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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湘南笑笑生     兵甲三国txt下载     兵甲三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28章 朕之冠军侯

    已经进入初秋季节,许昌逐渐凉了起来,空中到处飘扬着落叶,地上更是落叶缤纷,城内的草木也逐渐变得枯黄。

    司空府。

    “兼霞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兼霞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兼霞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矣。溯回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大殿之内,随着悠扬而连绵不绝的编钟声,数十个轻衫薄如蝉翼的女子正在轻歌曼舞,

    正值豆蔻的年华,柔若无骨的腰肢,欺霜赛雪的肌肤,柔婉百转的清音,还有那胸前若隐若现、连绵起伏的蓓蕾,令观者无不赏心悦目,如入仙乡。

    一个细眼长须的红袍官员,端坐在大厅正中,坐在美女间,坐在金樽前,坐在四周森严的侍卫之间。

    宛若仙乡的清音,琥珀色的美酒,鲜艳柔美的女人,如狼似虎的侍卫,昭示着他的尊贵和不凡。

    虽然已经喝过太多的美酒,但是他的眼睛依然很亮,亮的令人不敢逼视,丝毫没有半点迷离。不管谁朝他望一眼,都会感觉到一股威严和霸气,那怕他正在朝你展颜微笑。

    他就是曹操,历史上的三国第一诸侯!

    他慢慢的饮着酒,双眼随着场内舞女的曼妙舞姿四处游走,使人几乎以为他已沉醉在那********的歌舞之中。却蓦然回头,转向身旁的荀彧:“公与。元让的大军应该已攻到临淄城下了吧?”

    荀彧急忙答道:“据下官所知,夏侯将军的大军已于十日前攻入齐国。此刻应已将兵临临淄城下。”

    曹操微微点了点头,哈哈笑道:“以元让之武勇,岂是袁尚小儿所能抵挡。”

    荀彧下首的程昱举樽笑道:“公孙氏与袁绍激战七年未能取得冀州,而主公兵马一动,青州便唾手可得,实乃可喜可贺。”

    身旁众将纷纷举酒向曹操恭贺,曹操也不推辞,与众将一番痛饮,气氛热烈而欢畅。

    酒过三巡。曹操逐渐醉意熏熏,揽着身旁的美女的蜂腰,不觉满脸的志得意满。

    如今他虽然尚只有一州之地,麾下却是谋士如云,良将如雨,更有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政治优势,假以时日,试问天下谁可争锋?

    一名侍卫急匆匆的奔了进来,高声喊道:“启禀司空。冀州急报!”

    曹操猛然酒醒,急声道:“呈上来!”

    他接过侍卫递上来的加急密报,展开细读,不禁脸色大变。手中的信笺跌落在案几上。

    众人大惊,齐齐望向曹操。

    却听曹操呆呆的说道:“袁绍被公孙白逼死了……”

    这句话一出,全场哗然。虽然自袁绍在黑滩河之败以来,这已是迟早的事情。但是作为四世三公的袁绍,二十岁便已名动天下。更是十八路同盟军的盟主,此刻听到死于刚过弱冠之年的毛头小子公孙白手中,还是十分震撼。

    曹操的神色变得十分黯然,带着几分忧伤,喃喃的说道:“我与袁绍,当年同为西园把校尉,一同举兵讨伐董卓,也算是志趣相投,想不到如今竟然阴阳两隔……公孙子明,不是等闲之辈啊,就怕日后为患……”

    荀彧、荀攸、满宠、程昱、刘晔等谋士两两相望,神色极其复杂。

    所有人都清楚,曹操和公孙白迟早有一战,只是这一战或许是越早越好,否则一旦公孙白控制了并州、冀州、幽州和辽东之地,发展几年,要想将其拿下,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此刻的曹操虽然身边谋士武将如云,却羽翼未丰,而且同时要面对袁尚、袁术和吕布的压力,如果现在就和公孙白开战显然是死路一条。

    突然程昱起身出言道:“公孙白少年得志,势必骄狂,因袁绍谋害公孙瓒,含怒而发,故此气势如虹,挫败袁绍,得以报复仇。如今其气势正盛,不若呈报陛下,赞其功德,许其高官厚禄,再选善歌舞之美女赠之,麻痹其心志,钝化其锐气,他原本庶子出身,又得富贵,岂能不迷醉而懈怠?一旦懈怠,则假以时日,则泯于众人也。”

    曹操眼前一亮,哈哈笑道:“此计甚好!”

    ***********

    皇宫,御花园,凉亭。

    一个十六七岁、丰神如玉的少年,头戴明珠墨玉帝之冕冠,身著百鸟朝凤之紫玄衣,端坐在一架瑶琴之前,指间琴声若流水一般潺潺而出。

    身旁两个宦官在殷勤的为其扇风,身后站着十数个虎贲,其中一名虎贲身高八尺,脸色坚毅,眼中精光闪烁,全身散发着一股无形的锐气,令人望而生畏,正是虎贲左仆射王越。

    这名俊美而气度不凡的少年正是大汉天子刘协。

    一曲终了,刘协按住琴弦,若有所思的朝东面望去,许久才朝身旁的案几后的一名官员沉声问道:“董将军,曹司空那边有什么动静?”

    此人是叫董承,刘协妃嫔董贵人之父。初为董卓女婿牛辅部曲,因护卫刘协从长安东归洛阳,因功征拜卫将军,历史上衣带诏起事诛曹的主导者。

    董承道:“曹司空派夏侯惇率五万大军讨伐青州袁尚,如今已围住临淄城,预计不日将攻克青州。”

    刘协微微点了点头,叹道:“如今四海纷乱,天下扰攘,惟愿曹司空能助朕一统天下,重兴大汉。”

    董承望了望刘协的脸色,不以为然的说道:“如今曹司空仅得兖州之地,羽翼未丰。若是其能一统天下,未必是幸事。还须得多几位天下健者拥护陛下才是。”

    刘协脸上不置可否,显然是心中早已有数。只是微微一笑问道:“听闻代侯公孙白一向对太傅十分尊敬,唯命是从,不知如今与袁绍之战结果如何了?”

    董承会意的笑道:“公孙子明异军突起,威震北地,却对太傅始终忠心耿耿,若能拉拢之,陛下对天下群雄的控制,必当大大加强。”

    刘协的脸上依旧露出淡淡的笑容,或许是近年来坎坷和挫折太多。使得这位少年皇帝磨练的喜怒不于形色,没有回答董承的问题,却回头问向王越道:“先生曾与公孙白有一面之缘,不知此人如何?”

    王越一愣,细细思索了一阵道:“臣当年见代侯之时,其尚与陛下一般年纪,正是少年心性,为人率直,观此人相貌堂堂。气宇轩昂,况且如今其席卷北地,却听闻对太傅无丝毫之不敬,应非奸恶之辈。”

    刘协点了点头。叹道:“如此少年英雄,当为朕之冠军侯,真希望能与其一见……”

    董承和王越对视一眼。齐声道:“陛下英明神武,当追当年之先祖武帝。中兴大汉。”

    正说话间,一名小黄门急匆匆而来。对刘协行礼之后,急忙递上一个锦匣道:“启禀陛下,幽州急报!”

    刘协淡淡的朝董承斜视了一眼,董承立即接过那锦匣,打开之后取出一封火漆密信,细细拆开之后,匆匆一阅,神色立即变得激动起来:“启禀陛下,太傅来信,公孙白已攻破邺城,逼死袁绍,占据冀州!”

    刘协瞬间惊得目瞪口呆,很显然这位小皇帝深居皇宫,并未得知黑滩河之事,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蓦地腾身而起,激声道:“公孙子明,此人果然非等闲之辈,连袁绍都不是其对手,若能助朕,何愁天下不定!”

    就在此时,突然又有几个小黄门急匆匆的奔了过来,急声道:“启禀陛下,曹司空求见!”

    刹那间,刘协的神色恢复了镇定,然而神色之中却隐然多了几分霸气,朗声道:“传!”

    ********************

    公元197年秋,公孙白率大军一路疾攻,杀入邺城,逼死袁绍,至此公孙白与袁绍之间的战争终于告一段落。

    虽然袁谭仍掌控着并州,袁尚手中的青州,可是公孙白及众将早已将此两人当做冢中枯骨而已。

    然而他现在要做的不是乘胜攻袭并州,而是安定冀州。

    冀州原本为膏腴之地,尤其是经过当年皇甫嵩的治理之后,更是官府钱粮充足,百姓安居乐业,然而经过这几年袁绍的折腾,使得百姓过上繁重不堪的赋税不说,更是抓走了大量的精壮劳动力去征战,使得生产力受到巨大的破坏,俨然达到当年黄巾之乱的时候的凄惨。

    尤其是最近半年,袁绍征集了二十多万大军,冀州仅存的精壮几乎抽走了一半,使得大量的田地荒芜,民不聊生,这还得多亏公孙白的部曲没有像其他军阀一样一旦占领城池就烧杀掳抢,否则破坏更甚,就算是这样,若非公孙白遣散了大量的河北军回归原籍,恐怕那地里的麦子都不一定能及时收割完。

    不过,对于公孙白来说,冀州毕竟底子厚,而且对于他来说,粮草也不是问题,占领渤海郡之后,从辽东到冀州的距离拉近了一半多,粮草从渤海湾只要数日便能到达冀州,倒不至于饿死人。

    真正的挑战是要平定冀州的人心,毕竟袁氏入主了冀州六七年之久,很多世家大族对于袁氏还是很认可的。

    不过公孙白对袁绍的厚葬,赢得了沮授、田丰、审配等人的好感,虽然没有对公孙白纳头就拜,但是却在协助治理和安抚冀州百姓,使得公孙白在冀州的根基一下稳了很多,而公孙白也投桃报李,传书请刘虞禀报朝廷,任命沮授为冀州刺史,田丰为别驾从事,审配为簿曹从事。

    就在相应工作在有条不紊的进行时,一纸圣旨自许都传来,传旨钦差赫然就是卫将军董承!

    ps:最近实在忙得飞了起来,更新无力,还请见谅。最主要的原因是麾下两员大将派赴他地出长差,而且四月又是多事之秋,本侯公务实在繁忙,待得过了五一,两路大将回归,自然会多更。(未完待续。)

第229章 美人计

    公孙白在邺城的临时府邸中亲切的接待了来自许都的钦差董承。

    董承来时是卫将军,位同上卿,对于公孙白来说是高高在上,然后等到那圣旨一读完,便成了公孙白的下属。

    代侯、安北将军、平州牧公孙白,少年有为,平叛有功,封为蓟侯(比代侯之爵增邑五千户),拜为骠骑将军。

    原本曹操是请奏拜公孙白为车骑将军,接替袁绍之职,想不到这小皇帝却比他想的更远,直接将公孙白晋升为骠骑将军。

    骠骑将军,仅次于大将军,位同三公,这个显赫的职位居然加之于二十一岁的公孙白身上,几乎比肩昔日的大汉冠军侯霍去病,看来这小皇帝刘协一心要将公孙白打造成当世的霍去病,以遂自己中兴大汉的愿望,甚至欲要功绩能与汉武帝比肩。

    公孙白对于骠骑将军这个封号并不感冒,以后大家少不得要叫他一声“公孙骠骑”,一不小心就能听成“公孙piaoji”,不过对于刘协给他如此显赫的封赐还是十分惊异的。

    卧槽,骠骑将军,那是相当于军委副主席一般的存在啊,这也太客气了吧,真是当副国级干部是大白菜啊。

    董承传完旨,随公孙白进入大厅之后,立即换上一副谦卑的神色,对公孙白弯腰一拜道:“恭喜蓟侯,蓟侯年方弱冠,便已位同三公,如此荣耀,直追昔年的冠军侯,足见陛下之恩宠。还望勿负陛下厚望。”

    公孙白听到以侯位相称,而不是叫他“公孙骠骑”。心中好感大增,微微一笑道:“董国丈请放心。公孙白生是大汉人,死是大汉鬼,一身大汉骨,流的大汉血,陛下叫我打哪我就打哪,陛下叫我打谁我就打谁,哪怕是……(脸上露出神秘的神色)打国丈你,也绝不皱一下眉头,嘿嘿!”

    董承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人道蓟侯心直口快,光明磊落,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更有人道,蓟侯对太傅忠心耿耿,敬畏有加,更是足见对汉室之忠心,若天下之人皆如蓟侯,何愁天下不平?”

    公孙白笑笑道:“国丈过奖了。”

    董承的脸色却突然一肃。朝四周望了望,又望向公孙白道:“下官有要事与蓟侯相谈,可否摒退左右?”

    公孙白神色一愣,随即挥手示意左右的侍卫退下。然后伸手请董承在大厅正中的一张案几前坐下,自己也与其隔案而对座,笑问道:“不知国丈有何见教?”

    董承的身子凑了近来。神秘兮兮的问道:“适才蓟侯道,陛下令打谁便打谁。不知若是陛下要打的是曹司空、袁公路等人,则又如何?”

    公孙白先是一愣。随即嘿嘿笑道:“袁绍都打了,更何况袁术,那小子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要是陛下要打他,定打得他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至于曹操,个子不高胡子倒是老长的,眼睛还小,一看就是副奸臣相,我早就想打他屁股了,陛下若真要打他,嘿嘿,那就打他个不能人事。”

    眼见这位大汉新贵,不但当场表明忠心,而且满嘴心直口快的大白话,全无心机,董承不觉心中大乐,哈哈笑道:“蓟侯果然少年英雄,豪气丝毫不让当年的冠军侯,陛下果然没看错人。不过适才董某只是随口一说,曹司空忠心耿耿,陛下岂会伐之,还请勿放在心上。”

    公孙白嘿嘿一笑道:“国丈过虑了,本侯是明白人,只要谁敢对陛下不利,本侯就让菊花残、遍地伤。”

    董承虽然不完全懂后面六个字的真正意思,却知道大概是要将对方打得很惨的意思,不禁开怀大笑道:“痛快,和蓟侯说话就是痛快!”

    ……

    董承在邺城中盘桓了几日之后,得到了他要的答案,终于乐滋滋的返回许都,公孙白特意从军中精选了一匹八尺多高的骏马送给董承,又令赵云率一千白马义从护送到百里之外才回。

    看来那小皇帝已然对曹操产生了戒心,借机来拉拢自己,这样自己便有了足够的政治资本,毕竟在这士族称雄的年代,能得到皇权的支持,对于自己在一长段时间内的发展是大大有利的。

    董承走后的某日,公孙白正在后花园中练枪。

    只见后花园内的空地上,枪影瞳瞳,银光闪闪,杀气漫天,气势逼人。

    那套百鸟朝凤枪他已练得炉火纯青,而赵云自创的七探龙盘枪,他基本练熟,掌握了要领,唯一缺的就是力量和速度,以及与高手临场生死决斗的经验。

    作为猛将公孙瓒的儿子,他的资质并不差,但比起那些吕布、赵云、关、张、颜、文等绝世猛将来,却又是天差地远了,这些猛将在他这个年纪,武力早就在90以上了,他还得仰仗系统的辅助和名师的指导,才得以升到84。

    不过84的武力,已经算是二流的猛将了,至少在乱军之中,保命是无虞的,更何况他还有4点武力值没加,日后升到90以上是没有问题的,不必担心像曹操、刘备和孙权之流,一旦败兵,经常被敌军追杀得差点丧命,若非猛将舍生忘死的相救,早就领盒饭了。这一点又以历史上的曹操为最,一生无数次差点领盒饭,若不是命大,恐怕三国最后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一连练了两个多时辰,公孙白这才满身汗水的收枪而立。

    刚刚喘了几口气,便见燕八急匆匆的奔了过来:“启禀蓟侯,曹司空遣使求见!”

    什么?

    公孙白神色一愣,曹操派人找我干什么?难道前几天说要爆他菊花,被他感应到了,要找我理论不成?

    公孙白带着满心的疑惑。摆了摆手道:“你先去迎接,本侯一炷香时间后在大厅会客。”

    不一会。焕然一新的公孙白头戴白玉冠,穿一袭白袍。摇着羽扇在十数名侍卫的拱卫下进入了客厅。

    大厅之中,一名五十多岁的文士早已在大厅之中等候多时。

    “程昱,统率70,武力40,智力92,政治76,健康值91,对曹操忠诚度96。”

    原来是这货,也算是曹操麾下最重要的谋士之一了。

    程昱一见公孙白这副气宇轩昂的模样。便知道正主来了,急忙向前见礼:“下官程昱拜见公孙骠骑!”

    也不知这货是哪里人,这一声公孙骠骑在公孙白听起来还真特么像叫“公孙piaoji”,心头已对此人增添了几分恶感。

    两人一阵施礼之后,分别落座。

    公孙白问道:“不知仲德此来,所谓何事?”

    程昱笑道:“听闻蓟侯新破袁绍,又得陛下恩宠而加官进爵,曹司空自来与蓟侯交好,故此遣下官前来道贺。”

    交好?我交好你老母。说好一同爆袁绍的菊,然而曹操一直在观望,一直等到黑滩河之战后,眼见袁绍大势已去。这货才出兵捡现成便宜。

    公孙白对程昱第一印象已不好,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神色显得十分冷淡。

    程昱见他一副傲慢冷淡的神色。心中却不知道是那一声“公孙骠骑”惹的货,这个时候“女票”还不是后世的大保健的意思。这时一般说大保健叫狎ji,汉文帝的女儿还叫刘“女票”呢。程昱只道公孙白果然少年得志而心性不稳,如今功成名就而变得猖狂傲慢起来,心中倒是多了几分喜悦。

    程昱露出谄媚的神色笑道:“今奉曹司空之命,特意献上薄礼,以贺骠骑高升之喜。”

    说完便毕恭毕敬的呈上一张礼单。

    黄金千两,玉珏五十块,明珠千颗,美女三十名。

    卧槽,这端的是厚礼,尤其是那美女三十名,简直就是夜夜做新郎,一个月排队入洞房不带重复的,这个本侯喜欢,是男人都必须得喜欢啊……

    公孙白当即脸色一板,眼中杀气腾腾,冷声道:“黄金珠玉,饥不可食,寒不可衣,本侯要来何用?不过……这美女三十名,倒是可以呈上来看看,须知本侯并不是好色之人,只是想见识这所谓的美女到底有多美。”

    程昱原本已然大为失望,听到他突然转折,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然后听到后面一截话之后,终于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程昱的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轻轻的连拍了几下掌,便听到厅外脚步声响动,接着一阵香风袭来,钻进公孙白的鼻子之中的。

    不一会,大厅之中便站满了数十名衣着艳丽的俏丽女子,只看得公孙白眼前一花,瞬间感觉到了如同到了x莞市的大酒店之中,一排排的美女等着他点钟。

    不过细细望去,却又比起那后世的iso美女高了不知多少个档次,只见这些美女虽然衣着艳丽,却是极其传统,除了手掌和头颈部,再无肌肤外露之处,更无半点风尘气息。

    三十名佳丽,有的婀娜多姿,有的眉目如画,有的如大家闺秀,有的又如小家碧玉,有的英气勃勃,有的端庄秀丽,环肥燕瘦,姹紫嫣红,只看得公孙白眼花缭乱。

    程昱似乎也对此行做足了功课,替公孙白一一介绍。这个婀娜多姿的美女会跳古舞,这个英气勃勃的美女会舞剑,这个十指纤纤的美女会书法,这个秀外慧中的美女会吟诗作赋,还有会弹琴的,会弹古筝的,会按肩按腿的,会作画的,会下围棋的,个个都是才貌双绝,会一门技艺,听得公孙白眉开眼笑。

    最后,程昱指着一名抱着一根长竹乐器的美女道:“此女名子怡,擅长吹——箫。”

    噗~

    公孙白刚刚饮了一口酒,听到程昱的介绍,突然只觉一股洪荒之气从心底涌起,不觉一口老酒喷薄而出,喷了一案几。

    原本眉飞色舞的程昱,突见公孙白这般模样,不禁神色大惊,急声问道:“莫非蓟侯不喜此女?”

    公孙白恢复神色,掏出一块丝娟,擦了擦嘴角的酒水,嘿嘿笑道:“甚好,甚好,这批女子甚好,既是曹司空之美意,本侯恭敬不如从命,只好笑纳了。”

    话音刚落,身后的燕八突然靠近他的耳边低声道:“主公,此事还须商榷,若是被大夫人知道了,恐怕不妙……”

    卧槽,这吃里扒外没良心的家伙,居然被那悍妻收买了!

