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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湘南笑笑生     兵甲三国txt下载     兵甲三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十五章 拜师

    眼见公孙白飞奔而来,赵云楞了一下神,随即反应过来,立即翻身下马,向前迎了过去。

    背后的白马义从见到赵云下马,也纷纷跟着下马。

    “拜见公子!”不等公孙白开口,赵云及身后的白马义从已急忙向前拜见。

    公孙白急忙向前一把扶住赵云的双臂,只觉像抓住两根铁柱子一般,竟然纹丝不动,只好改扶为抓,激动得满眼冒小星星,急切的说道:“云将军免礼。白久闻云将军之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实乃三生有幸啊!”

    赵云愣住了,背后的白马义从也愣住了。虽然说赵云初来的时候连挑白马义从十八将,着实惊艳了一把,此后再无功绩,这深居简出的五公子居然用如雷贯耳来形容也就罢了,更惊讶的是堂堂奋武将军家的公子竟然用“今日一见,三生有幸”来表达,这也太夸张了!

    而最令他们不解的是,公孙白的神情毫无作假之象,明显流露出发自心底的崇拜和尊敬。

    好半天,赵云才反应过来,满脸尴尬的说道:“末将不过区区一个百人将而已,何足令公子如此高看。”

    公孙白依旧是满脸的崇拜的神情,眼中的小星星一直在闪,语气毫不掩饰满怀的激动:“常山赵子龙,幽州第一勇将,当世之英雄,日夜渴求一见,今日终得遂平生之愿。”

    幽州第一勇将?在北平军眼中,只有公孙瓒才配此称号,即便是赵云及众子龙义从虽然心中不服,嘴上也不得不承认,想不到公孙家的公子却直截了当的称赵云为幽州第一将,令众人不禁对公孙白好感大增。

    赵云也激动了起来,激声道:“公子如此谬赞,云愧不敢当。幽州第一将,非奋武将军莫属,云岂敢斗胆居之。”

    公孙白倒也没继续纠结这个话题,而是话锋一转,热切的望着赵云道:“将军之枪法,天下无双,白仰慕已久,不知可否收白为徒?”

    赵云感觉脑子不够用了,一下子愣住了,不知所措,毕竟师门绝艺不能随便就此传出去。

    不等赵云回答,公孙白已趁热打铁,啪的一声跪倒在地:“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这下赵云彻底凌乱了,望着跪倒在地的公孙白手足无措,讷讷的说道:“公子快快请起。这个,为师……不,末将实不敢当。”

    公孙白哪里肯就此罢休,索性耍起赖来,向前两步,抱住赵云的双腿,不依不饶的说道:“师父一日不答应,徒儿就在此跪一日,师父一月不答应,徒儿就在此跪一月。”

    这明摆着是讹上了……

    赵云心中暗暗叫苦,脑海中天人交战了许久,才苦着脸道:“既然如此,既然如此……那就起来吧。”

    “叮咚!困难任务:拜赵云为师,已完成,宿主兵甲币增加30。”

    脑海里的话音未落,地上的公孙白已弹身而起,哈哈大笑道:“多谢师父!”

    背后的众白马义从见状,纷纷向前道喜:“恭喜公子,恭喜将军!”

    赵云虽然纠结未经师父同意即收徒之事,但终究是豪爽之人,倒也没纠结多久,也哈哈大笑起来,满脸欢喜之色。

    不是因为公孙白是奋武将军之子,收其为徒便攀上了大树,而是因为这个十四五岁的小公子确实讨他欢喜。

    公孙白眼珠子一转,喜滋滋的对赵云说了一句“师父稍等”,回身朝自己的白马奔去,回转身来之时,手中已多了一把英格兰紫衫木长弓——五石强弓。

    由于阳光的照耀和尚未消褪的晨雾的掩护,众人并未看清公孙白手中突然变出了一把强弓的真相。

    公孙白提着那把只比他矮半个头的六尺长弓,对着赵云弯腰一拜:“徒儿别无他物,谨以此弓拜谢恩师!”

    赵云疑惑的接过这把六尺长弓,细细打量了起来。

    英格兰长弓没有这个时代的长弓的反弯角形状,而是一种自然的平滑弧形,而且也不是由竹篾片、牛角、胶复合制成的弓身,而是一整块纹理细密、韧性和弹力都极强的紫衫木制成。

    赵云轻轻的拉了一下,发现这弓居然是五石强弓,手上奋力一拉,六尺长弓竟然拉了个满月。

    “好弓!好弓!好弓!”赵云脸上激动起来,满脸的兴奋之色。

    做工精致,均衡性极强,回弹性、韧性、蓄能和硬度都极佳,系统出品,自然是精品。

    呜嗷~

    就在此时,天空上传来一声唳叫,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抬起头来,只见一只秃鹰在苍穹上来回盘桓,不停的唳叫着,似乎发现了地上的目标猎物。

    赵云眼中一亮,手上早已发痒,当即从腰中的箭壶中拔出一枝三尺多长的羽箭,弯弓搭箭,只是稍微瞄了一下,便激射而出。

    咻!

    箭如流星,一闪而逝。

    随着一声凄厉的叫声,那只高高翱翔在云霄的秃鹰便像石头一般坠落了下来,落在离众人百步之外的草地上。

    嗬嗬嗬!

    众人欢呼起来,有人纵马疾奔而去,奔向那死鹰。

    赵云根本没有去看那死鹰一眼,而是爱不释手的擦拭着这把极品强弓,就像捧着自己心爱的姑娘一般,不住的啧啧赞叹着,已经无视了旁边的公孙白的存在。

    “可惜这箭才三尺长,拉不得满弓,若是能有五尺长箭,可射杀两百步外之敌,真是宝弓啊。”

    许久,他才从得到极品宝弓的兴奋中反应过来,不禁脸色一红,口不由心的说道:“如此宝弓,为师岂敢据为己有,不如送给奋武将军比较合适。”

    说是这么说,手里却把那张长弓抓得紧紧的,生怕被人抢了去似的。

    公孙白心里大乐,笑道:“无妨无妨,红粉赠佳人,宝剑送英雄,此宝弓非师父不能拉开,实乃为师父量身打制,即便是家父也用不得此弓。”

    赵云谦让一番,终究是半推半就的收了。又摸了摸后脑勺,想了半天窘迫的说道:“为师却无啥宝物可送你,实在尴尬。”

    照夜玉狮子、龙胆亮银枪、亮银铠甲,这些都是他安身立命之物,又是师父童渊所赠,断无送人的道理。

    公孙白笑道:“师父若能指点徒儿武艺,则是最珍贵的宝物。”

    说话间,他已用系统查询了赵云的属性。

    武力98,智力78,政治72,统率88,忠诚度60,与主角亲密度95.

    果然这厮对他那便宜老爹忠诚度不高,不过和自己的亲密度居然到了95,估计再加5点,这亲密度就堪比桃园三基友的关系了。

    赵云微微皱起了眉头道:“白儿之体魄,受之于奋武将军,自是不差,资质也是上乘,适才观白儿舞枪,已将家传枪法练熟,然则因无对战经验,连贯性差,招式生硬,还须多多与人对练才是,而这对练之人须与白儿武艺相差无几才是。”

    公孙白一下明白了,随即脸色立即变得尴尬起来。这意思就是,你的武艺太菜,若我这种超一流的高手给你当陪练,你一招都接不住,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赵云继续说道:“练枪之术,无非是快、准、狠,你臂力太弱,枪出漂浮而缓慢,有招无力,即便刺中敌将,若敌将身着重甲,亦不能伤敌。故在习练枪招的同时,须苦练臂力,有力则快,快则准,准则狠,否则练枪不练力,终究难成大器。不过白儿虽然十五才练枪,晚是晚了点,终究不算太晚,还可奋起直追。”

    公孙白整个脸都苦了,原以为自己练了大半个月的,凭着自己原本的超强记忆力,再加上脑海里的残存记忆,已经将这套公孙枪法基本招式都练熟,怎么也算小小的牛逼了,不想竟然被赵云说的一文不值。

    不过想想也是,自己武力才58,赵云武力98,这要是上了战场,也就是被一招秒杀的差距。

    赵云见公孙白整个脸色极度难看,不觉于心不忍,微笑着宽慰道:“白儿不必担忧。可在尊府上寻大树一株,以此树为靶,每日凌晨持枪练习刺击之术,初每日练百次,逐渐加到三百次,每日持之以恒,则臂力和精准度自然大增。至于对战经验,为师可派部曲每日傍晚陪白儿练枪,只要每日坚持不懈,自然功成。”

    公孙白脸色舒展开来,点了点头,突然又疑惑的问道:“如此,师父何时传徒儿枪法?”

    赵云哈哈一笑:“白儿何时能与为师部曲中的队率斗上百招,为师就传你百鸟朝凤枪!”

    百鸟朝凤枪,果然是这套枪法,那么传说中的“七探龙盘枪”也不只是传说而已。

    公孙白大喜,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师父可不得抵赖。”

    赵云微微一笑,指着他的鼻子点了点,没有说话,抬头看了看东面,只见红日已冉冉而起,不禁脸色微变道:“该去应卯了,我等须速速回大营,为师先告辞了。”

    说完,翻身上马,手中长枪一举:“回营!”

    随着一阵马嘶声,众骑滚滚,朝城内方向疾奔而去。

    “白儿,别忘了……今日傍晚……在此地……练……枪……”

    话音未绝,那一片滚滚的尘土,已消失在天地之间。

第十六章 迟到领罚

    第十六章

    迟到领罚

    城西大营,校武场。

    金色的阳光照耀在高高的点将台上,将公孙续身上的铁甲照得熠熠生辉,也在他那白皙而俊美的面容上洒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辉。

    公孙续傲然高立在点将台正中,一袭披风在他身后轻轻招展,双目睥睨着台下的将士,心中豪情万丈。

    虽然被幽禁了七天,但是经过几天的休整,他已将心中的抑郁暂时压抑下来。

    他母亲刘氏说得好:“庶子就是庶子,不管受到如何恩宠,终究这公孙家的基业还是由嫡子来接替,何必计较一时得失。”

    作为公孙瓒的唯一嫡子,他依旧高高在上,依旧是北平军的少将军。

    而在这座军营之中,他是最高统率,所有的将士都是他的部曲,公孙白也不例外。

    想到这里,他的视线落在台下队列的将士身上,搜索公孙白的身影,然而他失望了,公孙白本应出现的位置根本就没人。

    这贱种居然迟到了!

    公孙续脸色微微变了,满脸的冷笑,他轻轻的摆了摆手,点卯开始。

    “一曲军侯,秦羽!”

    “一曲一屯,杨端!”

    “有!”

    “一曲二屯,杨和!”

    “有!”

    ……

    “三曲三屯,公孙白!”

    台下一片寂静无声,静的只听得众将士的呼吸声和忽忽的晨风声。

    军营无小事,这点卯不到,便是责杖四十啊!

    “公孙白!”

    “公孙白!”

    点卯官连叫三声,依旧无人应。

    站在公孙续身旁的军司马文则沉不住气了,三曲和四曲都是他的部曲,自然挂不住脸,急声喝问道:“严飞,公孙白可曾向你告假?”

    三曲军侯严飞,正是白马义从骑都尉严纲的儿子,并不把文则放在眼里,懒洋洋的回答:“文司马,你莫非忘记了公孙校尉曾有令,百人将以上须亲自向校尉告假才可,公孙公子又岂会向我告假?”

    文则的脸色变得满脸通红,正要发话,突然有人喊道:“五公子来了!”

    只见校场左侧,一人飞马奔来,卷起一片烟尘,滚滚而来,不是公孙白又是谁。

    公孙白练枪之地在城东,而大营在城西,路途比起在城东的白马义从距大营远了四五里,所以赵云等人未必会迟到,但是公孙白却紧赶慢赶,还是迟到了几分钟。

    马背上的公孙白,见到整个军营都朝自己行注目礼,心里便知道坏了。

    特么的迟到了,该怎么处罚?罚站,罚打扫马厩,还是罚写检讨书,或者扣俸饷?

    他收敛心神,纵马疾奔到点将台下,一勒马脚,那马便希聿聿一声前蹄扬起,轰然停了下来。

    等到白马停稳,公孙白这才翻身下马。

    在场的众将士看得目瞪口呆,刚才这一招急停,那白马的前蹄都扬起半人多高,马背如同陡坡一般,公孙白竟然坐在马背上稳如磐石,这马背上的功夫,整座大营之中无人可及。

    公孙白翩然落地,迎着点将台上弯腰一拜:“三曲三屯百人将公孙白,因故来迟,请公孙校尉责罚!”

    公孙续脸色微微一变,想不到这小子居然自动引咎请罚,谦卑得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而台下的公孙白却是满脸坦然的笑容,毕竟自己是真迟到了,稍微惩罚一下那是应该的,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军营中的处罚远远超出他的想象之外,什么罚站、打扫卫生、写检讨及罚款之类的,简直就是弱爆了。

    公孙续望着若无其事的公孙白,不觉心中微愠,回头对身旁的文则轻声喝问道:“点卯不到,该当何罪?”

    文则心头一凛,朗声道:“责杖四十!”

    台下微微骚动起来,责杖四十,轻则皮开肉绽,重则伤筋动骨,要是行刑的小子不检点,把人打死都有可能。

    公孙白的脸色变得苍白,特么的这不是在玩我啊,迟个到就得打四十军棍,这什么玩意军法?前世读大学军训的时候,迟到也不过罚做俯卧撑二十个啊,最多也就跑个五圈十圈的。

    他抬起头来,见到公孙续身后侍立着几个军士,手中正持着九尺长、手臂粗的军棍,这一棍下去,他这小胳膊小腿的哪里能受的了?这明摆着是公报私仇啊!

    “放屁!他妈迟个到就要打四十棍,**怎么不说迟到就砍头呢?公报私仇,谋害蓟侯之子,该当何罪?”公孙白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指着文则怒声大骂。

    这个时候可不是硬充英雄的时候,四十军棍能叫他不死也得脱层皮,再说他原本就不是英雄,只是前世一个程序猿而已。

    文则见公孙白这副泼皮面目,忍不住心虚,朝公孙续望了一眼,得到的是鼓励的眼神,心头稍定,当即黑下脸,厉声喝道:“辱骂上司,罪加一等,责杖加二十,来人,给我拉下去!”

    “喏!”

    侍立在公孙续身后的几个如狼似虎的军士应声而出,奔下点将台,提着军棍朝公孙白扑来。

    呼!

    公孙白立即翻身上马,踩紧双马镫,手中的长枪一抖,杀气腾腾的喝道:“他妈的,谁敢上来,休怪本公子枪下无情!”

    话音未落,马蹄已扬起,手中的长枪已高高掠起,朝那几名前来行刑的军士奔了过去,手中的枪刃在日光下闪耀出夺目的光芒。

    当啷!

    随着军棍落地声,那几名军士也满脸惊恐的扔下手中的家伙,玩命的朝点将台上奔去。

    哗!

    全场骚乱了起来,公孙白明显在耍公子脾气了,真要是一枪捅了下来,要了那几个军汉的命,闹到蓟侯那里,他们一家亲,还能让公孙白给他们偿命不成?

    哈哈哈!

    台上的公孙续仰头大笑,笑声令整个乱哄哄的军营沉静了下来,齐齐抬头朝台上望去。

    公孙续大笑了一阵之后,才用充满揶揄和不屑的语气说道:“公诉白,一卯迟到责杖四十,二卯迟到责杖八十,三卯迟到责杖一百五,这是父亲定下的规矩,你也敢蔑视?你问下他们,这是不是奋武将军定下的规矩?”

    文则立即扬声朝台下问道:“公孙校尉说的是否属实?”

    台下轰然应道:“属实!”

    这一刻,公孙白尴尬不已。

    公孙续那不阴不阳的声音继续传来:“你自小养尊处优,原本不应来这军营。军营是铁血汉子,是英雄呆的地方,原本就不适合你。念在你年幼无知的份上,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接受军法处置,要么离开军营,做你的侯府五公子去!”

    怎么办?公孙白脑海中心念急转。

    此刻,公孙续明显占了理,就是在父亲那也说不过去,强词夺理的话只会令父亲厌恶自己,岂不是正中公孙续的下怀?

    离开军营,他的这套兵甲系统也基本宣告失效,那么意味着他只能坐吃等死七年,然后像历史上那般随着公孙瓒一起覆灭。

    可是若接受责罚,恐怕那四十军棍下来,他不死也得脱层皮,万一不小心被打残了,公孙续再拿几个行刑的军士做替死鬼,自己也就废了,还是坐吃等死的份。

    他低下了头,密集的汗水自他额头涔涔而下,一股无奈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突然他的视线落在地上的军棍之上,不觉心中一动,立即翻身下马,站在军棍之前。

    台上,台下,上千双眼睛望着公孙白,等待着他的决断。

    队伍里的吴明以及三屯的将士,更是焦急不已,却又束手无策。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暂时离开军营吧。”吴明喃喃的说道。

    潜意识里,他们还是希望公孙白留在军营,这样对他们的前途都大大有利,但是他们也知道,若是公孙白领了这六十军棍,恐怕就未必承受得起,所以他们还是希望公孙白就此离开军营。

    终于,公孙白缓缓的抬起头来,迎着公孙续鄙夷的目光,指着地上的军棍,冷笑一声问道:“父亲说责杖四十,可是这种木制军棍,不能是铜棍铁棍银棍吧?”

    公孙续哈哈大笑道:“自然是木棍,若是用铁棍岂不是谋杀了?”

    一缕诡异的笑容浮现在公孙白的嘴角,他高高的昂起头来,挺起胸膛,大声喝道:“来吧,公孙白领罚!”

    全场再次哗然。

    公孙白先是一愣,随即哈哈笑道:“好,不愧是我的好弟弟。来人,动刑!”

