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三十章 刘陶二将对马战 骑兵人多至重创
一句大骂彻底激怒了刘方,他拍马便挺凤嘴刀去剁陶岱,陶岱挥戟与他对刺,突然间的攻击,让两边都没沾到便宜。
两马错蹬刘方转马身挺枪指陶岱,怒骂道:“尔一叛将,有何颜面辱骂于我!”
骂完一声后,又将凤嘴刀平削了出去,陶岱闪躲之后急忙挥戟啄向刘方肋下,刘方将凤嘴刀回撤倒插在了地上,挡住了啄来的戟枝。
“助弑父逆子来害忠良,作何骂不得汝!”陶岱抽回长戟,单手指着刘方骂道。
“叛将贼子休要胡言!太守为自尽而亡!”刘方气急败坏道。
“是真是假你心自知!若强不讲理,便是我百口也难辩!”陶岱冷笑一声,再度挥戟砍向了刘方。
刘方也不耽搁,直取凤嘴刀挥砍陶岱!
两人交战三十回合,看起来打的不分上下,实际上是刘方落入了下风,陶岱身上有两处刀伤的情况下,已经刺中了他三下,而刘方只砍中陶岱一下。
虽然都不是致命伤,但能很轻易的从这上面看出孰强孰弱。
陶岱收回长戟粗喘了两口气,心中暗道:之前与侍卫对战时一剑发出了几乎所有的元气,要不然我保你十合内死在我的戟下!
武力上陶岱胜过刘方不止一筹,可体力上因为身体有伤,加上徒步奔走了近十里路,却是让刘方占了上风。
看着已经喘起粗气陶岱,刘方暗自冷笑,趁他正直虚弱的时候,刘方突然拍马冲了过来,双脚踩在马镫上半站起了身子,同时用上浑身的气力,一刀向陶岱头上剁下!
陶岱心中一惊,急忙横架起长戟来挡这凶猛的一刀,可刀锋是钢铁打造,而长戟的杆只是木质,这两种材质对碰,不用说也能知道结果。
八尺多的长戟直接从中被砍成了两截,变得只比手戟长一点而已了!
万幸刘方不像陶岱一般勇武,被长戟挡了一下的凤嘴刀便偏向了一旁,这全力的一刀也砍进了地面,蹦起尘土无数!
一直围绕着的四十多名骑兵,见刘方一刀砍断陶岱的长戟后,顿时兴奋了起来,刚才三下取了三人性命的长戟已经废了!
骑兵呼哈一声,像是一群疯狂的马贼一样,再度向陶岱冲去。
陶岱急忙扔掉了左手中断掉的木杆,只用右手持四尺的断戟,左手扔掉木杆的同时抽出了环首刀。
最先攻来的骑兵用的依旧是环首刀,不过他不像最开始的那人一样用刺击,而是很聪明的选择了平挥上砍的方式!
陶岱左手提起环首刀挡住了砍来的刀锋,同时将断戟向骑兵头上削去,因为都是断兵刃,而且两人距离相当近,所以陶岱不费吹灰之力,便轻松将骑兵砍落下马。
他将刀与戟横叉在了身前,又一个骑兵靠到了近前,不过这次攻来的不再是环首刀,而是八尺长的铁戟!
对这种刺来的长兵刃,手中只有两把短兵刃的陶岱知道,即便挡住了攻击,也不能采取反击,这样一来只能被动挨打!
陶岱急忙挥右手拿断戟来挡长戟,将断戟上的戟枝当钩镶来用,用尽全力挂住了骑兵长戟的戟枝,同时双腿夹马腹冲向了骑兵,在骑兵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陶岱左手环首刀挥出,一套连击之下便又取了一条性命!
陶岱武艺确实不凡,但终归是双拳难敌四手,在杀死骑兵的一瞬间,他身上便被其他骑兵砍中了两刀!
后背与肩头吃痛,陶岱痛叫一声急忙拍马冲出了人堆,再看身上的皮甲已经破碎不堪,而且也因为一连串的动作带伤了刚刚包扎好的腹部,他知道再继续下去,自己肯定会死在乱刀之中!
分析清楚局势的他不做停歇,出了人群的包围后便继续向郎元逃去。
正在后方的一众人还以为陶岱出去后会继续攻击自己,谁曾想他竟然头也不回的直接逃走了,刘方急忙冲骑兵喊道:“快追!”
到嘴的鸭子岂能让他飞了!知道自己一个人的情况下是绝对打不过陶岱的,可现在他身上多处负伤,而且很明显他已经力竭,这就是追斩陶岱最好的机会!
在前逃跑的陶岱虽然比其他人先行了一步,可因为腹部伤有些恶化的关系,他现在有些受不了战马的颠簸了,竟不自觉的将速度慢了下来。
随着陶岱速度的减慢,后方追赶的刘方也接近了他的后背!
听着身后越来越近的马蹄声,陶岱赶紧转身奋力掷出了手中的断戟,断戟呼啸着风声向刘方脸上砸去,以求能以这突然的攻击伤到刘方。
可让陶岱失算的是,刘方不亏是武将出身,稍稍一慌之下便挥刀打掉了断戟。
陶岱叹了口气,只能回马再战刘方,可身上带伤而且体力已经透支的他,怎么可能是刘方与一众骑兵的对手呢?更何况手里只剩一柄环首刀,回首再战几乎与自寻死路没有区别了!
追上的刘方挥刀便砍,同时冷笑道:“看来你是放弃了!”
陶岱急忙趴到了马背上,刘方一刀下去没砍中陶岱,却砍中了马颈,战马连叫都没叫一声,直接喷着血倒在了地上。
战马倒下的一瞬间,陶岱双脚急忙抽出马镫踩在了马背上,接着一发力扑到了刘方身上,直接把刘方一起扑下了战马,落地后急忙起刀朝他头上砍去!
本身仓促间把刘方扑倒马下,让他根本没反应过来,甚至连挡都没挡!
但错就错在兵器上,如果陶岱用的是匕首,那刘方这一下绝对玩完,可他用的却是环首刀。
环首刀长度只有三尺,马战对长兵器自然吃亏,最好的还是步战用,现在的两人虽然算得上步战,可两人几乎是抱在一起的,这时三尺长的环首刀就显得有些突兀了。
如此近的距离下挥砍直接导致发力不均,一刀下去甚至连刘方的铠甲都没能砍透。
躲过了致命一击的刘方双腿一蹬,把按住他的陶岱蹬飞了出去,接着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站了起来,随即抽出佩剑,朝躺在地上还没能站起的陶岱身上砍去!(未完待续)
三百三十一章 眺见远处大火光 观泰领人马赶至
被蹬飞出去的陶岱,因为落地的时候一记重摔导致环首刀脱了手,人也没来得及站起来,只能架起双臂呈十字来挡刘方的一剑。
一剑下去鲜血噗的一声喷了出来,陶岱害怕刘方继续跟剑,也顾不上受了一剑的胳膊,急忙滚向了一旁。
得亏刘方是仓促发力,要不然这一剑下去,肯定能把陶岱的胳膊砍下来!
陶岱在地上滚着闪躲,刘方大笑着提剑追砍,一个跨步到了陶岱近前,刘方举起剑大笑道:“陶岱!今天你的命,老子收下了!”
说着高举的宝剑就要往陶岱身上劈,陶岱也闭上双眼放弃了挣扎,正在刘方的宝剑即将下落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一声怒喊道:“何人在此战斗!”
刘方本能的停止了下劈的动作,转头向声源方向看去,正见到一队百人骑兵向自己这边冲来,为首一将穿青色山文甲,持斩玛长刀!
“方......方捷!”看到青色山文甲的一瞬间,刘方本能的就以为来者是初阳了,不能怪刘方认错了人,谁让一席青甲的初阳传的沸沸扬扬呢!想想提及一样东西时,人本能就会联想到他最著名的使用者。
正闭眼等待受死的陶岱,在听到方捷两字的时候,兴奋的睁开了双眼,紧随着刘方的视线满怀期待的看了过去,谁知一看之下却让他大失所望,这人根本就不是方捷!
虽然陶岱没有见过初阳,但初阳的盛名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他确实穿一身青色山文甲,但兵器却不是斩玛刀,而是一杆银色短矛!
因为刘方的一声惊叫,不但阻止了即将斩下的宝剑从而救了陶岱一命,也罢四下他领来的一众骑兵吓了一跳,那个单人独骑对战三万大军不伤丝毫的杀神来了!
就像陶岱分析的一样,来者并不是初阳,但却是初阳的兄弟,郭观泰。
当时郎元城内众将正在府中商议几天后的攻城战,初阳正站在地图前观看分析的时候,门外有人禀报道:“北方有大片火光出现!”
初阳急忙领众将上城楼观看,确实见到北方远处出现了一片赤红的火焰,火势之大直冲云霄!
“莫不是马忠率军马要夜袭郎元城?!”秋卢看了这骇人的大火后心中大惊不止,这得是多少火把聚集在一起才能形成的阵仗!换句话说,这得有多少人!
初阳翻身上了最高的城楼,站在最高处打眼往远方看去,过后他冲秋卢说道:“不一定是敌军,即便人数再多,马忠也不可能蠢到让他们点这么多火把,这不摆明了告诉我们他要来攻城吗?”
“那这是怎么回事?”秋卢疑惑的指着远处的火光道。
对此初阳也不敢轻易下结论,他对观泰说道:“你率一队轻骑前去查探一番,若有异动,急派马来报。”
观泰领命带骑兵出城向火光出而去,虽然基本上能确定这不是人马高举火把的景象,但为了以防万一,初阳还是下令让士卒准备迎战。
观泰领着一众骑兵出城去不到十里路,刚上了一个小坡,就见到不远处有几十具火把的光影,他急忙拉过了一个骑兵道:“快回城禀报,却有敌人踪迹!”
骑兵转马往郎元而回,观泰准备在这小土坡的后方埋伏一波,刚刚下马就听到前方一阵喊骂,可因为距离不够根本不能听清,观泰抱着打探一波敌情的心理,又往前挪动了一段距离。
正巧看到四五十人追着一个只穿一身皮甲的人打,而且看那一伙人的装束,很明显就是由陵的兵马!
以多欺少还是马忠的手下,这一发现直接让观泰忍不住了,当场率领骑兵杀了过来,半道喊的那一嗓子,就是为了能救下即将被砍死的陶岱,谁曾想他竟然会把自己认成大哥。
观泰心里顿时不平衡了,举刀怒骂道:“量尔一匹夫,何须大哥出马,爷爷郭追是也!”
既然知道了杀来的青甲武将不是方捷,刘方一伙人顿时放下了心,当然了,已经到这时也顾不上再去杀陶岱了,因为陶岱在他一伙人发愣的第一时间就赶紧爬起身跑向了一旁。
“山野村夫,从未听过!”刘方将宝剑入鞘,重新翻身上马接过了骑兵递来的凤嘴刀,指着观泰嘲讽道。
只要不把自己误会成大哥,不你说什么,老子都不会在意。
“不知自然,爷爷斩杀李贵时,量孙儿正在吃奶!”观泰冷哼一声,讥讽道。
正往一旁跑的陶岱听后直接止住了脚步,急忙转过身,与马上的刘方一同激动的问道:“李贵是你杀的?!”
观泰冷哼一声毫不出声,左手一挥拍马直向刘方冲去,就让我的刀来回答你好了!
刘方万万没想到观泰会突然出手,仓促之间急忙架起凤嘴刀来挡,谁知观泰竟然将上举作挥砍状的斩玛刀突然转向,对着架起的凤嘴刀从中间的空隙内直直的刺了过去!
