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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木马洧     东界初阳txt下载     东界初阳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四百六十五章 燕洛对话黑袍人 方初阳重返阳界

    虽然看不清他的面相,但初阳莫名产生了一种感觉,就是他认识这个黑袍罩身的人,也不光是初阳,子丹阅山两人也有这种感受,总感觉与黑袍人似曾相识一样。

    三人的视线忍不住老是往黑袍人身上看,而黑袍人也在看他仨,即便他有黑布挡脸挡眼,但却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视线,尤其是初阳,很明显能感觉到他大部分时间都将视线放在自己身上。

    “请问将军,身旁伴随者,是何许人也?”如果只是疑惑,初阳也不会过问,可黑袍人的视线终于让初阳忍不住停下脚步问道。

    “手下司隶。”郤冲笑了笑,却没有跟初阳详述。

    初阳只能点了点头也不好再追问,想想郤冲好歹也是冥王手下的将军,而且看起来职位并不低,不论是不是在阴间了,就是在阳世上,也没见有哪个将军帮自己手下小校跟别人引荐的。

    想到这初阳忽然记起,还不知道郤冲的具体职位呢,正好奈何桥路长,闲聊沟通一下还能打发时间,便问道:“未请教将军于阴司就何职位?”

    “不敢,只是冥府平邪校尉,自是不能与将军相比。”郤冲抱拳谦虚道。

    初阳赶紧回敬了一句,心中稍稍盘算了一下,不用细述就能了解他的主要工作内容,阳间有类似官职会叫平寇、安夷,而阴阳两界算是异曲同工,除了叫平邪之外,估计剩下的会叫荡魔、镇冥。也算得上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的另一种解释了吧。

    过奈何桥的时候,几人走了整整一个时辰,可没想到回去往返的时候,竟然只走了不到半刻钟就看到了桥头。打眼往桥下四处观看,上桥前被初阳屠杀的一众阴兵尸体早已不见,地上甚至连个血点都不再有,现在也已经重新换成了一批新的人马。初阳忍不住一阵感叹道:“神境果然奇妙!”

    郤冲笑了笑没有答话,领众人下了桥头,直接送到了山洞口处,才说道:“再往外便属阴阳交界,请将军恕我不能相送,郭将军肉身也已送回,坟墓也重新掩盖。”

    “有劳将军了。”初阳赶紧回身跟郤冲拜别,领子丹、阅山两人踏足进了山洞,身后郤冲冲初阳弯腰做别。

    往山洞里走进五里路之后,三人才敢开口说话,子丹激动喊道:“我的天呐!我竟然亲眼见了阎罗王!”

    “而且他竟然那么年轻帅气,又温文尔雅!根本不像传说中那样恐怖吓人!”阅山瞪眼颤抖着双手道。

    “瞧你们那点出息,我可是亲口调侃过冥王的人!我显摆了吗?”初阳冷笑一声,看着两人不屑的说道。

    “将军牛薄衣!威武万岁,万岁,万万岁!”子丹、阅山两人抱拳对初阳膜拜。

    一夜之间进三阶巅峰,斩杀地府阴兵,逛阴司冥宫,见冥主阎罗王,又见了自己真实的身世,更经冥王解惑受益匪浅,种种事让初阳如获新生!而其余两人也因为以活人身份得见冥王后还能活着出来,也是激动的无法自拔,这一刻难以掩盖的兴奋展现在了每个人的脸上,甚至连走起路来都蹦跳而行,简直像是几个欢快的孩童一样!

    阴司之内,郤冲送走了初阳后便返身回了冥宫,重新面见燕洛禀明已经送走了初阳等人,燕洛点了点头让他退了下去,只留下刚才在他身边的黑袍人。

    “见过了?感觉如何?”燕洛坐龙书案后对黑袍人问道。

    “天资肯定超过微臣,而且绝对不止一倍!但具体会成长到什么程度就不好说了。”黑袍人开口道。

    “你觉得需要多长时间才可以?”燕洛又问道。

    黑袍人手指朝上指了一下,没说话。

    “这你大可不必担忧,对他的三次相助已经用过了。”燕洛看后嘴角微微上翘说道。

    黑袍人一手抱胸,一手扶在自己下巴上,思考了一阵后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时间就可以加快许多了。不过臣并不想操之过急,还想他多成长一下,因为他的资质实在是太强了,不想平白浪费掉!”

    “嗯,只要把控好度量,你觉得怎么合适怎么来。”燕洛点了点头,并没有强求黑袍人的意思。

    “是,臣且告退。”黑袍人冲燕洛作了个揖便倒退着出了大殿。

    等黑袍人退下后,燕洛站起身走下了龙台,倒负手在殿中央站立了许久,转身往后殿走去,同时还念叨了一句道:“方初阳,天下兴亡全系你一人之身,可莫要让朕失望。”

    来的路上心中充满恐惧与防备,出来的时候满心却只有欢喜,所以走得速度也加快了许多,三人在欢笑中很快就走出了这三十多里的山洞。

    出到山洞外,眼见外面已是白日,而且地上已经积了厚厚一层白雪,再看四周将士,也被白雪盖在了底下。

    在外守候的赵番眼尖,第一个发现了初阳三人的踪影,兴奋的他腾的一声蹦了起来,冲到初阳面前问道:“将军!你平安出来了!”

    一声欢呼叫醒了周备与其余将士,纷纷跟着赵番上前将初阳等人围在了中间,周备关心道:“将军没受什么伤害吧?”

    “没有,劳众弟兄关心了。”初阳笑道。

    见闻初阳无恙,五千将士脸上皆洋溢着笑容,密林当中传来了大片的欢声笑语。这时的周备才注意到三人的手里除了兵器之外再无其他,便问道:“将军,观泰的遗体没有找到吗?”

    没忘此行目的的初阳早就想到了这些,在山洞内就提前准备好了道具,他先将挑了一个石块用元气劈斩无数遍成了细小的石渣,然后把他用厚大的披风包了起来拿在身上,在周备问完之后,阅山便将披风包住的石渣拿了出来,并以事先商量好的谎言叹着气说道:“信报有误,探寻下来洞里根本无人,料想他尸身能到此处也是多种巧合吧,看他身上有多处牙印,我猜测是有野狗刨开坟墓将他叼来......而且时间许久加野狗啃食,肉身已经腐烂不堪,无奈只能将火以化成骨灰带回。”

    林间野狗刨坟墓吃死人的不在少数,这也不算什么奇闻,虽然知道的都是那些没有棺材或棺材质量差的,但万事无绝对,也保不准赶巧被饿急的狗将棺材啃碎。众人对此并没有质疑,只在一阵伤感中点头为观泰默哀。

四百六十六章 观泰尸身归坟内 疑昨夜激奋打赌

    联想到山洞的通往,害怕乱战中有阴兵出来,初阳探头在四周观看了一阵后问道:“我们进去之后,没什么出来吧?”

    “出来?野狗吗?还是有什么别的东西?”赵番皱起了眉头,刚平下的心又担忧了起来。

    四周士兵太多,人多嘴杂之下,初阳也不能大肆张扬这山洞其实是通往阴间的道路,未免引起恐慌,就编了个谎言道:“没有,里面深处有大窝毒蛇来的,因为数量太多,恐怕放跑了出来,所以才有此一问。”

    众将士这才释然,阅山也赶紧叹了口气帮话道:“若不是洞内毒蛇巨量,也不会将那十人咬死在洞内。”

    “将其家中送去帛金,若家中存有老小子幼,皆由我供费养之。”初阳趁势叫过随军主簿嘱托,主簿将初阳所讲一一记录后,初阳令军马整顿打道回青云。

    穿过了长马镇公墓,初阳令赵番、周备带大队人马在外等待,只带着子丹与阅山去了观泰的坟前,打开棺盖看去,尸身果然回到棺椁,只是其中样貌早已......初阳叹了口气说道:“冥王诚不欺我。”

    三人将棺盖重新盖上埋好掩埋了坟墓,又对坟前拜了拜才回到队伍当中。

    路上走着的时候,周备向赵番使了个眼色,两人互相一点头便靠向了阅山的马匹,阅山左右看了一眼问道:“怎么了?有事?”

    周备赶马上前与阅山并驱,轻轻探了下身子小声问道:“山洞里有毒蛇?你们在山洞内耗了整晚的时间,只是杀蛇而已?”

    “嗯!”阅山点头道。

    “吹。”周备瞥了阅山一眼道。

    阅山挑了挑眉,饶有兴趣的问道:“哦?怎么说?”

    “蛇再毒也终归是蛇而已,不说将军了,就你俩人的实力,杀蛇不还跟玩一样?用的着一晚上的时间了?”周备质疑道。

    “太多了,数以万计!所以才......”子丹赶紧上前帮着扯谎道。

    子丹不开口还好,开始时周备也只是在用普通的语调问话阅山而已,可在他一张嘴之后,周备直接打断了他并开骂道:“我去你大爷的!他吹也就罢了,你小子还跟我扯淡?吗的别人不知道,你以前以打猎为生,整天与动物打交道的人能不知道?他吗的谁见过蛇有冬天出来的?!”

    一句话怼的子丹面红耳赤,不会说谎的他破天荒说了谎,还被人无情的拆穿,像是面子上过不去似的,竟然还想着给自己圆谎道:“山......山洞内太热了,所以蛇才......才出来的。”

    话说的确实有这种可能性,只是他结结巴巴的样子,连给旁人分析的机会都没有,一眼就能看出这是在扯淡!

    阅山见势不妙,眼珠一转开口道:“其实真实情况是恩将他突破了元气,已经到了三阶巅峰,整晚都在洞内打坐来着,所以耽误了。”

    这话说的倒是没什么破绽,但如果仅仅是升阶的话,前边何必还要说谎杀蛇呢?而且就算是破阶,那先前进洞的十人哪里去了?想到这的周备还是不信,问道:“真的吗?”

    “你要是不信,大可以去问恩将啊!你问问他是不是已经到了三阶巅峰!如果是的话,输的人要赔十两银子!”阅山掩嘴暗笑,无形中给周备转了注意力使了招偷天换日。

    “扫了麒麟寨后谁还缺这点银子?要赌就玩大的,加注!输的人还要不就饭菜白口吃两个朝天椒!”周备眼见着阅山挑衅的目光,一怒之下竟然真的着了道,而且还自己扛铁锹给自己掘了个坑。

    “那你问去啊!”阅山可是知道实情的,他肯定不怕。看戏的子丹同样了解真假,在听闻后差点没笑出声来。

    “想吓唬我啊!真当我不敢?我这就去问,你就准备好银子吃朝天椒吧!”周备瞪了下眼,殊不知自己已经钻进了套内,竟然还气势如虹。

    说完挥皮鞭追上了初阳,还不等他问话,初阳转头先问起了他道:“怎么了,听你们后面一阵吵闹,发生什么事了?”

    “将军,听说你已经突破到三阶巅峰了?”周备没答初阳而是直入正题。问完还转头看向了阅山,自觉胜券在握的他仿佛已经拿到了阅山的赌资,并看到了他被朝天椒辣的哭天喊地的画面。

    “是啊,阅山跟你说的?本来还打算回家后再告诉你们呢,没想到这小子嘴还挺快。”初阳愉悦笑答。

    脸上带着欢笑的周备万万没想到这竟然是真的,听过的他整个人顿感如雷击一般傻在了当场,笑容也凝固在了脸上,同时心中一阵悲凉涌起,只觉得人生就止步到这里为止了!

    等他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几人已经在初阳家中了,路上发生了什么也全然记不起来,而初阳也在安抚着担忧他安危的文颜诺几女,并在详细讲解那鬼影其实无害,以后也不会再出现,让几女大可不必担心。

    初阳的话就是给几人最大的定心丸,舒心后的萧云问道:“那么观泰的遗体找回来没有?”

    现在自己家中,四周也没有外人,初阳准备说出昨晚游阴司的奇妙遭遇:“其实吧......”

    正待张口叙述的时候,被阅山开厨房门的声音打断,初阳赶紧住嘴看了过去,就见他手里拿着两个赤红的干辣椒,周备眼睛跟着瞪大,仔细一看果然是两个朝天椒!

    萧云几人正待倾听,突然见初阳不再说话,就问道:“其实怎么样?”

