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六章 昌荷带兵符回归 卢航还让捷统兵
“哦~原来如此啊。”观泰打了个响指,高兴的说道,只要大哥不是临时将军就行。
初阳抬起一脚踢观泰屁股上,笑骂道:“哦你大爷啊。”
观泰不恼也不怒,嘿嘿笑着搂着初阳的肩膀回了家去。
郭威跟仲德两人去到了树凌村,将所有驻扎在这里的兵马撤回来,正在百姓疑惑不查的时候,郭威上前对百姓安抚道:“案子肯定不会就此作罢的,而且现在周安家灭门案已经惊动了刺史,多了我也不能说,但请诸位放心,肯定会还周安家一个公道。”
百姓也都点头称明白,只要能将凶手拿获归案就行!
昌荷早上接到了初阳委派的任务,只换了身轻便装束就出发了,他不像不熟路线的初阳一样,当天酉时太阳还不落就抵达了州府,骑快马一路狂奔到刺史府门前才跳下马来。
门旁侍卫上前拦住了昌荷,不等侍卫问话,昌荷就率先说道:“步兵折冲校尉昌荷,有密信送给刺史。”
有了之前初阳的例子,侍卫也不敢轻怠,其中一个急忙进府禀报,不多时便走了出来给昌荷放行,昌荷只道了声谢便进了刺史府。
进去面见卢航后,昌荷跪地献上了初阳的书信道:“昌荷奉命,给主公送方将军亲书与主公兵符。”
“兵符?”卢航疑惑了一声,来就是为了领兵查案的,怎么又差人把自己兵符送回来了?当即挥手让侍从接过书信拿给了自己。
读完这封写的歪歪扭扭的信后,卢航当即联想到初阳伤的肯定不轻,顿时勃然大怒,掌拍文案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向外骂道:“马孟祥,欺我太甚!”
过后深吸了几口气暂且压下了心中的怒火,他走向了跪地的昌荷,拿过兵符后就把他扶了起来,问道:“方将军伤势如何?”
“回禀主公,方将军手臂肩头各中一箭,右手因夺刀而伤至筋骨,腿上也有大小刀伤七八处。”昌荷抱拳回话道。
“无大碍即刻,汝先去馆译歇息一晚,明日再带我口信予方将军,他心中所提我自明了,此案也不急于一时,让他宽心养伤即刻。”听到初阳没有致命伤,卢航这才有了一丝的高兴。
昌荷跪地谢恩,便退往了驿站。
只打坐,不运功,初阳如此休息了两天,到晚上文颜诺正给他换药,刚刚把纱布剪开就响起了敲门声,文颜诺急忙放下了手中的草药纱布去开门,原来是昌荷回来了。
他进来后就要对初阳下跪施礼,初阳赶紧扶住了他说道:“昌将军为我兄长,方捷不敢受此大礼。”
昌荷却不听他的阻拦,说道:“将军为昌荷之长,怎能乱了军纪。”
初阳还想扶,可双手根本使不上劲,无奈只能任凭昌荷对自己跪拜,昌荷跪地后抱拳对初阳说道:“主公让末将带口谕给将军,将军提的事他已经清楚,案子不急于一时,只让将军宽心养伤即可。”
说完又把交还的兵符拿了出来,原来卢航又把兵符拿给了昌荷,还是打算让初阳继续领兵。
初阳伸手接过了兵符,在接过兵符的时候,昌荷看到了初阳的各处伤口,尤其右手那片缝合处,简直触目惊心,昌荷不忍再看,随即说道:“主公再三叮嘱,只让将军将伤养好后才能履行职务,不然便是违抗军令!”
这话卢航当然没说过,昌荷说这谎言还是出于关心初阳,当然他也没胆量乱传刺史口谕,也是经过了理性分析才敢说的,“不急,宽心养伤”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算不像昌荷的原话一样,但其中意思也是**不离十。
初阳谢过了昌荷,想留他喝茶歇脚,可昌荷断然拒绝道:“还要回军营处理不少公务。”
初阳点了点头道:“既然有公务在身,方捷也不便挽留,将军路上慢行。”
送走了昌荷后才重新包扎伤口,文颜诺也免不了对初阳一通调侃道:“方将军果然了不得,连步兵校尉都得给你跪下了。”
初阳也没搭理她,手里拿着兵符翻看着,心中道:没想到主公能这么大胆,给自己兵符随身携带,或者不应该说大胆,应该说主公竟然这么信任我!
将兵符小心收好后,初阳拉着文颜诺的手说道:“既然主公都这么说了,那也正好,趁这两天有时间,就多去宁驷走走。”
“去宁驷干嘛?”文颜诺被拉着手,挣脱了两下没挣开,也就任由初阳了。
初阳伸手刮了一下文颜诺的小鼻子,笑着说道:“傻啊,当然是去看我们以后的家拾捣的怎么样了。”
文颜诺脸顿时红了起来,忍着害羞轻轻嗯了一声。
因为现在案子暂且搁下了,观泰又有了时间,第二天天刚刚亮他就翻墙进来了,这时候初阳正在屋顶上打坐,就见到一个黑影翻墙而入,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眼花,接着就看到黑影趴自己门前鬼鬼祟祟的。
初阳眼睛一眯,心说:马孟祥派人来了!当即掀起一片瓦来,对着观泰的背心就砍了过去。
观泰正往里窥探大哥起没起床呢,毫无准备之下就被初阳一瓦片砸翻在地,也以为是马孟祥又派人来了,当即把手按到了腰间环首刀上,准备迎敌。
可观泰速度哪能有初阳快,初阳扔出瓦片之后就即刻跳下了房顶,观泰刚回过身刀出鞘还不到一寸,就被突然杀出的初阳一把掐住了喉咙,这时两人才发现互相是谁。
初阳松手骂道:“槽,怎么是你啊!老子差点掐断你咽喉知道吗?”
观泰咳嗽了两声骂道:“槽,没掐死老子,你好像很失望啊!”
这时初阳关注到了观泰腰间的刀,心说:看来随身带把短刃,还是要得的。
经过了两人的吵闹,仲德跟文颜诺也开门走了出来问发生了什么事,观泰见文颜诺也出来了,急忙伸手拦初阳,可为时太晚,初阳已经开口了:“是观泰这小子,天不亮就爬墙进来,我还以为是贼呢!”
对此仲德倒是没有任何的不满,他清楚观泰是来找初阳的,当即笑了笑说道:“孩子就是个孩子。”
相反文颜诺就大不同了,顿时火冒三丈,提起了门旁的笤帚就走了过来,吓得观泰急忙求饶,可任凭他怎么说文颜诺就是不理,最后像是释然了一样,仰头看天道:“我命休矣。”
当然又免不了一顿毒打......
经观泰这么一闹,父女二人也再无睡意,也全都起床洗漱了。
吃完了早饭,仲德一如既往的去了府衙,初阳的跟屁虫观泰也赖在了初阳身边,非要跟着他,又惹得文颜诺很不高兴,打扰到了她跟初阳的二人世界。
出门后三人没有直接去宁驷,而是又去了一趟戎农商马铁,一番寻看之后,初阳便购得了一柄八面剑,正在这时候观泰突然问道:“大哥你不是说你不会用刀剑吗?还买剑来干嘛?”
初阳听了自然明白观泰的意思,只能撒谎道:“现在是将军了,带刀不体面,得佩一把剑带着装像。”
他清楚如果自己不这么说,观泰肯定要把绝尘还给自己,而且话糙理不糙,刀是纯作战兵器,的确不适合将军佩戴。(未完待续)
一百三十七章 天外青钢已炼化 剩余斤两做铠甲
观泰想了想,好像的确有点道理,也就收声到一边站住了。
将剑付款收起来后,初阳便挂到了腰上,语态嚣张的说道:“现在老子是将军了,终于不用藏着掖着了,敢光明正大配戴兵器了!”
这时候身后的观泰又走近了前来,回想着前些天身背长矛招摇过市的样子,说道:“你他吗向来都没藏过!”
初阳回身踢了他一脚,三人就要往外走,这时候身后门响,掌柜伍平急忙撵了出来,说道:“公子留步。”
原来是伍平早就通禀下人,只要见到初阳来,就即刻告诉他,要有事跟初阳商议。
初阳急忙回身行礼道:“伍掌柜。”
“青钢已经炼化了,原先称重二百四十六斤,捶打去杂质后,能剩二百四十斤左右,再去掉做枪用的一百三十六斤,预计还能剩一百零四斤,公子还要不要再打造写别的?”伍平没有那些繁琐的礼仪,直入正题道。
“可是长枪已经造就完成,刀剑也不常用,有一把堪用就行,好想也没别的需要了。”初阳想了想,扶了扶自己腰间的佩剑说道。
“请公子再想想,青钢最大的妙处就是坚韧,这......这天外之宝还剩一百斤呢!留着不用真的是浪费了!”情绪上来没控制住,伍平直喊了出来,说到最后也是反应了过来,急忙压低了声音,就生怕有心人听到。
想想也是,这种宝贝要不是初阳走了狗屎运,哪能得到?拳头大小造把短剑匕首都是天价之物,而初阳造完长枪还剩一百多斤就荒废掉的话,估计都得遭雷劈!
看着伍平焦急的样子,初阳急忙转身对观泰问道:“你呢?有没有想用的兵器?”
观泰急忙从腰间解下了环首刀,双手捧着说道:“我已经有绝尘了,我也不准备用别的。”
就算有打算用长兵刃的想法,他也不可能告诉初阳,从简单的对话中就能听出,打造兵刃的钢铁是万金难求之物,已经从初阳手里接受了无价之宝环首刀,怎么可能还有脸要这么贵重的兵器呢?
“这可难办了。”初阳皱着眉毛说道。
有了长枪,剑对自己来说只是能临时一用的饰品而已,难道真的要用这绝世宝物打造一个自己不怎么用的刀剑吗?
这时一直不作声的文颜诺,突然开口说道:“战场为将与人厮杀,仰仗什么?”
“真笨,当然是兵刃、坐骑、铠甲啊!”观泰鄙视的看了文颜诺一眼,这都不知道?
这时在场众人突然反应了过来,铠甲!
初阳刚想高兴打造铠甲,可突然又犹豫了起来,文颜诺看出了初阳的心事,当即问道:“怎么了?有疑虑?”
“是啊,主公刚刚把他的铠甲赐给了我,而我接着就重新打造一套,这不是摆明了不稀罕用的意思吗?”初阳点了点头忧愁的说道。
“这个简单,到时候直接就跟刺史说‘见物能思主公厚恩,战场厮杀难免将其损坏,实在不舍得穿’就好了嘛!”观泰笑着拍了拍初阳的肩膀说道。
初阳回头瞪大了眼睛看着观泰,心说:兄弟啊,真不愧是马屁精转世!
“好,那就打造铠甲一具!”初阳当机立断道。
“公子选用枪矛,而又位居将军之职,十有**是马战居多,看公子用的长枪重茅,甲也得是重甲了吧。”伍平点着头分析道。
“不如公子再随我来试探一番。”伍平心说分析再多不如亲身实践来的靠谱,当场就拉着初阳往后堂走去。
穿过了锻造室,又来到了伍平的兵器库,初阳因为之前来过了,并没有发现有任何的铠甲在内,当即问道:“伍掌柜还有铠甲放置在此?”
伍平笑了笑没说话,走到之前摆放那杆含光四射的方天画戟的长匣前停下,双手握在旁边的刀剑架上,各反手一扭再一推,墙壁竟然翻转了过来。
从墙后推出了各种各样的铠甲!
有步兵用的皮甲,到步骑皆宜的合甲,骑兵的轻重锁子甲,鳞甲,种种不同,简直让三人看花了眼。
尤其观泰,简直不知道该把眼睛放到含光四射的兵器上,还是稳若磐石的铠甲上。
初阳走到了一套鳞甲跟前,抚摸着它说道:“相比较方天戟而言,这些铠甲却相差甚远,掌柜为何要把这些平凡的铠甲安置在机关内,却反而把贵重的方天戟摆在外面呢?”
虽然初阳没有贬低的意思,可也是事实,相信大部分人都是把好东西藏起来,普通的摆外面。而伍平却恰恰相反,把贵重的方天戟放在外面,把不值钱的盔甲藏起来,这着实让初阳想不通。
伍平听后哈哈大笑,说道:“我早就知公子必有此问,我将铠甲置于墙壁机关内,并不是爱护藏匿,只是因为这房舍不够宽大,实在是无法将兵刃铠甲一同摆放,所以就只能将不常应用的甲胄放起,留兵刃在外。”
“原来是这样啊,如果全堆到一起的话,确实够拥挤的。”初阳也哈哈笑着说道。
就在初阳难以抉择该选用什么铠甲的时候,一直没动静的观泰突然窜了出来,他蹦到了初阳面前问道:“大哥,我帅吗?”
初阳扭头看去,原来这小子偷偷穿了一身铠甲在身上,怪不得一直不出声响呢。
初阳当即怒道:“胡闹!没有允许怎么能随便动别人东西!快脱下来给掌柜原封摆回去!”
观泰本来还想让初阳夸他两句的,可没想到等来的是一句训斥,随即蔫了下来,极其不情愿的“哦”了一声,就准备解铠甲。
伍平对此非但没生气,还急忙拦住了观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说道:“想不到郭公子穿这套山文铠竟这么搭配。”
观泰听到有人赞美,又高兴了起来,转着身子搔首弄姿的说道:“很有大将风范是吧?”
经伍平这么一说,初阳才重新审视了一番观泰,仔细看过后也确实觉得这套铠甲不错!当即决定道:“我也来套山纹铠!”
