着那小脸上紧闭的双眼,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在心里默默祈祷着诸天神佛,如果王子能睁开眼睛,他愿意一生都守候在王子身边。。。。。。嗯,现在是公主身边。。。。。。
在首席太医默默祈祷的时候,他的思绪也飘到了相依为命的发妻身上,飘到了自己的一生经历。。。。。。谁真的想死呢,真的面临死亡了,总归会很想自己的亲人,爱人的吧。。。。。。
我慢慢睁开双眼,望着灯火通明的四周,房顶好高好高,起码六到七米的高度,房子也好大好大,房间里雕梁画壁,显得富丽堂皇,一个个骆驼形状的铜台上点着一支支长长的蜡烛,我想伸出手摸摸额头挥挥汗,可是怎么感觉胳膊不能动???我晕,脚也不能动,只有头可以左右晃,我被绑架了???神啊,老天啊,你不是吧!我活了???好混乱啊不要啊。。。。!!妈啊!!。。。。。。。
当我嚎啕大哭时,我突然发现我的叫声或者任何声音吼出时都只有一个音调。。。。。。哇哇哇,婴儿的声音!!!!不是吧,我惊恐了,但是我又不能动。。。。。。。
当我崩溃到无以复加的时候,我的行为举动落在别人的眼里就是。。。。。。。
“快来人!”明月公主醒了而且睁开眼睛了!!!哭得好凶,是不是尿床了,快去看看”几个宫女样子的人开始惊慌错乱的跑来跑去
“什么!明月公主醒了而且睁开眼睛了???快!快让老夫看看”老太医急步前行至宫女身边,仔细端详着这个奇怪的婴儿。
我正在痛不yù生的时候,先是看到几个漂亮妞说着一口陕西话,又是一惊一乍的,我心里正不是滋味,心想女人真是聒噪,我翻了翻白眼,再睁开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长胡子老头盯着我看。。。。。。还翻了翻我的眼皮!!!我难道是真的经历了生死轮回投胎了,然后变成了婴儿???我的新身份是什么呢?这老头难道是我的爹???长的不好看啊。。。。。。首席太医看着我那么丰富表情,也很惊讶,但检查下来确实是眼睛没有问题,眼睛是人的灵魂之窗,眼睛开了,也就是灵魂回身了,这个孩子,实在是太神奇了!正当老太医老怀大慰的看着婴儿笑嘻嘻的时候,又听得旁边众太医的一片叫好声,心想真真是幸运啊,七rì七夜的焦灼和等待总算是有个好结果了。首席太医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酒水给所有留守着的太医宫女喝,这是皇帝命人早就准备好的,作为皇帝的心腹太医,皇帝偷偷吩咐过他,除了孟贵妃的贴身宫女小红和自己,其他宫女,太监和知道详情的一概不留,看着这些同僚和宫女,太监们喝下酒水后一个个倒地身亡,轻轻拍了拍手,被早就准备好的人手把这些可怜人拖了下去,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他们愿意的,但谁会关心他们呢,自己已经恳求过皇帝了,但依然改变不了结果。。。。。。这个时代,尤其是乱世,人命如草,皇帝这样做也算保住了他自己的家人吧,只是可怜了这些无辜的人。。。。。。一切后续都会有人处理好,皇帝平时很白痴,这次为了保护子女一反常态,却也是无奈之极。我哪里知道那些,我只知道你个老头开心就开心吧,拿胡子扎我干嘛啊!!!!!那个啥,他们刚才叫我什么,明月公主!!!!公主????不是吧,虽然我不记得前世的大部分记忆,但我根深蒂固的记得我是个男的啊,这叫我怎么接受啊!!!!当然我的所有表情和声响在别人耳朵里和眼里又是婴啼和婴儿的正常表现,又是一阵换尿布的举动。。。。。。我的新人生开始了,一段离奇,沧桑,惊艳,靠谱的五胡时代人生。
我的公告
我存稿大约有50多万字了,有人说这样的已经可以完本了,但我想说我的50万字才是开始,我想写上千万字,甚至更多,并不是信口开河,我写这部书是想还原那个时代的真实历史,而不是简单的一统天下,那样的文章你们读者随处可搜索到,不需要多我一个。
有人说我的写的时代看的人不多,甚至有人说我没有封面,真心说一句,文章好坏和封面有P关系?我这部书就不用封面了!这个时代看的人少?就不应该写了??第一人称就冒天下之大不韪了???放屁!
我在此郑重声明:我转战逐浪,纵横,看书等等网站,有失败也有成功收到签约合同的,我不在乎,我会去各个网站投稿,拿到合同也不会去,有人说起点是新人冢,万人坑,我不这么认为,如果我的书在全国各大网站都有回音,我也会回来继续在这里免费更新,我就是想写一部自己会把自己感动哭,把自己逗笑的书!
给我点时间,我想证明下自己,我终会回来。一定会继续更新。;
第一章:五胡时代,新的开始
第一章:五胡时代,新的开始
公元306年,“八王之乱”的祸乱还在继续,司马氏诸侯王的争权夺利,让汉族的大好男儿在那几年间消耗了太多的jīng锐,曹魏以后到司马氏武帝才刚刚恢复一点的中原再次被挖空,终于被周围虎视眈眈的五胡(匈奴、鲜卑、羯、氐、羌五个民族)乘虚而入,西南的氐人李雄306年建国大成,北方的匈奴人刘渊304年建立汉国后改为赵,史称前赵,这都是五胡乱华的开始。。。。。。
朝堂上
司马越首先跨出一步,也不跪拜,只是对着高高在上的皇帝微微一点头,就算是朝见过了,站在皇帝的前面,看着文武官员对着自己山呼万岁万岁万万岁,司马越有种飘飘然的感觉,高高在上的皇帝司马衷却毫无所谓的看着,表情呆滞。
司马越心想着这个傻儿皇帝司马衷这次生的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呢,如果是男孩却说是女孩,难道他一直在装傻,看来要再试试他。眼珠子转了几圈,就开始向皇帝述说国情:“陛下,最近饥荒,颗粒无收,百姓们都饿着肚子,没有饭吃了,不知该如何是好啊,请陛下示下?”
皇帝司马衷看着下面站着的司马越,眼睛毫无波动,沉默了一会突然开口道:“尚书令真是奇怪,没有饭吃,可以吃饼,没有饼么也可以吃肉粥,朕就比较喜欢吃肉粥。百姓怎么会饿肚子呢?呵呵。”
司马越傻了,听着皇帝这种白痴的话,不知道是该痛苦武皇帝司马炎有眼无珠让这个白痴做了皇帝,还是该庆幸正是有这种白痴,才能让他有今天如此荣耀,经此一问,再不复怀疑,哪有人会在百官群臣中说出这样愚蠢的话,还有谁会忠心于他,司马越算是彻底放心了,笑嘻嘻的说道:“陛下圣明!”
大臣们也是符合道:“陛下圣明”
在一片歌功颂德的阿谀奉承声中,皇太弟司马炽偷偷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兄长司马衷,司马衷显得非常高兴的样子,让他在默默叹息中却有一种紧迫感与压抑,甚至是不甘。。。。。。突然他感觉到一种熟悉的目光在往他身上扫过来,司马炽赶紧低下头,作出心悦诚服的样子。
司马越看着地上的司马炽,眉头微微一皱,看着这个武帝的第二十五子,心里不由的一阵恶心,这个人要好好看紧啊。。。。。。
司马越对着皇帝弯身祝贺道:“恭喜皇上喜得公主,并已经有封为明月公主,恭喜吾皇。”
“是啊,是啊,臣等恭贺吾皇喜得公主。”又是一阵争先恐后的奉承
皇帝看着这些人也不知道是何想法,还是一样的呆滞一样的傻笑,突然手舞足蹈起来,大叫道:“朕不喜欢这个女娃娃,一点都不好玩,我要赐给你司马越,你帮我养着,养不好就赐你死,哈哈哈哈哈”
司马越楞了一下,一会才回过神,什么?!!让我养???这是公主啊,又不是小猫小狗,这是什么皇帝啊?但是又不能明着反对,只好强颜道:“皇上。。。。。。这个。。。。。。公主是千金之体,理应养在深宫,悉心教养才合适啊。。。。。。”
司马炽一听之下也楞了下,但突然诡异的一笑,跨出一步,对着皇帝和司马越说道:皇上如此重视尚书令,让尚书令大人亲自抚养,真是皇恩浩荡啊,皇上英明啊。”
众大臣好像又找到了主心骨一样,连着刚才那股歌功颂德的劲,又开始了新的一轮阿谀奉承,直说皇上如何的英明,尚书令又如何如何的好,简直这明月公主如果不让尚书令去抚养,就是人神共愤之事。
司马越头上的冷汗都出来了,这个傻儿皇帝这玩的是什么招啊,完全没有利益牵扯啊,看来是真傻,所以完全不合常理,算了,只要好吃好养的伺候着也就是了,反正这小女孩如此妖美,要是那个药方真的有效的话。。。。。。呵呵,养眼也是好的,老夫也不缺那点吃食。想通之后司马越先是朝司马炽的方向狠狠瞪了一眼,然后对着群臣冷哼了一声,最后对着皇帝,不甘地跪下,大呼万岁之类的感激的话。
惠帝看到司马越开始谢恩后,也是拍手叫好,大呼又可以到处玩了,大大夸奖了一番,还下命升东海王司马越为太傅,录尚书事。
这是升官啊,还赚个女儿,太好命了吧。众大臣一边想着一边开始恭喜新太傅司马越。
司马越又楞在当场,今天这个皇帝到底是怎么了,难道因为死了个女人所以变得喜怒无常了,太奇怪了,今天真的有点吃不消,缓缓了心神,司马越又朝着司马炽的方向看去,这个人才是大敌啊,皇帝已经四十八岁,自己的富贵都在皇帝身上,要是让司马炽登上帝位,可是大大的不好。嗯,皇帝也太奇怪了,要是每天都给自己来点新花样,或者突然让我去死,如何是好,还是要找个靠谱的,年轻点听话的才是,但是杀皇帝不太好啊,恶名太大,嗯。。。。。。如果让司马炽动手呢。。。。。。
司马炽也是低头思考着,皇兄这是玩的什么把戏,难道真的如此宠信司马越?看来不能让皇兄再留在人世了。。。。。。
皇帝看着众人的表演后,不耐烦的开口道:“走了走了,散朝,朕要去玩了。”
退朝!
“恭送陛下”众臣起身跪伏道
皇帝的轿辇走在回宫的路上,皇帝的双手在宽大的袍袖里紧紧握住,脸上还是一样的呆滞,只是眨眼的频率似乎有点频繁,但谁能想到皇帝正是用这种方法让心里的痛通过缓慢眨眼来缓解。。。。。。司马衷的心里在默默念叨着:“小草啊小草,不要怪父皇狠心,不把你交给司马越,你如何能活下去?只有在他那里你才能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啊,把父皇的人生一起活下去,父皇没用不能守着你,不知道有没有福气,可以看到你平平安安的长大,悠儿,你不会怪我吧,把孩子送去那个人那里或许是唯一的生机啊,你会原谅我的,对吧。。。。。。悠儿。。。。。。
我当然在吃nǎi,我这个年纪怎么可以不吃nǎi呢?而且当我发现我是带把的,我那个高兴啊,谁去管为什么叫我公主,可能只是时代问题吧,哈哈,又到了喂nǎi时间,我对着nǎi娘的**两眼冒着小星星,rǔ娘也被我这种眼神吓着了,一边喂着nǎi,一边轻抚着我的背,乖,rǔ娘疼你,不要急啊,我的小祖宗!
“呀!”rǔ娘吃痛的叫起来,一看**被咬出血了,嗔怪的看着这个小孩,对着小红说道:“怎么那么小就跟个大老爷们似的,那么狠?!”
小红哪里好意思说什么,自己还是个黄花闺女呢,但这孩子也实在太。。。。。。“嗯,可能真的饿了吧,呵呵。。。。。。”
这个rǔ娘是皇帝安排好的一起带到太傅府邸的,所以很可靠。
“红姑娘,这是太傅大人送来给rǔ娘吃的补品,说是一定要吃了,拿到空碗奴婢才能走。。。。。。”太傅府的小侍婢在门外通报
“拿进来吧”
rǔ娘慢慢喝完了,这补品最是能出nǎi,又能补身体,对rǔ母和小孩都是最最好的,rǔ娘笑着道:“托公主的福,奴婢还能吃到这么金贵的东西。”
小红也笑着说道:“可不是,多好的东西,每天不是鱼汤,就是鸡鸭汤,伺候的跟妃子一样了,呵呵”
“就是奇怪,非要看着喝完拿走空碗才肯走?”
“应该没事的吧,你去拿银针来试试看”
银针试过之后倒也没有什么异样,小红又对着碗筷来回刮,也没有什么异样,这才放下心。
看了看已经熟睡的我,看着看着就又想起早逝的孟贵妃来了。
rǔ娘看着我心满意足的样子,也是疼爱有加,轻轻哼唱道:“小草儿乖,小草儿乖乖,快快睡觉,rǔ娘疼,rǔ娘宝贝。。。。。。
门外的小侍婢拿着空碗,慢慢转身退去。随后来到了太傅的书房,回禀了所有进食情况后才去忙自己的事了。
司马越在书房里慢慢踱着步,思考着这个因为皇帝的命令而突然而至的小公主,除了不允许任何他安排的人去近身照顾外,一切都没有什么破绽,难道是老夫多疑了?嗯,反正这个药已经被rǔ娘吃了,药力化作rǔ汁又喂给了小孩,哈哈,即使有什么,又能翻出多大的浪花呢?这样一想,司马越就舒服了,也没有再派人去盯着,除了更加好吃好喝的供着加了作料的膳食,其他基本是要什么给什么,让管家一应按照最好的待遇照顾好之外,就再没有关注过,实在是一个小丫头能干什么啊???
由此等我长大后回想起这个事来,我不得不佩服父皇的胆大心细,想起历史上的这个傻儿皇帝,他做为父亲保护子女的这一面和所使用的高明手段,我想历史上对他的评价也是不完全对的,毕竟经过“八王之乱”后,这个烂摊子,即使交给其他历史上有名的皇帝也很难有什么奇效,所以有时候真的是时也势也,不在那个位置,真的不一定比别人做的有多好,很可能完全不如别人也未可知。
再有几章就要开始小草的人生了,敬请期待!
第二章:司马炽的眼泪
第二章:司马炽的眼泪
皇太弟府上,密室。
“庆孙先生,国家危如累卵,能救我者,能救社稷者,唯先生也,望先生教我,此地四周皆不可入,君之语入我耳,绝不会有第三人知道今rì之事。”司马炽看着刘舆久久不出语,顿时嚎啕大哭起来,直哭到浑身颤抖痉挛也未停止嚎哭,眼泪水顺着鼻涕水一起吃进嘴里,仍在哭泣不断。。。。。。
刘舆实在看不下去了出口说道:“皇太弟殿下何必如此哀伤,某有一计不仅可以保全殿下还能让殿下为社稷一展所长”说罢,刘舆微笑不语的看着匍匐在地上缓缓抬起头的司马炽。
“先生快快教我,如果真如先生所说,本王愿意与先生共分天下!”司马炽目光炙热的看着刘舆。
“假降于太傅”刘舆意味深长的看着司马炽。
司马炽先是一愣,然后是有种莫名地羞辱感,接着是血气上涌,双拳紧握,最后却慢慢平复下来,紧紧盯着刘舆道:“先生是说,先借尸还魂然后再借刀杀人?”
刘舆慢慢饮着酒盏里的酒,轻轻点了点头。
“先生需要丰度做些什么呢?”
“只需殿下在合适的时候让我的弟弟刘琨去北面。”
司马炽立马起身急步来到刘舆的席位,用最庄重的礼节向刘舆俯身下拜道:“请先生详细跟丰度说说。。。。。。
次rì。司马越府
“气死老夫了!!这个傻儿皇帝,最近是怎么了,老是跟我做对,偏偏又完全没有什么利益关系,就是好像要让我难堪和不爽,刘舆你说这是什么情况?”
“主公,据臣下听说,皇帝最近身体很不好,吃的也少,可能真的是神智不清了,皇帝要是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被jiān人利用挑拨和太傅您的关系。。。。。。如果继续下去,可能就不是这样不痛不痒了。。。。。。”
“你的意思是。。。。。。”司马越yīn狠的看着刘舆。
刘舆被司马越的眼睛盯着,心里也是一慌,只能感叹能拥有如此强烈的杀气和压迫感的,也只有杀人如麻的司马越了,但面上却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缓缓说道:“主公还记得伊尹,霍光吗?”
