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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以海     极品并肩王txt下载     极品并肩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八二一章 佟韶华论局势

    “本官留在相州府的时间不会太长,所以,本官血腥手段带来的负面影响需要你逐步的是消除,让相州府各方势力都能围在你身边,而是不是一盘散沙或者说各自为政,更不能让相州府成为其他势力的地盘。”沈言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坚毅的神色,夹杂着一丝忧郁,轻声说道。

    “大人的意思是?”突然听到沈言的这一番话,佟韶华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诧异,随意带着一丝疑惑,轻声问道。

    “佟知府对朝廷眼下的局势如何看?”沈言并没有直接回答佟韶华的问题,眼眸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望了佟韶华一眼,反问道。

    “佟知府尽管放开胆子说,不管你说出怎样的一番惊天骇俗的话语,本官绝对不会给你小辫子,说句很实际的话,本官麾下有各种人才,可真正缺少的便是像佟知府这样可以施政一方的人,如今你加入到我的麾下,顿时就弥补了本官在这个方面的不足,本官又岂会做那焚琴煮鹤的傻事。”瞧见佟韶华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犹豫,沈言顿时明白了佟韶华内心中的担忧,生怕这是自己给他挖的一个坑,故而,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眼神中写着一丝诚挚和鼓舞,朗声说道。

    “既然大人说的如此直白,下官还唯唯诺诺的那就失去了男儿气概了。”听到沈言诚挚的话语,佟韶华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复杂的神色,随即露出一丝坚毅,心中明白了这不是沈言自给自己挖坑,也不是沈言想要考验自己,就是想要跟自己随性的聊一聊,从而判断出自己对朝廷格局有着多大的了解。

    “大夏一朝自开国到现在已然有三百多年了,经历过璀璨的辉煌,任何一个事物都会在经历过辉煌而逐步走向衰弱。当今之主虽然是一代明君,然而随着年龄的增大,加上对诸位皇子的不约束,形成一个诸子夺嫡的局面。表面上看,皇上这是想要从诸位皇子中选择一个最有血性或者最厉害的那个做为储君,这是一个很现实的想法。”

    “然则,诸子夺嫡则意味着不断的损耗大夏的整体利益,让原本可以形成铁板一块的朝廷被诸位皇子或蚕食或瓜分,皇上的威严虽然还在,可是早已没有了年轻时的威望。最典型的便是当年被皇上死死压制的世家实力逐步冒出头,甚至与某些皇子走到了一起,这些世家的目的不肯能单纯了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做出这个选择,一定有着其他更大的企图。”

    “皇上或许早已没有了当年的那股锐进,手中的爪子似乎也迟钝了许多,否则,皇上不可能默默让世家的势力逐步渗透到皇子身边,甚至渗透到朝堂之中,随着世家势力的不断膨胀,一定会唆使某些皇子跳出来,甚至会发生武装暴力夺取争取。”佟韶华说到这里,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沉思,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即便接着说道。

    “或许皇上正是想到了这些,所以便让那些皇子一概离开了金陵,而且去了其他皇子势力的地方上巡视,这一下子就打乱了诸位皇子的计划,也破坏了世家的布局,这一招确实高明。尽管这一招很不错,然而毕竟不是从根源上解决问题,一旦让某些皇子成功的与当地的世家或者有实力的地方上势力走到一起,那只能无形增加这些皇子的实力。”

    “所以,为长久计,下官觉得大人应该找到一个强有力的皇子做为靠山,一旦皇上出现了什么意外,大人的实力就不会受到任何的影响。”佟韶华说到这里,眼眸中闪现出一抹自信,觉得沈言如此卖力的展现自己的才能,正是想要给这些皇子们展现出他的才能,从而让这些皇子看到并开出一个好的价格来,否则,沈言也不会如此卖力的想要掌握相州府的经营权了,只是还不清楚沈言到底和哪一位皇子有着特殊的交易,或者说沈言选择了哪一位有实力的皇子。

    沈言尽管和夏元虚走的很近,可是佟韶华并不相信沈言会选择毫无根基和实力的夏元虚,这不是说佟韶华瞧不起夏元虚,而是现实便是如此。

    “那依你之见,本官应该选择哪一位皇子做为靠山?”听完了佟韶华的话语,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未置可否的问道。

    “大人,以下官的愚见,大人应该选择大皇子,理由如下:大皇子的实力虽然很雄厚,可是麾下却缺少能征善战的统帅,以大人在淮北郡的表现,只要大人向大皇子透露出丝毫意向,大皇子一定会表示极大的诚意,而大人选择大皇子做为靠山,那大人完全可以凭借出色的军事指挥才能迅速在大皇子的阵营中站稳脚跟,甚至还能夺得很重要的一个位置。”佟韶华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沉思,带着一丝淡然的笑容,缓缓说道。

    “佟知府,看来你不知道我与大皇子之间的过节呀。”听完了佟韶华的话语,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饶有兴趣的望了佟韶华一眼,缓缓说道。

    “大人,你与大皇子之间并没有直接的冲突,凭借大人的实力和影响力,大皇子应该不会拒绝大人的诚意吧。”听到沈言的话语,佟韶华的脑海中闪现出一丝疑惑了,大人怎么和大皇子之间有了冲突,随即淡然想到,大人应该是大皇子麾下的某个人有了冲突,而不是跟大皇子有着直接的冲突。

    “看来你并不清楚我和大皇子之间的过节呀。”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脸上闪现出一丝无奈,随即将自己与大皇子之间的过节向佟韶华做了一个简短的述说。

    “虽然我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当初在陵南县东面的小树林中的黑衣人便是大皇子的人,可是所有的迹象都指向了大皇子,以大皇子的为人和气度,他虽然能容忍这个,但是大皇子麾下的人就未必有这个好心了,尤其我与户部尚书父子之间的冲突一定会让童延边会在大皇子的耳边进谗言,以我和童延边在大皇子心目中的位置,大皇子必定会倾向于童延边。”

    “一个有抱负的人应当不惧怕这些,我也不惧怕这样的谗言,然而有时候一个谗言会坏了大事,尤其是一些耳根子比较软或者说心中做不到一碗水端平的境界,谗言就会起到很大的作用。”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笑容,丝毫不在意。

第八二二章 宁为鸡头

    “除了童延边的谗言外,我最担心的还是文天裕,文天裕虽然一个毫无用处的纨绔,可他有着让人无比艳羡的背景,他是琬妃的侄儿,大皇子的表弟,而我与文天裕的关系并不好,确切的说,在金陵时我与文天裕发生过冲突,最后演变成用拳头来解决,为此,文天裕便利用自己的背景在金陵弄了一个倒沈同盟。”沈言淡然的望了佟韶华一眼,并不在乎佟韶华是否知道这些,淡然我望了对方一眼,缓缓说道。

    “倒沈同盟的实力还真是不能小看,如果我不是仗着皇上的器重,还真的被这个倒沈同盟给弄倒了。”

    “这些因素结合起来,所以说,大皇子并不是我的最佳人选。”沈言的嘴角闪现出一抹坚定的笑容,并不因为大皇子的实力最强而做出一定要选择对方的决定。

    “大人既然排除了大皇子,那三皇子也是一个不错的人选。”佟韶华的眼眸中闪现出一丝异样的神色,真没想到沈言和大皇子之间竟然有着这样的一种错综复杂的关系,正如沈言说的那样,沈言虽然不惧流言和谗言,然而经不住不断的谗言,正所谓三人成虎,再加上论亲疏关系,沈言怎么也比不上文天裕,只要文天裕不断的给沈言使绊子,沈言在大皇子的阵营中还真未必能站稳脚跟。

    抛开了大皇子这个最大实力的皇子外,佟韶华本来想说第二人选为二皇子,可是一想到沈言一进入相州府就破坏了谷朝汝在相州府的布局,以二皇子的心胸和气度,二皇子还真的未必容得下沈言。

    “三皇子的实力虽然并不比大皇子逊色多少,尤其在军方上的实力更是远远超过了大皇子,然而,三皇子有着一个致命的缺陷,这个缺陷涉及到一些暂时还不能公开的机密,所以不方便跟你直言,然而也是可以向你稍微透露一些,让你心中也有一个数,这个缺陷跟淮北郡的局势有关。”沈言的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望了佟韶华一眼,缓缓说道。

    “大人还真是无奈呀,与夺嫡皇子中实力最强的三位都有着不可调和的冲突,看来大人与这三位是无缘呀。”听完了沈言的话语,佟韶华的嘴角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沈言也实在是太过背了一些吧,竟然和势头正盛和呼声最高的三位都有着冲突,这不是明显的断绝了沈言的选择吗。

    “大人不会跟其他皇子也有着一些过节吧?”佟韶华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带着疑惑的神色望了沈言一眼,希望沈言不要给出一个肯定的答复,否则,沈言还真的与皇子们无缘,这个情况一旦真的存在,那沈言未来的路还真不好走。

    “恭喜你,答对了,可惜没有任何奖品。”听到佟韶华的话语,沈言的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望了一脸震惊的佟韶华一眼,沈言随即将自己与六皇子、七皇子和十皇子以及十二皇子之间的摩擦淡然的说给佟韶华听。

    “对大人强悍的战斗力,下官只能用五体投地来表达内心中的激动。”听完了沈言的话语,佟韶华真的震住了,佟韶华都差点开始怀疑人生了,一个刚入仕月余时间的青年,竟然与这么多皇子极其阵营中核心成员发生了这么多的冲突,这到底是沈言的人品大爆发还是人品实在是霉的不能再霉了。

    “那大人到底想要选择哪一位皇子做为靠山?”佟韶华的眼神中闪现出一些困惑来。

    “十八皇子。”沈言淡然一笑的说道。

    “十八皇子?”佟韶华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浓烈的诧异,被自己一直否定的人竟然成为了沈言唯一的选择,这不得不让佟韶华再次怀疑人生。

    “说到这个,就得说一下你提到的皇上培养储君的方法,从某些层面上看,不能单纯的评判这个想法是对还是错,关键要看这个想法带来是利还是弊端,就目前而言,皇上的这个选择是正确的,起码让心中有想法、也有实力的皇子将内心中的想法暴露了出来,这样总比让某些危机在黑暗中不断的滋生和壮大,现在一切都被皇上的这个想法拉到了明面上。”沈言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沉思,带着一丝淡然的笑容,望了佟韶华一眼,缓缓说道。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所有的问题都拉到了明面上,事实上还有许多问题都停留在黑暗中,只是皇上和某些人不去掀开这层纸而已。”

    “在皇上有意的培养下,大皇子等人几位脱颖而出,然而,任何一件事都可以一分为二的看待,大皇子等人在表现了自己极具实力的一面,同时也反应出许多问题,比如大皇子等人处理事务的手段能否进入皇上的眼帘,比如大皇子等人的心胸和气度,又比如大皇子等人的格局,这些问题看似单一,然而,在很多时候都会形成一个整体,在皇上的脑海中不断的盘旋,一旦在皇上的脑海中形成了一个固定思维,即便某位皇子有着超强大的呼声和实力,皇上也不可能将国器交到这位皇子的手中。”

