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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以海     极品并肩王txt下载     极品并肩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二一章 不甘与妒忌

    “是的。”瞧见凌秋娘眼神中浮现不以为然的神态,叶三娘的嘴角浮现一抹无奈的笑容。

    “三娘姐,我真是不太明白?沈言固然知道了我们是白莲教的身份,但是,以三娘姐的实力,沈言即便想要对我们动手,也需要好好掂量掂量他有没有这个实力。”从叶三娘的话语中,凌秋娘清楚的把握到了沈言根本不是叶三娘的对手,这个是以实力为尊的世界,沈言在没有绝对实力碾压叶三娘的时候,就算知道了自己等人是白莲教的身份,应该也会量力而行,绝对不会盲目的找上门,这是自寻死路。

    “除了交易和承诺,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沈言此次带来的兵力虽然不多,但是,战斗力绝对不容小觑,之前的山谷袭击就是一场充分印证了沈言部队的实力。当然,仅仅依靠沈言的这点兵力,我并不会选择主动离开,可是,沈言只是朝廷派来的先遣军,大部队将会在这几天抵达,如果沈言将我们的身份告诉了统率大军的主帅,你觉得我们有几个人可以成功的逃离?”望着凌秋娘眼神一脸的不甘,叶三娘心中明白凌秋娘这是年轻气盛,这固然谈不上好坏,但是,面对大军压境的前提下,就不是一件好事情。

    “三娘姐,我不甘心,我们这些年好不容易在陵南站稳了脚跟,过上了安稳的生活。教主一系从中插上一脚,我忍了,毕竟算得上是同根同源。可是,现在面对朝廷大军到来,我们就选择离开,又将重新开始颠沛流离的生活,我倒是无所谓,可是那么多姐妹怎么办?”听到叶三娘的话语,凌秋娘的眼神中浮现一抹黯然。

    凌秋娘虽然是白莲教的圣女,圣母的接班人,然而她的观念和叶三娘一样,对圣母的做法并不感兴趣,甚至还带着些许的排斥,所以自从来了陵南后,再也没有回白莲教总部见圣母。

    “形势所迫,我们不得不做出这个选择。”听到凌秋娘的愤懑之语,叶三娘的嘴角浮现一抹苦笑,自己又何尝不想过上安稳的生活,打打杀杀的虽然很刺激,然而,身边有太多的姐妹需要自己照顾,自己不再是一个人,提着三尺青锋、逍遥自在。

    “既然做了这个选择,度就要快,不能赌运气,加上消除对我们的不利因素,起码需要三五天的时间,所以,这几天我会亲自找牧掌柜谈这个事,你呢,一方面做姐妹们的工作,另一方面,收拾一下,将一些依据全都销毁。”望着凌秋娘默然的点了点头,叶三娘的眼神中浮现一抹黯然,轻声说道。

    “那我们离开陵南后,打算去哪里?”凌秋娘问到关键的问题点。

    “金陵。”叶三娘的明亮的双眸中浮现了一丝沉思,脑海中突然浮现沈言的身影,不由得说道。

    “金陵,大夏帝都,会不会太过冒险?”听到叶三娘说出金陵这个答案,凌秋娘的眼神中浮现一抹惊讶,白莲教最不想去的地方便是金陵,鱼龙混杂,很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可叶三娘为何会主动选择金陵?

    “两个原因,一个是越风险的地方就越安全,朝廷的人不会想到我们会去金陵,白莲教的人同样想不到,只要我们自己不暴露行踪,所以,安全上不会有问题;第二个原因则是,我对沈言很好奇,想要更清楚的了解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同时,我内心中总有一个感觉,我们离沈言越近,我们就会越安全。”叶三娘也不清楚为何要选择金陵,但是,脑海中总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去金陵。

    “还说自己对沈言没有感情,这不是明显的透露出对沈言充满了好奇,正如沈言说的那般,一个女人一旦对一个男人有了好奇,便会沦陷。”听到叶三娘的话语,凌秋娘的眼神中浮现一抹怪异的神态,脑海中不由得想到。

    叶三娘并不清楚凌秋娘脑海中的想法,此时,她的眼神中浮现一抹黯然,自己选择待在陵南,从骨子里就是想要躲开圣母和教主,除了按时向白莲教总部缴纳捞取的钱财外,不想再牵扯到白莲教的纠纷中。但是自己一旦离开了陵南,前往金陵,就会彻底的摆脱白莲教的关系,成为白莲教的叛徒,今后的路或许比回到圣母身边更崎岖、更坎坷。

    然而,做出了选择,就应该坚定信念,而不是在做出选择之后,摇摆不定。

    “林县尊,沈言怎么这么好说话?”沈言的身影离开县衙大堂都好一会儿了,甘主簿的眼神中仍浮现一抹浓烈的惊讶,似乎一点都不相信沈言竟然会如此宽宏大量,非但不追究自己等人诬告的罪名,反而拱手相送了抓捕周掌柜等白莲教徒。

    “无他,沈言的官职虽比县尊还高,但是,他有一个致命的不足,便是他之前的荒唐作为,这已然成为了他官场乃至他人生一个怎么都洗不掉的污点,所以,如果没有沙宏亮是白莲教的潜伏者这件事,沈言必定会被我们赶出陵南,没想到的是,沈言竟然成功的掌握了最有利的证据,导致我们最后功亏一篑。更重要的是,这件事一旦传开,非但我们会成为官场的笑话,同时也会成全他的美名,以德报怨。”于县丞的眼神中仍有一丝不满,不满沈言成功的摆脱自己等人精心布下的局,同时也不满沈言竟然想让这么大的一个功劳。

    于县丞心中很清楚这份功劳看似送给了在场的所有人,但是,谁不知道林学谦的贪婪是没有一个限度,所以,林学谦必定会争抢这份功劳,甚至占为私有。

    为何自己会在林学谦这样一个极度贪婪的人手下任副职,为何林学谦如此贪婪的人竟然还能做出一些让上峰们颇为满意的政绩,为何陵南城内的大户们心甘情愿的被林学谦盘剥?为何林学谦他吃肉,都不给自己等人一口汤喝。

    于县丞的眼神中浮现一抹嫉妒,脑海中有些愤恨的想道。

第二二二章 缉捕与叙旧

    “甘主簿,你的主要职责是缉捕,所以抓捕城内白莲教的行动将由你负责,具体执行人由区捕头负责。但是,考虑到此事乃是我陵南的大案要案,所以,本县决定成立一个缉捕小组,本县自任为组长,于县丞、甘主簿和区捕头为组员,任何一个行动都需要获得包括本县在内的缉捕小组的同意。”林学谦沉吟了许久,眼神中浮现一抹隐晦的喜色。

    这个沈言还是真有点憨,明知道自己等人这么设计他,他竟然在占据有利形势下竟然不反击,反而送给自己等人这么大的一份功劳,没经验就是没经验,这样相处起来虽然不大痛快,但是,沈言待在陵南的时间也不会太长,就冲着今天这份情面和功劳,尽量满足你提出是需求吧,希望他的要求不要太过分。

    “我等必然以县尊的指令为行动纲领。”听到林学谦的话语,于县丞的眼眸中浮现一抹隐晦的阴冷,果然,还没有完全获得果实前,林学谦就想要独占果实了,尽管心中腹议不已,可表面上,于县丞的脸上还是挂满了一副笑容。

    “区捕头,先将沙典、沙宏亮关起来,沙宏亮做了几年的典史,必定会安插一些亲信,为了不让人将其救走,所以不能关在县衙大牢了。然后,你便组织县衙里当值的捕快,开始按区域实施抓捕行动,为了不让其他白莲教徒感到危机,所以抓捕的时候,一定不能以捉拿白莲教匪徒为由,而是要找其他理由,同时,行动一定快。”甘主簿先是满脸笑容的应和林学谦的部署,然后板着脸对站在身边不远的区捕头吩咐道。

    “哼,原以为林知县等人十分精明,经验也丰富,所以这些年来一直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生怕露出马脚来,然而,他们几个却被沈言免费赠送的功劳冲昏了头脑,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沈言送出这份功劳背后的陷阱,真是可悲。”沙宏亮的眼睛一直微微的闭着,眼睛的余光偶尔扫视着林学谦等人,脑海中想到林学谦等人竟然中了一个初出茅庐之人的局,真的替他们感到可悲。

    “三哥,不知能否赏脸陪小弟喝一杯。”沈言的脚步走到城南一间酒肆前,瞧见沈康一直静静的坐在酒肆门外的一张桌子上,轻轻的晃动着手中的酒壶,似醉非醉的神态,当瞧见沈言的身影时,沈康站了起来,眼神中浮现一丝犹豫,开口缓缓说道。

    “不知沈少爷喊住在下有何用意?”瞧见沈康身影的那一刻,沈言心中便明白沈康一定在堵在这里等自己。

    “我在沈家的身份比三哥好不了多少,所以三哥也不必用话来激我。”瞧见沈言俊朗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沈康的神情有些僵硬,脑海不由得想到沈半县的交代,如果自己不能成功化解沈言与沈家的关系,沈半县将不会再供自己读书。

    自己虽然一直看不惯沈言的纨绔做法,但是,自己的出身比沈言好不到哪里去,沈言的娘是沈府的一名丫鬟,自己娘亲也只不过是一名秀才家的媳妇,如果不是姿色出众,沈半县绝对不会将寡居的娘亲为妾室,所以娘亲的身份不比沈言的娘要高贵。正是娘亲有这个经历,所以才一再要求自己读书,出人头地,然后想方设法离开沈家这个牢笼。

    如果沈半县断绝供应自己读书,以娘亲的能力和自己拮据的境况,不出半年,自己将有书也读不成,将会辜负娘亲的一片期望和厚爱。

    “说吧,想找我做啥,如果是给沈半县做说客的,就不要开口,如果是其他的,我或许会考虑做下来陪你喝两杯。”望着沈康犹豫的神情,沈言的眼眸中浮现一丝怜悯,脑海中洪清楚沈康先后两次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绝对不是偶然,一定是受到了沈半县的指使,想要化解自己与沈家的关系。

    如果说在沈府中还有谁能和自己同病相怜,或许只有这个沈康,而且沈康这些年来看似过的逍遥自在,成天都耗在学堂里,可是,沈家的人都知道,沈康这是在逃避,不愿意看到自己娘亲那一双充满了期望的眼神,不愿意看到沈家的乌烟瘴气,更不愿意同沈维、沈达等人同流合污。

    “三哥,既然遇到了,就坐下陪小弟喝一杯吧,不管之前有着怎样的矛盾,然而现在的三哥已非昨日的三哥,难道三哥还害怕什么不成。”听到沈言直言自己的用意,沈康的眼神中浮现一丝忐忑和不安,随即迎上沈言的目光,有些不太自信的说道。

    “好,就看在这么多年来,你没有同沈家的那几个同流合污的份上,我就陪你喝两杯。”瞧见沈康的神色,沈言的嘴角浮现一丝淡淡的笑容,正如沈康所言,自己已然做出了选择,难道还害怕沈康能成功说服自己不成。

