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二章 恩惠和理由
“十八皇子,请留步。”走出宫门外,望着眼前不远的夏元虚,郭子安朗声喊道。
“不知郭爷爷有何吩咐?”本想着快走两步,赶上沈言,打听一下行程的夏元虚,听到郭子安的叫唤,连忙停下脚步,恭敬的向郭子安施礼。
“许公公,不知道老朽能否与十八皇子单独说上两句,当然了,如果你不放心,你可以在一旁听着,毕竟老朽说的只是一番劝勉的话语。”郭子安转过头,眼神中不露丝毫痕迹的望了搀扶着自己的许三原,淡淡的说道,似请求,但话语中带着明显的激将之法。
“郭老客气了,十八皇子能听到您老的劝勉之语,那是何等的荣幸。”听到郭子安的这一番激将之法,许三原即便脸皮再厚,也不可能再跟着旁听,因而松开搀扶的双手,让夏元虚搀扶,自己静静的向身后走去。
许三原想要了解郭子安向夏元虚说了什么,这并非是一件多难的事,只要事后向夏元虚打听,料想夏元虚也不敢隐瞒自己。
“十八皇子,是否想要更进一步?”望着许三原逐渐离开的身影,郭子安刻意的压低声音,轻声问道。
“郭爷爷此话何意?”听到郭子安的这一番话,夏元虚顿时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怦怦的跳个不停,仿佛想要跳出自己的嗓子眼。
“十八皇子,不要诧异,也不必惊慌,老朽此话并无其他用意,老朽只是告诉十八皇子,如果你想要更进一步,必须要将沈言牢牢的抓在手中,让他成为你最有力的臂助。”瞧见夏元虚有些慌乱的神态,郭子安的眼神中浮现一丝淡淡的失望,一个已然十九岁的皇子,竟然还如此的稚嫩,喜形于色,就不大有可能获得更大的成就。
“郭爷爷为何要告诉元虚这番话?”听到郭子安的话语,夏元虚以为郭子安看破了自己与沈言的关系,心中更显慌乱,随即想到沈言跟自己说过的一番话,不管任何时候,都不要让自己的心乱了,否则,不是敌人打败了你,而是你打败你自己,随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低声音问道。
“老朽当年蒙受你母亲的恩惠,故而老朽想要报答这份恩惠。”郭子安的眼神中浮现一丝缅怀之色,眼神中深邃,又似空洞。
老朽当年虽然与皇上的理念有些差异,但心中一直舍不得手中的权力,故而硬着心肠帮助皇上对付门阀,不料一次意外,老夫与皇上巡视江南时中了政敌们的埋伏,老夫与皇上都受了些伤,那时多亏了你母亲的悉心照顾,正是有这份恩情,老朽一直铭记于心,想要报答这份恩惠,可惜的是,你母亲跟随皇上进来宫却又不习惯宫中的争斗,最终遭受其他妃嫔的陷害而香消玉殒于宫内,那时老朽已然告老还乡,即便知道了这件事,也无能无力了。
“老朽言尽于此,想要更进一步,就要紧抓住沈言。”郭子安说完后,放开夏元虚搀扶的双手,自己拄着拐杖颤巍巍的向前缓慢的走去。
“十八皇子,郭老跟你说了什么,您竟然是如此一副惊呆的神情?”瞧见郭子安缓慢的身影,许三原快速的走到夏元虚身前,低声的问道。
“没什么,郭爷爷只是告诫本皇子,前面的那些年都白活了,要自己应该多读书,多向父皇尽孝心。”耳旁传来许三原的询问,夏元虚猛的一个激灵,仿若呆若木鸡的神情也有了一丝活力,脑海中想到沈言交代自己的一番话,不由得说了出来。
夏元虚知道郭子安跟自己说的那番话打死也不能告诉许三原,否则,不但害了自己,也会害了沈言,夏元虚相信,即便许三原有胆子去问郭子安,郭子安的回答不外乎也是这个答案。
“秋大人,刚才在勤政殿下官不是特意的针对你,所以下官的有些话还望秋大人不要放在心上。”沈言快走两步,追上秋慕白的身影,脸上浮现一丝歉意。
“沈大人,你这话有些见外了。”瞧见沈言歉意的神情,秋慕白的嘴角浮现一丝淡淡的笑容,眼神中浮现一丝鼓励,“老夫之前对你也谈不上什么了解,所以呢,有些话也算是说的很直白。”
“秋大人太见外了,下官有一个小小的建议,今后你我私下里是否可以不用相互称呼官职,不如我称呼您一句秋叔,您呢直接喊我的名字或贤侄?”沈言的嘴角浮现一丝淡淡的笑容,眼神中闪现一丝诚恳。
“你这个建议不错,你我相识也算是有一段时日了,虽然我对你的了解不多,但是我相信盈雪的眼光,既然盈雪心中有你,你我叔侄相称也不为过。”听到沈言的建议,秋慕白的嘴角微微一笑,这小子终于开窍了,冲着盈雪的面子和关系,你应该早点改口了,我还以为你会一直用官职相互称呼呢,做个不开窍的闷葫芦呢。
“秋叔,我这一两天随时都会率军离开,还望秋叔在我离开金陵的这段时日里,暗中照拂一下望江楼,秋叔应该也知道,目前有很多势力都盯着望江楼,我在金陵虽然不能阻止这些人的野心,但多少能防止一些宵小之徒,但我担心我离开金陵的这段时日会有人借机闹事。”沈言的眼神中浮现一丝担忧。
“沈言,我很好奇,你应该知道觊觎望江楼的幕后都是一些什么人,你为何还要这么执着的想要保住望江楼?”瞧见沈言脸色浮现的担忧之色,秋慕白并没有着急应承沈言的请求,而是眉头轻轻一皱,眼神中浮现一丝疑惑,淡淡的问道,毕竟以自己对沈言性格的了解,沈言虽然有着自己坚持的原则,但对身外之物,沈言看的并不是特别的重。
“多谢秋叔的提醒,我虽然是最近才获知觊觎望江楼的人到底是哪些人,但是,这不足以阻止我保护望江楼的决心,除此之外,我要护住望江楼的原因有三个。”沈言的嘴角浮现一丝淡淡的笑容,眼神中闪现一丝坚毅的神色。
“三个理由?说来听听。”听见沈言想要护住望江楼的理由竟然有三个之多,秋慕白的眼神中浮现一丝浓浓的疑惑,自己一直以为沈言是为了望江楼的女东家程可儿想要保住望江楼,除此之外,竟然还有自己不知道的理由,实在是让自己有些惊讶。
第一三三章 以天下为棋
“第一个理由,秋叔应该能想到,我确实因为跟可儿的关系而想要极力保住望江楼,不让那些幕后之人吞噬掉望江楼。”沈言的眼中浮现一股坚毅的神色,脸上流露一丝淡淡的甜蜜,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身边男人的唯一女儿与自己也有着情愫,丝毫没考虑到对方为女儿打抱不平。
“这个原因我确实能想到。”听到沈言的话语,秋慕白的眼神中浮现一丝尴尬,和女儿的意中人在谈论另一个女子,这个感觉实在有些怪怪的,心中隐约有点为女儿叫屈,可这个问题自己又不能太过干涉,毕竟这是女儿的情感,女儿就是喜爱眼前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中带着一丝贱贱的感觉的男人。
沈言表面上看起来虽然有些贱,但是,人格和人品却是让自己无法可说,有担当,有能力,更是深得帝心,如果不出意外,前途将不可限量,不可否认,这样的人物确实为女子的良配,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有些过于花心,无法做到专一。
“第二个理由,秋叔其实应该也能猜到,只是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而已。”沈言并不清楚秋慕白此刻脑海中对自己的印象和评价,眼神中流露一丝无奈,嘴角泛起一阵淡淡的苦涩,缓缓说道,“我需要钱,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寸步难行,尤其是在这个繁荣的金陵城,想要获得更大平台的发展,两袖清风只会迎接死胡同。”
“你这话虽然有失偏颇,但我确实找不到一个更伟大的词或者立场来反驳你。”听到沈言的这个理由,秋慕白的眼神中浮现一丝浓浓的震撼,一个还不满二十的年轻人竟然有着如此深的感悟,这是妖怪呢还是天才,要知道,自己明悟这番道理时已然过了而立之年,自己即便明悟了这个道理,可自己却不屑为之,也正是如此,自己虽然博得了好名声,却让自己和盈雪的生活很是清苦。
“我只是有些好奇,即便你保住了望江楼,程家小女娃就会将银子无限的供你使用吗?”虽然赞同沈言的理念,但是内心中还是有些排斥,眼神中不由得浮现一丝复杂的神色望了沈言一眼,瞧见沈言露出一副无奈的神情,秋慕白的眼中闪现一丝淡淡的明悟,或许沈言只是想要获得一个更好的生活水平,这样对盈雪也没啥坏处,或许沈言知道了皇上让其承担孤臣的使命后,一直想着如何摆脱这个命运,而钱有时却是一个很有效的手段。
“不瞒秋叔,我现在所有的开销,绝大多数都是来自可儿的无偿提供,这也是我为何要极力发展望江楼,让望江楼更赚钱,做的更大,更不允许别人从我的手中抢走这个赚钱的平台。”说到这里,沈言的眼神中浮现一丝浓烈的坚毅,仿佛饿极了,好不容易乞讨到一碗可以饱腹的食物,而此时恰巧有人想要抢夺他的碗里的食物,沈言只会拼了命的护住这碗可以让自己饱腹的食物。
“我虽然无法接受你的观点,但是我能理解,也能感受到你想要护住来之不易的东西。”秋慕白轻轻的点了点头,“第三个呢?”
