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确定真有嫌疑人 祠堂验尸寻死因
“有,老刘跟老李两家跟我家的地相邻,当时我们一起去的。”何大叔没有想,立刻说道。
不等蒋祎传唤,老刘跟老李就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两人到近前后说道:“我们亲眼见到那一伙人打骂老何。”“是啊,我们俩上去拉架还被推倒了呢。”
这让在场的众人无不脊背生寒,这三人加起来都快两百岁了,怎么能下得去手呢?郭威听后记了下来,心想这事一定要调查清楚,想看看到底是哪家的人能这么无德,就关心的问道:“刚才蒋先生问前后两次造访树凌村,那他们第二次来的时候有没有再伤害你们?”
“那倒没有,第二次只是其中几个下人模样的人来过,也没干别的,就在村里转了几圈而已。”那个叫老刘大叔的说道。
“没有就好,三位老哥哥先回去吧,这事我们一定彻查,给你们一个交代。”郭威点了点头说道。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这时候蒋祎来了精神,急忙说道:“等会儿!”
正要回人群的三个人被蒋祎拦了下来,有些不解的转回了身来。
“你说又来过村子,但却什么都没干?你确定你没看错人吗?”蒋祎看着刘大叔,激动无比的问道。
刚才蒋祎也是被气愤冲昏了头,竟然忘记了先前自己问的重中之重,现在再经过郭威一提才瞬间反应过来。
“绝对没错!虽然他换上了普通的衣服,但我绝对不会认错!”刘大叔斩钉截铁的说道。
因为刘大叔家在村口路边,这也是通往村子的唯一道路,平常不下地干活的时候,刘大叔就带着自己小孙子玩,那陌生人进村的时候正好让他撞见。
“换普通衣服?”蒋祎皱着眉心中疑惑不已。
说是下人,这不难考证,从对身边人的言行举止上就能看出来。又按照刘大叔的说法,现在换成了普通衣服,那意思就是先前穿的比较华丽,衣着华丽肯定比较引人注意,现在换成普通衣服再进出村庄,为的无非就是悄没声息,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果不其然,刘大叔很快就认证了蒋祎的想法说道:“对,之前他们打老何的时候,虽然能看出他是个下人,但穿得衣服也是很华丽的,直到前些日子再来那几次,每次却都穿着破麻糙布还偷偷摸摸的,我当时还心说这是得罪主子被撵出家门了,要来偷东西,就多留意了一下。”
“又来过好几次?”激动的蒋祎再次提问道。
“嗯,光我见到的就有两次。”刘大叔略微回忆了一下说道。
这一番话可是让蒋祎直接兴奋了起来,这人行为太诡异了,一定有鬼!
如果打完人之后来村里一次,那好理解,当时怒火攻心没控制住打了人,过后害怕别人报官就让下人来打听打听。可来好几次就得细细揣摩一下他的意图了,现在又知道不光来过几次,行为还偷偷摸摸的,最重要是换了普通村民衣服,这其中明显有隐情!
“那你有没有看到这人去周安家附近?”稳了稳激动的心后,蒋祎急忙问道。
“那倒没有,我只是在村口带孙子的时候看到过,进村之后我也就跟了不远,再去哪我就不知道了。”刘大叔摇了摇头说道。
蒋祎有些失望了,但还是不灰心想知道的更详细一些,就继续问道:“那你还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吗?”
刘大叔粗略回忆了一下,正要开口描述,这时候郝引站了出来回忆着说道:“是不是穿着青色布衫,长的不高,皮肉黝黑,身材粗壮,留着小胡子,蒜头鼻子,浓眉大眼,国字脸,还有一点点的拎肩?”
“对对对!”听了郝引的描述,刘大叔再一回想,还真是长这样,当即一拍巴掌说道。
“你也见过?”仲德惊奇的看着郝引问道。
“见过,我在去周安家门口等的时候,就是我去的第二天,正好看到那个人在周安家附近,还往周安家那边张望,我就好奇这是干嘛所以就多看了一眼,那人见到我在打量他扭头就走了。”郝引回想着自己等周安的时候,还有些不解这到底是什么人。
蒋祎等人陷入了沉思,对这形迹可疑的人抱有了无比怀疑的心态。
“当时光顾着找周安了,也就没觉得什么,现在再想想这人的行为举止,感觉就像小偷要偷东西,还没等动手但被人发现了,就荒而逃一样。”过了一会儿,郝引感悟的说道。
郝引的话让蒋祎瞬间领悟了,如果不是怀揣不可告人的秘密,是绝不可能这么鬼鬼祟祟的!料想这人即便不是凶手,也一定与此案有莫大关系!
这时候蒋祎自嘲的笑了笑说道:“从开始的推测,凶手不说是老谋深算,行事也算的上深思熟虑,也让我不自觉的对这心思缜密的凶手产生了先入为主的心态,致使差点错过这重要的线索。”
“没想到凶手前铺后垫,却百密一疏!”这时候仲德跨前一步走了过来,接上了蒋祎的话。
凶手做的很多,消灭证据后,事件也确实不容易调查。,凶手想的很全面、很周到,杀人这种事肯定不敢轻易外传,凶手本人因为心中有鬼也一定不敢再在村里露面,只能让家里忠心的下人来给善后。
仲德等人也正因为凶手“周到”的让自己的下人再回来打探案情,才能轻易得到嫌犯的线索!
“立刻着画师给凶嫌作像,兵士先驻扎在树凌村听调,昌荷分配人手后,带人挨个村镇调查,只要长得像的全都带回来,宁可抓错,绝不放过!”对动脑不是很在行的郭用,这时在确定嫌疑犯之后也来了精神。
昌荷领命带领手下八名侍卫进了帐去,逐一发放任务不提。
让百姓回去,一切安排妥当后,仲德跟蒋祎、郭威、郭用又带上了二十名士兵,往村中停放周安家七口尸身的祠堂走去。
刚进祠堂,正好看到仵作在检查尸体,仲德近前问道:“先生可有线索?”
仵作摘下了口鼻处的方巾,冲仲德作揖后又拿起了旁边的书本,领着仲德等人出了祠堂,将册子递给了仲德说道:“周安家七口人虽然尸身有些腐烂,但凭借老朽多年验尸经验,也已经检验完毕,伤情大小、死因全都记录在此册当中,请大人观读。”
册子上面除了写着死者姓名与年纪外,还记录了仵作验尸后查出的死因与皮肉伤,可以说就是仵作的验尸笔记。
仲德接过了仵作递来的册子,展开后读道:“周安,年龄:六十一岁;外伤:颈部有掌手捏痕迹;查明死因:颈椎折断。周安妻子王氏,年龄:五十九岁;无外伤;刨尸观之心脉肿胀阻塞,推测惊吓致死。安长子周平:年龄二十七岁;双眼充血红肿,开颅观之,脑膜动脉破损红肿,死因为太阳穴遭重击致死。平妻刘氏:年龄二十二岁;手脚又被绳缚迹象,口中有丝线,推测有被布塞口迹象,身上多处青伤,下体红肿,死前必被施暴;死因房事核算,致心肌梗塞。”
读到这里,仲德颤抖着手合上了册子,深吸了几口气对仵作问道:“先生的意思是?”
现在的仲德只觉得头皮发麻,虽然对刘氏的死因已经读懂了,但还是想听仵作说不是“奸杀”二字。
“以我验尸经验不敢妄下定论,又找来弄婆查后得知,肿成这般,非十次以上所不能为也!”仵作叹了口气说道。
“难道是......”仲德闭着眼紧捏着拳头,他很不想去确定,但是又不得不去确定。
“凶杀现场之下,绝无可能有精力行如此量多房事,以我推测,定非一人所为!而刘氏......为**致死!”仵作常年检查尸体,按理说也该对尸体习以为常了,可到这件案子的时候,等知道了这种死因,甚至连仵作都有些接受不了这恶魔的行为。(未完待续)
第九十二章 悲惨周安一家人 恶贼斩草又除根
凶徒不止一人,那意思就是说,先前在何大叔地里露营的那三定帐篷中的每一个人,都跟这命案有关!
从做官那天起,就做好准备去面对这些事了,到现在真碰到了,虽然心里很不是滋味,可身为父母官还要为百姓主持公道,怎么能被吓倒!郭威叹了口气只能强装镇定,跟仵作问道:“请问先生,其他人的呢?”
仵作向了已经青了脸的仲德,知道他是不会再去看尸检记录了,就近前一步从仲德手中把册子拿了过来,并说道:“恕小人无礼。”
仵作翻阅着册子念道:“周广,安幼子,年十六岁,胸口塌陷,解衣探之,二十四条肋骨尽断!骨断形如人脚相宽,我断为高大力壮人士,将广一脚踹死,但其衣衫完整,上无任何手脚印记。”
郭用听到这里,不自觉的看向了蒋祎,心说:“先前从几句言语当中,公?就能知晓贼心缜密,现今发现果然如此,竟然能伤人性命之后再消灭所有证据!”
“周忠,安庄上管事,五十岁,颈骨被扭断。”仵作继续说道。
周安家被害了七条人命,现在只说了六人后就没再继续,仵作脸上却显露出了无比犹豫的神色,像是再做内心争斗一样。
郭威看着迟疑不开口的仵作疑惑的问道:“先生可是有难言之隐?”
“并无......”仵作说道。
“劳请先生继续。”郭威说道。
“周龄,安长子长孙,颈骨同样被扭断,时年......”终于下定决心要说的仵作,在说到一半的时候又顿住了,因为他看着册子上周龄的信息,实在是张不开嘴。
去讲明这样悲惨的案件,仵作的心里何尝不难受,可跟官员诉说即是他的指责,更是为周安家沉冤得雪的使命。
虽然知道仵作心里难受,可现在调查取证是官员的分内事,就算再怎么不想去面对,也必须迎面而上,因为这既是官员的职责更是使命!
郭威要上前拿过册子自己看的时候,仵作流着泪说出了周龄的年纪道:“时年......未满一月!”
说完后仵作一屁股坐在离地上,双手使劲的捶打着地面,哭喊着愤怒天地不公。
“什么?!”郭威听后大叫一声,直接站立不稳,跟同仵作一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竟然都能对一个未满月的孩子下杀手!这心理得变态到什么程度?!