    “小二,再备一桌。”沈言随意而潇洒的坐了下来,随即朝身后的高庸等人示意,坐在另一桌。

    “我知道,你是受沈半县的指使想要说服我改善同沈家的关系,不过,当初在城西,没有你抛砖引玉,估计城内的那些大户和乡绅们也不会这么慷慨的捐献物资,这里,我想对你表达一下谢意。”瞧见沈康要给自己斟酒,沈言轻轻的摇了摇手,然后自己倒了一杯,随意的端了起来,轻轻的晃动了一下,仿佛是在品一杯价值不菲的红酒,鼻子轻轻的闻了一下,一股淡淡的酒香扑鼻而来。

    “多谢三哥。”沈康连忙激动的端起酒杯,一口喝完,似乎被呛到了,连忙咳嗽了起来,等气稍微顺了些,眼神中浮现一丝激动,望着沈言缓缓说道。

    “自从我躲在学堂里,沈家除了给我送学费和生活费外,几乎见不到沈家的人,没想到,沈半县那天亲自到学堂找我,让我前往城西,找机会跟三哥说上话,然后找机会劝三哥改善与沈家的关系,当我听到沈半县说出这番话时的神情,我整个人都惊呆了。”

第二二三章 万般皆下品

    “说真的,这么多年了,我从来没有见到过沈半县会有如此消沉的一面,仿佛再也无法掌控整个世界,眼神中再无没有当初的锐利,反而多了一些黯然,三哥,你不知道,当初我瞧见沈半县的神色时,内心中是多么的激动。”沈康的眼眸中闪现一丝激动,兴奋的说道。

    “哦。”听到沈康兴奋的话语,沈言的嘴角浮现一股莫名的笑容,淡淡的应了一声。

    “那天得知三哥做了官,而且还取得了这么大的一个胜利,我怎么都不敢相信,可随之而来的是激动和兴奋,我真心为三个感到骄傲。所以,当沈半县找到我,并让我前往城西找机会让三哥改善与沈家的关系时,想到如果能成功劝说三哥,沈半县将会继续供我读书,我便欣然的同意了。”沈康的眼神中浮现一抹莫名的神色,既兴奋,又羡慕,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妒忌。

    “谁知,三哥竟然如此聪明,且对沈家的怨念如此之深,瞧见三哥这副神态,我知道,我不管怎么劝说,三哥都不会答应,所以,我现在已然放弃了。”说到这里,沈康的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微笑,微笑中夹杂着一丝淡淡的无助和黯然。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你选择继续读书是对的。但是,凡事不可过度依赖他人的支持,要学会勤工俭学,多磨练人生事态,如此你才不会成为书呆子,不会只知读书、不知人情练达,将来中举后方能做一个好官。”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自己虽然对沈家没有好感,对沈康也没有什么感觉,然而,沈康说出了他自己的心里话,即便身为旁观者,也应该说上一两句劝勉的话。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听到沈言说出这样一句代表了天下读书人心声的话,沈康的眼神中浮现一抹激动,嘴里不由得跟着轻声念叨。

    “读书一定不能死读书,读死书,要融合人情世故,正所谓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如此才能做一个有用的读书人。”沈言说完后,再给自己斟上一碗酒,端起酒碗,向沈康示意,随即一口喝完。

    “没想到三哥这么有学问,话语中显露了深厚的文学功底,而且言简意赅、意境深远。”听到沈言再说出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的绝美佳句,沈康的眼眸中浮现了许多小星星,流露一丝崇拜的神色。

    沈康虽然比沈言要小几岁,可是,沈言之前做的每一件坏事可以说的上是如数家珍,对书本是深恶痛绝,从来没有听说过他看过什么书,读过什么诗词,没想到这样的一个人,竟然每一句话语中都蕴含着深深的人生哲理,有时候自己都怀疑此人并非是沈言。

    也许,沈言说出的这些蕴含哲理的话语乃是深深的体会了人情练达,方能有现在的水平。沈康的脑海中突然浮现了这个奇异的念头。

    “回去告诉沈半县,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没有昨日的因,就没有今日的果,不要再想着找人来劝我,我与沈家今后不再有丝毫关系。”望着沈康眼眸中浮现的一抹淡淡的艳羡的目光,沈言明亮的眼眸中闪现一股莫名的神色,淡淡的说道。

    “说完这些后,你要勇敢的再说一句,莫欺少年穷。”瞧见沈康听到自己话语后露出的震撼神色,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自信而爽朗的笑容,“记得跟沈半县说,就说这句话是我说的,如果他聪明的话,会继续供你读书,至于将来是否能中举,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多谢三哥提点。”听到沈言的话语,沈康的眼眸中浮现一丝感激,如何不知道沈言这是在帮自己,同时通过自己的嘴告诉沈半县,不要欺负沈康,否则,将来谁也保准沈康不会是第二个沈言。要知道,沈言在沈家从来没有读过书,都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更何况还读过书的沈康。

    “回去吧,记得今后没事就要多与同学交流,不要再将自己的心封起来,否则,即便你的学问再大,你也是孤独的。”沈言脑海中融合的记忆知道沈康在学堂里的生活和表现,既然开口劝勉了,多说一句也无妨,或许,这一句就能改变沈康的命运,谁也保不准沈康未来就不会中举,或许那个时候的沈康将会成为自己的同盟也说不定。

    “多谢三哥教诲,康知道怎么做了,康也定不会让三哥失望。”沈康知道沈言虽然与沈家断绝了关系,但是,对自己并没有表露出丝毫的排斥,甚至还语重心长的教诲自己,这一点,足以说明了沈言并不是一个穷凶极恶的人,也不像之前表现的那般纨绔和无能。

    莫非之前的沈言一直在伪装?一旦离开了沈家后,才将自己真正的展现出来。望着沈言一副平淡的神态,沈康的脑海中不由得浮想联翩。

    “沈兄弟,你这个兄弟也挺聪明的吗。”瞧见沈康走出了自己的视线,高庸屁股一挪,坐到了沈言的旁边,望着脸上浮现一抹沉思的沈言,轻声问道。

    “沈康是沈家唯一一个对我没有恶意的人,同时,也是一个跟我同病相怜的人,他的出身并不比我高贵多少,在沈府也不受待见,但是,他有点比我幸福,他的娘亲还,还能起到一些保护作用,所以,自懂事以来,沈康一直躲在学堂里读书,故意躲避沈家的风风雨雨。”沈言的嘴角浮现一丝莫名的苦涩,一个有娘的孩子跟一个没娘的孩子,待遇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这也是你为何要劝勉他的原因所在。”听了沈言的一番话,高庸的脸上浮现一丝讶然,一个小小的沈府都如此,可见一县、一府、一郡乃至一个国家,勾心斗角的事那真的是说也说不完。

    “他是不是一个读书的料,我不想求证,但有一点,万一他将来中举了,以他对沈家的怨念,必定会走出沈家。而且,中举的他,或许会成为我的一个同盟。”

第二二四章 降兵训话

    “兄弟们,今天是你们的第一次训练,我不想说什么大话、空话,我只想对你们说一句,只要你们真心实意的跟着我沈言,我必定以兄弟相待你们。”沈言迈着矫健的步伐走入校场,现白莲教的降兵正三三两两的站在一起,没有丝毫队形和士气,眼眸中不由得浮现一丝恼怒,随即俊朗的脸上浮现一抹爽朗的笑容,走到这群士兵的队前,眼眸中浮现一抹真诚,运用内劲,朗声喊道。

    沈言多少能想到这群白莲教的降兵为何会如此,尽管黄维迁从他们当中挑选出清白、憨厚的人加入大夏皇家军,但是,覃槐安和朱铭铉并没有及时对他们开战一些攻心训话,并将身边的大夏皇家军兵力抽出,进行监视周掌柜等人的任务,所以,这些降兵们觉得前路一片黑暗,心中感到恐慌。

    “你们虽然是白莲教的人,但是,你们并不是铁了心的要和朝廷对着干,只是受到了白莲教的蛊惑而已,所以,不必担心我会诓你们,再除了你们。”望着眼前白莲教降兵的脸上浮现一丝异色,沈言的嘴角微微一翘,眼眸中闪现一丝鼓舞,大声的说道。

    “如果我要杀你们,就不会多费周折的要招募你们,更不会想着训练你们,让你们冲锋在第一线充当炮灰,正如我刚才所说的,只要你们真心跟着我,我会以兄弟之情对待你们,决不食言,如若食言,当如此枪杆。”沈言说到这里,用脚从地上勾起一刚长枪,两手紧握枪杆,运用内劲,只听见咔嚓一声,枪杆一分为二。

    白莲教降兵被沈言的这一手折服了,虽然很多人可以做到沈言这一点,但是,没有一个人做的这么干脆利落,这么漂亮,要知道枪杆的材质是很坚硬的,否则又怎么能承受的住刀砍斧削。

    “你们都是黄幕僚精心挑选出来加入大夏皇家军的,虽然大夏皇家军组军时间短,但是,这可是皇上亲笔题词的一支军队,而你们是大夏皇家军的第二批兵员,所以,加入大夏皇家军是你们的荣幸,也是你们的骄傲。”瞧见眼前这些降兵被自己的武力折服了,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到哪里,只要有实力就会震的住场面。

    “虽然你们通过了黄幕僚的选拔,但是,我现在还想问一句,愿意加入大夏皇家军的,请站在左边,不愿意的,没有关系,请站到右边,稍后可到黄幕僚那边领取回家的路费。只是,我希望你们回去后,不要再助纣为虐,加入白莲教残害同胞了。”沈言心中明白这群降兵无路可走,只能被动的加入大夏皇家军,但是,身为管理者,一定要体现出对他们的重视,尊重他们的意愿和选择,所以才会多此一举的询问一遍。

    “愿意。”听完沈言的话语,降兵们相互看来看,都待在原地,没有一个人挪到,然而,队伍的中间突然冒出一个声音,这个声音以点带面的带动了整个降兵队伍,朗声喊道愿意。

    “俗话说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但是,我想对大家说的是大丈夫当建功立业,岂能做吃等死,今天你们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稍后我会将你们分成两队,分别由覃把总和朱把总复杂训练。”听到降兵告诉的呐喊,沈言嘴角浮现了一抹胜利的微笑。

    “训练前,我得先跟你们打个气,大夏皇家军的训练跟一般军队不一样,所以,凡是中途吃不了苦,或者覃、朱两位把总觉得你们不适合大夏皇家军的,我也会将你们淘汰,所以,在训练的过程中一定要全力以赴,不可以抱着侥幸心理,更不要把以往的那些作风带进来。”说到这里,沈言的眼神中浮现一抹严厉和杀气,丝毫不将情面的扫视了一圈。

    “这一位,大家一定不会陌生,他便是黄幕僚。他之前也是跟你们一样,是白莲教的一员,是你们军队主将的幕僚,如今他是我的幕僚,即日起,他将负责你们训练的后勤事务。”沈言似乎感觉到自己眼神中的杀气太浓,所以用手指了指身后不远处的黄维迁一眼,眼神中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缓缓说道。

    “我用人的原则便是,只要你肯真心为我做事,又有点才,我不会辜负你们的付出,一定会给你们提供更好的展机会。”

