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关于更新的几点说明
《极品并肩王》小说自发表以来,得到了许多粉丝的支持,这里非常感谢你们的支持,没有你们的支持,就没有创造的动力。现就更新做出以下两点说明:
1、关于更新的时间,之前都选择下午两点,后改为晚上八点,现在有粉丝给以海提出更新的建议,建议每天上午9点到9点办更新,这样每天上午都方便看书。以海慎重想了一下,觉得这个时间可以满足,从明天起,《极品并肩王》每天更新的时间设定为9:15,若由于网络或其他一些因素导致延缓,还请诸位多多见谅。
2、关于更新的章节,有粉丝强烈建议《极品并肩王》每天一更有些少,以海这里不得不说,大家的胃口都很好,但以海不是专业码字人员,白天要认真上班,回家后还得陪孩子一同游玩,每天能抽出码字的时间不超过2小时,且都是等孩子睡着后的时间,为了能保证一个健康的身体,长期的码字,因而以海只能保证每天一更,一更的日数不少于3千。
今天是圣诞前夕了,祝大家平安夜平安,圣诞疯狂,元旦快乐。
2016年12月24日12时15分。
2、关于更新的补充说明
根据一些现实情况,以海决定从明天起《极品并肩王》每日两更,9:05一更,20:05,两更合计字数4K+。
请多多支持,点击,收藏
请假条
亲爱的诸位书友们,大大们:
春节了,以海要回老家过年了,年三十走(1月27日),初四回(1月31日),因而这五天以海将无法更新《极品并肩王》了,望喜欢并肩王一书的书友们,2月1日起继续关注,以海会每天继续更新,请你们继续支持。不喜欢并肩王一书的朋友们也可以在2月1日起继续冷嘲热讽。
当然,以海请假的这五天里,喜欢以海、喜欢极品并肩王的书友们可以继续呼朋唤友的点击、收藏、推荐和打赏。不喜欢以海、不喜欢极品并肩王的朋友们也可以呼朋唤友的讽刺。
今天是猴年的最后一天,以海还要奔波在回老家的路上,路程虽然不是很长,正所谓有钱没钱,回家过年,此刻的心情是特别的、特别的兴奋和欢畅,但一想到接下来的几天由于忙着自己的事,忙着和家人过上一个欢乐的春节,而无法及时更新,心情顿时就变得有一点阴霾了。
但是,想着五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所以,以海的心情也不是特别的不舒畅了。
最后,祝所有喜欢以海、喜欢极品并肩王的书友们,不喜欢极品并肩王的朋友们,路过极品并肩王的书友们,极品并肩王的责编、签约编辑新年快乐,鸡年吉祥,身体健康,心想事成,阖家欢乐,万事如意。
以海
2017年1月27日8时
第一章 弃子
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着几颗残星,秋日的第一场雾伴随南下的寒流,悄悄地蔓延着,大地朦胧,如同罩着白色的轻纱,此刻没有了夏日的炎热,多了些秋日的清凉,薄薄的一层晨雾,把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它仿佛新娘子白色的婚纱,朦胧间透着一种美丽,透过层层“薄纱”,依稀可见不远处的树林在晨雾的笼罩中如仙境般神秘与空灵。
沈言突然惊醒,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破旧的草席上,浑身火辣辣的疼痛,如同散了架,睁开双眼茫然的望向四周,依稀只见一层白白的薄雾映入眼帘,如同置身于仙境。
“我不是触电了吗?怎么会在这里?这又是哪里?”朦胧间沈言发现自己身穿一件血迹斑斑的白色长衫,心中充满了不安、惊讶和疑惑。
突然,沈言脑袋剧痛,浑身颤抖,大量的信息如同电影胶片一幕一幕在脑海中涌现,沈言死死咬紧牙关,浑身上下被汗水打湿,如同洗了一个桑拿。
不知过了多久,汗水停止渗出,身体也不再颤抖,平静下来,沈言的眼神显得无比复杂,记忆慢慢的整理清晰。
“嗯,这里原来不是地球,是从未听说过的景元大陆,这个叫沈言的人竟然是个坏事做尽的纨绔,这次因偷窥县令千金出浴时被人发现,事发后被沈半县下令活活打死。”
“难道我触电后机缘巧合占据了他的身体?这就是流行的魂穿?”随着记忆慢慢的苏醒,沈言迷惘的眼神显得无比复杂。
“这里是立国三百多年的大夏朝,大夏朝繁荣昌盛的同时造就了许多豪族、富户,陵南的沈家便是其中之一,人称沈半县。沈言则是沈半县之子,然而他既不是嫡出,也非庶出,而是沈半县一次醉酒后强推丫鬟的产物。”
如同梦幻般的传说在自己身上发生,沈言仍有些不太相信,颤颤巍巍的爬起来,似乎想要寻找证据印证自己的想法是错的。
“嗯,昨晚的事原来是个陷阱。”
沈言一番感慨,脑海中自然的浮现昨晚一些香艳的画面,尽管没有完全消化,可沈言仍从这些残留的记忆画面中发现一些蹊跷,不管这个身躯的主人怎么纨绔,他是没有胆量潜入县衙后院偷窥县令千金出浴,且让人逮了个现行。
既然没有胆量却又主动进入后院,那只能说这是别人给自己设下的圈套。
“是谁?动机是什么?”一个人不管做什么,必然有他的动机,沈言想要融化更多的记忆而从中找寻蛛丝马迹,可记忆却跟他开了个国际玩笑,偷窥前后的一些画面如同断了层的胶片,怎么也无法连贯起来。
通过有限的记忆片段,沈言知道沈家表面上一团和气,兄友弟恭,可暗地里勾心斗角、魑魅魍魉的事是屡见不止,莫非有人认为自己是他的拦路石,还是有人想要杀鸡儆猴?
有没有可能是外人为了报复自己?
不管是谁,动机是什么,自己的穿越已然打破了他的阴谋,只要自己回沈家,他必然会有后续的阴谋,以自己在沈家的尴尬地位,自己只有一个同样的结局。
“我该怎么办?”一想到面临再死一次的风险,沈言的身体轻轻的抖了抖,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清晨的清冷袭击孱弱的身躯。
“算了,既然回不去,就离开吧,反正沈家对自己而言没有任何情感,也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人或事。”一想到前路渺茫,沈言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惘,可随后眼神变得坚毅,拖着孱弱而疲倦的身躯向着渺茫的方向迈开步伐。
“爹,我们走了大半夜了,大家都累了,能不能在这里暂时休息一会。”沈言颤巍巍的穿过差点埋了自己的小树林,一轮红色的朝阳如同佛光普照驱散树林中一层白色朦胧的雾,渐渐露出青中显黄的枝叶,耳旁传来一阵如同黄莺般悦耳的声音。
带着一丝好奇与不安,沈言迎着朝阳的光线望去,朦胧间见到一辆不显奢华的马车停在一棵比较粗壮的大树下,前后各有一名青衣护卫迈着矫健的步伐观察地形,脚步间透露一股强烈的自信。
“嗯,赶了大半夜的路确实有些乏了,大家在这里休息片刻后继续赶路。”秋慕白的脸上露出一些倦意,坚毅而睿智的眼神望了望秋盈雪白嫩的脸上浮现一丝倦容,心中有一丝愧疚,但更多的是不安和恐慌。
“秋大人赶了大半夜的路一定很累吧,为了区区名册和账簿何至如此。”秋慕白坐在车辕上,紧绷的神情刚松懈下来,耳畔传来一阵中气十足的声音。
“许元丰,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呀。”心中的不安成为事实,秋慕白疲倦的脸色显得有些阴沉。
“本官实在不明白你们一路追赶就是为了那子虚乌有的名册账簿?”望着许元丰古井不波的神情,秋慕白的神情尽管平静,可心中不由得泛起一股无奈。
“名册账簿?莫非有什么狗血剧情?”马车旁的对话一字不漏的钻进耳朵,沈言眉头轻轻一跳,忍住心中的不安向马车好奇的望去,三名黑衣人一前两后的站在马车后面。
“秋大人何必睁眼说瞎话呢。”许元丰脸上浮现一副自信的笑容,双眸中透露一股精明望着秋慕白的眼睛,“秋大人是个聪明人,知道识时务,应该不会逼在下使用过激的手段。”
“本官手中根本就没你所说的名册账簿。”秋慕白清楚对方的出身和主子的行事风格,因而平淡的眼神中闪现一丝不安,可骨子里的那份傲气以及自己肩负的责任,秋慕白知道自己是退无可退,“本官的原则和立场你应该并不陌生,不要说本官手中没有那子虚乌有的名册账簿,即便有,本官也不会为虎作伥。”
“秋大人这是将在下的好心当作驴肝肺了,不知是秋大人故意如此,还是不相信在下手中之刀不锋利,非要逼在下使用一些暴力手段。”许元丰本着猫捉老鼠的心态追赶秋慕白,可老鼠突然偏离了自己的掌控,许元丰的眼神中不由得流露一丝杀意。
“哈哈,怎么不再继续展现你的君子风度了,这可有违你主子的风格。”秋慕白的眼神中充满了戏谑,一脸正气的凝视对方,整个神态完全是视死如归,可背在身后的双手微微的颤抖而展现了此刻他内心的恐惧和不安,“擅杀朝廷官员,罪加一等。”
“擅杀?”许元丰的嘴角泛起一股嘲讽与得意,“此地偏离大道、人烟稀少,只要处理干净,谁知道秋大人路过此处被在下所杀,即使被人知道了,那又如何,活着的秋大人对朝廷有用,死了的,呵呵,以在下主子的分量稍稍运作,过段时间也就无人再提。”
“并不否认阁下主子的分量,既如此,何必多言,动手便是,本官有何惧哉!”秋慕白的眼神中露出一丝不屑,身为皇子不懂韬光养晦而大势发展自身实力,甚至这份实力已然影响到皇上的朝堂布局,而这或许正是皇上没有立他为储的缘由。
“秋大人为官清廉,更是一身浩然正气,在下深感敬佩。”许元丰的嘴角泛着一股从容的笑意,仿佛胜券在握,“秋大人悍不畏死,可不知秋大人貌美如花的千金是否也有这份勇气。”
“你……”秋慕白心中泛起一股无名怒火,所谓祸不及妻儿,而对方却拿盈雪的性命要挟自己,此举太过卑劣,可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只能用充满怒火的眼神瞪着对方。
“剧情虽然狗血,可别因为好奇而惹祸上身。”感受到林边剑拔弩张的氛围,沈言双手并拢,一丝好奇、一丝期待、一丝恐惧的复杂情绪涌现心间。
“林中朋友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许元丰挥手示意身后同伴准备动手之际,耳旁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声,眼神中浮现一丝疑惑,神定气闲的说道。
“还是被发现了。”沈言与马车的距离也不过十来棵树,尽管很小心,可自己的行踪还是暴露了,而自己根本就没有逃走的可能,况且也不能让熟悉自己的人知道自己还活着,既然如此,自己还不如光棍的走出去。
“不知朋友如何称呼?”望着沈言一身染血的白衫,许元丰的眼神中浮现一丝疑惑。
“在下只是一名弃子,是谁并不重要,今路过此地,并不想牵涉你们的是是非非。”尽管内心很害怕,但面对眼神犀利的许元丰,沈言略显苍白的脸上并无惧色。
“好胆。”见身躯虚弱的沈言与自己直视,许元丰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眼神犀利,强健的右手缓缓抽出背在身后的单刀,挽了个刀花后锁住沈言所有的退路,单刀直劈沈言面门。
“这下玩大了!”望着劈向自己胸前的刀锋,沈言的眼神浮现一丝恐惧、悲哀、留恋、贪婪,最后变成一片空白。
第二章 大内侍卫
沈言走出来时想到很多种可能,却没想到对方如此不讲理的使出这么霸气的一刀,双眸中闪现一丝恐慌,人呆呆的更是手足无措,正在此时,耳旁传来“铛”的一声脆响,沈言回首一看,只见一名青衣护卫轻松的挡住许元丰含怒的刀锋。
“你是谁?”自信满满的一刀竟然被一名普通的护院挡住,许元丰眼神中闪现一丝惊讶和狐疑。
“我是谁不重要,武者应有武德,不可随意对普通人出手。”高庸嘴角轻轻上扬,慵懒的站在马车旁。
“一个敢杀官、向普通人动手的人有何武德!”沈言神情略显呆滞,惊魂未定的随口说道。
“大内侍卫?”许元丰清楚秋慕白护院的实力,可眼前这个貌不起眼、又有些懒散的人竟然轻松挡住了自己的含怒一击,脑海中突然浮现主子提供的一个尚没确定的情报,因而饱含深意的望了对方一眼。
“你猜?”望着许元丰严肃的神情,高庸脸上浮现一丝淡淡的笑容,可心中那根弦却绷的更紧,知道自己暗中保护秋慕白的人只有三个,对方是如何猜出自己的来历?
“秋大人身边竟然有大内侍卫,这下就很有趣了。”据传大内侍卫只有十八名,是皇帝手中最神秘的力量,从未有过暗中保护朝臣的先例,由此可见秋慕白在皇帝心中的地位,或者说皇帝对秋慕白手中的账簿名册有多看重。
“能与神秘的大内侍卫交手,想想就兴奋呀。”许元丰的神情虽是一副无所谓,可心中却是无比的紧张,隐约夹杂着一丝无奈。
“许元丰,你在道上也有几分名望,在下念你成名不易,倘若就此离去,在下当什么事也没发生。”高庸一改慵懒的神态,嘴角泛着一股淡淡的自信,双眸中闪现着睿智、不带一丝情感凝望了许元丰一眼。
“大内侍卫果然霸气。”许元丰的眼神中闪现一丝短暂的波动,眼珠轻轻一转,狡诈的扫视了秋慕白一眼,“秋大人的从容淡定应该是来自身边的大内侍卫吧,可不知道这位大内侍卫能否同时保护的了秋大人父女?”
