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公孙庶子
第一章公孙庶子
夜已深,孙白望着指向两点的闹钟,长长的伸了个懒腰,电脑也懒得管,连洗漱都省了,直接掀开被子上床睡觉。
“老天啊,赐予我一个漂亮的妹子吧。”
作为一个每天坐在电脑前写着枯燥的代码的程序猿,作为一个从未牵过女人的手的单身狗,每天睡觉之前都要神经兮兮的念叨一句。
然后,他的梦想成真了!
一觉醒来之后,他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一个妹子,一个漂亮的妹子!
墨珠般的秀目,长长的睫毛,如画的眉黛,艳艳的嘴唇,一张白皙的脸蛋嫩得能挤出水来,美得像画中的江南采莲美女。
作为一只从未沾过女人的单身狗,他有着能对着老干妈的头像开撸的**劲,自然两眼都放出光来,恨不得一把将面前的美女扯上床来弄得她呲牙咧嘴才罢休。可是他终究是一只理智的色狼,脑袋里隐隐传来的头疼欲裂的感觉告诉他,此刻他多半是住在医院,面前这个八分女多半是个小护士,他敢对这美女动一下爪子绝逼会蹲号子。
唉,多好的护士啊,可惜他只会属于高富帅的。
他心中哀叹一声,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呀……公子,你醒了?”
耳旁那柔软得令人心疼的声音令他心中一激灵,蓦然再次睁开眼睛。
公子?!
他再次惊讶的细细的打量了面前的女子,却发现这个女子是身着淡绿色布衣,宽袖交领,窄腰曲裾,居然穿的是古装。
他望着那双喜极欲泣的美目,不合时宜的冒出一句:“我这是在哪?请问美女你是?”
那满脸的喜色顿时黯淡了下来:“公子受伤这么重,居然连小薇都不记得了……”
孙白彻底懵了,急忙张眼望四周扫视了一圈,望着屋内一应的古色古香的设施,有藤织的坐榻,有青铜案几,有高脚青铜酒樽,有石质的墨砚,还有那栅栏一般的直棂窗,他终于明白一件事:特么的,老子穿越了!
穿越,一直是他的梦想,而这一刻梦想终于成真。
有个八分美女称自己公子,屋内的设施虽然简陋,在古代也绝非普通人家,这绝逼是穿越成富二代了。
他的心思一下热乎起来了,没事带几个狗奴才,架鹰走犬,上街寻衅滋事,调戏良家妇女的幸福生活即将取代那每天写代码的苦逼日子,真是苍天有眼啊。
想到这里,他只觉得四周祥瑞万道,彩霞满天,如同腾云驾雾一般舒爽起来,装模作样的对那疑似丫鬟的小薇姑娘色眯眯的笑道:“咳……那个……小薇啊,本公子不知为何,一下什么都记不清楚了,你给本公子说说,这都是咋回事?”
接下来,通过与丫鬟小薇的了解,孙白的心逐渐沉了下去。
他此刻叫公孙白,今年十五岁,是广阳太守、奋武将军、蓟侯公孙瓒的儿子,说是儿子,其实他只是公孙瓒众多小妾所生的庶子之一,地位并不高。
公孙瓒有一个嫡子和八个庶子,嫡子公孙续是公孙瓒的正妻刘氏所生,自然是高高在上。然而即便在八个庶子之中,他也是最不受宠的一个庶子。生性怯懦,沉默寡言,岂会被那以武称雄,纵横疆场的白马将军所看重?非但父亲经常遗忘了还有自己这么个儿子,就连其他庶子也经常欺负他。
而他的二兄公孙邈,就是欺负他最厉害的一个。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一个怯懦无能的主子,却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婢女,而且公孙白虽然怯懦,却处处维护着这个美婢,不让那帮缺心眼的兄弟有任何可乘之机,自然令这些凶狠的兄弟们更加变本加厉的折腾他。
所以昨天晚上,他路过后花园中的荷花池边上时,便被公孙邈使人从背后一脚踢下了荷花池,灌了大半肚子水,捞上来之后便发起了高烧,不省人事。
原以为就此逆袭成了高富帅,却是个爹爹不疼、姥姥不爱的小妈生的,命苦啊……孙白不觉又叹气了。
这一年是初平二年,春,公元191年。
董卓刚刚火烧雒阳,挟持汉献帝刘协退往长安城。十八路诸侯已散伙,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接下来,袁绍将诱使父亲出马攻袭冀州,然后袁绍借口相助趁机占了韩馥的冀州,却没给父亲丝毫好处,于是父亲对袁绍宣战。
界桥之战,三千白马义从几乎损失殆尽,而在后面的龙凑之战、巨马水之战,双方战成均势,经董卓遣天使调解而握手言和。
此后,公孙瓒一直走下坡路,斩杀了刘虞之后使他得到了整个幽州,却因此丧失了民心和大义,而且日益骄矜,不恤百姓,记过善忘,睚眦必报。再后来更是疏远身边的谋臣猛将,以致后来四面皆敌,最终在198年兵败**。临死之前杀光自己的妻妾和儿女,这其中被杀的儿女恐怕就包括他公孙白。
七年,自己这个伪富二代、官二代的生命只有七年了!
刹那间,孙白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特么的这个穿越梦没做好,老子还是穿回去好好写代码吧。
他开始狠掐自己的大腿,然而大腿上那真切的疼痛感告诉他,穿越这玩意,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此刻,他就是公孙白,公孙白就是他。
他现在能够选择的,要么混吃混喝等死,要么挣扎一番,争取死的好看一点。
望着脸如死灰色的公孙白,小薇一阵心疼,以为他还在想着兄弟们欺负他的事情,怯生生的说道:“公子饿了吧,小薇去膳房给公子取点吃的来。”
公孙白依旧在发愣,对小薇的话浑然不觉。
穿越成一个在历史上都未留下名字的无名小卒,他能干什么?
虽说那武勇的父亲武力高达86,手下的白马义从更是威震塞外,令羌人见白马即走,但是这些和他没什么关系?他感觉自身的武力绝逼不会超过60,手下能够供他驱遣的就是婢女小薇和门口两个半死不活的家丁。而他只是一个程序猿,又不是万能理科生,炸药、火枪、大炮啥的都会造,他只会写代码而已。
想到家丁,他抬起头朝门口两个家丁望去,耳朵里却清晰的传来嘀咕声。
“他娘的,老子倒霉,跟了这么个不中用的主子,一辈子翻不了身了。”
“是啊,你说这个傻子,怯懦无能,偏偏脾气还倔,一个婢女而已,续公子看上了,换上别的庶子早就双手奉上了,他却偏偏守住像个宝似的。续公子可是嫡子啊,一个庶子也敢和嫡子争锋,真是愚不可及也。”
“续公子倒没说什么,只是可恶邈公子看他不顺眼了,对白公子下了狠手。我看啊,这事还没完,这个邈公子也是够无耻的,唉……”
“唉……白公子为人老实啊,可是这年头人善被人欺啊。”
……
两个家丁,高的叫梁宏,矮的叫李烈,似乎跟着公孙白吃了多大亏似的,却又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叽里咕噜的说个不停,却让公孙白听得清清楚楚,似乎有意为之。
刹那间,公孙白整张脸都黑了,七年之后的事情如何,且先不用想,至少先想想这七年怎么过吧,别说装什么高富帅了,至少也不能装孙子吧。
虽说自己前世也好歹读过几年大学,却绝逼是个小混混出身,街头打架这事没少干过,如今转世重生,还能被这群孙子欺负?
正思虑着,突然见小薇跌跌撞撞的从外面奔了进来,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脸色变得煞白。
公孙白掀开被子,一跃而起,怒声问道:“怎么回事?”
小薇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指着门外:“二……公子……来了……”
话音未落,却听门外响起一声不阴不阳的冷笑声:“贱婢,竟敢在厨房偷吃大夫人的膳食,这次看你往哪跑,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小薇脸色苍白,哭声道:“我是看白公子身体不适,需要滋补,真不知这是夫人的膳食,大公子恕罪……呜呜呜……”
公孙白的双眼落到小薇手中的竹篮之中,只见里面有一碟看起来滋味鲜美的肉片,心中瞬间明了,不觉心中最柔软的部位被什么碰了一下。
多好的白菜啊,多好的女人啊,居然被自己碰上了,好歹没白穿越这一回。
他轻轻的下了床,穿好鞋子,轻轻的拍了拍小薇的肩膀,挺身向前,走向门外。
一个十**岁,衣着华丽、神态极为阴鸷的少年已经站到了门口,身后跟着五六个身强力壮、凶神恶煞的家丁。
那阴鸷少年原本就要闯进来,见到公孙白走向门口,便停了下来,露出春暖花开般的笑容:“五弟,昨夜睡得可好,荷花池中的清水可还鲜美?”
哈哈哈……背后的五六个家丁放肆的大笑了起来。
公孙白淡淡的笑了笑,不管宿主如何,他自己面对这种一上来就拉仇恨的二五仔,还真没吃过亏。
他优雅的伸出一只小手指抠了抠鼻子,挖出一大坨鼻屎,对着公孙邈一弹:“托兄长的福,味道还好——”
那黑色的鼻屎如同闪电一般破空而去,正中公孙邈的脸上。
刹那间,四周静悄悄的,没人出声。
丫鬟小蝶、梁宏和李烈以及公孙邈身后的家丁,齐齐瞪圆着眼睛望着公孙白,嘴巴都惊得张成一个o型。
公孙邈脸色大变,他欺负公孙白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公孙白敢这么干,公孙白真要敢这么干,他也不至于欺负公孙白这么多年。
哈哈哈……
公孙白得意的大笑起来,这招可是当年的他在街头当小混混的时候,装逼打脸的神招啊。
“娘的,我一定是睡着了。”梁宏暗道一声,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
“天啊,这个废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良了,我不是在做梦吧!”公孙邈的狗奴才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谁会料到,公孙白这个一向逆来顺受的窝囊废,居然会敢如挑衅。错,不是挑衅,这简直就是**裸的攻击啊。
“你!”公孙邈气得七窍生烟,猛的挥起拳头:“你反了你!”
然而对上公孙白那毫无畏惧的眼神,刹那间他的主意又转变了,哈哈大笑起来:“哈哈……有点意思,难得你这窝囊废硬气一把,兄长也不和你计较。好了,闲话少说,你的婢女偷吃大夫人的膳食,理当问罪,交给夫人处置,别挡道!”公孙邈脸色一沉,声色厉荏的喝道。
公孙瓒正妻刘氏,原本是涿郡太守刘君的女儿。公孙瓒虽是贵族出身,却也是庶出,只当了个书佐。后来得到刘太守的赏识并将其女下嫁,并在岳父的引见之下拜得名士卢植为师,从此逐渐平步青云。故刘氏在公孙府中的地位是至高无上的,就连公孙瓒都要礼让三分。
公孙邈本身也只是个庶子,地位远远不如嫡子公孙续,对公孙续和刘氏自然是百般讨好,对其他庶子却是肆意欺压,尤其是对性格怯懦的公孙白,更是无所不用其极。
此刻,见到公孙白难得的表现出一点硬气,便用刘氏来打压他。身后的几个如狼似虎的家丁就要一拥而入。
屋内的小薇已经吓得脸如土色,全身瑟瑟发抖,很显然,二公子可以得罪,但是大夫人绝对不能得罪。
公孙白阴测测的笑了,双手张开一拦:“老子的婢女,谁敢问罪?”
一言既出,不但公孙邈和他身后的家丁们变了脸色,就连小薇和梁宏、李烈三人也禁不住满脸惊讶之色。
第二章 兵甲系统
天知道,这一向性子怯懦的主子,何时变得如此霸气侧漏了。虽然他一向很维护小薇,所做的无非就是面红口赤的辩解,或者拼死相求和阻挡。
公孙邈双眼死死的望着公孙白,楞了一会后,随即哈哈大笑:“哟,五弟何时变得如此威武了,连夫人也不放在眼里了,看你这样子似乎想打为兄啊,哈哈哈……”
公孙白双眼眯成一条缝,冷声道:“如果兄长不识趣的话,难免不会挨打。”
哈哈哈!
不但公孙邈笑得更大声了,身后的四五个家丁也哈哈大笑了起来。
一个连杀鸡都不敢看的懦夫,居然说敢动手打人。
公孙邈笑得似乎上气不接下气,指着自己的脸道:“笑死我了,打啊,打啊,朝这打,兄长绝对不还手,有种的就给兄长狠狠的打。”
这么强烈的邀请,真是盛情难却啊!
一缕冷酷的笑意挂上了公孙白的嘴角,他蓦然转过身来,在屋内四处扫视了一圈,然后视线落在那方大大的青石墨砚之上。
快步奔到书案之前,伸手一抄,那块棱角分明的青石墨砚已然在手,然后奔到公孙邈身前,双手已微微发抖,蓄势待发。
公孙邈见他真的抄家伙,原本心中有点虚,然后看到他微微发抖的双手,不觉笑得更厉害了,指着脸颊有恃无恐的喝道:“打啊,你这个懦夫,敢在本公子面前嚣张?你有种就打,尽管下狠手,不敢的话就给本公子磕三个响头,不信你还能翻了天。”
嘿嘿嘿……公孙白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下一刻,那方重重的青石墨砚已经拍到了公孙邈右边那苍白而柔软的脸蛋上。
噗!
随着皮肉被击实的声音,公孙邈嗷的惨叫一声,一颗牙齿随着鲜血从口中喷薄而出。
他惊骇至极的望着一向老实可欺的公孙白,这张轮廓分明的脸是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有几分狰狞,更有几分妖魅。
噗!
第二记重击又迅雷般而至,狠狠的砸在他的左脸上,如击败革,砸得公孙邈满脸开花,两边脸瞬间肿的像包子一般,连惨叫声都喊不出来了。
然而,这还没完。
老子不过七年的性命了,还要受你这个废物的气,老子打不死你!
公孙白挟着一口恶气,手中的青石墨砚高高的举起,然后倾尽全力一击,正中公孙邈后脑勺。
只听砰的一声,公孙邈便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一动不动。
这绝逼是一个暴击啊!
四五个原本气势汹汹的家丁,这一刻似乎都被吓呆了,像木鸡一般愣愣的看着满脸狰狞、势如疯虎般的公孙白,不知所措。
啪!
墨砚再次击在一个家丁的头上,恶狠狠的骂道:“还不给老子把这贱人拉下去,不然老子把你们一个个拍死!”
那个为首的家丁终于回过神来,朝公孙白想说两句狠话,张了张嘴,却被公孙白眼中的狠劲所慑,终究什么也没说,俯下身来,扶起了地上的公孙邈。
几个垂头丧气的家丁背着公孙邈走了十几步之后,那个领头的家丁才敢回头,恶狠狠的说了一句:“五公子,你公然伤害二公子,等着夫人的惩罚吧。”
公孙白右手一扬,那方青石墨砚又高高的举起了,那家丁心中一寒,不再说话,催促几名家丁背着公孙邈灰溜溜的走了。
两个家丁惊恐的望着公孙白,第一次觉得这个小主人如此恐怖,刚才那简直就是把人往死里打的节奏啊,太狠了!
公孙白冷然喝道:“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俊的打人姿势啊?”
两人各自吞了一口口水,心悦诚服的说道:“真没见过!”
公孙白冷哼一声道:“下次再有人冒犯本公子,你等还束手旁观的话,看老子不打断你们三条腿!”
两人对视一眼,很显然想从对方眼中获得关于“三条腿”的答案,然而他们都失望了,只好恭声道:“奴才不敢,奴才该死!”
公孙白冷哼了一声,转头望向惊恐不安的小薇,又望向那竹篮中那碟鲜美的肉片,心中一暖,轻轻的走向前去,抚弄了一下她额前微微散乱的秀发,轻声道:“小薇不要怕,有本公子在,谁也不得欺负小薇。”
小薇抬起头来,已是泪流满面,泣声道:“公子为了小薇不惜冒犯夫人和大公子,小薇心中实在不安……”
公孙白轻轻的将她拥入怀中,轻轻的抚慰着她的后背,一股从所未有的暖流涌入心头。
这一刻,他发誓不会让这个可怜而美丽的女子再受到任何一丝伤害,哪怕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然而,他心底真正的想法却是:这揩油的绝佳机会不把握,岂不是注定是一辈子的**丝?这么好的白菜,就算不拱也得闻闻白菜的香味啊!