    公孙白只觉菊花一寒,低声笑道:“无妨,此乃给三位夫人做婢女的。”(未完待续。)

第230章 临淄告破

    公孙白让府内安顿了三十名佳丽之后,又让燕八包下了邺城内最豪华的客栈,作为程昱的住宿之处,同时派一曲精兵予以保卫。

    送走程昱之后,公孙白立即派人前去相请郭嘉,结果侍卫径直在邺城中最大的青楼之中找到了喝得醉醺醺的郭嘉,将其请了回来。

    公孙白一见郭嘉那副德行,就气不打一处来,不过半个月不见,这小子的健康值又掉到了90以下。

    “他娘的,这货又偷偷吃五石散了?”公孙白心中暗骂。

    五石者,即“钟乳、硫黄、白石英、紫石英、赤石”,其药性皆燥热绘烈,服后使人全身发热,并产生一种迷惑人心的短期效应,实际上是一种慢性中毒,服了五石散后,短时间内顿觉神明开朗,体力增强,其毒性和后世的bing毒差不多。

    能够短期内健康值掉这么多,肯定是服了五石散。其纵情于酒色之间,身子被酒色掏空之后,便去服五石散,服药之后精神和体力上来了,再继续沉湎于酒色,这样下去健康值才会哗啦啦的往下掉。

    毕竟郭嘉终究也是俸禄二千石的高官了,给他施一次命疗术也用不了多少兵甲币,公孙白索性也懒得理他,虽然两人已是情如兄弟,但是总是骂来骂去终究面子上不好看。

    公孙白当即将曹操送厚礼一事向郭嘉说了一遍,问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曹孟德此举乃何意?”

    郭嘉早已一屁股坐到了公孙白对面,端起案几上的酒壶。自斟自饮起来,一遍喝着酒一边细细思索。许久才道:“曹孟德虽然得了兖州,又迎了天子,名声大震,麾下谋士良将如云,终究是羽翼未丰,而且兖州乃四战之地,西有李傕、郭汜,东有袁尚,北有主公。南有刘表、袁术和吕布。不过其余诸人皆如犬耳,曹孟德如今最忌惮的恐怕就是主公,如果他实力足够的话,第一个想除掉的便是主公,只是其心有余而力不足而已,所以只能拉拢,一旦待其除掉其余诸雄。”

    公孙白疑惑的问道:“你的意思是,曹孟德送礼是怕我打他?”

    我去,曹操有这么怂吗?

    郭嘉又饮了一樽酒。不经意间将一壶酒喝了一半,眼中突然一亮道:“我知道了?”

    公孙白神色一肃,紧紧的望着他,等待下文。

    郭嘉嘿嘿笑道:“我若是主公。自小为庶子,过得自然不会十分显贵,如今封万户侯。位同三公,少年得志。难免会飘飘然,从此花天酒地。醉卧温柔乡,不理政事,不思进取,而曹孟德送上如此贺礼,尤其是那佳丽三十,更足以令主公**蚀骨,泯于众人也。”

    公孙白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了:“简单点说,曹孟德想就是要老子变得和你一样?”

    郭嘉当即满头黑线,差点哭了:“主公,下官好歹也是二千石之职,非得如此直白么?”

    公孙白嘿嘿一笑道:“有趣,有趣!”

    郭嘉趁机笑道:“听闻此三十名佳丽,个个国色天香,自古色字头上一把刀,曹孟德这是想用软刀子谋害主公啊,再说大夫人那里也不好交代,不如将这些杀人钢刀交给下官处理,下官愿为主公上刀山,在所不辞!”

    公孙白闻言心中一动,似笑非笑的望着他道:“奉孝,本侯听闻你有几分本事,可以划船不用桨,扬帆不用风向?”

    郭嘉呆住了,愣愣的问道:“主公此乃何意?”

    公孙白哈哈笑道:“因为你这一生,全靠——浪!行了,三十没有,只有五个,你给老子每五天休息两天,否则身子虚了老子不给治,余下的美人老子要送给三位夫人为婢女。”

    当夜,蓟侯临时府邸中,公孙白摆宴为程昱接风,郭嘉、赵云、张郃、沮授和田丰等人都参加了宴会。

    宴席之上,那一干美女莺歌燕舞,将宴会的气氛推到**,公孙白身旁更是四五位个美女环伺,左拥右抱,显得志得意满,神采飞扬,令程昱心中彻底踏实了下来。

    ***********

    这日,公孙白带着一干侍卫,正准备到城中巡视一番,突然见颜良飞马而来,见到公孙白匆匆行礼之后,便急声道:“子勤和元伯求见主公。”

    公孙白神色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喜色,急忙与颜良奔往大牢而去。

    文丑和高览被擒之后,一直不肯受降,不但颜良等人一直在劝说,就是公孙白屡次前往招揽,均被两人拒绝,后来为了稳定冀州之地,一连两三个月,公孙白和一干文武官员都忙于公务,忘了这个茬,于是这河北两庭柱便被一直关在牢狱之中。

    两人鞭马如飞,很快来到大牢之前,而此时赵云、张郃、太史慈、沮授和田丰等人已然在大牢门口等候,在他们的正中赫然站着文丑和高览等人。

    不等公孙白靠近,文丑和高览两人已然带着镣铐奔向前,迎着公孙白一拜:“罪将文丑(高览)拜见蓟侯!”

    公孙白急忙向前,一把扶住两人,心念急转之间,已然查询了两人的属性,结果令他大吃一惊,系统显示文丑和高览两人对自己的忠诚度分别为65和63,这分明是投诚的属性。

    公孙白不再犹豫,二话不说,拔剑而出,那削铁如泥的破天剑闪出数道寒光,两人身上的镣铐便断落在地。

    公孙白和两人寒暄一阵,才得知原来两人在狱中听闻公孙白不但厚葬了袁绍,而且还从辽东之地运来粮食免费救济冀州百姓,后又效仿了当年的皇甫嵩,免了冀州三年的赋税。新近更是受天子赏识,拜为骠骑将军。心中便有了归顺之心。

    然而,就在他们想归顺的时候。公孙白及众部属却忙于公务,一时间将两人这茬忘了。高览已经关了近一年了自然沉得住气,想等着公孙白闲下来了亲自相请,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而文丑却是个直爽性子,当他下定决心要跟随公孙白的时候,在牢中便坐立不安了,当即让狱卒传报颜良,显露降心。

    公孙白哈哈大笑:“痛快。真是痛快,走,今日是本侯的好日子,我等当浮一大白,不醉不散!”

    就这样公孙白一次招揽了两员名将,将河北四庭柱凑了个齐。

    文丑拜为白马义从骑都尉,成为赵云的副将,而高览这样智勇双全的猛将则成了张郃的副将,拜为太平军骑都尉。

    这样一来。公孙白麾下阵容也变得华丽起来,文有郭嘉、田豫、沮授和田丰这样的谋士,武有赵云、张郃、太史慈、颜良、文丑、高览和管亥这样的猛将,虽然尚未达到历史上的曹操那样的实力。但是也隐然算是几大强力诸侯之一了。

    ***********

    青州,临淄城。

    月上眉梢,夜已深。北营大寨中,却是灯火通明。

    五万曹军健儿。此刻皆心怀着激动,默默的肃立于营中。

    围城已一月之久。曹袁两军在临淄城展开多次的激烈的攻守战,但是由于青州城内的守军仍然达两万多人,曹军兵力优势不大,始终无法攻上城头,早已憋着一股气。

    沉寂的大营,忽然间骚动起来,从中军帐至辕门。两万曹军将士有如浪开,主动的分出一条道路业。

    辕门处,缓缓而来一匹矫健无比的高头黑驹。

    一名身材魁梧,着鱼鳞铁甲,身披大氅的将军一手提着缰绳,另一手倒提着黑色战刀,昂然向前,徐徐的从万众瞻目中走过。

    火光映照下,只见他的脸上神情如铁,而最为显然的则是其中一只眼睛已然被毁,更显得杀气腾腾,如同一员神威凛凛的天降战神。

    那种无上的威压之势,令所有的人都低头侧目,不敢正视。

    此人正是曹操最亲信的猛将夏侯惇,甚至远远盖过曹仁、曹洪等曹氏将领,乃是曹营第一员大将(非猛将)。

    驻马辕门,夏侯惇远望着临淄方向,神色中杀机流转。

    “他娘的,这场仗打了这么久,也该是做个了断的时候了……”夏侯惇喃喃自语,冷峻的眼眸中迸出着猎猎的杀气。

    旁边的一名文士打扮的中年将领紧紧的跟在他的背后,只落后半个马头,一副潇洒从容的模样,淡淡笑道:“围城一月之久,也把袁尚折磨得够呛,今夜也是该让他解脱了。”

    夏侯惇点了点头,目光转向营西方向,满脸敬意的说道:“若非军师妙计,岂可如此顺利破城。时辰已到,且听军师安排。”

    荀攸依旧一脸淡然的神色,挥手招来亲军吩咐了几声,那亲军便向着营西绝尘而去。

    不知不觉,月已西斜,临淄城依旧一片宁静。

    李典、乐进、于禁等将士肃然而立,蓄势待发,已在风中站了大半个时辰,众将士们的心渐渐躁动起来。

    李典等人忍耐不住,欲待再问时,忽然感觉到脚下的大地开始颤动起来。

    那山崩地裂般的轰响声,转眼间伴着脚下的震动传入耳中,李典心中一惊,下意识的顺着声望举目望去。

    他赫然看到,那巍巍的临淄北门,竟然正在崩塌。

    霎时间,数万曹军的将士。恍惚间以为自己因为太困,产生了错觉似的,众人纷纷开始揉自己的眼睛。

    视野中,临淄城门一线的城墙,已是下陷倒塌了一半,仿佛一只来自于地底的远古巨兽,正在吞噬着那座城墙一般。

    “夏侯将军,怎……怎会这样?”李典等人惊诧的望向夏侯惇,迫切的想要从他那里寻求答案。

    夏侯惇大笑道:“此乃军师之妙计也!”

    这临淄城的倒塌,正是军师荀攸所献的计策。他请夏侯惇派兵密挖地道,直抵临淄北门下方,然后在城门一线的范围,四面拓挖洞室,为了防止洞顶塌陷,又事先以圆木将顶部支撑起来,又在圆木之下放了不少柴薪,又洒上火油。

    如今时机已到,荀攸便派人将那些支撑洞顶的圆木统统点燃,这支撑柱一烧毁,诺大的空洞又如何能撑得住上方城墙的重压,自然就会陷落下来。

    环视着数万惊叹的将士,夏侯惇笑容渐收,杀意在瞬间聚集。临淄城塌陷得差不多,已是到了结束一切的时候。

    他刀锋似的目光,冷冷扫向敌城。黑色的长刀向前划出,暴雷般的声音高喝道:“全军进攻,夺临淄,杀袁尚——”

    号令一层层传下,战鼓声轰然而起,进攻的号角声也“呜呜”吹响,直冲苍穹。

    营门大开,数万热血沸腾的曹军将士,如出笼的虎狼一般,挟着一腔立功的战意,如潮水般向着崩塌的临淄城扑去。

    夜色深深,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

    临淄城上守军们,此刻正横七竖八的倚靠在墙垛上的,有的打着瞌睡,有的在小声的闲聊着。

    忽然他们感觉到了脚下的城墙微微一颤,急忙跳起来扫视城外,却不见半个敌影,除了夜风之外,也听不到半点动静。

    正疑虑间,脚下的城墙却忽然又晃了起来。

    而且,晃动持续不断,越来越剧烈,片刻就达到了地动山摇地步。

    伴随着一声巨大的轰塌声,城门正中处突然向下塌陷入去,整个城体更是向前倾斜出去,成百上千的士卒,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时,身体已被甩出了城头,从几丈高的空中坠落下去。

    惨叫声骤起,坠落的士卒被摔成了肉泥,城墙的下陷却在加剧,紧接着,诺大的城楼也断裂开来,脱离了城墙,轰然翻倒,溅起了漫天的灰雾。

    惊魂失措的守军,不是坠落城头摔死,就是被飞落的木石砸死,要么就是滑入城体的裂隙中,生生被挤压而死。

    惨声与哭声响成一片,以城门为中心的十余丈的城体,在这惨烈的哀嚎声中毁灭。

    崩塌并没有持续很久,大规模的塌陷很快就结束,残存的士卒们在废墟中摸爬,当漫空的尘雾渐渐落下时,他们惊恐的发现,曾经巍巍而立的临淄北门,竟在眨眼间就变成了一片断壁残垣。

    就在这里,脚下再次震动起来,隆隆的响声又一次灌入耳中。

    残存的守军们更是恐慌,以为塌陷还没有结束,但是很快,他们就发现大地的震颤并不是来自于脚下,而是来自于远方。

    惊恐的他们寻声望去,视野之中,蓦然瞧见无数的敌军,如幽灵一般从黑暗中,正汹汹如决堤的怒涛般涌向这崩毁的城墙处。

    是曹军,是曹军趁机发动了进攻!

    已然心惊胆战之极的袁军守军,他们的仅存的意志,在一瞬间就彻底瓦解。

    城墙都没了,如何还能抵御敌人的攻击,再若顽抗,只有死路一条。

    军心瓦解的这班幸存的袁军们轰然而散,跑得动的立马丢盔弃甲,望着城内逃去,受伤者还有那些绝望者,则干脆跪伏于地,准备向敌人缴械投降。

    夏侯惇一马当先,纵马第一个杀上废墟,黑色长刀劈出,将一名企图逃窜的敌卒当胸贯穿。

    身后,李典、乐进和于禁等人率着数万步骑相续涌至,从那十几丈的缺口处一涌而入,汹汹如潮水般灌入了临淄城。(未完待续。)

第231章 袁术称帝

    公元197年终于过去了。

    这一年由于公孙白的横空出世,导致历史走向进行了较大的偏移。

    这一年,当时实力第一的诸侯袁绍被公孙白逼死于邺城,整个冀州之地落入公孙白之手,自此公孙白已隐然替代袁绍成为汉末第一诸侯。

    这一年,曹操趁公孙白突入冀州之际,派心腹猛将夏侯惇率众攻袭青州,在公孙白得到冀州之后不久,攻下了整个青州之地,斩杀了袁尚和逢纪。这样一来,曹操占据了兖州、青州、半个司隶和豫州北部之地,又有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政治优势,实力与公孙白也不遑多让。

    但由于历史车轮的偏移,使得许多历史上原本应在这一年发生的事情并未如约而发生。

    历史上的197年,曹操接受张绣的投降而进驻宛城,强纳了张绣的婶婶邹氏,致使张绣一怒之下造反,那一战,曹操的中军校尉典韦、长子曹昂、侄儿曹安民以及宝马绝影皆死于乱兵之中,曹操的卫士也损失殆尽。而实际上,这一年曹操由于忙于攻打青州,无暇顾及南面的张绣,以致历史上的宛城之战并未发生。

    历史上这一年袁术于年初称帝,并先后败于曹操和吕布之手,但是由于历史的偏移,袁术的称帝时间也延迟了,这一年袁术大部分时间都在招兵买马,建造皇宫,紧锣密鼓的为称帝做好准备。

    然而,历史有其偶然性,也有其必然性。有些事情虽然延迟,却注定会发生的。

    公元198年春。就在公孙白和曹操各自都在消化新吞下的地盘之时,一件震惊天下的大事发生了——袁术称帝了!

    **********

    扬州。九江郡治所寿春。

    寿春,原本楚国末年之都城,北傍淝水,东临东津渡,西至城西湖,南至十里头,方圆七八里,是当年战国第二大都城,经过袁术一年多来的苦心经营。修得城高墙厚,固若金汤。

    此时的寿春,却是风雨欲来,因为它即将成为“大陈国”的都城。

    后将军府张灯结彩、大排酒宴,锣鼓乐器中一片喜气洋洋。今天是后将军袁术的妻子冯氏四十岁的大寿。

    后将军府门前车水马龙、客流盈门,这要来就得送份厚礼,官员们挖空心思,雅一些的送琴棋书画,俗一些的送金银财宝。把几个后将军府的帐房忙的团团乱转。

    袁术满面春风,高居上坐,倨傲地接受着各郡官员的晋见,一切准备停当。只等所有官员赶到,就要宣布称帝事宜,心中一阵兴奋。

    他的心腹爱将分列后将军府后堂。武将有张勋、纪灵、陈纪、陈兰、桥蕤、雷薄、李丰、梁刚、乐就等人,一个个身着铠甲、佩戴宝剑。面目狰狞、杀气腾腾,文臣有杨弘、阎象。个个头戴文士冠,手摇羽扇,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而立在袁术身旁则是他的长子袁耀。

    这一刻袁术红光满面,心中抑制不住的兴奋,因为他很快就要成为“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天子。

    正宴时间到了,袁术满面笑容地站到了金色的寿字条幅下,面前一张横案,上边摆放着一盘硕大的寿桃和许多瓜果。他的妻子,也就是即将成为皇后的冯氏,在四名侍女的陪伴下翩然而来,向他盈盈一礼,随即巧笑嫣然地走到他地手边。

    冯氏虽然已有四十岁,却依旧肌肤赛雪,秀发如云,皮肤光洁而白嫩,身材袅娜高挑儿,脸上居然还有两朵红晕,看起来倒像个二十多岁的少妇,媚态尽显,风韵迷人。

    这位冯氏大概也是知道自己即将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风情无限的脸上略带几分威严,坐在袁术身边倒也正板正眼,像模像样的。

    袁术见人已到齐,长身而起,呵呵一笑,捋着长须,右手擎杯,强自压抑着内心的激动缓缓走到案前站定。今日一旦起事,无论成败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要么成为皇帝,要么身首异处,这样重大的决定由不得他心思激荡。

    文武官员们见状知道袁术有话要说,忙纷纷立起身来,转身目注堂前。袁术目光缓缓移动,在文武官员们脸上扫视了一眼,忽地笑脸一收,把手中酒杯向地上狠狠掷了下去。

    酒杯应声而裂,众人一惊。

    “诸位!”袁术神情一凛,跨前一步,声音也变的稳定和高亢起来:“本将军有一言,须与诸位相商!”

    众人神情凛然,静静的望着袁术。大部分人都已知道此事,只有部分郡守尚不知情。

    袁术咳嗽一声,高声说道:“昔汉高祖不过泗上一亭长,而有天下;今历年四百,气数已尽,海内鼎沸。吾家四世三公,百姓所归;今又得传国玉玺,实乃天命所授。吾效应天顺人,正位九五。尔众人以为何如?”

    袁术的心腹将领们早已知晓,等得袁术话音一落,立即纷纷拜倒:“陛下万岁!”

    只见一人站起身来厉喝一声:“统统住口!”

    此人个头不高,可这嗓门儿倒不小,一下子就把大家都镇住了,大殿上肃静下来。众人纷纷抬起头来朝他望去,却是陈国相金尚。

    只见他大步走到大堂中央,高声喝道:“我等世代食汉禄,当效忠汉廷。今陛下尚在,大汉帝室血脉尚存,你乃何人,岂敢妄夺国器?你袁氏原本为大汉之臣,尽享恩宠,岂能数典忘祖,自立为帝?”

    不等袁术答话,袁绍之长子袁耀已纵身而出,高声怒斥道:“他刘邦不过一个亭长能为帝,偏我袁家四世三公,又有传国玉玺,倒称不得帝?”

    话音未落,手中的长剑已经飞出,剑光一闪,金尚人头落地。

    大堂上原本都是袁氏门生或心腹将领,自是心服,几个郡守或国相就算觉得有不妥者,有了金尚的前车之鉴,又岂敢再反对。堂上鸦雀无声,再也无人敢出头。

    ……

    七尺高坛上,绣旗招展,一个斗大的“陈“字在风中飘荡翻卷。

    文武官员在坛下云集,羽林、虎贲及禁军数万环伺在高坛四周。

    袁术头戴冕冠,身穿冕服,昂然而来,焚香祭拜铸告:“皇帝臣术,敢用玄牡,昭告于昭告皇天上帝、后土神只:飨国二十有四世,历年四百有一,行气数终,禄胙运尽,普天弛绝,率土分崩。术遭值期运,承乾秉戎,志在拯世,奉辞行罚,举足为民。今得传国玉玺,咸以为天意已去於汉,汉氏已终於天,术不得不受。术畏天命,敢不敬从。谨择元日,登坛柴燎,即皇帝位。唯尔有神飨之!左右有陈,永绥天极。”

    公元199年9月,袁术在谯县称帝,建立陈国,封冯氏为皇后,立袁耀为东宫太子,拜冯方为司空,杨弘为太尉,阎象为司徒,张勋为大将军,纪灵为骠骑将军,其余文武官员皆有封赏。

    袁术称帝的诏书传遍大江南北,朝野震惊。

    *****************

    许都,皇宫。

    德阳殿中,国丈、卫将军董承,正垂手而立在刘协的身旁。

    一向俊美而温文尔雅的小天子正气得满脸通红,将那份袁术的诏书撕得粉碎,怒声骂道:“袁术贼子,岂敢欺朕!你袁氏四世三公,世代食汉禄,竟敢造反,朕当诛你满门!来人,传曹司空进殿!”

    董承急声应诺,正要离去,却听背后突然一声高喊:“且慢!”

    董承蓦然回头,却见刘协虽然眼中仍然充满怒火,的脸上已然恢复了平静,不觉疑惑的望着他,问道:“陛下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刘协缓缓的抬起头来,若有所思的说道:“据说袁绍不过占了九江和庐江两郡而已,麾下兵力也不过十五万,而且良莠不齐,此时称帝无异于自找灭亡,兵败身亡那是迟早的事情,朕又有何惧?想来,若是此事只有曹司空一人去办,岂不是过于偏宠曹司空,而冷落了其他大臣的心?”