    “先看戏,待会儿再告诉你们。”初阳一脸欢笑拉着两女坐到了炭炉旁,安宁安静守候在他身边。

    “周校尉,请吧。”阅山将朝天椒放到了周备手里,笑容铺满了脸颊。

    周备拿着朝天椒的两手都跟着抖了起来,想往嘴里放,但灵魂不允许!他求助的看向了赵番、子丹,却见他两人眼底带着笑,完全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尤其是赵番,先前还跟他一个阵营,现在不帮忙不说,竟然还在怂恿着他快点吃。

六百六十七章 周备干吃朝天椒 辣完嘴唇像肥肠

    “这朝天椒光闻着就觉得鼻子被人来了一锤,要是再白口吃进去......升天都不再是问题!阅......不,岱哥!大家兄弟一场,这是何必呢?手足相残可不提倡啊!所谓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看兄弟我受苦,哥哥你还得在心里难过,这是何苦呢?要不还是互相放过彼此吧。”周备满脸堆笑跟阅山求饶道。

    “你给我打住啊!这赌注可是你自己提的,银子可以不要你的,但辣椒你必须吃!而且你比我大那么多,你有脸叫我哥,我还没脸答应呢!”阅山耻笑着对周备无情打击。

    人要给自己抹脖子,自己还舔着脸帮忙磨刀!周备想哭的心都有了,当场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吗的自己多什么嘴啊!

    见阅山并不打算绕过自己,无奈只能含着泪捏着鼻子将朝天椒塞到了嘴里,快速咀嚼之下,周备脸上颜色连续变化,第一口下去先是微红,跟着几口就变成了深红,当辣椒顺喉咙下去的瞬间便红的发紫,等彻底咽下去的时候,就在一片惨白中吐着白沫仰倒在了地上。

    当他被众人救醒之后,周备赶紧起身冲出门外,从地上抓了把雪就往嘴上涂,最后像是不过瘾一样,更是一头扎进雪堆里不出来,许久过后周备重新进门,众人看后笑的前仰后合,他两片嘴唇就像被人打过一样,肿胀之下的厚度已经是之前的三倍还多!

    “怎么感觉嘴唇像是不见了一样......怎么样?风采是否依旧?”周备手指着臃肿的嘴唇挨个问道。

    “帅气不减当年!”“这两条肥香肠......看的我好有食欲。”众人想忍住不笑,可架不住周备的面相实在太喜人,最后实在控制不住了,整个厅堂内除了周备外,其余人皆笑成了一团。

    玩笑过后,初阳便将昨晚探山洞游阴司的事跟众人讲述了一遍,子丹阅山两人属于当事人,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而其他人除了激动跟害怕之外还有不可置信,其中反应最大的就属周备了,他听闻过后直接上去一把抓住了阅山,怒骂道:“我太阳拟大爷!老子说昨晚你们不是在杀蛇吧!还骗老子吃朝天椒!吗的!现在你输了,必须得吃十个才行!”

    反观阅山却不慌不乱,他一把打掉了周备的手,冷哼一声道:“哪个告诉你我输了的?要是不服就问问在坐的众人,咱俩打赌的内容是不是说恩将突破到了三阶巅峰?”

    “不用问,确实是!但你们昨晚确实不是杀蛇啊!”周备怒道。

    “确实不是杀蛇啊,可是你又没跟我赌这个,能耐我何?”阅山站起来扭屁谷晃胳膊翩翩起舞,在周备面前一阵的嘚瑟。

    周备气的差点没喷血,心中暗骂要不是因为打不过他,今天定要跟他见个高低!

    夜晚一顿酒宴,既是庆贺找回了观泰肉身,更是高兴初阳喜登三阶巅峰。

    “在阴间奈何桥前的时候,阅山曾经说过,其实李孚也是三阶巅峰的实力,也说他其实是在求死,如果他拼尽全力,我相信我们都拦不住他,可他为什么还要寻死呢?”宴席间子丹对初阳问道。

    “可能就像他说的,即便他是匪,但他的内心还有一丝未泯的良知。”初阳面挂着并不欢心的微笑道。

    “那么你呢?怎么做到突然进阶的?我们能不能?”子丹又问道。

    “其实功法进阶就是将体内经脉由元气扩充,每日的演练就能起到这效果,当它被元气扩充到一定程度后,经脉便会自行重组来适应更强的元气。而我几次进阶几乎都是在决战经脉受创之后,那时候用以恢复而重组的经脉相当于省去了慢慢修炼的时间!”初阳想了想后说道。

    “那是不是我们几人也可以这样?”除阅山之外,子丹几人都兴奋的问道。

    “进行生死决斗对实力的提升肯定有大帮助,可我不敢保证能有多少成果,但是要想以这种方式进阶,只能是自寻死路!因为进阶的要求,心境、元气、实力三者缺一不可!而且你们也不能拿我的遭遇当标杆,我受创后能进阶其中有最重要的一点,还是离不开体内浑厚元气的基础!”初阳隐去了其中最重要的因素没有说,自己有浑厚的元气,其中的原因肯定离不开天仇,能跨越式进阶与各种大难不死,都是沾了他的光!

    众人听闻只能唉声叹气,开始还当有了能快速增长实力的办法,现在看来又是竹篮打水。

    眼见他们都在垂头丧气,阅山放下了竹筷,以自己对武学的理解说道:“刻苦修炼是一回事,最重要的还是得有天赋才行,什么人有什么样的境界与遭遇,都是下生的时候就命中注定的。而武学道路对我们这些普通人而言,还是稳扎稳打的好,所以元气功法这东西不要老想着捷径。”

    众人听闻后都抬起了头,将阅山的话语细细品味了一番,众人眼底暗淡的神色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则是冲劲!心中更是巩固住了一句话:即便没有他的天资,但我们有自己的努力!相信努力过后的我们,也不见得会差到哪去!

    有了初阳再度提升的目标,其余人对实力增长的追求也更胜往常,可碍于青云县内没有合适的场地,初阳心算麒麟寨危害也已经铲除,便在第二天携手众兄弟重新搬回了宁驷村中,带领他们没日没夜的修炼,以便能在大战前将实力提升一个档次。

    几人连续每天先挑战初阳,过后打坐运转元气,下午再演练各自的招式继续打坐运元气,周而复始一成不变。每日的经历完全可以说枯燥乏味,但他们却乐在其中,其中目标就是能在武学上早日有所建树。

    一直修炼到了小年当天,初阳要领众人回青云县过节,可子丹、赵番、周备三人并不打算跟随,初阳问过原因,他们说不想把时间浪费在玩乐上,想继续留在村中勤奋修炼。

    他们能有这份上进心,初阳自是高兴,也就没再强求,又问过阅山,阅山却不同他们,他笑着答道:“我的职位是恩将的马前卒,职责就是不离恩将左右。”

    最后初阳就携手两位妻子带着安宁、安静姐妹二人,与阅山一起回往了青云,买了衣物、酒食见了义父义母,再回到老丈人仲德家中,在欢乐中度过了来外界的第一个小年夜。

六百六十八章 首过欢喜大年夜 正月刺史来信请

    第二天一早起床,准备跟仲德告辞再回青云,仲德肯定舍不得他们,就想挽留初阳多住几天,初阳也只能以大战在即,需要急切为部将增长实力为由拒绝了他,仲德无奈只能点头应允。

    赶马车到了义父兰视家中,跟他们作别回宁驷,二老出到门外送行,初阳刚刚跳上马车准备出发,郭敏便追了上来,非要跟着一起去宁驷。

    萧云问过原因,她只说是在家闷得慌,想出去散散心。

    初阳听闻一阵大笑,并无情戳破了她道:“我看散心是假,会心上人才是真。”

    萧云、文颜诺两人顿时以一种我懂了的视线看着郭敏,把郭敏搞得一阵脸红,最后气不过初阳,便对两女使坏,说之前看到初阳在大街上搂着别的女子,举止特别特别亲昵,当场把初阳吓得赶紧求饶。

    回到了宁驷,子丹等人早已在村口迎接,当他见到最后从马车上下来的郭敏时,脸上一阵欢喜一阵惊,惊喜之下的傻大个甚至都忘了行动,只是在傻傻的看着,还是阅山反应快,从后轻轻捅了他后腰一下,提醒他道:“想什么呢!还不快伸手扶着?”

    子丹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冲郭敏伸手。

    而郭敏却在生气他许久不去见自己,面见子丹的瞬间便将眼底的喜悦隐下,对他干伸着的手并不接纳,只给他报以冷哼。

    当场把子丹搞的云里雾里,搔着头一脸的不解,而伸出去的手又不知道该怎么收,只能站在原地傻笑。

    已经算的上情场老手的初阳心说不能在场看戏,免得两人尴尬就赶紧拉着几人回了屋,路过子丹身旁的同时提醒了他一句道:“告个绕,说点好听的哄哄。”

    子丹虽然对感情上一窍不懂,但他好歹也是个聪明人,在初阳等人离开之后,便满脸堆笑的上前跟郭敏打着哈哈,而郭敏也不是那种喜欢作的女人,子丹都已经给台阶了,她肯定不会端着不放,不多时脸上就带满了笑容跟随子丹身旁漫步在村间的道路上。

    郭敏就这样跟随在子丹身旁看着他们日夜的操练,并一直陪同他们到了腊月二十八,才由子丹亲自送回了青云。

    送走了她之后,初阳也给赵番、周备两人放了假,让他们先行回到各自家中,当天又带着阅山与家眷在村中张贴春联,最后才回了青云。

    送两女与安宁姐妹回了家中,带领阅山去买了猪羊到军营犒劳兵将,回来路上看着处处张灯结彩,初阳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惆怅,最后忍不住当街叹了口气。

    身旁阅山听闻赶紧关心道:“恩将何故叹息?”

    “今时百姓欢喜,再等年后开春却再难见祥和......”初阳眼角忍不住落泪。

    阅山也只能伴随在他身旁不再言语。

    “算了,是福不是祸,若是真想守住百姓的安宁,我们就要守住我们的疆土!”擦去眼泪的初阳笑着走回了家中。

    一直到了年三十当天,夜半子时来临,街上鞭炮欢笑声不止,吃罢年夜饭的初阳也携手二位妻子去兰视、孝才家中走访拜年,等回到家后,登门拜访的人员便络绎不绝,除了子丹之外,还有青云县五吏等等,整个青云县沉浸在一片欢声笑语中。

    初一重新领阅山去到了军营,大手笔的拿出了万两白银,封成二两的红包派放给了营中的一众士卒,遥想这群甲胄不论军龄长短,可从未见过有将军给士卒发放红包的,除了一阵惊喜之外,内心更是对初阳死心塌地!

    在欢乐中过了初三,初阳安顿好了文颜诺等人,便去往了州府给刺史卢航、军师子徽还有四镇将军拜年,在刺史府住了一晚后,第二天往返青云县,要加紧修炼的周备、赵番自然又跟着回去。

    出了初九,初阳领齐家眷兄弟重回了宁驷,回到村中的当天,已停歇多日的众人便提兵器去到了村中演武台上苦练,又连续十天后,正在台上指挥众人提气的初阳突然听闻耳后马蹄声传来,是刺史下书让初阳回去,信中内容只有七个字“有要事相商,速来。”

    初阳看过心中莫名升起了一丝紧张,赶紧冲子丹等人嘱托了一句就回了家中,跟文颜诺、萧云两人说了详细后,便领着阅山上马去往了州府。

    一路奔波不停到了刺史府,下马后有两个侍卫上前对初阳抱了抱拳,说道:“刺史有令,内中有朝廷高官,将军不得带兵刃入府。”

    “朝廷来人所为何事?”初阳将佩剑解下交给了侍卫,疑惑着走进了刺史府内。

    身后阅山也解下兵刃交给了侍卫,再迈步准备进府的时候却被侍卫拦住了,侍卫说道:“刺史只请方将军一人议事,请在外等候。”

    阅山皱了下眉想伸手拿回自己佩剑,并要取回初阳的碧霄,谁知侍卫却向后闪了一步巧妙的躲了过去,阅山皱眉问道:“我既然不入府内,为何不将宝剑还我?”

    “刺史交代,朝廷来人慎重下,防备中不能有半丝马虎,任何人不得携带兵刃,请将军体谅。”侍卫抱拳说完就将两把宝剑交给了身后人。

    眼见那人接过两人的佩剑便转身进了府内,阅山越发觉得不对,便冲还没入内的初阳背影喊话道:“恩将!风大,一定要提防受寒!”

