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兵甲三国TXT下载兵甲三国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兵甲三国全文阅读

作者:湘南笑笑生     兵甲三国txt下载     兵甲三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代发公告

非常报歉,因作者昨晚部门聚餐,今日又外出约见客户,故无法正常更新!明后两天必抓紧时间码字,争取这两日三更!望读者朋友谅解!

第八十五章 前路漫漫

    公元192年,与此同时幽州牧刘虞,将郡治迁往右北平郡土垠城,同时任命公孙白为右北平郡太守,任命儿子刘和为辽西郡太守,另荐报朝廷拜公孙白为兴北中郎将。

    至此,整个幽州除了东面三郡,其余全部在公孙瓒的掌控之下,一时风头无两。

    同年,公孙瓒小妾袁雪被随嫁而来的袁逸下毒毒死,公孙瓒杀袁逸为袁雪报仇,将袁逸的头颅用锦盒装好,派人飞马传报袁绍。

    “公孙瓒匹夫,竟然如此心狠手辣,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冀州牧府大厅,袁绍暴怒异常,拔剑将袁逸的头颅连锦盒砍得粉碎,满脸涨得如猪肝色,额头上青筋暴起。

    “全盘皆输啊!”逢纪痛心疾首的叹息道,心底却充满幸灾乐祸的喜悦。

    那潜台词就是,我逢纪才是真正的河北第一谋士,取冀州之功不可没,而沮授等人出了一堆馊主意,吹牛逼说什么给公孙瓒设了个必死之局,结果毛都没捞到一根。

    袁绍闻言,望着沮授的神色已经变得阴冷起来,沮授的神色一黯,没有做声。袁绍喜欢迁怒于人的性格是众所周知的,再辩解也无济于事,败了就是败了。

    公孙瓒一介莽夫,岂会有如此头脑,身边必有高人,且此高人能左右公孙瓒的行动。否则的话,公孙瓒明明已被袁雪所迷惑,就算有人能看出袁绍的阴谋,也不能阻挡公孙瓒走入歧途的脚步。

    就在此时,袁谭轻轻的走了进来,对着袁绍弯腰一拜道:“启禀父亲,孩儿已经派人查明。刘虞原本已被钦差以篡逆之罪问斩,奈何公孙之子公孙白强闯刑场,救下刘虞,公孙瓒甚宠公孙白,只能听之任之。当日,袁逸在青楼被公孙白以yin罪带走,未带入侯府,而是直接带入太傅府,接着袁逸出,毒害小姑,而公孙白则杀袁逸而回。几日之后,公孙白、刘虞一行率兵马奔右北平郡、辽西郡,幽州郡治迁右北平郡,公孙白被拜为右北平郡太守、兴北中郎将。据随小姑而往蓟城的其他下人所言,小姑疑似被公孙白逼迫袁逸毒害。”

    “公孙白……此子不简单哪!”田丰喟然叹道。

    “公孙白!”袁绍一掌击在面前的案几上,嘶声吼道,“立即点起兵马,杀往幽州,替我妹报仇!”

    “袁公切切不可,我军经历磐河及经县之败,元气大伤,如今实在不宜再与公孙瓒硬捍。袁公何必计较一时得失,不如转往攻略青州黄巾,趁机占据青州。”田丰急忙劝道。

    众人纷纷劝阻,袁绍这才强抑心中怨愤,神色稍缓。

    一个家将匆匆而入,手中又捧着一个锦盒,向前拜道:“主公,门外有人送来此锦盒,说是给主公的。”

    锦盒上赫然写着“广宁亭侯、右北平郡太守公孙白敬呈砊乡侯袁公亲启”。

    袁绍沉声道:“打开!”

    那家将急忙打开,却见里面是一张折叠好的蔡侯纸,忙恭恭敬敬的递给袁绍。

    袁绍疑惑的接过来,缓缓的展开,匆匆一阅,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两排大字:“袁公妙策安社稷,赔了夫人又丢地。”

    袁绍立即面色大变,刷刷几下将那幅蔡侯纸撕得粉碎,猛地一脚将面前的案几踢得翻了起来,桌上的酒菜狼藉一地。

    “公孙白小贼,欺我太甚,吾誓杀汝!”

    作为三国装逼界的掌门人,公孙白又岂会放弃这个装逼的机会。

    眼见袁绍暴跳如雷,一旁的沮授却突然想起一事,眼中神色大亮,急声道:“卑职有一计,可泄袁公之恨?”

    袁绍神色一愣,望着逢纪等人对沮授鄙夷的神色,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说道:“计将安出?”

    沮授道:“右北平郡,那是乌桓人的地界,如今三郡乌桓已被蹋顿所统一,而乌桓人原与袁公世代交好,又因昔日公孙瓒屠戮乌桓人,对公孙瓒是深恶痛绝,不若假托朝廷名义,拜蹋顿为乌桓单于,赐其印绶,令其攻伐公孙白。乌桓精骑数万,而公孙白不过区区四千人且以步卒为主,一旦攻伐,恐怕其进驻不了土垠城。”

    话音刚落,田丰立即附和道:“妙计,公孙白带着粮草辎重和刘虞的家眷,行军必然缓慢,如立即派人飞马加急,可赶在公孙白等人前头。”

    这次逢纪倒也没阻拦,而是又献上一计:“若是再从袁公宗人之中,选一貌美女子,与其和亲,则其更将忠于袁公,拼死击杀公孙白小贼。”

    袁绍见众谋士难得的统一口径,心头的抑郁消除大半,立即安排行事。

    ************

    车辚辚,马萧萧.一队军马带动着漫天的尘土,缓缓的向右北平郡而去.

    公孙白回头望着身后的军马,不禁暗自得意,虽然只不到四千的兵马,但毕竟是完全属于自己的军马了,而且作为一郡太守,实际将拥有两郡之地,半个省的地盘了,怎么说也算的上副部级干部了。

    逆袭啊,**裸的逆袭!至于什么“升职加薪,当上总经理,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算啥玩意?

    当他看到背后的军马的装备时,心中就更得意了。

    八百白马义从,清一色的白马银袍,手上执着新鲜出炉、锋刃逼人的精钢长刀,个个脚踩着双马镫,跨骑着两头翘起如船的高桥马鞍,骑在马背上简直就是稳如磐石,在马背上的战斗力顿时提升了三成,人人显得精神抖擞、豪气冲天,大有遇神杀神之势,就连那钉上马蹄铁的白马,也显得格外欢快,真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公孙白完全可以相信,在同等数量的军马之下,普天之下恐怕没有那只骑兵是这只白马义从的对手。

    上次从渔阳回来,炒钢材料、精钢兵器、马蹄铁和高桥马鞍、精钢战甲等各种兵甲塞满了各系仓库。这些兵甲不但将白马义从装备成了真正的无敌之师,背后的三千步兵的装备也得到了补充。

    八百白马义从,归新任校尉赵云统率,而管亥也升为了白马义从军司马;三千步卒,编为“太平军”,军中飘扬着一杆写着“天下太平”四个大字的大旗,归新降的河北名将张郃统率,同时拜张郃为校尉。

    对于张郃的任命,不但众将士想不明白,就连田豫和郭嘉两人也想不明白,何以对一个新降之人如此放心,竟然将七成的军马托付之。

    张郃,被任命之前对公孙白忠诚度75,已经算是足以信任了,任命为太平军校尉之后,感激涕零的张郃的忠诚度瞬间飙升到了95,公孙白岂能不放心?

    95的忠诚度,基本上是你不抢他老婆,杀他父母,宁死也不会叛变的。

    田豫和郭嘉两人,田豫被辟为右北平郡长史,郭嘉的官职则如历史上那般,成为第一个军师祭酒,只是效忠的主公由曹操变为了公孙白。

    而对于好酒色也经常被酒色掏空身子的郭嘉来说,公孙白就是他的活命天使,无论他晚上如何狂欢过度,每次病怏怏的拜见公孙白之后,便会变得精神抖擞、生龙活虎。而更令他高兴的是,由于身体好,不但酒量好,而且有天在一处小镇附近扎营时,他偷偷的勾引了镇里的一个来河边洗衣的小寡妇,发现那方面的功能也增强了不少。

    只是公孙白却每次看到郭嘉都满头黑线,一个晚上就能降低一两点的健康值,也是醉了。

    此时已行进到雍奴地界,眼看雍奴城已只有十里地,公孙白正要派人前往通报,忽见一彪人马带动着滚滚的尘土朝他们飞奔而来。

    公孙白急忙喝令大军停下,赵云手中长枪一摆,八百白马义从立即排开阵势,准备迎敌。

    “我等乃阎柔和鲜于辅,前来迎接太傅和广宁亭侯,诸公勿虑!”

    来军尚未靠近,便扬声高呼。

    公孙白背后的马的刘虞立即激动得纵马而出,迎向来军,公孙白也纵马紧紧跟随。

    只见来军停在众人数十步之外,两名身材高大的将领翻身落马,迎向两人弯腰一拜:“拜见太傅和广宁亭侯!”

    “阎柔,统率76,武力60,智力75,政治75,对刘虞忠诚度95。”

    “鲜于辅,统率66,武力68,智力45,政治55,对刘虞忠诚度92。”

    这两人属性算是一般,只是对刘虞的忠诚度太高,不知是祸是福。

    原来,刘虞的十万军马被杀散之后,阎柔和鲜于辅两人率着两千余名残兵败将退到了雍奴城,听说刘虞和公孙瓒奔来,所以出城十里前来迎接。

    公孙白身后的郭嘉等人已微微的皱起了眉头。毕竟刘虞仍旧是名义上的幽州牧,而刘和也是名义上的辽西郡,突然多了两千多的兵马,将会产生什么变数?

    郭嘉冷眼旁观,眼见人群中的一名三十多岁的文士模样的官员,正是刘虞之子刘和,眼见阎柔等人前来迎接,脸上明显露出兴奋的神色,原本谦卑的神色早已荡然无存。

    公孙白终究根基尚浅,若想安定一方,不是那么容易的。

    ps:对不起大家,年底实在太忙,作者又靠这份工作养活全家几个女人,还请见谅,今天三更,争取在白天更新完。

第八十六章 来了一道开胃菜!(二更到)

    第八十六章来了一道开胃菜!

    草原莽莽,碧草连天,牛马遍地,不是传来骏马欢快的鸣声。

    一条河水从草原中间横贯而过,使两岸的绿草显得格外鲜嫩和茂密,在河水旁边,毡帐如同星罗棋布一般。

    正中的一顶金色大帐,在密密麻麻的毡帐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那是乌桓单于蹋顿的牙帐。

    蹋顿,原乌桓大人丘力居的侄子,为丘力居幼子楼班年纪尚幼,而蹋顿有武勇智略,因此由他代立为单于。并总领右北平、渔阳、上谷三郡的乌丸部落,各部众皆听从他的号令,深受部族的拥戴信服,号称是乌桓的冒顿。

    金色大帐之内,蹋顿端坐在案几后,脸色凝重,若有所思,身旁两个肌肤雪白的女奴正满眼春色,挑逗的望着他,却丝毫不能引起他的兴趣。

    公孙白进驻辽西,对三郡乌桓人是个爆炸性的消息,要知道公孙瓒可是乌桓人的死仇。当年乌桓人造反,不服教化,公孙瓒是使用极端的铁血镇压政策,一路杀得乌桓人流血漂橹、尸横遍野,可谓是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后来刘虞入主幽州,调离公孙瓒,丘力居等人听到刘虞到来,立即率众投降,乌桓人对其是视之为父,对其极为爱戴。

    如今公孙瓒最宠爱的儿子和刘虞来入主辽西,乌桓人将何以处之?是战还是迎?战吧,如今刘虞可是和公孙白一条战线;迎吧,公孙家的血海深仇,岂能背忘?

    蹋顿犹豫不决、举棋不定,而三郡乌桓人却等着他的决定。

    一名部将急匆匆而入,恭声禀报道:“启禀大人,冀州牧袁绍遣使求见。”

    蹋顿神色大喜,急声道:“速速传见!”

    **********

    轰隆隆~

    在右北平郡内的草原之上,数千精骑滚滚而来,如同一朵巨大的乌云一般在草原上飞驰,踩得地面泥土四溅、尘土飞扬。

    乌桓骑兵!

    乌桓,又被称为乌丸,曾在历史上给汉人制造不少麻烦的东胡人的后裔,人人擅长骑射,号称“天下名骑”。

    这只乌桓骑兵个个骑着高达七尺以上的战马,手执长刀,显得十分精悍,奔驰在最前面的一人,身材高达八尺,满脸络腮胡子,手执一杆三十多斤的钢刀,神情十分威猛,正是右北平郡乌桓大人能臣抵之。

    原来接见袁绍使者的蹋顿,见袁绍不但派人以朝廷名义授予他单于的印绶,而且还答应遣送袁氏之女与他和亲,十分高兴。再加上袁家与乌桓世代交好,蹋顿当即就答应为袁绍阻击公孙白。

    一封加急飞书奔往右北平郡北部的乌桓大人能臣抵之手中,右北平郡乌桓人原本接受蹋顿节制,而乌桓对公孙瓒恨之透骨,又以右北平郡的乌桓人为甚,当年公孙瓒对待右北平郡的乌桓人,可是采取类似三光的政策,烧杀抢掠,无所不用其极。所以一接到蹋顿的命令,能臣抵之立即率着五千精锐骑兵南下,前往阻击公孙白。

    蹋顿给能臣抵之的命令是:“杀公孙白,救刘虞。”

    乌桓人对刘虞十分爱戴的,尤其是当年的乌桓大人丘力居,更是对刘虞推崇备至,蹋顿可不敢对刘虞有半点不敬之心。而袁绍的信中说,刘虞被公孙瓒所击败且俘虏,如今在公孙白手中只是一个傀儡,请乌桓人击杀公孙白,救出刘虞,这样更坚定了蹋顿阻击公孙白的决心。

    公孙白不过四千军马,而且只有八百骑兵,五千精骑足以将其碾压,所以能臣抵之信心百倍,一路急速南下,生怕公孙白躲进了土垠城,错过攻击的最好时机。

    而此时的公孙白已率部曲进入右北平郡南,今唐山市地界。

    一路上天高云淡,绿波荡漾,公孙白却有点提不起精神来,因为他又被系统坑了一把。

    脱离公孙瓒的任务完成,他的兵甲系统依旧停留在4级,无法晋级,仍然提示系统任务尚未完成。

    “完成新的一轮任务之后才能晋级”,这是系统精灵给他的答复,气得他大骂系统精灵,结果又被扣了500兵甲币。

    简单任务:征服三郡乌桓

    较难任务:击败公孙度

    困难任务:统治幽州

    这是新一轮的任务,气得公孙白差点又要骂娘,但是想想兵甲币赚得不易,只好硬生生的吞了一口气。

    就在此时,突然一骑斥候飞奔而来,穿越重重哨戒,直奔公孙白马前,急声禀道:“启禀亭侯,乌桓大人能臣抵之,率五千乌桓骑兵来袭,已在五里之外。”

    “五千骑兵!”公孙白身后的阎柔和鲜于辅不禁深深的吸了一口凉气,眼中充满惊恐之色,急声道,“亭侯,此如何是好?我军兵少,就算是逃跑也跑不过啊。”

    “区区五千骑兵,不过一道开胃菜,兄弟们好久没活动筋骨了,正好拿这帮不知死活的乌桓人热热身。”公孙白冷冷的笑道。

    哈哈哈!

    众白马义从和太平军齐齐爆发出一阵大笑,士气瞬间爆棚,豪气陡增。

    “不知死活的小儿!”

    阎柔心中一阵暗骂,心中开始盘算起来,以刘虞在乌桓人心中的威望,应该不至于加害,一旦公孙白被败,他立即率众保护刘虞与乌桓人谈判,这样刘虞将彻底获得自由,在右北平郡安定下来。

    郭嘉没有笑,而是抬眼四处张望,便看到前方两三里处隐隐有一座土丘,当即献计道:“前方有土丘,可在土丘之上列阵迎敌,刀盾兵立盾在前抵挡,背后设强弓硬弩阻击,两旁设长枪兵护卫,待得敌军大乱,再纵白马义从冲之,则敌军必然打败。”

    公孙白狠狠的竖起了大拇指:“善!就依军师之计而行。”

    帅旗舞动,白马义从在前,太平军在后,迅速的朝土丘疾奔而去,阎柔和鲜于辅对视了一眼,脸现犹疑之色,却见刘虞早已纵马跟上,只得率众慢慢的拖在背后。

    郭嘉回头缓缓的看了一眼,眼中又闪过一丝不悦之色。

    公孙白一马当先,疾奔到土丘之上,伸手一挥,八辆青铜战车立即呼啦啦的整齐的排列在土丘之上。这七八辆青铜战车,公孙白一直舍不得扔掉,现在又果然派用上场。

    “弓弩兵,上前!持秦弩者在最前,持臂张弩者居中,持大黄弩者居后,不得混乱!”

    随着张郃的喝令,吴明率着数百名弓弩兵呼啦啦的冲了上去,在青铜战车之后排好阵型。

    嘎拉拉!