刘方眼见之下心中一惊,急忙下压凤嘴刀长杆,重重的砸在了斩玛刀的刀脊上。
这次及时的防御确实让刘方躲过了这一刀,但他胯下的战马却没这么幸运了,因为他砸下的斩玛刀正正好好的砍刀了马背上!
战马吃痛长嘶一声,便在当场上蹿下跳了起来,刘方没有第一时间跳下马去,而是出于身体的本能,只顾死死的抓牢马鞍以求不被摔下马去。
可这样下来无疑让他暴露在了观泰的刀下,见着刘方为了固定身形,竟然连凤嘴刀都丢了。
观泰心中大喜过望,知道机不可失急忙再拍马上前,两手高举寒光闪烁的斩玛长刀,体内元气运转到了极致,大喝一声便斜着一刀冲刘方身上劈了下去!
一刀下去,鲜血当场迸发!紧接着噗一声闷响,刘方与战马双双倒在了地上,陶岱眯眼一看,观泰一刀竟然像砍草席一样,直接连人带马斩成了两段!
陶岱咽了口唾沫惊讶道:“一刀之下,竟然人马具碎!”
短短一瞬间,刚才还气焰嚣张的刘方已经被观泰砍成了两段,他带来的那些骑兵打见到观泰时就没再有过动作,现在在见到这幅画面的时候,当场吓得四散奔逃而去!
观泰冷哼一声向身后看戏的骑兵一挥手道:“追,一个不留!”(未完待续)
三百三十二章 率军救下陶阅山 交谈得知同乡人
身后看戏的一群骑兵手中提的全是一丈八尺的长矛,整齐划一的兵刃与装束,气势上就已经赢了刘方带来的骑兵一大截。
又随观泰一声令下全都跟着大吼一声,当即让由陵的骑兵毫无斗志,全都萎了下来,本身两边骑兵的人数相差并不大,可这样一来别说打了,逃跑都是一副鬼哭狼嚎的样子。
在前方逃窜的由陵骑兵不时回头观望,就见郎元骑兵口中大喊着杀对自己一行紧追不舍,各个挺着一丈八尺的长矛对准着自己人的后背!
任凭自己大力挥鞭赶马疾驰,可眼见着寒光森森的铁矛就是离自己越来越近!
明知要被杀死,拼命逃亡也改变不了结果,这种眼能遇见的死亡是最恐怖的,有些心里薄弱的,竟然当场被吓哭了!
这次换观泰在后面看戏了,他搭起一条腿垫在了马鞍上,另一条腿还不住的抖着,样子要多欠打就多欠打。
陶岱握着受伤的臂膀走上前,对马上的观泰深深作揖道:“感谢兄......”
本来陶岱想尊称观泰一声兄台的,可当他走近之后才发现观泰一脸的稚嫩,顶多十**二十出头的样子,就急忙改口道:“感谢将军救命之恩。”
观泰见后急忙翻身下马,对陶岱还礼道:“不足挂齿。”
过后看着他正滋滋冒血的胳膊,观泰抽出了绝尘刀上前对陶岱道了声:“得罪了。”
在见到观泰抽刀走向自己的时候,陶岱本能的以为面前这个年轻武将这是要杀自己,当他听到观泰言语之后才反应了过来:要是他真想杀自己,刚才就不会出声阻止刘方了。
观泰走到陶岱身旁拉起他衣衫的一端,上手挥刀裁下了一截长衫的裙摆,过后将刀入鞘,亲自上手给陶岱的左臂做起了包扎。
简单包扎过后,观泰满意的笑了笑道:“虽然比不上大夫的手法,但起码也能管点用,待会儿跟我一同去郎元城,再找大夫给你上药重新医治一下。”
观泰的这一举动无疑把陶岱感动的一塌糊涂,观泰明显是个武将,不论几品,再怎么说也是个将军,而自己现在穿着破碎不堪的皮甲,明显就是个小卒的打扮。
而且其中最重要的,自己一身小卒装扮也是由陵兵的样子,即便是这样,这个叫郭追的年少将军竟然没有丝毫的瞧不起自己,甚至还亲自给我包扎伤口。
“将军......”陶岱抱起双拳,眼眶含泪。
观泰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断了他,然后对陶岱抱拳问道:“请问兄长,刚才他们为什么几十人这么对你?”
陶岱叹了口气说道:“说来话长,将军恐怕不知由陵太守马忠,已于今日亡故吧?”
“啊?!”观泰听后大惊失色,一度不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内容,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赶紧掏了掏耳朵晃了晃脑袋,又重新确认道:“马忠死了?”
陶岱也能知道这条消息有多么让人震惊,他点头的同时嘴上又再度确认道:“马忠确实死了。”
这次观泰确信自己没听错,他赶紧退后两步对陶岱抱拳问道:“敢问兄长尊姓大名。”
“岂敢岂敢,末将姓陶名岱,字阅山,乔州青云人。”陶岱赶紧抱拳谦虚的说道。
“哎呀!乔州青云人?我也是啊!我是青云县长马镇的!”观泰激动的上前把住了陶岱的双手。
所谓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虽然现在两人同处在乔州地界,而且郎元只离青云不到两百里路而已,可战场之下能见到同乡人,那就是天大的缘分了!
“长马镇?我也是啊!”陶岱也跟着激动了起来,想不到救自己的年少将军跟自己不只是同乡,甚至都一个镇上了!
两人抱着胳膊欢呼了一会儿后,观泰才反应过来陶岱刚才说的话,他疑惑的打量了一番陶岱道:“方才阅山兄自称末将,您这是......”
陶岱跟着看向了自身,一身步卒穿的破碎皮甲,难免观泰会疑惑,他笑了笑说道:“我本为乔州人,却在马忠底下做典军中郎将。”
听到在马忠底下四字的时候,观泰心里本能的就有了一丝戒心,可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陶岱肯定不再为马忠效力,要不然刚才的那伙兵马也不会想杀他。
虽然现在的由陵是敌营,而且陶岱的四品将衔也是头敌马忠封的,但不论怎么算,大家都同属汉国臣子,于情于理都不能失了该有的礼数。
观泰赶紧退后两步对陶岱作揖道:“卢刺史帐下,五品鹰扬将郭追,拜见将军。”
见观泰对自己这有名无实的落惨武将行礼,心中对观泰的品行更是肯定,他急忙扶起观泰道:“将军折煞我了!我已不再为由陵效力,更不再是什么将军,况且将军于我有救命之恩,陶岱怎敢受将军如此大礼!”
“既是乔州人,为何要远走到由陵为将?莫不是在乔州不被重用?”观泰起身后脑中疑惑不止,不对啊,这不像是主公的为人啊。
陶岱叹了口气,将自己儿时村庄被屠,再由老母带到由陵的事跟观泰详细说了一遍:“如此,我才做了马太守帐下将军。”
没想到陶岱不光是自己同乡,竟然还是白河村二十二个幸存者之一,同样也是颜诺姐与子丹的同村!
短暂惊讶过后,观泰心中大喜过望,今天的好事真是接连不断!
身前的观泰在听过自己的伤心往事后竟然笑了出来,顿时折去了不少陶岱对他的好感,可碍于救命的恩情,陶岱也不好发作。
即便强忍内心的怒火,可出于他对过世母亲的讥笑,让陶岱还是有些控制不住情绪,他冷声问道:“将军因何发笑?”
观泰一听他的语气,知道是他误会了自己,就急忙解释道:“兄长莫要见怪,我笑并非乐兄长过往,而是笑兄长大仇难报。”
“何以见得!”竟然咒自己报不了仇,即便陶岱心胸宽广如海洋,在这一刻也忍不住了。
你可以嘲笑我,甚至可以把救下来的这条命拿走!但你不能笑我的母亲,不能笑我被屠尽的家乡!(未完待续)
三百三十三章 告知陶岱郑瑞死 兵马回城禀详情
观泰捂着额头大笑了一阵后说道:“兄长恐怕不知,屠杀白河村村民的麒麟寨......”
“我如何能不知屠我满村的是麒麟寨!”不等观泰说完,陶岱便怒气冲冲的打断了他,这郭追竟然以为我不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谁,拿我当什么人了?白眼狼吗!
说话被人打断,观泰对此没有生气,他笑呵呵的拍了拍陶岱的肩膀,示意他先听自己说完再下结论。
“兄长不知的是,麒麟寨寨主郑瑞已死去多时了吧?”观泰哈哈大笑着说道。
这次轮到陶岱震惊了,互相的仇人都死了?他瞪大着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跟着掏耳朵反复确认,跟刚才观泰听到马忠已死的消息时的样子如出一辙。
“你没听错,郑瑞确实已经死了,我亲眼所见!”观泰点着头回答道。
“怎么死的?你怎么知道的?”这可是屠尽自己满村的仇人,必须百分百确认真假才行!
“被我大哥亲手杀死,我追随卢刺史前曾是青云县贼曹,于市集上亲眼所见郑瑞首级,当时无数人与我共同见证!你说,是不是大仇难报?”观泰说道。
看着观泰清澈的双眼,没有丝毫说谎的迹象,而且这种慌根本没必要撒,既然在市集上公然示众,是真是假问问就能知道了,相信只要不是傻子,就不会编这种轻易就能拆穿的谎言!
对此已经深信不疑的陶岱心中充满了愧疚,他先对观泰深深作揖并为自己刚才的莽撞道歉,过后在观泰扶起他之后,他便激动的抓着观泰的双臂问道:“敢问将军大哥是何人也,我当亲自拜谢!”
“我大哥便是卢刺史帐下整军统帅镇军将军,扬军校尉方捷,方初阳是也!”提起了自己大哥,让观泰无比的自豪。
“啊?!可是那以少胜多,两番全歼由陵军,斩周庭,杀丁山,独战三万大军能全身而退的方将军?!”在这一刻,陶岱已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来的时候确实是打算投到方捷帐下,好给袁则报仇雪恨,可当他真的听到初阳大名的时候,还是能给他造成不小的震惊,尤其这个准备投奔的武将,还是给自己报了血海深仇的恩人!
“正是他。”观泰抱着膀子无比的自豪。
“想不到昔日帮我复仇的是方将军,今日救我性命的是其弟,两番恩泽,可让陶岱如何能还!”陶岱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明月,眼中滴落了大仇得报的泪水。
“要想报恩却也不难。”观泰笑着说道。
“请将军直言,若需陶岱上刀山下火海,陶岱绝不皱眉!”陶岱双手抱拳对观泰明志道。
观泰却摇了摇头说道:“不需如此,只消兄长将马忠如何死去,由陵城内兵力、武将几何,何人能做重用尽数讲来即刻。”
在自己表明要报恩的时候,不趁火打劫要自己钱财,也不要自己为奴为仆,只要自己本来就已经开头说的事继续说完就行了!陶岱脸上的泪已经止不住,想不到郭将军年纪轻轻,却是如此仁义君子!
正待陶岱准备开口的时候,观泰率先出声阻止了他道:“不是此时,要先与我回去郎元,待兄长将周身伤患医治完成后才可!”
这时的陶岱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千言万语涌上来,却不知该从何处开口,最后只能换成了深深的鞠躬。
这时,出去追斩逃跑人马的一众骑兵也返了回来,每人手中还牵着一匹马,其中一个小校上前对观泰抱拳道:“回禀将军,已斩杀所有逃跑贼兵,又得四十六匹良驹宝马,我军马无一伤亡!”
“好!回城!”观泰满意的点了点头,让两个骑兵把陶岱扶上了马,为了照顾有伤在身的他,就故意放缓了战马行进的速度,一行人溜溜达达的往郎元而去。
两刻钟之后,一行人终于回到了郎元城下,还不等观泰喊话开城门,就见到城墙上站出了密密麻麻的一众弓弩手,当场把观泰吓了一跳,他急忙扯着嗓门大叫道:“卧槽!我是鹰扬将军郭追!”
