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遇伏
第三十章
遇伏
次日,公孙瓒遣一员心腹大将率着三千精兵,押着四万黄巾军俘虏,浩浩荡荡的向北而去。
第三天,公孙瓒的主力大军也拔寨起营,在数万高城百姓夹道欢送中,公孙瓒跃马扬鞭,率着大军往西南而去。
这次的先锋大军,依旧是公孙续部,在大军尚未启程之际,已轻装而出,提前半日出城,沿着滚滚的漳河水,朝东光城奔去。
一路旌旗招展,浩浩荡荡,非止一日,便来到东光县境内,远远的一座大山呈现在众人眼前。
一骑斥候飞马奔来。
“报!前方地界是青牛谷,谷长三四里,为通往东光城之必经之地。”
原本端坐在白马上,一会闭目养神,一会四处观看风景,优哉游哉的公孙白听说前面有个谷,神情一凛。
在他印象中,不管是书还是电视里,是个谷就会有埋伏,这不会中埋伏吧?
公孙续也眉头微微蹙起,转头问向诸将:“此谷太长,我等若入谷恐中埋伏,是否转道而行?”
身旁的军司马文则抢答道:“此谷末将曾经过好几次,深知其虚实。虽然入口处数十米崖壁峭立,道路狭窄,但往后则坡势逐渐平缓,道路渐宽,并非伏兵之佳地。然则此处离东光城尚有二百里之遥,岂会有贼兵埋伏?”
公孙续唔了一声,朝另外几名军司马问道:“诸位以为如何?”
其他几名军司马互相对视了一眼,回道:“文将军言之有理,不过为稳妥起见,最好还是先派小股兵马前往打探一番。”
公孙续点了点头,朝文则望去。身后的公孙白一看就坏了,卧个大槽,该不会是这家伙前面探路送死吧。他是文则的部曲,文则前去探路就等于他去探路,万一真有埋伏,不是把他往火坑里送吗?
文则眼见公孙续朝自己望来,知道作为公孙续的心腹将领,该是表现自己的机会来了,满脸的决然道:“既然如此,末将愿率本部兵马前往青牛谷打探,请将军稍后。”
公孙续眼中露出赞许的笑意,点头道:“如此有劳文将军了!”
身后的公孙白气得差点没把文则掐死,特么的你要表现自己别拉上老子啊。
只见文则**哄哄的双腿一夹马腹,手中长刀一举,对着身后的部曲高声喝道:“随我来!”
眼看严飞的人马已经轰然而出,跟随在文则背后,公孙白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往后一挥手喝道:“走吧!”
公孙续望着公孙白有气无力的样子,不觉心中大乐,这一刻他心底突然涌出一个奇怪的念头,就是希望那青牛谷里真的有埋伏,而且是十死无生的埋伏,就算牺牲心腹将领文则也是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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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牛谷,谷长三四里,入口处两边崖壁耸立,高达二三十米,再往后则坡势逐渐平缓,越往后斜坡越小,山上长满密密麻麻的灌木丛和树木。
在入口处的两旁的山崖顶上,数百名黄巾军伏在两旁的乱草丛中,一双双凶狠的目光望着远处。在他们身前,堆满了大小小的山石。
一个身强体壮的粗豪汉子,披一领破烂的红色披风,屹立在崖顶的一块大石上,山风猎猎而过,吹得他全身残破的衣裳猎猎飘舞。
此人叫黄灿,是于丹的副手,在他身后的这些黄巾军,正是从高城仓皇逃出的的残兵败将。
高城一战,战死三千余人,贼首于丹授首,四万多人被俘虏,只逃出**千人,叫黄灿如何不恨,尤其是那些俘虏中,还有他们家中的老小,更是令他们恨得咬牙切齿。
而他们最恨之人,莫过于北平军中指挥冲车撞破城门,最后又击杀于丹的那个小贼将了。
他们原本一路奔逃,欲与东光城的黄巾军汇合,却得到探子来报,说是有敌军先锋部队奔来,约有两千人。黄灿心中一合计,决意在青牛谷打一场伏击,扳回自己的脸面。
除了入口处崖顶上的数百名黄巾精兵,后面两旁的灌木丛中,还埋伏有八千多黄巾军。
黄灿这一次是铁了心想将这股北平军先锋部队吃掉。
“来了,来了!”有人激动的喊道
黄灿昂首朝远处望去,只见黑压压的一片北平军出现在地平线上,直奔青牛谷方向而来,不觉脸上露出激动和兴奋的笑容。
不过很快,他们就失望了,因为那一队人马在离谷口两三里之外就停下来了,接着又派出一小队人马望这边奔来,约四五百人。
“好狡猾的官军!”黄灿气得直跺脚。
“头儿,怎么办?”身旁一名将领问道。
“要吃就吃大鱼,先放过这条小鱼。”黄灿沉声道。
很快,文则已率着四百多人的部曲来到谷口半里之处,他仰头望了一下那崖壁高耸的谷口,突然莫名其妙的打了寒噤,不禁心头一凛。
回过头来,眼见公孙白的部曲远远的拖在后面,不觉心中大为光火,再加上他本是公孙续的心腹,自然看公孙白的眼色又格外不同。
他一挥手,示意身后的部曲停下,然后扬声喝道:“公孙白!”
公孙白听得文则叫他,心不甘情不愿的催动着白马缓缓奔来,朝文则翻了个白眼道:“叫本将何事?”
文则狞笑一声,指着前面的谷口,沉声道:“你的部曲一直拖在后面,现在该你们领先了。”
公孙白大怒,指着他怒斥道:“你想要本公子在前面当挡箭牌?你如此狠毒,你家里人知道吗?蓟侯知道吗?”
文则听到公孙白问他家里人,不觉心中一寒,然而公孙白在众人面前如此数落他,不禁令他大为光火,冷笑一声道:“我听闻五公子在蓟侯面前曾扬言黄巾逆贼不过土鸡瓦狗,幽燕儿郎何惧一战,难道此刻怕了吗?”
公孙白被他一激,心中不觉无名火起,再抬头看了看远处的崖顶,心念一转:黄巾军的埋伏,无非就是巨石、滚木和弓箭,黄巾军的弓箭基本都是青铜箭,巨石和滚木可以直接收到系统空间里去,再放出来,想想也没什么可怕的。
当即冷笑一声:“区区一座青牛谷,本公子会怕?走,随我来!”
他一夹马腹,便率着身后的众将士朝谷口奔去。文则倒也不敢太落后,率众紧紧跟随其后而来。
眼见四五百人越奔越近,黄灿魏然不动如山,这股北平军并不是他的菜,他在等着后面的大部队入网。
“头儿,你看领头的小子!”身旁一名将领激声道。
黄灿抬头朝前面一望,不觉全身血气上涌,拳头攥得咯吱咯吱直响,那行走在队伍最前面,骑着白马昂然而来的,不正是那个指挥冲车撞破城门,最后又击杀于丹的那个小贼将又是谁?
刹那间,整个崖顶的黄巾军眼睛都红了,杀气弥漫着整个崖顶。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老子也不管后面的了,今日就杀这小子!”黄灿咬牙切齿的说道。
“等那小子一到崖下,就乱石轰下去,砸他个粉身碎骨!”那名将领恶狠狠的说道。
“不,这小子要杀,后面的官军也要杀,等所有的官军全部进入谷口再动手,到时前面的兄弟一合围,让他们一个都逃不出去!”黄灿不愧是这群黄巾军的头领,并未冲动到只想杀公孙白一人即可的地步。
“喏!”
说话间,公孙白已骑着白马大摇大摆的奔近了谷口,他抬头望了一下前面十数步外的崖顶,心头也微微感到一阵寒意。
“收集系统有效范围内的所有1级材料和2级材料。”他对系统发出指令。
然后这才放心的纵马朝谷口奔去。
十步!
五步!
三步!
公孙白已奔进了谷口。
崖顶上的众黄巾军双眼红的滴血,一双双大手按在巨石上,眼巴巴的看着黄灿,只等他一声令下,便将崖顶的山石朝公孙白往死里砸。
然而黄灿虽然拳头快攥出水来了,却依然巍然不动,众人眼睁睁的看着公孙白纵马而过,率着部曲窜出了崖顶的乱石包围圈中。
接着文则率着余下的三百兵马缓缓的跟在公孙白身后,进入了谷口。
眼见最后一个北平军彻底进入谷口,黄灿心头如同火山爆发一般,仰天怒吼一声:“杀!”
“杀!”
崖顶上的数百黄巾军齐齐发出震天动地的怒吼,一块块巨石挟带着众黄巾军刻骨的仇恨,呼啸而下,无情的倾泻向崖底的黄巾军。
呜呜呜~
就在众将士尚在惊愕之中的时候,崖顶上突然号角声冲天而起,接着前面山谷中也发出排山倒海般的喊声,无数的黄巾军从山坡上的灌木丛中,恶狠狠的朝山下扑来。
文则原本已脱离了滚石的包围圈,然而眼见前面漫山遍野的黄巾军俯冲而下,一直延绵了整个山谷,根本不可能冲出去,不禁心头大寒。生死之际,他做出了自己的决断,就是纵马穿越那不过数十米的石雨,逃出谷外。
第三十一章 弩阵
第三十一章弩阵
轰!
一块巨石轰然从他头上坠落,他猛的一提缰绳,那马长嘶一声,跃了出去,堪堪躲过。
轰!
又一块巨石被他躲过,虽然手臂被轻擦了一下,但是并无大碍。那受惊的骏马也疯了一般,甩开四蹄狂奔,眼看离谷口就只有五六步了,只要再连跃两下,就能脱离出石雨之中。
轰!
一块大石再次从他头上轰然坠落,大惊之下,他急忙将身子向前一趴,紧紧抱住马颈,大石带着凛冽的风声自他背后落了下去。
就在他暗自庆幸死里逃生的时候,胯下的骏马突然凄厉的悲嘶一声,前蹄扬了起来,恶狠狠的将他高高的甩起,然而扑的栽倒了。
文则身子在空中那一刹那,终于看清刚刚那块落下的巨石已将那马的后腿砸得血肉模糊,接着他的身子便轰然降落在伤马的身上。
一团黑影自天而降,文则尚未反应过来,便听到咔嚓一声,接着无边无际的黑暗已将他的意识淹没。
公孙白原本已行进到了山谷内三四百米外处,突如其来的乱象让他刹那间惊呆了。
轰隆隆的滚石声、北平军慌乱的喊声和惨叫声、漫山遍野的喊杀声,充斥着整个山谷。
卧个大槽,特么老子真的中埋伏了啊!
公孙白瞬间反应过来了,立即一夹马腹,纵马狂奔。
“小白,快跑啊,你还没娶媳妇呢,不能死在这里啊!”公孙白一边嘶声大喊。
没有人天生就是做大将的料,他只是一个程序猿而已,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打击,第一个念头就是狂奔。所谓临危不乱、指挥若定,那是扯淡,这漫山遍野的都是黄巾军,谁不跑谁特么是傻子。
然而刚刚跑了不过三四百米,公孙白便勒住了马脚,因为他绝望的发现,前路根本不通了,无数的黄巾贼军手执明晃晃的武器,将前面的道路堵得严严实实的,根本就不可能冲出去的。
公孙白漠然的望着前面气势汹汹而来的黄巾军,望着他们那凶狠至极的目光,似乎已经闻到了死神的气息。
“就是这小贼破了我们的城,杀死了于头领!”有人认出了公孙白,嘶声喊道。
下一刻,前面的黄巾军已经炸开了窝,一个个瞪着通红的眼睛,如同一群饿狼一般扑了过来。
“保护公子!”
紧紧跟随而来的百人将陈晶嘶声吼道,一把挡在公孙白身前,接着两百余名部曲先后赶了过来,手执着明晃晃的长刀,牢牢的围在他四周。
这一刻,公孙白心中似乎被什么碰了一下,一股羞愧感涌上心头,头轻轻的低了下去,下一刻,他又昂起头来,双眼已充满凶戾之气。
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老子拼了!
他迅疾从脑海中拉出系统,寻找可用之物,然后视线落在器械库里,那里还有上次制造的两架云梯尚未释放。
“释放在前面三十米处,给老子砸死这群贼军!”公孙白恶狠狠的发出指令。
“对不起,系统本身不能作为攻击武器,器械只能降落到无人处,已自动选择无人地面。”脑海里传来系统冰冷的声音
轰轰!
两个庞然大物从空中轰然坠落,硬生生的挡在众人面前,将整条大道几乎被两架云梯堵得严严严实的。
公孙白虽然对于不能用云梯伤敌腹诽不已,但终于微微松了口气。
杀!
前面的贼军刚刚被堵住,从两侧的山坡上冲下的贼军又蜂拥而来,奔近公孙白。
“列阵,迎敌!”随着陈晶的厉喝声。
在公孙白身旁已迅速摆出两排方阵,一把把雪亮的长刀直刺苍穹,在烈日的照耀下发出夺目的光芒。
“制造青铜战车四辆,降落在左侧十步之外!”
轰!
四辆青铜战车自天而降,再次挡在左侧的敌军面前。
接着又有四辆青铜战车降落在他的右侧,将右侧奔来的黄巾军暂时拦住。
公孙白微微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继续在脑海里操作着。
“购买1级材料券100,兑换兽筋100,兑换羽翎100,制作秦弩100把,制作秦箭1000,什么,系统空间已满,先释放秦弩100,再继续……”
空中稀里哗啦的掉下一大片弩箭,落在众将士面前。
公孙白嘶声喊道:“陈晶,带领你的人,守住外围四周,余者人手一弩十箭,给我射住四周!”
“喏!”
陈晶率着百名刀兵手执长刀围在外围,在他背后,另一屯的军士已端起秦弩,对着那些翻过战车和从云梯旁边绕过来的黄巾军连连施射。
咻咻咻!
怒箭激射,一个接一个的黄巾军惨叫着被射倒在地,由于战车和云梯的阻挡,一次性翻过来的黄巾军数量有限,在密集的箭雨之下,根本就冲不过来,偶尔冲过来两个,也被手执长刀的北平军砍翻在地。
眼前的危机暂时解除,公孙白微微吁了一口气,又接连制造了三千枝秦箭。
卧个大槽,特么的这简直太刺激了,不带这么玩的。
他缓缓转过身来时,眼前却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拖在背后的严飞曲的军士也纷纷朝这边退了过来,然而经过一阵石雨的轰击,再加上队形溃散,士气低沉,被数千黄巾军几乎斩杀了大半,只剩得一百余人望这边涌来,眼看就要冲乱他这边刚刚布置好的阵型。
公孙白心中大急,忽然见曲军侯严飞也在乱军之中,不过这小子倒是硬气,手持长刀在乱军最后面,边战边退,一把长刀舞得虎虎生风,令黄巾军不敢靠近。
公孙白眉头一皱,眼见另外三面由于有战车和云梯阻拦,敌情稍缓,不敢逼得太近。当即厉声吼道:“弩箭手全部掉头,对准后面,敢入十步之内者死!”
众弩箭手轰然应诺,纷纷调转身来,一枝枝弩箭对准了汹涌而来的北平军乱军,齐声吼道:“停住!敢入十步之内者死!”
那一枝枝阴森的箭头,吓得奔到十数步之外的乱军齐齐停住了脚步。
严飞眼见公孙白将弩箭对准了自己的同僚,气得怒发欲狂:“公孙白,你想干什么?”
公孙白嘶声大吼:“严飞,老子就数三下,叫你的人不想死的全部给老子蹲下!一!”
严飞楞了一下,随即大吼:“全部蹲下!”
众北平军终究是百战精兵,听到严飞和公孙白的喝令,立即纷纷蹲了下来,严飞手中长刀狂舞了一个大圈,逼退几名黄巾军,也蹲了下来。
咻咻咻!
就在严飞蹲下的那一刹那,公孙白三下已数完,正喝令放箭,一枝利箭擦着严飞的头盔掠了过去,惊得严飞魂飞魄散,忍不住破口大骂。
弩箭如雨,连绵不绝的激射向公孙白背后,只听得惨叫声连天,汹涌而来的黄巾军像稻草一般,倒下一大片,吓得齐齐停住了脚步往后退。
秦弩,射程可达两百步之外,对于百步内且衣无片甲的黄巾军来说,杀伤力简直可以用恐怖来形容,有的身体单薄的黄巾军甚至被锐利的弩箭穿透了胸膛,又扎在身后的黄巾军身上。
哗啦啦!
在公孙白的部曲和严飞的部曲之间的十步距离的空档之中,掉满了大弩和长长的青铜箭,那是足足150把秦弩和3000枝秦箭。
“弩箭手,继续施射!严飞,叫他们给老子爬过来拿弩箭!”
咻咻咻,又是一波箭雨,将呜哩哇啦大声喊叫着冲来的黄巾军再次逼退,而那些蹲在地上的溃军,也在严飞的指挥下,纷纷爬向面前的弩箭,捡起地上的弩箭之后又退往两旁,让后面的战友跟上来。
咻咻咻!