“好好好,公子再试配重吧。”青钢没有白费,伍平极其高兴。
初阳没有说话,他先问观泰道:“你穿着感觉轻重如何?”
“有一点点重。”观泰原地跳了跳试了一下说道。
“这套山纹甲多重?”初阳对伍平问道。
“二十九斤。”伍平答道。
“轻甲啊。”初阳抱着肩膀搓着下巴想了想说道:“我打造四十斤重甲。”
“四十斤?不用试试吗?”伍平想到既然初阳决定了自己就不应该问,可是天外青钢实在太过贵重了,如果打造成型之后初阳不满意,那不白白瞎了吗!所以还是问清楚的好。
虽然伍平是好心,但初阳也不是马虎的人,他当然清楚青钢的贵重,他敢这么确定就是因为他有穿戴卢航赠送的那套鱼鳞甲的经验,那套甲就在这个数值上,自己穿着非常合适,所以就不用再絮叨多少了。
“好,既然公子确定,那我就按公子的意思来。”伍平点头,既然初阳能这么肯定,那就说明没问题了。
这决定无不让观泰倒吸了一口凉气,长枪一百三十六斤,铠甲四十斤,这他吗就是一畜生!甚至连一直支持的文颜诺都有些不可置信,自己喜欢的到底是人还是牲口......(未完待续)
一百三十八章 再造甲送与观泰 剑比刀贵在哪里
确定剩余的青钢造甲胄后,伍平终于宽心了些,他对初阳问道:“去掉长枪一百三十六斤、山文甲四十斤,公子抽空想想剩余这六十四斤该如何处置。”
虽然多打造了一套铠甲,可还剩这么多,伍平实在是怕初阳不用而浪费掉。
“以后肯定能用得上,放心。”初阳答道。
“好,全听公子安排。”伍平心说急也急不来,不如等打造完了长枪、盔铠之后再想吧。
临到伍平送三人出门前,初阳故意拖慢了一丝脚步,到了伍平近前小声说道:“多造一套山纹铠,要二十六斤重。”
伍平刚要问干嘛还要多造一套,眼睛接着就看向了走在前面的观泰,顿时心领神会,笑了笑说道:“明白。”
现在当面说给观泰一套他肯定不同意要,掏钱给他买一套他也指定拒绝,而且铠甲是保命用的,也不想给他用这些便宜货,不如悄没声息的给他造完了,然后塞给他说:打都已经打完了,闲置白瞎了,自己看着办!
到那时候,就是观泰想不要都难,初阳真为自己的激灵感到佩服。
这时在前面的文颜诺发现初阳没跟上来,就回身问道:“不是要去宁驷吗?还不快点。”
初阳对她喊道:“来了。”喊完后又急忙扭头对伍平嘱咐道:“我的那套不要头盔,四十斤全加到甲上。”
初阳不要头盔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感觉它的作用并不大,头盔又不挡脸,迎面来的武器根本防不住。别处来的武器,不管是刀剑也好,钝器也罢,只要抡到了头上,那股惯性也肯定能把颈椎折断!
而且顶着头盔活动肯定极为不便,这样算下来还不如不戴的好。
伍平可不管初阳怎么想的,只要不浪费了青钢,怎么样都行,当即就答应了下来。
交代完了之后,初阳快步撵上了前面的两人,走远后文颜诺也说出了那天观泰说的那句话:“一把剑而已,竟然卖一百零八两,简直没天理了!”
现在轮到观泰拽文了,他学着当时初阳教育他的神态,对文颜诺教导道:“哼哼,不知道了吧?想当年欧冶子......”过后也不忘对文颜诺讽刺一句道:“年轻人,以后多读书,没坏处。”
当即换来了文颜诺一顿暴揍,初阳看着摇头叹息道:“你说你没那份实力,装什么薄衣啊。”
观泰从地上爬了起来,像是没事人一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脚印,不管大街上人如何看待,自己权当没事人一样,泰山崩于前二色不变,老子依旧我行我素!
见两人走远,观泰急忙撵了上去,说道:“不过话说回来也是,我在他店里看的那些,都是剑比刀贵。”
“剑跟刀相比,刀只要单面单刃,剑需要两面开刃,比刀制作工序麻烦,自然比刀贵,而刀因为单面开刃所以刀脊厚,比剑更加坚韧,所以刀比剑好用,剑也很少在现在战场上出现。。”初阳边走边解释道。
“那相比之前的矛,材质一样,也是两面开刃,而且最关键是剑用料还比长矛少,怎么反倒比长矛贵了将近一半呢?”观泰不解的问道。
“你应该知道,长矛只追求战场厮杀,制作简单,适合大批量生产。而剑或以四面开刃角度小,求锋利劈斩效应,或以八面开刃角度大,求坚韧破甲效应,更重要是现在剑大部分只是精美饰品做装饰之用,又加上花纹点缀装裱,制作相当繁琐,自然昂贵。”初阳手扶着腰间八菱剑说道。
“那照这么说来,你这一百零八两的八面剑,只能算中品了?”文颜诺矮着身子扭着头,对初阳笑嘻嘻的调侃道。
初阳伸手揉了揉她的头,笑着说道:“中下品。”
又沿途买了六十个肉包外加猪下水、烧鸡烤鸭等熟食,准备犒劳一下给自己努力建设的工人们,三人才有说有笑的去向了初阳购买的村庄。
等到了村庄之后,已经几近午时,工人们没有一个闲着,都在奋力的给初阳建设着理想中的庄园。
预先确定要翻盖的那几处房子已经拆除完毕了,正在掘地基,自己的演武场也清出了足够的空地,这时候几个工头见到初阳来视察工作,急忙近前问好。
初阳把买来的东西放下说道:“诸位辛苦,食物聊表寸心,请诸位不要嫌弃。”
见初阳还给他们带来了价格不菲的肉食,几个工头对初阳感激不已,更决心对初阳的房子决不能马虎,一定要尽力尽责的完成!
简单的环视了一圈,对所有工人道了声辛苦,三人就回了青云县。
也不得不佩服初阳的心大,来这么一趟之后竟然就这么算了,任凭工人自己做工,竟然一点都不怕出问题。
相安无事又在家静养了五天,等到换药的时候,文颜诺刚拆开纱布看到原先的伤处当场就惊了,左手不论是胳膊上还是肩头上的箭伤,竟然都已经结痂了,身上的刀伤更邪,竟然连点疤痕都找不到!
文颜诺像是不相信一样使劲搓了搓眼,再去看竟然还是这样,她又拿起剪刀,把初阳右手上的绷带剪断,再一看手心上竟然已经长出了鲜红的嫩肉!
这无疑让文颜诺震惊,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初阳,结合之前在伍平那说到的所佩戴兵器与铠甲的重量,让她不由得不怀疑自己的心上人到底是人还是怪物?
久等文颜诺给自己上药就是等不来,本来闭目养神的初阳疑惑的睁开了双眼,本能的问道:“怎么了?”
文颜诺看着初阳久久不说话,兵器重也不一定非要以常人的目光去对比,自古勇猛将领臂力过人的也不少,力能举鼎的楚霸王项籍可比初阳狠的多。
可关键是这恢复速度就有些太恐怖了,只是切开了口子,五六天愈合结痂能理解,关键是这是剔去了肉啊!
初阳见文颜诺只是看着自己,就是不开口,就有些疑惑的问道:“有什么问题?”
文颜诺拿着初阳的手抬到了他面前,说道:“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初阳不懂文颜诺的意思,反问道。
“怎么会长的这么快?”文颜诺直接问道。
“我也不知道,打小我就这样,受伤很快就能愈合,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去‘天夜森林’修炼,遇上金雕的事吗?受的伤比现在严重多了!依然很快就能恢复。”初阳摇了摇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情况。
“之前我当你是吹牛的,现在真见了才信......不过这也太吓人了吧?”文颜诺惊讶道。
“吹牛?玩呢?就当我之前是吹牛好了,那之前杀郑瑞那次呢?钱先生都说我会死了,不依然活蹦乱跳?这可是你亲眼目睹的吧?”初阳顿时来气了,老子是那种随便就撒谎的人吗?
刚刚怒完一句话,初阳又怂了下来,想了想自己的确骗过文颜诺不少次数......
“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文颜诺也没跟他计较,就只剩下不可思议。
“我哪知道啊。师傅只说我‘能人所不能,非常人也’。”初阳挑了挑眉一摊手,表示自己对此也很“苦恼”。
文颜诺听后做了个呕吐的表情,说道:“呸,是不要脸的程度非一般人所能比拟的吧!”
初阳听了从榻上蹦到了地上,嚷道:“屁股不想要了是吧?”
见初阳作势要打自己,文颜诺急忙闪身跑了出去,并回头笑着对初阳喊道:“我去请钱先生来给你手心拆线,你老实在家待着。”(未完待续)
一百三十九章 手上伤恢复拆线 十天内参悟天道
看着文颜诺急速而出的背影,初阳会心一笑说道:“跑的倒是挺快。”
“老朽行医多年,从未听过有人能只过五六天便复原箭伤,小姐净拿老朽取乐。”等了不多一会儿,就听到钱先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从言语中就能听出,钱先生直到现在都不相信文颜诺说的。
“先生不信,自见了初阳便能明了。”文颜诺的声音又传了进来,看来是解释的有些疲惫了。
初阳也只能装没听到,静等二人的到来,紧接着开门声起,二人走了进来,钱先生也不多说,直接走到了初阳的近前对他的伤势查看了起来。
只扫了两眼,钱先生便惊得站直了身子,不可思议的说道:“怎么可能!”
文颜诺听着钱先生的惊讶在一旁掩嘴偷笑。
又像是怕看错了一样,又来回检查了三遍才终于确认,最后他拿着初阳的右手,盯着他的手心上新生出来的嫩肉说道:“行医几十年,公子这般体质实在闻所未闻,恢复能力如此强劲,实让老朽惊叹。”
面对钱先生的感叹,初阳也只能不说话,钱先生这时才把背着的医药箱放下,从中取出了剪刀与小镊子说道:“既然已经长好,那老朽现在就为公子取线吧。”
“有劳先生了。”初阳对钱先生抱拳说道。
“取线的时候可能会有点疼,公子忍着点。”钱先生善意的提醒道。
初阳也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钱先生这才拿剪刀铰开了他手心上的缝线,然后拿镊子捏住一一取了出来,取第一根的时候初阳还皱了下眉,文颜诺见了以为初阳有些难以忍受,就关心的问道:“疼吗?”
“不是,我只是做好了忍痛的准备,可是没感觉啊,相反......抽的时候痒痒的,还挺舒服。”初阳挑了挑眉,苦笑的说道。
一句话下来把正小心翼翼取线的钱先生震的一抖,心说这方捷果然是个变态。
因为初阳说不疼,钱先生也就不必再那么小心,很快便把所有的线全都取了下来,在场又感叹了几句初阳的强悍体质才准备起身离去,临走前又千叮咛万嘱咐道:“新肌生出,经不住大力,千万千万不能重用右手!”
初阳文颜诺二人点头称谨尊医嘱,又对他再三感谢后才送走了钱先生。
按照钱先生的叮嘱,初阳几乎不用右手的情况下养了十天,在这十天当中,初阳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打坐钻研元气出体的本领。
钻研的同时他也悟出了一件事,他的实力并没有倒退,是确确实实的达到了三阶。
预计当时在他濒临死亡之际,不知道哪路神仙助了他一臂之力,供他破天荒直破二阶,荣登三阶扶摇直上之位,突然的升阶也只有这一个原因。
至于开始的时候为什么能对元气出体这招无师自通,只能暂且推测是仙神助自己的元力所为,开始能用是因为体内有神的元气,借助了神元的催动才施展出了元气出体这项绝技。
后来施展给文颜诺、观泰二人的时候,是同样的原理,是因为当时体内还存留着部分神元,所以才能再次应用。
至于为什么现在不能了,原因也只有一个,自己闭关巩固重新贯通经脉,原先存在体内的神元被自己的本元重新替代,而自己对元气出体这项能力从来没修炼过,再换回自己的元气之后就妄图施展绝技,对本元而言这是新鲜又陌生的能力,自然也就无法施展了。
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初阳本来还以为三阶的元气出体,四阶的刀枪不入,五阶的身外身法、元神出窍等绝技是不需要修炼的,还以为到了那个境界之后,这些通天的本领会随阶位的达成而自然赋予呢。
现在因为研究元气出体的原因,也让他参悟了一个道理,想想这些本领就是些非常之道,能夺天地之造化,侵日月之玄机,料想练成之日必定惊天地泣鬼神,哪能是与生俱来的呢!天底下哪有这等好事?
不单单是参悟了这些,这十天的苦练也让初阳有了小小的成就,不再像之前一样丝毫不见成果,现在他已经能让元气附着于手臂表面了!
这不免让初阳有些自豪,师傅不在身旁教导的情况下就能练成这样,相信不需要多日,定能彻底学会元气出体,再造锋芒!
“别练了,该吃饭了。”正在初阳暗自窃喜的时候,文颜诺站在院中抬头冲他喊道。
初阳道了声来了,便从房顶上跳了下来,文颜诺急忙上前给他披了件长衫,关心的说道:“秋天两头凉,大早上的也不知道加件衣裳。”
初阳紧了紧披在身上的长衫,一件衣服暖的不止是他的身子,还有心!他笑了笑搂着文颜诺走向了厅堂。
这些日子里,提升的不止是初阳的实力,还有他与文颜诺之间的感情,现在这种搂抱、牵手等暧昧动作文颜诺都能接受,不再像之前一样觉得不好意思了。
两人刚进屋,就听到观泰提着他那破锣嗓子喊道:“大哥你也是,到饭点了不知道主动提前下来吃饭吗?怎么每次都还让我嫂子去叫你呢!”