    听完了沈言的训话,白莲教降兵们的脸上浮现了一抹激动,自己在白莲教当兵的时候,主将何时这么亲切的跟自己训过话,他对待大家仿佛人对猪狗一般,随意的打骂,从来不将大家当人看。然而,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将军的人却是如此的随和,虽然他的眼神中也浮现过一抹杀气,但是很快就平复了,这充分说明了,他会尊重大家,起码会做到,将大家当人看。

    三三两两的降兵相互看了对方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肯定和被尊重的感觉,相互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即大家有条不紊的按着一定的秩序很快就站好队形,眼神中浮现一抹生气和期待,还夹杂着一丝丝激动和兴奋。

    “这个沈兄弟,训话还真有一把刷子。”高庸静静的站在沈言的不远处,从进入校场看到降兵的队形时,眼神中浮现了一抹失望,既是对降兵们的表现感到失望,也是对沈言招募降兵的决定感到失望。

    高庸知道沈言在赶时间,想尽办法提升大夏皇家军的实力,实现打赢金陵精锐的期望,实现大夏皇家军的梦,从而打开皇上心中的一道门。可是眼前这支毫无纪律、毫无队形的白莲教降兵怎么能加入到大夏皇家军,光是训练他们就会花费很长的时间和精力,但沈言压根就没有这个时间和精力。

    然而,沈言短短的一番训话,就让眼前这支毫无纪律、毫无队形的降兵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队形整齐不说,降兵的眼神中都充满了生气和斗志,沈言的这番训话,简直就是亮瞎了高庸的一双钛合金眼睛。

第二二五章 全部消灭

    “裴把总,我们在这一带都转了两天时间了,还是没看到白莲教的一名士兵,我们接下来是继续扩大搜寻的范围,还是就这么回陵南?”郭进弧的眼眸中浮现一丝疑惑,陵南的地理位置虽然很关键,但是,白莲教眼下的主要目标是相州府,所以留在陵南一带的兵力应该不会太多,千总带着自己等人已然成功的消灭了白莲教一支四千多兵力的军队,所以陵南一带应该不会再有其他的兵力。

    “郭把总,我知道你心中所想,但是,我觉得陵南的情况稍微有些特殊,城外绝对不会只有这么一支军队。正如千总所言,白莲教的组织架构比较复杂,我们前面干掉的是教主一系的人,那有没有他们的援军在附近?圣母一系的人会不会也有一支军队?”瞧见郭进弧的神态,裴向东的眼神中浮现一抹沉思,千总让自己主动出城寻找白莲教的军队,绝对不会是无的放矢,在了解了白莲教的组织架构后,自己对白莲教的情况又有了新的概念,两派的人虽然不会同时出现在同一个地方,但是陵南的情况跟相州府是差不多的。

    “那这么说,我们的方向弄错了?”听到裴向东的话,郭进弧的眼眸中浮现一抹沉思,不太确定的说道。

    “这个还真不好说,需要等房步瞳和丁三林这两个小子打探到的消息才能判断。”裴向东的眼睛向前方远眺,眼眸中闪现一丝殷切的期待。

    “把总,房队长和丁什长两人都回来了。”正当房步瞳和郭进弧有些拿捏不准的时候,一名士兵迈着急促的步伐走到房步瞳的身前,朗声汇报道。

    “真是想睡觉,有人就递上了枕头。”听到士兵的汇报,郭进弧的嘴角浮现了一抹轻笑。

    “走,回去听他们也没有打探到什么好消息。”房步瞳说完后,率先迈开矫健的步伐,向临时的驻扎地走去。

    “房步瞳、丁三林,你两小子这次有没有打探到什么好消息。”裴向东的脚步刚迈进临时的驻扎地,瞧见房步瞳和丁三林两人正低声的交谈着,遂开口问道。

    “裴老大,我们兄弟俩辛苦的奔波着,你却带着兄弟们在这里享受着秋后的阳光,真不公平呀。”听到裴向东的声音,丁三林的眼眸中浮现一丝莫名的神色,开着玩笑说道。

    “这个可是没办法的事,谁叫你们这方面比较擅长呢。”郭进弧随着裴向东的脚步走到房步瞳的身边时,脸上挂着满满的笑容,说道。

    “我和丁什长分别从不同的方向打探白莲教的行踪,丁什长那边没有打探到任何情况,而我则在前方五十多里处有一个废弃的军营,根据灶台的数量,这一个军营的兵力大约在两千人左右,根据大营遗留的东西,这一支军队应该在一天前就离开了大营,目前不知去向。”房步瞳的眼神中浮现一抹狐疑,将打探到的消息做了一个分享。

    “一支两千人左右的兵力,一天前才离开的?”听到房步瞳的情报,裴向东的眼中流露一抹深深的疑惑,自己等人恰好是两天率军成功袭击了一支四千多人的白莲教队伍,而这一支军队就离开了自己的大营,这是一个巧合,还是另有玄机?

    “裴把总,你是怎么想的?”瞧见裴向东的神态,郭进弧的眼眸中同样浮现一抹沉思,如果不能清楚的探知这支两千人的军队去向,自己盲目的寻找,很有可能就会钻进对方的口袋中,成为被对方蚕食的猎物。

    “我在想,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听到郭进弧的询问,裴向东的眼眸中浮现一抹疑惑,想要成功的袭扰这一支队伍,就必须要弄明白他们的动向。

    “裴把总,你说有没有可能他们获得了我们两天前成功袭扰了对方的一支兵力,所以担心他们也会被我们袭击,所以才会主动撤离?”丁三林的眼眸中同样带着一丝疑惑,脑海中快的运转,想要弄清楚这一支两千人的队伍为何会在两天前突然主动离开。

    “我就知道你们聚在这里研究什么东西,看看你们一个个都愁眉苦脸的样子,一定没有获得什么有用的信息吧,哪像我,不动脑,只动手,多好。”正当裴向东等人苦思无果的时候,卫重安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了大家的面前,粗着嗓子朗声说道。

    “卫重安,你不是带人在后面巡视吗?怎么突然来这里,莫非后面生了什么事?”瞧见卫重安一副清闲的神态,身后还有一名风尘仆仆的士兵,裴向东的眼眸中浮现一抹诧异和疑惑。

    “还是你在自己来说吧,我老卫嘴巴笨,怕说不清楚。”听到裴向东的询问,卫重安的嘴角微微一咧,露出一副爽朗而憨厚的笑容。

    “属下见过裴把总、郭把总、房队长和丁什长。”听到卫重安的话语,这名士兵虽然是一脸的疲倦,但精神却是十足,向裴向东等人施了一个军礼。

    “好了,这些礼节就不要了。”瞧见这名士兵向自己等人施礼,裴向东的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连忙摆了摆手。

    “属下乃是覃把总麾下一名士兵,特奉千总之命来传达一个信息。”瞧见裴向东露出体谅的神情,这名士兵的嘴角浮现一抹感激的笑容,缓缓说道。

    “说。”裴向东示意这名士兵继续往下说。

    “根据千总得到的情报,陵南城外共有两支军队,一支是白莲教教主一系的人,归大元帅直接率领,这支军队已然被千总成功击败,投降的大部分兵力已然成为了我们的战友。另一支军队乃是白莲教圣母一系的人,归圣母直管,人数大约两千人。”这名士兵一口气将沈言需要转到的信息说完了。

    “这个信息我们已然知晓了,并且这一支两千人的军队已然离开了他们驻扎的营地。”听到士兵的话语,裴向东的嘴角浮现一抹无奈的苦涩。

    “千总的意思是希望裴把总不惜一切代价将这一支两千人的白莲教全部消灭。”

第二二六章 出卖

    “这个?”听到士兵转达沈言的命令,裴向东的眼神中浮现了一抹疑惑。本来已四百多人消灭两千人就是一个极大的挑战,现在的问题是根本就不清楚这两千人的动向是哪里。

    “裴把总,千总在属下来之前曾特别交代过,如果无法确定这两千人的行踪时,那敌人就有两个可能,一个是向芜州府方向撤退,另一个则是沿着南边的一条小道前往陵南。白莲教的人具体会选择哪一条,千总则需要裴把总等人根据实际情况作出判断。”似乎能猜到裴向东等人面临的困难,沈言一早就做了安排。

    “听你这么说,我想起来我之前忽视的一个细节了。”听完这名字士兵的转述的话音,房步瞳的眼神中浮现一道亮光。

    “我在大营里现了一个很小的细节,当时,没怎么在意,这两天的天气比较干燥,路面上的灰尘也比较大,所以掩盖了白莲教士兵的脚印,但现在回想起,他们留在地上的脚印确实是向南边的方向。”房步瞳的脑海中浮现走进废弃的大营时的每一个细节,脑海中最终闪现了地面上一大堆杂乱无章的脚印。

    “南边?”听到房步瞳的话,裴向东眼神中浮现一抹沉思。

    “南边有一条羊肠小道,可以通往东边的树林,很少有人走那条道路,莫非他们是想绕到东面,然后向陵南起袭击吗?”郭进弧的脑海中浮现南边的那条羊肠小道,那是一条连接东西方向的一条小路,崎岖难走,一般人都不会选择那条路。

    “这个不是没有可能,他们一定知道了我们成功的击败了山谷中的白莲教士兵,所以,他们一定会觉得继续留在大营里,很有可能会成为我们的下一个目标,所以干脆就转移,通过南边的那条羊肠小道,绕到东面的树林,然后趁机向陵南起袭击,从而攻破陵南。”听到郭进弧的话语,裴向东脑海中的思路逐渐变的清晰。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听到裴向东的话,卫重安的脸上流露一丝着急,不由得问道。

    “他们一天前离开,那条小路又非常的难走,按照正常的行军度而言,他们现在应该还没有绕到城南,如果,我们从官道上向城南方向急行军,最迟应该会在明天日出前将他们堵截在那条羊肠小道上。”裴向东的眼中浮现一丝智慧的光芒,充满自信的说道。

    “那还等什么?争取今天晚上追上他们,然后鼓着一股子劲将他们全干掉,然后,我们就Tmd在的地上再好好的睡上一觉。”听到裴向东的话,卫重安的眼神中浮现一股冲动,想也不想的说道。

    “老卫,认识你这么长的时间,你终于说了一句让大家都开心的话。”听到卫重安的话,裴向东的眼眸中浮现一抹炽热,脸上浮现一副坚毅,朗声说道。

    “传令下去,现在生火做饭,大家好好饱餐一顿,然后急行军,务必要在明天子时前追上白莲教的军队,趁着对方睡眠时,将对方一网打尽。”

    “好好,终于可以Tmd好好厮杀过瘾了。”听到裴向东接受了自己的建议,卫重安的脸上露出一抹爽朗的笑容。

    “保证今晚让你厮杀过瘾。”听到卫重安粗爽的笑容,裴向东的脸上浮现一抹清爽的笑容,同时,脑海中不由得浮现了一抹疑惑,千总身在陵南,又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沈言,你怎么又来了?”裴向东心中疑惑的沈言,此时又一次出现在倚翠楼。

    “全陵南的人谁不知道我沈言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莫非你们倚翠楼不愿意做我的生意吗?”瞧见凌秋娘一脸怒意的望着自己,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轻快的笑容,“我是来找叶三娘的,又不是找你的,你干嘛用这样一副神态看着我,莫非你是在吃醋?”

