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分赃方案
大帐内的众人惊得目瞪口呆。
因为蔡瑁的计划将公孙白晾在在东门,使得公孙白为此冲冠一怒将蔡瑁的手脚都打折了,合着这么大的仇恨,最后的结果公孙白却偏偏又支持了这个计划,给人感觉纯粹就是找事的。
其实也不难理解,我口渴了想喝水不假,但是你特么强行给老子灌水又另当别论。
刘表的脸色变了变,终究还是没出声,好汉不吃眼前亏,再说对面还有个对他满脸仇恨的孙策呢。
这时,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吕布开口了:“既然蓟侯赞成此攻城计划,吕某也自然无意见。不过吕某关心的是,一旦攻下寿春城,这九江和庐江两郡之地,由谁来接管?”
话音未落,全场又是一阵沉寂。很显然吕布的话说到大家的心窝子里去了,九江和庐江两郡,除公孙白外,与其他五路诸侯的辖地全部接壤,大家说起来是奉诏讨贼,说白了谁心底都揣了个小九九。两郡之地可不是小地盘,落在谁手里都将是一大块肥肉,谁不觊觎?否则他们哪里会跑得这么欢,一派就是数万人的主力大军倾巢而出。
曹操身后的程昱冷声道:“吕将军此言差矣,我等既是奉诏讨贼,那么剿灭逆贼之后,此两郡之地,自当由朝廷派遣官员统管,岂能由我等做主?”
吕布怒极而笑:“在座的都是明白人,何必说此虚言?如今你等挟持天子,朝廷任命还不是等同曹司空接管,如此我等折损钱粮无数前来讨贼,不过为曹司空做了嫁衣裳而已。难道曹司空当在座的都是傻子吗?”
公孙白虽然一直不知道智力25是个什么概念,但是现在却明白智力满20以上绝对是普通百姓的智力了。很显然吕布一点都不傻。
“吕布,你放肆!”典韦和许褚齐齐怒声叱道。
吕布斜视了一眼两人,哈哈一笑:“两位若是不服,可等出了大帐,和吕某较量一番。”
典韦和许褚两人大怒,当即拔剑而出。跃到大帐中间,就要动手,而吕布身后的张辽和高顺也蠢蠢欲动。
眼看形势已是剑拔弩张,却听一声怒斥:“放肆,你等当此地为菜市场吗?一言不合就要动刀动枪?”
众人抬头一看,这正义凛然的声音竟然出自公孙白,不觉又是一阵无语。这货刚才还因一言不合,将堂堂一个镇南将军军师打断了手脚,纯粹的睚眦必报的行为。此刻却道貌岸然的当起了大尾巴狼起来。
只听公孙白怒道:“吵什么吵,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怎么像个街头无赖一般,不能好好说话吗?关于九江和庐江两郡之地,本侯倒是有一个万全之策。”
曹操神色一愣,急忙示意典韦和许褚两人退下,与此同时,吕布也示意张辽和高顺两人收剑回鞘。
“按照适才议定的方案。我等六路兵马,共攻东西南北四门。依本侯之计。谁先破得城门,捉拿袁术,便可举荐九江、汝南、庐江三郡郡守人选,其余诸人不得反对……”
公孙白话未说完,程昱已打断他的话道:“蓟侯此言差矣,汝南之地。为曹司空所收复,此郡守人选应由曹司空来举荐。”
公孙白勃然大怒:“本侯说话,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插嘴?你等讨贼经过汝南,这汝南的郡守就要安排你们的人,那本侯讨贼经过兖州和豫州两州之地。岂不是兖州牧和豫州牧都得由本侯来举荐?诸位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吕布哈哈大笑:“蓟侯果然妙极,下官赞同!”
公孙白望了一眼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的曹操,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且听本侯之策:曹司空独自负责北门,故若北门先破,则三郡之地郡守,尽由曹司空荐举;镇南将军(刘表)与振武将军(刘繇)共攻南门,但镇南将军之兵力是振武将军之两倍,为公平起见,若南门先破,则镇南将军得汝南、九江两郡,振武将军得庐江郡;若西门先破,则吕将军得九江,孙将军得庐江,另捉拿或斩杀袁术者可得汝南郡;至于东门,若是侥幸东门被本侯所破……大家都是明白人,本侯就是得了此两郡之地,似乎也吞不下,则必将举荐德高望重者治之。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一席话说得众人目瞪口呆,一片沉寂。
很显然,这是一个目前算得上最公平的分赃方案了,尤其是这个方案是公孙白提出来的,则更为公平了,因为这两郡之地与公孙白的大本营隔着两州之地,还真和公孙白毫不相干。
公孙白腾身站了起来,拔剑而出,森然道:“谁若不服,站出来说说,且让他试试本侯的剑利不利!”
众人不再犹豫:“且按蓟侯之言!”
虽然众人是对这个几乎完全公平的方案实在无法挑剔,但是表面上却似乎迫于公孙白的淫威而答应,令公孙白心头一阵暗爽。
公孙白哼哼一笑,收剑回鞘道:“那就这么定了,本侯已肉饱酒足,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告辞!”
说完朝身后众人一挥手,大步而出,走到刘表面前时,突然停顿一下,指着尚在昏迷中的蔡瑁怒骂道:“你他娘的一个大男人,装什么死!”
说完不屑的冷哼一声,扬长而出。
刘表及荆州众将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正恨得咬牙切齿,突然听蔡瑁呀的惊叫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只见原本手足被折断,痛得昏死过去,已然半废的蔡瑁竟然迷迷糊糊的站了起来,那双腿站得笔直的,两手也不再像刚才那样像面条似的垂着,而是和常人无异。
帐内的众将士再次目瞪口呆起来,只有刘繇眼中神色大亮,全身激动得颤抖了起来,也顾不得礼节。便腾身而起,朝四周拱手一圈,接着便朝大帐门口急匆匆的追了出去,身后的随从将士急忙紧紧跟随。
终于,随着刘表、吕布和孙策等人的离开,大帐内只剩下曹操和一干心腹将士。
曹操的脸色变得极其凝重。眼中神色复杂,沉吟半天不语。
许久,程昱才打破沉寂道:“公孙子明,果然会妖术,日后必然成为大敌!”
曹操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黯淡:“会点妖术不可怕,可怕的是其在群雄环伺之下,嬉笑怒骂,任意而为,看似装疯卖傻。其实是视群雄如无物,简直就是深不可测啊……”
程昱道:“看来我等必须尽快攻破寿春城,否则公孙白有妖术在身,若被其率先攻破城池,必然对我等不利。公孙白所虑者,不过明公耳,一旦被其破城,他就算便宜吕布等人。也不会让三郡之地落入主公手中。”
曹操神色一凛:“邪门妖术,终非正道。当年张角等人,不也是擅使妖术,最后终究是身死道消。公孙白的妖术若能轻易摧城拔寨,就不会与袁绍到了数年才结束战事,仲德多虑了。”
……
夜色沉沉,寿春城四周连绵十数里的营帐也浸入了夜色之中。一盏盏灯火在夜空中闪烁着。
南门,刘表中军大帐。
大帐之内,刘表端坐正中,蔡瑁、张允、蔡中、蔡和等人分列两边,众人相顾无言。
很显然。白日的那一场聚会,使得众人士气十分消沉。原本来说,蔡瑁被踩,刘表被打脸,已是丢人,而更郁闷的是,公孙白最后来一招命疗术,却让刘表连率着五万大军想去报仇的心都快没有了。
刘表想了半天,终于下定决心道:“公孙白小儿,欺我太甚,虽然事后有悔过之心,终究不可原谅,明日一早,便召集军马,包围东门公孙白大营,至少得让其吃点苦头。”
他不知道的是,公孙白治好蔡瑁,并不是为了“悔过”,而是他知道历史上刘表身后的基业就是葬送在蔡瑁手中,他对蔡瑁使用命疗术其实是为了让蔡瑁继续祸害刘表。
就在此时,一名小校突然急匆匆的奔了进来,急声道:“主公,大事不好了!”
刘表大惊而起,问道:“何事惊慌?”
那小校道:“公孙骠骑率兵马来了……”
刘表先是脸色大变,随即怒发冲冠的吼道:“岂有此理,我不找他,他反来找我,来人取我马匹兵器,本将今日就与其拼个鱼死网破!”
那小校递上一封书信道:“公孙骠骑只率了百余兵马,在大营之外转了一圈便走了,给主公留下此信。”
刘表神色稍缓,冷笑道:“这是给本将下战书么,本将就不信他区区五千兵马,还能吃掉本将五万兵马!”
他脸带怒声的拆开书信,匆匆一阅,随即脸色露出惊讶至极的神色,似乎不敢相信书信中所写的内容。
身后的蔡瑁和张允等人见刘表这般神色,惊问道:“公孙白小儿,在书信中说了什么?”
刘表似乎如梦初醒般,急声道:“走,随本将到大营外看看。”
蔡瑁等人疑惑不解的跟着刘表纵马急奔出辕门之外,然后便被眼前的景象所惊呆了。
在辕门外面,赫然整整齐齐的摆放着近二十架攻城云梯,其中还有两架井阑!
“这是?”蔡瑁等人凌乱了。
“此乃公孙白送给我们攻城的,你等上去检查一番,看云梯上是否做了手脚!”刘表沉声喝道。
不一会,一名在军中资历深厚的工匠奔向前来禀报:“启禀主公,一应攻城器械,并无异常,如果真若说异常,倒也有点小小的异常……”
刘表心头一跳,怒道:“公孙白果然没安好心,有何异常?”
那工匠神色凝重的说道:“此批器械制造手艺十分精良,小的为工匠今已三十年,却造不出如此精良的器械。”
刘表:“……”
……
同样的情景,先后出现在曹操、吕布、孙策的军营前。
各路大军刚刚兵临城下,正缺攻城器械,公孙白此举无异于雪中送炭,而且还是成色最好的焦炭,令各路诸侯又惊又喜,却不知公孙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唯一有变的是刘繇。因为不等公孙白出门,刘繇已亲自到公孙白的大营中登门拜访,于是公孙白再次施展命疗术,使得原本病入膏肓的刘繇瞬间变得生龙活虎起来。公孙白既然已然送了刘繇一条命,自然就没必要再送攻城器械了。
更何况,公孙白送的这些大礼,却是明显的心怀叵测的。
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什么好心?
送礼一圈完毕之后,一群黄鼠狼终于满脸阴笑的返回到军营。
郭嘉哈哈笑道:“有了这些攻城器械,不怕他等不拼死攻城,如此我等奇袭寿春的成功几率便将大大增加。”
ps:我拖更,我有罪,我承诺本周六和周日,哪里都不去,就守在宿舍码字,至少得两日码出六章来补偿大家……(未完待续。)
第244章 剪铁如泥
对公孙白所赠送的云梯车和井阑,曹操一开始是拒绝使用的,因为他要试一下,他根本就不相信公孙白有那么好心,能duang的一下给他送来三四十架云梯。然而试出来的结果是出乎曹操的意料之外的,那些攻城云梯的牢固性几乎是无可挑剔的,并未出现被坑的现象。
不仅是曹操,所有收到公孙白的大礼的诸侯开始都是持着怀疑的态度的,但是事实证明,公孙白就是那只给黄鼠狼拜年的大公鸡。
于是接下来的数日,寿春城西、南、北三门沸反盈天,喊杀声不绝。
此时正值枯水季节,护城河内的河水原本就不深,寿春城三面的攻城军队几乎将除东面以外的护城河填塞住,壕沟成了通途。
呜呜呜~
苍凉而悠远的号角声中,无数的曹军兵士推着云梯和井阑朝城墙汹涌而去。
随着激昂而信心爆棚的呼声,曹军如同嗜血的猛兽一般拼命的朝城墙之下涌来。
曹军的弩箭还在继续,城头上的陈军依旧抬不起头来,只能听任曹军的攻城云梯轰隆隆的朝寿春城墙推进。
“嘿哟,嘿吼,嘿哟,嘿吼!”
“嘿哟,嘿吼,嘿哟,嘿吼!”
“嘿哟,嘿吼,嘿哟,嘿吼!”
城墙下的曹军一波接一波的号子声中,原本折叠压在固定梯上的上半截活动梯便以顶部的机括为轴心而缓缓升起,然后整个活梯完全竖起而缓缓向寿春城头倾斜,最后轰的一声重重的压上了城头之上,惊得箭垛前的陈军急忙连连后退。
强弩发出的箭雨已经停歇,数十架云梯在城头上连成数十道倾斜的联通城上城下的通道。
下一刻,数以千计的曹军锐士便如蚂蚁般涌上云梯。哇哇大叫着疯狂的直奔城头而来。
陈军大将张勋率先站起,手中长刀一举,原本匍匐在城楼之下的陈军便呼啦啦的站起身来,纷纷拔刀而出,涌到了垛堞之前。
曹操望着这攻城云梯,不禁暗自惊叹。这端的是攻城神器,有了这种云梯,高耸的城墙不再是不可逾越的障碍。
激烈的攻城战终于正式开始。
轰轰轰!
一块块巨石和擂木滚滚而下,将云梯上的曹军砸得头破血流、哭爹喊娘,不断的从云梯之上滚落下来。
然而这一切丝毫不能阻止曹军涌上城头的势头,这只横扫中原的悍军,早已看惯了生死,依旧前仆后继、争先恐后的往城楼上奔涌。
开战之前,曹操已发布过重赏:第一个登上寿春城头的士兵。军职升两级,赏钱一万;捉拿或斩杀袁术者,封百户侯,赏钱十万,这对那些平民士兵来说,是无可阻挡的致命的诱惑,也成了他们悍不畏死的动力。
而那些陈军虽然不及曹军悍勇,但是后退者斩。不得不硬着头皮向前死战,毕竟守城对攻城还是有着巨大的优势的。
一时间。喊杀声、惨叫声、滚石砸地声夹杂在一起,响彻云霄。
这里是战场,是屠场,是人间的鬼域。
同样惨烈的情景在其他两门也同时在上演,九江和庐江两郡,面积宽广。土地肥沃,各路诸侯谁不觊觎?所以刘表、吕布、孙策等人同样许诺下重赏,激励着部曲拼命死战。
四五日过后,双方死伤已达数万人,虽然攻城军的伤亡高于守城军。但是比例也不过二比一,联合军依旧攻势如潮,而守城军却士气日益低迷。
……
寿春城,德阳殿。
袁术的皇宫完全按照雒阳的故大汉皇宫而建造,连宫殿名字都是。
德阳殿,自然是大陈皇帝袁术的寝居。
一个身着上玄下朱的冕服,头戴黑色珠玉冕冠的中年人,正端坐在一具绣着金龙的卧榻之上,正是袁术。
不过半年之间,袁术已然憔悴了许多,全无半年之前神采飞扬的模样,头上的发丝已然灰白了大半,仿佛苍老了十岁一般。
在他的身旁,分别站立着张勋、乐就、阎象和杨弘等人,个个脸色阴沉。
“外面伤亡如何?”袁术声音略带嘶哑,沉声问道。
“敌军已攻城三日,我军伤亡一万八千人,敌军共计伤亡约四万人。”张勋答道。
袁术脸色变得更为阴郁了:“贼军来势汹汹啊,居然伤亡为一比二……”
事实上,对于冷兵器时代来说,守城的优势是巨大的,想想梁山好汉在主动攻打墙高寨厚的方腊的情况下,几乎被方腊八大天王拼掉了三分之二的好汉,就知道攻城是多么被动了。一般来说,攻城和守城的比例都在五比一甚至更高,这还是在攻城方器械精良的情况下。想一想,你架个云梯在三四层楼高的城墙上,拼命往上爬的时候,敌军在你头上不停的砸石头、滚木甚至倒开水和滚油,你能有几成的几率杀上去?
阎象叹道:“三面的敌军不计伤亡代价的拼死进攻,而我军则士气低迷,故此虽有守城之优势,却终究只能杀二损一。据暗探探知,诸路贼军已达成一致意见,先破寿春者,得陛下之地,皆以高官厚禄悬赏,故此贼军个个奋勇上前……”
袁术动了动嘴,想说什么,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高官厚禄,他也可许诺给他的士兵,可是在这四面楚歌的境况下,未必能有什么效果。
杨弘神色淡然的说道:“如今敌军已然折损四万余人,尤其是曹操和刘表军均折损万人,微臣觉得再坚持数日,敌军攻势必缓。须知曹操终究地处四面皆敌,若是长此下去,即便攻下寿春,他也会元气大伤,这样一来,恐怕在日后与吕布、公孙白等人的角逐之中。恐怕难以讨好,我想以曹操之聪明不会做此傻事的。”
袁术眼中神色大亮,问道:“以司空(袁术以杨弘为司空)之见,则当如何?”
杨弘淡淡笑道:“寿春城四面,北面曹操攻势最强,东面几乎毫无动静。只需调东门守军以增强北门守备,再坚持个两三日,则曹操攻势必缓。曹操攻势一缓,余者自然也不愿意血拼,则寿春城无虞也,待得风雪一起,联合军自退,陛下之围可解也。”
袁术神色一动,问道:“东门之敌为公孙白。朕闻其狡诈如狐,智计百出,如今其按兵不动,是否有诈?”
杨弘笑道:“据探马所查,公孙白每日只率部曲在淝水岸边垂钓为乐,根本毫无进取之心,连攻城器械都不曾准备。而微臣分析来看,公孙白之部曲为威震北地无敌的白马义从。野战无双,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百战精兵。他岂会舍得用来攻城?就算白马义从再勇,攻城之伤亡能做到杀二损一,他也决计不会做这亏本的买卖的。更何况,曹操、刘表、吕布、孙策和刘繇等人,攻下寿春城或许能得陛下之地,增其实力。而公孙白的领地与寿春千山万水阻隔,即便拼死攻下寿春城,得到陛下的两郡之地又能有何用?还不是白白给曹操做了嫁衣裳?故微臣窃以为,公孙白必不会死战攻城,只需派遣三四千人坚守北门即可。”
袁术“龙”颜大悦:“就依司空之计。调北门守军,增守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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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春城东门,淝水河畔。
公孙白躺在一张令人特制的竹躺椅上,沐浴着深秋时节暖烘烘的阳光,眯缝着眼睛,怡然自得的抖着腿,身后则有两名白马义从打着一把油纸大伞替他遮住脸上的阳光,完全一副地主家恶少的模样。
在他的脚下,架着一根长长的竹制钓竿,伸向河面,一根丝绳系着的浮标轻轻的漂在水面上。
这货一边抖着腿,一边嘴里哼哼的:“蓟侯钓鱼,愿者上钩,慕本侯风采者,尽可……”
突然,他蓦地腾身而起,长臂暴起,伸手一抖,只听哗啦啦的水声大响,一尾大鲤鱼破水而出,在空中尚在不停的挣扎着,然后落入了公孙白身旁不远的一处水缸之中。
公孙白将鱼竿甩给身旁的侍卫处理,嘿嘿笑道:“鱼儿啊鱼儿,本侯虽然风华绝代,但是你舍得一身剐,宁做盘中餐,也要一睹本侯风采,是不是太花痴了点?”
一旁钓了半天却没钓到一条鱼的郭嘉终于忍不住了,一脸鄙夷的说道:“昔日太公钓鱼,以直鱼钩不加饵钓之,那才叫愿者上钩。主公以香喷喷的鱼饵引诱之,再以弯鱼钩相害,算什么愿者上钩?”