郭用气的双眼通红,沧啷一声拔出了腰间宝剑,剑指苍天怒道:“留此恶贼于世,天理不容!我当回营中点兵,不分昼夜,誓要拿获恶贼,将其碎尸万段!”
郭用说完转身上马,怒拍马背,马蹄声起直奔青云县军营而去。
“杀人全家不算,还要怕被长成报复,断其根苗!”蒋祎仰着头泪水顺着脸颊流下,看着天痛苦道。
不单蒋祎、郭用、仵作痛哭,就连自认为常年驰骋沙场,心中早已冰凉的二十名甲士,在听到这个噩耗时也都泣不成声。他们在战场上不管杀了多少人,更不管手上已经有了多少亡魂,自问也不敢违背良心与道德,去杀害一个还都不满月的孩子!
仲德上前扶起了在地上的仵作跟郭用说道:“事已至此,哭恼无用,现今紧要,当尽查明,将凶徒拿获法办,以偿周安家七口人命。”
郭用跟蒋祎点了点头,两人一起去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了一些,也是下定决心要以最快的速度追查出凶手来,不将他们千刀万剐,实在难以消除周安家的冤屈!
仲德送走了仵作,三人一同往树凌村走去,一路无话。
回到树凌村帅营后,仲德下令给郭威道:“兰视,先与昌荷留守树凌村,但凡见有行迹诡异者,不问缘由,直接拿下!”
郭威与昌荷跪地领命。
“我县不表严厉便擅自调兵,为免生疑惑,公?需尽快拟好一份书信,派人送与刺史,让其知晓周家七口惨状。”仲德又向蒋祎说道。
“大人言之有理,我这就去。”蒋祎点了点头,仲德想的确实周全。
县尉虽然掌捕盗,但最大也只能调用两百人马,而现在两百名士兵已经全都都带来了树凌村,郭用又回到军营去调备人马,虽然能知道郭用肯定能调来,而且也能表明是为什么调用,可就怕上报之后州牧怀疑在这乱世之间领兵造反,明明是伸冤却被误会造反,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一切人员工作安排妥当后,仲德走出了帅营,对帐边侍卫下令道:“传令下去,我军虽然驻扎村外,但只为查案,百姓可自由出入农种,不必惊慌。兵士也不得扰民,如若有人状告,定斩不饶!”
仲德回想着村民对周安全家的评价“为人老实,从不与人结怨”,甚至村长王沪压榨百姓,也是周安拿钱替村民顶了大头,就这么个大好人结果落了个灭门绝后的下场。
经历了这件凶杀案之后,仲德已经不再像以前那么仁慈。
这时候蒋祎出了帅帐,把已经写好的书信交给了侍卫,说道:“飞马送与刺史。”
侍卫接过信件,快速跑向了马棚,蒋祎转身又安抚仲德道:“案件慌乱,单凭一张画像来追查人凶,更是大海捞针,必不能一日所破,留全员在此也只是空耗精力,不如只留我等在此守备,大人先行回家。”
“先生话实在有理,案件繁琐,的确非短时日内所能侦破,可我怎能忍心看先生在此疲惫,而我却回家享受。”仲德看着蒋祎摇了摇头说道。
“大人差矣,大人回家休息并非只为你自己。大人切莫要忘记,你不单要为周安家请命伸冤,更是青云县的县令,不备足精力,还怎能为百姓牟利?届时累倒后,非但不能再为百姓做主,更查不了周安家灭门一案,大人思之量之。”虽然仲德这体恤下属的做法让蒋祎有些感动,可感动归感动,绝不能让感动凌驾于理智之上,蒋祎还是能分清事态轻重急缓。
经过蒋祎的分析,仲德也反应了过来,不能意气用事,可看着已经略有疲惫的蒋祎跟郭威,还是否决了蒋祎的好意。
同样都是文臣不是武将,都没有那么好的体力,他俩在这含辛茹苦的调查破案,身为县令的我却回家休息,就算不理智也就不理智了!反正我是不能走!
蒋祎见到仲德不同意,就准备继续开导他,刚要开口就被仲德挥手打断了道:“我意已决,公?无需多言。”
账内的郭威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他很快就猜出了仲德的心思,随即走出了帐篷对仲德说道:“仲德留此与我一同分忧劳累,我俩自然欢心,然而,现如今方初阳重伤在家,仲德当真宽心?”
“这......待过后我与初阳讲明,他自然能理解我。况且家中有颜诺与观泰照看,我自宽心。”仲德想到了初阳的时候,也有些心动想回家看望初阳一下了,可当他看到已经疲惫的二人的时候,还是决定留下来。
“那仲德留此,意欲何为?”郭威嘴角一扬,明知故问的说道。
“我留此地,只为与你等......”仲德再经过郭威的追问,不得已只能再次吐露心声。
“若真想帮我俩分忧,便不能共同劳累,我三人共同在此,最后只会同时累倒三人,不如轮流在此坐守,等明日我累时再换成你,若何?”不等仲德说完,郭威就将仲德打断,并理性分析道。(未完待续)
第九十三章 见识修炼天作异 观泰眼中射凶光
仲德还想留在这里,可就像郭威说的,所有人一起忙碌,最后所有人一起累倒,还不如轮流休息来的实在。
正在仲德犹豫不决的时候,蒋祎近前又补了一句道:“我们三个人一块儿倒下了,到时候真的拿住了凶手,无精打采的我们还能有足够的洞察力去审讯法办吗?就靠我们这萎靡不振的样子,说不定还能让凶手混过去呢!大人一定要考虑清楚后果才行!”
蒋祎一句话点破了关键所在,仲德也恍然大悟,自己一干人等在毫无精神的状态下去审案破案,那不是为周安伸冤,那是在故意放纵凶手撒谎扯淡!
“那好,今天你们俩在这,我先回家歇息,孝才调兵回来后你们也要嘱咐他回去休息,等明天我俩一起过来换你们。”如梦初醒的仲德既然确定了蒋祎与郭威的话,也就不再耽搁,冲二人施了一礼就转身往外走去。
回到了长马镇后,仲德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先去了县府找来了周安全家的记录卷宗,一直审查揣摩这件案子,一直等待到天近黄昏的时候,仲德才起身往家走去。
等进了巷子天色也已经黑了下来,见到家门前蹲着一个人影,近前一看原来是文颜诺,这时候仲德才想起来还要陪初阳找房子。
到跟前后文颜诺抬起头来看到了来人是自己父亲,急忙站了起来拉着仲德的胳膊问道:“爹你这是去哪了?我去府衙找你,他们也只是说你外出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么久才回来。”
去找自己却不在,看来文颜诺去的挺早,那时候估计自己还在树凌村。
仲德实在是不愿意回忆周安家的惨案,更不想提,可碍于跟初阳有约在先,而现在自己又违背了约定,如果失信于人还不解释一下,实在是说不过去。
“唉......我其实......”仲德叹了口气,刚要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发现现在时间太巧,很多吃完晚饭的人正在街上闲逛,就只能就此打住:“这里人多,咱回家说去。”
说完就率先向大门走去,文颜诺见仲德就要推门进去,急忙伸手拦下了他道:“不能进去!”
听到文颜诺呵止,仲德的手伸在半悬空,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为什么?”仲德收回了手,不解的看着文颜诺问道。
见仲德停下了开门的动作,文颜诺才松了一口气说道:“初阳已经开始修炼了。”
“什么?简直胡闹!难道他不怕走火入魔了吗?!”仲德一听顿时就急了,因为先前初阳跟仲德详细讲解过,现在仲德也非常清楚武学进阶巩固的严重性。
文颜诺早就猜到仲德会是这反映,因为自己在得知初阳要在家里修炼的时候,自己也是这反映。苦笑了一下,只能向仲德解释了一遍初阳不得已而为的缘由。
仲德听过缘由后叹了口气说道:“唉......想不到因为太过顾及此案,竟险些害了贤弟......”
“案?”仲德一句感慨,让文颜诺全都听了去,正要问仲德缘由就见仲德开口道:“观泰在不在?是他在给初阳护法吗?”
虽然很想知道仲德口中的“案”到底是什么意思,可当文颜诺见到仲德这么关心初阳安危的时候,也只能强压下内心中的好奇,只有等安抚好仲德之后,才能详细打探了。
“嗯,观泰已经在里面了。”文颜诺点了点头说道。
“可这里人声噪咂,如果吵闹到他们怎么办?”虽然已经确定有观泰给初阳护法,可仲德还是很不放心,紧张无比的问道。
“放心吧爹,虽然初阳是逼不得已才选择在此时此地进行巩固修炼,但爹你也要知道,初阳为人并不马虎,他既然敢做出这选择,就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相信绝对没问题。”文颜诺就上前笑着安慰他说道。
仲德一想觉得文颜诺说的的确在理,如果这里不行的话,就算初阳没找到合适的房子,也完全可以跋涉去野外修炼,完全没必要拿自己前程跟性命在这犯险。
“好吧,是为父糊涂了。”仲德笑着揉了揉文颜诺的头说道。
“爹爹是关心则乱了。”文颜诺笑着说道。
仲德轻手轻脚的走到门檐下想洞察一下院内状况,可当他刚靠近大门的时候,竟然觉得有凉风顺着门缝吹了出来,仲德好奇的趴在门上沿着门缝往里看去,竟然见到院内风流涌动,风势之大,甚至连地上的尘土也被卷了起来。
这一景象把门外的仲德吓得不轻,急忙倒退几步往院中上空看去,却什么都没看到,不可置信的仲德又趴回到门缝上去,院子中依然狂风大作!
仲德因为惊奇这天地异象,不自觉的就往门内挤了挤想看的更清楚些,正好因为门被挤宽了一点,借着月光依稀看到有个人影站在院里。
正在仲德疑惑这是谁的时候,谁知道用力过大,门被挤得吱吖一声响,那人影转动头颅望向了大门,虽然这人的容貌身段被风沙掩盖,但仲德依然能感觉出人影面孔当中,向自己射出了一道充满杀意的寒光,其中意思无比的清晰,就是在警告仲德不可近前,再敢造次直接斩杀当场!