“你他吗了个巴子的也有脸说?有家不回,天天赖我们家干毛线!”观泰不说话还好,一张嘴初阳就火冒三丈。
吗的,想不到这小子会以跟自己学习,希望早日进阶的名义,竟然堂而皇之的住下来了,甚至这十天中有七天吃住都在这里,搞得自己睡觉都得跟这小子挤一张床!
被初阳一骂,观泰自知被初阳捏住了把柄,赶紧嘿嘿笑着闭上了嘴。
仲德在一旁吃着饭看着,笑的合不拢嘴,虽然看似怒骂,实则更能展现兄弟二人的感情深厚。
坐下的初阳刚刚端起碗来,就见到观泰一边端着碗往嘴里吸溜着面汤,一边挪动着屁股靠向了初阳。
初阳眼角余光扫到了他的动向,但也没说什么,就在观泰离他有半个身位的时候,初阳忽然瞪着眼扭转头看向了他,从喉咙中冷冰冰的挤出了一个字:“滚。”
观泰本来打算悄悄潜入的,在被初阳发现后也索性不演了,嘿嘿贱笑着就贴了过去,并讨好的说道:“大哥,你说今天咱们练什么?”
“今天我有事,帮不了你了。”初阳冷哼一声,直接挑明了其中的意思,吗的刚才还给我点火,现在还想让老子帮你?睡醒没啊小子!
“别啊,要不说你是我哥呢,怎么会见弟弟有难而不顾呢。”明明被拒绝了,观泰却并不死心,做出比刚才更贱的表情上前讨好着初阳。
“唉,元气出体到了瓶颈,大哥想帮弟弟也是有心无力呐。”初阳停下了手中的筷子,扭头对着观泰皮一摊手,笑肉不笑的假客气道。
“哦。”这种看似礼貌,实则冰冷的语气也让观泰恍惚了一下,甚至被初阳一下搞得有些心灰意冷的感觉,顿时拉大着脸又挪了回去。
刚挪回去他又反应了过来,心道:屁的到了瓶颈!昨天深夜还惆怅只能将元气赋予表面呢!怎么今天就瓶颈了?臭不要脸的想骗我?没门!
心中骂着初阳不要脸,实则自己不要脸到了极致。看着初阳碗中摞在一起的荷包蛋心生一计,又舔着脸挪动着屁股到了初阳边上,将碗中一直没动过的荷包蛋夹到了初阳的碗中,并舔着脸小声说道:“你看,我嫂子心疼你,给你碗中加了三个蛋,我这就一个还动都没动过,我就专程给哥哥你留着呢,看在弟弟一片孝心的份上,哥哥就赏脸帮弟弟一把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章 观泰持刀战初阳 然而难伤其分毫
初阳抬起胳膊将筷子伸向了观泰的碗中,将观泰埋在碗底的另一个荷包蛋掏了出来夹到了自己碗中,并像是极其难为情一样的说道:“好吧,既然弟弟有难,那我这做哥哥的也不能不管!我就放下自己手中事,专程帮兄弟一把!”
颜诺体谅你我连日的修炼,为了给咱俩补补身子,就专程多加了两个蛋,臭不要脸的当我不知道吗?你小子在我进来之前已经多吃了一个了!给我一个还想再私藏一个?
观泰双眼紧盯着初阳夹走的鸡蛋,咬牙切齿的说道:“感谢大哥了!”
“你我兄弟之间,客气什么。”初阳空出手来拍着观泰的肩膀说道。
看着初阳的贱相跟观泰的窘态,把正在吃面的仲德笑的前仰后合,正巧吃面,还差点没呛到。
文颜诺瞅了初阳一眼,把自己碗中的荷包蛋夹给了观泰,瞪着初阳说道:“你成天欺负他干嘛?”
等吃饱了早饭,仲德去了府衙,观泰初阳兄弟二人稍作休息后就起身去了后院。
到后院正中心后,初阳停下脚步转回身看着观泰,说道:“心态要平。”
简单四个字其中意义深重无比,观泰表情严肃的点了点头,两人互站了一会儿,观泰便将腰间环首刀抽了出来,对初阳说了句“来了”,就提刀冲向了初阳。
初阳不说不动,将两手架在身前,正面迎着观泰的冲势。
快到初阳近前一丈的时候,观泰凌空跃起,手中环首刀一翻便冲初阳颈动脉砍去,初阳将身子稍稍一矮便轻松躲了过去,正当观泰到达初阳头顶的时候,初阳上抬一手抓住了观泰的衣领,一手把住了他的腰带,脚下一转再一松手便将观泰扔了出去。
噗的一声观泰摔落在地,他咳嗽了两下便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站了起来,这时初阳开口说道:“动作太大。”
观泰点了点头铭记于心,两手将刀后展身体前倾,再跨步冲向了初阳。
正往前冲的时候初阳小跳两步靠近了观泰,面对突然杀到近前的初阳,观泰直接都没反应过来,甚至都不像之前还能挥刀,这次连刀都没来得及出,就被初阳一个侧踢又踹了回去。
观泰后飞着出去直接砸到了墙上,初阳又开口说道:“太冲动,出手太急。”
在一旁观看的文颜诺,见着两次被初阳打飞的观泰,在一旁感慨道:“幸亏不用兵刃,要不然观泰早死透了!不过这三阶初级跟一阶巅峰的差距竟然这么大!一个拿刀另一个空手,拿刀的却连空手的一根头发丝都伤不到!”
倚着墙歇息了一会儿,观泰紧了紧手中的刀,往前走了过去,刚挪动出去两步,初阳便冲向了他,速度之快难以想象,只让观泰觉得面前人影一晃,自己便仰了起来看向了天空。
等再反应过来,他人早已经被砸回了墙上去,还不等他喊疼,初阳便冲到了近前,对着身靠墙壁的观泰一顿乱拳,拳拳打中肋下。
而观泰对初阳的捶打毫无还手之力,只感觉像是放弃了继续活下去一样,倚着墙任由初阳打杀。
又一拳下去,观泰才提手中刀向初阳刺去,可奈何两人距离太近而环首刀太长,动作幅度不够大根本够不到初阳,初阳一把掐住了观泰握刀的手腕,身子往后一跳把观泰带的往前一踉跄。
而初阳手下并不松力,旋转身子拉着观泰,腰胯一用力直接拽着观泰将他甩了出去,又砸到了对面的墙上。
再次遭遇重击的观泰已经疼痛难忍,趴在地上一直喘着粗气,初阳也没再动手,他往前走着靠近了观泰,他看向了已经甩飞掉落在一旁的环首刀说道:“太仰仗兵器了,咱俩刚才距离那么近,等你长刀拉开距离对准我的时候,早就被我打趴下了!要审时度势!”
话说完人正好到了观泰身前,这时候观泰手撑着身子脚下发力,直直冲向了初阳,由于两人距离实在太近,而且初阳也毫无准备,只以为观泰已经不能再战,谁知道他能突然暴起冲向自己呢。
毫无准备的初阳被观泰抱住了腰,因为惯性身子也向后仰去,双脚离地的情况下重心不稳,一瞬间也让初阳慌了神。
观泰抱着初阳顶了出去,他自己也是因为重心不稳的情况下,出去一丈距离之后便连同初阳一起摔倒在地,初阳在下仰面倒地,观泰在上趴在了初阳身上。
虽然都是摔倒,可两人最大的不同便是初阳毫无准备,观泰却是蓄谋已久,刚把初阳抱摔倒之后便提拳头冲初阳面门直直打了过去,也幸亏初阳是三阶之位,再摔倒的一瞬间便反应了过来。
在观泰拳头迎来的时候,初阳扭头闪了过去,观泰一拳打在了坚硬的地面上,他也顾不上疼,又挥左手抡拳再打初阳,初阳也不闲着,左右手并进攥住了观泰的右腕,再往自己身前一带,便将准备继续挥拳捶打的观泰带的失去了平衡。
观泰感觉像是跑步的时候瞬间崴了脚一样,哪里还能再挥拳打人,身子直冲着初阳的胸前趴去,就在他以为要摔到初阳身上的时候,初阳一把拉住了他的衣领,腰下使劲将腿弯起垫到了两人的身体之间,抬脚直接蹬到了观泰的腰跨上。
正当观泰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初阳脚顶着他的大胯,手拽着他的衣领,像是个打摆子一样,直接被初阳一个兔子蹬鹰倒摔了出去,后背重重的砸到了地上。
初阳再将观泰甩出去之后,从地上一跃而起,转回身看着躺在地上的观泰,笑了笑说道:“可以啊小子,都会装像了!”
观泰躺在地上重重的咳嗽了几下,也不起来就躺在地上仰着头看着初阳,嘿嘿笑了两声说道:“兵不厌诈。”
初阳笑着点了点头,上前将观泰扶了起来问道:“还可以吗?”
“没问题。”观泰回笑道。
谁知道刚说完一句话,又被初阳拉着衣领提着腰带摔了出去,身子落地后他一咕噜爬了起来,有些生气的看着初阳,刚想质问就听到初阳大笑道:“你自己刚说的,兵不厌诈,怎么这就忘了?”
这时观泰才反应过来,自己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两人又开始了新的对练,而结果只有一个,初阳把观泰扔飞出去砸到墙上......刚开始几下观泰还只是觉得疼,光咳嗽喘粗气,到后来直接被打到喷血!
正在文颜诺看不下去准备拦止初阳的时候,初阳也停了手,他看着观泰轻轻说了句:“差不多了。”又近前两步将他扶了起来,这次扶起就算观泰害怕初阳是继续动手打自己,想反手也无能为力了,现在的他只觉得动个手指都难。
初阳将观泰拉起来之后,细细打量了他一番后问道:“怎么想的?被我打成这样气不气?”
观泰肿着两个眼皮看了初阳一眼,眼中充满了佩服,他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服气了,服气了......”只是这笑配上他现在鼻青脸肿的样子,简直比哭还难看。
初阳点了点头,说道:“好!可以了!准备打坐修炼吧。”(未完待续)
一百四十一章 对战结果为试探 观泰近日进二阶
观泰点了点头直接在院中盘腿而坐,初阳到了文颜诺的身旁一同坐下,两人闲聊着天静等观泰,观泰体内元气运转三十二小周天,这一坐就是两个时辰,相比初阳而言实在有够久的,稍作恢复之后便站了起来。
见到他终于结束了,初阳走过去对他问道:“刚才咱俩对战,你用兵刃我空着手,你却伤都没伤到我一丝一毫。”
还不等观泰有什么反应,文颜诺也走了过来,对他说道:“可不是吗,从你俩开始打的时候我就一直在一旁看着,虽然我对武功不懂,可谁输谁赢却看得真真的,话说你这也太差劲了吧?拿着刀连你哥一根头发丝都没伤到。”
观泰刚要说话,初阳又开口说道:“输成这样,气不气?”
“这有什么好气的,咱俩差距这么大,我能扛这么久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这时观泰才终于开口道。
初阳与文颜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惊讶,没想到观泰心态这么好,又怀疑他是在打肿脸充胖子,文颜诺就又补了一句道:“别装了,抗的久只能说明你抗揍,不代表你能力好。”
“谁说的啊,我好歹还把大哥扑倒在地了呢。一阶的自己能把三阶的大哥放倒,如果当时我有刀在手的话,肯定能伤到大哥了!”观泰急忙反驳道,说的时候还有些自豪。
越想越觉得开心,最后忍不住竟然当场笑了起来,他看着初阳的眼神中是满满的期待,就希望大哥能夸他两句。
初阳跟文颜诺相视一眼,文颜诺对初阳说道:“这么试探下来,我觉得可以了。”
初阳也点了点头,对观泰的反应相当满意,赞赏的看着他道:“刚才我跟你嫂子那么说你,虽然是故意的,可并不是我们的本意,只是为了试探你的心态而已,你别介意。”
原来两人在观泰打坐的时候就商定好了,给观泰立最后一道关卡,如果连番打脸讽刺下来他真能心如止水,那就说明他真的可以了,因为二阶最注重的就是心态!
“这有什么好介意的,你们说的是事实啊,我的确打不过大哥你。”观泰的心态真的有够好的,现在还在为刚才扑倒初阳的事高兴。
初阳满意的点了点头,上前拍了拍观泰身上的尘土,扶着他的肩膀说道:“你心态不错......应该说极好,我觉得你最近就可以进阶了。”
“嗯?真的假的?!”一句话差点没把观泰激动的搞疯掉,他反过手来抓着初阳的肩膀,激动的问道。
初阳笑着将观泰的手放下,他很清楚观泰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苦等了整整一年了,现在终于能更上一层楼,他也为自己兄弟感到高兴。
“说不准,在我看来应该就是这几天了,不过你要注意,进阶的要点就是有个好心态......”初阳笑着说道。
“太好了!”不等初阳说完,观泰当场一蹦三尺高,兴奋的像吃了炮仗的猴子一样,在院中上蹿下跳。
初阳也不打断他,任凭他发泄着心中的兴奋,等了一会儿终于安静下来后,初阳才上前对他说道:“抓紧准备准备,我跟你一起找地方进行进阶。”
“干嘛找地方?在家不行吗,就像你之前那样。”观泰收起了先前的兴奋,疑惑的问道。
“不行。”初阳连想都没想,当即就否决了他。
“为什么你行我不行?”观泰不解的问道。
“你不像我,我之前就已经进阶成功了,闭关只是巩固阶级修复经脉而已,而你是贯通心脉,心脏的脆弱不用我说吧?虽然这里挺安静,但你敢保证肯定不会有大声响吗?万一你进阶的时候突然被惊吓到,哼哼,绝对心肌梗塞死在当场!”初阳跟观泰分析道。
“这么严重吗?”观泰不可思议的说道。
“这话是你这习武之人该问的吗?”初阳一翻白眼,有些想打观泰的冲动,外行不懂可以,你不应该不懂啊!