    初阳听闻皱了下眉,当下根本没有风,哪里来的受寒?阅山这么说的意思,一定是在提醒自己有看不见的危险!难道是他发现了什么危机?

    即便初阳不想相信卢航会害自己,但阅山聪颖,能在府前突然开口,就说明一定有问题,还是小心为妙!而且从收到信要见自己说有事商议,可到了府门前却说是朝廷来人。朝廷来人并不稀奇,终归是大战在即,可为什么不在信里说出来?而且为什么不能带佩剑?是来人官职甚大?还是其中确实有古怪?

    心中猜测着进到府门前作揖请见刺史,随着一声“进。”传来,初阳推门走进刺史府厅堂内,眼见着卢航正坐在案后捧着一卷书简低头观阅,再打眼往四下观看,发现厅中除了他之外再无旁人。

四百六十九章 卢航已被人杀死 柯童污蔑是初阳

    “不知主公紧急召见末将,所谓何事?”初阳走到案前扶揖下拜道。

    而卢航根本不回答初阳的请问,只是低头看着手中的书简,初阳无奈只能老实的站在厅中,静等卢航给出反应。

    过了一会儿,眼见卢航手中捧着的书简根本没有动过,初阳心中疑惑道:就几行字而已,需要看这么长时间吗?

    “未审主公书上内容,可是有不解之处?”初阳又提了提嗓门问道。

    卢航还是不搭理他,初阳皱了下眉头自言自语道:“难道是睡着了?不应该啊,我进门的时候明明还给我回了句‘进’呢,就算再疲惫,也不能睡的这么快吧。”

    说着话就走到了卢航身旁,上前轻轻晃了他肩膀一下,想把他叫醒过来,谁知手刚刚碰上他的肩膀还不等使劲,卢航手攥着书简就噗通躺在了地上,而他刚刚弯腰被文案挡住的腹部上,明显插着一把匕首!

    “主公!”初阳大叫一声,赶紧上前探卢航鼻息与脉搏,试探下来两者全无!

    这时厅门突然打开,从外冲进了一哨刀斧手将初阳团团围住,初阳心中一惊,激动喊道:“你们......”

    “方捷!你好大胆子!”不等他说完,门外传来一声叱喝。

    刀斧手分开道路,从外走进了一个身披甲胄手扶宝剑的武将,初阳打眼看去,来者是镇东将军柯童柯国仁!

    “你什么意思?”初阳放开了扶着卢航的双臂,站起身冷眼看着柯童问道。

    “方捷已是州最高镇军将军,却不满于现状,今假意面见刺史,正在言语中暗地持兵刃将刺史杀害,以方便其夺取乔州重兵来占领整州之地!其中详细有众将士亲眼所见!”柯童怒目圆睁,手中剑出鞘直指初阳,尽显其内心愤怒!

    初阳赶紧解释道:“你们误会了!其实我是......”

    “弓弩手!与我将其乱箭射死!”柯童根本不给初阳解释的机会,手中一挥直接发放号令!

    面前刀斧手蹲地,从后展出排排持弓弩兵,纷纷将拉满的弓弩对准了初阳!

    到这一刻初阳才明白过来,不给自己解释的机会,而且明明没有的事还说有兵将亲眼目睹,这摆明了就是在陷害自己!

    随弓弩手站起的瞬间,初阳赶紧矮下身子将面前书案举起挡在了面前,书案刚刚抬起的瞬间,厅中弓弩如蜂窝一样,咻咻声不断的射在了文案上,只在瞬间,文案便被弩箭扎成了刺猬一样!

    趁弓弩手重新上箭的空档,初阳举着文案猛地扔出,将毫无防备的士卒砸倒一片。

    脚下跟着发力猛地向前冲出,手中元气挥舞成丈长剑气,对挡住行动的刀斧手劈出,顷刻间便收缴了五人的性命!

    一道剑气砍出一条血路,显出了后面的柯童,初阳心下恼怒大骂一声道:“柯童休走!我取你狗命!”

    说着的功夫手中元气激增,刚才还一丈长短的青芒顿时变成了三丈!同时猛地向柯童咽喉处斩去!可初阳所在的场所只是厅堂而已,剑气成一丈长都显得有些笨拙了,而这三丈长的元气根本挥舞不开!他这一剑下去虽然气势如虹,但大部分的力道也全都砍进了墙里,根本不能伤到柯童丝毫!

    柯童见势不妙,赶紧拉过身旁一人猛地朝初阳推去,同时双腿后撤逃离了刺史府厅堂。

    有了刚才的失误为印鉴,初阳将剑芒缩短到了四尺长,同时将双手元气射出呈双手剑的方式,左右一挥手便将推来的刀斧手斩成了四段!

    一众刀斧手虽然不是什么练气武者,但仗着人多并且贴脸的优势,竟然也能把初阳逼的远离了厅门,同时给柯童的逃跑制造了相当大的时间。初阳心生恼怒之下,手中元气剑平展原地旋转跳起,整个人的状态如青色的风车一样,在人群中旋转挥舞!

    只是不同于风车能带给人省力的作用,他一通旋转下来,只会将人砍得身首异处!

    在一通劈斩过后,终于要清除掉厅中的武士,可门外又传来了一声柯童的怒喊道:“叛将方捷正在厅中杀害我州将士!尔等速前往应援!”

    随他喊声过后,门外顿时涌入了大批的甲胄,初阳怒吼一声,双手使元气剑连连挥舞,同时脚下往前慢慢挪动靠近门外,想杀出一条血路冲出去砍死给自己造谣的柯童。

    终于在一番挥砍之下,初阳来到了刺史府的前院,而柯童早已经没了人影,再往门外看,大街上也早已站满了拥堵的兵马,他们口中还叫喊着:“给刺史报仇!”

    初阳听闻心肺一阵翻涌,仰头向天怒吼一声:“柯!国!仁!我誓杀汝!”

    随他骂完,两边墙头站上了满满的弓弩手,同时弓弩齐放,一阵箭雨便向前院站立的初阳射去,初阳赶紧挥舞双手元气剑来挡!

    弓箭铺满了庭院,初阳双手挥出,元气剑再度增长到了三丈的长度,双臂对两边墙头一扫之下,站立在上的一众弓弩手便一个不留的被拦腰斩断!

    初阳顺势登上了墙头,双腿发力翻越到了街道上空想找寻柯童的身影,但一眼望去,刺史府外的整条路上,已经站满了持戟持矛的甲士,甚至连落脚的地都没有!

    元气剑再度挥出,身下一片甲士被扫倒在地,初阳站稳脚跟急忙向四周兵将解释道:“我没有行刺主公!是柯童陷害我!”

    围绕他的将士们听闻也有些发愣,即便他们不是初阳的本部人马,但军中对初阳的大名早就贯通,或多或少都知道初阳的品行。现在他刺杀卢航的理由是想夺全,可之前卢航都已经把整州兵马的调动大权交给了初阳,而初阳根本不接。顺理成章就能拿权的不做,偏要去行刺杀强夺,这里外里说不通啊!

    眼见众人选择相信自己,初阳终于松了口气,解释道:“今天我在家中习练,突然来使报我说主公请见,等我来了之后就见到主公已被人暗杀,跟着柯童就突然出现污蔑我刺杀了卢刺史!请诸位细细揣摩,我方初阳是那种人吗?”

    “我也觉得有些蹊跷。”“是不是有人眼红将军,故意加以险害?”越来越多的人相信初阳是无辜的,正在初阳以为能沉冤得雪时,比较远一些的人群中有人突然喊话道:“还在狡辩!我亲眼见你杀了刺史!”随即就有人跟风道:“是刺史要收回你的兵符,而你不从,言语起了争吵就动了杀心!”

四百七十章 证清白小人使坏 带阅山逃出西门

    随着有恶人的煽风点火,起初还抱着相信初阳想法的人的眼神又有了变化,近在咫尺的初阳很明显能看出他们眼中想法的交替,先是怀疑自己刺杀的可信度,跟着变成了怀疑自己的忠诚度。

    “莫要受他人蛊惑,大家想想,刺史待我不薄,对我有知遇之恩!我起歹心伤他性命,对我能有什么好处?难道就是为了背一个不忠不义的骂名吗?”初阳趁火苗未起之前,赶紧开口开解道。

    那使坏的人明显早有准备,在初阳开口说完的第一时间就发声,根本不给不知情理的兵将思考:“谁知道你怎么想的!所谓人心隔肚皮,你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你自己知道!”

    初阳心底一阵愤怒,噌的一声跳上了墙头,面朝东方对发声的大致方位怒喊道:“别畏畏缩缩的!你敢站出来当我面喊吗?!”

    柯童既然准备坑害初阳,又怎么可能只安排了一人从中作梗呢,初阳朝东面喊话,西边又有人应茬道:“怎么不敢!你这是恼羞成怒,准备杀人灭口了吗?”

    初阳扭头看向西边,东边又有人喊道:“杀了他!为刺史报仇!谁取方捷首级,尚千金,封千户!”

    本来还在犹豫不决的将士,一听到封赏又有了恶人使绊,顿时将矛头指向了初阳,即便其中有不少确信初阳清白的人,但也是寥寥无几而已,绝大多数人都在为赏赐而眼红!

    “将军若当真清白,便请来明理之人,当众公审!”其中有相信初阳的士卒,开口喊话道。

    “快去请朱康、秋卢、程原、高存来,有他们在自然能给我证实清白!”初阳急忙喊话道。

    如果让初阳叫来了其他高官大将,那柯童的计划不就泡汤了吗,藏匿在人群中的柯童手下,暗地取弩对向了正站在墙头上跟众人解释的初阳。

    正在言语自证清白的初阳突然听闻一道破空声传来,想也不想就急挥元气剑砍去,射来的弩箭被一斩折成两段。

    初阳冷眼观瞧四周,便见有一人慌里慌张的藏匿弓弩,确定他就是偷袭自己的人,初阳咬牙怒道:“找死!”便猛地向那人窜了过去,同时手中元气射出,只在瞬间便将那偷袭之人劈成了两截!

    “说要证实清白,但他却反抗攻击我们,说明他肯定有问题!我们一起上,杀了他!”隐匿的柯童手下趁势喊话道。

    随着他喊话过后,一众兵将果然被他轻松带偏,都以为初阳是做贼心虚,纷纷将刚刚放下的兵刃举起,再度冲向了初阳。

    “我自问心无愧!”初阳仰天怒吼一声,指尖元气剑晃着青光收缴着冲上来士卒的性命!

    冲上来的士卒因为杀红了眼的关系,明知道不是初阳敌手的情况下,还义无反顾的冲锋拼杀,最后又死在初阳元气之下。而初阳在过了片刻的怒火后,心知他们都是无辜,只是受了歹人的蛊惑而已,心中也生出了不忍伤他们性命的善念。

    一剑砍断了近前的兵器,初阳翻身跳上了最近的一处房顶,脚还不等站稳,弓弩随即而至,无奈的初阳只能在屋顶上来回跳动闪躲。

    远见越来越多的人马涌了过来,只是断他们兵刃的话肯本不能活命!可杀他们初阳又不忍心,正在纠结的时候,突然见到街西头一阵燥乱,一众士卒纷纷喊杀掉头冲了过去。

    初阳打眼看去,只见一人空手一掌打翻一个外围的兵丁,跟着从他手里夺了环首刀就对身旁人劈斩,再细细观摩,是同初阳而来的陶阅山。

    趁大批人马视线被转移的空档,初阳赶紧点脚底踩墙头冲了过去,到了阅山身旁翻身跳下,以手中两把元气剑呈十字挡在了阅山身前,阅山见状心头一阵欢喜,激动的问道:“恩将!你没受伤吧?”

    “嗯!我没事!你怎么样?”初阳轻轻侧头对护在身后的阅山说道。

    “中了一箭,擦破皮肉而已,不打紧!”阅山捂着一条胳膊说道。

    听闻的初阳心头火起,两手并握将两把元气剑汇成了一把,跟着怒吼一声,元气剑继而长成了三丈的巨剑,手上猛挥出,将四周三丈内人员全部砍死!

