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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以海     极品并肩王txt下载     极品并肩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六一章 阶下囚与幺蛾子

    “你真以为这一招就想要迫使我后退吗?”面对危机时,沈言的眼神中浮现一股从未有的斗志,身体微微一侧,险之又险的避开凌秋娘的软剑使用的万点星辰攻击。

    身体侧身避开软剑的瞬间,沈言右手佩刀快的换到左手上,右手化刀猛的切在凌秋娘右手的手腕上,迫使对方丢掉手中的软剑,同时,右腿膝盖以一记漂亮的膝踢猛的踢向凌秋娘的腹部。

    凌秋娘习武至今,见识过各种高手,也见过各种各样的打斗方式,但是,从来没有见过沈言这般近身的格斗术,加上还略带一丝无赖的招数,凌秋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就中招了,手腕被沈言手刀切中后传来的疼痛不得不丢掉手中的软剑,即便知道,丢掉软剑则意味着自己会成为阶下囚,但是,疼痛之后带来的本能反应便是丢掉。

    这还不算是让自己要命的,要命的是沈言的一记膝踢正好踢中自己的腹部,顿时间,腹部传来一阵彷如翻江倒海般的疼痛,仿佛自己肚子里的肠胃都挪了位,自己的身体不由得弓了起来,试图缓解身体上的疼痛。

    “你输了。”沈言左手握刀顺势将刀面放在凌秋娘的肩膀上,刀刃紧紧的贴合这凌秋娘娇嫩白皙的肌肤,只要凌秋娘有个什么异动,刀锋就会像沈言这般没有绅士风度,沿着凌秋娘的脖子轻轻的滑动,一双明媚而深沉的眼眸望了光洁额头上由于疼痛而泌出的微微细汗,沈言的脸上无喜无忧的说道。

    “沈言,我恨你,你真不是男人,对一个弱质女流之辈竟然下如此重的手。”凌秋娘强忍着身体的疼痛,眼神中流露一丝恨色、不甘和一股无法明悟的复杂神色,一字一句的、咬牙切齿的说道。

    “战场上不分男女,只有对手,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应该这有这个觉悟,而不是等被我打败了,才咬牙切齿的诅咒。”望着凌秋娘的神色,沈言的眼神中浮现一丝清明,深邃的眼眸中浮现一股无法明悟的感情,淡淡的说道。

    瞧见沈言成功的制住凌秋娘,李韵涵悄悄的送来了手中的丝绫,脸上紧张的神色也得到了缓和,眼神中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

    同样,瞧见沈言赢得了结果,丁三林的右手离开了箭囊,左手的弓也垂在地上,不再以一个攻击的姿态拿着了。

    “怎么可能?”瞧见沈言如此的犀利,毫无花俏的打斗招数,沈维的眼神中浮现了一抹死灰。沈言何时变得这么厉害,自己真的不知道,如果沈言真的想要对自己不利,自己即便叫上府里所有的护院、包括罗教头,这些人没有一个人能挡得住沈言的杀招。

    “错了,自己真的错了。”瞧见沈言如此的生猛,沈半县的心中生出了自出生以来第一次的悔恨,心中不由得浮现了一丝绝望,沈言这样出色的人竟然没有现,而是生生的将他活活打死,并迫使着对方主动离开沈家,从今往后,沈家将会成为陵南的笑话。而自己一旦西去,沈家再也无法称雄陵南,霸占陵南富的位置。

    “沈兄弟,好样的,刚才我是真为你捏了一把汗呀。”瞧见沈言成功的生擒了凌秋娘,高庸原本有些沉思而担忧的神色顿时变成了一副轻松的神态,缓缓走到沈言的身前,淡淡的说道。

    “高老大,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听到高庸语气带着一丝关切,沈言的嘴角微微上扬,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并不见得非要说出来,有时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句简短的话,并能体现出来。

    “确实有些小看了你,沈兄弟,你让我真正见识了什么叫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的真理,回头想想,二十几天前你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之人,而现在已然有了和我单挑的实力了,尤其是你这一身的近身格斗术,简直就是鬼斧神工,即便是我与你近身厮杀,都有七成会中你的招。”高庸的眼神中浮现一丝喜色,但更多的是沉思,一个毫无武学根基的人怎么能在二十几天的人就达到了和自己差不多一个水平,这其中到底生了什么,沈言又付出了怎样的代价和努力。

    “什么?沈言练武竟然不到一个月,难道他真的是一个什么练武天才吗?”听到高庸的夸奖,李韵涵的眉头紧紧的锁在一起,自己虽然跟在沈言的身边,但是,从来没有想过或者意识到过沈言习武的时间竟然不足一个月,而实力竟然如此厉害。

    “不是吧,我竟然败给了一个习武不到一个月的人,这都是一个什么世道呀。”听到高庸的话语,凌秋娘的整个世界仿佛要崩塌了,自己苦学十五年方有今日的成就,而沈言竟然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达到了这样的水平,尤其是他的近身格斗术,简直就是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练的。

    “高老大,当你经历生死边缘的考验,你也会变得我这么厉害,没有一个人面对死亡压力时不想反击。”沈言的眼神中浮现一丝淡淡的灰色,脑海中不由得浮现自穿越以来的几次面临死亡威胁,以及盗圣和鬼婆的再造之恩,尽管鬼婆和盗圣的出点不是为栽培自己,可结果却是如此,这便够了。

    “沈兄弟,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高庸知道沈言回陵南的私事已然完成,而且还抓住了白莲教的一名看上去身份绝对不低的人,接下来沈言定会布局全陵南的事了。

    “这里不是谈话之所,况且,我还需要等房步瞳的回信。”沈言的眉头微微一皱,随即,舒展开来,眼神中浮现一股爽朗而自信的笑容。

    “林知县,本来我是不好意思打搅你的,但是为了本官的户籍以及陵南的情势,本官呢,只好厚着脸皮打扰林知县了。”沈言稍微沉思了片刻,来到了陵南,如果妄图离开林学谦而单独布局陵南,似乎不太现实,尽管心中有些无法面对林佩蓉,但是,大局为重,自己只好厚着脸皮了。

    “陵南县衙简陋,但是能得到十八皇子和沈大人的指导,那是全陵南的幸事。”听到沈言的话语,林学谦的眼神中浮现一丝不安,一个是沈言和十八皇子强龙压住自己这条地头蛇,二则是担心林佩蓉见到沈言后,不知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李云,你押着这位白莲教徒,我们去县衙。”沈言转过头望了李韵涵一样,缓缓说道。

第一六二章 补偿

    “臭男人,离老娘远一点。”瞧见李韵涵缓缓的走到自己身前,凌秋娘的眼神中浮现一丝慌乱,仿佛李韵涵是一头洪荒野兽,让凌秋娘感到无比的恐怖。

    “臭男人,臭男人,你不是天天对臭男人投怀送抱呀。”听到凌秋娘歇斯底里的嘶吼,李韵涵的嘴角浮现一抹淡然的笑容,真弄不懂一个牺牲女色的白莲教徒成为沈言的阶下囚后,怎么骨子里如此的痛恨男人,搞得她就像是一个贞洁烈妇一般。

    “不必理睬,不听话,就拿根绳子拖着走。”听到凌秋娘的嘶吼声,沈言的眉头微微一皱,都什么人呀,怎么一点觉悟都没有,现在你是阶下囚,还讲究那么多。

    “沈言,你不是男人。”听到沈言没有丝毫感情的话,凌秋娘的脸上露出一丝恐慌,眼神中浮现一抹淡淡的哀求和恼怒。

    “我是不是男人不需要你来鉴证。”沈言的眼神中浮现一丝不耐烦,女人固然需要疼爱,即便是对手。但是,像凌秋娘这般无理纠缠的人,沈言心中也感到一丝恼怒。

    “啊,原来你是……”凌秋娘的眼神中浮现恐慌的神色望着李韵涵缓缓走到身边,鼻子里突然闻到一股女儿家的香味,凌秋娘的眼神中浮现一丝明亮,张大嘴巴,有些诧异的说道。可是见到李韵涵凌厉的眼神,随即闭上嘴。这倒不是说凌秋娘怕了李韵涵,也不说是想要讨好李韵涵,只是突然间认识到沈言身边竟然有女扮男装的人,那为何自己的媚术对沈言就不起效果呢,带着这个困惑,凌秋娘才忘记了想要反驳李韵涵。

    “逆…沈…沈大人,暂且留步。”瞧见沈言迈步离去的身影,沈半县犹豫了一会儿,随即朗声喊道。

    “不知沈老爷喊本官留下有何指教?”听到沈半县的声音,沈言的眼睛微微一眯,脑海中浮现一丝疑惑,转过身,脸上不带任何情感,不徐不疾的说道。

    “沈大人,难道真的想要数典忘祖,不认沈家吗?”瞧见沈言的神态,沈半县的心中莫名的一痛,看来自己的所作所为确实伤了沈言的心,才会让沈言如此绝情。可是,为了沈家的地位,沈半县不得不厚着脸皮,眼神中浮现一丝恳求神色,希望沈言能看到沈家养活对方的情面上,不要真的那么绝情。

    “沈老爷,你应该知道这样一句话,有其因必有其果,沈家种了因,必然要收获这个果,沈家不能将这个因、这个果强行拆开,让他人无辜的承受这个本不应该承受的代价。”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冷笑。沈半县想的太过美好,心中只有沈家,何时为自己想过,如果自己现在没做官呢,是不是沈半县的嘴里仍然是一口接一口的逆子、畜生。

    “只要沈大人愿意承认与沈家的关系,沈家愿意做出任何补偿。”瞧见沈言嘴角那一抹的冷笑,沈半县知道想要让沈言回心转意的难度实在过大,但是,只要有一线希望,都应该极力的争取。

    “补偿?沈半县觉得什么样的补偿才能弥补本官这二十年的伤害,什么样的补偿才能弥补本官的一条命,什么样的补偿才能补回亲情和爱?”听到沈半县竟然以补偿来挽回自己对沈家的承认,沈言嘴角浮现的那一股冷笑更加的浓烈。诚然,你沈半县确实是陵南的富,但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钱来弥补,即便用钱可以做到,那也要看当事人的心态,不说别人,起码自己就觉得亲情和爱就是无法用金钱能买到的。

    “只要沈大人愿意,沈家愿意以一半家产做为补偿,不知沈大人是否满意?”听到沈言一系列的质问,沈半县的眼神中闪现一丝悔恨,但是,事实必须让自己低头,况且损失一半的家产能换到沈言承认沈家的关系,这个价格值。只要有了沈言这层保护伞,沈家必定迈出陵南,成功在芜州府扩充实力,甚至可以成为淮北郡的大户。

    同时,有了沈言的这一层保护,沈家甚至可以摆脱士农工商中商的地位,成功向上迈进,再经过十数年的积累和沉淀,沈家未必不能成为当地的乡绅,甚至是大族。

    “爹,我不同意,沈家的家产又岂可送给贱婢的子嗣,这样会让爹和沈家成为全陵南、乃至芜州的笑话。”听到沈半县要送出沈家一半家产作为补偿,眼神中一直充满怒火和惧色的沈维突然跳了起来,眼神中浮现一丝恶毒和疯癫,咬牙切齿的说道。

    “逆子,老夫说话,哪来你插嘴的份,至于你前面的罪孽,老夫还没来得及跟你算账呢。”听到沈维恶毒的拒绝话语,沈半县的眼神中浮现一股浓烈的怒火,如果不是沈维的陷害,沈言即便痛恨沈家,也不会做到如此的绝情,彻底跟沈家断绝关系。再加上沈维的恶毒心肠,如果不是自己一直都没有放权下去,否则,自己也未必没可能会中沈维的诅咒和陷害。

