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谢赏
最近状态不好,连谢赏都差点忘记了,由于人数较多,担心一不小心就超过1000字谢个赏也要收费,故只谢打赏100以上的,100以下的兄弟统一在此谢过了。
顺便说一下,这月有历史战力榜,有月票的赏一张啊。
谢赏名单如下(排名不分先后,如有漏掉见谅):
魅影-冰心
诛仙恋破军
╭安▁梦汐づ
泛蓝ph
鸿均姥爷
我名七月
vapcojp
友大行
鄢清萘
黑饭豆
不是昵称白马
越掩饰越深刻
喋血之恋
神对对
窝的个怪怪
kingsirstar
独孤青龙
公子有才
银龙裁决jx
鲁人甲1
反恐永垂不朽
邪朱雀
halcon
愛-無訫鍀錯
骑企鹅吃白菜
书友160305164126725
小菊花疼
都市大丈夫
mr虎呆
我叫吴nono
无语丶啊
梦醒青丘
82031800531
燃天3
面朝黄河背倚阴山
金炒
梦游侠客
明行天下
若依怡
乳白空间
qgaqgj123
宁默不鸣
yǎ‖少
770715
洪荒逍遥大帝
黑色白月
霸气裸奔丶ak
辰々龙
卡zh卡
大白杨24
老坛酸菜
一代桥圣
zzxx1212
书友140925030835134
暧昧的委屈
落寞的单车
丶墨雪逸云
飘血天王
佳佳131
哦了可怕头发
kitt凯特
幻gray
灵魂*统治
书友160317224917668
书友150305145152853
……(省略号代表漏掉的兄弟)(未完待续。)
第212章 投石断流
黑滩河两岸是宽敞的河滩,水缓而浅,最深处只及马腹。公孙白、赵云、郭嘉等将,由黑滩河北岸策马而行,一边查看着地势,一边讨论破敌之策。
北岸河滩尽处是一片横亘的疏林,遥望隔开达一百多步远的西岸,太史慈沉声道:“若文丑以盾兵在前,弓弩手在后掩护而渡江,我们的兵力根本不足阻挡。”
张郃道:“这个容易,文丑不过十万大军,若趁其半渡之时,纵精骑从两翼冲之,贼军必乱而败。”
一名斥候急匆匆的飞马奔来,高声禀道:“启禀主公,袁绍亲率十万大军增援文丑,已然在百里之外。”
众将哗然大惊。
赵云倒抽一口凉气道:“如今敌军有强弩相助,骑兵优势甚微,又兵力数倍于我等,如何能抵敌?不若退回章武城。”
郭嘉摇头道:“若是退回章武城,我等便成了困兽。二十万大军围城,四周强弩环攻,到时莫说突围,守不守得住还是个问题。”
张郃望着他疑惑的问道:“难道我等必须在黑滩河与敌军二十万人一决胜负?”
郭嘉笑道:“不然,就只有再次退回易水以北,再无他法。只是若这样一路溃退,很可能被河北军乘势从东面渡过易水,进入幽州地界。”
公孙白默然不语,突然问道:“难道袁绍竟然不怕曹操爆他菊花么?”
郭嘉摇头笑道:“曹孟德岂敢轻举妄动,他西面有李傕未平,东面有青州袁尚。南面有袁术虎视眈眈,东南有吕布与袁术联盟。他说是联盟讨袁绍。其实打个青州还要权衡再三,若是我军占优。他则会趁火打劫青州,但是无论如何是不会举军往北的,因为他知道,即便与我军腹背夹攻袁绍,最后得利的还是主公,他自然不会干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公孙白见他对曹操分析得头头是道,微微点了点头,问道:“如此说来,唯有在此地决战一途?”
郭嘉道:“正是。否则就只能全面防守。不过,全面防守未必不是好办法,如今袁绍三州之地已是一片狼藉,而主公的幽州和辽东却蒸蒸日上,假以时日,必然破袁绍易如反掌。但是,这二十万大军已是袁绍的主力大军了,一旦将其击溃,则其之兵力不足以镇守三州之地。只会顾此失彼。届时若曹操再出兵攻袭青州,令田豫和田楷等人攻袭中山国和并州,拖住袁谭,则袁绍大势已去。冀州唾手可得也!”
公孙白沉吟了一下,随即恶狠狠的说道:“退个屁,就这一次给老子将袁绍打残!至于怎么打。你给老子出主意!”
郭嘉脸色微微一变,露出一副苦相。幽幽的说道:“二十万大军,正面交锋。不好打啊。二十万人,一人往河里扔一块石头,这河面就填平了。末将又不是神仙,能够撒豆成兵,呼风唤雨……”
公孙白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蓦地一把将他揪住,差点将他掀下马来,沉声喝问:“你他娘的说啥?”
郭嘉瞅着他那凶神恶煞的模样,战战兢兢的说道:“末将不是神仙……”
“前面一句!”公孙白打断他道。
“二十万人一人扔一块石头,这河面就……”
“对,就是这一句!投石断流……投鞭断流……对就是投鞭断流,老子也要给袁绍来一场淝水之战!”公孙白兴奋的舞着拳,哈哈大笑。
众将望着手舞足蹈的公孙白,面面相觑,不明就里。
投鞭断流,那得昔日的鲜卑人才能做到吧?淝水不是在江南吗?这小主公莫非疯了不成?
公孙白笑了一阵,才发现失态了,神色一肃,对郭嘉道:“袁绍老贼,数年之间在冀州之地征了不下三十万兵力,青壮都被他抓光了,若非当年皇甫嵩留下的富得流油的底子,冀州早就赤地千里了。如今的二十万大军中,新募之兵占了一半,岂会心齐?若是如此这般……”
一席话说完,不但众心腹将领佩服得五体投地,就连郭嘉也心悦诚服,连连点头。
张郃微微皱起眉头道:“其他倒是好办,只是这号召力强大的内应又从何处寻得?”
话音未落,却听赵云道:“我保举一人,可做内应!”
众人齐齐将视线转向他,赵云刚要说话,却听郭嘉笑道:“必颜良也!”
赵云一愣,随即笑道:“军师大才。”
就在众人依旧一头雾水的时候,郭嘉继续说道:“上次颜良之弟被主公所救之后,被酉将军收入‘黑豹’,正好可用上。”
公孙白大笑道:“走,回营再议!”
****************
朝霞满天,照耀在黑滩河面上,波光粼粼,如同一河鲜血一般。
十多名河北军将领众星拱月般在左右和后方簇拥着袁绍,袁绍身穿鎏金皮甲,披着一袭火红的大氅,端坐在一匹神骏的白马之上,沐浴在霞光之中,显露出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
事实上,他确实有睥睨天下的资本,四世三公的袁门之翘楚,昔日讨董十八诸侯的盟主,当是天下所望。虽然近年来,公孙白给他制造了不少麻烦,一度令他威望大减,可那不过是公孙白仰仗骑兵和弓弩之威,如今他手上也有了威力不亚于敌手而且克制骑兵的大黄弩,公孙白就不过一颗小小的绊脚石而已。
在他的身后,二十万兵马在河岸边连绵数里,再往后也是连绵数里。一眼望过去,哪一面面飘舞的旌旗布满了整个平原,如同波浪一般,而那数十万杆斜刺苍穹的戈戟,在鲜红霞光的照耀下。如同一望无际的血色海洋。
用公孙白的话来说,如果有密集恐惧症的只要朝对面望一眼。这仗就没法打了。
相对来说,对面的公孙军虽然也有四万之众。此刻就显得那么微小而薄弱了。
“锵”!
袁绍掣出佩剑,正指刚从东方地平线升起的朝阳,然后再往北而移,直指对面公孙白所在的大旗方向,大喝道:“我军必胜!”
众将纷纷拔出兵器,文丑更拔剑与钢枪互相敲击,发出震耳的金铁交鸣,一齐轰然应喏。
“必胜!必胜!”的呼叫,先起于护卫四方的亲兵营。接着波及整个南岸平原,数以十万计的战士高声呼应,喊叫声潮水般起伏澎湃。
“必胜!必胜!”
“必胜!必胜!”
“必胜!必胜!”
天地之间都是河北军的喊声,再无别的声音,云霄为之崩塌,河水为之荡漾,这恐怖的呼喝声足以令一切对手为之颤栗,除了公孙白。
“卧槽,特么的想吓我一跳。比人多嗓门大是不是,早知道老子扎个几千个草人放在对面山上,让你草木皆兵。”公孙白骂骂咧咧的说道。
其实,黑滩河对岸的这座小山比起淝水对岸的八公山差了十万八千里。想要草木皆兵是不太现实的,再说公孙白有多少兵马,袁绍还是知根知底的。
对面的喊声响了许久。才缓缓的停了下来。
袁绍冷眼望了一眼和对岸,沉声对身后的文丑道:“安排大军负土填河。三日之内将五里河床填高三尺,便可渡河了。”
“喏!”
袁绍望着河水对岸。只见一杆鲜红大旗之下,一名白袍小将正端坐在那匹高达一丈的汗血宝马背上,神威凛凛,不禁眼中又多了几分恨意和杀气。
他袁绍二十岁就名震天下,想不到却会屡次栽倒在这个刚刚满二十岁左右的少年手中,叫他如何不恨?
只是,这一切即将过去了,他依旧是天下所望的袁本初。
……
公孙军大帐中,公孙白正在伏案奋笔疾书,经过六七年的摸索,篆体字他基本已和简体字一样熟了,只是这笔迹嘛,却和前世差不多——不一笔一画的写的话,就比医生开的处方单还难看懂。
而郭嘉则在他身旁有一樽没一樽的喝着酒,不时的瞄着公孙白写的书信,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
终于,公孙白洋洋洒洒的完成了他的大作,一副志得意满的神色,对郭嘉道:“本侯的文笔功底如何?”
郭嘉将樽中的美酒一饮而尽,又提起酒坛倒了一樽才嘿嘿笑道:“还好,还好,主公大才……”
公孙白却脸色一变,将那酒坛猛的翻转过来,却一滴酒都没漏出来,不禁勃然大怒道:“你娘的,老子不过才给袁绍写封信,你就给老子全喝光了,老子喝什么?”
郭嘉尴尬的一笑,正要赔小心,却见管亥急匆匆的奔了进来。
“主公,大事不好,敌军在负土填河。”
公孙白没好气的说道:“反正我们也要填河,就让他们填,只要稍微干扰一下就好。”
这时,身旁的郭嘉却神气起来了,怪眼一翻,恶狠狠的道:“不可,应当狠狠的放箭,射得他们血流成河,不要省箭!”
公孙白拿眼剜他,却听郭嘉满脸狰狞的说道:“只有射得狠了,敌军才误以为我们怕他们填河而不疑,而且又可因此让敌军增加伤亡,最重要的是可延长时间,便宜‘黑豹’行事。”
公孙白大拇指一竖:“这坛酒没白喝!”
转身对管亥道:“就依军师之言去办。
“喏!”管亥慈应声道。
“慢!”
刚要出门,却听公孙白在背后叫住了他,回过头来,只见公孙白从案几上拿起那张刚刚墨水已干的宣纸,折叠了起来,塞入一个信封,封好之后,又端起案几上一个长长的木匣,对他说道:“派人将此书信和木匣转交给袁绍,就说是本侯送给他的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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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决战前夕(求月票订阅)
夜色已深,颜良的大帐依旧亮着灯。
一豆灯火之下,颜良正在一边喝着闷酒,一边望着灯火出神。
那日救了高干之后,高干心中有愧,倒是在袁绍面前美言了几句,使得他的军职升为了校尉,但是很显然袁绍还是对他心存芥蒂。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自从他得知胞弟颜勇被高干调到辎重营,然后死在自己人的乱箭之下的时候,他对袁绍已经死心了。
其实,他知道自己不只是死心那么简单,恐怕已经存了叛心,否则他当日就不会对赵云说那番莫名其妙的话了。
酒坛中最后一樽酒终于被他喝尽,他愤愤的摇了一下酒坛,叹了一口气,开始解肩膀上的披风,准备入睡。
一道黑影倏然闪入。
颜良一跃而起,腰中长剑随之呛然而出,直指来者:“何人!”
那道黑影却怔怔的站在他面前,默然不语,颜良见得那人穿的是河北军的衣甲,微微松了口气道:“你乃何人,为何不事先通报就进来?”
那人依旧望着他一动不动,身子微微颤抖。
颜良疑惑的朝他望去,待得细细一看时,不禁啊的惊叫了一声:“二弟!”
“兄长,不要惊动他人……”那人压低了声音,声音却激动得不能自已。
颜良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手中的长剑跌落在地,猛的扑了过去,紧紧的抓住了那人的双臂。仔细看了许久,猛然低声哭道:“二弟。真的是你!”
两人双手紧紧的抓在一起,低声哭泣了许久。
颜良低声哭道:“天可怜见。让我等兄弟重逢,愚兄以为再也见不到二弟了……”
颜勇也泣声道:“若非代侯用仙术相救,愚弟此刻早已魂归地府了……只是若死在自己人的箭下,愚弟不甘啊……”
“代侯,代侯……我颜良又欠你一条命了……”他喃喃自语,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蓦然抬起头来,望着颜勇道,“你既已活命。却偷偷潜入,莫非已投了代侯?”
颜勇坦然迎向他的目光,正色道:“袁绍不义,而代侯对我有救命之恩,岂能不报?愚弟此次乃奉代侯之命而来,此有代侯的亲笔密函在此,请兄长过目。”
颜良默然片刻,拔出藏着密函竹筒漆封的木塞,取出密信。颜勇已退往不会露出他的影子的暗角,垂手而立。
颜良将密函凑近到灯下,展开细读。
颜良看完之后,又沉默了许久。伸手将颜勇招了过来,压低声音道:“我等兄弟皆欠代侯一条命,袁绍又待我等不义。愚兄也早就想反了。代侯果然料事如神,近年来袁绍横征暴敛。尤其是兵役繁重,他的二十万大军的确是人心浮动。如同一盘散沙,若是顺风顺水也就罢了,一旦稍有异动,便有可能作鸟兽散。请告诉代侯,愚兄定然依计而行,不负使命!”
两人一母同胞,颜良又是直爽性格,自然不会有变。
颜勇见事情已定,激动的抓住颜良的手道:“愚弟在代侯帐下,等着兄长的到来。”
说完刚要潜身而出,却又突然回首道:“对了,代侯还要愚弟给兄长带一句话。”
“哦?”
“代侯说,拜将封侯、加官进爵,这些他承诺不了你,需要你自己争取,不过他能给兄长的,只有绝对的信任!”
颜良身子微微一震,激声道:“代我谢代侯!”
颜勇弯腰一拜,转身而出。
只是颜良和颜勇都不知道的是,自公孙清以后,恐怕再难有人能背叛公孙白了,对于忠诚度90以上的他自然相信,若是忠诚度在50以下,不用你背叛就会被清理了。
******************
河北军营,中军大帐,灯火通明。
袁绍正与沮授、田丰、文丑和高干等将领议事,却见外面一名亲军捧着一个木盒急匆匆而入,向前拜道:“启禀主公,敌军送来一盒一书,说是公孙白转交给主公的战书。”
袁绍脸色一沉,心头猛然紧张起来。
公孙白送给他书信或者物品已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从来都没有什么好东西。原本想直接扔掉的,不过这次既然指明了说是战书,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想看看。
他接过那封书信,望着那信封上的一行字赫然写着“公孙白敬呈车骑将军、邺侯袁公本初亲启”,看这行字写得这么恭敬礼貌,里面的内容应该是不会差到哪里去了。
袁绍微微松了一口气,终于拆开了新封,细细展读。
接着他便发现自己上当了,公孙白的那副德性永远是不会改的,正是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事实上公孙白一直遗憾系统不会制造塑胶炸弹,否则给袁绍来个见光就炸,省得打得个稀里哗啦的,血流成河,才合了他的意。
只见书信的开头画了一只大大的、粗线条的乌龟,龟身的那个圆圈上赫然写着“袁绍”二字,下面写着:“****的袁绍,你他娘的就是一只缩头乌龟,看老子明日渡河而击,定打你个菊花残,生活不能自理,打得你老婆都不认识你。你若想活命,就将木盒中的衣物穿起来吧,或许可饶你一命!”
这是袁绍第一次见到如此平白如话的信,虽然他不知道菊花残的真正意思,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粗俗的书信,脸上当即就涨红了起来,须发皆张。
他猛地将那封书信撕成了碎片,恶狠狠的骂道:“果然是没有教养之徒,粗鲁而无礼,把那木盒打开看看!”
那名亲军只得战战兢兢的将木盒打开来,袁绍定眼一看,不禁气得七窍生烟。
那木盒内赫然放着一套女子的衣服,而且还放着不少女人的首饰,这也罢了,最可恨的是里面还放着女人的肚兜!
“砰!”
袁绍一掌拍在案几上,勃然大怒道:“公孙白小儿,你自找死,老子就让你碎尸万段,死无葬身之地!”
沮授疑惑的问道:“难道公孙白小贼,写信只是为了气主公,这就显得肤浅了,难成大事。”
袁绍怒了一阵,随即又气得笑了起来道:“这小儿说要老子明天要主动渡河而击,正面攻击我军。”
沮授微微皱眉道:“公孙白小儿看似粗俗无礼,其实狡诈如狐啊,他不过四万大军,岂敢主动攻击?其中必然有诈。”
一旁的逢纪冷笑道:“公孙白不过一介勇夫,一向仰仗白马义从逞勇,明日主动出击也未必不可能。若是他不敢出击,我们就渡河而击,杀他个片甲不留!”
一旁的审配却一向和逢纪不对眼,反驳道:“公孙白一向狡诈,难道元图未曾领教过?”
逢纪正要好好和他斗嘴,却被高干打断问道:“公孙白小儿一向仰仗白马义从逞威,若是他明日真敢渡河而击,则又如何?”
袁绍冷笑道:“他若真敢渡河,就待他半渡而击,定叫他尸沉河底!”
高干大喜道:“若是那样,末将请率骁骑营为先锋,击杀此贼!”
话音未落,蓦地一阵急如骤雨般的战鼓声从对岸传来,紧接着夜空中又传来公孙军整齐的喊声:“多谢袁车骑为我等铺路,明日定取你之狗头为谢!”
袁绍大怒而起,喝道:“果真欺我无人吗,公孙白小儿!本侯一定教你后悔今晚的张狂!”
沮授慌忙起立道:“主公不要为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儿动气,其只是虚张声势而已。”
……
公孙白率众在岸边凝望着河水对岸,身旁喊声如雷,鼓声震天,他却似乎置若罔闻,若有所思。
淝水之战在三国之后,袁绍等人自然不会知道这个典故,明日他就要将这个故事提前,或许以后再也不会有淝水之战了。
宽度在六七十米的河水将成为决定胜负的关键,然而变数却很多。
若是袁绍不让他渡河而击,而是要主动出击,他便输了;若是袁绍的二十万大军整体素质极高,不像后来的前秦军那样是一盘散沙,恐怕也还是他输。
不过依自己的精骑近年来对河北军的冲击的威力,虽然己方只有四万人,袁绍还真不敢小觑,若是能有机会在自己半渡而击的话,胜算将大大增加,按道理袁绍不可能不答应。
唯一的不好,就是近年来郭嘉出的鬼主意太多了,凡是事出异常,必然有诈,他要是袁绍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他缓缓的回过头来,对郭嘉说道:“军师可有信心否?”
