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五一章 姜靼维的心思
“沈言的军事才能真的这么神奇吗?”姜靼维听完这个捷报后,第一反应是不真实,觉得高庸一定被沈言串通了,可稍微一想,姜靼维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震撼,身为金陵中军的总兵,即便没有亲临现场,姜靼维对大夏境内的地形图几乎是烂熟于胸,尤其是金陵一带的地形图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从高庸传来的捷报中,姜靼维的脑海中已然浮现了一抹军事战略部署图。
正是清楚陵南城南那唯一的一条羊肠小道,姜靼维一直觉得只要白莲教在那一带驻扎一支三至五千的兵力,沈言想要穿过去几乎不太可能,除非发生一场正面的交锋,而一旦沈言选择了硬攻,即使大夏皇家军的战斗力再怎么强,然而受到地形的限制,这一场正面攻击战打下来,大夏皇家军的损失起码过半。
然而,高庸以最高等级传来的捷报不但震撼了自己,也让自己的内心中对军事产生了一丝淡淡的疑惑,不到四百的伤亡,这是一个何其伟大的战绩。
姜靼维明白沈言的丰功伟绩后,脑海中顿时浮现了一抹不安的念头,原本觉得沈言不太可能执行淮北郡的战略部署,也就意味着皇上对沈言的支持失败了,届时皇上想要用武力征讨白莲教,只能选择自己及金陵中军,这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一个机会。
说实话,姜靼维只被调入金陵中军任总兵以后,固然心中有中无与伦比的骄傲,可随着自己被军方不断打压,而自己还不能与军方走到一起,这一种无奈的现实让姜靼维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所以,姜靼维一直想要通过一场战争来宣告自己无可替代的价值。
而沈言的崛起既给了姜靼维一个希望,也给了姜靼维一个压力。
皇上能用沈言这样的新人就说明皇上手头没有可用的人,而新人又能有多大的发展空间,别说军方的打压,就是新人本身的才能和大局都会受到某些条件的限制。而压力则是沈言一次又一次创造的奇迹,军方的打压非但没有将沈言打压下去,反而通过皇上的扶持,沈言一步接一步的往前走,每一步走的都很踏实。
尤其沈言文武两途的发展让姜靼维感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所以姜靼维表面上看起来和沈言没有丝毫交集,即使在某些公开的场合,表露的也是对沈言的赏识,可内心中却是对沈言的嫉妒,一直觉得只要皇上扶持自己,自己走的会比沈言更远。
直到今天,听到沈言的十六字方阵后,姜靼维觉得自己想要超过沈言存在相当大的难度,虽然十六字方阵是一个伟大的战略指导,然而,一个人能提出一个战略方阵并不意味着他自己指挥一场战斗也能达到这样的高度。然而,高庸的捷报再一次击碎了姜靼维骄傲的心,沈言的战果让姜靼维感觉到自己与沈言的差距越来越大。
姜靼维为何在知道沈言提出的十六字方阵后贸然的提出自己愿意做沈言麾下的一小兵,看似在太高沈言,实则是为了将皇上的一军,通过一些潜在的语言告诉皇上,我姜靼维才是皇上手中控制军队的第一人,想要撇开自己而扶持沈言是皇上一大败笔。
可现实却是给了自己一记响亮的耳光,自己前面提到愿意做沈言麾下一小兵还在耳边萦绕,这边沈言就传来了一大捷报,虽然自己的这个说法不会落实,可是却在某些圈子中成为了一个大笑话。尤其会在皇上的心中落下一个极差的印象,对自己的仕途极为不利,其他的,对自己并不会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高庸为何这么急切的传来这个份捷报,其主要目的就是宽皇上的心,以高庸的眼光根本就想不到这一点,能想到的只有沈言,而沈言却能让高庸这么做,那就意味着这其中还牵涉到自己一时之间无法想通的一些环节。
沈言的淮北郡战略部署几乎没有什么悬念了,剩下的便是沈言如何与白莲教周旋了,这一点对沈言而言虽然有一定的难度,可沈言已然开了一个好局,只要沈言不犯原则性错误,这个局势就会一直好下去。
自己该做何选择,是选择跟黄未民一样弄一个以退为进,还是装着什么也不知道,又或者从现在开始为了自己将来能获得更大的仕途而转投到其他皇子麾下?
想到这里,姜靼维的背后冒出一抹冷汗,感觉到背后一股凉丝丝的。
“秋慕白,没想到令嫒的眼光是如此的犀利,一早就认定了沈言这个家伙,朕的内心中有了一丝妒忌了。”夏天启似乎压根不想去观察姜靼维的神色,眼神淡然的从姜靼维的面孔扫过,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异样的神色,与秋慕白开起来了玩笑。
“皇上,说真的,微臣一开始并不同意盈雪与沈言的交往,然而,微臣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只要她认定的事,即便微臣心中不同意,也只能默默的接受,幸好,盈雪这孩子的眼光还不错,沈言更没有辜负对盈雪的情感。”秋慕白的眼中浮现出一抹疑惑,当着殿内这么多的朝臣,皇上怎么突然间提到了儿女情长的话题,是皇上想要表达什么,还是皇上随意一说。
身为臣子,宁可相信皇上有着一些特别的目的,也不能相信皇上会随口一提,带着一丝疑惑的神色,秋慕白的脑海中快速的思考着各种可能,然而,秋慕白压根就想不到皇上话语的用意,遂不再去想,而是实打实的说出自己的心声。
“人最怕的是什么,就是无法人清自己,觉得自己是无可替代的那一个,殊不知这个世界没有谁是无可替代的,只有没有超越底限的情况下,这个前提才会存在,就好比秋慕白的女儿对沈言的情感,如果沈言压根就不希望秋盈雪,那秋盈雪的情感只是一厢情愿,幸运的是,沈言对秋盈雪同样有情感,才造就了这样一段佳话。”夏天启的眼神中浮现一抹深意,淡然的扫视了殿内群臣一眼,随即有些意兴阑珊的说道。
“沈言立下许多功劳,按道理而言,沈言的官职早已超过了三品,然而,朕一直觉得沈言太过年轻,如果贸然提拔就会滋生他内心中的骄傲,故而朕一直压着沈言的官职。然而沈言一直都无怨无悔的为朕效命,从来没有一句埋怨,也没有跟朕提出任何一个不切实际的念头,这种品质十分难得。”
第五五二章 神秘的戒翁
“最关键的一点是,沈言心中只有朕,没有其他任何念头,或许你们不知道,当朕提拔沈言后,曾经有些势力向沈言伸出了橄榄枝,甚至许下二品的承诺,沈言曾经心动了,可并没有做出选择,依然默默的为朕效命,这很难得,也是一个高尚的品德。”夏天启说到这里后,眼神中浮现一抹复杂的神色,扫视了殿内群臣一眼,接着缓缓说道。
“朕不想去猜测,也不想说,如果有人遇到了沈言同样的情况,他们内心中早已摇摆不定,甚至会做出投怀送抱的选择来,如果真的做了这个选择,朕一点也不会怪罪,真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朕不能强行将朕的意志强加给他,然而,沈言这样一股情操,让朕看到了一颗赤子之心,正是如此,才会封赏他为十八皇子的侍讲。”
“朕年轻的时候用人是首重才,然后才考了情操,但现在朕已经老了,大夏在朕的统治下,虽然没有达到大治的境界,可离大治也不是非常的遥远,朕心中十分的欢喜。朕不能将所有的事都做了,总得要留下一些遗憾让子孙们去折腾,去完成,只有这样,子孙们才能创造出丰功伟绩出来,让后世称赞。”
“这个话题扯的有点远了,你们也不想听,那朕就说点近的。”夏天启说到这里,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浅浅的微笑,扫视了殿内群臣一眼,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许三原,拟旨。”夏天启望了殿内群臣一眼,瞧见殿内群臣的眼神中都浮现出一抹异样的神色,夏天启嘴角微微一笑,接着朗声说道。
“沈言文名冠绝金陵,更是文压北胡国师,实乃我大夏年轻一代的楷模,加上沈言自组建大夏皇家军以来,屡立战功,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军事将领,沈言所言所行深得朕心,现特提大夏皇家军为大夏第一军,与金陵中军同等地位,擢升沈言为大夏皇家军总兵,正三品衔,擢升沈言为刑部右侍郎,兵部左侍郎,吏部员外郎,十八皇子侍讲和内阁行走职衔不变。”
“沈言有于在前线指挥战斗,需要一定的兵力,故而,大夏皇家军允许扩编到三万,同时,考虑到征讨白莲教的特殊性,朕允许沈言组建一支仆从军,隶属大夏皇家军,人员五万,并提升沈言为征讨白莲教的副统帅,享有先斩后奏之特权。”
“许三原,稍后你用锦衣校的渠道将这一道旨意送到沈言的手中,并告诉沈言,等他凯旋归来的时候,朕一定会亲自出城迎接他回归,并将他的功劳昭告天下,此时毕竟还是需要考虑到一些隐秘,还望沈言不要太过介意。”夏天启的眼神中浮现一抹淡然的神色,望了许三原一眼,朗声说道。
“戒翁,也麻烦你用大内侍卫最高等级将这一道旨意送给高庸,让他代为转达,朕相信这双管齐下,沈言一定能及时收到朕的封赏,沈言如此卖命的为朕做事,朕也不能显示的太过小家子气。”夏天启望着前面贸然进来的一头灰白头发、脸上无须的男子说道。
“奴才遵旨。”戒翁听到夏天启的话语,眼神中浮现出一抹异样的神色,随即朗声应道。
戒翁在皇上还没有登基之前就跟随皇上身边效命,跟随皇上的时间远远超过了许三原,也深得皇上的信任,许三原和戒翁一明一暗,许三原掌控锦衣校和秘谍,而戒翁只负责大内侍卫,如果说许三原是皇上手中的一杆长枪,那戒翁就是皇上手中的一面圆盾,时刻保护这皇上的安全。
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戒翁是谁,或者说一向只闻其名未见其人,要知道许三原的武学还受到戒翁的指导,可见戒翁的实力有多高,许三原已然是先天高手了,戒翁起码是半步宗师的境界。
戒翁跟随皇上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见到皇上如此赏识一个人,戒翁虽然对沈言并不怎么熟悉,可身为大内侍卫的统领,皇上身边的隐形高手,戒翁又怎么不去了解一下沈言的底细,正是清楚沈言的底细,所以戒翁才觉得皇上对沈言的赏识远远超越了任何一名臣子,甚至超越了各位皇子。
不过,戒翁随即一想,沈言这一切都是他本身应得的,至于文名和战功啥的,戒翁并不怎么在意,不管文名再高,立下再多的功劳,都是为皇上效命,然而,戒翁没有想到的是,夏元虚这小子竟然在沈言的影响了有了质的变化,这让戒翁对沈言有了一丝特别的关注。
夏元虚被送到宫外养育是戒翁一手操办的,夏元虚小的时候十分乖巧,深得戒翁的喜欢,戒翁如果不是考虑到自己的身份,在夏元虚误入歧途的时候,一定会出面训斥或教导,然而,碍于身份,戒翁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夏元虚一步步的变坏,甚至遭到了皇上的厌恶。
可事情总是会让人觉得惊喜,正当夏元虚已然无可救药的时候,沈言莫名的来到了金陵,随即与夏元虚打了一架后,夏元虚竟然从骨子里接受了沈言,事后也得到沈言的启发和影响,从而像是了变了一个人。
戒翁并不是对夏元虚特别有好感,而是从小看着夏元虚长大,看着他变坏,内心中多少有一些情感,也有一些责任,所以,顺带着对沈言也有了一些特别的关注。
“没想到沈言这一下子真的崛起于朝堂了。”听完皇上的旨意,殿内群臣的眼神中浮现出各种神色来,有艳羡,也有嫉妒,但不管是什么样的神色,他们内心中十分清楚,不管军方还是文官想要到单独的打压沈言已然不可能了。
大夏皇家军总兵是武,兵部左侍郎、刑部右侍郎、吏部员外郎是文,这是沈言的两条腿,再加上十八皇子侍讲和内阁行走,沈言已然完全崛起于朝堂,成为一个不容忽视的力量。
第五五三章 不服气的群臣
“朕今日之言以及对沈言的封赏,暂时列为绝对机密,以防消息传到了白莲教的耳中,望诸位卿家合理规避风险。”夏天启的眼神中浮现出一抹莫名的笑容,冷冷的扫视了殿内群臣一眼,似乎根本就不想给群臣任何私下讨论的契机。
“臣领旨。”秋慕白等殿内大臣的眼神中浮现出一抹诧异,随即朗声应道。
群臣心中十分清楚,沈言已然真正的崛起于朝堂,这已然让群臣感到了震惊和不舒服,然而,皇上竟然当着朝臣的面,给群臣下达了封口令,这其中固然存在走漏风声的嫌疑,可是,这其中难道就没有皇上别有用意吗。
“皇上,锦衣校传来捷报。”一名内监颤颤巍巍的走进勤政殿,感受到殿内的气氛十分的压抑,连大气也不敢喘,硬着头皮,朗声说道。
“哦,锦衣校也传来了捷报,呈上来让朕看看。”夏天启望着殿内群臣神色各异的脸,嘴角浮现一抹冰冷的笑容,内心中并不指望这些官员能封口,可有些话还是要说一说的,以免让某些人钻了空子,夏天启正酝酿着下一句说什么的时候,耳旁突然传来锦衣校的捷报,嘴角随即浮现出一抹莫名的笑容。
高庸以最高等级传来捷报时,夏天启的内心中已然感受到了沈言的用意,只是这个感觉不是特别的清晰,毕竟高庸不受沈言节制,沈言也无法要求高庸怎么做,可眼下听到锦衣校也传来捷报,夏天启内心中的那个感觉突然间变得十分的清晰。
沈言要想传捷报到金陵、送到朕的手中,正规途径是通过通信兵,从陵南到金陵的距离虽然不是特别远,但起码也是需要六七个时辰,平日里,这个时间对朕而言并不算什么,可沈言心中很清楚,今天早朝一定会有臣子向朕避难,或者说,朕需要给某些臣子一些压力,而沈言的捷报将会是最佳的依据。
正是如此,沈言才想方设法说服高庸以最高等级传来捷报,随后再通过锦衣校传来捷报。就如同朕提拔沈言官职的旨意也是通过大内侍卫和锦衣校双重途径,是保证信息畅通的前提下第一时间传到对方的手中。
“嗯,锦衣校的这份捷报比起高庸的要详尽许多,条理也更加的清晰。”夏天启快速浏览完锦衣校传来的捷报,与高庸的做了一个简单的对比,眼神中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笑容,随即朗声说道。
“众卿有事启奏,没事退朝,朕要好好研究一下沈言传来的这份捷报。”
“臣等告退。”殿内群臣听到夏天启这句突兀的话,眼神中浮现出一抹诧异的神色,什么叫好好研究一下沈言传来的捷报,莫非沈言的捷报中隐藏着皇上不方便透露的信息?