    “老不死的,沈家的家产是属于我的,不是你的,更不是那个贱婢生下野种的。”听到沈半县的怒火之言,沈维的眼神中浮现了一股更浓烈的疯癫,眼神中浮现一丝更加恶毒、阴冷的神色,冷冷的扫过沈半县和沈言。

    “如果你再污言秽语我母亲半个字,我就打肿你的嘴,让你今后再也无法言语。”听到沈维一而再的出言侮辱自己的母亲,沈言的眼神中闪现一股浓烈的杀机。固然,这个母亲跟自己一点亲情也没有,但是,她名义上还是自己的母亲,自己做出和沈家决裂的选择已然沦为天下士林攻讦的把柄,就不能在母亲这个事情上有任何退步。

    就好像自己为何要选择母亲的出生地做为户籍地,也正是有这样一层的考虑,以此来堵住天下部分士林的攻讦。

    “哼……”听到沈言的威胁之言,沈维的眼神中浮现一丝惧色,冷冷的看了沈言一眼,不敢大放厥词。

    “沈老爷,本官来陵南还有很多公务要做,没时间跟你谈论这些莫名的事,告辞。”沈言说完后,不再理会沈维的恶毒的眼神,不再理会沈半县哀求的神色,随即大步流星的离去。

第一六三章 布局

    “沈大人,白莲教是否会派兵攻打陵南?”林学谦一路小跑,跑到沈言身前,眼神中浮现一丝疑惑之色,缓缓问道。

    “林县令觉得呢?”听到林学谦的疑惑,沈言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放慢脚步,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微笑,仿佛春风拂面,淡淡的望了林学谦一眼,反问道。

    “下官才疏学浅,又不知兵事,故而无法推测。”瞧见沈言脸上浮现爽朗的笑容,林学谦心中泛起一起复杂的感慨,如果不是刚刚生了与沈家决裂的事以及强悍的战力,林学谦误以为沈言便像是一个邻家男孩那般亲和。

    “林知县如果是才疏学浅之辈,那天下何来干才之徒。”听到林学谦自谦的说法,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随和的说道。

    沈言已然不是初入官场的那种愣头青了,什么也不懂,只知道使用蛮力,现在已然懂得利用一些政治手腕去拉拢、蛊惑一些官员了,不仅为了自己,也为了给夏元虚拉拢人才。固然,沈言的骨子里依然保留了一些优良的品质,这些东西不管任何时候,沈言都不愿意、更不想想丢弃,只是更加成熟的运用一些必要或非必要的手段为自己增势。

    “白莲教是否会派兵攻打陵南,这要取决于我们的贵宾在白莲教的地位如何了,但不管对方是什么样的身份,我们都可以拿这个来做文章,要么引蛇出洞,吸引对方高手来援救;要么让对方派兵来攻城。”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淡然而自信的笑容,脸上浮现一丝淡淡的期待,期待白莲教派兵攻打陵南,这固然给陵南的百姓增加了压力和负担,但是,可以让陵南的百姓和富户及乡绅们知道,战争就在他们的眼前,随时都可能爆,如果他们依然安逸的过着每一天,就无法体会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境界。

    况且,战事一旦爆,也可以让大夏皇家军获得成功锻炼的机会,如此一来,他们的整体实力便会得到大幅的增长,同时,士气和对战事的理解便会恢复巅峰状态,对接下里的与金陵最强兵力一战更有胜利的把握。

    “沈大人的意思是这名女子是白莲教的大人物?”听出沈言话语背后的意思,林学谦的眼神中浮现一丝隐晦的欲念,嘴角浮现一丝疑惑的问道。

    事实上,很少有几个男人能逃脱凌秋娘的媚术,当凌秋娘向沈言施展媚术之时,尽管不是面向林学谦,但是,林学谦的心底仍然产生一股仿佛年轻人的冲动,身体的某个部位又似乎找到了年轻时的感觉,易冲动,也易勃起,恨不得将凌秋娘狠狠的压在身下,好好享受一番。

    但是,林学谦冲动的同时,心中更清楚,像这样的尤物,谁碰谁倒霉,也不是自己能享受起的,沈家沈维便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林学谦疑惑的是,沈言是如何判断凌秋娘是白莲教徒,毕竟沈言和对方也是初次见面,连自己等人都没现,竟然被沈言现了,难道他真的是一个拥有特殊才能的天才。还有,沈言是如何断定凌秋娘在白莲教拥有不俗的地位?

    “感觉。”沈言看似很随意的说道。

    可是,判断凌秋娘的身份又岂是沈言嘴里说的那么简单,这里面涉及到了很多的层面,比如心理层面的,比如使间的需求和层次。当然了,如果仅仅只是从使间这个层面上看,沈言无法断定凌秋娘在白莲教是否有着不俗的身份,因为利用女色做为间谍这样的例子实在是枚不胜举,但是,一个女色竟然让白莲教不向陵南派出一兵一卒,再加上凌秋娘天然的一丝气质和举手投足见养成的上位者气息,那这名女色的身份就不一样了,正如沈言向凌秋娘说的那般,凌秋娘一人可抵十万白莲教徒了,这是何等之高的赞誉。

    “感觉?沈大人之言是否有些儿戏。”听到沈言的看似随意的话音,林学谦不以为然的说道。

    “儿戏也好,其他也罢,总之,此女的身份确实不低,对本官而言,是个可以布一个局的重要棋子,因而,回到县衙后,还望林学谦派人妥善看管,不要让歹人将其成功的援救走。”听到林学谦的话语,沈言未置可否的笑了笑。

    “沈大人,这个,下官县衙里虽然有人,但是,沈大人应该知道他们的实力实在不咋地,下官担心让他们看管会坏了沈大人的大局。”听到沈言让县衙的人看管此女,林学谦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县衙的人没有一个人能抵挡住此女的媚术,最后不是被同伙援救出去,就是被此女魅惑的主动放弃离开,还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罪。

    “无妨,本官知道陵南县里没有高手,但是本官身边的人还有比看押更重要的任务。”听到林学谦的拒绝之语,沈言心中明白这些林学谦不想担责任,或者说事情没开始前就推卸责任,这是一个久经官场老狐狸的通用技能。

    沈言让林学谦的人看押,其目的就是让凌秋娘的同党知道,靠县衙的这些人无法阻挡他们援救的步伐,同时,自己和高庸等人则可以化明为暗,一旦现凌秋娘同党援救后,或可用将其拦截,或者可以跟随其后,找到他们在陵南的落脚点,从而一窝蜂的将白莲教的潜在在陵南的势力一锅端。

    当然,这个是沈言的初步设想,具体的步骤还没有详细规划好,同时,也需要房步瞳打探到有关白莲教的最新动态,因而,沈言并没有打算将自己心中的想法和布局如实的告知林学谦,一则,沈言担心林学谦太过狡猾而露出一些端倪,二则,沈言从骨子里还是不太相信林学谦能和自己一条心的从容布局,应对白莲教的反扑,三则,沈言心中有所怀疑陵南县衙里就有白莲教徒、凌秋娘的同党,只是沈言不敢断定。

    正是,这些因素结合起来,沈言才跟林学谦说让县衙的人看管凌秋娘。

    想到这里,沈言的嘴角微微上扬,嘴角浮现一抹淡然而自信的笑容,一场以凌秋娘为诱饵、针对白莲教徒的布局已然在沈言的脑海中形成了一个大致的框架。

第一六四章 搭救与战机

    “牛护法,属下已然打探清楚,圣女确实被关押在县衙大牢的丙字三号牢房。”陵南南城一间商铺的后院,一名四十出头的中年壮汉脸色恭敬的望向一名三十出头的劲装男子,将打探到的消息如实的做了一个汇报。

    “嗯,马护法那边有什么动静吗?”听到了中年壮汉的汇报,牛护法的眼神中浮现一丝疑惑和沉思,冷冷的问道。

    “属下无能,无法探到马护法那边的消息。”劲装男子的脸上浮现一丝无奈的神色。

    “本护法知道了。”听到劲装男子的话语,中年壮汉轻轻的挥了挥手,示意对方出去,让自己冷静思考一下。

    “哼,本护法虽然和马护法奉命前来协助圣女在陵南收集金钱做为扩充白莲教的经费,尽管马护法和自己同级别,但是,自己和他的斗争从来没有停止过,如果不是圣母和教主的压制,自己肯定与马护法见一面就打一次,这一次圣女意外被捕,自己该不该援救呢?如果自己不去救,而马护法成功救出圣女后,自己岂不是又要被对方笑话。”瞧见心腹手下离开后,牛护法的眼神中闪现一丝犹豫。

    牛护法确实有些犹豫,毕竟两人明争暗斗了这么久,一直都想在教主和圣母面前表现自己,如果自己不去搭救圣女,事后被教主和圣母知道后,必定会遭到教主和圣母的训斥,同时,马护法必定会落井下石。但是,牛护法心中有些担忧,圣女的实力不在自己之下,小小的陵南竟然有人能擒住圣女,如果自己去救援了,很有可能会人没救出来,又将自己搭进去了,这样,非但让自己在马护法面前失去颜面,更会坏了教主和圣母的大局。

    “牛护法,属下刚得到确凿的消息,马护法带人前往县衙大牢那边去搭救圣女去了。”就在牛护法犹豫不决之际,刚离去的劲装男子再次走了进来,脸上浮现一丝焦虑之色。

    身为牛护法的嫡系心腹,劲装男子十分清楚牛护法和马护法之间的斗争,所以,两人随同圣女潜入陵南后,圣女为了耳根清净,同时又避免不必要的争吵,圣女才会将牛护法和马护法分开,两人一南一北分化、拉拢陵南的大户和乡绅,捞取钱财。而圣女为了体现公平,则选择了亲自去陵南的富沈家捞取钱财。

    “什么?”听到劲装男子的话语,牛护法的眼神中浮现一丝恼怒,嘴中低声的嘀咕道:你是马,又不是猪,怎么就不经过大脑思考呢,能将圣女擒拿住,就证明陵南来了高手。

    “去召集人手,随我前往县衙大牢。”尽管心中对马护法的简单粗暴做法有非议,可是,马护法走在救援的前面,自己必须要跟着去,否则,自己不仅让马护法嘲笑,也会在圣女的心目中降低位置,更有可能遭到教主和圣母的教训。

    “千总,属下来迟了。”县衙大牢旁边的一间废弃的民房内,房步瞳一脸风尘走到沈言的身前,啪的一下先给沈言施了一个军礼,嘴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缓缓说道。

    “辛苦了,有没有什么好消息?”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轻轻的捶了房步瞳一下,示意房步瞳放松,最终淡然的说道,眼神中浮现一丝希冀。

    “千总,属下带队潜入陵南时现城里竟然没有一名白莲教徒,当时属下便觉得此事太过怪异,毕竟白莲教的声势正旺盛,而且陵南又是扼守金陵的西大门户,以白莲教的声势而言,白莲教不可能会放弃这块随时可以吞下的肥肉。”房步瞳的眼神中浮现一丝沉思,似回忆,似总结,眼神中浮现一丝淡淡的兴奋。

    “正是带着这个疑惑,属下带队又向西、西南和西北方向打探,最终在西南四十七里的一个山谷里现了一支约四千以上的白莲教士兵,属下觉得这支士兵必定是攻打陵南的主力,所以属下稍微打探这支军队的装备和大致实力后,带人迅回来向千总汇报。”房步瞳的脸上虽然有些疲倦,但是神情却是极度的兴奋。