“秋叔有所不知,可儿的娘与皇上是旧识,而从皇上对可儿的眼神中可以看出,皇上的心中有可儿的娘,这个原因,还不值得我要拼命保护望江楼吗?”沈言小心的扫视了四周一眼,见周围没几个人,稍微压低声音,缓缓说道。
“你说的是真的?”听到沈言的话语,秋慕白的眼神顿时一亮,写满了惊讶。
“这事有必要欺骗秋叔吗?”沈言轻轻的点了点头,眼神中浮现所以肯定。
“那皇上是否知道要动望江楼的人是谁吗?”秋慕白稍微平复一下有些跳动不已的心,装着一副风轻云淡的神态,缓缓问道。
“皇上或许早已知道,但是我今天也将此事向皇上做了一个简单的陈述,只是并没有谁出谁是幕后之人。”沈言并不清楚皇上是否早已知道,但是以皇上的为人,他不可能不知是谁在捣鬼,只是为了收拢那张无形的大网,皇上一直没有采取措施,或者说,望江楼的丢失与皇上的布局相比,根本算不得什么,故而皇上才会不理不睬。
“皇上当时的态度是?”秋慕白有些震撼和好奇,好奇皇上到底抱着怎样的心态在看待此事,这也决定这自己在此事上要花怎样的精力和代价去帮助沈言。
即便盈雪喜欢沈言,自己也不可能毫不保留的帮助沈言,起码眼下的沈言还不值得自己全力支持,也许等沈言有了一定的实力和地位,自己或许会改变自己的立场和想法,但眼下,还是各自为自己的前程和利益为好。
这不能说秋慕白过于现实,只是官场确实如此,父子之间站在不同的阵营都是常见之事,更何况八字只有一撇的翁婿关系。
“皇上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我从皇上的眼睛中看出了一些怒火,真的怒火,即便皇上隐藏的很好,可我还是很清晰的看到了。”沈言的眼神中闪现一丝回忆,脸上浮现一丝肯定,“或许,这个是皇上故意让我看到的,如此好让我更能大胆的为皇上冲锋陷阵,撕破那些人的布局和阵线,为皇上的反击起到桥头堡的作用。”
“你为何有这个想法?”秋慕白心中有些诧异,沈言看待问题的高度竟然不必自己低,甚至有些视角还超越了自己。
“说实话,我心中一直有一个很奇怪的念头:如今朝堂让各位皇子弄的四分五裂实在是皇上一手布的局,以皇上的精明和强大的手腕,皇子们不可能有丝毫机会从皇上的手中夺取权力,可事实却是真实的存在,那皇上为何要这么做呢?”沈言说到这里,稍微停顿片刻,似乎在寻找答案,又似乎在组织语言。
“皇上此举,或许是引蛇出洞,将那些门阀、大族们准备一网打尽,如果这是真的,那皇上这一盘棋下的会让天下人为之震惊、为之疯狂,毕竟天下间,还没有人有这么大魄力和气度下这么大的一盘棋,一盘以天下为棋,连皇子都成为棋子。同时,皇上此举,不排除在筛选接班人的可能,谁能在这个棋盘中存活下来,不见得就不能成为皇上的接班人。”沈言的眼神中闪现一丝明悟的光芒,充满了自信。
第一三四章 贱贱的沈言
“高老大,你怎么在这里?”沈言与秋慕白一路上边走边聊,聊了许多,算是增加了认识,分别前,沈言要求秋慕白不要告诉秋盈雪,说自己即将领兵出征,希望告诉盈雪,这一段时日要加大京郊兵营士兵的训练强度,所以来不及与盈雪告别,只能通过秋慕白代为转达,秋慕白还笑骂了沈言一句,我倒贴了女儿,还让我跑断腿。
沈言与秋慕分别后,径直回到望江楼,准备和可儿等人打过招呼,并安排一些善后的事,脑海中思考着一些应对方案时,突然瞧见高庸仿似一座雕塑一般站在柜台的一边,眼神中浮现一丝诧异。
“这不,你不是要执行一项任务吗,皇上见我这段时间没啥任务,就让我跟在你身后做一名小卒子,听你差遣呗。”瞧见沈言脸色浮现一丝惊讶的神情,高庸的嘴角泛起一股亲切的笑容,淡淡的说道。
“得了吧,你是高手耶,还要做我的一个小卒子,你这不是踩我吗?”听到高庸话语背后的意思,沈言的嘴角浮现一丝感激的笑容,皇上担心自己有个什么闪失,或者说担心夏元虚有什么闪失,就让高庸前来保护,这件事看上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却足以证明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再一次上升,上升到了秋慕白这样的程度,真让自己感动不已呀。
“皇上已然调派了你需要的东西在今天申时一刻前会暗中送到京郊兵营,我呢,来望江楼也有两个目的,一个是传达皇上的旨意,二个呢,看你有什么安排,你说话,我跑腿。”高庸的眼神露出轻微的笑容,一种很舒服的笑容。
“你还别说,我眼下确实有几个事需要你这样的高手出面处理。”听到高庸的话音,沈言的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眼珠子轻轻的转了转,淡淡的说道。
“别,我只是说着客套话,你可别当真。”听到沈言真有事要自己跑腿,高庸的嘴角微微一撇,眼神中浮现一副你小子别耍的我神态。
“你是高手,说话当然算数了,怎么能说是客套话呢?你当我傻呀。”沈言一把拉着高庸的胳膊,不给对方任何反驳的机会,如果沈言跟高庸交手,不出十几个回合,沈言必定被高庸打趴下,但如果说到动嘴皮子,十个高庸都不一定是沈言的对手。
“第一个事,你去一趟步军衙门,警告步军校尉赖俊集,告诉他,望江楼由你护着,让他这段时间乖乖的,不要闹什么幺蛾子,更别要动望江楼的歪脑筋。”沈言似乎不顾高庸苦着的嘴脸,接着说道,“去完步军衙门后,你再跑一趟礼部,告诉吏部尚书马战新,就说你的事,皇上已然知道了,只是皇上觉得你是有干才之人,希望他改过自新,不要再做错事,否则,不要怪皇上不念旧情。”
“停停,去步军衙门警告赖俊集不是什么问题,可是跟马战新交锋,你觉得我是他的对手吗?他一个嘴皮子就能将我说死。”还没听沈言说完,高庸连忙叫停。
“你不必多说什么,你只需要做你的本色就可以,板着脸,很冷的跟他说这番话,我想他定然会感到诧异,一个太过聪明的人,必定是一个多想的人,当他多想时就会想到他做了很多让皇上不满的事,所以呢,他也就没有啥精力再来折腾望江楼了。”沈言的嘴角浮现残忍的笑容,制服一个聪明人没什么大成就,让一个聪明人活着恐惧中,那才叫一个爽。
“你这是叫拿鸡毛当令箭。”高庸的话刚说出口,连忙闭紧嘴巴,眼睛睁的大大的。
“乖,好好替我办好这两件事,你刚才的话当我没听到,否则,哼哼……”沈言的嘴角浮现所以淡淡的笑容,语带威胁的说道,“办完这两件事,然后你去通知十八皇子申时一刻前抵达京郊兵营,否则,就让他一个人追赶我,或者让他直接留在金陵。”
“喂,你真的将我当成你的小卒子了,让我跑断腿呀。”听到沈言又说了一个任务,高庸的脸上浮现一丝苦楚,眼神可怜的望着沈言。
“别,别跟我装,这不是你自个儿说的要做我的小卒子吗,我的小卒子又岂是那么好做的,这几件事做好了,我再考虑一番是否收你做小卒子。”沈言板着脸严肃的说道,可话还没说完,自个儿率先的笑了起来。
“就知道你不是一个什么好人。”瞧见沈言爽朗的笑声,高庸跟着爽朗的笑了起来,随即轻轻的捶了沈言一拳。
高庸虽然不是很清楚让自己办这两件事的用意,但沈言不说,自己也不必去问,不过,自己总感觉到这两件事跟望江楼有关,毕竟沈言将自己当兄弟,这点小事,又不是违背王法,违抗皇明,跑一下也无所谓。
“我只是忙不过来,如果我忙的过来,我才不考虑收你做小卒子呢。”沈言轻轻的说道,确实,沈言在临走前要让一些觊觎望江楼的人暂时收敛一下手段,让高庸警告赖俊集和马战新,基本上不是什么问题了,吏部侍郎由秋慕白暂时压着,估计也没啥精力来望江楼闹腾,至于童少军父子,估计会第一时间听到高庸高调的警告,加上秋慕白的暗中掣肘,他们父子俩估计也会收敛一些,如此,这帮人的风险暂时解除了。
至于门阀大族,他们的手段无法是商业兼并或恐吓,只要可儿不慌不乱,暂时问题不大。况且自己也会通知武震岳,让山岳帮在这段时间暗中帮忙照顾一下望江楼,如果收到什么风吹草动的消息,需要及时通知到无瑕无垢。
当然了,安排了这些,自己毫少不了要和可儿告个别,也会有些甜言蜜语要说,同样,自己也不会告诉可儿自己真正的使命,只说自己要练兵,只是无瑕再留在望江楼。
同时,自己会留下无瑕无垢,一则可以照顾可儿,二来可以和山岳帮暗中进行一些沟通,以防有些人狗急跳墙,采取一些阴暗的手段。
至于李韵涵,自己暂时还无法确定是让她留下,还是让她跟自己走,或许,自己应该跟她开诚布公的谈一下,让她自己决定是留下帮忙照顾望江楼,还是跟自己走。
这些事虽然不是特别的麻烦,但要处理起来,也不是一个两个时辰就能处理好的。所以说,有时候女人多了,也是一种麻烦,不过,沈言很喜欢这样的麻烦,内心中更希望这样的麻烦越多越好,你说沈言贱不贱。(沈言这么贱,这么喜欢这样的麻烦,你们喜欢吗?反正,我很喜欢。)
第一三五章 物资装备
“是千总,属下见过千总。”当沈言的身影出现在京郊兵营辕门时,值守的两名士兵啪的一下,给沈言施了一最尊敬的军礼。
“稍息。”见到两名值守士兵的眼神中闪现的尊敬,沈言的心间不由得浮现一股从未有过的自豪,是呀,凡是男人,心中便会有军人梦,而沈言现在不仅实现了这个梦,还得到了这样一批拥有绝对战斗力士兵的拥护和爱戴,沈言睡着了都会笑醒。
“千总,您怎么不进去?”瞧见沈言站在辕门前,身边跟着几个人,一个脸色有些苍白的年轻人,一个英俊的让人嫉妒的年轻人,常武算是熟人了,还有一个上次来送酒的人,左边一名士兵大着胆子问道。
“我在等人送些装备来,你现在进营喊卫重安带队在申时一刻前抵达院门口,现在还有一刻钟,速去速回。”沈言的嘴角浮现一丝淡然而自信的笑容,对着这名士兵平易近人的说道。
“沈大人,你这兵练的还挺有样子的吗,就不知道战力如何了?”瞧见辕门两名值守士兵的气势,高庸的眼神中浮现一丝赞许,即便这些士兵有着相应的底子,但是,如果不是沈言训练的方法妥当,这些士兵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恢复到之前的状态,甚至超越之前的状态。
“那是,也不瞧瞧我是谁。”听到高庸赞许的话语,沈言有些轻飘飘的自吹自擂,但眼神中一丝清澈的眼神明显告诉高庸,沈言的话语要多假有多假,“至于战力吗,相信到时候会让你大吃一惊的。”
“你就吹吧,怪不得我现在看见天上到处都是牛在飞呢。”高庸的嘴角浮现一丝爽朗的笑容。
