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六章 甜言蜜语
“这个说来话长,不说也罢。”听到叶三娘的询问,沈言的眼眸中浮现一丝怪怪的神色,望了叶三娘一眼,女人虽然很八卦,也很好奇,然而,以叶三娘的老练和成熟,加上和自己的关系程度,叶三娘不应该会问这个自己这个问题的。
“怎么,瞧不起我的出身,还是觉得我不应该这么好奇,还是觉得我现在没什么价值了,就想弃之不理。”似乎感受到了沈言眼眸中的那一抹意思,叶三娘的眼眸中浮现一丝狡黠的神色,望了望沈言俊朗的脸庞。
“怎么会呢,我对三娘的情感是真诚的,哦,不,说错了,我和三娘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也没有过多的交集,但是,我总觉得,我的每一个举动,三娘都能感受的到,三娘的每一个神情动作,我也能猜到,就好像心有灵犀一眼。再说了,没有三娘,那有我,我的功劳有三娘的一半。”听到叶三娘拿话呛自己,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苦笑,似乎不想被叶三娘瞧不起,连忙解释道。
“沈大人,你的嘴真甜,我差点就相信你的鬼话了。”听到沈言一番甜言蜜语,叶三娘的脸上虽然没有神情变化,可是心里感觉到一丝甜甜的。
“三娘,我这可不是鬼话,而是真心话。”瞧见叶三娘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话,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无奈的苦涩,连忙解释道。
“男人的话是不能相信的,俗话说,男人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叶三娘的脸上浮现一抹戏谑的笑容,嘴角微微一撇,煞是好看,娇笑连连的说道。
“沈大人,说实话,你是否觉得我长的很好看,所以就想得到我的身体呢?”望着沈言的脸上浮现一抹尴尬之色,叶三娘如碧波清澈的眼眸中浮现一抹莫名的神色,随即脸上浮现了一抹笑容,洋溢着淡淡的温馨,嘴角的弧度仿似月牙,笑靥如花的望着沈言,似乎想要看穿沈言的内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说实话,在倚翠楼见到三娘的第一眼,我顿时惊为天人,人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如果不能征服这样的女子,妄为男人。然而随着一步步的接近三娘,内心中的这团火焰顿时被熄灭了,因为,我和三娘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感受到叶三娘眼眸中浮现那一抹莫名的神色,沈言的思潮彷如泉水一般涌现。
沈言心中很清楚,自己如果在这件事上的说法无法得到叶三娘的认可,自己和叶三娘之间必定会有一道裂痕出现,尽管这道裂痕并不涉及男女之情,但会因为这道裂痕的存在而影响今后的合作关系。
在朝堂上,自己不会出现什么实质性的盟友,唯有靠自己的努力、经营,方能有自己的底牌,真的有一天的时候,可能会用到。
“那你为何上次在倚翠楼的时候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以前见到我时,眼神中虽然有贪欲,可是却夹杂着神圣的恐惧,可不像上次那样,眼神中没有了情欲,更没有了恐惧,反而多了一丝清明,一丝和自己平起平坐的神色。”听到沈言的解释,叶三娘轻轻的点了点头,似乎对沈言的解释很满意,也合适沈言的情况。
“人总是会变的,以前我的生活过的有些窝囊,一个男人怎么能如此窝囊的生活着呢,加上离开陵南前差一点死掉了,所以,就想着改变自己,当再见到三娘的时候,我发现我能正视三娘了,心中不再有恐惧。”听到叶三娘的话语,沈言的嘴角流露一抹淡淡的微笑,脑海中想到:自己的变化果然没有逃过叶三娘的眼睛,幸好自己早就想好了说辞,否则,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叶三娘解释。
“我相信一个人会变,可是,你的变化大的确实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变化实在也是太大了一些,连自己的情欲都能控制,我想说不佩服都不行。”听到沈言的解释,叶三娘的心中虽然还有一些疑惑,可是基本上能接受沈言的这一番解释。
“那你就没有好奇过,为何这么几年了,我的容颜一直没有变过?”叶三娘的脑海中突然浮现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眼神中流露一抹淡淡的笑容,望着沈言明亮的眼睛,轻声问道。
“我一开始确实有这个好奇,也想不通一个女人的容颜怎么就一层不变呢?后来我就想是不是三娘有一种独特的驻颜术,所以才能保持容颜不变。”沈言似乎也想到了叶三娘会问这个问题,或者说,沈言一早就想到了这个答案,所以,等叶三娘刚问完,沈言想也不想的说道。
“驻颜有术?天底下到底有没有这种功法,我并不知道。”听到沈言的答案,叶三娘的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似乎很满意沈言的这个答案。
“那你就没有怀疑过我有易容?”
“易容?易容术虽然很常见,可是想要达到三娘这种境界,似乎很难,所以,我并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听到叶三娘主动提到易容术,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微笑,似乎一早就想到了叶三娘会这么说,所以,眉头轻轻一皱,微微摇了摇头,缓缓说道。
“那我告诉你,我就是通过易容才保持这张脸几年不变的,你信吗?”叶三娘似乎很在意沈言是否会相信这个说法,眼眸中浮现一丝好奇的神色望着沈言。
“信。”沈言轻轻的点了点头,既然叶三娘主动说到了,自己就顺着叶三娘的说法望下说呗。
“既然你相信,那你就不好奇我本来的面目,说不定,我长的一点都不好看,所以才要易容成这个样子。”叶三娘的眼眸中浮现一抹淡淡调戏神色望着沈言。
“以三娘的条件,一定是天使的脸蛋、魔鬼的身材,我根本就不会相信三娘会有一张无盐的面孔。”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眼神中流露一股真诚之色,望着叶三娘。
“我真没想到沈大人的嘴竟然如此的甜,就像是抹了蜜糖一样,不知以后会有多少女人傻乎乎的被沈大人蒙骗。”听了沈言的话语,叶三娘的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眼神中流露一股莫名的神色,望着沈言。
“三娘说笑了。”听到叶三娘的话,沈言的脸上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
“兄弟们,休息好了没,我们进城,本将要会一会保下陵南的大英雄。”天色接近傍晚时,罗玉辉的眼眸中浮现一股强烈的自信,望着陵南的方向,朗声说道。
第二六七章 这是规矩
“大人,根据房队长打探的情报,罗玉辉已然带兵进入了陵南东门,林学谦等人正在东门城下迎接。”黄维迁的脸上浮现一抹焦虑之色,急匆匆的走到沈言的面前,望着脸上挂着丝丝笑容的沈言,轻声说道。
“哦,速度倒是挺快的吗。”沈言刚从叶三娘那边打屁回来,脑海中还在回想着和叶三娘调侃的一幕幕画面,似乎想要从中寻找某些痕迹,突然被黄维迁打断了思路,沈言的眼眸中闪现一抹惊讶,略带疑惑的眼神望了望黄维迁。
“大人,中午的时候,你不是交代房队长派人在东门那边盯梢吗,这不,那边刚传来消息,罗玉辉已然带兵进入了东门,即将往校场这边来。”瞧见沈言眼眸中的疑惑,黄维迁眼神中那一抹焦虑变得更为浓烈,脑海中不由得腹议道:这个大人一点都不靠谱,事情都到了火烧眉毛的地步了,沈言还有闲情雅致跑到叶三娘那边寻开心。
“哦,瞧我这记性,差点都将这一茬忘了。”听到黄维迁的提醒,沈言的眼神中顿时闪现一抹清明的神色,一丝智慧的光芒从中一闪而逝。
“传令下去,让裴向东五位把总按照我中午制定的计划,立即在校场上展开训练的阵型,我马上就到。同时让房步瞳派四名特种作战队员前往校场门口看门,我就不相信了,我这样精密的安排,他罗玉辉还敢瞧不起我。”
“属下领命。”听到沈言的吩咐,黄维迁的眼眸中闪现一抹敬佩的神色,嘴角浮现一丝爽朗的笑容,黄维迁心目中的沈言就应该是这样做事果断,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更没有任何优柔寡断。
“什么人,胆敢擅长校场。”沈言这边紧密的安排好一切后,不到一刻钟,校场门口便传来一名特种作战队员高声的喊叫声。
“放肆,怎么跟我家总兵说话的。”这名特种作战士兵的话音刚落,便有一名声音洪亮、气势十足的士兵往前站了一步,右手自然的握在腰间的佩刀上,眼神中浮现一抹冰冷的寒意,冷冷的盯着特种作战队员。
“这里是大夏皇家军临时驻地,太祖皇帝曾下过旨,不管是什么人,胆敢擅闯军营者,等同造反。”望着对面的士兵脸上浮现的一抹凶狠之色,这名特种作战队员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惧色,脸上没有丝毫情感的望着对方,双脚不丁不八的站着,身体笔直,身体上每一块肌肉都充分的爆发力,就好像随时出手的猛虎。
“本将乃金陵前军总兵,奉旨前来淮北郡侦剿白莲教,陵南乃本将麾下大军的第一战,同时本将奉皇上旨意,要向沈言传达口谕,还望去通知沈言一下,让他前来听本将传到皇上的口谕。”瞧见看门士兵的身上都流露一股悍不畏死的大无畏气势,罗玉辉的眼眸中浮现一抹浓烈的惊讶。
别人或许不清楚沈言麾下士兵之前是什么情况,可罗玉辉心如明镜似得:在沈言接手这些京郊兵营之前,这群士兵可以说散漫,毫无斗志,只是一群混吃等死的兵痞,朝廷或军方没有任何一名将领愿意接纳这些被放逐的人,这倒不是说,朝廷或军方没人愿意接纳这一群有着不俗战力的士兵,只是,不论是朝廷还是军方派去的人都铩羽而归,没有一个人可以俘获这一群的心,所以,朝廷和军方最终不得不放弃这些人。
然而,沈言接管这一群人后竟然打破了这个怪异的现象,沈言不但俘获了这一群士兵的心,更在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们的战斗力不但恢复到巅峰状态,单纯的从眼前四名看门士兵身上爆发的气势上看,论单打独斗,这一群士兵的实力似乎一点都不逊色于自己麾下的金陵前军。