公孙白脸色一变:“今晚你休想吃本侯的鱼汤了,娘的这几日那次不是你吃的最多?”
正说话间,突然数骑疾奔而来,为首者正是燕八,奔到公孙白近前立即翻身下马,向前见礼。
“启禀蓟侯,东门的守军已然撤去大半,如今已不足三四千人,末将料到夜晚值守者更少。”
公孙白点了点头,问道:“本侯嘱咐你们打制的神剪如何了?”
燕八急声道:“蓟侯所供的精钢料,过于坚韧,不易打造,末将附近村镇的铁匠全部召集,打了三天才勉强打制出五十余把神剪。”
说完,朝身后一招手,一名侍卫急忙递上一把大剪钳,没错,就是灌钢所打制的大剪钳,长达三尺,光那刃口就有半尺长。
公孙白接过那大剪钳,又有侍卫递过一根拇指粗的铁棍,看那质地很显然是这个时代常用的劣质铁料。
公孙白张开大钢钳的刃口,对着那根铁棍用力一剪,只听咯的一声,那铁棍便应声而断,而那大钢钳已微微卷了点刃,还有一处小小的崩口,但是再换个位置剪上几次是没问题的。
身旁众将士轰然叫好,就连郭嘉也忍不住赞叹:“蓟侯以仙术所锻造出的钢料,果然坚韧!”
公孙白微微点了点头道:“虽然卷了点刃,美中不足,但是对付排水管道那几道铁栅却是足够了。”
凡大城必有排水出口,寿春城的排水口自然是在东门,通往淝水。但是像寿春这样的大城,排水口自然是十分坚固的,袁术为防止敌军自排水口潜入,足足设置了十道大铁栅阻挡,而且排水口自然也设置了士兵把守。
公孙白虽然有破天剑削铁如泥,但削铁如泥只是一个形容词,这世界上还真没有能将铁器像削泥巴一样的宝剑,只是勉强能劈断铁器而已。而且破天剑本身的剑身较薄,若是这样一路用破天剑劈砍过去,还真不敢确保那铬钢宝剑是否会在劈砍那些粗重的铁栅栏的时候崩口或者受力过猛而断裂。
但是这些大钢钳就不一样了,虽然不能与铬钢宝剑相比,但是相对造价低廉,作为一次性用品即可,不用心疼。
公孙白一改刚才那副悠闲而装逼的模样,腾身而起,沉声喝道:“文丑何在?”
“末将在!”
“朕命你率两百精兵,于三更时分,自寿春城排水道突入,夺下城门!”
“遵命!”(未完待续。)
第245章 夜袭寿春
【播报】关注起点读书,获得515红包第一手消息,过年之后没抢过红包的同学们,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
夜色朦胧,寒风瑟瑟。
寿春城东门的排水洞中,微微传来水声响动,微弱的火光之下,两百余名白马义从悍卒在文丑的率领下沿着水道向前缓缓的摸去,不敢发出太大的响声。
这些精兵都是从五千白马义从中精选出来的,武力大部分都在70-75之间,甚至还有几名武力76和77的。在普通士兵当中,武力能到60以上,基本就能纯粹凭个人武勇混个百人将了,武力上了70,那就是杀上十几个普通兵卒都不带挂彩的猛将了。所以这只武力70以上的两百人队,再加上他们携带的精良兵器,就算遇到两三千人的陈军,那也就是杀着玩,几乎不会有人重伤。
涵洞约两米多宽,不足两米高,只能三人并排低头而行,两百多人已形成了一条长龙,沿着水道向前缓缓而行,一路上只听得到水响声,除此之外一片沉寂。
“且慢!”文丑突然低喝一声。
众人立即停了下来,最前的士兵高高的举起了火折子,前面显露出一道大铁栅,牢牢的镶嵌在排水洞四周的石壁之中,那栅栏都是拇指粗的粗铁柱子构成,显得十分结实。
几名白马义从依次向前,举起手中的大钢钳迎着铁栅栏就剪。
只听蹦蹦蹦的断裂声不停,过了几分钟后,那道铁栅栏被文丑奋力一脚踩落于水中,那几名白马义从这才如释重负,将手中的大剪钳扔落于水中。
“为何扔掉?”有人问道。
“剪坏了,不能用了。”
“唉……可惜了。这可是蓟侯用仙术锻造的神钢所制,若是给我爹打菜刀,可以用好多年了。”
“……”
众将士在文丑的率领下继续前行,走了不过三四米又遇到一道铁栅栏,接着又换上几名白马义从,继续手持剪钳破坏铁栅。
一连破坏了八道铁栅栏。终于靠近了排水洞的入口,月色斜斜的透入涵洞之中,将里面照得半明半暗的,火折子早已用不上,众人已逐渐适应了黑暗,借着那微弱的月光,将前面的状况看的清清楚楚。
涵洞的出口是一道宽广的沟渠,城内四处的排水都汇集在这道沟渠之内,然后排往城外的护城河。又流向淝水。
在那道排水渠的堤岸边,赫然站着一队手持刀枪和弓箭的守军!
很显然,张勋等人早已意识到了这处隐患,虽然已设下了十道大铁栅,却仍然不放心,竟然在此处布置了上百名守卫。
文丑令人轻手轻脚的破坏了第九道铁栅,声音已是十分微弱,但是仍旧引起了其中几名守卫的注意。
“我好像听到什么声音?”有人低声道。
众守军急忙安静下来。四处张望,却什么都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逐渐又放松了警惕:“可能是老鼠。”
两百名白马义从齐齐蹲在水中,静候文丑的号令。
“主公,若是用钢钳破坏铁栅,恐怕便会被敌军发现,涵洞狭小。若是敌军朝涵洞内放箭,恐怕我等便只能退却。”一名军司马低声道。
最后一道铁栅栏正堵在涵洞的出口,若是用剪钳剪个半天,那么今晚的行动便要宣告失败了。
文丑望了望前面的敌军,冷冷一笑。缓缓的拔出腰中的宝剑,剑身刚刚出鞘,涵洞内便寒气逼人,锋芒在月色的照耀下十分凛冽。
“蓟侯的剑!”有人低呼。
文丑寒声道:“待本将劈倒铁栅之后,便堵在涵洞正中格挡来箭,你等备好弩箭,依次从本将两旁掠出,朝敌军放箭。”
“遵命!”
文丑提剑向前,奔向铁栅,手中突然锋芒大盛,数道剑光如电闪出,只听喀喀喀数声,那铁栅便缓缓的倒落在水中。
文丑一个虎跃,当先冲出涵洞之外,魁梧的身躯昂然立在沟渠之中,映入了众陈军守卫的眼帘。
啊~
一名陈军率先惊叫起来,望着涵洞口这诡异的一幕发呆,紧接着上百名守军都看到了月色下的文丑,以及他身后不断掠出的白马义从将士,竟然齐齐呆住了。
“敌袭,敌袭,放箭,放箭……”带头的百人将率先惊呼了起来。
咻咻咻~
无数的利箭如同飞蝗一般,****而去。
沟渠堤岸上的陈军瞬间被射倒了十数人,迅疾奔出的白马义从比他们还率先出手,一枝枝利箭连绵不绝的从他们手中的连弩中****而出。
而陈军守中的弓箭不过寥寥的飞来十数枝,大都被文丑挥舞着手中的破天剑击落在水中。
众白马义从如同一个个白色的幽灵一般从文丑身旁掠出,手中的连弩不断****而出,刚刚掠出二三十人,那些陈军便已溃不成军了,纷纷惊叫着一哄而散。
全副武装的特种兵王激斗装备落后的民兵,那简直就是虐杀,除了一两名白马义从受了点轻伤之外,便已轻松的击溃了百余名守军。
“不好,他等恐怕要去报信了!”一名白马义从惊道。
“通风报信又如何,等兄弟们全部出来了,整个东门不过四五千兵马,硬冲即可!”文丑沉声道。
……
月色下,文丑率着两百精兵从排水沟渠边朝东门城楼疾奔而去,迎面正遇上一只陈军巡逻小分队。
那领头的什长眼见一只身着甲衣的甲士哗啦啦的奔杀而来,急声喝问道:“口令!”
对面回复的口令只有两个字:“放箭!”
然后这只巡逻小分队便悉数倒在了箭雨之中,两百名白马义从残忍的从他们的尸身上践踏而过,奔向城门。
城门甬道入口,数十名守卫正目瞪口呆的望着气势汹汹而来的白马义从,不知所措。有人惶恐的问道:“出什么事了,为何半夜换班?”
一时间他们竟然未发现白马义从的衣甲和他们的完全不一样。
等待他们的依旧是连绵不绝的箭雨。
城头上,插着数十枝幽幽燃烧的火把,上千名负责守夜警戒的陈军士兵像木桩一般立在楼道上,眼睛无神的望着前方的黑暗的虚空,浑然不知死神已然接近。
“上!”
文丑手提破天剑。率先奔上通往城楼的梯道,两百余名白马义从鱼贯而随,手中的精钢缳首刀高高的举起,浓烈的杀机从他们眼眸中迸射而出,一个个就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野狼,事实上一般的饿狼群见到他们只有歇菜的份。
呜呜呜~
东门城楼上负责警戒的守军已然发现了危险,急忙吹号示警,那急促的号角声在夜空中显得格外响亮而凄凉。
然而,这一切为时已晚!
“杀!”
文丑大喝一声。手中长剑一引,率着两百余名白马义从已形成一道不可阻挡的铁流,带着席卷一切的声势,沿着楼道碾压而来。
在那柄削铁如泥的破天剑舞起的剑光之下,文丑如同猛虎一般突入敌群,身前无一合之将,而身后的白马义从手中的缳首刀更是聚成扫荡之势,很快就击溃了城楼上上千名守军的意志。一窝蜂的朝另外一边的梯道口奔去,亡命逃窜。毫无战心。
文丑望着那些若丧家之犬的陈军逃兵,很想骂一声乌合之众,却终究没骂出口,在一年多前,他的部曲也和这群乌合之众一样。
文丑也懒得追杀哪些逃兵,当即止住要身后的众将士。一边令人拉起千斤闸,放下吊桥,一边令人举起城头上陈军留下的火把,迎着城外奋力挥舞。
紧接着,城楼下隆隆声大起。整个地面似乎都要颤抖了起来,无数的白马骑兵在夜色中涌现,疾奔城门而来。
……
街道上空空荡荡的,除了稀稀落落的四处逃窜的东门守军,就只有此起彼伏的“东门破了”的惊呼声。
可惜此时不过四更,东门原本守军不多,又大都已入睡,整个街面上算的上一马平川,五千白马义从在公孙白、赵云和文丑的率领下,如同狂风一般向城中的皇宫席卷而去。
皇宫门口,大门紧闭着。
宫墙上只有稀稀落落的数百名守卫,正在呜呜呜的吹着示警的号角声,一把把长弓已然搭箭上弦,瞄准了城下,蓄势待发。
谁也不会想到,敌军会突然兵临皇宫前,不过由于是非常时期,宫墙上能有两三百名宿卫,已算是戒备森严了。
一排排白马义从如同潮水一般涌来,挤满了整个皇宫前面的广场,五千人若是在旷野中的确不算很多,但是在皇宫之前那绝对是如同海洋一般,几乎望不到边际。
紧接着,一张张大黄弩瞄准了宫墙之上,成千上万的弩箭,密集如云,那气势比老谋子的《英雄》里面的秦军攻城要雄壮得多,只差没高呼大吼“风……风……大风……”了。
不过眼前的形势比电视里的秦军攻城更为恐怖。不过宫墙终究比不上城墙,袁术的“未央宫”的宫墙总体不过三丈高,比不得后世的故宫可以有10米高。而白马义从胯下的骏马便已有了八尺多高,马背上的白马义从端起大黄弩来,已然有了一丈多高,也就是小半个宫墙的高度。
在百步开外,那密集如云的弩箭完全能射中城头上的守军!
公孙白冷冷一笑,伸手一挥,在他的面前赫然出现了两台攻城冲车,紧接着,便有十数名悍卒翻落于马下,奔向冲车。
公孙白拔出文丑刚刚归还的破天剑,手中长剑一指:“攻!”
咻咻咻~
无边的箭雨,如同漫天的乌云一般,向宫墙上倾泻而去,城楼上惨叫声四起,混乱一片,瞬间溃乱了。
就在此时,两架攻城冲车已然隆隆而起,向着宫门恶狠狠的冲撞而去。
宫门,也终究比不上城门,皇宫的宫门是用来防止暴民造反,乱臣率众叛逆的,不是用来防守声势浩大的攻城部队的。
雒阳的皇宫宫门能被袁绍等人用巨木撞开,寿春的宫门岂能顶住攻城冲车的冲击?两架攻城冲车连续冲撞了十数下之后,那宫门便已轰然倒塌。
公孙白手中长剑一举:“杀!捉拿袁术者,重重有赏!”
赵云一马当先,一催胯下照夜玉狮子,如同一团白色的流光一般,轰然闯入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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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帝梦无痕(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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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白马义从刚刚突如宫门之内,便见一只军马疾奔而来,迎向赵云等人。
当先一人,正是袁术麾下大将乐就。
“羽林骑,随我杀过去,截住敌军!”乐就眼见白马义从如同潮水一般涌入宫内,不禁睚眦欲裂,嘶声大吼。
话音未落,只见白马如龙枪如电,赵云已纵马奔到他的面前,手起枪出,那龙胆亮银枪便已刺中了乐就的咽喉处,枪头破颈而出,鲜血喷涌。
赵云大喝一声,手中长枪一抖,乐就那一百多斤的身躯便被高高的挑起——这几乎成了赵云秒杀敌将后的招牌动作。
紧接着,乐就的尸身便被甩飞了出去,摔落在陈军羽林骑中,砸倒数人。
主将一个照面便被杀,众陈军羽林骑瞬间大乱。
“挡我者死!”
赵云一声怒吼,率着众白马义从如同滚滚浪涛一般,向陈军羽林骑席卷而去,瞬间便将其淹没,只见惨叫声四起,一匹匹战马嘶鸣着四处奔逃。
五千白马义从一往无前,向城中奔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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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汉者,当涂高也!”是历史上很有争议,也流传很广的一句谶语。当年汉武帝感叹过“汉有六七之厄,法应再受命,宗室子孙谁当应此者?六七四十二代汉者,当涂高也”,这句话给了很多有野心者无限遐想。
其实秦汉时的谶语很多应验的,其中最著名的一句就是“楚虽三户。亡秦必楚”。首先举起推翻秦朝保证大旗的陈胜、吴广是楚人,击溃秦军主力的项羽是楚人,最后彻底覆灭秦朝的刘邦也是楚人,“亡秦必楚”正应其谶。
可是“代汉者,当涂高也!”却令人不知所谓。
历史上的李傕笃信巫术,当年李傕破长安后。女巫道人对李傕说:“涂即途也,当涂高者,阙也。傕同阙,另极高之人谓之傕。”可惜历史上的李傕只是昙花一现,很快就被人所灭。
袁术,字公路,路同途,途与途同音,袁术认为自己四世三公。又应了五德循环的顺序,而且还得了传国玉玺,必然是顺天应人的代汉者,可惜他的称帝只是加速了他的灭亡而已。
黄初元年,汉太史丞许芝上书云:“魏之代汉,见于图谶,其事甚众。”他的解释也较象形:“魏’也;象魏者,两观闕是也;当道而高大者。”高。在里不是理解为高水平,高手。而是因为曹操受封的“魏字,有高大的意思,或者可以向高大的意思上理解。所以魏必须代汉。但是曹魏尚未统一全国,甚至连蜀汉都还没被灭就被晋国所代。
那些自认为是“当涂高”者,就没有一个代汉成功的。
……
百官朝会殿。
一个身穿冕服头戴冕冠的中年人,端坐在金龙椅上。左手持着一方大玉,右手持剑,威风凛凛的俯视着朝堂之下,似乎正望着殿下的文武群臣。
他手上的那方玉方圆四寸,上盘五龙。边上崩缺一角,以金镶之。底部刻着八个篆体大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传国玉玺,由传说中的和氏璧所制,其方圆四寸,上扭交五龙,正面刻有秦相李斯所书“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篆字,以作为“皇权神授、正统合法”之物。嗣后,历代帝王皆得以此玺为符应,奉若奇珍,国之重器。得之则“受命于天”,失之则“气数已尽”。凡是登大位而无此玉玺者,即便另刻有其他玉玺,也被称为“白版皇帝”。
如果说“代汉者,当涂高也!”这个谶语尚不具备说服力的话,这方传国玉玺却给了袁术莫大的信心,甚至说他敢称帝的信心基本都源于这方玉玺。
可是此刻,他却知道自己的末日已到,称帝不过半年,便将面临王朝覆没的命运。四面围城,他决计是跑不出去了,索性拒绝了侍卫的提议,奔入了百官朝会殿。
就是要死,他也要死在龙椅之上!
殿堂之外,人声鼎沸,随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一群人昂然而入,闯进了空空荡荡的大殿。
公孙白排众而出,冷冷的注视着龙椅上的袁术。
两人四目交接,对视了许久。
袁术突然大笑道:“有趣,有趣,曹操、吕布、刘表、孙策和刘繇众贼在城外血战,争先恐后,想破此城,想不到最终破城者竟然是你……今既已见朕,为何不拜。”
“放肆!”公孙白身边的几名将领齐声呼喝,就要上去将他砍杀。
公孙白双手轻轻一摆,制止住众将。
“老兄,别闹了,你最高不过做过后将军,我的官阶比你高呢。”公孙白淡淡的说道。
袁术哈哈大笑,冷声说道:“就算朕不是大陈皇帝,我袁氏四世三公,而你公孙父子两人皆为庶子出身,岂敢在朕面前妄言尊贵?”
公孙白白眼一翻:“给我将这个白痴拿下!”
袁术哪里能受得住这口气,狂怒一声,自龙椅上一跃而起,剑如流星,直奔公孙白。
一道剑光迎面而起,袁术的身子在空中突然僵住,然后摔落在地。
堂堂大陈天子,就此丧生在大汉骠骑将军手中。
就在他的身子腾空那一刹那,手中的玉玺已狠狠的抛向空中。
玉玺在空中划过一道光弧,眼看就要摔落在地,只见人影一闪,那方玉玺已稳稳的落在公孙白手中。
公孙白冷冷的望着地上的袁术道:“在本侯面前吹嘘‘四世三公’的都死得差不多了,等得老子将袁谭再灭了,看还有木有人在老子面前吹‘四世三公’。”
身后众将齐齐向前,围住公孙白:“恭喜主公获得传国玉玺。此乃大吉之兆。”
公孙白脸色一沉:“放屁,这玩意就是个招***的祸害,本侯留他何用?难道告诉天下人,本侯想称帝……本侯有那么蠢吗?这玉玺少不得是要归还天子的。”
身旁的郭嘉对着公孙白竖起了大拇指。
公孙白回头喝道:“燕八何在?”
“末将在!”
“将袁术的头颅割下,率五十名白马义从飞马奔往许都报喜,记得先投卫将军府。再献给陛下。”
“遵命!”