“这......这......这......”仲德被这道杀意惊得忍不住倒退了两步,颤抖着指着院中说道。
正要惊讶这天地异象与院中不知是人是鬼的时候,仲德见到镇定自若的文颜诺,也突然反应了过来。初阳在内为进阶的巩固而修炼,那站着的人影十有**就是正给他护法的观泰了。
虽然人影模糊,但再怎么说观泰也是仲德从小看着长大的,刚才也只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这突如其来的异象给吓得没反应过来而已。
这时文颜诺笑着上前扶起了已经吓得坐在了地上的仲德,说道:“我刚回来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呢。”
“那人影是观泰吧?”仲德站起来后深吸了一口气,虽然自己猜测那人影是观泰,但还是想更确信一遍。
“的确是那小子。”看着父亲的窘态,文颜诺还是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观泰啊观泰,你隐藏的真够深呐!”这时候仲德也欣慰的笑了,自己记忆中,观泰一直是那个吊儿郎当,成天被文颜诺欺负的弱小子,没想到直到刚才眼神接触的那一刻,仲德才明白观泰其实是有真实力的,平常只是为了不伤害文颜诺而在隐匿实力罢了!
“走吧,我们找地方吃饭去先,顺便给观泰带些回来。”仲德打摸打摸了屁股上的土,往院内看了看心说这一时半会儿也完不了,自己父女二人都忙碌了一天,不如先去填饱肚子再说。
“不行,我去观泰家送信回来后,发现他们已经开始了,而且门上还粘着一张便条,写着‘闭关勿扰,出关再谈’。”文颜诺跟仲德一起往前走着说道。
说着文颜诺就将收起来的便条递给了仲德。
“闭关期间不能被打扰,更不能吃饭,初阳是没办法,那观泰呢?也不吃饭了吗?”仲德接过便条看了看说道。
“不然呢?为了给初阳护法,他也只能忍着了。”文颜诺撇了撇嘴,将双手一摊无可奈何的说道。
仲德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问道:“那有没有说要几天?”
“好像得两天吧。”文颜诺答道。
仲德停下脚步,看着家的方向自言自语道:“真是难为观泰这孩子了。”(未完待续)
第九十四章 好再来饭馆再去 掌柜依然不收钱
怀揣心事的仲德也没在附近吃,就想找一处僻静,两人步行了一刻钟,穿过了繁华的街道,无巧不巧的去到了中午文颜诺跟初阳吃过的“好再来”饭馆。
进了厅去,案台上油灯闪闪跳跃着,掌柜正坐在竹椅上砸吧着嘴喝着小壶的香茶,看他眉宇间带的微笑,今天的心情貌似格外的好,轻带皱纹的脸上都是藏不住的喜悦。
细细品了一口茶,见仲德与文颜诺进来,掌柜急忙放下招呼两人坐下,并亲自山前斟茶道:“大人来小店,不胜荣幸,大人想吃点......”
“楼上可有雅间?”仲德伸手拦住了正欲倒茶的掌柜,环顾了一下几乎已经坐满的一楼,还不等掌柜问完,便像是受不了楼下的杂乱一样,直接开口问道。
“有,有,楼上空着呢。”掌故急忙伸手引路,领着仲德与文颜诺上了楼去。
往楼上走着的时候,掌柜还不住的往门外望着,这一切都被仲德看在了眼里,他冲掌柜问道:“掌柜可是在等什么人?”
“怎么方初阳公子没有同大人一起来吗?”虽然这话是问仲德,可掌柜却是在看着文颜诺问。
仲德见了也没当回事,只是随口回了句:“初阳劳累,尚在家中歇息。”
不知道中午事的仲德,当然不会对掌柜的反应多想,而文颜诺却不一样了,回想着自己中午与初阳走在大街上被人误会的场景,又想着进店后两人一直拉着的手,现在再听着掌柜的问话,简直就像是在问“你丈夫怎么没来呢?”
一番胡思乱想下来,顿时让文颜诺羞的满脸通红,也不管有没有掌柜领路了,径直跑进了一处小间。
仲德对此全然不知何为,只是疑惑的看着还没来得急掩上的房门,皱着眉“嗯?”了一声。掌柜对文颜诺的反应当然明白,却也不好说破,只是在一旁掩嘴偷笑道:“大人请。”
进小间落座,仲德叫了两个菜,又要了小坛酒就等着了。
菜要炒,酒却不用,还不等上菜,仲德就已经开始自斟自饮了起来。
文颜诺看着正愁容满面开怀畅饮的仲德,联想到了他之前说的“案”,料想父亲一定是碰上麻烦事了,刚要问就想起先前父亲谨慎的样子,自知事情绝对很严重。
文颜诺就屏住呼吸洗耳倾听二楼的动静,发现除了能听到一楼推杯换盏的噪杂声外,别的什么都听不到,就站了起来轻手轻脚的打开了雅间的房门向外观瞧,确认并没有人在二楼后才回来重新坐下。
文颜诺拿起酒勺,给仲德重新满上了一盏,才问道:“爹爹之前顾及街上人多眼杂没有细说,现在楼上并没有别人在,可以告诉女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
仲德端起酒盏一饮而尽,将酒盏怒砸在案上说道:“今天上午我回府衙后才知道,早些时候你郭二伯接到了‘树凌村’的人来报案,说是.......”整个复述过程中,仲德边喝边讲,说到最后竟然已经连干了六盏!
尤其是说到最后周安家小孙子周龄惨死的时候,仲德直接压制不住内心的怒火,将手中黄铜的酒盏“啪”的一声掷在了墙上。
文颜诺听的也是火冒三丈,只觉得凶手的作为简直令人发指,直骂凶手是肮脏的杂种!
虽然文颜诺也是怒不可遏,可她相对于已经喝酒的仲德来说,还是比较理智一点,文颜诺安抚着仲德说道:“既然命案已经发生了,爹爹再生气也只是枉然,现在你应该稳住身心,好尽快将凶手拿获归案,这种时候爹爹更应该保重身体才是。”
文颜诺说的跟蒋祎、郭威说的如出一辙,仲德当然清楚其中明理,可生气上火这种事,岂是说控制就能控制的?再厉害的人,该生气上火一样生气上火,了不起也只是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而已。
虽然仲德对心境看的很透,可也不好去反驳文颜诺,免得再勃了她一番好意,仲德只能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吃好饭结账的时候,掌柜还是没收钱,仲德好奇问他缘由,掌柜将中午初阳跟文颜诺来吃饭的事说了一遍,并补充了一句道:“我明明没收公子的钱,可哪能想到公子又差一个孩子给我把钱送来了,而且还多于饭钱,本来我还想把钱送还到府上去,可又觉得太显做作就只能留下,也巧了大人来吃饭,正好当抵消那多于的钱了。”
就像掌柜说的,过多客气就显得太做作了,仲德也就没跟掌柜多计较,道了声谢就同文颜诺走出了“好再来”。
出了“好再来”后,仲德终于露出了今天真正的第一份笑容,本来脸红的文颜诺看着嘴角上扬的仲德,心中充满了疑惑,更觉得无比诧异,也顾不上害羞了,直接冲仲德问道:“爹爹在笑什么?”
“哈哈哈哈~~”仲德也不回话,转回头暧昧的看着文颜诺,把刚才一直憋着的笑终于放了出来。
两人做了二十二年的父子了,看着仲德那充满暧昧的眼神,顷刻间便明白了仲德为什么大笑,文颜诺顿时羞的手足无措,脸红的更像是在滴血似的,气的一跺脚冲仲德娇羞道:“哼!不理你了!”
一声娇喝后,文颜诺也不理仲德,直接向家的方向跑去。
文颜诺已经跑远了,仲德自己一人往家走着,生与死等同悲与乐,都是一线之隔。刚才大笑过的仲德,在释放完内心中那瞬间的喜悦后,又让周安家惨案的惆怅堆满了心窝。
仲德如行尸走肉一般在街上走着,仲德看着街上欢声笑语的人群,仲德心里就很不是滋味,本来周安家也应该像他们一样其乐融融,然而一家七口却......越想越是难过,竟不自觉的落下了泪水。
跑出一段路的文颜诺在平复下内心的娇羞后,才停下脚步等着仲德,不大一会儿就见到仲德向自己走来,文颜诺刚想打招呼,就见到仲德脸上流淌着的清泪。
这无声的落泪更让人觉得悲心,文颜诺径直立在了当场,文颜诺看着悲痛欲绝的父亲只觉得痛心疾首,心说一定要想办法让父亲不再去想这件案子,最起码也要做到暂时不想。
文颜诺走上前挽着仲德的胳膊,岔开话题道:“爹爹,初阳正在巩固修炼,咱又回不去家,该怎么办呐?”
经文颜诺一问,仲德才算是恢复了一丝往日的精神,他思考了一下说道:“你郭二伯不在家,不如你去找郭敏吧,你小姐俩也有日子没见了吧?正好住你二伯家就行。”
郭威有四个孩子,郭敏是郭威的小女儿,也是观泰的三姐,长文颜诺六岁,虽然郭敏比文颜诺大了这么多,可两人最是投缘,简直无话不谈。
文颜诺想着能跟自己最聊的来的郭敏玩,自然兴高采烈,高兴的拉着仲德就往观泰家走。
仲德急忙拦下了文颜诺说道:“你自己去吧,我就不去了。”
“那爹爹你今晚住哪?”不去观泰家住,带的钱又不够住店,难不成要露宿街头吗?
“我去你郭三伯家。”仲德答道。
“观泰家虽然跟咱家方向相反,可也只不过是隔着半里路而已,而三伯家远在乡郊,爹爹干嘛要舍近求远呢?”文颜诺实在想不通,皱着眉不解的看着仲德。
“刚才还说你二伯不在家,而且观泰又在咱家里给初阳护法,你说他家里一个男人都没有,我还能去吗?”仲德一翻白眼,心说这丫头平日里古灵精怪一肚子心眼儿,怎么现在快成傻子了呢?