    随着弩机响动声,一张张大弩已经拉起了弩臂,一枝枝锋芒凛冽的弩箭森然的对准了前方,杀气漫天。

    “都是五石以上的大黄弩,还有十石大黄弩!难道北平军竟然精悍如斯!?”背后的阎柔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大黄弩,飞将军李广当年横扫匈奴神器,射程极远,可射杀三百步之外的敌军,非勇壮之士不可用之,而搭在弩臂上的并非寻常羽箭,而是一枝枝长达五尺的三棱狼牙箭,对敌军那是秒杀型的攻击,无坚不摧。

    接着在大军的两旁,搭起了盾阵,如同龟背一般,顿阵的背后,一杆杆长枪如同森林一般刺出,枪刃在日光之下闪耀出凛冽的光芒。

    在太平军的身侧,一个身材高大的身影,端坐在高达九尺的照夜玉狮子背上,手执龙胆亮银枪,如同天神一般神威凛凛,在他的背后,同样身材魁梧的管亥手执钢刀,率着八百白马义从肃然而立,人人一副蓄势待发的神情,随时准备出击。

    轰隆隆!

    一阵闷雷声从天际响起,接着一抹乌云从地平线上缓缓涌出,迎面疾奔而来,数万只马蹄踩踏得地面似乎都颤抖了起来,令背后观望的阎柔和鲜于辅等人齐齐变了脸色。

    “开胃菜终于来了!”公孙白嘴角噙着一丝微笑。

    敌军越奔越近,气势汹汹,大有直接碾压而来之势。

    “大人,敌军已列阵相迎,是否整顿阵型冲击?”能臣抵之身旁一名小帅急声喊道。

    能臣抵之手中长刀一拦,希聿聿的勒住马脚,接着背后的众骑也缓缓的在土丘之前的半里之外停下,迅速的排好阵型。

    “大人,地势于我军不利!”一名小帅面带忧色。

    能臣抵之露出满脸不屑的神色,长刀一举:“土丘不高,敌军皆是步卒,我军必胜,杀!”

    “必胜!”

    “必胜!”

    “必胜!”

    众乌桓骑兵士气大增,齐声呼喝着跟在能臣抵之的背后冲杀而来,万蹄奔腾如同潮水一般涌来。

    四百步!

    三百步!

    二百步!

    张郃长刀一挥:“大黄弩,放箭!”

    咻咻咻!

    上百枝狼牙箭激射而出,发出强劲的破空声,如同流星一般,极速向迎面而来的乌桓骑兵。

    ps:刚才看了下,本书下周全站强推,预计2.1号上架,心中十分激动,没有大家的支持,就没有本书今日的成绩,请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谢谢!

第八十七章 这一仗打亏了!

    第八十七章这一仗打亏了!

    大黄弩,曾经令匈奴人闻风丧胆的神弩,再次发威。

    “啊!我的眼睛……”一名乌桓悍卒捂着眼睛,一枝狼牙箭插在他的左眼之中,鲜血奔涌,那箭尾尚在他的眼窝里颤动,不过他没挣扎几下便扑倒了下去,因为那枝狼牙箭已经从他的后脑中透出。

    噗!一枝长长的狼牙箭透穿了一名乌桓将领胸前的厚厚的皮甲,射了个透穿,那名乌桓将领双手扑腾了几下,便摔落在地,然后被后面疾驰而来的骏马践踏而过。

    这种强劲的狼牙箭,果然是秒杀式的攻击,无论是人还是骏马,中之即倒,绝无例外,一百多枝狼牙箭竟然射倒了六七十人。

    能臣抵之睚眦欲裂,抬起头来,望着土丘之上,一杆绣着“公孙”二字的大旗之下,一个面目酷似公孙瓒的身影正得意洋洋的望着他,不禁心头一阵悲愤,嘶声吼道:“冲,冲到近前,这群中原人就死定了!”

    万蹄奔腾,这轮箭雨并没吓倒乌桓人,反而激发了他们等凶戾之气,一个哇哇大叫着向土丘疾奔而来,恨不得一口将土丘上的敌军活吞了下去。

    咻咻咻!

    就在乌桓人冲入一百五十之内的时候,臂张弩又出动了,上百枝弩箭如雨一般激射而出,瞬间又射倒了一片敌军。

    然而乌桓骑兵越奔越近,气势如虹,杀气漫天,迎着箭雨疯狂的疾奔而来,前仆后继,一往无前。

    咻咻咻!

    这时最前面的秦弩也出动了,数百枝利箭倾泻而出,而背后的大黄弩也已换好了弩箭,跟着激射而出。

    随着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和马嘶声,乌桓人一个接一个的如同稻草一般从马背上倒了下去,留下一匹匹无主的健马悲嘶着四处奔跑而去。

    两百步的距离,乌桓人已被射倒七八百人,队形已经完全散乱,但是离土丘已不过五十步的距离。

    “大人,前面有战车阻挡,冲不过去!”一名小帅惊呼道。

    能臣抵之这才看到土丘上的七八辆青铜战车,不禁微微变了脸色,有了这个障碍,再加上土丘的高度,即便冲到近前,也不可能发挥骑兵的冲击力肆意碾压步兵。

    就在他迟疑之间,公孙白手中游龙枪一挥,高声喝道:“白马义从,上!”

    咚咚咚!

    土丘上的战鼓声冲天而起,振聋发聩,崩塌云霄。

    杀!

    随着赵云手中银枪一举,白马义从齐齐发出一阵如雷般的喊杀声,八百白马义从如同下山猛虎一般,从土丘上恶狠狠的扑了下来。

    咻咻咻!

    八百多枝弩箭从白马义从的马腹之下激射而出,射得乌桓骑兵的侧翼人仰马翻,一阵大乱。

    ta弩!

    踏nu(这个也不能发,无语):ta弩比背弩还要小,安放在马蹬之下,用脚踏发,故称踏-弩。踏-弩用绳索缚于马镫下,弩臂发箭口向前。同时,另用一根绳子联于弩机,缚于骑马人的脚胫上。使用时,将弩中的箭对准敌人,只要用脚一蹬,通过绳索引发踏-弩,箭即从马镫上发出,可以射伤敌方人马。

    “调转马头,迎击侧面之敌!”左翼的乌桓骑兵一阵惊慌失措,急声大喊。

    然而为时已晚,八百多枝弩箭射乱了左翼的阵型,左翼的乌桓骑兵被射倒了数百人,不及调转马头,便被八百白马义从恶狠狠的撞了进来,如同被一柄利刃拦腰而断。

    赵云一马当先,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狂啸,白马如龙长枪如电,冲近一名乌桓小帅的身前,寒光一闪,便将那名尚未调转马头的小帅的身躯一枪挑起,然后摔落在敌军阵营之内,又将两名乌桓骑兵砸落于马下。

    刷刷刷!

    赵云手中银枪舞动,枪影瞳瞳,上下翻飞,每出一枪,必杀一人,马蹄过处,血雨纷飞,如入无人之境。

    嗷~

    管亥手中长刀如雪,大开大合,横扫一片,所向披靡。

    这只百战精兵,武力值平均比乌桓骑兵高了10点以上,而马镫和高桥马鞍的巨大优势,使白马义从可以在马背上稳如磐石,而乌桓骑兵必须一手扶着马背,一手持枪交战,单兵作战能力完全不可同日耳语,往往兵器还没举起,就已被白马义从击杀。

    然而这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白马义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撞了进来,乌桓骑兵尚未调转方向,仍保持着向前的姿势,再加上前面和侧翼的箭雨袭击,队形已经完全散乱,溃不成军,面对队列严明、长刀如林的白马义从根本就没还手之力,只有少数乌桓骑兵还想反抗一下,也瞬间被击杀。

    地利、阵型、武力、装备和士气,乌桓人全面落后,虽然兵力是白马义从的五倍,却完全处于挨打的局面。

    而此时,仍有不少乌桓骑兵仍然发狠向土丘上冲去,然而此时,战车之后的弓弩兵早已退后,换上来的是一排枪盾兵,一张张大盾的肩头狠狠的插在地面上,抵住战车,一杆杆长枪从大盾的缝隙之中伸出,锋利枪尖直指前方。

    砰砰砰!

    一匹匹乌桓军马恶狠狠的撞在青铜战车之上,然而由于自下往上冲击,冲击力已经减半,再加上青铜战车本身五六百斤的重量,而且被枪盾兵用铁盾死死抵住,青铜战车只是摇晃了一下,而那些骏马却痛得悲嘶不已。

    躲在大盾之后,稳住身形的枪盾兵,手中长枪齐齐刺出,只听噗噗的声音,或刺中健马,或刺中乌桓人的身躯,将冲来的乌桓骑兵狠狠的逼了下去。

    “大人,败势已定,撤吧!”一名小帅眼见乌桓骑兵已经溃不成军,急声喊道。

    能臣抵之抬起头来,四处张望,只见自己的部曲已完全大乱,前面无法进击,而白马义从却如虎入羊群般在部曲中大肆砍杀,根本无法阻挡。

    此刻,他只觉心头一片悲凉,心中充满不甘之色,他狠狠的望着土丘之上的那道酷似公孙瓒的身影,眼中充满怨毒之色。

    当年他的父亲,前任乌桓大人,便是被公孙瓒杀得重伤,从此落下病根,最后病死,而更令他悲愤的是,那一战,他的族人,被公孙瓒的铁骑屠戮了数千口,甚至连老人和小孩也不放过。

    他从来没有这样恨过一个人,只恨不得将公孙瓒生吞活剥,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公孙瓒这样残忍,不只是为了训练出部曲的凶悍之气,也因为乌桓人对汉人也同样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就在他充满恨意,尚在犹豫之际,却听一声大吼如同霹雳般响起,他惊恐的抬起头来时,只见一名白马猛将,朝他一路冲杀而来,虽然他的部曲拼死抵挡,然而却没人能挡那人一合,眼见已奔近他的身旁十几步之外。

    能臣抵之眼见赵云如同一尊杀神一般,吓得魂飞魄散,嘶声吼道:“撤!快撤!”

    说完便已率先回马而逃,生怕跑慢了被那白马将军追上,丢了性命。

    呜呜呜~

    悠远而苍凉的号角声响起,数千乌桓骑兵如同潮水一般哄乱的退了下去,留下一地的尸体和鲜血。

    “追!”赵云长枪一举,率着白马义从恶狠狠的追杀而去。

    嗬嗬嗬!

    土丘上响起了排山倒海般的欢呼声,不少士兵拍着胸前的皮甲,发出嘭嘭嘭的响声,宣泄着胜利的喜悦。

    “五千精骑,就这么败了,败得如此狼狈……”阎柔和鲜于辅满脸震惊之色,不可思议的望着帅旗之下得意洋洋的公孙白,心中涌出一股寒气。

    “完美,简直太完美了,几乎是零伤亡,这一仗打得太他娘的爽了!”张郃满心舒爽的想道,望向公孙白的眼神已充满季度的钦佩,“亭侯真神人也!若假以时日,试问天下谁能敌?”

    这一战,上百名枪盾兵在阻挡骑兵冲击的时候被震伤,白马义从挂彩数十人,但无人死亡或健康值低于20,而乌桓骑兵却伤亡了近两千人。

    “卧槽,他娘的这一仗赚得兵甲币还不够治疗受伤的士兵,老子吃大亏了!”公孙白看到系统中增加的兵甲币时,脸色已经变得愤愤然,十分的难看。

    一旁的郭嘉不解的问道:“亭侯似乎闷闷不乐?”

    公孙白恨恨的说道:“居然受伤上百人吗,气死本侯了!”

    众将士不觉满头黑线,而站在后面的阎柔、鲜于辅与刘和等人,则是惊得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望着公孙白的眼神充满惊恐之色。

    “穷寇莫追,请亭侯下令吹收兵号,让赵将军停止追击!”一旁的郭嘉道。

    “准!”公孙白有气无力的说道。

    呜呜呜~

    号角声响起,前面追杀的白马义从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了回来。

    ps:三更已完毕,为了避免出现断更,明天只能双更了。原本安排下周拜访另一客户,结果人家自己跑过来了,只能舍命相陪,晚上码字的计划又泡汤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最后再次就昨天断更之事,真诚的道歉!

第八十八章 卷土重来

    第八十八章卷土重来

    从兵甲币的角度来看,这一战的确是亏了,但是清点战利品的时候,公孙白便乐得合不拢嘴了。

    除去被射杀的一百多匹骏马,此战缴获了战马一千七百多匹,而且由于能臣抵之急于攻袭公孙白,这一千七百多匹战马都是精选的七尺以上的健马,其中七尺五以上的战马占了半数,甚至还有六匹八尺高的骏马。

    三郡乌桓,能够号称天下名骑,一个主要原因就是乌桓人盛产骏马。

    六匹八尺高的骏马被张郃、管亥、郭嘉和田豫等人各分了一匹,公孙白又令赵云率白马义从各自精选了一匹七尺五以上的骏马,同时配上高桥马鞍、双马镫和马蹄铁。

    一人双马,一匹骑累了再换另外一骑,必将让这只百战精兵拥有更强的奔袭能力和冲击力,他要让八百白马义从精骑马踏辽东和辽西诸郡,纵横无敌,令敌军闻白马义从之名而走。只是这样一来,其中难免夹杂了其他各色的骏马,比起之前的清一色的白马的拉风感看起来要逊色多了,但是战斗力要比拉风和装逼重要得多。

    剩下的九百多匹战马,公孙白则令张郃从三千太平军步卒之中,精选精悍之士,训练其骑术,作为白马义从的后备补充。

    辽西和辽东之地,骑兵纵横,虽然由于马上民族尚未掌握马镫的应用,战斗力低下,但是比起步兵来还是占了很大的优势,所以要想立足此地,必须加快发展骑兵。

    而更重要的是,有了双马镫、马蹄铁和高桥马鞍,一个骑兵的战斗力相当于五个步卒,再加上骑兵来去如风的机动力,他注定要用骑兵征战天下。

    当然,使用双马镫和马蹄铁还是有风险的,一旦被鲜卑这些游牧民族掌握,则将面对数十万的精骑,那将是致命性的灾难,所以后面每战之后,他都将要清点骑兵损失人数,一旦发现双马镫和马蹄铁丢失,他就将用系统尽快予以收回。

    等到大军再次启程之时,八百白马义从的健康值又全部恢复到了100,虽然身上的血迹仍未干,但一个个显得神采奕奕、生龙活虎,似乎完全没受过伤一般。对于他们来说,这已不是第一次了,也没显露出特别惊讶的神色。

    但是背后一直在关注这只神兵的阎柔等人,却是满脸的惊讶和震撼。

    难道白马义从竟然强悍到了如此地步,一场大战下来,连轻伤都没有,那身上的黑褐色的血迹都是乌桓人的?

    一股深深的恐惧感再次袭上他们的心头。

    ******************

    夕阳西下,暮色逐渐降临。

    右北平郡南部的草原上的一条小河边,数百个营帐如同星罗棋布一般座落在河滩边。

    营地上,炊烟袅袅,不是传来欢声笑语,还有诱人的马肉香味。

    这一战不但缴获了一千七百多匹战马,还有一百多匹受箭伤而亡的死马或者重伤垂死的马,这可是上万斤的马肉,岂能浪费。

    大营的东面,一处大帐之内,阎柔和鲜于辅两人一边啃着马肉,喝着米酒,一边在密谈。

    “想不到公孙白的部曲如此善战,简直有如神助,太傅终究沦为公孙家傀儡,阎某心中不甘啊。”阎柔喟然叹道。

    鲜于辅冷哼一声道:“公孙白的部曲再善战,终究不过四千人,而三郡乌桓,精骑数万,这小贼迟早有一天要败亡的,阎将军勿虑。”

    阎柔摇头道:“公孙白小儿最可怕的不是部曲战斗力,而是识人之能啊,赵云这等猛将,原在白马义从之中,其名不扬,不过一个百人将,在公孙白手中就能神威凛凛,将白马义从的士气激发到极致;田豫和郭嘉,原本乃无名小卒,近日偶与其攀谈,却发现其都是绝世之才呐,公孙白简直就是慧眼识珠啊;就连河北名将张郃、黄巾悍将管亥,也能甘心为其驱驰,这才是此子最可怕的地方。乌桓人虽强,终究是夷狄,若不能速胜,长久下去未必是其之敌手。”

    鲜于辅眉头微皱,突然想起一事,眼中神色大亮,哈哈笑道:“我有一计,可置公孙白小贼于死地,令太傅彻底自有。”

    阎柔神色一动,问道:“计将安出?”