郭嘉笑道:“明日一战,过于关键,就连百战百胜的代侯也变得犹豫了。请主公放心,河北军中聪明人太多,不可能不占这个便宜。至于军心,就更不用担心了,如果末将没记错的话,袁绍近年来已在冀州之地强征了三十多万大军,区区一州之地竟然征讨了三十多万大军,这样强征来的士兵还有什么士气可言?明日之战,主公必胜,此战必当敲响袁绍的丧钟,直至其灭亡为止!”
公孙白哈哈大笑,轻轻的一拍他的肩膀道:“此战过后,赏你美酒百坛!”
郭嘉猥琐的一笑:“能赏点美女不?”
公孙白脸色一沉,郭嘉立即闭嘴不言。
河边的喊声依旧在继续,战鼓轰鸣,敲响了大决战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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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黑滩河大战(求月票订阅)
二更时分,袁绍结束会议,返回自己寝帐。
帐外大旗杆上,悬挂着一串的红灯笼次第熄灭,只留了三盏,袁绍的的亲卫百人将苏杰把灯笼高高挂起,打个呵欠,对帐外的侍卫亲兵们道:“好啦,不当值的兄弟都回去歇了吧,好好养养精神。当值的兄弟打起精神来,不要吵了主公的歇息。”
一个什长模样的河北军,看看大营内隐隐移动的火把洪流,突然凑近苏杰,涎颜笑道:“苏兄,听说明天要大决战了?”
“听你们上头的命令行事就是,问那么多干什么?主公的大帐,你岂可轻易靠近?”苏杰不耐烦的说道。
“是是是,俺这不是好奇么,知道了,知道了,小弟这就回账歇着。”那什长陪着笑脸道。
苏杰点点头,不远处几匹马因为远处军伍调动的声音有些不安,仰天嘶叫了几声,苏杰连忙赶过去,嚷道:“那边,把马匹都牵远些,明日会战,莫吵了主公歇息。”
一个年轻英俊的小校踱到那什长身边,低声道:“敌军兵力优势过大,于我军大为不利,明日会战,恐怕情况不妙,要不要到处生些是非,或者干脆把……”
那什长望了一眼大帐门口戒备森严的侍卫,微微摇头:“就凭你我这点武艺,想要除掉袁绍,那就是个笑话,反而将兄弟们都暴露了。不要总想着宰人,记住酉校尉吩咐咱们的话,一旦做了间谍。脱下这身盔甲,就不要把自己再当成一名冲锋陷阵的战士……”
那小校心领神会。应声道:“说的也是”。
这两人正是酉飞手下的黑豹卫,那什长叫黄献。这小校则叫郭续,奉酉飞之命混入河北军中,伺机而动。
黄献点点头,满意地道:“今晚你当值,竖起耳朵,张大眼睛。我回去歇着了。”
“好!”
目送黄献走开,郭续回到帐前站定,目光忽然落到了帐前矗立的帅旗旗杆上,他的双眼一亮。忽然想到了些什么。
他没有想过自己的这个奇思妙想,后来会对整场战斗发生推波助澜的效果,在公孙白对袁绍的生死之战中立下了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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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战鼓声一下一下的敲响,缓慢而稳定有力。于天明前早早便已整装待发,在黑暗中候命的公孙大军,队形肃整地注入黑滩河北岸的平原地带,临滩布阵。
士气昂扬的公孙军总兵力四万余人,一万八千人为轻骑兵,其余为步兵。列成长方阵,横布岸原。一万八千精骑分为三组,左边为飞狼骑,右边为墨云骑。五千白马义从精骑居中,每名精骑都是左手执大铁盾,右手执缳首刀。以防敌军的大黄弩。其它步军则夹在骑兵之间,分前、中、后三阵。前阵以盾箭手为主,后两阵均是利于近身搏斗的手执缳首刀的精兵。可远拒近攻。不论骑士刀手,一式轻甲上阵,摆出方便渡河血战的架势。
数十枝大旗,上绣“公孙”二字,沿岸插置,随风飘扬,威风凛凛。
对岸号角声此起彼落,河北大军亦开始调动,从四周的营垒开出,在黑滩河西岸广阔的平野集结。
袁绍也是倾巢而出,骑军一万多,步兵十八万多,总兵力在公孙军五倍之上,声势浩大,军容鼎盛,前线以三万步兵为主,于离黑滩河百步许处列阵,两翼配以各五千轻骑助战,盾牌林列,加上强弩劲箭,拒钩长击,尤其是那射程达两百步的大黄弩,更为恐怖,确有足以粉碎公孙军任何渡河行动的庞大实力。
因为考虑到万一公孙白不渡河而击,则河北军便会主动出击,所以冲车阵倒是放到了后军,毕竟推着冲车实在不太适合渡河。
由于人数众多,除前方防御为主的步军布成横长阵形,后方步军是十六组形成的偃月式阵势,每组约万人,形成半月形的收缩密集队形,圆拱向着对岸,把防御线缩小,成一有机的防御体系,攻击时可以发挥包围之势。
对面的公孙军,大军前方公孙白鹤立鸡群,腰配破天宝剑,胯骑一丈高的汗血宝马,加上他那已然长到八尺三寸高的伟岸身躯,显得神威凛凛,令身后的将士情怀激烈。
一路走来,这个年纪刚刚过弱冠的少年,带着他们纵横千里,横扫北地,所向无敌。目下在战场上每一个将士,均抱有着必胜的信念。
代侯虽然年幼,却是无敌的,四世三公的袁绍又如何?即使倾全力而来,也只能饮恨疆场!
对岸一簇旌旗,在有如汪洋般的骑兵阵内缓缓移动,显示袁绍和他的亲兵亲将,正往前线推进,好看清楚北岸的局势。
公孙白终策马至北岸河原,沿河布阵的公孙军将士立即爆起呐喊和喝采声,人人高呼代侯之名,士气立即攀上巅峰。对他们来说,公孙白已不止是他们的主公,也是会只带来胜利的天神!
公孙白保持着一副从容大度的油然神态,不住向四方战士挥手致意,忽然又握拳击天,每当他偶有这个动作,均惹来更激烈的呐喊,人人如醉如痴,浑忘战场上的凶险。
对位处这边河岸的每一名公孙军战士来说,今仗绝无任何疑问是一往无前,击败敌军,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也在所不辞。
反观对岸,虽兵力远胜,却是士气低沉,特别是那些新募的百姓并,根本弄不清楚,自己为何要身在那里?为什么而战?
宽达一百多步的黑滩河,在刚升起的太阳照射下闪闪生辉,把敌对双方泾渭分明的隔开,河水默默流动。对即将发生的大战漠然不理。
忽然一阵急骤强劲的鼓声轰天响起,原来公孙白一众已抵岸缘。遥观敌阵。
高踞马上的袁绍在文丑、沮授、高干诸将簇拥下,来到箭盾步兵阵的后方。朝对岸瞧去,目光落在白衣如雪的公孙白身上,似看不到其它任何人般,双目杀机大盛,恨不得一口将他吞掉。
长风刮过大地,袁绍等身后的无数枝大旗随风猎猎作响。
袁绍指着公孙白恶狠狠的冷笑道:“不知死活的小儿,就凭他现下的区区四万大军,竟敢如此嚣张,我要教他个尸葬黑滩河。”
身后的沮授见对岸的公孙白身后将士士气如虹。尤其是那神威凛凛的白马义从,简直如天兵天将一般。很想提醒袁绍勿要轻敌,不过,这时却不是适宜的时候,一不小心便成了涨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只好婉转的道:“公孙白确没有足够实力渡河攻我,我们只须保持队列向前推进,此仗必胜无疑。”
身后的田丰同意点头,随声附和。
高干却狞笑道:“若公孙白敢挥军渡河。我们可待其渡河途中,杀他一个措手不及,再吃他尾巴攻往对岸,保证杀他一个片甲不留。“
田丰皱眉道:“公孙白若愚蠢至此。岂会有今日之势?“
那边岸沿的公孙白,正全神留意袁绍及身后将士的动静,身后的郭嘉皱眉道:“袁绍若真将队列整顿齐整了。再突然主动出击,恐怕就会大势已去。此战必败,主公还请趁早用计。”
二十万大军想要整军哪有那么快。不过公孙白倒也不敢造次,点了点头,忽然大喝道:“击鼓三通!“
咚咚咚~
布在岸边的鼓手闻言,立即鼓声雷动,三通鼓响后,倏地静下来。
两岸鸦雀无声,唯只河水流动的声音和此起彼落的战马嘶鸣。
就在鼓声刚歇的一刻,公孙白大喝过去道:“袁绍,你敢否与我决一死战!“
配合刚敛歇的鼓响,他这一句话不但威风八面,更是霸气十足。
果然,对岸袁绍勃然大怒,却不怒反笑,大笑道:“公孙白小儿,大言不惭,若我堂堂车骑将军欠此胆量,今天就不会与你对阵于此,识趣的立即下跪投降,我或许可保你一个全尸,还给你一块埋骨之地,否则必将你碎尸万段,撒入河中喂鱼!“
公孙军方,立时自发的爆出一阵哄笑,嘲弄袁绍在近年来屡次惨吃败仗、损兵折将的情况下,仍敢说出这番话来,简直是大言不惭。
公孙白摇头失笑,喝道:“休说废话,袁绍你仍未答我刚才的问题,就是你敢否与我决一死战?“
袁绍给气得两眼凶光四射,公孙白当众直呼其名,左一句袁绍,右一句袁绍,毫不尊重他,更一副不把他放在眼内的神态语气,此可忍孰不可忍,怒笑道:“谁在说废话,够胆便放马过来,我要你填尸黑滩河。“
公孙白好整以暇道:“袁绍,你若有心决一死战,何不全军后退百步,让我们渡河较量,以决胜负。若乏此胆量,袁绍你不如返回邺城,备好棺木,安排后事!“
公孙军听他说得有趣,二度发出哄笑。
笑声传入袁绍耳内,不禁气得七窍生烟。
公孙白的声音又传过来道:“若稍退师,令将士周旋,我与你决一死战,一了你我两家的恩怨,如何?“
袁绍盯着对岸的公孙白,沉声道:“此子是否不知死活!“
沮授讶道:“照道理,公孙白该不会是如此有勇无谋之徒。“
田丰也道:“其中可能有诈,请主公三思。“
这两人倒是聪明的紧,可惜正如郭嘉所言,河北军中聪明人太多了。
一向与两人不和的逢纪冷哼道:“有黑滩河阻隔,他要全军涉水过来,我等则趁其半渡而击之,弓弩齐发,二十万大军齐攻,公孙白就算是神仙也回天乏术。“
高干也狠狠道:“末将以为,公孙白确是一心希望渡河作战,是因其一向凭着骑兵纵横北地,嚣张惯了,今见我军我冲车阵在前,又将河面已铺浅,正好纵骑冲来。“
袁绍深吸一口气,暗下决心,道:“公孙白能在本侯手心翻出甚幺花样来呢?现在两军对垒,清楚分明,当他渡河大半之时,我们举军全力击之,先以弩箭手临岸长距劲射,待敌溃退,再以大军围杀,此战可获全胜。“
沮授仍旧不安的说道:“大军实宜进不宜退,还请主公三思。“
袁绍长长呼出一口气,断言道:“若我军主动攻击,他们骑兵马快,据我所知就连他们的辎重营也是驮马数千,如何追得上?若是他们再往后退到易水边,则攻之不易,成了僵局。若依本侯之计,待其渡河时迎头痛击,一举击溃其主力,则幽州之地,乃至辽东,将是本侯囊中之物。“
沮授听他说得也有道理,要是公孙白退过了易水再据守,袁绍就只能望河兴叹,只好不再做声。
袁绍说罢大喝过去道:“公孙白小儿听着,我们便后退百步,尔等须立即过河,决一死战,勿要出尔反尔。“
接着发下后撤百步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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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兵败如山倒
眼见敌军果然撤退,公孙白终于松了一口气,向身后的诸将笑道:“袁绍果然不负众望,哈哈!”
这一战的关键,就在于袁绍是否愿意退兵!
袁绍并不知道,他这一退意味着什么,而公孙白和郭嘉却知道,袁绍这一退,这场持续几年的公孙氏和袁氏的大战,终于要缓缓的进入尾声了。
公孙白肯孤注一掷,投入全力求取一战功成,是因为历史上有人这么试过;袁绍所以肯“小退师”,是要趁己军渡河欲速不能的当儿,回师痛击。
像袁绍方面多达二十万以上之众的军队,等若一头臃肿不堪、脑袋难以指挥四肢的庞大怪物,不要说后退百步,后退任何一步均牵涉到二十多万人,一动无有不动,其乱势可想而知。
兼且敌阵采取偃月式的密集守势,防守上固是无懈可击,进攻亦可井然有序,可是若掉头往后走,不但协调困难,且会把原先紧密的阵式系统拉松破坏。
袁绍方面当然不会这幺想,会以为公孙白待他们重新布好阵势,才渡河决战。
现在主动已绝对地掌握在公孙白手上,公孙白有信心他会在最适当的时刻,下达渡河进攻的命令,而且他的一万八千精骑,能够以闪电的速度击溃二十万乱军。
公孙白凝望敌阵,敌军号角高鸣,敌人大后方的骑兵队开始后撤,由于敌方人多,最远的三支部队离前线足有一里之遥。,因距离太远。听不清楚他和袁绍的对话,接到后撤百步的命令。肯定上上下下摸不着头脑,心生疑惑。
对岸的文丑此时离开大旗在处的袁绍,率领十多名亲兵驰往最前线,来回飞驰,大声吩咐前线由颜良指挥的三万盾箭手固守原地,直至他发下命令,始可后撤。
颜良则神情肃穆,默然不语,可以想象他心情的紧张。
此时敌人整个大后方均开始掉转马头往后撤退。动势蔓延至中军,原先固若金汤的阵势,已烟消云散。
赵云紧张至气也透不过来,急喘两口气道:“何时进攻?”
公孙白油然道:“当袁绍主旗移动,就是我们挥军渡河,克敌制胜的一刻。”
张郃瞧着文丑从前线另一边飞驰回来,与亲兵勒马敌阵最前方处,离颜良只有十多步的距离,正虎视眈眈的目注己方。担心道:“若对方盾箭手仍固守前线,以敌军的大黄弩之强,我们恐怕无法突破他们的防线,纵使成功渡河。恐怕也要损失惨重。”
公孙白淡淡道:“敌方在重整阵势前,军心已乱,兼我方马快。百步之地瞬即到达,他们有大黄弩。我们也有,我们的骑兵居高临下。可以压制住他们,其盾箭手既缺后方支持,一冲可破,败势一成,对方将回天乏术。只要有颜良在,敌军必败!”
赵云道:“袁绍动了!”
公孙白亦看到袁绍的大旗移动,两旁的骑兵队左右夹护,掉头后撤。
整个前线也移动起来,包括左右翼的骑兵队,袁绍花费了半个时辰排列好的队列瞬间大乱。
三万盾箭手与文丑、颜良仍留守前线,摆明到一切妥当,方肯后撤。在这样的情况下,步兵当然比骑兵灵活。
公孙白大喝道:“击鼓!”
咚咚咚~
布在前方的数十面大鼓,在数十力士鼓锤齐下,节奏如一,檑鼓声立时震天响起,传遍战场每一角落。
敌队中包括袁绍等在内大部份人,均给鼓声吓了一跳,纷纷回头望来,更有以百计战马吃惊跳蹄,情况转趋混乱。
“杀”!
公孙白一扬手中的游龙枪,枪刃在阳光下闪闪生辉,高叫道:“儿郎们,随我杀敌取胜。”
“杀!
话音未落,赵云一马当先,领头冲落黑滩河,踏着河内的低浅的河床,往对岸杀去,身后的白马义从精骑,一手提着缳首刀,一手举着大盾,齐声发喊,随他冲入河水。
太史慈和管亥率领左右翼的两队骑兵,亦毫不犹豫冲落淝水,像两条怒龙般涉水而去。
敌方后撤的大军一时失去方寸,不知应掉头迎敌还是继续后撤,袁绍也忽然失去指挥权,皆因号角声全被敌人的鼓声掩盖。
一时蹄声轰隆震耳,河水激溅,文丑虽大声呼喊箭手弯弓搭箭迎敌,可是他的喊叫只变成鼓涛中微弱的呼声。
河北军兵军心已乱!
当公孙军的轻骑兵分三路渡河,由于河道低陷下去,河北军前线布防的盾箭手又离岸达百步,其角度只能看到敌人的头盔,瞄准不易,兼之鼓声震耳,一时乱了方寸,只有部份人盲目发箭,均给敌人高举的盾牌阻挡。
文丑居于马上,眼见敌军已如同怒潮一般汹涌而来,而己方的后军却乱了阵型,大叫不妙下,举起长枪,高喊前进,却给鼓声把他的呼喊完全盖过去。转呼放箭时,以百计的劲箭,已像暴雨般从河上射过来,投往己阵,登时射倒数十人,坚固的前阵立即乱起来。
赵云一马当先,跃上岸沿,大叫道:“袁绍败了!”
要知前线河北军离岸只有百步,以骑兵的速度,眨眼工夫便可街入阵内,秦兵顶多只能多射上两箭。
赵云的出现,惹得人人往他发射,岂知公孙白左盾右剑,盾护马剑护人,就那幺把箭矢挡格拨开,威风至极点。
三路骑兵同时街上黑滩河南岸,如狼似虎的往敌阵杀去。
正撤退的河北军乱了阵脚,部份掉头迎战,部份仍继续退走,你撞我,我阻你,形势混乱不堪。
袁绍和一众将领见对方来得这幺快。也知中计,慌忙勒转马头。喝令四周手下回身反击,可惜已阵不成阵。队不成队,形成更大的混乱。空有二十多万大军,却无法发挥应有以众凌寡的威力。
最前方的文丑见势不妙,大喝道:“拔出兵刃,准备迎战。”
众步兵眼见威震北地的白马义从来势汹汹,双眼凌乱在那片如云似雪的幻影之中,正不知该奋战还是后撤之时,颜良见是时机,也大嚷道:“大军已败。速速撤退!”