“多谢阁下的好意,可在下使命在身。”许元丰嘴角泛起一股淡淡苦涩,坚毅的双眸凝视着不动如山的高庸,“在下手中刀一直渴望着能与神秘的大内侍卫交锋,既然今日遇到了又岂可错过。”
“有意思,本以为这一趟十分的无趣,却不曾想快到终点时还有动拳脚的机会。”高庸的嘴角泛起一丝玩味的笑容。
“虽未与大内侍卫交过手,可在下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许元丰的眼神流露一些自信。
“少说废话,要打就打。”高庸嘴角浮现一些淡然的笑容,双腿不丁不八的站立,浑身充满了爆发的力量。
望着对方浑然一体的姿势,许元丰眼神中涌现一丝凝重,左手背向身后、悄悄向两位同伴传递了一个暗示,右手握紧单刀、深吸一口气,猛地劈向高庸左肩。
看到对方使用一记老套的招式,高庸收起玩味的心情,右手剑以一个刁钻的角度迎上许元丰的刀锋,挡住单刀的攻势后沿着刀刃滑向刀柄,发出一阵尖锐的金属摩擦声。
看到高庸中规中矩的招数,许元丰的心中不由得滋生出大内侍卫不过如此的狂妄念头。
然而这个念头刚滋生,高庸突然变招,手中剑改挡变刺,以一个犀利的角度刺向许元丰胸前膻中穴。
见对方娴熟的变招、且招数切换如行云流水,没有一丝破绽,许元丰心中震惊的同时也有一丝感触:大内侍卫果然名不虚传。
尽管心中感触,但许元丰并未因此而惊慌,而是打起十二分精神,沉着冷静的将单刀往回收后以单刀横档,用刀面挡住剑尖,试图让对方无法寸进。
“不错,以你的实力确实有和大内侍卫叫板的资格。”几招试探后,高庸发现对方的经验极其老道、功力不凡,眼神中难得的流露一丝严肃,手中剑再次变招,又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刺向许元丰握刀的手腕。
见对方再次突如其来的变招,许元丰心中感慨对方老练的同时并没有慌乱,而是冷静的挥舞单刀横削对方剑刃,意图荡开剑刃,然后再以一记反手刀横切对方,从而迫使对方回援而掌握进攻主动权。
望着对方沉着冷静的应招,高庸的嘴角轻微的上扬,顺着对方的变招而改变招式。
双方各自算计着,缠斗一起,一时间竟然未能分出胜负来。
“靠,他们不是绝世高手吗,怎么打斗一点都不行电视里那样飞来飞去?”呆呆的望着打斗的场面,沈言似乎一点都不相信交手的两人是高手。
“你不是我的对手。”大家的注意力被高庸两人吸引时,一名黑衣人趁机挥刀攻向护卫在马车旁的青衣护卫,一招试探后,青衣护卫连退五步方站稳脚步,虎口隐隐发麻,黑衣人冷眼望着青衣护卫的变化,嘴角泛起一股自信的冷笑,左手握刀,右手化拳再次发起攻势,直击对方的心窝。
感受到胸前一股凌厉的拳风,青衣护卫的眼神中山下一丝惊慌,神情有些紧张且手忙脚乱的舞动单刀向黑衣人的拳头斩去,脑海中也清楚以自己的实力最多能牵制对方半盏茶的时间,之后自己便是鱼肉而对方是刀殂。
“就是现在。”对方两名护卫成功被自己同伴牵制住,第三名黑衣人趁机扑向马车,意图抓住秋盈雪而要挟秋慕白交出名册账簿。
“贼子,欺人太甚!”瞧见黑衣人如同苍鹰一般扑向马车,秋慕白瞬间便猜到对方的意图,刚毅的脸上闪现一丝愤怒,纤弱中带着丝丝皱褶的手指遥指黑衣人,恨不得一指将对方碾压成灰,可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满腹经纶此时一点都派不上用场,心中不由得涌现一股不敢和痛恨。
黑衣人并没有因为秋慕白的愤怒而停止,相反却是极其嚣张的一刀劈开马车的车篷。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秋盈雪不由得的发出一阵凄厉的尖叫,精致俏丽的容颜由于惊吓而有些泛白,面对黑衣人的刀锋,秋盈雪一双水灵的如同会说话的大眼睛中明显闪现一丝惧色。
“哇塞,美女耶。”秋盈雪顾盼生姿的容颜映入眼帘时,沈言原本略显呆滞的眼神一亮,忍不住细细打量,只见眼前一张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的俏丽容颜,尽管由于惊恐而浮现一丝苍白,可丝毫没有影响到女子的丽质,却让人觉得另一种容颜,尽管见过各种类型的美女,仍被眼前这张脸色略显苍白的俏丽容颜所惊艳,嘴角不由得发出啧啧声,眼神中就差一丝绿光。
惊叹之余,沈言就算再笨也明白黑衣人的意图,对方的手段尽管卑劣,可效果却十分有效,沈言有些期待秋慕白等人的反应,但内心中更多的是担忧,忍不住生出一股想要保护对方的冲动,嘴里有些不切实际的低声谩骂了一句畜生。
“溜还是留?”沈言清楚趁机溜走才是理智的选择,可就是迈不开腿,仿佛就此离去会丢失一个比自己生命还重要的东西,沈言顿时陷入了两难。
“哦,不……”犹豫间沈言看到黑衣人挥刀劈向秋盈雪,明亮的双眸中流露一丝凄凉,尽管明白黑衣人不会真的辣手摧花,可不知为何心中如同刀割,脑海变得一片空白,仿佛整个世界失去了颜色。
沈言心中滋生莫名情绪时,突然感到身体突然被一股无比巨大的力量拎起来,如同超人向黑衣人飞去。
“我勒个去。”沈言一开始还诧异自己怎么会飞,可眼睛的余光看到高庸嘴角淡淡的笑容时便已明白这是高庸将自己当成人型武器攻击黑衣人。
“找死。”见沈言的身体离自己不到一丈时,黑衣人嘴角泛起一股残酷的冷笑,刀锋反转,劈向沈言的身躯。
“妈的,这下真的死翘翘了。”见黑衣人的刀锋与自己的身躯越来越近,沈言的脑海中闪现各种可能,然而面对绝对实力,任何计谋都是空的,自己血肉之躯如何能挡住犀利的刀锋,难道自己真的就这么悲催,想到这里,沈言的眼神中浮现一丝死灰。
“不,我不甘心。”或许是求生的欲望起到作用,刀锋离自己不足一寸之际,沈言双手猛的一把抓住黑夜人握刀的右手,身体趁势如同老树盘根一般缠住黑衣人的身体。
“小子,就这点能耐还想英雄救美。”见沈言盘住自己身躯时,黑衣人的眼神中闪现一丝嘲讽、不屑和杀意,左手抓住沈言的后背,让沈言的身躯悬在半空,同时右膝踢向腹部,当膝盖猛烈撞击沈言而使对方身体变成工字时,黑衣人将沈言的身体猛的砸向马车,右手握刀趁势劈向完全空虚的后背。
“这下彻底完蛋了。”黑衣人行云流水的一系列变招让沈言彻底陷入了绝境。
第三章 妙用石灰粉
“嗯,怎么回事?”身体没有想象中的疼痛,相反是一阵柔软,沈言心生疑惑,忍不住轻轻的捏了一下,似乎很有弹性。
带着一丝疑惑,沈言睁开眼一看,瞧见的双手正压在一个不该碰的地方,细细一看,她有着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或许是因为恼怒和羞涩,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见此情景,沈言心生旖旎,双手不由得又轻轻揉捏了一下。
“你,臭流氓。”秋盈雪出身虽非富贵,可休养一点也不输那些富贵小姐,平日里也是一副温柔优雅,从未与人红过眼,更别说有一个陌生男子的双手按在自己从未被人触碰过的柔软上,秋盈雪心中闪现一丝恼怒、羞涩,同时又有一种从未有过的酥麻涌现心间,原本由于惊吓而略显苍白的脸颊不由得浮现一抹嫣红。
“我……我不是故意的。”感受到身下娇艳欲滴的容颜夹杂隐忍的愤怒,沈言莫名的感到一丝紧张。
“不是有意的,那你还不赶紧起来。”秋盈雪脑海中不断的盘旋着要给沈言一记耳光,可不知为何,脑海中莫名的闪出一个不一样的声音,似乎很享受这种从未体验过的酥麻,双臂似乎酥软无力,眼神中浮现一丝恼怒,有一丝娇羞,也有一丝水雾。
“靠,又来。”感觉身体出现异样的变化,沈言有些舍不得的撑起身体时,从秋盈雪迷人的双眸中见到一道亮丽的刀锋,沈言紧张而笨拙的一把抱住秋盈雪纤廋而丰满的身躯向一旁滚去。
沈言身躯滚动的那一刹那,黑衣人的刀芒劈到,强大的力量直接将马车劈成两半,沈言心中惊呼的同时顺势向一旁滚去,险之又险的避开。
“你混蛋。”见沈言非但不起身,反而抱紧自己,秋盈雪感到无比的羞愤,自己何曾见过如此恬不知耻的登徒子,可在滚动的那一瞬间,才发现对方并非是轻薄自己。
“你还不放开我。”愤怒过后才发现对方仍紧紧的抱着自己,秋盈雪感到一丝娇羞,眼睛轻轻的眨了眨,洁白的面颊有些微微发烫。
“好一个郎情妾意。”十拿九稳的一刀竟然出现了意外,黑衣人的眼神中闪现一丝冷意,似笑非笑的望着沈言,刀锋遥指沈言单薄的身躯。
似乎知道自己没有选择,沈言骨子里的那股傲气和狠劲被彻底的激发出来,轻轻推开秋盈雪,嘴角轻轻上扬,双手抓着泥团轮番的掷向黑衣人。
“你还是省点力气吧。”见沈言使用如此无赖的招数,黑衣人嘴角浮现一丝冷笑,眼神中充满了蔑视、嘲讽和挑衅,将单刀挥舞的密不通风,轻松的击散泥团,片泥不沾身。
“就是现在。”沈言醒来时发现自己衣袖中有几包石灰粉,当时十分诧异,打算离开树林后再丢掉,没想到此时可以派上用场,沈言清楚要用石灰攻击必须做到一击便中,可如何降低黑衣人的戒备心便成了首要难题,当双手触摸到不算坚硬的泥土时,一个大胆的念头在沈言的脑海中闪现,因而沈言才会采用如此无赖的手法,等黑衣人因自大而降低戒备心时,沈言顺势将衣袖中的石灰粉仍向黑衣人。
“啊,我的眼睛。”或许根本没有将沈言放在眼里,或许真的是中了沈言的诡计而放下戒备,见石灰粉飞向自己时,黑衣人想也不想挥刀将其击碎,当眼前飞扬着随风飘逸的石灰粉时,黑衣人方意识到不对劲,可此时为时已晚,有些石灰粉已成功的飘进自己的眼中,那股灼热的疼痛让黑衣人几乎陷入歇斯底里,人也变得焦躁、狂躁。
“噢耶。”见黑衣人中招,沈言兴奋的站起来,眼神中流露兴奋、得意。小样,任你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哦不,是石灰粉。
尽管眼中的那股灼烧让人狂躁,可听到沈言略显放肆的得意笑声,黑衣人逐渐平复情绪,竖起耳朵倾听沈言的位置后,紧握单刀的手臂上青筋尽显,含怒的向沈言斩去。
“糟糕,这下玩大了。”感受到黑衣人凶猛的刀芒,沈言感到前所未有的压迫,连呼吸都感到无法顺畅,心中彷徨而不知所措。沈言清楚无论朝哪个方向逃都无法躲不开致命的刀芒,怎么办?
突然,沈言的脑海中闪现狭路相逢勇者胜的念头,可向前冲就能化解眼前的危机吗?沈言也不太肯定,但能肯定的一点是不向前冲,肯定是死路一条,想到这里,沈言骨子里的那股狠劲再次爆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黑衣人,嘴里同时低声的呢喃,妈的,拼了。
“这小子发什么疯,不会是被吓傻了吧。”自沈言如同超人一般出现并救下秋盈雪,秋慕白虽然觉得沈言的出现改变不了大局,可内心中仍祈祷沈言能做回救美的英雄,带着复杂的心情一直关注着沈言的表现,可见到沈言眼前发疯的表现,秋慕白认为沈言就是一个白痴。
“这小子怎么出此昏招。”当黑衣人刀劈马车时,高庸心中清楚黑衣人不会真的取秋盈雪性命,但他仍然别有用心的将沈言当人型武器仍向马车,意图暂时缓解一下黑衣人的气势。
可让自己没有想到的是,沈言的开局竟然是如此之妙,竟然懂得用卑劣的手段让黑衣人受伤,可惜美中不足的是沈言是一个孱弱之人,不懂得因势利导、趁势扩大成果,反而得意忘形的给黑衣人反击的机会。
更让自己没想到的是,面对这个反击,沈言竟然不退反进,难度沈言真的是取得一次胜利而得意忘形吗?