群臣宁愿相信自己的猜测,也不愿意相信沈言真的以三百多的伤亡成功的击败了三千多的白莲教,这样的功劳让人真的无法接受,尤其是军方的一些将领们,沈言的这份功劳远远的将自己等人甩了几条街那么远,自己等人又如何服气。
虽然有些事无法敞开了说,但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不管是文臣还是武将,都是讲资历、论靠山的,固然,沈言的靠山是皇上,说起来是天子门生,可朝堂中有哪位有身份、有实力的大臣不知道皇上已然是日薄西山了,就像是一头没有牙齿的老虎,所以,天子门生这个金字招牌已然不如十几年前那么值钱了。
当然,这些臣子要么成为某位皇子的中坚力量,要么暗中投靠了某个世家,表面上还在为皇上效命,实际上早已改头换面了。
即便有那么一些还坚持着为皇上效命的臣子,可这些年来皇上的不作为,或者说放任皇子们争取,这些臣子尽管没有改头换面,可内心早已凉了。
“姜靼维,你知道朝廷中的这些总兵,我只服你一个,你说那个沈言真的有那么厉害,不仅说出那么精辟的作战方针来,还能以这么小的代价取得那么大的功劳,说句实话,我是心中是不服气的,尤其在退朝的时候,皇上说的那句好好研究一下沈言的捷报,如果真的是捷报,那皇上为何还要好好研究一番?”刚走出勤政殿没有多远,贾明良连忙走进姜靼维的身前,眼神中带着一丝谨慎扫视了周边一眼,随即压低声音,轻声说道。
“贾明良,有些话不能随便说。”姜靼维的眼神中闪现一抹犹豫,带着一丝阴沉,闷声说道。
“姜靼维,你担心什么?我们手握兵权,如果换成十几年前,我们都会选择夹着尾巴做人,可如今的朝堂局面,难道你还害怕什么不成。”贾明良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不屑,眼下朝堂的局面谁不清楚,皇上已然老矣,对朝堂的控制力度已大不如前,许多实权部门已然被各皇子把控,甚至被这些皇子背后的世家控制。
按照皇上以往的风格,如果手中有绝对的实力,皇上是绝对不会采取政治的手段来解决这个问题,而是采用更直接的军事手段,比如很多年前皇上就是用军事手段杀的各世家风声鹤唳,不得不夹着尾巴而改变了固有的策略。
而眼下的情况是,面对各世家的渗透,皇上已然没有足够的实力采用军事手段了,或者说皇上的命令已然无法完全传达下去了,因为不管是朝廷的那一支军队,都谈不上对皇上绝对的死忠,即便眼前的姜靼维极其麾下金陵中军也是如此。
皇上心中十分清楚,如果太过逼迫这些将领,只会将这些将领硬推到各皇子的阵营,可不怎么逼迫吧,那这些将领就是得过且过的过着,只要不让这些将领硬着头皮表头,这些将领都会对皇上的旨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绝大数的情况下,皇上也不会贸然的给这些将领下达硬性的旨意,就是担心让这些将领走到了对立面。
第五五四章 打压沈言之策
“贾明良,这些话不要乱说。”姜靼维的眼神中闪现一抹阴冷的神色,微微扫视了周边一眼,缓缓说道。
“有些话,我们心中清楚就知道了,不能说出来,有些事是能做不能说。”
“姜靼维,我都不知道你担心什么,以你我今时今日之地位,皇上即便对你我心中不满,也不会过于表现出来,不要忘记了,你可是皇上心目军方的第一人。”贾明良对姜靼维的这种谨小慎微的态度表示鄙视,姜靼维原本是一个胆大的人,否则也不可能从边军中脱颖而出,可自从被调入金陵中军担任总兵一职后,就变得举步维艰,人也变得谨小慎微了许多。
“军方第一人,那是之前的赞誉,今时不同往日了,皇上心目中军方的第一人已然变成沈言这个后起之秀了。”姜靼维的眼神中浮现一抹无奈,也有一些不甘,自己虽然被军方打压,然而,自己只要不硬着头皮跟军方对着干,自己在在军方的地位几乎是无法撼动的,可皇上今天的一道旨意就要改变自己的地位了,姜靼维想到这里,心中就充满了不甘和憋屈。
“姜靼维,军方第一人不是一道旨意就能改变的,你我可都是过来人,想要在军方立足,没有几斤几两那是根本不可能的。”贾明良的眼神中浮现一抹不以为意的神态,嘴巴微微一撇。
“贾明良,你是我在军方唯一一个能说上几句话的人,有些话,我虽然不想承认,可是人有的时候要有认清局势的眼光。”姜靼维淡然一笑,望了贾明良一眼,缓缓说道。
“姜靼维,你这话啥意思?”贾明良的眼神中浮现出一抹疑惑。
“沈言固然是因为皇上的一道旨意而变成与我平起平坐,可他本身的实力也不容小觑,自从他组建大夏皇家军以来的每一场战斗都让人感到吃惊,这是他军事才能的体现。”姜靼维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异样的神色。
“姜靼维,你这话我不爱听,你我身为一军总兵,心中很清楚,一场战役的胜利仅仅是体现一名将领的指挥才能,不一定就能完全体现出这个人真正的才能,换成你我,想要达到沈言的这个战果也不是一件很难的事。”贾明良的眼中闪现一抹轻视。
“你这话有道理,可是你想过没有,沈言的每一步脚印走下来,有没有给对手留下什么反击的漏洞,不说这个,单说他整顿锦衣校,之前的的锦衣校在郭扁瑄的管理下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现在的锦衣校又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这还不能说沈言的才能吗。”姜靼维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复杂的神色,心中不想承认沈言的功劳和才能,可是,只有一个人更好的认识到对方的优势,才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应对方法。
“如果这个还不能说明问题,那我再跟你说,由于他在刑部的崛起,不仅林部堂被皇上下旨在家休息,刑部的左右侍郎都跟随七皇子离开金陵,刑部现在几乎是沈言的天下,可皇上为何不封赏沈言担任刑部左侍郎,而是让沈言担任右侍郎,这不仅仅是为了缓冲一下,更多的是不管沈言是左侍郎还是右侍郎,现在的刑部只有沈言一个声音,这还不能说明沈言的手腕和魄力吗。”
“所以,我觉得沈言这一次如果成功的拖延住白莲教的脚步,加上他在青年士子中的影响力,一旦沈言回到金陵后,沈言将会成为金陵炙手可热的人物,你我这些人都需要退让三分,你说以他的才能能不能在军方站稳脚跟?”
