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三朵玫瑰,翾楚身世
楚出生在灵武古代叫做灵州的一个地方,小时候家在黄河边上的上河村子里,家中还算开明富足,楚妈妈怀楚时候梦见三朵玫瑰花在田口子(就是农村给浇地时田埂上挖开的口子)里三朵玫瑰花,红艳艳的开放着,水再大都冲不倒这三朵玫瑰花,坚强娇艳,楚听妈妈说就是好看漂亮的不得了!结果楚妈妈一连生了三个女儿。
楚两岁时候知道人始终要死,爬在炕上,阳光透光窗户,撒照了一下午,从中午到下午,楚就哭了这么久。她想人原来还要死啊!那以后世界变成什么样,她岂不是都看不见了,越想越怕,此后看西游记,看武侠,就特别喜欢哪些修仙练武的,直到长大后,看了西游记看到孙悟空过五洲四海,三山五岳,也要寻找能学到长生不老的法术,楚就又哭了!哭的稀里哗啦。
楚的爷爷是个被家人耽误了工作的老才子,年轻时候也是文质彬彬,风流儒雅。写的一笔楷书,秀劲有型,神采飞扬。至于楚的名字是爷爷和父母一起给起的,妈妈说起名起了好多,什么菲菲,毛毛,莎莎,最后看楚小时候一哭就是三年,生下来就哭,一天到晚,伺候不好就哭,也没病没啥,可偏偏楚可爱呀!漂亮的小脸蛋,一家人都又就一个孙女,长孙女,没有其他小孩,就不打不骂。妈妈就叫楚为楚楚了!爷爷给起的大名叫李楚,爷爷对楚寄望高飞自由,可又不想让孙女走太高,嫁的太远,就叫,低低的飞,又寓意像赵飞燕那样轻盈飞舞,楚小时候爱跳舞就叫这个名字了。
楚两岁时候刚能记事吧,爷爷墙上贴的挂历画,上面有个骑自行车的帅气叔叔,楚在炕上躺着玩儿,不小心看见这挂历画上有个叔叔在骑自行车,边骑边对楚笑,笑着笑着就给楚招手。楚看着也不怕,也许是不晓得什么是怕。再看那骑自行车的叔叔就把自行车的前轱辘给骑出画来了!楚以为眼睛花了,再不怕但也知道画是固定的,可楚定睛一看,那叔叔骑得自行车的后轱辘还在挂画里呢!那叔叔好像要挣脱画子要出来,又一下挣脱不了,后轱辘正在一月那一团日历上来回磨蹭。楚悄悄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也不给那叔叔帮忙,也不回应那叔叔的笑和招手。可一会儿那叔叔就把挂画一月份的那一头角掀起来,蹦哒出来了画子,叔叔自由自在的在墙上骑自行车,高兴的像在柏油马路上骑车一样。时快,时慢,乐得忘乎所以了!居然忘了楚一样,没有跟楚有照面了。
一会儿奶奶喊楚吃饭,楚回头看奶奶应了声,再回头,那画还是画,骑自行车的叔叔还是画子里的人。根本没什么动静,楚只当是眼睛看花了,便没有跟家人说,或者小孩子就忘了说。
一回楚在外奶奶家去玩,那是一个冬天吧,炉子里架着火,火生起来有煤烟,就开着门放烟,楚在炕上跑来跑去的玩儿,高兴的不得了,她不哭的时候,眼睛黑的就像楚爸爸说的,像黑葡萄一样,笑起来一弯月亮可爱活泼。
屋子里有几个姨妈,和舅舅还有外奶奶和外爷爷都在。
最小的姨还小,刚过炕头一截,比炉子高一点,就穿着红呢子外套站在炉子边烤火。
开着的门边突然站着一个长得像米老鼠一样,熊猫一样的头,全身墨蓝墨蓝的,毛茸茸的圆耳朵。全身看起来也毛茸茸的,楚看见它了,也不知道楚从小哪里来的镇定,她长大后爷爷形容过她说:“我们家楚楚,就是泰山压顶,也泰然自若,处变不惊!”反正楚小时候才两三岁吧,就这个性格了,看见啥也不说,也不惊慌。先像猎人一样眯着眼观察。楚观察着这个门口的像米老鼠的东西,它也在观察楚吧!
只见它蓝幽幽的大眼睛有楚的十几倍大,而身高也就只有红呢子小姨那么高,大孩**岁孩子那么高吧!楚看它眼睛,深不见底,越看越深,蓝幽幽黑洞洞的却亮如铜铃灯泡。直到楚长大一点看西游记里面的妖怪,就觉得铜铃大眼是对的,作者一定见过真妖怪才这样写。
这时,那蓝眼睛的米老鼠,观察楚一会,它便指着小姨的红呢子外套上的纽扣,发出尖细怪异的声响道:“红纽纽,红纽纽……”边说还边对楚看着,巨大的眼睛幽光更甚。
楚心想这个家伙到底想干啥,还是稳若泰山,静观其变。后来楚大了也想不通自己当时那么小,那来的老谋深算,镇定的不得了!
那蓝眼睛米老鼠见楚没反应,便施法又改变方向,把它那毛茸茸的爪子指着炉盖子,360度的转圈,结果成功吸引了楚的视线和注意力,它转手指还说道:“炉盖子,炉盖子……”那炉盖子突然像有旋风一样慢慢旋转两下,直到立起来呈90度直立状态,360度在原地转圈,一圈,两圈……转圈速度越来越快!
终于楚的怒火被激发了,她小小年幼的心里觉得这家伙不是好东西,要找个长长的棍子,能够得着它的像房顶上的椽子一样的粗棒打它,楚找不到棍子,(也可能小,不知道炕上屋里哪有棍子),就满炕的跑,转悠,嘴里也不知道喊着:“打它,坏东西,打它……给我找棒子”之类的话。
楚的亲戚家人,包括几个姨妈,舅舅,妈妈,和外奶奶,外爷爷都看见炉盖子疯狂转动着,却看不见那门口的蓝眼睛米老鼠,楚急呀,急的指着门口怪物喊打喊骂的。大家都以为楚或者说就是中邪了!一开始都看着炉盖子发呆,谁也不敢说话,毕竟炉子里的火不大,水蒸气还是火蒸汽都不可能使一个一两斤重的铁炉盖子转动起来!
第二章:桌子下的白公鸡
楚的家人都以为楚中邪了,毕竟哪里见过炉盖子旋转的快要飞起来这种事情形,大家七手八脚的把楚抱到前面邻居姚奶奶家去给改摩(一种北方民间的巫医术)。其实家人们都不知道,在他们抱着楚往门外出去的时候,门口的那蓝幽幽眼睛的米老鼠家伙,早已不见了踪影。
楚被姚奶奶拔了几根小姨的头发(这头发一般听老人说,黄毛丫头的更好,最好是大一点,才能压住年龄更小的楚的魂),在身上念叨着:“改改,扯扯……好了,”大家都就说好了!
姚奶奶又说:“楚楚回来了?”大家就应和说:“回来了!楚楚回来了!”
楚当时小,也不知道大人们在干啥,她就突鲁着一双又大又黑亮亮的眼睛观察着,也不说话。
在外奶奶家受到惊吓的楚,回到自个家后,楚的爸爸经常在外做点小买卖,去内蒙倒卖个苹果蔬菜啊,啥的。就经常不在家,楚经常陪着妈妈两个人睡觉。
这一夜晚上,楚睡着了都,却被叽叽咕咕的声音吵醒了,楚起身抬头往地下一看,那靠墙放的,吃饭桌子能交叉合起来立放的四个脚中间正好有横杠围拢一个四方方的小天地,楚还曾经躲猫猫藏在这桌子下。当然她不知道她躲得太曝光了,根本不能藏身,不过小,家人都看着可爱。
这时楚露出半个身子的头,往地上一点爬,再揉揉眼睛看见那四方方桌角中间,确实有个迷路的大白公鸡,公鸡来回前后左右的转圈儿,就是出不来这方桌角,叽叽咕咕的叫的很着急。楚观察一会见那公鸡不像外奶奶家的那个蓝眼睛米老鼠能看见自己,这公鸡根本看不见自己,自己却能看见它,楚喊道:“妈,你快看,有鸡,”
楚妈妈在看电视,一听楚喊,就赶紧转过头来一看,地上啥也没有,便说:“在哪里?”
楚说:“在桌子下面,一直在叫呢!”
楚妈妈看了四五遍,又揉眼睛看,还是啥也没有就骂道:“快睡觉,哪里来的鸡呢!鸡都睡觉了,小孩子不要乱说。屁股没盖严做梦了!”
楚看着鸡一会儿,不说话了,明明有鸡啊!为啥自己看见的东西,大家都没看见呢?可是年幼的楚看见妈妈这样惊恐的表情便不敢再说什么了!以后再看见什么都没有再说过,直到长大后,谈起来才知道那天炉盖子大家都看见转动了,却没有看见那长得像米老鼠的蓝眼睛。不过此时虽然才两三岁,楚大概明白了点什么。就是自己看见的别人看不见,倒也不害怕。这时候妈妈又生了个妹妹给楚,七天不睁眼睛,楚妈妈哭了七天,以后差点瞎了!谁知第七天她居然慢慢眯开了个缝儿,以后楚就叫她眯眼睛猴头,楚妈也不担心妹妹瞎了。
这样楚一点点长大,一段时间大家都在看聊斋,家里电视机坏了,就去奶奶家看,看完回来,楚妈抱着楚说:“这娃,不知道咋回事,晚上从外面回来就是不下地,娃爹你看看咋回事!”经过上次的事,楚看见什么都不会说了,她发现聊斋里的东西都是鬼,妖怪。而自己看见的东西有可能都是妖怪,楚此时不敢下地,地上黑乎乎的看着就不好,也没啥东西,就是不敢下地。楚爸爸把灯开了,她就敢下地了!
楚一直哭,一哭父母就打架,一个赖一个把娃哄不乖。爷爷奶奶就打着手电筒过来了,就开始抓猪窝狗窝的柴草给放火撩,也不知楚看见火就开心,还是看见火就安心。反正一放火撩,她就突鲁着大眼睛笑,还能安生个一两天。
再不行家人叫了医生来,她就笑,医生一走她又哭,哭的昏天暗地。
楚刚生下三天的时候,哭的厉害,妈妈就拍了两巴掌说:“叫你哭,一天儿哭!”
结果楚哭的更凶,过了几天,老太奶奶过来说:“楚楚妈,你把娃的脐带盘子给解开看看是不是有啥?娃一天哭,也要找原因!”
楚妈就解开脐带缠布一看,不看不要紧,一看,居然有个大胖大胖的虱子在脐带上跑,楚妈捉了虱子,就哭着说:“妈再也不打你了,再也不打你了,我娃受这么大罪,好可怜啊!居然妈妈还狠心打你!这个大胖虱子把我娃咬的天天哭啊!”这件事楚妈妈都哭了好几天。从哪后,楚妈再没打过楚一指头。当然长大后楚调皮又开始打了!七天后那脐带布拆了,楚浑身上下也藏不住虱子还是跳蚤了,还是哭。
直哭了三年,猪窝狗窝的柴草换了一茬又一茬,撩没了,又加上。楚慢慢懂事就不哭了!她就开始挑食,吃的跟公主似得,按理说同时候的家庭吃的还没有楚家好呢!
