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一六章 在劫难逃
“真没想到沈大人竟然是一个明白人。”听到沈言的话语，霍庭安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眼神中带着一丝揶揄的神色，缓缓说道。
“很可惜，太聪明的人一向短命。”
“这么说来你并不是一个聪明人了，所以，你还能苟活到现在。”听到霍庭安带着一丝威胁的话语，沈言的嘴角微微一扬，自己确实不是霍庭安的对手，甚至说是个自己也打不过霍庭安，即便如此，面对霍庭安的威胁，自己也不可能做到坦然面对，而是带着一丝无畏的勇气，朗声说道。
“放肆，就凭你这句话，我就可以当场将你杀了。”听到沈言如此不识抬举的话语，霍庭安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淡淡的怒火，微微蔑视了沈言一眼，缓缓说道。
“我想圣母也乐见其成。”
“霍庭安，本来我念着你是皇后侄子的身份，又是锦衣校同僚的情面，不想让你太过难堪，然而，你已然有了心魔，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尽管自己打不过霍庭安，但并不意味着自己就要妥协，没有一战的勇气，恰恰相反，沈言这一刻的内心中充满了战斗力的渴望，这两天来被白莲教囚禁于此，沈言内心中早就想跟白莲教圣母打上一场，但是，沈言并没有冲动的去做，除了不是白莲教圣母的对手外，沈言一直在寻找契机，突破到先天境界。
沈言尽管还没有找到这个契机，可内心中隐约中感觉到自己想要突破到先天，需要一场生死大战来磨练自己，来刺激自己。自己本来想要寻找机会挑战白莲教圣母，谁知霍庭安凑巧的出现。霍庭安的实力是否比白莲教圣母要高，沈言虽然不清楚，不过，比起许三原来肯定要高上一等。
“你竟然违抗圣旨，偷偷的溜了出来，等此间事了，我一定会向皇上揭穿你。”
“哈哈，凭借你想要揭穿我，那你就期待一下你是否还能活着走下这个悬崖。”霍庭安听到沈言的话语，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但更多的是嘲讽。
“没有超强的内劲和轻功，根本就走不到这个悬崖上，你身上虽然不弱，可比起先天的实力来，你的身手无疑于孩童的实力。再说了，即便我现在动手将你灭掉了，又有谁知道是我干的，你麾下的那些人还不是直接将这笔账算到了白莲教的头上。”
“再说了，即便皇上知道了，我也完全可以说前来此地捉拿白莲教圣母，可惜的是，她的身手比我略高一筹，我没能达到捉拿的目的。大不了皇上再加我一点罪行呗，那又算的了什么。”霍庭安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浓烈的不屑，仿佛沈言的做法就像是小孩子之间打架，他不是自己的对手，然后就要告诉家长一般。
“这么说，我今天就要葬身于此咯。”瞧见霍庭安的神色，沈言的眉头微微一皱，之前对霍庭安的了解还不够，所以无法猜测到霍庭安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从眼前的状态来看，霍庭安就仿佛是一个随时会爆发的大火山，莫非是因为无法接受皇上的终生监禁，所以想要好好的发泄，可为何他会到这里呢？这里似乎是白莲教圣母偶尔来的地方，如果真的是打听到的消息，那霍庭安手中还掌握了另一层面的力量，这个力量远比锦衣校更强。
“我都说了沈大人是一个明白人，又何必说的这么直白呢。”霍庭安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冰冷的笑容，仿佛沈言已然成为了一句冰冷的尸体。
“你这么自信的杀我，难道圣母就会同意你这个嚣张的做法？”沈言的眼神中闪现出最后的一点希望，如果白莲教圣母真的乐见其成的想要看着霍庭安干掉自己，自己这一次还真的是在劫难逃。
“有趣，还真有趣，沈大人竟然想要挑拨圣母和我之间的关系。”听到沈言的话语，霍庭安放肆的大笑起来，仿佛沈言是一个傻子似得。
“哦，这么说来我确实还真不清楚你与圣母之间的关系。”听到霍庭安的话语，沈言的眼神中闪现出一丝诧异，难道霍庭安和白莲教圣母之间真的存在什么关系？
“告诉你也无妨，就让你做一个明白鬼。我这一身武学修为一大半来自圣母的教导，虽然我与圣母并不是师徒，可是我却将圣母当成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女人，我们从小是在一起长大的，只是后来她离开了，原来是做了白莲教的圣女，如今是圣母。所以，你想要用这个幼稚的挑拨手段来挑拨我和圣母之间的关系，简直是白费劲了。”霍庭安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得意的神色，这份关系，除了自己和圣母知晓外，如今沈言是第三个。
“我们之间的关系根本就不应该告诉他的。”听到霍庭安有些得意的神态，白莲教圣母的眼神中闪现出一丝复杂的神色，霍庭安之前的表现一直都让自己很满意，可是今天的表现很失水准，是压抑导致的，还是真的轻狂得意了一回？
“这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他即将成为一个死人。”听到白莲教圣母略带责怪的语气，霍庭安的眼神中闪现出一丝复杂的神色，随即淡然的说道。
“这个消息着实让人感到震惊。”听到霍庭安的话语，沈言一开始根本就不相信霍庭安，认为霍庭安这是忽悠自己，然而瞧见白莲教圣母的神态，似乎印证了霍庭安说的都是真的。
“什么样的女人最重要呢，无非有三个，一个是自己的母亲，一个是自己的女儿，而最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女人，这个女人跟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却会陪伴自己一起慢慢变老，直到死亡的那一刻降临。”沈言的眼神中闪现出一丝回忆，有的人自己再也见不到了，有的人让自己倍加珍惜，然而，这一切似乎就在自己的眼前，又似乎离自己特别的遥远。
“休要胡扯。”听到沈言的话语，霍庭安的眼神中闪现出一丝淡淡慌乱，似乎根本就不愿意让人知道自己内心中对白莲教圣母的真实情感。
“霍庭安，我看到了你内心中的一丝慌乱，可惜，我应该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我想你们之间的关系除了你们二人知道外，并无第三人知道，而我现在便是第三人，所以，我已然遇见了我是在劫难逃了。”沈言的眼神中闪现出一丝淡淡的微笑，望了霍庭安一眼，略显无奈的说道。
第七一七章 儿女私情
“既然我已在劫难逃，那就手下见真章吧。”沈言虽然知道不是霍庭安的对手，可是就这么认怂，确实不是自己的态度，因而，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而自信的微笑，缓缓说道。
“没想到沈大人竟然这么热血，那我就来掂量掂量沈大人的身手到底是不是也如同嘴上说的这般厉害吧。”瞧见沈言的神态，霍庭安内心中十分不爽沈言的这副风轻云淡的神态，一双命令的眼神中浮现出一抹蔑视的神色，带着一丝不屑的神色，缓缓说道。
沈言的身手如何，霍庭安还是花了一些精力去打听的，沈言崛起的速度虽然很快，身手也不错，可是跟自己却差这很多的距离，自己一只手就可以轻松的碾死对方，而对方却有些无知的想要跟自己动手，也不知他哪来的底气和信心。
“我虽然不是你的对手，但是，面对你的挑衅和威胁，我如果认怂，那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即便我被你杀死，起码我轰轰烈烈的活过。”沈言的嘴角浮现中一丝淡淡的笑容，带着一丝无奈和苦涩，原来自己被白莲教圣母擒住，虽然会有一些波折，应该不至于有性命之忧，可是没想到的是霍庭安竟然突兀的出现，更没有想到的是霍庭安对自己的杀意竟然这么浓。
沈言心中不由得的浮现出一抹苦笑，自己和霍庭安应该没有任何过节，如果非要说有过节，那只能说自己揭穿了霍庭安为白莲教效命的事，这件事或许正是让霍庭安感到无比的愤怒，从而对自己产生了杀心。
“既然你想要送死，那我就成全你。”霍庭安的眼神中浮现出一抹杀意，冷冷的望了沈言一眼，随即，右手化拳，猛的扑向沈言，一拳打向沈言的前胸。
“来的好。”瞧见霍庭安的拳劲中似乎没有一丝劲力，可是沈言丝毫不觉得霍庭安的这一拳没有杀伤力，沈言心中清楚，越是看似朴实无华的拳劲越是充满了杀伤力，沈言用尽全身最厉害的一击迎接霍庭安的一拳，嘴里大声喊道，丝毫在为自己打气。
“砰。”一声脆响，沈言仿佛断线的风筝，被霍庭安的一拳击飞，身子落在悬崖的边上，差一点就从悬崖上飞了下去，沈言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哼，自不量力。”瞧见自己一拳见威，霍庭安嘴角的不屑神情更加的浓烈，一双眼睛不带丝毫情感的望着落在悬崖边角的沈言。
“咳咳。果然不愧是打败了许公公的高手，看来全天下的人都小看了你的实力。”沈言咳了两口鲜血，嘴角浮现出一抹苦笑，淡然的望了霍庭安一眼，尽管内心中已然高估了霍庭安，可没想到霍庭安的实力竟然如此之强，看来许三原败给霍庭安一点都不冤。
“沈言，你虽然深得皇上的信任和器重，可你不该向皇上揭穿我暗中为白莲教办事的事，这件事你虽然邀了功，可是，却毁了我半生的心血，我又岂能容你活着。”霍庭安不带丝毫情感的望着沈言，冷冷的说道。
“我此番暗中前来，本没有想到会遇到你，然而上天垂怜，竟然让我在被皇上终生监禁前碰到了，这只能怪你运气不好。”
“多谢没让我做一个糊涂鬼。”听到霍庭安的话语，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心中明白，实力上的差距并不是靠运气就能弥补的。
“好了，霍庭安，沈言此人本座还有大用，不要真取了他的性命。”白莲教圣母的眼神中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神色，望了沈言和霍庭安一眼，淡淡的说道。
白莲教圣母也不知道为何要开这个口，按道理，自己与沈言应该算得上的敌对的，可是，自从自己接管白莲教圣母后，几乎没有人能和自己谈到一起，更没有人的观点能打动到自己，然而沈言这两天和自己交流下来，发现沈言的观点在某些方面竟然和自己有着许多惊人的相似出，成为了自己唯一的一个知己，如果真要让沈言在这里殒命，或者说霍庭安当着自己的面干掉沈言，白莲教圣母的心中会有一个心结。
“圣母，你这是何意？”听到白莲教圣母突然开口为沈言求情，霍庭安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微怒，夹杂着一丝不解，眼神复杂的问道。
“你无需知道为什么，只需要知道留下他的小命，对本座还有用便可。”听到霍庭安的话语，白莲教圣母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情感的变化，淡淡的望了霍庭安一眼，缓缓说道。
“莫非你看中了他？或者说你们之间有什么私情不成？”听到白莲教圣母竟然不愿意跟自己解释原因，而是用一种不耐烦的语气跟自己说话，霍庭安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阴霾，冷冷的望着沈言，似乎想要从沈言的眼神中看出什么。
