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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木马洧     东界初阳txt下载     东界初阳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六章 家临天夜森林边 六国强弱口中论

    初阳现在已经走出了村庄,临走的时候又是费尽了好大一番波折,就光是安慰哭个不停的林琳,就用了一个多时辰,在历经一顿“艰难险阻”之后,才终于出发上路。

    走出村庄的初阳,回想着师父讲解外面世界的内容。

    “我们现在所处的这片山林内中,树之高,似天梯;林之密,如云集!乃至烈阳高照之时,都能遮天蔽日,似傍晚深夜一般,故叫做‘天夜森林’,相传天夜森林无边无际!而且,进去到深处的人从没有出来过!天夜森林里面布满了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兽,甚至不乏令人胆寒的‘妖’!当然了,咱们只是生活在天夜深林的外围,轻易见不到。”

    “妖的能力绝对在凡人之上,妖不但战力高强,听闻能力达到一定程度的妖,更是能化作人形,实力更是非常人所能及。想你一个月前斩杀的那头会吐浊气的白皮虎,应该就是从天夜森林内部跑出来的妖虎,但在妖的行列之中绝对是实力最弱的。”郑先生讲解着他们村庄坐落之地——天夜森林。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虽然那老虎被列入了妖的行列,但听师父说那还是实力最弱的,差点没把正细心聆听的初阳给惊死!

    那妖虎的实力别人不知道,但初阳自己知道!自己斩杀那头猛虎的时候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周折,甚至都差点丧命在那恶虎口中!

    这又从郑先生口中得知,那妖虎的实力在妖界算是最弱的,那......强的呢?得强到什么地步?!

    郑先生见初阳在自己说完以后,就张着嘴陷入了沉思当中,再看他眼中充满可震惊,便知道初阳联想到了妖的实力问题上。

    郑先生并没有去过多理会初阳的遐想,而是继续说道:“再沿村落往西过山林七十二里处,就会有一条长而不绝的山脉。由于此山长而连绵不绝,整体连接不断,从一面看去,像是把天都切开了一般,所以人们给它起名叫做‘天断山’!曾有实力高强之辈驾驭神鹰,从高空巡视过天断山,过后惊言之‘天断山长而连绵不绝,有起有伏似是脊骨一般’,又因其高可攀天,故而世人们又唤它做‘天脊山’。山上有些个豺狼虎豹之流,以你现在的实力大可不足为惧。”

    天断山脉并不是一群山而组成的山脉,而是整体一座长而不见首尾的巨大山体!要想从外界进入天夜森林,就必须经过这天断山脊,同样的,要想出去也必须去攀爬它。

    初阳活了二十年,头一次知道村外竟还有这么一座旷世大山,对外面的世界更加向往了,这更是增强了他要尽快到外面的世界闯荡一番的心态。

    “出了那天断山以后,就到达了你闯出天地的第一站,东界六国第一国——‘汉国’!而其余五国分别是‘齐国’‘燕国’‘赵国’‘魏国’与‘秦国’......东界大陆常年战火不休,那些不算做战争的小场面都是各国边境之间的摩擦,便不做统计。而所有能真正称之为战争的战火,都是实力并不是最强,却是最有野心的秦国所挑起的。而最为强大的汉国与同样实力深厚的赵国则从不侵犯别人国土,前提是只要你不惹他们。”

    “最为安定向荣的是燕国,燕国是建国到现在为止,唯一没有发生过任何战乱的国家......其余的到时候你自己去发现吧。”郑先生对初阳简单的说了一下东界六大战国的情节。

    东界大陆分为六国?不对吧?初阳有些纳闷的想到。

    初阳疑问是因为以前在父亲的书本中,初阳可是看过一些类似的书。

    虽然当时只是大体瞄了一瞄,具体别的没记清,但他还是清楚的记得,当时的书上写的东界战国分别是齐、楚、燕、汉、赵、魏、秦呐。不是还有一个楚国吗?师父怎么少说了?

    “当时东界被齐、楚、燕、汉、赵、魏、秦七大战国瓜分。秦王野心勃勃,想一统天下!便开始对其余六国逐一吞并,最为弱小的楚国早在二十年前就被秦国瓦解了!你父亲的那本书是你爷爷的。”郑先生像是知道初阳的心思一般,不等初阳发问,便提前解答了出来。

    初阳听后哑然失色,他可并没有出现过楚国被灭亡的想法。

    虽然大部分人会根据郑先生的话,推理出来楚国的‘去向’,但初阳不能。

    因为他那些仅有的国家知识,还是从记载不全的书籍上看来的,书上面没有说过国与国之间的吞噬,只是一味的强调一个国家的强大。

    就理而论,一个人的脑袋里被灌输的一直是一个国家的强大,并没有标明强与弱、吞并与占领之分,想想也便知道,他是不可能联想到国家被灭亡的。

    郑先生一看初阳此时的表情与行动举止,就知道了刚才的话给初阳带来了多么大的震惊,郑先生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虽然郑先生在笑,但他的内心活动并不像他表情上所展现的那样:“这孩子思想这么单纯,到时外出以后,可千万不要被奸人所利用啊!......到外以后,希望你尽快的学会如何的应付那些尔虞我诈的场面......以后,可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初阳坐在原地,慢慢的消化完了这些信息以后,见师父正在看着自己,他忽的想起了一个月前就想问的问题,连忙问道:“师父,您上次说那黄羽金翅雕的事中提到的‘阎浮提’在哪里?它是什么,山还是国?还有‘须弥山’又在哪里。”

    这些个问题在初阳心中已经憋了一个多月了,当时本想在郑先生讲完以后就问的,可谁知让郑先生一句“你自尽吧。”给吓回去了。

    又想在第二天问的,可无巧不巧的郑先生居然外出采药去了,要一个月才回来,没有办法的初阳只能把这两个问题给憋了一个月,直到今天才问。

    这一个月之间,差点没把初阳憋出内伤来,甚至觉得拉粑粑都不如以前舒畅了。

    现在终于问了,问完以后初阳甚至觉得自己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又找回了从前的自信……

    “呵呵,你现在境界未到,跟你说多了并不是帮你,而是害你!要不是你遇见了黄羽金翅雕的话,那天的那些个问题我也是不会跟你讲的。这些个问题,留给你自己去寻找吧。等你境界到了,到时什么问题都会揭晓的!”郑先生抬起头,看着天上缓缓飘过的白云,慢慢的说道。

    初阳点了点头,其实初阳还有一个问题的,那就是师父为什么说事的时候总喜欢抬起头,看着天上说。

    这个问题也是困扰初阳好久了,他只是好奇,本想问的,但现在他不想问了,因为他要遵照师父的吩咐去做,自己去寻找答案......

    突然脑袋一闪,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多年前外界发生的事,师父怎么知道的?”

    就在刚要发问的时候,传来了林琳的话语声:“好了,初阳,衣物什么的都给你收拾好了。”

    来得真不是时候,不过奈何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只能把这个问题暂且搁下,等以后回来再问不迟。

    初阳走了过去,见到满脸委屈的林琳站在家门口,招呼着初阳。

    初阳见了,赶忙迎上前去,跟林琳陪着笑道:“干嘛?还生气呢?不是说好了吗?两年之后我就回来了。”

    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在普通人的眼中,两年一晃而过,但在情人的眼中,两年绝对是个漫长的岁月。这让刚刚尝到爱情果实的林琳怎么能接受得了。

    本来只是委屈的琳琳,听玩初阳的话后立马哭了出来,两只如莲花一般粉嫩的小手不住的捶打着初阳的胸膛:“两年!两年时间那么长,你又不在,你让我怎么等?你让我怎么活?你个大混蛋!我打死你!我打死你!呜呜呜……”

    林琳边哭边打,哭到最后直接不打了,紧紧的抱住初阳。一点也没有要松开的意思,仿佛要把初阳固定在自己怀抱中一般。

    两个人好上不过才一个月,这就要分开,一分还是两年,初阳他自己也是心里难受,舍不得林琳,舍不得爷爷,舍不得大家。

    但是身为堂堂男子汉,头顶青天,脚踏黄土,必须要能人所不能,忍人所不忍!

    如果仅仅因为一点舍不得,初阳就要放弃外出闯荡,两人一起花前月下你侬我侬,直到生老病死无所作为,陪着林琳孤独终老的话。那初阳还从小刻苦习武艺作甚?上山玩命修炼作甚?

    初阳紧紧地抱着林琳,用手指着门外小水塘爷爷种植的那颗荷花道:“你看到那株荷花了没有?现在正是它盛开的日子,也是我走的日子。你就这样数,这荷花就这么开两次,我就回来了。到时候我肯定用八抬大轿,把你风风光光的娶进门。”初阳温柔的抱着琳琳说道。

    “讨厌,谁要嫁给你呀。”林琳听后伸手打了初阳一下,破涕为笑道。

    果然,单纯的“哄”不好使,还是甜言蜜语来的管用。

    林琳虽然嘴上那么说,但现在面前仿佛出现了那副婚典场景一般。

    初阳身着喜气洋洋的大红袍,面前系一颗红色大绣球,面带微笑骑高头大马走于迎亲队伍前。

    两头舞狮在红球的引导间跳上跳下,八个鼓乐手吹起唢呐敲锣打鼓。

    后面一顶八人齐抬大花轿载着新娘林琳,新娘时不时轻微掀起头顶上的花盖头,看着轿外拱手道喜的人们,微微翘起的嘴角略显喜悦与羞涩。

    花轿边上两名女子齐举彩旗,上写“五子登科,百年好合。”下写“福禄鸳鸯,龙凤呈祥。”

    俗话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不是你能拦得住的。正在林琳呈现在一片对未来的美好幻想之中时,一个不该在此时此刻出现的声音响了起来:“那好,不娶,到时候回来我去娶别人!哎?娶谁好呢?周叔叔他女儿叫什么来着?对,周敏。她就挺不错的,前些日我练完功她还给我递毛巾擦汗呢。嗯,决定了,就娶她了!”

    说的那还是一本正经,道貌岸然的,这......唉,现在的年轻人呐......真他吗不把自己的生命当回事!(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天断斩断情人思 费尽万苦过天脊

    不得不说,林琳这女子与其他女孩的不同,大度!听后非但不怒,反而嬉笑!

    微笑的同时伸出了两根纤细的手指,慢慢的抚摸上了初阳腰间的软肉,双指慢慢捏紧、旋转......

    又面带笑容的说道:“公子说什么呢?小女子耳朵不是很好,没听明白,请公子再说一遍。”

    初阳现在还是抱着林琳,他现在真想腾出手去把林琳的手挪开,但又实在舍不得松开怀中的情人。初阳即将远走他乡,二人相处的时间本就不多,即便是林琳在拧自己,为了更多的温存,初阳也只能咬牙坚持。

    初阳倒抽着冷气,抱着琳琳说道:“好琳琳,快放过我吧。你要是再掐下去,两年以后就真娶不了你了……”

    林琳听后终于放开了,其实她也舍不得掐初阳,掐完以后自己也是心痛不已,连忙伸出手去给初阳揉着被掐的软肉道:“还疼吗?”

    “不疼了…..”疼也不敢说,谁让初阳自己嘴贱呢......

    一段小插曲过后初阳终于步出了家门,到达村庄外以后,他回头望了一望出来送自己并在流泪的家人与乡亲们。

    初阳环目扫视着众人,对着众人“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紧接着“嘭”“嘭”“嘭”磕了三个响头。

    同时以极其细微的声音念道:“爷爷,爹,娘,林叔,林姨,师父,还有我的琳琳。你们等着吧,等我回来,等我风风光光的回来见你们!”

    对家人与乡亲拜别完毕,站起身以后的初阳连忙回过了头,在他转头的瞬间,一滴清泪随转头甩落在地。

    他并没有对任何人说任何的一句话,他怕,他怕大家听到自己说话的哽咽声,不想让离别的亲人们更为伤心。

    。。。。。。

    走着走着,慢慢步出了茂密的树林,抬眼望去,脚下那条充满杂草,已经不能算路的路已经走不通了,被一块硕大的石头堵住,他抬起头望了望这石头的大小,想看看如果小的话就翻过去,大的话就另择它路。

    可谁知他抬起头望向的石头,岂止是大,简直就是大!

    那巨石大的不可一物而论,如一柄从天而降的利剑一般插在地上,直冲云霄。

    再往左右一看皆是如此,全都被这绝大的石块给挡住了,如神工鬼斧一般遮天蔽日!

    “想必这就是‘天断山’了吧!”初阳伸出手,抚摸着光滑平整的山体,震撼的说道。

    初阳年轻健硕,外加自幼习武,行起路来自是健步如飞,七十二里的路程,只走了个把时辰便到达了这天脊山的边缘。

    初阳伸出手抚摸着面前的天脊山体,山体表面就像玉石一般光滑无比。

    这山体果然看着宏伟,摸着奇异,尤其是光滑的表面令人甚感惊异,可因为这山体的光滑却愁苦了初阳。

    “山这般平整光滑,又如此高大,可让我如何过得呀?”初阳看着笔直、平滑的山体,心愁的说道。

    这天断山奇异就奇异在这,它并不是整体全部都平整光滑,只有这下面接地的四分之一是这样!上半段跟平常山体一样,也是有山有水有树林。

    可是难住初阳的就是这下半段山体,这平整如刀切一般的山要怎么爬?师父他老人家怎么没告诉我这点呀!我好早作准备的。

    初阳愁眉苦脸的看着如墙壁一般的山体,没有想出丝毫的解决办法。

    他刚才本想把元力全部集中在脚上,然后对着山体直接飞奔而上的。这办法本来开始还行,爬了一段以后,越来越感到气力不支,最后直接从高空摔了下来,直接导致屁股与地面来了次亲密的接触!

    后采用元力集中在手上,直接往上爬也是这种结果......

    折腾了一会儿都无作为的初阳只能坐在地上唉声叹气。

    休息了一会儿接着继续尝试,一直到晌午,各种方法都尝试过的初阳,还是没有成功顺利的上去天断山。

    现在他正在抱着干粮,把所有力量都集中在了牙齿上,对着干粮死命疯咬!就像是在拿干粮出气一般。

    就在初阳啃着啃着的时候,身后方不远处的一棵树上,落上了一只乌鸦。乌鸦看了初阳抱着的干粮一眼,又看了看此刻面目狰狞的初阳,对着初阳便大叫了起来,就像是再骂初阳傻蛋一般。

    乌鸦的叫声,让人听着那真是有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听的初阳都想找块转把自己敲了!

    到最后初阳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低喝一声:“找死!”把背在身上的长弓取了下来,弯弓搭箭。“咻”的一声响,初阳手里的祤箭已经朝着正站在树枝上‘放声高歌’的乌鸦射去。

    “噗”的一声响,乌鸦被钉在了树干上,死状惨烈无比。

    初阳放下了手中的长弓,对着钉在树上的乌鸦竖起了中指叫骂道:“你吗了个博一!”骂完后又对着地上吐了口口水才算了事。

    站在原地的初阳抬头看了看山,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看来要出去果然不容易呀!吃完饭后还得再想想办法!”说完后一屁股坐在地上,继续抱着干粮猛啃。

    啃着啃着的初阳突然停止了口中咀嚼的动作,急忙转回头,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被钉死在树上的乌鸦。

    看了一会后突然一个猛子从地上蹦了起来,他狠劲的一拍大腿说道:“我怎么这么晚才想到呢?刚才杀这黑鸟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了,我真笨呐!”

    说完后初阳便抽出了腰间的长刀,走进了树林。

    虽然初阳主修长枪,但是也不能说他别的武器不会用。就像一个人会拿筷子吃饭,就不能代表了他不会用叉子勺子了吧。

    过了一刻钟出头,初阳从树林里走了出来。

    一手一边拖着两根长约六尺,粗约人臂的两条挺直的树枝。回来后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开始了对这两根树枝的加工工作。

    他先将树皮削去,又在枝干的本身划上了粗浅且防滑的十字线,枝头削成尖状,又把尾端砍出一条凹痕,并用一丈左右长度的绳子拴进凹槽处,把两根树枝连接了起来。

    加工完后的初阳把所有东西都背在了后背上,又把背后的长枪卸了下来。

    初阳双手握紧长枪退后了几步,枪头在前,上身弯曲做俯冲状,脚底一蹬,飞快的奔向了面前的山体。

    眼看就要撞上山的时候,初阳双腿用力一弹,脚底黄土一扬便跃上了空中,把手中的的长枪用力的插进了山体当中。

    然后双臂一用力,上身向上一弯便坐在了枪杆上。

    初阳坐在枪杆上,小心翼翼的直起上身并站了起来,抽出腰间的长刀,对着山体就“捅”了起来,直到在山体上抠出了一个深约两尺的圆柱形空洞后,停止手上的作业。

    幸亏天断山下截的石质长年风吹雨打太阳晒,导致裸露在外的石面较为松软,要不然凭初阳的能耐怎么可能抠的动......

    粗喘了口气,初阳把背在背后,经过加工的两根手臂粗细的树枝取了下来,拿出其中一根把尖的那头,用力的捅进了圆柱形的洞口内,过后又用力掰了掰试了一试,确定足够牢固后才停下手头的动作。

    初阳深呼吸了几下便倒转身子,用力一跳就跳上了插进天断山的树枝上,然后双腿弯曲,用腿弯处勾住树枝,扶住树枝的双手一松,便头部朝下的挂在了树枝上。

    初阳双手握住插进山体内的长枪枪杆,用力一拔想拔出来,可谁知长枪不但没拔出来,还差点把初阳给从树枝上带下去。

    这一个失误差点没把初阳给吓尿裤子,倒悬在空中拍着胸口道:“吗的,吓死老子了。”

    但是没有别的办法,初阳只能倒挂在树枝上继续拔枪,手上边用力边哭丧着脸道:“次奥,刚才用力用大了,插得太深拔不出来了!”

    拔了一会没拔出来的初阳,已经把脸憋得通红,程度跟一个月前害羞的林琳大同小异。

    他这脸红并不是拔不出来给气的,而是因为初阳一直倒挂着,血液全部倒流到了头上,从而导致……

    这时双手握紧枪杆,正在死命往出拔的初阳脸上已经不是红色了,已经……白了!

    他边拔边沉着气闷吼道:“老天你行行好别再坑我了!再不拔出来的话,老子就他吗该脑充血掉下去了!这里这么高,掉下去铁没命的……就算不死也得残了!老天,你!救!救!我!吧!”最后一句几乎是一个一个字喊出来的,说完后的双手用着最后的气力往外拔,现在初阳的脸已经不是白色了,改成紫色了!