    台上的几名军士再次应诺而出,如狼似虎的奔了下来,一把将公孙白架起。

    “且慢!”公孙续喊道。

    众人将视线齐齐朝他望去,只见公孙续满脸凛然之色,厉声喝道:“军法之规,意在训诫,不在伤人,行刑之时,点到为止,休得不知轻重,将我五弟伤筋动骨也就罢了,若是危及性命,你等都得……死!”

    他特意将那个“死”字加重,似乎整句话的重点都在最后一句话和整个死字之上。

    然而公孙白心中却忍不住一寒,若非早有对策,他肯定立即反了出去。

    这个歹毒的小子,明白着在暗示那些军士:只管随便打,只要不打死就好,怎么也得给我打个半残,否则别来见我。

    有人抬来一张案几,几个军士脱下公孙白外面的皮甲,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公孙白按在案几之上,扒下他的裤子,露出一对雪白高耸的大屁股。

    “打!”

    一只令箭从台上飘然而落。

    呼呼!

    两根手臂粗的军棍已高高的扬起,挟着凌厉的风声朝公孙白的屁股上恶狠狠的击了下来。

    这一刻,全军的将士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这哪里是责杖?简直就是击杀啊!

第十七章 青州黄巾来袭(二更到)

    第十七章青州黄巾来袭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那竭尽全力的两棍就要落在公孙白的屁股之上,剧变发生了。

    砰!

    两名行刑的军士突然齐齐重心失衡,向前扑了过去,脑袋砰然撞在一起,只撞得眼冒金星,摔落在地。

    案几上的公孙白安然无恙,两根军棍也早已不知去向。

    “木料加0.06。”脑海里传来系统的声音。

    适才他偷偷的试着收起地上一根军棍,发现这种粗制的木棍居然可以回收到系统里作为木料,所以才敢放心大胆的领罚。100斤木料为1格,计量为1,一根军棍不过三斤,只能增加0.02的木料。

    “放出!”

    随着一声轻响,两根军棍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地上。

    两名头昏眼花的行刑军士,慌慌张张的爬起来,在地上四处搜索,却发现那两根军棍就在自己的脚边。

    望着两名狼狈的行刑军士,队列之中有人窃笑起来,原本肃然的气氛变得活跃起来,但是却没人看出那两根军棍突然消失在公孙白身旁的虚空之中,都以为这两名蠢货用力过猛而撞到了一起,把军棍也撞脱了。

    他们没看清,台上的公孙续也没看清。

    文则厉声喝骂道:“蠢货,用那么大的劲干什么?你们想打死人啊,不知道这是五公子?”

    两名军士唯唯诺诺的又举起了军棍,两人对望一眼,双双会意的错开位置,避免再次撞到一起。

    呼呼!

    两根军棍再次挟着风雷之音,轰然而下。

    砰砰!

    眼看军棍就要挨到公孙白的屁股蛋子的时候,再次消失不见,两人重心再次失衡,身子向前倾倒。

    这次两人倒没撞在一起,但是却摔得极其难看。左边那个一头栽倒在公孙白的大腿之上,嘴巴亲在公孙白的腿弯处,右边那个更神奇,嘴巴直接亲在公孙白的菊花之上。

    刹那间,台上台下一片宁静,呆呆的望着两个军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嗷~

    公孙白先是楞了一下,随即触电一般的大叫一声,猛的挣开身上两名军士的手,弹身而起,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鸡皮疙瘩掉落了一地。

    怒不可遏的公孙白,一手提起裤子,一手捡起地上被释放出来的棍子,迎着右边那名军士便劈头盖脸的一阵痛打。

    “死变态,你等竟敢猥亵本公子,老子打不死你们!”

    公孙白手中的怨气随着军棍倾泻而出,只打得两名军士头破血流、哭爹喊娘,抱头鼠窜,周围其他的军士也惊呆了,不知所措。

    台上的公孙续眼见公孙白打得太狠,忍不住怒喝道:“公孙白,你敢造反?”

    公孙白将手中的军棍一扔,将裤带束紧,恶狠狠的指着公孙续怒声骂道:“公孙续,你这个死变态,竟然派两个有龙阳之癖的军士来侮辱本公子,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去找父亲评理!”

    说完便疾步奔向自己的白马,倏地翻身上马,一夹马腹,便朝太守府衙奔去。

    公孙续怔怔的望着公孙白气呼呼离去的背影,脸色刷的变白了,朝身旁的文则望去,只见这厮也是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只得叹了一口气道:“点卯完毕,解散。”

    说完便飞身下台,解开自己的健马,一挥马鞭,也滚滚而去。

    只留下点将台上的文则等几个军司马怔怔发呆。

    公孙续一路快马加鞭,朝太守府疾奔,都快将那八尺高的骏马打得飞了起来,他必须第一时间抢到现场,否则那贱种一旦抢先告了恶状,闹不好他又要幽禁几天了,那滋味可真不好受。

    终于,那青瓦白墙的太守府衙终于出现在眼前,公孙续急急下了马,直奔大门口。

    太守府门口,门口的守将眼见公孙续火急火燎的飞马奔来,以为有重大军情,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公子,何事如此紧急?”

    公孙续气喘吁吁的问道:“可见公孙白进去了?”

    那守将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了,急忙说道:“五公子啊,刚刚从门口打马经过,并未进府。”

    公孙续长吁了一口气,又问:“我父亲可在府衙内?”

    “已回府中。”

    公孙续再次脸色大变,腾身上马,继续向前疾奔而去。

    身后传来那守将的叹息声:“可怜啊,蓟侯家的庶子竟被嫡子逼迫得如此厉害……”

    在他看来,刚才公孙白急急打马而去,显然是在逃跑,而公孙续飞马奔来,开口就问公孙白,显然是要追打自己的弟弟了。

    公孙续一个趔趄,差点从马背上摔落下来,恶狠狠的回头瞪了那守将一眼,继续狂奔。

    公孙白自然不会傻到去公孙瓒那里告状,这不过是他的一个金蝉脱壳之计,这种事情告到公孙瓒那里去,简直就是个笑话,自己的面子也须不好看。更何况菊花刚刚被亲过,他全身都感觉寒毛倒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赶快回府洗个热水澡,将那该死的军士的口水洗得干干净净,否则恐怕晚上睡觉都要做噩梦了。

    公孙续却没想这些,他只知道如今公孙瓒宠爱公孙白,这贱种要是巧舌如簧在父亲面前告一状,自己少不得又要幽禁几天了,自然不敢怠慢。

    他气喘吁吁的奔到公孙府门口,翻身下了马,迎着门口的家将问道:“可曾见了公诉白进去?”

    那家将答道:“已进去一小会了。”

    公孙续脸色大变,急匆匆的将手中的马缰扔给家丁,三步并两步的朝府衙大门内疾奔了进去。

    一路穿过亭台水榭,公孙续只恨这路修得太弯弯绕绕,几次差点撞到柱子上,眼看就要奔到后面的厢房前,却与迎面一群人差点撞到一起。

    他差点撞到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亲生母亲刘氏。

    刘氏见公孙续这副模样,惊问道:“续儿,何事如此惊慌?”

    公孙续原本想呵斥前面挡路的人,见是自己的母亲,急忙向前见礼,然后急道:“母亲救我,那贱种又要去父亲那告状了。”

    刘氏脸色微变,粉面含霜,沉声道:“这还得了,一个庶子都翻天了,续儿不要慌,告诉母亲怎么回事,母亲一定给你做主,实在不行把你外祖父也请来。”

    她说的外祖父,自然就是公孙瓒的岳父,涿郡太守刘君。昔日公孙瓒不过是一介书佐,若非刘君提携,公孙瓒哪有今日的机会和成就,故公孙瓒对这位岳父大人十分尊敬。

    公孙续这才吁了一口气,底气足了起来,将在校武场上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刘氏听得啼笑皆非,用手指点了点公孙续道:“我道多大的事情,续儿何时如此沉不住气了。这件事,原本是他无理,又出了如此尴尬的事件,他如何敢开口告状?就算告状,也没多大的事,无非是让你管教一下那几个部曲,岂会将你幽闭?我看那贱种根本就没告状的意思,刚才路过那边,我听他正大呼小叫的要小薇给他打沸水来,恐怕此刻他正在沐浴呢。”

    公孙续这才冷静下来,细细一想,的确这事和他没什么关系,不觉郝然一笑:“母亲英明。”

    刘氏摇了摇头道:“你父亲对儿子们过于严厉,你看你,这都吓坏了。”

    说完话锋一转道:“适才你外祖父有信来,我正找你,既然来了就随娘一起回屋,看看你外祖父的信笺。”

    一行人左转右转,来到了刘氏居住的厢房。

    坐定之后,刘氏拆开父亲刘君送来的密信,细细阅读了一遍之后,不禁微微一笑道:“父亲他老人家还是念着你这小外孙啊。”

    说完将信递给公孙续。

    “青州黄巾要攻渤海,与黑山军汇合?”公孙续惊呼了一声,又继续阅读下去。

    信中说青州黄巾军发展迅猛,大有席卷整个中原之势,如今更有三十万大军自青州出发,欲攻下渤海郡,与黑山军汇合,此举威胁到冀州和幽州的局势,公孙瓒和袁绍肯定不会坐视不理,必然出兵击之;信中说青州军其实是乌合之众,北平军皆精锐之士,可以一当十,正是公孙续大展身手、博取功名的时候,千万不要错过;信中最后说,公孙续终究是公孙瓒唯一的嫡子,不要过多与公孙白纠缠,否则以公孙瓒的脾气反而适得其反,不如无视之,正正经经博取功名,才能令公孙瓒刮目相看,地位也自然不可动摇。

    不过后面这些话,公孙续并未听进去,只见他眼珠子乱转,一个狠毒的念头已涌上心头。

    “不管如何,他终究是我的部曲,必须听我的号令,紧急之时,我若叫他送死,他就得送死,否则军法处置。如此一来,这场黄巾之战,将是他的末日。”

    公孙续嘴角掠过一丝狞笑。ps:原本想分时间段发,结果先发了十七章,就两章一起发了吧……

第十八章 美人如玉

    第十八章美人如玉

    整整换了三木桶热水,洗了一个时辰,公孙白终于穿上了衣衫,那心头的呕吐感总算慢慢淡化,却依旧有种挥之不去的恶心感。

    “呸!呸!我呸!”公孙白望着那桶热气腾腾的温水,又连吐了三口口水,这才打开门让在外面等候多时的小薇和两个死家丁进来。

    两个家丁抬着木桶走了出去,留下小薇收拾着公孙白撒了一地的衣服。

    公孙白坐在卧榻上,看着忙碌的小薇,脑海里却不时浮现着越不愿想越是在脑海翻涌的恶心的一幕。

    收拾好狼藉一地的衣服,小薇抬起头来,望着只披一袭轻衫的公孙白道:“公子要不要再加件衣服,呆会着凉了。”

    其实此时已是农历五月了,天气早已转热,刚洗完热水澡的公孙白并未感到寒意,就在小薇抬起头来那一刹那,他惊呆了。

    屋内尚未褪尽的腾腾雾气中,小薇白里透红的娇靥,还有那温情脉脉的眼神,略带嗔怪的娇柔语气,令公孙白心中最柔软的部位似乎触碰到了,不觉失神起来。

    楞了片刻,他突然脑子一抽,笑道:“小薇,闭上眼睛。”

    小薇神色一愣,随即便缓缓的闭上了秀目,长长的睫毛拨动了公孙白的心弦,使他的心脏突然急剧的跳动了起来,呼吸也变得微微急促起来。

    他缓缓的走到小薇面前,望着那洁白无瑕的面容,还有那微微散发出的令人心疼的稚气,不禁大脑一片空白。

    那鲜艳柔软的红唇就在他的面前,嘘气如兰一般暖烘烘的吹在他的下巴和脖子上,痒痒的。终于,他的心彻底迷失了,对着那张小嘴轻轻的亲了下去。

    一阵香软甜蜜的感觉如潮水一般涌上心头,如梦如幻,那么真实,又那么缥缈,他贪婪的吮吸着,双眼睁得大大的望着眼前那双美目和秀眉,似乎生怕这只是一场梦而已。

    小薇被公孙白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一双秀目猛然睁开,失神的望着公孙白,似乎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随即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垂下那长长的睫毛,两朵红霞不知何时已飘上了脸庞,如同盛开的桃花一般。

    一阵热吻之后,公孙白松开了嘴唇,望着眼前满面羞红的小薇发起呆来。

    禽兽啊,我怎么这么禽兽,人家还是个不满十四岁的丫头,就这样将她的初吻夺去了。

    刹那间,公孙白陷入深深的自责和尴尬之中,潜意识里却沉醉在一股成功的喜悦之中,五味杂陈。

    初亲芳泽,被那两名军士所带来的恶心感早已无影无踪。

    咣当!

    一声响声打破了屋内旖旎的气氛,公孙白和小薇两人齐齐惊恐的望向门口,只见两个死家丁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口,那神情似乎做贼被抓个正着一般,满脸的恐慌之色。

    “呀!”小薇一声惊叫,瞬间满脸通红,扔下手中的衣物,夺门而出。

    门里门外的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怔怔出神,不知所措。

    终于,公孙白重重的咳嗽一声,狠狠的瞪着两人。

    “嘿嘿……那个,奴才什么都没看到。”死胖子梁宏嘿嘿一笑,随即脚底抹油,逃之夭夭。

    “奴才……奴才刚来……是给公子送青铜器的……唉,你等我一下!”李烈眼珠子咕噜噜乱转,结结巴巴的正要想好好解释一番,却见到梁宏已溜走,也顾不得解释了,跟着跑了出去。

    公孙白望着两个跑得比兔子还快的死家丁,尴尬的摇了摇头,视线落在门口的几个破烂青铜器上。

    下一刻,那几个破旧青铜器已然消失在虚空之中。

    “青铜材料增加1,2级材料熟练度增加1,目前熟练度为10/500。”

    还好,青铜材料只要10斤为1格,连日来两个家丁已给他收集了上百斤,可是离满级的窟窿还差得远。更为庆幸的是,1级材料和2级材料能收集已加工的材料进入空间,不知升到3级,已加工成型的铁制品不知道能不能作为3级材料,虽然这个兵甲系统是他自己设计的,但还是有很多未知信息需要慢慢摸索。

    *************

    “呀~嘿~嘿~哈~嘿……”

    迷蒙的晨雾之中,传来中气十足的呼喝声,打破了清晨中的公孙府后花园的宁静。

    一个身着轻衫的少年,手执长枪,迎着一棵粗壮的树干猛力的戳刺着,一枪比一枪狠,一枪比一枪快,一枪比一枪准,枪枪不离树上五个用利器画好的圆圈之内。

    一连半个月来,他已戳断了二十几杆木杆长枪,虎口处也从满手细密的血泡磨成了一层厚厚的茧。

    此刻不对自己狠一点,将来上了战场,对自己就是残忍了,经过那天在望牛山一战,经历过血淋淋的战斗,公孙白深知对于此刻的自己来说,个人武力是多么重要。

    不为冲锋陷阵,至少要能保住小命。

    或许因为继承了父亲的良好体质的原因,虽只半月,公孙白却感觉到自己的膂力大增,出手的速度和精准度也明显提升。

    ……

    “呀~哈~”

    “看枪!”

    “杀!”

    夕阳西下,马背上的公孙白吼叫如雷,虎虎生威,手中的木制枪头的长枪如同毒蛇一般刺向迎面而来的白马义从。

    两人时而纵马对冲而来,木枪狠狠的击撞在一起;时而并辔而行,两杆木枪纠缠在一起,边跑边斗,杀得好不热闹。

    斗到兴起处,公孙白突然回头就跑,等到对手纵马来追之时,突然回身而起,手中的长枪如同毒蛇一般反手刺出。

    回马枪!

    虽然使得并不顺手,速度和准确性低了许多,大都被对手破解,也偶尔有建功的,刺在对手胸前的铠甲上,差点摔落于马下。

    半个月以来,他的对手已经从白马义从部众,换成伍长,又换成了什长。

    现在与他交战的这名什长的武力达到了69,虽然对手稍稍让着他,出手有所顾忌,但是也差不多斗了个旗鼓相当。

    其实,他现在的武力不过61,若是下马交战,恐怕会被对手二十合内击败,但是在马上不同,因为他有双马镫助力,在马背上大占便宜,所以竟然能与武力高出自己8点的对手相斗,只是稍稍处于下风。

    时间久了,与他交战过的对手自然看出了眉目,因为公孙白经常能够在马背上站起来刺击和遮挡,这明显不科学。

    可是等到暂停休息,再去细看的时候,却未能发现什么蹊跷,令与他对战过的白马义从郁闷的很,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

    由于心头的郁闷,再加上公孙白鬼叫鬼叫的吼声,越打到后面那名什长越郁闷,气势越来越弱,而公孙白则越杀越来劲,士气爆棚,杀到后来,竟然逐渐占了上风,逼得那名什长竭尽全力反击才扳回平手局面。

    暮色逐渐降临,公孙白连猛然倾尽全力续攻了几枪,攻得那名什长手忙脚乱,等到枪势已尽,轮到那什长反击的时候,公孙白突然横枪一拦:“天色已晚,今日到此为止。”

    那什长气得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等到想起查看公孙白马背上的秘密时,公孙白早已纵马奔到百步之外,远远传来一句:“多谢,明日再见!”

    想偷看本公子的双马镫,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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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公子!五公子!”