这时城墙上探出了一个头,是从城门校尉升级成忠义将军的杜真。
观泰一见之后急忙对他喊话道:“修元!你可一定让他们把弓弩都拉住了!千万别他吗走了火!”
既然确认是刚刚出城诊察的观泰,杜真急忙下令打开了城门,一行人进城之后,杜真迎了下来问道:“由陵真的要半夜偷袭吗?”
“不是,撤去城防吧。”观泰摇了摇头说道。
杜真点了点头向小校一挥手示意照办,过后又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我大哥呢?我找他有天大的喜事!”观泰四处张望了一下,并没有见到初阳的身影。
“方将军带领其他诸将去军中点兵了。”杜真说道。
“点兵?点兵干嘛?”观泰疑惑道。
“不是你派人回来说的,发现了敌人的踪迹吗?”杜真皱着眉,怎么这就忘了?
“卧槽,坏了!”观泰骂了一句街,着急安排士卒请大夫先将陶岱领到府中医治,过后火急火燎的就向驻军的所在地冲去,杜真皱了皱眉急忙跟了过去。
到了驻军地之后,正看到初阳率领着秋卢、朱康、赵番、昌荷、周备往外走,身后跟着密密麻麻的大批军马。
观泰急忙下马上前拦住了初阳将事情挑明,并扬言不需要担心,马忠肯定不会再打来了。
秋卢等人松了口气的同时问道:“你怎么知道?”
“哎?怎么不见程将军跟高先生?”观泰非但不答话,还卖起了关子。
初阳看了气的直接上前一脚,并骂道:“你他吗的!怎么跟秋将军说话的!什么态度啊!”
观泰是谁都不怕,可就是怕初阳,刚刚还准备嘚瑟一下的他顿时像老实孩子一样了,上前陪着笑说道:“刚才我救了一个人,他是由陵的四品典军中郎将,当时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观泰把救下陶岱,斩杀刘方的细节说了一遍,却没提陶岱的身世,更没提马忠已经身死的事实,因为他想给初阳一个惊喜。
初阳点了点头问道:“他人在哪?”
“已经安排去府上了。”观泰说道。
“走,回府。”初阳挽起身后战袍,向身后诸将一招手道。(未完待续)
三百三十四章 陶岱初次见方捷 效命甘做马前卒
陶岱在士卒的搀扶下终于进了县令府,可能是因为他有伤所有走得慢,竟然比初阳等人晚到了近一刻钟。
进去后见到厅中或站或坐的人,两边站着五个武将,除了认识的观泰跟刚刚见过的杜真,还有另外三个不认识的,再往上看有三个再年长一点的将军,肯定就是乔州四镇将军。
旁边还有一个自己认识的人,原先同为马忠效力,现为乔州军师高子徽。
厅正中坐着一个同样身穿青色山文铠的年轻将领,不用说,这肯定就是大名如雷贯耳的方初阳!
陶岱撤去了士卒扶自己的双手,正了正发冠,对在场诸将挨个作揖问好,最后甩衣袖冲初阳抱拳跪了下去,当即叩首道:“原马忠帐下中郎将陶岱,叩拜恩公!”
初阳听后皱了皱眉,疑惑的看了高存一眼,却见他同样一脸的不解,再看带他回来的观泰,正暗自偷笑,初阳瞪了他一眼,赶紧让人扶起了陶岱道:“陶将军快快请起。”
陶岱起身后又冲高存点头微笑示意,过后重新审视了一遍初阳,四镇将军有其三在场,而他却能独坐主位,想不到他年纪轻轻竟真的做了统帅!
初阳站起身走了下去,秋卢、程原、朱康、高存四人见后急忙跟着站起跟在了他身后,初阳上前对陶岱问道:“请问将军,据我所知,我俩未曾谋面,为何称我为恩公?”
“恩公可能不知,我虽在马忠底下为将,却是青云长马镇人。”陶岱抱拳说道。
“啊?莫非将军是白河村幸存者?”不用陶岱继续细说,当他说到长马镇的时候,再结合他称自己为恩公,初阳当即就猜出了其中的缘由。
“感恩将军为我复仇手刃郑瑞,请将军再受陶岱一拜!”陶岱说完就再度跪了下去,对着初阳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
初阳赶紧手扶着他的双臂把他拉了起来,这时也看到了他胳膊上包扎的布条,初阳疑惑的问道:“将军身上的伤是如何得来?”
“请恩将听我慢慢道来,今日如此这般这般如此......”陶岱起身后对初阳抱拳说道。
“啊?马忠死了?”“真的假的?”“太好了!苍天有眼!”听完了他的叙说,在场除了观泰之外,所有人都已经炸开锅了。
众将都在为这消息欢呼雀跃的时候,初阳却紧锁眉头,高存看后悄声对初阳问道:“初阳莫不是不信陶岱,以为是马忠派他来假降而散布谎言?”
“马忠死与不死与我无关,不论他死活,我都不可能接受他的投降!”初阳摇了摇头说道。
连番两次攻打我州地城池,还屠杀了高存全家老小,现在眼看打不过了,以为认个输就行了?哼哼,天底下哪来这么好的事!
“那你这是......”高存指了指他皱在一起的眉毛,这明显是有烦心事啊。
“一个为了保命投降,都能父子互弑!哼哼,此等恶劣之徒,我岂能收纳!”初阳咬牙切齿的说道。
“众将以为如何?”过后又环视了众人一周,眼中充满杀伐之气。
“全听将军调遣!”众将抱拳躬身齐声高呼道。
就单凭你爹杀了高存一家这一点,就不可能饶恕你们!更何况你还背负残杀周安全家的血债,现在想献上你爹的头就换来平息?想瞎你的狗眼!
这时大夫也进来了,初阳安排大夫给陶岱医治,陶岱在下去之前又返回了身,重新跪在地上对初阳说道:“请恩将留下陶岱,即便只为步卒,也愿为恩将牵马坠蹬,以效犬马之劳!”
初阳很相信陶岱是白河村的幸存者,但却并不是很想他留下,就因为陶岱刚才自己表明过,他对马忠还有一丝感恩之心,所以留这种人在身边,对己方人马来说并不见得是好事。
“且先去养伤,此事等日后再议。”初阳只道了一句,就走回了文案后。
从分析出马忠弑父上就能看出陶岱的聪明,当他听到初阳这一句话的时候,顿时就明白了初阳的心思,要是愿意就不会找借口推三阻四!
“请恩将成全陶岱!即便只做马前卒,陶岱也心甘情愿!求恩将收留!”他抱拳对初阳砰砰叩首示忠道。
在场跟他算是有点交情的,除了高存之外就剩观泰了。
虽然两人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却因为是同乡的关系,所以就有些不忍心见他一副低三下四跟人恳求的样子,观泰上前一步对初阳求情道:“大哥......”
初阳瞪了他一眼,过后叹了口气问道:“你为何势要随我效力?”
一听这问话,陶岱知道这是有了一丝机会,急忙抬头回道:“原因有二,其一便是报答恩将与我复仇恩惠!”
“其二呢?”初阳点了点头,跟观泰、子丹两人追随自己的理由一样。
问到第二点的时候,陶岱眼中滴落了泪水,他抽噎了一阵后说道:“只想亲手为袁则复仇。”
“袁则?他怎么回事?”一直静听不发一言的高存听后皱了皱眉,疑惑的问道。
陶岱便将今晚袁则为了保护自己能逃走,不惜以命阻拦刺客的事讲述了一遍:“开始为报马忠恩情,只想在马祝有子嗣后再杀死他母子二人,现今因为袁则身死之事,让陶岱报仇之心刻不容缓!”
高存的大局观绝对高过观泰不止一星半点,他一开始也想让陶岱留下,但当他发现初阳并没有这层意思的时候,他就知道决不能开口,要不然就是当着外人驳了初阳的面子。
这就会给人造成一种乔州统将说话,却根本没有权威的负面消息!
最后当他细听完陶岱所有的讲述后,身负血仇的高存也终于忍不住了,他很清楚大仇时刻挂在心里是什么感受,当即冲初阳抱了抱拳道:“若是将军不弃,不如留下陶岱听用。”
其实初阳在听完陶岱的讲述之后,也想留下他了,知道为救了自己的恩人报仇而不是苟活,那这人的品行应该差不了。
正巧高存也开口求情了,结合他之前不发一言的事,初阳害怕陶岱会生出对高存的不满情绪,正好就做了个顺水人情道:“好吧,既然有军师求情,那便留下你做帐前听用。”
不求陶岱能念高存的好,只要别记恨他就行。
以高存的聪明才智当然能明白初阳的用心,他赶紧抱拳对初阳谢道:“谢将军恩典!”(未完待续)
三百三十五章 下计策亲证真假 赵番发肺腑制止
陶岱也赶紧扣头谢恩道:“谢恩将!”
“快随大夫医治去吧。”初阳摆了摆手说道。
众人看着陶岱下去之后才涌上来说道:“这人可信吗?”“不会是来散步虚假消息,等把我们骗进城去再来个瓮中捉鳖吧?”
“这种假信扯得太大,只要随便派个探子去打探一下就能知道虚假,所以他说的绝对是真的,而且观泰在救下他之前,也确实见到有敌将要杀他。”初阳摇了摇头说道。
“说不定就是演戏呢?将军可不要忘记,当时假降进城的计策还是出自你手呢。”有过假降经验的周备当时为了能让周庭相信,也上演过被赵番追着砍的画面。
“不会,演戏就演戏,没必要再搭上一条武将的性命,而且最重要的,要想演戏也得当着我们的面才行,最起码也得到了接近城池的地方吧?荒无人烟的演给谁看?”高存上前一笑,被骗过一次的他对这方面他可是很有经验!
“可是郭追在场啊,演给他看不就等于演给我们了吗?”周备还是不相信陶岱。
“他们怎么会知道观泰会到那里?你要知道,他们的战斗是观泰偷偷靠近才发现的。”赵番开口反驳道。
周备还想找别的理由来说:“可是......”
“行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只需想好计策应对投降,即便马忠不死也无需担忧!”初阳直接开口打断道。
“将军统计五万攻打由陵,何管陶岱真降假降,莫管马忠真死假死,只消大兵压境强势攻打,管叫他不降也得降!不死也得死!”赵番攥着拳怒道。
“我知将军不喜阴谋诡计,可将军也要权衡五万兵将的性命不是?如果计谋得当,不费兵卒便能拿下由陵,岂不美哉?”初阳笑着摆摆手说道。
因为他知道赵番是直性子,说这话没别的意思,所以也不见怪。可这话要是旁人说了,那就有扰乱军心的嫌疑了!
所以这话也就是赵番说了没事,要是别人说,初阳保准他吃不了兜着走!挨顿板子都是轻的!
“贤弟有何妙计?”程原对初阳问道。
同样的话也是有人说可以,有的人说就不行!
这些人里边除了观泰之外,年纪最小的就是初阳,按年龄上来说,他们都是初阳的兄长,但除了程原之外,却没人敢称初阳为贤弟,即便是四镇将军中年纪最长权力最大的秋卢,也不敢这么称呼他!
原因也很简单,不说程原与初阳相处的时间,就最开始初阳还是个小小四品杂号中郎将的时候,程原就表达出了对他的关怀与重视,而且也是他官职低微的时候,程原就抛弃了高官低位与初阳兄弟相称了。
所以现在除程原之外,在初阳做统帅之后再称他贤弟,那就有点拉关系的嫌疑了,而且就官职来说再叫他“弟”,就完全能称得上轻下慢上不尊重长官的意思!
这罪名可没人敢顶,要是初阳深究起来,送进去吃牢饭都已经是从轻发落了!