    上天像是听到了初阳真诚而感人肺腑的呼声一般,就在初阳脸部即将要再次变色的时候,长枪终于拔了出来!

    枪虽然拔出来了,但还是因为气力用尽差点没上去,最后只能用身上的匕首插着山体,一点一点的费劲的挪了上去......

    初阳上去以后在胸前画着十字说道:“我米头发,啊闷,啊闷……”

    休息了片刻,缓和了下沸腾的血液后,初阳把长枪背在背后,继续着刚才的方法,接着把另一根树枝插进了“山洞”内,然后再次一跃而上,用绑着的绳子把第一根插进山内的树枝抽了出来。

    周而复始,初阳就用这两根树枝来回交替着向上爬行,在劳累了近一个时辰以后终于到达了天断山的腰部。

    到了这地方,向上看去,才开始像是一个正常的山。(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饥寒夜晚难煎熬 小狐狸饿极咬手

    初阳用尽了身上最后一丝力气,终于爬了上来。喘着粗气自言自语道:“哎呀~哎呀不行了……不用太长,要是再高出个三五丈,小太爷我就得永远的挂在这树枝上了。呼~累死老子了......”

    初阳趴在地上是一动也不想动,只是闭着眼呼呼的喘着粗气,刚睁眼要翻个身,映入初阳眼中的景色简直非人言能形容!

    往下望去,什么都看不清!不要说看到地面有什么人畜了,映入眼帘的,只有那充满生机,绵延千里而不绝的绿色树海!再远望,只剩云雾!

    初阳也不顾酸麻胀痛的四肢了,急忙扭捏着往里退,费劲浑身的力气后,终于退到了山崖五丈外。

    过后初阳才拍着胸脯,后怕道:“头先只想尽快爬上这天脊山,却完全忽略了此山的高耸!山体之高,离地不止百丈!方才上山时,若稍有不慎失足坠下,即便我铜头铁脑,也必摔作肉泥......”

    心中目标甚大,备足退路才行。

    滤清后果最好,耳中心话要听。

    不然,动辄便是万劫不复!

    休息了半刻钟的初阳,终于缓过来了一丝力气,他艰难的站起身。

    虽然他能站起来了,但此刻他的双腿还是在不住的颤抖着(累的),他就地找了两棵树枝分叉的小树,做成了拐杖,支撑着身体继续前进。

    并不是初阳认什么今日事今日毕的死理,而是因为这里身处悬崖,地表又是异常宽广。万一杀出来个豺狼虎豹什么的,以现在的初阳身体状况,就是简单的闪躲,都提不出一丝的气力,更别说抗衡打杀了。没有办法之下的初阳只能继续前进,去找一个能让他安稳过夜并调养身心的地方。

    往前走了没多远,天空中就是电闪雷鸣了起来,雷闪过后就下起了毛毛细雨。没多大一会儿,毛毛雨就转成了倾盆大雨,雨势之大,竟让人看不清三丈开外的任何物事!

    刚刚还晴空万里,转瞬间就是瓢泼大雨,这气候不得不让人感叹,山间的风云真是变幻无常。

    初阳并不敢做任何停留,不说身体吃不消,更要趁现在地面还没有被雨水完全浸湿得快点走,如果时间一长路面再变的泥泞滑溜的话,那对现在已经是行动不便的初阳来说,绝对是创口撒盐!

    初阳拖着疲惫的身体,以现在能发挥出的最大的行进速度前行着。

    山林的天本身黑的就快,又加上正在下雨,那就会更快的入夜,必须得尽快找到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才行。

    天就要黑了,到时天一黑,各种野兽都会外出觅食。到时要是被现在这种状态的初阳遇见了,他会直接变成一盘自助餐的。

    虽然现在正在下着大雨,动物们不会出来,可谁敢打这个保票?万一真有呢?小心驶得万年船,可不能拿性命做猜测,更何况这命还是自己的!

    就在这种天公不作美的情况下,初阳艰难的往前行了约四五里路,终于找到了一个直径约九尺左右的山洞。

    初阳走近山洞,往里看了看,黑不隆冬的看不清里面的任何状况。他便弯腰下身捡起一块脚边的石头,用力的扔了进去。

    没有任何的动静,只传出石头碰撞落地的咔咔声。初阳不敢大意,他抽出了腰间的长刀,一瘸一拐的走进了山洞。

    进去后又用他自制的两根拐杖给封住了洞口,避免晚上有其他动物进来。

    山洞内部比洞口大很多,高约有一丈三四左右,宽却近有三丈,洞深有两丈五六,洞内被各种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钟乳石铺满,为这本平凡无常的山洞内,添加了一丝奇幻的色彩。

    这山洞也算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吧

    初阳四下里观察了一下,没有发现任何的危险,倒是发现山洞内部有一只缩在石缝间,正瑟瑟发抖的小狐狸。

    看它战战兢兢的样子,就知道是被外面的打雷闪电给吓的。

    刚开始初阳发现这只小白狐的时候,也着实被它给吓了一跳,甚至以为自己深入了虎穴狼窝当中!细看之下发现是只正在藏身的小狐狸后,才把彭彭狂跳的心抚平。

    初阳身上的干粮,早在进洞前就已经被淋了个透彻,被雨水泡的现在就跟浆糊似的,别说吃了,连碰都不敢碰了。

    本来初阳以为今晚上要饿肚子了,但发现小狐狸以后,他便一改刚才的苦瓜脸,贱兮兮的看着小狐狸道:“晚餐有找落了。”

    可一看小狐狸害怕的神情,在加上它一身白绒绒的毛发,幼小的身体,如此可爱的样貌,让初阳实在是下不去狠心,最后只能饿着肚子。

    由于衣服被淋湿了不能穿在身上,只能脱下来,而外面又下着瓢泼大雨不能捡柴生火,现在他也像小狐狸一样浑身瑟瑟发抖了起来。

    唯一不同的是小狐狸的抖是吓的,而初阳则是冻的......

    无声的空间向来异常冷清,只能听见外面的雨声。而山洞内只有听见初阳的呼吸声,外面电闪雷鸣,风雨交加配合此情此景,不由得让人心生胆寒。

    初阳也有些害怕加无聊,他本想睡觉的,可实在是太冷了,刚眯一会儿就给他冻醒了。冻醒以后的初阳只能抱着胳膊,坐在山洞角落里打摆子。

    他回头看了一眼还处在发抖中的小狐狸以后,竟然像是神经病一般的问了句:“嗨,你冷不冷?”

    其实初阳并不是发神经,他只是不想像现在这样寂寞,现在洞里又不是只有自己,干嘛还像傻子一样坐在这里?还不如不找点话谈呢。虽然它只是一只小狐狸,可好歹也是个活物啊。

    不过令初阳失望的是,小狐狸并没有理他......

    本来处于寒冷寂寞的初阳,在经过与小狐狸的“交谈”以后就发现了一件事,小狐狸……有一身毛啊!

    发现这一“旷世奇迹”以后,惊喜的初阳连忙上前抱起了小狐狸,将它搂在了怀中,欢喜道:“哇!好软!好暖和呀!”

    如果有其他人在场的话,一定会骂初阳一句:“废他吗话!狐狸毛当然软了!这他吗又不是刺猬!”

    抱着拥有一身柔顺毛发的小狐狸,闲聊了一会人生理想以后,由于一天的劳累,初阳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梦中初阳依稀感觉身上有些异状,便睁开了朦胧的双眼。

    睁开眼后,借着月光看向了自己手臂,映入眼帘的是个一身毛的东西,正疯狂的咬着初阳的手指。

    “好大的耗子!”人在刚刚睡醒的时候,大脑思维是比较馄钝模糊的,正好又身处这荒凉的山洞中,初阳的本能就联想到了周身的环境,直接以为有老鼠在咬自己,一紧张惊叫一声就猛地一下将正在啃自己指头的东西甩了出去。

    紧接着就听到啪的一声,东西被甩落地的声音。

    随后洞中传出了仓朗郎钢铁摩擦声,初阳将刀抽了出来握在手中,正要上前给这条咬自己的老鼠来一刀。初阳的大脑也逐渐清醒了起来,自言自语道:“不过话说回来,耗子有这么大的吗?”

    脑海中充满了疑惑,走到了“老鼠”的落地处,才发现被自己使劲甩出去的并不是自己误以为的蛇虫鼠蚁,而是自己睡前抱着的小狐狸。

    这可把初阳给吓坏了,他上前一把将小狐狸揽在了怀中,并来回翻看检查着有没有摔伤。

    也是小狐狸命不该绝,初阳那猛地一甩,将小狐狸正正好好的甩在了地上的包袱上,有了包袱垫着,小狐狸才能毛发无损。

    “你说你也是,闲着没事咬我干嘛?万幸刚才我没握着刀睡觉,要不然迷迷糊糊的手起刀落,不就直接把你交代在这了?”初阳埋怨着小狐狸说道。

    “算了,既然没事就继续睡觉吧。”初阳抱着小狐狸,又回到了刚才躺着的地上。

    刚刚躺下的初阳又抬起了头,两条眉毛拧在了一起,皱着眉头对小狐狸说道:“咬我不会是因为饿了吧?不过它这么小能吃什么呢?......算了,用那些干粮试试吧。”

    初阳把包袱里已经成了浆糊的饼给拿了出来,放到旁边一块有凹陷的石头上,又拿出水壶在外面接了些雨水倒上,并搅拌了一下。

    虽然面饼已经被大雨淋成了浆糊,但初阳还是多给加了些水好让它更稀薄些。初阳估计这小狐狸刚断奶没多久,如果吃的东西太硬的话会伤到它——被小狐狸咬的时候,能感觉到正生新芽的小牙齿。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初阳便把小狐狸抱了过去。

    生活在森林边境的初阳,形形**的野兽也见过不少了,自然知道狐狸属于肉食,可现在上哪给他弄肉去?没办法之下只能拿干粮泡水试试了……

    小狐狸大概是真的饿得不行了,初阳抱过去以后,它只用小鼻子嗅了嗅,便连忙低下头咕噜咕噜的大吃了起来。

    初阳笑看着正在进食的小狐狸,蹲在一旁摸了摸小狐狸柔顺的毛发,自言自语道:“可能是太小,还没吃过肉,所以没‘引上’吧......”

    说完就走到一旁躺了下去。

    小狐狸吃完后四处看了看,发现初阳的踪迹后自动的跑进了初阳的怀抱,已经完全没有了先前的害怕之情,在初阳怀中翻了翻身,似是感谢一般舔了舔初阳的下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后就开始打盹了。

    狐狸终是畜,尚知善恶恩。

    世间有人心,确似海底针。

    初阳喜爱的摸了摸小狐狸,笑了笑便与小狐狸共同进入了梦乡。

    就这样,初阳与小狐狸作着伴,度过了这个寒冷而寂寞的夜晚。(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暴风雪中寸难行 山峰尺高风鼓寒

    清晨,初阳被鸟儿的叫声扰醒,睁开眼后,一道强光映入眼中。初阳不自觉的眯起了眼睛,用手臂挡了一下。

    等眼睛适应过来以后,他微微的睁开了双眼,发现昨晚下了一夜的骤雨已经停了。

    现在山洞外碧空万里,艳阳当照,鸟儿正站在枝头上嘁嘁喳喳的叫着,空气中弥漫着由雨水清洗过后的花草的芬香。

    经过一晚的休息,身体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的初阳走出山洞伸了伸腰,张大口鼻用力的吸了几口这清澈又芬芳的空气,心肺间顿感一道清流划过,让尚有一丝疲倦的身心瞬间活跃了起来。

    “这么好的清晨时光,可不能白白浪费了。”初阳感慨的说了一句后便又走回了山洞,过了一会,他便提着钢枪走了出来。

    初阳往山洞外走出了三四丈后,便把手中长枪插在地上,双手合实一动不动的站定在那。

    体内元气围绕身体内的七经八脉运转,呼吸吐纳间,以初阳为中心,周围的空气竟慢慢的旋转涌动了起来!

    就这样过了半时零三刻,元气在初阳体内循环了八八六十四个周天。

    过后初阳慢慢的放下了双手,盖住了循环的元气。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拔出了插在地上的长枪,在原地舞动了起来。

    不见昨夜的嘻乐,此刻演武的初阳面容严峻!

    手中的长枪挥动之境,竟让人觉得如遨游在天际之间的蛟龙一般,让人心生寒畏!

    枪身上挑,无从应辖!

    长枪出刺,不见枪身!

    挥枪跺地,重如千斤!

    端枪划圆,暴似龙卷!

    长枪出刺舞动,如蛟龙游走。

    脚下挪步走位,似猛虎盘旋!

    如此演练了半个时辰,初阳终于在打出最后一招后收枪站定,抹了一把脸上正滚滚低落,如黄豆般大小的汗水后,朝山洞内走去。

    走到山洞口的时候,初阳突然眼睛一亮。他看到了山洞旁边竟然长有几株草莓。这下可把初阳乐坏了,草莓可是非常有营养滴,最最主要的是不用挨饿了!

    初阳连忙走过去,将草莓一个不留的全部摘了下来,他又看了看地上的小水坑中有些雨水。挺清澈的,没有发现什么脏东西,他就用手舀了起来,痛痛快快的洗了把脸。

    并把草莓也洗了洗,挑了个大的红透了的,边吃边走向了山洞。

    小狐狸还在那睡觉,看那架势根本没有丝毫要醒的意思。

    初阳看后摇头叹气的说道:“这小家伙这么懒,以后长大了能捕到食吗?别再让那些个野狼猎狗什么的给……”

    说到最后初阳没有继续下去,他不想继续想下去了。虽然他说的是实话,但他实在是不愿意想象这可爱的小狐狸,得到的会是那种结局。

    初阳摇了摇头,走到了晾了一晚上的衣服旁便,伸手试了试,发现还有些潮湿并没有干透。他就用长枪挑起衣服,走到了外面挂在树上晾了起来,现在阳光充足,料想顶多两三刻钟衣服差不多也就晒干了。

    走回山洞以后,初阳便吃起了他的草莓早餐,就在初阳吃草莓的时候小狐狸醒了。小狐狸有可能是饿醒了,也有可能是被草莓的味道给勾醒了。

    睁开眼后,小狐狸伸出舌头,舔了舔两只毛茸茸的小爪子,又揉了下两只可爱的大眼睛。然后眼巴巴的看着初阳手中的草莓,对着初阳发出了饥饿的叫声。

    初阳看着小狐狸,呵呵笑了笑,然后拿出还是处于潮湿的饼来,继续在昨天的那块石头上给小狐狸泡好,又将几颗草莓捏碎给拌了进去。

    弄完后不等初阳开口,小狐狸就自己跑了过去,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

    现在初阳的家中,大家同样的正在吃早饭,可唯独林琳在那里拿着筷子发呆。

    项晓洁看后问她怎么不吃,她也没回话,大家问了几遍都是同样的效果,没办法后大家只能摇头作罢。

    其实大家都知道她是在挂念初阳,大家同样都在挂念着。可是挂念又能有什么用?又不能去干什么,大家唯一能做的,只能在心里为初阳这两年的闯荡做祈祷。

    吃过饭后大家都各忙各的去了,只有项晓洁跟林琳还坐在饭桌前。

    项晓洁正在为林琳做着开导工作,语重心长的说道:“琳琳,婶婶知道你在挂念着初阳。可不吃饭怎么能行呢?听话,快点吃饭,要不然等初阳回来了,看你饿瘦了初阳可就不要你了啊!”

    林琳一听这话瞬间来了精神,抬起头对着项晓洁说道:“他敢!”

    说完后连忙端起饭碗吃了起来。心中念叨着:“对,我不能饿瘦了,到时候别再让那笨蛋挑我毛病。”

    项晓洁一招激将法,终于让茶饭不思的林琳吃东西了,她会心的笑了笑就走了出去,忙她自己的事情去了,边走边自言自语道:“儿子刚走琳琳就这样,这以后的两年呢?唉……希望她很快就能恢复过来吧。”

    ……

    家人在念着初阳,初阳也是在挂着家人。可他心里明白,挂念是没有用的,现在又不能因为思念家人就回去,他要在外闯荡出一片天地后,风风光光的回家!

    吃完了饭,初阳走出了山洞,试了试晾在外面的衣服,发现已经干的差不多了。

    他把长枪从树上拿了下来,把长枪上的衣服取下并穿在了身上。再回到洞中拿了剩余的东西,他挑出了一部分比较干的面饼,又拿了些湿的给小狐狸拌好,逐份放在石头上对小狐狸说道:“这些够你吃两三天了吧,吃完这些后你要自己学着捕食。”

    初阳伸出手摸着毛茸茸的小狐狸说道:“我走了,你自己小心点,再见。”依依不舍的说完后,初阳便走出了山洞。

    说实在的,初阳可是相当喜欢这只小狐狸。他本想带着小狐狸走的,可是初阳还要爬山,带着小狐狸的话他会非常的不方便,所以他只能把小狐狸留在这里了。

    小狐狸见初阳在跟自己说了几句话后就走了,并没有带自己。其实它也是非常不舍得初阳,正睁大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冲着初阳不舍的叫唤着,而初阳只给它留下了一道渐行渐远的背影。

    在盯着初阳背影直到出去七八丈,快要看不见的时候,小狐狸也跟着走出了山洞,这些初阳都不知道。

    初阳继续前进着,路上发现了有什么可以吃的水果后他照单全收。

    在出山洞后走了约莫着有三四里地的时候,路面开始向上斜了起来。初阳看后叹了口气后说道:“唉,又要继续爬了……”

    虽然初阳的话语中透出了他对爬山极度的不满,可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不爬能怎样,不能一直活在这天断山的半山腰上吧?

    反正不管怎么折腾,到最后还是得爬。

    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不做耽搁,继续往上前进。

    往上走了约有半刻钟的路程,斜坡是越来越陡,气温也是渐渐凉爽。如果在别处,这气温是绝对反常的,因为现在可是炎炎夏日。可是在这高山耸峰之上,这气温绝对算是高的。

    越往上走就越是寒冷,初阳只能把包袱里的衣物全都拿了出来。往上走个两三里路,就往身上套一件。等到把衣服全都套在身上的时候,山上的寒冷已经令人感觉不到太阳的热度了,简直刺骨无比!