“那好,我先进去收拾一下。”观泰点了点头终于妥协,说完一句就转身跑进了初阳的房间,拿他自己的东西去了。
看观泰进了屋去,一旁的文颜诺近前对初阳问道:“你要给他护法吗?”
“嗯,进阶之事非同小可,搞不好就有可能走火入魔,必须得有人照看他才行。”初阳点头回话道。
之前问过初阳这方面的问题,文颜诺也清楚进阶耗费时长就三五天的事,细细一想不过几天见不到初阳而已,能忍住!
更何况不说是不是进阶,就之前初阳闭关修复经脉的时候,观泰一直不吃不喝在一旁守候了三天,于情于理他也得帮观泰一把!
“嗯,清楚。”说完看了看巳时几近结束的天色,也转身进了屋准备去做午饭,顺便给两人收拾点路上吃的干粮。
初阳见文颜诺进了屋去,脚下生力一跃上了屋顶,站在墙山脚上手搭凉棚向四周观望,准备看看四周有没有什么比较寂静的地方,好供观泰闭关进阶。
这时房门声响起,初阳打眼望去,是观泰背着个小包袱,火急火燎的从屋中冲了出来,到院中后四下张望,并自言自语道:“人呢?都去哪了?”
“这儿呢。”初阳站在屋顶上冲观泰喊道。
观泰急忙抬头看去,见初阳正冲他招收,他急忙回话道:“大哥,我先回家跟家里说一声,顺便拿两套衣服。”
说完也不等初阳回话,就风似的冲向了大门。
到大门前刚打开门,也不往外看人就往出冲,谁知道门外正站着一个人,而来人也是因为没想过会有人冲出来,毫无防备之下两人正撞了个满怀,双双倒飞了出去。
“谁呀,这么着急干嘛?”观泰从地上爬了起来揉了揉屁股说道。
一直站在房顶上的初阳虽然对门外人并没有注意,可他对观泰的一举一动可尽收眼底,听到观泰一句话顿时脑门上生出了数道黑线,心说:真能倒打一耙啊你!
等来人也从地上爬起来后,观泰才看清是谁,原来同样是五吏之一的主记王啸,观泰有些纳闷的问道:“你来这儿干嘛?”
一路跑来的王啸气喘吁吁的说道:“你爹......让我来叫你......回府衙。”
“叫我干嘛?我正准备回家呢。”观泰不解的问道。
“还回......什么家?出......出大事了!”王啸咳嗽了两下,焦急的说道。
“不着急,慢慢说。”听王啸这么说,观泰顿时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可看着累成这样的他也知道急不来,就上前拍着他的背给他顺着气。
“由......由陵郡太守......马忠......”一路疾跑过来,本身就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又被观泰撞倒,纯书生的王啸说话都不连贯了。
在房顶的初阳见到观泰跟来人在门前聊起来了,正好奇要过来看看,刚下房顶走了没几步就听到了仇人马忠的名字,当即冲了过来抓着王啸的肩膀问道:“马忠怎么回事?”(未完待续)
一百四十二章 马孟翔果然造反 初阳飞马追军马
王啸是知道初阳的,在他们这票人心中,初阳简直是这一辈中的典范人物,当即忍着肩上的痛冲初阳抱了抱拳,见礼道:“王啸见过方将军。”
初阳正激动大仇人马孟祥的事呢,哪里还有心情去弄这些繁琐的礼仪,手上力道当即加重了两分,双眼赤红看着王啸问道:“马忠到底怎么回事?”
问的时候初阳心里一直在打鼓,心说他千万别死了啊!要死也得死在自己手里才行!
文颜诺听到门前的吵闹也赶了过来,刚过来不等问就听到初阳问马孟祥的事,她对马孟祥也是恨之入骨,就因为他险些害了自己心上人的性命,也竖起耳朵在一旁静听,想知道这切齿仇人怎么样了。
文书生的王啸实在受不了初阳的手劲,赶紧挣脱了出去,退后了一步边揉着肩边急切的说道:“马忠提兵,攻打乔州!”
一句话说完让观泰、文颜诺两人直接愣在了当场,有担忧、有害怕、有不可思议,两人同时说道:“打过来了?”
唯独初阳反应不同,他对马孟祥的心态摸索的很透彻,也早就做好了他会攻打乔州的准备,在两人傻愣的时候,他直问道:“青云内驻扎的兵马呢?”
“已在巳时拔营开往州府听调。”王啸回道。
王啸对初阳甚至有些崇拜,别人听到这消息的时候,都震惊加不敢相信,而初阳反应却稳如泰山,他会率先考虑兵马防范,这让王啸觉得他有大将之风。
初阳听后皱着眉,但也没在这上面说什么。
“那你来这里是?”初阳对王啸问道,按理说兵戎马刀是军队的事,而五吏只是衙差,只管平常百姓民生、诉讼、偷盗之类的事,来找自己也说的过去啊,可干嘛要来找观泰呢,他又不在军营为职。
“县令、县尉、县丞得知马忠造反攻打自己国州后,先去四下村镇安抚民心了,临行前让我来找观泰,让他与我等一起回府衙,暂且料理府内事。”王啸这才说出了真正原因。
“那快点去吧,事态紧急不容耽搁。”初阳点了点头,对观泰嘱咐道。
“行,那我先去了。”观泰也没再废话,说完一句就跟王啸一起快步跑向了府衙,进阶的事也只能以后了。
这时候初阳也快转身往屋中走去,文颜诺紧随其后,进屋后初阳从衣架上取下了鱼鳞铠,文颜诺很清楚州府有兵围之难,身为州府将军的初阳是肯定有职责前去守卫的,也不用多问,进来之后就帮着初阳穿戴起了铠甲来。
不多时甲胄穿戴整齐,初阳转回身抱着文颜诺,文颜诺也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她说道:“一定要小心。”
初阳一话不说,只是将怀中人抱的更紧,因为力气太大,甚至让文颜诺喘气都有些困难了。
两人一话不说就这么互相抱着,过了可能很长时间,也可能很短的时间之后,两人才不舍的分开,初阳转身走到案几旁,把摆放在上面的宝剑拿过挂在了腰上。
这时文颜诺又从背后环住了初阳的腰,两人还是不说话,过了一小会儿初阳转回身来,也可能是出于出征前心态的作祟,也可能是借出征之题而发挥,转回身来的一瞬间便捧住了文颜诺的脸,一口亲了下去。
文颜诺被初阳亲吻的一瞬间直接瞪大了双眼,眼中充满了惊讶与不可信,没想到初阳会这么大胆,更没想到自己人生的初吻就这么被初阳收走了,但这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很快惊讶便被柔情盖了下去。
等了好一会儿,两人都觉得憋的慌的时候才相互撤离,文颜诺红着脸,初阳也红着脸,虽然两人不说话,可两人的手是紧紧的牵在一起的。
初阳又将文颜诺揽在了怀里,趴在她耳边上柔声说道:“等我回来。”
说完一句就退后一步,径直向门后走去,拿起了自己的长矛走向了后院,文颜诺伸手捂着滚烫的脸颊傻站了一会儿才跟了出去,等出去的时候初阳早已经牵马出了后门。
文颜诺急忙快步撵了出去,而初阳已经骑上马扬鞭奔走了,文颜诺眼中淌着泪看着他的背影,大声冲他喊道:“早去早回!我在家等你!”
骑在马上的初阳隐约听到了文颜诺冲自己的喊话,只冲身后摆了摆手便向州府的方向直冲而去。
他不等文颜诺疾速出走就是害怕这离别的画面,更看不得文颜诺哭,两人也都知道,这一去有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也正是因为考虑的这个,让初阳在长马镇时不敢有丝毫的停留,不多时便飞奔出了城郭,因为出去的快也让初阳有些难过,虽然急着去州府向卢航报道听调,可那也不是着急就立刻能去达的,现在几近午时,而他身上丁点吃的、喝的都没有。
吃的倒好说,无非就是忍忍罢了,可没水喝就槽淡了,自己也能忍,可飞奔的马不能忍呐!早知道先把把马饮饱了也好啊。
可现在已经出了青云县到了田野上,想回去也来不及了,没办法之下初阳也只能尽快赶到之前野宿的那片小溪处了。
骑在马上的初阳背背长矛,不光在考虑吃喝的问题,更多的是在想兵马的调用,他自言自语道:“听王啸的意思,驻扎在青云县的三万八千兵马,已经全部调去了州府,有点胡闹啊!”
州府为一州之根本,重点防护决然不假,可它既然是一州根本所在,自然繁华人密,是绝不会有多余的地方供这么多兵马驻扎的!
难不成全驻扎在城外?这更是胡闹了!外行军还要扎营安寨提防袭营呢,而最好的防袭方式便是有城墙做垒,如果驻扎在城外这不摆明了将三万八千的人马白送给敌军吗!
“三万八千人大部分都是步兵,肯定没我骑马前进的速度快,一定要尽快追上他们说以利害好阻止他们!”越想越是害怕,初阳手中皮鞭不由得加大了力度,想尽快追上行进的队伍。
从出长马镇一路快速奔跑了半个时辰,并没有见到任何的兵马大规模前进的踪迹,初阳越想越不对,当即勒马停在了荒野上,他在马背上手搭凉棚向四处张望。
“不对啊,三万八千人的大军,行进速度不可能这么快啊,按理说我早就应该追上他们了,可不说追上没追上了,就连点扬起的尘土都没见到,而且四周也没有任何踪迹车马印。”初阳从马上跳了下来,在四周走了一圈后分析道。
初阳想不通又重新跨上了马背,搓着下巴说道:“难道他们并不是巳时走的?”
不管怎么想,先追上再说吧,手中马鞭一挥又向州府方向冲去,又是两刻钟过去,初阳已经来到了之前留宿的那个小溪旁边了,这中途还是没见到任何兵马行进的踪迹。
他从马上跳了下来,牵着马到了溪边供马饮水,自己也在琢磨道:“看来兵马并不一定去往州府,要不然我这通追撵,也不会连点灰都没见到,还好,还好。”
初阳这才放下心来,蹲下身捧水洗了把脸,又起身牵着马到了一片高草处,抽剑切了不少的草喂马,他抚着马鬃毛说道:“将就将就。”(未完待续)
一百四十三章 一日赶至州府下 有何物为将作证
马也没栓,就任凭它在那吃着草,初阳看了一会儿自己也觉得饿了,去小溪边喝了点溪水,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未时三刻了,自己还什么东西都没吃。
看着清澈无比,正涓涓细流的溪水,初阳自言自语道:“有条鱼给我垫垫肚子也好啊,可水清则无鱼,这水明亮清澈的跟镜子似的,这可怎么办呐。”
又四下找寻了一番,希望能找到野鸡野兔什么的,可结果一番搜寻下来连根毛都没见到,最后无奈只能饿着肚子了。
等马吃饱了草饮饱了水,初阳重新跨了上去,扬鞭冲州府的方向而去。
已经走过一个来回的初阳,这次的行进可以说是轻车熟路,又骑行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已经到达了河泉县城中,一路上初阳浑身披挂着铠甲,背着长矛挂着宝剑,走到哪自然是备受瞩目。
可初阳对此全然不顾,战事将近哪有闲心管别人的眼神呢,看了看天色还早,觉得可以再往前撵一段,就又在城中往前走了一段路。
等到即将日落西山时,初阳才在临近出河泉北门的地方找了间饭馆填饱了肚子,本来还打算在河泉城内住一晚的,可寻思战事紧急,也就没再耽搁,只在附近寻摸了家买卖皮革物件的店铺,买了个水囊装满了水后,就骑马冲出了河泉城内,往北方而去。
又走了一个时辰,天色已经全黑了下来,初阳这才下马准备安歇,本来还打算在野外休息一晚的,可当他抚摸着身上的铠甲时,心想主公受难,自己怎么好意思这么休闲呢!
当即便决定今晚就赶到州府当中,面见卢航。
稍作歇息之后,初阳重新上马,他拍着马背说道:“辛苦你了。”
健马像是听懂了初阳的话一样,长嘶一声便扬起前蹄冲州府飞奔而去。
两刻钟之后,初阳终于到达了乔州府的城下,老远就能看到城门紧闭,城楼上高举火把,站满了一排排的持戟甲兵。
到了城下后,不等初阳说话,城伤守城门将一城门校尉探火把对初阳问道:“城下着铠甲背银矛者,何人?”
初阳坐在马上冲城楼上抱拳说道:“方捷。”
城楼上听后窃窃私语了起来“方捷是谁?”“不知道啊,没听过。”“看他那身装扮,应该是个将军吧。”
城楼上的议论初阳尽数听了过去,不等他们发问,初阳率先答道:“主公帐下,讨寇将军。”
虽然初阳说的是事实,可再怎么说他也没去过军营,更没昭告过将士,楼上守门兵士自然不知道,还是那个城门校尉发话问道:“可有证明?”