“你是说废立?这个岁数如何废立,不过要是驾崩的话。。。。。。嗯。。。。。。立谁呢,司马覃吗?那个废太子可是和我水火不容啊。。。。。。,其他宗室里也没有什么孤儿,立了等于给别人做嫁衣,不妥不妥,年纪幼小的只有在我家的明月了,却是个公主。。。。。。”司马越烦恼道:“庆孙,你可有好的人选。”
“没有。”刘舆斩钉截铁的说道。
司马越正要发火,突然管家在门外禀报道:“启禀太傅,皇太弟司马炽前来拜访”
司马越转过头看了眼刘舆
刘舆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自斟自饮。
“请”司马越道:“我倒要看看这个皇太弟想干嘛”
司马炽看着司马越,司马越也看着司马炽,司马炽赶紧避开司马越那锋利的目光,低头轻笑道:“太傅大人,丰度有些话想单独和太傅大人说说。。。。。。”
“哦,没事,刘舆是我的心腹,我正准备加封他为左长史,参与我所有的会议,丰度但说无妨”。
司马炽看了一眼刘舆,显得很尴尬也很不爽,这个表情落到司马越眼里却是很舒服。
刘舆听到要认命自己为左长史,马上跪伏在地,叩谢太傅赏识,然后缓缓回到自己席间,继续跪坐好,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司马越看着刘舆的表现也是非常满意,司马炽心头却是一紧,当着我的面封官,好大的谱啊!
司马炽看到司马越笑嘻嘻的看着自己,马上对着司马越跪伏而下,口中说道:“太傅一定要救我啊”说罢又开始嚎啕大哭,眼泪鼻涕水哗哗的流了下来。
刘舆偷偷看了眼,心想我看来是中招了啊,这货的这招是吃饭家伙啊,说来就能来啊。看来要多做准备了,这个人很可怕啊。。。。。。
司马炽也感觉到了刘舆的目光,肚子里一阵腹诽,本王如果有一天得登大统,必然让你们两个都不得好死,随即哭的更是凄惨,用惨绝人寰来形容绝对不为过。
司马越看着司马炽的表演,也是心头大震,但也是面不改sè的缓缓说道:“皇太弟这是为何?”
“太傅啊。。。。。。羊皇后那个贱人要害我啊,她看皇帝陛下身体每况愈下,就想立废太子司马覃,因为我如果登位,她是嫂嫂,不能成为皇太后,她。。。她。。她,那个贱人想要杀我啊,太傅救我啊!!”
司马越心里微微一思考,倒也觉得合情合理,只是还摸不清这个皇太弟能给自己多少好处,所以也不开口,只是看着司马炽。
司马炽还是边哭边捶胸,恨不得在地上滚来滚去,毫无一点平时风雅的作风,膝行到司马越身旁,抱着司马越的大腿,嚎啕大哭道:“太傅如果不信我,我愿意做太傅愿意让我做的任何事,天下我都可以不要,只要太傅救我一命,丰度一定做牛做马报答太傅”说罢开始一个劲的磕头,头上出了血也没有停止,眼泪鼻涕也没有间断的往司马越身上蹭,手一放开司马越衣服就是不断捶胸,直到上气不接下气还在抽泣。
刘舆看得是目瞪口呆,这货真是极品啊。
司马越就算是铁石心肠也是有点动摇,难道那个羊献容真的已经准备下手了,外戚不可不防啊,羊氏也是豪门大族啊。。。。。。想到这司马越的目光扫到了刘舆这边。
刘舆感受到司马越的目光,也在心里斟酌如何劝说,小小抿了一口酒,不紧不慢地说道:“太傅,当断不断反被其害啊。臣私下打听过羊皇后和司马覃确实来往颇为密切,但是否有这个事却未得知,不知道皇太弟殿下是如何得知?”
司马越厌恶的看了看抱着自己大腿的宗室皇族,一阵恶心,武帝司马炎何等英武,怎么生了一个傻儿皇帝不够又来了窝囊废,这么一想,司马越一下子对司马炽的戒备之心也少了大半。
司马炽听着刘舆的话,马上停止了抽泣,但眼泪和鼻涕依旧流个不停。
刘舆看着司马炽,心道:“技术啊。”
司马炽缓了口气,赤诚的看着司马越又是一阵恸哭道:“太傅,若不是万不得已,丰度如何会来您府上,实在是已经到十万火急之刻了,我在内宫的心腹密报于我,绝不会有假!”
司马越一脚踢开司马炽,厌恶的看着身上的污秽,一阵阵恶心,目光又看向刘舆。
刘舆点了点头。
司马炽被一脚踢倒却毫无怨言,翻身爬起之后马上又开始磕头,抽泣,痛苦的说道:“太傅只要救了丰度,天下,丰度可以完全不要!!~~”
司马越突然想起羊献容的姿sè,对于司马炽的话倒是真的信了,缓缓开口道:“你先回去吧,希望你永远记得你今rì说过的话……”
司马炽一听有戏,马上喜极而泣的不断磕头。
“送皇太弟殿下回宫”司马越轻呼着,默默看着司马炽远去的猥琐背影,一阵厌烦,稍后却是笑道:“司马炎啊,枉你一世英明,不想你的嫡系子孙却如此窝囊,哈哈哈哈,刘舆你也退下吧”
“是,主公”刘舆起身,手里抓了个鸡腿,藏于袍袖间,缓缓退出。
“传王太医来”
“是”
我看着这个古sè古香的屋子,这会儿红姨在我边上睡着了,我爬起身,如今六个月的我,已经拥有了chéng rén的思维能力,只是身体还不能完全听话,毕竟婴儿期是人体和灵魂的契合期。急不来。我开始思考我自己的情况,我来到这个世界并不久,虽然曾经极力回忆过,但前世关于我自己的记忆都不记得了,我通过六个多月来的耳听目染,我知道我虽然是个货真价实的王子,但现在只能用公主的身份活下去,我的父皇应该叫司马衷,嗯,司马衷。。。。。。那个傻儿皇帝?“八王之乱”和五胡乱华都是在他手上开始的,而我作为他唯一剩下的儿子。。。。。。我知道他为了保护我把我说成是公主,我内心不能说不感动,但紧接着又是一阵茫然,我心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看来什么都不用想了,老天留给我的只有一个用现代人思维去思考问题的头脑和对历史的一点知识,不知道我前世活着的时候是干什么的,历史学家?呵呵,应该不是,不会发明,不懂创造科技,帮不了任何人,除了吃。其他什么都不会。好了,反正我是个公主,应该也饿不死。至于什么时候西晋灭亡,我只依稀记得还不是司马衷手上,所以我就很心安理得的继续混,想多了也没用啊,我才六个月大,能干嘛,就算现在出去说什么也没人听的,要是被当成妖怪给打死了那多不划算啊。
我慢慢爬起来,小心翼翼的站起来,我发现我的脚还是很软,只能扶着东西慢慢走。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是李太医,就是给我接生的首席太医,红姨叫他李叔。
我看了一眼李太医,然后笑嘻嘻的说道:“李爷爷好~”
李太医楞在当场,手指着我,嘴巴张得大大的,一句话也说出来。。。。。。
“李爷爷,你怎么了,中风了吗???红姨!红姨,李爷爷中风了!”
红姨缓缓醒来,看了看李太医,又看了看站着的我,然后对李太医的表情特别奇怪随口说道:“李叔,您是怎么了???”说罢起身要去搀扶。
我也觉得奇怪,又开口道:“红姨,快去看呀”
红姨突然呆住了,回头看了看我,急叫道:“啊啊啊,明月,你会说话了啊,啊啊啊,你才六个多月啊!!!”
我发现我犯了个错误,竟然一不小心就开口说话了。。。。。。我才六个多月啊,而且吐字清晰。。。。。。
现在是306年的冬rì,yīn历十一月,我半岁了,历史的大车轮要开始转动起来了。
第三章:晋惠帝之死
第三章:晋惠帝之死
皇帝看着面前的烛光,回想着自己的一生,那时还是太子妃的贾南风,对自己不仅百依百顺,还尽心为自己出谋划策,最终自己顺利做了皇帝,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竟然背着自己跟太医令程据私通,甚至抬着箱子,只要在路边看到美貌的男子就抓进箱子带进宫,秽乱后宫,自己唯一的儿子司马遹也被她杀死,接着被司马伦逼得做了太上皇,经历了八王之乱,颠沛流离,好不容易让司马越迎回,但也大权旁落,贵妃惨死,最后的血脉也只能假装公主寄养在权贵司马越家里。其中的悲苦谁能理解?
皇帝摇了摇头,对着铜镜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多好多漂亮的脖子啊,不知道会成就谁的功名呢,呵呵呵呵,想着想着,皇帝突然咳嗽起来,苍老的身影早已破败不堪。。。。。。
朕的小草啊,你生得如此妖美,不知道未来会如何,父皇知道自己快不行了,还有谁能替我照顾你呢。。。。。。
皇帝咬破了自己的指头,在绢纸上写下了一个字辉然后又写下了自己封明月为公主的许多曲折和无奈,并加盖了玉玺,详详细细述说了明月男儿身的事实,希望对以后明月恢复身份有帮助嗯,皇帝沉吟道:“李太医,如果朕有天不幸了,你记得一定要把公主送到安全地方,这个凭证就是以后公主可以恢复身份的象征,那个时候她会脱去女儿装,恢复司马家男儿的身份,就叫司马辉。如果他不愿意恢复或者你看他没有能力,就不要强迫他,我只希望他能快乐的生活,不要像我一样。”
“是,陛下”李太医收好绢纸后就退了出去。
司马越看到我最近身体那么差,又如此喜怒无常,应该快要动手了吧,呵呵,小草啊,这是父皇最后能为你做的了,只要父皇不在了,你就永远安全了,至于能不能恢复身份,父皇不要求什么,只要求你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生活就好了。这个烂摊子啊,太累了。。。。。。
几rì后
“皇上,太傅命人送来一盒食饼”内侍轻声道。
皇帝看着这一盒饼,缓缓打开,默默看了好久,拿起其中的一块,端详了好久,笑出声来:“司马越,你可真是急不可耐了啊,朕的命就成全你了,只希望你能好好待我儿,小草,父皇好想抱抱你亲亲你啊。。。。。。。。司马越你不得好死!!哈哈哈哈哈哈哈”
皇帝津津有味的咀嚼着这饼,好像从未吃过如此美味一般,眼角的泪水却慢慢流了下来,一时片刻后,皇帝的身子慢慢软了下来,躺倒在地,七窍流血。。。。。。
晋惠帝驾崩的消息传到我这时,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这个对我有着强烈父爱的男子,虽然是个傀儡皇帝,但对我的感情却是如此真挚,红姨怀抱着我,只是默默流泪,一句话都没有说。我的心里也很难受,才出生就死了娘,没多久又死了爹,我虽然有着前世的思维能力,但失去真正关心爱护自己的人,心也是会痛的。可是我现在毫无能力,等待长大吧,或许有一天我可以。。。。。。
公元306年十一月十七rì,夜晚,皇帝中毒身亡,享年48岁。谥号:恵帝。
同年十一月二十一rì,皇太弟司马炽登皇帝位,是为晋怀帝,尊羊皇后为恵皇后,母亲王才人为皇太后,立妃子梁氏为皇后。
太傅司马越统管中外诸军事,派刘舆之弟刘琨前往北方并州(今山西东部、河北西部)镇守,依为屏障,燕王司马腾镇守邺城,是为犄角。
这时的并州正发生大饥荒,又多次遭到胡人的抢劫,郡县没有自卫能力,百姓都跟着司马腾到冀州(今河北中部和南部、山东西部、河南北部
)找寻食物,号称“乞活”,一个州人口剩下来的人口不到二万户,贼寇横行,道路不通。刘琨在上党(今山西省的东南部)招募军队500人,一路作战,向前推进,到达晋阳(今山西太原),官府都被烧毁了,城乡一片荒凉,要知道在此不远的曹魏时代到晋武帝时代这里是多么富饶的地方,现在竟然变得如此这般。。。。。。刘琨安抚民众,招来外地的流民,百姓才逐渐开始返回家园重建。
怀帝回到了洛阳,所有的王公大臣也陆续跟随回去了。怀帝开始遵循旧时制度,在东堂处理政务,和官员们商讨各种政事,但越来越触及司马越的职权,所以两人之间的矛盾也越来越严重……
307年三月的一个夜晚,刘舆正在太傅府的花园里晃悠,喝了点小酒,刚想哼上两句,却突然听得有一阵童音:
让青chūn吹动了你的长发
让它牵引你的梦
不知不觉这城市的历史
已记取了你的笑容
红红心中蓝蓝的天
是个生命的开始
chūn雨不眠隔夜的你
曾空独眠的rì子
让青chūn娇艳的花朵
绽开了深藏的红颜
飞去飞来的满天的飞絮
是幻想你的笑脸
秋来chūn去红尘中
谁在宿命里安排
冰雪不语寒夜的你
那难隐藏的光采
看我看一眼
莫让红颜守空枕
青chūn无悔不死
永远的爱人
让流浪的足迹在荒漠里
写下永久的回忆
飘去飘来的笔迹
是深藏的激情你的心语
前尘红世轮回中
谁在宿命里徘徊
痴情笑我凡俗的人
始终难解的关怀
让青chūn娇艳的花朵
绽开了深藏的红颜
飞去飞来的满天的飞絮
是幻想你的笑脸
秋来chūn去红尘中
谁在宿命里安排
冰雪不语寒夜的你
那难隐藏的光采
优美的词句,从未听过的曲调和节拍,这旋律,这童音,痴了,刘舆的酒都有点醒了,负起双手,慢慢巡音而去,却只看到一个女子抱着一个小孩,而唱歌的明显不是那个女子,竟然是那个小孩!
“咳咳,敢问这是什么歌曲,为何如此奇怪,老夫也算侵yín音律半生,如此美妙的歌曲和曲调却从未听过,不是诗经也不是新赋,奇哉!妙哉!”刘舆边说边晃头,看来还在回味这首歌曲。
小红明显是被吓着了,这个小祖宗啊,你说你没事唱什么歌,一唱还是那么好听的歌,自己从来都没有听过如此好听的歌,现在好了还把人引来了,到底该如何是好啊!
“红姨,跑!”我也吓了一跳,马上指挥红姨跑路,你说我没事泡什么妞,想哄哄红姨,结果引来狼了,我的错我的错。。。。。。
刘舆看着这主仆二人,连礼都不还就快速逃走,路线又是往内院方向去的,该是这个府里的人,可自己却没听说过太傅有如此小的孙女啊,啊!是明月公主!!!这个出生的时候满天红光的小女孩,今rì一见,虽然只是依稀看到一点点脸蛋,却已经是惊艳无比,这可是才1岁左右的小孩啊,妖,确实很妖,可是这歌,确实。。。。。。妙!而且无比动听!
刘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那两个远去的背影,突然轻唱道:“让青chūn吹动了你的长发,让它牵引你的梦。。。。。。”
有趣啊有趣,看来这个小女孩以后长大了一定是倾国倾城啊,哈哈哈。。。。。。刘舆动心了,思考了一会,嗯,让我来做她的老师吧,我要把我的毕生所学都教给她,有意思,哈哈哈,我竟然想收徒了,哈哈哈,刘舆自得自乐的往太傅办公地走去。
“吓死了,吓死了,小祖宗,你能不能歇停点啊,你才1岁不到呀,你要是长大了可怎么办啊??小红后怕的拍了拍胸口,嗔怪的看着我。
我一脸无辜的看着红姨,无奈的摊开了手,委屈的说道:“我也不想的呀,我还不是为了唱歌给你听,你听这首歌,可是我费尽心力想出来的呀!!!红姨亲亲~~“我无赖的亲了一口红姨,那个爽啊,哈哈。
小红溺爱的看着明月,这孩子真是越来越漂亮了,一点都没有其他婴儿的那种邋遢,从出生开始就很干净,到现在基本都和三岁的童子一般大小了,吃的多,长得快,而且那么早会说话了,今天竟然还自己编了那么首歌出来,太让人吃惊了,小红轻轻揉了揉我的头,问道:“你给它起什么名字了?”
我脱口而出:“追梦人,不错吧,”我得意的看着红姨,心想这可是未来凤飞飞的歌啊,《雪山飞狐》的片尾曲啊,能不好吗?
“嗯,很好听,红姨好喜欢,明月,你太聪明了,以后一定要当心,要是让别人知道你那么聪明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知道吗?”
我使劲点了点头,然后靠在红姨的脖子上,闻着女人的体香,懒懒道:“饿了,我要吃nǎi~!”
小红脸一红,拍了拍我的背,抱着我的手轻轻一托,让我更好的趴在她的肩膀上,哄着我道:“乖,我们这就回去找rǔ娘喂你吃。”
我幸福的笑了。
李太医已经等在屋子里,看到进来就把一个四方的玉佩套在我脖子里,跟我说,如果有一天你特别迷茫的时候就把这块玉佩砸了
我迷惑的看着他,他的样子很慎重很严肃,他知道我听得懂,所以我就使劲的点了点头。
然后我就被rǔ娘抱去喂nǎi了。
李太医看了看桌子上的空碗,问小红道:“怎么有股药味?”
小红奇怪的回道:“嗯,是有点奇怪的味道,都喝了快一年了这个补药,以前怎么没有闻到过呢?每次我们都用银针试过,脸碗口都用银针刮过,没有任何异常,至于味道,会不会是补品的味道呢?”
“不是,老夫有个同行姓王,这人心术不正,专门喜欢炼制点五石散,或者chūn药,壮阳之类的药物供名士风流之用,这味道里有点奇怪的味道,以前怎么没闻出来?”李太医自顾自的疑惑起来,心想应该是放药的人疏忽了加重了药量,不然真的发现不了。
小红俏脸微红低下头,心里咒骂着这帮龌龊的臭男人,可是李太医既然说有问题就一定是有问题了,也不敢打扰李太医思考,就在一边默默看着李太医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不好!这是专门练娈童的药,长期吃了之后长大会没有生育能力,喉结,胡子都不会长,而且会越来越像女人,甚至会长出Ru房!已经连续吃了快一年了,这可如何是好?!”