公孙白又转身对郭嘉道:“你文笔好,给本侯草拟一封奏折吧,写的好的话,许你在寿春城中放荡三日。”
郭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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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晨曦照耀在陈国皇宫的上空,将那鳞次栉比的宫殿逐渐从晨雾辎重显露出来,展示出它的金碧辉煌和大气恢弘。
皇宫之前,数万陈军将皇宫围的水泄不通,旌旗如云,刀枪如林。那一片无边的锋刃在晨曦的照耀下,如同耀眼的湖水一般。
宫墙之上,数百白马义从手执连弩,严阵以待,蓄势待发。
突然,宫门大开,一彪人马缓缓奔出。
一股无形的杀气,惊得宫门附近的陈军不觉后退了半步。
一队队重甲骑兵。如同滚滚铁流一般,轰然而出。朝着门口的陈军紧逼而来,丝毫未将门口数倍于己的敌军放在眼里。
黑色的钢甲包覆了他们的全身,包括胯下的骏马,甚至连脸上都贴着铁甲,这是一群武装到了牙齿的钢铁怪兽。
陈军瞬间骚乱起来,齐齐露出惊恐之色。
“天哪。这是什么骑兵,竟然如同鬼怪一般,全身都包着钢铁,如何能敌?”
“我的娘啊,这样的骑兵成群结队一冲。血肉之躯如何能抵挡,就算千军万马也抵敌不住啊……”
就在众陈军议论纷纷之际,士气低沉之际,公孙白已在赵云和文丑的簇拥之下,手执游龙枪,腰悬破天剑,胯骑一丈高的汗血宝马,白袍银甲,披一袭火红大氅,再配上他那丰神如玉的面容,玉树临风般的英姿,显得十分拉风。
公孙白一出,那招魂幡一样密密麻麻的绣旗里窜出一骑。只见此人身着鱼鳞铁甲,胯骑高头骏马,威风凛凛,正是陈国大将军张勋。
张勋飞马向前,迎向缓缓策马而出的公孙白,高声问道:“来者可是大汉骠骑将军公孙白?”
公孙白身后的文丑勃然大怒,拍马舞枪而出,厉声河道:“叛逆之贼,岂敢直呼蓟侯之名?”
张勋丝毫不将文丑放在眼里,也不答话,反而以更大声音的厉声反问:“大陈天子何在?”
公孙白挥手示意文丑后退,冷冷笑道:“你倒是把本侯给问住了,因为本侯不知你问的是袁术的身躯还是袁术的头。其躯体尚在宫中,其头已然送往许昌。”
张勋的身子颤抖起来,又嘶声问道:“大陈太子何在?”
公孙白一愣:“太子?”
身旁的赵云急忙解释道:“他问的是袁术之子袁耀,因在宫中率众负隅顽抗,已被子勤所杀。”
张勋当即脸色大变,刷的拔剑而出,高声喊道:“张勋护主不力,无颜存于世上,且随先主而去!”
寒光一闪,一颗斗大的头颅飞了起来,鲜血喷洒。
不等那人头落地,张勋身后的陈纪、桥蕤等将也纷纷效仿,拔剑自刎。
刹那间,公孙白惊呆了,喃喃的说道:“想不到袁术手下,居然会有如此义士,倒是出乎本侯的意外。”
许久,他才抬起头来,对面前已然凌乱的陈军将士高声喝道:“袁术叛乱,元凶已除,胁从不问,你等还不速速就降!”
话音刚落,四周兵器落地声不绝于耳,数万群龙无首的陈军齐刷刷的扔下兵器,跪地投降。
公孙白淡然的望着面前投降的陈军,诡异的笑道:“城内风波已定,城外的好戏也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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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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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
天色刚蒙蒙亮,北门外的曹军大营便吹响了号角,催促众军士起床,准备攻城。
一炷香的功夫之后,曹营六万多大军已然整齐的聚集在寿春城的北门之下,肃然而立,等待着进攻的命令。
一连四天的狂攻,虽然说杀敌无数,但是自己却损失了一万多步卒,使得这群曹军已然略带疲惫之色。
大军之前,曹操脸色凝重的望着面前密集如云的部曲,心中微微发苦。
一连四天的猛烈攻击,使得他已经骑虎难下。继续狂攻吧,损伤将极其惨重;暂缓进攻吧,万一其他门被破,他这次倾巢而出,损兵折将,耗费大量的钱粮,最终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想到这里,他不禁心中诅咒起公孙白来,若非公孙白那个所谓破城得地盘的计划,他或许不用如此被动。
“主公,今日若再攻不下,则稍缓一缓吧,下官不信其他门能好到哪里去。”身旁的程昱悄声道。
曹操微微点了点头,抬起头来望着薄雾中的寿春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刷的将腰中的倚天剑拔出,直指寿春城头:“攻破寿春,宜在今日……”
他那气壮山河般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满面震惊之色。死死的望着城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众将士早已沉寂下来。等待着曹操的激励和号令,突然见得前方的曹操悄无声息。纷纷疑惑的朝他望去。
“主公,你……”程昱也疑惑的望着曹操,然后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瞬间也惊呆了。
接着典韦、许褚、曹洪、徐晃等将也纷纷朝城头望去,然后便露出和曹操一样诡异的神色。
如同瘟疫传染一般,大军最前的成千上万的将士,双目如同被磁铁吸住了一般,视线齐齐望着寿春北门城楼,目瞪口呆。情形十分诡异。
寿春城楼北门,赫然飘扬着一杆赤色大旗,那大旗之上竟然绣着“公孙”二字!
城楼上的守军也不再是挤满了整个楼道的衣甲残破的陈军,而是屹立着上百名白袍银甲、身材魁梧的甲士。
昨日还杀得惨烈至极,尸骨累累,血流成河的寿春北门,今日却这样悄无声息的插上了盟军的大旗,他们甚至连厮杀声都没听到!
这一幕实在太诡异了,诡异得令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恍然如梦。
就在此时,那原本紧闭的城门突然被高高的吊了起来,城门大开,窜出一彪兵马来。
叩嗒嗒~
随着一阵平缓而沉重的马蹄声。一只上百人的骑兵从那薄薄的晨雾中窜出,直奔大军而来。
清一色的白马,清一色的白袍银甲。清一色的雪亮长刀,那片如云似雪的白色幻影。在晨曦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神秘和梦幻。
这不是白马义从又会是什么?这世上还有会像白马义从这样充满梦幻和浪漫的骑兵吗?
曹操的眼睛,程昱的眼睛。典韦、许褚、徐晃和曹洪诸将的眼睛,还有身后数万的曹营将士的眼睛,都被这片如云似雪的雪白闪耀得睁不开来。
那一屯白马义从,视曹营千军万马如无物,缓缓奔到曹操面前的百步之外,然后齐齐停住。
当先一名军司马,翻身下马,奔向曹操,在十步之外停下,向前躬身拜道:“大汉骠骑将军麾下白马义从,恭迎曹司空入城!”
曹操呆呆的望着那名白马义从司马,满脸震惊之色,一时竟然不知如何应答。
“你等为何会出现在寿春城,莫非你等与袁术勾结,引诱我等入城?”曹操身后的曹洪怒声问道。
那司马冷冷笑道:“郭别驾早已料到诸公会有此一问。郭别驾说,怀疑公孙骠骑与袁术勾结者,不是信任度的问题,而是智商的问题,其他不必多言。”
曹洪勃然大怒,却被程昱止住,很显然连程昱也觉得怀疑公孙白勾结袁术实在属于智力低下的表现。
程昱沉声问道:“城中情况如何了?”
那司马将头一昂,朗声道:“公孙骠骑昨夜奇袭寿春东门,杀入伪皇宫,斩杀伪帝袁术,已将其首级送往许都,敌将张勋、乐就、陈纪等尽皆授首,余者尽降,如今寿春城已被我军所掌控,故公孙骠骑请诸公前往伪皇宫议事。”
虽然众将士已然猜到了城中所发生的一切,但是此刻清楚的听到那白马义从司马亲口道来,不免仍旧惊的目瞪口呆。
徐晃惊诧的问道:“公孙骠骑不过五千轻骑,是如何破城的?”
要知道,他们八万大军连续不惜一切代价的狂攻了四天,连城楼都没登上一步,公孙白却率着五千白马义从一夜之间轻轻松松的攻下了寿春城,实在突破了他们的思维的极限。
那司马淡淡笑道:“蓟侯法力无边,无所不能;郭别驾智计百出,不下当年的姜子牙;白马义从以一当百,天下无敌。区区寿春城,何足挂齿?”
典韦沉声喝问道:“小子,这话你信吗?”
那司马鄙夷的笑道:“至于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说完朝众人一抱拳,朗声道:“末将已将蓟侯之言传达于曹公,使命已毕。至于入不入城,还请曹公自便,告辞!”
说完便调转马头,率着那一屯白马义从,扬鞭直奔城门而去。
曹操愣愣的望着那一溜卷往城门的烟尘,久久无语。
他心里知道。寿春城被破已是毋庸置疑的了,至于公孙白是如何攻破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一战,他彻底败了!
他率八万大军倾巢而出。在颍川和汝南一带击溃了袁术的主力,威名大振,如日中天,眼见得将在这次讨袁之战中将盖住群雄的风头,包括声名赫赫的公孙白,以此震慑那不安分的小皇帝,稳固他在朝中的地位,不料却被公孙白率着区区五千轻骑,先是突破淮水。打破双方相持不下的僵局,紧接着又独自攻破了寿春城,斩杀了袁术,强势的反压他一头,叫他如何不郁闷?
尤其是公孙白竟然已暗中派人将袁术的人头送往了许都,此刻就算想追也追不上了。此战过后,公孙白注定光芒四耀,名动天下。世人对于这一战,只会记得“横渡淮水破当涂。夜袭寿春斩袁术”的公孙白,谁还会记得击溃袁术主力大军,奠定讨逆大局的曹孟德?
这一刻,他深深的感到。那个看起来玩世不恭,装疯卖傻的小儿,注定是他的一世强敌!
哈哈哈~
曹操突然仰头大笑。满脸的云淡风轻,神态自若的喝道:“幸得公孙骠骑奇袭寿春城。免了我等攻城之苦,诸位且随本官进城。稳定城中之势!”
曹孟德一世枭雄,当年败走华容道尚能谈笑风生,何况区区小挫?
****************
许都,皇宫,御花园。
此时正是菊花绽放的时候,御花园中一片姹紫嫣红。
菊花丛中,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仗剑而舞。
剑光闪闪,衣袂飘飘。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崩。
终于,那少年收剑而立,额头微微淌汗,气喘吁吁,仔细望去,正是大汉天子刘协。
刘协喘息稍定,回头笑问道:“师父,朕的剑术如何了?”
在他的身旁,正是虎贲左仆射,号称天下第一剑客的王越。
王越微微蹙眉道:“稍稍有点华而不实,不过已是精进不少了。”
刘协笑道:“总有一日,朕要像师父一样,剑术纵横天下无敌。”
王越神色一肃道:“此乃匹夫之剑,陛下何必过于精研,陛下当学天子之剑,扫平天下,威震四海。”
话音未落,突然见得远处传来吵闹声,却听不清楚所因何事,刘协皱眉道:“发生什么事?”
王越凝神静听,沉声道:“好似卫将军前来,正在喝问陛下去处。”
刘协神色一愣,正要问话,却见董承已在一干侍卫的陪同下,手中抱着一个锦匣,身后又跟着两名白袍银甲的军士,匆匆扑将而来,更奇怪的是他居然将一只靴子跑没了,穿着布袜在奔跑,那模样已完全不顾君臣之礼,惹得刘协身旁的王越不禁按住剑柄戒备。
不等刘协反应过来,董承已然扑倒在刘协身旁,满脸兴奋之色,颤声道:“恭喜陛下,讨逆军已然攻下寿春城,斩杀袁术,取其头回报京师……”
他因跑得太急,气喘吁吁的说了这一长串话后,不觉微微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独破寿春,斩袁术者,乃公孙骠骑。所率者,不过五千轻骑。”
刘协神态悠然的听着,神情突然静止如水,四周静至落针可闻,人人不敢透一口气,等候着这个九五之尊的反应。
“独破寿春,斩袁术者,乃公孙骠骑”,这句话,别人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王越等一干心腹侍卫却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曹操迎汉帝以来,已显露出飞扬跋扈之象,若无以制衡,恐怕对于天子的处境极其不妙。刘协令公孙白、刘表、吕布、刘表和刘繇等人共同讨伐袁术,为的就是减弱曹操的锋芒。而曹操自出战以来,在颍川南部、陈国和汝南郡等地横扫袁术主力大军,锋芒毕露,一时风头无两,令刘协君臣无不忌惮,如今公孙白横空出世,总算遂了刘协的心愿。
许久,刘协才淡淡的笑道:“区区袁逆,自篡逆之日起,便已是冢中枯骨,何足挂齿?传朕之旨意,令讨贼群雄,进京受赏!”
什么?
董承瞬间凌乱了起来,急声呼道:“陛下,此万万不可啊!”
这小天子还真敢想啊,五路拥兵者进京,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兵马来多了,曹操不放心,担心其突袭许都,劫出刘协,那对曹操将是致命打击;兵马来少了,群雄也不放心啊,冒冒失失的深入曹操的地盘,岂不是被曹操趁机一网打尽?
这显然是给群雄出了个天大的难题啊!
刘协淡淡的笑道:“敢以五千轻骑,跨越两州之地,千里奔袭寿春,在二十万大军的眼皮底下,独破九万大军把守的寿春城,斩杀袁术而回……公孙骠骑有如此之能,自然有办法解之,朕相信他。”
董承:“……”
刘协想了想,似乎也觉得不太可能,随即神色索然,意兴阑珊,低声说了一句:“可在圣旨上道明,若诸将有不便者,可予告假。”
董承急声道:“遵旨!”
刘协蓦然回身,满脸已是落寞之色。
很显然,他还真想群雄能够进京面圣,以示大汉天子掌控天下之威,一扫多年来的那种寄人篱下的屈辱和尴尬。
可是,他们敢来吗?那个号称身经百战,未尝一败的骠骑将军,当世的冠军侯,敢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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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闭门谢客
不管群雄震惊也好,失望也好,公孙白率先攻破寿春城已是不争的事实。谁先破寿春者得三郡,这是战前既定的协议,所以三郡之地归谁统辖由公孙白说了算。
协议这玩意在利益之前,原本可不作数,如果来得不是六路诸侯,只有两路,或许另外一路完全可翻脸不认人。但是如今来的是相互之间矛盾重重的六路诸侯,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否则吃不了兜着走,就像刘表在当初战前会议上,也只能乖乖的吃瘪。更何况,公孙白不但手中拥有五千白马义从,还将袁术的六万多大军筛选了一遍,留下三万大军降卒精兵在城中,谁敢摸老虎屁股?
而最重要的是,五路诸侯都知道公孙白拿着这三郡之地根本没用。公孙白的大本营离三郡之地隔了兖、豫两州,得了也保不住,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只能送个顺水人情,如此便给了各路诸侯无限想象的空间。
如此一来,接下来的数日时间内,诸侯之间展开了一次暗斗,争斗的内容就是看谁能说服公孙白将三郡之地让给自己。
公孙白率先攻破伪皇宫,自然住在皇宫之内,外有精兵把守,倒也过了一把皇帝瘾,不过在这非常时期,倒也无人在意什么。
一队兵马簇拥着一辆精致的马车缓缓而来,在皇宫东门之前缓缓的停了下来。车帘掀开,走出一个身着锦袍,手持羽扇的中年官员,在几名侍卫的护卫下。朝宫门走来。
那中年官员迎着门口的侍卫头领一拱手:“诸位辛苦了,本官乃平东将军军师陈宫是也。欲拜见骠骑将军,还请予以通报。”
那门口的侍卫头领不时别人。正是燕八所担任,只见他微微一笑道:“见过将军,不过骠骑将军今日身体不适,尚未起身,还请改日再来。”
陈宫满脸惊诧之色,问道:“骠骑将军昨日还神采奕奕,风华绝代,为何突然不适?”
燕八悄声道:“骠骑将军是男人嘛,昨夜操劳过度。故此身体不适。”
陈宫神色一愣:“据我所知,骠骑将军似乎已将宫内宫女嫔妃全部遣散,将军夫人又不在此地……”
燕八嘿嘿笑道:“谁叫我们将军风华绝代,貌若潘安,好些美人宁死不肯走啊,总不能将人逼死是不是?”
陈宫疑惑的问道:“骠骑将军似乎不好色啊。”
燕八苦着脸道:“我们将军是不好色啊,可那些美女却好他的男色啊,一个个以死相逼,骠骑将军不得不从啊。”
陈宫仍不死心的问道:“骠骑将军年轻力壮。又风华正茂,岂会如此不堪?”
燕八似乎也觉得有损主公的威风了,当即脸色大变,急声道:“骠骑将军自然是龙精虎猛。所向无敌,问题是双拳难敌四手,寡不敌众啊。以一当十,怎么也得休息会是不是?”
陈宫强忍着性子和他折腾了许久。终于怒了,指着他的鼻子怒骂道:“小兔崽子。算你狠!请传告骠骑将军,平东将军占徐州,与冀州并不接壤,绝不会与骠骑将军为敌,请骠骑将军切莫便宜了唯一能威胁其的对手。告辞!”
众侍卫眼见陈宫一行逐渐远处,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燕八却暗暗捏了一把汗,心中暗道:若非最后加了那句,岂不是堕了主公的威风,那不得被主公重罚?
笑声未毕,又有一队人马缓缓而来。
“荆州主簿蒯良求见骠骑将军。”
“骠骑将军昨夜与郭别驾痛饮,宿醉未醒,还请改日再来。”
“可本官却听闻郭别驾留宿,并未回宫。”
“郭别驾先与骠骑将军痛饮,再去的?”
“听闻骠骑将军武艺高强,饮酒会如此不堪?”
“双拳难敌四手,骠骑将军寡不敌众啊,难得高兴,与诸将轮番痛饮,故此得大醉。”
……
“大汉尚书程昱,求见骠骑将军。”
“骠骑将军正在闭关修炼神功,改日再来。”
……
“吴郡孙策,求见公孙骠骑。”
“骠骑将军今日心情不佳,传令一概不予会客。”
要说各诸侯之间,最有诚意的恐怕就是孙策了,亲自登门拜访,最后还是郁闷的吃了个闭门羹。
众诸侯郁闷之下,只得采取曲线救国的策略,开始从公孙白身边的心腹将领下手。
作为公孙白麾下第一谋士,又好酒色的郭嘉,自然成为了各路诸侯下手的重点目标。
……
天香楼,寿春城内第三大青楼。
一名三十多岁的锦袍中年人,在数名侍卫的簇拥下,来到天香楼之前。
那名锦袍中年人停住脚步,望着“天香楼”那块横匾,沉声问道:“你等可打听仔细了,郭别驾今日会到此处来吗?”
身旁的侍卫恭声道:“回臧将军,小的打听清楚了,郭别驾已先后在、听雨阁两处各玩了两天,昨日已对人说今日要到天香楼来拜访香雪姑娘。”
那锦袍中年人这才点点头,率着几名侍卫昂然踏入天香楼的大门。
两个龟-奴嬉笑着脸叫道:“爷,您许久未……”
声音却突然被卡住。
从卫士们身上散发出的一股浓烈的杀气让他们压抑得喘不过气来。多年征战沙场、刀头舔血的杀气。
锦袍中年人哼了一声,径直走入大门。后面的八个凶神恶煞的卫士鱼贯而入。
老鸨迎面而来:“哟,大爷,好久没看到您了。姑娘们都快想疯了。”
锦袍中年人冷然一推,将老bao推得连退几步:“爷找香雪姑娘。”
老bao经这一推已经吓得面如土色,却又不得不赔笑脸:“将军恕罪。香雪姑娘已经有客人预订了,要不老奴给将军另外找几个水嫩的姑娘。包将军满意!”