那些蹲在旁边的北平军也举起了弩箭开始施射,弥补了背后的弩箭手换箭的空档,终于一波接一波的箭雨令黄巾军产生了巨大的恐慌,纷纷往后退去。
险情终于暂时全部解除,近三百人的北平军,除了外围手执一排手执长刀保护的军士外,其余人手一把秦弩,森然的箭头围绕着正中的公孙白和严飞形成一个圆形的弩阵,当然弩阵最密集的部分还是在往谷口的方向,因为那里没有障碍物。
严飞狠狠的将手中砍得卷口的长刀插在地上,气喘吁吁的对着公孙白喊道:“五公子,严某这条命是你的啦!”
公孙白哈哈一笑道:“是兄弟的话,就不要说这么见外的话!”
严飞神情一愣,随即也哈哈大笑道:“很好,严某能与五公子交上兄弟,此生无憾!”
公孙白嘿嘿一笑道:“愚弟今日得神灵相助,只求兄长严守口风,不得向任何人泄露。”
严飞的愣住了,看了一眼四周,这才恍然大悟,满眼的惊愕之色,吞吞吐吐的说道:“原来公子有神灵相助,怪不得,怪不得……公子请放心,谁敢泄露出去,严某就砍了谁!”
公孙白差点没背过气去,这小子还真的神经大条啊,现在才发现不对劲。
嗬嗬嗬!
原本已沉寂的四周,再次呼喝声大起,数千黄巾军再次向四周涌来。ps:关于材料收集的bug,请看最新的作品相关单章说明,作者会尽量为大家展现冷兵器的魅力。
第三十二章 泰一神的弟子
第三十二章
泰一神的弟子
密密麻麻的黄巾军围满了四周,不过他们倒也忌惮弩箭的威力,和北平军保持两百步之外的距离。
嗬嗬嗬!
七八千黄巾军高举着手中的兵器大声呼喝着,排山倒海般的喊声震动了整个山谷,四周回声四起,气势逼人。
很显然,他们这是在给北平军制造心理压力,降低其士气。
公孙白冷冷的望着四周鬼吼的北平军,从马鞍旁取下一个水囊,咕嘟咕嘟的喝了一大口水,这才鄙夷的说道:“他娘的,有种喊一天不喝水,本公子就服了。”
严飞忍不住咧嘴大乐。身旁的北平军,原本还有少部分人被黄巾军这种逼人的气势所慑,听到公孙白这一说,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吼声一直持续了半柱香的功夫才缓缓的停了下来。
接着一个炸雷般的声音从左侧的山上传来:“下面的官兵听着,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们大头领不忍制造太多的杀戮,只要你们交出一人,便可放你们一条活路!”
短暂的沉默之后,公孙白好奇的对严飞道:“何人如此大的魅力?你的嗓门大,问问他们想要交出谁?”
严飞点了点头,扬声吼道:“我们公子问你们想要何人?”
山上的黄灿听到严飞的回话,不禁心头一喜,也不及细想“公子”是谁,便示意那大嗓门的黄巾汉子继续回话。
“就是骑在马背上的那小贼,只要交出他,你等就可活命!这小贼破我们城池,杀了我们的于头领,我们是势在必得!”
话音刚落,公孙白差点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卧个大槽,特么的原来是盯上我了。
严飞先是神色一愣,随即勃然大怒,厉声喝道:“放屁!这是我们五公子,我等就是拼尽最后一人,也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山上立即沉默了下来。
黄灿呆呆的望着高高端坐在马背上的公孙白,原本以为此人不过一个军侯而已,或许这些官军为了活命献出他也未必没可能,却想不到这小贼才是真正的正主,居然是公孙家的五公子!
他望了望山下的北平军,视线落在正前方,北平军的弩阵三面都有障碍物,只有正前方是空的。若是八千人决意死拼,从正前方强攻,弩箭换箭的速度较慢,再加上北平军人少,或许可拼杀到官军跟前,一旦靠近,则官军将束手待毙。
他眼中凶光闪动,心中正在犹豫要不要不顾一切的击杀这股官军。
“那是什么?”
“天啊,那好像是床弩,怎会突然从地上冒出三架床弩?”
黄灿正迟疑间,突然身边的黄巾军纷纷惊呼起来,忙朝山下望去,眼前的景象瞬间令他目瞪口呆。
只见三架床弩整整齐齐的排列在北平军的正前方,将另外一面的路口也刚好堵塞起来。
公孙白沉声喝问:“谁会用床弩?”
几名军士应声而出。
公孙白一伸手,空中便抖落数百枝利箭:“把箭装上去!”
那几名军士急忙捡起地上的利箭,麻利的装上床弩,一百多枝锋芒凛冽的利箭便已蓄势待发。
公孙白一挥手:“放箭!”
咻咻咻!
一百多枝利箭立即激射而出。
紧接着,惨叫声连绵而起,一大片黄巾军如同稻草一般倒了下去。两百步,对于床弩来说,并不是安全距离。
原本立在两百步外的黄巾军,瞬间大乱,纷纷往后涌退。
黄灿不禁勃然大怒,就要下令强行攻击,不惜一切代价杀光北平军,空中却突然传来一阵异样的声音。
唰唰唰!
一枝枝插在地面上的黄巾军的尸身上的利箭,还有那些插在伤兵身上的箭,突然腾空而起,只见漫天箭雨齐刷刷的朝公孙白飞了过去,然后消失在虚空之中。
哗啦啦!
那漫空飞舞的箭雨刚刚消失不久,又从虚空之中落下一枝枝利箭,落在众北平军面前,掉落了一地。
这一幕,不但令四周的黄巾军鸦雀无声,就连公孙白身旁的北平军也目瞪口呆,尤其是那一百多名严飞的部曲,对于他们来说,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彻底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不独独是他们,就连严飞也不可思议的望着公孙白,嘴巴张成o型。
所有人都震惊的望着公孙白,这一刻,公孙白如同神灵一般存在。
公孙白拍了拍嘴巴张得能塞进一只馒头的严飞的肩膀,淡淡的说道:“告诉他们,本公子是泰一神的弟子,法力无边,他们的天师张角不过是装神弄鬼而已。他们再不走,
本公子就召唤出天雷炸死他们!”
如梦初醒的严飞,想了半天才理清思绪,抬起头来,发出暴雷般的喊声:“山上的黄巾军听着,我们公子是泰一神的弟子,法力无边,你们再不走,我们公子就召唤出天雷来,将你们轰为齑粉!”
话音刚落,四周的黄巾军立即哄乱起来,刚才这一幕彻底震撼了他们,再加上那些像从地底里冒出来般的云梯、战车和床弩,使他们对严飞的话深信不疑。
黄灿呆呆的望着高高端坐在马背上的公孙白,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终于确认这不是梦。
他抬起头来,望着逐渐西坠的红日,又望了望四周议论纷纷、明显心存敬畏的黄巾军,终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高声喊道:“撤!”
呜呜呜~
号角声响起,漫山遍野的黄巾军如同潮水一般向西面撤去,东面山谷方向的黄巾军还特意沿着山坡绕开北平军,往西面退去。
嗬嗬嗬!
死里逃生的北平军纷纷欢呼起来。
公孙白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他倒是不怕这些黄巾军四处宣扬他的神话事迹,因为黄巾军的话原本就没什么人相信。他们之前还宣扬张角是神仙转世,可是张角还不是照样挂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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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牛谷前,旌旗飞扬,两千多大军正在静候待命。
公孙续提着水囊,一边喝着水,一边冷眼望着前面两三里外的青牛谷口。
“少将军,少将军……”一个拖在后面,穿过石雨而死里逃生的百人将纵马飞奔而来。
公孙续抬起头来,望着那人狼狈而来的模样,一丝狂喜跃然而上,心头砰砰乱跳起来,他强抑着心头的激动,不动声色的喝问道:“何事如此惊慌,为何只有你一人回来?”
那人不及奔到近前,便翻滚下马,跪落在尘埃中,放声哭道:“少将军,黄巾贼军在谷内有埋伏,文司马和五公子都……”
天助我也,我就知道老天不会偏向这个贱种的!
刹那间,公孙续心中的狂喜如同决堤的河水一般奔腾而过,双眼明显放光,他激声问道:“文司马和五弟怎么了,你们是如何中伏的,谷内情况如何?有多少敌军?”
那人吸了一口气才哭声道:“谷口崖顶上落石如雨,不少弟兄都被砸伤砸死,就连文司马也……遇难了,谷内喊杀声震天,恐有上万人,五公子也恐怕凶多吉少,卑职见机的快,又想着要回报公子,不敢耽搁,所以逃得生天。”
公孙续开始听到文则被砸死,脸色微微一黯,后面听说公孙白被上万人包围,心中又狂喜如潮奔涌。
他一脸失神的样子,喃喃的说道:“谷口有落石,谷内敌军上万,这如何是好?”
队列中的吴明听得真切,脸色变得苍白,当即飞马而出,迎着公孙续急声道:“少将军,速速下令出兵救人啊,五公子还在里面啊!”
公孙续满脸黯然之色,摇了摇头道:“敌军兵力数倍于我,谷口又有埋伏,我等这点兵力进去就是送死啊……还是赶快派人去请父亲增援为上策。”
说完便转身对一名百人将嘶声吼道:“田穆,你速速带几人快马加鞭,去请蓟侯派兵前来救援,不得有误!”
那人立即应声而去。
吴明急的眼睛都红了,嘶声吼道:“少将军,你不能见死不救啊,这远水救不得近火,若是等蓟侯的大队人马到来,恐怕五公子危矣!”
公孙续不禁勃然大怒:“五弟与我一父同胞,难道本将不担心?然则,本将身负将士们重托,岂能为了私情而置数千将士性命于不顾?敌军兵力数倍于我,又有埋伏和准备,我等进去还不是送死?本将岂能做出此亲者痛仇者快之举?”
吴明毫不示弱的怒声吼道:“黄巾贼军,不过一群乌合之众,我等有大军三千,纵其有上万人又如何?少将军若不愿搭救,末将愿率部曲前往救应!”
说完手中长刀一挥,厉声吼道:“二曲的兄弟,随我来!”
“放肆!”公孙续气急败坏的指着吴明一声怒吼,“你这逆贼眼中只有公孙白,没有本将了,竟敢公然抗命,来人,给本将拿下!”
十数名亲卫将士应声而出,将吴明团团的包围了起来。
“挡我者死!”
吴明一声怒吼,挥起长刀纵马疾驰而来,恶狠狠的迎着挡在前面的一名百人将奋力就是一招拼命的招数,吓得那人急忙让开!
吴明纵马呼啸而出,就要奔向青牛谷,却听胯下健马发出一声嘶鸣,便扑的栽倒了下去,将吴明狠狠的摔落下来。
绊马索!
“拿下!”公孙续恶狠狠的喝道。
十数名将士一拥而上,将大骂不止的吴明五花大绑起来。
第三十三章 救兵
第三十三章
救兵
漳水滔滔,斜阳如血。
两千多大军散乱的坐在青牛谷前的草地上,望着远处的青牛谷出神;大军当中,公孙续端坐在马背上,悠然自得的望着高城方向,时不时的冷眼瞄了一下不远处被五花大绑、堵住嘴巴呜呜怒哼的吴明。
一阵沉闷的雷声自天际响起,连绵不绝。
要下雨了么?
众将士诧异的仰望苍穹,却发现天空上朝霞初绽、云彩万朵,毫无半天打雷下雨的迹象,而耳边的雷声却越来越响。
“是白马义从!”有人惊呼道
蹄声如雷,三千铁骑奔来,整个地面都在颤抖。
一片巨大的白云迅疾的涌来,如同江河决堤一般,直扑青牛谷,那一片梦幻般的雪白,凌乱了众将的双眼。
“全体起立,列队,准备迎接蓟侯!”
公孙续一眼就看到了那一马当先的将领,白马如雪,长槊如风,马背上的那人更如人中龙凤,正是公孙瓒。
眼见三千白马义从越奔越近,一把把银刀和长枪在空中发出耀眼的光芒,如同白色的波涛一般汹涌而来,公孙续回头望了一眼被掩藏在人群中的吴明,急忙一拍胯下良驹,朝公孙瓒迎了上去。
“让开,速速带你的兵马跟上!”
疾奔而来的公孙瓒远远见到公孙续挡在前面,急声喝道。
公孙续急忙策马而回,刚刚退回到自己的部曲之前,白龙马已驮着公孙瓒呼啸而来,接着掠过众军士,直奔青牛谷。
轰隆隆!
万蹄奔腾,地面在铁蹄的叩击之下扬起滚滚烟尘,将两千多步军湮没在一片黄色的尘雾之中。
“跟上!”公孙续大吼。
两千多步兵紧紧跟随在后面,人群中的吴明也被推着前行而去。
驾驾驾!
眼看即将冲到谷口,公孙瓒手中的鞭杆在空中不停的甩出啪啪的响声,催得胯下的白龙马都快飞了起来。
白儿,白儿,白儿……公孙瓒满心里都是这两个字。
该死的续儿为何要让白儿去探路?公孙续心中怒气冲天,然而这不是发怒的时候,如今唯一的念头就是冲入谷中,救出公孙白。
虽然他知道公孙白有仙术在身,可是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他如何向死去的采蝶交代?
父爱,一旦被扯动起来,就泛滥如潮,一发不可收拾。
在他背后,照夜玉狮子上的赵云也是心急如焚,要不是顾忌规矩,他几次就要纵马而前,甩开面前的公孙瓒和严纲等人,终究还是忍住了。
那个有点傻,有点倔,却又灵气充溢的徒儿,虽然只是叫过他几声师父,他却早已视为一个挚友,生死之交那种。
奔到谷口前,公孙瓒抬头望了一眼那高耸的崖顶,眼中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便挺戟纵马狂奔而入。
千骑而前,拉出道道尘烟,跟随在无敌统帅之后,不论敌人如何,只是朝前纵横驰突,这样才是真正的白马义从。
崖顶上静悄悄的,并没预想中的滚滚落石,但是满地的巨石和倒在血泊中的部曲,却昭示着这里曾经有过血肉横飞的伏击战。
公孙瓒心中一寒,他的双目如电,飞快的在地上的尸首上一扫而过,一眼就看到了压在巨石之下的文则,急忙沉声喝道:“收好文司马的遗体,厚葬之!”
当他说出厚葬之三个字时,心中莫名的恐慌起来,继续纵马前行。
满山谷静悄悄的,恐慌如同潮水一般从公孙瓒心底涌起,令他的眼神变得凄凉起来。
一队白马义从翻身下马,收拾着地面的尸体,其余白马义从紧紧跟随在背后,手中的兵器高高扬起,随时准备一战,可是空空荡荡的山谷却昭示着大战早已结束,地上一路的北平军尸体令众将士心中沉甸甸的。
跨过数十米的乱石和遍体横七竖八的尸体,前面的谷道依旧血迹满地,在夕阳的斜照下闪耀出凄凉的暗红色,不过不再是单纯的北平军的尸首,更多的是黄巾军的尸体,很显然前面曾经发生过激烈的大战。
公孙瓒不再避让地上的尸体,率着众白马义从呼啸而前,疾奔了数百米,转过一道拐弯处,然后一幕诡异的情景出现在众人眼前。
红日西坠,霞光如血,整个山谷之中都沐浴在一片柔和的红光之中。
红彤彤的余晖之下,数百名北平军将士横七竖八的躺坐在地上,谈笑风生,在他们正中,端放着一块七八百斤的大石,很显然是从别处搬来的,一个身着白袍皮甲的少年正翘着二郎腿懒洋洋的躺在大石之上,眯缝着眼睛似乎正在欣赏着山中的景色,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不时的和身旁的一名五大三粗的将领聊着天。
赵云望着那少年怔怔出神,半响才反应过来,用力擦了擦自己的眼睛,这才确定那躺在青石上的的确是自己的宝贝徒弟。
而紧随而来的公孙续,脸色变得极其难看起来?
这贱种,为何不死?为何不死?!
席坐在地上的将士们眼见得公孙瓒来,急忙纷纷站起,迎着公孙瓒拜倒:“拜见蓟侯!”
公孙白这才看到谷口站满了银刀雪马的白马义从,还有他那威武帅气的便宜老爹,急忙也翻身而起,一个筋斗从青石上翻落下来,对着公孙瓒款款一拜:“拜见父亲!”
下一刻,他只觉身子一轻,双脚已腾空而起,然后他便看到一张脸,一张英俊而威严的的脸,一张充满关切和慈爱的脸。
公孙瓒提着公孙白,从头到脚审视了一遍,这才冷哼一声把他扔到地上道:“你这小孽畜,倒是命大。”
公孙白腾身而起,嘿嘿笑道:“父亲说笑了,虽然入口的乱石埋伏厉害了点,但区区一千多黄巾寇贼,又岂是我北平军的对手?”
这句充满笑意和不屑的话一出,谷内的空气突然似乎凝结了。
背后的公孙续,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指着公孙白怒道:“你胡说,怎么可能只有一千多人?”
公孙白不动声色,淡淡笑道:“兄长在谷外未曾进来过,甚至未在谷口看过一眼,如何知道谷内人数?”
