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五章 侍卫进狱中演戏 骗王五信初阳亡
吩咐下侍从把饭菜拾捣下去,程原对初阳问道:“我们该怎么做?”
“现在开始着手安排丧葬,传话到狱中去散步消息,让狱卒出来一同给我送殡。”初阳招手换来侍卫命令道。
“现在?可是送殡不都是下午吗?”侍卫不解的问道,就算用计,也得按常理出牌啊,现在就开始,那目的是不是有点太明显了。
“要的就是现在,做戏做全套,待会儿你去狱中下令的时候,狱卒肯定也会问这问题,你只要说......”初阳点了点头,趴近侍从耳边悄声说道。
知道跟上司点出其中不常理,说明这侍卫做事很上心,这差事交给他去做,完全可以放心了。
侍卫听后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高兴的点头领命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初阳说完后转回身对向了程原,抱拳说道:“请将军......”
“现在别叫我将军了。”不等初阳说完,程原一摆手打断了他道。
初阳随即一愣,不叫你将军叫什么?
“我今年三十五。”程原笑看着初阳。
初阳当即明白了程原的意思,他站直身子慢慢向程原弯下了腰,隆重的作了个揖后,高声叫道:“程大哥!”
见到初阳叫了程原做大哥,文颜诺跟萧云两女急忙跟着对程原矮身行礼叫了声大哥,身为初阳义弟的观泰自然也不能落下,急忙跟着后面喊了句“程大哥。”
“好好好!哈哈哈哈。”程原捋着胡子高兴的大笑。
本来程原没有这个意思,但当经历了一次生死离别后,程原才开始重视起身边的兄弟来。就好比同一件物品,当人没有失去的时候,不会有什么过多的心理变化,可当短暂失去又复得时,人的心境就会发生变化,也会更加珍惜差点失去的人或物。
“请程大哥即刻带领将士们在府中等候,等到丑时两刻,一切事宜皆当为我送殡处置,由观泰领人与内人扛空棺由东门而出。”没想到一次生死过后,竟然认了一个大哥。
听到内人两字,文颜诺与萧云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才发现两人脸上都已经通红。
“假装回青云安葬?”观泰上前一步问道。
“嗯!出去最少走出十里路才能往返!而且一定要记住,准备返回时一定要提早安排人马在外观望,提防有人窥探!”初阳郑重的说道,这要是被人发现是在演戏,那所有的准备可都就前功尽弃了!
“大哥放心。”知道这不是小事,一向嬉皮笑脸没个正行的观泰也严肃了起来。
“请诸位将军扎好白布,为我......送行......”说到最后,初阳还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本来紧张无比的气氛,也被初阳一声笑场给缓解了不少。
先前被派遣出去的侍卫,按照初阳的指使到了牢狱中,他一边走一边招呼着牢中的狱卒靠近,同时像不经意一样领着一众狱卒到了关押王五的牢房一侧。
侍卫假装往那边看了看,发现王五正躺在地上,貌似已经睡着了,就故意提高了嗓门嚷道:“方将军被澹台谷重伤之事!尔等可知晓?”
“知道。”方初阳的名声现在乔州谁人不知?尤其那天他被抬回来的画面,有不少也看到了,这事很快便传到了这票狱卒的耳中。
侍从点了点头,偷眼瞧向了牢中的王五,发现他比刚才的姿势有了一丝的变化,貌似已经醒了。
“昨夜子时传来噩耗,将军于县令府中不治身亡。”为了验证到底有没有醒,侍卫一边说一边定眼观瞧王五的动静。
果然像侍卫猜测的一样,王五在听到初阳身亡时,身子轻微的抖动了一下,很明显是被这条消息震惊到了。
王五的动静侍卫尽收眼底,他微笑着点了点头,接着就听到狱卒惊讶道:“我今天出去时就看到县令府周围有白事景象,当时也猜过是方将军过世,没想到是真的!”
“既然将军昨夜就已经过世,为什么到了今天才告诉我们?”一个牢头装束的人情绪激动的问道。
既然知道了王五有在听,侍卫免得打草惊蛇,也就不再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了,他转回身跟一众狱卒解释道:“先前程将军预备给将军守灵三日后,再送将军回乡,可将军夫人知道战况急紧,生怕有变故发生,便要提早送将军回乡安置。”
“哦,原来如此啊,夫人虽是女流之辈,却也知道体恤军民,也真称得上巾帼英雄了。”一众狱卒听后无不对文颜诺两女大加称赞。
“既然如此,您此行前来,可有何事交代?”牢头又问道。
“应程将军指派,特来招呼诸位前去,与各将士一齐出城为将军送殡。”侍卫点了点头,冲上方一抱拳说道。
“现在?”牢头问道。
“现在。”侍卫答道。
“可是送殡不都是下午吗?这才不到丑时,不用这么急吧?”牢头疑惑的看着侍卫,即便夫人不想劳累全城将士,可那也没有半夜三更就办白事的啊。
果然像将军猜测一样,侍卫微微一笑,照着初阳给出的答案说道:“皆因为将军是青云人士,尔等也知我郎元内现有人马不过万数,恐白日出行让敌营探子窥见,得知我军中勇将身故后,便再无忌讳起兵攻打,故才夜晚出殡送将军归故。”
众狱卒听后也都理解了,纷纷点头表示清楚明白。
过后侍卫又拽过了牢头指向了牢中的王五问道:“这人你知不知道?”
“知道,他就是敌将底下的侍从,叫王五。”牢头答道。
王五听到两人在议论自己,赶紧支棱起了耳朵,他这些动作虽然细微,但侍卫全都看在了眼里,过后将声音尽量压低,同时也要能让王五听到的音量道:“他的主子澹台谷,就是害死方将军的罪魁祸首!”
“就是他?!”牢头一听火气上来了,手指着王五怒道。
“嘘!小点声!”侍卫急忙一把捂住了牢头的嘴,装模作样的说道。
过后拿腔作势的四下看了看,确认了一遍周边环境后,他悄声说道:“待会儿送殡回来之后,你找人把他......明白了吗?”(未完待续)
二百八十六章 不知酒菜下了药 两狱卒双双晕倒
“请您放心,属下一定做得干净利索!”看着侍卫在脖子上划过的手势,牢头嘴角一扬,能杀掉伤害方将军贼将手下的人,简直大快人心!
“嗯,交给你了。”侍卫拍了拍牢头的肩膀,然后两人并肩走回了一众狱卒的跟前。
听到两人的脚步声已经远离,一直屏息不敢喘气的王五才敢有点活动,开始知道那个抓自己进来的人身亡时,他也只当故事来听,无非就是心里有些高兴,可当听到最后两人谋划要杀自己的时候,王五才开始害怕了起来。
其中原因不用细说他也明白,杀自己肯定是因为没本事杀当事人澹台谷,只能杀他手下人来泄愤!
“你们两个留下看守犯人,其他人都跟我一起去给将军送殡。”回到狱卒跟前后,侍卫扫过众人,挑出了两个瘦弱矮小的狱卒,让他们留在了狱中。
“为什么留下我们两个?我们也要去给将军送行!”刚被点名留下的两个狱卒心中顿时充满了不满,这让他们有了一种被孤立的感觉!而且很想问一句凭什么!
虽说军令如山,任凭他两人心中如何不满,只要明确下令,他两人就不得不遵令照办,但这时候为了能让初阳计划得以实施,侍卫知道不能逆着来,还是顺毛捋的好。
“我知道你们关心将军,可总不能只为了一个仪式,就对这诺大牢房中关押的犯人不管不顾吧?”侍卫上前安抚他俩道。
“可我们......”侍卫的一番言语果然让两名狱卒就范,语气也跟着软了下来。
“行了,两位兄弟的情义我已经知晓。”侍卫伸手打断了两人,说着就搬起了一旁的桌椅,像是不以为意一样放到了王五牢房跟前。
摆好了桌椅后,侍卫又不经意的检查了一遍摆放的位置,没有展现出有任何目的迹象。随后将带来的侍从招呼了过来,侍从将手提的饭盒放上打开,将里面的菜肴、酒水一样一样的摆到了桌面上。
“早就知道留下的兄弟心中会不舒坦,程将军特意嘱托我带来酒水,供两位兄弟借酒浇愁,以此消去对方将军的挂念!”侍卫帮手摆好了碗筷,又给两只碗中倒满了酒。
“这......既然将军如此照顾,那我兄弟二人怎敢不从。”虽然不让他们去给初阳送殡让两人很不满,但驻城主将都做到这份上了,两个狱卒也不好再有不满的情绪,最后也欣然接受了这份安排。
领着所有的狱卒出了牢狱,在牢房外把准备好的白衣白布给众人穿带上了,最后发现里面多了一套,牢头问道:“这一套该如何处置?”
“先放着吧,等回来后再说。”侍卫偷眼往后观瞧了一下,嘴上微微一笑,一切都在按照方将军的计划进行。
所谓要骗过敌人就要先骗过自己人,程原也真按照初阳的交代办事,在西、南、北三门城防加派了人手,只留了东门几个兵丁,其余城内无论大小文武都聚集在了县令府外。
虽然城内兵力除去城防外只有不足一万,但这万人聚集的画面也足够让人震颤了,围绕着县令府附近的三条街道都被堵的水泄不通,因为都穿着白衣扎白头的关系,从远处看去皆是一片白花!
街道上吹鼓手吹奏着那让人心悲的乐曲,外面一众不知实情的将士都落下了泪水。
听着哀乐响起,牢房中被留下的两名狱卒也开始斟饮了起来,两碗酒水下肚之后,两人便觉得晕乎了起来,狱卒甲已经开始口齿不清了,他大着舌头问道:“怎么今天这酒......不对劲啊......才两碗就上头了。”
“你......不懂了吧,好酒劲儿......都大!”狱卒乙打着酒嗝说道。
“你说的对......好酒都......”狱卒甲睁着迷糊的双眼,点了点头,一句话还没说完便一头栽倒在了桌上。
“你酒量不行啊!”狱卒乙吃吃的笑了一句,话刚说完,也跟着一头倒在了地上,随即两人便呼呼大睡了起来。
两人晕倒可不是因为酒劲太凶的缘故,他们却不知道,这酒其实是被程原下过蒙汗药的!
本来还在一旁害怕的王五看两个狱卒竟然醉倒了,心中大喜过望:这怎么说的,老天爷饿不死瞎家巧儿,这是老天爷疼呵我!
随即探手去够挂在狱卒腰间的钥匙,因为狱卒喝酒的地方就在王五牢房旁边,所以不费吹灰之力便将钥匙拿到了手。
刚开始还在心中暗骂那个要处死自己的侍卫,现在想想还真应该感谢他,要不是他闲着没事把桌椅搬到这边,自己都拿不到钥匙!
想到这王五突然一激灵,对啊!这也太容易了吧!难道说这是他们做的扣,要引我上钩?
不愧是常年跟在军营中混迹的人,即便只是一个侍从,也有几分脑子,竟然联想到了这是计!
攥着手里一大串钥匙,王五在心里分析道:刚开始两人为了泄愤就合计要杀我,但不论如何,名不正言不顺之下,他们也不敢妄自行刑,难道就是为了做个扣好引我越狱,正好给了个能杀我的理由?!
想通了一切的王五顿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急忙把钥匙扔到了地上。
可刚把钥匙扔下后,他心中也矛盾了起来:可如果他们不是在算计我,是真的无意间露出了破绽呢?那我要是不跑的话,留下来就只能等死了!
一番比量过后王五把心一横,暗道:反正留下来指定是死!越狱还有一线生机!不论如何也要拼一拼!
