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五一章 小小的幕僚
“下官来为陈总兵介绍一下,这一位是沈言沈大人身边的幕僚,这一次是随同下官一同来探望陈总兵的。”瞧见陈志安最终将目光落在了黄维迁的身上,佟韶华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笑容,本来这一次前来黄维迁才是主角,自己只不过是一个陪同人员。
“幕僚?”听到黄维迁的话语,花信少妇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失落的神色,根本就没有完全将佟韶华的话语听进去,脸上写着明显的嫌弃,嘴里低声的嘀咕道。
“只是一个小小的幕僚,竟然也来配见我家老爷,真以为你这个幕僚很了不起呀,还能有什么级别不成。”
“陈总兵,有礼了。”听到花信少妇嘴中嘀嘀咕咕的声音,黄维迁的眉头微微一皱,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笑容,带着一抹深意淡然的扫视了陈志安和花信少妇一眼,缓缓说道。
“在下黄维迁,忝为大人身边的一个毫不起眼的幕僚,大人事务繁忙,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需要大人亲自出面,尤其是一些本不应该发生的事。说句实话,如果什么事情都需要大人亲自出面,那我这个毫不起眼的幕僚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了。”
“你本身就不应该存在的。”听到黄维迁的话语,花信少妇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轻视的神色,嘴里的声音略微提高了一点点,如果不是顾忌到黄维迁是沈言的幕僚,她一定会毫不留情的讽刺黄维迁,而不是这样指桑骂槐的样子。
“你便是沈言身边的那个幕僚,我想起来了,昨天我们见过,当时你一直站在十八皇子的身边,等沈言出现后,你帮沈言说了几句话。”陈志安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激动的神色,脑海中突然想起了黄维迁的身影,说实话,如果不是黄维迁的部署,自己跟就不会跳进来,更不会被沈言羁押,说起来,造成自己眼前这个局面的罪魁祸首便是眼前的黄维迁。
“老爷,他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幕僚吗,即便你见他,老爷也不必如此激动呀。”花信少妇似乎有些不太理解陈志安为何有如此的神色,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幕僚吗,即便谷朝汝的幕僚来了,也不见自己的老爷有如此神色呀。
“夫人,你不懂。”听到花信少妇的话语,陈志安的眉头微微一皱,本想解释一下,可是一两句话又说不清,陈志安的脸上不由得闪现出一抹复杂的神色。
“老爷,你又来了,我不懂,我不懂,妾身本来就是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小女子,不懂也是正常的嘛。”花信少妇似乎根本就不顾忌场合,听到陈志安的话语,眉毛微微一挑,带着撒娇,又似乎有点撒泼的说道。
“夫人,不要小看了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幕僚,他的本事可大着呢。”陈志安的嘴角浮现出现出一抹尴尬的神色,夫人竟然带着外人的面,在自己的面前撒起娇来,这着实让陈志安感到一阵无奈。
“这么厉害。”听到陈志安的话语,花信少妇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亮光,抬起头微微打量了黄维迁一眼,对方给人一种很平和的感觉,文文弱弱的,还带着一丝书卷气,看不出来有多厉害呀。
“夫人,这么说吧,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眼前这个看起来丝毫不起眼的幕僚一手部署并推动的。”陈志安说到这里,眼神中带着一丝忐忑,偷偷的瞄了黄维迁一眼,瞧见对方丝毫不在意,便稍微大着胆子说道。
“怪不得呢,我就说整个相州府谁这么厉害能将我家老爷整的这么惨,原来罪魁祸首便是你呀。”花信少妇听完陈志安的话语,再加上陈志安昨天被沈言亲兵队羁押回来后说的前因后果,花信少妇顿时明白了这一切都是黄维迁的过错。
“不错,陈总兵造成今天这个局面确实是在下推动的,但说在下是罪魁祸首,其实这个一点也不合适,说句实话,如果陈总兵有自己的主见,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给有心人利用的话,陈总兵也就不会跳进在下的这个谋划中,而是其他人了,再说了,陈总兵被大人羁押,其根本原因还是陈总兵的手脚不干净造成的。”黄维迁一直静静的观看者陈志安和花信少妇的对话,嘴角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笑容,压根就没有将这些放在心上。
“你这个罪魁祸首竟然敢主动踏进总兵府,就不怕我家老爷将你擒下,让你再也回不去吗?”花信少妇似乎根本就没有听见黄维迁的话语,眼珠子微微一转,脸上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神色,淡淡的望着黄维迁,似乎对方是一个十分了不起的筹码。
“擒下在下?”听到花信少妇的话语,黄维迁的神情明显一愣,说句实话,自己踏进总兵府还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总兵府是朝廷的总兵府,不是某个人的私有,而在下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幕僚,可在下跟随是我家大人,不要以为我家大人年纪轻,就可以随意的欺压,再说了,在下也是有官职在身的,只要在下没有身犯国法,别说这个总兵府了,就算是六部衙门也不敢轻易擒下在下。”黄维迁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傲色,不仅仅为自己出色的才能而傲,更多的是为跟随沈言这样的一名主子而傲。
黄维迁原本只是白莲教中一名毫不起眼的幕僚人物,因为得到了沈言的赏识和器重被沈言提拔为幕僚,自己的这个幕僚跟其他的幕僚可完全不一样,自己这个幕僚可是挂着从五品的官职,是拿朝廷俸禄的。许多人蝇营狗苟一辈子也不一定能爬到从五品这个位置,可自己选择对了一个主子,就轻而易举的获得了这个位置。
这不是说沈言的能耐有多大,而是说沈言对待下属都是真诚的,除了自己获得了官职外,沈言麾下其他人都获得了相应的官职,而这些官职很有可能是其他人奋斗了一辈子也无法得到的。这便是沈言的魅力所在,也是自己等人为何会死心塌地的追随沈言的一个重要的原因。
“哟呵,一个小小的幕僚竟然也如此的嚣张跋扈,竟然说连六部衙门都不敢轻易的擒下你,我就不相信了。”听到黄维迁如此自信的话语,花信少妇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诧异,随即发出一抹轻蔑的笑容,这个牛吹的也太过了一些,即便是陈志安都不敢说出这样的大话来,可眼前这个小小的幕僚竟然敢说出如此的大话来,着实让人感到好笑。
第八五二章 大大的智慧
“来人。”花信少妇被黄维迁的话语给噎到了,就连陈志安都不敢说出这番豪言壮语来,一个小小的幕僚竟然敢如此嚣张,花信少妇还真不信这个邪,想也不想的张开嘴巴喊道。
“不知夫人有何吩咐?”花信少妇的话音刚落,卧室外便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
“擒下这个害得老爷差点丢官的罪魁祸首。”花信少妇瞧见走进两名总兵府侍卫,嘴角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一双纤指指着黄维迁,一双明媚的眼睛中闪现出一抹寒意,冷冷的说道。
“遵命,夫人。”听到花信少妇的吩咐,两名总兵府侍卫的眼眸中闪现出一道寒光,平日里蒙夫人多番照顾,一直想要找给机会在夫人的面前好好表现,今日这个机会终于来了,带着些许的兴奋,高声喊道。
“慢着。”瞧见两名总兵府侍卫兴奋的神色,逐步向黄维迁走来,佟韶华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恼怒的神色,尽管陈志安的级别比自己高,可是这样对待黄维迁,佟韶华的心中写满了怒火,不由得张开喊道。
“佟大人,妾身敬重你是相州府的父母官,所以才会给你三分颜色,不要忘了,这里是淮北郡的总兵府,不归你相州府管,所以,如果佟大人你想要做什么烂好人,就请你收回嘴中的话语,免得大家撕破脸皮就不好了。”听到佟韶华想要阻拦,花信少妇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恼怒的神色,不带丝毫感情的望了佟韶华一眼,生气的说道。
“佟大人,此事你就没有必要插手了。”黄维迁一直冷静的观看着事态的发展,到了这个时候,黄维迁心中已然有了初步的概念,所谓的陈志安悬梁自尽一事完全是一个闹剧,确切的说是他的枕边人给陈志安出的一个馊主意,不过瞧见佟韶华如此维护自己,不管是出自什么目的,黄维迁心中给佟韶华的印象分又增加了一些。
“黄幕僚,可是……”听到黄维迁的话语,佟韶华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不甘,带着一丝恼怒的神色,愤恨的说道。
“还是你这个小小的幕僚识趣,知道事情不可为便放弃了挣扎,这才对吗,你虽然将我家老爷整的这么惨,不过瞧在你如此识趣的份上,妾身也就不会太过为难你,最多是饿你三天。”瞧见黄维迁似乎放弃的神色,花信少妇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得意的神色,带着一丝挑衅,淡然的望着黄维迁的双眸。
“陈总兵,这也是你的意思,是吧?”黄维迁根本就没有理睬花信少妇的话语,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淡然的冷静,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凝神望了陈志安一眼。
“本将虽然是总兵,可在这总兵府还是夫人说了算。”陈志安虽然不清楚夫人的打算,听到夫人想要擒下黄维迁的那一刹那,陈志安心中是持反对的,可随即一想,夫人如此聪慧,一定有她的主张和道理,遂便默认了夫人的做法,而听到黄维迁的询问,陈志安的眼神中闪现出一丝闪躲。
“看来我家大人还是高看了陈总兵。”听到陈志安默认的话语,黄维迁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爽朗的笑容,然而脸上却写满了戏谑,淡然的望了陈志安一眼,缓缓说道。
“你说什么?”听到黄维迁的话语,花信少妇抬手阻止两名总兵府侍卫擒下黄维迁,眼眸中闪现出一抹不解的神色,朗声问道。
“陈总兵,你虽然犯下了国法,但还罪不至死,皇上最多是剥夺总兵府一职,而我家大人也没有想着将你往死里整的目的,按照你人脉关系,你想要官复原职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稍微沉静三五年,你便可重新做到总兵这个职位。”黄维迁看都没有看花信少妇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惋惜,神色平淡的说道。
“然而,你今日却做了这个如此昏聩的决策,这就等同于你自掘坟墓,自己斩断了你复出的希望。相信你也知道我家大人在皇上心目的地位和影响力,只要我家大人咬住了你罪大恶极,即便皇上有心不处置你,可为了安抚我家大人的情绪,皇上一定不会放过你。”
“也许你觉得在下的这番话太过言过其实,觉得我家大人在皇上心目的地位和影响力不可能大到这个程度,先不说别的,单凭我家大人掌握淮北郡军政大权,就足以说明了皇上对我家大人的信任和器重,试想一下,我朝以来有哪位臣子能得到我家大人这般殊荣。”黄维迁说到这里,嘴角浮现出一抹傲然,带着一丝怜悯的神色,淡然的望了陈志安一眼,随即不等对方有所反应,接着说道。
“再透露一个小道消息,皇上一直有意征召我家大人为驸马,只是我家大人不愿意辜负身边的那些女子,而皇上也充分尊重我家大人的选择,而我家大人一旦做了驸马,那身份完全就不一样了,真正成为皇上的家人,再加上手握兵权,天下除了皇上和一些皇子外,谁能将我家大人如何,以陈总兵这样的实力和身份的人想要跟我家大人对抗,无异于是蚍蜉撼大树,不自量力,即便是陈总兵身后的人,想要跟我家大人明着对着干,也需要掂量一下我家大人的实力。”黄维迁的眼眸中些这一丝戏谑的神色,淡淡的望了陈志安一眼,不留丝毫情面的说道。