    初阳现在正处在天断山的上半段中间部位,此处寒风凛凛,一片冰天雪地之景,就像在寒冬腊月里一般,冻的人直发抖。

    幸亏初阳是习武之人,有元气护身,能顶住大部分寒气的入侵。要不然凭他这几件身上的夏天衣装,爬这高可攀天的天断山,不用等到天断山山顶,在这刚到山体上半段的时候就给冻成冰渣了。

    虽然初阳有元气护体,但他终归不是一个有浑身毛发保暖的动物,再怎么样也是给他冻的直打哆嗦。

    “好冷啊,真是出师未捷!早知道这样的话,就带些冬天穿的衣物了。唉…刚才捕捉些带皮毛的动物也好啊。”初阳边顶着寒风继续爬边说道,他此刻竟不自觉的想起了小狐狸温暖的毛发。

    再继续爬了一会后,初阳感觉风势越来越大,吹得他喘气都有些困难了,他只能用包袱包住自己的口鼻,来减缓一下强风的侵袭。

    爬了一会儿初阳抬起了头看了看四周,发现四处都是直立向上的山峰,几乎找不到平整的路线。

    感觉越来越冷的初阳,只能把体内元力运转到极限来抗寒,他心想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现在还行,还能扛得住,要不然再往上爬的话,我非冻死在这天断山上不可!我必须得找到别的出路才行!”

    想到做到,初阳用长枪支撑着被猛烈的寒风,吹得几乎站立不住的身体,在这冰天雪地的天断山上半段,找起了“近道”来。

    初阳在这一带已经上上下下的转悠了两刻钟了,别说近道,连一块相对而言比较平整的道路都没有。就在初阳心灰意冷,想继续往上爬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了前方不远处有一块凸出雪层的亚麻色的东西。

    他连忙走了过去,竟是一截绳子。这下可把初阳激动坏了,这荒无人烟的雪山上竟然发现了一截埋在雪里的绳子!

    激动的初阳刚忙上前一把抓住了裸露在外的绳头,想把绳子拽出来看个究竟,可奈何雪下就是冰层,把这条绳子给结结实实的冻在了上面。(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失足坠入雪山洞 洞中紧随小狐狸

    初阳攥着绳子,费劲全身气力往外拔,绳子却是动也不动。

    最后他只能抽出腰间长刀,一点一点的切开冰再层往外拿了。

    他并不是不会一刀斩碎冰层拿出青色物体,而是他根本不敢,如果他用力过大而引发雪崩的话,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经过了将近一刻钟的努力,初阳终于把冰层撬开,又扩大了洞口,半探着身沿着绳子往下挖了五六尺。

    等到下刀的时候,初阳初阳明显感觉不是冰了,估摸着差不多到头了,他便趴了下去,探手进去想摸摸看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卧草!哎呦卧草!!!”手探进去摸索了一下之后,初阳直接从地上大叫着蹦了起来,并连滚带爬退了回去。

    原来初阳伸手进去后,摸到的东西竟然是一个人脚状的物体!

    退出去之后的初阳恍然惊醒,急忙又爬回了凿开的冰洞前,火急火燎的拾起地上的长刀,对着冰层就大力的劈剁了起来!初阳现在只想救人,完全不顾会不会雪崩。

    又是费尽一番波折,终于把人从冰里拖了出来,而那人早已被冻成了冰晶!

    这还无准备的“见面”,着实把初阳吓得不轻!这可是他生平见到的第一个村庄外的人类,而且这也是初阳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见到死人,而且还一把抓着死人,这要是都不害怕那才有假!

    不管再怎么怕,也熟知死者为大的道理,初阳把那人拖出冰层后平放在地上,对着那以死去不知多少年之久的人拜了三拜。

    拜完以后初阳就在那死人身上摸索了起来,初阳并不是变态,只是在找些看自己能不能用的上的东西。

    在尸体的身上,初阳找到了一块金条,五块银锭,还有些散碎银两。

    他本来还在纠结下山以后到世上怎么解决钱财的问题,现在好了,已经解决了,这一连串的遭遇真不知改称为幸运还是倒霉......

    除金银之外,还有一把全身呈青色的环首刀,这刀虽在冰雪中深埋不知几何年月,但刀身锋芒依旧,伸手一碰便让人不寒而栗,可见这刀身的杀气得有多重了!

    刀身是纯青色的,上面带有似蟒蛇皮一样的各种纹路,刀刃呈淡青色状寒气逼人,刀柄是乌青色,末端还刻有“绝尘”二字,初阳端详着这两个字,自言自语道:“不知这‘绝尘’二字,究竟是刀名还是主人名。”

    “不管了,就当它是刀名好了!”初阳思虑了一下之后,就决定以此二字命名此刀,并当做贴身己用了。

    而刚才发现的那条绳子的源头,原来是为了捆绑一个包裹,只是因为断了一头,才延伸在外让初阳发现个正着。

    包裹比人身略小,被绳子密密麻麻的缠着,而这包裹又被死者紧紧的抱在怀里。

    在翻找的时候,初阳发现了这个人的死因,他并不是单纯被冻死的。

    刚才初阳找到那口刀的时候,发现了这人的左腰处有一道宽约一指,长十几寸的横腰豁口,深更是可清晰见到内脏!是一处几乎把人拦腰切断的骇人伤口!

    而且伤口处被切开的肉已经发黑发紫,这明显是被沾有剧毒的刀剑所伤。受了这种致命伤,伤口却还能泵毒,说明这人并不是伤即死,估计是拖着重伤之身,艰难爬行到这大山之上,可躲过了刀伤,却没躲过致毒。

    到毒发身亡,这人都不松开怀中的包裹,可见这包裹的重要性了,估计他丧命于此也是祸出此物了。

    既然已经知道了它的宝贵,初阳当然不能把这么贵重的物品,继续留在这高不可攀的天断山上了。

    初阳想伸手把那包裹取出来,可奈何那死者生前一直抱着它到死,再加上这不知多少年的冰冻,早已把那包裹与死者的身体冻在了一起。

    初阳拿了几下没拿出来就有些生气了,他把元力加持在手上,用力一扯!

    只听“咔咔”几声碎响,包裹终于被初阳拿了下来,可取下的不止是金属,连同那死者的胳膊也一同让初阳给卸了下来!

    这一幕一出现,差点给初阳吓掉了魂,急忙把那两截断臂摆回了死者身边,并跪倒在地,嘴里还念叨着:“罪过罪过!小生初来乍到,莽撞冒犯了先人,有鬼莫怪有鬼莫怪!”

    初阳起身把包裹拖到了一旁,刚才取的时候初阳就发现这包裹奇重无比,费力端了起来,凭手感掂了掂,少说有二百余斤!初阳激动的说道:“这人身大小的包裹竟这般沉重!莫不是黄白之物?!”急忙拆了开来,见包里的并不是黄金白银,而是一整块乌青乌青的铁块!

    再发现这并不是金银之后,初阳随手就把这青铁丢在了地上,刚转身就联想到了这死者的死因,他正是为这青铁而死!不能丢!

    ......

    收拾好一切的初阳,把那块金条与银锭揣在了怀里,又把“绝尘刀”挂在了腰间,背好长枪后便把那死者的尸体埋在了这天断山上。

    初阳本想把那块青铜色的金属留在山上的,想在两年以后再回来取,可当他看到自己后背上那跟破损不堪的长枪以后,便想把这块青铜金属带在身边了。

    他知道这青铁的贵重,又因为长枪的破损,就想下山以后,找个有名望的铁匠再打造一杆长枪,所以就背上了这块看似不大,却重达二百余斤的大青铁继续前进。

    虽然背上青铁以后他前进的速度更慢更吃力了,但为了自己的长枪,初阳忍了!其实也不能算坏事,这样初阳走路更稳了,也感觉出了累与热。

    背着青铁吃力往上继续爬行的初阳,在走出刚才的地方没几步的时候,就一脚踩空陷进了断裂的冰层当中,下落了一段时间以后终于到达了“终点”。

    落地后的初阳晃了晃摔得七荤八素的脑袋,抬起头往上看了看,发现下落了竟有十几丈!要不是在刚才急剧下落的时候,用长枪插进四周的冰面来减缓下降速度的话,他早就摔死了!

    初阳缓了一会后站起身向四周望去,发现这竟然是一个庞大无匹的山洞!

    这山洞洞壁上覆满冰层,冰的反光让本是昏暗的山洞有了些许光亮,

    “这么大的山洞,难不成有什么异常庞大的怪兽?!”初阳可害怕了,他现在可是不会说这世界上绝对没有什么怪兽了。

    自从一个月前初阳的天夜森林外围修炼之后,见识了大的不可方物的黄羽金翅雕和吊颈白额大虎以后,“世上根本没有怪兽”之类的鬼话他再也不敢相信了!

    而且那还只是天夜森林的外围,就出现了那么大而且强的吊颈白额大虎,再继续往里呢?还指不定会出来什么呢!

    初阳连忙把长弓拿在了左手上,弯弓搭箭,右手紧紧地捏着弓弦,只要这山洞内的任何方位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发生,他便会在第一时间内把手中的箭射出!

    捏住弓弦的右手中还紧紧的握着长枪,以便在射出长箭以后,对方还有反抗能力的时候,第一时间做出最快最致命的打击!

    初阳就在这种神经紧绷的状态下,慢步前进着。

    初阳并不是不想用开始上山的方法,再从掉下来的洞口爬出去,而是根本出不去!不说身上没有了刚开始的木头做道具,就算有,以他现在背着重两百余斤的大铁块的重量,怎么可能上的去?!

    再说洞口,已经被风雪再次盖上并再次冰冻了起来,就算有能力爬的上去,他也没体力去破开冻住洞口的冰层了。

    没有办法之下,初阳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走一步算一步了。

    如此前进了一个半刻钟,初阳已经累得像耕地的牛一样汗如雨下,就这样继续走着,走着,又过了一刻钟,他实在是累得不行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他吗吗的!小太爷不就是要出去创片天地吗?干嘛这么折腾老子?!老天!从此往后我跟你势不两立!”初阳在累得不行的情况下,又担心从此就再也出不去了,就急的怒火中烧,把怨恨全都堆积到了老天的身上。

    就在初阳运转玄功调养生息的时候,初阳刚才经过的地方突然传出了“啪啦啪啦”的一连物体落地的响声。

    初阳为之一颤,惊叫一声:“怪兽!”他连忙睁开闭目养息的双眼,抓起长枪,张弓搭箭对准了他刚才经过的方向。

    “嗖”“嗖”“嗖”初阳对着发出声音的方向,不间断的射出了三箭。完后把背后的大铁块卸下放在了地上,并再次的搭上箭羽,手中紧握长枪,小心翼翼的朝发出声响的地方走去。

    此刻初阳内心彭彭狂跳,他现在紧张万分,就怕面前突然蹦出个青面獠牙,张牙舞爪的庞然大物来。

    就如此初阳胆颤心惊的行进了一段时间,终于发现了那个令他心惊胆战的“庞大的怪兽”。竟是陪自己度过第一个孤独夜晚的小狐狸!

    小狐狸身旁有一些摔碎了的冰块。

    而小狐狸正趴在地上,正做着如同初阳第一次见它时的神情姿势——浑身瑟瑟发抖。牠抖得原因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牠身体四周,紧贴着牠的皮肤,笔直的插着三根羽箭。

    幸亏初阳不是主修弓箭的,要不然就这三箭下去,小狐狸就交代在初阳手里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山上难上难山上 通山洞山洞通山

    进到跟前一看声响的发源地是小狐狸,初阳额头上瞬间步满黑线,他还以为是什么怪兽呢!这给他吓的心惊胆寒的,差点没炸了肺!

    初阳抱起小狐狸,安抚着牠瑟瑟发抖的身体,又惊又喜的说道:“小狐狸?你怎么跟来了?不知道你刚才差点让哥给你挂了吗?幸亏哥箭法超群,而且心理感应强烈,察觉出了是你!要不然......哼哼哼!”

    初阳抬起头看了看,发现头上刚才已经冰封住的洞口再次开了个小洞,又看了看四周的冰面上有被抓挠过的痕迹,看来小狐狸掉下来的时候,情急之下四爪乱挠,阴差阳错的减缓了下坠的速度,不至于摔死。

    想来是小狐狸舍不得初阳,才一路尾随跟了过来。

    初阳看着怀中的小狐狸,温馨的笑了笑说道:“呵呵,你这小家伙就这么舍不得我?既然这么想跟着我,那咱俩就做个伴,一起闯荡天下!”

    原来小狐狸因为对初阳依依不舍,牠便追寻气味与脚印一路跟下(虽然有风有雪,气味与脚印被吹散糜盖了大半,但终归是躲不过小狐狸那灵敏的嗅觉),终于到了初阳掉落的地方气味便消失了,小狐狸连忙张开小爪子在冰面上刨了起来。

    不得不感叹小狐狸的通人性一面。

    皇天不负有心狐,厚厚的冰面终于被小狐狸刨开了,但牠也因此掉了下来。

    虽然洞内基本全被寒冰覆盖,有些许反光,但依旧昏暗。初阳就脱下了两件衣服绑在了枪头上,做了个简单的火把。

    一手拿着长枪火把,一手怀抱小狐狸,身上背着重两百余斤的大铁块,继续艰难前进。他现在并不再紧张的弯弓搭箭做战斗准备了,一切只因为有了小狐狸的陪伴。

    他知道这里常年空气不流通,有什么其他生物就必定有气味,只要有气味,小狐狸一闻便知。

    到时如果真的出现什么怪兽的话,以小狐狸这胆小的心里承受能力,肯定会害怕的浑身发抖的,一发抖初阳便知道出现了异常,到那时再搭弓射箭做准备也不迟。

    就这样走了三刻钟,初阳如刚刚下地拉车一样喘息如牛,不得已再次坐在了地上运功回复体力。好在这个山洞是笔直向前没有什么岔路,要不然怎么走初阳都不知道。

    背着这二百多斤的大青铁这么走很累,但初阳还是比较高兴地,因为这样也算的上是一种修炼了吧。

    即能锻炼自己的体力与耐久力,又能时刻的运转体内玄功,而且不用像在外面那样风吹雨打的,这何乐而不为呢?

    体内元气运转了六十四个周天以后,初阳再次步上了行程。

    他对着怀中的小狐狸笑着说道:“小家伙,也不知道咱俩能不能活着出去?这山洞别再不通外面,直接没有尽头的直通地底!那样,咱俩连葬都不用葬了,就直接在下面了,哈哈哈。”

    虽然初阳嘴上那样说,可他心里可不这么想,如果这山洞是通向地底的话那必须得向下有斜坡,但他走了这么长的时间,没有感到任何的倾斜,所以那句话只是为了调节沉闷的环境而用来逗乐子的。

    其实初阳真正担心的是,万一走到山洞尽头了,还是没有出口的话该怎么办。但是不走又不行,因为刚才的地方又上不去,所以他只能到地再想出路了。

    又经过了两刻钟的路程,初阳第四次坐在地上运功调息,小狐狸异常乖巧的趴在初阳腿上一动不动,没有打扰初阳一丝一毫。

    又一个六十四周天以后,初阳想继续前进的时候,怀中的小狐狸不乐意了,用两只毛茸茸的小爪子抓着初阳的衣领,不依的对初阳发出了嗯嗯声。

    初阳一看便知道小狐狸不满的原因,他低头对着小狐狸说道:“饿了?”

    刚刚初阳打坐调息的时候,小狐狸就算再饿也不去打搅他,就好似知道那时的初阳不能打扰一般,不得不说小狐狸好通人性。

    初阳把身上的所有的装备,加上大铁块全卸了下来。拿出在山上的时候采摘的水果与小狐狸一同吃了起来,他还顾忌小狐狸咬不动,又把水果捏碎了才放到小狐狸面前。

    初阳刚才卸下身上长枪短棍,杂七杂八加起来,得有三百多斤的所有东西的时候,身体就像没有了重量一样,顿感身轻如燕。

    进过食后的初阳,再次把体内元力运转了六十四个周天后继续上路,就这样每过两刻钟左右就运转一次元气来恢复体力。

    如此反复了十多次后,初阳预计天黑了,就在这荒无人烟的山洞内就地睡了过去。

    ......

    初阳自己掐着时间,在山洞内艰难度过了两天两夜,终于在第三天的时候,走到了山洞的尽头。

    山洞尽头上方高三丈三尺处的石面上,有一处白亮,细看之下发现是一个五尺见方的冰封洞口,这发现可给初阳乐的够呛:“还好不是死路,终于可以出去了!”

    初阳连忙坐在地上运转玄功再做调息,好准备开洞出山!这次体内元力运转的次数并不是八八六十四个周天,而是九九八十一个周天。

    他可不知道这冰封山洞洞口的冰层厚度,到时万一体力不支,不慎跌落的话怎么办?所以他只能做最万全的准备。

    元力运转完成后,初阳把大铁块与弓箭还有绝尘刀放在了地上,手中只拿着长枪与已经被淘汰的长刀去破冰。

    初阳可不舍得用绝尘刀去开冰,开什么玩笑?拿着一把削铁如泥,吹毛立断的宝刀去破冰?这不是对宝刀的玷污吗?

    三丈多的高度徒步而上,这对普通人当然是绝无可能,但对习武之人来说当然是简单的很,更何况是轻功大有长进的初阳呢?

    初阳放好所有的东西以后,交代小狐狸在那等着自己后,便跳到了冰洞的位置,然后一枪捅进了冰层里。

    继续运用上山时的方法,自己站在钢枪的枪杆上,用手中的刀在洞口冰封的冰面上做着工作。

    “开通了!开通了!小狐狸,我们终于可以出去了!”在经过了半个时辰的漫长开凿以后,冰层终于被彻底砍碎,洞口终于全面通开。

    一阵凉风吹到了初阳的脸上,初阳在这空气不流通的闷热山洞内,被这突如其来的冷风一吹,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哆嗦。

    他用手抓住洞口上凸起的冰块,拔出插进石头的长枪,一跃而下。

    落地后的初阳抓起大铁块,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它朝洞口用力的掷了出去。

    虽然大铁块只如成人的脖颈到腰部般大小,可它密度太高,以致沉重非凡!洞口离地面三丈高,大铁块被掷出了不到两丈,便重重的掉落在了地上!

    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只能扔两丈高,这下可难坏了初阳,忍不住愁道:“这玩意小太爷背了一路子,不会就在这要出去洞口的时候,因为拿不出去就给扔下了吧?”