    董承的神色怔住了,思索了一会,逐渐明白了刘协的意思。

    这个小皇帝的心思越来越缜密了,诚然此刻对于天子最大的威胁不是袁术,而是迎奉天子的那一位,若是由那人独立破了袁术,不但声望激增,而且恐怕袁术那两郡之地也落入他的手中,中原之地将有三分之二归于他之手,这对皇权来说是极其不利的。

    董承想明白了这个道理之后,一边对小皇帝暗自佩服,一边心念急转,突然眼中一亮,一拍大腿笑道:“对了,老臣怎么能忘记了,陛下还有个骠骑将军,此事岂能少得了公孙骠骑?”

    刘协淡淡的笑道:“公孙骠骑威震北地,未尝一败,在此战之中必然大放光彩。不过,征讨叛逆之战,不能只有公孙骠骑和曹司空,朕要让大江南北所有拥兵者一起讨伐袁贼,朕要让天下有异心者看到背叛朕的下场!”

    董承愣了半响,才喟然叹道:“陛下果然圣明,老臣佩服。”

    刘协眼中的怒色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身上散发出一股为帝者的霸气和豪气,哈哈笑道:“给朕取笔墨来,朕要亲拟讨伐袁逆的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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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出兵(第一更)

    司空府中,聚集了聚集了曹操的心腹将士,正在议论纷纷,各抒己见。

    袁术叛乱,平叛首当其冲的自然是迎奉天子的曹操,此刻的曹操显得比汉帝刘协还要暴怒。

    他初得青州,正在收拾袁尚遗留下的烂摊子,再加上青州原本就是昔日的黄巾重灾区,如今袁尚一灭,各地黄巾又有隐隐抬头之势,正是占领容易治理难,夏侯惇和荀攸的五万大军尚在困在青州,忙得焦头烂额,无法脱身。

    如今他手中不过总共十万大军,既要防止西面的李傕突破函谷关,又要防东南方向的吕布发难,而更令他不安的则是北面的公孙白,偏偏袁术在此时叛乱,正是给他出了一道天大的难题。

    有的认为正是拓展地盘的好机会,举张以维护汉室之名,攻击袁术,趁机占领豫州南部之地和袁术的两郡之地;也有的暂且按兵不动,待得青州局势稳定之后再做征讨。

    众谋臣武将争得面红口赤,曹操听得心中焦躁,不觉眉头深蹙,一言不发。

    争论了许久,突然大厅外一名亲兵急匆匆奔来,急声道:“启禀司空,府外有宦官前来传旨,请司空速速出府接旨。”

    曹操大惊,只得整顿衣冠,率众出迎,摆香案迎接传旨宦官。

    等到那传旨宦官读完圣旨后,曹操和众将士不禁惊呆了。

    这是一道下令出兵征讨袁术的圣旨,原本在众人的意料之中,然而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却是圣旨中提到征讨袁术的不止一人。而是包括袁术周边的各路诸侯,群起而攻之。

    同时被下令出征的有司空曹操、荆州刘表、徐州吕布、东吴孙策、扬州刘繇。这些都是袁术四周的诸侯。众人并不意外,甚至还有些惊喜。一来这样可以减轻曹操征讨袁术的压力,二来吕布既然要出兵讨袁术,东南面方向防守的压力也要少了很多。

    然而令众人目瞪口呆的是,同时被下令出征的还有骠骑将军公孙白。

    冀州到寿春,至少要跨兖州和豫州二州之地,天子刘协居然下令公孙白去征讨寿春叛乱的袁术,这简直就是给曹操出了个大难题。

    不同意吧,这是陛下的圣旨,而且公孙白身为骠骑将军。奉旨出征也是理所当然,这道理放到哪都说得过去的;同意公孙白出征吧,以公孙白的实力,来个假道伐虢,那就玩大发了。

    而曹操最大的尴尬则是,明知刘协这简直就是个坑,还只能打落门牙和血吞,不得表露出来。要知道,他的这一干谋士和武将。并不是人人都和他一条心,尤其是以荀彧、荀攸为代表的一干人,那可是**裸的保皇派,他们表面上是为曹操在效力。实际上心中还是在为汉室效力。

    果不其然,圣旨一接,以夏侯渊、曹仁等人为首的曹操心腹将领。便和荀彧等人吵了起来。一方说公孙白狼子野心,若是借道伐袁。恐生变故,一方则称圣意不可违。双方争吵不休。

    心烦意乱之下,曹操只得喝止了夏侯渊等人,对荀彧等予以安抚,这才令众人退下,却令人半路上追回程昱和满宠两人前来议事。

    历史上的曹操,麾下谋士如云,但是此刻的郭嘉早已被公孙白挖走,贾诩尚在张绣手下,如今荀彧和荀攸又不可靠,刘晔毕竟是刘氏宗族之人,唯一能可靠的谋士就是程昱和满宠两人了。

    满宠沉吟了半才道:“我等皆食汉禄,当效忠汉室。如今袁术贼子僭越称帝,主公当请旨讨伐伪帝,既可建功立业,又可增加主公的实力,何乐而不为?”

    曹操目光闪烁,又问程昱:“仲德以为如何?”

    程昱笑道:“我知主公担心何事,其实不必过于担忧。如今主公挟天子以令诸侯,实力并不逊于公孙白,其岂敢轻举妄动?再说其连年征战,消耗过大,又新得冀州,正急于安定,连并州之地都未去攻取,又岂会冒险与主公为敌?而且兵马过两州之地,不但粮草消耗巨大,而且路途遥远,以公孙白之心性,必然派轻骑出征,否则恐怕他的兵马尚未到达,则讨袁之战便已结束了。既然是轻骑出征,若是野战自然无敌,但是攻城掠地,则不显优势,主公只要令沿途城池严加防守,待其每到一城,主动献上粮草若干,但不许其入城,则其也无话可说。“

    曹操仰头哈哈大笑:“妙,仲德果然洞若观火,一席话解了本官心中之忧,哈哈……”

    三人对视大笑。

    程昱又笑道:“这一战不但要打,还要好好的打一场,如今诸路兵马齐出,正是我军大

    展神威之时,岂可落于他人之后。”

    曹操再无疑虑,激声道:“好,就留妙才(夏侯渊)率一万兵马留守京师,让子孝(曹仁)率一万兵马镇守函谷关,令元让抽出一万兵马交给曼成(李典)镇守泰山郡以防吕布生乱,本官要亲率大军八万,征讨袁术!”

    ***************

    邺城。

    接到圣旨的公孙白同样愁容满面,正在书房中自斟自饮。

    我了个大草,袁术叛乱,跟我有一毛钱的关系,这事不应该是曹孟德去干的吗?这要从河北杀到安徽淮南,是那么好玩的吗?不说没有火车,这一路连驰道都没,兵马过境,人吃的,马嚼的,都是粮食啊。

    而最重要的是,这孤军深入的,横跨曹操的辖地,曹孟德能不忌惮,万一产生了冲突,现在可不是大战曹孟德的时候。

    正忧虑间,郭嘉、沮授和田丰三人已匆匆闻讯而来。

    这次,尚未轮到坐下来就饮酒吃肉的郭嘉说话,沮授已然将局势分析的清清楚楚。

    很显然。如今汉室威望仍存,各路诸侯谁也不敢抗旨不遵。其余五路诸侯肯定都会出兵,这样一来公孙白自然必须要出兵。

    六路诸侯齐出。袁绍覆灭那是必然的结局,而公孙白不但要出兵,而且还要打得精彩,打出公孙氏的威风。

    说白了,这是六大诸侯的扬威之战。

    公孙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问道:“如此,本侯当派多少兵马合适?”

    沮授笑道:“五千足以!”

    “五千?”

    公孙白和田丰齐齐露出惊讶的神色,只有郭嘉却微微的点了点头。

    沮授道:“若是大军过境,不但会引起曹操的忌惮。而且必然耗损粮草无数,如今冀州新定,实在不宜过多的耗损粮草。而且步兵千里迢迢出征,就怕杀往寿春时,袁术便已授首,白跑一场,反让天下人笑话。故下官认为,不如只派五千白马义从出征,白马义从野战天下无双。正可扬我军威,而且行军速度亦是天下之最,或许还能后发先至,率先攻到寿春城下。”、

    公孙白和郭嘉、田丰对视了一眼。眼见两人并无反对的意思,当即不再犹豫,大笑而起。连声称善。

    公孙白比较欣慰的是,虽然沮授滔滔不绝。郭嘉却没有丝毫不悦的意思,而且还暗暗点头。看来这人沉醉在酒色之中,是真对名利淡薄了,也算是一大优点。

    公孙白当即修书给曹操,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往许都,告知其只带五千轻骑过境,请沿途给予方便,同时请沿途城池协助提供粮草,日后归还。

    就在公孙白的五千白马义从出征之前,曹操接到公孙白的书信之后,心中彻底放心,当即回书,答应公孙白所求。使者日夜兼程,回奔邺城,将回书交给了公孙白。

    数日之后,邺城南门。

    整顿完队列之后,五千精骑整齐的排列在点将台下,恭候公孙白的号令。

    公孙白缓缓的站了起来,全场五千双眼睛都朝他望来,虽然很多人只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眼中却依旧充满发自内心的敬仰。

    此时的公孙白已足足二十二岁,在那个年代已经算是个成熟的男人了,那俊美的脸庞已变得棱角分明,充满成熟男‘性’的魅力,眉宇之间自然散发出一股威严和自信。

    他抬眼朝台下黑压压的一片将士望去,心中不禁‘激’情澎湃,豪气顿生。

    他提了一口气,气运丹田,将自己的声音远远的传了出去:“将士们,诸位辛苦了!”

    只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台下的五千将士瞬间‘激’动了,喊声如雷。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

    雄壮而坚定的喊声响彻云霄,崩塌了云朵,天地之间充盈着一股气吞山河的气概。这只纵横北地多年的无敌之师,心目中的神早已由公孙瓒切换到了公孙白,只要公孙白一声令下,便能令他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公孙白轻轻的摆了摆手,全场立即寂静了下来。

    公孙白又高声道:“诸位随我公孙氏,平西羌、讨黄巾、破乌桓、败鲜卑、定辽东、诛袁绍,今已十余载,横扫北地无敌。如今淮南逆贼袁术,行僭越、坏纲常,攻袭京师,荼毒苍生。本侯奉旨出征,意欲扫此逆贼,让天下群雄知道,我们白马义从不只是北地无敌,而且是天下无双,诸位可敢一战?”

    “白马义从,天下无双,战!”

    “白马义从,天下无双,战!”

    “白马义从,天下无双,战!”

    ……

    台下的将士热血沸腾,豪气吞天,喊战的声音令天地为之战栗。

    公孙白哈哈大笑,长剑南指:“走,随本侯南去,让天下人都知道本侯和白马义从的威名!”

    *****************

    袁术称帝的诏书传遍大江南北,朝野震惊。

    同年5月,然而在汉末之时由于交通工具的落后造成讯息传递的落后性,以致消息传到许都之时已是半个多月之后了。就在消息传往各地,各方尚未来得及做出动静时,袁术聚集八万大军,分成七路,攻入汝南郡直奔颍川,意欲攻下京师许都。

    第一路张勋率两万大军;第二路陈纪率一万兵;第三路乐就率兵一万,第四路陈兰率兵一万,第五路雷薄统兵一万,第六路李丰统兵一万,第七路梁刚统兵一万。令梁刚率两万大军为七路粮草监运使,令纪灵统兵一万为七路救应使,袁术与袁耀、阎象、杨弘等人统兵四万押后。

    七路陈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入汝南郡,很快就横扫了大半个汝南郡,直逼颍川,欲攻许都。陈国大将军张勋,这个历史上名不经传的将领,一路率先攻至汝南郡东北面,突入陈国(郡国),攻袭陈国治所陈县。

    而此时的陈县守军不过三千人,张勋的部曲个个身着厚厚的皮铠,手执大铁盾,又仰仗人多,在城外堆积了土城与城内对攻,一时间攻势如潮,陈县差点被破。

    陈王刘宠坚持了十多,但是陈军后续部队陆陆续续的到来,攻势一波比一波凶猛,陈县内的箭枝也所剩无几。这时又传来其他几路大军攻破昆阳,直奔襄城,再守下去,城中的一万多精兵就四面受敌,成了翁中之鳖,一旦城破不是战死就是被俘。

    刘宠不得已,长叹一声率众杀出一条血路,退回颍川方向,汉军寡不敌众,一路败逃,不过一个月功夫,整个陈国就被张勋攻下。

    与此同时汝南郡全境也几乎被袁术的其余六路大军攻下,各路大军陆陆续续的往汝南郡西北部汇集,这样一来近十万大军从东南和东北两面对颍川乃至许都构成巨大的威胁。

    然而就在此时,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也朝袁术袭来。

    袁绍的覆灭,使得天下群雄不再如历史上那般对四世三公的袁氏心存忌惮,随着汉帝的诏令,荆州刘表、扬州刘繇、东吴孙策、徐州吕布、豫州曹操、冀州公孙白,六路大军齐出,朝袁术六面袭杀而来。

    ps:四千字大章奉上,争取今日更万字,以答谢诸君支持之恩,明我道心,不使读者君动不动拿“太监”二字说事。(未完待续。)

第233章 颍川大战(第二更到)

    公元198年,六月.接到天子诏令的六路诸侯,各率兵马讨伐逆贼袁术。

    司空曹操,亲率八万大军迎击袁术大军主力,随行部将典韦、许褚、徐晃、曹洪及暂居于他麾下的刘备等人,与袁术激战于颍川东北和东南一带。

    荆州的刘表,派蔡瑁率五万大军,自荆州东北面攻入汝南郡。

    徐州的吕布,在谋士陈宫的建议下,也应诏出战,亲率三万大军,协同麾下八健将,自徐州南部的东城攻入九江郡境界。

    东吴的“小霸王”孙策,率周瑜、黄盖、程普、韩当等将及三万大军自丹阳郡杀入庐江。

    豫章的扬州刺史刘繇也率两万达军攻入庐江。

    这样一来,五路诸侯已汇集了二十一万大军自四面进攻袁术所占之地。

    而此时的公孙白,尚率五千白马义从在路上急行。

    ……

    颍川郡,鄢城。

    乌云压顶,冷风瑟瑟,天地间,一片肃杀。

    天色将明未明之际,郾城之南的曹军大营,已是营门大亮。

    数不清士卒,迈着沉稳的步伐,怀揣着涌动的战意,井然有序的步出营帐,向着既定的战场,四面八方的汇聚而来。

    涓涓细流,渐渐汇成了汪洋大海,六万曹军将士,聚集了一道绵延里许的大阵,肃列于郾城之南。

    赤色的战旗下,曹操坐胯近九尺的爪黄飞电神驹,腰佩倚天剑。策马缓缓而行。在他的身侧,分立两员神态威猛的猛将。

    左边一人。身高近九尺,皮肤黝黑。膀阔腰圆,手持两柄大铁戟,神威凛凛,如同天神下凡一般,正是曹营第一猛将、中军校尉典韦。

    右边的是一名黄脸汉子,身高约八尺左右,手提一把象鼻古月刀,和典韦一左一右,如同两座门神一般。此人正是许褚。

    目之所极“曹”、“刘”等诸路将旗,在诺大的军阵中四下分布,环护着“曹”字的大旗,引领着六万将士向南徐徐推进。

    尤其是那“刘”字大旗之下,一名脸如冠玉的大耳将领,身旁跟着一黑脸一红脸两员猛将,正是刘关张三基友。

    “报——郾城的陈纪军和陈兰军已经出城。”

    “禀主公,城东北的纪灵军出营,正南而来。”

    “启为主公。鄢城城外之敌已汇合完毕,共十万大军,前方距我军不出三里。”

    ……

    前往郾城的旷野上,一队队的斥候正往来飞奔。将敌人最新的情况,第一时间的报知前来。

    军中,有不少新募的兵马。此刻他们的心情都有些不约而同的紧张。

    敌军兵马几乎多出他们的一倍,纵然是身经百战的曹营诸将。此刻也是神经紧绷。

    曹操神情如铁,率领着六万部曲。一步步的向前推进,向着进犯颍川的敌军逼近。

    他和袁氏兄弟有着太多的交集,昔日同时闻名于京师,一同起兵讨伐董卓,但每次都落于四世三公的袁氏的下风,今日终于要当面做生死一战,不觉心中微微有点激动。

    视野的尽头,巍巍的郾城城墙,已是映入了眼帘。

    郾城之前,一道绵延数里许的旗海已耸立在那里,十万的陈军背城列阵,杀气腾腾。

    中军处銮驾之上,袁术端坐在华丽的冠盖之下,身旁的阎象、杨弘等人,并骑而立,车后则簇拥着上千羽林骑。

    “陛下,曹军已经出现了。看样子气势可不小,不可轻敌。”杨弘遥指曹军之阵道。

    不等袁术应答,身后的第一猛将纪灵冷哼一声,不屑道:“本将观此敌阵,不过是土鸡瓦狗而已,根本不堪一击!”

    袁术不置可否,高声喝道:“大敌当前,全军准备迎敌——”

    号令传下,陈军阵中,战鼓之声最先轰鸣而起。

    闻令的纪灵、陈纪、陈兰、乐就、李丰等将,各自催动着大军,向着曹军方向推动而去。

    此时,里许之外,曹军已停止了前进,六万大军列阵肃立。

    隆隆的战鼓之声响起,视野的尽头,那漫漫的旗海开始向着本阵推进而来。

    渐逼渐近,遮天蔽日的旗海下,林列的刀枪,反射着慑人的寒光,几欲将苍天映寒。

    陈军的气势,显得颇为旺盛。

    只是,那又如何!

    倚天剑轻轻一摆,

    进攻的号令传下。

    曹军阵中,震天的战鼓声,冲天而起,隆隆的鼓声,瞬间就盖过了敌军的鼓声。

    六万曹军,轰然而动,将大地踏到隐隐颤动,向着陈军开始前进。

    “曹”字的大旗,在风中狂傲的飞舞,指引着将士们前进的方向。

    苍天之下,两座庞大的军阵,十六万之众,如贴地的乌云一般,相对徐徐逼至。

    须臾间,两军已近三百步余。

    这个距离,已经是可以发进冲击的距离。

    陈军中,袁术站在銮驾之上,高声叫道:“纪灵何在?”

    “末将在!”

    身后处,一名雄健威武的汉子,手持一柄巨大的两刃三尖刀,拨马上慨然以应,此人,正是袁术麾下大将纪灵。

    “本将命你率一万精锐,先行冲击曹军左翼,只许进,不许退!”袁术长剑遥指,发下号令。

    “诺!”纪灵毫不含糊,拨马便去。

    嘹亮的号角声呜呜吹响,陈军阵中,一万陈军率先杀出。

    那一面“纪”字大旗,猎猎飞舞,汹涌而出的陈兵中,纪灵手提五十斤重的两刃三尖刀,更如电光一般当先杀出。

    傲如袁术,率先发动了进攻。

    中军驻马的曹操,清楚的看到了敌军发起进攻。细目远扫,更是清楚的看清了那面“纪”字的大旗。

    曹操知道。这是袁术麾下的第一大将纪灵要出马了,此人的武艺。实是非同小可,光是手中的那柄两刃三尖刀便有五十斤重。

    “纪灵乃山东名将,谁可战之?”曹操厉声喝问。

    话音未落,曹营立即炸开了锅。

    “典某愿往!”随着一声怒雷般的吼声,典韦抢先答道。

    “老典,这次功劳你须让与我,晚上请你饮酒。”许褚高声道。

    “末将愿率三千兵马,轻取纪灵小儿。”连曹氏本家将领曹洪都忍不住了。

    就在曹操正在抉择之时又有一骑快马奔来急报,却是关羽和张飞前来请战。关羽说得更牛逼,“末将只需五百校刀手,便可斩杀纪灵小儿!”