说完领着手下亲兵亲将,掉头便走。
要知道颜良虽然被贬,但是在河北军中的声望几乎是无人可及,左右的河北军哪知发生甚幺事,眼见颜良掉头便走,立即跟随,前阵登时露出个大缺口,牵一发而动全身下,整个前阵乱上加乱。
文丑见状怎还不知颜良是叛徒奸细。猛然取弓在手,迅速搭箭上弦,对准颜良的后背就要激-射而去,然而就在正要松弦那一刹那。却突然迟疑了一下,那张三石大弓终究是抬高了几分,射向高空。
多年的义兄弟。他终究是下不去手……
“飕”的一声,一根劲箭从敌方处射来。射入文丑的左肩,痛得他长弓脱手。扭头瞧去,见赵云正朝自己冲来,手上长弓重挂回马侧,他便已晓得不但输掉此仗,河北军也完蛋了。
文丑长叹一声,调转马头,跟上哄乱的大军。
前线众兵见颜良不断大嚷“大军已败”,敌人又已杀至近前,登时抛弓弃刃,往西四散奔逃,把要回头还击的大军冲个分崩离散,肢离破碎,溃不成军。
后军的袁绍怒不可遏,大声疾呼道:“进攻,全体进攻,斩杀贼寇者重重有赏!”
说完胀着一张羞红如ji血的面孔,提马冲了上去,气喘吁吁地扛着大旗刚跑回还没顾上喘口气的旗手闻听主帅下令,连忙张开大旗,旋展挥动,号令三军进攻,然后撒开两条腿追在袁绍的马屁股后面又向前跑去。
“兄弟,我帮你扛一会儿!”
郭续向那旗手笑笑,不待回答,便挂好佩刀,从那旗手手中抢过了帅旗。
“多谢,俊弘兄弟,你……你不懂旗语,紧跟着我,主公有令颁下时,得随时昭示三军。”
“好!”郭续笑眯眯地应了一声,扛起大旗就跑。昨夜,他就对这杆大旗做了手脚,现在要做的只是让那动过手脚的地方作而已,奔跑间,他已不着痕迹地解去了旗杆上动过手脚的铜束箍。
“高干、马延率骑兵堵截敌军左翼骑兵!蒋奇、韩吕子摆冲车阵,卡住敌军中路!李孚、晆元进率弓弩手射住敌军右翼!其余诸将,立即整顿队列,随我杀敌!”
袁绍怒不可遏地下令。
那旗手听得李景隆吩咐,立即自郭续手中抢过大旗挥舞起来,大旗猎猎,迎风凛凛,明军各营旗手号兵正盯着来自中军的旗语,那“袁”字帅旗“咔嚓”一声,断了!
大旗断的很缺德,紧贴着旗帜根儿断的,它要是只断一小截,再把它竖起来也就是了,可它断成这么短的一截,举起来还有谁看得到?
河北军各营旗手都看呆了,帅旗放倒是什么意思?
一是投降,二是主帅战死!
主公此际是不可能投降的啊,那就是……主帅战死了!
这也不无可能,流矢漫天飞舞,主帅也没有满天神佛庇佑,若是不巧中上一箭……
又等片刻,主帅营中还是没有竖起帅旗,各营旗手齐齐郁闷,不知所措。二十万大军,喊破喉咙也不可能听得到,全靠旗语相通。
其实也不用他们打旗语了,别的旗语可能比较复杂,一般的士兵看不懂,可是帅旗放倒,谁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明军登时一阵喧哗,数十万大军,哪怕只是一人倒吸一口冷气,汇合起来都是惊天动地的一声霹雳。
一路狂喊“我军败了”的颜良,正率着一干盾箭手亡命逃窜,忽听前面营中一片异动,定晴看去,袁绍的大旗不见了,颜良先是微微一呆,随即便知机不可失,立即纵声大呼道:“主公战死,我军大败,我军大败!”
原本溃乱的河北军,见己方军马不明不白的溃退,正猜疑和慌乱之间,本来人心就是极不稳定的时候,前头的军马一听得颜良那暴雷般的大喝,登时便有胆气泄丧者掉头逃去。这种事是会像瘟疫一样传染开来的,虽然河北军各部将领反应迅,拿逃兵开刀,迅斩杀多人,制止了全军蠢动,但是那天下无双的白马义从,和另外两只幽州精骑,已然如同一头头猛兽一般,汹涌而来。
在这样的混乱场面之下,纵然有二十万步卒,一群乌和之中又怎抵敌得住近两万骑兵的轰然冲击?
河北军原本就新募的百姓占了大半,在慌乱之中全无斗志,一被冲垮,本来就有的逃意顿时化作了行动,这一败,如泰山之崩,任谁也休想阻止了。(未完待续。)
第218章 大势已定
回头欲要迎敌的袁绍看得睚毗欲裂,不顾左右劝阻,硬要拚命,可是其亲兵团却被败退回来的步兵所阻,欲进难前。
沮授等人眼见赵云的白马义从正朝着他们中军杀来,知败势已成,孙子下凡也回天乏力,死命扯着袁绍马缰,大叫道:“主公速退!”
袁绍双目通红,面如死灰,呆呆傻傻的望着他的二十万大军如同无头的苍蝇一般四处乱窜,不禁绝望得发狂。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他将整个冀州的青壮几乎都抓来了,最终却还是无法摆脱逢公孙白必败的局面,这一战,意味着他的大势已去,此后将完全处于劣势。
“活捉袁乌龟!”
“活捉袁乌龟!”
“活捉袁乌龟!”
近两万精骑汹涌而来,喊声如雷,大旗之下,一名胯骑汗血宝马的白袍少年,正在大声吆喝着朝他奔来。
刹那间,他眼前浮现着浑身是血的袁昱、中毒吐血身亡的袁雪、被阉割和砍头的袁熙,还有公孙白带给他的无数次的耻辱……
噗~
袁绍只觉心头气血上涌,喉头一甜,猛然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头上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扑倒在马背上。
身旁的沮授无暇检视他伤势,扯着他战马往浮阳城方向驰去,一众大将亲兵,忙护持在他左右,同往浮阳逃去。
河北军终告全面溃败。
“缴械不杀!”
随着身后的公孙军气壮山河的呼喝声,无数河北军纷纷扔下兵器,举起双手投降,跪倒了一地。
公孙军马蹄过处,尽见束手就降者,这些就降者甚至延缓了追袭者的退路。因为战前公孙白就有令,这些河北军很多都是被逼而来的,一律不得斩杀俘虏。好好的一个膏腴之地的冀州,已被袁绍弄得民不聊生,他必须好好的保护好冀州,不能让他弄得残破不堪。因为这是他的冀州。
眼见河北军兵败如山倒,投降者、自相践踏而死者,不计其数,乱军之中的颜良早已停止了呼喝,而是四处搜寻目标。
很快,他就发现了敌群之中河北骁骑营,虽然因乱军的羁绊阻挡了速度,但是一阵横冲乱撞之后已然奔驰在乱军的最前面。
骑兵队最前面的“高”字大旗下,一人身穿鱼鳞铁甲。披一袭红色大氅,胯下的骏马明显高出身后的骑兵一头,正是高干。
颜良眼中厉色一闪,眼中的仇恨如同怒焰一般熊熊而起,蓦地一提缰绳,大声吆喝着“让开”,从乱军丛中直追高干而去。
大仇当前,颜良已然顾不得怜惜挡路的河北军。手中的马鞭噼里啪啦的甩得脆响,惊得那些溃逃的乱军纷纷让路。只见黑鬃马如同闪电一般,朝河北骁骑营疾奔而去。
那些溃逃的河北骑兵逐渐已甩开后面的步卒,但是由于这一战虽然败得莫名其妙,但是由于场面太乱,这些河北骑兵甚至还不知道颜良已然叛变,眼见颜良逐渐奔近了过来。那些骑兵浑然不知这位昔日的河北第一将已然成为叛徒,追上来就是为了击杀他们的主将,有的人甚至还恭敬的向颜良打了招呼,毕竟骁骑营是颜良一手带起来的。
颜良微微一点头,在骑兵群中疾奔而去。眼见就要追上高干,便高声喊道:“高将军,请留步!”
可怜高干还不知就里,听见颜良这个救命恩人的喊声,蓦然回过头来,露出惊喜之色道:“幸得彦良君无恙!”
说话间,颜良已然奔到他的马前,眼中的战意熊熊燃烧而起,脸露狰狞之色,笑道:“颜某无恙,高干你这小贼的命却要不保了!”
不等说完,一夹马腹,黑鬃马怒蹄而起,手中的丈八钢矛如同一道黑色的流光一般,直取高干的咽喉。
高干万万没想到这个救了他一命的恩公,却会突然来取他性命,猝不及防之下,急忙往旁一闪,谁知那钢矛似乎预料到他会躲闪似的,半途中突然往下一撩,便已刺中他身上的铠甲,钢矛破甲而入,透穿了他的胸膛。
噗!
高干口中鲜血狂喷,紧接着身子便腾空而起,被颜朗的钢矛挑在空中,血雨喷洒,朦胧中听颜良骂道“你屡次害我,又害我兄弟,岂能容你”,便脑袋一歪,就此毙命。
颜良手中钢矛一抖,便将高干的尸首甩落在地,接着跳下马来,拔出腰中的佩剑,一剑割了高干的人头提在手上。
然后又跃回马背,高声喊道:“袁绍辱我,颜某今已投了代侯,你等可随颜某共同效力于代侯,也可自行逃命,颜某绝不阻挡!”
那些河北骑兵大部分都是跟随颜良多年的,眼见河北军大势已去,主将又被杀,纷纷高声喊道:“愿跟随颜将军左右!”
纵有部分心中犹豫的,也只得随了大流。
公孙白和赵云率着众白马义从已翩然而来,远远的见到了颜良,急忙翻身下马,直奔颜良而来。
颜良突见公孙白下马徒步奔来,先是一愣,随即也翻身下马,迎了上去,眼看就要奔到跟前,急忙弯腰一拜:“降将颜良,拜见代侯!”
公孙白一把向前紧紧的抓住了他的双臂,哈哈笑道;“此番若非颜将军,安得此大胜!”
颜良刚要客气一番,却听公孙白背后传来一声大笑道:“老颜,你总算来了!”
颜良一见此人,脸色立刻变了,刷的拔剑而出指着那人喝道:“好你个赵子龙,屡次欺我。来来,再来大战一番,且看能否吃定颜某。”
赵云嘿嘿笑道:“颜将军不必动怒,赵云若非取巧,恐怕三百合都没问题,幸得今已并肩而战,此取巧之法,自然会予以相告。”
颜良神色大喜。急忙向前恭恭敬敬一揖道:“如此甚好,我说子龙为何武技突然大增,颜某竟然斗不过五十合,原来有取巧之法,若得传授,颜某便尊你为兄长!”
……
大战终于进入了尾声。黑滩河之战以河北军惨败而告终,黑滩河南岸,到处是断戟、鲜血和尸骸,这一战袁绍的二十万大军几乎丧失殆尽,其中逃散六万多人,俘虏十万多人,自相践踏和被斩杀的两万多人,真正护送袁绍退往南皮城的,竟然不过万余人。这样一来。公孙白的兵甲币又到了16万多。
四万多公孙军正在收拾残局,赵云、太史慈和管亥三人率着各自的下属正在处理俘虏和敌人伤亡者,张郃率着一干太平军正在收缴敌人遗下的战马、兵矢和粮草物资。
公孙白端坐在高达一丈的汗血宝马背上,望着凄凉而惨烈的战场,眉头微微蹙起,若有所思,却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乱世,原本就是如此。战争从来就是残酷的,不是杀人。就是被杀,主公不必内疚。所谓先破后立,冀州原本为中原膏腴之地,只要主公占了冀州之后,仿效辽东之地治理,百姓会感激主公的。”
身后的郭嘉微微的叹道。
公孙白默然不语。却听郭嘉又道:“主公之计,果然高明。这一战袁绍主力尽失,幽州之地的河北军已不过三四万人且四处分散,主公只需请平难中郎将和北面诸将牵制和堵截并州袁谭和淳于琼等人,再请曹孟德进攻青州的袁尚。便可敲响袁绍的丧钟,轻取冀州了。”
冀州之战,终于要告一段落了,公孙白和袁绍的恩怨,也该是一个了结的时候了……
公孙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高声道:“请奉孝为我草拟书信,急传北面诸将和曹孟德,待打扫完战场,便全力攻袭南皮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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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邑城,兖州治所。
一骑箭矢般冲过北门,急起急落的马蹄朝司空府疾驰而去。
只看他们风尘仆仆的样儿,便知他们是从长途奔袭而来,中途多次换马。把守关防的卫士知有天大要事,那敢拦截。
司空府,此时一个身着三公冕服的官员正和荀彧在后花园下围棋,两人正杀得难舍难分,荀彧似乎稍稍占了上风。
那着三公冕服者身材不高,一米六左右,细眼长须,单看长相的确很平凡,如果不是那双炯炯的眼神和傲然不凡的神态,放在人群里的确很难找出来。不比关羽、赵云那种古人中的巨无霸,放在哪里都是鹤立鸡群,一目了然。
然而就是此人在历史上成为三国第一诸侯,横扫黄河以北,若不是赤壁之战阴沟翻船,恐怕不用到西晋就一统天下了,此人便是曹操。
由于曹操接受了荀彧的迎汉天子刘协的建议,而且此时的曹操尚未显露野心,对刘协也是毕恭毕敬,故此时的荀彧与曹操正处于蜜月时期,也是曹操的首席谋士。
曹操望着棋盘上的局势,眉头紧蹙,很显然已经败了,索性将棋一推,问道:“袁绍与公孙白在黑滩河对峙多久了?”
荀彧道:“今已七日,末将已派数路斥候前往打探,一有消息便会飞马加急前来禀报。”
曹操微微蹙眉道:“听闻公孙白被文丑十万大军所败,不得不退守黑滩河,如今袁绍又率十万大军增援,二十万对四万,又有强弩克制骑兵,恐怕公孙白只得退守幽州了,如此则青州之地要想拿下,恐怕难了。”
荀彧叹道:“从短期来看,公孙白若败了袁绍,则袁绍便将处于守势,则主公不必在担心北面,可率军取了青州,避免了兖州四战之地的局面。可是下官却总觉得,公孙白胜了未必是好事。”
曹操神色一怔,疑惑的问道:“文若何出此言?”
荀彧叹道:“袁绍不过一犬耳,公孙白却是一虎。恶犬再强终究易打,公孙白这只初生的猛虎不但此刻悍不可挡,将来更是难擒呐,恐怕终究会成为汉室之祸……”
曹操神色一惊道:“公孙白年纪不过弱冠,竟然如此令文若忌惮?”
话犹未已,夏侯惇已领着那斥候扑将入来,后面还跟着数名曹营猛将如夏侯渊、曹洪、曹仁、乐进等人。
那斥候奔往曹操身旁,急声禀道:“禀报主公,公孙白今早与袁绍二十五万大军隔江对阵,公孙白亲率精骑,渡江进击,河北军大败,袁绍之众奔溃,投降者、被斩杀者或自相践踏而死者不可胜计。现今公孙白率骑追击袁绍,直奔南皮城去。”
曹操神情静如止水,眼中却露出惊骇的神色,手中想捏着一颗棋子把玩,却跌落了好几次。
终于,他把手上黑子按落棋盘,轻松的笑道:“该我们取青州了!”
说完,当即发号施令、调兵遣将,令夏侯惇率五万大军攻袭青州,乐进、李典、于禁、李典相从,曹仁、曹洪率一万大军驻扎在兖州和徐州相接一带,防止吕布攻袭。夏侯渊率一万大军守住豫州北部一带,刘备、关羽和张飞相从。
等到计议已定,诸将领命而去,曹操才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喃喃自语道:“公孙白,公孙白……难道曹某日后的真正敌手,竟然是一介乳臭未干的庶子?”(未完待续。)
第219章 袁绍跑了(第一更)
南皮城,北门。
田丰手扶垛堞而立,目光如刃,冷冷的注视着正前方。
那一面“袁”字的大旗虽仍在傲然的飞扬,但城头上下不过三四千人,四门加起来也不过一万余人,声势较往昔动不动就数万之众甚至上十万之众,明显显得单薄多了。
一条粗长的黑线从地平线下升起,数不清的旗帜,如云帆一般招展。
黑线徐徐逼近,不多时间,田丰便看清了那支军队的全貌。
那里一道横亘数百丈的庞大军阵,密密麻麻的人头和翻飞的旗帜,铺天盖地一般,森林的铁甲和长刀反射着阳光,几欲将苍穹映寒。
轰隆隆~
那无尽的奔马汹涌而来,上十万只马蹄重重的叩击着地面,如同成千上万匹打鼓同时在擂动一般,整个天地之间都是激烈的马蹄声,那纷扬的尘土如同沙尘暴将起一般。
一眼望去,这座庞大的马军,几乎如黄河决堤的惊涛巨浪,滚滚而来,而南皮城似乎如同洪流中的一座孤岛,随时要被淹没。
中央处,那一面“公孙”字的大旗,正耀武扬威的飘扬。
大旗之下,公孙白白衣如雪,红马如火,翩然而来,脸上尽显志得意满之色。
两万多的铁骑缓缓的在城门下两百多步之外停下,公孙白在赵云、太史慈和颜良等人的簇拥下,昂然奔往城下。
黑滩河一战之后,他讲四千余名河北骁骑被编入飞狼骑,而颜良也被他任命为飞狼骑校尉。管亥则回归墨云骑与太史慈继续搭伙。至于十万俘虏,则交给了张郃处理。暂时编入太平军。因为这十万兵马虽然战斗力不强,却暂时是不能遣散的。否则可能一旦回归地方有可能重新被强制征入河北军,且也不能遣往幽州或辽东,因为冀州之地的劳动力已然锐减,他需要这十万青壮来发展冀州。
兵贵神速,他知道袁绍被他气得吐血一事,在城中休养,索性率两万多骑兵疾奔而来,突袭南皮城,不让袁绍及他的残部逃脱。让张郃率着十二万大军在后面跟来。
所谓“趁你病要你命”,他和袁绍的生死恩怨也该是做个了结的时候了。
城头上,田丰神色肃然的望着城下的敌军,这是他们第一次遇到敌军的兵力高于自己的情况,尤其是那两万多精骑散发的滔天战意,更是令城头上的将士为之胆寒。
“不要慌,老子就不信公孙白会用骑兵搭云梯攻城!”田丰怒声吼道。
田丰的想法是对的,训练一个骑兵不容易,尤其是白马义从和墨云骑。更是公孙白的心头宝贝,绝不会糟蹋在攻城之上。事实上公孙白的目的只是为了将袁绍困住在城内,不让他得以机会逃脱。
眼见城头上的士兵逐渐安定了下来,田丰心头稍安。却听城楼下传来一声暴喝:“袁绍何在,速速传他出来答话!”
田丰冷冷一笑道:“袁公乃车骑将军,官阶远甚于代侯。岂敢直呼其名?”
“此人乃冀州别驾田丰,字元皓。性格刚烈,倒也算是个难得的人才。”身后的颜良低声说道。
公孙白眼中一亮。急忙查询此人的属性。
“田丰,统率58,武力35,智力92,政治90,对袁绍忠诚度75,健康值87.”
卧槽,又一个属性双百的,公孙白心中微微激动起来,急忙露出一副和善的神色,对着田丰一拱手,恭恭敬敬的说道:“直呼其名的确有点过分了,田别驾,请问姓袁的那狗贼何在,传他出来答本侯话!”