事实上,但陈志安默认花信少妇想要擒下黄维迁的那一刻,陈志安和沈言之间仅留的一丝情面已然被活生生的撕掉了,剩下的便是敌对关系,这个时候,根本就不需要讲人话情面,而是尽最大的能耐将对方往死里整了。
“原来大人的背景竟然是如此的雄厚。”听到黄维迁不带丝毫情感的话语,佟韶华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浓浓的震撼,之前觉得沈言的实力强大,是建立在沈言麾下有两支能征善战的军队,再加上手握特权部门,再加上皇上的信任和器重,没想到皇上对沈言的信任和器重已然超越了一般君臣关系,而是想着如何将这个关系变成真正的一家人。
佟韶华内心震撼的同时,眼眸中闪现出一抹亮光来,黄维迁这番话绝对不是无的放矢,说着好玩的,身为政客,佟韶华也是经历过很多不见刀枪的厮杀,从黄维迁的话语中听到了黄维迁想要表达的意思,这是给陈志安一些威压,等时机成熟,就会将陈志安往死里整。
黄维迁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幕僚,可话语间却透露出大大的智慧。
第八五三章 恫吓
“陈总兵,你现在还有一线希望,就是将在下擒住,然后威逼大人放陈总兵一条生路,不过以在下对我家大人的了解,他一定会答应陈总兵的要求,事后也只能将这个苦果自己吞下。”黄维迁似乎感觉到了陈志安及花信少妇心中的打算,趁着对方还没有表达之前,黄维迁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爽朗而自信的笑容,淡然的望了陈志安一眼,缓缓说道。
“我家大人虽然会默认这个结果,但是,陈总兵不要忘记了我家大人麾下还有好几万的大军,这些将士一旦发现了我家大人受到了屈辱和威胁,他们一定会脱下军装,不断的派人刺杀陈总兵,就算陈总兵仗着身手不凡,能挡住这些士兵的刺杀,但家人就未必有这个幸运了。就算陈总兵能挡住士兵的刺杀,却未必能挡住那些将领的刺杀。”黄维迁说到这里,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神色如常的说道。
“陈总兵或许觉得在下这些话是危言耸听,那些士兵怎么会身犯军法而做那行刺之事,可如果陈总兵知道了我家大人当初是如何建立大夏皇家军,以及大夏皇家军将士的来源后,就不会有这个疑问了。就算是我家大人能用自己的威严压下这些冲动的士兵,但那些将领一定会故意放水,每支队伍中只要私下放出三五名出色的好手,就能组成一支强大的刺杀队伍。”黄维迁说到这里,稍微停顿片刻,眼眸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接着缓缓说道。
“就算这些事情都是以后发生的,暂时威胁不到陈总兵及家人,可是,围在总兵府外的亲卫队就不会那么好说话了,如果陈总兵知道亲兵队队长的出身就一定知道在下不是危言耸听了。”
“就算是在下说的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或者说都被我家大人很好的压下,但是,我家大人一定无法压下十八皇子,陈总兵如此不留情面的将十八皇子伤成那样,以十八皇子的心性,如果不将这个仇报回来,十八皇子以后做什么都不会觉得顺心。”黄维迁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仿佛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根本就没有顾忌陈志安的感受。
“说实话,十八皇子之所以想要进驻相州府就是为了摆脱我家大人对他的影响,而陈总兵的这一顿狂揍让十八皇子终于认识到了自身的不足,也正是有了陈总兵的这一顿狂揍,让十八皇子与我家大人的关系重新修好,所以,即便我家大人不追究,十八皇子一定也会追究。”
“你想用沈言和十八皇子的关系来吓唬本将吗?”听完了黄维迁的话语,陈志安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复杂的神色,当初自己被沈言羁押的时候已经感受到了沈言的强大,没想到沈言的背景竟然如此的雄厚,看来这一次夫人出的馊主意不灵了,即便如此,陈志安的话语中已然充满了强硬,只是夹杂了太多的色厉内荏的成分了。
“是否是恫吓,陈总兵一试便知。”听到陈志安话语中夹杂着一丝胆怯的语气,黄维迁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脸色如常的说道。
“你说的这些无非是想要吓唬我家老爷,俗话说,说的越多,就说明心中的底气越不足。”花信少妇瞧见陈志安似乎被黄维迁的话语震住了,眼眸中闪现出一抹复杂的神色,当初怂恿陈志安悬梁自尽,其目的就是想要引来沈言,然后哀求沈言放过陈志安,没有想到自己一时的冲动竟然造成了这样的一个局面。
花信少妇心中尽管这样想着,可是脸上便没有露出丝毫的后悔,一双好看的眼珠子不停的转动着,丝毫想要从黄维迁的话语中寻找到破绽,从而给黄维迁一个绝地反击。
“在下还是那句话,是否是恫吓,陈总兵一试便知。”听到花信少妇的话语,黄维迁的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脸上依然挂着一副淡淡的笑容,缓缓说道。
“老爷?”瞧见黄维迁如此镇定的神色,花信少妇的眼眸中闪现出一丝疑惑,有些拿捏不准黄维迁话语的真实性,眼神不由得落到了陈志安的身上,似乎想要陈志安给出一个正确的回应。
“陈总兵,想必你这一次选择悬梁自尽也不是自己的真实想法吧。”似乎感受到了陈志安的为难,黄维迁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望了陈志安一眼,淡然的说道。
“你此言何意?”听到黄维迁有些突兀的话语,陈志安的脸上原本写着一丝为难,可眼下却变成了一脸的惊讶,带着一丝不解,朗声问道。
“很明显,陈总兵虽然是淮北郡总兵,即使被我家大人羁押,在皇上没有公布确凿的旨意之前,陈总兵依然是淮北郡的总兵,然而,陈总兵为了心中的某些想法,竟然选择了这样一个极端的方式来挑衅我家大人,以陈总兵的智慧,应该不会做出这个选择来。”黄维迁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神色,淡淡的望了陈志安一眼,不带丝毫情感的说道。
“废话,你是不是想说我家老爷贪生怕死呀。”从黄维迁的话语中听出了弦外之音,花信少妇的眼眸中浮现出一抹恼怒的神色,有些愤恨的说道。
“难道你就不怕我下令让总兵府的侍卫将你擒下,饿你三五天。”
“哈哈,如果你们真想这么做,那在下说了这么多废话岂不是白说了。”听到花信少妇的话语,黄维迁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神色,带着一丝淡淡的挑衅,望了陈志安一眼,淡然的说道。
黄维迁的话语仿佛就是说,陈志安,你如果真有种,那你就擒下我呀,看看我说的那些话语是否会成真。
“多谢沈大人对本将的关心,本将知道该怎么做了。”黄维迁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可陈志安却不敢接下黄维迁的挑衅,眼眸中闪现出一丝退怯,似乎真的被黄维迁的一番话语给震住了,或者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陈志安不再想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赌黄维迁的话语了。
黄维迁的话语或许带着一丝恫吓和欺诈的成分,但黄维迁的话语中有一点说的很对,自己将十八皇子揍成那样,即便皇上出于宏观考虑不追究自己的罪责,然而,十八皇子一定不会甘心自己无罪,一定会想办法追究自己的罪责。
尽管自己身后的身份也不简单,但他绝对不会为了自己的这点小事而跟十八皇子硬抗,确切的说是跟沈言硬抗。
沈言崛起的速度虽然很快,似乎根基不稳,然而,沈言身兼数职,不管哪一个职位都带给他无上的权限,加上沈言的手段,这些职位只会给沈言增添资本,而不会削弱沈言的实力。所以,自己身后的那一位为了他的发展和全局考虑,真的涉及到沈言想要追究自己罪责时,自己身后的那一位一定会选择放弃自己。
不管是谁,即便跟沈言有着深厚的仇恨,为了他自身全局的部署和发展,一定不会选择跟沈言硬抗,起码在目前沈言圣眷正隆的状态下,谁也不是傻子。
第八五四章 先斩后奏
“黄幕僚,你果然不愧是大人身边的人,单凭一张嘴就震住了陈总兵极其夫人,更是让他们主动放弃了擒下你的念头,当他们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复杂的神色望着你高傲的离开时,心中的情绪一定的精彩的。”佟韶华随着黄维迁离开总兵府,当脚步刚迈出总兵府大门时,佟韶华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敬佩的神色,望了黄维迁一眼,朗声说道。
“佟知府你太过赞誉了。”听到佟韶华的话语,黄维迁似乎能感受到佟韶华内心中的想法,嘴角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笑容。
“大人虽然只是寒门出身,然而大人一身所学远超过了世家子弟,大人虽然对琴棋书画并不特别的专长,可大人所学十分的庞博,想必你也听闻了大人的一幅楹联迄今为止仍难道了全金陵的文人士子,成为了绝对,最重要的一点是,大人对麾下之人是出了名的好。”黄维迁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笑容,随即淡淡的说道。
“就拿我来说吧,我投靠大人之前,虽然有所声名,然而,仅仅是微薄之名,甚至连微薄之名都算不上,而投靠大人之后,肩膀上已然挂了一个从五品的职衔,大人也一再询问我是否要外放到地方上为官,尽管我心中一直想着要到地方上任职,然而,我知道尽管我在大人身边做的不多,甚至还肩负不起一个幕僚的真正职责,但是,我留在大人的身边,好歹能为大人做些什么。”
“而你则不同,你虽然投靠大人的时间很短,然而你的起点比我高多了,只要你真心投靠大人,大人就一定不会亏待了你,你现在就是五品的知府,说不定要不了多久,你就能更上一层,三品的总督也不是什么遥不可及的梦。”黄维迁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带着一丝鼓舞的神色望了佟韶华一眼,带着一丝真诚的笑容,缓缓说道。
“所以,我给佟知府的建议是不要觉着大人比你年轻,就觉得大人的见识没有你多,学问没有你,大人的心胸和眼光不是我所能企及的。”
“黄兄所言甚是,我虽然投靠大人的时间晚,可我自从做了这个决定后,心中从来就没有后悔过,是真心实意的投靠大人,不带任何投机取巧的份。”佟韶华明白黄维迁跟自己说这番话的目的,也感受到了黄维迁的诚意,眼神中闪现出一抹真诚的笑容,朗声说道。
“大家都是为大人效命,虽然你我的职责不同,只要佟知府不要嫌弃我过界就可以了。”听到佟韶华的话语,黄维迁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笑容。
“黄兄,私下里,也不必称呼我为知府,这样搞的我们的距离好像很远一样,而且,我听着也觉着不太舒心。”佟韶华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笑容,望了黄维迁一眼,朗声笑道。
“既如此,我就按照大人军队中的习俗来称呼你,也不喊你什么佟兄了,直接称呼你为老佟吧。”黄维迁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那我也入乡随俗吧,喊你老黄吧。”佟韶华十分上路的说道,同时,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淡淡的惊讶,一个小小的称呼竟然让人感到无比的亲切,怪不得大人麾下的人会这么心齐,从这个简单的称呼中就可以管中窥豹,非同一般。
“对了,老黄,针对陈总兵一事,你打算如何处理,或者怎么跟大人汇报?”佟韶华稍微沉吟了一下,带着一丝期许的神色,淡然的问道。
“陈总兵的事并不难处理,毕竟他这一出悬梁自尽只是一场闹剧而已,是他夫人为了想要营造一个吸引大人前来探望的场景,本来这件事也算不得什么,然而,这件事算计到大人的头上,即便大人宽厚大度的不予计较,身为大人麾下的幕僚或者一名下属,我又岂能让别人坐视欺凌到大人的头上。”听到佟韶华的话语,黄维迁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沉思,随即脸上闪现出一抹冰冷的寒意,缓缓说道。
“我会吩咐亲卫队一声,加强对总兵府的监控,至于如何处置陈总兵极其家属,眼前的环境下,即便是大人都没有这个权限是处决,不,确切的说,大人不方便出面处决陈总兵极其家属,所以只能加强监视。”说到这里,黄维迁的眼眸中闪现出一丝无奈,是对沈言还没有足够权限的无奈,如果沈言的权限再大一些,沈言就可以直接处决陈总兵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大人的根基尚浅,如果大人有雄厚的根基再加上眼前的这般实力,即便处决了陈总兵,皇上也不会对大人有太多的想法或看法。”似乎感受到了黄维迁内心中的那一抹怒火,尽管黄维迁没有表现出来,但是陈总兵的夫人竟然想要擒下黄维迁做为人质,在这黄维迁的心中一定是充满了怒火的,只是为了大局着想,黄维迁并没有表现出来。