霍庭安是不敢对白莲教圣母发火的，可是并不代表中他心中没有无名之火，而现在听到白莲教圣母的这一番话语，霍庭安的脑海中不断的自我脑补，觉得沈言和白莲教圣母待在在悬崖边上两天，孤男孤女的说不定发生了一些什么见不到光的事，否则，白莲教圣母为何要袒护沈言，要知道，两人可是站在敌对的立场。
“霍庭安，你是怎么跟本座说话的，莫非你觉得现在身手变高了，就可以这么跟本座说话了。”听到霍庭安的话语，白莲教圣母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微怒的神色，冷冷的望了霍庭安一眼。
“不敢，只是圣母的这个态度着实让我感到怀疑。”瞧见白莲教圣母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怒火，霍庭安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无奈，即便自己的身手比白莲教圣母高，自己也不会主动向白莲教圣母动手，况且，自己的身手还差白莲教圣母一截。
“本座的事请还轮不到你来多嘴。”白莲教圣母冷冷的望着霍庭安，似乎霍庭安再废话，她一定会动手。
第七一八章 自以为是
“这里还真热闹，不过这里还真让咱家一阵好找。”戒翁的眼神中闪现出一丝淡淡的笑容，望了躺在悬崖边角的沈言一眼，沈言的伤势虽然很严重，却无姓名之忧，随即将目光落在了霍庭安的身上，眼神中闪现出一丝复杂的神色，眼神的余光微微打量了白莲教圣母一眼，淡淡的说道。
“谁？”霍庭安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怒火，似乎要爆发，正在这个时候，一个熟悉中带点陌生的声音在耳边突然想起，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戒翁颤巍巍的站在不远处，仿佛悬崖上的风一下子就能将他吹跑。
“原来是戒翁。”
“霍庭安，你已被皇上下旨终生监禁，然而你却违背了皇上的旨意，偷偷的跑到了这里，着实大胆。”戒翁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神情，淡淡的望了霍庭安一眼。
“你是跟咱家回去向皇上请罪，还是让咱家将你打倒后，再拖着你回金陵向皇上请罪。”
“戒翁武功虽强，可我手里有一张王牌。”霍庭安没想到戒翁竟然跟踪自己追到了这里，而自己竟然没有丝毫察觉。
“你说的是躺在悬崖边角的那个年轻人吧。”戒翁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仿佛一眼就看穿了霍庭安内心中的想法，丝毫不在意的说道。
“他虽然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可是跟咱家并没有太大的交情，如果换成许三原那小子前来，或许还真的被你这句话给震住了，可惜，此人对咱家而言，构不成任何威胁。如果你不信，你大可一试。”
“霍庭安，此人是谁？”白莲教圣母从来没有看到过霍庭安有着如此的神情，即便霍庭安被三皇子威胁时，霍庭安依然一副轻松的神态，而不像眼下表面上很轻松，可内心中已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如果不是条件允许，霍庭安或许做的第一个动作便是逃走。
“戒翁，大内侍卫统领，半步宗师的实力。”霍庭安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放松警惕的神色，生怕戒翁趁着自己不注意的实话擒住自己。
“半步宗师？”听到霍庭安的话语，白莲教了什么的嘴角浮现出一抹苦涩来，自己明明离这个境界并不遥远，仿佛就隔了一层白纸，可不管自己怎么修炼，就是无法突破这个境界，依然被卡在先天的巅峰状态，无法寸进。
“你以为大夏朝廷就没有高手吗，我一早就跟你说过不要参与到三皇子的这摊浑水中来，可是你不听，觉得有那些世家子弟的加入，即便不如大夏朝廷，可相差也不会太大，结果呢，军事上被沈言一个小小的大夏皇家军打的支离破碎，武学上，大夏更是有戒翁这样的半步宗师存在，所以，白莲教的宏图伟业根本就没生存的土壤。”霍庭安瞧见白莲教圣母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嘴角不由得浮现出一抹无奈的笑容，带着一丝淡淡的抱怨，缓缓说道。
“这个时候说这些有用吗，你的年纪远比沈言大，可你的见解还不如沈言呢。”听到霍庭安有些呱躁的抱怨，白莲教圣母的眼神中闪现出一丝复杂的神色，如果霍庭安不是从小跟自己一块儿长大，自己对他又何必如此。
白莲教圣母心中又何尝不知到霍庭安对自己的心思，然而，自己对霍庭安没有丝毫的感觉，唯独只有儿时的一些美好记忆，加上霍庭安确实在武学上有一定的天赋，所以，自己才会造就了霍庭安的一身修为，这些事并没有涉及到任何的儿女私情。
可惜的是，霍庭安并不这么认为，他认为自己对他那么好，是对他有意思，是在暗示他，并让他向自己展开追求，自己也曾多次暗示他，不过，却被他误认为这是对他的考验，后来自己确实也需要霍庭安锦衣校这个身份的帮助，所以，就默认了霍庭安对自己的态度，只要自己不给他机会，他就会逐渐死心。
谁知，这么一纠缠就是将近是你啊你的时间，在这段时间来，霍庭安虽然并不像王天佐那样对自己，可是，也着实让自己感到无比的烦恼。为了白莲教的大业，自己一直这么忍着霍庭安的自私和无赖。可是，今天霍庭安竟然嘲讽自己无能，这着实让自己感到无比的生气。
“我不是像向你抱怨什么，而是想要告诉你，你的那一套现在还行不通。”霍庭安似乎并没有感觉到白莲教圣母内心中的火气，依旧不紧不慢的说道。
“这位想必就是让朝廷头疼不已的白莲教圣母吧，确实不错，不但生就了一副好皮囊，而且一身修为也出于圆满状态，只要找到一个奇迹就能突破先天巅峰而迈入半步宗师状态。”戒翁静静的听着霍庭安和白莲教圣母对话，并没有着急，而听到两人话语说的差不多的时候，戒翁的眼神中浮现出一抹庄重，淡淡的望着白莲教圣母，缓缓说道。
戒翁脸色庄重，除了白莲教圣母的实力外，也是抱着狮子搏兔亦用全力的原则。
“戒翁，如果我主动跟你回去向皇上请罪，不知戒翁能否放过白莲教圣母？”霍庭安知道自己和白莲教圣母联手也不是戒翁的对手，就仿佛两个沈言也不是自己的对手那样，所以，已然预料到了白莲教圣母会被戒翁击杀，或者被擒住，白莲教圣母何等的高傲，又怎么能受得了这般奇耻大辱，为了能保住白莲教圣母一条命，加上自己监禁终生的结局，不如试着让戒翁不向白莲教圣母动手。
“霍庭安，你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你以为你是谁呀，竟然管起本座的事来。”听到霍庭安如此讨好自己，白莲教圣母非但没有感到一丝感激，反而感到更多的讨厌。这不是说白莲教圣母没有人情，而是白莲教圣母最讨厌的就是霍庭安这种自以为是的救世英雄，认为这个世界应该都围绕着他在转，什么都要听他的。
第七一九章 强烈的愿望
“她是白莲教圣母，而咱家是皇上身边的一把刀，你也算是皇上的一柄剑，你觉得咱家会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吗？”戒翁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淡然的望着霍庭安，缓缓说道。
“你也看到了，你虽然有心，可人家对你却丝毫不领情，你还是怪怪的跟我回金陵，向皇上请罪，以你的身份，咱家认为皇上不会太过追究他这一次擅自离开的罪责。”
“不管身为皇后的侄子，还是锦衣校的统领，我都不应该背后议论皇上，然而，皇上这么多年来对我虽然没有什么亏欠，可是，对我也不算是特别的关心，根本没有尽到姑姑临终前的嘱托。”霍庭安的眼神中闪现出一丝复杂的神色，不仅仅是因为白莲教圣母没有领悟自己的一片苦心，更重要的是想到了皇上对自己的态度。
皇上对自己说好吧，其实并没有尽到任何关心。可若说不好吧，可是表面上确实对自己关心，或许是想做给天下人看，可实际上对自己的态度一直都是不冷不热。否则，自己怎么还是一个锦衣校的统领，而是位居六部中的一二把手。
“霍庭安，看来你对皇上着实有着很大的误会，皇上对你一直抱着打磨的想法，否则，皇上又怎么一直压着你锦衣校的统领不放，以你之才能，做锦衣校指挥同知或者六部中的郎中、侍郎都不是什么问题。”戒翁瞧见霍庭安的眼神中闪现出一丝怨恨的神色，不由得的轻轻叹了一口气，自己本不想跟霍庭安说这些，可一想到皇后对自己的照顾，戒翁忍不住开口缓缓说道。
“哼，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霍庭安的眼神中闪现出一丝不屑。
“当初因为一件小事而被三皇子抓住把柄，这一要挟就是这么多年，以皇上掌控朝廷的手段以及无孔不入的秘谍，又怎么会不知道我的委屈，可皇上从来没有关注过，甚至装着视而不见，这样的一种态度，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不会甘心。”霍庭安的眼神中闪现出一丝怨恨，不忿的说道。
“说这些都于事无补，你还是随我回到金陵当面跟皇上说吧。”戒翁不由得摇了摇头，眼神中闪现出一抹复杂的神色。
皇上十分精明，做事一向稳当，然而对待子女的态度上，一直都是采取放任的态度，是想从这些皇子中挑选一个最合适的人做为储君，可是，这么多年来过去了，皇上一直没有找到那个合适的人，反而让诸皇子形成不小的实力，不管是哪一个皇子成为最后的赢家，这些皇子都会成为尾大不掉的局面。
戒翁心中虽然明白这些，然而，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服侍皇上的内监，虽然掌管着大内侍卫这个看起来十分厉害的部门，可是，自己的权力只不过是皇上一句话的事。
“放心，既然戒翁亲自出手，我还没有自大到想要反抗戒翁，我会随戒翁回金陵，任由皇上发落。”霍庭安的眼神微微打量了一下白莲教圣母，心中不由得轻轻叹了一口气，自己努力了这么多年，到头来还是一场空，难道自己真的就这么让白莲教圣母讨厌吗。
“白莲教圣母，本来咱家想要趁着这个机会废了你，可是，咱家如果真的这么做了，霍庭安一定会对咱家怀恨在心，尽管咱家不怵霍庭安，可是，咱家不得不为将来做一些小的打算。”戒翁的眼神中闪现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对着脸上写着沉思的白莲教圣母，缓缓说道。
“不过，沈大人需要随同咱家一同离开，事后，你不得再向沈大人下手。”
“你虽然是半步宗师，但是，你这个要求似乎有些过了。”白莲教圣母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忌惮，随即眼神中闪现出一抹不甘，朗声说道。
“难不成沈大人要想本座下手，本座也只能任由他动手而不得反击吗。”
“哈哈，你这女娃儿还真是有趣。”听到白莲教圣母的话语，戒翁朗声笑道。
“论身手，沈大人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否则，沈大人又怎会被你擒住。所以，你大可以放心，沈大人一定不会向你动手，他要做的无非是凭借军事上打败相州府的白莲教，而这也是堂堂正正的战斗，所以，咱家认为，白莲教的胜负还是要通过军事方法来决定吧。”