    鲜于辅望了望帐外,附在他耳边悄悄的说了一番话,惹得阎柔哈哈大笑,连连称妙。

    *************

    就在阎柔等人在密谋陷害公孙白的时候,所谓失去自由的刘虞,正在公孙白帐中与公孙白、郭嘉和田豫等人大谈如何治理两郡之地。

    “乌桓人,桀骜不驯,人人骑马,来去如风,不易全靠铁血战争来征服,令尊当年镇压乌桓人太过,甚至以其道还之,则适得其反,不但不能平息乌桓人叛乱,反而愈演愈烈,战争连绵数年,耗费大量钱粮,生灵涂炭。故对乌桓人,宜一手弹压其不服者,一手安抚民众,扶持愿投诚者,则自然归顺。草原之地,每到风雪之时,草枯马瘦,夷狄之族,无以渡冬,则劫掠汉人,屡次暴乱,若能劝耕农桑,则可弥补过冬之苦,劫掠之事将大为减少。又辽西之地,矿产丰富,若能发掘矿产,则将振兴此地……”

    不愧为政治94的高手,就连田豫和郭嘉两人都听得连连点头。

    最后说到进驻土垠城之事,刘虞信心满满的说道:“亭侯勿虑,土垠令李班乃我之门生,我将劝其全力辅佐亭侯,振兴两郡之地,使百姓安居乐业。”

    此时的刘虞,经历了生死之劫,又见识了他一向寄予厚望的袁绍的嘴脸,知天下大势已是独木难支,变得十分淡然,也不再计较是否为傀儡的处境,对公孙白极具好感,大有极力扶持公孙白之意,令公孙白对其又多了几分敬重。

    一直在旁听的郭嘉,听着刘虞、田豫和公孙白三人侃侃而谈,一言不发。

    直到刘虞和田豫两人离去的时候,他立即换了另外一副嘴脸,嬉皮笑脸的对公孙白道:“最近几日,饮酒过度,还请亭侯救治。”

    公孙白一查他的健康值,不觉满头黑线,尼玛这才不过五六天,健康值又掉了5点,要是多几个这样的坑货,老子的兵甲币就不用来升级系统了,专门给坑货们续命就完了。而且这还只是饮酒过度,到时进了土垠城,再来个纵欲过度,岂不是把本侯坑死?

    “叮咚!对郭嘉使用1级命疗术,消耗兵甲币10,郭嘉健康值增加5点,现在郭嘉的健康值为86。”

    对于这个坑货,公孙白可不敢将其健康值加满,否则这小子将更加没有节制,无法无天,搞不好一个晚上都能给你掉个5点。

    “好舒服!”郭嘉只觉全身暖烘烘的,懒洋洋的升了个懒腰,看得公孙白满脸的无语。

    “亭侯之志,当在天下,岂可局限于区区两郡之地?先平乌桓,定右北平郡和辽西郡,借用刘虞之名声和治理地方之能,聚集钱粮,招兵买马,一旦羽翼已丰,则可任命田豫为辽东属国之相,占据三郡之地,再以公孙度叛乱,越礼制之名,举兵征伐之,则整个辽东和辽西之地,都将归于亭侯之治下。此地盛产骏马,可大扩骑兵,再以白马义从之法训练之,一旦精骑过万,则可马踏黄河两岸,所向无敌。”

    公孙白微微点了点头,这小子的眼光还是很长远的。

    “不过。”郭嘉的话锋一转,“有刘虞在手,则将使亭侯占据大义,但是阎柔和鲜于辅等人,居心叵测,当借机……”

    郭嘉眼中露出凌厉的神色,以掌为刀,恶狠狠的做了一个砍头的姿势,接着又继续说道:“刘虞之子刘和,同样心有不甘,当不时敲打之,让他知道,只有亭侯才能让他父子得以安全,否则离开亭侯半步,其必死无葬身之地。”

    这坑货,看起来没心没肺,一天到晚只知道寻欢作乐,其实是杀伐果断,绝不迟疑。

    **********

    大军继续朝土垠城进军,白马义从在前,太平军在中,而阎柔和鲜于辅的部曲则一直拖在后面。

    一路上奔行了半个多月,众人都是风尘仆仆,神色木然。就连公孙白眼中也露出了焦躁之色,特么的一路都是草原,看久了就视觉疲劳了,好在离土垠城不过两百多里,再有个三四天就能到了。

    正和刘虞等人谈笑间,一骑快马忽然从后方飞驰而来,马背上的骑士一边催马飞奔,一边厉声喝问驰道上正在匆匆行军的身旁将士:“亭侯何在?亭侯何在……”

    众将士便纷纷伸手指向公孙白所在的位置。那骑士顿时在马股上抽了一鞭,直趋白马义从而来,未及公孙白近前,骑士便已经飞身下马,弯腰一拜,嘴里也大声高喊:“启禀亭侯,乌桓大人能臣抵之,上次兵败之后,于心不甘,又聚集六千精骑,从背后突袭而来,已在十里之外。”

    众将士哗的脸色大变,这次能臣抵之敢卷土重来,显然是有备而来,六千精骑恐怕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即便能胜,己方也将损失惨重。

    阎柔和鲜于辅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露出笑意。

    公孙白神色稍稍楞了一下,随即哈哈一笑:“这次不只是开胃菜,而是一道简约的早餐,既来之,则食之!”

    众将士精神大振,跟着哈哈大笑起来,豪气干云。跟着公孙白征战以来,还真没败过,众将士完全相信能带领他们击败任何敌军。

    而公孙白却已将视线转向了郭嘉。

第八十九章 复仇

    第八十九章复仇

    呜呜呜~~

    悠远苍凉的号角声天的尽头隐隐传入耳中,悠远的仿佛来自于地狱。

    极目远望,只见一面赤色的大旗,正从西北面的丘陵上缓缓的升起。

    大旗之中,一个杆绣着天狼的大旗在迎风翻滚。大旗的之后,绵绵无际的黑色森林徐徐浮现,冷森森的铁刃反射着幽幽寒光,密密麻麻的枪戟直指苍天,几欲将暗沉沉的天穹映寒。

    那是数不清的骑兵,漫漫如浸过堤坝的海潮一般。

    数以千计的乌桓铁骑,汇聚成了黑色的怒涛,在那面天狼大旗的指引下,从丘陵上漫卷而下,滚滚倾泄而至。

    大旗之下的能臣抵之,眼中燃烧着浓浓的战意,杀气漫天。

    复仇,复仇,复仇……他心中满是这两个字,复仇的怒火已经将他的理智冲昏了。

    当年公孙瓒血洗乌桓,多年后他的五千精兵又被公孙瓒的儿子以弱势兵力不费吹灰之力击败,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这场莫名其妙的失败,令他心中极为不服气,所以又聚集六千精骑,再次卷土而来,誓报血仇。

    公孙白不过区区八百骑兵,其余也不过五千左右的步卒,居然敢硬捍他的五千精骑,他承认自己犯了轻敌的错误,见敌军大都是步卒,心存鄙视,直接纵马踏之,而被敌军的强弓硬弩所破,同样的错误他不会犯第二次,公孙白的奇迹也不可能再次重复。

    “追!一定要在公孙白小儿躲入土垠城之前将其斩杀,以雪我乌桓之血海深仇!”能臣抵之会骑手中长刀,厉声吼道。

    嗬!

    背后六千精骑怒吼如雷。

    ***********

    辽阔的草原上,赵云手持龙胆亮银枪,端坐在照夜玉狮子的背上,昂然而立。

    在他身后,立着同样雄壮的管亥,再往后则是八百士气爆棚的白马义从。

    一年前他们以三千之众完胜十万黄巾军,半年多前夜袭大破数万雄壮的河北军,包括河北军中的精锐之师大戟士和先登死士,数日之前又轻取了五千乌桓骑兵,使这只北地精骑信心百倍,无惧任何敌人。

    这些轻骑一人双马,都是超过七尺五尺高的骏马,每匹马背上都挂着两壶长箭,每壶二十枝箭,八百多人足足带了三万多枝弩箭。除了弩箭,每人还配上一把秦制手弩。

    秦制手弩,在百步之内,能够射杀敌军,虽然乌桓人也善骑射,但是他们落后的制弓技术,能够在六七十步内伤敌已是勇悍之士了,百步穿杨那只是神话。

    手弩在马背上换箭快,而且射程也强于弓箭。三箭必杀一人,这是赵云给诸骑兵的要求。

    一骑斥候飞马奔来。

    “启禀校尉,乌桓人杀过来了!”

    只见前面马蹄声如雷,草屑和尘土飞扬,数千乌桓人滚滚而来,领军者正是乌桓大人能臣抵之。

    远远见到白马义从阵列,能臣抵之眼中杀气腾腾,手中长刀高举,沉声喝道:“该是教训这群汉人的时候了,杀!”

    吼!

    吼!

    吼!

    背后的乌桓骑兵齐齐举起手中的兵器,怒发欲狂。前几天的那场窝囊的攻防战,使这些习惯野战对冲的乌桓人心中像着了火一般,如今抓住这次野战对冲的机会,恨不得一口把白马义从撕成碎片吞掉。

    赵云面沉如水,眼中充满鄙夷之色,一丈多长的龙胆亮银枪往后一摆,身后的白马义从立即排成了两列,阵宽刚好和乌桓人相等。

    “备弩!”

    赵云沉声喝道。

    背后一阵噶及噶及的弩机声,八百把手弩已装好长箭,森然瞄准了迎面气势汹汹而来的乌桓军。

    乌桓人越追越近,呼喝声和喊杀声也越来越张狂,如同嗜血的猛兽一般。

    两百步!

    一百五十步!

    一百二十步!

    一百步!

    虽然强劲的秦弩在一百五十步之内就有足够的杀伤力,但是赵云依然坚持在一百步才施射,因为这样才能更加确保弩箭的致命性和有效性。

    “射!”

    随着赵云一声断喝,破空之声大作,无数强劲的弩箭激射而出,箭如飞蝗,对着迎面而来的乌桓军攒射而去。

    当当!

    能臣抵之双腿夹紧马腹,挥起长刀连连击落两只弩箭。

    可是他背后的骑兵就没这么幸运了,成片成片的乌桓人被强劲的弩箭贯穿身体,更有甚者急于躲闪弩箭,结果躲闪过猛一头栽倒在地上,被后面的乱蹄踏成肉泥。只有那些手持皮盾的乌桓人才勉强能抵挡住白马义从的强弩。

    一轮弩箭下来,乌桓军被射杀了一两百人,留下一群无主的马匹悲鸣着四处乱跑。

    赵云微微叹了一口气,三箭射一人的要求的确比较高,实际来看,最多五箭射倒一人,尤其是那些持盾者,一百步的距离还是不足以穿透那厚重的皮盾。

    咻咻咻!

    又是一轮箭雨激射而去,乌桓人又被射倒一片。

    而此时哇哇大叫的乌桓人已经距白马义从不足五十步了。

    赵云厉声喝道:“走!”

    众白马义从立即收起弩箭,调转马头,回头滚滚而逃。

    此时乌桓军已经距他们不足四十步。

    不过白马义从倒不惧乌桓人背后放暗箭,因为坐着两头平的马鞍且没有马镫的马狂奔而来的乌桓人,绝对是没有能力弯弓搭箭的。

    “追!”眼见白马义从射倒三百多人之后撒腿就跑,能臣抵之气得双目圆睁,嘶声大吼,催动座下宝马极速追来。

    背后的乌桓兵也被阴险的白马义从杀红了眼睛,一个个奋力纵马狂追而来。

    然而问题就来了,这次乌桓人的马大都参差不齐,有七尺五的战马,有七尺战马,甚至还有六尺五的马,像能臣抵之的马更是超过八尺。

    不同的马脚力也不同,一阵狂追之下,阵型逐渐散乱了,慢慢变成了一条长龙,朝着白马义从直追而来。

    反观白马义从,虽然各自的马力不同,但是差异不大,这只一起作战多年的百战精兵,虽然在高速奔跑之中,仍旧保持着整齐的队形。

    双目尽赤的能臣抵之哪里顾得这么多,在他的念头之中,这群白马义从只敢凭着弩箭的射程放冷箭袭扰,哪里敢明刀明枪的和他们对着干。

    一路狂奔了三十几里地后,乌桓人的阵型拉得更远了,前面一千多名跨骑七尺五以上的骏马的骑兵军团已经甩开了后面的七尺马大军一大截,中间只有稀稀拉拉的骑兵相连。

    赵云转头望了一眼,突然一拉缰绳,希聿聿的停了下来。

    背后的众将士也缓缓的停了下来。

    “换马,准备迎战!”赵云厉声喝道。

    八百白马义从迅速调换马匹,调转马头,扬起手中的武器,森然的望着迎面追杀而来的乌桓军。

    敌军已奔近二十步之外!

    赵云手中长枪高举,厉声喝道:“杀!”

    杀!

    杀!

    杀!

    随着如雷的喊杀声,八百白马义从一催座下骏马,弯刀如雪,长枪如林,迎向乌桓人恶狠狠的冲杀了过去。

    眼见面前的白马义从汹涌而来,能臣抵之回头望了一眼背后稀稀落落的数百人,这才感到一阵寒意。

    可惜为时已晚,若是回头就跑,被白马义从跟在后面切萝卜一般不算,还会迎头撞向自己的军马,必然乱成一团。

    “杀!”

    能臣抵之一声大吼,双腿夹紧马腹提刀迎着赵云冲杀了过去,决意一拼。

    可惜他不但高估了自己的武力,更没想到自己的部曲马上作战的能力。

    砰!

    长刀碰上龙胆亮银枪,被一股巨力冲撞而来,饶是能臣抵之神力在草原无敌,也禁不住身子连连晃动,松开的双脚在空中乱扒拉的两下,便跌落在地上,手中的长刀也不知去向。

    能臣抵之大惊,就地几个打滚,让开背后疾冲而来的一匹快马,再奋力跃起,一把扯下一名乌桓兵,飞身上马,纵马往一旁奔去,跑出十几步才勒住马脚。

    “死!”管亥一声大吼,纵马闯进敌群,正撞中一名乌桓人的马头,将那名乌桓人撞得从马背上摔落了下来,冲势未歇,手中长枪又顺势一枪透穿了一名乌桓人的咽喉,左手又顺手抓起一人奋力扔向空中,重重的落在乌桓人群中,砸倒一片。

    “嗷~”赵云厉声长啸,手中的龙胆亮银枪划出一道巨大的光弧,随着一阵骨肉碎裂声,前面三四名乌桓兵惨叫着摔落于马下。

    嚓嚓嚓!

    如狼似虎的白马义从骑兵瞬间将乌桓人淹没了,在人数相差无几的情况,武力高出一大截,加上稳如磐石的下盘,以及严明的队列,使白马义从如入无人之境,很多乌桓人不等白马义从砍杀,便被撞得摔落马下,被马蹄踩得血肉模糊。更多的乌桓骑兵,刚刚勉强稳住身形,手中的兵器还未抬起,便已被长刀击杀于马下。

    巨大的战斗力劣势和装备劣势,使这群乌桓人毫无还手之力,瞬间被击杀了大半,而白马义从几乎毫无伤亡。

    “撤!快撤!”失去武器的能臣抵之眼见管亥纵马提刀朝他奔来,急声呼喝着回马就跑。

    反应过来的乌桓兵终于明白自己的处境,又眼见主将率先逃奔,纷纷调转马头往后奔逃,结果又与后面疾奔而来的骑兵撞成一团,不少人被撞落于马下。

第九十章 大获全胜

    第九十章大获全胜

    白马义从哪里肯舍,在赵云的率领之下,一路追杀落水狗,只杀得乌桓兵哭爹喊娘,血流遍地。

    噗!

    奔在队伍最前的赵云追上一名乌桓人,长枪一撩,便刺中那名乌桓人的后背,然后高高的挑起来,狠狠的摔落在地。

    然而此刻,后面乌桓人的大军也逐渐轰乱的涌来。

    赵云长枪一挥,止住后面的白马义从,喝道:“撤!”

    训练有素的白马义从急忙回马就跑。

    后面汹汹而来的乌桓军正要群起追之,却被能臣抵之大声喝止住。

    因为他知道,若是就此追下去,又会重蹈覆辙。

    这一次,他又损失三四百名骑兵,更重要的是,白马义从几乎毫发无损,他们又被小挫一次。

    而背后的赵云却对郭嘉的战术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个小白脸军师,平时一副浪荡子模样,这战术还真是神奇啊。亭侯的识人之能,简直天下无双。”

    赵云那石破天惊的一枪,彻底击溃了能臣抵之的信心,虽然赵云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能够在马背上稳坐如山,但是他却知道即便平地相斗,他也在赵云手上撑不过几个回合。

    “重新列阵,持盾者在前,余者在后,保持队列前进!只要靠近白马义从,即可围而杀之,如果其奔逃,则向前追袭公孙白极其步卒。”

    能臣抵之厉声吼道。此刻的他,脑子终于清醒了过来。

    整体马速不如人,弓箭不如人,单兵战斗力不如人,要想快速击杀白马义从根本没可能,而他只需向前推进,赶上行进缓慢的北平军步卒,击杀公孙白即可。

    轰乱的阵型逐渐稳定了下来,只见两排乌桓骑兵执盾挡在阵前,背后乌桓人整齐的排列在盾兵之后。随着能臣抵之的一声喝令,缓缓的朝白马义从涌来。

    对面的白马义从也已止住脚步,换好马匹,在赵云的喝令下,依旧排成两列,杀气腾腾的望着对面的乌桓人。

    连续多场几乎零伤亡的大胜,使这群白马义从士气爆棚、战意滔天,那蜂拥而来的乌桓人在他们眼中根本不屑一顾。

    “备弩!”