北方爱吃面,楚家靠黄河,是小有名气的塞北江南。米面一天换着吃,面条要两头对齐了吃,还要吃最长的,对不齐就不吃!韭菜和茄子掺着炒,炒好了全家人先把韭菜捡出来给楚碗里存着。茄子单独炒时候就要把没籽籽的,没皮的茄子挑给楚吃,不然她恶上好些天都不会有事。就像生下之前就练过辟谷似得!后来楚长大后辟谷还真是十几天不吃饭,几乎也不怎么喝水都没事,越辟谷越精神,此是后话。当时的楚就是一切有籽带皮的她都不吃,不吃葱蒜,辣椒籽,西红柿籽皮都不吃。一顿西红柿面条吃完地上全是她甩出来的柿子籽,皮,辣椒籽,葱。楚爸爸居然还很高兴,说小昭(楚楚妈小名)你看我们娃额头上自出生就长着一颗痣,你猜这是什么痣?
楚妈说:“不知道!”
楚爸爸说:“你看我们楚楚,吃饭那个挑剔,说话那个神气,像谁?”
第三章:公主痣,
楚爸爸说:“像公主啊!我们女儿,额头上长得痣,书上说叫公主痣。你看她吃东西挑剔,说话行为举止又神气又傲气的样子,可不是就像个公主么。”
后来楚长大一点就经常爱照镜子,看那颗小痣,公主痣原来是这样啊!
上学了,楚还没上学前,追着上学的学生跑,就想上学。等上学时候,语文成绩不学,也理解力高,什么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什么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这些诗,没上学小姨就给楚念,楚就抬着小脸说:“是怕大声说话,吵到了天上的人!”说完楚就对天上看着。
那空中楼阁里不正有天上人在手而立,穿着青袍子不知在看外面的风景还是吟诗。
楚梦里几次去过这个半空中的楼阁,只记得院墙后面通往奶奶家有个小桥,桥的对面是一家邻居,邻居的院子前面是一块稻田,那个阁楼,八角亭就在这稻田的半空中。有一回梦里,楚见那白天看见的楼阁又出现在空中,楼阁下面还隐隐有雾气笼罩住一个楼梯,楼梯上全是白的棉花糖一样的云彩,楚想起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这句,就一直静悄悄的走上云彩包裹的梯子,越走越高,离那亭子越来越近,地上的稻田还像白天看见的一样,冬天了,没有一点生气,全是割完稻谷的稻茬。楚越离楼阁近,就感觉到暖洋洋的舒服,还看见周围一片绿色。楚悄悄站到那负手而立的天上人身边,学他往亭子外看,一看外面一片绿意盎然中,成片的桃花林,桃花一树树,一枝枝的开,粉红一片。楚尽忘了自己是偷偷来空中楼阁的,也忘了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这句话了,说:“好漂亮啊!咯咯……”
那负手而立的天上人没有回头,仿佛他早知道身边来了一个小女孩,他用儒雅遥远的声音道:“你终于来了?”
楚笑道:“咯咯咯,我来了,叔叔我是不是吵到你了?”感紧捂住嘴,心想不敢高声语呢!
那负手而立的天上人笑道:“不吵,我巴不得你天天来吵我呢!你明天还来吧?”
楚笑道:“不是有诗说,恐惊天上人么,天上人耳朵都很尖吧?啥都能听见?叔叔在空中亭子里,算是天上人吗?”
那人哈哈笑道:“人间小孩真有意思,你成为小孩更可爱了!”说着他终于转过身来弯下腰,看着楚好奇的大眼睛说:“又长大了一点点。”说着便捏捏楚的脸蛋,就像大人们捏小孩脸蛋一样。
楚憋下嘴,翻白眼道:“大人都一样!爱捏小孩脸。哼!不跟你玩了,我回家了!”那青袍馆青丝长发的叔叔,笑了,笑的花容月貌道:“你叫什么名字?”
楚说:“妈妈叫我楚楚,同学叫我李楚,我爸爸说我有公主痣,你长得像古代王子一样,你叫我公主吧!”
那桃花阁里的花容月貌的叔叔笑道:“公主殿下,楚楚好名字,还真是楚楚动人啊!来叔叔给你拿一样好东西吃!”
楚本来要走了,可一听见有好东西吃,当即就流口水了!便站着等那漂亮叔叔拿好吃的给她。
那桃花阁的叔叔非常帅气风流的姿势掀起袍子,坐在亭子中间的石凳上,向楚招手道:“楚楚,快来啊?坐下这里有好吃的,公主吃东西怎么也要讲究一点,怎么能站着吃!”
楚便坐下石凳上,往那石桌上看,茶杯好精美啊!上面雕着凤鸟花纹,茶盘都是水晶透明的紫水晶。那叔叔自一小壶里,一只手掀起另一只手的宽大袖子,倒水至两只小小的陶瓷杯子里,楚看的高兴。正要端起来喝,那叔叔笑道:“等一下,还差茶叶!”
楚便坐着等,只见那漂亮叔叔,美得像仙女一样,手一挥,往那庭外桃树伸去,只见那些桃树纷纷扬扬的都往叔叔的手低头扭腰。一时间桃花纷纷扬扬,飘飘洒洒的落了一亭子,一片片落在楚的衣服上,头发上,楚笑说:“哇!桃花跳舞了!好漂亮,好美啊!叔叔你这是魔法吗?”
那美艳漂亮叔叔说:“这是仙术,不是魔法,我可不是魔,也不屑和魔为伍!我是仙人。”说着便把手里的桃花放到楚和自己的杯子里,又放一些在茶壶,漂亮的开放的桃花,朵朵幽香扑鼻,微风轻轻拂过,这些桃花全部像仙子一样在茶杯里旋转起舞。
楚说:“叔叔,这下可以喝了吧?”
那桃花仙人笑道:“喝吧,看把你急的,小心烫着!”说着他自己也翘起兰花指,一手端杯,一手掀衣袖,喝了一口茶。
楚很聪明见一样学一样,当即就学那漂亮叔叔端起被子,掀袖子喝茶来,可惜自己穿的运动服,袖口紧,又掀不起来,不优雅。着急的楚尽往下拽袖子。
那桃花仙人笑道:“女子可不能这样喝茶,这是男子喝茶的礼数,可惜你这袖子太短,等一下……”
那桃花仙人手一伸又是一捧一捧的桃花到他手里,好像这些桃花四季都有,喝茶了又要长出新的,总也采摘不完似得。
桃花仙人拿这花多拼出个小裙子样,然后吹了一口气,这裙子就变成真的裙子了,只是还是那么小,楚惊道:“叔叔我也要学这个仙术,这个裙子好漂亮,送给我给我妹妹的布娃娃穿吧?”
那桃花仙人笑道:“先给你穿,”便手一挥那裙子就往楚身上裹来,并且慢慢变大,直到变得跟楚身材一样大小。裙子边裹边飞舞转圈,一时间桃花飞舞,阵阵香风。楚在其中仿佛一个小小仙女一样高兴的手舞足蹈,不知所以。
那桃花仙人笑道:“这才是你本来的样子!果然更好看。楚楚来吃一口桃花糕,非常好吃的。”
楚穿着桃花仙裙,高兴的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且看下回
第四章:来来往往,鬼怪缠身
楚当天回去,就醒来了,醒来后就看见屋子里炕边上有个能通过三人的走道,走道尽头墙边放着一个妈妈结婚时候陪嫁的红木箱子,放的一些贵重的又舍不得穿的衣服。
楚心想那楼阁在梦里居然能上去,还有云梯。可现实中自己看见的楼阁,却没有云梯,只能看见那个仙人叔叔负手而立,站在里面。
楚睡不着又睁着眼睛,一看二妹妹还睡在自己身边,鼻涕黄黄的“呋叱呋叱”的吞吐着。
可是这走道里,怎么居然奶奶拉着二妹往那箱子里去了,楚本来想喊醒奶奶和那个二妹,那边是箱子,后面是墙,别撞上了!可是紧盯着奶奶和二妹就走进箱子里,穿过墙去,把楚吓了一跳,再一看那箱子里有一团小人一样,慢慢出来变成平时大小的奶奶和二妹妹,又开始往回来走,走到炕边这又开始往箱那边钻去。来来回回走了一夜,楚就看了一夜,又看看睡在旁边的二妹,楚就不敢吱声了,只是安静的悄悄看着她们,她们面无表情,并不东张西望,再看,奶奶和二妹妹走来走去,脚下是虚的,身子也是虚影,但是又比影子清楚,黑暗中看不清其他,但是是个人都能看出她们是奶奶和二妹。就这样一直到天快亮,公鸡打鸣时候,奶奶和二妹就不见了。楚也累了一夜就睡着了。照例是楚妈带着楚和二妹妹,还有正在喂奶的三妹妹睡觉,第二天楚啥也没说,怕吓着她妈。
那些天又看封神榜,楚才发现哪些虚影原来都是叫做鬼的东西。也不是鬼,严格来说应该是魂魄。
楚学习还行,可每天晚上就看这些,加上封神榜的英雄,楚开始害怕了!一夜一夜的不睡觉,第二天上课就打盹儿,语文一直好,可数学楚就不行,有点吃力。
楚越害怕,一天越害怕到晚上,什么杂七杂八的东西都出来了。有的面无表情,有的还龇牙咧嘴的看着楚笑,就这会儿,楚全身裹着被子,蒙着头,只露出一双眼睛。头顶的炕头上坐着一个白发低盘在脑后的老太太,不是楚的老太太,楚老太太头发还有黑的。这个老太太瘦骨嶙峋,银发满头,没有一根黑发,银灰色的眼珠子冒着诡异的光芒,看着楚呲牙咧嘴的笑。楚看着她就是不敢出声,那白发老太太手里拄着拐杖,在地下敲击着,一下,两下,三下,“,,……”不见楚有反应,那白发老太太也没说什么,鸡就叫了!立时就不见了这些鬼的影子。楚蒙住头,眼睛也蒙住睡着了,天亮了,楚在教室里打瞌睡,心想这个老太太怎么和其他没表情的鬼影子不一样呢!其他鬼真是影子一样走肉就飘荡荡。这个老太太就像活人一样是有实体的,和那个蓝眼睛也一样是有实体的生灵。有表情实体的他们都有表情,有动作,眼睛会冒光,甚至会说话。没实体没表情的影子,都不看人,也没光吧,毕竟没有趴在脸上看她们眼睛。可是要说是人,楚自记事以来就没见过有这么个老太太在亲戚里还是邻居里。那这个老太太是哪的人呢!每天晚上看见的东西都这么多,很快楚便忘了老太太的样子。
一天楚去收鸡蛋,鸡蛋都在三四米高的稻草堆,下面的一个洞里。刚好能爬进去一个人,小孩子进去后还能一起玩捉迷藏,能同时坐两三个孩子一起玩。
这天楚进去给妈妈收鸡蛋,一进到洞里就觉得不一样,那洞里突然放着蓝幽幽,绿**的光芒,微弱的一闪一闪,一会到这,一会到那。
楚想退出来,可心想自己都是大人了,妈妈生了三妹,要吃点鸡蛋补身体。便撞着胆子又进去,进去后那蓝光又不见了,楚把老母鸡:“扑扑,呼呼,咕咕”的赶走,赶到一边,平时楚收鸡蛋都是兜起小衣襟,捡满一兜襟的。可是今天就捡了两个鸡蛋,楚再摸那蛋窝,全是柴草,外面洞口一点光亮也能看的清楚,确实没有蛋了!