李太医慢慢说道:“已经很长时间了,现在能做的就是调理了,可能长相上没办法解决了,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他的生育能力了,无论如何要为恵帝一脉留下一点骨血啊。我想想开个药方,你让rǔ娘也吃,然后洗澡的时候也要用这个药方的水来洗澡,切忌不要再喝太傅送来的任何东西了,这药的药xìng对女人倒是无妨,所以rǔ娘倒是没什么事。”
小红的眼睛瞬间红了起来,忍不住的抽泣起来:“苦命的孩子啊,那么小就遭人下毒手。”越说越伤心,小红点点头,跪在李太医面前,哭泣道:“李叔一定要救救我家公主!”
“我发过誓一定会守护好公主的,你放心吧,老夫定当尽全力。”李太医坚定的说着,好像也是给自己下了命令一样。。。。。。
这个夜晚好安静。。。。。。
作者言:关于恵帝的死亡时间,《资治通鉴》上说是306年的十一月,而百度上说是307年的1月8rì,我比较相信《资治通鉴》的记载。;
第四章:拜师
第四章:拜师
“你想做明月的老师?”司马越狐疑的看着刘舆,缓缓走到他面前,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着刘舆,希望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看着这张老脸,又是自己的心腹,倒真的不好意思拒绝,可总觉得蹊跷,明月所在地一直是不允许别人进去的,自己也偷偷看过这个小丫头,才1岁不到已经能看出未来绝对是个美人坯子,不,是绝世美人。虽然是同宗,但心里仍然有些痒痒的。
司马越绝对是想把明月当做禁脔来养的。
刘舆看着司马越那猥琐的表情,更坚定了做明月的老师的决心,作出一副献媚的笑容说道:“主公看明月可是绝好的美人坯子,如果能得名师教导,未来光彩必然夺目。”
司马越又瞥了刘舆一眼,心道:话是没错,可是让别人教,实在不舍得,自己虽然也通音律,却哪有时间去教导,这个刘舆倒确实个最佳人选,只不过。。。。。。是不是还有别的目的呢?司马越一时犹豫未定。
刘舆知道自己要是不拿点什么出来让司马越放心,还真是达不到目的,就从身边拿出早就准备好了的一匣琴谱递给了司马越。
“哦!越石的《胡笳五谱》,拿来我看看”司马越急不可耐的打开匣子,一共五卷:《登陇》、《望秦》、《竹吟风》、《哀松露》、《悲汉月》,妙啊,越石的宝贝啊而且是亲笔手书!啧啧,这让人多不好意思,呵呵,庆孙真是雅人,你弟弟越石这套琴谱当年可是根本不让人碰啊,哈哈,好吧,明月的教导就教给你了,不过只能在我府里教。”司马越把我府里这三个字说得特别重。
“这个自然,哪里有比太傅府更好的条件,饮食上也不能差一点点.”刘舆笑着说道:“我看明月年纪虽小,却非常灵动,我在花园偶然看见其侍女抱着,一点都不见生,呵呵,臣下一定竭尽所能把明月教导成风华绝代的公主殿下。”
“呵呵呵呵,有庆孙的这句话,本王也放心了,哪里去找你那么好的老师呢?好好好,以后明月就交给你了。”司马越很满意,刘舆没有隐瞒他是在哪看见明月的,心道:那么个小孩子竟然已经能引动刘舆这样的名士愿意去亲自教导,未来会是如何的妙人呢,呵呵呵呵,再美也是本王的禁脔啊,哈哈哈,司马越真的是越想越开心,竟然自己突然傻笑起来,样子极其猥琐。。。。。。
刘舆眉头一皱,瞬间又变得古井无波,上前一步拱手道:“主公你看是否先让人带我去见一下明月,我想看下这孩子。”
司马越点了点头,也不疑有他,只让小斯带着刘舆前往明月住所。
“左长史大人,这里就是明月公主的住所了,这里外共两进的院落,遍植了各种四季花草,因明月公主还小,所以没有太多的修饰,只是弄了些清新淡雅的花草。”小厮述说道:“大人,请这边走,这院子人不多,因为明月公主的侍女,就是已故孟贵妃的贴身侍女要求不许任何其他人伺候,所以一应都是这个明月公主的贴身侍女在打理,让小的先去通报一下。”
“知道了,你退下吧,我自己去看看,不用通报了”刘舆不耐的说道:“你跟太傅大人说我过会就走了。”
“是,大人”小厮转身退走,但眼神却是闪烁不定。。。。。。
刘舆慢慢走在这石子路间,院子不大,没有几步已经走到了门前,正看到一个小女孩在看蚂蚁。
“小朋友,蚂蚁好看吗?怎么盯着看的一动不动的?”刘舆调侃着。
“嘘,你知道吗,这也是一种生活,而我在观察蚂蚁的生活,蚂蚁虽小,却有他们的世界,自成秩序。”小女孩稚嫩的声音里透着骄傲,笑嘻嘻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大叔,笑道:“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好句啊。。。。。”刘舆回味着,突然叫道:“你。。。。。。你真的只有1岁????天啊,小妖怪啊!”刘舆陷入震惊了,别的孩子在这个年纪才会牙牙学语,有的路都不会走,这个小女孩已经会观察蚂蚁,感悟人生了,还会自己唱歌,自己念诗,都是他刘舆没有听过的,想他刘舆也是饱读诗书,如果是古人的一定听过,没有听过那只能是这孩子自己想出来的,能不妖吗?刘舆稳定了下情绪,犹自不甘心,追问道:“你有别的大人教你吗?”
小女孩看着这个大叔一脸震惊的样子,小小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这句可是后世《三国演义》里的诸葛亮名句,想来也是罗贯中自己编的,当然这个时代是不可能有这句诗的。所以我很大胆的运用了,起身拍了拍泥土,对着这个大叔道:“想拜我为师吗?”
刘舆楞住了,什么?让我拜你个毛孩子做老师,昏了你的小脑袋了,呵呵呵,刘舆这回被气得不轻,摸着胡子不断摇头,一脸哭笑不得的样子。
屋里的小红似乎也听到了屋外的对话声,连忙走出来,要知道她们这个院子平时如果不是到了要发月列和一些基本用度的rì子,基本没人过来打扰。
看见还是那个在花园里碰到的中年人,小红急忙跑到他身边微微一福,算是见了礼,然后马上抱起地上的明月,再次对中年人道:“非常抱歉,明月还小不知礼数,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先生原谅,嗯。。。。。。明月是有点与众不同,所以还请先生替明月公主保密一二。”小红把公主二字咬得很重。
刘舆也已经从哭笑不得中缓过劲来,赶紧还礼道:“姑娘莫怪,是在下唐突了,不过在下今天前来是奉太傅之命,前来探望明月公主的,还要缔结师生之谊,在下刘舆,字庆孙”说罢笑着瞄了眼小红怀中的明月,童心大起,笑道:“明月你可知道老师我的名讳?”
刘舆大大咧咧的已经自认为老师了,而且很自得的样子,的确,以他的身份地位尤其是还有个兄弟刘琨可是名列“金谷二十四友”,自然可以说,只要他想,不知道多少权贵愿意折节相交,不要说收个弟子了,很多人为了攀交权贵,叫爹都可以呀。
“哇!你是那个“洛中奕奕,庆孙、越石”中的庆孙先生啊!”我脑子突然冒出这么一个人来,有名啊,尤其是他的弟弟刘琨,那可是爱国名将,跟祖狄幼时睡一张床上,谱就“闻鸡起舞”这个典故的历史名人啊!越石就是刘琨的字。我能不激动吗?
刘舆笑了,笑得何等豪迈!你想想你熬了一辈子,突然有一天有一个婴儿在你面前大呼你的大名,一脸崇拜,你是不是会老怀大慰,觉得此生不枉啊?
刘舆的笑声止也止不住,一边摸着胡子,一边得意,这孩子怎么越看越喜欢呢,哈哈哈哈哈。我看这老大叔那么开心的样子,我的脑子很自然的把这个人的一生过了一遍,我知道我这种可以知道古人大致人生得本事来源于穿越带来的神奇能力。刘舆好像在世时间不长,在前赵刘聪攻破洛阳前就病死了,官拜骠骑将军,定襄侯。刘聪是哪年杀过来的,我不知道,感觉快了。。。。。。没几年了,我是该为自己做打算了。
我从红姨身上下来,恭恭敬敬的朝着刘舆的面前跪倒在地,朗声道:“我明月公主愿意拜刘舆刘庆孙先生为师,从此以后先生即是我师傅,一rì为师终生为父,此志不渝,苍天可鉴!”
“起来,起来,这孩子,这么小就那么懂事,今天只是来试探下这孩子的潜质,真真是块美玉啊,看来我和这孩子真的是有缘分。”刘舆开心的笑道:“好孩子,为师今天并没有带什么礼物来,按照规矩收公主为徒是需要大礼的,待我回禀了太傅,我们再续师徒之情。”
刘舆转身走了,步伐是那样的轻盈,也是,人生得美玉以教之,是一大乐事啊。
我看着刘舆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经历也很坎坷,我挥着手,对着刘舆叫道:“老师,好走~!”
刘舆停住了脚步,回首道:“明月,今rì之事不可对外人说起,你如此幼小已经如此聪颖,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的,要学会藏拙。”
我看着刘舆对着我善意地微笑着,我也亲切地向他挥了挥手以作告别,等刘舆慢慢走远。我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点暖暖的。
次rì,太傅府举办了隆重的拜师礼,我也正式成为了刘舆的弟子,在整个过程中,我表现的跟同龄的孩子没有什么区别,就是比较安静而已,看着刘舆兴奋的眼神,把一块象征收徒的美玉交到我的小手里,古人收徒,师傅是要送东西,也表示对弟子的喜爱和看重。我收着玉,也很上路的搂住刘舆的脸,亲了一口,亲完我就后悔了,扎人啊,全是胡子。
刘舆却是开心极了,众人看着这师徒俩的亲密样子,还真是有缘分。
司马越竟然有那么一点嫉妒,随后摇了摇头,这才1岁呢就如此招人喜爱了,呵呵……。
“礼毕!”
刘舆抱着我,对众人一一道谢,我也算是正式成为别人弟子了,嗯,我又突然想到这个刘舆和刘琨好像是汉代的中山靖王之后,跟三国的刘备拜的都是一个祖先,上天有灵啊,让我跟这一支人结下一世的师徒缘,可喜可贺。
“皇上驾到!~~”
不远处皇帝的车价缓缓而来。。。。。。
作者言:不要开心的太早,小草,你接下来的命运,可是会很jīng彩哦,哈哈哈哈哈哈
第五章:意外的抓阄
第五章:意外的抓阄
皇帝的到来的确是有点意外,毕竟明月作为先帝最小的公主,毫无权势和可以利用的人脉,所以很多前来太傅府庆贺的司马越一系的大臣在互相对视中,一片沉默。
司马炽可不是这么想的,最近朝廷的权利正在一点点收回,尤其是寿chūn的平东将军周馥把割据吴郡的叛贼首领陈敏的首级送到了京城,大喜啊,这是可以献祭太庙的大事,又加上司马越这个老匹夫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杀了自己姑母家的儿子周穆和他的妹夫诸葛玖,算是把自己的母族和士大夫阶层都得罪光了,皇帝那个龙颜大悦啊,今天虽然是明月公主拜师礼,但他完全可以不参加,只不过是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想去整整司马越,好好羞辱一下这些看过他哭的人。
刘舆却是看透了司马炽的心态,心里只是摇头,幼稚啊。。。。。。
司马越带头跪在地上,大臣们也跪在两边,山呼万岁,皇帝才慢慢下了轿辇,看了下周围跪了一地的人,心里那个舒服啊,含笑道:“众卿平身”。
司马越心里那个腻味啊,可又不敢说什么,最近心烦的事实在太多,脾气也不知道怎么暴戾的狠,完全没有了以前的冷静,唯有希望自己准备安排琅邪王司马睿和王衍的族人王导去镇守建业都督江南这步棋没有错,这是后路啊。。。。。。
皇帝看着司马越越来越苍老的身体,心里真是开心,但面sè不显,缓缓说道:“太傅,让朕看看我司马家的明月公主吧,听说这孩子天生极美,朕一直忙着政事,无暇关注,实在是对不起先帝啊。”
司马越有一种想吐的感觉,却连忙让刘舆把小明月带去给皇帝看看。
我一看该要我出场了,就张开手表示要红姨抱着,红姨一看这小家伙的动作就走过来从刘舆手中抱好,慢慢走向皇帝,我看了眼老师,刘舆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怀帝看着我的眼神闪出一抹贪婪,但很快消失于无形,抱着我,环顾四周,大声笑道:“不愧是我司马家的孩子啊,这么小已经出落的如此jīng致了,哈哈哈。”怀帝虽然说的很轻松却心下极度震惊,这么小个小孩子,这眼睛怎么已经会勾魂摄魄了,妖孽啊,长大了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祸水。。。。。。
怀帝并没有把我交给红姨,还很大方的亲了我几口小脸,众人看着我如此受皇帝的喜欢,更是一片叫好声,唯独我那个憋屈啊,都是胡子好不好!还有口水,受不了啊。不过我也没有哭,大眼睛忽闪的对着皇帝眨了一下,怀帝顿时愣在当场,见惯了美女的他,竟然被一个才1岁的婴儿的一个眼神震住,怎么不令人心惊!
周围有不少人看到这一幕,窃窃私语的人开始多了起来,司马越也看到了,心中只有冷笑……。
怀帝突然生出一种想自己抚养这个孩子的冲动,但又不好直说,毕竟明月是先帝在朝堂上主动交给司马越抚养的,只好按捺住心情,看了看司马越,笑道:“太傅,明月也满基1岁了,也是该抓抓阄了,呵呵。”话说出口,皇帝就后悔了,怎么有给女孩子抓阄的,这在古代不是荒唐是什么?
司马越和刘舆对看了一眼,眼神中都露出莫名其妙的意思,只能硬着头皮答应皇帝的这个荒唐的要求。吩咐下人去准备,刘舆走到管家身边,轻轻耳语了几句,管家也是如临大赦一般,快速吩咐下人去办抓阄的物品,实在是没有过这样的事啊。
我倒是蛮好奇的,抓阄,就是在男孩子满一岁的时候在桌子上放好多小玩意,让小孩子自己去挑选,小手停留在哪个物件上不动直到拿起不放手为止,古人根据这个办法希望看出小孩子以后的志向加以培养。是一种古礼。
红姨也有点发愣,不过看到我两眼放光一脸期待的样子,又看看了刘舆,见他也是有点期待的样子,心里才算踏实了点。
不一会儿,众人跟随皇帝一起来到了抓阄的房间,塌上摆着四件物品,分别是:樱桃大小的东珠一颗代表名贵,一盒胭脂代表妆容,一张绢纸代表清白,一枚印章代表权力。
怀帝看着这几件物品的前几样倒没有什么,珍珠,胭脂,算盘都可以接受,怎么多出一枚印章呢?