    随着弩机声,八百把弩箭再次高高的举起。

    对面的乌桓兵依旧在能臣抵之的率领下,小心翼翼的缓缓向前推进。

    整个草原一片宁静,只听见杂乱而缓慢的马蹄声,乌桓人越走越近,却依然保持着原来的步伐,不敢冲锋。

    一百五十步!

    一百二十步!

    一百步!

    双方都陡然紧张了起来,上一次射击就是在这个节点。

    然而赵云依然面沉如水,一言不发。

    乌桓军继续稳步向前推进。

    赵云嘴角浮现出一丝鄙夷的笑容,虽然对面的乌桓人兵力两倍于己,但是这些乌桓人其实和步兵无异,就算直接硬战,乌桓人也必输无异。

    只是如此一来,他的部曲也会受到损失,这只骑兵是他的命根子,自然不会如此硬抗。

    八十步!

    七十步!

    六十步!

    背后的白马义从有点焦躁不安了,因为再近的距离,对面的乌桓人也能放箭射到他们了。

    果然,对面的乌桓人已经弯弓搭箭了,准备施射。

    赵云依旧屹立不动如山,百步穿杨那得他这样的高手才能做到,对于拿着劣质弓箭的乌桓人来说,只有在五十步内才会有杀伤力。

    能臣抵之已经搭起了长箭,对着赵云迎面一箭射来。

    咻!

    箭如流星,赵云只是轻轻挥戟一拨,那箭便飞了出去。

    五十步!

    赵云手中长枪终于高高扬起:“放箭!”

    咻咻咻!

    一千余把等待多时的弩箭齐齐发出激响,随着漫天弩箭破空的响声,只见黑压压的一片弩箭如蝗虫一般射向乌桓人。

    六十步的距离,威力足足比百步之外高出一倍。

    啪!

    一名乌桓兵手中蒙着牛皮的木盾射得四分五裂,正中那名乌桓兵的胸口,那名乌桓兵来不及惨呼便跌落于马下。

    噗!

    一枝弩箭破盾而入,正中乌桓兵的咽喉,那名乌桓兵捂着咽喉处的犹在颤动的翎羽,喉头咯咯直响,轰然坠落。

    不过刹那间,数百名盾兵纷纷被射倒,剩余的盾兵十不存一,整个队形哗然大乱。

    眼看距离白马义从不过三四十步远,能臣抵之嘶声大吼:“杀!”

    被射得七荤八素的乌桓人,这才齐声吼叫着,催马往前狂奔,可惜白马义从早已调转马头逃之夭夭。

    希聿聿~

    眼见队伍又要追散,能臣抵之急忙勒住马脚,示意众军停下来。

    “他娘的,这群白马义从太无耻了,不敢堂堂正正一战。”

    这一刻,能臣抵之深深的感到绝望和无奈。

    “将军,怎么办?”一个乌桓人急声问道。

    “撤!”能臣抵之咬牙切齿的吼道。

    撤?

    将近两倍兵力居然主动撤兵!

    乌桓人心中不服,却又不得不服,照此形势下去,他们如果不撤恐怕就得被白马义从慢慢的耗死在草原上。

    尤其是他们都是一人单马,而白马义从是一人双马,再不撤退可能后面马力不继想逃命都难。

    乌桓人只能接受现实,一个个垂头丧气的跟着能臣抵之缓缓撤退。

    “哈哈……赵将军请看,乌桓人退了,兵力数倍于我等居然率先撤退,真是孬种!”管亥指着缓缓撤退的乌桓人哈哈大笑。

    “哈哈哈……”众将士跟着轰然大笑。

    “想跑?不能容这么便宜他们,要杀得他们胆寒,像当年的羌人一般,见白马即走!”赵云眼中杀机凛冽,长枪一举,率先催动胯下骏马飞奔而去。

    “追!”

    众白马义从将士豪气大发,紧紧的跟着赵云身后如下山猛虎一般冲杀了过去。

    白马义从个个都是骏马,又一人双骑轮换着用,马力消耗不大,很快就最近乌桓人百步之内。

    “射!”

    随着赵云的断喝,弩箭如雨,对着乌桓人的背部倾泻而出。

    乌桓人后军大乱,惨叫声震天,纷纷纵马拼命的向前冲去,又撞乱了前军的阵型,整个队伍乱成一团。

    “调头,调头,迎敌!”能臣抵之气急败坏的大吼。

    可是乱军如潮,将他都不知挤到哪里去了。

    咻咻咻!

    背后又是一轮箭雨,致使乌桓军更加混乱不堪。

    等到能臣抵之砍杀了几名乱冲的士兵,将阵型逐渐整顿好时,白马义从已经在他们后面激射了三轮,乌桓死伤又达三四百人,这样乌桓军的兵马又损失了上千人,而白马义从几乎是毫发无损。

    “杀!跟他们拼了,不死不休!”能臣抵之双目尽赤,凶戾之气,歇斯底里的吼道。

    吼!

    乌桓人齐齐大吼,迎向白马义从玩命的冲了过去。

    咻咻咻!

    咻咻咻!

    等到乌桓人冲到白马义从近前五十步内时,白马义从又已激射了两轮弩箭,这才调转马头狂奔而走。

    “追!不要停!”能臣抵之已经陷入了疯狂,提着长刀嘶声吼道。

    ……

    残阳斜照,鲜红的霞光照在草地上,将整片草原照得红通通的,像血一般。

    夕阳之下,数千骑兵在草原上纵马狂奔,打得那马都快飞了起来,在他们背后一队身穿白袍银甲的骑兵如影相随,不时的射出一枝枝弩箭。

    仔细看过去,那群追兵正是赵云所率的白马义从,而前面奔逃的自然就是能臣抵之及其部曲。

    六千多乌桓精骑被杀得只剩下四千五六百名的骑兵,而那些坐骑不满七尺的骑兵基本都被杀得干干净净。

    噗!

    一枝弩箭激射而来,又一名乌桓人被射落于马下。

    咴~

    一匹骏马悲嘶一声,臀部上中了一只弩箭,痛得它前蹄扬起,将背上的乌桓兵狠狠的摔落在地上。

    然而乌桓人头也不回,只顾拼命的鞭打着马背,那些骏马都被他们打的飞了起来,仍剩四千五百人的乌桓精骑,战意彻底崩溃了,根本没有勇气回头再战,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跑得越远越好,彻底离开这群白色的魔鬼。

    赵云眼见乌桓人已如丧家之犬一般逃之夭夭,已离公孙白的驻地达到三四十里远,这才勒住马脚,高声喝道:“追击到此为止吗,不可离开亭侯太远,否则恐有危险。”

    众白马义从这才缓缓的勒住马脚,满脸惋惜的神色。

    ……

    暮色逐渐降临,迎接凯旋而归的白马义从的公孙白,满眼的幽怨,赵云等人奔杀了一天,消耗了他上万枝利箭,带回来得一千多匹马,只有两三百匹七尺骏马,还有有近千匹战马在七尺以下,不过好在没几个受伤的,这趟兵甲币还是赚了一千左右。

    赵云拜见了公孙白之后,立即对郭嘉深深的施了一礼道:“先生大才,此袭扰之战术,虽然简单却极其有效,赵某深为佩服!”

    郭嘉眼见赵云如此谦卑,神色也动容,急忙向前一把将赵云扶了起来。

    一直以来,郭嘉在众人眼中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只会吃喝嫖的浪荡子,很多将士都看他不顺眼,不明白公孙白为什么会对这样一个不学无术的废物高看一眼,但经过此两战之后,众人不觉深感服气。

    大军就地安营扎寨,这次赵云又带来上百匹死伤的战马,足够众军士大快朵颐了,营地上响起一片欢呼声。

    ps:今天周一,大家给把力,把推荐票砸一砸,让虎哥冲个榜啊。

第九十一章 忠诚度为0

    第九十一章忠诚度为0

    数日前的大捷,是因为公孙白占尽地利,而且能臣抵之犯了轻敌的致命失误而导致失败,尚可理解。而这次赵云只率区区八百骑兵,花了半天多的时间,轻易击败能臣抵之的六千大军,带回一千多匹战马而回,而且几乎是毫发无损,连受伤的都没几个,令阎柔等人目瞪口呆,几乎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八百对六千啊,若是利用防守设施打攻防战也就罢了,这可是在这莽莽草原之上纵骑对杀,居然能零伤亡击败对方而归,这是何等的奇迹?

    阎柔和鲜于辅等人脸色愈发阴沉了,而原本对公孙白心存鄙视的刘和,也变得十分谦卑起来,望向公孙白的神色不再是那么漫不经心,而是充满敬畏之色。

    大军继续缓缓前行,这次乌桓人似乎彻底服气,一连三四天都未遇到乌桓人的身影,倒是遇到几小股马贼,远远见到大部队到来,便早已逃得远远的。

    行进数日之后,土垠城那巍峨的城墙已隐隐在望,奔行了上千里的将士们立即欢呼了起来。

    突然一人自背后纵马而出,奔驰到公孙白面前,正是阎柔。

    “末将与那土垠令李班自来交好,待末将前往城内通报!”

    公孙白冷眼望了他一下,不置可否,抬手指着前方道:“那莫不是李班来了?”

    众人抬眼望去,只见远远奔来一彪人马,迎面疾驰而来,赵云见状急忙一催胯下照夜玉狮子,纵马向前拦截。

    “来者何人?”

    那彪人马不答话,一路直奔到赵云的面前,这才见一骑从数十杆绣旗之下奔驰而出,只见此人五十多岁,身形矮胖,一张圆脸之上尽是肥肉,也不搭理赵云,而是迎着后面的刘虞和公孙白高声喊道:“来的可是太傅大人?”

    刘虞急忙纵马而出,高声喊道:“本官在此,来的可是李班,既知本官和广宁亭侯在此,为何还不下马?”

    那将急忙翻身下马,领着众人疾奔而来,奔到刘虞马前,弯腰深深一拜:“李班拜见太傅!”

    刘虞下马,一把将他扶起,又指着公孙白道:“广宁亭侯、右北平郡公孙太守在此,为何还不拜见?”

    李班这才朝公孙白望来,急忙弯腰拜倒,赔笑道:“下官拜见太守大人,想不到太守大人居然如此年轻,倒是下官看走眼了,还请见谅。”

    公孙白望着这个满脸堆着笑容、神态十分殷勤的下属,急忙下马一把将他扶起道:“免礼,李县令辛苦了。”

    李班脸上笑得更开心了,双眼都已经眯缝起来了,继续恭维的说道:“公孙太守真是少年有为呐,且闻太守如今年纪不过十六,便已封侯且拜为一郡太守,乃是我大汉史上最年轻的亭侯和太守,不让当年十二岁拜相的甘罗啊。我观太守风度翩翩、俊逸绝伦,风姿当世无人可及,而且印堂发亮、气宇轩昂,绝非池中之物。下官能为太守效力,实在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

    公孙白一怔,这货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这马屁拍得只差点没说“白哥纯爷们,铁血史泰龙,单臂能跑马,双臂过火车”了,他简直毛骨悚然,全身起鸡皮疙瘩了。

    刘虞脸色骤变,大凡正气之人,最讨厌这种溜须拍马、阿谀奉承之辈,几次想扬声怒斥,终究碍于公孙白的面子,强忍没有发作。

    然而身旁的郭嘉却看不过去了,嘻嘻笑道:“李县令真老年得志呐,且闻县令如今年纪已经五十有余,尚无任何名爵且只位居县令,乃是我大汉朝中数得着的老迈县令,不让当年七十二岁拜相的姜太公啊。我观县令满脸横肉、膘肥体壮,风姿当世无人可比,而且印堂发黑、形容猥琐,不过燕雀之辈。本官能与县令共事,实在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

    哈哈哈!

    不得不说郭嘉终究是少年心性,这说话实在太损了点,惹得众人忍不住大笑。

    李班不但丝毫没有动怒,居然跟着众人齐声大笑,眼睛笑得弯成了月牙,一个劲的说道:“郭军师说话实在太有趣了,太有趣了!”

    只是没人注意到他满脸堆着笑转过身子的时候,已是满脸的狰狞,眼角不经意的朝阎柔等人瞟了瞟。

    公孙白眼见场面不可收拾,急忙叱道:“奉孝,不得无礼。”

    又对李班笑道:“还请李县令前头带路。”

    李班应诺一声,立即率着部曲在前头开路,引着大军往城内浩浩荡荡而去。

    这时郭嘉纵马奔近公孙白身旁,低声道:“此人如此圆滑且隐忍,绝非寻常之辈。而且之前道‘想不到太守大人居然如此年轻’,而后居然又知道‘太守如今年纪不过十六’,前言不搭后语,莫不是心中有鬼?请亭侯万事小心。”

    公孙白压低声音,淡淡的笑道:“据我所知,土垠城中军马不过两千,只能勉强自保,即便把阎柔的军队加起来,也不过四千余人,岂能与我近四千精锐相比?不过得想个办法收编了阎柔和鲜于辅的部曲,撤销他们的兵权,否则终究是个祸害。”

    郭嘉点了点头,又勒马缓缓降低马速,慢慢的落在公孙白屁股后面。

    转眼之间,已到城墙之下,城门口居然有数万百姓相迎,令公孙白不禁目瞪口呆,难道本侯的魅力竟然强悍如斯,居然辐射到了这苦寒之地,令百姓夹道相迎?

    然而等到奔到近前时,那些百姓一见到他,立即变得非常激动起来,一个个争先恐后的高呼而起,场面十分热烈,按照宋丹丹的说法就是“那家伙~那气派~真是人山人海,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相当相当的壮观”,令公孙白不禁也动容,正要挥起鞭杆朝百姓示意,然后招摇而过,然而他仔细倾听那声音时,却立即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满脸沮丧。

    因为那些百姓叫的是“太傅”,不是“太守”,一字之差啊,便是天堂和地狱的差别。

    不得不说,刘虞在右北平郡的汉人心目中果然是人气爆棚啊,这将有利于他在右北平郡的统治。对于刘虞,公孙白还是很放心的,因为由于刘虞名义上仍是他的上司,不存在对他的忠诚度,但是系统显示的是与他的亲密度达到90以上。

    经过长长的人群,张郃、赵云以及阎柔分别领着各自的部曲前往各处军营,而公孙白则率着上百名侍卫和几驾马车在李班的带领之下,奔往李班安排好的住处。

    一座恢宏气派的府邸出现在公孙白等人面前,上面赫然挂着一块金字大匾“右北平郡太守府”,门上的油漆都是崭新的,门口两个硕大的石狮子,显得格外气派。

    门口站着十数名守卫,见到公孙白前来,立即向前来见礼,神态十分谦恭。

    再走入府内的时候,却见里面更是亭台、水榭、回廊、荷池一应设施,应有尽有,再加上一座座新建的大气而精致的屋舍,丝毫不让公孙瓒在蓟城的侯府,只看得李薇两眼放光,满是小星星,忍不住低声欢呼起来。

    眼见公孙白的这房小妾,肌肤如雪,艳若桃李,初尝雨露不久,显得格外柔媚和迷人,再加上那稚气未脱的神情,令李班不禁神魂一荡,眼见公孙白朝自己望来,这才急忙转过头去。

    李班笑道:“此府乃易侯当年所住,下官派人重新翻修了一遍,不知太守还满意否?”

    公孙白眼见李薇满脸的兴奋之色,不觉微微点了点头,笑道:“本侯甚为满意,李县令辛苦了。”

    李班听得心花怒放,语气更为谦卑了,一路上极尽谄媚之能。

    一番安顿之后,李班又与公孙白畅聊了许久,这才转身离去。

    李班前脚刚走,梁宏后脚便匆匆踏入房内,递给公孙白一张纸条。

    公孙白疑惑的拆开纸条一看,上面赫然写着:“城内兵马有异,恐今夜生变,请亭侯提早准备。”

    公孙白脸色大变,急忙奔到窗户边,眼见李班还在前面回廊上前行,急忙对脑海中的系统发出指令。

    “李班,统率35,武力42,智力56,政治62,健康值87,对刘虞忠诚度85。”脑海里传来系统精灵的声音。

    “查询李班对我的忠诚度,不是对刘虞的。”

    “系统默认显示为忠诚度最高的对象,李班对宿主的忠诚度为0。”

    忠诚度为0……公孙白眼中杀机一闪。

    一个下属若对忠诚度为0的话,意味着随时可能反叛。

    卧了个大槽,真是口蜜腹剑的高手啊,这人不评为影帝实在可惜了

    公孙白眼中杀气腾腾,急忙对梁宏和李烈两个心腹家将细细交代了一番,两人立即领命而去。

第九十二章 把这蠢货摇下来摔死他

    第九十二章把这蠢货摇下来摔死他

    深夜,右北平郡太守府,后园。

    月光如水,冷冷清清的照在后园内的地面上,显得格外估计荒凉和诡异。夜风瑟瑟,吹得一片黑色的树影摇动,此时若有人在场一定会吓得魂飞魄散,因为被吹起来的不只是树影,连那桃树下的一小块地面似乎也被阴冷的夜风吹了起来。

    砰!