“其实,如果大人铁了心的要处决陈总兵也不是不可以,皇上也不会过多怪罪大人,毕竟皇上给了大人先斩后奏的权力,只是大人不愿意开了这个先河,更不想让皇上觉得大人做事太过霸道。”黄维迁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望了佟韶华一眼,淡然的说道。
“大人手中竟然有先斩后奏的权限,这着实让我感到惊讶。”听到沈言手中有先斩后奏的权限时,佟韶华的眼眸中明显闪现出一抹惊讶,皇上已然给了沈言处理淮北郡军政事务的权限,没想到还给了先斩后奏的权限。
先斩后奏,可不是每个大臣都有的,起码在皇上一朝中只有帝师郭子安和沈言两人,这可是一个顶天了的超级大权限呀,没想到皇上竟然给了沈言这个权限。
“那大人完全有权力处置陈总兵,甚至谷总督,可大人为何没这么做呢?”佟韶华的眼眸中闪现出一丝疑惑。
“黄幕僚,你果然不愧是大人身边的人,单凭一张嘴就震住了陈总兵极其夫人,更是让他们主动放弃了擒下你的念头,当他们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复杂的神色望着你高傲的离开时,心中的情绪一定的精彩的。”佟韶华随着黄维迁离开总兵府,当脚步刚迈出总兵府大门时,佟韶华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敬佩的神色,望了黄维迁一眼,朗声说道。
“佟知府你太过赞誉了。”听到佟韶华的话语,黄维迁似乎能感受到佟韶华内心中的想法,嘴角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笑容。
“大人虽然只是寒门出身,然而大人一身所学远超过了世家子弟,大人虽然对琴棋书画并不特别的专长,可大人所学十分的庞博,想必你也听闻了大人的一幅楹联迄今为止仍难道了全金陵的文人士子,成为了绝对,最重要的一点是,大人对麾下之人是出了名的好。”黄维迁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笑容,随即淡淡的说道。
“就拿我来说吧,我投靠大人之前,虽然有所声名,然而,仅仅是微薄之名,甚至连微薄之名都算不上,而投靠大人之后,肩膀上已然挂了一个从五品的职衔,大人也一再询问我是否要外放到地方上为官,尽管我心中一直想着要到地方上任职,然而,我知道尽管我在大人身边做的不多,甚至还肩负不起一个幕僚的真正职责,但是,我留在大人的身边,好歹能为大人做些什么。”
“而你则不同,你虽然投靠大人的时间很短,然而你的起点比我高多了,只要你真心投靠大人,大人就一定不会亏待了你,你现在就是五品的知府,说不定要不了多久,你就能更上一层,三品的总督也不是什么遥不可及的梦。”黄维迁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带着一丝鼓舞的神色望了佟韶华一眼,带着一丝真诚的笑容,缓缓说道。
“所以,我给佟知府的建议是不要觉着大人比你年轻,就觉得大人的见识没有你多,学问没有你,大人的心胸和眼光不是我所能企及的。”
“黄兄所言甚是,我虽然投靠大人的时间晚,可我自从做了这个决定后,心中从来就没有后悔过,是真心实意的投靠大人,不带任何投机取巧的份。”佟韶华明白黄维迁跟自己说这番话的目的,也感受到了黄维迁的诚意,眼神中闪现出一抹真诚的笑容,朗声说道。
“大家都是为大人效命,虽然你我的职责不同,只要佟知府不要嫌弃我过界就可以了。”听到佟韶华的话语,黄维迁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笑容。
“黄兄,私下里,也不必称呼我为知府,这样搞的我们的距离好像很远一样,而且,我听着也觉着不太舒心。”佟韶华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笑容,望了黄维迁一眼,朗声笑道。
“既如此,我就按照大人军队中的习俗来称呼你,也不喊你什么佟兄了,直接称呼你为老佟吧。”黄维迁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那我也入乡随俗吧,喊你老黄吧。”佟韶华十分上路的说道,同时,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淡淡的惊讶,一个小小的称呼竟然让人感到无比的亲切,怪不得大人麾下的人会这么心齐,从这个简单的称呼中就可以管中窥豹,非同一般。
“对了,老黄,针对陈总兵一事,你打算如何处理,或者怎么跟大人汇报?”佟韶华稍微沉吟了一下,带着一丝期许的神色,淡然的问道。
“陈总兵的事并不难处理,毕竟他这一出悬梁自尽只是一场闹剧而已,是他夫人为了想要营造一个吸引大人前来探望的场景,本来这件事也算不得什么,然而,这件事算计到大人的头上,即便大人宽厚大度的不予计较,身为大人麾下的幕僚或者一名下属,我又岂能让别人坐视欺凌到大人的头上。”听到佟韶华的话语,黄维迁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沉思,随即脸上闪现出一抹冰冷的寒意,缓缓说道。
“我会吩咐亲卫队一声,加强对总兵府的监控,至于如何处置陈总兵极其家属,眼前的环境下,即便是大人都没有这个权限是处决,不,确切的说,大人不方便出面处决陈总兵极其家属,所以只能加强监视。”说到这里,黄维迁的眼眸中闪现出一丝无奈,是对沈言还没有足够权限的无奈,如果沈言的权限再大一些,沈言就可以直接处决陈总兵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大人的根基尚浅,如果大人有雄厚的根基再加上眼前的这般实力,即便处决了陈总兵,皇上也不会对大人有太多的想法或看法。”似乎感受到了黄维迁内心中的那一抹怒火,尽管黄维迁没有表现出来,但是陈总兵的夫人竟然想要擒下黄维迁做为人质,在这黄维迁的心中一定是充满了怒火的,只是为了大局着想,黄维迁并没有表现出来。
“其实,如果大人铁了心的要处决陈总兵也不是不可以,皇上也不会过多怪罪大人,毕竟皇上给了大人先斩后奏的权力,只是大人不愿意开了这个先河,更不想让皇上觉得大人做事太过霸道。”黄维迁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望了佟韶华一眼,淡然的说道。
“大人手中竟然有先斩后奏的权限,这着实让我感到惊讶。”听到沈言手中有先斩后奏的权限时,佟韶华的眼眸中明显闪现出一抹惊讶,皇上已然给了沈言处理淮北郡军政事务的权限,没想到还给了先斩后奏的权限。
先斩后奏,可不是每个大臣都有的,起码在皇上一朝中只有帝师郭子安和沈言两人,这可是一个顶天了的超级大权限呀,没想到皇上竟然给了沈言这个权限。
“那大人完全有权力处置陈总兵,甚至谷总督,可大人为何没这么做呢?”佟韶华的眼眸中闪现出一丝疑惑。
第八五五章 枉为读书人
“老佟,走,跟我处理陵府和叙府的事吧。”黄维迁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将脑海中关于这些事情微微的赶了出来,浮现出陵府和叙府的事情,眼眸中带着一丝期许的神色,淡然的望了佟韶华一眼,随即淡然说道。
“老黄,陵府和叙府的事不是已经确定了吗,莫非还有什么变数不成?”听到黄维迁的话语,佟韶华的眼眸中闪现出一丝疑惑。
“变数到不至于,只是有些事情需要重新梳理一番。”黄维迁的眼眸中闪现出一丝犹豫,稍微停顿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随即接着说道。
“大人虽然下令抄了陵府和叙府,但是在清点这两府财产时我发现这两府的猜测实在过于惊人,光是两府猜测的数字就完全可以武装五支大夏皇家军和仆从军,由此可见,陵府和叙府的实力是多么的雄厚。”黄维迁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带着一丝沉思,缓缓说道。
“确实如此,陵、叙两府的实力加起来几乎可以控制住整个相州府的民生事务,这也是为何每任总督总是将陵府和叙府的当家人做为座上宾的一个重要原因。”佟韶华的眼眸闪现出一抹无奈的神色,自己上任伊始也曾想过从这两家着手,从而改变相州府的现状,然而一则由于自身的性格使然,二则由于上峰的暗示甚至是直接指控,三则是陵府和叙府的实力确实非同凡响,故而佟韶华不管怎么努力都无法更改这个现实,最终迫使自己差点泯然众人矣。
“你出任相州府知府也有几年了,虽然这几年来上面被总督府的人压着,下面被陵府和叙府等相州府的乡绅制约着,做起事来确实不太容易,不过,想必你对陵府和叙府多少也做了一些调研的事情,总比我这个外来户要强多了,所以,针对陵府和叙府,我想听听你所知道的一些事情,包括任何方面的。”黄维迁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望了佟韶华一眼,心中明白佟韶华处在这个位置的尴尬,如果没有遇到沈言,或者说沈言不给佟韶华这个机会,或许佟韶华真的泯然众人矣了。
“说到对陵府和叙府的了解,我在这方面确实做了一些功课。”听到黄维迁的话语,佟韶华的眼眸闪现出一丝复杂的神色,知府做到自己这个程度确实也算是一个奇葩的结果了,尽管如此,自己并不甘心就这么被上下联手排挤,还是做了一些事情,比如收集陵府和叙府的相关消息便是自己做的最大的一项。
“陵府在相州府扎根差不多有百多年了,经过三代的经营和努力,几乎控制了相州府的各项民生,当然,陵府在相州府的名声还算是不错,每月初一和十五都会出来做善事,比如向一些乞丐施粥,偶尔救济一些落难的读书人。”佟韶华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回忆,随即将自己收集到的陵府大致情况做了一个简短的阐述。
“叙府的情况跟陵府几乎差不多,只不过来相州府的时间比陵府还要早一代的时间,经历了四代人的努力才达到如今这个辉煌的境地,也确实不太容易,所以,叙府的人几乎每个月都会赞助一名贫穷的读书人,支持他们三年的读书费用,从而,叙府的实力虽然比起陵府稍有不如,可论到影响力并不比陵府差,尤其是叙府在当代家主的经营和努力下,名声更显,更被戏称为这个圈子的智囊。”佟韶华的眼眸中些这一些敬重,一个人能在一个圈子中得到尊重,尤其是被称为智囊,足以证明这个人在这个圈子中的影响力有多大。
然而,不管多大的影响力,有着多大的实力,在遇到沈言后,就被沈言用最直接的手段抄了家,甚至连一丝反抗都没来得及施展,可以说陵府和叙府的人也感到十分的憋屈。
事实上,陵府和叙府的实力是很强大,但强大的是金钱以及在相州府的影响力,但遇到了拥有兵权的沈言,就连一点的反抗余地都没有了。
“这么说来,如果大人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和证据确凿的罪名出来,相州府的一些贫寒学子一定会站出来闹事了,是吧?”听到佟韶华的话语,黄维迁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担忧之色。
“确实,这个苗头已然滋生了,如果不是我联合种世涳等乡绅的劝说,这些贫寒学子一定要跳出来闹事了。”佟韶华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肯定的神色,将相州府贫寒学子准备站出来向相州府讨个说法一事做了一个简短的陈述。
听到陵府和叙府被沈言莫名的抄家消息后,那些接受过陵府和叙府的赞助和支持的贫寒学子顿时感到了义愤填膺,正准备想要组织起来闹事的时候,佟韶华便联合种世涳等相州府知名乡绅走到了那些学子的面前,将沈言抓捕陵府和叙府以及抄家的由头做了一个简单的陈述,并向这些贫寒学子做出保证,如果沈言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和证据确凿的罪名,别说贫寒学子跳出来闹事,种世涳等乡绅也会联名向沈言讨一个说法
沈言虽然手握兵权,但是也不能无缘无故的抓捕陵府和叙府的人,更不能随意的抄家。
经过佟韶华和种世涳等乡绅的联名保证,虽然暂时安抚住了这些贫寒学子浮躁的心,但这个火苗并没有完全的消灭,而是在不断的积蓄力量,如果沈言在短时间内不能给出确凿的证据,这股火苗就会爆发出来,彻底成为滔天大火。
“看来陵府和叙府在这些贫寒学子心目中的地位十分的高,也是,这些接受过陵府和叙府的赞助和支持,如果他们还不敢站出来为陵府和叙府讨个说法,那他们也就枉为读书人了。”听到佟韶华的话语,黄维迁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复杂的神色,随即给出了一个肯定的说法。
第八五六章 水涨船高