    “这个消息确实很重要。”静静的听完房步瞳的汇报,沈言的眼神中闪现一丝亮光,果然这一趟没有白来,不但可以锻炼大夏皇家军,如果部署得当,甚至可以全歼这一支白莲教士兵,想想就让自己兴奋不已,五百人干掉四千多人,这或许会成为未来军事上以少胜多的典例。

    “房步瞳,听令。”沈言沉思了许久,脑海中不断的思考着如何以最小的代价歼灭这一支白莲教的兵力,可是,最终的结果却是告诉自己,在不清楚白莲教士兵的领是一个怎样的军事人才前,任何计划和部署都是纸上谈兵,只有亲临战场,根据天时地利,从容部署,方能拟定一个详细的作战计划。

    但是,自己留着城里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任务,想要歼灭城外的兵力,必须等自己在城内利用凌秋娘为诱饵有了收获后,自己方能离开。

    “属下听令。”听到有军令,房步瞳的眼神闪现一股浓烈的兴奋。

    “你立即派一名士兵前往我们汇合的树林,通知裴向东带兵绕开县城,于今天天黑前赶到距离白莲教士兵驻扎地七里的地方,派兵打探消息,不要让敌人现自己的行踪。”沈言的眉头轻轻一皱,脑海中想到了一个可行的计划,但是主力必定是裴向东带兵先抵达,所以才会让房步瞳派兵通知裴向东。

    “属下遵命。”听到沈言要自己拍一个士兵前去通知裴向东,房步瞳的眼神中浮现一丝失望,好不容易寻找到了战机,可是听沈言的话语,自己似乎无缘参战,但随即瞧见沈言的神色,似乎事情并不是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房步瞳,你立即带领其他特种作战小队前往白莲教驻扎地,打探对方的详细消息,越详细越好。”沈言瞧见房步瞳的神色,淡然的笑了一笑,士兵不惧战,甚至渴望参战,这是一件好事。

    “属下领命。”果然,沈言还是考虑到了让自己参战,听到这一番后,房步瞳的眼神中闪现了一股浓烈的兴奋。

第一六五章 原来是你

    “千总,属下打探到了有几个人带着兵器直奔县衙大牢而去,属下认为他们必定是奔着千总擒下的那名女匪徒而来,所以属下未敢过多跟进。同时,城南方向也来了几个人,神色跟着几个人相似,属下估计他们的目的也是如此。”房步瞳带着幸福的脚步离去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丁三林一脸兴奋的走了进来,瞧见沈言的那一刻,丁三林急忙的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果然是条大鱼。”听到丁三林急忙忙的汇报,沈言的神色反而坦然了。

    尽管沈言的表情一直都很笃定自信,但心中对自己的判断在没有揭晓答案前,沈言的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无法淡定,而且,这也是自己真正意义上独当一面,心中肯定十分的希望自己做到最好。而现在从丁三林的嘴中得到的消息足以证明自己的判断是对的,心中肯定有些兴奋,但兴奋过后,必须让自己冷静下来,因为一个稍不注意的细节会让自己从喜悦的顶端跌入低谷。

    “丁三林,你立即带领你麾下的士兵,带上足够的箭矢,埋伏在此,瞧见我出的射击信号后,便起攻击。”沈言的眼神中浮现一抹冷静的神色,眼神中浮现一抹浓烈的杀机。

    沈言原本打算让白莲教的人成功救走凌秋娘,但是,听到丁三林的汇报,沈言的脑海中大致推算了一下,除了可能大牢里的匪徒不会暴露外,城里的白莲教匪徒基本上都会赶到这里,既然是这个情况,自己就有必要改变计划,将前来救援的白莲教一锅端,然后携带胜利的士气,今晚子时再将城外的白莲教士兵给灭了,这一仗便是完全胜利了。

    “千总,放心,属下必定不会放走一个匪人。”丁三林的眼神浮现一抹兴奋。

    “同时,派个人给常武传话,让他在县衙保护好十八皇子,这里没他什么事。另外,让高老大和李云立即赶到这里,在白莲教援兵抵达前赶到,这里的大事少不了他们俩的参与。”沈言的眼神中浮现一抹冷静和一丝精芒,仿佛一头野狼凝视着猎物。

    “圣女,你先走,这里交给我了。”沈言吩咐完丁三林后不到半刻钟,民房外传来一个极其粗嗓的声音。

    “牛护法,你来晚了,圣女已然被我搭救出来了,你就不要凑什么热闹了,还是乖点回到城南,继续弄钱去。”听到粗嗓的声音后,沈言本想一个人迈步走出去,挡住他们,可脚步还没有挪动,又听到了这个粗嗓的声音,听其内容,应该是救援凌秋娘的同伙,但是呢,这两伙人有矛盾。

    “嗯,如果你不是离这里近上一里路,救出圣女是我而不是你马护法。”另一个声音传入到沈言的耳中。

    “你们这些尊贵的客人既然来了,又何必如此着急的离开,不如一起回去。”听完外面两人的对话,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随即迈着轻盈而矫健的步伐缓缓走了出去。

    “沈言,你怎么在这里?难道你早预料到有人来救我?”瞧见沈言身影的那一瞬间,凌秋娘的眼神中浮现一抹不好的感觉,脑海中稍微思考一下,顿时明白了这一切原来都是沈言设下的局,可恨的是,沈言竟然将自己当成了诱饵。

    “当我知道你是白莲教高层的时候,我就做好了两手准备,一个是你的同伙知道你被擒后是否要来救援,二是你留在城外的士兵前来攻打陵南,迫使我将你释放。”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眼神中带着一丝自信的神色望了望凌秋娘,淡淡的说道。

    “你擒下我的那一刻就已然布下了这个局?”听到沈言的话,凌秋娘的眼神中浮现疑惑,魅惑的眼神瞄了沈言一眼。

    如果沈言从擒下自己的那一刻就布了这个局,那足以证明了沈言的城府到底有多深,一点都不像沈言的年纪,比一个久经官场的老狐狸更有城府。

    “实不相瞒,我擒下你的那一刻并没有如此深的念想,但是,林知县问了我一个问题,才让我有了这个想法。”沈言的嘴角浮现淡然的笑容。

    “不知林知县问了什么问题?”听到沈言的话语,凌秋娘的眼神中浮现一丝疑惑。

    “林知县问的是白莲教会派兵攻打陵南吗?”这个问题不是什么机密,无所谓告不告诉凌秋娘,“正是这个问题,让我联想到了你在白莲教的身份,虽然我不太确定你在白莲教到底有着怎样的身份,但是,当我进入陵南后竟然现陵南城内竟然没有一名白莲教的士兵,加上林知县的问题,我料想城外必定有白莲教的士兵,只是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只是没有攻打陵南。”

    “或许,陵南里有你,可是你一个人潜入陵南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和效果,不是我看不起你,你个人的实力肯定有效,因此,陵南城里肯定有你的同伙,而知道了你被擒的消息后,你的同伙不可能不救你,如果真不救你,那就证明我的推断错了。”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

    “沈言,我现在终于知道了我不如你,还枉为我为沈家那个白痴设下那个圈套,让沈半县下令将你活活打死,只是我没想到的是,你竟然没死。”听到沈言的一番话语,凌秋娘的眼神中浮现一丝淡淡的苦笑,原以为自己是棋手,没想到自己却是别人手里的棋子。

    “或许,当我设计的那一刻,已然进入了你的圈套,你一早就想着要脱离沈家,只是你不死,或者说沈半县不同意,你就无法脱离沈家,因而,你从小就故意暴露出一副纨绔的做法,让沈家的人将你恨死,同时,这也是自我保护的一个手段,所以,在我设计陷害你的那一刻,你就将计就计,然后趁机脱离沈家。”凌秋娘的眼神中闪现一抹自信的神色,静静的盯着沈言。

    “只是,我不知道的是,你是如何确定你不会被打死,你对自己又是何其的狠毒。”说到这里,凌秋娘的眼神中浮现一丝疑惑。

    “原来是你。”听到了凌秋娘的话语,沈言才明白陷害自己的真正策划者竟然是眼前这个看似魅惑的女人。

第一六六章 收网

    “你我都被对方算计了一回,算是打平了。”沈言的眼神中浮现一股复杂神色,凝视了凌秋娘一眼后,突然失去了想要报复的念头,淡然的说道:“之前你也算是为了取得沈家老大的欢喜而针对于我,算不上你我之间的仇怨。但是,你现在是白莲教高层,而我是官员,我们现在的立场不同,所以,你要越狱就要问我同不同意。”

    “小子,就是你抓住圣女的?”马护法撇着一张嘴,冷冷的盯着沈言,眼神中充满了仇恨、不屑和挑衅,如果沈言不是一直很凌秋娘在对话,马护法估计早就想冲上前去,将沈言撕成两半了。

    “怎么,你不服气吗?”听到马护法话语蕴含的仇视和不满,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轻蔑的笑容,眼神中闪现一股戏谑的神态淡然的扫视着对方。

    “小子,我看你很不顺眼,很想好好的揍你一顿。”马护法的眼神中浮现一股浓烈的战意,右手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单刀,浑身充满了爆力。

    “你看我不顺眼,难道我看你就顺眼了吗,瞧你那寒碜样,就不应该出来吓人,即便没吓到人,可万一吓到花花草草,吓到小朋友,那是多大的罪过呀。”沈言的眼神中浮现一抹戏谑的神色,脸上一副轻蔑的事态。

    噗嗤。听到沈言打趣马护法的话语,凌秋娘明知道自己不应该笑出来,可不知为何,就是没忍住,突然笑了出来。

    “小子,找死。”听到沈言的挖苦和讽刺话语,马护法的眼神中浮现一股浓烈的杀意,猛的挥舞着单刀,以一招凌厉的招式劈向沈言。

    “想战便战,哪来那么多的废话。”瞧见马护法的攻势,沈言的眼神中收起轻蔑的神色,脸上流露一丝严肃,嗖的一下拔出丁三林的佩刀,抽刀的动作看似缓慢,实则快到让人眼花缭乱,以一个刁钻的角度迎上马护法的单刀攻势。

    沈言虽然不是很清楚马护法的实力,但是,对方已然知道自己擒下了凌秋娘,却仍然想要拦住自己为凌秋娘争取时机,同时身上爆出一股强烈的好战气势,显然,对方的实力不在凌秋娘之下,起码两人的实力是旗鼓相当的。因而,沈言也收起玩弄的心情,一则自己不能输,否则就输掉了气势,二则也想要检验一下自己真正的实力到底达到了怎样的境界。

    “圣女,我们走。”瞧见马护法成功的缠住沈言,牛护法的眼神中浮现一股深思之色,通过沈言擒下圣女一事判断沈言的实力应该和马护法差不多,可是,沈言竟然一个人走了过来想要阻止圣女和自己等人,对方要么就是自信满满,要么就是傻瓜一个,很明显,沈言的神色是第一种,因而,其中定然有自己想不到的意外,所以自己应该趁机离开方是上策。

    “想走?问过我了吗?”牛护法的脚步刚向前迈了一步,高庸爽朗的声音出现在众人身前,手中一朵漂亮的剑花攻向了牛护法,成功的挡住了牛护法离去的身影。

    “果然有援手。“瞧见高庸的身影,牛护法的心中释然,怪不得沈言敢一个人走出来阻拦自己,原来果然有后手。

    “还好,高老大总算在关键的时刻赶到了,否则自己还真是分身乏术,无法阻止他们离开。”听到高庸的声音,沈言不再顾忌凌秋娘和牛护法等人是否能安然离去,沉下心来专注的和马护法斗了起来,一招一式都信手拈来,同时将学到的刀谱完全的融入刀法中,一时间与马护法斗的不相上下。

    “嗯,这小子的实力果然非凡,怪不得能成功擒下圣女。”马护法虽然斗志昂扬,但是,并没有因此而小看沈言,一开始就拿出十二分的精神和十成的实力与沈言斗在一起,可是,即便如此自己竟然是攻少防多,这小子的实力到底有多强?