“哈哈，靠军事方法决定胜负，本座虽然对圣教充满了信心，但是，只要能影响到胜负的因素，为何要那么死板的靠着军事手段呢，比如制住了沈大人，就会让大夏皇家军群龙无首，圣教就多了一份胜算。”白莲教圣母的眼神中浮现出一丝不甘，明明自己的方法很有效，为何非要受到戒翁提出条件的制约，这不是明显的让自己束手束脚吗。
“白莲教圣母不愧是白莲教的圣母，这份算计着实让咱家感到佩服。”听到白莲教圣母的话语，戒翁的眼神中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神色，随即将目光落在沈言的身上，望了沈言一眼，缓缓说道。
“还没见过沈大人呢，不知沈大人的伤势如何？”
“还死不了，多谢戒翁的关心。”沈言一直强忍着伤势听着戒翁和霍庭安以及白莲教圣母之间的对话，虽然对戒翁不是很熟悉，可是偶尔间听到高庸谈起，沈言多少对戒翁还是有些了解的，只是没想到戒翁的身上竟然如此之强，根本就没有出手，就让霍庭安怪怪的听话。
望着戒翁平静，仿佛风烛残年的神态，沈言的内心中闪现出一股强烈的愿望，想要成为戒翁这般的高手，不用动手，单凭一句话就能解决问题。
“沈大人乃是皇上面前的红人，这内伤可不能小觑，如果沈大人信得过咱家，咱家愿意伸出手为沈大人疗伤。”戒翁扑捉到了沈言眼神中闪现的那一抹短暂而强烈的愿望，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望着沈言，缓缓说道。
第七二零章 突破
“能得戒翁相助，实在是我的福分。”沈言感受到戒翁的眼神中流露出的那一抹诚意，嘴角浮现出一抹爽朗的笑容，牵动了内伤，嘴角不由得的流露出一丝血丝。
“咱家知道沈大人习武的时间自有短短的月余时间，却达到了半步先天的境界，这个速度不知羡煞了多少江湖中人。”戒翁缓缓的迈着步子走到沈言的身前，边走边说。
“沈大人，这枚丹药乃是咱家年轻的时候获得的一枚救治内伤的良药，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是否已经失效，如果沈大人信得过，尽管放心服下，同时运功疗伤，咱家会在关键的时候助沈大人一臂之力。”
“多谢戒翁。”沈言有些吃力的从戒翁的手中接过不知名的丹药，脸上没有丝毫犹豫，缓慢的将丹药送到自己的嘴中，瞬间便感觉到一股清流从喉咙中快速的钻进胃里，丹药仿佛有了自己的灵性。
沈言感受到丹药的珍贵和药效，闭上眼睛，按照内劲的运行路线，缓缓的运行起来，先是小心翼翼的冲击受伤的部分，等到适应后，再加大力度冲击。
戒翁一直静静的观看着沈言运功疗伤，瞧见沈言运功到了关键的时候，缓缓的生抽右掌贴在沈言的后背上，将自己的内劲缓缓的送出一部分到沈言的体内，戒翁原本还担心自己的内劲与沈言身体里的内劲有冲突，谁知，戒翁发现自己的内劲进入沈言的身体后，仿佛成为了沈言身体里内劲的一部分，与沈言身体里的内劲浑然一体。
戒翁的眼角浮现出一抹笑容，沈言能融合自己的内劲，就说明沈言的武学修为很高，如果得到恰当的契机，说不定冲击先天境界有望。想到这里，戒翁便缓缓的又输送了自己一股精纯的内劲，看看沈言能否借助自己的这股精纯内劲突破先天。
沈言此刻仿佛感受到一股惬意，被霍庭安一拳击伤的内伤已然完全的康复了，而且随着戒翁输送的内劲，自己的内劲仿佛石灰遇到了水顿时沸腾了起来，饱满而不是冲劲，沈言尝试着运行了一个小周天，发现感觉特别的舒服，而且困扰这自己境界的那一层障碍似乎有了一些松动。
沈言便接着冲击，突然，耳中仿佛传来了一阵轻脆的响声，沈言感觉到阻碍自己突破先天的那一层障碍被自己成功的冲击成功了。沈言稍微再运行了一个小周天后，轻轻的吁了一口气，缓缓收工。
“多谢戒翁。”沈言站了起来，眼神中上下你出一抹诚挚的笑容，迎上戒翁微笑的眼神，真诚的说道。
沈言知道自己再多的感谢都无济于事，再说了，戒翁帮助自己突破，也有戒翁自己的想法，戒翁的身份不简单，虽然只是一个大内侍卫的统领，但是，戒翁是看着皇上长大的，所以不会要求自己做什么，但是，戒翁一定会想着他的未来，一旦戒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是希望自己能照顾他的家人一二。可以说，沈言一下子就猜到了戒翁内心深处的想法，故而，眼神中闪现出一抹诚挚的眼神。
“不错，你能有这份韧性确实不错，尽管你习武的时间短，可是你这段时间的积累足够，加上今天的这个契机，所以，你才能成功的突破到先天境界，而以你的悟性，再加上适当的方法，你的身手在先天境界中已然趋于中上水准了。”戒翁瞧见沈言一下子领悟到了自己的意思，不愧是皇上眼前的红人，光是这份聪明劲就远远超过了许多人，所以，戒翁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缓缓说道。
“沈大人，接下来你需要一点时间巩固一下你的境界，咱家便索性等你一下吧。”
“多谢戒翁。”听到戒翁的话语，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爽朗的笑容，随即再次闭上眼睛，运行一个大周天来巩固自己的修为和境界。
“戒翁，不可能吧，他就这么突破了先天境界？”霍庭安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强烈的震撼和不解，望了沈言一眼，缓缓问道。
“这便是沈大人的缘分，如果没有你将沈大人击伤，沈大人也就不会得到咱家的丹药和内劲，或许一饮一啄皆是天注定的，沈大人正是领悟了不破不立，才能这般顺利的突破到先天境界，而这份悟性不是每个人都有的，最关键的是，如果沈大人没有深受这份重伤，沈大人也不会有这个缘分。”听到霍庭安话语中带着一丝嫉妒和疑惑的话语，戒翁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缓缓说道。
霍庭安的出身虽然远比沈言要好上许多，可论到心胸和气度，霍庭安远远不及沈言，对武学上的领悟，更不如沈言，沈言从习武到突破先天的时间不过是月余，这要传到江湖上，不知道羡煞多少人，有多少人愿意和沈言交流，从而增加自己的修为的机会。
除了沈言在自己百年后照顾一下家人外，沈言的这份悟性也值得自己出手帮一下，而这正是戒翁在关键的时候帮助沈言突破的重要原因。
“白莲教圣母，不要想着不破不立的事，这个方法对你无效。”戒翁的眼神扫视了白莲教圣母一眼，瞧见对方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沉思，戒翁的嘴角不由得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望了对方一眼，缓缓说道。
“不要以为我想劝阻你而说出这个方法，突破先天和突破半步宗师完全不同，如果你用这个方式来突破半步宗师，咱家可以告诉你，你不但做不到，甚至还会走火入魔。”
“哼，谁要你这么好心。”听到戒翁的话语，白莲教圣母的眼神中闪现出一丝后怕，知道戒翁不会对自己妄语，可即便如此，自己仍然不会接受戒翁的提议。
“不要以为你这么跟本座说话，本座就会答应你提出的用军事的方法来解决圣教和沈大人之间的战斗。”
第七二一章 白莲教的现状
“沈大人是奉皇上旨意前来淮北郡征剿白莲教，至于白莲教如何应对沈大人的军事部署，咱家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指手画脚，况且，沈大人的军事才能在朝堂中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即便咱家有这个心，却也没有这个能力。”戒翁听到白莲教圣母的话语，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望了白莲教圣母一眼，心中明白白莲教圣母是担心自己出手干涉，缓缓说道。
“说实话，咱家之前说让你们用军事的方法来决定胜负，那也是希望双方尽量站在相同的起跑线上，如果凭借个人武力想要干涉军事，虽然是一个好的方法，但是，自古以来，有多少高手陨落在军阵之下，咱家虽是半步宗师，可遇到了军阵也只能望而却步，不敢凭借个人武力。”戒翁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了片刻，随即眼神中闪现出一丝痛苦的回忆，当初自己的一位伙伴就是仗着武功高强，强闯北胡军阵，最后陨落在军阵中，尸骸无存。
“当然了，咱家说了这么多，仅仅只是一个建议，咱家可没有足够的时间待在这边看着你们双方打来打去，咱家没有兴趣，同时，也要带着霍庭安回金陵，所以，尽管放心，你即便事后想要通过个人武力的方式再次擒住沈大人，咱家也不会出手相助，个人有个人的缘分，沈大人已然跨过了先天这道门槛，再加上军阵的威力，你即便出于先天巅峰，想要擒住沈大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戒翁的嘴角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淡然的望了白莲教圣母一眼，缓缓说道。
“沈大人，你不会怪罪咱家胡乱干涉吧。”
“戒翁说哪里的话，正所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能听到戒翁的教诲，乃是我们这些后辈的荣幸。”沈言的嘴角微微一扬，流露出一抹爽朗而亲切的笑容，朗声说道。
“人老了，废话就多了，咱家这么多年来，很少说话，没想到一离开金陵就变得这么多的废话了。”瞧见沈言的神色，戒翁的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眼神中写着一丝赞许的味道，轻轻的说道。
“戒翁这可不是废话，而是人生的宝贵经历，人只有经历过了才能形成足够的经历，而这些经历正是我们这些后辈紧缺的。”沈言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真诚，朗声说道。
“沈大人，你的境界也巩固妥当了，咱家也就不那么多废话了，咱家本来想带着白莲教圣母一起回金陵，可是想了一下，咱家还是得给霍庭安一个面子，同时，白莲教圣母还得需要沈大人来解决，所以，咱家就偷会懒了。”戒翁说完后，眼神中闪现出一丝淡淡的萧条，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给了沈言一丝鼓舞的神色，朗声说道。
“戒翁，那我就不远送了。”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爽朗的笑容，迎上戒翁的目光，爽朗的说道。
“我本来是想着跟戒翁一道离开这里，但是，男子汉大丈夫，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我被白莲教圣母擒来这里，我还是需要跟她再打上一些交道，如果我就这么跟着戒翁一道离开，内心中总觉得有些灰溜溜的感觉，也许会在我的心里形成一个心结，所以，还请戒翁恕我放纵一回，不管与白莲教圣母有什么样的后果，这都是我应该要去承担的。”
“好，沈大人如此想，咱家也就不多强求，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沈大人有什么的结果，咱家在下面等候一日，然后回金陵，转告皇上一声，以免皇上担心。”听到沈言的话语，戒翁的眼神中闪现出一丝诧异，正常而言，这种情况下，沈言一定会随同自己一道离开，没想到沈言还想着扳一城的想法。
