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六章 香艳的疗伤
“有意思,不过我喜欢这个答案。”叶三娘的眼神中浮现一抹隐晦的悲戚,曾几何时,自己也有过心爱的人,尽管对方是冲着自己迷人的外表来的,但那又什么关系,只要自己喜欢就行。
可惜,那时的自己不懂爱,也不愿意牺牲,不愿意将自己千辛万苦修炼的一半内劲送给他,所以不愿意答应和他同床共枕,结果,对方就离自己而去,找另一个原因和他同床共枕的女人欢好去了。
当时自己听到这个消息时,恨不得手提三尺青峰,直接将对方砍成肉泥。幸运的是,自己的媚术刚好到了一个关键的时刻,自己必须静下心来,否则,自己便会走火入魔,前功尽弃。正是如此,自己才错过杀掉对方的时机,而等到自己的媚术大成的时候,自己对他、对这份感情已然有了一层新的感悟。
也幸亏当初的媚术到了一个关键时刻,否则,自己真的会做出来让自己痛恨终身的错误行为。也正是如此,自己对待情感一事看的十分单薄,同时,内心中更是敬佩那些真心相爱的男女。
“你喜欢有啥用,难道你会因此放过我们吗?”望着叶三娘沉默不语的神色,李韵涵的眼眸中闪现一丝不安,仿佛这便是叶三娘动手之前的征兆。
“李云,你带着沈言离开,最好立即出城去找裴向东那帮小子,虽然以他们的武功肯定是挡不住叶三娘,但是,凭借他们多年在军队中厮杀的经历,尤其是丁三林那小子一定有办法带着沈言离开陵南。”高庸虽然不清楚李韵涵的真名,但是沈言一直都是喊他李云,再说了,此刻也不是追究真名假名的事,重要的是能不能带着沈言离开,重要李韵涵能带着沈言离开,自己即便是丢了性命,也是值得。
“想走?晚了。”听到高庸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态,叶三娘的眼眸中浮现一丝复杂的神色,眼睛的余光不由得扫了精神略显萎靡的沈言。
“晚不晚,试过才知道。”高庸将沈言送到李韵涵的肩膀,噌的一下抽出佩剑来,随即挽了一朵剑花,眼神中浮现一股坚毅。
“他是你的生死兄弟,是你的男人,可是,你们难道一点都不在乎他的感受吗?再这样折腾下去,再想不伤他的元气而救他,真的晚了。”瞧见高庸一副拼命的神态,叶三娘的嘴角浮现一副无奈的苦涩,难道做一个回好人,还是被对方视为恶意。
高庸身为一个大男人,没有这份细心,但没有相应的眼力,又是怎么能保护好沈言呢。李韵涵身为女人,即便是江湖儿女,也应该有女人独有的细腻,如此才能将一个男人留在身边吗。
“什么?你的意思是你要救沈言?可是,你不是白……”听到叶三娘的话语,高庸和李韵涵相互凝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震惊,叶三娘可是白莲教的人,怎么会这么好心要救沈言呢,再说,沈言这一身的伤,也是拜叶三娘所赐呀。
“信不信由你们。”费了这么多口舌,叶三娘似乎也感到了一丝不耐烦,如果不是对沈言有着一丝特别的好奇,自己才不会死皮赖脸的想要做回好人呢,“信,就将他交给我,你们在楼下等也行,在门外等也行,只要不影响倚翠楼的生意,更不要影响我救他就行。”
“姑且信你一回。”高庸走到李韵涵身前,伸出手搭在沈言的经脉上,现沈言的经脉时而铿锵有力,时而萎靡不振,看来情况真的是不容乐观,自己虽然也能救下沈言,但是,正如叶三娘所说,自己救下沈言,必定要以伤害沈言的元气为代价,一旦元气受伤,起码几天内都不能动弹,可是沈言身边还有许多事要做,时间对沈言而言最为珍贵。
“那就交给我吧。”叶三娘说完后,身影一花,就飘到了沈言的神情,打开有些不舍的玉瓶,倒出唯一的一颗呈棕褐色的药丸,药丸倒出来的那一刻,一股奇异的香味扑鼻而来,让人的精气神顿时感觉到十分的舒畅。
“撬开他的嘴。”叶三娘望了沈言紧闭的嘴唇,对李韵涵不带丝毫情感的说道。
“啊,怎么撬呀?”李韵涵从来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有些慌乱无章的说道。
“既然不会,那你就站的他身后去,帮我扶着他的身体,不要让他倒下了。”感受到沈言的伤势有些恶化,叶三娘的眉头轻轻一蹙,右手轻轻捏开沈言的嘴巴,左手迅的将手心里的棕褐色药丸丢进沈言的嘴里。
“等等,他不会吞咽,即便药丸再有效,不进脏腑,也起不到药效呀。”高庸瞧见叶三娘有些粗鲁的动作,眼神中仅有的一些戒备心也松懈了下来,叶三娘确实没有必要多此一举,伤害沈言。
“哼,你过来用口水帮他消化药丸。”似乎也感觉到了沈言现在的状态根本无法消化药丸,叶三娘的眼神中流露一丝无奈,朝身后的李韵涵淡淡的说道。
“啊。”听到叶三娘的话语,李韵涵的脸上顿时浮现了一抹绯红,眼神中浮现一丝慌张,虽然自己是沈言的女人,但那是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生的,现在要当着叶三娘和高庸的面,和沈言如此的亲昵,即便是为了救沈言,李韵涵感觉自己一时之间还是放不开,做不到那样的开放的动作。
“还说他是你的男人呢,连这点基本的东西都做不到。”瞧见李韵涵一副为难的神态,叶三娘的嘴角浮现一抹轻蔑的笑容,随即一把抓住沈言,性感的小嘴贴上沈言的嘴唇,吐了一口口水到沈言的嘴中,现没有丝毫效果。
瞧见这个方法没用,叶三娘赌气的用嘴贴上沈言的嘴,伸出舌头仿佛一条害羞的毛毛虫钻进沈言的嘴里,轻轻的搅动着,帮着沈言消化药丸。
帮助沈言消化药丸的同时,叶三娘似乎感觉站在大街上与沈言如此有点过了,脸上浮现一抹红晕,抓起沈言的衣襟,嗖的一下向自己的房间飞去,飞行的过程中,右手紧紧的搂住沈言的腰部,左手拖住沈言的脖子,好让沈言的嘴巴不离开自己的嘴巴。
“高老大,我不是不想救沈言,可是……”瞧见叶三娘如此开放的动作,随后飞离自己的视线,李韵涵的眼眸中浮现一丝后悔,脸上仍然浮现着满满的绯红。
“我知道你的尴尬,换成了是我,我也做不到。”瞧见李韵涵的尴尬,高庸很明白、也很理解李韵涵的第一反应,谁也做不到像叶三娘那样的开放。
“只是这疗伤太过香艳。”
第二零七章 解衣宽带
“臭小子,便宜你了。”回到自己的房间,叶三娘感觉沈言嘴里的药丸已然完全的消融了,雪白光洁的脸上浮现满满的红晕,微微烫,连耳根子都红了,眼神中浮现一抹羞意。
叶三娘名义上是倚翠楼的老鸨,看似风情万种,媚术更是修炼到登峰造极的境界,这点小事对她而言,应该如同喝水吃饭这么简单。然而,这一切都只是叶三娘的表象而已。
叶三娘修炼的这门媚术有一个独特的地方,便是不可以破身,一旦破了身,自己一半的内劲就会自动的传给破她身的那个男人,所以,叶三娘即便曾经有一分爱,也舍不得将一般的内劲送给心爱的男人,所以才会造成一些莫名的误会,而叶三娘也一直守身如玉到现在。
身处这样一个风情的大染缸,还能保住洁白如玉的身子,足以证明了叶三娘是一个十分自廉自贞的人,也说明了到目前为止,尚没有一个人的实力过叶三娘的媚术,这也是能保住自己的清白。或许,这也是叶三娘来到陵南的一个原因。
陵南虽然是扼守金陵的西大门,可毕竟不是金陵治下,而是靠山靠水的一个县城,即便这里车水马龙,可真正的高手,又有几个喜好留恋青楼?
“这个臭小子,还真让自己看不透。”望着沈言刚毅俊朗的脸颊,叶三娘莫名的伸出洁白的右手,轻轻的抚摸了沈言的脸颊一下,然后飞快的缩回,眼神中浮现一丝慌乱,就如同一只受到了惊吓的小白鼠,心砰砰的剧烈跳动着,偷偷的瞄了一眼沈言,看看沈言是否有现,脸颊感到微微烫。
叶三娘是前任白莲圣母的幼徒,五岁入门,同门中有十几名师姐,可真心对自己好的,也只有三师姐,也就是现在的白莲教圣母,所以自己对三师姐的感情名为姐妹,实为母女,尽管三师姐比自己只大十三岁。
前任白莲圣母潜修武学,有天赋异禀,因而武学成就上达到了历代白莲教圣母的巅峰,偶尔机缘下得到一本失传的媚术,潜修苦学,后因走火入魔导致功败垂成,师傅门下的十几名弟子中,真正得到师傅衣钵传承的,也只有三师姐,所以,师傅不得已情况下将圣母之位传给三师姐。
但是,单论师傅潜修失败的媚术这一门武学,只有自己完全领悟了其中的精髓,并在自己十九岁那年成功达到大成境界。
为了感激三师姐对自己的恩情,自己将本名叶无双改成叶三娘,同时,为了行走江湖方便,和教内弟子方便打交道,自己就改头换面、易容成现在的这个模样,所以,沈言为何每次见到自己都是这个姿容,没有因为岁月的流逝而悄然变老。
一开始,自己是真心实意帮三师姐做事,然而随时时间的流逝,三师姐逐渐变了,心中只想着如何将白莲教扬光大,成功推翻大夏,自己做女皇,为此,自己曾多次劝过她,可惜,自己越劝,自己便离她越远,最终导致不再相信自己。
正是如此,自己才选择了做一个最没有权力的护法,但是,实际上影响力最大的护法,便是传功护法,专门帮圣母教导弟子。当然了,一开始,圣母并不怎么信任自己,可是自己的实力并不比圣母弱,同时,圣母又没有足够的精力放在教导弟子上,加上自己真心实意的在传功,最后圣母逐渐的放松了对自己的怀疑。
在担任传功护法的这几年,自己现了一个好苗子,一个比自己只小八岁的凌秋娘,习武不但认真努力,很快便能掌握武学的运用,而且连媚术的要领和精髓也很快便领悟了,欠缺的就是机缘,所以,凌秋娘很快便从这些弟子中脱颖而出,更被选为圣女,圣母的接班人。
叶三娘的眼神有些愣的望着陷入昏迷的沈言,脑海中不由得浮现起自己的往事,同时,心中十分诧异自己对沈言的心态为何会如此,论缘分,自己与沈言是初次见面;论身份,自己是白莲教护法,而他是朝廷的官员;论年纪,自己应该比他要大个七八岁。
自己为何会对眼前这个小男人就这么好奇呢?为什么见到他被自己打伤后心中有些莫名的感觉,竟然舍得拿出师傅传给自己唯一的一颗救伤圣药呢?就连圣母几年前一次意外受伤后向自己讨要,自己都舍不得给。
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叶三娘的眼神中浮现一丝迷惑,右手又忍不住轻轻的摸了摸沈言略显苍白的脸颊,就这这一刹那,叶三娘似乎感觉到沈言有些不对劲,左右连忙搭在沈言手腕的经脉上,轻轻的按着。
叶三娘搭上沈言经脉的那一瞬间,顿时感到沈言的经脉里仿佛是万马奔腾,气息凌乱中带着充足的韧劲。叶三娘有些不敢相信沈言身体里的内劲竟然如此雄浑,比自己习武二十多年还要雄浑。沈言既然有如此浑厚的内劲,又怎么会被自己打伤呢?