    “我正是猜到了皇上的这个心思,所以刚进入官场时并毫不犹豫的向皇上进言,将所有的皇子全都派到地方上巡视,同时六部一些官员进行轮调,其用意就是打乱皇子们现有的实力格局,让皇子们之前的布局和心血在某种程度上得到了遏制。”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缓缓说道。

    “原来诸位皇子到地方上巡视是出自大人的杰作,下官一直以为是皇上的用意。”听到沈言的话语,佟韶华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诧异和震撼,能向皇上提出皇子们到地方上巡视虽然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但是想要一下子将所有的皇子全都派到地方上巡视可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没想到沈言却做到了,光是沈言的这份能耐就值得自己投效。

第八二三章 宁为鸡头

    “也谈不上是杰作吧,只是猜到了皇上的心思,顺着皇上的意思而已。”听到佟韶华的夸赞,沈言的嘴角淡然一笑,脸上写着一丝谦虚,缓缓说道。

    “十八皇子眼下虽然什么实力也没有,然而皇上对十八皇子的母亲一直有着一丝愧疚之心,再加上一些情殇,皇上对十八皇子自然而然的也就有了一份其他的情感,只是皇上一直不愿意表达出来,这也是为何唯独只有十八皇子自小就被送到皇宫外寄养。”沈言淡然的望了佟韶华一眼,嘴角浮现出一抹莫名的情绪,淡然的说道。

    “可惜,十八皇子之前并没有领悟到皇上对他的那份独特之情,还以为皇上心中没有他,故而他选择了用另一个方法来吸引皇上的关注,谁知,这个方法只会让他跟皇上之间的心越走越远,幸运的是,十八皇子并不愚笨,再加上我一旁暗中点拨,十八皇子已然完全改变了。”

    “尽管十八皇子在皇上心目中的位置还没有达到最高峰值,可是,再看看其他的一些皇子,有几个到六部中挂职,不要小看了这挂职,很多时候,皇上就是让十八皇子在六部中建立自己的人脉和班底。当然了,如果十八皇子没有领悟到这个,皇上也不会去提醒。”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然而自信的微笑。

    “十八皇子不一定领悟到,但大人一定领悟到了,大人在一旁点拨一二,十八皇子一定能明白这些。”佟韶华听到这里,眼眸中闪现出一抹异样的神色,沈言一早就将目光锁定在十八皇子的身上,因为沈言的心中藏着一个巨大的念想,宁为鸡头不为凤尾,所以,沈言一直在帮助十八皇子获得更大的机会和实力。

    “不错,皇上将十八皇子丢给我,并让在刑部中挂职的时候,我并领悟到了皇上的用意,就是希望我能对十八皇子帮衬一二,同时,也让十八皇子扎根刑部,逐步建立自己的人脉,然而,十八皇子在刑部的时候并没有意识到这点,而我也明白皇上的用意,这种事要靠十八皇子自己领悟,而不是让我告诉他,所以呢,我并没有告诉他在刑部应该怎么样,所以,十八皇子在刑部的影响力并不大。”沈言的嘴角闪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望了佟韶华一眼,毫不隐瞒的说道。

    “十八皇子或许到了淮北郡后,瞧见我在芜州府的布局而受到了启发,所以,等我解决了相州府的危机后,十八皇子便想着从相州府中获得相应的好处,从而想要向皇上证明他的价值和能力。”

    “可惜,十八皇子并没有明白相州府和芜州府虽然都是淮北郡的府城,然而,两者之间却有着很大的差别,相州府是淮北郡的首府,谷朝汝等人完全视相州府为自己的私人地方,绝对不允许有其他人瓜分和蚕食相州府的利益,所以,十八皇子的想法无异于向谷朝汝开展,以十八皇子的手腕和格局,一定会被谷朝汝压的死死地。”沈言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异样的神色,脸上的表情略显沉重,接着缓缓说道。

    “我知道我无法劝阻十八皇子的想法,然而,我也绝对不能允许白莲教残余势力死灰复燃,所以,我便率领军队继续追剿白莲教残部,但是,也不能坐视十八皇子陷入险境而不理不睬,否则不等皇上惩治,我也迈不过自己内心中的那道坎,所以,便做了两首准备,一则是抽调芜州府的厢军保护,二则将黄维迁调过来帮十八皇子分析一下局势。”

    “可惜,十八皇子心中的执念太过执着,即便有黄维迁在一旁劝说着,可十八皇子并不采纳,出于无奈之下,黄维迁才好将计就计,暗中部署了这么一出。”沈言知道有些话需要向佟韶华阐明,这样,可以让双方可以更好的了解对方,做起事来才不会有一种束手束脚的感觉,也不好让佟韶华觉得与一个阴险狡诈的人一起做事,让两人能更好的共事,所以,沈言才会有选择性告诉佟韶华有关黄维迁对相州府的布局。

    “大人放心,下官知道自己的不足,有黄幕僚在,下官就省心了许多,涉及到动脑方面的事就交给黄幕僚,下官全力配合,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还相州府一个宁静的生活环境。”佟韶华一开始并没有领悟出沈言说这番话的用意,还以为是沈言说到了十八皇子便顺便提到了这件事,可脑海中随即闪现出一道亮光,顿时便明白了沈言的用意,嘴角浮现出一抹爽朗的笑容,朗声说道。

    “十八皇子看起来实力薄弱,没有丝毫赢面,然而,世事无绝对,况且涉及到夺嫡一事,有时候并不是谁的拳头大,谁就最有希望,除非是皇上出现了什么意外,没有来得及布下遗诏,否则,谁能坐到那个位置,还得看谁在皇上心目中的位置,正所谓争为不争,不争为争,一旦理解了皇上的这个用意,加上后天的一些布局和努力,就会有机会登上那个位置。”沈言的眼眸中闪现出一丝淡然的自信,自信中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神色,淡然的望了佟韶华一眼,朗声说道。

    “我虽然没有独揽大权的想法,但如果选择某一个皇子后而感到凡事都束手束脚,倒不如选择一个没有什么根基却并非一点希望也没有的皇子,这个选择虽然不一定能走到最后,然而,在合作期间,起码有一点会让我感到十分的舒心,那便是做事不会受到太多的干涉,而且,十八皇子会在很多事情对我有着依赖。”

    “除了这个原因外,还有一个最根本的原因,我认识的皇子不多,确切的说在金陵中认识到的皇子也只有十八皇子一个人,加上与十八皇子是不打不相识,所以在别无其他选择的前提下就做了这个选择。”沈言嘴角微微一扬,淡然一笑的说道。

第八二四章 信笺

    “当然,你听了我说了这么的不利的方面,如果你现在想要重新做一个选择,我也不会怪你,毕竟人往高处走是一种常态,你有其他的想法也很正常,我也不会拦着你有一个更好的发展机会。”沈言说完后,眼眸中没有丝毫多余的色彩,淡然的望了佟韶华一眼,缓缓说道。

    “大人,下官虽然圣贤书虽然读的不多,却也明白人无信不立,下官既然选择投靠到大人麾下,不管大人做出怎样的一个选择,下官都会跟在大人的身边摇旗呐喊。”听到沈言的话语,佟韶华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笑容,似乎一早就料到了沈言会这么问,又似乎超出了自己的预料之外,即便如此,佟韶华没有丝毫犹豫,望了沈言一眼,缓缓说道。

    “下官没有其他特别的想法,然而心中却有着宁为鸡头不为凤尾的想法,而跟着大人身边,这个想法便会有了实现的土壤,下官对大人虽然不是特别的了解,可从大人能为下属着想以及能高屋建瓴的提出一些建设性的建议,下官觉得跟在大人的身边是下官做的最正确的一个选择。”

    “你呀,……”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沈言听了佟韶华的话语,嘴里虽然说着一些略显责怪的语气,可脸上却写着一丝淡然的享受。

    沈言真的很享受佟韶华这些话语吗,显然不是,沈言只是故意露出这样的一个薄弱点给佟韶华,让佟韶华觉得自己这个年纪应该有着正常的情绪反应,而不是什么都没有,有正常的情绪反应才能更好的打交道,故而,沈言有意为之露出这样的一个薄弱点。

    “你悄悄的离开这里,绕路回金陵,让夫人和少爷悄然离开金陵,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他们的去向。”谷朝汝被陆玄雨带人送到总督府后,谷朝汝借机向府内一名相貌十分普通的仆役低声说道,说完后,谷朝汝装着若无其事的离开。

    “果然如大人说的那般,谷朝汝并没有死心,一回到总督府就会让人离开,寻找反击的机会。”陆玄雨远远的跟在谷朝汝的身后,对于谷朝汝自以为很小心谨慎、很隐蔽的举动看的是清清楚楚,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陆玄雨嘴里低声的嘀咕了一句。

    “兵大哥,家中老母突然病重,想要见小人一面,还望兵大哥通融通融,让小的能尽到病危老母最后一面。”长相普通中年从总督府内迈着焦虑的步伐走到大门前,一名亲卫队士兵伸手拦住了对方,普通青年似乎早就猜到了会是这个情况,先是不慌不忙,随即脸上浮现一抹悲戚,眼中含着一丝泪珠,恳求的说道。

    “对于你的遭遇我很同情,可是我家大人下了命令,总督府许进不许出,任何人都不得违背大人的这个命令,我也是爱莫能助。”这名士兵脸上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淡然的望了这名长相普通中年一眼,朗声说道。

    “小的知道这个时候离开总督府一定会兵大哥感到为难,可是小的母亲却是病危,想要见小的最后一命,还望兵大哥行行好,通融一下。”长相普通中年的眼中闪现出一丝泪花,双手迅速的从衣襟中拿出一些碎银塞到守门的亲卫队的手中,眼神微微向对法眨了一下。

    “对不起,规矩是规矩,如果我为你开了例,那我就会违背了我家大人的命令,轻者三十军棍,重则驱逐军队,你觉得我们几个该怎么做?”亲卫队士兵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无奈。

    “这可如何是好。”听到亲卫队士兵拒绝的话语,长相普通中年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无助,脸上一副悲戚的神色。

    “娘,孩儿不孝呀,不能见您最后一面呀。”说完后,长相普通中年顿时泪流满面的痛哭起来。

    “怎么回事?”陆玄雨一直悄悄的跟着这名长相普通中年的身后,瞧见他回到屋内待了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便出来,肩膀上挎着一些行囊,急匆匆的走到总督府的大门,陆玄雨站在不远处静静的观望这名长相普通中年准备如何说服亲卫队,让他们同意离开,可是没想到谷朝汝看中的人竟然使用了这么一招,着实让陆玄雨感到一丝好笑。

    谷朝汝一路上回到总督府只跟这名长相普通中年说了一句话,陆玄雨一开始便觉得这名长相普通中年一定有着不寻常的手段,所以,才会花这么大的心思想要了解对方的手段,谁知却是眼前这个,陆玄雨嘴角浮现出一抹无奈的神色,走了过来,连忙问道。

