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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木马洧     东界初阳txt下载     东界初阳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二百二十六章 丁山逃回中军营 不多时重伤不治

    李权赴死为丁山争取了逃亡时间,一路上丁山忍受着马匹的颠簸,忍受着胸腔、臂膀的疼痛,终于在停雨之后不多时到达了分兵所在的中军大营。

    到了离营寨五丈外的时候,丁山终于忍不住从马上坠到了地上,寨中哨楼上哨兵见到有一个穿己方衣装的人坠马,急忙冲下面巡逻岗哨喊话道:“营门前五丈外,有人坠马倒地,快去查看。”

    下面士兵听后急忙领五个持戟兵出营门观看,到近前后一眼就发现了丁山头上的赤帻,其中一个戟兵惊讶道:“这不是丁山将军吗?”

    另一个戟兵急忙扶起了丁山并说道:“快,去禀告将军。”

    六个戟兵小心翼翼的搀扶着丁山往营寨内走去,不多时就把丁山带到了帅营的帐前,刚到近前营外侍卫就架起兵器拦下了他们,并说道:“将军已经歇息了,有什么事请明早再谈。”

    “先锋官丁山将军身负重伤,快去禀告将军。”戟兵们扶直了奄奄一息的丁山,让侍卫看清了他的面貌。

    侍卫一看果然是丁山,急忙放下手头兵器,焦急的说道:“好好,我这就进帐禀报。”

    侍卫进去不多时,就听到帐内一声大喝道:“你说什么?!快带他进来!”

    听到里面的喊话,几个戟兵搀扶着丁山进了帐去,进去后冲已经起身的将领将刚才的事一一禀报了上去,而这将军不是别人,正是六万攻城大军的主将,澹台谷。

    “快把他扶到榻上去。”澹台谷冲几个士兵喊道。

    丁山躺到澹台谷的榻上后,澹台谷上前握住了丁山的手,对他不住的呼喊,可丁山已经昏迷了过去,根本给不了他任何反应。

    “还看什么呢?快去叫军医来!”喊了一阵后,澹台谷冲身后侍卫怒道。

    侍卫急忙答应一声,快速冲出了帐去。

    不多时军医来到,在几个人的帮衬下给丁山卸去了甲胄,军医检查完了丁山的伤势,又探手把脉试探后,他起身冲澹台谷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丁将军伤势太过严重,左肺已经遭受贯穿伤,肺内积攒了大量淤血,我看他恐怕过不了今夜。”

    军医话刚说完,丁山像是为了验证军医的话一样,突然一阵猛咳,其中还伴随着大量的血块,随着咳嗽一同喷了出来。

    可能是淤血被咳出了一部分,让丁山好受了不少,再咳完后他也慢慢苏醒了过来,澹台谷看后急忙上前扶住了丁山,并关切道:“丁大哥,感觉怎么样?到底怎么回事?”

    感觉怎么样?虽然这是句废话,却也从侧面表明了澹台谷对丁山的关心。

    丁山又咳了几下后,趁澹台谷给他擦拭嘴角血迹的时候,忍着胸肺的疼痛说道:“营......营寨......被袭。”

    澹台谷听后瞪大了双眼,急喘了几口粗气后冲外喊话道:“快点出两千轻骑,去救营寨!”

    “蒙......丰。”丁山听到澹台谷的号令,想开口阻止他,因为营寨已经被一扫而空了,去了也是无望,可这时的他已经疼痛难忍,同时因为一路的张口喘粗气,早已让他喉咙干涸,实在提不起力气张嘴说一段完整的话。

    听到丁山叫自己,澹台谷急忙矮下身说道:“丁大哥,你是想说什么吗?”

    而丁山想说却发不出声,只能干长着嘴一开一合,而这越想说就越说不出的情形,让丁山激动的眼睛都发了红。

    澹台谷看着他皱在一起的嘴唇,急忙冲侍卫喊道:“快拿水来。”

    侍卫听后急忙倒了一杯水端了过来,澹台谷接过后轻轻扶起了丁山,亲自端着给丁山喂了下去。

    喝下了一杯水后,丁山觉得自己嗓子好受了不少,也终于能开口说话了,就冲澹台谷摇着头说道:“不......不需要......去救。”

    澹台谷不解的看着他问道:“为什么?”

    “营寨......”丁山喘了两口粗气准备说出缘由,可张嘴刚说了两个字,就“噗”的一声连水带血一口喷了出来!

    澹台谷见状急忙抓着丁山的肩膀,焦急的喊道:“丁大哥!丁大哥!”

    任凭澹台谷如何叫喊,喷出一口血水的丁山只是瞪着眼,却再也没了任何反应,而手中却还在攥着澹台谷的衣衫,想表达他阻止澹台谷出兵的意思。

    澹台谷伸手探向了丁山的鼻下,已经毫无气息,他一把撒开了丁山攥着他衣角的手,对侍卫说道:“将丁将军遗体送回他由陵家中。”

    侍卫答应一声,就安排人手将丁山抬了出去。

    “点兵马,出发!”送出了丁山之后,澹台谷穿戴好了铠甲冲外喊道!

    澹台谷刚喊完一句话,帐篷门帘掀起走进来一人,正是谋士李昭。

    李昭进了营帐后问道:“将军深夜点兵,意欲何为?”

    澹台谷将刚才的事复述了一遍后,说道:“我待出兵营救先锋营。”

    “将军且慢。”李昭急忙拦下了他说道。

    “救人马要事,安能延误!”澹台谷扯着大嗓门,冲李昭不满的喊道。

    “将军稍安勿躁,且先听我来分析与你,重伤之下他能逃回还无任何兵马护送,岂不表明前锋营已经全员亡命?尚且丁将军方才有意阻止将军,其中意思不正是如此吗?”李昭对澹台谷的吼叫没有生气,而是耐着心烦给他逐条分析道。

    听后澹台谷一言不发,搬来马扎坐了下去,同时心中细细品味刚才丁山的举动,现在想想的确是像李昭说的,尤其“不需要”这三个字,既然都说不需要了,那意思不分外明显了吗?

    “我领主公将令来取郎元,想不到我六万大军,一夜之间竟被折去了两万,到时主公怪罪,可让我如何交代啊!”澹台谷叹了口气,消极的说道。

    李昭对此到不以为然,他嘴角一撇笑了笑上前说道:“将军糊涂啊,将军虽是主将,却领中军营,前锋营被破又与你何干?届时将军只需......”说到最后李昭趴在了澹台谷的耳边,以极其细微的声音言语道。

    刚才还一脸颓废的澹台谷,在听闻了李昭的话语后顿时来了精神,他高兴的一拍大腿叫道:“先生果然智谋超群呐!”

    李昭笑着走出了帅帐,澹台谷冲外喊话道:“来人,快准备纸笔,我欲去书与太守。”(未完待续)

二百二十七章 郎元开起庆功宴 程原冲动要出兵

    侍从紧张研墨完成铺开了纸张,然后对澹台谷说道:“将军,已经磨好墨了。”

    澹台谷点了点头喝退了侍从,然后提起笔来写好了书信,写完后又审视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才叫来信使嘱咐道:“星夜将书信交于太守,并禀明前锋营被劫之事。”

    信使接过信件跪地领命出去,出去没几步正好赶上送丁山遗体回郎元的小队人马,几人便相约同往。。

    澹台谷站起身在帐内走了几步,然后走了出去到了李昭营帐内。

    李昭正准备重新睡下,刚刚坐在榻上就见澹台谷进了帐来,他急忙坐起来问道:“书信送出去了?”

    澹台谷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前锋营被袭破,我怕卢航再趁乱偷袭,先生觉得要不要加兵防备?”

    “没必要,他们偷取了前锋营,大雨寒冷之中肯定疲软不堪,而且也能知道我们会加以防备,所以肯定不会再来。”李昭起身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

    “嗯,那先生请先安歇,我就不打搅了。”澹台谷点了点头起身向帐外走去。

    “将军且慢。”这时李昭突然喊住了澹台谷说道。

    澹台谷转回了身看着李昭,李昭说道:“刚才将军提到夜袭我才恍悟,不如将军去书与我侄儿,将两军合并一处,不给卢航留任何可乘之机!”

    “先生远见,我这就去办。”澹台谷点头说道。

    出了营帐后,澹台谷派人送口信给李贵,让他即刻拔营前来。

    马忠派出的军队,因为初阳以此雨夜偷营的行动,让他整个军队都乱做了一团,而这时郎元城内却是一片欢声笑语。

    为了迎接初阳的到来,并庆贺偷营成功,程原在这半夜即将天亮之际,就把城内所有酒楼的大师傅都喊了过来,让他们准备好酒好菜款待初阳等人。

    初阳也趁机嘱咐酒楼师傅多煮些姜糖水,给参与夜袭的兵将驱寒。

    一场饮宴当中,程原提起酒盏对下坐的人员说道:“初阳来救郎元,路途之中还袭取了马忠一营人马,收降四千余人,得马匹九千余,此举重创了马忠老贼,请诸公共同举杯,庆贺初阳首战告捷。”

    坐下为首的是初阳,仅次是高存,往下数赵番、昌荷、周备、观泰,一众人一齐举起了酒盏,对初阳说道:“有将军在,不愁马忠不亡!”

    初阳也急忙举起了酒盏,对众人挨个一举,然后说道:“诸位过誉,若无诸位与我同心,方捷自问无此战功,请诸位与方捷同饮此杯。。”

    “将军请。”一众人举着酒盏一仰头,灌下了这满满一盏的酒水。

    过后赵番开口提道:“不如趁此时机,一齐杀出城去,杀澹台谷个措手不及!”

    程原放下了酒盏擦了擦嘴,问道:“澹台蒙丰?”

    看来到这时候了,程原都没能顺利派出探子,已经一天一宿了,竟然都还不知道敌人的主将是谁。

    赵番点了点头,笑着把偷营过后,初阳跟李权单挑时套出的内容又说了一遍,直把众人乐的前仰后合。

    笑过之后,程原对赵番的提议没有给出答案,而是看向了初阳问道:“初阳有何见解?”

    “我觉得不妥,今夜间子时未到,我便率军冒雨直取郎元,中途又袭取了丁山营寨,长时间奔波劳累,众将士早已饥寒交迫,疲软不堪,实在难以再次出兵。”初阳想了想后说道。

    程原点了点头说道:“如若我带军出城,初阳只在城内安歇呢?”

    初阳还是否认他道:“还是不妥,方才袭营成功,权仗大雨挡住视线,侥幸占了半数,而今澹台谷定然知晓丁山营寨被偷,肯定加以防范,若将军再去,恐遭贼将埋伏。”

    “话是有理,可加不加防也未可知,不如我领兵试探一番,若其真个防范,我再后撤不迟,如何?”程原说道。

    这时监军高存站了起来,开口阻止道:“万万不可!现今城内兵力微弱,除了方将军所带四千人马,只有程将军本部五千余人而已,若将军全带出城去,只留方将军四千人加降兵四千余人,若澹台谷绕路前来偷取,再与降兵里应外合,岂不是将郎元拱手让与他人?”

    初阳从乔州府城内领了四千人出来,夜间偷营的时候死伤了几十人,这些暂且就不算了,这四千人就当跟程原的五千多人持平,可程原出城把五千人都带走,只留下四千个一夜未眠,还可能染上风寒的士兵,要是澹台谷真的领兵打了过来,怎么可能守得住?

    虽然今晚收降了四千多丁山的士卒,可就现在而言,真起了战争,敢指望他们吗?肯定像之前收降的那批人一样,又临阵倒戈,将矛头指向郎元城内人马。

    之前澹台谷第一次打来的时候,就是因为先前杀周庭时收来的降兵反叛,才导致程原大败而归,而现在有了前车之鉴,肯定不敢轻举妄动。

    经过高存的提点后,程原才恍然大悟,他激动的端起酒盏冲着高存说道:“若不是子徽教我,险些莽撞铸成大错!”