“如果这些学子听到了你的评价,他们一定会将你纳为知音的。”听到黄维迁肯定的话语,佟韶华的眼眸中浮现出一抹讶然,实在没有想到黄维迁竟然对这些贫寒学子给出了这么高的一个评价,似乎根本就不在乎他们联合起来想要闹事给沈言看。
“学子固然有骨气,然而他们更多的是要好好学习,将来才能为朝廷效命,而不是将这些精力放在这个事情上,等陵府和叙府确凿的罪名公布出来后,你身为相州府的知府,还是需要你出面向他们灌输这个概念,否则,一旦他们被有心人利用,就会演变成一场灾难,这就失去了他们读书的本质了。”听到佟韶华的话语,黄维迁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沉思,随即给出了一个建议。
“确实如此,在这点上,我确实疏忽了。”听到黄维迁给出的建议,佟韶华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沉思,随即脸上浮现出诚挚的神色,诚恳的接受了黄维迁的建议。
“这件事也不急在这一时,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陵府和叙府的事。”听到佟韶华的话语,黄维迁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爽朗的笑容,佟韶华既然投靠了沈言,那在利益上,佟韶华和自己和沈言已然是一体了,如果在佟韶华的治理期间出现了贫寒学子闹事的风波,这对佟韶华的吏考可不是一个好消息,尽管这个苗头是从沈言身上引过来的,故而,黄维迁才会真诚的帮佟韶华提出一个合理的建议,当然,以佟韶华的治政经验也能想到这个,但是,可能会花点时间,甚至会有些滞后。
“前面我提到了陵府和叙府的猜测足够武装五支大夏皇家军和仆从军,这样的财力十分雄厚,而大人要养大夏皇家军和仆从军,单靠朝廷的补给虽然不会酿成不好的局面,但是想要将大夏皇家军和仆从军打造成大夏第一军,朝廷的补给和装备还是远远不够的。”黄维迁说到这里,守卫停顿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又似乎再给时间让佟韶华自己消化,瞧见佟韶华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沉思的神色,黄维迁的嘴角微微一扬,淡然的接着说道。
“我的想法是从陵府和叙府的财产中截留一部分下来,只给朝廷上报一部分,反正上报的部分也不可能全都进了国库,与其便宜那些与大人敌对的人,倒不如我们中饱私囊一回,提高大夏皇家军和仆从军的实力,从而增加大人的实力和影响,保证大人能获得更大的权限。”
“截留一部分?”听到黄维迁的话语,佟韶华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沉思,截留和中饱私囊的事几乎是每个地方的官府都会做,最常见的便是每年的赋税上缴,每个地方都不可能如实的将收缴到的赋税全都上缴国库,都会截留一部分做为自己的日常开销,所以听到黄维迁的话语,佟韶华并没有感到丝毫的惊讶,只是一时之间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也要参与到这件事中来。
“当然,如果你感到不适应,或者不愿意参与,你都可以不参加,剩下的事情我全力包办了,只是我希望你能在帮我做一个证,我会给你一些数字,你只要在被人问到后如实的告诉对方,你在陵府和叙府见到的数字确实是这些就可以了。”瞧见佟韶华的神色,黄维迁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笑容,开入伙就让对方做这样的事,不管佟韶华之前也没有做过,都会感到不太适应。
退一步说,就算佟韶华之前做过,然而突兀的听到自己这个说法,佟韶华也一定会认为自己在考验对方,故而,黄维迁十分理解佟韶华的神情。
“老黄,你可能曲解了我的表情,我沉思并不意味着我不愿意参与,而是我没有想到有朝一日我竟然也会做这样的事。”佟韶华的嘴角浮现出一抹自嘲的神色,望了黄维迁一眼,缓缓说道。
佟韶华虽然不是什么自命清高之辈,但是,自从为官以来还真的没有做过截留或者中饱私囊的举措,否则,以他的施政能力,虽然不能做到总督一职,但绝对会比现在的相州府知府要高上一层。
“我能理解你的感受,想当初我何尝不也是这样的想法,然而经历了一些事情后,我逐渐的明白了,只要我做的事情不为自己的财富着想,而是为了其他人着想,即便用了一些非正常的手法,也是不违背良心和道德的。”黄维迁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望了佟韶华一眼,带着一丝赞许的神色,缓缓说道。
“当然了,你被人盘问这个数字的可能性几乎很小,在皇上的心目中,只要大人报上去的数字,皇上几乎都不会质疑的,这也是为何我敢这么想,甚至这么做的一个重要原因,如果皇上连大人报上去的数字都会质疑,那我即便不截留或中饱私囊,皇上也会派人下来查证的。”黄维迁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笑容,淡淡的补充说道。
“大人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和影响力确实无人能比。”听到黄维迁的话语,佟韶华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肯定的神色,能追随这样的人一个,还真的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起码沈言现在很年轻,以沈言的聪明劲和皇上对沈言的信任态度,沈言绝对不至于会犯皇上的忌讳,所以沈言在皇上心目的圣眷只会增不会减,沈言的官职不断上升,那追随他的人也会不断的被提拔官职,这就是所谓的水涨船高,或者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吧。
“老黄,你说我做,绝对不会让外人查到丝毫遗漏和把柄。”佟韶华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望了黄维迁一眼,自信而肯定说道。
佟韶华相信以自己和黄维迁组合起来截留陵府和叙府的财产,如果还能被人查到什么遗漏,那也只能说自己和黄维迁的道行还不够深,或者说还存在什么遗漏,如果真是这样,那也不是什么能力上的过错,而是真的能力不足。
“有了你的帮忙,这件事就更容易了。”黄维迁似乎感受到了佟韶华的心态,嘴角浮现出一抹淡然而自信的笑容,缓缓说道。
“关于陵府和叙府的财产我已经基本上清点完毕了,我们要做的是在这些财产中截留一大半下来,然后你向皇上上一道秘折,将大人给陵府和叙府定罪和抄家的事如实上述,在结尾处点一下抄家的数字便可。”
第八五七章 渎职
“就这么简单?”佟韶华的眼眸中写满了诧异,原以为黄维迁会给自己一个什么特别难办的事,谁知竟然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这跟自己参与不参与好像没有太大的关系。
“你以为简单?”听到佟韶华的话语,黄维迁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淡然的笑容,淡淡的说道。
“这件事看起来很简单,但是,之前只是要你保证跟我统计的数字保持一致,而现在你则是要直接上书皇上,将这个数字透露给皇上,这一个被动和一个主动,那截留的事一旦泄密,那罪责可就完全不一样了。”黄维迁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带着一丝揶揄的神色,缓缓说道。
“总之,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我都已经上了你的这条贼船了。”感受到黄维迁的玩笑之语,佟韶华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爽朗的笑容,似乎自己很久都没有感到这么开心了,对,自从自己踏入相州府的那一天起,自己从来没有感到过开心,都被上下联手的事闹腾的十分压抑。
而随着黄维迁的一句揶揄的话语,佟韶华的心境顿时得到了舒展,似乎将这些年来的憋屈一下子全都释放了。
“上贼船容易,下贼船就难咯。”听到佟韶华充满舒爽的语气,黄维迁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爽朗的笑容。
“陵府和叙府的财产我已然清点的差不多了,你再随同我一道前去,将某些金银珠宝和一些具有珍藏价值或赠送价值的字画等珍品从清点的清单中划去,我需要你在这方面比我更独到的眼光,以免我看走眼了。”
“大人,根据小的排查的结果,府内并没有什么嫌疑人?”梁老三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无奈的神色,本想借机攀咬府内的某些平日里跟自己关系不是特别好的人,可是,经过一番排查,自己还真没有确凿的把握攀咬住一个人,如果弄巧不成拙的话,反而会暴露出自己的问题,既然如此,倒还不如直接向谷朝汝承认自己没有排查到任何嫌疑人。
“废物。”听到梁老三的回复,谷朝汝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浓浓的火气,原以为梁老三等人还堪大用,可是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排查一个小小的嫌疑人都做不到,着实让自己感到十分的失望。
“请大人见谅,小的等人只会做一些暗面上的事,说到这个排查,小的等人着实不太擅长。”听到谷朝汝骂自己为废物时,梁老三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短暂的杀机,如果不是低着头,梁老三都不敢保证自己的杀机会不会被谷朝汝发现,杀机一闪即逝,然后梁老三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的神色,带着一些憋屈的神色,委婉的为自己辩解。
“既然知道不擅长,那为何本官一开始交代你的时候你不去委婉的拒绝,而是给了本官一个假象的希望,等事情没有完成后却给本官说不擅长,你到底有何居心?”谷朝汝原本是强压着自己的火气,然而听到梁老三的辩解之词,谷朝汝的那股火气莫名的爆发出来,似乎想要将沈言施加给自己的火气全都发泄到梁老三的身上。
“大人,小的一开始确实也想着想要婉拒来着,可是小的当时也抱着一些侥幸的心理,觉得这个嫌疑人一定还在府内,毕竟外面有沈言的人包围着总督府,这个嫌疑人根本就没有逃离府内的机会,所以,小人才斗胆接下这个活,谁知,这个嫌疑人隐藏的太深,小的根本就没有办法将这个人揪出来。”梁老三的眼神中闪现出一丝无奈,带着一丝苦笑,委婉的为自己辩解道。
“无能就是无能,废物就是废物,再怎么狡辩也根本洗漱不掉你的无能。”谷朝汝的怒火还没有消失,冷冷的瞪着梁老三,愤声的指责道。
“高侍卫,你说这是侍讲的意思?”听到高庸的话语,夏元虚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沉思,带着一丝疑惑缓缓说道。
“回十八皇子,确实是沈大人的意思。”高庸的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淡淡的回道。
“这个该死的陈志安竟然选择悬梁自尽,这不是明摆着是畏罪自杀吗,侍讲为何还要弄出这些事端来,难不成陈志安的悬梁自尽中还隐藏着什么阴谋不成。”听到高庸再次肯定的答复,夏元虚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不屑的神色,带着一丝痛恨的语气,朗声说道。
“沈大人做事一向都是高深莫测,在下只是一名大内侍卫,又怎么能知道沈大人的心思。”听到夏元虚的一些牢骚话语,高庸的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如果换成是沈言面对这个情况时,沈言一定不会发出这样的牢骚,由此可见,夏元虚与沈言相比,还是嫩了许多,高庸心中即便有些情绪上的变化,但脸上的神色却没有丝毫变化。
“好了,既然侍讲这样安排,那本皇子也就不认为陈志安这是畏罪自杀,而是当成一个阴谋在对待。”夏元虚的眼眸中突然闪现出一抹兴奋来,如果这件事真的如同沈言预计的那般是一个阴谋的话,那自己报仇的机会就更大了,这估计也是沈言为何会派高庸前来告诉自己怎么做的一个重要原因。
“本皇子这就通知老十七他们三个过来试探一下他们对待这件事的看法。”
“我们虽然都是大内侍卫,在级别上我也没有什么权力说大家,然而皇上既然让戒翁派出我们几个出来,名义上虽然不归属沈大人和十八皇子指挥,然而在十八皇子出事后,我们就有责任保护好十八皇子的安全,否则就失去了我们身为大内侍卫的指责,这是渎职。”高庸听完夏元虚的话语后,便起身离开,然后来到了另外三名大内侍卫的身前,古井不波的说道。