“叮咚……兵甲系统已发现宿主,请确认是否现在激活兵甲系统?”
一个怪异的机械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把他吓了一跳:“兵甲系统,这是怎么回事?”
“请确认是否现在激活兵甲系统?”那机械声音再一次响起。
“我擦,这不是我在编写的游戏程序吗?怎么会植入我的脑海?”公孙白又惊又喜。
近来他们项目组在编写一款历史战争游戏,而他负责的就是兵甲系统的编写,而兵甲系统也是这款游戏的最大特点和卖点,玩家可以逐渐升级系统,从而获得更高级、更精良的武器。
一旦兵甲系统升到一定的等级,则自己便可凭借优良的兵器和铠甲,纵横三国这个冷兵器时代。
黄天不负我啊,这是要让我称雄三国的节奏!
他强抑着满心的激动,轻轻的推开了小薇,柔声道:“我有点累了,先睡一会。”
躺到床上,他一把将被子蒙住头,开始继续操作。
“激活!”他用意念说道。
“叮咚!兵甲系统已启动,您获得‘兵者’的称号,系统赠送兵甲币20,熟练度50,1级材料券20张。本系统又分为九大分系统:材料系统、兵器系统、铠甲系统、弓弩系统、器械系统、药弹系统、火器系统、人物属性系统和神秘技能系统和九大系统,系统初始等级为1级,需要熟练度和兵甲币升级到更高等级,其中火器系统必须在材料系统、兵器系统、铠甲系统、弓弩系统、器械系统全部升级到8级之后才能激活……”
“行了,我自己做的系统还要你讲解,等等……兵甲系统怎么多了个神秘技能系统,我擦,古小虎这逼货真他妈不靠谱啊,乱给老子加东西。”
材料系:最基础的系统,只有先升级这个系统才能升级其他系统,系统等级越高,能制造的材料等级也越高,如二级材料是木料、皮料,二级材料则是青铜,三级材料是粗铁,四级是炒钢……
兵器系:实际来说,兵器本身除了环首刀、陌刀、唐刀、苗刀和弯刀这些式样比较先进,真正的升级还在于材料的升级,当三国时代的粗铁武器遇到铬钢武器的时候,便会像纸糊的一般被轻易的削断。
铠甲系:除了式样的升级之外,最重要的还是材料的升级,纵然弩箭如雨,遇到精钢片连成的战甲,也只是挠痒而已。
弓弩系:从粗制木弓木弩可升级到秦弩,到诸葛连弩,可一直升级到钢制弹簧连弩。
器械系:主要是战争辅助器械,包括马镫、马蹄铁、云梯、井阑,甚至到楼船、车船、蒸汽船等。
火器系:必须在上面几个系统全部升级到8级以上之后,才能激活,从突火枪可一直升级到线膛枪、弗朗机炮车等。
药弹系:迷烟弹、火油弹、火药弹、手雷、地雷……这个系统不是主系统,设定只有五级,但是升级难度极大。
人物属性系统,可以查看人物的武力,也可用兵甲币增加自身的属性,但是需的兵甲币很不菲。
还有宿主升级系统,当材料、兵器、铠甲、弓弩和器械这几个主要系统升级之后,宿主的等级也会随之提升,升级对应的等级段是:兵者、兵工、兵霸、兵尊、兵圣、兵王、兵皇、兵神、兵仙、兵帝。每升1级都会获得相应的兵甲币、熟练度和材料券奖励。
这个兵甲系统的特点和优势在于,一旦升级到了相应的等级,只要在宿主身前方圆一丈的范围内有相应的材料,便能瞬间造出宿主想要的兵甲。
比如在公孙白身前一丈范围之内有一堆木头和兽筋,便能瞬间制造出数把粗制的木弓。没有兽筋也没关系,只要有一头死兽在,材料系统便能自动将死兽吸到空间之内,加工出一条条兽筋出来。
“根据系统设定,宿主首次使用兵甲系统,拥有三次抽奖的机会,能分别抽一样兵器、铠甲和弓弩,等级和样式随机。”系统精灵再次提醒。
第三章 对质
刹那间,公孙白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没人比他知道,这个系统的升级有多难,因为这个难度就是他自己设定的,防止玩家升级太快,想不到如今却成了自误。这要是能抽出几样精品兵甲,对于现在的他是十分有利的。
“先抽兵器!”他说道。
“叮咚!已为您选出5件兵器,分别在五个兵器盒之中,请选择任意一个兵器盒,祝您好运!”
“2是我的吉利数字,选2吧!”公孙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决然道。
“我擦!”公孙白激动得差点从被子里蹦了起来。
铬钢啊,什么渣渣方天画戟、青龙偃月刀,直接一剑削断!
“请问您是要存放在兵器系统空间仓库,还是要取出来?每个系统都只有一页仓库,一百个格子,一个格子只能放一样兵器哦,而且只要是兵甲系统制造的兵甲,都可以随时收回系统仓库。”系统精灵继续问道。
“先放空间仓库里吧,继续给老子抽。”公孙白强抑着心头的激动说道。
“请问您要给这柄宝剑取个名字吗?可以在剑身上镂上剑名。”
“这个,就叫破天吧。”
接下来的两件物品相比铬钢宝剑就要逊色的多了,一副灌钢所制的鱼鳞铠甲,一把百炼钢所制的五石铁胎弓。尤其是那铁胎弓简直就是蛋疼啊,居然是五石弓,他这小胳膊小腿的用三石弓都勉强。
“接下来,要想升级系统,必须增加熟练度和获得兵甲币,熟练度可通过制造对应兵甲来提升,而兵甲币需要做任务获得,或者在系统赌场赢取,或者通过杀敌获得。系统任务一月一次,每月有简单、较难和困难三种难度的任务,任务所得的兵甲币和宿主等级有关,您现在的等级是兵者,三种难度的任务分别能获得10、20、30个兵甲币,请问您要现在开始接取任务吗?”
“暂时不接,请帮查下我的属性。”
“系统查到宿主的属性如下:武力值55,智力值未知,统率未知,政治未知,健康值90。”
武力55,好像很低,而智力、统率和政治这几项值居然是未知,难道因为我是宿主,抑或因为我是穿越者?
就在此时,屋外突然想起了杂乱和急剧的脚步声,扰乱了公孙白的思绪,接着他就听到了小薇和两个家丁的惊呼声。
掀开棉被一看,公孙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门外密密麻麻的站满了手执明晃晃的兵器的家丁家将,将整个厢房的门口都堵塞了起来,一股肃杀的气息弥漫开来。
接着只见一名身材高大的家将昂然走了进来,对着公孙白弯腰一拜:“末将公孙清,奉大夫人之命,特来相请五公子和小薇姑娘到前厅议事。”
他将公孙两个字说的很重,很显然此人在太守府中地位极高,被授为公孙之姓。
小薇吓得花容失色,怯生生的问道:“清将军,可知夫人五公子和奴婢何事?”
公孙清望了一眼公孙白,无奈的叹道:“五公子把二公子打成重伤,如今卧床不起,二夫人在大夫人面前哭诉,大夫人故命末将前来相请。五公子一向宅心仁厚,想必也是逼急了眼才为之,只是上命难违,还请不要为难在下。”
言辞之中颇有同情公孙白之意,令公孙白不觉心增好感,起身道:“清将军不必为难,我这就去见大夫人。”
公孙白掀被而起,整理好衣裳之后,便带着满脸惊恐的小薇跟在众人身后,往前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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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很宽敞,处处彰显着威严肃穆。
厅中人数也不少,公孙家的几个儿子均都在场。
公孙家诸子都跪坐于左侧,右侧则陪坐着各房妾室。
正面主位跪坐那中年男人,锦衣华服,风华正茂,面相俊美,双目似合非合,给人一种掌握了无穷力量的感觉。
这个人一坐在哪里,哪里就有慑人威严,叫人无法正视,只能乖乖的低头。
他就是这太守府的真正主人,广阳的统治者,名满天下,威震北地的公孙瓒。
坐在公孙瓒身旁的是一名气质高贵的妇人,虽然岁月在她的眼角刻上了少许鱼尾纹,却显得更加雍容华贵。
她,就是公孙瓒的结发妻子刘氏,广阳太守府的女主人。
在公孙家诸子的最前列,跪坐着一个华服少年,面容俊俏,气宇轩昂,在其他六个兄弟之中显得鹤立鸡群,与众不同。
很显然,这就是公孙瓒的嫡子,刘氏唯一的儿子公孙续了。
而在右侧的最前列,一个年纪三十出头的妇人,正在哭哭啼啼,泪流满脸,如丧考妣,此人正是公孙邈的母亲,公孙瓒的第一房小妾羊绿。
脚步声动,公孙白和小薇在众家将家丁的簇拥之下,进入大厅。
大厅之内的所有视线立即集中到两人身上,准确的说是集中在公孙白身上,谁也想不到这个一向怯懦软弱的五公子,居然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公孙白迅速查看了一下厅内的形势,立即明白正中两人就是公孙瓒和刘氏了,立即向前见礼。
“孩儿拜见父亲和母亲。”
公孙瓒的双眼突然微睁了一下,一缕精光爆射而出,朝他望了一眼,又微微闭了起来。
“公孙白,你可知罪?”刘氏粉面含霜,沉声喝道。
公孙白立即露出一副无辜的模样,呆呆的说道:“孩儿一向规矩,不知何罪?”
刘氏望着他那满脸迷惘的神情,心思稍稍动摇了,毕竟公孙白一向是被欺负的对象,何曾欺负过人,更别说动手打那么狠了,不觉缓下语气道:“你二娘说你目无兄长,将二兄打成重伤,可有此事?”
旁边的羊绿停止了哭泣,一双能吃人的目光狠狠的盯着公孙白,咬牙切齿的喝道:“那么多人看着,你不会敢做不敢当吧?”
公孙白淡淡一笑,迎向刘氏的视线,朗声道:“确有此事!”
刘氏没想到他回答得这么爽快,楞了一下,问道:“白儿一向柔弱,为何突然如此鲁莽?”
公孙白依旧淡淡的笑道:“启禀母亲,是二兄求孩儿打的,孩儿恭敬不如从命。”
“放肆,你胡说八道!”一旁的羊绿气得脸都青了。
不独羊绿,大厅之内其他人都窃窃私语起来,天下哪有这么荒唐的事情,这公孙白也太不着调了,连说谎都不会。
刘氏则是一脸苦笑的摇着头,就连一旁不语的公孙瓒也微微睁开了眼睛,斜视了公孙白一眼。
公孙白面不改色的说道:“如果母亲不信,可传二兄长身边的下人前来对质。”
刘氏神色微楞,当即道:“好,就传那几名在场的下人前来问话。”
不一会,几名家丁便被带进了大厅,其中一名家丁额头上还顶着一个红肿的大包。
“白儿,可是这几人?”刘氏问道。
“正是。”
公孙白答道,不等刘氏继续问话,抢先朝那头上长包的家丁厉声喝问道:“本公子问你,今日可是二兄连续三次求我打他的?你只需回答是与不是即可,不得多言,若有虚言一旦查实,立即剥你皮,抽你筋,剜你眼,割你舌,去你势!是还是不是?”
他声音中气十足,又充满森寒之意,说到剥皮抽筋割舌去势时,更是辅以动作,尤其是说到去势的时候,以掌为刀,做出猛然砍下的动作,令那名家丁不觉心中一寒,竟然吓得不敢做声。
“公孙白,你放肆!大夫人还没问,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羊绿勃然大怒。
公孙白没理他,大步走到那人面前,眼露凶光,厉声喝问道:“是与不是,速速回答,你想说谎吗?”
那名家丁望着满脸狰狞的公孙白,不觉心中大惧,嗫嚅道:“是,不过……”
“不过什么?!”公孙白厉声打断他的半截话,又问道,“我再问你,可是二兄昨夜趁我不备,指使你们几个将我踢下荷花池,是不是,速速回答?是不是?!”
最后“是不是”三个字,他几乎是咆哮一般问了出来,如同一只发怒的凶兽一般,那歇斯底里的怒吼声刹那间震住了全场,刹那间竟然无一人出声。
公孙瓒蓦然再次睁开眼睛,双眼神光炯炯,望着公孙白出神。
那名家丁被公孙白气势所慑,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公孙白大步向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露出森森的白齿,竭尽全力的咆哮问道:“是——不——是?!说!!!”
那名家丁被他歇斯底里的气势彻底震住了,惊恐的说道:“是,是……”
公孙白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一把将那如同泄了气般的家丁推倒在地,然后大步走到刘氏和公孙瓒跟前,啪的跪倒在地,朗声道:“一切无须孩儿多言,全凭父亲和母亲做主!”
刘氏与公孙瓒对视了一眼,正要开口。
“他胡说,邈儿不过与他戏耍,他竟然如此狠毒,不顾手足之情,对邈儿下此毒手,还请老爷和夫人为妾身和邈儿做主啊!”
终于,羊绿如梦初醒,大哭着扑了过来,趴在地上对着公孙瓒和刘氏连连磕头。
公孙白淡淡一笑:“如此春寒料峭之际,孩儿被浸在污水之中,险些丢掉性命,如果这也算戏耍的话,那么孩儿也是与二兄戏耍。”
刘氏无奈的摇了摇头:“白儿,纵然如此,你也不应该对二兄下那么狠的手。也罢,念你自幼丧母,老身就……”
一旁的羊绿眼见刘氏明显有意偏袒公孙白,不禁急红了眼,高声喊道:“夫人,邈儿是见小薇那贱婢在膳房中偷吃庖丁专为夫人制作的鹿肉,欲抓那贱婢问罪,才遭毒手的,夫人一定要给邈儿做主啊。”
“什么?”刘氏不禁脸色大变,双眼如刀,狠狠的望着公孙白,厉声问道:“可有此事?”
第四章 公孙之风
第一章公孙之风
公孙白缓缓的抬起头来,坦然无惧的迎向刘氏的视线,缓声道:“小薇并不知那碟鹿肉是夫人的膳食,不知者不罪,还请母亲恕罪。”
羊绿喝斥道:“什么叫不知者不罪,一个贱婢就能随便动主母的膳食,谁知日后会不会在膳食中下毒?”
刘氏脸色阴晴不定,许久才道:“白儿唐突,当向二娘赔罪。至于这贱婢,无法无天,来人,给我拉出去打十大板!”
随着一阵响应声,几个如狼似虎的家丁一拥而上,一把扭住花容失色的小薇就要往外走。
“公子,救我!“小薇脸色吓得煞白,惊慌而绝望的哭道。
十大板,可轻可重,重则可要人命,在这个年代,太守府中打死个婢女,实在不算个事。
“住手!”公孙白腾身而起,嘶声吼道,满脸杀气腾腾的走了过去。
那几名家丁被他气势所慑,不觉松开了手。公孙白一把将脸色苍白的小薇拉到身后。
“放肆,公孙白你不要不识好歹!”刘氏厉声怒斥道。
其实,她原本是偏向公孙白的,所以丢卒保车,借这个婢女转移众人的视线,当然那几名家丁没得到她的授意,也不可能下狠手打的,想不到公孙白竟然如此大胆妄为,公然对抗她的命令,令她不觉恼怒起来。
这一刻,大厅之内又窃窃私语起来,大都是认为公孙白不识好歹,得罪了夫人肯定没好果子吃,而那原本满脸沮丧的羊绿也不禁满脸得色起来。
“你们还等什么?难道老身的命令你们也不听了吗?”刘氏指着那几名家丁厉声怒斥道。
“喏!”
几名家丁家将再次扑了过来。
公孙白眼中杀气腾腾,心中一横,意念对着系统发出指令:“取我剑来!”