    跟程原喝了一杯后,高存心中对程原无比赞赏,主将无智无谋不要紧,只要肯听谋士的劝阻、见解,那就完全能做得了一个好统将!

    当然了,程原并不是一勇之夫,他还是挺有智谋的,刚才想出城完全是因为突然的胜利而造成的冲动而已。

    一夜奔波的初阳等人早已疲惫不堪,洗尘宴很快就结束了,从乔州府来的一行人在侍从的带领下,被逐个安排到了房间中休息,初阳刚刚躺到榻上,心说刚刚破败了马忠的军队,料想他一时半会不会再起干戈,终于能好好歇息了。

    起身拉过了被子盖上,刚刚合上眼,门就被从外推开,初阳睁开眼看去,借着微微跳动的油灯光亮,看清了来人是观泰。

    “你不去睡觉来我这干嘛?”初阳揉了揉几乎已经睁不开的双眼说道。

    对此观泰却不说话,他只是走到了厅中的文案后,坐到了铺垫上。

    见观泰不说话,初阳心说他果然是因为杀人被惊到了,过程不可怕,后怕才最吓人!

    初阳叹了口气坐了起来,说道:“不用怕的,第一次都这样,漫说你杀的还是敌方兵马,我当时刚来长马镇,就在‘龙吟凤鸣’内杀人了呢!还是平民!”(未完待续)

二百二十八章 观泰半夜来送刀 语重心长教导他

    “万事看开点,你只要记住,你今天杀的乃至以后杀的人,都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乡不被侵占,那你就不需要内疚,更不需要恐惧!”初阳见观泰没说话,就继续开导他道。

    这时观泰站了起来,他走到了初阳近前,然后手伸向腰间解下了环首刀,将刀递给了初阳说道:“绝尘还你。”

    看着观泰两手捧着的环首刀,初阳却没有伸手去接,他从榻上下来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坐到了文案后铺垫上,然后说道:“什么意思?不好用?”

    “不是。”观泰摇了摇头说道,当然不是不好用,而是非常好用。

    “坐啊。”初阳听后皱了皱眉,摊手指向了身旁。既然不是不好用,干嘛说什么还我?

    观泰走过去将环首刀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文案上,才坐到了初阳身旁,那小心的程度就像是把它摆到案上,会刮坏了它一样。

    “说说吧,怎么回事?”初阳给观泰倒了杯水然后问道。

    观泰伸手接过了水却没喝,把水杯放回到案上后才说道:“先前你把绝尘给我的时候,理由是你不会用短兵刃。”

    “然后呢?”初阳点了点头说道。

    “可你今晚杀李权的时候,一剑就砍下了他的首级,我自问如果是我跟他对战,不用十回合,我必定死在他手上,所以绝尘留在我手里纯属浪费,它应该物归原主。”观泰看着案上的环首刀说道。

    “你是不是傻?不是说过了吗,我是偷偷用元气出体才杀的他,要不然我哪有这本事!”初阳直接猛劲的拍了观泰一巴掌,然后骂道。

    其实初阳这么说完全是不想接环首刀才找的借口而已,经过开始长兵器的比拼,初阳深信自己能很简单的杀掉李权,就算自己不擅长使用短兵器,但一样能杀掉他,无非就是做不到一击毙命,能多耗点时间罢了。

    观泰想着初阳的话,确实,当时自己没注意,但赵番跟昌荷说过之后,大哥才说自己用了元气出体。

    刚要被初阳带过,观泰突然反应了过来,他一拍文案激动道:“那也不对!今晚的事咱先不提,就说之前你半夜从州府回青云我偷袭你那次,你用的同样是剑,而且只是在最后采用了元气出体,但前边我一样打不过你,这你怎么解释?”

    初阳听后差点没气的吐白沫,不讲理了这是?

    “你他吗彪啊!你个刚刚进江河行地几天的小崽子,就想打我一个扶摇直上的高手?吃炮仗了是不是?要上天了还是怎的?”最后越想越生气,直接开口骂道。

    “即便如此,那你当时也没用三阶才会的元气出体,我一样打不过你!”观泰继续抓着这一点不放,就是打算跟初阳死磕到底。

    而初阳直接被观泰气的翻了白眼,他手捶着文案气愤道:“吗的!我大天朝五千年文明,怎么出了你这么个玩意呢!”

    “什么意思?骂我呢?”观泰一听顿时不愿意了,有事说事,怎么还骂起人来了呢!

    “我他吗是恭维你呢!尤其你爹妈,我真的佩服他老两口。”初阳快被观泰气哭了,捶打着文案气愤道。

    “说咱俩呢,关他们什么事?”观泰不解的问道。

    “怎么不关他们的事?能把你这么个智障养成人,老两口得糟了多少罪啊!”说道这初阳手抱拳冲着青云的方向直接下拜,他打心底佩服郭威老两口。

    “说正事,别扯开话题,你就直说,我说的对不对?”观泰这才听出初阳这是变着法的骂自己,可就算听出来了,自己也打不过他,也只能装不知道混过去了。

    差点背过气去的初阳,颤抖着手拿起水杯喝了口水,稍稍浇灭了一下心中的怒火,然后喘了两口粗气安抚自己莫生气,才对观泰说道:“追哥,这问题呢我就不回答你了,我就直接问你个问题,你自己回答你自己,回答完了你自然能清楚答案。”

    “你问。”反正是追寻答案来的,只要能知道事实,管他谁问谁答呢。

    “如果你面前站着一个五阶,天地乾坤至圣一般的人物,让你跟他打,但他不用元气,不用五阶成就,不用兵刃,而你什么都可以用,试问,你觉得你能不能打得过他?”初阳泛着白眼说道。

    初阳刚说完,直接气的观泰怒拍文案,这他吗是人问的问题吗!“废话,这需要问吗?还五阶,就他吗四阶一身皮肉都铜头铁脑了,站着让我白打我都伤不了他,还用的着还手吗?累都累死我......”

    观泰一句话没说完,他自己也终于醒悟了过来,是啊,就算三阶的人不用元气出体,也不是自己一个小小二阶就能伤的了得,就像今晚的李权,他同样没用元气出体,试问如果交手的话,自己不一样打不过他?

    见到观泰终于明白了,初阳就在他面前扭着腰晃着胳膊嘚瑟了起来,幸亏现在两人是跽坐着,如果站着的话,估计初阳都能跳起舞来。

    看着初阳的嘚瑟样,观泰心里气不过,还是故意找茬道:“虽然打不过,但你说了,如果实力不够只有手执神兵利刃才能伤的了他。”

    “所以呢?”已经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任由观泰找什么借口,初阳都是在扭捏着身子,像跳舞一样嘚瑟的说道。

    “正因为如此,所以才应该把它还给你,如果你今晚用的是绝尘的话,就不用偷偷释放元气杀他了吧!”终于被自己找到理由了,观泰瞪着眼手伸向了文案,将环首刀推到了初阳的跟前说道。

    听到观泰这样说,初阳停下了自己诱人的舞姿,他搓着下巴想了想然后反驳道:“对啊,正因如此,所以我才不需要啊!”

    “啊?你什么逻辑?”观泰懵了,怎么现在大哥开始不讲理了?

    “你看,我平常很少用刀剑,如果用了就算不济,也还可以用元气出体来弥补不足,而你就不同了,你没这能力就只能靠兵刃补充,如果给了我等有一天你像今晚一样遇到类似的状况,明明能仗着兵器的优势能赢,却因为把刀给了我而输,平常对练输赢倒无所谓,可到时候输的就是命!”初阳收起了刚才的不正经,拍着观泰的肩膀郑重的说道。(未完待续)

二百二十九章 阴险小人澹台谷 虚假信件给马忠

    这时观泰沉寂了,他很想反驳,却找不到任何能给自己怼回去的缝隙,事实确实像初阳说的一样,实力不济可以拿装备补上,两人中谁实力不济?那肯定是观泰自己啊!

    初阳看着观泰犹豫不决的样子,又张口补充了一句说道:“这样吧,等有一天你实力到位了,也能用元气出体辅助的时候,那时候你要是觉得不需要它了就还给我,这总行吧?”

    观泰听后想了想,等那一天自己与初阳实力持平,再把刀给他的时候,他就没理由反驳了。

    而且要把心爱的绝尘宝刀送还,观泰也是极其不舍,虽然这是大哥送给自己,自己只是再还给大哥而已,但这依然不能绝灭心中舍爱的那份痛处。

    “嗯,行,到时候你可不能耍赖哈。”观泰重新抓起刀挂回了腰间,说着就站起身向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撇下了句挑衅的话道:“那行了,滚回榻上休息去吧。”

    说完就撒腿一溜烟跑没了影。

    初阳看着合上的房门微微一笑,念叨:“说你是傻子你也真争气,还真有个傻子样,也不想想等你到三阶的时候,我实力还不涨吗?就算到不了四阶,起码也得是个三阶巅峰吧?那时候再给我,老子只需要说一句‘实力太高,已经用不上了’,你还能说什么?哇哈哈哈哈,想跟我斗?龟儿还嫩点!”

    一场大笑过后,初阳打了个哈欠重新钻回了被窝,整夜的劳累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释放,不多时就合上双眼沉沉的睡了过去。

    由陵城中,马忠刚刚睡醒洗漱完毕,正吃着早饭,就听到有人来报,叫进来后是昨天澹台谷遣来的信使,他跪地禀报道:“回禀太守,昨夜大雨之间,丁山的前锋营遭遇偷袭,整营人马两万人,只逃回了不足两百,剩余人马或死或降。”

    “什么?!”马忠听后将端着的碗筷啪的一声砸到了案上,文案上的饭菜直接被杂碎散落了一地。

    看着暴怒的马忠,信使心惊胆颤,心中祈祷千万不要拿自己出气。

    “丁山何在?我要当面治他无能之罪!”马忠喘了几口粗气,向下怒问道。

    “丁将军已经身死,现有澹台将军给太守亲笔书信一封,请太守过目。”信使颤抖着手伸向了袖中,从中取出了澹台谷的书信,跪拜着举到了头上。

    侍从近前接过了书信,交到了马总手上。

    马忠接过展开书信,上写道:

    荣蒙主公厚遣,封谷为上将军,谷听主公旨意,将六万人马攻打郎元城,不负主公洪恩,郎元城内重兵,已在日间攻克大半,又被我收降一万七千人众,现城内只剩不足两千人。

    临近傍晚雨至,我收兵回营,预今日天晴一举拿下郎元,而丁山不听我令,偏要独领一军两万人驻扎城东,我曾百般劝阻,谁知其狂言主公不善用人!

    我为主公大业,不敢与他动怒,恐伤了主公军心,故而任他领兵在外。

    入夜探马来报,言卢航由乔州府出兵预夜袭军营,我急遣使与丁山,让他快拔营与我相聚,而丁山不听我言,更狂傲来的正好!谷听使回报后得知实情,急领一军前往营救,谁知雨势太大致使行军缓慢,等我到时,前锋营早已零碎。

    末将此次出兵失利,谷愿免去主将之职,请主公另择贤将当之,望明公准许。

    看过了信件之后,马忠气的脸色铁青,直接将信撕的稀碎!

    澹台谷也确实有点本事,一封信把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首先,六万人分三路是他自己的主意,而且当时丁山还劝过他,他却扬言要把所有出口堵死,不放人进出营救(关键是还留了个南门),现在倒好,把他自己说的那么高尚不提,还把分兵的罪责全部推到了丁山的头上!

    他现在敢说无非就是昨晚李昭劝过他,让他把李贵的那支人马聚在一起,到时候就算马忠收到消息去勘察,一看这边四万人的营寨,而那边被袭破的是两万,很明显就会选择相信澹台谷。

    而且他敢胡说八道,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丁山已经死了,还不是他想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丁山又反驳不了!