    而且,马护法明显感觉到沈言的刀法越用越纯熟,原本有些无法灵活贯通的地方,随着与自己的交锋中对这些刀法似乎有了新的心得和感悟,手中的佩刀越用越顺,仿佛达到了一种新的境界。

    “这还怎么打呀!”瞧见沈言的招式越来越有一种大师的风范,马护法越大越吃惊,这小子年纪轻轻,实力已然很强,可是悟性更强,竟然能在战斗中提升自己的实力,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境界,却在眼前这个小子的身上体现了。

    “马护法的实力基本上很自己不相上下,原以为马护法和沈言相斗,一时之间两人很难分出胜负,可是,瞧见马护法的状态,基本上已然处于防守状态了,沈言这个变态怎么这么厉害。”凌秋娘的眼睛一直冷冷的盯着沈言,瞧见沈言的刀法越来越纯熟,凌秋娘似乎能感同身受马护法的痛苦和烦恼。

    “原以为自己捡了一个大便宜,可没想到这个便宜是对手的。”随着高庸的剑招越来越犀利,牛护法的眼神中浮现了一丝绝望,原以为沈言是一个难缠的对手,因而在马护法缠住沈言的那一刹那,牛护法还有一丝幸灾乐祸的心思,可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对手比沈言更变态,更让自己头疼,在与高庸的对招中,自己基本上都是处于防守状态,而且都是险之又险的化解,再打下去,不出几招自己就会受伤。

    “你怎么不逃走呢?”李韵涵和高庸的身影几乎是一前一后出现在这里,当高庸挥剑迎上牛护法的那一刻,李韵涵缓缓的抽出丝绫,眼神一直冷冷的盯着凌秋娘,瞧见凌秋娘的眼神一直盯着沈言,尤其是对方的眼神中浮现一抹复杂的神色时,李韵涵的心中浮现一股酸酸的味道,似乎自己心爱的东西被别人抢夺了的感觉。

    “逃走?如果我想走出县衙大牢,难道还需要他们前来搭救吗?”听到李韵涵的话语,凌秋娘似乎感觉到一股酸溜溜的味道,眼神中浮现一抹怪异的神色,淡淡的扫了李韵涵一眼。

    “放箭。”沈言并不清楚李韵涵和凌秋娘的心态,当自己稳稳的压住马护法后,沈言的眼神中瞄了一眼其他白莲教徒,眼神中浮现一抹浓烈的杀机,该收网了。

第一六七章 击杀

    “放箭?”听到沈言突兀的声音,凌秋娘的心中浮现一股不好的念头,带着一丝疑惑,凌秋娘一双魅惑的眼睛不由得的扫视了一圈,可是并没有见到沈言的同伙,难道沈言是在故弄玄虚?可是,沈言已然占据了上风,为何还要故弄玄虚呢?

    “不好,快趴下。”就在凌秋娘收回眼睛的那一瞬间,彷如漫天的箭雨突然从沈言走出的民房中向自己身后的白莲教徒飞射而来。瞧见箭雨,凌秋娘的眼睛睁的大大的,性感的樱桃小嘴张的大大的,随后意识回归到脑海,大声喊道。

    凌秋娘有此意识,并不代表随同牛、马护法一同前来的人都有这个意识。当箭雨飞射到这些人身前时,有人才意识到除了沈言和高庸的阻拦,竟然还有一队弓箭手埋伏在此,慌乱中纷纷挥舞手中兵器,想要荡开飞射而来的箭雨。

    但是,丁三林这一队士兵箭术的实力本来就不弱,加上丁三林这段时间刻苦的训练,他们的箭术虽然没有达到丁三林的水准,但是差距也不是特别的大,尽管人不多,可是飞射的箭雨却有着相当强的杀伤力。这不,慌乱中就有人先后中招。

    熟悉丁三林的人都知道他的箭雨从来不是一轮,在一轮箭雨过后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第二轮箭雨接踵而至,这下让原本有些慌乱的人更加手忙脚乱。忙中肯定会出错,第二轮箭雨又有白莲教徒受伤。

    第二轮箭雨后便是第三轮、第四轮……除了每人的箭囊中留下两根箭矢,在丁三林的带领下,这一队士兵背后箭囊中的箭矢都飞快的射完了。

    经过多轮飞射后,随同牛、马二人而来的白莲教教徒已然只剩下三人没有中招,可是,他们三人的脸上汗水直冒,脸色有些白,握着兵器的双手微微颤抖,如果再有一两轮的射击,他们已然无法能荡开箭矢了。

    砰。当最后一轮箭雨射完后,丁三林带着麾下的一队士兵整齐有序的从民房里走了出来,每人的弓弦上都搭着一枚箭矢,对准了剩余的白莲教徒,仿佛只要敢动一下手脚,这队士兵手中的箭就会不留情面的射过来。

    “沈言,你混蛋。”瞧见身边白莲教徒的伤亡,凌秋娘原本白里透红的光洁面部浮现一丝苍白,原本魅惑的眼神中微微泛红,带着一丝水雾盯着沈言,恨不得剐了沈言的皮方可甘心。

    “小子,你胆敢杀我弟兄,我与你拼了。”瞧见自己的人被沈言射杀的差不多情景时,马护法的眼神中浮现一股浓浓的恨意,手中单刀挥舞的更加猛烈,完全放弃了防守,一心只想搏命,哪怕是以自己的性命伤了沈言也是甘心情愿。

    当的一声。瞧见马护法以命搏命的攻势,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打了一会儿了,自己的招式不但顺手了,而且也越来越纯熟,同时,马护法的招式自己也已然掌握了,因而,面对马护法疯似得攻来的单刀,沈言手中佩刀顺势迎上、挡住对方的单刀。

    挡住对方攻势的同时,沈言以强悍的力度迫使马护法的单刀顺着自己预想的轨迹偏移,然后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斜切马护法的肋下。

    噗嗤。马护法的单刀偏离了自己掌握的方向,而沈言的刀锋又是以自己意想不到的角度攻击自己的肋下,无法防范下,沈言的佩刀成功的切中马护法的肋下,当刀锋划破马护法肋下之肉时,出一声轻微的响声。

    啊。一股疼痛从肋下传来,马护法的身体不由得出一阵轻微的颤抖,嘴中不由得大喊一声,意图减轻身体的疼痛感。

    沈言成功伤了马护法后,舞了一下佩刀,趁势猛的一刀捅进马护法的腹部,并顺时针转了半圈,当场将马护法击杀。

    沈言佩刀捅进腹部的拿遗产,马护法的眼神中闪现一股不敢和愤怒,其中还带着一丝后悔,随即眼神中的生机越来越少。

    “莫要怪我,要怪就怪你不该加入白莲教。”成功干掉马护法后,瞧见马护法临死前眼神中流露的复杂神色,沈言的嘴中低声的呢喃了一句。

    事实上,这是沈言第一次杀人,尽管杀的是白莲教徒,但是,沈言的内心中仍然有一种复杂而莫名的情节,就仿佛是潘多拉魔盒一般,一旦打开了,就会引起一系列的魔怔。沈言并不想成为一个滥杀之徒,除了上天有好生之德,关键沈言的本心如此,本性亦如此。

    “沈言,你……”瞧见马护法被沈言杀死的那一瞬间,凌秋娘仿佛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自己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尽管马护法算不上是一个什么好人,但是,自从来到了陵南,马护法对自己恭敬有加,也对自己言听计从,算得上是一个战友,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战友被人杀死,这种感觉,很不好受。

    “不要猫哭耗子了,他们是罪有应得。”瞧见凌秋娘的神色,李韵涵的眼神中也浮现一丝莫名的情绪,沈言在自己的印象一向都是一个彬彬有礼的绅士,当然,自己的第一次除外,不过,自己的第一次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但是通过身体的映射,自己应该很疯狂。可沈言拿起刀、或者说承担另一个角色时,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果断、霸气中带着一丝杀戮。

    “他是匪,我是官,天生对立。”听到凌秋娘歇斯底里的嘶叫,沈言原本不想搭理,可是瞧见对方眼神中浮现的悲戚,沈言莫名的答了一句。

    “高老大,你比我慢了许多。”沈言从马护法的身体上缓缓抽出佩刀的时候,现高庸还在猫戏老鼠的逗着牛护法,嘴角不由得浮现一丝淡淡的笑容,仿佛这一个微笑驱散了自己内心中的阴霾、驱散了自己中欲要杀戮的念想。

    “你得意啥,我这是让你出风头。”听到沈言的取笑声,高庸拿出差不多九成的实力,一剑快似一剑的攻向牛护法,没过十招,高庸的剑成功的刺中了牛护法的胸前要害,当场虽然没毙命,但是,离毙命也只是几个呼吸的事。

    “除了女的,其他人全都就地击杀。”瞧见高庸干掉牛护法时,沈言的眼眸中浮现一抹杀意,向站在不远处的丁三林下达了一个看似残酷的军令。

第一六八章 往事不堪

    “沈兄弟,这女的咋办?”瞧见丁三林带人捆住有些失魂落魄的凌秋娘,高庸的眼神中浮现一丝疑惑。

    “将她继续关押在县衙大牢。”沈言稍微沉思片刻,放了凌秋娘肯定不可能,让高庸等人看押,有些大材小用,所以只能继续关的县衙大牢里,至于县衙大牢的白莲教内鬼是否要趁机放她离开就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内鬼如果真的放凌秋娘离去,或许可以借机将内鬼捞出来。

    “沈兄弟,瞧你神色,是否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瞧见沈言有些心不在焉的神态,高庸的眼神中浮现一抹异样,认识沈言以来,从未见过沈言有此神态,或许沈言的心思已然不在凌秋娘的身上,而是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沈言处理。

    “不错,房步瞳打探到城外西南四十七里处有一股四千多的白莲教士兵,我已然派房步瞳打探更多的消息,同时也让裴向东带领所有兵力前往那里,这里的事处理完了,我就要赶过去,准备今晚将这股白莲教士兵歼灭掉。”听到高庸的询问,沈言收回沉思的心神,嘴角浮现一丝期待的神色。

    “有仗打?这么好玩的事,算我一个。”听到沈言的解释,高庸的眼眸中浮现一股喜色和诧异,沈言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原本只是想要了解谁是陷害他的幕后之人,竟然成功引出了白莲教的高层,而通过一个十分明显的陷阱,又成功击杀了好几个白莲教高层和匪徒,现在又现了城外还有一股白莲教士兵。

    “放心吧,你现在可是我的小弟,我都上前线了,又岂能没有你的份。”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浅浅的笑容。

    “丁三林,将这名女匪徒重新送进大牢,然后带人将这些匪徒的尸送到县衙,一刻钟后在此集合,然后你带队立即赶赴房步瞳所在地与他汇合,等候我的作战指令。”沈言脸上浮现清爽的笑容,朝着押着凌秋娘的丁三林,淡淡说道。

    “属下领命。”丁三林说完后,右手做了几个动作,随后押着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的凌秋娘向大牢方向走去。

    “沈兄弟,瞧你神色,你对全歼城外的白莲教士兵是胸有成竹呀。”望着沈言自信而清爽的笑容,高庸的心中有些期待和好奇只有五千兵力的沈言是如何歼灭四千多匪徒的?