    “去你大爷的,谁Tmd会吃你的醋。”听到沈言的嘲讽之语,凌秋娘人生第一次爆了粗口,眼眸中浮现一丝怒火,狠狠的瞪着沈言,恨不得将沈言一口吞下。

    “没吃醋就好,我真怕你会吃醋。”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凌秋娘的粗口,沈言的嘴角仍挂着淡淡的笑容,眼神中浮现一丝轻佻的神色,望着凌秋娘。

    “哼。”瞧见沈言眼神中浮现轻佻的神态,凌秋娘恨不得走上前狠狠的甩沈言两个耳光,但是,自己不是沈言的对手,如果真的上前了,不是帅沈言两个耳光,很有可能自己会被沈言轻薄。另外,不知怎么搞得,三娘现在似乎是特别在意沈言,上次沈言来了后,三娘二话不说,直接拉着沈言的手走进三娘的房间,陪着沈言这个坏胚子喝酒,一个多时辰后,沈言才带着微微的醉意走出三娘的房间,眼神中浮现一抹得意的神色,仿佛他被三娘伺候的非常舒服。

    “你为什么每次见到秋娘,总要和她吵上两句,莫非你心中有她?”当沈言的身影走到叶三娘的房间时,叶三娘的嘴角浮现一抹戏谑的笑容,一双媚惑的眼眸紧紧的盯着沈言。

    “我可不想跟她吵,只是她一见到我就像见到仇人似的,我又不是一个愿意吃亏的主,所以她吵,我就跟她吵咯。”听到叶三娘的话语,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无奈的笑容,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你难道不知道好男不跟女斗吗。算了,你也不算什么好男,说吧,这次来又想干嘛?”瞧见沈言一副委屈的神态,叶三娘的嘴角浮现一抹轻笑,眼睛微微一眨,似乎有些看不透沈言为何又来的目的。

    “无他,主要是感谢你向我提供的宝贵信息。”沈言迎上叶三娘的眼眸,嘴角浮现一抹爽朗的微笑,随即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主要是为了我自己,顺便送你一点功劳。”听到沈言的话语,叶三娘的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及端庄典雅,又极度媚惑。

    “我很好奇,你为何要告诉我城外还有一支两千人的队伍,而且这一支队伍明显跟你是同属于圣母一系的,你这么做,明显是将他们出卖了。”

第二二七章 以正合,以奇胜

    “出卖?”听到沈言的嘴里冒出这个词,叶三娘的眼神中浮现一抹冰冷。

    “不错,我就是将他们出卖了,然而,你以为他们真的是听从我的命令吗?错,他们的心中只有圣母,而圣母现在的路已然偏离了白莲教的宗旨,为了我自己,为了我身边的姐妹们,我必须要摆脱这双眼睛,如此才能带着姐妹们过上真正的稳定生活。”叶三娘的眼神中浮现一抹悲凉和一丝凄苦。

    “真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么大的善心,看来我的好奇心揭开了藏着你心中的痛。”听完叶三娘的话语,沈言的眼眸中浮现一丝诧异,怎么也没有想到叶三娘这么做的根本原因是想要摆脱圣母的监视,真正摆脱白莲教。

    “人都是自私的,只是有的人能控制自己的私欲,有的人控制不住。”望着沈言眼眸中浮现的一丝奇异的神色,叶三娘的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似乎一点都不在乎沈言对自己出卖陵南城外两千白莲教士兵而感到后悔。

    “怪不得你一定要我将他们全部消灭,看来,你是真的想要完全摆脱他们。”听到叶三娘的感慨,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似乎完全体会了叶三娘的心情。

    “说到这个,我倒是很好奇,或者说担忧凭你手下那么点人,是怎么将这支两千人的白莲教士兵全部消灭的。”叶三娘的眼眸中浮现一丝疑惑,经过这两天的了解,沈言这次只带了五百名士兵前来陵南,前面成功袭击了教主一系的四千人,这固然是一个奇迹,但是,并不能完全体现沈言麾下士兵的战斗力。

    这次不一样,沈言非但没有亲自指挥,而是让别人指挥,面对的兵力固然比山谷袭击的白莲教少了一半,但是,这次机会是正面交锋,真正体现沈言麾下士兵的战斗力。

    “你将我成功袭击了山谷四千士兵的消息送给城外的军队,如果我没有预料错的话,这支军队的主将必定不会再待在原地等待我们的袭击,所以,他必定会想要出其不意的对我还以颜色。所以,他的选择无非是两个,一个是率军退回芜州府,然后集合芜州府一带的白莲教士兵,正面向陵南起攻势。”听到叶三娘的担忧,沈言的嘴角浮现自信而爽朗的笑容。

    “但是,这个可能性极小,先不说陵南相对金陵的位置,白莲教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是不会贸然向陵南起正面攻势的,之前你们的做法便充分印证了这一点。”说到这里,沈言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微微的看了叶三娘一眼,似乎想要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什么端倪。

    “所以,他只能选择第二条路,避开我麾下的士兵,然后从另一个方向攻打陵南,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可怎么做才能达到这个目的呢?最佳的选择便是城东的那片树林。”沈言眼神余光悄然见到叶三娘的眼眸中浮现一抹诧异,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从城西到城东,有两条可以选择,一条是城北的康庄大道,另一条则是城内的羊肠小道。康庄大道来往的人太多,很容易暴露自己的行踪,所以,他只能选择城南的那条羊肠小道,那里人迹罕至,道路也比较崎岖、难走,正常情况下,一天走不了五十里路,即便他比裴向东提前一天的时间动身,裴向东想要堵截他,也不是一件太困难的事。”对于陵南的地形,沈言有着充分的了解,脑海中不断融合了之前的记忆,也将陵南周边的地形牢记于心,所以,沈言即便是闭着眼,也知道陵南的哪一条路通向哪里,路况如何。

    “追上又如何,最终检验的还是两军的具体战斗力,虽然你麾下的士兵战斗力不错,但是,他们面对的是五倍于己的对手,想要赢,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况还要将对方全歼,这个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一直静静的听着沈言自信的陈述,叶三娘的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内心中既希望沈言麾下的士兵能做到将城外的那支两千人的白莲教士兵全部干掉,又不希望沈言的人能做到这一点,虽然自己想要离开,销毁这些对自己不利的因素,但好歹他们也是白莲教的中坚力量。

    “你说的不无道理,正面厮杀的话,裴向东他们确实做不到将他们全歼。但是,战争除了正面厮杀,还有袭击、火烧等其他的方法,所以,裴向东那小子一定方法将他们堵截在羊肠小道,然后将他们全歼。”沈言的眼神中浮现一抹向往,这么一个好玩的事,自己竟然无缘参与。

    “靠一些歪门邪道取胜,实在是有失体统。”听到沈言的话语,叶三娘的眼眸中浮现一抹轻视,如果大夏的军队全都靠这样的本事取胜,实在让人心中不服。

    “你这么说,那是因为你对战争不理解,或者说你对兵法不熟悉,孙子兵法有云: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故善出奇者,无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海。所以,任何一场战争都是要靠天时地利人和,加上一些运气,而并非每一场战争都是需要正面厮杀。”听到叶三娘不以为然的表情,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眼神中闪现一丝清明,望了望叶三娘,缓缓说道。

    “当然了,战争如果没有正面交锋,而是永远靠偷袭等手段,确实上不了场面,事实上,这句兵法的意思也是如此。”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苦涩的笑容,自己现在麾下缺少的就是兵力,如果兵力达到五千以上,乃至更多,自己何须靠偷袭取胜。

    “我还真不知道以正合、以奇胜的意思,那就劳烦你沈千总给小女子好好解释一二。”瞧见沈言眼眸中浮现的一丝苦涩,叶三娘的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就仿佛赢得了自己心爱的东西一般。

    “你确定想要了解以正合、以奇胜的意思吗?”听到叶三娘的话语,沈言的眼神中流露一丝诧异。

第二二八章 交易

    “在正兵与敌人交战的时候,永远要埋伏一支多余的兵力作为后备或伏兵,这就是奇兵。奇兵能出其不意,在战斗中突然打乱敌人的部署,是致胜的关键。正所谓先出合战为正,后出为奇,正奇,就是一个先后的概念,不要一下子将所有的兵力都派上了,任何时候一定都要留一些兵力作为后备队,在关键的时候派上用场。”瞧见叶三娘轻轻的点了点头,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这不是在难为我吗,我又不是正规的军校毕业,也没有充足的军事理论,幸好,自己对孙子兵法比较了解,所以才能在叶三娘的面前装一下。

    “没想到你隐藏的这么深,这么多年了一直在伪装自己,宁可让全陵南的人都冤枉你,你也不暴露一下自己的才华和实力,最后接着一次偶然的机会实现了完美的大逆转,达到了完美的袭击,然后便率军回到了陵南,向陵南的人宣告,你们之前看待我的眼睛都是错误的,我沈言并不是一名真正的纨绔,纨绔只是一种伪装的手段。”听完沈言的解释,叶三娘的眼眸中浮现一抹深深的沉思,似乎一直弄不明白沈言到底是在伪装,还是真的如此。

    如果真的如此,那为何沈言的脑海中竟然装了这么多有用的知识和才华,而且一离开陵南便获得了皇上的喜欢,当官,率军呢?

    “没想到三娘竟然这么的了解我,看来你是真的对我有意思了,否则,你为何会如此的了解我呢?”听到叶三娘的话语,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苦涩,这些猜测俨然成为了自己伪装的标签,仿佛自己真的将自己伪装的那么完美。

    沈言心中也明白,有些事是不能解释的,即便解释了,别人也不会相信,反而会让人误会,自己太过矫情。

    “就知道口花花,你前两天不是在校场上训练白莲教降兵时不是提到了大丈夫不能混吃等死,可我怎么看到的沈言都是在混吃等死呢?”听到沈言的调戏之语,叶三娘的嘴角浮现没有淡然的笑容,既不生气,也不反驳,就任由沈言口花花。

    “那是给下面人说的,不给他们一些动力,他们又怎么会加倍的付出呢,这样是管理学上的一种手段而已。”听到叶三娘的打趣,沈言淡然一笑,同样的,面对叶三娘的打趣,沈言也不会生气和反驳,就仿佛对方没有说过一样。

    “沈大人,我想和你做一个交易。”闲扯了半天,叶三娘知道沈言这一趟来的用意不仅仅是好奇为何要将城外的两千白莲教士兵出卖,更多的还是上次自己说要以这个消息跟沈言还一个交易,只是当时自己并没有说出来,而是故意吊着沈言的胃口,同时,自己又先说出了城外白莲教士兵的情况,这样沈言再次来的时候,不管自己说出怎样的一个交易,在情感上,沈言都不会拒绝。

    “三娘,你这么聪明一定知道,我这一趟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你一天不说出这个交易的内容,我一天都食不安、寝不眠呀。”听到叶三娘终于说到了自己真正关心的问题的,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爽朗的笑容。

    “沈大人还有食不安、寝不眠的时候,实在让我感到惊讶,沈大人身边有那么一个娇艳的女子作伴,怎么可能会食不安、寝不眠。”听到沈言说出食不安、寝不眠一词时,叶三娘的嘴角浮现一抹怪异的笑容,似乎一点都不相信沈言的话语。