不对,退无可退,只能向前冲。高庸一边与许元丰缠斗,一边思考着如何化解当前逆局,突然脑海中闪现一道灵光,明白了沈言的无奈、睿智和勇猛。
砰,黑衣人的刀芒狠狠狠的将大地斩开一道深深的裂痕,而沈言高速奔跑的身躯如愿以偿的撞上了黑衣人,可结果并不像沈言预想的那般,反而有点像一只弱小的兔子撞到了一只强壮的山羊。
沈言清楚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让黑衣人腾出手来,否则对方一刀就能将自己劈成两段。想到这里,沈言迅速的抱住黑衣人,双腿盘在对方的腰腹间。
局势似乎又回到之前的一幕。
黑衣人没想到这个文弱之人竟然又一次躲过自己含怒一击,并成功缠住自己,这是对自己极大的侮辱,想到这里,黑衣人强忍着眼睛火烧火燎的疼痛,用刀柄猛的撞击沈言的后背。
噗,一下,两下,三下,沈言孱弱的身躯无法承受强有力的捶打,一口鲜血从嘴角溢出,胳膊酸软无力,沈言心中清楚再这样下去,黑衣人不但摆脱自己的缠绕,而自己的小命就会丢在这里。
“小子,看你还能坚持几下。”虽然看不清沈言痛苦的表情,黑衣人仍能感受到自己强有力的捶打让沈言受伤不轻,嘴角泛起一股残忍的冷笑。
“放手吧,不然你会死的。”眼前这个莫名出现的男子看上去十分孱弱,可展现出来的形象却十分伟岸,秋盈雪心间有股异样的感觉在流淌,眼帘里不由得泛起一层淡淡的水雾。
耳旁回荡着黑衣人嚣张的嘲讽和秋盈雪莫名的关怀,沈言心中滋生一种莫名的悲哀,既然不管怎么做都是死路一条,那为何不在临死之前反咬对方一口。
咬,脑海中刚浮现这个字,沈言仿佛溺水者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原本有些呆滞的眼神中闪现一股坚毅,嘴巴顺着黑衣人的脖子狠狠的咬去。
一股腥腥的、咸咸的味道在嘴里流过,沈言慌乱的吐出嘴里的异物,接着狠狠的又咬了一口。
“啊……”猝不及防下被对方生生咬下一块皮肉,黑衣人痛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而眼泪恰巧加剧了眼中石灰粉的灼烧,让黑衣人倍加疼痛。
黑衣人自出道以来经历过的硬战、恶战不下百场,从未遭遇今天这般狼狈,如果对手是一个比自己更厉害的人物,黑衣人也就认命了,可眼前这个人明显是一个孱弱之徒,正常情况下,自己一只手就可以掐着对方的脖子无法动荡,可结果却让自己遍体鳞伤。
黑衣人心有不甘,灼热疼痛的眼睛中流着淡淡的血水,右手握着刀柄死死的撞击沈言脆弱不堪的后背,一下比一下狠,一下比一下快。
沈言每承受一次撞击,嘴角边溢出一口鲜血,同时更狠狠的咬住黑衣人的脖子,每一口都带出一块血肉,此刻的沈言完全如同一个疯魔之徒。
沈言与黑衣人现在拼的是身体的素质和毅力,而沈言在这方面明显处于弱势。这不,黑衣人连续捶打了几下后,沈言明显感觉到双臂酸软无力,黑衣人趁机摆脱,挥刀砍向沈言脊背。
黑衣人的攻击清晰可见,可沈言已浑身酸软而无力避开,当刀锋入骨的那份疼痛让沈言惨叫一声、双眼无力的闭上而陷入了昏迷。
第四章 食物中毒
金陵,三面环山、一面背水,有虎踞龙盘之势,大夏朝开国皇帝见此地有帝王之气,遂建都于此,经过三百多年的发展,金陵已成大夏第一城,是文人骚客、士子心中的圣地。
望江楼,百年历史老店,位于金陵城最繁华的街道,紧靠秦水,是青年才俊、文人士子饮酒聚会、吟诗作对最喜爱的地方。
对面的一个角落,沈言正静静的欣赏着眼前装潢大器却不显奢华的望江楼,脑海中的思绪不由得浮现自己穿越后所经历的一幕,那日树林一战,黑衣人一刀差点断了自己的生机,幸运的是,自己的缠斗给高庸争取了机会,而高庸也没有辜负大内侍卫的盛名,最后以左臂受伤为代价,成功击伤许元丰后再击杀黑衣人,形成二对二的局面,许元丰见事不可为后只好悻悻离开。
当时高庸望着几乎没有生机的沈言,第一反应是放弃搭救,可不知为何高庸最后还是出手相救,更带着自己来到金陵,给了自己一些银两并建议自己入住望江楼。
经过一路上的调养,沈言背部的刀伤已然好了七八成,只要动作不是特别的大,基本上已感觉不到啥疼痛了,只是脸色还略显苍白。
沈言抬头望了对面的望江楼,只见一对雄壮的石麒麟威风凛凛的立在大门的两边,脑海中虽不清楚高庸让自己入住这里的缘由,但既来之则安之,或许入住后方能知道其中缘由,想到这里,沈言信步向望江楼走去。
“公子是打尖还是住店?”沈言脚步离望江楼大门不足一丈时,一名小二连忙从大门里小跑出来,脸上堆砌了职业的笑容,只是眼神稍显空洞,神情也略显无精打采。
“住店。”沈言嘴角泛起淡淡的笑容,眼神中闪现一丝疑惑。
“公子里面请。”小二的神情中带着丝丝紧张、焦虑。
随着小二的步伐缓缓走进大堂,只见大堂内聚集了二十几个人,他们或坐、或站,有的悲愤、有的激动、有的眼神中浮现一抹狡黠,有的脸上带着一丝掩藏不住的笑容,但他们没有一个发出声音,齐刷刷望着靠楼梯一桌,气氛十分诡异。
带着疑惑,沈言顺眼望去,只见一位年近五十上下的青衣老者脸色青紫、口吐白沫、身体不停的抽搐,瞧此情景,沈言的脑海中的第一反应是食物中毒,可一家享誉百年的老店怎么会出现这种不可饶恕的错误,一时间,沈言的脑海中充满了疑问。
“你们到底想要闹哪出?”沉思间,沈言听到一个美妙的声音,抬眼望去,只见眼前之人拥有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程东家,瞧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们是故意闹事似得。”一个身穿灰色长衫的中年男子面带着淡然自信的笑容,眼神中流露着不屑的神情扫视了大堂内诸人一眼,“现在的问题是徐大贵在你们望江楼吃饭却口吐白沫、身体抽搐,我们有理由怀疑这里的食物不安全,大家只是想讨个说法,虽然我们眼下没出现类似的情况,但谁也不敢保证我们离开后是否会出现这些症状。”
“我们望江楼乃是百年老店,口碑一向很好,对于徐大贵出现的情况我们深表同情,但也不能就此就认定是在我们望江楼出现的食物中毒。”美妙声音的主人程可儿不温不火的说道。
“望江楼确实是百年老店,可你敢保证你们的每一分食物都是合格的,如果可以,那徐大贵为何会中毒,还望程东家给我们大家一个解释。”灰色长衫眼神严厉的盯着程可儿。
“对呀,对呀……”其他的食客跟着后面起哄的说道。
“你们……”程可儿的眼神虽坚毅,却闪现一丝薄薄的泪花,脸上写满了委屈,一种束手无策的感觉涌现心间。
“别说我们这些大老爷们欺负你一个弱质女流,今天程东家不给我们一个交代,那我们就见官。”看到程可儿一脸无助的神态,灰色长衫男子的眼神中不由得流露一丝得意之色,扫视了大堂内诸人一眼。
“罗大夫,见官,这对望江楼的声誉不会太好吧。”有人对灰色长衫男子说道。
“那就要看程东家能否给我们大家一个交代了。”灰色长衫罗大夫嘴角挂着一丝残忍的笑意,“不管程东家怎么决定,反正我们在理。”
“小兄弟好像不是金陵人士?”灰色长衫罗大夫面带着淡然的自信笑容望了望沈言,似乎已然吃定了程可儿。
“罗先生是大夫?”人生往往如此,很多时候都是事情主动惹上身。沈言虽不想介入到这起纠纷中,可人家主动找到自己,没理由退缩。
“小兄弟是如何知道在下是一名大夫?”罗大夫眼神中闪现一丝疑惑。
“这么刚才他称呼你为罗大夫吗?”沈言翻了个白眼,看上去挺精明的一个人,咋就问了这么一个弱智的问题,是没话说,还是故意给程可儿施加压力?
“哦哦,小兄弟对此事如何看?”罗大夫的眉头轻轻一皱,自己怎么变得如此粗心。
“先生是大夫,应该对药理十分熟悉,但不知道先生对食物特性和食物相克也熟悉呢?”图穷匕见了吧,听到罗大夫的询问,沈言的嘴角轻轻上扬,就知道此次食物中毒的纠纷是个局,自己只是不清楚这个局的动机,但自己也不能随意的认同罗大夫的立场或顺着他的思路。
“哦,食物特性在下到时略知一二,至于食物相克在下倒是第一次听闻。”罗大夫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狐疑和蔑视,心中并不认为眼前这个如同乡下青年能说出一个啥来。
“民以食为天,饮食是要讲性的,而食物的性便是指食物有寒、凉、温、热这四种不同的性质,中医称为四性或四气,这个罗大夫烂熟于心,在下也就不多赘言了。”沈言快速的扫视了出事的徐大贵桌子上盘盘碟碟,嘴角轻微上扬,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轻微的笑意,“至于食物相克,其实很简单,由于混食两种或两种以上性状相畏、相反的食物所产生的一种肠胃道不良反应症状,进餐时若不注意吃了这类相克的食物会容易出现比如休克、抽搐等症状。”
“胡说八道,在下执医已近二十载,从未听说如此悖论。”罗大夫的眼神中流露一丝慌乱,声色俱厉的说道。
“你没听说过,并不代表就不存在。”程可儿听完沈言的言论中眼神中闪现出一丝亮光,如同漆黑的夜晚突然闪现的一道亮光。
“我明白了,这个乡下小子是你们望江楼找来的托,想要以歪理邪说改变你们食物不安全的丑闻。”罗大夫有些歇斯底里,脑门上泌出一丝冷汗,“罢了,本来还想着让你们望江楼给我们大家一个交代,既然你们如此做作,那我们就见官吧。”
“先生莫急,其实在下所言是有出处的。”沈言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望了罗大夫一眼,摆明了要设局摆望江楼一道,可你身为大夫连最基本的常识也不普及,只能说是活该,“医圣张仲景的《金匮要略》中曾提到有48对食物不能放在一起吃,如螃蟹与柿子、葱与蜂蜜、甲鱼与苋菜等,不知先生听了在下的话是否有印象?”
“既然诸位想要见官,那就见官吧。”听到沈言的言论竟然是出自医圣的《金匮要略》,程可儿的眼神顿时变得明亮了起来,信心也陡增,仿佛一瞬间找到了主心骨。
“大家请看徐大贵都吃了些啥,鲤鱼加猪肉会中毒,而猪肚加莲子是中毒必死,这才是徐大贵致死的根本所在。”沈言再次扫视了徐大贵桌上的盘盘碟碟,嘴角泛着自信的笑容,“当然,望江楼也有责任,开酒楼应该也要知道食物的特性和食物相克之理,否则很容易造成食物中毒,不过,先生身为大夫,理应知道这些而故作不知以此作为要挟的凭证,实为不智。”
“好,别以为此事就此作罢。”想到没有完成主子的任务后的代价,因死缠烂打而破坏了主子布局的代价,罗大夫不得不灰溜溜的决定离开,离开前的眼神阴沉的怕人,冷冷的盯着沈言,仿似一条毒蛇盯上了猎物,最终带着恨意摔门而出。
沈言站在窗户边,伸了个懒腰,轻轻的推开窗户,顺着夕阳西下的余光向秦水眺望,只见暮色暗淡,残阳如血,秦水边上如镶金边的落日,此时正圆,光芒四射,刺人眼膜如梦似幻,好不真实。最后一丝残阳打在水面上与碧绿的水波融为一体,金光璀璨,煞是好看。
凝视着窗外的景色,沈言脑海中思绪有些散乱,莫名的被带到金陵,莫名的介入望江楼食物中毒的纠纷,这些莫名的事固然让自己费神,可更让自己费神是如何生存,自己是身无分文且无任何经济来源自己接下来该如何选择,或者该做什么营生?
第五章 救命稻草
沈言静静的站在三楼一间雅间靠水的窗户前,轻轻推开窗户望向黄昏下的秦水,金黄的夕阳撒在水面上,秦水仿似一颗颗神奇的小星星在闪闪发光。
“今天多谢公子仗义相助,不然我们望江楼免不了要惹上一场莫名的官司。”程可儿洁白的右手一个请的手势,明媚的双眸中浮现一丝感激,“本该当时就应该向公子致谢,可当时场面混乱,仓促间只好先安排公子休息,怠慢之处还望公子勿怪。”
“举手之劳而已。”经过半天的休息,沈言的精气神都有所恢复。
“对公子而言是举手之劳,但对我们望江楼而言避免了一场莫名的官司,对我而言不次于再造之恩,现备上薄酒还望公子赏脸。”一个身穿灰色短打的中年男子面露憨厚的笑容。
“这位是我们的掌勺师傅林叔。”程可儿娇艳的脸颊上写着淡然的微笑,指了指灰色短打的中年男子向沈言介绍,随即指向一位年约五旬上下的青色长衫男子,“这位是我们望江楼的掌柜七叔。”
“见过两位。”沈言面露淡淡的微笑颔首示意,“在下只是一个落难之人,过了今日不知明日饱滋味,今天能吃到如此丰盛的酒宴,何谈赏不赏脸。”
“公子太过谦虚。”程可儿的脸上写着狐疑,可眼睛的余光见到沈言的穿着时才意识到之前忽略的一些细节,“公子胸怀大才,眼前的困境只是一种磨难。”
“东家,不好了,楼下来了许多地痞和衙役。”沈言正不知该说借你吉言还是尴尬以对时,雅间外传来一个焦虑的声音。
“本想好好宴请公子,却被一些琐事所打扰,还望公子见谅一二。”程可儿的眉头轻轻一蹙,一丝担忧在眼神中快速闪过。
“无妨。”沈言脑海中浮现罗大夫带着恨意离开的眼神,就清楚此事不会轻易罢手,“在下也一道下去看看。”
随着程可儿等人来到大堂,沈言倚靠在楼梯上,只见罗大夫矗立在柜台边,神情倨傲中夹带着一丝得意,他的身后四散的站着十几个青色短打之徒,手拿木棍脸上流露着桀骜不驯,在大堂的一旁站在四名衙役,神情冷漠,正对楼梯的角落里坐着两位锦衣青年,一个脸上稍显苍白,手拿折扇,潇洒的扇着,另一位神色略显复杂的盯着罗大夫等人,沈言看到这幅情景,一股淡淡的笑意在脸上闪现。
“程东家,我们又见面了。”望看到主事人出现,罗大夫神色倨傲的望了程可儿一眼,稍微压低声音说道,“我说过中午的事不会善了的。”
“你们到底想要怎样?都说了中午的事是个意外。”望着罗大夫不可一世的神色,程可儿气不打一处来。
“意外?”罗大夫的嘴角泛起一阵冷笑,“徐大贵中午食物中毒时,我们当时都懵了,恰好被你们胡搅蛮缠糊弄过去,我们原本也想着望江楼百年老店的声誉而就此罢手,可你们枉顾人命的作风实在让我等心寒,今日望江楼不给一个合理的交代,我们誓不罢休。”
“你们欺人太甚!”程可儿手指着罗大夫,由于气愤而微微的颤抖着。
“笑话,你们望江楼不注重食物安全而导致顾客食物中毒,事情发生后不思妥善解决,还说我们欺人太甚。”罗大夫面**冷之色,盛气凌人的指着程可儿说道。
“哇,还真是热闹呀。”沈言本想静静的欣赏眼前这一幕好戏,可不知为何看到程可儿被罗大夫盛气凌人欺负时脑海中涌现一股莫名的情绪,“这不是罗大夫吗,你怎么这么空闲又来望江楼聚会呀,不知罗大夫想吃些啥呀?”