锦袍中年人冷冷一笑,从怀中掏出一颗葡萄大小的明珠。放在那老鸨手中,眼中杀气腾腾,沉声道:“叫香雪姑娘出来,这个明珠就是你的了,否则你就准备后事吧。”
话音刚落,却听背后有人沉声道:“这位兄弟,香雪姑娘被我们定了,请另外找别的姑娘吧。”
那锦袍中年人霍地回转身来,只见一名身材和年纪与他差不多的白袍人赫然站在他的身后。身旁同样跟着数名侍卫,正满脸讥诮之色的望着他。
锦袍中年人勃然大怒:“鼠辈岂敢如此和本将说话,看拳!”
说完,抡起碗口大的拳头便朝那白袍人砸去,那白袍人也丝毫不惧,举拳相迎。
砰!
双拳相撞,两人齐齐连退三四步,将身后的案几踩坏了几张,只惊得四周的姑娘尖叫不已。十数名天香楼的护卫更是无人敢向前劝架。
两人勇力相当,齐齐露出惊讶的神色,怒目而视,冷哼一声又厮打。
“老姐姐。请问香雪妹妹可在?”
门口传来一道充满磁性的声音,惹得众人齐齐朝大门口望去,就连那正在厮打的两名猛汉也忍不住回过头去。
只见大门口一人白衣如雪。风度翩翩,二十七八岁左右。面相俊美,又充满成熟的魅力。却正是男人最有味道的时候,将一干姑娘看得眼都花了,一个个媚眼如丝,似乎刹那间忘记了那两名猛汉的存在。
“老bao儿,本将昨日代郭别驾在此预订了香雪姑娘,还不速速请其出来见过郭别驾。”
那白衣青年的身后,闪出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对那老bao高声喝道。
郭别驾?
两名猛汉各自一惊,不等那老bao反应过来,便已齐齐向前。
“泰山臧霸,见过郭别驾!”
“沛国曹洪,见过郭别驾!”
紧接着,那些跟随而来的侍卫也纷纷向郭嘉见礼。
刹那间,那老bao和一干姑娘都惊呆了,合着这青年公子来头不小啊,一时间惹得四周的姑娘们更加面红口赤,一个个用近乎花痴般的眼光望着郭嘉,心中如鹿撞般砰砰直跳。
有权有势,又长得帅,又彬彬有礼,出手自然不会太小气,这样的恩客可是抢手货啊。
郭嘉连忙也回身见礼:“两位将军之大名,郭嘉已然久仰,今日幸得相见。”
郭嘉问清两人来意之后,却得知两人之所以打架,却都是为了替自己抢订天香楼的头牌姑娘香雪,于是哈哈一笑道:“诸位相见便是有缘,既然如此,不如上楼同饮。来,郭某给三位挑几位姑娘。”
“这位倚红姑娘,看似波涛汹涌,其实是挤出来的,一旦解开束带便是一马平川,不妙!”
“这雪儿右手指甲特别长,应是弹得一手好琴,肤色又白嫩,曹将军可中意?”
“凝儿美是美了点,可惜已有身孕,还是回去休息吧。”
“这翠红姑娘********的,肤色红润,活儿应不错,臧将军点了不会错的。”
“香月姑娘,看起来腰功了得,那颠倒阴阳的功夫,应该整个寿春城,无出其右者,张将军虽然宝刀未老,但是省点力总是好的。”
那为郭嘉预订了天香楼头牌姑娘的中年人,正是刘表的部将张允。
三人面面相觑,许久才满眼敬意的说道:“郭别驾果然术业有专攻,深谙此道!”
……
就在郭嘉正与诸侯的部将昏天黑地的时候,赵云和文丑两人也没闲着,天天被张辽、孙策、高顺、徐晃、许褚和典韦等人拉着切磋武艺。
可是一连数日过去,一同扛过枪的依旧只是切磋武艺的情分,一起做过大保健的,也只是****之交,一旦触及到实质性的话题,比如三郡之地的归属时,几人便如同滑不溜秋的泥鳅一般岔开话题不谈。
终于,眼看寿春城已被攻破了**天,一直深居简出的公孙白,宿醉也该醒了,劳累过度的腰也该休养好了,闭关修炼的神功也该大成了,心情也该调节好了,于是令燕八递出帖子,邀集各路诸侯前来宫内议事。(未完待续。)
第249章 出乎意料
伪皇宫,德阳殿。
伪帝袁术的寝殿,如今成了公孙白的会客大厅。
大堂之上,两张案几并排而设,那是骠骑将军公孙白和司空曹操的座位。
再往下,依旧按照当日才曹营大帐的排列,分别设着五六张案几。
这一次,没有人敢摆谱,五大诸侯几乎是同一时间到达。
比起上次的战前会议,这次群雄除了跟随几名心腹猛将,还各自带来了谋士,倒是让公孙白又开了眼界。
“陈宫,统率70,武力52,智力93,政治81,健康值90,对吕布忠诚度76。”
“蒯良,统率69,武力32,智力88,政治82,健康值88,对刘表忠诚度87。”
吕布和刘表所带的谋士着实让公孙白稍稍惊艳了一番。很显然,两人所带的这两人倒也有苏秦张仪的辩才,估计是想做最后努力,在会上游说公孙白一番。
不过最令公孙白惊艳的是孙策所带来的那名青年。
此人和孙策以及公孙白的年龄差不多大,二十二三岁的模样,发束白玉冠,身着雪白的宽锦袍,腰围白壁玲珑带,若美玉雕成的俊脸上带着一抹雍容而闲适的浅笑,一双漆黑如墨玉般的瞳眸带着满目的从容又带着一丝傲气。
此人往孙策身后一站,顿时吸引了帐内不少视线,就连曹操也忍不住朝那人多看了几眼,又悄悄的朝身后的程昱询问着什么。
此时的公孙白,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刚穿越过来。见到名将和名人就恨不得让人签名的小**丝了,在这个时代真正能让他动容的已经不多了。但是很显然此人就是其中之一。
“周瑜,统率98。武力71,智力97,政治91,健康值86,对孙策忠诚度95。”
三国美周郎,一把火烧得曹操数十万大军灰飞烟灭的正主!
很显然,周瑜是孙策临时派人加急请来的,原本以为只是合伙打个袁术倒也没怎么看重,故留着周瑜镇守大后方。此刻一急之下竟然将周瑜从吴郡请了过来。
各路诸侯与公孙白见礼之后全部落座,人人脸色凝重,心中忐忑不安,包括一向城府较深的曹操都有点魂不守舍。
就在此时,帐外突然传来一声传呼声:“镇东将军、宜城亭侯刘将军到!”
此时的刘备,投了曹操,但是却并未像历史上那般被曹操任命为豫州牧和左将军,还是两年前的官职。
殿内群雄均面带疑惑之色,毕竟刘玄德此刻算是曹操的部下。有曹操在,还要刘备来干什么?
不过很多人很快想明白了,公孙白毕竟是保皇党,对刘虞那个毕恭毕敬的。自然对这自称中山靖王之后的刘备也会敬重一把。
不一会,刘备便在张飞和关羽以及两名中年文士的簇拥下踏入大堂,与公孙白和众人见礼之后便坐在了最下首的案几前。
公孙白对他带来的两名文士稍显陌生。偷偷查询了一下。
“孙乾,统率33。武力31,智力71。政治86,健康值90,对刘备忠诚度92。”
“简雍,统率22,武力32,智力65,政治72,健康值91,对刘备忠诚度90。”
他微微点了点头,轻轻的咳嗽一声,全场的视线便齐齐集中在他的身上。
“我等攻破寿春已有数日时间,如今寿春城内局势已定,呆在此地终非长久之计。况且汝南、九江和庐江三郡,饱经战乱之苦,生灵涂炭,终需有人来统辖和治理。”
说到这里,公孙白停顿了一下,群雄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上,等待着公孙白的下文。
公孙白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根据战前本侯与诸位的商议,破寿春、斩袁术者,可得三郡郡守之荐举权,余者不得干涉。那么本侯将要指定三郡之郡守,诸位该不会有意见吧?”
群雄你望我,我望你,暗自揣测和猜疑,却无人敢率先提出质疑和反对,谁也不愿当出头鸟。
公孙白见众人不应声,正要继续往下说,却听下面突然冒出一声:“若是蓟侯任命者无德无能,难道也要将三郡百姓交于其管理?”
众人抬头一看,正是那日被打折手脚的蔡瑁.
不等公孙白发话,文丑已率先怒斥:“既然已有约在先,就算蓟侯任命三头猪为郡守,诸位也只能从之,敢有异议者,先试试文某的宝剑!”
这话说的,不只是群雄,就连公孙白都凌乱了起来,这叫他如何进行下一步……
一旁的郭嘉急忙接过话头,冷笑道:“无德无能者如蔡兄,尚能担任镇南将军军师,在座诸位难道还有比蔡兄更无德无能的吗?为何不可为三郡太守?”
话音刚落,全场一阵哄然大笑,只气得蔡瑁满脸涨红,又羞又怒,半天说不出话来。
公孙白又咳嗽了一声,全场立即又沉寂了下来,只听公孙白缓声说道:“本侯要三郡之地和三万降卒交付于一人,此人文蹈武略,又是汉室宗亲,足可胜任治理三郡之责。”
全场又是一阵哗然,众人的视线纷纷落在刘表和刘繇的身上,曹操、孙策和吕布等人却是纷纷变了脸色,只等公孙白一公布此人的名字,便要出声阻止,尤其是孙策,神情已变得十分激动起来。
公孙白淡淡的笑了笑,伸手突然朝大门口一指:“此人便是镇东将军、宜城亭侯刘玄德!”
刹那间,全场突然一阵沉寂,静的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得出来,齐齐惊讶的望着刘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其实公孙白却是有深思熟虑的,三郡之地,自己是注定暂时没办法得到的,孙策和曹操都是一方之雄,三分天下的人物,自然不能交给他们,交给刘繇的话最后还是会成了孙策的囊中之物,交给吕布的话也不免最后落入曹操手中,刘表也是一样。
只有刘备,这个历史上三分天下的主,得了三郡之地和三万精兵,才能与曹操和孙策周旋和抗衡。自袁绍之后,这个天下真正能给自己制造麻烦的也只有曹、刘、孙三人。历史上的刘备在那样孤苦穷困的情况下都能割据巴蜀之地,不如索性做个顺水人情,让其夹在曹操和孙策之间周旋,牵制两人,同时也被两人所牵制,这样自己才能安心的横扫北地,再慢慢收拾这三人。
此刻,不但群雄震惊,就连刘备本人也是满脸的不可思议的神色,呆呆的望着公孙白,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关羽、张飞、孙乾和简雍等人更是呆若木鸡。
织履贩席出身的刘备,一直只是缺少机会而已,如今有了公孙白的支持,又拥有三郡之地和三万多精兵,他完全有信心在群雄的夹缝中立足。
只是幸福来得太突然,刘备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所击倒,恍然如梦,不知所措。
“哈哈哈……蓟侯真英明,不枉俺老张当年疼你一场。”
张飞率先发出雷鸣般的大笑,将众人从震惊中唤醒,在这诡异的当头,倒是思维简单的人最先反应过来。
众人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没搞明白。刘备和公孙瓒同拜于尚书卢植门下,公孙白要交刘备一声师叔不假,而且刘备也曾在公孙瓒麾下效力过,似乎这一切都是看在公孙瓒的情分。但是曹操和周瑜等人却知道,袁绍和袁术两人是亲兄弟都能为了利益反目,一个师叔算个毛线啊,这其中还是牵涉到不少玄机。
不过,公孙白一言既出,便意味着不可追回,曹操等人面面相觑,随后便与身旁的诸将小声议论着什么。
“我同意!”
第一个响应的居然是刘繇,按道理最吃亏的就是刘繇了,九江和庐江两郡都属于扬州之地,应归他这个扬州牧管辖,但是刚刚捡回命的刘繇显得十分豁达,而且好歹接管者也是汉室之胄,他老刘家的人,自然也就当做了自己人,所以率先响应。
抱着同样的心理,刘表也知道公孙白无论如何是不会交给他的,如今交给了一个汉室宗亲,也算是不错的结局,所以也跟着刘繇随声附和。
接下来,陈宫不知道在吕布耳边说了什么,吕布也大声同意公孙白的选择。因为陈宫和吕布表达的大意是,刘备野心勃勃,如今得了三郡之地自然不会甘愿居于曹操之下,而曹操自然也不会心甘情愿的让刘备脱离自己的掌控,这样不但分化了曹操的力量,而且还给曹操找了个对手,一举两得。
孙策和周瑜对视了一眼,终究是觉得也没别的可选择的,相对来说,势孤力单的刘备终究难成气候,假以时日,这三郡之地还不是他孙策的下酒菜?所以也选择了同意。
最后,便只剩下曹****,其实说起来此时的刘备还算是曹操的人,将三郡之地交给刘备,理论上等同于交给了曹操。可是枭雄如曹操,如何不知期间玄机?可是形势所逼之下,他终究还是选择了同意。
于是,到处宣扬自己是中山靖王之后,实际上群雄没几个看得起他的刘备,竟然全票通过,成为了汝南、九江和庐江三郡之主,且获得了三万精兵,成为新晋诸侯。
刘备心里乐得开了花,正准备感谢一番和表达自己治理三郡之地,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的决心的时候,突然燕八急匆匆的从门外奔了进来。
“启禀蓟侯,朝廷有圣旨到,请蓟侯与诸位将军接旨。”(未完待续。)
第250章 扬鞭赴许都
当公孙白听完传旨钦差宣读完旨意之后,立即明白了一件事,这位把他当做汉末冠军侯的小皇帝,很乐意给他找刺激。
先是叫他他孤军深入,玩假道伐虢的游戏,硬生生率着五千轻骑横跨曹操的两州之地,千里奔袭寿春讨袁术。如今玩得high了,索性叫他孤军深入曹孟德的大本营去示威。
就算是霍去病来了,也不能这样玩啊,霍去病对付匈奴是牛逼,但是真要对付曹操未必管用,因为匈奴人给曹操提鞋的资格都不配。
刘协的圣旨不只是给公孙白出了道难题,也同样给曹操和群雄出了一道天大的难题。
群雄并起,拥兵自重已是不争的事实,谁也没把刘协当做真正意义上的天子,否则刘协也不会回到雒阳半年多才被曹操应归许都,但是谁也不能明着抗旨,尤其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众人接完圣旨,公孙白令燕八为传旨钦差安排住处之后,又率着群雄重新回到大堂之内。众人你望我,我望你,谁也不愿意第一个开口。
终于,程昱率先沉不住气,望着公孙白问道:“不知蓟侯意下如何?”
公孙白淡淡一笑道:“我等既为大汉臣子,岂敢抗旨不遵?陛下既然传旨请我等入京受赏,本侯岂敢不从?”
他那满脸云淡风轻的神色,令曹操及身后诸将心中一寒,不知他又打的什么主意。横渡淮水和夜破寿春这两件事,使得公孙白在曹营诸将眼中变得深不可测,眼见他毫不在意的模样。曹操只觉背上都冒出一股寒气。
不过公孙白不在意,其他诸侯却不可能不在意。这些人个个都是人精。自然知道刘协的用意,这是小皇帝要借机向天下人展示他这个九五之尊掌控天下的能力。说简单就是震慑群雄,尤其是震慑最近有点独断专行的曹操,历史形势的偏差,给了小皇帝试图摆脱傀儡之身的机会。这点对于刘表、吕布、孙策、刘繇等人来说,并非什么坏事,毕竟谁也不愿意坐视曹操日益强大。关键的问题还是在出于安全的考虑。
这若是率大军前往许都领赏,不但曹操不会同意,于理也不合,可是若孤军深入曹操的地盘。恐怕就可能永远回不来了。反之,曹操也有同样的顾虑,若是这十几万大军奔赴许都领赏,倒不如说是劫驾更合适,他相信许都的小皇帝也许会介意跟着群雄跑路,但绝不会介意跟着公孙白往北而逃。
众人又沉寂了一阵之后,程昱苦笑道:“在座的诸位都是明白人,就不必说虚言了。陛下的旨意那是不可违逆的,但是具体如何入京。还须细细计议。诸位若是军马带少了,难免不放心,若是军马带多了……京师重地,终究须保障陛下的安危。”
众人依旧沉默不语。
突然一人朗声道:“周瑜有一计。可解诸公之惑。”
众人齐齐朝孙策的身后望去,疑惑的望着这位风度翩翩的少年将领。
只听周瑜不紧不慢的说道:“依瑜之见,既须确保诸家主公之安全。又须避免曹公心存忌惮之意,不若诸家主公各率五千兵马入京。其余大军齐聚汝南郡北部与颍川交界之处,曹公亦留五万大军于彼处防守。诸位主公率军入京之后。把守和控制许都南门,万一生变亦可撤逃。如此一来,曹公在京师兵力不过三万,而其余诸家主公在京兵力也不过两万余人。曹公占据地主之利,兵力又相当,自然不虞有人起兵生事,而诸家主公虽然人生地不熟,自保亦应无虞。此策关键之处在双方须光明磊落,遵守信诺。我等每日派信使出入京师,一旦连续两日未见信使传报平安,则五路兵马齐出救主。而五路兵马之中,若有人不守信诺,擅自在京师作乱,则余者尽可攻伐之。此诚乃两全之策,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周瑜说完之后,大堂之内依旧一片静寂,众人都在仔细揣摩周瑜的“两全之策”的可行性,公孙白却率先鼓掌笑道:“妙,妙,周郎之策大妙,就依此策而行!”
话音未落,却听典韦怒道:“不可!不可!若是你五家不守信诺,联合出兵突袭皇宫,则又如何?”
周瑜鄙夷的笑道:“若是联合出兵,所图者无非是曹司空,此刻便可联手,何须等到入京之时?”
典韦立即闭嘴不言。
程昱神色一肃,冷声道:“周郎的计策原本算是两全其美,唯一不足的是——公孙骠骑的五千白马义从,可当数万大军,如此恐怕不妥。”
公孙白神色一愣,随即哈哈笑道:“好说,好说,多谢仲德高看白马义从,既然如此我只带一千白马义从即可,余者沿原路返回冀州,还请曹司空照应一路粮草。”
一直微闭着双眼的曹操,终于睁开眼睛,毅然说道:“既然如此,曹某便依周郎之计而行,还望诸位勿忘自己乃大汉之臣,信守诺言,约束部曲。”
公孙白哈哈一笑,一拍身前的案几:“成交!”