念叨着就把钥匙捡了起来,同时又留了个心眼,一边开锁的同时一边高声向外喊道:“有人越狱!快来人呐!”
他这么喊无非就是要验证一个事实,如果外面有人埋伏自己的话,自己这一喊,肯定会冲进来不少官兵要砍杀自己,可当他们进来的时候又发现自己还留在牢中,这样一来就不能给他们动手的理由了,自己就能保住一命。
而如果喊过之后外面没有任何动静,那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开牢门出逃,同样能保住自己一命,如此一石二鸟之计,何乐而不为?
不得不说王五这人还挺有脑子的,只是这脑子想的太多,用错地方了。(未完待续)
二百八十七章 设计帮王五越狱 拜路祭趁忙逃走
随着王五连番不住的大喊,手中一大串钥匙也渐渐试到了后面,又一声喊叫过后,手中攥着的铜锁传来了咔嗒一声,王五心中一喜,在激动中解开了缠绕住牢门的铁链。
随即打卡牢门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路过两名晕倒的狱卒跟前时,王五还对他俩嘲笑道:“睡的真死啊,我那么大声喊叫竟然都没能吵醒这俩货,老天能安排你俩这酒量不济的来看守我,也是对我不薄了,哈哈哈。”
又往前走了两步,王五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穿成这样,即便逃到了外面,不出一刻钟也就被人逮回来了,这囚服实在太显眼了!
随后又走回去把狱卒的衣服扒了下来,手忙脚乱的套在了自己身上,往外走的时候听着别的囚犯喊话,求王五把他们也放走。
王五本来是打算把原先同属由陵城内的兵丁一起带走的,后来想了想又作罢了,现在自己是越狱逃亡,不是观光旅游,带那么多穿着囚犯衣服的人在大街上晃悠,就生怕别人逮不到自己吗?
要是狱卒的衣服够多也行,可只剩下一套,而狱中还有那么多人,该给谁穿?所以还是自己走的好!
出了牢房后,王五看着天空中的明月,心中一阵感慨:等回去以后,一定要找妓女舒坦舒坦,这些日子可把我憋坏了!
正往前走了一步,就踢到了脚边一个箩筐,他低头一看,里面放了一套白衣跟一条扎头布,王五心中大喜:本来还在考虑该怎么出城,现在好了,穿上这个乔装改扮一下混在送殡人群里,还不是自由出入?!哈哈哈。
他高兴之余可不知道,初阳就害怕他出不了城,才专程给他预备了这套行头,可真是煞费苦心了。
头上扎好了白布,身上穿好了白衣,拿麻绳使劲扎紧了腰,王五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向人群聚集的县令府走去。
县令府内众人合计一番后,程原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说道:“丑时三刻了,启程吧!”
说完一句冲外一挥手,进来了八个穿一身孝的侍卫,扛起了准备好的空棺就向外走去,厅里的萧云捧着初阳的灵位从地上站了起来,身侧跟着文颜诺,再往后便是观泰、昌荷、周备、赵番,与后面十几个扮作孝子的年幼侍卫。
路过厅堂大门的时候,高存向两女一点头,两女领会后便与观泰跟身后诸将放声大哭了起来。
等寿材出了县令府大门,一直吹奏不停的哀乐换了曲风走在最前,几个吹鼓手倒退着往后,对着空空如也的寿材吹奏着哀乐,人头攒动的士卒也跟在初阳的灵位后面嚎哭不止。
偷偷趴在墙头上观瞧的初阳,看着这浩大的出殡队伍暗骂了一声道:“草!吗的这么咒自己的也是没谁了!搞得跟我他吗真死了一样!”
送走寿材的程原也一跃上了墙头跟他一同观瞧,听着初阳的谩骂忍不住捂嘴偷笑。
毫无武艺的高存可没这两人的本事,只能搬来梯子一步一步的往上爬,爬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听到初阳骂了这么一嘴,忍不住大笑道:“这可是你自己出的计策,可怨不得别人。”
“为了打仗,我付出也太大了!”初阳心里这个委屈啊,都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自己明明都还没有子嗣,干嘛要用这忤逆不道的计谋呢,爹妈要是知道的话,一定会打死我的!
上了墙头以后,高存拍着初阳的肩膀安抚道:“想点高兴的,等这一仗打完了,主公铁定又给你加封了。”
高存说完后,还没等初阳给反应,程原心中却惊讶了起来:我戎马一生,最后主公封我州地四镇将军,虽然不及朝廷亲封四镇将,但依旧是二品衔!而初阳小小年纪就坐到了四品中郎将!而且几番战争下来,我军全仰仗初阳,这一战下来肯定又会升官,唉......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高存一句话果然转变了初阳的思路,他一手摸着自己的脸往下捋着,一面装作高深的样子道:“哎~子徽差矣!名利向来于我如浮云,我此番作为只为主公能保住地界,怎敢有非分之想!不论主公有无封赏,我都乐意如此!嘿嘿~嘿嘿~”
高存皱着眉看着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初阳,然后扭头看向了高存,不解的问道:“他干嘛?”
程原嘴角一抽,嫌弃的说道:“浪呗!还能干吗?”
“不是,我是问他‘这是在干嘛’?”高存摇了摇头,指着初阳在脸上搓来搓去的手问道。
程原随着高存的手指看了过去,见后差点没被气的一口气噎死,越看越上火的程原一翻身跳下了墙头,背对着两人气道:“在装捋胡子呢!”
经程原一讲解,高存才明白了过来,初阳没有像一般人一样的长须,他是在学他们平常深思的样子呢!
这一下也把高存膈应的不愿再与初阳待在一起了,气的他梯子都不爬了,直接从墙头上跳了下来,落地后回头瞪了初阳一眼,气道:“要不是我有孝在身,我早就骂人了......你他吗的!”
近一万人的浩大阵仗在哀乐的奏鸣中,缓慢的到达了城东门外,混迹在人群中的王五自始至终都低着头,就生怕有人认出他的样子来。
其实也是他想多了,虽然军队中一万不算多数,但也不能算少,在这相对狭窄的街道上,每一营的将士不可能都聚在一起,各个军营中人马混迹,所以互相不认识很正常。
到了这里后,眼看着东门近在咫尺,王五脸上渐渐展现出了笑容:快了!自己快要离开这鬼地方了!
随着城门慢慢的打开,王五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万人的队伍行进虽然缓慢,但也没用多久便出了城门,万人的队伍相继在城外排开,王五故意站到了队伍北方最边缘的地界,只要找到机会他便能鱼归大海而去!
在前方一片空地上摆好棺木供好灵位,所有人也都跪下以头叩地,灵位前铺上一卷大席吹鼓手奏着声大的哀乐,周边的人都跪拜在了地上,在半夜当中行起了拜路祭。
王五假装跪地左右观察了一番后,确定根本没人注意到自己,随后看准时机撒开脚丫便向北方逃窜而去!(未完待续)
二百八十八章 王五逃回营寨中 李昭已经揽大权
高存率先上前对初阳的灵位施作揖礼,跪在长席磕头叩拜退到一旁后,对身旁的昌荷问道:“找到王五了吗?”
昌荷摇了摇头后也上前对灵位叩拜,一边佯装伤心低头的样子,眼睛同时向四周打量,可四周无数人都是跪拜在地,根本看不清面相,而且人数实在太多了,根本不容易找到。
重新回到身边后,高存嘱咐他道:“四周的人不用找,量他也没胆躲在这里边!澹台谷军营在郎元以北,只找北边人群外围那些人少的地方就行。”
身边诸将点了点头往最北边看去,寻摸了不多时,就看到有个人举止怪异,不等喊高存来看,就见到那人抬头在四周观望了一下后,就朝北方跑去。
率先发现王五身影的周备,急忙拽了拽高存,然后拿手指向了王五逃跑的背影说道:“快看!在那!”
高存看后嘴角微微一翘,接着就走到了观泰的旁边,手指着王五的背影对他嘱咐道:“看到了吗?等他再跑远一会儿,你就领人抬着空棺往青云方向走,记住了,最少出去十里路之后再回郎元!”
观泰往北边望了一眼,点了点头答道:“嗯,放心吧。”
故意给王五制造逃跑机会的拜路祭行为,在不多时后便草草结束,万人的队伍也陆陆续续回了郎元城内,文颜诺与萧云两女也在高存等人的帮助下混进了随行侍从队伍当中,一齐回了郎元城。
最后外面只留了八个扛着空棺的抬棺人,还有一队三十人的骑兵,与两个瘦弱乔装改扮成文颜诺两女样子的士卒,一行人装作送初阳肉身回乡的样子。
观泰跨上马去,回头往队伍中看了看,然后故意提高音量装作悲伤的喊道:“大哥!咱们回家了!”
随着一声“起棺”过后,这四十一个人一边往天上撒着纸钱,一边往青云县而去。
王五也不算太笨,知道躲开人群后不能着急逃跑,要先藏匿起来才行,他在跑出去一段路之后,便躲到了一颗粗壮的树后,等他确认队伍人马回城,观泰也带初阳回乡后才算舒了口气。
看到观泰一行人渐渐远去,这时的王五兴奋的差点没喊出声来,幸亏他及时捂住了自己的嘴,要不然就算观泰想不抓他都装不出来。
一阵兴奋加激动过后,王五使出了平生最快的速度往澹台谷扎营的方向窜去。
观泰按照高存的嘱托,走出郎元城十里路之后才停下脚步,看着蛮荒的四周,他向三十名骑兵使了个眼色,众骑兵点了点头便向四周扩散而去。
一刻钟之后骑兵陆续归来,都上前汇报道:“仔细检查过后,并没有发现有人窥探的踪迹。”
“好,将寿材砍碎,就地烧成灰烬!”观泰点了点头,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能骗过王五,要是再把“属于初阳”的棺材扛回去,那跟咒他“你还是死了的好”没什么区别。
一声令下,众骑兵纷纷下马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斧头,靠近空棺之后就是一顿乱砍,不多时,本来华丽厚重的寿材便被砍成了段段的木柴。
观泰下马将手里的火把扔了上去,已成干柴的棺材不多时就烧成了一堆灰烬。
各自上马后便慢慢悠悠的往郎元城而去,做戏做全套,扛着一副棺材往青云县去,这才出去不到半个时辰就回来了,实在太假。
王五一路上几乎双腿不停,终于在天明的时候赶回了营寨中,到寨门前时,守卫拦下了他,还不等发问就认出了这是澹台谷手下被抓走的侍从。
守卫赶紧招人手帮忙,一起将王五送到了帅帐当中。
等他进去的时候才看见自家将军现在的样子,澹台谷正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身上缠着层层的白布,胸口处隐隐能见到渗透的血迹。
先前的侍从头正照顾着昏迷的澹台谷,一抬头正看到王五的归来,他一把丢下了手里的毛巾冲到了王五的近前,一把抱住了他激动的说道:“你回来了!你怎么逃出来的?还以为你死了呢!”
见到了自家将军的样子,而且李昭也在场,王五不敢造次,他先轻拍了拍侍从头领的手,随即上前对李昭施了一礼然后问道:“将军他怎么了?”
侍从头领看到了李昭眼中的戾气,料想他肯定联想到了当天战场上他侄子李贵的惨死,侍从头急忙把王五拽向了一旁道:“你被抓了不知道,当时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不是说澹台将军杀了敌将吗?怎么会这样呢?”王五听后忍不住惊讶,竟没控制住音量,将这句话几乎用喊的说了出来。
这一句吓得侍从头急忙捂他的嘴,心说:坏了菜了,将军昏迷不醒之下李昭一览大权,这两天他因为李贵的死而心生怨恨,又仗着军营中自己最大,就常常滥用职权鞭挞士卒,现在王五一嗓子下来,不正好给了他祸害人的理由吗!