    “见过队长。”瞧见陆玄雨走了过来,守门的几名亲卫队连忙施礼道。

    “这位军官,小的也知道总督府许进不许出,可是小的母亲在老家病危,想要见小的最后一命,小的未能在生病的母亲面前尽孝,如果母亲即将离世,如果小的还不能见上最后一面,这不仅是母亲的遗憾,也是小的遗憾,更是亲情伦理的遗憾,还我那个这位军官能体恤小的心情,通融一下。”长相普通中年瞧见陆玄雨走了过来,虽然不是很秦楚陆玄雨的职位到底有多大,可是一定比守门的人要高上一些,也有一定的权限,只要能以纲常伦理说法对方,自己便能离开总督府,剩下的想要离开相州府没有丝毫问题,接下来便能完成老爷交代的使命了。

    “你说你母亲病危,可有什么证据,本将虽然同情你的境遇,但是也不能随便的轻信你的话语。”瞧见长相普通中年的神色,陆玄雨的嘴角露出一抹无奈的神色,带着一丝歉意的神色望了对方一眼,缓缓说道。

    “证据?有,有,一个时辰前刚好收到家中寄来的信笺,小的本来想着看完信笺后就向管家告个假,可是手中事务还没处理完,所以就耽搁了一会儿,没想到管家同意了小的假期就下了封锁令。”听到陆玄雨的话语,长相普通中年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得意之色,自己回到房间内就是知道你们一定会追问原因,让我拿出证据,所以临时间就弄了一封信笺来,想必你也无法弄清楚这信笺的真假来,一旦你同意我离开,那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

    “这位军官,这封便是家中寄来的信笺,还望军官过目,证明小的没有说谎。”长相普通中年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自信而狡黠的笑容,随即从衣襟中掏出自己精心准备的信笺,神色略显恭敬的递交给陆玄雨。

第八二五章 伪造

    “这封信笺我能看看吗?”黄维迁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走了过来,望了长相普通中年一眼,淡然一笑的说道。

    黄维迁本来前去陵府进行相关的清点工作,可突然想到总督府的一些卷宗比陵府和叙府的财物清点更重要,所以,就临时改变了主意,来到了总督府,刚到总督府外,就瞧见了长相普通中年与亲卫队交涉的事,黄维迁饶有兴趣的站在不远处静静的观望着,想要看一下事态的发展,而后瞧见陆玄雨走了出来,黄维迁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笑容,顿时明白了这名长相普通中年有问题,故而,带着一丝玩味的心情,缓步走了过来,主动接过话题,朗声说道。

    “这位是?”长相普通中年有些拿捏不准黄维迁的身份,带着一丝诧异,朗声问道。

    “在下略懂一些文墨,想要帮阁下鉴定一下信笺的真假,这样也好让这位军官能迅速判定,你说是吧。”黄维迁的嘴角流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缓缓说道。

    “果真?”长相普通中年并不相信有这么好的事会降临在自己的头上,眼前这名看起来很和蔼的青衫文士,长相普通中年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疑惑。

    “在下虽非熟读圣贤书,却也对一些先贤的书籍熟记于心,如果你信任在下的话,那在下就帮你做一个鉴定也无妨。”黄维迁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对于长相普通中年的谨慎淡然一笑。

    “既然你能帮到小的,能让小的见到老母的最后一面,那小的就给你看看又如何。”长相普通中年的脑海中快速闪过各种念头,最终觉得黄维迁应该没有恶意,只是单纯的想要帮自己做一个鉴定,虽然这份信笺是自己的伪造的,但是如果对字迹和纸张的产原地有着足够了解的话,一般人可看不出来自己伪造的水平。

    “字是好字,纸是好纸呀。”从长相普通中年的手中接过信笺,黄维迁并没有急着打开,而是漫不经心的摸了一些信笺的纸张,随即缓缓打开信笺,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淡然说道。

    “不知你出身何地,家境如何?”黄维迁漫不经心的看完了信笺的内容,果如长相普通中年说的那般,确实是他的老母病危,急切的想要见到他,只是,黄维迁从长相普通中年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感觉,加上信笺没有丝毫破绽,黄维迁内心中不由得浮现出一抹无奈。

    “小的出身粤东郡花城府,在当地虽然算不上多富裕,可是也几亩良田。”长相普通中年不太明白黄维迁为何会问这个问题,长相普通中年的脑海中快速闪过各种回答,最终选择了如实回答。

    “粤东郡花城府,在下虽然没有去过,不过听说那里繁花似锦,不知道是不是这样呀。”听到长相普通中年的回答,黄维迁的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眼神中闪现出一抹异样的神色,淡然说道。

    “确实,花城府的繁华虽然比不上相州府或金陵,不过却有着它独特的美。”长相普通中年的嘴角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似乎为自己出生花城府而感到一种无上的骄傲。

    “你说你的老母病危,不知令堂今年贵庚?”黄维迁似乎漫无目的的随意问道。

    “家母今年五十有七。”长相普通中年对黄维迁的问题感到一些莫名,但似乎又在情理之中,故而眉头微微一皱,淡然回答道。

    “五十有七算得上是高龄了。”黄维迁淡然的点了点头,缓缓说道。

    “不知阁下可看完了信笺,信笺应该能证明小的确实是因为家母病危而着急离开吧。”长相普通中年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焦虑,似乎因为被阻拦而耽搁了行程。

    “如果单纯的从信笺内容上来看,确实没有什么问题,然而,你的表情却告诉我,你心中有鬼,这封信笺是你临时伪造的。”黄维迁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淡然的自信,凝视了长相普通中年一眼,随即眼眸中闪现出一抹严厉的神色,朗声说道。

    “你胡说。”听到黄维迁突然告诉自己这封信笺是自己临时伪造的,长相普通中年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诧异,带着一丝怒火朗声说道。

    “花城府离这里虽然谈不上有多远,然而一封信笺想要从花城府寄到相州府来,起码需要一个月的时间,而这段时间,相州府一直被白莲教围困着,所以,这封信笺根本就不可能寄到你的手中,除非你跟白莲教有关系,白莲教看到你的信笺后才会送到城内来。”黄维迁的嘴角露出一抹淡然而自信的笑容,淡淡的望了长相普通中年一眼。

    “你胡说,小的怎么可能跟白莲教有关系,你不要血口喷人。”听到黄维迁将自己牵扯到白莲教身上,长相普通中年的背心冒出一股冷汗,谁不知道白莲教已然被沈言打败了,现在整个淮北郡几乎都在秋后算账,如果将自己跟白莲教捆绑到一起,自己非但离不开总督府,甚至还会成为阶下囚,这样的结局可不是自己想要的,所以,长相普通中年连忙辩解道。

    “与白莲教无关,那你手中的这封信笺根本就不可能从城外送进来,如此说,这封信笺只能是你伪造的。”黄维迁听到长相普通中年的辩解话语,嘴角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笑容。

    一开始,黄维迁并没有意识到这封信笺是伪造的,可是自己随意的一问,对方竟然来自粤东郡花城府,花城府到相州府的路程差不多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即便没有白莲教围城,长相普通中年收到这封信笺时,其母亲估计已然离世了,这个时候赶回去连七七都过了,何来见最后一面一说。

    最为重要的是,这封信笺的纸张虽然谈不上有多名贵,可是一个总督府的仆役还是使用不起的,即便其家境颇为殷实,所以,黄维迁便断定信笺有问题。

第八二六章 用谋

    “瞧你们二人都在,我还以为总督府有什么大人物要来造访呢。”沈言跟佟韶华聊完了相州府的相关事情后,迈着轻盈而矫健的步伐,缓步走到总督府来,刚来到总督府的大门,便瞧见陆玄雨和黄维迁都在站在大门前,眼神中带着一丝诧异,淡然的说道。

    “大人,谷朝汝还没有完全死心,派出了一名貌不起眼的仆役意图想要离开时总督府,幸好被黄幕僚识破对方的手段,末将才能成功的将对方当场抓捕。”瞧见沈言的身影,陆玄雨的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连忙迎上两步,随即将总督府发生的事情简短的做了一个汇报。

    “说道文字方面,你确实不如老黄。”听完了陆玄雨的汇报,沈言的嘴角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谷朝汝这么轻易的死心才怪呢,好不容易经营到这一步,谁也无法轻言放弃,更何况,这一次的放弃则意味着彻底的断绝了仕途。所以,谷朝汝又怎么会轻易的放弃呢。

    沈言知道谷朝汝会有所反击,只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么沉不住气,按道理而言,谷朝汝做大官做了这么久,虽不敢说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可是也不至于如此着急的想要翻盘呀。

    “大人,属下觉得这只不过是谷朝汝用来试探或迷惑大人的一个马前卒。”似乎瞧见了沈言的疑惑,黄维迁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笑容,接过话语缓缓说道。

    “你说的有一定的道理,我不太相信以谷朝汝的经历会如此焦虑。”听到黄维迁的话语,沈言淡然的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你是如何识破对方的计谋?”

    “说来也是凑巧,属下本来前去陵府清点财物,可是突然想到总督府的卷宗比财物更有价值,所以,属下临时改变了主意。”黄维迁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笑容,淡淡的说道。

    “属下知道大人目前并没有真正的实权染指总督府,但是,可以先了解一下总督府的卷宗,这对大人而言是利大于弊的事,所以,属下就擅自做主了。”

    “无妨,你继续说。”听到黄维迁的话语,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似乎并不在意黄维迁的举措会不会给自己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和影响。

    “说实话,属下一开始并没有意识到此人有问题,只是感觉上这个时候想要离开总督府一定有些蹊跷,然而对方的话语中并没有丝毫漏洞,属下也看了对方的信笺,更觉得对方没有什么问题,如果非要说有什么问题的话,那就是对方使用的纸张,一个仆役的亲属能用得上一张价值中等的纸张,那就说明对方的家境十分的殷实,既然如此,那他为何还要充当下等的仆役。”黄维迁似乎也不在意沈言对着及擅自做主的事,听到沈言让自己继续说,黄维迁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接着说道。

    “属下于是便无意识的问了一句对方的出身,而对方估计也没有想到属下会突然这么问,稍微犹豫了下,给出了出自粤东郡花城府的回答,花城府到相州府差不多需要一个月的时间,一个病危的信笺经过一个月时间转到了相州府,而这个时候,相州府正被白莲教包围,所以,这封信笺根本就不可能送到此人手中。”

    “加上此人在回答属下问题时,眼神中偶尔会出现场一丝闪烁,同时,眼眸中并没有表现出因为母亲病危而见不到母亲最后一面,甚至连母亲的七七都赶不上的那种悲戚情绪,相反,眼神中偶尔闪现出一抹精芒。这些因素结合起来,属下断定信笺是对方临时伪造的,再加上属下用白莲教跟他有关系来诈他,没想到,对方还真怕跟白莲教扯上关系,最终做了一个老实交代。”黄维迁说到这里,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此人是奉谷朝汝的命令赶回金陵,让谷朝汝的夫人和儿子悄然离开金陵,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你觉得此人话语的可信度有多少?”静静的听完了黄维迁的陈述,沈言的眉头微微一皱,随即淡然问道。