“计策倒是有一个,但不敢称为妙计。”初阳搓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后说道。
“哦?想不到短短时间内,将军竟已经思出计策一条,将军智谋着实令我等望尘莫及啊!”昌荷赶紧上前说道。
从上次的墙头草行为之后,初阳已经认清他的为人了,现在不论他再怎么对恭维自己,初阳也只是报以一个礼貌的微笑而已,而且他说的越多,心里对他的反感就会更甚!
“行了,马屁少点拍,先听将军说正事!”昌荷的一句话烦的赵番直恶心,当即打他的脸道。
其他人对这昌荷也有或多或少的烦恶,可碍于同袍同泽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在他不要脸的时候装作有苍蝇在耳边飞,当然了,听的心烦意乱肯定是免不了的,但起码不至于跟他置气而撕破脸皮。
昌荷绝对能算得上那种笑里藏刀的小人,他也知道自己说的话、做的事其中目的有多么明显,也清楚众人对自己的厌恶,可他根本不以为意,只要能达到我自己的目的,我管你用什么眼光呢!
“先生有何建议?”初阳反问高存道。
高存在初阳思考的时候就想到了其中的内容,初阳刚刚问完,他即刻答道:“大军攻城计划不变,先让大军围城,准备云梯以示攻城之举,且看马祝如何应对再下决策。”
“若是马祝力战不降呢?”程原率先问道。
“只需继续攻城之举即可。”高存回道。
程原点了点头又问道:“若是有真有假,真确似陶岱言说,马祝高举马忠头颅献上做饵请降,却只为骗我军进城好尽数屠戮,该当如何?”
“这便最好,其请降时不论真假,大军不动围绕由陵下寨,我只带郭追再领两千铁骑进城来证,若是真降,大军与我等便不伤分毫。若是假降,大军便由秋将军统领,直起攻打由陵四下,如此便两全其美!”初阳说道。
“不可!将军万金之躯,怎可亲捣虎狼之穴!届时只消我与周、昌三人进城验证即可,若是马祝图谋不轨将我等杀害,也对大军无所无谓,可若是将军有了闪失,岂不等同断了我大军脊梁!所以此计万不可行!”初阳刚刚说完,在场大将都还没发话,赵番率先不干了!
事情不论大小,只要善于发现,很轻松就能证明赵番对初阳的忠心!
按照赵番说的,这是一项要自己不惧危险深入虎穴来完成重要任务的任务,其中周备有过一次假降进郎元骗周庭的经历,其中的危险程度他很清楚。
也可能是因为有过一次经验的使然,所以即便他知道这项任务的危险性,也并不会感到害怕或抗拒。
虽然周备也是小人,但他却很认同赵番的理念,立马跟着表明了自己的立场道:“赵番说的没错,这军中离了我们三人中任何一个都不要紧,但绝不能失了顶梁柱!所以只让我们三人去就行,将军便稳坐营寨等我们的好消息!”
都是墙头草的昌荷却不像周备一样知道关系大局,他只在心中不住的骂赵番与周备两人:自己想死自己报名就行,别他吗连带上我!(未完待续)
三百三十六章 小人昌荷露本性 言行中下作至极
赵番跟周备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不住的劝阻着初阳,内容一成不变,坚决表明只要他们三人去,绝对不能初阳亲往,一旁听的昌荷不敢插一句嘴,他只希望初阳能言辞拒绝他们的好意。
可两人根本不给初阳发声的机会,昌荷实在忍不住了,气急败坏的说道:“行了!闭上你们的嘴吧!这是你们逞英雄的时候吗?难道做人不知道要量力而行吗?”
随着昌荷一声怒吼,众人顿时被他搞的愣了神,过后也彻底激怒了赵番与周备二将,两人直接对昌荷破口大骂道:“卧槽你吗!你什么意思?!”“你他吗把话说明白!”
两人是因为担心初阳的安危,才不计危险要深入敌后,可这一层忠义之举到了昌荷的嘴里,竟然把两人定义成了不自量力,这不典型的没事找架打吗!
秋卢伸手压了压,示意愤怒的二将消火,过后对昌荷冷笑一声道:“哦?昌将军有此一言,看来是有些自己的见地了?且不妨分享与我等细听一番,让我几人也长长见识,如何?”
昌荷听出了秋卢言语中的讥讽与厌恶,但为了自己的性命,他还是不要脸的开了口道:“刚才陶岱已经交代了,由陵城内还有两万人马,如果让我们三个进去,马祝真的要杀我们,那只有两千人的我们肯定死在城内。当然了,为了能保住方将军,让我们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可是这样一来不是作法自毙吗?虽然我们实力不济,但好歹也是乔州的将领,平白无辜折去我们,不是等于白白消耗主公的实力吗?”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出昌荷这是给自己的怕死,而找的冠冕堂皇的借口。
为了保住自己的狗命,竟然连秋卢都搬出来了,程原的眼中已经充满了杀气,他瞪着昌荷质问道:“作法自毙?平白无故?哼哼,怎么,你的意思是让初阳进去就是名正言顺、有条有序了?他要是伤了、死了,就不会对乔州有所损失了?!”
“将军误会我了,我的意思是我们能力有限,即便进去了,也只是在做平白无故的牺牲而已,而方将军则不同,他可是有独战三万人而毫发无损的战绩,所以这即便是马祝设陷阱诓骗他进城加以谋害,以方将军的能力,肯定也能全身而退!所以我才说他二人是逞英雄。”昌荷赶紧解释道。
从这一场不算是辩论的辩论,让大家清楚的看清了这三个校尉的真实品行,骑兵校尉赵番不用说,绝对的赤胆忠心,周备虽然有点小人之举,但也仅限于阿谀奉承、见风使舵而已,当真碰上大事的时候,他还是能义不容辞一马当先。
而善于阿谀奉承的昌荷,竟然不知道这正是给他自己脸上贴金的机会,他也只能是那种只会嘴上吹的天花乱坠,遇到真事,第一个后撤的杂碎!
在场各大将军,有统领三军的整军统帅方初阳、镇南将军秋奉宗,镇北将军程公绩,镇西将军朱俞孝,还有有权调动兵马的军师高子徽,这几人完全可以说是乔州最有实权的几大人物了!
可昌荷却偏偏鼠目寸光,竟然不分时宜的将自己的本性彻彻底底的暴露在了这几人的眼中,想想就算他能免去进城验证的危机,但以后还可能有好果子吃吗?
正在所有人即将发怒,准备拿下这不要脸的东西的时候,初阳却发话了,他给昌荷挑着大拇指道:“说的很有道理啊,想不到你竟然猜到了我的心思。”
“将军?!”赵番、周备二将不敢相信的看向了初阳。
秋卢、程原、朱康三人人也瞪大了双眼看着初阳,一向高瞻远瞩的初阳,应该很清楚他对三军、乃至整个乔州的重要性,可他为什么还要亲身犯险呢!
“看我干吗?他说的确实没毛病啊。”初阳看了一圈众人,脸上挂着憨笑,装出一副完全不懂他们为什么这么震惊一样。
眼见众人要开口劝阻,初阳自知装傻不管用了,当即冷下脸来道:“此为我之军令,众将莫要再言!”
这是初阳做统帅后发布的第一条命令,在场人也都知道一句“军令如山”是什么意思,所以不管心中有再多的不情愿,在军令之下也只能逆来顺受了。
眼见着众人的争吵终于收尾,一直在一旁感叹的观泰叹了口气道:“终于消停了。”
朱康听后才想起初阳还有这么个弟弟在,刚才光顾着劝阻初阳了,竟然把这大人物忘了,朱康赶紧上前悄声对他说道:“观泰,你也不想把命丢在郎元城吧?快劝劝你大哥不要去!”
“只要跟着大哥,有什么不可去的地方啊?大不了一死呗。”观泰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对此极其不解。
他一句话差点没把朱康气冒烟,吗的方将军温文尔雅高瞻远瞩,怎么有这么个**兄弟呢!
既然初阳已经下定了决心,众将也就不能再说别的了,秋卢叹了口气说道:“以将军之勇武,莫说乔州三军当中,就是放眼汉国整个军马,也数一数二。”
“哎呀,过奖过奖,我也是一不小心才达到这份成就的。”初阳抱着拳不要脸的说道。
“且听我把话道明,将军知为人者有大度成大器也,夫处事之道亦即应变之术,岂可偏执一端!”秋卢还是逆着军令,变相劝阻了初阳。
“将军亦必知用兵之道亦然如此,皆贵在随机应变。”初阳笑着反驳道。
“将军即明韬略,又熟兵法,更懂古时典故,为人处世向来以大局为重,待事也以长远来看,我料将军能下此决策,必是有计谋在胸,可对?”见到初阳的自信,朱康转念一想试探性的问道。
“届时自见分晓。”初阳嘿嘿笑了一声,卖了个关子道。
“我知道你要干嘛了。”见了初阳的笑容,高存当即叹了口气。
“不愧是子徽,果然能猜到我内心所想。”初阳哈哈大笑着说道。
“什么意思?”众人齐声问道。
“千万不要说出来!”初阳赶紧捂住了高存还没开口的嘴巴道。
等到高存眨眼确定不说之后,初阳松开了手,高存跟着又叹气道:“高存感谢将军大恩。”
“你我兄弟,如此便见外了,再者说了,等事成再谢不迟。”初阳笑着说道。(未完待续)
三百三十七章 方初阳心中小计 唯独郭高二人明
“其实你没必要做这些的,太危险了。”高存拉着初阳的胳膊摇着头说道。
初阳一把拉过了高存,抓着他两肩严肃道:“我等了两个月,就是等这个机会,我进城去不是为了证明我了不起,我是要告诉世人,我方捷的兄弟,没人可以欺负!做兄弟的......”
“啪!”初阳话没讲完,肩头被人拍了一巴掌,他扭头看去是观泰。
“直接大军杀进去,结果不都一样吗?”观泰清了清嗓子疑惑的问道。
从观泰这说法来看,貌似他也知道了初阳的目的,初阳摇了摇头解释道:“不一样,大军进城马祝便会有所防备,那便不方便我去执行。”
观泰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呀这是?”三人的对话给程原听的一头雾水,他上前疑惑不解的问道。
“秘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初阳跟观泰两人笑着回道。
四镇将军之三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没能明白初阳的意思,赵番上前说道:“请将军准许我同往。”
“请将军准许我与赵番同往!”周备也紧随其后,直接跪地抱拳请命。
两人知道自己实力不如初阳,甚至捆在一起都打不过观泰,但多一个人就是多一份力量,两人跟去,或多或少都能帮衬上一点。
“绝计不行!再敢多言,牢狱伺候!”初阳很明白他们去了肯定会给自己帮不少忙,但利弊是相互的,两人去了也会给他们增加不少的危险,既然明着劝不行,那就只能假装发怒了!
“可是!”两人还想再请求一下。
“嗯?!”初阳直接瞪眼看向了他们,同时放出了三阶修为的气场对向了跪地的赵番与周备二将,顿时压得两人喘不动气,更不敢在违抗初阳一丝。
过后初阳收起了外放的杀气,二将顿感如释重负。
不多时,外出包扎医治伤处的陶岱也回来了,他进屋对初阳抱拳跪地,初阳点了点头说道:“你文武如何?”
“回恩将,卑职不才,习武艺出身,现处二阶江河行地巅峰状态。”陶岱回话道。
初阳一听顿时来了兴趣:“你二阶巅峰怎会险些被那武将杀害?救你的郭追不过才二阶初级而已,也是上前一刀将其毙命,是何缘由?”