“渎职会有什么下场,会遭到戒翁怎样的惩处,我不用多说,想必你们几个比我更清楚戒翁的手段和惩处的力度。”
第八五八章 高庸的善心
“高兄,你不会用戒翁来吓唬我们几个吧?”一名大内侍卫的嘴角浮现出一抹不屑的笑容,迎上高庸古井不波的神色,带着一丝试探的语气,淡然的说道。
“我们同属同僚,我又何必在此事上跟三位过不去,更不会拿戒翁来压着你们三个。”听到这名大内侍卫的语气,高庸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苦笑。
“我知道你们三个内心中对我有一些嫉妒,觉得我得到戒翁的赏识,出外执行任务的机会比你们多,所以捞取的油水也比你们多,可实际上你们应该也知道,我每次出外执行任务回来几乎都带了一身伤,也没有见我比你们更富裕,所以,你们的这份嫉妒心是白搭了。”高庸说到这里,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带着一丝真诚的目光望了三名大内侍卫一眼,接着说道。
“十八皇子的事情发生后,不管是十八皇子还是沈大人对此事都十分的重视,认为我们严重亵渎了大内侍卫这个差事,如果不是鞭长莫及,或者说,他们管不到我们的话,他们早就想要惩罚我们了。”
“哼。”听到沈言和夏元虚想要惩罚自己的话语,另一名大内侍卫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严重的不屑和不满。
“我劝你还是不要将这个不满表现出来,否则只会害了你们自己。”瞧见这名大内侍卫的情绪,高庸的嘴角微微一扬,露出一丝淡淡的苦笑,随即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正经,沉声说道。
“别说我们打不过沈言,就算打的过,如果沈大人真想要惩治我们,单凭他和戒翁的关系,我们也逃不脱戒翁的惩处。”
“不可能,戒翁不可能为了一个外人而惩处我们的。”听到高庸的话语,一名大内侍卫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不信的神色,带着一丝戒备的神色冷冷的望着高庸。
“我知道这样说,你们三个肯定不相信,毕竟外界根本就没有任何有关沈言和戒翁交往的传言,而且皇上也对内臣和外臣相互交结一事充满了嫉恨,所以,不管从任何一个层面上看,沈大人和戒翁根本就没有任何交集的可能。”高庸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淡然的扫视了三名同僚一眼,随即眼神中闪现出一抹凝重,刻意的压低声音,接着说道。
“你们应该还记得沈大人当初在相州府外被白莲教圣母生擒的事。”
“当然记得,当时白莲教圣母展现出来的气场深深的烙在我的心中,让我根本就没有丝毫反抗的念头,而且,这件事也严重影响到了军队的士气,差点让金陵前军的罗总兵夺取了大夏皇家军的兵权。”一名大内侍卫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复杂的神色,带着一丝戚戚然的神色,低声说道。
说起来,这件事对大内侍卫并不是一件十分光彩的事,尽管被生擒的沈言,跟大内侍卫并没有太多的关系,然而,大内侍卫这一次的任务便是明面上保护沈言,然而,自己等人当时只能是傻傻的看着沈言被白莲教圣母生擒。
“那你们觉得沈大人凭什么从白莲教圣母的手中逃脱?”瞧见这名大内侍卫的神色,高庸的眼眸中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笑容,起码在这件事上,大家的感受还是相同的,并没有因为这几个瞧不起沈言或者说跟沈言尿不到一个壶中而想着去拆台。
“怎么逃脱的,这个我们几个确实心存怀疑,但是却一直想不到答案。”听到高庸的诱导,三名大内侍卫的眼神在空中做了一个简短的交流,似乎都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带着一丝疑惑,由其中一人说道。
“实不相瞒,沈大人能成功从白莲教圣母手中离开,这件事还真不是靠沈大人的能力,而是靠了外人的救援。”高庸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高深的神色,似乎隐藏着什么惊天的秘闻。
“高兄所言的那个外人莫非是戒翁?”瞧见高庸的神色,三名大内侍卫也不是什么愚笨之人,眼珠子稍微一转,便明白了高庸想要表达的那个人便是戒翁。
“不错,正是戒翁。”果不其然,听到三名大内侍卫的答案,高庸微微点了点头,朗声说道。
“当时沈大人被白莲教圣母擒走后,我便以最快的速度将这个情报在第一时间上报给皇上,皇上看过后,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就让戒翁亲自出面,或许是因为白莲教圣母的武功,或许有其他的原因,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戒翁到了后,发现霍庭安竟然也在,而且还想要对沈大人下手。”高庸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下来,似乎想要在三名大内侍卫的面前买点什么关子。
“霍庭安,皇后的侄子,号称锦衣校第一高手的霍庭安吗?”听到高庸嘴里露出霍庭安这个名字,其中一名大内侍卫的眼眸中明显闪现出一抹复杂的神色,带着一丝不确定的神色,开口问道。
“不错,除了这个霍庭安还真没有第二个霍庭安有这么大的能耐了。”高庸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带着一丝沉稳的神色,缓缓说道。
“以霍庭安的身上想要向沈,沈大人下手,沈大人似乎根本就没有活下来的希望。”这名大内侍卫本想直呼沈言的名字,可一想到沈言的官职,还是改为了沈大人,尽管如此,他的眼神中依然露出一丝疑惑,以霍庭安的本事,沈言根本就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不错,当时沈大人已然被霍庭安击伤了,甚至已经被逼到了悬崖边上,只差半步,沈大人便会从悬崖上跌落下去,从而解决掉沈大人,然而,在这个关键时刻,戒翁出现了。”高庸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笑容,带着一丝凝重的神色,缓缓说道。
“戒翁一出现,不但震住了出手的霍庭安,也逼着白莲教圣母也不敢生出任何想要动手的念头,这便是戒翁的实力。”
“确实,戒翁的身手一向是高深莫测,据说戒翁是大夏第一高手,是半步宗师的境界,以他的气场,别说霍庭安了,就算是霍庭安加白莲教圣母,甚至还再加上十个八个的先天高手都不可能是戒翁的对手,这便是境界上的差距,是一个无法跨越的差距。”一名大内侍卫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向往的神色,对这个境界的向往。
“确实,戒翁在关键的时候救下了沈大人,而且还在关键的时候帮助沈大人突破了先天境界这道坎,尽管境界上与霍庭安还是有着很大的差距,然而,沈大人硬是凭借着刚突破的境界和霍庭安战成了一个平手,结果,霍庭安被戒翁带回金陵,白莲教圣母也就不再向沈大人动手。”高庸说到这里,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激动,对突破先天境界的向往和激动。
“不对,沈大人即便突破了先天境界,也不可能是霍庭安的对手。”一名大内侍卫似乎突然抓住了高庸话语中的漏洞,眼眸中闪现出一丝狐疑,带着一丝疑惑,连忙问道。
“另外,这件事你是为何知道的如此清楚,而我们几个一点都不知情?”
第八五九章 识人的眼光
“或许是因为霍庭安知道自己实现不了想要干掉沈大人的念头,或许是因为戒翁的出现而影响到了霍庭安的发挥,又或许有其他原因,总之结局便是如此。”高庸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淡淡的神色,带着一抹诚挚,缓缓说道。
“至于我为何会知道的这么清楚,那是因为沈大人回来后告诉我的,至于你们是否相信,你们可以等回到金陵后询问戒翁。”
高庸为何会突然想要告诉这三人有关沈言当初被戒翁救下的事,并没有其他的用意,只是单纯的想要提醒这三人一下,不要再对沈言有任何敌对的情绪,如果沈言真的想要惩治这三人,根本就不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
而且,高庸也是在善意的提醒,如果再这么对待沈言,说不定沈言就会提前实施惩处这三人的计划,毕竟沈言想心中已然有了惩治这三人的念头和计划,只是暂时还不想实施,或者说还无法将利益最大化。
当然,高庸跟这三人说这些并没有透露沈言想要惩治这三人的任何念头,也没有任何出卖的意思,只是单纯的站在一个同僚的立场,想要提点这三人一眼,以免在后面的日子里让这三人暴露出更大的问题,从而给沈言带来更待的负面影响。
“本官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如果在今天日落之前你还不能给本官锁定嫌疑人,那你们兄弟几个以后就不要在总督府了。”谷朝汝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怒火,冷冷的盯着梁老三一眼,恨不得冲上前狠狠的抽梁老三几个耳光,以泄自己的心头之恨,当然,这个恨不一定是针对梁老三的,而是对沈言的恨,包括对偷盗账簿之人的恨。
正是沈言的莫名出现让自己的全盘计划崩溃了,自己完美的计划是不但能驱逐十八皇子离开相州府,甚至会让相州府真正的掌控在自己的手中,让之前那个不听自己话的佟韶华也跌一个大跟头。
谷朝汝到现在还是没有想明白沈言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相州府城内的,虽然想到了相州府会有沈言的内应,但一直想不到这个内应是谁,到底在哪一个环节上出现了纰漏,从而给了沈言一个无限良好的机会。
“请大人放心,小的兄弟这一次一定会竭尽所能找到那个嫌疑人。”瞧见谷朝汝似乎游走在崩溃的边缘,梁老三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短暂的得意,随即脸上写着一丝惶恐,朗声应道。
“老大,谷大人那边给我们下了限期了,如果我们在今天日落之前无法揪出偷盗账簿的嫌疑人,那我们就会被他赶出总督府。”梁老三带着一肚子的火气和憋屈,强压着心中的火气走到日常休息的场所,瞧见贺老大等几个人都在,梁老三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出来。
“老三,此话怎讲?”听到梁老三的话语,朱老七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诧异,带着一丝疑惑,朗声问道。
“老七,事情是这样的,……”梁老三随即之前谷朝汝与自己的对话做了一个简短的转述,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浓烈的怒火,愤恨的说道。
“老大,看来总督府我们真的没有必要在留下去了。”听到梁老三的话语,朱老七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沉思,随即赞同梁老三的主张。
“不能留下去,你们觉得我们就这样离开总督府,然后转投到沈大人的麾下?”听到了朱老七的话语,贺老大的眼眸中闪现出一丝沉思,随即微微皱着眉头,缓缓说道。
“老大,即便如此,也总比我们留着这里强多了吧。”成老六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愁容,皱着眉头说道。
“老二,你的意见呢?”听到兄弟几个似乎都赞成现在就收拾东西离开,贺老大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沉思,皱着眉头,将目光锁定在一直没有言语的刘老二的身上。
“老大,诸位兄弟,我们确实是要离开总督府,但是如果就这么离开了,我总觉得少了一点什么,或许是内心中的那一抹不甘心作祟。”刘老二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沉思,脸上写着一丝不甘,缓缓说道。
“或许是因为我们就这么离开了,会被人认为我们是逃离,这样一旦消息传出去,会给沈大人带来一些不必要的负面影响。但是,如果我们跟谷大人彻底的撕破了脸皮的话,对沈大人而言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所以,我的想法是,既然谷大人让我们在日落之前揪出那个偷盗账簿的嫌疑人,尽管排查嫌疑人并不是我们的强项,然而我们既然答应了,那我们就尽量的去做,如果真的找不到,那只能说明我们的能力问题,即便被谷大人赶出了总督府,虽然对我们的名声不大好,可是对沈大人而言,不见得就是一个坏影响了。”