“这个沈言,还真的有点让我看不透。”瞧见沈言和高庸有说有笑的聊着,女扮男装的李韵涵眼神中浮现一丝复杂的神色,来之前,沈言和自己开诚布公的聊了一下,原本自己不想跟着沈言出来,但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沈言将无瑕无垢全都留在望江楼,身边没有一个女人时,自己的心中竟然莫名的想要跟着沈言,脑海中还不断的安慰自己说,这是一个增加了解的绝佳机会。
沈言确实是一个让自己感到很奇怪的人,长相吧,虽谈不上有多帅气,但绝对是属于耐看型的,有气质,有担待,关键是身上有一股无形的魅力总是吸引着自己,一身几乎能跻身二流的武艺,而他的身边总是会出现一些能力出众的人,比如眼前这个一看就是高手的高庸,竟然和沈言如此的熟络。
“千总,您可回来了,想死我了。”聊天的时间过的很快,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卫重安带着百人队伍整齐的一路跑到辕门前,没有一个人累的气喘吁吁,证明这段时间的越野长跑的效果很显著,而卫重安见到沈言的那一瞬间,脸上浮现一丝激动,连忙上前,先是施一个标准的军礼,随即一把抱住沈言,仿佛两人好多年没见过一样。
“重安,我们不是才几天没见吗,你怎么突然之间变得这么热情,莫非你见我长的帅,你变了,变成弯的了?”瞧见卫重安如此率直的性格,沈言的嘴角浮现一丝欣慰而爽朗的笑容,没有一个人上司喜欢下属是一个心机男,时刻对上司表现出他的心机,这样的下属,虽然会成功,但是前提是他能成功的踹掉他的上司,或者他的上司比他更有心机。
“千总,什么是弯的?”听见沈言嘴里冒出一句说自己变成了弯了,卫重安的眼神中浮现一丝诧异,除了夏元虚和常武心知肚明外,高庸和李韵涵的脸上也写着一丝疑惑。
“弯的吗,就是龙阳之好。”沈言笑着捶了卫重安胸前一下,爽朗的笑道。
“千总,您……”听到沈言竟然说自己是一个同性恋,卫重安顿时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崩塌了,脸上浮现一丝淡淡的委屈,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可见到沈言眼神中浮现是笑容,卫重安顿时明白了这是沈言跟自己开玩笑,随即脸上浮现所以赧颜,挠了挠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来了。”就在此刻,高庸的耳朵中传来一阵阵车辙声,眼睛向着金陵的方向望去,嘴中轻声的说道。
“哎呀,怎么劳烦许公公亲自送来,这让我倍感压力呀。”听到高庸的话语,沈言顺着金陵的方向望去,不一会儿,一队人马护送着一车车的箱子快速驶来,为首之人竟然是许三原,瞧见许三原的身影,沈言连忙上前三步,眼神中浮现一丝感激。
“沈大人要办事,咱家就厚着脸皮向皇上主动请缨,特来见识一下沈大人麾下的兵到底有多雄壮。”瞧见沈言的神态,许三原的眼神中浮现一丝莫名的神色,这个沈言确实会做人,不枉自己主动结交。
许三原此番前来的目的当然不仅仅是护送物资装备,更主要的是想见识一下沈言麾下这五百名的大夏皇家军到底有着怎样的实力,竟然敢叫板金陵最强的军队,同时,见识完后,一个是可以放心让沈言率军开赴芜州府陵南县,另一个则可以安心的回宫向皇上回复。
当然,如果大夏皇家军的实力连许三原这一关都过不了,估计沈言想要开赴陵南的梦就会戛然而止,也别提什么跟皇上对赌的事,估计以后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将会是一落千丈,甚至是直接被皇上列为黑名单。
“能得到许公公的赏阅,这是大夏皇家军的荣幸。”沈言当然知道许三原亲自压阵的目的,眼神中浮现一丝自信而爽朗的笑容,丝毫不担心大夏皇家军过不了许三原这一关。
“卫重安,你带队护送车队入营,然后清点一下。”沈言不是不相信许三原会在物资装备上做什么手脚,让卫重安清点,仅仅是一个手续和流程,这一点,许三原心中也明白。
“许公公,营内请吧。”瞧见卫重安带队从许三原的人手中赶着马车将物资装备拉入营内,沈言的嘴角浮现一丝淡淡的笑容。
第一三六章 目标陵南县
“许公公,你看他们的阵容如何?”沈言一行人进营后,沈言便让人通知裴向东组织剩下的队伍进行列队欢迎,当沈言陪着许三原走到队伍前列时,沈言的眼神中浮现所以自信的笑容,淡淡的问道。
“很雄壮,确实有大夏皇家军的气势。”许三原曾多次陪同皇上阅兵,眼界还是具备的,原本以为沈言即便能获得大夏皇家军的认可,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他们恢复到巅峰状态,可是,见到了裴向东等人组织的队形,许三原心中震撼了,这不到四百人的队伍散发出来的气势竟然不亚于千人,甚至还要超越,由此足见,沈言这段时间训练的成功是多么的丰硕。
“沈大人果然是一个人才,不仅善刑名,更善军事。”瞧见大夏皇家军的气势后,许三原不吝自己的赞赏之词。
“我哪有这样的才华,这一切都是托皇上的洪福,我吗,只是动动嘴而已。”听到许三原的赞赏之语,沈言的眼神中浮现一丝淡淡的笑容,脸上装着一本正经的神态,谦逊的说道。
“咱家说的可不是什么好听的话,乃是肺腑之言,咱家回宫后,必定会将大夏皇家军的气势和沈大人的辛苦和能力如实的禀告皇上。”许三原的嘴角浮现一丝淡淡的笑容,眼神中流露一丝赞许,听到自己的夸奖而不骄,沈言这样的年纪确实不凡,虽然皇上已然给沈言的官路做了特殊的限定,但是,这与自己想要送他再往高处走一段想违背。
“多谢公公的美言,我定不会相忘公公的美德。”沈言说到这里,稍微压低声音,缓缓说道,“我知道公公平常也没啥特别的爱好,只是偶尔在闲暇时煮上一壶清茶慢慢品尝,恰巧,我懂一门茶艺,比煮茶更有味道,等我从办完事情回来,若公公公得闲,我一定请公公品尝一下我的茶艺,也定然会让公公赞不绝口。”
“哦?真有此事?”听到沈言竟然懂一门茶艺比自己煮茶更有味道,许三原的眼神中浮现一丝疑惑,小子,你不会是诓我的吧,可是,瞧沈言的神态无比的真诚,加上沈言一向都善于创造奇迹,许三原心中不由得多信了几分,眼神中也多了几分急切和期待,“如若真如沈大人所言,咱家定会前往品尝。”
“能得公公的品尝,我那一门茶艺必定会美名传天下。”沈言笑容满面的说道,“不过,这段时间,还劳烦公公抽空多关注一下望江楼,公公应该也知道望江楼对我的重要性。”
“就知道你没按什么好心。”听到沈言的话外之音,许三原的嘴角浮现一丝淡淡的苦涩,自己何尝不知道是哪些人要动望江楼,皇上也是心如明镜,只是目前还没有到揭开底牌的时候,如果自己贸然介入,会不会影响了皇上的大局?
“我知道这个要求对公公而言稍微有点过了,毕竟公公几乎没什么闲暇时间。”瞧见许三原脸上浮现的一丝犹豫,沈言的眼神中闪现一丝不好的感觉,许三原一直都代表了皇上的心态,许三原如今都露出了犹豫的神态,足以证明皇上早已知晓了觊觎望江楼的幕后之人,只是目前还不想动他们,看来自己有时候还是将问题想的有点简单,哎,不知道自己此番前去陵南回来后,可儿她们会不会受到什么委屈?
“好吧,我虽然不方便出面,但是我会让人暗中照顾一下望江楼。”许三原虽然清楚皇上目前不想动觊觎望江楼的幕后之人,但是,只要自己不出面,安排其他人稍微盯着一下,问题不是很大,况且,这可是一个让沈言欠自己一个人天大人情的好机会,自己又岂能白白错过。
“多谢公公费心。”听到许三原的话语,沈言心中的那块一直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由高庸的警告,秋慕白的掣肘,在加上许三原的照拂,起码段时间内望江楼不会出问题。
“千总,属下清点完毕,和账簿上没有出入。”一刻多钟,卫重安快步跑到沈言的身前,啪的一下一个军礼,随即递上手中的账簿,“属下的人已然接替看管物资状态的任务,请千总放心。”
“卫把总,你做的很好,你现在归队,站在覃槐安把总一侧。”接过账簿,沈言看也不看的收入袖中,脸上浮现一丝严肃的神色,朗声的说道。
“得令。”卫重安大声喊道,脸上浮现了一丝会意的笑容,还是千总有办法,这才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千总竟然给队伍弄来了那么多装备,都不知道,自己清点那些装备时,口水差点都流了出来。
“沈大人,咱家的任务已然完成了,也见识到了沈大人训练的成果,咱家这就回宫复命了。”瞧见沈言的神态,许三原知道沈言准备要进行出征前的誓师大会了,准备激励士兵们的士气了,自己已然完成了皇上较大的见识和交接清单的使命,为了不影响沈言的地位,自己该离开了。
“公公慢走,军务在身,就不多送公公了,常武,代我送一下公公。”听到许三原的话语,沈言稍微深思一下,顿时便明白了许三原的用意,心中除了一丝感激,还是感激,于是便让许三原的下属常武代自己送一下许三原,算是给许三原一个单独问常武的机会,这或许也算是投桃报李吧。
“兄弟们,我们辛苦的训练将近半个月的时间了,这段时间大家的成长我是牢记在心的,但是,我们有这样的成长还远远不够,为了让兄弟们更快的成长,也让兄弟们回味血与火的洗礼,我决定带着你们与敌人、真正的敌人厮杀一场,你们有这个胆子吗?”瞧见许三原远离的身影,沈言的眼神中闪现一丝炽热的光芒,慢慢的从裴向东的身上,扫视到卫重安身上,麾下的五位把总一个都没有错过。
“一切听从千总指挥,听千总的话,就会有肉吃,有饭吃。”卫重安率先喊道。
“有。”听到卫重安完全不靠谱的喊叫,阵型中的士兵们都乐了,随即高声齐喊道。
“好,既然大家都有信心,那我就带着你们去迎接血与火的战斗,迎接新的辉煌,我现在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收拾行囊,然后再次回到这里集合,我会将刚领到的武器装备分发给你们,酉时整,我们出发,目标陵南县。”望着大家兴致高昂的神态,沈言笑了。
第一三七章 打哪里
“千总,我们这是准备去哪里与敌人开战呀?是陵南县吗?”天色已近黄昏,性格豪爽的卫重安骑着战马与沈言并排而行,眼神中浮现一丝疑惑,朗声的问道。
“卫重安,你觉得呢?”听到卫重安的疑惑,沈言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饶有兴趣的反问道。
“千总,你是知道的,让我动脑筋还不如让我动手更直接。”听到沈言的反问,卫重安赧颜的笑了笑,嘴巴微微一咧。