“小子你怎么和罗大夫说话呢。”一名青色短打青年讨好的望了罗大夫一眼,挥舞着木棍,嚣张的指着沈言大声呵斥。
“啊哟,我好怕怕。”沈言轻轻的拍拍胸,神情极其夸张,“主人尚未开口,没成想狗抢了主人的风头。”
“小子你说谁是狗?”嚣张青年先是用木棍狠狠的敲打了一下柜台,再拿木棍指着沈言大声说道。
“谁吠谁就是咯。”沈言用右手小拇指轻轻的挖了挖耳朵,然后对着手指轻轻的吹了吹,一脸的不屑望着嚣张青年。
“你小子找死……”嚣张青年恼羞成怒的挥舞木棍向沈言冲去。
“你看,主子没发表意见,狗又开始狂吠了。”面对气势汹汹的嚣张青年,沈言面不改色的望着罗大夫,眼神中充满了仿佛看透一切的挑衅,嘴里低声嘀咕,“经历了林边那场恶战后我还怕打架。”
沈言如此笃定的原因是相信这场架打不起来,罗大夫身边虽然聚集了十几号人,个个凶神恶煞的神情,他们真正的用途是撑场面、砸场子,而非打架,况且大堂内好歹有四名公差,他们明显是勾结在一起,以威吓的手段逼迫程可儿让步而达到他们的预期目的。
“够了。”果然如沈言笃定的那般,罗大夫伸手拉住嚣张青年,低声呵斥,随即眼神阴冷的盯着沈言,“外乡小子,多谢你中午告知我等食物相生相克之理,否则我等必然无法知晓望江楼以此隐晦手段故意谋害徐大贵的恶劣行径。”
“高!”听完罗大夫倒打一耙的言论,沈言的眼神中浮现一丝嘲讽的笑意,竖起右手大拇指,“看来罗大夫此次是有备而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呀。”
“外乡小子,这是我等和望江楼的事,你最好不好插手。”瞧见沈言为自己点赞,罗大夫神情稍显嘚瑟,可随即脑海中闪现主子训斥自己没完成任务时的情景,身体不由得轻轻颤抖了一下,眼神不由得瞄了大堂一角的锦衣青年。
“你说的非常在理。”沈言轻轻的点了点头。
“算你小子识相。”听到沈言之言,罗大夫的嘴角轻轻上扬,泛起一股自信的笑容,一丝嘲讽之色在眼中一闪而逝。
“沈公子怎会如此。”程可儿的脸上浮现一丝失落,可脸色随即恢复如常,“沈公子非亲非故,又怎么能要求他帮望江楼说些啥。”
“罗大夫,不知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沈言的嘴角泛起一股淡淡的笑容,眼神中流露一丝戏谑,凝视着罗大夫,“我呢是一个外乡人,又身无分文,在金陵城人生地不熟,幸好程东家见我可怜收留我,还让我在望江楼帮忙,你说像这样的恩情我是不是该知恩图报,还是见有人欺负程东家而躲避呢?”
“小子,你敢戏耍我。”罗大夫脸上洋溢的得意顿时变成了恼怒,“看来你小子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程东家,今天你要见官,这里刚好有几位金陵府的差大哥,你要私了,我们可以坐下了慢慢谈。”罗大夫恨不得让身边的人将沈言痛打一顿以泄心头之恨,可拿下望江楼的任务不容有失,只好强忍不满,转头对程可儿虚情假意的说道。
“罗大夫,你好薄情寡义呀。”沈言故意手掐兰花指,指着罗大夫面露委屈之色,宛如一个被抛弃的怨妇,随即脸色恢复如常,一本正经的说道,“罗大夫,一个人做事的目的无非是为了名或利。”
“你们不惜以人命设局,绝对不会是为了区区几个小钱,对吧,罗大夫。”沈言明亮的双眸中流露一丝自信,如同掌握了一切蛛丝马迹的神探,凝神望了罗大夫一眼,“既然不是为了钱,那么是为了啥呢?”
“你们的目的是望江楼。”沈言望了罗大夫一眼,随即眼神扫视了大堂内诸人,“众所周知,望江楼不仅是百年老店,位置更是背靠秦水,乃文人雅士聚会之佳所,这么优越的地段必定会遭到同行或一些野心家的仇视,加上望江楼恰好经历了老东家病故、新东家又是一介女流,如果还不趁着这个时机吃下望江楼,难得要等新东家完全成熟起来后再吃吗。”
“罗大夫,如果说你不懂食物相生相克之理,是不是有些瞧不起你呀。”说到这里,沈言面露微笑望了望罗大夫。
“巧舌如簧。”罗大夫心中大为吃惊,没想到这个外乡小子竟然将自己夺取望江楼的手段揣摩的丝毫不差,尽管心里吃惊,可脸色没有丝毫变化,“你说我要吃下望江楼,荒谬,我只是一个坐堂大夫,哪来这么大的财力。”
“罗大夫,不是我瞧不起你,以你的实力想要吃下望江楼简直是痴人做梦,你只不过是某些人手中的工具,甚至是说一条有利用价值的狗。”瞧见罗大夫怒气冲天的模样,沈言淡然的笑了笑,“你别生气,我说的是事实。”
“一个人身处逆境或极其不自信时,总会不自觉的想要寻找可以帮到自己的人或事,就如同溺水者总是会胡乱的抓东西,目的就是想要找到一个救命稻草。”沈言说到这里,眼神流露一丝淡然的伤感,“或许连你自己都没有发现,刚才你的眼神不自觉的瞄了大堂的某个角落。”
“说得好。”正在此时,望江楼大门口传来一个爽朗的声音。
第六章 我爹是尚书
“沈兄弟,没想到你不但打架勇猛拼命,还能将人性看的如此通透,这一点都不像你这个年纪应有的阅历。”高庸面带着一丝微笑,缓步迈入望江楼。
“我当是谁,原来是高老大呀。”沈言颇为诧异,自己刚来金陵,谁也不认识,谁会喊自己为沈兄弟,疑惑的向大门望去,只见三位男子迈步进来,为首一位是一名五十多岁的清瘦老者,身后左边是一位四十出头的面白无须男子,右边则是满脸含笑的高庸,身后两人与清瘦老者约一步的距离。
“沈兄弟,这里好热闹呀。”高庸扫视了大堂一眼,带着一丝疑惑。
“高老大怎么得空来这里看好戏?”沈言的嘴角轻轻上扬,淡然的笑了笑,旁若无人的跟高庸闲聊了起来,“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不,这里唱的正是一出巧取豪夺的戏码。”
“天子脚下竟然还有如此霸道无礼之事?难度不怕王法吗?”高庸有些困惑的望了大堂内的诸人一眼。
“高老大,你这是装无知呢,还是不问世事久了不知人间痛苦,亦或是逗我玩呢。”沈言的嘴角轻轻一憋,眼神中流露一丝不屑或鄙视,“只要有人就有争斗,谁输谁赢凭的是拳头或背景,你说的王法,古往今来,王法都是强权者欺凌弱小的武器。”
“沈兄弟,慎言。”见沈言如此愤青的一面,高庸的神色有些不自然的望了前面清瘦老者一眼,深怕沈言再胡言乱语,随即转换话题,“我们东家曾在望江楼吃过几次饭,对这里的饭菜赞不绝口,这不,今天得空特来饱饱口福。”
“东家?高庸是大内侍卫,他的东家岂不是当今皇帝!”沈言的眼神中闪现一些疑惑,脑海中快速运转,随即见高庸轻轻点头示意,沈言的眼神中浮现一丝好奇和兴奋,却没有一丝诚惶诚恐的感觉,“皇帝,多么伟大的职业,以前只能在电视上见到,没想到今天却见到了活的、真的。”
“靠,你们在那叽叽歪歪过不停,当我们不存在呀。”之前的那名嚣张青年用木棍用力的敲打柜台,眼神凶狠的盯着沈言。
“我没当你不存在呀,只是当你是透明的。”沈言笑嘻嘻的望着嚣张青年,嚣张是需要资本的,别看你们人多,可是你们不敢在这里打架,现在有大内侍卫坐镇,还有高高在上的皇帝,望江楼算是保住了,不过巧取豪夺的大戏就这样虎头蛇尾的结束着实有点可惜,因而沈言有些不地道的刺激着嚣张青年,试图将事态扩大,一劳永逸的解决望江楼纠纷,算是对程可儿宴请自己的一个回报。
“靠,我看你是欠揍。”嚣张青年果然上当,嚣张的挥舞着木棍,似乎要冲向前狠狠的修理沈言一顿。
“够了。”自高庸三人缓步迈入大堂,罗大夫感到事态似乎要超出自己的控制,眉头深深的皱了皱,眼神不自觉的又望了大堂角落的锦衣青年一眼,一丝凶狠的目光盯着沈言,恨不得将对方生吞,“外乡小子,之前我就劝告过你,你真当我们这些人都是摆设不成。”
“摆不摆设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们这些人是没按什么好心来望江楼的,还伙同官差,正如高老大所言,难道你们真不怕王法,还是觉得你幕后的主子比王法还大。”沈言的眼神中流露一丝严厉凝视着罗大夫。
“休要污蔑,我们来望江楼是为了讨回公道。”罗大夫有些愤怒的说道。
“讨回公道?你说我就信呀。”沈言的嘴角泛起一股轻蔑的笑容,挑衅的望着罗大夫,“为了达到龌蹉的私欲,你们不惜以人命设局,企图蚕食望江楼。”
“至于手段,我不得不为你点个赞。”见罗大夫张嘴想要辩解,沈言丝毫不给对方机会,“身为坐堂大夫,你敢说你不知《金匮要略》?不要急着否定,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你的内心。”
“身为马前卒,能完成这样的任务确实难能可贵。”沈言说到这里,眼神越过罗大夫,望向大堂角落的锦衣青年,“事到如今,你身为罗大夫的幕后主使者,还想继续观望或者不想出来谈一谈吗?还是继续想牺牲这些可有可无的马前卒?”