    想想这可是用来打造兵器的上上之选,放在市面上都是无价之宝的宝贝,就在终于可以逃出生天的时候,就因为拿不动就给丢下了。

    这种感觉就像你走进了金银珠宝堆积如山的宝库内,宝库主人让自己随便拿,可自己却因为准备不足没带麻袋,到最后只能干瞪眼看着,这种感受任谁也是接受不了!

    初阳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这太他吗的坑人了吧?眼看就要走出山洞了,可这大铁块就是拿不出去,这差点给初阳把肺给气炸了。

    就在初阳急的抓耳挠腮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一个解决的办法,虽然不知道可行不可行,但总得试试。

    试,机会哪怕是万分之一,那也是有可能成功。不试,就肯定直接失败!

    说干就干,初阳取出长枪,用力的把长枪插进了地面,然后把大铁块放到枪杆上用力拉扯把枪杆压弯,看这能不能像弹弓一样,把铁块给弹出去。

    初阳大概瞄准了一下,就松开手将铁块弹了出去,结果失败了。因为大铁块被弹得太高了!洞口离地面有三丈三尺高,而这一下竟弹了四丈多。铁块虽然没有被弹出去,但起码能证明这方法可行!

    继续进行第二次,可第二次又弹低了。第三次又高了。第四次倒是不高不低正好,只是力道不够,就要弹出洞口的时候掉了下来。第五次弹歪了……

    接二连三的失败,让初阳有些生气了,他骂骂咧咧的说道:“吗的,都说六六大顺,要是第六次还失败,老子就阉了自己!”

    插枪!放铁块!压弯!瞄准!弹射!......失败......

    第六次的失败并没有给初阳带来消极情绪,他只是吹着口哨,继续着第七次的弹射准备......好像刚才没有说过什么一样......

    第七次老天眷顾他!来了次并不完美的成功!大铁块不高不低,不偏不倚顺利的弹了出去,咔的一下镶在了洞口处!初阳手疾,把破损不堪的腰刀解了下来,连刀带鞘直接掷向了正卡在洞口的大铁块,铁块一受力,非常争气的掉出了洞外。

    初阳高兴的跳了起来,就生怕铁块再掉回来一样,急忙拿上所有的装备,抱起小狐狸急急忙忙的跃出了洞口。(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 初入外界成焦点 入世一站青云县

    爬出洞口后的初阳直接惊呆了,他发现这跟掉入山洞内之前的场景完全不同。

    刚才在洞内的时候,只顾开洞了,完全没注意外面的景象。现在终于逃出生天,再细看之下,虽然身处之地依旧是满满的积雪,可面前却再也没有高耸的山峰。

    “这……这竟然到达了天断山的另一面?!……哇哈哈哈,掉进这山洞内,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吧?”初阳不可思议的大叫着,狂笑着。

    初阳从掉进天断山的山洞,到出来已经经过了三天的时间。

    三天,在常人眼中是一晃而过的,但是初阳经历的这三天是异常的难熬。

    在一个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山山洞中,一直在里面转悠,不知道能不能走出去,还在担忧着洞内有没有什么令人可怖的野兽。这三天,初阳的心理上、身体上的煎熬,是绝对漫长让人难以忍受的。

    让人心理崩溃的三天终于过完,初阳与小狐狸也终于走了出来。

    本来能从山洞内出来就已经让他们很是兴奋了,可喜中有喜的是,他们竟然到达了天断山的另一面!这正是初阳要闯荡的目的地,怎么可能让初阳不兴奋不震惊?!

    振奋过后的初阳回身就把洞口堵上,他可不想外界的人发现这处“密道”进到他的村庄去。

    初阳可是听郑先生说过“外面世道艰难,人心险恶,千万千万要提防他们!”初阳可是从出门到现在,心里一直记着这句话呢。

    把洞口赌上以后,又在离洞口最近的一棵松树上昨了标记,以便以后往返的时候好认路。

    做完这一切的初阳背上大铁块,抱着小狐狸提着钢枪,急急忙忙的向自己的目的地奔去。

    下山不像上山那么费时,只用了半天的功夫,初阳便从雪域覆盖的天断山上层,来到了林木密布的天断山下层。

    到达边缘后发现,这一面的天断山跟初阳上来的一面一样,都是如墙壁一般平整,让人无法攀爬。

    这下可难住了初阳,就像爬高耸的断崖一样,上去容易,要想下来可就难了。

    上来时的办法?想都不要想了,不说别的,总不能让初阳每下一步就倒挂在树枝上,然后再慢慢凿山洞吧?

    那样就算下的去,最后也得脑充血而死!

    绳子也有,但实在是太短了,可根本不足以下到山底,甚至连十分之一都不够。

    初阳看着垂直向下的山体一时愁眉莫展,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初阳坐在山体崖边上,耷拉着脚看着天空陷入了一片沉思,他现在不止是在想下山的办法,同样在想自己的家人。

    后面的小狐狸可没这些苦恼,牠现在正在抱着矮树上耷拉下来的树枝,享受着树枝的弹力,把牠轻微的身体一挑一压的,玩的正过瘾。

    初阳回头看着正在玩的不亦乐乎的小狐狸,嘴角不自觉的翘了起来,笑看着玩耍的小狐狸说道:“你小子可真命好!整天就这样无忧无虑的玩耍,可不像小太爷我,还得苦恼下山的方法。”

    说完后的初阳又转过头来,继续陷入了沉思当中。突然他把头又转了回去,紧紧的盯着正玩耍的小狐狸,两条剑眉也是拧到了一起。

    思虑片刻后他忽的爬起身,冲向了小狐狸。见到这一幕,把正在玩耍的小狐狸给吓了一跳,牠以为初阳要过来削自己。

    可初阳并没有那么做,他上前抱起小狐狸大叫道:“我想到了!我想到办法了!哈哈哈哈!小狐狸,你太帅了!”说完后初阳抱着小狐狸就是一顿猛啃,啃完后就撇下小狐狸,然后以一副神经病病发的样子跑进了身后的丛林。

    过了不大一会儿,初阳就哼哧哼哧的从树林里走了出来,肩上还挂着一大捆直拖到地的粗壮藤条!又就近找了一棵粗壮的松树,然后把身上的藤条紧紧的绑在了松树的底部。

    固定好后,初阳就上手使劲拉了拉,确定结实后又返回了树林当中,再出来的时候肩上还是扛着藤条,这次他将藤条拴在了之前的那根上,以此来增加它的长度。拴好后又返回了丛林......周而复始,连着往返了六趟!

    做完一切后的初阳,看着这根长的没边的藤条,满意的点了点头,初阳便抱起小狐狸背上所有的家当,拿起藤条后扔向了山下,接着就捋着藤条一下一下的跳下了天断山的‘山崖’。

    虽然藤条足够粗壮,但初阳还是怕藤条不能长时间承受这将近四百斤重量的摩擦,就提前观摩了下山崖下,在确定了没人没物后,就将大青铁扔了下去。

    在下跳能隐约看清附近景象,离地约有百丈高度的时候,初阳停了下来。

    所谓站得高望的远,使劲往远看去,一片蔓延的树林过后,能依稀看到一片青灰,必是群集的房屋!目测两地距离不止百里,这般高地,能看到房屋,那片人烟必然不小,定是城镇!

    确认完毕后初阳再次下跳,不到一刻钟的光景,初阳与小狐狸终于从天断山上下来了。下来后的初阳无比的激动!又有些疑惑的说道:“这,这就是师父说的世界吗?!”

    在四周观察一番后,初阳便怀着对城市憧憬的心情,快步的向刚才确认的方向走去。

    虽然百十里路对初阳不算什么,但那也要分个时间地点,现在身背大铁,又在山上饥肠辘辘的度过了几天,又加上这里丁点人走过的迹象都没有,实在难以寻得出路......

    吃完身上所带最后的一点干粮后,初阳终于在第二天的中午走出了丛林,丛林外十几里处,出现了城镇的样貌,伸手搭棚确认无误后,便急急忙忙的向那村庄走了过去。

    他此刻内心的起伏剧烈无比,这就到了,这就是我闯荡世界的第一站!

    师父,爷爷,爹,娘,林叔,林姨还有琳琳,我一定不会辜负你们对我的期望的!我一定会创出一番名堂,两年以后风风光光的回去见你们的!

    怀着激动的心情,初阳踏进了外世界所见的第一个村镇,也是他的新起点!

    进入小镇以后的初阳,不论走到哪里,都被大家像看怪物一样的盯着,议论着。

    “哎!你看那人!”“怎么了?”“以前没见过啊。”“是啊!”“哎?他从天断山的方向过来的!”“他肩上还趴着一只猫呢!”“那是狗!”“那他吗是狐狸!”“他竟然还带着刀!还有枪?!”“他不怕出事吗?别再被……”“嘘,别乱说了!”

    初阳有些无法理解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这些人怎么都在议论自己呢?难道我身上有什么奇怪的装束?

    还是说,自己被发现是从天断山另一面过来的了?!

    这让刚刚步入人世的初阳无从应辖,不知道该怎么与他们交流,不知道该怎么问他们自己想知道的答案,甚至不敢言语。

    初阳所在之地无不对他议论不止,这也让他的内心从刚开始的兴奋转为了恐惧,恐惧对这片素未谋面的人心的未知!初阳四下看了看,发现所有人都在对他评头论足,这让准备张嘴打听的初阳直接把话咽了回去,甚至连基本的问好都不敢了。

    无可奈何之下,初阳只能一屁股坐在了一边的石阶上,心说:“愿意看耍猴你们便看好了,老子不管了。”接着就闭目养神了起来。

    尴尬的坐了一刻钟过后,面前走出了一个衣着平凡朴素的中年人,人生的五大三粗虎背熊腰,中年人虽然穿着普通,但是行为举止却丝毫不少权贵之气。

    中年人面容祥和的走向了走向了正在石阶上打坐的初阳,到跟前后,中年人袖袍向两侧一甩对初阳作揖道:“不知君至我长马小镇,实乃我之罪也。”

    本来正在被大家围观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初阳,听到有人向自己搭讪,就睁开了眼,见一个中年男子在向自己作揖。初阳连忙起身,对那中年人弯腰还礼道:“不敢,小人只是外出历练闯荡,途径贵地寻购些衣食之物。”

    刚说完又补了一句道:“哦,小姓方,名捷,方初阳。未请教尊驾?”

    面前的中年人顿时一愣,然后眉笑颜开道:“哈哈,公子见笑,恕某愚钝,竟一时忘记向公子作介绍。鄙人与公子同姓方,名善,方仲德。是青云县的县令。如若公子不弃,可否到寒舍一坐?”

    初阳一听这面前的中年人是县令,顿时吃了一惊,听师父说外面世界人心险恶,尤其是官僚富主,个个都是贪污受贿的混账人士。可一看这县令竟穿着如此朴素,待人又如此和亲,不像是贪取民生钱财的昏官,而且没有任何的官架子。

    看样子这县令应该是个两袖清风的清官了!而且他也姓方,这让本来很是拘束紧张的初阳顿感亲切。

    “如此小人便厚上面皮,前去贵府讨饶一番了。”已经放下拘谨的初阳对县令笑道。

    “公子请。”县令还是一脸的和蔼,上身微微弯曲,伸出右手引路,对着初阳说道。

    这县令真的好没官架!

    “大人先请。”初阳做着同样的动作。

    两人并没有骑马或者坐车坐撵,都是步行。

    这点上更是让初阳对这县令好感倍增“这县令外出竟然不骑马不乘撵,或者说他从来都没准备过这些东西吧,而且从见到他到现在,平民百姓看他的眼中,都是充满敬意,看来他真的是不贪取平民一针一线,真心为民的好官!”

    没想到外世界第一站的长马镇,隶属于同算第一站的青云县,这也算是得到了外界的第一条消息吧。(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 楚齐魏三国泯灭 为保家二跪县令

    两人边走边说,不大会功夫便止住了脚步,县令抬手指着面前的一座老宅说道:“这就是鄙官冷舍,如此简陋望公子不要介意。”

    初阳抬起头看向了有些破旧的门框上,大门也是如此,有些破损。

    往里看同样如此,厅中家具都是旧的,不像师父说的一样,官僚家中都是金碧辉煌,古董花瓶名贵字画更满目皆是。

    “大人哪里话!如此不贪图荣华富贵的好官,小人怎能介意?!怎敢嫌弃?!”初阳对方仲德的尊敬更重。

    看这公子年纪轻轻竟懂如此世道?如今的年轻人,不皆是爱慕虚荣,向往灯红酒绿的生活吗?

    “既然公子都这样说了,鄙官再多言便显做作了!哈哈,公子请进。”初阳对方仲德尊敬,方仲德也非常欣赏面前的这位年轻人,甚至有种忘年之交的感觉。

    初阳伸手说道:“大人请。”

    进到略显简陋的堂厅中,仲德亲自为初阳挪过了一张蒲团,初阳也没有过分客气,便整理了下衣衫跽坐了上去。

    落座之后,初阳便问方仲德道:“小人远足至此,非此县人士,大人却是何以知之?”青云县人数不多,但再少也是个县,方仲德总不可能每家每户都知道吧?

    方仲德听后笑了笑,给初阳递过了一盏茶说道:“公子糊涂,我能知全是如此这般......”

    原来今天方仲德到镇上去拜访好友,路途中看到人群议论纷纷,便上前打探。一问才知道,是说从天断山方向来了一个陌生的年轻人,还带着兵器。仲德好奇之下便前去观望,言语交谈之中,不自觉生出一种初阳绝非等闲之辈的感觉。

    不单如此,甚至还有一种让自己想要深交的冲动,如此他便风风火火的要邀请初阳上自己家中做客。

    “哈哈,也是,着实是我少虑了。”初阳一想也是,当时人群泱泱,像赶集一样,不引人注意也不现实。

    初阳抿了一口茶后,又问道:“大人,小人还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

    初阳想起在进入镇子的时候,镇上的人都非常惊讶自己的出现,他有些弄不明白便想问问县令,看他能不能为自己解答。。

    “公子有什么事但说无妨。”方仲德非常欣赏初阳,初阳有什么问题,有什么麻烦,只要自己能办到的,他一定会全力相帮。

    “是这样的,小人刚一进镇,镇上的人便对小人议论不已。小人有些好奇,便细耳倾听,他们谈说到我带刀枪的问题,甚至对我带刀枪的事情好像很是忌讳。不知这其中有何隐情?”初阳对仲德问道。

    方仲德听后有些吃惊,本来他对初阳的身份只是有些怀疑,再经过初阳这么一问之后,方仲德便十分确定了。既然听百姓说他是从天断山方向来的......好!我便讲给他听来。

    思虑过后,仲德对初阳说道:“公子有所不知,天下一分七大战国,支为齐、楚、燕、汉、赵、魏、秦。”

    “秦国王野心勃勃,妄图一统天下!已在二十年前吞并了实力最为弱小的楚国。再到这月,已经继续吞并了齐国!而与我汉国常年有地界冲突的魏国,也已对之投靠,并约定在秦国灭掉汉国以后自动招降!秦王听后下令即刻对我国出兵!现在秦魏两国联合,对我国大举进军!现正值战火纷乱期间,陛下防匪贼趁乱取利,便下诏禁止常人携带兵器。唉……这兵荒马乱的时节,可能只有我这靠近国土边缘的乔州,能略显安稳了。”方仲德叹着气说道。

    方仲德伤感的讲着,到最后因触及国家与黎民,竟忍不住的落起了泪来。

    初阳听后心里咯噔一下,师父跟自己说的七大战国只有楚国被灭。而现在短短年月,被灭的已经有楚、齐、魏三国了!这外界的世道,难道真的这么险阻吗?

    方仲德发现自己的失态后,连忙用衣袖擦了擦面颊上淌下的清泪,满含歉意的对初阳说道:“鄙官是请公子到家做客,谁知一谈及国民,竟忍不住在公子面前落泪,委实让公子见笑了。”

    初阳见到了这么一位为国为民的好官以后,对仲德的尊敬之意更显尽出,便说道:“大人哪里话,如此为国为民,两袖清风的好官,小人怎敢耻笑!”

    顿了一下后,初阳又思虑了一下,吐出了一口气后认真的说道:“不瞒大人,小人本是住在天断山背面乡野村夫,近来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是如何,便爬出天断山。怎知入世第一闻,竟是如此震人心弦的事件。小人不敢奢求,只希望大人不要将此事讲与他人,以免传入歹人耳中,对我家人与村民不利。”

    言罢,初阳便下榻对仲德跪了下去,拱手请求道。

    初阳不是傻子,既然这些全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自己不知道,这其中明显有文章。而且方仲德这么详细的介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而且内中的意思非常明显“你的事,我知道。”再装下去,就显得对方县令的不相信,而且太自作聪明了。

    更何况自己还有求于人,不如就借坡下驴,“直接”告诉他“实情”,还能卖个信任给方仲德,不是更好不过?

    “公子何出此言?!”仲德见初阳这么求自己保密,甚至有些生气了。

    “方善虽一县令,未入大世,但亦颇知信义二字!我与公子相处时间不多,公子却对我处显尊敬之情,又不择我人,将心密讲于我知,既是对善忠信之意!待我为义,相守为信,前后相加,便是信义!敢语他人,天人共戮!”仲德同样对初阳跪了下去,双手拱起,道出了誓言。

    想我做官三十余载,向来是清如水、廉如镜,一辈子没有做过半点让人唾弃的之事,现近晚年,更是不能背上这不仁不义的骂名!

    两人对跪,互相扶着手臂,对视了一会儿同时哈哈大笑,笑过后互相扶持着站了起来。

    “其实公子不告诉鄙官,鄙官也不会介意,谁会没有个秘密呢?……呵呵,其实公子不讲,我也是大约能猜出公子的来历来。当然了,就算公子不说,善也自当不识,更不会对外人讲起的。不过既然公子信得过鄙官,鄙官就更得守口如瓶了!”这公子仪表不凡,但处世未深。我虽看出个中含义,却并未问于言语之中,他即能将秘密告知与我,我就得为之守候!

    “大人如此照顾小人家人性命安危!请再受我一拜!”方仲德这绝对算的上是间接的保护了初阳的家人,初阳对方仲德当然感激不尽。

    说完再次跪倒在地。

    仲德一见之下,连忙上前扶起了正跪倒在地的初阳,并对初阳怒道:“公子这是作甚?!方才公子跪求,只因公子顾及家人安危。而现今这一拜,确是因为我答应并誓言不外传?!这算何故?是恩谢不成?!这让我怎能理解?安敢受之?公子这样做,岂不让我难堪?!”