公孙瓒白净的脸突然变得通红起来,双眼中厉色大盛,缓缓转过身来时,已是全身微微发抖,手指着公孙续,气得说不出话来。
呜呜!
背后突然一阵大乱,等到众人回首看时,却只见一名被五花大绑的将领玩命似的的狂奔而来,嘴中呜呜有声,在他背后紧紧追来十数名军士。
“吴明!”公孙白惊声喊道。
公孙续眼见吴明疾奔而来,瞬间像输红了眼的赌徒一般,突然拔剑而出,嘶声吼道:“你这狂徒,想刺杀父侯,看剑!”
长剑如风,直奔吴明而去。
公孙白眼见追赶不及,急声喝道:“师父,救他!”
气急败坏的公孙续眼看已奔近吴明,双眼充满狠毒,脸色狰狞,猛然腾身而起,连人带剑朝疾奔而来的吴明当空一劈而下。
你们这群贱人,都帮着那贱种,今天老子就杀一个给你们看看,老子就不信父亲还会废了我这个唯一的嫡子!
狂奔中的吴明只顾摆脱背后的追兵,再加之又被五花大绑,眼见公孙续突然当空袭来,竟然避无所避,眼看就要遭到毒手。
五公子,别了!
吴明心头暗暗叹息,闭目引颈就死。
当!
巨大的金铁交鸣声震得吴明耳膜生疼,他惊讶的睁开眼来,便看到眼前横着一杆银色的大枪。
龙胆亮银枪!
公孙续手中的长剑瞬间脱手,连连后退了六七步,怔怔的望着横在他面前如山岳一般的赵云,满脸惊恐之色。
“我操你大……”
背后公孙白一声怒吼,一个“爷”字生生卡在喉咙里,脚上却没停,飞起一脚朝公孙续狠踢而去。
然而他的脚却停在空中硬是没踢出去,公孙瓒如铁钳般的大手硬生生的抓住了他的脚腕,怒声喝道:“闹够没有,你等想气死老夫吗?”
这时吴明已被松绑,嘴里的白布也被扯出,迎着公孙瓒跪拜了下去,声泪俱下的将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公孙瓒缓缓的转过头来,漠然的望着脸色苍白的公孙续,淡淡的说道:“摘去衣甲,送回蓟城,闭门思过半年。”
几名白马义从应诺而出,走向公孙续。
这次公孙续倒也平静的很,抬起头来,满眼怨毒的望了公孙白一眼,恶狠狠的说道:“不用劳驾,本将自己摘!”
当!
凤翅铁盔被狠狠的砸在地上。
哗啦!
鱼鳞铁甲也被扔在地上。
一身白衫的公孙续,迎着公孙瓒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然后翻身上马,高声对着那几名白马义从吼道:“走,本公子随你等回蓟城受罚!”
一骑红尘,滚滚而去。
站在公孙瓒身后的公孙白,突然觉得公孙瓒背影竟然变得十分萧索起来,似乎一下老了很多似的的。
第三十四章 加入白马义从(求收藏)
公孙瓒缓缓转过身来,双眼如刀锋一般盯着公孙白,只看得公孙白寒毛倒竖,心中倒吸凉气。
许久,公孙瓒才抬起头来,沉声喝道:“卢武!”
白马义从之中一名百人将纵骑而出:“末将在!”
“调任怒锋营三曲军侯!”
那名队率神色微变,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白马义从的队率,虽然只是统管百人,但是其地位远远要高于普通步兵的曲军侯,这名队率显然有点不情愿,虽然不情愿也只能作罢。而且他接替的是公孙白所在的曲,全军唯一的二百五十人的曲,比起其他曲军侯终究要高人一等,总算心中稍稍找回了一点平衡。
“公孙白!”公孙瓒又喝道。
“末将在!”公孙白似乎已经预料到了什么,脸上微微带着喜色。
“调任白马义从百人将,接卢武职!”
“遵命!”
一阵狂喜自公孙白心头涌起,满脸喜形于色的大声应道。
噢耶!终于可以加入了汉末最拉风的特种兵团了,以后有机会再给自己的部曲配上马镫、马蹄铁、高桥马鞍,当驰骋天下,试问天下谁人能敌?
“叮咚,任务:加入白马义从已经完成,获得兵甲币20,开启下一组任务。请问是否现在接任务?”脑海里响起系统的声音。
“稍后再接。”
公孙白不敢太多分神,喜滋滋的纵马奔到卢武身边,拱了拱手道:“卢兄,好好待我的兄弟们,有空带妻儿回来坐坐。”
卢武满脸幽怨的看了公孙白一眼,漠然还了一下礼。
公孙白也不以为然,径直策马奔入白马义从之中,立在新部曲的队列之前,嘿嘿笑道:“兄弟们,以后跟着本公子干,包你们吃香的喝辣的,个个娶漂亮小娘。”
众白马义从面面相觑,许久才齐声道:“谢公子!”,全屯个个神情肃然,没一个窃笑或者露出无语神色的,似乎司空见惯一般。
公孙白不觉心中一凛,脸上嬉皮笑脸的神色已稍稍收敛。白马义从就是白马义从,果然不能以普通士兵等闲视之,怪不得能纵横北地无敌,吓得羌人见白马即走,若非他那便宜老爹指挥失误,河北军在他们面前就是一盘菜。
公孙瓒冷眼瞄了公孙白一眼,又继续任命了一名军司马,又令单经兼任怒锋营校尉,安排妥当之后,这才下令全军就地在山谷之中安营扎寨,休息一宿。
暮色降临,一缕缕炊烟在山谷之中袅袅升起,山谷之中一片忙碌不堪。
两头的谷口处斥候呼啸而出,两旁的山顶上也安排了士兵瞭望,还有部分士兵在收拾谷内的尸体。
公孙白早已钻入营帐之中,趁着帐内无人拉出了兵甲系统。
“兵甲币:9725.
2级材料系:熟练度425/500,您当前拥有青铜材料20,木料210,。
3级弓弩系:熟练度1500/1500(宿主称号等级达到“兵师”之后才可升级)
2级铠甲系:熟练度0/500
2级兵器系:熟练度0/500
2级器械系:熟练度500/500(可升级)
……”
公孙白不禁变得愁眉苦脸起来。
白天这一战,八辆青铜战车耗掉了足足4000多斤青铜料,再加上五千枝青铜箭耗掉的材料,如今只剩200斤青铜料了,可是还要做500件铠甲或者头盔,500把青铜兵器才能完成2级材料的熟练度。系统加工过的材料,不可再利用,如今只有在接下来的黄巾之战中,继续收集青铜器了。
他回过神来,这才想起器械系早就可以升级了,脑海里发出指令:“升级器械系。”
“叮咚!消耗兵甲币3000,恭喜宿主,器械系升级到3级,您现在可制造马蹄铁、高桥马鞍、艨艟。”
真是想要什么来什么,才想着马蹄铁和高桥马鞍这不就来了,而且还会造船了,虽然北地无水战,但是用来渡河还是不错的。只是马蹄铁这玩意得用铁来制造,现在材料系还在青铜级,也只得等升级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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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
天刚蒙蒙亮,东光县东面的平原上便响起了一阵如鼓如潮的马蹄声。
一道雪白的线条自东面的地平线处涌起,伴随着那冉冉升起的旭日,越涌越粗,逐渐幻化成一片巨大的雪白的云彩,遮蔽了整个天际。
等到奔近时,可以看清那是数千骑兵奔涌而来,清一色的白马、雪衣、银甲,马背上的勇士个个精神抖擞,神情十分悍勇。
这只军马自然就是北地最精锐之师——白马义从。
公孙续被遣回蓟城面壁思过后,白马义从又一如既往的成了先锋部队。
在那密密麻麻的骑兵从中,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身着白袍银甲,手持长枪,纵马奔驰而行,满脸的兴奋和激动,不时转头四处张望着。
周身笼罩在一片如云如雪的幻影之中,耳旁充溢着呼啸的风声和如雷般的马蹄声,旭日之下,那一把把雪亮的长刀发出一片片夺目的光芒,凌乱了他的双眼。
这一刻,他只觉心中豪情万丈,热血沸腾,恨不得催动胯下马,掌中枪,冲入千军万马之中,大杀四方。
好男儿,理当如此!
而更令他兴奋和激动的是,在他的身旁,并驾齐驱的是一名手执龙胆亮银枪,跨骑照夜玉狮子的天神般的英雄。
能与如此英雄并驾齐驱,是他穿越前多少次幻想的场景,而如今却真实的呈现在他的面前。
然而,兴奋和新鲜劲逐渐平静下来,原本遵规守矩的公孙白也逐渐不安分起来,不时的向身旁的赵云搭讪。
“师父,你会内功吗?”
“内功为何物?”
“就是气运丹田,发出内劲,可隔三尺外将人击倒。”
“徒儿你说的是仙术吧,为师不会。”
……
“师父你会轻功否?”
“轻功又为何物?”
“飞檐走壁,登萍渡水,如履平地。”
“为师说了不会仙术,只会纵跃之术。”
“哦,师父能跃多高,多远?”
“提气纵身,最多一丈,起步腾身,不过四五丈。”
唉,比世界纪录还差得远啊!
……
“师父,听说你刀枪不入,只怕针扎?”
“……”
一路上,公孙白聒噪不已,问得赵云哭笑不得,只能露出无奈而又宠溺的微笑。
“停!”
前面突然传来严纲的吼声,随着希聿聿的一片马嘶声,前面的校尉、军司马、军侯们纷纷勒住马脚,接着背后的众将士也勒马缓缓的停了下来。
仔细看去,却见前面也有一队骑兵奔驰而来,约有一百多人,见到这边的兵马之后,又纷纷掉头回跑。
“风逸!”严纲回头喝道。
“末将在!”前面一名军侯纵马而出。
“追上去,留几个活口。”
“遵命!”
那军侯回过身来,手中雪色的长刀一挥:“随我来!”
赵云急声道:“快,跟上去!”
风逸正是赵云和公孙白的顶头上司,也不知公孙瓒是有意还是无意,将公孙白和赵云安排在了在同一曲。
公孙白精神大振,催动胯下白马,跟上赵云,率着身后的众将士紧紧跟随在风逸后面。
叩嗒嗒~
马蹄如雷,骑影如风,白马义从所骑的都是七尺五以上的骏马,马速远远快过了前面那群亡命奔逃的骑兵。
眼看越追越近,可见一干逃兵穿着各异,但是人人头上都系着一块黄巾,正是东光城内的黄巾军的斥候队。
追袭了三四里路,眼看两军相距不过百步远,领头的黄巾军头目嘶声吼道:“跑不了,拼啦!”
一百多名黄巾骑兵纷纷勒住马脚,缓缓的转过身来,凶狠的盯着迎面奔驰而来的白马义从,满脸的戾气。
黄巾军中,相当一部分人连兵器都拿不上,更别说是骑马了,很显然这百余人的斥候队已是黄巾军中的精锐了。
起!
奔驰在最前的风逸鄙夷的望了一眼回头迎战的黄巾军,大吼一声,手中的长刀高高举起,背后刀枪如林,齐齐举起,耸入云空。
哈!
风逸再次大吼,长枪往下一挥,下一刻,千余名轻骑同时压下手中的兵器,数百把刀枪霎时便交织成一片密集的森林。
接着马蹄声隆隆,两百余名白马义从发起了冲锋,恶狠狠的撞向对面的黄巾斥候骑兵。
公孙白和赵云齐齐纵马而出,然而此时的马速差别就明显的体现出来了,只见白马如龙,长枪如电,瞬间便撞进了黄巾军中。
啊!
惨叫声四起,一个武力98的武将闯进一群武力不过60左右的乱军丛中,就如虎入羊群一般,眨眼之间已挑翻三四人。
“呀~哈~”
公孙白心中浓浓的战意也燃烧了起来,催动着胯下的白马极速奔去,手中长枪如风,直奔最近前的一名黄巾军。
那名黄巾军眼见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朝他奔来,不觉大喜,策马疾奔相迎。
噗!
那人的黄巾军刚刚递出,锋芒凛冽的枪刃已刺入他的咽喉,血珠四溅,他黄巾骑兵一声不吭的栽落于马下,至死都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明白公孙白为何突然能从马背上站立起来,率先向他扑击。ps:今天只有一更了,存稿发完,请大家见谅。等作者本周日多码几章,争取下周全周双更。
第三十五章 粮草告罄(二更到)
(反正离职了,下午工作偷了一下午懒,保持双更)***********这已是公孙白第三次杀人了,不再如当初那般惊慌失措,他抖落了一下枪尖的血珠,眼中露出兴奋和热切的激情,哈哈大笑道:“谁能横刀立马,唯我公孙将军!”
公孙白刚刚得意洋洋的吹完牛逼,他的脸就变成苦相了。
两旁白影穿梭,呼啸而过,瞬间便将前面的敌骑淹没了,只听得见锋刃破入骨肉的咔嚓声和惨叫声。
这曲白马义从中,整体武力足足比对面的黄巾军高了5点以上,公孙白在里面已经是最渣的一个了,人数又两倍于敌,再加上训练有素的配合,就如决堤的洪水冲向一片小秧苗一般,很快就要连渣渣都不剩了。
卧槽,给老子留点啊!
然而,等到他冲到最前的时候,却发现遍地都是黄巾军的尸体,仅存的几个黄巾军包括那名黄巾军斥候百人将,也早已被五花大绑了起来。
公孙白望着满地的黄巾军的阴森森的尸骨和耀眼的血迹,心中倒吸一口凉气。
不过片刻的功夫,一百颗人头就这么被收割了,而且几乎零伤亡。
白马义从,果然天下无双!要想争霸天下,无论如何得保存这只劲旅,千万别被麴义那渣渣率区区八百重弩兵给阴了。
众人等到背后的严纲率众奔来之后,复命归队。
白捡了一百多匹马匹,虽然其中有相当一部分马匹不足七尺,不适合为军马,但也算是一笔不小的收获了,严纲大大赞赏了风逸及众将士,又另遣一小队人马,驱赶着这批马匹回头送往背后的中军。
三千白马义从继续往东光城疾奔而去,一路上又扫荡了几小股斥候,这才浩浩荡荡的奔到了东光城下。
东光城,也算是渤海郡的高城大邑之一,城墙高达五丈,又有护城河接连漳水,水面宽阔而深。
城楼上,枪戟如林,人头攒动,不但垛堞上架满了弓箭,而且楼道上的滚石和擂木也是堆积如山。
更令公孙白丧气的是,根据几名俘虏所提供的信息,东光城中的贼军吸取了高城被破的教训,索性将几面城门的甬道直接用砖石堵死,根本是无懈可击。
再说,也断无用白马义从来攻城的道理,严纲一面令大军在城下安营扎寨,一面派人飞马回报公孙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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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
悠远而苍凉的号角声在东光城下连绵而起,直冲云霄。
无数的北平军将士如同潮水一般从城楼下涌退回大营。
城楼上下,尸体堆积如山,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暮风吹来,使这已进入初夏的天气似乎变得寒冷起来。
嗬嗬嗬!
城楼上的黄巾军,眼见北平军鸣号而退,纷纷欢呼雀跃起来,更有不少将士拍着胸膛,仰天纵声咆哮,更有人脱下裤子,对着城下摇晃着黑乎乎的大屁股,甚至还有人索性解开裤带,对着城下撒起尿来,极尽羞辱之能。。
北平军中军大旗之下,公孙瓒端坐在白龙宝马之上,面沉如水,眼中神色迷茫,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一连攻了两天,折损了上千兵士,毁坏了五十架云梯,就连号称万人敌的关羽和张飞也参与了攻城,依旧未能将城楼夺下。
城内将近十万兵马,简直就是杀之不绝,砍之不尽,北平军将士再勇,也无法杀光城楼上前仆后继的人潮。
“蓟侯,如此攻下去,恐怕得不偿失啊!”公孙瓒身旁的田楷道。
公孙瓒喟然叹道:“本侯何尝不知,只是那青州二十万黄巾援兵眼看不过十数日就要兵临城下了,届时若再汇合在一起,我等将难以取胜。更何况……回帐内商谈吧!”
公孙瓒没有说下去,身旁的严纲、单经等人却已忧心忡忡的点了点头。
以公孙瓒拼命三郎的性格,就算三十万黄巾军齐上,他也未必畏惧,真正令他担忧的是粮草。
从幽州到东光城,足足一个多月过去了,两万人马的吃喝拉撒,这笔粮草不是少数,更加上那批数万黄巾军俘虏,更是带走了不少钱粮,如今他们已经捉襟见肘了,若无粮草增补,恐怕撑不过十天了。
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若无粮草,纵然北平军勇悍如虎,也只能不战而败。
中军帐内,公孙瓒满脸怒气的问道:“袁本初那边如何回复?青州黄巾祸乱,他渤海首当其冲,广阳和涿郡尚在其后,我等反为先锋,为何迟迟不发粮草?”
田楷微微叹道:“此事倒须怪不得袁本初,他的粮草也全仰仗韩馥鼻息,据末将打探,那韩馥的粮草的确已由耿武押往南皮的路上了。”
公孙瓒愤然道:“你速速遣人前往南皮,告诉袁本初七天之内,粮草若不能到达,本侯就先撤了,让他自己来收拾烂摊子!”