    公孙白牵着马刚刚踏入公孙府大门,只见牵着马急匆匆而来的公孙清,见到他立即急声大喊。

    “五公子,蓟侯令我去寻你,不想正好在门口遇上。”公孙清面带喜色的笑道。

    “哦,不知父亲唤我何事?这么急?”公孙白伸出衣袖,擦了一把满头的汗水,疑惑的问道。

    “今晚蓟侯在前厅大宴宾客,诸位公子之中只叫了大公子和五公子陪同啊。”公孙清笑眯眯的说道,似乎公孙白能和公孙续相提并论是十分有面子的事情似的。

    不过想想这年代的庶子与嫡子之间的差距,的确算是可喜了,毕竟按当时的规则,嫡子才是继承人和少主,庶子不过是和小妾欢爱的副产物而已。

    公孙白望了一下身上汗水湿透的衣衫,不以为然的淡淡的说道:“多谢清兄,我去换件衣服就来。”

    说完将马缰扔给迎上来的家丁,大步向自己的厢房走去,背后传来公孙清的声音:“五公子,速去速来啊,今日所请的都是蓟侯的亲信部曲,对公子日后大大有利。”

    公孙白懒洋洋的应了一声,心中破布未然。

    公孙瓒的亲信部曲又如何?在他记忆里,公孙瓒的部曲里除了田豫勉强能令他看上眼,好像都是一群战五渣,而此时的田豫好像和他差不多大,还未入仕吧。

    回到屋内,正迎上满脸羞红的小薇半是躲闪半是喜悦的目光,心中微微一跳,强自镇定一本正经的说道:“小薇,给我打盆热水来。”

    小薇怯生生的应了一声,又温情脉脉的看了他一眼,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公孙白心头又是一热,随即冷静了下来,显然此时并不是男欢女爱的时候,在他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之前,再美好的爱情到头来也只是悲剧收场。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努力使自己变强。

    待我君临天下,许你十里桃花!

    等到小薇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热水进来之时,他的脸色已变得肃然起来,淡淡的说道:“放在这里,你先出去吧。”

    小薇神色一黯,默默的退了出去,临出门那一刹那,终究是忍不住飞快的回头看了他一眼,才转身而去。

    公孙白微微叹了一口气,擦了一把脸,又将身上的汗水擦净,换上一袭华丽的绸缎轻衫,又整理了一下发冠,这才朝前厅走去。

第十九章 桃园三基

    公孙府,前厅大堂,灯火辉煌,丝竹声声,显得极为热闹。

    大厅主位上,公孙瓒头戴和田白玉蟠龙纹发冠,一身白衣如雪,显得十分大气。那俊美的面容,宏亮而带磁性的声音,再加上隐隐散发出的威严,令人见之而心折,尤其是那侍立在众宾客背后的丫鬟们,一个个的眼珠都有意无意的随着男主人转。

    在他的左下第一张案几,坐着田楷,右边一张案几前,却坐着一个面相十分奇异的官员。

    只见此人面相端正,皮肤白皙,耳大如轮,说是垂肩有点夸张,却比在场的很多人的两个耳朵还大,双手修长,如同猿臂一般。

    而站在他背后的两人,更是相貌不凡:一个身高八尺有五,肤色黝黑,满脸的络腮胡子根根如针一般竖起,双眼大得如铜铃一般,站在那里就像一尊黑煞神,令人望而生畏,站在大街上瞪人一眼,绝对没人敢回瞪一眼;另一个身高九尺,卧蚕眉,丹凤眼,满脸通红之色,尤其是下巴上那长达二尺,垂到腹部的胡须,与那黑脸人环眼圆睁不同,此人站在大耳官员背后一直眯缝着细眼,但决计不会有人认为他在打瞌睡,因为那眯缝的眼睛绽射出的精光令人不敢对视。

    此三人自然就是桃园三兄弟,此时的刘备原本是青州高唐令,但因青州黄巾势力发展迅猛,高唐也被波及,上十万人席卷而来,而高唐守军不过五百,如何能敌,三人只得率着部曲杀出一条血路,弃高唐而投奔公孙瓒。

    若论资排辈,刘备不过弃城而逃的高唐令,入仕时间也不长,而现在不过暂任公孙瓒的别部司马,自然还排不上右首的位置。但是因为他远来是客,又是名闻四海的卢植卢尚书的弟子,公孙瓒的师兄,所以才能与广阳郡郡丞田楷平起平坐。而他的两个兄弟,虽然说因虎牢关一战而成名,但是依旧地位低下,连座位都没有,只能侍立在刘备身后。

    即便是如此,堂上依旧许多官员不服,只是碍于公孙瓒的面子,不便表露出来,但是那鄙夷的神色却丝毫遮掩不住。

    除了公孙瓒和严纲,基本没人向刘备敬酒,以刘备之心智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人的心思,只是如今寄人篱下,也只能憋着一口气了。

    刘备的后面坐着的是白马义从骑都尉严纲,严纲的后面坐着的则是公孙续。严纲之所以会敬刘备,其一是因为他离刘备最近,拉不开面子,其二则是因为他参加过虎牢关之战,见识过三人的武勇,所以对三人多了几分敬意。

    严纲敬完刘备,又用手捅了捅身旁的公孙续,低声道:“大公子,刘县令乃蓟侯的师弟,又曾在虎牢关救过蓟侯,你当敬刘公三杯。”

    公孙续神色一愣,随即露出鄙夷的神色,面带厌恶的看了刘备三人一眼,满是不屑的说道:“织席贩履之辈,连黄巾寇贼都对付不了,惶惶然若丧家之犬,弃城来投,也敢居上座,让本公子来敬酒?”

    他的音量控制的很好,既能确保不传入高坐堂上的公孙瓒的耳朵之中,又能清晰的传入刘备和下首几人的耳中。

    下首的广阳令邹丹、军司马王门等人听到耳里,大为开怀,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

    刘备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满脸尴尬之色,发作不是,不发作也不是,身后的关羽脸色变得血红起来,双拳攥得紧紧的,随时就要爆发冲过去。

    张飞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张嘴就要怒喝,然后打出去。

    “五公子到!”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张飞尚未来得及发作,门口突然传来公孙清宏亮的声音。

    众人的视线纷纷转向门口,只见公孙白头戴白玉冠,一身白衣如雪,面带微笑飘然而来,因为刚刚洗过澡,显得十分精神,全身也是一尘不染,再加上那遗传公孙瓒而来的俊美面目,缓身踏入大厅之中,显得翩然若仙,看得堂内的众人一亮,就连公孙瓒也忍不住露出欣赏之色。

    张飞和关羽两人虽然想发怒,却被公孙白的到来一打岔,一肚子火发不出来,不觉也多看了公孙白几眼。

    公孙白施施然的从众人的注目礼中,走到公孙瓒面前,迎着公孙瓒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孩儿拜见父亲!”

    公孙瓒微微点了点头。

    公孙白又回转身来,朝众人施礼道:“拜见各位叔叔,各位嘉宾,白来迟了!”

    众人眼见公孙白如此彬彬有礼,忍不住暗赞,纷纷道:“公子客气了。”

    公孙瓒见众人眼中都露出赞许之色,心中十分欣慰,哈哈笑道:“此乃犬子白,来,初次见面,我给你引见各位叔叔。”

    侍女端上酒壶和酒樽,给公孙白倒满了一樽酒。

    先是引见了田楷,公孙白端着酒迎着田楷一拜,又敬了田楷一樽酒。

    田楷知道公孙白不过是一个得宠的庶子,倒也不是十分热心,只是礼节性的还了礼,饮了一杯酒,就率先坐了下来,令公孙白不觉心头一阵不爽。

    接着公孙白转过身来,公孙瓒介绍道右首的位置的贵客:“此乃高唐令刘玄德叔叔,为父的师弟,今暂居别部司马一职。”

    公孙瓒话音刚落,刘备已急忙站了起来,不敢怠慢。

    公孙白却突然似乎失心疯一般,愣愣的望着面前的三人,呆若木鸡,心中只觉一万只羊驼深受奔腾而过。

    我勒个去,桃园三基啊!

    一个三分天下的枭雄,一个单枪匹马退曹军百万的绝世猛将,一个名扬千古、万千帝王膜拜的武帝。

    就这么活生生的呈现在他眼前,还带着一副谦卑的神情,我特么不是做梦吧。

    眼见公孙白一动不动,刘备不觉尴尬起来,毕竟他是长辈总不能主动行礼,这小公子又半天不动,背后的张飞和关羽两人也忍不住又露出了怒色。

    “白儿,还不快快拜见玄德叔叔?”公孙瓒的语气变得威严起来。

    公孙白终于反应了过来,满眼的激动之色,激声道:“此莫非就是帝室之胄、中山靖王之后,威震黄巾军,名扬虎牢关的玄德叔叔?”

    这小孽畜,说话怎么就那么绕呢?

    公孙瓒一阵无语,只好笑道:“正是!”

    公孙白已弯腰下去,深深一拜:“小侄拜见玄德叔叔!”

    这一堆高帽子下去,变成刘备发呆了,等到公孙白拜下去,他才反应过来,急忙说道:“贤侄免礼!免礼!”

    公孙白抬起身子,转身高声道:“拿酒来,玄德叔叔乃帝室之胄,当世英雄,我当敬三樽,以示敬意!”

    宏亮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厅堂,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公孙白的身上,只见公孙白双手托着酒樽,对着刘备恭恭敬敬的说道:“玄德叔叔请!”

    受了一晚上憋屈的刘备,托住酒樽的双手竟然微微有点颤抖,激声道:“贤侄请!”

    一连饮了三樽,刘备这才道谢坐下。

    公孙瓒吁了一口气,正要向公孙白介绍左二的单经时,不禁脸色又变了,原来公孙白站在刘备案前丝毫没有走开的意思,而是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关羽和张飞两人。

    “此莫非是温酒斩华雄的云长叔叔,和威震虎牢关的翼德叔叔?两位叔叔乃绝世虎将,武勇天下少有,岂能无座?”

    公孙白边说边回头喊道:“来人!给两位叔叔上座!”

    公孙瓒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这小孽畜到底闹的哪一出?不只是公孙瓒,整个大堂上的宾客都齐齐露出惊讶之色。

    关、张两人,此刻虽不是传说中的马弓手,但在刘备手下也不过两个百人将而已,根本就没资格入席,只是公孙瓒知道三人亲如兄弟,所以才特让两人陪席。

    几个下人呆呆的望着公孙瓒,等待他的命令,却见公孙瓒微微点了点头,急忙搬来两个软榻放到关羽和张飞两人面前。

    这时公孙白已经咆哮了起来:“白痴,叫你上座,你们就只会上座,不知道上案几和酒菜啊?”

    那两名下人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抬头看了一下公孙瓒,急忙又端来一张长条形案几,端放在关、张两人面前,又有人端来酒菜。

    公孙白这才点了点头,端起满满一樽酒,迎向关、张两人,恭声道:“两位叔叔请!”

    关张两人已然满面激动之色,齐齐朗声道:“贤侄请!”

    三人对饮而尽,公孙白心怀激荡,哈哈大笑道:“能与两位英雄叔叔对饮,实乃小侄之幸!”

    关张两人也豪迈大笑:“贤侄乃人中龙凤,他日必不可限量也!”

    笑声之中,公孙瓒眼中也微微露出笑意,暗道:“小孽畜挺会收买人心的,吾心甚慰。”

    而刘备却是露出艳羡之色,心道:“公孙伯珪有子如此,可敬可叹啊!”

    而公孙续和几个幽州官员和将领,却齐齐露出不屑之色。

第二十章 袁绍求援

    “刘备,统率75,武力74,智力73,政治78,对公孙瓒忠诚度70。”

    “关羽,统率93,武力98,智力77,政治64,对刘备忠诚度100。”

    “张飞,统率83,武力98,智力35,政治22,对刘备忠诚度100。”

    “严纲,统率72,武力70,智力42,政治54,对公孙瓒忠诚度92。”

    ……

    公孙白端坐公孙续的对面下一个座次,一边自斟自饮,一边查询着几个他比较感兴趣的人员的属性。

    大耳贼孤穷来投父亲,忠诚度居然只有70,的确是不甘久居人下啊,日后必然成为大敌,只是暂时或许能一用。

    正想着,突然见公孙清急匆匆而入,走到大厅之内才放缓脚步,轻轻的走到公孙瓒耳语着什么。

    公孙瓒的脸色明显一变,神色刹那间变得凝重起来,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急报:“启禀蓟侯,渤海袁绍遣使急见!”

    大厅内的众官员见公孙瓒这般模样,知道必有要事,立即安静了下来,放下酒筷,齐齐朝公孙瓒望去。

    公孙瓒犹豫了半响,才对公孙清道:“有请。”

    公孙清急忙应诺而出。

    众人哗然,小声议论起来。

    什么人能让蓟侯神色如此凝重,居他们对公孙瓒的了解,即便是幽州刺史刘虞也不放在他眼里,难道是长安傀儡朝廷来人?

    议论声中,只见门口突然一晃,一名面容清瘦的文士,四十岁左右,头戴方顶巧士冠,一袭青衫,手执一柄鹅毛羽扇,气宇轩昂,略带几分傲色,翩然而来。

    厅内立即寂静无声,众人皆被此人气势所慑,齐齐望着此人。

    “查查这装逼的老小子的属性。”公孙白对脑海里的系统发出指令。

    “逢纪,统率36,武力29,智力83,政治69,对袁绍忠诚度88。”

    我勒个去,这系统牛叉,还带帮认人的,原来是逢纪这老小子,看这装逼的气势,我还以为是沮授或者田丰来了呢,不过好像沮授和田丰这时还没投靠袁绍。

    正想着,逢纪已施施然穿过众人的视线,走到公孙瓒面前,弯腰一拜:“邟乡侯、渤海袁太守麾下长史逢纪拜见蓟侯!”

    众人哗然,怪不得公孙瓒如此凝重,原来是名满天下的袁本初遣使来见,袁家“四世三公,门多故吏”,可谓此时的天下第一望族,再加上袁绍年轻有为,不到二十岁就朝野闻名,成为濮阳县令,三十四岁为西园八校尉之一,后又担任渤海太守,乃至成为讨董同盟军的盟主,已算是名动天下了。

    不过公孙瓒虽然重视袁绍,但一向心高气傲,倒不至于把一个小小的长史放在眼里,只是淡淡的说道:“免礼,赐坐!”

    逢纪楞了一下,脸露不悦之色,不过终究还是在侍卫搬来的案几后跪坐了下来。

    “不知袁公派阁下前来,有何见教?”公孙瓒端起酒樽朝逢纪举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漠然问道。

    逢纪对饮了一樽之后,急忙腾身而起,从袖中掏出一封火漆密信,递给公孙瓒,朗声道:“青州黄巾作乱,百姓不宁,今邟乡侯不忍生灵涂炭,欲请将军共同出兵诛贼,还青州百姓一方安宁,复大汉朗朗乾坤。”

    公孙瓒接过密信,细细一阅,然后将密信收回信封,沉吟不语。

    逢纪见公孙瓒不语,又急声道:“此乃将军建功立业,扬名天下之时,还望勿虑。”

    这时一旁的田楷沉声问道:“莫非袁本初连区区黄巾贼也对付不了么,特此向蓟侯求援?所谓无利不成行,袁公既然求助蓟侯,当许诺蓟侯利是,或城池,或兵马,或粮草,否则蓟侯为何要相助?”

    公孙白一听,不禁眼中大亮:看来田楷这老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啊。在他心底,对于出兵打黄巾一事其实是反对的。

    现在正是袁绍落魄的时候,出兵打什么黄巾啊,应该是出兵打袁绍才对啊,趁他缺粮少草之际,和黄巾军两路夹击,将袁绍掐死在革命的摇篮里,以绝后患。

    不过,这事也就想一想,真要是出兵和黄巾军共同出击袁绍,恐怕会犯了众怒,引来其他诸侯干涉。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袁绍和黄巾军火并,然后两败俱伤,最后公孙瓒再出兵收拾掉黄巾军,这样袁绍就很难再蹦跶起来。

    逢纪听到田楷的话,立即腾身而起:“非也,非也!袁公麾下甲士十万,良将千员,更有虎将颜良、文丑,有万夫不当之勇,兵锋所指,黄巾蟊贼即化为齑粉,何来求援一说?当年董卓掌控京城,拥兵二十万,且吕布、华雄皆虎狼之将,飞熊骑兵皆虎狼之师,然则袁公振臂一呼,十八路诸侯、五十万大军云集于麾下,袁公旌旗所指,董贼便丢盔弃甲,仓皇东顾,弃城而逃,然黄巾贼比起董贼之西凉虎狼之师又如何?今袁公念蓟侯曾为同盟军旧友,辖地毗邻,不愿独居破黄巾之大功,特邀蓟侯共享此不世之奇功也。袁公乃天下英雄,高风亮节,举世皆知,岂能以小人之心度之?”

    一席话,说的田楷目瞪口呆,居然答不上话来。

    我勒个去,这83的智力全加在吹牛逼上去了啊,特么的稻草能说成金条,死人都能被逢纪这舌头说得复活啊,反正吹牛逼也不犯法。

    眼见田楷等一群智五渣连个屁都放不出来,公孙瓒的脸色也变得难看了起来,公孙白知道该自己表现的时候到了。

    “哈哈哈……”公孙白腾身而起,仰天大笑。

    笑声一定要宏亮,姿势一定要酷,神态一定要装逼,否则岂能显出老子玉树临风、风靡万千少女的绝世风采。

    这**的一笑,将整个大厅中的众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身上来了。

    终于,逢纪憋不住了,愕然问道:“不知阁下何事发笑?”

    公孙白笑而不语,端起酒樽缓缓的饮起酒来,显得十分从容和潇洒。刚才这一阵装笑装得太猛了,笑得嗓子有点干了,不润下喉恐怕说话都要带咳嗽了。

    一樽酒尽,这才用一种从容而平缓的声音笑道:“白也知袁公乃天下英雄。昔日袁公居中军校尉之职,从大将军何进,深受宠信,为何进最亲信之将,然何进率数万大军进京,却落得身首异处,如此护主之能,诚尽显袁公英雄也;而后十常侍被灭,京师十万余军马无主,而凉州刺史董卓,久居西凉,在京中人生地不熟,兵马不过万余,却尽掌控南北军,因此势大,行废立之事,至此天下之乱,而袁公出身名门,又为昔日何进最宠信之将,却只能眼看着董卓祸乱天下,束手无策,袁公之英雄,尽显无余;后十八诸侯共讨董贼,袁公凭家世声望,推选为盟主,然则虎牢关前,华雄嚣张,吕布跋扈,袁公一筹莫展,后虎牢关破,董贼西去,袁公身为十八路诸侯盟主,却不敢率众追袭,眼睁睁看着董贼劫持天子而去,此亦显袁公之英雄也;更有今日,袁公甲士五万,却兵多粮少,全仰韩馥鼻息供给粮草,摇摇欲坠,眼见不敌青州黄巾,不得不请援蓟侯,既然有求于人,理当谦卑,然阁下却在此大言不惭,又再显阁下之主袁公之英雄也。”

    一席话说完,整个大厅静得连一根针掉到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众人震惊的望着公孙白,不相信这番话是从一个年方十五岁的少年口中说出来的,就连公孙瓒也是满眼的惊讶,当然除了惊讶,还有欣赏和自豪,不愧是咱公孙家的种。

    显然这番话句句戳中了要害,逢纪一时间竟然哑口无言,神色大窘,许久才反应过来,讷讷的问道:“不知阁下尊姓大名,今居何职?”