经初阳这么一问,在场武将全都警惕了起来,初阳看了他们的眼神当即猜到了他们的心思,害怕他们冲动,急忙冲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陶岱当然也知道其中的不合理,也清楚他们为什么会突然之间以一副利刃一般的眼神看自己,就急忙解释道:“说来惭愧,皆因为在府中时,我被刺客以匕首刺中了腹部。”
“刺客也是习武之人吧?善用环首刀,其中修为最高的也是二阶,而且他们有六人,我说的可对?”初阳笑了笑说道。
“你怎么知......恩将神算!”一阵惊讶过后,陶岱知道自己因为震惊失礼了,赶忙抱拳说道。
想不到初阳这都能算到,其余诸将听到陶岱的回答,言语中已经表明初阳确实说对了,过后他们全部对陶岱怒目而视,果然是来算计我家将军的!可是你想不到的是我家将军智勇双全,已经轻松看破了你的伎俩吧!
“我知道了!因为他们就是先前被马忠派出,曾经刺杀过恩将的那些人!”陶岱疑惑了一阵后,突然反应了过来。
初阳笑着点了点头承认了他的猜测,并抹去了众将对陶岱的猜忌。
“恩将神勇,陶岱触不可及!”陶岱佩服的说道。
当时初阳手无寸铁对着十个刺客都能杀四人后全身而退,而自己两人对六个刺客,而且是手里有刀剑的情况下,竟然还折去了袁则,两边实力的差距一目了然!
“往事不需再提。”对这份夸奖初阳可不敢受,他自己可是清楚当时的凶险,要不是因为自己有马的话,自己的下场也绝不好过!
“大夫观看之后,伤势如何?”初阳转移了话题问道。
“腹部未伤及肠胃,臂上未伤及筋骨,大夫已为我以药线缝合,再歇养时日便可痊愈。”身上多处伤害,所幸没造成重伤,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我今封你做奉义中郎将,七日后与我共往由陵。”初阳点了点头说道。
刚被招降就能继续做四品中郎将,这是一般人享受不了的待遇,而陶岱却对初阳的封赏没有接受,他摇着头说道:“请恩将收回成命。”
“你不肯?”初阳眼睛一眯,这是嫌官小,还是不想跟自己去伤害故主之子?
看着初阳的眼神,陶岱知道他是误会了自己,急忙解释道:“只要恩将有需,刀山火海陶岱必往,只是陶岱新来恩将帐下,寸功未立之际,实不敢受此册封,只求恩将等陶岱有所斩获后,再行赏罚不迟!”
“好,我便成了你的心愿,现在我帐前做持刀侍卫,做传我军令之差,你可愿意?”初阳点了点头,重新给了他一份微乎其微的差事。
“只为在恩将底下,即便是犬马工作,陶岱也心向往之!”陶岱赶紧扣头谢恩道。
过后让陶岱退下养伤,初阳叫过了众人准备安排七天后对由陵起兵的战事,可还不等他说话,朱康率先开口了,他对昌荷说道:“夜已经深了,再逗留下去恐伤了精神,还是请将军早早回去歇息吧。”
因为他先前的作为,已经彻底招来了诸将的反感,而且不光是反感,他的一行言论,直接表明了他既是贪财好权又贪生怕死的本相,像现在这种关乎全军存亡的大战,一定不能让这种势利小人得知!
这一句话直接怼的昌荷面红耳赤,这句话的意思不是很明显了吗?这是已经把自己排斥在外了!
“吵闹归吵闹,都是自家兄弟,千万别伤了和气,而且昌将军一言正巧道出了我的心声,我感谢他还来不及呢,所以请诸将莫再行冷脸之事。”初阳从中劝和道。
“是啊,斗气归斗气,可别闹出矛盾来,昌将军说的在情在理,只是表达不善罢了,大家莫不可偏执一段。”高存也赶紧帮衬道。(未完待续)
三百三十八章 夜半深定义决策 原来重赏是算计
既然主将跟军师都发话了,众人自然不敢再多言语。
“昌将军解说本将原意有功,待拿下由陵之后,必定重赏!”初阳站起身拍了拍昌荷的肩膀说道。
众将听后大惊不已,都不可置信的看着初阳,唯独高存一语不发,还点了点头道:“当记头功!”
“知我者,子徽也。”初阳哈哈大笑着与高存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
昌荷也知道自己先前一番言论,肯定会让所有人都排斥自己,可当他听到初阳这条消息的时候,心中顿时乐开了花,赶紧跪地感谢道:“谢将军!”
初阳害怕众将再有什么异议,就赶紧下令道:“众将静听,七日后决战时,继由程原留两千兵守郎元,昌荷、周备、杜真分守四门,其余诸将皆与我一同往由陵。”
程原皱了皱眉头,自己镇守郎元没有异议,可都已经免除由陵的危及了,为什么还要让三个将领辅助自己呢?这个时候来说,战场上应该更需要他们才对啊。
刚想提出自己的疑问,旁边高存暗地按住了他的手腕,程原转头看向高存,高存也不看他,只是以不可察的幅度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讲话。
“城北门就由昌将军看守,此事关重大,万不可掉以轻心!”初阳拉着昌荷郑重的说道。
“请将军放心!昌荷即领重任,处死方休!”昌荷拍着胸脯保证道,只要不让我跟你进由陵送死,其余的不论做什么差事,就一定倾尽全力!
初阳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秋卢为主将,统领大军围绕由陵东、南两面五里外安寨,朱康为副将,领人马绕城西、北两面五里外安寨,两军无我将令皆不可动!我即与观泰领两千兵进城收降,若是马祝当真不轨,且见城楼上火起为号,便率大军攻城而入!”
众将抱拳领命。
“都散下去歇息去吧。”初阳说完挥了挥手。
在皱眉中点了点头,实在想不明白白初阳的安排,可又不敢提意见,众人只能不情愿的退了下去,见众人都离开了厅堂,观泰上前问道:“就昌荷这种人,你还敢重用?”
“不敢啊。”初阳笑了笑说道。
“那你还给他赏,并且要让他去守北门?”观泰瞪大了双眼,这是自己听错了?
“你想,如果现在得罪了他,他再反叛到由陵,会不会给我们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所以必须先安抚住他,等彻底平定了由陵之乱后,才能再做定夺。”初阳解释道。
“那只要说给他赏就行了啊,干嘛还要让他守北门呢?”守别的门倒还好说,让他去守北门,怎么看怎么像怕他逃不掉一样呢!
“因为昌荷不似赵番率直,如果只给他赏,他肯定会猜出这是缓兵之计,好等秋后算账,但是再交给他重要任务的话,就能抹去他心中的猜忌了,因为对那种不信任或想处置的人,是不可能交给重任的。”本以为已经走了的高存,又从门外走了进来。
“高先生,怎么你没回去休息?”观泰听后赶紧上前问好道。
“因为你大哥还有事要说,要是我回去了就又得走回来,太麻烦,又害怕装的不像,索性就先去小解一下。”高存笑着说道。
“嗯?是吗?”观泰转头看向了初阳。
初阳忍不住大笑道:“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子徽,哈哈哈。”
高存笑着跽坐在了初阳的身旁,两人的举动直看的观泰一头雾水,他上前说道:“先别笑,你到底要说什么事?”
初阳没回答观泰,反倒是叫过了侍卫道:“去每人住处,将他们叫来,千万千万不能让昌荷知道!”
着重表明不能让昌荷知道,侍卫自知必须要小心行事,道了声放心就走了出去。
之前所有人都住在这县令府中,可因为来将越来越多的关系,县令府也根本住不过来了,再想能与县令做邻居的人,肯定非富即贵。
其中邻近就有一个富户实在看不下去了,更是直言道:“他们都是为国为民征战沙场的将军,却七八人拥挤到一处住宅内,这成何体统!要不是他们舍命保住郎元,哪里还有我们安居乐业!”
当即空出了自己的宅子给将军们使用,对此几大将军根本不受,说决不能假公济私占用民众财产!
无论富户如何劝说,将军们就是不去,最后富户竟然以死相逼,几大将没办法下就只能受了他的好意住了进去。
有一人行善举,就有无数善人跟随,其中家里有些财姿多处房产的人,也都将房子贡献了出来,最后就是每个将领都落得了一处供自己居住的院落。
现在的县令府只有初阳跟观泰两人居住而已,反正这里也有不少房间,也省的再去麻烦百姓了。
看侍卫换了着装后走出了县令府,观泰烦恶的白了初阳一眼道:“草,有屁不知道一次性放完?多此一举干毛线!”
初阳对此倒也不恼不怒,他反倒是对观泰啧啧称奇,脸上还挂着讥讽道:“平日里看你并不傻啊,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就犯浑呢?”
“你什么意思?”观泰挑着眉手又按在了腰间绝尘刀刀柄上,心中暗下决心,只要他待会儿的回答让自己不满意,那就要跟他比个高低!
“草!吗了个把子的!我让他叫所有人再来,唯独不叫昌荷,你他吗吗的,竟然能有脸问我什么意思?”观泰一个握刀的动作,也把初阳激怒了,他可比观泰来的利索,直接沧啷一声抽出了碧霄宝剑,再敢嘚瑟,老子直接剁了你!
一旁坐着的高存叹了口气,捂着额头心中暗道:唉,早就知道跟这俩薄衣养的单独在一起肯定没好事,自己怎么就忘了呢?刚才应该假装不知道,出了门就走才对!
就在两人蠢蠢欲动的时候,外面脚步声起,初阳赶紧收起了宝剑。
程原跟朱康两人走了进来,因为他两人住的近,所以在侍卫通知之后,就前后脚一起到了府中。
“等人来齐了再说。”不等两人发问,初阳直接开口道。(未完待续)
三百三十九章 七日后攻城是慌 实为是计杀昌荷
刚刚出府去的武将陆陆续续被叫了回来,每回来一人,初阳都得重复一句等人齐了再说,终于在耗时近一刻钟之后,所有人员才重新聚集在了县令府厅堂当中。
“现在人员已经齐备,请将军道明吧。”高存对初阳抱拳说道。
“等等,昌荷还没来呢,要不要我去把他带来!”赵番一肚子火,想不到将军亲下旨意有要紧事商议,这姓昌的竟然还敢怠慢!
“不用,故意不让他来的。”初阳摇头摆手道。
在众人不解当中,初阳开口说道:“我再请大家回来,是想跟大家明确并非七日后攻城。”
“不是七天后?那什么时候?”秋卢疑问道。
“先前计划内容不变,但时间改到了两天后。”初阳答道。
“这是为何?”程原不解的问道。
“将军是要处置昌荷?”不等初阳解答,朱康略微震惊了一下后问道。
“此子唯利是图,贪生忘义!决不可留此种人于军中,若不早除,必对主公不利!”初阳点了点头,言语中充满了杀伐之气。
“嗨~要杀他何须计策,只消我领一哨武士前去即刻!请将军稍待,刻钟之后,赵番必提昌荷人头来见!”赵番一拍手,得知了这条消息可让他兴奋不已,当即一扶腰中佩剑,就要转身离去去亲手杀死昌荷。
“赵将军且慢,且先听将军把话讲完!”高存急忙站起身阻止,怎么就不能改改这急躁的脾气吗?
“他暂时尚未展露反叛之意,如此之下杀我自家武将,于情于理难以按住军心,所以必须暗中作梗!”初阳跟赵番解释道。
“今晚安排,他贪生怕死就足矣将其斩首示众,何须再多此一举!”程原冷笑一声,从那次推举初阳做统帅开始,他就想杀掉昌荷了!而且要不是今晚周备及时表明了态度,肯定也要连他一起处决!
“话是如此,可那言是赵番所道,并非出自方将军之口,如此便不好拿来定义其罪,也只能以计谋除之!”高存摇着头说道。
众人听后纷纷点头称是,不论是什么办法,只要能除掉他,就是对乔州整个大军的幸事!