可话已经喊出来了,再怎么堵也为时已晚,侍从头领吓得急忙退向了一旁,闭眼等着李昭的呵斥。
谁知一等之下却听到面前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疑惑的睁眼去看,正看到李昭从案后冲到了近前一把抓住了王五的肩膀,看过后侍从头还在心里说:这是要亲自动手啊!
谁知李昭非但没动手,还拉着王五问话道:“你刚才说什么?澹台将军杀了敌将?哪个敌将?!”
“啊?我......我......”王五被李昭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又被他这么一问,当即心慌了起来。
还是侍从头领聪明些,当即就明白了李昭要是准备治王五的罪过,不会问东问西,他急忙上前踢了王五一脚,提醒他道:“先生问你话呢!”
随即又转头对着李昭,帮王五求情道:“先生,王五刚从敌营中逃回,心慌意乱之下肯定一时难以作答,请先生不要责怪。”
“对对对,确实是我着急了,来,喝口水慢慢说。”现在要用到王五了,李昭怎么可能会再去怪罪他,就装作确实是自己考虑不周的样子,拉着王五坐到了文案后。(未完待续)
二百八十九章 按初阳计策交代 李昭已深信不疑
王五就在李昭的牵引下傻愣愣的坐到了文案后,又傻愣愣的接过了李昭递过来的一杯水,他趁李昭转身的时候,疑惑的看向了自己这伙人的大哥。
侍从头看后一皱眉,心中骂了句真够迟钝的!就冲他使劲挤眼,然后嘴巴努向了李昭的背影,示意他快点说。
王五这才反应了过来,急忙说道:“澹台将军杀的敌将姓方,是一个年少的将领。”
虽然王五对初阳的全名不能知道,但他知道初阳就是抓自己拷问的那个,这方面自己可记得清楚无比,而且方姓比较稀少,碰上后肯定不容易忘记。
“姓方的年少将军?”李昭转回头来回忆着记忆中姓方的敌将。
王五又急忙描绘了一遍初阳的长相,连同他那天穿着的青色山文甲。
李昭这才反应过来,果然是他!就是在自己准备给侄子报仇的时候,那个单人独骑阻住自己三万大军的敌将!
初阳的名字可能记不住,但他战场上独挡大军的作为、细皮嫩肉的年龄、还有与那个杀死自己侄子的人穿的一样的盔甲,这其中种种实在太显眼了,只要一经提醒,很容易就能想起来!
当时正拉着妓女,在远处山坡上藏匿着观战的侍从头领也记了起来,他疑惑的问道:“确定是他死了吗?我记得当时澹台将军一掌之后,他还生龙活虎的反抗,更是凭一己之力独挡三万大军,实在不像是重伤不治的样子啊。”
一时被兴奋冲昏头脑的李昭也重新重视了起来,他扭头对王五问道:“你不是记错了,或者听错了吧?”
问着话的时候李昭暗下决心,要是王五真的在谎报军情让自己白高兴一场,那待会儿一定要将他凌迟处死!
王五连想都没想就直接摇了摇头,然后很肯定的答道:“当时我在牢里听的真真的,而且他们因为这姓方的死,联合到我是将军的侍从,还要合谋杀我泄恨!所以绝对不可能错!”
“你在牢里怎么能够知道外面的事?还有,你都被关在牢里了,怎么出来的?”李昭不愧是谋士,他第一时间联想到了这是敌人的诱敌之计,或者王五已经叛变,故意回来传播虚假信息。
知道自己受到了怀疑,王五急忙将当时牢中侍卫给他演的戏说了出来,过后一阵后怕的念道:“要不是因为给姓方的送殡,我还真逃不出来。”
听完之后李昭就相信了,虽然他不知道初阳有没有显赫的身世,但身为谋士的他很清楚初阳在乔州的重要性,而这么重要的将军身故,大小文武兵丁士卒全都到场送殡确实理所当然。
可同样是因为谋士的关系,即便相信了王五的忠诚,还是在怀疑初阳身死的真假,他捻着胡子疑惑道:“即便如此,也不能肯定姓方的确实死了。”
这时王五又补充道:“确实是真死了,当时我为了能成功出逃,就混在送殡队伍中,当时在城外拜路祭时,一众官员皆都上前叩拜,各个将领也都悲痛哭喊,而且拜祭过后,也确实有一队人送他尸体回青云了。”
“也不对啊,既然将军重伤了他,他当时怎么会再冲杀万人大军呢?”侍从头将刚才就问过但没有得到回答的问题,现在又问了一遍。
“拜路祭的时候听到身旁的士卒议论,说是姓方的为了保护自己手下的将士不被杀害,所以忍重伤上前阻挡大军,因此致使元气耗尽而死,所以绝对是真的!”连番遭到质疑的王五有些不愉快了,都是自己亲眼所见还能有假了?!
要不是因为王五最后那五个极其肯定的字眼出现,李昭对此还是要怀疑一下的,可因为这个亲在现场目睹的人给出了这么肯定的答案,当即就消除了李昭所有的顾虑。
“把体内元气耗尽?虽然当时我在山上,但也能隐约间看到姓方的被将军一掌过后吐血了!哼哼,就算他不受重伤的情况下耗尽元气都必死无疑!更何况还受了将军一掌呢!”现在听后,侍从头彻底相信了,既然是只是侍从的职责,但他对保养身体这方面还是比较了解的,很清楚一句“气聚则生,气壮则康、气衰则弱,气散则亡”。
幸亏当时兵丁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议论起了初阳的身死,要不然还真找不到让他们相信的理由了。
更没想到侍从头泄愤一般的补充,会机缘巧合之下奠定了李昭相信初阳身死的事实。
先前派侍从出去招妓回来后,他们就说过郎元城内兵马微弱,尤其是侄子死后,李昭就一直准备提全营兵马攻打郎元城,好为侄子报仇,可又因为忌惮那个无比勇猛的将领,所以迟迟不敢行动,最后也只能把复仇心切的这份火压在心里。
现在好了,不光郎元城内兵力微弱,自己顾虑的那个敌人也已经死了,而且城内正在大举丧事,正是防御力薄弱的时候,不正是自己出兵征讨的好时机吗!
虽然现在帐中没有了武将,但架不住自己人多啊!而且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要提高蹬城赏额,要想攻下郎元城完全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到时候再跟马太守上表,让他知道攻下郎元城是全凭自己指挥得当,那荣华富贵不是指日可待吗!
这一刻李昭的脸上,展现出了从战后到现在的第一抹发自内心的欢笑。
就在两个侍从看着他的怪笑又不解其意的时候,李昭向外发号士令道:“准备提全营将士,巳时埋锅造饭,午时全营出发,未时开始攻打郎元城!”
侍从两人听后相互对视一眼,澹台谷昏迷不醒之下,还真让李昭得了意了。
观泰回到郎元城内向程原交差圆满完成任务,程原让他休息后对初阳问道:“敌人会在什么时候发起进攻?”
“李昭是谋士,按照咱们的计策下来,他肯定能清楚当下正是咱实力不济之时,而且他复仇心切,我料定他必不过今日就会起兵攻城!”这一刻的初阳已经完全摸透了李昭的心思。(未完待续)
二百九十章 计策迎战时要事 做好三步算李昭
一听今天就要开战,众将心中一惊,根本都还没有准备,是不是有点太仓促了?
说起来是毫无准备,但自己这边总归还是比敌将时间充裕,程原开口问道:“那我们要不要提前准备一下,好在攻来的半道上埋伏他们?”
“千万不要!只要开城迎战就好!”初阳听后急忙摆手阻止道。
“怎么做?你说,我们听你的。”程原心说是不是有点太冒险了?可又一想,整条计策出自初阳,他既然选择这么做,就一定有他的想法,不如先听听他的安排。
初阳站起身走到地图前,看着曲卫到郎元的路线,思量了一会儿后说道:“先提前派快马截住俞孝,让他绕开郎元城取道东西两路,待到战时起,两路与郎元城内兵马齐发,围剿来敌!”
“包抄计确实能杀敌人措手不及,只是尚有一路不堵,李昭见势不妙肯定撤退。”程原跟着到了地图前,指着来敌的后方说道。
“咱先说被动撤退,等他发现已经被围剿时,慌乱之间撤退肯定大伤他兵力,他来一万能撤走三千就已经算他本事了!”初阳笑着说道。
“可是......”程原刚说了两个字就想通了,当场就把话憋了回去。
打仗当然还是一个不放过,全歼敌军最好,可大军压境能保住城池就已经不错了,更何况还能重挫敌军呢?所以还是别有太高的要求才是。
初阳看着程原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当即忍不住大笑道:“程大哥放心,此战我定要让李昭有来无回!”
不能把好处全得,让程原心里不是很舒坦,当他听到初阳这肯定答复的时候,当即就来了精神,他兴奋的抓着初阳问道:“你还有什么别的后路?”
“第三步便要用心理战术了。”初阳一阵大笑,要不是有把握,自己也绝不敢用一城之地冒这种险。
“愿闻其详。”看着初阳脸上的镇定,无疑给在场诸将大涨了士气,不等程原提问都率先开口问道。
“李昭率军马来攻城时,诸位只引兵抵御便可,待到俞孝军马杀到,定让李昭措手不及而仓惶后逃,而我提前率一军埋伏于北路上,等他赶到时我突然杀出,届时敌将一看当日猛将依在,又是前有阻击后有追兵之下,肯定心生恐慌必能让其不战自乱,以此之下全歼敌军岂不如探囊取物?”初阳大笑着指着地图上唯一一条撤退的道路说道。
“妙哉!妙哉!”众人听后心中一阵大喜。
就在众人高兴的时候,赵番却开口提问道:“可是北路宽广,如何能肯定李昭必从此路撤退?如果他另择他路,那将军之计岂不白白作废?”
“两侧皆是密林,不知兵法云‘逢林莫入’吗!”一旁的诸将差点没气死,周备上前使劲攥着他的胳膊气道。
“可是先前出兵攻打营寨时,我们不就是走的树林吗?”赵番疑惑的问道,之前做过的事现在又明确指定不能走树林,双标吗这是?
“因为敌在明,我军是偷袭前往,而且人少之下必须要有林木遮蔽行踪,所以必须要走密林之地。”高存上前搭过了赵番的肩膀,憋着笑跟他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赵番点了点头,似懂非懂的说道。
“安排兵将准备滚木礌石、备齐强弓硬弩迎战,其他诸将连续操劳,先去歇息养足精神。”已经做好了决策后,程原向众人一挥手说道。
众将领命陆续离开了厅堂,初阳拉着两女往后堂走去,这时观泰追了上来悄声问道:“大哥,为什么有‘逢林莫入’这一说?”