“你们呢,有什么看法和见解,也一起说一说吧。”瞧见卫重安一副傻呆的神情,沈言微微一笑,知道卫重安不是不动脑子,而是习惯了能动手则不动脑,随即转过头,向身旁不远的裴向东等四位把总问道。
“千总,我们现在的方向是一路向西,而金陵附近又没有真正的敌人,那千总带着我们一路向西的目的地是哪里呢?千总也说过目标是陵南,属下听闻淮北郡最近白莲教闹的比较猖狂,莫非千总是带着我们是攻打白莲教?”听到沈言的提问,裴向东稍微沉吟了片刻,脑海中将自己所知的信息进行了汇总,脑海中突然浮现了白莲教一事,眼神中闪现一丝兴奋,略带疑惑的说道。
“去打白莲教?千总,就凭借我们这五百人吗?”听到裴向东的话语,郭进弧的眼神中闪现一丝担忧,不太肯定的说道。
“五百人咋了,我们照样可以将白莲教打的落花流水。”卫重安一旁兴奋的说道。
“卫重安,你是不是听说有仗打便兴奋不已呀,打仗,我们大家都不怵,但是,兵家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我们现在连对手的实力、兵力部署都不清楚,你这么盲目的兴奋可不是一个好的状态。”覃槐安的眼神中浮现一丝深思,语带劝慰的说道。
“千总,你说目标是陵南县,那我们的目标是陵南的白莲教还是淮北郡的白莲教?”听完几人的对话,朱铭铉的眼神中闪现一丝思虑,脸上写着兴奋与担忧的复杂神情。
“如果我让你们跟白莲教交锋,没有援兵,就你们五百人,你们有没有胆子跟白莲教干一场?”抛出问题后一直静静的聆听着麾下五位把总的讨论,沈言的眼神中浮现一丝淡淡的莫名情绪,看来这些人这段时间尽管恢复了实力,但对战争的理解和信念还没有完全恢复,一个出色的将领,在基本确定了作战方向后,不是心存疑惑,而是想着如何以最小的代价去赢得胜利,或者说,以最小的代价进行战略转移,诱敌深入,然而分而击之。
“千总,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一声令下,不管前面是刀山还是火海,不管前方的敌人是谁,属下必定会竭尽全力的向敌人发起疯狂的攻势,哪怕拼到最后只剩一兵一卒。”卫重安想也不想的接过沈言的话,肯定的说道。
“如果我们真的要跟白莲教开战,属下觉得还是要深思一番,否则,我们不但起不到锻炼的效果,反而将我们全都陷进去。”郭进弧的眼神有些不太肯定的说道。
“属下觉得如果真要打白莲教,那我们就要想到从哪里打,怎么打,然后想要打到怎样的程度,陵南是否是一个恰当的目标,附近有多少白莲教的兵力,这些事先都应该打探清楚。”覃槐安望了望一片模糊的远方,眼神中闪现一丝沉思。
“千总,白莲教现在势头正盛,我们要去跟他们开战之前,应当先想好我们的后退之路,否则,白莲教没打着,我们反而被白莲教围困住了。”朱铭铉内心中虽然觉得沈言带着大夏皇家军去攻打淮北郡的白莲教确实有些以卵击石的感觉,但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哪怕这个命令是错误,在没有正确命令下达前,还是要执行,最多在执行过程,想着怎么选择一条后退之路,免得将自己所有的人都围困住了。
“千总,属下刚才想了想,如果我们要去打白莲教,不是不可以,只是以我们手头的兵力做不到与白莲教全面开展,而是选择一府一地的白莲教做为试炼石,或许正如千总的目标是陵南县那般,只是选择一县作为试炼石,这样一来,一则试探白莲教的战斗力,二则也可以达到锻炼我们的目的,三则一旦白莲教大部队围困我们前,也好成功的撤退或战略转移,而不是一味的死战到底。”裴向东的眼神中闪现一股淡淡的自信和战斗的欲望,歇了这么久,再不好好打上几仗,手脚都快生疏了,同时,只有通过战争才能不断的锻炼自己,提升自己,达到一个更高的高度。
“房步瞳,丁三林,你们二人怎么看?”听完五位把总的看法和见解,沈言并没有未置可否的笑了笑,随即向身后不远的房步瞳和丁三林问道。
“千总,属下觉得,想战便战,至于如何战,打哪里,这个,属下觉得千总带着我们的方向是向西,而与金陵最近或接壤的便是淮北郡的芜州府下的陵南县,属下赞同先打陵南,然后趁着敌人没反应过来时,一举拿下芜州府。”丁三林听到沈言的询问,眼神中闪现一丝智慧的光芒,语带肯定的说道。
“属下的看法和丁三林基本相同,只是作战手法上稍有差异,属下建议,属下带着麾下先悄然潜入陵南,打探敌情,然后摸掉敌人的几个首领,然后千总带队攻城,敌人必定是不战而降。”房步瞳的作战风格完全体现了特种作战小队的优势。
“高老大,你怎么看?”沈言淡然的笑了笑,仍然不置可否,随即向一旁一直不语的高庸问道。
“别,你要我动手杀人行,让我动脑子想战略可不行。”高庸的眼神中闪现一丝震撼,沈言麾下这些人的实力已然不错,可这几位被沈言点名的人都有着不俗的军事素质,欠缺的可能便是恢复信心和对战争的理解和信念,仅此而已。
“十八皇子,你呢?”听到高庸耍无赖的神情,沈言的嘴角浮现一丝淡淡的笑容,随即问着身边神情有些亢奋的夏元虚。
“我和高大人的观念一致,我是来学习的,不是出主意的。”夏元虚即便内心中想要表达自己的观念,但是,正如那几位把总说的那样,对敌人一无所知,说了只会害了大家。
第一三八章 我沈言又回来
“你们呀,让你们发表看法吧,都一个个的藏着掖着,生怕说错了,这一点很不好,身为一名军人就应该敢作敢为,而不是在战前摇摆不定,这样只会拖累大家。”沈言的脸上浮现了一股严肃,眼神中闪现一抹强烈的自信,冷冷的望着西方。
“多谢千总教诲,我等必定铭记于心。”听到沈言严肃的话语,郭进弧等人的脸上感到微微发热,确实,自从被闲置到京郊兵营后,自己的信念、抱负和斗志都消磨殆尽,尽管沈言带着大家成功的恢复了战斗力,但是,自己等人并没有完全恢复对战争的理解和信念,身为把总,如果做不到这点,就无法带着大家真真正正的与白莲教交锋,或者说,还未交锋,就已言败。
“我希望你们牢记于心一点,军人就应该有军人的豪迈,要有一股勇往直前的勇气,即便面对千百倍于己的敌人,明知道会败,但内心中和脸上都不要表现出来,否则,未战心已败。”听到郭进弧等人的言语,沈言的神情稍微放松了下来。
“我之前就对大家说过了,我们的目标是陵南县,那我们此次作战的敌人只会是陵南县及周边的敌人援军,最多会牵涉到芜州一府的白莲教,不会将淮北郡的白莲教全吸引过来,除非我们的运气实在太差,白莲教正在部署攻打宁江县,如果我们真有这样的运气,说不定这将会是我们建立绝世功勋的机会也说不定呢。”说到这里,沈言的嘴角微微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自己的运气不会那么差劲的,不会自己刚到陵南,恰巧白莲教正准备要攻打宁江县,估计白莲教的高层还没自我膨胀到这个境界。
“所以,针对这个情况,我现做如下行军部署。”沈言稍微沉思了一下,脑海中反复推敲着方案的可行性和是否存在漏洞,但随即一想,天下本没有完美的计划,只有遇到计划时有没有相应的应急能力和从容应对的心态。
“丁三林,你带领所部人马超过大部队的速度,明天天亮前,我希望你带领所部已然抵达陵南县外的小树林。”沈言说的小树林,正是自己穿越时躺尸的地方,也在林边与秋盈雪相遇的地方。
“属下领命。”丁三林的眼神中闪现一股强烈的战意,歇了这么久,真的要好好展现自己的价值和能力,否则,真的有一种废了的感觉。
“房步瞳,你带领特种作战小队,紧跟丁三林所部,明天巳时前要成功打探到陵南的白莲教情况,兵力如何,布防如何,以及陵南县内的乡绅和百姓的情况。”沈言随即向房步瞳下达了行军计划和战前指令。
“属下领命。”房步瞳右手紧紧的握拳,轻轻的碰了碰胸前,眼神肯定的答道。
“裴向东,卫重安,郭进弧,覃槐安,朱铭铉,你们五人带领所部于明日午时前必须抵达陵南外的小树林,与我和丁三林汇合,届时,我则根据房步瞳提供的情报进行新的部署。”沈言的嘴角浮现淡淡的笑容,朝麾下五位把总朗声说道。
“属下领命。”听到沈言的命令,裴向东五人的眼神浮现一丝疑惑,沈言竟然不跟大部队一道,而是单独离开,这似乎有点怪怪的,但他们五人的军事素养依然让他们齐声答道。
“十八皇子,你随大部队走,常武,你留下随同十八皇子一道。”沈言稍微沉思了片刻,脸上写着一副不可抗拒的神态望了夏元虚一眼,根本不顾夏元虚眼神中哀求之色,眼神中浮现一丝宽慰的笑容望了望夏元虚,“十八皇子,你的体质跟我和高老大不能相比,如果你随同我们一路狂奔,只会让你的身子吃不消,我让你留下,也是为你好。”
“好,既然如此,你们各自按照我的部署行动起来,我们陵南外的小树林见。”沈言安排好了行军计划,眼神中浮现一丝淡淡的笑容,随即向高庸等人大喊道,“高老大,上次我昏迷中被你带到了金陵,这次我清醒着想跟你比比脚力,看看你和我谁先抵达小树林。”
“李云,你随我和高老大一道。”沈言本想直接称呼李韵涵的名字,可想到自己现在是当着士兵的面,这一点不太妥当,毕竟,大夏有明文规定,凡军中将领,不带携带女眷出征,所以就以李云替代。
这个规定有好有坏,可谓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沈言也不想妄加评论。
李韵涵一直静静的站在沈言身边的不远处,仿佛是一个贴身护卫,不管之前的探讨打哪里,还是沈言在部署行军计划,李韵涵都是静静的看着沈言,眼色复杂,而听到沈言提议自己跟他和高庸一道先行,李韵涵的耳根子不由得一红。
“沈兄弟,跟我比脚力,那你一定要做好输的准备。”听到沈言的提议,高庸的神情明显一愣,以自己的接受的知识层面,还没有一个军队的最高将领甩开大部队、单独前行的先例,看来沈言确实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怪胎。
“那可不一定。”瞧见高庸自信的神态,沈言的嘴角浮现一丝诡异的笑容。
笑话,自己算是师承盗圣一脉,虽然盗圣并没有教自己任何武学,但是,盗圣和鬼婆临死前,将他们的毕生功力全都传给了自己,同时,也将一些秘籍交给了无瑕无垢,这不等同于交给了自己一样吗,沈言筛选着盗圣和鬼婆的那些自己和抢来的秘籍,最后选了盗圣最拿手的轻功和一本不知是盗圣的还是抢来的一套刀谱,在无瑕无垢坚持不懈的监督和喂招下,加上一身已然挤入一流水准的内劲,沈言早已脱胎换骨了,只是沈言一直没有显露出来。
即便上次带着莎琳娜游玩明秀山的枫树岭遇到了萧天明,沈言都没有使用轻功和刀谱上的武学,依然凭借着跟常武等人过招的几招普通的招式,却打得萧天明毫无还手之力,如果高庸还是用老旧的眼光看待沈言,结果,必定会让高庸大吃一惊。