只在卢航府上待过一天的他,怎么可能会有证据呢?当时只想尽快回去领兵调查附近县城了,连能证明自己将军的鱼符都没来得及雕刻,这一下可难为住初阳了。
楼上那个城门校尉以为初阳没听到,就又往前使劲探了探身子,高举着火把再次问道:“楼下将士可能证明?”
问完的同时向后一招手,身子两旁顿时站出了两排士兵,手中拿着长弓各个都将弓身拉长了满月,箭头直指着城下的初阳,只要初阳拿不出任何证据来,就当即将他射死在城门楼下。
就在初阳思考该如何证明的时候,城门校尉高举的火把直映到他的铠甲上,反光之下不得不令初阳伸手挡了挡眼,这时初阳突然反应过来,急忙挺身说道:“我身上睚眦吞肩铠,便是主公所赠,楼上将军可能认得?”
城门校尉眯着眼仔细打量了初阳身上的铠甲一番,回想了一下确实是卢航当年所穿的那套铠甲,可这种东西又不是世间仅此一套,难保是不是复刻品,现在战时为了谨慎起见,又继续询问道:“铠甲之物皆能购得,将军可还有其他证明吗?”
初阳听后刚想反驳,可一想他说的也对,更何况现在大战在即,如果轻易放初阳进城,而自己身后正藏匿着千军万马,在开城门的时候一齐杀了进来,那这罪过谁能担待得起?
见初阳久久不能答复,又想着他身上的铠甲,铠甲不能证明他就是卢航帐下将军,但同样也不能轻易将他杀死,万一他还真是呢?尚未开战先误杀刺史帐下将军,那罪过可不轻!
实在是难以决断,最后为了谨慎起见,城门校尉暂且命令弓弩手放下了手中弓箭,又对初阳说道:“既然将军无有证明,不如等天明待我禀明主公之后,再放将军入城,未审将军尊意如何?”
没办法之下初阳也只能点头答应,对楼上城门校尉抱拳说道:“如此也好,先谢过将军了。”
城门校尉点了点头便退回了楼上亭下,初阳无奈只能下马,他自嘲的笑了笑说道:“还准备今晚就进城呢,结果还是得在野外住一夜。”
现在既然已经到城楼下了,也就不用再继续穿着这一身厚重的铠甲了,初阳便将腰间宝剑解了下来放到了马背上,想把身上铠甲脱下来,在把铠甲脱下搭到马背上的时候,宝剑被铠甲碰到了地上。
初阳转到了另一边弯腰去捡宝剑,这时候从他怀中掉出了一个锦囊,他在看到锦囊的一瞬间两眼顿时放出了光彩,他一把将锦囊从地上抄了起来。
初阳退后了两步,一边拆锦囊一边冲冲楼上喊道:“将军可还在否?我有能证明之物了!”
话刚喊完就见到那城门校尉将身子探了出来,冲初阳喊问道:“何物?”
初阳将锦囊拆口后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将它高举着对准了城门校尉喊道:“我有主公调兵所用虎符,可做证物否?”
城门校尉仔细的观看着初阳高举着的兵符,又让初阳翻转过来看了看背面,在确定无误之后急忙放令开城门,能怀揣兵符便是能随意调动兵马,敢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人拿着,那这种人必定备受主公器重!幸亏刚才没有马虎下令放箭,要不然自己全家必死无疑!
校尉对初阳拱手抱拳道:“大战在即,守城门事,不容舒缓,方才得罪之处,望将军海涵,不要见怪。”
初阳一边重新穿戴铠甲,一边对城门校尉回话道:“将军哪里话,将军不轻易开城门,乃尽忠职守也,主公手下兵将应尽以将军做楷模,我岂敢罔生怪罪!”
校尉看着初阳心生一丝佩服,小小年纪便能做了将军,还能手执刺史兵符,而且有宽宏大量,将来肯定能荣登高位!
快速穿戴好铠甲将宝剑重新挂上之后,初阳跨上马去,冲楼上城门校尉抱了抱拳,便夹马腹冲进了城去。
从在城楼下的时候,初阳便打量过四周,并没有发现任何有军马驻扎的迹象,当时便揣摩全都进城了,这让他产生了不小的恐惧,三万八千人外加本城内的一万一千人,那就是四万九千人!
如果这近五万的人马全都驻扎在城内的话,那肯定能引起百姓不满,到时候可千万别再引起暴动呐!
骑马去往刺史府的路上,初阳同时四周观察,千求万望不要有大批军马在城中活动的影子!
未逢敌,民先反,未战必先败矣!(未完待续)
一百四十四章 进府再见卢刺史 四镇将军皆在场
辗转反侧终于到了刺史府,一路上细心观察留意,并没有见到任何军马下户的迹象,初阳这才终于松了口气。
到了府门前三丈时,就有两个持戟侍卫架起铁戟拦住了初阳,并问道:“来者何人?”
这不得以让初阳回想起了半月前的场景,苦笑一声道:“又来?”
因为初阳半夜骑马过来,动静比较大,远处排列的戟兵听到后也走了过来,当他们走近不到一丈的时候,就立刻有人认出了初阳来,几人高喊道:“放行,这是方将军。”
初阳牵着马冲几个戟兵点了点头,到了刺史府门前,两个守门侍卫同样是那天在场的二十人之一,不等初阳说话,其中一个就开口道:“方将军稍待,我这就进府禀报刺史。”
“有劳了。”初阳点了点头礼貌的笑了笑说道。
不多时就见到侍卫出来通禀道:“刺史有请方将军。”
初阳急忙快步走了过去,将背后矛解了下来递给了侍卫,便快步进了刺史府去,进到厅堂中正见到卢航跟不少人站在一处地图前商讨,初阳急忙跪下对卢航抱拳道:“主公。”
正认真看图的卢航听到初阳说话,急忙扭过来身子来,快步走到了他跟前将初阳扶了起来,高兴的说道:“初阳快起。”
庄慈也走了过来,抱拳对初阳问好道:“将军。”
初阳回身抱拳道:“兄长。”
这时卢航牵着初阳的手走到了人前,笑着对初阳说道:“来,我给汝引荐。”
走到一三十五六岁,身披黑甲腰系宝剑,身高九尺的壮汉面前时,卢航说道:“这是镇西将军,朱康朱俞孝。”
“将军。”初阳抱拳问好。
朱康回抱拳点头微笑。
“镇北将军,程原程公籍。”到了一个跟朱康同样装扮的大汉面前停下,卢航继续引荐道。
初阳同样抱拳问好:“将军。”
程原同样回身抱拳:“将军。”
“镇东将军,柯童柯国仁。”又一人还是黑盔黑甲,却最年轻,顶多三十岁的样子。
“将军。”初阳继续问好。
柯童的反应不像朱康、程原等人那么友和,面对初阳的问好连点个头的动作都没有,也只是看了他一眼而已便算是认识了。
到了最后一个同样装扮的人面前,也数他年纪最大,得有四十多岁,卢航摊手指向这人说道:“这是驻扎在你们青云县的镇南将军,秋卢秋奉宗。”
初阳赶紧上前抱拳问好道:“早听闻将军威名,今日有幸得见,实乃三生有幸!”
四镇将军中的三人只是分统州府内一万一千人,只有秋卢能独领三万八千人,而且还是在外!这不只是卢航对他放心那么简单,更要有他自己独到的本是才行!
“将军斩郑瑞、败庄慈、空手对十人尚能杀其四,英才事迹,我等早有耳闻,今日相见,果然英雄少年!”秋卢上前拍打着初阳的肩膀,眼中充满了欣赏,极其高兴的说道。
秋卢一句话,听的一旁的庄慈满脸通红,也想起了当天让初阳完虐的场面。
几人相互认识之后,初阳看着秋卢,心说:既然秋卢在这里,难道说那三万八千人也在附近吗?赶紧对卢航抱拳问道:“主公,青云城来三万八千人可也是在州府城内?”
卢航没说话,秋卢说道:“不在。”
正当初阳送了口气的时候,秋卢又继续说道:“预备让三万八千人驻扎在城东十五里外。”
一句话像是一盆凉水从头上浇至脚下,让初阳整个激灵了起来,也终于反应过来了,当时观泰说过,军马屯扎在东南方,而自己出发的时候是直往北稍微偏西进南门而来,青云屯军是从青云县东南方直插东门!
两边走的路都完全不一样,怎么可能会找到行军踪迹呢!
预备让人马驻扎在城东,也就是说大军还没到,初阳急忙冲卢航跪地说道:“请主公赶快下令!”
“初阳何事?”卢航扶起了跪地的初阳,不解的看着他问道。
“人马尽数驻扎在州府城下,毕生大祸!求主公赶快下令调走兵马!”初阳语速飞快的说道。
镇西将军朱康问道:“将军何出此言?”
初阳快步走到了地图前,指着由陵的位置说道:“由陵与乔州府相邻不假,现如今马孟祥攻我乔州,然而未必会直攻我乔州府城!恐其绕道至河泉,尤其郎元只与由陵一野之隔,两城兵力微乎其微,倘若马忠真绕道而攻,那这两地岂不拱手让与他人?”
镇北将军程原稍稍琢磨了一下说道:“将军话是不假,可州府乃一州根本,不可不重兵加防啊。”
初阳急忙摆手否决他道:“州府当然要防卫,然而州府内已有一万一千人,此人数攻是不足,守则足矣!只要马忠敢来攻打,我军只要坚守不出,认马忠人马再多,也无可奈何。然而现又有三万八千人驻扎在毫无城垒的平原野地之外,倘若马忠趁势偷袭,这三万八千人必亡也!”
秋卢微微一笑,说道:“将军多虑了,行军安营下寨在野外,乃常事矣。劫营岂能如此简单?”
他刚刚还觉得初阳有点能耐,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连行军打仗最基本的常事都不懂,还能指望他什么?
初阳点了点头说道:“的确如此,可倘若马忠趁我军未能及时安下营寨,或趁我军正在下寨时便出兵偷袭呢?届时千百铁骑对这毫无栅栏做屏障的三万八千人,岂不是如狼入羊群!”
秋卢这才反应过来,三万多的人马中大部分是步兵,行进速度比较慢,自己是骑快马先行一步到的州府,按照现在这算法,那批人马顶多刚过郎元,如果真像初阳猜测的那样,那这三万八千人必定全军覆没!
秋卢急忙冲外下令道:“来人!速撵往河泉,截住兵马安营下寨,不可再进!”
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的卢航,这时说话了:“慢!”
秋卢焦急的看着卢航,战时要紧,怎么还不急呢?
卢航从初阳一开始进言的时候就一直在揣摩,开始的时候初阳说过,马孟祥怀揣异心,让自己早作提防,而自己只是想过却并没有付出行动,现在事实证明,果然应验了初阳的猜测。
而现在初阳又分析了军马要事,卢航当即重视了起来,这三万八千人是能不能保住乔州的根本,可千万不能出事了!所以要拦住秋卢,看初阳准备怎么说。
卢航看了初阳一眼,初阳心领神会,当即开口说道:“战事紧急,不可缓慢,应将三万八千人尽数分散,驻扎在河泉与郎元城内,以防马忠偷伐。”
秋卢这时又细细揣摩了一番,觉得初阳分析的有理,马忠想攻打乔州,不可能只打下乔州府就作罢,他肯定会从弱至强依次占取,就应该像初阳说的,一定要防备!
秋卢刚要下令,一直没说话的镇东将军柯童终于说话了,他言语中掺杂着怒气说道:“哼!黄毛小儿也敢妄谈军机给主公献计!岂不欺我等无谋?来人!将这逆贼与我乱棍打出府去!”(未完待续)
一百四十五章 献计策要轰出府 保初阳慈险被斩
柯童喊完一句,当即有两个侍卫提红头黑漆棍走进了屋内,两人上前伸手架住了初阳二话不说就往外拖。
将初阳拖到庭院里以后,两人举棍就往初阳身上打,初阳两手左右一抬抓住了棍子,两个侍卫互相看看就往回撤棍身,可红头黑漆棍被初阳两手抓的死死地,认两人使出浑身力气棍子也纹丝未动!
初阳实在没想到柯童竟然会想把自己轰出去,本来是打算反杀两个侍卫的,可这再怎么说也是卢航的府内,而且还当着卢航的面,只能一言不发站在院中,看卢航是什么意思。
这时屋中庄慈急忙跪地,冲卢航说道:“主公,方将军献策只为我州城安危,绝无冒犯之意,求主公宽宏!”
“主公,方将军所言句句不假,如若不是方将军提点,真如我那般布兵下寨,必招一败,请主公莫要听信谗言才是!”秋卢也给初阳求情说道。
秋卢的意思非常明显,柯童嫉贤妒能,摆明是在给初阳扣屎盆子!
柯童也不是傻子,当即就听出了秋卢话中的意思,怒道:“谗言?我所言可有差错?量一黄毛小儿,从未上过战场,竟敢在此胡搅蛮缠!传出去岂不笑死天下人?”
“柯国仁!你莫不是想要将乔州六县七城拱手让与他人吗?!”毫无心机的庄慈终于爆发了,他指着柯童的鼻子骂道。
仓朗一声宝剑出鞘,柯童手里宝剑架到了庄慈的脖子上,双眼怒睁着骂道:“大胆庄慈!刺史府内区区一门牙将,竟敢以下犯上!难道你想谋反不成!来人,拖出去砍了!”
“是!”门外又冲进了四个刀斧手,当场将庄慈按到了地上,二话不说便把他五花大绑了起来。
门外的初阳看的有些发愣,短短时间内怎么搞成了这样?州府内最大的明明是刺史卢航,怎么只是将军的柯童竟然敢当着刺史的面,在不过问不请示的情况下行军法!这柯童到底是什么人物?