    第二条谎,还攻克大半,狗屁不通!明明全仰仗降兵反叛,这一说又成他勇武过人了。

    第三条说什么探马来报,狗屎!一到下雨来临,全军回营吃酒作乐,更是半个人马都没派出去过,他怎么知道卢航派兵出发了?而且真知道的话,还用派人告诉丁山?直接领兵半路截杀不更好吗!

    第四条才是最扯淡的,还尼玛收到消息后就急忙亲率兵马营救,狗日的当时只是喊了一嗓子要出兵而已,虽然气势上装的像,可他当时真实目的是怕马忠怪罪战时饮酒取乐,而且很明显前锋营已经被袭破了,还去个锤子?难道是为了收拾零碎捡垃圾吗?摆明了故意做作样子而已!

    不过也幸亏澹台谷是这种小杂碎,要不然初阳这场仗可就难打了。

    侍女在一旁轻抚着马忠的后背,平缓了一下粗喘的气息后,马忠冲下跪的信使喊道:“丁山死尸在哪?找到了没有?!”

    “不......不用找,丁将军昨晚逃回了中军营中,可他身受重伤,不多时就......就气绝身亡。”信使哆嗦着答道。

    “你还有脸往回逃?真是好本事呐!”马忠拳头攥的嘎嘣嘎嘣直响。

    “澹台将军说丁将军家在由陵,故将丁将军尸身运回了由陵城内,想让他魂归故里。”这时的信使已经不敢再看马忠了,他就怕马忠要杀他出气,很想逃走,可澹台谷交代的事他还没办完,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还想葬回来?!”马忠眯着眼看着跪地的信使,沉着嗓子说道。

    信使一听语气不对,急忙头磕地如捣蒜,慌张道:“求太守开恩,小人也只是遵令办事,这也是澹台将军关怀下属,才特别开恩将丁将军回葬。”

    真是蛇鼠一窝,不管澹台谷原意是什么,都这时候了,这信使竟然还不忘帮自己主子拍马屁,还想方设法给他戴帽子,也真是个大写的服。(未完待续)

二百三十章 澹台信件出效果 下令杀丁山全家

    马忠听后嘴角一翘,微笑道:“好啊,我便顺了蒙丰的意。”

    信使这才松了口气,他急忙跪地谢恩道:“谢太守成全。”

    马忠翘着嘴角冷笑一声,然后冲外喊道:“来人!”

    “是。”门外侍卫答应一声一齐走进了厅来,双双跪地准备领命。

    “带齐刀斧手五十人,将丁山尸首送去家中,将他与其家中老小一同厚葬。”马忠一扬手,尽显冷酷无情,蛮横无理!

    侍卫刚开始听到还有点没听懂,可不大一会儿就反应了过来,太守所谓的将丁山与他家中老小葬在一起,意思就是将丁山一家全部斩首后,再将所有人的尸首坑埋!或是直接不斩首,直接活埋在一起!

    看到两个侍卫还跪在地上一动不动,马忠眉头一皱只出了一声:“嗯?”

    就这一声,当场就吓得侍卫浑身一抖,为了保命赶紧抱拳说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说完一声,侍卫急忙窜了出去,找齐了刀斧手拉着丁山的尸体,就向丁山的家中而去。

    两个侍卫走在前方,其中一个探头向另一个问道:“你说太守的意思是把他家人杀了后再埋在一起,还是说直接活埋在一起?”

    “依我看来,应该是杀了再埋在一起。”另一个侍卫想了想后说道。

    “为什么?”侍卫甲不解的问道,这要是办错了,那马忠肯定不能轻饶了他们,还是商讨清楚点好。

    “你想啊,要是活埋的话,就不是让我们带刀斧手,而是领甲士一起了。”侍卫乙将手放在胸前,拿食指向身后跟随的刀斧手点了点说道。

    “唉......太守这般作为,实在寒了我等的心呐,这样下去,早晚会有人反叛而起。”侍卫甲叹了口气,偷眼向身后的太守府瞄了瞄,无尽悲凉的说道。

    侍卫乙听闻赶紧拿手拽了他一下,然后眼睛向后瞄了瞄,沉着嗓子低声说道:“嘘!你不要命了!”

    侍卫甲苦笑一声,轻声叹道:“伴随在他身边,早晚的事。”

    马忠站起来冲下喊道:“澹台将军攻城收降兵将,特嘉奖黄金百两,升封镇南大将军!等夺下郎元城,再另行封赏!”

    “谢太守。”信使战战兢兢的替自家主子扣头谢恩。

    澹台谷真是一步好棋,先胡说八道自己奋勇杀敌,然后装模作样的自降官职,给了马忠一种谦逊尽忠的错觉,现在马忠拿他跟丁山对比后,竟然直接给他升了官!

    半天的时间,李贵的一批两万人马也拔寨起营跟澹台谷汇合到了一起,吩咐士卒安营寨扎后,李贵去到了澹台谷的营帐中,进去看到李昭也在里面,逐个问好道:“将军,叔父。”

    “来来来,先坐下,有要事与你商议。”李昭拉着侄子李贵的手,三人紧密着坐在了文案前。

    坐下后不等李贵提问,李昭就将昨晚的事说了一遍,又连同将澹台谷给马忠的信里扯得慌一同道了出来,以此串通一气,害怕到时候马忠问起来的时候,李贵不知道实情再说漏了嘴。

    李贵听后大笑了起来,对澹台谷抱拳恭维道:“高,实在是高!能将过错推到死人头上,将军神鬼莫测之计,真乃当今奇才!以我观之,以将军高才,实属诸葛武侯再世,也不能及也!”

    一顿连环马屁下来,差点拍的澹台谷魂飞升天。

    澹台谷笑了一会儿,摆着手说道:“将军秒赞了,计策非出我口,而是将军叔父李昭先生所教。”

    “哦?原来是我叔父献计才让将军免去一难,那将军是不是要与我叔侄二人表示一番?”李贵说着话胳膊肘就压在文案上靠近了澹台谷,说话的同时向他不住的挑着眉。

    澹台谷一看之下顿时明了,哈哈大笑着向营外喊进了贴身随从,并说道:“去,乔装改扮成商人模样,到郎元城内找些妓女,将她们带出来款待将军叔侄二人。”

    “是,小人明白。”随从脸上挂着淫笑,点头哈腰的走了出去。

    营帐内三人顿时笑作了一团,说他们一丘之貉、狼狈为奸,简直就是在侮辱这些动物!

    因为初阳袭营的变故,让澹台谷下令李贵拔营汇聚一起,外加上一夜的大雨,让路上泥泞难行,这样下来想打仗都没法打,郎元城也过了太平的一天。

    临近下午即将未时,初阳才终于苏醒了过来,他躺着先抻了个懒腰才从榻上下来,洗漱了一把脸后,穿戴整齐走出了房门。

    门外各个岗哨的侍卫,见了初阳无不敬仰瞻望,被一群大老爷们这么盯着看,认初阳脸皮再厚,也被搞得浑身不自在。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初阳对边上的侍卫问道:“马忠军马今天来没来?”

    侍卫见到初阳跟自己说话,直接激动的哆嗦成了个,他结结巴巴的说道:“报......报告将军,一天之内多云转晴,阳光明媚,鸟语花香......”

    初阳第一次随军出征,便斩杀了敌方主将周庭,随即夺回了郎元城,二番亲率兵马出征,只用四千人便成功干掉了敌方两万人马,而且己方几乎无损失,这种人的事迹在军中一传,简直把初阳比作了军神一样!

    而现在这个军中神话正跟自己说话,直接把侍卫激动的不能正常言语了,连初阳问什么都不知道回答,还抱起天气来了......

    初阳看到侍卫这反应,很明了这是没事发生了,要不然也不会胡言什么天气,初阳就笑着拍了拍侍卫的肩膀,道了声辛苦就走了。

    谁知被初阳拍肩的侍卫,竟然直接激动的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更是把旁边不远处的其他侍卫羡慕的双眼通红,心中暗骂这小子运气好。

    又溜达了一会儿,初阳就到了观泰的房前,看到房门紧闭,初阳就跟侍卫问道:“观泰还没起来?”

    “观泰?”观泰只不过是跟着初阳第一次来郎元而已,又没什么官职,更没什么功勋,所以侍卫哪里能知道观泰是谁。

    “就是住在这间房子的郭......算了,我自己去看吧。”初阳想跟侍卫解释谁是观泰,可刚张嘴就把话咽了回去,反正早晚都是要进去的,还多说什么废话呢。(未完待续)

二百三十一章 为认清自身过错 方初阳暴打观泰

    推门走进去以后,果然不出初阳所料,观泰还四仰八叉的躺在榻上呼呼大睡呢。

    听着观泰的鼾声,初阳顿时作弄心起,眼瞄向案上凉了一夜的水壶,走近端起了满满一壶水,邪笑着就向正酣睡的观泰走了过去。

    在门外窃窃私语的两个侍卫,正谈论初阳聊得兴起,突然听到屋中一声杀猪叫一般的声响传出,两侍卫大惊失色,慌忙中一脚踢开了房门,提着戟就冲了进去。

    冲进去后,侍卫惊叫道:“将军!你没事......”

    侍卫话刚说到一半,就见到初阳手里提着个水壶,而榻上躺着一个浑身湿漉漉的男子,见到这种情形,两侍卫顿时就明白刚才的尖叫是怎么回事了,两人嘴角抽搐了两下,悄悄关上门退了出去。

    观泰在榻上拿被褥擦着身上的水渍,指着初阳大骂道:“草!你是不是有病!”

    初阳把已经倒空了的水壶放回了案上,然后挑着眉看着观泰问道:“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一见初阳正瞪眼看着自己,观泰顿时怂了,他赶紧从榻上下地,假装叠被子装没事发生一样。

    看着观泰正撅着屁股叠被,初阳看着在自己面前晃动的屁股,越看越受不了,最后直接忍不住了,径直就向观泰扑了上去......

    然后飞起一脚直接踹到了观泰的屁股上,把观泰一脚踢翻在地。

    观泰起身愤怒的看着初阳,怒声问道:“你吗吗的!干嘛打我!”

    刚才观泰的位置引发了初阳体内习武的本能,不受控制之下来踢出一脚后才发现自己的过错,初阳就赶紧向观泰解释道:“实在对不起,追哥,是我的错。刚才你叠被的姿势实在太帅了,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我实在控制不住,大家都是练武滴,你也知道我是情不自禁,说实话,我好久都没踹的这么爽了。”

    “草拟大爷!老子跟你拼了!”观泰看着初阳气的咬牙切齿,最后实在忍无可忍了,大骂一声后攥着拳头就向初阳冲去。

    两人在房中三拳两脚对战一番,不多时观泰就被初阳掐着两条手腕负在身后,一条腿跪着观泰的腰,把他死死的按到了地上。

    这时初阳又对着观泰的肩膀一拳,然后劝阻道:“别打!”

    趴在地上的观泰挨了一拳后,一声不吭。

    接着初阳又是一拳道:“别打了!”

    又一拳下来,观泰闷哼一声。

    随即初阳第三拳下来,继续劝阻道:“别打了!冷静点!”

    观泰受了三拳后,才出口说道:“不打了不打了,老子原谅你了!”

    终于得到谅解后,初阳才起身放开了观泰。

    观泰站起来后看着面前的初阳,初阳一看观泰在“瞪”自己,赶紧认错道:“追哥,是我错了,但以后脾气别这么大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商量,干嘛非要动手呢。”

    观泰看着认错的初阳很是欣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年轻人,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不错,不错。”

    话刚说完,一道鼻血就顺着他的鼻孔淌了下来......