殊不知,沈言身体的内劲是被鬼婆和盗圣强行灌入的,本来就不属于沈言,尽管沈言掌握了化解之法,也成功的消融了两股内劲,但在某个层面上,运用起来还不是十分的默契。再加上沈言并没有完全的消融这两股内劲,盗圣曾说过,想要完美的消融这两股内劲,除了自己的悟性和化解之外,更关键的还是阴阳相容,但是,沈言虽有了一次阴阳相容,可是,后面一直都是孤阳增长。所以,在受到强有力的外力刺激下,两股内劲似乎又干上了,也正是如此,叶三娘才会成功打伤沈言,沈言才无法遏制住这份伤势。
而随着沈言消化药丸的药力,就仿佛一道温和的水源温柔的冲刷着沈言身体内的两股内劲,让他们变得平稳。但是,药力毕竟是外力,想要压住这两股内劲,并不是一时之间就能实现,所以才会出现叶三娘搭脉时的情况。
“看来只有为你解衣宽带了。”叶三娘并不清楚沈言内劲的来源以及其中的缘由,但是为了想要更加清楚的知道沈言的伤势,叶三娘的眼神落在沈言的胸前,只有解开沈言的衣服,察看伤势才能有一个清晰的认知。想到变去做,因而叶三娘的右手搭在沈言的胸前,清晰的感受到沈言的心跳,眼神中浮现一丝迷茫,随即轻轻的摇摇头,解开沈言的上衣,露出强健的胸肌,胸前有一个清晰的掌印,仿佛是一个完美的纹身。
第二零八章 器大活好
沈言自昏迷在高庸的肩膀后,自己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梦境中有一个身材婀娜多姿的朦胧人影轻轻的亲吻自己,还不断的摸自己的脸,摸自己的胸肌,感受自己强有力的心跳,在对方的触摸中,自己明显的有了生理反应,小弟弟很不听话的昂挺胸的露出强壮的一面,仿佛也在向朦胧的人影展示自己的威风,同时,嘴角出一副轻笑。
“呸,坏胚子,都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还有这个心思。”叶三娘的眼睛一直盯着沈言的身体,突然见到沈言两腿之间竟然鼓起了一个大帐篷,一开始还以为沈言带着了一个什么很厉害的秘密武器,可随后便想到了沈言身体异样的变化,瞬间变明白了沈言的小弟弟在做坏。
但是,叶三娘并不知道沈言因为做了一个香艳的梦而让小弟弟露出强势威武的一面,还以为沈言受伤了还想着这些风流事。
“没想到本钱还是挺雄厚的,就不知道是不是中看不中用。”叶三娘虽然没有亲自体会过男女大战,但身为倚翠楼的老鸨,光是听,就听了许多的好戏,有号称自己是床上小旋风,可办事不到三分钟的,反正听了各种状况的。
“咳咳。”就在叶三娘遐想中,沈言传来一阵轻微的咳嗽声,似乎药效已经起到了完美的效果,随时都可能会睁开眼睛。
听到沈言的动静,叶三娘的眼神中浮现一丝莫名之色,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绯红,望了沈言一眼,随即站了起来,飘向窗前,跟沈言保持一定的距离。
“这是哪里?”果然,当叶三娘刚飘到窗户边时,沈言出梦呓般的声音,随即张开眼,现眼前的景象既熟悉又陌生,不由得张口问道。
“醒了?醒了,就证明你死不了,死不了,那你就滚蛋吧。”不知为何,叶三娘似乎更喜欢看陷入昏迷中的沈言,清醒的沈言虽然更有趣,可是,人清醒了,就意味着身上的责任就来了,责任来了,就会来了许多想做和不想做的事。
“叶三娘,是你。”听到叶三娘的声音,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的沈言突然清醒了,脑海中所有的思维都正常了,转过头,望着双手抱胸的叶三娘,沈言的眼眸中浮现一股浓烈的疑惑,疑惑自己不是走出倚翠楼了吗,自己不是倒在高庸的肩膀上了吗,自己又怎么会在叶三娘的房间?
“你把高老大和李韵涵怎么了?”带着一丝疑惑和不安,沈言猛的坐了起来,现自己的上衣竟然解开了,眼神中的疑惑变得更加浓烈,直愣愣的望着叶三娘,似乎在问,是你解开我衣服的吗?
“放心吧,我不会违背我的承诺,既然答应了你,我肯定会做到。”瞧见沈言一副着急焦虑的神态,叶三娘的心中感到一阵莫名的情绪,什么时候有人也这样为自己着急焦虑过?随即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微笑,笑容中带着丝丝苦涩,“你说的那两个人,他们在楼下的大门外。”
“是你救了我?”沈言并不傻,当脑海中理顺了思路后,思维就变得清醒了。
“你受伤也是我造成的,我不想我刚兑现了承诺,却因为你倒下了,结果又变成没有希望了。”叶三娘的嘴角浮现一抹戏谑的笑容,“相比我亲自动手劫狱,我更喜欢你将圣女和小蝶放回来,完成我们俩的承诺。”
“既然如此,说谢谢似乎有些见外了。”瞧见叶三娘的眼神中闪现一抹无法抹去的忧愁,沈言的脑海中浮现一丝疑惑,救自己一命就让你这么忧愁吗,还是因为救了自己便会给濒临绝境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
“喂,我说三娘,你对我有意,也不用如此急色吧,我可是受着伤呢。”似乎想要解开这一团谜团,又或者想要刺激叶三娘,沈言又忍不住口花花的说道。
“臭小子,我急色?也不看看你是什么德行,难道你刚醒来,还不知道自己的状况吗?”听到沈言又拿自己开涮,叶三娘的嘴角浮现一抹狡黠的笑容,似乎一下子就被沈言带走了忧愁,右手轻轻的指了指沈言小弟弟的位置。
“我什么德行?”听到叶三娘的话沈言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随即顺着叶三娘手指的方向,才看到自己的小弟弟竟然搭了一个大帐篷,向对方展示自己威武雄壮的一面,说到这个,不得不说这个时候男人真的不容易,小弟弟稍微有点动静,别人就能清楚的看到,除非这个男人的小弟弟型号过小,被宽大的衣服盖住了。
“这是我的本钱,证明我的身体好着呢。”瞧见自己的囧状后,沈言丝毫没有感到羞涩和扭捏,反而一本正经的说道。
“本钱是不差,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银枪栏杆头,中看不中用。”听到沈言如此的自夸自己,叶三娘的眼神中浮现一丝鄙视。
“你又没试过,你又怎么知道,莫非你刚才摸了不成?”不知为什么,瞧见叶三娘的神态,沈言似乎想要好好的调戏对方一下,似乎是为了保自己被她打死的仇恨,又似乎有其他的意境,“你不是知道紫儿每次都被我弄的半天下不了床吗,这叫什么?告诉你,这叫器大活好。”
“器大活好?”突然听到沈言冒出的这个词汇,叶三娘似乎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可随即瞧见沈言眼神中浮现的一抹诡异的笑容,顿时明白了这是沈言在向自己炫耀,也是在暗示。
“吹牛的人,我见多了。”叶三娘似乎不想被沈言的言语击败,似乎又让自己找到了十七八岁时的那股冲进和活力,眼眸中浮现一丝斗志。
“吹不吹牛,试过便知道。”瞧见叶三娘眼神中流露的神态,沈言的心中顿时有一些莫名的快感,“刚才你不是想要摸来着吗,既然时间还早,不如让你试一试,我是不是器大活好。”
“恬不知耻。”听到沈言的话语,叶三娘似乎有些退缩了。
第二零九章 布网捞鱼
“沈兄弟,那个叶三娘真的救好了你?她那药真的这么神奇?”沈言的身影出现在倚翠楼大门时,高庸焦虑的眼神中流露一丝欣喜,连忙走上前,轻声问道。
“有劳高老大担心了。”瞧见高庸一脸焦虑的神色,沈言的眼眸中浮现一抹感激。
望着真诚的高庸,沈言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起刚才房间里与叶三娘旖旎斗嘴的情景,自己一番口花花竟然让万种风情的叶三娘感到了一丝恼怒,洁白的脸颊上竟然浮现了一抹淡淡的红晕,这可是一件很难得的事。当然,沈言并不清楚叶三娘的过往,以为身为倚翠楼的老鸨必定是久经男女之战的沙场。
“三娘,你露怯了。”沈言虽然感觉很奇怪,但是并没有深想,所以望着脸上浮现一丝恼怒的叶三娘,沈言的嘴角微微上扬,浮现一抹狡黠的笑容,轻轻走到叶三娘的身前,眼神中带着些许犹豫、些许挑衅的眼神深深的望着眼前叶三娘这张祸国殃民的脸颊。
“滚。”瞧见沈言一副逼人的气势,感受到沈言略显急促的呼吸,叶三娘的眼眸中流露一丝恼怒,闷声说道。
“滚,我不会。走,会。”瞧见叶三娘的这副神态,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得意的笑容,随即转身向房门走去,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下,转过身,“三娘,我知道你心中有我,不必刻意隐藏了。哦,对了,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
沈言说完后,转过身,轻轻的扣上上衣,然后缓缓的拉开房门,迈着自信而轻盈的步伐,缓步离开。
“这个混蛋。”瞧见沈言一副故意激怒自己的模样以及消失的身影,叶三娘的眼眸中浮现一股莫名的愁色,仿似一件心爱的东西即将从自己的世界消失。
“沈兄弟,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嘴角还浮现一抹浪荡的笑容。”瞧见沈言一副神游物外的模样,高庸的眼神中浮现一抹好奇,朗声问道。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比较好笑的事而已。”虽然高庸值得自己信任,但有些事并不适合与人分享,比如自己与叶三娘调侃的话语就不适合。
“沈,沈言,我……”从沈言生龙活虎的走到自己眼前时,李韵涵的眼神中一直闪现着犹豫和不安,带着一丝忐忑的心情静静的望着沈言。
李韵涵心中一直在想自己为何会变得如此,之前的自己不是一直都是敢作敢当吗,行事光明磊落,做事从不拖泥带水,为何与沈言相处后就变得有些犹豫,不再果敢了呢?是迷失了自己,还是另有其因?