一柄宝剑瞬间出现在他的手上,只听呛啷一声,利剑出鞘,寒光凛冽,锋芒逼人,整个大厅之内弥漫着一股寒意。
凛冽的杀气,令几名家丁家将不禁心中一寒,望而退步。
大厅之内的空气瞬间凝结住了,众人纷纷张大着嘴巴,愣愣的望着手执利剑,满脸杀气的公孙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谁也没见到公孙白拿剑进来,手中却突然多了一柄五尺长的宝剑,而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公孙白竟然吃了豹子胆,敢在公孙瓒和刘氏面前动刀动剑。
“五弟,你太放肆了,连母亲的命令都不听,就让我这做兄长的来教训你!“
随着一声轻喝,公孙续腾身而起,拔剑而出,直指公孙白。
“公孙续,武力63,智力56,政治66,统率65,健康值89,忠诚度85。”脑海里传来系统的声音。
武力只比自己高了8点,也不怎么样嘛。
公孙白冷眼望着公孙续,缓声说道:“二兄,并非我不愿听从母亲命令,而是小薇自幼与我相依为命,我已视她如姐妹一般,容不得她受到半点伤害。“
公孙续不禁大怒:“不知好歹的东西,吃我一剑!”
剑去如风,如同闪电一般直奔公孙白的肩头,令人避无可避。
想不到63的武力,渣渣一般的数值,也会如此威猛。
公孙白不及多想,顺手举起破天剑相迎。
当啷!
随着铁器坠地的声音,公孙续拿着手中半截铁剑,望着公孙白怔怔出神。
铬钢宝剑,不愧为金属之王,果然削铁如泥。
“来人,给我拿下这个孽子!”刘氏眼见爱子吃瘪,气得全身发抖,厉声喝道。
公孙清等人接到命令,立即纷纷拔剑而出,齐齐涌了上来,将公孙白围了起来。
“退下!”一道声音如洪钟一般,在大厅之内回响。
众人立即呼啦啦的退了下去,没有半点迟疑。
公孙白心中一动,朝大厅正中望去。
英俊貌美,声若洪钟,深得涿郡太守刘君喜爱和赏识,果然如此!
发话的正是一直未置一言的公孙瓒,这里真正的主人!
公孙瓒双眼如电,威风凛凛,望着公孙白喝道:“还不弃剑向母亲赔礼?”
公孙白心念闪动,立即当啷一声,扔下破天剑,对着刘氏一拜:“孩儿唐突,还请父亲和母亲恕罪。”
刘氏脸色铁青,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公孙瓒不置可否,沉声问道:“此剑从何而来?”
公孙白立即将身旁的破天剑捡起,双手呈上:“此剑乃孩儿偶得奇遇所获,愿奉给父亲防身所用。”
公孙瓒淡淡的说道:“既然是你的福缘,为父岂可夺之,此剑你可留着防身。我且问你,为何为了区区一个奴婢,得罪你母亲?”
公孙白高昂起头来,凛然无惧的望着这个威震北地的枭雄,一字一句的沉声道:“若连自己身边人的安全都不能维护,任其受辱,岂配为纵横天下、威震四海的奋武将军、蓟侯的儿子?孩儿既为父亲之子,当铁骨铮铮,宁折不弯,何惧生死?”
公孙瓒眉毛一挑,猛然站了起来,像不认识公孙白一般,双眼如利刃一般,在他身上再次细细的审视了一番,又缓缓的坐了下来,冷声道:“要想当英雄,光靠勇气是不够的,还得有真本事才行,否则只是莽夫一个!”
公孙白心中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这一把终于赌对了。
公孙瓒一向作战勇猛,与羌人交战之时,声疾色厉,作战时像是打自己的仇人似的,甚至一直打到夜深,令羌人闻公孙瓒之名而色变,自然喜欢自己的儿子充满血性。
而更绝的是,这慷慨激昂的一顿马屁,无疑是拍到公孙瓒心窝子里去了。虽然这个时代,对庶子并不看重,但是公孙瓒本身就是一个庶子,自然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完全鄙视庶子。
而公孙白还不知道的是,刚才这一刻,公孙瓒突然从他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桀骜不驯,威武不屈的影子。这一点只在他这个儿子身上第一次见到,哪怕是他一向甚为看重的公孙续身上也没找到这种感觉。
他恭恭敬敬的说道:“父亲教训得是,孩儿省得。”
公孙瓒长身而起,缓缓的扫视了一圈四周,沉声对公孙白道:“不管是庶子还是嫡子,都是我公孙家的血脉。既然是我公孙瓒的儿子,就不能做孬种,要做英雄。退下吧!”
这虽不是亲爹,却胜过亲爹啊!
最后三个字一出,公孙白如蒙大赦,忙不迭的向公孙瓒和刘氏施礼告别,然后拉着犹在梦中的小薇逃之夭夭,留下满屋子目瞪口呆的众人。
公孙瓒摇了摇头,也一撩衣摆,扬长而去。
刘氏也自觉脸上无光,狠狠的瞪了羊绿一眼,也在众婢女的簇拥下离开了大厅。
一场闹剧就此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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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回到厢房之中后,小薇还在傻愣愣之中,许久才憨憨问道:“公子,老爷就这样放过我们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公孙白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哈哈笑道:“怎么的,小薇难道很遗憾没挨那几板子?要不本公子来给你几板子?”
说完便大大咧咧的朝小薇那丰满柔软的屁股上拍了过去,拍得小薇脸色微红,却并没有抗拒。
不过,公孙白自己的脸更红,终究是个纯**丝处男啊,受不了这刺激,轻拍了两下之后,下面那不能描写的部位不觉产生了变化,不敢再造次,免得丢丑。
很显然,这还不是拱白菜的时候,咱这才十五岁,那不能描写的地方得养大了才能用啊。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虽然因祸得福,得到了公孙瓒的认可和赏识,同时彻底改变了自己挨打受气的局面,但是要想改变自己的命运,还得赶快升级兵甲系统。
如今的兵甲系统不过1级,所有的分类系统的兵甲等级都没超过这个时代,甚至部分兵甲等级还远远落后于这个时代,不升级基本等于废物系统一个。
他重新用意念打开系统,仔细查看起各分类系统起来。
很显然,最优先要升级的是材料系统,这是所有兵甲系统的基础。
不过材料系统就是个坑啊,2级青铜,3级粗铁,至少得4级才能派用上场。
1级升2级:需要熟练度100,系统币100;2级升3级:需要熟练度500,系统币500;3级升4级:需要熟练度1000,系统币1000。
这就需要熟练度1600,系统币1600,而自己如今只有20系统币和50点熟练度。
更为坑爹的是,只有当兵器系、铠甲系、弓弩系、器械系四个系都升到3级的时候,材料系才能升第4级,合起来需要系统币四五千,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他叹了口气,开始接取任务。
简单任务:加入广阳军;
较难任务:加入白马义从;
困难任务:结交赵云。
看了三个任务之后,公孙白眼中豁然一亮。
赵云!
我擦,老子怎么忘了此时赵云是白马义从的一员呢,这一次绝对不能让大耳贼把父亲手下这个唯一的猛将挖走了。
第五章 送剑
要想升级兵甲系统,需要熟练度,还需要兵甲币,而根据兵甲币获得规则,光靠做任务获得的兵甲币来升级不知要等到何年马月去。
真正获得兵甲币最主要的途径则是杀敌或者俘虏敌人,杀或俘虏普通敌人一名就能获得1兵甲币,不但包括自己杀的敌人,还包括自己的部曲斩杀或俘虏的敌人。
所以要想快速升级兵甲系统,唯一的途经就是从军,然后才有机会杀敌,这一点和系统的任务也是一致的。
根据系统的计算,真正的公孙白虽然性格怯懦,但是身体素质并不差,甚至还算比较好的,毕竟是白马将军的儿子,所以即便不谙武技,武力也能达到55,比起普通人还是要好上不止一点,像李烈和梁宏两个死家丁的武力就只有40左右。所以即便他不谙武艺,但是上了疆场还不至于被人一刀就被秒掉。
人死鸟朝天,富贵险中求,与其这样浑浑噩噩的躲在公孙府内等死,不如去战场拼搏一番,方不负此生!
公孙白一身白衣,腰佩破天剑,带着两个死家丁,施施然的朝公孙瓒的厢房走去。
一路上,两个家丁一副忐忑不安的神色,张嘴想朝公孙白说什么,却终究不敢说,只好拖在后面窃窃私语。
“兄长,我这可是第一次去主动见太守大人啊,心中好紧张啊。”
“是啊,平常远观太守大人都没几次啊,怎样才能装得像经常见太守大人的样子啊?”
……
公孙白回过头来,满脸的无语,恶狠狠的吼道:“少废话,给老子跟上,不然小心打断你们三条腿!”
两名死家丁昨日已想明白了三条腿的含义,只觉裆下一寒,不敢再吱声。
厢房门口,一人雪衣素甲,腰悬宝剑,昂然而来,险些和公孙白撞上,仔细看来,正是公孙家嫡子公孙续。
“见过大公子!”两名家丁急忙施礼。
“见过兄长!”公孙白虽然心中不乐意,迫于礼节也只得拱手施礼。
公孙续原本满脸怒色,等看清是公孙白之后,不禁露出欢喜之色,一把拉住公孙白的手笑道:“原来是五弟,为兄正要去找你呢,想不到这么巧,哈哈……”
咱好像跟你不熟吧?
公孙白不禁有点莫名其妙,愣愣的问道:“不知兄长找为弟何事?”
公孙续瞪了那两名家丁一眼,将公孙白悄悄的拉到一旁,低声道:“那日见到五弟的宝剑削铁如泥,不知可否出让,为兄愿出万钱购买,日后任何人想刁难五弟,为兄第一个不答应。”
公孙白瞬间心底骂娘了。
特么的我说你小子怎么会如此彬彬有礼,原来是看上了老子的铬钢剑了,这可是比曹操的什么倚天和青釭剑还牛逼的剑,就凭你一个武力63智力56的货也就配用用大保健,还真当这铬钢大宝剑是大白菜了。
公孙白哈哈一笑:“承蒙兄长抬爱,我等兄弟之间若是谈钱就显得俗气了,这宝剑为弟却是有两柄,送给兄长一柄也是应当的。”
说完,当即爽快的解下腰中的破天剑递给了公孙续。
公孙续神色大喜,接过宝剑的双手不禁都颤抖了,语无伦次的说道:“如此多谢五弟,多谢五弟……”
这可是价值连城的宝剑,想不到这傻子说送就送,真是把公孙续都乐疯了。
不过乐归乐,公孙续却没有昏头,先拔出破天剑,又拔出自己腰中的佩剑,两剑相交,只听咯的一声,自己的那把铁剑便已被砍断掉落在地。
公孙续这才放心,千恩万谢一番才乐滋滋的回去了。
“公子,如此价值连城的宝物,岂能轻易送人?”两个家丁割自己肉似的心疼的说道。
公孙白淡淡一笑,脑海的意念已向系统发问:“铬钢宝剑在多长的距离内能收回?”
“系统制造的兵甲,只要在离宿主一公里范围之内,随时可收回。”脑海里传来系统机械的声音。
“等到他到五百米之外,给老子收回。”公孙白道。
转眼之间,公孙瓒所在的主厢房已然在面前。
就在侍卫入内禀报的时候,公孙白脑海中响起一个声音:“铬钢剑已收回。”
一缕诡异的笑容在公孙白脸上一闪而过,抬起头来时,却听到屋内琴声淙淙,悠扬婉转,缠绵悱恻,似乎在宣泄着心中的思念和爱慕之情,忧思成疾,夜不能眠。
“将军请公子入内。”那入内禀报的侍卫恭声道。
公孙白大步而入。
屋内,一人端坐在琴案前,依旧在专心抚琴,似乎没有看到他进来。
公孙白没有出声,对公孙瓒弯腰一拜之后,便悄立一旁,屏声静气的侧耳倾听琴声。
终于,一曲终了,公孙瓒按住琴弦,抬起头来,望了公孙白一眼,唏嘘了一阵才道:“可曾记得此曲?”
公孙白心中一紧,满脸茫然。
公孙瓒失望的摇了摇头道:“记不起来了吧,也须怪不得你,毕竟那时你还太小,唉……”
公孙白轻轻的吁了一口气,看来这便宜老爹还是个有故事的人,不过我特么也是有故事的人,我的故事就是我并不是你那死鬼儿子,而是一千多年后的一个程序猿。
公孙瓒又若有所思的呆了许久,才淡淡的问道:“说吧,找为父有何事?”
公孙白缓声道:“如今天下大乱,皇室凋零,千里无鸡鸣,四野多白骨,且好男儿志在四方,作为堂堂大汉蓟侯、广阳太守的儿子……”
公孙瓒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沉声道:“少罗嗦,说重点。”
“孩儿想从军!”
公孙瓒脸色凝注了,双眼如电,死死的盯着公孙白,似乎想看透他的心底。
公孙白依旧凛然无惧的迎向他的视线,丝毫不怯。
公孙瓒盯了他许久,脸上的神色终于缓和了下来,微微笑道:“不错,越来越像我当年的性格了,看似怯懦,其实桀骜不驯。这么多儿子啊,就你最像我。”
公孙白心头一阵无语,什么跟什么,你那死鬼儿子是真怯懦,老子这才是真的有性格。
公孙瓒又道:“既然是我的儿子从军,自然不能从一个普通小卒做起,但也不能军职太高,就从一个队率做起吧。要想纵横疆场,终究要靠自己的实力,你年纪还小,好好历练,等到时机成熟之后,为父自然会拜你为将。”
公孙白鼓起勇气道:“孩儿想加入白马义从。”
只有加入白马义从才能接触到猛将赵云啊,你给搞个普通军营的队率,根本接触不到赵帅哥啊。
公孙瓒笑了,笑得很诡异:“白马义从?有志气!不过白马义从若缺人,皆是以百人将补之。你若是能凭自己的军功爬到百人将之职,为父自然会将你安排到白马义从之中。还有,要想加入白马义从,必须苦练骑射之术,否则亦无缘加入。”
我勒个擦的,这白马义从居然这么变态,缺人居然是以百人将补之,也就是这三千白马义从个个都是百人将之资啊,公孙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孩儿省得,孩儿一定会努力的。”公孙白恭声道。
公孙瓒已经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朝他挥了挥手道:“去准备一下吧,三天之后到城西军营报到。”
“喏!”公孙白应诺而退。
背后又响起了如淙淙流水般的琴声,在他走出房门的那一刹那,一缕充满磁性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彼泽之陂,有蒲与荷。有美一人,伤如之何!寤寐无为,涕泗滂沱!彼泽之陂,有蒲与蕳。有美一人,硕大且卷。寤寐无为,中心悁悁!彼泽之陂,有蒲菡萏。有美一人,硕大且俨。寤寐无为,辗转伏枕。”
赫然是《诗经》中的《泽陂》。
公孙白听着那悠扬而婉转的歌声,不禁暗暗赞道:尼玛,这音律,这嗓音,再加上那迷倒万千少女的英俊脸庞,要是在后世绝逼是天王之王级的神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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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静的厢房之中,刘氏跪坐在软榻之上,端起案几上的热气腾腾的鸡汤放到嘴唇边又放了下来。
“泽陂,泽陂……他终究是没忘记她啊,我跟随他二十五年了,而她只是跟随她三年而已。我若能像她那般被他如此宠爱和记挂,哪怕三年就死掉也愿意了……”刘氏悠悠的叹道。
“那贱人死掉了就算了,夫君再牵挂也只能牵挂而已,妹妹担心的是这贱种啊。昨天在大堂之上的情景,姐姐也看到了,妹妹担心将来这贱种不但盖过邈儿,还会盖过续儿啊。”
边上一人说道,语气之中极尽挑拨之意,正是羊绿。
“哼,这个倒不必担心,续儿终究是嫡子,除非他像袁绍那般,过继给两位叔叔,否则他就永远别想在续儿面前出头。”刘氏冷哼一声道。
羊绿阴测测的道:“此子出手歹毒,邈儿至今半昏半醒,他若想上位,难免将来不对续儿下手啊。昨日在大堂之上,他也敢公然对续儿出手,谁能确保他日不会对续儿背后下手?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啪!