田丰一双怪眼一翻,怒声吼道:“放箭!”
咻咻咻~
城头上弩箭激-射如雨,公孙白等人早已有准备,齐齐提起一人多高的大铁盾抵挡来箭,那箭射在大铁盾之上如同敲锣一般响个不停,却听城头上田丰喊道:“我主乃千金之躯,岂容你等侮辱!”
公孙白怒道:“难道袁绍竟然是缩头乌龟么,不敢出来一见?”
城头上田丰也怒吼道:“我主身体稍有不适,否则必然……放箭!”
又是一轮弩箭。
卧槽,这家伙果然脾气不好,动不动就放箭的,不过听起来袁绍果然是被自己气得吐血了,在城中休养,公孙白不再和田丰纠缠,率众将急忙退下,然后喝令赵云、太史慈和颜良等人各率部曲,堵住南皮城各门,不让袁绍突围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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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数日的平静,让南皮城的将士甚至以为公孙军只是围而不攻,想要将他们困死在城内,然而城内却积累了数十万斛粮食,吃个半年是没问题的,所以城内的将士在接下来的日子稍显松懈了下来。
东方的第一缕晨曦照耀在南皮城头,一名守将长长的打了个呵欠,又伸了个懒腰,坚守了一夜,该是换岗的时候了,所以显得特别的舒展。
就在朝着东面展露四分之一的红日深深地吸了口气的时候,突然他的脸色变了。
除了那道鲜红的阳光,入目之处,尽是乌云蔽天,城楼下竟然是密密麻麻地人头和甲衣,将整个北门四周都天塞了,一直延展到了天边,又向东门和西门延展而去,竟然一眼望不到边。
一夜之间,敌军竟然增援了,光是北门,就不下五万兵马!
呜呜呜~
号角声如同飓风一般在城头上响起,瞬间席卷了整个北门,然而就在此时从东门和西门方向也同样传来连绵不绝的号角声,也就是东面和西面的守军同样遇到了强敌,需要支援!
急匆匆而来的田丰,奔上了公孙军主力所在的北门。眉头微蹙的望着城下,心头一阵悲凉。
那城楼下如同惊涛骇浪一般的敌军。八成都是昔日的河北军,如今却成了敌对双方。恐怕城楼上的很多守军都有亲兄弟在城下。
大旗之下,公孙白扫视着眼前,但见刀枪刀林,战甲耀眼,一眼望去,黑压压的铺天盖地一般,气势何其之浩荡。
十余万将士准备就绪,只等着他一声下令。
他缓缓的抬起头来,望着城头的田丰。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回头对诸将道:“记得给老子生擒田丰,不得伤他一根毫毛。”
“喏!”
公孙白再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望着四周一眼望不到边际的部曲,这是他第一次用如此的优势兵力来攻城,心中豪气大增,高声吼道:“张郃何在?”
“末将在!”
“出动弩营,给本侯先吓吓这群孙子!”
“喏!”
只见帅旗舞动,接着令旗招展。层层传递,前军正中的公孙军突然如同波涛一般翻滚起来,紧接着最见面的公孙军如同退潮一般向两边撤去,接着成千上万的手持大黄弩的弩兵整齐的从队列正中涌出。随着如雷的脚步声,快速的奔向城门之下,在一百五十步之外才缓缓的停了下来。
如雪的甲衣。如林的弩箭,肃杀之气。直冲城头上空。
只见张郃端坐在宝马之上,手中的长刀在朝阳之下闪耀着鲜红的光芒。然后狠狠得一挥。
“风,风,风,大风,大风,大风……”
身后响起了整齐而雄浑的喊声,如同大海呼啸一般,整个天地之间都是“风风风”的回音,激荡着云霄。
随着那激荡而起的喊声,一枝枝弩箭如同狂风暴雨一般向城头呼啸而去。
刹那之间,城头上空,再也听不到别的额声音,只有那咻咻的箭镞破空之声,再也看不到天空的颜色,只有那密密麻麻地箭雨倾泻而下。
“快躲!”
城楼上的守军急忙低下头来,躲在垛堞之下,举着大盾,躲避着箭雨。
眼见城头上大乱,公孙白手中长枪一举,怒声吼道:“攻!”
“攻——”左右几百名侍卫亲兵,齐声大吼,声如惊雷,遍传四野。
顷刻间,十万大军跟着一齐大叫声来。
杀声震天,这狂怒的吼声,隆隆如天崩地裂一般,又如千万的野兽在咆哮,令城头的敌军为之色变。
士气已足,公孙白长刀一指,冷冷道:“诸军出击,给朕拿下城头。”
命令下达,数百面将旗迎风而动,战鼓之声冲天而起。
张郃、赵云、颜良、太史慈等一个个善于攻城拔寨的猛将,尽皆挥军而出。
震天的鼓声中,刀盾手、长枪手、弓弩手,诸般兵种结成的十余个方阵,向着敌营缓缓的推进而去。
吼吼吼~
在大军丛中,无数的将士大声呼喝着,拉动着云梯车和投石车,望城楼下疾奔而来。
转眼间,近五万人的陷阵军团,已逼近至城楼百余步外。
相隔百余步,万鸟振翅的嗡鸣之声,再次骤然而起,号角和鼓声,天地间所有的声音,统统都在瞬间被淹没在尖锐的箭矢破空声中。
城楼上的守军尽皆变色,敌军的兵力是他们的十数倍,而且器械精良,士气爆棚,无论如何都是绝无可能守得住的,甚至可能连一个时辰都守不住,这是一场绝望的战斗。
城楼下的众将士很显然也知道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斗,个个奋勇上前,恨不得瞬间将南皮城摧为平地。
眼见敌军已然越奔越近,身旁的几名主要将领急声喊道:“田别驾,请速速下令!”
刚刚从垛堞之下探出头的田丰,露出诡异的笑容道:“不用急,听我命令,待敌军靠近五十步之内再唤我。”
众将士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淡静模样,虽然心中疑惑,却只好按捺住焦躁。
“敌军已近五十步内!”有人喊道。
田丰蓦然从垛堞之下,再次腾身而起,拔出腰中的佩剑,怒声吼道:“全体听令,竖白旗!”
什么?
城头上瞬间一片凌乱。
哗啦啦!
早已安排好的十数面白旗在城头上猎猎招展,显得气势恢宏。
刹那间,城下的士兵也凌乱了,停止了前进,目瞪口呆的望着城头,不知所措。
紧接着,诡异的事情持续发生了,那高高吊起的吊桥被人缓缓的放了下来,紧接着千斤闸门被绞了起来,露出城门甬道。
“卧槽,不会是空城计吧!”
半天才反应过来的公孙白疑惑的喊道。
“卧槽!袁绍跑了,我们中了田丰这老小子的计了,他娘的这小子真够狠的!”郭嘉怒声喊道。
“什么?”公孙白神色一呆,一时间糊涂了。(未完待续。)
第220章 再战磐河(第二更)
要说上梁不正下梁歪,还真是这么一回事。郭嘉这麻溜的一声卧槽连公孙白都听了菊花一寒。
不过眼下要紧的是应付面前乱哄哄的场景。
那城门一开,赵云便率着一干白马义从汹涌而入,公孙白刚要喊一声“小心埋伏”,却发现那些迫不及待的白马义从已经一个接一个的跟着冲了进去。
一片哄乱之下,只见城头的河北军守军纷纷扔下了兵器,紧接着一名白马义从老兵在南皮北门的城楼上竖起了“公孙”二字的大旗。
预想中的埋伏并未出现,田丰这老小子果然如郭嘉所说的那般是真投降,你他娘的明明要降的,为什么偏要摆出一副“城在人在,城破人亡”的架势,逗老子玩啊!
公孙白恶狠狠的一催汗血宝马,奔入城门。
北门内,地上撒落了一地的兵器,一个个河北军将士纷纷举着双手,退让在街道两旁,只有田丰依旧端坐在马背上,摇着羽扇,捋着下巴上的胡须,一副骚包的样子,全然不将四周对准他的锋利矛戟放在眼中。
公孙白一见他这骚包的模样,恨不得他拉下来先踩两脚再说,但终究考虑到这老小子一向“刚而犯上”,是头倔驴,若是真在他脸上踩上两脚,估计这老小子就得自戕了,这政治和智力双90的还真是个稀罕货,只得强忍着怒气。
“田别驾!”公孙白缓缓的策马上前,高声喊道。
田丰这才转过头来,迎着公孙白一拱手道:“冀州别驾田丰,拜见代侯!”
公孙白一见他这不阴不阳的态度,心头来气,怒道:“你既开门受降。为何见了本侯不下马,不跪拜?”
田丰捋了捋胡须,傲然道:“本官是身降心不降,既然已是无法坚守,为了避免双方伤亡,少死点无辜生灵。才开门就降,并非甘心情愿投降于你。”
公孙白怒骂道:“你就装吧,来人,给老子拿下!”
早已跃跃欲试的公孙军将士立即一拥而上,将田丰拉下马来。
这时赵云飞马奔来,急声道:“袁绍不在城中!”
公孙白神色一凛,手中长枪一抖,直指田丰道:“袁绍何在?”
田丰朝他翻了一下怪眼道:“袁公早于十五日之前就撤出了南皮城,此刻应已撤回邺城。让代侯失望了。”
十五日前,也就是公孙白的骑兵团兵临南皮城的前一天,若是当时率白马义从轻兵追袭的话,肯定能追上,可是却被田丰这小子坑了,竟然带着袁绍仅存的主力在城中死守。
田丰见公孙白那愠怒的神色,又淡淡的笑道:“袁公撤退时,身边不过两百精骑。而且袁公身体有恙,速度不会很快。若是代侯率白马义从沿西追袭,最多三天便能追上。”
公孙白见他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样,杀人的心都有了,若是换上吕布之流,肯定是上前就是一刀,让他嘴贱。
可公孙白不是吕布。随即换上一副春暖花开般的笑容,望着田丰笑道:“袁绍不过冢中枯骨,难道田别驾觉得他躲入邺城,还能与本侯抗衡?”
田丰淡淡的笑道:“主公在邺城还有三万精兵,冀州北面淳于琼部还有两万多悍卒。再加上青州的三公子,并州的大公子,若想凑齐二十万大军易于反掌,如今鹿死谁手尚不得而知,代侯过于自大了。”
公孙白嘿嘿笑道:“我已令田豫和田楷共同攻袭淳于琼,田别驾自问他那三万新兵能带回邺城么?一旦淳于琼兵败,田豫和田楷便会攻袭中山国,堵住袁谭南下之路,而我岳父平难中郎将亦会率十万大军防守幽州西部一带,袁谭又能有什么作为?至于青州的袁尚,恐怕不出三月,便会死于曹孟德之手,还想救援袁绍?”
田丰的脸色瞬间僵住了。
“十面埋伏,四面楚歌,这就是袁绍的必然结局。田别驾并不受袁绍重用,今其又穷途末路,既已受降,何不在本侯帐下听用,岂不好过那袁绍?”公孙白循循善诱道。
傻逼啊,跟老子不好么?跟着袁绍一不小心就能把你给办了。
果然,田丰不再像刚才那般张狂,低下了头去,许久才缓缓的抬起头来,说道:“但得袁公在世一天,田某便绝不会投二主。”
这个意思就是,你把袁绍干死了,我就投你。
公孙白大喜,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来人……给老子将田别驾拿下,送往易城,与高览将军做个伴,当个狱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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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田丰这小子确实比较坑,就在公孙白攻下南皮城的时候,袁绍等人一路生死逃亡,也逃入了邺城之中。只是这一路长途奔袭,担惊受怕的,袁绍的病情一直不好,回到邺城又加重了,每天只能躺在病榻上发号施令。
二十万大军毁于一旦,如今在邺城的不过三万守军,袁绍一面令文丑坚守邺城,一面令人传说给淳于琼、袁谭和袁尚求救。
得悉袁绍出逃的公孙白,哪里肯舍,率着两万多轻骑一路马不停蹄,往邺城奔袭而去,这正是“趁你病要你命”的好时机,他公孙白岂会错过。
这一路轻车简从的,又畅通无阻,冀州各郡县内兵力空虚,一般的县城不过就数百守军,哪里能抵挡住两万轻骑的攻袭?而且公孙白也并非逢城必打,他攻城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沿途的补给,所以一般避开那些城高墙厚的城池,专打小城,而袁绍大势已去,很多小城的县令索性开门迎接公孙白入城,献上粮草。这样不到一个月,便攻到了经县地界,直逼魏郡。
眼见公孙白一路势如破竹,得到信息的袁绍和沮授,只得令文丑率两万大军于磐河据守。阻挡公孙白大军前进的脚步。
……
磐河,磐河,磐河……
公孙白端坐在汗血宝马上,望着磐河对面阵列如山的河北军,心中感慨万千。
历史上的公孙瓒就是在磐河之战中被麴义的八百河北先登阴了,折损了三千白马义从。从此走向了败亡的序幕。
只是他想不到的是,自己上次在磐河之战中不但破了十万河北大军,还杀得袁绍割地求和,而且麴义和他的河北先登们坟头上的草都一丈多高了,公孙瓒还是被袁绍给阴了。
七年之后,再临磐河,这一次,该是袁绍落幕了吧。
朝阳下的磐河,依旧无声的缓缓东流。鲜红的朝阳照在河面上,如同一江血水一般,似乎昭示着一场惨烈的大战即将拉开序幕。
这时是枯水季节,河水并不深,最深的地方也不过六七尺,和数年前差不多,只是在河面上却布满了尖头耸立的树干,这显然是文丑为了防止公孙白再次填底渡河而为。而且文丑既然已有防备。公孙白想再次趁夜填底渡河,也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了。
唯一连通两岸的还是界桥。六七年过去了。界桥还是那座界桥,没有任何的变化,横跨两岸,如同一条长龙。
磐河南岸,两万多河北军严阵而待,排列在最前的是手持大盾的刀盾兵。在他们后面是一排排的枪戟兵,再往后则是弩兵,手中拿着各式弩箭,其中包括令公孙军骑兵胆寒的大黄弩,排在最后的则是密集的弓箭手。这样的阵势就是只求自保,不求进攻。
而界桥的南面出口处,被上百架冲车呈品字形包围,再往后依旧是数不清的大黄弩和弓箭,专门用来对付重骑的冲袭。
河北军大旗之下,一名身高近九尺,手执长枪的猛将正神色凝重的望着河岸对面,正是文丑。
就在公孙白等将正眉头微蹙,思虑破敌之策的时候,身旁的颜良突然纵马而出,直奔桥上,高声喊道:“子勤(文丑字)吾弟何在?”
此刻的颜良手持五十三斤重的灌钢所铸的丈**曲蛇矛,外形和张飞的九曲蛇矛一致,但是钢料却比张飞手中的丈八蛇矛要好得多,一身锁子连环甲也是竟敢所铸造,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尤其是配上了高桥马鞍和双马镫,那匹精良的大黑马也钉上了马蹄铁,显得神威凛凛,站在桥头一喊,竟然令那些昔日的同僚不觉退了半步。
文丑见是颜良,也拍马而出,奔上桥头与颜良隔着数十丈的桥面,两两相望,默然无语。
昔日的生死之交,今日却要兵戎相见,两人心中自是难受。
许久,颜良才道:“子勤,袁绍无道,又猜疑心重,内近而外忌,而代侯礼贤下士,求才若渴,今袁绍已是穷途末路,又被朝廷所不容,何不随愚兄投了代侯,也可避免你我兄弟相争?”
文丑冷眼望着他,淡淡的说道:“主公待你或许略有不足,对文某却是不薄,岂可叛之?今日你既投了公孙白,你我兄弟之情便一刀两段,从今之后,你我恩断义绝,各走各路,战场上相遇,自是各凭本事厮杀,生死勿论!”
说完将手中的长枪挂在马背上,拔剑而出,割下一块衣袍,朝天一扬,任那块破布随风而散,然后绰起长枪,便要掉头而回。
颜良眼中神色复杂,忽然喊道:“既然如此,不如你我兄弟在此一决胜负,你若战败,便投了代侯,我若战败,则任你处置,如何?”
他的武力原本就稍胜文丑半筹,得了双马镫的辅助,自然对文丑稳操胜券。
却见文丑转过身来,冷笑道:“你如今不过公孙白麾下一员战将,并非主帅,而文某乃三军之主,岂可轻身与你决斗?”
颜良一听,不觉气结,一时无语。
却听背后传来一声断喝道:“文丑莫走,本侯与你在此桥上,一决胜负如何?”(未完待续。)
第221章 大战文丑(第三更)
这一声断喝,不但文丑被震住了,颜良及身后不远的赵云等人更是脸色大变。
文丑蓦然转身过来,便看到桥头上已多了一人,径直奔到了颜良的前面。
只见此人丰神如玉,气宇轩昂,头戴白玉束发冠,精钢战甲之上套着一件雪白的战袍,身后一袭红色的大氅迎风招展,而胯下那匹高达一丈的汗血宝马更是如同鹤立鸡群一般,其时朝霞满天,在他身上沐着一层淡淡的晨晖,如仙如神。
很显然,此人便是风骚冠绝天下的公孙白。
文丑望见公孙白,眼中神色大亮,哈哈大笑道:“刚才那话是代侯说的么?本将耳背,未曾听清楚,请代侯再赐告一次。”
公孙白淡淡一笑道:“你没听错,本侯与你一决胜负,你可敢一战?”
话音未落,身后的颜良和赵云等人大惊:“主公,不可!”
公孙白蓦然回转身来,朝赵云等人眨了眨眼睛,露出诡异的笑容道:“无妨,听闻文子勤将军乃河北第二将,本侯且看看他倒能有几分本事。”
眼色刚使完,赵云便二话不说,回马就走,高声喊道:“退下吧,且让代侯收拾文丑小儿。”
赵云一走,太史慈和张郃也跟着勒马而还,留下颜良目瞪口呆的望着公孙白,想了想,也急忙策马追上赵云,问道:“子龙,据我所知,武勇并非代侯强项,为何……”
赵云回头打断他的话,低声喝道:“颜将军,你跟随代侯不久,或许不知,但凡代侯笑得像只狐狸一般。便是使诈坑人了。代侯坑人,从未失手,典型的坑死人不偿命,老颜你不必担心。”
颜良:“……”
桥头的文丑眼见赵云等人也奔下了界桥,留下公孙白和他在数十丈的桥面上对峙,不觉也凌乱了。呆呆的问道:“代侯真要单枪匹马与末将一决胜负?”
公孙白缓缓的抬起头来,望着对面的河北军,又望了望身后的公孙军,露出一副悲天悯人的神色,以一种悲呛而沉重的语气沉声说道:“值此乱世,攻伐连年,千里无鸡鸣,四野多白骨,我等杀得痛快。却苦了多少天下百姓,荼毒了多少生灵?百姓何辜,遭此离乱?今日若我等两军死战,又有多少生灵丧生?”