“你是想说没有用嘴帮助我将药力消化吧?”沈言从出来的那一刻就赶紧到李韵涵的神情有些扭捏,心中似乎藏着什么心事,本来想主动询问一下,但是怕自己的主动让李韵涵造成一些不必要的反感。
“没事了。换成是我,我也是这个选择,这是人的本能反应,也是女子应有的矜持,我很喜欢你这样的,别忘了,我们以后可能会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又何必说两家话呢。”瞧见李韵涵微微点头,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爽朗的笑容,眼神中浮现一丝真诚,劝慰道。
“沈,沈言,多谢。”听到沈言宽慰的话语,李韵涵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受到了委屈的孩子,特别想在值得信任的人肩膀上痛哭一下,以泄心中的委屈。
事实上,沈言对李韵涵的这个本能反应并没有放在心上,一则这个是女人应有的反应,自己没有权利要求李韵涵必须这么做;二则李韵涵如果做了这个事,那就没叶三娘啥事了。
自见到叶三娘被自己的言语恼怒后,沈言的心中很期待,或者说很好奇叶三娘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拥有绝世武功的人,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做倚翠楼的老鸨,真的只是帮白莲教敛财吗?一个风情万种的人,又怎么会在乎自己一些调戏的言语?这样的言语不能说甘之如饴,起码每天都会遇上十几二十回吧,内心中绝对不会排斥,更不会害羞。
所以,通过叶三娘一系列无意识的表现,沈言总觉得叶三娘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一个人隐藏的再深,她的眼神中总会偶尔露出一丝破绽,叶三娘表面上是一个风情万种的尤物,是倚翠楼的老鸨,可是她的眼眸中偶尔会闪现一抹复杂的神色,有不甘,有迷惑,有厌恶,有哀愁,等等不一而足。
如果叶三娘真的是想帮白莲教做事,即便屈身于倚翠楼,虽不能说欣然接受,可绝对不会流露出如此复杂的神色,这里面到底有着怎样的玄机?
沈言绝对相信叶三娘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很想剖开叶三娘面前的一层层伪装的面纱,直接看到叶三娘的真面目。
想到这里,沈言缓缓的转过头,抬头望了叶三娘的窗户一眼,虽然什么也看不到,但沈言有个感觉,叶三娘正站着窗户边,悄悄的看着自己。
自己虽然过上一段时日就会离开陵南,回金陵。按道理,自己与叶三娘和白莲教今后也可能再无交集。但是,自己内心中总感觉到自己与叶三娘、与白莲教还会碰面,所以提前多做一些防备和准备不是一件坏事,更何况,叶三娘本身就是一个让人无限幻想的尤物,多了解这样的人或事,对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而言,应该都是一件很欢快的事。
沈言也不例外。
“沈兄弟,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和打算?”瞧见沈言轻轻一语化解了李韵涵刚才心中的委屈后转过头望了望倚翠楼,高庸的嘴角浮现一抹诡异的笑容,虽然这个时间很短,短的不可能生一些男女之间的事,但高庸有个感觉,沈言和叶三娘之间总有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而且他们今后肯定还会有再遇的一天,心中虽然好奇,但高庸不会愚笨的直接问出来。
“回去,先放了凌秋娘和那名白莲教女子,然后布网捞鱼。”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自信的笑容。
第二一零章 身份暴露
“沙典史,没想到这么巧,不知有没有打搅到你呀?”沈言离开倚翠楼后,便来到县衙大牢,准备实现承诺,放了凌秋娘和小蝶。可是,自己刚来便瞧见典史沙宏亮的身影刚从羁押凌秋娘的牢房旁走过,沈言的眼眸中浮现一丝疑惑。
沈言之前就让林学谦交代过,羁押凌秋娘和小蝶的牢房不准任何人接近,凡无故接近者,则视为同伙,可直接抓捕。身为典史的沙宏亮,不可能不知道这个命令。可是,对方知道了,仍这么做了,要么就不将林学谦放在眼里,要么他就有问题。很明显,他是白莲教的人。
可问题来了,沙宏亮是圣母一系的人,还是教主一派的人?
“原来是沈大人呀,这不,听说城内最近有白莲教的人,小的生怕有人劫狱,所以,就过来看一下。”不是说沈言去倚翠楼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沙宏亮的眼神中闪现一抹慌乱,随即脸上正经的说道。
“哦,看来沙典史忠于职守呀,这可是一个好的榜样。典史尚无品级,好好努力,争取获得一个九品的主簿干干,甚至八品的县丞也不是没有可能吗,我看好你哟。”沙宏亮的眼神虽然隐藏的很好,但是已经起了疑心的沈言又岂会错失观察沙宏亮的每一个细节。
“小的哪有这福分,只想做好本分的事。”听见沈言的夸奖之词,沙宏亮的眼神中浮现一抹诡异的神色,似乎一点都不相信沈言所言,或者说,压根就不在乎九品、八品的。
“今天天气好晴朗呀。”沈言的眼神中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突然说了一句偏题的话语,说起了天气。
“不是吧,沈兄弟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跟人聊天气,是不是伤势还没有完全好清,脑子有些乱呀。”听到沈言说起了天气,跟着沈言身后的高庸眼神中浮现一丝疑惑,心里不由得腹议道。
“是呀,陵南的秋末一直都是这样,天气比较晴朗,适合文人三五成群在一起吟诗作对。”沙宏亮听到沈言嘴里冒出了这么一句,眼睛微微张大,浮现一抹诧异,沈言怎么突然会说出天气,是巧合,还是另有其他意思?
“确实,晴朗天气很适合文人们一起吟诗作对,也适合情侣一起秋游,欣赏秋天的丰收和美好。”再次看到沙宏亮眼神闪现的一抹诡异的神色,沈言的嘴角微微一翘,露出一个完美弧度的笑容,“但是呢,也更合适志同道合的人欣赏花香,因为秋天则是处处百花香。”
“你……”听到沈言的话音,沙宏亮的眼神张的大大的,似乎写满了不可思议,无法想象这沈言是怎么知道这个联络暗号的?
“沙典史,是不是感到很惊讶呀?我是怎么知道这个暗号的呀?按道理,我是不可能知道这个暗号的,可实际情况却是我知道了。”瞧见沙宏亮的神色,沈言知道自己猜对了,沙宏亮是教主一系潜藏在陵南的负责人。
沈言实在没有想到教主的手段确实很神通,竟然能将触手伸到了官府里,虽然典史没有品级,但是却掌管着稽检狱囚,实权可谓不小。
“你……”沙宏亮的眼神中浮现一丝慌乱,没想到自己在陵南潜伏了四年时间,与沈言初次见面就被沈言识破了身份。原本听到沈言前去倚翠楼的消息时,沙宏亮的眼神中还浮现一抹轻视,是男人,都喜好这个特殊的爱好吗?看来叶三娘这些年确实捞了不少呀。
正是觉得沈言逛青楼,绝对不会段时间内回来,沙宏亮才会大着胆子前来会一会凌秋娘,希望从凌秋娘的嘴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可是,天不遂人愿呀。自己费尽了口舌,甚至用教主的身份来施压,凌秋娘丝毫不买账,无果之下,自己就打算离开去找小蝶那里碰碰运气。谁知,刚迈出关押凌秋娘的牢房,沈言就出现在自己眼前。
殊不知,正是沙宏亮从凌秋娘的牢房里走出来,让沈言逮了个正着,使得沈言对其产生了疑心,再加上,叶三娘破天荒的先告诉了沈言关于教主一脉在陵南的联络暗号,所以,沈言才会大胆的猜测沙宏亮的身份。
一开始,沈言还不敢确定沙宏亮就是教主的人,所以,也没有直接说出今天天气晴朗,处处百花香的暗号,而是接着闲聊的方式,慢慢的试探沙宏亮的神色,谁知,沙宏亮听到沈言巧妙的说出暗号时,神色中露出了破绽,从而让沈言十分确定沙宏亮有问题。
“你是如何识破的?”望着沈言一脸笃定的神态,沙宏亮知道自己在沈言面前完蛋了,四年的潜伏可谓是功亏一篑。只是,自己即便是死,也要做个明白鬼,所以,一改之前卑微的形象,挺起胸膛,直视着沈言的眼光,问道。
“不得不说,我很佩服教主的能耐,竟然可以将你安插到陵南的县衙里做事,而且还是一个实权不小的典史。”听到沙宏亮的询问,沈言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出一番感慨,“或许,这其中不只是教主的能耐,还有文相的能耐。”
“你莫非也是?”听到沈言如此清晰的提到教主和文相,沙宏亮的眼神中再次写满了诧异,沈言是怎么知道这些,教主的身份虽然不是什么秘密,但文相的身份除了教内一些核心弟子知道外,外人并不知道,外人知道的只是教主身后有两人,一个是幕僚,一个是侍卫。但是,幕僚是文学,侍卫则是大元帅。
“白痴。”听到沙宏亮的询问,坐在牢房里的凌秋娘翻了一个白眼,教主下面怎么有这么白痴的人,竟然还被派到陵南这么重要的地方。
沈言走进牢房的时候,凌秋娘是看到了,但是想要提醒沙宏亮已经来不及,况且,自己和沙宏亮并不是一个阵营的人,所以也就没有必要去提醒了,任由沙宏亮被沈言套出身份来。
凌秋娘不关心沙宏亮是如何暴露的,她关心的是沈言是如何知道这个联络暗号的。
第二一一章 捉弄
“莫非是三娘姐告诉他的?”凌秋娘的眼神中浮现一抹浓烈的疑惑,陵南城内圣母一系知道教主一系的联络方式和暗号的人只有自己和叶三娘,可是自己是不会告诉沈言的,所以沈言才会倚翠楼找叶三娘,莫非是叶三娘告诉沈言了,否则怎么会这巧合?