    “大人,属下觉得此人的可信度还是挺高的,谷朝汝不可能一开始就暴露出真正的实力,或者说,谷朝汝对此人并没有抱有多大的希望,一旦此人落入大人的手中,此人一定会如实告知谷朝汝的交代,而大人听到了这个答案后,会有两个考虑。”黄维迁稍微沉吟了片刻,随即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淡然的自信,缓缓说道。

    “一,大人觉得此人说谎,为了刺探出谷朝汝真正的用意,大人说不定会对此人用刑,天下间的大部分官员应该都知道大人是刑部出身,而断案则是大人的拿手,可此人说的是真话,而大人不相信,就只能对此人用刑,最终不管大人用到了怎样的刑罚,此人都只能这么说,从而混淆了大人的视线,同时也耽搁了大人的时间。”

    “二,大人觉得此人说的话具有一定的可行性,从而觉得谷朝汝就这么认命了,从而放松了对谷朝汝的戒备之心,谷朝汝便会派出第二波、甚至更多波的人离开总督府,从而向他的背后主子寻找反击之道。”黄维迁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缓缓说道。

    “这便是谷朝汝向大人用的谋,不管大人是信了此人的话语还是不信,大人都会因此而放松了对谷朝汝的监视,从而给了谷朝汝一个可乘之机,一旦谷朝汝把握到了这个机会,那大人前面的赢面很有可能会被谷朝汝翻盘。”

    “我也觉得谷朝汝不可小觑,做了吏部尚书这么多年,虽然被皇上贬到了淮北郡任总督,可是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能将淮北郡整成这样的一股风,就说了谷朝汝的手段和能力值得我们认真对待和重视。”听完了黄维迁的话语,沈言微微点了点头,认同的说道。

第八二七章 攘外必先安内

    “老黄,针对此事,你有什么好的建议?”沈言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沉思,嘴角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笑容,淡然的望了黄维迁一眼,缓缓问道。

    “大人,属下觉得我们没有必要过度认真,属下的建议是以不变应万变,见招拆招,让陆队长及亲卫队的兄弟多留个心眼便可,不管谷朝汝有着怎样的谋略,他总会暴露出他的目的,只要有迹可循,那就逃不过大人布下的大网。”黄维迁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然而自信的笑容,迎上沈言的目光,朗声说道。

    “以静制动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望了黄维迁一眼,轻声说道。

    “老陆,此事就交给你和亲卫队来负责监视,在这个过程中,一切行动听老黄的指挥。”沈言稍微沉吟了片刻,嘴角浮现出一抹淡然而自信的笑容,望了陆玄雨一眼,缓缓说道。

    “大人?”听到沈言的安排,黄维迁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诧异,带着一丝疑惑,朗声问道。

    “相州府的事不是一两日就能解决的,为了安抚相州府上下,加上佟韶华的性格使然,我决定将你暂时留在相州府,协助佟韶华处理相关事务,当然,你一切都处于幕后,帮佟韶华拿些主意便可,切记不可冲到幕前,让人觉得我想染指相州府。”瞧见黄维迁眼眸中闪现的那一抹疑惑,沈言的嘴角微微一笑,露出一抹爽朗的笑容,缓缓说道。

    “你各方面才能都很出色,然而缺少的是实际执政经验,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观摩一下,等时机合适了,我再找个机会将你外放,一展心中的抱负。”

    “多谢大人的信任和栽培,属下一定不会辜负大人的期望。”听到沈言的安排,黄维迁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感动。

    身为上位者,可以将下属的事放在心上,也可以不放在心上,让其他人处理,然而,沈言对待下属的事时刻都记在心上,这与其他的上位者有着很大的区别,正是沈言的这一份细腻而独特的心思让黄维迁的心中感到特别的踏实。

    “老黄,能者多劳,大人麾下就你在这方面有专长,我们几个大人让我们冲锋陷阵还能凑合,要说到治理地方,还不如杀了我们几个,所以,老黄,这个责任非你莫属呀。”陆玄雨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爽朗的笑容。

    “你们几个也别想着偷懒,治理地方上不行,那平日的时候就应该多观察、多学习,战争终究会有打完的一天,未来不可能时刻有战可打,所以,治理地方将成为最佳的出路,况且,一旦无战可打时,军人一定会被文人踩压,会被文人瞧不起。”沈言的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望了陆玄雨一眼,淡然的说道。

    “大人,你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让我们学习如何治理地方,还不如让我们到北胡的境内实施游击战术,迫使对方没有时间和精力对我们实施打草谷呢。”听到沈言的话语,陆玄雨一脸的愁容,苦着一张俊脸,带着一丝哀求的强调,朗声说道。

    “你这个提议不错,等回到金陵后,我会找个机会向皇上建言,想必皇上听到这个建议后一定会大感兴趣,不过,皇上一定不会承认你们是朝廷派出去的军队,所以,你们只能以私人武装的性质出现在北胡的草原上,一切的供给只能是自给自足。”听到陆玄雨的话语,沈言的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带着一些狡黠的笑容望了陆玄雨一眼,微笑着说道。

    “大人,别介,朝廷不承认身份,那我们孤军深入还不知道怎么一个死法呢。”听到沈言的话语,虽然知道沈言这是玩笑之语,但是,按照自己对沈言的了解,一旦北胡的势力过大,而沈言在朝廷中有一定的话语权,这个策略还真的会被用上。当然,按照自己的实力和身份,沈言的首选目标虽然不是自己,可一旦让被选中者知道了源头是自己提出来的,那他还狠狠的宰自己几顿,那自己才亏大了呢。

    “好的提议就应该得到妥善的推广,不能将你的这个才能压制嘛。”沈言微笑着说道。

    “大人,末将那有这个才能呀,还是乖乖的待在大人的身边,做好亲卫队队长的职责就好了。”陆玄雨的嘴角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淡然的望了沈言一眼,朗声说道。

    “好了,不要苦着一张脸了,与北胡的一战虽然是势在必行的,然而起码这一两年内是打不起来的,不管是皇上还是北胡的高层都在试探着彼此的力量,这也是为何北胡国师会以出使的身份来金陵,且待在金陵一直不走,其目的就是想要详细的打探我大夏的底细,为来年或以后攻打大夏铺垫重要的作用。”沈言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正色,望了黄维迁和陆玄雨一眼,带着一丝沉重的语气,缓缓说道。

    “说句大不敬的话,可惜皇上的年事已高,朝廷的实力被一些皇子都瓜分的差不多,严重影响到了大夏的整体实力,这个时候如果北胡向大夏发起攻势,朝廷未必能再取得三十年前那场惨胜了,边关的将士也没有这方面足够的意识,战争初期,朝廷一定会呈现节节败退一面倒的局势,可以说,局势堪忧呀。”黄维迁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无奈的苦涩,原本这些事根本轮不到自己来操心,然而,随着沈言的地位原来越高,这些事迟早会让自己担起责任来,虽然不一定会在前线冲锋陷阵,可是,未必就不会在幕后运筹帷幄。

    “以有心算无心,朝廷失败是必然的,但是,只要皇上还在,即便这些皇子心中不甘心,手中的实力甚至被各世家捆绑起来,只要站在大义面前,这些皇子还是会交出一部分权力给皇上,再加上皇上的雄图伟略,中后期一定会在这场大战中站稳脚跟,后期便会反败为胜,不过,即便胜了,依然是一场惨胜。”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无奈的笑容,微微摇了摇头。

    皇上不是不知道北胡的威胁,可皇上心目中最重要的是想要解决世家的力量,当年那一战世家在背后拖了皇上后腿,给皇上留下刻苦铭心的痛,所以,皇上即便知道未来三年内,北胡的威胁远比世家更严重,可皇上依然决定采取先对付世家,再腾出手来对付北胡,采取的不正是攘外必先安内的策略嘛。

    沈言也不太好评价这个策略是对还是错。

第八二八章 求同存异

    正所谓杀敌一千,自伤八百,攘外必先安内,内安了,然而自身的实力一定会遭受巨大的损失,这个时候再跟北胡决战,在先天上就处于劣势,再加上北胡一路杀过来接连取得胜利的高昂气势,朝廷想要在短时间内站稳脚跟并不是一件特别容易的事,除非是皇上能亲上前线,以身督战。

    然而,朝中一些人,甚至是没有被皇上彻底斩灭的世家实力一定希望皇上会做出这个选择,因为皇上的年事已高,身体已然大不如前,车马劳顿,皇上不一定能撑得住,如果这个时候,皇上万一出现了什么意外,那彼此那些并不相互服气的皇子们一定会起内讧,为了国之神器而大打出手,即便皇上这个时候立下了遗照,皇子彼此也不会承认,最终只能便宜北胡或那些没有被斩灭的世家实力。

    面对北胡即将发起的强势攻击,皇上最佳的选择便是暗中积极备战,在蒙北郡一带不断增添兵力,而不是只派出一支金陵左军,并不否认,蒙北郡在总督夜照辉治理下,这些年来的实力逐渐提升,而陶定谦被皇上戏称为乌龟壳,可见对在防御方面的特长,然而,蒙北郡并不是只有一个城门,北胡想要攻克蒙北郡起码不下于五个地方,陶定谦即便再怎么会防御,兵力一旦被分散开来,陶定谦的防御才能就会显得捉襟见肘。

    况且,北胡想要攻打大夏,除了蒙北郡,还有其他几个地方,然而这些地方,目前并没有重兵把守。而这几个地方,很有可能会成为北胡攻打大夏的桥头堡。

    说实话,重兵把守也只不过是被动的防御,想要从根源上解决北胡对大夏的威胁,剑走偏锋未必就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而陆玄雨提出的深入北胡内地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然而,沈言虽然在皇上心目中有着重要的地位和影响力,可并不意味着沈言什么事都能在皇上的面前说上话,且说了皇上就听,沈言能做到让皇上言听计从,那是因为沈言绝大多数是揣摩到了皇上的想法,只是通过沈言的嘴说出来,所以,皇上才会对沈言的建议言听计从。

    可是,沈言一旦说出了与皇上相反的建议,一次两次,皇上能勉强接受,可沈言一旦在国策的意见与皇上相左,皇上就未必会采纳了,甚至还会造成沈言在皇上心目中的位置急剧下降。沈言如果为了提出己见而造成这样的一个结果,那就得不偿失了。

    这不能说沈言太过势力,也不能说沈言太没有担当,而是沈言想要更好的保护自己,只有手中掌握了相应的权力就能很好的保护自己值得保护的人。沈言心中很清楚,自己一旦失去了权柄,就会遭到各方势力的打压,自己一个人倒是无所谓,可总不能让自己心爱的女人跟着自己过上颠沛流离,甚至亡命天涯的日子吧,尤其是李韵涵有了身孕,沈言也算是为了给自己即将出生的孩子一个安稳生活的保障。