楚就骂着:“不知道谁偷我家鸡蛋了!让我逮着非打死他。”说完便转身要走。
突然楚感觉被一个毛茸茸的爪子抓住了手,按理说一般都大叫了,楚以往的经验,这些缥缈鬼魅,妖精什么的,只要你看不见他们,就是看见也假装看不见他们,他们也便无法发作。楚镇定了一下,便爬向洞口。出来后,头也不回的往家跑,楚害怕但没有说。
楚妈妈问:“楚楚,你一个人收蛋去了?”
楚笑说:“嗯!今天不知道怎么就剩一个蛋了!”
楚妈妈说:“孩子你是不是看见什么了?明明手里两个蛋,怎么还说是一个蛋?”楚妈觉得这娃从小眼睛不干净,又容易惊吓,恐怕是被吓坏了,不然怎么明明手里两个蛋,却说是一个蛋呢!
楚说:“哈哈,妈妈我算错了!”
当天晚上楚做了个梦,梦见那个蓝眼睛的米老鼠又来了,站在门口喊:“楚楚,快起来?快起来?……”
楚就醒了,看见门口正是外奶奶家那个蓝眼睛,毛茸茸的米老鼠。正眼睛像个灯泡一样,冒着蓝幽幽的光,招手让自己过去。
楚看见这家伙就来气说:“你来干什么?我妈妈害怕,你快走!”
那蓝眼睛米老鼠发出怪异尖细的声音说:“嘿嘿,楚楚,我好饿啊!给我个鸡蛋吃吧?”
楚一听就来气说:“原来我们家鸡蛋是被你偷吃了!你快点赔我鸡蛋?不然我打死你!”
那蓝眼睛说:“我饿了,楚楚我饿了!我要吃鸡蛋……”
楚气的,爬到炕沿上,身子掉出半截,捡起一只鞋子,就朝那蓝眼睛的米老鼠扔过去!“啪,”的一声响,鞋子被蓝眼睛米老鼠接住了!
且看下回
第五章:小姨自杀
楚妈妈被楚攒鞋子的声音吵醒了,翻起身来,以为楚又开始梦游了。听楚喊着:“叫你偷我鸡蛋,我打死你!……”。
楚妈妈说:“楚楚,鸡蛋偷了就偷了,又做梦了?快睡觉。”
楚睡着离妈妈最远的炕边,边上就是那个炕道,中间睡着二妹,里面睡着三妹和妈妈。
楚听妈妈喊她,一看那蓝眼睛米老鼠已经不见了!
第二天上学,楚的鞋子死活找不到了,楚没有告诉妈妈,那只鞋是被偷鸡蛋的蓝眼睛米老鼠拿走了!去到学校,学校同学们又讲鬼故事,说有的鬼专偷小孩的鞋,被偷了鞋的小孩就丢了魂魄,楚听了害怕了好几天,发现也没什么事,就忘了这件事。
慢慢的楚数学成绩每况愈下,语文还是很好,天天在鬼怪的折腾下,楚就长大了,这一年楚10岁,个头长高了不少,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
楚外奶奶生了男女7个,楚有大姨妈,二姨妈,楚妈妈是老三,老四是舅舅,老五是闲姨,老六是岚姨,老七是翠姨。
舅舅是独生子女,外奶奶偏心舅舅,不给舅舅分干一点活儿,家里大姨,二姨,都嫁人了。就剩下五,六,七姨还待字闺中。
这几个小姨妈楚分开叫名字后面带个字,书里方便都叫姨。五,六,七姨天天干活,拉骡子,赶车子,挖田,割粮食,无所不干,收来的粮食,卖了,钱一分不剩都给舅舅存着娶媳妇。
舅舅这一年就娶了个舅妈,听说娶舅妈时候,给舅舅方圆几个村子,以外几十里地的村子,挑选了二三十个适龄姑娘。有漂亮的,贤惠的,苗条的,能干活的,孝顺父母的舅舅全都看不上。一心看上最后这个,说话柔弱(笑绵绵),内心坚强的,脸蛋还算标致,眼睛看人也是笑眯眯的舅妈。这个舅妈刚娶进门的那天,楚的五姨,闲姨就像得了大病一场,昏迷不醒,全身软绵绵的无力,起不来。
按说起不来就让休息吧!外奶奶这么多的女儿,也不差一个女儿干活不是。外奶奶不干啊!非要让闲姨起来干活,帮忙招呼舅妈娘家人。
外奶奶当年有钱的老婆子,神气的很,框框就闯了进三个小姨待字的闺房,单另的屋子骂道:“还不赶紧起来招待亲家,亲家人家都是城里人(城边上的农村人罢了)让人家看见家里这么大的妈了(指小姨年龄大还没嫁人)连活都不干,还过事(就是指婚宴,白事也称过事)也不起来,睡着炕上,长妥妥的像个八十岁的太师奶奶一样让人伺候么?”说完就火急火燎的摔门而去!
闲姨又是个要强的?人,干活,做家事从来不靠别人帮忙,总能井井有条。便强拖着软面条的身子,去厨房帮忙炸面筋。面筋炸完人也晕过去了,外奶奶嫌晦气,大姨妈,二姨妈和楚妈把闲姨安顿屋里躺下休息,外奶奶才没再说什么!
舅妈家的娘家人是高兴了!老婆婆刚过门就把家里锁米锁面的钥匙,锁钱的钥匙连同存单(那时候还不新存,都是存单)都交给了舅妈。这媳妇当地威风,大家都夸婆婆持家有道,对媳妇亲生女儿一般。
五闲姨从那天起就病倒了,病了一周,也是奇怪蹊跷的很。
过了3年,这几年总能听说翻箱倒柜的偷抢小姨们挖甘草挣的钱。家里的钱全是舅妈管,外奶奶的钱一分不可能给女儿,多大的丫头,例假(月经)来了也不给买裤头(内裤),更别说什么卫生纸,有卫生巾就不错了还别提卫生巾。
小姨们也到了嫁人找对象的年纪,也开始爱打扮,去山里大姨妈家住几天,(不敢住,大姨爹好大姨妈都小气,住得远没感情。)或者山上放羊的外爷羊场上呆个把月,天天上山,挖甘草,甘草长得深,又伸的远,经常挖的跳进去人就不见了,再分散开四五米远的战壕一样才能挖出一根完整的甘草来。没气力的男人来挖一天都挖不了几根下来,楚爸有才华,也能拉石头,可这种挖甘草考验耐力的有时候遇见一根甘草王就要挖一天的这种活,他挖一会就觉得气力接不上,只感叹小姨们虽然都是漂亮女孩子,又苗条不知道哪来的这么歪(厉害)的劲!就这样挖几十块钱,一年能从头到脚换身衣服的钱。回来攒着,等谁家过事,或者过年了,或者暂时没有看上的款式先攒着。缝在枕头里,就被人撕了枕头线搜去了!第二年锁到她们房间的柜子里,也被人来撬了锁,柜子弄了稀啪烂,也拿去了!第三年又地上撬个砖连塑料袋裹起来,不知道这贼什么本事还是被偷去了!
三个小姨们就哭啊!骂也不敢大声骂,外奶奶说:“几个桑眼的赔钱崩逼(指丫头,生的多)天天的嫁不掉就在我儿子家里豪丧,号的一天顺气(方言指晦气)的死了人都住声了!”
闲姨不服,就跟外奶奶理论说:“我们一年辛辛苦苦挖几捆甘草钱都被偷去了!你怎么不管!”
外奶奶笑着唾骂道:“呸,谁偷你们钱,这老黄家的地方都是我的,我死了都是我儿子的,你们的钱,这些房子庄家都是自己家的,你们有啥钱,你们的命都捏在我手里!老娘还要靠媳妇儿子养老呢!你们迟早嫁出去,我还能靠你们?”
闲姨听了就回去爬炕上三人一起哭。
终于第三年,楚在家听说闲姨喝了农药落果,抢救了几天,都好了护士说还没过危险期,她就崩溃了在床上跳着蹦起能蹦上房顶去,最后就一口气接不上死在医院。
听说身上到处都是青一坨,紫一块的伤,都是被舅舅打伤的,楚小小年纪听到后哭了好几天,坐在外面门槛上,太阳晒的楚眼睛睁不开的哭!
且看下回
第六章:落果味
楚记得很清楚那一年过年去外奶奶家,楚还是像往常一样一去外奶奶家就往外奶奶怀里躺着,吃饱了再让外奶奶给揉肚子,虽然在家她也骂过外奶奶坏,闲姨死的时候怎么着都不去医院看她。可外奶奶宠爱楚啊!见着外奶奶楚那股恨就消了。可见着舅舅楚一直又恨又怕,觉得这个舅舅太可怕了,可是舅舅对楚也是很好,小时候楚哭的不行,舅舅力气大,就一天到晚的抱着楚飞高高。楚矛盾着大人的世界,到底哪张脸才是他们真实的面孔?
每年年三十要给老祖先烧纸钱,闲姨没结婚的童子身,没有儿女,大家都忘了给她烧纸,回来后,七姨在闲姨死后就升为六姨的翠姨端着烧纸的盘子里放着吃的东西,有红烧肉,馍馍,酒啥的。回来路上,翠姨的手就烧的满手的大水泡,就像炒菜溅了油,又像开水还是火烫了水泡,疼的不行。
等烧纸的人刚回到屋,屋里一股落果味,浓重的农药味,比站在正在打药的果园里还要呛鼻子辣眼睛。就像一股风,瞬间就席卷了全屋一样。
全家人都傻眼了,大家都说这是哪里的落果药味?不知道谁说今天没给那个(闲姨不直接提名字,怕吧)烧纸,翠儿的手也烧了一手大水泡。
大人们让楚去嫁在邻居家的二姨妈赶紧回来一起去给烧纸,楚去一五一十的说了有落果味,二姨妈和二姨爹说:“尽一天瞎说,哪那么厉害!”
之后楚就回到二三十里地外的自己家,一天外面下雨,楚梦见闲姨**的没地方去,就进屋里在楚屋子里炕边上瑟缩着。浑身的雨水冷的她那自然卷的大波浪都冲乱了,楚本来想说闲姨你咋不上炕上被窝来,可楚一想闲姨不是已经死了么!楚就就不敢说话了!一会儿等楚妈妈喊楚给剥蒜,楚醒来,见天色还早,妈妈在准备下午饭,要吃拌面,要剥蒜。楚下地一看刚才梦里闲姨坐着的地上一摊水迹还没干,只是没了人影。楚觉得浑身冷的打了个冷战,便去帮妈妈做饭,楚妈说:“楚楚刚才谁来过了,地上怎么**的?”
楚说:“不知道我睡着了!”
楚妈说:“楚楚,你梦见啥了?妈妈听见你哼哼唧唧的,就喊你了?”
楚边剥蒜边说:“妈,下雨的时候闲姨有地方去吗?她怎么避雨!”
楚妈说:“这雨从昨晚就下到现在,妈昨晚梦见你闲姨被雨淋的没地方走!哎!”
楚说:“妈妈刚才那摊水迹是闲姨来过留下的!”
楚妈没回话,就像没听见一样,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件事!
有一次两个小姨岚姨和翠姨来家里,三个人合上楚妈,就不免感叹外奶奶有多坏,多重男轻女,合上舅舅舅妈害死闲姨,骂到最后,就说那老坏蛋,老家伙……之类的。也不说闲姨可怜,就又说起她们几个受了啥罪,结果又是瞬间落果味弥漫整个屋子。几个人马上面红耳赤,说人家不愿意,还护着妈呢!不敢再骂了,都住声。
那一年楚听她们带来外奶奶家的消息,说外奶奶邻居家人每天夜里就看见外奶奶家墙上,房顶上一个红衣女人,跳来跳去的喊妈,妈,妈……呜呜呜呜……!”成夜成夜的哭!听的邻居家人觉得悲惨伤心的很!
