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流星逆流碎虚空 回涂转生天人送
混沌初开分光暗,清者上浮化天,浓者重沉作地。日月当即明,星辰环宇宙,世间万物滋生。百兽拜麒麟作帝,众鸟以凤凰为王,周天之内万兽化龙当尊,龙中成青龙是皇。
天地二交合,人出于此,洪荒分配天地人。天界作星辰九天,地界漫成地幽九泉,最后集万物生灵于人界,直作众生。
众生界当于天地之间,遂叫中生界。
而这时中生界当中,浩瀚星空,明月高挂,微风吹拂着柳叶轻轻飘动着,蝉在鸣叫着,仿佛在歌颂这美妙的夜晚一般。
这本该是一个令人感到安静祥和的夜晚。
但是,因为一颗明亮无比的流星,从满天星云的高空飞速划过,而打破了这祥和的气氛,而且这颗流星的速度,根本不是凡人肉眼所能见到的。
如果有人侥幸发现了这颗流星,定会大吃一惊。
这颗流星不同于往常的不只是速度,还有颜色,它是蓝色的!像蓝宝石一样,璀璨夺目,光耀无比!所过之处,会带有一条淡淡的蓝影,蓝影之下竟还有令人忌惮的无尽的黑暗!
更让人吃惊的是这颗流星并没有滑落下降,直至消失不见,而是在下降一段以后,又瞬间停止,紧接着便又回升到了肉眼不可见的高空。
“我……是谁?”那颗流星在冲上高空以后,竟然口吐人言!
“我为什么在这里……这又是哪?”
高空中的流星,思虑了一会儿以后,不知为何整个颤抖了起来,如兴奋又如恐惧。
本来是圆球状的“身体”,竟慢慢的发生了变化,长出了四肢与头颅!慢慢的,竟然变成了一个身姿伟岸,肌肉洪斌交错的天蓝色半透明状人形!
它低下头看了看已经转化成人形,如蛟龙一般的双臂,喃喃自语道:“天仇……我叫天仇……是了,我是天仇!”
过后又仰起头,不知为何对着浩瀚的星空作揖着,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天仇铭记教诲!”
言罢,便又化作流星,垂直的向地面冲了下去!
在高空从看不到地上的任何物体动态,到飞速垂直的冲进了一片大山之中,就在要撞上地表的时候,却违反常理的瞬间停止了自身的移动。天仇举目观看了一下四周,发现这里群山连绵,树之高可蔽日,山之长可断海。
四下张望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任何的人家,天仇看了看这一望无际的山群,又看了看自己渐渐暗淡下去的身体后说道:“如若再找不到可转世之体,我定会灰飞烟灭!”
他现在的身体,就是用元神中仅剩的灵力幻化出来的,也就是灵体状态。又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没有转世成功,继续拖下去肯定会耗尽这点仅剩的灵力,而灵力一旦耗尽,没有灵力维持的元神就会魂飞魄散!
天仇现在可真算的上心急如焚了,本身想要找即将分娩之体,只有到人群密集的城镇去才能有大机会。可谁知造化能人,竟无巧不巧的落在了这了无尽头,人迹罕至的群山里。
现在想来,即便是有灵力冲这群山,恐怕也没灵力去转世了。
本来刚刚得知可以轮回一次,能从头再来自是喜不胜收。可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之火就这么被无情浇灭了,这怎么能不让人心寒呢?
“这可如何是好,这里荒无人烟,要想转世的话定要飞去城镇之地,可我灵力不足,唉……难道天要亡我?......难不成……要我转世成妖?!”就在天仇因为这转世的问题难下结论的时候,后方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又紧张的脚步声。
“郑先生,请快一点,为我娘子,请先生再快些!再快些!”一个书生打扮的文雅青年面露焦急之色,边跑边对着一个骑在马上,身挎木箱,一身淡雅之气,穿着朴素的中年人焦急地说道。
那骑在马上被称之为郑先生的中年大夫,面相虽是和蔼,但双眼炯炯有神,似能散发实质光芒一般。
虽然是骑在马上,而且衣着宽大,但这丝毫掩盖不了他那魁梧的身姿,一看便知不是等闲之辈。
郑先生看着青年男子说道:“方相公莫得着急,难产说病不是病,虽然耽误不得,但也万万急不来,万不能乱了方寸。”
难产?难产的意思就是有孕妇!天仇连忙认真的听了起来。
“我这老马虽驼不得两人,但托我老夫尚是轻松,家中与此不过五里,我这就先去,方相公随后赶来便是。”说完也不等那书生回话,双腿在马腹上一夹,健马长嘶一声便飞快的冲向前去,后方只留下了一片扬起的飞沙。
姓方的青年书生停下脚步,对已远去的郑先生弯腰行了一礼道:“如此,明远先谢过先生了。”说完便快步的向前追去去。
一路跟过来的天仇听后赶忙升上了高空,刚才着急,没看仔细,现在这天赐良缘,一定不能再错过了!细细的观察着郑先生绝尘而去的东方,发现四五里外果然有一丝微弱的光亮,就似黑夜中的萤火虫一般微微闪动。
天仇看后竟忍不住“泪流满面”,仰头看着璀璨的星空喜出望外的道:“看来老天待我不薄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老天!我错怪你了!”
说完便化作一道流光,冲向了郑先生消失的东方。
在天仇飞速经过骑马大夫的时候,忍不住的回头望了他一眼,心道:“虽知这郑先生是一名习武之人!但在刚才那么长的时间里,我竟然没有发现他的体内竟循环着如此强劲的元气,此人竟有这等功力能瞒过我天仇的眼睛?又或是有无上的功法?如果不是在这么近的距离观察,定然会把我天仇骗过去,不管怎么说,此人在这平凡的中生界,也可以算得上是不错的高手了吧……”打量了一番后,又朝着黎明的东方直冲而去。
此时,本来正飞奔的健马莫名的停止不动,如木头一般矗立在当场,四蹄竟忍不住在瑟瑟发抖!
骑在马上的郑先生也是瞬间浑身汗毛竖起,冷汗也随着流下,感觉自身处境如同被死神那幽蓝,并用那泛着血红的双目一眨不眨的盯着一样。他万分紧张的四周看了看,右臂颤抖的放在了左腰胯上,低沉的喝道:“谁?!休想瞒过老夫!且速速现形来见!”
过了一会发现并没有任何人迹,只有虫鸣与惊起的鸟叫声在给他做着回应。
郑先生心中吊着的一口气在这一刻也呼了出来:“难道是老夫的错觉?唉……老夫当年因失误致多人丧命,晚年自知罪孽深重却无以弥补。最后只得辞世还乡,于山沟之中做起大夫,好救那些个无钱看病又生命垂危之人,借此以弥补老夫当年之过......”
骑在马上的郑先生如自言自语,又如对旁人诉说一般言语了两句。
他又低头看了看放在腰间的右臂,自嘲的笑了笑:“呵呵……多少年过去了,竟还是改不了这毛病。”说完便策马奔腾而去。
在前方的天仇回头望了一眼那大夫,不作停留的飞向了东方。
慢慢的,东方黎明的光亮更胜了,一座简陋的房子出现在了天仇的眼中,简陋的屋中传出了的痛苦的哭叫声:“好痛啊林嫂,你杀了我吧,我不要受罪了!呜呜呜……”
又传来了紧张又怜爱的说话声:“不要怕啊晓洁,当年我生琳琳的时候也是这样,痛一回就过去了,不要怕不要怕!再说明远已经去请郑先生了,很快就回来了,没事的啊晓洁!”
屋外还站着两个男人,一老一少,年少的叫林海,是屋中林嫂的丈夫,三十一岁,虽面容平凡,可腰板笔直,双肩宽而有力,真称得上是虎背熊腰。那双合在一起,因为紧张而流汗的大手不经意的用力握着,也看的出他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老者是方明远的父亲,老人为人祥和可亲,别人都称他方伯。方伯已年过六旬,下弯着腰佝偻的身形,双手背在背后,岁月的流逝在他脸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记。
老人言语中充满紧张的道:“阿海呀,你说说怎么还没来?难道明远没有请来郑先生吗?再拖下去,晓洁恐怕会……”老人对着林海紧张的说道,既像问,又像是在转移自己的紧张心情。
“方伯,不要怕,明远为人老实心又实在,没有不说他好的。他去请郑先生,肯定能请的到!”林海边回答着老人的问题,边举目看了看林中的道路,发现并没有有来人的迹象。
这番举动下来,显得林海的答话并不像是回答老人的问题,反而更像是在安慰自己紧张的心一般。
就在这时,郑先生骑着马飞快的到达了屋前,一跃而下,对着老人弯腰行了一礼以试对长辈的尊敬,又紧张的对着林海问道:“阿海,情况怎么样?生了没有?”
林海也是紧张的道:“还没有呢……”就在林海话刚说完之际,屋中传出了林嫂的喜悦声:“生了生了!晓洁,你看,是儿子……晓洁?晓洁!!”(未完待续)
第二章 虚惊一场难形容 媳孙共同返阳世
屋外的人听到后喜出望外,连忙冲进了屋中,发现方明远的妻子林晓洁已经……所有人皆是伤心的哭了出来“晓洁啊,你醒醒啊,快看看你的儿子……”
就在众人哭着哭着的时候,给项晓洁把过脉的郑先生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浊气,脸上露出了微笑,慢慢站了起来讲道:“大家不要急,方夫人只因产子劳累而休克进了假死状态,并非真正死亡。方夫人的命,某相信有把握救得回来!”
大家一听这话都是破涕为笑,对啊!怎么忘了郑先生在这了?都是弯身道:“如此,谢过郑先生了!”
大家并没有问真的吗?或者是可以吗?没有问,是因为大家都相信郑先生。不要问为什么相信,因为相信就是相信,不需要过多的解释。
郑先生连忙上前一步,扶住了弯腰的方伯,急忙道:“方伯您这是干什么?您这是要折我的寿啊!还有大家也不要这样了,救人要紧!”
“对,郑先生说得对,先救晓洁的命要紧!”说完大家都出了房门,以免打扰到郑先生。
刚出房门,方伯就感慨道:“幸亏有郑先生啊,要不晓洁的命……算了不提了,快,让我抱抱我的孙儿!”方伯擦了擦沾泪的双颊,和蔼的笑了笑后接过了林嫂抱着的孩子。
方伯本来脸上笑容满面,但接过孩子以后,脸色瞬间如冰霜雪地一般,他颤抖的双手慢慢的托起了襁褓中的婴孩,声音颤抖的说:“这孩子……这孩子……怎么不哭啊?!”
林嫂听完以后猛地一抽,脸上直接泛白,像被雷击到了一样,她飞速抢过孩子,把孩子倒提起来后手不住的打着孩子的屁股。在场的人无不屏凝气息,紧张的看着林嫂的行动。
“啪、啪、啪”巴掌打到婴儿屁股上的声音不绝于耳,但孩子却没有给出任何的反应......
一个刚出生的孩子不哭,就意味着......
在发现没有任何作用后,林嫂双手颤抖着将孩子用襁褓包了起来,将孩子送到了方伯的怀里。用泛红的双眼环顾了一下众人后说道:“……这孩子……怕是......”
方伯接过了孩子,直感觉头晕目眩,一个没站稳“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瘦骨嶙峋的双手慢慢的抚摸着婴儿的脑袋,满脸皱纹的脸上,留下了两行清泪,老人嘴角抽搐着微笑了起来,喃喃念道:“乖孙儿……爷爷抱抱……爷爷疼你…………”本来佝偻的身形在这一刻看的更让人心痛。
老人脸上的笑容在这一刻让人看起来是那么的揪心,是那么的心痛......
院里的人都在抽泣,但没有人上去劝说老人,因为他们知道,这时间是属于他们爷孙两人的。
坐在屋顶上一直注视着这一切的天仇,双目一凝,看了看泛着鱼肚白正在慢慢变亮的东方,又扬起头看了看正上方最亮的一颗明星后重视的说道:“是时候了!”
只见坐在屋顶上的天仇慢慢的站了起来,双手不断的交叉,结着各种印记。最后双手一举,手中出现了两面威风凛凛的大旗,一把发出了肆无忌惮的黑暗,另一把发出了璀璨夺目的白芒,两把大旗交叉舞动,这片院落瞬间吹起了猛烈地罡风,吹得人面颊生疼,。
但令人诧异的是,地面上的尘土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飞扬,挂在枝头的树叶也是纹丝不动,就在大家奇怪这天地异象的时候,一道淡白色的强光从东方太阳上直射而来。
太阳,是阳刚的代表,正午的太阳是刚烈不可正视的,旁晚是暖中泛冷的。只有刚刚初升的太阳,没有不可侵犯的刚烈,也没有温暖中的寒冷,它能带给要消耗大量灵力的天仇本源之力,所以这时候的光,就是天仇要转生最主要的“药引”!
白光照射在众人身上,慢慢的缩小,直至只能照在刚出生就夭折的婴儿身上。此时光亮更胜,如果细看,就会发现白色无暇的光亮中,夹杂着一条波浪形的蓝线,缓缓地进入了婴儿的身上。
方伯,林海,林嫂还有刚刚赶回来的方明远,大家站在院里纹丝未动,四双眼睛一眨不眨的观摩着院中发生的奇象,足足一刻钟之后,东方照射来的强光全部照射进了婴儿的身体里最后慢慢变淡,直至消失不见。
“这是……”就在大家为这奇异的现象要发出疑问的时候。“哇啊……哇啊!”突然从方伯的怀中传来了一阵婴儿的哭叫声,大家的脸上慢慢的从悲哀换成了惊讶到最后彻底的变成了兴奋!
方伯看着怀中从刚开始没有任何生息,到现在“哭声震天”的孙儿,突然心中一酸,泪水再度夺眶而出,充满沧桑的额头顶着孙子的小脑袋哭道:“我的乖孙儿啊,你可吓死爷爷了……”
林海与林嫂蹲下慢慢的扶起了坐在地上的老人,慢慢轻拍着老人下弯的脊背轻柔的说道:“方伯,孩子回来了,没事了,咱都不要哭了啊!”话是这么说不假,但自己也禁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喜悦而带来的泪水。
从刚开始回来听到自己儿子夭折的悲号,到现在儿子奇迹般的“复活”,方明远也是悲喜交加,对着自己的老父亲说道:“爹,咱都不要哭了,这不,我儿子您孙子已经没事了?还有晓洁也会被郑先生救回,这都是大喜啊!咱们不应该哭了!”
“对啊,这是大喜,不哭了,都不哭了!”方伯听完大家的话后,用空着的左手擦了擦满是泪痕的脸颊后,抚着自己孙子的额头,浑浊的双目中充满着慈爱。
这时方伯、明远、林海、林嫂四人皆不约而同的欢笑了起来。此刻小婴儿也止住了哭声,用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扫了扫自己爷爷与父亲后,像是与爷爷、父亲心有灵犀一般也咯咯的笑了起来。
林海与林嫂大吃一惊,因为他们两人是带过孩子的不像方明远一样不懂,他们用诧异的目光盯着与爷爷嬉戏的孩子,双目中除了震惊还是震惊,手指着小婴儿说道:“他……他……他他他……”两人因为震惊过度竟口齿不清了起来。
“他怎么……刚出生就会笑?!”林海与自己妻子在一段口吃以后,终于磕磕绊绊的说出了自己惊讶的疑问,林氏夫妇的双腿,竟然忍不住的打起了摆子!
方伯与方明远听后同时闪去了眼中那微毫的惊讶,反而双目中还透露出了非常兴奋的神色,两人转身对着林海与林嫂说道:“这有什么,这只能证明了我孙子(我儿子)与凡人不同,是天才!”
此子生时便与人不同,日后必能人所不能!
就在大家逗着婴儿玩的时候,屋中突然传来了一阵女人的咳嗽声,方明远第一时间冲了进去,见本来已经进入假死状态的妻子已经醒了过来,虽然脸色看上去是那么的苍白憔悴。
她躺在床上,看着夺门而入的丈夫,虽然虚弱,但依旧面带温馨笑容的说道:“相公,我们的孩子呢?怎么样,是男孩还是女孩?快给我抱抱。”
方明远进了房间坐在了床边上,单手握住了自己妻子的手,空出的右手去抚顺妻子被汗水浸湿的头发,满目柔情的说道:“娘子受累了,是男孩,爹正在抱着呢。”
话刚说完,方伯就抱着孙子与大伙走了进来,慢慢的用双手把小婴儿送到了自己儿媳的面前。
“爹。”项晓洁见自己的公公向自己走来,连忙就要起身行礼,被方伯及时拦住了:“不要乱动了晓洁,你刚刚产子,身子正虚呢。”拦住正要行礼的项晓洁后,方伯慈祥的笑着道:“晓洁,你的儿子,呵呵,好聪明的小家伙。”
“是,爹。”自己身子的确是非常的疲惫不堪,项晓洁见自己公公都这么说了,也就不再起身了。
她的心中也是时常的发着感慨,自己嫁入方家,虽然日子贫苦,但乐在其中。她一直相信那句话“不要光在意自己没什么,要多想想自己有什么!”自己有着疼爱自己的丈夫,更有一位对自己比对亲生女儿还好的公公,还有如亲大哥一般对自家人的林海和林嫂。这难道还不行吗?很满足了!
正所谓知足者,方能常乐。
项晓洁抱过了自己的儿子,疼爱万分的吻了自己儿子额头一下,轻拍着小婴儿的小脊背:“儿子,我的乖儿子。”
就在项晓洁抚摸自己儿子的时候,谁想到自己的儿子也慢慢的伸出了自己的两只小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母亲的面颊,像是在为自己的娘亲擦去那辛劳的汗水一般,让人好不惊讶!
要知道,这可只是个婴儿啊,不一直哭已经不错了,还陪着自己的爷爷嬉戏玩闹,甚至是呵护自己的娘亲!这要是发生在几年后还不过分,可这才出生不到一个时辰啊!
此刻屋子里竟然死一般的寂静!
