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六章 死人又岂能复生
“你们是什么人?难道不知道这里是闲人免进的沈府吗?”当沈言带着高庸、丁三林和李韵涵三人缓缓的走到沈家大门前,被一名长相凶恶的门丁挡住,凶神恶煞的说道,随即这名门丁的眼神中浮现一丝浓烈的惊讶,脸上写着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态,结结巴巴的说道:“你是沈言?”
“放肆,你什么身份,竟然敢直呼我家大人的名讳。”身材健硕的高庸一副凶狠的神态狠狠的盯着这名门丁,虽然此时已然进入了秋末,但气温并不低,可是高庸的眼神让这名门丁明显感到一阵寒意。
“烦请通报一声,内阁行走,刑部主事和大夏皇家军千总沈言前来拜会沈半县。”瞧见这名门丁的眼神中浮现一丝惧意,丁三林的嘴角浮现一副戏谑的微笑,朗声喊道。
“等着。”这名门丁瞧见被打死了的沈言突然出现在大门口,还是一副官身,脑海中带着浓浓的疑惑,扫视了沈言等人一眼,狠狠说道。
“沈兄弟,你这样直白的回来,是否有些不太妥当?会打草惊蛇。”望着门丁离去的背影,高庸的眼神中闪现一丝疑惑。
高庸突然间觉得沈言出身在这样的家庭确实不幸,从仆人的态度可以看出沈家的大致情况,非黑即白呀,这样的家庭定然充满了尔虞我诈,如果不懂得善于保护自己,只能成为被别人蚕食的食物。
“理论上说,确实会打草惊蛇,但是,我的情况比较特殊,我都死了这么长时间了,幕后之人突然见到我的那一刻,即便再老练的狐狸都会露出惊讶,而这便是我的机会,所以,也需要你们帮我细心的观察,看看谁见到我的那一刹那会有异样的表情。”沈言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态,淡淡的说道。
“沈言,你这样说不无道理,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便是任何一人见到被宣布死亡的你,都会露出异样的表情,你又如何确定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李韵涵的眼神中闪现一抹疑惑,张开嘴慢慢的说道。
“你说的这个,我确实没有考虑到,但是,我想见到我活着跟见到我被害后还活着,这两种的表情定然有着一丝差异,而这就需要你们信息的判断了。”沈言不得不承认女人的心思有时候确实比男人要细腻,只是这个问题并不难分辨,见到自己还活着的人脸上浮现的是惊讶和震撼,而见到自己被害后还活着,除了这副神情外,还有一股吃惊。
“老爷,门口一位官老爷前来拜会,只是他的身份有些特殊,小的也不敢贸然应诺,只好前来禀报。”门丁一路小跑到沈半县的大厅,瞧见沈半县正品着茶,脸上一副怡然自得的神态,门丁趁着沈半县的心情不错,连忙上前施礼。
“你来了我沈家这么多年了,难道连基本的规矩都不懂吗?”瞧见一个门丁模样的人弯着腰站在自己的面前,神态极其恭敬,沈半县的眼神中流露一丝淡淡的怒火,无规矩不成方圆,沈家便是一个讲规矩的地方,门丁是没资格跟自己汇报的。
“老爷,小的错了,只是小的见门外的官老爷确实有些不太一样,所以小的才急吼吼的越级向老爷禀报。”门丁知道沈半县的为人,趁着沈半县此刻的心情还不错,连忙开口解释道。
“什么不一样,他是什么官身?在陵南的一亩三分地上,除了林县尊能让我出门迎接外,其他人都没这个资格。”沈半县确实有这个资格,只是这么多年来顺风顺水惯了,确实有些嚣张,有些跋扈了。
“门外之人长的跟三少爷十分的相像,好像跟三少爷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而且,他有三个官职,内阁行走,刑部主事和大夏皇家军的千总,正是这些,所以小的才慌张的跑到老爷这里禀告。。”门丁心中也拿不定主意门外之人是否就是沈言,自己本想还要确认一下,只是被高庸那犀利的眼神所吓。
“你这么多年都吃的是啥呀,内阁行走,大夏皇家军从未听说过,再说了,从古至今又有哪个是文武兼职的,还刑部主事和千总呢,一听就是假冒之辈。”听到门丁的话语,沈半县压根就没深想,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随即朗声喊道:“管家,你现在派一个信任的人去县衙,告知林县尊,就是我府外有人假冒官身行骗,另外,你去大门看一下来人,同时稳住对方,至于你,扣两个月的月俸,以儆效尤,免得以后还犯这种错误。”
“是,老爷。”管家在门外朗声应答,随即听到一阵脚步声越走越远。
“多谢老爷。”门丁的眼神中流露一丝恼怒,自己辛苦跑一趟,结果还少了两个月的俸禄,这都叫什么事嘛,随即带着一丝无奈的神情缓缓离开。
“什么人胆子这么大,竟然敢行骗到沈家?莫非是西面的白莲教?”管家一路走,一路想着行骗的人是谁,可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个子丑寅卯来,遂不再去想,径直走向大门。
“来者何人?在哪里任职,到我沈府有何贵干?”管家人还没走到大门,隐约间见到四个人影随意的站在大门口,堵住了进出,幸好,沈府家大业大,一般人都不敢随意的靠近,否则,还真被人笑话了。
“你是沈…三……三少爷?”管家走到门外,瞧见沈言等人的面容时,管家的脸上如果川剧变脸那般经常,一会儿变了好几个颜色,眼神中流露出浓浓的惊讶。
“你不是死了吗?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瞧见沈言嘴角浮现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态,管家坚强的心脏仿佛被植入机械鼓槌,不断的敲打个不停。
管家对于沈言的记忆是最深刻的,从沈言出身后,就从来没有断过关于沈言的任何消息,年纪大了一点后除了惹是生非的负面消息,便是欺男霸女的罪行,眼前此人与沈言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如果不是自己亲自断定沈言已然被杖毙,眼前此人的气质和沈言完全不同,自己可以百分百确定眼前此人就是沈言死而复生。
可是,死人又岂能复生!
第一四七章 耀眼的刀
“你是谁?竟然如此对待我家大人。你可知我家大人是谁?”瞧见管家老态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的神情,丁三林的眼神中浮现一丝淡淡的冷笑,冷冷的盯着管家。
丁三林原本觉得沈言之前的那些纨绔的作风虽然不咋地,可是并没有鄙视或者放弃对沈言的尊敬,毕竟沈言的现在完全是变了一个样,而且,沈言确实带给了大夏皇家军更大的展机会和平台,而今日见到了沈家的管家后,丁三林觉得沈言能走出去绝对是幸运,否则,只能继续装疯卖傻躲过别人的阴谋阳谋。
“不知这位大人官居何职?”官居经历的风雨毕竟要比一个门丁多多了,加上丁三林的眼神远不如高庸,因而管家心中虽然感到一丝寒冷,却远不如高庸带给门丁的那股寒意。
“我问你,你见过最大的官是什么品秩?七品还是八品?想知道我家大人在哪里任职,不是不可以,只是,之前已然跟你们家的看门狗说过了,难道还要再说一遍吗,如果,再换一个人来,是不是还要再说一遍,见一个说一遍呀。”丁三林的话虽然有些胡搅蛮缠,但是对这样的大门大户就应该采取不一样的态度,好说话,就彬彬有礼。不好好说话,难道还要贴着别人的冷屁股呀,那不是贱吗。
“果然是行骗之人,见到自己后竟然连官职都不敢说,只是眼前这个人长的怎么就这么像沈家的那个窝囊废的三少爷呢?”瞧见丁三林一副痞子的神态,管家的嘴角微微一笑,果然是一群没见过啥世面的乡巴佬,想要行骗竟然跑到这里来了,你真以为我们沈家是吃白饭长大的呀,除了沈言那个窝囊废,沈家没有一个愚笨之徒。
“管家,二十几天不见,你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的势力,那么的狐假虎威呀。”沈言知道此刻需要自己出言了,否则,气氛必定会无比的尴尬。再说了,自己只要一说话,管家必定感到更加的惊讶,会流露出其他的神情,也好方便高庸等人细心的观察。
“你真是三少爷?天可怜见,你竟然还活着,活的这么滋润,老爷知道了,必定会很高兴。”听见沈言的话语,管家的眼神中果然流露出一股震惊的神情,眼珠子轻轻一转,连忙笑着说道。脑海中不由得骂道: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二十多天前,自己明明亲自判断了沈言已然被打死了,怎么还活着,而且活得还那么的滋润,真是没天理。
“别,将近二十年了,管家可从来没有喊过我一声三少爷,你不当面骂我一声小畜生就已经很给面子了,再说,这么多年了,你克扣我每月的生活费,也不知道够不够你在外养的金丝雀呀,想想,真是为你感到骄傲,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用钱祸害人家才二十出头的小媳妇,生生的逼迫与心上人阴阳两路。”沈言心中明白,管家已然相信了自己便是沈言,但是,自己再给他下一剂猛药,管家必定再无疑惑,有疑惑的也只是自己为何还活着。
况且,自己这番话并非是无的放矢,通过这番话可以让管家明确感到自己不但还好好的活着,就连他平日里做的不能见光的一丝肮脏勾当也一清二楚,这样一来,就会给管家造成巨大的心里压力。
“你是怎么知道这事的?”果然,听到沈言的这番话,管家的眼神中明显流露一丝不安,自以为此事做的人不知鬼不觉,即便是那名小媳妇都是对自己都是感恩戴德服侍自己,而没有觉得一切的幕后黑手都是自己。
沈言又是如何知晓的这么清楚?
自己当年见到那名小媳妇长的很水灵,也有些像自己的意中人,故而就萌生了想纳她为妾的念头,后来得知她竟然有了心上人,一点都看不上自己,恼羞成怒的管家暗中操作一番,硬生生的将她的心上人害死,而且还背负了一个欺凌老人、并将之残忍杀害的罪名,最后被判了一个斩立决。
“管家,我想县衙的人也快到了,就不知道林学谦有没有时间一道前来,否则,还真是热闹,不过吗,我想林学谦一定会来,而且还会陪同某位人物前来。”瞧见管家眼神中偶尔流露的慌张神色,沈言眼珠子微微一转,加上对沈家的了解,心中已然有了大致的推断,沈家必定以为是自己是行骗之徒,所以呢,肯定是要去县衙一趟,之前从府内大摇大摆的走出一个人,便是带着这样的任务,管家一直和自己等人磨叽,便是为了拖住自己等人。
殊不知,自己在这里磨叽,也是和夏元虚商量好的一个计策,尽管自己要和夏元虚一明一暗两途打探陵南的情况,但是这个主要是针对陵南有没有白莲教匪徒,顺带着诓林学谦一下,否则,自己还真不好跟林学谦见面。毕竟,自己有愧与他家的女儿嘛。
“三少爷,您说什么,我听不懂,既然您已回来了,还不赶紧进府,也让老爷高兴一下。”瞧见沈言嘴角浮现的戏谑笑容,管家似乎明白了眼前的状态,这一切都是沈言布的局。只是以沈言这样的窝囊废又怎么会有这样的本事?