刘氏手中的汤碗摔落在案几上,鸡汤洒满了一地,眼中露出阴沉之色。
许久,她才挥了挥手道:“你也别危言耸听了,他只不过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而已……你下去吧,我想静一静。”
说完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羊绿只好怏怏告退。
睁开眼来,思虑了半响,便腾身而起,走出房门,朝公孙续的厢房走去。
远远的听到公孙续的怒骂声和家丁的哀求声,刘氏心中一沉,急忙快步奔了过去。
第六章 从军
厢房之内,五六个家丁正战战兢兢的跪倒在地,满脸铁青的公孙续手执马鞭,一边狠命的抽打着那些家丁,一边指着他们怒吼。
“说,谁动了本公子的宝剑,我明明挂在墙壁之上,为何一转身就不见了?找不到宝剑,你等都别想活命!”
公孙续的声音都气得变调了。
地上的家丁一个个被打得皮开肉绽,鬼哭狼嚎般的一个劲的求饶。
“公子,我等也都未离开屋内啊,若是我等偷了,这么大的一柄宝剑岂能遮藏得住?”
“公子饶命啊,小的就是借十个胆也不敢偷公子的宝剑啊。”
……
“住手!”
随着一声厉喝,刘氏走进了厢房之内,问道:“什么宝剑?”
公孙续见是刘氏,只好停下鞭笞,依旧余怒未歇的指着那些家丁骂道:“这群贱奴,拒让将五弟送我的那柄宝剑弄丢了,那柄宝剑削铁如泥,可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刘氏神色一愣,疑惑的问道:“莫非就是昨日削断你的佩剑的那柄宝剑?”
公孙续说道:“正是。”
刘氏眉头微微蹙起,随即冷笑道:“削铁如泥的宝剑,全天下也没几柄,虽干将、莫邪、鱼肠、龙渊也不过如此,老身不知白儿如何弄到的这柄宝剑,但是却知道白儿不是痴儿,绝不会轻易送人的。”
公孙续神色一愣:“母亲的意思是?”
刘氏脸沉如水,冷冷的说道:“别折腾这些无辜的下人了,你那五弟既然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突然变出一柄宝剑来,也自然能将它变走。看来你五弟不知从何处学了不少江湖杂技,你被骗了。”
说完,便转身而去,留下公孙续呆立在屋内,满眼的凌乱。
许久,公孙续才想明白过来,不觉双眼冒火,飞起一脚将身前的一张案几踢飞在地,咬牙切齿的骂道:“不识抬举的东西,迟早要你好看!”
***********
次日,天刚蒙蒙亮,公孙白就被人叫醒。叫醒他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那两个死家丁。
公孙白揉着惺忪的睡眼,不禁火冒三丈,娘的前世当程序猿整天没个好觉睡,现在好歹也是官二代了,还不让睡个囫囵觉啊。
“吵什么吵,你们两个找死啊?”
李烈急忙陪着笑脸道:“公子,你忘记了今天要去大营中点卯啊?”
点卯?
公孙白一下反应过来,今天可是从军第一天啊,怎么能迟到,急忙披衣而起,突然又望了四周一眼,眉头一皱,疑惑的问道:“这外面的天还是黑的,你们何时比小薇还积极了?说,你们有什么阴谋?”
两个死家丁互相对视了一眼,都露出一副“你来说”的表情,终于梁宏鼓起勇气,谄媚的笑道:“公子要去为将领兵,小的也跟着沾点光嘛。你看续公子当了校尉,当初跟他的杨端和杨瑞两人都成了百人将了,我等也是看着公子长大的,虽不及杨端和杨瑞武勇,好歹也得当个队率啥的吧。”
公孙白一下子脸就绿了,恶狠狠的骂道:“给老子滚,你们都当队率了,老子当啥?”
骂完随即一想,他娘的,老子虽然是后妈生的,好歹也是广阳大当家的亲儿子,怎么也得有人来送衣甲兵器,顺便带带路啥的吧,难道叫老子自己像个**一样的去到处找地方?
想到这里,当即把被子往头上一蒙,继续呼呼大睡。
不知睡到什么时候,突然朦朦胧胧的听到有人在喊:“末将吴明拜见五公子!”
公孙白一咕噜的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只见面前一个头戴皮盔、身穿牛皮札甲,二十多岁的年轻将领正躬身立在自己的床铺边。
“查询此人属性。”公孙白对系统施令。
“武力67,智力55,政治38,统率56,健康91,忠诚度80。”脑海里传来冰冷的声音。
武力67,也就是比公孙续还高上4点,也算得上孔武有力的精悍之士了,毕竟那些武力80以上的都是统领一军的名将了,尤其是那忠诚度居然达到了80,而那两名死家丁也不过75的忠诚度,倒是令公孙白十分惊喜。
见到公孙白醒来,吴明急忙恭声道:“五公子醒了。”
公孙白疑惑的问道:“阁下是?”
吴明忙道:“末将乃大公子麾下之百人将吴明,今闻公子欲从军,特地前来迎接。”
说完又转身道:“还不速速把公子的衣甲呈上。”
同样是皮盔皮甲,只是式样和吴明的稍稍有不同,吴明一把接过衣甲就帮公孙白穿戴起来,很显然他是知道公孙白决计不会穿这玩意的。
就在公孙白穿戴完毕那一刻,突然醒悟过来了:“你,莫非就是我的顶头上司?”
吴明神色大窘,急声道:“公子只是暂在末将部曲中历练,将来自是前途无量,末将岂敢以上司自居。”
瞧,瞧,这觉悟,这眼光,这态度,没得说,不像府内的某些狗奴才,不把庶子当官二代。
公孙白神色一肃,弯腰一拜:“军中自有军中的规矩,不能坏了规矩。卑职公孙白,拜见吴将军!”
吴明脸色通红,手忙脚乱的将公孙白扶起,两人寒暄一番,直到小薇捧来早餐膳食才作罢。
***********
城西,大营。
吴明带着公孙白跨过辕门,来到大营之内,已有数十名士兵整整齐齐的排列成方阵,对着公孙白弯腰一拜:“拜见公孙队率!”
“叮咚,任务‘加入北平军’已完成,系统奖励兵甲币10,您目前拥有兵甲币30,熟练度50,1级材料券20张。”
公孙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望着面前的士卒,细细的瞄了一眼,不多不少正好五十人。
咱好歹也混上了个加强排的排长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加官进爵,当上校尉,拜为将军,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巅峰。想想,还是有点小激动。
呜呜呜~
公孙白张口结舌的,刚要说“免礼”,便听大营之内号角声冲天而起,响彻云霄,整个大营之内都是呜呜的响声。
吴明脸色一变,急声道:“速速集结,五公子随我来!”
随着一片慌乱的脚步声,众将士立即迅速的穿出辕门,朝不远处的校场奔去。
宽广的校场之内,成百上千的蜂拥云集。
点将台上,一名白袍白甲的少将长身玉立,威风凛凛的望着台下的将士,正是公孙家唯一的嫡子——公孙续。在他背后站着六个军侯、三个军司马。
广阳城内守军不过五千,共分东南西北四营。城西军营,乃公孙续部驻扎之地,共六曲三部,称怒锋营,以弓弩手为主,其他兵种为辅。
很快,乱哄哄的场面很快就安静了下来,众将士整齐有序的排列在台下,抬头望着台上。
公孙续满意的望着这群训练有素的部曲,双眼在人群中游移和搜索,他的视线越过吴明,往他背后望去,当他看到站得歪歪斜斜的公孙白,不觉嘴角浮现出一丝残酷的笑容。
他优雅的伸出了手臂,台下立即寂静无声,齐齐屏声静气的望着台上的少主。
接下来,开始点卯。
点卯完毕后,公孙续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舒展开来,清晰的传到台下。
“奉太守之命,城西三十里处,望牛山有黄巾流寇啸聚山林,为祸乡里,着令吾部,全力围剿,你等可敢战否?”
台下轰然响应。
“战!”
“战!”
“战!”
公孙白眯缝起眼睛,望着台上威风凛凛的公孙续,不觉心中暗赞,不愧是65的统率,挺有号召力的。
“杨端、张禹、陈和、蔡封!”
“末将在!”
“你率本部兵马共四百,为先锋部队,自望牛山西面敌寨发起攻击,务必在中军到达之前攻破敌军前寨!“
“遵命!”
只见场内人头攒动,尘土飞扬,数百人马分成四路,滚滚而出。
“吴明!”
“末将在!”
“你率本部兵马,绕行到望牛山东面后山小道,堵截敌寇残部,不得放过一个流寇,否则军法伺候!”
“遵……遵命!”吴明呆了一下,木然应诺。
公孙白奇怪的望着脸色煞白的吴明,心中闪过一丝疑惑。
堵截败军之寇,痛打落水狗,这么好的差使,这家伙怎么满脸痛苦之色?
只见吴明手中长刀一举:“出发!”
百名精兵包括公孙白立即跟在他的身后轰然而出。
台上的公孙续,望着徒步奔行的公孙白,眼中又露出一丝残酷的笑意。
幽州军之中,除了白马义从,只有百人将以上才有资格骑马作战,队率以下都只能徒步作战。
不过这具身躯似乎并不赖,而且大军行进速度也不快,公孙白并未感觉到有多累,行走了两三里地之后,前面的吴明这才回过头来,恭声道:“公子,你初次行军,多有不便,不如末将此马先给五公子骑乘?”
我勒个去,大哥你太客气了,但是你客气我不能跟着客气啊,军中若无规矩何以立威?再说我若是连区区五十里路都不能走,日后如何驰骋沙场,和那些武力80以上的大佬们交锋?
推辞了一阵之后,吴明也不坚持,只是缓缓而行,微微的叹了一口气道:“末将已不知为何得罪了大公子,这条小命就全交给五公子了,否则……”
公孙白疑惑的问道:“将军何意?我等不过堵截残寇,丧家之犬,正是捡军功的好时机,为何怏怏不乐?”
第七章 一级兵甲
吴明苦笑道:“公子未经战阵,有所不知。望牛山上的敌寇足足有五百多人,但不过一群乌和之众,衣甲不全,若大军攻寨,如何抵挡前军之强弓硬弩,必然往后山奔逃。然其毕竟有四五百之众,又走投无路,必然狗急跳墙,拼命突围,而我等不过百人,皆是刀兵,又无弓弩,如何抵挡三四百拼命之众?尤其是匪首张禹、杨鑫、陈晶三人,皆武勇过人、穷凶极恶之辈。若是硬拼,恐怕全军覆没,末将之命不保是小事,若是公子有个三长两短,则末将万死莫辞啊!”
我勒个去,公孙白刹那间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很显然,公孙续这是公报私仇,要致自己于死地啊,顺便还搭上了亲近自己的吴明。
不过……细细思索了一阵之后,公孙白不觉眼前一亮。
“哈哈哈……吴将军不必气馁,区区山贼而已,这场大功我等拿定了!“公孙白哈哈笑道。
吴明惊愕的看了公孙白一眼,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继续缓缓策马而行,很显然他没把这个嘴上没毛的小公子的话放在心上。
公孙白也不再多言,继续跟在吴明马后继续奔行,还时不时的回头吆喝几声,催促后面的部曲跟上。好歹自己也是个队率,怎么也得威风一下。
三十里的路程终究不短,众将士走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再加上这些老兵油子多少也知道这趟战斗,定然捞不到什么好处,更是死气沉沉,叫苦连天。
倒是公孙白边走边观赏着这一路的鸟语花香,流水淙淙,却倒也带着几分惬意,一点也不着急。
终于,日过中天的时候,望牛山已经远远在望,只见起伏的群山之中一座大山显得特别突兀,其实说是大山也不过百米而已,只是在四周低矮的群山之中显得较为高耸险峻罢了。
吴明在马背上手搭凉棚,眺望了一会远处,然后长刀一指,高声喊道:“快,先锋部队已到前山脚下了,我等须速速奔往后山,堵截败寇。”
众将士急忙紧紧跟随在吴明的马背之后,毕竟军令如山倒,若是他们在敌寇败逃之时,未出现在望牛山西面的山路上,那就是违抗军令了。
沿着两旁草木丛生的山道,众人紧赶慢赶终于赶到了后山脚下,只见一条五六尺宽的山道自茂密的树林之中蜿蜒而下,直通山脚。
吴明细细的望了一下四周的地形,然后视线落在大道右边茂密的草丛之中。山道左边是陡坡,长满茂密的树木;右边则是一片方圆达上百米的草丛,长满了一人多高的茅草。
吴明指着那茂密的草丛,决然喝道:“都给我潜入草丛之中准备伏击,至少离道旁三丈远,没有本将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轻举妄动!”
公孙白望了一下四周,瞬间明了——这是要做缩头乌龟啊,一百个刀兵,躲到三丈外的草丛中伏击?别逗了!最多等到贼兵跑远了,吆喝几下,杀几个落在后面的残兵败将还差不多。
很显然,吴明这老兵油子就是想这么干的。四周的将士们一边向草丛中奔去,一边不吝溢美之词的称赞他们的主将的英明。
公孙白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高声喝止道:“且慢!”
众将士纷纷停住了脚步,惊讶的回过头来望着公孙白,终究他是奋武将军的儿子,怠慢不得。
公孙白缓缓的走到吴明面前,沉声道:“吴将军,三四百名贼寇,还有三个贼首,这场大功难道你就这样放弃吗?”
吴明脸上露出无奈的苦笑:“公子,贼寇人数是我等的数倍,我等既无弓矢,也无险要可守,如何阻击贼寇?公子乃千金贵体,吴某拼上被大公子责罚,也得保护公子的安全啊。”
公孙白心头一热,迎着吴明那坦诚的目光,狠狠的一拍他的肩膀:“好兄弟!公孙白认了你!”
说完,转身回头,疾步走向左边道旁,指着陡坡上那茂密的树林,高声喝道:“以吾之名,伐木!”
随着脑海中的指令发出,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只听呼啦啦的风声,那陡坡上茂密的碗口粗的树木,一根接一根的齐地而断,然后又一根根的掠空而起,飞向公孙白,再接近公孙白身旁的那一刹那,忽然消失不见。
不过转眼之间,就有上百株树木腾空而起,消失在公孙白近旁,坡上光秃秃的一片,只留下一个个齐地而断的树桩,那断截面光滑如刀削一般。
“共加工木料100,1级材料熟练度100/100,材料系仓库空间已占满。”
果然脑海里的材料系菜单里,一堆堆的木料占满了100个材料系仓库空间,终于材料系升级所需的熟练度完成了!
公孙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脑海里发出指令:“点选弓弩系菜单,制造100把粗制大弩,立即完成!”
“对不起,您缺少材料兽筋,1张1级材料券可兑换兽筋10,请确认是否兑换兽筋100?”
“兑换!”
“ok,您现在1级弓弩系熟练度100/100,请问还有其他需要吗?”
“制造1000枝羽箭,立即完成!”
“对不起,您缺少箭头材料100,羽翎材料100,目标范围内有青石材料可选取,请确认是否加工石制箭头?”
“可以。”
只见陡坡上的一块百余斤的青石突然碎裂,化成漫天石雨飞向公孙白,然后又消失在虚空之中。
“ok,已制造石制箭头100,1张1级材料券可兑换羽翎100,请确认是否将剩余1级材料兑换券兑换羽翎1000?”
“兑换!”
“ok,已制造羽箭1000,请问是否取出粗制大弩100,羽箭1000?”
公孙白抬头望了望前面的山道,脑海中灵光一闪,继续发出指令:“点选器械系菜单,制造拒鹿角100!”
“ok,已制造拒鹿角100,1级器械系熟练度100/100。”
公孙白看了看材料系界面,还有木料30,再次发出指令:“点选兵器系界面,制造木制长枪100杆。”
“ok,已制造木制长枪100,1级兵器系熟练度100/100。”
公孙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果断的发出指令:“取出全部拒鹿角、大弩和羽箭!”
只听哗啦啦一阵乱响,奇迹再一次出现。
一根根削得贼尖贼尖的拒鹿角从虚空中坠落,整齐的排列在公孙白面前,瞬间堆积成山;接着又一把把大弩缓缓坠落,散落在公孙白左侧;最后出来的是十枝一捆的羽箭,一捆捆跌落在公孙白右侧。
抬起头来时,看见的是一张张目瞪口呆的面容,那种震撼已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上百名幽燕将士,包括吴明在内,望着公孙白的眼神除了震惊,更多的是恐惧和敬畏。
这种诡异的场景,彻底颠覆了他们的认知,只能用神仙或妖魅来解释了。
公孙白微微裂开嘴,露出诡异而渗人的笑容,带着几分威严和几分恐吓的喝道:“从此刻起,你等即我公孙白的心腹亲兵。我得神灵相助,他日必不亏待你等,但你等须切记保密,不得泄露今日之事,否则纵我不杀你等,你等也必遭天谴,全家难有活口!”