就在大家因为这奇迹般的一幕而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的时候,项晓洁首先打破了这一死寂:“果然如爹所说的一般无二,刚出生就如此的聪明,还知道给娘亲擦汗。真是我的好儿子。”说完后便开心的笑了起来,大家也因为项晓洁的话语而回过了神来,同样一起开心的大笑了起来。
一阵嘘寒问暖的话语过后,郑先生从坐着的蒲团上站了起来,温和的对大家讲道:“方夫人刚刚分娩,此刻正是体弱身虚之时,大家还是不要打搅方夫人了,让她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听过郑先生的话,大家对项晓洁又是一顿寒暄,让项晓洁好好地睡一觉后便出门去了。
到了门外,方伯对着郑先生说道:“如果没有郑先生在这里,晓洁的命恐怕就……晓洁是个好儿媳,郑先生的救命之恩,我们方家无以为报,只有这些散碎银两,希望郑先生不要嫌弃。”老人说着说着双颊便流下了两行清泪。
“方伯,您这是干什么?我怎么能要您的银子呢?不说我本身就是一名大夫,救人就是我的本职。再说了,要不是方伯您,我的命在一年前的那场风雪里就没了,方伯您说我能要吗?我敢要吗?”郑先生双手托住了老人的身子,激动的说道。
对郑先生来讲,方伯在一年前救过自己,而且那时候方伯与他的儿子经常来照料身受重伤,生命垂危的郑先生。
那时候的方伯都没有要取郑先生的一针一线,现在要他倒过头来要方伯的钱,这不比杀了他还令他难过吗?所以这钱是打死也不能收的!(未完待续)
第三章 黎明一刻朝阳时 为子定下终身事
方伯给他钱并不是为了门面问题,而是因为郑先生的为人,他经常为贫苦百姓看病却不收一丝诊费,他想郑先生自己行医也不容易,能帮就帮,更何况他刚刚还救了自己儿媳妇的一条命呢?
“可是……”方伯还想再说点什么,但被郑先生及时地打断了。
“好了方伯,我们不要为此事在这里斤斤计较了。方夫人现在坐月子,体弱身虚,得需要补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过来,您现在也是用钱的时候,我出来的匆忙没来得及准备,这里有三两银子,您先收着。”郑先生说着就要把钱塞进方伯的手中。
方伯见状急忙把钱塞了回去,激动地说道:“这怎么行?!我们找你来看病,救完人以后你不但没收钱不说,我们反而去拿你的钱,这成何体统?!”
郑先生又把钱塞了回去,说道:“拿着吧方伯,不为别的,这就当是我给孩子的喜钱了!”说完后也不等回答,就跨上健马飞奔而去了。
就在大家为郑先生的行为而感动的时候,前方又传来了郑先生的说话声:“对了,明远,你千万要记住了,千万不能让方夫人做活,也不能沾冷水、吃冷饭,更不能见风受寒……嗯……还有就是……你具体问林夫人吧!”
“谢郑先生了。”后方方伯、方明远、林海与林嫂同时对着郑先生已经远去的背影躬身谢道。
“是了,明远啊,你还没帮孩子取名呢!”送走郑先生以后,正往屋里走的一家人被方伯的一句话给点醒了。是啊,都出生一个多时辰了,还没给小家伙起名字呢!
“降世而来,天生福象,便是捷报,便叫其捷,如何?”方明远反问方伯道。
“捷,方捷,必传捷讯,哈哈哈哈。”老人老人双手托着小方捷的腋下,把他高高的举了起来,慈爱的笑着对小方捷说道,虽然他听不懂……
像是为了回应自己爷爷的教导一般,小婴儿方捷竟然“咯咯咯咯”的笑了起来,笑声是那样的令人感到温馨、可爱、动听。
一个月过去了,项晓洁在两家人精心细腻的照料下,终于恢复了过来。这时她正在厨房中烧火做饭,小方捷正在被他爷爷抱着,跟他爷爷嬉戏玩耍,方明远是在小镇上书院里的教书先生,现在他正俯身在书案上,给学生们备课。
在这时,门外跑进了一个两岁大的小女孩,娇小的身材,加上可爱的小脸蛋就如同瓷娃娃一般,让人看后情不自禁的想抱抱她。
小女孩才刚刚两岁,走路还不太稳,就踉踉跄跄的跑到了项晓洁的面前,抱着正在蹲着烧火做饭的项晓洁的胳膊。
小女孩说道:“婶婶,我好饿了,我要吃饭。”
项晓洁听后回过身,慈爱的摸着小女孩的小脸蛋,轻轻地捏了捏,笑着说道:“琳琳乖,饭还没有熟呢,等熟了就可以吃了,很快就好了,你先去玩一会,好不好啊琳琳?”
叫做琳琳的小女孩乖巧的点了点头:“好,我听婶婶的话。”说着便蹦蹦跳跳的向里屋跑去,跟方伯还有方明远问好去了。
项晓洁看后暖心的笑了笑,真是个懂事又活泼可爱的小丫头,又回过头对去里屋的琳琳问道:“对了琳琳,你爹跟你娘呢?怎么还没有过来啊?”项晓洁边问边往锅底下添着柴火。
琳琳听到婶婶叫自己,连忙从里屋跑了出来:“我爹在河里捉鱼,说是捉到条大的以后就过来,娘在收衣服,很快就过来了。娘叫我提前过来跟婶婶说,要婶婶不要着急。”
项晓洁听后一想,这丫头,她娘让她先过来说说,这丫头倒好,自己玩疯了,要是不问她也不知道说了。
“你这小丫头,你娘让你来跟婶婶说他们会晚点过来,你倒好,自己不说,还要婶婶问!说,是不是小屁股痒痒了?”完全的逗乐,完全的玩笑,完全的幸福。
小女孩当然知道婶婶不是真的要打自己,因为这种逗自己的玩笑话,可以说是经常以家常便饭的形势发生,所以她并不害怕,反而耍起了无赖来,逗得项晓洁在捧腹大笑。
过了一刻钟左右的时间,林海夫妇拎着两条大鲤鱼也进门来了,项晓洁赶忙上前招呼二人进屋。
待到饭菜上桌,两家人其乐融融的吃着饭,谈说着日子里发生的点点滴滴,好不美满。
吃过了饭,林嫂与项晓洁在收拾碗筷,林海抱着林琳与抱着小方捷的方明远,在有说有笑的聊着天。
方伯慢慢的躺到了榻上,喃喃的说道:“唉……人老了,吃完了午饭就想要眯一会儿,困得眼皮也抬不动了,你们俩慢慢聊,我先睡一觉。”方明远赶忙上前扯下了一条薄被褥,给自己的老父亲盖了上去。
方明远帮方伯盖好被褥以后,就被林海拉到了外屋去,林海跟方明远说道:“明远,我就不拐弯抹角了,你生的是儿子,我们家是个丫头,咱们给他们定下个娃娃亲,你说怎么样?”
两家本就亲如一家,如果结亲,那更是亲上加亲。
方明远听后连想都没想,刚要点头叫好,又忽然想到了还没有挣得父亲与妻子的意见呢,就挠着头有些可惜的说道:“好是好,可是......我爹跟晓洁,不知道他们同意不同意啊。”
“放心好了,在昨天你还在教书的时候,我就跟方伯讲好了,方伯一丁点意见也没有,弟妹也是一样。当时弟妹还说,要是我们不提这门亲事,她也要来提呢!”林海开始以为方明远不同意这门亲事,以为他在找借口呢,后来一听是要听自己父亲与妻子的意见,才发现是自己误会了他,真是大大的不该。
因为方明远是如何爱护自己妻子,如何孝顺自己父亲的,在镇上都是众所周知,他是绝对做不出拿自己妻子与父亲来当借口这种事的!所以林海赶忙把昨天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个当然最好!我们两家本来就亲如一家,现在是亲上加亲呐!更是好极!......所谓择日不如撞日,林大哥,今天晚上,我们就喝定亲酒吧!哈哈哈哈!”方明远在得知自己的父亲与妻子,都非常同意这门亲事之后,高兴的直拍大腿。
他可是一直把林海当做自己的亲大哥啊,现在有了这种亲上加亲的婚事,他当然是乐上天了。
“好!哈哈哈哈!”林海也是乐的哈哈大笑。
此时二人的表现就跟孩子一样,简直能高兴的在院中直蹦高。
“如此,便恭喜二位了!”这时,外出行医归来的郑先生正骑着马回来,路过方明远家的时候,正巧听到了两人谈论的婚事,便跃下马来,拱手前来祝贺。
“郑先生。”正在喜笑颜开的两人见来人是郑先生,便连忙弯腰行礼。
见者施礼并不是做作,而是因为郑先生的为人的确是受人尊敬。因为住在这一片的人,都多多少少的受到过郑先生的帮助,而且生病了郑先生瞧完病,都经常不收大家的钱,有的时候就算是收,也只是收三五个子儿意思意思。
如此的好好先生,大家能不打心底里尊敬吗?
“郑先生来的正是时候,今日我们两家结亲,郑先生今晚如若无事,便于寒舍下吃上杯酒吧。”方明远行礼以后,便急忙邀请郑先生在自己家喝喜酒。
“这个自然,就算明远不提,某也得死皮赖脸的赖在这儿。话说有这等好事让某赶上,不讨上几杯酒吃就走,于情于理也说不过去啊?哈哈哈哈。”郑先生与方明远、林海二人开着玩笑讲道。
方明远、林海二人听后,也是笑得合不拢嘴。
夜阑,定亲酒喝完,大家要送郑先生的时候,郑先生在门口停住了。
站在门口的郑先生看了一眼众人,又非常严肃的对着方明远说道:“明远,在方才吃酒之时,某冒昧细察了一下令子的骨骼经络......此等惊奇根骨,某确是见所未见......简直就是百年难遇的练武奇才!就如专为武而生一般!”
郑先生对小方捷的身体骨骼惊讶过后,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大家都知道某虽是行医,却也略懂些个内功心法,如不嫌弃,某愿收令子为徒,必当倾尽毕生所学,来教导他成为一代宗师!……不知方伯,明远,方夫人等意下如何?”
“如此甚好,简直妙极!我们本来就想,不能让捷儿像我们这样,一直活在这人迹罕至的山林乡村里,本想等方捷长大以后就走出这片大山,到外面的世界闯荡一番。但在这乱世当中,唯能有一身的本领才能够存活的下去,可奈何一直没能找到为教导方捷习武的高师而困心。但现在不用为此事困扰了,既然郑先生有此本事,又肯教导捷儿习武,我等当是乐意之至。”方伯非常高兴的回答道。
他们本来就不想方捷长大以后,还是像老一辈一样,留在山里只做一个碌碌无为的耕夫,希望他能外出闯出一番大事业来光耀家门。
但奈何在这山野小镇上,别说有没有能武的高人了,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说过,还怎么去学?
别的镇上?不说有没有了,就算有吧。此片地处荒凉,两镇相隔近百里,在这种条件下也不可能把年幼的孩子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啊。
但现在这问题解决了,本来以为郑先生只是一位医术高明的行医先生,却没想到他还会武,真是文武双全、品德优良的好好先生!
不过话又说回来,郑先生也真堪得上是深藏不露了。大家在一个镇子上生活了这么长时间了,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却完全没人知道郑先生还有这身本事......(未完待续)
第四章 先生惊奇武根骨 子女师承郑先生
就在大家定下小方捷习武的事情以后,林海在这时插话道:“郑先生,海亦有一事相求.......”这时林海流露出了难以启齿的神情。
“大家不是外人,林兄弟有何事但说无妨,何来求字一说?”显然,林海说的一事相求里的“求”字,还有他表现出那不好意思的神态,让郑先生有些不高兴了。
“是,不知郑先生能否顺带收下小女,让她习得一些医术,将来也好行医救人......此举亦为小女,也为捷儿,更为苍生!”既然郑先生都这么说了,那自己干嘛还遮遮掩掩呢?索性直言不讳的说了出来。
“林兄弟肯将令爱交付与某,某自是欣喜。只是......”郑先生在得之又要收徒弟的时候,短短的高兴之后,却又流露出迟疑之色。
林海在说完后就一直紧张的看着郑先生,就生怕他不答应。
当他读到郑先生眼中透露出的高兴的时候,心想:‘小女有望了’。刚要把心中悬着的那颗大石头放下,却因郑先生一个“只是”又给提了起来。
“先生有何顾虑尽管讲明。”明明有希望,可不能半途而废,于是林海急忙问道。
“医道并非望、闻、问、切而已,且要能识药、辨药、采药。迫不得已时,甚至要以身犯险,亲自试药!种种皆是辛苦,动辄甚至有生命之危!如此之下,林兄弟当真舍爱?”郑先生对众人解释一通后,又问林海。
“三百六十行,哪行无安危?厨子尚有切手时,又何惧哉!”林海目光坚定的跟郑先生讲道:“行医者尚为天下苍生,救人便是救己,何来生命之危乎!”
林海刚刚说完,郑先生就忙不迭的一口答应了下来,这次郑先生的反应跟刚才的林海一样,就像生怕对方反悔一样。
“实不相瞒,令千金虽是年幼,平日表现却是聪明伶俐,某早有将其收入门下之意,却碍于以上所说难以启齿。如今林兄弟一番话语,让某顾虑近消,若再不答应,岂不做作?哈哈哈哈!”听完林海的话,郑先生目光灼热,仿佛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爽朗的笑声中,透露着郑先生难以言表的兴奋。
短短时间,便在自己门下多了两名爱徒,医武皆有继承,能不兴奋吗?!
“多谢郑先生了!”两家人一同对郑先生谢道......
儿女生计落定,两家自是兴奋无比。
。。。。。。
时光飞逝,一转眼已经过去二十年。
当年的小初阳也早已长成了了一位身长八尺,虎背熊腰,剑眉星目,其中帅气又不失刚硬的男子汉。
这天方捷年满二十周岁,正是自己的大日子——取字入族谱。
祭天拜地之后,已经年迈的方伯对着两家人开口道:“我孙方捷,天地廿载,今日承泽,入族大礼。其出世时,黎明一刻,日升之时,取字初阳,日后年月,将立于世,将载于人。”
念叨完之后,方捷上前跪了下去,方伯提起毛笔,在家谱上写上了自己孙子的名、字。
一切礼毕,两家人高高兴兴的吃起了饭来。
......
正处山林绿地当中,方初阳长发披肩上身**,露出了菱角分明的肌肉,不羁中又透露着强炼。
他双手正握着一杆钢枪,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前方。
此刻初阳的面前,正俯身着一头不算尾,足有一丈五尺长的吊颈白皮虎!
那大虫后腿蹬地,前腿弯曲,双爪平伸,腰身拱起,瞪圆的双眼紧盯着面前手握钢枪的初阳,做出了一副真正的猛虎扑食的姿态!
对着面前的吊颈白皮大虫,初阳并不感到紧张,更不害怕。他双目紧闭,神识游离在宇宙之间。此刻,他正在寻找一种感觉,能在大虫冲上来时给它沉重一击,乃至致死的感觉。
大虫见初阳在面前一动不动,把摇晃的尾巴一停,围绕初阳转了两圈,确定下了有利位置后,后腿一蹬地,那副庞大充满力量的身躯,便猛地向初阳扑了过来!
初阳并没有提枪还击,而是从容的闪躲了过去。
大虫见一扑不中,便一转身再次扑向了初阳,但还是被初阳从容的闪躲了过去。
如此反复了数遍,都是一个结果,初阳没刺手中的枪一下,而大虫也没有伤到初阳一次。
这头大虫瞬间勃然大怒,它身为这片丛林的大王,是何等的威猛,已经不知吃掉了经过这片树林的多少人类了。而此刻的连番扑抓,数次啃咬,却没有伤到过眼前这个貌似平凡无常的人类一丝一毫。
对此,它好像感觉无比的丢脸一般,便仰头狂啸一声,它这一声威猛的呼啸过后,茂密的林间竟然吹起了猛烈地罡风。
那大虫双眼锁定住了初阳的动向,四爪铺开,迅速而有力的奔向了初阳,血粼粼的大口张开,露出了森光闪闪的牙齿,径直的咬向了初阳的脖颈!
就在此时,初阳紧闭的双目瞬间睁开,大喝一声:“就是现在!”。
他这次动了,并不再是闪躲,而是发动了攻击!
说时迟,那时快!
只见初阳上身轻轻后仰,双腿一前一后成弓步分开,双肩微微下沉,左手于前右手在后,紧紧的握住了手中的钢枪,双目一咪,盯住了大虫的心脏位置大喝一声“哈!”
倾尽全身之力将钢枪刺向了大虫。
手中的钢枪没有丝毫的停顿,直直的刺进了大虫的胸膛,扎进了猛烈跳动的心脏。
刚才还威武不凡,跃起想要咬碎初阳喉咙的吊睛白额虎,此时此刻正被挑在枪上,四肢胡乱的挠着,口中发出了痛苦的吼叫声,此番情景,看的人触目惊心!
大虫挣扎了没大一会,便静止不动了。
热腾腾,正冒着热气的鲜血,顺着刺进大虫胸膛的长枪,从致命的伤口处缓缓地流了出来。
鲜血顺着长枪,流到了初阳握枪的双手上。
初阳双腿弯曲,双手变换位置,左手握住钢枪底部,右手握住枪杆中间,挑着已经没有半斯生机一动不动的大虫。
初阳变换姿势后,却没有把已经死去的大虫给放下来,而是继续挑在枪上,全钢的枪杆因为白皮虎重硕的身体,给压的弯曲了下来。
虽然自身力道蛮强,可也耐不住那大虫将近五百斤的重量,初阳四肢也是忍不住的打起了颤来......见他仰头对天喊道:“师父!我做到了,我找到那种感觉了!”
说完后,右手微微下沉了一下,便又用力的抬了起来,把大虫直直的挑在了半空中,枪杆因为这双重的力量被弯曲的更为严重了,初阳大吼一声:“呃!哈!”把挑在枪上,那一丈五尺长,近千斤重的死虎扔了出去。
大虫落地后发出了“嘭”的一声闷响,四周竟被砸的尘土飞扬!
初阳将长枪往地上一插,便双腿交叉坐在了地上,开始了他的进阶修炼。
......