田楷应诺而去。
公孙瓒无奈的摇了摇头,挥手示意单经和严纲两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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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皮城,渤海太守府衙。
袁绍端坐在大堂正中首席,逢纪跪坐在左侧,两人一边饮酒,一边商谈着。
“耿武已押运粮草到何处?”袁绍问道。
“前日已过成平城,应该三日之内能到南皮。”逢纪答道。
袁绍点了点头,又缓声道:“公孙伯珪再次派人前来催发粮草,我该何以处之?”
逢纪眼中神色闪动,又望了望袁绍的眼神,心中已知大概,微微笑道:“公孙伯珪虽兵只两万,但有白马义从精兵,恐怕就算是三十万黄巾军亦未必是其对手,倘若大败黄巾三十万,再俘虏大量人口,充实北地,恐怕就是太傅也不能控制,日久必为患啊。”
袁绍无奈的叹道:“可粮草一旦入城,其必然知悉,若不给其粮草,其轻则退兵,则我等将硬撼三十万黄巾贼军,就算侥幸取胜,也将元气大伤,若依公孙伯珪之凶恶,恐怕还可能倒戈而向,率众攻伐我等,则后果将不堪设想……如今是进退两难啊。”
逢纪哈哈笑道:“末将有一计,可解袁公之烦恼。”
袁绍眼中大亮:“速速道来!”
逢纪眼中露出狡诈的神色,阴测测的笑道:“据末将所探,公孙伯珪还有十日粮草,而青州黄巾尚有十二三日即可到达东光城,不若将城中余粮先送其三四日粮草,供其应急,消其疑虑,让其与黄巾军死战,待其两败俱伤之时,已是公孙瓒粮草将尽之时,其必然溃败,届时袁公再出兵征讨,一举击溃黄巾贼军,令公孙瓒无功而返。”
袁绍疑惑的问道:“如今粮草不过三四日即将到达南皮城,公孙伯珪岂会不知?若是其知晓,只给其三四日粮草,其又岂会善罢甘休,且心甘情愿的誓死大战黄巾?”
逢纪诡异的一笑:“耿武虽已过成平城,但是尚未抵达漳水还要一两日,若是袁公遣数千兵马,冒充黄巾军,阻挡耿武于漳河边六七日,则又如何?”
袁绍神色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手指头不住的指着逢纪骂道:“你这奸贼,你这奸贼,竟然能想出如此毒计来,真是……哈哈哈!”
逢纪也哈哈笑道:“无毒不丈夫,袁公欲安天下,何必拘泥于此小节。”
袁绍大笑道:“好一个无毒不丈夫,吾得元图,何愁天下不安?”
两人满脸的阴笑,狠狠的对饮了一樽酒。
袁绍放下酒樽,朝堂外高声喝道:“速传元才进来!”
“喏!”门外传来侍卫的应声。
高览,字元才,袁绍的亲外甥,当然也是袁绍的心腹之将,如此机密要事,关系到袁绍的声名,自然不能让外人去办。
第三十六章 这个逼装得有深度
东光城东门两里之处,北平军营帐如星罗棋布一般遍布整个东门。
公孙白在两名侍卫的带领下,走入公孙瓒的中军大帐。
大帐之内,公孙瓒端坐正中,两旁坐满了北平军中的主要将领。
公孙白正要向前行礼,却被公孙瓒挥手示意在末尾位置坐下,帐内的将领级别最低也是军司马级的,叫他过来更多的只是让他增长见识而已。
其他将领也只是微微瞄了公孙白一眼,并未把他放在心上,毕竟他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懂什么军法谋略,不过前来做个听众罢了。
“袁本初只送来五千斛粮食,只够大军四日所用,后续粮草尚无着落,这可如何是好?”田楷忧心忡忡的说道。
单经眉头微皱,接着说道:“如今东光城久攻不下,青州黄巾军还须十日到达东光境内,届时便是我军粮草即将尽绝之时,如何能战?我看还不如就此退兵好了。”
话音刚落,严纲立即接话道:“单将军说的没错,袁绍用区区八千斛粮草糊弄我等,一旦后继粮草不到,我军将陷于绝境,此计狠毒啊。严某支持退兵,黄巾之祸,让袁本初自己去解决吧。”
严纲一开口,大半在场将领随声附和。
刘备摇摇头道:“我等兴师动众而来,如今若半路折返,恐为天下人笑话,更可能授人以柄,要知道太傅其实暗中一直对蓟侯心存不满,难免不因此责难。“
一旁的刘备也趁机附和田楷道:“是啊,黄巾祸乱天下,汉臣人人有责,且据探,冀州韩刺史已派耿武押运粮草二十万斛前往南皮而来,如今已过成平城,应该就在这几日到南皮了,只要粮草一到,我等自然无忧。”
一旁的单经原本对田楷还心存敬畏,对刘备却是早就看不上眼,等他话音一落,立即冷笑一声反问道:“玄德只是猜测粮草将于此几日达到,若是其中出了变故呢,则又当如何?一旦其中出了变故,我军粮草不继,则恐怕将士没顶之灾。玄德远来是客,大可领着两位兄弟一逃了之,然则我等将何以处之?”
众将士,你一言我一语,有主张坚持到底的,更多的将士则是极力要求立即退回幽州。
公孙瓒被众人说得犹豫不决,不禁心中大恼,以他那拼命三郎式的性格,自然是想留下来击溃青州黄巾军,立下赫赫功名,如此他将更不用把刘虞放在眼里。
“唉……”公孙瓒一拍案几,愤愤然的说道,“我有白马义从和百战精兵,纵然黄巾军百万又如何,野战之中败其易于反掌耳,只是如今这粮草……这粮草……韩馥误我啊,为何粮草迟迟不到!”
呼噜噜~
就在公孙瓒一筹莫展之时,突然一阵鼾声传来,声音虽不大,却如石破天惊一般,瞬间惊得大帐内一片鸦雀无声。
什么人敢如此嚣张,竟然在如此重要的军事会议之中鼾睡起来,简直就是找死!
众人纷纷抬起头来,四处寻找鼾睡的声音来源,公孙瓒更是双眼怒目圆睁,气得全身发抖,怒声喝道:“何人在此鼾睡?”
“是五公子!”有人终于找到了鼾声的发源地。
帐内十数人立即朝大帐门口望去,果然见到公孙白正伏案而睡,鼾声均匀,睡得正酣。
众人面面相觑,相对无语。
若是别人,恐怕早就拉出去一百军棍,轻则伤残,重则打死,这小公子还真是大胆,就算恃宠而骄,也太过分了吧,且看蓟侯又如何处理。
公孙瓒满脸铁青,脸部肌肉都抽搐起来了,恨不得一把将公孙白捏死。
这一刻,他后悔叫公孙白来参加这次军士会议了,如今弄得他是进退维谷。
然而,公孙白依旧在众人的视线聚焦之下安然而睡,身边一名军司马终于忍不住用手摇了他几下将他摇醒。
“吵什么吵,闹个半天也没个结果,还不让好好睡觉,还让不让人活啊?”
公孙白睡眼惺忪的睁开眼里,嘟嘟囔囔的抱怨着,更是令帐内众人无语。
“放肆!”公孙瓒再也忍不住了,几乎是咆哮一般的怒声呵斥。
公孙白抬头见到满脸怒容的公孙瓒,急忙嘿嘿陪笑道:“孩儿愚钝,听各位将军议论军中大事,虽然听不懂说的是什么,但是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甚为佩服,甚为佩服!”
公孙瓒气得要发疯了:“你初来军营,听不懂其中道理,当多学多问多听,岂可当场睡觉?来人,给我把这小孽畜拿下!”
公孙白脸色都变白了,急声辩解道:“父亲饶命,孩儿冤枉啊,孩儿也亦曾认真听讲,只是诸位将军越说孩儿越糊涂,越听越想不明白,脑中一乱,就睡着了。父亲不要问问孩儿为何糊涂吗?”
公孙瓒怒目圆瞪,沉声道:“说,本侯看你如何狡辩?”
公孙白两手一摊,满脸的无辜的表情说道:“孩儿先是听父亲和诸位将军道:东光城久攻不下,非敌军强耳,不过据了城高墙厚之利耳,若是野战之中,即便黄巾军百万,亦未必会败;后又听诸位将军道:如今军中粮草只能维持十一二日,而青州黄巾军二十万人也将于十一二日之后到达,只恐届时交战未及分出胜负,粮草已尽,则大军将败。孩儿百思不得其解,故此听得迷惑。”
公孙瓒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沉声喝问:“有何迷惑之处?”
公孙白缓缓的站起来,走到正中通道上,满脸凝重之色,缓缓的说道:“圣人云:山不过来,我就过去。既然东光城久攻不下,贼军又闭城不出,我等大军又不惧二十万青州黄巾援军,粮草又将尽,那么为何要在东光城下守株待兔,空耗粮草坐等黄巾军二十万援兵来袭?为何不可主动迎击,先败黄巾援军,夺其粮草,再围东光城?如此只须五六日即可与贼军决战于东光之南。”
一席话说完,满帐内鸦雀无声,静的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见,田楷、单经等一干将领又惊又羞,惊的是这小公子年纪不过十五岁居然有如此谋略,羞的是如此简单的计策,为何他们偏偏就是没想到。
跪坐在人群之中的刘备也是满脸惊愕之色,回过头来意味深长的看了公孙白一眼,又转过身去,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神态最复杂的是公孙瓒,脸上怒气未消,却偏偏已带上笑意,又稍稍带上几分尴尬之色,望着公孙白不知是该骂还是该赞。
公孙白淡然的扫视了诸将一眼,又一副云淡风轻的神色,淡淡的说道:“再说,若是黄巾援军须十一二日才能到达东光,此刻显然离鬲津河(即今漳卫新河)还有数日之遥,若是即刻启程,在其渡河之前到达鬲津河,再等黄巾贼军半渡之时,全军冲锋,岂不破贼军易如反掌?”
半渡而击?
妙啊,简直就是绝妙啊!这小孽畜莫非天生就有管仲乐毅之才?
公孙瓒只觉自己的心脏不够用,快控制不住自己了,而两旁的将领更是嘴巴张成一个o型,合不拢嘴来。
主动迎击,分而攻之,半渡而击,这些战术若是出自在座的将领口中,并不奇怪,关键是大家都知道这公孙家五公子从军不过三四个月,经历战斗不过两三次,年纪也才十五岁而已,不能不说有点妖孽了。
公孙白摸了摸脑袋,一脸迷糊的样子道:“种种疑惑,孩儿百思不得其解,越想越糊涂,越想头越昏,故此不知不觉已然睡着,还请父亲见谅,孩儿这就回帐补个回笼觉去。”
公孙瓒望着公孙白那满脸无辜和迷糊的样子,恨得牙痒痒的,怒声喝道:“滚!”
话音未落,公孙白已连滚带爬的奔出了中军大帐。
哈哈哈!
公孙瓒看到公孙白狼狈而出的样子,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帐内的诸将领也哄堂大笑。
严纲哈哈笑道:“五公子真奇才也,末将佩服得五体投地,假以时日,必为蓟侯之臂膀也!”
他的儿子严飞与公孙白交好,又眼见公孙白受宠,自然要巴结和赞扬。
帐内的将领们连声称是,就是那些亲近公孙续的将领也不得不跟着点头。
公孙瓒也忍不住面有得色起来,笑骂道:“好了,不提这小孽畜了……单经听令!”
眼见公孙瓒的神色已变得肃然起来,单经不禁一凛,急声应道:“末将在!”
“你率三千部曲,作为先锋,即刻整装出发,奔往鬲津河!”
“严纲!”
“末将在!”
“你率白马义从断后,防止东光城中贼军出城从后突袭,待得离鬲津河百里之外,再由后军变为前军。”
“遵命!”
“其余诸将都有,即刻传令全军整装待发,两个时辰后拔寨起营,杀往鬲津河!”
“遵命!”
……
窜回自己帐内的公孙白,一连在卧榻上打了三个滚,哈哈笑道:“公孙五公子装的逼,必然是有深度滴。”
ps:今天只能单更了,下周必确保双更,请大家谅解。
第三十七章 半渡而击
初平二年,农历八月。
东光南,野马坡。
坡上的树林间无数的飞鸟惊惶的飞起,杂乱惊鸣着掠向远处冉冉升起的红日。
从鬲津河上飞旋而来的烈烈狂风,如刀锋一般掠向山坡下的黑压压一片北平军甲士。
刀枪林立,战意森然,两万北平军列阵肃立,那摄人心魄的军威使得骄横的狂风也不得不敛神静气,在庞大的军阵前嘎然止步,只能屏息轻抚着那一面面战旗。
一片片战旗,在河风的拂动下,如滚滚巨浪般卷动,其中一面红色的大旗尤为醒目,上面绣着斗大的“公孙”两字。
大旗之下,身材魁梧的公孙瓒端坐在雄骏的白龙马上,双目如电,凝望着南面大道。
在他身后的大军之中,公孙白等得百无聊赖,在脑海里拉开了兵甲系统。
“承接任务!”
“简单任务:晋升为白马义从曲军侯,奖励兵甲币100。
较难任务:生擒黄巾军将领管亥,奖励兵甲币200。
困难任务:拯救10000名黄巾军性命,奖励兵甲币300,激活神秘技能系统。”
我擦,前面两个任务也就罢了,这最后一个任务却是非做不可啊。激活神秘技能系统,这九大系统中,药弹系统、神秘技能系统、火器系统三个界面还是灰白色,无法进入呢。
“报~”
一声急报打断了公孙白的思路,只见一骑斥候飞奔而来,穿越重重哨戒,直奔公孙瓒马前,翻身而落,急声禀道:“启禀蓟侯,青州黄巾贼军二十万,已行至鬲津河南岸,正在渡河。”
公孙瓒浓眉一凝,手中长槊一举,高声喝道:“全军听令,杀往鬲津河!”
只见信旗招展,以帅旗为中心,层层传递了下去。
下一刻,只听马蹄声大起,三千白马义从在严纲的率领之下簇拥着帅旗下的公孙瓒,往南奔去,接着中军与后军也已启动,如同潮水一般紧紧跟随在白马义从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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鬲津河畔,河风烈烈,柳枝招展飘舞,白浪滔滔东去。
黄巾军如同蚂蚁一般密密麻麻的屯集在西岸,约有数十万人之数,赶着大队的车马,正在次第渡河。
河面上,舟楫来往穿梭,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整个河面,叫骂声、笑语声、划水声和风浪声交织在一起,组成了一曲热闹的交响乐。
大队人马渡河近半,一名黄巾军将领纵马奔到河边一棵柳树下,只见一个身长八尺有五,手执雁翎长刀,身着锁子甲、胯骑良驹的将领,正凝神望着河水之中的黄巾军出神。
那将领远远的就叉手行礼:“管将军,该渡河了。”
此人正是黄巾军悍将管亥,他缓缓的转过头来,眉头紧蹙,微微叹道:“卜将军,我总觉这次北渡似乎危难重重啊,如今渤海郡内有公孙瓒和袁绍两路大军,尤其是公孙瓒的三千白马义从,更是纵横北地无敌,再加之北面黑山张燕又态度不明朗,形势不容乐观啊……”
那名奔跑而来的将领正是管亥的副将卜己,号称青州军的狗头军师,对管亥哈哈笑道:“管将军不必担心,据我所探知,此刻公孙瓒被困东光城下,粮草即将尽绝,而袁绍的军马还远在南皮。只待我等大军一到东光城下,则与城内的兄弟两面夹击,公孙瓒不过两万兵马,又粮草匮乏,纵然白马义从精悍无敌,也必然落败。”
管亥眉头逐渐舒展开来,手中长刀一举,哈哈笑道:“走,去杀光这群官兵狗,建立一个黄天盛世!”
两人奔到渡口,下了马,牵马分别上了木船,缓缓的渡往鬲津河北岸。
管亥手执长刀,长身屹立在船头,猛烈的河风吹得他身后的披风猎猎招展,不禁令他豪气大增,满腹的忧虑早已被河风吹得烟消云散,只剩下满腔的豪情。
呜呜呜~
两人刚刚渡到北岸边,便听到北面突然号角声冲天而起,接着马蹄声如雷,喊杀声震天,似有千军万马杀来。
河面正在渡河的众黄巾军更是惊骇得停住了桨板的划动,将渡船停在河中间,甚至退回南岸。
管亥脸色大变,急忙提刀纵身一跳,厉声喝道:“怎么回事?”
“官军杀来了!”
“天哪,是骑兵,居然这么多骑兵!”
“那是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我等杀不过,快逃吧!”