“老二,你的话固然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如果我们被赶出总督府而投靠沈大人,那岂不是让外人觉得沈大人的眼光不行吗?”听到刘老二的话语,梁老三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沉思,带着一丝不苟同的神色,淡然的说道。
“理是这个理,然而,这个名声只是对我们有更大的负面影响,对沈大人而言,会减弱许多,至于沈大人的眼光是否有问题,这并不是一个很大的问题,试想一下,沈大人自提拔或招揽的人才有能力不足的吗?”刘老二的眼眸中闪现出一丝自信的神色,带着一丝笑容缓缓说道。
“没有,只要是沈大人提拔或招揽的人才都是在各个方面都有建树的人,而我们投靠沈大人的话,即便被人怀疑沈大人的眼光,也只是单方面的。相反,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也是看出了沈大人的眼光是多么的毒辣,认为或发现了我们在其他方面的才能,所以,才会招揽我们。”刘老二说到这里,嘴角浮现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老二说的对,就按照这个计划来吧。”贺老大一锤定音的说道。
第八六零章 光明之路
“大人,经过我们兄弟的一番调查排查,虽然我们不想冤枉一个好人,或错过一个机会,可是,我们最终还是没能找到这个嫌疑人。”贺老大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歉意,带着一丝惴惴不安的神色望着阴沉着练到谷朝汝。
“本官就说你们是一群废物,连这点小事也办不好。”听到贺老大的汇报,谷朝汝心中的那股无名之火顿时犹如火山爆发一般彻底的爆发了出来,或许是因为自己的失利而让自己感到无比的憋屈,再加上总督府被沈言的亲卫队包围中,许进不许出,以及自己多次派人想要出去都失败了,这股无名的怒火一直被谷朝汝强行的压着而得不到发泄,现在贺老大等人刚好撞倒了这个枪口上。
“本官之前就说过了,如果连这点小事也办不好,就不要在继续待在总督府了。”
“大人,关于你的要求老三跟我们几个都说过了,但是,我们跟了大人这么久,即便大人不要我们了,我们还是需要来跟大人道个别再走的。”贺老大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复杂的神色,淡然的迎上谷朝汝那一双愤怒的眼光,古井不波的说道。
“好一个道别,这么说来,搞得你们有情有义,而本官却是那个丝毫不讲情面的坏人咯。”听到贺老大的话语,谷朝汝的眼眸中那一抹怒火逐渐的演化为一抹杀机,如果自己麾下还有人能干得过贺老大等兄弟五人,谷朝汝一定不会有丝毫犹豫下令干掉贺老大等人。
“大人曲解小的几个意思了。”听到谷朝汝有些无理取闹的话语,贺老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那一抹怒火,努力保持自己那颗平静的心。
“人无信则不立,这句话是当初大人教导我们兄弟几个的,我们兄弟几个虽然一直以来都是上不了什么台面,但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们兄弟几个从来没有违背过大人的任何一条使命,为此老四和老八葬送了性命,我们依然是义无反顾的为大人孝犬马之劳,因为小的兄弟几个觉得大人是一直值得我们追随的人。”贺老大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无奈而苦涩的笑容,这些话有些是真实的,有些则是略带着违心的。
当初正是因为意气相投,觉得谷朝汝是一个不错的人选,所以贺老大兄弟几个才会不要命的追谁谷朝汝,为此不惜接连不断的进行着暗面的生活十几年。然而,自从老五的事情发生后,贺老大等兄弟几个与谷朝汝有了一些隔阂,即便如此,贺老大等人依然没有任何违背谷朝汝的丝毫念头,内心中只是觉得或许这就是老五的命,对于谷朝汝的命令,依然是不折不扣的执行。
真正的转机或许正是这一次灰色长衫中年严先生想要行刺沈言,梁老三瞧见严先生都不是沈言的对手,加上谷朝汝又是被沈言羁押在总督府的,或许觉得沈言便是可以帮助自己为老五报仇的那个人,为此,梁老三才决定转投沈言的名下。
这一开始只是梁老三的想法,并没有得到贺老大等其他兄弟的支持和赞同,但是为了在沈言面前维持一个兄弟不决裂的局面,贺老大等人只是暂时答应了梁老三转投沈言的想法,其目的就是为了寻找合适的实际劝说梁老三。
然而,经过一系列的对比,贺老大等人终于明白了,相比谷朝汝,沈言才是一个更值得追随的人,加上谷朝汝对梁老三等人的态度,贺老大几个人最终答应了梁老三转投沈言的建议。
就算如此,贺老大和刘老二也从来没有想过一走了之,为了说服梁老三等几人,刘老二更是说了一大堆的歪理。梁老三或许不明白刘老二的用心,但贺老大当时一听到刘老二的话语就明白了对方的用意,所以才会在关键的时候一锤定音。
贺老大等几人即便想着要走了,心中依然想要保全一种雇主关系,然而听到谷朝汝如此嘲讽的愤怒话语,加上谷朝汝骨子里流露出对自己等人的蔑视,贺老大内心中的那一抹坚持似乎已然崩塌了,或者说,贺老大对谷朝汝的那一抹忠心彻底的死心了。
“好一句人无信则不立。”听到贺老大竟然说出这样的一句话语来,谷朝汝怒极反笑了,嘴角带着一抹轻蔑的神色,冷冷的望着贺老大。
“这是对本官最大的嘲讽,本官这里不再需要你们,本官和你们之间的那种雇主关系也就此彻底结束了,从这一刻开始,不论你们离开总督府是生是死,都与本官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多谢大人的成全,只是小的兄弟几个希望大人能将我们当初投入大人账下之时的投名状的证据归还小的几个,小的几个不胜感激。”听到了谷朝汝的话语,加上贺老大对谷朝汝的最后一点忠心也随之而去,贺老大就变得更加的理智了,开口讨要当初立下投名状的证据来。
“废话,你觉得这么重要的东西本官会随身携带吗。”听到贺老大的话语,谷朝汝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讶然的神色,这证据可是制约他们最好的武器,如果归还给他们了,那自己岂不是亏大发了。
他们想要离开,可以,但是想要讨要投名状的证据,没门。人即便离开了总督府,本官也要制约着他们,现在本官再也用不到他们了,或许将来有一天本官可以用这个证据来要挟他们再为本官做一些事情,这对本官而言,才是利益最大化的选择。
“大人既然这么说,那小的也不再强求,只是希望大人有时间能将这个证据归还。”听到谷朝汝的搪塞之词,加上谷朝汝的神色,贺老大顿时便明白了谷朝汝打的是什么算盘。这么阴险的算盘或许也只有谷朝汝能想得出来,换成沈言就绝对不会。
想到这里,贺老大更加感觉到梁老三做了一个最正确的选择,找到了一条光明之路。
第八六一章 沈言的规矩
“沈大人,小的兄弟几个无能,一不能帮沈大人取得那个账簿,二不能为沈大人带来更重要的信息,即便如此,小的兄弟几个现在恳求沈大人收留,赏小的兄弟几个一碗饭吃,小的兄弟几个不胜感谢。”贺老大带着一丝失落和伤心离开了总督府,离开总督府的那一刹那,贺老大的心中还是有所不舍的,最终还是咬了咬牙,转身投入漆黑的夜幕中,快速来到了沈言的临时住所,瞧见沈言的那一刻,贺老大等人低下了他们的头颅,献上了他们的诚意。
“几位能转投到过来实在是我的荣幸,虽然我对你们的过往了解的不多,但是从上次交手之后,尤其是你跟我提出的人无信则不立,这一句话深深的打动到了我,能说出这一句话的人未必是一个君子,但能将这句话做为自己的行为准则的人,那一定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瞧见贺老大等人低下了他们高贵的头颅,沈言的嘴角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双手做出一个虚抬的姿势,示意贺老大等人站直了腰杆。
“而且几位都是有着充足经验的人,谷大人能放你们离开,这着实是他的一个巨大损失。”
“沈大人如何知道是谷大人放我们离开,而不是我们自行离开?”听到沈言的话语,刘老二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诧异的神色,稍微壮着胆子问道。
“这个应该不难想到吧。”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灿烂的笑容,眼眸中闪现出一丝淡淡的笑容,扫视了贺老大五人一眼,淡然的说道。
“几位之前已然答应了转投过来,而这位更是因为没有拿到账簿而主动前来请罪,像这么有情有义的人如果就这么轻易的离开谷大人,那就不是你们几个的风格了,所以,一定是谷大人的某些做法让几位感到了心寒,甚至是谷大人下了逐客令,驱逐几位离开。”沈言说到这里,眼神望了贺老大一眼,嘴角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笑容,接着缓缓说道。
“更关键的一点是,这两位进来后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淡淡的失落,由此可见,一定是谷大人的那边发生了重大的变故,所以才导致几位最终下定了决心离开。”
“沈大人果然一双慧眼。”听到沈言的一番分析,贺老大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诧异,同时闪现出一抹钦佩之色,由衷的说道。
“几位既然以后为我做事,我有几点需要提前交代清楚,以免到时候造成一些不必要的误会就不好了。”沈言说到这里,嘴角虽然还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可语气中明显带来一丝严肃。
“请大人吩咐。”贺老大等人听到沈言的话语,丝毫没有感到任何诧异,任何一个人都会有他的规则,既然自己等人选择转投了沈言,那今后就得要按照沈言的规则来办事。
“几位不必如此紧张,其实我要说的要求其实也不是很难。”瞧见贺老大五人一脸严肃的样子,沈言的嘴角微微一扬,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缓缓说道。
“我的要求有三点,第一点,在我没有最终下达命令之前,任何一件事我们都可以商量着来办,也就是说,在我没有最终决定之前,凡是你们觉得在某一件事上有自己的想法和见解时,完全可以提出,不管这个想法和见解对我的最终拍板有没有效果,甚至说,这个想法和见解根本与这件事没有太过密切的关系,也是可以提出来的。”沈言说到这里,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扫视了贺老大五人一眼,瞧见对方一脸的诧异,心中淡然一笑,对方的神态是这样。
事实上,不管之前的裴向东等人还是后来加入的刘得旻等人,自从听了沈言的这条规则时,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讶,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他们这些人之前的上峰,哪一个不是独断乾坤,根本就不会给他们这些人任何表现的机会,有功劳是自己的,有过错就让他们来背。
沈言的这条规则在某种意义上也是起到了吸纳这些人人心的一个至关重要的因素,这些人觉得十分的惊讶,可在沈言的眼中,这只不过是集思广益或者说头脑风暴的一个途径而已。
“第二点,凡是追随我的人,不管处在什么位置上,一律不得自相残杀,或者说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而去谋害或者陷害身边的战友,这些人包括我手下的其他部门的人员,当然,只要你们加入后,他们也会用同样的标准来对待你们。”沈言根本就没有给贺老大五人任何遐想的时间,淡然的扫视了五人一眼后,接着说道。
“几位心中也许会存在一个很大的疑问,就是我手下有那么多人,不可能所有的人都认识。承认,这一点是真实存在的,所以,在没有完全公开你们是我的人之前,一旦你们和我手下的人起来冲突,就很有可能会造成一定的误会,当然,这并不是绝对的,我会在各个部门中发放一个象征各自身份的令牌,再附之一些暗语,一旦不能确定是否是自己人时,就用暗语来试探。”沈言说到这里,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能想到这些因素还多亏马仕超和黄维迁等人的智谋,否则,光凭自己一个人根本就不可能做到这样面面俱到。
“当然了,如果你们不小心或者因为一些特殊情况泄露了自己的暗语或丢失了自己的令牌,那就不在这个范围之类了。”瞧见贺老大五人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明悟的神色,沈言淡然一笑,接着说道。
“第三点,凡是我的人,一律不得以我名义在外面做一些为非作歹的事,一旦被发现,我将会比律法更严重的惩治。”沈言嘴角微微一扬,淡淡的笑着说道。