初阳长枪背在后背,肩上扛着死去的老虎,大步流星的向家的方向走去。
在回家的路上,他在想着自己这十几年来习武的点点滴滴,打从自己记事起,自己就跟随师父习武,记得三岁那年师父跟自己讲解这世上功法的分阶......
“元气人人皆有,但你能去修行他,并能熟练的运用它,做到了常人做不到的事,便是人常说的武学!......捷儿,今天为师告诉你功法等级,你现在未曾开通经脉,然并无阶级之分。到后来就是修出等级的第一阶,初露锋芒;再之后就是第二阶,江河行地;第三阶,扶摇直上;第四阶,固若金汤;最后第五阶,天地乾坤!”郑先生对年幼的初阳说道。
“那么师傅,这些阶级都是什么意思啊?”小初阳疑惑的问道。
“体内修成能让本元游走的八脉,就是第一阶。并不止运用体内本元,控制好心理,能于八脉内自主汇聚元气,便是突破到了第二阶。能把体内的元气凝聚,并游走周身十二经释放出来,便是突破到了第三阶。上三阶分别是八脉修成;心境修成;经、脉修成,此三阶统称为内修。”郑先生为初阳解答着。
郑先生讲完了三阶之后没有继续下去,他并不是不想讲,更不是不知道。他只是想就初阳现在的认解能力,讲多了也不肯定理解不了,不如让他自己以后慢慢成长,慢慢发现。
小初阳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伸出自己的小手,慢慢的数着指头:“一二三四五阶,那么师父,五的后面不是还有六吗?你怎么没说六啊?”年幼的初阳抬起可爱的小脸,对着自己的师父发出了疑问。
郑先生伸出手慈爱的摸了摸小初阳的头,对他说道:“不错,的确是有第六阶,据书籍记载,突破五阶者,可武碎虚空进入另一个奇幻而更为强大的世界,此界唤为何名为师却是不知。”
“哦。”
“然成六阶者已能天地横行,固我等世人皆称六阶为‘天阶’,六阶之上为师却是不再知晓。”小初阳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急忙对自己师父说道:“师父师父,那么您现在是几阶?六阶吗?还是七阶?我又是几阶?还有啊师父,爹爹跟我说过我们这里一个会武功的都没有,可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小初阳愣愣的问了自己师父一箩筐问题。
郑先生听后不觉的愣了愣,过后突然捧腹大笑:“哈哈哈……你也太看得起为师了,为师哪能到那等触不可及的境界呢?而且据书籍所记,凡进入六阶者,便不得存于此世,必须得去到另一个更为强大的世界才行,以免打破这片空间的平衡,天地法则不可违背。你看师父现在还在跟你说话,教你习武,能像是进入六阶无上天功者吗?”
“还有,你这小子,连走路都还不会就要想飞了?刚才为师也告诉你了,你现在尚未开通经脉,是没有阶级的!而且现在为师刚教你习武不得半日,你就敢问自己是几阶?真个是逗死为师了!哈哈哈哈!”郑先生避开了自己是几阶几级的问题,然后又强忍着笑把话说完了,可到后来还是没忍住,给笑了出来。
他对初阳最后提出的那个问题就像是没听到一样,直接忽略了过去,只是驻足抬首出神的向东方远眺而去。
这时的小初阳虽然只有三岁,但他好像也知道自己问的问题有些白痴了,便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笑,过后又跟郑先生问道:“那么师父,您现在就教我,我要进入天界,超越六阶!”
笑过后,小初阳一脸严肃的对自己师父说道,就像他现在就要进入六阶一般......
这时,郑先生远飞的思维也被小初阳的决绝给拉了回来,会心的笑了笑:“好!为师果然没看错你,不错,有志气!咱们现在就开始。不过在此之前为师要先问问你,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镋、棍、槊、棒、鞭、锏、锤、抓、拐、流星;这十八般兵器,你要修行哪般?”
郑先生把十八般兵器逐样耍了一通后,便问起了初阳。(未完待续)
第五章 为猎虎鲜血染林 不曾想惊出巨雕
“枪!我要学枪”小初阳双眼放光一样的盯着架子上的枪,非常认真的说道。
“枪?告诉师父,为什么要学枪啊?”
“因为喜欢!所以肯定能练好!到时候就不会出现因为不喜欢而强迫学习,导致半途而废的情形了!”小初阳一脸认真的说道。
郑先生听后非常的震惊,震惊一个三岁的孩童,竟然说出了这么句透彻透悟的话来。震惊的同时,他也非常的满意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那好,不过在修习兵器的之前,咱们先练习打坐来贯通经脉。来,你现在跟为师做,左右腿微分交叉坐下,闭上双目,身体放松进入忘我境界,气沉丹田,吸收吐纳天地元气随经脉而行……”
一个时辰过后,郑先生睁开了双眼,看着正在努力修行的初阳,满意的点了点头后便起身走了出去,对着院内正在观察各种药草的林琳说道:“琳琳,你来,现在为师教你这些个草药的用处之在。”
现在郑先生不光教初阳习武,也教着林琳医术,正是标准的双管齐下。
详细指点了两个孩子,郑先生看了看正在打坐的初阳,又看了看在比较各种草药的林琳,嘴角微微的上翘了起来,心里想道“真是两个用功的孩子啊,以后定成大器!有这么聪明又用功的两个徒弟,我心甚欢!”
时光飞逝,又转到了近日,长大以后的初阳再舞完一段枪法后收力站定,面前走出了一个人,是郑先生,郑先生现在已略显苍老,以前满头的乌发现在已成花白,脸上也多了许多的皱纹。
“师父。”初阳躬身对郑先生行礼道。
“嗯。”郑先生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初阳啊,你现在武学已小有成就,进入一阶经脉循环的大成之境久矣。现在你只需一个契机,便可修入第二阶的江河行地之境,你有没有什么认为可以突破的方法呢?”
“不瞒师父,徒儿倒是有一个不能称之为办法的办法。”初阳如是说道。
“哦?!说来听听。”郑先生略显惊讶,刚才郑先生虽然那么问了,但问完以后就觉得这问题有点荒诞了。
想想,谁会对一个刚学会百以内加减法的人,就让他运算周天呢?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初阳竟然还真有想法,这在郑先生的心理出现了震惊与隐隐的期待。
“是,师父知道徒儿现在主修长枪,徒儿觉得自己的出枪速度已经够快够猛,但也仅仅是对这些不动的木桩。可外出猎物时发现,如果刺的是迅速移动的活物的话,出枪就不会很理想,总是差些分毫。在出枪刺对方要害的时候,总是掌握不了准确的位置,总是离要害部位偏上那么一分,就算是刺入了对方的要害,但力道往往不够总是不能致死,有时几乎连重创都造不成。徒儿觉得只要自己能掌握这个介入点,便能够成功进阶!”初阳想了想后,便对自己师父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不错,非常不错!”郑先生听后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自己徒弟的想法分毫不差,他现在缺少的正是那种感觉,出枪时必定给敌重创或致死的心态。
“初阳,你分析的很到位!为师还有一点要告诫你,记住,战斗时不要想着世人们说的那句话‘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句话说得虽合情合理,但并不到位。你先出手,对一个比自己弱的人或者是对手心智不足的时候,当然可以给对方造成压迫感,让对方无从反应下,便取得胜利。但是如果是功法平等或比自己强的呢?”
想想双方对峙,自己必定得控制好个个部位,不露任何破绽给对方,对方便无从下手,但如果你先出手了,这不是给对方亮出了你自己身体上的破绽吗?
对方便可从容接招来致你于死地!同样,对方先出招,你万万不能慌张,一定要稳固心态,那样你便可寻找对方的破绽来接招,并给对方来次沉重的打击。
还有与敌对战时,不可被敌扰乱心态,就算一味被打压到无有还手之力也不可动怒,那会扰乱自己出招的章法,到那时,只会死的更快!......心......急不得,怒不得。
郑先生说完一段后稍作停顿,看了看远方追逐嬉闹的两只小鸟,一伸手,其中一只飞到了他的手上。
他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小鸟柔顺的羽毛,缓缓的说道:“近来山上出现一只吊睛白额虎,此虎以我观之必入妖道!其好吃人,有五雄壮猎户结伴上山想除此虎,不想皆果腹于虎口!你可去将其斩杀!但若心态未到,必当命丧于妖虎口下!若心态点到,定可顺利将其斩杀后进阶……如想完你武学梦,便去吧……如若不想,便可继续呆在这深山老林之中,直到老去病死!去与不去,自己决定一下吧!”
郑先生边说边走,待到他说完以后,人已经走远直至不见任何踪影。
初阳想了想,自己从三岁开始跟随师父习武,到现在已有小十七个年头了,到如今竟为一头会吃人的老虎给吓破了胆,导致武学停滞不进,这成何体统!若传了出去,岂不被世人所嘲笑?
不错,就算死,我也不能一事无成的生老病死。
死,我也要战死!
“就算不为进阶烦恼之苦,也要为世人除掉此等恶虎!师父,徒儿这便回去收拾衣物、干粮即刻前去!”初阳想通以后便急忙对已经远去不见踪影的郑先生高声喊道。
“嗯,去吧!为师果然没有看错你,为师相信你定能成功进阶胜利回家的……”郑先生已经走远到看不到任何踪影了,可是他的声音却能清楚的传到初阳的耳畔边上。
说到做到,初阳即刻起身回家收拾衣物去了,到家后见了父母爷爷,说要出去几天。当然了,为了不让家人担心,也没敢说为了进阶要上山杀虎,只是随口说了声出去历练几天而已。
临走的时候又去了一趟林海的家中,进门后跟他们道了声别,说过几天就回来,林海夫妇也是千叮咛万嘱咐的让他小心些,又问这个带了没有那个带了没有的一顿寒暄。
只有在走的时候初阳没有告诉林琳,因为她现在正在跟师父温习医药用途,也就没有去打扰她。
到了山上,初阳不耽误一刻功夫,去射杀了一头小鹿,他把小鹿放血后扔在了地上,想通过血腥味来吧那头食人的老虎给引来。可从中午开始待着一直到晚上,引来的只有些个豺狼猎狗等,那头会吃人的老虎却没有现身一下。
他左等右等不见任何老虎出现,便爬上了树梢,打坐修炼了起来。
一道阳光从树头之间照射了下来,初阳缓缓的睁开了双目,看了看已经高升的太阳后喃喃的说道:“难道师父听闻有误?不说我射杀那头小鹿流出的血,就把引来的那些个豺狼猎狗杀掉后流出的血,都染红了这片土地!血腥之味闻之刺鼻至极,按理说那恶虎不应该闻不到啊!”正当初阳被老虎不出现的事急的抓耳挠腮的时候,后方突然传来了一声震耳欲聋的雕鸣声。
他回头定睛一看,好家伙,这雕大的不可一物而论!
那金雕:
双目瞪大如铜铃,
金色长冠头上挂。
双翅展开三丈三,
头颅犹比牛头大。
利爪弯舒寒光闪,
浑身金羽似披挂。
一颦一动王者范,
似那雕王走出画!
金雕对着初阳直冲而下......
不等初阳反应过来,便已被巨雕双翅震动扇起的罡风给吹将了出去!身体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感觉周身像被撕开了一样,疼痛难忍。
金色巨雕的攻击目标并不是初阳,而是对正在吃食动物尸体的狼豺猎狗。
金色的巨翅一挥,直接把豺狼猎狗等扇上了高空,巨雕不作停留,抬起庞大的头颅盯紧目标后一跃而起,庞大而有力的双爪将在高空的豺狼猎狗瞬间撕成了碎片!
顷刻间血如雨下,把本已红的不可方物的土地又填上了一丛更加明亮的红雾,动物的内脏稀里哗啦的掉落在了地上,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响,血与内脏发出的恶臭弥漫在这整片森林之中。
巨雕又直冲而下,用双爪在地上猛烈地一刨,地面瞬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土坑,巨雕又用金色的大翅膀把刨出来的土壤用力一扇,便纷纷扬扬的盖在了豺狼猎狗的碎尸上,然后又冲天而起对着这片树林大力的扇动了起来,猛烈地罡风吹得初阳面颊生疼。
不大一会,强风就已经把这一带浓重的血腥味吹散的无影无踪了,场景又变回了那个充满生机的山林,甚至都觉得刚才的血雨腥风,就好似初阳看到的幻觉一样。
金色巨雕落了下来,对着刚才掩盖动物碎尸的地方用力的踩了踩,踩完后便要冲天而起。
初出茅庐的初阳,在见到了这种好似神兽一般的金雕时,大脑都有些恍惚了,整个过程中动都没动,满脑袋中想的只有惊讶世间怎么会有这等的巨雕。
直到刚才的一幕出现后,初阳把对金雕的惊讶完全抛之脑后,惊讶已经被满腔的怒火取而代之。自己辛辛苦苦设计的‘陷阱’,就这么被金雕抹去了!
对金雕怒火中烧的初阳,迅速把自己背在后背的长枪解了下来,大喊道:“好孽障!竟如此狂妄!我必杀之!”言罢,初阳双腿一弹,便跃上了高空。
只见初阳上身下弯弓起,双腿同时向后弯曲,身体呈游蛇状。
双手攥着笔直的钢枪,从上而下,刚劲猛烈的插向了刚刚飞起的巨雕!
本是柔暖的阳光照射在枪刃上,反射出了迫人的寒芒。(未完待续)
第六章 追二阶险丧山林 强正骨胆颤心惊
手中的长枪已经接近巨雕身体不足半尺,初阳本来以为这一枪是肯定能刺中巨雕的,可谁知就在长枪就要命中巨雕的时候,巨雕瞬间俯冲,直直的闪了过去。
紧接着双翅一拍,不做丝毫停留的上升到了初阳触不可及的高度,金雕居高临下的盯着下方一击不中,反而把长枪插入地表的初阳。
初阳把长枪从地上拔了出来,紧紧地握在了手中,抬起头目露锋芒的盯着空中与自己对视的金色巨雕。一人一兽对眼了几息时间,初阳便把手中的钢枪举了起来,枪锋直指长空,初阳大喊道:“孽畜!上到空中作甚?还不速速下来受死!”
就在初阳说完以后,一直在空中徘徊的巨雕,仿佛为了回应初阳的话语一般直冲而下。利爪舒展,直抓初阳的头颅而去,速度之快让人无从应辖!
初阳刚刚喊完,巨雕已经直冲而下,利爪也已经到了初阳的面前!
初阳思绪飞转,他知道巨雕这一击有多强劲,仅凭现在自己的实力如果要闪是肯定闪不过的,而且在躲闪的动作中,自己定是空门大开,完全把后背亮给了敌人,届时伤则算好,动辄甚至能造成生命危险!
没有办法之下,初阳只好飞快的抬起手中的长枪,硬着头皮与巨雕的猛烈攻击来了一次硬碰!
初阳的攻击没有对巨雕造成任何的伤害,自己反而被巨雕的爪击给轰飞了出去,身后约有一人粗细的两颗大树,被飞出去的初阳接连撞断!
撞断大树的初阳趴在地上喘着粗气,这一刻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了!虽然不想再动一下,但现在大敌当前,根本容不得有一丝的休息时间。
强忍着**的痛疼,五脏六腑的翻涌,用手中的长枪支撑着自己已经伤痕累累的身体,缓缓地站了起来,刚站起来便“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猩红的鲜血。
其实在初阳出手之前,就万分肯定这头巨雕的实力,但没想到强到了如此程度。现在再看两者相对,简直是蚍蜉撼树!
初阳用手背擦掉了嘴角的血迹,平缓了一下气息以后,便把手中的长枪往地上一插,低头看了看已经被刚才的攻击,给破坏的一身窟窿的衣服,便抓住衣领想把衣服扯下来,可手上刚要发力,衣服便跟风化了一般,直接零零散散的掉落在了地上。
初阳盯着破碎不堪如碎布条烂抹布一般的衣服,苦笑一声说道:“毁了,这下回去铁定要挨揍了……”
又抬起头看着头上的巨型金雕,初阳眼睛微咪:“仅仅的一击,便把已经步入一阶......甚至是一只脚已经踩进二阶的我给瞬间击飞,还把衣服给震了个粉碎!......这疯雕的实力,到底强到了什么地步?”
“不过,细细一品味,相信这疯雕并没有出全力,或者说它并没有要杀我的想法,要不然在我刚才趴在地上的时候,它就完全能置我于死地!”想到这一点,胸腔里剧烈跳动的心脏,也慢慢的平静了下来。身上虽然还是痛疼,但不必担忧会丢命了......
“既然你不想杀老子,那尼玛也不用这么狠啊!也太尼玛疼了!”
身体疼痛过后,本是平静下来的初阳又激动了起来:两日间我百般作为,食人虎却见所未见。本以为进阶之路将就此止步,却不曾想天无绝人之路,在无所作为的情况下杀出了一头实力更胜的巨雕。如此天赐良机,那我岂能错失!今日,老子就从你身上找寻自己进阶二段的结点(反正这雕不想杀自己,就算找不到也不至于丧命)!
巨雕盯着初阳看了一会,发现他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动作后便舒展双翅,要飞离这里。
初阳一看金色巨雕要离开,便立马张弓搭箭,箭头紧紧地‘盯着’刚刚飞起的金色巨雕。
金雕仿佛感受到了危机一般在空中瞬间转身,瞪着如铜铃般的双目,紧紧地盯着把弓身拉成满月的初阳。初阳一看金色巨雕转身,便连忙把手中拉紧的弓弦一松,“咻”的一声破空响,长箭便对空中的金色巨雕直射而去。
停在空中的金色巨雕不慌不忙的将双翅轻轻一挥,便把向它射来的箭矢折断并将其粉碎!
粉碎了箭矢后,那巨雕便抬起跟牛头一般大小的头颅,对着长空鸣叫一声,那叫声响彻天地,直震得人双耳生疼嗡嗡作响!
巨雕鸣叫完后,便对着地上的初阳直冲而下,右爪弯曲成拳头状,对着初阳就是猛烈地“一拳”!