“请将军明确指令我等该如何行事!”众将站的笔直,对初阳抱拳齐声问道。
“三日间将攻城之事密语传语军中,不得走漏消息于昌荷耳中!只待三日后我军起兵攻城,再另起一军换做由陵兵马装束,佯装偷袭郎元城北门,而昌荷应守北门却不在,便可定以擅离职守之罪过!”初阳嘴角挂着毒辣的微笑。
众将心中喜悦,大叫一声“是!”便纷纷退出了府去。
送走了谋士武将,观泰走回了厅中对初阳问道:“要想杀昌荷,又怕他死后造成军心大乱,但那也没必要用这种冒险的计策啊?”
“冒险?险是怎么来的?”初阳笑着问道。
“万一马祝狗急跳墙,真的率兵马来攻呢?届时北门无人防守再被马祝攻破。而只为杀昌荷却让郎元大损,岂不弊大于利?”观泰皱着眉说道。
“以你的意思呢?”初阳展出一副他说的在理的样子,悉心讨教道。
想不到大哥竟然也有失算的时候,观泰赶紧清了清嗓子道:“只消我半夜潜入他家中,趁他熟睡之际将其一刀果命,岂不快哉?还何须如此繁琐又危险之计?”
“然后扬言是马祝派刺客暗杀?”初阳笑着问道。
“对啊。”观泰自豪的点头答道。
“哼哼,你这做法,最后的结果确实会杀死昌荷,但如此下来,军中人马便会惋惜昌荷惨遭刺杀殒命,迫于军心压力之下,我甚至都要上禀为其追封,这可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初阳笑了笑摇着头说道。
“你要的是......”观泰咽了口唾沫道。
“我不但要他身死,更要他名裂!”初阳眼中闪出了阴毒之色。
“原来是这样啊!嘿嘿,想不到你这么歹毒呢?”观泰在听后竟然对初阳的理念大加赞赏,兄弟两人真是一丘之貉。
“哼哼,正所谓无毒不丈夫!”你昌荷一不与我有情,二不对我有义,三不对我有恩,三不沾之下还敢落井下石!那我就留你不得!
“可是郎元北门怎么办?”虽然认同了初阳的做法,也很期盼他这做法得来的结果,但其中的危及实在太大了。
“你觉得五万大军围堵之下,马祝又那本领冲出重为,再来攻打由陵吗?”初阳冷笑一声道。
观泰恍然大悟,也是自己关心则乱,把马祝想的太有能耐了,想想他要是真有那本事,还用得着杀死他爹后砍下首级来求降了?
“今晚周备也在,之前他与昌荷两人言论举止相投相近,都是趋炎附势之徒,现在当他面说出来,就不怕他跟昌荷告密?”观泰看向了门外,谨慎的问道。
“他以前虽然展现的攀龙附凤,确有一丝小人之嫌,但今晚一席话语当中不难发现,尚不至于贪利忘义,说明他还有得救。现在让他知道我要杀昌荷,为的就是给他起警示作用,将他可能会产出邪念萌芽之前彻底扼杀!”初阳冷声道。
之前自己公布做统帅的时候,周备与昌荷两人的做法确实恶了自己与众将的眼,但两人今晚的话语却让自己改变了对两人的看法。
昌荷不用说,唯利是图的小人,自己看人看事也算得上高瞻远瞩,很明显就能看出昌荷这人久留必成祸患,所以一定要早早除之!
而周备的一席豪言壮语,却让自己抛去了之前的厌恶,并对他好感大升,而且很相信不光自己对他改变了看法,他在一众武将心中的地位肯定也提升了不少。
不说别人,最好的证据就是赵番的言行了,要是没有对周备产生好感与信任,那在自己下达命令的时候,心直口快的他就一定会第一时间站出来出声质疑!
观泰听的瞠目结舌,太乱了,自己还是老老实实的做个小小武将吧,让自己跟人斗勇可以,要是斗智的话......还是歇着吧。(未完待续)
三百四十章 为保障计策能成 出征前灌醉昌荷
“还有什么不懂的吗?”初阳站了起来,要是没事了的话,就准备去休息了。
观泰确实还有事,他叫住了正准备起身的初阳问道:“要不要跟陶岱说一声?”
“千万不能声张,记住了,除了后来通知兵丁之外,知道的就只能是今晚在场的。”初阳摇头郑重的说道。
“你不相信他?”观泰问道。
“不,我很相信他说的每一件事,但对他是否真的忠心于我,我还是持怀疑态度的。”初阳答道。
观泰点了点头,他一切的一切都太突然了,而且正是准备起大兵攻打由陵的时候,突然来了这么一个降将,即便想去完全相信他,那也不可能。
一切都说开之后,兄弟两人便各回房间歇息去了。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已经到了第三天,在这三天内,将军们也都将提早攻城的事,通过底下的各个小校传播了下去。
初阳慎重考虑了一番后,还是害怕大军出城的时候会惊动昌荷,就决定在第三天晚上夜宴群臣,又跟他们提早打了招呼,一定要想尽办法把昌荷灌醉至明日不起才行!
众人听后点头,这太容易了,打感情牌就行了,只要拿当天他不敢进由陵来说事,自知理亏的昌荷肯定不好意思拒绝!
夜宴之间,众将纷纷上前对昌荷敬酒,昌荷还是比较聪明的,三轮之后他就能看出是受到了针对,但就像众人猜测的一样,即便知道,理亏的他也无可奈何,只能闷头喝下一杯接一杯的酒水。
最后昌荷已经被灌的站立不稳了,赵番瞅准时机,一手提一个小坛子走上了前,他将其中一个塞到了昌荷怀里道:“这酒你必须跟我喝!什么原因不用我说吧?!”
其中的原因昌荷当然知道,而且在这一刻酒劲已经完全上头,两种作用之下,昌荷一把抱住了坛子,结结巴巴的道:“别人......我不喝!你的,必须喝!”
说完就抱着坛子仰起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不多时,小泥坛中装满的两斤酒水,就被昌荷一饮而尽!
赵番上前检查了一番酒坛,确认确实喝空了之后冲初阳点了点头,初阳微微一笑拍了拍手说道:“昌将军醉了没?”
“没......没醉!再来十坛都......没事!”昌荷睁着他已经抬不动的眼皮,结结巴巴的嚷道。
初阳点了点头道:“好!既然将军没醉,那便是极好,攻城之日已改做明日,请将军务必准时抵达北门布防,将军可清楚明白?”
“放心好了!若是有差,可斩我......项上人头!”昌荷脸上挂着痴笑,打着酒嗝口齿不清的说道。
他一句话说完,在场所有人都拍手叫好,纷纷嚷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记清楚了啊!明天要是出了差池,砍了你可别叫冤!”
“是我说的!没毛病!”昌荷挥着手嚷道。
初阳冷笑一声对侍从一挥手说道:“送昌将军回去安歇。”
侍从上前搀起了昌荷就要扶着往外走,昌荷嘴里还大嚷着:“我没醉!不用扶......”
眼见昌荷终于出了府门,初阳叹了口气道:“真是酒品看人品,这人喝醉了什么样,现实中就什么样!”
初阳站起身举起酒盏对众人哈哈大笑着说道:“兄弟大哥们,演技可以啊!”
“可以是可以,关键这一肚子的水,喝的胃涨......”“可不是吗,一动弹肚子里就咣叽咣叽的......”一众将军皱着眉叫苦不迭。
为了能灌倒昌荷,也就最开始那几杯是真酒,最后等昌荷酒劲上来的时候,侍从就在初阳的安排下,将给诸将的酒坛里的酒全换成了水。
哈哈一乐之后,初阳又叫侍卫道:“你去牢房中,将先前抓获的妓女,挑两个成色好的装在黑麻袋中带出来。”
众将听后大惊失色:“将军你!”
初阳冲他们一摆手示意先别说话,又继续对侍卫说道:“然后将他们送到昌荷住处,让她们陪昌荷一天一夜,半途中给他继续灌酒,一定不能让他醒来!表明要是做好了,就可以将她们无罪释放!”
侍卫点头领命退下,初阳又急忙喊道:“一定要提前告诉她们细节与好处,千万不能让她们惊扰了别人,免得露馅!”
“是!”已经走出门外的侍卫急忙答应一声。
开始还以为初阳是因为喝了酒,所以色域熏心要找妓女......当所有人听完整件事之后,他们顿时对初阳做法的目的恍然大悟。
整场夜宴在最后的欢笑中度过,第二天天刚刚明亮,初阳便与一众武将汇聚到了厅堂当中,他对众人说道:“由程原与赵番守城,其余人等一同随我出征,攻城计划不变,继续围堵由陵东西南北四门,决不能放一人出入城内!”
“是!”众将齐声高呼一声,跟随着初阳的步伐,气势如虹的走出了县令府。
点齐兵马之后,初阳率领五万大军浩浩荡荡的从郎元城北门而出,军队蜿蜒如龙,众将士杀气如虹!今天就是让马忠一族血债血偿的时候!
大军行进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抵达了由陵城南门五里之外,初阳向身旁小校下令道:“传令下去,由朱康领两万军至西、北两面下寨!”
小校领命赶马而去,初阳招手叫过了秋卢道:“待会儿攻城战起,若是马祝开门迎我入城,便换由将军领大军,继续堵东、南两门,万事不可莽撞,且与子徽商议而行!”
“是!”秋卢抱拳领命道。
下好命令之后,初阳稳坐将军椅,冲后喊话道:“郭追!领五千精兵,去城下挑战!”
“是!”观泰兴奋答应一声拍马冲出了军阵,身后紧随五千铁骑,向由陵城下冲去!
当时为了暗杀陶岱故意秘不发丧而避免人多眼杂,可没想到事情不成还折去了刘方,既然事没办成,也就没必要再遮掩了。
马祝就在第二天向外公布了马忠的身死,同时也不要脸的自领了由陵太守,现在算起来,正好是马忠身死的“第三天”,这时的由陵城内正准备午宴,下午就要给马忠出殡。
马祝正在太守府内悉听白事知宾的指导,教他出殡时应有的礼节,正说着的时候,忽然有人冲进了门内,慌张的报道:“公子!大事不好了!乔州大军堵截了由陵城四下!”(未完待续)
三百四十一章 提大军抵达由陵 马文英城下请降
“你叫我什么?”都已经大军围城了,马祝竟然不管城池危难,只对一个称呼念念不忘,也真是杂碎到家了!
来人这才反应了过来,又换了个称呼重新禀报道:“启禀太守,乔州军马四下围住由陵,请主公快快定夺!”
报信的人刚把话说完,就听到外面传来了战鼓声,紧接着又冲进来一人,是城南门新换的城门校尉,他进来道:“启禀主公,乔州有一年少青甲武将在门外叫战!”
“青甲?果然是方捷!”马祝咽了口唾沫,心中还是有些担忧害怕。
进门禀报的两人对视一眼,急忙说道:“请太守早做定夺!”
马祝这才反应了过来,让两个侍从抬起了厅中的一个木盒,跟着就在校尉的带领下往南门跑去。
登上城楼之后,马祝探身往外望去,果然见到有一着青色山文甲的武将,正在城外五十丈处大声叫战。
青色山文甲,果然是方捷!
马祝深吸一口气,冲被他误以为是方捷的观泰喊道:“城外叫战者,可是方捷将军?”
观泰听后顿时有些急眼,又把我认错是大哥了,怎么我俩长的就这么像吗?!
他可算错了,认错他俩可不是因为长相,这可是五十丈的距离啊,如果是熟人的话,肯定能一眼就认出谁是谁来,可马祝连见都没见过两人,距离又这么远,能看清个屁的脸!所以只能凭身上的着装认人罢了!