在白莲教的公开场合,凌秋娘会规规矩矩的喊叶三娘一声师姑或叶护法,但私下里的时候,凌秋娘一直都是喊叶三娘为三娘姐,这其中涉及的因素比较多,一则叶三娘的年纪与自己差距并不大,自己只比对方小八岁;二则私下里自己与叶三娘有许多共同的兴趣爱好,说话也能说到一起,加上叶三娘对自己也从来不摆什么架子。
“沙典史,能否如实的告诉我,陵南城内教主一系的人是不是以你为尊?”沈言并不清楚牢房里的凌秋娘有着怎样的心思,只是静静的望着一脸懊恼的沙宏亮,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
“事已至此,是抓还是杀,悉听尊便,但是想要从我的嘴里套出其他的信息,休想。”沙宏亮的眼神中浮现一丝犹豫,但瞧到沈言一脸戏谑的笑容,沙宏亮的脸上流露一丝坚毅。
“哦,是吗?既然沙典史这么坚定的站在朝廷的对立面,那本官就不客气了。”沙宏亮眼神中浮现的那一抹犹豫并没有逃过沈言的细心的观察,但是沈言并没有当场挑明,而是眼神中流露一丝明悟的神色,朝身后的高庸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即说道,“高老大,将沙典史缉拿,稍后押解他随本官前去见林知县,堂堂的县衙里竟然藏着白莲教的匪徒,他这个知县的是怎么当的。”
沙宏亮原本的眼神中浮现一丝灰色,可听到沈言要押解自己,并将自己的罪名归结到林学谦的头上,沙宏亮的眼神中浮现一抹得意之色,随即很好的隐藏起来。
“老狐狸。”果然,深得文相信任的人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放弃挣扎,明知道自己已然没有归路了,竟然还设计想要祸水东引,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的林学谦头上,让自己与林学谦相互撕咬,这份心机,这份算计,果然老辣。
当然了,自己已然知晓了沙宏亮的心思,就不会去上这个当。但是,为了引出沙宏亮身边的人,自己必须要和林学谦唱一出好戏。想到这里,沈言的脑海中已然有了初步的计划,所以,才会对高庸说出这番话。
“哼,任你精明,还不是被我算计到了。”听到沈言的吩咐,沙宏亮的脑海中浮现一股得意,但为了逼真,眼神中流露一股恨意。
“高老大,人有三急,我要先上个茅房,你先押着沙典史去县衙,我解决好三急后,随后就到。”瞧见沙宏亮眼神中的恨意,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突然捂着肚子,似乎肚子很疼,随意与高庸对视了一眼,眼睛微微一眨。
“好的。”高庸知道沈言这是想要借机将凌秋娘放了,所以才故意让自己先离开,所以大声应道。
“李云,你一直都是帮我把风的,所以,你留下。”瞧见高庸明白自己的意思,沈言转过头对李韵涵说道。
“即便做了官还是这么的纨绔。”听到沈言的吩咐,沙宏亮的眼神中流露一抹轻视,沈言的名声在陵南是出了名的,虽然莫名其妙的做了官,可是,身上的纨绔风格一点都没变。
“是不是三娘姐告诉你的?”凌秋娘一直静静的看着沈言与高庸演的戏,瞧见李韵涵背对着牢房,而沈言负着双手潇洒的走进牢房,眼神中浮现一抹明悟,轻声问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听到凌秋娘的回答,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微笑,“我很好奇,你怎么会喊三娘为姐?”
“那你为何又喊三娘,而不是叶三娘或者其他的称呼?”听到沈言的反问,凌秋娘一下子就抓住了沈言话语中的毛病,不答反问道。
“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听到凌秋娘的询问,沈言微微一笑。
“三娘来陵南后弄了这家倚翠楼,而我呢,你应该知道我之前的名声,所以,倚翠楼是我常去的对方,时间一久,三娘便知道了我是一个很厉害的男人,所以呢,她内心中对我有了一丝好奇。”瞧见凌秋娘轻轻的点头,沈言眼眸中的笑意更浓,嘴角微微上扬,脑海中突然浮现一丝荒诞的念头,想要捉弄凌秋娘和叶三娘一次。
“你应该知道,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产生了好奇心,那她很快就会沦陷,成为这个男人的情感上的俘虏,三娘虽然江湖老练,但仍然摆脱不了这个命运,所以呢,你应该能想到是什么结果。”
“不可能,三娘姐不是这样的人。”听到沈言信口雌黄的话语,凌秋娘的眼神中浮现一抹不信的神色,冷冷的望着沈言,似乎随时要找沈言拼命。
“瞧你的神情,莫非你对三娘也有情感,这个不可能吧?三娘可是没有你这方面的爱好呀。”沈言明亮的眼神中浮现一抹戏谑的笑容,淡淡的望着凌秋娘,完全是一副你爱信不信的神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完美的弧度。
“不可能,三娘姐绝对不可能喜欢你这样人的男人。”凌秋娘似乎不愿意接受沈言的话语,眼神中流露一副怀疑。
“这个世上有很多看似不可能,实际上却是事实的存在,否则,你以为凭借三娘那么高的武功,媚术又那么厉害,凭什么喜欢上我这样一个纨绔子弟?”沈言半真半假的继续诱惑凌秋娘,似乎非要逼着凌秋娘接受这个事实。
“不可能。”听到沈言说出这番话时,凌秋娘的眼神中浮现了一抹犹豫,是呀,三娘的武功那么厉害,凭什么一直待在陵南,哪儿也不去。
“不信,你可以自己个去问三娘呀。”沈言已然一副故作轻松的神态,淡淡的望着凌秋娘。
“亲自去问?”凌秋娘的眼神中浮现一抹惊讶。
第二一二章 情意
“沈言,既然你打算放了凌秋娘,为何不直接放了她,而是要在放她之前故意捉弄她?”沈言捉弄完凌秋娘后,迈着轻盈的步伐离开牢房,故意不关上牢房门,给凌秋娘借机逃走的机会。走出县衙大牢后,李韵涵忍不住心中的疑惑,轻声问道。
“我若亲自送她离开,不管做的多么严密,总有疏漏的时候,万一事后有人借机攻讦我,即便皇上再怎么信任我,我也洗脱不了一个勾结白莲教匪徒的罪名。”缓步走在陵南的大街上,沈言感受着陵南秋末的空气,似乎熟悉又陌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开口缓缓说道。
“可是,你没有关上老房门,万一有人追查,你也一样逃脱不了罪名呀?”李韵涵似乎不能理解沈言的做法和解释,蹙着一双黛眉,轻声问道。
“那不一样,主动释放是勾结之嫌,没有关上老房门,这个完全可以狡辩说我只负责提审,不负责关门,这些事乃是狱卒的事,莫非要我去做不成,时候凌秋娘逃走,那是因为狱卒没有及时关上老房门。而我呢,最多是一个疏忽之罪。”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无奈的笑容,没有进入这个圈子,还真弄不懂这里面的区别竟然有这么大。
不过,比较幸运的是,自己虽然当刑部主事的时间不长,但是,为了要做好这个官,自己花费了打量的精力去研究,而且身边还有常武和章盛这两位善于此道的老痞子指导,自己再不知道这里面的门门道道,自己哪一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至于为何要捉弄凌秋娘吗,原因很简单,我放她离去,是因为形势所需,但并非意味着我内心中想要放她离开,所以呢,为了给她和叶三娘之间制造一些隔阂,这对我来说是一件利大于弊的事。”
“你们这些男人的心太坏了。”听到沈言的解释,李韵涵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嘴里轻声说道。
“你说错了,不是我们这些男人太坏,而是形势需要。况且,我是谁,我可是你的男人,你竟然敢说你的男人太坏,这不是给你自己脸上抹黑吗。”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敢对李韵涵说自己是她的男人,一是自己隐约中听到了这个说法,二是自己也找叶三娘求证了,虽然向另一个女人求证这事有点不太地道,但是,沈言做的理所当然,三是,经历了这段时日的相处和了解,李韵涵心中已然对自己有了情感,身为男人,如果连这点主动的意识都没有,那活着还干嘛。
并不否认,沈言一直期望得到李韵涵的谅解和爱,也一直为了这个事而努力着,但是大多数时候,沈言选择都很被动,都是给李韵涵自己选择,可是,经历了叶三娘的事情后,沈言觉得有些事还是需要主动一点比较好,况且,李韵涵心中已然有了自己,再不主动,那自己还是男人吗。
“你无赖。”正面听到沈言说出我是你男人这句话时,李韵涵明显感觉到耳根子烫,虽然自己对叶三娘说了这句同样的话,但是,那个形势所迫,沈言因为昏迷而听不到,可眼下就不一样了,沈言的眼神中明显带着一抹情意,同时,又是面对面的,这叫人多为情呀。
“我没什么好听的甜言蜜语,我也不能拍着胸脯保证,我只爱你一个人,但是,我能做到的是,我的心中一点有你的一个位置,而且这个位置比较重要。你可以说我花心,也可以说我多情不专一,但是,你应该知道,跟你同样情况的无瑕无垢,我需要给她们两姐妹一个交代,我也需要给可儿,给盈雪一个名分。”沈言突然停止脚步,眼神中浮现一抹真诚望着李韵涵,不假思索的说道。
沈言一直被这些情感的压的喘不过气来,虽然都说男人多情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可是情多了,也就意味着责任就大了,情感的债务也就多了,再加上,沈言一直没有定下来,确切的说,一直以为自己只是一个过路客,没资格留下来谈情说爱。
沈言的内心中虽然也很花心,但是从来没有想过可以很多个女人在一起,然而摆在自己眼前的选择必须是和她们在一起,伤了谁的心都不好,也不对。
可是,自己已然接受了可儿,接受了盈雪,为何就不能接受李韵涵?