河边密密麻麻的黄巾军瞬间哄乱起来,惊恐而纷杂的喊声瞬间将管亥的声音淹没了。
管亥又惊又怒,接过身后亲兵递过来的马缰,飞身上马,打马朝阵前飞奔而去。
叩嗒嗒~叩嗒嗒~
鬲津河北面,尘土漫天飞扬,马蹄声如雷,连绵不绝的雪白色的幻影,如同雪崩一般朝河岸上的上十万黄巾军奔涌而来。
如风的白马,如雪的袍甲,银光闪闪的刀枪,看上去如梦幻般的洁白,却又无比的阴森,无比的凶残,无比的狰狞,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一般。
虽只三千骑,却面对十万步卒视如无物,坚定而迅疾的碾压而来。
岸上的黄巾军虽然人数足足是这队白马义从的三十多倍,却人人眼中露出惊骇的神色,忍不住骚动起来。
“集结!全军集结!准备迎战!”纵马奔到队列前面的管亥举着长刀嘶声吼道。
十万慌乱的黄巾军兵开始哄乱的进行集结,然而十万人的混乱人群,要想迅速集结列阵谈何容易?
刹那间,三千白马义从已奔腾而来。
当先一名大将,正是严纲,只见他猛然一扬长刀,身后跟近的白马骑兵便向着两翼迅速展开,不到片刻功夫便摆开了两百步宽的骑阵,前后几排,交叉摆开,便于冲刺。
而紧随他们身后的,则是更多的北平军滚滚奔来,少说也有一两万。
严纲手中长刀高举,高喝一声:“义之所至!”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身后如雷响应,数千把长长的刀枪高高举起,在晨曦的照耀之下熠熠生辉,闪烁出逼人的光芒。
“嗷~”严纲发出狼嚎一般的声音,猛然一提缰绳,座下战马开始加速。
嗷嗷嗷~
三千白马义从齐齐发出鬼哭狼嚎一般的啸叫,三千匹战马齐齐加速,不到片刻功夫就完成加速动作,开始了极速冲刺,但见马头攒动,长刀如雪,上万只铁蹄重重的叩击着大地,犹如死亡之神的战鼓,一下又一下的敲击在对面乱哄哄的黄巾军心坎之上。
疏忽之间,距离黄巾军已不过六七十步之外,对面的黄巾军已乱成一团,有鼓着勇气向前迎战的,有畏缩往后退的。
“射!”
严纲一声断喝,将长刀挂在得胜钩上,弯弓搭箭,迎着对面的黄巾军射去。
咻!
长箭如同流星赶月一般,呼啸而出,直奔一名身材高大的黄巾军。
噗!
长箭透胸而过,将那名黄巾军射了个透穿,那名黄巾军直愣愣的看着胸口的箭簇半秒,这才惊醒过来,啊的大叫一声,口鼻之中鲜血涌出,倒地身亡。
咻咻咻!
背后飞箭如蝗,数千道光芒划过长空,狠狠的倾泻入大军之中。
“呜呜……”一名黄巾军抓着自嘴中透穿而过的利箭,嘴里呜呜大叫却说不出话来,全身又蹦又跳,如同一只被火烧了臀部的猴子一般,但是没跳多久便栽倒在地。
“啊……”一名黄巾军被长箭刺透了腹部,他急忙奋力一把,箭头的三棱倒钩却将腹部的白花花的肠子带了出来,鲜血流满全身,吓得歇斯底里的哀嚎起来。
两轮箭雨过后,虽然杀伤有限,但是黄巾军已经乱成一团。
下一刻,三千白马义从齐齐挺起长长的兵器,犹如钢铁猛兽的獠牙,无比凶残的咬向前方大乱的黄巾军。
电光火石之间,极速冲刺的白马义从铁骑无比狂暴的撞进了混乱不堪的黄巾军阵营,只听一阵咔嚓咔嚓的骨骼碎裂声,前面两排黄巾军被撞得飞了起来,接着那长长的刀枪又顺势洞穿了一排黄巾军的头颅。
三千白马义从在严纲的大声呼喝之下,扬起长长的刀枪大肆砍杀,然而真正给黄巾军带来重大杀伤力的不是那血淋淋的刀枪,而是在冷兵器时代堪称凶残绝伦的狂暴冲击力,一千多斤的战马,一百多斤的骑士,相当于开着一辆小汽车疯狂的冲进了密集的人群,这样的一副惨景,又岂是凶残两个字了得?
铁骑狂飙,霎那之间,人马相撞的嘭嘭声,兵器相撞的铿锵声,骨骼碎裂的咔嚓声,还有黄巾军临死前的哀嚎声,交织在一起组成了一场死亡交响曲,三千多白马义从交织而成的骑阵,就如传说中的蓝翔挖掘机一般,一下将黄巾军搅得七零八落。
终于,三千多白马义从将十万黄巾军撞了个透穿,奔到河岸边的白马义从在严纲的呼喝之下缓缓停住马脚,然后提缰调转马头。
在他们的身后,一万多的北平军将士已在公孙瓒的率领之下,恶狠狠的扑杀进了黄巾军丛中,如同虎入羊群,肆虐纵横。
第三十八章 刀下留人
第三十八章
刀下留人卧槽,这简直就是欺负人啊!调转马头的公孙白,昂然望着哀鸿遍野的黄巾军,心头恶狠狠的骂了一句。用白马义从这样的无双精骑,冲杀一群衣不蔽体、兵器落后且仓促迎战、阵型混乱的黄巾军,简直就是在**裸的碾压和收割人头。刚才这一轮冲杀,他只是纵马疾奔,手中的长枪随便乱扎了两下,便撞飞了十几个黄巾军,顺手刺杀了四五人。这样的战斗,简直就是刷血刷人头啊。敌群之中,管亥纵马扬刀一边大肆砍杀着北平军,一边嘶声吼道:“不要慌乱,我们人多,跟他们拼了!”然而黄巾军虽然有十万之众,却被白马义从的滚滚铁流彻底击溃了战意,再加上接踵而来的北平军的涌入,更是令众贼军士气降低到零点,全无战心,四处逃窜溃散。只有不到千人的亲兵跟随在他身旁,顽强的抵抗着汹涌如潮的北平军。完了,完了,完了……管亥望着四散奔逃的黄巾军,只觉心头一片绝望。“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随着那摄人心魄的口号声,河岸边的那片如云的雪影又如同白色的巨浪一般席卷而来,马蹄过处,血流成河。白马义从中的公孙白眼见左侧前面不远处一名身材魁梧的黄巾军将领在大杀四方,忍不住查询了一下此人的属性。“管亥,统率69,武力80,智力34,政治10,健康89。”我去,这就是青州黄巾第一猛将管亥了。就在此时,突然见一道绿影如风而来,随着如雷般的吼声,马背上的猛将身着鹦哥绿战袍,面若涂朱,长须飘飘,如同天神下凡一般,长刀所向,绝无活口,铁蹄过处,血雨纷飞。公孙白望着那柄如同人头收割机一般的青龙偃月刀,眼神都看呆了。武圣关羽,简直太帅了!管亥眼见众黄巾军毫无战心,知道大势已去,原本已萌生退意,突然见一人单骑而来,直奔他的亲卫军丛中如入无人之境,不禁勃然大怒,提刀纵马疾奔而去,高声喊道:“红脸贼,安敢欺我,纳命来!”公孙白眼见管亥提刀相迎,不禁心中一凉:完了,这**要像演义中一样被二爷斩了,老子还生擒个毛毛啊。果不其然,等到他在敌群之中再次冲杀回来之时,大势已去、底气不足的管亥比起演义中的表现还不如,不到十个回合就险象环生,破绽百出。嗷~一声爆喝在人群之中响起,惊得周围众人魂飞魄散。公孙白一听这吼声,就知道完了,这显然是二爷要放大招,出暴击了,不及思索就一声大喊:“二叔刀下留人!”随着那声气贯长虹的爆喝,光芒一闪,那柄重达八十二斤的巨刀如泰山压顶一般朝管亥劈头砍来。没人能形容那一刀的速度,没人能述说那一刀的力量。当你还在沉醉于那一刀的风情,当你还在惊诧于那一刀的锋芒,当你还在震慑于那一刀的气势,死神,已与你触手可及。那是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刀!管亥惊骇至极,面对那夺命的光芒避无可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刀锋朝自己的脖颈劈来。这时耳旁突然传来公孙白的吼声,接着只听手中的长刀猛然一震,一股巨力震得他双手再也无力拿稳,长刀脱手而出,接着头顶风声凛冽,一道电光从眼前掠过。下一刻,他只觉背上又被一股巨力击中,身子便轻飘飘的从马背上掠起,摔落在地,接着他就看到一道凛冽的刀锋出现在他眼前。“拿下!”随着关羽一声爆喝,身后紧紧跟随而来的军士一拥而上,将管亥扭住,五花大绑起来。被强行架起来的管亥,狼狈的抬起头来,双眼迷茫的朝那救了他一命的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看见一个十五六岁的白袍小将正朝着他没心没肺的咧嘴笑着。“叮咚!生擒管亥任务已完成,宿主获得200兵甲币的奖励。”公孙白笑得更开心了,对着管亥笑道:“管将军,本公子念你是条汉子,不忍杀之,你就降了吧。”若是他人,在黄巾军中对管亥如此**裸的招降,管亥肯定早已破口大骂,可是此刻面对这个满面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的少年,竟然无言以对,只是缓缓的转过去。嗷~又是一声暴烈的大吼,这声大吼更甚于关羽的吼声,简直如晴天霹雳一般,震得天空中的云朵似乎都震动起来。就连公孙白也被这声大吼震得吓了一跳,不禁一阵腹诽:卧槽,二爷这是想吼死人啊,胆子小一点的岂不是要变成夏侯杰了。接着黄巾军丛中惊呼声四起。“卜将军被一个黑脸贼杀了!”“管将军也被一红脸贼生擒了!”“大势已去,快逃吧,晚了就没命了!”“跑不及了,投降吧!”……十万黄巾军彻底放弃了抵抗,逃的逃,降的降,河面上黄巾军早已退到对岸,对岸的黄巾军也逐渐跑了个干净。公孙白这才如梦初醒,纵马高声喝道:“速速投降,缴械不杀!”他一路纵马而去,身旁的黄巾军纷纷跪了下去,将手中的兵器高高举在头上,口中高喊:“我等愿降!”一名手执青铜长剑的黄巾军刚刚喊出“愿降”两个字,便突然发现手上一空,手中的兵器已不知飞往何处。公孙白咧着嘴纵马在人群中四处蹦跶,不停的喊着“缴械不杀”,却神不知鬼不觉的吸收着黄巾军中的青铜兵器。为了遮人耳目,他下的指令是“收集身前一米内的青铜器”,所以没了那种万千兵器呼啦啦的漫天飞舞而来的震撼画面,倒也省了不少麻烦。然而,跑着跑着,他便发现不对劲了。除了外围四散奔逃的黄巾军,人群中的黄巾军大都已放弃抵抗,扔下兵器投降,可是四周依旧惨叫声不止。北平军的屠杀还在继续,一个个如狼似虎的北平军提着明晃晃的兵器正在黄巾军人群之中大肆砍杀,使得那些原本已弃械投降的黄巾军又纷纷慌乱的四处奔逃,互相拥挤成一团。“住手!不得滥杀降卒!违令者斩!”公孙白气急败坏的大喊。咔嚓!话音未落,身旁一名队率已然手起刀落,将一名黄巾军的人头砍飞。公孙白愤怒欲狂,手中长枪一抖,直指那名队率,厉声吼道:“你他娘的没听到本公子的命令吗?”那名队率丝毫不惧的迎向他,回声吼道:“我等只听蓟侯的命令,我跟随蓟侯十余年,但凡蓟侯未下令不可杀俘虏的,便是可杀!”公孙白恨恨的收回长枪,纵马直奔公孙瓒的大旗而去。大旗之下,公孙瓒冷眼望着溃不成军的黄巾军和正在大肆砍杀的部众,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这小孽畜,还真非池中之物啊,若非此小子之计,安得此大胜。”他在心中叹道。“父亲,父亲!”公孙白气急败坏的吼声将他从思绪中惊醒。公孙瓒脸上立即露出宠爱的笑容,问道:“白儿何事惊慌?”“黄巾军已败,孩儿请父亲下令停止斩杀俘虏。”公孙瓒的原本春暖花开般的脸色瞬间凝注了,随即无奈的笑道:“白儿有所不知,黄巾贼兵十万,而我军不过两万,若是以两万俘虏十万,路上恐生变乱,更何况我等还要回头攻东光城,若是率十万俘虏前往攻城,更会祸生肘腋。”公孙白缓缓的抬起头,望着公孙瓒道:“只要收走他们的兵器,他等手无寸铁,衣不蔽体,不过一群农夫,能起什么变乱?这可是活生生的人命,父亲岂可任意杀之?”公孙瓒的不觉怒气上涌,恶狠狠的瞪着他,沉声喝道:“战争,从来就是铁血杀戮,同情和怜悯只会让你的士兵变成绵羊,要想你的部曲都变得猛兽般勇猛,必须以战练兵,以杀戮锻其心智,令其心如铁石般坚定,只有双手沾满鲜血的士兵,才是真正的精兵!你知道为父为何不喜刘虞吗?因为他太仁慈了,对普通百姓仁慈也就罢了,对无恶不作的黄巾贼军,对凶狠毒辣的蛮夷羌狄也是满怀仁慈,如此何以震慑群贼?你是我公孙瓒的儿子,切切不可学刘虞小儿,沽名钓誉,在此乱世,只会成为绵羊,迟早任人宰割!”公孙白毫不畏惧的迎向他的目光,斩钉截铁的说道:“父亲,他等不过是无路可走的百姓而已,如今每一分一秒都会有无辜的降卒被斩杀,请速速下令停止杀戮!”公孙瓒不禁勃然大怒,厉声喝道:“这军中还轮不到你做主,滚!”公孙白愤然回头,转身对公孙瓒身后的一干号手嘶声吼道:“吹号!吹号!吹撤兵号!”那些号手呆愣愣的望着公孙瓒,不敢妄动。公孙白气急,挥起长枪,高声吼道:“快快吹号,莫非嫌本公子长枪不利乎?违令者杀!”话音未落,寒光一闪,公孙瓒的长槊已架上了他的脖子。ps:1.本周坚决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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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刀下留人(格式乱重发)
卧槽,这简直就是欺负人啊!
调转马头的公孙白,昂然望着哀鸿遍野的黄巾军,心头恶狠狠的骂了一句。
用白马义从这样的无双精骑,冲杀一群衣不蔽体、兵器落后且仓促迎战、阵型混乱的黄巾军,简直就是在**裸的碾压和收割人头。
刚才这一轮冲杀,他只是纵马疾奔,手中的长枪随便乱扎了两下,便撞飞了十几个黄巾军,顺手刺杀了四五人。
这样的战斗,简直就是刷血刷人头啊。
敌群之中,管亥纵马扬刀一边大肆砍杀着北平军,一边嘶声吼道:“不要慌乱,我们人多,跟他们拼了!”
然而黄巾军虽然有十万之众,却被白马义从的滚滚铁流彻底击溃了战意,再加上接踵而来的北平军的涌入,更是令众贼军士气降低到零点,全无战心,四处逃窜溃散。
只有不到千人的亲兵跟随在他身旁,顽强的抵抗着汹涌如潮的北平军。
完了,完了,完了……
管亥望着四散奔逃的黄巾军,只觉心头一片绝望。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随着那摄人心魄的口号声,河岸边的那片如云的雪影又如同白色的巨浪一般席卷而来,马蹄过处,血流成河。
白马义从中的公孙白眼见左侧前面不远处一名身材魁梧的黄巾军将领在大杀四方,忍不住查询了一下此人的属性。
“管亥,统率69,武力80,智力34,政治10,健康89。”
我去,这就是青州黄巾第一猛将管亥了。
就在此时,突然见一道绿影如风而来,随着如雷般的吼声,马背上的猛将身着鹦哥绿战袍,面若涂朱,长须飘飘,如同天神下凡一般,长刀所向,绝无活口,铁蹄过处,血雨纷飞。
公孙白望着那柄如同人头收割机一般的青龙偃月刀,眼神都看呆了。
武圣关羽,简直太帅了!
管亥眼见众黄巾军毫无战心,知道大势已去,原本已萌生退意,突然见一人单骑而来,直奔他的亲卫军丛中如入无人之境,不禁勃然大怒,提刀纵马疾奔而去,高声喊道:“红脸贼,安敢欺我,纳命来!”
公孙白眼见管亥提刀相迎,不禁心中一凉:完了,这**要像演义中一样被二爷斩了,老子还生擒个毛毛啊。
果不其然,等到他在敌群之中再次冲杀回来之时,大势已去、底气不足的管亥比起演义中的表现还不如,不到十个回合就险象环生,破绽百出。
嗷~
一声爆喝在人群之中响起,惊得周围众人魂飞魄散。
公孙白一听这吼声,就知道完了,这显然是二爷要放大招,出暴击了,不及思索就一声大喊:“二叔刀下留人!”
随着那声气贯长虹的爆喝,光芒一闪,那柄重达八十二斤的巨刀如泰山压顶一般朝管亥劈头砍来。
没人能形容那一刀的速度,
没人能述说那一刀的力量。
当你还在沉醉于那一刀的风情,
当你还在惊诧于那一刀的锋芒,
当你还在震慑于那一刀的气势,
死神,
已与你触手可及。
那是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刀!