    趁他们还没涌上来之前,初阳抓住这空档急忙拉起了阅山,两人脚下步伐一致,一同点地跃上了墙头,双腿力道不收,继而发力又上了房顶。

    两人趁底下弓弩手反应不当的空隙,赶紧翻身跃下,跳到了另一条兵马较少的街道,一路劈斩堵截的兵马,正巧有两个重骑兵挺矛冲上来,初阳急忙运气以元气成型射出两道剑芒,马上骑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近似长枪的光柱穿胸带到了地上。

    战马四蹄不停冲初阳两人疾驰而来,二人赶紧分开躲过战马的冲撞,在马过身的瞬间,两人同时伸手拉住马鞍翻身夸了上去,跟着猛挥手拍打马身,往最近的城门处冲去。

    两人一路冲往西门,眼看到门前有兵马把手的关卡处,初阳心中一慌,暗道赌一赌!便冲门吏喊话道:“我是镇军将军方捷!快开闸放行!”

    万幸西门下门吏与城门校尉是朱康的人马镇守,还没有被柯童使坏!城门校尉打眼看去确实是初阳后,赶紧喊兵将将拒马栏撤去,初阳两人飞奔至近前时稍稍勒马停住,对城门校尉喊了一声道:“柯童造反杀了卢刺史,现嫁祸于我,快遣人禀明朱将军,叫他早做防范!”

    说完就急拍马冲出了门去。

    城门校尉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他为朱康手下校尉,自然能知道自家将军与初阳的关系,如此也肯定选择相信初阳。

    但即便相信初阳,校尉还是保留了一丝谨慎,就拉过身旁门吏,说道:“你速去郎元禀明将军,只将刚才方将军所言上报,谁是谁非将军自有决断!”

    门吏抱拳领命,正当他牵过马还不等跨上去的时候,不远处追兵赶到,校尉眉头一皱赶紧喝促道:“快走!”

    门吏急忙跨上马去准备冲出,可他马匹尚未起步,身后追兵就已经赶至,为首一骑兵连问都不问,上前一矛便刺向了门吏的后心窝,门吏惨叫一声摔落马下惨死。

    刚才还持怀疑态度的城门校尉,在这一刻已经完全相信了初阳,问都不问上来就杀人,要说这群人没问题,谁信?

四百七十一章 逃出生天回村庄 欲返城想起碧霄

    刺死门吏的骑兵将长矛收回,冷眼看着城门校尉,问道:“刚才是你放方初阳出城去的?”

    说完便向后一挥手,身后无数轻重骑兵赶马冲出了西门,只留下身后百人的队伍,校尉守城门只有不足三十兵而已,可这重骑兵身后却跟随了近千队伍,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校尉也不敢阻拦,任凭他们大张旗鼓的冲出了西门。校尉抱拳同时试探性的说道:“正是,方将军言刺史有紧急公务,小将不敢盘问,便将其放出城外。”

    “放错人了!方初阳刚才于刺史府内暗杀了卢刺史,待欲逃走时被府内侍卫围困,这厮便杀了府内侍卫百人!幸被柯童将军撞见,故遣我等来追击叛将!”为首骑兵瞪眼说瞎话!

    “竟有这事?那我应当尽早禀明朱将军,让他带兵缉拿叛将!”校尉眼珠一转假装信了,同时心中暗道:前言不搭后语!如果真的是追击叛将,用得着跟我一个守门的人讲明细节了?而且需要刺死门吏吗?真实情况一定像方将军说的,是柯童杀了刺史,然后嫁祸给方将军!

    城门校尉虽然只管镇守城门的职责,但既然叫做校尉,那他或大或小也是个将军了,而能做到将军,就说明他并不是愣头青,也是有些许头脑的!

    为首骑兵听闻满意的点了点头,又说道:“底下出叛将并不光明,免生他人笑柄,暂且先不惊动其余将领,只待我镇东将军下人马追击便可!”

    “是。”校尉只能点头。

    “将军守门劳累,暂且由我方人马替换,供将军歇息片刻。”骑兵冷笑一声说道。

    说完也不给校尉反对的机会,身后百人便上前缴下了校尉等人的兵刃,原先由朱康守城门的人马,现在也换成了柯童的叛军。

    一路飞奔出去的初阳马不停蹄,刚出西门不远,便转路往南下,不说别的,最起码也要保住家人的性命!

    初阳抢夺来的两匹战马属于众骑兵,马身上挂满了沉重的甲胄,所以跑起来的速度自然快不了,而且也不能持久奔跑,二人很快就被追击出来的轻骑兵撵上。

    身后有一队大约十人的骑兵距离最近,齐齐挺起长矛对向了初阳的后心窝,初阳暗骂一声急掉马头转向一旁,阅山见了心中一惊,赶紧拽缰绳要跟随过去,却被初阳急时阻止道:“我来牵制他们!你速回家中保我家中老小!”

    阅山深知现在不能意气用事,咬了咬牙便拍马背疾驰而走。

    追上来的骑兵目标是初阳,哪里会有闲心去管远走的阅山呢,纷纷转头对准了初阳的方向,初阳口中怒骂手中元气剑噌的一声射出,同时手上暗拽缰绳,让战马速度渐渐减缓,身后两个骑兵见后误以为初阳胯下马乏力,心头暗喜之下趁势挺矛上前。

    测算着时间的初阳突然回身,右手元气剑激射而出,毫无征兆之下便取了一个骑兵的首级,另一人大惊失色,暗骂自己明知道方初阳英勇,就不该冲在最前!

    骑兵想勒缰绳停住胯下马,可初阳并不给他机会,挥过的剑芒丝毫不停,将另一个骑兵连人带马斩成了两段!

    眼见最开始斩首的骑兵尸体坠地,但他所骑的坐骑却依然在往前冲锋,等它慢慢抵达初阳身后时,初阳双腿稍稍发力跳起蹲在了马背上,等轻骑靠近身旁后,一个翻身跳跃便换乘了马匹,同时拽缰绳折身往追来的人群中冲去。

    一众追兵亲眼目睹了首当其冲就是自寻死路,眼见初阳朝自己这边冲来,恐惧之下纷纷拽马减速。

    疾驰的初阳靠近最先斩首的骑兵尸体旁,片腿翻身挂在战马一侧,路过时一探手从地上抓起了他的长矛后又重新跨到了马背上。

    这时他已经到了最近的人群面前,激怒之下的初阳将长矛挺出,矛头上顿时射出了宽有一尺,长有两丈的青芒,耀眼的青芒照耀在追击骑兵充满恐惧的脸上,只是一个恍惚间,为首一片八个轻骑便被斩死当场!

    出来追击的千人队伍全是骑兵,但其中轻重混合,而且柯童因为顾忌初阳实力,就将大多数人马选成了重骑兵,而这轻骑只有不足百人而已。又因为这队轻骑只顾追击初阳的原因,同时又因为速度快的关系,早就与身后大队人拉远了距离。

    初阳也就趁着他们作战不协调的关系,急抓这份空档,手中兵刃上下翻飞,很快便将追击而来的百十轻骑尽数斩杀!

    杀死最后一人后,初阳不敢停歇,急拍马向宁驷冲去。

    现在换成了轻骑,而且又是早行了一步,身后重骑兵根本追不上他,一路畅通无阻下回到了宁驷村中。

    而早回来的阅山也已经将两人的遭遇与柯童的险害讲给了众人,在初阳回村的那一刻,他们已经穿戴整齐准备护送文颜诺几女去青云。

    眼见初阳归来,坐在马车上的文颜诺与萧云二女急忙冲了过来,两人确定初阳无恙后一阵大哭,初阳三言两语安抚住了泣不成声的儿女,过后便穿上了阅山提前准备好的山文甲。

    跨上马准备出发之际,赵番上前问道:“将军,确定要去青云吗?既然柯童已经谋反,如果他又在城内设下埋伏,我们现在回去青云,岂不等于自投罗网?”

    “若不回青云,别地又无处安身。青云是我之根本,而且城内又有兵马五千人,他们除我之外,根本不能听从他人号令!紧急之下柯童尚无有能耐调动他们!”初阳思考了一阵后说道。

    赵番点头,攥紧了手中凤嘴刀道:“只要跟着将军,哪里都去得!”

    周备笑了一声点头称是。

    几人拍马而行,阅山皱了下眉头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冲到了初阳近前说道:“恩将碧霄剑已被柯童骗走,若是他遣人使剑为证要调军马,那青云城内岂不危险!”

    初阳双眼一瞪,刚才只顾家人了,竟然全然忘记了还有碧霄剑!年前探山洞前使衙役调动城内人马,用的可就是它!

    反应过来的初阳急忙喊话道:“赵番、周备、陶岱!护我妻子远我五十丈而行,我与韩征先赶至城下探明情况!”

    说罢就带子丹挥皮鞭冲了出去,赵周陶三人在后抱拳应命。

四百七十二章 青云城也被围占 幸遇旧部骑兵将

    初阳带子丹奔赴到青云县城门下,果然见到城门已经戒严,以前的城门守备只是用的衙役而已,现在也全都换成了持刀披甲的兵丁。

    子丹远见之后刚要出声,初阳急忙按住了他,说道:“你速回阅山旁,叫他止住来步。”

    “那你呢?”子丹问道。

    初阳看了看天色又远看了一下城门方向,说道:“我自有应对方案。”

    子丹点头转身退走,初阳跟着退远了一段距离,远远地看着城门的动向,这边东门只是一个百夫长看守,可是看他们的装束,明显不是自己的人马。虽然天色已经黯淡了下来,但初阳依旧不敢冒险,便转马头调远去了南门。

    等到了南门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远看城墙上灯火通明,明显有大把的人手在城楼上,初阳躲在城门外一堆草垛后,叹了口气心念道:难道我真的回不了城了?

    这时城楼上有人叹气,道:“将军突然使人调兵,却不说其中用意,还有新进镇东将军兵马来城,到底为的哪般?唉......”

    初阳赶紧偷眼去看,却见一个跟大部分士卒装束不同的人,细细看去,是以前计杀昌荷时,用以佯装攻城的帐下骑兵队长张俸。

    心下喜悦间,初阳赶紧撕下一截衣袍,并将之前卢航给斩断的虎符包在了里面,趁他不注意间猛的丢了过去。

    张俸正趴在墙头上叹气,突然被一硬物打了头,他提口骂道:“卧槽!谁呀!”

    旁边兵丁无一应答,只是疑惑的看着他,张俸骂骂咧咧的低头拿起了衣角包裹的虎符,拿在手里的瞬间他便皱起了眉头,心中暗道:以为是石头,怎么却是一小包裹?

    出于好奇心将包裹打开,张俸的双眼顿时瞪得像牛眼一样!激动之下直接喊道:“这!这是......”

    旁边兵丁听闻赶紧上前,问道:“怎么了?发现什么了?”

    张俸赶紧将虎符藏在身后,咧嘴笑了笑说道:“没有,刚刚看到了一颗流星而已。”

    “草!我当是什么呢!”“一颗流星而已,咋呼什么?”其他士卒骂骂咧咧的退回了自己的岗位上。

    见其余人都退远到了旁边,张俸偷偷攥着虎符观看,悄声念道:“这不是方将军虎符吗?难道方将军他正在城外?”赶紧转头向城外观望,可月黑风高下,不用说远了,就是二十丈内都不能见任何事物。

    一直盯着他动向的初阳,眼见张俸在拿到虎符的时候并没有声张,而是探身往城外观瞧,心中便确信了他对自己的忠诚,在见他往自己这边观瞧时,初阳赶紧学猫叫引起张俸的注意。

    开始时张俸还不以为意,过后突然反应了过来,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城外初阳藏身的草垛,细细观看一阵后便冲草垛方向微微点头,算是给初阳回应。

    这时他退回身去,找到了为数不多的青云县人马嘱咐了两句,便重新回到了城墙上,同时轻轻伸手向初阳的方向压了压,示意初阳稍安勿躁。

    不多时城楼上传来一阵躁动,有几人喊道:“哎呀不行,我好像是吃坏肚子了,得去开个大先。”

    “我也是......”“我也得去......”

    城楼上柯童安排的人充当城门校尉,他怒声问道:“怎么还一起上茅房?你们连体的?!”