说完后,顿时感觉心中舒畅了许多,这么长时间以来,自己一直背负着这个情感的债务,无法倾述,心中的压力可想而知。
这真的不是甜蜜,不是一件心花怒放的事,不是靠嘴巴说说,然后下半身思考的事,真的是一件责任很大的事。
“我虽然是江湖儿女,但是,我也曾幻想过我心目中的形象,脸庞虽然很朦胧,但是,他一定是骑着一匹高大的骏马,我坐的他身后,与他一起共闯江湖,行侠仗义。”听到沈言一番感慨的保证,李韵涵的眼神中浮现一抹莫名的神色,似乎回忆,又像是甜蜜。
“对不起,让你的梦破灭了。”听到李韵涵的幻想,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苦笑,但是,心中很明白,李韵涵既然跟自己说出这个来,就证明她心中不再去幻想这个了,因为她的心因自己而改变。
“每个女孩都会有这样的一个幻想,什么白马王子呀,什么江湖侠客呀,什么大官人呀不一而足。但是,如果没有我的出现,你的幻想或许不会破灭。”
“不,如果没有你的出现,我的幻想将会成为噩梦,即使我还活着,都会每晚都会被这个噩梦惊醒。”听到沈言的心神和开导话语,李韵涵的嘴角浮现一抹甜蜜的笑容,得到一个男人的爱并不难,爱上一个男人也不难,难就难在自己既爱对方,对方也爱自己。君不见太多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君不见太多的男人是下半身动物,眼中只有欲没有爱。
“自从那事生后,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问自己该作何选择。每次都拿不定主意,直到你勇敢的站出来接下叶三娘的那三掌时,我心中的答案呼之欲出,原来我不是无法面对你,而是我的心中害怕面对你,生怕你心中没有我,生怕你也是像其他男人那是只会用下半身思考。”李韵涵的眼眸中浮现一丝淡淡的笑容,似回味,似感触。
“看来,我应该早点让叶三娘打几掌,这样,我就可以早点知道你的心思,早点把你放在手心里。”
第二一三章 斗沈言
??“沈大人,这是何意?”沈言与李韵涵敞开了心扉后,两人的心情都变得愉悦了起来,眼神中相互对望了一眼,沈言便迈着轻盈而矫健的步伐向县衙走去,刚步入县衙大堂,便看到林学谦、县丞和主簿、区捕头等人围着高庸,他们的眼神中浮现一股怒火,似乎想要活撕了高庸一样,只是碍于身份没有动手。然而瞧见沈言的身影时,主簿的眼眸中浮现一丝阴毒的神色,朗声说道。
“甘主簿,你这话是何意?”听到甘主簿有些恶意的话语,沈言的眼神中浮现一抹阴沉,冷冷的盯着甘主簿。
“沙典史身犯何罪?竟然说拿就拿,你虽然是金陵来的官员,但是也不能说拿就拿。”甘主簿一点都不给沈言面子,眼神就这么直愣愣的盯着沈言。
“你的意思是我没有权力捉拿沙宏亮?”沈言的眼神中浮现一抹浅笑,有些戏谑的说道。
“谁不知道你沈言的为人,谁不知道你之前曾受过沙典史的毒打,所以我有理由怀疑你是恶意报复。”甘主簿的眼神中浮现一些怒意,盯着沈言。
“林知县,你们也是这么认为的吗?”甘主簿的这番话就是跟沈言撕破脸了,就是在揭沈言的伤疤,在恶意中伤沈言了,所以听到甘主簿的这番话后,沈言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冷冷的盯着甘主簿一眼,随意微微的扫视着大堂内诸人一眼。
“沈大人,此事确实有此嫌疑。”听到沈言的质疑,林学谦的眼神中浮现一丝阴沉,即便沙典史真的犯了什么事,沈言虽然有权捉拿对方,但起码要跟自己说一下,而不是像眼前这样直接将沙典史捉拿了,押到县衙大堂。
况且,沈言的这个做法已然得罪了全陵南县衙的班底,自己身为一县之尊,如果对方不能给自己一个明确的说法,自己的颜面和在,今后又怎么率领这个班子。
虽然甘主簿平时和自己也不一条心,但是,甘主簿这次说的到是有点依据,一年前沈言犯了一点事,沈家就将沈言送到县衙大牢里让沈言好好反省,加上沈家给沙典史送了些银两,希望好好教训沈言一顿,那时谁能想到一个全陵南心目中的坏人又怎么会在一年后摇身一变成为了朝廷的官员,所以,沙典史就在牢房里亲自狠狠的教训了沈言一顿,当时沈言放出豪言说,只要有机会,将来一定要好好报复沙典史。
沙典史听到这番话后,根本没有将沈言放在眼里,便加大了力度,再狠狠的揍了沈言一会儿,所以那一次后,沈言足足躺在牢房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每次见到沙典史,眼眸中都浮现一丝惧意。
第二一四章 断财路
“放肆,怎么跟沈大人说话的。”高庸押着沙宏亮一到大堂就现林学谦等人全都围上了,本来自己还想说两句,可是,自己还没有开口,沙宏亮就说自己被沈言报复,本来就想要狠狠的打压林学谦等人的威风,然而自己只是一名大内侍卫,虽然品级上要比林学谦高,可是,皇上一再强调自己等人绝对不可以干涉政务,否则必定严惩。
所以自己不能开口解释,否则定会加大林学谦等人对沈言的误会,所以任由林学谦等人带着仇视的目光看着自己,静静的站着,等待沈言出面处理。
可是,高庸没想到的是,沈言来了,这些人精心的用言语攻击沈言,希望沈言动怒而失去理智,届时,不管沈言是否有理,都将变得无理,所以只是静静的站在这里,听着他们怎么攻讦沈言的,然而听了一半时,高庸实在憋不住心中的怒火,大声呵斥道。
“高大人,你只是一名侍卫,虽然级别很高,但是皇上曾下旨交代过,凡是现有侍卫干涉政务者,可先斩后奏,莫非高大人是想尝试一下我陵南的大刀不成。”听到高庸的呵斥,一直沉默不语的于县丞抬眼望了沈言一眼,随意眼神中浮现一抹诡异的笑容,望着高庸,没有丝毫情面的说道。
“高老大,难道你没有看出来吗,这些人不想我们留在陵南,认为我们留下会破坏他们的大事,所以想尽一切办法驱赶我们离开陵南。”望着高庸动怒的神色,沈言向前迈了一步,拦住想要动怒的高庸,嘴角浮现一抹诡秘的笑容,仿佛完全洞察了林学谦等人的心思。
“沈兄弟,你的啥意思?”听到沈言的话语,高庸的眼神中浮现一抹明悟,自己虽然只是一个侍卫,没有经历过政斗,但是,常在河边走,总会听说过那么一点,再加上自己本身就不笨,所以很快就猜到了沈言话语中的意思。
“沈大人,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听到沈言的这番话,于县丞的眼神中浮现一丝惊讶,压根没有想到沈言竟然如此的理智,但是,即便真的如此,也不能让沈言小看了,所以,于县丞的眼神中随即流露一抹怒色,冷冷的盯着沈言。
“于县丞,饭也不可乱吃,乱吃了,就会肚子疼,严重的话,甚至连性命都丢了。当然了,话更不能乱说,毕竟谁都只祸从口出。但是,本官今天就这么任性的说这番话,你能拿本官怎么着?”脸皮撕破了,沈言也就不再顾忌一些场面话,眼神中浮现一丝冰冷的神色,今天就是对自己在官场上一个严峻的考验,自己通过了,便是一个合格者,失败了,自己啥也不是。
“当你们知道本官从外面回到陵南的那一刻,你们心中想着怎样的龌龊念头,本官不知道,本官也不想知道,但是,有一点,你们觉得本官回来了,你们的财路又回来了。然而,本官在沈家外与沈家断绝关系的那一刻,你们似乎感觉到财路被断了,毕竟再也无能用这个理由从沈家捞取了。不要否认,你们这些年来以保赦本官的理由从沈家拿了多少钱财,这个需要本官面说出来吧,或者说需要本官给你们说出一个具体的数额呀。”沈言的眼神中浮现一抹爽朗的自信,反复这一切都在自己的算计中。
“区捕头,八年前因为本官在街上打烂了一个菜农的菜,为此,你狠狠的教训了本官一顿,然后押解着本官回沈府,并暗示沈家,虽然本官在沈家并不待见,可是沈家呢家大业大,不想因为本官的一些坏事而坏了沈家的招牌和名声,所以呢,如果本官没有记错的话,沈管家当场就给了区捕头十两纹银。”沈言融合了之前的记忆,脑海中早就记了一笔账,本想这笔账就这么一直烂在自己的记忆里,谁知,林学谦等人今天的行为却迫使着自己不得不释放这份记忆。
“区捕头呢,一开始确实没想着能从沈家一下子就拿到这么多银两,然而现实给了区捕头一个更大的胃口,所以呢,只要本官一离开沈家,区捕头的人总会在第一时间现本官的行踪,而本官呢,依然故我的做着坏事,而稍微有点恶迹的时候,区捕头总会在第一时间赶到,然后将本官教训一顿,并送本官回沈家,然后,又从沈家拿一些好处费。这些年下来,本官算了一下,区捕头总共得到了四百五十六两纹银。区捕头,不知道本官说的这个数字对不对?”说到这里,沈言的眼眸中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望了望区捕头。
“不过话说回来,本官内心当中十分感谢区捕头这八年来不离不弃的管教,如果没有区捕头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本官真的不知道做了多少更大的坏事,或许因为这些坏事,本官早已触犯了大夏的律法,要么流放,要么别处决了,哪有今天这般能站在你的面前与你说话。”
“你……”区捕头原以为自己做的虽然不算隐秘,但是沈言绝对不可能说出一个具体的数字来,可是听到沈言说出的数字竟然一丝不差,区捕头的脸上浮现一丝冷汗,这些年来,确实从沈家捞取了这么多好处,也孝敬了甘主簿很多,否则,以自己的能力,又怎么能坐稳捕头这个位置。
“再说说沙典史,本官先后五次由于各种原因被关入县衙大牢,每一次沈家都会暗中给你送上一些银两,最后一次最多,这五次加起来总共是三百八十两,不知道本官这个数字我有没有说错。”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仿佛在说一件很轻松的事情,淡淡的望着眼神中浮现这阴冷的沙宏亮。
“还有甘主簿以及于县丞,你二人因为本官的罪名,从沈家分别捞到了纹银八百七十两和六百三十两。”沈言说完沙典史后,眼神中浮现一抹轻松的笑容,望了望甘主簿和于县丞,如数家珍的说道。
“林知县,需要本官说出一个具体数字吗?”