外奶奶家动不动门就要被掀开,“咚咚咚,咚咚咚……”摇动的门栓就要打开一样!每次都要破门而入,最小的翠姨怕的就头蒙着被子,躲在外奶奶的怀里一直发抖到鸡叫,就没有动静了!
翠姨又说:“不敲门的时候,就成夜成夜的骑自行车,那个自行车的链条声,夸拉夸拉(老式大链瓦)的在院子里转悠一夜。大门锁的紧紧的,根本不可能进来人,把我和妈吓的!”
楚妈就掉眼泪,说:“可怜她那么漂亮,一辈子来一世都没结婚,没生个一男半女就走了!”
岚姨就说:“哎!谁都没她漂亮,红颜薄命啊!她那个子有一米七高,又高又苗条,胸还大,那么大胸,腰还细的一尺八。自然卷的大波浪,走到路上那些小伙子都追好几条街看她,打口哨,她都不理!”
楚妈说:“就她太老实了,太犟了!要是介绍的那些对象能随便看上一个就嫁掉了,哪能死呢!楚楚她爸给介绍的那个小朱,也是一表人才,不知道她咋看不上?”
楚插嘴说:“妈我知道,介绍时候我也在,闲姨看了那小朱来在地上坐着笑,她就怕炕上哭,一直哭到人家走不愿意嫁!”
几个人就说不知道闲姨为啥那么挑剔,不嫁人,一提相亲就哭。说人有时候也要想开点,不能死钻牛角尖,不然就会想不开。
当天晚上楚做梦梦见闲姨来了,对她笑了笑,楚说:“闲姨你咋来了?你过得好不好!”
闲姨啥也不说,拉着楚就要走,楚跟着要走,因为闲姨活着时候对她们好,这时候楚忘了闲姨已经死了,跟着要走。
就在这时候,一个声音喊道:“楚楚,你的鞋子拿去,给我鸡蛋吃好不好?”
楚一看是那个蓝眼睛的米老鼠,当即气怒道:“你个小老鼠,,你又要来打扰我啊!别拦我,我和闲姨走呢!”
蓝眼睛米老鼠着急道:“楚楚你看看她不是你闲姨,闲姨已经死了!”
楚看着闲姨温柔美艳的像王祖贤的脸庞说:“胡说,她怎么会死呢!”
谁知那墙上挂历画里骑自行车的叔叔也跳出来喊:“她不是好人,她是鬼,你楚你别被她骗了!”
这时候楚楚家的狗:“旺旺旺旺旺旺,旺旺旺旺旺旺,……”近乎歇斯底里的喊叫着,楚才从梦中惊醒。一看挂历画,不是奶奶家么!才想起今天来奶奶家睡觉的。那画中的叔叔像是在擦汗一样!
第七章:月亮上的红木古船
楚十三岁这一年还发生了一件事,楚太奶奶和爷爷相继离世,楚跟爷爷的关系很好,小时候爷爷经常带楚去戏园子听戏,回来讲的一五一十,讲到激动处楚还要跪到地上学那个唱戏的人甩辫子,边甩辫子边移动的唱两句。这一集讲的是坏媳妇虐待婆婆,儿子回来把媳妇放磨盘磨了。
看电视也要讲,楚讲,爷爷就在炕上高兴的听,还时不时给指点。姑姑叔叔骂吵的不能看电视,爷爷直接就镇压了他们,说:“楚她知道,小小的人她就看的明白,她看懂了,为啥不讲呢!让讲。”然后全家人经常看电视,射雕英雄传了这些紧要三观,就听楚在指指点点,比比划划的讲。爷爷一旁附和,其他人都干等着眼,恨的牙痒痒不敢说话。
爷爷的杯子是个人杯,有洁癖,杯子除了楚能动,其他人一缕吓死不敢动。楚每次都是外面玩累了,跑进来不管爷爷奶奶的杯子,捞起来一顿猛喝,喝到茶叶挂杯沿,就扔下跑了,一会爷爷倒上新茶又喝到茶叶挂杯沿。
爷爷死了楚哭的在医院蹲着不肯回家,她心想以后长大一定挣好多钱,给家人治病,不会再有爷爷这种脑梗塞,就没钱送银川大医院这种情况发生,爷爷的棺材钱,楚边烧纸钱边哭,也不能像婶婶那样哭的喊着说:“爹呀!你咋走的这么早啊?你咋个抛下我们不管呀!……”楚就心里想爷爷我还没钱给你买菊花茶你就死了!(楚在妈妈生了三个丫头后,爹妈一心想要个弟弟,家庭条件已经远不如往常!甚至12岁时上初中的学费都是楚爸爸借来的学费。)
这一年楚接二连三的失去亲人,也不知道哪个港台连续剧煽情起来就说看星星能看见死去的人的眼睛,楚妈也说天上的一颗星,地上一个人啊!楚说:“妈,那我们每个人死后来都会成为天上的星星吗?”楚看看星星又问妈妈。
妈妈先是“呸呸呸,”吐了几声,打了楚脑袋一下才说:“不敢乱说话,要说天上每颗星星都是死去的一个人,不能说活着的人!”
楚顾不上疼,从屋里抱出小板凳就看星星,找闲姨,找爷爷,找太奶奶,太奶奶教楚黄萝卜根,说吃了能见到钱,楚见过几毛钱都以为是吃黄萝卜根得到上天的赏赐呢!太奶奶教楚吃生的芫荽(香菜)生的甘蓝。
楚说:“都说最亮的那颗星是自己的亲人,可最亮的那颗星,就一颗,我三个亲人,怎么分啊!”楚看着东边偏南一点点天空上最亮的那颗星,边上还有一颗小小的星,后来长大了,上网了楚才知道,那颗星叫做天狼星。
在这之前楚就上学时候遇见过天狗食月,从来没听说过天狼星,更别提天狼星君这个词。
楚天天晚上看星星,看着看着又看起日出朝霞,日落火烧云,写了不少似古非古,似律非律的句子来“九天仙女翻妆奁,染就江山一碧空!”也看见过好多云彩奇观。
天天晚上睡觉就跟鬼,妖,精怪打交道,有一次,楚感觉还没睡觉,又好像在做梦,朦朦胧胧间月亮好圆,像一个炉盘(农村炉馍馍用的大炉盘,上下架火,里面烤馍馍,)一样大。月亮明亮也不明,就是亮,亮的如同傍晚,又下面大地一笼罩光,其他地方漆黑一片还是。不同之处是这个月亮红通通的染了血一样,楚就看着天空的月亮,自己站在自己家院子里空旷的地工上(打好地基土层没有盖房子的地皮)看月亮,突然月亮中间不知道啥时候从哪里飘来一艘帆船,红木大帆船,古代的样子,很是威风凛凛。眼看着帆船在月亮中间划过一圈,开的很慢,绕过楚头顶西边天空,慢慢下降,仿佛这帆船开到哪里,哪里就有河,大河,黑漆漆的大河,里面波涛汹涌,月亮红彤彤的照影河面浪涛看的越来越近。
眼看着船到哪里,哪里就成为大河,大海一样黑暗无边际,这船离楚越近,黑暗汹涌的大海,就长到哪里,眼看着大海长到楚站的地工下一层的菜田里,海浪声声,腥风阵阵!一浪一浪的海水还是河水,反正在楚看来就是海,卷上地工上来,淹没了楚的妈妈做的双耳朵的千层底布鞋,冷冷的渗人。那巨大的帆船这时候游到岸边,到地上越是大的吓人,感觉比楚家三间砖混土房子还要大。风帆洋洋洒洒的吹着海风,像是宣示主权登录一样,楚不知道为什么并不觉得可怕,还蹲下身去掬水玩儿,那大船如此豪华,仿佛诱惑楚要上去玩玩。突然帆船自动伸出一段小梯子,邀请楚上船参观一样。
这时候楚伸出左脚刚想放上去小梯子,却看见那帆船的栏杆便站着一个红衣女子,迎风吹的红裙飘飘,“噗噗,”裙摆直响。楚看了看仔细一瞧果然是闲姨在那船上站着,可是闲姨背后好像还有什么人的影子一样。闲姨在船上招手说:“楚楚,快上来,到闲姨这来玩儿!……楚楚,快上来……”
楚正要上小梯子,突然被一道光线刺的睁不开眼睛,楚下意识的用手遮住眼睛,听见一个遥远的声音,穿透云层的传来道:“楚楚,不能上船,小心中计!……”
楚本能的从手指缝里往那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原来是自己经常看的东北边天空的那颗最亮的星发出的光芒和声音。那光束刹那间变作一个巨大的火球,有篮球大小,咻的一下划破天际,落到地上来。楚看着火球巨大的光芒,又看看被光芒掩映的模糊的裙子发黄的闲姨,楚傻眼了!难道是爷爷来救自己了!闲姨真的像大人们说的,鬼生鬼生,变得不认识自己了?变成坏人了!
且看下回
第八章: 伏魔天神 ,天狼星君
楚楚还没看清楚,就被一股风卷起来要叼走,楚楚在这一刻看见闲姨往前动了一下,好像又被什么东西止住了!楚楚始终看不清后面那个人的长相。
就在这时候,楚楚眼看要被妖风刮走,却见那火球立在地上之后化作一位翩翩公子,漆黑的长发,耳际上轻拢在脑后,耳朵下面长发披肩。穿一身黑漆漆的厚布宽大长袍,腰间玄挂一把镂空花纹漆黑的宝剑,长约三尺。
楚一看这是古装剧里的侠客还是神话里的神仙,她长这么大见过最漂亮的男子就数那个桃花庭里一起喝茶的仙人叔叔,这个叔叔比那叔叔更帅,要说漂亮两个人都漂亮,可是桃花仙人叔叔更柔美,这个黑衣黑剑叔叔更洒脱不羁。虽然楚楚被妖风卷起,一瞬间看到的不多,可看见这黑衣叔叔的身形就洒脱帅气的不是电视上那些任何一个明星可比的!
这个黑衣叔叔一来,手扶腰间宝剑,骂道:“大胆妖孽,敢动我的人?还不束手就擒?”
那妖风的控制者,还是躲在闲姨身后,说话,闲姨被控制的死死不能动,见了黑衣叔叔这么厉害的角色吓的花容失色,也不能动一下,楚有点担心。
妖风传来声音道:“呵呵呵,咯咯咯,给,给给给……原来是天狼星君驾到,小妖有失远迎,有失远迎!给给给给……”那妖精笑的奇怪,一直不露面。可见到这个叫天狼星君的叔叔扶剑在手也是很害怕,毕竟这妖风把楚刮在半空中,就像定格了一般,在船与岸边的黑衣叔叔中间悬浮着。可是巨大的风力还是吹痛着楚的脸颊,转动了几下,现在突然脚不着地,楚晕的哇啊一声,“哇哇”直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股的拉条子拌面味。楚心想今晚吃的拌面可惜了!都给吐掉了,明天要害活着一定让妈妈再给拌两老碗吃的饱饱的,打仗妖怪,还是神仙来了通通不怕。
楚也是头一次听说天狼星君这个词,只见他二话不说挥手,剑已出窍,剑气如虹,破空而出。楚眼看着那剑气就劈向闲姨而去,那个妖精根本躲在后面拿闲姨当挡箭牌呢!