    真是甜蜜的痛苦啊,仓促之间,曹操不再犹豫,当即下令:“典校尉,即刻率五千兵马出击,给本官狠狠的痛击敌军。”

    关键时刻,岂能让存着客居之心的刘备出彩。当然要用自己的人。

    “喏!”典韦顾不上许褚那幽怨的神色。

    令旗摇动,号角之声冲天而起,跃马出战的典韦,此刻早已是热血沸腾。

    但见号令下。典韦纵马阵前,扬起那对八十斤的双铁戟低啸,大叫道:“将士们。建功立业之时已到,随老子痛快的大杀一场——”

    啸声之中。典韦策马舞戟,当先杀出。

    五千精锐的曹军。如虎狼出笼一般,追随着他们的曹军之虎,咆哮而出。

    百余步的距离,两股怒涛相对而涌,转眼之间,轰然撞在了一场。

    惨叫之声如潮而起,飞溅的鲜血将战场的上空染成腥红,呐喊声中,一万多的兵马,在两军之中率先厮杀在了一起。

    陈军固然凶残,曹军亦是中原精锐,为了功劳,为了荣耀,为了性命,刀枪倾尽全力的斩向敌人。

    今日一战,唯有战到最后者,方能活下去。

    为了生存,他们必须死战。

    双铁戟左右开弓,典韦那对饮血无数的战戟,转眼间已不知斩杀了多少人头,纵马如同的他,左冲而右突,如入无人之境。

    而乱军之中,纪灵手中的两刃三尖刀,也已尽为曹军的鲜血所染,一身的征袍也皆浸成了鲜红。

    狂杀如他,直如那嗜血的魔鬼,是越杀越兴奋,越杀越狂热。

    激战未久,纪灵那血腥的双眸之中,便是寻找到了那一员威不可挡的猛将。

    无人可挡的典韦,激起了纪灵心中的狂性,这位陈军虎将暴喝一声,纵马舞刀直奔典韦而去。

    仿佛战士天生的本能,乱斩人头的典韦,敏锐的就觉察到,身后正有一股惊人的杀气,正汹涌的逼来。

    回头之际,却见一员敌将,正践踏着他的士卒,踏着血路直向自己杀来。

    典韦怒了,征袍血染的他,长啸一声,催马舞戟,毫无所惧的迎击而上。

    当乱军中的那二将,交手在即之时,战事已起了新的变化。

    呜呜呜~

    随着连绵不绝的号角声,袁术下令发动了总攻。

    眼见纪灵抢了先发之功,陈军将领陈兰岂甘落后,当即已是按捺不住战意,随着袁术的一声令下,率着万余部曲,向着曹军发动了全面的冲击。

    见得陈兰军已动,其兄长陈纪,想也不多想,当即率麾下的近一万兵马冲杀而上。

    而身为护军的乐就和李丰,眼见陈兰和陈纪都已出击,率本部兵马,也加入了出击的行列。

    十万陈军,已是倾巢而动。

    敌军已全面出击,曹操怎还能坐视典韦独战,立时也下达了总攻的命令。

    他便命许褚率五千兵马,迎击陈兰军的进攻,命曹洪率一万兵马,迎击陈纪的进攻。令刘备及关张二人,率一万兵马冲袭敌军左翼。

    此一役事关重大,曹操虽为主公,但到了这般地步,他岂能坐观成败。

    “将士们,决战的时刻到了,随我杀——”

    暴喝声中,曹操催动爪黄飞电,手纵倚天剑,如一道黄色的闪电,狂袭而出。

    十六万名敌我双方的士卒,在郾城以北的这片旷野之上,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两军的本阵中,鼓手们依然在拼命的击鼓,隆隆的鼓点声,几乎要将苍天震破。

    然而,激战中的士兵,已经全然听不到什么鼓声,他们的耳朵已为怒吼与惨叫声填满,血丝密布的眼眸中,只余下杀戮二字。

    此一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右翼乱军中,曹操麾下的第一猛将典韦,正与敌将纪灵激战。

    发了疯的纪灵,猿臂抡起,战刀似秋风扫落叶一般,裹着浓浓的血雾,斜斩而至。

    典韦抖擞精神,长臂斜扬,手中双铁戟破风而出,迎击而上。

    吭——

    战戟和战刀瞬间相撞,猎猎的金属激鸣声中,二人的身形俱是一震。

    典韦心中跟着微微一震,他不得不承认,眼前这名发了疯似的陈军敌将,其武艺的确是惊人的强。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对面的纪灵心中如同惊涛骇浪一般翻腾,双臂震得酸麻虎口差点震裂,战刀几欲脱手。

    纪灵尽管表面依然疯狂,但心中却早已产生了浓浓的怯意,只是碍于陈国第一猛将的脸面,强子继续迎战。

    但见那两骑如转灯似纠缠在一团,层层叠叠的刀光戟影,将二人围裹其中,刀势快如闪电。旁人只见刀光戟影,根本就看不清他二人的身形。

    弥射开来的锋刃劲气,将周遭丈许之地,斩出道道的沟痕,飞溅的尘土与鲜血,聚成了一片红黄的血雾。

    四溅的流光中,二人转眼间就已走过三四十余招,纪灵已经明显体力不支,败象已露,而典韦却是越战越勇。

    周围士卒们的激战也已惨烈之极,每时每刻都几乎有人倒下,然后很快被站着的人踏成了一片血肉模糊。

    战未许久。两军的士卒已经看不清地面,因为地面已尽为鲜血染成了泥沼。

    当典韦与纪灵交战不下时,左翼处,关羽和陈将陈兰同样也厮杀在了一起。

    陈兰乃陈军名将,被袁术拜为平南将军,而此时的关羽不过刘备帐下都尉,他岂将关羽放在眼中,径直纵马扬枪,直奔关羽而来。

    嗷~

    两马刚刚靠近,随着一声虎啸龙吟一般的怒吼,一蓬鲜血便如同喷泉一般从陈兰的断颈之处喷涌而出,一颗斗大的头颅冲天而起。

    哈~

    这边陈兰刚刚栽倒于马下,那边又传来一声爆雷般的巨吼,接着便听到陈军中惊呼声一片“李将军被黑脸汉子杀了!”

    就在陈军一阵慌乱之际,正独斗乐就和陈纪的许褚也奋力逼退两人,反手一刀背拍得陈纪吐血而逃。

    就在陈军主将死的死,伤的伤,典韦终于也奋起神威,一戟将纪灵震得虎口裂开,口角流血,那杆五十斤重的两刃三尖刀差点脱手。

    纪灵在也坚持不住,哇的吐了口鲜血,回马就逃,不顾而去。

    眼见各路主将非死即伤,原本略占上风的陈军逐渐溃乱,败势已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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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风头都被曹孟德抢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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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郾城之战,最终以袁术大军失败而告终。

    这一战,袁术的十万大军折损七八千人,逃散一万人,最后袁术只带得八万人退守定颖城。这得多亏曹军也是步兵为主,不敢长途追袭,若是遇上公孙白,两万骑兵纵马一追,能逃回一半就烧高香了。

    就在曹操和袁术两路主力大军在郾城大战之时,曹操麾下的大将徐晃也率两万大军正在陈县与陈国大将军张勋、桥蕤、雷簿合计四万大军激战。

    此时,郾城大败的消息,早已遍传全军,那四万乌合之众的陈军。转眼已是人心惶惶,动荡不安,主力大军的失败,使得他们一个个的惶恐不已,哪怕兵力是敌军的两倍,依旧不能减轻这种恐惧。

    一时间,大营中流言四起,而最多的流言则是说袁术叛逆造反,有违天道,注定要失败的,跟着他造反的人都将不得善终,甚至会被株连九族。

    尽管领军的陈国大将军张勋一再的安慰众将士,却也无济于事,流言与恐怖,正如瘟疫一般,疯狂的在陈营中传染。

    张勋无可奈何,没了半点辙。

    陈军上下,一片无边的恐慌。

    而在这时,琵琶沟(陈县北面的河流,后来的新蔡河,汉时称琵琶沟)北岸的曹营中,却是斗志高昂,战意狂燃。

    主力军在郾城大胜的消息,令两万大曹将士振奋难当。每一个人都跃跃欲试,恨不得争立功勋,以弥补不能参加郾城大战的遗憾。

    次日清晨,徐晃召集众将,当场便宣布了发动总攻的命令。

    午后时分,两万饱餐的将士。纷纷的出营,如一条条的河流,向着琵琶沟边岸涌去。

    岸边处,上千道木筏已就绪,诸员大将指挥着诸路兵马,登上木筏,准备发动一场全面的渡河作战,一举击溃陈军。

    徐晃胯坐着一匹雄健的枣红马,手提着一杆四十余斤重的金背宣花斧。如铁塔般一般屹立在河滩上,扫视着沿河一线,他气势如虹的将士。

    猎猎的杀意,在徐晃的脸上,疯狂的流转。

    观望已久,徐晃马鞭一扬,高喝一声:“传我命令,全军渡河。给我夷平贼营!”

    咚咚咚~~

    高亢的战鼓声冲天而起,无数面令旗如风而动。嘹亮的号角声,震破了天际。

    从西东到,绵连十余里的河岸边,千筏齐出,两万大军同时发动了渡河强攻之战。

    从空中俯视下去,密密麻麻的曹军。铺天盖地的向着北岸涌去,琵琶沟几为之覆盖,雄心壮志的喊杀声,竟将涛涛的水声淹没。

    曹军,十路齐渡!

    陈县城中。张勋和桥蕤、雷簿,尚在商议作战之策。

    诺大的县衙中,弥漫着无比焦虑的气氛。

    “报~~”惊慌的叫声中,斥候飞奔入殿,“启禀大将军,北面曹军倾巢而出,正分十路向南岸渡河。”

    张勋大惊失色,在场包括桥蕤、雷簿等众将,无不惊恐错愕。

    不及多想,张勋急出县衙,奔往陈县北门,众将随之跟随而至。

    身登北门,举目远望,果然是绵延数里的琵琶沟上,曹军的战旗飞舞如风,数不清的木筏飞驰向南岸。

    那震天的鼓声,那凛烈的杀声,那肃厉的号角声,深深的刺激着陈国将士受惊的心灵。

    “快,快发兵,给我挡住曹贼~~”惊恐的张勋,歇厮底里的大叫。

    号令传下,陈将们从惊恐中清醒,桥蕤、雷簿等陈将,纷纷杀出了陈县围壕,率领着数万陈军奔赴琵琶沟南岸。

    陈县正对的北岸处,河东名将徐晃,屹立于筏头,催督着他麾下的将士,急疾如风。

    岸边处,桥蕤率领着一万陈军,仓促的赶到了岸边,甚至来不及列阵,便胡乱的向水中逼近的曹军放箭。

    “举盾,给将加速前进!”徐晃厉声吼叫,挥舞着手中战斧,挡下如蝗而至的箭雨。

    当先的两百道木筏上,敢死的陷阵曹卒们,急将手中的大盾高高举起,结成了一面面龟甲之壁。顶着倾落的箭雨,勇敢的疾驰。

    一百步……

    五十步……

    二十步……

    徐晃所在的木筏,第一个冲至了南岸,徐晃将大斧舞在铁幕,荡开一条道路。掩护筏上的士卒,高举着大盾跳上河滩。

    陈军的箭矢密集的射来,却尽皆徐晃挡开,三十余名曹军顺利的登上北岸河河滩,迅速的结成了盾阵,屹立不动,辟出了一道登陆场。

    紧接着,后面的木筏相继冲上河滩,越来越多的曹兵,源源不断的上岸,加入到盾阵来。将滩头的登陆阵地越扩越大。

    桥蕤虽是及时赶至了岸边,但无奈他的士兵士气低迷,且并无骑兵可以冲破曹军,尽管他竭尽了全力,却仍无法阻挡悍勇的曹军的强行登岸。

    徐晃登岸未久,正面一里多宽的河滩,已为曹军处处突破,不多时间,便有上千名曹军冲上了琵琶沟南岸。

    “勇士们,冲啊,夷平贼营——”徐晃狂吼如狮,舞动着战斧当先冲出。

    登岸的曹军汹汹向着,如虎狼一般冲向陈军。

    徐晃一马当先,手中战斧横扫而出,以开山之势,将三名惊慌的陈兵斩飞。

    漫天的飞舞中,徐晃倾尽全力,狂杀如疯,满天的斧影,横扫四方。

    近万惊心动魄的陈军,阻挡不了曹军登岸,眼下又如何能挡得住曹军的全力冲击。

    沿岸一线的陈军,顷刻间土崩瓦解,被冲得肢离破碎,鬼哭狼嚎的四散奔逃。

    “站住。不许退,敢逃者,立斩不赦!”桥蕤横枪大吼,试图阻挡溃败之势。

    然而,到了这般地步,桥蕤即使亲斩数人。也扼止不住这决堤般的溃败。

    不仅是桥蕤的阵地,其余雷簿所部,也皆为悍不畏死的曹军击溃,琵琶沟北岸的阵地全线失守,几万号恐慌的陈军,只顾抱头鼠窜。

    桥蕤挡不住这败势,无奈之下,也只有随着败军,弃却了河岸。向着北边的陈县沟垒防线撤去。

    看似不可逾越的琵琶沟,一个时辰之内,便为曹军攻破。

    成千上万的曹军,相继过河,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便有一万多人过河。

    曹军大旗高高的树在了北岸。

    渡河未久,徐晃便趁着这股劲,下令全面向着陈县防线进攻。

    汹汹如如潮的曹军。以高昂的斗志,向着陈县奋勇冲杀。

    陈县城头上。张勋都看得傻眼了,眼见曹军轻易渡江河,轻松的将自己的兵马击溃,张勋的斗志几乎被摧残一空。

    第二天的进攻,各种营垒不断传来求救的急报,每隔半个时辰。都会有一处营垒失陷的噩报传来。

    士气低迷的陈军,几乎不堪一击,那精心构建的陈县重重防线,竟如败絮一般被曹军一层层的冲破。

    眼看着曹军向着陈县主城迅速逼近,张勋的斗志。终于是垮了,他再也无法支撑下去,只得率众向南撤逃。

    ***************

    豫州,龙亢县南面。

    荒凉的官道上,稀少有行人往来,龙亢南部接近九江郡,正是战事重灾区,一般百姓和行脚商人都避的远远的。

    叩嗒嗒~

    一阵马蹄声从官道远处响起,逐渐越来越响,如同惊雷一般,将官道上仅有的两三名行人惊得目瞪口呆。

    “快躲!”有人高声喊道,路上的那几名行人立即惊慌失措的奔下官道,远远的躲入草丛之中。

    啼声越来越近,管道口突然尘头大起,黄色的尘土遮蔽了整条官道,飞扬的尘土中一团白色的云彩翩然而现。

    一杆绣着“公孙”二字的战旗,在尘土中傲然的飞舞飘扬,指引着将士们前进的道路。

    那些躲在草丛中的行人,立即被眼前的片如云似雪般的白色幻影所惊呆了,数以千计的白马骑兵,如同白色的怒涛,在那面大旗的指引下,从官道口漫卷而来,滚滚倾泄而至。

    天哪,这是怎样的一支兵马?

    清一色的八尺高的雪白骏马,清一色的雪亮长刀,清一色的白袍勇士,路边的行人彻底震撼了。江南自来少马,他们连七尺高的马匹都少见,何曾见过如此惊艳的骑军。

    “天兵过界,速速低头,不可观望!”草丛中一名年老的行人急声道。

    “大白天的怎么会有天兵过界?叔父过于紧张了吧。”边上两名年轻人急忙低头,不解的问道。

    “放屁,你没看那些战马都是清一色的天马,那样的马比我们县令骑的都高出一大个头,还全是白马,而且成千上万匹,若非天兵,还会是谁的兵马?”那名年长者怒斥道。

    公孙白坐胯飞雪宝马,远望着无尽的前路,英俊的脸上一片阳光明媚,很显然这是他出道以来最轻松的一战,也是他第一次和别人一起群殴对手。

    南方自来少马,而五千白马义从,一人双马,每匹马都是八尺左右的战马,一路上不知惊艳了多少百姓,就连那些沿途县城的官吏,也差点惊为天人。

    正行走间,突然一骑斥候飞马奔来。

    “启禀主公,曹操、刘表、孙策、吕布和刘繇已全部出动,其中曹操主力大军再郾城大破贼军十万,其部将徐晃又在陈县大破袁逆麾下大将军张勋,至此袁逆全线败退,又被其他诸路兵马攻袭,已然舍弃陈国、汝南郡,逐渐退往九江。”

    话音刚落,公孙白身后的文丑急声道:“他娘的,这一战曹孟德锋芒毕露啊,风头都被他出尽了,请主公下令加速行军,否则恐怕我等连汤都喝不到了。”

    公孙白眉头微微蹙起,随即淡淡笑道:“无妨,无妨,反正这豫州和淮南之地我等是得不到的,先让他们折腾吧,我等只需抢到袁术的人头即可。”

    他表面轻松,其实心中也微微紧张起来。想不到曹孟德居然凭八万大军轻松击败袁术的十五万大军,果然不愧为历史上的三国第一诸侯,不可小觑。日后若是与其交锋,须得小心谨慎才是,最好是能尽快升级兵甲,从装备上碾压之,否则鹿死谁手还真不可知。

    公孙白长长的吸了一口气,马鞭前指,正要率兵滚滚前去,突然神色又愣住了。

    大军之前,官道上原本空空荡荡的,却突然冒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佝偻着腰拄着一根鹿杖在前面缓缓而行,好死不死的偏偏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大军过境,速速让开!”前面开路的将士挥舞着马鞭,高声喊道。

    那老头却似乎置若罔闻,继续一步一一点拐杖的向前慢慢走去,根本就不管背后的千军万马。

    那开路的将领勃然大怒,纵马向前,冷然挡住了那老头的去路,怒声喝道:“你听不懂人话?”

    那老头这才似乎惊觉,疑惑的抬起头来,朝那名白马义从将领望了一眼,又缓缓的转过身来,朝身后的千军万马望去。

    就在刹那间,公孙白赫然发现那老头居然瞎了一只眼睛,但是另外一只独眼中却是神光闪烁,显得格外慑人,而且还特意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会。

    公孙白心中一动,急忙在脑海里发出指令。

    “左慈,统率50,武力100,智力100,政治100,健康值100。”

    卧了个大槽!

    公孙白大惊之下,急忙翻身下马,疾步奔了过去,朝那瞎眼老头弯腰一拜:“左仙翁请了!”

    啊~

    左慈蓦地惊叫一声,身子一抖,突然便失去了踪影。

    公孙白只觉眼前一晃,便不见了左慈,神情一呆,随即恢复镇定,朝四周望了一眼,朗声道:“仙翁既然不愿相见,本将有紧急军务在身,就此别过,他日有缘,再与仙翁畅谈。”

    马蹄声逐渐响起,一干看的目瞪口呆的将士随着公孙白继续滚滚南下。

    大军逐渐远去,带起一路的烟尘。

    终于,烟尘逐渐散去,官道上突然又显露出一个人影,正是那瞎眼老头,只见他怔怔的望着白马义从远去的影子,喃喃自语道:“此人从何而来,居然能改变天运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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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夜渡淮水(求月票)

    公元198年8月,袁术由于错估了当时的形势,结果不但如历史上那般被曹操杀得大败,而且更未料到的是,他的领地周边的各路诸侯会在汉帝刘协的诏令下,五路兵马齐出。由于他把主力兵马都集中在西北面,意欲攻下许都,捉拿刘协而坐实皇帝的名号,结果导致后方空虚,被杀了个始料不及。曹操步步紧逼不说,而吕布、孙策、刘表和刘繇四路军马更是趁虚而入,直捣寿春城而去。

    就这样,气势汹汹而来的袁术,不到两个月时间便被逼的退回九江郡,回守寿春。然而五路大军共二十一万大军,进攻的效果简直就是摧枯拉朽式的,等到袁术退回寿春的时候,刘繇、刘表、吕布和孙策四路大军已然分四路望寿春城之东的淝水而来,西北面的曹操也一路狂追,兵临淮水北岸的下蔡城,意欲渡河南下,进攻寿春。

    而此时,从北面亦传来消息,公孙白的五千白马义从自北向南突袭而来,九江郡北面的平阿城守将不战而降,而且主动献出粮草资助公孙白,公孙白在平阿城小驻一天之后,便继续马不停蹄的南下,驻兵淮水北岸,兵锋直指南岸的当涂城。

    惊慌失措的袁术,不得不全面防守。他令张勋率八万兵马沿淝水北岸一带驻扎,立下营寨和战壕,以强弓硬弩为护,严防四路联军渡河而击;同时令纪灵、梁刚率五万大军死守淮水南岸,与下蔡城中的曹军隔河相望。而且在他渡过淮水之前,便早已将淮水北岸的渔村扫荡一空,百里之远的距离之内,不但找不到渔船可以渡河,就连小竹筏也找不到一条。

    相对来说。最不受袁术关注的,反而是北面的公孙白。袁术一向以四世三公的出身为荣,哪里会看得上出身低微的公孙白,所以仅仅只派了雷簿率一万大军守住当涂城。虽然白马义从纵横北地无敌,但是骑兵终究不能跨江涉河而战,一万多兵马已足够。

    别看六路诸侯共二十一万大军。气势汹汹而来,袁术却知道,二十一万的兵马光粮草消耗就不是个小数,只要他坚守个三四个月,待得风雪一起,各路诸侯便会像当年的十八路诸侯一般,作鸟兽散。而有了淮水和淝水两道大河保护,联合军不可能插翅飞过来,尤其是淝水东面的四路联军。一旦时间久了,恐怕自己人就会打起来。孙策和刘表的仇还没清算,同时和刘繇也是有理不清的恩怨,吕布和他们几人虽然暂无冲突,但是以吕布的性格,恐怕迟早也要与两个“汉室宗亲”产生嫌隙。

    所以,袁术心中一点都不慌,十五六万兵马。凭河而守二十一万大军,这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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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淮水滔滔。江风猎猎,河面上飘荡着一层淡淡的如烟如纱的水雾。

    淮水河北岸,数万披甲的将士如同黑压压的乌云一般集结在河滩上,有的搭弓张弩准河面随时准备射击,有的在岸边来回巡视着河面,整个河岸边一片杀气腾腾。

    往下游方向的一大片空地之上。数百名工匠正在叮叮当当的忙碌着,地上到处散落着铁钉和木板,几艘木船已经初具雏形,显然曹军正欲造船渡河而击陈军。

    一杆绣着“曹”字的赤色大旗之下,数百名铁甲骑兵昂然而立。簇拥着曹操和典韦、许褚、曹洪、程昱、满宠等五个心腹之将。

    曹操胯骑爪黄飞电神驹,腰悬倚天剑,细眼眯缝着,望着滚滚的淮水和对面远远可见的陈军营寨出神,猎猎的江风吹得他身后的红色大氅呼啦啦地招展起来。

    “我军神勇无敌,陈军节节败退,不堪一击!只要渡河而过,袁术便会走投无路,届时司空就能看到袁术的人头了,这破贼的头功,注定是司空的。若能率先攻入寿春城,取下袁术的人头,司空不但将声望大增,还可趁机掩有整个豫州和九江、庐江两郡之地,便得了兖、青、豫三州全境之地,兼得半个司隶和扬州,试问天下谁敢不从?”边上的程昱笑道。

    曹操微不可察的点了一下头,望了望远处正在忙活的工匠,问道:“我要艨艟一千,竹筏一万,何时能完工?”