“两点,因为林中树木茂密,很容易迷失方向,第二,同样是因为树木茂密视野不佳,很容易中敌人埋伏。”初阳忍不住一笑,心说这小子也不懂呢?刚才还装的跟什么都明了一样。
“就这么简单?”观泰诧异的问道。
“就这么简单。”初阳笑看着他答道。
“行了,这里面就属你奔波最多最累了,休息去吧。”初阳踢了观泰屁股一脚骂道。
观泰扭回头看着初阳正拉着两女的手,嘴角一扬脸上浮现出了一丝贱笑,然后说道:“嘿嘿,我懂了。”
说完一句就害怕初阳打他,急忙打开房门窜了进去。
按照以往的个性,即便观泰关着门,初阳也一定上前把门踹开揍他,可现在时间紧迫,实在不敢把时间浪费在玩闹上,只能忍着骂咧了一句就拉着两女进了房间。
进去以后初阳还有点尴尬,如果两女之间只进来一个女的,初阳还能口花花一阵,尤其是文颜诺的话,自己更会不安分,一定会上前毛手毛脚,可两女同时在场的话,初阳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这种尴尬不光存在初阳身上,两女也是如此,尤其是因为前后两者的反差,知道初阳身死伤心欲绝,得知他复活后喜上眉梢,这两种变化下都让两女想第一时间紧紧抱着初阳,可又因为有另一人在场的情况下,让两女实在抹不开面。
想做又不好意思,三人就这样尴尬的站在房间内,每一人的脸上都通红。
最后还是身为爷们的初阳率先打破了僵局,他顶着红脸上前把两女同时带到了怀里,然后死死的一把抱住。
他本身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对萧云产生了感情,从第一次流露出来的时候,就是去老婆婆家接她,误会了她跟老婆婆儿子关系的时候,但那时候的初阳并不想承认自己的情愫,也只是用“被骗”了来掩盖自己内心。
直到这次死而复生,当他看到萧云因为自己身死而产生的悲痛时,他才能明确自己的内心,给一个并不是自己丈夫,甚至连情侣都不是的人,以妻子的身份披麻戴孝,这岂能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初阳很清楚萧云这么做会给她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便是不会再嫁或不再容易出嫁,因为萧云已经用行动来表明自己的身份,一个有过婚姻的女子,一个给亡夫守贞的遗孀!
从这一刻起,正是因为她行为上做出的感动,而让初阳认清了自己的内心。(未完待续)
二百九十一章 回房短暂休息时 初阳动起歪脑筋
搂抱着两女不多一会儿,初阳手就开始不安分了起来,本来抱着腰的手也慢慢往两女翘臀上挪去。
她俩可不像初阳一样厚脸皮,这种情况之下怎么可能任由初阳胡来,两人同时伸手推开了初阳,急忙撤退逃到了安全区内。
两女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绯红,忍不住都害羞的低下了头,不敢再看初阳。
而这时的初阳看着两女娇羞的样子已经彻底控制不住自己的兽性,当场吼叫一声便冲最近的萧云扑去!
萧云正害羞的低着头呢,根本没注意到初阳的变化,当她听到初阳一声吼时,再抬头去看就发现初阳已经向自己扑来,再想躲已经躲不开了,情急之下惊叫一声就被初阳按在了地上。
一旁的文颜诺见到初阳的疯狂当场吓得捂住了嘴,急忙向后撤去,同时心里一阵后怕:幸亏自己离他稍微远一点,要不然吃亏的就是自己了。
萧云惊恐的看着兽性大发的初阳,伸手阻止着他往自己身上靠来的身躯,急忙冲初阳喊道:“初阳!你冷静一点!”
可这时的初阳已经彻底变成疯狗了,哪里还能听的进萧云的话语,当即一把抱起了萧云扔到了床榻上,随后就把视线转向了在一旁观战的文颜诺。
文颜诺被他一看之下,当场吓得一抖,急忙向后撤退,可这只是一处不大的房间而已,她能撤到哪去?不多时就被初阳逼到了墙角下,看着初阳喷着火的双眼,向来有些刁蛮的文颜诺顿时来了脾气,心中气愤一句:一直以来都是我欺负你,现在我凭什么要害怕你!
她把心一横往前一步,手指着初阳怒道:“怎么滴!你还想双杀不成?!”
初阳听后一愣,随后单手捂着额头仰天一阵狂笑道:“呼呼哈哈哈~小妞儿,你答对了!”
言罢就蹬起双腿,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冲到了文颜诺跟前,不等文颜诺惊叫一声,就被初阳一把扛到了肩上,随即就往床榻走去。
趴在初阳肩上的文颜诺胡乱蹬着腿叫道:“不行!”
“为什么不行?”初阳邪笑一声,你说不行就不行了?
肩上的文颜诺心中顿时一气,一口咬在了初阳的后背上,初阳吃痛急忙把文颜诺放到了地上。
“凭什么只抱云姐姐却不抱我!”不等初阳说话,文颜诺率先开口质问道。
听后初阳当即愣了,怎么你突然发疯啃我一口的原因是因为这个?
最先被扔在榻上,趁初阳把目标转向文颜诺时,正准备逃走的萧云听后掩嘴一阵娇笑,随即摆出了胜利的姿势,过后挑衅的看着文颜诺,竟然连跑都不跑了。
文颜诺看到了萧云的眼神心中一阵怒气,她指着初阳怒道:“我不管!你也要抱我才行!”
初阳心中一阵苦笑,只能认怂上前抱起了文颜诺。
当文颜诺被初阳抱起时,看着情郎近在咫尺的面庞,想着两人现在甜蜜的画面,刚刚还气势如虹的她顿时没了脾气,一阵娇羞过后一头就扎进了初阳怀里,不敢再跟任何人的视线相对。
初阳可不是君子,可当他看着怀抱的文颜诺时,他才冷静了下来,心中念道:要不是因为你咬了我一口让我清醒过来的话,我还真能对你们行不轨之事。
直到被咬之后,初阳才重新重视重视起当下的局面来,两女不生气不光是因为对自己的感情,更重要是因为自己死而复生,两女不舍拒绝失而复得的自己!
而且现在处地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在别人家,隔壁又有别人在,这种情况欺负了她俩,这让两女还怎么好意思见人?自己脸皮厚不怕,但她俩人可是自己的情侣呢!就绝不能为了一己私欲而伤害了她们!
最重要的是萧云,才刚刚认清了她对自己的心,接着当场就要对她做不轨之事,这成什么了?把她当玩物吗?!
想清了一切后,初阳便按下了心中的浴火,将两女放到榻上安抚着她俩说道:“我不可能在这种情况、这种环境之下欺负你们的。”
说完一句就躺到了两女的中间。
本来一直处在娇羞与害怕的文颜诺与萧云,在听到初阳这番话之后心中一阵欢喜,还以为初阳会趁人之危,想拒绝可又想到他死而复生,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两人就一直在强忍着内心的挣扎。
直到这一句过后,两女的心中才算愉悦了起来,因为情郎还是知道考虑自己感受的!
穿过了文颜诺与萧云的颈下搂着她俩,两女也枕在初阳的臂膀上,趴在他温暖的怀中,三人甜蜜的相拥在了一起。
因为连续的舟车劳顿与不眠不休,两女不多时便进入了梦乡,看着在梦中的两人脸上依旧挂着幸福的微笑,初阳跟着一笑,在两女额头上轻轻一吻,随即轻手轻脚的抽出了胳膊下了床榻。
出去后轻轻带上了房门,听着房中传来微弱的轻鼾,初阳轻声念道:“想必这就是幸福吧。”
一路到了厅堂,看着正忙活着收拾丧葬物品的侍从,初阳叫住了其中一个道:“先不急着收拾,给我准备点吃的去。”
侍从刚想关心初阳为什么不先休息一下,突然反应了过来,他“死”的时候睡的够多了,急忙答应一声就跑向了厨房。
初阳反应了过来,赶紧追了两步在他身后喊道:“不用重新做,太麻烦,把之前酒席上剩的那些菜来点就行。”
不多时侍从就端着饭菜摆在了案几上,初阳坐下后端起碗筷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身死的两天茶饭未进,虽然醒来后摆过宴席,但那时候因为喝酒的关系,也没怎么吃,直接导致他饿到了现在。
看着吃的喷香的初阳,侍从眼眶中滴下了一滴泪:太好了!将军确实活了!郎元城有救了!
轻轻擦了擦泪水,侍从心中暗道:将军待会儿还要征战,我也不能偷懒!
心里念叨着就上前奋力苦干,与其他人一起打扫着厅堂中的杂物。(未完待续)
二百九十二章 李昭率大军赶至 未时到攻防战起
时间过得飞快,在眨眼间便到了午时,去休息的诸将也都陆续醒来到了厅堂中,都在等候初阳的安排。
外面出去给朱康送信的人也回来了,同样跟着朱康身边的一个小校,来听初阳的计策部署。
“我先领一军绕路到李昭后方,程大哥继续与诸将守城池,百步之内放箭,城墙边落石,阻住两趟云梯兵之后便放狼烟,朱将军方面看烽火为号,待郎元城墙上燃起狼烟时,举两边兵马一齐杀出,朱将军人马上至战场交战时,程大哥便领军开城门杀出城去,届时四路兵马围剿!”初阳对诸将安排道。
“是!”在场所有将领齐声领命。
过后初阳又重新对观泰下令道:“郭追,战时起高站墙头辱骂李昭!”
“为什么要骂他?”听到初阳能直呼自己大名,观泰知道这是在给自己下命令,虽然明白军令不可违,但还是忍不住想弄清其中缘由。
“怒火攻心下,必能丧其心智,让他乱了章法!”初阳冷笑一声,又想起了师傅的教导,与人决战时,千万不能怒!
“李昭能做得了谋士,又能统的了大军,这方法未必能奏效吧。”程原点了点头很认可初阳的说法,但想到李昭身份的时候,还是有些顾虑。
不等初阳说话,高存摇了摇头说道:“不说别的,就那天只为李贵报仇,就完全不顾大军性命的做法,足以证明他心胸狭窄肯定会被骂恼!”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对,他先前指挥大军冲锋属于追击敌人的做法,完全没毛病,可明明见了三万人马在初阳手中如同草芥,竟然还不鸣金收兵,就说明李昭确实容易被激怒不受控。
要指挥大军作战的人,不光要心思缜密有智有谋,更要做到山崩于前色不变,海啸于后心不慌!而那种被情愫而左右心智的人带军,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葬送整个军队的性命!
这时外面派出去的探马冲了进来禀报道:“属下混进敌营中得知,其正在午时出兵,未时发起攻城!”
初阳一看天色,已经午时,现在正是李昭率军前来的时候,一甩身后战袍对诸将喊道:“即刻准备迎战!”
诸将领命跟随在初阳身后,走出了县令府大门。
所有将领到达了自己的岗位,初阳点出了三千骑兵,从东门绕到了之前的树林埋伏了起来,静等李昭的来到。
等不多时,就看到不远处的路上出现了大批数不尽的人马,初阳的三千人马急忙矮下身躲到了深草中,放任大队人马而过。
等李昭的五万大军过后,初阳起身对身后众将士说道:“待会儿看到城墙上狼烟起时,就与我一同杀向敌军!”
“是!”三千人马在这时各个热血沸腾,在他们等到初阳点兵时知道他还活着的时候,所有人除了惊喜外剩下的就在摩拳擦掌了,他们知道初阳的来到肯定是为了即将的战斗,都想与这军中战神一起力挫敌军!
李昭率领大军走到离郎元城墙百丈外的时候,手搭凉棚看到城楼上飘荡着的白幡,心中欢喜无比:姓方的确实死了!看我今天一举拿下郎元城!
接着他从车撵上站起了身,高声对五万大军喊话道:“擂鼓!攻城!”
随着战鼓声与五万人马的喊杀声一起响起,直震得人耳朵生疼,不多时人马就杀至了城外二十丈。
早就做好准备的程原突然从城墙上探起了头,随着他一句大喊,城楼上站起了密密麻麻的弓弩手,一声放箭之后,箭矢如满天的蝗虫一样,遮天蔽日的向攻城的来敌铺去!
只在一瞬间,冲在最前的一批人马便倾倒在地,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插着箭矢。
李昭见到城墙上站着的弓手,心中慌了一下,不是应该在处理丧事吗?怎么完全一副早就做好准备的样子?