“这些固然能说明沈言的才能,可是,我还是无法相信沈言能在军方站稳脚跟,成为替代你的人物。”贾明良的眼神中已然浮现出一抹不以为然的神色。
“贾明良,看待事物一定要有发展的眼光,沈言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他还没有崛起之前,他敢痛打十八皇子一顿,固然十八皇子之前徒有皇子之名,可换成是你,你敢痛打十八皇子一顿吗。金陵步军校尉赖俊集被黄未民的侄子利用去找沈言的麻烦时,沈言明知道赖俊集的身份而差点废掉了赖俊集的小弟弟,换成是你,你会有这个魄力吗。”姜靼维的眼神中浮现出一抹深思,缓缓说道。
“沈言被宋家拉拢的时候,沈言与宋不归虚与委蛇,非但没有遭到宋家的打压,反而成为了宋家的座上宾,换成是你,你能做到这么游刃有余吗?面对杨家的橄榄枝,甚至杨满楼愿意将自己的唯一的孙女许配给沈言,换成是你,你会做何选择?可结果呢,沈言与杨满楼几乎没有任何隔阂,沈言在金陵进行某些产业时,杨满楼几乎是倾家荡产相助,你能做到这点吗。”
“最关键的一点,沈言是一个没有丝毫背景,没有任何负担的一个人,但是他的每一个进言、每一个行动都深得皇上的喜欢,这就说明了沈言的心机。”
“姜靼维,你不是害怕了吧,如果你真感到害怕,我内心中鄙视你。”贾明良的眼神中闪现出鄙视的神色,淡然的望了姜靼维一眼,缓缓说道。
“害怕?不,我不是害怕,而是想要更加清楚的认识到自己与对方的差距,只有这样,我才能找到一个最佳的应对方法。”姜靼维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骄傲,一抹源自骨子里的骄傲。
“沈言的实力现在已经让人不容忽视了,三万的大夏皇家军和五万的仆从军,如果这两支军队都是满员的话,其实力比起我金陵中军来只强不弱了,况且,沈言还掌握这锦衣校这支特权机构,大半个刑部、兵部的一角以及吏部尚书秋慕白这个后盾,还有和许三原的关系不清不楚,以及金陵士子中的影响力,这些因素加起来,不管是军方还是文官,想要单方面的压制沈言,几乎不太可能。”
“那就让军方和文官联合起来共同打压沈言,我就不相信了,他一个毛头小伙还能斗的过那些老狐狸。”贾明良牛气哄哄的说道。
“虽然说天下没有绝对的盟友,只有绝对的利益,可是让军方和文官联合起来,这不是一点点利益的关系,而是涉及到更高层面的事,除非是那些世家联合起来向军方和文官施压方有这个可能。”姜靼维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自信的光芒,光芒的背后闪现出一抹无奈。
“可是,世家并不是铁板一块,起码就有两个世家与沈言的关系不清不楚。”
第五五五章 分兵与否
“我听说沈言身边女人不少,而且他对身边的女人都疼爱有加,想要让沈言低头,不如我们对望江楼的那个丫头下手?”贾明良的眼神中浮现出一抹狠辣,冷冷的说道。
“这是下下策,事情不到最后一步,还是不要采用这样的手段,一旦采用了,就等同于跟沈言正式撕开了脸面,再也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姜靼维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意动,可随即微微摇头,还是将这个诱人的念头抛开。
“你难道不知道沈言的武功有多高吗,上一次有人出动了那样大的阵仗都没有将他干掉,如果我们真的采取这种下下策,那就等同于逼迫沈言采用更卑劣的手段,比如暗杀,以沈言的身手和阴狠,你觉得我们有几个人能挡得住沈言的暗杀。”
“左也不是,由也不是,难道你就这么甘心让他骑到你头上吗?”贾明良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不甘的神色。
“骑到我头上,那得先要看一下他能不能从淮北郡活着回来,起码他能不能圆满的完成他的战略部署,罗玉辉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不清楚吗,以罗玉辉的性格,让他听从沈言的命令,肯定是阳奉阴违,单凭沈言一个人,想要在淮北郡掀起多大的风浪,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姜靼维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自信的笑容,缓缓说道。
“不说罗玉辉的配合与否,单是白莲教就够沈言喝几壶的,白莲教圣母是先天高手,教主是半步先天高手,教内一流高手数不胜数,一旦白莲教军事上失利后,谁能保证圣母和教主不对沈言采取刺杀的手段,即便抛开这个因素,单是白莲教内的一些高层,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尤其是教主麾下的文相和大元帅,两人一文一武,几乎撑起了白莲教的整个运行,还有一些护法什么的,个个都是一流高手。”
“你的意思是?”贾明良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异样的神色来,眉毛轻轻跳动了两下,若有所思的说道。
“沈言的军事策略是什么,无非是销毁白莲教的粮草,然后再攻打一座城池,吸引白莲教的注意力,从而让白莲教分兵去围剿沈言,沈言便采取他提出的那个十六字方阵,想要拖住白莲教的脚步,可是,白莲教为何一定要按照沈言设下的步骤在走,而不是按照自己既定的策略走。”姜靼维的嘴角微微一笑,缓缓说道。
“围困陵南的战略试探和政治讹诈失败后,那干脆就承认失败,根本不去理睬沈言的战略部署,直接向陵南发起攻势,只要打下陵南,粮草的问题就解决了,然后再攻下相州府,整个淮北郡就落入白莲教的手中。虽然单凭一郡之力想要与朝廷对抗有些痴人做梦,可是,只要白莲教扼守住陵南这道门户,向其他郡发起攻势,以地方上厢军的实力,根本就挡不住白莲教的攻势,届时,皇上该怎么办?皇上一定会派我们金陵三郡和金陵步军攻打白莲教,所以,战功还是属于我们的,沈言只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
“以白莲教的实力想要拿下陵南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解决粮草问题后,白莲教再集中十万的兵力逼迫沈言与白莲教决战,政治上的失败就可以通过军事上赢回来,丝毫不影响结局。”
“妙,真是妙不可言,看来你心中早有成竹呀。”贾明良的眼睛一亮,朗声说道。
“大人,前方左边便是通往芜州府,右边是通往白莲教粮草集散地,按照之前的作战规划,我们是否要在前面分兵,请大人示下,我们是否需要在前面的分叉口分兵?”裴向东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爽朗的笑容,望着远方,朗声说道。
“你有什么想法?”沈言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沉思,按照既定方针,在这里进行分兵,可裴向东问这个问题绝对不是无的放矢。
“我们刚穿过羊肠小道,虽然当时并没有走漏任何消息,可是眼下无法保证消息是否已走漏,如果白莲教获知我们行军的消息,末将担心分兵会造成一定的危险,如果白莲教派出兵力对我们分而攻之,以我们这点兵力根本就不够塞牙缝的,针对这个风险,末将的建议是不分兵。”裴向东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担心,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道。
“那依你之见,我们应该采取怎样的军事部署?”沈言心中清楚裴向东的话有一定的道理,因而嘴角浮现一抹淡然的笑容,望了裴向东一眼,朗声问道。
“依末将愚见,我们不应该分兵,趁着白莲教尚未组织起有效的兵力部署前,找到白莲教的粮草集散地,一举销毁白莲教的粮草,然后再寻找机会攻下芜州府。”裴向东稍微沉吟片刻,随即朗声说道。
“那你们几个有什么看法?”听完裴向东的建议,沈言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随即向卫重安等人问道。
“大人,末将觉得分兵虽然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取得最大的收获,可是,风险相应的也会增加,我们现在几乎就是一群睁眼瞎,不知道白莲教的动作,也无法及时收到白莲教军事情报,如果贸然分兵,这对我们的风险非常大,因而末将也赞同老裴的建议。”郭进弧稍微沉吟了一下,眼神中闪现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朗声说道。
“大人,老裴和老郭的建议比分兵更具有可行性,末将也同意先攻打白莲教的粮草集散地,原因有二,首先这个策略是我们未进入淮北郡的时候就已经决定的军事策略,也只有销毁了白莲教的粮草,白莲教才会急切的想要找寻我们决战,从而给了我们运动作战的可能,其次,白莲教没有了粮草,士气一定会十分的低落,这对我们更有价值。”朱铭铉的眼神中浮现出一抹爽朗的笑容,朗声说道。
“大人,末将赞同老裴的建议。”覃槐安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沉思,随即言简意赅的说道。
“大人,末将觉得没有那么多烦恼,我们终归要和白莲教一战,既然如此,我们干脆就先攻打芜州府,给白莲教当头一棒,别以为打赢了金陵前军,就不可一世,或者认为朝廷的军队不过如此。”卫重安的眼神中强烈的斗志。
“你的意思也是不建议分兵,是吧。”沈言听完卫重安的建议后,眼神中闪现出一抹笑容,随即望向一脸沉思的房步瞳和丁三林,接着问道。
“步瞳,三林,你们两个有什么看法?”
第五五六章 小农思想
“大人,末将听了老裴的建议后,一直在想一个问题,白莲教的高层如果知道我们绕过陵南后他们会有怎样的反应?”房步瞳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沉思,望了沈言一眼,缓缓说道。
“哦,那依你之见,白莲教会有何反应?”沈言饶有兴趣的问道。
“末将不是很清楚,确切的说,以末将以往的经历和阅历无法猜测到更高层面的决策。”房步瞳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无奈的神色,随即脸上浮现一抹爽朗的笑容,以往的阅历不够,并不代表着现在和将来也不够,起码在沈言的率领下,自己的眼界开阔了许多,考虑问题的层面也上升了许多。
“白莲教高层知道我们绕过陵南后,他们第一个反应是想要了解我们有多少兵力,第二个便是我们绕过陵南的战略意图是什么,所以,末将觉得以白莲教高层一定会猜到我们的目标是他们的粮草,一旦粮草被销毁,那就意味着他们这个冬天就别想好好过了。”
“嗯,你的分析有一定的道理。如果你是白莲教的高层,在知道我们的战略意图后会做何部署?”沈言微微点头,眼神中浮现出一抹赞许的神色,缓缓说道。
“如果是末将的话,末将一定会派出一支不下于五万的兵力向粮草集散地快速赶来,如果幸运的话,能在我们之前赶到,那就能保证粮草的安全,如果来晚了,那就想办法将我们消灭掉,也算是劳有所获。”
“针对这个可能出现的情况,末将的建议跟老卫相同,先攻打芜州府,等白莲教扑空后,他们一定会十分的焦虑,而此时听到芜州府被攻下,白莲教一定会急切的想要找到我们并与我们决战,届时,我们从另一条路扑向白莲教的粮草集散地,如此一来,我们完全可以实现预期的作战意图。”
“不分兵,并且先攻打芜州府?”沈言听完房步瞳的分析后,眼神中浮现一抹沉思,在原地来回的踱步。
“大人,末将对老房的前半段分析十分赞同,后半段末将有自己的想法。”丁三林静静的听完了房步瞳的分析后,不断的微微点头,眼神中浮现一抹沉思。
“哦,你有什么不同的想法,说来听听。”沈言的眼神一亮,望了丁三林一眼,朗声说道。
“白莲教知道我们的作战意图后会有两个选择,第一是如同老房说的那样,第二是下令攻打陵南。”丁三林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睿智的光芒,望了沈言一眼,朗声说道。
“不可能吧,白莲教如果攻打陵南早就攻打了,何必等到今天,再说了,白莲教一旦选择攻打陵南就意味着他们的政治意图失败了。”黄维迁听到丁三林的话语后,眼神中浮现出一抹不信的神色,连忙抢过话说道。
“老黄,任何事情都会随着环境的变化而改变,白莲教围困陵南确实有着他的政治用意,可是一旦知道我们绕过陵南以及作战意图后,白莲教即便派出大量的军队来围剿我们,还不如选择攻下陵南,然后扼守陵南,再集中优势兵力一举将我们消灭,然后,再攻下相州府,并向其他的郡发起攻势,以当地厢军的实力又岂是白莲教的对手。”丁三林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朗声说道。
“攻下陵南,不但解决了粮草被我们销毁带来的负面影响,也可以实施新的战略意图,扼守陵南以挡住朝廷的大军,然后挥兵攻打其他的郡,逐步扩大地盘,逐渐形成与朝廷相抗衡的地盘和实力。”