部署完了行军计划,沈言的眼神不由得向朦胧的西方望了一眼,脑海中淡然的想到:陵南,我沈言又回来了。
“那你就做好被我虐的准备吧。”高庸爽朗的笑道。(沈言,又要回到陵南了,和之前的做一个告别,同时,沈言即将开启战斗模式,你们还不快出来帮沈言摇旗呐喊,等待何时。)
上架感言
亲爱的诸位书友们,大大们:
上架了,心中自然有着许多感概,此刻心情仿佛回到了懵懂的少年,想要说的话有很多,但最重要的一句,除了感谢还是感谢。
首先要感谢责编徐徐大大,没有他的认可和赏识,就不可能有签约的可能,更别说说上架了,编辑,不仅是作者的审核官,更是作者的坚实后盾。同时,也要感谢签约编辑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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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要感谢的是自己的爱人和宝贝女儿,没有他们的鼓舞和支持,以海的创作梦估计早已歇菜了。
以海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心中一直有一个写作梦,可生活首先是第一要务,没有一个安稳的生活条件,也曾愤世嫉俗过,为什么起点的那些大红大紫的天才不是我,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当初那股愚蠢式的质问已然回归了平淡。
以海就是一个平凡人,和你们一样的平凡人,不是什么天才。默默写书,不懂拉票,也不知道如何拉拢书友,不过,有些事以海会竭尽全力的去做好,比如情节的设计……
所以,以海还有很多东西要学,要走的路也很远。
以海喜欢写书,也希望有资格继续待在这里,没有豪言壮语,只想恳求有能力的书友尽量的多订阅,多投票,多打赏。
希望喜欢以海的朋友们继续支持以海。万分感谢。
最后,祝所有喜欢以海、喜欢极品并肩王的书友们,不喜欢极品并肩王的朋友们,路过极品并肩王的书友们,开心快乐的度过每一天,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
以海
2017年2月10日18时55分
第一三九章 和过去做个了断
“沈兄弟,我劝你就别硬撑了,跟我比脚力,你这是自虐。”望着沈言丝毫不逊于自己的度,高庸的眼神中浮现一丝诧异和震撼,沈言的脚力怎么可能会赶的上自己?二十多天前的沈言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现在的沈言竟然有着不输自己的脚力,这样神的进步还不让高庸感到惊讶,那沈言有着怎样的变化才让高庸感到震撼。
“高老大,牛皮不是吹的,谁能笑到最后,谁才是赢家。”沈言知道高庸并没有施展全力,但是,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沈兄弟,如果我不是考虑到你身边的这一位,我早就迈开大步甩你几条街了,还在这里听你风凉话。”瞧见沈言一副风轻云淡的神态,高庸的嘴角浮现一丝淡淡的笑容,脚下的度丝毫不受影响。
“吹牛谁都会。”沈言丝毫不给高庸面子,嘴角浮现一丝戏谑的笑容,说完后,拉着李韵涵的手,全力加,在高庸诧异的神情中很快就冲到了前面。
“你……”瞧见沈言突兀的拉着自己的手,李韵涵的眼神中浮现所以慌乱和恼怒,也夹杂着一丝淡淡的羞涩。
李韵涵根本没有想到沈言会突然拉着自己的手,本能的想要抽出来,可是沈言很用力的握着不松手,李韵涵的眼神中浮现一丝淡淡的恼怒和羞涩,任由沈言这样握着自己的手,带着自己快的向前奔走,一丝丝凉爽的秋风从自己光洁红润的面颊掠过,冲散了脸上淡淡的绯红。
“沈兄弟,前面便是宁江县与陵南县交界处了,按照我们这个度再跑上三个多时辰便到了你我初次相遇的林边了,现在天色也很晚了,明天你还有很多事要做,我建议再往前跑到陵南县阳丹镇的白石山休息一晚,清晨你我再跑一程,看谁先到林边。”高庸的脸上微微泌出是一丝细汗,气息稍微有些紊乱,再跑下去,估计就会在沈言面前丢脸了。
说完后,高庸望了望与自己并排而行的沈言,瞧见沈言神色如常的神态,高庸的心中泛起的诧异更浓,自己一个人奔跑了大半夜,气息已然出现了微微的紊乱,可沈言带着一个人奔跑到现在却没有丝毫的变化,沈言的身体这得有多变态呀,任何一种武学都需要循序渐进,可怎么到了沈言这边就变得如此让人捉摸不透?
“也好。”沈言虽然表面上神态自若,但身体的内劲已然向自己出了警告,如果再这样奔跑下去,或许要不了多久久会出现高庸现在的这种状态,况且,高庸说的也很对,明天抵达陵南后将会有很多事处理,自己必须时刻要保持一颗清醒的头脑,而睡眠不足则会严重影响到头脑的判断。
“沈言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为何自己一直看不透他呢?”李韵涵一直静静的任由沈言拉着自己的手奔跑到现在,换成自己,早已累趴下了,可沈言的状态仿佛是没有任何事情一样,脸不红气不喘。
这样变态的身体,自己闻所未闻呀?李韵涵脑海中不由得想到初次见到沈言后生的点点滴滴,那个时候的沈言估计就有这样变态的身体了,平时却一点也不显山露水,典型的扮猪吃老虎,如果对手一旦错误的低估了沈言的实力,定然会被沈言反击的体无完肤。
不管高庸和沈言有着怎样的心态和心情,几人继续奔跑了一段路程到达白石山后,沈言选了一个避风的地方,示意李韵涵靠在自己身边,然后随意的靠在一块大石上,一股淡淡的忧愁从眼神中一闪而过,尽管自己的灵魂跟沈家没有任何关系了,但这副身体还是跟沈家有关系,希望通过自己回陵南彻底的解决自己与沈家的恩怨,从此后,桥归桥,路归路,沈言绝对不相信,自己的这副身躯没有遭受沈家的虐待,毕竟自己的出身放在哪里。
此次回陵南最主要的目的是和过去做个了断,从此后再无这方面的任何牵挂了。
带着一丝胡思乱想,沈言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入睡了。
李韵涵一直紧闭着眼睛,靠在沈言的身边,生怕沈言会对自己动手动脚,自己是该顺从呢,还是拒绝?虽然内心中清楚沈言不会这么做,毕竟高庸离沈言的距离不足八丈,沈言有任何一个动作都不会逃过高庸敏锐的听觉和判断。
高庸和沈言之所以要分开一点距离,一则是高庸早已看出了李韵涵是女扮男装,内心中清楚沈言身边有很多红颜,但实在没想到沈言胆大到这种程度,连出征都带着女眷,还是沈言这个年纪离不开女色,怪不得初次见到沈言的那一刻,总感觉沈言的身体似乎被什么掏空了一样。
另外一个原因则是,沈言选的地方有些狭小,三人勉强可以依偎在一起,但是考虑到李韵涵毕竟是女儿身,而自己睡觉时偶尔也不会太过踏实,万一触碰到了李韵涵的身体,尽管隔着衣服和无意识的举措,但朋友妻不可欺,这是至理名言,即便李韵涵现在还不是沈言的妻子,但连出征都带着,这个身份是早晚的事。
沈言并不清楚高庸对自己的评价,因为此刻的沈言早已进入了甜美的梦想,生轻微的鼾声。
听到身边传来鼾声,李韵涵轻轻的睁开眼睛,偷偷的瞄了沈言一眼,接着微弱的星光和月色,瞧见沈言的脸色十分的平静,但是眉头却微微的皱着。
看来这个白天表现很洒脱的大男孩过的并不顺心,一个人睡觉的表情充分反应了他的心情,而沈言的睡容中无意的皱眉,可见沈言日常背负了许多的压力和负担,但是,从来不愿意跟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分担,而是独自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着,为身边的女人遮风挡雨,这样担待的男人确实是女人的良配。
瞧着沈言熟睡的神态,李韵涵的脑海中不由得浮想联翩,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沈言俊朗的面容,而这样近距离的看着沈言,也算是自己生平第一次,想到这里,李韵涵的耳根不由得一红,随即转过头,不再看沈言,脑海中却胡思乱想了一番。
也不知什么时候,李韵涵也进入了甜蜜的睡梦中,微微的秋风轻轻的挂着,出轻微的呼呼声,与沈言轻微的鼾声遥相呼应。
第一四零章 新生之地
一宿无话,第二天,天蒙蒙亮时,沈言的眼皮微微动了动,现肩膀有些沉重,带着淡淡疑惑,轻轻的转过头看了一眼,只见李韵涵的头枕着自己的肩膀,睡的很甜蜜。
瞧见这副模样,沈言的嘴角浮现一丝淡淡的笑容,虽然不是很清楚李韵涵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但不管是哪一种,只要对方能将头靠在自己肩膀上,证明了她的内心中已然有了自己的位置,只是李韵涵自己不知道,或者不愿意承认而已。
瞧见李韵涵这副甜梦的睡姿,沈言看的似乎有些痴,什么样的女人最有魅力,沈言从来没有总结过,但此刻的李韵涵便是。
正在沈言心中感慨的时候,耳旁传来一阵轻微的嘤咛声,细细一听,方知李韵涵正说着梦话,沈言本想凝神听上一听,想要知道李韵涵都说了些什么,可随即一想,这样貌似不太好,万一事后李韵涵知道了,自己这段时间好不容易在她心目中树立的形象全都毁了。
沈言有些犹豫之际,瞧见李韵涵的眼皮轻微的动了动,沈言知道李韵涵即将要醒了,随即微微转过头,闭上眼睛,装睡,以避免李韵涵现枕靠在自己的肩膀时有些尴尬。
果然,沈言刚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李韵涵张开了美丽的双眸,现脖子有些僵硬,准备要轻轻的晃动脑袋时,才意识到自己后半夜几乎都枕靠在沈言的肩膀上,脸上微微烫,眼神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羞意,幸好沈言还没醒来,否则还不尴尬死,想到这里,李韵涵赶紧挪开自己的脑袋。
似乎感受到了李韵涵的心情,过了好一会儿,沈言才张开眼睛,装出刚睡醒的样子,而此时的李韵涵早已恢复了常态。
“走吧,我们争取卯时三刻前和丁三林汇合。”沈言装着什么也不知道,望了李韵涵一眼,神情淡然的说道。