    “他们一起吃的饭,同一家饭馆内......其实我也跟他们一起。”张俸帮那三人解释道。

    “那你怎么没事?是因为一肚子大便,所以已经坏不到哪去了?”校尉一阵讽刺张俸。

    张俸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可能是我体质比他们好吧。”

    又过了不多时,张俸也跟着捂起肚子说道:“不行,我好像也中招了。”

    “可是城楼上只有三间茅房,你这......”旁边兵丁说道。

    “你给我滚外边解决去,别再拉裤子里恶心我们!”不等张俸说话,校尉捂着口鼻冲张俸连连摆手,一脸的嫌弃。

    张俸点头哈腰的捂着肚子冲下了城楼,出城门一路转到了城外初阳藏匿的草垛后。

    进来后眼见乔州镇军将军初阳正在这里,张俸一阵激动后赶紧作揖下拜道:“张俸拜见方将军!”

    “快快请起。”初阳赶紧将张俸扶了起来。

    张俸起身将虎符双手送还给初阳,并开口问道:“将军突然把兵马调走,又来了柯将军人马守住了四门,而且又以这种方式召见属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初阳接过了虎符叹了口气,说道:“唉,一言难尽呐,其实今天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听闻柯童刺杀了卢航又嫁祸给初阳,张俸顿时明白连番调动兵马是因为什么。

    “我岳父跟我义父义母他们如何了?”初阳问道。

    “柯童以护卫之名,已使人将县令、县尉、县丞三府围困,其余如五吏也被调往别处,城楼上有守门兵将百人,其中九十皆是柯童手下兵马,原乔州驻兵只有十人,城内兵马也已被替换,具体人数却是不知。”张俸说道。

    初阳这才松了口气,没有被柯童杀害就是好事!

    张俸偷偷往城楼上看了看,确认没有人注意这边,就对初阳问道:“现在城门把手严密,将军又进不得城去,若要凭实力硬闯,必定害了家人。不知将军有何打算?”

    “确实难办了。”初阳叹了口气,跟着视线便放在了张俸身上,想了一阵后便对他仔细打量了起来。

    眼见初阳不言语只在上下看自己,张俸疑惑着叫了初阳一声道:“将军?”

    “你把铠甲解下给我。”初阳一边说一边脱山文甲。

    张俸也不问为什么,急忙脱下身上鱼鳞甲交给了初阳,初阳接过套在了身上,张俸手捧着初阳的山文甲眼前一亮,说道:“将军是要假扮成属下混进城去?”

    初阳笑着点了点头,万幸张俸身材与自己差不多,偷眼往外看了看便接过了张俸的环首刀,说道:“你带我甲胄兵器悄悄退远出去,在东南方二里外有赵将军等人,速去。”

    张俸赶紧答应远走。

    确定张俸走远之后,初阳便低着头从草垛后走了出来,城楼上城门校尉眼见便开口讽刺道:“怎么,拉完了?有没有擦干净呐?”

    初阳只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捂着肚子尽量往下低身体以免被发现换了人。

四百七十三章 假扮张俸混入城 挥长刀杀人如麻

    见初阳虚弱的样子,城门校尉仰头一阵大笑,初阳偷偷抬头看了他一眼,目中杀气尽显,咬牙暗道一声:“贼子先狂,等本将军上去,定将你碎尸万段!”

    一路矮着身子上了城楼,刚刚跨上阶梯,校尉便站在路口嘲笑道:“拉干净了没有啊?待会儿不会还去吧你,哈哈哈哈。”

    初阳嘴角冷冷一笑,借着灯暗稍稍抬了下头,但却不说话,只是一手捂着肚子,一手冲校尉摆手,假装虚弱的已经说不出话来的样子。

    “行了行了,滚过去歇息一会儿去吧,别他吗再虚脱了!”校尉一脸嫌弃的骂道。

    初阳上了城楼,青云城内原先驻兵十人赶紧拥护着把他拉到了一旁,等他坐下后小声关心道:“将军,你没事吧?”“将军,你可算回来了。”

    其中更有忠心者,在见了初阳的瞬间竟然落下了两行泪。

    初阳皱了皱眉小声问道:“你们怎么知道是我的?”

    “刚才张俸已经告诉我们将军就在城外,便与我们合演了一出闹肚子的戏,可等张俸再进来时却低头不语,我们便猜到来人一定是将军您!”十人悄声答道。

    “待会儿你们下去将送报信人员牵制住,万不能让他们骑马逃走,城楼上剩余人员我亲自解决!”初阳对这聪明的十人点了点头说道。

    几人相视一眼点头应命。

    看几人下了城楼,初阳低着头走向了城门校尉的方向,短暂等待后突听城下几声惨叫传来,校尉一激动站了起来冲下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初阳心知十人已经得手,暗自点头的同时突然抽刀暴起,在身旁士卒毫无反应之际一刀结果了两人性命!

    校尉仓促间回头去看,转头的同时还怒骂道:“张俸!你他吗造反了?!”

    等骂完才发现这人根本不是张俸!心中一阵慌乱赶紧要往后退,同时呵斥城上守备士卒阻挡初阳。

    初阳冷笑一声手中环首刀放出了丈长的元气,轻轻一挥便将为首几人劈成了两段,同时脚下不停,往前跨步挥刀劈斩,只是一个照面,城上便有近三十人死于他的刀下!

    校尉想逃下城去,可上下城楼的石梯已经被拥乱的人群挡住,慌乱下他也根本挤不过去,眼见初阳越杀越往自己这边靠近,心惊胆颤的校尉急忙扯开嗓门冲楼下喊话道:“快遣人马去营中调兵来援!”

    因为已经夜晚,城门已经关闭的关系,所以城楼下只安排了四个把守城门的,一个通报送信的。城下也就五个人而已,早已被青云县的十个驻兵偷偷刺死。

    “我调你个六!援你个吗!”楼下青云县驻兵冲上怒骂道。

    校尉听到城下谩骂,顿感胸口如巨石压上,这时他身边百人的兵丁已被初阳尽数杀害,现在只留下了不到两个人而已。而城楼上为了能让弓弩手排班列阵的地方,现在也已经被尸体堆满!

    颤抖着身躯目睹了最后两人头颅飞出的画面,校尉整个人已经都弱筛糠,初阳甩掉刀上沾染的鲜血,抬腿将脚前一具碎尸踢到了一旁,带出的肠肝肚肺撒了一地!当场把校尉吓得哀嚎不止!

    初阳也没搭理他,冲下喊话将青云县驻兵叫了上来,说道:“去城门东南方二里外,将我妻小与赵、周等将军接入城内。”

    十人高兴答应一声便飞身下楼,打开城门向初阳所指的方向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初阳站在城上远看了一下,便脱下了身上的鱼鳞甲,冷冷看了因过度恐惧而泪流满面的校尉一眼,没再搭理他。

    不多时东南方向传来一阵马蹄声,初阳抬眼看去,为首是阅山穿一身黑甲提雁翅镗,继而是赵番倒提凤嘴刀,子丹马上拿长戟,周备腰胯绝尘刀赶马车,马下为首张俸领十人一路奔跑。

    初阳嘴角忍不住扬起,走上前一脚将校尉踹倒在地,头盔咕噜出去丈远,校尉被踹后紧随着头盔滚出的方向爬,同时嘴里哀嚎狂叫不止。

    赶了几步上前,初阳又上前冲他后腰上踹了一脚,校尉直接被踹倒在血泊里,初阳顺势上前一把攥住了他的头发,生生将他拖着走下了城楼!

    到楼下时刚好众兄弟进城,将校尉交给张俸看管后,初阳从马车上接下了文颜诺、萧云、安宁、安静,四人眼见初阳浑身鲜血便放声大哭,初阳赶紧开口安抚,等几人止住了哭泣,文颜诺开口问道:“初阳,我爹他没事吧?”

    “没事,只是被软禁了起来,放心吧,我会救他出来的。”初阳轻声安慰道。

    过后临近找了处偏僻无人居住的老宅,将文颜诺等人安置在了这里,留下阅山、周备二人在这里守护,单独带着赵番、子丹、张俸等人回了城楼上,而城门校尉则被衣物堵住嘴,同时将两手拴住系在马尾上,被硬生生拖拽了一个来回。

    等回到城楼上后,初阳命人将城上尸体直接扔下了城外,又将校尉口里衣物除去。这时的城上虽然还有遍地的鲜血,但已经没了那让人胆寒的碎尸,校尉的恐惧也减缓了不少,恢复了些许理智的他赶紧上前对初阳连番扣头求饶。

    不用初阳说话,赵番上前一脚将他踹翻,怒问道:“你是哪里的?来这里干嘛?城内现有多少人马?原先的五千兵马呢?”

    “回将军话,小人叫张四,是柯童底下百夫长,在今日被提点为城门校尉,除去各城门守备的士卒,城内现有兵马一千,有五百骑兵,三百步兵,两百弓弩手,城内原先兵马已在申时被柯童调走去了州府。”爬起身的张四一边扣头,一边老老实实的回答着赵番的提问。

    “调兵马来为的哪般?”赵番又问道。

    “是柯童杀了卢刺史嫁祸给方捷,他说青云城是方捷的根本,要想让他身败名裂将罪名坐实,就不能让他有翻身的机会,得让他有家难奔有国难投!所以就遣人将城门四周把守,但凡见到有人自称方捷进城,便以快马上报后再举大兵攻城。”张四深知这班人不是好惹的,也就没敢隐瞒,将柯童设计坑害初阳的事实全盘托了出来。

四百七十四章 应诺言砸死校尉 带子丹冲杀军营

    “柯童好大的狗胆!竟敢如此算计将军!”赵番因为愤怒,攥着凤嘴刀的手都捏得喀嘣喀嘣直响!

    眼见自己说完后怒火冲天的高大武将,张四心中咯噔一下,赶紧冲最中间一言不发的初阳抱拳问道:“未......未请教将军尊姓大名?”

    “哦?我啊?怎么你们要拿我,却连我长相都不知道吗?”初阳冷笑一声讥讽道。

    “啊!您......您是?”张四惊讶万分,难倒点真的这么背吗?害怕的同时在心底祈求苍天:老天保佑,他可千万别说自己姓方!

    “鄙人方捷。”初阳收起了笑容上前一探身,轻声说道。

    声音虽轻,但传入了张四耳中却如炸雷一样!不用姓不姓方了,他就是方捷本人!当场吓得他大张着嘴久久不能平静,最后还是因为赵番怒将凤嘴刀杵地才给他唤了回来。

    “幸......幸会。”面见这军中盛传的杀神,再想着刚才还出言不逊,张四的口舌已经不能顺利说话。

    “幸会?哼哼,你刚刚很威风嘛!”初阳冷笑瞪眼看着张四,想想他刚刚在城上侮辱张俸的画面就一肚子火。

    “饶......命!求将军饶命!主使是柯童,确实与小人无干!求将军开恩!”张四赶紧冲初阳砰砰扣头。

    “饶命不难,我先问你,你知道为人的根本是什么吗?”初阳语调中不含任何感情,只是任由张俸服侍着穿戴山文甲。

    张四再看初阳无情的双眼,顿时吓得不敢说话,只管扣头求饶。

    见张四不回话自己,初阳便自问自答道:“人以信为本!人无信不立!我在进城前曾经给自己说过,等上城后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我身为镇军大将军,可不能轻易失信呐!所以......”

    张四一听更是不要命的拿头捣地,用力之大甚至在每次杵地的时候都有鲜血喷出!

    初阳也不愿意再看他,转过头冲张俸说道:“拖下去!用重锤砸死后枭首!”

    张俸与青云城内驻兵高兴答应一声,纷纷上手连踢带打,将哀嚎的张四拖拽下了城楼。

    一阵巨大的哐当声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哀嚎过后,张俸满脸喜悦的拎着张四还算完好的头颅上了城楼,初阳下令道:“你现在带张四城门令去其余三门送信,召集齐所有原青云城人马来此。”

    “若是城门守将问我,该如何应答?”张俸问道。

    “只道发现方初阳踪迹,张四已派快马上报柯童,并率部追赶出城,又恐中我调虎离山之计,故而令你从其余三门调兵来守。”初阳吩咐道。

    “是,属下这就去办。”张俸抱拳领命下了城楼。

    “赵番,你使人去叫周备来与你同在,共换上柯童人马装束,在此等候张俸带人马来,但见来人中有非我青云人士,不问缘由,直接斩杀!”初阳又命令赵番道。

    “是!”赵番抱拳跪地领命。

    “子丹,测试你实力的时候到了!”初阳又扭身看向子丹。

    “说吧,叫我怎么做!”子丹咬牙切齿道。

    “与我同往军营,杀尽千人!敢否?”初阳甩开身后披风,面向着城中军马驻扎的方向。

    “一个不留!”子丹抱拳跪地道。

    安排好了一切,初阳只带着子丹驱马飞奔向了城东!