    话语中有恼怒,但不得不说现在方仲德对初阳的认可,基本上已经达到了最高的层次。

    男儿膝下有黄金,能为家人安危而跪,不寒酸!

    初阳听出了方仲德的恼怒,也觉得自己这么做有点太不相信方仲德的嫌疑。刚刚求他,下跪是一回事,他答应了发誓了,自己又下跪,确实像是在“感谢”仲德一样......

    这让思虑过后的初阳也有些脸红。

    他急忙站起身,对仲德拱手表达着自己的歉意道:“小人方才委实对大人外见了,实乃是涉及到家人安危,而不顾思考方为之举,大人海涵。”

    仲德连忙上前托起初阳正要下弯的前身,说道:“世间万事皆是人为,更何况关乎性命!公子之举亦在情理之内。”

    虽然仲德并不接受初阳的跪拜,但非常能理解他的做法。

    “尽释前嫌”的二人重新回到了榻上,继续着畅谈。。。。。。

    乌飞兔走,天色已经不知不觉的黯淡了下来,太阳已入群山之中。

    就在仲德起身掌灯之际,初阳站起身来,对仲德施了一礼,说道:“感谢大人款待,现天色已晚,小人不好在此打搅,预出外先谋住处,安顿过后定来拜访。小人先行告辞。”说完以后初阳便要起身离去。

    本来刚刚处世的初阳来到了一片陌生的土地上,人家好心请自己到家中做客,给自己讲解这世上的详情,这对猎世不深的初阳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现在天色已是黄昏,初阳怎么能好意思继续坐在这里,打搅人家的吃食作息。

    仲德见初阳要走,哪里肯舍得?连忙上去拉住初阳的手说道:“今天色已晚,想必各处驿馆也早已打烊。公子如不嫌弃,请在寒舍住上一宿,明日再做打算不迟,如何?”

    初阳并不知道外界的生活规律,既然仲德这样说,那他也只能住下,可是总感觉有些不好意思:“这样未免太打搅大人与家人作息了。”

    住在这里是可以,但是初阳人生地不熟的,住在别人家里又跟人家的家人不熟,唯一算是熟人的也只有方仲德,总感觉非常别扭。

    仲德一听这话就有些高兴了,原来方公子是担心打搅到自己家人的作息呀,这就好办了。

    “不瞒公子,我家现在只有我自己一人,其余人早已不在人世。”仲德拉着初阳,对初阳说道。

    初阳躬身对仲德歉意的说道:“哎呀!我实不知,我实不知啊!”仲德家人全都过世了,自己一句话提到了人的伤心处,这不摆明了给人伤口上撒盐吗?

    虽然初阳的本意并不是如此,这句话只是客气寒暄话,但往往这种随口而出的话语,才最伤人!

    仲德见初阳在自己刚说完现在家中就只有自己以后,便对自己道歉,开始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过后一想明白了,原来是因为提到了自己家人的事,怕自己忧伤。

    “哈哈,无妨无妨,我也早已从生死离别之痛中缓过来了。公子不必说歉,现在公子的担忧既已消除,便可放心下住了。”仲德笑着对初阳说道。

    初阳还想说点什么,但张了张嘴却不知从何说起。

    仲德也是看出了初阳的顾虑,话题直接一转,说道:“公子稍待片刻,我且去准备酒菜,今晚你我二人,醉罢方休!”仲德说完以后,高兴的大笑着向后院走去。(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与仲德商讨国情 思罢定为汉国民

    初阳目光跟着仲德走去的方向,视线落在了的后院当中,发现院子中种着各式各样的菜粮。

    初阳对仲德的敬重,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了。没有富丽堂皇的豪宅,没有靓丽清秀的庭院,没有满目皆是的下人。而且还在自家院子里自己种粮理菜,自己做饭。

    想这乱世为官者,有几人如是乎?

    “公子久等。”两刻钟左右过后,仲德端着饭菜走了出来。

    饭菜上桌以后,仲德满上一盏酒递给初阳后,对初阳说道:“鄙官向来清如水镜,更与民秋毫无犯,所以招待公子的酒菜,没有什么上好的鱼肉虾蟹与美酒,只有这些自家的粗茶淡饭与自己酿的酒了,希望公子不要介意。”

    “吃那些尔虞我诈的大鱼大肉,也是好比吃糠咽菜,味如嚼蜡,让人难以下咽。而吃那些廉洁不贪的馊窝头,也好比那香溢四射的山珍海味,闻之便让人口舌生津,吃下更是心暖身暖。”初阳无比感慨的说道。

    双手接过仲德递过来的酒盏后,初阳与仲德一同坐下后继续说道:“这满案几的菜,虽看上去不如大鱼大肉山珍海味更让人嘴馋,但加上了内里的公正廉明后,却是备齐了色香味。如此,吃起来让人满口留香,流连忘返。”

    初阳说完后率先拿起了碗筷,吃起了饭桌上没有多少油水的饭菜。

    虽然饭桌上没有鱼没有肉,全都是素菜,但初阳却吃的让人肉馋不已,就像天上的龙肉,也比不上这桌上的粗茶淡饭一般。

    仲德听过看过后,对初阳的为人更是赞同,有些激动,有些感动。

    感动的是初阳并没有瞧不起自己这个贫穷的官僚,非但没有瞧不起,甚至还对自己尊敬有加。

    激动的是在当今这爱钱爱权的的世间中,竟还有这样的有志青年,虽然这位公子刚刚入世不久,但这全天下有几人会不喜爱钱财势力,山珍海味呢?

    如果人人都如方公子一般有大远见,国家何愁不富强,黎民何愁不安康!

    仲德用双手端起酒盏,从位上起身,对初阳郑重的说道:“为公子大义,敬公子一杯!”说完后不等初阳答复,仰起头便一饮而尽。

    初阳见状后也是停住了吃食饭菜的动作,也连忙起身端起酒盏一饮而下。

    初阳喝完以后并没有坐下,而是继续把空了的酒盏满上,然后对仲德说道:“本该是小人敬长辈饮酒,今却让长辈先敬,实属该死。小人愿自罚三杯,以表并无不敬之意。”初阳说完后便自罚自饮起来。

    仲德见后连忙伸手挡住正在自罚的初阳,说道:“公子差矣。我敬公子饮酒,并无辈分相连在内,只因公子为人实属让我敬重。公子无需自罚,且按平常饮法便是。”

    年纪辈分大的人,就是比平常人高一分,高辈分的人就是你的令,这是一个长者为大,必须尊重长老先辈的世界。这是自古以来就一直被我天朝流传遵照的传统、习俗。

    而现如今,幼不尊长、为老不尊者多矣......唉......世风日下人不古......可悲,可叹。

    酒过三巡,正在吃菜的初阳听到了旁边传来了略微的哽咽声,声音的来源并不是别人,正是仲德。

    初阳有些疑惑,是什么事让仲德如此伤心?便连忙问道:“大人为何如此?是有何难言之隐?如是,不妨告诉小人,但凡小人能做到什么,定不会推辞!”

    初阳起身给仲德递过了一杯茶水。

    仲德听后擦了擦泪痕,喝了一口初阳递过来的茶后说道:“不瞒公子,鄙官心中的确是有心事。”

    “有什么事大人且说来听听,如有什么困难,方捷这具身躯,但凭大人驱使,绝无二心!”初阳见仲德的确是有伤心事后,对这仲德激昂的说道。

    这世上人大部分都是阴险狡诈之徒,更何况是身在官场起伏的人,能遇上一个这样清正廉明的好官实属不易,既然这两袖中除了清风以外别无他有的好官有困难,就算是不为自己,也要为这青云县的百姓着想,下次遇上这样的好官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初阳当然是能帮则帮。

    仲德拿起酒盏,咬着牙一饮而尽,对着初阳诉说着:“方善虽一小小知县,但欲伸大义于天下,常思上报国家,下安黎民。如今秦、魏两国百万军兵将至。到时战争一起,必会尸横遍野生灵涂炭,受累受苦的只有百姓。我之大义现又有何用途?届时百姓该如何安然?”

    仲德说完后又是哭了起来,此等情形,见者伤心听者流泪。

    初阳站起身下榻,走到了仲德的身旁,轻微的拍打着仲德的脊背,安慰着他说道:“方公何必如此,想大汉国满朝文武何止千百,武将强兵又何其之多,更有腹有良策者不计其数。公不足为虑,且宽心耳。”

    仲德听后没有立刻做出回答,还是拿起酒壶痛饮一番后才继续说道。

    “公子有所不知,虽我汉国满朝文武百人之多,但胸怀大志者却是少之又少。我汉国虽文才有百,但并无一人有良策。汉国虽名唤七雄最强,强者却非兵力,实为繁盛!国内能征善战者虽颇为繁多,可奈何举全国之兵只得万数四十有三。而敌之将领,则能统两国雄兵一百三十万压境!届时这百万暴兵荡至城下,该是战、是降?”仲德对着初阳半分析半讲解的说道。

    初阳见此情景也只能不说话跟着叹气,他叹气的原因不是因为秦军的进攻,而是因为纠结。

    他纠结这国家间的种种问题,纠结这世道的种种问题。他那点国与国之间仅有的知识,只是从书本上得来的,所以现在要他去分析研究国与国之间的战争,他也只能唉声叹气了。

    伤心过后的仲德,看着同样在唉声叹气的初阳有些不明白,自己是在伤心国事,方公子为何也在此叹气?难不成真应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那句话?可他也不是我汉国子民呐。

    仲德思来想去不明白,最后只能发问道:“不知公子有何伤心事?也在此哀声长叹?”

    初阳并没有立刻作出回答,而是在连续的叹气加饮酒以后,才说出了自己叹气的主要原因。

    “不瞒大人,小人刚从天断山之内出到外界,并无国属。但今日大人邀我来家做客,并待初阳如家人一般亲切,捷亦观大人为人正直清廉,我愿效仿大人做正直之辈......我虑定以后,以汉国人自居于世。”初阳思虑过后,终于下定了决心,对仲德郑重的说道。

    一个不属于这个国家的人,却要把这当自己的国家,最关键的,这还是随时有可能被覆灭,被从版图上抹去的国家!

    仲德听后那是喜笑颜开,竟高兴地一时忘记了答复。

    这方公子要是真的加入自己国家,国家得到一个这么全方位的人才,今天真算是捡到宝了!

    “有公子这等文武贤才加入我国,上至国家,下至黎民皆为天大喜讯!我甚欣喜......公子稍缓,我这就去取符帖,将公子名讳记录在案。”仲德受不了这天大的惊喜,竟然过了两弹指的时间,才从巨大的喜悦中缓过神来。

    仲德说完后也不等初阳说什么,便快速的跑向了卷房,去取官印与符帖了,就像生怕初阳后悔跑掉一般。

    初阳刚要张嘴说不急,我还有一事不明,大人说我文武双全,怎么知道我习武的?

    可谁知嘴还没张开,仲德已经不见踪影了,便摇头苦笑了下自斟自饮了起来。

    冲进卷房的仲德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能证明身份的符帖与记录身份的符卷,又抓起毛笔砚台与官印便跑了回去,边跑边磨墨。

    得亏自己是青云县县令,这样一来什么都不用去准备,省去了多少麻烦。

    “公子请。”不过几息的时间,刚才冲到卷房去的仲德,现在已经以飞马一般的速度跑了回来,左手中拿着取回的官印符帖,还有右手端着已经磨好的水墨与毛笔。

    初阳拿着刚刚倒满还没开始喝的酒盏,傻愣愣的坐在那,这速度,太快了吧!真是非常人所能及也,怕是习武之辈也要感叹不及了!

    刚才短坐的时间,初阳很快就想到了。

    天断山高可攀天,长而连绵不绝,从高处看像是天的脊骨一般。

    这样高且陡的山体,初阳都能毫发无伤的爬上去,又能毫发无伤的爬下来,这就是常人做不到的。不从别的说,初阳还背着那块重两三百斤的青色金属,而且面不红气不喘的,这两点加在一起,不说平常人了,就算是国内的首屈一指的大将军也不一定能做到!

    反正在仲德的看法就是:‘种种迹象表明,方公子绝非等闲之辈!’

    刚才仲德还在担心初阳会说想去别的地方或国家历练历练,本来还在盘算该怎么把初阳留下,顺便给拉拢过来。

    现在好了,不用自己说,人家就已经表明以后以汉国人自居了!

    这能不让人喜悦吗?能不让人兴奋吗?

    初阳双手接过了仲德递过来的毛笔,连编带造的填写完了符卷,交给了仲德。

    这时仲德也写好了符帖,书罢又仔细审查了一番后才取出官印,郑重的在符帖上印了下去,递给我初阳。

    初阳结果了能代表自己身份,也仅属于自己的符帖,放在了随身的包裹当中。

    仲德看着符卷满意的点了点头,满意的不是别的,而是满意自己,满意自己能招得这么全能的一位贤才入国。

    仲德双手捧着初阳的符卷,慢慢的走回了卷房,这小心翼翼的程度,就生怕会掉在地上摔碎了一般。

    到卷房后,仲德又把初阳的符卷用锦盒装了起来,细心地放好后才走回了厅堂。

    并不能说仲德做作,试想一下,如今大战在即,必须得广招贤才,才能有能力一战,所以只要是能人,就得要多爱惜就有多爱惜。(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院内舞枪现龙卷 白背青铁气死人

    回来后的仲德,见初阳还是在那里唉声叹气,有些不明白的问道:“公子为我汉国民,又为何叹之?莫不是......”

    仲德以为初阳叹气是因为后悔了,就没敢再说下去。

    “大人不知小人心事,小人本是久居群山之中,近来想出到外界游历闯荡一番,好有些许作为,到时也能让家人一享天伦之乐。可谁知外界竟是这般混乱……唉,想我空有一身本领,难不成最后只能落得天涯漂泊,报国无门?”初阳开始时目光空洞,到后来义愤填膺。

    初阳现在也算是入了汉国国籍了,到时候不会出现自己是无国无籍的浪子闲话来,这一点他自己当然也高兴了,但是他现在叹气的原因,是自己外出并不是为了单纯的入国籍的,闯荡天地才是自己的真正目的!

    可现在外界异乱非常,国与国之间争斗连连,现在更是大战在即,这叫初阳还怎的闯荡?还何以作为?

    仲德听后明白了整个事情的使然,原来初阳叹气的原因并不是后悔,而是因为初阳在担忧自己的作为,能不能光宗耀祖啊。只要不是后悔怎么都好说,而且你说了“报国”的话,那这就好办了。

    “今日我迎驾公子之时,于城门口,见到募兵告示。既然公子方才所说,已是我汉国子民,不知公子……”仲德没有再说下去,他想试探一下初阳,看他能不能自主的报效国家。

    初阳不是傻子,话这么清楚了,他当然明白仲德的意思,他没有立刻做出回答。

    他在考虑,考虑该不该从军。初阳从自己父亲的书本中看到过从军的种种事迹,从军有好处但亦有坏处。

    好处就是从军是个铁饭碗,能养家糊口,再就是运气加实力,等于在战场上能有所作为,到时候再被国家一提拔,最后必定是光宗耀祖。

    坏处?不用说了,那肯定就是常年不能回家,见不到亲人,稍有不慎便是死无全尸,简简单单的战死沙场那都算好的!

    仲德见自己说完以后,初阳并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他知道初阳这是在考虑,在跟自己做斗争。

    人家是外出打拼事业,以求衣锦还乡的,又不是专程出来效命疆场的,仲德并不急于一时,他很清楚这种抉择的难行。

    这种事当然是要考虑明白了才好,反正初阳已经是汉人了,你初来乍到又人生地不熟的,还能跑了不成?仲德心里有底以后,就不慌不忙的吃起了小菜喝起了小酒,坐在那里等着初阳的答复。

    其实仲德叫初阳从军,也是存在一点小心思的。当然并不是坏心眼,而是初阳如果从军的话,那肯定会在军队中有所作为,这点毋庸置疑。

    就单从上下天断山方面,还有背着两百多斤的大铁块,就能看出是武力非凡之辈。

    到时候真的秦军打到了这里的话,不说别的,最起码初阳肯定会保住青云县一方百姓。

    这,就是这么一位处处为百姓平民着想的,一个小县令的心思。

    初阳的心里也在打着架:‘我到底该怎么办?从军?万一我战死沙场呢?我可是家里唯一的独苗啊,我死了以后,家人谁来养活?还是从商?……啊呸!怎么能从商!想我堂堂七尺男儿,又有一身本领,怎么可能会从商!’

    ‘从商,白白浪费了十多年的时间习武,到头来却去从商?关键是我对这方面是半点也不懂啊!’

    ‘丫丫个呸!老子千辛万苦跨越天断山出来,又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汉国人......没错!我现在已是汉国子民!定要为国家效一份力!我要去当兵!去为国家征讨秦贼!’在经过内心的一顿挣扎过后,初阳终于定了下来——从军!

    如此,也算从另一个角度,报答了方仲德的知遇之恩了吧。

    已经下定决心后的初阳一拍大腿,直接从榻上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略有褶皱的衣服后,庄重严肃的说道:“反复熟虑后,捷已定报告从军,从此以后一刀一枪效命疆场,即便马革裹尸,也不妄男儿七尺之躯!”

    “好!大丈夫正当如此!”仲德说完后哈哈大笑,肯定不是嘲笑,而是大喜若狂的笑!“得此贤才,国家有望!百姓有望!哈哈哈哈!”仲德大笑道。

    内心百般波折过后,终于下定决心的初阳,也为自己的决定高兴。

    因为这样,才不枉费自己一身的武学,到时自己在战场上一定要有所作为,两年后好体面风光的回家迎娶林琳,并光宗耀祖以尽孝道。

    难以抉择的事终于确定了,初阳也从先前的唉声叹气中抽回了神,与仲德相同大笑。

    笑声过后,仲德为两人重新满了一盏酒,双手托着酒盏,义正言辞的说道:“为国家与黎民!敬公子大义!”

    初阳也双手托着酒盏,对方仲德道:“为国家与黎民!敬大人仁德!”

    满饮盏中酒后,与仲德二人相视而望,过后两人哈哈大笑。

    仲德目露恩情的望着初阳,心道:“方捷是外出闯荡事业,但因为自己一席话语,直接改变了他的初衷,方初阳方公子改变自己初心不为别的,只为了这片战乱下能安生的百姓!”