“进去?不着急,林学谦没来,我贸然进去多不好呀,免得到时说我没家教,没礼貌。”管家越是着急,越说明自己的布局完全是对的,林学谦必然在夏元虚的旁敲侧击下,亲自赶过来,查获一起大案,冒充官员案。
面对这样的诱惑,林学谦必定无法抵制的住,毕竟,这里涉及到了沈家这样一层关系在,林学谦又岂能错过这样的机会。
听见沈言的这番话,管家的眼神中浮现一副震撼的神情,接触了将近二十年的时间,从来没有见过沈言如此厉害的一面,一直以来,都以为沈言除了吃喝玩乐,就剩下欺男霸女了,凡是能干的或不能干的坏事,沈言没有一件是没做过。
“三少爷,您看,我要不回去禀告老爷一声?”管家说完,便想要迈步离开,借机回去告诉沈半县一声。
“慢着,我没进去前,谁也不许进去,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沈言唰的一下抽出高庸的佩刀,明晃晃的刀锋映着秋日午后的阳光,特别的耀眼。
第一四八章 你真是朝廷官员
祝大家情人节快乐,有情人的带着情人潇洒,没情人的看着别人潇洒。“三少爷,您这是做啥?”瞧见沈言从高庸的身上抽出明晃晃的佩刀,管家的心中浮现一丝不好的念头,感觉只要自己敢动一步,沈言真的会劈了自己,只是一向懦弱的沈言何时变得如此霸道?带着疑惑和不安,管家的神情略带惶恐的说道。
“乖,只要管家你不乱动,我手中的佩刀就不会乱来。”沈言轻轻的晃了晃手中的佩刀,让午后的阳光映在明亮的刀锋上,通过阳光的折射,晃的管家明显睁不开眼。
“三少爷,您看能不能将这玩意收拾起,我上了年纪了,看到这个瘆的慌。我保证不进府,即使要进去,也是等三少爷先进去。”明晃晃的刀锋让管家明显感到一丝不安和恐惧,脑海中十分诧异一向懦弱的沈言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强势,强势到让自己没有丝毫反驳之力。
“好呀,不过,在我收起佩刀前,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一下管家,还望管家能如实回答。”沈言的嘴角浮现一丝淡淡的笑容,眼神中突然闪现一股凌厉之色,深深的刺入管家的心扉。
“三少爷尽管问,我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见沈言轻轻的挽了一个漂亮的刀花,管家的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这个沈言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不仅变得强势,而且还善于控制气氛,让人的思路不知觉中跟着就跑了。
“我很好奇,管家为何就这么讨厌我,从小就让你这么讨厌,是我在哪里得罪了你吗?”瞧见管家的嘴角浮现的神色,沈言的眼神中闪现一股淡淡的笑容,随意的问道。
“这……”管家怎么也没想到沈言问出这个让自己尴尬不已的问题,憎恨沈言乃是骨子里的事,又怎么能放到桌面上来说。沈言这是故意为难自己,还是真的一直困惑着这个问题?管家心中有些拿捏不准。
“瞧管家的神色是不愿意说呢,还是说不出口?”瞧见管家尴尬的神色,沈言犀利的眼神中浮现一丝戏谑之色,“要不,我帮管家你来说?”
“管家是因为我的出身而歧视我吧。谁说不是呢,谁叫我的娘亲只是沈府的一个丫鬟,而且还是沈老爷一次酒后强推的产物。当然了,这样的出身确实让沈府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能瞧得起,管家瞧不起我实属正常。只是管家为何就说不出口呢?是不屑说,还是不敢说?”沈言根本就没看管家的脸色,自顾自的说道。
“三少爷,……”听到沈言撕破脸的说出这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言语,管家的脸上浮现一丝尴尬,嘴角不由得再次泛起一股抽搐,眼神中闪现一丝不安,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
“别,千万不要叫我三少爷,我可担不起。”沈言的嘴角浮现一丝戏谑的笑容,开玩笑,前面将近二十年的时间,从来没有听到对方喊自己一声三少爷,如今见到自己这么强势,手里拿着明晃晃的佩刀,一副山大王的形象,就连忙改口喊自己三少爷,这不是明摆着在戏弄自己吗。
“管家,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一下。”沈言丝毫没给管家任何反应的时间,眼神中闪现一丝魅惑的笑容,脸上浮现一股爽朗的微笑,“我被打死之前,曾偷窥了林学谦女儿出浴,这个我想管家一定比我清楚,不知管家能否为我解释一下,我是怎么知道林佩蓉刚好洗澡,又是怎么顺利的进入县衙的后院,然后又恰巧的被人逮个正着?”
“三…沈…沈言,这个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你当初是一个怎样的人,知道林小姐想要出浴的事对你而言并不难,至于后面的两个问题,我实在不知呀。”瞧见沈言一丝怀疑的眼神,管家的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阵不安,这家伙莫非是在怀疑自己耍什么阴谋,让他入彀吗?这是天大的冤枉呀,自己虽然从骨子里瞧不起沈言,可是,仅仅是因为他的出身,身为沈府的管家,必定要以沈半县的喜好为喜好,加上后来沈言的胡作非为,想要自己对其另眼相看也不可能呀。
“这么说来,你是一点也不知情咯。但是,为何在我出事后,你是第一个到场的,嗯?”听到管家想要狡辩的话语,沈言的眼神中浮现一丝凌厉的锋芒,冷冷的直视着管家的眼睛,沈言凌厉的眼神仿佛一把出鞘的冰冷宝刀,狠狠的刺在管家的心扉,让他无法呼吸。
“这个,这个是大少爷听人说你偷偷的溜进县衙的后院,加上你平日的作风,大少爷生怕你做出有损沈家家风的勾当,故而,大少爷从外面叫人传话给我,让我带人前往县衙后院,将你押回沈府,好好看管。”管家的眼神中浮现一丝惶恐,从未有过的慌乱,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锋利的眼神,即便是沈半县的眼神中也没有,脑海中不由得想到当初大少爷给自己传话的一幕,不由得说了出来。
“哦,这么说来,这件事跟你一毛钱的关系也没有了,都是沈家老大在幕后策划咯。”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沈言的嘴角浮现一丝淡淡的微笑,扫视了高庸、丁三林等人一眼,瞧见高庸等人的眼神中尽管浮现一丝疑惑,可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这个,这个吗,我也不好瞎说。”听到沈言想要将此事的罪魁祸栽给大少爷,管家有些慌乱的心顿时清醒了许多,连忙摇头说道。
“放心吧,这件事已然过去了,我又不想找你们算账,更不会冤枉你,栽赃给你,说你是沈家老大陷害我。我呢,此番前来,主要是想拜会沈半县,原因吗,你也知道,西面的白莲教闹的很欢腾,而我呢,身为朝廷内阁行走,刑部主事和大夏皇家军千总,又岂能坐视家乡同袍受到那些匪徒的抢劫、杀戮,故而,带着侍卫只身赶来,只希望沈半县心中哪怕有一丝爱民之心,将同袍们组织起来,共同保卫自己的家园。”沈言的嘴角浮现一丝爽朗的笑容,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再说,管家心中已然起了一些戒备之心,没有再问的必要了。
“你真是朝廷命官?”听到沈言一番感慨激昂的话语,管家的眼神浮现一抹浓烈的疑惑。一个被宣布死亡的人,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竟然变成了朝廷的官员,这是何等的戏剧性,简直就是闻所未闻的奇谈。
第一四九章 最大嫌疑人
有情人的和情人度过浪漫的时光,单身狗的哼着没有情人的情人节,祝情人节快乐。“喂,不是吧,我家大人跟你说了这么多,你还在怀疑我家大人的身份,难道非要让我家大人拿出官印,你才相信吗?”丁三林的嘴角浮现一抹蛮横的笑容,凶狠的盯着管家,让管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三林,休要放肆,我此行陵南,是想借助陵南的大户和乡绅们自的组织、捐助,保当地百姓一方平安,不要搞得我们跟土匪似的。”沈言知道丁三林是在唱什么脸,嘴角浮现一丝淡淡的笑容,假装着微怒,轻声呵斥道。
“管家,县衙的人也该到了吧,你是不是有所表示呀。”沈言和管家磨叽了老半天,抬头望了一眼天色,差不多半个多时辰过去了,县衙派来的人也该到了,林学谦也该到了。
“这?”听到沈言丝毫不留情面的揭穿沈半县的用意,管家的嘴角浮现一丝尴尬的神色。
“哟,这不是沈管家吗,怎么劳烦你出来迎接,实在是不敢当。”管家的话音刚落,沈言的身后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仿佛是一只公鸭在嘎嘎的叫,“县尊大人正陪同一位大人物在我的身后,还望沈管家赶紧进去通报一下沈老爷,好让沈老爷出来迎接。”
听到区捕头的话,管家的脸上浮现一阵尴尬,不由得望着沈言,只见沈言抬头望天,看也不看自己,可是管家就是不敢迈腿进去,生怕自己一动脚,沈言就会挥舞着手中佩刀砍了自己。
“沈管家,莫非你没听到我的话吗?”公鸭嗓子区捕头的眼神中浮现一丝阴霾,固然你沈管家在沈府的地位不俗,可是,你毕竟是民,而我呢,虽然不是什么官,可好歹是一名吏呀,好歹是陵南县的捕头,多少人想要巴结自己还来不及,今天要不是县尊大人亲自交代,我才不愿意跑来充当信使。本想着还能从沈半县手头捞取几分好处,没想到,沈管家却仿佛一座石雕,这不是很明显的在打自己的脸吗。
瞧见区捕头变脸,沈管家的眼神中浮现一丝焦虑,如果今天得罪了区捕头,虽然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但是,今后如果还想要不花钱的驱使区捕头,似乎不太可能了。但是,不是自己不进去报信,只是,你区捕头身为捕头,难道没有一定的眼力吗,难道没看出来,场面说话算话的那个人不是自己,而是仿佛一副风轻云淡的沈言。
想到这里,沈管家急中生智的向区捕头挤眉弄眼,努嘴示意,这里的话事人是沈言,不是自己。
“你们几个就是前来沈府行骗,冒出官员的匪徒?”也不知道是沈管家的努嘴起了作用,还是区捕头突然明悟了,觉察到眼下的氛围实在有些诡异,一名年轻男子手里拿着出鞘的佩刀,一名健硕的男子站在他身边,一名英俊的让人嫉妒的年轻人站在一侧,还有一个看上去并不怎么强壮的青年站在另一侧,四人的站姿仿佛是一个阵型,只要攻其一处,另外三人立即会援救。虽然感觉怪异,但是,区捕头还是故意露出一副强悍的姿态,冷冷的望着沈言等人。
“你是在跟我说话?”听到区捕头的话语,沈言右手握刀挽了一个漂亮的刀花,随即看也不看的将佩刀插到高庸手中的刀鞘里,然后伸出小拇指轻轻的挖了一下耳朵,漫不经心的说道。
“放肆,你这匪徒,胆子着实不小,你要知道,这里是陵南,是林县尊的地盘,也是我区捕头照看的地盘,是条龙,你得给我盘着,是只虎,你也的给我卧着。”区捕头并不清楚沈言的身份,只是觉得眼前之人有些面熟,再说了,自己虽不是日理万机,但是有多少人暗中巴结自己,自己难道将要见到的每个人都记在脑海里,那还不是活活的累死。眼神中流露一丝戾气,凶狠的说道。
“看来区捕头的这架势着实不小呀,想当初,我哪怕是远远的见到区捕头,都要躲着走,真没想到有一天,我竟然敢站在区捕头的面前,聆听区捕头的教诲呀,真不知是区捕头弱化了呢,还是我长进了。”沈言伸出右手小拇指,轻轻的吹了一口,眼神中浮现一丝轻蔑,仿佛被吹走的不是耳屎,而是眼前的区捕头。
“等等,听你这话,你似乎认识我?”听到沈言摸不着头脑的一番话,区捕头的眼神中浮现一丝疑惑,脑海中不断的回忆眼前这个看起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的人。
“需要我给你一点提示吗?”沈言一副饶有兴趣的问道。
“你是沈家的那个窝囊废沈言,你不是被打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想了好半天,区捕头终于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非常熟悉的年轻人是谁了,眼神中闪现一个大大的问号。怎么可能,他不是死了吗?