    一路看去家家闭户,明明还没出正月,整个城内却尽显萧条!初阳牙关紧咬,心中暗恨柯童的无义,并发誓要将他千刀万剐!

    很快到了军营,离到营门百丈的距离,初阳勒马停住,转身对子丹说道:“进去后我可就顾不上你了!”

    “放心,打从跟着你开始,我就做好了这个准备!”子丹笑着说道。

    “嗯,进去后见人便杀,决不能留情!”初阳说完就拍马冲了过去,子丹沉喝一声紧随着初阳的步伐而走。

    因为军营建在城内,所以并没有设置哨楼,只是在四下做了简单的栅栏而已,初阳两人也就不费吹灰之力的到了营门前。而巧就巧在柯童的算计,他为了能在得知初阳动向的第一时间让兵马出动,甚至下令把营门前的拒马栏都撤了去,竟只派了两个兵丁看着而已。

    初阳赶马冲进了营内,看门的两个小卒还好死不死的坐在门前打盹,二人突闻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甚至还没来得及睁眼,就被初阳两枪捅死在了当场!

    听到门前的躁动,夜间巡哨的八个士兵赶紧冲了过来,正待问发生什么事了,可还不等他们开口,藏在一旁营帐后的子丹便驱马赶出,上前一戟刺死一人,跟着回勾又削掉一人头颅,整套动作一气呵成!最前的初阳紧接着发力,青钢枪上青光突然射出两丈的光芒,直接把剩余的六人穿死在了当下!

    附近营内正在吃饭的士卒听到帐外的叫喊,赶紧丢下碗筷拿兵器冲了出去,初阳两人早就守在帐外等候,但见有人露面,上前就是一枪一戟,两人每一次挥舞手中兵器,最少收割掉一人的性命!

    喊杀、惨叫声越来越大,被吵出营帐的兵丁也越来越多,聚集的士卒很快就将初阳两人包围了起来。初阳横枪立马面不改色,仔细看过每人的装束,果然没一个是青云的兵!

    为首一个戟兵上前问话道:“来着何人,胆敢袭我军营!”

    初阳却不答话,上手一枪便捅穿了他的喉咙,过后仰天狂笑道:“所谓天堂有路却不走,地狱无门偏来投!想那万人阴兵都奈我不得,料尔等杂碎竟也敢随柯童谋反,对我刀剑相向,简直不知死活!”

    言罢一声怒吼,周身元气顿时爆发,元气发出竟如狂风袭过一样,将四周人站立不稳的众人吹倒一片!手中青钢枪上更是射出了一道三丈长的巨形青光剑!初阳双手握枪在头顶挽过,枪头青色巨剑横扫,顷刻间便收缴了几十人的性命!

    子丹的实力自然比不上初阳半分,但他也不甘示弱,就算初阳一枪下去能杀十人,而子丹一戟下去只能杀一人,但聊胜于无!就算只杀一个叛军,那也是为初阳、为卢航、为乔州出力了!

    一个一戟杀一人,一个一枪扫一片,围上来的士卒不论弓弩手、骑戟兵,他们最少也有三百人,但在初阳与子丹的手下,只用了片刻的功夫便被斩杀殆尽!

四百七十五章 杀出一将提大刀 拖刀计险害初阳

    刚才三百人都是因为仓促所以步行上阵,现在有了空档之后,剩余人也该上马的上马,该拿弓箭的拿弓箭,很快又将初阳两人围了起来,他们的战斗也变得有条有序了起来,为首先是让弓弩手对初阳二人的方向一阵铺天盖地的弓弩齐射!

    初阳将子丹挡在身后,急挥青钢枪如风车,轻松挡过了一阵弓弩手射出的箭阵!初阳大叫一声准备冲锋陷阵,这时从弩兵后边出来一骑马提偃月刀的人,他将刀指向初阳怒道:“贼将方捷!杀刺史后不思逃命,还敢来我营中杀我士卒!今定叫你有来无回!”

    初阳抬眼看去,见一将骑高头大马正拍马出阵,初阳挥枪直指来将,怒道:“敌将通名,青钢枪下,不杀无名之鬼!”

    “我乃柯将军帐前先锋官,申承是也!”来将将偃月刀一挥喊道。

    通名完毕,申承拍马向初阳冲来,到近前举刀便砍!初阳赶紧架起青钢枪挡住,两边兵器一碰撞,互相马匹皆往后倒退了三步!

    初阳举枪退后一步,扭身体再出枪去刺,申承拍马转身挥刀去砍,两边互相交锋十回合不分胜负!

    转马倒退到子丹身旁,初阳开口道:“这厮不光力大,也是元气高手!而且不低于三阶中位!”

    “要不咱俩一起上?”子丹眯眼攥了下长戟说道。

    “我是巅峰,凭他还乃我不得!”初阳回身笑了笑说道:“你只留意有没有暗中帮他的,但见有人预放冷箭,直接上前砍死!”

    说完再拍马向申承冲去,初阳发现了申承的修为,申承同样感受到了初阳的元气,同样能知道初阳身处三阶之位,但具体高低却没能感受出来。

    眼见初阳挺枪向自己冲来,申承眼珠一转举刀上前与初阳对砍,一回合后佯装不敌拖刀败走,初阳急拍马追赶,等接近到了半个马位时正待出枪去刺,申承忽然回身并以腰身为轴,挥舞大刀抡圆照初阳身上劈去!初阳心惊之际赶紧双手握紧青钢枪竖起格挡。

    只听哐的一声巨响,初阳整个人便被挥刀的猛力从战马上震飞了下来,落地后一个横滚初阳抓紧起身,庆幸手里的长枪是天外青钢打造,要是普通兵刃,这一刀下去绝对连人带兵器被砍成两段!

    申承眼见初阳坠马,横刀立马仰头大笑道:“盛传方初阳有万夫不当之勇,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哈哈哈哈。”

    初阳急喘了两口粗气,挥手拦住了正待参与进来的子丹,暗道:“想不到这厮不光拿汉寿亭侯的兵刃,竟然也会二爷的绝技!却是我小觑他了!”

    申承又拍马向初阳冲了过来,并高举大刀作势要将初阳一刀劈死,初阳赶紧闪身躲过,厚重的大刀直接砸在了地上,蹦起尘土无数!

    一跳跃到了申承的身后,初阳回身刺长枪,枪头上射出一道三尺长的青芒,直冲申承后心窝而去!

    感受到身后的元气袭来,申承扶马鞍的左手猛地发力,一使劲他整个人便趴到了马背上,青芒顺后背急掠而过,同时单手握偃月刀向后劈斩,偃月刀上一道淡绿色元气射出扫向了初阳,初阳急挥手以左手探出,指尖上爆出了一团宽两尺长三尺近乎椭圆的青光巨剑,将巨剑当盾牌来挡下了偃月刀上的元气!

    申承驱马到了前方,初阳趁空档急速跑向了场中的战马,脚下一蹬重新上了马去,这时申承又举刀冲了过来,刚跨上马去的初阳来不及冲刺,急用双手攥枪猛地推出,枪头上射出的元气暴增到了三丈长短!

    青光映在申承的脸上,他惊叫一声猛拽马缰绳,但是因为他力气过大的关系,这一拽竟导致战马长嘶一声直接栽倒在地,竟然一下把马勒晕了过去!不过好处倒是躲过了初阳刺出的元气。

    这次换申承没了坐骑,初阳大笑一声急拍马冲锋而至,申承眼见急忙跃起到空中,双手攥住偃月刀长柄的中下部,身体呈弓形高举大刀由上至下的冲初阳面门劈去!

    初阳眼见大笑道:“中门大开又无落脚之地!你死定了!”

    说罢双手攥枪冲斜上猛地刺出,元气直如一根立起的柱子,向半空的申承猛地戳去!这时申承的大刀也已经劈下,两边元气较量之下,明显是初阳占了上风。青、绿色元气对碰在一起的瞬间便相互炸开,半空还没落地的申承直接被青色的元气击飞了出去,同时口中还喷洒出一口鲜血!

    还未等落地,初阳已经赶马到了他身下,举着的青钢枪静等申承落下的瞬间。

    正待初阳准备举枪去收掉申承性命的的时候,面前突然冲出了一将,手持青龙戟大叫一声道:“贼子休伤我兄!”

    说罢便起青龙戟直刺初阳咽喉,初阳赶紧将高举的长枪收起反身去挥,长枪拍出哐的一声响,刺来的青龙戟被打向了一旁,初阳咬牙怒骂一声道:“叛将竟敢偷袭!速报姓名!”

    来将身后赶出两个骑兵接住了落下的申承将他救下,来将把青龙戟向下一挥手指初阳骂道:“爷爷申平,且来取你狗命!”

    “找死!”初阳怒骂一声率先赶马冲了过去,两手攥枪刺出探过马颈,枪头上青光闪烁了两下便激射了出去,形成了一道丈长的元气剑!

    申平不慌不乱,平挥出青龙戟上爆出了一团黄色元气,同样到达了一丈的长度,两边元气直接碰到了一起,元气上擦出了无数的火花!

    初阳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想不到他同样是三阶中位!

    又一次交手打平,初阳再拍马靠近,申平照初阳的步数往前一丈,二人同时挥舞兵器射出元气出体,两边都是一丈的元气向对方攻去,初阳冷笑一声手上突然发力,刚才那一丈的青光顿时激长成了三丈!

    方才脸上还带着些许笑意的申平眼见青光变得更加宽大,心中一慌手上兵刃不受控的抖了一抖,初阳趁此时机急将长枪上挑!

    青光扫过之后,申平坐骑一声悲鸣传来,两个前蹄已被初阳砍断,申平也从马上坠到了地上!

    “银样镴枪头,也就能凭嘴上本事了!”初阳驱马到了申平面前,枪锋刺到他咽喉处便停顿了下来,刚刚见过申承的对战,自己也展示过三丈长的元气,可这废物竟然不知道防备,还只当自己只能用一丈元气剑。同样都是三阶中级,却比他哥哥申承差出了十万八千里!

四百七十六章 回马枪刺落申承 元气成型杀申平

    被救下的申承眼见初阳要加害自己亲弟弟,急忙换乘了新的坐骑,急拍马向初阳冲刺而来,同时举刀大喊道:“方捷!休伤我弟性命!且与爷爷再战三百回合!”

    “想不到两个废物的感情竟然也这么深!”初阳冷笑一声转回了身,对冲来的申承讽刺道:“三百回合?就凭你?哈哈哈哈!”

    “且与我再战过不迟!”申承攥着偃月刀怒道。

    初阳可不跟他废话,径直将长枪刺出,申承苍茫间闪躲,因为用力过猛,险些又坠下马去。

    两边赶马靠近,皆不动元气拼打在了一起,初阳一个错身闪过刀劈后,猛地将长枪刺出,枪上劲头直接把申承头顶钢盔挑飞,申承一个晃动下头发顿时飞散,再加上他久战不下而心生恼怒便疯狂怒吼,这一刻的申承看起来就像厉鬼一样!

    这时身后一声暴喝传来,眼角顿时闪出一片黄亮,初阳急忙翻身将长枪刺出,同时枪头上冒出一道青色元气!当耳边传来刺啦一声金属摩擦响,初阳才顾得上回头去看,果然是申平偷袭自己!

    “无耻恶徒!”怒不可遏的初阳将长枪担在肩上猛转马身,两手展开硬掰枪头与末端,青钢枪枪身随即弯曲,随着力道变大,右手握着枪纂不撒,抓着枪身上半段的左手忽然松开,长枪强压下的作用力得到了释放,猛地向身前的申平身上弹去!

    仓促间的申平来不及躲闪,被长枪重重的挥在了身上,整个人嘭的一声从马上倒飞了出去,落地后甚至来不及吐一口血,整个人就不省人事了!

    申承见后大叫一声举刀便冲初阳后背砍去,初阳急忙拍马窜出,因为亲弟弟已经击飞不知死活,申承愤怒之下只顾追赶初阳,对着他追击的背影将刀猛劈猛剁!