    人总是随着环境的变化而改变自己,有的人变得更加张扬,有的人变得更加沉默,有的人变得更加稳重,有的人变得更加成熟。而沈言则是逐渐抛去了身为年轻人的青涩,多了一份沉稳和成熟,也多了一份担当,变得更加让人信服和值得信服。

    沈言正是有了这个想法,所以,沈言明知道自己在对待北胡和世家的选择上跟皇上意见相左,沈言从来没有在皇上面前提过一次,因为,沈言生怕自己提出来后无法忍住心中的想法而向皇上建议。如果真是这样,那沈言就一日回到解放前了。

    “大人,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我们为今之计只能不断的积蓄自身的实力,希望等到那一天到来的时候,我们有足够的实力在那一场大战中站住脚跟,甚至成为主要的角色,如此,我们才能真正的不愧于俯仰于天地。”黄维迁的眼眸闪现出一抹坚定的神色,尽管心中藏着一股让自己锥心的仇恨,然而,一旦大夏和北胡真的发生了大战,自己的这股仇恨也只能暂时压下。

    黄维迁身为沈言身边最重要的幕僚,对沈言关于大夏对北胡的策略还是有一点了解的,沈言并不赞同皇上的攘外必先安内的策略,而是想着朝廷与各世家实力实现求同存异,只有将世家的力量、地方上豪族的实力和外戚的力量结合起来,加上朝廷的力量,方有实力能与北胡一战,且在这一战中占据一定的优势。等成功解救了北胡的威胁后,皇上再腾出手来对方世家和地方上的豪族,如此,朝廷的实力并没有遭受多大的损失,即便有损失,朝廷完全可以携胜利的气势以一种无可抗拒的威压向世家展开行动,如此,朝廷才是最大的胜利者。

    身为沈言会下的幕僚,黄维迁与其他的将领都认为这是对待北胡策略的最佳选择,为此,沈言在金陵时与杨家和宋家的关系一直维持着一种不错的关系,其目的就是有一天沈言能用自己跟杨满楼和宋不归的关系而影响自己对北胡的策略。当然,沈言与世家保持一种微妙的关系,并不是包括所有的世家,如果是这样,那沈言的计划还没有开展,就会被皇上下旨申饬,甚至还会会剥了沈言的某些权柄,尤其是对沈言有特别用心的西北赵家,沈言一直想着如何将赵家铲除,这一次,沈言敢冒着这么打的风险出兵淮北郡,就是这个用意。

    “所以,发展大夏皇家军和仆从军是第一步,经营芜州府是第一步,而经营相州府则是第三步,则三步相辅相成,相互影响,等这三步完成了,才能想着其他的步骤和策略。”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无奈的苦涩,自己等人眼下看似风光无限,可实际上确实受制于人,这个让沈言感到非常的不爽。

第八二九章 皇上最嫉恨臣子的事

    “大人放心,属下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帮助佟知府梳理好相州府的相关问题,争取让相州府成为大人手中的一个暗棋,成为大人手中重要的一个大后方。”明白沈言的策略和布局,黄维迁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强烈的斗志,迎上沈言略带嘉许的目光,朗声说道。

    “大人也请放心,末将别的本事不大,可是想要监视某一个人,这点能耐还是有点,末将一定不会让某些人的想法成真。”陆玄雨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沉重,带着一丝严肃,浮现出一抹坚定,朗声向沈言保证道。

    “我最大的成功不是位居三品的总兵,也不是担任内阁行走,身兼数职,而是有你们这帮知心的朋友和手下,有你们真心的帮助和辅助,我也省心不少,许多事都不用我去交代,你们就做的特别的好。”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诚挚的笑容,望了黄维迁和陆玄雨一眼,真诚的说道。

    “属下有大人这样的上峰才是属下的荣幸,能追随大人,乃是属下这一生最正确的选择。”听到沈言的感慨,黄维迁和陆玄雨异口同声的说道。

    “好了,我们就不必王婆卖瓜,这样自卖自夸了,接下来的事,你们各自担待一下,我也要去见一见十八皇子,安抚一下他的情绪了,毕竟,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们还是需要十八皇子这杆旗子,即使十八皇子心中有什么想法,我们也要将这个想法尽量减弱。”沈言望了黄维迁和陆玄雨一眼,淡然的笑道。

    “十八皇子,微臣前来看望一下你的伤势没有什么大碍了吧。”沈言告别黄维迁和陆玄雨后,迈着矫健而轻盈的步伐,很快来到了夏元虚居住的地方,瞧见夏元虚阴沉着脸,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关怀的神色,走到夏元虚的神情,轻声问候道。

    “原来是侍讲呀,本皇子还以为是谁在这个时候来看望本皇子呢。”瞧见是沈言,夏元虚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尴尬的笑容,随即脸上流露出一丝常色,缓缓说道。

    “瞧皇子说的,你我不仅是侍讲与学生的关系,更多是兄弟,不打不相识的兄弟,除非是皇子瞧不起我这个低贱的出身。”听到夏元虚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甘,夹杂着一丝恼怒,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带着一丝如同兄长般关怀的笑容,缓缓说道。

    “十八皇子,说局不太恰当的比喻,你和我的关系就好像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皇子富贵了,才有我更好的前程,而我有了更大的权限,才能保证皇子得到更大的荣耀。”

    “兄弟?”听到沈言的嘴中说出兄弟这个词语,夏元虚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复杂的神色,脑海中不由得的浮现出当初和沈言打架时的情景,嘴角不由得浮现出一抹畅快的笑容,心态似乎一下子又回到了当日和沈言刚认识的时候的那种舒爽,以及对沈言的不服气。

    “侍讲,你不说,本皇子差点都忘记了我们曾经还是兄弟,都怪本皇子太过于急功近利了,想要急切的在父皇面前表现,所以,才一意孤行的想要在相州府弄出一个什么名堂来,结果名堂非但没有弄到,还弄了一身伤,差点连小命都丢在这里了,如果不是侍讲及时赶到,不是高侍卫的及时救治,本皇子即便能保住一条小命,估计也会落下许多病根子。”夏元虚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恼怒和恨意,其中还夹杂着一丝不甘和懊恼。

    “一想到这里,本皇子恨不得将陈志安剥皮抽筋,更是将那些对本皇子横加阻拦的人踩在脚下,如此方能发泄本皇子的心头之恨。”

    “十八皇子陈志安已然被微臣暂时羁押了,等到这里的事处理完后,微臣会押解着他和谷朝汝回金陵,届时他们是生还是死,那就要看他们背后的主子能不能翻手为云了,能不能改变皇上的想法,所以,在这之前,我们要在第一时间将陈志安和谷朝汝等人的罪行坐实了,不能给他们有任何翻本的机会。”瞧见夏元虚咬牙切齿的神态,沈言顿时感觉到当初的那个夏元虚又回来了,嘴角不由得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笑容,望了夏元虚一眼,缓缓说道。

    “那简单,本皇子这就向父皇上书,就说陈志安心中没有皇族,将本皇子揍成重伤,差点连小命都没有了,父皇一定会严加惩处陈志安的。”听到沈言的话语,夏元虚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恨意,恨不得立即爬起来,将陈志安如何痛打自己的细节生动的描述一遍,让父皇真实的感受到自己遭受的这种伤痛。

    “十八皇子,我们如果想要让陈志安和谷朝汝彻底的没有翻身之地,如果仅仅用陈志安痛打皇子一顿,最多只是让皇上对陈志安严加惩处,达不到将陈志安等人往死里整的效果。”听到夏元虚的话语,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轻的摇了摇手,示意夏元虚不要太过着急,否则就会乱了分寸。

    “那以侍讲,本皇子应当如何?”听到沈言阻拦自己用这个理由向父皇上书,夏元虚的眉头微微一皱,似乎一时间没能接受,带着一丝疑惑和不满,缓缓问道。

    “皇上最嫉恨臣子们做什么?”听出夏元虚话语中夹带的一丝不满,沈言淡然一笑,丝毫没有放在心中,经过刚才的一番言辞恳切的话语,沈言已然让夏元虚跟自己暂时修复了那种差点有了裂痕的关系,现在夏元虚虽然对自己不至于言听计从,但是,只要是合理的建议,夏元虚还是会照办的。

    “父皇心中最嫉恨臣子的事?”听到沈言的话语,夏元虚的眉头微微一皱,脑海中开始盘旋着父皇最嫉恨臣子的事,然而这些年夏元虚几乎没有关心过这方面的事,所以,根本就想不到答案。

第八三零章 翻旧账的时机

    “十八皇子,皇上心中最嫉恨臣子的是拉帮结派,甚至是勾结朝廷之外的势力。”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望了夏元虚一眼,缓缓说道。

    “本皇子怎么没有想到。”听到沈言的话语,夏元虚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眼神中闪现出一抹复杂的神色,自己一直想着如何博取父皇的喜爱,却从来没有关注过父皇的喜好,这方面自己还不如沈言做的更好,自己连父皇最痛恨臣子们拉帮结派都不知道,真是愧为人子,还想着荣登大宝,似乎有点痴人说梦呀。

    “十八皇子之前一直想着如何赢得皇上的关心,从而忽视了这方面的关注,后来一直想着如何提升自己的处理政务的能力,几乎没有时间关注这方面,也是情有可原的,十八皇子不必为了这件事而耿耿于怀。”瞧见夏元虚的神色,沈言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复杂的神色,如果自己脑海中没有足够的知识作为支撑,自己也不一定能观察到这些,甚至根本就没有机会跟皇上打交道,又何来今日的风光。

    “十八皇子,你选择的这条路本来就不是一条十分平坦的路,未来可能会出现许多意想不到的的困难和阻拦,我们唯有披荆斩棘才能迎着困难,一步一个脚印往前走,唯独如此,我们或许才有机会走到理想的彼端,如果在这个过程中稍微有所松懈或这轻视了任何一个细节,我们都有可能会栽的很惨,其结果便是丢了自己的性命。”

    “多谢侍讲的开导,本皇子明白了。”听了沈言的话语,夏元虚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自己不是不清楚这一条路的荆棘,然后太过焦虑的情节让自己的意识忽视了一些重要的东西,为此还想着如何摆脱沈言的影响力,如果没有沈言的一路护航,自己根本就不可能走到现在这个位置,如果没有沈言的点醒,自己现在说不定还是那个人见人讨厌的只挂着皇子身份的夏元虚。

    “本皇子知道该怎么向父皇上书了,这一次不叫陈志安等人洗干净被斩首,本皇子就不信这个邪。”

    “十八皇子,对于你身边的那几个大内侍卫,你需要妥善的处理关系,在你被陈志安激战的时候,他们心中没有想着如何保护十八皇子的平安,这已然失职了,尽管他们没有明确保护十八皇子的使命,但是,既然随着皇子进入了相州府,就应该主动承担这个责任,而不是等事态发生了,却想着如何规避责任。”沈言的眉头微微一皱,夏元虚身边的那三个大内侍卫的做法着实让自己感到不舒服,幸好自己的身手远比他们三个厉害,否则,让他们三个来保护自己,说不定自己被人宰了,他们还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看着笑话呢。