    玩闹了一会儿两人去到了厅堂中,高存等人早就已经起来,正站在地图前研究方案。

    “从昨天方将军套出那个贼将的话里得知,马忠军马分三批驻扎在西、北、东三门二十里外,现在破去了东门外丁山一军,还有西、北李贵跟澹台谷的军马。”昌荷指着地图上画出的两处小圆圈,标致出二十里外可能驻扎军营的方位。

    “我觉得经由了昨夜的袭营举动后,他们肯定知道了分兵驻扎的劣处,李贵跟澹台谷很可能已经将兵马汇聚在了一起。”高存将折扇堆了起来,拿扇头指着地图分析道。

    “那是谁去谁处?”程原点了点头,这分析很有道理,只是不知道谁去找谁会集。

    “应该是李贵找澹台谷。”身后的初阳走上前来,插话说道。

    众人见到初阳已经起来了,相互问好一通后,程原才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马忠行军的主将就是澹台谷。”程原刚问完,初阳跟高存同时开口说道。

    赵番昌荷两人互相对视一眼,不解的问道:“将军是如何得知?昨天夜里,那贼将也没提过谁是主将啊。”

    高存能知道谁是主将,这不足为奇,赵昌二将也能轻松的将其中原理分析出来,那肯定是因为他在马忠底下做谋士多年,从多年共事的经验上,就能猜出个**不离十。

    可初阳是怎么知道的?他可没在马忠底下做过事。

    高存看向初阳微微一笑,示意初阳开口解释。

    “昨天夜里那贼将曾说‘将六万人由澹台谷、李贵、丁山分三路围堵郎元’,他明明在丁山的帐下为将,开口的时候却把澹台谷放在首位,这意思不很明显了吗?”初阳笑着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经初阳这么一说,众人这才恍悟,赵番昌荷两人对视一眼道:“对啊,出于先主后次,那肯定就是澹台谷是主将了!”

    “只是不知道澹台谷驻扎在西门外还是北门外。”程原皱着眉手指向地图上的小圆圈说道。

    这时初阳跟高存都沉默了,这两人可分析不出来,最后无奈,初阳说道:“实在没办法,只能派细作出去打探了。”

    虽然因为昨夜的大雨,又加上整夜的浸透,外面路面已经像泥流河一样寸步难行,可这是打仗,不能因为天气的原因就各自歇兵回营丝毫不作为吧?

    昨天偷营能成功,最大的功劳就归属于天气,现在更因该趁泥泞难行多多作为。

    派出探子之后,程原对高存问道:“军师与澹台谷共事多年,这贼子心性能耐如何?”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正好自己这边有个知晓敌方详细的人在,那要是不赶紧问问打探一番,就连傻子都不如了!

    既然确定了派出探马去查询,众人也就没必要再围着地图研究了,所有人分主次坐了下去,高存将折扇放到了案上说道:“澹台谷,字蒙丰,年纪三十四岁,善使大刀,有万夫不当之勇!”

    “其武艺与周庭相比如何?”初阳喝了口水,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高存摇了摇头说道:“两人本事相差甚大,完全不可同日而论。”(未完待续)

二百三十二章 澹台谷武功虽高 经分析智谋不足

    “孰强孰弱?”程原听后震惊一声,手扶着文案半立起了身,激动的问道。

    “论智谋,周庭两倍于澹台谷,若论武艺,澹台谷十倍于周庭!”高存一句话道出了初阳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程原听后有些颓废的坐了回去,周庭的能耐他是亲眼见过的,当时与自己本部一个小将单战,只一回合就把小将斩于马下,而现在这澹台谷的本事竟然是周庭的十倍!那得到什么地步?

    论周庭如何勇猛过人,也是被初阳三回合斩杀,经历过当时场景的人,都不自觉的看向了初阳。

    遭受众人围观,初阳有些不好意思,他同时也在分析澹台谷的能耐,虽然他自身实力高于周庭,但就像前面分析的,军中并不缺将才武者,缺的是能文能武有统军之贤的帅才。

    而有帅才的周庭能被自己杀死,是因为当时先发制人,在通姓名时自己是趁其不备发起偷袭,又仗着自己力气压制,才只用了三回合斩杀。虽然看似轻松,实际操作起来可并不简单,心中要经过精密的盘算才行。

    之前三万军攻打郎元,明明有强手却不用,估计当时是让澹台谷镇守由陵,怕乔州人马绕路偷袭。

    现在由陵内可能是最强的武将已经到了城外,以自己亲自交手过的经验来推测,当时周庭最少也是二阶中位以上,甚至接近二阶巅峰。而澹台谷的本事更是高出周庭十倍,要是高存没有夸张,那他的能力少说也得在三阶中位,这确实有点扎手了。

    看着初阳紧锁的眉头,程原几乎能猜出初阳不是澹台谷的对手,虽然他对此非常不想承认,可又不得不承认,因为这就是事实。

    高存也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他害怕因为初阳实力不如澹台谷的事被公布开,从而扰乱了诸将的战心,就急忙岔开话题道:“朱将军人马不知何时能到?”

    程原读懂了高存的意思,急忙跟话道:“郎元与曲卫虽然相邻,可中间却隔有山川,山路本就难行,又加昨夜大雨,行军更是艰难,俞孝派快马星夜来报,最快也要明日晚时抵达。”

    听到这,刚才在思索对策的初阳才恍然大悟,心中思索道:原来不围堵郎元南门不光是因为兵力不够,还因为路途险峻不足犯险,看来这澹台谷还是有些头脑的,可子徽的言语中明明透露着澹台谷智谋不足啊。

    虽然话上说的周庭智谋只是高于澹台谷两倍,但从分析来看,当时周庭领三万军夺占郎元城,身边又有智谋之士子徽辅助,当时派周备进去假降,子徽肯定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并且劝阻周庭斩杀周备,而周备能顺利假降并打开城门,说明周庭并没有听子徽劝告,有此证明他虽然有智谋,却并不见得有多高。

    想到这初阳停顿住了,他看向了对面的高存,现在说再多都只能是猜测,不如直接问当事人来验证。

    “子徽,当时夺回郎元城时,我曾让步兵校尉周备进城降敌,你当时有无觉察出其为假降?”初阳对高存直接问道。

    一句话问出,也让在场的众人起了好奇心,当时初阳让周备假降,为了逼真还安排赵番去追杀,最后被乱箭阻拦才无功而返,计策可是环环相扣。

    现在初阳问起,虽然大家都觉得跟现在的战争无关,但都是好奇心大开,想知道当时的具体事宜,尤其是当事人周备也在场,他最关心当时自己是身处险境,还是高枕无忧。

    “肯定有了,但开始我差点也被骗了,先是出自张岚被斩,来投降时又有赵番追杀,为了骗过我还故意受了一箭才退走,表面上确实让人挑不出毛病来,可时机太不对了,什么时候投降不好,偏偏大战在即时来,关键明明是来投降的,却对第二天的攻城战只字未提,这不摆明了有问题吗。”高存笑着指着出这计策的初阳。

    众人听后一阵大笑,笑过后初阳又问道:“既然察觉出周备是假降,为什么不跟周庭上报?”

    初阳不提还好,一提直接带起了高存的难过,他叹了口气说道:“当时我也不敢确定,只是怀疑周将军假降,我也跟周庭说过不能信,可周庭不听我言,反倒怒火冲我,他是主将,我只是谋士而已,即便我说的再多能有什么用?”

    众人都是沙场厮杀尽忠侍主的人,都能体会到高存这时的难过所在。

    虽然他现在是卢航帐下的军师,而且现在更是痛恨杀他全家的马忠,但就事论事,那时候他还在为马忠效力,如果当时周庭听了他的劝阻,就不会祸及全家被杀了。

    人,总是在追忆往事的时候,感到悲伤难过。

    当然高存的难过并不是没有为马忠尽心尽责守住占来的郎元,而是难过如果没被攻下城池,自己就不会被初阳收降,如果自己不被初阳收降,那自己的家人就不会死。

    可世上哪来那么多如果呢,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就不需要后悔!现在高存满腔中只有对马忠的怒火,与不再服侍暴贼马忠而庆幸归到卢航帐下。

    “最后我准备给马忠去信,想让他亲自劝阻周庭,可还不等把信送出去,你小子就攻下了郎元城。”难过了小小一阵后,高存又换上了笑容,指着初阳笑骂道。

    高存智商够高,情商也够高,轻轻松松一句话,就把众人难过的心带动到喜悦上来,厅堂中又哄笑一团。

    初阳心中也大喜过望,果然印证了自己的猜测,周庭杀张岚的时候知道分兵偷袭,说明他有智谋,但后来假降跟不听劝阻,说明他智谋不高!

    这么个有点智谋却不高的人能高于澹台谷两倍,说明澹台谷只是一勇之夫而已!

    知道这一点就没什么好怕的了,战场决战可不是拼自身武力高低,不善用谋的人为将统军,即便你本事大到以一当百又能如何?对战时只要稍稍用点计谋,就能让你全军覆没!

    看到初阳发笑,高存貌似猜到了初阳的心思,看着他笑了笑点了点头,问道:“有把握了?”

    “嗯,**不离十。”初阳高兴的点头答应一声。(未完待续)

二百三十三章 悉心开导了赵番 全决定用计迎敌

    在场围坐一圈人,即便都是武将可也都有脑子,看着高存跟初阳眉来眼去的样子,一群人都在猜测两人肯定有隐瞒什么大家不知道的事。

    就在大家好奇猜测的时候,初阳起身说道:“要想敌过马忠军马守护乔州,只能用计,不能拼力。”

    “以方将军勇武,难道真能惧他一小小的澹台谷吗?”赵番率先站起来不满道,相对烧脑的计策而言,他更喜欢直来直去冲锋陷阵,想凭武力攻克马忠。

    赵番在这群人中,可以说是计谋最少的,虽然他少智无谋,但他不是傻子,只能说他人太直。

    “将军尚武心情,我能理解,然后将军勇武之时,也要供大数据分析而后行,不然只能是一勇之夫。”初阳对赵番的不满丝毫不恼,多次的接触下来,初阳很清楚赵番是那种直肠子,不会拐弯抹角耍心眼的人。

    赵番听到初阳准备再次用计,心中虽然不满,但也不会不答应,不光因为身份的问题,更在于他打心底佩服初阳。

    “愿闻将军指教。”赵番冲初阳抱拳说道。

    初阳点了点头,继续用反问才能加以深刻的方式说道:“将军可知郎元城内,现有兵马几何?”

    赵番听后眼眺到了斜上方,在心中盘算了一下说道:“郎元本城内有五千余人,昨夜将军率军四千来此,中途偷营收降四千余,然而收降人马暂且不能重用,城内现有兵马粗计九千。”

    初阳微笑着点了点头,能知道收降来的人还不能重用,要炼化一段时间才行,说明赵番是有军事头脑的,只是不屑于用而已。

    “马忠军主将澹台谷,现有军力几何?”初阳又问道。

    “原有马步军六万,昨夜袭营除去两万,还有四万。”赵番皱了皱眉,这么简单的问题需要问吗?没上过学的儿童都知道六减二等于几,虽然疑惑,可碍于初阳是主,自己是副,还是老实回答了出来。

    赵番刚刚说完,昌荷就站了起来摇头说道:“不对。”

    “哪里不对了?”被昌荷否决了答案,赵番心中一慌,难道方将军考验的没错,自己真的连这么简单的加减都不会了吗?

    “现今澹台谷应有军马共计五万七千人。”昌荷回头答道。

    “哪来的五万七?”赵番又在心中盘算了一遍,确定自己没错之后,直接对昌荷反驳道:“别胡说八道了!明明是四万,绝对没差!”

    见到赵番就是认定了有四万,昌荷就想逗逗他,直接一改之前的严肃,笑看着赵番挑衅道:“哦?是吗?”

    “怎么不是?昨天夜里咱一起袭取的营寨,也是咱一起清点的营帐,六万去掉两万,不是四万是多少?杀敌多少你自己全忘了吗?”赵番跟昌荷掰着手指头数着人数,丁山的前锋营共扎下了一千座兵帐,每个帐内住二十个士兵,一千乘二十,不是两万是多少。

    “这个我肯定没忘,但我想问问你,之前讨回郎元的战斗你也在场,战果是什么,你忘没忘?”昌荷反问赵番道。

    面对昌荷的反问,赵番差点没笑出来,这种荣耀怎么可能忘记,当即跟昌荷数了起来:“方将军枪杀周庭,冲破万人军马,周备为内应打开城门,马忠军三万人马最后战败,还收降了一万七......”