说完又朝身后的郭嘉笑道:“听闻京师盛产美女,奉孝必不虚此行。”
群雄也跟着哈哈大笑,再无疑虑,纷纷表示同意。
……
曹操率着一干部将出了伪皇宫,闷闷不乐的回到了城东的临时府邸。
今日之会,受到打击最大的便是他了。
先是公孙白将三郡之地和三万兵马交给了刘备,意味着刘备从此将脱离他的掌握,使得他不但在这次讨逆之战中名利皆空,而且还白白失去了一个得力助手。然后更为郁闷的是,刘协不但给他出了一道难题,而且是赤果果的示威。令五路诸侯入京受赏,明摆着就是告诫他曹孟德行事须谨慎小心。不得有异心,否则朕能让各路兵马灭了袁术。也能让他们灭了你曹操。
想他在此战之中,以八万大军击溃袁术十五万主力大军,功勋显著,最后却被公孙白抢尽风头不说,还被刘协摆了一道,叫他如何不郁闷?
是夜,曹操的厢房之中,灯火一直亮到深夜三更,仍然不息。
“主公。程昱不服啊,我等损兵折将,耗尽钱粮,最后却落得如此尴尬之境地。”程昱满脸的阴霾和不服。
背手立在窗口边的曹操,仰望着窗外,淡淡的说道:“仲德何必计较一时得失?只要过了此关,公孙白等人一走,本官便任命你为豫州牧,如此整个豫州。除汝南郡外,便在你我掌控之中。其后,先西征李傕,得到整个司隶之地。再讨吕布,占据徐州,如此一来。本官便可坐拥司隶、兖州、豫州、青州、徐州等五州之地,此五州皆中原膏腴之地。假以时日,便可拥兵百万。到时再与公孙白算账不迟。如今要做的,便是稳住公孙白,不让其与我等为敌,为扫平李傕和吕布争取时间,就算让他公孙白几分又如何?”
一席话,说的程昱眼中神色大亮,心悦诚服的说道:“主公雄才大略,程昱不及也!”
曹操淡淡的说道:“诸路诸侯,孙策、吕布、刘表、刘繇、李傕等皆不足惧,唯有公孙白,不可等闲视之,如今其声势正旺,而本官尚有三面掣肘,时机未到之时,不可与之交恶。”
程昱点了点头道:“主公英明。”
曹操缓缓的转过身来,笑了笑道:“时间不早了,仲德早日去休息吧?”
程昱神色一肃,当即告辞退出,眼看走到门口时,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来,小心翼翼的问道:“既然公孙白日后必为大患,何不趁入京之时……”
他手中比划了一个手势。
曹操摇头苦笑道:“旁门左道,终究不可取。此刻其实力强劲,兵多将广,粮草充足,光骑兵便有两三万人,若是一旦交恶,则我军必然四面受敌,那将是,没顶之灾,如何使得?”
程昱不再说话,再次告辞而去。
……
马蹄声急,尘土漫天.
公孙白率着一千白马义从奔驰在六路大军之前,遥遥领先。
端坐在汗血宝马背上的公孙白眯缝着眼睛望着四周的景色,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身旁的文丑却一直眉头紧促,眼见公孙白这副模样,突然朝公孙白问道:“蓟侯,末将心中有些许事不明,还请赐教。”
公孙白微微回头一笑,问道:“子勤请讲。”
文丑吁了口气,直言不讳的道:“我等辗转千里而来,折损钱粮无数,眼看破得了寿春城,却拱手相让给刘玄德,却未提任何条件,似乎不是蓟侯风格,况且据末将所察,刘玄德亦非善类,假以时日,众将为蓟侯之大患,又何苦养虎为患?再者,此次入京,似乎白白增添了风险,百害而无一利,蓟侯何苦率先应之?”
话音刚落,赵云也转过身来,望着公孙白,等待他的答案。
公孙白微微点了点头,笑道:“子勤之武勇,当世可并肩者不到十人,想不到对于时势,亦如此关心,此乃本侯之幸也。”
他缓缓的回过头来,朝身后一两里地外的数万大军望了一眼,然后抬起头来,笑道:“天下群雄,能入本侯法眼者,不过曹孟德和刘玄德耳。刘玄德虽然野心勃勃,终究尚未成气候,暂时不足为虑。此刻唯一能令本侯忌惮的,便是曹孟德。如今非与其交战之时,本侯要干的就是损人不利已之事,纵与本侯无益,也要令曹孟德畏手畏脚,不得肆无忌惮的横扫长江以北之地,否则日后迟早为生死大患。”
话音未落,公孙白身旁的郭嘉突然道:“启禀蓟侯,末将亦有事详询。”
公孙白疑惑的望着他道:“有屁快放!”
郭嘉嘿嘿笑道:“不知蓟侯可知,京师之中,哪家青楼的女子最为柔媚。“
“滚!”(未完待续。)
第251章 梅林结义
本书第一位盟主诞生了,诸位书友打赏也很给力,作者却无力加更,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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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98年冬,许都。
凊泥河之上,樯橹如云。青灰色的汴梁城墙,逶迤蜿蜒出去,不知道有多远。城内市集处处,到处都是人声喧哗,到处都是冠盖云集,到处都是胭脂花钿,到处都是莺歌燕舞。
京师终究是京师,虽然不过两三年,终究已具天子脚下的繁华。
在被京师繁华市井包裹着的皇城北宫内,正有一处新辟的皇家园林。方圆可有数里,园林之中,百花已凋零,却有寒梅点点绽放。
梅林丛中,隐隐露出一座亭台,上面横匾上三个字显得格外显目——兴汉亭。
一名少年,眉清目朗,丰神如玉,头戴着白玉冠,一身绯衫,大袖飘飘,望之直若神仙中人,也甚是健步,在众人簇拥之下,虎步龙行,边走边信口笑言。眉目之间,满满的都是喜色,藏也藏不住。
这少年,自是大汉末代君王,两汉第二十四帝,历史上傀儡一生的汉献帝刘协。此时的他虽然才十六七岁,却是饱经坎坷,先是被董卓傀儡,接着被李傕和郭汜两人轮番欺凌,最后一路凄惨逃亡到雒阳,差点死在路上,如今又落入野心勃勃的曹操手中。多年的傀儡生涯,使得他脸上多了几分与实际年龄不符的成熟和坚忍,不过此刻神态气度,俱是闲雅冲淡。
踏入亭台之中后。他闭目养神。王越和几名虎贲悄立在身后不远处。两名宫女一左一右,在背后给他揉捏颈部和肩部。
面前一案几。案几上四色御膳房精心烧制的珍馐,一壶三十年陈的御酒。对面虚位而待。
他要等的不是别人。正是大汉骠骑将军公孙白,他梦想中的冠军侯。
……
公孙白在几名虎贲的带领下直往桥上亭台而来。
远远看到梅花丛中“兴汉亭”三个大字,眼中露出奇异的神色,呆了一下才继续前行。
刚刚走进兴汉亭前二三十步外的拐角处,刚一抬头,便见一人腾身而起,似乎要迎了上来,却见身边的王越似乎说了什么,又端坐了下来。
公孙白一看那人模样。心中便知是那个史上一世傀儡的大汉天子了,眼见刘协那副激动的模样,心中不禁暗道:小协子啊,我可真不是你失散多年的兄弟,我那便宜老爹一辈子在外地为官,不说没在皇宫给王美人当过保卫啥的,甚至连皇宫都没进过。
心中装逼归装逼,行动却不敢怠慢,急忙向前。在亭台台阶下对着刘协拜道:“骠骑将军公孙白拜见陛下,愿陛下万年。”
小天子刘协终于沉不住气了,疾奔而前,向前扶住公孙白。急声道:“公孙爱卿不必多礼,爱卿为大汉立下赫赫战功,朕欲见爱卿久矣。今日一见,果然英雄!”
作为前世一**丝。公孙白未靠近之前尚存装逼之心,此刻见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五之尊。又见到其神色如此真诚,不觉神色也微微激动起来,激声道:“承蒙陛下厚爱,微臣愧不敢当。”
刘协大笑,亲提酒壶斟满两樽酒,豪气大发:“此乃宫中珍藏好酒,朕今日与爱卿痛饮一场,不醉不休。”
公孙白忙道:“陛下年幼,不宜饮酒过多,圣体要紧。”
刘协哈哈笑道:“爱卿战功赫赫,定胡乱、御外侮、平叛逆,功盖当年冠军侯,朕日夜思见爱卿而不得。今幸得爱卿平袁逆而归,朕当与子明共庆同醉。”
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但是看得出来这小天子对自己却是带着十成十的诚意的。演义中,刘协听说刘备是中山靖王之后,便一心拉拢,称其为刘皇叔替其正名,其目的无非就是为了拉拢刘备,让曹操心存忌惮。其实当年的刘备不过寄人篱下、势孤力单的小野心家,若非曹操对其心存惺惺相惜之心,恐怕早就将其一刀宰了。而此刻的公孙白却是实打实的实力派,甚至连曹操都要望其项背,而且从他和刘虞的相处来看,对汉室也是忠心耿耿,自然要拼命的拉拢。
其实,此时的公孙白简直就是刘协迷茫的人生中的一盏明灯。
公孙白见刘协眼中流露出的热切的神色,心里也是一热:“此乃陛下洪福,臣不敢居功。”
刘协一挥手,举起杯道:“来,爱卿不必推辞,喝酒!”
说完一饮而尽。公孙白只好也一口干了。
酒过三巡,刘协眼中已是微微有点醉意,反观公孙白却是脸不改色心不跳——这种在后世和啤酒差不多度数的酒,怎么能喝得醉。
刘协眼中露出迷蒙之色,带着酒意笑道:“不知子明贵庚几何?”
公孙白心中一愣,兄弟你平白无故问我的年龄,莫不是想要给我做媒不成?我可是有妻室的人,总不能让你的公主姐妹给本侯当小妾吧?难道你还想本侯将正妻贬为妾,岂有此理!
想到这里,他忙满脸正气的说道:“回陛下,微臣今年二十有二。”
刘协神色一顿,伸出手指掐缓缓的算了一番,露出诡异而神秘的神色。
公孙白心中一跳:卧槽,这小子莫非在给本侯与某位公孙合生辰八字,这可不行,我该得告诉他本侯已是名草有主了。
正疑惑间,却听刘协嘿嘿一笑:“比朕大五岁。”
公孙白一听,差点喷酒。卧槽,你小学毕业没啊,大几岁还要像算命一样的掐算啊?
然而公孙白尚在为刘协同学的数学成绩捉急时,却听到晴天霹雳般的一句话:“朕与爱卿,一见投缘。不若结为兄弟,如何?”
刹那间。四周一片静寂,不但公孙白目瞪口呆。身旁的王越等人更是满脸震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卧了个大槽,小兄弟,你这是下了血本来拉拢人心啊!你这虎躯一震,本侯差点就要纳头就拜啊。
事实上,刘协先后经历董卓之乱,李傕和郭汜之祸,受尽非人的折磨,逃亡路上更是差点饿死。早已练得心事如铁,性格坚韧,只是苦于没有实力做后盾而已,心计并不弱。和臣下结拜看似极其荒唐,其实对他来说并算不得什么,比起江山和自己的命运来,简直不值一提,要知道他可是连刘备那样来历不明的老瘪三都能叫叔的。
在这个年代,男女感情到了至高阶段自然是结为夫妻。但是两个男人之间的情谊一旦到了顶峰却不是搞基,而是结为兄弟,如桃园三基。
公孙白怔怔的望着刘协,心中微微踌躇了一下。
和刘协结拜。虽然不至于让人出口必以“公孙皇兄”尊称,但是却会令他的政治声望大增,短期内自然是大有裨益。只是从长远的角度来看。若是他日后击败曹操,一统天下。然后再甘心奉刘协为帝,做个权臣。恐怕就算保住自己的命,也会祸及子孙。历朝历代,没有一个功高震主的权臣,能得善终。所以,简单来说,日后自立那几乎是必然的,但是若与汉帝结拜又公然夺其天下,恐怕会被世人所诟病。
不过这种犹豫,他只持续了几秒钟,面对刘协的强烈要求,他推阻了一番之后也就答应了。唐僧还是千古一帝李世民的御弟,老子当一个傀儡皇帝的御兄算个啥?
于是,在御花园中的梅花丛中,备下了乌牛白马祭礼等,两名俊美而风华绝代的少年,焚香而拜。
“念刘协、公孙白虽然异姓,且君臣有别,既结为兄弟,则同心协力,志同道合,上匡汉室,下安黎庶。死生相托,吉凶相救;福祸相依,患难相扶。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刘协念一句,公孙白跟着念一句,心中暗自腹诽:卧槽,到底我是大哥,还是你是大哥?不过还好刘协没有说出“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来。
一番誓言之后,公孙白便成了大汉御兄,史称“梅园结义”。
兄弟两人,却是心思各异。
天子刘协,神色之中抑制不住喜悦之色,眼中更是亮光闪闪,不管如何,如今拜了这个誓言“死生相托,吉凶相救;福祸相依,患难相扶”的御兄,日后曹操在他面前行事,得好生掂量掂量了。
而公孙白心中却想的是另外一件事。他想的是西游记电视剧中女儿国国王那声“御弟哥哥”叫的人骨头都酥了,改天得让家里几个女人娇滴滴的叫几声“御兄哥哥”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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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府,曹操正与程昱等人在府中饮酒,脸色阴沉。
五路诸侯的兵马,占据了许都南门,使得曹操变得十分被动。诸侯的兵马,虽然屯聚南门,但是也有不少士兵趁不当值的时候偷偷溜入城中,借机生事,滋扰百姓,甚至和他的部曲大打出手,虽然都是小打小闹,却令他胆战心惊,生怕出个什么乱子,哪路诸侯一根筋不对,就突然起兵攻入皇宫,掳走刘协。
为此,他特意增加了皇宫外围的守军,但是心中依旧不踏实。
他只希望那小皇帝刘协尽快对各路诸侯论功行赏,早点让各路诸侯撤兵走人,然而刘协却似乎一点都不急,一连拖了三天都毫无动静。
一名亲兵急匆匆的奔了进来,急声道:“启禀主公,宫内来报,陛下召见公孙骠骑。”
曹操瞬间变了脸色,稍稍思索之后立即喝道:“让宫内好生打探,即时传报,不得有误!”
程昱见曹操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忍不住安慰道:“公孙白此战抢得破城杀逆之首功,陛下先召见他也在情理之中,主公还请宽心。”
曹操微微点了点头,脸色稍缓,眼中却依旧露出焦躁不安的神色,继续喝着闷酒,等待着宫内的继续传报。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曹操已然明显露出烦躁不安的神色,终于见得那名亲兵再次急匆匆的奔了进来。
不,那亲兵简直就是连跑带摔的奔了进来,神色明显的极不淡定。
“启禀主公,陛下在御花园中,与公孙白焚香结拜,称公孙白为皇兄。”
“什么?”
曹操和程昱等人瞬间凌乱了,惊得目瞪口呆,满脸茫然和震惊。
许久,曹操的神色才逐渐缓和了下来,脸上却换成了一副沉稳的神色。这位绝代枭雄,一旦遇到大难题或者大挫折之时,便会变得极其沉稳和安定。
他沉吟了一会,突然对程昱说道:“仲德帮本官草拟一封帖子,本官要请公孙骠骑来府**饮畅谈。”(未完待续。)
第252章 争风吃醋
变身为大汉御兄的公孙白,带着忧喜参半的心情出了皇宫的大门。
等候在皇宫外的白马义从早已将汗血宝马牵了过来,公孙白一提缰绳,正要翻身上马,打道回府。
突然,一骑白马义从疾奔而来,高声呼道:“蓟侯,大事不好!”
公孙白心头一沉,问道:“何事惊慌?”
那名白马义从急声道:“郭别驾与曹司空之大公子发生口角,如今已然打起来了。”
公孙白大惊,嘶声问道:“现在何处?”
那白马义从嗫嚅了一下才道:“在玉堂春,已然动刀,不过我们的人尚未吃亏。”
公孙白呆愣了一下,瞬间明白了玉堂春是个什么所在,当即神色一变,翻身上马,吼道:“前面带路,误了事拿你是问!”
那白马义从哪敢怠慢,急忙一鞭胯下骏马,率先朝城西疾奔而去,公孙白鞭杆一挥,率着百余名白马义从紧紧跟随而去。
玉堂春,京师第一青楼,据说那里的姑娘,个个都吹拉弹唱,无所不通,都是价值千金的可人儿,而更绝的是她们的媚功,能令你心甘情愿的掏光身上的钱财,只为贪欢一宿。
京师之中,名士望族如云,富商豪绅如雨,这玉堂春的生意自然火爆的不得了,门庭若市不说,最鼎盛的时候连个停马位和停轿位都没,其红火的程度丝毫不比后世的“天上人间”差,那老bao小桃红自然每天乐得嘴都合不拢,见谁说话都嗲到骨头里去了。
不过今天。小桃红却乐不起来,因为她的场子眼看就要被人砸了。要说小桃红一介女流之身。能在京师立足,把大保健这个行业做成京师第一强。自然背景绝不简单,有人说她背后有三公在做后盾,和朝中的达官贵人更是过往密切,平素谁敢在她的玉堂春。
但是,今天来的不是一般人,不但在玉堂春闹了事,还伤了人,血流满地的,偏偏她却真惹不起。只能干着急。
玉堂春的大门口,十数名手执缳首钢刀的白马义从将大门堵了个严实,眼中杀气腾腾,手中的长刀尚在滴着鲜血。
在他们的对面,地上洒落着不少血迹,百余名曹军甲士将玉堂春的大门呈半圆形围得水泄不通,其中前排的曹军不少人身上或多或少的挂了些彩,一个个如临大敌,眼见对面的敌军人数极少。却无一人敢冲出去。
在曹军丛中,一名和公孙白差不多年纪的白衣少年,正满脸愤然之色,恶狠狠的望着对面的白马义从和大门内的郭嘉。两眼都快喷出火来了。
大门内的郭嘉,模样却稍显狼狈,脸上多了红红的一道五指印。略带红肿,但是神色依旧淡然。一手搂着一名俏丽至极、身材火爆的姑娘的腰际,一手摇着羽扇。满眼的轻蔑之色。
那白衣少年直指郭嘉,狞笑道:“郭嘉小儿,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若将雪凝儿姑娘还给本公子,并向本公子陪个礼,今日之事便到此为止。”
话音未落,不等郭嘉回答,对面一名领头的白马义从已然失声冷笑道:“曹大公子,就凭你这区区百人,还不够我们这些兄弟热身,若非未得到蓟侯的命令,你等恐怕没一个走得了。”
白衣少年正是曹操的长子曹昂,两人在玉堂春因为争抢第一红牌姑娘雪凝儿而发生争执,两人在口角时,曹昂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狠狠的扇了郭嘉一耳光,于是引发双方大战,曹昂的侍卫被打得节节败退,伤者无数,不得不退出玉堂春。
白衣少年冷冷一笑,并不搭理那名白马义从,沉声对郭嘉问道:“郭嘉,你当知这是在谁的地盘,或许你在北地能呼风唤雨,但是今日在这许都,便是本公子的天下,容不得你不低头,本侯且问你,放不放雪凝儿?”
郭嘉冷哼一声道:“放你娘的屁,连蓟侯都敢跟本官抢女人,你算什么东西?就是曹孟德来了,也得尊老子一声‘奉孝贤弟’,你还不过来叩拜叔叔?”
曹昂哈哈一笑:“老子知道你仗着白马义从能打,但老子就不信白马义从就算能以一当十,还能挡住弩箭!”
话音未落,街道上远远出来一阵马蹄声和脚步声,接着便有人高声喊道:“三爷来了!”