公孙白的声音越来越慷慨激昂,说到最后竟然如同咆哮一般发问,整个河面上都回荡着他的声音,文丑听得目瞪口呆,竟然不觉羞愧的垂下了头。似乎这天下战乱倒是他文丑引起似的。
“精彩,真是精彩啊。代侯脸皮之厚,端的是天下无双啊,能得此主,夫复何求啊……”身后的郭嘉由衷的赞叹道。
公孙白的声音依旧在继续:“可怜黑滩河边骨,犹是香闺梦里人……”
这句诗一出,简直惊艳全场。就连郭嘉都心悸了一下:“代侯竟然如此悲天悯人,如此……我一定是幻觉,一定是……”
对面的文丑却也是望族出身,虽然粗豪,倒也熟读经学。听到这句诗,不觉心头一阵黯然,望着公孙白的眼神变得柔和了起来。
眼见戏份已然做足,公孙白猛然手中长枪一抖,激声道:“今日,为了不让两军的无辜生灵白白死于战乱,本侯就与你在此桥上一决胜负。本侯若胜,你便率军投降,本侯若败,则率军退出冀州之地!”
文丑被他一激,不再犹豫,高声道:“难得代侯有此胸襟,末将应战就是。万一末将战败,拼着留下骂名,也要率军投了代侯!”
公孙白眼见他那正义凛然的模样,心中暗骂:“这货看起来老实,其实也是个锤子,说的这么慷慨,心中分明就是知道本侯绝对打他不过的。”
自从上次吞了5点武力值升到83之后,他又练了半年多才将武力升到84,对上武力96的文丑,明摆着打文丑一只手都打不过的。
公孙白手中长枪突然高高的扬了起来,舌绽春雷:“杀!”
那气势磅礴的吼声刚起,便策马向文丑冲来,文丑也不敢怠慢,跃马提枪,相向而来。
两匹骏马如同两道流光,载着两人从一百多步的距离轰然对撞。
刹那间,公孙白身后的数万将士刹那间将心提到了嗓子眼上,眼中充满疑惑和不解,就连赵云等人也变了脸色。
这画风明显不对,这是实打实的对撞啊,难道主公失心疯了吗?
刹那间,赵云、颜良、太史慈等人纷纷勒住马缰,准备纵马而上,尤其是颜良,见到赵云那副模样,知道他心中也没底,更是脸色大变。
轰隆隆~
两匹骏马疾奔而来,践踏得青石桥面轰然响动,眼看两人已然奔近到五十步之内了,赵云等人更是按捺不住了。
距离越近,文丑眼中的杀气越浓烈,心中的兴奋越高昂,期待着这一击得手,擒下公孙白,结束冀州之战。
五十步!
四十步!
三十步!
说时迟,那时快,赵云等人早已一催胯下骏马,往桥上奔去。
希聿聿~
随着一阵暴烈的骏马嘶鸣声,公孙白突然勒马而立,那汗血宝马的前蹄突然高高的扬起,全身挺立了起来,马背上的公孙白的身躯也随之高昂而起,只见他双脚稳稳的踩着马镫,手中长枪在空中摆出一个优美而英武的姿势,只是可惜没人用苹果6拍下来这英武潇洒的一刻,否则不知要迷死多少大姑娘小媳妇的。
眼见公孙白突然勒马而立,文丑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露出嘲讽的神色,很显然这嘴上没毛的小子知道自己的斤两,演戏演得沉不住气了,只是可惜已经晚了,他离对手只有不到二十步的距离了,就算是后面的赵云等人奔上来。也救不了公孙白了。
就在他眼中光芒大盛的时候,突然一排黑黝黝的东西挡在他的前面,那竟然是两排青铜战车!
眼看就要撞向那沉重坚实的青铜战车,文丑惊得魂飞魄散,急忙狠狠的拉住缰绳,勒马而立。
胯下的大白马狂奔而行。一时间哪里刹得住,硬是往前又冲了十几步才停了下来,比起汗血宝马的收发自如不知差了多远。
好险,距离那青铜战车,只差了半尺远!
文丑脸色大变,刚要抬头喝骂,却见对面的公孙白突然不知去向——横亘在他面前的是数架云梯,两架云梯并排而立刚好将桥面堵得严严实实,在云梯的后面竟然还立着一座井阑。整个桥面都被塞满了,而公孙白却早已退出了桥面。
文丑勃然大怒,嘶声吼道:“公孙白,你身为一军之主,竟然说话不算数!”
公孙白贱贱的声音从那边传来:“本侯何曾骗你?你尽管放马杀过来,本侯先让你一百招,绝不还手!”
哈哈哈~
身后的公孙军将士轰然大笑。
文丑气得七窍生烟,说好的决斗呢。人与人之间的信任都到哪去了?
他嘶声怒吼:“你这是在使诈,算不得英雄!”
公孙白哈哈笑道:“自古兵不厌诈。本侯诈的就是你,不服你过来啊!”
这简直就是兵遇到了秀才,有理说不清,而且遇到的还是一个耍流氓的秀才!
文丑虽遭调戏,却也无可奈何,正郁闷间。突然听到对面传来惊天动地般的呐喊声:“文丑已死,河北军已败,你等还不速速逃命!”
喊声一起,便一发不可收拾,连绵不绝。更不可思议的是,除了吼声,还响起了飓风般的号角声和冲天而起的战鼓声。
“放屁,老子好好的!”
文丑嘶声怒吼,却发现自己虽然也算是个大嗓门,但是在数万人的怒吼下,再加上数十面战鼓和号角声,他的声音和蚊子的叫声没什么区别。
可是,这终究只是小儿科般的游戏,只要文丑一转身,策马而回,便能证明公孙白是何等的可笑。
所以,文丑愤然转身,然后他便看到了身后的桥面同样被云梯和井阑遮堵得严严实实的,只留下十几步的空间给他容身,身后的河北大军根本就没法看到他的身影。
他被公孙白用这些高大的攻城器械所禁锢了!
嗷~
文丑怒声大吼,提枪朝背后的一架云梯杀了过去,于是他变成了三国版的唐吉坷德——唐吉坷德与风车作战,而他是与云梯车作战。
桥头上的这一幕瞬间将对面的河北军惊呆了。
他们眼睁睁的看着主将文丑被一堵自天而降的墙所堵住,然后在文丑的背后又降落下来无数的云梯和井阑等庞然大物——他们不确定那些庞然大物是否会降落到文丑的头上,然后将文丑压死。
随着对面山崩地裂般的呐喊声,众河北军逐渐凌乱了,那些巨大的云梯车和井阑,完全可能真的将文丑压死,而对面的敌军却在高呼文丑死了,使得他们更加半信半疑,人群之中逐渐骚动起来。
主将战死固然是可怕的,更可怕的是敌军的妖术,天知道那些云梯车和井阑什么的会不会突然就此降落到他们的头上?人力再强大,又怎能抵敌得住敌军的仙术或者妖术?
“文将军必然无恙,都给老子稳住,不得擅自乱动!”文丑的副将马延眼见情势不对,急声怒吼道。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桥面上的文丑依旧没有动静,而那些云梯却逐渐向他们面前降落下来——他们自然不会知道这些云梯受系统限制,是不能降落到他们头上或者器械上的。
对面的马延急,文丑更急,等到他奋力挥枪毁坏了一架云梯之后,终于反应了过来,不再与云梯车大战,而是翻身奔到桥栏边,朝河面上望了望。
桥面上到处都是他布置的木尖,他犹豫了片刻,终于寻找了一处树尖较稀的地方,提枪一跃而下。
就在他跃下河水之中的时候,桥面上的云梯、井阑突然呼啦啦的腾空而起露出宽敞的桥面。
就在那一刹那,喊杀声轰然而起,一队队白马义从重甲骑兵两两并肩而行,直朝对面冲杀而来。
此时的河北军彻底被桥面的奇异景象所震惊,紧接着又被如同钢铁怪兽般的白马义从重甲骑兵所震慑,桥面上又不见了主将,霎时间大乱,就连马延也无法约束。
轰!
就在此时,又有几架云梯轰然落在那些冲车之前,惊得那些躲在冲车之后的河北军魂飞魄散,纷纷扔下手中的云梯,往后狂奔而去。
慌乱和恐惧如同瘟疫一般蔓延了开来,白马义从未到,两万余河北军已然自行溃乱!(未完待续。)
第222章 一鼓作气
如果说多年前的磐河之战中河北军输的极其窝囊的话,而这次磐河之战却输得极其离奇和搞笑,两万大军很快成鸟兽散,最后跟随马延逃奔邺城的不过五六千兵马,而文丑更是孤身一人,趁乱从河水之中冒出抢了一名白马义从的快马,奔往邺城。
公孙白率大军稍作休整之后,甚至连俘虏都懒得收编了,每人发了十天的口粮和一千钱之后,便任其返回原籍,然后长驱往西,直逼邺城而来。
这一次,袁绍已是退无可退,城高墙厚的邺城将成为他最后一道保障,一旦丢了邺城,恐怕他连北上逃奔与袁谭汇合的机会都没有了,再说此刻袁绍仍旧躺在病榻之上,也无力北上,城中事务尽由沮授、审配等人操持。
为了抵御公孙白,沮授可谓费尽了心机,他东拼西凑,连老弱残兵和毫无战斗力的郡兵,统统都调集在到了邺城,勉强又组成了一支约三万人左右的军团。
只是沮授根本没想到,文丑只在磐河边守了三天就败退,否则他还能征集更多的兵力,只是这些士兵战斗力如何就没办法兼顾了。
沮授遂以邺城为核心,以邺城南北布下的两座坚固的营垒为犄角,准备背水一战,坚守邺城。
公孙白的两万多精骑奔至邺城以东五里下寨,大军逼城下寨后,公孙白并没有急于对邺城发动总攻,而是在郭嘉的建议下,分兵先去剪除邺城四周的羽翼,将邺城逐步孤立,然后再大举围城。
公孙白先命颜良九千飞狼骑,攻取邺城西面的涉县。切断邺城与西面上党郡的联系。接着,公孙白又命太史慈率八千墨云骑,向北攻取梁期和邯郸,隔绝邺城与赵国(郡国)的联通,同时也防止北面的淳于琼南下。
邺城北面的赵国诸郡,以及其西面的上党郡。皆为富庶之地,邺城方面的粮草供给,有近三分之一都来自于这几郡。
从东面一路攻袭而来的公孙白,断绝了邺城西、北的两道后,邺城便成了一座孤城,南面的司隶那是曹操的地界,自然不可能支援他。
不过,邺城中的粮草却是不少,为了供应邺城前线的兵马所需。袁绍令沮授加大对粮草的搜刮,而他的势力是建立在世族豪强支持的基础上,袁绍就算搜刮粮草,当然也不敢对世族豪强们加征。如此一来,那些苛损重赋,自然就只能转加在了平民百姓上。
一时间,征粮的郡卒,深入河北的乡村。强行征收百姓的粮草,凡有反抗者。皆以暴力处置。
河北大地上是怨声载道,百姓对袁绍的怨恨,与日俱增。
袁绍却也顾不得那些平头百姓,此刻的袁绍已经彻底的撕下了仁义的伪装,只要能挡住公孙军的进攻,现在的袁绍是什么样的事都做得出来。
不过邺城中确实有实打实的百万斛粮草。一万精兵外加三万老弱病残,吃上一年是没问题的,毕竟当年皇甫嵩治理下的冀州,给袁绍留的老底太丰厚了,换做若是往日的幽州被他这样折腾早就崩盘了。
邺城城下。只有五千白马义从,自然不能对邺城发动进攻,而城内的守军更是借十个胆不可能出城攻袭。
于是,公孙白和袁绍就这样僵持了下去。
袁绍在等援兵,公孙白也在等张郃的大军,长期以来靠奇袭和装备取胜,这次他打算堂堂正正的从装备、士气、兵力、单兵战斗力等全方面碾压袁绍一次。
那种感觉就是,出动一千个特种兵,开着坦克,端着冲锋枪、机枪和ak47,去攻打一个长期和你pk的黑社会总部,而这个黑社会总部不过就两三百混混而已,要的就是那种拉风的感觉。
毕竟,幽州公孙氏与河北袁氏之间的恩怨实在太深了,这一战他不但要彻底把袁绍灭了,还要灭的有声有色有气势。
不但要气势磅礴的攻下邺城,他还要活捉袁绍,然后向朝廷请旨,再将袁绍绑赴刑场,向全天下宣读袁绍的罪状,再亲手斩下袁绍的狗头,送往幽州祭拜公孙瓒。
只是,如今太史慈和颜良都已被派出,张郃的十二万大军,行军速度更是远远跟不上骑兵,至少还得等上十天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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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国南部。
尘土漫天,一队步骑急急的向着南面前行。
这支步骑队伍,大约有三万人左右,大都是步卒。
大队的之中,一面书着“淳于”字的大旗迎风飘扬,大旗之前,一名身披黑甲,国字脸的中年将军,正目光深邃的凝视着前方。
那中年的将军,正是河北军大将淳于琼,陪同在旁的另一将,则是副将蒋义渠。
其实淳于琼在历史上也是一员猛将,与河北四庭柱齐名,而其更辉煌的经历则是曾经与袁绍、曹操同为汉灵帝任命的西园八校尉中的一员,担任右军校尉。
公孙白与袁绍在渤海郡决战之时,早传往冀州北部,最初之时,淳于琼并没想到袁绍会败得这么惨,所以当他收到袁绍的加急传书时,他就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立即召集兵马,马不停蹄的往邺城急行而去。
四世三公,名动天下的袁本初,居然会被公孙白逼到如此境地,那是他万万没想到的,不过作为一名忠诚的部属,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拼了老命前往救主。
大队的前方,一骑绝尘而来,疾奔淳于琼马前。
“淳于将军,前面五里外山口处,有敌军挡住去路!”
淳于琼大惊,急声问道:“莫非是白马义从?”
身后的将士听到白马义从之名,齐齐露出惊恐之色,河北军的士卒可能有人没听说过吕布和飞熊军,但绝对不会有人没听说过白马义从。
“启禀将军,前面拦截的是右北平郡太守田豫。”那斥候答道。
“有多少骑兵。共有多少兵马?”淳于琼擦了一把冷汗,心中稍安,继续问道。
“两万兵马,全是步卒。”
“什么?”淳于琼闻言不禁勃然大怒,“田豫不过无名小卒,竟敢率区区两万兵马。堵我去路,简直就是找死!”
他转过头来,看了看天色,然后厉声喝令道:“全军加快行程,务必在日落之前击杀田豫小贼!”
身旁的蒋义渠的眼中露出忧色,忍不住再劝道:“淳于将军,车骑将军对我等有过嘱咐,那公孙白不可小觑,将军如此加急行军。而敌军以逸待劳,是不是有点……”
“轻敌”二字,李通没敢说出来。
淳于琼脸上露出狰狞的神色,怒道:“你想说本将轻敌吧?老子当年与车骑将军和曹司空被先帝立为西园右军校尉的时候,田豫小儿还在玩泥巴呢。区区无名小卒,兵力又不如我等,就算老子轻敌又如何?”
蒋义渠心头微微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淳于琼冷哼一声。目光遥望南面方向,声音冰冷:“幽州的贼子们都要上天了。连阿猫阿狗都敢挡本将去路,这一次本将就让那田豫死无葬身之地!”
其实容不得淳于琼不气,要说之前在北新城据守的田楷好歹也是公孙瓒麾下的名将,而且还是据城而守,并不敢出城迎击,而此刻的田豫在他眼里不过毛头小伙。虽然或许有点治理地方的能力,被公孙白任命为右北平郡太守,可是区区一介文官,却敢率着两万兵马前来阻击他这个威震河北的名将的三万大军,简直就是**裸的鄙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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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坡之下。两万幽州军肃然而立,手中的枪戟如同森林一般斜刺苍穹,战意滔天。
大军之前,一身白袍皮甲的田豫,腰佩宝剑,端坐在战马之上,凝望着前方,眉头微微蹙起。
虽然说历史上的淳于琼被许攸所害,导致声名狼藉,被人视为战五渣般的角色,而此时却因为官渡之战尚未发生,也没有可能再发生了,故淳于琼仍然是威震河北的名将。
西园八校尉之一,与河北四庭柱齐名,可不是一般的人物,至少他田豫绝不敢轻视
随着数骑斥候飞马疾奔而来,飞报河北军即将到达的讯息,整个公孙军微微骚动了起来。
这只公孙军可以算是公孙白的嫡系部队中比较弱的一只了,自然不会像白马义从那样将百万大军看成一群蝼蚁一般。
“敌军势大,我等不如据山而守,利用地利之便,阻击敌军?”一名军司马轻声提醒道。
田豫淡淡的笑了笑道:“淳于琼不过三万兵马,若是白马义从在此,只需三千人便可践踏之,我等如今装备精良,兵力比起河北军来三成只少了一成,还要据山而守,岂不是被代侯麾下的同袍所耻笑?”
轰隆隆~
一阵闷雷声响起,只见三万河北军遮天蔽日而来,遍布了整个平原,杀气漫天,直逼公孙军而来。
田豫蓦地拔剑而出,厉声吼道:“弟兄们,我们的兄弟部队,不过凭着区区四万兵马,。便击溃了袁绍的二十万主力,如今已然兵临邺城城下,如今敌军只是兵力稍稍优于我等,若是今日败北,必将为数万同袍耻笑,你等可敢随我一战?!”
战!
战!
战!
一向以硬气著称的幽燕男儿的血性和战意被田豫激发了出来,在那名军司马的带领之下,齐齐高声怒吼道。
田豫哈哈大笑:“好,就让天下人看看,代侯麾下,不只是有白马义从,我等幽燕儿郎,个个都是英雄好汉!”
嗬嗬嗬~
两万公孙军怒发欲狂,士气暴涨。
就在此时,迎面的河北军已然奔近到了幽州军的两百步之外,田豫手中长剑一挥,两万公孙军立即平静下来,一个个紧紧的攥着手中的兵器,战意滔天。
敌军逐渐奔到一百五十步之外,淳于琼冷眼看了一下对面大旗之下的年纪不过二十五六岁的毛头小子田豫,手中长刀一举:“列队,迎敌!”
帅旗舞动,军令层层传递了下去,三万多河北军立即整齐而迅速的排列好队形,然后缓缓的向公孙军推进。
眼看敌军越来越近,逐渐推进到了公孙军五十步之内,田豫蓦地挥剑怒吼:“杀!”
与此同时,淳于琼也长刀一舞:“杀!”
咻咻咻~
两边箭如飞蝗,互相射往对方,三万河北军也随着那漫天的箭雨,冲向了对手。
很快,双方兵马便厮杀在了一起,同样都是步兵,而且这只公孙军手中的装备只是稍稍强于对手,一时之间杀了个势均力敌,难解难分。
河北军大旗之下的淳于琼眼见己方军马虽然多了一半却不能击溃对手,急怒之下,高声吼道:“擂鼓,助威!”
咚咚咚~
战鼓声冲天而起,十数面牛皮战鼓齐齐擂动,激越而高昂,振奋人心。
杀!