管亥惊骇至极,面对那夺命的光芒避无可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刀锋朝自己的脖颈劈来。
这时耳旁突然传来公孙白的吼声,接着只听手中的长刀猛然一震,一股巨力震得他双手再也无力拿稳,长刀脱手而出,接着头顶风声凛冽,一道电光从眼前掠过。
下一刻,他只觉背上又被一股巨力击中,身子便轻飘飘的从马背上掠起,摔落在地,接着他就看到一道凛冽的刀锋出现在他眼前。
“拿下!”随着关羽一声爆喝,身后紧紧跟随而来的军士一拥而上,将管亥扭住,五花大绑起来。
被强行架起来的管亥,狼狈的抬起头来,双眼迷茫的朝那救了他一命的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看见一个十五六岁的白袍小将正朝着他没心没肺的咧嘴笑着。
“叮咚!生擒管亥任务已完成,宿主获得200兵甲币的奖励。”
公孙白笑得更开心了,对着管亥笑道:“管将军,本公子念你是条汉子,不忍杀之,你就降了吧。”
若是他人,在黄巾军中对管亥如此**裸的招降,管亥肯定早已破口大骂,可是此刻面对这个满面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的少年,竟然无言以对,只是缓缓的转过去。
嗷~
又是一声暴烈的大吼,这声大吼更甚于关羽的吼声,简直如晴天霹雳一般,震得天空中的云朵似乎都震动起来。
就连公孙白也被这声大吼震得吓了一跳,不禁一阵腹诽:卧槽,二爷这是想吼死人啊,胆子小一点的岂不是要变成夏侯杰了。
接着黄巾军丛中惊呼声四起。
“卜将军被一个黑脸贼杀了!”
“管将军也被一红脸贼生擒了!”
“大势已去,快逃吧,晚了就没命了!”
“跑不及了,投降吧!”
……
十万黄巾军彻底放弃了抵抗,逃的逃,降的降,河面上黄巾军早已退到对岸,对岸的黄巾军也逐渐跑了个干净。
公孙白这才如梦初醒,纵马高声喝道:“速速投降,缴械不杀!”
他一路纵马而去,身旁的黄巾军纷纷跪了下去,将手中的兵器高高举在头上,口中高喊:“我等愿降!”
一名手执青铜长剑的黄巾军刚刚喊出“愿降”两个字,便突然发现手上一空,手中的兵器已不知飞往何处。
公孙白咧着嘴纵马在人群中四处蹦跶,不停的喊着“缴械不杀”,却神不知鬼不觉的吸收着黄巾军中的青铜兵器。
为了遮人耳目,他下的指令是“收集身前一米内的青铜器”,所以没了那种万千兵器呼啦啦的漫天飞舞而来的震撼画面,倒也省了不少麻烦。
然而,跑着跑着,他便发现不对劲了。
除了外围四散奔逃的黄巾军,人群中的黄巾军大都已放弃抵抗,扔下兵器投降,可是四周依旧惨叫声不止。北平军的屠杀还在继续,一个个如狼似虎的北平军提着明晃晃的兵器正在黄巾军人群之中大肆砍杀,使得那些原本已弃械投降的黄巾军又纷纷慌乱的四处奔逃,互相拥挤成一团。
“住手!不得滥杀降卒!违令者斩!”公孙白气急败坏的大喊。
咔嚓!
话音未落,身旁一名队率已然手起刀落,将一名黄巾军的人头砍飞。
公孙白愤怒欲狂,手中长枪一抖,直指那名队率,厉声吼道:“你他娘的没听到本公子的命令吗?”
那名队率丝毫不惧的迎向他,回声吼道:“我等只听蓟侯的命令,我跟随蓟侯十余年,但凡蓟侯未下令不可杀俘虏的,便是可杀!”
公孙白恨恨的收回长枪,纵马直奔公孙瓒的大旗而去。
大旗之下,公孙瓒冷眼望着溃不成军的黄巾军和正在大肆砍杀的部众,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这小孽畜,还真非池中之物啊,若非此小子之计,安得此大胜。”他在心中叹道。
“父亲,父亲!”公孙白气急败坏的吼声将他从思绪中惊醒。
公孙瓒脸上立即露出宠爱的笑容,问道:“白儿何事惊慌?”
“黄巾军已败,孩儿请父亲下令停止斩杀俘虏。”
公孙瓒的原本春暖花开般的脸色瞬间凝注了,随即无奈的笑道:“白儿有所不知,黄巾贼兵十万,而我军不过两万,若是以两万俘虏十万,路上恐生变乱,更何况我等还要回头攻东光城,若是率十万俘虏前往攻城,更会祸生肘腋。”
公孙白缓缓的抬起头,望着公孙瓒道:“只要收走他们的兵器,他等手无寸铁,衣不蔽体,不过一群农夫,能起什么变乱?这可是活生生的人命,父亲岂可任意杀之?”
公孙瓒的不觉怒气上涌,恶狠狠的瞪着他,沉声喝道:“战争,从来就是铁血杀戮,同情和怜悯只会让你的士兵变成绵羊,要想你的部曲都变得猛兽般勇猛,必须以战练兵,以杀戮锻其心智,令其心如铁石般坚定,只有双手沾满鲜血的士兵,才是真正的精兵!你知道为父为何不喜刘虞吗?因为他太仁慈了,对普通百姓仁慈也就罢了,对无恶不作的黄巾贼军,对凶狠毒辣的蛮夷羌狄也是满怀仁慈,如此何以震慑群贼?你是我公孙瓒的儿子,切切不可学刘虞小儿,沽名钓誉,在此乱世,只会成为绵羊,迟早任人宰割!”
公孙白毫不畏惧的迎向他的目光,斩钉截铁的说道:“父亲,他等不过是无路可走的百姓而已,如今每一分一秒都会有无辜的降卒被斩杀,请速速下令停止杀戮!”
公孙瓒不禁勃然大怒,厉声喝道:“这军中还轮不到你做主,滚!”
公孙白愤然回头,转身对公孙瓒身后的一干号手嘶声吼道:“吹号!吹号!吹撤兵号!”
那些号手呆愣愣的望着公孙瓒,不敢妄动。
公孙白气急,挥起长枪,高声吼道:“快快吹号,莫非嫌本公子长枪不利乎?违令者杀!”
话音未落,寒光一闪,公孙瓒的长槊已架上了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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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神秘技能(求推荐收藏)
“小孽畜,你想造反吗?”公孙瓒恶狠狠的喝道。“若不停止杀戮,白儿毋宁死!”公孙白迎向公孙瓒的目光,狠狠的回应道,丝毫没将架在脖颈旁的那寒光凛冽、锋芒逼人的槊刃放在心上。公孙瓒迟疑了片刻,撤去了长槊,高声喝道:“来人,拿下!”公孙白唰的拔出腰中的破天剑,红着眼嘶声道:“父亲若再不下令停止杀戮,孩儿就自戕于父亲面前。”公孙瓒的神色愣住了,双眼精芒爆射,狠狠的瞪着他,又看了看那削铁如泥的破天剑,终于咬牙切齿的怒骂道:“你这犟种!”他缓缓的转过身来,无奈的喊道:“吹号,传令停止杀戮!”呜呜呜~号角声冲天而起,如同狂风一般掠过整个河岸,那些正在大肆杀戮的北平军纷纷停住手中兵器,不解的回过头来。残阳如血,河风烈烈。一道白色的身影迎着霞光纵马奔腾而来,手中高举长枪,大声呼喝道:“不可滥杀俘虏,违令者斩!”随着他的吼声,一道接一道的声浪翻滚着传遍整个河岸。“不可滥杀俘虏,违令者斩!”被五花大绑、利刃加颈的黄巾军贼首管亥缓缓回过头来,望着夕阳下那道玉树临风般的身影,心中如同波涛一般翻滚了起来。端坐在照夜玉狮子身上的赵云,望着正在大呼小叫的公孙白,满脸欣慰和自豪的自语:“得徒如此,夫复何求?”就连与张飞和关羽并肩而立的刘备,也忍不住赞叹道:“公孙之子,不可小觑也!”原本被杀得哭爹喊娘、亡命逃窜的黄巾军们纷纷停住脚步,迎着公孙白所在的方向,举起兵器齐刷刷的跪了下去。暮色降临,战事终于彻底结束,两万多黄巾军押解着数倍于己的黄巾军俘虏和粮草辎重,缓缓的朝东光城方向北去。此战,黄巾军死伤两万多人,其中有一万多人是在放弃抵抗的情况下被斩杀,俘虏六万多人,只有万余人逃散。另缴获粮草上百万斛,辎重器械无数,总算可暂时解决北平军的粮草之困。**************夜幕降临,数千营帐如同星罗棋布一般撒落在野马坡下的平地上。夜幕下,一堆堆篝火燃起,将原本星光灿烂的夜色照得更如白昼一般。所有北平军战士,围坐篝火旁边,兵刃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哨探游弋之骑的身影就在远处的黑暗当中若隐若现。这些闪电般摧垮了十万黄巾军的战士们,在那里低声谈大声笑,兴致到处,还有人在纵情高歌他们的北地小调,每一点声浪,到了最后都能激起他们一阵粗豪的笑声。篝火仿佛将他们的身材映得更为魁梧,在黑夜里如同一个个魔影憧憧的杀神,就是坐在那里,也带着森然的杀气和来自北方的彻骨寒意。哪怕现在处于最为放松的状态,一旦有敌来袭,他们还是会以最快的速度跳上战马,将敢于挡在他们马前的所有敌手踏得粉碎!夜色当中,除了这些北平军战士的笑语之声,就只剩下那些黄巾军俘虏偶尔发出的三两声叹息声,也转瞬就消失在夜风当中“兵甲币71234,卧槽,这次赚大发了。”营帐内的公孙白,望着系统上显示的兵甲币,哈哈大笑起来。卧槽,系统大哥,你也太客气了,居然将此战之功,全部记挂在本公子的头上,这怎么好意思啊。然而,这只是开始,下一刻,他便已鬼哭狼嚎般的尖叫了起来。“困难任务:拯救10000名以上黄巾军生命,已完成,激活神秘技能系统,奖励兵甲币300,由于宿主完成状况十分出色,额外奖励武力属性点3点,须在武力70以下使用。”武力属性点增加3点啊,最近练死练活的武力还是停留在63,这一下突然增加了3点,就能到66了,这样在马上作战,加上马镫的辅助,就算遇到武力70以上的武将也丝毫不惧了。等到此战结束,再找师父手下的队率大战一番,如此就可找师父兑现诺言,传授百鸟朝凤枪和七探龙盘枪了。他当即不再犹豫,立即将3点武力属性点全部加了上去。刹那间,一股难以言说的舒爽感涌上心头,只觉血脉畅通,四肢百骸舒服不已,感觉最明显的双臂,隐然似乎有千斤之力一般,恨不得立即找个千斤大鼎举起来玩玩。难道这3点武力居然加的是力量?武力,无非就是力量、速度、敏捷和技巧等的综合,总体来说,他的力量属于偏弱,很有可能这次全加的力量。他强自抑制住了立即出去找人单挑的**,心中满怀激动的点开了神秘技能系统,这个系统不是他设计的,不知道那个二货搭档会设计一个什么狗血的技能。当神秘技能系统里面的那个1级技能呈现在他眼前时,他瞬间惊呆了,嘴巴大张,半天合不拢来。“1级命疗术:增加健康值5,消耗兵甲币10/每次,冷却时间:30天,有效使用距离:1000米。”卧槽,古小虎你这逼货我爱死你了,我要给你生猴子,这么逆天的技能你都能想的出来!公孙白差点乐疯了,这绝逼是逆天无敌的技能啊。他兴奋了半天才将激动的心情平静了下来,仔细研究起这个逆天的命疗术起来。命疗术各级可分开使用,即使用了1级命疗术之后,须冷却30天之后再使用命疗术1级,但是却不影响使用命疗术2级,当然2级命疗术使用之后同样也要冷却30天。各级升级情况如下:2级命疗术:需要1级熟练度100,每次增加健康值10,消耗兵甲币20/次。3级命疗术:需要2级熟练度200,每次增加健康值15,消耗兵甲币40/次。4级命疗术:需要3级熟练度400,每次增加健康值20,消耗兵甲币80/次。……10级命疗术:需要9级熟练度12800,每次增加健康值50,消耗兵甲币2560。再看到后面,这个命疗术还有两点重要的限制:一是针对健康值20以下的人不能使用,也就是对垂死之人无效;二是适用年龄为0-80岁,针对80岁以上的老人无效。这两点限制,公孙白并没放在心上,却不知道日后正是第一点限制令他屡次伤痛不已。看完升级说明之后,公孙白便迫不及待的对自己使用起命疗术起来,他现在的健康值为93,算起来加上5点还没满呢。“对宿主自身使用命疗术1级,消耗兵甲币10。”系统的声音刚落,他便觉一股飘飘欲仙的舒爽感从脚底涌遍全身,那种感觉就像刚刚看了岛国爱情动作片,再撸管证道一般,爽到了极致。“技能使用成功,现在宿主的属性如下:武力66,智力未知,政治未知,统率未知,健康值98,对公孙瓒忠诚度85。”卧槽,谁告诉你我对便宜老爹的忠诚度85?可是一个潜意识却在心底涌起:难道自己真的想一辈子跟着这便宜老爹混?直至这便宜老爹老死或者战死?不管如何,公孙瓒终究算不上雄主,不说和曹操、刘备和孙权比,就算与袁绍比也是差上一截,再加上他那庶子的身份,或许在日后,他终究不会一辈子臣服在父亲的麾下,虽然现在想这些还是为时过早。不过,这便宜老爹对自己还真是不错,唉……他微微叹了一口气,继续在脑海里发出指令:“对公孙瓒使用命疗术1级。”他的营帐和公孙瓒的大帐并不远,应该在千米的范围之内。“叮咚,对公孙瓒使用命疗术1级,消耗兵甲币10,公孙瓒现在的属性如下:武力86,统率90,智力71,政治40,健康值94。”“咦!”就在此时,帐外突然传来一声惊奇的呼声。卧槽,这便宜老爹就在帐外啊。屋外的公孙瓒,刚走到公孙白的营帐门口,突然一股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只觉四体舒泰,尤其是阴雨天经常疼痛的双腿关节处,似乎变得暖融融的。他呆呆的立在公孙白帐外,细细的享受和品位着这种难以言说的舒适感,半天凝立不动。帐内传来一道肉疼似的声音:“又消耗了本公子十天性命,惟愿此仙术真能使父亲安康。”咯噔,公孙瓒只觉心头什么被融化了,眼睛酸酸的。这小孽畜,这小犟种!唉……这里的风沙太大了!
他狠狠的擦了一下眼睛。
第三十九章 神秘技能(格式乱重发)
“小孽畜,你想造反吗?”公孙瓒恶狠狠的喝道。
“若不停止杀戮,白儿毋宁死!”公孙白迎向公孙瓒的目光,狠狠的回应道,丝毫没将架在脖颈旁的那寒光凛冽、锋芒逼人的槊刃放在心上。
公孙瓒迟疑了片刻,撤去了长槊,高声喝道:“来人,拿下!”
公孙白唰的拔出腰中的破天剑,红着眼嘶声道:“父亲若再不下令停止杀戮,孩儿就自戕于父亲面前。”
公孙瓒的神色愣住了,双眼精芒爆射,狠狠的瞪着他,又看了看那削铁如泥的破天剑,终于咬牙切齿的怒骂道:“你这犟种!”
他缓缓的转过身来,无奈的喊道:“吹号,传令停止杀戮!”
呜呜呜~
号角声冲天而起,如同狂风一般掠过整个河岸,那些正在大肆杀戮的北平军纷纷停住手中兵器,不解的回过头来。
残阳如血,河风烈烈。
一道白色的身影迎着霞光纵马奔腾而来,手中高举长枪,大声呼喝道:“不可滥杀俘虏,违令者斩!”
随着他的吼声,一道接一道的声浪翻滚着传遍整个河岸。
“不可滥杀俘虏,违令者斩!”
被五花大绑、利刃加颈的黄巾军贼首管亥缓缓回过头来,望着夕阳下那道玉树临风般的身影,心中如同波涛一般翻滚了起来。
端坐在照夜玉狮子身上的赵云,望着正在大呼小叫的公孙白,满脸欣慰和自豪的自语:“得徒如此,夫复何求?”
就连与张飞和关羽并肩而立的刘备,也忍不住赞叹道:“公孙之子,不可小觑也!”