他们口中的三爷正是曹操本家猛将曹洪。
一身戎甲、神态威猛的曹洪率着数百名甲士急匆匆而来,远远便喊道:“哪个不长眼的,敢欺凌大公子!”
曹昂神色大喜,急忙疾奔向前见礼:“三叔,小侄总算把你盼来了,都快被人打死了。”
曹洪勃然大怒:“京师之地,谁敢放肆?”
等到他靠近曹昂的时候,却又变了一副脸色,低声喝道:“臭小子,堂堂司空之子,出来狎妓不说,居然还和人为争女人而大打出手,你这可真给司空挣脸了,看在你平时多叫了几声三叔的份上,可就帮你这一回。”
曹昂急忙陪笑称是。
曹洪不再废话,伸手一扬:“弓弩手,围起来!”
只听呼啦啦的一声大响,上百名手持大弩的曹军甲士轰然而上,端起手中的大弩瞄准了大门口的白马义从,一枝枝箭簇闪烁着阴冷的光芒。
大街之上,杀气冲天而起,那原本尚在看热闹的小桃红早已吓得躲到了楼上,只有几个倾慕郭嘉的大胆姑娘尚在战战兢兢的观战。
门口的白马义从依旧面不改色,似乎视面前的弩箭如无物,大门内的郭嘉却变了脸色。
形势已明显对郭嘉和众白马义从不利。
曹洪挺身上前,对着大门内一拱手:“郭别驾果然风流,曹洪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之事,不若由曹洪做个和事佬。请郭别驾率人自行离开,曹某绝不为难。”
郭嘉脸色微变。伸手又用力揽了揽身旁那美女的水蛇腰,冷笑道:“曹将军,本官出道以来,阅女无数,却从未拱手让过人,你若够胆,尽管放箭就是。”
曹洪眼见他耍横,不禁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一言不发。
一旁的曹昂却急了。怒声吼道:“放箭,射死这贱货,有事算本公子的!”
“放肆,蓟侯在此,谁敢放箭!”
随着一声断喝,只见一名白马义从百人将纵马疾奔而来,除了他和前面几名开道的白马义从,身后便是公孙白及百余名白马义从精兵。
百余道白色的流光,疾驰而来。那巨大的冲势令曹军瞬间大乱,纷纷躲避,因为他们看得出,若是不避让。恐怕便会被那些高头骏马踏为肉泥。
“备弩!”
众白马义从奔到曹军之前,突然勒马而立,随着那百人将的呼喝下。齐齐取出诸葛连弩,瞄准了面前的曹军。
那百人将冷冷的望着曹洪。朗声道:“曹将军,你的人若不撤弩。今日这街头,便是流血百步,伏尸无数。”
曹洪一听此言,不禁勃然大怒,但是眼见得公孙白亲自前来,哪里敢怠慢,急忙向前见礼:“末将曹洪,拜见蓟侯!”
汗血宝马背上的公孙白,只是轻轻的摇了摇手,淡淡的说道:“小曹啊,这弩阵还是撤了吧,本侯看着瘆得慌。”
曹洪愣了愣,终究未对“小曹”二字产生异议,无奈的伸手一挥:“撤弩!”
众曹军只得纷纷撤下弩箭,又呼啦啦的退回本营。
公孙白满意的点了点头,翻身下马,缓步朝玉堂春大门口而去,里头的郭嘉急忙扔下那玉堂春头牌姑娘,迎了上来见礼。
公孙白根本没看他一眼,只是抬头望了望大门里的那个引发一个省级大员和一个红二代之间的血案的美女,见那女子果然面目绝美,不亚于后世天后级的明星,身材更是火爆,****蜂腰****的,而且绝未去韩国ps过。
“眼光不错!”公孙白淡淡的说道。
郭嘉两眼露出亮光,低声笑道:“此女不但生得国色天香,最绝的是颠倒阴阳的功夫,据说能持续半个时辰,号称京师一绝……”
公孙白不耐烦的打断他,指着他的脸问道:“居然给人掀了前脸,还敢来见老子?大丈夫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还要老子教你吗?”
郭嘉脸色一变,当即扭头朝前而行,直奔曹昂而去,迎向曹昂一拜:“曹公子,适才有点误会,还请包涵!”
那曹昂眼见公孙白率众而来,已然软了几分,又见郭嘉主动示好,以为对手是给他个台阶下,急忙也躬身还礼。
就在他刚刚弯下腰的时候,突然只觉耳旁风声响动,等到他回过神来时,左边脸上已然挨了一记火辣辣的耳光。
“你!”曹昂又惊又怒,指着郭嘉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见他那白皙的脸上也瞬间多了一道五指印。
曹军哗然大乱,曹洪更是怒发冲冠,嘶声吼道:“鼠辈岂敢!”
轰隆隆~
就在此时,突然听得一阵如同地动山摇般的马蹄声,整条街道都震动了,只见数百道白色的流光疾奔而来,只惊得街道两旁的百姓齐齐躲入屋内。
很快,那些白马骑兵便将整条西门大街靠城门方向堵塞了小半截,两名虎将纵马穿过重重骑阵,直奔公孙白而来,向前见礼,正是赵云和文丑。
眼见得敌军长刀如林,白马如云,曹洪自知讨不了好,只得朝曹昂一挥手道:“大公子,我等认栽,撤了吧。”
曹昂满脸不甘的神色,但却无可奈何,只是怨毒的望了郭嘉一眼,沉声道:“今日算你狠,我等走着瞧!”
话音未落,突然从城内方向突然又传来一阵如雷的脚步声和马蹄声,惹得众人纷纷回头观望,只见一杆斗大的曹字大旗飞扬而来,黑压压的一片曹军将城内方向的大半条街堵塞得水泄不通。
当先一人,细眼长须,纵马疾奔而来,正是大汉司空曹孟德!
曹操腰悬倚天剑,在典韦和许褚的护卫下,很快便奔驰到了曹昂跟前。
曹昂大喜,急忙向前带着哭腔拜道:“孩儿拜见父亲,还请父亲为孩儿做主。”
那声音简直就是一个凄惨和可怜,一看就是个经常恶人先告状的主。
曹操冷哼一声,问道:“可是打的左脸?”
曹昂急声道:“正是。”
曹操冷笑道:“如此甚好!”
话音刚落,手中已如闪电般击出,只听啪的一声,他的右脸又挨了一记恶狠狠的耳光,两边脸终于对称了,红扑扑的如同苹果一般可爱。
“小孽畜,成日只知寻花问柳,还因狎妓何人争执,老子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曹操骂完曹昂,又转身朝公孙白一拱手道:“犬子无礼,冒犯蓟侯,还请见谅。”
……
直到曹操率众陆续退出西门大街的时候,公孙白尚在呆愣中。
卧槽,这是占据道德的制高点来打老子的脸吗?
不过他终于就平静了下来。
握了个大草,你曹孟德装什么大尾巴狼,谁不知道你你为了泡人-妻,连亲生儿子、侄子、猛将和宝马丢个一干二净。
(作者所在的公司遭遇了严重危机,本周以来一直在折腾工作,原本是无法更新的,奈何一周之内出了两个盟主,脸皮上终究挂不住,只得熬夜码字了……)(未完待续。)
第253章 许田围猎
就在公孙白将郭嘉臭骂了一通之后,率众回城南临时府邸时,却见王越率着十数名虎贲朝他疾奔而来,带来的天子刘协的诏书。
三日之后,天子要前往许田围猎,诸将率军跟随,不得有误。
公孙白刹那间凌乱了。
历史上的许田围猎,是曹操提出来的,而且是在事先安排好之后,再告知刘协,颇有胁迫的意味。
而这次围猎,却是小皇帝刘协自己提出来的,意义自然又不同。
曹操发起的许田围猎,是为了在自己称王之前试探群臣的反应,由此引出了衣带诏和一干血案,和赵高的指鹿为马的用意差不多。
但是,此刻却恰恰相反,小皇帝刘协对于公孙白和群雄的到来,却是为了向曹操示威,展现自己大汉天子的帝威,近年来曹操越来越强势,令刘协早已不爽,如今正是扬眉吐气的时候。
更出乎公孙白意料之外的是,除了围猎,刘协还给众诸侯安排了一个节目,那就是阅兵演武。
即围猎出行之前,在许都东门设演武场,由群雄各派一支精兵演武,接受天子的检阅。
看来,这小天子拜了个实力强劲的皇兄,底气变得充足起来,向曹操示威的花样也不少,一扫历史上在曹操面前的窝囊劲。
公孙白接过诏书,脸上带着令人寻味的笑容。
王越完成了使命,率众离去之前留下了一句话:“听闻蓟侯的白马义从天下无双,陛下希望能白马义从能技压群雄。独领风骚,还望蓟侯勿负陛下的厚望。”
*************
鼓声咚咚。画角声声。
许都东门外搭着一个高三尺,长宽达十多丈的点将台。
刘协大马金刀的坐在正中华盖下。神色之中颇有睥睨天下的气势,背后两个宫女举着障扇,再往后整齐的立着七八个如花似玉的宫女,随时准备伺候。身旁立着大汉第一剑客王越,三四十个红衣银剑的虎贲紧紧的围住三面。
再往后立着文武百官和各路诸侯。又有五百羽林骑把点将台分三面护住。
点将台前面是一片宽广的空地,两边远远的排列着黑压压的一片军队。中间的距离长达一里多地,为的是便于阅兵。
此次围猎,群雄兵马尽出,曹操也出兵两万余人。合计四万余人,比起历史上的十万曹军,兵力上是少了许多,但是气势却并不弱。
站立在公孙白身旁的曹操,满脸的阴沉之色,眼中神色闪烁,不知在思考着什么。而身旁的公孙白,却是满脸不可捉摸的微笑,双眼总是有意无意的朝曹操的脸上瞟。
这两人并排一站。身高八尺的公孙白站在身高七尺的曹操面前,颇有居高临下的意味,再加上公孙白少年英俊,又神采奕奕。而曹操却满脸沧桑,心事重重,这卖相简直就是碾压之势。
不过公孙白那满脸的诡笑倒不是因为曹操的那矮矬的身高。而是因为曹操的吃瘪。对于这才许田围猎,曹操自然是很不乐意的。将小皇帝置于群雄之中,万一小皇帝闹个什么动静。便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可是却不敢违逆。
这就像兄弟几个,你一人养着老母亲,就算平时有照顾得不咋的甚至还有点虐待,但是在兄弟们之前怎么也得装得像孝子一般服服帖帖,不让其他兄弟落下话柄。
太常杨彪,躬身向前,对刘协恭声道:“启禀陛下,吉时已到。”
刘协精神大振,当即抓起一只令箭往前一扔,一个小校旗兵向前接住,纵马直奔左方军队,高呼“传荆州兵阵前演武!”
后面立着的曹操脸色一变,眼中泛起怒色。首先出兵演武的理应是他或者公孙白的兵马,从他的揣摩来看,公孙白的白马义从压轴出场已是必然,只是他却想不到刘协居然让刘表的兵马先出场。
远远一片尘土缓缓扬起,一路步兵从左边缓缓出列,像一条长蛇一般蜿蜒而出,仔细看过去五百名兵士个个右手执长枪,左手持盾,行到正中迅速列成一个方阵。
大军之前,一名年纪和公孙白差不多的小将,身高八尺左右,手执一杆雪亮的雁翎刀,威风凛凛。
只听阵前那小将大喝一声“列阵!”,立即结成一个防守的盾阵。第一排士兵将盾牌挡在身前,蹲于盾下,第二排士兵站在第一排士兵之间,举盾架在第一排士兵的盾牌之上,长枪从盾缝中伸出,随时准备刺击,后面每两排依次排阵,形成一个一人多高的巨大盾阵。此阵可以严密防守敌军的弓箭,也是唯一能阻挡骑兵冲击的阵型。
那员大将又高喝一声“变阵!”,军士们迅速变阵,形成一个箭头形状的阵型——锋矢之阵。
阵前那员大将站在箭头位置,长刀扬起一指喊一声“杀!”,箭阵迅速移动冲杀过来,快而不乱。
锋矢之阵属于猛将之攻击阵法,把将领放置在箭头位置,对将领本身的武力要求很高,若是武将本身单兵作战能力很差,冲到阵前被敌兵挂掉,锋矢阵立即成了无头之箭,必然失败。
那将率众如迅雷般攻了过来,停在台前两百米处,横刀一栏喝道“鹤翼!”,阵型立刻像伸出翅膀一样展开呈半包围状,这是围歼敌军的阵型。
阵型布好后,那将领喊了声“原地待命”,纵骑朝点将台冲来,停在台前五十米处翻身落马,跪地拜倒高喊道:“荆州牧麾下偏将魏延演武完毕,拜见陛下,愿陛下万年!”
魏延?
公孙白原本见得荆州军之中竟然有如此猛将,不禁心存疑惑,一听此人之名。终于释然。
“魏延,统率90。武力92,智力73。政治35,健康值94,对刘表忠诚度81。”
果然不同凡响啊,荆州兵并非精兵,却被他训练的如此有素,的确是大将之才。
作为汉室宗亲的兵马,表现也尚可,刘协不吝赞美之词的对荆州军狠狠的夸赞了一番才令其率队归阵,刘表不禁面带几分得色。
接下来刘繇的扬州兵马略显平庸。毫无出彩之处,不过刘协照顾着汉室宗亲,自然也免不了随意夸了几句。
接着出场的便是江东军中的敢死队精兵。
敢死队由孙坚手下悍将韩当率领,这只军队以悍不畏死著称,远远的就一股浓烈的杀气冲天而来,重攻轻守,攻击的战法是一往无前,有你无我,大开大合。犹如一群红眼的猛兽。
令筒里只剩下两只令箭了,刘协抓起那只刻着“吕”字的令箭一扔,小校高喊一声“传陷阵营演武!”
陷阵营!
公孙白心头一跳,忍不住抬眼望去。满脸的肃然。
一只七百人的重甲步兵缓缓而出,如同一只庞然钢铁怪兽一般。
七百多个重步兵,人人高大彪悍。身穿鱼鳞铁甲,左手持半人多高的大铁盾。右手持一杆长长的铁戟。在那个时代,许多士兵连皮甲都穿不上。更别说这种镶着密密麻麻的数千块铁片的鱼鳞甲,而且一般的士兵所拿的盾都是木盾,好一点的蒙一层皮,上面蒙上铁皮的盾绝非普通士兵所有,而这些士兵却拿着纯铁打铸的铁盾,足见装备之精良。
七百多人整齐而有序的排列着,人人脸上坚定和无畏,散发出一股无边的肃杀之气。
阵型呈锥子型,处于锥子尖头的一员猛将,与其他士兵一样,一手持盾一手持戟,冷冷的望着典韦,眼中露出讥诮之意。
此人身高八尺,方方正正的脸,满脸的坚毅和果敢,生的虎背熊腰,颇有猛将之风,正是吕布麾下猛将高顺。
嗬!。
随着高顺一声爆喝,两排士兵爆喝一声,高高举起沉重的铁盾,七百多张巨大的铁盾的尖端被狠狠的插入地面,形成一道巨大的盾墙,一杆杆长戟从铁盾的缝隙中伸出。
这样的钢铁盾阵,莫说是弓弩手的克星,就算是轻骑上去也根本就无力撼动,只会被那长戟的锋刃洞穿,只有重骑跟上,才能将其摧毁,但是自己折损也不会是少数。而更令公孙白心动的是,这些陷阵营的士兵,武力居然都在63以上,整体武力都只比白马义从相差一线。
紧接着,陷阵营将士又在高顺的率领之下,发起了冲锋,那简直就是一座移动的城堡,带着无坚不摧之势,疾奔而前,尘土漫天,气势如山。那一杆杆向前倾力刺出的锋刃之林,令人无不为之胆寒。
静如高山巍然不动,动若江河奔流激涌,这就是陷阵营!
点将台上的刘协忍不住激动的站了起来,激声道:“陷阵营,果然是天下精兵,步兵中的翘楚!”
看来,这小天子也并非不懂兵马。
“传虎豹骑演武!”
一声传呼,惊得公孙白双眼猛然圆睁,抬头猛然望去。
左边大军尽头,如雷般响起马蹄声!
五百精骑汹涌而来,人人身着玄色皮甲,背负长弓,手执长枪,骑着精良的骏马。他们的马不及白马义从之神骏,自然也做不到整齐划一的白色,但是却每匹却也有七尺以上,且大部分都在七尺五左右,在缺马的中原之地,也算是难得了。
领兵者,正是曹军大将曹仁。
“曹仁,统率86,武力88,智力62,政治31,健康值91,对曹操忠诚度93。”
曹操麾下,果然猛将如云!
随着曹仁的一声呼喝,疾奔而来的虎豹骑,齐齐端起了长弓,引弓虚发,只听得一阵阵激烈的“蓬蓬”的弓弦声,众人第一次感觉到了万箭穿空的震撼。
曹仁一骑当先,挥枪一举“凿穿!”,奔驰而来的骑兵呈锥形阵型,像一把巨大的凿子直插而来,马背上精猛的士兵附身贴在马脖子上。左手抱住马脖子,右手持枪向前疾刺。
在场的诸侯无不脸色大变。枪借马力,那贯注在长长伸出的长枪的力量何止千斤。谁人能挡?中原和江南缺马,群雄除公孙白外基本以步兵为主,即便像魏延那样摆出盾阵,也会被从中间像凿子一样凿开。
五百骑兵呈锥形即便遇到强兵猛将挡住第一排的攻击,后面的骑兵会随着骏马的冲击接踵而至,一步步的刺到对面的敌人,直到将敌阵完全凿开为止。
虎豹骑冲到点将台前并为止住,而是偏转马头调整好阵型,又随着曹仁一声“凿穿”往右边斜角直凿而去。
在场的统兵将领们脸色变得更暗了。如果正面凿穿是困阻重重的话,从斜角凿穿简直就是如利斧砍桌角,轻而易举。
曹仁连凿三个斜角换到空地左中,这次没有选择凿穿第四个斜角,而是直接冲左中凿去。
群雄脸色凝重,知道经过一正凿,三处斜凿,即便上万大军也会被凿成一盘散沙,士兵们正被凿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再一次侧中直凿必然会被凿得溃不成军,四散奔逃,败局已定。
虎豹骑演武完毕,全场一片静寂。很显然这只精骑给除公孙白以外的群雄心中留下的重重的阴影,只有公孙白淡淡一笑。
很显然,这只虎豹骑虽然精锐。但居然连七尺五的良驹都凑不齐,恐怕兵力也就不过五千。而且尚未配备马镫,看起来惊艳。在白马义从之前却是不值一提。
最后一只令箭!
刘协不经意的回头望了公孙白一眼,抓起那只刻着“公孙”二字的令箭,长身而起,缓缓的扔落了下去。
那传令到了什么,小校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声音格外的宏亮。
“传白马义从演武!”