“嘿嘿嘿嘿,好像的确不合适哈。”文颜诺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像我这般精明,怎会有你这二傻子一般的女儿呢?”仲德皱着眉捋着胡子看着天,对此事极其想不通。
“哼!”听仲德在损自己,文颜诺气的一跺脚,也不再理仲德去哪了,直接向观泰家走去。(未完待续)
第九十五章 小姐俩短别重聚 威小女套路颜诺
文颜诺独自一人步行到了观泰家中,进去后不论老少,全都出来迎接,尤其观泰的母亲听到文颜诺来了,快步从内室走了出来,上前直接拉着文颜诺的手说道:“你这孩子前段时间都干嘛去了?这么长时间也不来看看二娘。”
“前段时间宁驷县发了水灾,我跟着一起去救灾了,我现在这不是来了吗。”文颜诺拉着郭母的手,笑嘻嘻的解释道。
“嗯,你这孩子打小就心善。”郭母看着文颜诺的眼中充满了喜欢,心中对她更是大加赞许。
文颜诺又陪着郭母聊了一会儿,郭母打了个哈欠道:“人老了,体力就跟不上来,我就先去睡了。”
文颜诺赶忙上前扶郭母起身。
“颜诺今晚就别回去了,在家里跟你敏姐好好聚聚。”郭母站起身还是拉着文颜诺的手,就生怕文颜诺说要回家。
“我就是这么打算的。”文颜诺嘿嘿笑着说道。
郭母听到文颜诺打算在家里住下,高兴的点着头说着好就回屋休息去了,这时候郭敏上来一把拉住了文颜诺的手说道:“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久都不来找我?”
“姐你逗我呢呗?刚刚不是都说了嘛?我随队伍去赈灾扶贫了,还怎么来看你啊。”文颜诺挑着似柳叶一般细长的眉毛,看着郭敏说道。
“这是理由吗?这是理由吗?嗯?”看着语态极度嚣张的文颜诺,郭敏就打算好好整治整治她,说着话就把一只手伸向了文颜诺腋下的痒痒肉,给文颜诺哈着痒。
刚开始的时候,文颜诺还表现出一副天塌地陷我仍独尊的样子,可当被郭敏一阵搔痒进攻之后,也是忍不住了,直接向郭敏告饶道:“姐我错了,下次不敢了还不行吗?哈哈哈哈......”
“什么?还敢有下次?”文颜诺已经告饶了,可耐不住有人故意找茬,郭敏极其惊讶文颜诺的不怕死精神,本来只是一只手给文颜诺搔痒,现在也换成了两只手一起。
饱受折磨的文颜诺直接笑出了眼泪来,实在受不了了就再次告饶道:“不不不,再也不敢了!”
文颜诺以为这次说完,估计郭敏就该停手了,可谁能想到她非但没停,还更加了一把劲,而且这次找茬的理由差点没把文颜诺气吐血:“为了能保证你下次不会再犯,我现在提前给你点教训。”
从文颜诺对待初阳跟观泰上就能看出,她平日脾气心性就似暴君一般!这种人岂能一味受人打压?当即使出浑身解数扭转了身子,伸出手也对郭敏下手了,并叫嚷着道:“大家都别好过!老娘跟你拼了!”
刹那间屋内两人闹做一团......
仲德去到郭用家时,得到仲德指令的郭用也是刚刚从树凌村回来。
饭菜刚刚上桌还不等动筷子,郭用就见到仲德进来了,连忙上酒招呼仲德坐下一起,虽然仲德已经吃过饭了,可耐不住好兄弟的邀请,就又落座拿起了碗筷。
两人饮酒吃饭当中,自然免不了再对周安家一案进行追查分析。
“凶手画像,可有张贴悬告?”两人互饮一盏后,郭用问道。
仲德拿酒勺给两人重新满上后说道:“嗯,已差人于县内各地张贴。”
现在已经能知道凶手不止一人,而且还能带下人出游,家境自然富裕,这就很好的将圈子缩小了大半。
看过通过刘大叔跟郝引的描述所给凶嫌作的画像后,仲德等人很确定那下人并不是镇上的人,这就很简单的用排除法去掉了镇上人作案的嫌疑,两人又计定好了明日的计划,明日两人各带队从附近乡镇先近后远逐个排查。
观泰家中郭敏房内,玩闹了好一会儿小姐俩才相互罢兵歇战,文颜诺走到案前倒了杯水一饮而尽,拿手扇着风说道:“呼,热死我了。”
重新坐下后还想跟郭敏聊点别的,可郭敏眼直勾勾的看着文颜诺,并且不住的嘿嘿笑着,见到郭敏这样可把文颜诺吓了一跳,直接不敢再言语一声了。
等了一会儿郭敏还是没有一丝恢复的迹象,就像魔障了一样,文颜诺咽了口唾沫上前在郭敏眼前晃了晃手,说道:“姐你别这样,半夜三更怪瘆人的......”
“听说你有状况了?”这时候郭敏才终于开口说话,只不过还是在笑。
“嗯?什么状况?”先是魔障了一样在那傻笑,现在又冷不防来这么一句,文颜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解的问道。
“别跟我装!”郭敏收起了笑容,貌似觉得文颜诺在撒谎,就有些严肃的说道。
“什么跟什么呀?我是真不知道,姐你到底什么意思啊?”文颜诺更懵了,只觉得自己身处幻境当中一样。
“当然是方初阳啊。”郭敏意味深长的一笑说道。
“姐你认识他?”文颜诺一听郭敏提了初阳,顿时惊奇道。
文颜诺看着郭敏心说道:“不应该啊,初阳明明是天断山内侧的人,这是生平第一次出山,怎么可能认识敏姐呢?”
心中刚刚升起疑惑,转瞬一想便清楚了,初阳现在可是长马镇的名人,更何况初阳还是其弟郭追的大哥,而且难保观泰不回家显摆,有此郭敏听过初阳也就不足为奇了,但听过归听过,肯定不认识。
果不其然,文颜诺刚刚揣测完,郭敏就像是为了验证她的想法一样,轻描淡写的说道:“认识是肯定不认识的了,只不过现在去街上一听,十个人里就得有九个在议论方初阳。”
文颜诺听后心说道:“果然如此。”
这时候郭敏也不再看文颜诺,把头扭向了一旁,还是似刚才一样不温不火的说道:“尤其是今天下午的时候,听说他拉着一个女孩子的手逛街秀恩爱......”
听似云淡风轻,实则掷地有声!郭敏说完后还别有深意的看向了文颜诺的手,其中意思连傻子都能明白。
文颜诺一下羞红了脸,佯装生气的说道:“姐你取笑我!”
“好好好,不笑,不笑,哈哈哈哈......”虽然嘴上说不笑,可终于还是掩盖不住心中那一直压抑着的喜悦,到最后郭敏终于还是大笑了出来。
文颜诺在一旁嘟着嘴,不满的看着正大笑的郭敏。
笑过一阵后,郭敏擦了擦乐出来的眼泪说道:“老实交代,发展到哪一步了?”
“什么啊,姐你可别乱说,我跟他可什么关系都没有!”文颜诺红着脸说道。
“哦,他啊......哈哈哈哈。”郭敏听着这近乎无比亲昵的称谓,刚才憋下去的笑在这一刻又忍不住释放了出来。
“姐你要是再这样,我就再也不来了!”文颜诺生气的白了郭敏一眼道。
文颜诺容颜长相是清纯可人,一道白眼却又尽显千娇百媚,郭敏心说道:“对着倾国倾城的颜诺,就是姐姐我看了都有些动容呢,要是方捷不对你有些想法,那才有鬼呢!”(未完待续)
第九十六章 激将套路文颜诺 道明喜欢方初阳
“今下午我到街上,听到百姓对方初阳各种赞誉,说他不惜以身犯险为民除害,又把所得万两白银都还归了百姓手中,依我看来方初阳现在已是德高望重,往后也必有大为,妹妹对他当真无动于衷?”郭敏看着文颜诺试探的问道。
“切,谁看的上他啊!”文颜诺只是红着脸拿手抠着文案的一角,不敢再与郭敏那双似是能将人看透的双眼对视,这不看人说话加上手忙脚乱的样子,让这回答显得无比心虚。
郭敏看着脸红的文颜诺微微一笑说道:“哦~既然妹妹不喜欢,那姐姐可就不客气了!”
“姐姐你......”郭敏一句话,惊的文颜诺急忙把头转了回来,不可思议的看着郭敏。
郭敏长的秀丽甜美,身姿婀娜,虽然是比文颜诺大了六岁不假,可这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因为这多出的年龄与阅历,让郭敏比略带刁蛮的文颜诺更多了份温文尔雅的气质,如果两人站到一起,相信郭敏会吸引更多人去了解追求。
二十八年间,来提亲的人差点踏破了郭威家的门槛,可就是没人能入得了郭敏的法眼,也可能是受郭用的熏陶,郭敏便从小立志要嫁给一个忠孝两全,又能征惯战的少将军!
到最后郭威实在着急女儿的婚事,就问道:“少将军哪里那么好找?如果没有,女儿该当如何?”
郭敏对自己的理念当然是坚定不移,当下一句话掷地有声:“那便终生不嫁!”
果然事实胜于雄辩,认郭敏理想再好,也终会被事实打败,将军好找,但少将军难寻!甚至说句难听点的,以当下年月来看,年纪轻轻就能做少将军的,那一定是世族,俗话说肩膀不齐不是亲戚,三公九卿的二代怎么可能看得上小小县丞的女儿呢。
就算真看上娶了,也只能为妾,将来出生的孩子也只能算庶出而已,相信就凭这一点,就没人愿意将自己女儿嫁给别人做小!
文颜诺不可思议的看着郭敏,就想从中发现点什么端倪出来,然而任凭文颜诺怎么观瞧,就是猜不透郭敏的话到底是真是假,看来这多出来的六年阅历对文颜诺这种小丫头片子来说,还真让她有点捉摸不透了。
敏姐小时候的誓言,怎么才月余不见就变得这么快了?还是说初阳真的这么优秀,竟然能直接改变了敏姐的想法!可关键是两人明明都没见过面呐!
郭敏像是猜透了文颜诺心中所想一样,不等文颜诺发问就直接挑明道:“方公子单枪匹马追斩郑瑞,为长马镇百姓除了贼患,便是忠于人民;为天下讨了篡逆,便是忠于国家;孝......”
要忠孝两全,忠已经点明了出来,而且文颜诺对此也反驳不了,只是孝这一方面郭敏想不出来了,终归是因为知道初阳的这点信息,只是从市井百姓的口中得知的而已,并不全面。
正在郭敏费劲脑汁想编造点什么的时候,文颜诺急了,大声嚷道:“可他不是将军呐!”