原本被杀得哭爹喊娘、亡命逃窜的黄巾军们纷纷停住脚步,迎着公孙白所在的方向,举起兵器齐刷刷的跪了下去。
暮色降临,战事终于彻底结束,两万多黄巾军押解着数倍于己的黄巾军俘虏和粮草辎重,缓缓的朝东光城方向北去。
此战,黄巾军死伤两万多人,其中有一万多人是在放弃抵抗的情况下被斩杀,俘虏六万多人,只有万余人逃散。
另缴获粮草上百万斛,辎重器械无数,总算可暂时解决北平军的粮草之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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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数千营帐如同星罗棋布一般撒落在野马坡下的平地上。
夜幕下,一堆堆篝火燃起,将原本星光灿烂的夜色照得更如白昼一般。
所有北平军战士,围坐篝火旁边,兵刃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哨探游弋之骑的身影就在远处的黑暗当中若隐若现。这些闪电般摧垮了十万黄巾军的战士们,在那里低声谈大声笑,兴致到处,还有人在纵情高歌他们的北地小调,每一点声浪,到了最后都能激起他们一阵粗豪的笑声。
篝火仿佛将他们的身材映得更为魁梧,在黑夜里如同一个个魔影憧憧的杀神,就是坐在那里,也带着森然的杀气和来自北方的彻骨寒意。哪怕现在处于最为放松的状态,一旦有敌来袭,他们还是会以最快的速度跳上战马,将敢于挡在他们马前的所有敌手踏得粉碎!
夜色当中,除了这些北平军战士的笑语之声,就只剩下那些黄巾军俘虏偶尔发出的三两声叹息声,也转瞬就消失在夜风当中
“兵甲币71234,卧槽,这次赚大发了。”
营帐内的公孙白,望着系统上显示的兵甲币,哈哈大笑起来。
卧槽,系统大哥,你也太客气了,居然将此战之功,全部记挂在本公子的头上,这怎么好意思啊。
然而,这只是开始,下一刻,他便已鬼哭狼嚎般的尖叫了起来。
“困难任务:拯救10000名以上黄巾军生命,已完成,激活神秘技能系统,奖励兵甲币300,由于宿主完成状况十分出色,额外奖励武力属性点3点,须在武力70以下使用。”
武力属性点增加3点啊,最近练死练活的武力还是停留在63,这一下突然增加了3点,就能到66了,这样在马上作战,加上马镫的辅助,就算遇到武力70以上的武将也丝毫不惧了。
等到此战结束,再找师父手下的队率大战一番,如此就可找师父兑现诺言,传授百鸟朝凤枪和七探龙盘枪了。
他当即不再犹豫,立即将3点武力属性点全部加了上去。
刹那间,一股难以言说的舒爽感涌上心头,只觉血脉畅通,四肢百骸舒服不已,感觉最明显的双臂,隐然似乎有千斤之力一般,恨不得立即找个千斤大鼎举起来玩玩。
难道这3点武力居然加的是力量?武力,无非就是力量、速度、敏捷和技巧等的综合,总体来说,他的力量属于偏弱,很有可能这次全加的力量。
他强自抑制住了立即出去找人单挑的**,心中满怀激动的点开了神秘技能系统,这个系统不是他设计的,不知道那个二货搭档会设计一个什么狗血的技能。
当神秘技能系统里面的那个1级技能呈现在他眼前时,他瞬间惊呆了,嘴巴大张,半天合不拢来。
“1级命疗术:增加健康值5,消耗兵甲币10/每次,冷却时间:同一人冷却30天后才能使用,有效使用距离:1000米。”
卧槽,古小虎你这逼货我爱死你了,我要给你生猴子,这么逆天的技能你都能想的出来!
公孙白差点乐疯了,这绝逼是逆天无敌的技能啊。
他兴奋了半天才将激动的心情平静了下来,仔细研究起这个逆天的命疗术起来。
命疗术各级可分开使用,即某人使用了1级命疗术之后,须冷却30天之后再对此人使用命疗术1级,但是却不影响使用命疗术2级,当然2级命疗术使用之后同样对于同一人也要冷却30天。
各级升级情况如下:
2级命疗术:需要1级熟练度100,每次增加健康值10,消耗兵甲币20/次。
3级命疗术:需要2级熟练度200,每次增加健康值15,消耗兵甲币40/次。
4级命疗术:需要3级熟练度400,每次增加健康值20,消耗兵甲币80/次。
……
10级命疗术:需要9级熟练度12800,每次增加健康值50,消耗兵甲币2560。
再看到后面,这个命疗术还有两点重要的限制:一是针对健康值20以下的人不能使用,也就是对垂死之人无效;二是适用年龄为0-80岁,针对80岁以上的老人无效。
这两点限制,公孙白并没放在心上,却不知道日后正是第一点限制令他屡次伤痛不已。
看完升级说明之后,公孙白便迫不及待的对自己使用起命疗术起来,他现在的健康值为93,算起来加上5点还没满呢。
“对宿主自身使用命疗术1级,消耗兵甲币10。”
系统的声音刚落,他便觉一股飘飘欲仙的舒爽感从脚底涌遍全身,那种感觉就像刚刚看了岛国爱情动作片,再撸管证道一般,爽到了极致。
“技能使用成功,现在宿主的属性如下:武力66,智力未知,政治未知,统率未知,健康值98,对公孙瓒忠诚度85。”
卧槽,谁告诉你我对便宜老爹的忠诚度85?
可是一个潜意识却在心底涌起:难道自己真的想一辈子跟着这便宜老爹混?直至这便宜老爹老死或者战死?
不管如何,公孙瓒终究算不上雄主,不说和曹操、刘备和孙权比,就算与袁绍比也是差上一截,再加上他那庶子的身份,或许在日后,他终究不会一辈子臣服在父亲的麾下,虽然现在想这些还是为时过早。
不过,这便宜老爹对自己还真是不错,唉……
他微微叹了一口气,继续在脑海里发出指令:“对公孙瓒使用命疗术1级。”
他的营帐和公孙瓒的大帐并不远,应该在千米的范围之内。
“叮咚,对公孙瓒使用命疗术1级,消耗兵甲币10,公孙瓒现在的属性如下:武力86,统率90,智力71,政治40,健康值94。”
“咦!”
就在此时,帐外突然传来一声惊奇的呼声。
卧槽,这便宜老爹就在帐外啊。
屋外的公孙瓒,刚走到公孙白的营帐门口,突然一股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只觉四体舒泰,尤其是阴雨天经常疼痛的双腿关节处,似乎变得暖融融的。
他呆呆的立在公孙白帐外,细细的享受和品位着这种难以言说的舒适感,半天凝立不动。
帐内传来一道肉疼似的声音:“又消耗了本公子十天性命,惟愿此仙术真能使父亲安康。”
咯噔,公孙瓒只觉心头什么被融化了,眼睛酸酸的。
这小孽畜,这小犟种!
唉……这里的风沙太大了!
他狠狠的擦了一下眼睛。
第四十章 父子交心(求推荐收藏)
公孙瓒在帐外凝立了许久,才缓步走了进来。
这时帐内的公孙白已对赵云、吴明、严飞、陈晶四人使用命疗术完毕,见到公孙瓒进来,急忙翻身而起,向前拜道:“拜见父亲!”
公孙瓒朝他摆了摆手,径直坐到帐内的案几后,自顾自提起案几上的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樽酒,缓缓的喝了下去。
公孙白急忙跪坐在左边,小心翼翼的看着公孙瓒,不敢做声。
公孙瓒放下酒樽,微微叹了一口气,望着他沉吟不语。
许久,公孙瓒才抬起头来,缓缓的说道:“十五年了,整整十五年了……十五年前,你母亲因你而难产去世,这十五年来我多少对你有点怨恨,更加上这些年来戎马倥偬,剿张纯、战羌人、斗鲜卑、讨董卓……很少关心你们兄弟几个,使你这些年来经常被弟兄欺负,你不会怪罪为父吧?”
卧槽,这关我屁事,我是半路才来的,要说你对真正的公孙白说去。不过,若非这样,我此刻还在写着枯燥的代码,哪有机会过这样刺激的日子?
公孙白嘿嘿笑道:“父亲对孩儿已是十分宠爱了,孩儿岂会有怨言。”
公孙瓒微微点了点头道:“嗯,近来的确过于偏宠了你一点。”
公孙白又腹诽了:你这真是不脸红啊,我说你宠爱你就真打蛇随棍上啊。
公孙瓒望着他的眼睛,继续说道:“不管如何,续儿终究是嫡子,为父的这份基业终究是要交给他的。而你,却要靠自己一刀一枪的打拼,拼出自己的功绩来,方能加官进爵,否则就会和其他兄弟一样,很可能就此一生碌碌无为。你不会怪罪父亲吧?”
公孙白默然不语。虽然说并不是真正的公孙瓒的儿子,而且作为一个穿越者,自己拉大旗打天下,才不枉穿越一场,才不枉得此兵甲系统,若是只是仰仗父亲的功荫,又能成什么气候,说不定就会如历史上那般被袁绍灭了,但是这话真正从公孙瓒口中说出来,还是令他心底微微有点小小的失落。
公孙瓒见他不做声,微微叹了一口气道:“你的资质及才华,均强于续儿,如今又有仙术在身,日后必然前程无量,恐怕远甚于为父,又何必与你兄长争锋?你兄长只是气量小了点,终究是血浓于水,凡事你须让着他。”
公孙白见公孙瓒满脸恳切之色,微微有点感动,说道:“孩儿省得。”
公孙瓒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换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缓声说道:“当年,为父和你一样,只是一个庶子,在县上任个小小的书佐,四处受人冷落,最终还是靠自己的努力,得到今日的成就。你的资质和才华,甚于为父,又得奇遇,须好生把握,前途必无限量也。”
公孙白道:“谢父亲。”
公孙瓒却突然脸色一沉,冷笑起来:“谢我?你狂妄自大,居功自傲,不顾及他人感受,照此下去,若无为父照应,早就四面皆敌了,还谈什么前途无量!”
公孙白心头一凛,我去,你可别吓我。
公孙瓒沉声道:“近日来,虽然续儿屡次欺侮于你,你又何尝未曾故意轻蔑于他?如今他既被贬,多少将领背后议论为父嫡庶不分,更有多少将领暗骂你阴险狡诈的?刘备此人,逢人必言其乃中山靖王之后,岂会甘愿久居人下?当日宴会之上,众人皆不待见刘备,独独你对刘关张三人礼敬有加,又欲置诸将于何地?逢纪与田楷,原属无谓斗嘴,你偏偏强自出头,看似压逢纪一头,何尝不是压田楷一头,他心中岂无一二想法?高城之战,你不与诸将商议,特立独行,待得诸将束手无策、死伤惨重之后再独自率众破门,独居首功,其他诸将又如何去想?此次大破黄巾,全仰你之计策,然则当日在会上,你装疯卖傻,语出讥讽,更令诸将颜面何存?白日之事,你越厨代庖,公然顶撞为父,更是有失礼数,又岂能服众?诸如此般,碍于为父之情面,诸将虽然口中不说,心中却岂能心服?知者,只当是你少年心性,不懂世故,不知者只道你眼高于顶,视诸将如无物,他日若得机会,必然对你群起而攻之。”
公孙白心头一沉,脸上微微变色,的确近来有点高调了,还是先把头低一低吧。
他低下头来,轻声说道:“孩儿省得。“
公孙瓒见公孙白低眉顺眼的样子,微微点了点头,又继续叹道:“如今抓得这群俘虏,却成了祸害,杀不得,放不得,每天的军粮不是少数,将来还不知如何安置。”
公孙白眉头微皱,细细想了一会道:“若是交给刘虞如何?”
公孙瓒双眉一挑,目光如刀锋一般盯着他:“交给刘虞?”
公孙白坦然笑道:“刘虞此人,不谙战事,但是治理地方却是一把好手,这些人在父亲手里却成了祸患,交给刘虞,能变成绵绵不绝的钱粮。幽州之地,地广人稀,何不让刘虞主政发展地方,为父亲提供作战之粮草,岂不快哉?”
公孙瓒脸色稍缓,沉声道:“此人一直对我心存忌惮,又与我政见不合,若是其因此壮大,他日若要害我,则又当如何?”
公孙白冷笑道:“刘虞此人过于仁厚,又不谙战事,就算他有千军万马又如何,父亲还不是擒拿他易如反掌?”
公孙瓒细细想了一会,终于下定决心道:“好,就依你之言!”
公孙白笑道:“父亲果然不愧为威震北地无敌的大汉第一战神,拿得起放得下,真英雄也!”
公孙瓒怒骂道:“小孽畜,少给老子来这一套。今日之言,你须好生记着,凡事留几分余地,不可过于张扬。”
公孙白忙不迭的点头称是。
公孙瓒又露出欣慰的笑容道:“此次破黄巾之战,你功不可没,故晋升你为曲军侯,你须好生努力,再建功绩。”
公孙白大喜,急忙下拜:“谢父隆恩!”
公孙瓒一阵无语,摇摇头,向帐外走去,却又听到公孙白在背后说道:“孩儿请求能单独探访管亥,说不定因此能找到破东光城之策。”
公孙瓒的脚步停了一下,却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说道:“去吧,不过若有破城之策,须提前禀告为父,不得擅自行动。”
“遵命!”
“叮咚!简单任务:升任白马义从曲军侯,已完成,宿主获得兵甲币100。本轮任务已全部完成,是否接取下一轮任务?”
“暂时不接。”
******************
大营西北角,十数名北平军守卫在一座营帐四周。
卸下衣甲的公孙白,头戴白玉冠,一身雪白的轻衫,腰佩长剑,不知从哪里搞来一把鹅毛羽扇,翩然而来,浑然一副浊世佳公子模样,显得十分骚包。
门口守卫的士兵认得公孙白,急忙施礼:“五公子!”
公孙白轻轻的摆了摆手,问道:“管亥可是关押于此帐?”
“正是。”
公孙白微微一笑,掀开帘帐,昂然而入。
一人昂然挺立在大帐之中,长发披散,满脸络腮胡须,身材十分魁梧,一根绳索将他牢牢捆住,粗实的绳索勒在他那双臂上鼓囊囊的肌肉之中,露出一道道红印,更显出他的精悍和勇猛。
“管将军!”公孙白朗声叫道。
那人缓缓的抬起头来,满脸的戾气,认得是公孙白,不禁眼中大亮,神色瞬间变得十分激动起来,不顾身上捆绑的绳索,当即跪了下去:“罪将管亥拜见五公子!”
公孙白也顾不得装逼了,将手中的羽扇一扔,急忙向前一把将他扶住:“将军不必多礼!”
管亥哪里肯舍,坚决跪倒在地,含泪道:“公子不但救了管某一命,还救了数万生灵的性命,恩同再造,功德无量,当受管某一拜!”
果然是条汉子,系统诚不欺我也!
公孙白心中暗赞,只好着着实实的受了管亥一拜,这才将他扶起。
公孙白自顾自的跪坐在一张软榻之上,又示意管亥坐下,这才微微叹气道:“黄巾军都是百姓出身,能有什么坏心,若非活不下去了,又岂会造反……”
一席话说的管亥又激动起来了:“公子说得是啊,管某见过这么多当官的,就没见过公子如此明事理的。但凡还能活下去,能有一口饭吃,谁愿意冒着杀头的危险去造反啊,谁愿意做贼啊?管某原本一介屠夫,也赚的两钱维持生计,若非当年被官府欺负得太苦,非但饿得没饭吃,就连小妹也被县令的儿子霸占,又岂会造反?!”
公孙白等他逐渐平静下来,才笑道:“管将军请放心,你的这几万兄弟,我已和父亲商量好,会交给刘太傅安置妥当,不会让弟兄们没有活路的。”
管亥唰的眼泪就流出来了,哭声道:“谢谢公子!谢谢公子!刘太傅爱民如子,必然不会亏待黄巾兄弟们,管亥虽死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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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管亥跑了!(求推荐收藏)
刘虞这人,虽然打仗不行,却是深得民心,名动天下,不但幽州百姓信服,就是羌人也对其心悦诚服。当年丘力居造反,公孙瓒久攻不下,刘虞一来,丘力居便率众投降,并献上贼首张纯的人头,由此可见一斑。
公孙白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微微一叹道:“投降的黄巾军兄弟好安置,可是东光城中的黄巾军兄弟却不好处置啊。两军相争,刀剑无情,一打起来,那就是尸山血海。一旦城破,以家父的脾气,少不得要下令将降卒屠戮干净,本公子能劝得父亲一时,却不能确保下次还能劝住父亲啊。再说,若是父亲久攻东光不破,心中动怒,不顾本公子劝阻,以被俘的黄巾军兄弟为肉盾,强令其作为先锋,用血肉之躯抵挡城内的箭石,则更是不妙啊。”
管亥脸色骤然剧变,急声道:“如此如何是好?还请公子明示!”
管亥虽然智力不过34,却并不傻,听到公孙白这样说,自然知道公孙白心中已有计策,只是需要自己配合。
“我要管将军去劝降!”公孙白说道。
管亥神色一愣:“公子是要放了我?”
公孙白道:“是!”
管亥的神色又激动起来:“公子就如此放心在下?”
公孙白咧嘴笑道:“我看得出来,管将军是个言出必行的好汉子,只要管将军答应了,就一定会去做。”
管亥张着嘴,半天不知说什么才好,许久才微微叹气道:“谢公子如此抬举管某,只是东光城中黄巾军首领张曼昱,乃是已故黄巾军渠帅张曼成之弟,一向野心勃勃,绝不会投降。其平素并不把管某放在眼中,若管某前去劝降,恐怕只会被其绑起来斩首。管某此命乃公子所救,原本算不得什么,只是担心误了公子的大事。”
卧槽,张曼yu,这么牛逼!