由于刚才射箭时,长枪被自己插在了地上,巨雕的攻击又尤为迅猛,根本来不及去拔出来做防!用手中的长弓防御?那是痴人说梦!要是说不防御那更是万万要不得,总不能一动不动的让巨雕来捶自己吧?
情急之下初阳只能抬双臂交叉呈十字去挡......
这一拳,直接把初阳轰飞出十丈开外!
在飞出的时间里,初阳的脑海中只出现了四个字“吾命休矣!”
看来他也知道自己这次作大了,唉......人家明明放你一马了,你还得寸进尺,理当该得此报!
落地后的初阳趴在地上不停的吐血,喘息声也先从牛一般变的微不可闻。值得庆幸的是,这一次身后没有大树阻拦,来给自己形成二次伤害......
他对巨雕有此一举完全是进阶心切,导致心智紊乱算错了一笔帐,而且是一笔大帐!要知道泥人尚有三分土性,更何况这一凶悍的雕王呢?
先前对初阳的攻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不难看出金雕已经明显放他一马了,而且也表明了自己与这人类实力上天差地别的差距,也好让初阳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见好就收。
相信但凡有点正常思维的,都应该在此尽早收手,早早逃命去了。
而初阳的举动却大相径庭,在受重伤后非但不悬崖勒马,还一反常举的再次招惹金雕。甚至还张弓搭箭,势要取其性命!这金雕实力强悍到如此地步,对初阳这种作死的举动怎可能轻易饶恕?当下直接给了初阳稳稳的,结结实实的一拳。
虽然只是一拳,却融汇了金雕俯冲而下的力道,这力与力相结合的一拳,着实让初阳受伤不轻。
这一拳虽然差点要了初阳的小命,但他终归是郑先生口中的“习武奇才”,在这伤痛之下思维并不停顿,将元气快速的在周身经脉中游走,来紧急治疗自己所受的伤害。
初阳也在这时发现,自己浑身上下的骨头已经多处断裂!腿骨、胸骨、双臂皆无一幸免!
细细检查之下发现腿骨,肋骨,右臂尚好,只是有些裂痕,问题也不算太大。
可刚刚用来做主要防御的左臂却是不堪入目,整个的向外折了过去,手指也像树杈一样向四面八方弯折!
用元气循环经脉骨骼来做治疗的套路,虽然不能痊愈,但最起码能恢复一下,能让自己好上个一二分,也比现在像烂泥一样趴在地上强的多。
元气在自身经脉中游走了三十六个周天后,因为忍着右臂骨裂的疼痛,初阳咬紧的牙将腮帮的肌肉满满的鼓了出来。咬牙过后,初阳的一个举动着实让人看着汗毛倒立,魂不守定。
他竟然强行把骨折的左臂给硬生生的掰回了原样!接着是手腕跟五根手指......
正骨是疼痛的,但要自己动手的话......这行为别说照做,看着都浑身麻木。
要问初阳为什么要这么做,答案很简单:这样强行掰回骨折处,虽然是痛入骨髓的痛!但这样疗伤后,不至于让已经折掉的五指跟小臂定型,从而导致长歪。
为什么能确定掰回了原位?可别忘了初阳的师父是干什么的,那可是行医者的精英,更是精英中的精英!初阳虽然不是跟郑先生学医,但近朱者赤,也是偶有涉猎其中来以备不时之需。
在将因骨折而弯曲的小臂跟五指复位后,初阳一刻也不耽搁,急忙将体内元气分开运行,将其中的五分之一划归到腿骨、肋骨等身体中各个骨折处。另一五分之一在身体内游转,以确保体内元气顺畅运行。
最后剩下的五分之三当然不用多说,全都充斥在受伤最严重的左臂当中。
元气围绕体内循环了三**周天,七十二小周天后伤势明显好上了很多,不说好很多,最起码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的断骨之痛了。
运功做完紧急治疗后,初阳脑中神经顿时一紧:“什么情况?观金雕方才架势,明显对自己下了杀心,可为何一击过后便再无所作为?”
刚才光关注疗伤了,却完全忽略了那个给自己造成伤害的金雕,可就在自己十丈之外!在这自己全无防备,或者说无能力防备的关头,它要是想杀自己那更是轻松加愉快。不行,不能坐以待毙,我要赶紧起身防备!
刚想到这脑海又是一转:“不对啊,刚才疗伤的时间虽然不算多,但至少也得半个时辰以上。且不说这实力强劲的雕王了,即便对方是那身有残疾的乞丐,在这时想要取自己的人头那也是唾手可得。既如此分理,这方才明显想将自己送入鬼城的巨雕,现今却在半个时辰内没流露出任何杀意波动,仿佛面前并无任何生灵......这......为的却是哪般?”(未完待续)
第七章 用树枝减缓巨雕 为拿枪滚动数丈
是啊,明明要杀自己,但在自己没有还手之力的情况下又没有行动了,这确实挺让人费解。初阳心想道:“难不成它是以为我必死无疑,所以一拳之下顺势就飞走了?”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初阳就想起身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可由于左臂跟肋骨都出现了骨折,初阳只能原地打滚......滚来滚去终于滚到了一颗倾斜的树墩处。
他颤抖着胳膊,用那已经折断的长弓支撑着已经里外是伤的身体,费力的坐了起来。虽然坐起来了,可由于滚动的幅度太大,让他远离了刚才的位置,他又摇摇晃晃的转过了,抬眼去搜索刚才巨雕所在的位置。
定睛望去,那巨雕还在那!
就在初阳转过身看向巨雕的瞬间,金色巨雕一跃而飞,初阳一看以为他是要飞走,但没想到的是它刚刚离地便一拍翅膀,向自己冲了过来,并发动了第二波猛烈攻击!
这次巨雕并不是用“拳头”去捶初阳,而是双爪张开爪心向外,爪背并拢。巨雕两爪八指大张,强而有力的抓向了初阳的胸膛。
就在巨雕发动第二次攻击的时候,初阳思维百转:“到底尼玛什么情况?要杀自己刚才干嘛不动手?等我恢复了一下,以为不会有下文了的时候干嘛又动手?!”
形势危急,根本容不得初阳去过多考虑,初阳手迅速向背后伸去准备拿枪还击。谁知一摸后背却摸了个空,突然想起自己在刚才射箭时把长枪插在了地上。
刻不容缓,在没有防卫武器的情况下,初阳强忍着骨折的疼痛,以最快的速度翻到了树墩的后面去,来闪避巨雕的攻击。
巨雕见初阳躲闪到树墩后方去了,如果对树墩不管不顾,以他当下飞行的高度去强袭,不说能不能伤到初阳,反正巨雕自己肯定是要撞上树墩的......
见此情形,巨雕双翅一展,即刻停下了攻击的姿态。再一拍双翅,上升到了能看到,并能发起避无可避的有效攻击位置。
在巨雕停止向自己袭来的时候,初阳也有了动作,他快速的向长枪的所在地滚了过去......
他可不会把这树墩当作自己的堡垒,在这坐久了那就是找死。刚才能躲过,完完全全是因为巨雕向自己飞来的高度,对自己的躲闪有利而已。可这巨雕又不是傻子,不可能再接下来的攻击里还这么飞。当发现了插在地上的长枪后,便不在这束手待毙,初阳刻不容缓的向长枪滚了过去。
虽然行进姿势并不雅观,但这却是以现在自己这种身体状况下,最快的行进速度了......痛,当然也是少不了的......
滚动的过程中,看到上升了高度的巨雕又向自己俯冲了下来,速度之快让人咂舌。可现在自己离长枪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四周又没有可供自己躲藏的树木,难道自己这次必死无疑吗?
必死无疑?开什么玩笑!老子可不会向这该死的畜生服输!就算死,也得让它掉撮毛才行!
初阳已经报上了就算死,也要拉金雕垫背的心态,他环顾了下四周,发现附近有不少被自己撞断的树留下的断枝残叶。不容多想,他即刻拿起了一根不论粗细、长短都跟手臂一样的树枝,再一翻身,用尽浑身解数把手中的树枝向金雕掷了过去。
初阳并不看结果如何,在树枝脱手的瞬间他便再次向长枪滚了过去。
金雕不慌不忙,停止了俯冲,在树枝接近自己的时候双翅一打,本来粗细还算可以的树枝在瞬间便变成了木屑!
是啊,一根小小的树枝,怎么可能把这强横的金雕给打下来呢?要知道利箭对它都造不成什么伤害,更别提这临时抓起的树枝了。可初阳要的并不是把巨雕打下来,只要能给它减缓速度,为自己争取时间便足够了。
这种状况连续发生了三次,结果不变,树枝都被巨雕拍碎。
第四次的时候,初阳又重蹈覆辙,滚动的同时抓起了一根树枝,稍作瞄准后就向巨雕扔了过去,扔完后还得意的笑了笑,心想道:“小爷只是灵机一动,随随便便的仍两根树枝,就能给你忙的不可开交。果然,牲口就是牲口。哇哈哈哈哈~~”
就算愿望再怎么美好,也抵挡不了现实的残酷。这一次,巨雕没有再去拍碎树枝!树枝向巨雕飞去,巨雕行径不变,照直向初阳冲去,在树枝即将伤到巨雕的时候,巨雕庞大的身躯在空中做了一个桶滚,便将飞驰而来的树枝闪将了过去,而且自身下冲的速度,也没有减去丝毫!
对于巨雕的这套闪躲初阳可不知道,他正在为自己的小聪明洋洋得意的时候,巨雕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近!
这时,初阳已经滚到了长枪的跟前,但由于自己是趴着,长枪却是笔直的插在地上,所以根本拔不出来。不容多想,初阳忍着双腿的疼痛,扶着长枪颤抖的站了起来。
站起后就用尽吃奶的力气往出拔枪,只恨自己为什么要把长枪插在地上,为什么插在地上还要插得那么用力......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长枪终于被自己拔了出来,他不做耽搁,即刻转身准备迎战向自己袭来的巨雕。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自己会失算,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费力扔出的第四根树枝,并没有让巨雕减缓进攻速度!就在初阳握着钢枪刚一转身的时候,耳畔紧接着传来了呼呼的风声!
风声过后随后就是一声震耳欲聋的雕鸣,随之而来的是“咔嚓”的断裂声,初阳便再度起飞!
落地之后,巨雕以为初阳这次肯定是被自己开膛破肚,必死无疑了!
刚要鸣叫一声,以显自己兽威的时候,巨雕却发现初阳又安然无恙的站了起来!
不得不感叹初阳思维与反应的迅速,就在初阳刚刚转身,感受到风声的时候,他没有去想什么“它怎么这么快就飞来了?”“它不是应该被自己扔出的树枝阻拦了吗?”没有过多的忧虑,初阳第一时间便把钢枪横起,不偏不倚的架到了巨雕利爪的位置。
由于巨雕这次的攻击并不是拳击,做的而是撕裂状,双爪更是大张抓向了初阳。在感觉爪子抓到物体的时候,也没有多想抓到的是什么,双爪就用力一扯,紧接着就把抓到的物体给扔了出去。
就在初阳再度站起来的时候,巨雕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抓到的物体是那么的细,根本就不是面前那弱小人类的身躯,而是他手中的钢枪!
那咔嚓的断裂声却是在巨雕抓向初阳时,初阳顶不住巨雕的力道而后退了一步,而后退的这一步,又无巧不巧的一脚跺断了一截干枯的树枝......
就在这种种的巧合下,让巨雕以为自己撕扯发出的断裂声是出自这人类的胸膛,而这人类也因为巨雕的误解,而躲过了这生死一劫!
虽然巨雕的这次攻击更加凶猛,但初阳却躲过了。当然,被大力的扔出去也不好过,尤其是自己还正处于浑身多处骨折的情况下,更是伤上加伤,痛上加痛。
这时巨雕望向初阳的眼神中更是充满了怒火:“这在自己眼中,渺小如蝼蚁一般的人类竟敢如此戏耍于我,真真是不可饶恕!”
怒火中烧下,巨雕仰头向天,双翅大展,狂怒的鸣叫了起来!
这一声,比刚才的鸣叫更让人难以忍受,初阳竟忍不住捂住了双耳!
以金雕为中心,以圆圈状向四周扩出了层层声浪,声浪过处,尘土竟为之飞扬!
万幸在方才的战斗中,附近已经没有什么其他活物,要不然必定受不了这一声响天动地的雕鸣,而致坠地死亡!
一声神听神坠,鬼闻鬼藏的鸣叫过后,巨雕把高抬的头颅慢慢的低了下来,本来是金色的双瞳在此刻竟全然变色,变成了那愤怒的赤红!
它就这么一眨不眨的盯着初阳,却把初阳给看的心惊胆颤:“刚才它要杀自己的时候,自己都能处之泰然。而现在它不动了,只是盯着自己看,我却为何感到脊背生寒,如置身地狱一般?”
对这个问题,初阳完全搞不懂,思来想去只能把问题归在心理与气场上。就像战场上厮杀,一顿箭雨过来,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当场被射死,这种并不可怕。但如果明着告诉你,两个时辰之后菜市场砍头......就那份心理恐惧,光吓也吓死了
巨雕盯着初阳,初阳恐惧着巨雕,就这样双方一动不动的僵持了足足一刻钟。
在这一刻钟里,巨雕在后悔,后悔刚才自己攻击中的失误。初阳同样在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招惹这巨雕。
一刻钟的时间说短不短,但说长也不长,眨眼的功夫就会过去......过后巨雕果然不再耽搁,一拍双翅凌空而飞,在空中盘旋了两圈后对初阳再度冲了过来!
见巨雕来势汹汹的向自己袭来,初阳稍作慌张,紧接着想起了师父警戒自己的话语:“记住,战斗时不要想着世人们说的那句‘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句话说得虽合情合理但并不到位。先出手,对一个比自己弱的人,或者是心智不足的时候,当然可以给对方造成压迫感,让对方无从反映,便取得胜利。但是如果是比自己强的呢?想想双方对峙,自己必定得控制好个个部位,不露任何破绽给对方,对方便无从下手。但如果你先出手了,这不是给对方亮出了你自己身上的破绽吗?同样,对方先出招,你不要慌张,要稳固心态,那样你便可寻找对方的破绽来接招。”
思考了师父的教诲后,初阳双目紧盯着冲向自己的巨雕,眼睛一眯便盯上了巨雕那抓向自己的双爪,果然有破绽!
时间紧迫,一个闪失自己就会万劫不复。此情此景根本容不得自己多想,初阳便抬手将手中的钢枪对着巨雕双爪中间的空隙位置,狠狠地刺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八章 急反伤险象丛生 为保命端不要脸
只是在短短的一瞬间,金雕的利指已经接近到了初阳的皮肤。利爪尚没有碰到初阳,就已经被利指前端带动的气流给划出了伤口!而此刻正在“前进的钢枪”也接近了金雕的身体。
金色巨雕的双爪,本来可以瞬间将初阳的身体给扯断撕碎,它知道初阳也意识到了自己双爪的力度与伤害程度,但它惊奇的发现,以初阳这弱小的实力,在遭受自己如此猛烈攻击的时候,非但没有就地等死,反而是做出了不同常人的反应,对自己给出了一记强而有力的反击!
虽然初阳在刺出长枪的这一刻是孔武有力,但要是巨雕想要将他致死,乃至将他整个肉身扒开也是轻而易举!可巨雕万万没想到的是,初阳竟能做出这么精确的反伤。
可千万不能小看了那简简单单的一枪,那可是结合了双方对撞的力量!如果伤到了那就绝对轻不了!到时候就算杀了初阳,那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套路。
巨雕的双爪指尖已经扎入了初阳的前胸,虽然并没有穿过胸骨,但也对初阳造成了相当严重的伤害,此刻只要金色巨雕的双爪在微微用上一丝力道,便可把初阳给生生撕成两半!但是此刻初阳手中的长枪枪头,也已经接近了巨雕腹部不足半寸的距离。接下来只要巨雕继续发力撕扯初阳,初阳便可把长枪那十二寸长的枪刃,整个推入巨雕的腹部!
已经做出过分析的金色巨雕在发现这种情况后瞬间收力,将那硕大的双翅一打,直接将前冲的身体止在了半空之中!
紧接着不做一丝停留,双翅又是一拍直接飞上高空,双爪在撤出初阳胸部的时候带出了大片的血花!初阳也被这巨雕的瞬间撤退,给带了一个酿呛,在没有防备之下差点迎面磕到在地。
在即将摔倒时,初阳本想拿手中的长枪来支撑自己。可当动作进行到一半,就在长枪快要插在地上的时候,‘意外却发生了’。
没想到巨雕升空时拍动翅膀带起的气流,形成了小面积的飓风!把自己已经倾斜的身体给生生带正了过来,带正了还不止,那力道让自己足足倒退了两步才能堪堪稳住身形!
当时没有摔倒,可初阳终归是重伤在身,在倒退了两步后,终于是忍受不住双腿骨裂而带来的疼痛,一时间站立不稳就要摔倒在地。紧急时刻,初阳将长枪斜着往地上一插,让枪杆末端抵住肩膀,以此来支撑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如果在刚才的攻击中巨雕没有收力,而是继续将利爪向自己抓来的话,那在它杀死自己的同时,它也会被自己刺出的长枪给分毫不差的命中!......看来我赌赢了......”初阳跟金雕想的问题完全一样,只不过金雕是未雨绸缪,而初阳只是在做“战后总结”罢了......
右手不自觉的在胸口受伤处抹了一把,本是自然而然的抬手看了看,却发现右手因为那一抹,已经让鲜血整个染成了红色!
初阳急忙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那几道正在飙血的抓伤,无奈的感慨道:“刚才的一系列发生的实在是太快了,竟然完全没有感觉到胸口受伤。当然了,以当时的情形也顾不上这些了......没想到事后才发现已经鲜血淋漓......”
撵了撵指端的鲜血,便点指着尚在空中盘旋的金色巨雕破口大骂:“丢你姥姥个牲口!你个畜生竟敢给老子伤成这样,你丫给老子等着!今日如若我不死,他日定要你用血来还!”
只是一瞬间,初阳那看破红尘般的淡定感慨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那令人难以启齿的泼妇骂街......