文颜诺一句话让郭敏高兴了,心道:太好了,正愁“孝”不知道该怎么说,这妮子就给我折了过去。
“听父亲说,公子已经决定报告从军,我想以方公子才能,做到将军一职自然不在话下,无非时间长短而已。”郭敏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一样,缓缓地说道。
“不行!”文颜诺着急了,急忙阻止郭敏。
“为什么不行?你跟方公子又没......”郭敏看着已经急眼了的文颜诺,嘴角偷偷一扬,很快便隐匿了下去,然后装作不明其意的问道。
“没有为什么,不行就是不行!”文颜诺也不解释,竟然撒起了泼,耍起了无赖。
本来只是想逗逗文颜诺的,可现在郭敏竟然也认真了起来,心说道:“想不到小妮子竟这般嘴硬,看来不使激将法,实难取胜!”
“既然你死活不说,那就不要怪姐姐不讲情面了!虽然姐姐长得不如妹妹这般倾国倾城,但也算得上亭亭玉立吧?......我还真打算倒追方初阳了呢!”郭敏收起了刚才的笑容,一拍文案像是决定跟文颜诺杠上了一样,一脸严肃的说道。
大脑一片慌乱的文颜诺竟然信了郭敏的话,竟然急得哭了出来,落着泪抽噎着说道:“不行,我不同意,呜呜呜......”
郭敏没想到竟然能给文颜诺急哭,心说不能太过了,就装作只要你点头,我就忍痛割爱的样子问道:“你跟姐姐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方公子。”
郭敏这么一问,文颜诺顿时止住了眼泪,红着脸把头扭向了一旁不再说话。
接下来不论郭敏怎么问,文颜诺就是不开口,这可给郭敏急坏了,无奈只能再用了一遍激将法,佯装终于放心的样子说道:“你不说那就是不喜欢了?太好了!那姐姐就不需要顾及别的了,可以放心大胆的......”
“我喜欢方捷!你不能跟我抢!”听到郭敏还在表露对初阳的情愫,文颜诺也顾不上害羞了,防止她再继续说要跟自己争,瞪着眼喘着粗气急忙开口打断了郭敏。
终于说实话了!
这时的郭敏才露出了真正的笑容,她看着文颜诺,文颜诺也看着郭敏,透着她那双清澈的双眸,文颜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中计了,顿时羞的满脸通红,急忙窜到床榻上去一把扯过了绣花锦被,将自己结结实实的蒙了起来。
郭敏看着行为似孩童一般的文颜诺,直接忍不住当场大笑了起来。
“讨厌,再也不理你了!”文颜诺闷在被子里,听着郭敏的笑声,脸更是红的发烫,直让文颜诺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
郭敏走上前拿手捅了捅蒙在被子里的文颜诺,还想再调侃她一下,文颜诺却不再理她,只说道:“讨厌你,我要睡觉!”
想用睡觉来避免尴尬,这也算是个好办法......
郭敏笑了笑也不再逗她,下地熄灯也回榻上躺了下去,虽然是准备睡觉,可郭敏回想着刚才两人的对话就是睡不着,文颜诺则不同了,陪初阳劳累了一天,早已是困乏不已,刚沾着枕头没多大会儿功夫,就响起了轻轻的鼾声。
郭敏听着文颜诺平缓的呼吸,她睁开双眼借着月光看着头顶上空荡荡的房梁,自言自语道:“连小疯丫头都有自己喜欢的人了,不知道我心中的那个将军,该在何时何地出现......还是说,我真要孤独终老......”
第二天一早醒来,郭敏睁开眼看到文颜诺早就醒了,跟她打了声招呼,文颜诺红着脸简单的回了声嗯,看来还是因为昨晚郭敏套路她,让她说了实话到现在都还在害羞。
郭敏很清楚文颜诺现在的情绪,又因为祸从她起,郭敏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到文颜诺近前搂着文颜诺轻声道:“喜欢一个人没什么好害羞的,既然喜欢就要大胆去追,千万别不好意思,如果对感情上还遮遮掩掩,那等被别人抢去的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文颜诺扭了一下身子没挣开,也就任由郭敏了。
本来文颜诺还想说怎么可能去倒追男的呢!突然一想郭敏说的很对,方初阳很出色,虽然昨晚郭敏是在套路自己才那么说,但她表达的也的确是事实,没人敢保证将来没有女人对初阳心生爱慕,更没人敢保证她们对初阳也向自己一样唯唯诺诺的!
俗话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
如果她们真的对初阳表达了爱意,初阳再接受的话,那自己哭都来不及!
想到这里,文颜诺竟然还有些感激郭敏昨晚对自己的激将,她郑重的点了点头道:“嗯!”(未完待续)
第九十七章 仲德回家看初阳 却见庭院蹦满伤
仲德与郭用一同前往了树凌村,看着双眼泛红,眼圈沉黑的蒋祎、郭威二人,看来昨夜两人果然没什么机会歇息,仲德对此于心不忍可又无可奈何,如果做官的都歇息了,那百姓该怎么办?周安一家正含冤待雪的七口性命该怎么办?
商议了一下两人的想法对策,蒋祎听后一拍手道:“想到一块儿去了,我俩昨天夜里商议了半宿,我也基本确定了不是镇上人所为。”
“的确是,镇上有钱有名的人咱都知道,从没见过谁家有这号人。”郭威点了点头,手指着文案上凶嫌的画像说道。
两帮人一拍即合基本确定了想法,就安排昌荷与多带回来的两百人马各分成六人一队,大批次分散了出去,带着画像挨个镇每家每户逐一排查。
按照众人的决议,如此排查了两天,终于将附近所有镇子都排查完了,可依然一无所获,甚至连嫌犯的半点消息都没能找到。
连日不歇息的操劳,已经让县府内所有在职人员浑浑噩噩,饭都吃不安顿,连走起路来都已经摇摇晃晃。
这天仲德回到长马镇准备去府衙,突然想到初阳闭关已经两天了,不知道进展到什么地步了,又抬头看了看天色,见正好天明日亮就想回去看看。
到了家门口,就听到院内发出了一声“嘭”的闷响,仲德急忙趴在门上要往院内观瞧,还不等靠近门缝,就觉得阵阵狂风沿门缝吹了出来,风势之强直刺的眼睛生疼,仲德忍不住急忙蹲下身揉眼。
等眼睛舒服些了,仲德往四周看了看,并没有见到什么人,心中暗暗舒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幸亏现在申时,百姓都在田里忙做,要不然这声响不定能引起多大的恐慌呢。”
不大一会儿,听到院内风终于止了下来,仲德就再起身往内看,透着飞扬的尘土,正好看到两个人影对立站在一起,不用问,这两人自然是初阳跟观泰。
仲德看着站着的两人说道:“能站起来了,是不是就是说已经修复完成,可以出关了?”
虽然这么猜测,可对武学并不通晓的仲德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这时就听到其中一人说了一句“门外有人。”是初阳的声音,说完后院内两人同时转头看向了门外晃动的人影。
被两人这么同时看着,可把仲德吓坏了,到现在已经两天了,他依然忘不掉前天晚上观泰看向自己那寒冰似雪的凶恶眼神。
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在同样的情形下被两人这么一看,吓得仲德本能的倒退一步,转身就要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刚转回身的仲德还不等迈开步子,就听到身后木门“吱吖”一声响,不等他有任何反应,就觉得身旁一阵风疾驰而过,再看时,就见刚才还在院内的观泰现在已经提剑站到了自己跟前。
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把仲德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方叔叔?这么偷偷摸摸的,怎么是你啊?”观泰看清来人是仲德后,仓朗一声宝剑回鞘,上前扶起了仲德诧异的说道。
观泰想的也多,还以为郑瑞余党收到风声,想趁初阳闭关的时候暗害他,要为郑瑞复仇呢!
尤其是刚刚闭关那天晚上,就听到门外有人偷窥打探,这让观泰戒心更重,再到今天初阳破关后说的那句话,观泰都直接确定的确有人要害初阳,甚至都决定要杀人了!
可没成想等自己提剑追出去后才发现,那个偷看的人竟然是本县的县令方仲德......
“我这不是想闭关时间也已经两天了,差不多该出关了,就寻思过来看看。”仲德回想着自己刚刚坐在地上的窘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
“那么前天晚上......”观泰像是为了要验证到底有没有歹人要害初阳,狐疑的猜测道。
“咳......那什么......前天晚上也是我......”被观泰这么一问,仲德觉得更难为情了,观泰明明留字条说勿扰,自己还好奇去看弄出声响,不免让仲德老脸通红。
“好吧......”观泰无奈的说道,看来的确是自己想多了。
“初阳修炼的怎么样,恢复了吗?”为了避免尴尬,仲德跳过了这个话题,转头向院内望去。
眼睛扫过之处,都没见到初阳的任何踪迹,只看原本整洁的庭院,现在已经千疮百孔!
石砖的地面也已经像初阳前些天晨练时的后院一样,已经凹陷了下去。种的花草也没能幸免,离初阳修炼时远一点的还好些,只落了个花折枝断的下场,而近处的那些就惨多了,竟然直接被连根拔起!
院内房屋瓦朔上,也铺上了满满的尘土。
看到这番场景,仲德已经惊得嘴都合不上了,在一旁的观泰看着大张着嘴的仲德,急忙上前伸手帮他把嘴合上。
嘴刚被手动合上,仲德就冲进了院去,随地捡起了一块砖头,暴跳如雷的大叫道:“吗的!方捷你给老子出来!老子跟你拼了!”
就在仲德准备找初阳拼命地时候,身着一身白衣的初阳从前厅走了出来,原来他刚才是回去换衣服去了。
不同之前的素黑装,这次初阳穿得是一码白,白衫白靴白腰带,甚至连束发的发冠都是白色,一席素装的初阳飘然走了出来,本来就似自带光芒的初阳,在这一刻看起来更为耀眼,就如涅槃重生后的凤凰一样。
事情缘由是巩固过后,初阳体内积攒了大量的天地灵气,在修复完经脉的一瞬间,初样再也压制不住这天地间最为纯净的浩瀚,灵气随周身毛孔澎湃而出!