    这也算是个善良的误会了吧。

    太阳还没有露出一丝一角,天边刚刚泛出一丝鱼肚白,初阳便从睡梦中醒来了。他坐起身,双手揉着有些隐隐发痛的头说道:“妈呀,这么难受,看来是昨晚喝的太多了的缘故了。”

    由于昨天晚上初阳与仲德两人,一交谈起来就完全忘记了时间,只顾着饮酒畅谈了,两人喝了得两个半时辰有余才停止睡觉。

    两个半时辰,地上空酒壶的数量琳琅满目,两人喝了多少可想而知。

    如果一个平常不喜好喝酒的人,让他喝两个时辰,喝完后相信会直接被抬火葬场里去。

    本来呢初阳是很少沾酒的,他活了二十年,喝酒的次数加起来总共不超过十次。显而易见他并不是一个喜好喝酒,嗜酒如命的酒鬼。

    但是,他却是一个习武之人,元气在体内运转不停,酒还没有到胃,酒精就差不多被体内元气给挥发干净了,因此这个不能喝酒的人,才能跟仲德痛饮两个半时辰!

    初阳坐在榻上发着愣,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显然还在迷糊着。

    并不是初阳不想继续睡,而是根本睡不着。

    缓了一会后,起身走向了案几上摆放的茶壶,喝了一杯水后,初阳向窗外望去,看着刚刚泛起鱼肚白的东方天际,初阳揉着头说道:“果然是喝酒后睡不了懒觉。”

    “既然已经睡不下了,就不能耽误了这美好时分!嗯,练功去!”初阳想既然睡不着了,还不如趁此机会,到院子里去修习一会功法呢。

    初阳走到床头,拿起了立在床边,已经有些破损的钢枪。

    初阳用手掂了掂,伸出手抚摸着枪杆与枪头上明显的‘疤痕’,自言自语道:“这把长枪已经这么破旧了,现在也只能用它来修炼下枪法了,实际作用恐怕已经没有了吧?正好过些日子要去从军,又不能背着那块大铁。趁这机会,今天找个有名望的铁匠,再重新打造一杆好了。”

    初阳念叨完后,看了一眼还趴在榻上熟睡的小狐狸,笑了一笑便走了出去。

    初阳轻手轻脚的关上门后,脚底轻点,便轻松跃上了房檐,坐在屋顶上运起了体内的元气。八八六十四个周天以后,初阳站起身从屋顶一跃而下,在院子里舞起了手中的长枪。

    那杆破旧中略显沧桑的长枪,此时此刻在初阳的舞动下,如同在天地间遨游的蛟龙一般,什么翻江倒海、吞云吐雾,已经不足以证明手中长枪的霸气与刚烈!

    长枪的四周,闪烁着因快速舞动长枪与空气摩擦,而产生的火花!如此震撼的场面让人心生畏惧,不敢靠近。

    打眼看去,让人感觉现在一旦靠近初阳,便会被初阳手中舞动的长枪把身体给绞碎!

    像是为了验证初阳此刻的杀伤力一般,一只小小的麻雀,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径直飞向了此刻正在舞动长枪的初阳。

    麻雀还没有靠近初阳,应该说还没有靠近初阳手中的长枪,便被周围因长枪舞动而挂起的罡风,给拽进了这一小片炸碎的修罗场!

    麻雀的身体在一瞬间,便被粉碎致无影无踪,只在空中留下一团模糊的血影!

    麻雀的身体,在被初阳手中如同蛟龙一般游动的长枪粉碎的那一刻,牠体内流淌的血液瞬间爆开!如同下起了血雾一般,场面好不血腥!

    就这样初阳刚烈的舞动着长枪,甚至因为长枪的带动,而引的整个院子内狂风大起!

    院内小树上的树叶随风掉落,在初阳的周围不住的转动着,就像在庭院里刮起了一个小型的龙卷风一般!

    如此演练了两刻钟,初阳收枪站定而立,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后说道:“痛快!”

    就在这时旁边传来了一阵鼓掌的声音,并随着掌声传来了赞美的话语:“好!好刚猛的枪法!”(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卯时起霸道练枪 千人前身份诠释

    “身体竟巧妙的随长枪的出击融为了一体,整体就好似那蛟龙翻滚浮滕,倒海翻江一般!竟让我分不清是枪在带动人,还是人在舞动枪!”

    初阳转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方仲德。

    初阳连忙走上前去,鞠了一躬说道:“大人早安。小人早起,因不想浪费这良好的清晨时分,所以在此修习枪法。不想动作过大,吵到大人作息,望大人恕罪。”

    仲德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唉!公子不必见外,自我为官以来,早已习惯卯时起身,安有吵闹之说?”

    仲德还是一样的相貌祥和,面带微笑。

    既然人家仲德都这样说了,那初阳要是再说什么,那就是做作了。初阳便收起长枪,跟仲德走向了前厅去了。

    院子里因为刚才初阳练枪,而带起的强风也已经落定,刚才初阳武枪的地方,四周都布满了树叶,树叶分布的形状,就像水中的漩涡一般,向四周旋转分散开来!

    初阳练功所在的院子铺满了砖块,而刚才练功的脚下,成直径为圆九尺左右,已经凹陷了下去!那感觉就像是被巨人用圆圆的大铁球,狠狠的砸过一般,而砖块也早已经彻底粉碎,成为了没有任何作用的砖渣!

    就在此刻,一根寸长,呈灰色并沾满血迹的羽毛,缓缓的飘落了下来。

    用过早饭以后,初阳跟仲德坐在一起闲聊着。

    本来两人是在聊着整片东界大陆的各种琐事,初阳突然打断了两人的话语,问起了即将到来的国战的事情。

    这个问题来的很突然,仲德没有办法给初阳做出解答。

    要知道,初阳可是刚从天断山内部出到外界,才不过一日之久而已,这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的,这叫仲德怎么说?

    平常的小事情就够说的了,像国战这种大事更是事项繁多。

    像什么国战调用兵力的问题了,什么地界守护攻防,怎么出阵对抗,胜了该怎么安顿百姓与兵将,败了该怎么安然撤退等等等等。

    国战这种问题就像是莲藕丝,牵扯不断,又像马蜂窝的孔洞一般,多的数不胜数,就算说上三天三夜也不带重样的,这叫仲德怎么回答?

    想不出该怎么说才行之下,仲德只好头昏脑涨的对初阳说道:“公子这个问题,可真是难倒我了,我只能说国战这种事,胜了举国欢庆,败了国灭人死!”

    话粗理不粗,那确实是国战的真谛。

    “大体就是这样了,详细的我真的没法说,相信公子多待时日,这种问题自然会迎刃而解。”仲德又想了想,实在是找不出说法来了,就只能搪塞了过去。

    初阳像是愣头青一样,听完了仲德的国战真谛,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说道:“国战原来是这样啊?中,我懂了!”

    就在初阳还想问点别的的时候,仲德突然问道:“话说回来,公子什么时候起身去营中报道?到时候我也好去跟人打声招呼。”

    其实如果刚才初阳不提国战的问题的话,仲德还真把这事给忘在脑后了。

    被初阳这么一提,仲德才想起来,到时候得去兵营给初阳打点一下,不然他什么都不懂的,别再闹出什么笑话来。

    最最主要的是,初阳别再因为什么都不懂,再让有心之人发现什么端倪,那可就不好了。

    聊了这么长时间,初阳感到有些口渴,他听后并没有立刻作出答复,而是在喝了口茶后才给出了回话:“这事先不急,由于天断山的山体太过陡峭,徒手根本上不去,没有办法之下,我只能用兵器做爬山用的器具,才能上下天断。”

    “因此也把我那杆长枪给损坏了,现今我想先找个铁匠师父再重新打造一杆。顺便把各事项安顿好后,再去入军不迟。”初阳也不想啰嗦,可就怕仲德突然问为什么,索性就将缘由大致讲了一下。

    “其实由于这段日子来兵荒马乱的,从军后兵器都是由兵部派发的,所以是禁止自带兵器,就算入军也不行。”仲德说完以后便端起了茶水,慢慢的品了起来。

    初阳一听不可以自带兵器,那心可是直接就抽搐了起来,就像是一个白痴正在自己心里打鼓一般,嘁了噗隆的没有任何节奏可言。

    ‘开什么玩笑?不让自带兵器从军,这尼玛还让人活不?小太爷背着那两百多斤的大铁块,玩命的天断山下来容易吗?背下来是干嘛的?不就是准备用它来打造兵器的吗?有没有搞错啊这?’

    现在可给初阳气的直喘粗气,简直跟刚刚耕完地一样!

    “不过……幸亏我是青云县县令,自带兵器从军这点后门,我是可以给你开的,到时候我去军营给你打声招呼就行了。”仲德在喝完整整一盏茶以后,终于慢条斯理的,把初阳最想听到的话给说了出来。

    初阳听后直感觉头部缺氧,双眼发黑,身体摇晃了一下后,直接“噗通”一声从蒲团上仰倒在地!

    躺在地上的初阳奋力的往上起身,想重新坐回去。可是由于刚才受到的内心与精神上的双重打击,竟然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昏厥了过去!

    清醒过来,终于从地上艰难的爬起,重新做回蒲团上的初阳,咬牙切齿的看着仲德,并一字一句的说道:“敢问县令大人……可身染肺痨、肺气肿、肺结核等哮喘病否?”

    仲德听后开始还是有些惊讶,不明白初阳为什么讲话大喘气,一听一顿的让仲德很是费解‘方公子这是怎么了?说起话来怎么还一顿一停的?难不成是身上有伤?’

    但听到后面他就明白了整件过程的因为所以然,明白过后很快的就恢复了淡然的状态。

    甚至故意摆出一副处之泰然,当一无所有的样子,还在不紧不慢的品着茶。

    初阳看到仲德的神态后竟忘记了愤怒,不自觉的赞上了一句:“好气势!天断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真乃神人也!”

    ……

    从吃完早饭两人便坐在一起谈天说地到现在,不自觉的竟已经过了两个多时辰,尽到晌午的时候,初阳才想起还要打造长枪的事情来。

    初阳便不自觉的跟仲德感慨了一句:“与大人畅聊,完全不顾了时辰。”

    感慨归感慨,还是枪的事要紧,就急忙问道:“虽说投机者话多,可现在投军报国乃方捷所背大事,不可长久耽搁,望大人告知方捷,城中可有名望铁匠否,我也好打造趁手兵器,以便早早从戎。”

    忘记事情的不止初阳自己,连仲德也是听后才刚想起来还有很多事要办。

    “嗯,常思进取不做耽搁光阴之事,果然乃年轻一辈之典范。说来惭愧,我竟然也忘记了各种待办事项……话不言多,我这就收拾收拾,带公子前去。”不止是初阳忘了锻枪,仲德连自己的公差都忘记了!

    “劳烦大人了。”初阳弯下上身,给仲德施了揖礼后说道。

    初阳回房背上那块两百多斤的大青铁,跟着仲德走出了大门。

    两人并排着一直向东走,开始出府的时候街上并没有多少人,走了一段路后,人渐渐的多了起来。约一盏茶时间的路程后,两人终于到了青云县的市集。

    市集的所处地便是青云县属下的长马镇,也就是初阳的初到之地。

    市集上人山人海,前脚碰后脚,就像是打翻了马蜂窝,从中飞出来的马蜂一样密密麻麻,多的数不胜数。

    跟仲德走在一起的初阳,成为了人群中的焦点,大家纷纷转头注视,议论纷纷。

    初阳是从哪里出来的?从天断山山林!而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始的时候初阳还能忍受的了,到后来实在是受不了了,像他这种脸皮比城墙还厚的主,都不禁有些脸红......

    没有办法的初阳只能转头,想找仲德说会话,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可话语已经到嘴边的初阳,突然停止了要谈话的举动。

    因为初阳从仲德的眼中看到了两样东西,第一样是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第二样是流露出满怀忧伤的眼神。

    虽然没有说,但初阳非常明白仲德担忧与伤感的原因。就是因为秦军将至,担忧百姓。

    他现在不只是一个县令!而是一个为平民百姓安危着想的县令!

    初阳没有再想要说话,他只是默默的跟着面前这位身形朴素的县令,一直跟着。

    两人走到了市集中央一块较高的台子旁边后,仲德停住了脚步。

    他抬起头来看着天空,让自己的眼泪倒流了回去后,转过头看着刚才在自己旁边,现在已经在自己身后的初阳。

    仲德抽了一下鼻子后,看着初阳微笑的说道:“我现在先帮你‘澄清’你身份的事情,然后再带你去打造兵器。”

    不等初阳回话,仲德便迈开步子,跨上了石台。

    跨上石台后的仲德拍了拍手掌,大声的向四周说道:“乡亲父老们,各位先放下手头的活事。麻烦大家过来一下,我跟大家讲一件事情。”

    仲德现在讲话声音虽大,但并没有一丝的刚硬之意,有的只是对平民百姓满怀深意的亲情。

    大家听到仲德的话语后都缓缓的走了过来,竖起耳朵听仲德要讲的事情。

    仲德看大家都过来了,便不做耽搁的说道:“想必大家都知道,昨天有位从天断山方向走来的年轻人吧?”

    围拢过来的百姓,一听是从天断山出来的青年人的事情后,大家异口同声的说道:“当然知道,不正是台下所站,身背青铁的那位公子?”

    仲德听后笑了笑心想道:“没想到这件事全传遍了,这样也好,也不用我从头解释了。”

    仲德转着头,看着四周眼中又是惊讶又是好奇的百姓们说道:“其实大家误会了,这里呢我跟各位解释一下。相信大家都见到方公子昨日抱着一只白狐吧?方公子就是进丛林,寻找自己的失宠白狐的。”

    仲德清了清嗓后继续说道:“人尽皆知,断山林纵深百余里!山林似海,进得去出不来!因此方公子迷途于断山林当中,阴差阳错的便转到了长马镇附近,终于看到了城镇中起锅造饭的炉烟,才能找对方向走了出来,所以大家才看到他从天断山的方向来。”

    “原来是这样啊。”

    “我说呢,谁能爬的了那么高的天断山呢。”

    “就是嘛,不说别的,就背着那么大一块铁,又抱着一个狐狸,谁能爬的了?”

    就在大家以为疑问解决了的时候,一个声音不识时务的传了出来。(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感天动地父母心 为护女儿双殒命

    “义父大人既然说了,我们自然相信。可是现今我汉国战事将近,陛下因周全民众安危,早已颁令,全民可于家中备有兵刃,然禁止携利器出户,牛羊户也仅能于集市,使长不过尺肉刀。而今这位公子来时,可是浑身带满刀枪!尚不知此事应当如何解答?”

    方仲德,初阳还有在场的所有百姓,都纷纷的把头转向了声音的发源地,发现是一个年轻姑娘,长得是美若天仙。

    把初阳当场给看愣了,试想刚出到外世不足一日的初阳,哪见识过这等“场面”?!

    一观之下直接给他定在了那里,就像被人点了穴一样,唯一还在动的就是正在流着口水的嘴巴,那哈喇子跟九天悬河一样飞流直下,不知淹死几何蚂蚁!

    其有倾国倾城之姿,又带闭月羞花之貌!

    不缺沉鱼落雁之美,仙女下凡不过如此!

    仲德看后舒了一口气,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自己的义女文颜诺。前阵子外县发水灾,这丫头一同前去布施,看来这是刚回来。

    经这貌美无比的女子一提,在场的百姓们也纷纷为这个问题响应了起来。

    仲德看了一眼下面貌美如仙,却又略显刁蛮之气的文颜诺,又对着对质疑的百姓们说道:“至于兵刃,便更好理解,尔等皆长居长马镇,断山林之凶险,料尔等不言自明,其中豺狼虎豹比比皆是,公子独身入林,身带兵刃做防范之用,自是情理之中。”

    “原来如此……”

    “事已明了,尔等莫再猜忌。”仲德向台下的百姓摆了摆手说道。

    待到众人散去,仲德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台子上,大喘着气自言自语道:“想我活了这大半辈子,从来没有说过谎,今天竟然破天荒的说谎话了,实属罪过。希望这是第一次,亦是最后一次!”

    冷静了一会儿的仲德站起了身来,看到了旁边正在发愣并“浇着花”的初阳后,连忙上前拍了他一下,并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来提醒初阳的糗态。

    初阳瞬间从意yin中回过了神,擦了一下嘴边的哈喇子后,边给自己念紧箍咒边想道:“不行!不行!我不能对不起在家苦守的琳琳!罪过罪过!”

    刚才挤在人群当中的文颜诺,这时候也朝初阳二人走了过来。

    初阳见到美女向自己走来后,本是平缓的心跳在一个呼吸间到达了巅峰!

    现在初阳心脏就像是扔进去一群牛一样,在四处乱撞!直接导致胸口位置的衣服飞速的起伏!

    仲德见到初阳的神态后,不自觉的笑了笑说道:“来,方公子我给你们介绍,这是我的义女,姓文叫文颜诺。颜诺,这位公子跟义父同姓,方捷方初阳。”

    文颜诺看着正在发花痴的初阳,嘴角一翘礼貌的笑了一下后说道:“见过方公子。”

    初阳见人家美女都向自己打招呼了,自己也不能失了礼数,连忙整理了一下“狂暴”的心情说道:“你好啊,帅妞!……咳,那什么……你好,文小姐,在下姓方名捷,字初阳,以后还请小姐多多关照。”

    开始见了初阳的花痴德行,文颜诺很是鄙夷,极不情愿的跟初阳问了声好,可没想到初阳直接来了这么一句,文颜诺当场就想发飙,可碍于义父的面子只能作罢。

    文颜诺看着初阳冷哼了一声,没再继续理他,转头对着仲德说道:“义父,我想先给父母上个香,傍晚就回家。”说完后就迈开步子,走了出去。

    “千万注意安全啊!”仲德慈爱的叮嘱着走远的文颜诺说道。

    “嗯,知道了,放心吧爹。”已经走远了的文颜诺,回过头向仲德挥着手说道。

    初阳现在心中在大骂自己“不守妇道”“我不能!我要控制、控制再控制!”说是这么说,但初阳的双眼还是不自觉的跟着文颜诺的背影,直到慢慢的消失不见。

    初阳一直依依不舍的盯着文颜诺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后才转过身,他现在正在心中大骂着自己。

    虽然初阳的身体已经转了过来,但是他的‘魂魄’还是被文颜诺勾着走了。

    站在初阳旁边的仲德,看到初阳的呆样后实在是忍不住了,就上前用力的拍了下初阳的肩膀叫着初阳:“方公子?方公子?”