沈言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为何他能做到朝廷和军方做不到的事?他又有着怎样的魔力,竟然成功的俘获了这一群士兵的心,并让他们的战力达到让自己都眼馋的境界。
“请亮出你的总兵印或腰牌。”听到罗玉辉的话,这名特种作战队员并没有立即答应,而是眼神中流露一抹淡然之色,似乎丝毫没有将之前那名士兵的挑衅放在眼里,淡然的望了罗玉辉一眼,不卑不亢的说道。
“放肆,你什么身份,竟然敢用这种语气跟我家总兵说话。”听到这名特种作战士兵的话语,之前那名差点爆发的士兵,眼眸中浮现一抹浓烈的怒气,冷冷的盯着这名特种作战队员,仿佛对方不低头认错,他便会一刀将对方砍成两半。
“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有着怎样的身份,来到军营就要讲军营的规矩,况且,你们也是金陵前军的人,应该比我等更清楚这一点规矩。”这名特种作战士兵的眼眸中流露出一抹坚毅之色,淡淡的迎上对面的那名暴躁脾气的士兵,不卑不亢的说道。
“很好,军营就应该有军营的模样。”听到这名特种作战队员的话,罗玉辉丝毫没有感到生气,内心中反而多了一些敬佩,不仅对眼前这名士兵的执着和忠心感到敬佩,也对沈言训练士兵和指挥才能的敬佩,正所谓有什么的将领就有什么用的士兵。
“这便是本将的总兵印。”罗玉辉的眼眸中流露一丝淡然的笑容,随意从腰间拿出自己的总兵印递到这名特种作战队员的眼前轻轻一晃。
“见过罗总兵,请您稍等,在下这就前去通禀我家千总。”见到罗玉辉拿出总兵印,这名特种作战队员的眼眸中浮现一抹淡然之色,稍微向罗玉辉施了一个军礼,声音洪亮的说道。
“我家总兵既然已经亮出了身份,为何不放行,还要通禀沈千总,这不是在耽误时间吧。”听到这名特种作战队员的话音,罗玉辉身后的那名暴躁脾气的士兵冷冷的盯着对方,觉得对方的举动完全是没事找事,没有将金陵前军放在眼里。
“这是规矩。”
第二六八章 罗玉辉的邀请
“规矩?谁定的规矩。”暴躁脾气的士兵似乎跟这名特种作战队员杠上了,眼神中浮现一抹不屑的神色。
“这是太祖皇上制定的规矩。”听到对方挑选的话语,这名特种作战队员的眼神中浮现一抹戏谑的笑容,用一种轻蔑的眼神望了对方一眼,仿佛对方就是一名超级白痴。
“够了,枉你跟随本将这名多年,难道连军营的规矩都望了吗。”罗玉辉一再容忍这名暴躁脾气士兵用挑衅的话语刺激看门的特种作战队员,其目的无非就是试探沈言的底细,看一下沈言在这一群被朝廷和军方宣判“死刑”的士兵心中到底有着怎样的地位,经过一番试探后,罗玉辉心中已然明白了自己的这一番心机算是白费了,所以听到暴躁脾气士兵再一次的挑衅,罗玉辉连忙制止道,如果再容忍这名士兵说下去,说不定自己会成为别人的笑谈。
“下官沈言见过罗总兵,请恕下官军务繁忙,实在抽不出时间前往东门迎接罗总兵,还望罗总兵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下官。”听到特种作战士兵的通禀后,沈言带着高庸,迈着矫健而自信的步伐,快速走到校场门口,见到罗玉辉会,先是施了一个军礼,然后再抱拳施礼,眼神中流露一丝憨厚的笑容。
“沈大人不必多礼,军务为重。”瞧见沈言一来就采用一种低姿态,罗玉辉心中即便有火也无法发泄出来,更何况,自己此番前来目的有四:一则是替皇上传达口谕;二则是想看看能否拉拢沈言,能不能为己所用,或者说能不能为军方所用;三则是心中多少带着一些竞争的念想,想要先了解一下沈言有着怎样的军事才华;四则是争取沈言和自已一起率兵攻打围困相州府的白莲教主力。
“沈大人虽年轻,确实皇上心目中不可或缺的人才,本将在金陵听到沈大人先后两次用计击败几倍于己的白莲教士兵,本将心中甚是敬佩。”既然沈言摆出了一副低姿态,罗玉辉就没有必要亮出一副高姿态,尽管自己的身份甩沈言几条街,然而自己摆出这样一副姿态也可以达到两个目的:一是试探一下沈言的为人;二是被外人知道了,起码可以留下一个平易近人的印象。
“下官何德何能,这一切都是托皇上的洪福,没有皇上的洪福,下官即便马革裹尸,也不会取得对敌作战的胜利。”沈言似乎不太明白罗玉辉说出这番话语的用意,但本着小心谨慎无大错的原则,沈言笑容满面的谦虚说道。
“沈大人太过自谦了。”听到沈言如此一副低姿态的话语,罗玉辉的眼眸中浮现一抹惊讶,自己心中尽管做好了相应的心里准备,可还是没有想到沈言的反应能力竟然这么迅捷,谈吐和应对之词更是老练,一点都不像他这个年纪该有的表现。
“皇上听到沈大人取得这么大的战功时,甚是欣慰,所以委托本将向沈大人传达口谕。”
“微臣沈言接旨。”听到罗玉辉要传到皇上的口谕,沈言的眼眸中流露一抹浓烈的惊讶,动作却一丝没有落下,连忙跪在地上,声音洪亮的说道。
“沈大人请起,皇上传达口谕时曾说过,这口谕无需下跪。”瞧见沈言一副如此隆重的姿态和表现,罗玉辉的眼眸中浮现一抹淡然,脸上堆积着淡淡的笑容,缓缓说道。
听到罗玉辉的话语,沈言的脸上浮现一抹憨厚的笑容,缓缓站了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期待的神色望了罗玉辉一眼。
“皇上的口谕有两句:第一句是朕已准备好了赌资,你做好准备了吗?第二句是你难道忘记了北胡来客吗,朕还等着你给朕最新的回话呢?”瞧见沈言露出憨厚的笑容,罗玉辉的眼眸中浮现一抹浓烈的疑惑,沈言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自己虽然不是特别的清楚,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沈言绝对不是一个憨厚之人,如果被他脸上憨厚的笑容所骗,那绝对是大傻子。
“微臣时刻不敢忘,更不会望,只是微臣分身乏术,眼下只能在陵南多杀几名白莲教徒,等微臣一回到金陵,必定会竭尽全力给皇上一个最满意的回话。”听到罗玉辉转达皇上的口谕,沈言的眼神中不由得浮现了一抹湿润,随即向着金陵方向,砰的一下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脸上流露一抹激动,朗声呐喊,仿佛远在金陵的皇上一定会听到自己的呐喊一眼。
“这个沈言真会作秀。然而他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却是如此之高。”听到罗玉辉和沈言的一番对话,静静的站在罗玉辉身后的林学谦,眼神中流露一丝异样的神色,脑海中不由得想到,瞧罗玉辉对沈言的态度可以看见罗玉辉并不想太多刁难沈言,自己想要用罗玉辉对付沈言的计划估计又要泡汤了。
这个沈言离开陵南后到达有着怎样的经历,为何一个手握兵权的三品总兵也会对沈言流露出一抹善意。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不应该和沈言做对吗?
“不会吧,这个沈言竟然皇上心目中有着如此重要的地位,自己跟在总兵身边的时日虽然不算特别长,可也有三年了,从来没有瞧见过皇上对总兵有着这份器重和信任。”同样静静的站在罗玉辉身后不远处的罗世新,听到沈言和罗玉辉的对话,罗世新的眼神中浮现的惊讶丝毫不下于林学谦,眼神中浮现一丝浅浅的死灰,内心中似乎觉得自己今天上午不应该刁难沈言。
幸好总兵不知道我今天在沈言面前的表现,否则,为了处理好与沈言的关系,总兵真的有可能拿自己开刀,给沈言一个交代。想到这里,罗世新的眼眸中浮现一抹庆幸。
“罗总兵,校场设施简陋,里面请。”沈言跪在地上一会儿,随即缓缓的站了起来,转过头看了罗玉辉一眼,眼神中浮现一抹歉意。
“本将想邀请沈大人与本将一起率兵攻打围困相州府的白莲教主力,不知沈大人是否赏脸?”
第二六九章 拒绝邀请
“承蒙罗总兵抬爱,只是下官不是很明白罗总兵这番话的意思?”沈言俊朗的脸上写着一抹憨厚的笑容,明亮的双眸轻轻的眨了眨,流露一丝疑惑,望了望罗玉辉。
“本将在勤政殿时曾向皇上说过,与相州府外的白莲教一战采用的是毕其功于一役的策略,金陵前军将攻其一处,吸引其他三处前来救援,金陵前军主力以逸待劳的彻底击败围困相州府的白莲教,从而达到解救相州府的战略意图。”瞧见沈言的沈言,罗玉辉的嘴角浮现一抹自信爽朗的笑容。
“毕其功于一役?”听到罗玉辉的君略部署,沈言的眼眸中流露一抹疑惑之色。
“不错,毕其功于一役。”看到沈言的疑惑,罗玉辉的眼眸中闪现一抹诧异,以沈言接连击败白莲教的成果上看,沈言不会听不懂自己这一番的战力部署。
罗玉辉眼神的余光轻轻的扫视了沈言一眼,瞧见对方的神态,罗玉辉心中随之释然,沈言毕竟是泥腿子出身,即便取得了一些胜利,那也是小打小闹,上不了台面,所以无法领悟自己的毕其功于一役战略部署的精髓也属正常。
“罗总兵之策果然宏伟,下官预祝罗总兵旗开得胜。”沈言并不清楚罗玉辉对自己的评价,但心中却很明白,按照罗玉辉的军略部署,非但达不到解救相州府被围的局面,反而会让金陵前军陷进去。
罗玉辉或许将白莲教想的太过弱小和简单了些,又或者将金陵前军想的过于强大,又或许是罗玉辉的经历让他内心中产生了一抹骄傲自大的心理,认为天底下没有他打不赢的战。
罗玉辉不了解相州府外白莲教的实力,可沈言不是,沈言从黄维迁和叶三娘的嘴中知道了白莲教的实力,凭借罗玉辉麾下的金陵前军想要击败白莲教,本身就不是一件很轻松的事,可按照罗玉辉的君略部署,等待金陵前军的将士一个严重的挑战和考验,甚至是失败。
罗玉辉想吃败仗,那是他罗玉辉的事,自己没有必要趟这摊浑水,再说,金陵前军即便失败了,这个番号还在,只是换了一批血液,而且罗玉辉凭借罗家的实力可以东山再起。然而自己一旦深陷其中,自己可没有这样的资本,大夏皇家军还没有达到足够的实力,让皇上下决心重建。
听完罗玉辉的军略部署,沈言的脑海中一时间浮现了各种风险的可能性。本想出言相劝,然而瞧见罗玉辉一副自信满满的神态,以及骨子里透露的那一抹骄傲,即便自己说了,罗玉辉非但不会听,反而认为自己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甚至会惹得罗玉辉的不快。
尽管自己和罗玉辉不一定能走到一个战壕里,可是起码眼下自己没有必要得罪罗玉辉,因而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微笑,并没有将自己的担忧说出来,而是预祝罗玉辉一战定乾坤。
“沈大人的意思是愿意和本将一道出兵相州府咯。”罗玉辉并不清楚自己的一番话让沈言的脑海中浮现了各种风险的可能性,瞧见沈言淡淡的微笑,以为沈言觉得自己的部署非常完美,一定可以一战而击败白莲教,让沈言分得一些战功。
“罗总兵,实在抱歉,下官与皇上赌约的时间只有三天了,时间上已然来不及了。”听到罗玉辉的话语,沈言的眼眸中浮现一抹歉意,真诚的望着罗玉辉。
“从这里回金陵需要一天的时间,下官想明天早上去乡下祭拜一下亡母,下午的时候便率军离开陵南,争取明天上午赶到金陵,休息半天时间,然后实现跟皇上的赌约。”