    “要说完美的计划,那是肯定没有的,要说有些想法,那是肯定的。”沈言淡然笑了笑。

    “那倒也是,我虽没领兵打过仗,但好歹也有这方面的见闻,一支军队的指挥官即便是亲临现场都不一定能制定一个完美的作战计划,最多是在战略上有部署,至于战术方面的事物,那是需要知己知彼,再结合天时地利与人和,制定一个行之有效的战术。”听到沈言的话语,高庸轻轻的点了点头,生怕沈言说出一番胸有成竹的话,那样的话,沈言只是一个武断的、自负的人,而自己只能劝解一番。

    可听完沈言的答复,高庸的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自己的担心可以说是多余的,沈言并没有丧失自我,相反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只有这样的沈言,才是一个合格的将领,一个理智的政客,把握好机会,未来的沈言必定是前途不可限量。

    “你们这是做什么?”丁三林带人将白莲教牛、马护法和其他匪徒的尸送到县衙大门时,一名衙役瞧见这等情况,眼神中流露一丝恐慌,声音颤抖的问道。

    “奉我家千总之名,特送来潜入陵南的白莲教匪徒的尸,望林知县派人妥善安置这些尸,我家千总后面还有大用。”瞧见衙役的神色,丁三林的眼神中浮现一丝轻视,一个如此胆小的人又怎么能做好衙役这样的差事。

    “你家千总,又是什么白莲教徒,你说的都是什么?”听到沈言的话音,这名衙役的眼神中闪现一抹怀疑,这群人不会是什么歹人吧,前来县衙闹事,从来没有听说过陵南县有白莲教徒呀。

    “这不是沈千总身边的将军吗?你不是随同沈千总在执行公务吗,怎么来县衙了?”区捕头奉林学谦之命站在县衙门口等候沈言,可是等了大半天没等到沈言,却等到丁三林带人押着将近十具血迹斑斑的尸,区捕头的眼神中浮现一股惊讶和恐慌,脸上带着一抹讨好的神色望了望丁三林。

    “我家千总已然成功引出潜入白莲教的高手,除了做诱饵的那名女匪,其他的匪徒全都被我家千总当场击杀,这些便是他们的尸。”丁三林的眼神中闪现一股骄傲,淡然的扫视了区捕头一眼,“还望区捕头代为收押一下这些尸,本人将要随同我家千总执行另一公务。”

    “啊?好的,在下这就叫人办理。”听到沈言还要执行公务,尽管心中充满了惊讶和诧异,但区捕头却不敢有丝毫表现,连忙点头哈腰的说道,脑海中不由得想到:这个沈言还真叫人看不透,一出手便有如此大的收获。

    沈言在沈府门外的表现给了区捕头极大的震撼,加上沈言这么高效率的做事风格,确实让区捕头心中滋生了一丝浅浅的敬佩,但更多的还是恐惧和害怕,恐惧沈言的实力,害怕沈言的果断和凶狠。

    “有劳了。”听到区捕头的话语,丁三林的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身为官差就应该有这样的果敢和魄力。

    “区捕头,你这是在干嘛?”区捕头唤来人从丁三林等人的手头接过牛、马护法等白莲教徒的尸后,望着丁三林一行人刚毅而整齐的步伐离去,将这些尸放在县衙一间废弃的停尸房后,区捕头连忙用水好好的清洗一双手,仿佛手上沾染了让人恶心的而又洗不掉的脏东西,恰巧林佩蓉从这边路过,拿着一些丝绣准备去绣房,瞧见区捕头鬼祟的动作,不由得好奇问道。

    “原来是小姐,小的是奉命来此处理一些事物,没想到打扰了小姐,还请小姐见谅。”瞧见林佩蓉的身影,区捕头的眼神中浮现一股复杂的神色,有艳羡和贪婪,也有轻蔑和尊敬。

    “我爹的命令吗,我爹回来了?”林佩蓉随意的问道。

    “回小姐,不是县尊大人的命令,而是沈言沈千总的命令。”区捕头似乎没有想到沈言曾经偷窥过林佩蓉出浴的事,想也不想的答道。

    “沈言?沈府的那个沈言吗?他什么时候变成千总了?”林佩蓉的眼神中浮现一抹惊讶和震惊。

    “回小姐,正是。”区捕头的眼神中浮现一股不妙的神色,没想到自己一时的口误竟然引起了林佩蓉痛苦不堪的往事。

    “他竟然没死,还做了什么千总?”瞧见区捕头尴尬的离去,林佩蓉的眼神中写满了疑惑。

第一六九章 我的悲伤谁懂

    “爹。”林佩蓉带着浓烈的疑惑,脚步不由得走到了林学谦的书房,瞧见林学谦正低头处理一些杂务,脆声的问了一声安。

    “是蓉儿呀,你怎么到爹这里来了?”瞧见林佩蓉俊俏的脸上写满了疑惑,林学谦的眼神中浮现一丝疑惑。

    自从沈言事件后,林佩蓉从来没有主动来到自己的书房,林佩蓉为此也开始习起了刺绣,也是尽可能的躲着自己。有时候两父女两就如同是一对陌生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几乎都是刻意的避开,像今天这般蓉儿主动走进自己的书房,并向自己打招呼还是第一次。

    “爹,女儿刚听说沈言没有死,还做了千总,这是真的吗?”林佩蓉知道想要解开自己的心结,就必须要问个明白,否则,以自己的信息渠道根本就得不到全面的消息。

    “你是如何知道的?”林学谦最担心的就是林佩蓉知道了沈言还活着,并出现在陵南后的过激反应,或许沈言也有这个意识,所以才会刻意的避开,选择在县衙大牢外守候白莲教徒的救援。可是,这才多长时间,林佩蓉就知道了沈言的消息。看来有时候刻意的躲避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法。

    “女儿刚才听区捕头提到的。”林佩蓉虽然不是很清楚林学谦心中的想法,但还是很诚实的说出知道此事的来源,随即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补充说道:“刚才区捕头带人将七八具血迹斑斑的尸藏在了早已废弃的停尸房,听区捕头说,这些尸都是白莲教徒的,是沈言设伏并成功击杀的收获,然后沈言又带人执行另一个公务了。”

    “什么?”听到林佩蓉的话语,林学谦的眼睛睁的极大,脸上写满了诧异和惊讶。沈言刚来陵南就成功的引出潜藏在沈府的白莲教高层,随即布局想要引出白莲教的同党。

    林学谦原本以为这只是沈言单方面的设想,白莲教没有攻打陵南并不仅仅是有人潜入后进行分化、拉拢等行为,而是白莲教的高层必然不敢轻易跟朝廷翻脸,或者说还在试探朝廷的态度,所以才会放弃攻打扼守金陵西大门的陵南。

    可是,林佩蓉的话让自己对沈言的看法生了巨大的变化。沈言的猜想都是真的,也成功的将这些潜入陵南的白莲教徒击杀,这可是一个颇为丰硕的功勋,一个沉甸甸的胜利果实。看来,这个沈言确实有几分能耐。

    收获已然到手了,沈言还要执行什么公务?

    同时,另问题也随之而来了,沈言的表现确实可圈可点,甚至远过一些经验丰富的官员和将领,那他为何还要弄出之前的那些罪恶的行为,故意成为陵南人唾弃的对象?

    答案到底是什么,林学谦不得而知。

    “蓉儿,沈言确实没死,也不知怎么前往金陵而获得皇上的器重和信任,并获封刑部主事,要知道这个可是六品呀,也不知又怎么兼任了大夏皇家军的千总,以及内阁行走。”林学谦的眼神中闪现一丝艳羡,身为朝廷官员,不管是身居几品,都想获得皇上的信任和器重,从而加官进爵,可是,这样的好运却落了在沈言的头上。

    “对了,内阁是皇上最近才组建的一个架构,代为皇上处理一些军务政务方面的事宜。目前只有吏部尚书挂着内阁学士的头衔,也只有沈言一人有着内阁行走的特权。”林学谦担心林佩蓉不太懂内阁的职权,所以根据自己知道的内容做了一个简单的解释。

    “另外,沈言名义上是随同十八皇子前来陵南抵抗西面的白莲教,可是以爹的判断,沈言是此行的负责人,连皇子都要听从他的命令,这是何等的荣耀,更是皇上何等的赏识。”林学谦说到这里,眼睛望了林佩蓉一眼,只见对方没有丝毫情绪的变化,稍微放下心来,就怕林佩蓉听到沈言后出现一些疯狂的举措,那样的话,自己也保不住她的小命。

    “沈言此番回陵南,除了公务外,也是有自己的私事,就是脱离沈家,爹猜想沈言的做法应该是得到皇上的认可,否则以皇上掌控大夏的情报网,不可能不知道沈言的底细。”林学谦也不是很明白皇上为何会放任沈言要脱离沈家,仅仅是因为沈家是商人家庭吗?

    士农工商,商人再有钱,在身份上还是处于最底层。当然了,一个级富裕的商人家庭在地方上还是有相当大的影响力,就好比沈家在陵南对自己的影响。

    “这么说来,区捕头说的都是真的了。”耐心听完林学谦的解释,林佩蓉皱眉一双黛眉,轻声问道。

    “嗯,确实如此。”瞧见林佩蓉如此平静的心态,林学谦突然觉得有点怪异,以林佩蓉的性格虽然不会大吵大闹,但也绝对不会是如此的平静。

    是因为林佩蓉已然完全的放下了,还是另有其因?莫非林佩蓉因为自己的清白之躯被沈言看了,心中已然有了的他的身影。这绝对不可能,林学谦很快的就甩掉这个完全不可能的想法。

    “女儿要去刺绣了,就不打扰爹了。”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林佩蓉的脸色无喜无忧的说道,随即向林学谦轻轻施礼,便施施然转身离去。

    走出门外,林佩蓉的眼神中浮现了一丝水雾,写满了各种情绪。

    在屋内,林佩蓉不是不想将自己真实的情感流露出来,可是以自己对爹的了解,即便自己表现出来,也于事无补,甚至会被爹数落一顿,就好像自己被沈言看光了身子的那一次,爹不但不帮自己,还从沈家捞取了一大笔所谓的遮羞费。

    爹,你就这么缺钱吗,就这么不看中女儿的清白吗?或者说,女儿的清白和幸福在你的眼中还不如钱财吗。林佩蓉越想,眼中的水雾更加浓烈,仿佛就要滴落下来。

    林佩蓉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悲伤无人能懂。

第一七零章 夜袭

    “千总,前方便是白莲教士兵的藏身之所了。”沈言一行人悄然抵达裴向东临时的兵营,随后和房步瞳悄然抵达白莲教士兵藏身之所,房步瞳手指着前方一个山谷,低声的说道。

    “军纪严明,队形整齐,看来这一支白莲教军队的领是一个在军事上颇有造诣之辈呀。”顺着朦胧的夜色,沈言向山谷里凝视一会儿,现对方虽是白莲教徒,可是军事素养绝对不下于朝廷里一般的将领,这让沈言感到惊讶的同时,也感到有些头疼。

    一个出色的对手固然让人觉得敬佩,但是想要打败这样的对手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沈言虽然没有从军的经历,但是,脑海中有着许多有关经典战例的知识。所以看到了山谷中白莲教的军容军纪,沈言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脑海中不断的思考着应对之策。

    “千总,对方确实有着不错的军事素养,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能将一群乌合之众训练成这样有组织、有纪律的军队,确实不容易。”听到沈言的感慨,房步瞳的眉头也轻轻皱了一下,自己当兵这么多年,虽然算不上什么大人物,但是,自己也经历过几场生死之战,侥幸活到今天除了运气,也有实力。

    如果让自己率军和山谷中的白莲教士兵大干一场,即便实力相当,自己都没有绝对的信心能彻底打赢,况且,对方的兵力是自己的八倍之多,想要取得这一战的胜利似乎有些异想天开。

    “怎么,没有信心?”似乎感受到了房步瞳信心的摇摆,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淡然而自信的笑容,轻轻的拍了拍房步瞳的肩膀。

    “要说信心满满那是自欺欺人的话,可要说没有信心,那也不是我的为人。”感受到沈言的信任和鼓舞,房步瞳的心中有股暖流悄然的流过,以往的将领从来没有这么细心的关注过自己的情感,更没有这样细细的为自己鼓舞和打气。光是这份信任和鼓舞就值得自己献上自己的忠诚乃至生命。

    “敌人的人数固然是我们的八倍之多,但是,人数有时不是取得胜利的关键,以少胜多的战力自古至今数不胜数,只要找到敌人的薄弱环节,我们便可以赢得这场战争,再一次创造一个以少胜多的案例。”沈言的俊朗的脸上浮现一股爽朗的笑容,世上没有一件事是固定不变的,同样的道理,再完美的军事防御总是有漏洞的,问题是对方的漏洞在哪里?