虽然有了准备,可任凭弓手再多威力再大,也不敌李昭率领的五万人马多,三波弓箭拒敌过后,大批的人马便到达了郎元城下,在盾牌兵的防御下很快便架起了云梯。
见到兵马在城下支起了云梯,李昭又安坐回了回去,哼哼,你准备了又如何?
弓箭在这一刻也没什么作用了,在程原的号令下,所有的兵将都扛起了粗约两尺,上面钉满锥刺的滚木向正在攀登云梯的攻城兵身上砸去。
只要一接触上去,攻城的兵卒当场便被砸的血肉模糊!
也是像李昭预计的一样,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在将蹬城赏金提升了三倍之后,各个攀登云梯的步卒全都豁出了性命,根本不畏惧滚木礌石的恐怖伤害,全都发了疯一样争相恐后的往城楼上攀爬!
不多时准备的滚木礌石就使用殆尽,程原三次号令,后方上来大队长戟兵将先前城防的兵将换下。
攀登云梯的步卒还不等上去,就被长戟削断了手脚掉在了地上,或直接被戟兵一戟捅死当场,更有甚者被一戟穿破了肚皮,淌出的肠子缠住了云梯的横步,就这样用肠子悬吊在了云梯上!
一阵短暂的阻击过后,终归是敌军要钱不要命,不多时便有步卒登上了城墙,步兵校尉昌荷、周备二将当即抽出环首刀,上前两刀将上来的敌兵砍死当场。
程原看着慢慢上来的敌兵,心说道:已经按照初阳的交代挡住两波了,要是再拖下去,就真的被攻破城池了!
上前一刀砍死一人后,对身后城楼顶上两个一直在等待的小校喊话道:“快放狼烟!”
两个小校急忙举起火把点燃了在铁架上的狼粪,不多时便冒起了滚滚的黑烟直冲数丈高的天空!
忍着冲杀敌军的冲动,一直埋伏在两旁的朱康军马看到城楼上终于冒出了黑烟,急忙冲兵将下令擂鼓,然后从两边一齐杀向了正攻城的李昭军马。
李昭正坐在车撵上,悠哉的看着已经慢慢攻上城楼的人马,他甚至在心中已经描绘出了自己夺占下郎元城,正站在城池上方观赏风景的画面。
谁知正在他高兴的时候,突然从两边传来了震天的战鼓与喊杀声,他心中一惊急忙向两边看去,就发现自己军队两边杀出了挂着大队的人马,他心中顿时慌了:不是说郎元城内只有不到万人吗?这两边的大军是哪来的?!(未完待续)
二百九十三章 初阳计逐一应验 观泰骂声激李昭
正在奋力攀登城墙的攻城兵,在两边杀出人马的时候也慌乱了起来,纷纷跳下云梯对战上了突然杀到的人马。
可他们毫无准备之下,怎么可能对的过准备充分的朱康人马呢,只在四千名骑兵冲锋了两个来回之下,刚刚还井井有序的攻城队伍便被冲成了一盘散沙。
眼看着攻城的人马已经溃散,李昭当即从车撵上站了起来,对前面的弓弩手放令道:“放箭!”
随着他喊完话,弓弩齐射而出,一场箭雨过后,杀出去的朱康人马连同李昭散落的攻城兵便被射伤射死了大半!
李昭看着面前的战果微微一笑,继续下达作战指令道:“弓弩撤回,盾牌兵御前连同矛......”
还不等他说完,就看到城楼上冒出了一道青色的人影,李昭心中一慌惊叫道:“那姓方的没死?!”
急忙停下命令眯眼往城楼上观瞧,同时心中痛骂王五竟敢假传消息,等攻下城池来后,一定要让他受炮烙之邢!
一直在等待机会的观泰看着已经安全了的城墙,知道时机到了,就翻身上了城楼,站在红色的瓦片上与自身青色的铠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举目扫过城外黑压压的敌军后,终于在大队人马的拥护中找寻到了敌人主将的车撵,观泰深吸一口气双手环住嘴边高声大喊道:“李昭老儿!可认得你郭爷爷否?!”
即便战场上战鼓、喊杀声巨大,但拥有深厚元气的观泰一嗓门下去,还是盖过了战场上的声音,不过还是距离较远的关系,穿到李昭耳边的时候,声音几乎一点都听不到了。
李昭虽然没听到,但身旁有听力好的小卒却听得真亮,他急忙向李昭回话道:“他不姓方,姓郭,还问您认不认识他。”
李昭听后一皱眉,姓郭的?没什么印象啊。
正当疑惑的时候突然反应过来,这喊话的敌将身上穿着青色的铠甲,不正跟那天杀死自己侄子的敌将传的一样吗!
可因为两人距离太远,李昭根本看不清楚,这时的李昭已经顾不上再继续指挥军队了,他只想以最快的速度确认站在城楼上的敌将,到底是不是那个杀害自己侄子的人!
他愤怒的抓着车撵上的扶手,对前方下令道:“大军前进!”
所有人马听后眉头一皱,怎么只是前进而已吗?不需要安排人马阵仗吗?
可即便心中有再多的疑惑,但统帅大军的李昭已经下令了,所有人也不敢不听,人马便慢慢向郎元城靠去。
随着大军的靠近,李昭也渐渐看清了站在城楼上敌将的身段,可因为距离还是太远,依旧不能看清观泰的面貌。
李昭因为看不清正急的心急如焚的时候,城楼上观泰又喊话道:“李昭老儿,正是爷爷砍下了李贵的狗头,怎的孙儿今日不认识你郭爷爷了?”
这一次因为往前挪动了大段距离的关系,所以不用身边小卒翻译,李昭就把观泰的喊话一字不差的全听在了耳中,李昭顿时火冒三丈,杀我侄儿还敢辱骂于我,真真岂有此理!
站在车撵上用几乎撕破嗓子的声音高喊道:“给我冲!冲!冲!”
一声令下,跟前的大军全都冲向了郎元城。
城楼上的程原看着冲来的军马,人数虽然够多,但全都杂乱无章,在冲锋的时候没有合理的部署,步兵与骑兵便不能协调,很快便会乱作一团!
程原心中暗道:果然应验了初阳的算计,就李昭这种人,给他再多的人马也不过是白白浪费,哼哼,估计你能做的了谋士,只是因为你有一肚子坏水却没有半丝智谋吧!
随即高兴的转头对身后诸将喊道:“周备、昌荷继续城上防备,郭追、赵番与我率军杀出城去!”
城门打开,程原一马当先,领着整六千骑兵向杂乱的敌人冲了过去!
郎元城内能有这么多骑兵还真得感谢丁山,当天雨夜袭取了他的营寨后,从中可是缴获了他近万匹战马,再加上初阳带来的与郎元城原有的,现在的战马竟然多的用都用不完!
甚至因为多马的缘故,更是直接将整城的兵将除去弓弩手之外,全都换成了清一色的轻重骑兵!
骑兵对步兵的后果自然不用说,而且因为李昭的指挥不当,即便是冲上来的骑兵也在短暂的交锋中被斩落马下!
外加上两边朱康军马的配合,很快便把大批冲上来的前军与后军截断,截断后的军马被几千名骑兵团团围住,又因为没有作战指令的关系,不多时便被砍死在包围圈内!
两边兵力相差悬殊之下,因为没有统帅的指挥,人数多的一方竟然慢慢展露了下风,很快就被三路人马杀的倒退了起来。
这时李昭也重新审视起了战场的局势,他清楚造成这一切是因为自己指挥不利,他急忙深吸了两口气,喊放施令道:“不要慌乱!弓弩后撤阵中,盾牌兵在前阻挡骑兵,长矛殿后!”
随着他命令的传达,慌乱不堪的人马渐渐形成了阵仗,刚刚还处在上风的三路军也渐渐讨不到便宜了。
因为有了盾牌兵阻隔的关系,程原的所有骑兵都发挥不了真正的优势,如果再继续上前,之可能被盾牌兵身后的长矛刺死!
程原急忙号令军马后撤,这种情况下,决不能与敌人硬碰硬!
可盾牌兵再多,也不可能把这几万大军全部挡住,也只能挡住最前方程原的几千名骑兵而已。
朱康见程原率队后撤,急忙号令底下骑兵从两侧杀入,李昭军中没有盾牌防护的左右两翼,被突然杀到的骑兵冲散了大半。
见到战果后,朱康不敢贪恋,急忙举旗让刚刚冲阵的骑兵后撤。
李昭见到两边人马被斩杀无数,急忙再号令道:“两翼长矛横起拒敌!”
两边步卒急忙将手中一丈八尺的长矛横起来,准备连同朱康一起冲击两侧的程原急忙让军马停住,看着密密匝匝的长矛,心中一阵后怕:幸亏及时停住,要不然在冲过去的时候突然冒出一阵矛刺,那肯定要折去大批的人马!(未完待续)
二百九十四章 初阳从背后杀到 李昭军战场反叛
李昭一阵大笑,混战到现在,中途虽然出现过因为自己指挥不当而折去了近万余人马的错误,可现在自己恢复了以往的智谋,一定能指挥剩余的大军夺下郎元城!
随着他的手势,前方与左右两翼的骑步兵,在盾牌与长矛的掩护下,慢慢向外扩散了出去,把本来围绕的郎元、曲卫两边人马逼的渐渐向后退去。
正在李昭认为胜券在握之际,队伍后方突然传来了大片喊杀声!
他仓惶间转身向后看去,就见到又一队骑兵杀了过来,李昭冷笑一声道:“看你不过几千人而已,上来就是羊入虎口!”
随即转身指挥队伍向后方迎敌,一片军马转身将长矛铁戟对向来后方的一众骑兵,一个小校眼睛一眯察觉出不对,刚要喊话就被为首的一将一矛将他刺死,身旁的一众步卒顿时心惊胆颤。
转回身去的李昭察觉出了后方的不对劲,还不等发问就听到身旁有将士惊恐的喊话道:“他......他没死!”
李昭心生疑惑扭头去看,就见到穿一身青色山文甲的武将持长矛在己方军队中左冲右突,李昭惊叫一声,一字一句的喊道:“方!捷!”
随着李昭一声大叫,他底下一众士卒都扭头看了过去,顿时就发现当时在战场上独战三万大军而完好无损的杀神竟然还活着!李昭军中一众士卒当场慌了手脚,刚才还慢慢占了上风的人马,因为发现了初阳的存在,摆开的阵仗也渐渐溃散了。
如果李昭不喊话,继续让将士对抗郎元城兵马的话,还不至于落得这个下场,可当他喊出初阳名字的时候,看过去的兵将无不胆颤初阳的威猛,当下情景也跟初阳分析的一样,李昭底下的人马已经毫无战心!
随着初阳率领铁骑不断的冲锋,所过之处一地碎尸!
之前出营寨的三万人中见过初阳勇武的,不等初阳人马到近前,就提前躲向了一旁,那些留在营寨中剩余的两万,也是只听过没见过,在现在亲眼得见的时候,想跑也没机会了!
在李昭的指挥下,赶至后方拒敌的七千人现在死的死逃的逃,早已溃不成军。
这时的李昭除了害怕之外,只剩下对王五的愤怒,自己正是因为他说城内兵微将寡,而且初阳已经死了,所以才敢起兵攻打郎元城的,可等到了战场才发现,郎元城根本不止一万人,而且最重要的是初阳并没有死!