“不会吧,这个沈言何德何能,竟然让金陵前军的总兵邀请,这不是明显的再送沈言一份功劳吗。可是,沈言竟然如此的不识趣,太不将金陵前军放在眼里了。”听到罗玉辉邀请沈言一起攻打相州府时,林学谦的眼眸中浮现了一抹浓烈的诧异和羡慕,然而听到沈言婉言拒绝的话语,林学谦的眼神中流露一丝隐晦的喜色,似乎沈言的拒绝一定会让罗玉辉感到不痛快,从而与罗玉辉结怨。
林学谦一向觉得自己对沈言的了解足够多,之前为了探测沈言的底细,从十八皇子和一些蛛丝马迹中可以判断出沈言深得皇上的信任和器重,可是,当林学谦听到沈言要急着回去和兑现皇上的赌约,林学谦的心中波澜犹如翻江倒海一般,没想到沈言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竟然如此之高,高得只能让自己景仰。
“什么?总兵竟然邀请沈言一同攻打相州府外的白莲教,这不是明摆着要送功劳给对方吗?这个沈言到底是什么来头?”听到罗玉辉邀请沈言攻打相州府外的白莲教时,罗世新的眼眸中浮现出与林学谦同样的神色,心中的震惊甚至比林学谦更加厉害。
然而听到沈言婉拒罗玉辉的请求,并急着赶回金陵竟然是为了兑现跟皇上的赌约,罗世新的心中浮现了一股深深的悔意,沈言的品级虽然不高,可是,沈言根本就不是自己所能比肩的,更不是可以任由自己欺凌的阿猫阿狗。
“这个沈言竟然如此的傲气,连三哥的邀请都会拒绝。”罗玉衣依然是上午时的一番打扮,静静的站在罗玉辉的身后,听到罗玉辉邀请沈言时,罗玉衣的眼眸中浮现一抹冷冰冰的神色望着沈言,没有任何情感。然而听到沈言拒绝的话语时,罗玉衣的眼眸中浮现一抹浓烈的诧异,三哥是什么样的身份,堂堂的三品总兵,更是金陵前军的总兵,他沈言虽然是名满金陵的青年才俊,那只不过是士林中的荣誉,与军事无关,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竟然拒绝了三哥的邀请。
“你说什么?”听到沈言拒绝的话语,罗玉辉的眼眸中浮现一抹恼怒,带着锐利的锋芒冷冷的盯着沈言,似乎从来没有想过沈言竟然会拒绝自己,似乎又在等待着沈言跟自己说,这只是一个玩笑。
第二七零章 得不偿失
“承蒙罗总兵抬爱,只是下官实在没有足够的时间跟随罗总兵的身后,与相州府外的白莲教一战定乾坤。”沈言俊朗的脸上流露一抹憨厚的笑容,似乎根本没有看到罗玉辉眼眸中流露的恼怒,或者说似乎一点也不担心罗玉辉为此会跟自己过不去。
“哈哈,本将来之前就曾听闻过沈大人心中只有皇上,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今日一见,沈大人的表现与传闻竟然没有丝毫出入,本将不知该说些什么。”罗玉辉眼眸中的那一抹恼怒就像是天上的流星那样一闪而逝,或者说罗玉辉心中清楚自己想要凭借此事刁难沈言确实有些力有不逮,毕竟皇上为了让沈言按时回金陵下了口谕,如果自己过于紧逼,沈言完全可以用皇上的口谕做为拒绝自己的理由。
当然了,自己完全可以无视皇上的口谕,强行征用沈言到自己的麾下效命,毕竟这样的事例在大夏立国后也屡有发生,事后即便皇上知道了,也不会真的对自己降罪,最多是对自己会心存不满。
这个念头在罗玉辉的脑海中不断的闪现着,可眼神的余光无意中落到和沈言并排而立的高庸身上时,罗玉辉的这个念头顿时就烟消云散了。
别人或许不知道高庸的真实身份以及这个身份背后的意义,但身为罗家之人,罗玉辉心中十分清楚高庸这个大内侍卫背后所代表的意义。
况且,皇上自组建大内侍卫以来,派出大内侍卫跟随大臣身边的次数不超过八次,而派出高庸紧紧是两回,一回是高庸跟在秋慕白的身后,在江南郡收集某位皇子打量的证据,差点都将性命丢掉了。第二次便是跟着沈言的身边前来陵南,由此可见,沈言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远远高于秋慕白。
所以,自己想要强行征用沈言到自己麾下效命这个行动或许刚实施,高庸便会用最快的速度传到皇上的手中,皇上如果想要干涉,必定会对罗家大卫不利,这个风险,自己绝对不能冒。
“罗总兵说笑了,下官身为皇上的臣子,心中只能有皇上,容不下其他乱七八糟的事,并且小心翼翼的为皇上效命。”沈言并不清楚这短短的一瞬间,罗玉辉的脑海中闪现了各种念头,自己更是差点被罗玉辉强行征用了。
“既然沈大人要赶着回金陵兑现跟皇上的赌约,那本将就不好打断沈大人和皇上的这份雅兴了。”罗玉辉眼眸中那份震惊还没来得及消散,脸上便浮现出一抹爽朗的笑容,本想客套的说预祝沈言取得胜利,而随即想到和沈言对赌的是皇上,如果祝沈言胜利,那便是不给皇上面子,如果说沈言会输,那也是不给皇上面子,所以,干脆不说。
“不知罗总兵在陵南要待多长时间,如果罗总兵需要在这个校场休整的话,下官愿意带着大夏皇家军离开,反正,下官明天便会带着他们离开。”瞧见罗玉辉如此“大度”的不和自己一般见识,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爽朗的笑容。
“不了,君子不夺人所好,校场还是留给大夏皇家军吧,反正本将明天一早也要率领金陵前军离开。”罗玉辉心中清楚,沈言想让校场的话语只不过是一句客套话,如果自己当真了,就有点强人所难了,况且,大夏的军队有番号的很多,可是,没有一支军队冠以大夏两字,即便是金陵五军,也只不过是冠上了大夏帝都的名字而已,所以,皇上心目中对这一支被朝廷和军方抛弃的人充满了很高的认可度。
最为重要的一点是,沈言竟然没有经过皇上的同意,便招降白莲教降兵,这一点本身就需要沈言足够的胆量和魄力,无疑,沈言这一点做的非常好,丝毫不逊于自己。而且,事后皇上并没有过问此事,再加上沈言身边还有一个高庸,所以,自己不能在明面上做的太过。
“罗总兵,那下官就为金陵前军准备休息的地方。”林学谦心中原本以为罗玉辉和沈言会为了校场而发生一些不愉快,可瞧见沈言和罗玉辉都如此的“开明”和“大度”,林学谦心中的小想法便失空了,然而这股情绪又不能表现出来,所以,脸上强行露出一抹笑容,望着罗玉辉,轻声说道。
“那就有劳林知县了。”听到林学谦的话语,罗玉辉的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又是一个明白人。
“能为朝廷大军服务,那是下官的荣幸,就怕下官做的不够好,让将士们得不到很好的休整呀。”听到罗玉辉的客套话,林学谦的脸上露出一抹讨好的神色。
林学谦旁观了罗玉辉和沈言的对话,林学谦顿时明白了,大树底下好乘凉,自己一直这么小打小闹的,总有一天会被人逮个现行,所以,想要借此机会巴结一下罗玉辉,看一下能不能从罗玉辉的身上获得一些好处,即便捞不到好处,起码也可以让沈言临走之前找自己的麻烦。
“总兵,属下心中有一个疑问,不知当不当问?”罗玉辉一行人走出校场后,罗世新的眼眸中浮现了一抹浓烈的犹豫,架不住内心中疑惑,壮着胆子问罗玉辉道。
“心中有什么疑问,尽管问吧。”走出校场后,罗玉辉的脸上虽然仍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可眼眸中却闪现了一抹冰冷的寒意,沈言如此不给自己面子,着实让自己有些难看。
“大夏立国以来,前线将领有权强行征用大夏的任何一支级别比自己低的军队,沈大人是六品的千总,与总兵的级别差距甚大,总兵为何不征用沈言到麾下效命呢?”得到罗玉辉的允许,罗世新的眼眸中闪现一抹隐晦的失落,丝毫不相信罗玉辉说的君子不夺人所好的言论,淡然的望着罗玉辉。
“原因有很多,但关键的有两点,第一,皇上对沈言的信任远远超过了本将的预期。第二,沈言身边有一个连本将都不愿意得罪的人。”罗玉辉的眼眸中浮现一抹复杂的神色淡然的望了罗世新一眼,脑海中闪现各种念头,最终决定还是先敲打敲打罗世新一下,以观后效,如果罗世新能改掉媚上欺下的坏习惯,罗世新还是一个可用之人。
“沈大人身边竟然有一个连总兵都不敢得罪的人,这怎么可能?”听到罗玉辉的回答,罗世新的眼眸中闪现了一股浓浓的震惊,如果罗玉辉向来不说假话,罗世新一定不会相信。
“所以,做任何事一定要将自己的一双招子放亮,免得得罪了自己不能得罪的人还不知道,甚至为此而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罗玉辉的眼神中流露一抹莫名的神色望了望罗世新一眼,表面上是说给罗世新听,实际上也是自己心中的一番感慨。
今天自己如果没有将招子放亮,而强行征用沈言的话,固然可以让沈言在自己麾下效命,可结果付出的代价或许比这个快感要惨痛几十倍。
皇上是一个什么人的,凡是跟在皇上身边的一些聪明人,没有一个不清楚的,如果自己真的这么做了,那自己只能用得不偿失形容自己的愚蠢行为。
第二七一章 回金陵
“沈兄弟,前面便是金陵了。”沈言处理完陵南的事务后,带着大夏皇家军和叶三娘等一行人经过大半夜和一个上午的行军,距离金陵京郊还有五里路程的时候,高庸的脸上流露一抹淡淡的笑容,望了一眼跟自己并排而行的沈言。
“回来了。”听到高庸的话语,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淡然的笑容。
陵南之行虽然没有经历什么大风大浪,然而收获还是比较丰硕的,首先大夏皇家军的实力得到到大幅的提升,最初五百名士兵的实力已然远远的超过了金陵前军,尤其是特种作战小队。同时,兵源也从最初的五百发展到了三千多人,整体实力并没有因为新兵的加入而降低,反而是提升了好几个层次,如果等同兵力下的对抗,丝毫不弱于金陵前军。无形中增加了自己手中的筹码,只要赢了与皇上的赌约后,自己和大夏皇家军必将会成为风口浪尖上的风云。
另外,通过先后两次赢得白莲教的胜利,自己已然在陵南当地百姓心目中竖立的了绝对的威望,一扫之前留下的负面印象,今后即便陵南的人还记得自己曾经的一些荒唐事,也会认为那只不过是自己游戏人间的风流,只会是一种夸奖。
而且,此次陵南之行还有一个理想的收获,那便是自己成功的与沈家脱离了关系,今后不管沈家如何或者自己如何,两者不再有任何关系,也不会相互影响,这对沈言而言,是一个重大的解脱,不仅仅是帮自己解脱了,也帮之前的沈言解脱了。
“高老大,我知道如果没有你在我身边,在陵南时罗玉辉一定会强行征用我到他麾下效命。”沈言虽然不是特别清楚高庸留在自己身边的真实意义,但是,给自己带来的便利却是很多,避开了罗玉辉强行征用便是其中之一。
“这个不用谢我,是罗玉辉想的太多,如果罗玉辉当初铁了心的要强行征用你,即便我在场,也无法阻拦他的这一条军令。”似乎感受到沈言话语中的谢意,高庸的嘴角浮现一抹无奈的神色,高一级的将军确实有权征用低一级的,即便是自己,也无法当面阻拦,只有事后禀告皇上,让皇上出面,无法从根源上帮到你。
“起码你的存在让罗玉辉感到风险大于利益,让他没有强行征用我,一想到罗玉辉离开陵南前那憋屈的脸色,我就感到一种痛快。”沈言知道高庸话语的意思,然而事实上,没有高庸的存在,自己很难躲过这一劫。