    一块又大又薄的石板被掀翻在一旁,地面上露出一个水缸大小的洞口。

    一只带着铁盔的脑袋从洞口探了出来,警惕的四处张望了一眼,随即一跃而上,显得十分诡异,如同从地底中钻出的幽灵一般。

    那将扫视了一下四周,眼见并无异常,急忙朝洞内喊道:“大人,外面无异常。”

    又是一顶铁盔从洞口钻了出来,一张满脸横肉的脸朝四周张望了一眼,正是李班。他双手朝洞外的一撑,正要跃出,却停在了半空中——大肚子被卡住了。

    那先出来的将领见状急忙向前一拉,却听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杨云,你他娘的想谋害上官啊,老子被你拉得差点脱臼了。”

    那名叫杨云的将领吓得额头汗水涔涔而下,急忙向前扶住他的双臂,往上缓缓的提起,又朝下面喊道:“快他娘的给老子推啊!”

    只听一阵啊嘿哎嘿的号子声,李班那身着甲衣的肥硕身躯终于被推了出来,然后一把跌倒压在前面杨云的身上,显得极为狼狈。

    好半天,李班才气喘吁吁的站了起来,怒声呵斥道:“喊什么号子,想把贼军都惊醒啊?速速跟上,就地集结,杀公孙白叛贼一个措手不及。”

    甲士们一个接一个的鱼贯而出,密密麻麻的的在后园里迅速集结列队。

    列队完毕,李班拔剑而出,低声喝道:“随我来,杀!”

    月光之下,人影瞳瞳,脚步声大起,李班领着数百名甲士如同潮水一般涌向公孙白的主厢房。

    然而一路上静悄悄的,未遇到半个巡逻的人影,只有一盏盏灯笼在夜风中摇曳。

    “大人,似乎情况不对,为何无人警戒巡守?”杨云低声道。

    李班不屑的冷哼道:“公孙白又不是神仙,不可能得知我等偷袭的,一定是这群蠢货连续赶了一个月路太走累了,都偷懒回屋睡觉了。”

    哗啦啦!

    随着一阵急剧的脚步声,上千名甲士很快就奔到了公孙白的主厢房门附近,眼见月光下的主厢房静悄悄的,李班阴阴的笑了。

    只要公孙白一死,群龙无首,再请刘虞出来平定局面,这右北平郡太守府以后就是他的住所了,所以他才会将这太守府翻修得如此精致,因为这原本就是为自己而修的。

    还有……

    他眼前浮现出一个靓丽动人的身影,心中忍不住一阵燥热,那娇滴滴的小美人,他可是要定了。

    李班缓缓的抽出腰中的宝剑,嘶声吼道:“杀!”

    嗬!

    随着一阵如雷般的响应声,众甲士齐齐挺起手中明晃晃的刀枪,如同潮水一般喊杀着涌向主厢房而去。

    就在他们即将奔近主厢房近前几十步时,屋檐下突然站起了黑压压的一片黑影,接着便听到噶啦啦一阵机弩响声。

    奔在最前的杨云不禁神色大惊,急声喊道:“敌军有埋伏,撤!”

    咻!

    话音未落,一枝利箭如同流星一般,破空而来,正中他的咽喉,杨云一声不吭的仰后摔倒在地。

    咻咻咻!

    弩箭如雨,上百枝强劲的利箭激射而出,穿透了李班手下甲士身上的厚厚的皮甲,透入骨肉的噗噗声不绝于耳,惨叫声四起,瞬间便有数十名甲士被射倒在地。

    “趁他们换箭,杀光他们,这是唯一活命的机会!”一名百人将嘶声怒吼。

    原本已经崩溃的叛军又精神大振,哇哇大吼着向前扑杀而去。

    然而等到他们冲到近前,才发现等待他们的是一张张插在地面上的大铁盾,如同铜墙铁壁一般挡在他们面前,坚不可摧。

    噗噗噗!

    一些冲到最前面的叛军士兵躲闪不及,被从大盾后伸出的一枝枝锋利的长枪透穿了他们的身躯,鲜血喷满了大盾。

    就在众叛军慌乱之际,迎面的弓弩兵已经填箭上弩,又是百箭齐发,惨叫声四起,叛军又栽倒了数十人。

    就在叛军正在慌乱之际,突然府内喊声大起,灯火大亮,无数的灯笼从大门和后园两个方向朝公孙白的主厢房涌来。

    “缴械不杀,反抗者斩!”

    “缴械不杀,反抗者斩!”

    “缴械不杀,反抗者斩!”

    随着震天动地的喊杀声,上千名甲士如同潮水一般朝这边涌来,将众叛军的退路完全封住了。

    接着便见主厢房内灯火大亮,房门被推开,公孙白在赵云和管亥的陪同下,缓缓的走出房门,冷眼望着面前的叛军。

    众叛军早已放弃抵抗,纷纷举起武器,高声喊着“愿降”,扑通扑通的跪倒了一地。

    公孙白借着灯火在人群之中四处搜索,并未看见李班的身影,再抬头四处张望了一下,便见到前面不远的一棵樟树上,一道黑影正在往树影里攀爬,不觉嘴角露出一丝狰狞的微笑。

    不一会,张郃已率着众军士将叛军全部缴械和拘押,却四处没找到李班的身影。

    树影里,李班强抑着喘息声,心头微微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待得贼军退走,老子便从暗道潜回府内睡觉,待得明天问起来时,便一口咬定此事与老子无关。”他得意的想道。

    “找不到,就别找了,此次叛乱未必是李县令所为,可能是另有其人,李县令慈眉善目、忠心耿耿,岂会行此叛乱之事?”

    樟树下传来公孙白的声音,喜得李班心花怒放,此刻他觉得这小贼实在太可爱了,果然是“风度翩翩、俊逸绝伦,风姿当世无人可及,而且印堂发亮、气宇轩昂,绝非池中之物。”

    “太守英明!”树下传来赵云等人随声附和的声音,更是令李班彻底放心,只等着公孙白等人离开大树下。

    “师父,难得今夜月光如水、云淡风轻,如此良辰美景,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好不好?”公孙白突然说道。

    “好啊,好啊,为师最喜欢听故事了。”赵云应道。

    树上的李班气得直吐血,你说这小贼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深更半夜的不去抱着小美人睡觉,在树下磨磨蹭蹭的讲什么故事。

    “一只乌鸦和树上的蚂蚁吵架。吵得蚂蚁生气了,就道‘你等着,老子让你好看’,乌鸦问‘你意欲何为?’蚂蚁道‘老子马上叫所有的兄弟都过来一起将你摇下树摔死你’。”

    话音未落,四周哄笑声四起,在这个缺乏幽默段子的年代,不但众将士笑得前仰后合,就连树上的李班也无声的张大着嘴笑着,双手紧紧的抓着树枝,生怕一不小心笑得摔了下去,心中一个劲的笑骂“此蚂蚁真是愚不可及也!”

    笑声未歇,公孙白的怒吼声已起:“笑什么笑,还不给老子把树上那蠢货摇下来摔死他!”

    哈哈哈!

    树下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大笑声,树上的李班脸上的笑容立即戛然而止,脸色变得惨白。

    接着便听到赵云的笑声:“树上的蠢货太重,若是真摇下来,恐伤此树。此树何辜遭此难,不如把他用长枪捅下来?”

    公孙白大笑:“妙,用长枪捅他菊花!”

    众人虽不知菊花是什么意思,却听懂了一个捅字,立即齐刷刷的伸出长枪,朝树上捅去,却听树上传来一声喊声:“莫要乱来,本官自下去。”

    接着,李班便抖抖索索的从树上爬了下来,刚刚落地,立即变得威风凛凛起来,指着公孙白厉声喝道:“大胆公孙白贼子,我奉太傅之命,前来捉弄你问罪,还不速速束手就降,莫非你想造反么?”

    公孙白望着他那正义凛然的样子,惊得目瞪口呆,这老小子还真有影帝的天赋啊,临死前还想拉刘虞给他垫上一垫,和发哥有的一拼了。

    话音未落,从人群之后便传来一声宏亮的声音:“哦,是吗?你道本官遣你捉拿广宁亭侯,可有本官手令?”

    人群呼啦啦的让出一条道来,刘虞在阎柔和鲜于辅以及几名侍卫的簇拥之下,缓缓的走了进来。

    李班一见是刘虞,立即变了脸色,朝着刘虞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太傅救我,念下官上有高堂老母,中有娇妻,下有嗷嗷待哺的幼儿,请太守饶下官一命!”

    刘虞神色不变,依旧淡淡的说道:“你在太守府内暗修密道,率兵偷袭,欲知公孙太守之命,已是死罪难逃,岂可饶恕?你还有何后事需要交代,本官可酌情为你办理。”

    李班见四周无人替他求情,而公孙白的部曲更是虎视眈眈,随时准备动手取他老命,眼中露出绝望的神色,突然歇斯底里起来,嘶声吼道:“太傅明鉴,主谋者并非李某,而是……”

    噗嗤!噗嗤!

    两道寒光齐出,一刀刺中李班的咽喉,一刀刺入李班的嘴中,真是配合的天衣无缝,李班喉咙格格响了几下,鲜血喷涌而出,接着便像条死狗一般摔倒在地。

    阎柔和鲜于辅齐齐抽出佩剑,恨恨的说道:“叛逆之贼,留他何用?”

    公孙白苦笑着摇了摇头。

    特么的,你们当老子前世几十年电视剧白看的啊,这类杀人灭口的剧情老子见多了,这分明就是在告诉老子你们才是真正的幕后指使人啊,擦!

    刘虞冷眼望了阎柔和鲜于辅一眼,脸上神色阴晴不定,许久才缓声道:“敢谋害公孙太守者,如同谋害本官。”

    他回过头来,刀锋一般的眼光狠狠的盯着阎柔和鲜于辅道:“李班拥兵自重,图谋不轨,所以这兵权还是全部交给公孙太守,你俩不再掌兵,在本官身边做个从事即可。”

    阎柔和鲜于辅脸色苍白,齐齐对视一眼,只得应诺。

    ps:这么冷的天气码字,诸位看官来张推荐票鼓励下吧。

第九十三章 烽烟四起

    第九十三章烽烟四起

    徐无城,城郊。

    叩嗒嗒~

    上千汉军精骑在平原上飞驰,朝城郊附近的徐家村疾奔而去。领头的是一名三十多岁,红袍银甲,手执长戟的官员。

    很快,徐家村已远远在望,只见村庄内火光通天,隐隐传来凄惨的哭喊声。

    领头的官员神色大惊,嘶声吼道:“又一处村庄被乌桓人劫掠,快杀上去!”

    嗬!

    众骑齐声响应,急催胯下骏马,急速直奔而去。

    然而,等到他们奔到村庄口时,乌桓人已经离去,眼前的惨景将他们惊呆了。

    整个村子百多间房屋全部被烧成废墟,到处是残垣断壁,青烟袅袅。

    遍地都是尸体和血迹,触目惊心。

    有青壮,有老人,有妇女,有小孩。

    一个四五岁的身躯,头颅已经不知去向。

    一个孕妇被开膛剖肚,露出肚子里面的胎儿。

    一个青年男子被大卸了八块,断手中紧紧的握着一把菜刀。

    ……

    惨不忍睹,所有人都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那名官员扑通一声,翻身下马,跪倒在遍地的尸骸前,泪水迷糊了双眼。

    此人正是徐无令黎醛,接到探马急报,徐家村被袭,立即率城中主力汉军前来阻击前来劫掠的乌桓人,然而终究晚了一步。

    “嗷~嗷~嗷~”他仰天悲愤的大吼,双拳捏得骨骼直响,双眼圆睁,喷着愤怒至极的火焰。

    他怒吼了一阵之后,终于稍稍平缓了一下,低下头来,对着满地的尸体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背后的几人也跟着跪了下来,咚咚的跟着他磕了三个响头。

    黎醛猛的提起地上的长戟,翻身上马,对着身后众人喝道:“贼军应刚离去不远,跟我去追杀这帮禽兽。”

    众人哄然响应。

    众骑兵像旋风一般向村外冲去。

    就在此时,一骑飞马奔来,急声喊道:“黎县令何在,徐无城急报,贼军攻城,县尉请速回军救援,否则徐无城不保!”

    黎醛神色大惊,只得恨恨的望着远处押着一群汉人百姓的乌桓骑兵,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吼道:“走,速回徐无城!”

    众骑跟着他鞭马如飞,朝徐无城疾驰而去。

    然而,等到他奔到徐无城下的时候,却见一杆天狼旗在徐无城头猎猎招展,城楼上横七竖八的躺着汉军的尸体,屹立在城头的都是身着胡服的乌桓人。

    而在城门正中,赫然挂着两颗人头,那是他的县尉和县丞。

    就在他惊得目瞪口呆之际,却见城门大开,一队乌桓骑兵如同潮水一般涌出,足足数千骑,直奔他们而来。

    为首的一员身材高大的乌桓首领,正是能臣抵之。

    只见能臣抵之手中长刀一举,高声吼道:“此城已归我乌桓人所有,汉官纳命来!”

    黎醛气得全身发抖,厉声喝道:“能臣抵之,当年你们三郡乌桓人不是已答应太傅大人,要与汉人和睦相处,不再劫掠,为何背盟?”

    能臣抵之哈哈大笑:“此一时彼一时也,当年乌桓人的领袖是丘力居大人,而如今是塌顿大人,更何况如今乌桓人的仇人公孙瓒的儿子入主右北平郡,刘太傅已为傀儡,我等岂能服之?”

    黎醛勃然大怒,手中长戟一舞,嘶声吼道:“杀!”

    催动着胯下骏马,率着众汉军精骑朝能臣抵之恶狠狠的杀了过去。

    当!

    黎醛和能臣抵之的兵器碰在一起,两人展开了激烈的厮杀,而身后的汉军精骑也与众乌桓骑兵混战在一起。

    斗了二三十个回合,黎醛逐渐占据了上风,能臣抵之眼见不能敌,手中长刀虚晃一刀,撤出战斗,指着黎醛哈哈大笑道:“黎县令,你已败了!”

    黎醛抬头四处望去,只见他的部曲早已寡不敌众,**百骑只剩下五六百骑,黎醛长叹一声,只得长戟一挥,嘶声喊道:“撤,撤往土垠城!”

    说完奋起武勇,长戟上下翻飞,率着众汉军精骑杀出重重包围,最后只逃得五百多骑投奔土垠城而去。

    ……

    公元192年七月,三郡乌桓人之首塌顿,在袁绍的怂恿下,撕毁了当年与刘虞签订的和平协议,率众叛乱,对公孙白宣战。

    整整一个多月来,乌桓人铁蹄四出,到处劫掠汉人聚居之地,烧杀抢掳,无恶不作,甚至突袭了疏于防守的汉人城池。

    右北平郡,徐无城和俊靡城被乌桓人攻袭,五千汉人被杀,一万多汉人被劫掠为奴;

    辽西郡,肥如和孤竹城被乌桓人占领,县令被杀,汉人死伤八千多人,近两万汉人被劫掠为奴。

    “只要公孙白在右北平郡一天,乌桓人就劫掠汉人一天;土垠城以外之地,都将不属于公孙白管辖。”

    这是塌顿的原话。

    整个右北平郡和辽西郡,烽烟四起,汉人四处奔逃,流离失所,即便是尚未丢失的阳乐、临渝、海阳和令支等城,也是城门紧闭,斥候四出,如临大敌。

    更有消息传来,塌顿已发出征战令,召集辽东和辽西以及右北平郡的乌桓人,准备聚数万精兵,一举攻破土垠城,活捉公孙白。

    一封封加急军报呈递在公孙白案前。

    公孙白愁眉不展,第一次感觉到如此被动和郁闷。终究,他在此两郡的根基太浅,而且那便宜老爹又在当年留下了恶果。

    “本侯将何以处之?”公孙白对郭嘉问道。

    当年曹操征乌桓,就是这坑货坚定不移的提出的,最后乌桓人大败,三郡乌桓骑兵尽归曹操,至此曹操的实力大增。

    不过,当年曹操步骑上万,都是百战精兵,又有张辽等一干名将,还有数千精悍的虎豹骑,比起他的实力强多了。如今换上他,郭大坑货还能辅佐他大败乌桓人吗?

    郭嘉缓缓的抬起头来,眼中杀气凛冽,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没有半点浪荡子气息,恶狠狠的说道:“乌桓人不服教化已久,唯有以战止战,杀得乌桓人脚软,再招降之。”

    霸气,老子喜欢!

    公孙白一拍大腿,对着郭嘉竖起了大拇指:“没错,只有以战止战,只有将塌顿的头颅摘下来当尿壶,才能让乌桓人知道本侯的厉害!”

    一旁的张郃疑惑的问道:“乌桓人皆是骑兵,善骑射,而我等以步卒为主,兵马又数倍于我等,若是据城而守,或许可胜,若是主动出击,如何能攻袭数万人?”