    可惜的是,自己当初向皇上要人的时候,皇上说的很明确,自己根本无权指挥他们,可是,他们也不至于坐视皇子被人揍了后还在一旁带着笑脸在观看,这种行径着实有失本职工作。

    “十八皇子,不是微臣想要行小人之径,做那告状之态,只是想要提醒十八皇子一下,以后对这几个人尽量小心一些,尽管我们不一定会面临生死危机,但是,谁也保不准我们会不会遇到困难需要他们的援助。”

    “侍讲所言甚是,本皇子今后一定会多加注意,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听到沈言的话语,夏元虚的眉头微微一皱,一想到身边的那三名大内侍卫的嘴脸,夏元虚就感到一种窝心的恼火,可形势比人强,自己只能暂时隐忍一二。

    “沈兄弟,你打算怎么处理我那三位同僚?”沈言随后又和夏元虚闲聊了一会儿,随后说了一些安慰的话语,便起身离开了,刚走出夏元虚的房门外,便瞧见高庸一副慵懒的神态站在不远处,高庸瞧见沈言的身影,连忙向前走了两步,低声的问沈言。

    “他们虽然没有起到保护好十八皇子的作用,然而,他们毕竟是大内侍卫,在职权上,我不太好过多的指责。”沈言明白高庸话语背后的用意,嘴角浮现出一抹无奈的笑容,缓缓说道。

    “要不要我将这件事告诉戒翁,让戒翁出面训斥他们一顿?”高庸感受到沈言心中藏的那份无力感,身为沈言的好友,加上大内侍卫的身份,高庸还真不好明着帮沈言。

    “不用了,不能因为这件事而劳烦戒翁出面,再说了,这件事劳烦戒翁出面就会显得我们很很无能,也会造成与大内侍卫不和的表现,所以,这件事我们只能暂时不对他们三个惩戒,但是并不意味着今后不会翻旧账。”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有些仇可以当面报,有些仇则是寻找合适的机会再报,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有在最合适的机会展开致命一击,才能达到最佳的效果,这个时候让戒翁出面,最多只是训斥一番,这可不是沈言想要的结果。

    沈言虽然不是什么君子,但也不是什么小人,别人施加的仇恨,沈言一定会报回去,只是时机的问题,所以,沈言才会给人造成一副睚眦必报的形象。

    “况且,我需要通过此事来将陈志安和谷朝汝拉下水,让他们没有翻身之地,所以暂时就放他们一码。”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淡然的望了高庸一眼,缓缓说道。

    “你能如此想,我也就放心了,我就担心你年轻气盛,受不了这个刺激,所以为了报复他们而影响了你的大局。”听到沈言的答案,高庸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在此事上受到最大伤害的是十八皇子,不是我,我也担心十八皇子放不下这个仇恨,幸好,跟十八皇子说了一下接下来的计划,十八皇子虽然不太愿意,却也接受了这个事实。”沈言淡然一笑的说道。

    “接下来那你打算怎么做?”

第八三一章 沈言的人脉

    “相州府已然无战事,淮北郡接下来便是进入快速恢复生产的阶段,眼下虽然是寒冬季节,但是,如果没有提前做好这方面的准备,来年淮北郡就会有可能迎来一个饥荒年,虽然我没有具体的负责淮北郡军政事务的权限,但是,我还是想要尽我手中的一份绵薄之力,为淮北郡的百姓做点实事。”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愁容,恢复生产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这其中会涉及到许多层面的事,而有许多事情的权限都超出了自己的权限范围,所以,这件事,沈言会在第一时间向皇上上书,将这其中的情况做一个详细的陈述,至于结果,只能等到皇上的旨意和魄力了。

    “恢复生产一事看似简单,实际操作中会存在很多的猫腻,这件事可谓是劳心又劳力,沈兄弟真的要将自己牵涉进来?”听到沈言的话语,高庸的眉头微微一皱,这似乎不太像沈言日常的表现。

    “放心吧,我不会将我自己牵涉其中,我只会让相州府和芜州府快速恢复起来,至于其他的府城,我现在根本就是鞭长莫及,与其花心思和精力弄一个外行领导内行,倒不如让这些府城在知府等一干官员下自行恢复,剩下的,便只能让皇上下旨了。”沈言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智慧的光芒,带着一丝微笑,缓缓说道。

    “淮北郡的恢复除了各地的官员外,关键还有两点,一个是各地的豪族愿不愿意慷慨解囊,第二是新的总督人选至关重要,一旦人选错了,就会推翻沈兄弟的想法,甚至与沈兄弟的想法背道而驰。”高庸虽然没有这方面的施政经验,但是多少明白这其中涉及到的一些环节和细节,带着一丝担忧,缓缓说道。

    “豪族的事只能由当地官府协调了,这也体现出各地官员的手腕和施政能力,针对此事,我会跟皇上建言,恢复生产跟各地吏治的考核结合起来,如此一来,各地官员应该不至于不作为。至于总督人选,这个事情我没有太大的发言权,不过,我会暗中跟秋大人通个气,让他帮忙在选择这个人选的时候多观察一下。同时,我也会跟姚孟宪老夫子打个招呼,看一下他那边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推荐。”沈言的嘴角浮现浮现出一抹无奈的笑容,自己在这方面的短板太过严重,不过随即淡然一笑,自己进入仕途的时间不过月余时间,能走到今天这个地位已然让很多人羡慕嫉妒恨了,再想完美一点,那岂不是要遭上天的嫉妒了。

    “不过,秋大人跟你的关系非比寻常,如果他想要暗中关照你一下,在淮北郡总督人选上确实可以起到很重要的把关作用,至于姚孟宪老夫子,门生遍布天下,有才能者更是如同过江之鲫,如果他真有心想要帮你一把,确实可以推荐一个合适的人选。”听到沈言的话语,高庸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笑容,沈言进入仕途的时间虽然很短暂,却是有着别人无法超越的优势,吏部尚书是他的准岳丈,而且天下士林中的精神领袖更是跟他关系十分亲近,从上次帮助沈言四处宣扬崔王杨三家子弟加入白莲教一事上是一个明显的例子。

    “我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事实上,我做的再多,都不如皇上的一言决定,如果皇上心中有着更合适的人选,或者说,皇上不同意我的想法,我的这些行动就彷如镜中花水中月,是没有任何根基的浮萍。”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无奈的苦涩笑容,自己的言行举止还不能影响到皇上的决定,所以,只能暗中通过自己的人际关系来影响,希望能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这不仅仅是为了自己在相州府和芜州府的布局,更重要的是能为相州府和芜州府、乃至整个淮北郡的百姓争取一些实在的福利。当然,相州府和芜州府恢复发展了,在未来与北胡一战中,沈言的基石也将会更加的雄厚一些。

    “想要影响到皇上对淮北郡的决策,十八皇子的上书将会起着至关重要的影响。”沈言的眼眸中浮现出一抹智慧的光芒,带着一丝希冀的神色,朗声说道。

    “沈兄弟既然知道了这其中的关键,那应该主动跟十八皇子提的,以沈兄弟在十八皇子心中的影响,十八皇子一定会按照沈兄弟的想法做,这样一来岂不是事半功倍。”高庸的眼眸中带着一丝疑惑,沈言明知道夏元虚将会起着重要的影响,可沈言为何不主动向夏元虚提出来呢,这似乎不太像是沈言做事的风格呀。

    “有两个原因,一,十八皇子经历了相州府的打击后,虽然看起来跟我的关系又修复了,但是,暗中还是有一丝裂痕的,我不想时刻用我的影响来加剧这个裂痕。二,十八皇子有自己的想法,这对我的计划而言不一定就是坏事,皇上也不想见到十八皇子和我的思路一模一样,皇上是想要看到十八皇子真正的成长,哪怕这个成长有着一些瑕疵,而不是看到十八皇子在成长的过程中有着太多是我的影子。”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笑容。

    经历了一段时日的磨合,沈言已然对皇上任命自己为侍讲的目的揣摩的十分清楚,加上夏元虚的着急表现,沈言已然有意在某些事情规避,尤其是到了自己发展的关键时刻,自己更应该多加小心,而不是为了自己的一些想法,对夏元虚横加影响,否则,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沈兄弟的年纪明明比我小上一轮多,可是,对某些问题的见解和看法却远远超过了我,怪不得我只能在大内侍卫担任一个侍卫,而沈兄弟却是身兼数职,每个职位都至关重要,也相应的做出了让人艳羡的成绩。”高庸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淡然的笑容,带着一丝诚恳的笑容,带着一丝夸赞,缓缓说道。

第八三二章 来自总督府的暗杀危机

    “废物,一群废物,平日一个个将自己吹捧的是上天下地无所不能,然而本官只是让你走出总督府都做不到,还自吹什么,本官养你有什么用,养一条狗也比他们强。”谷朝汝将自己心爱的鼻烟壶狠狠的摔在地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浓烈的火气,朝着身边不远处的一名灰色长衫中年大声训斥道。

    “大人,不是他们不努力,而是对手实在是太过狡猾,不管他们使出怎样的招数,仿佛对手一早就猜到了他们会采取怎样的措施,而直接撞进对方进行布置的口袋中,所以,他们才会一而再的折了人手。”听着谷朝汝在大发脾气,灰色长衫中年的神色没有丝毫的波动,脸上也没有丝毫表情,仿佛谷朝汝说的不说自己的人,十分冷静的说道。

    “本官不管,你要知道本官一旦回到了金陵就意味着本官的仕途走到了陌路,即便二皇子想要出面保住本官,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况且,二皇子也不一定会在此事上敢于皇上叫板。”听到灰色长衫中年男子的话语,谷朝汝的语气稍微冷静了下来,又或者是随着自己的一阵发泄,心中的那股气也泄了出来,故而,说话也不再那么偏激了。

    “大人,沈言想要整垮大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尽管沈言深得皇上的信任和器重,可在整个朝堂的布局中,皇上也不会太过偏向沈言。”灰色长衫中年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冷静,似乎根本就不相信沈言能将经历宦海浮沉几达三十年的谷朝汝整垮,谷朝汝如果那么好整垮的,早就被对手整倒了,何至于让沈言捡到这个大便宜。

    “不要小看了这个沈言。”听出灰色长衫中年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以为然的神态,谷朝汝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复杂的神色,当初自己也就是因为没有将沈言放在眼中,所以,才会轻易的被沈言抓到了一些小辫子,而被沈言强行羁押,否则,自己又何必如此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派人走出总督府,利用自己的人脉关系进行有效的反击。

    “大人,要不要派人做了他。”灰色长衫中年男子说到这里时,右手轻轻的自己的喉咙前划过。

    “做了他?”听到灰色长衫中年充满杀意的话语,谷朝汝的眉头轻轻一皱,带着一丝疑惑的神色,缓缓说道。

    “他身边有大内侍卫,而且还听说他自身的身手也十分的厉害,你确保你手下的人能暗中做掉他,不要弄的没有做掉他,反而又多了一个指向本官的罪名。”