“阎王爷觉得我是被人陷害的,所以特容许我回来报仇,你身为陵南的捕头,却敢陷害我,我特意找你来偿命。”沈言装着一副凶残的神态,冷冷的盯着区捕头。如果沈言将头散开,再突然刮起一股阴森森的风,吹起沈言散开的头,还真的很瘆人。可是,此刻是阳光普照的午后,没有一点阴森的感觉。即便如此,沈言犀利的眼神仍然让区捕头感到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不关我事,我又没害你,你要报仇找别人去。”区捕头的眼神中明显浮现一丝慌乱。
“那我出事的那天,为何你是和沈管家一前一后出现?”沈言的眼睛微微眯着,冷冷的盯着区捕头,仿佛眼神中带着某种魔法,只要看了,人就会中招,不知觉中说出自己隐藏在内心中的真话。
“那是因为,你沈家大少跟我说,你溜进县衙后院,欲图不轨,所以我才会出现在后院。”区捕头实在是被沈言的那股眼神看的慌,做了这么多年的捕头,一向都是欺负人的份,今天着实被吓了一大跳,慌乱的说出当日闯进后院的原因。
“算你识相,没有欺骗于我,否则,我定用刀劈了你。”从区捕头的嘴中获得的信息也是直指沈家老大,看来,当初想要陷害自己的人,他是最大的嫌疑人。
第一五零章 报复
“沈言,你使用了什么妖法,竟然差点迷惑了我的心智,你刚才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沈言收回眼神的那一刹那,区捕头的眼神中浮现一丝清明,心存疑惑的问道。
沈言并没有回答区捕头,而是与高庸等人相视了一眼,见到高庸等人都轻轻点头,基本上已然确定了幕后黑手,沈言的嘴角浮现一丝淡淡的苦笑,生在沈家这样的家庭确实不是一种幸福,加上没有显赫的出身,只能是别人眼中任意宰割的鱼肉。
沈言当然不会告诉区捕头,其实,不论是之前对沈管家,还是刚才对区捕头,沈言都是运用了一种类似催眠的手段,加上心里的蛊惑,让他们不知觉中陷入了沈言制造的一种幻境,幻境中,人的思维会变得十分的简单,只要沈言问什么,幻境中的人都会如实的告知真相。
这个手段虽然很有效果,但是,沈言也是次使用,是否有什么后遗症,沈言并不知道,同时,使用这个幻境手段时,不但要结合当时的气氛,还要运用心理学,先让对方心灵上产生不安,然后让其归于平静,这一切,都是需要一定的内劲作为辅助手段。幸好,沈言身体的内劲已然到了一种新的高度,如果换成在金陵时的那种水平,沈言还真不敢贸然使用,因为,这个未知的副作用很大可能会应在自己身上。
这也是为何沈言之前都不曾使用的原因所在。
“区捕头,你怎么还在这里,怎么没有通知沈家的家主前来迎接?”就在区捕头困惑不解之时,耳旁传来一个中气较足的声音,声音中带着一丝上位者的威望。
“回县尊,我跟沈管家说了,可是沈管家愣在这里不为所动,卑职准备亲自进去时,却被眼前之人扰乱了心神,一时之间忘了这事。”听到林学谦的责问声,区捕头的嘴角浮现一丝莫名的惶恐。
“被人扰乱了心神?你身为陵南的捕头,难道连这点定力都没有嘛?”听到区捕头的解释,林学谦更加来气,还不如不解释呢。这话,又怎么能当着十八皇子的面说,这不是在打自己的脸吗,虽然捕头并非是官,仅仅是吏,虽然归主簿管,但好歹也是我的人吗,怎么能这样丢自己的脸呢。想到这里,林学谦的眼神中浮现一丝阴霾。
“回县尊大人,不是卑职定力不够,而是他施了什么妖术,干扰了卑职的心神。”区捕头有些心慌的解释道。
“妖术?莫非是西面的白莲教匪徒。”听到区捕头的话,林学谦的眼睛微微一眯,白莲教最擅长装神弄鬼的,莫非已然有白莲教暗中潜入陵南了?
“是你?”夏元虚从林学谦的身边站了出来,眼睛睁的大大的,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冷冷的盯着沈言,表情极尽夸张。
“十八皇子,您认识此人?”听到夏元虚浮夸的叫喊,林学谦的眼中浮现一丝惊讶,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怎么和十八皇子认识?
“哼,对方烧成灰我都认识,前一段时间,他竟然打了我一顿。”夏元虚的表情略显狰狞,眼神中流露一丝恨意,冷冷的说道。
“什么?大胆匪徒,竟然敢揍皇子,区捕头,给本县拿下这几名狂徒。”听到夏元虚的话,林学谦的眼中闪现一丝惊讶,不管这几名匪徒是否知道夏元虚的身份,揍皇子就是犯法,罪行严重的,可是要抄家的。林学谦随即嘴角浮现一丝得意的笑容,眼下不就是一个巴结十八皇子的最佳契机嘛,尽管十八皇子没啥实力,但是,皇子的身份毕竟搁在这里,能巴结上肯定没啥坏处。
“怪不得觉得你大变样了呢,变得这么强势和霸道,原来你真的沦为匪徒了。不过也是,像你这般坏事做尽的人,不沦为匪徒,确实没天理。”听到林学谦和十八皇子的对话,沈管家的眼睛微微一眯,脑海中不由得浮现道。
“怪不得呢,原来果真是白莲教的匪徒,会施妖法,否则又怎么能影响到我的心神。”区捕头的眼神中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态,同时,脸上浮现一丝可惜又可恨的神情,淡淡的望着沈言那古井不波的脸。
沈家出了沈言这样的败类确实是一件很让人感到可惜的事,但是,沈言的沉沦似乎早已注定了,性格决定了命运,同样,出身决定了选择。
“卑职领命。”区捕头的脑海中闪现了许多念想,但是还是神情高涨的大声应道,眼神中似乎闪现了一股扬眉吐气的感觉,一扫之前被沈言压制的萎靡状态,当然了,也不排除想要报复的念想。
之前只是怀疑沈言是匪徒,没有确凿的证据,尽管沈言在沈家、乃至陵南是人人喊打的老鼠,但是,沈家的地位毕竟放在那,如果没有沈家人开口,即便是县尊林学谦都不敢轻言断沈言生死,唯独,沈半县可以定沈言的生死,这也是为何沈言偷窥林培蓉出浴被逮个正着后,沈半县下令杖毙沈言,林学谦都不说话的一个原因。
“区捕头,你确定想捉拿我?”瞧见区捕头神情的变化,手已搭在刀柄上,随时都可以抽出佩刀,沈言的嘴角浮现一丝淡淡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扬,浮现一丝戏谑。脑海中不由得敬佩出身皇家的人就是不一样,每一个都是天生的好演员,连夏元虚这样平时没有经历政治舞台的人都能将对自己的恨意刻画的惟妙惟肖,自己如果不是此事的策划者,自己都差点以为夏元虚什么时候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恨。
“别说有县尊大人的命令,即便没有,在下身为陵南县捕头,抓贼,抓匪徒乃是本职工作,在下劝你乖乖束手就擒,免得刀剑相向伤了你。”区捕头嘴里说着好听听的话,并非是区捕头仁慈,怕真的伤着了沈言,而是担心自己一个人不是沈言四个人的对手,所以才会虚情假意的说道。
至于沈言出身沈家的事,区捕头根本就不会去考虑,当初沈半县下令杖毙了沈言,也就意味着沈家与沈言那仅存的香火之情随着那一顿暴打而消失的无影无踪,想来沈言此次回沈家,多半也是为了报复。
区捕头只是心存疑惑,沈言大难不死后怎么学到的一身妖法?又怎么会有如此的信心可以一定能报复到沈半县和沈家?
第一五一章 戏耍
“区捕头,你可想好咯,抓我的后果。”听到区捕头色厉内荏的话语,沈言的嘴角浮现一丝淡淡的笑容,区捕头果然还是这样一副欺软怕硬的性子,自己四个人,而对方就一个人,一向精明过头的区捕头又岂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只是碍于林学谦的命令,区捕头不得不弄出这样一副声势来。
“废话,你是贼,我是兵,水火不相容,在下又岂能容忍你这么逍遥的站在沈家大门口。”瞧见沈言嘴角浮现的戏谑笑容,区捕头的脸上感到一阵火辣,仿佛自己没穿衣服一般站在沈言的面前。
“既然你这么说,那你来吧,想让我束手就擒,你还不够这个格。”沈言的嘴角浮现一丝玩味的笑容,淡淡的扫视了区捕头一眼,仿佛眼中根本就没有区捕头,对方只是一股空气。
“你……”沈言一副无视的态度,彻底的恼怒了区捕头,区捕头噌的一下抽出腰间的佩刀,冰冷的刀锋遥指神情淡定的沈言,眼神中浮现一丝冰冷,但更多的是复杂之色,有畏惧,也有害怕。
“大胆,竟然敢向我家大人动手,我看你是想造反。”丁三林缓缓走到沈言身前,取出斜跨在肩膀上的弓,看似随意的拿在手里,却是随时都可以从背后的箭壶中抽出箭矢,射向区捕头,洞穿区捕头的肩骨。
“放肆,你们这是公然拒捕。”瞧见剑拔弩张的气氛,林学谦的眼神中浮现一丝怒色,自己为官多年,何曾见过如此胆大的匪徒,竟然敢公开和捕头刀剑相向,这简直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嘛。
“区捕头,还不将他们逮捕,如若拒捕,本县给你特权,可以就地格杀。”看到沈言等人丝毫不将自己的话放在眼里,林学谦眼神中的怒火不由得变得更甚,同时,心中也明白,这股歪风邪气必须要狠狠的扼杀住,否则,今后的陵南谁将自己这个知县放在眼里。
“林知县好大的官威呀,看来是名副其实的陵南土皇帝呀。”沈言一副嬉笑的神情淡淡的望着林学谦,丝毫没将林学谦那威风凛凛的话语当回事。
“你,……”瞧见沈言如此嚣张的神情,林学谦气的肺都炸了,手指着沈言,颤抖不已,半天说不出话来,随即转过头,狠狠的望着区捕头,“区捕头,你是抗命不遵吗,还不将他们就地格杀。”
“诶,我说区捕头,你一个人呢,根本就无法抓住我们四个人,不如这样,我给你一盏茶的时间,你可以去搬援兵,不过呢,来回一趟县衙的时间根本就不够,当然了,你可以假装回县衙,然后将林知县丢在这里,等过了一盏茶后,你再回到这里,就不知道林知县今后会不会给你小鞋穿呢。”沈言的眼神中充满了真诚,与一脸怒气中带着一丝无奈的区捕头对望了一眼,沈言还连忙向区捕头眨了好几回眼,就仿佛一对性趣相同的人在眉目传情。
“对哟,对哟,你看沈府就在你身前,你可以进沈府召集家丁呀、仆役呀和护院啥的,有多少你召集多少,我们都接着,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和魅力。”听到沈言的话语,高庸跟着身后起哄道,也学沈言那样,不断的向区捕头眨眼睛,仿佛真的一心想要为区捕头着想。
“你们太欺负人了。”瞧见沈言和高庸一唱一和的调侃自己,区捕头紧绷的神经似乎崩溃了,一脸的苦涩,眼神中浮现了一丝淡淡的哀求。
“区捕头,你这样说就太见外了吧,我又怎么会害你呢,我这是明显的在帮你好不好,好歹你我相识一场,我又怎么忍心见你这么痛苦呢。”沈言一副被冤枉了神情,眼神中差点浮现泪花,凄凉的望着区捕头,好像自己被区捕头甩掉了怨妇一般。
“就是,沈大人没啥特别多的优点,心肠软是一个最大的优点,他见林知县给你下了一个你根本完不成的任务,这不,怕你回去挨训嘛,所以呢,就出面给你出点子,让你完成这个完不成的任务,他可是一心为了你呀,差点将自己的立场都忘记了,他容易吗。”高庸的脸上浮现一股淡淡的恼怒,仿佛在说,你这个人怎么能这样呢,人家沈言为了给你出主意,连自己的立场都不顾了,你怎么就不知道好歹呢。
“三…沈…沈言,你闹够了没,这里是沈府,如果你还将自己当成是沈家的人,就该收敛一点。”瞧见沈言和高庸如此的戏弄区捕头,更是完全不将林知县放在眼里,沈管家的眼神中浮现一丝怒色,这不是明显的给沈家制造麻烦,给沈家和林知县之间制造裂痕吗,因而没忍住心中的怒火,开口责问道。
“怎么,沈管家你这是想要路见不平一声吼呢,还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呀?”听到管家的责问声,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阴谋得逞的轻笑,眼神中浮现一丝寒意冷冷的直视着沈管家,没有丝毫情感。
瞧见沈言丝毫不将自己的话放在眼里,沈管家的嘴角浮现一丝苦涩。想当初,自己在沈府,除了沈半县外,哪一个不给自己几分薄面,之前的沈言见到自己就仿佛是老鼠见到了猫,能有多远则躲多远,可眼下呢,不但没将自己放在眼里,还时刻威胁自己的性命。
“沈管家似乎忘记了一些游戏规则,看来需要我再次给你一丝警示了,免得你上了年纪老是忘记。”沈言冰冷的眼神冷冷的盯着管家,仿佛对方只是自己眼中的的鱼肉,自己可以随时宰割。
“一,我手中有刀,你没有,所以,你不要妄图反抗。二,我如果还将自己当成沈家人,那我则是主人,而你只是一名仆人,一名高等的仆人,主人没说话前,你最好还是闭上你的嘴,免得让别人笑话尊卑不分。”沈言的眼神中闪现一丝复杂之色,有恨意,但这股恨意不浓,或者说,这股恨意只是身体的前主人残留的意识,已经慢慢的消散了。
“等等,你说什么?如果你是沈家的人?莫非你是沈家的什么人?”林学谦听了半天,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智慧的光芒,一下子就抓住了事态的关键点。
第一五二章 声东击西
“林知县真是贵人多忘事呀。”听到林学谦的话语,沈言的嘴角微微上扬,浮现一抹浅笑,淡淡的望了林学谦一眼,半天才缓缓说道。
“你果真是沈家之人?可是,沈家年轻一辈本县都见过,除了那个窝囊废的沈言。你就是那个沈言?你不是已经……”林学谦的眼神中浮现一丝惊讶,一丝恼怒,瞪了沈言半天,想要说你不是死了吗,但还是生生的卡住了。
“林知县是想说我不是已经死了,怎么可能还活生生的站在这里,并且成为了白莲教的匪徒,是吧?”望了望林学谦脸上的神色,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眼神中浮现一缕智慧的光芒,不徐不疾的说道。
“区捕头,我现在还是想给你一个机会,你可以进沈府,将府里的青壮男丁一起喊来,将我抓捕,否则,错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你想要完成林知县的任务,就要听我的。”沈言的眼神中浮现一丝魅惑的笑容,淡淡的扫视了不知如何是好的区捕头。
“沈言,你身为沈家子弟,怎么可以与白莲教扯上关系,本县念你年轻,只要你诚心悔改,并告知本县都有哪些白莲教潜入了陵南县,本县便网开一面,饶恕你冲撞本县之罪,也可以减轻你其他方面的罪行。同时,本县也会向十八皇子求情,轻饶你的殴打皇子的罪行。”听到沈言看似平静,语气中却略带嚣张的话语,林学谦的眉头轻轻一皱,不知道沈言嚣张的本钱在哪里,为何一再要求区捕头进沈府叫援兵?