骂完以后的初阳一个愣怔,脑海中再次想起了师父对自己的告诫:“与敌对战时,不可被敌扰乱心态,就算一味被打压到无有还手之力也不可动怒。那样会扰乱自己出招的章法心态,到那时,只会死的更为快些......”
想通以后的初阳脊背上汗如雨下,自言自语道:“我不能这样,万万不能!长久下去,一旦成型定会形成心魔!图这一时口舌之快,得到的结果只会扰乱我武学的进阶!”
深思熟虑以后,初阳便就地盘腿而坐,闭目深呼吸后,便开始调解起了自己此刻呈暴走状态的心神,以此来缓解自己此刻愤怒的心情。
在初阳平缓暴怒的心情以后便睁开了双目,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比牛头还要大一倍的金色头颅,头颅上挂着两只大如海碗的眼睛,那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打坐的初阳。
“草!”初阳被这毫无准备的一幕给吓了一蹦,站起后的初阳完全抛开了骨裂的伤害与**上的疼痛,又瞬间向后蹦出三丈。双目一眨不眨,紧紧的盯着面前金色巨雕的动向,生怕巨雕再给他发动一次致命攻击......握着钢枪的右手由于太过用力,关节处已经变的惨白。
金色巨雕看了一会初阳,下一步的动作竟是让人出乎意料的点了点头,便张翅要起飞离去。
初阳见金色巨雕没有要再伤害自己,而是离开后,便吐出了胸口一直憋着的浊气,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是放下了。初阳把长枪往地上一插,从后腰包中取出了师父为自己准备的草药服下,并把伤口处也涂上了各种草药,鲜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停止了流动!
前面明明要杀自己,而且行为是分外明显,可两次过后竟然飞走了。而且之前明明还有两次自己没有还手之力的机会呢,可它干嘛不动手呢?真是让人费解......算了,不多想了,能保住命已经是万幸了,想那么多干嘛?
初阳边想边低头往身上伤口处涂药,口中又喃喃自语的说道:“唉……出师不捷啊!今天真是作大了......不过谁能想到那牲口那么厉害呢?以后可得小心点,不过这仇我可记下了!来日定当千万倍偿还……畜生,你给老子等着!”
本来是低着头边自言自语,边涂药的初阳停顿了一下,突然跟疯了一样抬起了头,面目狰狞的对着天空放出了自己的豪言壮志。
喊完以后的初阳,再次惊出了一身冷汗,映入眼帘的还是那个比牛头还要大一倍的金色头颅,头颅上同样挂着两只大如海碗的眼睛,头顶金色长冠,不正是刚才飞走的金色巨雕吗?!
“卧槽?”初阳瞬间愣在了当场,心里也打起了鼓来:“草尼玛,第三次机会?!”。
“它尼玛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又尼玛飞回来了?”反应过来后的初阳,看着面前正双目喷火盯着自己的巨雕。
‘急中生智’下,初阳看了看巨雕的身后,像在找人一般的四处张望了一下,无耻的说道:“唉?刚才那只威武不凡的金羽猛雕呢?本来还想找它要签个名再合个影什么的呢,怎么就突然不见了呢?唉……好可惜,太失败了。”
初阳一脸的‘痛心疾首’,仿佛刚才‘忘记’对巨雕膜拜一下而出现了多大的损失一样......
转过头后的初阳“惊讶”的发现了巨雕的身影,连忙换了张嘴脸,刚才脸上的“惨绝人寰”瞬间消失不见,脸上堆满惊喜......
对金色巨雕说道:“咦?这不是雕兄吗?雕兄刚才哪里去了?害的小弟我是好找啊!刚才小弟一想到雕兄的英姿,就如那天戴其苍,地履其黄,什么威武不凡,气宇轩昂之类的词汇已不足以形容雕兄的过人之处!小弟对雕兄之敬仰,犹如那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导致那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小弟对雕兄的敬仰之意海枯石烂,天崩地裂,永不变心,此心此意日月可见!”
“我说的这都些什么词啊?......算了,不管了,保命要紧......”初阳边对巨雕扯着皮,内心也在琢磨着......
“对了,雕兄近来可安好?嫂子可好?唉,听说最近房价又涨了。可是小弟相信会跌的,怎么样?跌的时候雕兄不准备买一套吗?准备在哪买啊?一、二、三环?四环?......都不是?难道是‘啊~啊哈啊~五环~你比四环多一环~~啊~啊哈啊~’......不会是五环开外吧?!雕兄你这可就不厚道了啊,怎么能买那样的房子给嫂子住呢?是不是经济有困难啊?有困难跟兄弟说嘛!这不摆明了不把兄弟当自己人吗?。。。。。。”初阳双手不停的比划着各种样式,口中唾沫星子有如瀑布一般飞溅,瞬间浇湿了脚下的土地。
“啊!tui!”金色巨雕听着听着实在是受不了了,便对着正在口无遮拦大说特说,更是对自己表现出一片敬仰之意的初阳,来了一口明亮而新鲜的口水,吐完后巨雕双翅一展,就要起飞。
金雕拍打了两下翅膀,在双爪离地一丈多的时候,可不管怎么用力扇动双翅,就是使不上力,非但没飞走还从空中坠落了下来!幸亏“飞”的还不高......落地后还差点“崴了脚”!金雕扭头瞪着大眼睛仇视着初阳,眼中剩下得是满满的怒火,大眼中表达的意思尤为明显——“竟然给老子恶心的不会飞了!”
金雕竟是被初阳的鬼侃给乱了心智!
金雕使劲晃了晃硕大的脑袋,仿佛要甩掉刚才充斥在脑海中那痛苦的“讨论”记忆,好让自己头脑清醒一下,以便“回忆起”该如何飞行。
头脑‘清醒’后,金雕不敢在地面做丝毫停留,快速拍打着双翅迎风而去,看上去竟然有几分害怕的意思......
远远望去,金雕竟还有些摇摇欲坠的样子......
初阳被金雕喷了一口后,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湿了个通透。虽然一身的口水,但初阳却没有动一根手指。不光没动,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他生怕金雕又会神出鬼没一样的现身在自己跟前。
紧紧盯着远去的金雕,直到完全看不到之后,初阳才敢有动作。他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恨恨的甩在了地上“啊呸!”。
指着金雕飞远的方向,又扯开了他那破锣一般的嗓子大声骂道:“那牲口!只要以后老子能干过你!绝对给你把鸟血放干!鸟毛拔光!鸟嘴打扁!你给老子听清楚!丫丫个呸......”(未完待续)
第九章 奇疗术崩死万畜 猛虎出震动山林
在伤口上涂抹完药草,稍稍缓和了一下伤势后,初阳就在附近找了一颗三人合抱的大树,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用了两刻钟的时间爬了上去......
在树上找了个粗壮的树枝后就坐了下去,便周天运行打坐运气恢复了起来。
用了三个时辰,把刚才**的伤、骨骼的裂、气血的翻涌给稳固住之后,接下来就开始进行了漫长的骨骼修复状态......
这一修复,就长达一十三天之久,终于在黎明时分初阳进入了最后一个阶段,元气在体内连续不停的运转了十三天。虽然有天地灵气为辅,但人力有时穷,一十三天的不停运转,现在体内修复后剩下的只有浊气,浊气对人百害而无一利,必须要释放出体外,而这浊气的释放就是......只听丛林中传出了“轰”的一声巨响!
刚才初阳打坐的地方仿佛被龙卷风强袭过一般,林间烟雾弥漫,尘土飞扬只晃得遮天蔽日不见任何景象!
待到尘埃落定,便见得以初阳为中心,像是被小行星撞击过一样地面呈凹陷状,打坐疗伤时坐落的三人合抱大树早已变成木屑,周围的花草树木皆向四周倾倒折断!
初阳睁开了因为刚才飞扬尘土而迷住的双目,四周看了看,面部表情略显惊讶:“我竟然有如此能力?只需一个……”
话没说完,初阳的后方腰部以下双腿以上,臀部中间又传出了“嘭”的一声巨响,丛林再次弥漫在烟雾之中,尘土再次飞扬……
“哦~真够劲儿呐!”完事以后初阳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甩了甩胳膊,踢了踢腿。
一抬腿发现两个屁下来,竟然把裤子都给撕破了!
“我们行走江湖的,整天风吹雨打太阳晒,最怕皮肤起皱纹,以前一直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而现在,只要有了这套功法。不但能疗伤健体,还能排毒养颜!一直使自身保持容光焕发的一面,实在是居家旅行,行走江湖,杀人越货必备之功法!没错!你没有听错!现在市场特销价只要九九八,天级功法就能带回家!还等什么呢?赶快拿起银票**吧!如果您现在**,我们还将送您……”一边扯着淡,一边换下了自己的开裆裤。
不外如是,初阳也对自己这神鬼莫及的恢复能力不理解,只能用一种“不要脸兼神经病的演讲”来逃避了过去,就像是怕别人知道自己的秘密一样。
其实就初阳的变态恢复能力不说他自己了,就医术精湛的郑先生也给不出任何解释,只能感慨道:“此子非常人所能及也......”。
他从开始的慢腾腾“一本正经”,到后来的疯狂讲说,在经历了一刻钟以后终于结束。
说完以后,只听一声“咔嚓”,树枝折断,从树头落下一黑色物体,竟是一只大猩猩!大猩猩掉下来的时候还没有死透,已经进入了七窍流血的状态,想来是受不了初阳的鬼哭狼嚎又一下没抓住树枝才跌落下来......画面惨状不已,鲜血狂飙如喷泉一般!
大猩猩慢慢的抬起了头,双目仇恨的盯着初阳。慢慢的伸出右手,然后……亮出了中指。嘴唇慢慢蠕动,就像在说话一般,初阳看口型后知道了是什么。
竟……竟然是……“噶莉凉”!
初阳脸上顿时堆满黑线,不过那也只是一瞬间,过后立马换了一副嘴脸:“猩猩兄~您要**吗?偶嘎丽公啦,偶们的产品是……”初阳边讲边朝大猩猩走去,此时此刻初阳的表情加上他学女人的**,直接害的已经受了重创的大猩猩再次连吐三大口鲜血。
大猩猩见初阳向自己走来,大猩猩便一只手撑着地,一只手不住的摆着,摇着头不停的后退。
最后退到一片倾倒折断大树旁的时候它发现,已经没有退路了,大猩猩四周看了看,发现地上有一块方方正正的石头,就像砖头一样,它将石头捡了起来。
起身长啸一声,用砖头指着初阳,继续做着口型,说完以后便举起砖头,向自己头上狠劲的拍了下去,瞬间鲜血四溢……
“我死也不会成全你的?”初阳再翻译完以后已经发现大猩猩已经倒在了血泊中“怎么轻生啊?何必呢?何苦呢?”
“猩猩兄,你安息吧!你是真汉子,纯爷们!”初阳把大猩猩的尸首埋了,坐在坟前涕泪交加的发着感慨。
这时候丛林中突然传来了一声震天的虫啸,啸声响彻天地。
听到这一声摄人的啸声后,初阳上翘的嘴角显示出了此刻他的兴奋心情:“你,终于出现了!”
话不多说,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一刻也不耽搁的从后背卸下长枪,双目不住的在四周徘徊,双腿微微弯曲,上身略显下弯,左手五指微微张开微倾伸在前方,右手下垂用力的捏了捏枪杆,双脚轻轻的移动着。
正在找寻刚才发出啸声的老虎踪迹的初阳停止了移动,双目紧紧的盯着正前方正在飞扬的尘土,说道:“来了!”。
尘土飞扬的迹象越来越近,树木随之倾倒,地面为之震颤,见到这等场面便很容易想象对方的来势汹涌!
初阳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吃惊的说道:“这玩意到底有多大?!不会又跟那大雕似的吧?”话刚说完,面前便冲出了一头野猪,紧跟其后的还有野马驯鹿豺狼虫豹等大大小小的野兽,其中肉食草食皆有。
“老虎?”初阳发现了迅速移动中的动物里就有一只老虎。
他刚想搭弓射箭,但他转瞬一想:“不对啊,不说皮毛颜色,单说这虎如若真似传说中那般恶猛的话,那它又为何与这群动物一同飞奔?尚且这也不是恶虎捕食之态,别的动物都跟它挤在一起飞奔…...这,分明就是在逃命嘛!”
初阳分析完后迅速的进入了战备状态,试想能让这么大群动物亡命飞奔那对方肯定不是一般的凶悍,再加上刚才那声震天的虎啸,这肯定就是师父说的那头食人大虫了!就算不是,那也绝对不是什么善类!
飞奔的动物群刚刚过去,扬起的尘埃还没有落定。
前方的树木瞬间颤倒一片,紧接着便跳出了一只硕大无匹的怪物!
身长丈五一猛虎,高约五尺却不足。
浑身毛发胜白雪,肩宽背阔条纹流。
虎头微晃引风动,四爪刨地壮犀牛!
花草树木皆簌簌,何人见了不低头!
那大虫一双瞪大的双眼中泛着幽幽的绿光,虎唇微微颤抖,一张一合间露出了猩红的牙齿!
此时此刻的丛林中,因为这白毛虎的出场,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动静!只有吊睛大虫发出的沉闷的喘息声,一吸一呼之间,四周的尘土竟如被吹起来一般向四周扩散开来!
大虫仰起庞大的头颅发出了长而震天的啸声,直震得初阳双耳欲聋,他连忙用双手捂住了耳朵。
丛林中,被这一声虎啸给震下了许多在树上栖息的鸟类,各式各样被震落的飞禽,其中不乏雄**鹫这等空中猛禽。
此刻它们全部蜷缩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羽毛微微竖起,有的甚至掉落地面后就再无半点声息,竟是直接被这一声吼叫给当场吓死!
初阳刚才上翘的嘴角此刻全然不见,急促的呼吸加上已经拧到一起的两条眉毛显现出了此刻他的紧张心情。
这是得有何等的威慑力,才能造成如此骇人的效果!
初阳微微侧身,跟面前的吊睛白毛虎慢慢游走,此刻他正在寻找出手的契机。
初阳已经被面前的猛虎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把刚刚换上的新衣全部溻湿,就如那初生的牛犊一般浑身淋淋漓漓。
那只吊睛白皮大虫一动不动,双眼盯着正在移动中的初阳,同样的在找寻让它擒住初阳的契机。
初阳见老虎并不发动攻击便有些失望,他虽然害怕这头猛虎,但此次他进入从林中的目的,就是从这头食人虫身上寻找进阶的介入点的,攻击迅速移动中的物体与寻找斩杀敌人的心态。
初阳可不敢贸然出手,他可不知道这白虎到底强到了什么地步。在经历了之前的巨雕事件以后,初阳现在可老实多了,见到不知实力高深的对手的时候,现在他尽量要先试探一下对手的‘力道’才会发动攻击。
“对了,我想起来了。师父曾说过此虎好吃人不是吗?”初阳突然想起了师父曾经跟自己说的这虎的‘嗜好’。
“好!既然你有这种爱好,那我就刺激刺激你!”说完以后,初阳便把已经被汗水遢湿的上衣扯掉,露出了一身健硕的肌肉,从后腰抽出了一把匕首,在左胸口处右下斜的割了一刀,鲜血瞬间流出。
初阳把匕首扔掉,用手抹了一把胸口流出的鲜血,用力的甩向了面前的老虎,并对白虎引诱道:“来呀!这里有肉吃!你不是好吃人吗?想尝尝的话就来呀!……来!”初阳冲吊睛白皮大虫甩掉手中的鲜血以后,对着面前的老虎大声的吼叫着。
果不其然,本来就喜好吃人的大虫,见到面前有一人类以后就很是兴奋了,再见到新鲜的人血以后更为兴奋不能自制了。
那大虫颤抖的双唇瞬间张开,露出了森光闪闪并夹杂着猩红血迹的锋利巨大牙齿,对着初阳猛烈地吼叫一声,其中的兴奋神情不以言表。
初阳被这一声吼叫中带出的热气给熏了一个驹咧,酿酿呛呛的后退几步差点摔倒。
此事并不是因为大虫的这声虫啸给惊吓过度导致的,而是因为热气中夹杂着浓重的血腥味还有胃酸的气味,几种气味夹杂在一起,便成了一种让人难以忍受的臭气!实在是令人闻之作呕,耐久力差的人定会被当场熏晕!
伴随着这一声呼啸过后,猛虎即刻便发动了强烈地攻击。目标正是初阳正在流血胸口的心脏位置。(未完待续)
第十章 势要杀虎于枪下 谁知妖虎能卸枪
被白虎喷过一口后得初阳头脑并不清醒,正处于眩晕状,他现在浑身乏力,不说去攻击强势的白虎了,甚至就连挪步都感到费劲。
打又打不了,跑又跑不开,没有办法之下他只能上身弯曲,把浑身仅存的力量关注到双腿中用力一蹬,身子贴着地皮急射了出去,冲向了旁边不远处的小水湾。
初阳一个猛子扎了进去,在冷水的刺激之下初阳瞬间清醒。
清醒过后初阳便捏紧长枪,从水中蹦了出来,枪头直指紧随而来的大白虎说道:“本来还在想,你到底得有多强,在我眼里,牲口再强也是牲口。猎户虽非习武之人,却也是体健肉强,非常人所能比也。这不说一个,你却能以一敌五尚不完败,还能把他们全吃了!”
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初阳接着对那白虎说道:“现在我终于明白你是有什么本事了,委实是可怜了那五位壮士了,竟亡于你这肮脏手法之下!”
清醒过来的初阳异常的愤怒,愤怒那只老虎并不是用自己的实力去取胜,而是用了这种令人作呕的招式。被强者所杀并不丢失颜面,而被使用这般拙劣方式的畜生所杀,定是死不瞑目了!
“今个若不宰你,不为那五位壮士雪恨,我枉武一十五载!来!今日我俩殊死一战,孽畜,且纳命来!”初阳一跃上了岸,挺枪直指白虎。
言罢便不做耽搁,钢枪举过头顶,以力压千军之势,向那食人白虎的头盖骨上砸去!