    眼见智力83的主被自己一番话震住了,公孙白只觉心头像六月天喝了雪水般,透心的爽。

    “我居何职不重要,你只要记住我叫公孙白就好了。”公孙白淡淡的说道。

    逢纪听他名字,自然知道是公孙家子弟,不便再纠缠,便转身对公孙瓒强笑道:“不知蓟侯意下如何,如果蓟侯不愿出兵,则逢某也好回禀袁公,袁公虽势孤力单,亦当以天下为己任,渤海儿郎,就算是马革裹尸还,也要与黄巾逆贼一战,虽死不悔!”

    这话一出,公孙白就知道坏事了,这便宜老爹原本就是个好战的愤青,再加上这一激,恐怕头脑一热就要出兵了。

    果然,公孙瓒变了脸色,腾身而起,腰中利剑呛啷一声已然出鞘,寒光凛冽的剑锋直指逢纪:“回去告诉袁本初,天下英雄,非止出自袁家,某家当三天内出兵,届时看看谁杀的贼军更多。”

    逢纪神情一凛,立即弯腰下拜,恭声道:“蓟侯真英雄也,逢某定当将蓟侯之言如实回禀太守,告辞!”

    他低头而出,嘴角却隐隐挂着一丝微笑,在经过公孙白的案几前,忍不住抬起头与公孙白对视了一眼,然后微不可察的略点了一下头,匆匆奔出厅外。ps:晚上7点还有一章。

第二十一章 大军出征

    第二十一章

    大军出征

    蓟城南门外。

    两万名北平军云集,肃然而立,戈戟如林,甲衣如雪。

    如云的旌旗之中,正中间竖着一面紫色的大旗,上书“公孙”两个大字,在风中猎猎飘扬,令人豪气骤生。

    公孙瓒身着鱼鳞铁甲,外套一件雪白的甲袍,手提一杆一丈三尺长的长槊,昂然端坐在白龙马背上,身后的虎皮大氅猎猎随风招展。在他身后,刘备、公孙越、公孙范、严纲、单经、田楷、王门、和公孙续等将,个个全身披挂,神色冷峻,威风凛凛。

    在他们身后的正中,一片雪影如云,三千白马义从昂然而立,众将士个个精神抖擞,昂然肃立,杀气和戾气冲天,大有遇神杀神遇魔杀魔之势。

    白衣胜雪,马疾如风,长刀饮血,万箭穿空。

    这是一支光彩夺目的军队。纵横汉末三国,白马义从或许不是最精锐的那只军队,却绝对是最唯美的一只军队,美得令子龙将军也为其折服,甘愿加入其**驱驰。

    公孙白端坐在白马上,望着站在队列最前面的那些威风凛凛的将领,不觉暗存鄙夷之色,除了便宜老爹和大耳贼,都是一群弱逼,而真正牛逼的都站在后面的队列中。

    譬如银枪白马的师父,譬如有千古武帝之称的二爷,譬如喝退曹军百万的三爷,还有那玉树临风、风靡万千少女且必将风靡三国天下的公孙五公子。

    这一次讨伐黄巾军,公孙续部率两千精锐为前锋,公孙瓒率白马义从三千及一万大军居中,田楷率七千大军押运粮草辎重居后。

    在历次的征战中,白马义从是铁打不动的先锋军,但是这次例外。不管如何,公孙续终究是公孙家嫡子,北平军的少将军,如今年已十八岁,是该让他磨练的时候了,否则日后如何能担起大任?

    公孙白虽然也受宠,但是终究只是一个庶子,要想出人头地,还得靠他自己打拼。

    对面的城南门口,也是一片人头攒动,聚集了成千上万的百姓,在如潮的百姓最前面,是黑压压的一片上千名持戟甲士,再往前则是一群身着红衣的官员。

    队列最前面,一名头戴冕冠,身着上黄下朱的冕服,此人年纪五十岁上下,面目和善,全身散发着一股尊贵雍容的气息。

    刚开始看到此人头上的冕冠的时候,着实把公孙白看楞了,这种头上一块长板,上面挂几串珠子,不是电视剧里皇帝才戴的吗?

    后来才知道,皇帝带的十二串白玉珠,三公戴的是七串青玉珠,此人正是被董卓傀儡朝廷加封为太傅、拜为襄贲侯、实任幽州牧的汉室宗亲刘虞。

    只见刘虞纵马而出,奔向公孙瓒。公孙瓒见刘虞奔来,也不敢怠慢,急忙率着众将纵马相迎,奔到刘虞马前,众将跟着公孙瓒齐齐翻身下马。

    接着刘虞和背后的众幽州官员也下了马,两拨人马汇集在一起,刘虞亲执公孙瓒的手,神态显得十分亲昵,两人一阵寒暄。

    公孙白远远的望着人群之中的刘虞,眉头微微蹙起,若有所思。

    话说这刘虞的确是个百中无一的好官啊,不但勤俭善良,而且善于治理地方,其德其才,朝野闻名。只可惜不精于战事,最后被不听号令、犯上作乱的便宜老爹干掉了。

    不过干掉了刘虞,便宜老爹便开始四面皆敌,走了下坡路,终究陷于覆没。

    对于他来说,以后必须想办法适当处置刘虞,绝不能让便宜老爹傻不拉几的把这个家伙干掉了。

    双方寒暄了一阵,又齐齐翻身上了马,刘虞在马上深深的施了一礼,高声道:“恭送公孙将军,祝将军马到成功,诸位将士平安而还!”

    在他背后,传来如雷般的响应声,众官员和将士深深的弯腰拜了下去。

    呼声中,公孙瓒高高的举起了长戟,全场将士屏住了呼吸,齐齐的朝他望去,霎时无声。

    下一刻,那充满磁性而又洪亮如钟的声音已响起:“出发!”

    只听鼓角争鸣,号声四起,大军已开始起营,三千精锐在公孙续的率领下起营奔向城门。

    当然公孙白的部曲也在其列,等到轮到他起营的时候,公孙白也振奋了起来,手中长枪高高的举起,双腿一夹马腹,率众紧紧跟上,背后沉重而整齐的脚步声响起,那塔拉塔拉的音律声振荡着他心房,灼烧着他的血脉,使他心怀激荡,热血沸腾。

    好男儿,当驰骋疆场,建功立业,拜将封侯,还有……赚取足够的兵甲币升级系统。

    就在他策马奔驰而出的那一刹那,他突然感应到什么似的,蓦然回首,果然见到一道粉红色的影子奔出了熙熙攘攘的百姓群中,径直朝大军奔来,在她身后,紧紧跟着一高一胖两个身影。

    眼见他回转身来,那身着粉红色衣裳的少女停住了脚步,痴痴的朝他望来。

    公孙白心中一动,一把扯出挂在脖子上的一片银质长命锁,飞快的放在嘴边亲了一下,然后咧嘴一笑。

    下一刻,他已回转身子,跃马扬鞭,不顾而去,留下那粉衣少女伫立在风中发呆。

    “长命富贵”,长命锁上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代表她的全部心声,不求郎君封侯,只求郎君平安。

    ***************

    渤海郡,高城。

    北门城楼之上,高城令张毅长身屹立在城头,凝目紧紧的盯着远处。

    轰隆隆!

    随着隐隐而来的闷雷声,只见天际之处一朵乌云缓缓涌出,接着遮蔽了整个天际,整个天地之间都是黑压压的一片,如同江河泻地一般,滚滚而来。

    “黄巾贼军来了!”城头上的惊呼此起彼伏,如同世界末日来临一般。

    “蝗虫,破坏大汉根基的蝗虫!”张毅咬牙切齿的喊道。

    足足七八万头戴黄巾的人群汹涌而来,如同惊涛骇浪一般,在那震耳欲聋、充塞天地之间的脚步声下,城楼上的守军恍惚之间产生一种错句,觉得整座候城像是一座孤岛,瞬间被围困在滚滚的洪流之间。

    终于,在离城一里地外,数万黄巾军缓缓的停了下来。

    一名全身披甲的黄巾贼军头目勒住马脚,眯缝起眼睛,抬起头望着千余名汉军正严阵以待,嘴角露出一丝鄙夷的神色。

    呛啷一声,他拔剑而出,仰天长啸一声。

    吼!

    吼!

    吼!

    背后的数万黄巾军齐齐举起手中的五花八门的武器,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吼声,如林的武器在日光之下交织出一片死亡森林。

    三名黄巾力士纵马而出,疾奔到城下,正中一人对着城楼上大喊:“城上的汉军听着,我们黄巾义士十万,欲借粮草万石,还请速开城门,献上粮草,否则必将尔等踏为齑粉,鸡犬不留!”

    城楼上的千余名汉军不禁纷纷变了脸色。

    张毅冷笑一声,取过身旁一名汉军的长弓,弯弓搭箭,一箭激射而出。

    咻!

    随着劲烈的破空之声,那箭迅疾而出,直奔那名喊话的黄巾力士的咽喉。

    那名身材高大的黄巾力士森然一笑,挥起长刀奋力一击,那箭便咔的被砍成两截

    嗬嗬嗬~

    瞬间的寂静之后,背后的黄巾军齐齐发出欢呼声,五六万人的声音如同天雷滚滚,响彻云霄,巨大的声浪似乎要将高城的城墙震塌一般。

    城上的汉军彻底被震住了,一个个脸色变得煞白,齐齐望着张毅问道:“大人,怎么办?”

    张毅脸上露出狰狞的神色,恶狠狠的喊道:“战!就算是战死到最后一人,也不能向贼兵屈服!给本官放箭,射死这群恶贼!”

    咻咻咻!

    城楼上箭如飞蝗,倾泻而下,城下的黄巾力士早已回归本阵。

    呜呜呜~

    随着大军中的阵旗一舞,号角声冲天而起,喊杀声震天,密集如蚁般的黄巾军,拿着各种武器,推着简陋的攻城木梯,如同山呼海啸一般冲向了高城南门城楼。

    *************

    天地苍茫,残阳如血,傍晚的燕赵大地上被晚霞涂上一层暮晖,入眼尽是鲜红的一片。

    渤海郡浮阳城外,古道。

    车轮辘辘、马蹄声声,漫天的尘土之中一队人马沿着古道蜿蜒而行,旌旗如云,戈戟如林,前不见头,后不见尾,如同一条黑龙一般。

    密密麻麻的旌旗之中,一杆“公孙”字大旗显得格外惹眼。大旗之下,十数名降临簇拥着公孙瓒缓缓而行。

    白龙马上的公孙瓒,抬眼望了望天色,和远处隐约可见的浮阳城的城墙,长长的吸了一口气,高声喊道:“加快行军速度,今晚在浮阳城中休憩。”

    应诺声四起,众将士精神大振,队伍明显加快了速度,连续几天的餐风露宿,如今能入城休息,对于他们来说自然是个难得的好消息。

    马背上的公孙白抬头望了一下远处的浮阳城,心中百感交集。

    浮阳城在渤海郡中部,过了浮阳城,战争就不远了。

    大军逐渐行至浮阳城五六里之外的时候,突然数骑迎面飞奔而来:“公孙将军!公孙将军……”

    公孙瓒转过头来,只见那几名军士气喘吁吁的奔近前来,见到公孙瓒立即翻身落马,辛迎了上来。

    “公孙将军,传袁太守急信:黄巾逆贼于丹率五万人疾攻高城,袁太守率大军在南皮与章元部大战,故请将军急援高城,高城一破,则贼军北上将畅通无阻。”

第二十二章 两日之约

    高城,县邑。

    昔日还算繁华的县邑如今俨然已经成了地狱!

    下午时分,在连续三天被数万人前赴后继的四面冲击,高城汉军守军寡不敌众,高城令张毅战死,一千多守军伤亡大半,余者溃逃

    一队队的黄巾军如同潮水一般涌进了县城,抢劫财物,**妇女,一言不合即杀人,甚至放火烧房,整个高城陷入一片腥风血雨之中。

    相比杀人放火,数以千计的小娘被人**,倒不是那么引人注意了,毕竟在那个遥远的古代,尤其是在这样的乱世,贞洁倒不是那么重要。

    “天杀的,你们这些天杀的!”一个老妇人坐在自家院子里哭天抢地,“你们抢走了家里仅有的半袋粟,可让我们怎么活呀?你们这些个挨千刀的,你不得好死……”

    不远处,一个身材墩实的小伙正坐在门槛上嚎啕大哭。

    在小伙跟前不远处,躺着个胡子花白的老翁,老翁已经气得只剩半口气了。

    再远处,一伙乱兵气势汹汹地冲进了一间民居。

    遂即院子里便响起了鸡飞狗跳声,一个乱兵为了追逐一只母鸡,甚至连着跳过了三道院墙,又从那壮小伙旁边的院子里走出,临走之前还恶狠狠地瞪了壮小伙一眼,小伙看到那乱兵腰间悬着的长剑,顿时吓得噤了声。

    在后世的历史书中,黄巾起义是农民反抗地主阶级的斗争,是正义的战争,然而现在的青州黄巾不是,他们虽然是快活不下去了才反抗的,但是他们的行为却是**裸的暴民行为。

    即便是在多年以后,青州百万黄巾军无条件投降了曹操,青州军依旧在宛城之战的时候到处劫掠乡民,被于禁斩杀不少,其暴民性质,可见一般。

    县邑外,公孙续勒马而立,在他身后,整整齐齐的排列着三千部众。

    身后的公孙白望着城内的冲天大火,幽幽地叹了口气。

    原本他还对这些不堪重负而起义的黄巾军充满同情,此刻却彻底颠覆了认知,如此斩杀这些暴民的时候就不会有太多的负罪感。

    公孙续望了一眼城楼上密密麻麻的守军,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光城楼上的守军就数千人,黄巾军战斗力虽低,号称百万的兵力却不是盖的。

    高城也算中型城邑了,城墙高达四丈多,宽也应有三丈,否则站不了那么多人。不过幸好的是那原本又宽又深的护城河已被黄巾军硬生生的用土石填塞住了,而且那原本高高悬起的吊桥也被烧毁了。但即便是这样,仍然算是坚城一座。

    不管如何,强行攻城的话,攻城的伤亡肯定会大大高于守城的伤亡,虽然北平军弩强弓硬、装备精良,但若是像黄巾军那样推着简陋的木梯就去强行攻城,以城内的青州黄巾军的人数,恐怕公孙瓒的两万人全部栽在这城下,也未必能攻下高城来。

    “云梯,必须用强弩压制,用云梯攻城,才能减轻损失,否则此城难以攻破。”公孙续喃喃自语。

    他将视线转向身后,然后落到公孙白身上,只见这货正一副神思恍惚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忍不住眼中一亮。这贱种近来屡次压我一头,这次得让他吃吃苦头。

    他沉声喝道:“公孙白!”

    公孙白正想着杀敌赚兵甲币的事情,突然被他这猛然一喝,不禁吓了一跳,抬起头愠怒的看了公孙续一眼,翻着白眼,懒洋洋的回答:“啥事?”

    公孙续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作为一个下属,连应一声“末将在”的觉悟都没有,瞧那副泼皮相,哪把他这当上司的兄长放在眼里。

    “如今高城已被贼兵所破,我等须夺回城池,驱逐贼兵,救城中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那是自然!”公孙白答道。

    公孙续话说了一半被打断,气得牙都痒了:“不得插话!高城城高墙厚,贼兵又众,非云梯不可破,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公孙白小心翼翼的问道:“兄长说完了?”

    公孙续恶狠狠的说道:“本将在问你话。”

    公孙白哦了一声道:“说完了也不提示一下,愚弟明白兄长的意思,高城自然城高墙厚,不然怎么叫高城。至于云梯吗,那是肯定要的,不然难道要将士们架人梯爬上去,架人梯也架不了那么高啊。”

    他刚才被公孙续这断然一喝,闹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再对上公孙续那装腔作势的模样,心头厌恶得很,索性插科打诨起来。

    “你……”公孙续气得发抖,却又无可奈何,眼见背后的将士都在看笑话,虽然不敢做声,但那神情就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不觉心头更怒了。

    他蓦地怒喝一声,“公孙白听令!”

    公孙白淡淡的说道:“在听!”

    公孙续听到这不论不类的回答,恨不得一把将公孙白掐死,怒声道:“我军现急需云梯攻城,特令你两日之内制造云梯五十架,否则军法处置。”

    我勒个去,尼玛这是**裸的想坑我啊,要是真正的公孙白,恐怕连云梯长啥样都不知道吗?还五十架,你当云梯是大白菜啊,随随便便三天之内就造出五十架?

    公孙白冷笑道:“好啊,既然如此,我们就等父亲到了去理论理论。我部曲不过百余人,皆是刀兵,你叫百余名刀兵两天内造五十架云梯,我倒要看父亲如何评理。”

    一提公孙瓒,公孙续立即软了,虽然声音还是那么高调,语气明显淡了下来,指着远处两三里外一处茂密的树林,沉声道:“本将派一百工匠供你差遣,彼处树林茂密,有足够的木材制造云梯,你只需负责监造即可。”

    公孙白冷笑道:“我没吃过猪肉,至少还看见过猪走路。我虽没造过云梯,可是也知道就算一百名工匠不吃不喝不拉不撒,十二个时辰不分昼夜的劳作,两日之内也造不成五十架云梯。”

    噗!