“老丁,白莲教既然有这个宏伟的作战意图,那为何之前一直不实施,而是选择围困陵南而达到政治讹诈和战略试探的目的。第二,如果白莲教按照你所想的战略意图,那我们攻下芜州府对白莲教的战略意图有什么影响。”黄维迁的眼神中浮现一抹沉思,随即朗声问道。
“围困陵南的作用和当初围困相州府的情况相似,都是试探朝廷的反应,既然已经知道了朝廷的反应,那就没有必要再试探了,这是其一。其二,白莲教的根基一直在淮北郡,如果贸然攻入其他郡,白莲教有没有这样的影响力不得而知,一旦受挫,势必影响到白莲教的士气。”丁三林淡然一笑,朗声说道。
“老丁,听着你讲话真累,试探出朝廷的反应,朝廷有什么反应?第二,你刚才自己不是说了吗,以地方厢军的实力根本挡不住白莲教的攻势,又怎么会让白莲教受挫,这不是自相矛盾吗。”卫重安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太懂的问道。
“重安,看来你还是要多动动脑呀。”瞧见卫重安的神态,沈言淡然一笑,接过卫重安的问题,缓缓说道。
“我们的战略意图就代表了朝廷的反应,或者说朝廷没有派出大量的军队前去攻打陵南就是代表了朝廷的反应。至于第二个问题,其实并不自相矛盾,地方上厢军的实力一向羸弱,可不要忘了,白莲教的根在淮北郡,其他的对方并没有多大的根基,白莲教一开始或许会势如破竹,可中后期就会遭遇很大的阻拦,这些地方都有皇子坐镇,而这些皇子坐镇的情况跟淮北郡完全不同,再加上战线一旦拉长,就会影响白莲教的战略部署和上令下达的效果,最关键的一点是白莲教一旦占据了上风,骨子里的那股小农思想就会涌现,从而制约了白莲教的发展,所以受挫还是很有可能的。”
“我心中一直在怀疑白莲教教主、文相和大元帅的身份,一个有着如此才能和魄力的人绝对不是泛泛之辈,也不可能是无名之辈,可这三个人就好像从天而降,这着实有些不太正常,可惜的是,我们一直没有这三个人的身份背景。”
“我脑海中每每都在思考着这三个人的身份,他们会不会是某个世家的子弟化名投入白莲教的?只有这种极不靠谱的解释才能说得通。”沈言的这个想法可谓是石破天惊,极其大胆,看似没有丝毫根基,可是又似乎有那么一点靠谱。
“属下十分惭愧,在白莲教那么长的时间也不知道这三个人的身份背景。”黄维迁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无奈,这三个人的身份背景除了圣母知道外,白莲教内没有任何知道,教主三人的身份背景更是被列入最高机密,凡私下打探者,一经发现,立即处以极刑。
“大人,小农思想是什么?”黄维迁第一次听到小农思想这个说法,充满智慧的眼神中浮现出一抹疑惑。
“小农思想就是为满足个人温饱,在一小块地上自耕自作,无约束、无协作、无交换而长期形成的一种思想观念和行为习惯,具体表现就是小富即安、缺乏自律和宗派亲族。”沈言的眼神中浮现出一抹无奈,自己何尝不是一个小农思想的人。
当然了,如果自己不是能够清楚地看到并正视小农思想的不足,并自觉克服小农意识,自己与千千万万的小农思想的人又有和区别。
第五五七章 战术思考
“大人,听你这么说,小农思想几乎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咯。”黄维迁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疑惑,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道。
“那不一定,任何一件事,我都觉得可以一分为二的看,小农意识固然存在这样那样的不足,可小农意识的人起码有着良好的品质,比如勤劳勇敢、简朴节约、甘于奉献等,只不过小农意识的只能做中底层人员或副手,一旦做了直接的领导,独司人财物大权,其内心中的小农意识就会膨胀,时间一长,连他自己都无法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沈言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无奈的神色,随即微微一笑,缓缓说道。
“小农意识强的人可用,但不能做主官。同样,小农意识的人不可能成为武装革命的领导阶层,只能算是革命的天然同盟军,是发动、依靠、团结、教育的对象。而白莲教的主要阶层则来自小农思想的农民,一旦他们顺风顺水后,内心中的那股小农意识就会爆发,因而白莲教一旦在其他的郡占据了上风,即便朝廷没有大军压境,要不了多久,白莲教内部就会爆发危机。”
“大人的意思是,不管朝廷有没有做出大规模的动作,白莲教必定会以失败而告终?”黄维迁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疑惑的神色。
“评判白莲教是否会失败有一个重要的因素,那就是白莲教成员的主要来源,毫无疑问,白莲教的成员基本上都是来自社会的最底层,他们的骨子里都有这股小农意识,即便这股小农意识还没有爆发出来,那是白莲教现在还没有完全占据上风,还属于创业的阶段,加上圣母和教主都有识之士的压制和引导,这股思想目前正发挥着积极向上的作用。”沈言的眼神中浮现一抹回忆,将脑海中的知识转化为自己的语言,随即缓缓说道。
“然而,古往今来,凡是农民起义也好,白莲教闹事也罢,从来没有成功过,其根本原因就在于这些阶层在面对胜利的时候,心中的小农意识就会爆发,所以要么就功亏一篑,要么成为其他阶层手中的工具。”
“听大人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呀。”黄维迁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感慨,别看沈言的年纪比自己轻,然而沈言的这一番话完全超过了自己三十多年的阅历,不得不佩服。
“我说老黄,想要拍大人的马屁也不用这么明显吧,反正大人的这一番话,我一个字都没有听懂。”卫重安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懵懵懂懂的神色,脸上浮现出一抹憨厚的笑容,望了黄维迁一眼,憨厚的笑道。
“因为你老卫就是一个憨人。”裴向东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笑容,带着一些打趣的意味,缓缓说道。
“大人的这一番话已然完全超越了我等的阅历,或者说,大人的这一番话站在一个很高的角度,你老卫听不懂实属正常,因为我也没有听懂,不过,我会认真思考大人的这一番话,只有领悟了大人的这一番话,我们才不会走上这条弯路。”
“向东总结的很好,我们都是有小农意识的人,而我们终将有那么一天会独自领兵征战沙场或者为官一方,如果我们不能正视自身的不足,就会暴露我们的缺陷,届时不用多想,就会有人给我们致命一击,让我们变得一无所有,甚至连命也没有了。”沈言微微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出一抹严肃的神色,望了裴向东等人一眼,朗声说道。
“针对如此,我希望大家一定要严于律己,凡事多想,能想多少是是多少,只要有进步,那我们就获得了良性的成长。”
“多谢大人教诲,末将一定不负大人的教诲。”裴向东、黄维迁等人的眼神中同样闪现出一抹严肃,一本正经的说道。
“好了,不说这个话题了,这个话题有点扯远了,摆在我们目前需要考虑的问题是否要分兵,如果不分兵,那我们的攻击目标到底先是销毁白莲教的粮草,还是先攻打芜州府,如果连这个眼前最基本的目标都无法实现,前面的一番话全都是废话。”沈言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沉思,眉头紧紧的皱着,形成一个川字。
沈言心中很清楚,不管是裴向东也好,还是其他人也罢,他们提供给自己的方案相当于给了自己一把钥匙,不同的看法就是不同的钥匙,而自己要做的就是在这些钥匙中找到最正确的那一把,找到正确的答案,而自己一旦选择错了,那就意味着自己等人一夜之间回到了解放前。
裴向东等这些人都可以独挡一面,然而,自己身为这一支军队的最高指挥者,就要实现自己曾经许诺的那般,要带着他们活下去,甚至还要创造出奇迹来。可自己一旦选择错误,别说创造奇迹了,连活下去的机会都很难。
自己该做何选择呢?沈言明白分兵有分兵的好处,能在最短的时间取得非凡的成绩,快速实现进入淮北郡的战略意图,在运动中不断的消灭白莲教的有生力量,起码能实现拖延白莲教的脚步。
然而,分兵的风险同样很大,一旦陵南的白莲教派出军队前来攻打自己,那自己就会变得十分被动,兵力上捉襟见肘的弊端就会更加的明显,自己只能仓皇而逃,这个时候与白莲教决战无异于寿星公吃砒霜,嫌自己命长。
如果不分兵,就要决定先攻打哪里?毁粮草会让白莲教一下子的士气就会陷入低迷,但是,正如丁三林所想的那般,一旦白莲教因此而选择攻打陵南,那自己进入淮北郡的战略意图就显得十分的被动,而且白莲教的粮草危机也就消除了。而攻打芜州府之前只是做为配合销毁粮草的军事行动,与销毁粮草相辅相成。
如果单独攻打芜州府会有怎样的效果呢?或者说带来怎样的军事效应和政治利益呢?
第五五八章 朝堂趣事
“众将听令。”沈言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严肃的神态,心中已然有所决定。
“末将等听令。”听到沈言的话语,裴向东等人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期待,沈言的这个决断将决定大家未来的生死。
“根据地图显示,这里离芜州府差不多一天半的路程,而情报显示,这里离白莲教的粮草集散地不足半天的路程,想要让我放弃这块到嘴的肥肉,我心中确实不甘,可是你们的分析很有道理,我不能因为贪多而嚼不烂,这样很可能会导致我们一无所有。”沈言经过刚才的一番沉思,心中已然有了主意,眼神中浮现出一抹强烈的自信。
“所以,我刚才认真想了一下,不管白莲教是否派兵来攻打我们,还是要攻打陵南,我们一定先要让白莲教饿上几天,我决定暂时放弃攻打芜州府,而是先销毁白莲教的粮草,然而,我们目前最大的困难就是睁眼瞎,不知道白莲教的任何情报和消息,为了不出现瓮中捉鳖的情况,有必要留下一些斥候,在这一带打探并收集白莲教的行踪。”
“裴向东,此事就由你来负责,你稍后派出第一队的斥候。同时,你的第一队将押后一个时辰再出发,如果斥候打探到白莲教的情报后,第一队要在最短的时间赶上大部。”
“末将领命。”裴向东听到沈言的命令后,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无奈的神色,留下就意味着与前线无缘,不过,随即裴向东就想通了,留下的作用比前线更重要,是为了保住大家的后路安全,因而欣然领命。
“房步瞳,销毁白莲教粮草之前,我要掌握白莲教看守粮草的所有信息,包括地形等,你率领特种作战小队现在就出发,争取在天黑前,将这些信息送给我。”沈言的脸上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望了房步瞳一眼,缓缓说道。
“末将领命。”房步瞳听到自己有活干,眼神中闪现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朗声应道。
“卫重安,等我掌握了足够的信息后,你为攻打粮草军的先锋,记住,此战打的一定要狠、要快。”沈言的眼神在卫重安等人的脸上稍微扫视了一圈,随即目光落在卫重安的脸上,淡然说道。
“大人,请放心,我老卫别的本事没有,说到打仗,我老卫的兵绝对不怂。”卫重安重重的拍着胸脯,朗声说道。
“朱铭铉、覃槐安、郭进弧,你们三个各自率领第三、第四和第五队,跟着卫重安的第二队后,等第二队发起攻势后,你们三队见缝插针,要么配合第二队的攻势,要么绕到粮草军的身后发起攻势,具体采用什么战术等战局爆发后再定。”沈言瞧见卫重安的神态,嘴角不由得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随即望向朱铭铉三人,朗声说道。
“末将领命。”朱铭铉三人的眼神中浮现出一抹强烈的斗志,朗声应道。
“丁三林,骑兵大队的兵力虽然不多,可这一战关键的便在于你所部的骑兵大队,一旦卫重安的第二队发起攻势,你便率领骑兵大队从侧翼想粮草军发起攻势,无论如何一定要冲散量粮草军的阵型。”沈言说到这里,眼神中浮现出一抹沉重的神色,单靠丁三林麾下数量不多的骑兵大队,想要完成这个任务的难度很大,可是,骑兵冲击是步军的克星,几乎无可抵挡。
“末将领命。”丁三林听到沈言的命令后,心中明白这一次的任务十分艰难,可即便如此,丁三林也有信心完成,故而朗声应道。同时,心中也想到:不管遇到怎样困难的战争,我骑兵大队一定会完美的完成大人的作战指令。
“至于哪一队承担焚烧粮草的任务,我会根据战局的具体情况,临时决定。”沈言带着鼓励的神色望了大家一眼,朗声说道。
“兄弟们,这一战从某种意义上是我们发起正面作战的第一战,尽管之前曾战胜过白莲教,可那都不是正面作战的结果,所以,这一战我们是许胜不许败。”