那一声巨响当然也是因为灵气外泄的缘故,同样遭殃的不只是院子,还有身上才穿了两天的新衣......也被灵气外放充成了碎布。
本来当着观泰的面初阳还不以为然,自己弟兄没什么忌讳,可当他察觉到门外有人的时候,才急忙冲回了房间换了新衣,万一观泰开门后外面站着陌生人,那丢脸可就丢到姥姥家了。
遥想自己现在在长马镇也算是个红人了,再让别人看到自己大白天赤身光条的站在院内......说不是变态都没人信。
当然这还是小事,最关键的是没想到现在晋升三阶,由天地灵气贯彻重铸经脉之后,之前修炼巩固时外放出来似臭屁熏天一般的浊气都不再有了,提鼻一闻,竟然还有一丝淡淡的清香!
初阳走出来看着仲德要宰了自己的眼神,不解的问道:“兄长何故如此?”
仲德两个鼻孔喷着怒气也不说话,只是拿手一挥,示意初阳看一下被他糟蹋的不成样的院子。
初阳还很不情愿的自言自语道:“至于吗?”可当他环顾一圈之后,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当即点头哈腰的走到了仲德身旁,给仲德捏着肩膀。
“哥哥先别生气,小弟这么做也是为了能给哥哥重新翻修庭院找个借口而已。”初阳陪着笑,不要脸的说道。
“打从今天开始,你别再叫我哥!”仲德回头看着初阳,双眼喷着怒火说道。(未完待续)
第九十八章 庭院被毁仲德怒 逼迫初阳叫他爹
观泰走回后院,打井水清洗脸上的尘土。
“为什么?”方仲德为人清廉,做人大度,怎么可能因为庭院被毁而大发雷霆呢,初阳像是刚认识仲德一样不解的问道。
仲德听后一改刚才满脸的凶相,上前一把搂住了初阳的肩膀,嘿嘿笑着。
看着这幅仪态的仲德,初阳忍不住一抖,心说不会是受不了刺激,给直接搞疯了吧?初阳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的说道:“大哥你冷静点,我一定会赔的。”
仲德收起了笑容,又怒道:“都说了以后别叫我大哥了!”
“我哥都说会赔给你了,你说你至于吗?”这时已经清洗干净的观泰看不下去了,想不到仲德这么市侩,径直走了过来说道。
仲德也不搭理观泰,把手中砖头一扔,面无表情的看着初阳,好像对初阳还叫他哥这事耿耿于怀。
初阳看着这幅神情的仲德无奈道:“那好吧,既然你不愿意,那你希望我叫你什么?”
这时仲德松开了搂着初阳的胳膊,嘴角轻轻一扬,轻描淡写道:“叫爹。”
“什么?”初阳还没说什么,观泰两条眉毛拧到了一起,直接听不下去了!
“你是在开玩笑吗?”初阳不像观泰那样那么冲动,但对仲德要求也有些上火,只是更好的压制住了,就算是玩笑,也得注意个度!
仲德冷哼一声道:“像吗?”
看来自己真的看走眼了,以前一直以为方仲德品德高尚,更觉得财禄动不了他的清心,酒色迷不住他的廉志。却没想到因为修炼而毁了他的院子会让他原形毕露,而且还这么羞辱自己!
虽然初阳很恼火,事情错的确在自己,可这又不是自己愿意的!而且自己又没说不赔,何必这么得理不饶人呢?可碍于仲德对自己有知遇之恩,任心中百般不爽也实在不好发作。
“方善,你不要太过分了!”观泰受不了直接暴走了。
在遇见初阳之前,观泰最敬佩的人便是方仲德,当然不是因为别的,观泰是敬佩方仲德身为县城父母官的清正,为了更好的照顾好文颜诺便终身不娶的那份父爱,心系百姓日夜操劳的廉明。
可万万没想到,自己之前最敬佩的人,竟然会如此羞辱因为无意中而错事的初阳。
正所谓爱之深,责之切。之前观泰对仲德所有的敬仰之情也因为看透了人品后全都换成了恶烦,一怒之下甚至都不顾官职辈分,直呼方仲德大名!
“郭追!休要无礼!”初阳瞪了观泰一眼,然后回身冲仲德毕恭毕敬的作了个揖说道:“大人见谅,成此场面,非我情愿,然至如此,我不推脱,自会赔付。”
初阳的这种态度,哪怕是观泰都能看出来,看似客套尊重的一句话,实则已经展露了无数的冷漠与远离,摆明了就是在告诉仲德,道不同不相为谋,从此以后大家互不相干!
初阳又回身冲观泰说道:“你快去找泥瓦、木匠来给县令大人修理庭院,一定要挑最好的材料。”
观泰点了点头答应一声便走了出去,临行前还看了仲德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烦恶。
初阳交代完后回身冲方仲德又作了个揖道:“我再与大人纹银三百两,权当赔付大人损失,与感谢大人收留住宿费用。”说完就要回屋拿钱了事。
反正我已经在宁驷买了房地,从今天起,大家分道扬镳!
对初阳的理赔,方仲德好像并不满意,冷哼一声说道:“怎么,这就完了?”
刚迈开步子的初阳停在了那里,眉头一皱转回身看着貌似波澜不惊的方仲德,强压下心中要发作的怒火,冷声道:“你还待怎样?”
“叫爹。”方仲德面上还是不温不火,只要求着这两个字。
“我感谢你对我有知遇之恩,又敬你是长辈,所以请你不要得寸进尺!”初阳已经有一些忍无可忍了,万幸观泰没在身旁,要不然再因为观泰暴怒大骂之下无意中怂恿了初阳的怒心,初阳甚至有可能控制不住上前一刀捅死仲德!
“叫爹。”方仲德没有理会初阳的警告,只是在一如既往的重复着那两个字,言语中甚至有些不耐烦了,貌似初阳不喊他一声爹的话,这事就完不了了一样。
这时初阳已经不打算忍让了,既然你不仁那就休怪我不义!
“哼哼,你配吗?”初阳极其不屑的冷笑一声,虽然以前有考虑过该如何报答你对我的恩情,但现在绝不会再有!
这时方仲德脸上终于有了表情,看来是被初阳这三个极度羞辱的字眼给惹怒了,但方仲德不愧是一个做了几十年的老官僚,转瞬间就将即将暴走的心态压制住了。
“能给我个理由吗?嗯?!”初阳对方仲德一瞬间的表情转换全看在了眼里,心中冷笑一声,只要方仲德继续搭茬,初阳就准备充分的发挥那三个字的作用,不管什么理由,你都不配!
经初阳再次提问,方仲德终于不再说那两个字了,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哈,问得好!”
初阳也不回话,只等着方仲德给理由,然后自己好加以嘲讽。
“吗的!你小子都对我闺女下手了,你说为什么?!”仲德两个鼻孔往外喷着怒气,手指着初阳大骂道。
“啊?”本来还想看仲德准备不要脸到什么地步,可万万没想到自己却等来了这么一段话,这可直接把准备方向错误的初阳搞得措手不及。
原来仲德让初阳叫他爹,并不是因为初阳破坏了他的庭院而羞辱初阳,原来是因为经过好再来掌柜的叙述,过后又见到文颜诺的神态,再加上这两天百姓在街上的议论,直接让仲德误以为两人成了情侣。既然两人做了情侣那初阳就是自己女婿,既然是自己女婿,那当然得叫爹了!
“啊你大爷呀!”仲德蹦了起来,对着初阳的后脑就是一巴掌,然后扯着初阳的衣领大骂道:“你说!还应该叫我大哥吗?吗的,就算你小子敢叫,我他吗也不敢答应啊!”
仲德一边骂,一边抓着初阳的衣领死命的摇晃。
“按照你的逻辑,你说的的确对,可是......”自知误会仲德之后,初阳怒气尽消,可消了火不代表可以随便被误会男女的关系,就想跟仲德解释清楚。
“还可是?”初阳两个字让仲德肝火大动,直接挥巴掌就打初阳,心说好不容易把那疯丫头送出去了,哪还有不收退货的道理?!
“不是!”一巴掌下去,直接把初阳打的头昏脑涨,更想快点跟仲德解释清楚。
初阳误以为仲德打他,是因为他误会了自己勾搭他闺女,就想快点解释清楚免打。
“不是?”不解释还好,初阳刚说俩字,紧接着就“啪啪”双响!
“卧槽!”初阳怒视着仲德,怎么还不听人说了!
“啪、啪、啪”三响,仲德回瞪着初阳,要的就是不让你说,你三说两说万一再给我退了呢?所以老子怎么可能还让你张嘴!
“我不说了还不行吗?”张嘴就挨打,又不能打还手,初阳只能认怂。
“啪、啪、啪、啪”四响!不说?吗的只要你不点头签收,老子就打!
“卧槽!”初阳骂了一句街,就急忙跑向了一旁,打又不能打,说又不敢说,那他吗老子总能跑吧!
刚才因为互相误会而差点决裂的两人,现在又闹在了一起,一个追着打,一个骂着跑,院内好不热闹!(未完待续)
第九十九章 方仲德浑水摸鱼 方初阳自作聪明
初阳是习武之人,外加上已经恢复了所有的伤病,身法自然轻如雨燕,哪里是仲德这种文弱书生能追上的。
围着院子追撵了三五圈下来,仲德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可还是不死心又忍着累追了一圈后,仲德实在受不了了,只能弯腰下去手扶着膝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初阳见仲德终于停了下来,顿时觉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急忙开口说道:“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先?”
仲德见初阳还想说,也顾不上歇息了,又提腿去撵初阳。
初阳刚想详细解释一下,见到仲德又冲了过来,叹了口气心说道:“你追又追不上我,何必呢?何苦呢?看来只能等你累的不能动的时候再说了。”
又是三圈下来还是没追上,现在仲德都已经觉得自己喘气都不顺畅了,再看初阳脸不改色心不跳,自知再继续下去也是徒劳无功,最后只能是累趴自己而已。
这时候初阳看仲德已经不行了,心才安定了下来开口说道:“你听我说,其实我跟文......”
不等初阳一句话说完,仲德就抬头看向了初阳身后的大门,然后惊喜的说道:“颜诺你回来了?”
初阳一听文颜诺终于归来,心中大喜,救星到了!初阳急忙回头去看,现在说什么都是假的,只有文颜诺在场才能证明两人的清白,并在转头的同时激动的说道:“你可算回来了!”