这时候妖精为了全力抵挡天狼星君的剑气,已然放了楚,全力抵抗天狼星君的剑气。楚楚在半空中眼看就要掉在地上还不忘大喊道:“天狼叔叔,不要伤我闲姨?……”
就在楚楚闭上眼以为就要跌死在地上的时候,天狼星君也顾不上楚楚以为要跌落地上的时候。
那东边天空,一道亮光出现,把黑暗的天空划破一道闪电般的拱门,拱门中一直往下通道的楼梯,拱门那头是一个八角亭,亭中是摇摇洒洒的桃花,一树树,影影戳戳中走出一个青袍的仙人,像嫦娥奔月一般的姿势,向地面奔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住就要沾地的楚温柔笑道:“小可爱,睁开眼镜看看是谁?”
楚睁开眼,泪珠滚出来了,一看脱口而出道:“仙人叔叔?你怎么来了?你救楚楚来了!”
那桃花仙人把楚楚的泪水用拇指拭去笑道:“我不来,你那天狼叔叔恐怕要跌死你!”
天狼星君剑出,着急救楚楚,剑出去,势如泰山压顶之气,贯穿剑气,撇开楚楚的闲姨,往那帆船前端劈去,一下子轰隆隆,垮嚓,垮嚓声不觉于耳。巨大的红木帆船碎了一海面。红被碎木和月亮染的通红,那妖精和闲姨这顷刻之间不见了影子,等海绵阴风消散后,那大海也渐渐褪去不见踪影!
楚正看着桃花仙人发呆,只听见一个冷冷的声音道:“桃花精,还不赶紧放下楚楚,本星君饶你全尸!”
桃花仙人笑道:“哎哟喂!狼哥,我可是正儿八经位列仙班的仙人哦!,你别拿你那么伏魔大将,伏魔天神的身份吓唬我,我又不是十方鬼王,要你管辖,要管我可轮不到你来!哼,楚楚别怕,跟叔叔去桃花庭玩,叔叔教你仙术,免得这些个不自量力的小妖,小鬼的都来想忽悠我们家楚楚!”
天狼星君声音越发冰冷道:“别让楚楚知道前世,她知道的越少对她越好,她身边的妖魔鬼怪,我会保护她的!还不劳你桃花精来管闲事!”
楚楚回神说:“仙人叔叔,你先放下我。”
那桃花仙人放下楚楚道:“那个黑衣服的天狼星君不是什么好人,你要小心他骗你哦!”说完楚楚看不见桃花仙人用粉色桃花手绢捂着嘴笑个不住。
楚楚看着天狼星君说:“天狼叔叔,我知道你是好人,你把我闲姨弄哪去了?她受伤了吗?”
天狼星君站在血月之下,冷俊异常道:“她已经不是你的亲人,有些事你要分得清正邪!”
楚听到这个以为闲姨被那宝剑劈碎,当即哭的不依不饶道:“坏蛋天狼星君,你还我闲姨,还我闲姨!……”说着就扑上去抱着天狼星君的胳膊又撕又咬的哭个不止。
楚只恨自己太小,还不及这大个子天狼星君的胸前高。那又怎样,咬死他就对了!
桃花仙人看到这一幕也是:“啧啧,这还了得,都是属狼的,凶猛啊!狼哥你干嘛不告诉她,她闲姨没被你劈死,只是跑掉了?”
天狼星君冷冷道:“今天我放过她,迟早再见到还是一样杀了了事,何必多此一举呢!”
楚一听这话,心里放心了,可又听天狼星君说还要见到就杀了闲姨,当即跪倒在地,纳头便拜,边磕头边哭喊道:“求求你了,天狼叔叔,求求你放了我闲姨,她生前好可怜的,活着被人欺负,死了还被妖怪控制,求求你就放过她吧!天狼叔叔,求求你,好不好……”
看着楚哭的撕心裂肺的样子,在地上不停磕头求自己扰了她闲姨,可自己是天神,伏魔降妖指责所在,哪里有伏魔天神见着害人的鬼还要扰了的!
且看下回
第九章:一万年又何曾变过
楚醒来后还喊着闲姨站着天狼叔叔,妈妈喊醒她,楚一看原来是在做梦,便擦干眼泪继续睡觉,刚闭眼又接着做梦。
此时楚坐在一个汉朝的装扮的榻榻米上,榻榻米,是几千年席居文化的完美结晶,中国的榻榻米起源于汉朝,盛唐时期传入日本、韩国等地,特别是与日本风俗文化结合后成为传统房间“和室”铺设地面的材料,是其家居文化的重要部分。
对面坐着的正是天狼星君,黑衣黑发,漆黑的宝剑。屋中亮如白昼,也没看见有灯,或许就是白天。
楚睁大眼睛看着天狼星君,只见他发丝在有光线的地方更加发光,如同缎子般顺滑黑亮,眉目如画,冷峻潇洒又不失优雅。
楚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天狼星君,就像看着熟人一样,也不怕他,但也不想说话,也许是被刚才天狼星君的了冷酷不容商量吓到了!
桌上放着几个白瓷陶杯,一个酒壶。简单的如同汉室榻榻米,也简单的如同天狼星君本人一样粗狂的线条,精美的内涵和五官,那脸上仿佛散发着一种天生的星光,闪闪发光。这是一种任何人都没有的气质和光彩。
天狼星君推起宽大的袍袖,斟酒,自斟自饮,小小白瓷杯,喝的快,斟酒速度也快。一连仰头饮下数十杯,桌上还放着一盘不知什么名的干果,楚楚没见过,也没吃过,天狼星君对这干果也没兴趣,就是喝酒,也不看楚楚,仿佛置身于一人世界,把楚当透明人了!
楚见他喝酒就说:“你是谁?”完全和小时候几岁时和桃花仙人说话的口气不一样了!那时候见谁都是傻呵呵的,现在见谁都有了防备心。
天狼星君并不回答楚,楚觉得是不是自己声音小,这个叔叔坐在这都那么高,恐怕听不清楚,便抬高声音,喊道:“这位叔叔,你是谁?你和桃花叔叔是兄弟吗?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天狼星君说:“我不是人,我是神,伏魔天神,天狼星君!”
楚说:“可我听说过天狗星,从来没听说过天狼星的?”
天狼星君道:“你听说过桃花星吗?”
楚说:“没听说过,有这种星吗?”
天狼星君说:“那你怎么叫他叔叔叫的那么亲热?”说着终于抬眼看了楚一眼。
楚被看的心虚道:“因为我很小时候就认识他了,不叫叔叔叫什么?”
天狼星君笑道:“哈哈哈,很小时候,能小到三千年前?”
楚不高兴被人质问,就憋着嘴,白了他一眼道:“天狼星君我自己查,你爱说不说,不说拉倒!”
天狼星君说:“即然你不喜我这样盘问你,我就不问了!”
楚说:“算你有眼色,只是叔叔,我这梦做的太久了吧!刚才我明明醒了,一闭眼又睡着来这梦里了!”
天狼星君说:“想我自然入梦了!
楚说:“叔叔自重,这是我跟电视上学的,怎么样?呵呵呵!”
天狼星君哈哈笑道:“好啊!我即是叔叔就是长辈,我应当自重。”
楚笑道:“叔叔武功如此高强,可否收楚为徒弟,对了,有没有长生不老的法术?长生不死的也行!”楚一说到拜师学艺,这种修仙习道的话题就格外兴趣多多。
天狼星君说:“我即为神,我又认识你,你说你还用得着拜师吗?”
楚以为天狼星君吝啬不肯传授秘术,便娇嗔道:“天狼叔叔您是不是,不愿意教我,故作高深莫测的样子吓唬我啊?”
天狼星君笑道:“是又如何?”
楚急道:“你不给我教法术,我便跟桃花叔叔学了,不跟你好了!哼。”
天狼星君喝了一杯酒严肃道:“等你长大一点再说吧!现在还不是时候。”
楚欢呼道:“那叔叔还要等多久啊?”
天狼星君道:“三年,……三年足够了!”
楚笑道:“好啊!一言为定,来叔叔拉钩钩……”说着便卷起小拇指向天狼星君伸过去。
天狼星君楞了一会,终于别扭的伸出小拇指和楚的手指钩在一起,楚高兴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楚突然感觉天狼叔叔的手抖着,她抬头一看,为什么天狼叔叔这么冷峻严肃的一个人,眼里却有泪花一闪而过呢!楚眨眨眼,一看果然是看花了眼。
天狼星君说:“一万年又何曾变过!”
楚还想问问天狼叔叔闲姨的事情,可只听妈妈喊着:“楚楚,快起来吃饭,上学了!又尿床了,你这孩子,都多大人了,一做梦就尿床。又梦见找厕所了?”
楚第二天上学到学校,同学刘燕燕说:“李楚,你怎么今天眼睛肿肿的?是不是挨打了?”
楚说:“挨打为什么,平白无故的!又不是数学成绩下来了!”
楚一天的课也没好好上,刚刚升学(小学升初中)到城里,每天要坐车去上学,楚一直看着怀里胸前的一串发亮的石头,像星星一样闪烁不定的发着绿光,又是电视上说的那种翡翠样子,一大块方圆型的玉佩,上面雕花镂字的不知道刻些什么字,楚看了一天,研究了一天,也不明白这是个什么到处,这是梦里那天狼星君叔叔梦里从脖子上摘下来给自己戴的,边戴时候,便说:“终于物归原主了!楚楚啊!我是天狼三界内外,唯道独尊,而我唯你独尊。”
楚想起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想了一天,才想起来,那天狼星君叔叔还亲吻了一下自己眉心的那颗痣。他干嘛像爸妈那样亲自己啊?还有不是做梦么,为什么胸前的玉佩发出星星般的光泽!到底是梦还是真啊?
“谁能告诉我啊?到底这是梦还是真啊?……”放学回来的路上楚就对着天空那颗最亮的星,呼喊起来。
只是见那最亮的星仿佛动了几下,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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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灵狐吊坠
楚上学来到城里,一时间同学们穿衣打扮,各种比美,楚反应迟钝,还没有这方面的比美心思。就一天傻呵呵的上学,回到家又看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表演,时间一久楚都习以为常了!这一天楚和刘燕燕同学,还有一个叫花鑫的男同学一起去姚瑶家给姚瑶同学过生日。
路上刘燕燕就说:“花鑫,你爸妈怎么想的,居然给你起名叫花心,真是人如其名啊!我们班女同学你谁没追过啊,这次来到中学,你又想追谁?我们好歹一个学校来的,老同学你就告诉我一声,我帮你参谋参谋?”
花鑫捋了捋自认潇洒的小刘海儿,挤出一副笑咪咪的样子以为很阳光的笑道:“美女当前,老同学,居然不了解我,还问我想追谁?这个还用问吗?”
刘燕燕对花鑫看看,又看看花鑫贼兮兮一直偷看的楚,笑说:“李楚可是我最好的闺蜜,你可别乱打注意,楚这么大美女,你还配不上,再说谁不知道楚是我们学校现在公认的校花,比哪些庸脂俗粉的妖艳贱货不知道好多少倍,岂是你花鑫能染指的?嘿嘿嘿……”
楚也没听见他们说什么,只顾自己走路,心想这次家里都没钱给自己交学费,学费都是爸爸借来的,自己坐车的钱就两块钱,给姚瑶送礼物没钱,买朵花,两块钱,可自己怎么回家呀!思来想去,还是算了道:“花鑫,刘燕燕,你们俩跟姚瑶说一声,我家里有事,就不去了,明年再给她过生日吧!”说完掉头要走。
花鑫帅气的姿势学的古惑仔的样子拦住楚说:“楚楚,你不是因为我喜欢你,就赌气不去姚瑶家了吧?”