也可惜了那位五名猎户了,虽然他们不会武,但他们常年与豺狼虎豹打交道,身体素质绝对不是两个三个的普通人能比得了的。
虽然恶虎杀食那五位猎户的时候的确是用了恶劣的手段,但也不代表它的实力弱,要不然也不能同时对付五个专以猎捕为生的壮汉而不败。
由此可见它的胜利,并不只取决于那喷出的浊气,恶虎本身的实力也是绝不能小觎的。
初阳跟白虎之间展开了激烈的战斗,直打的天昏地暗,尘土飞扬是遮天蔽日!
虽然初阳的攻击霸道有力,但每一下强击都能被猛虎从容闪过,猛虎的每一下攻击看似随意,却都能对初阳造成不大不小的创伤。
一人一**手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老虎身上只带有一丝轻微的擦伤,甚至连血都没怎么流。而此刻的初阳却浑然不同,已经浑身带伤,好的地方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而坏的地方则是皮肉外翻,鲜血狂流!
流血的地方是被老虎用爪子挠的,而青了的地方则是被老虎用尾巴棍子抽的。万幸没有被咬到,以这吊颈白皮虎的块头,如果被咬了,那定是筋断骨折当场殒命!
一人一兽对立当场,初阳双手握紧手中钢枪迅力出刺,枪点落处密不容针,无丝毫空隙!
再看那吊颈白皮虎,不慌不忙站立而起。从上至下以高敌低,双爪做掌对初阳刺出的枪身拍打,白虎看似这简单的掌击,却直接让初阳刺出的长枪位置,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本来出刺的位置是老虎的胸腹处,谁知让这大虫一顿拍击竟直把枪拍向了别处,对大虫更是再无无半点危害可言!
“好孽障!竟能卸我枪法?!”初阳不由得对这恶虎的套路而震惊。
一招如白蛇吐信,再接似蛟龙出海,枪路每每令人望而生畏,却奈何难伤恶虎分毫!
连刺不中,让初阳有些要暴走的感觉了,他极力想压制这种狂暴的心情,但效果并不大,手中长枪不住的舞动着与恶虎对战,心中却在想着退路“以我现在这种暴躁的心情继续下去,那绝对会乱了枪法,枪法一乱必死于虎口!得找机会撤!”
想到做到,初阳挺枪虚晃一招,恶虎一掌拍出,却打了个空。
初阳瞅准白虎旧力方去新力未发之际,不敢做任何耽搁,纵身向后一跃,又如车轮一般向后翻跳而走。拉开一段距离后腾空一个翻转,双脚落地弯腰,右手握枪在后,左手五指按地向后滑了一段距离后停稳,又一跃而起,跳上了临近的一颗大树上。双腿再用力一弹,他便跳进了刚才的那个水湾之中,整套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
在冷水中,刺骨的凉意令初阳浑身不自觉的打着哆嗦。
吊睛白皮虎见初阳一腾翻跳后再次跃入水潭中,便急忙追了过去,立足于水潭边上,两只睁圆的虎目望着水底搜索了一番后,就发现了正在水中闭目养神的初阳。
然后就一眨不眨的盯着初阳,生怕他就此游走一般。
一刻钟过去了,初阳还是在水中一动不动,在岸上的老虎左等右等不见初阳上岸便退后了两丈,找了一块草地,就地一坐趴在上面打起了盹来。看来初阳在这恶虎的眼中稳死了,已经是标标准准的伙食了,完全不拿初阳当回事。
其实初阳暴躁的心情在刚下水不久就已经平复了,他现在纠结的是这潭湖水的问题。现在乃炎炎夏日,而且正值晌午时分,烈日当头,火热无比!
第一次下水,因为着急杀虎,所以没有察觉,现在再一想,这潭湖水简直蹊跷无比!
刚才他在岸上与老虎激斗时把装水的葫芦打破,流到地上的水瞬间干涸,这有可能是被土壤吸收的缘故,但还留在葫芦破片中的水呢?不得几息时间便已蒸发不见!这得是何等的高温?
但这湖水之中,不说水温发冷,而且更是冷的冰凉!冷的刺骨!比寒冬腊月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已经睁开了双眼,正在观察水的初阳陷入了一片沉思当中。
又过了两刻钟,岸上的吊睛白皮虎实在是等不及了,就围着水湾转悠,恰巧看见水中刚才闭目发愣的初阳已经睁开了双眼,他以为初阳要上岸与自己继续展开生死搏斗,可谁知睁开双眼的初阳并没有上岸,反而陷入了更为死寂的沉思。
也苦了这白皮虎了,今天烈日当空温度又高的出奇,他本来在自己凉爽的洞中打盹,可谁知正迷糊间,突然从林中传出了两声震天的巨响,而且还伴随着浓浓的臭味。
它便把两耳竖起倾听,可是更让人想不到的是,紧随那震天响之后的是一大段的鬼哭狼嚎。本来被打扰了睡觉已经是暴躁不堪了,这一下更是火上浇油!
忍无可忍之下便是一声长啸,啸声是大虫自身的愤怒又夹杂着杀伐,一山之王的怒吼令到万兽奔腾也不难理解!
大虫带着满腔的怒火步出了山洞,看看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在这里狼嚎鬼叫。
跟来以后发现竟是个人类!这可是自己的最最喜爱的美食啊!虽然自己刚“吃完饭”,还不饿,但在初阳自残出血的情况下,实在是忍受不了了便对初阳大大出手。
可哪个会想到一路追打之下的人类,竟然躲到了水中不出来,它本想‘那我就等着,我就不信你不出来!’
可天气是在是热的无法忍受了,又是在老虎左等右等不出来的情况下。它实在是受不了了,想自己乃一片丛林霸王,竟然在这里等一个即将被自己吃掉的人类,关键是干等还吃不着!
越想越急,越急就越想,最后更是直接急的在岸边抓耳挠腮了起来。
初阳隔着波光粼粼的水面观察者大白虎的举动,不由心中大快。在水中向老虎招了招手,引起了老虎的注意后就游了上去,刚浮在水面上就见初阳胳膊一晃,一块鸡蛋大的石头向大虫飞了过去。
边扔还边骂,这够又够不着,没办法下大虫只能来回跳闪。不大一会儿手中的石头就扔光了,初阳一见手中没石头了就再次下沉,在水底随手抓了一把再次浮到了水面上......就这样,周而复始,前前后后持续了将近一刻钟......把那食人虎累的像狗一样,直吐舌头。
初阳虽然不是‘受害者’,但这反反复复的上浮下潜的也不好过,他也就停止了这卑鄙的行为,其实按照他的说法这叫“以牙还牙”......
最后索性直接浮在水面上,指着老虎的鼻子骂,管你听得懂听不懂的,老子先骂过瘾了再说!
毕竟是炎炎夏日,本来就气温奇高让人动不得怒火,在初阳的一顿怒气爆发后便感觉口干舌燥了,而且肝火更甚!便伸下手在湖中捧起一些湖水来喝,喝完后便觉得倍感凉爽。
正在大骂的初阳顿时感觉心中一阵凉意袭来,爆腾地热血慢慢的平复了下来,刚才急躁的喘息也已经慢慢的平复了。
初阳瞬间的反映了过来:“不对!不对!不能被怒火控制!”说完后又从身下的湖中捧起一大彭水扬在了脸上,拍了拍脸后一个猛子扎进了深水当中,闭气就在深水当中打坐起来。
没错,与敌对峙最怕的就是动怒,一动怒就会乱了阵脚,阵脚一乱必成大败!
“怒火不能自控,应该就是我进阶的最大障碍了。”
在水中闭目养神的初阳,在过了一段时间以后感觉体内气息不在暴乱了,便认为是时候了。
在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后就要上到岸上去取那白毛大虫的性命,可谁知一睁眼便又发现了一个奇异的事情。刚才光因与那恶虎决斗而生气了,对这个完全没留意,现在静下心来一看才发现这一现象。
他发现这水中没有任何的生物,没有游鱼、没有虾蟹就连水草都没有,整个湖底下甚至没有任何的生命波动!
初阳感觉蹊跷无比,可岸上突然传来的一声震天的虎啸,让初阳想起来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岸上还有一头吃人的老虎在等着自己呢!
岸上的老虎见初阳骂自己正骂的过瘾的时候又忽然停止,然后便沉到了水中,它本以为初阳很快就会上来,可谁知下水以后时间更是长久。让自己左等右等的实在是受不了了,便气的仰天一声虎啸,到嘴的鸭子难不成就要这么飞了?
这时,初阳从水中一跃而出,二话不说便把手中的长枪,对着岸上等待的老虎猛劲的刺将了出去!(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恶虎终成枪下魂 抗虎过村惊煞人
初阳这一枪来的实在太快,在岸边等待的大虫还没反应过来,闪躲不急之下便被一枪刺中!锋利的枪头狠狠的捅进了大虫的左肩上!
这一下可着实不轻松,鲜血顺着拔出长枪的伤口倾泻而出!将那肩背上本是雪白的毛发染成了鲜红。
那大虫回头看了看肩上正滋滋冒血的伤口,又顺势一舔。在尝了一口自己的鲜血后,心中怒火油然而生,顺势暴怒而起!
再看初阳,对大虫捅出了重伤后,便从容的退到了大虫外两丈处,还像没事人一样双目闭合!
吊颈白皮虎对着面前这个给了自己一记重创的人类怒吼一声,强而有力的四肢在地上用力一刨,便愤怒的冲向了初阳。
而初阳则双目紧闭,面对狰狞着向自己扑来的老虎临危不乱,手不抬,眼不睁,轻轻一挪双腿,便把这看似危机的场景轻轻松松的闪躲了过去!
虽然是闭着双眼闪躲,却完全不像刚才睁眼一样慌乱!
刚才慌乱躲避之时,会遭受到不大不小的伤害,反而这次的闭目却是非常的从容不迫!
现在一人一兽已经换了场地,刚才暴躁的初阳已经完全心如止水。而刚才平静的老虎现在已暴怒无常,屡次攻击不着敌手的大虫,现在非常生气,甚至已是怒火难平!
而在初阳的眼中,面前的老虎基本是已经被宣判了死刑,因为它现在已经彻底的……乱了!
心性取决一切,刚才初阳心烦暴躁,乱了章法,才导致被动挨打。而现在他心神平缓,不卑不亢,随时准备着给正处于暴怒不安的大虫,来次夺命一击!
初阳已经寻找到了那种感觉的边缘。此时此刻,也已经完完全全的进入了状态。
白皮虎双目锁定住了初阳的动向,四爪展开,迅速而有力的奔向了初阳,血粼粼的大口张开,露出了森光闪闪的牙齿,径直的咬向了初阳的脖颈!
就在猛虎蹦起攻击初阳的那一瞬间,初阳紧闭的双目瞬间睁开,并喝道:“就是此时!”
……
此刻初阳的家中,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方伯正在满嘴念叨着初阳:“你们说初阳这孩子怎么还进山去修炼啊?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不止方伯担心,其他人也是急的焦头烂额。
能不急吗?从林中的危险,只有生活在丛林一带的人才会知道的!更何况里面还有各种凶恶悍兽呢!
“是啊,听说山上出现了一头会吃人的老虎,都能把虎背熊腰的大汉给一口吞下呢!唉......这孩子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林嫂也是担惊受怕的,他们全都是刚知道初阳是到深山里去历练。
当时初阳只是跟他们说要外出历练一段时间,但并没有告诉他们自己是要远赴那连绵不绝的十万大山之中。天下父母心,要是让他们知道的话,铁定不会让初阳去,所以初阳才没说要去哪里,也没敢说。
这还是初阳外出以后三天没有回来,大家才着急的去问的郑先生,要知道初阳可是从未出过远门的。
郑先生说去山里了,当时听后反应最大的就属林琳了,竟受不了刺激直接晕厥了过去!
甚至到现在都还没缓过劲儿来,还在抽抽凄凄的落泪,项晓洁看到伤心不已的林琳后,连忙上前安慰道:“琳琳不要哭了,回来婶婶帮你教训他,听话,别哭了啊。”
项晓洁虽然是担心着自己儿子的安危,不过,担心归担心,却并不害怕。相反,这时的她心里甚至还喜滋滋的。
不害怕并不为别的,而是因为她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平安回家,甚至就觉得是今天。这种感觉悠然强烈,就像一颗定心丸一样,牢牢地稳固着自己的心神!
这并不是她为了自我安慰而强迫去想的,而是来自内心中那份对自己儿子的感觉与自信!
天下母亲都懂的一句话就足矣证明:“自己的孩子,是最棒的!”
喜的原因更简单,因为她看到了自己的未来儿媳妇这么在乎儿子,程度甚至不下自家其他人,如此一来,她心中那丝丝的喜悦,还需要过多的解释吗?
。。。。。。
回味完一切并进阶成功的初阳正走在回家的路上,而此时的他还不知道家里人已经知道了自己这些日子外出历练的地方,还好死不死的在心里美呢......
那初阳,
手提九尺亮银枪,
肩扛一丈五死虎。
脚下踏步飞尘起,
虎背熊腰好儿郎!
若问此主名和姓,
姓方名捷字初阳!
当真似那威武不凡的神君!
“哎?老李,快看!那不是方家小子吗?”正在田里除草的一位老伯,对着旁边坐在地上歇息的另一位老伯,并指着往家走的初阳说道。
“对!没错!还真是!听说方家小子是去那有吃人恶虎的老林里打猎去了啊!瞅他这架势,看来是没碰上那恶虎啊,当真万幸…...”被称为老李的那位老伯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有些欣慰的对已经停止除草的老伯说道。
“没碰上恶虎?老李啊老李,我说你真是老眼昏花了。你没看见方家小子肩上扛着的是什么吗?”停止除草的老伯站直了腰,双手矗着立在地上锄头,笑呵呵的看着那位李老伯说道。
“能是什么啊?不也就是些个打杀的野物吗?”李老伯直起了下弯的腰,望向了由远至近走过来的初阳说道。
本来李老伯是对王老伯那话语有着满满的受不了,心中还不满的说道:“真受不了这老王头,大家都是快进棺材的人了,竟然还是一副什么都了如指掌的样,难不成还想让我对野畜吃惊不成?”
李老伯那本来是满满的“不屑”的眼神,在看到初阳肩上扛着的死虎时,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老王!老王!快看,那……那是……那是一只大虫啊!这定是那头吃人的老虎!天爷!怎么那么大个!”前话刚说完不到一刹那,姓李的老伯瞪大了震惊的双眼,紧盯着初阳肩上的死虎震惊的喊着。
大家常年生活在深山里,都多多少少见过老虎,平常的老虎充死也就一丈长,这头可是一丈五尺长啊,整整大了一半!
李老伯能不震惊吗?!那些平常大小的老虎与人类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近来才听说山上出现了一头吃人的猛虎,而且外形与其他老虎大不相同。
大家所闻所见的老虎全是黄皮黑纹,大小七八尺,寒山之地才**尺,最大一丈而已。而听人说那头食人虎则是毛色发白,身上布满黑色花纹,而且生得异常巨大!
有这么明显的特征,也难怪那两位老伯会一口咬定初阳肩上扛的,就是那头吃人的老虎。
经过两位老人面前,初阳礼貌的打着招呼:“李伯伯,王伯伯好。”“呃……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刘大娘好。”、“刘哥好。”、“周叔叔好。”……
一路问好到自家门口的初阳,发现一路上所有见到自己的人都是目瞪口呆,就如同木头一般杵在当场,甚至连自己给他们打招呼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无解的初阳撇了撇嘴:“无所谓了,反正我……到~家~了~!”
这短短的一句话,少少的几个字,却让人听后禁不住脊背发寒,怕是武林高手在此,也是难以站稳......
大刀阔斧的迈进了院内,自信满满的把肩上的死虎死劲的往地上一扔,砸在地面上发出了“嘭”的一声闷响!
刹那间院内尘土飞扬,让人无法睁眼,待到尘埃落定,才对着屋里喊道:“爷爷、爹、娘,我回来了!”(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人受苦难倍思亲 伤心落泪感旁人
现在的初阳可谓是满面春光,不但顺利进阶,而且还为乡民顺利斩杀了食人恶虎,那小心情当然是美得不行了。
初阳喊完后刚把长枪放在地上,便见家里人一窝蜂似得涌了出来,首当其冲的便是已迈入中年的娘亲,后面紧跟着的还有自己同样迈入中年的父亲与林伯,最后是扶着爷爷的林姨与琳琳。
虽然在外时间不是很长,但这是初阳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离开父母出到深山里去。更何况,去的地方是一个与恶虎猛兽玩命激斗,一个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深山!
几天里,数度与死神擦肩而过,哪怕是在面对生死时,也不曾有过滴泪,然而在见到自己双鬓斑白的父母时、再见到已步履蹒跚的爷爷时、再见到已布满皱纹的林伯、林姨时、再见到自己青梅竹马的挚爱时,初阳眼中的热泪夺眶而出。
人受苦难倍思亲,伤心落泪不丢人!
丛林中,与猛虎、金雕恶斗,曾几度认为自己再也见不到自己面前的这些亲人。
虽是思念,却不能让家人发现,免得让他们一同难过。
轻轻一转身,将正在落泪的双眼擦拭一干,轻轻一个呼吸平复了内心中的波澜,脸上展现出了只有在见到自己至亲时才会露出的那种笑容,跨前一步对众人鞠了一躬。
“爷爷、爹、娘、林伯、林姨我回来了!”见自己的娘亲向自己快步走来,便张开双手,准备迎接娘亲那感人肺腑的拥抱,谁曾想却被项晓洁一把揪住了耳朵。
“你个小兔崽子,去那深山当中历练也不告诉家里一声!是不是找揍啊?不知道家里人都担心吗......”说着说着便流下了母亲对儿子那种思念与担忧的泪,一通哭泣后又换来了母亲欢快的笑语。
抬头临目环视众人,皆是如此。
得知孩子身处险境,众人身心中本满是那担忧,而此时又知亲人归来,那份本写满忧伤的面庞,正慢慢被亲人归来后的喜悦取而代之,但担忧之情却又未尽数消去,众人面目上积满了担忧的泪水,还有那高兴的欢笑声。
此情最甚者便是林琳,眼中泪水不止,嘴中笑声更是不止。
初阳解释道:“我这不是怕大家担心嘛,要不然我怎么会不说呢?……好了娘,我这不是都回来了吗?”