司马越也是狐疑的看了一样刘舆,后者只是微笑不语。司马越真是搞不懂这个刘舆到底搞的什么鬼,只好朝我看了一眼,久久不语,老实说他也有点期待。
我被放在塌上,那个时候没有床和桌子,士大夫还是跪坐在席上的,睡觉也只是在席或者塌上,能用塌已经算是有身份或者有钱的人家了。
我为了藏拙,只能用爬得,我看了看面前的四样东西,首先把手落在珍珠上,这东西确实很漂亮,周围的人看我手落在上面也是觉得很自然,女孩嘛~
我摸了摸东珠,又把目光放到印章上去了。我拿起印章的瞬间,司马越的脸抽了一下,怀帝的眼角也动了动,刘舆的眼睛里却是含着笑,我放开了印章,打开了胭脂盒,司马越和怀帝好像都松了一口气,突然,我又拿起印章在胭脂里敲了敲,沾染了不少红粉,我顺手就对着绢纸盖了下去,那印章上显出淡淡的图形:龙。
我一手握着珍珠,一手拿着印有龙形的绢纸,嘻嘻笑笑起来,得意的朝老师的方向看了一眼。
刘舆看见我的行为也是大大惊异,本来只是想试试这丫头到底会比较喜欢女人的东西还是喜欢权利,没想到。。。。。。都要。。。。。。而且龙和珍珠,是龙戏珠的意思啊,要是这孩子也是龙,就是双龙戏珠了,可她是女孩啊。。。。。。
这一幕实在太妖异了,妖的好美。。。。。。
怀帝和司马越也是张大了嘴巴毫不顾忌形象了,各自回顾了一下四周,看着周围人诧异的表情,心下都只有一个想法了:一定要想办法得到这个女孩,决不能让别人染指,这孩子长大了,绝对不简单,虽然是女孩,但历代太美的女孩都是祸水,褒姒,妲己等等,或者出个吕雉或者窦太后那样的女人。。。。。。不可不防啊,现如今外族肆掠,要是落入外族手里。。。。。。嗯,虽然是同宗,但从小作为禁脔培养又有何不可?两人对望一眼,其中的深意竟然彼此都理解了,又是一阵各自腹诽。
在这帮大人杞人忧天,龌龊满天与勾心斗角的时候,我困了。。。。。。
我张开手要红姨抱,红姨抱着我向众人告辞,慢慢向自己的院子走去,剩下的就是晚上开席的时候再露下脸,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次rì,朝堂大殿上
“封豫章王司马诠为皇太子,大赦天下。”
司马越的脸sè瞬间yīn沉下来,司马诠是司马覃的弟弟,这皇帝根本没有跟他商量就决定了,想起这个司马越的心里就想起那rì还是皇太弟的司马炽在自己府里那副狗样,心里那个恨啊。
回到府邸,司马越把王衍,刘舆,荀晞三个人叫到了自己的府邸。
司马越拍了拍手,歌姬陆续退下,刘舆和荀晞知道,要进入主题了,都各自抿着小酒,一声不吭。
司马越看了看他们三个,心里也是一阵烦乱,这三个人刘舆长于计谋,分析事理相当有一手,是自己力排众议一手提拔的,对他有知遇之恩;荀晞长于军事,虽然贪财好sè,但确实是一把打仗的好手,不要命,人称“屠伯”又是自己几次想结拜的兄弟;而王衍却是真正的心腹,虽然好清谈,但人品和忠诚没有问题,又是名士,人称“口中雌黄”是能把错的也说成对的善辩之士,尤其在德望上是各大族都无法提出异议的人,在士大夫阶层更是有着绝对的影响力。所以这三个人是他现在最为信任的三个人。
司马越开口道:“你们也知道本王与皇帝已经快到水火不容的地步了,当初我瞎了眼扶持他上位,现在想来真是气煞本王了。”
司马越一直是东海王,但当时有官职的话都是自称官职名,显得有档次,和士林的人结交起来会比较没有距离。尤其是遇到皇帝的话,绝对不能称呼自己为王,而这次司马越竟然直呼本王和皇帝。。。。。。看来已经没有什么顾忌了。。。。。。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吭声,他们知道司马越接下去还有话要说。。。。。。
司马越沉默了一会,自顾自从席间站立起来,缓缓转过身背对着三个人,看着墙上的地图,略有沉思。
众人也不敢打扰,就这样沉默了一会。
司马越回过头也没有看他们,慢慢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三人还是低着头,慢慢各自小酌,这个时候没人敢先开口,要等司马越自己开口说出自己的想法,不然这个人的xìng格是很猜忌的,一点点不顺心就会引来杀身之祸。周穆和诸葛玖可都是他的亲戚啊,就因为帮司马覃说了几句好话就被当场杀死,他们三人虽然是司马越的心腹,但三人彼此也是勾心斗角,谁愿意在没有摸清情况下先开口呢。
气氛显得很压抑。。。。。。
第六章:颠沛流离的开始
第六章:颠沛流离的开始
司马越的脸sè是越来越难看,心想这帮人也很有意思啊,看我不说话就都不说话了,又不好直接说什么,毕竟都是真正的心腹,三分情面还是要留的,只能继续说道:“诸公,可有办法,为本王解忧?”
王衍看了看其他两个人,刘舆是只顾眼观鼻,鼻观心,一副老成的样子,再看看荀晞,眼睛是转个不停,不知道在想什么,王衍心道:还是老夫先来说吧,想到这,王衍就对司马越拱手道:“明公的意思就是夷甫的意思,明公但有所指夷甫定当全力。”说罢一脸诚恳的看了看司马越然后向刘舆,荀晞点了点头,表示我已经说完了,轮到你们了。
刘舆心里摇了摇头,心想,这个整天只会清淡老子的家伙果然是个废物。
荀晞心里也火,就你会做人?你个老狗。
王衍看着刘舆的不动声sè倒还好,看到荀晞那一脸鄙夷的样子,也在心里腹诽,匹夫就是匹夫,不登大雅之堂,我这是千年来的为臣之道啊,粗鄙啊粗鄙啊。
荀晞开口道:“主公你尽管说,要杀谁就杀谁,我绝不眨眼。”
王衍没有看荀晞的方向,只是心里继续骂着荀晞匹夫而已。
刘舆知道自己不能再沉默了,就向司马越道:“主公可是因为如今京城中到处都是皇帝的人手而忧虑?”
司马越看着王衍和荀晞,真是一肚子的火,好吃好喝养着,关键时候就会说这几句话?那要你们干嘛的,火大啊,正要发作,一听刘舆开口了,一下子就说到了重点,心情才稍微有点好转,看了看刘舆道:“庆孙所言正是本王心中烦恼所在,如果继续待在京师,我怕会有汉代霍光之祸啊。”
荀晞听了这话心里只觉得好笑,什么霍光,我看你就是怕走司马伦的老路被人推下台赶尽杀绝,还霍光呢,你能跟霍光比吗?当然表面是一脸仰慕的样子。
刘舆缓缓道:“主公可听说”重耳在外而生,申生在内而死“的典故,当年诸葛武侯也是对刘表的儿子刘琦说了这话,然后刘琦离开襄阳,驻守在江陵才没有被蔡氏杀死。”
司马越疑惑道:“你是让我离开洛阳,这里可是京师啊,我要是一走,这大权。。。。。。”
刘舆微笑道:“主公这些年安排了那么多棋子镇守各个关隘,要道,各大城市,洛阳不过是一个孤城而已。。。。。。就算让皇帝在洛阳关起门来做大,每天听那帮阿谀奉承的人拍他马屁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我们兵权在握,还怕了一个小小的司马炽吗?只要我们在京师安排好可以翻盘的力量,就不用担心这个皇帝能逃出我们的掌心。”
司马越眼睛一亮急道:“庆孙可以把想法详细说下。”
刘舆摸了摸胡须,微笑道:“派高密王司马略担任征南大将军,都督荆州诸军事,镇守襄阳;南阳王司马模担任征西大将军,都督秦,雍,梁,益四州诸军事,镇守长安;东燕王司马腾改为新蔡王都督司,冀二州诸军事,仍旧镇守邺城。”
司马越点头道:“加恩于宗室,命出于我而非司马炽那个狗皇帝,不错,还有呢。”
“委派琅邪王司马睿担任安东将军,都督扬州江南诸军事,镇守建业,京师内留下心腹将领镇守,主公应前往许昌,那里可以进亦可退,而且我听说那里的女娘声音最是动听。。。。。。”
王衍听到女娘二字,心里也活了起来,心想果然是刘舆啊,老成谋国啊。。。。。。
荀晞一听刘舆要司马越出京镇守,心中一动,起身跪拜道:“末将愿意镇守兖州(位于山东西南部),为主公做为华北屏障。
刘舆心头一跳,斜目仔细看着这个人,心道:此人不简单啊,一直以为只是个会杀人的匹夫,不想还有如此眼光,兖州可是曹cāo发家之地,此人确实是不简单啊,要稍微限制一下他才好。
司马越听到荀晞竟然如此上路,心头一喜,刚要答应下来,就感觉到刘舆的目光在盯着他,就平静了下情绪转头对刘舆说道:“庆孙,你如何看?”
王衍也不喜荀晞,要是让他得了那么块肥肉,算个什么劲,所以听到司马越这么说了也朝刘舆看去。
荀晞也是期待的朝刘舆看去,心想你要是说的我舒服了大家以后也好见面,要是给老子下绊子,我们也总有见面的时候啊。。。。。。
刘舆回道:“主公,兖州乃是天下九州之一,实为关键,非心腹不可担任,今rì荀将军自请镇守兖州实在最好不过。。。。。。”
荀晞向刘舆投来一个媚笑,心道,好,这个恩情老夫记住了!随即笑呵呵的看向王衍,心想你个王老头,看着我飞黄腾达吧。
刘舆继续道:“最近匈奴屡屡烧杀我州境,不如让荀将军先驻扎在平原,阳平一带,与兖州成为犄角之势,方为稳妥。”刘舆心想你想做曹cāo?我看你还是做没成气候的刘备吧(当年刘备就是驻守在平原),好好待在平原城吧,哈哈。随即面不改sè的向王衍看了一眼。
王衍心里乐啊,对着刘舆点了点头,然后向司马越拱手道:“明公,庆孙之见实在高明。”
荀晞刚还笑呵呵的脸瞬间僵硬住了,什么??!平原???!!那个鸟不拉屎的小地方也只有你这个三国刘备的同宗才记得起来,刘舆你个混球。。。。。。
荀晞脸sè尴尬了一下,随即低头不让别人看到他的想法,等待司马越的最终决定。
“那就依庆孙之言吧,吾有庆孙,如得郭奉孝(三国时曹cāo帐下第一谋士,有鬼才之称)啊,哈哈哈,吾还有何忧?”司马越心里大喜,越看这个刘舆越顺眼,当年怎么都说他污秽不堪,现在却只有他能出个正经主意,而且个个都是能让自己心里特别舒服的主意,远见也好,滴水不漏啊。
荀晞的心算是凉了,想想反正是可以出去领兵一方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不急于一时。想通后也就大大咧咧的笑起来,连声大呼遵命。
刘舆看着这个荀晞,心里有种感觉,此人早晚是要跟太傅分道扬镳的,只是时间问题了。
司马越看问题基本都有处理方案了,就又叫来了歌姬,让人再上了酒菜,好好放松一下了。
王衍的心思已经飘到了许昌美女的身上,优雅的抿着小酒,看着歌舞,自得其乐。
荀晞也是sèsè的看着身边舞动娇躯的歌姬,心想着以后该怎么壮大自己的地盘。。。。。。
刘舆看着众人的神sè,心中却想起了小明月,为师这招可都是为了你啊,要是还待在京师,那个皇帝可是不会让你继续留在太傅府的,你在太傅府还有为师可以照看,一旦到了皇帝手上,后果不堪设想啊,明月你要明白为师的一片苦心啊。
刘舆遥遥向司马越敬了一杯酒,也开始自顾自的喝喝小酒,看看歌舞了。
刘舆哪里知道他这一番计谋将会带动多大的历史车轮,一切的一切看来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了。
我继续在我的小院子里帮红姨剥明天吃的毛豆。红姨说这个时候的毛豆剥出来是绿的,等到晒干之后就变成了黄豆,是不是很神奇呀?
我吃惊的道,变sè了还能吃吗?会拉肚子的吧
红姨笑着说道:“豆子不同的,变sè是因为成熟了,可以多保存段时间,要是放水里泡一泡然后蒸干了吃,绵绵酥酥的那才香呢。”
“红姨笑起来好甜好漂亮哦~~!”我拍着小马屁,睁着大眼睛,笑嘻嘻的看着红姨。
红姨宠溺的摸了我的头发,一脸的甜蜜。
我的头发已经长到腰上了,据红姨说我生出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神奇呀,嗯,也有人说是妖怪。。。。。。
我还不知道我就要去许昌了,然后会开始我颠沛流离的生活,我的悲惨童年也快开始了。
我现在当然是毫无所知的,我唯一的想法就是快点长大,变成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好保护红姨还有我关心的人。
红姨看着我的眼睛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一样,抱着我,唱着童谣,哄我睡觉,现在的我毕竟只是个婴儿,睡觉,吃饭,是我唯一应该做的,赶快长大吧,我心里默默祈祷着。
皇宫
皇帝看着周围的几个人:中书监繆播这是自己的心腹,散骑常侍王延,这是自己的舅舅,尚书何绥,太史令高堂冲,这些人都是朕信得过的人,皇帝开口道:“朕和太傅的矛盾已经越来越明显了,朕担心太傅会有所行动啊。。。。。。”
何绥道:“陛下,太傅手握兵权,而我方只有舆论和手无缚鸡之力的士大夫,如今之计也只有先按捺住,等羽翼再丰满点,慢慢渗透,等待时间以图之。”
众人也是点头附和道。
皇帝看着何绥,这个何曾的孙子,想当年何曾和武帝司马炎一起废曹立晋,直到官拜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时的那等意气风发,在他的子孙身上是一点看不到了,难道除了等待一点别的办法也没有了吗?
皇帝感叹的独自回到寝宫,一夜无眠。。。。。。梦中竟然梦见了那双妖美的眼睛。。。。。。
第七章:前往许昌
第七章:前往许昌
何绥回到家,就给几个儿子写信说,皇上登基到现在,每次晋见,没有听到过他有治理国家的远大谋略,只是议论一些生活小事,看来是斗不过太傅的,司马家的祸乱又要开始了。
而这封信的内容却已经被司马越知道了,看着案头的何绥书信,司马越一脸yīn笑,对着刘舆说道:“这个何绥倒是懂事,但是竟然敢说司马家有祸乱,难道天下在本王手里会出什么事吗?!!”
司马越的愤怒越来越大,抽出边上的宝剑就刺死了一个过来添酒的侍女。这才喘着粗气慢慢平静下来。。。。。。
刘舆看着越来越喜怒无常的司马越,心里也是越来越凉,看着倒在血泊里的侍女,他真是一阵阵寒意涌上来,当初周馥和诸葛玖也就是说错了几句话就被当场杀了,太傅的脾气也是越来越差,身体也越来越不好,看来是该为自己早作打算了。。。。。。
司马越看向刘舆缓缓说道,后rì上朝,就开始实行计划吧,奏本的用词就由你草拟后交给我看吧,你现在回去酝酿一下吧。”
“是,主公!”刘舆弯腰拱手后就缓缓退出。但刘舆并没有马上回自己的府邸,而是径直前往明月的住处,要去吩咐下小红准备好行李,就要去许昌了。
朝堂上
司马越跨出一步,抬头看着这个曾经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的狗皇帝,心下思道,就让你好好开心开心吧,然后对着皇帝说道:“皇上,臣年纪越来越大了,想去许昌养病,顺便替皇上镇守许昌。”
此言一出,整个朝堂都沸腾了,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的不可思议,都怕自己听错了,一时朝堂上议论纷纷。
怀帝在龙椅上听到此话后也是气血上涌,整个脖子都红了,但脸上却很痛苦开口道:“太傅这是要弃朕而去吗?朕登基不久,正是需要太傅时刻在朕身边指教,如果一天没有太傅在身边,朕。。。。。。该如何是好???:说罢,皇帝的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
众臣看到皇帝如此真情流露,平时的那些说皇帝与太傅不和的流言也似乎被打破了一般,你看多和谐,多舍不得的啊,如果不是真情流露,你能马上哭的出来吗???很多人想想也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啊,这样说哭就能哭出来一定是情真意切了。。。。。。
怀帝看着自己随便一手营造出来的气氛很是得意,面上哭得更是凄凄切切,好不感人。
司马越那个恶心啊,当年就是被你这手给骗了,你个狗皇帝骗得了别人却绝对不可能让我再上第二次当了。
“咳咳”司马越咳嗽了几声,身体都随之颤动,看来确实是疾病缠身了,那风烛残年的背影,垂垂老矣的身影,倒也真的博得不少人的同情。
刘舆也在殿上,看着这俩个人jīng彩的表演,欣赏啊,果然都是大人物啊。虽然心里有看戏的情趣,脸上却是一脸哀痛,如何也要让别人觉得自己这个司马越的首席谋士也是知道自己的主公身体确实不行了吧,刘舆心道我的演技也不错呀,不知道小明月看到会怎么想,呵呵,那个小滑头。。。。。。
众人看着刘舆那一脸沉痛的样子,也就不再有所怀疑了。
皇帝也是不断的用哭泣的手段打感情牌,司马越也是不断的显示自己的苍老,在一来二回之后,两个人都玩够了。
皇帝沉痛的对着司马越道:“好吧,准奏,不过朕会时常把朝堂的政事抄录一份让人第一时间送去太傅那里,太傅的意见会以最快的速度送到朕的身边。”怀帝看着司马越心道:快点死吧,死了大家清净。
“谢!陛下,臣何德何能?!让陛下如此厚爱,敢不鞠躬尽瘁,以报君王?!!”司马越跪在地上磕头谢恩。心里却是把皇帝骂了个狗血喷头,但没有涉及祖宗十八代,毕竟大家是一个祖先嘛。。。。。。
东海王,太傅司马越的队伍浩浩荡荡的离开洛阳,前往许昌了,皇帝和百官们在城门外恭送,这还真的有点天朝气象,不知情的老百姓还以为朝廷和睦,和平安宁的生活应该会在不久后到来了,都很是开心。
但还有不少在暗处偷偷观察的人却是不断地摇着头,太傅这一走,等到回来的时候必定是腥风血雨啊。。。。。。
老百姓的苦rì子何时是个头啊。。。。。。
我也跟着司马越的队伍一起前往许昌了,我的马车虽然普通,但是红姨收拾的非常温馨,老师也在车内,跟着这个浩浩荡荡的队伍,到确实是有趣。
“明月,老师教你千字文好不好???”刘舆对着小明月道:“这个千字文可是三国时的钟繇写的哦。”
“好!我对古代文学还是很好奇的.”
刘舆把千字文背了一遍,刚要从第一句开始重新教我,我却已经复述了一遍。。。。。。
刘舆张大了嘴巴看着我,问道:“你读过?”
“没有啊,就是听你背了一遍.”
哈哈,刘舆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那你懂它的意思吗?”