    “大内侍卫又不是菜市场的大白菜,皇上派出几名大内侍卫,主要的还是保护十八皇子的,只要部署得当,未尝就没有这个机会。”灰色长衫中年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自信,脸上露出一抹冰冷的杀意,轻声说道。

    “至于他身手厉害,这些只是传闻,传闻有时候未必是真的,就算他的身手厉害,这一次我会暗中跟着,如果他真的如同传闻中的那般身手,那我就亲自动手,至于其他的人就顺带着拖延住所谓的大内高手便是。”

    “有你亲自出手确实有了很大成功的可能,但是本官觉得你还是不要太过大意。”听到灰色长衫中年要亲自出手,谷朝汝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意动,灰色长衫中年的身手深不可测,这些年来帮助自己暗中处理了许多强劲的对手,从来而没有失手过。

    “大人请放心,我也不是什么鲁莽之辈。”灰色长衫中年的嘴角露出一抹淡然的冷笑。

    “沈言身边最厉害的高手应该是大内侍卫中的高庸,不过一旦对上了我,他只有败的份。”灰色长衫中年男子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淡然的不屑,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接着补充说道。

    “一个月前,大皇子手下的许元丰由于江南郡一些账簿名单伙同两位同伴一路追赶由高庸保护的秋慕白,最终在陵南县东边的小树林追上,许元丰与高庸交上了手,当时的许元丰虽然还不是高庸的对手,可是实力相差也不是特别大,否则,高庸将会已碾压的姿态站在许元丰的面前,而不是最终弄了一个两败俱伤的结局了。”灰色长衫中年说到这里,嘴角浮现出一抹淡然而自信的笑容,接着缓缓说道。

    “通过这件事可以看出,高庸的身手比许元丰强不了多少,而许元丰一旦遇到了我,只有被秒的份,因而,高庸遇到了我,也差不多是被秒的结局,所以,暗中做掉沈言的可能性很大。”

    “既然你有如此大的把握,那你就放手一试吧。”听到灰色长衫中年充满自信的神色,谷朝汝眼眸中的那一抹移动更加的浓烈。

    “大人,我心中一直有一个疑惑,不知当不当问?”得到谷朝汝的同意,灰色长衫中年的嘴角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随即似乎想到了一个疑惑,忍不住打破了与谷朝汝只见的约定,开口询问道。

    “你虽然不是本官的属下,却是本官最重要的合作伙伴,尽管我们之间有着相应的约定,然而,你既然开口了,那你就直接问吧。”听到灰色长衫中年的话语,谷朝汝的眉头不由得微微一皱,这似乎并不像是灰色长衫中年一惯的表现。

    “大人,以我的身手想要走出总督府并不是一件特别难的事,为何大人不让我带着大人的信物前去找相关的人员,暗中准备,在关键的时候予以反击,而非要让府内的那些人一而再的找各种理由离开呢?”灰色长衫中年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淡淡的疑惑,缓缓的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正如本官刚才所言,你是本官最重要的合作伙伴,在事情没有到最后一刻,本官不会轻易的将你派出去,至于让府内的人一而再的出去,那也是本官有意为之,其目的就是为了迷惑沈言,让沈言放宽对本官的监视,从而寻找到最佳的时机,派出最合适的人手。”听到灰色长衫中年男子的疑问,谷朝汝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爽朗的笑容,带着一丝和善和真诚,缓缓说道。

    事实上,谷朝汝对灰色长衫中年是即用又防备,毕竟灰色长衫中年不是自己的手下,除了这个原因外,谷朝汝还有一个更大的考虑,就是为了自身安全考虑,谷朝汝生怕沈言,不,确切的说担心夏元虚在这个过程中会对自己不利,有了灰色长衫中年的暗中保护,沈言就不敢对自己怎么样。

第八三三章 黑夜刺杀

    “什么人?”沈言忙碌了一天后,和高庸一起准备回到佟韶华准备休息的地方,走在半路上,路上站着五名蒙着脸的黑衣人一字排开拦住了去路,高庸瞧此阵仗,眼眸中闪现出一抹疑惑,眉头微皱,心中明白肯定没什么好事,暗自戒备的问道。

    “来者可是沈言沈大人?”为首一名蒙面黑衣人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精芒,淡然的扫视了高庸一眼,随即望向沈言,冰冷的问道。

    “高老大,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些人明显带着一股杀气,很显然是冲着我来的。”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笑容,似乎丝毫没有将眼前的五名蒙面黑衣人放在眼里。

    “黑暗中的朋友,既然来了,和不现身一见,何必学那鬼鬼祟祟的神态。”沈言感觉到黑夜中不远处一道时隐时现的杀意,嘴角浮现出一抹玩味的笑容,虽然不是很清楚隐藏在黑夜中的人实力如何,可是,沈言有一个明显的感觉,这个隐藏的人实力远比眼前的五名蒙面黑衣人要高出许多。

    “沈兄弟,不会吧,还有一个人。”听到沈言的话语,高庸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惊讶,眼前五名蒙面黑衣人已然给自己和沈言造成了一定的威胁,如果黑夜中还藏着一人,那自己和沈言将会面临很大的挑战。

    “果然好感觉。”听到沈言的话语,灰色长衫中年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惊讶,一点也不怀疑沈言出言诓自己,因为沈言的目光正是落在自己的藏身之处,看来传闻中沈言的身手很厉害一点也不虚假,起码高庸并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存在,而沈言感觉到了。

    “我很好奇,我今天才到相州府,根本就没有与任何人结怨,而几位却在黑夜中寻找刺杀于我。看来一定是有些人不想让我过的很好,或者说,有些人心中有愧,所以才会采用刺杀的手段来保证他的安全。”瞧见灰色长衫中年似慢实快的走到了五名蒙面黑衣人的身前,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淡然的望了对方一眼,缓缓说道。

    沈言说话的同时,脑海中已然开始思考这些人是奉谁的命令来刺杀自己,一定不是外面的人,是陵府还是叙府的人,因为自己今天下令抄了这两家,随即沈言自己否定了这个推测,陵府和叙府虽然是相州府数一数二的存在,但是,从自己掌握到的情报,陵府和叙府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高手,短时间内,陵府和叙府也不可能花钱请到这些人为他们卖命,确切的说,陵府和叙府这个时候最想做的不是刺杀自己,而是想办法为他们开脱。

    否定了陵府和叙府的可能,那剩下的便是谷朝汝和陈志安了,然而陈志安虽然贵为淮北郡总兵,可是几乎没有与江湖高手交往的过往,这一点从自己掌握的到情报中有明显的体现,陈志安接触最多是麾下的厢军以及官府,确切的说,陈志安最大的想法是想要往上爬,根本就没有那份闲情雅致与江湖人士勾结。

    因而,眼前这波人最大的可能便是奉谷朝汝的命令而来,而谷朝汝身为前吏部尚书以及是二皇子阵营中一个巅峰的存在,这些年来与不同的人接触,这其中涉及到江湖人士也不足为怪,想到这里,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笑容,望了灰色长衫中年一眼,淡然的说道。

    “诸位奉谷大人的命令而来,就不知道事情一旦失败后,谷大人会如何对待你们,想必谷大人的气度和风格,你们比我更清楚。”

    “什么谷大人,在下并不认识。”听到沈言一语中的的话语,灰色长衫中年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短暂的惊讶,这个沈言还真是聪明,自己并没有表露出任何迹象,他却能猜到自己等人的来历,怪不得这么短的时间能爬到这么高。

    “在下此来,只是你沈言自从踏入淮北郡后得罪了许多不该得罪的人,所以,在下就奉命前来取了你的小命。”灰色长衫中年心中很清楚,一定要混淆沈言的视听,不能让沈言将目标锁住谷朝汝,否则,不管自己的这次任务是否成功,都会给谷朝汝带来致命的影响,沈言进入淮北郡后与各方势力打过交道,故而,灰色长衫中年故意这么说。

    “好一招移花接木。”听到灰色长衫中年混淆视听的话语,沈言的嘴角微微一撇,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缓缓说道。

    “好了,不管你们是奉谁的命令而来,也不管你使用什么移花接木的手段,你们几个既然想着要刺杀我,就应该想着被我所杀的心理准备。”沈言说到这里,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淡淡的杀意。

    “高老大,看来这一次又能与你并肩作战了。”沈言说完后,嘴角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笑容,转头望了一脸戒备的高庸一眼,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朗声笑道。

    “高老大,何必如此紧张,我遇到的刺杀还在少吗,每一次不都是化险为夷的度过。”沈言的嘴角露出一抹淡然而自信的笑容。

    “沈兄弟,我可不是紧张,而是在想着如何和你瓜分对手。”听到沈言的打趣话语,高庸的嘴角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事实上,高庸刚才确实感觉到了一些紧张,听到沈言的打趣之言,高庸的那份紧张顿时就减弱了许多。

    高庸感到紧张,那是因为高庸明显感觉到灰色长衫中年的身手远比自己厉害,自己如果对上灰色长衫中年,估计只有被秒的份,就不知道沈言能否挡住了。

    “那是没有遇到在下,今夜既然遇到了在下,那就请你将性命留下吧,下辈子睁开眼睛好好做人,不要轻易得罪那些不能得罪的人。”灰色长衫中年瞧见沈言丝毫没有将自己等人放在眼里,依然与身边的高庸又说有笑,灰色长衫中年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恼怒,自己自从出道以来,经历的大小阵战不小百场,可从来没有一个对手像沈言这般藐视自己。

    “大话谁都会说。”听到灰色长衫中年表现出一丝淡然的恼怒,沈言的嘴角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沈言之所以如此,就是想要激怒灰色长衫中年,一个容易发怒的人总比一个时刻保持冷静的人要好对付一些。

    “可惜,往往说大话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我想你也不例外。”

    “休要猖狂。”沈言的话语彻底似乎彻底激怒了灰色长衫中年,带着一腔怒火,灰色长衫中年率先向沈言发起了进攻。

第八三四章 棋逢对手

    “来得好。”沈言瞧见灰色长衫中年的攻势,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进攻的先机虽然被对方抢占了,可后发未必就制于人,沈言连忙舞动拳头迎上灰色长衫中年的一击,一上来就采取了硬碰硬的招数。

    “不可能。”瞧见沈言用拳头挡住了自己蓄势已久的一记攻击,灰色长衫中年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浓烈的震惊,自己可是先天高手,尽管自己这一招无法体现出自己真正的实力,可也是接近自己七八成的实力,要知道,先天之下只有被自己秒的份,即便眼前这个无限接近先天的超一流高手高庸,遇到自己的这一招,也只有被秒的份,如此看来,沈言已然踏入了先天。

    想到这个可能,灰色长衫中年眼眸中的那一抹震惊更加的浓烈。根据自己所掌握的情报,一个多月前,沈言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一个多月的时间,沈言竟然踏入了先天,这个修炼速度一旦传开了,会让多少江湖高手陷入疯狂。

    “低估对手可是一个致命的错误。”感受到灰色长衫中年心中那短暂的诧异,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笑容,带着一丝讽刺,朗声说道。