    身后的曲军侯严飞被他这通俏皮话说的忍不住噗嗤一乐,身后的众将士也憋得内伤。

    公孙续恶狠狠的说道:“两日之后,大队人马即将到达,你务必在两日之内完成制造,否则大军多在城下空停留一天,就得多耗费一天的粮草。”

    公孙白眼珠子转了转,笑道:“不过五十架云梯而已,对于本公子来说,又有何难,只要兄长答应愚弟一个条件,莫说五十架云梯,就算是百架云梯,愚弟也造的出来。”

    公孙续眼中一亮:“什么条件,你说!只要本将能做主的,皆可应之。”

    公孙白道:“兄长只要答应愚弟,一旦云梯如期完成,则此次攻城战中,愚弟及部曲可自由行动,不受兄长约束即可。”

    公孙续眼中神色大亮,哈哈笑道:“就这个条件?本将答应你,不过若是完不成呢?”

    公孙白淡淡的说道:“任由兄长处置。”

    公孙续心头一阵狂喜,脸上却压抑着激动,平静的说道:“贤弟可知军中无戏言。”

    公孙白笑笑道:“不如立军令状为证。”

    两人一拍即合,当即黑纸白字的立下了军令状,按了手印。

    两人各拿着一份军令状,收在手中,脸上都露出一副阴谋得逞的模样,相视干笑了几声,又互击了一掌,一切尽在不言中。

    看他们两人脸上的神情,似乎都觉得对方是傻子,闹得身后的吴明、严飞等人一头雾水,感觉自己的智商都不够用了。

    傍晚,公孙续大帐。

    “给我告诉那些工匠,给本公子干慢点,若是干快了,小心他们的脑袋。”

    “大公子请放心,两天造五十架云梯,就算他们皆静全力也绝无可能完成的。这造云梯,要伐木,要木料加工,要组装,要固定,两天能造出二十架就顶天了。”

    “那贱种诡计多端,说不定不知在何处已有现成的云梯,所以这两天派人给本公子盯紧了,一有动静,立即向我汇报。”

    “喏!”

    一道黑影从帐内闪出。

    大帐内,灯火通明,公孙续端坐在案几前,满脸的阴霾之色。

    虽然明知道两天造出五十架云梯绝无可能,但是他还是心中惴惴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似的。

    “老子就不信了,那贱种还能成神仙了,给老子变出五十架云梯不成。”ps:存稿发完,今天就一章,争取周日多写几章再双更……

第二十三章 让子弹先飞一会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

    吴明便匆匆来到公孙续的营帐内,结果里面空空如也,不禁急声道:“五公子这是去哪了?工匠们都在等着他呢。”

    迎面一名队率走来,见到吴明站在公孙续的营帐门口,忙道:“吴军侯是找五公子的吧,五公子一大早就在东面小土丘后练枪呢。”

    “练枪?”

    吴明只觉脸都苦了,他一大早就将那些工匠从营帐里轰了出来,然后就急匆匆的往公孙白这里赶,想不到公孙白却去练枪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练枪,难不成完不成使命就和大公子决斗不成?

    吴明当即纵身上马,出了大营辕门,直奔东面而去。

    晨曦之下,一个少年正持枪纵马疾奔,手中的长枪舞得风车一般,嘴中呀哈豁嘿的一阵乱吼,那鬼吼鬼叫的喊杀声远在一里地外就能听到。

    “五公子!”

    吴明纵马迎了过去,急声喊道。

    正练得起劲的公孙白眼见吴明纵马而来,蓦地一声大喝:“呀~哈~本公子来也,看枪!”

    只见马疾如风,长枪如电,杀气漫天,已朝他飞奔而来。

    马蹄如雷,眼看那明晃晃的长枪挟着凛冽的寒光已朝他他胸前刺来。

    吴明心头一凛,急忙举刀相迎。

    当!

    长刀架开了枪头,公孙白已从他身旁呼啸而过。

    “再来!呀~哈~”

    不等吴明开口,公孙白又调转马头,纵马奔腾而来。

    眼见对面来势汹汹,吴明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抖擞精神继续迎战。

    朝阳之下,马鸣萧萧,兵器相撞之声不绝于耳,两人一来一往,在草地上来回穿梭,草屑飞扬。

    吴明边迎击边暗暗叫苦,想不到这五公子武艺竟然精进如斯,尤其是那超绝的马术更是令他迎击起来非常吃力,更令他不解的是,五公子竟然经常可以在马背上站起来扑击,简直有如神助一般。

    一连六七十个回合下来,两人杀得难解难分,公孙白利用马镫的优势,压制的吴明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

    终于,公孙白勒住马脚停了下来,翻身瘫坐到草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吴明这才气喘吁吁的奔到他身旁,急声道:“公子,你答应大公子造云梯,如今那些工匠都等着呢。”

    公孙白没有说话,而是起身从马鞍上取下一个水囊,大口的喝着清水。

    吴明见公孙白无动于衷的样子,心里更急,想了想,又叹了口气道:“即便是日夜赶造,也完不成啊,公子昨日就不应该答应。”

    公孙白咕嘟咕嘟的喝了一大口水,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慢悠悠的说道:“遇事不要慌,让子弹先飞一会。”

    吴明瞬间呆住了,怔怔的望着他道:“子弹是何物?”

    公孙白这才发觉装逼装过了,急忙切换话题:“本公子有天神相助,区区五十架云梯,何足挂齿。”

    “天神相助”四字蓦地提醒了吴明,再见公孙白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心头恍然大悟,失声道:“公子,你……”

    公孙白笑笑道:“天机不可泄露,我擦,那有只兔子!”

    他的视线落在不远处一只在草丛中连蹦带跳的兔子身上,将手中的水囊一扔,翻身上马,纵蹄朝那兔子追了过去。

    “小兔子,哪里跑,快到本公子碗里来!”公孙白边策马狂追边呜哩哇啦的大喊。

    吴明一阵无语,只好也翻身上马,跟在公孙白屁股后面追了过去。

    那可怜的小灰兔,眼见有人追来,吓得慌不择路的撒腿狂奔。

    公孙白不知何时已从系统空间中取出一把大弩,张弩搭箭,瞄准了半天才对准那野兔按动了弩机。

    咻!

    一枝石箭破空激射而去,那箭从野兔头上荡了过去,飞在那野兔前面两三米外,吓得野兔急忙又掉头往左狂奔。

    公孙白勃然大怒,一边策马狂追,一边继续张弩搭箭。

    咻!

    再次一箭射出,这一箭更离谱,飞向了野兔右边十几丈外,简直偏到姥姥家了。

    然而那响亮的弩箭声和背后急剧的马蹄声吓得那野兔魂飞魄散,倾尽全身力气狂奔不止,根本顾不得看前面的地势。

    一块半尺高的青石挡在它的前面,等到它惊觉之时,已着着实实的撞了上去,当场昏倒了过去。

    等到吴明追上来的时候,公孙白已得意洋洋的用枪尖挑着那只灰兔,纵马而回。

    “逐兔中原,天下我有,哈哈!”

    吴明听了心头一凛,神色凝重的朝公孙白望去,看到却是一张没心没肺的笑脸,不觉心头茫然起来。

    这小公子身上似乎有太多的秘密,令他根本无法琢磨透。

    ***************

    公孙续大帐内,一名队率模样的汉子正毕恭毕敬的垂首站在公孙续的案前,军司马文则也跪坐在一旁。

    公孙续沉声问道:“那边情况如何?”

    那人小心翼翼的答道:“末将去那边树林看了,公孙白根本就没在场,那百余名工匠自行在作业,无人监工。根据末将的观察,照此进度,恐怕十天也造不出五十架云梯来。”

    公孙续眉头微微蹙起道:“哦,那贱种又在干什么?”

    那人的脸色变得尴尬起来,嗫嚅道:“……末将不知当不当说。”

    公孙续怒道:“但说无妨。”

    那人无奈的说道:“公孙白早起就径直去练枪,后来吴明过去又陪他练了一个时辰,然后两人抓了一只野兔,此刻正在帐内烤兔肉吃……”

    一缕惊讶的神色掠过公孙续的脸上,他做梦都想不到公孙白此刻还有雅兴烤野兔吃,他怔怔的说道:“烤兔肉吃,倒是好闲情逸致……还去过何处?”

    那人苦涩的说道:“再也未去他处,小人三更时分就开始盯着他。”

    在他的双眼之中,明显布满了血丝,显然昨晚并没睡好。

    公孙白脸色阴晴不定,沉吟了半响才摆摆手道:“出去吧,继续给本公子盯着,一有动静立即向我汇报。”

    “喏!”

    等到那人出去之后,公孙续恨恨的说道:“这贱种到底意欲何为?为何一点动静都没有?”

    一旁的文则也是满脸的迷惘,突然说道:“难道想恃宠而骄,等蓟侯来了再赖账?”

    公孙续一听,脸色变得更难看了,眉头也越皱越紧了。

    老实说,他虽然是公孙瓒唯一的嫡子,但是对这个威严的父亲一直心存畏惧,而正因为这份畏惧,使他对公孙瓒总有点敬而远之的感觉。然而人与人之间的感觉是相互的,他越是敬畏公孙瓒,在公孙瓒面前就越显得生疏,而正因为这份生疏和敬畏,使公孙瓒在他面前也刻意保持着威严的形象。

    反观穿越众公孙白,在公孙瓒面前就没个正形,反而拉近了公孙瓒与他之间的距离,想板脸都板不起来,再加上对公孙白生母的怀念,自然显得格外宠爱公孙白了。

    文则沉吟了许久,又劝慰公孙续道:“公子有军令状在手,不怕他翻了天,蓟侯再宠他也不至于置军令状于不顾吧,否则如此以后如何令诸将士信服?”

    公孙续听他说的有理,脸色稍缓,心头似乎踏实了许多,但终究是惴惴不安。因为他知道公孙白不是傻子,必然另有对策,可是这个对策他却连影子都没摸着,根本无法有的放矢来瓦解公孙白的对策。

    ……

    傍晚。

    “下午情况如何?”

    “……下午更蹊跷,公孙白令人将那些工匠全部从树林里赶了出去,说是浪费他的木材,叫他等全部回营休息。”

    “什么?”公孙续差点跳了起来,惊得目瞪口呆,想了许久才,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急声问道,“公孙白的部曲和吴明的部曲可有动静?”

    那名队率摇了摇头道:“末将早已派人查看过了,并无动静。”

    “再去打探!”

    “喏!”

    ……

    初更时分。

    “情况如何?”公孙续的声音明显变得焦急起来。

    “公孙白与吴明对练了一个时辰的枪,回去用了晚膳,然后就入帐休息了。”

    “这么早?”

    “是的,末将还听见他吩咐两名军士守在门口,说是要睡美容觉,不许任何人打扰。”

    “美容觉?”

    “是的,末将就是这么听他说的。”

    “……你出去吧,容本将好好想一想。”

    “喏!”

    ……

    次日清晨,军司马文则急匆匆的奔进公孙续的大帐,不觉吓了一跳,只见公孙续脸色苍白,颜容憔悴,满眼的血丝,显然一宿没睡好。

    文则不禁微微叹了口气道:“公子这是何苦,此事对公子完全是两全其美的事情。若是公孙白造出了五十架云梯,而他是公子的部属,这功劳在蓟侯面前也是落在了公子身上,无非是让他自由出兵而已;若是造不成,则公子有军令状在手,自然可以按军法处置了,为何如此焦虑不安?”

    公孙续恶狠狠的说道:“不,这次我一定要拿贱种好看,那贱种当日在众军士面前丝毫未将我放在眼里,在父亲面前也屡次压我一头,我岂能饶他!”

    说到后面,公孙续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咆哮了起来。

    庶子,他只是一个庶子而已,一个民女出身的小妾所生的贱种,凭什么总压他一头,他岂能心甘?

    文则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接下来的那名队率的回报,依旧让公孙续抓狂不已。

    公孙白依旧上午练枪,练枪回来就睡觉,下午也是睡觉,到了晚上,还是练枪睡觉。

    一直到初更时分,这一整天,公孙白就干了三件事,吃饭、睡觉、练枪。

    终于到了三更时分,公孙续再也熬不住了,终于沉沉睡去。

    “就剩几个时辰了,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那贱种了,明天一大早就让他好看。”

    这是公孙续临睡前的念头。

第二十四章 李春哥,急急如律令!

    三更时分,月色如水,银光洒满了整座军营。

    正睡得一塌糊涂的公孙白被吴明叫起,两人如同夜猫一般消失在夜幕之中。

    小树林前,上百名甲士肃然而立,打着火把,等待着公孙白和吴明的到来。

    公孙白望着月色下显得阴森的小树林,心头微微发毛,沉声问道:“里面不会有蛇吧?”

    时值六月,正是蛇虫横行的时候。

    队率陈晶急忙应声道:“公子请放心,末将已派人将树林里的草丛全部敲打过一遍了,绝不会有蛇虫。”

    公孙白点了点头,沉声喝道:“守在外面,不许任何人靠近,未有我的命令,也不得擅入。”

    “喏!”

    公孙白与吴明两人并肩而行,奔入树林之中。

    这处树林虽小,大树却不少,到处可见须两人合抱的参天大树,地上还有些横七竖八被砍倒的树木,那是昨日那些工匠的杰作。

    公孙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脑海里发出指令:“收集地面木材!”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只听见呼呼的风声大起,地面上的大大小小的树木便已腾空而已,一根根朝公孙白呼啸而去,然后消失在虚空之中。

    吴明虽然之前已见识过,依旧满脸震惊不已,紧紧的挨着公孙白,生怕那些参天巨木撞到他的身子。

    终于遍地的树木消失了一片,脑海里响起系统的声音:“收集木料90,青铜料10,材料系仓库已满。”

    公孙白查看了一下云梯的木料需求量为10,也就是1000斤木料,再次下令:“制造云梯9架。”

    下一刻,随着一阵轰然巨响,只见一架架如同庞然怪兽一般的云梯车从空中缓缓的坠落下来,落在公孙白四周。

    “制造云梯9,每制造一架云梯熟练度为10,2级器械熟练度增加90,目前的熟练度为90/500。”

    吴明望着四周那高高耸立的云梯,惊得目瞪口呆,望着公孙白的目光已是无比的敬畏。

    天神相助,果然是天神相助!我没跟错五公子。

    公孙白继续走向树林深处,收集着地面的树木,又制造了二十二架云梯,耗光了地面已被采伐的木料。

    接着,他再次发出指令:“伐木!”

    树林深处,再次发出呼啦啦的响声,更甚于开始收集地面木料的声音,只听得外面守候的陈晶及众将士毛骨悚然,几欲冲进来,可是未得到公孙白的命令,终究还是停住了脚步。

    一颗颗参天大木齐地被削断,然后再一颗颗飞向公孙白而去,看得吴明心惊肉跳,生怕出个什么意外,那上千斤的大树就把公孙白砸扁了。

    “已制造云梯80架,2级器械系熟练度500/500。”

    哗啦啦的响声一直持续了半个时辰才停歇下来,树林里一片寂静无声。

    许久,陈晶终于忍不住了,想要冲进去,却见公孙白和吴明两人已联袂而出。

    *********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公孙续就带着上百名亲卫士兵气势汹汹的向城东的小树林奔去。

    等到他奔到小树林近前时,眼前的一幕把他看呆了。

    只见公孙白躺在一张卧榻之上,翘着二郎腿,一只手拿着半只野兔往嘴里啃着,另一只手则拿着一个酒葫芦,身旁两个军士正在给他捶着腿,神情显得十分悠然自得,两排衣甲鲜明的军士,整齐的而谦恭的排列在他的两侧。

    公孙续一看他这副骚包的样子,只觉一股无名业火腾腾而起,想起这两日来,他是寝食难安,这贱种居然如此闲情逸致,当即率着众将士疾步奔了过去,指着公孙白怒声喊道:“公孙白!”

    那两名军士眼见公孙续气势汹汹而来,不觉手上停了下来,恭恭敬敬的垂手而立。

    公孙白似乎根本没听见,嘴里一边啃着兔肉,一边骂骂咧咧的呵斥着那两名军士:“不要停,给老子捶重点,没吃饭啊!”

    旁边的军司马文则看不过去了,高声喝道:“公孙白,见到校尉为何不起来见礼,难道你想造反吗?”

    公孙白这才懒洋洋的坐了起来,用衣袖擦了一把眼睛,似乎才看到公孙续一般,满脸的惊讶的说道:“哟,兄长来了,有失远迎啊,来,整两口!”

    说完将手中的酒葫芦和那半只烤的油腻腻的烧鸡递向公孙续。

    公孙续气得肺都快炸了,却依然克制着心中的冲动,冷笑一声,恶狠狠的问道:“云梯呢?”

    公孙白满脸惊愕的望着他,似乎这才想起云梯一事,指着身后的将士们问道:“云梯呢?云梯造的如何了?我记得答应兄长今天要造出五十架云梯,你们怎么不提醒我?”

    背后的众将士默然不语。

    公孙续望着满脸惊惶和气急败坏的公孙白,不觉怔住了。

    难道这贱种居然是个活宝不成,这么重大的事情他真忘了?不管如何,先下手为强,如此绝佳反击的机会,岂能错过。

    公孙续脸色一沉,狞笑道:“如此休怪兄长无礼了,来人,给我拿下!”

    “喏!”

    背后众将士如雷响应,气势汹汹的就要扑上来拿人。

    “且慢!”公孙白从卧榻上一跃而起,厉声喝道。

    公孙续从袖中掏出军令状,朝他晃了晃,冷笑道:“军令状在此,莫非你想耍赖不成?就算告到父亲那里,我也照样要将你拿下。”

    公孙白满脸尴尬的神情,脸红脖子粗的说道:“谁说我没造出五十架云梯,你等我半柱香的功夫,我立即给你造出来。”

    公孙续一声冷笑道:“好,就给你半柱香的功夫,我且看你还有何话可说!”