    身旁的满宠无奈的说道:“竹筏易造,可是艨艟难啊,至少需得两月时间,可是若无艨艟在前,纯粹以竹筏渡江,必然损伤惨重……”

    曹操神色微微一变,随即恢复神色,只是淡淡一笑:“无妨,无妨,两个月就两个月,只要攻下纪灵,则袁术四面的防守破了一处,便会处处皆破,届时六路联军尽出,不怕……。”

    突然,他话说到一半,脑海中一道念头一闪,登时脸色又变了一下,脸上突然阴云密布,转变话题问道:“公孙白如何了?”

    满宠微微笑道:“公孙白和我们一样,也被堵在了淮水北岸。白马义从纵然纵横北地无敌,但是若到这江南河流与湖泊纵横之地,恐怕也起不到什么威力。据下官所知,公孙白一路而来,除了平阿城县令主动献城,至今寸功未立。如今主公击溃袁术主力,又即将兵临寿春,这一战,公孙白注定要成为主公的陪衬。”

    曹操却依旧满脸肃然之色,心中忐忑不安。

    满宠的确说到他的心底里去了,这一次讨袁之战,他确实存在和公孙白一较高低的想法,其一是为了增加自己的声望,进而顺理成章的扩大自己的地盘,其二也是要给汉帝刘协一个震慑,很明显刘协让远在冀州的公孙白参与讨袁,就是想给他一个下马威。

    自与袁术交战以来,他的主力尽出,击溃了袁军主力大军,使得袁术仓皇而逃,退守寿春,如此看来,公孙白的白马义从再武勇,也决计不可能再压他一头了。可是如今五路大军尽皆受阻,被挡在淮水和淝水的对岸,讨袁之战已然陷入了僵局之中,若是公孙白突然渡江而过,打破僵局,率先兵临寿春城下,导致袁术的防御体系土崩瓦解,恐怕这功劳未必就比他小了。

    程昱似乎知道曹操的心思,哈哈笑道:“主公不必担心,公孙白及其部曲久居北地,不擅舟楫,又未带工匠,如何能造的船只?若只是制造竹筏渡河,姑且不说是否能在波涛宽广的淮水之上突破雷簿的箭阵,那些百里挑一的骏马目标那么大,恐怕要有大半丧生在箭雨之中,公孙白岂敢冒险?”

    曹操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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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涂城,县衙。

    主将雷簿正与当涂令杨续在大厅内畅饮,两人身旁各依偎着一个姿色俏丽的女子,已经喝得半醉。

    “雷将军,饮了这樽酒,你我就散了,明日再饮。如今汉国骠骑将军公孙白的白马义从已然在对岸驻扎,可得小心防守。”当涂令举樽笑道。

    雷簿不以为然的哈哈笑道:“杨县令过于紧张了,公孙白的白马义从虽然厉害,却也不能插翅飞过来,淮水对岸连小渔船都找不到一条,更别说那些健马若无大船,如何能运过河?你我尽管饮酒就是,今夜不醉不归。”

    杨续无奈,只得继续陪同雷簿饮酒作乐。

    ……

    夜色已深,残月如钩,淮河水面上一片昏暗,只能听得到猎猎的江风声和浪涛翻滚的声音。

    南岸的陈军水寨中,灯火逐渐暗淡,守寨的士兵都已进入梦乡,即便是那些负责值夜的士兵也只呼呼的睡了起来。

    莫说公孙白没有船只,就算有船,这黑灯瞎火的想渡过波涛滚滚的淮水,也不太现实,淮水波涛宽广,可不比普通的小河,闹不好就会船翻人亡,公孙白及其部曲来自北地,更不可能会冒险。

    残月西斜,夜已三更。

    淮水北岸边,公孙白端坐在飞血神驹背上,凝望着朦胧的水面,屹立如山,江风吹拂得衣襟鼓荡,身后的披风呼啦啦的飘扬着。

    身后赵云、文丑和郭嘉领着五千白马义从,肃然而立,静候着他的指令。

    在众白马义从的旁边,却又站着数百名衣衫褴褛的百姓,个个都是青壮,全身肌肉隆起,朦胧的夜色遮掩不住他们脸上和身上的水汽,很显然是长期在水上讨生活的渔民。

    这些渔民都是公孙白从淮水沿岸的渔村中征集而来的,自从袁术收缴他们的渔船之后,这些渔民的生活一下便没了着落,自然是怨声载道,公孙白却派人找到他们,给他们粮食,还告诉他们只要协助驾船渡河,还可归还他们被袁术收缴的渔船,这些百姓自然十分高兴。

    然而令他们不解的是,公孙白将他们请来说是帮驾船的,但是水面上却没有半只船的影子,众人皆是满脸疑惑之色。

    郭嘉抬起头来,看了看月色,对公孙白道:“主公,三更时分到了。”

    公孙白缓缓的回转身来,朝数百名渔民望了一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蓦地一催胯下骏马,直奔河滩而去,纵马奔入浅水之中,突然手中一扬。

    奇迹出现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淮水之上突然出现了一座黑影瞳瞳的庞然大物,稳稳的停在前面的深水之上。(未完待续。)

第236章 斗舰破敌(求月票)

    出现在水面上的庞然大物,赫然是一艘战舰!

    只见此船长十余丈,船宽三丈,光吃水就达一丈深,战棚高一丈,舵楼和指挥台高一丈三尺。利用帆、桨推进,全船设有两根桅杆,各张有一张纵帆,两舷墙下开有划桨孔墙下船舷开棹孔,设有三十把划桨,没风时靠划桨手奋划桨来推进。在船尾设有船舵,舵杆向上进入舵楼,在船尾设有两只木石结合的碇。前后左右竖旗帜金鼓,用来指挥作战,可壮声势。

    船的上甲板和战棚上设置有像城墙一样的女墙,高达五尺,可隐半身,女墙上设有垛口,供射箭用。在战棚四周还设置有弩窗和四通大开门,便于弓弩手发射箭矢,也便于隐蔽。

    这就是后来江东孙氏和荆州刘氏纵横江湖的重要战舰——斗舰!

    斗舰是名副其实的战舰,可一次装两百多人,在淮水这样的河面上行驶十分平稳,一般的风浪根本不足以撼动其船身,而且由于女墙的设立,使得其在水战之中防守能力大增。

    刹那间,那些渔民哗然大乱,一个个目瞪口呆的望着那艘突然自天而降的巨无霸式的斗舰,如同见到鬼一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别说是他们,就是那些白马义从将士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庞大的战舰,一个个惊得嘴巴成了o型。

    就在众人一阵凌乱之间,公孙白继续释放斗舰,只听一阵阵哗啦啦的水响,一艘接一艘的斗舰在江面上一字排开,一会便遮蔽了里余长的水面,黑影瞳瞳的挡住了众人的视线,一眼看不到江水。

    这诡异的一幕彻底震撼了这些生长在淮水上的渔民。这些可怜的渔民们何曾见过如此神迹,不知在谁的带领之下,呼啦啦的朝公孙白跪倒了一片,虔诚至极。

    公孙白淡淡一笑道:“诸位请起,只要诸位全力协助大军渡江,击溃袁逆。本官定当向太一神为诸位祈福。”

    话音一落,那些百姓更加激动起来,很多人甚至激动的痛哭流涕,连连喊着蓟侯的名字,一时间场面十分热烈。

    许久,公孙白才止息了众人激动的情绪,拔剑出鞘,朝江面上的斗舰一指:“上船,随本侯踏平敌营!”

    嗬~

    众白马义从和那些渔民们纷纷齐声响应。奔往河滩。

    ***************

    咚咚咚~

    就在淮水南岸的陈军尚在睡梦之中,突然一阵冲天而起的战鼓声将他们惊醒,惊得守寨的士兵们纷纷提起兵器冲出营帐,朝水寨奔去。

    水寨上刹那间灯火通明,那些匆匆奔来作战的陈军士兵瞬间惊呆了,只见江面上黑影瞳瞳,无数的庞然大物朝水寨冲了过来。

    “天哪,那是什么怪物?”有人惊呼道。

    “斗舰。那是斗舰,他娘的敌军怎么突然造出了这么多斗舰!”有人见多识广。一眼认了出来。

    一艘艘巨无霸式的斗舰朝水寨恶狠狠的撞了过来,在斗舰之上的女墙垛口之上,架着一把把大黄弩,强劲的弩箭如同飞蝗一般朝水寨****而来。

    这种临时搭建的水寨,并不牢固,雷簿设置水寨的目的也不是为了阻挡斗舰这种坚厚庞大的战舰。所以水寨上的士兵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斗舰碾压而来,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而给他们带来更大的冲击则是心理上的震撼,这种突然自天而降的战舰,配上那无坚不摧的强弓硬弩,给陈军带来的震撼是无以伦比的。

    闻讯而来的雷簿。也彻底被这一幕所惊呆了,不可思议的望着江面上的帆影,许久才反应过来,急声喊道:“快,快给老子挡住,擅退者斩!”

    说完当即提刀砍了几个四散奔逃的陈军将士,想要止住颓势。

    然而,这一切已经无力回天!

    陈军的弓箭射在公孙军的船舷之上根本无济于事,而公孙军的强弩却带给陈军的则是致命的杀伤,更恐怖的是那逐渐靠近的巨舰将给他们这种临时搭建的水寨造车毁灭性的的撞击,只听轰轰的巨响声中,一座座水寨被撞的七零八落,轰然倒塌,那些巨舰也闯入了浅水之中。

    水寨上的守军哪里还能抵挡,这已是一场绝无胜算的战斗,不但众士兵溃乱而逃,就是那些守将也自知大势已去,纷纷撒腿就跑,只听一声接一声逃命的呐喊声中,很快守在河岸边的陈军便一窝蜂似的拼命朝当涂城逃窜而去。

    雷簿开始还在声嘶力竭的大喊,后来发现乱军之势已根本不在他这个主将的掌控之下,纵他提刀乱杀乱砍,也丝毫不能阻挡乱军的溃逃。

    咻~

    一枝强劲的弩箭破空而来,乱军中的雷簿根本来不抵挡,便被一箭射落了头盔,惊得他魂飞魄散,再也不敢顽抗,纵马回身就逃。

    闯入水寨的众白马义从,眼见敌军已溃逃,则纷纷牵马下船,不过半个时辰,五千白马义从已然奔上了水寨之旁的河滩之上,匆忙而整齐的整顿队列,赵云和文丑两人更是纵马来回奔驰,吆喝和指挥众将士列队。

    而此时,闻讯而来的雷簿,也率军从旱寨奔了出来,迎向水寨之旁,原本空旷的河滩上的白马义从。

    五千骑兵,面对着一万陈军,人数上并不占优势。然而那一万陈军与其说是精锐的士兵,倒不是说是一群逃难的溃兵,已是毫无军纪可言。就算真是训练有素的步卒,遇上白马义从这样的装备和战斗力都超群的无双铁骑,也得至少四五倍的兵力才能势均力敌。

    公孙白遂将兵马分成三股,由赵云一千五精骑从左翼追击,文丑领一千五百名骑兵,从右翼追击,公孙白则自将两千骑兵,从中央沿大道南追,三路兵马合击当涂城。

    三路斗志正盛的白马义从,由淮水南岸的河滩之上,气势汹汹杀奔南去。

    此时已逐渐天明,距离当涂城以北五里处,公孙白终于看到了陈军狼狈的身影。

    放眼望去,南下的大道上,遍地是遗弃的盔甲、旗鼓等军械,目之尽头,尘埃纷起,数不清丢盔弃甲的军士,如同赶集一般拥挤在路上。

    “不堪一击的废物,给老子追,一鼓作气,拿下当涂城!”

    冷笑声中,公孙白剑眉一横,猎猎杀气熊熊而生。

    号令下,公孙白猛夹马腹,手舞着游龙枪如风而出。

    身后热血激荡的白马义从,怒吼着震天的“杀”声,如山崩地裂般轰然杀出。

    铁蹄飞奔,掀起漫天的尘埃,遮天蔽日。

    如潮的喊杀声,冲天云霄,直令天地为之变色。

    前方陈军中,雷簿将正皱着眉头,喝斥着他的士卒休要拥挤,根本没有觉察到身后有敌兵追来。

    乱哄哄的声音充斥着耳膜,让雷簿心烦不已,忽然间,他隐隐约约听到了什么异样的动静。

    当他下意识的回过头时,整个人霎时间如落入冰窟窿一般。

    “骑……骑兵……公孙白的骑兵……那是白马义从!”

    惊恐之下,雷簿竟是忘了自己一军主帅的身份,脱口一声惊叫。

    左右将士闻声回望,当他们看到那滚滚而至的沙暴,和尘雾中涌动的人影,还有那高高飘扬的“公孙”字大旗时,瞬时间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慌乱中。

    “公孙白追来了——”

    “骑兵!是敌军的骑兵——”

    混乱的人群中惊恐的叫声骤起,原本就情绪不安的陈军,转眼就意志瓦解,纷纷抱头鼠窜。

    雷簿毫不犹豫的做出了决断,一边喝令身边的副将领三千步卒摆出盾阵,抵挡公孙白的骑兵的冲击,自己却拨马先去。

    那副将心头一颤,急道:“敌骑来势汹汹,我军士气低沉,如何对挡得住。”

    雷簿瞪了他一眼,厉声道:“我等乃大陈精锐,焉能挡不住区区几千敌骑,此乃本将的军令,你怎敢不从。”

    雷簿将军令搬了出来,那副将无奈,只得不情愿的喝斥麾下的步卒结阵迎敌。

    雷簿则拨马急奔,随着数万惶恐的陈军,如溃巢的蝼蚁一般,望着当涂城方向奔去。

    那副将也非不通军事之人,他勉力的稳住心神,往来奔驰指挥,用最短的时间,仓促的结成了一道步军大阵,挡住了大道的去路。

    北面,冲杀而至的公孙白,已距敌阵三百余步。

    举目望着去,但见阻住去路的敌阵,盾手、枪手和弓弩手层层叠叠,井然而列,面对着本军骑兵汹汹的冲势,竟是沉稳镇定,未见慌乱的迹象。

    敌军临乱不慌,这让公孙白略有些意外,不过在野战天下无敌的白马义从之前,终究也只是一群炮灰而已。

    公孙白嘴角掠起一丝冷笑,陡然间喝道:“换铁甲,碾压之!”

    白马义从,比起这只陈军步卒,简直如同狮虎对绵羊一般,何须战术,只需让前军换上铁甲,直接碾压之即可!

    号令下,跟随的旗手摇动令旗,五千白马义从在距离敌阵三百步时,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后军的白马义从,训练有素的给前军换上了重甲和钢制马铠,一切完成就绪之时,竟然不过三四分钟的时间。当然,公孙白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更换装备,最主要还是因为敌军都是步卒,就算想趁他们换装备之时发起袭击,从三百步外奔近来时,白马义从肯定已然换好铁甲。

    五千白马义从再次整顿队列之后,忽然加快了速度,如同一团团流光,朝敌军奔射而去。

    转眼之间,那滚滚的铁流,如雪白的怒涛一般,挟着袭卷一切的威势,轰然而至。(未完待续。)

第237章 孟德震惊(求月票)

    五千铁骑组成的庞大楔形阵,仿佛决堤而下的洪流,挟裹着无上威势,向着陈军阵侧翼突袭而至。冲在最前面的一千余铁甲骑兵,将指向苍穹的缳首刀压低,千余寒刃合成一柄令天地动容的狂刀,撕裂空气,如死神的獠牙扑面而来。这令天地肃杀的威慑力,顷刻间就将转向不及的陈军的抗抵意志压垮。

    血肉之躯,如何能抵挡这些钢铁怪兽!

    处于最前排的盾手惊恐的互相观望,尚有些胆量的还在四面环顾着同伴的动向,而那些怯懦者已经开始掉头而逃。

    军阵中那副将大惊失色,连连喝斥试图压制住阵形,但逃跑者却反而越来越多,他甚至亲手斩杀数名逃兵都扼止不住这溃败的趋势。

    就在此时,五千铁骑已然冒着层层箭雨疾奔而来,那些箭枝尽皆被前面的重甲所挡住,射在灌钢战甲和马铠上如同挠痒一般,前头的重甲骑兵根本不屑一顾。

    轰~

    铁甲骑兵恶狠狠的撞进了陈军丛中,一个个陈军被那千钧的劲道撞得飞了起来,那一面面大盾挡在前面几乎就是个笑话,撞得陈军之中骨肉碎裂之声大起,再加上那坚韧而锋利的缳首刀,一刀下去,劈入陈军的身躯就如快刀切豆腐一般爽利。几秒钟前还稳如磐石的步军大阵,此时却如一道脆弱的玻璃墙,一点击碎,整面墙便四分五裂。

    土崩瓦解!

    面对着这兵败如山倒之势,那副将彻底的陷入了绝望。再也顾不得什么军令,当先拨马而逃。

    那副将这么一逃,部卒们残存的那丁点意志。转眼也烟销云散。三千陈军一哄而散,如无头的苍蝇一般四处乱窜。

    迎面而至的公孙白,和他杀意冲天的骑兵,如同出笼的野兽,一头扎进了羊群之中。?他们手中的兵刃,无情的斩向这些阻挡前进脚步的敌卒,踏着他们的尸体碾压向前。

    如此血腥的画面。直如修罗地狱般的惨烈。

    卧槽,这以后都得是老子的子民,岂能就这样杀光了。

    公孙白急声道:“缴械不杀!”

    话音未落。响应声四起,那些奔逃不及的陈军如蒙大赦,纷纷扔下兵器,跪倒在一旁。举手投降。众白马义从打马从他们身旁呼啸而过。

    极目扫向前方,公孙白一眼望见了那名副将。

    他一催胯下汗血宝马,如风而行,转眼就逼近了那副将。

    咻~

    突然一箭如同流星一般飞来,将那副将射个透穿,扑的栽倒于马下。

    公孙白回头一看,却见文丑收起长弓,朝他咧嘴一笑。继续挺枪厮杀。

    公孙白无奈的朝他笑了笑,号令铁骑继续南下。一刻不停的去追击败溃的陈军。

    后军的溃散,意味着陈军最后一道防线的瓦解,阻击军阵一失,雷簿和他的七八千惶乱之军,更加丧失了抵抗的勇气,只如受惊的羊群一般,漫原遍野的向着当涂城逃去。

    陈军没有选择抵抗,公孙白也就没有刻意的去追杀,只如牧羊一般,率军驱赶着敌人,尾随其后直奔当涂城而去。

    当涂城将近一两里时,这座临水之城,如今已尽暴露在公孙白的兵锋之下,当涂城北门一线已乱成一团。

    从淮水南岸败溃下来的七八千败军,正从四面八方的逃聚往当涂城,争先恐后的欲要避入城中,如此你推我挤之下,却把个当涂城北门堵得水泄不通。

    一眼望去,从北门外密密麻麻的挤满了惶恐的人群,可谓是混乱之极。

    混乱如此,城门洞开,不趁此机会夺城,更待何时。

    公孙白剑眉陡然一凝,刀锋向前一指,高声喝道:“杀,随本将杀入当涂城,先入城者,必有重赏!”

    号令下,五千虎熊之士,便如出笼的野兽,咆哮着向着当涂城冲去。

    公孙军的从后袭至,使拥挤在城门口的七八千陈军更加的惶怖,这些完全丧失了斗志的士兵,尖叫着、哭嚎着,不顾一切的向城门挤去。

    这般彼此推挤之下,反把城门越堵越死,更是无法顺利入城,而在互相倾轧之下,公孙军还未杀到,他们便成百上千的死在自己同伴的踩踏之下。

    好容易才逃进当涂城的雷簿,气喘吁吁的登上了城楼,还不及喘口气时,却惊骇的发现,白马义从的铁骑又已杀到,直奔当涂城而来。

    “快,关闭城门,给本将立刻关闭城门!”雷簿歇厮底里的大叫道。

    旁边同样惶恐杨续惊道:“雷将军,我军大部分将士还未进来,这就关闭城门,岂不把他们往死路里推。”

    雷簿厉声道:“再不关城门,若让公孙白冲进来,当涂城一失,你我将如何向陛下交待?”