莫非,沈言是想报复沈家,但是又不敢进去,故而让区捕头将府里的人喊出来,然后一一对质,又或者沈言施行的是调虎离山之计,将沈府里青壮男丁都喊出来,白莲教其他匪徒便从其他地方攻入沈府,洗掠一空吗?
“多谢林知县好意了,可惜,你不懂我。”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诡异的笑容。
“沈兄弟,要不由我进入请沈府的人出来?”瞧见区捕头一副犹豫不决的神态,高庸的眼神中浮现一抹淡淡的轻视,身为捕头,连这点果敢都没有,真是浪费了这样一副好皮囊,怪不得说话像公鸭嗓子那般难听。
“不,我们是有身份的人,又岂能做那种不请而入的鸡鸣狗叫之辈。”听到高庸的激将法,沈言的脸上浮现一丝爽朗的笑容,看也不看区捕头一眼,随即转过头望了沈管家一眼,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想要让沈家的出来还不简单,管家你说是吧。”
“三,三少爷,我上了一把年纪了,您就别拿我开涮了。”瞧见沈言眼神中浮现的一抹冷意,管家的心头浮现一丝后怕,沈言敢当着林知县的面还展现一副如此嚣张的姿态,说明沈言根本就没将林知县放在眼里,也更没将自己放在眼里,想到这里,管家的眼神中不由得浮现一丝灰色,一抹哀求。
“放心吧,我说话一向算话,只要你不动,我是不会动你的。”瞧见管家眼神中浮现的害怕之色,沈言似乎找到了一种快感,算是为之前将近二十年的虐待收回了一点利息,正所谓男子汉大丈夫,理当快意恩仇。
“杀人了,放火了,快来人呀。”沈言突然很突兀的大声喊起来,声音中蕴含了一丝内劲,震的管家等人眼冒金花。
“何人如此大胆,敢在沈府外闹事?”听到沈言歇斯底里的吼叫,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沈府内先后跑出来十几个年轻力壮之徒,有护院,有仆役,也有小厮,其中一名一身黑色短打的中年男子,满脸的怒容走到了这群人的最前面,凶神恶煞的说道。
“高老大,怎么样,我这招比你亲自进去邀请更有效、更直接吧。”瞧见一下子出来二十几个人,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根本就没正眼看过这些跳出来的青壮年,得意的望了高庸一眼,神情充满了得意。
“切,我还以为你有多高明的手段呢,还不是这种弱智的手段,也幸亏这些都很弱智的人才会中你的小伎俩,否则,你别说将人喊出来,估计连个屁都喊不出来。”瞧见沈言一副得意的神态,高庸的眼神中闪现一抹赞色,可嘴里却不阴不阳的损道。
“那是你没这个本事,瞧见我的方法有效,你嫉妒了。”沈言仿佛是一个蛮不讲理的愣头青,听到高庸的话语,脸上泛红的辩解道。
“真是一对活宝。”听到沈言和高庸的抬杠,李韵涵一旁静静的无语,眼神中闪现了一股异样的感觉,望了沈言一眼,嘴中低声的呢喃道。
“管家,您也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名男子的眼神中随意的扫视了一圈,突然见到管家颤巍巍的站在一边,不言不语,男子的脸上浮现一抹惊讶,连忙向管家问安。
“罗教头,这里没你的事,你带着府里的人都回去吧。”沈管家的眼神中浮现一抹灰色,心间浮现一丝不好的感觉,沈言突兀的喊叫,目的绝对不是为了给区捕头喊援兵,更不是为了解决恩怨,莫非是声东击西?
“既然出来了,如果我们不给一点欢迎仪式,是不是觉得我们的诚意不够呀,高老大?”听到管家的话语,沈言淡淡的看了管家一眼,没有任何言语,但是这种无声的压力比有形的压力更让管家受不了,随即沈言又和高庸闲谈了起来。
“确实如此,如果不让他们知道你沈兄弟的欢迎礼,确实有点小看了他们?怎么,是你来,还是让我来?”沈言的话语虽然俏皮,但是高庸还是从沈言的话语中领悟了另外一层意思,就是动手将这些人全都打趴下,不让他们在进去。
“你是高手耶,让你来是不是太给他们面子了?”听到高庸的询问,沈言的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的神态。
“确实也是。”听到沈言的吹捧,高庸的脸上浮现一丝得意的笑容,轻轻的点了点头。
“但是,你好像跟我说过,你想要做我的小弟,既然你是我的小弟,是不是该为我出力呢?”沈言一副小人的形象,嘴角微微上扬。
“沈兄弟,你又阴我。”听到沈言的话,高庸的嘴角浮现一丝无奈的苦笑,就知道是这个结果,真不知自己怎么了,怎么会遇上沈言这样的奇葩怪胎。
第一五三章 蒙圈
“沈言,你太放肆了。”瞧见沈言如此嚣张的神态,林学谦的眼神中浮现一股恼怒之色,很想狠狠的抽沈言一大耳刮子,一则为了自己的颜面,二则算是为了给女儿出口恶气。
“三,三少爷,我求求你,放了罗教头他们吧。”听到沈言话语中蕴含的一丝怒火和戏谑,精于世故的管家知道沈言这下真的要动手了,罗教头虽然算不得沈家的核心人物,但是,沈言一下子将沈家这么多人打趴下,确实会让沈家成为陵南的笑谈,更损害了沈家的颜面。
管家从来没有怀疑过沈言是否有这个实力一下子能这二十几个青壮男子打趴下,瞧见沈言的神态,管家觉得这个对沈言而言,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看来,管家的心肠蛮好的吗,但为何就对我这么恶毒呢?”听到管家的哀求,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阴冷的笑容。
啪、啪、啪……就在林学谦质问沈言,沈管家哀求沈言的那一瞬间,高庸动手了,只见一道人影快如闪电的冲进罗教头的人群里,沈言的话还没说完,包括罗教头等人统统的被沈言打趴下了,没有一个人能站起来。
“沈兄弟,怎么样,这份礼,你可满意?”打完后,高庸一副意犹未尽的神态望了沈言一眼。
“不怎么样,我怎么感觉高老大你的功力退步了呢?按照以前的经历来推算,你应该提前一个呼吸的时间将他们都打趴下。”沈言丝毫不给高庸的面子,毫无表情的说道。
“沈言,你太过了,好歹你也是沈家的人,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可以引狼入室?”瞧见高庸一眨眼的功夫将罗教头等人全都打趴下,沈管家的眼神中写满了震惊和无奈,然而一股强烈的质问涌现喉咙里,有一种不吐不快的感觉。
“引狼入室?你是说他们是豺狼之辈咯。”听到沈管家歇斯底里的吼叫,沈言的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冷笑,“高老大,他说你是豺狼耶,要不要你好好的咬他一口。”
“你被狗咬了,难道你还非要咬狗一口呀,那你跟狗有啥区别。”听到沈言的话语,高庸的脸上浮现一丝无奈的神情。
“林知县,你知道刚才那个被骂为豺狼的人是谁吗?”夏元虚知道该是自己上场表演的时候了,眼神中浮现一抹自信的笑容,轻声的问着身边的林学谦。
“十八皇子莫非知道,难道他们不是白莲教的匪徒?”林学谦并不是一个智商有障碍的人,否则,又岂能坐到知县这个位置,并且能让陵南的富户、大户和乡绅们打好关系,和平共处,因而,从夏元虚的话语中一下子就听出了话外之音,夏元虚必定认识这些人,而且这些人的身份必定不敌,否则,沈言又岂敢殴打皇子,而且还逍遥法外。
想到这里,林学谦顿时感觉自己仿佛陷进了一个顺带着将自己编织进来的陷阱,眼神中不由得浮现一丝复杂神色望了夏元虚一眼,随即眼神落在一个让自己无法看透的沈言身上。
“林知县果然精明,竟然从本皇子的只言片语中便能猜到。”瞧见林学谦的神色,夏元虚的眼神中浮现一丝淡淡的笑容,“不过,林知县可要听清楚了,更不要受惊吓了,此人乃是父皇亲自授衔的大内侍卫。”
“大内侍卫,一向神秘莫测的大内侍卫?”听到夏元虚的答案,林学谦的眼睛睁的极大,似乎有一种爆裂的感觉,脑海中不由得浮现了一片空白,大内侍卫一向都是奉旨办事,如此看来,沈言也绝非什么白莲教匪徒,而是真的有官职在身,怪不得十八皇子被打了一顿,只能忍气吞声,只能流露一丝恨意,而不敢报复。
“什么人敢在我沈府门外闹事,翻天了不成。”沈半县瞧见管家半天没回来汇报,也听到沈言那一阵蕴含内劲的嘶吼声,心中猜测管家定然被缠住了无法脱身,此时,县衙也应该派人来了将那些冒充官员的骗子抓起来了,本来想派个人打探一下,可是府内的青壮年都跑了出来,无奈之下,只好亲自跑一趟,谁知,出门之前,老大竟然带着一个女人缓缓的跟在自己身后,沈半县原本心情就不好,瞧见沈维的这副神态,眉头不由得紧皱,可是啥也没说,气呼呼的走到了门口,瞧见地上躺了一大摊人,不由得气愤的责问道。
沈半县心中当然有火,一个是老大如此不堪的行为,二个是自己掌控沈家以来,从来没有一个人敢欺负到沈家头顶上,三则管家这么半天了,也不回来给自己吱个声,都是要反了的节奏呀。
“老爷,您怎么亲自出来了。”听到沈半县的声音,沈管家的脸上浮现一丝尴尬,脚步不由得挪动了两步,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赶紧看了沈言一眼,只见沈言丝毫没动,心情顿时放松不少,连忙向沈半县问候道。
“你这个老东西,是不是仗着我对你的信任,你就这么半天不给我吱个声,嗯。”听到沈管家的沈言,沈半县脸上的怒容一丝也没有减少。
“沈老爷,你终于出来了,……”瞧见沈半县的身影,林学谦的眼神中浮现一抹笑容,随即想到自己刚才好像是被夏元虚摆了一道,自己还有必要引荐沈半县吗?