众将士,你看我,我看你,眼中充满惊恐和战栗之色。
吴明呆呆的望着公孙白,只觉恍然如梦,许久才反应过来,率先拜倒在地:“末将吴明,愿终生追随公子,绝不泄露今日之事,若违此言,必遭天谴!”
其他将士也终于惊醒过来,纷纷跪倒在地,齐声喊道:“我等愿追随公子,绝不泄露今日之事,若违此言,必遭天谴!”
公孙白心中已然乐开了花,偷偷查看了一下吴明对自己的忠诚度,竟然已经达到了95,再挑选了拜倒在后面的几名士兵查看,忠诚度居然都在75到85不等。
穿越不过几天,自己就收获了百多人的小弟,运气的确算不错了。
公孙白一把向前,亲自将吴明扶起,又对其他将士摆了摆手道:“都起来罢!”
就在此时,前方的山顶上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有喊杀声,有惨叫声,还有隐隐的脚步声,惊动了山林中的鸟雀,纷纷腾空而起,漫天扑腾着翅膀,四处飞舞。
吴明不禁脸色大变,急声喝道:“是败逃的敌寇,快,布好鹿角阵,将前面山道塞住!”
第八章 剿匪
第八章剿匪
随着鼎沸的呼喝声,山道上突然涌现出大量的贼军,借着坡势呼啸而下,直奔山下的北平军而来。
公孙白望着这群头戴黄巾的贼兵,不觉暗暗叹气,这打劫的也混得太差了,这春寒料峭的就没几个衣衫是完整的,倒是像刚刚被人打劫了。手中的武器更是五花八名,有木杆长枪、有劣质铁打造的刀剑,还甚至还有小部分人拿的菜刀、柴刀和木棒。
真要拼命打起来,这三四百残兵败将,未必就是这一百装备还算精锐的北平军的对手,当然若想全部歼灭这群贼兵,北平军也自然会伤亡惨重。
转眼之间,那些黄巾残军已经冲到了山下,然而等待他们的则是一根根削得贼尖贼尖的拒鹿角,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山道,足足有五六十步远,这五六十步的距离,就是双方的生死距离。
喀拉喀拉!
随着一阵弩臂拉动的响声,鹿角阵这边,一张张大弩已经高高的端起,密密麻麻的石制箭头已森然的对准了黄巾军,只等吴明一声令下,便会激射而出。
领头的黄巾头目,身材高大而粗壮,即便是春寒未消的季节,依然敞开着胸膛,露出胸口又黑又卷的胸毛,显得极其彪悍。在他的身后的另外两名壮汉,也是满脸戾气,凶狠至极
“最前头的是匪首张禹,后面两人是杨鑫、陈晶,给老子看仔细了,优先射杀此三名贼首。”吴明低声说道。
只见贼首张禹瞪着铜铃一般的眼睛恶狠狠的看了一眼面前的鹿角阵,猛的一把撕开衣襟,手中的长刀一扬,怒声吼道:“他们人少,给老子砍开鹿角,杀光这群鸟官兵,否则等到后面的追兵到了,就是死路一条。”
嗬嗬嗬!
身后的黄巾贼兵立即像打了鸡血一般,嗷嗷大叫着冲了上来,冲在最前的都是手执大刀的悍卒。
喀喀喀!
一把把长刀舞起,迎着面前密密麻麻的鹿角狠狠的砍了下去,铁器入木的声音不绝于耳。
“放箭!”吴明手中的长刀高高举起,然后狠狠的压了下去。
咻咻咻!
破空之声大起,上百枝利箭激射而出,如同一道道流星一般飞向鹿角前的黄巾军。
啊!
一名高瘦的黄巾军被石箭射中眼睛,扔下手中的长刀,捂着眼睛在人群之中又蹦又跳,痛苦不堪。
噗!
一枝锋利的石箭射中了胸口,捂住鲜血喷涌的胸膛,一缕鲜血自口中流出,手中的长刀晃动了两下便跌落了下来,接着整个身躯便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我勒个去,这是杀人啦,太暴力了,太野蛮了,太血腥了……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丝,公孙白望着面前这血淋淋的一幕,还是有点触目惊心的。
不过,很快他就适应了过来,眼中逐渐露出兴奋和嗜血的神色,因为在他发现脑海里系统中的兵甲币在不断的增加,每射杀一名黄巾贼,便获得兵甲币1,转眼之间就增加了兵甲10。想不到整屯的士兵射杀的贼兵全算在自己头上了。
杀人好啊,老子要杀人!
然而,粗制的大弩,精确度和劲道都有限,再加上石箭本身的攻击力,中箭者虽多,但是并未对黄巾军造成太大的伤害,一百枝利箭下去,死亡及重伤者不过十余人,余下四五十人不过受了皮肉之伤,但是却对黄巾军带来了震撼和恐慌,一些原本嗷嗷大叫的黄巾军忍不住往后退却。
“镇定,镇定,他们的箭是石箭,不用怕,敢后退者,立斩无赦!”
匪首张禹拔出一枝插在伤兵身上的时间,立即发现了门道,挥舞着长刀连连砍杀了两三名乱窜的黄巾军。
很快,众黄巾军立即安静了下来,继续向前对着面前的鹿角一阵乱砍。
吴明眼中露出浓浓的战意,厉声喝令道:“放箭!”
咻咻咻!
飞箭如蝗,接二连三的射去。
乱箭之中,黄巾军一个接一个的中箭倒下,却没有丝毫的退却,石箭的杀伤力实在太低了,四五轮轮箭雨过去,黄巾军中失去战斗力的不过七八十人。
一些身强体壮的黄巾军甚至根本没把石箭放在眼里,身上那厚厚的肌肉层足以抵挡石箭的冲击力,石箭射入肌体,只是轻蔑的用力拔出,又继续凶狠的对着鹿角阵猛砍,石箭的攻击非但没将他们射倒,反而激发了他们的戾气,进而带动了其他黄巾军的凶性。
慢慢的,吴明脸上逐渐沉不住气了,眼看七八轮弩箭过去了,黄巾贼死亡或重伤者不过百余人,而面前的拒鹿角已经被砍倒了一小半。
“公子,撤吧,这样抵敌不住的!“吴明回头急声喊道。
然而,他转过身来时,瞬间愣住了。
原来公孙白不知何时已将那件灌钢所制的鱼鳞铠甲穿上,这件鱼鳞铠甲显然对于身体正在长个的公孙白大了一号,套在皮甲之上正好合适,只是稍稍显得有些长大。
不过这时的吴明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愣神了一下,接着急声道:“公子,我们的箭要放完了,撤吧!”
对面不远的张禹显然也发现了北平军的窘境,哈哈大笑道:“兄弟们,他们没箭了,给老子全力冲过去!”
嗬嗬嗬!
那群黄巾军士气大振,轰然响应。
更令吴明胆寒的是,时间过了这么久,前面的山顶上根本就没北平军追杀来的动静,这一刻他心底感到深深的寒意,很显然公孙续是打算把他们撂在这儿了。
好不容易穿戴整齐的公孙白,望着越杀越近的黄巾军,冷冷一笑。
“以吾之名!”他手中的长剑再次高高举起。
呼呼呼!
那些掉落在地上的,还有插在黄巾军身上的石箭突然一枝枝腾空而起,如同倾盆大雨一般飞向公孙白,然后消失在虚空中。
“收回850枝利箭,其中100枝已损坏不可修,750枝利箭修复完毕,是否取出?”
“全部取出!”
哗啦啦,在公孙白身边又落下一大堆石箭。
刹那间,对面的黄巾军惊得目瞪口呆,很多人停止了手中的劈砍,呆呆的望着公孙白出神,他们因为张角的装神弄鬼而疯狂,自然对面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切感到深深的畏惧。
而那些北平军士兵则纷纷欢呼起来,一个个迅速奔往公孙白,抢着地上的箭枝,继续张弩搭箭,向前施射。
“头儿,不好了,官兵那边有人会仙术!”黄巾军们惊慌失措的喊道,士气大跌。
喊声之中,公孙白又制造出四五十个鹿角和三四百枝石箭。
吴明令公孙白那一队军士安置鹿角,而另一队军士则负责继续施放弩箭。
眼看砍开一半多的鹿角阵又继续往后延伸开来,而官兵的石箭似乎用之不竭,取之不尽,更是令黄巾军胆寒不已。
张禹暴怒起来,亲自提刀上阵,嘶声吼道:“一个装神弄鬼的术士而已,给老子杀过去,把鸟术士的头砍下来当尿壶!”
说完率先冲到鹿角阵前,手中的长刀挥舞如风,瞬间就砍倒一根拒鹿角,又挥刀击飞了几枝激射而来的石箭,惹得众黄巾军轰然叫好,凶性又被激发了出来。
他们一路奔逃,知道此刻不杀出一条血路,就会成为官兵们的猎物,明天,他们的头颅就会高高挂在蓟城的城头。
石箭一枝接一枝的激射而出,拒鹿角一根接一根的被砍开,交战双方都憋着一股劲,恨不得将对方一口咬死。
终于,拒鹿角只剩下四五排了,然而黄巾军也是损失惨重,在他们身后,尸体堆积如山,还有百余名重伤的黄巾军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真正能战斗的也不过一百三四十人,而且大都身上插着石箭。
吴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手中长刀高举:“收弩,列队!”
呼呼呼!
不等他们收起弩箭,手中的大弩已纷纷腾空而起,消失在公孙白身旁的虚空之中。
下一刻,百名毫发无损的北平军,迅速的集结好队形,排列成一道长长的方阵,一把把雪亮的长刀直直伸出,锋利的刀刃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出夺目的光芒。
“准备迎敌,这还胜不了,全部给老子自戕以谢公子!”吴明嘶声怒吼起来了。
嗬嗬嗬!
随着如雷的响应声,北平军刀兵们齐齐举起手中的长刀,直刺苍穹,交织出一片死亡之网。
喀喀喀!
最后一排拒鹿角终于被砍倒。
嗷~
张禹仰天大吼一声,提着长刀如同一只猛兽一般扑了过来,在他身后,杨鑫和陈晶两名副手紧紧跟随而上,再往后是一百多名身上或多或少的插着长箭的黄巾军,一个个瞪着血红的眼睛,亡命的扑了过来。
“杀!”吴明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战意,长刀猛然挥落,一提缰绳,纵马滚滚而出,疾奔张禹。
杀!
杀!
杀!
百余名北平军如同滚滚铁流,带着爆棚的士气和信心,向队形散乱的黄巾军碾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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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剑气如虹
“二百四十七、二百四十八、二百四十九、二百五、二百五、二百五……我擦,这不是玩我,怎么到二百五就停了!”
远远躲在背后的公孙白,全副武装的端坐在路旁的一个土坷垃上,正在兴致勃勃的看着兵甲币的飙升,嘴里念念有词。
抬起头来时,只见两队兵士之间的距离已不过五步之遥,即将发出激情四射的碰撞。
“张禹,武力值68,智力值60,统率值62,政治值60,健康值88。”脑海里传来系统的回应。
我勒个去,这家伙绝逼是信了春哥啊,除了健康值都在及格线上,没有一门挂科的。
哈!
吴明马去如风,手中的长刀如同闪电一般劈向张禹。
当!
双刀相交,火星四溅。
两人武艺旗鼓相当,但是张禹的膂力明显强于吴明,吴明的身子连连晃动了几下,差点跌落下来,然而骑兵巨大的冲势却令张禹被撞得连连后退了六七步。
砰!
健马撞入黄巾军丛中,千钧的冲势撞得几名黄巾军直接飞了起来,摔落在背后的人群之中,接着刀势如风,一名黄巾军被长刀借着马势劈飞了脑袋。
下一刻,百名北平军已经杀入黄巾军丛中。
这不是一场同档次的厮杀,队形散乱、衣不蔽体、兵器落后且浑身伤痕累累的黄巾军根本不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北平军的对手。
嚓!
一名北平军手起刀落,一刀将一名黄巾军的头颅削飞,接着又举刀劈飞了一名黄巾军手中的长刀。
噗!
就在此时,一名黄巾军瞅准机会,手中的长枪刺中了这名北平军的腹部,粗劣的的枪头竟然未刺穿北平军士身上的皮甲。
下一刻,那名北平军哈哈一笑,手中长刀已经轰然砍落,劈在偷袭的黄巾军头上,那名黄巾军带着不甘的神情惨叫着倒了下去。
喀!
一名拿着柴刀的黄巾军,柴刀刚刚劈出,便已被面前的黄巾军一刀劈中刀柄,只听一声脆响,那一尺长的木制刀柄便被锋利的刀锋砍断,拿着手中半截木柄在发呆,接着被一刀劈中脖颈,鲜血喷涌而出。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黄巾军便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杀!
吴明纵马在敌群之中横劈乱砍,所向披靡,眼见贼军头目杨鑫举刀劈伤了一名北平军,不禁勃然大怒,一提缰绳,对着杨鑫疾冲而去,手中的长刀高高举起,划出一道夺目的光芒狠狠的劈向杨鑫。
当!
躲闪不及的杨鑫手中的长刀被击得飞了起来,接着又被吴明的马头撞倒在地,急忙就地一个打滚,翻身就要跃起。
就在此时,头上传来一阵骏马的嘶鸣声,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等到他惊恐的抬起头来时,两只高高扬起的马蹄已轰然踩落,狠狠的蹬踏在他的胸膛上,随着一阵胸骨碎裂的声音,杨鑫便像死狗一般瘫倒在地。
嗷~
在人群之中左冲右杀的张禹眼看自己的部曲在精锐的北平军面前根本不堪一击,心中不禁大急,猛然抬头看见坐在后面数十步远的公孙白正好整以暇的端坐在一个土堆上念叨着什么,仰天怒嚎一声,手中的长刀倾力挥出,硬生生的杀出一条血路,直奔公孙白而去。
“不是这鸟术士,老子今日何至如此大败,先杀了这鸟术士再说!”
张禹望着悠闲自得的公孙白,忍不住怒发欲狂,如同一只怒狮一般疯狂的迎着公孙白冲了过去。
武力68的壮汉发起疯来,根本无人可挡,眼看张禹便已杀出重围,恶狠狠的扑向了尚在数兵甲币的公孙白。
“公子,小心!”马背上的吴明惊骇至极,嘶声大叫起来,刹那间魂飞魄散,鞭马如飞,连连撞倒了几名己方的士兵,疯狂的追向张禹。
“快救公子,快!”那些北平军士们也惊恐的发现了危急情形,纷纷调转身来,一窝蜂的扑了过去。
“哈哈哈……居然是公孙瓒的儿子,老子这把够本了!”狂奔中的张禹听到背后的声音,瞬间明白了这么回事,忍不住疯狂的大笑,满脸的狰狞之色。
终于,公孙白离他已经只有十步之遥,拿着一柄寒光闪闪的宝剑手足无措的指着他。
“去死吧!”
张禹听到背后的马蹄声如风而来,拼尽全力疾奔几步,然后一个虎跃而起,提起长刀对着公孙白恶狠狠的一个扑击,当头劈落。
就在刀光即将劈落那一刻,公孙白手中的长剑终于迎了上来,张禹嘴角带着一丝讥讽的神色,就面前这细皮嫩肉的公子哥,还想挡住他的倾力一击?即便是吴明也挡不住这一刀!
他仿佛已看到公孙白手中的长剑被击飞,头颅被砍落的一幕。
喀!
刀剑相交,剑光突破了刀光继续前行,直奔空中的张禹的身躯。
一切只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破天剑像削豆腐一般将张禹手中的大铁刀劈成两截,剑势丝毫未受到阻碍,继续前行,从张禹的肩头划过,突破了骨肉的阻挡,掠向长空。
张禹脸上的狞笑尚未消散,便绝肩膀处一疼,接着便感觉自己突然飘了起来,就在快要落地那一刹那,他看到了自己摔落在地的那一大截身躯,然后便被无边的黑暗所淹没。
哗啦啦!