“沈兄弟,早呀,你昨晚睡的可好?”瞧见沈言和李韵涵一前一后的走到自己身前,一早就醒了高庸,脸上浮现一丝暧昧的笑容扫视了沈言和李韵涵一眼,挤眉弄眼的问道。
“高老大看来昨晚睡的不踏实呀,不过也是,荒郊野外的,你又要负责我的安危。”沈言似乎没有看清高庸暧昧的神情,脸上浮现一丝淡淡的笑容,“再比一程吧,争取卯时三刻前抵达林边,和丁三林汇合。”
沈言虽然说和高庸再比一程,但实际上,两人几乎是并肩抵达林边。
“属下见过千总。”当沈言拉着李韵涵的手出现在林边时,丁三林带着麾下的士兵早已抵达,并且分散开来,相互之间却是一个攻防兼备的阵型,几个人默默的啃着干粮,瞧见沈言身影的哪一瞬间,丁三林仿佛是一只充满野性的豹子,可见到来人是沈言时,丁三林笑容满面的向沈言打着招呼。
“我原以为会比你们先到,却没想到,自己偷懒,中间睡了一觉,却让你们赶先了。瞧你们一个个眼袋突出的模样,一看便知道你们是赶了一夜的路,身心应该都有些疲倦了,只是你们的意志再强行支撑着你们。”瞧见丁三林等人的脸上都浮现一丝明显的黑眼圈,沈言的心中颇为无奈的笑了笑,这便是丁三林的风格,也是军人必须要做的选择。
“我命令你们一盏茶的时间啃完手中的干粮,然后喝上几口水壶中清凉的水,就地躺下睡觉,谁没睡够一个时辰,不许醒。”沈言心中明白短短的一个时辰无法弥补一夜不睡的状态,但是,睡一会儿总比不睡要强上许多,剩下的只能凭借他们的身体素质和信念了。
“多谢千总。”听到沈言看似严厉,实则关怀的话语,丁三林等人的眼神中浮现一了一股浓浓的感激之情。
丁三林这一什的兵力是经过沈言特批,名义上是一什,实际是二十几人,这二十几人也将是未来沈言麾下骑兵大队的骨干,沈言不可能不对他们好。
“沈兄弟,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一盏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丁三林带着自己的这一什士兵全都进入了睡眠状态,出强烈的呼噜声。沈言静静的站在原地呆。
“在想着刚认识你的第一次。”听到耳旁传来高庸的询问声,沈言收回呆的神情,脸上浮现一丝感慨,穿越后穿过小树林,意外现了秋盈雪等人因为名册账簿被三名黑衣人追杀,自己原以为是一出狗血剧,谁知自己莫名其妙的被卷入,而见到秋盈雪的那一瞬间,自己的心仿佛动了,似乎有些不一样的感觉,后面见到黑衣人欲要用秋盈雪的性命要挟秋慕白交出名册账簿,自己却被高庸当成了人形武器。
幸好自己命大,也幸好自己见多识广,更重要的一点是自己的衣袖中那些石灰粉,否则,自己或许当成就被黑衣人砍成了肉末。
正是这些幸运,让自己成功做了一回救美的英雄,而且还轻轻的揉捏了秋盈雪胸前那一对看似并不丰满,实则让自己垂涎三尺的大球,想到这里,沈言似乎仍感觉到手有余香,有一些感觉犹在。
“缅怀过去都是人老了才会做的,你还不到二十,就开始缅怀了,看来你是人未老,心已老呀。”高庸知道沈言在缅怀什么,也明白一个人回到之前一个熟悉的地点,心中总会产生一些微妙的感觉,故而,有意取笑沈言道。
“你是看我长的比你帅,你心中不平衡,所以一直想要污蔑我吧。”沈言知道高庸的好意,能获得高庸的一份友谊,沈言也十分的珍惜,尽管两人相处的机会不多,但是,都很珍惜每一次相处的机会,只是他们相处的方法喜欢通过这种互斗、互踩、互相开玩笑。
“高老大,你知道吗,这里是我的新生之地。”开完玩笑后,沈言的脸上难得浮现一丝正经,眼神中浮现一丝复杂的神色,望了上次和秋盈雪翻滚的地方,嘴角浮现一丝淡淡的笑容。
“新生之地?何解。”听到沈言的话语,高庸的眼神中写着一丝疑惑。
沈言为何要将这里视为他的新生之地呢?李韵涵同样感到一些诧异。
第一四一章 噩梦
“高老大,你应该可以想到的。”瞧见高庸疑惑的表情和李韵涵诧异的神色,沈言微微一笑,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凝视了高庸一眼,淡淡的反问道。
“你们这些文人呀,总是将一些事情弄的神神秘秘的,明明是一件很小的事,竟然说出这么有创意的词。”高庸的眼珠子微微转了转,似乎抓住了某些关键的信息,但是心中却不敢肯定。
“吃些干粮吧,现在,我们还不能做其他的,只能等待房步瞳打探的消息以及裴向东等人都到了后,才能开展下一步的行动。”听到高庸的话语,沈言未置可否的笑了笑。
“千总,我们都睡够了一个时辰了,你怎么不叫醒我们呢?”一个时辰过的很快,丁三林等人先后醒了过来,丁三林望了望天色,随即又望了沈言一眼,面露一些埋怨的说道。
“只是想让你们多睡一会,估计一会房步瞳派人过来了,你们想睡,我也不会让你们再睡了。”知道丁三林想要表达的意思,沈言笑容满面的说道,“你留下一人在这里等候消息,其他人都随我进入林中,这里虽然偏僻,很少有人来,但是,并不代表没人来,小心一点总不是什么坏事。”
“这里是我当初差点埋骨的地方。”沈言带着高庸、丁三林等人默默的穿过林间,来到了沈言刚穿越时的地点,只见这里有一个不高的土包微微隆起,似坟墓,似土丘。
“差点埋骨?当初生了什么事?”听到沈言的话语,高庸等人的心间都涌现了无数个问号,也都好奇沈言为何差点会埋骨于此。
高庸的眼神中似乎多了一些回忆,脑海中浮现当初沈言从林间走出来时单薄的身躯,似乎身上的衣服带着一丝血迹,当初还以为是被黑衣人劈出来了,没想到沈言被黑衣人劈伤之前,身上就已经有了血迹了。
“实不相瞒,我是土生土长的陵南人,……”沈言知道自己要调查当初被人陷害的事需要高庸、丁三林等人的协助和帮忙,自己的身世没有必要再藏着掖着,即便自己想要藏着掖着,一旦自己穿过这个林间而进入陵南县城,自己的名声和身世也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因而,沈言选择主动说出来,如此一来,一则可以体现自己的苦衷,二则也显示了自己对他们的信任,所以,沈言将自己脑海中有关自己这副身躯之前的主人日常行为和在沈家的出身和地位,包括自己为何会被杖毙的前因后果都如实的向大家做了一个陈述。
“沈兄弟,我只想说,人不轻狂枉少年,难怪你说这里是你的新生之地。”听完沈言的述说,高庸的眼神中浮现了浓烈的诧异,自己虽然不是很清楚沈言具体的身份,但相信皇上和许三原必定早已调查清楚,皇上选择如此的信任和厚爱沈言,足以证明沈言的身世清白,没什么问题,可听完沈言的述说,高庸才现,沈言的身世仿佛是一本书,如此的让人憎恨,却又让人珍惜,尤其是抵达金陵后,沈言完成了完美的蜕变,成功的脱胎换骨,完全变了一个人,和之前没有一丝相同的地方,或许正是这个巨大的改变,才让皇上觉得沈言是一个可用之人。
“不过你之前的生活和十八皇子何其相似,只是十八皇子仍有底线,而你是彻底的没有底线,只要是坏事,没有你没干的。”高庸的嘴角浮现一丝信任的微笑,淡淡的望了沈言一眼,似打气,似鼓舞。
“没想到千总之前的为人竟然是如此的纨绔,如此让人憎恨的一个人,或许没有这样的经历,千总就不会有后面的那番醒悟。”丁三林听完了沈言的述说,心中百感交集,一个人做错了事固然可恨,但值得让人尊敬的是他能醒悟,成为一个有用的人,或许千总不这么做,沈家的兄弟们早已将他铲除了。
“沈言竟然还有着这样一段如此不堪回的往事,一段让全陵南的人为之憎恨的过往,也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竟然如此的大彻大悟,变成了另一个人,不过回头想想,他有时眼神中仍然不经意中流露一丝坏坏的表情,看来,他还是受到之前的影响,只是现在的克制力强。”李韵涵的嘴巴微微张开,实在想不到一个看似伟岸的人竟然有着如此卑劣的过去,这种鲜明的对比仿似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似乎让人无法串连到一起。
“沈言,原来你的心中竟然如此的凄苦,虽然我没有你这样的经历,但是,我想我能体会你的苦衷,你纨绔,做坏事,只是为了自保,你的出身决定了你不可能得到沈家的认可,如果你过于精明,更会遭受同辈的打压,甚至连性命都有危险。”
“沈兄弟,此番前来陵南与白莲教交锋,莫非是想要趁机打击报复沈家?”尽管高庸心中不愿意这么想,但是,沈言明显带着这样的动机,自己不得不问清楚。
“高老大,你有这个担忧实属正常,我想换成是我,也会如此。”听到高庸的疑惑,沈言的嘴角浮现一丝淡淡的苦涩,“我此番选择来陵南,目的有三,其中两个原因向皇上做了解释,第三个没说出来,便是,我此番来陵南,是想调查当初是谁设计陷害我的,动机什么,查到这些后,方便我和过去做一个彻底的了断,如果幕后之人真的和沈家的人有关联,从此后,我是我,沈家是沈家,我和他们再无半点关系。”
“其实,即便我第三个目的没有说出来,但是,以皇上睿智和精明,必定能想到我来陵南的第三个目的,只是皇上需要来印证一下他想的对不对,我是否能做到克制自己的报复心。事实上,皇上同意我领兵前来陵南,除了皇上对我的信任外,也有一番考核的意思,顺便让我体会一次衣锦还乡的梦,但是,这个梦是噩梦,不仅是沈家的噩梦,也是我的噩梦。”沈言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并不在乎高庸等人知道了自己的这些秘密后,会远离自己,或嘲笑自己,真正的兄弟,是不会在乎自己有没有不堪的往事,有没有光耀的前程,而是一路上的相知相伴。
第一四二章 陵南无贼兵
“千总,房队长让属下前来向千总汇报。”沈言的过往并没有遭到高庸等人的嫌弃,反而让他们的情谊变得更加的牢固,这或许是沈言预料之外的果实,几人相互对望了一眼,随即放肆的大笑了起来,似乎想跟过往说再见,就在气氛融洽之时,一名穿着劲装的特种作战小队士兵,迈着矫健的步伐,走到沈言神情,面露恭敬之色,轻声说道。
“哦,房步瞳打探到了什么消息?”沈言示意这名士兵不必拘谨,笑容满面的问道。
“回千总,陵南县城中无一名白莲教匪徒。”这名特种作战小队士兵将房步瞳带着自己等人潜入陵南后打探的情报大致说了一下,一开始,房步瞳等人压根不相信自己打探到的情况,可几次确认后,房步瞳等人最终确定了陵南县城无一名白莲教匪徒,因而这名士兵最终肯定的说道。
“什么?陵南无贼兵,这是怎么一回事?”听到士兵的汇报,沈言的眼神中浮现一股浓烈的疑惑,按照道理而言,这个是不可能的情况,白莲教怎么会放弃陵南这个作为攻打金陵的跳板?