程原这时急忙跪地,冲卢航求情道:“主公开恩,庄慈言语中虽然有冒犯之举,可其并无歹心,他也是太关乎乔州安危,才冲撞了柯将军,求主公饶恕!”
秋卢也跪下求情道:“战事未起,先杀大将,恐对军心不利,求主公开恩。”
两人不求情还好,一求情更让初阳摸不着北了,是柯童说杀又不是卢航说的,而且他也又没点头,两人干嘛这么求卢航呢?
正在初阳思绪飞转的时候,手上有些卸力,两个侍卫急忙把红头黑漆棍从他手里往回撤,不等初阳反应过来,两人的棍子就已经抽了出来,抽出来的第一时间便再次冲初阳身上抡了过去。
初阳急忙后跳闪身躲过,两个侍卫手中棍打空,又急忙抬棍子再打初阳,还不等两人棍子抬起来,初阳先行动了,他冲两个侍卫的大腿处各给了一记鞭腿。
红头黑漆棍掉落在地,两个侍卫伸手捂着腿倒在了地上,不住的喊着疼,初阳这时说话道:“若是主公喊话,别说赶我出府,就是将我斩杀当场,我也绝无怨言!你二人是何东西!主公在场尚未放话,听别人一言就敢如此大胆,本应将你二子绝杀当场,可恐违了主公本意,方才两脚权当给你这俩忤逆东西一个教训!还不滚出去!”
两个侍卫万万没想到初阳这么狠,也不敢再惹,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互相搀扶着走出了院子。
这时初阳跪在地上,对卢航说道:“方捷斗胆打伤主公府内侍卫,请主公治罪!”
卢航对初阳挥了挥手招他过来近前,手攥着初阳的手高兴的说道:“有方捷在,我无忧矣!”
说完之后回头笑着看了看柯童,没再说话。
柯童眯眼看了看卢航,冷哼一声骂道:“既然诸位愿信一黄儿,我自告退!”言罢一甩身后战袍,出了厅堂向门外走去。
柯童出去不多时,就听到门外马嘶声起,紧接着就听到马蹄踏地远去的声音,看来是气不过当场就走了。
“快来人与庄将军松绑。”卢航向门旁侍卫招手说道。
松开绑缚的庄慈揉了揉被勒疼的胳膊,跪地对卢航说道:“谢主公。”
“主公,柯将军是......”初阳本来是想问柯童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能不经过卢航的同意就敢妄自下杀生命令。
身旁的秋卢听到了,急忙暗地里偷偷拉了他的衣服一下,初阳话没说完就被止住,他稍稍转头看向了秋卢,见秋卢冲他微微一摇头。
这时候初阳才反应过来,回想一下刚才的种种,卢航对柯童貌似有一丝忌惮,身为刺史却忌惮手下的一个武将,如果当众问出来,简直就是在打卢航的脸!
反应过来的初阳急忙转换了一下意思,说道:“柯将军是回去了吧。”
卢航没什么大的波动,向外望着天空,随口说道:“可能吧。”
之前不听初阳忠言,只觉得同朝为臣,马忠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心生叛逆,所以只是口头上答应初阳,却不对马忠做防备,现在果然应验了初阳的猜测,他竟然真的敢兴兵进犯乔州。
而我还是有百姓来送信,说远去山野砍柴时见到五十里外有大军驻扎,才急忙派探马去寻查后才得知有此大祸,要不然只有等马忠大军踏破我城门时,我才能知道!
而且现在看来,马忠对侵占乔州一事肯定是蓄谋已久,必定准备充足,而我仓促之下调动兵马,两军相交肯定于我军不利!
刚才初阳已经再次对我说以利害,现在不应该再犹豫下去,应该尽快调兵,好早作防范!
秋卢见卢航只看着天就是不下令,差点没急死他,他冲卢航抱拳请命道:“战事将近,时间刻不容缓,望主公早作决断!”
“请主公早下将令!”朱康与程原也请命道。
三人收到马忠准备攻打乔州的消息后,仓促之下只想着该如何加重兵保住州府,并没有放眼整个乔州战场,现在在经过初阳的理性分析之后才都反应过来,马忠兴兵来犯,不是只为夺乔州州府,而是要整个乔州!
三人开口请命之后,也是卢航理清思路的时候,只见他转回身走向了文案,打开了木匣从中拿出了一个兵符,转身说道:“俞孝。”
见到卢航拿兵符叫人,朱康顿时明白了意思,急忙跪地答道:“末将在!”
“我与汝七千兵去守河泉,若马忠来犯也无须理会,只许守城不许出战!”卢航将兵符递给了朱康,下令道。
“是!”朱康领命接过兵符,走出了厅堂。
“公籍。”卢航又重新拿了个兵符,说道。
“在!”程原跪地答道。
“我与汝一万兵去守郎元,只许守城不许出战!”卢航下着同样只守不出的命令道。
“末将领命!”程原接过兵符也走了出去。
稍稍思量了一下,卢航叫道:“奉宗。”
秋卢刚刚跪地还不等答道,忽然听见有人冲了进来大喊“报!”
卢航心中顿时生出了不好的预感,急忙喊道:“快讲。”
“马忠趁城内空虚,已于酉时三刻夺占下郎元城池!”探子跪在地上报道。(未完待续)
一百四十六章 郎元县被马忠夺 安排三城如何守
跪地准备领命的秋卢听到郎元被攻占的消息,噌的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抓着探子的肩膀嚷道:“可是道听途说?!”
探子忍着肩膀的疼痛,急忙汇报道:“我先听在外农种乡民提说,后化妆柴夫进城,城池果然被占,是我亲眼所见。”
这时候刚刚出去的朱康跟程原俩人,刚上马就见到探子进了府,自知有事发生又下马跑了回来,刚进来就听到这番话,顿时惊在了当场,实在想不到马孟祥速度竟如此快速!
秋卢听后放开了探子,他看着卢航静等他的旨意。
“唉......只悔我当时不听初阳劝阻。”秋卢闭着双眼感叹道。
一直站在庭院里的初阳这时走了进来,冲卢航抱拳道:“主公,现如今应快速部署,已做防范!”
再继续感叹下去,丢的就不只是一座郎园城了!
“对对对。”卢航这才反应过来,又重新下命令道:“俞孝还是领七千兵去守河泉。”
还不等朱康领命,初阳便开口打断了他道:“主公且慢。”
朱康不解的看着初阳,卢航也看着初阳思量了起来,过了一小会儿他冲初阳问道:“初阳有何见解?”
初阳走进了厅中看着地图说道:“河泉为我州大县,北上接州府,西北相郎元,西南连铺上,应加重兵可防可调用。”
“调用?”朱康走了过来不解的问道。
“马忠占领郎元,难保其继续南下占曲卫,东进夺铺上,应多带兵马截住其要道,使其不敢进犯!顺带领兵镇守铺上、曲卫两城。”初阳解释道。
卢航听后稍作分析就确定了下来,点头说道:“此法甚合我意。”
“三万八千人中有八千来州府,汝三人领三万人进河泉,进城后奉宗领一万驻守河泉,另两人继续前行进铺上,程原再留三千守铺上,最后一万七千人由朱康进守曲卫!”卢航重新下令道。
三人同时跪地道:“定不辱主公将令!”
等三人出去后,庄慈走上前来说道:“不出兵夺回郎元吗,难不成要拱手让与马孟祥?”
“时机未到,待兵马部署完毕,可挥师三路讨伐,让其首尾不能相顾!”初阳答道。
“马忠率军前来,由陵必然空虚,我预留八千人守州府,亲率大军直捣由陵!”卢航看着地图思量了一番后说道。
初阳急忙进言道:“主公不可。”
“有何不可?”卢航皱着眉问道。
“马忠此来必然准备充当,绝无可能不留人马守城,倘若主公贸然出击,攻由陵不下时马忠再从郎元出兵,与由陵两路夹击主公,那时主公首尾受敌,必被马忠所破!”初阳急忙解释道。
卢航想了想点头说道:“初阳言之有理,我一时莽撞险些铸成大错!”
“依初阳之间,该当如何?”卢航转回头询问的看着初阳问道。
“末将以为,应当待大军先行抵达河泉、铺上、曲卫安置妥当之后,再做出兵定夺之计。”初阳抱拳回话道。
卢航连想都没想,直接点头答应道:“好!初阳一日奔走劳累,先摆宴席款待洗尘,待明日军马到齐之后,再做商议。”
经过了初阳的连番推测,又连番应验,致使现在卢航对初阳的眼光无比信赖,甚至有种想拜初阳为军师的想法。
初阳抱拳谢恩,就让庄慈领着去了后院客房,稍作歇息后便一起去跟卢航、庄慈饮宴。
柯童骑上马一路向东而去,等到了一处相当大的院落前才停下,门前侍卫见他来了急忙上前牵过马匹领他进了门去。
进去后一路穿过厅堂进去到了卧房,他站在门前说道:“姐,我来了。”
话刚说完就见房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了两个侍女,柯童跨步走了进去,房门正前正对着案几,后面坐着一个穿着华丽,面相雍容的妇人,有三十四五岁的样子。
那妇人见柯童进来,她招呼他坐下后问道:“不是说由陵太守起兵攻打乔州吗,你怎么这时候来了?”
柯童坐下后听着妇人的问话,顿时气得他一巴掌拍在了案几上,怒道:“姐丈身为一州刺史,竟然听信一个黄毛小子的进言!”
原来这妇人竟然是柯童的姐姐,也是卢航的夫人!而柯童正好就是卢航的小舅子,怪不得柯童能那么嚣张。
“怎么回事?”柯妇人皱着眉问道。
“唉......”柯童叹了口气,将刚才在刺史府内发生的事,重新复述了一遍。
柯夫人听后怒不可遏,一巴掌拍在文案上,怒然而起大骂道:“竟然敢当众让你下不来台,老东西简直给脸不要脸!”
“关键是最后姐丈还对着我意味深长的补了一句‘有初阳在,我无忧矣。’”柯童皱着眉说道。
刚刚暴怒的柯夫人听后略微一惊,她重新坐回了铺垫上,猜测道:“难不成事情败露,被他发现了?”
“也不是没这个可能......”柯童皱着眉说道。
“既然有可能被发现了,实在不行就不再拖延!就趁马忠攻打作乱的时候,我们就......”柯夫人柳眉倒竖,看起来凶恶无比。
柯童急忙摆手拦下了柯夫人,往前探了探身子小声说道:“事关重大,还需从长计议......”
这时候初阳还正在跟卢航与庄慈饮宴当中,等吃饱了饭,回房间坐在榻上静等消息,直到过了亥时才听到有人进报,八千军马已经入城住下,初阳这才放心躺下。
在马上奔波了一天,人刚躺下就觉得睁不开眼了,不多时便沉沉睡了过去。
也可能是养成习惯了,或者是挂念着战事,又是天不亮初阳就醒了,急忙洗漱穿戴完毕就走出了房门,去到厅堂发现除了下人在忙碌外,其他人都还没有起,初阳看着忙碌的下人又往后院扫了一眼,心说:城池都被占了,还在呼呼大睡,心真大呀。
又走到了悬挂着的地图前,仔细的端详着郎元跟由陵能通往的各条道路,正思考的入迷,不知不觉间竟过了两刻钟。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卢航早就已经起床,站在他身后已经好长时间了,初阳急忙问好,卢航问道:“初阳有何见解?”
“回主公,马忠不费兵卒便夺我一城,也必认为我军会因此慌乱,其必定士高气傲,俗话说骄兵必败,我认为应趁其嚣张无防备之际出兵,好挫其锐气!”初阳抱拳回话道。
“嗯,初阳之言甚合我意,我当亲率一军与曲卫、河泉两路兵马,各领兵三路出击夺回郎元。”卢航点头称是道。
“若主公率军前往,那州府该由何人镇守?”初阳急忙拦住了卢航说道。
难不成让庄慈守城吗?不说他的身份有没有这资格,就他那毫无心机的脾气秉性,如果让他守城的话,不差于直接把城池白白送给他人!
“我昨夜已差人书信往铺上,让程原回马留守州府”这种大事怎么可能不安排妥当,卢航笑着说道。
“那铺上何人守备?”初阳又问道,怎么有种拆东墙补西墙的感觉。(未完待续)
一百四十七章 原来长矛是短矛 一万兵马发郎元
“铺上与郎元只一道想通,道路间又有河泉、曲卫相夹,铺上只需留一步兵校尉驻守即刻。”卢航手指着地图上,郎元通往铺上的唯一道路说道。
初阳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先问州府再问铺上,并不是想知道是谁守,他更想知道要柯童干嘛。
程原守州府,秋卢守河泉,朱康守曲卫,四镇将军其三都有要职,甚至连最小的铺上也只让步兵校尉驻守,唯独柯童没有任何职务,有些不应该。
再结合昨天的种种,难道柯童真的跟卢航有不小的故事吗?
不多一会儿程原归来,进来后他跪地报道:“末将不辱主公使命,各城池之间已将军马安排妥当,留昌荷守铺上。”
“好,汝与庄慈留守州府内,初阳即刻随我整备军马开往郎元,夺回城池!”卢航点头道。
这时程原开口道:“攻城险境,只消末将带一队人马前往即刻,何须主公劳驾亲征!”