“不懂”
“那你怎么能一下子就背出来了”
“天才嘛~”
“。。。。。。”
我也意识到了我穿越而来的超强记忆力,心里也很高兴。
刘舆看着我,彻底无语了,这孩子太妖怪了,记忆力如此超强,才听了一遍不用理解意思就可以一字不差的背出来。。。。。。厉害啊。不过转念一想,以后别人都知道她是我的徒弟,那我岂不是也很有面子?呵呵呵,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
我看了看在小睡的红姨和一脸兴奋的刘老头,心里却是很甜蜜,这都是我的亲人啊,我忍不住想逗逗这个一脸正经的老头,我笑嘻嘻的看着刘老头说道:“老师,长路漫漫,明月有一个想了好久的问题想问问老师。”
刘舆笑着看着这个小丫头,笑道:“好啊,老夫倒要看看你个小鬼丫头有什么好问题?”
“明月每天看星星,月亮,太阳,不断的变化,白天的时候是太阳出来,晚上的时候是星星,月亮,那老师你说,太阳升起的时候,星星,月亮去哪了呢?还有星星,月亮出来的时候太阳又去哪了呢???”
刘舆倒是一愣,毕竟天文学不是他的强项啊,天文要是好,那就厉害了,当年诸葛武侯可是凭着冬rì的东风火烧了曹cāo的八十万大军啊,当下对着个小姑娘看似简单的问题却又不知道如何回答,他自己也认为,白天就是太阳,晚上就是星星,月亮,在古人的思维里,并没有星星,月亮,太阳其实是同时存在的概念,而21世纪的人却很清楚这是因为地球的公转自转而使普通人的肉眼只能在不同的时间段看到不同的星相。刘舆只能随口道:“你听说过夕阳西下吗?,就是说太阳下山的时候就去西边的大海里睡觉了”
“那太阳在的时候星星,月亮去哪了呢?老师你并没有说出来啊”
“这个。。。。。。”刘舆脸sè尴尬的摸摸了头
“我知道了”
“哦?你知道了,你知道什么了???”
“老师,人们不都说月亮,星星是太阳的儿子和女儿吗?”
“是有些地方人这么说,怎么了?”
“所以啊,太阳在天上的时候,孩子们就在家睡觉啊学习啊,等到太阳一回家,一睡觉,那个脚臭就把它们都熏出来了”我的手点了点刘老头的脚,意味深长的笑着。。。。。。
红姨扑哧一下笑得好大声,原来只是浅睡,早早就被我和刘老头的对话吸引了兴趣,一直在听着。
“招打,竟然敢戏弄为师?!!!”刘舆一边笑骂一边把伸开的脚盘起来,他还真的怕自己的脚臭熏着车里的两个人,但一想到明月暗指自己是太阳,她们两个是星星月亮,心里不由也是一阵温暖,看向明月的眼神也更加慈爱了。
这一路上,我们就这样说说笑笑的走着,一点也不寂寞。时不时的笑声传出,车箱两边的人也会被感染,行走起来也不会太累了。
司马越在自己的车轿内,伸出头看着越来越远的洛阳城,心中真的感叹万分,当年为了勤王,攻下的洛阳,今天竟然就这么离去,我恨啊,我好恨啊,司马炽你这个狗皇帝,没有我,你算个屁啊!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回来,我一定会让你知道本王的厉害,呵呵呵呵呵呵!!!
洛阳的城墙上,皇帝司马炽看着越来越远的车队和保护车队的军队,心里那个开心啊,不废一兵一卒,竟然把司马越这个老匹夫给赶走了,看来自己真的是有做皇帝的命,登基以来真的是好事不断啊,看来未来收复河山,恢复我司马家的大业真是指rì可待啊,不知道后世对我的评价会是什么,中兴皇朝的大帝?哈哈哈哈哈,老匹夫啊老匹夫啊,再也不要回来了,好好死在许昌吧。
皇帝看了看身后的这一批大臣,这些人以后可是会完完全全的听自己的话了,万万人之上的天子啊,感觉真的不是一般的好。
皇帝又看了一眼快消失在地平线上的队伍,心中突然莫名一痛,好像忘记什么了?
啊!明月,我怎么把明月忘记了,嗯嗯。。。。。。算了,明月还小,等她大点了,我再把她接回来,就让司马越好好帮我养着吧,刘舆这个老滑头也确实有点水平的,好好教育吧。呵呵呵呵,朕等着接你回宫的一天哦。
等着我的会是什么呢,我在红姨的怀里想睡觉了,许昌或许只是一个开始吧。。。。。。
第八章:风雨飘摇的江山
第八章:风雨飘摇的江山
东燕王司马腾正在慢慢数着自己府库的金银珠宝,不用点灯,鸡蛋大小的夜明珠,就照亮了府库,各sè珠宝的光亮刺的人眼睛都睁不开,老管事太监跟在司马腾的后面,有点焦急的说道:“大王,将士们在外面怨言很大,军饷每次都不够数,不少将士都得了时疫,没钱医治,长此以往。。。。。。”
“大胆!难道要我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他们?如果不是我,他们连衣服都穿不上,还敢抱怨??!!!本王皇位无望,折腾在邺城这么个破地方,我的委屈谁知道,我抱怨了吗??!!!”
司马腾心头火起,骂完了还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老太监看了看因发怒而肩头不断耸动的司马腾,犹豫了下,轻轻道:“叛贼汲桑和羯人石勒打着为成都王司马颖报仇的旗号已经杀了魏郡太守冯嵩,据探马来报是奔邺城而来,这个时候要是发生兵变。。。。。。”
司马腾回身大怒道:“还反了他们了???!!!”
但司马腾苍白的脸上也显出一些恐惧,隔了好一会才看着老太监,询问道:“这么快?,冯嵩这个废物,哎,你去把那些陈旧的破布拿出来分给将士,每人多给一升米,嗯。。。。。。用小斗装米。。。。。。”
老管事太监心头叹了口气,心想都到这种时候了还这样,一升米,两天就吃完了,那些布都发烂了,谁会给你卖命?”
五月,汲桑长驱直入,基本没遇到抵抗,杀到邺城的时候甚至有兵士主动打开了城门,司马腾在逃跑的时候被汲桑的将领李丰杀死了。
汲桑和石勒来到司马腾的府库,看着满屋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不知不觉就会想起府外破败的城池,路边饿死的老百姓和骨瘦如柴的小孩,两个人都是久久不能言语。
“大将军,你看我们这次掠夺了那么多,是不是要休整一下,然后确定下个目标,抢劫真是舒服啊!哈哈”石勒爽朗的一边笑着一边说道:“大将军,现在天下大乱,你看我们虽然打着成都王司马颖的旗号,但没人信啊,我听说司马颖的坟就在这邺城。。。。。。“
“挖出来,祭告一下,以后随身带着,凡事都跟这个死人禀报一下,这样别人就不能说什么了,让部队休整一下,把这些金银珠宝全装车,谁也不许动,本将军还有用。。。。。。”汲桑眼睛里充满了贪婪。
石勒看着汲桑这种想独吞的神态,心里一阵的鄙视:果然不是做大事的人,只是个孔武有力的匹夫。。。。。。如果有一天我可以取而代之。。。。。。
史记:邺城大火,十rì十夜也没有停息,汲桑在当地大肆抢劫,杀死了一万多官吏和百姓。。。。。。
许昌,司马越府邸议事厅
司马越使劲把刚送来的军报摔在了地上,yīn冷的眼神看着下方一众将领和幕僚,大呼道:“司马腾误我啊!!,现在汲桑和石勒准备从延津渡河,往南直奔兖州,如果兖州一失去,我司马氏还有立足之地吗???!!!司马腾误我啊!!!司马腾误我啊!!!!”
“报!西阳夷人进攻江夏!“
“报!秦州流民邓定,进攻汉中!”
风雨飘摇啊,众人互相看了眼,司马氏的皇朝看来真的是越来越不稳固了。。。。。。
传递军情的军士呈递上文件后,就退下了。
司马越的脸在不断的抽动,血sè却在缓缓退下,整个人好像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刘舆突然大声的笑了起来
司马越脸sèyīn沉的看着刘舆,心想我那么不爽了,你还笑得出,没心没肺!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看我怎么收拾你,我看你最近跟月明混得熟了,人都变年轻了嘛,哼哼!司马越也不开口,就是这么yīn冷的看着刘舆,等待他自圆其说。
刘舆朝着司马越拱了供手,看了眼席间诸公,站起身缓缓说道:“主公,我听说江夏太守杨珉是个有度量能用人的人,骑督朱伺在当地杀贼从未有过败绩,杨太守曾经问朱将军:将军前前后后攻打贼寇,为什么总是能取胜?朱将军回答:双方对阵,应该忍耐,对方不能忍耐,我却能忍,所以我就会取胜。”
刘舆继续道:“所以我相信江夏的贼乱很快会平息,汲桑不足惧,主公可以派遣荀晞将军在平原和阳平之间全力抵抗他们,然后主公亲自前往官渡,既可以作为后援,又可以施恩兖州,如果能乘机得到兖州的实权,再兼任兖州牧,这是上天让主公取得天下的实际控制权。而且在下认为以荀将军的实力,汲桑只是个匹夫,不足为患,司马腾之败只因为其贪财寡恩而已,所以不必过于在意。”
司马越的眼睛一亮,脸sè也慢慢缓和,然后深深的看着刘舆,心道此人不简单啊,天下军事,各州人员何等能力皆在其胸间,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是嫉妒还是什么的滋味。。。。。。司马越假装开怀道:“庆孙之言,正合吾意,那汉中之围呢?”
司马越的每一个细微神态变化都没有逃过刘與的眼睛,刘與觉得心中莫名的一痛,心想如诸葛亮那样得刘备毫无保留的信任,真是何其难得啊,当下缓了缓语气道:“主公,汉中恐怕不保,梁州恐怕都要。。。。。。”
司马越心里也是一惊,看了看众人也在交头接耳,惶惶不安的样子,心里之前压下的烦乱一下子又涌了上来,顿时吼道:“诸公听庆孙说完,不要窃窃私语!”
众人一时无语,整个议事厅也安静了下来。
刘舆说道:“梁州刺史张殷定然会派巴西太守张燕前去讨伐,张燕此人也算有点本事,但是贪财,如果只是流民作乱倒也没什么,怕的是成国也参与其中,那么梁州危矣!”
“如我现在休书前往让张殷改派他人前去呢?”
“此时去汉中,估计张燕已经出发,如果我们的书函一到,而张殷此人又刚愎自用,恐生变乱,不如悄悄潜人前往汉中边上的南郑固守,即使汉中失了,只要南郑在,梁州乱不了,等主公灭了汲桑,再慢慢定夺也来的及。“
“好!王赞何在!”
“末将在!”
“命你速领五千马军前往平原帮助荀将军一起镇守,告诉他,我的援军随后就到,你去清点所需粮草,物资,兵士,尽快出发!”
“是,末将领命!”
王赞转过身正要走出议事厅,刘舆一把抓住他,王赞不解的看着刘舆。
刘舆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拉住他,只觉得想多看他一样,轻声念道:“
朔风动秋草。边马有归心。胡宁久分析。靡靡忽至今。
王事离我志。殊隔过商参。昔往鸧鹒鸣。今来蟋蟀吟。
人情怀旧乡。客鸟思故林。师涓久不奏。谁能宣我心。
正长还记得此诗吗?”
王赞的眼里充满了激动,这是他因为觉得国家破乱,自己郁郁不得志而写,今rì在太傅议事厅里被刘舆念出来,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动,随即对着刘舆深深看了几眼,又再次对着司马越一个鞠躬,转过身,什么话都没有说,快步走出了议事厅。
刘舆望着他的背影也是久久说不出话,终于可以一展报复,领军一方了,希望他一切顺利吧,这个男人,有骨气有抱负。
司马越看着眼前的一幕倒是也生出不少豪气,等王赞走出议事厅后,司马越对着群臣道:“诸公,准备一下,不rì我们也将兵发官渡,我要让所有人知道和我司马越作对都不得好死,只要我司马越在,我司马皇朝就不会倒!”
当rì深夜,司马越一个人在府邸的花园慢慢散步,身边只跟着几个随从,每当自己压力太大的时候,司马越就很喜欢独自一个人散散步,想想心事,可以冷静的思考下接下来的路。
正当司马越有点意兴阑珊,想回去睡觉的时候,他听到了一阵童音,是个女孩的声音,是明月吗?呵呵,老夫确实好久没有看过这个小丫头了,怎么那么晚还没有睡呢,不如过去看看吧。
司马越慢慢向明月的院子走去。
我今夜不知道为何就是睡不着,就拉着红姨瞎玩瞎闹,红姨看我玩的疯了就会假装板起脸,但一看到我笑嘻嘻过来讨好的样子,又跟着我一起笑啊闹啊,其乐融融,倒也真的没有什么睡意了。
红姨抱着我,说道:“明月早点睡吧,小孩子要听话要乖乖的哦,怎么可以像你这样顽皮?”说罢用手指点了点我的小脑袋,那样子不知是嗔还是怪我,看得我痴痴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暖,心满意足的在红姨的怀里撒娇道:“红姨,我要听故事,你给我讲个故事我就睡觉了,好吗?明月好听话的,最听红姨的话了,嘿嘿~。”
红姨看着我这个赖皮的样子,却也生不出气来,只是觉得很温馨,心里的那一点点温柔啊,全部给了这个和她相依为命的孩子了,红姨哄着我说道:“好,红姨给你讲个故事,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
天哦,难道这个现代最无聊的骗小孩的故事从晋代就有了啊,怪不得能流传那么久,我还是乖乖的听着,虽然我知道内容,却还是觉得只是这么听着红姨的声音也很开心很温暖,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真正意义上的唯一亲人,从我出生以来一直从未离开过我。慢慢的我也睡着了,但我却不知道屋外一直有个人在偷听。。。。。。
司马越在屋外小心的偷听着,心头震惊,这个小丫头已经会说话了啊,而且口齿清晰,长的那么快?听着这主仆二人的对话,司马越的脸上竟然变得平静了,曾几何时,他也只是一个在母亲怀里撒娇的孩子,只不过生在皇家,很早就忘记还有这样的温暖,女人爱着他不过是因为他的权势,地位,他要的也只是xìng,发泄,光滑的皮肤和柔软的身体。。。。。。
司马越一直等到屋里的灯灭了,才慢慢走出这个偏僻的小院子,又看了看四周简陋的陈设,这个平时几乎没人来的小院子,虽然一应用度应该没少过,但底下的人最会看脸sè,他忙于政务,自己家人都不怎么仔细关心照顾到,何况这个自己只是想多个玩物的小女孩,自己虽然吩咐过给最好的,但势利的下人们克扣这主仆二人的东西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小红这个前贵妃的贴身侍女又把所有自己安排过去的人都遣散了,主仆两个人生活虽然简朴,却这么温馨,司马越的心里竟然有那么一点点的感动,如果他只是个平民的儿子该有多好呢。
司马越摇了摇头,那只是一个奢望,他如果停下就会被人杀死,所以他不可以有任何留恋和停留。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小院子,司马越回去后让人查了查有过克扣明月东西的下人,杀了其中一部分,从此再也没有人敢怠慢这主仆两人。
难道司马越对明月多了那么一点点的舐犊之情。。。。。。
第九章:石勒归汉
第九章:石勒归汉
石勒最近很烦闷,和荀晞在平原,阳平一代的拉锯战已经打了快几个月了,大小战斗三十多次,互有胜负。石勒看着手下这帮各类胡人,牧民,流民集合成的队伍,一直打胜仗还好,一旦有几次失败了,就无法凝聚了,每天都有人偷偷跑掉,士气是一天比一天低,他石勒能带领这样的乌合之众和荀晞带领的正规军打成这样,对得起他汲桑了!
石勒吞了一口口水,挥手赶了赶围在身边的苍蝇,心里无奈的想着,七月的天怎么就那么热呢?
“太傅到达官渡了?!”荀晞惊喜道:“来人!准备发动总攻,缺什么都去问太傅要!!!哈哈哈,憋了几个月,总算可以全力一击了!”
八月初一,荀晞在东武阳大败汲桑,连破汲桑八个营垒,斩杀一万多人。
在逃亡的路上,汲桑看看石勒,石勒也看了看汲桑,两个人身边所剩的部众只剩两千不到了,来时的几万大军,现在逃的逃,散的散,邺城得到金银珠宝都来不及带走,司马颖的棺材也丢了,逃跑的路上又被冀州刺史丁绍在赤桥拦截,真的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他丁绍起的名字都叫盯梢,冷不丁给你来这么一下,还让不让人活了???石勒真的有想杀了汲桑的冲动,要是他在跟荀晞对持的时候,他汲桑能少玩几个女人,把jīng力用在穿插到兖州掏了他们的老窝,他们也不会败的那么惨!和汲桑必须分道扬镳,不然看见他就想杀了他!
汲桑是真的很沮丧了,几个月前还意气风发,现在搞成这样,难道只是他汲桑的错吗?石勒这个混蛋,一点用都没有,都是他没用才导致我那么惨,对!不能再跟他一起了。
石勒开口道:“大将军,为今之计只有去投靠汉国了,我准备去乐平,或者上党找人一起去投,大将军不如回牧马场召集部众,我们分头行动,一起投靠刘渊刘单于。我的姓是大将军赐的,定不负将军所托,就此告别!”