    郭嘉冷声哼道:“乌桓人能杀戮我大汉子民,我等为何不能杀他乌桓人?乌桓人袭扰汉地,亭侯亦可派白马精骑袭扰乌桓人住地,避其锋芒,专攻其不备,遇大群敌军则退,遇小群敌军则杀之,如此奔袭一个月,则乌桓人必然胆寒,届时再悄然回城,乌桓人必然聚集全部兵力,誓死攻土垠城。而乌桓人聚攻土垠城的时候,便是乌桓人覆没的时候!”

    公孙白及众将怔怔的望着郭嘉,满脸的疑惑。

    袭扰战,大家都懂,对于手持强弩,一人双马,而且整体作战能力和单兵作战能力都极佳的白马义从来说,的确是一个极好的战术。

    但是众人不懂,为什么“乌桓人聚攻土垠城的时候,便是乌桓人覆没的时候”,要知道数万人攻城,除了死守之外,别无任何办法,守住城不破就是胜利,怎么可能还让数万乌桓骑兵覆没?城内充其量不过七八千士兵,还是以步兵为主,出城攻袭就是笑话。

    眼见众人满脸疑惑,就连公孙白也百思不得其解,郭嘉淡淡一笑,附在公孙白耳旁,悄悄的说了一阵,只听得公孙白毛骨悚然,又佩服的五体投地。

    毒啊,简直太毒了!毒士的外号,应该冠在这个坑货身上。

    郭嘉最后又补上一句:“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这一句话瞬间将众将士的战意浓浓点燃了,齐齐响应,要求迎战。

    公孙白心中计议已定,眼见众人战意滔天,也腾身而起,高声对赵云道:“师父,传令三军,整顿行装,每人带四壶箭,秦制手弩两把,备齐半月干粮,准备后日出发,攻袭乌桓人,为死难的汉人复仇!”

    赵云立即应诺而去。

    张郃疑惑的问道:“军师言要袭扰一个月,为何只备半月之粮?”

    一旁的田豫笑道:“被袭扰的乌桓人驻地,便是亭侯的粮仓。”

    众人哈哈大笑。

    公孙白眼中露出浓浓的杀机,沉声道:“我原本欲和乌桓人和睦共处,不想乌桓人不识好歹,休怪本侯心狠手辣了!”

    “不可,不可!”大厅外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只见刘虞急匆匆而入,急声道,“公孙太守,此事万万不可啊,这一战下去,当死多少百姓?无论胡汉,都是我大汉的子民啊。”

第九十四章 此一时彼一时(求推荐票)

    眼见这个头发灰白的老爷子满脸涨红,自跟随自己以来,第一次对自己提出反对意见,公孙白倒也不便拂逆他的面子,只是苦笑道:“如今乌桓人四处劫掠杀戮,每时每刻都可能有汉人被杀或者劫为奴隶,我忝为右北平郡太守,又岂能坐视不理?”

    刘虞沉声道:“对待外族宜和不宜战,须以德服人,否则杀之不竭剿之不尽,麻烦将无穷无尽。当年令尊对乌桓人施以铁血镇压,杀得乌桓人流血漂橹,最后还是不能平定乌桓人之乱,如今时隔十余年,岂能再重蹈覆辙?本官坚决不许出击!”

    以德服人……老爷子你是雷老虎的前世么?

    公孙白心头微微不快,对于这个倔强的老爷子,他平时还是要礼让几分的,但在这关键时刻,却顾不得那么多了,他沉声道:“下官一路上被乌桓人袭扰,并未和他等计较,如今乌桓人四处肆虐,荼毒汉人,胡人的命是命,难道我汉人的命反倒不是命?依太傅之计,当如何处之?难道要下官摘下自己的头颅,献给塌顿,以换取三郡的和平?”

    他说到最后一句时,已微微带着怒气了。对这个老爷子礼让是应该的,但是不能突破他的底线。

    刘虞老脸一红,语气缓和了下来,说道:“乌桓人唯塌顿马首是瞻,而塌顿之叔父丘力居,当年与本官私交甚好,乌桓人大都要卖本官一个面子,不如让本官具书一封,劝告塌顿休战,如何?”

    一旁的郭嘉微微的叹了口气。刘虞是真老了啊,变得糊涂起来,不知此一时彼一时也。据收集的情报,塌顿接受了袁绍所封的单于称号,很显然此事有袁绍在从中作梗,除去此点和乌桓人对公孙瓒的仇恨,恐怕塌顿自己本身也有野心,不是一封书信三言两句能说动的。

    他摇了摇头,接过话问:“太傅此计甚好,只是若乌桓人不接受太傅的劝告,则又如何?”

    刘虞决然道:“若塌顿仍不接受,则亭侯可任意攻袭,本官绝不阻拦,且全力辅之。”

    “好!”公孙白等的就是这句话,鼓掌而起,朗声道,“请太傅立即具书,下官当派精骑快马加急,送往柳城,静候塌顿回音。”

    刘虞也腾身而起,激声道:“一言为定!”

    郭嘉望着刘虞离去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道:“此去柳城上千里,一去一回,至少半月时间,多耗半月时光,得有多少生灵涂炭……”

    *********

    柳城,金色的王帐之内。

    乌桓单于塌顿坐在一张白虎皮卧榻上,微闭着双眼,似乎在思索什么。

    塌顿身材高大而魁梧,力气极大,极其武勇,又通谋略,继位丘力居后,一统辽东、辽西和右北平郡的三郡乌桓,史称“蹋顿又骁武,边长老皆比之冒顿”。冒顿则又被称为匈奴人的秦始皇,第一个统一匈奴各部落,雄踞草原的王者,乌桓人以冒顿相比,可见塌顿在乌桓人心目中的地位。

    不过在他心中终究有一个梗,那就是他的侄子楼班,丘力居的亲儿子,真正合法的乌桓单于,一旦楼班长大成年,他塌顿就是个过渡品,只能乖乖退位,最多当一个摄政王。

    而塌顿本人却是野心勃勃,他的梦想不只是这个暂时性的乌桓单于,而是辽西王,他要成为三郡的统治者。所以他与袁绍一拍即合,利用乌桓人对公孙白的仇恨情绪,全力阻击公孙白,并借机叛乱,占领三郡各城,控制三郡之地。

    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威震北地的白马将军,兵多将广,当年都没征服乌桓人,如今换上公孙瓒那乳臭未干的儿子,只率区区四千步卒,就想统治辽西之地,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正思索间,一名侍卫急匆匆而入:“尊敬的单于,外面有汉人使者求见。”

    塌顿眉头微皱,沉声问道:“使者来自何处?”

    那侍卫道:“据闻来自土垠城,奉汉人太傅之命前来送书。”

    “刘虞……”塌顿的眉头皱的更深了,陷入两难之地。‘

    刘虞终究在乌桓人心目中分量极高,此次很显然是求和而来,见吧,不便拒绝,不见吧,终究于理不合,毕竟连当年的丘力居见到刘虞都要谦卑一番。

    他脸色阴晴不定,突然眼中一亮,哈哈一笑道:“什么太傅使者,如今太傅受制于公孙白小贼,必然是公孙白小贼的使者,来人,给我将公孙白小贼的来使割下一只耳朵,乱棍打出!”

    那侍卫立即应声而去。

    塌顿眼中露出浓浓杀机:“公孙白小儿,你来错了地方,如今之计,你唯有退出右北平郡,否则休想安宁!”

    *****************

    土垠城,州牧府,刘虞望着满脸是血的使者,神色十分沮丧,似乎刹那间苍老了十岁一般。

    “想不到塌顿居然如此桀骜不驯,我原本想化干戈为玉帛,如今却不得不以战止战,以暴制暴,塌顿终究不比丘力居啊。”刘虞喃喃的叹道。

    “非也,非也,此刻就算换上丘力居也是一样的结果。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也,当年易侯铁血镇压乌桓人杀得其尸横遍野,令乌桓人听到易侯的名字就胆寒,虽然最终易侯未能完全将乌桓之乱弹压下去,但是乌桓人已是惶惶不可终日,此时太傅再出面和解,乌桓人借机寻得喘息之机,自是求之不得,故此愿意休战,与汉人和睦相处。而乌桓人原本东胡余孽,劫掠我大汉上千年,习性未改,如今其已恢复气力,又见得汉室大乱,亭侯微弱,岂能不蠢蠢欲动?”一旁的郭嘉直言不讳的说出了重点。

    郭嘉说的是事实,乌桓人千百年来,就一直未真正停止过攻袭汉人,他们的目标就是劫掠汉人为奴,遇到抵抗的就残忍而**裸的屠杀。当年张举、张纯等造反,利用幽州乌桓,寇掠青、徐、幽、冀四州,屠戮百姓。而《三国志》记载:“三郡乌丸承天下乱,破幽州,略有汉民合十馀万户”。

    刘虞当年之所以能够平定乌桓之乱,让丘力居献出张纯的人头,其中重要的原因是刘虞在幽州之地的名望很高,无论是汉人百姓还是乌桓百姓,很多拥戴者,但是对于那些部落首领来说,真正令他们愿意出降的原因,是公孙瓒已经把他们打怕打残了,他们需要休养生息来恢复气力。说简单点,就是公孙瓒在前面做了大恶人,然后刘虞出来做好人,所以这个好人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真相,有时总是那么残酷!

    真正的和平,还是需要铁与血来换取的。

    刘虞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对公孙白道:“请公孙太守自处之,本官全力支持太守之决定。”

    ********************

    土垠城外,千余名精骑肃然而立,杀气漫天。

    除了八百白马义从老兵,还有两百名从众步卒中挑选精悍之士组成的骑兵。八百白马义从,终究是少了点,必须得扩员,像公孙瓒那样白马义从空缺,就以百人将来补,对于公孙白来说显然是不现实的,所以他需要用战火来磨练这些新兵。

    比起前面精神抖擞、勇悍无比的白马义从老兵,那跟随在背后的两百名太平军精骑,无论是个人武力,还是士气和队列,都显得黯淡了许多。

    不过,白马义从的威风是铁和血熬练出来的,总有一天他们也将和前面那些百战老兵一样精悍,所向无敌。

    公孙白端坐在雪鹰宝马背上,一身白袍如雪,身后一袭白色大氅在风中轻轻拂动,手中的游龙枪在阳光的照耀下寒光闪闪。

    眼见千余名白马义从已然排列整齐,公孙白手中游龙枪一举,排山倒海般的声音立即腾空而起。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整齐而宏亮的声音连续响了三遍才停歇下来。

    公孙白冷然望着他的部曲,沉声喝道:“昔年破胡壮侯陈公云:犯强汉者,虽远必诛!公孙白每每思之,为其气度心折。今乌桓人,杀我大汉男儿,淫我汉人妻女,烧毁汉人的家园,劫掠汉人为奴,你等可愿忍之?”

    惊天动地的呼声再次冲天而起,直上云霄。

    “辱我大汉者,不可忍,战!”

    “辱我大汉者,不可忍,战!”

    “辱我大汉者,不可忍,战!”

    公孙白长声大笑,马鞭北指:“走!且随本侯去报此血仇,斩杀胡虏!男儿当纵横天下,自今日而始!”

    嗬!

    响应声如雷,千余名白马义从随着公孙白滚滚而出,往北面而去。

    跟在公孙白身后的赵云,眼中充满感慨之色:这个缠着他叫师父的小亭侯,成长起来了,会激励军心了。

第九十五章 没杀过汉人的可免死

    第九十五章没杀过汉人的可免死

    如镜的湖水,如云的牛羊,绿草起伏,碧波荡漾。

    夏天的辽西草原,是那么美不胜收,可是在这个夏天,却在草原上洒满了汉人的血泪。

    在土垠城百里之外,上千名乌桓人正围着一群汉人骑兵在厮杀。汉人骑兵只剩下三四百人,明显已经寡不敌众,被团团包围在中间,苦苦支撑。

    正中的一个红袍银甲的将领,约三十岁,武艺看起来很不凡,一杆丈二长的画戟在敌阵中杀进杀出,毫无惧色,正是徐无城县令黎醛。可是他个人的武力再强,依旧抵不住四周如狼似虎的乌桓精骑,在他身上已经有四五处挂彩了,身上沾满了血迹,有敌军的也有他自己的,而身边的骑兵也在一个接一个的减少。

    当当!

    两杆长刀齐齐劈向他身旁的一名勇武的侍卫,那名侍卫急忙举刀架住,奈何力气不继,被那两名乌桓骑兵的长刀死死的压制住了刀身,动弹不得,刀光掠起,其中一名乌桓人趁机提起长刀一挥,那名侍卫刚要推开架在刀身的另外一名乌桓骑兵的长刀,一颗头颅便已被削落,鲜血喷涌了一地。

    嗷~

    黎醛怒吼一声,奋起一刀,荡开攻向他的几柄长刀,然后借势向身旁划出一道弧形,刀光掠起,又快又急,直奔那名刚刚斩杀他身旁侍卫的乌桓骑兵,那人躲闪不及,登时被劈中咽喉,喉头鲜血迸射而出,缓缓的倒了下去。

    当当当!

    刚刚击毙那名乌桓骑兵,便接二连三的有乌桓人舞动刀枪向他攻袭而来,令气力几乎耗尽的他应接不暇,肩头又中了一枪。

    杀不出去了……

    一路逃奔而来,冲出了乌桓人的重重截杀,终于筋疲力尽,几乎要虚脱了,战斗力大打折扣,这次他恐怕是无力冲杀出去了。

    黎醛望着四周如狼似虎的乌桓骑兵,突然高歌而起。

    ““披铁甲兮,挎长刀。与子征战兮,路漫长。

    同敌忾兮,共死生。与子征战兮,心不怠。

    踏燕然兮,击胡虏。与子征战兮,歌无畏。”

    歌声整齐而洪亮的响起,句句豪迈热血,声声气贯日月,一百多年前,也是大汉的兵卒,天子的亲军,唱着这曲歌,出塞三千里,重创北匈奴,吓得单于连夜逃奔。这就是大汉史上,与封狼居胥一样的丰功伟绩——勒石燕然。

    歌声响起,黎醛一拍胯下逍遥马,舞起画戟,奔向右翼的敌军。身后的众将士一边高歌一边紧跟着黎醛拼命的杀了过去。

    歌声迅速蔓延开来,迅速传遍全军,响彻元宵。

    “披铁甲兮,挎长刀。与子征战兮,路漫长……”

    歌声中,汉军将士前仆后继,悍不畏死,即便重伤在地,也要抱住敌军的马蹄,拼死朝马腹捅向一枪。

    那饱含着热泪的,凄凉而悲壮的歌声令汉军士气大振,而乌桓人却被深深的震撼住了,攻势缓了下来。

    杀!

    就在此时,阵外突然怒吼声大起,乌桓骑兵突然大乱,随着一阵惨叫声四起,乌桓人如同稻草一般一个接一个的倒下。

    “是白马义从,是白马义从……”一名乌桓将领嘶声惊呼道。

    这四个字一出,恐慌立即如同瘟疫一般传遍众乌桓骑兵,原本密密麻麻围攻的乌桓人,突然像是被蝎子蛰了一般,不再顾及黎醛等人,回头打马就跑。

    黎醛满脸惊疑的抬起头来。

    白马如风,长刀如雪,一片梦幻般的雪白凌乱了他的双眼。

    一杆绣着“公孙”两个大字的大旗,在风中猎猎招展,大旗指处,乌桓人血肉横飞。原本气势汹汹恨不得将黎醛等人生吞活剥的乌桓人,在白马义从之前,毫无抵抗之力,如同鱼肉一般被宰割,只有奔逃的份。

    碾压,同样是骑兵,乌桓人被**裸的碾压!

    大旗之下,一个丰神如玉的少年,手执长枪,正在大声呼喝:“杀,不要放过一个,给老子杀个干净!”

    转过头来时,望着黎醛,公孙白已然换上一副没心没肺的笑容,高声喊道:“黎县令,你等都是好样的!不愧为我大汉的铁血儿郎!”

    “黎醛,统率68,武力78,智力64,政治71,健康68,对公孙白忠诚度80.”

    黎醛瞬间怔住了,呆呆的望着对面的那个满面笑容的少年出神,一股热流缓缓涌了上来,模糊了双眼,无声的流了出来。

    咣当!

    他手中的长刀扔落在地,心头一直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松了下来,一股疲惫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啪的翻身落马,拜倒了下去:“下官拜见公孙太守!”

    ************

    残阳斜照,鲜红的霞光照在草地上,将整片草原照得红通通的,像血一般。

    夕阳之下,一小撮骑兵在草原上纵马狂奔,打得那马都快飞了起来,在他们背后一队身穿白袍银甲的骑兵如影相随,不时的射出一枝枝弩箭。

    仔细看过去,那群追兵正是公孙白所率的白马义从及黎醛的部曲,而前面奔逃的则是战败的乌桓人。

    一千多乌桓人小部落,只剩了一百多人而已,包括他们的千夫长。

    噗!

    一枝弩箭激射而来,又一名乌桓人被射落于马下。

    咴~

    一匹骏马悲嘶一声,臀部上中了一只弩箭,痛得它前蹄扬起,将背上的乌桓兵狠狠的摔落在地上。

    “加速!截住他们!”