林学谦当然清楚夏元虚前来陵南的目的,定然跟西面的白莲教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想组织陵南的大户、乡绅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准备以陵南为跳板,反击白莲教。
毕竟淮北郡的白莲教现在闹的正欢,而十八皇子来之前,已然有三位皇子在淮北郡巡查,林学谦真没想到一个淮北郡竟然由于白莲教举事而困住了三位皇子,又引来一位皇子,共有四位皇子涉足淮北郡。
只是这个想法稍微有些天真,真以为白莲教都是纸糊的吗,否则,又怎么在极短的时间内席卷整个淮北郡。
“林知县,你也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瞧见林学谦一脸无奈的神情,沈半县彻底的蒙圈了,脑子似乎一下子转不过来。
第一五四章 质问
“沈老爷,这话不是一言两语就能说清的,不过,这一切的源头都在你家的沈言身上。”听到沈半县的疑惑,林学谦的眼神中浮现一抹无奈,不由得望了一副风轻云淡的沈言。
“那个畜生,不是早就被我下令打死了吗,今天这事怎么又跟他扯上什么关系?”听到林学谦的话语,沈半县更加的蒙圈,眼神中明显的写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沈老爷你莫非真的不清楚沈言的情况?”林学谦似乎不太相信沈半县一点都不知道沈言的情况,自看到沈言站在这里时,林学谦的脑海中浮现一个疑惑:莫非当初沈半县并没有真的打死沈言,而是手下留情,然后将沈言暗中送走,谁知沈言误入歧途,被白莲教吸纳。
“畜生,见到老夫连基本的礼节都忘了吗?”带着丝丝疑惑,沈半县快的扫视了一圈,现沈言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冷笑,眼神中没有丝毫感**彩的望着前方,尽管脑海中十分的惊讶,但瞧见沈言这副吊儿郎当的神态,沈半县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脸色铁青,连忙厉声呵斥道。
“哦,原来此人便是模糊记忆中的陵南富沈半县,完全是一副富家翁的模样,看不出来此人的手腕有多厉害吗。”听到沈半县的呵斥声,沈言未置可否的淡然望了沈半县一眼,微微打量一番,脑海中很想将一个成功企业家的形容与眼前这位富家翁的形象融合起来,可就是找不到那种感觉。
瞬间,沈言一丝模糊的记忆彷如泉涌一般浮现在脑海中,通过记忆的融合,沈言现这将近二十年的时光里,从来没有从沈半县的身上感受到父亲的一丝关怀和痛爱,享受到的都是毫无情面的训斥、责骂。
固然,沈言留给沈半县的负面印象多的不像话,让沈家丢脸,让沈半县难堪,可俗话说子不教父之过,沈言不成才,沈半县起码要占到七成的过错。
沈言从来没有奢求过从沈半县的身上获得半点父爱,也不奢望获得沈半县对沈言印象的改观,只希望苟且的活着,可结果呢,一次稍微大点的过错,实际上这个过错还是人为的陷害,沈半县就下令将沈言活活杖毙,俗话说,虎毒不食子,不管沈半县对沈言有着怎样的情感,起码有一点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就是沈言身上流淌着是沈半县的血。
亲情?沈言虽是沈半县的种,从沈半县对沈言的态度上根本没有任何亲情可言,如果有亲情,沈言或许死的更快。沈半县对沈言只有嫌弃、憎恶。
不,沈言不甘心,活着才是硬道理。
一瞬间,一些从未有过的情绪在沈言的脑海中不断的涌现,沈言的脑海中的思绪彻底的崩溃了。随着这些情绪的慢慢沉淀,沈言的眉头微微一皱,看来这是沈言留下的最后一丝意念,如今将随着自己对沈言记忆的彻底融合而烟消云散。
“哦,沈半县果然霸道呀。”沈言一副风轻云淡的神态淡淡的望着沈半县,没有丝毫情感,也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仿佛眼前站的是一座可以移动的雕像。
“畜生,……”见沈言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沈半县气不打一处来,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指着沈言的鼻子,恨不得再抽沈言一顿。
“慢着,我敬你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但是,也请你注意的措辞,不要张嘴闭嘴就是畜生、畜生的,仿佛你不是人似得。”望着沈半县一脸的怒气,加上沈言彻底的融化了原来的记忆,也就是说,眼下的沈言和沈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因而嘴里不冷不热的说道。
“畜生,你在跟谁说话呢?”沈半县从来没有想过沈言有这么大胆子,敢这样跟自己说话。
“跟你呀,除了你,你以为是跟谁。”沈言的嘴角浮现阴冷的笑容,“不要跟我说你是我爹,我没有那么好的福分。”
“之前,我或许很期待你能说出这样的话,但是,从你下令将我打死的那一刻,你我的父子之情、血肉关系已然被你打断了。”沈言说出这番话后,仿佛心中的一块巨石彻底的放了下来,不再有丝毫的负担。
“畜生,你说断就断的吗,你以为你是谁呀。”沈半县一双眼睛中泛着红光,冷冷的望着沈言,恨不得将沈言痛打一顿,以泄心头之火。
“哦,既然你这么说,那我问你一句,希望你扪心自问一下,然后再回答:你有将我当成你的儿子吗?”望着一脸怒气的沈半县,沈言的眼神中浮现一抹解脱的神色,也有一丝狡黠的智慧闪过。
“你此话何意?”沈半县尽管精明如狐,可一时之间并没反应过来沈言此话的意思。
“我如果真是你的亲生儿子,为何你一口一个畜生呢,如此称呼,父子亲情何在?另外,府里上下表面上喊我三少爷,可私下里都称呼为贱种,上下尊卑何在?”沈言不愠不火的说道,眼神中却无丝毫情感。
“你心中或许会说我这些年来无丝毫上进之心,更是恶行满贯,有辱沈家颜面。”望着沈半县眼神中浮现的诧异和震惊,沈言突然间觉得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或许这是这具身体原来的意识尚未完全被沈言融合,“可是你难道不知道,子不教乃父之过,儿子如何,很多时候看爹娘,而我呢,自小没娘,唯一可依赖便是你和府里的大夫人,但是,你扪心自问一下,你和府里的大夫人有尽到这个责任吗?”
“没有,我在你的眼中只不过是一次醉酒后偶尔为之的产物,没有丝毫身份和地位,更是因为这个出身,让你差点成为陵南的笑话,也正是如此,你才会狠心的将我活活打死,既然如此,你说我们还有父子之情、血肉关系吗。”沈言的神情有些冷漠。
“你……”沈半县怎么也没想到一向畏惧自己如虎的沈言竟然敢出言质问自己,根本就没细想沈言的变化,而是火气变得更大,脸色铁青,眼神逼人,似乎想要生吞了沈言方可甘心。
可以说,沈言的每一句话没有任何重量,可每一句话却深深的刺中了沈半县的心,听到沈言的话语,沈半县的眼神不由得微微一眯,虽然还是怒容满面,可脑海中不由得浮现这么多年来对沈言的态度,没有对错,有的只是没有情感和浓浓的厌恶,而这份厌恶则是他的出身。
第一五五章 谜面
“老爷,莫生气,身体要紧,何必为了一些小事而生气。”沈管家连忙走到沈半县的身前,从右边扶住沈半县,见沈半县脸色铁青,连忙开口说道。
“三少爷,你怎可如此与老爷说话。”沈管家眼神中不由得瞄了沈言一眼,尽管现了沈言的神情微妙的变化,可仗着沈半县在,沈管家的胆子顿时大了许多,似乎又找到了当初俯视沈言的那个感觉。
“沈管家,看来你又忘记了我之前跟你说的规则了,看来我很有必要通过特殊的方式让你多长一点记性。如果再胡乱插嘴,休要怪我动手。”沈言面色一沉,眼神中闪现一股冷意,冷冷的盯着沈管家。
“你……”听到沈言充满杀意的话语,沈管家面色酱紫,气得说不了话,原本仗着沈半县想要扳回一城,在沈言的面前展现沈府管家的气势,可瞧见沈言眼神中那股杀意,沈管家顿时像哑了火的枪,气得抖。
“你什么你,难道你想要让我动手不成?虽然你是沈府的管家,但是,千万不要在我面前显示你是多么的高高在上,比你高的让你无法敬仰的人我都笑嘻嘻的面对,更何况你这样的人物,所以不要逼着我动手,而我也不是你随意可以呵斥的某某。”沈言的眼神中流露一丝不屑,望着沈管家气急败坏的神态,淡然的笑了笑。
“你这个逆子,老夫今天非要再教训你一顿。”沈半县气呼呼的说道,眼神扫视着沈言冰冷的眼神,拿起拐杖想要抽打沈言一顿。
“沈半县,想要打我的人有一大群,但还轮不到你,或者说,你还不够这个资格。”瞧见沈半县举起的拐杖,沈言的嘴角浮现一丝轻蔑的笑容,冰冷的脸上没有丝毫情感。
“逆子,你说什么?”听到沈言的话语,沈半县气的不轻,举在的拐杖停顿在半空中。
“沈半县,我家大人敬你上了年纪,才一再容忍你,否则,不用等大人动手,我便拆了你身后极其奢华的府邸。”沈言不想再跟沈半县纠缠,微微的甩给丁三林一个眼神,让丁三林出面充当一回恶人。收到沈言传递过来的沈言,丁三林的眼睛微微一眯,向前缓慢的走了一步,挡在沈言和沈半县之间,眼神中流露一股淡淡的杀气,将兵痞的气势充分的展现出来。
“放肆,老夫在训斥逆子,关你何事。”瞧见丁三林横插一腿,沈半县的眼神中浮现一股恼怒的火焰,冷冷的盯着丁三林。
“沈半县,我是怕你知道了我家大人的身份后,你会吓的跪在地上,内心中深深的生出一股悔意。”丁三林的嘴角泛起一股轻蔑的笑容,仿佛看透了沈半县这样为富不仁的大户。
“你称呼他为大人,老夫根本就不相信一个无丝毫才能的窝囊废竟然还能做官,那简直就是耻辱,更是皇上没有识人之明。”沈半县根本就不相信沈言还能做官,如果他都能做官,那沈家每个子孙都是大官。
“放肆,竟然敢污蔑父皇。”听到沈半县的话语,夏元虚的脸上浮现一丝阴沉,冷冷的盯着沈半县一眼,随即不带丝毫情感的望了林学谦一眼,一字一句的说道:“林县令,在你的治下竟然出现了污蔑父皇的言语,不但你听到了,本皇子,大内侍卫高大人还有沈大人都听到了,本皇子希望你能给父皇一个交代。”
“十八皇子,这……”听到夏元虚的话语,林学谦的神情明显一愣,大夏朝治理天下虽没兴盛文字狱,可是沈半县一时激动的口误,确实存在污蔑的可能,但是,当着皇子的面污蔑皇上没有识人之明,确实有暗喻皇上昏聩之嫌疑。
“林大人,此人是?”听到夏元虚的话语,以及瞧见林学谦为难的神情,沈半县的脑海中明显浮现一丝迟缓的疑惑,难不成林学谦身边的年轻人真的是皇子?如果真是,那还真是自己挖坑、自己跳。
“沈老爷,此乃十八皇子,奉旨前来陵南巡查,安抚民心,并抵挡西面的白莲教之徒。”听到沈半县的询问,林学谦的嘴角浮现一丝苦笑,自己今天招谁惹谁了,还是出门没看黄历,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借此机会可以巴结上皇子,没想到等待自己的却是一个早已编织好的圈套,而自己还傻乎乎的主动往里钻。
“草民拜见皇子。”从林学谦的嘴中得到确切的消息,沈半县顿时傻了,活了大半辈子了,见到最大的官就是林知县了,连知府都没见过,没想到今天竟然见到了皇子,这是祖坟冒青烟?还是霉到家。早知道皇子前来,自己早就出来迎接了,更不会说有污蔑皇上之嫌的话语了,想到这里,沈半县的心中充满了悔恨,但更多的是愤怒,如果不是沈言这个逆子,自己又何至于此而失去理智。
“十八皇子,草民年老昏花,一时口误,还望十八皇子大人有大量。”愤怒过后,沈半县知道自己眼下必须低头,向皇子低头。
“沈半县,本皇子知道你富甲一方,可是,做人要有底线,要有爱国、护民之心,只有国家强大了,你们才有安稳的生活环境,只有民众才能给你们带来利益,不要总觉得自己富裕了,就可以胡作非为,之前的事,本皇子可以不管,但是,本皇子希望你不要倚老卖老、为富不仁,否则,国法容不了你。”听到沈半县低头认错的话语,夏元虚的嘴角浮现一抹淡然的笑容,眼神中不由得偷瞄了站在一旁的沈言一眼,见到对方的眼神中浮现一丝赞许和鼓励,遂大义凛然的说道。