“请大人放心,我们一定会认真打好这一战。”裴向东等人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强烈的斗志,迎上沈言希冀的目光,朗声说道。
“九叔,今天早朝时发生了一系列的趣事。”杨玄翼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强烈的震撼,快步走到杨满楼的书房,瞧见杨若汐正坐在杨满楼的身后为其轻轻的捏肩,杨满楼一副享受的神态,杨玄翼稍微犹豫了一下,随即朗声说道。
“朝堂趣事时有发生,你怎么会突然跟我提这个事。”杨若汐瞧见杨玄翼走了进来,杨若汐连忙站了起来,准备离开,而杨满楼则轻轻的拍了拍杨若汐的手背,示意杨若汐不用离开,眼睛睁也不睁的说道。
“正如九叔所言,朝堂趣事时有发生,可今天的趣事与往日有些不太一样。”瞧见杨满楼的动作,杨玄翼朝着杨若汐微微一笑,轻声说道。
“有什么不一样,说来听听。”杨满楼心中明白杨玄翼跑到这里就是想要告诉自己这些,遂顺着杨玄翼的话语,淡淡的说道。
“今天朝堂上,有些臣子已然向皇上将军了,或者说朝堂博弈到了关键的一步,没想到皇上压根就不理这些臣子的将军,更没想到的是,秋慕白竟然主动站了出来,建议沈言做为出征白莲教的统帅,并代为转达了沈言提出的十六字方阵,谁知,沈言和皇上一早就商量好了此事,只有群臣被蒙在鼓里。”杨玄翼的语气虽然很平静,仿佛在说着一件很平常的事,可说话时,眼神中闪现出的那一抹不一样的神色似乎反应了他此刻的心情。
“十六字方阵?我虽然知道沈言很有才能,但想要总结出一个让群臣斗闭嘴的作战方阵出来,我还是很好奇的。”杨满楼听到这里,眼睛微微张开,写满了好奇。
“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杨玄翼带着异样的心情,将打听到的十六字方阵重复了一遍。
“我不懂军事,然而,我依然从这个十六个字中看到了沈言在淮北郡的布局,怪不得沈言胆敢只率领不到四千的大夏皇家军出征白莲教,原来是靠着这件法宝。”杨满楼的眼神中浮现出一副原来如此的神色,淡然一笑的说道。
“大夏皇家军现在是不到四千,可皇上已然下旨了,大夏皇家军可扩至三万,而且还组建一支五万的仆从军,如果兵力招满,沈言一下子就掌管八万大军了。”杨玄翼的嘴角浮现一抹羡慕的神色,自己最大的愿望便是能率领一支军队驰骋沙场。
“想要招满八万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这也是为何皇上下了旨意后,群臣包括军方的人都没有表态的一个原因,因为他们心中很清楚,沈言想要在淮北郡招募新兵本身十分有难度,即便招到了,这些新兵非但不能成为沈言的助力,反而会拖沈言的后退。”杨满楼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睿智的光芒,淡然一笑的说道。
“大夏皇家军的核心战斗力的士兵不超过一千八。”
第五五九章 放下心中的骄傲
“以不到一千八的兵力想要获得那么大的一个战果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正因如此,军方和群臣才会乐意看沈言的笑话。”杨满楼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睿智的光芒,仿佛一下子就看穿了朝堂博弈的内在和根本。
“大夏皇家军扩军后,沈言的官职也随之跟上,皇上的旨意中封沈言为大夏皇家军总兵,仆从军总兵,兵部左侍郎,刑部右侍郎、吏部员外郎、十八皇子侍讲,锦衣校指挥同知兼金陵的统领,以及内阁行走,一个刚刚二十的人竟然已经是朝廷的三品大员了,最关键的是身上还挂着这么多的职位。”杨玄翼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艳羡的神色,略带着酸味,缓缓说道。
“怪不得当初我以二品来诱惑沈言将望江楼卖给我,他果断的拒绝,真没想到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沈言已然达到了这个高度,实在令人感到唏嘘。”杨满楼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自嘲的神色,三品对很多人来说,可能努力一辈子也达不到的高度,可沈言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达到了,而且,肩膀上还挂着那么多的职位,已然成为了朝堂中一个不容忽视的人物。
“这些固然让我感到羡慕不已,可让我感到有趣的是,姜靼维听完了沈言的十六个字后,就说被沈言的军事才能折服了,而且还提到了沈言部署淮北郡战略前需要迈过两道难关,第一道不难,第二道几乎无解,为此还提出,如果沈言成功的迈过了第二道难关,沈言如果愿意,皇上也放行的话,他姜靼维愿意成为沈言麾下的一名小兵。”杨玄翼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淡淡的嘲讽。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沈言不但成功的绕过了陵南,而且以伤亡三百多的代价成功击败了埋伏在羊肠小道的一支三千多白莲教军队,再一次创造一个军事神话。”
“不要被姜靼维的外表所蒙蔽,姜靼维从边军一步一个脚印走上来,尤其是在军方的打压下依然算得上是皇上在军方的第一人,就冲着这样的才能和手腕,就不能小看这个人。”杨满楼瞧见杨玄翼的神色,脸上流露出一副严肃的神色。
“姜靼维放出这番话,不仅是在将沈言的军,更是在将皇上的军,同时,也是通过这番话来向皇上和军方宣告,他姜靼维是独立的个体,不会为了皇上肆无忌惮的攻击军方,也不希望军方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他姜靼维身上,而是要通过此事,重点关注沈言。”
“九叔,姜靼维能想的这么深远?”杨玄翼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惊讶和疑惑。
“世人都以为姜靼维是皇上的真正心腹,可姜靼维的内心中根本就不存在为皇上效死忠的想法,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自己能获得最大的利益,皇上之前或许觉得姜靼维是他部署军方的成功典范,可通过今天的朝堂表现,皇上已然明白了姜靼维是他这一生部署中的一大败笔,也正是如此,皇上才会借着沈言成功迈过所谓的第二道难关后大势提拔沈言,更是意图让沈言取代姜靼维的地位。”杨满楼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缓缓说道。
“皇上的认识稍微晚了一些,或者说,皇上虽然知道了姜靼维的用心,可沈言一日没有回到金陵,确切的说,沈言没有携胜利之势回到金陵,皇上都不会,也不能动姜靼维,因为一旦动了,就意味着皇上将姜靼维推到了军方的一面,站到了皇上的对立面。”
“没想到今天的早朝的背后竟然藏着这么神的意境,看来我还是嫩了一点。”杨玄翼的眼神中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失落。
“如果你能放下心中的那份骄傲,能放下心中的不甘,如果你愿意在沈言的麾下从一名小兵做起,九叔相信以你的才能,只要真心实意的为沈言效命,九叔还是有这么一份薄面让沈言接纳你,甚至等一段时间,九叔向沈言举荐你担任仆从军的一名骨干将领。”杨满楼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鼓舞的神色,望了杨玄翼一眼。
杨满楼十分清楚杨玄翼心中的那份骄傲,想要让他放下这份骄傲比杀了他还要难,但是,如果杨玄翼能放下心中的那份骄傲,以杨玄翼的才能,做一个五品的将领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
“如果你想好了,等沈言胜利回来后,九叔就去找沈言谈,不过,你也要有一个心理准备,想要留在大夏皇家军中担任将领的想法不要有了,大夏皇家军绝对不会要一个世家子弟,而且大夏皇家军的核心骨干都是沈言最亲信的人,都是可以随刻为沈言献出生命的人。”
“沈言此人看起来毫无破绽,可他骨子里对情感看到太重,一旦成功的走进了沈言的情感世界中,就会得到沈言的信任,比如沈言与高庸的关系,我们都知道高庸差点将沈言当成了武器去挡住想要刺杀秋慕白的人,可高庸最终又是救下了沈言,再加上后面发生的一些事,沈言和高庸相互建立了信任和友情。”
“再比如望江楼的程可儿那个女娃,沈言在程可儿为难的时候挽救了望江楼的危机,加上程可儿一副知心贴心的表现,逐渐获得了沈言的心,所以,不管我怎么出价或诱惑,沈言都没有将望江楼卖给我。”
“你要想在沈言麾下获得更高的发展平台,只有你能成功的走进沈言的情感世界,你必须要有付出,真心的付出、不带丝毫目的和利益的付出,如此一来,或许,沈言真的可以帮你实现你心中的梦想。”杨满楼说到这里,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欣慰的笑容,之前自己对沈言的态度有些过硬,或者直接以利益来捆绑,这样就一直与沈言坐不到一起,更别提沈言日后会拉自己或杨家一把了。
杨满楼正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才会改变之前的策略,真心实意的跟沈言交往了起来,甚至还鼓励杨若汐没事的多和秋盈雪和程可儿等几女交往,本来还想着让杨若汐没事的也找沈言多接触,谁知道,沈言就是一个天生的劳碌命,刚回金陵没几天就率领大夏皇家军再次出征了。
通过皇上大势提拔沈言的态势上,杨满楼心中更加清楚沈言的前程不可估量。
“放下心中的骄傲?”杨玄翼听完杨满楼的话语,眼神中浮现出一抹沉思,自己的骄傲来自哪里?只有明白了这个根源,或许自己才能放下心中的那份骄傲。
第五六零章 又升官
“大人,白莲教的粮草军大约有五千多一点,共有三十多座粮仓,由于对方的兵力部署十分严谨,末将无法进一步打探清楚,还望大人恕罪。”房步瞳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羞愧,原本觉得打探粮草军的虚实并不难,可现实却远远超过了自己的预想,粮草军的部署十分严谨,自己根本无法深入,只能远远的观望。
“好了,此事不能完全怪你,我也没有预料到粮草军的将领竟然是一个知兵之人,不过,这样才更有劲,如果遇到一个草包将领,任务完成的虽然很顺利,却无法体现出我们的真正战力,也打不出我大夏皇家军的威望来。”尽管什么也看不见,沈言仍向着粮草军驻扎地远远的望去,随即收回眼神,并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笑容,似乎在给自己台阶下,也似乎是在安慰房步瞳。
“房步瞳,丁三林,卫重安,高老大,你们随我向前察看一下地形和白莲教的部署。”沈言稍微沉吟片刻,尽管房步瞳给自己提供了一些信息,也知道自己前去打探也不可能有更详细的信息,可不知道为什么,沈言仍想着自己向前去看一下。
“末将领命。”房步瞳听到沈言的话音,眼神中浮现出一抹淡淡的不安,以为沈言是在怪罪自己没有完成任务,可随即一想,沈言并不是这样的人,只是想要尽自己的努力获得更多的信息,这一战沈言背负的压力远比自己等人大多了。
“高老大,能看清吗?”沈言一行五人悄悄的移到白莲教的粮草军大营附近的一个小山头上,远远的望去,只见前面是密密麻麻的粮仓和军营,沈言压低声音,悄声的问道。
“虽然看的不是特别清楚,不过大体上还是能看到一二。”高庸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严肃,认真的望着前方,低声的说道。
“好,等回去后我们俩将看到的情况对比一下,虽然还不能完全的了解粮草军的详细情况,但起码会有三四分的把握。”沈言的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沈言为何要坚持自己前来,并喊上高庸,就是因为自己和高庸是超一流的高手,眼睛看的比房步瞳等人更远,喊丁三林、房步瞳和卫重安,则是因为这三人将会成为攻打粮草军的主力。
“好。”高庸轻声的说道,眼睛依然认真的望着远方的部署。
房步瞳等人听到沈言和高庸的对话,眼神中闪现出一抹诧异来,自己等人几乎啥也看不清,只能看到一篇朦胧的景象。
“走,回去再说。”沈言瞧见高庸收回眼神,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随即低声向房步瞳等人说道,然后悄悄的离开。
“侍讲,你回来的正好。”沈言等人刚回到大部队所在地时,夏元虚的眼神中浮现出一抹欣喜的笑容,连忙上前迎了一步,朗声说道。
“十八皇子,有啥高兴的事?”沈言瞧见夏元虚的神色,心中带着一抹疑惑,夏元虚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呀,可是自己等人远离金陵,更像是一群无头的苍蝇,这喜从何来而来?