    “我上次虽然说出了城外两千白莲教士兵的情况,但是,我当时压根就不相信沈大人麾下的四百多人能完全将他们消灭,然而,此番听了沈大人关于以正合、以奇胜的兵法知识,我心中已然坦然了许多,而且心中十分笃定沈大人麾下的士兵必定能做到这一点,所以,我现在才愿意说出交易的内容。”望着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苦笑,叶三娘的嘴边写着一丝轻快的笑容,仿佛能让沈言吃瘪是一种极度幸福的享受。

    “不知三娘想要我做什么,只要我沈言能做到,又不违背原则的事,我一定不会推卸。”听到叶三娘的话语,沈言知道叶三娘这是在搪塞上一次不愿意说出交易的内容,即便叶三娘真的担心裴向东等人无法成功的消灭两千多白莲教士兵,那自己不管说了什么用的兵法知识,依然无法改变叶三娘的观念。

    “其实,你应该知道,我将城外白莲教两千士兵的信息告诉你,其目的是为了让你帮我做一件事,算是你我之间的一个交易。”

第二二九章 女人成衣铺

    “其实,路引啥的,这个对我们不难,我们缺少的就是一个合适的身份。你应该知道,进金陵如果没有一个合适的身份,很难在金陵立足,毕竟官府对没有身份的人查的比较严。”叶三娘的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仿佛是吃定了沈言,沈言一定会给自己等人弄到一个合适的身份。

    “合适的身份?”听到叶三娘的话音,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苦涩的笑容,以自己的身份不是弄不到一个合适的身份,但是一下子弄这么多合适的身份,这个对自己而言,确实存在一定的难度,不要以为自己是官,想弄到啥都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难不成沈大人不愿意帮我这个忙吗?”瞧见沈言嘴角露出的一抹苦涩,叶三娘的眼神中流露一丝疑惑,似乎感觉到沈言不愿意帮这个自己忙,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提前告诉沈言城外两千白莲教士兵的消息岂不是亏大了。

    “非也,只是一下子弄这么多合适的身份对我而言确实有很大的难度。”听到叶三娘质疑的声音,沈言的眼神中浮现一丝无奈。

    沈言心中明白叶三娘之所以提前告诉自己城外两千白莲教士兵的消息,而并没有及时告知交易的内容,其用意很简单,自己没有拒绝的选择,一旦自己选择拒绝,非但给叶三娘一个不信承诺的负面形象,同时也会得罪叶三娘。

    虽然说叶三娘是白莲教的人,与自己的立场不同,然而一个人起码的道德底线是信守承诺,不管面对怎样的一个人,都应该如此,况且,叶三娘并没有给自己造成多大的麻烦,而且,叶三娘也不是一个穷凶极恶的人,所以,这个忙,自己必须要帮。

    “我当然知道这个事对沈大人而言一定会存在一些难度,如果没有一丝难度,那我又何必以出卖城外两千白莲教士兵的性命为代价。”似乎能体会到沈言的为难,叶三娘的嘴角浮现一抹浅浅的笑容,眼神中流露一丝淡淡的苦涩,又带着一丝狡黠。

    “我既然答应了你,只要是不违背原则的事,我都会替你办到,所以,此事还请给我一些时间,我会想办法做到。只是,我需要你提供这些人的详细信息,以及需要怎样一个合适的身份,到了金陵后,又打算做什么?”沉思了片刻,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似乎脑海中已然有了一个初步的构想。

    “给你信息不是问题,至于去了金陵想要做什么,我暂时还没有想好。”听到沈言的话语,叶三娘的眉头轻轻一蹙,似乎自己并没有想的这么深远。

    “依沈大人之见,我们这群女子应该做什么行当比较合适?”

    “一群女子,如果让你们继续操作旧业,那是对你们的侮辱,这个也并非是长久之计,毕竟这个行业接触的都是三教九流的人,很容易暴露你们的底细。”听到叶三娘的询问,沈言的眼眸中浮现一丝思考。

    “重操旧业?这个不行,我带着姐妹们就是不想再让她们做皮肉生意,我希望可以让她们以后做一个正常人。”沈言的建议深得叶三娘的心,重操旧业虽然会让姐妹们过上有钱人的生活,但是,她们的人格会越来越不值钱,甚至,有的人会产生厌恶的情绪。

    “酒楼的情况虽然会被青楼要好上一些,但是,会遭遇同样的情况,所以,这个也不合适。”一边听着叶三娘的话语,沈言一边继续思考着酒楼这个行业的可行性,突然脑海中浮现一个新奇的念头:“不如开一个成衣铺,专门做女人的生意。”

    “女人成衣铺?”听到沈言的建议,叶三娘的眼神中浮现一抹沉思,女人成衣铺虽然不多,但是,这个生意也并不好做,有钱的人都是购买布匹,然后请熟悉的裁缝或私人做,没钱的人,更不会去购买成衣。

    “我知道你的担心,但是,这个问题真不是很大。如果只是做常规的成衣,这个确实不太妥当,先不说生意好不好做,有没有利润,起码,你们没有资源,做出来的成衣也不可能得到金陵城内的那些贵妇和小姐的喜欢,所以,想要做这个,就必须要出其不意,做别人想不到的,如此,再加上适当的宣传,必定会一下子打开局面,成为金陵家喻户晓的成衣铺。”说到这里,沈言的脑海中已然浮现了一些计划,欠缺的就是实际操作了。

    “瞧你的神态,似乎已然有了一个完美的计划,只是,不知道这个计划是否可行?”瞧见沈言的神态,叶三娘的眼神中浮现一道亮光。

    “我现在更是萌生了想要和三娘合伙做这个女人成衣铺的生意了。”沈言的眼眸中闪现一抹自信的神色,望着叶三娘祸国殃民的脸庞,缓缓说道。

    “你先说说你的构想。”听到沈言的想法,叶三娘未置可否的说道。

    “我说了,怕你不明白。有没有纸笔,我画一些衣服的图形,你一看就明白了。”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似乎脑海中的想法真的是一个极其美妙的想法。

    “这是啥?”静静的望着沈言用笔在纸上画了一个布料很少、款型奇特的衣服,叶三娘的眼中浮现一抹浓烈的疑惑,忍不住问道。

    “你说女人真珍贵,也最在乎的是自己身体那一个部位?”沈言并没有直接回答叶三娘的问题,而是反问叶三娘关于女人最在乎自己身体的哪一个部位。

    “每个女人应该都会有自己的答案,所以,你让我一下子说出来一个完美的答案来,这个我还真说不出来。”叶三娘的眼神中浮现一丝诧异,这个沈言葫芦里卖的是啥药,怎么会扯到女人最关心自己身体的哪个部位上来。

    “有的女人会在乎自己的腰够不够细,有的女人会在乎腿够不够长,有的女人会担心自己的屁股够不够翘,会不会太大,有的女人在乎自己的胳膊会不会太粗,但不管是哪一个女人,都会在乎自己的胸够不够挺,有没有下垂。”

第二三零章 私人订制

    “一个女人如果拥有傲人的胸器,却是下垂的,这多少会影响到美观,同时,她内心中也会恼怒为何自己的胸不那么挺拔,如果再提拔一些,便会让自己的男人更宠爱自己。”沈言一双明亮的眼睛深深的望着叶三娘挺翘的胸脯,没有丝毫转移视线的想法。

    “就知道你是一个坏的不能再坏的坏胚子。”听到沈言的话语,再加上沈言的眼神,叶三娘又岂能不明白沈言话语中的意思,时刻都想着吃自己的豆腐。

    “三娘,这次你还真误会我了,我这次是跟你探讨你们女人最在乎身体的哪个部位,并非是想吃你豆腐,你要知道,每个女人的胸型都不一样,有碟型,有钟型,有梨型的,所以,这个衣服也就不能千篇一律,否则就不合身,因为这个衣服最大的特点便是合身,充分展现女性的美,让自己的胸型变得更加完美。”瞧见叶三娘的神态,沈言便知道叶三娘又误会自己了,为什么要用又这个词,因为从接触叶三娘的第一眼起,沈言故意露出一副急色的神态就让叶三娘误会自己是一个坏的不能再坏的登徒子。

    “那你为何要一直盯着我的胸在看?”听到沈言的解释,叶三娘觉得自己似乎是误会了沈言的眼光,但是,沈言一直盯着自己的胸在看,不管自己是一个再怎么开放的人,也会被沈言看的不好意思,更何况自己骨子里并不是一个极度开放的女人。

    “我是在研究三娘的胸型是属于哪一种,又有多大,应该采用什么样的形状让三娘的胸看起来更加的完美。”沈言极度的厚着脸皮为自己急色的行为在解释,脸上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这个坏胚子就知道给自己找借口。”听到沈言的话语,叶三娘的脸上不由得浮现一抹绯红,似乎感到一丝不好意思,但内心中似乎又有些异样的感觉。

    “所以,将来你要做这个女人成衣铺的生意,一定要奉行一个原则,就是每个人的身形不一样,胸型也不一样,所以一定要做到量身而做,通俗的说,就是要私人订制,如果才能充分体现出我们的与众不同。”似乎压根就没有听到叶三娘似嗔还怨的话语,沈言的眼眸中浮现一丝正经神色,同时流露一丝自信,缓缓说道。

    “你这个想法虽然很大胆,很前,但是却很新颖,我想如果真的能做到你说的这一步,一定会很抢手,成为金陵贵妇和小姐们争相抢夺的衣物。”叶三娘虽然没有亲自感受过沈言所描绘的样子,但是从沈言的眼神中能看得出这是一个极有市场前景的衣物,身为女人,又有谁不在乎自己的胸会不会变形,会不会下垂,能不能更挺。

    “当然了,也不瞧瞧我是谁。”听到叶三娘的肯定,沈言似乎有些飘飘然了。

    “说你胖,你就喘。”瞧见沈言一副自鸣得意的神态,叶三娘的嘴角浮现一抹清爽的笑容,笑容中带着一丝异样的神色。

    “当然了,这个私人订制一定是有针对性的,同时,成衣铺也不能只做这些,毕竟有这么多的姐妹要养活,所以,还是需要顺带着做一些常规的成衣,尽量做到老少咸宜。”望着叶三娘嘴角流露的一丝笑容,沈言的眼神似乎看的有些痴呆,被叶三娘的笑容深深迷惑。

    “看够了没。”瞧见沈言这样的神态,身为女人的叶三娘,心中既有一丝恼怒,也有一抹羞涩,其中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甜蜜。

    “一辈子都看不够。”沈言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一句的歧义,只知道眼下的叶三娘充满了媚惑的美,美的让自己差点都把持不住。

    “既然你的构想这么好,为何不亲自去做这个生意,反而将这个生意送给我来做?”沈言虽然差点控制不了自己,但叶三娘一直很清醒,以前一直想着这个衣物到底是啥东西,眼下弄明白了,就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你觉得我是一个大男人做这个生意合适吗,有多少女人愿意让我看到她们的胸,如果看不到她们的胸,我又怎么能为她量身定制出适合她的衣物。”听到叶三娘的询问,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苦笑,自己刚穿越的一会儿,也曾想过要做这个衣物,但是,自己一个男儿身,存在许多的不便条件,所以,最终只能将这个念头掐死在脑海中,没想到遇到叶三娘后,竟然又有了施行的土壤,所以,趁机就说了出来。