戒翁心中很清楚，虽然沈言突破了先天的境界，但是，还不是白莲教圣母的对手，然而，沈言既然开口提出这要求，那就说明沈言心中有他的打算，毕竟沈言并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凡事都是谋定后动，故而，戒翁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狐疑，并没有拒绝沈言的要求。
戒翁的眼神中饱含期待的神色望了沈言一眼，随即示意霍庭安跟着自己，似慢实快的离去。
“圣母，其实你想要推翻大夏的想法从源头上就是一个错误。”望着戒翁和霍庭安的身影离开了视线后哦，沈言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沉思，凝神望了白莲教圣母一眼，稍微沉吟片刻，随后缓缓说道。
“你是想要嘲讽本座，还是大言不惭。”听到沈言的话语，白莲教圣母的眼神中闪现出一丝复杂的神色，沈言如此人物却是自己的对手。
沈言不仅在武学的领悟十分出色，更重要的是沈言的军政才能都是数一数二的，这样的人物如果能为圣教所用，圣教何愁大事不成。
“我何必要嘲讽圣母，而是就事论事而已。”沈言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眼神中闪现出一抹真诚。
“你是想要借机来否定我将你擒来吧。”白莲教圣母的眼神中浮现出一丝嘲讽的神色。
“你如果这样想，我也无话可说。”沈言的眼神中闪现出一丝复杂的神色，站在不同的立场，沈言的情感也不同，自己虽然和白莲教圣母没有纠葛，然而立场决定了自己和白莲教圣母必然是对手，尽管叶无双和白莲教圣母的关系不是特别的好，但名义上毕竟还是师姐妹，所以，沈言也不希望白莲教圣母真的一条路走到黑。但是，沈言心中也十分的清楚，以自己的立场和能力，根本扭转不了白莲教圣母心中的信念。
“白莲教从创立到现在已然有了五百多年的历史，历史上层多次举事，最成功、最辉煌的一次是打下了前朝的京城，然而由于自身的小农意识，最终还是被本朝的开国皇帝派出的一名大将横扫了白莲教，这不是白莲教的不足，而是白莲教骨子里的意识不足。”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神色，望了白莲教圣母一眼，瞧见对方的脸上并没有露出一丝嗔怪的神色，接着缓缓说道。
“纵观整个历史，凡是农民阶层揭竿而起的结果，要么成为了地主阶级推翻前一个朝廷的工具，要么被地主阶层所灭，难道农民阶层真的不如地主阶层吗，不是，因为农民阶层的小农意识太浓了，到底了一定的程度，就会随遇而安，少了一份进去精神，而这也正是白莲教现在所面临的问题和现状。
第七二二章 争为不争，不争方为争
“沈大人说这番话是想哗众取宠吧，可惜，这里的听着只有本座一个，沈大人的心思未必能达成呀。”白莲教圣母听到沈言的话语后，眼神中闪现出一丝异样的神色，带着一丝复杂的神色，深深的望了沈言一眼，缓缓说道。
白莲教圣母自从接任圣母以来，一直在苦思白莲教存在的问题，为何白莲教的实力不俗，在基层中有许多教众，可为何就不能实现白莲教的教义，达到天下大同的境界呢。原本以为白莲教缺少了一份机遇和气运，如今看来，还是白莲教骨子里存在的问题。
白莲教圣母虽然嘴上不想承认沈言的话语，然而，白莲教圣母心中很清楚沈言所言的这些都切中了白莲教的现状。
沈言身为大夏朝廷的后起之秀，跟白莲教没有任何纠葛，沈言为何要当着自己的面说出白莲教存在的问题和现状，白莲教圣母可不相信天下会掉馅饼，即使真有馅饼掉下来，那也是有毒的，或者有代价的。
“说吧，说出你内心中最真实的想法吧。”
“白莲教成不了事，这很明显，圣母不要以为凭借相州府一带的教众就能挡住朝廷的大军，朝廷只是力有未逮而已，确切的说，朝廷的力量被各世家操控了，但即便如此，白莲教一旦闹大了吗，影响到了世家的利益，朝廷各方势力就会团结一致，共同灭了白莲教。”沈言听到白莲教圣母的话语，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不以为意的说道。
“圣母或许觉得我这话是危言耸听，可实际上到底如何，圣母心中也十分的清楚，否则，王天佐被我缠住的时候，圣母完全可以派出援兵与王天佐汇合，只要圣母和王天佐的兵力汇合，我绝对不是对手，由此可见，王天佐虽然是白莲教的教主，可是，圣母与王天佐貌合神离，你们在一起只有利益，而眼下，白莲教在王天佐的操控下利益严重受损，圣母内心中十分愤怒，可也十分无奈，所以，就装着什么也不知道，率领白莲教困守在相州府。”
“你真的这么聪明。”听到沈言的话语，白莲教圣母的眼神中闪现出一丝不快，自己的心思连身边的一些护法都不清楚，而沈言只不过是和自己交流过几次，就能完全猜中自己内心中的想法，这份聪明劲着实让人感到可怕。
“圣母不必担心什么，我虽然是朝廷的人，但是，我也不想白莲教因此而被完全的消灭，况且，我也知道，白莲教传承几百年，一定有他的生存之道，我也没有能力能将白莲教消灭掉。”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无奈的神色，缓缓说道。
“哦，沈大人还有这份自知之明。”听到沈言的话语，白莲教什么的眼神中写满了诧异，压根就没有想到沈言会说出这番话语来，这可不是朝廷应有的态度，或者说，沈言虽然是朝廷的后起之秀，但也清楚朝廷的力量太过于分散，所以，才有这一番的感慨。
“沈大人应该不是无的放矢吧，说说你的用意吧。”白莲教圣母知道，沈言说了那么多，又是白莲教小农意识，又是朝廷力量分散，又是他无法消灭白莲教的传承，其真正的用意应该不是如此肤浅。
“圣母应该知道朝廷中诸皇子夺嫡的状态，不知圣母认为谁的实力最大，谁最有可能会坐上那个位置？”沈言并没有直接回答白莲教圣母的问题，而是脸上浮现了一抹沉思，眼神中带着一丝犹豫，随即，浮现出一抹淡定的神色望了白莲教圣母一眼，缓缓说道。
“我们的关系应该还没到这个程度吧，沈大人这个问题是不是问错了。”听到沈言的话语，白莲教圣母的眼神中再次闪现出一丝诧异，沈言的话题一个接一个的让自己感到震撼，难不成沈言的心中有着异样的想法？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圣母身为旁观者，或许比有些人看得更加的清楚。”沈言丝毫不在意白莲教圣母的话语，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缓缓说道。
“沈大人莫非也想介入夺嫡中？”白莲教圣母的眼神中闪现出一丝亮光，脑海中突然想到沈言的身边一直跟着十八皇子，莫非沈言想要帮十八皇子夺嫡不成？
“虽不想，可是，如果不去做，我就没有立足之地，或许，这也是我为了生存而进行的一番拼搏，正如什么为了白莲教的教义而一直在努力。”沈言的眼神中写着一丝无奈和忧郁，自己原本不属于这个世界，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的情感，可是，随着自己的深入，身边也多了一些让自己牵挂和牵绊的人，为了能让自己和她们有着一个安全的生活环境，自己必须要做出一番拼搏。
沈言心中十分清楚，不管是哪一位皇子坐到了那个位置，都不会容忍自己的存在，都会拿自己开刀，这也是自己为何一直想要扩充实力的一个原因，也是想要帮助十八皇子上位的一个原因。
“虽然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是，以十八皇子的身份和实力，想要坐到那个位置，根本不可能。”听到沈言的话语，白莲教圣母的眼神中浮现出一丝强烈的震撼，没想到沈言还真的有这样一份雄心，可惜的是，这份雄心完全等同于不切实际的幻想。
“争为不争，不争方为争。”沈言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智慧的光芒，自己脑海中有着几千年争与不争的经验，只要掌握了皇上的心思，想要帮助夏元虚上位，虽然难度很大，但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
“十八皇子看似一点机会都没有，实际上，十八皇子的机会还是蛮大的。”沈言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淡淡的自信。
“你就忽悠吧。可惜，你能忽悠得了夏元虚那个傻瓜，却忽悠不了大夏的皇上，更忽悠不了本座，你压根就不鞥呢帮夏元虚忽悠到那个位置。”听到沈言说出争与不争的关系时，白莲教圣母的眼神中闪现出一道亮光，沈言的一席话完全道破了争与不争的真谛。
“夏元虚虽然实力薄弱，看似一点希望都没有。可是，想要获得那个位置，不是一定就是实力最强的那一个，如果单纯的说实力，皇上早已立下了储君，可为何皇上到现在还悬而未决，就是因为皇上不想立实力最强的那个，而是想要找一个最合适的。”沈言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淡然的神色，望了白莲教圣母一眼，缓缓说道。
第七二三章 简在帝心
“最合适？笑话，谁不知道选择储君就要选择一个最强的，这样才能保证传承不会在下一代的手中丢失。”听到沈言的一番话语后，白莲教圣母发出一阵轻笑，笑容中充满了鄙视，觉得沈言的想法太过幼稚和天真。
“看来圣母对自己的这个观点充满了信心。”沈言瞧见白莲教圣母的神色，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白莲教圣母虽然是白莲教的老大，说起权力也不小，论到传承一定有自己的一套心得，然而一个教派的传承与一个国家的传承看似一样，实际上却有着千差万别的差距。
“我不想反驳圣母的观点，但是，请圣母好好想一下李朝历代的圣君选择储君是否都选择了最强的那一个。社稷的传承跟教派的传承还是有着很大的差别。”
“哼，就你理多。”听到沈言的话语，白莲教圣母的脑海中不由得的浮现出李朝历代的明君几乎很少选择最强的那一个。相反，选择了最强的那一个，很多时候反而导致了朝廷由盛转衰，甚至有些却成为了亡国之君，看来沈言的观点还真的有点道理。
“所以说，十八皇子看似一点机会都没有，实际上的情况却并非如此，否则，皇上也不会派出所有的成年皇子到地方上巡视，而只留下十八皇子，而且，十八皇子最近的表现深得皇上之心，十八皇子差的就是一些火候和资历，相信再经过三五年的打磨，十八皇子未必就不能走到最后。”沈言瞧见白莲教圣母的神色，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望了白莲教圣母一眼，缓缓说道。
“三五年的打磨？你可知道三五年间会发生多少让人无法预料的事，这三五年间，说不定有人已然登上了那个位置。”白莲教圣母内心中虽然认可了沈言的观点，可是出于立场的不同，白莲教圣母并不想同意沈言的观点，所以，挖空心思的想要找到了一个可以站得住的辩证角度去反驳沈言，可是，自己不管怎么去查证辩证的角度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只好用这样的一个角度来反驳。
“确实，未来的事情很多都不在我们的掌控中，所以，我们才要尽最大的努力去争取、去奋斗，争取能创造更多的资源让未来的事情在自己的可控范围之内，甚至去影响未来的变化。”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强烈的自信。