    杨续缓缓的抬起头来,只见城门内外已被慌乱的士兵堵得水泄不通,那些守城的士卒别说关闭城门,甚至是寸步难移。

    而这些惊恐的士兵们,一见有关闭城门的迹象,更是吓得失魂落魄,不顾一切的拼命往里挤。

    雷簿的喝令显得那样的软弱无力,无情的被人山人海的乱象所吞噬。

    城门以北,五千白马义从纵马挥刀,杀气腾腾而至。

    杨续望着眼前的乱象,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突然对雷簿笑道:“下官有一计,可解面前之难!”

    雷簿正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突然听得杨续如此一说,急声问道:“计将安出?”

    杨续神秘的一笑,朝城西一指:“将军请看,破敌之策,就在那边!”

    雷簿大惑不解的朝西面一看,刚刚转过头去。便听得身后风声响动,不等他回过头来,那斗大的头颅便掉落于地。在落地的那一刹那,他看到了杨续手中滴血的长刀。

    砰!

    雷簿的人头掉落在地,双眼却死不瞑目,尚在眨动,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又似乎什么都没明白。

    当涂城,数面白旗高高的举了起来。

    *********

    淮水江畔。江风猎猎。

    北面江岸,一杆苍劲大旗上,正中绣着一个斗大“曹”字。

    无数的士兵和工匠光着脊梁。在烈日下忙碌,叮叮当当的建造着船只,阳光照在他们黑黝黝的肌肤上,汗水闪闪发光。除了那些工匠。又有无数的士兵抬着一根根大木从远处而来。川流不息,显得十分热闹。

    江面上,数百艘艨艟密布在浅水之中,而在河滩上更是层层叠叠的堆满了竹筏。

    曹操身着鎏金皮甲,披一袭的火红的大氅,催动着爪黄飞电,在许褚、典韦、曹洪、程昱和满宠等将领的陪同下,缓缓的走近江边。望着江面上连绵数百米的艨艟,眼中露出欣慰的神色。

    程昱手中羽扇朝那些工匠一指。哈哈笑道“恭喜主公,我军众志成城,日夜赶制,再加上许多士兵非工匠出身,也逐渐学会一些简单的技艺,使得原本需要两月时间才能建造出千艘,如今时间缩短了一半,再过半月时间,便可渡江击纪灵了。”

    曹操嗯了一声,微微点了点头,眼中掩饰不住的豪气和快意,笑问道:“淝水那边如何了?”

    程昱笑道:“彼等皆无能之辈,被张勋的八万大军堵在淝水对岸,寸步不前,无计可施。”破袁术者,舍主公其谁?”

    正一片志得意满、牛逼飞扬的气氛中,一骑斥候飞马奔来,急声道:“主公,急报!公孙骠骑于数日前渡河大败敌军,雷簿被斩,杨续投降,一举攻陷了当涂城。“

    当涂攻陷?!

    淮水边,众人身形剧震,脸色惊变,沉顿了稍许,转眼就炸开了锅

    “公孙白是如何渡过淮水的,情报是否有误?”

    “淮水宽达数百丈,公孙白轻骑而来,并未带工匠,难道是插翅飞过去的?”

    “没错,淮水波涛汹涌,对面又有敌军水寨,白马义从在水上和步卒无异,若是用渔船和竹筏根本不可能突破陈军的防守,难道陈军都是一群猪不成?”

    江水边,众人哗然大乱,根本就不相信这不可思议的事情,因为这件事本身的诡异性已然突破了常理的范围。

    曹操当然也是满脸惊异,那般震惊的眼神,仿佛不敢相信所听到的捷报是真实的。

    等到夺过那斥候手中帛书,细细审视后,曹操那深不可测的目光中,神色已然变得极度惊骇和激动起来:“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曹操已然吼道:“此消息乃何人所探,谎报军情,其罪当诛!”

    那斥候大惊失色,急声道:“卑职乃负责传递,或许此消息有误……”

    说话间,双腿已然颤抖起来。

    程昱等人疑惑的问道:“主公何以得知此乃谎报军情?”

    曹操将那帛书一把扔给程昱,冷笑道:“斥候道公孙白竟然乘数十艘斗舰而渡江,仲德你可相信?”

    刹那间,所有将领都凌乱了。

    斗舰!

    那样的庞然大物,别说一向生活在北地的公孙白及白马义从不可能造出,就算是水战称雄的江东孙策和荆州刘表,要想制造数十艘斗舰,没个数月时间也不可能造出来的,公孙白竟然在短短的几日内造出了可载五千人马的斗舰,这叫人如何敢相信?

    正疑惑间,又有两骑斥候飞马疾奔而来,急声禀道:“启禀主公,公孙骠骑以妖术祭出斗舰,乘舰渡江,大破当涂城,雷簿被杀,杨续倒戈,如今已率军南下,奔袭我军对岸之贼军纪灵部而来。”

    “什么?”曹操大惊,唰的拔出倚天剑,指着那两名斥候,厉声喝骂道:“妖言惑众,公孙白又不是妖神,岂可祭出斗舰?”

    那两人吓得从马背上跌了下来,跪倒在曹操面前,其中一人颤声道:“渡江之时,卑职等就混在渔民之中,看得真真切切,那公孙骠骑的确是朝江中一指,便从空中降落下一艘斗舰……”

    另外一人也急声道:“卑职等追随主公自陈留起兵,今已近十年,绝不敢蒙蔽主公。”

    全场立即沉寂了下来,怔怔的望着地上惶恐的斥候。

    终于,程昱长长的叹了口气道:“下官也曾闻得刘玄德道,公孙白擅使妖术,曾在攻黄巾之时,一夜之间制造出数十架攻城云梯,而且能收掉敌军的滚石,看来果然不假。”

    所谓三人成虎,此刻不管公孙白是否真有妖术,众人却是不得不信了。

    这一刻,曹操的脸色变得极度尴尬和痛苦起来。

    他的八万大军在江边盘桓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未能取得进展,而且花费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在制造船舶,眼看手下的将士众志成城,士气高昂,大大提升了制船的进程,使得他心中十分欣慰和自豪,谁知公孙白却只率五千轻骑,片刻之间祭出数十艘斗舰,轻松渡江而过,一举击溃敌军,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裸的讽刺!

    自出兵讨袁以来,他就一直憋着一口气,这口气是为汉帝刘协,也为公孙白而憋的。他几乎倾巢而出,全力攻袭袁术的主力,就是要震慑一下那不安分的乳臭未干的小天子和那不安分的嘴上没毛的新晋骠骑将军,没想到却被对手来了个下马威。(未完待续。)

第238章 淮水激战(求月票)

    (上一章真是坑爹,手机更新的居然出现一堆问号,而且由于复制不全,落下100多字没贴上去成了断句……拜谢大家不骂之恩!)

    眼看曹操已击溃了袁术的主力,逼得袁术退守寿春,也算是让天下人见识了曹家军的厉害,可是公孙白一来,便给了他狠狠的一记重锤。

    率先渡河,攻破敌军的防守算不得什么,真正令他震撼的是公孙白的妖术!

    在他嘴中的妖术,在百姓眼中,在汉帝刘协眼中,那就是仙术,如果是装神弄鬼也就罢了,可是曹操在心底却深深的预感到,这种妖术多半是真的。否则公孙白不过二十二岁,竟然能凭公孙瓒给他的区区数千兵马,横扫异族和辽东,又灭了连他都忌惮的袁绍,实在难以解释。

    他缓缓的抬起头来,望着面前波涛汹涌的淮水,思虑了许久,终于下定了决心,怒声喝道:“传令三军,准备渡河杀敌!”

    程昱急声道:“主公……”

    话未说完,便已被曹操摆手止住:“五百艨艟在前,余者全部乘竹筏渡江,顾不得那么多了。我等务必要率先攻破寿春城,擒杀袁术,否则恐怕就要功亏一篑了,被公孙白占尽风头。”

    ……

    残月如钩,夜色朦胧,江面上涌起一层茫茫的水雾,给人一种似梦非梦的感觉。

    淮水北岸的水雾之中,一艘艘艨艟如同黑色的水怪一般时隐时现,在那艨艟的后面则是一望无际的竹筏,每十艘竹筏用粗大的绳索连在一起,密布了整个江面。

    “起锚!”

    “掌舵!”

    “弓弩手就位!”

    ……

    一声声吆喝在水雾中此起彼伏,在夜空之中喧闹着。

    数百艘艨艟战船平铺在江面上。背后是一望无际的连环竹筏,如同一片巨大的乌云一般,遮蔽了江面。

    八万雄师夜渡淮水!

    一艘巨大的战船上,曹操站在甲板前,一袭红色的披风在江风中猎猎飞扬,他望着江面上千帆竟发的战船和枪戟如林的曹军。不觉豪气大增。

    倚天剑高举,在月色下发出耀眼的光芒,一道豪壮的声音如同虎啸龙吟:“踏平贼军,宜在今夜,儿郎们,出发!”

    一盏盏巨大的灯笼升起,将整个江面都照成白昼一般。岸边的寒鸦以为即将天明,纷纷鸣叫飞起,在天空中来回盘桓。

    呜呜呜!

    号角声连绵不绝的响起。一张张风帆被扯起,水浪声、划桨声,水手们的号子声在江面上喧嚣起来。

    三军齐出,八万将士乘风破浪,滚滚杀向淮水南岸。

    淮水南岸,陈军水寨,仍旧一片静寂。大多数陈军将士们已经进入梦乡,只有岸上来回巡逻的士兵和江面纵横穿梭的走舸。

    一抹火光自远处的水天交接处缓缓亮起。而且越来越亮。

    “那是什么?”有人发现了远方的火光,不禁惊问道。

    “难道是汉军水寨起火了?”旁边的士兵疑惑的说道。

    然而那火光越来越近。数百米外的江面照得通亮,红光漫天,逐渐可以看清无数艘战舰顺风而来,密密麻麻的战舰和竹筏遮蔽了整个江面,带起了一阵阵巨大的风浪涌向南岸。

    “汉军来袭!汉军来袭!快去禀报纪将军……”

    惊叫声响起。带着无边的恐惧,在夜空传得很远很远。

    很快。这种恐惧的惊叫声响彻了整个淮水北岸,一盏盏灯火点了起来,岸上岸下一片灯火通明。

    “纪将军,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正在睡梦中的纪灵突然被一阵歇斯底里的惊叫声吵醒。大惊之下,一跃而起。近日来。他每天枕戈待旦,衣不解甲,倒也利索,提起两刃三尖刀就往外奔去。

    “何事惊慌?”他出账对着那个惊慌失措的小校喝道。

    “汉军……汉军……”那名小校因为跑得太快。又喊得太急,一时回不过气来。

    “汉军怎么了?”纪灵怒问。

    “汉军杀过来了!”那小校终于完整的说出来了。

    “什么?”纪灵只觉五雷轰顶一般,惊得目瞪口呆。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响动。无数的将士往这边奔了过来,高声喊道:“纪将军,汉军渡江来袭!”

    副将梁刚率着一干将领奔了近来,个个神色慌乱。

    纪灵定了定心神。喝道:“随我去江边看看。”

    众人立即跟着他背后快步往江边奔去。

    江边水寨,一片惊慌失措,鸡飞狗跳,喊叫声此起彼伏。

    水寨对面的江面上,火光通天,一排排艨艟战舰遮蔽了整个江面。

    纪灵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犹如世界末日到临一般,许久才声嘶力竭的吼道:“速速迎敌!”

    正中的战船上,曹操面沉如水,双目如炬,手中的倚天剑再次扬起。

    “放火筏!”

    那些战船之间,突然有数百艘巨大竹筏突然从船阵中窜出,整整齐齐的排成一长排,横在船阵前面,往对面的陈军水寨飞驰而去。

    正中一人,手持长刀,威风凛凛,正是曹洪,率众驱船奔到陈军水寨百米之外,长刀一举:“拉帆!点火!”

    一张张简易的风帆被拉起,一个个火把被点燃,扔在船舱中。

    轰轰轰!

    一道道爆裂的火焰冲天而起,竹筏上尽是柴薪、硫磺、硝石和鱼油等引火之物,一点就着。

    竹筏的士兵们迅速解开绑在竹筏尾部的小舟,船桨齐齐舞动,飞速的往后划去。

    一只只火筏带着冲天的火焰,借着风势,如同一条条火龙向陈军水寨扑腾而去,势不可挡。

    曹操望着那扑向陈军水寨的火筏,嘴角不觉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纪灵望着江面那滔天的烈焰,不禁大惊失色。急忙大喊:“快快止住敌军火筏!快快止住敌军火筏!”

    无数的陈军船只急忙迎向那扑面而来的火筏,可惜为时已晚,那火筏借着风势已经扑到了水寨前。

    轰轰轰!

    水寨被一道道烈焰点燃了起来,众陈军战舰混乱成一团,四处躲散,所幸的是他们都是零散的船只。不至于被大火殃及,但是却乱成一团,毫无阵型。

    曹操见时机已到,倚天剑遥指对面,发出惊天动地的吼声:“全军突击!”

    号角声连绵不绝的响起,如同催命之魔音,吹散了夜空中的云朵。上百张牛皮大鼓被齐齐擂动,激越之声冲天而起,强劲的鼓音令江水为之震动。

    “踏平贼军。活捉纪灵!”

    “踏平贼军,活捉纪灵!”

    “踏平贼军。活捉纪灵!”

    ……

    喊杀声惊天动地,气势如山,江面上的将士们个个热血澎湃,恨不得将敌军踏为齑粉。

    呼呼呼!

    一张张风帆鼓动着猛烈的江风。向对面水寨铺天盖地而来。

    黑压压的艨艟和竹筏很快压近了水寨,而此时的水寨内的陈军也扑灭了大火,但是却也烧得七零八落,残破不堪。不足以为守,只能退回河岸之上。

    数万陈军沿岸而守。密密麻麻的弓弩瞄准了江面,眼看敌军已靠近,而陈军也整顿好阵列,纪灵长刀一举,嘶声怒吼:“放箭!”

    而与此同时,曹军的弩箭也已经张开起来。

    咻咻咻!

    咻咻咻!

    两面箭枝纷飞。漫天都是箭影,如同倾盆大雨一般。

    啊啊啊~

    两边的军士纷纷中箭,哀嚎连天,两军在江面上展开了激烈的对射,霎时间血流成河。鲜血将江面都染红了。

    纠缠之间,曹军战船已逐渐冲入敌军烧得七零八落的水寨,靠近浅水滩,无数的曹军蜂拥而下,扑向岸上的陈军。

    ……

    淮水之上,火光通天,将整片南岸的天空都映红了,喊杀声更是在宁静的夜空之中,传到了方圆十数里之外。

    在陈军连营的四五里之外,却肃立着一只奇怪的军队。

    清一色的银袍白马,清一色的雪亮长刀,整整齐齐的列队在荒野之中,那片如云似雪的幻影在夜色之中显得格外耀眼,远远的望过去如同一群白色的幽灵一般,而且能深切的感受到他们所弥漫的漫天杀气。

    可是你若看到大军之前的最前那人,你便会觉得这些人或许不是幽灵,倒像是一群天兵天将,因为这最前的领军之人,更像天使一般。

    一匹高达一丈高的火红的神驹之上,胯坐着的那名少年,一身白衣如雪,头戴白玉冠,身披火红大氅,丰神如玉,俊美异常,脸上更是露出春暖花开、人畜无害的笑容,虽然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一旦露出这样的笑容,一般都是准备坑人的,但是那样温暖而俊美的笑容,即便是在这凉风瑟瑟的秋夜里,也会使人如沐春风一般。

    此人自然不是别人,正是大汉骠骑将军公孙白。

    在他身旁的则手摇着羽扇,一副气定神闲模样的郭嘉,他眯缝着眼睛,望着远处的火光,一脸奸诈的神色,嘻嘻笑道:“曹孟德果然不愧是中原枭雄,不过一个月之间,居然硬生生的造出了数百战船和上万的竹筏。”

    话音未落,突然马蹄声起,一骑斥候飞马疾奔而来,翻落于公孙白面前,急声道:“启禀主公,曹孟德使用竹筏点火,顺水而下,焚烧贼军水寨,目前贼军已然大乱!”

    公孙白眉毛一挑,心中暗暗惊奇。

    哟呵,我的乖乖,曹孟德这样被火计坑害一辈子的家伙,居然也会使用火船计?

    公孙白身后的赵云神色一惊道:“曹孟德果然厉害,看来不用我军出击,纪灵也不是对手,既然如此,主公何不下令出袭?”

    公孙白淡淡的笑道:“放心,纪灵有五万大军,又占据守势之利,不会败得那么快的。”

    说完,他对那斥候喝令道:“再探,两军近身激战在一起时,再来传报!”

    那斥候应诺而去。

    郭嘉坏坏的笑道:“主公,如此坑曹孟德不好吧?”

    公孙白没好气的怒道:“他娘的,老子和袁绍打死打活的,他曹阿瞒白白得了个青州,不坑他一把怎么对得起本侯绝世无双的风采?”

    郭嘉:“……”

    ps:感谢大家捧场,继续码字,争取再来一章。(未完待续。)

第239章 有便宜不占天诛地灭

    曹操的八万大军倾巢而出,冒着敌军连绵不绝的箭雨,纷纷向岸上杀来,由于火筏的奇袭,使得他们很快接近江岸边,无数的曹军如同密集的蚁群一般,挤满了淮水南岸的浅水之中,恶狠狠的向陈军扑杀而去。

    很快,两只军马便在宽广的河滩之上,展开了激烈的血战。

    这一战,谁都输不起!

    陈军若败,则袁术布置的整个防御体系便土崩瓦解,剩下的就只是苟延残喘了。而曹军若败,则讨袁联合军便失去的一半主力,也便意味这一次轰轰烈烈的讨逆之战灰头土脸的结束,讨袁联合军的领兵者各怀异心,若是一旦受挫,便会像当年的十八路诸侯一般,风流云散,不可能再这样齐心围攻袁术,那接下来的要面对的局面就很有可能是曹操独斗袁术,这显然是曹操不想看到的。

    杀~

    一名身材高大的陈军校尉,凶猛的突入曹军之中,手中的长刀如同车轮一般,杀得曹军血流成河。

    “找死!”

    站在乱军之中,一名身高近九尺,如同铁塔般的黑脸猛将,提着八十斤的双铁戟,朝四周哗啦啦的一荡,便立即扫倒了一片,迎向那名悍勇的陈军校尉。

    曹营第一猛将典韦!

    双戟如风,朝那陈军校尉当头劈来,那校尉大惊,急忙伸刀奋力挡住。

    砰~

    刀戟相交,那陈军校尉百余斤的魁梧身躯,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出了两三米之外,手中的长刀被磕得飞了起来,口中鲜血狂喷。身子摇摇欲坠,脸色苍白。

    不等他站稳,典韦已飞身奔上,大喝一声,硬生生的一戟将那名陈军校尉劈成了两半,鲜血四处飞溅。惊得四周的陈军纷纷避让。

    杀~

    敌军副将梁刚,手执长枪,奋勇与曹军激战,在他的身先士卒之下,身边的陈军悍勇异常,竟然将迎面的曹军逼得节节后退。

    嗷~

    一名身高八尺、腰大十围的曹军勇将,手提赤鼻古月刀,大开大合,横扫四方。直奔梁刚而来。

    梁刚在陈军之中贵为平北将军,眼见那曹将的袍甲不过是校尉装束,不禁勃然大怒,不等那将靠近,便已率先冲杀而去,怒声喝道:?“无名小卒,也敢单刀冲阵,吃我一枪!”

    那曹将一刀劈飞两名陈军。哈哈大笑:“来得好!”

    两人一人提刀,一人提枪。锋刃在地上划出长长的印痕,如同两只怒狮一般,向对方狂奔而去,那悍勇的戾气惊得四周的乱军连连避让。

    哈!

    嘿!

    两人眼看即将靠近,齐齐举起兵器,双双大吼一声。朝对方恶狠狠的攻杀而去。

    风声激荡,杀气冲天,两人的兵器恶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吭~

    长刀与铁枪相交,发出巨大的金铁交鸣之声,梁刚连退数步。身形摇晃不定,心头气血翻腾,而更恐怖的是他握住长枪的双手已然虎口崩裂,鲜血迸出,几乎抓不稳铁枪了。

    反观那被他叱为无名小卒的曹将却气定神闲、若无其事,手中赤鼻古月刀却去势未歇,突然刀锋一转,又划起一道光弧,朝梁刚肋下劈去。

    这诡异的一刀令梁刚避无可避,只能瞪着惊恐的眼睛,眼睁睁的看着刀光闪入肋下。

    噗!

    一道血光喷涌而出,梁刚的身子被劈成两段,摔落在河滩上的浅水之中,喷涌的鲜血将那河水瞬间染得和血一样红艳,那身在却仍在水中挣扎,惊恐不解的望着那曹将。

    那曹将哈哈大笑道:“记住了,我乃谯人许褚!”