现在的李昭就跟底下四处逃窜的士卒一样,已经毫无决战之心,连指挥兵马都不知道了,只顾着傻坐在车撵上,愣愣的看着后方初阳冲杀自己的将士。
刚刚还慢慢向后退去的程原、朱康人马,见到李昭军后院起火,知道初阳已经杀到,全军顿时士气高涨,随着两方主将的一声大喊,两边军马各冲向了慌乱的敌军。
喊骂完之后从城墙上下来的观泰,正提着斩玛刀挥砍四处逃窜的敌人,刀光闪过之处,不是断去敌人首级就是将人齐肩、拦腰砍成两段,战场上画面惨不忍睹!
虽然大部分的士卒因为初阳的到来都四散奔逃,但也有少数尚有一战之心的,有一个骑兵就提着长枪向初阳冲了上来,初阳眼睛一眯嘴角微微一笑,轻轻抬手将长矛指向了来敌。
还不等那骑兵有点反应,长矛上一道青芒激射而出,直接把尚在丈外的骑兵挑杀在了马上。
初阳一甩长矛又刺死了一个冲上来的戟兵,冷笑一声道:“帐中没有大将的情况下,竟然还敢跟人对战,哼哼,李昭啊李昭,你这是白白把这五万人送给我炼枪法了!”
李昭当然能知道没有大将就采取战斗会带来什么后果,可他能这么做不还是因为有初阳的设计吗,要不然打死他他都不会这么做!
李昭带来攻城的五万大军,在如同狼入羊群的一阵厮杀后,这一刻已经不到一万人了,看着四处逃窜又被追上砍死的手下士卒,李昭竟然流下了痛苦的泪水。
他仰起头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非但没给侄子报仇,还把五万大军全部折在了这里!
郎元城出城迎战的人马、朱康分兵两路的人马、还有初阳后方杀出的四路人马慢慢把包围圈缩小,李昭底下仅剩的士卒也以李昭的车撵为中心,向里使劲的挤了进去。
近一万人挤在一起,几乎到了水泄不通的地步!
各个士卒脸上布满了惊恐,有的直接放声大哭:“我不想死在这里!”更有甚者直接对李昭大骂:“李昭!你这狗娘养的!全军将士皆送命你手!”
有一人开骂就有多人跟风,外加上澹台谷重伤不醒后,李昭在军中一览大全,做事处事蛮横无理,在军营中根本不得人,众将士心中早就对他充满了怨恨。
现在有人带头辱骂他,直接把士卒们心中憋着的火一并勾了出来,挤在一起的人群因为对死亡的恐惧,直接将怒火盖到了李昭的头上,“李昭,你不得好死!”“你死后下油锅吧!”“你这狗杂碎!”......
几千人的辱骂声在战场上回荡不止!
有的兵将可能受李昭欺压太久,在这一刻更是觉得只用嘴骂并不过瘾,直接提起长矛就向李昭的车撵上刺去!
因为人群太拥挤的关系,一矛并没有刺中他,李昭躲过一矛之后怒火中烧,直接抓起了身旁一杆长枪,一枪刺向了刚才刺他的那个步卒身上。
虽然李昭不是武将也没动过长枪铁戟,可因为他人在车上的关系,活动范围也比在拥挤人群中的步卒大,所以直接一枪之下,就将刚才的士卒刺死在了人群中。
李昭虽然报了一矛之仇,可他这一举动无疑带动了人群的愤怒,本来就对他心有怨恨,现在竟然都杀自己兵将了,众士卒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纷纷抓起了手里的长短兵刃指向了李昭。
“你们要造反吗!”李昭拔出了腰间佩剑,指着朝向自己的士卒,心慌与愤怒同时存在。(未完待续)
二百九十五章 李昭被己方兵杀 初阳下令杀降兵
长矛铁戟指向李昭的一众士卒根本不给他任何回答,口中怒骂着便向站在车上的李昭身上砍刺了过去!
穿着打扮还光鲜亮丽的李昭,周身在顷刻间便被鲜血染红,身上插着或横或竖的长矛短枪,握在手中的佩剑也掉落到了地上,满目中含着不甘与愤怒,从车撵上坠地而死。
这一幕直把在外围观察的初阳等将看的发愣,这是什么情况?突然的变化到底算什么?
在刺死李昭之后,被围堵住的兵将纷纷将手中的兵刃放到了地上,对着程原的方向跪拜了下去,并高声求饶道:“我们已经杀了李昭,求将军饶命!”
这时的程原才从懵懂中恢复了过来,短暂的停顿过后他仰头大笑,开口说道:“好!既然你们诚信......”
“慢!”不等程原说完,刚才在后方的初阳驱马赶到了他的近前,并高声阻止道。
程原不解的看向了初阳,初阳也不给他答复,直接冲两半人马挥手,然后喊道:“弓弩听令!”
随着初阳一声命令,包围住李昭剩余人马的轻重骑兵向两边错开了身位,接着从空隙间站出了几排弓弩手,各个张弓搭箭对准了阵中央拥挤的人群。
刚刚放下兵刃跪地求饶的士卒一见这种状况,又纷纷将地上的刀剑拾了起来,因为即将身死也顾不上害怕了,口中骂骂咧咧的对着初阳叫道:“我们明明已经投降了!而且还帮你杀了李昭!为什么不给我们一条活路走,偏偏要赶尽杀绝!”
初阳冷笑一声,低贱的你们没资格向贵为将军的我提问!随即将手并作手刀状往前一挥,满天的箭雨便向人群射去!
顷刻间人群倾倒一片,哭嚎声此起彼伏!
三场箭阵过后,将近万人的军马只剩下寥寥数百站在场中瑟瑟发抖,初阳再一挥手,上去一众队伍将仅存的几百步卒捆缚了起来。
“他们都已经投降了,为什么还要杀了他们?”这时程原上前问道,皱着的眉头尽显其中的不满。
“只是投降的话,自然不会杀他们,正因为他们杀了李昭,就绝不能留!”初阳咬着牙愤恨道。
“李昭是敌军的统帅,他们帮我们杀了他有什么不对?”这时的程原对初阳产生了不小的偏见,开始还觉得他品行高尚,直到他下令放箭射杀降兵的那一刻,程原便对初阳有些不满了。
这时并将们压着捆缚住的降兵到了初阳近前,就在众人以为初阳会下令把他们囚禁在牢中的时候,初阳又一次让他们出乎意料,他稳坐马上目光冷峻,冲下一挥手道了一声:“斩!”
“慢!”程原听后急忙大叫阻止。
虽然程原是郎元城的驻城主将,但此刻初阳在一众将士心中的地位,已经完全高过了主将程原,在听到程原的阻止之后,他们也只是象征性的停顿了一下而已,随即就抽出环首刀,不做犹豫的砍下了几百名跪在地上降兵的头颅!
“你到底要干嘛?!”本来还在因为能取得胜利保住郎元而兴奋的程原,在这一刻彻底恼了,他一翻身下了马,抓着初阳愤怒的问道。
先前射杀那些降兵,可以说是怕他们趁自己人不注意,突然刀剑相向,可这些人明明已经捆缚起来了,为什么还要杀死!
初阳骑在马上由高至低看着程原,眼中充满了冰冷与无情,心中念叨道:公籍啊公籍,你心太善,实在不适合统军大战。
当然这话也只能在心里念,要是当面说出来的话,那可就是以下犯上,甚至都可以给他定上个谋反之罪!
见初阳不回答自己,程原心火更甚,他拉着初阳的马激动的问道:“说啊!到底为什么?!”
这时朱康、观泰、赵番都到了近前,不用细问也能明白程原为什么这么激动,朱康摇了摇头下马拉着他说道:“你先别恼,我觉得初阳做的没错。”
程原听后不可置信的看着朱康,眼睛扫过观泰与赵番时,同样发现了两人眼中的肯定,观泰是初阳的义弟,支持大哥是理所当然,只是为什么赵番也会认为自己有错?
初阳翻身下马,拍打了一下铠甲上的尘土,然后说道:“程大哥军马多年,自然能知道‘忠’为何意,李昭是我军大敌自然不假,可他尚且是敌军中的统帅,只为给自己谋生路而杀自己统帅,你觉得这种降兵敢收吗?如果收了,谁敢保证下次我军落魄时,他们为了求生不会将刀剑加在主公身上?!”
说完后他冷冷看着程原,又补充道:“昔年武侯令斩魏文长时,以‘食其禄而杀其主是不忠,居其地而献其城是不义’来定其罪,奈何昭烈帝心善劝阻留其性命,过后武侯病故于北伐路上,结果魏文长果然造反!请问将军,如这群不忠不义之徒留于军中,心何以安!”
算是训斥一样的教导,令程原恍惚了起来,抓着马缰绳的手也不自觉的垂了下去,他瞪着无神的双目环顾四周众人,无论武将、兵丁的眼中,都在肯定初阳的做法。
他扬起头来看着天空,叹了口气心中感慨道:就连向来莽撞的赵番都能看破大局,知道三思而后行,而我却只顾眼前情分绵柔,若真是收降了这群士卒,岂不是将众将士们的性命放到了刀口下?之前一次围城时,他们临阵倒戈在城内祸害己方兵将,这不就是最好的血证吗!
过后程原一阵悔恨,他背转过身冲初阳抱拳深深作揖道:“方才确实是我考虑不周,感谢将军解惑,在此程原给将军赔不是了!”
“程大哥这是干嘛?以上拜下岂不是折了兄弟的阳寿吗!”初阳看后急忙扶住了程原道。
真是杯弓蛇影,如果初阳说别的,程原可能不理,可当他提到折寿的时候,可把程原吓了一跳,初阳可是好不容易才死而复生的,自己可千万不能莽撞行事再把他送回去!
想到这程原急忙站直了身板,拉着初阳的双臂哈哈一笑,过后便安排人手打扫战场去了。(未完待续)
二百九十六章 军中不见澹台谷 领五百骑去营寨
忙活了近一个时辰之后,终于点清了其中的物资,获得铠甲、兵刃无数,又得马匹一万余,最后又耗费了两个时辰,终于在一万多人的努力下,在城北五里外掘出了一个深五丈,宽三十丈的巨坑来掩埋万人的尸首!
搬运完所有尸体到坑里后,初阳突然一激灵,这五万人的死尸当中并没有见到澹台谷的踪影!
他顿时反应了过来,急忙拉过一匹战马夸了上去,又叫过了五百轻骑兵与他随行,程原看后急忙问道:“处理完尸首后就要回城庆功了,你这突然要干嘛去?”
“你们先回城摆宴,我去去就回!”说着就急拍马,率领着五百轻骑向北方疾驰而去。
程原看后一皱眉,向赵番一指道:“快跟上。”
赵番提过凤嘴刀急忙冲初阳追了上去。
程原本来是想让观泰去的,可观泰武力虽高,但战场经验却不足赵番,初阳忽然出行之际,只能让赵番这种老油条跟着,不说能帮多少,但最起码能有一点是一点。
赵番紧追慢赶之下,不多时便撵上了初阳的步伐,他在马上对初阳抱拳问道:“将军着急忙慌的,这是要干嘛去?”
“刚才处理尸体的时候,从中并没有发现澹台谷的尸首,所以我料定他现在还留在营寨中,我要去砍下他的狗头送给子徽!”初阳咬牙切齿的说道。
在抓住王五审问他的时候,为了保命的王五一早就提前交代了,正是澹台谷动手杀害高存一家的!
当时初阳还不相信,只当他是为了免受刑罚,而故意编造谎言。
王五却拍着胸脯保证,自己正是澹台谷的贴身侍从,绝无虚言!
话说回来,这王五还真是这场大战的关键所在,不光卖了马忠的五万大军,甚至连自己主子澹台谷的命也被他无情的出卖了,有这种人做侍从服侍自己,真为澹台谷感到唏嘘。
当时也在场的赵番听后也气得火冒三丈,他冷哼一声道:“想不到这李昭算盘打得还挺响,知道要把澹台谷藏起来!看来他是准备攻下郎元城之后,再接他进城了!”