陵南虽然只是芜州府治下的一个县,但是陵南却是芜州府最大的粮仓,也是攻打金陵的一个主要跳板,白莲教既然敢举旗造反,就不可能没有这个战略眼光。
况且,陵南除了粮仓这个最大的根基外,还有大量的铁矿,这个可是铸造兵器的根本,另外,还有大量的乡绅和大户,这些都是可以影响到当地政令的走向。身为白莲教的领,他的眼光应该不至于那么狭隘,心中应该有通盘计划。
可现实却是陵南县城没一名白莲教匪徒,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千总,有没有有可能是白莲教还不知道陵南的重要性?所以才没有派兵驻扎在陵南。”丁三林的眼神中闪现的疑惑丝毫不下于沈言,皱眉沉思了片刻,试探的说道。
“如果我是白莲教的匪,不可能没有这个战略眼光,眼下陵南没白莲教,只有这么三种可能,第一个是他们的眼光只局限于淮北郡大部地区,暂时还不想跟朝廷这么硬碰硬,不想攻打金陵;第二个可能是他们内部的意见不统一,因而暂时没人主持陵南的事务,故而,就出现了房步瞳打探到的情况;第三个则是他们想要和平解决陵南,一个是取得陵南当地乡绅、大户的支持,另一个则是不想过分吸引朝廷太对的关注,让他们可以平稳的过度。”听到丁三林的询问,沈言的嘴角浮现一丝自信的笑容,自己虽然不是很清楚白莲教的通盘算计,但是,自己看过这方面的书籍和影视实在是太多了,因而举一反三的说道。
自古以来,凡是敢举旗造反的,要么被生活所迫,无法再生存下去,所以才会铤而走险。要么是胸中有丘壑,却一直等不到伯乐的赏识,最终被歧途所引诱而失足。要么就是像白莲教这般精心部署的,想要从现有政权中谋取更大的利益和收获。
白莲教举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尽管每次都被朝廷所灭,可是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白莲教又会死灰复燃,所以,身为白莲教的匪绝对是精心部署的,而非仓促成事。
“房步瞳呢?他怎么没有来?”沈言的眼神中闪现一道灵光,但是,却没抓住核心的东西,因而皱着眉头随意的问道。
“回千总,房队长觉得陵南的情况有些诡异,因而不放心,所以带领其他兄弟想要打探更多有效的情报,同时,房队长也打算越过陵南,去打探陵南周边的情况。”听到沈言的询问,这名士兵神色恭敬的答道。
“陵南周边可有贼兵?”这个问题看似很随意,但是如果陵南周边部署了打量的白莲教匪徒,而陵南无一贼兵,那只能有一种情况,白莲教在陵南部署了一个很大的网,等着自己或者说是朝廷大军主动往里钻,白莲教看准时机收网,将自己或朝廷其他军队一网打尽。
“目前还没有打探到更有效的情报,但是,房队长说了只要有情况,会第一时间派人禀报千总,供千总抉择。”这名士兵清楚沈言的担心所在,这个也是房步瞳担忧的地方,因而听到沈言的询问,很神的应答。
“嗯,希望这不是一个陷阱,否则,白莲教里有高手。”沈言轻轻的点了点头,眼神中浮现一丝期望,一丝忧愁。
“千总,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丁三林的眼神中同样浮现一丝担忧。
“现在的情况不明,如果贸然进城,就怕前面是白莲教精心部署的陷阱,但是,如果不进城,就可能会错过一个重要的机会。”沈言并没有直接回答丁三林的疑问,脑海中不断的盘旋着各种可能,以及应对之策。
“沈兄弟,要不我进城再打探一下?”高庸站在一旁,瞧见沈言的眼神中浮现一丝犹豫,遂出言问道。
“不用,如果陵南县城中真的没有白莲教匪徒,即便再进去打探几次都没用,现在的问题是陵南无贼兵是否背后暗藏什么玄机。”沈言轻轻的摇了摇手,示意高庸不要轻举妄动。
“为今之计,我们只有一个等,一个是等裴向东等人抵达,另一个则是等房步瞳是否能带来更有效的情报。”沈言心中明白,自己如果在情况不明的前提下贸然进城,这个风险太大。这倒不是说沈言害怕,而是沈言必须要考虑如何以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果实,而非一个人很随意、任性。
沈言现在最担心的是白莲教在陵南部署了一张大网,如果真是这种情况,自己手里头这点兵力能否掀起一点浪花,能否完美的退出,如果将兵力浪费在这,沈言有点不甘心,或者说沈言的目标不是这里,这里仅仅是沈言视为起点。
自己好不容易争取到这样的一个机会,不可能因为情况不明而贸然退出,这样还不如贸然进城呢?
如果陵南真是一张大网,自己该怎么选择?沈言的眼神中浮现一股沉思。
第一四三章 进城
“千总,裴把总等人业已抵达林边外,是否让他们都进入林子,请指示。”沈言绞尽脑汁也想不通陵南到底是个怎样的局势,想不通后,索性不再去想,自己席地而坐,坐在当初刚穿越躺的位置上,眼神中一直带着淡淡的沉思,半天不说一句话,就这样时间匆匆而过,不知过了多久,一名士兵走到沈言身前,朗声问道。
“嗯,既然到了,就让他们进来,四周布防,不要让路过的人贸然进来。”沈言收回沉思,眼神中浮现一丝爽朗的笑容和一道淡淡的精光,此时房步瞳还没有给自己传来更新的情报,自己内心中虽然很着急房步瞳的最新情报,但是,自己不能在这里漫无目的的等下去,自己主动出击也不实为一个有效的方法。
“裴向东,我要带人进城,你暂时带着大家藏在这里,如果有白莲教出现时,我会派人通知你,如果你没有收到我的通知,你可自行决断是否要攻打陵南或者攻打陵南周边县。”等裴向东等人都到了,沈言示意大家随意的坐下,然后将陵南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最后,说出了自己的决断。
“千总,不如让属下进城。”听到沈言的吩咐,裴向东的眉头轻轻一皱,身为大夏皇家军的最高指挥者,觉得沈言在陵南局势不明的情况下贸然进城,实在是有些不理智。
“不,你的任务比我重,在我离开后,你将临时担起大夏皇家军的重担,你要带着他们艰苦的忍耐,等待是最煎熬的。”沈言并没有打算此时告诉裴向东等人有关自己的身世,眼下还不是时候,尤其是自己打算带卫重安进城,以他的性格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定然会向沈家动手。
“丁三林,你带着你那一什,现在就悄然进城,然后在县衙一带分散开来,卫重安,你将你的士兵暂时交给他人代管一下,你随我进城,另外,元虚和常武也进城。”沈言说完后,根本没有给麾下的人任何思考的机会,朗声说着进城的计划。
“常武,你带着元虚一道进城,重安跟高老大一起,我和李一起。我们几个人都要分开进城,不要引起守门士兵的注意力,进城后,我们在县衙附近汇合。”沈言知道一大伙人一起进城必定会引起守门士兵的关注,因为那是特别的显眼,但是,几人一道分开,便不会引起守门士兵的关注。
“属下领命。”听到沈言的吩咐,裴向东、卫重安等人朗声应道。
“都清楚了,那就进城吧。”沈言说完后,眼神中浮现一丝淡淡的笑容,走到裴向东的身前,右手轻轻的拍了拍裴向东的肩膀,语气真诚的说道,“向东,白莲教的部署脱了我的想象,加上我有一些很重要也很特别的事,必须要进城,所以,兄弟们暂时就交由你全权负责,辛苦你了。”
“千总小心,只要千总一声令下,属下必定带着兄弟们冲入陵南。”感受到沈言的真诚和执着,裴向东无奈的笑了笑,眼神中浮现一丝感激和真诚。
“你们是从哪里来,到陵南有何贵干?”但沈言和李韵涵并肩走到陵南东门时,被一名无聊的士兵随意的拦下,朗声的问道,士兵右手拇指、食指和中指轻轻的摩擦着,一副主动要钱的动作。
“我们兄弟俩是读书人,此次出来是想见识一下陵南的山水风景,这样可以让我们的头脑变得更加清醒,然后为来年的春闱做准备。”沈言似乎并没有看到这名士兵的动作,或者是看到了,不想给,如果给了,岂不是再说,自己有问题,你赶紧不让我进城吧。
“最近西面不太平,为了防止有匪徒乔装打扮而进入陵南,所以,我们需要搜身,看你们是否是匪徒。”瞧见沈言丝毫不给面子,不暗中给自己几个小钱花花,这名士兵的脸上有些挂不住,神气活现的说道。
“兵大哥,你说的在理,只是,你说西面不太平,可我们是从东面而来,怎么可能是匪徒呢。”沈言一把抓住想要搜身的士兵,眼神中迸出一股惊人的光芒,冷冷的望着这名士兵。
“小乌,怎么了?”沈言和这名士兵纠缠的动作引起了坐在大门边打瞌睡的几名士兵的注意力,他们一窝蜂的走到了沈言的身前,个个都是神情紧张的望着沈言,好像沈言是一个混世大魔王。
“伍长,我怀疑这两人是白莲教的匪徒,乔装打扮想要进城,因而提出搜身要求,可是我还没搜呢,这人就抓住我的手腕,这不明显的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名叫小乌的年轻士兵一脸委屈的望着来人,眼神中浮现一股只有这些经常在一起才能看明白的眼神。
“大胆匪徒,竟然敢在我的眼皮底下乔装打扮潜入县城,也不瞧瞧这里是谁的地盘。”收到小乌的眼神,伍长的眼神中浮现一股明悟的神色,大声的呵斥道。
“你是沈家的沈言?”伍长冷眼一看沈言,顿时觉得沈言的脸很熟悉,熟悉到自己特别的憎恨,因为沈言之前曾仗势欺人打过这名伍长的脸,所以,即便沈言化成了灰,这名伍长都不会忘记沈言的容貌。
伍长是一名老兵了,在陵南看守城门的时间已然有七年的时间了,所以,沈言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一清二楚,也曾为了说过沈言一句,就被沈言狠狠的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后来听说沈言偷窥县令千金出浴,而被沈半县下令狠狠的打死。
第二天,天还没亮,就被人扔到了城东那片无人去的树林里。当时,包括自己在内的全陵南人听到这个消息后,大家私底下都兴奋不已,这个害人精终于被惩治了,小姑年们今后再也不用担心走在大街上被沈言调戏、袭胸和摸屁股了,要不是沈半县家大业大,众人给面子,都会放鞭炮以示祝贺。
“你不是被打死了吗?”可眼前此人是活生生的沈言,而不是一个长的像沈言的人,伍长的思路有些凌乱了,这大半天的不可能会闹鬼,那只能是沈言本尊了。
第一四四章 林佩蓉
“兵总,你一定是认错人了,在下可是初次踏入陵南的地界,不可能是你说的那个人,况且,你也确定你嘴里说的那个人已经死了,一个死了的人,怎么在大白天里出现,不是吗。”沈言的嘴角浮现一丝清爽的笑容,神色不变,淡淡的说道。