“当然,如果有人中途想要离开,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不泄露机密便可,我也不是那么的不讲人情。”
第八六二章 沈言的疑惑
“请大人放心,这三点小的几个一点会牢记在心,不会轻犯,正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认真的听完了沈言阐述的规矩,贺老大五人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凝重,脸上写满了庄重,朗声说道。
“几位能明白便可,既然几位以后跟我做事了,以后几位就不要什么老大、老二的称呼了,根据你们的排名,就分别的贺一、刘二、梁三、成六和朱七吧,不知五位意下如何?”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宽厚的笑容,淡然的说道。
“小的几个多谢大人更名。”听到沈言重新帮自己几个人更名,贺老大五人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诧异和不解,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爽朗的笑容。
沈言这个更名看起来很随意,可内在却有着非同凡响的意义,首先,更名就是为了跟过去告个别,不管过去是辉煌还是失意,现在的贺老大五人跟过去再也没有丝毫关系。其次,更名也是跟谷朝汝做一个了断,今后贺老大五人将与谷朝汝再也没有任何关系。再次,更名是为了贺老大五人着想,也是为了沈言自己着想,更名的五人即便事后被人想到了,那也只是说换了头脸而已。
“既然帮我做事,那以后就不用自称为小的了,而应该自称为属下。”沈言听到贺老大五人的自称,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缓缓说道。
“小的,属下惶恐。”听到沈言纠正自己等人的自称,贺老大五人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惊讶,但更多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感动。
跟了谷朝汝十几年,谷朝汝从来没有在这个细节上关注过什么,却充分的体现出了谷朝汝对待自己等人只不过是一件工具,然而沈言这个小小的举动虽然也不能反映出什么大问题,却充分的体现了沈言对待自己等人的情感上是一种公平的,如果不是沈言过于伪装的话,那就是沈言真真正正的将自己等人看成了人,可以为他做事的人,而不是一件简单的、甚至是没有任何感情的工具。
“你们刚来,我这边暂时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任务交给你们,但是,也不能让你们的一身本领就这么空闲下来,这是对资源的一种浪费,也是对你们的一种不尊重。”沈言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沉思,虽然当初痛苦的答应了梁老三等人的转投,可自己对他们并没有一个明确的安排,或者说合适的安排。
“大人已经宽厚的收容了我们几个,即便没有合适的事,哪怕让我们跟着大人身前,为大人鞍前马后也未尝不可,就算是让我们几个为大人遮挡暗箭,我们兄弟几个也没有任何的怨言。”听到沈言竟然没有合适的职位安排自己等人,贺老大等人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短暂的失落,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爽朗的笑容,相对职位而言,沈言的收容已然是一件很幸运的事了,否则,自己等人被谷朝汝赶走,一旦被谷朝汝的对手获知后,这些人未必就不会对自己等人下手。就算这些人不会,谷朝汝手中还牢牢的掌握着自己等人当初投名状的罪证。
“这样吧,你们几个先挂着锦衣校的头衔,先帮武佐领在相州府重新组建新的锦衣校,明天一早你们就去找武震岳佐领。”沈言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贺老大等人的话语,眼珠子微微转了转,随即便想到了对贺老大五人的安排。
“锦衣校?”听到沈言的话语,贺老大五人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浓烈的诧异,跟在谷朝汝身边十来年的时间,心中何尝不知道锦衣校这个特权部门,如果说自己之前跟着谷朝汝只是混口饭吃,那现在跟着沈言就获得了一身官衣,这是典型的翻身农奴把歌唱呀。
有了锦衣校这个头衔,即便谷朝汝想要用当初投名状证据来要挟自己,他也需要掂量一下沈言,甚至是说许三原的分量,更别说自己等人当初得罪的那些人了,当然,这其中并不排除谷朝汝知道自己等人摇身一变变成了锦衣校后,会用自己等人的证据来要挟自己为他做事,如果真是这样,那问题可就不太好办了。
“大人,属下心中有一个担忧,不知道该不该说。”贺老大稍微沉思了片刻,还是决定将自己心中的这个担忧说出来,以免将来造成更多更大的误会。
“但说无妨。”听到贺老大的话语,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脸上写满了亲和力。
“大人,事情是这样的,当初我们几个为了投入谷大人的麾下,便纳了投名状,然而谷大人便将这份投名状做了一些证据,意图控制自己。”听到沈言的话语,贺老大便将当年兄弟八人为了投入谷朝汝麾下纳了哪些投名状,而谷朝汝为了控制住自己等人,便做了一些证据来要挟自己。
“现在这些证据还在谷大人的手中,属下担心谷大人一旦知道了属下等人的头上顶着锦衣校的头衔,会要挟属下等人为其做事,从而泄露了锦衣校的一些秘密,也破坏了大人的规矩。”
“谷大人果然是老奸巨猾呀。”听到贺老大的话语,沈言的眼眸中闪现闪现出一抹深思,似乎在思考着如何解决这件事的影响。
“如果大人觉得此事为难的话,那属下等人就不顶着锦衣校的头衔。”瞧见沈言的神色,贺老大等人觉得这件事有些棘手,所以,沈言的眼眸中才会流露出一抹深思来。
“无妨。”听到贺老大的话语,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爽朗的笑容。
“谷大人这一次被我羁押在总督府,等我离开相州府后便会带着他一同离开,直到送回金陵交给三司会审,最终由皇上定罪。”
“属下担心的便是这个。”贺老大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浓浓的担忧,望了沈言一眼,朗声说道。
“此话何解?”听到贺老大的话语,沈言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疑惑。
第八六三章 兄友弟恭
“大人,试想一下,皇上一旦知道此事,又怎么会让大人押送谷大人回金陵,这不是信不信任的原因,而是大人手头有着更重要的军务,皇上所以就一定会先将谷大人等人押回金陵,而在这个过程中,谷大人未必就不会利用自己的余热想要绝地反击,一旦成功了,那大人的部署就可能会功亏一篑了。”刘老二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沉思,带着一丝自信的神色,接过贺老大的话语,解释说道。
“你这话真是一语惊醒局中人呀。”听到刘老二的话语,沈言的眉头微微一皱,随即瞬间便舒展来,嘴角流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眼神中带着一丝赞许的神色,朗声笑道。
“大人谬赞了。”听到沈言给了自己一个如此之高的评价,刘老二的嘴角流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转投了沈言,那就让沈言尽快了解到自己等人的价值,只有这样,自己等人才会在沈言的手底下做事更加得心应手。
刘老二心中很清楚,不管在哪里都会有竞争,就算在沈言手底下也是,之前沈言也曾很隐晦的表达出他的规矩中有着鼓励竞争的意思,只要是良心竞争,沈言非但不会禁止,相反还会鼓励,也正是听懂了沈言的这个暗语,刘老二才会在贺老大的一些见解后提出了自己独到的分析。
“看来能得到你们的转投确实是我的一种荣幸呀。”沈言原以为贺老大等人只会做一些暗面上的事,没想到五人中竟然还懂得这些,看来武震岳这一次是捡到了一个宝,自己何尝不也是捡到了一个宝,故而嘴角浮现出一抹灿烂的笑容,给出了一个很高的评价。
“放心,每个人都会有过去,只要你们今后用心为我做事,你们的过去不会成为你们的污点,而且,你们也会获得一身官衣,或许真的有那么一点,你们也可以光耀门楣。”
“老十八,这么晚喊我们几个过来不知有什么要交代的。”十七皇子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疑惑,带着一丝傲然,缓缓走到了夏元虚的身前,淡然的说道。
“十七哥,十九弟,二十弟,我们几个刚好在相州府相遇了,虽然我之前一直不成器,也进入不了三位兄弟的眼中,可不管怎么说,一笔写不出两个夏字来,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父皇的儿子,既然在这里相遇了,那我邀请三位过来坐坐,聊聊家常,三位兄弟应该不会驳了我这份薄面吧。”夏元虚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灿烂的笑容,丝毫没有在意十七皇子话语中的揶揄,淡然的笑道。
“我们三个是闲散的皇子,而老十八你不但在刑部挂职,现在更是得到了沈总兵的大力扶持,有朝一日老十八未必就不能更进一步,说不定届时我们还要看老十八你的脸色呢,又何来驳了你薄面一说。”听到夏元虚竟然无聊的邀请自己等人过来聊家常,二十皇子夏元沙的眼神中闪现出一丝不痛快的神色,阴阳怪气的说道。
“二十弟,不管老十八怎么样,他也是父皇的儿子,正如老十八说的那样,在相州府遇到了就是一种缘,本来应该是我们邀请老十八聊家常的,现在老十八有这个心思,我们应该欣然同意,而不是你这样语气。”听到夏元沙阴阳怪气的语气,十七皇子夏元珅的眼眸中露出一抹精彩的神色,脸上却表现出一抹责怪的语气。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听到夏元珅的指责,夏元沙的嘴角浮现出一抹不服气的神色。
“好了,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家兄弟,这个样子只会让外人看笑话。”十九皇子夏元灿站出来做和事老,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缓缓说道。
“没事,谁叫我之前是那么的混账呢,不得父皇的欢心。”听到十七皇子三人的一唱一和,夏元虚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短暂的恼怒,心中明白这是十七皇子三人联合起来想要气自己,想明白了个中缘由后,夏元虚的脸上随即浮现出一抹和蔼的笑容,自嘲的说道。
“老十八这话就见外了,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福皇子儿子,在外面理应相互照应,彼此扶持。”听到夏元虚自嘲的话语,夏元珅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望了夏元虚一眼,似乎想要从对方的眼神中发现这番自嘲的话语是否出自真心。
夏元珅的嘴里虽然这么说着,可是脑海中却是另一番想法:你也知道之前太过混账呀,不过话说回来,你若不混账,以父皇对你母亲的那般喜爱,说不定你的成就早就超越了我们这些皇子,甚至比老大他们还要厉害,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们这些皇子还有什么活路,或者说还有什么希望。
当然,夏元珅的心声绝对不会在脸上展现出来,相反,脸上则是一副关心的神态,甚至完美的表现出一副兄友弟恭的面貌,也正是如此,夏元珅在夏天启的心目还是有点印象和地位的,否则的话,巡视淮北郡也不会以夏元珅为主了。
皇家固然有长幼有序的礼数,然而,做事的时候也并不是完全按照这个礼数来执行的,更多的时候是讲究的实力和名声。
“对,对,十七哥说的对。”瞧见夏元珅的神色,不管是夏元灿还是夏元沙瞬间都明白了夏元珅的用意,随即连忙附和着说道。
能成为独当一面的皇子,或者说不管是夏元灿还是夏元沙这些看似没有实权的皇子,他们个个都精的跟猴似得,只是很多时候却不得不装出一副别样的神态来,否则,被人灭了还不知道是啥原因。
“多谢三位兄弟对我的理解和支持,这次喊你们过来就是聊聊父皇的身体以及最近相州府发生的一些事,三位兄弟比我来得早,对相州府的了解远远超过了我,不知道哪位兄弟愿意为我说说。”瞧见十七皇子三人的神态,夏元虚淡然一笑的说道。
第八六四章 驱狼吞虎