血雨漫天,洒得公孙白满头满脸都是,那红艳艳的血光迷乱了公孙白的双眼,那扑面而来的死亡的气息震撼了他的心灵。
那一刹那,蜂拥而来的北平军们惊呆了,纷纷停住了脚步。
我勒个去,老子杀人了!
公孙白也呆住了,带着满头满脸的血珠,望着地上张禹的大半截尸体出神。
希聿聿!
吴明急忙勒住马脚,健马的嘶鸣声将公孙白惊醒了过来。
这货猛的擦了一把眼帘附近的血珠,然后恶狠狠的踢了一脚张禹的尸首,怒声骂道:“草你老母的,居然想杀本公子,老子杀不死你!”
嗬嗬嗬!
反应过来的北平军将士纷纷欢呼起来。
“贼首张禹被公子杀了!”
随着如雷的欢呼声,原本还想一拼的黄巾军彻底崩溃了。
当啷啷!
随着黄巾军头目陈晶率先扔下兵器,背后残余的四五十名黄巾军手中的兵器扔落了一地,纷纷跪倒了下来。
“我等愿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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蓟城,广阳太守府衙内。
公孙瓒端坐在大堂正中;左边一人,方脸大耳,五十岁左右,神色显得比较稳重和严肃,姓田名楷,现任广阳郡郡丞;右边一人,四十岁上下,全身精铁甲胄,膀阔腰圆,显得孔武有力,威风凛凛,正是白马义从的统领,骑都尉严纲;再往后一人,年龄和田楷相仿,一脸的精明之相,是蓟城令单经。
这三人一向被公孙瓒视为心腹大将,日后更是任命此三人为三州刺史,足见信任。
四人正在商议军政之事,突然见一人匆匆而入,招呼也不打,就直奔公孙瓒而来。
“范方,你有何事?”公孙瓒不悦的问道。
此人正是公孙瓒的从事范方。
范方轻轻的走到公孙瓒,轻声的说了几句话,公孙瓒立即腾身而起,沉声喝问道:“此事可属实?”
范方急声道:“句句属实,属下岂敢欺骗将军?”
“这两个小孽畜!”公孙瓒满怒骂一声,紧皱眉头细细思索了一阵,立即对严纲喝道:“严将军,速点白马义从一百,随我疾往望牛山!”
“喏!”严纲见公孙瓒语气焦急,不敢多问,立即应诺而去。
公孙瓒又对田楷和单经两人道:“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来日再议。”
说完便已大步疾奔出厅堂,高声对厅堂门口的侍卫喝道:“速速取我的白龙马和兵器来!”
跟在身后的田楷和单经见公孙瓒如此焦急,忍不住轻声问范方:“范从事,何事令蓟侯如此慌张?”
范方无奈的苦笑道:“唉,手足相残啊,蓟侯这下有的头疼了。”
说话间,公孙瓒已然接过那杆重达四十斤的马槊,翻身跃上神骏的白龙马,一提缰绳便催动着白龙马疾奔而出,直奔大门而去。
太守府大门外,马蹄如雷,只见上百名雪衣白马的健骑在严纲的率领之下如同一片雪白的云彩一般飘然而来。
白马,白色的衣甲,手执银枪,左腰挎银刀,右腰挎弯弓利箭,虽疾却井然有序的队列,扑面而来的杀气,一切昭示着这只骑兵的不凡。
虽只百人,隐然如同千万人一般,令人敬畏。
希聿聿!
随着一片整齐的骏马嘶鸣声,众骑整齐的勒马停在公孙瓒面前,动作如出一辙。
“拜见蓟侯!”
马背上的健骑在严纲的率领之下,对着公孙瓒齐齐弯腰一拜。
公孙瓒满意的摆了摆手,手中长槊一扬:“走,随我杀往望牛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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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这绝逼是亲爹啊!(求收藏推荐)
旌旗漫卷,枪戟如林,数百人整齐的肃立在望牛山下的平地上。
一杆绣着“公孙”二字的大旗之下,北平军校尉公孙续端坐在一匹八尺高的白色骏马之上,满脸的云淡风轻,嘴角露出一丝得意和嘲讽的笑容。
一个妾生的贱种,也敢戏弄他这血统高贵的嫡子,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怎么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公孙家少主?
“大公子,此举是否会有不当,若是五公子真有个三长两短,恐怕蓟侯那里不好交代。”身旁的军司马文则不无忧虑的说道。
“放心,吴明那厮虽然吃里扒外,但也是久经沙场的老油子了,决计不会和黄巾贼硬拼的,最多吃点苦头,甚至干脆就躲起来,直接放黄巾贼逃走。不过,他等真敢避而不战,就休怪我军法伺候,吴明和那贱种怎么也得脱层皮,哈哈……”
公孙续越想越有趣,忍不住得意的大笑起来。
文则依旧忧心忡忡,公孙白虽然是个庶子,但终究是公孙瓒的骨血,一旦真出了什么事,公孙续或许不会有事,他这军司马就要大祸临头了。
叩嗒嗒~
背后突然传来整齐而强劲的马蹄声,地面都在微微颤抖,众将士忍不住回头望去,只见金色的阳光之下,一片雪影如风一般朝他们疾奔而来,那片耀眼的雪白,凌乱了他们的双眼。
在那片梦幻般的雪影之前,只见那匹身高八尺五、长九尺的白龙马如同腾云驾雾般奔驰而来,在它背上,一名英俊而威武的中年男子,白袍银甲,手中的那杆一丈多长的马槊高高扬起,锋刃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是白马义从!”
“骑都尉严将军来了!”
“天啊,蓟侯也来了!”
随着一阵惊呼,公孙续不禁微微变了脸色,急忙调转马头,迎了上去,而身旁的文则更是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一种末日降临般的感觉涌上心头。
蓟侯亲自出马,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看来这五公子虽然是个庶子,但是在蓟侯心中的地位并不低啊。
众将士呼啦啦的迎了上去,公孙续和文则等将领纷纷翻身下马,正要迎向前去,却听前面一声断喝:“让开!挡道者死!”
众人大惊,急忙像潮水一般纷纷向两旁散了开来,公孙续和文则眼见那百余骑已如风奔来,根本就没减速的意思,也只好牵马赶快让到一旁。
呼!
白龙马四蹄腾空而起,如同闪电一般从众将士眼前掠过,马背上的公孙瓒面沉如水,根本就没看他们一眼,就此打马疾奔而去。
呼!
紧跟而来的严纲,望了一眼公孙续,说了句:“大公子速速跟上。”
话未说完,人马已在十步之外,接着众人眼前风声大起,百电光和蹄声从他们面前呼啸而过,如烟的尘土迅速弥漫开来,迷乱了两旁将士的眼睛。
公孙续终于脸色大变,伸手扇了扇眼前的烟尘,翻身上马,手中长枪高举:“快,跟上去!”
前面的白马义从已然在百步之外,公孙续不敢怠慢,也顾不得背后的部曲,急忙打马紧紧跟了上去。
那日在厅堂之中,公孙白那贱种巧舌如簧,把一根马草都能说成黄金,谁知道这回那贱种又会在父亲面前说出什么话来污蔑自己,所以他务必要跟上去,不让那贱种有污蔑自己的机会。
转眼之间,火急火燎的公孙瓒已经奔驰到望牛山西面的山道入口,眼前的一幕让他忍不住怒发欲狂。
只见一道土墙绵亘在山道入口处,将山道入口堵得严严实实的,在土墙的背后,数百名北平军将士正弯弓搭箭,密密麻麻的箭头森然对准了山道中间。
很显然,公孙续为了防止吴明避而不战,放走黄巾军败寇,特意在此处安排了后手。
见到背后马蹄声大起,土墙后的众将士纷纷回过头来,认得是公孙瓒,不禁都变了脸色,纷纷拜倒:“拜见蓟侯!”
公孙瓒勒住马脚,回头嘶声吼道:“速速给老子拆了这道土墙!”
“喏!”
背后传来如雷的响应声,百余名白马义从翻身下马,弃枪拔刀,直奔土墙而去。
严纲厉声喝道:“还不速速一起拆墙!”
众将士这才如梦初醒,纷纷涌向那道土墙,推的推,砍的砍,三下五除二就将那道土墙拆了个干净。
公孙瓒眼中杀气凛冽,沉声喝问道:“谁在此处统领?”
一个身披鱼鳞铁甲的将领拜倒在公孙瓒身旁,战战兢兢的说道:“怒锋营二曲军侯陈碧拜见蓟侯。”
话音未落,白龙马上突然掠下一道寒光,随着一声惨叫声,那杆锋利的马槊已刺入军侯陈碧的咽喉,接着马槊往上一举,陈碧的尸身便被高高的挑起,然后摔落在路旁的草丛之中。
“驾!”
公孙瓒双腿一夹马腹,催动白龙马如风一般奔向山道,疾驰而去。
背后的严纲带领众白马义从如影而随。
公孙续望了一眼地上陈碧的尸身,只觉一股寒意从脚涌到头上,如坠冰窖。
“驾!”
公孙续不敢停留,也紧紧的打马跟上。
*********
公孙瓒马不停蹄的纵马在山道上疾奔,耳边的风声呼啸而过,尤嫌这马太慢。
转过山道弯处,公孙白的身影就映入他的眼帘。
满头满脸的血珠,歪歪斜斜的坐在一匹马背上,在他的背后还有一人扶着他的后背。
这小孽畜被贼兵挟持了!
这是公孙瓒脑海中闪现出的第一个念头。
“放下白儿!”公孙瓒厉声喝道。
对面的人马都惊呆了,不解的望着公孙瓒。
“父亲!”马背上的公孙白望着公孙瓒,率先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刹那间一股难于言说的感觉涌上心头。
这,绝逼是亲爹啊!
他急忙翻身下马,却因下得太急,差点摔倒,站稳身形之后,朝着公孙瓒没心没肺的咧嘴一笑,弯腰拜倒:“拜见父亲!”
背后的吴明也翻身下马,率着众将士弯腰拜道:“拜见蓟侯!”
公孙瓒这才发现对面的人马都是自己的部曲,暗骂了一声小孽畜,也翻身下马,向前一把扶起公孙白,一言不发的细细端详了一遍之后,这才沉声问道:“脸上为何会有这么多血迹,何处受伤了?”
公孙白嘿嘿咧嘴一笑:“孩儿乃大汉第一将、威震北地、名满天下的奋武将军、蓟侯、广阳太守之子,岂会被区区蟊贼所伤?此乃贼首张禹之血。”
这小孽畜,没个正行,不过这话我爱听。
公孙瓒尚沉醉在前面这一大串头衔之中,却听到吴明禀道:“怒锋营三曲三屯吴明,奉大公子之命,率本屯百人,阻截黄金余孽张禹部,斩首三百三十二人,其中包括贼首张禹和杨鑫,重伤者一百一十八人,俘虏四十五人,其中包括贼首陈晶,已完成使命,向蓟侯复命。”
公孙瓒惊讶的抬起头来,不可思议的望着吴明。
对于黄巾军这种乌合之众,若在野战之中,以一败四的确只能算是成绩一般。作为威震北地的枭雄,公孙瓒有过五十骑败五百鲜卑骑兵的战绩,在野战之中,敌军一旦被冲乱阵型,便会一溃而散,剩下的就是追击了。但是如今是狭路相逢,面对的是身经百战的黄巾余孽,在你死我活的拼斗之中能以一败三已经算是难得了,更难得的是不但击败了对手,还硬生生的杀死了三百多人,重伤一百多人,俘虏了四十五人,这份战绩已算是神奇了。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众北平军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挂着黄巾军的人头,有的挂着两颗,有的挂着三颗,还有挂四五颗的,绝非虚言。
公孙瓒讶异的问道:“我军伤亡如何?”
“轻伤十人,重伤三人,无人死亡。”吴明恭声禀道。
“什么?!”公孙瓒差点跳了起来,“以一百敌四百六十人,杀三百余人,只伤十三人,无人死亡?”
公孙白眼见公孙瓒震惊的模样,忍不住腹诽:一百名全副武装的精锐之士,去杀一百多名全身是伤、身上连片甲都没有的土逼,伤十三个已经很丢脸了好不好。
吴明满脸的激动之色,恭声道:“狭路相逢,我等又无弓矢,以一敌三,原本应不敌。皆因五公子鼓舞全军士气,又身先士卒,更是亲手击杀了贼首张禹,彻底击溃了贼军的士气和信心,才得以如此大胜。”
他说完,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慢而坚定的说道:“此战,全仰五公子之功!”
在他背后,响起了如雷般的响应之声:“全仰五公子之功,我等才得以大胜!”
吴明将右手扬了起来,一颗硕大的人头被高高的抬起,呈现在众人眼前。
此时严纲已率众白马义从已经赶到,望着那颗满眼充满惊恐和不甘之色的人头,当即说道:“不错,此人就是张禹,末将昔日曾与他交战过。”
公孙瓒怔怔的望着张禹的人头,只见那头颅的下面还连着半边肩膀,骨肉的断口处极其齐整,只有公孙白那柄削铁如泥的宝剑,才能做到。
“孩儿不信!”背后传来一声高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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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升职(求推荐收藏)
只见公孙续缓缓策马而来,奔到公孙瓒身旁,翻身下马,高声道:“贼首张禹,膂力惊人,极其武勇,就算是吴明也未必是其对手,五弟之武艺,不过中人之资,如何杀得张禹?恐怕是张禹被降伏之后,再被五弟一剑杀之。”
一言既出,众人均觉有理,就连公孙瓒也半信半疑起来,双目一凝,朝公孙白望去,然而他看到的依旧是一张没心没肺的笑脸。
“我可以作证,我们的大首领是在与五公子单斗时被斩杀,我等才甘愿投降。黄巾好汉,绝无妄言说谎之人!”
忽听背后一声怒吼,只见被五花大绑的匪首陈晶,昂然而出。
“我等皆可以为证!”四五十名黄巾军齐声喊道。
“黄巾余孽,败军之寇,岂可为证?”公孙续气急败坏的怒吼。
公孙瓒没有说话,望了望公孙续,又望了望公孙白,只见公孙白依旧一副没心没肺、人畜无害的笑容,丝毫没有为自己辩解的意思,不觉又赞许的点了点头。
“够了!”公孙瓒怒吼道。
全场立即静寂了下来。
公孙瓒望着公孙续,缓慢而沉重的说道:“续儿,你太令我失望了。你将大队人马放在后面,却只派一屯人马拦截数百拼命之众,欲置你五弟于生死存亡之地,实在太令为父寒心。为父说过,不管是庶子还是嫡子,都是为父的骨血,更何况当年为父也是庶子出身。都是一父所生,平时打打闹闹也就罢了,这种手足相残的事情,你如何忍心做的出来?如今白儿虽蒙受委屈,却立了大功,你不但不知悔改,反而百般怀疑和刁难,反观白儿,不辨不说,这份胸襟,你须好生学习。”
公孙续的脸色唰的变得惨白,眼中露出愤怒至极的神色,这贱种果然厉害,一句话都没说,却比任何挑拨之言都恶毒啊。
公孙瓒转身对严纲喝道:“严将军,续儿有过,带他去面壁七天,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放出。”
他顿了顿,又加重语气道:“即便是大夫人也不行!”
“喏!”严纲沉声应道。
在严纲和几个白马义从的簇拥之下,公孙续失魂落魄的掉头而去,临走之前,恶狠狠的盯了公孙白一眼。
如果眼神能杀人,公孙白相信自己早已碎尸万段,可是他依旧一副人畜无害、没心没肺的笑容,看在公孙瓒眼里竟然暖融融的。
公孙瓒缓缓的转过身来,对吴明高声喝道:“吴明!”
“末将在!”
“此次剿灭黄巾之战,你功绩赫赫,又护主有功,本侯决定……革去你的百人将之职。”
“喏!”吴明习惯性的应了一声喏,随即发觉不对,惊讶的望着公孙瓒,失声道,“蓟侯,末将……”
公孙瓒淡淡一笑,继续说道:“晋升为怒锋营二曲军侯。”
二曲军侯陈碧,刚刚被他一怒杀之,正好补上这个缺。
吴明大喜,急忙下拜:“末将拜谢蓟侯!”
公孙瓒摆了摆手,又对公孙白喝道:“公孙白!”