    公孙白大吼一声,双腿一夹马腹,雪鹰宝马立即怒蹄而起,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过去。

    身后的白马义从将士齐齐发力,从乌桓人两旁掠过。

    希聿聿~

    随着一声声豪迈的马啸声,上千名白马义从骑兵挡在乌桓人面前,众白马义从将百余名乌桓人团团包围了起来,一把把弩箭高高抬起,锋利的箭头森然瞄准了包围圈内的乌桓人。

    扑通!

    那名千夫长翻身下马,迎着公孙白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神情十分谦卑。

    扑通扑通!

    后面的乌桓人跪了一地,跟着千夫长一起叽里呱啦的求饶。

    公孙白高高的端坐在白马上,冷眼俯视了他们一眼,摆手制止了正要翻译的黎醛,低声喝道:“问下他们,谁没杀过我大汉的子民,谁没奸y过我大汉的女人,谁就可活命!”

    黎醛依言用乌桓语喝问了一遍。

    众乌桓人你看我、我看你,满脸茫然、懊悔和绝望。

    嗷~

    那千夫长提起身旁的长刀,纵身而起,就要发难。

    咻咻咻!

    千箭齐发,一百多名乌桓人射成了刺猬,尤其是那千夫长,全身插满了二十几枝长箭,在长箭的支撑下,临死都保持着跪倒的姿势。

    一千多乌桓人被全歼,众白马义从将士脸上齐齐露出兴奋的神色。

    “太酣畅淋漓了,白马义从之勇远胜当年,广宁亭侯虽幼,神威不让当年的易侯!”黎醛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发自内心的赞叹。

    公孙白缓缓的抬起头来,淡淡的说道:“给老子把箭都拔出来,不要浪费了!”

    哈哈哈……

    众将士忍不住轰然大笑,这个年纪不过十六岁的小亭侯,板着脸自称老子的时候,显得特别有趣。

    *****************

    萧瑟的秋风,从草原上掠过。公孙白站在一处山丘上,眺望着徐无城的方向。经过一年的磨练,他的身高已有七尺五六了,肩膀虽然仍显稚嫩,但是身躯已出具伟岸的雏形,一年多的征战,使他的背影已带着森森的威严气息。山下的白马义从,全部都安静下来,只是无声的看着公孙白的背影。

    一骑斥候飞来。

    “启禀亭侯,前面有一片疏林,过去二十里,有一个乌桓邑落。”

    邑落是乌桓的基本组织,大概百户,人口大都是在三四百左右,甚至可能更少。

    由于乌桓人靠游牧而生,随水草而迁徙落户。故而一个人口数万的大部落。其实居住的很分散。在大多数的时候,并不像汉人那样,以城市和集镇而群居。

    邑落……

    公孙白抬起手,唤来了管亥。

    “你与黎醛。带五十名白马义从去打探一下,那邑落究竟有多少人口。记住,不得擅自行动。不得打草惊蛇。”

    “喏!”

    管亥和黎醛立刻领命而去。片刻之后,回来禀报。

    那疏林过后的邑落,约有六七百人左右,是一个大邑落。

    六七百人的大邑落……先打了再说。

    穿过了疏林之后,公孙白跨坐雪鹰宝马,细目微闭,眺望前方。

    天已经黑了,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那营地中的篝火,还有一股浓郁的烤肉香味。

    “看起来,乌桓人已经给咱们准备好了晚饭。”

    公孙白说名着,命黎醛带数百百徐无城守军,看住战马。一千白马义从已然肃然而立、整装待发。游龙枪一举,公孙白催马朝着大帐奔去。

    马蹄声,在空寂地旷野中回荡。

    哒哒哒,金属铁蹄踏踩地面,散发出一股凛冽的铁锈腥气,令人感到心惊肉跳。

    正是晚饭的时间,乌桓人忙碌了一天,聚在大帐周围生火烧饭。

    那马蹄声,惊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有警觉的人扭头看过去,不由得发出了惊呼。

    踏踏踏踏……

    马蹄声越来越急,越来越近!

    一千多百白马义从,白袍银甲,白马如风,长刀如雪,如同一群白色的幽灵般在地平线上出现。

第九十六章 收复徐无城

    第九十六章收复徐无城

    照夜玉狮子一马当先,发出巨雷般地嘶吼,闪电般的在地平线上掠过,闯入了营地。

    长枪一舞,赵云二话不说,将两个乌桓武士挑翻在地。

    龙胆亮银枪如同闪电一般划出,冲进了人群,是上下翻飞,邑落之内,顿时一阵骚乱。

    匆忙迎战的乌桓人,反应相当的迅速,纷纷跳上了战马。

    下一刻,白马义从已经跟随杀了过来,只听管亥爆吼一声,长刀如同蛟龙出海,带起了一片片的血光。

    雪亮的长刀,闪烁冷幽的寒芒。白马义从士也不出声,只是闷头的狠杀。锋利的刀口切入身体,发出噗噗的沉闷声响,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而公孙白则端坐在雪鹰宝马之上,冷眼望着前方。堂堂大汉亭侯,右北平郡太守,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是不会抡大刀片子去砍人的。

    这个有五六百人左右的大帐,说起来战斗力并不算太差。

    可一来事发突然,二来白马义从士不论在兵器和战斗力上,都要远远的超过乌桓人,只能被碾压蹂躏。

    大帐周围,不时传来**声。管亥带着人检查战场,发现幸存的乌桓人,立刻将其杀死。

    这是战争,不是小孩子玩儿过家家。

    公孙白的心早就麻木了……

    听着一声声的惨叫,他已经生不出半点的怜悯,因为他的同胞也是这么被屠戮的。他感觉自己越来越像是这个时代的人物,心肠也越来越硬。

    公孙白牵着雪鹰宝马,漫步在邑落外,思绪却已经飘飞到九霄云外。

    一场战斗,持续了大约只有两柱香的时间,便结束了。

    在赵云及一群白马义从带着上千名衣衫褴褛、神色畏缩的汉人带到了公孙白面前。

    “我等奉公孙太守之命,前来解救你等,还不速速拜见太守。”

    那些原本神色木然的汉人,望着面前这个丰神如玉的少年,扑通扑通的在地上跪倒了一地。

    “草民等拜谢公孙太守救命之恩!”

    在这一波接一波的呼喊声中,上千汉人涕泪交流,激动欲狂,几乎是在歇斯底里的哭喊。

    这一刻,这些久经沙场、看惯生死的百战精兵,都忍不住暗暗掬一把英雄泪。

    公孙白心头一阵恻然,穿越以来,他的一切所做所为都是为了壮大自己,为摆脱历史上的覆没命运而努力,而此刻他深刻感到自己肩头的重任,乃至穿越的意义。

    他手中的游龙枪高高扬起,汉人百姓们激动的声音又逐渐平息了下来。

    “师父,带他们下去,将乌桓人的财物分了,作为重建家园之资,另遣两百白马义从送他们回乡。”

    赵云应诺,带着众人奔向邑落中。

    管亥押着邑落小帅,来到了公孙白的面前。这时黎醛也已率人赶到。

    “黎县令,告诉他,我乃无终城徐县令麾下县尉,奉徐县令之命前来征讨乌桓逆贼。如果他们不服,可通知能臣抵之前来复仇,我们在此等着他。如果两个时辰之内不到,则我等继续杀往另外一处乌桓人的驻地,只杀得能臣抵之敢出战为止。”

    公孙白根本就懒得去理睬那所谓的头领,径自吩咐了一声,转身离去。

    黎醛狠狠的踢了那小帅一脚:“滚!”

    那名邑落小帅神色大喜,畏畏缩缩的望了黎醛一眼,眼见黎醛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终于确认自己已经安全了。

    他回头朝被汉人杀得血流成河的邑落营地,眼中露出浓浓的恨意,拉过一匹快马,翻身上马,策马朝徐无城疾奔而去。

    该死的汉人,待得大人率兵前来,必让你等死无葬身之地!

    乌桓小帅奔出一段距离之后,眼见无人来追,将胯下的马打得都快飞了起来。

    赵云望着乌桓小帅的背影,疑惑的问道:“乌桓人久闻白马义从之名,恐此人认识太守及白马义从,则能臣抵之必然不敢出击,只会死守徐无城。“

    公孙白眼中露出浓浓的杀机,恶狠狠的说道:“如果他不敢出城,我等就一路杀过去,见乌桓人就杀,杀得他出城为止!”

    这一路,他见到了太多的惨剧,心中的凶戾之气熊熊的燃烧着,恨不得将所有乌桓人来个团灭。

    ******************

    当接到小帅的禀报之后,能臣抵之不禁勃然大怒,当即率着两千精骑出了城门。

    区区一个无终城县令也敢来捋乌桓人的虎须,简直是太嚣张了!

    他没想到的是,白马义从多年前威震三郡乌桓,但是这个小帅居然会不认识,或者一时惊怒之下根本就没想到。

    等到他奔近那处邑落的营地时,恰见上千跨骑白马的精骑列阵而立,在那森然的队列之前,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身披白袍、胯下白马、手执银枪、头顶白玉发冠,长得更是剑眉星目、丰神如玉,正杀气腾腾的望着他。

    “白马义从!”

    能臣抵之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瞬间如同千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将那名傻逼兮兮的小帅骂了千万遍。

    背后的那名小帅,眼见身后两千骏马嘶鸣不已,烟尘漫漫,恢宏的气势足以将前面的区区数百骑碾压成渣,不禁心中豪气大增,脸上露出的狰狞而得意的笑容。

    蠢货啊,这群汉人真是蠢货,区区几百骑而已,得了便宜居然还不走,硬是等着自己带人过来厮杀,这下等死吧!

    那名小帅心中已然乐开了花,他眼前似乎已经出现汉人被蹂躏和虐杀的景象。

    然而,能臣抵之却屹立在他面前巍然不动如山,他不禁暗自为自己的部落大人的气度折服,这才是真正霸气的领袖,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虽然敌军势力极其薄弱,但是仍然很认真的对待。换上他自己估计早就长刀一挥,率着两千精骑直接碾压而去。再看看前面那嘴上没毛的蠢货汉人将领,死到临头仍不自知,依旧满脸傻乎乎的笑容,这样的将领岂配与能臣抵之大人为敌?

    终于,对面的公孙白率先沉不住气了,举起了游龙枪,与此同时能臣抵之手中闪亮的长刀也同时举起。

    激烈厮杀即将开始,激动人心的时刻即将到来!

    那名小帅只觉心跳变得急剧起来,紧紧的攥紧了手中的长刀。

    他要复仇,他要亲手割下那个不知死活的少年汉将的人头,为自己的亲人复仇!

    “杀!”公孙白蓦地一声大喝。

    “撤!”能臣抵之那气势如虹的声音也同时响起,如同炸雷一般在那小帅耳朵边响起。

    什么?

    那名小帅瞬间凌乱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愣愣的举着手中的长刀,木然的望着奔涌而来的白马义从,忘记了抵挡和奔逃。

    噗!

    白马如龙,长枪如电,他只觉胸口一痛,接着身子便腾空而起,被赵云挑在空中,他艰难的扭转了头,大惑不解的朝身后望去。

    两千多乌桓精骑,在能臣抵之的带领之下,如同丧家之犬一般,亡命的往后逃窜而去,似乎只恨胯下的骏马少生了四条腿。

    砰!

    他的身体被狠狠的扔落在地,然后又被后面奔腾而来的铁蹄狠狠的践踏而过,终于永远的失去了知觉。

    可是他至死都圆睁着眼睛,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大人数优势,他的族人会连战都不敢战一下,直接撤退得那么彻底。

    一路疾奔的能臣抵之,心中一边骂着那小帅的十八代祖宗,一边不时的回头望去。

    当初六千精骑都没吃下这只魔鬼一般的军队,如今只有两千人,按照之前交手的经验,就算硬捍,他们也远远不是对手,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眼看背后的近千骑兵如影随形的跟来,能臣抵之猛地一咬牙,怒声喝道:“往西北方向而去,不要回徐无城了。”

    说完掉偏马头,急往西北而去。

    赵云眼见能臣抵之偏西北而去,急声问道:“亭侯,是追乌桓人,还是夺回徐无城?”

    公孙白冷眼望了一眼如丧家之犬一般的能臣抵之,又望了一眼背后的黎醛等人,高声道:“杀回徐无城!”

    夕阳西下。

    由于大队人马已出城,徐无城楼上的守卫并不多,只有寥寥数十人,而且大部分正在打着瞌睡,只等天色一黑,就将城门关闭。

    叩嗒嗒~

    一阵急剧的马蹄声传来,越奔越近,但是如今乌桓骑兵四处劫掠,听到马蹄声并不是什么稀罕事,谁也没在意,直到那马蹄声奔近城下时,众人这才惊觉近千汉军骑兵已经杀近。

    “快关城门!”

    “吹号!”

    随着惊慌失措的喊声,悠远而苍凉的号角声冲天而起,城门吊桥和千斤闸门也已被放下。

    咻咻咻!

    众汉军骑兵已然靠近城墙下,数百枝强弩激射如雨,压制的城头数十名守卫躲在垛堞下,根本不敢冒头,也不需要冒头。

    汉军骑兵再厉害,没带攻城器械,也不可能插翅飞上来,所以他们放心的很。

    啪啪啪!

    头上的垛堞上响起了剧烈的碰击之声,等他们反应过来时,已有近十架云梯架上了垛堞,一个个汉军士兵沿着云梯往城楼上飞速的爬了上来。

    汉人的云梯从哪里来的?

    众乌桓人正惊得目瞪口呆,赵云已迅疾跃上了垛堞,手中长枪刷刷刺出,垛堞口两名乌桓守军登时被刺翻在地。

    城楼上的守军不过四五十人,还不够赵云一人吃,不过几分钟,徐无城便已告破。

    黎醛满脸震惊的望着眼前这一切,疑似在梦中。

    ps:今天出差,晚上才回,只有一章,勿等,年底事情实在多,见谅……

第九十七章 断后

    第九十七章断后

    徐无城,县令黎醛的府上。

    主厢房内,传来一阵凄厉的哭喊声和挣扎声。

    屋内,一个身着胡袍的健壮少年,正压在一个面容俏丽的汉人少女身上,不顾那少女的拼命挣扎,满脸桀桀怪笑的撕扯着那少女的衣裳。

    嗤!

    一大幅衣裳被撕破,露出少女胸脯雪白的肌肤,那美丽的少女绝望的尖叫着,惹得胡服少年更是兴奋不已,一只手已经伸进了那少女的衣内。

    “少大人,快走,汉人杀进来了!”几个乌桓侍卫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

    “放肆,没看到我正在忙着吗?滚出去!”那少年正在兴头上,根本就没听他们说什么,眼见他们闯进来,要败他的兴致,气急败坏的一阵狂吼。

    屋外传来一阵惨叫声和倒地声,接着脚步声大起,一个和那胡服少年差不多年纪的白衣少年缓步而入。

    屋内的情景看得公孙白火冒三丈,伸手一挥,身后的将士立即挺起武器,直扑那名胡服少年。

    几名乌桓侍卫大惊,急忙挺身而出,挡在那胡服少年身前,却被赵云手中的长枪瞬间刺倒两三个,余下两人也被乱刀砍死。

    那名胡服少年这才反应过来,望着地上的乌桓侍卫和面前如林的刀戟,满脸惊恐之色,嘴里哇哩哇啦的一阵大叫。

    赵云大怒,猿臂一展,将他从那汉人少女身上一把像老鹰抓小鸡一般提了起来,狠狠的摔在公孙白面前,又一把扯下自己的战袍,掩盖在那衣衫不整的少女身上。

    那地上的少年虽然被摔得头昏眼花,仍旧有恃无恐的在叽里呱啦的大吼。

    “这个蠢货在说什么?“公孙白疑惑的问身后的黎醛。

    黎醛笑道:“他说他叫阿穆尔,他的父亲是乌桓部落大人能臣抵之,他是未来的乌桓大人,要我们对他尊重点,否则将来必然领兵前来复仇。”

    卧个大槽,原来还是个官二代!未来的乌桓大人好牛逼的说,吓得老子小心脏砰砰乱跳。

    公孙白阴测测的笑了,扬声喝道:“来人,给乌桓大人能臣抵之断后!”

    断后?

    众人大惑不解的望着公孙白,满脸的不明觉厉之色。

    终于,公孙白还是改说了人话:“他娘的,给老子阉了他!”

    众人终于想明白了断后的意思,齐齐哦了一声,却没人动手。

    公孙白笑吟吟的望向赵云:“师父……”

    话未说完,他的神色僵住了,因为赵云已然转过了头,似乎根本不认识他一般。很显然,要赵云上刀山下火海,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但是这事嘛,他只能呵呵了。

    他无奈的耸了耸肩,又转向管亥,语气中却充满了严厉和威胁:“管将军……你懂的……”

    管亥无奈的挠了挠头,苦笑道:“这种缺德的事,只有俺老管来办了。来人,给老子按住那乌桓小子。”

    话音未落,身后几名军士已应诺而出,如同饿虎扑食一般将那阿穆尔牢牢的按在地上,双腿也被分开得大大的。管亥手中的长刀已然掠起,刀光一闪,一团血肉便从阿穆尔的裤裆中掉了出来,鲜血如泉涌。

    啊!