    陈军大将梁刚的被杀,令陈军瞬间大乱,转眼之间四周的陈军纷纷退让,已成溃败之势。

    紧接着,曹军左翼的刘备,率着关、张两人,更是在敌军之中如同虎入羊群,杀得陈军尸体遍布河滩。

    五万陈军沿岸坚守,对抗八万蜂拥而来的曹军,终究呈不支之势,败象渐露,只是在纪灵等将领的拼力指挥之下,依旧在苦苦支撑。

    ……

    月已偏斜,将地面上的白马义从的影子拖得长长的。虽然已过三更时分,而这些百战精兵已然静候了两个时辰,却依然精神抖擞,没有丝毫的倦色,一个个面沉如水,齐刷刷的望着公孙白,静候他的指令。

    然而公孙白身旁的郭嘉却满脸的疲惫之色,坐在马上昏昏欲睡,数次差点跌落于马下,幸亏身旁的文丑将他扶住。

    终于,再又一次被文丑扶正之后,郭嘉睡眼惺忪的打了个呵欠,伸手探向腰间的酒壶,刚刚揭开软木盖子,便被公孙白一声怒喝震住。

    “他娘的,这都马上玩命了,你给老子喝酒?”公孙白一见他手中的酒壶,就气不打一处来。

    郭嘉只得将酒壶挂回腰间,嘿嘿笑道:“不就去占个便宜吗?又不是什么大战,还派用不上下官吧,喝一口权当解乏而已。”

    公孙白双目一瞪:“如此说来,若是大战,你便要大展身手?”

    郭嘉神色一肃,傲然道:“那是自然,若是大战,下官自然得抖擞精神,拼死也要护卫……自身的安全!”

    公孙白:“……”

    就在此时,一骑斥候如风而来,急声道:“启禀主公,曹军已杀上淮水南岸,正与贼军在河滩上激战。”

    话音未落,公孙白手中的游龙枪已然高高举起,吸引了全军将士的视线,只见众白马义从将士齐刷刷的望着他,蓄势待发,只等他一声令下,便要纵骑而出。

    只听公孙白高声吼道:“弟兄们,孔子云:有便宜不占,天诛地灭!该是我等大占便宜的时候了,全军突击,杀往贼营!”

    嗬~

    五千将士,等待了大半个晚上。早已憋着一股劲,此刻听得公孙白一声令下,根本没细想,便齐声响应,随着公孙白滚滚直奔淮水南岸便的陈军大营而去。

    只有跟在公孙白身后的郭嘉,一脸的鄙夷之色。暗自嘟哝着:“如此诋毁孔圣人,小心遭雷劈。”

    ……

    淮水南岸,曹军和陈军的大战已经完全进入白热化状态,陈军虽然节节败退,逐渐被越来越多的曹军杀上河滩之上,却尚自在拼死抵抗。

    江面上,喊杀声连天,惨嚎声不绝于耳,江水上到处飘着残肢碎肉。整个江水被染得鲜红,空气之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曹”字大旗之下,曹操端坐在爪黄飞电神驹之上,借着江面上熊熊的火光,望着越战越勇的部曲,心中豪气干云,热血沸腾。

    呜呜呜~

    就在此时,一道冲天而起的号角自陈军大营的西南角传来。那激越而高昂的号角声竟然压住了战场上的喧嚣,清晰的传到了曹操的耳中。

    刹那间。曹操的脸色瞬间大变,忍不住抬头朝西南方向望去,可惜十数万人的大战,抬眼望去,只能看到西北角火光冲天而起,陈军一片大乱。

    陈军第一猛将纪灵。正挥舞着两刃三尖刀在拼死血战,连帽盔都不知去向,一头长发披散,杀得双眼通红,怒发欲狂。因为他深深的知道,这一战若完了,则陈军便完了,他追随的大陈陛下也完了。

    正激战间,军中忽有士卒惊叫:“不好了,大营起火啦!”

    一人尖叫,周遭同伴纷纷回头,果然见南面大营方向,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南面大营着火了~~”

    “敌人抄了咱们大营啊!”

    顷刻之间,全营大部分将士都看到了主营起火之势,原本斗志高昂的他们,转眼便陷入了慌乱之中。

    原本尚在疯狂指挥激战的纪灵也被大营忽起的烈火所震惊,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背后的主营为何会起火。

    正当惊疑时,背后漫天而起的尘土,如一记重锤,狠狠的砸在了纪灵的心头。

    但见目之所及,滚滚尘雾飞扬,隐隐约约有无数的白马骑兵涌动其中,正呼啸着向着本军杀来,但见来军之中一面“公孙”二字的战旗高高飘扬,那一片如云似雪的白色,刺得所有陈军士卒都心惊肉跳。

    “娘的,公孙白怎么出现在老子身后,难道雷簿反水了不成?”

    纪灵大惊失色,心中是万般的震撼,急是喝令部将分兵迎击背后杀来之敌。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苦等了几个时辰的白马义从,一腔的杀气尽皆倾泄而出,震天的杀声吓得陈军几乎胆裂。

    顷刻之间,那铁骑洪流,便如雪白的滔天巨浪一般,无可阻挡的扑来。伴随着“咔嚓咔嚓”的碎裂声,公孙白和他的铁骑摧枯拉朽般撞破敌墙,似洪水般泄入了陈军营之中。

    处于前排陈军,如纸糊的假人一般,不是被铁骑撞飞,就是被碾压成肉浆,顷刻间就有百余丧命。

    赵云一马当先,手中长枪狂舞,破营而入,肆意的斩杀着那惶恐的敌人。五千白马义从随后而入,横冲直撞斩杀溃逃的敌人,一路继续顺风放火,将一面面的敌帐点燃。挡在面前的陈军,转眼间被杀得七零八落,死伤几近。

    腹背受敌,大营起火,如此不利的局势,纵使是再精锐的士卒,也难以承受这样的心理打击。

    八万陈军瞬间如溃巢的蝼蚁一般,岂敢再战,轰然而散抱头逃窜。

    兵败如山倒!

    眼看着四周的士卒溃散如潮,纪灵连斩数人都镇压不住,须臾间便跟着乱了阵脚。

    终于,纪灵绝望的望着战场内的局势,知道大势已去,只得长叹一声道:“对不起陛下,末将已经尽力了,无力回天啊……”

    随着他一声令下,帅旗倒垂,直奔东南方向而去,数万陈军则跟着如同潮水一般朝东南溃逃而去,再也无战心。

    乱军之中,一人纵马舞枪,直取纪灵,口叫高喝:“纪灵,河北文丑在此,纳命来吧!”

    眼看文丑已然纵马奔近,纪灵不及多想,急是抡刀相挡。

    吭!吭!吭!

    二人转眼间走过三招,文丑刀锋如风,直逼得纪灵勉强应接。

    纪灵能与典韦战个五六十回合,也在演义中与关二爷同样大战五十回合,武力并不低,平素若战文丑,不走个几十个回合难以分胜负。

    只是如今纪灵兵败,心中胆寒,方一交手便落了下风。

    六七招走过,纪灵眼见身边士卒越战越少,无心恋战,佯攻几刀,抽得空隙跳出战团,拨马便望北逃去。

    尘雾中的文丑,策马如飞。

    这是他投公孙白以来第一功,岂能错过?

    眼见纪灵已跑远,文丑不再犹豫,当即拈弓搭箭,****而出。

    咻~

    箭声响过,乱军之中的纪灵被战场上的喧嚣所干扰,等到惊觉回头之时,那箭便已透胸而出,登时坠于马下。

    淮水南岸河滩上,曹操呆呆的望着四散奔逃的陈军,满脸茫然之色,突然数骑疾奔而来,高声道:“启禀主公,骠骑将军公孙白来助,如今贼军已然大败,贼首纪灵也被敌将文丑所射杀!”

    “什么?!”

    曹操瞬间脸色大变,脸部肌肉急剧的抽搐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240章 王见王

    太阳缓缓的从东方升起,照在宽广的淮水之上,正是“半江瑟瑟半江红”,只是那红的不只是阳光,还有鲜红的血。

    遍地的尸体,遍地的鲜血,到处是无主的战马在嘶鸣,整个河滩上显得一片凄凉。

    喊杀声已然沉寂,这场十数万人的大战,终于落幕。

    这一战,陈军战死万余人,逃散近两万人,余者全部当了战俘。

    淮水南岸的河滩之上,旌旗密布,密密麻麻的排列着杀气漫天的曹军士兵,枪戟如茂密的树林一般刺向苍穹,锋芒凛冽的锋刃在阳光下闪出一片片夺目的光芒。

    一杆苍劲大旗上,在大军之中猎猎招展,正中绣着一个斗大“曹”字。

    曹操端坐在爪黄飞电神驹之上,腰悬倚天宝剑,全身衣袍随着江风鼓荡,身后簇拥着典韦、许褚、曹洪、刘备、关羽和张飞等将。

    在他的面前,是跪倒一地,放下兵器束手就降的陈军士兵,足足有两万多人,可是他看都没看一眼,视线直接掠过他们的头顶,望向三四百步之外的公孙白和五千白马义从。

    “公孙”大旗之下,那匹高达一丈的汗血宝马之上,端坐着一个和他长子曹昂差不多年纪的俊美少年,白衣如雪,大氅如火。

    屹立在那少年的身后的,是数千排列得整整齐齐的白马骑兵,清一色的八尺白马,清一色的白袍钢甲,清一色的雪亮长刀,虽只五千人,却散发着令八万曹军胆寒的气息。

    当曹操在望着公孙白的时候,公孙白也在望着曹操。

    当世实力最强的两大诸侯,终于在淮水南岸正式见面。

    两人虽然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各自脸上却都露出凝重的神色,因为两人心中都清楚,不管汉末天下有多少拥兵自重者,能给自己带来致命的威胁的,必定是对面那人。

    刹那间,泱泱十万人。似乎被对峙的这两人所感染,竟然寂静无声。

    尽管曹操身后的将士对这只在他们已稳定胜局的时候,前来捡漏占便宜的军队,满脸的不屑和不满,却终究被对面的对手所震慑,一时间不敢轻动。

    许久,公孙白突然一抖缰绳,催动着胯下的汗血宝马,沿着那两万俘虏中间的一条大道。迎着曹操缓缓而去。

    曹操的神色一愣,默然不语的望着策马而来的公孙白,满脸犹豫之色。

    终于,他哈哈一笑道:“此子果然有几分胆色,本官且去会会他!”

    说完,也催动爪黄飞电,向着公孙白迎了上去,毕竟公孙白虽然年龄比他小。但是骠骑将军之职,也位同三公。他倒也不便就此托大,等着公孙白前来拜见。

    全场十数万人的视线,齐齐聚焦在两人身上。一个是三公之一的司空,一个是位同三公的骠骑将军,一个威震中原,一个北地无敌。当世实力最强劲的两大枭雄的会面,注定是一个激动人心的时刻。

    众将士心中激动,公孙白心中也同样很激动。

    卧槽,这可是大名鼎鼎的曹孟德啊!面对这历史上的三国第一诸侯,我要怎样才显得不像个菜鸟啊?要不要脱衣服显示我的六块腹肌。还是先在马上舞一趟剑让他知道本侯的武勇,抑或是祭出几架井阑来吓傻他个龟儿子?

    两人策马相向而行,越奔越近,突然公孙白勒住了马脚,正停在两军距离的正中间,不再向前。

    曹操愣了一下,淡淡一笑,继续策马向前。

    很显然,公孙白终究自诩身份,不肯迎向前,刚好停在正中,这是要和自己分庭抗礼的意思。

    然而,就在他奔近离公孙白三十步远的距离的时候,公孙白突然做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动作。

    “你等跪在此地,妨碍本侯与曹司空会面,留下兵器,速速滚蛋,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公孙白朝两旁跪倒一地的陈军,怒吼咆哮道。

    刹那间,公孙白身旁陈军惊呆了,你看我,我看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沉寂了片刻之后,哗然骚动起来,而远处的战俘和曹军以及公孙军,却尚不知究竟。

    迎面而来的曹操也怔住了,一时间不知公孙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勒马停在公孙白的二十步之外,脸色阴晴不定,冷眼望着公孙白不语。

    “滚!”

    眼见身旁的陈军尚在呆愣之中,公孙白突然一扬马鞭,怒声吼道。

    这一次,四周至少数千陈军彻底反应了过来,不知是谁先呐喊了一声,身旁的陈军哗然大乱,纷纷拥挤着向两旁奔去。

    不一会,两万多陈军便知道了怎么回事,呼啦啦的如同潮水一般向两旁的空地奔逃而去,喊声和叫骂声响彻了天空。

    “怎么回事?”

    迎面的曹军大惊,不少将领纷纷提刀纵马,就要挥兵而出,追杀那些俘虏。

    “不要乱动,且听曹司空指令!”

    曹军大旗下,刘备的视线一直在追随着曹操和公孙白,见到众将蠢蠢欲动,急声喝止。

    众人虽然不满自己血战一夜所擒获的俘虏就此逃散,但听了刘备的话之后,见得曹操巍然屹立在公孙白的对面二十步之外,没有丝毫举动,只得作罢。

    没有军令,擅自出兵,那除非得是在主公有危险的情况之下,那可是要军法处置的重罪。如今曹操好整以暇的端坐在爪黄飞电之上,并无危险,众将岂敢轻举妄动?

    “他娘的,好像是公孙白放的俘虏!”

    “老子拼死拼活,抓了如许俘虏,居然就此被公孙小儿放走了!”

    “算了,且看主公如何处置,若是主公叫打,便将这小子给拿了。”

    众将士虽然不敢乱动,嘴上却忿忿不平,一双双虎目恶狠狠的等着对面的公孙白。恨不得将他暴揍一顿。

    “诸公勿虑,这袁术之地,迟早是曹司空的辖地,这些逃散的俘虏,自然还是曹司空的。”刘备急忙劝阻众人。

    曹洪等人,虽然一向对自称“汉室之胄”的刘备并不感冒。此刻却觉得其说得十分有理,心中的抑郁之气终于稍稍平息。

    公孙白眯缝着眼睛,望着两万余陈军已逃窜而去,这才缓缓的回过头来,朝曹操咧嘴一笑,露出那人畜无害、春暖花开般的笑容,一催胯下骏马,奔近曹操十步之内,迎着曹操在马上拱手道:“公孙白见过曹司空!”

    曹操抬起头来。脸色又微微的变了,公孙白年纪比他小,主动向他行礼,原本并无不妥,问题出在身高之上。

    公孙白身高八尺有余,比起六尺出头的曹操已是高了一截,而那胯下的一丈高的纯种汗血宝马,却又比不到九尺的爪黄飞电神驹高了一尺多。

    这样一来。公孙白虽然主动拱手,身子微微前倾。却依然比曹操高了一截,完全是一副居高临下的架势。

    不过像曹操这样的枭雄,虽然心中极度不爽,连刚才放走俘虏那么大的动静都忍了下来,又岂会在意区区这点小节。

    当即,曹操哈哈一笑。还礼道:“好说,好说,公孙骠骑果然少年英雄,不亚于当年的冠军侯。”

    卧了个大槽,怎么人人都把我和冠军侯相比。这不是什么好事啊,因为霍去病虽然神勇,可是却夭折在22岁那年,本侯今年也是22岁啊。

    他望着面前个子不高,细眼长须的对手,开始查询他的属性。

    “曹操,统率99,武力72,智力95,政治96,健康值92。”

    卧槽,果然不愧为历史上的三国第一诸侯,三项95以上的属性,真不是盖的!

    公孙白微微一笑,纵马向前,压低声音道:“久闻曹司空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天庭饱满、印堂发亮、气宇轩昂、风度翩翩、虎背熊腰、神威盖世,整一个龙凤之姿,绝非池中之物,怪不得能威震中原,横扫吕布和袁氏,挟天子以令诸侯。依公孙白之见,依曹司空之文蹈武略,不世之能,再加上公之狼子野心,日后必然会……”

    曹操被他开始那一堆成语已经绕昏了头,接着又被那“挟天子以令诸侯”七个字弄得心惊肉跳,接着便听到他说到“狼子野心”又突然卖关子,不禁脸色大变,眼中杀气陡生。

    按照他的语气下去,接下来必是大逆不道的话,他虽然有大逆不道之心,可也不能任其随口乱说。

    “必然会什么?”曹操冷声问道。

    公孙白哈哈笑道:“必然会再娶八房美妾,生九个公子,十个女儿,****当新郎,夜夜入洞房!”

    “什么?”曹操瞬间在风中凌乱了。

    他死死的盯着公孙白,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他的嘴中说出来的。

    公孙家之庶子公孙白,他早已闻名多年,破乌桓、败鲜卑、定辽东,灭袁绍,无一不是睥睨天下的战绩。在他的心中,这位声名赫赫、少年得志的骠骑将军,要么傲慢冷漠,要么少年老成,说出的话那绝对是经过深思熟虑、仔细斟酌的,谁知道如今出现在他面前的此人,居然会说出这样一番如同街头小瘪三一般的话出来,不禁令他哭笑不得。

    他望着公孙白那近似白痴般的温暖的笑容,一阵发愣。

    这就是被他视为心头大患的对手么?

    哈哈哈~

    曹操短暂的惊愕之后,突然笑道:“有趣,有趣,公孙骠骑果然非同寻常之辈,老夫今日总算见识了,只是不知贤侄适才放走那些战俘又是何意?”

    公孙白嘿嘿一笑:“我对曹司空仰慕已久,今日有幸得见,实乃大喜之事,故放走贼军俘虏,以此相庆,还请曹司空勿怪!”

    曹操:“……”

    这就是解释?小兔崽子,你放的可是老夫的俘虏啊……

    曹操心头一阵激愤,眼中凶光一闪而过,终究是强忍着怒气,稍稍平静下心情,沉声道:“公孙骠骑不但英勇善战,而且装疯卖傻之能,更是非同凡响。”

    公孙白见他眼中突然杀气腾腾,不觉心头一寒,随即又释然下来。

    卧槽,你个72武力的渣渣,若是敢对老子不敬,一剑秒杀你永绝后患。

    他依旧一副贱贱的笑容道:“曹司空过奖了,本将在此谢过曹司空相助之情,他日必然回报司空之恩德。”

    曹操的又愣住了,呐呐的问道:“何事相谢?”

    公孙白笑道:“若非司空相助,我岂能速破纪灵且无伤亡,这破敌之功,三成少不得要分一成给曹司空才是。”

    这哪是装疯卖傻,这简直就是卑鄙无耻啊!

    杀气陡然再次熊熊而起,曹操差点抓狂了,可是这种口舌之争,对于他这样的枭雄来说,实在掉价,只得强忍着怒气笑道:“好说,好说!”

    两个能影响天下大势的人在一起,怎么也得应是王霸之气弥漫,说起话来口打机锋,深不可测,看似彬彬有礼,其实暗藏杀机的装逼风范才是,

    可是现在的画面就像******见到了****,却听到****开口就说“奥巴驴,你这么黑,为什么还要住白宫”,诡异而好无厘头。

    曹操说了两声“好说”,便不愿再看公孙白一眼,一拱手道:“如今纪灵已破,我等既同为奉诏讨逆,当速速发兵南下,攻袭寿春,活捉袁逆以谢陛下。话不多言,就此兵分两路,杀往寿春吧。”

    说完调转马头,朝自己的军马奔去,却听背后的公孙白一阵大喊:“准备打扫战场,除了粮草以外,其余全部一概不要,留给曹司空,违令者斩!”

    咴咴咴~

    曹操猛然勒住了马脚,脸部的肌肉急剧的抽搐起来,眼中杀气再次陡然大增,再次回转身来时,正见五千白马义从已然缓缓的迎面驰来。

    他望着那战意滔天、神威凛凛的白马义从,终究还是强忍着怒气,继续回马奔去。

    少不忍则乱大谋,就让此子嚣张一时,他日觅得时机,必然杀之而后快;不过此子如此轻浮张扬,终难成大事,未必不是好事。

    曹操想到这里,不觉脸上又露出如释重负的神色,马去如风,不再回头。(未完待续。)

第241章 群雄相聚

    淮水防线被破,使得袁术南面的防线也彻底失去了意义,至此袁术凭江而守的计划也彻底流产。

    北面曹操和公孙白两军共八万多精兵大举南下,使得东面扼守在淝水沿岸的张勋大军也不得不撤军回城死守,否则若是两个方向的联盟军腹背夹攻,张勋的八万大军就会死得硬朗硬朗的。

    如此一来,寿春城中拥有守城士兵九万,而联合军共二十一万大军也陆陆续续的奔向了寿春城下。

    所谓十则围之,五则攻之,二十一万攻城部队,对九万守军并无优势,即便寿春城成了袁术的最后一道屏障,但是尚未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六路诸侯,各怀心思,其中孙策、吕布、刘表和刘繇只不过奉诏而为,公孙白倒是想灭了袁术,却不是现在,他和袁术的领地不接壤,灭了袁术对他没什么好处,或许还有点小小的坏处,就是若袁术的地盘被曹操接手的话,后面对实力大增的曹操会更难打,

    真正想灭袁术,只有汉帝刘协和曹操。

    刘协自是不必说,作为堂堂的大汉天子岂会容忍叛逆之贼?而对于曹操来说,首先他对袁术的地盘是志在必得;其次,在这场战争中,真正的争斗便是他和袁术之间展开的,其他人只是奉诏打个酱油。

    其时已是公元198年农历10月,寿春虽处江南之地,却也是寒风瑟瑟,若是攻个两三个月不能破城,届时风雪一起。联军又粮草匮乏,必然会退兵。然后便会像数年前的讨董同盟军,烟消云散。当然到时所谓的粮草匮乏必然只是一个借口。比如荆州的刘表因近年来未经战乱,仓廪中的粮草堆积如山,就算围个五六年也不成问题,真正的原因则是大家都不愿意白白在城下白白折耗粮草和兵力。

    再说,同盟军之间也是矛盾重重。孙策和刘繇、刘表都不对付,吕布和曹操也是多年的死仇,刘表也早就对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曹操不满,暗中蠢蠢欲动想要突袭许都。这样一来,寿春城一旦久攻不下。联合军内部矛盾必然激化。倒是公孙白,和五路诸侯表面上并无冲突,只是要他率五千白马义从一直围困在与他的地盘隔着两州之地的寿春城,似乎也不太现实。

    袁术的谋士杨弘和阎象早已将此形势分析的清清楚楚,劝袁术稍安勿躁,只需死守寿春城即可,一旦待得联合军退兵,便可趁机收复失地了。

    这个形势,杨弘和阎象能看清楚。曹操和程昱等人岂能不明白?他们必须在年底风雪来临之前攻下手春城,否则明年开春之后,他们将独自面对袁术的攻袭,而刘表和吕布不但不再是他的盟军。还有可能出兵偷袭他的领地。

    于是,在各路诸侯的军马相继奔到寿春城下,扎稳阵脚之后。曹操便发出书函邀请其他五路诸侯到中军大帐之中议事,共商破城之计。

    *******************

    寿春城北门。曹营。

    宏大而富丽堂皇的中军大帐前,两排精锐士兵手执刀枪肃然而立。如临大敌。而在大帐之内,却传来丝竹声和编钟声,庄严而喜庆。

    从辕门口传来一阵宏亮的传报声:“徐州牧、平陶侯吕将军到!”