公孙白刚见得吴明升职,听到叫他,知道自己升官的时候来了,立即条件反射,啪的来了个立正,全身站得笔直如标枪一般,斜举起手来,恭恭敬敬的对着公孙瓒行了一个后世的军礼:“有!”
全场立即寂静无声,空气似乎都凝结了。
公孙白这才发现四周的众将士像看怪物一般的看着他,终于明白了过来,对着公孙瓒咧嘴尴尬的一笑,恭恭敬敬的弯腰拜了下去:“末将在!”
公孙瓒眼中的笑意一闪而过,暗骂了一声小畜生,沉声喝道:“你破贼有功,又击杀贼首张禹,理当表彰,特晋升你为三曲三屯之百人将!”
嗬嗬嗬!
身后的众军士纷纷欢呼了起来,这些军士们刚刚亲眼见到了公孙白的神奇,而且真切的感到了公孙瓒对公孙白的宠爱,自然知道跟着这位五公子必然前途无量。
然而,公孙白并没有立即拜谢,而是缓缓的抬起头来,嗫嚅道:“孩儿……不,末将想加入白马义从。”
他身后的军士们立即脸色黯淡下来,而对面的白马义从却窃窃私语起来。
“末将欢迎五公子加入白马义从!”为首的百人将率先表态。
“欢迎五公子!”众白马义从如云响应。
公孙白又咧着嘴笑嘻嘻的望着公孙瓒,等待着他的决断。
“放屁!”公孙瓒的脸色变得乌青,恶狠狠的喝道,“你武艺不精,不擅马术,拉不得弓,如何加入白马义从?难道你想让白马义从的威名因你而坠吗?”
公孙白立即像斗败的公鸡一般垂下了头,不敢做声。
公孙瓒缓和了一下语气:“如果有一天,你能在马上和吴军侯斗个平手,能开得二石弓,射得中五十步外的箭靶,再找本侯加入白马义从。在此之前,好好做你的百人将吧。”
公孙白神情一凛,弯腰一拜道:“谢父隆恩!”
这新颖的词语惊得公孙瓒一个趔趄,差点从马背上跌下来,他恶狠狠的瞪了公孙白一眼,调转马头,沉声喝道:“回城!”
众白马义从纷纷让开一条道来,白龙马前蹄扬起,缓缓的沿着山道向前奔去。
接着众白马义从井然有序的跟在公孙瓒背后,鱼贯而随。
公孙白怔怔的望着公孙瓒的背影,突然竭尽全力,高声喊道:“总有一天,孩儿要成为白马义从中,最悍勇的战将!”
远远传来公孙瓒的声音:“好小子,为父等着你!”
眼见公孙瓒一行已经远去,公孙白这才缓缓的回过头来,望着他的部曲,迎向他的是一双双热切的眼睛。
百人将,这在后世好歹也是个连长了啊,才一天就从排长升到连长,爽啊!
吴明率先对着公孙白拜倒:“恭喜公子!”
身后的军士纷纷喊道:“恭喜公子!”
公孙白哈哈一笑,双手抱拳还了一礼:“同喜同喜!吴军侯,以后这就是本公子的部曲了,跟你无关了,有空常来坐坐啊!”
众人轰然大笑。
公孙白收敛起笑容,视线扫过那群黄巾俘虏,然后又落到贼首陈晶身上。
“陈晶,武力62,智力58,政治40,统率59,健康78。”系统在脑海里报出陈晶的属性。
他定了定神,大步走向五花大绑的陈晶,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兄弟!”
原本垂头丧气的陈晶,忍不住惊讶的抬起头来,不解的望着公孙白。
公孙白又扫视了一眼众黄巾军道:“都是好兄弟!”
这下,原本脸如死灰的众黄巾军俘虏都讶异的抬起头来,眼中露出一丝光亮。
公孙白转过身来对身旁的军士喝道:“速速给我解绑!”
吴明失声道:“公子,你……”
公孙白拍着陈晶的肩膀,哈哈一笑:“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本屯三队的队率,你的兄弟就是我公孙白的部曲。”
说完拔剑而出,手中寒光一闪,陈晶身上的绳索立即应声而断,散落开来。
陈晶怔怔的望着公孙白,恍然如梦,许久才反应过来,翻身拜倒:“末将拜见公子,愿终身为公子效犬马之劳,生死不悔!”
“部曲陈晶对宿主的忠诚度现在为100。”
公孙白哈哈大笑:“快快解开他们,以后你们都是我公孙白的心腹亲兵,跟着我保管你们吃香的喝辣的,以后还能娶漂亮小娘。”
很快,其他黄巾俘虏都被松绑释放,四十多人齐齐对着公孙白拜倒,痛哭流涕:“拜见公子,愿终身为公子效犬马之劳,生死不悔!”
“原黄巾贼兵共44人,对宿主的忠诚度全部为100。”脑海里传来系统的声音。
“公子,他等原本已是俘虏,如今就此加入官军,已是违例,而一屯历来只有两队,而公子却一屯三队,又是违例,此事还须向蓟侯禀报才是。”吴明小心翼翼的说道。
公孙白大手一挥,朗声道:“别人一屯两队,那是别人,但是本公子不是别人,就理当一屯三队。”
众人绝倒:“公子英明!”
于是,大汉军队历史上第一支拥有三队的屯产生了。
公孙白又扫视了一眼面前的将士,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沉声说道:“有句话,本公子丑话说在前头,关于本公子会仙术之事,只有你等知晓,若有泄露,被公子知悉,休怪本公子翻脸无情。凡泄露消息者,必剥皮抽筋,割舌去……势!”
空气突然凝结起来,众人只觉裆下一寒,齐声凛然喊道:“必不敢泄露!”
公孙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望着逐渐西坠的红日,高声喝道:“回城!”
第十二章 云哥,给我签个名吧!
第十二章云哥,给我签个名吧!
“兵甲币:517(俘虏敌兵也增加兵甲币)
1级材料系熟练度:100/100
1级兵器系熟练度:100/100
1级弓弩系熟练度:100/100
1级器械系熟练度:100/100
1级铠甲系熟练度:0/100
……”
公孙白一觉醒来,天色刚刚微亮,却因昨日疲累过度,睡得太早,醒来便睡不着了,于是将兵甲系统拉出,仔细查看了一下各项分系统的数据。
四项主要的分系统熟练度只有铠甲系熟练度不满,其他已满且兵甲币也已足够。
“材料系、兵器系、器械系、弓弩系,全部升级。”他发出指令。
“恭喜您,材料系已升到2级,您可加工青铜材料;兵器系已升到2级,您现在可制造青铜长刀、长剑、长柄刀、长槊、长戟;器械系已升到2级,您现在可制造战车、云梯、冲车、马镫。弓弩系已升到2级,您现在可制造粗制连弩车、青铜箭。”
就差铠甲系了,得想办法去加工一百套皮甲,获取升级的熟练度。
公孙白升了个懒腰,正要翻身坐起,却感到全身疼痛不已。这具娇生惯养的身躯,虽然继承了公孙瓒的优良体质,但是突然来个几十里长途奔袭,还真有点不适应。
不过,今天起,咱就可坐宝马了。
刚想到宝马,就听到一声脆生生的声音在床边响起:“公子,该起床练马术了。”
抬起头来,一张白里透红的俏脸映入他的眼帘之中。
“唉……那个,小薇,本公子再睡半个时辰吗,你再来叫我。”公孙白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说道,这全身散架似的还真不想起来。
“不行。”小薇满脸通红,眼神坚定的望着公孙白。
公孙白瞬间愣住了,这平时千依百顺的小丫头什么时候突然带了女王范了。
小薇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语气重了点,马上软了下来,变得十分幽怨起来:“公子历来被其他几房的公子欺负,如今难得侯爷对公子宠爱有加,为了公子不惜将大公子幽禁起来,如今其他几房的夫人和下人,见到奴婢都要礼让三分,在这紧要关头,公子怎能懈怠?”
我勒个去,励志,就这么简单!你不努力,明天父亲宠爱的就是其他的哥哥或者弟弟了,反正公孙家有九个儿子。
公孙白腾身坐起,呵呵哈嘿的胡乱打了几拳振奋了一下精神,然后便翻身下床,将衣服穿戴整齐,梳理好头发,又穿上衣甲,挂上破天剑,匆匆将小薇端来的粥面胡乱的扒了几口,就要出门。
“公子,等一下!”小薇在背后喊道。
公孙白缓缓转过身来,只见小薇轻轻的走到他的身边,伸出温暖的芊芊玉手将他皮甲里皱成一团的衣角扯整齐,又将那顶戴歪的头盔扶正,这才满意的柔声道:“好了。”
公孙白神情楞了一下,终究什么也没说,直奔梁宏和李烈两个死家丁的住处。
*********
一缕晨曦从东面的大山之后喷薄而出,幽燕平原上逐渐大亮,地面上的青草沐着晨晖,嫩绿的叶子上的露珠闪耀出晶莹的光芒。
一个全身盔甲鲜明、精神抖擞的少年牵着马迎着晨曦走来,在他身后跟着两个边走路边打瞌睡的家丁,正是公孙白和梁宏、李烈。
“公子,听说你一天就升了一级,什么时候升到校尉,也让咱们兄弟两个跟着你混个队率、百人将什么的。”
“公子,听说老爷,哎,小心……”
李烈的话未说完,便听见砰的一声,刚刚翻身上马的公孙白,没走几步就从马背上像石头一般摔了下来,跌落在草地上。
平沙落雁,屁股朝天!
两人急忙奔了上去,七手八脚的将公孙白扶了起来。
“哎哟,这死马!”公孙白满脸痛苦之色,这一下着实摔得不轻。
梁宏勃然大怒,指着那匹足足有七尺五寸高的白马,厉声叱骂道:“你这畜生,瞎了你的马眼,连公子都敢摔,信不信杀了你煮汤。”
回答他的却是挑衅似的响鼻声。
“杀了煮汤,你想的美,让开,老子就不信邪了。”
公孙白一把推开梁宏,再次爬上马背,死死的抱着马脖子不放,嘴里大声喝道:“驾!给老子跑!”
那马喷了一个响鼻,撒开四蹄又开始跑起来,后面两个家丁急忙紧紧跟上。
“好!公子太厉害了,啊,小心……”
眼看公孙白伏在马背上,连续奔跑了几十步,李烈忍不住发出欢呼声,接着又发出一声惊叫声。
砰!
公孙白再次从马背上狠狠的摔落下来,只摔得头晕眼花,全身散架似的疼痛,偏偏耳畔还传来那死马不屑的嘶鸣声和响鼻声。
就在此时,背后马蹄声大起,如雷而至。
希聿聿!
随着一阵骏马的嘶鸣声,马蹄声戛然而止。
公孙白狼狈的爬起身来,疑惑的回头望去。
只见一队白马义从停在他的面前,白色的马,白色的衣甲,银色的长枪,雪白的长刀,组成一片梦幻般的雪影。
队列最前面,一匹通体雪白、没有一根杂毛的骏马,足足高达九尺,比起自己的七尺白马简直就是比亚迪和奔驰的区别。在那高高的马背上,端着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将领,浓浓的剑眉,炯炯如电的双眼,虽然谈不上俊俏,却散发着一股逼人的英气,令人不敢直视,再配上那高达九尺的身躯,简直如天神下凡一般的存在,尤其是手中那杆婴儿手臂般粗、长达一丈多的亮银枪,在喷薄的红日的照耀下,闪耀出夺目的光芒。
可是公孙白却知道,这杆亮银枪的光芒,不只是夺目,更会夺命。此时,没人比他更知道这杆枪有多恐怖。
公孙白怔怔的注视着那人,似乎已经痴了,那是一种崇拜到极致、惊喜到极致的痴,一串串的小星星在他面前闪耀着。
那人也饶有兴趣的望着公孙白,然后又将视线转移到那匹七尺余的白马身上,淡淡的说道:“这位公子,若想骑术上佳,首先必与所骑之马心有灵犀,让马认可你,此马神情抑郁且略带悲伤,并不喜欢公子。且马上的功夫在腿上不在手上,靠的是双腿夹力,公子死抱马颈,即便不摔落下来,然双手不能自由活动,如何马上交战?故公子还须从此两处用心,否则就算摔落千遍万遍,也于事无补。”
说完一夹马腹,那匹通体雪白的神驹便前蹄扬起,向前奔去,背后马蹄声再起,上百道白色的身影从公孙白身边呼啸而过,跟随那人而去。
公孙白呆了半响,突然醒悟了过来,撕心裂肺的高喊了起来:“云哥,给我签个名吧,我是你的脑残粉!”
身后的两名家丁见公孙白这副模样,不禁大惊,急忙紧紧拉住他的衣甲,不让他发疯。
“云哥,别走,我崇拜了你二十年啊!给我签个名吧!”公孙白一边奋力挣扎着,一边声嘶力竭的喊道。
“公子,此人不过白马义从中的百人将而已,何必如此激动。”
“完了,公子一定是失心疯了,他年方十五,居然说崇拜此人二十年了。”
两个家丁一边竭力拉住公孙白,一边叽里呱啦的聒噪不已。
白痴,难道本公子会告诉你,我前世已活了二十八年,八岁就听村里老头讲三国了?
白马银枪赵子龙,长坂坡上,单枪匹马在百万曹军之中五进五出,杀死曹营五十多员大将,全身而退,这可是三国中最完美的武将啊。
比吕布多了七分义气,比马超多了七分和善,比张飞多了七分帅气,比关羽多了七分谦虚,三国第一神将,常山赵子龙也!
朝霞漫天,那一骑神将已率着身后的一干精骑,踏着霞光,消失在天际之处,只留得公孙白满眼的怅惘。
许久,他才从满怀的惆怅中回过神来,转头问两名家丁:“刚赵将军说什么?……哦,对了,说这匹马似乎不喜欢本公子,这畜生反了啊,连本公子都敢嫌弃。”
说归说,他倒没白痴到在畜生面前摆谱的地步,走到那马面前,细细一看,发现这马似乎真的满眼的悲哀和抑郁,难道刚刚失恋了?
蓦地,他突然想起,这马的原主是被父亲击杀的曲军侯陈碧,难道这马因为主人的逝去而悲伤?这么说,倒是一匹有情有义的马了。
他心中一动,缓步走到白马的面前,轻轻的用手梳理着马背上的鬃毛,又踮起脚尖慢慢的抚摸着那马的头部,柔声道:“小白,节哀吧,人死不能复生,以后就跟着我混吧,我会对你好的。”
两个家丁相望而无语,这么高大的骏马,居然叫“小白”。
不知道是不是公孙白的轻言细语触动了白马,白马眼中竟然突然滴出了两滴硕大的眼泪,我勒个去,这马居然哭了!
公孙白岂会放过这个讨好白马的机会,急忙伸手帮它擦拭眼泪,轻声细语的安慰着。
“小白,不要哭啦,人家会对你负责的。”
“哦,不哭不哭,我们家的小白真乖。”
“小白你放心,跟着我混,少不了你吃香的喝辣的,改天给你找个性感的母马,皮肤白嫩屁股大的那种。”
……
两个家丁在一旁听得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副欲生欲死的模样,终于梁宏率先忍不住干呕起来。
说来也奇怪,那马的神情逐渐平静下来,竟然伸出舌头舔了舔公孙白的手,公孙白打蛇随棍上,竟然将自己的脸贴上了马脸,轻轻的摩挲着,神情十分亲昵。
公子这是要和白马比谁的脸大吗?