“哎,夺还我州城池,我亲往必能高昂士气,何有劳累一说。”卢航驳回了程原的意见,就令侍从服侍自己穿戴铠甲。
“正如主公所言,进军郎元乃夺回我本州城池,如若主公亲往,必让马忠笑却,主公还是坐镇州府内,静等佳音。”初阳也开口劝阻道。
正把铠甲穿到一半的卢航停住了,他想了想确实有点道理,郎元本来就是我的,你马忠趁我不备偷了去,我手下明明强将如云却还要亲自去讨要才行,这样做有点太把马忠放在眼里的感觉了,而且太不把自己手下将令当回事了。
卢航把穿到一半的铠甲脱了下来,点了点头说道:“好,即如初阳所言,我便坐守州府。”
卢航坐回了文案后,一甩袖袍说道:“程原听令。”
程原急忙跪地答道:“末将在。”
“我令汝率一万兵,与方捷一起,讨回郎元!”卢航拿起兵符交给了程原。
程原与初阳两人同时跪地,抱拳领命道:“末将定不辱主公使命!”
两人领了将令便走出了刺史府内,出去后初阳先从侍卫手里拿回了自己的长矛,程原看到后说道:“我戎马十年,却从未见到如将军这杆兵刃。”
“长矛而已,将军为何说未曾见过呢?”初阳拿着长矛翻身上了马,两人并驱前行。
“将军口中所言长矛,以我观之也就一丈二尺左右。”程原骑在马上转头望着初阳手中的长矛说道。
“将军好眼力,此矛一丈二尺三寸。”初阳看着程原佩服的说道。
“然也,我所见矛长曾未下一丈八尺,而将军所言长矛却只有一丈二尺三寸,其刃长似矛,整长又过枪,我才道未曾见过。”程原对初阳的称赞没有答话,只是在好奇初阳手中的“长矛”。
初阳这才反应过来,他稍稍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矛,心说那天买兵器的时候还认定这就是长矛,而且还跟观泰吹嘘了一番,没想到短短时间内就被活生生的打脸。
也幸亏观泰不在身旁,要不然丢人就丢大发了。
不过也不能全怪自己,自己从小习练的就是长枪,师傅虽然给自己耍过十八般兵刃,也教自己认识过,可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镗、棍、槊、棒、鞭、锏、锤、挝、拐、流星中没有一件是矛,所以自己在出山之前就从来没见过矛,怎么可能认识!
在戎农商马铁的时候,只见到比长枪长,比马槊短,当时本能的就以为是长矛了,而且关键是自己误会的时候,店内没一个人给自己指正,思来想去这全部的错误应该怪罪于伍平才对!
“定制而已......因为用的长矛矛头,所以习惯称呼其长矛......”因为自己的见识短浅才认错了兵器,而身为将军却不认识兵器岂不让人贻笑大方,没办法之下初阳也只能撒谎,打肿脸充胖子。
其实程原跟初阳同样的心里,当他见到初阳手中的矛时,也是给了他不小的震惊,身为将军不认识兵刃简直是笑话,可想问又不好意思。
本来是可以不问的,但现在不认识不要紧,万一战场上通禀的时候不认识,那可就真丢人了,最后没办法只能装作虚心求学的样子问了出来。
“原来是定制,难怪我会不认识。”程原高兴了,只要是定制的,那自己不认识就不算丢人。
最后两人都因为初阳的一句谎话给圆了过去,都没人再提。
去到校场之后,初阳紧随程原身后,程原也不废话,直接亮出了卢航的兵符点出了一万人马,抛去步兵外有一千骑兵,五百弓弩手。
等到所有士兵站在点将台下的时候,程原站在台上喊话道:“由陵太守,欺凌霸下,夺我城池,主公将令,高举义兵,夺回失地,平定乔州!讨伐马忠!”
台下一万人马齐声高呼:“平定乔州!讨伐马忠!”
等到程原鼓舞完了士气之后,他在台上直接跨上宝马,拔出宝剑高举苍天,喊道:“出发!进军郎元!”
喊完一句直接骑马往城西门而出,初阳紧随其后,一万人马声势浩大的跟着出了城去。
路上的时候程原在前,初阳在他右侧并驾前行。
又走了不远,确定大军全部出城之后,程原伸手朝向了他自己左后方的两个三十多岁,着一身鱼鳞甲的将军,对初阳引荐道:“这两位是屯骑校尉,张岚,赵番。”
张岚赵番两位将军骑在马上,冲初阳拱手道:“方将军。”
初阳急忙回身还礼道:“小将见过张、赵二位将军。”
又往前行进了几里路,程原冲后挥手道:“探马。”
身后一穿皮甲的骑兵快马撵了上来,在马上冲程原抱拳道:“在。”
“速前去郎元附近,探明城内人马动向。”程原紧握着手中皮鞭,指向了郎元城的方向说道。
“是。”探子抱拳甩手中皮鞭,马匹长嘶一声飞奔而去。
“将军只需给我一队人马,待我先行去夺了城池,待将军到来只需接手即可!”屯骑校尉张岚快了两步,到了程原身旁后拱手请命道。
“不可,马忠来战,星夜间便夺我一城,必是有备而来,我此行受主公重托,万不可鲁莽!”程原连想都没想,就直接回绝了张岚出战的请求。
张岚面对程原的拒绝并不死心,继续请命道:“量马忠夺无兵之城,能有何兵力!将军征战沙场十余年,必知兵贵神速,而如此迟疑不决之下,再等马忠添兵防守,岂不延误了良机。”
听到这本来坚定不移的程原有些动摇了,也是,既然马忠做足了攻占乔州的准备,肯定会提前打探,必定能知道郎元城内没有兵马,夺一个没兵没将的城池,也就不会动用大批人马。
如果真像张岚说的,如果马忠真的是少兵马夺取了郎元,那郎元城内现在肯定兵马不足。
真是这样的话,确实应该趁他空虚还没来得及防备的时候出速兵夺回,如果等自己大军抵达准备攻城的时候,马忠的军马救援也就差不多到了,那时候再夺城可就有些麻烦了。(未完待续)
一百四十八章 张岚进军讨周庭 首战失捷搓锐气
乘势不取肯定延误良机,程原考虑了一番之后便点头答应了下来,说道:“也好,我命你为先锋,予你三千兵,率先出发郎元。”
“是!”张岚高兴答道。
“切忌,如若城内兵微将寡则攻之,若兵多将广则退之!一定要三思再举,万不可鲁莽而行!”虽然张岚的猜测可以实践一下,但程原还是保留了一分的小心。
本来在身侧听到程原应允的时候,初阳正准备劝阻,可当他听到后边补充的时候才宽了心,可取则取,不可取则退这种做法是最好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心驶得万年船永远不会错!最起码还能探探敌军虚实呢!
张岚听了张了张嘴,有些不情愿的答道:“是......”
随即点出三千马步军,急行军去往了郎元县城。
程原继续领兵往前走着,就看到开始还意气风发的初阳现在竟然沉默寡言了起来,他心生疑虑不解的问道:“初阳何故脸上尽显忧虑之色?”
“我觉得让张将军率先出兵略有不妥,总是有些放心不下,故此有些忧虑。”初阳在马上转身同程原回道。
“哦?初阳有何见解?”程原问道。
以此来说程原还是个不错的将军,并没有持自己是率军将军而刚愎自负,他只希望能不负卢航使命夺回郎元,所以他喜欢听忠言的劝阻。
“马忠既然能知道兵微将少的城池方便夺取,怎么可能再犯险,自己同样少兵将驻守呢!而且他能知晓郎元无兵,肯定也知道河泉少兵,既然两处兵少,他为什么不把两城都夺去,而单取郎元呢?”初阳在马上说着自己的疑虑道。
“因为河泉离由陵想对较远,不方便攻伐。”赵番骑马进了半个身子,说道。
初阳回头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道:“远?既然打算攻占乔州,还会在乎远去这四五十里路?如果在乎远,那我军为何还要由河泉绕道至铺上去曲卫屯军呢?更何况夺了河泉之后,便能扼住我青云驻军北上救援,能方便其攻占州府,此一举两得之事,马忠何乐而不为?”
“以将军的意思是?”赵番不再反驳,他有些考虑到事情的严重性了,有些不敢往后说了。
“我猜其必是全兵出击郎元,已无多余兵力去取河泉!”初阳一句话惊死在场众人。
赵番刚刚震惊,但转瞬即逝,他笑着挥手说道:“将军多虑了,料想马忠真有大军,那何故不两城并取,而单单取一城呢?”
“皆因那樵夫发现了他大军进境,无奈之下只能就近先夺郎元,再徐缓图之计!”经过初阳分析后,程原也终于明白了过来,他在初阳开口之前率先开口说道。
“哎呀!如此军情大事,将军方才为何不阻啊!”赵番一拍大腿,恼怒的说道。
“我正待劝阻时,听到将军嘱托可取则取,不可取则退,故未曾劝阻。”初阳解释道。
“唉......你不知那张岚平日习性,他为人做事急于求成,此番行进十之**会贸然行事啊。”赵番叹了口气,悔恨的说道。
程原急忙向后招来了一个轻骑兵,说道:“你速快马追上张岚,让他止住行军步伐,等我军到再做攻城商议!”
轻骑急忙答应一声,便快速冲了过去。
张岚正率军前行了十余里,突然听到身后有人上报,是刚才的那个轻骑兵撵了上来,张岚止住马匹问道:“何事?”
“程将军口令,让张将军止住步伐,等他到后再做商议。”骑兵下马禀报道。
“程将军太过谨慎,行军打仗不敢放眼于沙场,怎能取胜?”张岚骑在马上大笑,根本没听程原的命令,又补充了一句道:“你回去告知程将军,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且看我用三千兵夺回郎元!”
随后也不管那跪地劝阻的骑兵,回身跟身后的人马说道:“程将军不放心我等能拿下郎元,大军随我前行!莫要让他瞧不起!”
接着急拍马加进了行军速度,不多时便赶到了郎元城下,到城下后往上观望,见城上挂着一杆旌旗,写“周”字。
张岚看着城上随风飘扬的帅旗,对身边副将大笑着说道:“看,旗书‘周’字而非‘马’字,以此更能断定马忠大军并未进取此城,险些误了军情,程原寸光耳!”
“将军果然英明!”身旁副将附和道。
张岚轻拍马上前几步,举着手里长枪直指城楼上,叫喊道:“鼠辈还不快快开城投降,更待何时!”
刚刚骂完一句,就见城门打开,一队人马持戟挂旗冲杀了出来,一个战将骑高头大马首当其冲,军马出城之后两军相隔三十余丈。
张岚手中长枪指向来将,大声叫骂道:“敌将通名,本将军枪下不杀无名之鬼!”
来将手提一柄***,刀锋指向张岚骂道:“爷爷周庭,死于刀下时莫要忘却爷爷姓名!”
互相通名之后,两人各夹胯下马腹,双双冲杀了过去,张岚对程原的嘱托权当放屁了一样。
程原领军继续前行,又行进了半个时辰,到了离郎元二十里之后,挑了一处路口下寨。
等安营下寨之后,他与初阳两人刚刚进帐,就听到先前派出去的探马跟劝阻的骑兵一同回来了,程原坐在龙虎案后让骑兵先讲来,骑兵道:“我率将军将令前去,而张将军非但不听劝阻,还加速前进。”
骑兵刚说完,探子也跪地禀道:“报告将军,我领命去郎元探查,刚刚到不多时就见到张将军率一队人马攻城,郎元城守将名叫周庭,张将军与周庭战数十回合难分胜负,两人正在拼杀时突然从两侧杀出敌军,张将军不防备突然吃惊之际,被周庭挥刀斩于马下,我军大败。”
程原听了噌的一声从马扎上站了起来,一脚踢翻了身前龙虎案,大骂道:“我千叮咛万嘱咐,要提防小心行事!谁知这厮却不做调查,直进军攻城!”
赵番在身旁安抚道:“将军勿恼,张岚急功好进不听劝阻,合该有此下场。”
虽然这话说的有些难听,可也是不争的事实,行军打仗,事事必须小心谨慎,用这种人带军打仗自己死不要紧,别连累了军队!他的的确确是死不足惜。
“我只恼这厮莽撞之下折了我三千人马!首战失利,必大搓我军锐气!”程原气的喘着粗气骂道。
初阳在一旁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上前将案几扶了起来,他心中不免有些恍惚,一个时辰前还跟张岚一起对话,这短短时间内竟然阴阳两隔,虽然跟他没什么太多交集,但好歹也是同帐为将,不免让他有些难受。
再看程原赵番两人,他们只追求此战胜利与否,对张岚的战死就好像没事人一样。当然也不能说他们无情,只能说他们久经沙场之下,生死早已看淡。
初阳深呼吸了几口气,将这股杂乱的想法甩出了脑外,他对探子问道:“可探得郎元城内兵马几何?”
“城内人马不低于三万。”探子回道。(未完待续)
一百四十九章 如何以七千抗敌 使计策假降周庭
程原听后又一屁股坐了回去,他挥手让探子退了出去,痴痴的念叨道:“七千对三万,何以取胜?”