“哼哼,也只能是个想法而已了。”初阳跟着冷笑一声,快马加鞭便向澹台谷所在的营寨而去。
当时的侍从头领正带着不到一百个士卒,留在营寨内照看重伤不起的澹台谷,这时的他们正站在寨门前翘首以盼,想在第一时间内收到己方人马胜利的消息。
久等了几个时辰后,眼看太阳已经渐渐西沉,侍从头心中不自觉慌乱了起来,他对身旁的其他侍从问话道:“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不见回来?”
“对啊,五万大军攻打只有不到一万人的城池,应该很快就能结束战斗才对啊。”因为侍从头的担忧,其他人也跟着焦虑了起来。
看着众人心神不安的样子,王五在一旁嗤之以鼻,他笑道:“攻城不像夺寨,肯定要耗费些时间呐,再说那姓方的已经死了,这种少数的兵马在五万大军的铁蹄下,不就像白给一样吗?无非就是多耗费点时间罢了。”
都到这时了,王五竟然还对初阳的死深信不疑。
可能是因为上表了重要情报的关系,王五本人也跟着端了起来,竟然把自己当做谋士一样,在跟其他百十名兵卒分析着战场战况。
也可能是众人真把王五当谋臣了,他一句话过后,刚刚还心头肉狂跳的几人顿时冷静了下来,都觉得他分析的对,也都知道战胜之后李昭肯定会嘉奖王五,一众人也急忙上前拍他的马屁,夸他思维敏锐云云。
王五是地地道道的小人,对这些夸赞自然受用无穷,很快他就见到不远处有一队向营寨疾驰而来的骑兵,他嘴角一扬拿手一指道:“看,这不回来接我们来了?”
连同兵丁与侍从,都探头向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见到为首一个穿青色铠甲的武将,正带领着几百骑兵向自己这边赶来。
“还真是呢!哎呀呀,王五哥,您真是神......”侍从头先前是这些人的大哥,在当下分清局势后,也跟着对王五攀起了高枝,还真是一丘之貉。
侍从头刚把马屁刚拍了一半还没扯完,就突然扭头再看向了南方,这短暂的时间内双方已经接近了不少,他看的也更清楚了。
“青......青铠?青铠!来者不是我方人马,是敌将!”穿青铠的只有两人,一个是已经“死”了的方捷,那这一个肯定就是斩杀了李贵的那个敌将!终于确认不是自己人后,侍从头领急忙冲身边兵丁叫喊道。
一百名士卒听后急忙架起了长矛冲到了寨门前,准备挡住来势汹汹的初阳,虽然他们架势够猛,但想想万人的军马都挡不住初阳一骑,现在这区区百人的队伍,怎么可能招架的了初阳呢?
五百轻骑上来,一顿刀削斧砍矛刺戟划之下,胯下战马甚至连停都没停一下,这百人的小队伍就全都身首异处了!
率领兵马一路冲进了营寨之内,不多时就追上了早早逃窜到前方的一伙侍从,初阳毫不留情,直接从背后一矛刺死了一个跑的最慢的。
正亡命逃窜的一伙侍从听着身后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心中顿时生出了死神正向自己接近的感觉,心中惶恐不安的时候又见到同伴突然身死之下,一个个当场吓软了腿,就如同约好了一样,陆陆续续的摔倒在了地上。
见他们摔倒之后,初阳紧勒缰绳停住了疾驰的战马,过后马蹄轻挪慢慢靠近了吓得几乎吐白沫的一众侍从,他环顾众人一圈后,最后将视线锁定在了王五的身上。
初阳嘴角一扬轻轻一笑,轻赶马到了王五近前,将铁矛伸出朝向了王五的咽喉位置,正坐在地上吓得不住后退的王五见到面前挺着一根长矛后,顿时不敢再动一下。
“王兄弟,可认得在下否?”初阳看着王五已经抽搐的脸颊,冷笑一声后问道。
被初阳一问,正在害怕的盯着锋锐矛首的王五,不自觉的把视线转向了初阳,一看之下当即吓得瞠目结舌,手指着初阳吃吃的叫道:“方......方.......方捷!”
侍从头心中顿时慌乱:开始看他穿青铠,还当是杀李贵的那个,可怎么会是他呢?姓方的不是已经死了吗!(未完待续)
二百九十七章 赵番维护方初阳 借机刀斩众侍从
随着他一声喊叫,赵番冷哼一声道:“竟敢手指将军还直呼将军大名,简直大了你的狗胆!”
过后直接赶马上前,手中凤嘴刀一挥,便将王五指着初阳的那条右臂,拦胸处一刀将王五砍成了两截!
当日战场上初阳自曝过姓名,现在不光郎元城内,就连澹台谷的营寨当中都知道了初阳这号人物,同样因为王五的错误讯息,全军将士也都当初阳已经身死。
在王五喊叫出初阳名字的时候,几个侍从直接被吓的抖如筛糠!
尤其在赵番一刀拦胸砍死王五的时候,几个侍从看着王五破开的胸腔正冒着热气喷洒着猩红的鲜血,因为离得比较近,更是能直接闻到内脏腥臭的味道!
只是侍从的他们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有三个当场吓尿了裤子,有一个更加夸张,看过王五被斩成两截后直接惊叫一声一翻白眼,口里吐着白沫一头栽倒在地,竟然被当场吓死了!
还是侍从头比较镇定,他虽然恐惧但还不至于到其他人那种夸张的地步,他颤抖着身子恐惧道:“你......你不是已经......”
说到最后又想到王五因为无礼被砍成两截的画面,侍从头急忙闭上了嘴巴。
不用他说完,初阳也能知道侍从头是想问什么,他哈哈轻拍马转到了他的近前大笑道:“你说呢?”
“王......王五传错了军情?”侍从头到现在竟然还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这时赵番将凤嘴刀一甩,从刀身上飞出了大片血迹,他冷笑一声道:“哼哼,还不够明显吗?”
侍从头听后顿时心如死灰,在心中暗骂王五:要不是你谎报军情,我们哪里会落得这个下场!要是这武将不杀你,待会儿我也要将你千刀万剐!
“澹台谷呢,他在哪?”初阳很清楚的看到了侍从头看向王五尸身时眼中充满的怨恨,但这时的自己可是有要事要做,可不想看他们之间的恩怨。
“什......什么澹台谷?我不知道。”因为说谎的关系,侍从头听后急忙把头扭向了一旁,不敢再与初阳对视。
“不知道?”初阳冷笑一声,都这时候了竟然还想着要保护澹台谷?还真看不出来这条狗竟然这么护主!
“确实不知道。”侍从头看来是铁心要保住澹台谷了,竟硬着头皮死咬着不知道不松口。
“身为他们这群人的头领,你说你不知道?”初阳顿时瞪起了双眼,这几人当中就属他的衣服最华丽,只要不是瞎子,一眼就能认出其中地位的孰高孰低。
说着就把手中长矛抵在了侍从头的咽喉上,赵番像是为了配合初阳一样,跨马上前一挥刀,又砍掉了其中一个侍从的头颅,然后冷眼瞪着侍从头道:“想清楚再说!”
看着身旁那个没有脑袋正往外狂喷鲜血的体腔,刚才还算镇定的侍从头,在这一刻竟然也跟着尿了裤子。
“我时间有限,别再挑战我的忍耐。”在侍从头开口之前,初阳冷语厉声提醒他道。
侍从头听后吓得咽了几口唾沫,知道只能回答初阳想知道的,说多了肯定要遭殃,就扭头看向十几丈外一处最大的营帐,并颤抖着说道:“就......就在......帅营内。”
初阳抬头看了过去,点了点头说道:“如此,方某多谢了。”
侍从头听后长长舒了口气,心道这就是不杀自己的意思了,他急忙开口应承道:“将军客......”
谁知他客气二字还没说完,就被初阳一矛穿喉而死!
这一刻惊恐与不解充满了他的双眼,如果还有可能的话,他真想问一句,自己明明都交代了,为什么还要杀自己?
只可惜他永远没这机会了!
随着初阳一矛刺死了侍从头领,身旁的赵番心领神会,跟着举刀将其他侍从砍死在了当场!
侍从头不知道初阳为什么要杀他,但久随初阳的赵番可是很了解初阳这么做的原因,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
率领队伍往中心大帐走去的时候,赶上来的赵番对初阳问道:“其他几个侍从肯定也能知道澹台谷的所在,可为什么非要抓着他不放呢?”
“只是干杀没意思,这样多好玩啊!”初阳眼角余光瞄了他一眼,随即脸上挂满邪笑。
即便是自己家的将军,这话出口后也让一众人马心惊胆颤,杀人还当好玩!简直跟变态没什么两样!
要去到十几丈的距离只在一瞬间,到了营帐外落马下地,然后与赵番一起领着三十名骑兵一起进了营帐,进去后果然见到了正躺在榻上昏迷的澹台谷。
床榻旁还有三个衣着暴露的女人在伺候,听着身后响起走路时铠甲声碰撞的声音,一个女人头不抬眼不睁的问道:“刚才外面一阵吵闹是怎么回事?是李先生得胜归来了?”
初阳一看之下便能明了,这三个女人肯定就是从郎元城内出来的三个妓女。
自己问话身后人不答,自以为已经跟将军们攀上关系的妓女顿时来了气,她站起来转身指着初阳怒骂道:“刚才问你话没听见?!”
初阳冷笑一声道:“听见怎样?没听见又怎样?”
妓女骂过一句之后,才发现进来的人并不是澹台谷方面的人马,再看为首那人身上穿的铠甲,不正与那个在战场上冲杀三万大军的武将穿的一样吗!
妓女顿时慌了手脚,结结巴巴的指着初阳惊恐道:“你......你要......”
本身赵番就对这些以卖身赚钱的人群作呕不已,她指着初阳动作让他更加上火,外加上她几人正值郎元为难之际出来接客,而且接的还是郎元城的敌人!
几种罪名加在一起直接让赵番控制不住了。
“要你吗呢要!”他怒骂一声直接提刀上前,顷刻间将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妓女砍死在了澹台谷的帅帐内。
赵番的火爆直接让初阳与跟进来的三十名骑兵大笑不止,笑归笑,还是重事要紧。
在初阳的指挥下,五百名骑兵分工合作,搜寻着各营帐内的金银细软、铠甲兵刃。
可打仗不是旅行,金银财宝不可能很多,铠甲兵刃也一样,除去澹台谷跟李贵的其他的全都不值一提。
一番搜寻下来发现,维持五万军马的粮草确是堆积如山!(未完待续)
二百九十八章 带上仇人至厅堂 亲手复仇杀澹台
粮草数量多到将营寨内原有拉车的马匹全部都装载满都拉不了,最后没办法之下,只能把所有骑来的战马都挂上了马车,才能堪堪把营寨内积蓄的粮草拉走。
昏迷不醒的澹台谷也像处理牲口一样,被几个骑兵粗鲁的扔到了马料堆上,五百骑兵每一人赶两匹满载的马车,共计一千车粮草往郎元而去。
初阳回头看着粮草的数量,心念道:估计澹台谷直接把由陵的全部家底都弄来了,看来马忠老儿是真准备定居在郎元城了!
坑埋完战场死尸的两方队伍正往郎元城而去,这时后面一个士兵看到了远处浩浩荡荡的一大队马车队,数量之大蜿蜒如长龙一般!
他急忙向前喊话道:“后方有大批车马队而来!”