    门口众侍卫心中齐齐大惊,纷纷转头朝辕门方向望去,只见一名如同天神般的将军昂然而来。

    只见此人头戴紫金束发冠,着一件百花战袍,披一袭火红大氅,倍显勇武。其身高九尺,猿臂豹腰,生得剑眉星目,刀削般的脸上棱角分明,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英气,脸上一副睥睨天下的神色。

    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普天之下,舍我其谁?

    吕布和曹操鏖战多年,这些守卫都是早年跟随曹操的精兵,自是认得吕布,而且其中很多人见过吕布在虎牢关下无敌的英姿,也见过其独斗曹营六将的勇猛,此刻见到吕布,忍不住齐齐露出敬畏之色。

    跟在吕布身后的,也是两员勇猛之将,一左一右,紧随着吕布昂然踏入大帐。

    “左边那人便是雁门张辽,极其骁勇,为吕布之下第一将;右边那人便是陷阵营都尉高顺,其所统率的陷阵营极其精锐,同等人数之下,几乎无敌。”、

    有人认得吕布身后的两人,悄悄的说道。

    就在吕布等人踏入大帐之内不久,辕门口方向又传来一阵宏亮的喊声:“吴侯、讨逆将军孙将军到!”

    众人又是一惊,小声议论起来。

    “我的天,今日可是大开眼界了,连江东小霸王孙策也来了。”

    “听说孙策武勇纵横江东无敌,更在孙坚之上,今年却不过二十三岁,却已拜将封侯,真是少年英雄啊。”

    正说话间,一名身着锦袍的青年将领满脸的淡然之色,在两名中年将领的陪同下,缓步而来。

    此人身高八尺有余,肤色微黑,脸庞棱角分明,英气勃勃,虽不似公孙白那种白皙而柔和的俊美,却绝对算得上是一个英俊的美男子,正是江东小霸王孙策。

    就在众人还在惊诧于这位万户侯如此年轻时,院门外又传来的传报声:“蓟侯、公孙骠骑到!”

    刹那间,全场鸦雀无声,齐齐朝门口望去,后面的侍卫甚至毫无例外的踮起了脚尖,伸长了脖子,好似一只只被提起脖子的鹅一般。

    众人虽然那日在淮水边见过公孙白的身影,奈何那时隔得太远,看不真切,此刻能够近距离观看这位号称比肩冠军侯的少年骠骑将军,一个个心头变得十分激动起来。

    辕门口方向,一名少年翩然而来,头戴白玉冠。白衣如雪,手中轻摇羽扇。生得剑眉星目,墨珠般的眼中清澈透明。那一张绝美的面容散发着无暇的光芒,令人为之暗自心折。

    在赵云和文丑及郭嘉的簇拥下,翩然而来的公孙白,眼见众曹军侍卫一副惊若天人、目瞪口呆的模样,不禁心头一阵暗爽。

    本侯明明可以靠脸倾倒众生,却偏偏要用文蹈武略征服天下,这是一个多么励志的故事!

    然后就在他的脚步刚要踏入大帐门口,背后突然传来众侍卫的议论声。

    “这就是威震北地的公孙骠骑么?除了长得俊一点,看不出有啥不同啊。”

    “就是就是。看起来像个花瓶一样,中看不中用的,气势还不如我们大公子英武。”

    ……

    公孙白脸色一黯,心中愤愤然的踏入了大帐内,然后便看到了坐在最下首的刘备。

    今日来的是各路领兵的诸侯,严格意义上来说,刘备是没资格坐一席的,但是曹操念其是汉室之胄,终究还是给了他一个下席。

    而大帐的正中。昂然坐着细眼长须的曹孟德,在曹孟德旁边,平行摆着一副案几,空位而待。很显然是留给他的。

    骠骑将军,位同三公,曹操自然不敢托大。所以将他同安排在正中的上席。

    公孙白与刘备见了礼之后,便感觉到整个大帐之内的目光齐齐聚焦在他一人身上。好在他虽然心中微微有点小激动,但是脸上依旧平静的露出淡淡的微笑。毕竟他此时已是天下实力数一数二的诸侯,爵位更是高于除曹操以外的所有诸侯。

    他淡淡的接受了吕布和孙策的拜礼,又与曹操相互见礼之后,这才一脸云淡风轻的坐在曹操旁边的案几上。

    在此期间,他已查询了帐内之人的属性。

    “吕布,统率94,武力100,智力25,政治16,健康值95。”

    “张辽,统率94,武力92,智力86,政治72,健康值96,对吕布忠诚度92。”

    “高顺,统率93,武力86,智力68,政治48,健康值94,对吕布忠诚度95。”

    “孙策,统率95,武力95,智力75,政治72,健康值92。”

    “黄盖,统率80,武力83,智力79,政治65,健康值90,对孙策忠诚度95。”

    “程普,统率83,武力87,智力72,政治76,健康值89,对孙策忠诚度95。”

    “典韦,统率68,武力98,智力31,政治29,健康值93,对曹操忠诚度100。”

    “许褚,统率66,武力97,智力39,政治23,健康值94,对曹操忠诚度99。”

    ……

    我勒个去,这不过数十步之间,竟然见过了大半三国的猛将,真实不虚此行啊!

    吕布和孙策对面而坐,在两人的前面,则隔着两个位置,很显然那是留给刘表和刘繇的,两人均为州牧,却是汉室宗亲,自然要排在吕布的前面。

    只是,在来宾之中,以公孙白的官爵最高,尚已落座,而两人却仍然未到,使得曹操的脸上微微显得不自然起来。

    孙策抬头见大帐门口不见刘表和刘繇的身影,而且和此两人的恩怨较深,忍不住满脸怒色,冷笑道:“汉室宗亲,果然架子不小,连公孙骠骑都到了,却尚未见踪影,这明显是不将我等放在眼中啊。”

    曹操急忙道:“吴侯还请稍安勿躁,刘荆州和刘扬州两位可能因公务所累,故此来迟……”

    孙策依旧怒道:“攻城之战尚未开始,能有什么公务比商讨破城之计更为重要?”

    话音未落,便听大帐外传来喊声:“扬州牧、振武将军刘将军到!”

    众人的视线齐刷刷的朝大帐外望去。

    ps:周六要处理客诉,晚上陪客人喝酒不说,今天白天又陪客人去钓鱼,故此断了近两天,请大家见谅。本书的形势很好,绝不会太监,只是相对于写书,赖以谋生的工作终究是第一位的……(未完待续。)

第242章 辱本侯者该当何罪

    众人的视线齐刷刷的朝大帐门口望去,只见一名身着华服的中年官员在一干将领的簇拥下,缓缓踏入大帐。

    只见那中年官员脸色蜡黄,形容憔悴,脚下虚浮,赫然是大病之相,众人不禁暗暗心惊。

    这扬州牧刘繇,明显身患重病,居然也硬挺着来了。

    “刘繇,统率45,武力67,智力52,政治71,健康值39。”

    “张英,统率71,武力72,智力36,政治42,健康值92,对刘繇忠诚度82。”

    “陈横,统率70,武力68,智力38,政治25,健康值91,对刘繇忠诚度83。”

    ……

    公孙白突然心头一跳。卧槽,刘繇不是应该在去年就病死了吗?居然因为自己的穿越带来的变化,多了一年的寿命!

    “扬州刘繇,因贱躯染恙,故此来迟,还请诸位见谅。”

    刘繇朝众人拱手之后,又朝曹操和公孙白躬身一拜,那声音嘶哑而低沉,明显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众人心中一阵恻然。

    曹操急声道:“曹某不知将军身体不适,还请见谅。将军带病统军,曹某深感佩服,不如请将军先回营休息,留下部将代为商议即可。”

    刘繇缓缓的在公孙白的下首坐了下来,强振精神道:“曹公不必客气,下官自知去日不久矣,只是希望能为我大汉社稷尽最后一次力,诛灭篡逆之贼,他日魂归地府,也好对列祖列宗有个交代。”

    众人神色一阵凛然,齐声道:“将军真大汉忠良也!”

    只有公孙白淡定的望着刘繇。眼中神色闪烁不定。

    刘繇年方42岁,正是壮年,若是用命疗术将其恢复健康,不被人杀的话,再活个几十年不成问题。虽然孙策觊觎他的土地已久,但是像他这样的汉室宗亲。孙策还是不敢真的要他命的,最多只是抢枪他的地盘,如果有了刘繇在,孙策要想占据江东六郡,难度将大大增加。

    对于公孙白来说,袁术称帝至少暂时不关他鸟事,他来的真正目的就是想想会会各路诸侯,同时寻找机会牵制曹操,不让其坐大。否则日后两人撕破脸皮时。对于公孙白来说,打曹操将会比打袁绍不知艰难多少倍。但是江东的孙氏,迟早也将成为一片黑马,雄踞长江以南,将成为公孙白日后一统天下的障碍,若是能用刘繇予以牵制,或许以后会好打得多。

    想到这里,公孙白计议已定。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就在此时,帐外又传来喊声:“成武侯、荆州牧、镇南将军刘将军到!”

    喊声未落。一阵洪钟般的大笑声已在大帐口飘起:“哈哈哈……对不起诸位,刘某来迟了!”

    紧接着,一名五十多岁的中年官员已大步流星的踏入大帐,身后紧紧的跟着四五名持枪披甲的将领。

    “刘表,统率40,武力35。智力70,政治88,健康值87。”

    “蔡瑁,统率75,武力68。智力76,政治77,健康值90,对刘表忠诚度80。”

    ……

    公孙白心头微微吁了一口气,这次终于将汉末稍微有点实力的诸侯都见得差不多了,不过他对高调出场的刘表心头十分厌恶。

    揣着个汉室宗亲的架子最后才姗姗来迟不说,那志得意满的神色,似乎他才是今天的主角似的,敢跟风华绝代的公孙骠骑抢风头的都是辣鸡!

    眼见刘表最后在曹操的下首坐定,各路诸侯已然到齐,会议主持者曹操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曹操轻轻的咳了一下,全场立即安静了下来。

    “袁术逆贼,犯上作乱,觊觎大汉国器,其罪当诛!诸位对朝廷忠心耿耿,齐聚寿春讨贼,曹某甚为钦佩。今日斗胆邀请诸位到此,便是为了协商破城擒贼之大计。如今天气已寒,若不能在风雪来临之前破城,则只能来年再战,恐又生了变数,让袁术那逆贼继续为乱。故此我等务必在两月之内,速破寿春,不知诸位有何妙策?”

    曹操的声音虽然不高,却中气十足,令全场为之静寂。

    帐内众人,神色各异。

    刘繇则是脸色凝重,原本蜡黄的脸色显得更黄了;孙策则是浓眉紧蹙,虎目中神色闪烁;和曹操一向不合的吕布,则提着酒壶自斟自饮,面沉如水;至于刘表,则捋着短须,沉吟不语,眼睛微微朝上,望着大帐的顶部,一副莫测高深的模样。

    公孙白自刘表进来时便看他不爽,总觉得他的神态过于装逼,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在刘表身后的一名中年将领眼里,公孙白更为装逼。

    因为这货露出一副人畜无害、春暖花开般的傻笑,一手轻轻的摇着羽扇,一手端着酒樽,一双桃花眼四处扫视着众人,显得格外惬意和轻松,却又显得一副高人一等的嘴脸。

    当然,这些都是刘表部将蔡瑁的感觉,我们风华绝代的蓟侯,必然是倾倒众生,谁敢觉得他装逼?

    “我们有二十一万虎狼之师,乘胜而来,锐不可挡;而贼军屡次受挫,如今不过九万残兵败将蜷缩于寿春城中,士气全无,何愁寿春不破?依末将之计,不若由曹司空主攻北门,镇南将军和振武将军合兵攻南门,平东将军(吕布)与吴侯合兵攻西门,至于东门……不如交给公孙骠骑即可,也可稍稍牵制一部分贼军兵力。四路大军同出,四门齐攻,还怕寿春城不破?”

    不等众人应答,镇南将军军师,蔡瑁已朗声侃侃而谈。

    公孙白不禁微微变了脸色。

    东门靠近淝水,门前地势狭窄,根本不适合驻兵冲击,而蔡瑁将公孙白的五千骑单独列为一门,而且还是不宜攻城的东门,弦外之音就是公孙白的白马义从只是个摆设。

    郭嘉当即怒声呵斥道:“放肆!蔡瑁小儿。你不过微末之人,岂敢妄言军事,对蓟侯指手画脚?若无蓟侯之神兵,你等此刻还在淝水之东吹风,岂敢轻视蓟侯?还请刘荆州予以责罚之!”

    全场一阵寂静,众人的视线齐齐聚集在刘表的身上。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刘表提着酒壶在自斟自饮,置若罔闻,似乎这件事和他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眼见刘表这副模样,蔡瑁神色更为狂傲了,哼哼笑道:“郭嘉,你又岂敢对刘荆州大呼小叫,发号施令?蔡某生平只敬可敬之人,至于庶子出身,欺世盗名。虚报功绩,蒙蔽圣上之辈,号称大汉忠良,却只带着区区数千人前来讨贼,明显不过敷衍,蔡某岂会敬之?”

    蔡瑁这话一出,全场皆惊,这明显是直接冲着公孙白开炮了。

    “放肆。岂敢欺辱蓟侯!”

    赵云和文丑齐齐大怒,拔剑而出。直逼蔡瑁而去,就要将蔡瑁砍杀,而刘表身后诸将也齐齐拔剑而出,毫不相让。

    眼看帐内剑拔弩张,战斗一触即发。

    “且慢!”曹操急忙起身大喊。

    许褚和典韦以及众侍卫也齐齐拔剑,挡在中间。隔开了赵云和文丑两人。

    曹操怒声道:“刘荆州,公孙骠骑,位同三公,官爵更在你之上,岂敢纵容部曲诋毁?你须给公孙骠骑一个交代。否则曹某第一个不答应。”

    刘表这才神色淡然的转向蔡瑁,沉声道:“公孙将军终究是陛下亲自下旨所拜的骠骑将军,你岂可无礼,显得本官约束不力?现罚俸三年,并着令你亲向公孙骠骑请罪!”

    蔡瑁嘿嘿一笑,急忙挺身而出,迎向公孙白,正要弯腰行礼,却听公孙白一声断喝:“且慢!”

    众人齐齐望向公孙白。

    却见公孙白依旧轻摇着羽扇,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望向郭嘉,问道:“你久随本侯,可知触怒本侯,该当何罪?”

    郭嘉会意的哈哈一笑道:“凡冒犯蓟侯者,轻则打断手脚,中则施以宫刑,重则取其性命。当年鲜卑王浦头及其子触怒了蓟侯,结果其子被阉,浦头被斩。蔡瑁虽然无礼,终究是汉人,末将斗胆请蓟侯予以从轻处理,只打断手脚即可!”

    公孙白微微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沉声喝道:“就依你之言,赵云、文丑,行刑!”,

    赵云和文丑两人怒目圆瞪,手中长剑直指典韦和许褚两人,喝道:“让开!”

    典韦和许褚两人丝毫不惧,典韦沉声道:“两位武勇过人,典某倒是想会会两位,不过此处一切全凭司空做主!”

    大帐之中,杀气陡然升起,四名虎将眼中杀气腾腾,眼看就要争斗起来。

    曹操大惊,急忙移动身躯,凑近公孙白的案旁,低声道:“如此似乎不妥,蓟侯能否给曹某几分薄面?”

    公孙白双目一瞪,也压低了声音,怒道:“滚,你占老子便宜,白白得了青州一事还没找你算账!”

    曹操恍然大悟道:“我道蓟侯为何数日前与曹某初次见面就心存敌意,原来如此。不过如今正是联合讨贼之际,不若……”

    话未说完,公孙白又轻喝一声:“滚,你个傻逼,他敢对老子无礼,就是未将你曹阿瞒放在眼里,你脑子进水了?”

    曹操满头黑线,却倒也听懂了几分,不再说话,返回自己的案几后,转身对典韦等人沉声道:“蓟侯与本官同职,倒也不便阻拦,你等撤了吧。”

    典韦一挥手,许褚和几名侍卫立即退了下去,又回头对赵云和文丑低声道:“改日再领教两位高招。”

    原本一副有恃无恐的刘表和蔡瑁,不禁纷纷变了脸色。

    刘表指着公孙白怒道:“公孙白,你休要不识抬举,须知本将在此处有五万兵马,若是伤了和气,休怪本官无礼!”

    不等公孙白应答,郭嘉已然哈哈一笑,接话道:“区区五万大军,在蓟侯面前不过土鸡瓦狗,当年鲜卑浦头麾下十万铁骑,最后还不是被蓟侯轻易击败,何况五万步卒乎?”

    两道身影腾身而起。

    只听叮当数声过后,荆州将领蔡中、蔡和及几名侍卫被赵云一剑击得手中兵器脱手,连连后退,而身材高大的蔡瑁已被文丑像老鹰抓小鸡一般提起来,扔在地上。

    嚓嚓!

    随着数声骨骼碎裂的声音,地上的蔡瑁来不及反应过来,已被文丑恶狠狠的折断了手脚,当即疼得晕了过去。

    刘表腾身而起,指着公孙白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我与你势不两立!”

    说完便回身喝道:“走!”

    众荆州将士抬起晕倒在地如同死狗一般的蔡瑁便要随着刘表离去。

    突然,人影一闪,挡在刘表等人面前。

    刘表大惊,定眼一看,却是满面杀气腾腾的孙策。

    “孙伯符,你意欲何为?”刘表眼见孙策来者不善,急声问道,心中不禁暗自心虚。

    要知道,数年前孙策的父亲孙坚便是死在刘表的部将黄祖手中,两人也算是深仇大恨了。

    孙策冷声说道:“蔡瑁辱骠骑将军在先,如今不过折断手脚,你便沉不住气。多年前,我父死在你手中,孙某尚能沉住气,与你同帐相商破敌之策,你岂敢离开?”

    唰唰!

    孙策身后的黄盖和程普两人也齐齐拔出了佩剑,指向刘表。

    刘表心中一寒,正无措间,却听背后的曹操沉声道:“破贼大计,乃关乎大汉天子威严,刘荆州既为汉室宗亲,岂可随意离去?”

    刘表一阵无奈,心头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如今是骑虎难下啊,汉室宗亲的面子都丢光了,都怪蔡瑁不识时务,得罪了公孙白。其实何尝不怪他自己,他心中对庶子出身,却年纪轻轻便已位同三公,官位高出他数级的公孙白心存不满,又欺他千里跋涉而来,兵马数量不过他的十分之一,所以不但借故来迟,还暗中授意蔡瑁给公孙白一个下马威,否则蔡瑁哪有这个胆子,敢在大帐之内如此对公孙白无礼。

    当然,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便是这时的天下已然动乱,诸侯之间对官阶并不感冒,而是凭实力说话,刘表对“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曹操都虎视眈眈,意欲发难攻袭许昌,自然对公孙白这个骠骑将军不会有多尊重。若是太平盛世时,他区区一个州牧,纵然是汉室宗亲,自然也不敢对骠骑将军无礼。

    刘表眼见帐内的孙策和公孙白的部曲都是杀气腾腾,曹操又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不敢再吃眼前亏,只得率众无奈的继续坐回原位,默然不语。

    眼见大帐内的秩序依然恢复,曹操又回到刚才的话题,转身向公孙白问道:“不知公孙骠骑对此次破城之计,有何高见?”

    公孙白眯缝起眼睛,朝两旁扫视了一圈,淡淡的说道:“蔡瑁虽然不是个东西,不过他的攻城计划,本侯倒是赞成!”

    全场再次哗然凌乱了起来!(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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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甲三国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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