    说道最后他终于反应了过来,对啊,先前昌荷回报卢航时就说了,收降来的人马全部临阵倒戈,都反叛回到了马忠底下。

    这就对上了,澹台谷现在确实有五万七千人!

    见到赵番清楚了敌方人数后,初阳继续说道:“我军能用人马粗计九千,而澹台谷却有五万七千人众!不足一万的兵力,对五万七千残暴之众,将军以为胜率能有几何?”

    经初阳这么一说,赵番大致明白了过来,可还是心有不甘,又说道:“话是不假,可古往今来,以少胜多之战也不在少数,远的不说,就将军先前只用了七千兵马,不照样破了周庭三万大军吗?”

    “先前除了方将军勇武之外,能攻进城去全仰仗什么?”昌荷噌的一声站了起来问道,怎么这么个榆木脑袋啊。

    “当然是将军用假降之计,骗开城门了。”赵番想都没想就直接答道。

    “你这不是知道吗?”昌荷叹了口气重新坐了回去。

    “明白了,现在彻底明白了。”一番辩论下来,赵番终于恍悟了,成功的最关键因素还是因为用了计策!

    既然已经明白,那就成了,讲解这些目的就是让你知道,领计策的时候心甘情愿去做,别再不清不楚却只能遵命行事。

    初阳抬头望向窗外,看着即将西沉的明日,虽然现在天气晴朗,可昨天雨势大到路面没法正常行走,攻城馅地绝不可能,敌人肯定能安分好几天,应该把握住这短暂的机会。

    初阳急忙换来侍卫道:“吩咐下去,趁马忠军停歇,快派人手加固城防,多备滚木圆石、强弓硬弩,准备一切应用之物,预备马忠再来攻城。”

    侍卫领命走了出去,程原看着天色,也吩咐下去准备宴席,准备吃这不知道该称为早饭还是晚饭的饭。

    澹台谷的随身侍从领了他的命令,来郎元城内寻找妓女,本来想白天入城,可又想到白天人多眼杂,别再露出马脚,就故意在城外溜达到傍晚,专门挑这个能看清人却分不出是谁的昏暗时分。

    临进城前还故意吩咐带出的随从将身上抹上泥土,装作雨中困难前行的商人,到了城门前,装作因为战争而悲惨无比的样子,在士卒检查完车上只有空箱,没有任何兵刃、书信后,终于诈开城门进了城去。

    一行六人辗转反侧终于找到了一处青楼,可同样是因为打仗的缘故,青楼紧锁大门谢绝迎客。虽然紧锁大门的理由是因为打仗,可开青楼是为的什么?那肯定是钱呐。

    在侍从亮出一兜子明晃晃的银两后,老鸨子直接笑着打开门将他们迎了进来,进去点出了三个姿色靓丽的女妓后,又一番讨价还价终于答应跟他们外出接活。

    既然主子好色,那这群贴身的随从是什么样也就不用说了,看着一群莺莺燕燕的妖娆女子,这六个侍从终于憋不住了,一人拽一个匆忙进了房去,等泻完火,将三个女妓装到了空箱内。

    忙叨完后,给了老鸨白银五十两封口,又买了几匹绢布挡住了藏在箱内的女妓做掩饰,一行人便大摇大摆的往城外走去。(未完待续)

二百三十四章 侍从装商人卖惨 校尉信为真开门

    六个人赶着车走了一段路,即将到北城门的时候,那领头的侍从突然摇手止住了行进的步伐,后面五个小厮看着停脚的老大,不解的问道:“怎么不走了?”

    为首的侍从思量了一下后说道:“我们谎称商人进城倒卖布匹,在泥泞不堪的道路上行进了一路,买完东西后,怎么可能连休息都不休息一下就往回赶呢?我们是商人,又不是奔走城镇之间的信客。”

    “老大说的对啊,幸亏老大发现的及时救了我们一命,要不然我们肯定被抓现行,感谢有您这么厉害的老大,能带领我们走向黎明。”一个狗腿子急忙上前拍马屁道。

    为首侍从好像是对这种马匹早就习以为常,只是笑着摆了摆手。

    “要不我们在郎元城内住一晚?”另一个小厮试探性的问道。

    “你傻啊,在这住一晚,耽误了将军办大事,你就不怕掉脑袋吗?”狗腿子又说道。

    “走也是死,不走也是死,那应该怎么办啊。”身后四个小厮都慌张了起来。

    “废什么话,看老大怎么安排,我们都听老大的!”这狗腿子还真有几分能耐,看似一句尽忠职守的马屁,实则是把这烫手山芋直接推给了他们的头儿。

    走被抓了,可以怪到侍从头的身上,不走住一晚,澹台谷怪罪下来,同样可以把罪推倒他的身上,简直两全其美!

    侍从头不愧是长久跟随澹台谷游走战场的人,早已经见多了阴谋诡计,在这一刻他丝毫不慌,把手指向了东方说道:“绕东门走。”

    一众小厮急忙点头哈腰跟了上去,不多时便到了东门下,依旧是当时拦下初阳队伍的那个城门校尉,他拦下一行六人后上前问道:“赶车拉木箱干什么去?”

    那为首的侍从急忙装出了一副可怜相说道:“军爷,我们是由陵与郎元两城往返的布商。”

    一句话出口,把身后五个小厮吓得一抖,各个心中暗骂他缺心眼儿,马忠正是由陵的太守,而这场战争就是马忠挑起的,你说哪不好,偏偏说由陵来的,这不摆明了没事找刺挠吗?

    果然像小厮们害怕的那样,校尉听后眼睛一眯,直接拔出刀来指向了为首的侍从说道:“现今由陵马忠正无故攻打郎元,尔等却在此战乱之时为由陵进供布匹,莫不是马忠老贼派来的细作?!”

    当校尉拔出刀来的那一刻,所有侍从吓得跪倒在了地上,口中不住的喊着冤枉。

    为首的那人喊了两句冤后,为了装像更是声泪俱下,他抬起挂满鼻涕与泪水的头来,向校尉哭诉道:“军爷您有所不知啊,我等只是布商家的工人而已,现今因为战乱关系,我等已经留守在城内多日,对此东家早已发火,更让人传信过来,若再不将布匹送回,就将草民家人尽皆杀害,小人也是无奈,才斗胆出城,求军爷开恩呐。”

    听着侍从的哭诉,校尉心生疑惑,他看向了车上装的三个木箱,皱着眉就向马车走去。

    侍从见校尉的目标是马车,他急忙从地上站了起来,为了防止校尉亲自翻看,他故意使心眼上前一把将木箱盖子掀开,并翻开了上面的几匹绢布说道:“军爷若是不信,可亲自查看,这箱内装的确实是布匹。”

    校尉果然中了他这空城的伎俩,校尉心说如果他们真的藏私,就不敢给人看了,而他非但敢给,还主动在我面前掀开,那应该像他说的一样,是逼不得已才出城去的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放你们过去了,等回去安顿好家人后,就别在那种人家做活了,去哪不是讨口饭吃呢?”校尉叹了口气将刀重新插回了鞘中,心中念叨也是被生活所迫的人呐。

    “哎呦,那小的就替家人谢过军爷了。”得知校尉放行,侍从哐的一声把木箱合上,抓紧从怀里掏出了三五两银子就往校尉手里塞。

    对侍从塞过来的钱,校尉没有接,他把钱又推了回去说道:“行了,留着钱回去安顿家人吧。”

    钱被塞回来后,侍从心中暗骂一声:虽然是做作样子而已,但白给的钱都不要,摆明了没脑子!不过不收更好,老子还省了。

    虽然心中大骂校尉,可面上还得继续装可怜,又声泪俱下的拉着校尉的手,装作感恩的样子道:“天下间有您这样的好官,是我们小百姓的福分呐,谢谢军爷!”

    对侍从的假意恭维,校尉没往心里去,他觉得挣多挣少不要紧,只要不收黑钱,自己无愧于心就行!

    校尉冲守门将士点了点头,示意开门放行。

    一行六人无不装出对校尉感恩戴德的样子,说着好听的话赶着马车,快速步出了郎元城东门。

    重新合上城门,守门的将士叹气道:“跟着这种人家做工,赚再多钱都不快活,我觉得都能折寿。”

    校尉看了他们一眼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

    侍从一行六人出了城门后,心中如释重负,妆模作样往前走了一段路后,偷眼往后瞧了瞧,确定已经出了城楼防备的视线范围后,简直像鱼回大海,蹦叫跳着赶着马车冲了出去。

    又走了一段路才打开了木箱,放出了三个女妓,女妓长时间被闷在箱子内,身上又盖满了布匹,早就已经憋出了一身的汗,汗水浸湿的衣服紧贴在了身上,勾勒出了道道诱人的曲线。

    六个侍从看到后色预熏心,又忍不住对她们动手动脚了起来,三个妓女也不管他们因为推马车而泥泞的双手在身上抚摸,反正有钱赚就行,一阵摩擦终于起了火,侍卫轮流赶着马车,在车上逐个跟妓女发生了关系。

    六人各自事毕,又给了些钱嘱咐她们待会儿见了澹台谷千万别说这件事,三个妓女娇笑着接过了钱答应了下来。

    能伺候高官显贵她们求之不得,万一被将军们相中收做小妾,却因为这事而黄,岂不是影响自己的仕途吗?所以怎么可能轻易说出跟下人发生过关系呢!(未完待续)

二百三十五章 校尉反思有问题 冒死上报细作事

    城门校尉感慨着生活的苦难回到了城楼上,他搬过了一把马扎坐下,自言自语的念叨道:“唉,这几人也是苦命,家里人被胁迫下做工不说,还得拿钱出来给我放行救家人。唉......这世界真是变了。”

    念叨了一会儿后,有两个士兵提着饭菜盒上了楼来,校尉接过饭菜刚吃了一会儿,突然一激灵,他一脚踢开了马扎丢下了手中碗筷,快步跑到了城楼边上,看着六人离去的方向。

    虽然雨后道路泥泞难行,可已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早就不见了人影。

    顿时间校尉额头上冷汗直下,他瞪着眼心中念叨:工人而已!哪来的那么些钱给我?!如果真的是遭胁迫被逼无奈做工的那些人,温饱都不一定能解决,还能随随便便拿出好几两银子?!

    校尉一把拽过了一个小校,然后对他嘱咐道:“看紧城门!任何人不得出入!”

    丢下一句后就快步冲下了步梯,急忙牵过马来,就往程原等人所在的县令府冲去。

    在路上的时候又揣摩了一番,心中暗骂自己愚蠢:马忠急速兵马攻城,今天才第二天而已,他怎么可能因为打仗而逗留数日!而且还派人少来口信,这不摆明了扯淡吗!谁会在打仗的时候不要命的穿越战场给人送信,为了那么两匹布值得豁出命去?!如果真有,那也只能是密信!

    一路快马加鞭,冲倒了无数过往的人群,可校尉心急如焚,根本无从关心跌倒的百姓,只能冲过去后回头喊一句抱歉道:“紧急军情,冲撞之处还请见谅!”

    不多时他人就到了府门外,门庭守卫拦下他问道:“何事?”

    “有要事禀报将军!”校尉焦急的说道。

    “稍待,我先去请示将军。”守卫伸着胳膊拦着校尉说道。

    都这时候了哪还顾得上你去请示走流程?越拖时间越久,时间越久人就走的越远!已经心急如焚的校尉拨开了守卫的胳膊,然后一把将守卫推倒在地,接着就要往里冲。

    现在这曾经的县令府已经变成了将军府,既然是将军府,那岂是能硬闯的?即便你是城门校尉也不行啊!