“一群废物。”锦衣男子自沈言让罗大夫吃瘪后再也没有潇洒的扇着扇子,而是眉头一直微微的皱着,一双眼睛狠狠的盯着沈言,似乎要将对方生吞活剥。
“一看公子的行头便知公子是非富即贵呀。”望着锦衣青年缓步走到柜台前,沈言微笑着打招呼。
“小子,一看你土不拉几的样子就不知道本公子是谁?”锦衣青年脸色阴冷,不屑的望着沈言。
“不好意思,我刚从乡下来,还真不知道阿猫阿狗。”沈言瞥了锦衣青年一眼。
“小子,找死。”锦衣青年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被人这么轻视过,眼神的怒火腾的一下爆发,“给我打死这个外小人,出了事,由本公子担着。”
“好威风呀。”瞧见这些地痞们操着木棍气势汹汹的准备行凶,高庸的眼中浮现一丝怒火,冷冷的扫视着一群地痞,随即眼神落在四名衙役身上,“官痞勾结,看来沈兄弟没有妄言呀。”
“身为官差,目睹事件发生时竟然不闻不问,甚至还漠视事态的发展,看来金陵府越活越回去了。”高庸的嘴角泛起一股冷笑。
“老小子,这不关你的事,劝你哪里凉快呆哪里去,以免惹上不该惹的人或事。”一名衙役冷漠的瞥了高庸一眼,眼神中满是不屑。
“高老大,被人藐视的滋味如何?”见堂堂的大内侍卫竟然被一个小小的衙役鄙视,沈言忍不住揶揄高庸一番。
“少说风凉话。”高庸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随即转过头对清瘦老者恭敬的说道,“东家,本打算陪着东家回味一下望江楼的美味,却不曾想被一些宵小之辈败坏了兴致,还望东家海涵,我这就处理。”
“朕……真的是几年不出门,这个世道变得让我有些看不透。”清瘦老者说完第一个字后,眼神中出现了短暂的犹豫,随即朗声说道,“你看着处理,不必问我的意见。”
“像,真像。”清瘦老者说完后,再次凝视望了程可儿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回忆、一丝爱护,嘴中低声的呢喃。
“小子,看来你是这起闹事者的幕后主使者了。”得到清瘦老者的指示后,高庸一改慵懒之态,浑身充满了霸气的指着锦衣青年说道,“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也不管你来望江楼的目的是啥,现在你们最好都给我闭上嘴,放下手中的木棍,让我东家好好吃上一顿,否则别怪我给你们松松骨。”
“掌柜的,吩咐下去,好好备上一份酒席,酒钱不会少一个子儿。”目光霸气的盯着诸人一眼后,高庸转过头对沈言面前的程可儿淡然说道。
“高老大,霸气。”沈言的双眸中闪现一丝敬佩,竖起大拇指说道,“不过,高老大你觉得他们都是软柿子,你想怎么捏就怎么捏?还是你是他们的主子,他们那么听你的话。”
“我让你们动手打死那外乡小子,都将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锦衣青年极其嚣张的说道,“现在再加上这个老小子。”
“童公子,息怒,何必为了这些泥腿子而生气。”见童少军暴跳如雷的神态,罗大夫的眼神中流露一丝恐惧、一丝兴奋,随即连忙调整心态,谄媚的劝道。
“滚一边去。”童少君没好脸色的盯了罗大夫一眼,随即眼神落在程可儿凹凸有致的胸前,根本没将大堂的诸人放在眼里,极其嚣张的说道,“臭娘们,真将自个儿当回事,本公子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要不是我家老不死的拦着,本公子早就用强了,何必如此折腾。”
“恭喜,终于鼓起勇气说出自己的心声了。”沈言的脸上挂着一丝得意笑容望了童少军一眼,“真是难得呀,将自己的私欲竟然说的如此冠冕堂皇,我对你要写一个大大的服字。”
“小子,休要得意,等下就让你知道破坏本公子好事的是什么下场。”童少军的眼中根本就没有沈言的身影,一双眼睛色眯眯的紧盯着程可儿,似乎要将对方拖到自己胯下,狠狠的蹂躏。
“唉,不但私欲较重,色心更是大的冲破天。”沈言不由得砸吧着嘴巴,一脸的不屑,“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生出你这样极品的儿子。”
“你知道本公子爹是谁吗,他当朝户部尚书,当今十八皇子是本公子的铁哥们。”说到这里,童少军望了大堂一角的另一位锦衣青年一眼,眼神中流露一丝羡慕、一丝不屑。
“哇哦,官二代哟,老爹还是二品尚书,更让人羡慕的竟然还有一个皇子是铁哥们,怪不得如此嚣张。”沈言嘴里满是羡慕之语,可眼神中却满是不屑,“有个当尚书的爹竟然可以在金陵城横着走,我也很期望有这么一个强大背景的爹呀。”
第七章 不情之请
“父……付东家……”另一名锦衣青年自清瘦老者进来后,一直蜷缩着身体安静的坐在大堂的角落,打算等事情结束后悄悄的离去,却不曾想童少军为了显摆身份而将自己拉出来,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走到清瘦老者身前心惊胆战的打招呼,可见到清瘦老者犀利的眼神,惶恐的连话也说不出来。
“站到一边去。”清瘦老者锋利的眼神中不带丝毫情感瞪了十八皇子一眼。
见清瘦老者对自己的态度仍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十八皇子夏元虚的眼神中忍不住再次流露出悲凉、无奈和愤懑,还有一丝渴望,“为何您一直这么对待我,难道我不是您的儿子吗,既然生了我,却从未关心过我,哪怕正眼瞧我一眼也好呀。”
“你是童延边的儿子?”清瘦老者并不清楚夏元虚对自己的情感,一双如同一把锋利尖刀的眼神冷冷的盯着童少军,面含威严的说道。
“你认识我家那个老不死的?”童少军从未见过一个人的眼神会有如此的魔力,仿似自己没穿衣服一样那样光溜溜的让其一目了然,心中有些发怵,可一想到自己好歹是二品尚书的儿子,又岂能害怕眼前这个清瘦老者,“老头,看在你认识我家老不死的份上,本公子劝你离开,不要蹚望江楼的浑水。”
“臭娘们,本公子是什么身份,能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乖乖交出望江楼并好好服侍本公子,否则别怪本公子动粗。”童少军有些不敢面对清瘦老者,随即转过头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向程可儿,“给本公子笑一个,别他娘的像死了爹一样。”
“童公子,望江楼的老东家确实死了没多久。”罗大夫一旁善意的提醒道,可是收到的却是童少爷的一记恼怒的白眼。
“高庸,除了十八皇子和童少军外,其他人都给我打断一条腿。”当着自己的面,还如此嚣张,清瘦老者的眼神中闪现一丝怒火。
“小姑娘莫怕,由我在,他们掀不起什么风浪。”清瘦老者吩咐完高雍后,转过头柔声的跟程可儿说道,“不知小姑娘怎么称呼?
“朕……真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跟我的一位故人有些相像,故而冒昧问一下。”瞧见程可儿的眼神中闪现一丝羞怒,清瘦老者忽然醒悟身为男子不可贸然问一个陌生女子的名字,以免太过轻浮。
“家严程东福,家慈付芷媛。”今天发生的事让程可儿的心一直起伏不定,见清瘦老者冒昧的问自己的名字,程可儿的眼中浮现一些恼火,以为对方想要轻薄自己,可从对方的眼神中没有看到丝毫的歹意,反而有一种长辈对晚辈的鼓励和喜爱,程可儿的眼神中浮现一丝疑惑,“不知老先生认识是的家严还是家慈?”
“我与令堂相识于二十年前,不知令堂安好?”清瘦老者的眼神中浮现一丝期待。
“家慈已于三年前离世。”程可儿眼神中的疑惑之色更为浓烈,这个老头不会是个骗子吧?
“没想到我几年没出门,竟然不知你已仙去……”清瘦老者的眼神中流露一丝回忆神色,脸上露出一丝迷人的笑容,一个清秀的身影不由得在脑海中闪现,一些似乎有些遗忘的片段如同一张张胶片在脑海中不断跳跃,“不知你离世之时是否会想起我,即便没有,我也不能怪你,怪只怪当年我的立场不够坚定,否则又岂会造成今日局面……”
“回去吧。”看见高庸三下五除二将大堂内的地痞和衙役都打断一条腿后,清瘦老者忽然觉得有些失落,神情有些低沉的说道。
“高老大威武。”沈言一点都不惊讶高庸手起刀落间打断这些人的腿,竖起大拇指连声称赞,听到清瘦老者意兴阑珊的离去,面露一丝遗憾的向高庸道别,“高老大再见。”
“沈兄弟,有缘再与你喝上几杯。”高庸清楚清瘦老者来这里并不仅仅是饱饱口福,内心中更想见一见那位故人,这也是清瘦老者为何每隔几年都会微服来望江楼的原因所在,没曾想这次来却是噩耗,明白这其中的缘由,高庸内心中也不由得泛起一些唏嘘。
“许三原,告知童延边,让他好好管教他的儿子,莫要再打程可儿和望江楼的主意,否则朕不介意在天牢里给他父子预留一间牢房,同时去一趟金陵府,让宋玮好好整治下面的衙役,如若再出现今天这种情况,就让他卷铺盖回老家种红薯去。”走出望江楼大门外,清瘦老者似乎突然想到什么,低声对身边的面白无须男子吩咐道,“让老十八呆在府内三个月,不得外出。”
“老奴遵旨。”面部无需男子许三原轻轻点了点头。
“吏治是多么头疼的问题,朕一刻都未轻视过,也曾认为在朕的统治下,虽不至于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可也算是国泰民安,却不曾想这次微服给了朕一记极其响亮的耳光,同时也让朕更加清楚任重而道远。”清瘦老者一双充满智慧的眼眸不由得回头望了望江楼的大门一眼,流露出一丝兴趣,“高庸,那个年轻人是什么身份?”
“回皇上,他叫沈言,是陵N县沈半县的庶子……”高庸的眼神中浮现一丝迷惘,述说着自己打探到关于沈言的身份及日常恶劣的做法,随后讲到护送秋慕白途中遇到沈言的的经过,包括自己不怀好意的将对方当成人型武器也没有隐瞒。
“这么说来,这个年轻人也算是有功之人,只是他让人有些看不透。”听完高庸的述说,清瘦老者沉思了片刻,对沈言前后的变化确实有些琢磨不透,到底是经历了生死大变后的痛改前非,还是另有所图?
“阴险。”许三原对沈言用石灰粉的手段攻击黑衣人有些不屑。
“许公公,卑职的看法略有不同,这个叫机智,对待敌人务必是一击便中,否则很有可能便会被敌人所制。”高庸经历过各种或光明或阴暗的争斗,清楚打架与君子比武不是一个概念,而许三原并没经历过太多的生死搏杀,故而才会觉得沈言此举太过阴险。
“以正合以奇胜,一个极其纨绔之人又怎会懂兵家要义?”清瘦老者眼神中的疑惑和好奇似乎又多了几分。
“许三原,让锦衣校暗中多照顾一下望江楼,不要让一些宵小再觊觎望江楼。”程可儿秀丽的身影不由得在脑海中浮现,好像与二十年前的那个美丽的身影逐渐合二为一,“另外让锦衣校的人多查证一下那个年轻人的资料。”
“沈兄弟,没想到你刚来金陵就收到皇上的关注,不知道这对你是好事还是坏事?”高庸的眉头轻轻一跳,似乎再为沈言的未来而担忧。
“那小子竟然如此幸运,能得到皇上的额外关注,看来此次以后必定深受隆恩,是否要提前结识一下?”自皇上登基以来能让皇上额外关注的人,许三原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靠,就这么走了,还不带走一片云彩,却留下这么多伤号,你让我怎么处理呀。”望着高庸三人有些落寞的身影,沈言的眉头轻轻一皱,眼神中浮现一丝疑惑。
“童大公子,你是自己走呢,还是送你离开呀?”沈言的嘴角挂着迷人的微笑,眼神中有些戏谑的望着童少军,“我个人不介意用拳头送你离开。”
“你……”童少军没想到十拿九稳的事情竟然是这个结局,阴鸷的眼神中写满了不甘和愤怒,可是靠自己一双只会揉捏胸器的双手又不是对手,只能选择灰溜溜的离去,“臭小子,此事不算完。”
“好呀,我这儿等着你回来。”沈言的嘴角泛起一阵灿烂的笑容,心中笃定望江楼的风波算是彻底结束了,以清瘦老者的身份和缜密的思维,既然他插手了,此事就不会另起波澜。
“这次又要多谢公子仗义了。”望着童少军灰溜溜离去的背影,程可儿的眼神中写满了大大的惊讶,原本一件十分棘手的纠纷,却不曾想这么轻视的解决了,想到这里,程可儿不由得对眼前看起来十分文弱的沈言充满了好奇,“七叔,将这些人全都拖到外面去。”
“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看到程可儿好奇的打量自己,沈言摆了一个自以为很帅的造型,有些嘚瑟的说道。
“噗呲。”瞧见沈言如此自恋的一面,程可儿不由得一笑,随即意识到这样有些不礼貌,立即闭上樱桃小嘴,但嘴角的笑意仍隐藏不住,“林叔,重新准备一桌酒菜,我要好好谢谢公子。”
望着程可儿一笑百媚生的风情,沈言不由得看呆了。
“公子,小女子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当不当说?”望着沈言有些痴迷的神情,程可儿的脸上浮现一丝红晕,心中有些恼怒,但更多的是喜悦,然而眼神的余光瞧见大堂内的那些伤号,程可儿的眼神中闪现一丝犹豫和坚决。
“不情之请?”听到这个词,沈言的小心肝莫名的扑腾跳了起来,“莫非是因为我帅气的外拨成功的打动了她的芳心,还是因为我帮她解决了望江楼纠纷后想以身相许吗,可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
第八章 审时度势
“啊,你的意思是让我做望江楼的名誉顾问?”沈言嘴巴张的极大,眼神中充满了惊讶,脸上有一丝发烫,似乎在为自己的自作多情而感到羞愧。
“公子以为小女子有啥不情之请?”程可儿的眼神中有些诧异,不太明白沈言的反应为何如此之大。
“哦,没啥。”沈言有些尴尬,虽说望江楼是多事之秋,但总胜过居无定所,况且还有一些收入也不错,“那我就多谢东家收留了。”
“公子能留下那是我们望江楼的荣幸。”虽然不清楚沈言的来历,但从面对十数名地痞时不动如山的气势上,程可儿相信沈言不是平凡人,更重要的是对方两次三番的帮助自己,自己也应有所回报,况且将对方留在身边,也可以判定对方有没有不良居心,“不知公子对如何经营望江楼有什么好的见解?或者说如何在众多竞争者脱颖而出?”