    拍了几下后发现根本不管用,只能手上加重力道,要不然初阳根本没反应。

    在仲德的不懈努力下,初阳终于缓了过来,跟傻子似的嘿嘿笑了两声后,接着就装出一副老气横秋的德行,转身对仲德说道:“大人的义女啊?嗯!不错!有前途!事业线很深呐!”

    仲德听完后看着初阳刚要回话,可是话到嘴边后还是让仲德给憋回去了,因为他差点笑出来。

    仲德憋着笑伸出了右手,像是在擦一件落满了灰尘的物品一样,不住的搓着自己的下巴,并不时的看着初阳咳嗽两声。

    初阳有些不懂仲德的意思,看着他不解的问道:“大人,作何如此残暴的蹂躏自己的下巴?”

    仲德见初阳非但没懂自己的意思,反而在问自己蹂躏自己的下巴?这实在是忍不了了,只能开口提醒:“公子,你的……呃……你刚才见到小女时流的……哈喇子现在还在下巴上。”

    初阳一听当场脸红的跟块猪血一样。

    连忙转过头,快速的擦着下巴上的哈喇子,并解释道:“大人这就不懂了吧,如今夏日炎炎,天之热让人难以忍受,我这般样貌并非因见女色而色心起所致,实属是为让下巴降温而已,大人莫要歪想才是。”

    “……公子说的极是,吗的......”

    “方才令爱曾提到上山祭拜父母,不知其父母因何双亡?”擦过下巴后的初阳,问出了自己刚才就产生的疑问。

    不应该呀,看她的年纪应该跟自己差不多,那她父母的年纪应该也跟自己父母的年纪差不多啊。虽然已经不是健康力状的时候,但也不至于双双早亡啊,怎么会都死了呢,难不成是天灾病祸?

    “一十九年前,也便是颜诺两岁时,长马镇白河村,去了一伙盗贼,那伙强盗的作为简直让人发指!他们嗜杀成性,到镇上后更是烧杀抢夺无恶不作!......当年颜诺的父母,将其藏在自家水井当中,然后他二人用自己的性命,引开了在他们家附近徘徊的匪贼。就这样,这对父母用自己的死,换来了女儿的活!”仲德说到这里,忍不住的落下了一滴泪水。“等我收到消息,带兵赶去时皆为时已晚,贼人早已逃去!我后来发现院井中的颜诺,便收养了她。”

    “昔日百多人的村落,竟在一夜之间烧成了灰烬,侥幸活下来的,也只得二十二人矣。”仲德终于说完了这段短,却令人无比悲伤的故事。

    初阳听后也是异常感动,感动这对为自己女儿付出生命的父母。

    “不知这伙强盗,现在哪处山头?强盗的派别名号又为何名?帮中主人姓甚名谁?”初阳虽然感动,但感动过后充斥内心的,便是那无比的愤怒,他要知道这伙没心没肺的杂碎的详细资料!

    “他们的寨主是前楚国大将军——郑瑞!郑瑞为人嗜血成性,更是啖人肉,饮人血!常无端结果他人性命,终被楚王撤办。随后便被打入狱中,准备受那千刀万剐之刑!待问斩之前,不知此贼用何伎俩串通外人,里应外合杀了三百狱卒后逃了出来,并落草为寇!后又根据自身后背所纹麒麟,为山寨起名为‘麒麟寨’!”

    “由于郑瑞曾身职大将军,熟知兵力运用,又甚会隐藏踪迹,因此世人也找不出他们山寨所在何处。”仲德听到初阳问到了十年前曾血洗白河村的土匪强盗后,咬牙切齿的讲着那令人闻风丧胆,又见之作呕的麒麟寨寨主郑瑞。

    初阳为文颜诺父母的行为深受感动,也更是对麒麟寨的行为愤怒不已!

    初阳是那种以孝敬父母为天大己任的大孝子,当然是不能忍受那帮畜生的所作所为!

    “麒麟寨?郑瑞?哼哼哼……哈哈哈!好!方捷记下你们的‘大恩大德’了!”初阳如同被气疯了一般仰天怒道。

    那群畜生能活,绝对是天下男儿所不能容忍!他想找机会去‘报答报答’麒麟寨对社会,对民生,对那对让人打心底里尊敬佩服的父母的‘贡献’!

    “不知道山寨方位没关系,只要知道你姓甚名谁就可以了!”初阳喊完后眼睛一眯,咬牙切齿的说道。

    “好了,悲愤之事便不要再提了。走,做正事要紧,我这就带你去打造兵器。”仲德终于从悲伤的回忆中走了出来,擦了擦泪水后拉着初阳向铁匠铺走去。

    初阳也从怒火中烧的心境中走了出来,他知道,就算现在他的怒火达到了可以自燃的地步,也是起不了丝毫作用,而且这无边的怒火只会给自己徒增烦恼。

    生气上火只能伤己,那还不如把这仇记在心里,等有朝一日,再做千万倍的偿还!(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天外青钢天外铁 三百二十方形成

    又是走了一段路后终于到了二人的终点站,一间硕大的打铁铺。

    铁铺店门外插着一个幌子,上书写“戎农商马铁”五个大字。

    初阳有些不懂这五个字的意思,随即就要问仲德:“大人......”

    仲德像是知道初阳的心思一样,不等初阳发问,仲德就说道:“从戎用兵刃铠甲、务农用铁犁锄镐、经商用铁栏钱柜、牛马用蹄铁背鞍,与铁有关,尽能打造。”

    初阳心说好大的口气!粗略的看了下“戎农商马铁”的外围后,便跟着仲德走了进去。

    初阳边走边自言自语的说道:“这兵器店店面外表庞皇硕大,浑身都用华丽的金漆刷满,但绝非是常人眼中所见,那样单纯的华贵富丽。这里门窗皆用上好的钢铁铸造,门窗上更是有能方便射出弩箭的孔方,店的格式更是像烽火台一般,能把店面建造成这样,看来这家店的主子于军马的造诣上,绝非等闲之辈!”

    初阳的这些话仲德当然没有听清,他只是以为初阳在惊讶这家兵器店的恢宏而已,所以他并没有什么去接初阳的话。

    进到店内,店内的伙计一看是县令来了,连忙上前招呼:“方大人光临小店,可是要为县衙置办些什么兵器吗?”

    仲德回答着店内伙计的话,说道:“亦是亦不是,我找你家伍掌柜有要事,麻烦小哥代唤。”

    “大人请稍待,我这就去请掌柜出来。”店内伙计请仲德与初阳坐下,便连忙向内室走去。

    初阳是习武之人,见了琳琅满目的兵器,他当然是手发痒的坐不住了。

    在抓耳挠腮了一顿后,实在是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初阳终于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走向了摆放在铁架上的各式各样的刀剑。

    店内各种类型的兵器是样样俱全,宽剑,细剑,软剑,马刀,砍刀,朴刀,单、双钩枪,狼牙枪,方天戟,宣花斧,霸王锏,十字弓,流星锤等等等等。

    马战、陆战、远程武器,单手、双手、轻重武器,各式各样应有尽有,直让初阳看花了眼!

    就在初阳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正在爱不释手的把玩着的时候,门庭一响,从内室走出了一个生的乌黑,膀大腰圆的汉子。

    那大汉径直走向了已经站起来的仲德,到跟前双手一抱拳,说道:“不知县令大人光临,有失远迎,还请大人宽恕则个。”嗓门之大,简直像炮仗在耳边炸响一般。

    这大汉不是别人,正是这家“戎农商马铁”的掌柜,仲德口中的伍掌柜。

    初阳停下了把玩刀剑的动作,看着走出来跟仲德打招呼的人,不由得惊道:“这人身有九尺,虎背熊腰,豹头猿臂,脸黑似点漆,声大如炸雷,真好比那张翼德再世!”

    初阳从看到这大汉的第一眼起,就愣住了,心中狂呼简直像父亲书中描述的万人敌再现于世一样!

    仲德与伍掌柜两人都听到了初阳惊讶的话语,两人相视笑了笑,却也是因为这样貌,被这般评论惯了。

    仲德招呼过了初阳,对着初阳说道:“方公子,这位便是我们汉国最好,最有名望的刀剑能人伍平,同样也是这间‘戎农商马铁’的掌柜。”

    见仲德唤自己,初阳从伍平与张翼德的神似联想中走了出来,步上前去,弯腰拱手对伍平见礼道:“方捷见过伍掌柜。”

    “伍掌柜,这位是刚到我们青云县的方初阳方公子。”仲德给两人相互引荐道。

    “想必定是在镇上传的沸沸扬扬,断山林方公子吧?一见之下,果然气宇轩昂,当真名不虚传呐。”掌柜伍平给初阳回礼道。

    初阳现在在长马镇可是名人,甚至已经到了家喻户晓的地步了,说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名,也无可厚非。

    “来人,待茶。”二人相识后,伍平请初阳两人坐下,招呼着伙计说道。

    伙计端上来了三盏茶,伍平请两人品茶后问道:“不知大人来小店有何贵干?”

    仲德端起茶,细细的品味了一下茶水的香醇后说道:“是这样的,方公子有意从军,但手中又无趁手兵刃,军营虽会配发,但并不如量身造就来的合适,所以就想劳请伍掌柜受累打造一件。”

    “大人亲自发话,伍平岂敢有不从之理?哈哈哈哈。”伍平对这件事没有一丝的推辞,爽朗的答应了下来。

    从军禁止自带兵刃,这个只要是国人都知道。但是这件事可是青云县县令方善亲自来说的,其中的道理伍平自然知晓,并没有多说多问,直接就答应了下来。

    “公子受累,请先随我来挑选打造兵器所用的钢铁。”伍平为人爽直,做事从来都不耽搁,既然已经答应了人家,当然是尽快做完,越早越好,他不喜欢拖泥带水。

    初阳见伍平要带自己去挑选钢铁,连忙站起身说道:“不劳伍掌柜,造兵刃所用金属我有自带。”

    “哦?不知公子所带是甚样铜铁?”伍平听后把迈出去的步子收了回来,转过了身后看着初阳问道。

    伍平是锻造专家,他自己店里用来打造兵器的钢铁不论是成色,还是硬度当然都是上上之选,这个不用多说,看人家的门面就能想得到,相信只要不是个傻子,都能看得出来。人家既然来打造兵器自备材料,想必一定不会是低于自家的材料了,他当然想见识一下。

    初阳把放在地上的青色大铁块从包裹的布料中拿了出来,放在了伍平的面前说道:“劳烦掌柜鉴定,不知这铁能用否?”

    就在初阳拿出青色大铁块的时候,伍平的双眼当即闪出了光芒!

    “天!天!天!天外青钢?!”刚才还很沉着的伍平,在一见到初阳拿出的青色大铁块的时候瞬间失态,竟是直接结巴了起来!

    旁边的仲德见到这一场景后也是惊讶无比。虽然伍平相貌长得粗犷,但为人却是心细的紧,两人相识多年,从来都没有见过他这样失态的样子,仲德愣愣的问道:“伍掌柜为何如此震惊?”

    伍平从短短的震惊讶中缓过了神后,颤抖着手拿过茶盏一饮而尽,缓了缓暴跳的心肺,对着仲德与初阳二人讲解着这青色大铁块的由来。

    “从天际间滑落的陨星,熔烧只剩铁质后的所得,便是罕见至极的‘陨铁’。而这陨铁,又能侥幸落在周围不能有任何生机的极寒天地当中,冰冻上三千六百年之久方成‘青钢’!这整整三千六百年当中,短一天都不行!而方圆七百二十里之内,便是出现一只蝼蚁,也便作废!放眼整个汉国,不,应该说整个天下,此钢都是如凤毛麟角般稀有,拳头大小都是天价也求不得!公子竟有如此大块的‘天外青钢’!这,这怎能让我不惊讶?!”平日行事儒雅的伍平,在讲解这天外青钢的时候竟也是控制不住,激动的唾沫星子横飞。

    听完讲述的初阳与仲德,同样的进入了失魂的状态。

    他们可完全没有想到,这么一个青色的铁块竟这么稀奇!

    尤其是初阳,他现在正魂飞百丈外,神游天断山!正幻想着给天断山上的死者叩拜。

    他可真是想笑翻天了,自己这下捡到的,可是标标准准的天上掉下来的宝贝!简直已经不能用幸运来形容了!得到这块青色大铁块是无价之宝的消息,可把初阳激动坏了,自己背着它又是爬山又是下山的,这一路的苦没白吃啊,哇哈哈……

    到底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仲德与伍平已经停止了对天外青钢的继续观察与惊讶,他们两人同时把目光转向了初阳。

    “这方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背着这么一大块绝世好铁还跟没事人似的,大摇大摆的走在路上!他就一点也不害怕被人抢?!疯了!真的疯了!”仲德与伍平如是想到。

    初阳站直了弯着的身体,伸手擦了擦口边的哈喇子对着伍平问道:“虽然这‘天外青钢’是块好料,但不知能打造实用兵器否?”

    听完了初阳的问话,伍平顿时有些暴走的感觉,甚至有些想一掌拍死初阳的冲动!

    你这不净废话嘛?都说是块绝世好铁了,怎么会不能打造兵器呢?是不是跟老子拐着弯的显摆你有好东西呢?!

    伍平咬牙切齿的回着初阳的话说道:“这天外青钢打造出来的兵器绝对乃上上之选!此钢本身就是坚硬无比,所以打造出来的兵器,绝对不会出现折断、卷刃、豁口等‘伤残’!”

    初阳听后,像是把心中一颗悬着的大石头放下了一般,轻轻的抚着自己的胸口,给自己顺着气说道:“如此甚好!”

    见到初阳这副德行,愤怒的都不光是伍平,就连不懂兵器将法的仲德,也是双目喷火的望着初阳,两人同时想道:“就你吗了个把子浪!”

    “两位请随我来。”说罢伍平便上前抱起青钢,向里屋走去。

    心里同时想道:“这‘天外青钢’看似不大,只有人身大小,但密度甚高!此铁少说也得有近两百五十斤上下,这方初阳竟背着如此之重的钢铁行路,且面不改色气不急喘!当真非我辈所能及也!”

    三人穿过了里屋,到了一间由厚重的大铁门关紧的房子面前停了下来。

    伍平放下怀中的天外青钢,上前用双手紧紧的抓住了大铁门两侧的门把手,上身向前弯曲,脚下使力,费劲的把厚重的大铁门推了开来。

    “这便是我的‘打铁铺’了。大人、公子请。”推开大铁门后的伍平,笑着对初阳与仲德说道,并伸手邀请两人进去。

    初阳往里一望,发现里面异常宽大,墙的四周安满了十个大大小小的火炉,每个炉灶前都站着两个大汉,都在忙着打造铁器,屋内铁锤敲打钢铁的铿锵声不绝于耳。

    小小的观摩了一下后,三人便走进了屋去,他们并没有在“打铁铺”中停留,而是继续向里走。又过了一道门后终于到了三人的目的地,伍平的私人“兵器锻造室”。(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端耍百斤方天戟 长枪定重一百三

    进去后伍平便把青钢放在了地上,擦了一把汗水后对着初阳问道:“不知公子要打造何种兵刃?”

    “枪!”初阳连想都没想,在伍平问完以后便立刻给出了回答。

    “长枪吗?嗯……公子可否把枪身枪刃等所需细节,详细描述于我,我也好按公子所需来造。”伍平听后想了想说道。

    打造兵器不能因为只说出了种类就给人锻造的,买家要详细描述一下兵器的外形,重量,长度等等才可以,要不然费尽了人力物力,等打造完了再来了个不适合不满意,那算谁的?

    初阳大概想了一下后,对伍平说道:“方捷愚钝,不会用口语形容,不知伍掌柜可否借纸笔一用?好让我将其画将下来,好给掌柜打造时作参考。”

    “极好,甚好!”伍平急忙上案前磨墨,并把纸笔递给了初阳。

    照着简单的口头描述来打造兵刃,极有可能出现差错,尤其是细节方面,更是不好把握。图纸做样本则大不相同,是绝对不会出现差错的,就算出错了,那也是客人的错,谁让那是客人自己画的呢?

    初阳在心中描绘了一下自己中意的长枪外貌后,便抬起了手中的毛笔,在纸上画了起来。

    从接过纸笔描绘开始,到初阳终于完成了自己心中的完美长枪的形象,期间竟用掉了两刻钟!

    完后初阳便把手中的“设计图”,交给了等待着自己的伍平。

    一张用作打造兵器的图纸,初阳竟画了两刻钟之多!

    虽然等待初阳描画武器的时间非常漫长,但仲德与伍平两人都没有做出任何的打搅。

    因为两人都明白,这两刻钟的时长,是初阳在用心去描绘自己中意的,趁手的,甚至可以说是梦寐以求的兵器!

    这种时候,是万万受不得打搅的!所以心领神会的两人,在这期间不发出任何声响的,只是在默默的等着初阳的完成。

    “嗯,看公子所画长枪外观甚是精美!观之便觉霸气无比,杀劲十足!相信打造出来后,经公子之手定会横扫千军,所向披靡!”伍平接过图纸,细细观摩后对初阳的描画大大的赞扬着。

    “伍掌柜过奖了。”初阳谦虚的回应着。

    “然,不知公子要打造的长枪,需要多少斤两?”赞誉过后,伍平问着初阳长枪最关键的问题。

    “恕我愚钝,竟忘记了此重要环节,让掌柜见笑了。”初阳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对着伍平说道:“不知掌柜可否借店内兵器,于我一试,以此来衡量我臂力所需。”

    初阳可并没有往武器重量这方面想,他以前用的兵器可没有重量一说,都是用起来感觉很轻,但初阳又不知道适合自己的是什么样的。所以他只能用最蠢,也是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在枪的范围内一件一件的去试。

    “没问题,公子尽试无妨!”伍平笑着说道。

    敢答应就说明有实力,店内长短兵刃琳琅满目,从几斤的轻刀窄刃,到上百斤的厚斧重锤应有尽有,不得不说“戎农商马铁”的厚重家底。

    在经过了掌柜伍平的同意后,初阳走向了兵器架,对着长兵器由轻到重一件一件的挑选了起来。

    三十斤以下直接忽略!直接上手从刀枪架上,拿下了一杆标明五十斤的长枪,初阳拿在手里掂了掂,甚至感觉轻若无物!