“多谢皇子宽厚,也多谢皇子教诲,草民必定牢记于心。”见夏元虚肯放自己一马,沈半县轻轻的吁了一口气。
“沈半县,本皇子心中虽然也恨沈言,但是,为了父皇的颜面,为了证明父皇有识人之明,本皇子现在特意给你介绍一下你口口声声骂的畜生,希望你听完后,还能站稳脚跟,同时心中不要滋生悔恨的情绪。”瞧见沈半县脸上露出一股轻松的神情,夏元虚的嘴角浮现一股戏谑的笑容,随即不徐不疾的说道,仿佛正在用一双充满魔力的手慢慢揭开谜面。
第一五六章 圣女和算账
“听清楚了,沈言乃是父皇提拔于草莽的青年才俊,现身兼刑部主事、大夏皇家军千总和内阁行走,深得父皇的信任和器重,凡沈言建议,父皇没有一个不同意的,就连朝中重臣、皇子都没有这个待遇。”一丝骄傲在夏元虚的眼中一闪而逝,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或许你们从来没有听过大夏皇家军和内阁行走,那本皇子就告诉你们,大夏皇家军乃沈言建议并一手组建的一支军队,父皇为此亲笔题字作为军旗。内阁乃沈言建议,父皇额外提拔并授衔的官职,这样的待遇,就连父皇的老师都未尝有过。”夏元虚的眼神中浮现一丝激情,一股奋斗的目标在脑海中清晰的涌现。
“这一切不会是真的吧,沈家已然是陵南的大户,在陵南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和影响力,如今再加上沈言的官职和影响力,那沈家在陵南的地位岂不要远我这个朝廷的知县。”夏元虚的话语仿佛是一道无与伦比的魔音,彻底的冲毁了林学谦骨子里的那股傲气,仿佛已然看到了沈家凌驾自己之上的结果。
“幸好自己之前从来没有和沈言直面过,即便是生了偷窥女儿出浴的事,自己也是等沈半县处理完了再出面的。”想到这里,林学谦的眼神中浮现一丝侥幸,幸亏自己当初为了取得更大的利益而故意拖延了一些时间,否则,自己也是打死沈言的帮凶。
“对了,他偷窥女儿出浴,是不是意味着他对佩蓉有意思,自己是否要将佩蓉许配给他?”林学谦的脑海中莫名的浮现这个念头。
“老夫没做梦吧,这一切都是真的?”听到夏元虚的介绍,沈半县顿时感到一阵头晕,仿佛无法接受沈言竟然能做官的事实。
“不是吧,我以后在沈家还怎么活呀?”沈管家的眼神中浮现一丝悲哀,这么多年欺凌沈言的事迹仿佛电影胶片一般在脑海中不断的放映,脑海中充满了一股悔意和悲凉。谁能想到沈家最美出息的一个人竟然会走到这个地位,真不该带着有色眼镜看人呀。
“嗯,这个窝囊废竟然都做官了,那自己陷害他的事,岂不……”一直在旁冷冷的观看者事态展的沈维,听到沈言竟然是朝廷官员,更深得皇上信任和器重消息的那一刹那,心间浮现一丝悲凉,生怕自己陷害他的事情会曝光,遭到沈言的打击和报复。
“竟然还有人让我看不透的。”凌秋娘静静的站在沈维身边,仿佛是一个乖巧懂事的丫鬟,可听到夏元虚的话语中,凌秋娘心中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自己没有看透沈言,第二反应才是朝廷竟然如此重视陵南,竟然派了一位皇子和一位宠臣来到陵南安抚民心。
凌秋娘,白莲教圣女,一身武学俨然达到了一流水准,即便是和高庸单打独斗也不见得会落于下风,三个月前潜入陵南,目的是想从陵南沈家弄一些银子,作为白莲教扩充的经费。这三个月来,成功的魅惑了沈家大少沈维,并从他身上或明或暗的弄走了白银一万两,珍宝无数,折合现金已不下于六万两了。
原本计划再弄一些银两,可沈维的权力有限,无法弄到更多的银两,因而想着就此退去。但是,心中总觉得不甘心,故而还继续留在沈府,看看有没有机会,否则,只好让人明着攻打沈府,逼迫沈府交钱赎人。
“十八皇子,这些都是皇上的英明,我们在这里好像有故意卖弄之嫌,还是不说的好。”瞧见众人脸上浮现各种颜色,沈言的嘴角微微一笑。
“沈大人,你说我这演的怎么样?没有给你丢脸吧。”瞧见众人的神色,夏元虚仿佛一个小学生做了一件事想要得到老师的夸奖,眼神中带着一丝期许之色望着沈言。
“三,三少爷,小人之前一直是有眼无珠,还望三少爷大人有大量,饶恕小人之前的罪行,小人愿做牛做马报答你。”沈管家毕竟有多年的伺候人的经验,很快就从惊讶中清醒了过来,眼神中浮现了一股深深的悔意,颤抖的恳请沈言道。
“沈管家,你这么说,岂不是要折煞我吗。”听到沈管家哀求的声音,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淡然的笑容。
“看来,沈言这个人并不像之前表现的那么嚣张,只是欠缺的是自己的一个道歉,即便是做了官,但是,年纪还小,很不够老脸呀,自己只要稍微注意一下分寸,多巴结巴结,说不定自己还能从沈家飞出去,成为沈言身边的管事呢。”听到沈言善意的笑容,沈管家的脑海中不由得浮想联翩。
“嗯,看来这小子对沈家还是有情感的。”听到沈言的话语,沈半县眼神中浮现一丝希望,只要沈言对沈家还有情感,这件事不仅不是坏事,反而会是一件大好事。沈家完全可以借此机会壮大在陵南的地位,甚至可以将势力展到芜州府,成为芜州府的大户。
一幅伟大而美妙的宏图在眼前不断的清晰、壮大,沈半县心中美妙的想着。
“看来自己是要好好表现一番了,自己完全可以几次机会和沈家搭上关系,甚至让佩蓉嫁给沈言都不是问题。”瞧见沈言的表现,林学谦的眼神微微一眯,脑海中不断想着如何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沈管家,你是沈府的管家,这么多年来这么做也无所谓对与错,只是吗,我现在不是沈家的人,你对我的那一套不管用。你要做牛做马,我可不敢要,都这么老了,万一给我做牛做马没做上几天就积劳成疾,那我岂不是亏死了。而且,我此次回来不是找沈家算账的。沈家对我而言,我根本就没看着眼里,从来没有。”沈言的嘴角浮现一丝戏谑的笑容,众人神情的变化完全收在眼里,真没想到人性和人心竟然是如此的微妙。
“不论沈家是多么的富有和奢华,这跟我没有丝毫关系,之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更不会有。或许,之前的我曾想过能在沈家苟且的活下去,但是,那一顿毒打让我彻底的明白了,我对沈家而言,甚至连一头畜生都不如,既然有这样的地位,那沈家对我而言,也就不算什么了。”
沈言说到这里,嘴角浮现一丝淡淡的苦涩,脑海中不由得想到:兄弟,我欠你的,我已然帮你出气了,从此后,沈家是沈家,你是你,你是我,我也是你,还望你一路走好。
第一五七章 骤变
“我此次来陵南,来沈府,只想知道当初是谁陷害我、让我去县衙后院的,此事调查清楚后,我将与沈家无半毛钱的关系,从此后,桥归桥、路归路,沈家是否达,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不要想着沈家与我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美好愿望,这个只能是某些人心中的痴念。”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冷冷的笑容,眼神落在一直站在旁边不言不语的沈维身上,看的沈维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逆子,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沈府的人,难不成你做了高官就数典忘祖了吗?”听到沈言绝情的话,沈半县似乎感到了一种不安,如果没有沈言做官并拒绝承认与沈府关系的这回事,沈家依然是陵南的府,可沈言拒绝承认与沈府的关系,那沈府将会成为陵南的笑话,并遭到沈家对手的压制,很可能会从此后一蹶不振。因而,沈半县想到了是用血亲逼迫沈言承认是沈府的人。
“数典忘祖,哇哦,这个罪名好大呀,可惜,你此刻用他来压制我,本身就没什么好心眼,如果我还是之前的我,那你的眼神中依然是那股憎恨,而知道现在的我对沈家而言有着天大的利用价值,就想用这种关系来束缚我,你早干嘛去了。”沈言知道沈半县的用意和动机,可是依然不给沈半县丝毫面子。
“哼,只要我不松口,你即便想要脱离沈家,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沈半县的眼眼喷出一股怒火,只要自己不承认,沈言已然无法脱离沈家。
“放心,我知道你心中想的是什么,但是,不管你是否承认,我此次回陵南的最大事情便是找林知县和县衙的户房。根据大夏律,我已死亡,因而在陵南的户房等级上我是一个死人,可是呢,我却又活生生的活着,这很矛盾,所以呢,我就想找林知县和户房的人帮我重新弄一个户籍,姓名吗,我也懒的改,但是,户籍所在地吗,就是我娘生前所在地吧,反正,也在陵南下面的一个小山村,偏僻,正合我意。”瞧见沈半县一副死要纠缠的神态,沈言的嘴角浮现一丝淡淡的笑容,缓缓的说着自己来陵南的用意。
“林知县,不知道这个小忙,你和县衙的户房是否愿意帮呢?”沈言说完后,眼神中直愣愣的盯着林学谦,似乎没有求人的情感,反而多了一副逼人的气势。
“沈大人所求,乃是下官的幸运,下官又岂敢不办。”瞧见沈言眼神中的冷意,林学谦心中明白,表面上沈言是一副相求的神态,但实际上,不管自己办不办,沈言都会办妥此事。
况且为了体现沈言的地位,皇上竟然派出了大内侍卫保护,而且还让一名皇子相随。表面上看,夏元虚是此行人的头脑,但实际上,沈言才是这一行人的头脑。如果连这点都看不出来,林学谦这么多年的官场生涯也算是白搭了。
“林知县,你……”听到林学谦果断的答应沈言重新建一个户籍,沈半县的眼神闪现一股更大的火气,手指颤抖的指着林学谦,半天说不出话来。
“好了,此事也算是结束了,下面就我被人陷害的事,我想当着大家的面,找沈家大少爷聊两句,林知县也顺便做个人证,免得说我欺负人。”沈言丝毫不管沈半县的状态,眼神中闪现一股冰冷的之色。
自从出生后,从来没有受到一点父爱的关怀,现在知道自己做官了,想要用自己的官声为沈家扩大势力,这根本不可能,自己还没有下贱到这个程度,心中善良也没有达到这个程度。正所谓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可是,人欺我一寸,我只要有机会,必定双倍、十倍的回报。而现在,自己只是实事求是的与沈家断绝关系,这做的一点都不过分,如果换成了其他心胸狭窄的人,恨不得从沈言瓜分更大的的利益,填补这么多年来受到的伤害。
当然了,沈言之所以想要不报复沈半县和沈家,这毕竟涉及到了伦理纲常,自己眼下能做到的便是利用自己死亡又复活的漏洞改掉户籍,否则,自己想要脱离沈家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你找我说什么?”听到沈言突然将矛头对准自己,沈维的眼神中浮现一丝恐慌,一丝惧色。
“沈家大少,不必惊慌,我找你只是想问几个问题,仅此而已。”瞧见沈维的神色,沈言的嘴角浮现一丝淡淡的笑容。
“你是大夫人所出,不管从何种层面上讲,沈家将来都会由继承,只是,我很不明白,我一个丫鬟生的孩子,跟你相比,你是天上飞舞之人,我连地上爬的蚂蚁都算不上,只是,你为何还要处处找人打我、恐吓我,甚至设下必死的陷阱让我一头钻进去。”沈言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情感的望了沈维一眼,缓缓说道,将这二十年遭受到的不公正待遇,一件接一件的缓缓说了出来。
“你胡说八道。”听完沈言的话音,沈维的眼神中浮现一丝更大的慌乱。
沈维脑海中清楚有些事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有些事自己就是要让沈言知道,沈家未来是属于他沈维的,你一个丫鬟家的孩子,有多远则滚多远,别癞蛤蟆想迟天鹅肉,痴人做梦。