    “我明白了,怪不得你之前一直留恋青楼,原来是一直在想着研究女人的身体,所以说,你的坏已然坏道骨子里了。”听到沈言的话语,叶三娘的眼眸中浮现一副原来如此的神色,似乎已然明白了之前的沈言为何会有那么大的坏名声了。

    “你虽是男人,可你身边也有红颜知己呀,让她帮你做,也是不错的呀。”

    “她有她的路,我不会将我的想法强行灌输给她,如果她不愿意做这方面的事,即便我再怎么灌输,她都不会去触碰。”沈言的嘴角浮现一丝淡淡的笑容,脑海中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将自己的念想强行李韵涵、秋盈雪等人去做,这不是爱,而是折磨,是奴役。

    “没有想到你还有这么开明的念想,真是乎我的想象。”听到沈言的话语,叶三娘的眼眸中浮现一丝奇异的神色,沈言的念想绝对是一个异类,在这个男尊女卑的世界,女人几乎成为了男人的附属品,又有哪一个男人会为女人着想。真没想到眼前这个背负着一身坏名声的沈言竟然会有这样的念想。

    “世人笑我忒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听到叶三娘的感慨,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苦涩,自己的到来和言行举止本来就和这个世界有些格格不入,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自己才慢慢融入这个世界。

    “别卖弄你的文采了,接下来你想好了这个成衣铺的名字了吗?还有我们的合作方式又是怎样的?”叶三娘的眼神中浮现一抹奇异的神色。

    “私人订制。”

第二三一章 瘟神与望夫石

    “私人订制?有没有搞错,谁会用这样的名字做成衣铺的招牌,咋眼一看还以为是棺材铺呢。”听到沈言说出私人订制这四个字时,叶三娘的眼神中顿时浮现一抹诧异,一双媚惑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似乎没有想到沈言怎么会取这样一个名字,一时间似乎有些无法接受。

    “为什么不可以,只是一个名字而已,再说,你不觉得这个名字咋耳一听,不觉得好奇嘛,人都是有好奇心的,一旦产生了好奇,就像是猫爪挠心,总是想要弄个明白。”听到叶三娘的疑问,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浅浅的笑容,铺子的名字本身就是新奇百怪的,只有想不到的名字。再说,私人订制给人的感觉就很神秘,也比较高大上,所以,很多人第一眼瞧见这个名字时,心中都会产生一丝好奇,再加上一些适当的宣传,必定能吸人眼球,剩下的,便是叶三娘能否抓住顾客的心和购买欲望了。

    “随便你吧,反正只是一个名字,只要不要太过怪异就行。那你想占几成的股份?”瞧见沈言的神态,叶三娘的眼神中浮现一抹怪异的神态,似乎不想在这件事上与沈言纠缠太久。

    “我也不贪图你的便宜,我三你七,毕竟我只是出出主意,具体的执行和前期的投入,都需要你去弄。”听到叶三娘的询问,沈言的嘴角浮现一丝真诚的笑容,似乎一点都不想占叶三娘的便宜。

    “你就动动嘴就想占三成股份,还说不想占我的便宜。”听到沈言竟然想要占三成的股份,叶三娘一双漂亮的黛眉不由得一蹙,似乎被沈言提出的条件吓到了。

    “如果我不动脑筋帮你们想这个主意,你们能想到吗,不一定吧。生意,有的时候一个点子比实际行动更有价值,没占四五成的股份,实在是看在三娘的面子上。”回归到生意上,沈言仿佛变了一个人,那么的睿智,熟练的抓住了对方的心理,言语间充分显露了沈言对谈判技巧上的把握。

    “算你有理。”听了沈言的言语,叶三娘稍微沉思了片刻,虽然沈言的话有一定的道理,然而自己想要获得沈言的支持,就必须在某些方面做出让步,况且,沈言并没有狮子大开口,这也能反应出沈言是真心想要帮助自己。

    想到这里,叶三娘的眼神中浮现一抹奇异的神色,按道理而言,沈言没有理由真心实意的帮助自己,不但想办法给自己等人弄到合适的身份,而且还帮自己等人未来的生计真心考虑,毕竟立场不同,虽谈不上生死大仇,但仅仅是一个交易,沈言没必要如此。沈言到底是怎么考虑的?

    “三娘,此事就说到这里,至于具体的一些细节,我希望在你离开陵南之前,认真的想一下,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再碰头详谈一次。”沈言的眼神中浮现一抹淡淡的自信,凝视了叶三娘一眼,缓缓说道。

    不管换成任何一个人,在这个绝对新颖的创意下,都会有些心动,况且,叶三娘求到自己头上,虽不敢说已然到了无路可走的境地,但也说明了叶三娘的境地确实比较尴尬,或者说比较困难,白莲教圣母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沈言并不清楚,但是叶三娘想要摆脱白莲教圣母的控制已然很明确,所以,只要提供一条正当的生意用来躲避白莲教圣母,叶三娘都会认真考虑,更何况自己的这个创意确实足够吸引叶三娘。

    同样身为女人,而且是女人中身材、容颜绝对上佳的人,叶三娘又怎么不会关注自己的身材是否会走样,胸会不会下垂等实际问题。叶三娘虽然表面上没有露出特别关注的神态,但眼眸中无意中闪露的一抹眼神已然出卖了叶三娘内心的想法。所以,沈言很确信,叶三娘一定会答应自己这个创意,并且按照自己的要求去做。

    “好,我会认真考虑你的想法,如果觉得合适,我会在离开陵南前再找你的。”听到沈言的话语,叶三娘的眉头中陷入一抹沉思,心中虽然清楚沈言的建议是一个良策,但是,这个建议太过新颖、太过大胆,这涉及到女性的秘密,并不是所有的女性都愿意公开自己的胸脯让自己等人了解。如果仅仅是自己,自己倒是可以尝试一番,可是,这涉及到十几、二十多姐妹这些年的积蓄和未来的生活,自己不得不慎重。

    “没问题,我随时恭候三娘的大驾。”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眼神中流露一丝清澈的神色从叶三娘的傲人提拔的胸前扫过,随即站了起来,迈着自信而矫健的步伐离开了叶三娘的房间。

    “这瘟神终于离开了。”瞧见沈言离开的背影,凌秋娘的身影从过道上一个隐蔽的地方悄然的钻了出来,眼神中浮现一抹奇异的神色,低声的呢喃。

    “秋娘,看来你对沈言的误会颇深呀。”一身武学到了叶三娘这种水准,即便凌秋娘的声音压的特别低,还是被叶三娘清楚的听到了,等沈言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倚翠楼后,叶三娘的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苦笑,瞧见凌秋娘的眼神中浮现一抹复杂的神色,轻声说道。

    “三娘姐,你都快成望夫石了。”听到叶三娘的感慨,凌秋娘的眼眸中浮现一丝复杂的神色,顺着叶三娘的眼神向倚翠楼外望去,外面的街道上除了三三两两的人群,什么也没有看到,然而凌秋娘知道叶三娘眼神的关注点是什么,不由得打趣道。

    “我倒是想呀,可惜人家看不上我呀,一个是我年纪比他大,二个是我的这身份也让人尴尬呀,换成是你,你会娶一个老鸨回家吗。”虽然知道凌秋娘这是在打趣自己,可不知为何,叶三娘的心中不由得泛起一股酸楚,内心中似乎在感叹韶华已去,感叹心中已然逝去的那份青春和不太美好的感情。

    “三娘姐,你还说对那个沈言没有情感,你看你的眼角都春意盎然了,随着沈言的离去,你的魂已然不在了。”凌秋娘的俊俏的脸上虽然浮现一笑容,可是眼神中却闪现一丝复杂的神色。

    “好了,别贫嘴了,跟我进房间,我有些话想要跟你好好谈谈。”望着凌秋娘眼神中浮现的复杂神色,叶三娘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知道凌秋娘对沈言的偏见比较大,但是,自己等人想要躲开圣母的爪牙,就必须抓住沈言这个看上去没啥实力的浮萍。

第二三二章 求救与婉拒

    沈言迈着轻盈的步伐慢慢走回校场,还没走到校场的辕门,便瞧见黄维迁正悠闲的在辕门外来回的踱着步,眼神中浮现一抹疑惑,黄维迁应该不至于这么清闲吧。

    “大人,你回来了,甘主簿在营帐里等你都快一刻钟了。属下瞧其神态是十分焦虑,估计他那边已然扛不住了,所以才会主动找大人求救。”黄维迁瞧见沈言的身影后,连忙向前迎了两步,眼神中浮现一抹轻快的微笑,轻声说道。

    “我琢磨着就在这一两天他们会主动找上门来,没想到我出去溜达一圈,甘主簿就找上门来了,真是会选时候呀。”听到黄维迁的话语,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奇异的微笑,自己当初表面上是送给林学谦等人一个天大的功劳,但这份功劳的背后有着怎样的痛苦和艰辛,只有经历过才能明白其中的痛。

    “是谁在作陪?”

    “本来是属于,但是,甘主簿接二连三的问属下,大人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属下就一直回答说大人军务繁忙,等手头的事务处理完了,便会回来。但是,甘主簿还是很没有耐心,一再催促属下出来看看,属下最后被甘主簿磨的也没啥耐心了,就借故出来悠闲的散散步,偷回懒。”听到沈言的询问,黄维迁的眼神中浮现一抹无奈的笑容。

    当初甘主簿跟在林学谦的身后设计想要将沈言赶住陵南时的风早已不存在了,这两天为了抓捕陵南的白莲教徒,估计是吃不香睡不好,其眼圈周围的眼袋便是充分的证据,没想到最终被沈言反设了一个局,让其品尝到无法言语的个中滋味。

    这就叫恶人只有恶人磨,哦,不对,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瞧见沈言一副风轻云淡的神态,黄维迁不由得腹议道。

    “没人作陪,那多不好呀,这有失礼仪嘛。”听完黄维迁的解释,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诡异的笑容,俊朗的脸上写着一丝不在乎的神色。

    “没有呀,属下觉得这是充分反映了自大人而下,我们整个校场里所有的人都非常的忙碌,忙的连招呼他的时间都没有。”似乎感受到了沈言话语背后的意思,又似乎黄维迁本身就是一个拥有黑色幽默的人,所以听到沈言的话语,黄维迁不以为然,反而脸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

    “走呗,一同去见见这两天吃不香睡不好的甘主簿吧,瞧瞧他这两天有没有增加白头。”听到黄维迁的话语,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微笑,未置可否的说道。

    “唉哟,这不是甘主簿吗,今日怎么得空到校场来呀?”沈言迈着轻快的步伐,率先走到校场内那间早已荒废、显得败落的大厅,瞧见甘主簿正焦虑的在那坐立不安,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爽朗的笑容,人还没走进去,便朗声说道。

    “哎呀,沈大人,下官总算见到你了,如果再见不到你的面,属下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听到沈言的声音,甘主簿原本焦虑的眼眸中终于露出了一丝平静。