    公孙白不再说话,缓缓的在卧榻上盘腿坐了起来,双目也慢慢的闭上,双手在空中随意的乱抓了几下,蓦地一声大吼。

    “天灵灵,地灵灵,制造云梯我最行。如来佛,观世音,孙悟空,猪八戒,奥特曼,李春哥,急急如律令!”

    这神秘莫测的咒语将在场的人都看呆了。

    蓦地,公孙白猛然睁开了眼睛,高声喝道:“云梯已在树林中,给老子拉出来!”

    嗬!

    随着一片响应声,背后的树林中突然传来隆隆的响声,只见一架架庞然大物从树林中缓缓的拉出。

    云梯车!

    一架架云梯车在公孙续等人震惊的目光中轰然而出,整齐的排列在树林前的平地上,放眼过去,尽是黑压压的一片庞然大物,如同狰狞的怪兽一般。

    文则率着几名军士开始点数。

    “一、二、三……四十八、四十九、五十……七十八、七十九、八十。”

    点出来的结果不是五十架,而是整整八十架!

    公孙续脸色变得煞白,全身都微微颤抖起来,喃喃的说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他满眼怨毒的目光扫过满脸阳光的公孙白,又扫过众人震惊的脸色,然后落到那黑压压的一片云梯车上。

    “怎么可能!”

    他猛然咆哮起来,忽地腾身而起,迎向身前的一架云梯狠狠的踢了过去。

    砰!

    坚实的云梯将他挡了回来,震得他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摔倒。

    公孙白哈哈笑道:“公孙白出品,必属精品!”

    公孙续不再说话,满脸灰黑之色,回头对身后的将士恶狠狠的喝道:“走!”

    说完率先拔腿就走。

    公孙白也从袖中掏出军令状,嘿嘿笑问道:“兄长,这军令状是否算数。”

    公孙续头也不回,只是恨恨的说道:“自然作数!”

    嗬嗬嗬!

    在他背后传来如雷般的欢呼声。

第二十四章 高城激战

    第二十四章

    高城激战

    高城,北门。

    城楼上密密麻麻的挤满了黄巾贼军士兵,城下北平军旌旗如云,戈戟如林。

    咻咻咻!

    咻咻咻!

    城楼上下,箭如雨下。

    然而,黄巾军虽然居高临下,但是大都持的劣质弓箭,威力远远不及北平军的强弓硬弩,只见密集如蝗的箭雨一波接一波的向城头倾泻,很快就将城头压制住,黄巾军不是躲在大盾后面,就是趴在垛堞之下。

    北平军大旗之下,公孙瓒昂然端坐在白龙马上,眼见黄巾军已被箭雨压制住,手中长槊一举:“攻击!”

    呜呜呜~

    苍凉而悠远的号角声中,成百上千的北平军推着十数架云梯和一台攻城冲车汹涌而出。

    “踏平贼军,誓取高城!”

    “踏平贼军,誓取高城!”

    “踏平贼军,誓取高城!”

    随着激昂而信心爆棚的呼声,北平军如同嗜血的猛兽一般拼命的朝城墙之下涌来。

    北平军的弩箭还在继续,城头上的黄巾军依旧抬不起头来,只能听任北平军的攻城云梯轰隆隆的朝襄平城墙推进。

    “嘿哟,嘿吼,嘿哟,嘿吼!”

    “嘿哟,嘿吼,嘿哟,嘿吼!”

    “嘿哟,嘿吼,嘿哟,嘿吼!”

    城墙下的北平军一波接一波的号子声中,原本折叠压在固定梯上的上半截活动梯便以顶部的机括为轴心而缓缓升起,然后整个活梯完全竖起而缓缓向襄平城头倾斜,最后轰的一声重重的压上了城头之上,惊得箭垛前的黄巾军急忙连连后退。

    弩箭发出的箭雨已经停歇,十数架云梯在城头上连成十数道倾斜的联通城上城下的通道。

    下一刻,数以百计的北平军锐士便如蚂蚁般涌上云梯,哇哇大叫着疯狂的直奔城头而来。

    城楼上,黄巾军头目于丹率先站起,手中长刀一举,嘶声吼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杀!”

    原本匍匐在城楼之下的黄巾军便呼啦啦的站起身来,纷纷拔刀而出,涌到了垛堞之前。

    公孙续望着那一架架攻城云梯车,不禁暗自惊叹,这端的是攻城神器,有了这种云梯,高耸的城墙不再是不可逾越的障碍。

    虽然这次与公孙白的赌斗输了,但是当一架架攻城云梯车出现在公孙瓒面前时,他这先锋校尉得到了公孙瓒的极力赞赏。

    回头朝公孙瓒望去时,见公孙瓒正朝他望来,眼中充满赞许之色,不觉心头一暖,嘴角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想想那贱种,虽然奸诈似鬼,最后还不是为本公子做了嫁衣裳,公孙续只觉这一刻心情大好,如同六月天喝了雪水般舒爽。

    激烈的攻城战终于正式开始。

    轰轰轰!

    一块块巨石和擂木滚滚而下,将云梯上的北平军砸得头破血流、哭爹喊娘,不断的从云梯之上滚落下来。

    然而这一切丝毫不能阻止北平军涌上城头的势头,这只曾经横扫羌胡等异族的悍军,早已看惯了生死,依旧前仆后继、争先恐后的往城楼上奔涌。

    很快,北平军就踏着同伴的鲜血和尸骨涌上了襄平城头,开始了激烈的肉搏之战。

    杀~

    两名北平军锐士手执短刀,脚踏云梯飞身而上,如饿虎扑食一般奋不顾身的腾身而起,扎进了黄巾军群中。

    哈!

    十几只冷森森的长戈齐齐刺出,将两名北平军刺成了刺猬,高高的举了起来,朝城墙下扔了下去。

    趁此间隙,又有三名北平军死士登上了城头,齐齐攻向城楼的黄巾军。

    噗噗噗!

    又是几枝寒光闪闪的长戈刺来,直逼三名悍勇的北平军。

    咔嚓咔嚓咔嚓!

    几道寒光闪过,那三名北平军悍卒手中的长刀如雪,硬生生的将那几杆粗劣的长戈劈成两截。

    下一刻,刀光舞起,如电闪出。

    啊!

    一名黄巾军躲闪不及,被一刀刺中喉头,登时毙命。

    另外两名黄巾军,一个低头闪过,一个被长刀劈中了脖颈,血流如注,捂着伤口踉跄着退了几步,终于不支倒下。

    死!

    背后的密集如蚁的黄巾军大怒,手中的长枪疯狂的连续刺击,将那三名北平军戳得血肉模糊,那三名北平军临时前将手中的长刀奋力掷出,击杀一名黄巾军,刺伤两人。

    就在此时,然而又有数名北平军死士自天而降,连人带刀奋不顾身的朝黄巾军头顶劈来。

    在这种悍不畏死的气势之下,北平军越战越勇,嗷嗷大叫着如同嗜血的狼群一般,很快就在城楼顶上占据了几块空地,让后面涌上来的北平军有了立足之地。

    呀……哈!

    于丹嘶声大吼,手中的长刀如同排山倒海一般挥舞而出,只听咔嚓几声,两名北平军如同纸扎的人儿一般被劈得肢体横飞,鲜血四溅。

    “杀!”于丹嘶声大吼。

    身后的黄巾军被他的戾气所激励,纷纷踊跃上千,所谓蚁多咬死象,纵然北平军悍勇善战,终究寡不敌众,被蜂拥而来的黄巾军再次赶下城楼。

    大旗之下的公孙瓒看得真切,眼见于丹发威,不禁勃然大怒:“区区蟊贼,安敢欺我!”

    说完就要挺槊而出,却被身旁的严纲和单经死死拉住:“杀鸡焉用牛刀,区区蟊贼,何须蓟侯出手?”。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城上城下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染红了整个城墙,虽然北平军装备精良、悍勇无比,但是黄巾军利用巨大的守城优势,双方伤亡居然不相上下。

    烈日当空,如火一般照耀在城楼上,一团团殷红的鲜血闪耀出夺目的光芒。

    眼看双方都各伤亡上千人,公孙瓒的眉头深锁,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他的部众都是百战精兵,岂能就此拼个干净。

    当当当!

    咚咚咚!

    就在这时,突然一阵鼓乐声在城下响起,吸引了众将士的注意。

    抬眼望去,众人不觉看得目瞪口呆。

    只见二十几名北平军士兵缓缓的推动着一架云梯车昂然前行,在云梯车顶部,端坐着三人,正中一个百人将模样的将领,身着皮盔皮铠,披一袭红色披风,翘着二郎腿,一只脚架在活梯上,另外一条腿不住的抖动着,显得十分骚包。身旁两名军士,左边一人高高举着油纸伞挡在中间那将领的头上,替其遮挡烈日,右边一人,却摇着一把大蒲扇,似乎在替那将领扇风除热。

    在那云梯车的背后,又有几十名军士推着三架庞然大物,在那三架庞然大物之上,各站着两名军士,一个敲鼓,一个打锣,显得十分喜庆。

    公孙瓒呆呆的望了一会,脸色立即涨得通红,怒声喝道:“什么人敢乱我军心,来人啦,给我拿下,全部拉下去砍了!”

    身旁的严纲急声道:“蓟侯,那好像是五公子……”

    公孙瓒呆了一下,仔细看去,不是公孙白又是谁,只气得咬牙切齿:“这小孽畜又在闹什么,给我拉下来,不得让他蛊惑军心!”

    这时身旁的刘备似乎明白过来了,急声道:“蓟侯且慢,五公子身后似乎是攻城冲车!”

    只见那几台巨木制作的庞然大物坐落在四个木轮之上,正中间驾着一根长长的巨木,巨木端头包着一层厚厚的铁皮,每台攻城车至少有四五百斤,若再经数十人一起推动前撞,撞击之力何止千斤?

    攻城云梯上的公孙白抖动着二郎腿,那种拉风的感觉别提多美了,他看了看身后的北平军,遗憾的微微叹了一口气:“要是有副墨镜,再叼支烟就更酷了。”

    这时身旁的那名持着蒲扇的军士道:“公子,已经接近城墙百步之内了,再往前就会被贼军的弓箭射到了。”

    公孙白抬起头来,看了看激战正酣的城楼,又看了一眼那高大而坚实的城门,轻喝了一声:“停!”

    云梯车便嘎然而止。

    下一刻,这货已高高的站起,仰天而立,身后的红色披风在风中猎猎招展,只见他唰的一声从腰中拔出破天剑,那凛冽的剑锋在烈日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小的门,给我上,拿下城门!”

    嗬!

    随着背后如雷的响应声,几名站在攻城车上的军士迅疾跃下,接着三架攻城车隆隆而出,直奔城门而去。

    “轰!”

    “轰!”

    “轰!”

    一声又一声巨大的撞击声陡然从城门处传来,伴随着每一声撞击声,脚下的城墙都在剧烈的颤抖,黄巾军守将于丹脸色大变,转身大步走到城头正中,手扶垛堞往下望,只见一架巨大的攻城车正抵住东门,在数十名北平军的推动下,对着城门发起剧烈的撞击。

    “去死!”于丹一身怒吼,转身回头四处张望,视线落在一块巨大的擂木之上之上,向前轻轻抱起,快步走到垛堞前,将巨木高高举过头顶,对着城门口的攻城车奋力一砸。

    轰!

    那根两三百斤的巨木滚滚而下,朝正在撞门的军士们狠狠的砸了过来。

    “快闪!”身后另外一架攻城车旁的军士们大喊。

    可惜为时已晚,眼看那些军士就要血肉横飞,横尸当场。

    就在擂木滚下那一刻,公孙白愣住了。

    救,还是不救?救则暴露自己,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又岂能不救?

    终于,他一咬牙,对系统发出指令:“收集木料!”

    只见那块巨木就在即将砸在军士们的头上那一刹那,突然又呼啸而起,在空中划出一道巨大的弧线,正直直朝云梯车飞来。

    就在众人神色变得更为惊恐的时候,那块巨木突然消失在虚空中,无影无踪,似乎不曾有过。

    “木料增加3。”公孙白脑海里传来系统的声音。

    嗬嗬嗬!

    攻城车旁的军士们纷纷欢呼起来,继续奋力轰撞城门。

    城楼上的于丹看得目瞪口呆,恍然如梦。

    城楼下,公孙瓒以及身旁的刘备、单经、严纲和公孙续等人,也是满脸震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五公子似乎有神灵相助啊。”刘备失声道。

    公孙瓒怔怔的望着云梯车上大呼小叫的公孙白,神色极其复杂。

    “神灵相助,神灵相助……怪不得……”公孙续喃喃的自语,一股无边的挫败感和恐惧韩涌上心头。

第二十六章 破城(求推荐收藏)

    攻城车继续一波接一波的在冲撞着,那高大坚实的城门逐渐不支,发出碎裂的声音,眼看就要轰塌。

    于丹脸色变得惨白,嘶声吼道:“给我砸,砸死他们!”

    呼呼呼!

    数不清的擂木巨石倾泻而来,然而又毫无例外的飞向云梯车,再消失在虚空中,然后那些巨石却又悄无声息的落在了云梯车四周。

    石料、木料、布料、皮料都属于1级材料,但是石料几乎是浪费仓库空间,所以公孙白只好悄悄的将石头放出。

    这诡异的一幕,令城楼上的黄巾军将士慌乱起来了。

    “敌军有神灵相助。”有人嘶声喊道。

    恐慌的气氛迅速弥漫了整个城楼,黄巾军们士气跌到了极致,虽然于丹连连怒吼,又砍杀了好几人,依然阻挡不住恐慌的情绪蔓延。

    公孙瓒看得真切,高声喝道:“弓弩手,全体出动,压制城门上的贼军!”

    上千名弓弩手应声而出,端着强弓硬弩,如同潮水一般用到云梯车前面,纷纷张弓搭箭,朝城头放箭。

    咻咻咻!

    只听破空之声大起,漫天的箭雨一波接一波的朝城头激射而去,射得城楼上原本已慌乱的黄巾军四处躲闪。

    “严将军,率白马义从在后面等候,一旦城破,立即杀入城门!”

    “喏!”

    严纲应诺而出,长刀一挥,三千白马义从便已云集在他背后,直奔城门而去。

    轰!

    喀拉!咣当!

    终于,那坚厚的城门被北平军士们奋力一击,轰然倒塌,倒落在地面上。

    “城破了!杀!”

    随着数声大吼,那些北平军直接推着攻城车轰然闯进了城门,接着在他们背后,马蹄声大起,喊杀声震天,如云似雪的白马义从已然纵蹄滚滚而来,攻入城门。

    “卧槽,等等我!”

    公孙白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大喊,急忙从云梯上爬了下来,飞身上了白马,直奔城门而去,可惜城门处早已被蜂拥而来的北平军堵得水泄不通,气得他只能干瞪眼。

    “城门是本公子破的,把于丹给本公子留着,谁敢杀了于丹,本公子和他没完!”公孙白气急败坏的大声嘶吼道。

    接着在他身旁的部曲们纷纷大吼:“城门是五公子破的,把于丹给五公子留着,否则杀无赦!”

    刚刚纵马入城的赵云听到背后的吼声,回头咧嘴笑了笑,便纵马朝城内飞奔而去。

    唰唰唰!

    长枪如电,白马如龙,赵云奔杀在黄巾贼军之中,所向披靡,马前无一合之众,很快就杀入了高城北门大街正中,双眼如电一般四处搜索着。

    突然见到前面有一名骑马的黄巾军头目正在亡命逃窜,大吼一声,纵马腾空而起,踏过几名黄巾军的身躯,照夜玉狮子岂是普通马匹速度可比,转眼间就已奔到了那人身前,见得不是于丹,便顺手一提,那人便腾空而起,被赵云提在手中。

    “于丹在何处?”赵云厉声喝问道。

    “往北门跑了。”那人战战兢兢的说道。

    赵云将那人像扔石头一般扔到人群之中,纵马一路奔杀而去,直奔北门。

    城门外的公孙白总算挤进了城门,纵马扬鞭,疾奔城内而去,满眼过去都是四处逃窜的黄巾军,哪里看得到于丹的影子。

    “缴械者不杀,乱逃者死!”公孙白急声喊道。

    “五公子有令,缴械者不杀,乱逃者死!”紧紧跟随他而来的部曲们纷纷跟着大吼。

    这一招,果然起到奇效,那些原本亡命逃窜,挤成一团的黄巾军如蒙大赦,纷纷扔下手中的兵器,退让到街道两旁,举起双手。

    公孙白借机纵马窜进大街之中,扬鞭指着道旁的黄巾军厉声喝问:“于丹何在?”

    “逃往北门去了!”有人喊道。

    公孙白脸色大变,鞭马如飞,奔往北门。

    经过乱哄哄的人群,等到他赶往北门时,只见北门已经大开,门口一群披甲持枪的北平军甲士排成一道方形枪阵,将城门堵得死死的。

    公孙白飞马而来,大声喝道:“可见贼首于丹?”

    一名队率认得公孙白,急忙答道:“已逃出北门,赵将军已率白马义从追去了。”

    公孙白心头一沉,手中长枪一舞:“给我让开!”

    众军士立即让开一条道来,公孙白纵马飞奔而出。

    城门外,到处是流窜逃亡的黄巾军和穷追不舍的北平军,公孙白打马狂奔,一路不断的询问着,终于远远听到了赵云的呼喝声。

    公孙白精神大振,催动白马将马速提升到极致,往赵云的呼喝声传来的方向飞一般的奔了过去。

    等到他奔到近前时,却被眼前诡异的一幕惊呆了。

    上百名白马义从围成一个大圈,里面似乎围着什么人,而被他敬若神明的师父赵云,却在与人交战正酣。

    难道这黄巾军中,还有人能与师父如此大战,公孙白惊愕的朝那人望去,不觉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

    只见那人身高满脸漆黑如同黑人一般,身高将近八尺五有余,骑一匹大黑马,手持一柄长达三四米的长矛,光那矛头就长达三四尺,矛刃如同弯弯曲曲如同蛇一般,这不是张三爷又是谁?