“孙儿莫要认错了!爷爷是斩李贵,杀刘方的鹰扬将军郭追!”观泰挺起斩玛刀指上城楼喊话的马祝,同时嘴上还不忘占便宜。
“请郭将军往回,让方将军前来叙话!”马祝忍着被骂的怒火,冲观泰抱了抱拳道。
“你是何人?方将军乃我军之统帅,岂是你这喽啰想见便见?!”观泰生怕马祝因为距离远听不清楚,就赶马近前了十丈破口大骂道。
马祝听后被气的一时火气,他甚至想直接不投降了,打开城门跟观泰决一死战!
可又想到自己这边实力实在不敌,兵力不及其一半,武将更是惨不忍睹,还拿什么跟人拼?
“请郭将军息怒,在下马祝,为由陵太守。”马祝忍着气,冲观泰抱拳表明了身份道。
“由陵太守?不是马忠吗?怎么换成你这毛头小子了?”观泰佯装不知道马忠已经死了,故意激怒马祝道。
马祝紧攥着拳头深吸了几口气,缓和道:“将军有所不知,家父已于三日前自刎而去。”
观泰冷哼一声,心中骂道:自刎?不要你个薄衣脸了!
“事出何因呐?”观泰继续装什么都不懂的样子道。
既然知道了来将并不是方捷,马祝也不想再跟观泰继续浪费口舌,就抱了抱拳说道:“其中内容实在繁琐,劳烦将军请方将军出来叙话,在下有要事与方将军禀告!”
观泰知道不能太过火,就佯装不耐烦的样子答应了下来,对身后一个骑兵道:“你回去通知将军。”
骑兵领命赶马回了五里外初阳的所在地,进到初阳座前,骑兵跪地禀道:“启禀将军,由陵新任太守马祝,特请将军出阵叙话。”
初阳点了点头,自己推测的没错,陶岱说的果然不假,过后转头对身后的秋卢与高存嘱咐道:“我走之后大军往前进三里,细观城内动静如何,若是至傍晚酉时毫无动乱,便相安无事,安稳驻扎城外即可,但若是见到城中火起,便即刻举大军攻城!”
秋卢与高存两人跪地领命。
初阳再率领五千铁骑,早大军一步提早赶至了由陵城下。
正在城楼上等候的马祝见到城外远处一阵尘土飞起,急忙手搭凉棚去看,就见到为首一将同穿青色铠甲。
又近了许多之后,看的也更真亮了,他跟城下郭追穿的一模一样,唯独不同的就是郭追是整套的山文甲,而来将根本没有头盔,只戴了一个束发冠。
等到了城楼下后,马祝抱拳问道:“敢问城下可是方捷将军?”
为了能瞒过马祝的双眼,初阳也跟他礼貌的抱拳回道:“正是。”
确定来将是方捷之后,马祝的眼中闪出了阵阵惊讶,虽然之前就猜测到他是了,可当真正确认的时候,还是给他造成了不小的震惊。
只听闻乔州有一勇将,虽然年少却是万人不可敌!
当现在亲眼所见的时候,才会发现他比自己想象的更年轻!二十左右岁的年纪,竟然能统领大军,而且还立下了累累战功!年纪轻轻就达到了无数人穷极一生也达成不了的成果!
片刻过后,马祝稳了稳心神,对初阳自报家门道:“鄙人马祝,为前太守忠之亲子。”
马祝的言论可把观泰气炸了,吗的跟老子说话的时候,只是自称个在下而已,现在跟我大哥说话,竟然变成鄙人了!你他吗吗的这是瞧不起我还是怎的?!
“马公子,叫本将前来,有何指教?”初阳笑了笑问道。
“不敢,家父生前自知攻打郎元罪孽深重,已于前日横剑自刎,并留书信要我取其首级向方将军请降!好请将军放过城内一众百姓、文武!”马祝说着话就展开了造假的书信,同时让跟随的侍从抬上了一个木盒。
初阳听后心中暗骂道:明明是想保自己的命,还大言不惭的说成为了别人!小薄衣养的,挺会算计啊!竟然还知道拿百姓来做挡箭牌!
还真让初阳算对了,马祝知道拿百姓说事就是李氏教导的,为的就是提出后让初阳不好拒绝,免得举兵强攻失了民心!
为了表示自己确实真心请降,马祝与侍从一起下了城楼,让兵将打开城门,又领着后来的,也是由陵内仅剩的寥寥无几的几个文武走了出来,出到城门外三丈后,马祝挥手让侍从上前献上了他亲爹马忠的首级。
到了近前的侍从看着面前黑压压的一片,成排成列的一万铁骑,感受着他们散发出的杀气吓得四肢乱颤,在手脚发抖中打开了木盒。
初阳在马上探头往里看去,里面装的果然是自己见过一面的马忠的头颅,初阳对盒内说道:“马孟祥,别来无恙啊?”
随即冷笑一声,冲身后两个骑兵一挥手说道:“收起来。”(未完待续)
三百四十二章 叫出城内两万军 换计划再进空城
收到指令的两个骑兵的脸上,洋溢着控制不住的喜悦,高兴答应一声翻身从马上跳了下来,上前从两个侍从手里接过了装着马忠人头的木匣。
“既然祝公子一片赤诚请降之心,那我再不接纳,便是冷血无情了!”初阳嘴角微微一笑,假意抱拳说道。
马祝听后直接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兴奋的问道:“将军的意思是?”
“本将纳降。”初阳点了点头答道。
“谢方将军赏活!”马祝与身后的文武赶忙跪地齐声谢恩道。
随后不等初阳说话,马祝便站了起来快步冲到了近前,上手一把拉住了初阳战马的缰绳,谄媚的说道:“请准许下官给将军牵马引路。”
观泰冷哼一声,挺起斩玛刀拦到了马祝的面前,当即给马祝一个下马威道:“下官?我家将军只准你降服,可曾答应予你为官?你此番言论,可是要造反不成!”
面前突然亮出的刀锋把马祝吓了一跳,他惊叫一声赶紧跪地道:“不敢!不敢!”
初阳只点了点头,心念一转道:“能不能继续为由陵太守,全仰仗公子一人耳。”
马祝虽然没什么智谋,但也不是傻子,他当即就明白了初阳这话的意思,可以继续让自己承袭马忠的官位,但是要看自己表现!
“城内兵马几何?”初阳轻点头示意观泰收回长刀,过后对马祝问道。
收起刀的观泰疑惑的看着初阳,怎么跟计划的不一样了?
“有兵马两万。”马祝老老实实的回话道。
“以公子之见,该当如何?”初阳眺眼往城内望去,试探性的问道。
马祝心领神会,赶紧回身对跟在身后那个领人屠杀袁则全家的孙姓武将道:“孙引,速将全城兵马带出城外,交给方将军安排。”
孙引赶紧答应一声就跑回了城内,等待期间,初阳为了能让马祝彻底放下戒心,就没话找话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聊着,并在言语中透露出对马祝的欣赏。
“将军过谦,马祝实不知有何强处,能入将军法眼。”对好听的话谁都愿意听,马祝也是如此,听过后也是一阵高兴,自己能在方捷的眼中挣来好印象,说明自己以后的道路有门!
“公子能为由陵百姓,而取生父首级来降,此等大义,实令方捷自愧不如。”初阳心中冷笑,面上却装作佩服无比的样子。
马祝也是十足的戏精,他面上带着悲伤,佯装无可奈何的样子道:“唉......为人子,却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对将军褒奖,马祝愧不敢当,可为了全城百姓,又不得不为之,所谓忠孝不能两全,我即选择忠于百姓,便只能背逆子之名,万幸将军慧眼,使马祝心中宽慰许多。”
演戏演全套,说着说着,马祝还哭了起来。
同样是演戏演全套,初阳跟着从马上跳到了地上,他拉着马祝的双臂道:“好一个忠肝义胆!我当上表刺史,为公子继谋太守之位!”
一席话语把马祝激动的热泪盈眶,这次他可是真的发自肺腑的落泪!
心中高兴,但面上不能展露出来,为了掩盖面上的喜悦,他赶紧跪地扣头道:“马祝定不负将军厚望!”
他一番演戏把观泰看的直恶心,要不是因为从陶岱口中知道了真相,还真能被你骗了!
上手扶起马祝的时候,身后出去的孙引也领着军队出了城来。
“启禀方将军,由陵城内两万人马已全部出城来降。”孙引到了近前,冲初阳跪地说道。
“兵马先收编于我军帐之下,公子可有异议?”初阳点了点头对马祝问道。
“全凭将军差使,马祝毫无意见。”马祝抱拳回话,只要能让自己继续做由陵太守,管你收不收兵马。
初阳冲后一挥手,身后的一万铁骑便将出城的两万人马围了起来,出来的两万人被围的一瞬间,就赶紧丢掉了手中的兵器,齐刷刷的跪在了地上。
随着初阳的指挥,两万人便跟着五千骑兵,去往了已经向前行进了三里的秋卢人马队伍当中,临行前初阳拉过了一个小校,对他悄声嘱咐道:“回去跟秋将军传令,让他令万人换成由陵军马铠甲,于申时起兵攻打郎元北门!”
小校并不知道初阳的计划,在他听到这则命令的时候,一度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在心里产生了一个怀疑,方将军现在有了城池,也有了足够的军队,这是要反了卢刺史自立门户!
说完之后正准备往前走的初阳,见小校并没有回话自己,就扭头瞪了他一眼道:“嗯?!”
被初阳一声冷腔,小校这才反应了过来,搞不清状况的他只能愣愣的点头称是,赶紧挥鞭提早一步向秋卢驻军处赶去。
初阳对他的命令,让他心中疑惑不解,想不去执行,可又给不了自己一个合适的理由:真的是造反了吗?可方将军不是这种人呐!但知人知面不知心,权利面前谁说得准呢!可如果真的要造反,也没必要起兵攻打呀,郎元本来就是他说的算,何必多此一举呢!
小校心中一阵假设,又自己推翻了自己的假设,最后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不论如何,方将军用兵如神,岂是我这种莽夫所能揣摩的,还是老实执行命令去吧。”
中途小校也曾想过直接告诉所有人马是初阳要造反,可后来也想清楚了,他是一军统帅,有什么计谋也不可能跟自己个小小的骑兵汇报。
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的是造反,大不了自己撂挑子做逃兵,也不去做自己人打自己人的事!
眼见带来的一万铁骑只剩下了二十人跟着,观泰实在忍不住了,虽然高存曾经教过他说话做事要分时间场合,可现在变化跟计划出入实在太大,只能上前问道:“大哥......”
初阳知道观泰要干嘛,不等他开口说完,就对马祝的对话长了一个音调打断了观泰道:“郭将军乃我义弟,一同进由陵城内,不会给公子造成不便吧?”
其实这话是废话,一军统帅刚刚收了一个降城,要进城去的情况下,于情于理都是要有武将跟随护驾的,马祝实在不清楚初阳为什么要问这么个简单的问题。
可即便不懂,他也不敢问,虽然由陵是自己的地界,但现在这里可是初阳说了算!(未完待续)
三百四十三章 恐怕士卒生误会 向兵将解释演习
“将军哪里话,只要将军愿意,便是将城外大军尽数带入城内,马祝也是乐意之至!”马祝赶紧上手牵上了马缰绳,边说话边往城内而去。
随着马祝的牵引,初阳与观泰只领了二十人往由陵城内而去。
出来的一万人都是骑兵,肯定也骑着马,但他们却要押送两万步卒,所以步行缓慢,小校也因为有了初阳的指令,便快马加鞭赶回了两里外的卢航军马处。
穿过层层驻扎严防死守的人群到达了卢航的面前,小校跪地禀报道:“启禀将军,属下奉将军之命带回马忠头颅。”
小校刚说完,两个骑兵抬着装有马忠首级的木盒到了近前,放下木匣后,小校上禀道:“盒内装的便是马忠。”
说着话就要打开木匣给秋卢与高存看,秋卢一见小校的动作,赶紧挥手制止道:“先带下去,等将军回来后再做处置。”
偷偷看了正咬牙切齿盯着木匣的高存一眼,过后还有大事要办,可不能因为看久了这杂碎而愤怒乱了心智!