初阳赶忙上前安慰自己的娘亲,当年绝代风华的娘亲现在已经步入中年,一头的乌发经历了岁月的流逝也以泛白,脸上也出现了明显的皱纹,这是对女人而言最最致命的伤害,可是娘亲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有家人的健康与安危。
父亲,为了这个家,他的背已经略显弯曲,可他从来都不跟自己讲他的不容易,只是自己在默默的承受,自己在用他的双手撑稳这个家。
爷爷,他本来就佝偻的身躯此刻更显渺小,他是最最关爱自己的爷爷。已步入晚年,甚至连走路都需要人搀扶着的爷爷,那双已浑浊的双目在望向自己时,那布满眼中的浊障它盖得住爷爷的视线,却盖不住对我那浓浓的关怀。
林伯、林姨也是对自己关心之至,完全不低于自家双亲。
初阳把这一切全都看在了眼里,更是记在了心里。他发誓以后定要创出一片天地来给爹、娘、爷爷、林伯还有林姨看,来尽自己的一片孝道。
在大家的一阵嘘寒问暖的关心以后,林琳走了上来。
不等说话,突然一阵咳嗽声传来:“咳咳,那什么,我还要去给学生们备课,你们忙,你们忙!”
“对呀,我还要做饭呢!林嫂,走做饭,做饭!”
“田里的草长高了,我得去锄一下了。”……在一阵“慌乱”的话语后大家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在院中相对而站的两人。
两人无语的站了一会,林琳突然打破了沉静的气氛,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感情道:“跟我来!”说完以后便自顾自的向庭外走去。
初阳打从出生记事起,就非常的害怕面前的这位琳琳姐,林琳说一他从不敢说二。在不敢有任何的反抗情绪之下,初阳只好挠了挠头,低声下气的连忙跟了上去。
一路上不敢搭腔,只是低头跟着林琳走到一片小溪旁边,二人停了下来,初阳连忙快步走了上去,唯唯诺诺的问道:“琳琳姐,叫我出来有什么事吗?”
林琳并没有回答初阳的问题,而是向他伸出了一根纤细的手指,并勾了勾。
初阳以为她有什么重要的秘密要向自己说,便连忙谨慎的弯下腰,并高高的竖起了自己的耳朵来倾听。
刚刚竖起的耳朵收到的并不是什么秘密,而是两根手指的贴切“爱护”!
捏住以后,先是往右转了一圈,再然后就是往左转了一圈,反反复复的重复了三遍之久,初阳的身体紧随着扭动的耳朵一同转了起来。
“干嘛啊?琳琳姐,快停下,耳朵都要掉了!”初阳见势不妙连忙求饶。
有没有搞错啊!据我所知,我可没有得罪她,她怎么会对我施展如此惨无人道的暴行呢?
也只能怪初阳命苦了,自己以为有什么秘密就要来听,可谁知到所谓的“秘密”就是扭耳朵呢?
林琳听到初阳喊痛之后,眼中流出了心痛与不忍,便连忙松开了手。
其实她也是在气头上,走的时候不跟自己说去哪这可以理解,怕自己担心嘛。可回来以后竟敢无视自己,对一圈人全都问了好,就差自己,这不是摆明了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吗?
这不摆明了茅坑里点灯吗?!
林琳松开手以后,初阳即刻纵身跃开到三丈以外。
“过来。”林琳见到初阳的窘态后忍不住笑了笑,然后再次对初阳勾了勾手指说道。
“不用了,这儿挺好的,挺风和日丽的。”初阳见林琳还要让自己过去,他连忙摆手并小声的说道:“开玩笑,你当我二的?还过去让你拧?个傻子,难道不知道同样的招式对我是不管用的吗?!”
“你说什么?!”林琳两条漂亮的柳眉拧在了一起,倾国倾城的脸蛋上步满寒霜,显然她听到了初阳最后说的话。
在林琳的一怒之下,本来极热的天气却让初阳直感如坠冰窟,甚至产生了天地间乌云涌动、电闪雷鸣的恐怖幻像。
在电闪雷鸣之间,初阳看到了林琳本来乌黑亮丽的长发,竟无风自动了起来!本来风华绝代的面容已狰狞无匹,如星辰一般闪亮的双目缓缓的淌下了血泪,双掌伸出,就如那地狱魔窟中窜出的厉鬼一般!十指如钩的抓向了自己的………耳朵。
“你说的什么?再给我说一遍!”林琳现在改变了攻势,不再拧一只,而是双管齐下!此刻她的双手正在慢慢发力,好像只要初阳一旦答错,就会身首异处一般!
初阳已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谁想刚从一只老虎的口中脱出,还没缓过气来呢。刚走几步就又落入了另一只母老虎的手中……’
当然了,这些话他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嘴上说的却是另一套:“没……没什么啊!我就是说今天天气好,太阳高挂当中,碧空万里无云真是个游山涉水,咱俩约会的好日子……”
还不等初阳拍完马屁,林琳捏在初阳双耳的双手就已经松开了,不但不拧反而轻轻地给初阳揉着。
林琳那令日月都为之失色的靓丽脸庞,上飞速的爬上了两朵红云,直至耳根处,脸上仿佛能滴出血来一般,她喃喃的道:“讨厌,谁要跟你去约会呀!”
因为初阳的一句话,让林琳一改刚才的凶悍,换上了满目的柔情,对初阳问道:“对了,这几天你干嘛去了?”
“刚才不是说了吗,去修炼了呀,你不知道吗?”初阳有点愣怔,怎么大家都知道就你还不知道呢?不应该呀。
“知道呀!”林琳非常淡定的回答。
“呃……”初阳无言以对“有没有搞错啊大姐,你知道还问?这不摆明了没事找事吗!”初阳的心里如是想道。
“那你怎么不跟大家说呀?”林琳还是柔声细语的问道。
“咳……那什么……这个问题刚才我也回答过了……”初阳此刻有点无语了,他现在的心理,有种比之前对战巨雕的时候还要难过的感觉。
“哦。”林琳再也没有了刚才那样让初阳为之菊紧的问题,只是安静的在玩着初阳的衣角。
过了一会儿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抬起头对着初阳微笑的问道:“我给你缝的那套衣服呢?你答应过我要一直穿着的,你怎么没穿?”
林琳正在对着初阳微笑、微笑。。。。。。(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不入六道神话史 开罪神鸟自找死
初阳听后脸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即刻间汗如雨下,心道:‘完了,这就要来了?!’
虽然林琳的这个问题是笑着问的,但这笑容放在了初阳的眼中,那简直堪比厉鬼索命时的阴笑,只觉得头皮发麻!
初阳结结巴巴的说道:“那个……这个……那个……”
“别这个那个的了,你快说嘛。”林琳还是面带微笑。
这说话的语气,听在旁人的耳中那摆明了是在撒娇,但在从小一起长大的初阳耳中可就不一样了。这声音一出,那可就是判官在宣读自己生前的罪行,接下来就要滚油锅了!
“那个……琳琳姐你也知道的,我此次丛林之行危机重重。那是一路上艰难险阻,经九九八十一难后才可修成今日正果!其间,某虽极力保护琳姐赠之衣物,可奈何路有豺狼虎豹猛追,空有悍雕秃鹫紧撵!某与群兽战百余合未分胜负,可奈何某乃一人,彼乃千百恶兽!终是敌之不过,被那群畜生给将其玷污毁坏。这也着实令方某心如刀绞,痛恨不已啊!”说着说着,初阳竟然声泪齐下,表露出了悲痛万分的意思。
本来是一脸严肃的林琳,在听到最后终于是没忍住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林琳伸出如莲花一般的小手,打了初阳一下,笑道:“好了啦,别跟我贫了。”
“给我讲讲,你这几天在山林里的经过。”
初阳见到林琳并没有真个生气,连忙呼出一口气,总算是没事了,心中吊着的千斤巨石终于稳稳的落了下来。
他赶忙屁颠屁颠的上前,把旁边的一块大石头擦了擦,扶着林琳坐了上去,接着就开始了他丛林三天之旅的复述。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在讲的时候,听的林琳紧张万分,两只小手紧紧的抓着初阳的大手不放,如同自己身在其中一般。
金色巨雕的强悍,白皮猛虎的恶劣,无一不显出了初阳此行的艰难险阻。
说实话,初阳能活着回来,真的可以说老天对他眷顾有佳了!
。。。。。。
就在初阳讲完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句语带震惊的话语:“金隼现世!竟有这等事?!”
两人连忙转身抬头望去,见不远处小竹林中走出一人,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二人的师父,郑先生。
两人连忙起身行礼道:“师父。”
“嗯。”
郑先生走了过来,上前拍了拍初阳的肩膀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徒儿已成功进入二阶江河行地之境了?嗯!不错!为师甚是欣慰,哈哈哈哈哈!”
郑先生本身对初阳就喜爱非常,现在又年纪轻轻就达到了很多人一生都达不到的境界,这让自己做师父的,都觉得一脸的光彩。
“是的,徒儿已能元气出体!我有今日,全靠师父教导有方。”初阳笑着对郑先生说道。
“光我教不管用,今天的成就主要是靠你自己得来的。不说这个了,你刚才说的那个金色巨雕是怎么一回事?快,给为师细细讲讲。”郑先生满意的不止是初阳的上进心与自身实力,更满意的是初阳的不自大。
“是,那头金色巨雕展翅宽有三丈三尺……”初阳见师父要听一下那金色巨雕的事情,便让师父坐下,然后细细的描述着那头巨雕的外貌形状。
“竟真的是‘黄羽金翅雕’?!这天地间竟当真有此神鸟?!”没想到以郑先生的阅历与境界,在听完初阳的描述后都能惊成这般模样,看来这黄羽金翅雕果然非等闲之辈!
“师父,这是怎么回事?您说的这‘黄羽金翅雕’难道有什么神奇的来历吗?”林琳见自己师父竟露出了这种满脸惊奇的表情,她非常的惊讶与稀奇。这可是她打从跟随师父习医以来,第一次见到师父流露出这等震惊的神色,她非常的好奇师父口中的那个“黄羽金翅雕”到底是何方神圣。
“是啊师父,那‘黄羽金翅雕’到底是什么种类的雕?不说外形与众不同,实力也是强的令人胆寒,徒儿甚至怀疑它有超人的智慧!这到底是什么品种的雕啊?”一心疑问想知道具体情况的不止林琳,初阳更是如此。
当日他可是在那头巨雕身上吃了大苦头的,他必须要弄明白那头巨雕的详细情况。知己知彼,以便来日去讨偿还!
“雕?哼哼!”被初阳问做是什么品种的雕,郑先生忍不住对初阳嘲笑一声。
郑先生叹了口气说道:“哎,我儿糊涂啊......这‘黄羽金翅雕’不归六道所管,安有品种一说!”
郑先生慢慢的道出了这句话,话语虽慢,但话语中透出的消息,却是把在场的二人惊掉了下巴!
“什么?!它……它不归六道管辖之内?!”语不惊人死不休,虽然郑先生的话语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句,但就这一句,还是把多多少少听过神话传说的两个徒弟,给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那可是六道啊,在神话故事中,六道可是统治着世间的神、人、魔、鬼、妖、仙呐!这黄羽金翅雕竟还置身六道之外,不归六道辖管?!
“师父,快给我讲讲,快嘛。”震惊过后的林琳首先反映了过来,她急忙上前摇着郑先生的胳膊撒娇的央求着,她可是急切想知道这不归六道的黄羽金翅雕到底是何方神圣。
郑先生回头看着正在摇晃自己胳膊的林琳,溺爱的笑了笑道:“呵呵呵,你这小丫头从小就顽皮,都长大了还是毛手毛脚的。好了,快别摇了,师父说还不行吗?再摇下去师父的这把老骨头也要被你给摇散架了。”
林琳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嘿嘿一笑。
“好,既然你们想听,那为师就讲予你们听。”郑先生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说道。
“这是一个神话,一个传说。很久很久以前,那时……”郑先生顿了顿,然后换上了严肃的表情,给初阳、林琳二人讲起了这段神话的起始。
“混沌初始交合之时,于天地间诞一神鸟,名曰“鲲鹏”!据上古书籍记载‘北冥有鱼,其名曰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这鲲鹏,精于变化,通天地之万物。助天帝澄清玉宇,受敕封为‘九天鲲鹏’!”郑先生说完以后稍作停顿,见正在倾听的二人并未作出任何的打断或提问,对此他非常满意。
二人没有打断自己的话语来提问,满意二人对自己的尊重,满意二人对神话的敬重,点了点头后继续说道。
“万年以后混沌再交合,逐天开于子,地辟于丑,人生于寅,万物尽皆生。万物有走兽飞禽,走兽以麒麟为之长,飞禽以凤凰为之长。而‘九天鲲鹏’不入六道,皆不可掌飞禽走兽,混沌交合之时‘鲲鹏’诞下另一神鸟,名曰‘大鹏金翅鸟’。据古人云,此鸟以业报之故,得以诸蛇为食。于‘阎浮提’一日之间可食一龙王及五百小蛇!此鸟强悍无匹,所扇之风,可将人绞碎于三三六百里之外!若风入人眼,其人则失明!鹏性傲,不羁。见牠与天地之间作恶多端,天王从兜术天降,曾尝与之交际,不得,乃怒,约之大战于‘昆仑山’下。鹏凶猛,鲸吞王,王艰难破其背而出,大惧,欲杀之,众神谓曰,此鸟为‘九天鲲鹏之后’,杀金翅鸟则伤鲲鹏,谅之,谅之!故留其于‘昆仑山’,并赐封‘大鹏金翅神王’!”
郑先生再作停顿,看着两人惊讶的表情眉毛一挑,微微一笑后继续说道。
“又是万年之久,‘大鹏金翅鸟’与神鸟孔雀交合产下此鸟,名讳‘黄羽金翅雕’,
有诗为证:
‘云开衡岳风雨止,
金隼击浪从兹始。
沧海横流何足虑,
三尺寒江东陵此。’
此神鸟幼时仅有三丈三,怒时可达九丈九!浑身毛发亮如金,金羽王冠身上挂,岂止威风八面!其若展翅飞行,人眼则不见。……上述便是关于‘黄羽金翅雕’的传说了。”终于,郑先生说完了这段长而令人震惊的神话传说。
“唉?你们两个,回魂了!”郑先生见自己已经说完了,自己的两位爱徒还是没有从神话中跳出来,不由就觉得有些好笑,便伸出右手,五指做孔雀开屏状,又将中指与拇指锁圈,慢慢的靠近两人的脑袋,然后就传出了“啪”“啪”两声脑瓜崩的响音。
两个人一个激灵从故事中走了出来。
初阳回过神以后,双目竟然无神,双腿还止不住的打着摆子。
林琳看后有些奇怪,师父讲的是神话传说,又不是鬼故事,怎么初阳有这种反应?
林琳越想越想不通,便上前捅了初阳一下,问道:“你怎么了?师父又不是给你讲鬼故事,你怎么会有这种反应?难道你认识‘九天鲲鹏’?还是认识‘大鹏金翅神王’?……难道你们真是旧识?还是有过节?”
本来前半段还是个非常普通的问题,可是从后半段就完完全全的变成了调侃逗乐子。
这一句话,让本来就精神几近崩溃的初阳,更是深感身处万丈渊崖,一个不好就会掉下去……导致粉身碎骨!
郑先生也觉得有些奇怪,就像林琳说的,自己讲的本来就是有关神话传说的,怎么初阳听了跟被鬼上身了似的?
思来想去弄不明白的郑先生,只能开口问起了当事人:“初阳?初阳?你怎么了?”
被师父一问,初阳抬起了就像刚洗过还没擦的脸,结结巴巴的回答道:“师父,这个……那个,您说,那个……‘黄羽金翅雕’不入六道,意思就是它的‘地位’是在普通仙神之上了?!”
初阳的双腿还是在不住的打着摆子,同时战战兢兢的回答并发问着自己的问题。
“这是当然!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普通仙神身处六道,它不归六道所管,当然是在普通仙神之上了,有什么问题吗?”这是怎么会事?郑先生感觉有些愣怔,本身初阳这徒弟聪明绝顶,这种傻子都能举一反三出来的答案,他怎么还问第二遍?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我……我当面骂了‘黄羽金翅雕’......”初阳浑身流着汗,单手扶着头,痛苦不堪的说出了这句话。
……(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人涉险境脑无用 哭天喊地烦恶人
“嘶......”郑先生与林琳两人听后,同时倒抽了一口凉气。过后如同看怪物一般,看着初阳问道:“你......你......你骂‘黄羽金翅雕’?!还尼玛当面?!”
两人惊的不止是初阳敢骂黄羽金翅雕,最最震惊的是,骂完了金隼后,初阳竟然还能活着回来!
这因果,让两人直觉的天旋地转。
“那个……徒弟呀,为师问问你,你都骂的什么啊?”郑先生平缓了一下急促的气息,语重心长的问着初阳。
“就是‘孽障’‘孽畜’‘畜生’说要向他报仇之类的,再就是最后朝牠吐了口口水......嗯……差不多就这些了。”初阳略微回忆了一下后,对着郑先生说道。
“嘶”两人听后又是倒抽了一口凉气,这……这货才是真正的畜生啊!
不但骂了,还放下狠话要报复?!还……还……还朝牠吐了口水!这......这得是何等的胆识与魄力,才能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来!
郑先生只是惊讶初阳的举动,而初阳就完全不同了,他现在是真的害怕了!
害怕的同时又有些苦中作乐的喜悦,没想到师父与琳琳姐听后也同样的陷入失魂状态,看来他们对自己的生命安危也着实着急呢!
这不得不让初阳心中感慨一句:“好朋友!一辈子!”。
“师父,您说我不会有事吧?”初阳现在背上全是汗,就像那刚出生的小牛犊一样,浑身湿透!
郑先生抹了一把头上滴落的汗水,转头望向初阳问道:“你……骂了,而且还冲它吐了口水?”