“吾正有此意!”汲桑听石勒先开口,所说的话又正和心意,彼此抱拳之后就分道扬镳了。
或许是天意,汲桑逃回牧马场的途中被司马腾的旧部杀了。。。。。。
石勒一路狂逃,来到上党的时候只剩独自一个人了,匈奴的分支羯人冯莫突等人接待了他,因为石勒出生于上党,所以他在当地部落中很有名气。当地父老都说这个胡人相貌非常奇特,气度非常,小时候出生时也是满室红光,家中院子里甚至长出了人参,那人参的形状有如小人一般活灵活现。。。。。。
据考证羯人基本都长的高鼻深目多须,体貌特征类似于高加索人种。而高加索人属白种人,所以石勒和他的民族“羯”大部分都是白种人,也有不少肤sè黄一点的混血儿。晋人称他们这种杂胡为羯胡。
我国古代少数民族除了匈奴属的西域部分,以及突厥族含有白种人外,其余发源于陕甘一代,北方草原,和东北的少数民族都是黄种人。
石勒极尽诚恳的对说着族人和各部首领说道:“天下大乱,刘渊刘单于起兵攻打晋朝,我们如果抗拒汉国,不去归附他们,我们可以独自生存吗?”
“不能!”
“我们早就接受了刘单于的赏赐和招募,怎么可以不早点归附呢??!”
冬,十月,石勒带着部众的托付,和几个首领一起,几个人独自骑马归附汉国,汉王刘渊封石勒担任辅汉将军,平晋王,统领自己的部众。
汉国朝堂上
刘渊看着地图上乌桓的方向,手指轻轻的敲了一敲。
石勒转了转眼珠,心想我才新来,毫无建树与功劳……,所以率先踏出一步对着刘渊叩首到:“末将愿意前往乐平,乌桓人张伏利度和我有旧,我愿意以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其本人和部众归降。”
刘渊笑道:“那孤就等待平晋王的好消息吧。”
石勒心下大喜,如果收服了乌桓各部胡人,自己的势力可就不可同rì而语了。按捺住兴奋的心情,石勒又是一阵叩首谢恩。
刘渊的族子刘曜却越看这个石勒越不顺眼,刚想踏一步出去反对,却被刘聪一把拉住,刘曜看了眼刘聪,看见对方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刘曜只好不动声sè,继续看着这个小人的表演。
刘曜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个石勒,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心中隐隐有所忧惧,心下也甚是烦躁。抬头看了看刘渊,心道:大王,千万不要小看了这个石勒啊。。。。。。
刘渊似乎注意到了刘曜的异样,但望向的他的目光却是很慈爱,只是轻笑着点了点头,不作回应。
好多rì后的一个晚上,风雪交加,一匹孤独的马带着一个落魄的人一直冲向张伏利度的部落。。。。。。
“你们看!有人单骑匹马冲向我们的营地,要不要放箭??”哨兵向自己的头领叫着,这么个夜晚,还能清晰的发现敌人的踪影,胡人的单兵素质却是很不错。
“就一个人?放他进来,可能是情报”小头领也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确实只有一人一马。
石勒翻身下马,倒在地上,人事不省。被人抬到了营帐里,首领张伏利度前来探视。
“这不是世龙吗?你怎么一个人来了,你不是已经投靠刘渊了??”张伏利度很疑惑的看着石勒。
“我和刘渊不和,他要杀我,他把我的一个族叔给杀了,我好恨啊,我已经走投无路了,特来投奔,希望首领不要嫌弃我,我定要杀了那个该死的刘渊,叔父大人啊!!!”石勒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吼叫着,在说完最后一句话后,又昏了过去。
张伏利度看着昏迷的石勒,表情很淡,退出石勒所在的营帐后,对左右吩咐道,去打听一下汉国的情况,汉国一直想吞并我们,我怕是计谋。。。。。。
几rì后汉国的消息也传来了,汉国国主刘渊因为想吞并石勒的部众,先假意同意了石勒的归降,然后找了个机会想杀死石勒,不想被石勒的族叔发现,结果其族叔被杀,石勒逃跑,下达通缉令全国缉捕石勒,石勒带去的族人全部被贬为奴隶。。。。。。
张伏利度久久不语。
“石头领醒了.”一个小兵前来禀报。
张伏利度似乎是下了决心,跟着小兵前往石勒的帐篷。
石勒看到张伏利度前来,马上跪在地上不断磕头,看着张伏利度的面无表情,石勒什么话也没有说,撕开自己的上衣和裤子,**的对着张伏利度,抽出匕首,开始在胸口一刀一刀的划,血不断的流下,张伏利度还是无动于衷。石勒忍着剧痛,继续用匕首划,从胸口到大腿,一刀又一刀的划,直到有点失血过多的迹象,张伏利度的脸上才露出震惊和相信的表情,让人赶快拦下石勒,让人赶快给他医治,务必不能出事。
石勒一边听着张伏利度的话,手上的匕首却没有停止自残,目光缓缓投向张伏利度,紧紧的咬着牙,石勒知道自己取得对方的信任了,自己所付出的代价是值得的,但毕竟失血过多,终于体力不支的倒下了。。。。。。
张伏利度心里默想着,这样的恨,如果不是真的,没人能做出来吧。。。。。。
几rì后
“世龙兄这是何苦,你的仇就是我的仇,你的恨就是我的恨!”张伏利度握着石勒的手诚恳的说道:“只是我只有这么几千部众,可能帮不上你。”
“大首领,石勒与刘渊之仇天下人皆知,早已不共戴天!我们先把周围的各个部落的各类胡人召集起来,顺从我们就吞并他们,不顺从的就消灭,大丈夫报仇,十年不晚!”石勒的眼睛里满是复仇的火花。
“我们结拜为兄弟吧!从此你我就是同一个人,我们一起消灭刘渊!”张伏利度也很兴奋。
从此,石勒和张伏利度开始四处掳掠,所向无敌,胡人对石勒是又恐惧又佩服,很快,石勒感觉到人心已经开始归附自己,自己的下一步计划也应该开始了。
大帐篷内,各个首领围坐在一起,商量着下一个目标,张伏利度也从别处赶回来参加聚会,石勒看着风尘仆仆的张伏利度心下一阵冷笑。。。。。。
石勒突然一摔碗,从帐篷外突然冲进来很多持刀的兵士,石勒也抽出匕首一下子顶到了张伏利度的后心,只需要轻轻一送,就可以要了他的命。
石勒看着一众满脸震惊,不敢相信眼前一切的各个首领,大吼道:“我在和各个部落生死交战的时候,大首领在干什么!!!在女人肚皮上用力吗???我们在生死关头的时候,我们的大首领又在哪看风景?对得起死去的部众吗??!!”
石勒的话就像刀子一样犀利,各首领在接受了眼前的现实后都慢慢低下了头,是啊,多少次大仗,只看到石勒在身先士卒,从来没有看到大首领的身影。。。。。。
胡人的世界只敬重强者,弱者是没有生存的权利的。。。。。。
“你们说,是我更合适担任首领还是张伏利度??!!”
“我们愿意听从石勒大首领的吩咐,我们愿意用我们的牛羊和生命向长生天发誓只听从石勒大首领的话!”众首领全部跪向石勒。
石勒看着这些人,又看了看像死狗一样的张伏利度,嘴角慢慢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该回汉国了吗?嗯,我还是太弱,需要更大的踏脚石才行啊。。。。。。
刘渊看着带着乌桓各部归附而来的石勒,心里说不出的高兴,亲自扶起了石勒,他和石勒一起编排的这出戏,太美妙了。。。。。。
加授石勒为总督山东征讨诸军事的权利。
刘曜和刘聪对望了一眼,石勒这个人rì久必是汉国大患啊。。。。。。;
第十章:王导定江东
第十章:王导定江东
话分两头,北方之事已成定局,江南之局才刚刚开始。
自从司马越让琅邪王司马睿镇守建业以来,司马睿的心都凉透了,到不是因为江南的女人不美不**,而是士大夫阶层根本没人搭理他,在建业那么久没有一个当地的士大夫来拜见他,可能因为他是宗室中极为不被人看好的,所以声望极低,所以到了江南也没人看的起他。只能夜夜饮酒,不理政务,发泄自己的不满。
安东司马王导,族兄是太傅司马越的心腹王衍,来江南的时候王衍对他是期望很大的,大家族就是如此,不会把鸡蛋都投进一个篮子,所以分别出仕不同的权贵,以达到枝枝蔓蔓,生生不息,这样就不会因为一个权贵倒台而被全盘否定。王导看着郁郁寡欢的司马睿,心里想起了往事:
自己认识这个司马睿的时候,他还只是个司马懿小妾的后代,无人关注,由于八王之乱大部分有名望有权势的司马族人在内斗中死去,而他这个血脉稀薄的人由于根本没人注意到,倒也避过了许多次杀身之祸。自己和司马睿就是结识在患难之中,而自己对他也是不离不弃,是不是有点吕不韦看上秦始皇的老爹秦子楚的味道?现在好不容易取得了司马越的信任,放他们南渡过来,这大好的半壁江山,也是该自己来添一把火的时候了。
王导轻声道:“大王如果继续饮酒而耽误政事,江南的士大夫可真的不会来了。。。。。。”
司马睿有点酒醉,斜着眼看了眼王导,随即拿起酒盏仰头一饮而尽,又放了个响屁,嘿嘿傻笑起来,转过头对着王导说道:“阿龙(王导小名,字茂弘),现在就我们两个人,孤的为人你是知道的,我其实就他妈一个无赖,要不是你一直扶持我,我在别人眼里就就是个屁,现在我们来到了江南,你说说,除了你看得起我,还有谁?我也不想这样啊,但孤心里寂寞啊,你懂吗,寂寞啊。”
王导倒是见惯了司马睿的粗鲁,而且也只在他面前才如此表现,王导心里还是蛮享受这种君臣间独特的相处方式。
王导夹起桌面上的小菜,放入嘴中慢慢细嚼慢咽,然后轻轻抿了口小酒,等到酒意涌上头时才缓缓开口道:“大王现在穿的衣服不合适,用的车架也不适合,到明年三月初三之前要好好准备下,大王这一路南渡,也确实累了,人也瘦了不少。”
司马睿就是喜欢王导这种不急不缓,不着边际的xìng格,就是他妈的对胃口啊,笑道:“阿龙,你这是要给我娶个新媳妇?那好的很啊,不知道哪家的名门闺秀,江南的美女还真是比中原的水灵~”司马睿一下子来了xìng子,虽然知道王导还有后话,不过他们早就习惯了这样开玩笑的对话。
王导也笑了:“大王不是才收了几个江南的才女,据说那小腰很是纤细哦,呵呵”
司马睿笑骂道:“你说你这个人,本王都快愁死了,你还有心情调侃我,快说,你让我赶制新衣服,用什么样的车架才合适呢??这是又有什么新花样??你弄得本王心里好难受哦,好阿龙,你倒是快说呀,哈哈,阿龙阿龙,你妙计千百出,速度说与本王知道,不然我赐你几个女人,让你晚上也折腾折腾,要是曹嫂嫂不满,让她找本王理论,哈哈哈!“
王导脸sè顿时尴尬起来,这个司马睿的无赖脾气怎么说犯就犯了呢?惧内这个事,只有少数人知道,当年就因为曹氏xìng妒,自己只能偷偷在外面蓄养妾室,后来不幸被老婆知道,要去找茬,王导怕小妾们受辱,急忙命令仆人驾牛车送小妾们出门躲一躲,就是这样,坐在车上,他还怕太慢,用所执的塵尾柄拂尘亲自驱牛逃跑。(塵,据传为麋鹿的一种,体大尾长。用塵尾配白玉柄做成的拂尘,是当时名士清谈的重要道具。相传塵与群鹿并行,摇尾左右,可指导群鹿的行走方向,有群伦领袖之概。)这样一个大人物,为妾室所累,狼狈如是,实在是有点可笑。
王导当下也不卖关子了,只是轻笑起来,面带神秘的说道:“我已经让我的族兄青州刺史王敦赶制各sè锦旗,和上等的肩舆,随从的各sè礼服也需要上万件,也已经在赶制。按江南风俗,每年三月三rì,无论达官贵人还是贫民百姓,都要到水边洗濯,除灾祛病,祈福求运,叫做修禊。到时候大王只需听我安排即可收复江南名士和民心。”
司马睿是天xìng乐观的人,既然他最信任的王导这么说了,他也习惯有王导在身边出主意,而且王导从来没有欺骗过他,也没有让他失望过,每每帮他逢凶化吉,是自己心里最倚重的人,心里一下踏实了,心情也就跟着好了。司马睿眼含深意,如果真如阿龙所说,孤愿意和你共掌天下!”说罢,司马睿把酒杯摔在地上,目光烁烁的看着王导一字一句的道:“孤从现在开始会戒酒,全力处理江南的政事,茂弘一定全力助我。”
司马睿对着王导就是深深一拜。
王导也赶忙起来,也是对着司马睿深深一拜。
在王导的心里对这个司马睿,是极满意的,投注了太多的心血,自己的抱负,志向都落在这个人身上了,这个人也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他或许没有什么能力,也没有什么远见,但是有一点,他有一个君王的度量可以放手让王导做任何事情而不怀疑,真的很有当年三国刘备的味道。而且是可以共富贵的人。作为一个大族的名士,王导的一个士子的心是真的只属于司马睿了。
308年三月初三,修禊大节
浩浩荡荡的队伍慢慢行来,队伍里两人一排,远远看去队伍的人数似乎绵延数里,司马睿乘坐由jīng壮大汉们所抬的jīng美而华丽的肩舆,各sè衣服鲜艳华丽,各种旌旗仪仗有秩序的前后簇拥着,王导和其族兄王敦以及同僚们骑着骏马左右跟随,表面上是去看修禊,实际上是招摇过市,故意做给人看。当时的建业城外,人山人海。魏晋时期江南相对比较落后,不说百姓,就是士人也没有见过这等阵势。他们看到司马睿龙颜和瑞,气宇轩昂,目光炯炯有神,同时又显得十分大度谦和,一副贤德君王的姿态。旁边簇拥着王导等一批北方来的大族名士,个个鲜衣怒马,顾盼自雄。江南人不由油然生敬,纷纷在路边拜倒,其中包括了江南著名的士子顾荣、纪瞻等人。在王导的提醒下,司马睿连忙停下肩舆,下舆扶起他们,毫无骄盈之态。顾荣等人十分感动。这次高规格的出巡产生了极大的效果,当地的士人和百姓都受到了很大的震动。自古以来草创政权者或者扬刀立威,或者峻法图治,或者攻心为上,来获得民心和拥戴。似此类以宏大的公关式仪仗出巡来获得豪族支持和民望并最终建立政权的,千古以来似乎仅此一回。
节rì的完美亮相之后,王导对司马睿说,顾荣,贺循是本地最有声望的人,所以司马睿派王导亲自拜访贺循,顾荣,二人也都接受了聘请,派贺循担任吴国内史,顾荣任军司,加授散骑常侍,凡事军政事务,都和他商议。又派纪詹任军咨祭酒,卞壶任从事郎中,周玘任仓曹属,琅邪人刘超任舍人,张闿(三国张昭之曾孙)和鲁国人孔衍任参军。
王导不仅劝导司马睿要谦虚以结交贤能,节俭以保障供给,清静无为治理政事,安抚本地和外来的部属。王导为了进一步笼络江南士族,他放下身段学说吴语,《世说新语》记载,一次王导听说名士刘惔来访,时值盛暑,王导故意在自家庭院里光着膀子,夸张地用肚皮在石棋盘上偎来偎去来降温解暑,并自言自语地说:“何乃渹!”。“何乃渹”是吴方言,意思是“真凉快”。王导的表演立刻打动了刘惔。刘惔访问归来,立即有人打听:“王公这人怎么样?”刘惔回答:“也没有特别的地方,只听到他在讲吴语。”
所以从此江南一地只知道司马睿而不知晋帝司马炽。
半月后的琅邪王府上
司马睿兴奋的袒胸而歌,邀约王导共舞,王导立即起身作陪,整个厅堂间只有他们君臣两人在用他们自己的方式庆祝,如今江东大好的情势的确值得庆祝。
舞罢歌停,司马睿喘着气,对着王导笑道:“阿龙,听说你在陆玩那吃了瘪了啊,哈哈哈”
王导也有点丧气,敷衍道:“那个陆士瑶好没道理,我不过是想用政治联姻和江南士族的联系更进一步而已,你知道他怎么说?他说:“小土坡上长不了松柏这样的大树,香草臭草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我陆玩虽然不才,道义上决不能开**的例!”
“哈哈哈,前一句说你是松柏,后一句骂你是臭草,哈哈哈,阿龙,你竟然也会吃瘪,有趣啊!”
“这个人固执的很,因为他拒绝了我的要求,就特地上门向我赔礼,不想因为吃了我家自制的nǎi酪,竟然回去跟人说,我虽然是南方人,却差点做了北方的鬼!气煞我也!!!”