楚被问的一愣一愣的:“啊?”一脸懵逼样看着花鑫。
刘燕燕着急道:“哎!哎!花鑫,我们楚,我都没舍得喊楚楚,你凭什么喊楚楚的?”
花鑫有点急的满头汗道:“别打岔,楚楚我要定了!楚楚你别怕,外面传说我花心,其实并不是真的,我和名字并不像的,我爱你,你喜欢我吗?”
楚这会儿才明白什么情况,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想起来那天晚上那个火球化作的天狼星君叔叔来了!他会同意吧?楚楚跟桃花叔叔亲近,天狼叔叔都知道,所以天狼星君叔叔知道了会不高兴吧!可是他为什么不高兴呢!楚百思不得其解。
花鑫等楚回答,等的心凉凉,道:“楚楚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我要和他决斗!”
楚噗嗤一声笑道:“尽瞎说,我哪有喜欢的人!我回去了,你们玩开心点!”
花鑫见楚说还没喜欢的人,便高兴的跳起来道:“哦!哦!,楚楚是我的喽,楚楚是我的喽!”
刘燕燕骂道:“花鑫你个鬼子精,楚说的是她不喜欢你,你瞎高兴什么?!”
花鑫笑道:“你懂什么,楚楚是你那种疯婆子吗,她是害羞了!美女都是这样,要懂得矜持,才是含蓄美。”
刘燕燕啐了一口道:“呸,就你瑟什么,楚那样的大美女,都是神仙一样的帅哥才配的上,你算老几!你也坚强能配我,我还嫌弃你!”
过了几天,楚自从戴了那翡翠玉佩后,就发现同学们怎么都在带一种粉色,白色,绿色,黑色,红色的小狐狸,水晶的,玉石的,各种各样的材质,都是奇形怪状可爱萌萌哒的小狐狸。
刘燕燕说:“哇哦!楚,你脖子上挂的什么符咒吊坠?好漂亮啊!”
楚说:“是块普通玉佩,没什么,”妈妈教导楚才不露富。
刘燕燕才不管,抓着楚的玉佩就说:“哇哦!真漂亮啊!这上面刻了字,谁认识这字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楚捂着刘燕燕的嘴嘘声道:“住嘴,不要乱说,要惹了祸我宰了你!”
刘燕燕点点头,楚放开她,她才又说:“你也别怕了,同学们都学高年级的一人挂一块小狐狸招桃花呢!谁还鸟你这个牌牌,好看归好看,哪有小狐狸有灵气啊!”
楚说:“那个小狐狸能招桃花?”
刘燕燕笑的贼嘻嘻的:“可不是么,听说都是开光的小玩意,被灵狐附体,所以带了小狐狸的人都越来越美艳绝伦,听说某大牌明星就是戴了灵狐吊坠,才30多岁还美得青春少女一样。”
楚说:“燕燕,你们才多大啊?就知道这么多这些事情?”
刘燕燕白了楚一眼笑说:“我们都大了,就楚楚你可怜美丽动人,又可爱美少女,不为爱情所动!呵呵呵!……”
楚追着就打刘燕燕,两个人追着闹着就下学了,楚要回家了,刘燕燕家在街上,就说:“楚我送你到车上吧!”两人有说,有笑的就走了一路,今天补习课,下学迟,天就黑了。楚一个人坐车回家,车上都是一个村的学生同学,刘燕燕也回了自己家。
楚快到家门时候,看见家门口的榆树后面有个白影子,楚经过这些事也是胆子大多了,便摸着怀里天狼星君叔叔给她戴着的翠绿玉佩喊道:“谁在那里?”
那树后的白影一闪而过,就消失了,楚只好先回家。
回到家楚写了会作业,就看电视,电视上正好演的九尾狐,楚说就想起今天在学校的事,心想同学们不怕惹来妖魔么,居然连这些也信!
睡觉的时候,楚就蒙着被子,眼不见心不烦,让你们闹腾,老子还不看你了!看你们能闹腾个啥样子。可是楚几次掀开被子看过,也半夜醒来过,自从那天见了天狼星君叔叔,好像再没见过那些小伙伴啊!不知道它们都上哪祸害人去了!
楚想着,就想莫非那小狐狸也像蓝眼睛米老鼠一样迷惑人心,让人说红纽纽,就说红纽纽。让人说我爱你就说我爱你么?那样也不是很怕人,大不了就喂它几个鸡蛋吃罢了!可是蓝眼睛,骑自行车的挂历叔叔都去了哪里了呢?
且看下回
第十一章:梦中遇仙师,吕祖教徒
楚这晚折腾的迷糊了就睡着了,梦中见到一群穿黑布袍的道士,都来到了她所在的上河村,挤在一起不知道商量啥,楚回家去的路上居然出现一幢寺院,仿佛是个道观,楚就走啊走啊,道观亭台楼阁的很复杂又精巧。穿过楼廊又到飞廊走桥,到处都是烟火鼎盛的香火气。
楚玩了半天,有点累,就坐台阶上休息,突然一看那边还有个宫观离地有两层楼高,香烟云雾缭绕中,显现一座云梯,楚拉着三妹就赶紧往那跑,以楚的性格,见到这种修仙的仙气缭绕的地方,一定要上去玩儿一番再说。
本来是楚一个人在到处游玩,逛荡,可这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三妹就在自己身边,拉着比自己小四岁的三妹,两人跑的气喘吁吁,绕过一座大殿,又跑过一处花园,才到云梯处。
楚拉着妹妹就要上去,右脚都步上了云梯,这时候半空中,抬头三尺位置,一团祥云漂浮,上面五色云纹团花的站着两个身穿彩衣的老头,拂尘一挥,云梯自动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楚说:“我们要上去,为何阻拦?”
那老神仙说:“现在还不是你们上来的时候,上来就回不去了,要死人的!”
楚说:“你们是谁,为什么这样管控我们生死?”
那两个老头其中一人哈哈笑道“哈哈哈,我乃太上老君,这位是太白金星。”
楚说:“噢?原来你就是那个骗齐天大圣去当弼马温的老头?”
那个太上老君吭,呼两声,支支吾吾道:“小丫头如此牙尖嘴利!”
那太上老君笑道:“这丫头本来就是这个脾气,……呵呵!轮回已改,本性难移啊!”
那太白金星的老头说:“还得告诉她师父一声,让严加管教啊!不然再时间长点,不是都野蛮成性了!”
太上老君笑道:“哈哈哈,……”说着两人笑的无影无踪了!
楚一看那两个老神仙也不见了,连眼前的道观仙楼也不见了。就拉着妹妹回家。
这时候快到家门口了,那群先前说的一群道士里,出来一个穿青灰布袍的道士,头戴一项华阳巾,双眉入鬓,凤眼朝天,仙风道骨,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给楚说:“姑娘你要往哪里去啊?”
楚见是生人不答话就要走,不想那青灰道破的道士又一闪身来到楚前面站着,楚躲了几回,那道士就好像会武侠小说里说的什么移形换位,移花接木的移型**一样,总是能不同角度方向的拦住楚。楚本能想保护妹妹的,可一看身边空空,哪里还有什么妹妹,早已不见了影子。楚心想莫不是遇见了什么妖怪,来去无踪。给自己变化出一个妹妹来。
楚被挡住去路就说:“道士叔叔,你有话就好好说,说完我还要回家哩,我妈还等我吃饭呢!回去迟了,该挨打了!”
那道士说:“你知道我是谁吗?”
楚疑惑道:“不知道!”
那倒是又说:“你这回再看看我是谁?”说着这个道士换了一身衣服,仗剑在身,儒雅风流,自有一股浩然正气。
也不知道楚是怎么了,突然看见这样打扮的道士,明明还是一个人,楚单膝跪地,纳头便拜道:“师父弟子几时归天?”
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被自己震惊到了,差点吓了一跳。可梦中她又激动的的不得了,仿佛叫了这一声师父的时候有两个楚,那个叫师父的楚,激动,彷徨中,突然生出许多对人生,对灵魂的感悟来,仿佛看透了生死一般,见着师父要问个清楚的感情。
楚惊讶的不行道:“你是谁?为什么我见到你如此心慌,激动。为什么你是我师父?”
那道士笑道:“我乃东华上仙,吕洞宾是也!”
楚好奇道:“东华帝君,莫非我师父这么牛逼么?”楚一时高兴,心想着自己还到处想拜师修仙,没想到现成的师父,好牛的样子,可是自己莫不是白牡丹吧?
吕洞宾笑道:“很牛,呵呵呵!……”
这样一想,楚口无遮拦道:“师父,你既然是传说中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吕洞宾,那我不是白牡丹吧?就那个白牡丹花仙子?”楚瞪着大眼睛好整以暇的看着吕洞宾问道。
吕洞宾当即笑着:“嗯,那是自然,什么,白牡丹,不是,你的身份白牡丹还不能相提并论……咳,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吕洞宾本来听楚夸自己,可没想到又说起尴尬事,就脸一红,咳嗽起来。
楚说:“师父你没事吧?你不是什么鬼,还是妖精变化出来的假神仙来骗我的吧?”
吕洞宾觉得这个小丫头怎么几天不见,突然心思这么多,怪异离奇的,自己都跟不上这跳跃的思维了!便疑惑道:“嗯,啊,为师是上仙,如何骗你?这话从何而来?……”
楚一本正经的说:“你可别哄我年龄小,我知道的可多了,神仙怎么会生病,你别说你没生病,没生病怎么会咳嗽!哼……”
吕洞宾着实很无语只能尬笑:“哈哈,呵呵呵,怪不得老君让我来好好管管你呢!”
楚说:“那老家伙不是好人,坏蛋一个,我要上去寺庙玩玩,他都吝啬收起梯子,还告我状,果然不是好人!”
吕洞宾笑道:“你们凡间都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看啊,狗咬吕洞宾徒弟,不识好人心啊!哈哈哈哈……”
楚说:“我还你徒弟,我混的悲催死了!一天到晚被鬼怪欺负,你这么大能耐,怎么不管管你徒弟,就别人一告状,你就来教训我来了!”
吕洞宾笑道:“我这可不是来教化徒弟来了,也是来安顿你事情,关心徒弟来的。你却说为师是骗子,这可如何是好!”
楚说:“可不是骗子么,谁不知道吕洞宾潇洒风流,东华帝君又是天界第一美男,你为什么没有那个天狼叔叔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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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天眼与法眼
吕洞宾听到楚说起天狼,立时脸色大变道:“是那个天狼星君?你已经见过他了?”
楚点点头道:“上次在梦中我差点被一股妖风卷走,要不是天狼星君及时出现,你现在都见不到徒弟了!”
吕洞宾,脸色一会青一会白的,沉思道:“他给你说什么了?”
楚说:“他说什么,一万年也不会变,……嗯,忘了,其他我想不起来了!”
吕洞宾叱道:“孽障,毁我徒弟修为,还嫌太风平浪静,三界内被他搅得……刚刚平静,又想兴风作浪……”
楚不解道:“师父,那天狼星君叔叔是为了救我,你怎么不骂那刮风的妖精,反倒骂他?”
吕洞宾道:“罢了,一切皆有天数,你且注意他不是好人,不要和他来往!”
楚心想,上次那个天狼星君也说闲姨是坏人,不是好人,不要再想着救闲姨,这次这个真假不知的师父又说天狼星君是坏人,不要和他来往。可自己又控制不了见他们,都是他们来见自己啊!
楚便说:“他们要见我,我也控制不了啊!还有师父,为什么我的眼睛能看见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为什么别人看不见这些鬼东西!”