    公孙白瞬间觉得自己脑子不好使了,这两个家伙不都是自己人吗?怎么会干起架来?

    一黑一白两匹马在草地上来回穿梭,马嘶声声,草屑飞扬。一个怒吼如雷,一个啸声如海,只杀得难解难分。一个百鸟朝凤枪,一杆长枪上下翻飞,似百鸟出林,枪影瞳瞳,好像有无数的枪头攻来,令人眼花缭乱,不知哪个枪头是真,哪个是假;一个枪法如雷似电,大开大合中却又飘逸绝伦,像一条巨龙般灵动矫捷,凌厉无比的枪势中隐含风雷之声。

    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只看得旁边围观的众将士目瞪口呆、心旷神怡。

    不过公孙白倒是看出端倪来了,两人虽然交战不过十几个回合,但是对马力消耗却极大,这时宝马的威力就呈现出来了,眼见那照夜玉狮子来去自如,矫捷如龙,而那大黑马却已气喘吁吁,马背上全是汗水。

    枪光矛影之中,赵云哈哈笑道:“黑脸汉,你的马不行,不要再斗下去了,这贼首于丹本将要定了。”

    张飞怒声吼道:“小白脸,你别得意,于丹的人头俺老张要定了。”

    我勒个去,原来是为这个打起来了。

    公孙白抬头望去,果然见那密密麻麻的白马义从之中,一杆杆长枪如密林一般,闪亮的枪尖抵住一人在阵中动弹不得。

    “师父,三叔,快快住手!”公孙白高声喊道。

    只听希聿聿两声马嘶,正在缠斗的两人蓦地分离开来,勒马而立。

    “徒儿!”

    “五公子!”

    两人齐声喊道。

    公孙白咧嘴一笑:“两位不要争了,这贼首于丹我要定了,让给我吧!”

    赵云哈哈笑道:“为师尚未给你见面礼,原本就是要拿了送给你的,不想这黑脸汉偏要插一杠子,说是要砍了于丹的人头献给他大哥。”

    公孙白大喜,转过头来对着张飞嘿嘿笑道:“三叔,这贼首就让给白儿吧。”

    张飞黑脸隐隐透露出红光,尴尬的笑道:“你这小白脸早说是要送给五公子的,俺老张就不打这一架了。”

    赵云笑骂道:“你这黑厮一上来就要抢人,反倒怪起我了。”

    两人哈哈大笑起来,英雄相惜,自是豪气干云。

    赵云手中长枪一摆,喝了声:“让开!”

    众白马义从立即纷纷撤开枪阵,露出里面身高体壮的贼首于丹来,只见这厮全身是血,衣衫褴褛,头上的黄巾也不知掉到哪去了,显得十分狼狈,但手中仍紧紧攥着一杆长刀,满眼桀骜不驯的凶戾之色。

    公孙白纵马上前,奔到于丹面前,手中长枪一指:“逆贼于丹,见到本公子为何不跪?”

    于丹满脸戾气的哈哈大笑:“黄巾英雄,只拜天地,不拜狗官。小娃儿,你可敢与某家一战?”

    身旁的赵云瞬间气结,手中的长枪一指,厉声喝道:“岂有此理,五公子年纪不过十五,你也好意思向他挑战,来,赵某单手让你十招再战!”

    于丹满脸狰狞的一笑:“既敢上战场,又敢叫本将军下跪,何论年龄大小?”

    “黄巾军头领于丹,武力64,智力60,统率70,政治48,健康70。”

    公孙白查询完于丹的属性后,冷冷一笑道:“好,本公子就拿你练枪,放马过来!”

    于丹满脸的不屑之色,冷声哼道:“敢下马一战否?”

    公孙白望了望于丹,原本想叫他上马来战,但是突然想起万一这家伙上马跑了却是个麻烦,而且马战起来,自己的双马镫难免不会被人注意。

    他当即翻身下马,趁机收回马镫,手中长枪一抖:“来!”

    话音未落,于丹已啊的大吼一声,拖着长刀,如同旋风一般冲了出来,那精铁打制的长刀在地面上划出一道深深的沟痕。

    “呀~哈~”

    不等众将士阻拦,公孙白也已舞起长枪,迎了上去。ps:晚上19点还有一章,求推荐票、收藏、点击、打赏、书评……啥都求

第二十七章 赏二十军棍(求收藏推荐)

    当!

    长刀砍在枪杆之上,这枪杆是硬樟木所制,倒不至于被劈断,但是一股巨力袭来,击得公孙白连连后退三四步,而对手只是身形微微晃了一下。

    “徒儿,此贼力大,不可硬抗,只可巧攻。”赵云急声喊道,手中的长枪已蓄势待发,同样一旁的张飞也紧紧攥紧了矛杆,准备施救。

    公孙白只觉心中气血翻腾,头昏眼花,想不到这蛮汉的力气竟然这么大,特么的武力都在力气上吧。

    贼首于丹哈哈一笑,提起长刀又恶狠狠的扑了过来,如同一头莽牛一般,神情十分凶狠。

    这次公孙白不敢再造次,急忙闪身让过,手中长枪顺势一撩,逼得于丹回身扬刀来架。

    两人就此在场中一来一往,杀个不停。

    二三十招过后,公孙白就逐渐感觉有点招架不住了,额头已汗水涔涔。

    要说于丹不过64的武力,比起吴明还差了4点,但是这是步战,公孙白没有马战中双马镫的优势,再加上这厮自知难以活命,招招都是竭尽全力的拼命的招数,哪里像之前的对手多少都要让着他点。

    唰唰唰!

    长刀如风,那于丹越战越勇,嘴里呼喝有声,气势如虹,反之以前对战时一直乱吼乱叫的公孙白却咬紧牙关,苦苦支撑,全身被汗水浸透,哪里还有功夫喊杀。

    “小白脸,我看五公子快不行了,你上还是我上?”张飞忍不住说道。

    “不急,这对他是一场历练,我自有分寸,不会伤了他。”赵云眉头紧蹙,沉声说道。

    又是十招过去了,公孙白完全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眼看就要不支,赵云手中的长枪已经微微扬起,随时准备刺出。

    “神龙摆尾!”

    就在公孙白被于丹的刀风裹得快喘不过气来的时候,突然背后传来一声响亮如洪钟般的声音。

    公孙白激灵灵一震,手中的长枪不觉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反扫向于丹的脖颈,眼见那刀已如迅雷般攻来,于丹却神色大惊,如触电一般退了回去,堪堪让开那凛冽的枪风。

    “游龙三探!”

    不等招式用老,背后那声音又传来,公孙白信心大增,手中长枪趁势连连抖动,连续三枪唰唰的向于丹的上中下三路分刺了过去。

    “龙游四海!”

    “飞龙战天!”

    “行龙布雨!”

    ……

    在背后那洪亮的声音的指引下,公孙白手中的长枪似乎突然活了起来,如同一条长龙一般,上下翻飞,逼得于丹连连后退,在那凌厉的枪招之下完全落于下风,不禁脸色灰白,满脸的绝望之色。

    找回自信的公孙白,终于长长吁了一口气,口中开始呼喝有声。

    “呀~哈~”

    “豁~嘿~”

    “看枪!”

    那极其尖锐而骚包的喊杀声,扰得于丹心烦意乱,愈加不支,完全处于受制状态。

    背后那声音也突然高昂而起。

    “游龙不悔!”

    “逆鳞之怒!”

    随着最后四个字猛然喊出,公孙白腾身而起,大吼一声,连人带枪倾力一击。

    噗!

    长枪贯穿了满脸惊惶的于丹的咽喉。

    当啷一声,他手中的长刀跌落在地,双眼犹死死的盯着公孙白,似乎不相信自己会死在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手上。

    嗤!

    公孙白将长枪收了回来,看着于丹像死狗一般倒下,然后缓缓转过身来,望着身后那人,手中的长枪瞬间跌落,急急弯腰一拜:“孩儿拜见父亲!多谢父亲指点!”

    立在他身后的那人,端坐在高高的白马上,满脸威严之色,正是他的便宜老爹公孙瓒。

    公孙瓒面沉如水,没有搭理他,而是调转马头,沉声喝道:“走,回县衙大堂。”

    接着又转身喝道:“你也跟上!”

    公孙白见公孙瓒满脸阴沉之色,吐了一下舌头,乖乖的上马跟在后面。

    赵云和张飞对视了一眼,都露出一副形势不妙的神色。

    回到城内,战事已彻底结束,一群群的黄巾军抱着头蹲坐在地上,身边站着看押的北平军将士。

    一行人直奔高城县衙,进入大堂之中。

    公孙瓒大步奔向大堂正中的官案,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众将士整齐的分列两旁,肃然而立,公孙白也像个刚过门的小媳妇一般,怯生生的立在旁边。

    公孙瓒双目如电,恶狠狠的瞪了公孙白一眼,猛的抓起惊堂木对着案几上用力一拍。

    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升堂!”一道诡异的声音从公孙白嘴里脱口而出。

    公孙瓒一听,差点没气得背过气去,两旁原本神色肃然的将士也忍俊不禁,纷纷捂住嘴巴。

    公孙瓒强敛心神,指着公诉白厉声喝道:“孽畜,跪下!”

    公孙白轰然跪倒下去,恭声道:“孩儿跪谢父亲封赏。”

    公孙瓒神色一愣:“封赏?”

    公孙白大声道:“孩儿破城门,杀于丹,有道是举贤不避亲,孩儿既然立得如此大功,若不大大封赏,岂能服众?”

    公孙瓒冷冷一笑道:“好,来人啦,给我拿下,拉出去赏二十军棍!”

    公孙白整个脸都苦了,呆呆的望着公孙瓒道:“父亲,该不是和孩儿玩真的吧,孩儿可是有功之将啊?”

    公孙瓒没有理他,而是从案几上的的令箭筒中抓起一指令箭,一掷而下,恶狠狠的喝道:“打!你这小孽畜竟敢不自量力与人决斗,不打你不知天高地厚,以后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喏!”

    身旁几名军士立即一拥而上,将公诉白拉住就往外走。

    公孙白满脸不服气的被拉了出去,心中忍不住腹诽:“装什么装啊,我不过武力61打64而已,你那86的武力,小胳膊小腿的居然敢在虎牢关下挑战武力100的吕布,要不是三爷救了你,早就翘翘了。”

    ……

    大堂门口,公孙白被几名军士按在案几上,裤子已被捋下,露出光光的大屁股。

    一名持棍的军士低声说道:“五公子,小的也是奉命而为啊,您就忍着点吧,小的不会打得太重的。”

    公孙白笑道:“好说,好说。”

    那军士道:“那小的就要开打了啊。”

    公孙白慷慨的说道:“打吧,给爷来个痛快的,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那名军士的军棍原本已高高举起,听他这一说,吓得一激灵,冷汗直流:我的大爷啊,这只是责杖啊,怎么说得像砍头似的,太吓人了。

    公孙白又道:“随便来,别客气。”

    那军士这才放下心来,再次高高举起手中的军棍。

    啊~

    公孙白蓦地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堂里堂外都听得真真切切。

    大堂内的公孙瓒眉头微微一皱,张嘴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说。

    那军士吓得手中的军棍差点脱手,哭丧着脸道:“公子,我这军棍还没落下呢。”

    公孙白笑道:“我这要不叫大点,父亲还以为你在徇私呢,这不是帮你吗?”

    那行刑的军士擦了一把冷汗,这才又举起军棍,朝公孙白屁股上敲了一下,低声道:“公子,这力度合适不?”

    公孙白皱了皱眉头道:“有点轻了,不够舒爽。”

    “那我给您稍稍重点。”

    又是一记军棍落下,公孙白再次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接着低声道:“好,就这样。”

    几名按着公孙白的军士,面面相觑,一阵无语。

    啊~

    哦~

    耶~

    听着门外的公孙白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公孙瓒的眉头越皱越紧,严纲等几名重要将领也是心头一阵不忍,毕竟公孙白刚刚攻破城门,立了大功,减少了他们的部曲的伤亡。

    只有公孙续,虽然满脸的严肃,心中却乐开了花。

    惨叫声依旧在继续,终于刘备憋不住了,开口道:“蓟侯,五公子年幼,不如……”

    话未说完,便已被公孙瓒打断:“师弟,不得替他求情,不让这小孽畜吃点苦头,他不知道厉害。”

    刘备只好闭嘴不言。

    “我不信那群家伙如此不长眼睛,这小孽畜一定是在耍滑头。”公孙瓒心中暗道。

    果然是知子莫若父,只是他不知道的,外面那货不只是假叫而已,简直就是在享受休闲按摩。

    啊~

    公孙白舒服的发出一声惨叫之后,却发现屁股上的军棍突然停止了,身旁按着他的军士也松开了手,他转过头来,望着那持棍的军士疑惑的问道:“怎么不打了?”

    那军士脸色僵住了,擦着冷汗道:“公子,二十军棍打完了。”

    公孙白一脸的不爽:“这就打完了,你是不是偷工减料了?”

    那军士头上的汗水涔涔如瀑布而下:“公子,小的不敢。”

    公孙白脑袋一短路,嘴里脱口而出:“加钟!”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就后悔了,特么这不是在沐足啊,没有加钟一说。

    望着几名目瞪口呆的军士,公孙白尴尬的嘿嘿一笑道:“几位辛苦了,快进去复命吧。”

    那几名军士如蒙大赦,急声道:“谢公子!”

    刚提起脚,又被公孙白叫住了:“混账,本公子遭此大刑,还不快扶本公子进去。”

    众人一阵无语。

    ……

    大堂门口,两名军士扶着一瘸一拐,一条腿几乎在地上拖着的公孙白走了进来。

    公孙瓒看得一呆,脸色唰的变白了,又细细的看了几眼,这才摆摆手道:“抬出去养伤。”

    公孙白全身无力的斜靠在两名军士肩膀上,有气无力的道:“谢父亲。”

    公孙白摆摆手,不再说话。

    眼见两名军士将几乎奄奄一息的公孙白架了出去,公孙瓒无精打采的对众将摆了摆手道:“你等散了吧,速速出榜安民,整顿治安,别出了乱子。”

    众将应诺而退。

    公孙瓒这才缓缓的站了起来,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这小孽畜!”

第二十八章 影帝(求收藏)

    公孙白悠闲的躺在营帐内的软榻上,拉开了脑海里的兵甲系统,瞬间被系统里的数字惊呆了。

    兵甲币12505,这个数字凌乱了他的心。

    “卧槽,这一战可发了!”公孙白差点尖叫起来,高兴得在床上打滚。

    这一战,杀敌三千多,俘虏黄巾军达四万人,其中杀敌和他有关系的不多,故此部分增加的兵甲币很少。而青州黄巾军于其他军队不一样,他们是拖家带口的作战,甚至还有边耕种边作战的习惯(后来被曹操演化成屯田制),所以号称六万人的大军,其实不参与作战的家眷就三万多人,俘虏之中大都是老人、小孩和女人,而系统只算参加作战的士兵,基本上将被俘虏一万多黄巾军士的功劳全部计算在公孙白的头上。

    不得不说,青州黄巾的确是这个时代最好刷兵甲币的军队,人奇多,战斗力奇弱,远远甚于人傻钱多。这一场大战下来所赚的兵甲币,足够他升到3级了,余下的就是刷熟练度了,所以目前最苦恼的就是既找不到铜矿,也找不到足够的青铜器。

    说到青铜器,他眼中一亮,随即又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次倒是从黄巾军中缴获了不少青铜兵器,黄巾军装备极其落后,青铜兵器和木棍等兵器占了相当一部分。只是如今他是“杖伤”在身,岂能随意走动?还是忍忍再说吧。

    然后他的视线落在器械系统上,熟练度已满,兵甲币不缺,还等什么,升级吧。

    “叮咚,器械系统已升级到3级,您现在可制造马蹄跌、高桥马鞍和艨艟。”

    真是想什么要什么啊,这艨艟暂时用不上,马蹄铁和高桥马鞍可是好东西。

    马蹄铁能够减少马掌的磨损,延长马匹的使用寿命,而高桥马鞍比起现在的平面马鞍更能增加骑兵在马背上的稳固性。日后给三千白马义从全部配备高桥马鞍,挂上双马镫,钉上马蹄铁,试问天下谁人能敌?

    公孙白美滋滋的yy了一阵,很快,他的思路又绕到了白日与贼首于丹的那场经典决斗之上,这可是他第一次凭借武力斩杀了敌军将领。

    虽然天色已晚,然而他哪里睡得着,忍不住悄悄朝帐外看了一眼,高声喊道:“给本公子看仔细了,一旦有人靠近,立即传报。”

    “喏!”帐外两名军士连忙应诺。

    公孙白提起长枪,在大帐内比划起来,一杆大枪舞得虎虎生风,将白日的战斗从头到尾演练了一遍,不禁暗暗赞叹。

    “这一招‘神龙摆尾’用得恰到好处,充分发挥了长枪的‘一寸长一寸强’的精髓……这招‘飞龙战天’用得也不错……‘游龙不悔’和‘逆鳞之怒’连贯而出,一气呵成,简直就是绝杀啊!”

    公孙白在帐中将白日的对战演练了一遍又一遍,细细思索着对战之时灵活运用的妙处,感悟良多。

    大帐门口,两名在门口守卫的军士正在窃窃私语。

    “兄弟,今日这一战可真爽,咱们屯可露脸了,死了那么多人都没把城楼拿下,咱们屯一出马,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那门就吭哧破了。”

    “可不是,只是五公子有神灵相助之事,想遮掩也遮掩不住了啊。”

    “那又如何?如此五公子在蓟侯那里会更加受宠,指不定哪天……”

    那人的话尚未说完,突然满脸惊恐的神情,呆呆的望着前方的那个高大身影,赫然是公孙瓒。

    另外一人率先反应过来了,刚要张口喊,便已被公孙瓒低声喝止:“不得出声。”

    两人的脸都苦了,只好弯腰拜了一礼,不敢做声。

    “呀哈!龙舞九天!”