三万河北军瞬间精神大振,如同怒潮一般向公孙军拼命的砍杀而去,刹那间公孙军被其气势所慑,稍稍处于了下风,慢慢的呈后退之势。
田豫身旁的军司马急声道:“敌军擂鼓助威,激励士气,我们已稍显劣势,请将军下令擂鼓!”
田豫淡淡的笑道:“再等等,我们的士兵装备强于对手,顶得住的。”
果然,公孙军手中的兵器都是炒钢所做,比起这只并非主力的河北军手中的参差不齐的兵器,终究好上了许多,虽然稍稍显出败象,但是在河北军一通鼓之后,终究是顽强的顶住了。
淳于琼在大旗下看了个真切,急声吼道:“再鼓!”
战鼓声再次高昂而起,激越人心。
三万河北军再次高声喊杀,攻势如潮,然而对面的田豫依旧毫无动静,端坐在大马之上,冷眼察看着战场上的局势,摆手止住了身后焦躁不安的将领提出的擂鼓助威的请求。
在短暂的优势之后,依旧被装备精良的公孙军所顶住。
两通鼓罢,淳于琼眼见不能破敌,更加心焦,手中长刀一挥,怒声吼道:“擂鼓,擂鼓,看老子轻取田豫小儿之头!”
鼓声第三次响起,淳于琼随着那激越的鼓声,拍马舞刀,直奔田豫的中军大旗杀去。
就在敌军的第三通鼓声逐渐停歇之后,田豫蓦地怒声大吼:“擂鼓,全军突击!”
咚咚咚~
早已等待多时的鼓手,齐齐擂动大鼓,那鼓声擂得如同山崩地裂一般,如同飓风一般席卷了整个战场。
杀!
杀!
杀!
早就憋了一口气的两万公孙军的激情也在刹那间被点燃,一个个怒发欲狂,喊杀声如雷,如同一群洪荒猛兽一般,朝前方恶狠狠的拼杀而去,锐不可当。
士气逐渐低沉的河北军,在这群打了鸡血般的公孙军的疯狂冲击之下,很快就被杀得节节败退,然后一发不可收拾,被公孙军撕破了防线,突入中军,逐渐成了崩溃。
崩溃之势一起,整个河北军便逐渐土崩瓦解,成为了乱军,而那些公孙军却是越战越勇,只杀得敌军鬼哭狼嚎,四处奔逃。
所谓兵败如山倒,河北军在淳于琼和蒋义渠的大声吆喝之下,终究没坚持住半柱香的功夫,便彻底成了溃军。
满脸不甘心的淳于琼,手中的长刀恶狠狠的指着田豫的大旗,大声喝骂,怒发欲狂,却终究被蒋义渠等人簇拥着往西南方向奔逃而去。(未完待续。)
第223章 邺城激战
半个月之后,张郃率着十二万大军,押着粮草,陆陆续续的来到了邺城。十二万人马,连绵不绝如巨龙一般,一直从邺城地界延伸到了东面的魏县地界。
就在此时,扫荡完邺城北面和西面的墨云骑和飞狼骑也奔回邺城,邺城之下总兵力已达十四万多兵马。
兵马已到,粮草已足,再无后顾之忧,公孙白遂是决定,对邺城发动全面的进攻。
公孙白所选择攻击的第一个目标,就是文丑把守的河北军东营。
是日,天尚蒙蒙亮时,大营中已是烟气飘荡,诸营中杀鸡宰羊,从渤海郡和辽东运来的上好白米下锅,用不着多时,连绵数里的公孙军大营,已为米肉之香所笼罩。
诸将士们吃下这一顿丰盛的早饭,个个是精神饱满。
天光大亮时,中军大营中已是人头耸立,成千上万名全副武装的公孙军将士,肃列以待。
而那静寂的人群,在某个瞬间却忽然间兴奋了起来。
在众将士的充满拥戴之意的欢呼声,在万众瞩目中,公孙白如同睥睨天下的王一般,坐胯着赤艳如火的汗血宝马,手提着寒光幽幽的游龙枪,腰佩着银光流转的破天剑,昂首缓缓从他们中间经过。
公孙白的浓眉紧压着一难鹰隼般的利眼,眼眸之中,狂傲与肃杀,灼烈如火。
“代侯~~”
“代侯~~”
见到他们的无敌主帅经过时,十数万公孙军如同大海呼啸一般高声呼喊了起来,人声鼎沸。
公孙白扫视着眼前。但见刀枪刀林,战甲耀眼。一眼望去,黑压压的铺天盖地一般。气势何其之浩荡。
十数万将士准备就绪,只等着他一声下令。
公孙白轻轻吸了口气,扬枪高喝:“全军尽出,给本侯把敌营夷为平地!”
马蹄声、鼓声和牛角号声,如惊雷般响起,诸营中的旗帜如巨浪般起伏,十数万的将士井然有序的出营,缓缓的向东面战场集结。
连绵数里,一座座的大营中。一队队的步骑兵马徐徐而出,如百川之流一般,向着河北军东营方向汇聚而去,最后在那一片旷野上,汇成了一片铁甲森森的汪洋大海。
此时,日已当空,十数万公孙军在原野上形成了庞大的阵势。
邺城上的河北军士卒,见得公孙军如此浩大之势,无不暗吸凉气。心中悚然。
而早已闻讯而来,在众将士的簇拥下登城的袁绍,眉头紧皱。经过一个多月的休养,他的病体终于基本痊愈。可是脸色仍显得苍白,再朝城下这一望,脸色已是如同死灰一般。
这个情景。与当年他率十万大军围困易城的时候何曾相似?只是如今被围的换成了他袁绍。当初易城之围是公孙瓒之子所解,今日的邺城之围。他能等到自己的两个儿子来解围吗?
城楼上的人已是心惊如此,即将面临进攻的东营河北军。更是心情紧张,个个面露慌色。
文丑勒马勒马立于营门一线,他面色阴沉,眉宇之中闪烁着仇恨之火。
“公孙小贼,你有胆放马过来吧,只要有我文某一口气在,你就休想攻破邺城!”文丑怒声吼道
半个多月前在磐河那场莫名其妙输掉的战斗,使得他心中怒焰万丈,恨不得把公孙白撕成碎片,若是公平交战败了也罢,偏偏他是被公孙白阴了,叫他如何不怒。
赤色的帅旗下,公孙白驻马而立,冷峻的目光傲视前方。
那一座看似坚营的营垒,公孙白根就没把它放在眼里,今日,该是让袁绍胆战心寒的时候了。
“杀——”公孙白长枪向前一指,一声暴喝。
“杀——”左身后的赵云和众白马义从,齐声大吼,声如惊雷,遍传四野。
顷刻间,十数万将士跟着一齐大叫声来。
杀声震天,这狂怒的吼声,隆隆如天崩地裂一般,又如千万的野兽在咆哮,令敌营中的河北士卒为之色变。
士气已足,公孙白长刀一指,冷冷道:“诸军出击,给本侯拿下敌营。”
命令下达,数百面将旗迎风而动,战鼓之声冲天而起。
赵云,张郃、颜良、太史慈等一个个善于攻城拔寨的猛将,尽皆挥军而出。
震天的鼓声中,重甲骑兵、轻骑、刀盾手、长枪手、弓弩手,诸般兵种结成的十余个方阵,向着敌营缓缓的推进而去。
转眼间,五千白马义从,已逼近至敌营百余步外。
敌营中,文丑不敢迟疑,当即下令弓弩手放箭。
而与此同时,公孙军中的诸将,也下达了弓弩射击的命令。
相隔百余步,万鸟振翅的嗡鸣之声,骤然而起,号角和鼓声,天地间所有的声音,统统都在瞬间被淹没在尖锐的箭矢破空声中。
嗖嗖嗖~~
两军的弓弩手,他们几乎在同一时刻发动了箭矢,飞蝗般的箭雨,在天空中交织成了一道道遮天的天网,转眼间便轰落向对方。
凄厉的惨叫之声,一时骤起。
两万余公孙军骑兵人人手执五石大黄弩,而在他们身后,又有两三万手执五石到七石不等的弩兵。
而河北军为守御一方,虽然准备充分,军中配备了大量的大盾,却又怎能抵挡公孙军的铺天箭雨。
弩箭急发不停,无情的收割着河北军的生命,血水四溅,在生者的脚下浸在血沼,很快河北军的弩箭就被压制了下来。
与此同时,奔驰在最前的白马义从重甲,冒着无情的箭雨,虽然身上的鱼鳞钢甲被那强劲的大黄弩射得都快翻卷了过来,却依旧一往无前。轰然冲向敌军的营寨。
随着战鼓声达到高亢的顶点,五千白马义从咆哮着如潮水般向着敌营涌去。隆隆的战鼓声中,当先的骑兵呼啸着冲至了敌营外鹿角边。
近两千白马义从重甲根本不理那****而来的箭雨。疯狂的挥刀砍伐着敌营阻敌的鹿角。
在他们的身后的轻骑们,端着诸葛连弩,继续无休无止的向敌营射箭,以压制敌人的箭矢攻击。
“放箭,给老子放箭,射退敌寇~~”
文丑纵马往来奔驰,喝斥着那些弓弩手们,顶着公孙军的射雨,不断的向着砍伐鹿角的公孙军放箭。
沿营一线。漫天箭雨交织成一道光网,遮天蔽日一般。
箭雨中,在那强劲的箭雨之下,逐渐有白马义从身上的重甲被弩箭毁损,不少将士已然受伤,继续攻击敌营的鹿角,不过这些百战精兵,自然心中有分寸,虽然在猛砍着鹿角。却仍不忘击落那些射往身体要害部位的弩箭。
如此疯狂的攻击之下,不到半个时辰里,敌营的三重鹿角,便已经损坏了两重。公孙军只要再砍毁一重鹿角,就可以直接冲到公孙营营栅。
营中的文丑拼尽全力,催督着他的部下反击。但却依旧挡不住公孙军的狂攻。
兵力悬殊至此,纵使英勇善战的文丑。又焉能回天。
无奈之下,文丑只得下令点起号火。向邺城上观战的袁绍求救。
城头上,袁绍清公孙的看到了公孙军疯狂之势,也看到了自己的东营,将近被攻破的危势。
此时,号火燃起,袁绍知道,文丑这是在向他求援了。
东营为邺城犄角,不可不保,袁绍无可奈何。只得命韩莒子率三千轻骑兵也是袁绍手中最后的骑兵,由北门而出,袭击公孙营侧翼,扰乱公孙军后,即刻撤退,以避免与公孙军大军接战。
城东南侧,中军中驻马而立的公孙白,当然也看到了敌营中点起的号火,接着便见北面突然窜来一只轻骑,突入了己方的侧翼,引起一阵骚乱。
远远的见得大旗之下,一名老将手执长枪在己方营中左冲右突的,十分骁勇。
“此乃何人?”公孙白问道。
河北四庭柱,两个投了他麾下,一个被他关了起来,然而却想不到除了文丑之外,还有如此勇将。
“此乃河北名将韩莒子,曾指点过隽乂枪法。”身旁的颜良低声道。
卧槽,张郃的师父,那不是很牛逼?
颜良似乎知道了公孙白的想法,又补充了一句道:“不过如今,其已不是隽乂的对手了。”
公孙白大喜,回身喝道:“太史将军!”
“末将在。”太史慈策马近前。
公孙白马鞭遥指:“本侯命你率五千墨云骑即刻而出,去拱卫大军侧翼,但有河北军骑兵袭击,你就给本侯狠狠的教训他们。”
“诺。”太史慈慨然一应,策马飞奔而去。
片刻后,尘土冲天而起,太史慈率领着五千精骑,如风暴一般袭卷而去。
就在公孙军侧翼稍显混乱之时,太史慈那汹汹的铁骑,就已斜刺里冲杀而至。
“来得好!”
正杀得痛快的韩莒子,突见面前敌军纷纷退让散开,然后杀出一只骑兵来,心中丝毫不惧,率军迎面而上。
转眼间,两支滚滚的铁骑,硬生生的撞击在了一起。
轰天的巨响中,两军相撞处,如同绞肉机一般,瞬间卷起无数的飞肢断骨,血肉之躯,在这大绞盘中转眼被磨为粉碎。
人仰马翻,血雨飞溅。
刀锋砍入骨肉的钝响,士卒重伤落马的痛叫,战马受戮后的嘶鸣,各种各样的惨烈声,盖过了隆隆战鼓。
骑兵交战的战场,转眼有如鬼域。
韩莒子此人,能够指点过张郃的枪法,虽然不如书评三国中传得那么神乎其神,说他是河北一正梁,与童渊同为三国两大名枪,但武力其实也不低,至少在80以上。
但是他手下的轻骑欺负一下步卒还是可以的,但是比起太史慈的墨云骑来,却不知差了几个档次。很快落入了下风。
几番冲杀,河北军已被杀得人仰马翻。完全失去了士气,很快就陷入了被分割包围的境地。
杀!
自负武勇的韩莒子。纵马扬枪,如同一团流光一般,朝太史慈疾驰而去,企图单骑冲阵,将敌军主将斩杀。
两人轰然对撞而来,恶狠狠的交战在一起
城头之上,袁绍眼见韩莒子不敌,叹道:“传令下去,速速鸣金。令韩莒子率军撤回邺城吧。”
铛铛铛~~
急促的金声,迅速的回荡在了邺城上空,方圆数里都清晰可闻。
正自苦战中的韩莒子,不过十几招就落了下风,险象环生,听到鸣金的声音,如蒙大赦一般,想不也多想,虚晃一枪。准备撤退归城。
咻~
他刚掉头冲出数十步,便听到背后风声响动,紧接着他便看到胸口突然多出一枝箭头来,箭头上滴落着鲜血。
比起枪法。太史慈更得意的是箭法,一般被他盯住的武将,一旦败逃。想要从他眼皮底下跑掉基本是不可能。
死伤残重的河北骑兵,完全失去了斗志。丢盔弃甲望风而退。
太史慈成功杀退了河北军,却也不趁胜追击。只游纵于战场,保卫着大军的侧翼。
就在此时,在上百名白马义从重甲骑兵挂彩的情况下,白马义从总算是砍毁了敌营最后一重鹿角,成千上万的精骑,如潮水般涌向敌营营栅。
大营之中,河北军惊心动魄,个个面露惧色。
文丑又何尝不是心中震动,他眼见着韩莒子的骑兵退去,便知道袁绍已无力援助他,现在的他,只能孤军奋战。
文丑狠狠一咬牙,催马上前近至营栅前,喝斥着军士不得慌张,将一柄柄的长枪架在营栅上,形成一排排密如森林般的尖刺,以阻挡公孙军冲破营栅。
“杀~~”
震天的喊杀声中,前排的白马义从重甲奋不顾身的向着河北军密密麻麻的枪锋撞去。
巨响声,惨叫声,一时骤起。
白马义从重甲骑兵凭着厚重的战甲的保护,奋力一冲之下,将半数的河北军长枪都撞了回去,重甲铁骑硬生生的撞在了营栅上,整条木栅都咔咔作响,几有断裂的迹象。
“顶住,都给我顶上去,扛住敌军的冲击。”文丑舞枪大叫。
然而,白马义从重甲已然疯了一般的冲撞和劈砍着营栅。
而在后面,成千上万的公孙军,如潮水般源源不断的冲向营栅,只听一声天崩地裂般的巨响,整道敌营的木栅,已是被生生的推倒于地,倒下的木栅,将许多来不及躲闪的河北军压倒于下。
“杀进敌营——”
“杀光敌人——”
震天的咆哮声中,公孙军如决堤的洪流,从倒塌的营栅上冲涌而上,将脚下的敌人无情的踏为粉碎。
绵连近七十余步的营垒一线,数万公孙军轰然撞入。
大刀、长枪、利矛,无尽的锋利斩向惊惶的敌人,公孙军长驱直入,一路辗杀。
营栅一破,河北军最后一道防线被突破,万余河北军士气跌落谷底,军心已是土崩瓦解。
崩溃!
“不许后退,给老子顶住,谁敢后退,军法处置!”文丑沙哑的嘶吼着,却依然扼制不住败溃之势。
愤怒的文丑,甚至亲手斩杀了数名溃兵,却依然挽回不了败势。
文丑愤羞于他的失败,却也不随军而退,依然在舞刀狂杀,想要拼尽全力一战。
乱军中,赵云纵马舞枪,枪锋过处,飞溅的人头被留在身后,他斩开一条血路,直奔文丑而至。
血战的文丑,蓦然间觉察到一股凛烈之极的战气,正狂压而来。
猛转头时,却见一道银光,势不可挡的杀将而至。
不必猜想,便是幽州第一将赵云杀到了。
文丑大吼一声,舞刀拍马迎击而上。
狂冲而至的赵云,嘴角却掠起一抹不屑的冷意,在他眼中,没有双马镫的文丑,已不足与他一战。
“文丑,纳命来吧~~”
暴喝声中,赵云手起一枪,挟着狂澜怒涛之力,横扫而至。
两人瞬间激战在一起,杀得四周到处都是枪影,无人敢近。
然而此时,东营已彻底攻破,文丑周围,几乎看不到河北军的身影,原本武力已不及,加上心中激怒,不过二三十招,文丑就逐渐露出了败象,险象环生。
砰~
赵云战得兴起,突然踩着马镫站了起来,手中的龙胆亮银枪挟带着风雷之音倾力击出,文丑万万没想到赵云能从马背上站起,猝不及防之下,竟然被击得长枪几乎脱手,身子连连摇晃,胯下的战马更是连连退后了十几步。
杀!
赵云眼中杀气大盛,一催胯下的照夜玉狮子,就要一个冲锋,将身形不稳的文丑一枪击杀。
“子龙,枪下留情!”
眼看那长枪如同流光一般,就要击向慌乱之中的文丑,却听背后传来颜良的惊呼声,赵云只得硬生生的收住了枪势。
惊恐的文丑,自然已知道自己不是赵云的对手,哪里还敢再纠缠,急忙调转马头,飞奔逃往东门。
就在此时,十数万公孙军已然将邺城四周的营寨拔了个干净,邺城彻底成了一座无坚可守的孤城。(未完待续。)
第224章 三气袁绍
邺城四周的营寨彻底被公孙白的大军拔掉之后,邺城彻底成了孤城一座,十四万公孙军将邺城围得水泄不通。
此刻就算袁谭和袁尚真派大军来袭,也救不了邺城了,可公孙白却知道,袁谭和袁尚是来不了了。
七年之争,百战沙场,今天,他们终于杀到了邺城下。
大局既将砥定,三军士气饱满,同城头守军的慌张气馁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绣着“公孙”二字的大旗在烈日下竖得笔直,十数万汉军在邺城下扎下十里连营,旗幡招展、营盘连天,那威风气势,令城头守军望之丧胆。
公孙白在数位猛将的拱卫下巡视城下阵地,所过之处,将士欢呼,如同大海狂啸一般。
他策马扬鞭,缓缓的抬起头来,望着前面。
正前方,就是雄伟的冀州治所邺城,高达五丈的城墙,宽达十几米的护城河连着漳水的支流,墙头上架满了强弓硬弩,还有火油、滚木、礌石等,不愧为冀州第一城,简直固若金汤。
触目所及,公孙白禁不住情怀激荡。
风萧萧兮之易水,血水染红的黑滩河,十万大军困锁的易城,蓟城之郊的拼死血战,漳河的雪,磐河的明月,公孙续的人头,射杀公孙白的利箭……七年了,从当年的百人将,到今日的代侯,今日,他终迎来这胜利的一刻。
或许,令他激动的不只是能为公孙瓒和公孙续报仇,更令他激动的是。他终于不用如历史上那样,默默无闻的被袁绍逼死在易城之中。终总算彻底了摆脱了历史的宿命。
数十万大军没有挡住他,易水、磐河、黑滩河、漳水这些天堑没有挡住他。如今这邺城的城墙,能挡住他前进的步伐么?