    初阳有些发愣,心想道:“这重量感明显不对啊?在出天断山以前,自己用的长枪就是五十斤左右的,那时候用起来虽然也感觉很轻,但也不至于到这种轻若无物的感觉啊!”

    初阳一直在拿着那杆五十斤重的长枪试探,伍平以为初阳的臂力是在这个数值上的时候,初阳便把长枪放下了,去找更重的了。

    刚放下长枪时,对为什么拿起来五十斤重的没什么感觉的原因初阳想到了,那就是大致归功于天外青钢的缘故。

    天外青钢重两百五十斤上下,想想初阳可是带着它在天断山爬上爬下的,又在天断山的山洞内连背带抱的走了不知几天几夜,带着这么重的金属爬山,初阳能不成长吗?

    最最主要的原因,当然是因为初阳的进阶!

    初阳继续向更重的兵器走去,到了一杆七十四斤重的长矛面前停下了脚步,上前取了下来,七十四斤的当然比五十斤的重很多,但对初阳来说还是有些轻,感觉就像是以前用五十斤的武器一样,有些不趁手。

    初阳稍微试了一下后,便把长矛重新放回了兵器架上,继续向更重的武器走去。

    初阳直接跳过了八、九十斤的那些,直接来到了一杆一百零六斤的巨槊面前,他把巨槊握在手中舞动了一下,感觉这槊的重量还行,但是还是有一丝轻。

    这杆槊的重量,虽然已经很接近初阳的实用度了,但初阳是一个及其追求完美的人,眼中容不得一丝瑕疵。

    尤其是这种在战场厮杀用的兵器,这可是自己保命的家伙,当然容不得一丝马虎!

    初阳放下了手中的兵器,继续向更重的兵器走去。

    对于习武之人来说,这只是一个挑选兵器重量的普通场面,但放在常人眼中就有些不得了了。

    从五十斤到一百零六斤的兵器都不入初阳的法眼,这绝对能让普通人惊得摔跟头!仲德就是如此,他可是亲眼见证了初阳的‘所作所为’。

    仲德转过头对着伍平震惊的说道:“一百零六斤的都不行?!他到底要干嘛?”

    “只是没有适合公子实用的重量而已,等等看吧。”虽然这兵器库内,摆放着各种各样的重量级的武器,但能用的起来的人绝对不在多数。伍平虽然已经知道了初阳臂力过人,但挑到这份上了都还没满意,这着实让伍平有些震惊。

    来来回回找了两遍,终于走到了一杆标有一百四十三斤重画杆方天戟的面前停了下来,这也是这屋中摆放的长武器中,最重的一杆了!

    初阳上前取了下来,双手垫了垫,感觉这戟的重量非常足够,而且感觉略重,初阳握住画戟,痛快的舞动了一番后,便拿着画戟向伍平走去。

    “我使这一百四十三斤画杆方天戟,比先前所试兵刃足够,却又有丝毫略重。”初阳不好意思的说道,试了这么久,还没找到合适的,让别人在那浪费时间干等着自己,也难怪初阳不好意思了。

    到跟前后,初阳单手拿着戟杆中间,递向了伍平。

    “一百余斤的兵器,常人皆能拿动,但拿得动未必能舞的动。舞的动未必能使的动!即使使的动,也未必能持久!”伍平像是感慨,又像是给一旁傻眼的仲德讲解一样。

    一百多斤的东西,是个人就能搬得动,但能搬起来不代表能拿起来!初阳非但拿起来了,还能与肩持平!关键还是单手!

    伍平赶忙伸过双手,接过了初阳递过来的方天画戟,虽然伍平是用双手接的,但重达一百四十三斤的画戟,着手的瞬间还是让伍平的双手往下一沉。

    “想不到公子竟有这般神力,不得不让伍平佩服!”伍平看着能单手递过来方天戟的初阳,由衷的赞叹道。

    “伍掌柜妙赞了。”初阳上身略微一弯曲,谦虚的回应着。

    伍平双手端着方天画戟,对初阳说道:“兵器太轻不可,发挥不了使用者的实力!太重亦不可,发挥不了武器的能力!相信这点公子比我明白,我也不必多言。公子可去取出那杆一百三十一斤重的画戟一试如何。”

    伍平右手立住方天画戟,左手直指趟在墙边的架子上的一个长方体状的木盒。

    初阳听后走向了木盒,取下后刚一打开,便从盒中射出了一道寒光,寒光直印在初阳的眼中,初阳惊叹道:“好戟!当真好戟!”

    初阳擦了擦手,整了整衣着,伸手摸了摸戟身,将其取了出来。这过程当中,初阳双目之中充满严肃,甚至带有对神兵利刃的敬重!

    方天戟在从木盒取出的一瞬间,一股煞气顿时弥漫了整个房间。

    画戟散发出的凶杀之气,令在场的每人都能清晰的感觉到,甚至就连不会武功,不懂兵器的方仲德也感觉到了,但他只是误以为自身发冷而已。

    初阳跟伍平对画戟身上产生的杀气,与画戟为何有这杀气都未提未问。

    初阳爱不释手的抚摸着方天戟说道:“这杆画戟的总体重量与我来说,简直完美!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感觉前身略重。”

    伍平看着自己手中霸气无比的画杆方天戟说道:“画杆方天戟并非长枪,重力点自是不同。方天画戟重在前身,重力点在戟刃与戟枝上,两节戟枝增加了额外重量。枪则不同,枪乃整体近乎平重状。所以公子感觉画戟重亦在情理之中。”

    伍平伸手拿衣袖,擦着画戟的枪杆慢慢的跟初阳讲解着。

    初阳用右手举起了手中重量与自己使用方位完全吻合的方天画戟,对着伍平说道:“既然如此,就这杆方天戟的重量足矣!只是尚有一点。”

    “公子还有何顾虑?”伍平问道。

    “这戟重量虽是完美,但却太过粗壮,耍弄起来怕是有些拿捏不稳。”初阳拿着画戟,有些美中不足的感觉。

    一百三十一斤重的冷兵器,肯定是经过增加铁量才能做到厚实的分量,可一加量,那体积肯定也变大,难道说真的得有取有舍?

    “寻常兵刃加重,必是因加量而增大。而公子所用天外青钢自身密度极高,重量便也极大。届时锻造完成,即便寻常兵刃般粗细,其重也非寻常兵刃所能比也。公子且放宽心即可。”伍平笑眯眯的看着初阳,甚至有些想吐槽初阳的智商。

    初阳听后拍着胸口说道:“如此,我心安矣。”鱼和熊掌,兼得!

    言罢,初阳便把方天戟重新放回了木匣中,伍平也把手里那一百四十三斤的重戟,重新摆在了架上。

    “既然公子已经选定一百三十一斤,那伍平亦不做耽搁,这就着手开始锻造。”伍平见初阳已经选定好了重量,又有了现成的图纸,便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不知伍掌柜打造此枪,需要多少时日?”初阳见伍平开始“撵人”了,就赶忙上前问道。

    “铸就此枪绝非打造寻常兵刃,待时我也必定倾尽心血铸造此枪,亦加上天外青钢密度甚高,不易淬炼,打造起来也必定费时费日。正所谓慢工出细活,望公子能耐心等候。”想了下实在不敢给出明确答复的伍平,只能跟初阳大概的说了一下。

    “既如此,劳烦掌柜了。”初阳弯腰对伍平感谢道。

    “公子不必过多客气。”伍平连忙上前扶住给自己弯腰见礼的初阳,说道:“如此已定,那公子即可在家等候,到时锻造完成之日,我便派人前去通知公子,公子再来取之即可。”(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学海无涯深似海 填学海误入青楼

    走出大门的初阳与仲德在大街上溜达着,此刻的仲德正在为刚刚步入“人世”的初阳,做着各种生活中的事迹讲解介绍。

    第一段话语结束后,就在仲德要继续进行第二段讲解的时候,初阳开口打断了仲德的话语说道:“大人请先回府吧,望容许我自己学习一番,以便以后好学会自己处世行事。”

    初阳不想让仲德全都给自己介绍完成,虽然他只是介绍一些生活习惯,交友买卖之类的小事,但初阳还是想自己去亲身领会,因为自己体会的,印象才是最深的。

    只有这样自己去学习了,了解了,以后自己再遇到的时候,才不会像白痴一样,还要找人给自己当旁白,做讲解。

    仲德想了想后说道:“行,正好府衙中也有事要我去处理,我就先回衙门了,如此公子请自便。”

    仲德说完后就走向了县衙的方向。

    “傍晚前请归即可,届时也好向公子重新介绍一下小女,哈哈哈哈。”已经转过身步出一段距离后的仲德,冷不防的又传来了这么一句。

    初阳听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说道:“笑里藏刀!老东西话里有话啊!”

    刚想回话,可见仲德已经走远,也只能作罢。

    初阳没有过多的去想仲德为什么要说重新介绍认识,他现在只想去做手头上该做的事,学会各种交际!

    有贩卖各式各样手工品的小摊、小吃摊、布料摊、饭馆等地,反正只要是人多的活动场所,就会流窜着初阳的身影。

    别人买东西卖东西,吃饭聊天都会谈到一些事情,甚至是素不相识的饭桌与饭桌之见也是如此,只要有能让“两桌”同时感兴趣的话题,两桌人就会畅谈起来。

    初阳要研究的是不论买东西、卖东西、嘘寒问暖等等,反正只要是在常人眼里根本不算事的事,初阳都要去学。

    起初备受群众怀疑的初阳,现如今已经也因为受到了仲德的亲自“解释”,都对初阳礼上有加,就算手上活再忙,都会跟初阳闲聊几句,哪怕是平常人会觉得白痴的问题,也都耐着心烦为初阳讲解一番。所以他只花了两刻钟多一点的时间,就逛完了这条街上所有人多的摊点、饭馆。

    这两刻钟的时间让初阳知道了,他们这些人的话语,无非就是平常发生的事情来拿出来谈论一下。

    而且初阳听到的大部分都是关于自己的,虽然仲德已经为自己的“出处”做了解释,他们也都信了。但相信归相信,由于初阳这件事也算是条“新闻”了,要想将这件事完全淡化,终归还是需要一个冷却时间的。

    两刻钟的学习与消化,让初阳明白了一个道理。

    “吗的!这里跟家乡穿衣打扮一样!生活作息一样!买卖物品一样用金银!见面一样打招呼!一样的尊长有序!吗了个巴子,跟家乡完完全全的一样!老子还学个蛋!”初阳彻底怒了!

    两地本同根,又以学何用?呜呼......

    “自己已经在仲德家里打搅了一天了,我不能忘记此番出来的目的是什么!那可是要独自闯荡出一番作为!可不是长久的赖在别人家里!虽然仲德不会嫌弃,但不管怎么说,还是先去找个住所安顿下来,在某他算吧。”生完了闷气的初阳,边走边捏着怀中从天断山上找到的银锭。

    在仲德的眼里,初阳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而且仲德更是乐意初阳长久的住在自己家中做自己的门客,但初阳可不能这样,长久如此可是会形成依赖性的,他必须要学会独立才行,要不然以后自己独行的时候,没有了仲德给自己的照料,那时候自己可就真的完蛋了!

    正低着头边走边想的初阳,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出了三条街,就在初阳考虑完并确定想法的时候,一抬头,发现自己面前正对着一栋坐北朝南的三层楼房。

    楼房的门前站着、坐着,各式各样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孩,她们不住的拉着过路的男性往门里拖。

    而且那些个姑娘边甩着手中的手绢,还用一种让初阳听了不住发抖的语气说着话:“呦!王公子~您可有日子没来了,我们家小红可对您盼望的紧呐~”

    “这不是张爷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

    初阳见后心想道:“终于见到家乡没有的了!不过话说这是什么地方?上来就不是爷,就是哥的叫着。最主要的,吗的,各个都长得都这么带劲!”

    好奇心促使初阳想要对这细细研究一番,便抬头观瞧,见门上少有的挂着匾额,匾上书写四个大字“龙吟凤鸣”!

    品味一番后的初阳瞪大了眼睛,由衷的感慨了一句:“好厉害!”

    初阳此刻双目喷火,两个鼻孔中不住的往外喷着两道雾气,用打着颤的嘴自言自语道:“虽然两地形式习俗都一样,但这群姑娘这般能说会道,见其交际沟通能力,定是非那票凡夫俗子所能及也!正所谓学海无涯,知识就是力量!我且再前去学习片刻!”

    思虑完毕后,初阳便大步的走向了不论声望还是名望,皆纵横四海的“龙吟凤鸣”!

    站在龙吟凤鸣门口拉客的少女们,见面前站着一个阳光帅气的青年小伙子,全都举目瞻望。

    当她们发现那帅小伙向自己的店面走来的时候,一见之下全都扔下了正在跟自己暧昧的男子们,全都冲向了初阳。

    初来乍到的初阳哪里见过这阵仗!一看到面前一群浓妆艳抹的女子全都冲向了自己,给初阳吓得直哆嗦,以为要群殴自己!

    初阳连忙后跳三步,同时把手伸向了背后,想取出自己的长枪御敌,可手伸到背后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并没有带任何的长短兵刃!无可奈何之下,初阳只好低下头满地找砖头!

    就在初阳找板砖的时候,那一大票女孩子蜂拥而至的冲到了初阳的身边,不由分说的就拉着初阳往龙吟凤鸣里走。

    边拽还边谄媚的说道:“这不是那谁谁谁公子吗?怎么有空到我们龙吟凤鸣来了?”

    “公子进来坐呀!”

    “公子,快进来给你安排席位!”

    ……

    初出茅庐的初阳现在大脑已经彻底的没了思考能力,只是跟木头一样被一群姑娘拖进了龙吟凤鸣,而且此时的初阳已经七窍流血!

    并不是中毒,也不是内伤,而是被面前那十多对胸器给“打”的!

    当意识终于重新回到自己脑海的时候,初阳惊讶的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一个富丽堂皇的房间内,屋内全都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粉红色彩带,甚至连被褥枕头皆是粉红,让人感觉异常刺眼。

    再环顾四周,见屋中摆放着四套案几,而初阳的面前这一套,摆满了各种美味佳肴,看的初阳口水直流。

    初阳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满案几的酒菜,用挂着已经淌了两尺多长哈喇子的嘴说道:“这儿的姑娘真地道!不止待人热情,而且还给我这素不谋面的陌生人,准备了如此美味的一桌佳肴!这……这……这让小生如何受得啊!”

    初阳感动的泪流满面,仰起头对着天空默喊道:“长马镇的居民真是和蔼可亲!皆围仲德马首是瞻!……仲德真是教导有方!!!”

    虽然这屋中没有天空,只有房梁……

    就在初阳激动的时候,门开了,走进了一个面部化妆非常浓艳的女人,脸上涂得粉跟墙上的白灰一样,走起路来跟身上背了个漏了的面粉袋子一样,走一步,掉一层!在这浓厚的装束下,依稀能察觉出其年龄在五十上下!

    看过这女人的“容姿”以后,初阳吓得浑身不住的打着哆嗦,直接惊出了一身冷汗,直叹道:“好厉害!这平凡的长马镇,竟有如此高人!”

    这女人见到初阳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连忙做出了一副娇羞状,更从后腰间抽出了一把折扇,又“潇洒”的一甩将折扇展开,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

    还他吗完美的直译了一波“犹抱琵琶半遮面”!

    那老娘们看着初阳,用着自以为很诱惑**的腔调说道:“欧~~喝~喝~喝~喝~奴家怠慢方公子了。”

    这嗓调,比手指甲划铁板还刺耳!简直就像正在听一只被骟过的老公鸡打鸣一样!

    边说还边扭动着她那“水肿”了的身体,款步姗姗的靠向了正跽坐着的初阳。

    “话说方公子怎么有空到我们小店来了?”老娘们紧挨着初阳就坐了下来。

    她每说一个字,屁股底下的蒲团就离初阳近一分,等到她说完。她坐着的的蒲团已经紧紧的贴在了初阳的蒲团边上。

    拿着折扇的手再次“潇洒”的一甩,将打开的扇子放在初阳的背后为初阳扇着风。

    同时身体往前倾倒着,慢慢的贴上了初阳的身体。

    一见这种情形,给初阳惊得脸都绿了,内心同时惊呼道:“吗了个把子这还得了?!看这这老娘们,少说也得四十五六了!小太爷虽然不是什么正经鸟,但好歹也是个纯情小处男!要是让这老娘们漱了,那他吗绝对得尸骨不存!”

    初阳一蹦三丈多高,外加三丈远,并且在瞬间做出了迎敌的姿势,双手架起岔开了老娘们即将进入的“话题”,对着老娘们说道:“我与姝素未谋面,可姝竟知我姓名,姝乃何人?”

    老娘们被初阳这一系列的动作也给吓了一大跳,不过在初阳问完后,老娘们便明白了初阳为什么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了。老娘们愣了一息后将折扇收起,重新插回了后腰。

    她站起身来,轻抬双脚,慢慢的走向了正摆架势的初阳,并用一只手遮着嘴笑着说道:“欧~~喝~喝~喝~喝......瞧公子您说的,奴家的确与公子从未见过。可现在的长马镇,有谁没听过您方公子的大名呢?”

    初阳听后放下了举起的双手,慢慢的走向了案几,伸出右腿一脚踩在案几上,全然不顾自己一脚踢翻的菜肴,有些洋洋自得的大笑着说道:“想不到我竟然这么出名?捏~哈哈哈。”

    就在初阳放松了步入迎敌状态的神经,并在那仰头浪笑的时候,那老娘们轻轻的松了口气说道:“公子做出如此霸道的举动,可真个是吓死奴家了。”

    老娘们左手轻轻地拍着胸口,右手轻轻的抚上了插在腰间的折扇,轻手轻脚的走向了正在发骚的初阳。

    就在老娘们离初阳不足三尺距离的时候,踩着案几正在浪的初阳瞬间停止了浪笑。

    并用踩着案几的脚勾住了脚下的案几,并把它挑了起来,同时将全身的力气集中在了右腿上,一脚把案几踢向了离自己非常近距离的老娘们。

    踢出案几后,一改刚才浪态的初阳,面无表情双眼发出了如利剑一般扎人的凶光,紧紧的盯着面前的老娘们。(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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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界初阳介绍:
盘古挥斧开鸿蒙,子丑寅卯十二支。 清升浓下日月明,星辰环绕万物生。 混沌再分三界乱,神鬼妖魔人涂炭。 若问世间何为此,须看初阳三界传。东界初阳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东界初阳,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东界初阳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