    帐内的公孙白手中的长枪挥舞如风,凛冽的枪刃在空中连划几道华丽的弧线后,向前倾力一击。

    然后他的神情就僵住了,因为他的枪杆已落在公孙瓒的手中。

    刹那间,公孙白心念急动,踉踉跄跄连退了好几步,一把摔倒在卧榻上,接着又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翻转身来,双手反抱住屁股痛呼不已。

    然而,下一刻,他的身子便已腾空而起,被公孙瓒像老鹰抓小鸡一般提在空中,映入他的眼帘的是一张似笑非笑的英俊大叔的脸。

    公孙瓒手上一抖,公孙白又腾云驾雾般被扔到了卧榻之上。

    “小孽畜,还给老子装!”

    公孙白从卧榻之上翻身爬起,迎着公孙瓒弯腰一拜:“孩儿拜见父亲,父亲果然英明神武,天纵之才,火眼金睛,洞若观火,一眼就看出孩儿只是受了点轻伤,不愧是名扬天下、威震北地的大汉第一将,孩儿佩服得五体投地!”

    公孙瓒一阵无语,无奈的摆了摆手。

    在他诸多儿子之中,他一向是以严父的面目出现的,轻则呵斥,重则罚去面壁,但是不知为何,面对这小子就是发不起火来。

    公孙白直起身子,急忙指着帐内正中的案几后的软榻,讨好的说道:“父亲请上座!”

    公孙瓒缓缓的跪坐了下来,脸色突然变得十分严肃起来,双眼中的目光突然如刀锋一般凛冽起来,寒声道:“你这孽畜,是不是有什么瞒着为父?”

    公孙白心头一凛,纸终究包不住火,出来混的终究是要还的,该来的还是要来了,怎么办?是假装不知情,还是装神弄鬼,总不能说特么我脑袋里有个系统吧,那还不得被当做妖魔烧死?

    公孙白脑海中飞速的运转,终于在公孙瓒那寒光凛冽的目光中跪拜了下去:“孩儿有罪,孩儿的确有事瞒着父亲。”

    公孙瓒的眼神稍稍缓和起来,哦了一声。

    公孙白的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声音也变得低沉起来:“初平二年,那是一个春天,有一位少年站在蓟侯府中的荷花池边思念着亡母,然后……突然背后被人一撞,他就掉进了那冰寒彻骨的池水之中,在那一刻,无边无际的寒冷使他感觉到末日来临了……他想喊,却嘴里却被污浊的池水呛住,他想挣扎,却奈何不会游泳,只是越挣扎越往下沉,终于那彻骨的冰寒让他逐渐失去了抵抗之力。他在昏迷之前最后的一个念头就是,要是父亲在旁多好,自己虽然只是一个庶子,但是父亲终究还是宠爱自己的,可惜如今他却要去见自己的母亲了,他似乎已看到自己那美丽而善良的母亲已向他走来,带着满脸动人和慈祥的微笑……”

    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伤感,眼中已微微淌泪。公孙瓒的脸色逐渐变了,变得十分愧疚不安起来,根本就没去想那荷花池到底不过五尺深,而此时公孙白的身高已经七尺有余的细节,尤其是提到公孙白的母亲,他的心不觉绞痛起来,双手已微微颤抖。

    “邈儿这个该死的孽畜!”公孙瓒恨恨的捶了一下面前的案几。

    然而公孙白那幽怨而低沉的声音还在继续:“不知昏迷了多久,他突然听到耳旁有人似乎在唤自己

    ‘公孙白,公孙白……还不速速醒来,你的使命尚未完成,岂可就此沉睡?’,那声音似乎就在耳边,充满温暖和亲切,这个少年终于睁眼醒来,眼前突然光芒万丈,彩云朵朵,四周传来一阵阵柔和的仙乐,只见一个白胡子老者站在那朵最大的彩云之上,满脸慈祥的望着他……”

    公孙瓒听得正入神,神情变得十分庄严起来,然而公孙白却突然暂停了,急声问道:“后来呢?”

    公孙白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后来那仙翁便教了孩儿一些仙术,恕孩儿不敢透露详情,因那仙翁说天机不可泄露,泄露天机者和得天机者,均会遭到天谴。”

    特么的,实在编不下去了,简单点了结吧。公孙白心中暗道。

    公孙瓒呆愣了半响,然后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满脸的惊喜和兴奋之色,激动得哈哈大笑:“我儿能得神灵相助,我公孙家何愁不心,何愁天下……”

    他停住了下面半截话,没有说下去,眼中却无限憧憬。

    然而公孙白的一句话却令他心头一凉:“孩儿的仙术,一月只能动用三次,每次动用都要消耗阳寿,而且动用的仙术越厉害,则折损的阳寿就越多。”

    公孙瓒神色大惊:“那昨日……”

    公孙白展颜笑道:“不多,只是折损一个月的阳寿而已。”

    公孙瓒望着他那露出一副人畜无害、没心没肺的笑容,饶是他心肠坚硬如铁,此刻也如棉花一般柔软起来,心中针扎似的疼,他缓声说道:“区区黄巾蟊贼,何须白儿如此拼命?”

    公孙白的脸色变得坚毅起来,眼神坦然迎向公孙瓒的目光,语气虽然缓慢却无比坚定的说道:“孩儿虽为庶子,然父亲不但不嫌弃,反而深为宠爱,孩儿岂能不竭力报效父亲养育之恩,虽死何憾?”

    公孙瓒的神色僵住了,缓缓的扭过头去,艰难的说道:“你这犟种!”

    其实,他心里明白,他自己何尝不是个犟种,只有这个小孽畜的性格最像自己啊。

    可惜,只是一个庶子,要是嫡子多好?他心头微微一叹。

    终于,他慢慢的转过头来,沉声道:“此事万万不可让他人知晓!”

    我勒个去,你这是抢我台词啊,这应该是我对你说的吧。

    “喏!”公孙白恭声道。

    公孙瓒已缓缓站了起来,神色又突然变得十分严厉起来,厉声喝道:“公孙白!”

    公孙白一激灵,立即高声喊道:“末将在!”

    “怒锋营二部三曲三屯百人将公孙白,攻城破贼有功,晋升为怒锋营二部四曲军侯。”

    公孙白大喜:“谢父隆恩!”

    接着又想起什么似的,恭声道:“孩儿请将原屯人马换过去,此屯人马跟随孩儿多日,已多少看出端倪,孩儿不愿此事泄露。”

    “准!”

    眼看着公孙瓒走出大帐,直至脚步声逐渐消失,公孙白猛的一个筋斗翻到床榻上,心中一个声音在大叫:“完美啊,简直就是一场完美的演出,老子要竞选金马影帝!”ps:晚上19点还有一章,冰天雪地里跪求收藏。一本新书的成绩,上架前看收藏,上架后看订阅,如果您看得还爽的话,就把本书加入到书架里去吧,跪谢!

第二十九章 驱虎吞狼

    南皮城外。

    柔风习习,朝阳如血。

    太阳逐渐升得很高了,很亮,然而那原本火热无比的光芒,此刻照在人身上却似乎没有一点温暖。

    城下的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染红了整个地面,满地的残刀断剑,在阳光的照耀下是那么刺眼,那么悲凉。

    一只乌鸦飞了过来,落在一具尸体上,欢快的啄了起来。它的叫声又引来几只乌鸦,看到满地的丰盛的食物,齐声咕咕欢叫起来。

    乌鸦越来越多,以至后来成片成片的飞来,满地都是密密麻麻的乌鸦,欢叫着啄着地上的尸体。

    这里刚刚经历过一次血战,三万渤海军和八万黄巾军在南皮城头展开了激烈的搏杀。最终,巨大的守城优势,再加上渤海军的悍勇,使八万黄巾军扔下上万具尸体,仓皇而逃。

    东风烈,然而再劲烈的东风也吹不散空气之中那浓重的血腥味。

    一名身着鎏金皮甲的中年将领负手肃立旷野之上,身后的红色大氅在风中猎猎招展,虽然看不清脸上的神色,但是身上明显散发着一丝清傲却又磊落之气;在他的周围遍地都是尸体,浓重的血腥味令人欲呕,但此人对这一切却视若无睹.表情依旧阴冷;在他身后两名身长九尺、披着鱼鳞铁甲的悍将的就像两尊恶灵神,寸步不离左右;而他身旁,站着一名中年文士,正是公孙白曾见过的逢纪。

    此人正是四世三公,曾经被尊为十八路诸侯盟主的袁绍。

    “杀敌一万,我渤海军也折损过千啊,青州黄巾军号称百万,若是倾巢而出,后果将不堪设想。”袁绍望着满地的尸骨,喟然叹道。

    逢纪宽慰道:“袁公请放心,遵从袁公之令。曹操和鲍信已出兵攻东郡,陶谦出兵攻琅邪、公孙瓒均已出兵攻高城。袁公乃十八路诸侯之盟主,天下所望,他等岂敢不从?”

    袁绍微微点了点头,又叹气道:“曹孟德鹰视而狼顾,公孙伯珪野心勃勃,皆非易与之辈,尤其是那公孙瓒,根本就不听伯安(刘虞)的号令,我就担心他等借机坐大,后患无穷啊。”

    逢纪不以为然的说道:“公孙伯珪有勇无谋,不足挂齿,倒是那曹孟德须好生防备。不过曹孟德虽然也颇有祖荫,又怎及袁公‘四世三公,门多故吏’,再加之袁公二十岁便已名扬四海,如今更是天下所望,岂是曹孟德可比?”

    袁绍满脸傲然的点了点头。

    叩嗒嗒~

    对面突然马蹄声大起,只见数骑飞奔而来,在袁绍等人跟前十数步停了下来,几人翻身下马,对着袁绍匆匆一拜,便急声道:“启禀将军,高城来报,幽州公孙瓒已攻破高城,斩杀黄巾军三千,俘虏四万余人,如今其两万大军正驻扎在高城待命。”

    袁绍瞬间变了脸色,惊道:“黄巾军于丹部曲号称十万,实则六万人,北平军竟然精悍如斯,两日之内便已破城?”

    逢纪不以为然的说道:“黄巾贼军,不过一群乌合之众,不擅守城,袁公不必惊讶。”

    那名报信的斥候忍不住说道:“虽然如此,但北平军不过伤亡千人。”

    袁绍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攻城处于劣势,居然以伤亡千人的代价破敌六万,公孙伯珪不可轻视也。”

    “报~”

    就在几人正惊疑间,突然迎面又传来一声急报声。

    只见一骑斥候飞奔而来,未及下马便已气喘吁吁的高声喊道:“启禀将军,青州黄巾二十余万人在贼首卜已及管亥的率领下,自西平昌望东光城而来。”

    众将士和袁绍不禁大惊失色,东光城中如今已有贼军近十万人,若再加上自青州西平昌北上而来的二十余万人,岂不是将近三十万人?所谓蚁多咬死象,三十万人用人海战术都能把渤海军淹死。

    逢纪的眼珠子一转,哈哈笑道:“袁公不必担心,逢某有一驱虎吞狼之计,可解袁公之忧。”

    袁绍眼中神色大亮,急声问道:“何谓驱虎吞狼之计?”

    逢纪笑道:“适才袁公惊叹于公孙瓒之骁勇,其可视之为猛虎,青州黄巾虽然勇悍不及,但是兵力庞多,可谓群狼,如今袁公可具书信,先赞其武功,再请其攻打东光城,只要言辞恳切,公孙瓒岂有不上当之理?”

    袁绍捋须哈哈大笑:“妙计!妙计!就依元图之言!”

    身后却传来颜良瓮声瓮气的声音:“区区黄巾蟊贼,何足挂齿?颜某愿率三千精兵,大破黄巾,于万军之中取管亥和卜已之头,献于袁公。”

    不等他说完,文丑也按耐不住的说道:“文丑愿和兄长一同出征,此等功绩,岂可拱手让给公孙瓒小儿。”

    袁绍眼见此两人如此勇悍,脸上露出欣慰的神情,哈哈笑道:“两位将军勿恼,日后自有两位大展身手之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哈哈!”

    **************

    高城,城西大营。

    几名军需官正在愁眉苦恼的商议着什么。

    “真是活见鬼了,近日来库房内的青铜兵器竟然连连失窃,要是抓到那贼子,非将他的腿打断不可。”一名军需官满脸愤然。

    “唉,此贼恐非常人啊,如此守卫森严,营地内的数千件的青铜兵器竟然一夜之间不翼而飞,幸亏只是偷得这些无用的青铜兵器,上面尚未关注,若是铁器,恐怕我等的人头都不保啊。”另外一人忧心忡忡的说道。

    “哼,此等无用的青铜兵器,才会堆露天堆放,铁器都放在大帐之内,且有人看守,岂会如此轻易被偷。”

    “话虽如此,还须小心谨慎啊,若是铁器被偷了,我等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

    “青铜料425,熟练度425/500……我去,这还差750斤啊,看来得等下一战才能升级了。”

    大帐内,公孙白对着脑海里的系统怔怔出神,幸亏这2级材料可以将已经加工成型的青铜器作为材料,否则要他去找铜矿和锡矿或者铅矿,那不得哭死。

    青铜这玩意,虽然硬度是不低,但是特么的很脆,真正作战,硬碰硬砍不了几剑就得断掉,要是做成刀就更特么坑爹了,包你砍不了几下就剩下半截刀了。所以青铜制造出来的东西并没什么大用,当初楞是把青铜作为一个必经的升级阶段,如今只能坑自己了。

    “先看看其他系统有什么可以制造的,先升升熟练度再说。”他自语道。

    青铜箭,每枝增加熟练度1,这个好!先做500枝青铜箭,嗯,需要羽翎……1级材料券10兵甲币一个,每张1级材料券可兑换羽翎100,买5张。

    500枝青铜箭已制造完成,2级弓弩系的熟练度为500/500,升级吧,还等什么?

    “叮咚!消耗兵甲币3000,恭喜宿主,弓弩系已升至3级,您现在可制造床弩、牛角复合弓、秦弩、秦箭。”

    卧槽,这个不错!

    床弩,这可是大杀器,一次可发送四五十枝利箭。至于秦弩和秦箭,虽然看起来和1级的弩和箭没差别,其实天差地远,秦弩和秦箭的射程、精确度,远非1级弩箭可比,这可是当年秦人横扫**、席卷天下的利器。

    公诉白正乐得合不拢嘴时,突然门外有人喊道:“五公子可在,蓟侯请公子去中军大帐议事!”

    公孙白神色微愣,随即心头一暖。我去,这便宜老爹太客气了,我如今不过一个军侯而已,居然请我去议事,真是亲爹啊。

    *************

    大帐之内已经站满了北平军的主要将领,最低级别也是军司马级的。

    见到公孙白进来,大都只是神色微微一愣,随即恢复肃然,只有公孙续脸色大变,满脸的不爽和鄙夷之色。

    公孙白施施然的走向前去,对着公孙瓒一拜:“孩儿拜见父亲!”

    公孙瓒微微把头一点,公孙白便识趣的站到了右边最末尾的位置。

    公孙瓒咳嗽了一声道:“好,大家既然已到齐,我等就开始商议要事。”

    说完看了一眼身旁的从事范方。

    范方急忙掏出一封火漆密信,当众念了起来。

    这封密信自然是来自袁绍,信中不吝溢美之词狠狠的称赞了一番公孙瓒的文治武功,听得公孙白直起鸡皮疙瘩,这肉麻程度简直不下于他,一通马屁拍完之后,邀请公孙瓒攻袭东光城。

    信读完后,众人都陷于沉思,没人做声。

    公孙瓒见众人都不说话,心头已略微不爽,猛的抬头见到正满脸喜色的公孙白,不觉心中一动,扬声问道:“白儿,你的意见如何?”

    天知道,公孙白之所以满脸笑容是他没事去查自己的武力去了,数日前与于丹的决斗增加了不少临场作战经验,加上公孙瓒的指点,和这几天的领悟,他的武力已经增加到63了,和公孙续不相上下了,自然开心。

    猛然听到公孙瓒叫他,心头一凛,随即眼珠子一转,挺身而出,朗声道:“战!当然是要战!我幽燕儿郎,何惧一战?好男儿,当驰骋沙场,取敌人头于万军之中,战他个天昏地暗,战他个日月无光,战出一片新天地来!”

    当然要打啊,黄巾军人傻兵多,正好刷兵甲币,还有青铜器,谁不打谁是傻子。

    这慷慨激昂、热血沸腾的发言将在场的将领们全都惊呆了,公孙瓒也是一副哭笑不得的神色,我的天,这小子这副德行是跟谁学的?

    众将领面面相觑,许久,田楷才弱弱的说道:“公子,听闻东光城中贼军近十万,又有二十万黄巾贼军望东光而来,我等如今不过兵马两万,又有四万多俘虏在军中,这一战恐怕不是那么好打。”

    我去,你个智力53的货没资格说话。

    公孙白大声道:“幽州自来地广人稀,正缺人口,可遣一将率三千精兵将此四万俘虏押送回幽州,充实幽州人口数量。余下兵马杀往东光城,再抓他个十万八万的俘虏,则幽州之地,必然兴旺,如此父亲既可凭此战功,名扬天下,功绩直追冠军侯,又可壮大自己的实力,何乐而不为?”

    “休得胡言!”公孙续终于忍不住了,厉声呵斥道,“依你之计,又去三千兵马,则我军不过一万六七千兵马,而黄巾贼军,共计三十万,更兼那黄巾贼首管亥,有万夫不当之勇,如何能战?你简直就是纸上谈兵,欲误父亲!”

    公孙白冷冷一笑道:“黄巾贼军,在白马义从面前不过土鸡瓦狗;贼首管亥,在父亲面前不过插标卖首者,有何可惧?”

    话音未落,公孙瓒便已腾身而起道:“白儿言之有理,就依白儿之计!”

    众将领大跌眼镜,你看我,我看你,满脸疑惑。

    这样也行?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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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甲三国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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