“东家,你还真一点也不客气。”沈言轻轻的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股淡淡的苦涩,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前世做这个项目调研的一些情景,眼神中浮现一丝水雾,随即轻轻的叹了口气,“既然回不去了,那就将这些尘封记忆吧,况且身边有美丽的东家也是赏心悦目的,或许还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也说不定。”
“东家,你说的这个可有点难呀。”脑海中灌输并存留着大量的信息,可沈言并不打算轻松的说出来,越容易得到越不会珍惜,也不显得珍贵。
“我知道这个不容易。”程可儿的眼中闪现一丝坚毅,“我不想望江楼在我的手里垮了,毕竟这是爹留给我的唯一产业。”
“金陵城的酒楼多如牛毛,竞争本身就比较大,可还有许多有实力的人都来投资酒楼,他们必定视望江楼为眼中钉肉中刺,都想分一杯羹,我很担心抵挡不住这些人的魑魅魍魉之计。”程可儿说到这里,情绪稍显低落,忍不住轻撮一口杯中酒,脸颊上浮现一丝嫣红,煞是诱人。
“东家,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誓死跟随东家。”七叔和林叔的眼神有些泛红,语气坚定的说道。
“东家,不必为此事心忧。”沈言也没想到程可儿娇小的身躯里竟然埋藏着如此大的压力,忍不住开口劝道,“望江楼是百年老店,一些宵小多少还有些顾忌,不会采取太过卑劣的手段。”
沈言也知道这话纯属扯淡,商业上的尔虞我诈是层出不穷,可面对程可儿低沉的情绪时,心中更加不忍让她直面这些血淋淋的争斗,自己真心想为其披荆斩棘、保护她不受风雨侵扰。
“我没事,让你们见笑了。”程可儿悄悄的抹去眼中的一丝水雾,深吸一口气,眼神中流露一丝坚毅。
“既然蒙东家收留,我沈言愿为东家保驾护航,不让人蚕食望江楼。”看到程可儿情绪的转变,沈言似乎又找到了那种热血沸腾的感觉,欲与天斗,其乐无穷。
“望江楼想要更上一层楼,其实说难也不是很难。”沈言的嘴角泛起一股自信的微笑,眼神也显得格外清明,“望江楼地理位置优越,又有百年历史,在金陵城享有一定的声誉,深受青年才俊、文人士子的青睐,仅仅这些还不够,我们必须丰富菜系。”
“除此之外,我们必须要扩大望江楼的知名度。”瞧见程可儿等人微微点头,沈言的眼神中笑意更浓,“望江楼想要短期内获得民众的选择,最佳的方式便是铺天盖地的广告宣传,让潜在的消费者知道这家酒楼。”
“广告宣传就是让人给发传单,告知这家酒楼怎么怎么样,同时佐以优惠打折或促销等手段吸引潜在消费者尝鲜的好奇。”突然看到程可儿等人的眼神中流露惊讶,沈言才醒悟在不知觉中说了一些后代专业名词,不由得尴尬一笑,幸亏程可儿等人不懂这些,否则,自己不就是一个大笑话。
“当然,这些手段只是短期内有效,望江楼要想长期在竞争者中脱颖而出,除了偶尔的创新一些菜系和促销手段外,最根本的是该酒楼的货源是否新鲜、是否能低价拿到货,卫生是否合格,掌柜的和小二有没有服务意识,而这是品牌的保证。”沈言感觉自己仿佛是一家上市公司的大老板在员工面前意气风发的指点江山,“但是仅仅靠此还是不够,望江楼想要长久的发展,就必需和当地衙门处好关系,更要和当地有影响力的地痞维持一种合赢的关系,这些结合起来方可让望江楼成为当地的品牌领导者。”
“但是这些说起来容易,但操作起来并非易事。”沈言说到这里,嘴角自信的笑容似乎变得有些僵硬,“然而今天我们将地痞和官府算是完全得罪光了,想要靠他们支持望江楼,似乎有些异想天开。”
“听公子之言仿似茅塞顿开。”虽然沈言的谋划暂时无施展的土壤,可并非毫无头绪,起码短期性的手段完全可用,程可儿的嘴角泛起迷人的笑容,红红的脸颊煞是好看,“大政方针有了,我们便可先用短期策略,至于后面的,我们可以徐徐图之,正如七叔和林叔说的那样,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不相信望江楼会垮在我手里。”
“我们听东家的。”沈言三人相互瞧了一眼,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即举起手中酒杯,眼神闪现坚毅。
金陵城,户部尚书府。
高大的砖筑院墙,墙檐下砌筑斗拱,显得古朴厚重。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尚书府。
“爹,望江楼的事被我办砸了。”童少军脸上阴沉的走进书房,瞧见其父童延边手里拿着一部论语端详的阅读,一改之前的纨绔、浮躁的形象,低沉着声音,缓缓说道。
“为父已知。”童延边读完书页上最后一段话,缓缓放下书本,眼神中没有丝毫情感的望了童少军一眼,“在你回来前,为父已接到随侍太监许三原的告知,让为父好好管教你,不得在染指程可儿和望江楼,否则不介意让我父子俩去天牢里坐坐。”
“果然不出我所料,那个清瘦老者真的是皇宫里的那位。”童少军的眼神中浮现一丝侥幸,幸好当时发现事情不对劲,用一个没啥智慧的纨绔形象蒙混过关,随即眼神中流露一丝淡淡的不屑。
“想让你我父子同坐天牢不是他想要就能做到的,他也要考虑一下大皇子及幕后之人的意愿。”童延边的嘴角泛起一股冷笑,当今天子确实是一个很有能力之人,在他的统治下,大夏朝颇有点中兴的感觉,而这都是一些势力故意给他造成的一个假象,毕竟治大国如烹小鲜,不是个人能力强就能掌控天下的,许多事还是需要具体的操作者和执行者,而这部分绝大多数都不是受他所制,他是空有力而无处使。
“哦,你又没见过他,又如何判断是他呢?”望着脸上闪现自信神态的童少军,童延边饶有兴趣的问道。
“我当时并不太肯定,但是夏元虚见清瘦老者迈步进来后的神态变化,我觉得夏元虚肯定认识对方,而谁又能让夏元虚如此害怕、胆颤呢?”不得不说童少军的观察能力十分出色,没放过当时场面的任何一个细节。
“嗯,望江楼的事,你做的很好。”童延边难得的赞扬了童少军一句,“既然他让人给为父传话,那从即日起,你就不要插手望江楼的事,也别去找那个程可儿了,好好的在家禁足三个月吧。”
“爹,您既然夸奖了我,那为何又要让我禁足三个月?我们为何要怕他?”童少军有些不解的望了父亲一眼。
“这不是怕,而是一些面子工程。”童延边的眼神中闪现一丝严厉,狠狠的盯着童少军,“望江楼对大皇子而言是可有可无的产业,但我们不能因为此而破坏了大皇子的整体布局,否则我父子俩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为父能坐上并坐稳户部尚书这个位置,除了自身实力外,还要懂审时度势,更不会意气用事,而这也是大皇子对为父放心的一个原因。”望着童少军一脸不甘的神态,童延边有些语重心长的说道,“有多人盯着为父这个位置,有多人想要将为父拉下马,这点你多少心中有数,毕竟除了大皇子,还有其他皇子也觊觎皇宫里的那个位置,也有很多门阀、好强与大皇子并非一路。”
“我知道了,只是我不甘心。”童少军像是一只斗败了的公鸡,耷拉着脑袋,闷声的应道。
“你是为父唯一的子嗣,为父又岂会让你白受这个冤屈。”童延边的眼神中闪现一丝狠光、一丝期待,“等大皇子成功后,我父子俩便是从龙之臣,届时新账老账一把算也不算迟。”
“嗯。”童少军重重的点了点头,眼神中满是期待,还夹杂着一丝狠戾。
第九章 对楹联
要说最近金陵城里什么最火,无疑是望江楼的促销优惠活动,凡是手拿优惠券的顾客只要来望江楼一律按照优惠券上的折扣打折,凡是能对上望江楼出的楹联,根据楹联的难度进行相应的折扣,甚至免单。
“什么折扣,什么优惠,什么楹联,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童延边从管家手里拿过一张优惠券,嘴角泛起一股不屑的冷笑。
“老爷,这无非是望江楼在故弄玄虚,不必理会。”管家小心翼翼的说道。
“故弄玄虚?”童延边眼睛轻轻的眯了一下,脑海中闪现一丝灵光,似乎没有抓到,双手轻轻的揉了揉太阳穴,“老夫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哦,对了,少爷最近几天有什么特别反应没有?”管家的背影刚到门口,童延边似乎想起什么,随意的问道。
“回老爷,少爷这几天一直都呆在房间里没有外出。”管家稍微犹豫了片刻,缓缓应道。
“嗯。”童延边的嘴角泛起一股笑容,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冷意,“这个未尝不是一个机会。”
不只尚书府出现了优惠券,金陵城里凡是有点身份的官员、士子,部分贩夫走卒手里都莫名的收到了印有望江楼标记的优惠券,有的人不以为然,有的人冷笑,有的人随手一丢,总之反应各不相同。
但有一点是基本相同,世人皆有观望的好奇心理,凡是收到这个优惠券的人绝大多数还是想去望江楼观望一番。
“哟,这不是詹兄吗,莫非也是来品尝望江楼的新菜?”望江楼大门口,一位身着一袭白色长衫的青年士子向另一位身穿灰色长衫的青年拱手。
“是也不是。”灰色长衫詹士晖笑容可掬的应道,“听说望江楼以文会友,以楹联应对天下文友,故特来瞻望,顺便品尝望江楼的美酒佳肴。不知李兄是否也是如此?”
“正是。”一袭白色长衫李允皓轻轻点头,嘴角泛起自信的微笑,“詹兄先请。”
詹士晖脸上泛着自信的笑容迈步向望江楼走去,可刚迈开几步,突然停止,眼神死死的盯着望江楼大门的门框,眼神中露出深深的沉思,嘴中轻轻的念着什么。
詹士晖虽年龄不大,却自幼聪慧,有过目不忘之能,深得身为翰林编修的叔叔詹佑天喜爱,特接来金陵深造,凡詹士晖参加的文友交流会,无不独领风骚,可谓风头正盛,更被好事者誉为金陵青年第一士子。
李允皓出身贫寒,可自幼苦读,学富五车,年纪虽轻,却已连续参加举人之试都名落孙山,虽有些心灰意冷,却仍在积极备考。
李允皓十分好奇詹士晖的神情举止会这样失态,忍不住顺着詹士晖的眼神望向望江楼,只见古色古香的门框上左边有字,而右边却是啥也没有,带着对文字的好奇,李允皓轻声念着,“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妙,妙不可言。文字里不仅表达了酒楼的名字,更凸显了一种难以抒怀的情怀。”李允皓的嘴里发出吱吱声,似乎为这一句对联而赞叹不已。
“原来是詹公子、李公子,两位公子已好长时间没来我们望江楼了。”店小二阿福瞧见詹士晖呆呆的站在大门不远处,李允皓发出赞叹声,连忙笑着相迎。
“小二,这是怎么回事?”詹士晖手指着门框,眼神中的疑惑丝毫不减。
“哦,詹公子是说楹联呀。”经历了沈言狂轰滥炸的灌输,阿福相较之前的服务理念和状态都有了质的飞越,心中对今天的优惠折扣和楹联充满了好奇和担忧,一早就站在大门口,时刻观望着外面的风吹草动,可见到远近闻名的詹公子也被沈言的策略所吸引,心中忍不住轻轻的松了一口长气,也对沈言的敬佩油然而生,默默的为沈言竖起一个超级大拇指。
“这个是我们沈大哥想出来的,他说楹联只写一半,让像詹公子、李公子这样有身份的人写下另一半,凡是能对上并获得沈大哥的认可,不管在我们望江楼消费了多少,一律享受五折优惠,同时可以对沈大哥出的其他楹联。”
“这有何难。”一名身穿藏青色长衫的青年才俊朗声说道。
就在詹士晖和李允皓沉思之际,望江楼大门外陆陆续续来了许多好奇观望心态的青年才俊和文人士子,至于那些贩夫走卒,他们追求的折扣,对这些文字别说兴趣,一见到就头痛不已。
“吴兄这么快就有了下联?”同来之人有些不太相信的问道。
“郭兄,你似乎有些瞧不起我呀。”被称呼为吴兄的青年男子面露一丝得意神情望了另一人,“你听好了,我对的下联是梦佳湖,梦佳人,梦佳湖畔梦佳人,佳湖依旧,佳人依旧。”
“不错,不错。”旁边的人听了后,都不由得发出赞许。
“郭兄之才一直在我之上,不知郭兄是否也有下联呀?”被旁人赞许,吴兄眼神中流露的得意更浓,有些挑衅望着郭兄。
“哪里,哪里,小弟我才疏学浅,哪里这么快就有下联。”郭兄嘴里虽说着谦虚之言,眼神中流露的却是自信和骄傲,“闻墨坊,闻墨芳,闻墨坊内闻墨芳,墨坊万年,墨芳万年。”
“你们俩对的都很好。”李允皓的嘴角泛起一丝笑容,眼神中也浮现一丝睿智的光芒,连忙赞许还在自鸣得意的吴、郭两人,“我们今天能与詹公子在望江楼外相遇,就是一种缘分,平常我们也经常听到詹公子的风流趣事,今日不知是否有幸能聆听詹公子的绝对?”