    阿穆尔发出凄惨至极的厉叫声,如同世界末日来临一般,整个想房内都回荡着他的惨叫声。他紧紧的捂着裤裆处的鲜血,绝望的蹲了下来,刚才的盛气荡然无存。

    “对阿穆尔使用1级命疗术,消耗兵甲币5,阿穆尔的健康值为75。”

    系统声音过后,阿穆尔只觉裆下一股暖流升起,鲜血已瞬间凝固结痂,甚至有脱痂的迹象,只是那失去的玩意却永远也回不来了。

    他停止了惨叫,惊恐的望着面前这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汉人少年官员,呆呆发愣。

    公孙白挥了挥手:“不男不女的东西,别脏了老子的地,给他一匹快马,让他出城逃生,找他老子去!”

    众将士哈哈大笑。

    送走了阿穆尔,管亥问道:“城内的俘虏一千余人,是否都阉了?”

    公孙白眼见管亥这么上道,不觉大乐,细细的想了一想道:“看的不顺眼的杀了,看的还顺眼的阉了,记得只阉蛋蛋,别割柱子,否则流血而死就不好玩了。”

    众人满头黑线,尤其是赵云满脸哭笑不得的神色,一直就没扭过头来。

    ********************

    呜呜呜~

    天边响起悠远而苍凉的号角声响起,一片乌云自天际边缓缓涌起,逐渐显现为黑压压的一片骑兵,近万铁骑在草原上疾驰,马背上的骑士催得马都飞了起来,数万只铁蹄践踏得地面草屑横飞,泥土四溅。

    大军之中高高飘扬着一杆绣着天狼的大旗,大旗之下乌桓大人能臣抵之双眼圆睁,怒吼连连,一个劲的催着身后的将士加快马速。

    “到了!”有人喊道。

    一处近千人的大邑落出现在他们面前,上百个毡帐如同星罗棋布一般,映入他们的眼帘,远远的望去,邑落内寂静无比。

    “或许汉人还没到。”能臣抵之心中自我安慰道。

    这处邑落的小帅是他的亲表兄,当年他的母亲就是生活在这处邑落里,是不能有失的。

    他催动着胯下良驹,继续朝邑落营地疾奔而去。

    眼前的景象令他惊呆了。

    邑落内一片狼藉,似乎刚刚遭了贼一般,然而似乎伤亡并不大,因为很多老人、小孩和妇女虽然满脸惊恐之色,但是似乎并未受到伤害,最诡异的是那些乌桓青壮,一个个痛苦的蹲坐在地上,捂着裆部,满脸的绝望之色。

    他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声。

    阉割,邑落里所有的青壮都被阉割了!

    他猛的纵马而入,四处寻找他的表兄,这个邑落的小帅,终于在一处人群之中找到了人,他急忙翻身下马,朝他表兄疾奔而去。

    “大人来了!”有人喊道。

    众人青壮乌桓人回头望了能臣抵之一眼,又痛苦的低下头去。

    “大人,你一定要为我报仇啊,为乌桓人报仇啊!”他的表兄朝他疾奔而来,嘶声喊道。

    能臣抵之眼见他裆下露出一个大洞,里面空荡荡的,也不见有鲜血流出,瞬间明了。很显然,他的表兄享受了他那宝贝儿子的同等待遇,彻底被去势了,割得干干净净,汉人还帮其止血,其实是为了更加羞辱他们。

    “汉人走了多久?”能臣抵之怒声问道。

    “刚刚走了一柱香的时间,往西北面走了。”有人说道。

    能臣抵之不再犹豫,当即长刀一举,率着上万精骑,恶狠狠的追杀而去。

    公元192年秋,公孙白因乌桓人劫掠汉人,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率着千余白马义从,四处攻袭乌桓人的邑落。开始是男女老少尽杀,后来可能是觉得杀戮太重,不再残杀老弱病残,而是改对那些被俘虏的、高过马背的乌桓青壮实行阉割,虽保留了性命,却让娱乐基本靠床的乌桓人比丢了性命更难受。

    而乌桓大人的长子阿穆尔,是第一个被阉割的。按照公孙白的规矩,普通乌桓青壮直接割蛋蛋,邑落小帅等有身份的乌桓官员,则直接连柱子带蛋蛋割了个干净,再消耗5兵甲币给其止血。

    一时间,右北平郡内的邑落人人自危,闻白马义从之名而色变,听到公孙白的名字,虽然大都牙齿痒痒的,却更多的是恐惧。公孙白之凶名,在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内,迅速超过了当年的公孙瓒。甚至乌桓小儿夜啼时,只要有人说一声“公孙白来了”,那小儿立即吓得不敢再哭,人称“公孙止啼”。

    右北平郡内,劫掠汉人的声势逐渐消停了下来,很多邑落甚至主动释放汉人奴隶,因为有人传言,只要白马义从攻袭之时,邑落小帅申明近期未攻袭过汉人,且释放强迫为奴的汉人,则白马义从便会自动撤出邑落,不再杀戮。

    右北平郡内的乌桓大人能臣抵之,聚集了全部兵力近万骑,欲追袭白马义从,但是每次都扑了个空,反而被白马义从牵着鼻子走,疲于奔命。白马义从整体马速高于乌桓人,又一人双马,而且公孙白每隔七八天便会帮他们补一次健康值,使这只百战精兵虽然连日多战,仍旧保持一定的精神状态,而乌桓骑兵却被引得疲累不堪。

    “报~”一骑信使飞马而来,疾奔到能臣抵之马前,递上一封木书。

    能臣抵之匆匆一阅,神色立即大喜,哈哈笑道:“这次公孙白死定了,速速随我杀往前面三十里处!”

    说完长刀一举,率着近万铁骑滚滚而去。

    ps:一大早就出去客户端检讨,早餐没吃,中餐没吃在客户端写检讨报告,等到检讨回来已是下午六点,24小时没进粒米,赚钱养家不容易,请大家见谅!

第九十八章 突围

    第九十八章突围

    叩嗒嗒~

    马蹄声如雷,千余名白马义从在平原上疾奔。

    这只百战精兵一多月来,突袭了上百个邑落,将整个右北平郡乃至辽西郡东部都搅得天翻地覆,狠狠的打压了乌桓人的嚣张气焰。

    经过这次历练,那些新进的白马义或许本身的单兵作战能力有所差异,但是从已与那些百战老兵配合得极其娴熟,步调基本能保持一致,令公孙白非常满意。

    虽然一路东奔西逃打游击,经常睡眠都不能保证,但是却依然精神抖擞,丝毫没有疲累现象,只是公孙白却暗暗叫苦,他的兵甲币被消耗了15000多,而一路上虽然杀敌不再少数,系统却只计算那些被杀的乌桓兵,对于那些被迫反抗的乌桓人被杀不予奖励兵甲币,这样一来他的兵甲币就只剩下22415了。

    不过,能让右北平郡乃至辽西郡的乌桓人暂时停止劫掠汉人,减少汉人的灾难,消耗再多的兵甲币,他也是觉得值了。

    一骑斥候飞马奔来,气喘吁吁的禀报道:“报~启禀亭侯,前方有大队乌桓骑兵来袭,约有数万人。”

    希聿聿~

    公孙白立即一勒雪鹰宝马,停住马脚,身后的众将士也跟着缓缓的停了下来,骏马的嘶鸣声此起彼伏。

    公孙白疑惑的问道:“数万乌桓骑兵?可有看错?”

    那斥候急声道:“确未看错,此队乌桓人是能臣抵之的部曲的数倍。”

    话音刚落,一阵隆隆的闷雷声自天际响起,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只见黑压压的一片乌云自地平线上涌起,遮蔽了天际。

    骑兵,足足三四万人的骑兵!

    一杆天狼大旗在风中猎猎招展,大旗之后,密密麻麻的枪戟如同黑色的森林一般斜刺苍穹,令天日都黯淡了下来。

    数万骑兵,汇聚成黑色的浪涛,铺天卷地而来,在那杆天狼大旗的指引之下漫卷而来,如同江河决堤一般滚滚倾泻。

    上十万只马蹄叩击着地面,整个地面都似乎在颤抖,在shen吟。

    作为一向以白马义从精骑为荣的公孙白,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骑兵,心中充满震撼。

    虽然白马义从极其精锐,又有马镫和高桥马鞍辅助,再加上阵列配合,轻取两三倍的骑兵是没有问题的,可是如今是数十倍的精骑奔袭而来,就算敌军不用动手,直接纵马冲撞而来,都能白马义从瞬间淹没。

    塌顿终于来了,三郡乌桓倾巢而出,就像历史上的白狼山之战一样,塌顿倾数万精骑与曹操会战,但是那时曹操可是兵多将广,光虎豹骑就有数千人,此时的他岂能相比?

    此刻,即便是武勇无敌的赵云,也露出了惊骇之色,急声道:“亭侯,快撤!”

    公孙白鼻子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手中游龙枪一举,战意高昂而起:“不过三四万骑兵而起,何足挂齿!老子马快,他奈我何!”

    说完带头调转马头,打马就跑。

    逃个跑也这么有气势……赵云等人满头黑线,立即率着众白马义从跟着他往后疾奔而逃。

    眼看疾奔了两三里地,白马义从马快,背后的乌桓骑兵又消失在了地平线之后。

    就在此时,前面的地平线上突然又涌起了大群的乌桓骑兵,足足近万人,正是能臣抵之的部曲朝他们奔袭而来。

    腹背夹击!

    这次连公孙白的脸色都变了。数万人的前后夹攻,白马义从再勇,恐怕也要损失惨重,甚至是全军覆没。

    公孙白仔细观望了两侧,发现右边不远处是连绵起伏的山坡,虽然不高,但是却不能纵马翻过去,左边虽然宽阔,但是一两里地之后也是起伏的山坡。

    很显然,这次敌军是有备而来,要将他们堵截在这处狭隘的平原之上。

    这恐怕是公孙白出道以来遇到最危险的一次了,他第一次感觉到肩头如此大的压力,任何一个决断都将关系到兄弟们的生死。

    公孙白眯缝着眼睛朝左侧望去,远远见到山下有一处毡帐密布的乌桓邑落,尚在冒着炊烟,心中一横,高声道:“向左!”

    马蹄声隆隆,众白马义从在公孙白的率领下朝左面的乌桓邑落滚滚而去。

    邑落中的乌桓人不过两三百人,在白马义从突如其来的冲袭下,很快一个个放弃了抵抗,众人也不杀他们,直接将他们赶了出去。

    很快,数千的牛马被众白马义从聚集在一起,乱哄哄的鸣叫着,挤满了营地之外。

    轰隆隆!

    两边的追军已经越来越近,马蹄声如同巨浪滔天一般滚滚而来。

    公孙白冷眼张望了一下那连绵遮蔽天际的乌桓骑兵,手中一扬,地上出现一大堆白色的丸子,而且数量在逐渐增加。

    迷烟弹!

    公孙白从身上扯下一块布条,将一只迷烟弹榜上长箭,厉声喝道:“每人一颗迷烟弹,绑在弩箭上,待接近敌军即放箭!”

    公孙白心中在滴血,一颗迷烟弹需要消耗20兵甲币兑换材料,除去之前兑换的200颗迷烟弹,刚才又制造了850多颗,花费了17000多兵甲币,这样他的兵甲币已然只剩下5000多了,可是这生死关头,还是保命要紧。

    对于公孙白的仙术,大家已经见怪不怪了,当即轰然应诺,依言而行。

    轰隆隆!

    马蹄声越来越近,十多万只马蹄的响声如同铁锤一般叩击在众将士心中,饶是这只看淡生死的百战精兵也已然变了脸色。

    “换马!”公孙白大吼。

    众白马义从立即换上了另外一匹战马,连公孙白也换上了另外一匹八尺的战马。只有赵云依旧骑在照夜玉狮子背上,这匹九尺高的骏马,能日行千里,夜行八百,跟着这群七尺五高的战马奔跑,犹如闲庭漫步,毫无疲态。

    迎面而来的能臣抵之的部曲已然奔近了邑落营地的三四百步之外,众乌桓将士已然可以看到前面邑落里的白马义从。

    “公孙白今日必死在此地,杀!”能臣抵之蓦然大吼。

    “杀!”

    “杀!”

    “杀!”

    这只上万人的乌桓精骑,近一个月来被白马义从引得绕来绕去,非但连白马义从的毛都没挨到一根,反而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族人被屠戮和凌辱,早已被撩拨出了真火,齐齐发出震天动地的怒吼。

    同样的喊杀声从白马义从背后也响了起来,更是排山倒海一般,塌顿所率的三万多骑兵也已然在六七百步之外,对这处邑落隐隐形成半包围之势。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能臣抵之眼中露出残酷而快意的笑意,似乎已经看到了公孙白被他擒拿在手,再予以阉割的情景。

    这一次,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公孙白小贼了!

    所有乌桓人都这么认为,一个个眼中露出饿狼一般的凶狠之色,一双双发光的眼睛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恐怖。

    多年以来,右北平郡的乌桓人一直痛恨公孙瓒,可谓是恨之入骨,可是到现在,他们早已忘记了对公孙瓒的仇恨,比起公孙白的狠毒来,公孙瓒似乎还是有那么一点道德的。

    就在此时,对面的白马义从终于动了,不过比他们先动的是数千的牛马,一匹匹牛马被白马义从戳伤了屁股,发疯一般的朝迎面而来的乌桓骑兵冲了过去。

    轰隆隆!

    轰隆隆!

    疯狂的牛马瞪着血红的眼睛,凄厉的嘶鸣着冲上疾奔而来的乌桓骑兵,在他们背后是如影而随的白马义从。

    此刻,就算是神骏的白马义从也只能勉强跟上这群发了疯的牛马,被甩下了几十步远,足见这些受惊的牛马的冲势。

    “快让开!”能臣抵之大惊。

    千算万算,算不到公孙白居然来了这一招,这一撞上去,绝对是大暴击的伤害,无论是这些发疯的牛马,还是迎面的乌桓将士,遇到的伤害都将是秒杀式的。

    然而为时已晚,只听砰砰的剧烈的冲撞声此起彼伏,惨叫声不绝于耳,血肉横飞,乌桓骑兵瞬间大乱,被撞得稀里哗啦的。

    未被撞上的乌桓骑兵已经吓得掉偏马头,齐齐让出一条道来,让数千悍不畏死的牛马奔腾而过。

    叩嗒嗒~

    上千白马义从紧紧的跟在这群狂躁的牛马背后,从那道被撕裂的口子之中冲了过去。

    “围上去,别让汉贼跑了!”能臣抵之眼见汉人要突围,急的嘶声大吼,指挥着众乌桓精骑从白马义从两翼围杀过来。。

    咻咻咻!

    就在此时,一枝枝弩箭从白马义从手中激射而出,倾泻入了两翼攻袭而来的乌桓骑兵群中。

    嗤嗤嗤!

    迷烟弹落地则释放出一股股浓浓的白烟,冲在最前面的乌桓骑兵瞬间被射倒一片,接着又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烟雾之中。

    浓烈而呛人的迷烟不但呛得众乌桓骑兵咳嗽不止,而且双眼也被熏得眼泪直流,看不清方向,就是那胯下的骏马也被熏得嘶鸣不已,四处乱窜,瞬间乱成一团。

    等到众乌桓骑兵奔出迷烟之外时,众白马义从已跟在那群受惊的牛马背后,有惊无险的突围而去。

    嗷~

    熏得眼泪流满一脸的能臣抵之,发出歇斯底里的大吼:“追上去,不死不休!”

    你能想象出,一个十年没沾女人的囚犯,不但自己的裤子都脱了,连身旁的美女裤子都脱了,眼看要翻身上马的时候,突然那美女跑了,这是多么撕心裂肺的疯狂?能臣抵之此刻就是此般抓狂的心情。

    近万的乌桓骑兵,其中不乏跨骑八尺以上的骏马的,十数名马快的乌桓骑兵已然呼啸而出,奔驰在最前面,紧紧的追向前面奔驰而去的白马义从而去。

    咻咻咻!

    一连三箭飞来,三名奔在最前面的乌桓骑兵应声而落,惊得背后的十数名乌桓骑兵齐齐停住了马脚。

    赵云冷冷的收起了长弓,一催胯下照夜玉狮子,掉头而去。

    ps:今天还是一章,勿等,见谅!晚上又要出去……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8191/ 第一时间欣赏兵甲三国最新章节! 作者:湘南笑笑生所写的《兵甲三国》为转载作品,兵甲三国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兵甲三国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兵甲三国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兵甲三国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兵甲三国介绍:
给我一个姑娘,我创造不了一个民族;给我一块木头,我能瞬间制造出一把连弩。 兵甲系统在手,三国天下我有! 并州狼骑又如何?且看我三千铝盔铝甲的白马义从如何马踏天下! 河北先登又如何?且看我怒锋营手执钢制弹簧连弩如何荡净九州! 江东水军又如何?且看我装备连发火炮的幽燕车船如何纵横四海! …… 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穿越成公孙瓒庶子公孙白,起于幽州,席卷天下。兵甲三国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兵甲三国,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兵甲三国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