    校尉推倒守卫刚窜出去两步,紧接着一哨戟兵就冲了过来,皆架起铁戟困住了校尉,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的校尉,在这一刻已经被层层戟兵困得死死的。

    想动再也动不了一下,铁戟横竖在自己胸前,只要挪动一步,根根的矛头就能将他浑身上下扎出无数个窟窿来。

    “快放我进去,我有要事......”校尉焦急的喊了一半突然止住了声音,这时他也反应了过来,被困住的只是他的身体而已,嘴还是自由的!

    城门校尉深吸一口气,卯足了劲头,扯开嗓门向府内大声喊道:“将军!城东门发现可疑人马!极有可能是敌方细作!”

    一声喊叫直震的附近一众戟兵双耳欲聋。

    这将军府终归只是县令府临时改用的,占地面积并不大,校尉这一嗓子喊下去,内里内外的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不多时程原、初阳等人都从屋中快步跑了出来,散开了围泄不通的戟兵后,程原问道:“细作是怎么回事?”

    校尉跪地抱了抱拳,然后将刚才澹台谷六个侍从过东门的事说了一半,又把自己过后才发现的端倪讲了出来,最后头扣在地上说道:“末将放跑了细作,请将军责罚。”

    初阳一边安排人备马取兵器铠甲,一边上前拉起了校尉,非但没对他加以责罚,反倒夸奖道:“校尉发现细作有功,应该赏。”

    “啊......啊?”跪在地上的校尉以为自己听错了,愣怔着抬起了头。

    众人也都不解的看着初阳,明明是校尉放跑了细作,怎么不但不罚,反倒还要赏他呢?

    看着众人询问的眼光,初阳笑了笑开口解释道:“明明过后才发现是细作,人也早就已经跑没了影,而且当时发现问题的只有校尉一人。他明知道再来上报肯定要受责罚,也清楚对此事只字不提便能免去危难。可他为了郎元的安危,即便硬闯将军府甘领责罚也要如实禀报。你们说,不该赏吗?”

    刚才一众将军包括在场的戟兵都对校尉心生怨恨,可再经初阳这么一说后,众人不光不再仇视校尉,反倒敬佩起他的为人了。

    程原上前扶起了校尉问道:“将军贵姓?”

    “不......不敢,小姓杜,名真,字修元。”前后反差太大,准备在上报完毕后就领死的校尉,现在又被郎元城守城主将尊称问话,直让他感觉受宠若惊。

    “好,修元上报有功,我今日破格提拔你为忠义将军。”程原扶着杜修元的手臂,向四周一圈将士看了一眼,算是公布认命。

    过后像是为了想让杜真高兴缓解一下压力一样,又趴在他耳边悄声说道:“我能力有限,只能提你为五品下位将领。”

    幸福来得太快太突然,本来准备领死的,可死没领到,却莫名其妙领了个将军做,虽然城门校尉也能被称作将军,可那只能是个管城门的头衔而已,现在可真的是个将军了!

    “呃......啊?......哦。”还没反应过来的杜真只会愣怔着傻答应。

    初阳看着他的样子笑了笑,这简直跟自己第一次见卢航时的情形如出一辙,本来只是想上报案情,求卢航下令跨界追捕凶嫌,没想到却莫名其妙的做了将军。

    他上前拍了拍杜真的肩膀说道:“还不快谢程将军慧眼识英?”

    这时杜真才反应过来,急忙跪地谢程原道:“杜真谢将军厚待,日后必为将军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

    言罢对着程原磕了三个响头。

    “我慧眼识英?谢我?免了吧,还是多多感谢方将军吧。”程原扶起了杜真,向他说明了真正该感谢的人,要不是初阳两番劝阻,他早就被杀了!

    经程原提点过后,杜真也清楚了过来,真正帮助他的确实是初阳。

    第一次赵番要责怪他不开城门,那次虽然不至于杀头,可官职肯定是保不住了。第二次真的迎来了杀头罪,又是初阳帮说好话,非但保住了性命,还升了官,他当然得对初阳感恩戴德。(未完待续)

二百三十六章 暂且安排出城去 领观泰发现端倪

    见到了杜真已经弯曲的膝盖,初阳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说道:“谢我就不必了,我只是不希望人才流失而已,要是真想谢,就与我们一起守住乔州,来报答刺史吧。”

    “是!”杜真听后高兴的点头道。

    初阳没说错,更不是说些冠冕堂皇的话。

    因为先有卢航慧眼识英才任命了初阳,接下来才有初阳帮忙提拔杜真,如果没有卢航的长远眼光,就不会有杜真的现在,所以杜真要谢,确实要先谢卢航。

    这时侍从从屋中出来取来了铠甲兵器,众人穿戴整齐后还准备说两句,可赵番早就等不及了,他怒骂一声道:“草!都什么时候了还费话连篇!快出发吧!”

    初阳回身笑看着赵番说道:“将军莫慌。”

    “慌个锤子!人还在等着你们?再啰嗦下去,早就他吗跑没影了!”赵番牵过马来一步跨了上去,提着凤嘴刀就要往外走。

    赵番这么一说,众人才一拍大腿,焦急道:“吗的,差点忘了大事!”

    说完一群人着急忙慌就跨上马去,准备出城追捕细作。

    初阳笑着上前一步拦下了他们,说道:“诸公稍安勿躁,方才修元曾言六人赶马车而行,而城外道路又泥泞不堪,诸位静想,即便六人撇去马上货物,而一马供六人骑行,如何能快?”

    “他们丢下马匹呢?光用脚跑,就这会儿功夫也跑没影了啊。”昌荷觉得初阳说的有理,可又反应了过来说道。

    “不说六人丢没丢马,即便在外准备了多余马匹,现今道路一步一陷泥,只要我们追车辙脚印而行,就不怕找不到他们,而且这段时间内,他们不可能在这种路况下逃出去二十里,更不可能回到由陵,顶炸了天不过出去十里而已。”初阳想着昨夜行军路程的时间,理性分析道。

    “那还等什么?快追去吧!要是再拖下去,可真就跑远了。”赵番认同了初阳的分析,可心中还是急切,就怕真的放跑了细作。

    众人都以为这次初阳会点头,没想到他还是摇头阻止。

    “追当然是要追的,只是不应该我们全员出马,试想一下,如果这是敌营人马的调虎离山之计呢?我们所有人都去追细作,而敌军趁我城内无统帅来大举进攻,那该如何是好?战时万万不能被敌人的行径左右了心智才是!”初阳看着全部穿戴铠甲的一众将军严肃了起来。

    经初阳这么一说,刚刚跨上马去的众人又翻身下了地,各个拍着胸脯一阵后怕,尤其赵番更是心惊胆颤,差点因为他的鲁莽而铸成大错!

    “那我们应该......”身为主将的程原,在这一刻都不得不请教初阳该怎么做。

    初阳扫视了一眼众人,然后请示程原道:“诸位将军继续坐镇城中,以防不测,由我领观泰带轻骑兵五十出城找寻,未审将军尊意如何?”

    这时的初阳可没任何私心,他领观泰出去可不是想给他开小灶,观泰平日里虽然没个正行,但他好奇心重,喜欢钻研别人不注意的小事物,现在领他出去,还真有可能让他察觉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程原看着初阳的样子,恨不得给他一记结结实实的老拳,吗的你问我不显得多余吗?!

    “全听将军安排。”身为主将的程原,却像是一个副将一样,对初阳的决定言听计从。

    初阳点了点头,提着矛领着观泰

    高存看着前方安排人手工作的初阳,心中感慨万千:虽然自己是主公帐下军师,甚至毫不不自夸的说,智谋也绝非常人能比,可现今六观方捷后,其智谋、度量、心境几倍胜我!

    一观,献计假降夺郎元,

    二观,大局收高存效命,

    三观,进言趁势攻由陵,

    四观,夜雨瓢泼袭营寨,

    五观,见人不见真忠德,

    六观,遇事不慌善分析。

    点齐了五十个只带环首刀着轻衣轻甲的骑兵,初阳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城去。

    五十二具火把照在水渍湿润的地面上,反出了一大片光亮,看来这场大雨,是老天恩赐乔州不亡!

    城门口的一段道路,因为昨晚行军进入的关系,早已经被踩踏的一团乱,什么细节都查不出来,初阳对此倒不以为意,反正细作是装商人出行的,肯定不会那么快就变道,只要顺着脚印继续走,就绝对能找到偏离出去的印记。

    果不其然,往前走了还不到一里路,有一个眼尖的轻骑兵就叫嚷道:“将军你快看,有车辙脚印!”

    初阳顺着骑兵的手指方向望去,果然见到了一堆脚印跟两道车辙向北方偏去。

    “走。”初阳笑了笑调转马头跟了上去。

    又往前走了一段,一直不做声的观泰突然“嘶”了一声,初阳不解的看向了他,问道:“怎么了?”

    “他们好像在这里停过......不对啊大哥!”观泰皱着眉看着地上的脚印,先前一路走来,脚印都是顺路跨步踩下的,到了这里的时候却发生了变化,脚印横七竖八踩乱做了一团。

    “怎么不对了?”初阳见到观泰后面惊讶一声,急忙喝止了骑兵的前行,然后反问道。

    观泰一翻身下了马,指着刚刚走过那些地上的脚印说道:“大哥你看,这六双脚印宽大深厚,不用说就是那六个细作的。”

    说完之后观泰又往前挪动了两步说道:“你再看这边,杂乱无章,他们明显在这里停留过。”

    初阳也从马上下了地,两人徒步往前走了一段后,观泰猛然回头停住了脚步,然后又跑回了刚才停下的地方,来回查看了两番,初阳问道:“发现什么了?”

    “车辙,他们停留之前,车辙深陷泥地几近三寸,而停留过后,车辙陷地不足一寸,他们好像停留之后好像卸过什么东西。”观泰拿手伸进了地上的车辙印,比较了一番前后的身前,分析道。

    初阳高兴的点了点头,说道:“带你小子出来果然没错。”

    经大哥夸赞,观泰憨憨的笑了笑,两人就在前方打着火把徒步而行,五十轻骑兵在后缓步跟随。

    又走了一段路后,脚印再次杂乱了起来,两人扫了一眼心中虽然疑惑,却以为跟刚才差距不大,正准备继续前行,观泰突然又停步蹲下了身去。

    初阳看了赶紧把火把照近。

    观泰拿手丈量了一下地上的脚印,然后激动的说道:“大哥!鞋印有变化!”(未完待续)

二百三十七章 郭观泰粗中有细 顺踪迹追上侍从

    不等初阳发问,观泰就率先反问道:“你看鞋印有什么变化没有。”

    如果让初阳认人,初阳敢给出肯定答复,可鞋印这东西他哪能轻易认出来呢,嗯嗯啊啊一阵后还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陪着笑说道:“行了追哥,别卖关子了。”

    大哥也能有求自己的时候,这让观泰虚荣心提涨了不少。

    虽然玩笑能开,但也要分度,更得看时候。

    既然初阳看不出,观泰就一边拿手丈量示范着讲解道:“原先应该是六个男人,在这里停留一阵后,你看,少了一个男人的,而且又多了两个宽窄更小的,我猜测应该是女人的脚。”

    “你怎么知道的?”初阳皱着眉惊奇的问道。

    “我看出来的呀,不然呢?”观泰皱着眉说道,废话,难道是有人告诉我的吗?

    又往前走了一段,脚步又顺行了起来,这时初阳才能大致看出来,地上确实多了几双窄小的脚印,他回过头来激动的冲观泰嚷道:“草!牛薄衣啊追哥!刚才乱成那样的一堆鞋印,你竟然都能看出来有多有少?!”

    “嘿嘿嘿,雕虫小技,不足挂齿。”又经过了初阳的夸奖,观泰搔着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又走了一段,脚印跟先前一样再次杂乱,初阳两人也不以为意了,只想快点前行追上细作。

    当走到第七段杂乱停留处的脚印的时候,观泰越想越不对,明明是细作,不快点回去报告刺探来的军情,怎么反倒停留这么多次呢?

    抱着怀疑的心态,观泰再度蹲下了身去,初阳刚走两步就发现观泰不见了,头还没转过去就听到观泰惊讶的嚷道:“不对!”