“想法是美好，可实行起来却会存在很多的困难。”白莲教圣母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复杂的神色，沈言能在月余的时间走到今天这个位置，除了一定的气运外，更多的还是他自身的努力和拼搏，或许正是他的成功让他感觉到了未来的路虽然崎岖坎坷，但前途却充满了曙光。
“我查阅了许多历史书籍，从这些书籍中我发现了一个相似之处：那个位置不是靠争就一定可以争到的，很多时候还是要看皇上的心中是否有你，如果皇上的心中有你，而且喜欢你，你即便不想坐那个位置，皇上也会将那个位置留给你。身为臣子想要获得皇上的喜爱和信任，同样如此，简在帝心便是如此。”沈言的眼神中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望了一脸沉思中带着一丝不甘的白莲教圣母一眼，淡淡的说道。
“沈大人，真没想到你如此年轻却是如此的老奸巨猾，你这份狡诈的智慧比起一般沉浮在宦海的老人还要厉害。”听到沈言的这一番话语，白莲教圣母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浓烈的诧异，沈言这番话看似简单，可是想要将这番话总结出来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否则这么多年来，为何有的人能深得帝心，有的人却没有这份荣耀，其关键所在便是沈言说的简在帝心。
“谈不上老奸巨猾，只是日常喜欢读书，而读书之语也喜欢瞎想，这些只不过是我瞎折腾出来的结果。”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说道。
“我留下只是想和圣母做一桩交易，对你我都有利的交易。”
“交易？”听到沈言的话语，白莲教圣母的思维还没有转变过来，眼神中闪现出一抹诧异，凝神望着沈言，似乎想要从沈言的脸上看出什么破绽。
“不错，交易。”沈言微微点了点头，缓缓说道。
“本座不是很明白。”白莲教圣母有些不太明白沈言的用意，眼神中浮现出一丝疑惑，淡淡的说道。
“白莲教想要发展，光靠武装暴力是走不通的，在这个君权至上的年代，除非白莲教有足够的实力推翻大夏，同时，圣母能从根源上杜绝白莲教的小农意识，否则，即便白莲教打到了金陵，也会被其他势力剿灭，白莲教然后便进入一段蛰伏期。”沈言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带着一丝自信的神色，缓缓说道。
“白莲教的教义从理论上并不没有错，只不过选择了错误的方法，天下大同，未来未必就没有可能，只是眼下却没有任何可能，首先，均田赋，你让那些地主阶级和士大夫去种田，这根本就不可能。均教育，你让那些农民去读书，即便你有这份雄心壮志，可是，收入来源从何而来，没有足够的收入，你如何能保证教育资源的公平，等等不一而足。”沈言说到这里，稍微停顿片刻，望了白莲教圣母一眼，接着说道。
“当然，这些并不是没有可能会实现，只是，想要实现这个代价却十分的巨大，起码百年来根本就没有任何可能，因为没有经历过积贫积弱，人的思想意识根本就不可能会得到改变，甚至会以一种新的观点来替代。”
“大夏所有的子民都抱着泱泱大国的想法，殊不知这个世界除了大夏，北胡，还有其他的土地，在那些土地上谁能保证他们就不会走到大夏的前面，武器装备就不会比大夏更厉害。”
第七二四章 交易谈判
“沈大人，你这是唯武器论。”听到沈言说出这些一番自己从来没有想过的话语，白莲教圣母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强烈的震撼，沈言并没有与外界有过太多的接触，为何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语来，是他随口胡说，还是真的存在？
“圣母或许会觉得我信口胡说，殊不知这个世界还真的有地方走到了大夏的前面，火药在我大夏只是做为炼丹用的，而在某些地方，火药已经开始研究如何用到武器上。”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无奈的笑容，原以为白莲教圣母也算是见多识广之人了，可是从她的眼神中，沈言发现了她的世界还是太小，同时，接受新事物的能力远不如叶无双。
“圣母或许觉得火药没有任何威力，可是，圣母也没有想过这样一个问题，你拿着长刀向我冲来，而我隔着你百米的距离，用火药弹射向你，你说我们俩谁先倒下？”
“沈大人这么一说，那天下就没有人能制住这些人了。”白莲教圣母的眼神中浮现出一抹不信的神色。
“那到也不至于，毕竟任何一件事物都会存在有利的一面，同时也会有不利的一面，火药弹的不足有两点，第一不能碰到水，如果是雨天作战，火药弹无丝毫用武之力；第二，火药弹的枪膛会经常发热而造成爆膛，这是冶金技术的落后造成的，只要改变了冶金的技术，这个问题就会得到解决。但是，想要改变这个技术，我想没有百年的时间，根本就无法做到。”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冶金想要达到一定的水准必须要进入工业时代，现在离工业时代起码还有两百多年的时间，所以，沈言很笃定的认为即便有的对方研制出了火药弹，只不过是很少的一部分，最多用来防身，而不是打量的装备到军队中。
“沈大人似乎无所不知呀。”听到沈言侃侃而谈的神态，白莲教圣母的眼神中流露出更加复杂的神色。
“天下谁敢说自己无所不知，我知道这些只不过是闲暇之余多看书，多看一些奇技淫巧的书而已。”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丝苦涩的笑容，自己知道这些，是从自己的脑海中待过来的知识，加上对这个时代的大致推演而得出的理论，这番话已然算得上是惊世骇俗了，完全是离经叛道之言。
“听你这么一说，我现在对你提出的交易感到十分的好奇。”白莲教圣母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沉思，随即缓缓说道。
“我与圣母回到相州府后打一场大战，当然，这一战是演给天下人看的，只不过这一战过后白莲教要由明转暗，不得明面上从事任何教义宣传的活动，就当成白莲教真的失败了，真的进入了一段蛰伏期。”沈言的眼神中闪现出一丝淡淡的神色，望了白莲教圣母一眼，缓缓说道。
“沈大人，你这个提议对圣教而言可没有任何好处。”听到沈言的话语，白莲教圣母的眼神中浮现出一抹淡淡的沉思，似乎并没有感觉到沈言这个提议对白莲教的好处。
“表面上确实如此，然而，白莲教经过这段蛰伏期，一定会有所蜕变，而白莲教缺少的就是这个蜕变。”沈言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淡淡的自信，缓缓说道。
“那沈大人从中又能获得怎样的利益呢？”白莲教圣母的眼神中蕴含着一丝不满的神色望了沈言一眼，淡淡的说道。
“朝廷的局面是诸皇子夺嫡，起码不下于十位皇子有实力坐上那个位置，而皇上现在年事已高，虽然还能操控局面，然而诸位皇子被世家渗透的太过厉害，所以皇上压根就不会让那些被世家渗透的皇子坐上那个位置。”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缓缓说道。
“十八皇子现在欠缺的就是功勋，所以，皇上让会让十八皇子跟在我的身边，让他积累足够的功勋，这样，皇上提拔十八皇子才会名正言顺。”
“沈大人的意思是想要让我假装败给你，给夏元虚积累足够的功勋。”白莲教圣母好看的黛眉不由得微皱，似乎不大赞同沈言的这个提议。
“也谈不上假装吧，白莲教现在已然成为了朝廷、世家的众矢之的，如果白莲教不选择隐忍而进入蛰伏期，一定会遭到各方势力的联合打压，先不说白莲教能否挡得住这些势力的打压，光是白莲教能否挡得住我大夏皇家军和仆从军的攻势就是一个很大问题。”沈言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强烈的自信。
“相州府一带的白莲教士兵差不多七万多，而我大夏皇家军和仆从军加起来虽然不足白莲教的一半，但是，白莲教的训练不足，军事上又没有出色的指挥，完全靠着一些蛮劲，如果战事顺利就会势如破竹，可战事一旦受挫，士气就会低迷，而且还会影响到整个战局，所以，相州府的白莲教根本就担不住我的军事攻击。”沈言说到这里，眼神中浮现出一抹淡然之色，嘴角微微一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神色。
“什么不要认为之前成功的击败了金陵前军，就认为一样可以击败我大夏皇家军和仆从军，圣母应该听说过我大夏皇家军的战斗力到底如何，所以如果单纯的从兵力上看，相州府的白莲教完全可以碾压我大夏皇家军和仆从军，然而战争并不完全看人数，还要看天时地利人和等综合方面，而现在大夏皇家军的士气远远比相州府的白莲教士气高涨。”
“沈大人，你说的这些都是对你有利的，对圣教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帮助，本座为何要答应你这个交易。”白莲教圣母的眼神中闪现出一丝复杂的神色，望了沈言一眼，淡然的说道。
白莲教圣母自从被要求王天佐等世家子弟加入白莲教，且以白莲教的名义行事时，白莲教圣母心中已然明白了白莲教已经成为了世家和三皇子眼中的一块肥肉，如果不是自己的坚持，以及将王天佐暗中打怕了，或许白莲教已然成为了杨王崔三家的棋子了。
“圣母，白莲教的眼下的局势如何，想必你比我更加的清楚，我只能说，如果我值得圣母信任，我可以向圣母承诺，一旦辅佐十八皇子坐上那个位置，可以给白莲教一个适当的位置，虽然不能形成国教，却是可以让白莲教明面化，不再躲躲藏藏的宣扬教义了。”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望了白莲教圣母一眼，缓缓说道。
第七二五章 震撼
“圣教的处境确实不太好，但还没有沦落到沈大人所言的那般状态。”白莲教圣母的眼神中闪现出一丝犹豫，心中明白沈言所言的这些现状一点也不夸张，白莲教一不留神就会成为众矢之的，然而沈言所说的情况对白莲教没有丝毫保障，如果随意的听了沈言的建议，那最大的赢家便是夏元虚，白莲教甚至会遭到灭顶之灾，所以，白莲教圣母不得慎之又慎。
“圣母的担心是对的，就如同我这么为十八皇子铺路，谁又能预测到十八皇子一旦成功坐上那个位置后会不会过河拆桥？”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无奈的神色，这条路是自己选择的，为了能给秋盈雪等人一个安定的生活环境，自己就必须勇往直前，不可有半点退缩，一旦退缩了，非但前功尽弃，甚至还会带来灭顶之灾。
“除了十八皇子，我与其他皇子并无任何交情，如果非要说什么交情的话，那只能是仇恨，我的存在已然影响到了起码不下五位皇子的发展，所以，这些皇子对我一定是充满了杀戮之心，我如果不能掌握足够的自保能力，那我就会被这些皇子无情的斩杀。”
“沈大人与诸位皇子的关系不佳，可这也是沈大人自己的事，圣教为何要帮助沈大人？再说了，无利不起早，圣教帮助沈大人却得不到相应的报酬，本座又如何向圣教兄弟交代。”白莲教圣母内心已然对沈言的提议动了心思，然而，即便如此，白莲教圣母也不能轻易答应，而是想着如何将利益最大化。