    “哦,瞧甘主簿的神色十分的着急,不知何事让甘主簿如此焦虑?”沈言明知道甘主簿此行的目的,但仍然装着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眼神中写满了惊讶和疑惑,凝视着甘主簿。

    “沈大人,下官此行是向大人求救的。”瞧见沈言的神态,甘主簿的眼眸中浮现一丝尴尬。

    当初跟着林学谦身后设计陷害沈言不说,当沈言将抓捕白莲教徒的功劳拱手相让时,不论是林学谦,还是自己,脸上虽然没有浮现得意的神态,然而脑海中明显闪现着一丝得意,觉得沈言的年纪还是轻,又没什么为官经验,所以才会出现拱手相让功劳的事。

    然而,自己接手并部署抓捕行动后才知道,自己等人接手的根本不是什么一件天下掉下来的功劳,而是一个坑,一个让自己等人无法跳出去的坑。

    一开始以为抓捕白莲教徒根本就不是一件特别难的事,只要捕快们亮出朴刀,这些没有见过世面的白莲教徒们必定是心慌意乱,束手就擒。然而,现实和想象是完全相反的情况,当自己带人亲自去抓捕的时候,白莲教教徒们不但没有束手就擒,反而个个都像是是凶神恶煞一般,亮出武器与捕快们厮杀。

    自己麾下的这些捕快们,平时一个个都能的不得了,只要将朴刀拔出一半,对方便会两股战战,所以平时也不会勤加苦练,武学底子又不够,所以遇到了这些不要命的白莲教徒后,一个个都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两股战战,连朴刀都耍不好,因而,抓捕行动非但失败,就连参与抓捕的捕快都个个挂彩,最严重的一个,差点连命都没有了。

    幸好,当初自己等人一开始并不是以白莲教为由对他们实施抓捕,否则,这些亡命的白莲教徒一定会干掉参与抓捕的捕快,甚至包括自己,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求救?请恕本官愚昧,不知甘主簿此话是何用意?”听到甘主簿的话语,沈言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完美的弧度,眼神中却流露一丝疑惑,一副装傻的神态望着甘主簿。

    “沈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大人两天前不是现了白莲教徒的行踪人,然后委托县衙抓捕,县衙上下在林知县的组织下,对白莲教徒实施了抓捕行动。谁知,这群白莲教徒个个都是亡命之徒,本县的捕快、衙役根本就不是对手,下官只对一处地方实施了抓捕,结果,参与的捕快没有一个身上不挂彩的。”甘主簿知道沈言故意在装傻,但是,自己眼下有求于他,只能顺着沈言的意思说明来意。

    “下官这两天一直是吃不香睡不好,最后,与林知县商议后,决定还是将此事交给沈大人处理比较妥当。”

    “等一下,你说的是这个事呀,我还以为城外有白莲教大军围城呢,需要本官率军上城迎敌。”听到甘主簿的话语,沈言的嘴角流露一丝淡淡的微笑,眼神中明显写着一副拒绝的神色。

    正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当初为了你们的利益想要将我赶出陵南,而我抓住了事态的核心,然后反设一局,你们以为天大的功劳就要到手,现在现事态不是想象中那么轻松,又想将这个事丢给我,你们当我是什么呀。沈言的眼睛微微眯着,脑海中有些小人之心的想着。

    “此事,本官之前说的很清楚,这件事是属于民事方面的,本官确实不宜插手。”

第二三三章 谎言?

    “沈大人说的虽然在理,可是,下官觉得特殊时期可以采取特殊的处理方式,沈大人也是陵南出身,自然是不会希望陵南的百姓遭受白莲教的荼毒吧。”听到沈言的婉拒,甘主簿的眼眸中浮现一抹焦虑。

    甘主簿来之前虽然做好了被沈言拒绝的心理准备,也想到了沈言很多种拒绝的理由,可是没想到沈言会这么直白的说出婉拒的原因,这让甘主簿脸上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灼烧。

    “你说的这话也在理,只是本官军务繁忙,抽不出时间来帮县衙抓捕白莲教徒。”瞧见甘主簿脸上浮现的意思尴尬,沈言俊朗的脸上浮现一抹为难的神色。

    “沈大人,请恕下官说一句不敬的话,沈大人前来陵南的目的是为了围剿白莲教徒,如今陵南城内现了白莲教徒的行踪,从某种意义上,沈大人有责任和义务去抓捕这些白莲教徒。”听到沈言用军务繁忙来搪塞自己,甘主簿的眼眸中浮现一丝不安,随即心一横,鼓足勇气说道。

    “甘主簿所言确实有几分道理,只是,本官麾下将士正在城外搜寻白莲教的军队,而城内的士兵只是一群降兵,难道甘主簿想本官派这群降兵去抓捕白莲教徒吗?”听到甘主簿的话语,沈言的眼神中浮现一抹严厉,冷冷的凝视着甘主簿的眼眸,似乎想要将甘主簿的内心看穿。

    “下官并非是此意,只是……”听到沈言以麾下没有兵力为由,甘主簿的眼眸中浮现一抹悲苦,无奈的望着沈言。到了此刻,甘主簿才现沈言并非像表面上那么好说话,反应敏捷、言语犀利,俨然比一些官场老手还要难对付。

    看来包括林知县在内的所有人都小看了沈言的能耐,谁都不会想到一个极度纨绔、一个坏事做绝的人竟然有着如此深厚的智慧。或许当初真的不应该想着将沈言赶出陵南,否则,沈言也就会顺势给自己等人反设局了。

    瞧见沈言这副神态,甘主簿的眼眸中第一次浮现了一丝悔意。

    “只是什么只是,你是否觉得抓捕白莲教徒乃是本官分内之事,所以就应该有本官接手,还是觉得你们陵南的官员无能?嗯。”瞧见甘主簿一副想要辩解的神态,沈言的眼眸中浮现一丝严厉,冷冷的盯着甘主簿的眼睛。

    “下官……”第一次瞧见沈言如此犀利的眼神,甘主簿的眼眸中浮现一丝慌乱,有些不敢凝视沈言的眼睛。

    “如果你们认为抓捕白莲教徒乃是本官分内之事,那为何当初本官现了白莲教徒的行踪并交给你们抓捕时,你们就没有想到以陵南县衙的捕快和衙役有没有这个实力,而是满脑子想着如何获得这份天大的功劳,所以并没有及时提出反对意见,而现在现捕快的实力根本无法实现这个功劳时,又想到了本官了,你当本官是什么,又将皇上的差事视为什么。”瞧见甘主簿的眼神中闪现慌乱的神色,沈言的眼神中流露着一丝愤怒。

    “如果天下所有的官员都像你们这个心思,皇上的江山早就被白莲教夺了。”

    “沈大人,此话似乎有些过了吧。”听到沈言将这么大的一个帽子扣在自己头上,甘主簿的脸颊上不由得泌出一丝细汗,眼神中的慌乱之色更浓。

    “刚才这话本不应该由本官说出,但是,这话确实是本官的心声。”瞧见甘主簿的神态,沈言的眼眸中浮现一丝缓和的神色,淡淡的望了甘主簿一眼,“一县乃是地方基本的行政单位,县以下虽然还设有基层组织,以帮助县衙管理地方上的赋税、教化和治安等,可是,一县之中的主要官员都有着争抢功劳、推卸责任的想法,这个县的民生还能好好的生活下去吗。”

    “当然了,本官说这话有些越权,可句句都是本官的心声,也不要怪本官的资历浅,本官未做官前,就曾大声呐喊位卑未敢忘忧国,如今有了官身,又岂会在乎自己的羽毛而不顾百姓的平安,所以,本官会去抓捕城内的白莲教徒,但不是眼下,毕竟本官现在手头无可用之兵。”沈言的眼眸中浮现一丝柔色,似乎不想过度激怒甘主簿,又似乎给了甘主簿一丝悬念。

    “沈大人的意思是?”虽然被沈言劈头盖脸的责骂了一通,但是沈言的话并没有说死,还给自己留下了一线希望,只是这个希望似乎也有些渺茫,但总比一头回绝的要好一点,这样即便自己灰头灰脸的回去,也好向林学谦交代。

    当然了,身为官场的老油条,甘主簿心中多少也清楚,沈言之所以这么拿乔,除了有意刁难自己外,还有一层是想让林学谦亲自来请,毕竟林学谦之前的做法确实伤了沈言的心,即便沈言的心胸再怎么宽广,内心中多少隐藏着一根刺,这根刺不是自己能轻易化解的,必须由林学谦出面才可以。

    “本官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告诉你,本官这两天确实很忙,忙着军务上的事,或许你觉得本官麾下只有这么一群降兵,除了常规的训练外,并无其他军务上的事,但是,本官城外还有四百多人的队伍正在跟一支两千多的白莲教士兵鏖战,本官身为指挥官,虽不能亲临现场指挥,但是战场的每一个细节,本官必须要想的无比通透,否则,便会让城外四百多的队伍吃大亏。”听到甘主簿的询问,沈言的眼眸中浮现一丝淡淡的笑容,神色不再严厉,而是变得有些柔和、亲切和蔼。

    “瞧你的神色似乎根本就不相信本官的话语,当然,这个本官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最迟明天上午你们便会听到捷报,本官麾下四百多名士兵再一次创造一个以少胜多的佳话。”瞧见甘主簿眼神中浮现一抹怀疑的神色,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似乎并不在意甘主簿是否相信了自己的话。

    甘主簿并不知道叶三娘为了得到沈言的承诺将城外两千多白莲教的士兵告诉了沈言,否则,不用沈言说,甘主簿一定会相信,然而,此刻的沈言就仿佛是空口无凭的骗子,不管说的多么华美,多么真诚,甘主簿的眼眸中总是浮现一抹疑惑。

    沈言几天前虽然创造了一个军事上的佳话,凭借五百人完美的袭击了城外四千多名白莲教的士兵,但是,白莲教又不是傻子,否则又怎么能席卷整个淮北郡,同样的错误又岂会犯两次,况且,小小的陵南城外,怎么会有两支白莲教士兵。

第二三四章 火攻

    “瞧甘主簿的神色,似乎一点都不相信大人说的都是真的。”望着甘主簿离开的身影,黄维迁的脸上浮现一丝戏谑的笑容,走到沈言身前,轻声说道。

    “可以理解,他负责抓捕行动,可是结果却与愿望却截然相反,心中多少憋了一肚子的火,加上没有实现林学谦独揽功劳的愿望,林学谦也不会给他好脸色看,走投无路的他才会到校场向我求救,他内心中虽然想到了我会拒绝,可是内心深处多少还是抱着一些希望。然而我以一个在他看来纯属子虚乌有的事将他打发走了,脸上还能露出笑容的人,那不是傻子就是城府太深的老狐狸。”望着甘主簿离开自己的视线,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能表现出自己的情绪,即便再怎么奸猾,都还没达到老狐狸的境界。