    初阳急忙跟过去问道:“怎么了?”

    这次观泰没说话,而是对着地上的脚印来回反复观察丈量,最后他站起身说道:“中途换人了!”

    “卧槽!你又知道了?”现在的初阳已经不知道该不该震惊了。

    “虽然这几人的脚看起来相差不大,而且只是踩下的鞋印而已,但脚掌的宽窄长短与身高体重都不同,致使踩下的脚印也会不同,只要细心查看不难发现。”观泰看着地上的脚印有的深一点,有的浅一点,有的宽一点,有的窄一点。

    初阳听后又贴近观看了一番,可不论他把眼睛瞪的多大,都没能察觉出这几双脚印有什么变化。

    以前只当观泰是自己的兄弟,现在这他吗连鞋子踩下的脚印都能看出是不是一个人,简直是一般人不能拥有的技能啊!

    初阳看着观泰感慨道:“我功法比你高,心智也比你高,可诊察这方面,就算我骑快马也追不上你......还真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长。”

    虽然知道了脚印的变化,可两人实在想不通这到底是因为什么,看来只能等追上这几人之后,才能询问清楚了。

    侍从六人外加三个妓女,虽然比初阳等人早走了将近半个时辰,可他们只赶着一辆马车,车上还坐了三个人,速度自然就被拉慢。

    平常的话马车肯定慢不了,可现在道路泥泞难行,几乎全靠人力推着走,又加上六个人又轮流与妓女处理了大事,这样下来那行进的速度更不用提。

    过去第七处有停止的地方后,再往后的路段都没有停留的痕迹,而且脚印也由五男两女变成了六男,看着地上再度加深的车辙,很明显那三个女人又坐回了车上。

    既然已经没了再查看的必要,初阳等人追撵的速度又加快了几许,这时的侍从一行人还根本不知道身后有人追撵,还在一个劲的推车前行。

    走了不多时,观泰眼尖,见到前方远处有微弱的火光跳动。

    初阳看后又侧耳一听,微弱火光处传来了微弱的嬉笑声,他急忙回身冲身后五十名骑兵轻声喊道:“落马!灭火把!”

    任这群侍从心眼再多,也不知道隐匿行迹。

    骑兵可不像他们一样,骑兵可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在初阳一声令下后,没一人拖泥带水,整队五十人齐刷刷又静悄悄的翻身下马,落地后第一时间就将火把插进了泥土里灭掉。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俩先去侦查一下。”初阳将马缰绳交到了临近的一个骑兵手里,然后领着观泰就悄悄摸了上去。

    初阳本来是想直接把这几个细作捉回去的,可又害怕敌人有埋伏,就想先靠近探查一番,等确认没有危险时再出手不迟。

    刚出去没几步,身后一个骑兵跟了上来,不等初阳发问他就把自己的环首刀递了上去,然后悄声说道:“将军,山林当中,矛身过长不易施展,先委屈用我兵刃吧。”

    初阳想了想认为这士兵很有先见之明,道了声谢就将点钢矛交给了他。

    骑兵本身只把它当平常短矛看待,伸手的时候并没有使劲,可谁知接手的一瞬间竟没拿住差点掉到地上,初阳眼疾手快急忙一把扶住,这要是弄出声响惊扰到了前边的细作可就坏菜了!

    骑兵甩了甩用劲过猛差点闪了的手腕,瞪大着双眼悄声却充满惊讶的问道:“将军您这矛多少斤啊!也太重了吧!”

    “七十四斤。”初阳笑了笑,一句话满是不以为意,却差点没把骑兵的下巴惊掉。

    说完冲后方一招手,叫来了另一个骑兵,示意两人抬过去。

    其实七十四斤重的东西,只要是个成年人都能轻松拿动,只是现在地面太滑,初阳害怕他一个人扛的话别再因为重心不稳而打滑摔倒。

    要是平常摔一跤倒也没什么,但现在他可是扛着个重家伙呢,七十四斤的重量全汇聚到一根枪杆上,这要是砸身上不死也得半条命!

    后面一个骑兵见了初阳手势,赶紧矮着身子走了过来,到近前后在初阳的吩咐下,两人一前一后抬起了点钢矛,过后初阳又嘱咐道:“如果听到敌人有大批人马喊杀,你们立刻撤走,不用管我们!”

    两个骑兵也不矫情,当即点头答应。

    初阳的实力他们也知道,如果真有大军杀来,初阳凭自身的实力完全能夺马全身而退,而他们如果继续留在这里,仅凭五十个轻骑兵非但杀退不了敌方军马,还得给初阳两人扯后腿。

    万一这军神因为自己这些人的愚鲁而弄出个好歹,那回去后不用将军们动手,几千名士兵都能活吃了自己这队人!(未完待续)

二百三十八章 侍从不寂又想搞 气毁初阳与观泰

    初阳提着环首刀,跟观泰低矮着身子一前一后,向前方的嬉笑声处慢慢摸了过去。

    前方侍从是推着马车前进,而初阳两人手头上没有任何拖慢速度的累赘,不多时就接近到了马车十丈外,他们一行人的身形也渐渐清楚了起来。

    领头的侍从在前赶着马车,后面五个小厮或推着车轱辘,或推着车尾,三个女妓在车上稳坐泰山。

    观泰细看之后对身旁的初阳悄声问道:“你说这三个娘儿们儿是干嘛的?”

    初阳对观泰的提问没给出任何答复,他只在心里震惊去了:刚才观泰说出人数后,惊讶中也有点相信,但并没有深信,可现在一看,还真他吗是六男两女!

    见初阳没反应,观泰晃了晃他又重新问了一遍。

    初阳这才悄声回话道:“不知道,反正不是什么善茬,先别声张,跟着看看,等确定没危险了,咱俩再齐上将他们逮住!”

    说完一句,手中轻轻晃动,不发出一丝声响的将环首刀从刀鞘中抽了出来,观泰见了紧随其后,直接将刀背到了背上,然后跟着将刀抽了出来。

    两人手攥着刀紧跟着六人的步伐,这时他几人终于开口说话了,其中一个小厮对领头侍从说道:“老大,都走这么长时间了,要不咱歇一会儿吧。”

    有一人领头,就会有大批跟随,其余推车的四人也松开了继续前推的双手,然后甩着酸麻的手臂附和道:“是啊老大,都快累死我们了,还是先歇一会儿吧。”

    他们五人一路推着马车在泥泞中前行,不累就怪了,而领头的侍从只是牵着马缰绳而已,这让五个小厮羡慕不已,可也只能羡慕,谁让他是这群人的老大呢。

    还不等领头侍从说话,车上妓女率先开口了,坐在边上一个浓妆艳抹的妓女,回头对最先开口的小厮调笑道:“才这点路就受不了了?你也不行啊。”

    说男人不行,简直就是对男人最大的讽刺,就在初阳与观泰以为那小厮会爆发的时候,他给出的反应却让两人出乎意料,只见小厮不恼反笑道:“我行不行你刚才还没清楚吗?”

    “就是说啊,你们光在马车上享受去了,可是累苦了我们这些出力的。”小厮身旁的同伴赶紧开口帮腔道。

    观泰这时竟然也跟着点头悄声说道:“就是,虽然是细作,但我也有些同情他们,那女人简直站着说话不腰疼,坐车上享受就罢了,竟然还嫌弃推车出力的。”

    他说这话完全是看不惯女妓的讽刺,却不知道那男人口中的“出力”是另一种意思。

    另一个小厮也说话了,他一脸的淫笑开口道:“要不你们仨再试试我们行不行?”

    “还来?城里的时候有了一次,刚刚又来过一次了,你们真的可以吗?”妓女惊讶一声,这话可完全没有讥讽嘲笑的意思,只在震惊几人竟然还有这意图。

    听到这的时候,初阳两条眉毛拧在了一起,怎么感觉味儿不对了呢。

    领头侍从终于开口了,他道:“常年混迹军营当中,身边全都是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今天难得能释放一次,更何况有你们三个这样妖娆的女子,就是榨干了身子也乐此不疲啊。”

    观泰听后直接把眼瞪得老大,他激动的抓着初阳的胳膊,尽量压低嗓音说道:“大哥!你听到了没有,常年混迹军营!果然是他们没错!”

    说着观泰就要提刀上前拿人,初阳见了急忙伸手一把将他拽了回来,并说道:“观人于酒后,观人于忽略,观人于临财、临色。机会难得,应该趁现在不防备,听听他们说什么。”

    观泰无奈,只能按下暴动的内心,继续侧耳倾听。

    初阳选择继续倾听不光是为了探听他们的谈话内容,虽然那领头的说了确实是军营当中,可内容也太不对了,出来刺探军情领着女人就够让人捉摸不透了,又加上了一句“榨干身体”。

    这话在初阳的耳中听起来怎么似曾相识,总感觉在哪听过类似的对话,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三个妓女听后除了震惊外,又相互小声议论了一下,貌似还有了一些争吵,只是距离太远,声音太小,初阳两人根本没听到她们谈话的内容。

    这时其中一个妓女退出了三人的讨论,他冲领头侍从勾了勾手指,极其妩媚的说道:“如果你认为自己行的话,就来啊~”

    领头侍从果然抵不住这诱惑,两个鼻孔往外喷着气,跟丢了魂一样,慢慢挪动着步伐就向勾引他的那个妓女跟前走去。

    看到这里,不止是初阳,就连观泰也察觉出不对劲了,他扭过头皱着眉对初阳说道:“大哥,确定他们是细作吗?我怎么感觉不像啊,他们的对话怎么感觉像是在做皮肉生意的呢......”

    观泰一句话终于点醒了初阳,他终于回忆起“榨干身体”这话是出自哪里的了,那他吗就是自己在龙吟凤鸣时,听到妓女对嫖客说的话:“今天就让妹妹我把你身体榨干~”

    初阳暗骂一声道:“草!这他吗哪里是什么细作!分明是群兵蛋子耐不住寂寞,出来找的妓女!”

    “啊?!卧槽他乃奶!为这群狗屎,咱竟然还兴师动众的出骑兵找寻!搞到最后只是在找一群妓女跟嫖客?!吗了个把子,老子这就上前劈了他们!”观泰顿时火冒三丈,一队轻骑兵出动,就为了抓几个妓女跟嫖客,这传出去可丢死先人了!

    初阳一口牙险些咬碎,他恨恨的说道:“替老子多砍两刀!”

    正在观泰起身准备将这群人斩杀的时候,坐在马车中间的妓女提高了嗓门叫道:“停手!别闹了!”

    一句话喊出,把刚刚起身的观泰吓了一跳,又急忙躲了回去,他以为自己的行动被人发现了。

    初阳听到后也按下了暴怒的心情,想看看她是准备说些什么再动手。

    领头侍卫皱着眉看向了刚才发话的妓女,问道:“怎么了?”

    妓女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气氛的指着带她们出来的六人说道:“你们忘了自己出来是干嘛的了?刚才还怕将军怪罪,怎么现在全给忘了?是真不怕掉脑袋吗?!”(未完待续)

二百三十九章 妓女心中算盘明 偷靠近打晕小厮

    别以为这妓女是在袒护他们六人,她心中的那点小九九还不清楚吗,肯定是怕再来一战的话,万一再把自己搞虚弱了别再没心情、不够体力伺候将军,那这不是白白葬送了自己的仕途吗!

    一句话出,果然效果十足,侍从顿时止住了前伸的双手,跟着的五个小厮也都安分了起来,心中各自念叨:别再为了胯下短暂的快活给掉了脑袋,以后还有大把的女人等我呢,这次还是先忍忍吧。

    另外两个妓女在刚才商讨的时候就说过这话,但她们的心眼儿明显不如中间的那妓女多,对她的劝解非但不听,还一味的叫嚷着“反正只是躺着而已,不出力还有钱拿,这种好事干嘛不赚?”