“圣母所言甚是，白莲教的利益是将来的，眼下确实见不到任何的效果，然而，任何事情如果只图眼前利益，那将来又如何获得更大的利益。想一下，白莲教教义可以明面化，这是一个多么大的一个成功，白莲教的先辈们不正是想要实现这些吗，只不过白莲教的先辈们选错了方式，选择了一种最直接、最暴力的手段来实现这个梦想，殊不知，这样一来，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的复杂和艰难。”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迎上白莲教圣母神色复杂的目光，带着一丝淡然而自信的神态，缓缓说道。
“如果说白莲教短期内有什么好处，我只能说白莲教可以避免一场很大的伤亡，为将来重新站出来积累更多的力量。”
“好，本座可以答应你这个交易，但是，前提你先将圣女放回来。”白莲教圣母的眼神中闪现出一丝复杂的神色，自己一向是算无遗策，可是自从被世家算计后，自己一直都处于弱势，尽管一直想着将王天佐等世家的事来赶出白莲教，然而，一直都是有心无力，而现在白莲教更是被沈言打的七零八落的，幸好，白莲教教众对自己还是充满了信任和敬畏，还能围绕自己的身边进行殊死搏斗，然而，这份信念并不强烈和坚固，一旦沈言击败了相州府的白莲教教众，这些教主就会如同鸟兽散一般悄然的离开。
这不是说白莲教教众没有廉耻之心，而是他们缺少了一种精神上的寄托，少了一份纪律的约束，白莲教毕竟有些散漫，想要用纪律来约束不是不可以，只是会让教众感到更加的拘束，所以愿意加入的教众就会越来越少。这个问题，白莲教圣母一早就想过了，可是，一直以来都没有寻找到一个妥善的解决方法。
“圣女不会回来的。”沈言听到白莲教圣母提出释放凌秋娘的要求时，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无奈的笑容。
“你将圣女怎么了？”听到沈言的答案，白莲教圣母的眼神中闪现出一丝不好的念头，觉得沈言是否暗地里已然处决了圣女，或者说将圣女给废了。
“圣女不会回来，不是因为我对她做了什么，或者废了她，而是她选择做我的侍卫，现在她在金陵。”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望了脸色略显焦虑的白莲教圣母，淡淡的说道。
“圣女在陵南的时候虽然被我抓住了，但是后来我却放了她，而后她便跟着我回了金陵，在金陵中她觉得饿这样闲着十分无聊，于是便要求做我的侍卫。”
“不可能。”白莲教圣母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浓烈的震惊，圣女怎么可能放弃圣女的身份而甘心做沈言的侍卫。
“圣女内心中或许抱着其他的想法，比如接近我以便更加充足的了解我，从而达到一劳永逸的解决我。这个也不是不可能。”沈言淡然一笑的说道。
“那本座的小师妹三娘呢？”听到沈言这个解释，白莲教圣母的眼神中浮现出一副应该是这样的神色，凌秋娘不可能甘心做沈言的侍卫。
“三娘已经恢复本来的名字无双了，她现在是我锦衣校的一名佐领。”沈言听到白莲教圣母提到叶无双后，嘴角微微一扬，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叶无双那充满媚惑的神色。
“不可能，她是本座的小师妹，怎么可能会加入锦衣校并担任佐领。”白莲教圣母听到这个消息后感觉到更加的震撼，三娘虽然和自己的意见有些相左，但绝对不会出卖白莲教的利益而加入锦衣校。
“放心吧，圣母，无双并没有出卖白莲教，同时，我也不会让无双对付白莲教，她要应付的仅仅是金陵的一些权贵，这对无双而言是一件十分轻松的事。”沈言似乎明白白莲教圣母的担心，故而，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缓缓说道。
“叫无双叫的这么亲昵，这不像是上下级的关系。”白莲教圣母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诧异，望了一脸淡然笑容的沈言一眼，缓缓说道。
“还没有告诉圣母一声，无双现在是我的女人。”沈言淡淡的笑了笑，带着一丝幸福。
“不可能。”白莲教圣母觉得这个消息比前面几个消息更加的震撼，眼睛睁的很大。
第七二六章 主心骨
白莲教圣母对沈言的话语依然充满了震撼，圣女的选择和叶无双的选择都让白莲教圣母感到震撼。凌秋娘年轻，冲动，如果选错了，可以理解，可是叶无双是谁，她是自己最小的师妹，虽然年纪也不大，平日里也不怎么和自己交流，可是自己很清楚叶无双的心思，自从当年一个叶无双的心上人因为太过急色而被叶无双伤了后，叶无双对天下的男人彻底的死心了，后来更是以青楼老鸨的身份行走天涯，为圣教收集了太多重要的情报。
只是，后来由于自己被世家的人要挟而改变了沈家的一些规则，叶无双便逐渐与自己貌合神离了，后来更是干脆选择离开自己，潜入陵南蛰伏，自己为了答谢或挽救叶无双的心，便让叶无双担任了教内传功长老的身份。
然而，让自己没有想到的，充满了人生阅历的叶无双竟然看上了眼前这个年纪不大的沈言，沈言固然有着许多的有点，可是叶无双已然完全忽视了外囊的存在，如此看来，沈言确实有着他独胆的过人之处。
“既然圣母答应了交易，那接下来，我们便谈谈关于交易的一些处理原则。”沈言并不清楚白莲教圣母内心中对自己的感观和判断，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于是将有关与白莲教交易的事项做了一个简短的陈述。
白莲教圣母听完了沈言提出关与交易的事项，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觉得这些对白莲教还是有一些帮助的，故而，在这些交易的事项上，白莲教圣母并没有太过于苛责沈言。
沈言和白莲教圣母在悬崖边上对交易的事项随后做了一些详细的规划，两人达成一致换意见后，沈言与白莲教圣母先后离开。
“真是一个无法看透的人。”白莲教圣母望着沈言渐行渐远的身影，嘴角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神色。
“也不知道今天跟沈言做了这个交易是对还是错。”白莲教圣母的嘴中轻声的呢喃道。
白莲教圣母嘴上虽然发出一丝感慨，可是心中却十分清楚，不管结果如何，这件事已然定下来了，接下来便是回去后如何说服教内的几名长老和护法了，只有得到他们的同意，这个事情实施起来才不会有任何障碍，否则就会暴露一丝蛛丝马迹让有心人掌握到，不仅对圣教有着致命的打击，对沈言也有着不小的伤害。
白莲教圣母内心虽然不想承认沈言的存在，然而，沈言以自己的知识和才华已然在白莲教圣母的心中种下了一个不小的形象，同时，又得到了叶无双的感情，还有圣女的选择，这些因素加起来，白莲教圣母对沈言的看法已然悄然中发生了某些你改变，内心中不再一面倒的排斥沈言，而是正悄悄的接受沈言。
“大人，你回来了。”沈言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步入大夏皇家军的大营，人还没有到营帐门口，守门的士兵瞧见沈言的身影，眼神中写满了震撼和惊讶，朗声说道。
“我回来了。”感受到士兵对自己真诚的情感，沈言的嘴角露出一抹爽朗的笑容，走上前，轻轻拍了一下守门士兵的肩膀。
“大人里面请，千总他们看到了大人后一定会兴奋的大叫起来。”守门士兵感受到沈言对自己的亲和的笑容，眼神中浮现出一抹尊敬的笑容，将腰杆挺的更直，朗声说道。
“好好守着营门。”沈言再次轻轻拍了拍士兵的肩膀，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随即迈步向营门里走去。
“大人，大人回来了。”沈言刚迈进营帐，卫重安率领一队士兵恰巧从沈言的身前走过，卫重安瞧见沈言的那一刻，眼睛睁的极大，似乎不敢相信沈言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卫重安傻乎乎的停了下来，使劲的揉了揉眼睛，随即眼神中闪现出一丝泪花，猛的向前狂奔两步，朗声喊道。
“老卫，是我，我回来了。”沈言没有想到卫重安对自己的情感如此之深，虽然意识到自己在卫重安等人心目中的地位很高，却没有想到高到这个程度。
“好了，老卫，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跟一个女人似的。”瞧见卫重安的神色似乎有些无法停止的感觉，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连忙说道。沈言可不想让其他人误会自己和卫重安之间有基情。
“大人，对不起，末将也不想这样，可是，这两天里大人不在，尽管老裴各方面做的都十分出色、到位，可是不知为何，我们几个人心中总觉得缺少了一点什么似乎总找不到大人在的时候那种感觉，末将之前还不能理解和明白，可突然瞧见大人的这一刻，末将心中突然明白了，这是大人的影响力对末将等人起到了重要的影响，大人在我们身边，就仿佛定海神针一般让末将等人充满了必胜的信念，大人指到哪，末将等便打到哪，绝对不会出现任何误差。”卫重安用衣袖轻轻的擦拭了脸上的泪花，带着一丝感慨，朗声说道。
“老卫，说的好。”卫重安的话语刚说完，裴向东等人便出现在沈言的身前，个个都睁大眼睛，脸上浮现出一抹激动的神色。
“参见大人。”裴向东等人齐刷刷的向前一步，身体站直，向沈言施了一个最标准的军礼。
“不必多礼。”沈言右手虚抬，示意裴向东等人按照往常那般，不必刻意讲这些外在的礼节。
“大人不在，末将虽然各方面安排的都很妥当，然而，正如老卫说的那般，兄弟们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士气也有些低落，现在好了，大人回来了，这下我们的主心骨又回来了。”听到沈言略带歉意的话语，裴向东等人的眼神中浮现出一抹兴奋，朗声说道。
“这两日让你们担心了。”听到裴向东的话语，沈言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真诚，扫视了裴向东等人一眼，淡然的说道。
第七二七章 未雨绸缪
“大人，昨天我们刚跟白莲教进行一次短促的交锋。”裴向东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淡然的笑容，原本激动不已的心逐渐恢复了平静，望了一脸笑容的沈言一眼，缓缓说道。
“双方都是一次试探性的进攻，所以，投入的兵力并不多，双方各自投入了差不多一万左右，末将擅自做主调用了三队仆从军和两队大夏皇家军参战，结果，我军虽获得了大胜，然而，末将在这一战中发现了我军存在一些不足。”
“哦，说来听听。”听到裴向东的话语，沈言的眼神中闪现出一副饶有兴趣的神态，缓缓说道。
“先说一下白莲教的优劣势吧。”裴向东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望了沈言一眼，缓缓说道。
“白莲教士兵的个体战斗力非常不错，这跟之前遇到的白莲教士兵完全不一样，陵南白莲教的战斗力个体虽然远不如相州府的，然而，在军纪方面和战斗力方面远远要超过相州府的白莲教，相州府白莲教的战斗力有点跟江湖门派有些像，可是实力却不足那些江湖门派，最多只能算得上是一些外门普通弟子的水准。”