“哈哈哈,好个陆士瑶,看来江南的人对我们北方人有根深蒂固的鄙夷啊。”
“江南望族有两种,一为文化士族,一为武力强宗,前者较易笼络,后者难以驯服,稳固江南看来不是一代人就可以做到的。。。。。。”
“是啊,万事开头难,我们君臣齐力,慢慢调和南北士族间的矛盾,然后等待天时,看看北方的情况。。。。。。”
“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己,为皇上尽犬马之力!直到有一天我等可以挥师北伐!成就陛下的皇图霸业!”王导突然跪伏在地,边叩头,边叫道:“皇上,臣的心里只有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琅邪王司马睿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听着王导山呼着万岁,口口声声唤自己为皇上,司马睿这个只是司马懿小妾所生的疏远血脉,那个在“八王之乱“前后活得像条死狗一样的废物,竟然有一天离天那么近,他缓缓抬起手,没有阻止王导僭越的言语,他听着是那样的舒服,他的手越举越高,指着天道:“若真有称帝的那一天,王与司马,共天下!”
王导听后山呼的越发放肆。。。。。。
作者言:有部分引用了网上博客“雨过天晴”对王导的说法,在此感谢,但我对他说王导和司马睿这次征服士族和民心的手段是仅此一次,不敢苟同,东汉的光武皇帝在光复dì dū的时候也曾用过,当时的人曾说,好久没有看到如此气象的部队了,感觉高祖又回来了。参考《资治通鉴》
第十一章:刀刀催人老
第十一章:刀刀催人老
公元308年的正月初一,发生了rì食,在古人看来这是极不好的预兆。。。。。。
司马越看着案上的人头,一阵阵的冷笑。
众人看着司马越,都低头不语,丞相最近的威严越来越让人透不过气来,自从识破了司马覃的yīn谋,并亲手诛杀后,司马越就喜欢把司马覃的首级放在案上给人看。让人不寒而栗啊。。。。。。
司马越看着众人那畏畏缩缩的样子,心里似乎舒服了一点,自从他自任丞相,兼任兖州牧,都督兖,豫,司,冀,幽,并六州诸军事,彻底的控制了全国,又派王衍之族弟王澄去了荆州,荀晞去了青州,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底下的人却和他越来越离心离德,司马越的心里怒极,恨极,难道是自己还不够狠?所以杀了司马覃后就把它的首级浇了水银,放在自己议事厅的大案上,这下你们都会乖乖听话了吧,哈哈,司马越心里稍有点得意。
刘舆心里摇了摇头,过犹不及啊,丞相现在谁的意见也听不大进,自己的话虽然还有作用,每次开口却也开始有点胆战心惊了。
王衍的脸sè也不是很好,他的两个弟弟,王敦得了青州刺史吧,丞相又让荀晞那个混蛋也兼任青州刺史,算打我一个耳光?还是不信任我?王澄更是不争气啊,去了荆州没多久就被人上书弹劾不爱惜百姓,只顾寻欢作乐,任盗贼横行,这让我如何面对丞相大人。。。。。。哎,看来还是茂弘眼光好找了个司马睿,现在王敦也跟茂弘去了江南,也算差强人意了。。。。。。不过江南到底偏僻啊。。。。。。
这俩个人正暗自腹诽的时候,只听司马越的声音传来。
“真是让人不清净,你们都看了军报了吧,被荀晞和王赞打跑的刘灵和王弥都投靠了汉匪刘渊,他倒是大方,各封了个大官,尤其王弥还封了青,徐二州牧,好啊,看上青州,徐州了啊,放肆!大胆的贼酋刘渊!我司马越还没有死呢!!!!!!!!”
刘舆侧身拱手道:“主公,王弥应谨慎对待,此人和胡人不同乃是汉人,自小有些才干,祖上是武帝时期的汝南太守王颀,可以说是将门之子,又参加过刘伯根起义,一直在青,徐二州叛乱,这次虽然被荀晞的族弟荀纯打败,但青,徐两地饥荒已久,流民遍地,我怕。。。。。。”
“你怕什么?怕了那个王弥?荀晞是吃屎的吗?青州可是他的地盘!”
“臣正是担心荀晞”
“哦?”
刘舆看了眼王衍,嘴角一动。
王衍意会,在席间侧身供手道:“臣收到可靠消息,主公曾yù与荀晞结拜为兄弟,并赏赐其为青州牧,是有大寄托在他身上,可是他好像不仅时常对其部下表示出对您的不满,而且他心里真正想要的是兖州和青州(大体指泰山以东至渤海的一片区域)两州。。。。。。”
王衍说完看了看刘舆
刘舆接着说道:“屠伯荀晞在当地以杀人立威,每天都要杀人,其弟荀纯更是变本加厉,所以人民流离失所,变相为王弥,刘灵这样的人创造了造反的条件,所以臣认为并非是流民不可治,而是荀晞只顾发展自己的势力而罔顾百姓死活。臣的弟弟刘琨就吸引了很多流民留在当地,一起开垦,一起防守疆域,百姓都开始逐渐留下一起重建家园。”
司马越听着刘舆的说法倒也算合理,事情也是有因也有果,荀晞此人看来也不应该再留着,只不过现在还没到时候,先缓一缓吧,想到这里,司马越缓了缓语气道:“庆孙有什么好的意见。”
刘舆看时机成熟了,马上说道:“臣请求主公速速迁去鄄城(山东省西南部,西北两面跨黄河与河南省毗邻),如此可以更方便的监视匈奴,又可以让荀晞老实些,离京师也不远。可谓扼其咽喉之地,可上下观望,又可进可守。”
司马越略想了想,首肯道:“那就速度准备,全部去鄄城”
刘舆又道:“主公青州刺史王敦已经前去江东。。。。。。”
司马越看了眼王衍,开口道:“委王敦为扬州刺史。”
王衍感激的看了眼刘舆,站起身向司马越谢恩,在他的心里,司马越才是真正的皇帝啊,而且司马越心里有他们老王家。
司马越的脸sè也的确好看了很多,摆了摆手,让众人退下。
青,徐战场
荀晞和王弥的大战仍在继续,王弥收集了逃散的兵士,又吸收了大量的流民,单规模来看,比以前更加强大了,而且王弥为了分散荀晞的注意力,把部队分散成了几个部分,分散去抢掠青,徐,兖,豫四州。一路上因为出其不意和攻其不备,可以说是攻无不破,王弥的匪军每攻下一城就会杀死当地的县令,太守,逐渐地王弥的部队人数达到五,六万之多!
荀晞和他们连续作战,被他们的分兵战法搞得jīng疲力竭,不能速战速决,而且越来越被动。
“大哥,这样下去不行啊,我们要被彻底消耗光了,这点人可是我们荀家最后的资本啊!”荀纯对着荀晞大叫道:“大哥!!!你倒是快点拿个主意啊!”
荀晞疲惫的脸上也是不断的抽动着,这样打下去他也清楚,自己要先被拖死,累死,兵员物资也要被消耗光了,他司马越好狠的心啊,就在自己后面却不派一个援兵来,这是要拿他当弃卒消耗这帮贼寇啊,这心里的气啊,堵在心口怎么也咽不下去。荀晞看了看荀纯,从牙齿中迸出了几个字:“放开一条路,放王弥去兖州。。。。。。”
荀纯震惊不已的看着荀晞,开口道:“大哥!兖州要是一破,就是司州了,那可是京师啊。。。。。。”
荀晞看也没有看荀纯,自顾自的说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让司马越帮我们消灭点吧,乘他们应接不暇的时候,我们尽快恢复和增强实力,等待时机,有司马越在,王弥还翻不了天,呵呵,既然天下已经大乱了,不如更乱吧。。。。。。”
其实如今的王弥虽然队伍是更加壮大了,但都是些被裹挟的流民和胡人,一旦遇到挫折就会分崩离析,仗打到这个份上,能用的计策也都用了,如今被荀晞的军队围住了,几场恶战下来,真的有点山穷水尽的感觉了,如果荀晞再加把劲,他王弥就真的玩完了,正在犹豫要不要拼个你死我活的时候,兵士突然前来报告说荀晞的部队退了。。。。。。
王弥笑了,笑的非常歇斯底里,当年自己就是因为恨这些当官的才顺着自己一股血xìng跟着刘伯根一起造反,今天一看这些个狗官,为了保存实力,情愿放自己一条生路,而且这条生路是通向兖州,兖州一过的话。。。。。。就是京师!!!
“哈哈哈哈哈,儿郎们!屠伯荀晞让我们去抢劫洛阳啊,你们去不去啊!,反正都是个死,我们索xìng去杀个痛快,听说京师的娘们最水灵,我们先去许昌,那里的女人声音最好听,放在床上那叫声!哈哈哈!!王弥骑着马在众匪面前来回鼓动着。
“我们去!!!我们去!!!洛阳洛阳!!!许昌许昌!!!!!!哈哈哈,女人!女人!”
鄄城,丞相府
司马越几乎是不敢相信的看着军报,王弥突发奇兵往许昌来了!
“荀晞怎么回事!!!!王弥是怎么进入兖州的!!!现在怎么办??!!”司马越这回是的有点惊惧了,京师动荡后果不堪设想啊!
刘舆的头也有点疼,这个荀晞果然狠,肯定是他放王弥进来消耗我们,自己好保存实力。。
司马越来回踱着步,已经失去了一贯的冷静,大吼道:“刘舆!“
刘舆心里马上盘算了下然后开口道:“主公,可速令王衍负责都督征讨诸军事,让凉州刺史张轨速带兵来援。主公帐下王斌可率领5000jīng兵迅速进入京城保卫京城的安全和监视京城的治安。。。。。。”
司马越看着刘舆,心想还是你最可靠点,把明月交给你教导果然没有错。
司马越平复了下心情,看着众人慢慢说道:“值此江山社稷飘摇之时,全赖诸公了!”
刘舆等人马上弯腰供手道:“我等必当全力以赴!”
司马越欣慰的看着众人,转过身,那苍老的背影却是再也掩饰不住,这风雨飘摇的江山,真是刀刀催人老啊。
许昌,大火
王弥的马上伏着一个**的女人,王弥一边肆意玩弄,一边对着身边的众匪道:“儿郎们,爽不爽!!!”
“爽!谢大将军!!!”众匪兴奋的声音里夹杂着女人痛苦的尖叫和呻吟。。。。。。
“我们现在就去洛阳,你们愿意不愿意跟我一起去!!!那里的女人更浪更带劲,皇帝老儿也在那边,那个龙椅你们知道吧,我们都去坐一坐!怎么样啊!!!!”
“洛阳!洛阳!”众匪齐声大叫。
王弥带着部队绕道小路直接奔袭轘辕关,一路所向披靡,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
史记:公元308年王弥四月攻入许昌,五月就到达京郊。
洛阳,大殿
晋怀帝司马炽的双手在袍袖间瑟瑟发抖,想站起来却无力从龙椅上站起来,只能脸sè苍白的看着下面的众臣,竭尽全力的压抑着自己恐惧的情绪,但说出来的话却是不断带着颤音:“众爱卿,王弥快杀到京郊了,如何是好啊?太傅的援兵到了吗???”
司马炽并不想承认司马越自己封自己为丞相的事实,所以一直称司马越为太傅,而在古代,太傅位居三公之位,和丞相的实权之位还真的说不上这两个职位谁高谁低。
“臣王斌奉太傅命,已经率本部5000jīng兵入驻京师!”王斌也是个识相的,当着皇帝的面并没有称司马越为丞相。
“还有哪路勤王的部队来了?”司马越焦急的看着下面的众臣。
“臣北宫纯奉凉州刺史张轨之命率5000重步兵和5000凉州铁骑前来勤王。”北宫纯恭敬的答道:“臣已在其中招募了一百多名死士,定叫贼寇好好尝尝我凉州男儿的厉害!”
北宫纯有点鄙夷的看了王斌,眼中的意思很明白,什么王师,被人打到家门口了,还是看我们凉州铁骑吧,呵呵。
北宫纯又道:“陛下,据探马报,贼寇王弥驻扎在洛阳津阳门附近,微臣想,贼寇远来,粮草一定所带不多,否则无法如此快速行军,而且据臣所知王弥所部从青,徐一带逃亡而来,又恰巧乘太傅人马迁移去鄄城,所以许昌非常空虚,这才让王弥攻入许昌,接着王弥并没有停留,一路直奔洛阳,沿途虽然抵抗不多,但也遇到不少阻碍,如今的贼寇已经是樯橹之末,微臣愿意率本部兵马乘其扎营未稳之际,进行夜袭。”
怀帝大喜,连忙说道:“全靠北宫将军了,王将军就镇守洛阳四处城门,严加守护不得出战。”
王斌领命道:“诺!”
北宫纯也领命道:“诺!”
就在北宫纯带兵出城之后,京师四门马上关闭,皇城更是再不开启。
北宫纯看着这一幕景象,心里有一种悲愤的感觉油然而生。。。。。。
作者言:明月的戏份也快开始了,等到把基本的历史局势说完,就全面进入明月的坎坷人生了,呵呵。
第十二章:心有余而力不足
第十二章:心有余而力不足
司马越看着军报,心情倒是好了一点,喃喃道:“西凉铁骑果然不同凡响。”
刘舆看着战报也是难得的露出了笑容,附和道:“十九rì先是夜袭,让王弥措手不及,然后二十二rì王弥重整其鼓,火烧建chūn门,王弥的部队和北宫纯的部队再次正面交锋,王弥所部率先冲击北宫纯,北宫纯先用重步兵抵挡住冲击,然后派西凉铁骑从两侧掩杀,王弥大败而逃,一路追杀到河乐,不想北宫纯才杀败王弥又遇到了汉匪大将刘聪(后来的汉国昭武帝),竟也被北宫纯的西凉铁骑打败了,真真是难得一见的虎将啊。”
司马越笑着点点头,略带褒奖的说道:“王衍也不负我的期望,派王秉追杀王弥,在七里涧交战,杀的王弥只带着几骑逃走。”
“可惜了,让他跑了,据说不知如何被他逃回了汉匪那里,贼酋刘渊对他比之前更好,其待遇甚至超过了石勒,一个败军之将还受到如此厚待。。。。。。这个刘渊确实有一手,如此一来,汉匪阵营里的天平又平衡了,有人可以制约一下那个石勒了。”
“嗯,刘渊不简单啊,此人不死,早晚必成祸患!对了,你拟个诏,封张轨为平西郡公。。。。。。”
“遵命。还有一事要禀报主公,我们不如迁移到濮阳(河南省的东北部,黄河下游北岸,冀、鲁、豫三省交界处),稳定一下局势,然后长驻在荥(xíng)阳(位于河南省中北部,郑州西15千米,北临黄河),如此一来,不会出现这次这样的事件了。”
“好吧,就依庆孙之言”
司马越突然笑道:“庆孙,最近教导明月进展如何?”
刘舆回道:“此女实在聪颖无比,我给她教什么,不用理解就可以听一遍就背出来,而且一字不差,理解意思后,往往可以举一反三,而且问出的问题,有好多我都无法回答,实在古灵jīng怪,呵呵。”刘舆想到明月那个鬼丫头,抑制不住的开心。
司马越看在眼里,心里也十分高兴,继续问:“现在多大了?”
“已经2岁多了,呵呵,却长的像3,4岁的孩子大小了,真是奇特的很”
“才2岁多吗?孤王这两年的jīng力全在这个政务军事上了,对这个孩子的关注确实不够”
“不如主公让明月前来考校一番如何?”
“不用了,现在哪里有心情,呵呵,等几年吧,太小了。。。。。。”
“我听府里有不少人哼唱一首歌,怎么唱来的?”
“让青chūn吹动了你的长发,让它牵引你的梦。。。。。。”
“她自己编的???确实很动听,简单的词句,但听着心里很有一种很宁静的悸动”
“是啊,连我这个老师也觉得很惊异,呵呵,这孩子可能真的是天生不凡吧”
“天生不凡吗?。。。。。。”
公元308年,冬,十月
汉王刘渊称帝,改年号为永凤,大封亲信和各宗亲。
荥阳丞相府
火盆烧得很旺,但这个屋里人的心却是快凉透了。
司马越的心情又怎么可能好呢??
刘舆看着老迈的司马越,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司马越无力的看着刘舆说道:“才短短几个月,石勒就攻下了邺城,还和刘灵一起率领三万军队拿下了魏郡(最大范围包括今天河北省南部邯郸市以南,以及河南省北部安阳市一带,其中心在邺城(河北省临漳县西南13公里的漳河北岸,距邯郸市40公里),汲郡(今河南卫辉市孙杏村镇汲城村。),顿丘(河南濮阳的一个县),从那些地方又得到了五万归附的兵士,当地百姓尽然全部归附!”
“禀丞相,臣弟刘琨派上党太守带鲜卑人去攻打汉匪所占的壶关,已经攻下了。”
“不愧是越石啊,敢出击,敢去拼!你看看这破败的河山,要是多几个刘琨,我们何必这么愁苦?国难思良臣啊。。。。。。还有什么消息吗?”
“据报,成都那边传来消息,成匪的尚书令杨褒死了,杨褒这个人虽然是敌寇,但是对李雄很忠心,凡是他劝诫李雄的,李雄没有不听从的,让他不要酗酒就不酗酒,李雄看到他提出自己的缺点就一定会改正,这样的人死了,对我们来说不是坏事。还有汉匪的右贤王刘宣也死了,此人是汉匪的丞相。”
“下一个会不会是我要死了呢,呵呵”司马越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主公正当壮年,何故说这样的话呢,司马氏的江山,别人不知道,臣却是知道,如果没有主公,不知道会残破成什么样。。。。。。主公万万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刘舆焦急的看着司马越,心里也酸酸的。
“庆孙不必多想,孤只是有点累。”司马越一边挥了挥手,自嘲的笑着。
这时,一个军士走了进来,跪在地上递上了一份密报。
司马越看着那密保上的内容,眼神里尽是失望和悲愤。
刘舆疑惑的想到,还有什么更糟糕的事吗?难道是皇上那边有什么动静了吗?蠢货啊!