“李兄,你这是在捧杀我呀。”詹士晖知道李允皓这是在帮自己获取名声,所谓投桃报李,自己也应该给对方增添一些名声,“看李兄胸有成竹的样子,不如李兄先来。”
“既然詹兄之请,那我就不客气了。”得到詹士晖的善意的回报,李允皓笑容可掬的说道,“仲秋夜,仲秋月,仲秋夜里仲秋月,秋夜永恒,秋月永恒。”
“我之才能远逊于詹兄,下面就请詹兄说出下联。”
“听雨轩,听雨喧,听雨轩里听雨喧,雨喧九秋,雨轩九秋。”詹士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自豪,脸上挂着贵族式的笑容,朗声念出自己的下联。
“同样是下联,但我等与詹公子相比,实属是班门弄斧呀。”听完詹士晖的下联,李允皓率先鼓掌赞赏。
“诸位都是有才之人,今日能来望江楼乃是我们望江楼的荣幸。”经营手段虽出自自己的谋划,可这毕竟是自己的第一次,多少心中还有些忐忑,沈言听到外面的动静,知道这一招已然起到了很大的效果,信心也变得更加充足,满脸笑容的走到大门口前,朗声对外面的青年才俊、文人士子以及贩夫走卒说道,“凡是手里有我望江楼独有的优惠券,不管你们消费了多少,望江楼一律按照优惠券上折扣进行打折,请大家放宽心开怀畅饮。”
“诸位,这位便是我们望江楼的顾问,这些优惠折扣和楹联都是他想出来的。”阿福没有忘记在关键的时候推沈言一把。
“这个对联是你想出来的?”望着沈言略显清瘦的身躯,詹士晖的眼神中浮现一丝狐疑,詹士晖不太相信这么有水准的文字会出自眼前这个身沾铜臭之人。
“正是。”望着詹士晖眼神中的怀疑,沈言的眉头轻轻一皱,随即淡然,不是每个人都有一颗宽广的情怀,不是每个人能正面自己的长短,眼前这个眼神中写满了高傲的青年才俊一定觉得自己的对联抢了他的光环,毕竟出现在这里的食客不仅是贩夫走卒,还有更多的文人士子,甚至一些富家千金,而这些人流传消息的速度绝对不可以臆测。
“既然你说是你写的,那不知你的下联是什么,还是你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下联,又或者你是从别人那里抄来的,亦或是你这样做,纯粹是为了招揽顾客的噱头?”詹士晖的眼神轻轻一转,眼神中浮现一丝冷笑。
“这位公子说的这么多,你让我一下子哪能记得住,又怎么一下子对的上来。”沈言脸上笑容不变,嘴角轻轻上扬,“小样,我固然需要优惠券打广告而招揽顾客,可并不意味着你惹事我就会息事宁人。”
“就一句,本公子想听听你的下联。”詹士晖骨子里的那份高傲是要看对象的,像对待沈言这样的人,根本不需假装,高高在上多好,不但能体现自己的身份,也能给对方带来心理上的压力。
“好,既然这位公子想听,那我就献丑了,话说在前头,我对的下联不好,你们可不要嘲笑我哟。”沈言本不想这么快就公布下联,加上楹联本身就没有绝对的下联,只要意境文字都匹配,就是完美的下联,但看见众人的神态,沈言觉得绝对不能坠了望江楼的名声,“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
沈言话落,全场一片寂静。
第十章 无妄之灾
“我这里有一楹联,不知你能否对上。”詹士晖有些不高兴,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挑衅,也不管沈言是否答应,直接说出上联,“水陆洲,洲停舟,舟行洲不行。”
“天心阁,阁落鸽,鸽飞阁未飞。”望着神色有些嚣张的詹士晖,沈言的嘴角泛起一股淡然的笑容,眼神中流露一丝莫名的情绪,想也不想的直接对上下联,“靠,写诗对盈利,按照真实本领,我确实不如你,可好歹我是经历了知识信息时代的狂轰滥炸,多少也会抄袭吧,拿这个来压我,似乎你找错了方向。”
“逢迎远近逍遥过。”詹士晖很不甘心的又说了一句上联。
“进退连还运道通。”沈言轻松的对上下联,随即嘴角轻轻一笑,“既然詹公子这么有雅兴,我这里还有一句上联,凤落梧桐梧落凤。”
听完上联,詹士晖顿时陷入了沉思,此联看上去简单易懂,可难就难在这一句回文联,正读反读的意思是一样的。
“这楹联似乎不难呀,为何詹公子还在沉思不对下联呢?”一旁的一个士子随意的说道。
“你懂什么,这是回文联,看着简单实际很难的,说不定压根就没下联。”另一个人明显在帮詹士晖找台阶。
“珠联璧合璧联珠。”望着詹士晖沉思的神情,沈言嘴角淡然的笑了笑,自己不能因一时意气而影响了望江楼的生意,笑容满面的望着众人朗声吟出下联。
“我不用你这么好心。”沈言的好心却引来了詹士晖的咆哮,詹士晖感觉这是对方在狠狠的打自己的脸,自己可是金陵第一士子,却被一个只知铜臭的人用一句回文联难住了,传闻开来,自己还有很颜面在金陵城呆。
“既然你不用我这么好心,那我再出一联吧。”沈言的嘴角笑意更浓,既然你这么不识趣,给你台阶你不下,那就别怪我害你文名受损了,想到这里,沈言的脑海中突然浮现一个千古绝对,随即吟了出来,“烟锁池塘柳。”
“诸位,我们不打扰詹公子冥思苦想好不好,大家都到了我们望江楼门口,又岂能不进去品尝一下我们望江楼经历三个月苦心研制的新菜肴,在享受优惠的同时还可以吟诗作对,岂不是其乐穷穷。”说完千古绝对后,沈言没再看詹士晖一眼,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诸位,里面请。”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大家来这里本身就是带着好奇来图鲜的,再加上闻名的詹士晖被望江楼的顾问以楹联难住,心中更加好奇,尤其是最后一联,可谓是满场震惊,无人敢应,再也不敢小觑眼前这个看上去满脸笑容的年轻人。
众人心中都清楚“烟锁池塘柳”看上去简单,意境上也是描绘了一个幽静的池塘、绿柳环绕、烟雾笼罩,可这五个字中却包含了金木水火土五行,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上联,想要对出合乎五行并且意境相符的诗句实属不易。
众人带着不同的情绪一个个迈进望江楼,李允皓神情复杂的望了望詹士晖和望江楼,随即也随着众人的脚步走进望江楼,大门外只剩下詹士晖进也不是,走也不甘,有些发呆的矗立在原地,仿似一座雕塑。
“多谢诸位赏光。”随着一干人迈进望江楼,沈言的嘴角泛着一股笑容望了柜台里面的程可儿一眼,“希望大家今天吃好、喝好、玩好,不醉不归。”
“掌柜的,买单。”欢乐的时光总是过的特别快,大堂有一五人座的贩夫走卒率先酒足饭饱,其中一人打着大大的饱嗝,嘴角挂着满意的神色朗声喊道。
“好了,五位爷一共消费了三两六钱银子。”阿福快速的扫了桌子上的残羹冷炙,嘴里吧嗒吧嗒的念叨着,随后报出一个总数,“不知五位爷有没有我们望江楼的优惠券,我们可以根据优惠券上的折扣给五位爷打折。”
“你说的是这个吗?”一人有些不在意的从身上掏出一张满是折痕的优惠券。
“好的,您稍等,您的优惠折扣是一折。”阿福接过满是折痕的优惠券,脑海中闪过穷鬼就是穷鬼,好不容易获得一张优惠券,竟然折叠成这样,生怕弄丢了似得,可随即眼睛一瞄优惠券的边角,发现符号跟发出去的有些不太一样,“五位爷,不好意思,这张优惠券好像不是我们望江楼的。”
“你说什么?你是想说我们弄虚作假咯。”一人火爆的跳了起来,大声吼道,“这张就是你们望江楼做的优惠券,你们不会是不想打折而欺骗我们这些顾客吧。”
大堂内的食客听到此人的嘶吼声,有的掏出优惠券看了又看,有的眼神中浮现了一丝怀疑,有的表情开始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我说这张优惠券并非出自我们望江楼,不能享受应有的折扣,还请五位爷支付三两六钱。”阿福的眼神中闪现一丝害怕,可并没有胆怯,仍是挂着笑容,缓缓说道。
“你什么眼神,瞧不起我们穷苦人的出身是不是,别以为你们店大可以欺负我们穷苦人。”一人突兀的站来起来,手指着阿福气势汹汹的说道,“谁不知道望江楼是百年老店,没想到却也干着店大欺客的肮脏活,今天你不给我们五人一个说法,我就活撕了你。”
“能将你手里的优惠券给我看看吗?”沈言意识到这其中必有猫腻,一定要及时处理,否则自己弄出来的优惠券将会成为反制望江楼的致命武器。
“你谁呀,凭什么要将优惠券给你看?”暴跳脾气的人歪着头,一脸的鄙视。
“在下是望江楼顾问。”沈言的眉头轻轻皱了皱,瞧这架势,对方是有备而来,手里的优惠券也一定存在猫腻,否则对方不会这么霸气的耍着无赖,但大庭广众之下,不管对方手里的优惠券是否是真的,必须要大事化小,绝不能给望江楼抹黑,“我想确认一下你手里的优惠券是否真的出自我们望江楼,只要是真的,我们一定会按上面的折扣打折,同时给你们送一些小礼品,作为惊扰的歉礼,不知你们几个意下如何?”
“我怕是给了你后你会反告我们手里的是假的。”手拿优惠券的人望了沈言一眼,“东西是真是假,到了你的手里,还不是你说了算。”
“这位朋友说笑了。”沈言感到事情有些棘手,可此刻是骑虎难下,一定不能退缩,“实不相瞒,我们望江楼推出优惠券活动之前,也曾考虑过有人会冒充或作假,因而我们在优惠券上做了一些特别的防伪标记,这个标记就是一些特殊的符号,不是清楚内情的人是无法仿制的。”
“哦,此中竟然还藏着这个玄机,那我们就不必害怕望江楼用此来欺骗我们了。”听了沈言的解释,有的人连忙再次掏出优惠券,仔细的盯着,果不其然,在优惠券望江楼标识下发现了一些不知道是啥玩意的符号。
“小子,我就知道我们不该来见识望江楼的风采,今天竟然被人说我们弄虚作假,我这辈子什么都做,就不做假,你胆敢诬陷我,我和你拼了。”火爆脾气的人说完操起桌子的碗碟朝沈言狠狠的砸去。
“沈大哥,小心。”瞧见架势不对后,阿福连忙向后退了一步,见沈言脸色丝毫不惧的站在原地,眼神冷冷的望着五人。
“我本打算,不管你手里的优惠券是真是假,我们望江楼都默认是真的,毕竟你们是来照顾我们望江楼的生意,这点脸面我还是要给的,可是你们此来本就没按什么好心,如果说什么骗吃骗喝,那就小觑了你们,说说你们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沈言用胳膊挡开碗碟,任由油污在自己的脸上、衣袖上滴落道地面,眼神里闪现的是一道威严的光芒,仿似看穿对方的心思。
“小子,你胡说八道,我跟你拼了。”火爆脾气的人眼神中浮现一丝惊讶,但拳脚一点都不马虎,凶猛的砸向沈言的脸面。
“果不其然,他们就是来恶意破坏的。”虽不清楚五人的来历和幕后的主使者,但事情明摆着对方是想要拆望江楼的招牌,思考间,沈言身体左微微一转,轻易的避开火爆脾气之人的拳头。
“砰。”火爆脾气的人刚好踩到了破碎的碗碟上,滴落在地面的油迹带着润滑的惯性使得他脚一滑一头砸在旁边的一个桌子,十分不凑巧的是,眼角正中桌子的拐角,火爆脾气的人随即发出一声惨烈的嘶叫声,随即向旁一倒,有不知是巧合还是不巧,脖子刚好触碰到破碎的碗碟,脖子上的血瞬间如同一幅唯美的画面爆开。
“不好了,杀人了。”一旁的人连忙歇斯底里的吼叫道。
“快去报官,捉拿凶手。”有的人义愤填膺的说道。
“小子,你胆敢实用魑魅魍魉的手段暗杀我兄弟,我与你誓不罢休。”一人眼神中暴露出浓烈的凶光狠狠的盯着沈言,似乎想要将沈言生吞活剥方肯罢休。
第十一章 盗圣
“东家,我们绝对不能让沈言蒙受这不白之冤。”七叔的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一入衙门少不了三十杀威棒,不知沈言那瘦弱的身躯能否受得住。
“七叔,我们该怎么办?”程可儿娇俏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前几天沈大哥的朋友才打断几名衙役的腿,他们必定会趁机报复,况且这事事件明显是一个圈套。”
经过几天的相处,沈言成功的让程可儿改口,也让对方对自己产生了足够的信任。
“为今之计,我们只能花点银子去金陵府打点一二,希望他们不要做的太过。”七叔一双饱经沧桑的眼眸中浮现浓烈的担忧,“怕就怕他们根本看不上我们这点银子,不愿意松手呀。”
“目前我们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林叔深叹了口气。
“那好,我这就从账房里去些银子去金陵府打点一二。”程可儿的眼神中流露一丝坚毅,不管花费多少银子一定要保住沈言。
“东家,此事你是一个女子不好抛头露面,还是我去吧。”七叔长叹了口气,眼神中的担忧一点也没有减少。
望江楼楹联的盛况和死人事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金陵城的大街小巷。
“事情虽然偏离了计划之外,效果却在计划之内。”童延边收到消息后,轻轻摸了摸下巴下的短须,眼神中浮现一丝淡然的不屑,自古民不与官斗,即便你引起皇宫里那一位的关注,然而他每天日理万机,又岂会还记得你一个非门阀出身的乡巴佬,这样的身份和阅历尤其是经历了官场沉浮几十年之人的对手。
“爹,听说望江楼出事了?”童少军的眼神中流毫不掩饰兴奋和喜悦。
“少军,为父跟你说多少次,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喜怒哀乐不显于色,这点自控之力都没有,将来如何成就大事。”望着喜形于色的儿子,童延边的脸色不由得沉了下来,板着脸严肃的说道。
“爹,我知道了。”童少军的好心情如同淋了一场瓢泼大雨无情的被冲抹的一干二净,“这不,听到了一些好信息,一时之间没控制好情绪。”
“为父说了望江楼的事你不要插手,即便是收到任何有关望江楼的消息都不要表露出来。”童延边严肃的盯了童少军一眼,“回去继续呆着去。”
“爹,听说望江楼出事了?”秋盈雪轻盈的走到秋慕白的身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你知道出了什么事吗?”