    “千总,属下想要再去打探一下敌人的部署。”听到沈言的话语,房步瞳的眼神中浮现一股强烈的念想,再去打探白莲教兵力的部署和防御,伺机找到对方的弱点。

    “我确实需要你再去打探一下,但不是现在。”听到房步瞳主动请缨的话,沈言的嘴角浮现一丝淡淡的笑容,俊朗的脸上闪现一丝沉思,脑海中闪现一股初步作战计划。

    “千总打算怎么行动?”似乎能感受沈言的想法,房步瞳的嘴角浮现一股强烈的自信笑容。

    “我们先回去,然后一起完善作战计划。”沈言说完后率先悄然的离去,除了刚才爬下的地方留下一丝温度,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属下见过千总。”当沈言的身影出现在兵营时,裴向东等人连忙站起来,纷纷向沈言敬礼,眼神中充满了炽热的光芒,既是对沈阳敬佩,也是为接下来的战斗而狂热。

    “都围过来吧。”沈言走到一个矮几上,上面布下一个简易的沙盘,沙盘上正是这一片的地形图。

    “我们在这,白莲教的四千兵力在这。”沈言明亮的双眸透过微亮的灯光轻微的打量了一下沙盘,然后用手随意的点了点,眼神中浮现一股强烈的自信扫视了裴向东等人,“接下来我们将要打一场硬战,敌人的兵力是我们的八倍之多,你们有信心吗?”

    “有。”裴向东等人虽然不是清楚具体的沈言的战略思想,但是从接到沈言下达的命令那一刻起,就知道战争随时会在自己的身边爆,身为军人就应该做到心中不畏战,且时刻迎接战斗的准备,不仅要做到以多胜少,更要做到以少胜多,如此方才是一名出色的军人。

    “大家既然都有信心,那大家就说说这一战该如何打?”瞧见裴向东等人的神态,沈言的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笑容,充满自信的眼神扫视了裴向东等人一眼。

    沈言脑海中尽管有了初步的作战计划,但身为军队负责人,固然需要独断乾坤,但是,沈言的想法一直都是只要没有确定一个明确的方案,或者说,即便自己心中已然有了一个比较妥善的计划,最好也需要多听一下麾下基层将领的意见,正所谓一人计短、三人计长,有了他们的建议或旁观者的看法,也可以做到补缺补差。

    “千总,我们的兵力远不如敌人,所以如果正面对抗的话,我们的损失会比较大,甚至会过我们的承受范围,因此,属下建议是夜袭。”裴向东稍微沉思了片刻,率先开口说道。

    “夜袭是一个好的计划,但是,什么时机最合适?”听到裴向东的建议,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瞬间便抓住了裴向东建议的关键点。

    “属下认为凌晨时刻最佳,那时是人最困的时候,敌人的防备和戒律也会处于最低时刻。”裴向东的眼神中浮现一股强烈的自信。

    “凌晨时分,人在这个时候确实最容易犯困。”听到裴向东的话语,沈言的嘴角浮现一丝淡淡的笑容,点了点头。

    “你们呢?有什么看法?”沈言的眼神中浮现一丝鼓舞,淡然的扫视了卫重安等人。

    “千总,你直接下命令吧,让我动脑还不如让我动手呢。”卫重安裂开嘴巴,露出憨厚的笑容。

    “千总,直接下命令吧。”朱铭铉、覃槐安和郭进弧三人相互看了一眼,眼神中露出一丝笑容,随即异口同声的说道。

第一七一章 七分胜算

    “卫重安,你率领所部及覃槐安所部由正面起袭击;裴向东,你部左翼袭击势,郭进弧和朱铭铉,你部右翼袭击。”听到诸人要求直接下达命令的话语,沈言将脑海中涌现的作战计划稍微做了一个挑战,缓缓说道。

    “房步瞳,你率领特种作战小队,子时前要潜入白莲教内部,进行放火、袭扰和暗杀行动;丁三林,你部随同裴向东部从左翼攻击,在裴向东部与敌军接触交锋后,你部便向敌人的右翼起射击,不要吝啬手中的箭矢,有多少射多少。”

    “诸位听令:子时正起袭击。”沈言的眼神中浮现一股强烈的自信。

    “属下领命。”兵营里想起一股低沉的声音。

    “沈兄弟,那我呢?我做什么?”听完沈言吩咐裴向东等人的任务,可是并没有提到自己,高庸的眼神中闪现一丝疑惑,不由得张嘴问道。

    “放心吧,高老大,跑不了你的活。”听到高庸略带焦虑的声音,沈言的嘴角浮现一丝宽慰的笑容。

    “现在是戌时一刻,除了必要的警戒外,大家抓紧时间休息,只有休息好了,才有足够的体力厮杀。不过吗,千万不要贪睡而错过了时辰,也不要觉得睡不够也会影响到厮杀。”瞧见大家兴致高涨的神态,沈言的嘴角浮现一丝鼓舞的神态。

    “沈言,我见你一副自信的神态,难道你真的觉得凭借五百人可以击败四千多敌人吗?”李韵涵一直静静的看着沈言部署完作战计划后,一个人走出兵营,随后跟了出来,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里,李韵涵忍不住心中的疑惑,低声的问道。

    “身为一军主帅,不管面对多少兵力的敌人时都要时刻保持一副自信的神态,否则便会影响到军心和士气,是兵家大忌。”听到李韵涵的声音,沈言的眼神中浮现一丝莫名的神色,稍微沉思了片刻,缓缓说道。

    “这么说来你心中也是没有足够的自信了。”听到沈言的话语,李韵涵的眼神中不由得浮现一丝疑惑。沈言竟然没有足够的自信,却依然要向敌人起袭击,这是什么节奏。

    “也谈不上没有自信。一场战役取胜的关键,除了兵力、装备和士气,有的时候还有运气。先敌人绝对想不到我会出现在陵南,也想不到我会在子时向他们起袭击,这一点上,我已然有了两分胜算。”沈言的眼神中闪现一抹淡淡的笑容,望着前方,缓缓说道。

    “子时乃是人最疲倦的时候,届时大部分的敌人正处于睡眠状态,手中没有兵器,听到我们袭击的消息时必定会心中慌乱,兵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就无法组织起有效的防御和反击,这一点上,我又有了三分的胜算。再加上特种作战小队的袭扰、放火和刺杀,敌人必然更是人心惶惶,我又有了两分胜算。七分胜算在手,如果我还不敢跟敌人打上一仗,那我还不如不领兵。”沈言说到这里,眼神中浮现一股强烈的自信,也带着一丝狂热,如同一个赌徒。

    “真不懂你们这些男人的心思。”听完沈言的分析,李韵涵的嘴角浮现一丝无奈的笑容。

    “战争就是这么残酷,我本不应该带你前来,好不容易让你脱离了厮杀,却又让你进入另一情况的腥风血雨。”沈言的眼神中突然浮现一抹柔情,转过头凝神望了望李韵涵。

    “身为江湖儿女,我已然对这些场面习以为常,况且,跟你出来也是我自己的想法,与你无干。”突然瞧见沈言柔情的眼神,李韵涵感到有些不适应,同时,心中浮现一丝甜蜜。沈言这段时间一直忙于公务,很少有时间跟自己单独相处,即便有这样的机会,沈言也从来没有表露过这样的心思,这个感觉有些怪怪的。

    “那需要我做什么?”李韵涵不敢再看沈言的眼神,生怕自己陷阱沈言编织的情网中无法自拔,因而连忙转换自己的注意力,轻声问道。

    “你跟在我身边吧。”沈言的眼神中闪现一抹淡淡的笑容,没想到李韵涵也有害羞的时候,不过怕李韵涵觉得不好意思,沈言连忙补充说道:“高老大和你会随着我潜入敌人中军兵营,找到敌人的主将,只要我们成功的制住对方,这一仗不用打,我们就赢了。”

    “还有一个多时辰,便会见分晓了。”沈言的眼中浮现一丝期待。

    “将军,我们在这里隐藏已然有三天时间了,如果还不去攻打陵南,到时教主和大元帅会不会怪罪下来?”与此同时的山谷兵营里,一名青衫中年男子一脸忧虑的望着上一身戎装的中年男子,眼神中带着一丝敬佩之情。

    “黄兄,不必着急。”听到青衫男子焦虑的话语,戎装男子放下手中的兵法书籍,眼神中浮现一抹自信和无奈。

    “陵南本身并无价值,只是我们目前还不具备和大夏进行正面交锋的实力,不要以为我们成功的占据了淮北郡就可以拥有和大夏朝廷一拼的底蕴,这一点教主、圣母和大元帅都知道,这也是为何会选我前来攻打陵南,而不是教里那些好战分子前来。”戎装男子的眼中闪现一抹智慧的光芒,淡淡的望了青衫男子一眼。

    “况且,陵南城里有圣女,还有牛、马两位护法进行捞钱行动,如果我们逼的过激,陵南的那些大户和乡绅们就不见得会那么乖乖的听圣女的话,如果真要起攻势,反而会坏了圣女的计划和部署,尽管圣女在教内没有啥实权,但是她是圣母唯一的徒弟,这一份情面,我不得不给,而且还要给的足够。”戎装男子的脸上浮现一丝淡淡的笑容,丝毫不像是一个征战四方的将军,反而像一个侃侃而谈的儒雅之士。

    “将军,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只是,我不甘心在这里坐等。”青衫男子的眼神中流露一丝不满。

第一七二章 黄维迁

    “黄兄,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让他过去吧,我们好不容易获得了教主的信任,才获得如今的地位和实力,不要因为一时焦急复仇而导致前功尽弃。”听完青衫男子的感慨和抱怨,戎装男子的脸上浮现一丝淡淡的无奈,轻声安稳道。

    “灭门之仇,我又怎么能忘得了。”青衫男子的脸上浮现一丝激动,眼神中闪现一股仇恨。

    “你的遭遇我知道,但是,目前在我们还没有绝对的实力,我们只能隐忍。”戎装男子的眼神中也闪现一丝无奈,黄维迁什么都好,满腹经纶不说,也知兵法,如果没有他的帮忙和协助,自己也不可能这么轻易的获得这个位置。