“罗玉辉能屹立朝堂这么多年,自有他的独到之处,不说他了,我心中有一个疑惑,在离开陵南的时候就想问你。”听到沈言的话语,高庸的嘴角浮现一抹爽朗的笑容。
“沈兄弟,你将十八皇子留在陵南与林学谦那样的老狐狸斗,是否有些不妥?”望着沈言嘴角浮现的那一抹贱笑,高庸的脑海中顿时浮现了夏元虚的身影,故而,高庸的脸上露出一抹担心的问道。
“无妨。从陵南到金陵的路途上并无山匪等强盗,况且,我也将常武留下了,以常武的老到经验,只要皇上下旨,必定能平安的保护十八皇子回到金陵。”沈言知道高庸担心的是什么,说实话,除了皇上并无下达旨意外,沈言也想借此机会好好考验一下夏元虚,面对经验老练的林学谦,夏元虚是否还能从容面对。
陵南虽然没有白莲教,但县衙里的事并非一下子就能捋顺的,而且,县衙里从上到下,没有一个是手脚干净的,虽然查办贪污的事并非是自己的职权范围,但十八皇子有这个特权。如果他能将此事办的漂亮,必定会让皇上改变对他的态度和印象,同时,也能增加他的阅历和经验。同样,他如果做不到,反而被林学谦等人牵着鼻子走,那只能说明他还不够成熟,还需要更多的磨练。
“沈兄弟这番安排,真是煞费苦心。雏鹰都是需要经历风月才能成长为老鹰的,希望皇上和十八皇子能体谅沈兄弟的这一番良苦用心。”听完沈言的话语,高庸的眼眸中浮现了一抹诧异,看来沈言和夏元虚私下里必定达成了某种协议,否则,沈言也不会如此上心。
当然了,身为朋友,沈言既然不说,必定有他不说的深意,自己没有必要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就好像当初沈言听到了自己的隐秘,也不强行多问。
“人总是要学着成长,十八皇子去陵南也是我向皇上提出的要求,我只希望十八皇子能通过此事成熟起来,为皇上分忧。”沈言似乎感觉到高庸心中的疑惑,脸上露出一抹爽朗的笑容,淡然的说道。
“不说十八皇子,我们马上就要金京郊兵营了,沈兄弟有什么要跟你的士兵说吗?”高庸心中虽然不清楚沈言的这个安排,但此时涉及的隐晦比较多,自己还是不要知道的太多为好,所以就主动转移话题问道。
“兄弟们,我们回来了。”听到高庸的提示,沈言的眼神中流露一抹激动的神色,转身望着大夏皇家军的士兵们,高声呐喊道。
“我们回家了。”听到沈言激动的话语,大夏皇家军士兵由衷的跟着沈言的话语高声喊道。
“兄弟们,先回京郊兵营休整一天半,后天我们准时参加跟皇上的对赌,让天下人都知道我们大夏皇家军的实力。”望着士气高安的大夏皇家军士兵,沈言朗声喊道。
“沈兄弟接下来又什么打算?”望着大夏皇家军高涨的士气,高庸内心中一团火苗似乎也被点燃了。
“还能怎样,先让兄弟们休息一天半,有足够的体力准备后天的赌约,而我呢,则是天生劳碌命,先要去勤政殿,向皇上汇报陵南之行的成果,然后和皇上探讨一下后天的赌约一事,之后便是一大堆琐事的事务。”听到高庸的询问,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苦涩的笑容,脑海中不由得浮现秋盈雪、程可儿等几人笑靥如花的神态,以及临走之前眼神中流露出的那一抹担忧,只是没有表达出来,这份对自己的情感,自己只能默默的记在心上。
“那便好,进入金陵后,我们便要分开了,这一路上,你让我重新认识了你,也让我更加的了解你的真性情。”听完沈言的话语,高庸的眼眸中浮现一抹异样的神色,内心中有一个强力的感觉,仿佛今天之后的沈言将会迈入一个更高的高度。
“高老大,三娘,我们进城。”
第二七二章 勤政殿认错
“微臣沈言叩见皇上,吾皇万岁。”沈言进城后,先是在望江楼附近找了一个地方临时安顿好叶三娘等姐妹们,然后再抽出一点时间跟武震岳见了一面,从对方的嘴里打探北胡客人的最新消息,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自信,朝着勤政殿走去,当走到勤政殿见到夏天启的那一刻,沈言的眼眸中自发的浏览一抹真实的笑容,跪下向皇上施了一礼,朗声喊道。
“沈言,你回金陵都老半天了,怎么才知道来勤政殿见朕?朕很好奇,你心中还有没有朕呢?”瞧见沈言身影的那一刹那,夏天启那一双锐利的眼神中闪现一抹莫名的神色,随即板着脸,冷冷的说道。
“皇上,微臣冤枉呀。”听到皇上责怪的语气,沈言的脸上浮现一丝诚惶诚恐的神色,眼眸中流露一抹真诚的笑容。
“冤枉?那你说说,朕是如何冤枉你的”沈言嘴一张,夏天启便明白沈言又在玩苦情的一出戏码,遂冷着脸,缓缓说道。
“皇上,微臣一回来,先是安排大夏皇家军休整的相关事宜,等这些处理完了,微臣又去找走之前留下的情报人员,询问北胡客人的最新情况,正是这些事请的耽误,所以微臣来迟了。皇上,微臣可是一心为您效命,从不敢有一丝偷懒的心呀。”沈言知道皇上这是故意压一下自己,几比阿尼如此,沈言仍真情流露的说道。
“算你小子有几分良知和忠心。”听完沈言的解释后,夏天启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眼神中闪现一抹戏谑的神色,内心中似乎并不是真的想要刁难沈言。
“皇上,您真是胸怀宽广的明君。”听到皇上的话语,沈言的顺势送上一顶高帽。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朕没有宽宥你,那朕就不是明君咯。”听到沈言的马屁话,夏天启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心情似乎也好了许多。
“那怎么可能,皇上本身就是明君,是胸怀宽广的明君。”似乎感受到皇上的心情大好,沈言的自己露出一抹真诚的笑容。
“皇上,微臣此次陵南之行,犯了两个过错,还望胸怀宽广的明君能饶恕微臣的这两个过错。”趁着皇上心情大好的时候,沈言向皇上陈述自己犯的过错。
“臭小子,搞了半天,你是在给朕下套子呀,嗯!”听到沈言的话语,夏天启的眼眸中流露一抹淡淡的威严,随即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不为别的,就为沈言一回来就然给自己的心情变好的情分上,说什么自己都要给沈言一个自辩的机会。
“说。”
“回皇上,微臣的第一个过错便是没有经过皇上的许可,擅自招降白莲教的降兵。”感受到皇上的语气,沈言的眼眸中闪现一抹淡淡的小人。
“微臣不想辩解,但还是想解释一下。微臣一开始并没有想到初战就能擒下这么多白莲教的降兵,当真的看到这么多白莲教成为了微臣的俘虏时,微臣也想过将这些白莲教的降兵都杀了。可是,杀俘不详,也有违天和,再者说了,这些降兵虽然站到了皇上的对立面,但是,他们还是皇上的子民,只是被白莲教洗脑了。”
“微臣也想过释放这些降兵。但是微臣一旦将这些降兵放了,就会存在两个风险,一是他们有可能再回到白莲教的怀抱,与皇上再次做对;二是他们有可能会成为地方上治安的一个困扰,甚至会成为影响地方治安的一个不稳定因素。”
“杀也不是,放也不是。微臣当时着实苦恼,后来微臣脑洞打开,脑海中一道灵光闪过:既然杀也不能,放也不能,那何不从中挑选一些家世清白,有没有完全被白莲教洗脑的士兵,让他们加入大夏皇家军,真正的成为皇上的士兵。”
“正是这些念想,微臣才会大着胆子招降这些白莲教的降兵。”沈言一口气说完招纳白莲教降兵的前因后果,说完后,眼神中浮现一抹楚楚可怜的神态,望着皇上,似乎在等待皇上的发落。
“嗯,胆子果真很大,但考虑却很周全,看在你忠心的份上,朕不再追究此事。”夏天启早已想到了沈言招纳降兵的动机,并非是历史上那种拥兵自重的念头,心中早已原谅了沈言这个胆大的做法,再听到沈言的亲口解释,此事便成为了沈言机智、忠心的功劳了。
“微臣犯的第二个过错便是擅自将十八皇子丢在陵南。”沈言抬起头望了皇上一眼,瞧见皇上的眼眸中流露一副果然如此是身上,沈言心中顿时明白了,自己招纳降兵的风险已然过去了,不会再成为别人攻讦自己的理由,便接着说自己犯的第二个过错。
“你将老十八留在陵南?”听到沈言竟然将此事当成了他的过错,夏天启的眼神中流露一抹疑惑,淡然的望了沈言一眼。
“十八皇子去陵南是微臣向皇上提出的要求。然而,微臣离开陵南时,并没有接到皇上的旨意是否让十八皇子随行回金陵,再加上陵南县衙上下贪污腐败的问题,虽然这个不是微臣职权范围的事,但涉及到贪污这个影响大夏根基的事,微臣只能让十八皇子去查。为了防止有人暗中对十八皇子不利,微臣又留下了一名对皇上忠心耿耿的锦衣校保护十八皇子。”
“皇上,微臣在此事上考虑不当,还望皇上降罪。”沈言说完后,砰的一下又跪下了,头趴在地上,似乎在等待皇上的发落。
“好了,你起来了。”瞧见沈言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皇上心中没有办法想要怪罪沈言的意思,本来,沈言的安排并没有问题,唯一的问题便是老十八太嫩了一些,不可能是久经官场之人的对手。
“皇上,微臣离开陵南前,曾将调查到的一些罪证交给十八皇子处理,只要十八皇子查证这些罪证的真实性,便可向皇上递交折子,最终由皇上下旨定夺。”瞧见皇上的神态,沈言心中顿时送来一口气。
说实话,沈言几乎都能猜到皇上的心思,唯独对待夏元虚,沈言怎么都猜不透皇上的心思,所以,在此事上,沈言一直本着小心谨慎的态度。
“老十八虽然嫩了一些,但是,他已然成人了,有些事确实需要他独自面对,而这些事,任何一个外人都帮不了他。”听到沈言的话语,夏天启稍微沉默了片刻,眼神中流露一抹复杂的神色,良久之后,夏天启轻轻叹了一口气。
第二七三章 大胆的想法
“微臣多谢胸怀宽广的明君宽宥。”瞧见皇上的眼神中浮现一丝淡淡的忧愁,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明悟的神色,眼神中流露一丝真诚的笑容,望了皇上一眼。
“跟朕说说北胡客人的最新情况吧。”似乎感受到沈言眼神中的真诚,夏天启的嘴角浮现一抹苦涩的笑容,脸上随即流露一丝淡然的笑容。
“回皇上,北胡那三名客人自微臣率领大夏皇家军离开金陵后,一直都深入浅出,从微臣安排的情报人员打探的消息显示,北胡客人这段时间总共露面九次,每一次都是与朝廷各部的一些低层官员接触,似乎想要从这些官员的口中打探我大夏的情况。”感受到皇上的心情略微好转,沈言的嘴角流露一抹爽朗的笑容,缓缓说道。
“看来北胡客人的野心一直都没死心呀。”听到沈言的陈述,夏天启的眼眸中流露一抹沉思,虽然没有和北胡国师接触过,但是,他们的目的很明显。
说实话,夏天启并不担心北胡客人的野心,担心的是大夏各部的低层官员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北胡客人收买,从而泄露了大夏的一些机密,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的过错就大了,自己也该趁机好好整顿一下朝政了。
“那你是否知道北胡客人都接触了大夏哪一部的哪些低层官员?”