“嗯。”初阳魂不守舍的答道。
“师父,我会有什么悲惨的后果吗?”答完后,初阳又赶忙问道。
初阳问完了自己的疑问,见郑先生没有回答自己,就呼唤着郑先生:“师父?师父?”
“那你完了……”郑先生气定神闲的答道。
“师父,师父有没有什么办法救救我?”一听师父这样说,差点没把初阳给吓出尿来,连忙问郑先生有没有什么解救的办法。开什么玩笑,人命关天呐!
想自己现在可是能闯出一片天地的时候,正是风华正茂一朵花呢,可别再因为一口口水就翘了辫子,那大大的不值啊!
“办法嘛,倒是有一个,就是不知道你……”郑先生捋着胡须想了想后,然后面容严肃的看着初阳讲道。
“师父但说无妨!”初阳连忙说道,师父呀师父,别犹豫了,这都什么节骨眼了您说话还大喘气,这不是要我命吗!
郑先生并没有说话,他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土,抬起头看了看天。左手捋须,右手背在身后施施然的走了。
“师父,别走啊!救救徒儿!师~父~!”初阳见郑先生话说到一半就走了,直令他心胆俱裂。
就在初阳正感伤的时候,面前突然传来了“锵”的一声响,把初阳从思绪中拉了回来,他低下头一看,地上插着一把精钢短剑。
这突如其来的短剑,让初阳以为有人偷袭自己,刚要摆架势迎战便反应了过来:“这一定是师父的所作所为,不过,师父往地上插了一把剑算是什么办法?”
就在初阳拔出短剑,准备与林琳研究讨论郑先生留下的‘玄机’的时候,空中传来了郑先生的话语,语气平淡无常:“你……横剑自刎吧!”
初阳听后是直接忍不住了,“噗”的一声!一口老血直接喷在剑刃上,一口气没上来直接厥倒在地。
过后趴在地上的初阳捶胸顿足,眼泪似决堤的大坝一般狂涌而下。
初阳一边哭一边指天大骂道:“贼老天!你这是坑我啊!有你这样的吗?有点太不拿人当人了吧!这算什么世道啊!他吗吗的天妒英才呀!”
那直哭的天昏地暗,小草都为之蜷缩,鱼儿为之下潜,鸟儿为之回巢。画面那是凄惨无比,观者无不感动“落泪”。
一旁的林琳双手捂着耳朵,走上前来抬腿踢了初阳一脚,骂道:“行了,快收了神通吧!堂堂大丈夫,叫的跟杀猪的似的!真服了你了。”林琳本来想看看初阳犯傻的样子,可谁知他叫的鬼哭狼嚎的跟杀猪的似的,不对,是跟被杀的猪似的,没有办法之下只有出面制止了。
“我本时日无多,即是将死之人!你......你竟还如此对我?!枉我对你一片情意…片情意…情意…意!我……看错你了!呜呜呜呜。”初阳在最最伤心难过的时候,竟然被自己的青梅竹马这般“羞辱”,这“伤害程度”甚至不下于几天前的丛林之险!
在一片自制回音下完成了讲话后的初阳,又再次进入了泪奔!
“你个大笨蛋也真是的,你自己好好动动脑子想想。你是骂了黄羽金翅雕不假,可他真个要杀你的话,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能力站在这里哭吗?不是,是趴在这里哭吗?真是搞不懂你,平常那么聪明,怎么现在糊涂了?”林琳听了初阳的反驳,差点没气吐了血,翻了翻白眼无奈的说道。
本来是抱着看乐子的心情在这的,可最后没想到初阳竟然真的相信了郑先生的调侃,不但信了,而且还在这里大发性情!
没有办法再逗下去的林琳,只有告诉初阳真正的“内幕”,说完后的林琳还是没忍住,又笑了起来。
“啊?!这么个事儿啊?”刚才哭声震天的初阳听完后一下子蹦了起来,一改刚才的痛苦、绝望之色,紧接着就换了心态,给人表现出一种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的场景......
然后抬起头,鼻子上挂着鼻涕泡,咧着嘴乐,然后对着天空大喊道:“老天!我又错怪你了!”
喊完后初阳心想:“不对呀!我为什么要说又呢?”
“走吧大笨蛋,回家了,要不然婶婶该担心了!”已经蹦蹦跳跳的走出去的林琳,回头对着站在原地发愣的初阳喊道。
“哦,这就来。”初阳见林琳喊自己,也就没继续去想,就跑向了在前面等自己的林琳。
回到家以后的初阳,见项晓洁正站在门前翘首以望,终于看到两人的身影后,她连忙的走了上去,点指了一下初阳的额头,说道:“都傍晚了还领着琳琳在外面瞎逛什么,不知道该吃饭了?”项晓洁嗔怪的说着初阳,虽然看似嘴上在骂,其实心里是担心的不得了。
初阳刚从那进去就是九死一生的十万大山里出来,现在还领着个女孩子在外面闲逛,到傍晚了才回家。而山林的夜晚,正是豺狼虎豹出没的时候,做父母的怎么能不担心。
眼见自己的娘亲担心自己,初阳连忙说道:“没事的娘,我只是跟琳琳姐到村东边的小河旁坐了一会,不要紧的。”
“嗯,到河边坐坐行,但是天黑了就快点回家,不要让家里人担心。好了,快进屋吧,该吃晚饭了。”项晓洁语重心长的对着儿子跟内定儿媳妇说道,说完后就率先往屋里走去。
项晓洁临进屋之前,似笑非笑的看了两人牵着的手一眼,看初阳跟林琳正在顺利发展,想想也没必要跟他们提娃娃亲的事了,水到渠成,看来他们自己也会自己撮合成一对的。
想到最后的项晓洁呵呵一笑便进了屋。
榆木脑袋一般的初阳还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讲完了的娘亲,在进屋前还再看了两人一眼还一笑,娘亲笑什么?
初阳没有跟着项晓洁进屋,而是自己陷入了沉思当中,到底为什么笑呢?这很费解啊!
并不是所有人都傻,林琳可不是跟初阳一样,她当时一看项晓洁眼睛扫描的地方,再加上最后那一笑,她瞬间就反应了过来,大叫了一声:“妈呀!”
连忙把两人牵着的手甩开,面颊瞬间攀升上了两朵红云,刹那间脸就红如熟透了的苹果一般。
正在思考的初阳被林琳的这一大叫给吓了一跳,刚刚经历了危险的山林玩命游,现在刚回来的初阳神经还处于过度紧张中,他甚至以为林琳发现了什么危险。
初阳连忙把郑先生走时扔下的短剑抽了出来,并在第一时间进入了戒备状态,同时双目四周扫射,寻找着敌情。
在观摩了四周一会,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危险后,初阳便小声的问林琳道:“琳琳姐,你发现了什么?对方在哪?我看不到他!”
初阳一面寻找“敌人”的动向,心中也不住的想着:“对方到底是什么人物?匿身何处?这么强吗?已是二阶江河行地的我,竟然发现不了!怎么只有琳琳姐发现了?”
见林琳不答话,初阳就要转头去看,却发现林琳面颊通红,那两片绯红,在微弱的灯光照映下,就好似九天玄女游荡在云朵中一般,若隐若现,魅力无凡。
这甜美的人直看的初阳愣在当场,忍不住赞道:“好美啊!”。
在这一声好美之后,林琳抬起头羞涩的看了初阳一眼,心里想道:“他说我‘好美’!真的吗?他这是在跟我……哎呀,羞死了!”
林琳越想越觉得不好意思,面颊上攀起的两朵红云更像是在滴血一般,红的透彻,红的靓丽,而且双颊温度逐渐升高。
木头一般的初阳一想不对,这时候可不是谈论美不美的问题,他想继续问问林琳关于“敌人所在”的问题,可他一看之下更是傻了眼。
琳琳姐脸红的像是贴上了块染血的红布一样,又美得不可方物,正要再度大肆欣赏一番的初阳又连忙反应过来,心道:“不对,怎么脸上这么红?刚才还没有的。”
他以为出了什么事,就连忙问道:“琳琳姐,发生什么事了?你脸怎么这么红?”初阳伸出手摸着林琳的面颊,急切的问道。
林琳被初阳这一摸更是呆若木鸡一般,身体一动不动,初阳问的任何话她都没有听进去,内心深处只在重复着一句话:“他在摸我的脸,他在摸我的脸……”
一个正值花季的少女,被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抚摸脸颊,任何人在出现这种暧昧场景时,都是因为互相的溺爱,可是初阳他抚摸的缘由……
“还这么烫?该不会……不会是中毒了吧?!”初阳惊讶道。(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青梅竹马露心思 终于定下终身事
伸手试探林琳脸上温度的初阳,越来越觉得不对劲,林琳的脸不止是红,而且烫!这果然是中毒了!
任谁也能看出这是害羞的样子,可谁知初阳竟然崩出一句中毒来!
这句话直接让无比娇羞状林琳抬起了头来,绯红的脸颊也快速的退下了红晕,恢复了之前的白绽。
她盯着目露紧张的初阳心想道:“他真傻还是假傻?不会是故意这样问的吧?”
越来越觉得不好意思的林琳伸出手,一把打掉了初阳的大手,双手用力一推,把初阳推了出去,双手捂着脸跑进了屋中。
边跑还边骂了一句:“死初阳!”
跑进屋去的林琳见大家都目露暧昧的看着自己,神情不以言表,直接明了的挂在了脸上“你们继续,放心,我们不搀和,我们都懂。”
林琳一看爷爷,方叔叔,婶婶,爹娘都在,这一下脸上红的直接打破人间记录,虽然不一定是绝后,但一定是空前!
实在是受不了大家眼神的林琳一跺脚跑进了里屋,也就是初阳的房间,把门紧紧的关死,一下趴在床上用被蒙住了头。
“哎呀,大家都看到了,怎么办呀!都怪初阳,要不是他,我也不会这样,都怪他。”自己因为害羞而脸红的林琳,直接把案件制造人转向了初阳,初阳在林琳的心中直接就被定成了“罪魁祸首”。
外面的初阳见林琳跑进了屋中,他也紧忙跟了进去,进屋以后发生了跟林琳进来时同样的事件,大家一样的表情,一样的眼神。
初阳眉毛一挑,刚想问发生了什么事,大家这是怎么了?怎么都是这个表情。
但一个声音打断了他“厉害啊初阳,琳琳在屋中,你进去吧!”
初阳一看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林琳的父亲。林海在向自己伸大拇指,他有些弄不明白,琳琳姐在屋中我进去干嘛?可是林伯伯发话了,自己只有遵旨照办,初阳刚要伸手敲门,另一个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他的动作。
说话的人是自己爷爷,他站起身对全家人说道:“走,我们去外面吃吧。外面还凉快,正好也不打搅……喝、喝、喝、喝。”说道最后,看着初阳直笑,把木头一般的初阳给唬的一愣一愣的。
“爹说得对极,咱到院里吃,正好不打搅某些人,呼呼哈哈哈哈~~~”这是方明远说的,说完以后便与林海一同端起饭桌,走了出去,临走的时候不忘回头看楚阳一眼——大笑!然后一家人都陆陆续续的走了出去,全都一样,暧昧的看着初阳,边走边笑。
初阳直接是大脑短路在当场,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不明白归不明白,但他还是要进去看看林琳,这都吃饭了她怎么躲在屋里还不出来?
初阳伸出手一推门,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上了,又是不明白,干嘛还锁门呐?他便伸手敲了敲门道:“琳琳姐,开门呀。锁门干什么?快出来吧,该吃饭了。”
这琳琳姐是怎么回事?初阳联想到刚才在院里林琳的表情与现在的做法,他以为林琳真的出了什么事,便连忙上前晃动着门想要推开,并大叫道:“琳琳姐,你快开门让我进去……”
“你不许进来,我讨厌你!”屋中传出了林琳羞涩的话语声。
她说讨厌初阳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初阳摸自己的脸,把自己搞的心跳加速,面容羞涩,一看便知是陷入了爱情河流中,还被大家当场笑话了自己。现在林琳是羞得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哪还好意思出来见初阳。
在林琳说完以后,窗外传来了震天的大笑,只有初阳还不明白事情的因为所以然,还是在一个劲的拍门,林琳就一个劲的顶着门不让进,而院中的家人皆都笑得合不拢嘴……
经过初阳不懈的努力,林琳终于打开了门,打开的不只是木门,还有二人的心门,进来后的初阳见林琳红着眼框,非常幽怨的对初阳问道:“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你才能明白?”
这时认初阳再怎么木头,也清楚了林琳的心意,硬着头皮说出了最怕却是最想说的一句话:“琳琳姐,我......我喜欢你......你......你以后......能嫁给我吗......”
院内的家人虽说是在吃饭,却全都哑口无言,院中安静的都有点恐怖,甚至蚂蚁走路都能听到。
“你们说结果如何?怎么没动静了?”这是林海说话了,所有人都听到了初阳的问话,只是久久不见林琳回答,这可给林海急坏了。
“不知道啊。”一干人等也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就在众人干着急的时候,屋中传来了初阳兴奋的大叫声“你点头就是答应了?!”
院内众人听到这话后,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刚才紧张的神情全然不见,全都笑的合不拢嘴。
虽然两家给初阳与林琳幼时便定下了娃娃亲,但那不一定是两人真心愿意的,说难听点,娃娃亲就是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来强迫二人,现在好了,完全舍弃了娃娃亲可能带来的婚后不和谐,因为只有二人真的互相喜欢,才能真正欢心的在一起度过余生。
这时门开了,初阳牵着林琳的手走了出来,对众人挨个行礼后,道出了两人现在的关系,希望双方父母能够成全。
这可把众人逗乐了,林海上前拍打着初阳的肩膀,道出了二十年的娃娃亲。
两家人再度欢笑,项晓洁拉起林嫂重新下厨炒了更多的菜,明远又命初阳请来了郑先生,把本来是平常的晚饭,变成了二人的结亲酒。
……
如此欢快又平凡的过了一个月,初阳自从从山林里回来以后,心中就一直憋着想要到外面的世界去看一看,闯一闯的想法。但他不敢说,怕爹娘担心自己的安危,从而不让去。
可这一天他实在是憋不住了,便找到爷爷,求爷爷帮自己说情。方伯当时也是不同意,可奈不住初阳的软磨硬泡,最后无可奈何之下,只好点头答应。
由自己爷爷出面,大家当然只有点头的份了,可最后问到林琳的时候,林琳直接说不行,除非要自己跟着,要不然就不准去。
自从一个月前初阳告白成功的那一晚开始,初阳与林琳两人整天如胶似漆,连初阳练功的时候都跟林琳眉来眼去的,直看得郑先生胃疼不已,整天捂着腮帮子直呼牙酸。
一个月的紧贴相随,让两人之间的感情更是爆棚式增长,林琳现在都认为离了初阳一刻都不行,又怎么会让他独自去外面的世界呢?要去也可以,当然要自己跟着了,要不然休想!
“不行!我这是去外世界闯荡,又不是去游山玩水,你跟着干嘛?”初阳本身也想过这样,可细细思考了下便做出了反对。
初阳情愿吗?当然不!
他甚至比任何人都不愿意林琳跟着,他也比任何人愿意林琳跟着!两人刚刚在一起才不过个把月,正是花前月下的美好时候,这说分开就分开,而且时日无定的,怎么能好受的了呢?
不去?大男儿志在四方!岂能拘泥于温柔乡中?!
“再说外面的世界险恶无比,人心又狡诈无常,你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去了不是找不自在吗?到时候万一出了事,你让我怎么办?”初阳开始的语气异常的严厉,可越往后说,语气越是平缓,到最后的温柔,简直就像是在哄小孩一般了。
在场的大家心里也是不住的直叹道:“唉~年轻人呀。”虽然大家心中在叹气,但都是无比的高兴,这直接证明了两人之间的美好感情。
当时林琳还是不同意,非要拗着要跟去,最后直接当场哭了出来。在没有办法之下,初阳只能花了三天的时间去开导她,最后林琳才同意不跟去的。
也真是苦了初阳了,当时林琳可是放下狠话的,只要初阳一天不同意自己跟去,她就一天不跟初阳说话,不理初阳!
当时初阳也没当回事,就是不让林琳去,但是在没有自己点头答应的情况下,林琳竟真的不理自己!
最后没有办法,初阳只能用出了自己在三天前领悟的必杀技:上前抱住林琳就亲,一点不含糊!林琳实在是招架不住了,伸手打了初阳一下,最后只得投降,答应了初阳自己不跟去。
外出采摘草药的郑先生,终于在林琳点头同意的时候回来了。
“咳……初阳,你要到外面去闯闯?”回来的郑先生听说了初阳要外出的事情,他连忙赶到了初阳家中,见初阳正在哄不开心的林琳,他便咳嗽一声,把初阳招呼过来问道。
初阳见外出的师父回来了,并问自己要外出的消息,他对林琳说不要生气了,我先去找师父,说完后便连忙上前对郑先生答道:“是的师父,我想到外面去看看,希望能闯出一番事业来,到时好让爷爷他们过上好日子,以便尽尽孝道。也能为师父光耀声望。”
郑先生听后点了点头说道:“嗯,去外面看看也不错,什么时候出发?”
“本来想等几天师父您回来,跟您告别后再走的,可现在您已经回来,就不再做耽搁了,徒儿想明天就起身出发。”初阳如实回答着。
“嗯,早去能早回。想你还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吧?来,坐下,为师给你讲讲外面的世界,别再到时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是什么。”郑先生听后便对初阳说道,说完以后自己率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拘小节。
初阳心道,正好,既然要到外面去闯,当然要了解一下外面世界的状况了,本来师父不说自己也是要问的。现在正好,就不用初阳自己开口了,只要竖起耳朵听就行了。
初阳一看师父没去找蒲团,而是就地而坐。初阳便低头对着地面本能的一吹,也跟着坐了下来,坐下后便把两只耳朵束了起来,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郑先生一看,为之一笑,说道:“呵呵,好,我跟你讲讲。”
郑先生抬起了头讲着这片世界的事情:“世界分四块大陆,东界大陆,西界大陆还有南界与北界,我们所处的乃是东界大陆,你出了山林一直往西,就到了你要闯的第一站——东界六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