“然而即便如此，这些白莲教的实力还是不能小觑的，如果不是大夏皇家军和仆从军的军阵熟练，而真不一定能打败他们。当然，他们的实力很强，可是他们的军阵方面还是非常薄弱，给了我们从容迎战的准备。”
“白莲教虽然跟江湖门派有着一些区别，然而，白莲教一开始还是以江湖门派的形式存在的，只是后来为了宣扬他们的教义而改变了吸纳教众的一些原则，天下能习武的人虽然有很多，可是，大家都知道穷文富武，没有足够的钱财很难将武学提升到一个很高的层次，毕竟习武需要很多身外之外来锻炼，再加上想要习得高深的武学还需要足够的天赋，而这方面就限制了很多人，所以，白莲教就不得不做出一些改变。”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接过裴向东的话语，缓缓说道。
“白莲教的初衷谈不上好坏，但是，后来白莲教的野心变大了，有原本宣扬一些向上的教义变成了某些人想要推翻朝廷的根本，这种不得人心的举动当然没有任何生存的土壤。但是，许多人还是遭受到了许多的不公正对待，尤其是一些落后和贫穷地带，白莲教的活动显得更加的猖獗。”
“淮北郡虽然紧靠金陵，但是，淮北郡之前曾遭受过严重的水患，然而朝廷在治理水患的过程中并没有出台完善的法治，更是惹得天怒人怨，如果皇上不是及时处决了好几个官员，当年就会闹出一个很大的民荒来。”沈言说到这里，稍微停顿片刻，望了裴向东等人一眼，接着说道。
“这些白莲教的陈年往事只是让我们了解一下白莲教的过往，不能做为我们对待白莲教的态度，白莲教一战势在必行，而且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大家有没有信心。”
“大人回来了，我们的信心百倍。”卫重安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粗矿的笑容，朗声吼道。
“我虽然回来了，但是相州府一战的指挥权仍然有老裴指挥，我仍然在幕后拾遗补缺，有时候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思考问题会更加的清晰，也能站在不同的角度去思考，这种方式很不错。”沈言淡然一笑，摇了摇头，缓缓说道。
“大人，末将……”裴向东知道沈言这不是在撂挑子，而是想要培养自己成为沈言在军方的代表，这份器重和信任值得自己生死相随。
“好了，不用做惺惺作态，你我是生死兄弟，你的才能我放心，你的人品我相信，况且，今后我也不可能会经常待在军队中，与其让别人对你们指手画脚，不如让你们自己独当一面，我只是挂着一个头衔，这样岂不是很好。”沈言走到裴向东的身前，轻轻拍了拍裴向东的肩膀，带着一丝鼓励，朗声说道。
“多谢大人信任和栽培，末将誓死相随。”裴向东的眼神中闪现出一丝感动，朗声说道。
“好了，大家都该干嘛干嘛去。”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望了裴向东一眼，随即转过身望向其他人，脸上挂着一丝爽朗的笑容，挥挥手，示意大家各自去忙。
“大人让他们都离开一定是有什么话想要跟末将单独说吧。”裴向东望着其他人逐渐离开的身影，眼神中闪现出一丝狐疑，迎上沈言挂着淡然笑容的神色，轻声问道。
“我确实有些话想要单独跟你说，我不是不相信老卫他们，而是人多嘴杂，担心我的这些话语不小心传开后，对我们有着致命的影响，所以，这话出自我口，进入你耳。”沈言淡然一笑，眼神中带着一丝赞许的神色，裴向东还是十分聪明的，从自己一个小小的举动中就发现了我们的用意。
“大人尽管放心，即便末将战死也不会泄露今天的任何一句话。”瞧见沈言严肃的神色，裴向东顿时明白沈言即将要说出的一番话语一定是十分重要的，而且还不能泄露。
“我们想要获得更大的发展平台就需要更多的功劳，而眼下白莲教是一个很重要的机会，然而却不是唯一的机会。”沈言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示意裴向东不必如此庄重。
“我被白莲教圣母擒走后确实发生了一些重要的事，而且这些事对我们今后的发展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沈言随即将悬崖峭壁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个大概。
“霍庭安与白莲教圣母的关系虽然让我们感到费解，但是他的实力却不容小觑，而且除了戒翁外，朝廷中很少有人能制住他，他一旦想要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我们只能被动的接受，甚至还会丢了性命，这是十分严重的情况。”沈言说完后大概后，稍微沉思了片刻，缓缓说道。
第七二八章 我命由我不由天
“大人，霍庭安真的那么厉害吗？”裴向东对武学上的造诣并不比军事上逊色多少，否则也不可能成为京郊兵营五百兵痞的最强者，只是并没有亲眼见过霍庭安的实力，所以内心中并没有一个可以参考的对象。
“非常的厉害，我连他一招都没有接下。”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丝淡淡的苦涩和后怕，心有余悸的说道。
“白莲教圣母在军阵中轻易的将我擒走，她是十分厉害的，而霍庭安的实力只比白莲教圣母稍逊一筹。”
“听大人这么一对比，霍庭安还真的很厉害，而且正如大人所言，如果霍庭安真的想要对我们做一些过激的行为，我们只能被动的接受。”裴向东的眼神中闪现出一丝无奈的苦涩，遇到这样的高手，即便自己再厉害，也没有丝毫招架之力。
“大人想到了这些，一定也想到了应对之策，所以才会如此未雨绸缪，是吧。”
“未雨绸缪，还没有达到这个水平。”听到裴向东的话语，沈言淡然一笑的说道。
“我离开悬崖的时候与白莲教圣母做了一个交易，这个交易关乎到白莲教的存亡，也关乎到我们未来的发展和实力的增大。”
“我与白莲教圣母说好，相州府一战必须要打，只是如何打，怎么打却是一个很大的水平，既要打的轰轰烈烈，又不能太过折损手中的实力，以免让别人趁虚而入，捞取这份足够大的功劳。”沈言说到这里，眼神中浮现出一丝淡淡的担忧，望了金陵的方向一眼，缓缓说道。
沈言心中很清楚，相州府一战的时间如果拖的太长，一则皇上将会面临巨大的压力，二则朝中某些人一定想着要来相州府分一杯羹，三则这一战是一场戏，不能让外人看出破绽。正所谓人生如戏，全看演技，想要让外人看不出破绽，那就得要缩短时间，尽管这样一来会让人感到狐疑，但总比露出破绽要强。同时，也要双方有一个不错的默契。
而这个才是最考验人的，所以，沈言才会选择让裴向东来指挥，自己可以躲在一旁观察白莲教的动向，从而及时改正。
“大人，这一战还真不好打。”听到沈言的话语，裴向东的嘴角浮现出一丝淡淡的苦笑，原本以为是一场硬战，谁知变成了一场戏，而这出戏压根就不好演。
“好打，我就不交给你了。”沈言淡然一笑的说道。
“白莲教这一战后将会退出舞台，暂时消失在世人的面前，进入一段蛰伏期，保存实力。看似吃了亏，实际上，白莲教是赚到。我们虽然捞取了足够的功劳，却也成为了众人嫉妒和打压的对象，我们看似赢了，却是吃了亏。”
“我们想要获得更大的权力和舞台就需要有足够的实力，而眼下我们的实力虽然不错，但是还无法左右一场真正的战局，所以，我们依然需要努力，一个是扩充我们的兵员，二则提升我们的整体战斗力，如果我们无法做到这两点，那我们就会，面临着被别人吞噬的危险。”沈言说到这里，眼神中闪现出一丝严肃和庄重。
“大人，情况应该不会像大人说那般严重吧。”听到沈言的话语，裴向东的眼神中闪现出一丝不太确定的神色，有些狐疑的说道。
“老裴，我也希望这些都是我想多了情况，然而，事实却是如此。”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丝无奈的笑容，轻声的说道。
“皇上已然年纪大了，早年留下的伤痛会逐渐复发，皇上的身子骨如果强健，不管朝中有着怎样的狂风暴雨，皇上都会信手拈来的将这些狂风暴雨驯服。，可皇上的身体放在那里，想要做到这一点，已然有些力不从心了，所以，朝廷中的局势才会愈演愈烈。”
“诸皇子夺嫡，原本只是皇家的事，不管哪位皇子坐上了那个位置，都是皇家的事情，然而，诸皇子夺嫡的背后已然存在了世家的影子，而皇上是一代明君，心中有着强大的抱负，想要灭了世家，世家想要垄断更多更大的权力，所以皇上与世家一直不对付，就仿佛冰与火一般，无法共存。”
“这些夺嫡的皇子背后有了世家的影子，所以，皇上更不愿意让这些皇子坐上那个位置，因为一旦皇上选择了其中的一位皇子，那就意味着皇上向世家妥协了，意味着皇上失败了。所以皇上根本就不会做这个选择，而恰巧十八皇子以一种全新的姿态出现在皇上的眼前，给了原本有些痛苦不堪的皇上一线曙光。”
“皇上虽然觉得十八皇子并不是最佳人选，但是比起那些被世家渗透了皇子要好，但是，十八皇子身边并没有足够的实力，所以，皇上就将目光放到了我的身上，要不然，我怎么会崛起的这么快。”沈言说到这里，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自嘲。
“这对我而言虽然是一个考验，但更多是还是一个机会，不为别的，只为了自己值得付出的人一个安定的生活环境，在皇上的有意操作下，只要其他皇子坐上了那个位置，这位皇子一定会向我动手，唯独十八皇子短期内不会，我虽然不想做这个选择，可是皇上却帮我做了这个选择。”
“同样的，你们是我的人，所以，你们也被皇上做了这个选择。”沈言的嘴角露出一丝无奈的苦涩，淡淡的说道。
“大人，不管我们是被动的做了这个选择，还是主动做选择，我们都会追随在大人的身边，为大人鞍前马后效命。”裴向东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诧异，没想到沈言的命运早已被皇上安排好了。
“我命由我不由天，这一战结束后，我会趁机将大夏皇家军扩充到三万人，仆从军扩充到五万人，至于战斗力是否会下降，这个问题暂时不会去考虑，只要在挑选兵员的时候多加注意，就像之前那般，战斗力不至于会下降。”
第七二九章 沈言的实力
“我们现在的实力还很薄弱，只能听从安排，幸好的是，十八皇子身边并无其他的力量来和我们抗衡，一旦有了和我们抗衡的力量，我们就会处于夹缝之中，所以，我们一定要在这个局面形成之前壮大我们的力量。”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笑容，眼神中露出一丝坚定，轻声的说道。
“大人放心，末将等一定会朝着这个目标努力奋进，一定会实现这个目标。”裴向东的眼神中闪现一抹坚定的神色，带着一丝兴奋的神色，朗声说道。
沈言之前虽然和裴向东等人打成了一片，却从来没有在裴向东等人的面前表露过任何心迹，也没有透露过任何的理想，最多只是提到帮助五百京郊兵痞实现复仇的想法，从来没有展露过沈言自己的理想。因而，裴向东等人对沈言更多的是感激，而非亲近，眼下裴向东听到了沈言的心声，就多了一份亲近，沈言的形象虽然从高高在上跌落凡尘，却更加的真实，让裴向东等人多了一丝安心。
“这个目标任重而道远，尽管我们手中有了一定的实力，然而，离我们预期的目标还有很大的差距，而我们在淮北郡的发展几乎也到了一定的限制，想要以白莲教的实力来增添我们的实力虽然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却并不是上策，白莲教的兵力已然占据了大夏皇家军和仆从军一半多，这是一个并不太好的苗头，所以，接下来，我们不能完全依赖白莲教的兵力来发展我们的实力了。”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计划。