“回皇上,他们分别是礼部员外郎何冲知,户部主事果明安、户部主事叶咸德,工部郎中陈斯泽、工部主事屠宏羌,兵部郎中嬴欢、兵部员外郎李沛强,步军把总龙克铎,锦衣校佐领米佩郢。”听到皇上的询问,沈言将从武震岳哪里得到的情报稍微整理一下,眼神中带着一丝沉思,缓缓说道。
“北胡果然是狼子野心,竟然想要从礼部、户部、工部和兵部,以及金陵步军和锦衣校那里打探大夏的情况。那你说说,你安排的人有没有打探到朕的这些好官员有没有跟北胡的人说出我大夏的一些秘密?你的人有没有打听到他们这些人跟北胡的人都说了一些什么?”听到沈言如数家珍般的说出朝廷一些低层官员跟北胡客人接触的情况后,夏天启的眼眸中不由得流露一抹愤怒之色,朕真是养了一群白眼狼。
“皇上,微臣安排的这个人为了不惊动北胡的人,所以并没有靠近他们,只是远远的盯着他们和哪些人接触,因而并没有打探到他们说话的内容,还请皇上降罪。”明显感觉到皇上话语中的一抹怒火,沈言知道皇上内心中已然动了真火。
皇上隐忍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引出皇子们潜藏在心中的野心,以及大夏到底有哪些士族、大族和哪位皇子勾结在一起想要颠覆皇上的龙椅,为了这个目的,皇上花费近十年的时间隐忍,所以让朝廷的某些官员已然忘记了皇上是一名手段果断,行事雷厉的主。以自己对皇上的了解,皇上必定会借此机会好好整顿一下朝堂的官员,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能打探到这个已然弥足珍贵了,总比朕下面的某些官员强多了。”听到沈言的解释,夏天启的眼眸中闪现一道失望的神色,随即流露一丝宽慰的笑容,沈言当官才多久,已然做的比某些当了几十年的官员强多了,起码沈言率军出征前不用朕交代,就能想到派人监视北胡客人,光是这份苦心就应该予以嘉奖。
“沈言,说说你安排的情报人员是谁,朕要好好嘉奖一番。只要真心为朕做事,朕不吝奖赏。”
“回皇上,微臣安排的人上不了什么台面,因为他是金陵的一名下九流人员,微臣当初因为望江楼的事与他发生过冲突,后狠狠的教训了一顿,然后以皇恩浩荡和皇上的恩德让他改变了一些不好的行事风格,从而帮微臣打探一些明面上无法打探的消息。由于他的武功低微,无法近距离接触北胡的国师,所以才无法打探到北胡国师和那些官员说话的内容。”听到皇上想要嘉奖武震岳,沈言的眼眸中浮现一抹感激,然而,武震岳的身份不能曝光,否则,他以后就无法再帮自己打探消息了。
“皇上,微臣安排的这名人员暂时还不能接受皇上的嘉奖,否他,他的身份就会曝光,也将无法帮微臣继续打探金陵一些地下的消息了。同时,也请皇上降罪,微臣并非是为了地下实力而与他交往,而是觉得想要更好的了解金陵的一些情况,更好的为皇上效命,所以,地下的一些情报还是有必要去掌握。”
“朕一生虽然很痛恨地下人员为非作歹,但也不知糊涂到妄想将地下人员一网打尽,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有利益就有争斗,有争斗就有明面的人物和地下的人物,所以,只要不是为非作歹之徒,还是可以利用的。”听到沈言的请罪,夏天启的望着沈言明亮的双眸中浮现一抹清明,嘴角不由得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知道沈言的话语没有欺骗。
“朕年轻的时候也曾结交过一名地下人员,后来由于理念上的一些分歧,最终分道扬镳,然而,每每想起这段往事时,朕心中总会感到一些激动。”
“沈言,既然你这么说,那你就代朕好好嘉奖他一下。”夏天启发完一番感慨后,眼神中浮现一抹清明,望着沈言淡淡的说道。
“微臣代他谢过皇上。”听到皇上的话音,沈言的眼神中流露一抹真诚的笑容,略带激动的声音缓缓说道。
一个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又有几个能做到这一点,古往今来,屈指可数,这不仅是武震岳的荣幸,更是皇上的善举。
“皇上,微臣突然想到一个想法,不知该不该说?”沈言的脑海中突然想到如何将北胡国师从暗中打探大夏的秘密引到明面上来。
“沈言,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跟朕说话也变得藏着掖着了?”听到沈言的话语,夏天启的眼神中流露一抹好奇,自己想了好久也没有想到一个好的方法,这才多久,沈言就说有了一个想法。
“皇上,微臣后天就要和金陵精锐进行比试,所以,微臣想,不如邀请北胡国师观战,从而让他感受到我大夏军威雄壮,让北胡彻底的打消再次南下的野心。”得到皇上的允许,沈言望着皇上眼眸中浮现的一抹好奇,脑海中快速的思考了一下这个想法的框架和一些大致的细节。
“沈言,你这个想法确实很大胆。”听到沈言的想法后,夏天启的眼眸中闪现一抹浓烈的震惊。
第二七四章 心怀远大抱负的楹联
“沈言,说说具体的细节。”夏天启稍微沉思了一会儿,觉得沈言的这个想法虽然很大胆,然而并非没有实施的可能,关键要看一下沈言这个想法的细节,自己方可决定是否采纳沈言这个大胆的想法。
“回皇上,微臣的设想是,微臣麾下的五百名大夏皇家军挑战五百到八百名金陵精锐,让北胡国师明面上看到我大夏雄壮的军威,从而将他们暗中打探我大夏底细一事引到明面上来,如此一来,北胡国师也不好在暗中寻找朝廷各部堂的低层官员打探消息了,从而避免了这些官员出卖机密的风险。”沈言的脑海中早已组织好了语言和一些细节,听到皇上的询问,沈言朗声说出自己的想法。
“如此一来,一则阻拦了北胡国师的行为,二则也规避了朝廷低层官员的一些风险。”
“沈言,你这个想法虽然很大胆,但朕觉得可行。具体实施,朕就交由你负责。”认真的听来沈言的想法,夏天启的脑海中快速思考着其中的利弊得失,觉得沈言的想法是利大于弊的,因而觉得试一下。
“对了,沈言,刚才你说五百名大夏皇家军挑战五百到八百名金陵精锐?”理顺了沈言的想法后,夏天启的脑海中突然回味到沈言之前说的挑战的一番话,眼眸中浮现一丝疑惑。
“回皇上,这不是微臣妄自尊大,也不是轻视金陵精锐,而是微臣对麾下五百名大夏皇家军的实力充满了信心,如果大夏皇家军都打不赢同等兵力或者稍微多一些兵力的金陵精锐,又怎么敢称为大夏皇家军,又怎么为皇上做到出则战与外敌,内则剿灭白莲教匪,退则可为皇上看家护院。”听到皇上的疑惑,沈言的眼眸中浮现一抹强烈的自信。
沈言的这份自信并非是盲目的,虽然没有和金陵前军交过手,但是从陵南观看到金陵前军的气势和阵型上,沈言有绝对的信心打败同等兵力的金陵前军。当然了,金陵前军并不代表着经历了的竟然,然而,皇上想要派出金陵中军与大夏皇家军交锋的可能性极小。
况且,自己之前得罪过步军校尉赖俊集,所以,赖俊集一定会争取这个机会,想要在正面对抗上碾压自己,而军方为了维持颜面,一定会同意赖俊集的请求,一旦军方拿出这个方案,加上皇上也不愿意轻易触动金陵中军,因而,跟自己真正对抗的必定是赖俊集率领的金陵步军,这支实力也不容小觑的军队。
“朕知道你练兵很有一套,也在陵南取得了一些胜利,朕确实担心你因此而骄傲自大,既然你这么清醒,又这么自信,朕内心中也很期待大夏皇家军到底有多强,为此,朕就让金陵步军挑选六百名精锐和大夏皇家军后天在校场进行大比武。”听到沈言清醒的话语,夏天启的眼眸中浮现一抹淡淡的诧异,只要不是沈言骄傲自大,这一次的大比武还是很有看点的。
“微臣多谢皇上成全。”听到皇上的话语,沈言心中泛起了一抹自信的微笑,果然如同自己猜测的那般,和自己最终对抗的果然是金陵步军的赖俊集校尉。
自己虽然不是很清楚金陵步军的战斗力,然而自己从高庸的嘴里也获得了金陵步军的大致情况,金陵步军是独立于金陵五军之外的另一支军队,人数高达十五万,整体实力也十分的强悍,然而,与金陵五军相比,金陵步军的实力还是稍逊一筹,但这一份差异也不是特别的明显。
然而,自己脑海中经过一番演练,五百名大夏皇家军都可以战胜同等兵力下的金陵前军,又怎么会担心实力稍逊一点的金陵步军,即便金陵步军在对抗时比自己多一百人,但在绝对值相差不是特别大的前提下,这一百人的差异并不明显,不是一万人,十万人的差异。
“皇上,微臣率军离开金陵的这一段时间发现皇上又消瘦了一些,微臣恳请皇上多保重龙体,如此,皇上才有足够的精力和身体去实现皇上心中的宏伟蓝图。”望着几乎瘦了一圈的夏天启,沈言的眼神中流露一抹莫名的神色,脸上写着诚恳,朗声劝道。
“沈言,如果此话出自其他人之口,朕一定不会听,但是,你这话深深的击中了朕的内心,确实,没有一个好的身体就无法实现朕心中的宏图霸业。”听到沈言发展肺腑的劝说,夏天启的眼眸中浮现一抹宽慰的神色,淡然一笑。
“皇上,微臣出身低微,没什么见识,然而,微臣听说了一个人只要有好的心情,身体就不会太差,所以,微臣恳请皇上不管遇到了多么愤怒的时,还请皇上保持一颗快乐的心,凡是拥有快乐之心的人,身体一定很棒。”沈言虽然不是很清楚皇上出自什么原因导致身体几乎瘦了一圈,但是,身体的好坏,很多时候跟心情有着必然的关系,因而,壮着胆子劝说道。
“朕一生操心国事,什么时候能有一个像你说的拥有一颗快乐之心。”听到沈言的话语,夏天启的眉头轻轻一皱,眼神中浮现一抹犀利的神色,似乎很不高兴沈言这么劝说自己,然而发现沈言的眼眸中流露的那一抹赤子之心,夏天启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宽慰的笑容。
“皇上,请不要生气,微臣没读过什么书,也没有绝世的才华,但是此刻,微臣想要为皇上赋上一副楹联,还望皇上成全。”听到皇上莫名的忧愁,沈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脑海中突然闪现了一个荒诞的念头。
“送朕一副楹联,朕知道你在望江楼出了一副千古绝对,到现在还没有一位才子对上,朕很好奇你能为朕写出怎样的一副楹联来。”听到沈言的话语,夏天启的眼神中闪现一抹诧异,这个沈言思维也太过于跳跃了吧。
“那微臣就斗胆了。”得到皇上的许可,沈言故意装着一副沉思的神态,眼神中不断的扫视着勤政殿的装饰,突然,沈言的眼神中浮现一道亮光,似乎心有所得,眼神中闪现一抹自信的微笑,望着皇上,张嘴朗声吟道:“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听到沈言吟出的楹联,夏天启不由得跟着吟了一遍,随即眼神中闪现一道犀利的光芒,盯着沈言,缓缓说道。
“好一副心怀远大抱负的楹联,朕心甚喜。”
第二七五章 礼轻情意重
“沈大人一番言语不仅精彩绝伦,更让皇上的心情大好,咱家服侍皇上这么多年了,第一次瞧见皇上在一位臣子的劝说下拥有如此快乐的心。沈大人,咱家对你的佩服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大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呀。”许三原随着沈言走出勤政殿,望着沈言逐渐远去的背影,连忙小跑了几步,追上沈言的步伐,嘴角浮现一抹轻松的笑容,淡淡的说道。
“瞧许公公的步伐,应该是来找我的吧,不知道许公公有何交代?”听到许三原的声音,沈言微微转过头,瞧见许三原嘴角浮现的那一抹笑容,沈言的眼眸中浮现一丝淡淡的疑惑,刚才在勤政殿时,许三原原先一直静静的待着,沈言本想跟对方打个招呼的,可是勤政殿内当时的气氛略显沉闷,因而沈言并没有跟许三原打招呼,没想到许三原跟着自己的脚步走了出来。
“沈大人果然聪慧,咱家还没开口,沈大人就猜到了。”听到沈言的话语,许三原的嘴角浮现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许公公过奖了。”听到许三原一再的夸奖自己,沈言眼眸中的疑惑更浓烈了。
沈言现在有些摸不着头脑,许三原虽然一向都自己都很不错,但还不至于追着自己说出这样一番夸奖的话,这些夸奖的话中已然夹杂了一些阿谀奉承的意境,自己虽然在皇上心目中有一定的地位,但还不至于高的这种地步,毕竟许三原乃是皇上身边最重要的一个人,如果没有得到皇上的信任,许三原也不可能侍候皇上三十年的时光。要知道,宫内有多少人盯着许三原这个位置。
“沈大人,皇上让咱家追上来是想要表达两个意思,一个是皇上很满意沈大人陵南之行的成果,临走之前的安排也深得皇上的心思,沈大人没有辜负皇上的信任。第二是皇上想知道难住金陵士子的望江楼绝对的下联是什么?”望着沈言眼神中流露的一抹疑惑,许三原的嘴角浮现一丝敬佩的神色,淡淡的说道。
许三原之前对沈言有着拉拢之心,然而经历了今天勤政殿的事,许三原心中更加清楚了沈言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自己侍候皇上三十年,从来没有见到皇上听从臣子的建议,即便皇后在世时都无法做到这一点。
“劳烦许公公等下回帮我向皇上转达一下谢意,我能有今天这份成绩都是皇上赏赐的,我一定会全心全意为皇上效命。”听到许三原代为传达皇上的意思,沈言的眼神中闪现一抹真挚的笑容,望了对方一眼,缓缓说道。
“至于烟锁池塘柳的下联,还望许公公回去代为转告皇上,此句是我一次无意中瞧见烟雾缭绕在湖边,脑海中突然冒出的印象,至于下联,实在有些抱歉,我至今仍未想到。”沈言的眼眸中流露一丝歉意。
听到沈言的话语,许三原的眼神中闪现一抹惊讶,沈言一次无意中见到的自然景象竟然难倒了金陵成千上万的才子,这传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人的心中会产生一股不好的念头,会有多少人长吁短叹。
“许公公,说句实话,我能有今天这番成绩,许公公在背后也出来许多的力,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向许公公表达谢意。”沈言的眼眸中流露一丝真诚,望着许三原一副惊讶的神态,淡淡的说道,仿佛将对方当成了多年的好友。
“沈大人客气了,沈大人没走的一步都是沈大人自身实力的体现,咱家可没帮到什么。”听到沈言感谢的话语,许三原的眼眸中浮现一抹欣慰,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能让对方意会。
“感激的话就不多讲了,讲多了,就觉得我与公公的交情就浅了。”沈言似乎感受到许三原眼眸中的神态,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
“咱家就不多送沈大人了。”望着沈言渐行渐远的身影,许三原的嘴角浮现一股莫名的笑容。
“沈大哥,你怎么回来了。”当沈言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望江楼大堂时,程可儿的眼眸中浮现一抹惊讶和喜色,连忙停下手中并不怎么忙碌的活计,脸上浮现一抹甜甜的笑容。
“一走这么多天,心中甚是想念可儿,这不,事情一忙完就立即回来了。”沈言的眼神中流露一抹深情,望着程可儿娇艳的面容,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缓缓说道。
“沈大哥就是嘴甜,怪不得迷的可儿姐天天念叨着沈大哥。”无瑕无垢两姐妹听到沈言的声音后,连忙走出来,瞧见沈言真情流露的神态,无垢的眼眸中浮现一抹欣喜,轻快的说道。
“无垢,……”听到无垢揭露自己的心情,程可儿的脸上浮现了一抹绯红,有些娇羞的望了沈言一眼,随即轻轻呵斥了无垢一句。
“无垢,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可儿姐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不想我,难道要想你呀。”瞧见程可儿脸上浮现的一抹窘态,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爽朗的笑容,帮着程可儿解围道。
“难道我离开的这一段时间,无垢你就没有想沈大哥我吗?”