“你前脚刚离开一会儿,我身边的三位大内侍卫就收到了一份来自大内高手最高等级的密函,是直接给高侍卫的,本来想着追上去先给高侍卫,可是随后一向,也就不耽误这一会儿的功夫,而后锦衣校的一份密函也跟随而来,直接发给侍讲的,可侍讲不在,就让武佐领代收一下。”夏元虚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欣喜,朗声说道。
“金陵来了密函,可也不代表着有啥高兴的事呀。”沈言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疑惑,有些没想明白。
“莫非是皇上……”沈言的脑海中随即闪现一道灵光,嘴里轻声的说道。
“应该不会错,一定是侍讲的捷报及时送到父皇的手中,父皇瞧了捷报后心情大好,就给侍讲送来了嘉奖的密函。尽管金陵离这里不远,然而道路并不通畅,只好通过大内侍卫和锦衣校特有的渠道送到侍讲的手中。”夏元虚微微点了点头,嘴角浮现一抹爽朗的笑容,朗声说道。
虽然嘉奖的是沈言,跟夏元虚没有毛关系,可是,夏元虚是名义上的统帅,而且父皇的心思十分明显,凡沈言此次淮北郡之行立下的功劳,夏元虚都有份,因而,夏元虚是真心为沈言感到高兴。
“沈兄弟,大喜呀。”高庸听到夏元虚说有最高级别的密函时,什么也没有说,直接走到那三名大内侍卫的身前,右手一伸,临时保管密函的大内侍卫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不甘的神色,无奈的掏出密函,高庸随即展开一团乱糟糟的乱码,脑海中快速的组合着乱码的含义,组完后,高庸的自己浮现一抹爽朗的笑容,朝着沈言朗声说道。
“大喜,喜出何来?莫非高老大有什么破敌的妙法?”沈言听到高庸的恭喜之语,眼神中流露出一抹诧异。
“你自己看锦衣校传来的密函吧,我估计锦衣校传来的内容跟大内侍卫是一样的。”高庸的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内心中却如江涛波澜一般,沈言出仕的时间不过月余而已,已然官至三品了,这升迁速度也太快了一些吧。
“还跟我卖关子。”沈言瞧见高庸的神色,不由得给了对方一个白眼,然后示意武震岳暗中密函上的乱码组合。
沈言虽然知道锦衣校的乱码,也知道这些乱码需要花费一定的心思重新组合,耗时耗力,本来沈言想着将这个乱码稍微整顿一下,心中已然有了腹案了,并已然让马仕超着手准备这事了,可惜还没有来得及整顿,就率领大夏皇家军出征了,为了提高效率,整顿乱码是势在必行的,但此事也是需要自己回到金陵后才能实施了。
“恭喜大人,这是一道提升大人的圣旨,由于道路不畅,所以皇上分别用锦衣校和大内侍卫独特的乱码组合和传递信息的渠道将圣旨送到大人的手中。”武震岳快速的组合完乱码,眼神中闪现出一抹强烈的震撼,脸上的喜色无言语表。
武震岳对沈言是既充满了感激,又充满了敬佩,感激,则是因为沈言帮自己废掉了凌辱妻子的贼子。敬佩,则是在于沈言帮助自己度过了一道难关,并且还给了自己一个官身,这是自己做梦也想不到的一个颜面,可沈言说给就给了,完全不拘泥也不避讳自己之前的身份。
“又升我的官?”沈言听到武震岳的话语后,眼神中闪现出一抹震撼。
第五六一章 大元帅杨秀臣
“不会吧,官还升的这么大,看来朝中的某些官员让皇上着实不满呀。”沈言望着手中密密麻麻的一堆乱码,脑海中快速的组合好后,脸上浮现出一抹哭笑不得的神色。
这虽是一道升官的密旨,可沈言依然从这封密旨中看到了今天朝堂博弈的经过和结果,正是如此,沈言才感觉压力倍大,原来一直觉得姜靼维是皇上心中的嫡系亲信,还觉得姜靼维是一个不错的人,还想着能和他处好关系呢,可万万没想到姜靼维隐藏的竟然如此之深,连皇上都没有察觉到,是隐藏的高手呀。
“兄弟们,皇上又升我官职了,我现在的头衔可不得了,分别是正三品的大夏皇家军总兵,仆从军总兵,兵部左侍郎,刑部右侍郎,以及五品的吏部员外郎,至于锦衣校、内阁行走和侍讲的身份不变。”沈言摇了摇头,似乎想要将脑海中想到的这些甩掉。
“我的官职提升了,就意味着你们的官职也会得到提升,所以,这一战很重要,不仅仅要打出我大夏皇家军的威望来,更重要的是,这一战也是给皇上一个满意的回馈,同时,也是检验你们有没有资格做更大的官,你们有信心吗?”沈言趁势鼓舞着大夏皇家军的士气,眼神中浮现出一抹炙热的光芒,望着眼前卫重安等人。
“必胜。”卫重安等人听到沈言的官职升到了正三品的总兵,眼神中闪现出一抹强烈的自豪,而听到沈言的话语后,脑海中想也不想的朗声高喊道。
“必胜。”大夏皇家军的士兵们虽然不清楚卫重安等人为何要喊出必胜,可那些对沈言充满了信任的老兵们,在听到卫重安喊出必胜后,想也不想的跟着后面喊道,而身边其他的士兵也莫名的跟着高声大喊起来。
“好了,趁着天色尚早,你们吩咐下去,所有的士兵就地坐下,啃上几口干粮,喝几口冷水,并稍事休息,今晚将会迎接我们进入淮北郡的又一次大战。”沈言望着士气高昂的将士,眼神中浮现出一抹强烈的自信,朗声高喊道。
沈言原本还在犹豫着如何鼓舞士气,没想到皇上竟然送来了提升自己官职的密旨,这一下就省事多了。
“高老大,你我分别将看到的粮草军部署画出来,看谁画得多。”沈言的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眉目轻轻一抖,带着一丝挑衅的神色望了高庸一眼。
“虽然你才情闻名金陵,可我好歹也是一个带把的,又岂会唬了你不成。”高庸知道沈言并不是真心挑衅自己,只是通过这种方式来发泄心中的压力,脸上流露出一副我是高庸我怕谁的神色,硬朗的说道。
“混账东西,你们不是埋伏在羊肠小道上,怎么出现在这里,而且你们一个个都像是死了爹娘一般,搞啥子嘞。”杨秀臣望着眼前这样衣衫褴褛的白莲教士兵,眼神中浮现出一抹疑惑不安,没好脸色的责问道。
“大元帅,不是我们做逃兵呀,如果我要做逃兵,也不会跑到这里了,而是有官军将我们打败了,埋伏在羊肠小道中的士兵当场被官军干掉了一千多,我们这些都是迫于无奈投降了。”这群降兵中为首的一名低级将领瞧见杨秀臣的身影时,眼神中浮现出一抹战战兢兢的神色,略带着忐忑和胆怯的声音,结结巴巴的说道。
“官军什么时候这么大发善心了,竟然没有砍了你们。”杨秀臣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不相信的神色,冷冷的盯着这名为首的低级将领。
“大元帅,官军哪有那么好,原本官军的头头是想要将我们全都砍了,可是听到一个身穿儒衫男子的话,好像说什么杀降不祥啥的,小的虽然离他们不远,可是也无法听清楚他们说的具体内容,后来官军的头头不知道怎么就放了我们,可是又不想我们暴露了他们的行踪,所以就将我们往这边赶。”为首的低级将领的眼神中浮现出一抹淡淡的惧色,不敢迎上杨秀臣的目光。
“那你们不能等他们离开后,再重新这回去,向教主报信,绕过羊肠小道起码要多花费一个多时辰,难道你不知道这一个多时辰是那么的宝贵吗。”杨秀臣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怒意,冷冷的望着眼前这些降兵,脸色十分的难看。
“大元帅,小的们也曾这回去,可是官军的头头竟然将羊肠小道隔断了,中间临时建起了一个军用栅栏,小的们担心翻过去会让官军砍了脑袋,随即就静悄悄的坐在那边等,小的们听说官军似乎要赶往下一个地点,所以便觉得栅栏后面的官军一定会撤走,但不知道什么撤走,所以就等,就这样等了半天,发现栅栏对面没有任何声音,就有胆大的人叠起来罗汉,栅栏那边果然一个人人影都没有。”为首低级将领的眼神中浮现出一抹回忆的神色,轻声说道。
“后来,小的们觉得拆除栅栏也差不多需要将近半个时辰,于是,小的们就决定分开,一路向大元帅这边而来,另一路拆除栅栏,向教主那边而去。”
“这一支官军有多少人?”杨秀臣的眼神中浮现一抹悦色,这群低贱的人虽然不堪重用,可是没想到关键的时候还起了一点作用。
“小的当时不敢细看,只是瞧着对方的方阵,似乎有将近万人。”这名低级将领并不傻,从杨秀臣的话语中明显的感觉到了对自己等人的不满,如果再按实说出大夏皇家军的兵力不满四千,估计杨秀臣二话不说就会砍了自己,所以索性就将人数翻一番,这样一来,敌人的兵力比自己的要多,而且自己也不是这一战的主要将领,杨秀臣没道理再难为自己。
自己虽然说的很痛快,只是希望从原来返回的那一半人不要说漏嘴了,否则,一旦杨秀臣和教主对上了,自己就会落下一个谎报军情的大罪。
幸好,自己也多了一个心眼,并没有完全说死,这样即便事情穿帮了,自己也好有一个退路。
“本来身为战败者,不想着拼命作战,而选择了投降,我完全可以将你们就地解决,然而,你们也为我带来了一个极其重要的信息,所以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没人赏三十军棍,稍后便重新打乱,将你们安插到其他的队伍中继续效命。”杨秀臣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鄙视的神色,泥腿子就是泥腿子。
“将近万人?这是朝廷的哪一路兵马,作战目标又是哪里?”
第五六二章 决战粮草军
“高老大,你这图画的不咋的吗。”沈言望着高庸画的抽象派的地形图,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揶揄的神色,打趣的说道。
“谁不知道你沈言是闻名金陵的才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呀。”高庸翻了一个白眼斜视了沈言一眼。
“这里,这里……总共有三十六座粮仓。”沈言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淡然的笑容,手指不听的指着高庸和自己的草图,连连不断的说着。
“粮草军围绕着这三十六座粮仓部署了相应的兵力,想要一下子将这些粮仓全都销毁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只有先将这些粮草军引诱到一个地方或者先将他们消灭,方能一下子将这些粮仓销毁,针对这个情况,大家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沈言说完后,眼神中浮现出一抹沉思,朗声问道。
“大人,这里一马平川,不管从任何一个地方发起攻势,粮草军第一时间就会发现我们的行踪,从而部署出相应的作战策略,最佳的方式便是集中兵力从四面攻击,可是摆在我们面前最大的问题是兵力不足,所以无法实现四面攻击。”卫重安的眼神中浮现出一抹深思,脸上露出了一丝憨厚的笑容。
“大人,粮草军的兵力大概五千多,我们三千多,确实不适合四面开花,然而粮草军要分兵看守,所以一下子也无法将五千多兵力集中到一起,这便是我们的一个机会。”朱铭铉的眼神露出一抹淡然而自信的笑容。
“哦,你有什么好的想法,说来听听。”沈言听到朱铭铉的话语,沉思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期待,望了对方一眼,朗声说道。
“根据大人和高侍卫绘制的地形图,末将觉得从这里发起攻势,粮草军的将领一定回想着将其他地方的兵力调过来,可一看到我们的兵力不到千人,粮草军的将领一定会认为这是一个诱敌之计,所以,绝对不会将其他地方的兵力调过来。”朱铭铉的眼神中浮现出一抹爽朗的笑容,手指着地形草图的一角,朗声说道。
“你的意思是让粮草军的将领造成一种判断上的失误,我们借着这个机会造成强攻的局势,打粮草军一个措手不及?”沈言的眼神中浮现出一抹思索。
“正是。”朱铭铉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淡淡的自信。
“你们觉得这个方案如何?或者有没有其他的方案。”沈言的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缓缓问道。
“大人,末将赞同。”卫重安第一个表示赞同。
“大人,末将有一个小小的疑惑?”丁三林的眼神中闪现一丝疑惑。
“哦,你有什么疑惑?”沈言的眼神中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强攻不存在任何问题,然而,强攻的同时存在两个需要完善的问题,第一个,如果不能第一时间将强攻的对象吃掉,那粮草军就会调其他地方的兵力过来救援。第二个,任何销毁这三十六座粮仓?”丁三林边说的时候,脑海中想着应对之策。
“强攻的时候如果粮草军真的将其他地方的兵力调过来,不是正好吗,这样我们就可以一战将白莲教吃掉,至于销毁三十六座粮仓,等消灭了这支粮草军后,便可以顺利的进行呀。”卫重安不太明白丁三林怎么会问出这样的一个问题来。
“仗是打的痛快,尽管我大夏皇家军的战斗力非凡,可是想要吃下这一支粮草军的伤亡一定不小,毕竟杀敌一千,自伤八百,这样的一种拼命战术,那后面的仗怎么打。”丁三林听到卫重安的话语,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朗声说道。
“你说的也是。”卫重安听到丁三林的话,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露出一抹憨厚的笑容。
“那你有什么好的想法吗?”