吕洞宾摸摸楚发脑瓜笑道:“你这是天眼,别人想要都没有呢!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楚一听福分,自己被折磨十几年,居然说福分,当即眼泪汪汪道:“求师父收回这福分,我不想要,太可怕了!啊呜……呜呜……”
吕洞宾一时被哭的心慌,赶紧拍拍楚的肩膀道:“怎么了?这个天眼也给我徒儿造成痛苦了?”
楚说:“我有个同学,说他能看见鬼,然后他说鬼是真的,妖和神都是人想象出来的,我说能看见鬼,说不定就有人能看见妖和神呢!为什么这样偏见,结果他就说反正他都能看见鬼的人了,他说他从小天眼,还拜了师父,他都看不见神和妖精,看见的肯定都是吹牛逼的!要不就是神经病……呜呜……我是不是神经病?”
吕洞宾一听就笑了:“尽胡说八道,三界内外,无所不有,有他看不见的他就不承认。他那个叫做法眼,只能看见鬼,不能看见妖和仙。而你的是天眼,三界内外如入透明之境。什么都看的清楚明白。根本不是一个修为,又胡扯什么呢!”
楚一听这样,好像很牛逼的样子,便问道:“那天眼和法眼的区别在哪里?”
吕洞宾笑道:“天眼神通,能看阴阳两界,可查宿世因果!”
楚说:“那法眼呢?”
吕洞宾笑道:“法眼就是俗称的阴阳眼,只能看见阴阳两界,也是一些有阴差的人的必备技能。”
楚说:“那要这个也没啥用啊!尽给我填堵了!不是很多小孩小时候都能看见东西,后来3岁以后,或七岁以后就看不见了!为什么我还能看见呢?”
吕洞宾笑道:“小孩子能看见是先天之气,囟门一旦闭合,便先天之闭合,所以无法看见!这也跟前世修为有关。”
楚说:“那先天之气是什么?”
吕洞宾笑道:“就如同母亲怀胎十月,在胎盘里的宝宝被母亲的肚子,赋予先天之气纯净之气,生下来之后就哭,见了世间浊气,便散发了先天纯净之气,浊气混合。慢慢时间久了越消失无踪!”
楚有点不懂,生物课讲的也明白,不过这好像跟生物没啥关系。便说:“那如此说,我的气为啥不但没有消失,还越来越多?哦!也不对,最近见到的少了!”
吕洞宾见楚胸口有绿色璀璨星光便说:“那天狼星君,给你玉佩了?”
楚摸出玉佩道:“对,就是这东西,我看见的少了!”
吕洞宾笑道:“嗯,不过你还是不要和他来往切记为师的话!”
懵懂道:“哦!”
这时候听妈妈叫:“楚楚快迟到了,快起来上学去?”
楚说:“师父,你什么时候再来看我,我要上学去了!”
吕洞宾笑道:“好好学习,师父该来就来了!”说完摸摸楚的脑门,便化作一股气不见了。
楚感觉脑门一阵阵的暖和,就醒来了,一看太阳晒屁股了,便上学去。
这天去学校那个叫花鑫的拦着楚说:“楚楚,我们学校的女孩子都爱戴玉狐狸项链,我也送你一个吧,不要太感激我哦!嘿嘿嘿……”说着便从手里提溜出一个粉色的玉狐吊坠来。萌萌哒的很可爱,楚看着那狐狸,一晃眼,后退了几步。
黄鑫疑惑道:“楚楚你没事吧?这玉狐狸大家看见就觉得好可爱,你们女生看见就疯了!那天晚上姚瑶过生日收到一个,差点高兴的晕过去。不是能越变越美吗?你为什么这种反应啊?”
楚说:“我不要这鬼东西,拿走!”
黄鑫自觉没趣道:“那你要什么?那是不是嫌弃它是粉色,我给你换个白色的好不好?”
楚说:“不好,留着你哄别人吧!”说着便跑了。
当天楚看见姚瑶总觉得她脸色怪怪的,本来是丹凤眼,突然觉得眼睛变得像桃花眼一样妩媚了呢!楚心想或许是错觉吧!
可是黄鑫给自己那个小狐狸,靠近自己时候,虽然没有看见什么,可是楚明显感觉脑门一阵风,凉嗖嗖的直吹的脑门发痒。又好像听见了一阵诡异的笑声,那笑声好像就是蓝眼睛米老鼠的笑声一样,让人毛骨倏然。楚觉得那个吊坠一定不简单,但是自己又看不出来什么原因,不过不关自己事,远离总没错。
下课后,楚还是忍不住好奇心,故意走到姚瑶身边,和姚瑶说话,姚瑶不抬头,楚就说姚瑶你抬头看看我,待那姚瑶一抬头,楚脑门的风刮的飕飕的刺骨。姚瑶明显感觉不适道:“哎呀!楚,你这样看我干什么?看的我头疼!快去看帅哥,不用看完,我脸上又没有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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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初次梦魇,扮演的女仙,
楚觉得姚瑶不对劲,可也看不见什么,想来那自称吕洞宾的家伙,不是骗自己了吧!说什么天眼通能看清宿世因果,能分辨阴阳两界,狗屁不通,全是骗人的。
又过了几日,楚总觉得浑身没劲,又没感冒没病的。晚上做梦总是能梦见一个女人,妖娆妩媚的哄骗自己:“楚,你是不是很讨厌看见那些鬼怪啊?”
楚说:“是啊!你怎么知道?”
那妖娆女子又说:“嘿嘿嘿,我是神仙啊!我当然知道,你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
楚说:“哇哦!神仙姐姐,你好美啊!”楚心想自己见到的都是男神仙,可还没见过女神仙,或许自己可以跟女神仙靠近些,女的跟女的不是学的东西都一样么,说不定还方便点。当即又想拜师了。
那妖娆女神说:“楚你拜我为师吧,拜师后,我就帮你把天眼拿掉,你就可以轻松过日子了!像正常小孩一样,嘿嘿呵呵,嘿。”那女神笑的诡异。
楚见那女神努力想摆出一副女仙的样子,头顶光辉一圈光晕,又白衣飘飘,仙风道骨。可楚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到底是哪里呢!
那女子见楚不说话,便拿出一张纸上面潦草的写着几个名字说:“楚你看,这都是我的徒弟,你的名字也在我徒弟名单上,你还不相信吗?”
楚看着那上面的名字犹豫了说:“我师父不是吕洞宾么?怎么是你呢?”
那女子先是讶异一下,又转而和颜悦色道:“你想想天庭怎么会派一个男人来给女孩子当师父呢?那个吕洞宾完全是假的,冒充的,我才是你的师父,我来就是怕你被这些妖怪变成的人哄骗的!快来快来让师父摸摸你的天眼?……”
楚突然感觉到这个女神仙,每次出现她虽然扮演的多么女神,多么仙风道骨,可她身后的背景确是黑的,黑漆漆的一片漆黑,看不清是什么世界。楚当即就骂道:“骗子,你是骗子,你不是女仙,你想骗我?”说着那女仙打扮的女子就不见了!
一会儿楚又来到一个十几层楼高的房子里,是个落地窗,外面明月当空,星光璀璨。一片大美星空,这时候突然天色一暗,从半空中窗子下面冒出一截观音石像一样的女神,有整个天空那么大,冒到及腰上半身露出时,楚说:“妈呀,大家快看,观音菩萨,”
其他人也不知道是谁,也说:“观音菩萨来了,快跪拜,观音显灵了?”
楚看见果然是观音菩萨显灵,赶紧跑到窗台去,就要跪倒磕头跪拜。就在这时,可能离得近,楚看见这观音怎么不是慈眉善目,而是妩媚妖气的涂了烟熏妆一样的打扮呢!眼睛里总觉得像爸爸相书里描述的桃花眼,狐狸眼,似笑非笑,眼波流转,勾人魂魄。总是一股想扮演端庄,却没想到,身体雕塑样,头面人样,还是遮不住她眼神里的妖媚劲。
楚看见立时大惊,差点给妖精下跪了,一看天空果然又是变得黑漆漆一片。
楚骂道:“大胆妖精,冒充观音,还想骗我?”
那妖精眼神立马变得狠毒妖异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倒是谨慎的很!哼,看我不吃了……”说着把那魔抓伸进玻璃窗来,楚到处躲避,四下一看哪里还有人啊!就当楚要被抓住的时候,鸡叫了,那魔女立时不见了身影,慢慢的梦中黑暗的天空也渐渐消失,摩天大楼的玻璃也消失了!
楚挣扎着起身,甩头,动脖子,想动动手,二妹就在身边睡,可是死活抓不到二妹。眼睛都睁开了,屋里其他人都看得见,可就是抓不到人,动不了。
楚又试着喊:“妈妈,妈妈,妈我梦魇住了!快救我,你们平时说的梦魇,我还不懂,老是问,结果今天我也梦魇住了。妈……呜呜呜呜!”
这一年楚家盖了房子,改成两间房,楚一个人就睡在外面那间房,里屋炕上睡着妈妈,爸爸,和妹妹们。因为都长得了,这次炕比原先的小也睡不下。可是不知道为啥楚梦魇时候却看见二妹在身边。
楚一直动脚趾头,手指头都不管用,就像不是自己的东西一样,不听使唤。
这时候楚妈妈起夜,把灯打开,看见楚眼泪流了一脸,便推搡着喊:“楚楚怎么了?楚楚快醒醒,快醒醒,做梦了?”
楚妈妈又喊了半天才喊醒楚,楚看见妈妈,大声哭喊起来:“哇啊!妈妈我醒不来,我梦魇了!啊……”
楚妈妈说:“没事,别怕了!做梦了而已。”
楚醒来后哭着说啥不睡外屋了,就要挤到里屋去,也不是梦里的妖女吓人,确是那梦魇中醒不来吓人。那种被控制,自己无法支配自己身体和意志的痛苦楚不想再尝试第二回。
自这之后楚就没有一个人睡觉过,一直和家人挤在一起。
第二天楚想起来梦里那妖女也是后怕,打个冷战,心想,这妖怪到底哪里来的,要收自己为徒,一会不行又换个样子来骗自己。要是缠上自己可怎么办啊!
后来楚又想自己这些天明明自从见了天狼星君之后就看不见这些东西了,梦也没了,为何见了吕洞宾又开始做梦了呢?到了晚上楚就不敢睡觉,一直捂着头想事情,数羊,数鸭,还不敢想这些妖精。这时候又听见一个尖细的声音喊:“楚楚,楚楚,”
楚钻出被窝一看,门口站着的可不是蓝眼睛米老鼠么,好久不见它了呢!说:“你干嘛?又想吃鸡蛋吗?”
蓝眼睛米老鼠笑笑说:“楚楚我爱吃鸡蛋,可不吃鸡蛋也饿不死啊!我是来救你的!”
楚不解道:救我,为什么救我?我有危险吗?”
蓝眼睛米老鼠一下子跳到炕上,楚枕边,二妹动了下,把楚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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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老人手抠跟后辈娃
蓝眼睛米老鼠跳上炕来睁着大眼睛说:“楚楚,你梦里那些妖精千万不要理,都是想骗你利用你!”
楚说:“那他们骗我做什么?”
蓝眼睛米老鼠说:“你身上有灵气,是他们没有的,他们想据为己有,”
楚说:“那这些天你们都去哪里了!好几天都不见了?
蓝眼睛米老鼠说:“我们一直都在,是你看不见我们了而已,”
楚说:“是不是那个天狼星君干的?他来了之后我就看不见了!”