“想呀,没有沈大哥的日子,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但又说不出少了什么。”听到沈言的反问,无垢的脸上浮现一抹天真的笑容,眼眸中闪现一股淡淡的思考。
“我还以为你不想我呢。”听到无垢天真无邪的回答,沈言的眼眸中闪现一股淡淡的笑容。
陵南之行经历了与李韵涵的关系,沈言已然完全放开了心态,心中不再纠结是否要和无瑕无垢发展什么关系,或者强迫自己接受她们姐妹俩,自己的心中已然有了她们俩的影子,只是自己一直没有察觉到而已,当再次见到无瑕无垢的时候,沈言清楚的知道,这一对双胞胎已然闯进了自己的心中。
“来,送给你们的。”沈言随即从衣袖中拿出几个做工很精细的发簪,走到程可儿等人身前,一一为他们插在头发上。
“谢谢沈大哥。”瞧见沈言温柔的举动,程可儿几人的脸上都浮现一抹红晕,无形中增添了程可儿几人的魅力,看的沈言有一种心猿意马的冲动。
“谢什么谢,这些发簪又不值什么钱。”听到程可儿几人的感激话语,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爽朗的笑容。
沈言虽然这么说,但程可儿几人心中却明白这些发簪虽然不值钱什么钱,却是代表了沈言的一片心,也印证了礼轻情意重。
第二七六章 邀请看好戏
“沙兄弟在吗?”沈言在望江楼磨蹭了好长时间,差不多快到黄昏的时候,沈言才从程可儿几人的目光中离开,漫步走到莎琳娜入住的民房前,眼眸中浮现一抹爽朗的笑容,朗声喊道。
“谁呀。”听到沈言的声音,莎琳娜的眼眸中浮现一抹疑惑,随即眼神中流露一丝明悟,在金陵喊自己沙兄弟的,除了沈言还会有谁。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沈大人呀。”不一会儿的功夫,莎琳娜出现在沈言的面前,眼眸中闪现一抹疑惑,淡然的望了沈言一眼。
“沈大人不是出外公干了吗?怎么事务忙完了?”
“呵呵,出去转了一圈,也有了一些小收获,所以就回来了。”听到莎琳娜的问题,沈言的眼眸中流露一丝淡淡的笑容,知道自己出城的消息不难,但是知道自己出去公干,除非是蒙的,否则一定是从兵部郎中嬴欢那几个人中的某一个嘴中获得的消息,一个无意中的话语,透露了强烈的信息,有点意思。
“不知沈大人这个时候来我这里有何贵干呢?”似乎感觉到自己的问题有问题,莎琳娜的眼眸中流露一丝忐忑,随即转移问题,似乎想要转移沈言的注意力。
“这个点正常而言是快要吃完饭了,但是,沙兄弟也不会请我吃饭,我呢,暂时也没有钱请沙兄弟吃饭。”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望了望莎琳娜,似乎莎琳娜的问题早在沈言的预料之中。
“虽然不能请沙兄弟吃饭,但是,却想请沙兄弟及沙兄弟的长辈后天巳时在金陵校场看一场好戏,不知道沙兄弟及沙兄弟的长辈有没有这份雅兴?”
“校场看好戏?”听到沈言的话语,莎琳娜睁着大大的眼睛,闪现一丝疑惑,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问道。
“事情是这样的,我呢是大夏的一名千总,后天将率领本部与金陵步军举行一场实战演练,想要邀请沙兄弟及沙兄弟的长辈一同观看。”沈言看到莎琳娜眼眸中的那一抹疑惑,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
“等等,沈大人不是刑部主事吗,怎么又是千总?”听到沈言的话语,莎琳娜眼眸中的疑惑丝毫不减。
“我确实是大夏的刑部主事,同时也是一名千总,这次离开金陵便是率领本部兵马去了淮北郡陵南县和白莲教打了两仗,侥幸的是,两仗两胜,为了鼓励同僚之间的竞争,所以,才会举行一场实战演练。”沈言似乎能明白莎琳娜眼眸中的疑惑,微笑着解释道。
“多谢沈大人的邀请,只是我不太清楚长辈是否有这个意愿,我等下咨询一下长辈的想法,如果长辈愿意去观战,届时我们一定前去捧场。”明白了沈言的来意后,莎琳娜的眼眸中流露一丝惊讶,淡然的望了沈言一眼。
“那好,那我就告辞了。”得到莎琳娜的回复,沈言的嘴角微微上扬,浮现一抹爽朗的笑容,随即转身离去。
沈言此次来就是希望通过莎琳娜的嘴向北胡国师传达这个邀请,只要莎琳娜传达到了,沈言相信北胡国师一定会前去观战,毕竟这是一个近距离了解大夏军队实力的机会,而且是一次光明正大的机会,精明的北胡国师又岂会错失这样的好机会。
“莎琳娜,刚才沈言来这里是想做什么?”当沈言的身影离开自己的视线后,莎琳娜的眉头微微一蹙,带着一抹浓烈的疑惑转身回屋,还没有走进去,巴图尔爽朗的声音便在莎琳娜的耳边响起。
“大哥,沈言后天在金陵校场和金陵步军举行一场实战演练,沈言前来正是想要邀请我们参加,我不知道大哥和国师的意思,所以并没有立即答应,而是说,我会问你们的意愿,如果想要去观战,届时便会前去捧场。”听到巴图尔的询问,莎琳娜一双迷人的大眼中依然保持着一抹疑惑,轻声答道。
“后天在金陵校场举办一场实战演练,这可是近距离了解大夏军队实力的好机会,既然沈言向我们发出了邀请,我们为何不去。”听到莎琳娜的话语,巴图尔的眼眸中浮现一抹兴奋,朗声说道。
“哦,对了,大哥,沈言刚才还说他这次离开金陵,则是率领本部兵马前去淮北郡陵南县和白莲教打了两仗,而且是两仗都赢了。”莎琳娜似乎觉得有必要跟巴图尔说一下沈言离开金陵的行踪。
“什么?这个消息是真实的吗?”听到莎琳娜的话语,巴图尔还没来得及说话,阿古腊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声音带着一抹震惊。
阿古腊自潜入金陵后一直都是深入浅出,即便从兵部郎中嬴欢等人的嘴里打探消息都没有参与,都是巴图尔亲力亲为的。阿古腊这么做到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想要锻炼一下巴图尔的处事能力,另一个则是因为自己树大招风,所以能不露面则尽量不露面。
“国师,这个消息应该是真实的,沈言没有必要在这个事情上欺骗我们。”听到阿古腊疑惑的话语,莎琳娜的眼眸中流露一丝不解,轻声说道。
“国师,沈言打败了白莲教,莫非有什么不妥吗?”
“不妥?那倒不至于,只是白莲教的实力应该不会这么孱弱,否则又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席卷了差不多整个淮北郡。”听到莎琳娜的疑惑,阿古腊眼神中的那一抹惊讶丝毫不减,身为北胡国师,他不但知道白莲教的大动作,更知道白莲教里有几名教主的心腹是自己派过去暗中帮助对方的,这也是白莲教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获得这么大成功的一个因素。
只是,让阿古腊没有想到的,如此强大的白莲教竟然会败在一个从未领过兵的沈言手中。沈言是千总,能率领的本部兵马不会超过一千,即便是遭遇战,沈言想要吃定同等兵力的白莲教就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况且,自己得到的情报,陵南城外的白莲教虽然分属教主和圣母,但兵力加起来超过六千,以不到一千的兵力竟然连续两次打败了陵南城外的白莲教,这不让阿古腊吃惊,还能什么让阿古腊吃惊。
“沈言真的有这么厉害吗?”听到阿古腊的话语,莎琳娜眼神中的疑惑又浓了一些,似乎怎么也没想到外表看起来丝毫不强壮的沈言竟然能取得这么大的功劳,莎琳娜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了与沈言认识后的每一幕,似乎想要从中寻找到某些痕迹,好更深的了解沈言。
难怪大哥曾预感说沈言将是大哥最强劲的对手,看来大哥的预言即将成为事实了。
第二七七章 要多关注沈言
“叔叔怎么有空来侄儿这里?”宋玮忙碌了一天,放下手中的卷宗,伸了一个懒腰,站了起来,准备出去走走,刚抬起头,瞧见宋不归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宋玮的眼神中浮现一抹疑惑,轻声问道。
“老夫此来是想问一下你是否知道沈言前一段时间离开金陵并去了哪里?”瞧见宋玮流露一副慵懒的神色,宋不归的眼眸中浮现一丝失望。
家族花费这么大的精力和心血培养宋玮成为金陵府尹,然而,宋玮自从坐到这个位置上,除了奉行所谓的中庸之道,并没有给家族带来任何利益,如果不是自己一直保着宋玮,家族估计早已将宋玮打发到其他地方了。
“叔叔的意思?”听到宋不归莫名的问沈言前段时间去了哪里,宋玮的眼神中浮现一抹浓烈的怀疑,叔叔怎么对那个沈言这么上心?
“老夫没有什么用意。”望着宋玮眼眸中浮现的疑惑,宋不归的眼眸中没有丝毫表情的望了宋玮一眼,略带一丝生闷气的问道。
“侄儿不知。”似乎感受到宋不归对自己的失望,但宋玮实在不知自己哪一方面让宋不归失望。
“老夫就知道你不知道。说实话,老夫对你嘴角的表现很失望。身为金陵府尹,不要老想着和哪些级别上比你高的官员称兄道弟,去巴结他们,他们固然能给你、给家族带来利益,然而,他们的潜力毕竟有限,老夫是想问你是否有关注过那些级别上不如你、却很有潜力的朝廷低层官员?”听到宋玮的回答,宋不归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自己心中有些想不通之前一向锐意进取的宋玮,怎么来了金陵后做了金陵府尹的位置,反而养成了某些惰性。
“侄儿确实没有关注过金陵那些比自己低的官员。”似乎感受到宋不归话语中的意思,然而核心的东西似乎没有抓到,宋玮的眼眸中流露一抹疑惑,淡淡的望着宋不归,诚实的答道。
“你母亲过寿的那晚,老夫虽然没有直白的提醒过你,然而老夫当时就跟你说过,皇上这辈子信任的臣子不多,而沈言便是其中之一。沈言虽然现在的级别没你高,然而他的潜力之大让老夫都心生惊讶。可你的眼中却从来不关注他,实在让老夫有些失望。”宋不归的眼神中流露一丝浓浓的失望,再一次对宋玮说了一句很失望。
“叔叔,莫非沈言离开陵南发生了什么大事?”听到宋不归话语中透露的失望,宋玮的脸上浮现了一抹浓烈的尴尬,硬着头皮说道。
“哼,沈言带着五百名士兵离开金陵,前往淮北郡的陵南县与白莲教打了两仗,第一次击败了四千多白莲教的兵力,俘虏了三千多白莲教降兵,第二次全部歼灭两千多白莲教,你可知道,两仗下来,沈言麾下无一名士兵伤亡,这是一份何等的战功。”宋不归的眼眸中浮现一抹浓烈的震惊。
“沈言之前并无这方面的经验,换成是你,你能取得这么大的战功吗?”