点将台右边远处突然尘头大起,遮天而来,无数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如雷般响起。
五百精锐骑兵,人人白衣白马,手执雪亮的缳首刀,马鞍两旁挎着连弩和大黄弩,犹如一片白色的巨浪,汹涌而来。
那一匹匹雪白的骏马,都是八尺高的大马,从蹄声的整齐和轻快可看出比虎豹骑的马要整体胜上一筹。
那一片雪白明亮的白色,明亮的乱了人的眼。
当众人还在震撼于这片光彩夺目的白色时,突然“蓬蓬”的弓弦声震天价的想起,似乎有无数的利箭当空射来,众人这才如梦初醒,大惊失色。
当然不会真的有利箭射来,演武之前已被要求解下箭壶。他们只是虚扣弩机,模拟奔驰骑射。可是那气势,使你会感觉真要是射出利箭来,必然是例无虚发。那一张张五石以上的大黄弩,一旦射中两三层皮甲都挡不住。
弩箭虚射了三轮,所谓临阵不过三发,多射一轮就会丧失骑兵的优势。马上的骑士们挂上大黄弩,举起缳首刀呼啸冲刺而来,闪亮的钢刀在日光下闪出一片片夺目的光芒。
一百人一排,一共二十排,每列之间留出很大的空隙,以让出部分敌人留给后面骑兵攻击。
车悬之阵,碾压式攻击,普通步兵在这种滚滚铁流的攻击下,即使人数高过数倍也是一击即溃。
白衣胜雪,马疾如风,长刀饮血,万箭穿空。
白马义从,天下无双,不只是因为它的精锐,更因为它那浪漫如梦幻般的身姿。
或许因为白马将军本是一个绝世美男子,才会打造这样一支光彩夺目的军队。纵横汉末三国,此刻的白马义从不但是最精锐的那只军队,也是最唯美的一只军队。
冲到点将台前一百米外,文丑勒住马脚,举起了长枪。后面的骑兵也停住马脚,长刀密密麻麻如林般举起,杀气漫天
就在刘协满脸兴奋和激动的站了起来,正要欢呼和赞叹之时,一阵轰隆隆的雷声惊得他忍不住向前眺望,脸色大变。
只见得前头的白马义从轻骑已然哗啦啦的往两旁掠去,一只黑色的庞然大物隆隆而来,带着漫天的尘土,如同滚滚铁流一般碾压而来。
钢盔,钢甲,钢制的马铠,这是一群从头到脚包覆着铁甲的怪物,带着千钧的冲击力,一往无前,无可阻挡。
无懈可击的防守,无坚不摧的攻击,还有超绝的远程攻击,这是一只完美得令人绝望的军马!
重甲骑兵之前,赵云也连人带马披上了钢铁重甲,显得神威凛凛,如同天神下凡,穿越重重的白马义从轻骑,勒住照夜玉狮子的马缰,昂然而立,手中的龙胆亮银枪直刺苍穹。
身后传来震天价的高呼:“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喊声整齐而嘹亮,响入云霄。
白马义从,竟然精悍如斯,这天下还有那只兵马能与之抗衡?!
点将台上,那个憋屈了数年的小皇帝,激动得热泪盈眶,情绪不能自抑。
“白马义从,天下无双,朕心甚慰,特赐名为‘无双白马义从’。”
公孙白瞬间变了脸色。
你妹啊,取的什么鸟名,简直就是画蛇添足!
ps:感谢准备结丹、魅影冰心两位盟主,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五千字大章奉上,继续熬夜码字。(未完待续。)
第254章 神箭无双
演武完毕后,围猎正式开始。
刘协骑着大宛良驹逍遥马,腰悬宝剑,斜挎宝雕弓,挂一壶金鈚箭,后面跟着众虎贲和一队銮驾。
再往后则是一片如云似雪般的幻影,那是一千白马义从紧紧跟随,这是天子赋予这次演武夺魁者的殊荣。
逍遥马上的刘协神采飞扬,长剑一挥,便率着数万大军浩浩荡荡的朝许田而去。
各路诸侯和朝中百官紧紧骑马在后跟随。
四万多兵马四处排开围场。围场方圆四五十里地,比起历史上的许田围猎,十万大军排开两百里的围场的气派虽然小多了,但也算声势浩大。
公孙白和曹操两人跟在神采飞扬、意气风发的刘协背后,此时的曹操自然不敢如历史上那般,与刘协并排而行,只争一个马头。事实上此时的曹操低调的很,不知是有意,还是因为飞血神驹比起爪黄飞电神骏得多,步子迈得大,曹操倒是与公孙白慢了一个马头。
众人很快进入围场之中。
其实正如曹操所言,打猎是有说法的,四季各不相同。春蒐夏苗,秋狝冬狩。春蒐是春天搜寻尚未怀孕的禽兽,减少禽兽的数量;夏苗为夏天猎取祸害庄稼的禽兽,保障粮食收成;秋狝即为了保护成熟的庄稼不被禽兽祸害,确保收成;冬狩,围猎禽兽,增加收成,为过冬准备食物。
此时虽已冬季,但风雪未起,林中的飞禽走兽仍在四处活动。众军士纷纷上山一阵乱喝乱打。这一闹腾,撵得什么兔子啊。獐子啊之类的到处乱跑,大部分都被逼的纷纷往山下跑。
不知道是哪队军队那么幸运。居然从一处山洞中撵出一只大狗熊来,那狗熊被打扰了睡眠,听到漫山遍野的闹腾声,不禁大怒,挥着巨掌朝军士们追来,惊得众军士四处躲让。
只听一声炸雷般的大吼,吓得那熊瞎子胆战心惊的一愣,却看到一个黑塔般的大汉手提双铁戟直奔而来,正是典韦。那熊瞎子东追西追。满山都是人不知道该追哪一个好,见到此人主动向前,立即一声怒吼,奔向山下朝典韦扑来。
只听典韦一声霹雳般的怒吼,左手带起一阵风声一戟刺进了熊瞎子的喉咙。那熊瞎子一戟刺中要命处,鲜血狂涌,却仍旧在拼死挣扎,倾尽全力一掌拍向,奈何典韦却是猎户出身。猎杀大型猛兽经验十足,早已撤手往一旁一跃,等得那熊瞎子扑空,右手又奋力一戟插入熊瞎子的腹部。再次撤手而退。
那熊瞎子狂吼几声,左右扑击了几次,终于力劲而倒地。鲜血流了一地。
四周喝彩声如雷。
能逐虎过涧的“古之恶来”,果然神勇!
刘协眼见曹操麾下的猛将露彩。神色稍稍一黯,回头笑道:“朕今欲看皇兄射猎。”
少年皇帝望着公孙白。眼中充满无比期待的神色。
公孙白大囧,他的武力已然升到85,而且感觉最近要突破到86了,在这个时代也算是准一流猛将了,但是射箭的天赋却太差,一直没有精进,索性放弃了治疗,这箭术自然做不到“指哪射哪”,最多只能做到“射哪指哪”。
公孙白忙尴尬的笑道:“微臣忘记带弓箭了。”
然而,他说出这句话就后悔了,因为那小天子直接将自己的宝雕弓和金鈚箭递过来了:“无妨,就用朕的弓箭。”
卧槽,这下玩大发了……对于他来说,兵甲系统能瞬间制造出上百把精确度达到这个时代顶峰的牛角复合弓,未带弓箭原本也就一说,却不料这货却居然将宝雕弓和金鈚箭递了过来。
公孙白满脸的无奈之色,只得神情凛然的接过刘协手中的弓箭,脸上露出春暖花开半的笑容道:“既然如此,微臣就来个盲射。”
“盲射?”
不但刘协满脸惊讶之色,就连曹操也忍不住露出惊诧的神情。
公孙白嘿嘿笑道:“微臣之盲射,十射能中五六,且看今日状态如何。”
“呜嗷~呜嗷~”
话未说完,头顶上突然传来一阵浑厚的厉啸响彻长空。
众人纷纷抬起头来,却见是一只秃鹰盘桓在空中,高高的临下而啸叫,似是随时要俯冲下来,却又展开着翅膀在空中转着圈来回翱翔。显然是被几只满地乱跑的兔子所吸引,但是又惧怕这漫山遍野的军士,所以只是来来回回的飞来飞去,厉啸声声,伺机而冲。
公孙白豪气陡增,大笑道:“且看微臣蒙眼盲射那扁毛畜生!”
说完,一手提着弓箭,一手解下身后披风胡乱朝头上一裹。
这一裹由于过于用力,裹得自己喘不过气来,那造型简直是无比逗逼,他稍稍调整了气息,伸手摸索着弯弓搭箭,举手朝天上瞄准。
弓拉满月,“嘭”的一声弓弦响动,箭如流星,飞射而出。
包头,搭箭,施射,一气呵成,要的就是拉风的帅气,至于射不射得中……那不是废话,谁特么能蒙着眼睛能射空中翱翔的鹰,老子请他三天大保健。
公孙白为自己的机智而洋洋自得,将那箭射出之后,便一把将那将自己裹得气息不匀的披风摘了下来,就在他双眼重见天日的那一刹那,他看到了这辈子见过的最诡异的事情。
他看到一只巨大的秃鹰像块石头一样掉了下来!
四周一片静寂,刘协以下,群臣无不目瞪口呆,恍然如梦。
众军士眼看那秃鹰突然惨叫一声掉了下来,立即往鹰掉下来的地方蜂拥而去。
“金鈚箭!是陛下的箭,是陛下的箭!”那个跑在前头捡到死鹰的士兵看到鹰身上的箭簇,立刻举着死鹰,一边兴奋的向刘协跑来,一边激动的高呼了起来。
“嗬~嗬~”四周的军士齐齐欢呼起来,高高举起手中的兵器,银色的刀枪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卧槽!这特么都能中,这叫本侯情何以堪?穿越前老子怎么没想到过买彩票呢?
公孙白瞬间石化了。
呼喝声中,无数的将士朝刘协蜂拥奔来,纷纷下马跪倒在地高呼“万岁!万岁!”,喊声响彻云霄。
刹那间,公孙白的机智再一次喷薄而出,当即翻身下马,拜倒在地,高呼道:“陛下万岁!”
公孙白这一带头,身后立即扑通扑通跪倒了一片。
刘协的神色最为复杂,开始是惊诧于公孙白的神箭,接着脸色又凝住了,显得无比尴尬,又带着惴惴不安,眼见得公孙白二话不说,当场落马,脸上瞬间换上兴奋而满足的神色,还带着无比的激动和感动。
终于,刘协纵马向前,面带微笑,挥手示意道:“诸位爱卿平身!”
就在众人谢恩起身那一刹那,刘协突然回头朝着公孙白深深的看了一眼,深深的……
公孙白腾身而起,长吁了一口气,暗道好险。
特么的,这不是在玩老子吗?蒙着眼睛都能弯弓射大雕,一不小心就差点就成了被众人唾骂的乱世贼子了。
身旁传来曹孟德由衷的赞叹声:“蓟侯之神射,果然天下无双!”
我神你妹!
公孙白心中暗骂一声,脸色一沉,翻身上马,紧紧跟随刘协而去。
……
围场已罢,大大小小的猎物被猎杀了不少,连刘协都最后亲手射杀了两只兔子。
刘协的脸上简直就乐开了花,三人前行的时候,对公孙白的称呼是“皇兄”,而对曹操也不再叫“司空”,而是称呼他的字“孟德”,看似亲昵,实际上却表明他对曹操的忌惮和敬畏少了许多。
其实斜阳西下,众人就地在许田设宴。
帝王出行,自然一路行程和项目早已有准备,在出行之前,便已建好一座高台,专门用于天子宴群臣。
高台之上,刘协端坐正中,公孙白和曹操分坐两边,其他文武百官依照官阶排定席位。
此次围猎,刘协的目的已然达到,神情自然欢愉,频频举樽向群臣劝酒,眼看酒过三巡,刘协已微微有了醉意,抬眼朝公孙白望去,微微笑道:“皇兄之神箭,举世无敌,朕得皇兄之臂助,何愁天下不定,四海不平?”
公孙白老脸一红,急忙笑道:“雕虫小技,何足陛下挂齿,微臣麾下之白马义从,人人箭术皆在微臣之上。”
这句话还真是不假,就他那射十箭中不了一环的箭术,就纯粹射箭而言,给白马义从一名普通士卒提鞋都不配。
刘协神色大惊,就连曹操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错愕之后,刘协哈哈大笑:“既然如此,难得今日各路猛将豪杰欢聚一场,就让朕看看大汉将军的神箭,来人,取战袍来!”
话音未落,身后的王越已命人取来了一袭精美的红锦战袍,看来这小天子却是早已有预谋。
刘协令近侍将红锦战袍挂于一颗大树的树枝上,下面设一箭垛,以百步为界。又令公孙白、曹操、刘表、吕布、刘繇和孙策等人,各选军中擅射之将五名,各带雕弓长箭,跨鞍勒马,听候指挥。
一名虎贲统领纵马而出,来回驰骋,高声喊道:“传陛下旨意,有能射中箭垛红心者,即以锦袍赐之,如射不中,罚酒一杯!”
话音一落,场下的一干猛将便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都想能在天子面前一展身手,为自己和主公挣足颜面。(未完待续。)
第255章 技压群英
第255章技压群英
高台下,六路诸侯共选出三十名善射之将,个个都是虎背熊腰,极其魁梧,手中提的都是三石弓,显得极其悍勇。
公孙白抬头望去,利用系统一查询,便已将各路诸侯的善射之将了然于胸。
曹操麾下:徐晃、曹仁、曹洪、曹纯、曹休;吕布麾下:张辽、高顺、臧霸、魏续、宋宪;孙策麾下:程普、黄盖、韩当、凌操、蒋钦;刘表麾下:蔡瑁、张允、文聘、王威、魏延;刘繇麾下:张英、陈横、笮融、薛礼(可惜不是唐朝的薛礼)、孙邵。
曹、吕、孙三家都是名将济济,刘表麾下倒也有文聘和魏延能拿得出手,刘繇麾下则几乎全是打酱油的。
但是公孙白这边也是尴尬,因为他麾下只带了赵云和文丑两员猛将,其余便是两名司马和一名军侯。这三人其实也不弱,从武力来看不过75-78,但是白马义从都是善射之辈,箭法恐怕在名将之中也算的是佼佼者。只是可惜张郃、太史慈、颜良等人都是善射之士,却不能带来,不过好在曹操麾下的第一箭神夏侯渊也未能在场。
咚咚咚~
随着鼓声冲天而起,比箭正式开始。
按照抽签的顺序,曹、表、繇、孙、吕、公孙,六家按照先后顺序,各自出将。
台下左边,一骑纵马疾驰而出,直奔射场,正是曹休。
只见这名银盔银甲的少年将领。飞马奔来,来回奔驰三次。弯弓搭箭,一箭射去。正中箭靶红心。
嗬~
曹营之中,喝彩声如雷,高台之上的曹操不禁面有得色,哈哈笑道:“此吾家千里驹也!”
就在曹休正在得意洋洋的举起长弓向身后的曹营士兵示意时,却又听得魏延纵马而出,高声吼道:“看我背射之箭法!”
只见这名不经传的小将,跃马扬弓,直奔射场,只奔了一个来回。翻过身来,背射一箭,那箭便如同流星一般****而去,正中靶心。
在场的荆州军,欢呼声雷动。
魏延哈哈一笑,便要冲向锦袍,却听台上有虎贲高声喊道:“魏将军稍安勿躁,战袍非止一袭,射中靶心者皆可得御赐战袍。但此袭战袍须箭术最佳者得之,还需等比试完毕之后再做定论!”
原来台上的刘协一看这架势,瞬间明白了台下将才济济,能百步中靶的不止一人。临时便修改了规矩。
接下来,轮上来的是刘繇麾下的孙邵,纵马上前。瞄准了半天,才勉强射中箭靶之上。离靶心却差了很远,惹得四周的将士笑声一片。
紧接下来的是东吴名将蒋钦也中规中矩的射中了靶心。这样一来,箭靶中心便已有了三箭,几名虎贲上前,将那箭靶撤下,又换了一个新的箭靶,轮到吕布麾下的宋宪,却离箭靶红心稍稍偏了一点。
第一轮的最后一人,便轮到公孙白麾下的那名白马义从军侯。
那曲军侯一登场,全场立即一阵哗然,有人对公孙白只派区区一曲军侯登场,心存鄙视之意,也有人知道公孙氏的白马义从普通士兵都是以百人将补之,而且白马义从个个都是善射之士,很想看看这只神秘骑兵的箭法。
就在全场的质疑声中,那名曲军侯华丽丽的登场了,只见他纵马疾奔而来,那八尺骏马堪堪奔到百步线外便骤然而止,然后便从容翻过身来,背射一箭,稳稳的射中了靶心,这架势比魏延还拉风,因为魏延还需要来回奔驰一个回合寻找感觉。
全场一片静寂,许久才爆发出一阵掌声。
其实倒不是这军侯比魏延还牛,关键是他能双腿踩着马镫,平衡度好,兵甲系统制造的牛角复合弓又精准度极高,使得他心中底气十足。
台上的群雄纷纷变了脸色,刘协更是目瞪口呆,扭头对公孙白惊道:“区区一军侯,便能神箭如此,难怪皇兄能蒙眼射鹰。”
公孙白的老脸再次一红,嘿嘿笑道:“一般一般,天下第三。”
再次为那蒙恨含冤的秃鹰默哀……
紧接着,又射了两轮,两位汉室宗亲的麾下,只有武力84的文聘射中靶心,而刘繇则是全军覆没,而其他曹、吕、孙、公孙四家之将都均有射中靶心,尤其是公孙白麾下的两人,个个都是背射。
第四轮。
曹营的曹仁依旧中规中矩的射中靶心,高顺和黄盖也差不多,两刘再次失手,最后便轮到了河北名将文丑登场。
只见文丑一袭雪白战袍,跨骑一匹八尺有五的神驹,手中提的那把牛角复合弓极其坚厚,竟然看似为四石长弓,身后一袭红色披风猎猎招展,如同战神一般,神威凛凛。
叩嗒嗒~
马蹄声急,文丑纵马如风而出,高声喊道:“百步中靶算得什么,且看本将一百五十步外射中靶心!”
话音未落,全场皆惊,却见那一人一马呼啸而出,堪堪停在一百五十步之外,那张四石大弓高高的扬起,接着蓬的一声弓弦响动,一枝接近三尺的长箭,带着巨大的破空之声,如同流星一般****而去。
只听笃的一声,那箭镞便稳稳的射中了靶心之中。
嗬嗬嗬~
众白马义从纷纷欢呼了起来,全场皆惊。一百五十步,相比一百步,那难度何止高了一倍。
终于到了最后一轮!
鼓声再次激昂而起,全场的气氛逐渐火爆了起来。
“徐将军!”
“徐将军!”
“徐将军!”
随着数万曹军无比期待的呼声中,徐晃猛然飞马朝射场疾奔而去。
此时已然日薄西山,天色逐渐黯淡了下来,射箭的难度也自然大大增加,马背上的徐晃神色从容,在疾奔的过程中已然伸出长弓,搭箭比划了一下。
在快奔到一百五十步线外的时候,徐晃放缓了马速,停在线外不远处,来回一个奔驰,翻身背射,箭如流星,正中靶心。
一百五十步之外还能背射,的确非同小可!
数万名曹军欢呼声如同狂涛一般卷起,四野可闻,“徐将军”的喊声响彻云霄,坐在公孙白对面的曹操似乎也轻轻的吁了一口气。
“张将军!”
“张将军!”
“张将军!”
曹军中的呼声未停,徐州军的呼声又起,一身戎甲的张辽,已如风奔来,满脸的从容和坚毅之色,依旧在一百五十步外停下,纵马奔驰一个来回,翻身背射,亦中靶心,和徐晃差不多。
纵马而回时,五千徐州军的喝彩声丝毫不让数万曹军,全场的气氛逐渐攀爬至高峰。
接下来的程普勉强中靶,但离靶心差了那么一线,而蔡瑁和张英两人连靶都没射中,灰头土脸的退了下去。
最后一人!