当初阳扭回头去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文颜诺的任何身影,门外空无一人!初阳心中暗道不好,中计了!也顾不上再去回头确定,直接拔腿就想跑。
可早有准备的仲德哪能让初阳如愿,在他刚刚说完文颜诺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冲向了初阳,等初阳确定自己被骗要跑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还不等他腿抬离地面,仲德就已经到了近前。
仲德使着身上仅存的力气,死命的掐着初阳的肩膀,不给初阳任何可能挣脱的机会。
可任凭仲德使多大的劲,也终归只是个书生的气力而已,刚开始能抓的住全都是因为初阳突然被抓有些慌乱,没反应过来而已,现在等初阳反应过来了,仅仅是晃了三两下肩膀,便轻松正挣脱开了中的的控制。
远离出去两丈后,初阳挑衅的看这仲德,眼神中传递的意思就是三个字 — — “你不行!”
这一下可彻底激怒了仲德,他仰天长啸一声,手指着初阳怒道:“吗的!今天抓不住你,老子是不为人!”
听仲德这么一说,初阳火气也上来了,吗了个巴子,不听老子说就算了,等老子解释的时候还非要想方设法搞死老子!这尼玛不是摆明了没事找刺挠吗?!真当老子是泥做的,想捏就捏吗?!
初阳准备拿仲德的体力做文章,准备大肆嘲讽他一番。
趁仲德喘粗气的空档,初阳便在心中酝酿好了待会儿要应用的词句,刚准备开口就听到仲德说道:“颜诺你回来了?”
初阳抬头去看,就见仲德正盯着自己身后的大门,初阳顿时火冒三丈:“还来,真把我当白痴吗?”
初阳眉毛一挑点指着仲德骂道:“老小子不要脸了是不是?这招明明都已经用过一次了,竟然还恬不知耻的再用,难道不知道同样的招数对小太爷而言是不起作用的吗?!”
听着初阳的跳骂,仲德急忙冲初阳挤眼,暗地里也连连摆手,示意初阳快点停口。
初阳看着仲德向自己挤眉弄眼顿时觉得怒不可遏,却对他的摆手全然不理,手指着仲德继续骂道:“卧槽!还他吗抛媚眼勾引老子!哇呀呀呀~气煞我也!”
仲德看着初阳想开口提醒他,可初阳完全不给他机会,只听初阳继续说道:“曼说你不是骗我,就文颜诺那小丫头片子真回来了,老子也不怵她!向来都是我一句话下去,小丫头片子坑都不敢吭一声!你竟然还想拿她来吓我?睡醒没啊小子!”
仲德像看猴一样看着初阳的表演,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明明有大好的前程,偏偏要一手葬送,唉......年纪轻轻就......实在可惜呀。”
初阳当然听出仲德这是在说他,就跨前一步说道:“说什么呢?咒我?!”
仲德也不回话,只是在摇头叹气。
初阳见仲德不理自己,就又问了一次道:“问你话呢!”
仲德还是没说话,只是抬起了手指向了初阳的身后。
这次初阳没考虑别的,本能的顺着仲德的手指望了过去,正好看到文颜诺正抱着肩膀倚在门框上,正恶狠狠的盯着自己。
到现在初阳才明白,原来仲德第二次说的是真的,文颜诺真的回来了!他愁眉苦脸的自言自语道:“那她不是全听到了......”
一句感悟刚刚说完,文颜诺就冲了进来,掐着初阳的脖子说道:“刚才说什么呢?还你一句话我不敢吭声?再说一遍!”
“不不不,我不是那意思......饶了我吧,我下次不敢了。”初阳被文颜诺掐着脖子,想开口给自己找理由辩解,可自知太过理亏,也只能放弃,甚至都不敢反抗了,只能向文颜诺告饶。
“还想有下次?看来不收拾收拾你是真的不行了!”文颜诺用上了之前郭敏折磨她的理由,只不过不像郭敏只是挠痒而已,这次文颜诺空出一只手,直接拧上了初阳腰间的软肉。
“不是,我是说绝不会有下次了!”腰间肉被拧,疼的初阳倒吸了一口凉气,赶忙再次求饶道。
“晚了!”文颜诺也不理初阳是不是真的不敢了,只想给自己出口恶气,就在手上加了把劲。
这时还是仲德看不下去了,上前拦下了文颜诺,本来还想当面让初阳承认两人的关系,可仲德又顾及到文颜诺脸皮薄,就只能收了声,心说还不如把这段时间留给他们过二人世界,就随口跟两人说了句:“衙门还有事要我去做,等晚上回来再说。”
说完后仲德就快步走出了家门,向府衙赶去。
等放开手后,文颜诺回想着自己之前跟郭敏确定的内心,忍不住脸红了起来,平日在初阳身边似话痨一般的文颜诺,这时候也因为害羞从而一言不发。
初阳在一旁揉着腰看着文颜诺,心说两天不见,怎么感觉文颜诺变化了这么多呢?可到底是哪里变了又说不上来。
文颜诺心说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就开口打破了尴尬道:“你出关了?”
初阳点了点头说道:“嗯,出关了。”同时心说这娘们儿是不是傻?没出关难道你刚才拧的是鬼吗?而且,你是不是应该早一点问才对?
“哦。”文颜诺只是简单的答应了一声就没了下文,又脸红的低下了头,跟刚才所谓要打破尴尬气氛的决心大相径庭。
初阳看着脸红不说话的文颜诺很是不解,又因为文颜诺的态度带动之下,初阳竟然也觉得尴尬了起来,两人谁都不说话,都傻站在院里立旗杆。(未完待续)
第一百章 观泰彻底烦仲德 初阳道明是误会
文颜诺跟初阳对站着,初阳还不觉得有什么,文颜诺却大不同了,现在不同以前,她以前对初阳顶多算是朋友的感觉,就算跟初阳独处一室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可是现在在经过郭敏的引导后,两人再单独在一块儿,文颜诺只觉得心中小鹿乱撞,不住的偷眼瞄初阳,可当她发现初阳也在看自己的时候,激动的她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
最后越想越觉得羞得慌,不敢再看初阳,就转头这看看,那瞧瞧想快点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这时候文颜诺才终于发现庭院的变化,花草尽数被毁,地上的石砖都已经翻了出来,房屋顶上全是厚厚的泥土,院子的正中心甚至都已经凹陷了进去,文颜诺心说这是经历战争了?
“院子怎么变成这样了?”这时的文颜诺对初阳的害羞全无,只想知道前因后果。
初阳并没有立刻回答文颜诺的问题,而是直接质疑道:“怎么你现在才发现?”
被初阳一反问,文颜诺顿时生出了一种内心久藏的秘密,突然被别人戳破的感觉,心慌之下竟然直接结巴了起来:“我,我......因为你骂我,所以我才没注意的!”
“好吧。”初阳点了点头,就跟文颜诺解释了一下院子被毁的原因。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跟我爹干嘛吵起来呢?”文颜诺倒是没怀疑是因为庭院被毁的问题,自己父亲自己知道,她断定仲德不是那种人,甚至都没往那上面想。
“对对对!你要是不提的话,都差点忽略了!”初阳一拍大腿,激动的说道。
文颜诺看着激动的初阳甚是不解,问道:“怎么回事?”
“你爹误会咱俩的关系了!他还以为咱俩成情侣了呢!”初阳想想自己被仲德这顿打就觉得无比委屈,如果老子真泡上文颜诺了,你打我也认了!关键是他吗的老子明明跟文颜诺没半毛钱关系!
文颜诺本来还当大事准备静听,可万万没想到初阳说的事,竟然就是自己正在害羞的,脸当即红的就像熟透的苹果一样。
初阳看着脸红的文颜诺,不解的问道:“你怎么了?没事吧?”
本来文颜诺已经不想再去回忆前天晚上与郭敏的对话,脑中尽量去想别的事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本来已经即将清除的乱想,被初阳这么一问又不得已的想了起来,甚至把脸搞得更红了。
自己这两天住在郭敏家里,没能回来换衣服,所以穿得还是前天的那一身的白装,这时文颜诺又悄悄打量了一番初阳的着装,竟然跟自己一样,白衣白裤白鞋子,他这么穿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
本来还打算理清思路的文颜诺,现在直接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
像死鱼木头一样的初阳见文颜诺脸更红了,心生疑惑,把手伸向了文颜诺的脸颊,想查个究竟。
初阳这一行为让文颜诺脸更红了,现在说她的脸是块红布都不为过。
眼看着初阳的手正一步步接近自己的脸颊,文颜诺告诉自己一定要阻止他,可任凭自己内心有再多的想法,可身体就是不付出任何行动。
看着越来越近的大手,文颜诺心说反正他只是在好奇我为什么脸红,只是摸一下脸而已,又不会有什么别的出格举动......把心一横,干脆直接闭上了明亮的大眼睛。
当初阳的手在离文颜诺的脸不足一公分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一声咳嗽,初阳急忙把手缩了回来,当手收回来之后,初阳看着自己刚才伸出的手心说道:“我只是想检查一下文颜诺有事没事而已,干嘛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呢......”
原来是外出找工匠的观泰已经回来了,他走了进来说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站大门口秀恩爱,就不知道挑个时间地点吗?”
初阳心说这缩手的动作明显此地无银三百两,果然引起误会了......
这时候文颜诺睁开了双眼,本来清澈明亮的双眸在这一刻充满了怒火,她如鬼魅一般转过了头,看向了正往院里走的观泰。
刚踏过门槛两步的观泰顿时觉得一阵杀意向自己袭来,脊背一凉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观泰急忙四下张望看有什么敌情歹人,可环顾了一圈下来,在场的只有自己大哥跟大姐而已,观泰摇了摇头苦笑道:“两天一夜不合眼的护法,把我搞得都有点神经质了。”
观泰走到初阳的跟前说道:“已经找好了,工匠说今天天有点晚了,如果明天方便的话,他们就过来丈量勘察修理。”
“嗯,行。”初阳点了点头,正好待会儿还有别的安排。
其实观泰能毫发未损的走进来,那还是多亏了初阳,在文颜诺睁眼的一瞬间,初阳就发现了她眼中的怒火,不等文颜诺动弹一下,初阳就一把拉住了她,并摇了摇头示意文颜诺放过观泰。
这要是放在以前,就算打死文颜诺,她都不可能听!可架不住现在她对初阳心生爱慕,当然是对初阳的话言听计从了,现在的文颜诺真的可以说像初阳跟仲德吹牛的那样了......