“老十八,虽然我们来得比你早,但是说要比你更了解相州府,那就不一定对了。”夏元珅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狡黠的神态,淡然的望了夏元虚一眼,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本正经的神态,朗声说道。
“十七哥,此话何解?”听到夏元珅的话语,夏元虚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诧异,似乎不太理解夏元珅的话语。
“我们三个当初奉父皇的旨意前来巡视淮北郡,原本想着如何为父皇排忧解难,帮父皇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谁知,我们刚到相州府的时候还能出入自由,然而,谷朝汝大人自从被父皇调来淮北郡出任总督后,我们的处境就变得十分的尴尬了。”夏元珅说到这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半真半假的说道。
“谷朝汝即便是淮北郡总督,可十七哥你们三个是奉父皇的旨意,难道他还敢对你们三个动手不成?”听到夏元珅的话语,夏元虚的眼眸中闪现出一丝惊讶,谷朝汝虽然很有实力,然而想要一下子对付十七哥三人,似乎有些力有未逮吧,况且,谷朝汝比十七哥三人来相州府还要晚,以十七哥的手段,这段时间又怎么可能没有丝毫建树。
“谷朝汝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老十八应该深有体会,你以为陈志安敢向你下手只是陈志安的主意吗,或者说陈志安有那么愚蠢吗,知道得罪了皇子,即便是没有任何实权的一个皇子就有什么好下场吧。不,陈志安心中十分清楚得罪老十八的下场和代价,可他依然做出这个选择,那就说明他有恃无恐。”夏元珅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带着一丝嘲讽的神色,淡然的望了夏元虚一眼,如果夏元虚连谷朝汝的为人和实力以及手段还没有弄明白的话,那夏元虚这一次栽在谷朝汝的手中,可谓是一点也不冤。
“或者不能只是单纯的说陈志安有恃无恐,而是陈志安得到了谷朝汝的授意以及保证,所以陈志安才会如此。”瞧见夏元虚的脸上写着一些蒙圈,夏元珅的眼眸中闪现出一些鄙视的神色,就这样的一个反应和智商,还想着获得相州府的经营权,还想着获得更大的权力,如果没有沈言的保驾护航,老十八估计现在连渣也不剩了。
“这么说我被陈志安揍了一顿是出自谷朝汝的主意?”夏元虚稍微沉思了片刻,似乎才从夏元珅的话语中有所领悟,带着一丝诧异,不确定的说道。
“老十八一来相州府就弄出那么大的阵仗,谷朝汝心中没有什么想法那是不可能的,毕竟谷朝汝代表了二哥的身份,你这是在抢二哥的地盘,身为二哥手底下最重要的一个下属,谷朝汝又岂会让老十八你如愿。”夏元珅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淡然而自信的笑容,淡然的望了夏元虚一眼,似乎在帮助夏元虚分析。
事实上,夏元珅可没有这么好的心帮夏元虚分析,而是在变相的告诉夏元虚,你造成今天这一切的后果,除了你自己没有眼界的原因外,更重要的是二哥想要铲除你,如果你真的有什么想法和能耐的话,就去找二哥的麻烦,顺便铲除了谷朝汝和陈志安。
夏元珅这个想法就是驱狼吞虎。
原本在夏元珅的眼中夏元虚根本算不上什么狼,甚至连一条土狗都算不上,然而,夏元虚身边有一个十分强势的沈言,最关键的沈言的手中掌握了很有力量的武装力量,除了大夏皇家军和仆从军外,沈言还掌握这锦衣校这个特权部门,至于其他部门的职位,夏元珅虽然不是很看好,可是对沈言而言也是利大于弊的事,有了沈言的支持和辅佐,夏元虚才能算得上一匹狼,不过这匹狼对沈言而言,似乎有点像是中山狼。
不过,夏元虚是不是中山狼对夏元珅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也对夏元珅造成不了任何的威胁,当然,这个前提是夏元珅能成功的将夏元虚的视线转移到二皇子夏元杰的头上。
夏元珅心中并不担心夏元虚事后会对自己展开报复,如果夏元虚和夏元杰干上了,两者只会是两败俱伤的下场,不要看沈言的实力十分强劲,可是相比经营了几十年的夏元杰,沈言的实力还是有所欠缺。
退一万步讲,即便夏元虚没有跟夏元杰干上,夏元虚或者说沈言只要动了谷朝汝和陈志安,或者说将相州府的经营权夺走,夏元杰一定会牢记在心,以夏元杰的心胸和为人,夏元杰也会主动找夏元虚的麻烦,所以,不管自己的驱狼吞虎之计是否能成功,夏元虚都不会、也不可能在事后找自己,而自己的这一招驱狼吞虎只不过是自己顺手为之。
“可恶。”听完了夏元珅的话语,夏元虚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明显的怒火来,双手握拳,手背上青筋尽显,似乎动了真怒。
“二哥,希望你在冀北郡和蒙北郡一切平安,否则,等我有了相应的实力后,我一定想要跟你好好理论一番。”
“老十八,二哥在冀北郡和蒙北郡可好着呢,二哥尤其在蒙北郡有着超凡的名声,几次都站在边关的城墙上与边军将领闲聊,虽然还没有完全获得这些边军将领的心,但是,只要再过一段时间,以二哥的手段未尝没有这个可能。再说了,蒙北郡的总督对二哥也是照应有加,如果不是金陵左军陶总兵与二哥的关系不冷不热,我还真担心二哥将蒙北郡经营成了自己的势力范围呀。”听到夏元虚咬牙切齿的话语,夏元珅的嘴角露出一抹短暂的得意神色,然而脸上却写着一丝严肃的神态,望了一脸激动的夏元虚一眼,似劝实刺的说道。
“二哥经营了那么久,能获得这样的实力也是理所当然的事,然而,这个天下是父皇的,只要父皇在一日,即便二哥的实力再怎么强大,他也掀不起半点风浪来。”经过夏元珅的一番开导,夏元虚的神情似乎冷静了下来,眼眸中闪现出一丝不屑的神色,淡然的说道。
“话虽如此,可是以二哥的实力想要对付我们这些没有丝毫根基的弟弟,还不是一件十分轻松的事。”瞧见夏元虚如此之快的冷静下来,夏元珅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诧异,带着一丝煽风点火的语气,缓慢的说道。
“不错,二哥确实有这样的实力,可是,他也要这个胆子才行。”听到夏元珅的话语,夏元虚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隐晦的诧异,不屑的说道。
第八六五章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老十七跟自己的关系应该没有好到为了自己的处境而为自己出谋献策的境界吧,既然没有达到这个境界,那他为何要对自己这么好,或者说,老十七的状态正如侍讲所言的那般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夏元虚的脑海中不由得闪现一些疑惑来,然而脸上依然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自己现在并没有太大的实力,唯一能拿的上台面的也只有一个小小的刑部主事,这个在大多数人的心目中可能是一个威风八面的官职,然而,在真正有实力人的眼中,这个连一个小喽啰都算不得数,怎么可能入得了老十七的眼?”夏元虚微微眯着眼,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望着夏元珅三人。
“既然刑部主事无法入老十七的眼,那自己唯一的依仗便是侍讲了,莫非老十七也对侍讲动了什么心思不成?”夏元虚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短暂的狐疑。
“侍讲现在是自己唯一的凭仗,之前没有足够重视侍讲,经历了相州府一事,尤其是刚才老十七透露出对侍讲的心思,自己应该更加重视侍讲。”夏元虚的脑海中瞬间便做出一个正确的选择。
说真的,经历了刚才的一幕,夏元虚的脑海中变得更加的清明,之前自己为了想要体现自己的才能,才会如此任性的想要获得相州府的经营权,结果,自己差点丢了小命不说,此事在父皇的心中一定落下了一个极大不好的印象,一定会觉得自己太过任性,不够理智,也没有足够的大局观和担当。
这个印象可是极度不佳,一旦在父皇的脑海中形成了这个印象,那自己想要更进一步根本就没有任何希望了,想到这里,夏元虚的眼眸中突然闪现出了一丝失落和不甘。
然而,夏元虚感到这些复杂情绪的同时,脑海中瞬间涌现出沈言的形象,沈言一向是将不可能扭转为可能,这便是沈言的能力和魅力所在,之前自己不太清楚沈言,或者说内心中瞧不起沈言的出身也好,还是嫉妒沈言比自己更厉害也罢,总之,就是觉得有沈言在自己身边,一定会堵住自己的发展,没有沈言的辅佐,自己发展的也一定会更加的顺利。
这些念头在夏元虚的脑海中瞬间闪过,同时也更加坚定了自己对沈言的依赖,以父皇的睿智又怎么可能会做出让沈言担任自己侍讲的这种昏招,既然不是昏招,那就说明了父皇一早就看到了沈言对自己的价值和帮助,而自己竟然是犹豫嫉妒心作祟,差点跟沈言闹掰了,幸好,在关键的时候,沈言根本就没有在乎自己的任性,而是将这个当成了一个小弟弟的玩闹,故而,沈言在第一时间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帮助自己再一次度过了难关,更是创造了佳绩,将谷朝汝和陈志安成功的羁押,就等父皇的旨意定罪了。
自己有沈言这样的一个幸运福将帮助自己,自己竟然是有眼不识金镶玉。不过,正如沈言所言,浪子回头金不换,自己有自己的混账小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那自己就更加要努力一点,让自己变得更加成熟,更加有大局观。
一旦自己养成了这样的一个气度和风格,再得到沈言的帮助下,未尝不可以改变之前在父皇心中留下的印象,就像是之前由于沈言的关系,自己能成功进入刑部挂职一样。
“我瞧老十八似乎有所悟呀。”夏元珅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带着一丝暗自得意的神色淡然的望了夏元虚一眼,缓缓说道。
然而,夏元珅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一招驱狼吞虎非但没有在夏元虚的身上起到作用,反而让夏元虚对沈言产生更多的信任,如果能提前知道会是这个结果的话,夏元珅估计打死自己也不会这么跟夏元虚说话。
“多谢十七哥的提醒,十七哥的一番话彷如是醍醐灌顶一般让我大彻大悟,顿时明白了之前很多不明白的东西,或者说,之前虽然有些明白,但是却觉得不必遵循的一些东西,现在明白了这些,那我今后将会更加的珍惜,如果将来有一天,我能更上更加惬意的生活,我一定不会忘记十七哥今日的这番警示之言。”夏元虚明白了夏元珅的用意后,嘴角微微一扬,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大,带着一丝淡淡的感激,朗声说道。
“老大,真没想到沈大人竟然是如此的有魄力和担当,一点都不像他这个年纪应有的。”贺老大五人离开沈言后,成老六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钦佩的神色,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轻声说道。
“老六,所以说沈大人虽然年轻,却能坐上如此的高位,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他的手段十分的犀利,能将他那样的一个老手给整倒,光是这一点,就不能小觑呀。”朱老七的眼眸中同样浮现出一抹感慨,带着一丝钦佩和一丝向往的神色,缓缓说道。
“不管我们之前怎么样,现在做出了这个选择,我相信大家都不会后悔,所以呢,我们兄弟几个今后一定要死心塌地的跟在沈大人的身边做事,做好每一件事,如此才能对得起沈大人对我们的这番信任。”贺老大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复杂的神色,之前虽然勉强接受了梁老三提出的转投沈言的建议,即便是谷朝汝给出了决裂,贺老大依然没有完全接受沈言,然而经过刚才的一番交谈和沈言的安排,贺老大顿时明白了,自己还是小看了对方。
“老大说的对,我们既然做了这个选择,那就好好的坚守,不能让这份得之不易的选择从我们的手指缝中悄然的溜走。”刘老二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坚定的神色,带着一丝鼓舞的神色,相互打气的说道。
“我相信我们五人只要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做好,正所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梁老三的眼眸中闪现出一丝激动,朗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