第二一五章 绝境
“沈大人,莫非你想用这来攻讦我等贪污吗?”于县丞的嘴角浮现一抹轻蔑的笑容,心中不由得腹议着:沈言,你还是太嫩了,我等收到沈家钱财之时就让沈家立下字据,这些钱财乃是沈家赠予,非我等贪污受贿。
“于县丞,并不否认,大夏律法中确实有关于贪污的罪名及定刑,但是,如果本官想要用这个罪名来攻讦你们,是不是有些太过抬举你们,或者说将你们看的很重。”听到于县丞嘲讽的话语,沈言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爽朗的笑容,似乎根本没将于县丞的嘲讽放在眼里,缓缓说道。
“本官此番乃奉旨前来陵南围剿白莲教,没有多余的精力查你们的腐败问题,至于你们是否有贪污受贿的行为,乃是十八皇子的事。不过,于县丞的话倒是提醒了本官,本官稍后会向十八皇子提供一份详尽的清单,列举这些年来你们从沈家以及陵南其他大户手里拿的财物。”
“沈大人,下官等聚集在此就是想问一声,你是否真的想报复沙典史。然而,听了沈大人的这一番话,下官心中明确了沈大人确实就是此动机,否则,又怎么会将一些沈家赠予下官等的财物误以为贪污受贿,这明显是含沙射影之事。”林学谦听到沈言搬出十八皇子,眼神微微一眯,知道绝对不能让沈言将自己等人的事牵扯到贪污受贿之上,否则,十八皇子一旦插手,自己等人虽然不会受到什么大的罪行,但是,一些风言风语必定由此而生,也势必会影响到自己等人今后的仕途。
“林知县,本官如果想要报复你们,你会认为本官先会找沙典史下手吗?”听到林学谦的追问,沈言的眼神中浮现一丝阴霾,林学谦虽然贪得无厌,但是经验却十分老练,否则也不会将包括沈家在内的陵南大户压的死死的,果真是一个有着足够智慧的老狐狸。
“沈大人,这个下官又如何得知,或许是沙典史恰巧落单,所以沈大人就将他羁押,妄图以莫须有或者其他的罪名宣判吧。”听到沈言的询问,林学谦的眼神中浮现一抹轻轻的笑容,淡淡的望着沈言。
“沈大人,下官虽然官职不如沈大人,而且沈大人也是奉旨前来陵南围剿白莲教,但是,针对沈大人的所作所为,下官必定会向皇上上一道折子,告沈大人两条罪名,一是以军干政,二是携私怨报复陵南吏员。”林学谦说到这里,眼神中浮现一抹得意的笑容,仿佛沈言已然被自己等人坐实了报复沙宏亮的罪名。
“林县尊,下官认为还需要加上一条,就是向皇上陈述沈大人之前在陵南所犯的所有罪行,同时让陵南的那些受害者在折子上签名。”听到林学谦的话语,于县丞的嘴角浮现一丝阴狠的笑容。
“县丞之言果然妙不可言,因为是大实话才更有说服力。”听到于县丞的提议,甘主簿的眼神中流露一抹狠毒的笑容。
沈言,不管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可惜你之前犯下了太多的恶劣罪行,这些罪行虽然不至于让你被判死刑,但是,绝对会影响你的仕途。同时,你不该一来陵南就以一副盛气凌人的态度对待自己等人,你即便是条强龙也不能压着我们这些地头蛇。
尤其是你在城西募捐一事明显的侵害了我们的既得利益,这等同于断了我们的财路,虽然你与沈家断绝了关系,但是沈家从你出现后,明显的就想断了每年提供的孝敬费,让我们的收入一下子就少了好几成,我们又岂能容你留在陵南,否则,后面还不知道你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林学谦等人齐心协力的想要赶走沈言,除了上面的原因外,还有,沈言留下来,十八皇子必定会留下来,留下总会让自己等人感到不安,或许就是做了亏心事,所以才会担忧不已。
“果然妙不可言,算无遗策。”听到林学谦等人一副完全将自己罪名坐实的话语,沈言轻轻的拍了拍掌,似乎真心为林学谦等人感到钦佩。
“当然了,如果沈大人愿意向沙典史认个错,道个歉,并率军离开陵南,前往其他地方围剿白莲教,我等就当此事没有生过,毕竟吗,沈大人是土生土长的陵南人,我等也不愿意与沈大人撕破脸皮,这多难看呀。况且,陵南并无白莲教匪徒,沈大人留在陵南,是否也有一些不太妥当,每天的消耗也不少,这样,似乎也不太好,只有出去主动围剿白莲教,这才是真正的奉旨行事吗。”瞧见沈言的举措,林学谦似乎有些拿捏不准沈言的态度,眼珠子轻轻一转,脸上露出一副笑容,婉言相劝道。
“林知县,看来你们想要将本官等人赶出陵南的事花费了大量的心血呀,这份苦心若用于真心实意为百姓做实事,这该有多好呀。”听到林学谦劝慰之语,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苦涩的笑容,似乎已然接受了林学谦的劝慰。
“林知县,你们还真是煞费苦心呀。”
“林知县,你们这是公然逼沈大人离开,难道就不怕本人事后向皇上揭露你们的丑陋行为?”听到沈言的无奈的话语,高庸的眼神中浮现一抹怒意,冷冷的扫视了林学谦等人。
“高大人,我们有理有据,又岂会怕你事后向皇上直言。”听到高庸的威胁之语,林学谦的嘴角浮现一抹诡异的笑容。确实,你是皇上的侍卫,有权向皇上直言,但是,你不懂官场上的规则,只要沈言自己离开了陵南,即便事后皇上知道了这事,皇上不但不会下旨责怪自己等人,同时,反而会认为沈言的私心太重,并不适合做官。
“高老大,你不用多言了,他们之所以选择现在爆,是因为他们已然是胸有成竹,根本不惧我们事后是否向皇上直言。”到了此刻,沈言似乎已然意识到了自己陷入了绝境,只能选择默默离开。
第二一六章 反击
“沈兄弟,难道你就这么轻易的认输了不成,这可一点都不像是我认识的沈言。”听到沈言的话音,高庸的眉头轻轻一皱,似乎不太明白沈言为何会这么轻易的认输。
“高老大,事已至此,我也没有办法反击。”听到高庸的话语,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苦涩的笑容,似乎真的已然认命了。
“可是,我们可以说出沙……”高庸似乎并不甘心就此认输,想要说出沙宏亮乃是白莲教的事实。
“高老大,你不用再说了,我心中已然下了决心。”听到高庸打算说出沙宏亮的身份,沈言连忙阻止高庸继续说下去。
“沈言,你还是太嫩了一些。”直到此刻,沙宏亮的眼神中才浮现一抹轻松的神态,事已至此,即便沈言说出自己是白莲教的身份,林学谦等人非但不信,反而会认为沈言这是在狡辩,妄图栽赃嫁祸。
“可是……”高庸似乎仍不死心。
“放心吧,你认识我这么长的时间,我何时做过没有把握的事,又何时让你失望过。”瞧见高庸一脸的不甘和愤怒,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诡异的笑容。
“大人,属下应该没有来迟吧。”正当此时,黄维迁迈着急促的步伐走进县衙大堂,望着大堂内诡异的氛围,嘴角浮现一抹明悟的笑容,缓缓说道。
“黄维迁,你再不来,本官真的要被人赶出陵南了。”瞧见黄维迁及时赶到,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欢快的笑容。
“瞧大人的神色,属下来的应该很及时。”瞧见沈言欢快的笑容,黄维迁的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
“林知县,你们不是说本官因为私怨而报复沙典史吗,那么现在本官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本官掌握了确凿的证据,证明沙典史确实有被本官羁押的罪名。”瞧见黄维迁手里拿着一沓厚厚的证据,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爽朗的笑容。
沈言被林学谦等人以报复的罪名要挟,为了拖延林学谦等人,不得已情况下,自己一直不爆,只因为手头没有足够的证据,但现在不一样了,黄维迁成功的找到了沙宏亮的证据,自己也就没有必要再藏着掖着了,更没有必要选择隐忍,该爆了。
“下官并不清楚沈大人话语的意思?”听到沈言的话音,林学谦心中感到一股不安,但是,沈言没有揭开答案,林学谦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等人做了一些无用功,反而将自己的意图彻底的暴露了出来。
“无妨,你不用明白本官的意思。”沈言似乎有一股扬眉吐气的感觉,眼神中浮现一抹冰冷的寒意,冷冷的扫视了林学谦等人一眼。
林学谦逼自己离开时,自己可以选择不离开,但是,这样就会落入下乘,甚至会成为士林的诟病,对自己的仕途有着十分不利的影响。当然了,自己更不能耍无赖,将林学谦等人强行捆绑到自己的战车上,一旦自己这么做了,就会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
先不说事后皇上是否要治自己的罪名,光是林学谦等人就可以选择罢工,而让陵南陷入彻底的瘫痪,如果真的出现这个局面,比白莲教闹事还要严重,这是沈言不想看到的结果,所以,面对林学谦等人难时,沈言只能被动的选择拖延时间。
“沙宏亮,到了这个时候,还需要本官说出你的罪行吗?”沈言根本不顾林学谦等人难看的阴沉着的脸色,而是转过头望着一脸轻松的沙宏亮,眼神中浮现一抹戏谑的笑容,缓缓说道。
“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沙宏亮似乎也感到一丝不妥,但是,自己并不清楚不妥在哪里,况且,大堂里还有林学谦等人为自己撑腰,自己没有必要害怕怕沈言。
“看来你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呀。”瞧见沙宏亮一脸嘴硬的神态,沈言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
“沈大人,请注意你的措辞,沙典史品级虽然不如你,但好歹是朝廷的官员,如果你用这样攻击性的话语,乃是有辱朝廷颜面。”听到沈言攻击性的话语,于县丞的眼眸中浮现一丝怒意,恨恨的提醒道。
“多谢于县丞提醒,本官这样说,肯定有一定的道理,同时也请你们闭嘴,在本官没有说完之前不要随意的插嘴。”到了此刻,沈言无需再给林学谦等人面子,展现了强势、霸道的风格,眼神中露出一股霸气,冷冷的盯着于县丞。
“看来沙典史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呀。”根本不理睬于县丞眼神中暴露的恨意,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冷笑,看着沙宏亮,缓缓说道。
“沙宏亮,乃淮北郡庆州府人,因一件琐事而得罪庆州府的官员,后被一名江湖术士所救,为答谢这名术士的救命之恩,加上心中的愤恨,欣然同意这名术士的要求,加入白莲教,而这名术士的身份便是白莲教教主文相。沙宏亮五年前由陵南城永捷车行的周掌柜介绍给于县丞,后由于县丞推荐给林知县,再有林知县举荐而担任陵南的典史。”黄维迁得到沈言的示意后,朗声说着自己收集到的证据。
“沙典史,不知黄维迁说的对不对?”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冷笑。
“你,你……”听到黄维迁的话语时,沙宏亮的眼神中明显浮现一抹慌乱,自己的这些过往,就连举荐自己的于县丞都不知道,没想到就被沈言查到。
听到沈言的话语,以及沙宏亮脸上露出的神态,林学谦等人的眼神中明显浮现了一丝尴尬,到了此刻,他们再愚笨也明白了沙宏亮的真实身份乃是白莲教的潜伏者。
事情展到这一步,林学谦等人都明白了沈言一早就设下了圈套让自己等人钻,可笑的是,自己等人竟然想着用此事来坐实沈言因为私怨而报复的罪名。
原来沈言和李韵涵相互接受了对方的情意后,并没有及时赶往县衙,而是先去找了黄维迁,让他前往城南荒废的校场,让覃槐安和朱铭铉派人听从黄维迁的调遣,前往沙宏亮的家里查找证据,证明沙宏亮便是白莲教的人,安排妥当后,沈言才和李韵涵急匆匆的赶到县衙大堂。
当时沈言有这个安排,并不是因为沈言意识到林学谦等人会借此机会向自己难,而是觉得凡事都要做到完美,一旦提升沙宏亮,而自己手头没有足够的证据,只因为对上了白莲教的联络暗号,这个可不是最佳的方法和手段,所以才让黄维迁收集更多的证据,没想到歪打正着,成功的解决了林学谦等人的难,达到了一个完美的反击。
第二一七章 送功劳
“沈兄弟,果然有你的,没想到连我都被你的骗了。”瞧见林学谦等人憋屈的神态,高庸的嘴角浮现一抹得意的笑容。
“高老大,这个我可不是有心骗你,而是我心中也没有底。虽然你我都知道沙宏亮是白莲教在陵南的潜伏者,但是之前没有真凭实据,即便我说破了嘴皮,有人也不会相信,所以呢,为了杜绝这种可能的生,我事先便让黄维迁带人去查。所以呢,在黄维迁没来之前,我只能选择隐忍。”瞧见高庸一脸憋屈的神态,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眼神中没有丝毫不好意思的神态。
“沈大人,下官确实不知沙宏亮是白莲教的人呀,否则,不用沈大人出手,下官第一个饶不了他。”瞧见沈言成功的扭转局势,林学谦的眼眸中浮现一丝尴尬,原本自己等人精心布下此局,眼看胜利曙光已绽放,谁知沈言早有安排,虽不知道自己等人的布局,却是歪打正着的破解了此局。
“林知县的意思是你们受到沙宏亮的蒙蔽,所以才会向本官难咯?”听到林学谦推卸责任的话语,沈言的嘴角微微翘起,眼神中浮现一抹玩味的笑容淡淡的望着林学谦。
这个林学谦果然精明,很明显,大堂内的这场局是在他的牵头下布下的,之前自己没有证据前,他们便一口咬死自己是为了私怨想要报复沙宏亮,如果黄维迁没有及时赶到,自己真的被迫接受他们的建议,撤出陵南,从此自己沦为官场的一个大笑话。然而,当黄维迁及时赶到并提出有力证据时,林学谦连忙转换立场,将罪名全都推卸给沙宏亮。
这是典型的官场墙头草,但是,身为官场之人,没有一个人会因此而笑话林学谦,这是官场上的生存哲学和智慧,官场上的人大多数是讲利益、求展,不会将原则看的太重,太注重原则的人固然值得钦佩,但是这样的官员要么是生活清苦,要么是被明君罩着,不受政敌的攻讦,然而一旦失势,将会死无葬身之地。
当然了,官场上的这种做法,并不是值得鼓励、支持和推广,然而随着时间的演进,俨然成为了一种潜移默化的规则。
“沈大人,虽然下官不想这么推卸责任的说,可是,事实确实如此,下官一时不查察而误会了沈大人,更以小人之心猜忌沈大人,还望沈大人海涵。”瞧见沈言一副玩味的笑容,林学谦的眼中浮现一抹尴尬和不安。
林学谦心中很清楚自己等人眼下的状态,沈言没有成功反击前,自己等人想怎么逼迫沈言都可以,因为这是游戏规则,然而,沈言成功反击后,自己等人如果还想再逼迫沈言,非但起不到效果,反而会给了沈言一个追究自己诬告沈言的一个罪名,为了洗脱这个罪名,自己等人必须要成功转移沈言的注意力,眼下最佳的机会便是将沙宏亮丢出去,恰好,沈言掌握了沙宏亮是白莲教匪徒的证据。
“确实,林知县身为一县之尊,治下出现了白莲教匪徒而不知,这是失职,更为失职的是手底下的官员是白莲教的人。”听到林学谦的话语,沈言微微皱着眉头,脑海中不断思考着自己是否要借此机会将林学谦拉下马?