“不能,你做不到。换成老夫也做不到,即便换成了朝廷中那几位成名许久的宿将都不一定能有这份战功。”瞧见宋玮的嘴巴张了张,似乎想要辩解,宋不归的嘴角浮现一抹无奈的笑容。
“除了这份战功外,沈言在陵南还取得了一些其他方面的功劳,比如,成功的查处了陵南县衙上下贪污的事,虽然沈言没有直接处理,但是他将这件事交给了十八皇子,以皇子的身份处理此事,这不但买给十八皇子一个极大的面子,而且这个做法更深得皇上的心。”宋不归的眼眸中流露一抹智慧的光芒,盯着宋玮轻轻的叹了口气。
“皇上对成年的任何一个皇子都予以了重任,甚至还暗中鼓励皇子们与朝廷官员、地方上的士族、大户结交,你真以为是皇上无力掌控朝政了,只能任由皇子们争相夺权吗?错,皇上这么多年,一直在隐忍,将皇子们背后的势力全都引出来,然后逐一击破。”宋不归说到这里,眼神中带着一抹沉思,望了宋玮一眼,似乎是在说给宋玮听,也似乎在自言自语。
“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多皇子中,为何皇上一直没有给十八皇子任何权力,放任他自生自灭?皇上这么做,其实是为了保护十八皇子。可以说,朝廷的任何一名官员都没有想到这一点,然而却被一个刚入官场的沈言掌握了,所以,沈言才会买十八皇子这个面子,更得到了皇子的喜爱和器重,光是这么心机和眼里就值得我们去深交、去拉拢。”
“叔叔的意思十八皇子才是皇上心目中的储君人选?”听了宋不归说了半天,宋玮似乎抓到宋不归话语的核心。
“皇上这么做不一定就是认可十八皇子为储君,而是一直在保护十八皇子,不让他受到这些外在的一些因素污染。至于储君,皇上心中或许一直徘徊不定,也或许是想在这些皇子中选一个笑到最后的人,至于是谁,现在还不好明确。”宋不归也有些拿捏不准皇上的心思。
“老夫跟你说了这么多,就是希望你能多关注一下沈言,多了解一下沈言的动态,这对你,对我们宋家而言,都是一件利大于弊的事。”
“多谢叔叔的劝道,侄儿知道了,侄儿今后一定多花点心思和精力和沈言打好关系。”听到宋不归的话语,宋玮的眼眸中不由得浮现与沈言认识以来的每一幕,细细回味,真的发现自己有些看不透沈言。
沈言身为嫌疑犯时,根本无视自己的权威,冷静的与自己针锋相对,最终找到了自己审理案件的不足;沈言身为刑部主事时,根本无视刑部设下的圈套,一步一个脚印走了出来,不但让刑部上下无话可说,甚至还得到了刑部一些吏员的心;沈言身为千总时,根本无视兵部的圈套,前往京郊兵营训练那些早已被朝廷和兵部放弃的士兵,然而,沈言的做法不但狠狠打了兵部和军方一个响亮的耳光,而且还深得这群士兵的心。
换成自己坐在沈言的位置,自己根本就做不到这点。
“老夫此来,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后天将是沈言率领本部五百兵马和步军校尉赖俊集率领六部金陵步军在校场进行一场实战演练,这事虽然还没有完全公开,然而却引起了金陵各方势力的关注,你身为金陵府尹,事先可知道?”从宋玮的神色中可以看出,宋玮事先并不知道,因而宋不归的眼神中闪现一抹失望的神色。
第二七八章 沈言是一个异类
“玄翼见过九叔,不知九叔这么晚了唤玄翼过来有何吩咐?”杨玄翼的脸上流露一抹淡淡的疑惑,走到杨满楼的书房,透过书房微暗的灯光,瞧见杨满楼静静的坐在太师椅上,轻轻的摇晃着,眼眸中浮现一抹沉思。
“玄翼,九叔这么晚喊你来,是有一件事想听听你的想法。”听到杨玄翼的声音,杨满楼停止了摇晃动作,眼神中浮现一抹希冀的神色望了杨玄翼一眼。
“多谢九叔的抬爱,不知是什么事情连九叔都拿不定主意?”听到杨满楼的话语,杨玄翼的眼眸中流露一抹浓烈的疑惑。
“你可知道前段时间沈言离开金陵去了哪里?”瞧见杨玄翼一副谦虚的神色,杨满楼的眼神中浮现一抹欣慰。杨玄翼是杨家最杰出的子弟,骨子里充满了傲气,这是士族子弟的通病,然而杨玄翼在自己的面前一直都显得这么恭敬、谦虚,这些都说明了自己在杨玄翼的心中有着非常重要的地位。
“九叔,这个玄翼不知。”听到杨满楼莫名的问自己是否知道沈言的动态,杨玄翼的眼眸中流露一抹淡淡的惊讶,似乎不太明白杨满楼为什么会问自己这个问题。
“沈言前段时间带着京郊兵营的那五百名被兵部和军方抛弃的人去了陵南一趟,……”随即杨满楼将自己得到的消息细细的说给杨玄翼听,每一个细节就像是是杨满楼亲身经历了一般。
“九叔喊你来,就是想听听,你对沈言的评价?”杨满楼说完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望了杨玄翼一眼,缓缓说道。
“对沈言的评价?”听到杨满楼的问题,杨玄翼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去望江楼与沈言发生的每一幕,自己原本以为拿下望江楼是一件十分轻松的事,不凭借自己的魅力,光凭借天下第一门阀的名头,不仅可以吸纳天下各类人才,也会让天下许多人望而生怯。谁知,自己遇到的沈言竟然是一个另类。
对方非但拒绝了自己提出购买望江楼的请求,就连九叔出面也铩羽而归。
本来自己想着暗中将沈言干掉,谁知,沈言当场爆发的实力竟然不下于自己,因而,此事几乎已成为了自己的心结,这下听到杨满楼问自己是如何评价沈言的,杨玄翼的眼眸中闪现一股复杂的神色。
“玄翼原本以为沈言只不过是一个泥腿子,即便得到了某些奇遇,也改变不了沐猴而冠的情况,然而,玄翼回头想想,似乎有些看不透沈言。”杨玄翼本来想要将沈言贬的一文不值,然而听到杨满楼陈述的陵南之行,杨玄翼的眼眸中不由得闪现一抹震惊,确实有些看不透沈言。
“别说你看不透他,就连九叔都觉得有些看不透他。”听到杨玄翼的话语,杨满楼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似乎只有如此才能发泄心中的那一抹郁闷之情。
“九叔一直以为将朝堂的局势研究的十分透彻,尤其是对皇上的了解更是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即便是曾经的帝师郭子安都不如九叔。然而,听到沈言陵南之行的收获及回来时的安排,九叔一直在沉思沈言的每一个举动,才发现一个奇妙的现象。”
“沈言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一点,凡是金陵上的了台面的人都知道,正是沈言的出身,加上皇上有意无意的想让沈言做孤臣,所以金陵所有势力都不会认可和接纳沈言,以此想要孤立沈言,从而迫使沈言无路可走,最终要么被皇上抛弃,要么滚回老家。”杨满楼说到这里,眼眸中浮现一抹无奈的笑容,自己曾几何时也是这么想的,然而事实却给了自己一记响亮的耳光。
“可结果,沈言不但成功的金陵立足,硬是在金陵的各方势力中撕裂了一道口子,同时,皇上对沈言的信任和器重更超过了每一位臣子,但凡沈言建议,皇上没有一个不采纳的。”
“说实话,九叔也很好奇沈言到底有着怎样的魔力让皇上如此对他。”杨满楼的嘴角浮现一抹莫名的笑容,似乎很期待自己也有这样的荣耀。
“玄翼觉得沈言就是一个异类,文质彬彬中带着一抹痞气,清爽俊朗的笑容中透露着一抹邪魅和犹豫,有的时候是君子,有的时候是小人,或许皇上觉得这样复杂的沈言是真性情流露,在皇上面前没有任何的贪婪,以一颗赤子之心面对皇上,再加上沈言确实有些才能,所以才能深得皇上的信任和器重。”杨玄翼一直静静的听着杨满楼的述说,脑海中一直思考着对沈言的印象和评价。
“你说的这个不无道理,然而,单凭一颗赤子之心得到皇上的认可和信任能说的过去,然而,想要凭借赤子之心赢得京郊兵营那五百名被放逐的士兵之心,一点可能都没有。”杨满楼的嘴角流露一抹淡淡的笑容,眼神中流露一抹深思。
“玄翼听说,沈言刚去京郊兵营时,那群人根本就没将沈言当回事,后来沈言是通过武力手段征服了他们,所以才得的他们的认可。”杨玄翼轻声的述说着之前打听到的消息。
“光凭武力征服是不牢靠的。沈言如果只是凭借武力征服他们,他们一定不会死心塌地的跟着沈言,九叔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还有恩惠和荣誉,让他们无法拒绝的恩惠和荣誉。”杨满楼的眼眸中流露一抹智慧的光芒,淡淡的说道。
“九叔这么说想,让玄翼想起来了,沈言好像为了他们,专门的跑了一趟皇宫,不知跟皇上说了什么,结果,皇上给沈言送去了好几车子的物资和美酒,估计,这便是沈言给他们的恩惠和荣誉。”听到杨满楼的话语,杨玄翼的脑海中突然浮现了之前一个被自己忽视的小细节。
“沈言是一个什么人,对我们杨家而言虽然不是很重要,但如果将他摸透了,或许能从他的嘴中得到皇上对我们杨家的最终态度是什么?九叔这段时间总觉得皇上隐忍这么多年,绝对不是被皇子们和朝臣们牵制了精力,而是皇上有意为之,想要引出更多的人,然后,皇上再以雷霆手段,将这些势力一锅端。”杨满楼说到这里,眼眸中浮现一抹担忧。
“九叔,皇上真的有这个魄力和能力吗,要知道,朝臣们大多数成为了皇子们的盟友,皇上许多旨意如果得不到皇子的认可,很难施行天下。”听到杨满楼的话语,杨玄翼的眼眸中浮现一抹惊讶,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第二七九章 树大招风与阴绍唐
“玄翼,如果你这么看待皇上,九叔觉得你小看皇上的雄心、魄力和手段了。”杨满楼的眼神中浮现一抹回忆的神色,脑海中不由得闪现皇上这些年来经历的风风雨雨。
“皇上自亲政以来,凡是小看了皇上的人,其最终的命运都带着黯然离开了朝堂,甚至是被抄家灭族。只是这十年来一直选择隐忍,很多人已经忘记了皇上曾经是一个什么样的狠角色。”
“九叔,玄翼有些不太明白九叔为何会对沈言如此看重?”听到杨满楼的话语,杨玄翼的眼神中浮现一抹复杂的神色,自己虽然没有经历过皇上的雷霆手段,然而身为天下第一门阀当代最杰出的弟子,杨玄翼很早就对皇上的事迹耳熟能详,可自己成长起来的时候,皇上正是选择隐忍之际,所以未能亲自与皇上交锋,杨玄翼的心中多少有一些失落。
“正如玄翼你说的那样,沈言是一个异类,是一个潜力无限的异类,是一个能影响到皇上观念的异类,九叔如果不能完全将沈言了解透,未来我们杨家很有可能就会在沈言的手中吃亏。”杨满楼的眼眸中浮现一抹深思,淡然的望了杨玄翼一眼,缓缓说道。
“九叔,您说的是不是有点夸张,沈言现在最多不过是一个六品的刑部主事和千总,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耐?”听到杨满楼的话语,杨玄翼的眼眸中流露一抹浓烈的坏一丝,内心深处怎么都不认为沈言会有这番能耐。