“不瞒大人,末将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也想着应对之策,可是末将一时间也想不到一个好的方案来。”丁三林的脸上露出一抹赧颜,自己提出了问题,自己却想不到答案,实在有些不太好意思。
“你们几个呢?”听到丁三林的话语,沈言的眼神中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随即望了覃槐安等人一眼,淡然问道。
“末将没有好的想法。”覃槐安等人的想法跟朱铭铉差不多。
“既然如此,那我就下作战指令了。”沈言听到覃槐安等人的回答,嘴角浮现一抹自信而从容的笑容,朗声说道。
“请大人下令。”听到沈言的话语,覃槐安等人朗声说道。
“卫重安,你率领第二队从在今晚亥时从这里向粮草军发起攻势,朱铭铉,你率领第三队,与第二队保持半里的路程,不管粮草军有没有增兵,你都在第二队发起攻势后的两刻钟从第二队的右侧向粮草军发起攻势,从正面消灭这股粮草军。”沈言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强大的自信,手指着地形草图的某一点,朗声说道。
“末将领命。”卫重安听到自己有仗可打,嘴巴咧开,朗声应道。
“末将领命。”朱铭铉的嘴角浮现一抹自信的笑容,大声应道。
“丁三林,等第三队发起攻势后,你率领骑兵大队立即在第三队的右侧发起骑兵的优势,来一鼓作气的往里冲。这一战的胜负关键在于骑兵的冲击力有多大。”沈言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鼓舞的神色望了丁三林一眼,缓缓说道。
“末将领命,请大人放心。”丁三林的眼神中闪现出一股强烈的战意。
“覃槐安,你率领第四队做为预备队,一旦第二队和第三队被粮草军缠住,或者无法在最短的时间内打开局面,你率领第四队立即从第二队的左侧向粮草军发起攻势。”沈言望了覃槐安一眼,朗声说道。
“末将领命。”覃槐安的眼神闪现出一抹淡淡的自信,大声应道。
“郭进弧,你现在立即率领第五队绕到这个地点,在亥时一刻后发起攻势,为特种作战小队争取一个潜入粮仓的机会,如果粮草军这里的防御十分薄弱,那你就率领第五队迅速的配合特种作战小队销毁这一座粮仓。”沈言稍微沉思了片刻,手指着地形草图的另一个地点,离正面进攻的位置相差不到一里路的一座粮仓位置,朗声说道。
“郭进弧,第五队还有一个任务,一旦这一座粮仓周边的粮草军赶过来,你要根据战局的具体情况,是将他们消灭,还是想办法实施战略转移,然后从下一处攻击粮草军。”
“末将领命。”郭进弧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朗声应道。
“房步瞳,等第五队发起攻势后,你率领特种作战小队迅速的在这一座粮仓周边放火。如果不出意外,一旦这一座粮仓走水后,周边的粮草军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赶过来,所以,你们要保证自己的退路不被粮草军切断。”沈言指着地形草图,朗声说道。
“末将领命。”房步瞳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自信的神色,朗声应道。
“我们这一战的目的是为了销毁粮草,但前提是保证我们要活着,如果以性命还粮草,不划算。”沈言望了大家一眼,嘴里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第五六三章 敌人从何而来
“官军中的军队建制从来没有一支不到万人的军队,会不会是金陵某军的先遣军?”杨秀臣的眉头紧紧的皱成一个川字,一张不算特别英俊的脸上露出一抹严肃的神色,嘴中轻声的嘀咕着。
“不对,这不是金陵某军的先遣军,而是大夏皇家军,金陵中只有这一支军队的建制不过万。”杨秀臣的眼神中随即闪现出一抹智慧的光芒。
“大夏的皇上曾下旨让大夏皇家军可以扩军到五千,什么时候又扩充到近万了,看来白莲教在这方面的情报还是有些滞后,想要推翻大夏朝,就一定要第一时间掌握到金陵的所有动态,等此战过后,有必要找个机会跟教主和文相碰下头,说说此事。”杨秀臣丝毫没有怀疑降兵的那名低级将领为了减轻他的罪行而将大夏皇家军的兵力说多了一倍。
“听说大夏皇家军的实力非同凡响,同等兵力下凌驾金陵步军之上,更是完胜北胡精锐,莫非大夏皇上觉得沈言麾下士兵战斗力超强,便自大的以为单靠一支不到万人的大夏皇家军就能打败二十多万的白莲教?莫非大夏朝廷以为金陵前军败的还不够,还没有引起他们足够的重视?又或者大夏朝廷根本就没有想到白莲教围困陵南的目的?”杨秀臣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轻视,如果真是这样的情况,那大夏朝廷没救了。
“不对,以大夏皇上十几年前表现出来的政治才能,绝对不会做出如此昏庸的决策来,大夏朝廷并没有派出大部队,一则是朝堂各方势力的博弈,另一方面,听说大夏皇上对沈言及其新任,更关键的一点是沈言自组建大夏皇家军以来,一向都是战无不胜的,是否这一次也不例外?”杨秀臣的眼神中突然闪现一道亮光,似乎抓住了什么关键的信息,却什么也没有抓到。
“难道沈言率领大夏皇家军是大夏朝堂的先遣不对来吸引白莲教的注意力,大夏朝堂再派出大部队攻打白莲教?杨秀臣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狐疑。
“又或者这一次只有沈言这一支大夏皇家军?大夏朝堂博弈不可能段时间内有分晓的,如果只有沈言的大夏皇家军,那他绕过陵南的目的是什么?“杨秀臣想到这里时,心中已然确定了朝廷这一次只有沈言的一支大夏皇家军,很显然,大夏皇上与沈言都没有疯,也没有傻,那只能说明沈言有着独特的战略目标。
“那沈言的战略目标是什么?绕过陵南沈言最想干的是什么事?“杨秀臣心中已然确定这一次只有沈言一支军队,那就想要弄明白沈言的战略目标是什么。
什么对沈言眼下最重要,或者说沈言想要获得一次大胜来提升大夏皇家军的士气和朝廷的士气,应该怎么做?
绕过陵南后攻城略地,扩大地盘?还是所谓的大军未动粮草先行?
对,沈言绕过陵南的目的地一定是白莲教的粮草,只有成功的销毁了白莲教的粮草,白莲教的士气才会降到最低,如果沈言再攻下一座城池,那白莲教的士气一定会降到冰点,届时,沈言再寻找机会跟白莲教开战几场战斗,就会拖延白莲教的发展进度,朝廷再派出一到两支军队从正面攻打白莲教,那白莲教的末日还真的将领了。
杨秀臣想到了沈言的战略目标后,额头上泌出一丝细汗,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战栗,沈言这一招确实狠毒,一旦让沈言得逞了,白莲教这个冬天就别想过的踏实了。
“沈言已然绕过陵南有大半天的时间,按照沈言的以往的战斗轨迹,此人最擅长半夜作战,所以,攻打粮草军的战斗还没有打响,这个时候传信给教主,让教主派兵增援,说不定还能吃下沈言的大夏皇家军。”杨秀臣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沉思,脑海中不断的反思着沈言的以往战斗情况,从中推敲沈言的战斗习惯。
“来人,速传信给教主,就说有紧急军情。”想明白沈言的部署后,杨秀臣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得意的神色,随即脸上流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朗声说道。
“敌袭。”卫重安率领大夏皇家军第二队赶到沈言指定的作战地点后,白莲教的粮草军顿时拉响了警报,一时间,粮草军营帐内人影攒动,喊叫声此起彼伏。
“怎么回事?”粮草军将领听到警报声,睁开惺忪的眼睛,有些无精打采的问道。
“回将军,有敌人偷袭。”营帐外的护卫连忙大声说道。
“怎么可能?整个淮北郡都是我们白莲教的势力范围,什么人胆敢会偷袭我们。”粮草军将领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惊讶,压根不相信。
“回将军,左前营已经遭受到了敌人的猛烈攻击,那边厮杀声十分激烈。”护卫也不太相信在白莲教的腹地,竟然敌人入侵,真心想不明白敌人从何而来。
“那就调其他地方的士兵前去增援,绝对不能让敌人攻下左前营。”粮草军的将领想也不想的说道。
“等等,可清楚坐前营遭受多少敌人的攻击?”
“好像不到千人。”护卫朗声答道。
“不到千人,会不会是诱敌,敌人的目标根本就不是左前营,而是其他地方,比如左营啥的。”粮草军将军听到护卫回答的人数后,眼神中闪现出一抹精神来,不到一千的兵力想要攻打我粮草军,也太不将我粮草军当一回事了,你以为你是沈言那个家伙呀。
沈言两胜白莲教的事已然不是什么隐秘的事,尤其是知道沈言的兵力只有几百人,这在白莲教的一些中低层将领心目中产生了严重而深远的影响。
所以,白莲教许多中低层将领的心中都不愿意碰到沈言,幸好的是,沈言早就会金陵了,整个淮北郡内只有相州府还有些厢军和陵南的金陵前军,这两支军队都被白莲教围困着,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那敌人是谁?