然而,沈言心中明白,林学谦为人虽然贪婪,却很聪明,也为百姓做过几件实事,况且对陵南的局势十分熟悉,如果沉下心来为治理陵南,不出三五年,其吏治考核必定可以获得一个上。如果将林学谦拉下马,陵南的局势不会改变,或者说,换了一个不知道陵南局势的人来当知县,或许会让陵南的局势变得更糟糕。
再说了,如果留下林学谦,再加以恩惠,在自己留在陵南的这段时间内,他心中必定想着如何补救今天对自己造成的影响,以及还恩,所以必定会认真的配合自己,比换一个人要好多了,况且,短时间内,朝廷也不可能立即派一个新的知县来。
“当然了,是否失职,这个不是本官的职责,是十八皇子的事,本官的职责是带兵保陵南一方平安。”
“黄维迁,你是否派人对永捷车行的周掌柜等人进行监视,以免对方知道消息后,走漏了风声或者逃走?”沈言的眼神中浮现一抹神秘的笑容望了林学谦一眼,随即转过头望了黄维迁一眼,缓缓问道。
“回大人,属下已然请求覃把总和朱把总两人派兵对可疑人物进行了监视,只等大人一声令下,覃、朱两位把总必定会第一时间控制住嫌疑人。”听到沈言的询问,黄维迁想也不想的说道。
黄维迁本想借此机会将永捷车行的周掌柜等可疑人全都抓起来,但是,黄维迁心中也清楚,这些事沈言即便想要插手,也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除非是十八皇子下命令,然而此事,沈言也不想让十八皇子过多介入。
此事看起来是大功一件,然而,此事涉及到的事情比较多,一不留心便会有疏漏,甚至会陷入某些人精心布下的圈套。圈套固然可怕,但这不是阻碍沈言让十八皇子介入的原因,其根本原因,沈言留在陵南的时间并不多,同时,此事丢给陵南当地的官员更加妥当一些。所以,黄维迁才没有对嫌疑人采取拘捕行动。
“林知县,陵南城里除了沙宏亮是白莲教的潜伏者外,还有一批人也是白莲教的人,他们要么为白莲教做事,要么与白莲教暗通曲款,此事本官无权过问,所以为了保住陵南的祥和,本官希望林知县马上派人将相关嫌疑人全都拘捕,至于如何问讯,则是林知县的事,本官稍后会给你一个名单,你照着名单抓捕便可。”听到黄维迁的话,沈言的眉头轻轻一拧,这是一件很大的功劳,可是,现在自己必须要拱手让人,将这份功劳赠送给林学谦。
“当然了,林知县是否听从本官的建议,本官无权干涉,毕竟此事与行军打仗并无多大关系。”
第二一八章 反设局
“沈大人,这……。”听到沈言的话音,林学谦的眼神中写着一个大大的问号,自己想了各种可能,就是没想到沈言不但不追究自己等人诬告的罪名,反而将到手的一件天大的功劳免费的送给自己。
“林知县,此事是在你治下生的,又属于民事方面的事,不交给你,难道要本官去做,或者让十八皇子去做不成?”瞧见林学谦一副惊讶的神态,沈言的嘴角浮现了一抹爽朗的笑容。
换成刚进入官场的时候,沈言绝对不会将这个功劳送给林学谦,不仅仅是林学谦等人设计陷害自己,更重要的是沈言的眼里揉不进一粒沙子。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经历了一些政务上的洗礼,沈言已然逐渐成熟了,任何事都不可能靠自己一个人单打独斗就能完成了,所以需要盟友,需要一些人为自己做事。
再说了,天底下没有永久的盟友,也没有永久的敌人,只有永久的利益。如果自己今天没有掌握确凿的证据,自己就会被赶出陵南,而有了这些证据,林学谦等人非但不会将自己赶出陵南,反而会求着自己留下,这也是利益驱使。
所以,送给林学谦等人这个功劳看似沈言吃了亏,实际上,沈言获得的利益最大。
不管是谁,都不会、也不敢将此事揽为自己独有的功劳,必定会在请功折上写上自己的名字,而且是排在第一位的,皇上知道此事后,必定会感到喜欢,觉得自己成熟起来了,懂得合理利用资源了,不再是那个什么都冲着第一线的莽夫了。
当然了,皇上也不会觉得自己是想通过此事来收买人心,因为在皇上的心目中,自己不是地方的官员,即便是想收买人心,这些精于世故的老油条也不会给自己面子的。
同时,通过此事,只要自己在陵南一天,林学谦等人必定会全身心的配合自己,虽然不敢说要啥有啥,但短时间内,只要自己不触犯他们的既得利益,他们必定不会再设下圈套,驱赶自己离开陵南。
听到沈言的话语,林学谦等人相互凝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震惊,一个年纪如此轻的、进入官场没几天的人,竟然有着如此深厚的官场哲学,加上深得皇上器重和信任,又是土生土长的陵南人,确实值得自己等人沉思,是否有必要非要将他赶出陵南。
“黄维迁,你誊抄一份嫌疑人的名单给林知县,然后随我去城南校场,接下来你负责校场训练的后勤等相关事宜,同时,我们要做的便是训练,等待裴把总等人的消息,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瞧见林学谦等人的神色,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清朗的笑容。
沈言心中明白,抓捕白莲教嫌疑人的行动一定不会过于平顺,一则是县衙的捕快的实力,二则,县衙里除了沙宏亮外,肯定还有其他人。沙宏亮不可能蠢的将所有的证据都明面化,况且以白莲教的教主和文相的布局来看,他们俩是不喜欢将所有的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当然了,这剩下的事就交给林学谦等人处理了,自己没有必要去操这个心了,自己虽然成功反击了林学谦等人布的局,短时间内林学谦等人不会再向自己布局,除了前面陈述的一些原因外,还有一点便是,他们也不是一条心,一旦觉得有功劳可以获得,必定会争相抢夺,而且,沙宏亮于县丞介绍给林学谦,这个时候,林学谦和于县丞心中必定有芥蒂。
本来,知县和县丞就不可能做到一条心,知县会防着县丞抢自己的权力和利益。同样的,县丞不会甘心做副手,内心中一定会想着如何上位,想着如何从知县的手中获得更大的权力和利益。
沈言抛出了一个球,让林学谦等人接下,相互抢夺的同时相互防备着,让他们没有更多的精力将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身上。
“沈言,林学谦等人都这样对你了,你为何要将逮捕白莲教徒这样的功劳送给他们,你这是想要做大好人吗?”沈言交代完后相关事情后,便走出了县衙大堂,刚走出县衙大门,李韵涵回头望了一眼县衙大门,瞧见几名衙役站在大门前,眼睛不断的望着沈言,李韵涵的眼神中浮现一抹疑惑,轻声问道。
“李云,沈兄弟不会那么好心的将这份功劳免费的送给林学谦等人。”听到李韵涵的询问,高庸的嘴角浮现一抹轻快的笑容,淡淡的望着前方稀稀落落的人群,轻声说道。
“不是很明白。”听到高庸的话语,李韵涵的眼神中疑惑更加的浓烈,一点都不明白沈言此举的用意。
“表面上看,我确实送给了林学谦等人一份功劳,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份功劳真的那么容易到手吗?其实抓捕白莲教的人并不是一件很轻松的事,难道这些白莲教的人知道自己身份暴露了,还会那么乖的束手就擒吗?答案很明显,必定会拒捕,反抗。以县衙的捕快的实力,他们想要抓住普通的白莲教徒没什么大问题,可是遇到了一些高手,他们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届时,林学谦等人明明看着功劳就在眼前,可是就是够不着,你说,这是一个怎样的感觉?”听到李韵涵和高庸的对话,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明亮的眼神中浮现一抹智慧的光芒。
“届时,林学谦等人要么任由白莲教等人逃走,要么只能厚着脸皮再来求我。你说,林学谦等人会做何选择,所以这份功劳最终还是我们的。”
“不止如此,大人此举不但让林学谦等人对设局大人一事感到不安,同时,又接受了大人的这份恩惠,所以,他们必定会对大人心存感激。另外,林学谦等人肯定不是一条心,所以,大人的举措又让他们相互猜忌。”黄维迁一旁忍不住补充说道,仿佛是为了体现自己的聪明,又像似为了获得沈言的重用。
“既然想设局害我,就要有被我反设局的心里准备。”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轻快的笑容,眼神中闪现一抹莫名之色。
沈言本来因为这副身躯之前的荒唐事而对林学谦等人感到一些愧疚,虽然知道林学谦等人也不算什么好人,但内心中还是想着怎么去弥补一下损失,谁曾想,自己还没有将这份弥补的心思展开行动,就遭受到林学谦等人的攻讦,如果自己不反击,那不是大傻子吗。
“沈兄弟,你太坏了。”听到黄维迁的话,高庸的眼神中浮现一抹轻笑。
第二一九章
“沈兄弟,我们接下来难道真的像你说那般待在城南的校场练兵,然后等裴向东那小子的音讯吗?”高庸的眼神中浮现一抹疑惑,沈言的性格不至于这么被动,怎么突然想到要待在城南校场里练兵呢。
“高老大是不是觉得我不该这么被动?”瞧见高庸脸上浮现的一抹神色,沈言的嘴角浮现一丝淡淡的笑容。
陵南的情况原本是牵一而动全身,可眼下已然有了初步眉目,叶三娘答应了自己会主动离开陵南,她即便选择不离开,届时自己已率军悄然回金陵了,所以她离不离开,对自己并没影响,只是印证她是否信守承诺。至于抓捕沙宏亮的同党,这些事已然交给了林学谦等人处理,即便自己想着急,也急不来的,只有等林学谦等人展开抓捕行动失败后,求到自己头上,自己才可以彻底的解决陵南的问题。
至于在外搜寻白莲教军队并实施袭扰的行动,自己只能交给裴向东全权负责,所以,自己接下来的两天内,将会比较清闲,重心暂时转到训练士兵一事上来。况且,训练士兵也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前期如果不能将这群白莲教降兵打磨好,就无法让他们感受到大夏皇家军的氛围和军魂,就很难融入到这个团体中,与老兵们一起并肩作战。
当然了,自己插手训练一事,并不是说不相信覃槐安和朱铭铉两人,而是想要将覃槐安和朱铭铉的精力抽出来,让他们更好的训练这群白莲教的降兵。
“沈言,我有一个问题,不知该不该问?”李韵涵的眼神中一直夹杂着一丝不忍,望着嘴角浮现爽朗、阳光笑容的沈言,最终还是没有忍住。
“有什么疑惑,尽管问。”沈言有些好奇李韵涵藏着怎样的疑惑。
“我知道你并不是一个冷酷残忍的人,可是你明知道捕快们的实力不行,可为何还是要让他们去送死?仅仅是想逼迫林学谦等人吗?”李韵涵的眼眸中浮现一丝疑惑,自己虽然不是非常了解沈言,可是从沈言的一些表象来看,沈言绝对不是一个为了一己之利而不顾他人死活的人,可为何明知道捕快没有抓捕白莲教匪徒的实力,还让他们去送死?