蓝眼睛米老鼠瞪大眼轻声说:“那个是天狼星君给你戴了那块玉佩震慑力太大,把你天眼封印了!”
楚说:“啊?天狼星君长得挺帅的,原来他是坏人啊?”
蓝眼睛米老鼠说:“不是坏人,他是,哎呀!我也说不清楚,他不会害你就对了!还有你师父吕洞宾也不是坏人,他来摸你额头了是不?”
楚想了想说:“是啊!”
蓝眼睛米老鼠说:“他也加了一层封印,你除了只能看见正常空间的,另外空间都看不见……”
楚笑了:“那你难道正常空间了?怎么看到你了?”
蓝眼睛米老鼠说:“你今晚梦见那个妖女,她法力高强,好像冲破了这个封印的一个角,我就乘机跟她进来的。楚楚记住,千万不要相信任何人,任何人都有可能是伪装出来窃取你灵气的……”说完便一闪身,不见了。楚这个时候就听见鸡叫声响了。
楚睡不着,就想事情,就是闲姨死的那段时间,妈妈刚刚打胎了,怀孕8个月大的女孩,生下来的话又是个妹妹。查出来是个女的,当时家里实在没钱,楚爸把早年贩羊毛倒买下的提花厚毛毯,卖给村里的王国庆(他正好拿去出礼)得了150块钱去做手术,回来的时候,用手扶拖拉机拉回来的,虽然有被,老人讲坐月子的最娇气,怕串风怕凉,回来后冷炕冷灶的,楚妈喝了稀饭就冷的上吐下泻。又被叫去奶奶家厨房,(生了娃,不能去大屋嫌血水晦气。)
过年时候,家家都做馍馍,各种炉馍馍,炸油饼,还炉大馍馍上面画花,上面葡萄藤,牡丹花,中秋节要画猴子吃桃,画月亮嫦娥。每次画馍馍都是婶婶画的,楚就羡慕婶婶会画花,还会绣花。妈妈不会还被奶奶嫌手笨。
这做馍馍就要架烤炉,烤炉都是旧时的铝铸的圆后炉,上面在一块炉盖,上下架煤炭,烧的红红的煤炭,随着馍馍的火候,添煤,减火。这一去一来,屋子里常常是放了一屋子的煤烟,平常人还好,门帘掀开放一放,月子婆睡在厨房的热炕上就不怎么开门放烟,结果楚妈被熏的头晕的呕吐了好几天。从这之后楚妈每逢冬天,或者夏天,有风,吃了饭,还是不吃饭,出门一见风(别人还没感觉多大风)楚妈就拉肚子。
生楚时候在家接生的,(那时候村里都在家生,)村里的王医生来接生的,楚太胖了就剪开了楚妈的下身才把楚生下来。王医生就是接生不会做手术,等后来楚妈连生三胎女娃又打了第四胎的时候,回来一折腾。加上下身和屁股眼都是扯活开的,一有风就拉肚子,一拉肚子就是一裤裆。又稀又臭又冻屁股,又可怜,回到家才能洗换干净。你说咋不找厕所,你以为正常人哩,风不定啥时候来,肚子说疼就直肠子夹不住屎尿就是一裤子下来了!你跑不及厕所就腾裤裆里了!这些都是后话。
当时闲姨死了正好赶上楚妈刚去医院动手术拿掉孩子,在医院时候闲姨还给楚妈送过饭,也就刚刚回来闲姨就喝药了!当时楚爸去岳母家,回来就故作高兴的洗脚,还哄楚妈说给楚外老太太起坟去了!怕楚妈身体虚弱,哭鼻子,受不了,再哭瞎了。
楚妈呢,做什么事爱盘根问底,问着问着就说起那时候楚外太奶奶死的时候,手抓住怎么都搬不直,捋不开。楚爸说:“这种老人手抠紧,不伸开的容易把后辈人抠去!”
楚妈就说:“尽不是迷信瞎说的,不是还说去死人坟地送丧,埋了人,烧了纸花圈,回去路上就不要回头看么,当时她闲姨还就回头看了!到现在不是好好的,我住院还给我送面吃呢!”
楚爸说:“她岚姨和翠姨说,给奶奶(楚外太奶奶)扎花圈(那时候花圈都是家家户户买来纸,自己扎的花,楚小时候还扎着玩儿呢!)的时候,她闲姨说她死了啥这些俗气的纸都不要给她烧,就给她烧两篮子花就行了!好看又不俗气。结果这次也给烧了两篮子花,都是她爱的!”楚爸也不知道说的说的就情绪激动,流泪了,也不知道咋就说漏嘴了!
楚妈一听不对劲,就盘问外太奶奶到底迁坟合葬到那个位置,楚爸又说不清楚,支支吾吾的。平时楚爸也口才挺好,走到哪大姑娘小媳妇都爱听他幽默风趣的讲故事,男人堆里数他最出众。可今天不知咋,可能是楚妈说的:“啊!呀!这都赶(感)念的你说出来了,你还不承认,她闲姨到底咋了呀?啊啊啊,噢啊……呜呜……”楚听妈妈哭的唱戏一样腔调,也是楞了一跳。
楚问:“妈你怎么了?闲姨怎么了?你咋哭这么伤心,”
楚爸见瞒不住就说:“你闲姨死了!”
楚哇的一声就哭了,小孩子没有多余语言哭,只是伤心的也像她妈一样哭的声调打破平时高度。自那后楚觉得人活的太假了,原来人是这么脆弱,该想开就要想开,还有就是红颜薄命,不能太漂亮。楚从这开始也变得不爱穿裙子,不打扮。
这一年的夏天也就是楚上初中的时候,楚爸爸的才华终于被人赏识,攀上了区上水利厅的亲戚,给批了水利工程。干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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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初闹鬼
第二年,楚听外奶奶家说,三外奶奶家老是闹鬼,楚自从闲姨死后,就不怎么去外奶奶家了!岚姨和翠姨相继出嫁了。随随便便找了个男人嫁了,自从闲姨死了,大家都想开了,觉得就这样被弄死,还不如随便先嫁了人也不用死了强。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
三外奶奶家呢,也跟外奶奶家一样多姑娘,年龄也是一个年头一对,正好一样大的女孩都互相看不顺眼,不能成为朋友,就是敌人。三外奶奶为人比较刁钻又那种明摆着的台面上的情商高,又和楚舅妈一类人,鸟以类分,人以群分。经常两个人在外面散步谣言,说外奶奶家的女儿懒得很,啥都不干,睡到日头晒炕,还不起,还要端饭进去伺候。久而久之,外奶奶家的姑娘说媒的就少,甚至没有。
听说有一次有个说明的打听,打听到三外奶奶家去了,结果三外奶奶一顿编排,人家说媒的就吓跑了!说:“那家姑娘,又懒,又歪(就是凶,脾气厉害)前几年那个大的就跟她哥哥吵了几句,一气之下就喝药死了!谁还敢娶她们家姑娘啊?哎吆吆吆,这家你也不打听打听,另外两个丫头,长得丑不说,还……”
那媒人打断道:“她们家另外两个姑娘听说可漂亮了!咋能丑呢?……”
这三外奶奶说:“漂亮有啥用,一天看大的死了,干脆没人敢惹,躺在炕上挺尸呢!就等着不吃不喝的作弄(作,闹情绪)你敢给做媒,敢说,你就说去,到时候给你死到人家家里,有你受的!……啧啧啧……这家人我们就是妯娌,我还不知道!”
那媒人听了一步不敢停,吓的就跑掉了。
三外奶奶家的两个姑娘相继听说嫁了条件好的家庭,都是当时村上响当当数一数二的家庭,条件好,在村里都是有名气的,嫁了人家家里只有一个儿子的,另外一个嫁的老儿子(小儿子)等着老人偏心小儿子。一个儿子的也能获得更多家产。
楚当时说小也不小,也13.4岁的人了,可她根本没有看出来哪里好,要是也是种地的农民,难道比别的庄稼人还高一等,就是多了几亩地,多的地,不得多干活么?楚再见到那个还没自己姨好看的嫁的好的三外奶奶家的姨,已经苍老的不成样子,红血丝,周围都爬上了原本润白的脸。楚就心想不知道这个就叫嫁的好吗!那写满生活琐碎的眼珠和布满心事的嘴角都是嫁的好吗?
就是那个姨,三外奶奶的女儿,听说闲姨死的第二年就经常鬼上身,一会儿被掐了,一会儿又胡喊胡闹的。到处看神婆,神婆都说是外奶奶家的闲姨干的,让给烧纸,念经,超度。
外奶奶家哪信她这个,就连一直护着闲姨的两个小姨都说:“我们自己家没闹事,她们家倒还闹事了!我们自己家都好好的,她们家闹的尽那么兄了!”
翠姨想想又说:“你也别说,我和妈在家天天就把门推的呼闪闪的。哐啷哐啷的,要不就在院子骑一晚上自行车。”
岚姨就说:“那个她也也不是没进来吓你,也没进来附身,也没掐我们吧?我们都好好的,门也可能是风吹的,自行车也有可能是外面路上别人骑得呢!凭啥她们家家闹鬼了,我们就好好的,要说嫂子咋也好好的,人家一天晚上半夜三更就跑这跑那,咋不怕!”
翠姨又说:“人家娘家哥哥是阴阳师,人家怕啥!恐怕早都有准备,留了一手呢!”
岚姨说:“那也不可能她们家犯病,你听小新妈(三外奶奶,婶婶的意思)”那张妖言惑众的嘴,人都死了,还不如安生,还要编排,看她们以后老了死了,都有罪不!”
楚妈说:“哎!人家现在活的好好的,死了谁知道还有啥呢!人一死啥都没有了!你看她闲姨死了还有啥呢?连个气气子(气味)都没有了!”
翠姨说:“哎呀!你也别说,我现在一吃西瓜,就想起来,别还活着时候,我们一起看瓜棚,园子(果园)里到处都是果树,苹果树还小,枣树高的几十米,一到晚上黑洞洞的,到处都是影子。那个(大家都有点不敢说闲姨名字)就胆子大,有几回我们一起听见园子里唰啦,唰啦的响,好像有影子过去了。我们就都怕的,说睡觉。那个就二话不说追出去了!”
岚姨打断了说:“那次我也在,我也知道,也不知道我们老妈咋想的,坏的很么,合上媳妇子。儿子放家里不让看园子,别人都是儿子去,我们就派三个黄毛丫头么!估计那时候闲子就遇上了坏人了!……”
楚妈说:“你们咋都没说过?……”
翠姨又说:“那次追出去,她到底还是黄毛丫头,吓的她脸都白了,我们问她,说看见个两门板高的人,!”
楚妈说:“嘛样!你们都咋不说,我听楚爸和队上人说,古代老过去人的个子高,好多骨肉架架都比现在人高多了!”
楚听着就想起小时候(四五岁)一次,二妹当时二三岁吧,就看着窗户外面说:“妈你看我们窗子上爬了个好高的人,都快到房檐上了!”
当天晚上楚妈没让说啥,第二天,还让二妹去外面窗台上比划了到底那个人到哪里了!
这件事二妹比划的到大了还是那么高,不过大家都不信,毕竟什么影子都有可能。何况只是影子,楚就不说,看见的都不说何况这些影子。楚觉得二妹说的时候,妈妈太恐怖了!
再后来发生的事,不由得大家不信了!现在都还觉得这些事情恐怖不可信。接下来楚家族,接二连三发生的事,就匪夷所思了!
越是不相信的人,事情发生到眼前就会崩溃,打破了原有的世界观,人的精神一旦被侵蚀,世界观都是个屁!
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