    眼见两人身位越来越近,申承算好距离将偃月刀举过了头顶,怒骂道:“方捷!还我弟弟命来!”

    随他骂完一句,大刀便准备向初阳后背砍去,这时初阳的坐骑却突然被勒停,马上的初阳也突然扭回了身子冲向了高举大刀的申承,同时手上发力长枪猛地刺出,口中大骂道:“我送你去跟他作伴!”

    申承正高举大刀准备劈斩初阳,偃月刀已经举过了头顶,根本来不及撤回防守,而且他这时的动作也不适合闪躲,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遭初阳一枪后再摔落马下,手中大刀也随即掉落在了地上。

    转马身回到了申承面前,眼见申承一手捂着胸口吐血,初阳放声大笑道:“你有拖刀计,我有回马刺!”

    说完准备出枪刺他咽喉,突然从后方传来几声惨叫,初阳本能转头看去,就见子丹正把刺出的长戟收回,并骂道:“主将决战,尔等杂兵竟也敢私放冷箭!”

    初阳满意点头转回身正待出枪,可变故再次发生,突然从另一侧冲出了二十几个重甲骑兵,皆挺槊向初阳冲来,同时口中大喊道:“一起上救下将军!”

    这时的初阳也只是刚刚转回身来而已,根本做不到一箭双雕,这时要是出手只能两种结果,要么格挡或杀掉冲上来的重甲骑兵,要么直接杀了申承,但要冒险承受一波骑兵的攻击!

    初阳熟知要想将他们全部歼灭,就要先保住性命才行。不做犹豫的他果断选择先杀死冲来的骑兵。左手半握拳一道元气从掌心经虎**出,成一道丈长的元气剑,对已经刺来的长槊劈下,将为首三个重骑兵连兵器加马全都砍断!

    一剑过后趁其余骑兵还没涌上来,初阳急忙冲子丹喊话道:“开杀!一个不留!”

    久候的子丹早就按耐多时了,在收到初阳命令的瞬间便挺起长戟,先将近前还没反应过来的几个戟兵刺死,跟着就骑马冲进了人堆中大开杀戒!

    初阳也发动了攻势,对赶上来营救申承的重骑兵冲锋而去,这二十人也算是训练有素,竟然先分出十人将初阳挡在外面,剩余几人去搭救申承。虽然外头的十人在初阳手里只能过一招就被杀死,但也为救出申承争取了不少的时间。

    等初阳杀完那十人之后,地上的申承早已被救起并驮到了一个骑兵的马背上,初阳急挺枪冲了上去,剩余的十多个重骑兵赶紧联合其他叛军上前,以人海战术将初阳挡在了外面。

    初阳挥出元气剑砍死了近前的几人,突然反应过来跑了申承,但还有一个不知死活的申平!急忙转马身向申平方向看去,才发现他也被人救了起来,而且正在被扶着上马。

    情急之下急速拍马追赶而上,可因为两人距离想对较远,又加上中间有叛军阻拦的关系,初阳竟然没有追上。眼见申平也要逃离了自己手掌,初阳怒吼一声右手握住枪纂将青钢枪平伸刺出,同时枪头上射出了一道三丈长的剑芒,直冲申平后背刺去!

    三丈长的剑气如穿透了云雾的烈阳一样势不可挡,就在初阳以为胜券在握时,却出现了一件差点没让他气吐血的事,那道剑气竟然没有贯穿申平的身体,而是到了他后背一寸前便停了下来,这刺杀的距离竟然只差那么一寸!

    一刺不中的元气重新缩回到了长枪内,面前又冲上来三个骑兵,初阳挥元气剑将他几人砍死,再去看申平,竟然已经开始挥鞭准备逃走了。

    “要是再让你逃了,我他吗就不是三阶巅峰!”初阳咬牙怒骂一声,换成双手攥住青钢枪,将体内元气急速运转至双臂经脉上,过后一声怒吼将长枪刺出,枪头上顿时射出了一道渐渐增长的青光!

    青光在足够一尺后便形成实质飞离了枪身,朝申平的后背而去,飞出的瞬间更是直接变化成了青钢枪枪头一模一样的造型,速度之快早已超过了普通弩箭,简直像流光一样一闪而过!

    骑上马的申平以为自己大难不死,还不等高兴一下就见到一道青光从自己胸前飞出,本能下眼神被青光带远而去直至成一个小点,他皱了下眉对这极快的光束疑惑不解,甚至以为是自己眼花。突感到胸肺处一阵剧痛,急忙低头去看,就见到刚刚飞出青光的位置,现在已经多了一个碗口粗的伤洞,伤口之大甚至都能看到一旁在跳动的心脏!

    惊恐之下猛抬头转身看向身后,就见初阳挺着尚发着青光的长枪面带微笑,申平眼中尽显恐惧之色,张了张嘴一头坠落马下一命呜呼。

四百七十七章 元气成型杀错人 再想用却已乏力

    重伤在身的申承与一重甲骑兵同乘一骑,在十多个轻骑兵的护卫下骑马往前逃窜,眼角余光忽见到一道青光闪过,同是三阶会元气出体的他知道这是初阳外放的剑气,但同时心中又有些疑惑为什么只是闪了一下而已,出于好奇的他就扭回头向后看去,入目便见到亲弟弟申平坠下马去!

    激动之下的申承一口鲜血喷出,伸手就要从身旁骑兵手中把兵器抢来去跟初阳决一死战,帮弟弟报仇!

    他因为失去了亲人而愤怒丧失了理智,但一众骑兵还不至于像他一样疯狂,马上的骑兵一边拉着他一边劝说道:“将军!那方初阳锐不可当,你又有伤在身绝斗不过他!现应该早早出城去面见柯将军,等调来人马再为令弟报仇不迟!要是意气用事再上前就是白白送了性命!”

    人员七嘴八舌下,好歹算是把申承劝住了,他扭回身怨恨的看了初阳一眼,咬牙道了一句“好!”便由骑兵带领着在营内逃窜,并伺机找寻机会逃出营门。

    眼看着申承一路往大营内部而去,初阳想赶马去追,可奈何周围叛军将他团团围困根本抽不得身,出枪刺死一人,又挥舞元气剑斩死三人,得见子丹身旁兵卒较少,初阳急忙冲他喊话道:“找寻机会去堵住营门,千万不能放跑了申承!”

    子丹赶紧答应一声后挥戟刺死两个慌乱的步卒,就调马头往营门口而去。

    原先十之**的人马都在围战初阳,然而初阳一句话不光提醒了子丹,连同营内的叛军也被他一语点醒,叛军人马听后急忙对分而出,一部分骑兵急速向子丹冲去。

    计划被打乱的初阳心底一怒,跳到马背上跟着跃上了半空,将长枪在空中展出元气出体对底下一阵暴刺,枪上元气射出如倾盆暴雨的落点,落地下去当场将人、马穿死无数!营中初阳所在的地方,更是像被大风卷过一样尘土飞扬!

    一通枪雨落地,地下一片人、马死尸,附近十丈内除初阳外已再无生灵!

    落地站稳脚步,初阳转头向营门口看去,正巧见到一众骑兵拥簇着披头散发的申承往营外撤离,而子丹也正被数十名轻重混杂的骑兵围堵在中间。

    想去追斩,可刚才一通枪雨连同自己的坐骑也被杀死,初阳怒吼一声使出浑身力道,又将元气凝聚在了长枪之上,猛将长枪向营门口出刺,一道成枪型的元气便向即将出营门的申承射去,马上人甚至都来不及反应便被青光透过,骑兵跟申承惨叫一声摔落马下。

    刚要高兴终于杀了申承,却发现申承已经落马,但一众骑兵却不管不顾依旧往营外冲出,初阳皱着眉跨前几步要查询究竟,就见到骑兵队伍最末尾有一个身上用旌旗缠身却没有铠甲的人。

    初阳顿时明白了过来,他们刚才逃到中军营是上演瞒天过海去了!刚才用元气成型杀的那人根本不是申承,只是个假扮成他的替死鬼而已!

    愤怒之下初阳又想使元气成型由远处杀死申承,可正要汇聚元气的时候突感一阵头晕目眩,初阳摇晃了两步差点摔倒在地,心中暗叹:这元气成型杀伤效果虽然十足,但却太过耗费体内元气,动辄便能让人力竭,而战场上与人对战时力竭就等于被杀......看来以后还是少用为妙。

    想想以前澹台谷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要不是因为元气使用过度,他也不会被观泰从背后偷袭杀死。

    粗喘了几口气只能眼睁睁看着申承逃离了营寨,而因为申承逃走,围困子丹的人马也渐渐开始撤退,开始还是苦战的子丹,因为敌手渐渐减少的缘故顿感轻松了起来,猛起身挥戟将撤退较慢的几人挑刺杀死!

    往前追上一步又一片戟,将戈头刺入一骑兵腰腹上,手上继而使劲将他挑下了马去!甩脱了戟上挑着的死尸,子丹正待加速追赶逃走的申承,突然见到初阳正杵着枪虚弱的站在场上。

    子丹心中一慌以为初阳受伤,赶紧勒马转身向初阳冲去,到切近不等战马停稳便翻身跳了下去,上手扶起了初阳急切的问道:“你没事吧?哪里受伤了?”

    “没事,只是元气使用过度,有些乏力罢了。”初阳喘了两口气说道。

    “我还以为你......坏了!别让申承逃了!”确认初阳无事,子丹心下一喜突然反应过来,着急一句后就要翻山上马出营去追申承等人。

    初阳抬头往营门口看去,哪里还有半个人影,早就逃之夭夭了。而且就算子丹能追上也不见得能讨到好果子吃,刚才只有不到三十人围堵就让他陷入了苦战,而逃出营去的少说也得有七八十!初阳可不能为了杀一个申承而不顾子丹的安危,急忙伸手拦住了子丹,说道:“逃走的不管,先把剩下的杀了!”

    子丹确实很想追上杀了申承,但他同样更在乎兄弟的安全,眼见初阳的虚弱就点头答应了下来,同时问道:“你还可以再战吗?”

    “看谁杀的多!”初阳嘴角一撇站直了身子,这时的他确实虚弱,如果对战元气高手的话也肯定要吃亏,但对手是这些普通兵丁的话,来一万人都不怕,更何况这还只有几百呢?

    子丹哈哈一笑拍马向靠近的人堆冲去,初阳呼了口气脚下生风跟着窜出,一片军营顿时变成了屠宰场,惨叫声伴随着鲜血回荡喷洒在整个营地内!

    这边初阳与子丹两人杀的热火朝天,青云城南门下也是血流满地!

    张俸按照初阳的吩咐先去了东门调人马前来支援,守城的官兵认出张俸不是柯童底下人马,所以不允许单独调青云人马出去,只能让柯童的叛军去才行。这中正了张俸下怀,脸上装出不满又不得已的样子带领着四十人回了城南门。

    早就准备好的赵番、周备静等着人马到来,四十人刚刚踏上城墙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为首一个小校皱了下眉问道:“这里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大......”

    “等你下去就知道了!”不等他说完,藏在城楼顶上的周备一翻身跳了下来,上手一刀直接劈在了他的脸上,小校的头颅当场被锋利的绝尘劈成了两半!

四百七十八章 屠尽营地中叛军 二人杀奔救仲德

    小校的惨死让诈骗来的柯童人马慌乱成一团,看着迸发的**与鲜血,胆小的惊叫一声被吓的呆若木鸡,胆子略微大点的撒腿就要跑。赵番大吼一声举起凤嘴刀从一旁杀出,上手一刀就将一个正欲逃走的小卒砍翻在地,张俸跟着一声怒吼,其余十人也一同杀出,前来支援的四十人在毫无准备之下,只在片刻间便被这十三个人杀死在了城楼上。

    清点了一下地上的死尸,不多不少刚好四十,而青云城人马无一损伤,赵番满意的点了点头指挥几人继续将尸体丢下城楼,跟着故技重施,叫张俸去西门诈兵马前来。

    张俸高兴答应一声下了城楼,不过有了刚才的借鉴,这次又加上了一个换上柯童人马装束的士卒,好谎称是张四的手下,免得到时候西门的人马不信。

    张俸两人走远,赵番、周备稍稍歇息了片刻,便带人又藏了起来静等张俸带人归来。

    城楼上杀光了支援的四十人,初阳与子丹两人几乎也在同一时间劈死了最后一个吓呆的小卒,子丹环视了一眼尸横遍野的营地,感叹了一句道:“可惜逃走了申承。”

    “不管了,早晚跑不掉他!这些可都是成就!”初阳指着满地的尸体,其中竟然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找不出来!