司马越一挥手把密报丢给了刘舆,大怒道:“竖子不可与谋!竟然想害我!!!哈哈哈哈!”司马越此时心中真的有一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难道天真的要亡我司马氏吗?!
刘舆看着密保中所说的中书监繆播等人和皇帝一起密谋杀害丞相,心里真的是一阵冷笑。
刘舆轻声道:“主公该回洛阳了,我们之前埋伏好的力量也该行动了。”
“潘滔都准备好了吗?”
“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只等主公一声令下!”
“启程,前往洛阳!”
公元309年三月十八rì
司马越赶回洛阳后就展开了对皇帝身边大臣的屠杀,凡是被怀疑的宁可错杀。。。。。。
司马越yīn冷的看着皇帝,皇帝一边流泪一边叹息,根本不敢看司马越一眼。
司马越当着皇帝的面一把抓过尚书何绥的头发,何绥惊恐的求饶着,吓得尿都出来了,司马越手起刀落砍下了何绥的脑袋,一脚踢到了皇帝的面前。
怀帝惊恐的瑟瑟发抖,这回连嚎啕大哭的力气都吓没有了。
司马越冷笑着看着怀帝,冷冷道:“好玩吗。。。。。。?”
平东将军王秉来到司马越身边拱手道:“丞相,我已经把皇宫彻底包围。”
刘舆看了眼皇帝的狼狈样,心里一阵的鄙夷,这样的人也能做皇帝吗?刘舆走到司马越身边拱手道:“丞相,那些空拿朝廷俸禄,尤其是皇宫中的那些宫廷jǐng卫出身的人,他们得到的爵位应全部罢免。”
“准奏!”司马越用皇帝的语气回道
怀帝心里一惊,死几个臣子有什么关系,但是你司马越竟然用只有皇帝才可以用的语句,这难道是要???!!!但有什么办法呢,怀帝只能无奈的瘫坐在地上,心里的恨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了。。。。。。”
司马越的感觉很好,心中的恶气终于出了一口,我早就想这么说话了!以前还要遮遮掩掩,现在!不用了!
司马越看看那个所谓的皇帝,心里真的是恨极了,但又不能杀,大义面前,如果把他明杀了,对自己不利,只能按捺下冲动不去看他。
“庆孙,传我的命令,就说皇帝病了,以后朝堂的事直接报与我知道就可以了,我会看情况再转奏陛下的,哈哈哈哈!”
众人一起跪在地上,向司马越叩首。
皇帝的眼里除了绝望,还有深深的无奈,内心里仇恨的种子也在无尽地长大。。。。。。
309年夏季
干旱越来越严重,土地开始龟裂,庄稼全部枯死,长江,汉水,黄河和洛河水量急剧下降,甚至人可以轻易涉水而过。
我看着老师愁眉不展的样子,就安慰道:“老师,天这么旱,您也要多休息,不要太cāo劳国事了,明月会担心您的。“
刘舆慈爱的摸了摸我的头,缓缓说道:“这干旱要是发生在太平年间,不过就是救济,杀几个贪官,顺便安排点自己人过去就是了,可在乱世,为师担心北面的刘渊会乘机进攻啊,黄河天险都没有了。。。。。。“
我由于太过妖异,如今的国家局势我早就在跟刘舆的交流中知道的相当清楚了,所以刘舆对我也没完全当孩子看,什么话都说,尤其是国家大事,有时候甚至来找我商量。
“老师,这年年大旱,好像只有越来越厉害的迹象。。。。。。”我脑子中突然想起了一种说法,“小冰河期”!好像西晋的这次小冰河期是中国历史上最严重的一次,一直要延续到隋初。天气会一直寒冷,大旱。
“是啊,老天爷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司马皇朝真的是岌岌可危,要不是有丞相扛着,估计早就灭亡了,哎”
我看着刘舆逐渐消瘦的脸庞,心里也酸酸的,就扑到刘舆的怀里笑嘻嘻的说道:“老师,抱抱明月,明月要老师抱抱嘛~”
“呵呵呵呵,小丫头,都长得跟五,六岁的孩子一般大了,还这么撒娇?哈哈”刘舆说是这么说,可是真的很宝贝这孩子,疼爱的看着依偎在自己怀里小孩子,心里是甜甜的。
“老师,明月给老师再唱首歌吧”
“哦?什么歌?”
“采蘑菇的小姑娘,明月自己去采蘑菇的时候写的,嘿嘿”我马上哼唱起来:
采蘑菇的小姑娘
背着一个大竹筐
清早光着小脚丫走遍森林和山冈
她采的蘑菇最多
多得像那星星数不清
她采的蘑菇最大
大得像那小伞装满筐
噻箩箩哩噻箩箩哩噻
噻箩箩哩噻箩箩哩噻
噻箩箩箩噻箩箩箩噻箩箩箩噻箩箩箩哩噻
谁不知这山里的蘑菇香
她却不肯尝一尝
攒到赶集的那一天
赶快背到集市上
换上一把小镰刀
再加上几块大糖糖
和那小伙伴一起
把劳动的幸福来分享
噻箩箩哩噻箩箩哩噻
噻箩箩哩噻箩箩哩噻
噻箩箩箩噻箩箩箩噻箩箩箩噻箩箩箩噻箩箩箩
刘舆听着我的童音,这首歌完全不是这个时代的风格,但是旋律那么轻快,把一个采蘑菇的小姑娘快乐的心情全唱出来了,这孩子太神奇了,歌也是那么好听。尤其是这么一个可人的小人儿还不断的做着各种采蘑菇的动作,奔奔跳跳的样子着实让人怜爱。
“老师,明月希望老师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嗯,老师只要看到我的小明月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真的?嘻嘻,那老师给明月讲个故事吧!”
“好,就讲个采蘑菇的小姑娘的故事吧!”
“呵呵,好呀好呀!”
这一夜的夜晚,显得格外的宁静。。。。。。
第十三章:明月的忧伤
第十三章:明月的忧伤
我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确实漂亮啊,不,应该说即使用自己穿越前的男xìng眼光来看,现在的我即使还是小孩但也是长的云容月貌,出尘脱俗,我想到这,嘴角微微一翘,得意啊,两个甜美的小酒窝更是让人印象深刻,真是有点天生丽质难自弃的感觉啊。
我已经3岁多了,却已经有5,6岁左右女孩的身形了,但我每次往我下面一看,总是觉得很奇怪,虽然我的个子长的非常快但好像那里却从没长大过一样的,可我的的确确是一个男孩子啊。但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年我的身体反而越来越女xìng化,说话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嗲,照理说因为声带长短的不同,男孩女孩的声音从小就很清晰,很容易分辨了。但我的声音却完完全全是女孩的。。。。。。
尤其一直以来我接受的教育也全是公主应有的礼仪,且非常严格,这使得我有时候发现我有点双重人格,前世的我是排斥这种不男不女的情况的,看见这样的身体就会来火,但今世的我却完完全全是个女孩的心理。唯一能让我清楚知道我是个男孩的就是我那没有发育的小家伙了。
自从回到洛阳和分别已久的李太医再次见面后,我也知道了一点我的事,对于司马越的这种行为,我很气愤甚至是恨,但不得不说我是他养大的,生恩不如养恩大,人是有感情的,所以真的很复杂的情绪。这样的不男不女,甚至可能以后都是女人的外表,甚至体质都会接近女人,这种内心中的矛盾实在让人受不了。但另一方面,我的另一半思维却很享受身为女孩的状态,这让我曾经的男xìng思维真的无法接受,所以这种时候我的男xìng思维会选择逃避,索xìng让自己完全变成女孩的心态好了,所以有人在的时候我就是个女孩子,完完全全的女孩子的心。而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我才是真正的我,两种思维的矛盾体会很激烈的碰撞,折磨自己,所以我不喜欢独处,宁可只活在女孩的状态。不然真的受不了。当然也可以说我真的很好养活,只要活着,什么都可以忍受,毕竟死过一次了,什么都看的很开。而我看到漂亮的女孩的时候我还是会有想法,我毕竟是有成年男xìng思维的啊。我对着镜子鼓起了小嘴,一脸恨恨的样子,这幅表情落在红姨的眼里,又是一阵黯然,这孩子太可怜了,从小被人用了药,搞成现在这样不男不女的样子,等长大了,该是什么样的人生呢?哎。。。。。。
我回头看到红姨眼圈红红的,马上走近她的身前,笑嘻嘻的拉着红姨的手,撒娇道:“红姨,你看明月的新衣服呀。”我睁大了眼睛,巧笑倩兮的看着红姨,一边咯咯笑着,一边在红姨面前不停的转着圈,那样子怎么会不让人喜欢?不让人心疼呢?
红姨看着我这个样子,一把抱住了我,突然就哭出了声:“我的孩子啊,我苦命的孩子啊!”
我看着红姨跪在地上紧紧的抱住我失声痛哭,我也的眼圈也红了起来,跟着一起抽泣,头依偎在红姨的肩膀上,轻声道:“红姨,我没事的,李太医不是已经在想办法了,而且发现的早,我迟早会恢复男儿身的,我其实早就适应了现在的情况,一点都不会觉得委屈的,真的,红姨不要为我担忧了。。。。。。”
我轻轻推开红姨,对着红姨抛了一个媚眼。
红姨不理解我为什么推开她,但看到我那一个媚眼,老实说,有点吃不消,这孩子,实在长的太像女孩了,不,应该说比女孩还女孩,就容貌来说,她自己伺候过的明月生母也是个绝世美女,皇帝身边那么多美人,但一和明月比起来,真的是一个是萤火虫一个是皓月,明月实在长的太美了,美若天仙也无法形容的美,而这孩子如今还只有那么一点大,以后长大了该是一个怎么样的绝sè容貌呢?
我看到红姨虽然止住了哭泣,但眼泪依旧还在流,就轻轻帮她拭去,然后说道:“红姨,我给你跳个舞吧,我才想到的哦。”
“嗯,跳吧,让红姨看看明月新想出了什么舞”红姨知道我在哄她,也止了哭泣,看着我等待我的舞蹈。
我大大方方的对着红姨一福,开始了我的舞蹈。。。。。。
时光就是这样匆匆而过,我知道历史的车轮会滚动的越来越快,我有种感觉,有一种紧迫的危机感在不断地压迫我,我真的很想快点长大,虽然我已经长的好快了,已经比同龄人长得快太多了,要知道下人们已经在背后叫我小妖怪了,但我知道我真的还是太小了,我根本不能做什么。
“红姨,明月公主,丞相大人请二位去内厅一下”门外传来小婢女的声音。
“知道了,请转告丞相大人,明月公主梳妆完毕就会前去,请丞相大人稍等。”
我看着红姨,心想司马老头怎么今天突然想见我了,还让我去内厅,有什么客人吗?我才3岁呀。
红姨也有点疑惑,丞相从来没有来看过我们一次啊,今rì怎么突然。。。。。。???
红姨无法解开疑惑但也没有办法,赶紧给我梳妆打扮了一下,正好今天穿着新衣服,倒省了不少时间。
内厅
司马越的脸sè是真的不好看,知道洛阳各种详细情况的朱诞变节,归附了刘渊。刘渊拜刘景为灭晋大都督,攻下了黎阳,在延津打败了王堪,把三万多男女沉江!尸体堵住了河道,血水染红了整条大江!石勒进攻巨鹿,常山,部众达到了十万多人。
今天是司马越宴请众人,偏偏这个时候这些军报在今天送到这,再好的心情也会没有的。
刘舆真的很担心一会明月前来拜见丞相会不会受辱。毕竟今天丞相的状态真的不好。
众人的心思虽然各有千秋,但是基本都不愿意这个时候去触司马越的霉头。全都假装没有看到司马越的脸sè,继续各自喝着酒,看着歌舞。。。。。。
“明月公主驾到!”很远处就传来通报声。
虽然我不知道司马越让我一个堂堂的公主前去拜见他干嘛,虽然他是臣,但实际上他才是自己的监护人,而且也是宗族王爷,但让我在那么多的外臣面前出现是与礼不合的,但我这个所谓的公主真的是无权无势,唯一的依靠还就是司马越,我心里真的有点忐忑,根本猜不透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毕竟我是第一次以公主的身份出席公众场合,只能见招拆招,见机行事了。
红姨跟在我的身后,也是一脸的不安。
听到明月马上到了,众人的眼中也显现出炙热和期待,毕竟这个孩子的名声太大了,又是当今最尊贵的皇室血脉,等长大了,谁娶了她,那身份真的是高贵的可以让最有名的名士见到你都鞠躬弯腰啊。
刘舆和王衍也朝入口处投去目光。
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个已经有点少女形象的小女孩,可能因为还小,并没有穿晋代那十几层的标准公主礼服,自然也没有剔眉,脸上更没有涂满了当时贵妇们以为美丽的白sè粉末,jīng致粉嫩的小脸,没有任何的脂粉,却在灯光下被映的熠熠生辉,上面只穿了一件绣着牡丹花的白sè宽袖袍,束腰系的紧紧的,下面是也白裙,显得非常清新淡雅。
我走的每一步都是标准的淑女步伐,不紧不慢地迈着小步,(和现代rì本女人走路很类似,其实这种走路方式是汉代时传过去的)木屐在木地板上发出有节奏的清脆声响,慢慢来到司马越的面前,在一定的距离停下,我向其恭谨的万福后,低下头,那绝美的容颜,恬静的仪态,实在让人不由侧目。我对着席间诸公也轻轻一福,毕竟我是公主啊,给他们见礼已经是非常给脸了。
明月的行为马上赢得了所有人的喜爱,尤其是那一双勾魂摄魄的大眼睛,似笑非笑的样子,实在是。。。。。。这个看着只有五,六岁大小的小孩子,已经明艳的有点让人吃不消了。
我看着众人那副样子,有贪婪的,有喜欢的,也有道貌岸然的,倒真的有点不习惯,毕竟我才第一次出席这样人多的场合,尤其是被那么多老男人看着,我那一副稍显得楚楚可怜的认生表情,又让这帮老头一阵花痴(晋代是一个极端注重容貌的时代,历朝历代无出其右)。
这帮老男人里还有两个不速之客,一个是怀帝一手提拔起来的傅袛,已经60多岁了,一个是尚书令和郁,不知为何今rì这两人也在宴席之上。
司马越看着我的出场,也很震惊,像他这种花丛老手,看到如此内外明澈,纯洁无暇的小女孩,还真是第一次,司马越的心里也在暗自赞叹:到底是小女孩啊,清纯干净啊。
司马越笑呵呵的对着我说道:“明月,你可知道孤叫你来内厅做什么的吗?”
红姨紧张的看着我,虽然平时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明月那么调皮,那么古灵jīng怪,但是毕竟出席这样的大场合还是第一次,明月毕竟还是孩子啊。红姨是真的很担心我说错话。。。。。。
我听到司马越的问话,就慢慢抬起头看到司马越的脸上并没有什么恶意,我倒也来了jīng神,回禀仲父:“明月猜想,定是仲父想赏赐明月好东西,可是为什么要明月来这里,明月真的不知道了。”我又伸展开双手,原地轻轻转了个圈,笑嘻嘻的对着司马越嗔道:“仲父,明月这身衣服好看吗?“
司马越被我这样一调皮,倒是楞了楞,当下又开始回味起“仲父”这两个字里的亲近之意,脸上的笑意瞬间变得更浓了,呵呵笑道:“好好好,明月要什么仲父都答应,不过仲父今天叫明月前来是有别的事的。”
我睁大了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司马越:“不要嘛,仲父都没问明月要什么,就要求明月做什么了,明月不依呢?”随即又恢复了一脸恬静中稍稍带点哀伤的样子,心想着司马越到底打什么主意呢?
司马越竟然老脸一红,被个小丫头调戏了啊。
众人看到这一幕也是心里想笑,又不敢笑出来,真真是忍俊不禁。
刘舆心里也笑了,这小丫头,谁教她叫司马越为仲父的,竟然如此聪慧机灵??
王衍看了看刘舆,心想这丫头确实很有趣啊,不知道长大了会是什么样子呢,真的很期待哦。
司马越确实被调戏了,但却没有生气,谁能对这么个古灵jīng怪,还长的那么漂亮的小女孩发怒,司马越只好假装正经的说道:“明月不许胡闹,仲父给你引见一个少年英雄,因你们都是少年,所以。。。。。。呵呵”
我大骇,要把我许配了???我是男的啊,要穿帮的啊!这可如何是好?等等,司马越舍得把我给人吗?不是的话为什么要让我在内厅见众大臣和一个少年呢,还有为什么我首先反应的是要被相亲的感觉呢?我真的快被司马越搞昏了。。。。。
司马越看着我那一脸惶恐的样子,心里也在笑,面上却不动声sè。
刘舆听了司马越的话,心里也是非常惊异,明月真的还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