两人一阵无语。
终于,这一人一马依偎在一起的哥们俩分离开来,那马居然跪坐下来,让公孙白坐了上去,看得两名家丁的眼都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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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家传枪谱
蓟城,公孙府,公孙瓒书房。UU小说,www.uu234.com
屋内琴声清越,歌声悠扬,奏的还是那曲《泽陂》。
琴声之中,公孙瓒眼前朦胧一片,仿佛又看到那个清亮秀丽的女子,朝他款款走来。
那一年,公孙瓒还是个地位低下的涿郡书佐,每天出入都要经过那条小河边。
那一年,她是个浣纱女,每天都要在那条小河边浣洗纱绣。
那一年,他二十三岁,玉树临风,风华正茂,英俊的笑容令多少少女倾倒。
那一年,她十四岁,眉目如画,豆蔻年华,如花的笑靥引无数英雄折腰。
每天,他不来,她不走。
他来,她还在浣纱,他沿河而走,留下一路的歌声。
那曲歌,叫《泽陂》。
“彼泽之陂,有蒲与荷。有美一人,伤如之何!寤寐无为,涕泗滂沱!彼泽之陂,有蒲与蕳。有美一人,硕大且卷。寤寐无为,中心悁悁!彼泽之陂,有蒲菡萏。有美一人,硕大且俨。寤寐无为,辗转伏枕。”
歌声痴,人也痴。
她叫宁采蝶,若非涿郡太守刘君的赏识,若非为了锦绣前途,他的妻子便会是采蝶,而非刘氏。
在他成婚之后,他在那条河边再也看不到那个浣纱的姑娘了,方圆百里的村庄都没有那个姑娘的踪迹。
再后来,他又接连娶了两房小妾,却发现无论多么貌美的女人,终究抵不上她回头的嫣然一笑。
多年来,他一直发了疯似的寻找她的踪迹,终于有一天,在范阳城中遇到了正在卖枣的她。
于是,她后来成了他的小妾,虽然只是小妾,她依然很欢喜。
那三年,是他最开心的三年,当然也是她最开心的三年。
三年后,公孙白出生,她难产而死,他伤心欲绝。
所以,这些年来,他一直对公孙白不闻不问,甚至还有点痛恨,虽然也耳闻其他儿子欺负他的事情,但他却无动于衷。
可是,那日在厅堂之上,公孙白桀骜不驯的性子,舍身保护婢女小薇的刚烈,彻底唤醒了他心中的父爱。
尤其是保护小蝶时展现出的坚定和不屈,触动了他心底最脆弱的那根弦,掀开了他心底冰封已久的记忆。
这小畜生对那婢女的感情,会像当年自己对采蝶那样么?
一曲终了,公孙瓒轻按着琴弦,心中感慨万千。
家将公孙清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轻声问道:“侯爷,您找我?”
公孙瓒收回思绪,抬头问道:“那小孽畜马术练得如何了?”
公孙清笑道:“五公子的马术,进展令末将望尘莫及。虽只练习七日,五公子的骑术却已远远超过末将,公子纵马奔驰,如履平地,稳若磐石,真奇才也!”
公孙瓒露出惊奇的神色,讶然道:“这小子竟然如此聪颖,七日时间就能将马术练到如此境界?你不会哄老夫开心吧?”
公孙清急声道:“末将句句属实,绝非虚言,只不过……”
公孙清脸上露出奇怪的神色。
公孙瓒端起案几上的酒樽,问道:“不过什么?”
“据五公子身边的家丁所言,五公子之所以马术如此精进,是受过白马义从百人将赵云的指点。五公子听从赵云所言,和那白马十分亲近,故此马术精进神速,只是据家丁所言,五公子差点和那白马结拜为兄弟……”
噗!
公孙瓒口中的酒水全部喷到了琴弦上,怒声喝道:“小孽畜,他敢!”
这要是那白马结成了兄弟,难不成自己还成了那马的义父不成?
公孙清笑道:“幸得两名家丁死死劝阻,五公子这才作罢。”
公孙瓒满脸苦笑,又问道:“如今武艺学得如何?我记得他曾随你学过我公孙家的枪法?”
公孙清之父与公孙瓒同宗,曾与公孙瓒一起共过患难,故虽为家将,但是公孙瓒却当其以公孙家子弟相待,不惜传授家传枪法。
公孙清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五公子如今马术精湛,枪法却不敢恭维,只隐隐记得几招,不过气势倒是惊人。”
公孙瓒哦了一声,露出充满兴趣的神色。
公孙清又道:“公子近日来十分刻苦,早上连习一个时辰再去营中点卯,黄昏时分又去练习两个时辰,此刻恐怕已在练习了。”
公孙瓒腾身而起,兴致勃勃的说道:“走,带老夫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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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晚霞洒在幽燕平原之上,整个平原上披着一层淡红色的光辉。
一个少年在夕阳之下纵马疾奔,手中的长枪挥舞如风。
虽然马速已经接近极致,但是马背上的少年却端坐在马背上,稳如磐石一般,下身丝毫未有任何晃动。
“不过七日,这小子的马术竟然精进如斯,这简直是天纵之才啊!”公孙瓒看得眼睛都直了。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公孙白固然经过赵云的指点,不但和胯下的白马好得兄弟一般似的,而且也掌握了双腿夹紧马腹的技巧,更重要的是,他的双脚踩紧在马镫之上。
作为一个后世的穿越者,如果骑马不用双马镫,简直就是白痴,很显然,公孙白并不是个白痴。
只不过他脚下的木制马镫有点特殊,是系统出品,随时可以收回系统仓库,保密性可为极强,不用担心被人发现。
很快,公孙白已纵马疾奔而来,迎着公孙瓒等人,一路挥舞着长枪。
呀~啊~
长枪唰唰连续几枪刺出。
霍~哦~
长枪在马背上连舞了几个大圈,枪刃在霞光的照耀下金光闪闪。
“这练得什么鬼,喊得那么凶,舞出来的枪法简直不堪入目,只有几招像模像样的是我公孙家枪法,其余简直就是盲招。”
这一次,公孙瓒却又看得脸都绿了。
疾奔而来的公孙白也见到了公孙瓒,不禁暗暗叫苦。
他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程序猿,知道什么枪法?以前街头打架基本上都是提根棍子就一阵乱打,谁特么跟你枪法棍法的,怎么能打到人就怎么使。
不过,在他提起长枪的那一刹那,脑海中残存的记忆似乎被激活了,竟然不由自主的使出几招像模像样的精妙枪法,但是这种记忆却是残缺不全的,且毫无连贯性,其余都靠脑补,顺手而为,怎么顺手怎么舞。
也幸亏激活了脑袋里残存的记忆,这几招残缺不全的枪法足够消除公孙瓒的疑虑,否则公孙瓒一旦发现异样,把他当做妖孽对待,恐怕他的下场不会比胯下白马的前任主人曲军侯陈碧好上多少,白龙马的速度再加上公孙瓒86的武力,想跑都跑不了啊。
只听希聿聿一声马嘶,公孙白勒住马脚,翻身下马,就在下马的那一刹那,收回了马镫,笑嘻嘻的迎向公孙瓒,弯腰拜道:“拜见父亲。”
公孙瓒望着满脸没心没肺的笑容的公孙白,又好气又好笑:“你这练的什么枪法,为父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公孙白见公孙瓒没看出破绽,心中的大石终于放下,依旧笑嘻嘻的说道:“既然如此,就烦请父亲指点孩儿真正的公孙枪法。”
公孙瓒冷哼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卷书籍,扔了过去,怒声骂道:“不中用的东西,给老子好好温习,三天之后,再让清儿来亲手传授你。”
公孙白接过那卷微微发黄的书册一看,上面写着几个大字——“游龙枪谱”,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原本以为公孙瓒会亲手指点,心中颇为激动,毕竟是武力86的高手啊,后来听说让公孙清来指点,不禁微微失望,忍不住查了一下公孙清的属性。
“公孙清,武力75,智力62,政治65,统率55,健康90,忠诚度100。”
武力75,那就是和廖化差不多,比起自己现在可算是高了好几个档次,也勉强可接受,毕竟公孙瓒日理万机的,亲自来指点自己的武艺似乎不太现实。
第十四章 再遇赵云(求推荐收藏)
次日早上,公孙白练习了一个时辰的枪法和马术,又回到城西军营点完卯,却没像往常一样回家,而是朝大营东北角走去。
如今城西大营中,即便是刚刚面壁完放出来的公孙续也要避让公孙白三分,其他将士更是对公孙白礼敬有加,大营中自然任他来去自如。
大营东北角落处,几个营帐和栅栏围起来的一块大大的空地上,上百个兵士正在缝制着皮甲,仔细看过去这些兵士都是老弱病残,上不得战场的那种,只好在这边做了后勤,发挥一点余热。
栅栏的入口,守着几个军士,见是公孙白,不敢阻拦,只是恭声道:“五公子来了。”
公孙白昂首挺胸,一副威严的神情,微微点了点头道:“本将四处看看,不妨事吧?”
守卫军士苦笑道:“公子要看,何处看不得,只是此处的衣甲都是有数的,公子看看可以,拿几件衣甲也不妨事,但是若拿多了,小的可脱不了干系。”
我勒个去,把大爷当什么人,老子兵甲系统在手,还能看上你的几件破皮甲不成?
公孙白冷哼一声,怒道:“放屁,本公子还能看上你那几件破甲衣。”
说完便大步而入,那些正在缝制衣甲的老弱病残们,很少出营集训,并不认得公孙白,只是有人微微抬头看了一下,依旧舞动着手中的骨针和麻线,忙活不停。
公孙白四处张望了一眼,又走到两旁的营帐之中观看,尤其是走到储存皮甲的营帐之内时,守卫的兵士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这衣甲都是控制发放的,但是经常不免有各级军官前来打秋风,索要皮甲。给吧,自己要受责罚;不给吧,面子上又不好看,尽是得罪人的事。
只是这平时来的是一些百人将、队率也就罢了,如今来的可是五公子,真要索要个几十上百件皮甲,这问题就大了。
不过庆幸的是,公孙白似乎对这些成品皮甲并不敢兴趣,空手进去,又两手空空的出来。
公孙白望着门口守卫脸上紧张的神情,不禁一阵腹诽:特么的,老子是来给你们送衣甲的,不是来打秋风的。
终于,他钻进了一处堆放兽皮和牛皮的大帐,里面的毛皮堆积如山。
公孙白心中激动起来,回头望了一眼帐外,见到并无动静,开始在脑海里对系统发出指令:“加工毛皮100,制作皮甲100。”
呼啦啦!
大帐内一阵风声响动,上百件毛皮如同被飓风吹起一般,呼呼的朝公孙白飞去,消失在虚空之中。
不一会,又是一阵呼啦啦的响动,虚空之中掉落了一件接一件的精制皮甲,整齐的堆放在大帐一角。
公孙白轻轻的吁了一口气,大步走出营帐,朝守卫微微点了点头,便扬长而去,深藏功与名。
“叮咚!铠甲系统提升到2级,可以制作青铜札甲,青铜马铠,青铜盔;宿主等级提升为‘兵工’,奖励兵甲币50、熟练度100、2级材料兑换券10张。”
公孙白望着系统的升级系统,突然觉得一阵头疼。
青铜、青铜、青铜……青铜时代早已过去,现在到哪去找青铜料提升熟练度?还有,没有战争就没有杀敌或俘虏数,就没有兵甲币,当初设定这系统的时候是用于历史战争游戏,青铜矿是可以开采的,战争是想要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有的。可是现实是,青铜器时代已经过去,至于战争更不是他想打袁绍就能打袁绍,想去踢公孙度的馆就随便出兵打。
现在只好派两个死家丁没事去民间收集一些破旧的青铜器了,虽然会慢一点,但是终于有满级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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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宁静的幽燕平原如同一幅赏心悦目的画卷,金色的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在大地上撒落一抹奇异的光辉,金色的晨曦和尚未消褪的晨雾构成一片云蒸霞蔚的风景,掩映着满地的青青草色、晶莹的露珠,还有悠闲的马匹。
叩嗒嗒~
一阵急剧而整齐的马蹄声,踏碎了草原的宁静。
一片白色的幻影,如同云朵一般从晨曦和迷雾中闪出,奔到近前时幻化出一队百余人的精骑,雪衣白马的精骑。
奔驰在队伍最前的那人,身长九尺,手提龙胆亮银枪,跨骑照夜玉狮子,正是白马义从中的百人将赵云。
在他身后的白马义从,严格上来说,应该称之为子龙义从,乃常山郡中精选出的精悍儿郎,跟随赵云一同投了公孙瓒。
赵云新投公孙瓒不久,尚未崭露头角,且又属半路来投,自然比不上跟随公孙瓒共过患难的严纲、单经和田楷等人。
只是前来投奔的时候,赵云的白马银枪连续秒败十八名白马义从百人将,那精湛的枪法和马术惊艳了全场,令公孙瓒都不得不折服,特将他所带来的百余名义从全部并入白马义从之中,也算是高看一眼了。
毕竟,白马义从中的骑兵,人人地位都堪比普通军队的百人将。
此时讨董之战已结束,北平军无战事,赵云闲不住,每天清晨都要率着部曲在蓟城郊外平原溜达一圈,其一为巡视有无贼寇,其二为遛马。
“豁~哈~嗬~呀~嘿~杀~”
晨雾之中,传来一阵诡异的喊杀声,声音极其嘹亮,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赵云脸色微微一变,急忙勒住马脚,手中的龙胆亮银枪一抖,摆出一个迎敌的招式。
唰唰唰!
背后的的众白马义从纷纷举起长枪,斜刺前方,准备迎敌。
叩嗒嗒~
一道白色的影子从晨雾之中倏然而出,直奔众人。
只见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策马疾奔而来,手中的长枪舞得呼呼生风,时而如蛟龙探海,迂回百折,时而如猛虎出洞,枪若奔雷,时而如天女散花,枪影点点,只看得众人眼花缭乱。
更令人震撼的是,那名少年口中嗬嗬有声,吼叫如雷,气势磅礴。
“此人枪法一般,连贯性太差,但这吼声,这气势,却胜过千军万马啊。”赵云身后一名队率揶揄的说道。
背后的众白马义从轰然大笑。
“那是公孙五公子。”
经过半个月的时间,将士们已知公孙家又有一位公子加入了北平军。而公孙白率百名步刀兵阻截四百多名黄巾军,以伤十数人的代价几乎全歼贼兵的战绩,几乎是轰动全军。再加上奋武将军竟然为了庶子而幽禁嫡子七天,更令众军士对这位传说中的五公子心存敬畏。这样一来,北平军中认识公孙白的自然不在少数。
众人的笑声立即戛然而止,不再做声。
赵云没有说话,眯缝起眼睛望了公孙白许久,这才惊叹一声:“好马术!不过七八天时间,竟然精进如斯!”
众人纷纷抬起头来,仔细望去,却见公孙白双脚就像长在马背上一般,虽然枪法平平,力量和速度都一般,但是下半身居然稳如磐石一般。
这次,众人原本脸上尚未消褪的笑容刹那间凝结住了,因为他们清楚的记得,在七八天前,他们经过此地时,公孙白正从马背上摔了个狗啃泥,狼狈至极。
只是七八天的时间,这个十四五岁的公孙公子的骑术似乎已超越他们这些在马背上长大的精悍勇士。
这是何等的奇迹!
原本对公孙白心存鄙视的白马义从,此刻都惊讶的闭不拢嘴来,眼中充满敬佩之色。
果然不愧为奋武将军之子啊。
公孙枪谱,虽只三十六式,却变化万千,公孙白苦练了半个月,又得公孙清指点,再加上脑海中残存的记忆,总算练熟了三十六式的要领,但是要想融会贯通,还远远差了火候。
或许,终究有一天,他身边会猛将如云,甲士如雨,不用亲自提刀砍人,但此刻他只是区区一个百人将而已。在这兵荒马乱的乱世,若是自己本身没点武艺,稍不小心便会被人一刀咔嚓掉,运气好再穿越一次,运气不好则是身死道消。所以,公孙白一直很努力。
尤其令他兴奋的是,他的武力值已经升到了58,半个月升3点啊!
“哈~嘿~吃老子一枪!”
公孙白手中的长枪如同毒蛇一般探出,又快又狠。就在长枪刺出的那一刹那,他看到了面前的大队人马,接着他就看到了赵云。
刹那间,他蓦地呆住了,手中的长枪竟然忘了收回,呆呆的注视着赵云,恍然如梦,身子不觉微微颤抖起来。
天啊,云哥,偶像,我们又见面了!
镇定,镇定,再镇定!不能激动,不能让他看出我眼中那狂热的崇拜,他只是一个百人将而已,而我却是大名鼎鼎的奋武将军、蓟侯的儿子。我要装作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要装作见过的武力95以上的名将多如狗的样子,我要……
公孙白终于一把勒住马脚,翻身滚下了马,将手中的长枪扔落在地,急匆匆的朝赵云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