公孙白愣了一下,随后眼珠子一转,嘿嘿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假装逃回,然后在两军交战之前突然趁其不备将其斩首,则贼军必乱,不攻自破。”
管亥脸色黯淡下来,低下头来,沉吟不语。
公孙白淡淡的笑道:“是牺牲一人之命,还是葬送十万人的性命,请将军自决断之!”
管亥满脸痛苦之色,不敢和公孙白对视。
公孙白蓦地从腰间拔剑而出,满帐寒光凛冽,锋芒逼人,接着寒光一闪,管亥只觉身上一松,捆绑在身上的绳索便已应声而断。
公孙白唰的将破天剑收回剑鞘,双手捧上递给管亥:“将军已是自由身,此剑可送给管将军防身,将军若回则还剑,若不回则送给将军好了。”
管亥捧着破天剑,全身微微颤抖起来。
公孙白却已大步而出,留给管亥一个坚定而高大的背影。
眼见公孙白已走出帐外,管亥终于一咬牙,高声道:“请公子给末将备一匹快马。”
帐外传来公孙白的声音:“马厩就在百步之外,自行去取,否则如何像是伺机脱逃?”
“……”
守在帐外的两名守卫一下就迷糊起来了,你看我,我看你,如坠云雾之中。
下一刻,管亥那高大的身影已闪现在他们面前,随着狰狞的一笑,两人登时被打晕了过去。
**********
夜已深,公孙瓒帐内的灯火终于熄灭。
就在此时,大营内突然一片喧哗声大起,刚刚要解甲入睡的公孙瓒,神色微变,提起马槊腾身奔出帐外,厉声喝道:“何事喧哗?”
一名百人将飞奔而来,气喘吁吁的禀报道:“启禀蓟侯,黄巾贼首管亥打晕守卫,抢走严将军的雪兔马,奔往北面跑了。”
“废物,连个人都看不好,还不速速派白马义从去追!”公孙瓒勃然大怒。
“喏!”
公孙瓒望着急急奔去的百人将,突然心中一动,随即脸色变得更难看了,对着身边的几名亲兵厉声喝道:“走,随我去见小孽畜!”
当公孙瓒奔到公孙白的营帐内时,公孙白还在美滋滋的睡着美容觉。
梦里,他正率着三千全副武装的白马义从驰骋在千里疆场之上,前面一群敌军亡命逃窜,领头的正是大名鼎鼎的曹操,就在他得意的大声狞笑着,正要逼迫曹操割须弃袍的时候,突然身子一轻,全身便已腾空而起。
接着场景切换,身子如从悬崖上狠狠的坠落了下去,吓得他魂飞魄散,等到他惊醒过来时,便已看到公孙瓒那双怒气冲冲的脸。
公孙白揉了揉眼睛,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只觉心头无语,卧槽,便宜老爹你能不能换个姿势啊,每次都用这招老鹰抓小鸡。
他长长的打了个呵欠,迎着公孙瓒一拜:“孩儿拜见父亲。”
公孙瓒双目如电,恶狠狠的喝问道:“小孽畜,管亥是不是你放的?”
公孙白神色一愣,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嘿嘿笑道:“那是自然,除了孩儿,谁敢如此大胆,私放敌将,借他三个胆子也不敢。”
公孙瓒望着公孙白那满脸得色的样子,都快抓狂起来,指着他咆哮道:“昨晚为父怎么跟你说的,有任何计策,先向为父禀报,为何又擅自做主?”
公孙白满脸无辜的说道:“若是禀报父亲,这戏做得就不逼真了,如何瞒过贼首张曼昱?”
公孙瓒只觉牙痒痒的,恨不得将他提出去暴打三十大板,许久才有气无力的说道:“你可知,管亥偷走的是严将军的雪兔马,那可是百里挑一的宝马啊。”
卧槽,管亥这小子不讲究啊,那雪兔马可是八尺多高的宝马,在整个北平军中仅次于照夜玉狮子和白龙马了。
公孙白嘿嘿笑道:“这小子真有眼光,孩儿果然没看错他,若偷的是劣马,岂不是丢了孩儿的面子?”
公孙瓒感觉自己再在帐内呆片刻,就会狂暴起来,恶狠狠的扔下一句话,便夺门而出。
“小孽畜,若是管亥不回来,老子打断你的双腿!”
公孙白呲牙一笑,又美滋滋的躺了下去了。
老爹你out了,这是个实力坑爹的时代,你不懂不懂。
***********
一缕晨曦斜照在冀州平原上,天色逐渐亮了起来。
驾!驾!驾!
晨曦中,一名身材魁梧、长相粗豪的汉子,衣衫褴褛,却配着一柄古色古香的长剑,骑着一匹身高八尺有余,全身通体雪白如玉的宝马在平原上飞速奔驰。
“娘的,这宝马骑的太爽了,哈哈哈!”
此人正是从北平军营中脱逃的管亥,昨夜奔入马厩中的时候,随手解开一匹快马就跑,想不到竟然抢的是一匹如此雄骏的宝马。
眼看已奔离北平军大营一百多里,管亥轻轻的勒住马缰,放缓马速,然后在一处湖水旁停了下来,翻身下马,牵马饮水。
轰隆隆!
一道若有若无的沉闷的声音自天际传来,开始管亥并未在意,可是那声音却越来越大,他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来,往北面望去。
刹那间,他的神色愣住了。
只见天际之处,一抹乌云缓缓涌来,越涌越大,逐渐遮蔽了整个天际,隐隐可听出马嘶声和脚步声。
这是何方兵马?管亥大惑不解的望着远方。
终于,迎面而来的军马越奔越近,密密麻麻的如同蚂蚁一般,整个平原上只看见无边无际的人头,足足有五六万人马。
再往近来,逐渐可看清对面军马的装束,来军装束各异,烈烈晨风吹起他们的头巾,形成一片翻滚的黄色怒涛。
黄巾军!东光城中的黄巾军居然杀出来了!
管亥虽然头脑不是很灵活,但是想了半天终于想明白了,很显然张曼昱这是想和他的二十万军马腹背夹击公孙瓒。
前面二十万,后面六万,二十五六万人,十三倍的兵力的夹击,恐怕公孙瓒不死也得脱层皮。
只可惜北平军都是训练有素的精兵,又提前一天启程,以黄巾军那行军速度,即便是轻装上阵,也终究慢了两天多时间。
这一点,张曼昱不是没想过,只是他没想到的是,管亥的二十万大军竟然被公孙瓒在一天之内击溃。
十倍的兵力,就算北平军再骁勇,也得拼杀僵持几天吧。
管亥呆呆的望着迎面汹涌而来的黄巾军,脸上又露出痛苦的神色,心中犹豫不决。
自从加入黄巾军的那一刻起,他从未想过要背叛黄巾军,哪怕是死,哪怕是杀光他的家人,也绝不可能让他背叛。
然而此刻,他却要因为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的几句话,行背叛之事。
犹豫了许久,他终于紧紧的攥住了腰中的剑柄。
“是牺牲一人之命,还是葬送十万人的性命,请将军自决断之!”
他钢牙一咬,翻身上马,纵马迎向对面的黄巾军。
第四十二章 幸不辱命(求推荐收藏)
第四十二章幸不辱命
马蹄声声,旌旗如林,两万北平精兵加上六万俘虏,共八万多人马,带动着漫天的尘土,遮天蔽日的朝东光城方向滚滚涌来,其中一杆绣着“公孙”两字的大旗大旗显得格外耀眼。
一骑斥候飞马奔来。
“报~前方发现黄巾贼军,约有五六万余人,正朝我军杀来。”
“什么?”公孙瓒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黄巾贼军居然弃城而出,真是天助我也!继续前进!”
轰隆隆!
轰隆隆!
两只军队共十三四万人,朝着对方如同滚滚波涛一般涌来,整个原野上密密麻麻的都是人头攒动,冲天的杀气连头上当空而照的烈日似乎也黯淡了下来。
眼看两军相距不过五六百步,公孙瓒正要下令严纲率领白马义从纵马突袭,却见对面突然呼啦啦的改变了阵型。
率先冲出来的是三四排手执大盾和长枪的步兵,整整齐齐的排列在大军之前,随着领头的黄巾军一声令下,数排士兵爆喝一声,高高举起沉重的铁盾,数千张巨大的铁盾的尖端被狠狠的插入地面,形成一道巨大的盾墙,一杆杆长枪从铁盾的缝隙中伸出。
接着又从大军中涌出数千人出来,这次却是人人手执长弓,整齐的排列在枪盾兵之后,一张张大弓已然弯弓搭箭,箭头稍稍抬起,斜斜指向前方。
公孙瓒冷然笑道:“果然不愧是贼军大渠帅张曼成之弟,倒也会一点阵法,不过又如何,且让他尝尝我白马义从的厉害!”
公孙白脸色大变,这阵次分明的,前面枪盾阵作为屏障,后面再用弓箭兵抛射,虽然说黄巾军的弓箭对于身披厚甲的白马义从来说杀伤力有限,但是这些白马义从都是他的心头肉,哪里舍得就这样冒着箭雨硬冲?
“且慢!”公孙白大声喊道。
公孙瓒转过身来,脸色已微微带怒意,这北平军中敢打断他的军令的,恐怕就只有这小孽畜了。
公孙白哈哈笑道:“父亲莫慌,待白儿取张曼昱之头而回,再派白马义从冲杀不迟。”
公孙瓒的瞳孔都收缩了起来,惊愕和不解的望着公孙白。
却见公孙白抢过一面绣旗,双腿一夹马腹,已纵蹄而出,回头哈哈笑道:“孩儿去去就来,父亲但见孩儿绣旗舞动,便令全军出击!”
话音未落,便已催马而去,只见得一溜尘土和一杆迎风猎猎招展的绣旗奔向对面的黄巾军。
黄巾军中,“张”字帅旗之下,满脸横肉、年约五十的张曼昱端坐在马背上,望着阵前训练有素的列阵,哈哈笑道:“老管,你观我之列阵如何,可阻得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否?”
身旁跨骑雪兔马,手提长刀的管亥,正望着张曼昱的脖颈出神,听到张曼昱发问,才恍然大悟一般,嘿嘿笑道:“张将军之阵,天衣无缝,白马义从岂能奈何。”
叩嗒嗒~
话音未落,却听到一阵急剧的马蹄声从阵前传来。
只见烈日之下,一个雪衣银甲,跨骑白马的英俊少年,左手提着长枪,右手高举着一杆红色的绣旗,正朝阵前飞奔而来。
眼看就要冲到阵前,前排的将领高声喝道:“兀那小将,休得再靠近,否则我等放箭了!”
希聿聿!
只听一声暴烈的马嘶声,那疾奔而来的骏马前蹄高高的扬起,硬生生的停了下来,而令人惊讶的是,那马背也随着马蹄的扬起呈陡坡状,马背上的小将却依然一手提枪,一手高举大旗,稳稳的端坐在马背上。
刹那间,不只是对面的十万黄巾军看得目瞪口呆,就连背后的三千白马义从也被公孙白的马术深深的折服了。
只听那公孙白手中长枪一指,高声喝道:“张曼昱何在?管亥何在?”
众黄巾军被他这一手马术所震慑,虽听他直呼主将之名,竟无一人出言训斥。
“管某和张将军在此,请问公子尊姓大名!”大旗之下传来一声爆喝。
公孙白抬头朝中军大旗望去,只见管亥和一名盔甲鲜明、牛高马大的大汉并马站在一起,又听对方称他“公子”,心中顿时稳妥了下来。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长枪在空中狠狠的划出一道光弧:“杀!”
话音未落,只听大旗之下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爆喝声,随后传来一声惨烈的马嘶声,张曼昱那无头的身体喷涌着鲜血,缓缓的倒了下去。
喀!
紧接着,中军那猎猎飘扬的大旗也被一刀劈倒,人群之中,管亥用长刀高高的挑着张曼昱的头颅,高声喝道:“张曼昱已死,你等何不速速投降!”
哗!
整个黄巾军瞬间大乱。
一名黄巾军将领睚眦欲裂,嘶声大吼“管亥,纳命来!”,纵马朝管亥疾奔而去。
嚓!
未等他手中的长枪递出,管亥的长刀已划出一道电光,将他的人头削飞,厉声吼道:“敢反抗者死!”
就在黄巾军大旗倒下那一刹那,公孙白手中的绣旗已猛烈的挥动起来,一声响亮的声音高昂而起:“全军出击!”
公孙瓒眼见绣旗舞动,举槊怒吼起来:“全军突击!”
轰隆隆!
早已蓄势待发的白马义从已轰然而出,瞬间将马速提到极致,如同滚滚巨浪一般奔腾而来。
主帅被杀,大旗被砍,黄巾军已经乱成一团,几名红了眼睛的黄巾将领将管亥团团围住,刀枪齐出,想要帮张曼昱报仇,但是更多的黄巾军处于混乱无序的状态。
前排的黄巾贼军首领,眼见阵前的公孙白正在大声呼喝,耀武扬威,不禁火冒三丈,咬牙切齿的喊道:“放箭!”
咻咻咻!
千箭齐发,密集如蝗,朝公孙白铺头盖脸的倾泻而去。
背后奔驰而来的北平军大惊失色。
“白儿,快躲!”公孙瓒惊得差点从马背上栽倒下来,一股无边的恐慌涌上心头。
“徒儿!”
“公子!”
一声声惊骇至极的声音齐齐冲天而起,有人已经不忍的闭住了眼睛。
如此密集的箭雨,不死也废了……
笃笃笃!
一阵沉闷的声音传至众人耳中,抬眼望去,众北平军再次惊呆了。
只见公孙白面前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架高达数丈的云梯,将公孙白遮挡得严严实实的,那些密集的箭雨全部激射在云梯之上。
云梯后的公孙白,缓缓的回过头来,对着疾奔而来的公孙瓒及众将士,呲牙咧嘴一笑,在阳光的照耀下,笑得十分灿烂。
嗬嗬嗬!
众北平军齐声欢呼起来。
“这小孽畜!”公孙瓒狠狠的擦了一把眼睛,高举马槊,仰天咆哮,“挡我者死,杀!”
“挡我者死,杀!”
“挡我者死,杀!”
“挡我者死,杀!”
随着排山倒海般的吼声,三千白马义从已如同滚滚铁流一般冲入黄巾军丛中,只听无数声骨肉碎裂的声音,黄巾军丛中惨叫声连天。
公孙白见势不妙,急忙收起云梯,纵马向前,急声大喊:“缴械不杀,顽抗者死!”
公孙瓒微微一愣,随即也高声喝道:“缴械不杀,顽抗者死!”
军令层层传递开来,很快原本被杀得混乱一团,东奔西逃的黄巾军们,纷纷扔下手中的兵器,举手投降。
哈!
管亥挥起长刀,斩杀了最后一名围攻他的黄巾军将领,刚刚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却听一声熟悉的声音响起:“管将军!”
管亥抬头一看,只见公孙白已满脸笑容的朝他飞奔而来,顿时哈哈一笑:“五公子,幸不辱命!”
人群中的公孙瓒望着互相奔近的两人,喃喃的说道:“这小孽畜,又立了一功,如何赏他?总不能三天升一级吧……”
***************
东光城,城内只剩下五千精壮和三万老弱病残。
城楼上,刀枪林立,守卫森严,主力已尽出,这些守军自然不敢懈怠。
红日西坠,残阳如血,城楼上的士兵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又到了要换班的时候了。
“那面有军马奔来!”有人突然惊叫了起来。
众人抬眼望去,只见天际之处,黑压压一片军队疾奔而来,约有上万之数。
“敌袭,敌袭,全军戒备,准备迎敌!”守城将领嘶声吼道。
城楼上的黄巾军立即忙乱起来,一张张大弓架上了垛堞,密密麻麻的箭簇已森然的瞄准了城下。
“不对,那是我们的人!”
对面的人马越奔越近,隐隐只见一片黄色的浪涛翻滚,来军个个头戴黄巾,衣衫褴褛,显然是黄巾军。
“我的天,那是管亥将军!”有人眼尖,已认出高高端坐在马背上的管亥。
城楼上的守将不禁心中暗自纳闷:“为何不是张将军和其他将军,却是管亥将军?管亥将军不应还在后面吗?”
正纳闷之间,迎面的黄巾军已逐渐奔近,管亥更是一马当先,疾奔城下,仰头大吼:“老子是管亥,快开城门,北平军要追来了!”
管亥是青州黄巾军的主将之一,那守将哪里敢怠慢,也不及问个仔细,急忙下令放下吊桥,亲自下楼来给管亥开城门。
城门刚刚打开,管亥已催动雪兔马纵蹄而入,迎着那满脸谦恭的守将,当头就是一刀,可怜那守将尚未反应过来,便已呜呼哀哉,人头落地。
“杀!”
背后喊杀声震天,上万名冒充黄巾军的北平将士蜂拥而入。
东光城告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