    “大人,恕属下愚昧,裴把总他们真的可以凭借四百多的兵力成功消灭白莲教两千多兵力?”听到沈言的话语,黄维迁的眼神中浮现一丝疑惑,轻声问道。

    “兵无常势,如果说绝对的把握,没有一名将领敢拍着胸脯打包票,但是,裴向东一定会想到办法,不会正面与白莲教厮杀,只要采取一些袭扰或其他偷袭的手段,尤其是在人最困乏的子夜时候发起偷袭,这个可能性还是比较大。”说到裴向东是否有绝对把握全部消灭城外的两千白莲教士兵,沈言的眼眸中也不敢露出绝对的自信,然而在秋末的季节,天干物燥,加上适当的风向,如果用火攻偷袭,想要达到这个目的,难道虽然会有,但是相对会小很多。

    “看来属下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裴把总在军事上的水平甩属下几条街。”听完沈言的解释后,黄维迁的脸上浮现一抹自嘲的笑容。

    “每个人都有擅长的领域,裴向东这小子在军事的造诣和嗅觉,就连我有时都自叹不如,况且,还有丁三林这小子在,所以,此战,我对裴向东等人充满了信心。”听到黄维迁自嘲的话语,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爽朗的笑容,淡淡的望了黄维迁一眼,眼神中闪现一丝鼓励。

    “你擅长的并非是军务,而是政务,虽然眼下没有你施展才能的舞台,但是,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等我们回到金陵后,你即便想偷懒,我都不会给你机会。”沈言俊朗的脸上浮现一抹爽朗的笑容。

    “裴把总,白莲教的士兵正在对面的羊肠小道上休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沈言口中的裴向东等四百多士兵经过几个时辰的急行军,终于赶上了白莲教的士兵,房步瞳带人打探到白莲教确切的消息后,走到裴向东的身前,轻声问道。

    “白莲教在休息,我们也跟着休息吧。”听到房步瞳汇报的详细情况,裴向东的眼眸中浮现一抹沉思,随即脸上浮现一抹自信的笑容,缓缓说道。

    “不是吧,老裴,我们为何不趁着白莲教士兵休息的时候发起攻势,为何还要休息呢?”听到裴向东的话,卫重安的眼眸中浮现一丝疑惑,脸上写着一丝着急的神色。

    “白莲教的士兵在休息,而我们经过了这几个时辰的急行军,虽然你没感到疲倦,但是,兄弟们多少会感到疲倦,我们以疲倦之躯与精神、体力都爆满的白莲教士兵厮杀,你觉得我们的胜算有几成?况且,千总要求我们全部消灭眼前这股两千多白莲教士兵,所以,我们必须要小心谨慎,务求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完美的胜利,如此,千总以后才会放心将军务上的事交给我们处理。”听到卫重安的疑惑,裴向东的眼眸中浮现一抹沉思,脑海中思考着怎样以最小的代价赢得这场完美的胜利,给沈言一个完美的答卷。

    裴向东边说,脑海中边思考着如果此战由千总亲自指挥,千总会怎么部署?同时,裴向东脑海中有一个强烈的感觉,如果自己能成功的全部消灭掉这支两千多的白莲教士兵,千总有很大的可能将军务上的事彻底的放权给自己等人,所以,此战不仅关乎到千总的威望,不仅关乎到大夏皇家军的荣耀,还关乎到自己等人能否成功获得千总放权的一个资格。

    “可是我们休息够了,白莲教的士兵也休息够了,那个时候再与白莲教的士兵厮杀,我们也占不到什么便宜呀。”卫重安似乎永远不想动脑子,听到裴向东的解释,脸上写满了疑惑。

    “千总曾教过我们,兵无常势,凡战,就应该多想一些我们最容易忽略的细节,我们只有四百多人,而白莲教则有两千多,将近是我们的五倍,如果正面交锋,我们几个可以保证能缠住五名白莲教的士兵,甚至更多,但是,你敢保证我们的士兵都有这个水平吗?”瞧见卫重安一脸疑惑的神态,裴向东的嘴角浮现一抹无奈的苦涩,卫重安永远是这样,不想动脑,只想动手,即便是千总说过好多次,卫重安已然故我。当然了,这并非说卫重安是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愚笨之人,事实上,卫重安的智商并不低,只是他习惯了不愿意动脑。

    “答案不言而喻,虽然兄弟们的战斗力都很强,以一敌五并不是太大的问题,但是,如果真的是正面交锋,兄弟们的伤亡必定会很大,而且战争并不是过家家,我们出一个人,白莲教出五个人,然后你来我往的厮杀,等对方全部倒下了,然后大声宣判我们赢了。”裴向东知道卫重安心中的想法,所以没等对方回答,便接着说道。

    “眼下是秋末,天气干燥,白莲教又在对面的羊肠小道上,队伍拉的很长,所以,正面厮杀绝非良策。”

    “火攻。”听到裴向东的话语,一直沉默不语的丁三林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

    “火攻?可是如何控制好火势,别闹出了虽然将白莲教的人一把火烧了,却将这一带全烧着了。”听到丁三林的话,郭进弧的眼眸中浮现一抹异样的神色,似乎内心中也倾向于用火攻。

    “不错,火攻确实是最小的代价,白莲教士兵一个不会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追上来,更不会想到用火烧的方法将他们一锅端。”裴向东的眼神中闪现一抹赞赏的神色,怪不得千总额外提拔丁三林,以前只是觉得对方除了箭术不下自己外,其他方面并没有特别的对方,可是眼下丁三林一针见血的提到火攻之策,让裴向东明白了千总识人眼光是多么的毒辣。

第二三五章 是非

    “这一带虽然林木较多,但是,我们只要控制好放火的火势及距离,应该不会出现将这一带完全的烧光了的局面。”丁三林的眼眸中浮现一抹自信的神色,淡淡的望了裴向东一眼。

    “听丁什长之言,脑海中似乎已然有了比较详尽的计划,说来听听。”裴向东的心中虽然诧异丁三林为何会有这么出色的才能,但眼下最关键的问题是否要采用火攻,如果采用,那么一些细节问题又如何把握。

    “裴把总,属下随同房队长打探了白莲教士兵休息的情况,白莲教的队伍拉的过长,如果我们只是想要击败对面的两千多白莲教士兵,我们无需采用火攻,我们采用以什为基本作战单位将对方切断,让对方无法形成一个有效的防御便可。然而千总下达的指令是全部消灭,所以这个策略并不完美。”听到裴向东的询问,丁三林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将脑海中思考的策略和细节与裴向东等人做一个交流。

    “千总一再强调,凡战一定要充分利用天时地利,眼下的季节是秋末,天气特别干燥,有的树木已然开始枯萎,而对面的两千多白莲教士兵为了躲人耳目,恰巧选择继续留在羊肠小道上休息,所以,火攻将成为最佳的选择。”丁三林说到这里,充满自信的眼眸扫视了在场的几人,瞧见裴向东等人的眼神中都浮现一抹沉思,知道自己的策略已然得到了他们的认可,便接着说道。

    “属下的计划是,我们依然以什为作战单位,每一什负责一段,子时正,对面的白莲教士兵一定进入了睡梦中,届时大家一起放火,白莲教士兵一定不会有防备,要么就被火势吞噬,要么就被烟熏或呛到,即便瞧见火势后醒了过来,人也必定会心慌的,我们则用湿布包裹脸部,趁势砍杀没有反应的白莲教士兵,必定会事半功倍。”丁三林的眼眸中闪现一股狠辣,身为军人军人固然要有怜悯之人,但这个怜悯之人绝对不能用到敌人身上,否则,自己只会被这份怜悯之心害死。

    “此战的关键有三点,一是我们要以什为作战单位;二是要将房队长的特种作战小队打散并分散到每一什中,毕竟趁势砍杀敌人,特种作战小队更擅长;三是我们要预留三到五什的士兵做预备队,千总曾说过,不管任何时候都不要一开始就要用全力,总有给自己留点底牌。”丁三林说完后,眼神中闪现一丝隐晦的期待,事实上,自己自被千总提拔为什长以来,除了老山训练时小露了一手,其他时候并没有合适的机会体现自己的军事才能,眼下便是一个最佳的机会,内心中肯定还是期待裴向东能采纳自己的火攻策略。

    “丁什长,之前我并没有将你看在眼里,今日听了你的火攻之计,我深感佩服,同时,你的火攻之计非常完美,我个人完全同意丁什长的火攻之计,你们三个呢?”听完了丁三林的细节陈述,裴向东的眼眸中浮现一抹强烈的震惊,明显感到了压力,一个来自良性竞争的压力,眼神中带着一抹赞赏的神色望着郭进弧、卫重安和房步瞳。

    “丁什长的计策很完美,绝对达到了千总的期望,我个人也赞同。”郭进弧的眼眸中浮现一抹沉思,内心中也感到了一股压力,不过,并没有任何嫉妒的心思。

    “真没劲,原来还以为可以好好的厮杀一场,最后却变成了雷声大雨点小的厮杀。”感受到裴向东询问的眼光,卫重安的脸上写着明显的失望,眼神中闪现一丝没劲,这一战虽然达不到自己期望的厮杀,可是也不能因为自己厮杀的期望而强行采用大的代价,所以只能无味的同意丁三林的火攻之策。

    “我觉得老丁的策略很好。”众人之中,房步瞳与丁三林的关系要稍微亲密一些,除了老山对抗外,几次都是相互联手,所以能彼此摸清对方的套路,因而毫不犹豫的同意丁三林的火攻之计。

    “我们几个既然都同意了丁什长的火攻之计,那接下来便是收集火攻需要的物资,然后按照什为作战单位,迅速散开到对面的羊肠小道附近,子时正,兄弟们一起放火,将对面的两千多白莲教士兵烧成烤猪。”瞧见大家都同意了丁三林的火攻之计,裴向东以临时指挥的身份定下了最终的部署。

    “甘主簿,沈言是什么态度,有没有答应接手抓捕白莲教徒的事?”甘主簿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县衙时,于县丞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

    “沈大人并没有答应立即接手过去,但是也没有一口回绝。”听到于县丞的询问,甘主簿的眼神不由得望了一眼正襟危坐的林学谦。

    “沈言是什么意思,本县不是太明白。”似乎感受到了甘主簿的目光,林学谦放下手中的论语,眼眸中浮现一抹疑惑。

    “回县尊,属下在校场里等了一刻多钟的时间才瞧见沈大人的面,当属下提出由沈大人协助抓捕城内白莲教徒的要求后,沈大人以军务繁忙为理由,暂时拒绝接手抓捕白莲教徒的事,属下瞧校场内除了降兵的训练外,并无其他军务可忙,为此属下质疑了沈大人一句,谁知沈大人说城外有他的四百多名士兵正与两千多白莲教士兵鏖战。”听到林学谦的询问,甘主簿的眼眸中浮现一丝隐晦的恼怒,但还是将沈言说的话再陈述了一遍。

    “什么?他当白莲教的士兵是大白菜吗,随处可见,这不是明显的诓骗本县,明摆着要给本县难看吗?”听到甘主簿的话,林学谦的眼眸中浮现一丝怒火,这个沈言胆也太大了。

    “这不算什么,沈大人还趁机数落了下官一通,说什么身为一县主簿,在得知城内有白莲教行踪时就应该好好思量一下,以县衙里的捕快和衙役的实力,有没有这个能力将白莲教徒抓捕,而不是一听到有功劳可获,便不计后果的想要将这份功劳占为己有。”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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