第五六四章 冲天大火
“莫非这是淮北郡内潜藏的朝廷军队,可不太像呀,还是朝廷派出了军队绕过白莲教防御的要塞?”粮草军的将领眼神中浮现出一抹亮光,对,一定是这样的,所以,一定不能中了敌人的诱敌之计。
“传本将的军令,敌人攻打左前营是诱敌之计,各营不得救营左前营,做好自身的防御准备,不可给敌人可乘之机。保护粮草的使命远远大过左前营。”粮草军将领想通此种的原因后,眼神中闪现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连忙对营帐外的护卫大声说道。
“传令给左前营,这是敌人的诱敌之计,让他们尽量拖延敌人的攻势。”
“看来敌人已然按照进入了我们的战术中。”瞧见粮草军并没有派出大量的援军前来救援左前营,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淡然的笑容,眼神中也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喜色。
“传令各作战小队,按照既定计划执行。”
“将军,右后营传来厮杀声。”护卫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连忙说道。
“果不其然,敌人就是诱敌,真正攻打的是右后营。”听到护卫的汇报,粮草军将领的眼神中浮现出一抹得意,心中淡然的想到,辛亏我有先见之名,没有中敌人的诱敌之计,否则,将兵力调过去增援左前营,那右后营就被敌人打下来了。
“报将军,左前营突然又多了一支军队,左前营已然抵不住敌人的攻势了。”粮草军将领正在得意的时候,一声紧急军情完全破坏了他完美的心情,让心仿佛跌入了谷底,遭受冰冷的刺激。
“报,右后营与敌人纠缠时,一支人数不多,但战斗力超强的敌人趁机从右后营的边缘穿插到粮仓。”又一名传令兵带着不好的消息而来,刺激的粮草军将领浑身战栗。
“报,右后营粮仓着火。”粮草军将领听到这个消息时,整个人仿佛坍塌了一般。
粮草对白莲教而言是多么弥足珍贵的,尽管被焚烧了一座粮仓,可这对粮草军将领而言,无异于是天塌了下来。
“教主,大元帅紧急军情。”一名白莲教护卫拿着一封密函快步走到教主的身前,脸色恭敬的说道。
“大元帅不是在城西那一带防御吗?莫非大夏的朝廷派出了大部队而来,大元帅担心挡不住大夏朝廷的军队,想要向我求救吗?”王天佐从护卫的手中拿个密函,没有展开之前,脑海中淡然的想道。
“不可能。”王天佐慢悠悠的打开密函,快速的浏览了一遍,眼神中写满了惊讶和震惊。
“教主,大元帅传来什么密函,让教主如此。”身为白莲教的文相,崔绍年瞧见王天佐的神色,眼神中浮现出一抹惊讶,在自己的印象中,王天佐担任白莲教教主的这些年来,几乎是不管遇到任何事都不会掀起波澜,可杨秀臣的一封密函竟然让王天佐的脸色变化,崔绍年着实有些好奇。
崔绍年和杨秀臣并列教主麾下左右有,一文一武辅助王天佐,然而,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表面上两人相处默契,可背地里两人的斗争从来没有消停过,王天佐也是乐意见到麾下左膀右臂这样,他才好从中协调,体现出自己的才能。
“你自己看。”王天佐随手将手中的密函递给崔绍年,眼神中还是有一抹不太相信的神色。
“怎么可能。”崔绍年接过密函后快速的浏览了一遍,浏览完,眼睛睁的很大,写满了惊讶。
“教主,这密函会不会……?”崔绍年本想说这密函会不会有假,随即想到了这密函上有杨秀臣独特的标记,所以绝对不可能是假的,那就是说密函上都是真实的。
杨秀臣当初向王天佐提议派兵在羊肠小道设伏,崔绍年觉得大夏朝廷不可能穿过羊肠小道而绕过白莲教的后方,因为当时崔绍年是持反对态度的,后来杨秀臣多次提到沈言在羊肠小道消灭一支两千多的白莲教士兵,王天佐本着防患未然的态度,就打算派一支五千人的队伍,可崔绍年觉得要不了多么多人,并做主派了三千多人。
然而结果却是印证了崔绍年的观点是错误的,大夏军队竟然真的从羊肠小道中出现并绕过了白莲教的身后,并要寻找到粮仓予以焚烧,这是大夏军队的绝户计呀,最关键的一点是,这一支军队的将军是沈言。
沈言是谁,单靠五百人就圣母和王天佐在白莲教苦心经营差不多十年的成绩一锅端,王天佐先后派出了两支军队意图威胁圣女,逼迫圣母让出陵南的利益来,谁知,沈言竟然单凭五百人成功的消灭了王天佐的这两支加起来将近七千人的兵力,这份战功让王天佐只要一提到沈言就会咬牙切齿。
而且最关键的是,沈言不仅消灭了王天佐在城外的军队,就连城内王天佐和圣母安插的人员都被沈言一锅端了,就连圣女和圣母的小师妹都失踪了。
所以,白莲教的高层对沈言是恨之入骨,可中低层听到了沈言的丰功战绩后,内心中隐约产生了一些惧战情绪,只是沈言后来回金陵去了,这股情绪才没有爆发出来。
时间过去的并不长,沈言再一次来到了陵南,来到了淮北郡,上一次五百人,这一次不到万人,真不知道沈言会掀起怎样的浪花,那些中低层的白莲教是否还有惧战情绪?
“教主,为今之计该怎么办?”崔绍年的心中闪现一抹不安,如果当初自己不反对杨秀臣的建议,而是派出了一支万人左右的队伍在羊肠小道设伏,沈言就不一定能穿过羊肠小道,即便想要穿过,也会付出一番不小的代价,甚至会惊动到围困陵南的自己等人。
“传我将令,命令李延珑统率所部立即赶赴粮仓,接管粮仓的防御。”王天佐稍微沉默的片刻,脸上浮现一抹坚毅,朗声说道。
“教主,派出李延珑,会不会……”崔绍年觉得派出教主麾下第一大将,统率三万白莲教精锐的李延珑前去粮仓,有些大题小做。
“不,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对付沈言,其他的将领还真不放心。”王天佐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明亮的神色,淡然的望了崔绍年一眼,朗声说道。
王天佐心中清楚崔绍年的心思,尽管李延珑是自己的第一嫡系亲信,可崔绍年觉得此时派出李延珑就说明了杨秀臣的猜测是对的,而他崔绍年在这方面就完败给杨秀臣了。
“报,教主,粮仓那边发生了冲天的大火。”就此此时,营帐外响起一个不好的消息。
第五六五章 定海神针
“冲天大火?难道沈言已然打下了粮仓?”王天佐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阴霾,嘴中不太确定的说道。
“怎么可能?沈言的动作怎么这么迅速?”崔绍年的眼神中同样浮现出一抹震撼,杨秀臣的经济军情刚送到王天佐的手中,沈言那边已然动手了,不是说沈言习惯了子夜动手吗,怎么会在亥时动手呢?
“教主,很明显沈言已然得手了,我们是否还要拍李延珑率领所部前去粮仓吗?”崔绍年的意思很明显,沈言已然得手了,再派李延珑去,救不了火,只能看着粮仓成为灰烬,这样的结果更影响军心和士气。
“去,为何不去,李延珑去了虽然救不粮仓,可是可以寻找机会消灭沈言。”王天佐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沉思,随即眼神中浮现出坚定的神色,朗声说道。
“沈言成功的销毁我们的粮仓,一定会感到十分的开心,又可能根本就想不到我会派兵前去剿灭他们,如果沈言真的出现了这个疏忽,那就给李延珑一个机会。”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我们白莲教的腹地?”粮草军的将领被覃槐安押到沈言的身前,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强烈的疑惑,迎上沈言的目光,朗声问道。
“你们一共有三十六座粮仓,眼下已然被我点火三十二座,还有四座,要不了一盏茶的时间就会点上火,届时,你这个粮草军的将领就会成为白莲教的千古罪人,你现在不想着如何逃生,反而想着这个问题,真是有趣的一个人。”沈言听到粮草军将领的问题,不答反问的说道,眼神中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望着对方的眼眸。
“看你的眼神,如果我不告诉你我是谁,看来你做了鬼也是一个糊涂鬼呀,看在你完美配合我战术的份上,我就你做个明白鬼。”沈言瞧见粮草军将领眼神中闪现的一抹神色,嘴角淡然一笑,缓缓说道。
“听好了,我家大人乃大夏皇家军总兵,仆从军总兵,兵部左侍郎,刑部右侍郎、吏部员外郎、十八皇子侍讲,锦衣校指挥同知兼金陵的统领,以及内阁行走的沈言,想必你们白莲教也早有耳闻,或许你也听说过。”覃槐安接过沈言的话语朗声说道。
身为大夏皇家军的总兵,自报家门的事当然轮不到自己来做,所以,覃槐安听到沈言的话语,连忙接过沈言的话,朝着粮草军将领朗声说道。
“你就是沈言?”粮草军将领的眼睛睁的很大,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的年轻人就是白莲教中低层惧战的沈言,看来自己败在沈言的手中,自己一点也不冤枉。
“我在你们白莲教中很有名吗?”沈言瞧见粮草军将领的神色,眼眸中浮现出一抹疑惑,淡然的问道。
“岂止有名,简直是我们白莲教中低层所有将领惧战的对象。”粮草军将领的眼神中浮现出一抹无奈的笑容,缓缓说道。
“听闻你回金陵了,我们这些中低层的将领终于放下了心中的担忧,可是没想到的是,你竟然出现在我们白莲教的腹地。”
“你知道吗,你本来应该会被我推出去砍了的,可是听到你的这番话语,我突然改变主意了,我会放了你,包括你麾下还活下来的士兵,当然,如果他们愿意跟着你,让你继续回到白莲教为他们效命。”沈言的眼神中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一个主意在脑海中快速的行成。
“不过,你能不能在白莲教中继续活下来,那就需要看你的本事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大明白。”粮草军将领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疑惑,成为沈言俘虏的那一刻,粮草军将领就做好了被砍的心里准备,粮草军将领心中很清楚,尽管沈言曾经招降过白莲教,可对象都是白莲教的士兵,更何况要让沈言放了自己,白莲教将领从来没有这么奢想过。
“第一,我会放了你,第二,白莲教很快就会有援兵前来,你能不能在援兵将领的手中活下来,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和造化。”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微笑。
释放粮草军将领及士兵,沈言有两层用意,第一,沈言想要通过这群的人嘴告诉白莲教的士兵,沈言并不是一个滥杀的人,只是针对白莲教的高层,只要他们下次遇到沈言时,枪杆子稍微不要用力便可。第二,不出意外,白莲教的援军很快就会出现,而且援兵的将领一定是白莲教的中高层,甚至是有一定的名望,这样,才有扭转局势的可能,沈言也是想要借组粮草军将领的嘴告诉这名援军的将领,让他知道,沈言又回来了。
“大人,老裴率领第一队已成功与我们汇合。”沈言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粮草军将领聊着,旁敲侧击的打探白莲教的底细,尽管粮草军将领的嘴不是很严,可沈言仍就没有从对方的嘴中获得太多的信息,或许是对方的身份太低,正在这个时候,清理战场的朱铭铉走了过来,朗声说道。
“哦,老裴回来的还真及时,再晚一点,说不定就会被白莲教的援兵缠住,甚至被对方吃掉。”沈言听到朱铭铉的话语,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朗声说道。
“大人,战场已经清理完毕,白莲教的三十六座粮仓全都被我们点火,除非老天下瓢泼大雨,否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粮仓飞烧为灰烬,同时,在战斗中,五千多的粮草军中有近两千被我们成功消灭,成功俘虏了三千多白莲教降兵,还有一些在战乱中逃窜。”朱铭铉的眼睛闪现出一抹兴奋的神色,望着沈言朗声说道。
“我军在这一战中有三百多士兵受伤,无一人死亡。”
“三百多伤员换小两千的阵亡数字,这个比例着实吓人。”粮草军将领听到朱铭铉的汇报,一开始根本就不相信,可随即一想,对方没有必要为了骗自己而瞎说,自己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
“伤员还是有点大,后面的战争会越来越多,每一战斗会有伤亡,每一个大夏皇家军的士兵都是我们的兄弟,身为主将,让他们受伤,这是我的责任。”沈言听到后,眉头紧紧一锁,尽管战果丰硕,然而每一战如果都有这么多的伤亡,那大夏皇家军还能打多少战。
“大人,这其中也有我们的过错,如果我们平时多一点训练,战时多一点照顾,伤亡就会小一点。”朱铭铉和覃槐安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焦虑的神色,沈言从来没有这样的表情,说明沈言真的很心疼每一个伤亡的士兵。
“传令,各队集合,然后将所有的俘虏都集中到一起,该是我们离开这里的时候了。”沈言的眼神中随即恢复如常,望着眼前的朱铭铉和覃槐安一眼,朗声说道。
“遵命。”瞧见沈言的神色恢复正常,朱铭铉和覃槐安的眼神中浮现出一抹笑容,沈言现在就是大夏皇家军的定海神针,沈言不能出任何事,也不能有任何的消极情绪,否则就会影响到大夏皇家军的军心和士气。
“你等我们离开后就可以收拢残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