帐内沉寂了一会儿,赵番上前进言道:“不如去书主公,请三路兵共同讨伐。”
对此程原没说话,他在短暂的恍惚后就看着初阳,想看他有什么见解。
因为初阳连番的推测无不应验,让程原对初阳的看法有了不小的提升,觉得他眼光很独到,能见人所不见,察人所不察。
赵番见程原对自己的办法不置可否,就好奇的看了过去,只见到程原在沉思望着初阳,这时他也反应过来初阳的过人之处,他也随着程原一起看想了初阳,两人都想从初阳口中得到一个更好的办法。
见两人都在看自己,初阳也明白了他俩的意思,也没含糊当即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道:“将军受主公委托夺回郎元,既在此下寨,应趁势讨伐。”
“七千对三万,何以能战?”赵番万万没想到初阳会说的这么简单,以少对多怎么到你嘴里就跟吃饭一样了。
“古往今来,以少胜多之战不在少数。”初阳说道。
“我军首战失利,军无战心,而敌军新胜,气焰高涨,倘若我军出战岂不如卵击石?”赵番继续反驳道。
赵番这番话不能说他懦弱,只能说他考虑的比较周到。
“然也!我军今日战败,必能涨敌军嚣焰,我军也正好能以此为引与敌军相对,兵书云‘骄兵必败’,应趁其骄纵之时,乘势出兵攻讨!”初阳说着就转身抱拳冲程原。
说完后不见程原点头,初阳又进言道:“此绝妙时机,将军万万不能延误啊。”
“想法虽好,可倘若敌军不战,如之奈何?”程原坐在马扎上捋着胡须,还是有些犹豫。
不摸周庭习性,万一他是颇有心计之辈呢?我是行军到此攻伐,而他是守城,只要他准备作以逸待劳取胜,坚守不出,那该怎么办?
“可派一精明将领进城,假意投敌取富贵,谎称我军人马皆老弱,以此必能赚周庭出城。”初阳抱拳笑着说道。
程原听后点了点头,思量了起来,本身将士就少,还要再挑走一个去敌营假降,最后拿七千条人命对抗七万,动辄便倾覆殆尽!
他从龙虎案后站起身走到了初阳跟前,手攥着初阳的手,感慨道:“初阳,你要知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之计,可万万儿戏不得啊!”
初阳听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抱拳说道:“我受主公知遇之恩,虽肝脑涂地亦不能报也,怎敢马虎!此计若有失,我甘受军法处置!”
“你可知军中无戏言。”程原问道。
“我愿立军令状!”初阳站起身慷慨激昂的说道。
说完一句侍从进来研墨准备纸笔,初阳上前取纸笔写下军令状,程原拿过看了看说道:“好!有初阳以此为誓,我当支持!”。
让初阳立军令状不是说程原不信任初阳,大战在即实在是容不得半点差池,乔州总兵力才五万人,现在出来一万人就是总数的五分之一,而且已经折去了三千,如果这七千人再有损失,那就是在一步一步的将乔州送到马忠的手里。
程原重新坐了回去,稍稍思考了一下该选谁去,就对外叫道:“传步兵校尉,周备进帐。”
不多时候周备走了进来,对程原问道:“将军。”
程原先到帐外斥退了两边侍卫,再进帐后也不废话,直接让初阳对他明说,初阳点了点头说道:“请周将军今夜深更,骑快马偷出营寨,去投奔马忠,见周庭后只言道我军中兵马皆老弱,故连夜奔走以求活路,务必要让其深信我军此番出战乃以卵击石。”
“明白!”不愧是精明将领,不用初阳细说用意,周备当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答应的时候两眼放光,像是已经看到了周庭的下场一样。
“去准备吧。”程原见初阳已经说完,就让周备退了出去。
周备出去后,程原便要跟初阳问清楚详细流程步骤,说道:“待到引周庭出战后,该当如何?”
这时候初阳大笑了起来,说道:“只消将周庭斩杀!三万军无将领,不是毒蛇被斩头,只剩身在蜿蜒?还有何惧哉!”
程原听了也大笑了起来,他控制不住自己又从马扎上站了起来,跨步走到初阳近前,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此计若成,初阳当记首功!”
“即便周庭被斩,可是城中尚存兵马,其必然不再出战,我军急行军至此,粮草不足以做持久战,敌军再以逸待劳,届时该如何是好?”这时赵番在两人正高兴的时候,突然浇了一盆冷水道。
初阳听后没说话,程原嘴角抽了抽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赵番,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周备进城假降,待我军杀至城下时,到时里应外合打开城门,迎我大军进城,还愁他绝不出战?”
赵番听后想了想,自言自语道:“好像是这样哈。”说完自己也笑了起来。
等到深夜众人都休息的时候,周备开始假装出逃了,他一路瞒过了巡岗的哨兵到了马棚,牵出马悄悄到了营寨门前,哨楼上的士兵见了周备,本能的问道:“周将军何往?”
周备为了装的更像出逃,也不说话直接跨上了马背,腿夹马腹健马一跃跨过了拒马栏,急甩手中鞭向西冲去了郎元的方向。
能做岗哨肯定得机警过人,哨卫立刻反应过来周备是违令出逃,当即抓起脚下铜锣敲了起来,并大喊道:“周备出逃!投敌去了!”
经哨兵这一喊,本来寂静的军营中顿时燥乱了起来,程原也像是慌乱中惊醒一样,从帅营中光着脚跑了出来,抓过了一个疾跑而过的士兵问道:“何事惊慌?”
“周备投敌去了!”士兵慌乱道。
早就做好了准备的赵番,这时穿着一身的铠甲,扛着一杆风嘴刀到了程原的近前,上前抱拳请命道:“待我去追上,斩了这逆贼!”
本着要想瞒过敌人,必须先瞒过自己人的计策,程原装作愤怒无比的样子怒吼道:“你领十骑给我将他带回来,我要将其五马分尸!”
“是!”赵番大喊一声,急忙牵过马来,领着十个持戟轻骑兵追了出去。
耽误了这会儿功夫,周备早已经跑出去两三里路,赵番一行人只能看着他的背影紧追不放,一直撵到了离郎元城三十丈外,周备老远就对着城楼上的火光呼喊道:“我预投周将军!有追兵在后,快开城门!”
楼上守门校尉也不是傻子,并没有立刻开城门让周备进城,万一这是全套呢?开城门让你进来,身后再跟着大军攻打,到那时候想关都来不及。
周备看着近在眼前却就是不开的城门,又假装慌乱的往身后看追兵远近,装作命不久矣的样子对城楼上焦急喊道:“有追兵撵我!快开城门!”
身后越来越近的赵番见到城门不开,立刻明白这是不相信周备的意思,他急中生智往上添了把火,挺刀高喊道:“快追!莫要让这逆贼进城!”
城楼上校尉听到赵番的呐喊与越来越近的马蹄声,急忙手搭凉棚向周备身后望去,果然见到有追兵,可他还是不敢大意,又等了一会儿,终于在赵番离周备只有十丈距离的时候,才确定了并没有大军在后。
校尉急忙下令开城门放周备进了城去,同时对楼上弓弩手下令放箭拒敌。(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 庭谋士看出端倪 万幸赵番急生智
即将到城下的赵番,已经到了弓弩的射程范围之内,见楼上放箭他急忙勒马停住,与十个持戟骑兵一起挥手中兵刃,来抵挡箭矢。
可刀枪哪能挡得住飞速的弓箭,不多时就有两个骑兵被射中,赵番见了心说差不多了,急忙喊话道:“快撤!”
说完一句便拨转马头,往后逃去,十人紧随其后。
等出去不少范围之后,赵番回头看去,并没有见到有追兵他才停下,往后望着已经看不见的城墙,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十个骑兵在马上面面相觑,其中一人不解的问道:“逃跑了叛将,将军何故发笑?”
因为早就受过初阳嘱托千万不要走漏了风声,免得传到敌军细作耳朵里去,赵番就卖了个关子说道:“无事,待明日尔等尽可知晓。”
又回头看了看中箭的两个士兵,问道:“你二人箭伤如何?”
两个士兵一个捂着臂膀,另一个捂着肩头,两人齐声说道:“箭透皮肉,未伤及筋骨,无大碍。”
赵番点了点头,道了声辛苦便率领十个人回了营寨去。
假装投降的周备,在士卒的带领下跟着走到了一处府宅面前,他抬头看了看发现这里原来是县令府,现在已经被马忠军占领。
士卒在外禀报之后,周庭让周备进府去见,进去后见到案几后坐着一人,三十四五岁,脸上胡须如针扎,生的五大三粗,正拿着书本观看,不用想也知道这人就是周庭。
周庭近前两步抱拳跪地说道:“步兵校尉周备,特来降周将军。”
周庭放下了手中的书本,打眼看向了跪地的周备,也不免怀疑周备是不是假降,便有些防备的问道:“两军交战,你却因何来降?”
“我随军至此欲攻打郎元,后知将军城内有兵马三万,然而卢航军中只有一万,本身就是少数,加上兵丁皆是老弱无能之辈,我便去向程原进言请书卢航增派人马,而程原不听我言,还妄谈兵法更要以少胜多,更在今日妄想以三千兵来夺城,果招一败!卢航用此碌碌无能之辈率军,我料定此战乃以卵击石,便弃暗投明而来。”周备跪在地上,说着早就预备好的谎言。
“妄想以七千兵取我三万兵马?哈哈哈哈,程原小儿果然无为啊。”周庭听后狂笑道。
周备不愧是程原挑选出的精明将领,周庭本来还对他有些怀疑,可当周备拿今天张岚的战死做引子,又在两军实力的差距上再添油加醋胡诌一番后,竟然直接让周庭完全相信了。
“然而这厮还不知七千妄对三万,乃螳臂当车呢!”为了演的更像,周备在堂下随声附和拍马屁道。
周庭大笑着下了案台,近前扶起了跪地的周备说道:“将军快起,日后你便与我帐下左右,听候调遣。”
“谢将军厚恩!”被扶起的周备又重新跪了回去,感谢道。
退下了周备之后,周庭身边的一个谋士近前说道:“将军当真预留周备于帐下?”
“高先生觉得不妥?”周庭问道。
高姓谋士跨前两步看着门外说道:“军马营中防守紧密,而其新败,必防我军夜间袭营,更得严密加防,料他单人独骑之下有何能耐得已逃脱出来,我料其必是诈降!”
“哎~我既招降与他,怎可心生疑忌。”周庭想了想后,又笑道。
“如若其真诈降,留此人于帐内必后患无穷!”谋士没想到周庭根本不相信自己,又继续劝言道。
“子徽多虑了,真来诈降赚我,怎会不假带兵马来降?足下若是不信,可唤守门校尉来问,你我当即辨明。”周庭说着就站起身走到了门外,让侍卫传唤城门校尉去了。
高子徽张了张嘴没再说什么,也只能等校尉来了之后,再做辩解了。
不多时校尉进了厅来,周庭问道:“我来问你,周备来降之时,身后可有追兵?”
“有,周将军来时我还恐其是诈我开门,故在城楼上观瞧,果然见一小队人马追撵,其中领头一将还扬言喊道‘莫要逃了逆贼’,一伙人直撵至城门楼下,我下令放箭伤二人,才将其退却。”城门校尉抱拳回复道。
周庭听了笑着让校尉退了出去,转回身笑望着高子徽说道:“如何啊?如若诈降,只需让他单人独骑前来便可,程原怎敢再让手下兵将犯险追撵?果然是子徽多虑了吧,哈哈哈哈。”
高子徽对这理由并不相信,还是分析劝言道:“若是诈降,必连同敌营人马,方才校尉所见不过是互相演戏与我等观看耳!将军不可不察,不可不防啊!”
“我自幼熟读兵书,深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之理,子徽若是不信,我大可先将其闲置于帐中,待破了程原军马之后,再做一用,如何?”周庭听的有些不耐烦了,可碍于高子徽是马忠帐下谋士,自己也实在不好发作,只能暂且缓了过去。
既然能做得了谋士,那心智必然高于一般人,他能在短时间内便看出周备是诈降就可见一斑,同样的,他当即就看出周庭不悦了。
高子徽很清楚自己只是一个谋士,而周庭才是这次出征的主将,知道再说下去肯定会招来不满,甚至会加以怪罪,也只能闭口不再言语,好过周庭说暂且不给周备实权。
虽然说了闲置不用,可越想还是放心不下,留一交战方降将在身旁终归是养虎为患,万一现在不做提防,等交战时周备再从中作梗,那可就得不偿失了,不如趁现在先将后患铲除!
“我欲修书一封于太守,禀明周备来降利害。”既然我权力不够拦不住你,那就让太守来拦你!
周庭听了很不满意,自己身为征讨将军下的决定,你区区一个谋士竟然不听不采!
想发作可还是碍于马忠的存在,周庭也只能将这股火憋在了肚子里,他冷哼一声一甩袖袍出了门去,到门口后说道:“先生还是要看清自己职位,莫要越级管理才好!”
高子徽听后手中提着的毛笔停在了半悬空,不知道笔尖该下还是该起,思想正在矛盾中,也知道自己说的有些过了,确实有点拿太守来压周庭的嫌疑。
高子徽犹豫了一会儿,最后决定为了主公的大业,还是下笔写下了整件事件的来龙去脉,又加上了自己的分析,写完后将信件装在了布袋中交给了侍从。
侍从接过信件之后正准备出去,高子徽又拦住了他,皱着眉念叨道:“可如果周备是真心来降,我此为岂不有嫉贤妒能之嫌?而且还寒了将士之心,日后主公再想招揽贤才,必难得矣。”
“如果先生疑虑不决,不如等过些时日,或揣摩或试探之后,再下定义如何。”侍从一直在厅中伺候,所以对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很清楚,又见到自己主人在为此事烦恼,就小心翼翼的进言道。
高子徽对侍从的掺话并没有恼怒,反倒觉得他说的办法也不是不可以,可以抽个时间试探一番,便点头从他手中拿回了信件。
等侍从领命出去后,高子徽看着门外叹了口气,念叨着希望是自己多疑吧,然后走了出去找到周庭,当面对周庭赔了不是。
赵番回到军营后,领着十个骑兵进了帅帐,进去后直接跪地,高兴的禀报道:“末将幸不辱命,已完成将军派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