“看人不能看表面,更不能看眼前。”听到杨玄翼的怀疑之言,杨满楼的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仿佛跟自己的孩子一般唠起了家常。
“确实,沈言眼前的品级在金陵城内根本算不了什么,一抓一大把,然而,金陵的这些六品官员中又有几个有沈言这样的境遇,京郊兵营的成效,陵南之行的收获,以及在皇上心中的器重和信任,这些硕硕成果都说明了沈言不但拥有让人艳羡的境遇,更多的是他超艳脱俗的才能。”
“一个六品千总有几个人可以跟皇上打赌,可以让皇上同意调动金陵精锐跟京郊兵营的那群士兵实现实战演练,又有谁能让皇上亲笔题写军队番号,唯独沈言有此殊荣。”杨满楼的眼神中充满了一抹值得让人深思的神色,淡然的望了杨玄翼一眼。
“沈言要和金陵精锐大比武?就凭他的那点兵力?”听到杨满楼的话语,杨玄翼的眼眸中浮现一抹疑惑。
“谁胜谁负,现在还不好说,沈言竟然敢发起挑战,未必就没有赢的希望。后天金陵校场便会见分晓。如果沈言获胜,加上之前的战功,沈言必定会扬名天下,皇上甚至会额外赏赐。”
“九叔,不是玄翼说那小气话,沈言即便爬的再快,再高,也无法给我们杨家带来麻烦,或者说影响不到我们杨家的发展。”杨玄翼的眼眸中浮现一抹淡淡的不屑。
“我们杨家固然是天下第一门阀,然而正如九叔之前跟你说的,天下第一四个字既是我们杨家的荣耀,更是我们杨家头顶上的紧箍咒,所谓树大招风不外如此,想一想,这些年来,我们杨家可出现惊艳绝伦的人才,可有弟子做出让整个家族为之振聋发聩的大事。”
“没有,我们杨家的子弟早已习惯了坐吃山空,没有了锐意进取的精神,所以,即便皇上不对我们杨家动手,我们杨家也已然在走下坡路。”杨满楼似乎根本不用杨玄翼回答,而是眼神蕴含着一层深意,缓缓说道,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可事实上,皇上打压我杨家的心从来就没有消失过,只是这十年来来,皇上被太多的事牵扯了精力,所以才会暂时停止了打压我们杨家的行动。然而,从皇上之前将那些皇子全都派出金陵的举动来看,皇上觉得已然到了重新收拾山河的时候,所以,要不了多久,皇上在朝堂上必定有大动作。”
“除非,皇上突然遭遇什么大的劫难,否则,大夏江山必定会再次掀起一番风雨来。而沈言必定会成为皇上掀起这番风雨的急先锋。然而,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杨满楼的眼神中浮现了一抹充满哲理的智慧。
“我现在很想后天去金陵校场,亲自观战沈言与金陵步军的实战演练,近距离的看一下沈言的兵到底有多强,从而推演沈言的才能到底有多大,一日不弄清楚,九叔总觉得有一件事没有完成,吃不香睡不好呀。”
“九叔,那玄翼到时就陪你一道去。”听到杨满楼的话语,杨玄翼心中明白了杨满楼已然拿定了主意。
“没想到将沈言赶到京郊兵营训练那一群被放逐的人竟然成就了沈言。”黄未民手中拿着一份十八皇子从陵南传来的捷报,眼神中浮现一抹浓烈的惊讶,如果这不是十八皇子递上来的,黄未民一定不会相信。
“皇上已经定下来了要赖俊集率领六百名金陵步军和沈言麾下的五百名士兵后天在金陵校场实战演练吗?”阴绍唐不怒自威的坐在金陵步军营房帅椅上,望着营房内站立的幕僚朗声说道。
“回将军,皇上已然传了中旨,属下业已同知了赖俊集,让他务必将沈言击败,好让天下人知道我金陵步军并非是随意可以挑衅的。”幕僚听到阴绍唐的话语,眼神中浮现一抹隐晦的怒火,朗声说道。
“不要小瞧任何一名对手,皇上既然让我金陵步军多一百人,足以证明沈言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加上沈言陵南之行的战果,这个对手不容小觑。”听到幕僚略带怒火的话语,阴绍唐的眼眸中浮现一抹深思,内心中总觉得赖俊集此番要栽一个大跟头,但是,这个感觉并无任何根源,只能让赖俊集多加小心了。
沈言陵南之行的事和赖俊集校场实战演练的事虽然还没有公开,然而金陵的一些手段通天的士族、大户和一些高官们都已经知晓了。
当听到沈言陵南之行的功劳时,没有一个人的眼眸中不流露一副惊讶。而当听到沈言要和赖俊集在校场实战演练时,每个人的眼神中都流露一抹轻视,他们的内心中几乎不觉得沈言有赢的可能。
即便他们心中是这么想的,他们还是想尽办法,前往校场观战,一则可以近距离的看到沈言及大夏皇家军是怎么失败的,二则可以顺道给赖俊集一些鼓励,三则怎么说这件事是皇上许可并组织的,怎么也得给皇上一些面子,前去捧场。
第二八零章 沈言的赔率
“校尉,你真的打算亲自率领六百名士兵和沈言大比武吗?”金陵步军大营,一名侍卫的脸上浮现一抹讨好的神色望着一脸阴沉的赖俊集,轻笑着问道。
“哼,当日在京郊兵营让我难堪,我就发誓一定要亲自报仇,彻底的将沈言踩在脚下,让他永远不能翻身。”听到贴身侍卫恭维的话,赖俊集阴沉的脸上浮现一抹冰冷的神色,眼眸中浮现一股浓烈的火气。
“沈言那个土包子竟然敢挑衅校尉,后天校尉必定能轻松击败沈言,一血当日的怨恨。”听到赖俊集充满怨恨的话语,这名侍卫的脸上更加的恭维。
“武震岳那边有什么回信没?”赖俊集似乎不想跟贴身侍卫说这件让自己丢脸的事,眼眸中浮现一抹冷意,转移话题问道。
“回校尉,武震岳那边答应了开盘口,而且校尉的赔率是一赔一点五,而沈言的赔率则是一赔五,单纯的从赔率上看,沈言明显不是校尉的对手。而且,从武震岳那边得到的反馈,买沈言赢的人不超过十个,剩下的都是买校尉赢。”侍卫知道赖俊集话语背后的意思,所以想也不想的答道。
“哼,沈言只不过是一个土包子而已,即便得到了皇上的器重和信任,仍然改变不了土包子的身份。”听到侍卫的回话,赖俊集的嘴角不由得浮现一抹自信的笑容。
当然虽然在个人武学上输给了沈言,然而,此次实战演练不是个人挑战,而是讲究的是军队作战,赖俊集就不相信土包子的沈言懂什么兵法。到时候自己想要击败沈言,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想到这里,赖俊集的眼神中不由得露出一抹傲然的笑容。
“沈大人,武震岳求见。”夜深人静的时候,武震岳头戴一顶大毡帽,压住自己的大半个脸部,悄然的来到望江楼的后门,瞧见沈言正一个人坐在后院内,轻轻的摇晃着手中的酒杯,抬头望着天空并不怎么明亮的月亮。
“武帮主来了,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来,过来陪我喝两杯。”听到武震岳的声音,沈言微微转过头望了武震岳一眼,轻轻的招了招收,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缓缓说道。
“在下只是一介粗人,可没有沈大人这么高的文采和雅兴。”武震岳的嘴里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沈言的对面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眼神中浮现一抹异样的神色望了沈言一眼,轻声说道。
“我傍晚时回到望江楼时,脑海中并琢磨着武帮主会不会在大半夜的时候来望江楼一趟,所以准备了一些薄酒,等了一会儿,以为今晚只能是我对着天空这明月喝着闷酒,幸好,武帮主也是有心之人,我的这番等待没有白费。”瞧见武震岳的神色,沈言并没有揭破,嘴角露出一抹爽朗的笑容,缓缓说道。
“多谢沈大人对在下的信任,没有沈大人,在下或许还只是行走在黑暗中的一个孤魂,沈大人可以说是在下的一盏明灯。”听到沈言的话语,武震岳的眼眸中流露一抹感激之色,望了沈言一眼。
“今天傍晚的时候,赖俊集派人找到在下,希望在下能开一个盘口,赌沈大人和他在后天的实战演练中谁胜谁负,赖俊集买一千两赌自己赢。截止到酉时三刻,差不多有三百人参与盘口的赌博,其中赌赖俊集赢的人差不多占了九成多,不到五人买沈大人赢。”
“哦,看来金陵绝大多数的人都认为赖俊集赢定了我呀。”听到武震岳说出开盘口赌博,沈言的眼眸中浮现一抹无奈的笑容,看来哪里都会有这样或那样的盘口。
“在下对沈大人充满了信心,所以买了三千两白银赌沈大人赢。”听到沈言的话语,武震岳似乎想要表白自己对沈言的信任,连忙说道。
“多谢武帮主对我的信任。不知道我和赖俊集的赔率各是多少?”沈言心中很是好奇自己的赔率是多少,但是又不能表现出一副急切想要知道的神态,所以,故作清高的问道。
“赖俊集的赔率是一赔一点五,沈大人的赔率是一赔五。”听到沈言的询问,武震岳并没有深想,连忙说道。
“哦,我的赔率竟然这么高,如果我赢了,武帮主就会成为大赢家嘛。”沈言听到武震岳说自己的赔率竟然高达一赔五的时候,眼眸中不由得浮现一抹复杂的神色,没想到自己的赢面竟然这么小。
“那这次盘口的庄家就是赖俊集吗?”沈言突然想到另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参与其中,如果不知道庄家是谁,是不是有点不好。
“何晴沣。”听到沈言的询问,武震岳的眼眸中浮现一抹复杂的神色。
“哦,是他。那为了不让武帮主输掉这三千两,我得加把劲了,否则对不住武帮主的信任。”沈言听到庄家是何晴沣时,眼眸中浮现了一抹异样的神色,一个大致的计划在脑海中闪现。
“在下对沈大人充满了信心。”听到沈言开玩笑的话,武震岳又喝了一杯酒,眼眸中浮现一抹复杂的神色,随即眼神坚定的说道。
“既然武帮主对我这么有信心,我也不能不花点钱买自己赢,这样吧,我现在手头紧,一下子抽不出太多的银两,就买五千两赌自己赢。不知道能不能赊账,或者说以物抵押?”沈言对自己的赢面充满了自信,这个盘口明摆着要送自己银子,如果自己不要,那岂不是太傻,只是自己手头根本就没有这么多银子。
“赊账不行,以物抵押,之前也没有这样的先例,估计也很难行得通,除非抵押的物品远远高于赌资。”听到沈言的话语,武震岳的眼眸中浮现一抹诧异,原以为沈言做官能捞到很多好处,没想到连五千两都拿不出来。
“沈大人如果信的过在下,在下先帮沈大人垫付这五千两银子。”
“这怎么好意思呢。”沈言听到武震岳的话语,脸上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神态,眼眸中浮现一抹欣喜的望了武震岳一眼。
“武帮主放心,事后我一定会从赢回来的银子中抽出两成做为武帮主对我的赞助和信任。”
“沈大人如此说,太见外了。况且,答应给沈大人山岳帮三成的收入还没给呢。”听到沈言如此慷慨的话,武震岳的眼眸中浮现一抹感激。
“我喜欢武帮主的快言快语,我明天便会那些值得信任的人分散买我赢,好借此机会让何晴沣好好的吞一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