邺城之内,只剩下两万残军,就算在同等条件下,也决计挡不住十四万大军,更何况面对的还是兵精器利的公孙军。
“本侯有大黄弩和投石机压制城头,有攻城云梯、井阑、攻城车等攻城利器,若十四万大军三面攻城,需要多久攻下邺城?”公孙白淡淡的对郭嘉问道。
郭嘉望了望城楼上。只见城楼正中昂然屹立着一名身材高大的将领,正是文丑,眉头微微蹙起道:“若无沮授、审配和文丑三人,或许只要两个时辰,有了此三人,恐怕要一日才行。”
公孙白神色一肃,又问道:“若攻一日,我军会死伤几何?”
郭嘉道:“强行攻城,攻城者的折损至少是守城的三倍。我军虽精锐,但以邺城之坚固,若是激战一日,则至少折损一万人以上。”
公孙白双目一瞪。怒道:“老子带兵以来,从未折损如此多兵马。”
郭嘉无奈的说道:“所以即便如此巨大优势,若想减少伤亡。只能智取,强攻不是办法。”
公孙白眉毛一挑。问道:“你可有妙计?”
郭嘉挠了挠头道:“且容末将好好思量一番。”
公孙白怒道:“限你三日之内想出攻城之策,十四万人的粮草可不是少数。每日都是上千斛粮食的消耗,老子可耗不起!三日之内,想不出办法,老子给你去势!”
郭嘉顿时满头黑线,无奈的说道:“遵命。”
公孙白望着他那尴尬的模样,微微一笑,又抬起头来,望着邺城,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我听闻袁绍曾两次吐血,可有此事?”
郭嘉笑道:“袁绍此人一向自视甚高,心胸狭隘,却屡次被主公所辱,心中一时想不开而气得吐血,也是人之常情。”
公孙白哈哈大笑,纵马扬鞭,转头而去:“走,回帐,老子就来个三气袁本初!”
……
邺城,车骑将军府。
脸色苍白的袁绍端坐在大厅正中,不过数月之间,年纪不过四十多岁的他,头发已然灰白了一半,显得十分苍老。
他左边坐着沮授、审配、许攸等谋臣,右边则坐着文丑、马延、张南、王摩、焦触等武将,一班谋士武将,个个神色凝重。
“没有援军了么?”袁绍声音嘶哑的问道。
“淳于琼和蒋义渠的三万大军被田豫所破,率数百残兵而逃,不知所终;大公子被田豫、田楷和单经等人所阻挡,又担心黑山军出兵攻袭,恐怕也来不了……至于三公子,如今被曹孟德大军压境,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沮授满脸沮丧的说道。
满堂默然不语,其实众人都知道,袁谭和袁尚并未完全不能出兵,只要他们一个舍弃并州之地,一个舍弃青州之地,各自倾巢而出,汇合在一起凑个十五万大军还是没有问题的。
可是他们的问题是:其一舍不得放弃各自的辖地;其二他们也知道袁绍被十四万大军围城,只要公孙白不惜代价攻城,袁绍根本不可能守得住,就算他们不过一切前来救援,等到他们杀到邺城时,邺城恐怕早破了;其三就算邺城未破,他们的十五万疲惫之师,也未必是公孙白的对手。
袁绍听完,神色显得极其萎靡而悲凉,喃喃的叹道:“想不到我和公孙瓒争斗七八年,最后得以将其击杀,却会败在他的庶子手中……我袁氏四世三公,竟然会败在公孙氏的庶子手中……可悲啊可悲……”
文丑听得双眼通红,霍然而起,朗声道:“主公莫慌,文丑愿率城中两千精骑,趁夜杀出城门,护送主公撤出邺城,投奔并州的大公子。”
沮授眼中神色一亮,微微叹道:“这恐怕是唯一的办法了,我等可率城中守军三面出城主动袭击敌营,文将军则率两千轻骑护送主公趁乱自北门冲出敌营,以文将军之武勇。只要不遇上白马义从和墨云骑,应可无恙。”
袁绍久久不语。突然拍案而起,愤然道:“我袁氏四世三公。袁某乃车骑将军,同盟军盟主,大丈夫死则死耳,岂可扔下部曲临阵脱逃?”
其实他心中却知道,这样的突围希望极其渺茫,就算突围而出,恐怕也躲不过白马义从点的追袭。
众将士正要劝说,却见一名小校急匆匆的奔了进来,高声道:“主公。大事不好,敌军在东门城下喧哗,似乎要攻城。”
袁绍和诸将脸色大变,急忙腾身而起,疾奔出府外,一个个翻身上马,鞭马如飞,朝东门奔去。
刚刚奔到城门前,便听到城外锣鼓喧天。众人心头一沉,急忙簇拥着袁绍疾步奔上城楼梯道,奔往城楼。
众将士见到袁绍及一干主将前来,纷纷让出一条道来。
沮授却注意到众人神色诡异的望着袁绍。却丝毫没有惊慌之感,心头不禁微微诧异。
等到众人随着袁绍奔往城楼正中,不禁被城下的情景惊呆了。
咚咚咚~
当当当~
呜呜呜~
城楼下。那密密麻麻的公孙军中鼓角争鸣,锣声喧天。简直就像宋丹丹的《月子》出版后签名售书一般,热闹异常。
大军之前。猎猎招展的不再是绣旗,而是一面面素白色的招魂幡,那一片苍凉的雪白在风中飞舞,显得格外阴森和诡异。
而最令人瞩目的是,在那招魂幡之后,高高的竖立着一块长达数丈、宽达一丈的白布,白布的旁边又竖着两长条如同对联般的白布。
两旁如对联般的白布之上,左边写着“本初慢走”,右边写着“袁公千古”,正中间赫然写着“我儿袁公本初之灵位”,三行大字,每个字都有一尺大,在城上看得清清楚楚的,在那行触目惊心的字上面又画着一副头像,虽然画风粗糙,那神韵和脸型却明显是袁绍。
在那白布之前,赫然又放着一具巨大的棺木,上面盖着大汉龙旗。
而更诡异的是,成千上万的公孙军在管亥的带领之下,一个个用着哭腔高喊着“本初,魂兮归来!”
整个场面,就是一场声势宏大的丧事活动。
这诡异的场面,令城楼上的诸将瞬间呆住了,他们也算是见多识广之辈,却第一次见到给生者办丧事的,而且还办得如此庄严和隆重。
袁绍呆立在城头,死死的望着正中那块白布上“我儿袁绍”四个字,心头气血翻腾。这是什么伎俩,简直就是和小儿耍赖打架一般!偏偏就是这样的一个轻浮而无道的黄口小儿,却击败了他这个四世三公、天下所望的车骑将军,这是何等的讽刺!
就在此时,一名白袍银甲的小将,跨骑一匹红艳如火、高达一丈的神驹翩然而出,奔驰在那棺木之旁,手中长枪一举,那震天价的锣鼓声便戛然而止,而那号角声也逐渐变得苍凉和阴沉起来,如泣如诉。
而那些军士也停止了招魂,唱起了葬歌来。
“步出邺城门,遥望漳河水。
水边有一墓,悠悠听浪声。
问是谁家冢,汝南袁氏子。
武能排南山,文能绝地纪。
一朝兵戈起,满门无一丁。
谁能为此战,代侯公孙白。”
这只葬曲是按照《梁甫吟》的曲调,只不过稍稍做了改动,音调悲切凄苦,被成千上万的军士齐声哀唱出来,显得格外的哀伤,天地之间充满萧瑟和悲凉之气。
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却是公孙白那得意洋洋的神色和轻佻的动作。
袁绍圆瞪双眼,死死的盯着汗血宝马之上的一副得意忘形模样的公孙白,刹那间数年来的恩仇尽皆浮现而出,袁昱的血,袁熙的头,袁雪的尸体,还有磐河的夜袭,易水上的火船,黑滩河边的被骗……那满腔的仇恨如同岩浆一般从他胸口奔涌而出。
“公孙白小儿,老子不杀你,誓不……噗!”
袁绍双眼通红如血,满脸的肌肉抽搐得变形,指着公孙白咬牙切齿的骂了半句,便突然觉得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薄而出。
刹那间,那鲜血一口接一口喷出,城楼上血雨纷飞,袁绍只觉两耳轰鸣,在身旁的诸将的惊呼声中,两眼一黑,倒在文丑的身上。
高高端坐在汗血宝马上的公孙白看得真切,迎着城头一拱手道:“原本不过消遣作乐,想不到袁公竟然吐血三升,真是空前绝后,小弟佩服佩服!”(未完待续。)
第225章 许攸叛主
夜已初更,月如玉盘。
冀州兵曹从事府,主厢房中灯火通明。
屋内春意盎然,一张案几上更有一盆热气腾腾的水中泡着一壶美酒。
一个中年文士,拥着一个皮肤白嫩的美妾,一只手端着酒樽慢慢品着热酒,另外一只手则在那美妾衣内四处探索,惹得那美妾吃吃浪笑不已。
虽然美人和美酒相伴,但是那中年文士脸上却隐隐透露出忧色。
公孙军围困一月之久,自上次摧营拔寨之后,他便知道这邺城守不住了,依照公孙白的性格,他只是在寻找减少伤亡的攻城方式,或者在寻找更好侮辱袁绍的机会。
果不其然,经受不了刺激被公孙白气得吐血,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到今日下午才悠然醒转,却明显是时日无多,连说话都困难了。
想想他南阳许攸当年也算响当当的名士,只奈何与王芬谋刺灵帝,事发后流落江湖,后跟随袁绍,却不得重用,屡次被沮授、审配等人压制,尤其是那审配更是处处与他为难,使得他跟随袁绍以来一直不得志。
如今邺城被围,袁绍眼看也就这几天的事,他恨不得出城就降,怕就怕不是被城外的公孙军射成刺猬,就是被沮授、审配等人凌迟处死。
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明日抛尸无人埋!许攸长长的吁了一口闷气,猛的将樽中的热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樽的手顺手将怀中美妾的衣带一扯。
随着那美妾一声娇呼,许攸双眼尽赤。一把将那美妾紧紧压在身下。
此刻,唯有女人才能倾泻他心中的烦闷和焦躁。
却突然发现那美妾突然全身僵硬。睁大着眼睛惊恐的看着他的背后。许攸心里一抖,却待回头。便感觉一缕冰冷的凉气从脖子上传来——那是锋刃加颈的凉气。
他的身体僵住了。
“老实点,否则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后面传来比刀锋更冷的声音。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许攸声色厉荏的轻喝道:“你是何人,意欲何为?本府内侍卫如云,主要本官一声令下,你就将被剁成肉酱。”
身后的那人嘿嘿笑道:“子远兄请放心,在下特意前来救阁下一命的。”
许攸一愣,随即问道:“此话如何说?”
那人扬起手掌。如同闪电一般朝那他怀中的美妾的后颈猛然一击,那美妾的双眼一翻,便软绵绵的晕倒在地。
呛!
随着宝剑入鞘的声音,许攸感觉到脖颈上的凉气消失,全身这才放松下来,只觉后背汗水涔涔。
抬起头来,便看到一名黑衣汉子已然跃到他面前,正冷眼望着他,眼中杀气腾腾。许攸完全能相信自己若是敢喊一声,他手中的宝剑便会再次出鞘割下他的人头。
“阁下何人?”许攸战战兢兢的问道。
“代侯麾下黑豹卫校尉酉飞。”那人沉声道。
“间谍?”许攸不愧是曾经谋刺过灵帝的人物,当即就明白过来了。
酉飞微微点了点头。
许攸冷然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酉飞猛然拔剑而出,对着许攸冷然一笑。手中的长剑寒光一闪,朝他劈来。
许攸大骇,正要惊呼。却听面前咔的一声,随后便见到面前的案几上的青铜酒壶被劈成两半。酒水撒了一案几,那断口齐齐整整的。居然是柄削铁如泥的宝剑,不亚于传说中的龙渊宝剑。
“我若想杀你早就杀了,何必浪费时间来诈你?”酉飞冷声喝道。
说完便从袖中掏出一封书信,扔了过去道:“此乃代侯亲笔书信,且由盖印,你好生瞧瞧。”
许攸将书信拆开,展开细读,脸上的神色逐渐舒展开来,甚至逐渐露出一丝傲色。
许久,他收起书信,哈哈笑道:“代侯尚知世间有许子远耶,士为知己者死,许某愿为代侯效犬马之劳。”
这么高兴的事,居然弄得这么紧张,老夫还以为是审配来害我呢……
酉飞淡淡一笑,朝他抱拳道:“既然如此,恭喜许先生弃暗投明,适才多有得罪,不知许先生打算何时动手?”
许攸道:“许某明日白日当值北门,后日晚上当值东门……后日夜里三更,但见举火为号,便请代侯率军攻城。”
酉飞眼中露出鄙夷和厌恶的神色,只觉得此人出卖主子太爽快了,嘴里却哈哈笑道:“好,许先生就是个爽快人。还望谨慎行事,若后日晚上不能成功,则代侯便下令强攻了。”
话音未落,突然身影一闪,早已失去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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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杀人之夜。
成千上万的公孙军随着公孙白向邺城东门缓缓的移动而去,如同一群黑色的幽灵一般,虽然他们脚下刻意放轻脚步,仔细听还是听得到沙沙的脚步声。
不一会,数万公孙军便整整齐齐的肃立在城楼下不远处的夜幕之下,一双双如同野狼般的目光正聚精会神的紧盯着紧闭的城门,寂静无声。
大军之前,公孙白端坐在汗血宝马之上,心头抑制不住激动,望着城楼之上,感慨万千。
他和袁绍七年来的恩怨,总算可以落幕了,只要城门一开,便是神仙也救不了邺城了。
城堡往往是从内部攻破的,当郭嘉提出派黑豹卫入城寻找可乘之机时,他第一个便想到的是许攸。
官渡之战已不可能发生了,这位在袁绍手下不得志的谋士要想履行他出卖袁绍的使命,便只有在此刻了。许攸若不叛袁绍,活着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果然。经过酉飞劝降之后,昨日白天他在城下便查询了一遍镇守北门的许攸的属性。
“许攸。统率25,武力21。智力82,政治37,健康值88,对公孙白忠诚度为50。”
而另外查询对袁绍的忠诚度已经为0。
这样一来,不用担心许攸会使诈了,唯一担心的是,****的许攸会不会像当初对曹操那般,站在城头高声大喊:“公孙子明,若无我许某。你能进得此城吗?”
……
邺城东门城楼上,文丑屹立如山,双目如电,朝东门四周四处张望着,他守的敌军主力所在的东门,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城内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一队河北军迈着整齐的步伐,朝城门而来。
“许兵曹来了。”身旁一名将领低声说道。
文丑缓缓转过头来,只见许攸已经登上了城楼。正满脸堆笑的朝他奔来:“将军辛苦了!”
文丑朝他点了点头道:“许兵曹深夜换值,更是辛苦。”
说完与他交代了一番防务,这才离去,临走前又淳淳叮嘱:“敌军夜袭。往往都在下半夜,大人须万事小心!”
许攸哈哈笑道:“将军请放心,但有许攸一口气在。绝不让东门出事。”
文丑这才在侍卫的簇拥之下登下城楼,翻身上马之际。他突然感觉隐隐不安,忍不住又朝城头望了一眼。却见许攸正在四处巡查,不时的高声吼道:“提起精神来,要睡明天再睡!”
文丑心中稍安,这才带着众侍卫纵马朝城内奔去。
许攸眼见文丑一行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夜幕之中,又回头望了望混杂在他身边侍从中的酉飞等十数名黑豹卫,嘴角不禁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他抬起头来,见头上的那轮圆月已经逐渐朝移向中天,散发出皎洁却略带诡异的月光,照得城头一片通明。
“快三更了……”他自语道。
转过身来,对身旁的侍卫喝道:“城头太冷,将士们都冻僵了,速速点上几堆大火,让弟兄们驱驱寒!”
一名百人将急忙制止道:“大人,文将军叮嘱过,城头不许点火,再说此时不过初秋,还未到引火取暖的时节。”
许攸瞪目怒道:“此刻是本官在值守,一切听本官的,你敢抗命?”
那名百人将只好诺诺而退。
三座大火冲天而起,照亮了东门的天空,将东门前两三百米之外的地面都照得清晰可见。
一大片如同乌云一般的黑影如同幽灵一般从夜幕之中窜了出来,迅速朝邺城城涌来。
“敌袭,敌袭……”一名河北军惊慌失措的惊呼起来。
许攸精神一振,立即拔剑而出,高声喝道:“区区敌寇,何足挂齿!快快打开城门,本官要出城迎敌!”
“喏!”
身旁的一干亲兵纷纷应诺,将城门转轮轱辘团团围住,其中两人缓缓摇动转轮轱辘,正要将城门摇起。
密密麻麻的公孙军如同乌云一般涌了过来,不时有箭簇朝邺城城头飞来。
一名百人将大惊,急声喝道:“敌军势大,不可开门,只可固守!”
话音未落,几柄长刀齐齐朝他劈落,那名百人将猝不及防之下被劈倒在血泊之中,临死前仍然不甘的高呼了一声:“城门不可开!”
另外一名百人将似乎明白了过来,急声高呼道:“吹号!吹号!许攸叛变!”
呜呜呜~
数只号角声连绵不绝的响了起来,苍凉悠远的声音很快响彻在邺城城上空。
杀!
许攸的亲兵以及酉飞率领的众黑豹卫和城头的守军展开了激战。
咻咻咻!
一枝枝弩箭飞向邺城城东门城头。
噶啦啦!
东门的外门早已被打开,邺城南门的千斤闸门逐渐被缓缓升起。
杀啊!
成千上万的公孙军怒吼着,齐齐朝城内杀来!
ps:挑灯夜战,不是作者不努力,而是四月份工作上的屁事太多……(未完待续。)
第226章 落幕
文丑正率着一干侍卫缓缓的离开东门而去。
突然一阵号角之声冲天而起。
文丑不禁脸色大变,急声喊道:“东门,是东门出事了,速速传报焦触将军率骁骑来助东门,传令其他各门严加防守!”
几名侍卫急忙得令而去。
驾!