“我知道这个选择会造成一部分本来不该牺牲的捕快会走上不归路,我不想说做大事必定会有牺牲,那是拿别人的生命在开玩笑。但是,这是他们的职责,不能因为害怕牺牲就让他们待在捕快房里供养着,这不是在帮他们,反而是在害他们,你什么时候见过娇生惯养的孩子能独当一面,懂得感激并孝敬自己的父母?”听到李韵涵的疑问,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苦涩的笑容,俊朗的脸上写着一丝无奈,淡淡的望了李韵涵一眼,似在解释,又似在说服自己。
“固然由于我的设局迫使他们迈出了这一步,只要是勇敢的迈出这一步,他们便是英雄,朝廷和地方官府必定会给予相应的嘉奖,其家属也必定会得到相应的照顾。”说到这里,沈言的眼神中流露一抹无奈的笑容,自己这个选择虽然会造成一些不必要的牺牲,但是,这个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有时候并不是有这份情感就能出手解决,不是路见不平一声吼、然后拔刀相助就能解决的,身为朝廷官员就必须遵循某些规则,否则,牺牲的就不是一些捕快了,连自己都会陷进去。
“也许你会说人都死了,得到这些荣誉有什么用?这一点,我不想否认。确实,人都死了,有再多荣誉有什么用。但是,他们面临死亡时是可以选择勇敢的死亡,还是屈辱的牺牲?可以为家属争的更多的生活资源,这本身也是一种贡献。”
“李云,你是江湖人士,所以瞧见这些情况,心中必定感到某些愤懑,如果今天的对象不是沈兄弟,估计你会爆。你的这种感觉,我当初刚入官场时也有,当年如果不是帝师暗中劝慰我,估计现在都没有我了。”听到沈言一番无奈的解释,高庸深有同感的望了李韵涵一眼,眼神中浮现一抹痛苦,语带深情的说道。
“江湖人有江湖人的意气,朝廷官员自有朝廷官员的行为准则,当然,我不会变成那些只为利益、没有原则的官员。我做不到不为五斗米折腰,但是,我会保持一颗赤子之心,做我值得做的。”听到高庸的话,沈言的眼神中浮现一抹好奇,本想开口戏笑一番,但是瞧见高庸眼神中浮现的那一抹痛苦,明白高庸如果想说,必定会说出来,如果不想说,自己问了反而会加大高庸的痛苦,也会让气氛变得尴尬。
“或许你们是对的,或许我不应该跟着你们出来,而是留在望江楼,跟可儿她们在一起。”听到沈言的一番解释,瞧见高庸眼眸中的痛苦,李韵涵的嘴角浮现一抹苦涩,第一次觉得跟着沈言出来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留在望江楼自然有留下的好,然而跟着我出来也不见得完全就不好,起码有些事我们见证过了,也得到了一些,只是在这件事上你的观点仍带着一些江湖味而已。”沈言的眼眸中流露一丝真诚的宽慰,淡淡的望了李韵涵一眼,脸上浮现一抹爽朗的笑容。
“这个李云仅仅是沈言的侍卫吗?”从第一次见到沈言和李韵涵的那一刻,黄维迁虽然没有太多关注李韵涵,可是随着接触的频率增多,黄维迁总觉得李韵涵和沈言之间的关系有些复杂,绝对不像表面上的这层关系。
尤为奇怪的是,沈言和李韵涵的眼神中总是浮现一抹情意,试想一下,两个男人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情意,这副情景简直让人作呕吗。
黄维迁虽然不认同龙阳之好,然而,黄维迁并非是一个迂腐的人,如果沈言真的能帮助获得一个想要的舞台,管沈言喜好男色还是女色。
可是,自己并没有听说过沈言还有龙阳之好呀?
第二二零章 离开陵南
“秋娘,回来了,看来这个沈言还算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瞧见凌秋娘小心谨慎的走进倚翠楼的后门,叶三娘的嘴角浮现一抹莫名的笑容,等凌秋娘走到自己身前时,轻声说道。
“三娘姐,莫非你知道我会回来?”听到叶三娘的话,凌秋娘的眼眸中浮现一丝疑惑,原本自己对沈言知道教主一脉的联络暗号时而感到困惑,所以趁着沈言忘记关上牢门时,悄然的离开,一路小心翼翼的走到倚翠楼,本来还想问一下是不是叶三娘告诉沈言的,可是,自己还没有开口询问,叶三娘便似乎一早就知道了自己会平安回来。
“不错,我不但知道你会回来,而且还知道是沈言故意放你回来。”叶三娘并不清楚凌秋娘的心思,听到对方的询问,叶三娘的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
“那三娘姐又是如何知道呢?”听到叶三娘的话语,凌秋娘心中的疑惑变得更加浓烈了。
“你回来之前,沈言曾来过,……”叶三娘并不知道凌秋娘心中的疑惑,也不会猜到沈言竟然在凌秋娘的面前说自己喜欢沈言,所以,将沈言到来后生的事捡一些重点说了一遍。
“难道沈言说的是真的,三娘姐你真的喜欢他?”听完叶三娘的述说,凌秋娘的眼眸中浮现一抹苦笑,原以为沈言是在骗自己,可是叶三娘的话语中明显带着一丝情意,只是叶三娘自己还不知道而已。
“什么?沈言说我喜欢他,有没有搞错,我会喜欢他,先不说我比他大,关键的是我们修炼的媚术是不可以和男人生关系的,否则我们身体里一般的内劲会自动传给这个男人,你觉得我会将内劲分享给他?”听到凌秋娘的话,叶三娘似乎有些哭笑不得,这个明显是沈言故意的,故意让自己不快。
“我不知,但是,沈言跟我说了一句,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便是,为何之前他一丝武功都不会,更别提内劲了,可是为何自从上次出事了,他非但没死掉,反而多了一身内劲,也会武功了,这一切当然是跟三娘脱不了关系的。”凌秋娘的脑海中浮现沈言当时说出这番话的神情和眼神,明显是真诚的。
“哈哈,秋娘,就凭他这一番鬼话,你就相信他了,认为我喜欢上他,并和他生了关系,所以他才会变得现在这么厉害。”听到凌秋娘惟妙惟肖的模仿沈言当时的神态和眼神,叶三娘的嘴角浮现一抹轻笑,没有恼怒,没有喜悦,很平淡的望着凌秋娘,缓缓说道。
“你跟他动过手,知道他最擅长的是什么,从中应该可以判断出他的武学与白莲教没有一点关系。”
“他的武学确实跟我们白莲教的没有丝毫关系,而且他的武学根底很浅,一眼就能看出他习武的时间并不长,正是如此,我当时才会相信他的鬼话。”听到叶三娘的话,凌秋娘似乎解开心中的疑惑,嘴角不由得浮现一抹轻笑。
“我没有跟他过招,所以不太清楚他的武学根底。”叶三娘的眼中浮现一丝沉思,脑海中全是沈言抗下自己三招时的情景,那份沉着,那份淡定,一点都看不出沈言是一个刚习武不久的人。
“怎么说呢,他武学根底很浅,可是出手的每一招似乎都能做到随心所欲,仿佛每一招都像是经过了千锤百炼后提炼的精髓。可是,让我感到奇怪和惊讶的是,他明显很擅长刀法,而且,他的刀法似乎已然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然而,相对刀法,他更擅长近身格斗,他的近身格斗术仿佛是天生的,没有一招一式,没有一板一眼,然而他使出的每一招每一式却是那么的随性,那么的自然。”凌秋娘的眼神中写满了疑惑和惊讶,脑海中不由得浮现沈言动手的每一招每一式,似乎沈言天生就是一个武学大师。
“说到这个,你倒是提醒我了,当沈言硬是抗下我三招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沈言身体里的内劲丝毫不下于我,但是,他尚不能完全灵活的运用和掌握,仿佛这一身的内劲是从外强行灌给他的。”叶三娘的脑海中不显得闪现沈言硬抗自己三招时运行内劲时的情景,沈言做的虽然没有一点瑕疵,但是,对一个经验老道的人而言,自己修炼来的内劲和外界灌溉的还是有些细微的诧异,尤其是尚不能完全灵活的将这外来的内劲转为自己的,沈言当时的情况便是如此。
“那这么说来,沈言能有现在的这一身功力全是别人灌输的咯。”江湖上不是没有之前是废材,后得到奇遇,然后一身功力突飞猛进,很快就崛起于江湖的先例。凌秋娘原本对沈言突然拥有了这么厉害的武学而感到敬佩,可是没想到沈言的情况竟然如此。
“管他是自己修炼的,还是别人灌输的,眼下跟我们没太大的关系,我们眼下需要做的是,要在最短的时间消除对我们不利的因素,然后悄然离开陵南。”叶三娘虽然对沈言仍充满了好奇和惊讶,但是,眼下还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事要做,如果沈言说的是真,朝廷大军随时会抵达陵南,如果自己等人还没有完全消除这些证明自己身份的因素,又没有及时离开陵南,真的有可能会被朝廷大军包围,那时候,除了自己,即便是凌秋娘,都有可能会被朝廷大军擒拿,甚至射杀。
一个再怎么厉害的江湖高手,一旦遇到了一只过十万兵力的军队,也只能避其锋芒的事,不要试图想着自己乃是高手,对付这些没有武学功底的士兵是一件十分轻松的事,谁要是这么想,谁真的是一个大傻瓜。先不说十万士兵手里有没有弓箭等远程性武器,光是十万人不动,让他一个接一个的砍杀,手脚砍麻了,也砍杀不完。
“三娘姐,我们为什么要离开陵南?”听到叶三娘的话语,凌秋娘的眼眸中浮现一丝疑惑和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