    沈言说的同时,手脚并没有停歇下来,而是一拳快过一拳的速度,轮番攻向灰色长衫中年的面门,动作十分的娴熟,仿佛在敲打着鼓面,急速而带着节点。

    “低估对手确实是一个致命的错误,你的身手虽然超出我的预估,可惜,你依然不是我的对手。”灰色长衫中年一边不慌不忙的应接着沈言迅速的拳势,带着一丝复杂的眼神,一边嘴角流露出一抹嘲讽,反击沈言的嘲讽。

    “嘴上功夫谁都会,如果你的拳脚功夫真的如同你说的那般厉害,想必我现在已经被你打趴下了,而不是现在还一边跟你激斗,一边听你闲扯。”沈言一拳快过一拳的继续攻击灰色长衫中年的面门,一边不停的嘲讽着灰色长衫中年。

    “那是因为我还没有拿出真正的本事。”听到沈言不停的嘲讽,灰色长衫中年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冰冷的杀意,拳势越来越盛。

    沈言明显感受到灰色长衫中年的拳劲,嘴角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笑容,拳头的攻击力度丝毫不减,眼眸中露出一抹凝重,自己与霍庭安一战后,几乎经历了生死边缘后才迈过先天这道门槛,可没想到在这个漆黑的夜晚竟然遇到了一个实力丝毫不下于自己的先天高手。

    沈言心中很清楚,自己与灰色长衫中年的实力相当,自己想要短时间内解决灰色长衫中年似乎不太可能,而灰色长衫中年想要短时间内击败自己,也不太可能,现在关键点就在于高庸能不能就解决掉五名蒙面黑衣人了。

    高庸如果能成功解决掉眼前这五名蒙面黑衣人,那就会给灰色长衫中年制造一些心理上的压力,即便灰色长衫中年的实力很强大,可是瞧见身边的伙伴先后被拿下,心中一定会有阴影。

    沈言虽然没有跟眼前的五名黑衣人交过手,然而,从对方身上展现出来的气势,沈言可以大致判断出眼前这五名蒙面黑衣人实力基本都是一流水准,上下相差不是很大。

    高庸的身手虽然无线接近超一流水准,可是要以一敌五,难度系数不小,甚至比自己对上灰色长衫中年还要困难,因而,沈言并不借希望高庸能在短时间内帮到自己。

    “最近一直比较闲,手痒的很。”高庸似乎感受到沈言的担忧,缓缓的抽出佩剑,挽了一个极其华丽的剑花,随即向身前不远处的五名蒙面黑衣人冲去。

    高庸心中也很清楚,沈言对上灰色长衫中年,自己帮不了任何忙,唯有不让沈言分心,让他能全身心的投入跟灰色长衫中年的对抗中,即便自己以一敌五的压力丝毫不比沈言下,但是,高庸依然义无反顾的向前冲去,希望可以在某个层面上能帮到沈言。

    “杀。”五名蒙面黑衣人似乎也有跟高庸相同的感受,瞧见高庸迅速冲来,五人的视线在空中做了一个简短的交流,随即以一个包抄的阵型迎上高庸发起的攻势。

    拳来脚往间,沈言很灰色长衫中年斗了三十多招了,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拳拳到肉,都是硬碰硬,尽管沈言很灰色长衫中年强忍着对方拳头带来的疼痛,然而,两人的脸上都流露出一抹异样的神色,只是两人一直强忍着。

    “果然不愧是老牌的先天高手。”沈言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凝重,与灰色长衫中年打到现在,沈言依然感觉到对方的拳劲十分犀利,气势丝毫没有衰减的趋势,嘴角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笑容,一边猛烈的攻击,一边说道。

    “你也不差,说实话,如果你不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我也不想与你为敌。”灰色长衫中年的眼眸中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神色,原本以为干掉沈言是一件十分轻松的事,谁知道竟然碰上了一个硬茬。

    灰色长衫中年很清楚自己的实力,以自己的身手行走江湖,几乎是横着走的,除了遇到那些超级天才或者是一些老怪物,没想到自己的这一次任务竟然遇到了沈言这个怪胎,修炼不过月余时间,竟然突破了先天,如果不是自己的实力够扎实,自己这一次很有可能会栽在沈言的手中。

    “不错,是一次棋逢对手的交锋。”听到灰色长衫中年的话语,沈言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赞色的神色,能与一个棋逢对手的对手交锋,对自己有着非凡的意义,只要自己从中汲取经验教训,那自己就会得到进一步的成长。

    沈言相信灰色长衫中年也有这个感觉,相信灰色长衫中年如果能活下来,那他的进步空间会一定远超自己,很明显,灰色长衫中年卡这个这个阶段已经很长时间了,积累也足够,缺少的便是一种感悟,一种心态,而这一战完全可以弥补。

第八三五章 贪念

    沈言虽然不希望灰色长衫中年此战后比自己获得更大的成长空间,然而,沈言想要将灰色长衫中年留下并不一件容易的事。不过,自己这一战获得的成功未必就不会比灰色长衫中年少,前提是自己能挡住灰色长衫中年的攻势,确切的说,迫使对方离开。

    “沈大人,尽管你的实力并不比我逊色,可惜,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我这一次来就是要取的小命。”灰色长衫中年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凝重,从内心中真正开始认真对待沈言,将沈言放到了跟自己一个水平上的对手,故而,言语中对沈言的称呼也在微妙中发生了变化。

    “你是一个值得我认真对待的对手。”感受到灰色长衫中年对自己称呼的微妙变化,加上对方的身手并不比自己逊色,沈言也认真对待了。

    沈言和灰色长衫中年虽然话说过不停,可是,拳脚并没有停下来,两人是你一招我一招的拳来拳往,每一拳都竭尽全力的攻击对方,都舍弃了防御,选择了全力进攻,故而,两人的拳劲一旦接触到了对方,几乎便是一阵剧烈的疼痛,即便如此,两人依然是不离不舍的用尽全力。

    “沈大人,着实佩服,据我所知,你习武的时间也就月余时间,从一个什么也不会的门外汉突破桎梏了多少高手的先天境界,这个速度着实让我吃惊不已,最关键的一点是,你的内劲竟然是如此雄厚,比起我这个修炼了三十多年的人并不差,说实话,我对沈大人修炼的功法什么有兴趣,希望我等下擒下沈大人后,能从你的嘴中得到我想要的答案。”灰色长衫中年对沈言有着如此强大的战力感到十分的震撼,内心中不由得对沈言修炼的功法大感兴趣,如果能从沈言的嘴里得到这个修炼功法,自己的实力一定会提升几个层次。

    灰色长衫中年并没有想过通过这一战的体会而提升自己的实力,而是想到通过捷径来实现这个目标,这个捷径便是想要获得沈言的修炼功法,殊不知,如果沈言的修炼功法与灰色长衫中年的修炼功法并不兼容,或者说相辅相成,那灰色长衫中年想要提升自己的实力,只能先废掉之前的修为,然后再修炼沈言的修炼功法。

    这是一个巨大的馅饼,问题的关键还是在于灰色长衫中年能不能挡得住这个诱惑,然而,从灰色长衫中年的话语和眼眸中透露出的那一抹贪婪的神色,很明显,灰色长衫中年没有挡住,即便是废了之前的修为,也要修炼沈言的修炼功法。

    灰色长衫中年会有如此的贪念,那是因为沈言的表现让灰色长衫中年感到了一股巨大的压力和动力,还夹杂着一股浓烈的憧憬,修炼一个月可以突破到先天境界,这是一个多么厉害的功法呀,如果自己能修炼,佐以自己这些年修炼的感悟,成就一定比沈言更出色。

    “哈哈,原来阁下心中还有这份小心思。”听到灰色长衫中年的话语,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嘲讽。人有贪念十分正常,这也是人性,然而像灰色长衫中年表现的这么明显并不多见。

    “想要从我的身上获得修炼功法,那阁下就下点功夫了,就凭阁下现在的战斗力,似乎还无法做到。”沈言一边拳脚攻击着灰色长衫中年,一边讽刺的说道。

    沈言摆出如此一副自信的神色,那是因为从打斗到现在一直都是沈言再进攻,中间偶尔被灰色长衫中年抢去了主动权,也瞬间被沈言重新抢回。尽管占据主动权并不一定意味着就一定能赢到最后,毕竟很多时候选择一种保存实力也是一个不错的战术,在关键的时候发出致命一击便能赢得最后的胜利。

    然而,灰色长衫中年并不是一个喜欢隐忍而保存实力的人,或许灰色长衫中年之前是这样的一个人,然而见识到了沈言的犀利后,或者说被沈言一系列的攻击后,灰色长衫中年便舍弃了隐忍而保存实力的想法,而是以一种最快的速度达到最佳的效果,如此方能震撼住沈言,如此一来,想要从沈言的嘴中获得修炼功法会相对轻松一些。

    “沈大人以为一直占据进攻优势就掌握了绝对的主动权吗,要知道,我到现在还没有拿出真正的实力出来。”听到沈言的嘲讽,灰色长衫中年的嘴角浮现出一抹冰冷,眼神中闪现出一抹坚定的神色,本来灰色长衫中年觉得对付沈言根本就不需要使用绝招,看来光是靠拳脚功夫根本就拿不下沈言,只能使用兵器了。

    灰色长衫中年想到这里,一招格挡,挡住了沈言的一记重拳,随即借势向后猛地一退,与沈言保持了差不多将近三米的距离,这个距离虽然还不是一个安全距离,然而,足够灰色长衫中年从腰间掏出兵器了。

    “沈大人,你能逼得我使用兵器也算得上是一种自傲了,说实话,我差不多已经有十几年时间没有用兵器跟人动手了。”灰色长衫中年从腰间掏出一对短刃,短刃似匕首,又比匕首长,刃身带着一定的弧度,在漆黑的夜空下,刃身闪现出一抹冰冷的冷光。

    “别以为有了兵器你就能稳站上风。”沈言的嘴里尽管带着一丝不屑的说道,可是眼眸中闪现从那一抹凝重却真实反映了沈言此刻是多么的认真,沈言虽然习武时间短,可并不意味着他没有这方面的常识,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很明显,灰色长衫中年的兵器比常规的刀剑都短,因而,也就更加的危险。

    同时,沈言也不认为,灰色长衫中年十多年没有用兵器跟人交手,就意味着灰色长衫中年在兵器上就会显得生疏,一个人在兵器上浸淫了三十多年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的兵器而感到生疏,不用,则意味着根本就没有遇到值得用的对手。

    “我正想要掂量掂量你真正的实力,还是那句话,想要刺杀我,那就要做好被我反杀的心理准备。”沈言瞧见手握一对短刃的灰色长衫中年,浑身上下散发出与之前完全不一样的气势,沈言并没有感到任何惊慌失措,只是眼眸中闪现的那一抹凝重更加真实和浓烈,浑身上下的战斗渴望更加的炽热。

    “大言不惭。”听到沈言竟然要掂量掂量自己的真正的实力,灰色长衫中年的嘴角闪现出一抹冰冷的残忍,双手舞动着手中的短刃,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攻向沈言。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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