    “这些年来要多谢将军的容忍和照顾,否则,维迁或许早已撒手人寰了,更别提心中的仇恨了。”黄维迁并不是一个迂腐的读书人,只是心中一直想着怎么复仇,故而,心中无法容下其他的事,急切的想要打下陵南,获得更大的功劳。

    “黄兄,打下陵南对我们而言,根本就是不费吹灰之力,问题是,打下了,怎么办?与朝廷正面对抗吗?你应该也知道,我们目前不具备这样的实力,一旦朝廷回过神来,调派大部队前来围剿我们,我们好不容易取得的果实将会成为泡影,届时,不要说实现我们心中的梦想,想着怎么报仇,估计连命都会丢掉。”戎装男子对眼下白莲教的实力十分熟悉,尽管是白莲教士兵的将领,可是并没有盲目到可以轻易的推翻大夏。

    “将军,所言甚是,维迁确实有些心急了。”听完戎装男子的话语,黄维迁焦虑的心态逐渐缓和了下来。

    “维迁,你我相交十几载,相知很深,我又怎么不知道你的心思呢。”瞧见黄维迁逐渐平复的神态,戎装男子的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

    “多谢将军宽容,天色已晚,维迁就不多打扰将军了。”心情逐渐平复后,黄维迁站了起来,向戎装男子拘手施礼,随即转身缓缓离去。

    “这个黄维迁呀,如果能摘掉心中的那份复仇怒火,以他的才能想要全身心的助我,我在白莲教的地位或许会再向前迈几步,又岂会在乎圣女的感受和制约。”瞧见黄维迁在昏暗灯光映射下的孤独身影,戎装男子轻轻的拍了一下案几上的兵法书籍,眼神中浮现一抹淡淡的杀意:“哼,如果不是看在你还有几分能耐的份上,我又岂会如此给你情面。”

    黄维迁并不清楚戎装男子早已对自己起了杀心,还以为对方一直很照顾自己,还心存感激,带着逐渐平复的心缓缓向自己的营房走去。

    “你是谁?”黄维迁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走进营房内,刚要伸手点上营房内的灯,朦胧间瞧见一名身穿黑衣劲装的青年男子正施施然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神态潇洒而淡然,身后一左一右各自站在一人。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知道你谁?在营中是什么地位。”沈言跟李韵涵聊完后,一时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便带着高庸和李韵涵悄然的潜入白莲教的大营,恰巧潜入了黄维迁的营房,瞧见黄维迁回来后,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终于有人来了。

    “难道你就不怕我大声喊叫引来士兵,将你们包围吗?”黄维迁的心中虽然有些害怕,但是,心中也清楚对方没有一见到自己便下死手,就说明对方暂时没有想杀死自己的想法,或许对方只是想要从自己的口中获得一些情报而已。

    “我既然敢来,就没有将你们这点兵力放在眼里,想要围住我们三个人,再给你十倍的兵力还差不多。”听到黄维迁的话语,沈言的眼神中闪现一丝轻蔑,艺高人胆大的说道。

    “还请你如实的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免得我到时手一抖,误伤了你的性命就不好了。”瞧见黄维迁嘴巴轻微的张开,准备想要说些什么,沈言连忙打断道。

    “我随便说一个名字和地位,你也会相信吗?”黄维迁并没有跟着沈言的节拍在走,眼神中闪现一抹智慧,淡然的反问道。

    “瞧你的衣着打扮,并不是白莲教的将领和士兵,应该是文职类的,可是,你又是一人一个营房,那就说明你不是普通的文职类人员,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类似于将领身边的幕僚。”沈言从黄维迁的手中抢过火折子,轻轻的打着并点上案几上的灯,细微的打量了黄维迁一眼,淡然的说道。

    “另外,你的双手白皙,就说明你很少干一些粗活、脏活眼神中带着一丝闪躲,证明你内心中很害怕和犹豫,想要编织谎言欺骗我,又担心我事后反悔,顺手做了你。同时,你的眼神中也有一股坚毅和贪生的神色,这说明你的性格是一个坚毅的人,一般情况下,这样的人并不会流露贪生怕死的神色,可是,你的眼神中有,这说明你身上背负着你必须活着才能完成的责任。”沈言随意的说道,可是见到黄维迁的眼神中浮现一丝震惊,脸上便浮现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望着黄维迁,缓缓问道:“不知道我说的可对?”

    “你,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听完沈言的分析,黄维迁的脸上露出一股强烈的震撼和惊讶,眼前这个人从来没有见过,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底细的,莫非有人出卖了自己,可是知道自己情况的人只有戎装将领一个人。他是不会出卖自己的,可是,除了他,还会有谁呢?

    “说吧,告诉我答案吧,像你这般隐忍想要活着的人,应该是不会跟我说假话的,尽管我们不熟悉,尽管我是来打探情报的。”就在黄维迁疑神疑鬼的时候,沈言清爽的声音仿佛是一道魔音再次钻进黄维迁的耳中。

    “在下黄维迁。”黄维迁知道自己已然没有其他的选择,瞧对方的神色确实是不知道自己的底细,可是对方却有着一双魔眼,一眼就能看穿自己的心,看穿自己是否在说谎。

第一七三章 白莲架构

    “看在你是一个很实诚人的份上,我给你一个劝告:待在这里,哪儿也不去。”听完黄维迁的介绍,沈言的嘴角微微上扬,一个细微之处就让自己成功探测到了黄维迁的心里,并成功让其说出了白莲教的部署,看来对方并不是死忠的白莲教徒,所以,沈言的心情大好,眼睛不由得了望了对方一眼,只见黄维迁的脸上浮现一丝忧虑,遂好心的说道。

    “多谢。”听到沈言善意的话语,黄维迁的眼神中流露一丝惊讶,一个对手竟然如此好心的提醒自己,是不是有毛病?

    “我已然说出了山谷中军事防御的特点,不知三位能否告知在下你们是何方神圣?”黄维迁大着胆子迎上沈言似笑非笑的神色,轻声问道。

    “我是一名千总兼刑部主事,级别很低的,不过吗,我左边的这位是大内侍卫,右边的是我的近身护卫,此次来陵南就是为了你们白莲教。”沈言的嘴角微微上扬,浮现一股极具魅力的笑容,淡淡的扫视了黄维迁一眼。

    “大内侍卫?”黄维迁原本很在乎沈言是什么人,可是听到他身后竟然有一名大内侍卫,眼神中浮现一股惊讶,大内侍卫并非是菜市场的大白菜,随处可见,一般情况下,有大内侍卫暗中保护的人起码也是三品以上的官员,可是沈言只是一个六品的官员,这实在让自己感到狐疑和惊讶不已。

    “说到这里,倒是让我很好奇潜入陵南的白莲教到底是什么身份,我想你是这支军队将领的幕僚,应该能知道这个消息。”沈言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中冒出一道精光,淡淡的盯着黄维迁,让对方有些毛的感觉。

    “潜入陵南的人员是以圣女为,然后便是牛、马两位护法带着各自的人为辅。”黄维迁心中尽管还没有从震撼中清晰过来,或者说还没有理顺大内侍卫为何会出面保护一名只有六品的官员,可是听到沈言的疑惑,黄维迁已然豁出去了,或者说,既然说出来山谷的情况,再多一个陵南的也没有任何压力了。

    “圣女?啥情况。”沈言的眼神中流露一丝疑惑。

    “白莲教的组织架构比较复杂,之前白莲教是以白莲圣母为,可不知为何,如今多了一个教主,圣母甘愿与他平起平坐,教主之下便是文相和大元帅,两人一文一武,下面再根据具体情况设置文官和武将了,山谷的将领便是其中武将之一。”黄维迁的眼神中流露一丝疑惑,心中也好奇为何白莲教的组织架构会如此的莫名其妙。

    “圣女则是圣母的徒弟,更是圣母的接班人,听说当代圣女凌秋娘深得圣母的真传,更将传说中的媚术练的出神入化。同时,圣母之下便是护法和各堂的堂主,负责日常的事务。但是,让人和奇怪的是,圣母和教主两套机构仿佛一点也不冲突,但是,两班人马经常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斗的你死我活的。”

    “我就说凌秋娘的身份不简单,原来她是你们的圣女。”耐心听完黄维迁的介绍,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淡然的笑容,真没想到凌秋娘的身份竟然是圣女。

    “我现在很好奇,你竟然跟圣女他们接触并交锋过,为何你还能安然无恙的潜入到这里?”黄维迁并不知道沈言已然击杀了牛、马护法,并又关押了圣女,只是单方面的以为知道获知了圣女等人是白莲教的身份。

    “你不用想着陵南城内之人的情况了,除了你们的圣女,其他人皆以当场被我击杀,这其中包括了你嘴中的牛、马护法,至于圣女,也被关押了。”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淡然的笑容,眼神中闪现一丝明亮,淡淡的盯着黄维迁,缓缓说道。

    “什么?你们派来了多少高手?莫非朝廷已然派了大军前来攻打白莲教吗?”听到沈言击杀牛、马护法和关押圣女的消息,黄维迁的眼神中闪现一股浓烈的惊讶,脸色一片苍白,据说圣女和牛、马护法的武功很高,可是仍然是这种结局,只有朝廷调派大军才有可能。

    “我便是朝廷的先锋部队,朝廷岂能容忍白莲教举旗造反大旗。不要以为皇上对白莲教的展不闻不问,其实,你们一点都不了解皇上,才会由此误区。”沈言笑容满面的说道,似是在给黄维迁解释,也似是在给自己鼓舞。

    “朝廷怎么可能抽出兵力来?所有的皇子相互制衡,北胡又虎视眈眈,皇上和朝廷大部分的精力都被这些势力牵制住了,怎么可能会调派兵力前来围剿白莲教?”黄维迁的眼神中浮现一股浓烈的疑惑,略带疑惑的眼神望着沈言,似乎在怀疑沈言。

    “看来你对朝廷的了解不下于一般人呀。”听到黄维迁的话语,沈言淡然的笑了笑,“确实,你说的这些都对,但是,如果你仅仅从这个层面来分析问题,你就会陷入片面,从而局限了你的思维,朝廷除了被这些势力制衡一部分兵力外,还有一些兵力驻扎在金陵,皇上只是想着让地方上先处理,如果地方上没有这个能力,皇上必定会动用金陵的驻军。”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不知是因为心情好,还是其他原因,耐着性子和黄维迁一起探讨。

    “那这么说你也是金陵的驻军了?”黄维迁的眼神中闪现一股智慧的光芒,淡然的望了沈言一眼,语气肯定的说道。

    “可以这么说,但事实上,我并不率属于金陵驻军,因为我是大夏皇家军。”沈言的眼神中浮现有一股自傲。

    “大夏皇家军,从未听说过的番号。”黄维迁的眼神中浮现一丝疑惑。

    “没听说过很正常,因为这是一支全新的军队,一支由我打造并训练的军队。”沈言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流露一股傲然之色。

    “你打造的军队,怎么可能?”黄维迁的眼睛睁的大大的,朝廷的军队制度没有这个先例。

    “敌袭。”就在黄维迁疑惑之际,耳旁传来了一阵慌乱的呐喊。

第一七四章 离间

    “夜袭?这是你组织的夜袭?”营房外传来一阵乱哄哄的喊叫,黄维迁的眼神中闪现一丝诧异,凝视着沈言的眼眸,似乎想要从对方的眼神中现什么。

    黄维迁虽然没有从军经历,可是跟着戎装男子身边也有大半年的时间,从来没有听说过一名一军主将竟然潜入敌人大营,这是何等的自信、何等的自负,难道他不知道一旦他陷入敌人的包围或者不幸被捕,这对士气和军心将造成多大的打击吗?