    眼见子丹自始至终毫不怯懦,便开口问道:“首次实战感觉如何?”

    “呃......有些过瘾呢。”子丹有些不好意思,害怕被误会成是变态。

    初阳听后暗自点头,跟自己与观泰第一次杀人时心境都不同,那时的自己与观泰只顾着害怕了,而子丹非但不怕,甚至还能泰然自若,这份心境确实了得!也可能是与他之前的职业有关吧,之前杀生惯了,所以才能这么快就适应杀人!

    重新换了马匹,两人便出营向仲德家中冲去。

    “刚才只顾着清杀叛军了,申承可千万别狗急跳墙,去拿了县令做人质!”路上子丹担忧的问道。

    “绝不可能,我那一枪虽然没能捅死他,但也绝对是重伤,给他逃跑找大夫保命的时间都不够,哪里还有闲心去抓别人呢?”初阳微微笑道。

    “万事无绝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子丹还是有些担忧的说道。

    “申承逃走去州府回见柯童,势必走北门,而我岳父家在青云县城东,义父家在青云县城西,叔父家在西北,营寨却在城东南,从这出逃根本不会经过任何家门,伤势重大下他也不敢绕远路,所以你就放一千一万个心吧!”初阳笑道。

    别的不敢说,对这方面初阳可是信心十足,就算申承有想过去拿人质保命,但就他的伤势而言,他愿意他底下的骑兵也不答应。而且冲出去就是为了逃命的,而逃命时必须争分夺秒,他要是再转路去拿人质,本来能逃走的时间也就会因此而浪费,申承又不是傻子,怎么能不知道哪头划算呢!

    一路拍马急赶到了县令府外,果然见到在外围绕了层层的官兵,初阳与子丹远处下马看了一会儿,说道:“待会儿我偷偷摸进院内将我岳父救出,你在外面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怎么转移?”子丹问道。

    “你说呢?”初阳撇嘴露出了一丝贱笑。

    子丹心领神会,意思就是叫他在外面大开杀戒制造混乱!

    两人分工行动,直接选择从正门进入,到近前子丹上马疾冲而去,正在门前打盹的几个兵丁眼见有人挺戟冲来,纷纷亮兵器阻拦,同时口中喝道:“来着何人?速速止住身形!”

    子丹只是暴喝一声来回答他们,同时将长戟架在马前,对阻挡的士卒上去一波冲撞,当场就有两个阻挡的兵丁被战马撞飞出去,一趟过去后子丹继而转马头调转身形又杀了回去,手中长戟来回劈挑,县令府门前惨叫连连,顿时陷入了腥风血雨当中。

    围在四周的士卒听闻叫喊打杀声纷纷转了过去,一同去对战狂舞铁戟的子丹,初阳趁人际混乱借夜黑,一个翻身跳过了墙头躲在了院内一盆树植后,见到厅门前也有两个立戟的兵丁。

    这两人听着门外的惨叫喊杀一脸的担忧与害怕,或是想去帮忙,又或是想逃走,两人四条腿几次迈步又收了回来,可能是在思索要怎么办。

    围绕县令府的人马不过才三十个戟兵而已,而且又不是聚在一起的那种,如此一来很快便被子丹杀尽。

    院内的两个戟兵听到外面安静了下来,心中一慌知道己方人马已经全灭,两人对视一眼急喊道:“快走!进去抓他当人质!”

    说完就要推门进厅,初阳突然从院内树荫下冲了出来,左右手各一个抓住了两人的后脖颈,借着身体冲出的惯性手上稍稍使劲,便将两人按倒在了地上。

    两个戟兵突然被按倒在地,一阵惊慌失措下矢口大叫了起来,初阳听的心烦意乱手上忽然使劲,只听到咔吧两声传来,按住的两人便没了气息。

    再拎起他们的衣领丢到了院内,被拽起的瞬间,两人的头直接耷拉到了胸下,竟是被初阳一把捏断了颈骨!

    子丹也开门走了进来,见初阳正在拍手上灰,他笑道:“解决了。”

    初阳点了点头冲进了屋内直奔后堂,同时焦急喊道:“爹!你在哪?”

    很快从后院内传来一声激动加喜悦的回应道:“是初阳吗?”

    话刚说完门开仲德走了出来,眼见一身铠甲的初阳正站在后院,仲德一阵激动跑上了前去,问道:“到底怎么回事?颜诺跟小云呢,她们没事吧?”

    初阳安抚住他向他解释了来龙去脉,又说道:“爹你先在家藏一下,我去把义父跟叔父他们救出来。”

    对柯童的叛乱听的仲德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最后只能点头道:“嗯,万事小心。”

    初阳又带领子丹出了县令府,一路婉转到了县丞府中,套路跟刚才一样,一个在外面转移兵丁的注意力,另一个进屋救人,不多时就将外围叛军杀尽并顺利救出了兰视一家,郭敏见了子丹的瞬间直接抱着他大哭不止,初阳上前拜下兰视两口子说道:“让义父义母遭受此罪,却是我之大过。”

    二老怎么可能去怪罪初阳,反倒一脸欢喜的拉起他笑道:“若非如此,怎能见我儿能耐?哈哈哈哈。”

四百七十九章 少人马夺回四门 亲书信送往郎元

    带着兰视老两口到了仲德家中,初阳不停歇又要去救出孝才一家,子丹要起身跟随,初阳安下了他说道:“你在家中保我尊堂,我独身前往即可。”

    子丹只能答应,初阳出门赶马去了县尉府,一路杀奔门内将孝才夫妻二人救出带到了家里,又马不停蹄出到南门旧屋中接回了文颜诺几人,父女团聚自是抱头痛哭。

    初阳稍作歇息便领着阅山出了门外,直赶到青云城南门下,刚刚落马就见到周备举刀砍翻最后一卒,城上人马见了初阳归来,一阵欢喜,纷纷下城楼迎接。

    走上前去听赵番、周备二人汇报战况,得知已经杀了城东门来援兵马四十,又杀了城西门来援兵马三十,又从张俸口中得知城东门尚有人马六十,其中青云县兵丁有十人,城西门有人马七十,青云县人二十。

    初阳点头让他们稍作歇息后,便提张俸为别部司马,暂代城南门守将一职,留下十人持弓弩守城门,又带阅山、周备、赵番三人赶往城西,欲夺回西门并征集人手。

    赶到西门前二十丈,城上守军听闻马蹄声,等放近见有四将骑高头大马手持长刃,城门守将嚷话止步问答姓名,初阳举嗓门冲楼上怒喝道:“我乃州镇军大将军方捷,青云县兵马与我镇杀叛党!”

    言罢一声,城楼上青云兵二十人纷纷响应,就近取利上手使刀偷袭柯童兵马,初阳几人趁乱驱马赶至城楼,纷纷上去砍杀叛军,只在片刻间,城楼上叛军已被清除。

    初阳又令周备带人守西门,分其中五人穿柯童人马装束与自己同往城东,至东门下,初阳叫五人为首上前汇报道:“张四将军得胜而归,又捉到方捷手下一将,要供将军审问。”

    城上守将听闻心下欢喜,急忙冲下城楼带十余随兵要同往观之,人刚刚跨上马去不等驱驰,赵番便驱马从一旁阴影中杀出,上前举刀将守将砍落马下,阅山趁混乱间冲入十人当中举剑便砍。

    待城楼上守兵张弓搭弩之际,初阳由附近房顶翻身上了城楼,但见非青云人马便杀,不用半刻钟又夺回了城东门。

    将带来的五个守兵一同安排在了城东门,并留下赵番镇守,独带领阅山赶往了北门,路上阅山开口道:“我观此去必是空门。”

    “何以见得?”初阳问道。

    “营中守将申承遭恩将重伤于北门逃走,而北门同其余三门,皆是多柯童叛军,申承逃走时必将他们带走并将青云人马杀害。”阅山答道。

    初阳听闻暗自点头,与他猜想相差不大。

    两刻钟后,二人赶到了城北门下,落马上了城楼,果然不见任何人影,再往城外看去,于城墙下十丈外果然有二十个着青云县装束的兵丁尸体。初阳叹息一声只能下了城楼,言道:“城内兵马微弱,北门再无人看守,若柯童突然举大兵攻城,如之奈何?”

    “不然,柯童夺全突然反叛杀害刺史,现今必然在思计嫁祸恩将,好收其余四镇将军之心,我料其三日内必无闲心进兵,不然必遭其余武将问罪。恩将可先将五吏寻出,后书信与其余城池借兵,趁空闲再连同其余三将共举义兵讨伐柯童,为卢刺史复仇。”阅山摇头说道。

    初阳听闻眼前一亮,二人急忙下城楼赶往县内牢狱,牢中只有四人看守,只用阅山上前便将五吏救出。初阳又安排杨渊、杨索领仅剩的五个衙役暂看北门,最后带蒋祎到了县令府**商决策。

    “现郎元是何人镇守?”府中厅堂初阳问道。

    “是镇北将军程公绩带两万兵在郎元。”阅山抱拳回话道。

    初阳想了想走向书案提笔书信,过后将信件置于锦囊交给了阅山,说道:“星夜将书信送至公籍手上。”

    阅山赶紧将书信接过揣入怀中,后对初阳抱拳跪地便出府往北门而去。

    “公?,明日辰时叫百姓于早集,征壮丁入伍为戎。”初阳又冲蒋祎说道。

    蒋祎赶紧领命答应退出府外准备。

    初阳抬眼看天色已经亥时,眼看疲乏的家人,便言语了两声让他们安歇去了,自己抱臂膀在厅堂站了一会儿,心念四城门兵少不敢怠慢,便起身出门巡视而去。

    郎元城将军府内,程原尚未安睡,一直在厅中坐立不安,侍从上前请问安歇,程原却道:“从今日起时便觉心惊肉跳,我猜不日便有祸事发生!”

    “恐是将军担忧国事所致。”侍从安慰道。

    程原坐在案后拿起一卷书简,刚展开要观看一下,又觉得心烦便怒掷到了一边,侍从赶紧上前将书简捡起摆回了案上,程原叹了口气自知不该乱发脾气给侍从,便给自己转移了注意力问道:“近日城中募兵几何?”

    侍从赶紧叫侍卫取名册来看,答道:“已从城内召勇士两千,现城内加原先兵马已有两万两千人众。各城也在年前年后出募兵告示,皆有响应,而整乔州各城当中唯青云最威,在月余间便召集人马五千余。”

    “初阳能耐,确是我等不及。有他为乔州大将,乃天赐主公洪福也。”提到了初阳,程原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侍从听闻脸上也充满自豪,当时由陵攻打郎元时,初阳就坐镇在城内,他可是有幸服侍过初阳的人,就因为这事,让他在一众侍从中混成了小头目!

    放下了话语,程原又觉得心慌,接过侍从递过来的茶水饮下,侍从说道:“多虑必成疾,将军还是早些歇息去吧。”

    程原无奈点头回后堂睡下。

    乔州刺史府内已经换成了白装,府门前置白幡,厅中安置着卢航的遗体,上有牌位写“乔州刺史卢公航元义之灵位”,柯童携带卢航的长子卢平,幼子卢安下跪于厅中披麻戴孝。

    面上装出一副慈善舅父的柯童,其实在事发时就已经霸占了刺史府,府中内外不论侍卫、侍从、家奴院工也早已换成了他本府内的人。

    夜半时分,一尊车撵到府门前停下,侍卫进去汇报后柯童带人出来迎接,从车上下来一个三十四五岁的雍容贵妇,正是卢航的妻室柯夫人。

    进侧室由侍女服侍换好了孝服,柯夫人冲到厅中对卢航遗体哭拜在地,其中悲伤让人看后无不落泪,一阵悲哭后终于起身,擦了擦泪冲柯童使了个眼色,两人起身往后堂而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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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古挥斧开鸿蒙,子丑寅卯十二支。 清升浓下日月明,星辰环绕万物生。 混沌再分三界乱,神鬼妖魔人涂炭。 若问世间何为此,须看初阳三界传。东界初阳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东界初阳,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东界初阳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