“盈雪,这些身外事你不应该过多理会。”秋慕白一到金陵城,立即将冒着生命危险带回来的名册账簿上缴给皇上并与之深谈一次后,皇上并没有安排任何事物和职位,一直让秋慕白处于空闲的状态,“我们爷俩身处金陵城这个风暴中心,随时都会陷进去而拔不出来,爹与你说这些也是你好。”
“爹,是不是沈言出事了?”秋盈雪的嘴角微微一笑,上前拉着秋慕白的胳膊轻轻的摇晃,“我知道爹说的这些都是为女儿好,可是爹也教过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沈言毕竟救过女儿的命,他出了事,女儿如果知道了还袖手旁观会一辈子心不安的。”
“唉。”听了秋盈雪的话,秋慕白的长长的叹了口气,“爹就知道一当你知道了望江楼的事一定会想着去救那沈言。”
“盈雪,你答应爹一件事,不要轻易的插手沈言这件事,就当爹求你。”秋慕白的眼神从来没有这般严肃,这般严厉。
“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秋盈雪的心不由得跳跃的更加激烈,仿似有什么不好的大事要发生。
“盈雪,沈言一事看似一件普通不过的刑事案件,可在出事之后,爹综合收集到的各方因素,再加上爹的推测,此事并不简单,可以说是一发而动全身,很可能会引起金陵城的大风暴。”秋慕白的眼神显得有些缥缈而不真实,“当今圣上乃一代明君,可帝国的门阀豪强虎视眈眈、外戚专权、诸子夺嫡,这些势力的交锋全都集中在金陵城,虽说这些势力目前维持着平衡,可毕竟皇上已年迈,他们等的就是一个契机,一个可以掀起大风浪的契机。”
“爹,您说的太夸张了,沈言是什么身份,又怎么能引起这么大的风浪。”秋盈雪的眼神中闪现一丝疑惑。
“沈言是没有这么大的能耐,可诸多势力都在布局望江楼,想从中赢得博弈的一个基石。”秋慕白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怪只怪望江楼名声太响或者说运气不好,怪只怪沈言为何要听取高庸的建议入住望江楼。”
“或许这就是他的命。”
“爹,我有些不甘心,心也不安”知道父亲是为自己好,可秋盈雪内心中感到一丝丝绞痛,脑海中不由得浮现林边沈言抱着自己避开黑衣人的一幕幕画面,想到出神处,耳根不由得浮现一丝红晕,嘴角不由得浮现一丝淡淡的笑容。
望着秋盈雪的神态,秋慕白不由得轻轻的摇了摇头,知道沈言的身影已经深深的印在盈雪的脑海中,或者说盈雪已对沈言心生情愫而不自知。
“小子,你醒了。”沈言的眼皮轻轻跳了跳,耳旁传来一个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小子,你得罪谁了,他们这么狠心的将你往死里整,不过你小子命却是挺硬的,伤成这样还能活下来。”
“这是哪?”沈言的嗓子沙哑的问道。
“我靠,你小子不是被打傻了吧,这是哪?这里当然是牢房,而且是死囚房。”苍老而中气十足的声音有些不屑的说道。
“牢房?死囚?”沈言的嗓子似乎变得更沙哑,有些急躁的说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小子,我看你是被那三十杀威棒打傻了。”苍老的声音又说道。
“三十?我怎么记得我昏迷前就超过了五十。”沈言的语气中似乎有些不太确定。
“罗头,刚才拖进来的那小子是谁呀,还让您亲自送进来。”牢房外不远处传来的话语让沈言和苍老的声音陷入了沉静。
“小武呀,这小子前几天得罪了马捕快他们,今天犯了命案后来到府衙竟然还想着要见府尹,宋大人是那么好见的吗,况且主簿大人交代了,有机会将这小子往死里整,然后随便挂一个罪名。”罗头心情还不错,笑着交代道。
“罗头说的就是这小子前几天打断马捕快等人的一条腿,妈的,胆敢如此凶狠,瞧我不将他往死里整。”小武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容,“罗头放心,这小子交给我处理,保证让罗头满意。”
“小武你做事,我罗头还是放心的。”罗头笑呵呵的迈步离开。
“小子,不错嘛,敢将这些鹰犬爪子的腿打断。”苍老的声音沉寂了片刻,似乎有些忍不住寂寞或闲得发慌而又在沈言的耳旁响起。
“老人家,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如果有,我又岂会落得如此下场。”沈言强忍着身上的伤痛,慢慢的支撑身体、抬起头来细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个看起来邋遢、长发遮住了面容的老者。
“老人家,我很老吗?”苍老的声音仿似踩到了地雷,猛的跳了起来,那迅速的动作一点也不像是上了年纪的人,比一般年轻人还要灵活,神情严肃,眼神犀利的盯着沈言。
“你不是老人家,难得你是年轻人呀。”沈言被对方犀利的眼神盯的有些发毛,可一想到眼前的状况,自己又害怕他做什么。
“老人家,老人家,是呀,我都在这个呆了十三年了,想当初在江湖上也闯了近二十年,确实是一位老人家了。”苍老的声音似乎有些发癫,疯疯傻傻的自言自语道。
“老人家,你没事吧。”沈言还真怕眼前这个人突然发疯,连忙轻声问道。
“小子,你知道老夫是谁吗?”苍老的声音突兀的问道。
“谅你小子也不知道,想当初老夫叱咤江湖时,你小子还不知道在哪里呢。”见沈言的眼神中闪现迷茫的神色,苍老声音突然变得严厉,轻轻撩开遮住面容的长发,双眸中暴露一道犀利的光芒冷冷的盯着沈言,“说,你是谁派来的,竟然不惜玩苦肉计想要博取老夫的同情。”
“老头,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是谁,你为何在这里,我压根就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别弄的神经兮兮的样子。”沈言原本还为眼前这个老者忽疯忽正常而感到同情,可对方的神态明显是装出来的,而且还是一个很故事的人。
“你真不知道老夫是谁,也不是别人派来想要博取老夫同情的?”老者犀利的眼神冷冷的盯着沈言一会儿,发现沈言的眼神中流露一丝清明让老者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难道你真的不是他们派来的,或者说他们已然放弃了从我这里获取他们想要的东西了?”
“老头,别嘀嘀咕咕了,我压根就不知道你是谁?”沈言再一次明确自己根本就不认识他。
“老夫是远近闻名的盗圣。”老者的眼神中流露一丝还念的神色,似乎在回忆以前的光辉。
第十二章 越狱
“七叔,怎么样?见到了沈大哥吗?”老远见七叔慢慢的回到望江楼,没等七叔喘口气,程可儿有些发急的问道。
“东家,恕我无能为力。”七叔长长的的叹了口气,望着程可儿的脸上一副焦虑的神态,心中也有些郁闷和焦急,“我本打算到了金陵府找一个衙役塞些银子,然后进牢房与沈言见上一面,可是刚到门口就被看门衙役拦下,问明缘由后,对方直接要将我驱走,我手里拿出一些银子放在对方手里希望通融一二,谁知对方根本不理不睬,相反用一种不屑和冷漠的眼神直愣愣的看着我,并说如果再留下不走,将用棍棒驱赶我,不得已之下,我只好先回来,与东家商议一下。”
“东家,看来此事远比我们想象中的难,其中必有一些我们不知的缘由。”林叔在旁唉声叹气的说道。
“姑娘,我们今天不做生意。”几人愁眉苦脸之时,耳旁传来阿福的声音,三人抬头向大门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米白色衣裙的美丽女子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向柜台走来。
“不知姑娘有什么事,我们望江楼今天有事,不对外营业。”程可儿深深的打量了走进来的女子,对方的容颜、气质绝非出自普通百姓之家。
“我来此不是为了吃饭。”秋盈雪迟疑了片刻,“我此来是为了沈言。”
“为了沈大哥,你认识沈大哥?”程可儿的心中突然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
“我知道沈言出事了,本来想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可来到这里后突然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秋盈雪突然感觉到自己很无用,“冒昧的问下,你们有没有去大牢见过沈言?”
“没有。”凭着女人独有的直觉,程可儿觉得秋盈雪可信,因而将七叔去金陵府的情况丝毫不落的讲了一遍。
“这就糟糕了,难道爹说的都是真的?”听完程可儿的讲述,秋盈雪眼神中浮现一丝迷茫,嘴里轻声的嘀咕着。
“真的,什么真的?”程可儿的眼神中流露一丝疑惑,不禁问道。
“我爹说沈言的事件虽是一个偶然,但这个偶然中夹带了许多的必然。”秋盈雪沉吟片刻,嘴角泛起一股淡淡的无奈笑容,“望江楼有着百年声誉的酒楼,自身有着不可估量的价值,这段时间接二连三的遭遇有心人的阻击,因为这是很多大人物在博弈,望江楼只是他们眼中微不足道的一个平台。”
“姑娘之言,我有些不太明白。”程可儿一双黛眉轻轻的皱了皱,双眸紧紧的盯着秋盈雪。
“我说的这些都是事实。”秋盈雪知道一时间根本无法解释清楚,索性就不解释,“沈言恰好在这个最不佳的时间挤进了那些大人物的博弈棋盘中,成为牺牲品,或许这就是他的命。”
“我不相信,我也不会就此束手旁观。”程可儿的眼神中流露出一股坚强、坚毅的神情。
“我来此,不是为了劝你不作为,而是想让你们作为之前多考虑一些,以免没能成功搭救沈言反而将自己也搭了进去。”秋盈雪内心中是十分期望程可儿等人能成功的将沈言解救出来。
“东家,我们不如去找沈言的那个朋友,或许他有办法?”一旁的林叔突然脑光一闪,闪出高庸勇猛的形象。
“沈大哥的那个朋友或许是有办法,但我们不知道他是谁,住哪儿,或许等到我们找到他时,沈大哥已经……”程可儿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可怕的结局。
“你们说的那个沈言的朋友,是不是前几天在你们望江楼勇猛的打断地痞和衙役腿的人?”秋盈雪虽不清楚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心中却明白来这里的人是谁,“你们不必找他了,他是不会帮沈言的。”
“为什么?他们不是朋友吗?”程可儿有些不理解秋盈雪的话,甚至内心中觉得对方是来捣蛋的。
“朋友?不,他们不是朋友。”秋盈雪的嘴角泛起一股淡淡的苦涩,一个人的身份在很多时候能明确他的立场,除非高庸放弃现在的身份,义无反顾的搭救沈言,可是以沈言和高庸的交情根本不会出现这个情况。
“不是朋友,那为何那天那个人还帮沈大哥教训那些地痞?”秋盈雪的话让程可儿越来越糊涂。
“那个人是官场之人,而沈言只是一介平民,他不可能为了救沈言而放弃眼前的一切。”知道程可儿不清楚这里面的游戏规则,秋盈雪耐着性子慢慢的解释道,“他们两个之前只见过一次,而那次沈言还被对方算计了,尽管后来他也救了沈言的命,但那次并不违背他的立场和原则。望江楼再次见面可以说是一次巧合,也可以说是对方有意为之。”
“我跟你们讲个故事,或许你就能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秋盈雪稍微沉思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又似乎在回忆,脑海中再次浮现那天沈言勇救自己的情景,眼神的余光见程可儿好奇的盯着自己看,秋盈雪的嘴角泛起一股甜蜜的微笑,慢慢的讲着自己与到沈言后的情况,当然,自己也故意遗漏沈言无意轻薄自己的情节。
“看来我们真的不能为沈大哥做些什么,一切只能靠沈大哥自己了。”程可儿的眼神中涌现一丝深深的无奈,洁白的牙齿紧紧的咬住性感的嘴唇,一丝红色的在嘴唇上泌出而不知觉。
“请不要过多自责。”望着程可儿的神态,秋盈雪的眼角泛起一层水雾,“我叫秋盈雪,当我听到我无法搭救沈言的时候,心中的那股疼痛,我想应该不亚于你。”
“老头,盗圣很了不起吗?说来说去还不是一个小偷。”沈言并不知道关心自己的双姝此刻正在望江楼里聊着自己,此刻的他正被眼前这个忽然疯癫忽然清醒的老头弄的一点脾气也没有。
“小子,你压根就不懂盗的艺术。”盗圣的眼神中闪现一股浓浓的不屑,“小偷是没有任何技术含量,只是手快,快到让人没有防备,而盗却不一样,不仅要懂机关算术,还要懂五行八卦等奇门艺术,更重要的是轻功一定要好,否则又怎么能飞檐走壁。”
“切,还飞檐走壁呢,你不是被关在这里十几年了,你要是能飞檐走壁,你还会留在这里?”沈言压根不相信老头吹嘘的东西,还真当自己没见过世面的土老鳖。
“臭小子,你怎么不懂礼貌,我老人家话还没讲完,你就打岔,一点教养也没有。”盗圣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瞪着沈言,“我说到哪儿了?”
“老头你会飞檐走壁。”对面的盗圣仿似一个智如儿童,沈言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对对,盗这一行一定要会飞檐走壁,难不成要撞墙进去盗呀,这个好像不是盗,是抢。”盗圣的话语没有丝毫的逻辑,完全是想到哪说到哪,“其实,盗的最高境界不是盗取物品,而是盗取人心。”
“老头,不会吧,你还要挖人家心脏呀,你真病态。”沈言似乎被老头的怪癖恶心到。
“屁,不懂就别乱说,盗取人心哪里是挖人心脏,是偷盗女人的心,让她爱上自己并且爱的无法自拔。”盗圣的眼神中闪现一丝柔光,仿似自己眼前站着的是他最心爱的女人。
“老头,你能不能别吹了,你也不瞧瞧自己那德行,还偷盗人心,让女人爱上你,我看你是有病,而且病的不轻,可惜你我身陷囹圄,否则我本着尊老爱幼的精神,找个会看精神病的大夫给你好好瞧瞧。”沈言真的不敢相信一个人自恋到什么程度才能达到眼前这个老头的境界。
“十几年没动过拳脚,也不知道有没有生锈了。”面对沈言的嘲讽,盗圣丝毫不在意,眼神中闪现一丝飘忽,嘴里自言自语着。
“小子,想不想出去见识见识?”不知道老头是突然间开了窍,还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有些浑浊的双眸也变得了清晰、明亮,紧紧的盯着沈言,喃喃自语,“根骨还算不错,可惜过了最佳年龄,算了,权当是死马当活马医吧。”
“出去见识,见识什么呀,你怎么出去呀?”沈言仿似没太明白老头话语中的意思。
“当然是飞檐走壁出去呀,难道你以为那几个狱卒会大发慈悲放我们出去不成,年纪轻轻身体不行也就罢了,脑袋不行可就是废了。”老头的眼神扫过沈言,仿似一台激光扫描仪逐寸的扫过沈言的身躯。
“靠,老头你不会真的会飞檐走壁吧。”沈言的眼神中突然闪现一丝明亮,有些不太相信,却又有一些期待,随即脑海中浮现一个奇怪的念头,嘴巴张得大大的,“老头,你不会是想越狱吧。”
“老头,我可不要越狱呀,被再抓回来可是要加罪的。”见盗圣轻轻的点点头,沈言嘴巴张得大大的,留下了活下去的希望很渺茫,可越狱的罪名却让自己一辈子也无法洗刷掉,自己绝对不能被眼前这个疯癫的老头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