一直在城外指挥处理战场的昌荷闻讯后又赶马出了城门,他定眼向远处观瞧,果然见到一大片车队正由北方向郎元城而来。
现在天色已经昏暗,远远望去根本不能看清来人到底是谁,昌荷急忙冲城楼上喊话道:“弓箭手准备!”
喊完之后赶紧带领士卒进了城去,然后死死关紧了城门,城墙上也站出了密密麻麻的弓弩手,将目标指向了越来越近的车马队。
满载而归的初阳老远就见到了城墙上的骚动,他心说刚刚得了胜,可别再死在自己人的弓箭下!
初阳急忙挥手停住车队,然后让赵番近前表明身份,赵番点头挥马率先赶至了城下,对城楼上高声喊话道:“我乃骑兵校尉赵番,后方为平虏中郎将方捷,快开城门!”
听着楼下的喊话很是熟悉,昌荷探出身子往下看去,果然是好友赵番,他急忙让兵将打开了城门。
初阳见到城门打开后,便领着车马队伍往郎元城开去,进到城门下,先安排人将粮草囤积起来,又找过了两个守城的士兵上前把澹台谷拖了下来,随即就带领着人马往县令府而去。
在兵将掘坑的时候,郎元城内就已经得到了捷报,初阳率人马过道之时见到这时的城内就好像过年一样,处处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进到县令府后,一众人正在厅堂中等待,见到初阳终于回来,众人赶紧上前问话道:“你领着那些骑兵干嘛去了?”
初阳倒是没回答他们,他先走到朱康近前,对他弯腰行礼道:“朱将军,许久不见。”
朱康给初阳还礼后,哈哈大笑着说道:“只见一面时便当将军为文将,谁曾想短短时日竟能立下如此功劳,现今将军名姓已传至整个乔州,甚至连曲卫都老少皆知!方将军果然少年英雄!”
初阳只跟朱康见过一面,肯定不如程原的关系近,也正因为如此,初阳才在程原问话的时候先跟朱康打招呼,刚才在战场上是逼不得已,现在还对他不管不问的话,就太没礼貌了。
“行了,叙旧的话以后有的是时间,你刚才到底干嘛去了?”就像前边说的,初阳跟程原关系较近,他可不管你两人的寒暄,还是说正事要紧。
初阳点了点头看向了高存,然后对外一拍手,有两个士卒就抬着澹台谷进了厅内,两人得到初阳的示意后,极其粗鲁的将澹台谷扔到了地上。
高存有点不明白初阳看自己的意思,还不等问就见到两个士兵抬了个人仍在了地下,他眯眼看了看这个头发上沾满杂草的人,觉得有点眼熟。
高存实在不解初阳的意思,他指着地上的人问道:“这是谁?”
初阳低头看向了地上的澹台谷,头发中沾满杂草,脸上乌漆嘛黑的灰渍,难怪高存一时间认不出来,初阳冲赵番使了个眼色,赵番心领神会,上前从正在擦桌子的侍从手中拿来了一块抹布,蹲在澹台谷身旁极其蛮横的给他擦了擦脸。
现在高存认出地下的人是谁了,就是那个杀害自己全家老小三十六人的澹台蒙丰!
他瞪着喷射怒火的双眼看着昏迷的澹台谷,一口牙咬得嘎嘣嘎嘣直响!
这时初阳走到近前,将腰中八面剑抽了出来塞到了高存手里,手扶在他的后背上将他朝澹台谷轻轻一推,然后语气冰冷的在高存耳边说道:“宰了他。”
对初阳的指使,高存并没有给出行动,他只是眼中充满惊讶看向了初阳,从小到大连鸡都没杀过,第一次杀生就让他杀人,即便是仇人,高存也有些难以接受。
初阳明白他的难处,手挑起高存戴着扎头布的一端,然后给他整理了一下腰间的麻绳,对他说道:“你不杀,众将士自然愿意效劳,但我想有孝在身的你,应该为天上的家人亲手血刃仇人!”
说完之后他就退向了一旁,杀人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即便是仇人也很难越过心理的那道坎,初阳逼他这么做,就是希望他有朝一日再想起今天时,不会去后悔自己没有亲自动手!
厅中的众人看着提剑不动的高存全都屏气凝神,他们都跟初阳想的一样,希望他能亲手给家人报仇。
过了一会儿后,高存果然不负众望,他瞪着通红的双眼看着地上的澹台谷,又抬头挨个扫视了一圈众将,从他们的眼中全都看到了支持。
高存咬着牙跨步上前,初阳急忙一挥手招来侍卫,让他们把澹台谷架了起来,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高存怒吼一声提剑直直的刺进了澹台谷的腹部!
“爹!他伤您的,儿子给您还了!”接着又一剑,高存又抬头冲天喊道:“娘!这一剑是给您还的!”随后的每一剑下去,高存都冲天上喊话指明是在给谁还债。
整整三十六剑过后,澹台谷早就已经死透,胸腹也成了一堆烂泥!
过后还是不解恨,高存又提剑将他的头颅砍了下来,过后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初阳冲地上无头的死尸吐了口痰,然后又招来侍卫道:“头悬北门,身子剁碎喂狗!”
侍卫对此极其愿意,高兴的答应一声就收拾了尸体走了出去。
虽然澹台谷已经昏迷,对他的报复过程也不能让他感受到痛苦,肯定不如他醒着的时候杀他来的过瘾,但不论如何也算是报仇了。
高存爬了起来解下了扎头布,脱下了麻布白衣,过后冲初阳噗通一声跪了下去,然后哭嚎道:“家仇得报,全仗将军,请将军受高存一拜!”
说着就扑通扑通的磕起了响头,初阳拉都拉不住。(未完待续)
二百九十九章 清晨起来上房去 两女怀中来争斗
最后无奈众人一齐上手帮忙,才好歹把高存拉了起来,初阳从侍从手里接过了一条毛巾递给了高存,然后安抚他道:“杀了澹台谷并不是报了仇,他只是被派出去的一条狗而已,不要忘记真正的主使是马孟祥。”
高存含着泪点了点头,能杀掉澹台谷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厅内大摆宴席,庆贺同心协力保住了郎元城,正玩乐饮酒间,有一个小校进了厅堂,满脸喜悦的对初阳禀报道:“回禀将军,粮草辎重实在太多,粮仓已经堆积不下,剩余两百车粮该如何处置?”
“多余的全部装车,明日派兵马送回州府。”初阳哈哈大笑着说道。
“是!”小校高兴的答应一声退出了厅堂。
程原跟朱康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问道:“什么粮草?”
“刚才我跟将军不是去澹台谷的营寨了吗?当时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听到提问之后,赵番顿时来了兴致,他一边啃咬着一条鸡腿,一边唾沫星子飞扬的讲述着刚刚扫荡营寨的收货。
想不到不光在战争上赢得了胜利,还获得了这么多战果,厅堂内顿时充满了欢声笑语。
长达一个半时辰的庆功宴终于结束,初阳在侍从的搀扶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将他交到了文颜诺与文颜诺的手里。
两女忙前忙后给他一通擦拭过后,三人才终于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天刚明亮,初阳就睁开了双眼,从两女颈下抽出了胳膊后,轻手轻脚的步出了房门,到了院中后翻身上了房顶,看着街道上已经渐渐多起来的人影,初阳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微笑,没有战争的日子,果然充满安居乐业的景象。
在房顶上盘腿坐了下去,初阳一边打坐吸收着天地的灵气,一边回想着这些时日里发生的种种。
其中相当关注的就是澹台谷那一招的学问,怎么能将元气出体还变化形态,而且威力之强甚至有些不敢想象,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不过他到底是如何发出那一掌的倒还好说,等自己能力继续增长之下,肯定能学会,只是当时明明被澹台谷一掌打中后就失去意识了,自己怎么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与三万大军作战呢?
而且自己明明死了,是怎么做到死而复生的?死后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脑海中很清楚的知道确实有事发生过,但就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从天刚明亮开始打坐,一个时辰过后初阳才睁开了双眼,看着已经升起的太阳,初阳心里像缠上了麻绳一样,这种种的事情在脑中打着挥之不去的大问号。
就在初阳疑惑不解的时候,从房内传出了文颜诺的声音道:“观泰,你见着你哥了没?”
“没啊,我也刚睡醒,我哥不见了?”观泰的声音跟着传了上来。
原来是文颜诺醒来后不见了初阳,已经失去一次的缘故直接让她慌了神,赶紧穿好衣服四处寻找他的踪影。
“在这呢,我这就下去。”初阳害怕她继续担心,喊完一句后一个翻身就下了房顶。
既然一时半会儿想不通,那就索性不再去想这些暂时还找不到答案的问题,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下去,以后肯定能找寻到答案。
初阳刚刚落地还不等站稳,文颜诺就从一旁突然冲了出来,然后一把抱住了初阳死死不撒手。
“干嘛啊这是?”见到文颜诺这幅粘人的样子,初阳心中一暖,伸手抬起了她埋在自己怀里的头。
谁知抬起文颜诺头的时候才能看到,这时的她眼中已经含满了泪水,初阳顿时慌了手脚,赶紧伸手给她擦着泪水,并关切的问道:“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我以为你......呜呜......”文颜诺泪眼婆娑的看着初阳,听着他柔声的话语,非但没止住泪水,哭的还更凶了。
初阳当即明白了她的担忧,死过一次的自己又突然消失,难免会让她心生惶恐,只能继续安慰她道:“我这不好好的在这呢吗?别哭了哈,让人看到多丢人呐。”
这时文颜诺才记起自己并不是在家中,她赶紧抬头向四周看去,万幸没有旁人在,只有观泰躲在柱子后面偷笑。
文颜诺赶紧撤出了初阳的怀抱,扭回身擦去了眼角的泪水,接着就准备跟初阳甜蜜一会儿,谁知还不等开口,就见到萧云也从屋中窜了出来,一边跑还一边叫着初阳的名字。
不等初阳开口说话,观泰就指向了院中站立的两人,萧云一见初阳在场,便以冲刺的速度冲进了初阳的怀抱,在她冲来的瞬间,初阳从她眼中同样看到了泪水。
不用问也知道,她肯定跟文颜诺一样,都是醒来后不见了初阳而着急的四处寻找。
初阳伸手搂着萧云说道:“我在呢,我在呢。”
说话的同时使劲瞪了观泰一眼,让他抓紧滚蛋,观泰看懂了初阳眼中传递的意思,他也知道见好就收,要是再嘚瑟下去肯定又会挨打,就急忙跑回了屋中。
一旁的文颜诺见初阳只顾着抱萧云却不再顾自己了,她顿时来了脾气,生气的噘着嘴使劲挤进了初阳的怀抱,把萧云挤向一旁后挑衅的看了她一眼。
萧云当场不干了,又使劲将文颜诺挤了回去,两女就这样直接在初阳的怀里斗气了气。
正怀抱着两女的初阳叹了口气心道:幸亏大战结束后撤走了一众侍卫,要不然被他们见到了这幅画面,老子堂堂四品中郎将的形象就他吗全毁了!
初阳想的挺对,这场景被别人看到确实会给他带来不好的因素,但却不是毁他形象。
现在整个乔州内不论武将还是兵丁,见识到他的官阶、武学、计谋、作为时,都对初阳产生了崇拜、崇敬的心理,在得知他还有两个沉鱼落雁的妻子时,又加上了无比的羡慕。
年轻的以初阳为目标,年长的希望儿孙学初阳。
可如果让众人看到他光天化日之下就秀恩爱撒狗粮,那这份羡慕就会彻底变成嫉妒,脾气大的估计都能直接拿刀上来砍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