文丑急忙催动胯下骏马,鞭马如飞,怒蹄而去,将身后的侍卫远远甩在身后。
邺城东门大开,无数的公孙军如潮水一般疯狂涌入城门内,向着城门口的阻截的河北军发起猛烈的攻击。
赵云一马当先,率着五千白马义从滚滚而入,如同铁流一般碾压向城门守军,城门口的守军如何抵敌得住,须臾之间已是节节败退。
邺城东门,眼看就要失守!
嗷~
一声如同猛兽般的怒吼划破夜空,响彻在邺城东门上空。
“文将军来了,杀!”
城门上下的河北军精神大振,齐齐欢呼起来,挥舞着手中的兵器疯狂的向敌军发起进攻。
尤其是城楼上的河北军,很快将许攸的亲兵们包围起来,正在疯狂的砍杀,许攸身边的亲兵一个接一个倒下,越来越少。
许攸眼中不禁露出惊慌之色,一旦城门转轮被控制住,千斤巨门被轰然放下,则杀入城内的千余白马义从就会成了孤军,而他的性命自然也难保。
杀!
一名为首的河北军军司马手中长刀挥动,一名叛军的头颅被他劈飞,鲜血喷洒了一地。刀势未歇,他又顺手举刀朝许攸劈去。
就在此时。他眼前突然银光一闪,随即感觉到喉头一痒。一股鲜血喷薄而出,接着只觉头晕目眩,手中的长刀无力的跌落在地。
一个长发飘舞的黑衣人出现在面前,他指着那黑衣人,又喷了一口鲜血,缓缓的倒了下来。
嗤嗤嗤!
寒光连连闪动,又有几名河北军士兵口喷鲜血而倒下。
那黑衣人正是酉飞,一面挡在许攸身前,一面高声大吼:“全体黑豹卫。守住城门绞轮!”
嗬~
十数名百里挑一的黑豹卫精兵立即拼命杀往城门绞轮,一柄柄缳首刀在火光中闪耀出一片片夺目的光芒,不停的有河北军士兵惨叫着倒下。
缓过起来的许攸及身边的叛军精神大振,加之城头上的河北军群龙无首,逐渐落了下风。
而城门甬道口的河北军终于寡不敌众,被锐不可挡的白马义从硬生生的闯了进来,眼看闯进来的白马义从越来越多,城门附近的守军一阵绝望。
嗷~
马蹄声急,吼声如雷。
文丑手持五六十斤的大铁枪。如同一只疯狂的猛兽一般杀了过来。
砰砰!
文丑连人带马恶狠狠的撞进了白马义从丛中,撞得几名白马义从口吐着鲜血,飞落在地。
当当!
长枪划出一个半圆,数把缳首刀被荡开。一名靠近他身前的白马义从被长枪扫中胸口,立即甲叶翻卷,鲜血喷洒。
势如疯虎的文丑。危急时刻爆发出惊人的武力,即便是白马义从这样的百战精兵。都忍不住胆寒。
身后的河北军士气大振,紧紧的跟了上来。文丑再次纵马朝旁边的白马义从恶狠狠的扑去。如同虎入羊群一般。
“文丑小儿,岂敢伤我部曲,今日你我做个了断!”
随着一声如雷的咆哮,文丑突然感觉到一股凌厉的杀气冲天而来,急忙挥枪荡开身边的白马义从的长刀,转过身去时,便见赵云已持枪纵马朝他奔袭而来。
当~
两人齐齐发力,对轰而去,兵器相交发出巨大的金铁交鸣之声。
两马交错而过时,文丑的身体连连晃动,显然不敌,却依然调转马头过来,钢牙紧咬,再次奔向赵云,准备誓死一战。
邺城东门,火光通明,杀声震天。
两只军队混杂在一起血战,南门口血肉横飞、惨叫连天。
赵云与文丑两人两枪纠缠在一起,正杀得不可开交。两人全身贯注的投入了对战之中,全然不顾身边的将士厮杀情况。似乎他们决出了胜负,这场战斗就决出了胜负。
两人攻杀了十余招,尚未分出胜负,身边的白马义从早将敌军冲得七零八落,所向披靡,转眼之间文丑身边便再无一个河北军。
城中火光通天,公孙军从东门杀了进来,喊杀声响彻整个邺城上空。在一片“缴械不杀”的喊声中,许多失去斗志的河北兵纷纷下马,退到路旁,将武器高高的举在头上。
越来越多的公孙军涌入城内,早有许多公孙军悍卒涌上城楼,协助酉飞和许攸等人击杀试图顽抗的河北军。
文丑战了十几回合战不下赵云,眼见四周都是清一色的公孙军,自知大势已去,只得虚晃一枪便回马往城中奔去,赵云哪里肯舍,率军在后紧紧追赶。
然而文丑却没跑几步便被前面的白马义从挡住了,这一次准备充分的白马义从,手中的缳首刀在身旁长官的喝令下,变得整齐划一,攻退有序,很快就将文丑团团围了起来,左冲右突却不得出。
更令文丑胆寒的是,一道道齐刷刷的刀光,虽然被他的巨力磕得东倒西歪,但那坚韧的刀锋却在他的枪身砍下了一道又一道的刀痕。
这些悍不畏死的白马义从精兵,虽然被他的巨力震得气血翻腾,甚至吐血,却依旧顽强的阻挡在他身前,让他不能逾越一步。
背后杀气再起,等到文丑再次回头准备迎战之时,却听到胯下骏马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声,猛然前蹄高高扬起,差点将他掀翻在地,然后脚下一软,便向前面栽倒了下去。
文丑大惊,急忙以长枪拄地,从马背上一跃而下,接着便看到了一道凛冽的枪锋抵在他的喉头,正是那杆与他交锋多年的龙胆亮银枪。
文丑心中彻底绝望,将手中的长枪扔落在地,嘶声道:“赵云,我等交战多年,今日文某已穷途末路,给爷一枪痛快的吧!”
赵云冷哼一声,手中长枪一抖,高声喝道:“绑起来!”
四周的白马义从立即纷纷下马,一拥而上,将文丑绑了个结实。
……
“城破啦,城破啦,代侯进城啦!”?
百姓惊慌地满街奔走,一个年近六旬的老汉好象天塌了似的踉跄奔跑了几步,一跤跌倒在地。随即,大队的铁骑从他身边疾驰而过,马蹄声“哗啦啦”听得人心惊肉跳,那队伍最前一人,手中掌着一面大旗,迎风猎猎,正是“公孙”二字。?
“天啦,代侯杀进城啦!”?
老汉又疯狂地喊了两声,跑到旁边一栋房子的滴水檐下站着,眼看着公孙军不管步骑,皆如洪水一般地从他身边奔驰而过,老汉魂不附体地叫了两声之后突然醒悟过来,仔细想想:“代侯杀进城…跟我这糟老头子有什么关系?”?
老头儿老实了,贴着墙根站定,不再叫嚷,也不再动弹,偶一回头,突然发现旁边窗棂上戳了个窟窿,主人家贴在窗户上,露出一只眼睛,正在观望着大街上的动静,忽然有一种好笑的感觉。
公孙军大军从西门一进来,满街满巷的老百姓便呐喊起来,公孙军进城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全城。开始许多老百姓尚惊慌失措的乱奔乱跑,可是很快他们就发现不对劲了。因为城中的守将、兵士大部分都一个个将手中的兵器举在头上,整整齐齐的站在大道两旁。城中偶尔有厮杀的,也是很快就平息下来了,反倒是少数乱奔乱跑的百姓误入交战阵中,白白的丢失了性命。
百姓们终于明白过来了,公孙氏和袁氏相争,和他们没半毛钱关系,他们跑什么跑。很快百姓们安静下来了,跑得快的各回各家,跑得慢的就乖乖站在街道旁给公孙军让路。
一阵暴烈的马啸声传来,如同虎啸龙吟,道旁的百姓和降兵不觉抬起头来,朝马鸣声传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一个白衣如雪的俊美少年,腰佩破天剑,手持游龙枪,骑着一匹宛若九天下凡般的神驹,在无数将士的簇拥之下,奔驰而来。
那一刻,道旁的军民齐齐惊愕住了,一动不动的望着这个少年。他们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二十岁便封万户侯的代侯,击败冀州之主袁绍的正主。
公孙白在众将士的簇拥之下往车骑将军府奔去。
车骑将军府,早已被五千白马义从团团的围了起来,大门口更是排成两排长长的队列,迎接这公孙白入府。
公孙白望了望那座金碧辉煌的府邸的大门口上“车骑将军府”五个金光闪闪的大字的牌匾,突然神色变得凝重了起来,心中百感交集。
他缓缓的勒住了马脚,翻身而下,将手中的游龙枪扔给身后的燕八,整了整衣冠,缓步走入白马义从中间的大道,直奔府门。
进入府门,一路穿过长长的回廊和亭台水榭,便见到了袁绍的主厢房,厢房门口,同样有两排白马义从士兵夹道而迎。
公孙白走到厢房门口时,突然停住了脚步。
七年,整整七年了,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刻!(未完待续。)
第227章 军师威武!
七年之间,公孙氏和袁氏之间大小战斗无数,此刻终于要彻底落幕了,而他也终于不用再担心自己默默无闻的死在易城,死在袁绍的逼迫之下了。
经过七年的努力,我命终究不由天,这一次,老子笑到了最后!
他心中情怀激烈,脚下自然放缓了步伐,从白马义从队列的入口到房门之间,不过十数步的距离,他竟然走了两三分钟。
身旁的众白马义从似乎明白了他那激动的心境,也个个神色变得激动起来,不过更多的人激动则是因为他们终于为他们视若父亲般的老主人公孙瓒报仇了,这一刻,他们同样等了很久。
公孙白缓步进入厢房之内,只见房内跪倒了一地的人,其中包括沮授、审配和袁家诸庶子。
一具卧榻之上,躺卧着一人,全身被白布盖住,身上又披覆着一面大汉龙旗,那白布之上仍然渗透出斑斑的黑色血迹。
公孙白心头一紧,急忙在脑海之中发出命令。
“袁绍,统率0,武力0,智力0,政治0,健康值0。”
袁绍死了!
在公孙白到来之前吐血身亡,公孙白脑海里原本筹划的对袁绍的怒斥和讥讽荡然一空,满腔的仇恨也突然化为乌有。
尘归尘,土归土,两人争斗了七八年,最后终究是没见上一面。
见到公孙白进来,屋内跪着的众人,纷纷避让一条道出来。望向公孙白的神色有愤怒,有敬意。也有杀机。
“公孙白小贼,老子和你拼了!”一个十五六岁的青年蓦地站了起来。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了出来,作势就要朝公孙白扑过去,却被身后的几人紧紧的抓住。
“袁翼,统率21,武力56,智力32,政治31,健康值92。”
一个袁家庶子。
唰唰唰~
在公孙白背后响起了十数声刀剑出鞘的声音,整个厢房内突然杀气腾腾。燕八等人手中的长刀齐齐直指袁翼,惊得其余的袁家庶子奋力将血气方刚的袁翼按压在地。
那些跪倒在地的河北将领眼中均露出怒色,犹以沮授和审配为甚,一个个睚眦欲裂般瞪着双眼望着公孙白。
“沮授,统率79,武力31,智力94,政治92,健康值89。”
“审配。统率82,武力59,智力85,政治71。健康值90。”
公孙白扫视了一下两人,心中微微踌躇了一下。
按照他以往的习性,见到袁绍这个杀父仇人。自然是要一剑将他的头颅割下来,到公孙瓒坟前祭奠。
可是当他看到沮授和审配两人的神色之后。心中却知道,袁绍“四世三公。门多故吏”,在冀州的威望还是很高的,尤其是在世家大族之中,即便袁绍百般盘剥百姓,但是那些世家大族对袁绍依旧十分支持,若是率性而为,恐怕打冀州易,治冀州难。
当然,他也可推行铁血政策,对不服者一律镇压之,即便是那些拥有坞堡的望族,又岂能抵挡他的铁骑的冲击,只是这样一来,原本就已被袁绍弄得残破不堪的冀州,将更加混乱。
他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心中计议已定。
睚眦必报,那是匹夫之勇,他公孙白要做的是英雄!
张绣在宛城杀得曹操像丧家之犬一般不说,还杀了他麾下像典韦这样的猛将,还有大儿子曹昂,侄子曹安民,这样的血仇比他深多了,然而曹操最后还是接受了张绣的请降,难道自己连一具尸体都不能原谅么?
他摆了摆手,示意身后的将士收刀回鞘,然后将身上的破天剑解下来,也交给了燕八,然后整了整袍甲,大步向袁绍的遗体奔了过去。
整个屋内突然寂静无声,只听得到公孙白的脚步声,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他的身上,尤其是袁家诸庶子,更是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公孙白的恶名早就传遍北地乃至冀州,斩杀俘虏、割人命根子、用敌将头颅祭旗,无所不及,此刻见到杀父仇人,虽然已解下兵器,却难免不做出过激行为。
只见公孙白走到袁绍的遗体旁,突然弯下了腰,朝袁绍的遗体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低声道:“袁公,你我会猎七年,今日公孙子明终于侥幸胜出……尘归尘,土归土,你我恩怨到今日为止,一路走好!”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能让屋内的所有人全部听得真真切切。
一言既出,屋内所有人都惊讶和不解的望着他,沮授和审配等人眼中的神色瞬间变得缓和了起来,就连在地上拼命挣扎的袁翼也停止动作,眼中的狂暴之色慢慢褪去。
郭嘉的眼中露出欣慰和赞许的神色,微微点了点头。
拿得起,放得下,
公孙白缓缓的转过身来,对燕八和赵云等将士道:“袁公本初,不幸身亡,当以车骑将军之礼厚葬之!”
说完便大步而出,身后传来沮授、审配等一干袁绍旧部和袁家庶子的声音:“拜谢代侯!”
公孙白没有回头,心头一阵释然偏偏又带着一丝黯然。
父亲,对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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邺城被公孙白占领,意味着冀州全境将属于公孙白的势力范围。
郭嘉等人忙于张榜安民,整顿秩序,不过由于公孙军历来对汉人百姓秋毫无犯,所以邺城之内的混乱局面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而此时,各公孙军将领也按照公孙白的意思对军队开始了整顿,十二万河北降卒,只精选出了一万精兵补入太平军之中。其余全部就地解散,发放钱粮遣回原籍。
十二万大军吃喝拉撒可不是一个少数。而且公孙白一向推崇精兵简政的政策,更何况冀州被袁绍弄得残破不堪。他需要这十几万人口去开荒耕种,恢复冀州的生产力。
次日,公孙白带着一干侍卫,向冀州府衙走去,突然远远的看到一人骑着一匹高头骏马,昂然堵在府衙门口。
公孙白蓦地勒住马脚,手搭凉棚,眯缝着双眼,朝那人望去。只见那人葛布青衫,手摇鹅毛羽扇,头戴文士高冠,一副傲然的神色,正是许攸。
握了个大草!
公孙白心中暗骂一声,当即回头对身后的燕八道:“快去请军师。”
不一会,闻讯而来的郭嘉在一干侍卫的率领之下,疾步而来,脸上仍旧带着昨晚堕落的痕迹。显得十分疲惫,。
邺城这样的大城之中,自然不乏酒楼和烟花之所,一向放荡惯了的郭嘉。在数月的征战之中被公孙白约束得死死的,此刻自然如鱼得水,夜夜美酒**。
公孙白查询他的健康值跌到了82。不禁暗骂一声,当即动用了3级命疗术。给他将健康值加到了97.
一阵暖流和清爽过后,郭嘉立即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变得神采奕奕起来,迎着公孙白笑嘻嘻的行了一礼。
公孙白耷拉着脸,根本就没理他,一提缰绳吼道:“走!”
郭嘉急忙纵马跟上公孙白,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府衙奔了过去。
远处的许攸,正疑惑公孙白为何突然停下,差点忍不住向前迎了上去,终究还是忍住了,突然又见公孙白一行人奔了过来,眼中露出喜色,脸上却变得一本正经,道貌岸然起来。
眼见公孙白和众人已然奔近至府衙大门口,许攸当即策马奔到大门正中,满脸傲然之色,手中的鞭杆直指公孙白,哈哈大笑道:“公孙子明,若无我许子远,你安得进此门乎?”
公诉白身后的燕八等侍卫脸色大变,个个面现怒容,只等公孙白一声令下,便要将这厮拿下。
嗷~
一声怒吼从公孙白身旁响起,只见郭嘉翻身下了,直奔许攸,不等许攸反应过来,便一把将他狠狠的扯了下来。
砰!
许攸猝不及防之下,被郭嘉扯住大腿,摔了个四脚朝天,疼得哇哇叫,刚要站起,便又被郭嘉一个虎跃扑倒在地。
只见郭嘉骑在许攸身上,大嘴巴子和拳头挥落如雨。
“他娘的,你算什么东西,敢跟代侯如此说话(啪一个耳光)……老子随代侯多年,破乌桓(啪)、败鲜卑(啪)、扫公孙度(啪)、平高句丽(啪)、征三韩(啪),更将袁绍打得只剩下一口气(啪啪),尚且对代侯恭恭敬敬,不敢有丝毫忤逆。你个锤子不过在大势已去的形势下,卖了一回主,开了一次门,还差点失败,竟然也敢居功自傲,对代侯不敬……(啪啪啪啪)”
郭嘉怒发冲冠,语气又急又快,手上更是打个不停,开始许攸还想犟嘴,结果被郭嘉这一连串的怒骂而骂得哑口无言,只得惊慌的抱住头,一个劲的喊“莫打了,莫打了……”
“奉孝,住手!”
公孙白眼见郭嘉如同发威的老虎一般,手脚并用,打得许攸鼻青脸肿,抱头求饶,这才喝止道。
郭嘉这才气喘吁吁的从许攸身上爬了起来,站立在一旁,眼见如同斗败了的公鸡般的许攸狼狈不堪的爬了起来,仍然不解气的对着他又补了一脚。
许攸终于站了起来,抖抖索索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嘴里嘟囔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奉孝你枉为颍川名士,有辱斯文啊……”
话未说完,郭嘉又扬起了拳头,吓得许攸赶快闭嘴不言,连退了两步。
公孙白强忍住笑,装作恶狠狠的瞪了郭嘉一眼,呵斥道:“奉孝,子远说话虽然有点过了,但是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本侯一向行事公允,岂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殴打同僚?此次就罚你半月薪俸,再有下次,可是要痛打五十大板的……至于子远,确实劳苦功高,拜为冀州都官从事。”
许攸神色愣了一下,却听郭嘉怒吼道:“还不拜谢主公,你又皮痒了是不是?”
许攸胆战心惊的望了郭嘉一眼,急忙弯腰行礼道:“拜谢代侯!”
郭嘉喝斥道:“滚!”
许攸被他那杀气腾腾的目光一瞪,急忙又朝公孙白施礼道:“下官告退!”
说完,便慌忙爬上马背,落荒而逃。
眼见许攸的身影已远远离去,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燕八等人,这才如梦初醒,齐齐高声喊道:“军师威武!”
郭嘉高高的挽着袖子,一副随时准备pk的架势,得意洋洋的笑道:“敢在代侯面前摆谱,以后见他一次打一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