随着马忠的人头被带了下去,高存也逐渐平缓了气息。
小校也知道军师全家的悲惨,看他逐渐稳定了下来后,又继续说道:“由陵已不战而降,奉方将军之命,押回由陵城内两万降兵。”
怎么全部押回来了?秋卢与高存两人对视一眼,过后皆发自肺腑的高兴了起来,不用担心马祝狗急跳墙之下,再白白折损己方士卒的生命,而且初阳与观泰两人进城活动也能足够安全,这倒算得上意外收获。
“方将军还言,让秋将军点出一万人马换上由陵铠甲,再......再去攻打郎元城北门。”小校极其不情愿的说出了不得不说的指令。
本来还以为只有等彻底拿下由陵后才能继续实行计划,没想到还不等午时,就能不费一兵一卒的得来由陵兵马的装束!
看着镇南将军与军师两人脸上洋溢着的高兴劲,直让小校一头雾水:怎么他两人对这消息一点都不震惊呢?难道他们早就做好了这个准备?
高存看懂了小校眼中的意思,怕他会误以为初阳造反,就对他说道:“你先在一旁听令,少时自然知晓。”
对此小校不敢言语,只能老实的点头站在了一旁。
随即高存冲外面的大军命令道:“中军万人接由陵降兵,取其兵器铠甲替换!”
随着高存的命令传达,一万人出了阵去换上了降兵老老实实脱下的铠甲,一刻钟后全员换装完毕,秋卢与高存两人到了万人的阵前。
在一万人的不解当中,秋卢指令道:“我要尔等于申时攻打郎元北门!”
秋卢话语的声音不大,但传到了没人的耳中时,却像是一声炸雷一样!本来还安安静静等候命令的一万人,顿时炸开了锅,都在猜测议论秋卢的意思,其中内容就像小校的假设一样,都在怀疑初阳造反。
早就知道他们会疑惑的高存,上前清了清嗓子道:“尔等必然猜测个中原由,将军既下此任,却有其中道理,且不妨静心听我一言。”
随着高存的喊话,吵闹的人群也渐渐平息了下来,高存继续说道:“请诸位放心,方将军此为并非不忠,方将军与我等依旧忠于卢刺史,此举天地可鉴,若有虚假,天人共戮!”
既然高存已经宣誓了,这就让底下的大部分人安了心,但誓言归誓言,高存还是没说为什么这样做,其中有不少胆大忠心的,直接毫不避讳的问道:“请军师讲明,将军此举何意?”
“我等深知军令如山,将军下令,既然是兵就不该问其中的原因,只应该无条件执行,可这实在事关重大,还是讲清楚点好,免得背上个叛军的骂名!”一人带头就有千人跟随,剩下那些想知道真相的也跟着起哄追问。
他们的这种言语完全可以称得上以下犯上,但高存没有生气,反倒很开心,因为主公底下有一众忠心耿耿的兵将!
“诸公自问,若是将军诚心谋反,只消回城之后霸占由陵便可,何须再举兵换装,行多此一举之事?”秋卢向众人压了压手,说了个任何人都无从反驳的证据。
底下一开始还在疑惑的一众骑兵听后也跟着点起了头,其实说句难听点的实话,郎元已经是方将军的了,如果真要造反占下它,干嘛还要再去动刀动枪呢?只要回城树一杆大旗不就行了吗!
“将军此举,只为验证若有突发危及时,谁会临危不乱指挥得当来保我乔州!谁又会敷衍了事只顾玩乐而耽误大事!”虽然不至于跟一群步卒道明长官们的计划,但为了初阳的地位,同样是为了怕军中有死心眼的人,高存还是大致说了下初阳的目的。
换装完成的一众骑兵齐声高呼,既然知道了心中军神并没有造反,依然效忠刺史,那其中的细节自己就不需要再过问,只要尽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
而且更重要的是,方将军这么做,全都是为了能给军中排毒,这样不用说是佯装攻打,就是真的让自己去送命,那也心甘情愿!
如果一个半个的士卒是祸害,这不要紧,因为他不至于能牵连全军将士,可如果一个统将是祸害,那可就等于把全军将士的性命都推到了火山口上!
统将无能不光能葬送全军的性命,连一州的城池,甚至整个国家都能受牵连,毁掉水坝的不是外物破坏,只需要一个内部蛀洞足矣!
见将士们已经明了了初阳的用意,高存便开始安排万人的作战指令道:“尔等去后只消佯攻便可,待到刻钟现了真章之后,再由秋将军率军马赶至,尔等只消佯装不敌败走便可成矣。”
“是!”万人齐声高呼。
脱下了铠甲,丢掉了兵刃的两万降兵,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为什么一开始明明比乔州人马多,可最终却输的一败涂地了。
最有统军本事的周庭,却因为自大死在了统将方捷的计谋与武力下,剩下的澹台谷、李贵、李昭之流,两人的好色在军中是出了名的,同样输在了方捷手下。
如果还能有计谋的两人给他们牵制倒还好,可高存降了乔州,孙桐被马忠关押,这样下来能不输吗?
皆因己方统将只顾享乐,根本无能!(未完待续)
三百四十四章 进府内见识真章 马府内富丽堂皇
降兵中有真的佩服初阳而真心投降的,也有贪生怕死才投降的,也有不想降却不得不降的,直到高存解释结束为止,两万人中最少已经有一万七千人是真心愿意投降给乔州,想在初阳这英明的将领下效力!
可是卒终归只是卒,他们也只能看到表面而已,因为高存让他们看到的、听到的,只是他们愿意见的而已,他们可不知道初阳真实的目的,那是为了给一个能名正言顺杀昌荷的理由!
随着换装后的大军整装待发,初阳与观泰两人也在马祝的带领下往郎元城内进去,看着空旷无一人防守的城池,观泰才真正明白了初阳改变计划的目的。
他就是想撤走所有的兵丁,过后好毫无阻拦的直接进行大屠杀!
有了马祝的牵引,不多时便到了由陵郡太守府门外,初阳从马上翻身下地,看着富丽堂皇的门庭,心中暗暗震惊。
全红木的大门,门环手把上漆着金漆,院中铺满了大理石的地砖,庭院里种满了花花草草。
看到初阳震惊的眼神,马祝心中一喜,略微感到自豪:看你一副穷酸相,就知道肯定没见过这么华丽的府宅了!
“请将军随我至后院观摩。”马祝还想继续跟初阳显摆。
“后院?”初阳疑惑一声,后院有什么可看的?无非不就是多点花草而已嘛。
马祝也不说话,只卖了个关子就跨步进了大门,并伸手向初阳与观泰两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初阳点了点头跟了进去,观泰对跟来的二十个骑兵嘱咐了一句“在门外做好防守!”就跟上了初阳的步伐。
由陵内原先的官员也弯腰低头跟了进去。
这二十个骑兵都是经过初阳精挑细选的,要不然也不会领他们进来,精明干练的二十个人顿时读懂了观泰的意思,互相点了点头就分开十人一队,各守前后两门去了。
随马祝进到了太守府的后院,可把初阳震惊的不轻,其中华丽程度简直能称得上楼阁台榭,有山有水!
院中有砖瓦砌成的亭道,中间一片延伸开阔的绿湖,湖里种植着荷花,即便已经落败,但依然美不堪言,湖中游移着数十条锦鲤,最中间是一个供玩乐、赏鱼的凉亭。
即便由陵是个大郡,但也只是个郡而已!一个郡内太守府的装潢,竟然华贵到这种程度!就是跟外人说马忠不贪不敛,都没人相信!
看着初阳与观泰两人脸上的惊讶,让马祝自豪无比,即便你们是州府的官员又能如何?即便你是乔州大军的统帅又能如何?不依然比不上我由陵的富贵!
“请将军去湖上亭中一叙。”马祝伸手做请道。
现在的初阳内心只有愤怒,有这钱财怎么不见你改善民生!即便没有先前的种种恩怨,就凭只顾自己享乐这一点,我就决不能放过你!
可既然已经口头答应了收降马祝,再要想杀他,就必须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才行,要不然民心难平!
初阳对马祝的邀请没有理会,转头看了圈四周人,然后问道:“怎不见令寿堂?”
将军来投降之人家中视察,竟然还不出来迎接拜见,倚老卖老可不适合在这个时代!
马祝也反应了过来,他急忙抱拳说道:“将军息怒,我这就去叫家母来见。”
说完就冲后面跟着的文武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招待初阳两人,跟着就撒腿跑向了后堂李氏所在的房间。
几人接到了马祝的眼色,赶紧上前对初阳各种恭维,如果能在他的眼中落下一个好印象,那对以后的自己绝对百利而无一害。
马祝一路小跑进了内室,正看到李氏在屋中焦急的来回踱步,见到马祝进来,李氏赶紧上前问话道:“我儿神色如此慌张,可是请降之事,方捷不允?”
马祝摆着手不说话,先走到案几前端起茶壶痛饮了一番,润了润疾跑来而干燥的喉咙后才说道:“方将军已经纳降。”
李氏这才放下了心中一直吊着的巨石,轻拍着自己的胸口念叨:“如此甚好。”
轻念了一句后,李氏又笑着言语道:“方才我听外面兵士噪咂,还以为将军不肯收降,至此激怒我儿要与他决一死战呢。”
“母亲误会了,方才不过是孩儿让孙引回来,将城内两万兵带出城去,以示我真降之心。”马祝摇头笑道。
“我儿糊涂啊!”李氏听后瞪大了双眼,跟着叹了口气气愤道。
本身回来是打算叫李氏去面见初阳的,可当他听到李氏说出这话的时候,顿时勾起了马祝的好奇心,就赶紧问道:“母亲何出此言?”
“若是那方捷不真纳降,而故意抽走我城内人马,再强行起兵攻打,至此城内无兵无将,岂不等同将由陵拱手让与他人!”李氏气的拍着手怒骂马祝。
想不到李氏还是有几分脑子的,竟然猜到了初阳的目的。
“母亲多虑了,将军已随我入了城内,现正在府中后院,若是真个攻打由陵,怎会不趁我在外时而举兵拿我,反倒不顾安危而亲捣黄龙呢?”马祝就不像李氏那么聪明了,他还对初阳的纳降深信不疑。
他可不知道,他自以为初阳表露出的种种接受的痕迹,其实都是故意营造的假象,为的就是让他放松戒心!
“当真?”李氏疑惑的问道,难道真的是自己多虑了。
“当然,将军还承诺向卢航表奏,让孩儿继续为由陵太守呢。”马祝挺直了胸膛高兴的说道。
“想不到方捷竟然如此仁义,确实是为娘错怪了好人。”李氏这才放下了心,初阳的计划安排也逐一到位。
李氏却还自以为误会了初阳,心中竟然还产生了一丝小小的愧疚,这要是让初阳等高层知道了,可得把他们的大牙笑掉。
“既然将军已在后院,我儿为何不早早来报,竟让为娘在屋中等待不见,却是大失了礼数!”李氏数落着马祝道。
“孩儿此来正是请母亲过去。”马祝也反应了过来,急忙拉开了房门说道。
母子二人赶紧快步向后院初阳的所在而去,李氏老远就见到一个英姿飒爽的年少将领,正被由陵的官员如众星捧月般围在中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