“你说的也是,只是,现在西面不太平,你怎么能让我确定你不是白莲教的匪徒?”伍长的眼神中浮现一丝疑惑,眉头轻轻的拧着。
“这个吗,在下无法拿出有力的证据,只是,在下想说,在下确实是良民,不是白莲教的匪徒。”沈言的眼神中浮现一股清明,眼神迎上伍长的眼睛,淡淡的说道。
“也是,还没有一个匪徒能在我的眼皮底下逃过,再说了,陵南的林县尊是何等人物,没有一个匪徒敢在林县尊的治下闹事。”伍长的眼神中浮现一股傲色,白莲教在淮北郡闹的多欢腾,可就是没有一名匪徒出现在陵南,这不是林县尊的赫赫威名震住了那些白莲教匪徒,又是什么。
“兵总,在下和同伴能进城了吗?”瞧见伍长自傲的神色,沈言的嘴角浮现一丝淡淡的笑容,自己的脑海中似乎有这名伍长的记忆,只是记忆的片段并不清楚,只有一个大概,知道这名伍长在陵南看守东门蛮长时间了,为人有些猥琐,但是,平时也算是比较热心肠,故而深得下面几名士兵的爱戴。
“进去吧,记住,不要闹事,如果事后让我知道了你是匪徒,我定会带人亲自将你击毙。”伍长瞧见很多人的眼光都注意到这里,知道想要从沈言身上敲诈一些小钱已然不太可能,因而,神色嚣张中带着一丝严肃,狠狠的说道。
“沈言,看来你在陵南的名声很响亮呀,即便大家以为你死了将近一个月了,可是,你的名声依在。”李韵涵随着沈言的脚步慢慢向县衙方向走去,路上没什么人,李韵涵低声的打趣着沈言。
李韵涵也清楚大街上人不多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人心惶惶,谁也不能确定白莲教是否会攻打陵南,什么时候攻打。
“别羡慕哥,哥那不是传说。”听到李韵涵的打趣声,沈言的嘴角浮现一丝淡淡的无奈苦笑,脑海中却闪现陵南县令林学谦的资料。
林学谦现年三十九岁,担任陵南县令已然四年了,平日里一副不言苟笑,实际上却是贪婪无比,沈家每年向其孝敬了银两不下五千两,林学谦为人虽奸诈、贪婪,不过,确实有些真才实学,起码在他的治下,几乎没有出现过大案,或许是陵南有沈家在内的大户和乡绅的支持,或许是林学谦与沈家和这些乡绅们处的如火如荼,故而,沈家和乡绅们都给足他的面子。
林学谦的资料在沈言的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即浮现了曲线玲珑有致的林佩蓉的身影,林佩蓉是林学谦唯一的女儿,长的精致,仿似一个芭比娃娃,陵南的沈家和乡绅们都想要将林佩蓉娶回家,一个是和林学谦打好关系,第二个确实是林佩蓉有几分姿色,让沈家和乡绅们的子弟暗中垂涎三尺。
林佩蓉的容貌和身段似乎在沈言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并不否认,林佩蓉长的是很好看,但是跟沈言身边的秋盈雪和李韵涵等人相比,还是要稍逊一筹,或许是沈言在回味林佩蓉的姿势以及让人喷鼻血的**,或许是沈言没有吃到,心中略带一丝淡淡的疑惑,才会在脑海中不断的浮现林佩蓉的身影。
可是,沈言并不知道的是,当初林佩蓉被自己看光了身子后,差点选择了自尽,一个是因为自己清白的身子被名声坏透了沈言看光了,另一个则是林学谦在此事上的处理让林佩蓉唏嘘不已,或者说,心中十分的不满。
当初,沈半县虽然下令杖毙了沈言,但是,为了熄灭林学谦心中的怒火,确切的说,是贪婪的欲火,沈半县拿了十张千两的银票才摆平了林学谦不再追究。林佩蓉事后知道后大哭了一场。
林学谦知道林佩蓉的举措后,嘴角浮现一丝贪婪和心满意足的笑容,脑海中淡然想到:哭啥哭,不就是被一个死人看光了身子吗,以我的关系和地位,在陵南,谁敢提此事,只要你看上的男人,谁看不娶你。
脑海中虽然这样想,但是表面功夫还要做,因而吩咐下人精心准备了几道小菜,自己亲自端着送到林佩蓉的闺房,示意林佩蓉多吃一点,同时暗示关于沈言偷窥的事就此罢休。但是,性格有些烈的林佩蓉并没有答应。
此事确实关乎到林佩蓉的名声和清白,如果轻易的算了,确实心有不甘。可是林学谦的答复让林佩蓉差点崩溃了。
林学谦当时是这么说的:女儿呀,此事已然生了,沈言呢,也被沈半县下令杖毙了,可以说无解。其实呢,爹也想给你出气,但是,事情一旦闹大,女儿你的名声就会受污,一辈子也洗不掉的污点,女儿你如何再以清白之躯觅得一名如意郎君。所以为了保住女儿你的清白,不可闹大,如果真要闹大,其结果无非是这么两个:一是严惩沈言,根据大夏朝律法最多挖其双眼,流放一千里,但是,他已被杖毙了。二是蓉儿下嫁沈言,此途蓉儿亦不会答应。
爹不愿意追究沈家的一个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沈家在陵南的地位是爹也无法撼动的。
林学谦为人虽不咋的,但这句话确实是一句大实话,沈家虽不是官身,却在陵南有着不可小觑的地位,沈家拥有良田千亩、酒楼六家、布庄三家、矿场四处,其余物产几近百个,几乎垄断了陵南县的民生物资。如果动了沈家,陵南的民生就会陷入动乱,这严重会影响到林学谦的政绩,所以,林学谦也不敢动沈家。
李韵涵并不清楚沈言此刻脑海中在想什么,也不清楚沈言此刻脑海中不断浮现林佩蓉的身影,可是,瞧见沈言的嘴角浮现一丝坏坏的神情,李韵涵心中估计着沈言此刻肯定没想啥好事。
第一四五章 阴谋与调查
陵南府城东,沈府东院,一间厢房内。
“秋娘,大少爷我认识你也有三个月的时间了,你一直都在拒绝我,莫非你是在利用我吗?要不,今日你就从了我吧。”一位脸色泛白、英俊面庞却带着一副阴鸷眼神的青年男子凝视着旁边的年轻女子,一副急色的神情,眼神中散出浓浓的欲火。
“大少爷,请自重!”娘望了眼前这位一看就知道酒色过度的男人,不愠不火的答道,眼神中闪过一阵不屑、蔑视,可见到对方猴急的想要轻薄自己,秋娘严厉的眼神冲闪过一道杀机,并甩开大少爷的臭手,随即嫣然一笑,“大少爷,有些事情是急不来的,否则就失去了个中情趣。再说,这种事情总得讲究你情我愿,如此方可水乳交融,只是秋娘尚无心理准备,还望大少爷多给秋娘一段时日。”
“秋娘,你老是如此推脱,莫非你根本就瞧不起大少爷我?”沈维见秋娘如此推诿,心中蓦然升起一股怒火,可深知秋娘的厉害,有火却不敢泄。
“大少爷,此话就冤枉秋娘了,若秋娘对大少爷无意,秋娘又岂会心甘情愿的帮助大少爷,又岂会呆在大少爷身边由你轻薄。”秋娘伪装成一幅十分委屈的样子,凄然的说道,“二十几天前,你让我设计除掉你那个窝囊废的老三,我都不明白,以他的出身又怎么能入到你大少爷的眼。”
“秋娘,对不起,都是大少爷我不好,大少爷我不该如此猴急。”沈维再次拉住秋娘的左手,轻声宽慰道。
“大少爷乃是成就大事的人,又岂会如此在意儿女私情。”秋娘适时宜的说道,“等大少爷成功之日,秋娘任凭大少爷摆布。”
“好…啊!”沈维听闻此言,犹如打了一剂鸡血,浑身泛起一股斗志,可眼神中仍充满了**。
沈言并不清楚沈家老大一直在排斥自己,并勾结外人陷害自己,此时的沈言已然抵达了县衙附近,且和高庸等人成功汇合。
“丁三林,趁着陵南无贼兵,我要将你的人分成三波,一波在县衙一带,调查林学谦父女以及县衙的每一位官员和吏员,看看他们也没有暗中和白莲教接头。第二波暗中调查陵南大户和乡绅们有没有和白莲教接触,或者说,白莲教有没有跟这些人接触,第三波,重点监督陵南的沈家,这个号称富有半县的美誉。”沈言走到丁三林的身前,压低声音,缓缓说道。
沈言随即低声告诉丁三林有关沈家的情况:沈半县有五子八女,分别为大少爷维、二少爷钧、我、四少爷达、五少爷康,大小姐碧瑶、二小姐碧荷、三小姐碧云、四小姐碧君、五小姐碧玉、六小姐碧夏、七小姐碧如、八小姐碧翠。
“千总放心,属下省得。”丁三林知道沈言话语背后的意思,除了明面上调查这些人是否跟白莲教接触,实际是调查沈言当初被陷害之事的罪魁祸,尤其是沈言的同辈兄弟姐妹的嫌疑最大。
“十八皇子,你是此次安抚陵南的主要人,所以,从这一刻开始,你要拿出皇子的身份和陵南县令林学谦打交道,我会让常武时刻保护你,至于你何时去见林学谦,你自己决定。”吩咐完丁三林后,沈言的嘴角浮现一丝淡淡的笑容,眼神中闪现一丝沉思,望了夏元虚一眼,“你明我暗两途彻查陵南的情况,同时,皇上也授权给你了巡查和安抚当地官员的特权,所以,如果你现了林学谦有什么不法的证据,微臣建议不要急着出手,毕竟,我们目前不宜打草惊蛇。”
“沈言,本皇子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听到沈言的话语,夏元虚的眉头轻轻一皱,沈言的话语中充分透露了林学谦的手脚不干净,既然不干净,为何不抓,还要自己睁一眼闭一只眼。
“十八皇子,我们目前并不能十分的肯定林学谦就一定有问题,陵南虽然无贼兵,但并不清楚白莲教有没有人渗透了进来,所以,我们目前一定要保证陵南的稳定,不让百姓们出现慌乱和人心惶惶的局面,如果一旦出现这个情况,皇上心中必定会人十八皇子不堪大任。”沈言知道夏元虚心中急切的想要表现自己,比如现了林学谦的问题,必定会动手,但是,这样只会加大陵南的动乱,对自己,对夏元虚,对百姓都没有益处,所以,沈言才会苦口婆心的劝道,希望夏元虚一定要大局观,因此,沈言才会拿出皇上的评价来警示夏元虚,以免夏元虚完全凭着性子乱来。
“本皇子知道该怎么做了。”听完沈言的劝告,夏元虚的眉头轻轻皱了皱,原本觉着沈言主动提出让自己跟随,是送给自己一份功勋,好让自己提升在父皇心目中的地位,可到了这一刻,夏元虚现事情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轻松、简单。
除了沈言要送自己一份功勋外,更是锻炼自己的手段,提升自己的技能,这些在日常中没有一个人愿意跟自己分享的,看来沈言确实是真心帮助自己。想到这里,夏元虚之前内心中一丝不安的想法,或者说一些小人的想法顿时烟消云散,眼神中带着一丝愧疚,一丝真诚,轻轻的向沈言点了点头。
“高老大、李云,你们俩随我朝陵南最大的富户走一趟。”沈言并不清楚夏元虚脑海中的想法,自己此次来陵南最大的目的就是想要洗漱当年被人陷害的罪魁祸,沈言感觉沈家有着最大的嫌疑。所以,才带着高庸和李韵涵,前往沈家打探一二,并让丁三林安排人手监视沈家,这样的双保险,沈言相信只要有一丝蛛丝马迹,定然能从中翻出有利的证据。
沈言部署完行动计划后,眼神中浮现一丝复杂的神色,嘴中低声呢喃了一句:是时候该做一个了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