这一次没有人呼喊,全场数万军士,包括众白马义从,齐齐将视线集中在赵云的身上。
日落西山,最后一抹余晖照斜照,身着白袍银甲的赵云,跨骑着通体雪白的照夜玉狮子,沐着淡淡的余晖缓缓的从队列之中驰出,手中提着公孙白所送的那把五石长弓,脸色淡静而从容。
赵云并未立即策马奔向射场,而是直奔台下而来,抱弓而拜,朗声喊道:“射靶不足显示射技,末将请于一百五十步外背射那垂挂锦袍之树枝。”
全场顿时哗然。
那树枝更在箭靶之后,而且不足筷子粗细,要想射中谈何容易,更何况还是背射!
刘协满脸的疑惑之色,忐忑不安的望着公孙白,征询他的意见。
公孙白淡淡一笑:“子龙将军乃微臣之师,箭法胜过微臣千万倍。”
刘协当即心头大定,对身旁的王越道:“准!”
在他看来,能当蒙眼射鹰者的师父,区区一百五十步外的树枝,岂不是射着玩一样的。
王越急忙奔到台前宣布刘协恩准的旨意。
咚!咚!咚!
战鼓声起,一声声如同叩击在全场将士的心底一般,将全场气氛进一步推向巅峰,没人注意到擂鼓者竟然是文丑。
得到答复的赵云勒马而回,再飞马奔向射场。
马蹄如风,战鼓如雷,在那一片惊天动地般的急促的鼓声之中,那一人一马如同流光一般轰然奔往射场。
希聿聿~
就在照夜玉狮子即将触及一百五十步线的那一刹那,蓦地发出一声暴烈的长嘶,双蹄骤然高高的扬起,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就在那一刹那,赵云不等马蹄落下,身在高空之中,翻身背射,箭如流星,激-射而去。
那一道流光一闪即逝。
战鼓声戛然而止,全场鸦雀无声,落针可闻,数万双目光紧紧的盯着那挂着锦袍的细树枝,等待着结果。
那锦袍果然缓缓的落下,如同一朵红云一般。
嗬嗬嗬~
众白马义从率先欢呼起来,紧接着全场数万将士跟着齐齐喝彩,巨大的声浪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呼啸而起。
喝彩声中,赵云先是抱弓朝高台上弯腰一拜,然后又挥着长弓向四周的将士们微笑致谢,然后这才一催胯下骏马,朝那锦袍疾奔而去。
长弓朝地上一撩,那袭火红的蜀锦战袍便披到了他的身上,再次惹得全场欢呼声四起。
就在此时,突然一道黑色的闪电直奔赵云而来,高声呼道:“你将战袍带到哪去?早早将锦袍放下,此袍合当归我!”(未完待续。)
第256章 龙争虎斗(第二更)
众人大惊,齐齐朝那人望去,却见得正是曹操麾下第一猛将典韦。
这位能逐虎过涧的“古之恶来”,并不擅长弓箭之术,故未参加此次射箭比试,但是眼见赵云一举夺魁,却明显不服气。
要比射箭他是自然比不过的,便只有硬抢这一途了。
赵云突见有人来抢,心中不禁勃然大怒,眼中寒芒如电,蓦地从箭壶中抽出三枝长箭,瞄准了纵马奔来的典韦,沉声喝道:“来将止步,否则休怪赵某箭下无情!”
典韦急忙勒马而立,一抖手中的双铁戟,怒声道:“赵云,你可敢与典某大战一场,若赢得典某手上双戟,便任由你带走战袍,你若输了,此袍须归典某。”
赵云哈哈大笑,回头大声喝道:“取我枪来!”
一名白马义从立即抱着龙胆亮银枪疾奔而来,双手呈给赵云。
赵云接过那柄四十七斤的龙胆亮银枪,手中一抖,枪刃直指典韦,冷声笑道:“你有啥本事,尽管使来,赵某一并接过。”
高台上,刘协眼见场内发生变故,心中没底,不觉又抬头望向公孙白。
却见公孙白脸色却是神色不变,只是迎着曹操竖起了中指,沉声喝道:“曹孟德,你的人不守规矩,不过既然要打,那就打吧,谁输谁是孙子!”
曹操:“……”
“一吕二赵三典韦”,典韦步战威猛无敌,却不擅马战。赵云已是占了上风,再加上双马镫的辅助。这场单挑几乎是十成十的把握,再说若是真战个几百回合。双方气力不继的时候,公孙白还能给赵云将健康值加到100,使其回复巅峰状态,所以自然不担心。
刘协眼见公孙白如此信心满满,心中大喜,索性火上浇油:“传朕的号令,赵、典两将,只可比试,不可伤人。胜者不但可得战袍,朕还将拜其为奋武将军。”
公孙白差点就朝他翻了个白眼,这小子简直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啊。
号令一出,全场再次轰动起来。
典韦和赵云原本不过一时激愤,此刻却深知事体重大,各自拍马回阵去做准备。
紧接着,台上台下,点燃了无数的火把,熊熊的火光将方圆数里都照得通明。如同白昼一般。
火光之中,赵云和典韦各自重新披挂出阵,双方都知道对手绝非等闲之辈,脸上都是神色凝重。
小皇帝刘协显得十分兴奋。高声喝道:“击鼓,开始!”
咚!咚!咚!
战鼓声冲天而起,决斗正式开始!
呀~
哈~
两人呼喝声如雷。各自一催胯下骏马,带起一溜烟尘。如同飓风一般向对方卷去。
咣!
枪戟相交,激荡出巨大的金铁交鸣之声。两人的身子齐齐晃了数下,胯下的战马也连连后退数步。
公孙白心中微微一沉,很显然赵云的气力比起典韦还是稍稍差一些,依仗双马镫的辅助,表现却和对手差不多,膂力高下立判。
果然赵云一交手之后便感觉出了膂力的差异,枪锋立即一变,变得灵动而飘逸起来。
两人再次回马交战在一起,只见一个呼喝如雷,大开大合,两道戟影如同狂涛巨浪一般卷向对手,隐隐透着风雷之音,霸道至极;另一个枪影瞳瞳,上下翻飞,矫若游龙,虚虚实实,掠出一道又一道诡异的电光,总是从对手出其不意的角度攻击而来。
两人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杀得难解难分,不但四周的数万将士看得惊呆了,就连台上的孙策和吕布都忍不住连声叫好。
两人转眼之间已然斗了二十多个回合,看似仍然不分胜负,但是台上台下的那些武力在80以上的高手却逐渐看出了端倪,典韦的戟法虽然仍然霸气侧漏,却逐渐显露出了劣势,很明显典韦的骑术和赵云差了不止一个档次,在这种激烈的争斗之下,下盘明显不稳,反观赵云却是双脚如同生在马身上一般,稳如磐石,配合那飘逸的百鸟朝凤枪来,如鱼得水,游刃有余,正是越战越勇,而更令众人吃惊的是,赵云竟然经常能在马背上站起来,施展各种惊艳的击杀动作,只杀得典韦逐渐手忙脚乱。
坐在公孙白对面下首的吕布突然举樽向公孙白,满脸诚挚的说道:“想不到蓟侯麾下,竟然有如此猛将,吕某算是大开眼界了。”
公孙白神色一呆,随即反应了过来,举酒笑道:“世人皆知平陶侯武艺天下无双,倒让平陶侯笑话了。”
吕布正色道:“如论枪法,子龙不如我,但若论骑术,我却不如子龙。吕某来自并州,自幼在马背上长大,自认骑术不让他人,想不到今日得见如此精湛的骑术,甘拜下风。”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能被天下无敌的吕布如此评价的,是何等的殊荣!
又是几回合过后,曹营那边的猛将们已然沉不住气了,只听一声炸雷般的怒吼:“人少了不热闹,俺许褚来也!”
话音未落,曹营之中暴起一将,提着赤鼻古月刀朝赵云纵马奔来,正是许褚。
这边许褚刚出,那边文丑已然大怒:“许褚匹夫,欺我白马义从无人乎?”
说完也一拍胯下骏马,朝许褚迎了上去,两人又厮杀在一起,杀了个旗鼓相当,只看得众将士目瞪口呆。
文、许两人刚刚交战,那边徐晃又拍马而出:“一起杀个痛快吧!”
很显然,曹营将士,早就对公孙白不满已久,从淮水之战开始,他们便一路被公孙白占尽便宜,处处受制,憋了一肚子的窝囊气,借机爆发了出来。
然而,徐晃刚刚冲出,却听对面又传来一声爆喝:“你我箭术未分胜负,刀下见个真章吧!”
众人抬眼看时,却是张辽舞刀拍马而出,迎向徐晃。
吕、曹两家争斗多年,恩怨已久,张辽眼见公孙军已无将可战,便毫不犹豫的出马迎战。
顿时全场哗然,再斗下去,将一发不可收拾,便是一场腥风血雨的混战了。看那样子,江东诸将也跃跃欲试,大战一触即发,这一刻连小皇帝刘协都变了脸色,不知所措。
公孙白哈哈一笑,举起酒樽朝曹操笑道:“愿赌服输,曹司空若不服,可取剑与本侯在台上见个高下,本侯让你十招!”
曹操脸上终于挂不住了,腾身而起,奔到高台边上,厉声大吼:“住手!”
场内交战诸将纷纷静止了下来。
夜空之中,传来曹操的雄浑厚重的声音:“我等已败,都给本官退下!”
一场闹剧终于就此收场,曹营众将虽然满腹的憋屈,终究不得不退了下去。
赵云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披着红锦战袍,提枪跃马而回。
眼见曹操再一次吃瘪的刘协,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极度兴奋,当即令人宣布拜赵云为奋武将军,惹得众白马义从欢呼雷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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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问天下谁是英雄(三更求月票)
醉香楼。
每个城市都有酒楼,酒楼中难免会有一家最有名的。而最有名的酒楼往往都是经营多年的老字号,每间可以长期存在的酒楼,一定都有它的特色。
醉香楼的特色就是“贵”,无论什么酒菜都至少比别家贵一倍。
人类有很多弱点,花钱摆派头无疑也是人类的弱点之一。
所以特别贵的地方,生意总是特别的好,来的人一定都是有一定身份的人或者很有钱的人。
然而,今日的醉香楼却显得比以往更为不一般。整条街道已然被兵马把守,禁止闲人出入,所谓的闲人不止是寻常百姓,连几名公卿之子都被挡在街道口,不得进入。
街道口,突然马蹄声起,枪戟如林的曹军将士们纷纷让出一条道来。
“恭迎骠骑将军!”
两旁整齐的呼声之中,公孙白胯骑汗血宝马,在赵云和文丑以及一干白马义从的护卫之下,昂然而来,直奔醉香楼。
酒楼大门口,立着两排盔甲鲜明的曹营士兵,只见一名锦衣华服的中年人疾奔而出,迎向公孙白:“司空已等候公孙骠骑多时,请入内一叙。”
来者正是程昱。
公孙白示意众白马义从在外等候,率着赵云和文丑两人踏入酒楼之内,几名侍卫将三人领到一间极其宽敞的雅间门外,恭声道:“司空在内等候蓟侯,请两位将军在外等候。”
公孙白抬头望去,只见屋内果然只有曹操一人,已然起身迎向自己,当即不再犹豫,昂然大步踏入屋内。
曹操的武力不过72。只要一旦有变,他完全可一招制服曹操将其挟持而出。
曹操头戴嵌宝珠金冠,身穿绿锦罗袍,玉带珠履,显得神采奕奕,哈哈大笑着迎向公孙白:“蓟侯何故来迟。曹某已恭候多时。”
公孙白满脸嫌弃的神色,躲过曹操伸过来的双手,反客为主自顾自在当中的案几对面坐下。
曹操也不恼,紧跟着也在公孙白的对面坐了下来,笑道:“我与蓟侯相交已多年,却苦于无缘静坐畅谈,今日终得所愿。”
公孙白眉头微蹙,心道你若是有个貌美如花的闺女,或许我还有兴趣和她畅谈人生。至于你老鬼一个,有什么可谈的,老子又不搞基。
案几之旁,一个火炉之上,放着一个铜盆,铜盆之中的热水已经沸腾,正中放着一个酒壶。
曹操提起酒壶,给两人斟满酒。又指着案几上的几味珍馐道:“此皆乃中原名菜,蓟侯久居北地。难得一尝,可先动箸试试。”
公孙白神色不动,只是举起酒樽对曹操道:“请!”
曹操微微一笑:“蓟侯也请!”
说完举起酒樽一饮而尽。
公孙白不动声色的将面前的酒樽又推到曹操面前,然后从旁边又另外拿起一个空酒樽斟上半樽酒,然后再举樽对曹操笑道:“司空再请!”
曹操脸色一变,随即哈哈笑道:“蓟侯莫非怀疑本官在酒中下毒?”
公孙白眯缝起眼睛。淡淡的笑道:“像你这种拥有两块头盖骨的生物,本侯连你说的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会相信,何况是你的酒。”(作者按:公元后20xx年,后人在曹操墓中发现两块头盖骨,经专家鉴定。一块是曹操的,一块是曹操小时候的。)
曹操:“……”(可怜的曹操非但不知头盖骨为何物,连标点符号都不知是啥东西,只能表示无语。)
公孙白将酒壶盖揭开,确认里面不是一半毒酒一般好酒的那种鸳鸯壶,将面前的酒樽中半樽酒洗了一边酒樽,这才倒满一樽酒,满饮而尽,嘿嘿笑道:“果然好酒。”
曹操满头黑线,尴尬的笑道:“蓟侯少年英雄,文治武功更是举世闻名,本官佩服。而蓟侯行事不拘一格,颇有游戏世间之风范,更令本官心折。”
公孙白嘴角露出一丝诡笑道:“孟德今日盛情相待,莫非邀请本侯煮酒论英雄?”
曹操神色大喜,这正是瞌睡遇到了软枕头,要嘛来嘛啊,当即笑道:“正是,不知蓟侯可知当世,谁为英雄?”
公孙白打了个哈哈,暗骂了一声曹操白痴,随即笑道:“淮南袁术,兵精粮足,奈何已为冢中枯骨;冀州袁绍,四世三公,门多故吏,麾下良将如云,谋士如雨,可惜早已沦为本侯刀下之鬼;荆州刘表,名称八骏,威震九州,其实虚有其名;江东领袖孙伯父,血气方刚,威震江南,却不过籍父之名;益州刘季玉,不过守户之犬;徐州吕布,有勇无谋;扬州刘繇,老实可欺;寿春刘备,欺世盗名;诸如张绣、张鲁、马腾、韩遂等辈,皆庸碌小人,何足挂齿?”
曹操越听心中越惊,很显然公孙白这一番话完全说到他心底去了。不,简直就是将他要说的话全部说了出来,按照后世的说法,明显是在抢他的台词。
曹操心头大震,急声问道:“既然如此,敢问蓟侯,这天下谁人可当英雄两字?”
敢在老子面前装逼?你一提屁股,老子便知道你要屙的什么屎。
公孙白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容,提起酒壶又斟满了一樽酒,一饮而尽后才缓缓的说道:“夫英雄者,胸怀大志,腹有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也。敢问司空,天下群雄,谁能当之?”
曹操哈哈大笑,举樽一饮而尽:“畅快,蓟侯果然畅快,天下英雄,惟蓟侯与操耳,舍此其谁?!”
啪!
公孙白将酒樽朝案几上一顿,指着曹操骂道:“放屁!你曹孟德充其量不过一介枭雄,安敢与本侯并称英雄?”
可怜的曹操,不但猜错了过程,也猜错了结局,怔怔的望着公孙白,不觉哑然失笑:“蓟侯果然行事不拘一格,出人意料。”
公孙白沉声道:“你欺凌天子也就罢了,当日徐州之屠,杀得百姓流血漂橹,安敢称英雄!”
一席话说的曹操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许久才讷讷的笑道:“英雄之论,到此为止。本官今日请蓟侯到此,却是另有要事相商。”
公孙白冷哼一声,继续饮酒,等待着他的下文。
曹操紧紧的望着公孙白,缓声道:“英雄也罢,枭雄也罢,这天下配与蓟侯为敌者,唯有曹某,同样能为曹某的敌手者,也只有蓟侯,故曹某与蓟侯之间,迟早必有一战,这已是定数。只是如今天下未定,群雄并起,若不平之,将不知几人称帝,几人称王。故曹某今日要蓟侯相商,立下盟约,你我之间,休战三年,不知蓟侯可愿答应?”
公孙白眯缝起双眼,瞪着曹操道:“既然如此,如今本侯孤军深入,为何不趁此时对本侯动手?”
曹操脸色微变,笑道:“不瞒蓟侯,曹某已动此念不知千百次,只是曹某不愿行此孤注一掷之事,再说蓟侯是曹某一生最敬重的对手,就算要杀蓟侯,也要堂堂正正的击败蓟侯,方不负此生。”
这个马屁倒是拍得好。
公孙白淡淡一笑道:“本侯为何要答应你,须知本侯兵马虽少,战力却在你之上,况且你此刻身处四战之地,四面皆敌,若是本侯联合吕布、李傕、刘表、刘备和孙策共伐你,你如何应之?”
曹操也阴测测的笑了:“若真如此,本官岂会坐以待毙,所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如此一来,司、兖、豫、青四州之地,便会成了人间鬼蜮,流血千里,伏尸何止百万,这恐怕不是蓟侯想要的。”
公孙白双目一瞪:“你拿百姓威胁本侯?”
曹操笑道:“打仗岂能不死人?这尚在其次,更重要的是蓟侯北面尚有袁谭未灭,匈奴未扫,鲜卑未平,若是蓟侯全力攻伐曹某,被袁谭和异族趁虚而入,恐怕蓟侯也好不到哪里去。”
公孙白哈哈大笑:“袁谭小儿,早已吓得若惊弓之鸟,鲜卑胡人,闻本侯之名而丧胆,匈奴之兵,还不如鲜卑,又有何惧?”
曹操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低声道:“若是本官以天子之名,发诏请其联合出兵攻伐幽州,并约好分幽州之地,则又如何?”
公孙白眼中寒芒一闪,一把揪住曹操的绿袍,怒声道:“你敢通异族?”
曹操依旧不动声色的笑道:“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曹某不会坐以待毙的。”
公孙白无奈的缓缓的松开手,来了一个礼貌式的问候:“操,你妈好吗?”
曹操淡定的笑道:“家母已仙逝多年。”
公孙白:“操!”
曹操大笑:“如此说来,蓟侯是答应了三年之约?”
公孙白不再说话,缓缓的站了起来,对着曹操恶狠狠的骂道:“我干你妹!”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朝门口走去。
眼见得公孙白已然走出门口,程昱这才奔了进来,急声问道:“公孙白同意盟约了?”
此时的曹操一改刚才的淡定和从容,额头汗水涔涔而下:“此人神鬼莫测,若非本官见机行事,今日恐怕难以谈拢。”
说完便将和公孙白的相谈的经过说了一遍。
程昱笑道:“司空终究是抓准了公孙白的弱点,令其不得不就范。”
曹操苦笑道:“本官也是情急而为,不过公孙白终究是小看了本官,勾结异族之事,本官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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