“所以大人才会将陵南多余的白莲教兵力放在芜州府，组建他们为芜州府厢军，就是担心陵南白莲教的兵力超过了大夏皇家军和仆从军的一半，从而形成一个尾大不掉的局面。不过，以末将对欧震海他们的了解，他们应当不至于有这么大的野心吧。”裴向东的眼神中闪现出一丝复杂的神色，以沈言对欧震海的了解，提拔欧震海确实冒着很大的风险，毕竟沈言提拔欧震海的时候，可以说，沈言对欧震海一点都不了解，凭借的只是一种感觉。
“欧震海他们虽然并没有这个野心，但是，未来随着身份的转变，下面的人会不会有这样的念头就不太好说话了。这也是我为何要成立军纪大队的一个重要原因，不是不相信大家，而是要将这样的苗头扼杀在摇篮之中，将来你若替我执掌大夏皇家军和仆从军时，这个政策一定要很好的延续下去，我们绝对不能将大夏皇家军和仆从军这两支军队拱手让人。”沈言的眼神中闪现出一丝复杂的神色，淡然的望了裴向东一眼，脸上写着一丝严肃，庄重的说道。
“请大人放心，大夏皇家军和仆从军一定不会让别人从我们手上夺了去。”裴向东心中很清楚，大夏皇家军和仆从军虽然打着皇上子弟兵的旗帜，实际上，沈言已然将这两支军队当成了沈言的私家军，是沈言掌握兵权的重要依仗，而自己等人则是沈言的左膀右臂。
裴向东感到一股信任的同时，也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压力，沈言的职位虽然达到了三品，可是这样的职位在朝堂中只能算得上占到了一席之地，说有多么厉害，那也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所以，沈言想要更上一层楼，大夏皇家军和仆从军就必须牢牢的控制自己的手中。但是，沈言不可能做到时刻都将这两支军队抓在手中，所以，只能让别人来执行，裴向东或许早有这个意识，只是没有想到沈言的步骤迈的这么的快。
裴向东已然清楚沈言对自己的安排，有意无意的让自己在大夏皇家军和仆从军中竖立绝对的形象，所以，沈言才会多次让自己临时执掌兵权，指挥作战，其目的就是让自己迅速得到大夏皇家军和仆从军的认可。尽管大夏皇家军上下对自己没有排斥，但是，仆从军中多少还是有一些不太认可的声音，毕竟仆从军的人对自己没有足够的了解，也没有足够的情感，一切都是靠才能来体现自己的价值。
裴向东明白了沈言的一些步骤，心中也明白沈言想要实现这个梦想，路还很漫长。
尽管沈言几乎掌控了大夏皇家军和仆从军，但是，沈言绝对不能仅靠军队就能获得更大的发展，否则，军方的某些大佬早就只手遮天了，不会受到某些的制约。裴向东心中也清楚沈言正在部署锦衣校，通过很短暂的一段时间部署，沈言已然成功的掌握了一大半金陵锦衣校的实力，至于剩下的一小半，要么是各方势力在锦衣校的探子，要么沈言就暂时还不想动这些人，以免造成是一些不必要的影响。
同时，沈言将林笑棠气的吐血后，沈言几乎获得了刑部的大部分实权，尽管沈言只不过右侍郎，然而在尚书林笑棠被迫在家休假，左侍郎随同七皇子巡视地方，所以，刑部的事几乎都是沈言说了算。
至于兵部，沈言的官职尽管是左侍郎，可是，沈言在兵部并没有形成多大的影响力，所以，话语权完全不能等同于刑部。
而沈言在吏部的影响力几乎为零，尽管未来的老丈人是吏部尚书，可是秋慕白都没有形成对吏部的完全掌控，所以，沈言的吏部员外郎几乎是形同虚设。
所以，说起沈言的实力，真正能掌控的便是大夏皇家军和仆从军，其次便是刑部，再其次便是锦衣校了。沈言如果将这三方面的实力完全整合后，凭借这三姑实力，沈言已然可以叫板朝堂中的一些重臣，成为十八皇子不可或缺的主力。
当然了，沈言从淮北郡击败白莲教回到金陵后，至于是否能在兵部和吏部中站稳脚跟，那也只是后话，想要获得一个长足实力的发展，只能把握现在，而不是将来。
第七三零章 相州府战前部署
“大人，以我们目前的实力虽然不能在朝堂中稳稳的占据一席之地，起码也不会差的那么离谱吧。”裴向东将沈言的实力大致梳理了一下，发现沈言的实力尽管有些零散，却已然形成了一股不容小觑的实力，要知道沈言部署这些势力的时间只不过只有短短大半个月的时间，如果再给沈言更充足的时间，谁又能保证沈言不能稳稳的占据朝堂最重要的一个位置。
“老裴，朝堂博弈永远不能只看表面的实力，朝堂的利益是错综复杂、盘根错节，各方利益相互交错在一起，有的时候两者明明是好的恨不得穿一条裤子，可是，一旦涉及到最根本的利益之争，两人都恨不得在对方的背后狠狠的捅上一刀子，而有的人明明看着像是仇人，恨不得整死对方，可往往会在关键的时候拉对方一把，甚至还为对方伸张正义。”沈言望了裴向东一眼，带着一丝无奈的神色，缓缓说道。
“确实如此，朝堂博弈还真的不能掉以轻心。”裴向东毕竟是出身淮安郡首府安州府的裴家，尽管不得裴家之人的喜爱，可是从小耳濡目染之下，对这些条条道道的东西还是十分清楚的，只是没有往这方面更深层次的想过，所以，心中才会觉得沈言的话语有些过激，然而，内心中深深的思考后，发现沈言的话语一点都不过激，相反还很温和的表达。
“虽然你出身裴家，但是，裴家与你再无瓜葛，而你也对这样的魑魅魍魉的事不怎么感兴趣。但是，我想提醒你的是，不管是身为一名政客，还是一名军人，这些魑魅魍魉的事我们不去做可以，但是却不能不防，以正合以奇胜，此乃兵家王道也。”沈言清楚裴向东的心思，心中虽然懂这些东西，但是内心中一直不屑于用这些。
“多谢大人提点，末将明白该怎么做。”裴向东的心中浮现出一抹无奈，自己现在已然不再是之前的一名小兵，更不是一名只掌握百人生死的百夫长，而是一名千总，甚至是替沈言掌管大夏皇家军和仆从军的人，一言之下，甚至掌握了几万人的生死，内心中尽管不屑于用那些魑魅魍魉的手段，但是，正如大人所言的那般，以正合以奇胜，这是兵家王道，只要不伤天害理，不做那些为非作歹之事，至于用什么样的手段来赢得一场战争的胜利，还真是一个很重要的关键所在。之前，或许是因为自己的级别不够，所以，才忽视了这一点，然而，随着级别的提高，眼界的提升，裴向东心中也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的不足。
“我提拔你并想将你培养成我在军方的代表，或者说将你培养成我掌管大夏皇家军和仆从军的代表，并不是因为你出身裴家，也不是因为你的五百京郊兵痞中最强，而是因为你身上有一股韧性，一股不愿意服输的精神，再加上你的这个让你愤恨不已的出身，我相信只要你用心去做，未来的你会让整个裴家都在仰视你。”沈言轻轻的拍了拍裴向东的肩膀，尽管裴向东对往事已经不太注重，已然从这段不堪的往事中走了出来，但是，不管再怎么坚强的人，凡是提到了这些不堪的时候，心中多少还是有一点波澜的。
“借大人吉言，末将一定也会朝着这个目标而努力奋斗，一定要让他们用一种前所未有的眼神来仰视末将。”裴向东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前所未有的斗志，似乎沈言的一席话彻底的激起了裴向东内心深处的那一抹斗志。
“我不仅是你们的上峰，更是你们的兄弟，只要我能帮上的，或者说，只要你们能从那些不堪的往事中走出来的，我一定会竭尽所能的帮大家实现心中的那个梦，同时，也为自己实现那个梦，我们的梦是想同的，只要团结在一起，就没有实现不了的梦。”沈言的眼神中浮现出一丝淡淡的自信，脸上闪现出一抹坚毅，朗声说道。
“我们的这些梦，暂时还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以免口风不紧而造成一些不必要的影响，尤其是对待相州府白莲教一战的事，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沈言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沉思，淡淡的说道。
“如果你觉得哪一个需要配合你的军事行动，你可以自行斟酌将这些内容告诉对方，让他也有一个更好的心里准备。当然，当初的五百名兄弟，我们没有必要隐瞒，我相信这些人当中没有一个是其他势力为了你们而打入进来的，也不会因为更多的利益而出卖我们。”
“大人请放心，末将省得怎么处理，大人的梦想和相州府白莲教的战事，末将会跟几名真正的生死兄弟说一说，至于其他的兄弟，暂时还是不方便透露，不是不相信，而正如大人说的那般，暂时还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以免口风不紧。”裴向东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沉思，明白沈言的用意，故而，眼神中浮现出一抹淡淡的自信，脑海中闪现出哪些人可以先知道沈言的梦想和相州府白莲教的战事情况。
当然，毫无疑问，大夏皇家军中其他几名千总都可以提前知道，裴向东虽然不敢说他们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他们毕竟是大人在大夏皇家军中最忠心的人，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背叛大人，这几个人绝对不会，不仅仅因为沈言对他们的影响和提拔，而是，沈言在这段时间内已然真正的成为了这些人的主心骨和效忠的对象，从骨子里的效忠对象。
至于把总级别的人，裴向东觉得暂时还是不要让他们知道，而仆从军中，荆少泽应该可以告诉的，尽管他出身白莲教，追随大人的时间不过月余时间，可是，从自己对荆少泽的了解来看，荆少泽并不是一个朝秦暮楚之人，而且是真正有才学的人，否则，沈言也不会提拔他为仆从军第一千总了，如果不是大夏皇家军高出仆从军半筹，荆少泽就是类似自己的存在。
裴向东心中很清楚，一旦沈言彻底的离开了军队系统，自己虽然会成为沈言在军方的代言人，成为大夏皇家军和仆从军的指挥官，但为了一些形象上的事，沈言一定会提拔荆少泽上来，成为仅次于自己的存在。
除了这几个人外，还有一个人一定要知道的，他便是黄维迁，此人的出身虽然跟荆少泽相同，然而，此人的地位完全不下于自己在沈言心目中的地位，是沈言在军方的幕僚人物，尽管沈言很少用黄维迁来建议什么军事行动，那是因为沈言几乎是算无遗策，暂时不需要黄维迁的建议。
然而，正如沈言经常说的一句话，一人计短，三人计长，很多时候，沈言都是听大家的建议和想法，然后从中选择一个最为妥善，或者自己等人的建议开拓了沈言的思维，从而让沈言有一个更加稳健的方案。
黄维迁虽然平常虽然很少提出建议，然而，军队后需和其他方面，沈言几乎没有操过心，这一切都是黄维迁在默默操办着，也正是黄维迁的这些操办，让沈言有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决策上来。一个再怎么伟大的人，或者说再怎么英明的人，一旦被一些琐事的事所缠身，就会磨灭他身上的那股灵性，就会泯然众人矣。
“老裴，关于相州府白莲教一战的事，我就完全交给你全权处理，接下来的几天我需要巩固一下我在武学上的修为，好不容易突破了先天的境界。”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容，仿佛一个甩手掌柜一般不负责任的望了裴向东一眼，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