    “本来我好心让你离开,看来,上天也想让你成为我的俘虏。”沈言微微点头,眼神中闪现一副莫名之色,淡淡的望了望黄维迁,似乎对黄维迁成为自己的俘虏还有些不太满意。

    “黄幕僚,将军让我来问一下,你这里是否有事。”沈言的话音刚落,营房外传来几个急促的脚步声,脚步声刚到门口就停止了,随即一名中气十足的声音传了进来。

    “我,我这里没啥事。”黄维迁的眼睛不由得望了沈言一眼,瞧见对方没有任何表情,随即轻轻的吁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啊。”黄维迁的话语刚落,沈言大呼一声。

    “黄幕僚,怎么了?”沈言的声音刚落,营房的门就被掀开,只见三名全身武装的士兵手握着兵器,一股脑的冲了进来。

    “你们是谁?”冲进来的士兵瞧见沈言等人一副淡然的神态坐在椅子上,相反黄维迁一旁尴尬的站着,这三名戎装男子的心腹顿时知道怀疑是黄维迁里应外合,否则,敌人又是如何潜入并起袭击的,三名士兵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瞪着黄维迁。

    “这下惨了。”瞧见三名戎装男子的心腹用这样的眼神望着自己,黄维迁顿时明白了沈言的计谋,之前还诧异沈言为何要自露行踪,原来的目的是让想挑拨离间,让戎装男子怀疑自己的内鬼,通过亲信的陈述,即便自己说破了嘴,也是无济于事,这个内鬼的帽子是戴定了。

    瞧见受伤士兵的逃离,很明显,沈言的离间计很成功。想到这里,黄维迁的眼神中浮现一抹灰色,自己这么多年的辛苦算是白费了,灭门之仇也将成为自己毕生的冤屈了。

    “动手。”沈言朝黄维迁淡然的笑了笑,随后和高庸、李韵涵一前一后,分别扑向三名士兵,高庸和李韵涵成功的击杀了两名士兵,沈言却只是伤了那名士兵,并让他成功的逃离。

    “沈兄弟,你的功夫不行呀。”瞧见逃出营房的受伤士兵,高庸的眼神中浮现一抹淡然的笑容,凝视了沈言一眼,随后嘴角浮现一股坏笑,瞬时明白了这是沈言的计谋。

    “黄幕僚,你是想给我带路前去找你的将军呢,还是等我们离开后,你的将军将怒火全都洒到你身上,而你却是百口莫辩。怎么选择,聪明的你一定能给出一个美满的答案。”沈言俊朗的脸上挂着爽朗的笑容,眼神中闪现一抹莫名的笑意,看着黄维迁的眼睛,缓缓说道。

    “为什么是我?”黄维迁的眼神中一片死灰,自己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个可能。

    “我也不知呀,或许是上天的决定吧,谁让我潜入后就现了你的营房呢。”沈言轻轻的耸了耸肩,脸上浮现一股无辜的神色。

    沈言一开始并没有想过要通过黄维迁去找白莲教军队的将领,恰好的是刚好在自己起袭击后,有白莲教的士兵前来确定或者说保护黄维迁,沈言并临时改变主意,瞬间计上心头,成功的达到了自己的计划。

    “如果我带你过去,你是否能保住我的一条命。”黄维迁知道自己已别无选择了,不带沈言过去,即便沈言不杀自己,时候戎装男子也不会放了自己。带沈言前去戎装男子的营房,虽然说会遭到戎装男子的痛骂,但是,只要沈言愿意带自己离开,自己的命就能保住,虽然离报灭门之仇又远了一步。但是,只要自己活着,灭门之仇就有希望。

    “你很识时务,也很聪明,更有才干,从刑法的角度看,有一个叫污点证人,只是,这个说法并没流传开来,但是,只要你愿意这么做,只要你加入白莲教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坏事,我保你一条命,也保证事后不再找你麻烦。”沈言的眼神中浮现一股真诚,肯定的点了点头。

    “但是,我也不能光明正大的放了你,我需要你从今而后改头换面的活着,如果你同意这个做法,那我们的交易就达成了。”

    “好,我答应你。”黄维迁想了想,觉得这是自己眼下唯一的选择,而且也是最佳的选择。

    “千总,你怎么也来了。”沈言带头迈出黄维迁的营房,对面悄然走来一名特种作战小队的士兵,对方瞧见沈言的那一刻,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崇拜。

    “你们的任务完成的很成功,继续放火,袭扰,让敌人的心中产生更大的恐惧,至于我,你不用担心我的安危,有高老大在,这个小小的白莲教兵营,还没有人能拦得住我们。去吧,做你该做的。”沈言轻轻的拍了一下这名士兵的肩膀,眼神中充满了信任和鼓励。

    “千总,我们的任务已然完成了,队长让我们分散开来,就是担心敌人能组织起有效的防御和反击,怕我们陷入敌人的反包围,所以才让我们分开撤退。同时,寻找机会,看能不能刺杀白莲教的几个中高层,让敌人无法组织有效的防御和反击。”这名士兵的眼神中浮现浓烈的战意和炽热的光芒。

    “既如此,那你就跟在我的身边,随我去见一见这支白莲教军队的主将。”听到士兵的解释,沈言心中颇为感慨,这才多久,房步瞳竟然成功的完成了他的使命,为裴向东等人创造了一个绝佳袭击的机会。

    沈言心中十分清楚,即便没有房步瞳等人的作用,裴向东等人的袭击也会起到效果,但是,加上房步瞳等人的作用,这个袭击效果将会翻倍,甚至能达到一个更好的效果。

第一七五章 斩立决

    “黄维迁,你这个小人,竟然蒙骗了我这么多年,看我今天不杀了你。”当黄维迁带着沈言出现在戎装男子营房前,戎装男子身边聚集了五十多名士兵,眼神中充满了杀意,狠狠的盯着黄维迁和沈言等人。

    “将军,我”黄维迁本想说,我是冤枉的,可是话到嗓子眼,突然想到,自己现在是裤裆里黄泥巴,不是屎也是屎,既然这样,再多的解释也没有,反而显得自己太过小气。

    “杀他,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呀。”沈言缓缓向前一步,恰好挡在黄维迁和戎装男子之间,脸上浮现一抹戏谑的笑容,淡淡的望了戎装男子一眼,似乎根本没有将对方放在眼中。

    “你是谁?”瞧见沈言的举措,戎装男子的眼神中浮现一丝怒火和疑惑,眼睛死死的盯着沈言,恨不得将沈言撕成两半。

    “你真失败,连我是谁都不知道,还怎么跟我打,怪不得,我随意的起一起袭击就让你如此的手忙脚乱,匪徒果然是成不了大事。”沈言伸出右手小拇指,轻轻的在耳中掏了掏,随即轻轻的吹了一口气,满脸的不屑和轻蔑。

    “放肆,怎么跟我们将军说话的。”沈言轻蔑的话语不仅深深的刺激到戎装男子,也让戎装男子身后的士兵们满眼怒火,恨声的说道。

    “那是你们的将军,又不是我的将军,我为何要跟他好好说话,又为何要对他低声下气的说话。”沈言眼神中轻蔑之色丝毫没有消减,脸上还多了一副你们全是白痴的神色。

    “给我杀了他们。”戎装男子似乎再也无法容忍沈言的嚣张和蔑视,眼神中爆出一股强烈的怒火,右手猛的抽出佩刀,遥指着沈言,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保护黄幕僚,没有他的引路,我们不可能做的这么完美,今晚的袭击也不会这么成功。”瞧见戎装男子的杀意,沈言转过头对跟随而来的特种作战小队的士兵说道。

    “李云,这次也不用你出手,你帮忙保护黄幕僚,同时,看看有没有逃跑的,如果有,你就将他们拦下或者击杀。”吩咐完特种作战士兵后,沈言转过头望了李韵涵一眼,眼神中闪现一股柔情,轻声说道。

    “高老大,这次我们好好比试一下,看看谁撂倒的敌人多,输的人回到陵南后请赢的人喝酒。”沈言的眼神中浮现一股强烈的自信和战斗**,望着前方戎装男子等,朗声说道。

    “好。”高庸缓缓的抽出佩剑,挽了一个极其花哨的剑花,随即率先向前冲杀过去。

    “高老大,你耍赖,我还没说开始呢。”瞧见高庸的动作,沈言嘴上说着抱怨的话语,可动作和身手一点都不含糊,身影仿佛是一只饿极了的猎豹,飞的向敌人冲杀而去,只见一路的残影飘逸。

    “杀”瞧见沈言和高庸一点都不将自己放在眼里,戎装男子的面色有些僵硬,眼神的怒火已然到了极致,挥舞着手中佩刀,让下面的人纷纷冲上前。

    沈言使用近身格斗术,要么给你敌人一拳,要么给敌人一腿,拳打、掌切、脚踢、膝踢、肘击,凡是能用到的近身格斗术,沈言无所不用其极。在沈言的概念中,不管用什么招式,只要能成功的干掉对方,或让对方丧失反抗力便是王道。

    而高庸的每一招、每一剑都是充满了美感,或者说都是剑道的一种境界,两个人的打斗方式完全不同,高庸的境界仿佛是大师,而沈言就像是街头打架的地痞,充满了暴力。

    “不会吧,竟然比你少一个,气死人了。”不到十五个呼吸,戎装男子身边的几十名士兵全都被沈言和高庸撂倒,除了满地打滚的就是寂然不动,没有一个可以站起来的,比完了,沈言稍微清点一下被自己撂倒的人数,竟然和比高庸只少一个,眼神中充满了憋屈和不满,更多的还是挑战。

    “你的进步实在让我大吃一惊呀,这么短的时间,撂倒敌人的数量竟然只比我少一个,看来下次,你我就要打平了。”高庸的眼神中浮现一抹淡淡的惊讶,但更多的还是惊喜,沈言的成长度实在让自己惊讶,自己也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像沈言这么变态的习武天才。

    “怎么样,我就说了,你们不够我和高老大杀的。还有没有呀,都喊来,让我和高老大再比一场。”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轻蔑的笑容,眼神中流露一丝戏谑,淡淡的望着戎装男子,“不过,很可惜,你无法再叫道人了,你的人要么别我的人缠住,要么葬送在我的人放的火海里,要么被你的人误杀了。”

    “你,你到底是谁?”戎装男子也算是经历过大世面的人,可是,面对笑嘻嘻的沈言,内心中第一次产生了害怕、胆怯的情绪,仿佛对面站的不是一个俊朗的小伙,而是一个充满了笑容的魔鬼,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我一开始就对你了,你还真失败,到现在还不知道我是谁,一个失败的人活在这个世上就是浪费粮食、浪费空气、浪费水源、浪费生命。”沈言脚一勾,勾起一把单刀,单刀在空中一个漂亮的翻滚,沈言随后用右手抓住,并用单刀挂在戎装男子的脖子上,只要对方用一个异动,沈言绝对会给对方的脖子来一个切割手术,而且还是免费的。

    “我乃大夏皇家军千总,刑部主事,内阁行走沈言,奉旨前来剿灭你们这群不事生产、只知道蛊惑民心的坏分子。”沈言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充满了一股傲气,仿佛居高临下的看着戎装男子。

    “至于你是谁,在白莲教担任何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破坏了百姓安宁的生活,更妄图颠覆皇上统治的主权,实乃是罪大恶极,我代表皇上、代表刑部、代表被你们残害和蛊惑的百姓,以及代表月亮正式的宣判你有罪,待处理完这里的事务后,回到陵南便实施斩立决。”沈言一副义正言辞的说道。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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