沈言的话语让众人心中感到一阵阴寒,没想到沈家竟然还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黑暗,而承受这份黑暗的人竟然是陵南一个人人喊打的坏人,而如今听到沈言的陈述,加上沈维的神态,众人终于明白了,原来沈言之所以如此,全都是沈维逼的,如果不这么做,沈言早已被沈维毒打致死了。
“逆子,你……”听完了沈言的陈述,沈半县的脑海突然浮现了一丝后悔,自己不能因为沈言的娘是丫鬟就从小歧视他,不管他娘是什么身份,可是,没有自己,沈言又怎么会生出来。
“老不死的,我等你归西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是你一直这么活着,我何时才能出头,何时才能掌握沈家大权呀,再说了,不弄死一个两个,谁tmd将我放在眼里呀。”听到沈半县的指责,沈维突然像是了疯一般,眼神中冒着火红的眼神,冷冷的盯着沈半县。
“这样多好呀,我弄死了一个,其他人看到我,都怕我了,等我再将你弄死了,沈家就是我的了,到时候,我有花不完的钱,还有我的美人。”沈维说到这里,伸出手想要拉住秋娘,证明自己的价值,可手伸出去,什么也没触碰到。
第一五八章 继承和魅惑
“秋娘,你……”瞧见凌秋娘远远的离开自己,沈维疯狂的脸上浮现一丝阴鸷,一双恶毒的眼神中浮现一抹疑惑,对凌秋娘的动作写满了不解和愤怒。
“沈大少爷,你是白痴,我可不是。”瞧见沈维疯狂的神态,凌秋娘的眼神中闪现一股厌恶之色,“天底下没有几个人会盼着自己的老头子早日归西,更没几个人会亲口说出来,像你这样疯狂而恶毒的人,我若还留在你身边,岂不会被你拖累。”
“你……”听到凌秋娘没有丝毫情感的话语,沈维的眼神中浮现一抹不敢相信的神色,对自己柔情蜜意的秋娘怎么会变得这么陌生,这么绝情。
“你什么你,你我只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你还真以为我对你这样白痴的人有情呀,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都什么德行,还想得到我的身体和心,做梦吧。”凌秋娘的光洁雪白的脸上浮现一丝媚笑,可眼神中没有丝毫情感的望了沈维一眼,随即将目光落在自己一直没有看透的沈言身上,仿佛沈言是一个价值连城的绝世宝物。
“秋娘,枉我对你一片痴情,没想到你对我却是如此的绝情。”凌秋娘的话仿佛一把锋利的刀,一点点的撕开沈维的心,随即眼神中写满了疯癫,仿佛就要疯了。
“沈大人,你这些年来欺骗了多少人呀。”面对沈维那了疯的歇斯底里的嘶吼,凌秋娘不闻不问,一双充满了魅惑的眼神不断的在沈言身上来回扫视,仿佛想着一下子将要沈言看透,那双媚眼中充满了魅惑,定力不够的人,真的会一下子被凌秋娘这双魅惑的眼睛吸走了魂魄。
“你对我很了解?”听到凌秋娘的话语,沈言的眉头微微一皱,眼神中浮现一丝疑惑,原以为此女乃是沈维身边的丫鬟或者某位得宠的小妾,可从两人的对话中来看,两人的关系并非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无可厚非,沈维看上的是凌秋娘的姿势,当然,光以姿色而论,凌秋娘确实有让人心动的资本,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没有一个地方不让人产生倾慕的心情,再加是凌秋娘时而露出的一些魅惑,是男人都难逃她的魅惑,没有一个可以做到柳下惠。
至于凌秋娘为何选中沈维,绝对不会是因为沈维有着过人的魅力,一个女人想要假意的和一个男人眉目传情或情投意合,无非是为了躲避仇家的追杀,为了权势,为了财帛。瞧凌秋娘的言谈举止,不像是是为了躲避仇家,而沈维又没有任何权势,所以,凌秋娘看上沈维,图的不过是财帛。确实,沈家乃陵南富,而沈维又是沈家的嫡长子,得到他的喜爱,确实会弄到很多钱财。
但是,沈言心中总有一个怪怪的念头,凌秋娘看上沈维绝对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一个自己无法看透的目的。
“了解,谈不上。只是你的所作所为确实欺骗了全陵南的所有人,这一手玩的确实很高明,小女子心中敬佩不已。”凌秋娘的眼神闪现一丝莫名的神色淡淡的望着沈言。
“魅狐子。”瞧见凌秋娘的神态,李韵涵的心中不知为何产生一股不喜的情绪,嘴中低声的呢喃一句。
“难道沈言真的像这个女人说的那样,真的欺骗了全陵南的人,如果真是这样,那沈言心中背负着怎样的痛苦和压力,或许真的是压力促使了他成熟,没有背负这么大的压力,又如何一飞冲天。”林学谦的眼神中闪现一丝淡淡的明悟。
“看来自己还不如一个女人的见识。”听到凌秋娘的话语,沈半县原本颤抖的身体稍微好了一些,可心中的那股悔恨却有增无减,原以为自己最爱的长子会成为沈家重要的接班人,一个丫鬟生的孩子,即便能耐再大,也不可能成为沈家的接班人。可现实却狠狠的打了自己一个极其响亮的耳光,长子却是败家的贼人,而丫鬟生的孩子却成长为一名可以凌驾于一县之之上的存在,这是何等的讽刺。
为了获得沈家的继承权,沈维竟然陷入了疯魔状态,不仅设计害死沈言,还时刻盼望着自己早点归西,是不是到了一定的时候,他也会设计害死自己呀。想到这里,沈半县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悲凉,但更多的是悔恨,自己不该带着有色眼镜看人,更不应该因为出身而歧视他人。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我没必要向你解释什么,更没必要说我前面的所作所为。”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可这笑容里却隐藏了多少辛酸,多少不为人知的痛苦和不堪,更承受了多大的折磨。
“你也不必用话来套我,说实话,我能猜到你躲在沈家的目的和用意,但是,我对你躲在沈家没什么兴趣,也不会去管你怎么弄,所以你最好不要招惹到我。”沈言的话语虽然没有丝毫情感,却充分体现了他内心中对沈家没有丝毫留恋和情感,不管是之前的灵魂还是现在的沈言,都是如此。
“说实话,我在沈家三个月的时间已然达到了我想要的大部分目的,原本还想继续留下一段时日,可沈维这个白痴竟然说出了如此大逆不道之言,简直就是自寻死路,我又岂会跟在他身后作死,所以呢,我留不留在沈家,意义都不大了。现在,我对你充满了好奇和兴趣。”凌秋娘的话语中充满了魅惑和挑衅,似乎沈言不答应,就会死皮赖脸的跟在沈言身边。
“不可否认,你长的很好看,也很有魅力,但是,你弄错了对象。原本我很好奇白莲教为何不攻打陵南,原以为这是白莲教高层不想过多的激怒皇上,同时让陵南成为与皇上缓冲的一个地带,可现在我明白了陵南为何无一名白莲教匪徒的原因了。”凌秋娘的魅惑对沈言一点用途都没用,这么长时间了,沈言身边的女人有哪一个姿色不是上上等,再加上经历了男女之间的那点事,沈言又岂会被这一点的魅惑所吸引。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白莲教的匪徒,而且在白莲教有一定的地位,你潜入陵南的目的是想要获得更多的财富,为白莲教扩大做经费,可以说,你一人可抵十万白莲教徒。”一丝灵光在脑海中浮现,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淡淡而自信的笑容。
第一五九章 沈言,你敢坏我大事
“沈大人果然睿智,小女子并没有露出丝毫破绽,不知沈大人是如何猜到小女子的身份?”听到沈言一语中的猜到自己的出身,凌秋娘的眼神中浮现一股浓浓的诧异,自己潜入陵南三个月的时间,没有一个人可以猜到自己的身份,而沈言和自己只有一次正面的接触便能猜到自己的身份,这实在让自己惊讶不已。
“这个很难吗?”瞧见凌秋娘的诧异的神态,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莫名的笑容。
“沈大人是想抓住我吗?”凌秋娘的眼神中浮现一丝媚笑,淡淡的扫视着沈言,也不再追问沈言是如何猜到自己身份的,这已然不是自己关注的重点,现在想要知道沈言对待自己的态度。
“抓,为何不抓,你是匪徒,而我是官,天生的对立,既然知道了你的身份,当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咯。”沈言的嘴角淡淡笑了笑,眼神中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不为凌秋娘魅惑的眼神所动。
“那就不知道沈大人有没有这个实力了。”听到沈言确切的回答,凌秋娘的眼神中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似乎早已猜到了这个结果,轻笑的身体带到了胸前伟岸一阵轻颤,让人浮想联翩,也好奇这个骨架娇小的女人为何生出这么一副伟大的胸器。
“有没有实力,动过手之后才知道,只是,在抓你之前,我需要跟沈家的老大做一个了断,或者说,已然不用做了断了。”沈言的眼神扫过一脸疯狂的沈维,本来还想质问沈维为何要对自己如此残忍,但见到沈维此刻的神态,已然知道了陷害自己的幕后之人,沈言突然失去了想要惩罚沈维的念头,或许让他生活在恐惧中才是最大的惩罚。
“那就试试吧。”沈言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好好打一架,以泄自己心中无处宣泄的火气。
“呵呵,沈大人一行是六人,不知沈大人是想单打独斗,还是群殴我这个小女子一人呢?”凌秋娘的眼神中扫过了沈言等人一眼,通过实力的判断,唯独高庸能对自己造成一定的威胁,至于沈言其他人,没有一个可以威胁到自己,嘴角浮现一股莫名的笑容,似挑衅,似魅惑。
“你也不必用激将法,虽然对待白莲教应该一窝蜂而上,将你擒拿。但是,我知道你隐藏了自己的实力,也对自己的实力充满了自信,所以,我满足你的要求,我一个人前来会会你。”沈言清楚凌秋娘话语的用意,不就是怕自己等人群殴她吗,不就是怕高庸为主力,自己等人一旁牵制吗,自己本来就没有这样的想法,本来就是想自己亲自动手,一个可以试探一下凌秋娘的实力到底达到怎样的水平,也可以检验一下自己这段时间来成长到了怎样的实力,二个是泄自己心中的那股无名之火。
况且,自己等人群殴,必定会造成一些疏忽,毕竟自己等人从来没有正式的磨合过,联手之间肯定存在某些不足而给对方一个机会。同时,自己等人全上了,谁来保护夏元虚。
“哈哈,沈大人果然豪气。”听到沈言话语,凌秋娘的眼神中浮现一丝惊讶,看来沈言还是自恃太高,或者说根本就不相信自己是一个高手,这样也好,本来自己还担心无法从这些人的围攻中脱身,现在好了,只要自己抓住沈言,这些人必定投鼠忌器。
当然了,自己身为白莲教圣女,肯定不会是一个人潜入陵南,只是,在没有必要暴露身边人的时候,还是不暴露为妙,也未来将来攻打陵南留下一个棋子。
“沈兄弟,你确定要亲自动手?”高庸一旁静静的打量着凌秋娘,对方虽然很好的隐藏了自己的实力,但是高庸总感觉对方并不简单,不像是一个弱质女流只会一丝魅惑之术,因而带着一丝疑惑淡淡的说道。
“无妨。”沈言轻轻的摇了摇手,同时给了高庸一个安慰的眼神,压低声音说道:“高老大,你要小心,我担心此女不是一个人,如果我们一起上,或者是你上去了,我担心她的人会借机擒下十八皇子,那时我们反而会陷入被动。”
“丁三林,将你的佩刀借我一用。”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丝毫没有将凌秋娘放在眼里。
“常武,你护送十八皇子到我的身边来。”沈言的眼神中闪现一丝灵光,对站在林学谦身边的夏元虚和常武缓缓说道。
“也太小看我了吧,竟然连兵器都要向别人借,真是太瞧不起人了。”瞧见沈言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态,凌秋娘的眼神中浮现一丝微怒。一个人敢小觑对手,一种是自大的人,一种是真才实学的人,一种是傻子,很明显,沈言这三种都不是,那他为何还要如此呢?