    放在平常,或人手足够的时候,中间那妓女才不会管她们两人的死活,甚至更巴不得这六人轮番跟她俩在这荒郊野岭中运动一番。

    这样下来她俩就会虚弱无力,而她俩因为体力不支肯定伺候不了将军,自己就能尽多的向将军展示自己的“才艺”,这样下来自己就能受到将军的青睐。

    可算盘虽然打的好,但条件不配合。

    当下根本没有多余的人马送自己先去,这样六人行事完毕之后,肯定会耽误不少时间,等回去晚了,将军已经来了睡意,那自己还怎么发展仕途?

    最后无奈,也只能装作为大家着想的样子开口阻止他们了。

    一嗓子之后的效果也够明显,肉预跟性命比起来,六个侍从很简单的就能对比出孰轻孰重,顷刻间脑中的非分之想全都抛了出去。

    而另两个准备再赚一笔交易与封口费的妓女,也因为六人没了兴致而作罢,总不能为了这笔钱而强行推倒他们吧?想想就知道不可能了,跟性命比起来,估计几人的枪都抬不起来......

    兴致被打散的六人颓废的坐在马车上歇息着,三个妓女也因为刚才的吵闹而各自心生怨恨,互相都不再说话。

    再次倾听过后的观泰,确定没别的要说的了,就攥着刀重新站了起来,准备上前结果了这九个人的性命。

    当他刚刚站起的时候,前边歇息的几人再度开口,观泰不得已又重新蹲回了地上。

    那领头侍从再经过刚才妓女的提醒后,现在心中只挂着自己的性命,他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说道:“行了,歇息够了,上路吧。”

    几个小厮心中对侍从头大骂不止:你他吗只是牵马而已,当然歇息够了!要不你下来推马车试试!

    可心中虽然谩骂,但口上不敢多言语一声,只能舔着笑脸迎合道:“都听老大的。”

    说着六人就都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继续先前的分工,推着马车继续往前行进而去。

    观泰终于受不了了,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结果下来就是为了放这么句屁?!

    第三次要上前砍死几人的观泰在心中暗暗发誓,不管再有什么变故,也动摇不了老子砍死你们的决心!

    谁知在他刚刚站起来的时候,又被身旁的初阳拽了回去,他不解的看着初阳想寻求一个答案。

    这时初阳冲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先别动手。

    刚才还信誓旦旦要杀人的观泰,再被初阳阻止一次后,又一次蹲了回去,感情刚才的决心又打了水漂。

    观泰蹲下身后问道:“干嘛不让我杀他们?”

    初阳对观泰的提问没有作答,他心中在盘算着小计策,不说这六人是不是细作,但他们终归是军营中的人,不如抓来问话,也省的再派探马去深入虎穴了。

    初阳正待向身后骑兵招手过来,前边一行人中有人说话了,初阳赶紧回过了身倾听,只见一个在后推车的小厮说道:“老大,你们先走着,我去解个手先。”

    领头侍从回过头不耐烦的骂咧了一句道:“懒驴上磨屎尿多!快去吧。”

    虽然被骂了,但狗腿子还是得陪着笑脸,他点头哈腰的说道:“哎哎,谢谢老大。”

    说着跑向一旁就开始解裤子蹲了下去,感情这货是要开大!

    一行人还以为他是小解,还想等他一会儿,谁知道他是准备撇黄金!剩下赶车的五个人也顾不上少了一人的力气了,各自单手捂着鼻子,使劲的推着车逃远了出去。

    初阳见了心说机不可失,就急忙冲观泰说道:“快去敲晕他带走!”

    对初阳的号令,观泰无动于衷,直接皱着眉扭头看向了初阳问道:“你怎么不去?”

    “废话,我当然怕臭了!”初阳冷哼一声,你他吗这也叫问题?

    “我他吗就不怕臭了?!”初阳给出的答案差点让观泰爆发,你他吗这也叫答案?

    “哦?不想去是吧?没关系!”话说的像是通情达理,可手中提起的环首刀反射的寒光映在脸上,这气势摆明了是威胁!不去不要紧,大不了砍死你!

    观泰看着闪着寒光的刀锋咽了口唾沫,心中盘算道:这虽然是骑兵给的普通宿铁刀,可这薄衣养的会元气出气!比较下来我手里的绝尘根本不占优势!

    话说这世上有强权就没有公理,在初阳亮出武力的那一刻,观泰就只能任命答应了,臭就臭吧,还是保命重要!

    观泰叹了口气提着刀慢慢挪了过去,刚走出两步又折了回来,他问道:“不对啊,既然准备抓回去审问,那干嘛还偷偷摸摸的?直接招呼骑兵过来,连同前边的人一起带走不就行了?”

    初阳微微一笑,可以啊,光说敲晕带走就能知道是要审问了?看来你小子有点智慧,但却不会往长远考虑。

    “你照做就行了,那几人我别有用途。”初阳生怕再耽误下去,那开大的小厮已经结束跟上,就想先把事办了,等过后再跟观泰解释。

    既然大哥这么说了,观泰也没再多问,点了点头就悄悄的摸近了过去,不多时一声闷响传来,随即就传来了一声物体倒地的声音。

    不大一会儿,观泰就扛着一个光着屁股的男子走了回来,并骂骂咧咧的说道:“槽他乃奶的,敲昏他的时候,这薄衣差点没摔屎里去!吗的!”

    初阳看着正光着屁股,已经昏厥过去的男子,急忙一手捂住了鼻子,另一手举起了环首刀指着观泰骂道:“你他吗的先给他把裤子提上!”(未完待续)

二百四十章 谴骑兵送回侍从 剩八人如何处置

    处理好了敲晕的侍从,初阳冲不远处的骑兵队伍招了招手,很快就过来了两个小校。

    两人到近前后蹲下了身去,初阳对两人交代道:“找布堵住他的嘴,免得待会儿苏醒过来吵闹,你俩把他带回去交给程将军。”

    身为军人,服从命令就是天职,两个小校当即对初阳抱了抱拳,领命后直接把敲晕的侍抗到了马上,径直往郎元城而去。

    本来观泰与初阳是决定全部砍死的,可刚才初阳却临时改主意,要打晕带走,这时观泰也像是有点大局观一样了,准备先请示初阳之后按指令行事,问道: “前边那几个怎么处理?砍死还是打晕带走?”

    对观泰的变化,初阳很是欣慰,军队是最能磨练人的地方,才来到两天,就能知道控制自己的脾气了。

    初阳一边冲剩下的骑兵招手,一边对观泰回道:“不能杀,我还有用。”

    现在的观泰已经不像之前了,不会再多问些没用的,他只要知道遵照大哥的意思办事就行。

    剩余的四十八个骑兵牵着马,静悄悄的到了初阳近前,一齐听候初阳的安排。

    前边加速走了一段的五个侍从停下了脚步,领头的侍从转回身向后望了望,念叨道:“拉个粑粑而已,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

    “肯定是刚才的火没处泄,给憋的呗。”一旁推车轮的小厮甩着酸麻的手臂,一脸的淫笑说道。

    “刚才给你们机会了,你们不重用啊,这可怪不得我们,以后就算想,也没机会了。”刚才伸指头勾引领头侍从的妓女又调笑道。

    “老大,要不......”经妓女一挑逗,刚才的小厮又按不住心中的浴火了,他斜眼向妓女看了看,想请示侍从头批准战斗。

    领头的侍从也是浴火攻心,可他终归是比这群人有远见,他回身怒骂一声道:“可以啊!只要你不打算要命了!”

    经他这一骂,小厮刚刚燃起的浴火顿时烟消云散,像是被人狠踹了一脚的狗一样,低眉顺眼的走向了一旁。

    “哼哼!再耽误下去,就算不干,你们小命也不保了!”坐在中间,比较有心眼儿的那个妓女冷笑一声又开口了,你们死不死不要紧,再这么耽误下去,别耽误了老娘的大事!

    经她这么一说,侍从头也害怕了起来,都已经耽搁一天了,再拖下去就算不死也免不了一顿鞭子。

    现在也顾不了少一分人的力量了,直接吆喝其他几人道:“加把劲推车!”

    “可是王五还没回来呢?”其中一个小厮指着后方,刚才同伴去开大的方向说道。

    “不等他了!我们的命要紧!”不等侍从头答话,另一个小厮就开口直言道。

    为了等你拉泡屎,就要让我们把命搭进去?!如果真出了问题,老子全推你头上!

    “王五!你抓点紧!我们先走着了!”领头的侍从回身冲后方高声喊了一句。

    初阳听后心说如果不回话的话,肯定会被怀疑,可回话就怕说多了被听出不是一个人。

    就急忙装作憋气用力的样子,沉着嗓子闷哼一声道:“嗯!~”

    侍从头领心中也知道轻重,也不再偷奸耍滑了,直接伸手将缰绳递给了中间的妓女让她赶车,自己也到了马车后跟着使劲推车去了。同时心中对王五暗骂一声,等回去给将军安排好之后,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回完一句后,初阳心中盘算道:如果他们只是憋不住浴火出来找妓女,也绝不敢往回带!而且从刚才妓女的字里行间中能听出,他们一行人出来已经耽误不少时间了,这说明他们是受致使来的!

    只是受了什么人的致使,他们只字未提,但只要不是傻子就能猜出,一般的小兵小将绝对没这本事,也不敢有!那就说明他们是受了高级将领的指示出来招妓!

    澹台谷吗?这个真不好说,虽然这种可能极大,但也不一定。

    如果是受了澹台谷的指示,肯定能自由出入军营,而这难行的道路上,马车上却还要拉着三个木箱加重,这摆明是为了进军营的时候好留着藏人的!

    初阳的分析有理有据,只是他不知道的,澹台谷这群侍从留着木箱藏人是受了澹台谷指示的!他为的就是不让营中普通兵将知道自己主将在打仗时还招嫖取乐,这样就可能引起哗变!

    猜的再多也只能是猜测,不如直接问当事人,可现在问就有可能被前边的人发现,初阳眼珠一转取消了抓捕他们的准备。

    计上心头,初阳急忙着手安排了两个骑兵,然后吩咐道:“你俩骑马在前,领二十人在后步行,装作出城巡哨的人员假装路过他们,装样盘盘他们的底细,记住了,去之前一定要骂骂咧咧,装作城内不堪重负的样子!”

    初阳选出来执行任务的,肯定是属于比较机灵一类的,不用初阳细说他就在心中画出了草稿,当即抱拳领人上马走了出去。

    前边侍从一行人只顾使劲推车,完全没注意到身后不远处慢慢敢来的一队人马。

    点出来领头的小校嘴角向旁边一扬,一行人从侍从的侧后方慢步追了上去,同时开启了他的表演道:“草,这城池都被打成这样了,还他吗装模作样的派咱兄弟出来巡哨,真当能赢这场仗吗?”

    “话不是这么说的,昨天不是成功夜袭了敌人一处军营吗,我看这仗有的打。”另一个骑在马上,装作副手的骑兵也是个激灵人,当即装模作样的一起讨论了起来。

    正在前方推车的侍从听后,急忙止住了脚步,同时向身旁四人打手势灭掉了火把,道:“嘘!”

    他确实心眼多,知道能探听一些消息出来,对自己有好处。

    掩耳盗铃自作聪明!一行人打着火把推车的样子,骑兵巡哨的人马老远就看见了,现在灭火把还管个屁用?

    可为首小校也装作看不见的样子,继续说道:“你是不知道啊,我那天进去帮忙清点缴获来的马匹时偷听了一耳朵,虽然是成功袭营也破掉了敌人两万人马,但我们也损失惨重!”

    “啊?!怎么回事?那天他们回来的时候,我看他们明明很威猛啊。”为副的骑兵一听顿时装作一脸的惊讶。(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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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界初阳介绍:
盘古挥斧开鸿蒙,子丑寅卯十二支。 清升浓下日月明,星辰环绕万物生。 混沌再分三界乱,神鬼妖魔人涂炭。 若问世间何为此,须看初阳三界传。东界初阳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东界初阳,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东界初阳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