沈言根本没有理会凌秋娘对自己的看法,缓缓的接过丁三林递过来的佩刀,轻轻的挽了一个刀花,眼神中浮现一丝凌厉,浑身上下散出一股强势的气质,仿佛一把出鞘的宝刀,随时想要饮血。
“嗯,这个沈言还真让人看不透,握刀在手的这一瞬间,整个人的气质仿佛是变了一个人。”瞧见沈言的变化,凌秋娘的眼睛不由得微微一眯,收起原本小觑的心,缓缓的从腰间抽出从未亮过的软剑,猛的一用内径,软剑顿时散出一股锐利的气势。
“恩,此女的内劲远过李韵涵,看来自己也不能因为对方是女流之辈而掉以轻心。”瞧见凌秋娘的其实,沈言脑海中也闪现了一股重视。
两人都收起了玩耍之心,沈言一个重劈,狠狠的劈向凌秋娘那看似娇弱、却浑身颤抖的胸器,丝毫不顾忌江湖忌讳,而凌秋娘则以一记毒蛟出洞的招式狠狠的刺向沈言的咽喉。
两人一交手并施展了实力,都没有试探对方,似乎都想一招便伤到对方。
两人的招数都很凶猛和阴辣,剩下的就是谁的度快,谁先攻到对方身体而迫使对方临时变招,而这这一方面,沈言明显有着优势,一则沈言的出手便抢占了先机,二则沈言的重劈本来就是一个大而无锋的攻势,讲究的就是力度和度。当然,凌秋娘的招数也是以度见长,同时,度中带着一丝变招。
砰。两人的刀剑在空中突然接触,沈言并没有伤到凌秋娘让人嫉妒的胸器,凌秋娘也没有刺中沈言的咽喉,最终,两人的刀剑在空中接触。此刻便是谁的力道大,谁能压制住对方。当然了,除了力道,还要看两人的内劲。而这方面,沈言明显占绝对优势。
“沈言,你敢坏我大事。”凌秋娘根本没想到自己与沈言的打斗只有一招便分出了胜负,更没想到自己竟然败给了这个看似没有丝毫实力的男人,沈言的力道和内劲狠狠的压制着自己,让自己的软剑无法动弹半分,凌秋娘娇喘着,眼神中浮现一丝复杂神色,带着一丝淡淡的恨意,朝着沈言大声叫道。
第一六零章 喝洗脚水
“笑话,你是匪,我是官,你能有啥大事让我来破坏。”沈言也没有想到自己一招竟然震退了凌秋娘,眼神中闪现一丝疑惑,心中还以为这是凌秋娘设下的圈套,可瞧对方的语气和神态似乎并非如此,因而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风轻云淡的说道。
“哼,你别嚣张,不就是力气大吗,你又不是大水牛,再说了,我又不是跟你比力气,你有本事和能耐就别跟我比力气。”凌秋娘的眼神中浮现一抹狡黠的笑容,脸上露出一副委屈的神态,眼泪汪汪的望着沈言。
“别,你可千万别跟我装,我不吃你那一套。”刹那间见到凌秋娘脸上露出的一副委屈神态,沈言的心中不由得滋生一股想要怜惜和保护的**,随即眼神中浮现一丝清明,才明白自己差点就中了凌秋娘的媚术。
沈言这是第一次遇到媚术,差点就中招了,幸好沈言的定力够强悍,加上内心中有所防备,所以才能从凌秋娘的媚术中很快清醒过来,否则,还真的会答应凌秋娘的要求,不用力气跟她对打。不使用力气,还不如直接捆缚双手呢。
“沈言,你还是不是一个男人呀,这么一点怜香惜玉的风度都没有。”凌秋娘内心中十分诧异自己百试百灵的媚术竟然在沈言的身上失效了,师傅不是说过,天下男子没有一个能逃过自己的媚术吗?为何在沈言的身上就出现了意外。
“要打便打,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听见凌秋娘话语中夹杂着思绪的魅惑之音,以及凌秋娘一副委屈、娇嗔的神态,沈言的眼神微微一眯,随即眼中浮现一丝精芒,冷冷的盯着凌秋娘,根本不为凌秋娘的媚术所动。
“沈言,你真不是男人。”瞧见沈言一副不为所惑的神态,凌秋娘无奈的收起自己的媚术,重新抖了抖手中的软剑,剑尖在秋天午后阳光的照射下,生冰冷而刺眼的锋芒。凌秋娘似乎想要以折射的光线照耀沈言的眼睛,让沈言出于暂时的失明状态。
凌秋娘的想法是好,但是,没有考虑到位置,此时此刻的阳光固然可以映射到手中的软剑上,但是,通过阳光的折射反射到沈言面前,并不是一个最佳的角度,况且,沈言毕竟是现代人,看到凌秋娘的举动,稍微思考一下便明白了凌秋娘此举的用意,所以沈言也巧妙的挪移了一个位置,避开了嘴角角度。同时,舞动中手中佩刀,以一记横扫千军横向切向凌秋娘的腰部。
瞧见沈言并没有中招,反而率先向自己起攻势,凌秋娘收拾起戏耍的心态,手中软剑彷如一条出水蛟龙,剑尖又彷如漫天梅花洒向沈言胸前要穴。
两人的招式又一次攻击对方的要害,迫使对方回招救援。考验两人的仍然是度和力度,相对而言,见识过了沈言的力度,凌秋娘在这方面明显就稍逊一筹了。
噌。沈言的刀锋并没切中凌秋娘的纤细的腰部,而是中途变招,以刀面挡住了凌秋娘的剑尖,沈言中途变招,并不像两败俱伤,所以呢,以刀面挡住软剑的剑尖,凌秋娘必定会的心生必定会出现短暂的分神,而这个短暂的时间便是自己的机会,因为,沈言是想着准备活捉凌秋娘,从而引出白莲教在陵南的潜在的势力。
沈言根本就不相信只有凌秋娘一个人暗中潜入陵南,两方对阵、使间,绝对不可能只有一枚棋子,必定留有后手。如果自己能成功抓住凌秋娘,潜入陵南的其他白莲教要么商量着如何搭救凌秋娘,如此一来,自己一方便可守株待兔。要么白莲教会派出大量的精兵前来围攻陵南,迫使自己释放白莲教,而这样的结果正和自己的心思。
自己率领大夏皇家军前来陵南,绝对不是为了打酱油的,而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和白莲教的士兵干上一仗,一个是让大夏皇家军得到战与火的洗礼,二个也想通过这种方式向世人宣告,大夏皇家军的崛起。
凌秋娘见到手中刀面挡住剑尖的那一瞬间确实如沈言预料的那般出现了短暂的分神,心中诧异沈言为何会中途变招,而最大的可能便是沈言怕死,一个怕死的对手根本算不上一个好的对手,即便对方有着比自己强大的实力,自己只要以命搏命的方式,沈言必定会畏手畏脚,多斗上一些招式,沈言必定会露出漏洞,而那时便是自己的机会。
想到这里,凌秋娘的最好浮现一些微笑,眼神中浮现一丝魅惑,仿佛桃花般灿烂。
就是此刻。瞧见凌秋娘分神的那一刹那,沈言猛的一个大步流星扑向凌秋娘,手中佩刀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攻向凌秋娘的肋下,同时,左手使出一记擒拿手,抓向凌秋娘的右手腕。
见到沈言刁钻的招式,凌秋娘的眼神浮现一丝不好的感觉,但多年的习惯和经验,凌秋娘很快就反应过来,并采取了应对策略,知道手中软剑无法挡住力道见长的佩刀,凌秋娘便向左横向挪移,避开了沈言左手的擒拿手,同时也让沈言的佩刀进入了一个攻击的死角。
在避开沈言攻击的同时,凌秋娘并不是完全的闪躲,而是挥舞中手中软剑,剑尖彷如万点星辰,猛的刺向沈言右臂,迫使沈言后退。
确实,沈言此刻的招式已然用老,佩刀的攻击也进入了一个死角,理论上,面对凌秋娘如此犀利而老道的攻击,只能以右臂中剑为代价,但是,如此一来,就等同于失去了战斗力。当然了,最佳的方式是后退,从而拉开一段距离,然后再舞动佩刀反攻凌秋娘。
而这一切的反应都在凌秋娘的算计中,不管是右臂中剑,还是选择后退,都逃不开凌秋娘接下来的一系列招式。正所谓一子错、满盘输。凌秋娘的算计便是如此,沈言一旦后退,精气神必定会受到影响。
“糟糕。”一旁观看打斗场面的李韵涵见到这个危机时刻,眼神中浮现一丝焦虑,似乎依然看到了沈言败退的局面,右手不由得摸向丝绫,准备出手。
“不好。”瞧见沈言出于逆势状态,丁三林左手不由得执弓,右手不知觉的伸向背后的箭囊。
“嗯。”看到凌秋娘凌厉的攻势,高庸脸上的神色不由得一沉,右手不由得紧握静静的插在剑鞘的里剑柄。
“跟老娘斗,你只有喝老娘洗脚水的份。”瞧见沈言落入下风,凌秋娘的眼神中闪现一抹得意,仿佛曙光就在眼前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