“想我以前那么敬重他,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是这种为人!”说到修理庭院,观泰就忍不住想起仲德让初阳叫爹的事,就觉得一肚子火没处发,不住的发着牢骚道。
“大哥,你今天就搬去我家,别再这继续受窝囊气!”观泰越想越气不过,最后竟然直接开始为初阳打算了起来。
这时初阳急忙伸手打了观泰一下,又偷偷看了文颜诺一眼,还好她心思不在这边所以没听到,初阳松了一口气,然后小声跟观泰解释道:“别说了,咱俩都误会仲德了,其实仲德的意思是......”
初阳刚想跟观泰详细解释,好给仲德澄清一下,可突然觉得不妥。
两人关系被误会的女主人就在当场,万一自己口无遮拦当场说了出来,然后再被文颜诺听去,那以后还让文颜诺怎么嫁人?想到这些,初阳就急忙收了声。
见初阳不再说话,观泰就开口提醒道:“继续啊。”
“现在不方便,等以后再告诉你吧,反正你只要知道咱俩刚才误会仲德了就可以了。”初阳因为顾及了文颜诺的感受,只能把已经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虽然初阳没再继续解释,可观泰并没有怀疑初阳的话语,既然大哥都这么说了,那就指定没错!
这时初阳又想起了观泰为了维护自己,就连名带姓怒斥仲德的事,又急忙补充了一句道:“待会儿见了仲德,你给他道个歉赔个不是。”
“嗯,我会的。”观泰不是那种不明就里的人,既然知道错怪并伤害了仲德,那就一定要虚心认错求原谅。
当然了,仲德接不接受自己道歉是一回事,但自己态度一定要做到位,错了就乖乖认错,别明明错了还当对了一样盛气凌人的!自己觉得牛薄衣哄哄的,实际已经让人烦恶透顶了!
只要还打算相处,不想别人厌恶自己,那就别装那份薄衣!(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一章 郭观泰苦寻对手 初阳为最佳人选
三人回到前厅,文颜诺坐下后对初阳关心的问道:“你现在恢复得怎么样了?”
虽然文颜诺对武学一窍不通,可她深知经脉对人体的重要性,这要是恢复不好留下后遗症,让初阳元气汇聚不畅倒是小事,这一个不好可就能就会造成手脚不便,更严重甚至能直接瘫痪了!
初阳笑了笑,又骚包的比了比胳膊上的肌肉说道:“放心吧,已经恢复如初了。”
这时候观泰打量着生龙活虎的初阳,终于按耐不住了,说道:“既然大哥你已经修养完毕,那就帮帮忙快点教我进阶的捷径!”
观泰久居一阶已经四年之久,本来只是想能早点进阶就早点而已,但还不至于这么心急如焚,可直到他遇见初阳的那一天开始,才真的让观泰着急了起来,同样都是二十岁的年纪,初阳已经是三阶能元气出体了,而自己却还在一阶晃荡,尤其是初阳展示元气出体的时候,看的观泰着实眼红。
真的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初阳看着观泰眼神中的期盼与满脸的激动,实在是不忍心跟他挑明事实,可为了观泰好就不能让他继续迷茫下去,无奈只能拒绝了他道:“并不是我不想帮你,武学道路本来就没有捷径可言,要想进阶就要看你自己敢不敢豁命了!”
“对啊,先前你大哥不是已经说过,进二阶控制心境就得去搏命才行吗!”文颜诺点了点头随声附和道。
两人一人一句话就仿佛直接给观泰头上浇了一盆凉水,现在别说激动兴奋了,甚至连话都不想说了。
看着失落的观泰,初阳跟文颜诺两人都没再说话。
是啊,大哥明明都说过的,我怎么给忘了!
“可我该上哪去搏命去?”观泰认同初阳给出的意见,可难就难在不知道该怎么做,总不能随便在大街上找个人就跟人玩命吧?
观泰的问题也把初阳愁坏了,这里不像家乡,家乡环处天夜森林,像自己之前一样可以在里面找妖兽历练,可在长马镇上哪找去?
想到这初阳灵机一动,急忙开口说道:“去断山林历练怎么样?”
观泰一见初阳要给意见刚要高兴,可谁知道他却让自己去山林,当即摆了摆手说道:“大哥你净闹,断山林有什么可练的。”
文颜诺何其聪明,当即就猜出初阳升阶时一定是在家乡山林中历练的,虽然她不知道初阳家乡的山林是什么样,但她很肯定其中必然凶险无比。
文颜诺生怕初阳说漏嘴,就在初阳要开口解释之前提前打断了他道:“断山林凶险在于林茂如海,进去深处便难再寻得出路,野兽也有,不过只是少些的豺狼而已。”
初阳真得感谢文颜诺了,要不是文颜诺开口打断了他,他真的准备说进去找妖兽斩杀,如果说了,那后面肯定会引出他是怎么升二阶的!
初阳感激的看了文颜诺一眼,对文颜诺刚才话语的用意,初阳心知肚明。
文颜诺却没有理会初阳的意思,只是白了他一眼而已,意思就是说话的时候注意点,别想到什么说什么,提前动动脑子!
两人的眼神交流观泰全看在了眼里,顿时怒火中烧,一拍文案大叫道:“说正事呢!注意点行不行?!”
这对狗男女,再怎么思念就不能等自己不在的时候吗?老子明明在还他吗眉来眼去的,现给谁看呢这是?还有没有王法了!
文颜诺只会对初阳的呵斥忍让,对观泰可不惯这些毛病,看着已经恢复如初的初阳大叫道:“初阳,你去弄死他!”
本身初阳在重铸经脉之后就一直手痒,进入三阶之后一直没能全部发挥过实力,就一直想找人练练手,可惜实在没人没机会,现在好了,得到文颜诺的指示后当场兴奋的蹦了起来。
我进三阶杀了郑瑞,可那是在自己身受重伤的情况下,并不能更好的感受三阶的强大,现在终于让自己逮到机会了!
经文颜诺这么一说,观泰一拍大腿,也兴奋的蹦了起来。
初阳跟文颜诺两人面面相觑,心说这小子是不是傻了,被打还这么高兴?
正在两人不解其意的时候,观泰张嘴解释道:“太好了!正苦找不到能搏命的人,其实大哥不就是最好的人选吗?”
初阳跟文颜诺顿时恍悟了过来,可不是怎么的,对现在的观泰而言,初阳的实力就是他拿命去拼也伤不到分毫的,干嘛还在为这事着急上火呢?明明眼前就有一个现成的人选!
两人一拍即合,正整理衣冠准备去院里抻练。
可刚起身的时候,两人的肚子同时传来了咕噜的饿叫声,刚才还要气势如虹的对战,可谁能想到突然传来了这么一声响呢?两人的脸当场红了起来......
文颜诺在一旁掩嘴偷笑,抬眼看着两人说道:“两天没吃东西,不饿才怪呢。”
文颜诺这么一说,初阳跟观泰更不好意思了,两人为了比武竟然都跟傻子一样不知道饥饿了。
“等着,我给你们做饭去。”文颜诺也没再继续嘲笑他们,急忙起身去到了厨房。
做不做饭无所谓,观泰饿不饿也无所谓,主要是怕把初阳饿着......
两人站在厅中对视了一眼,尴尬的笑了笑又重新坐了回去,刚坐下观泰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初阳看着他心说:“观泰为了给我护法,连续两天一宿没歇息,真是苦了你了。”
“你先睡一会儿吧。”初阳对观泰说道。
哈欠这东西不打不要紧,只要在犯睏的时候来了一个,那就会接二连三不间断,观泰哈欠连连的说道:“不行......待会还要......对练呢。”
说到最后,竟然连眼皮都抬不动了,看来睡意已经大肆向观泰袭去。
初阳不住的劝观泰休息,可观泰就是不听,最后初阳只能骗他道:“不休息也行,我是无所谓,反正最后死的又不是我。”
正打着哈欠的观泰被初阳一句话逗得一激灵,皱着眉不解的看着初阳问道:“你什么意思?”
“不说你睡眠不足跟我对战的时候再躲闪不及被我伤到,就你这状态想进阶修炼?别忘了二阶可是心境突破!就你这精神恍惚的德行,到时候走火入魔都是轻的!”初阳嘴角一扬,轻飘飘的说道。
其实事实并没有初阳说的这么恐怖,如果观泰在这种状态下进阶,当然会因为控制不好心态而走火入魔,可进阶哪是这么容易的?精神状态越是不佳,进阶道路就越是困难!其实观泰要是不睡的话,是完全没性命之忧的,初阳这么说只是不想观泰太劳累而已,进阶本身就不容易,也不差这一觉的时间了。
还是因为初阳是以过来人的身份给他的告诫,观泰对此当然深信不疑,当即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嗯,我睡!”
确认观泰准备休息了,初阳刚想跟他说那你去我房间吧,可还不等他张口,就见到观泰已经趴在文案上响起了呼噜声!看来真的是困乏的不行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二章 颜诺倒追方初阳 初阳口误会错意
初阳看着趴在文案上酣睡的观泰,不自觉眼睛竟有些泛红,心中暗暗起誓道:“如果有一天我方捷能飞黄腾达,必定报答兄弟的恩情!”又转头看向了厨房的方向,还有颜诺跟仲德!
他走近前将观泰抱了起来,穿过厅堂就往自己所住的客房走去,这时候传来了文颜诺的声音道:“下个面条打个卤子行不行?”
手攥着一把韭菜说着话就从厨房走了出来,正巧与初阳撞了个正着,文颜诺不可思议的看着正抱着观泰要往屋里走的初阳,惊叫一声吓得手里的韭菜全掉到了地上,手指着初阳惊叫道:“干嘛?要洞房吗这是?!”
初阳因为文颜诺一句话差点没摔倒,气恨的扭回头瞪了文颜诺一眼,怒道:“滚!”
文颜诺大笑着捡起韭菜就回了厨房,初阳将观泰安置好后,就去前厅等着了。
过了约有一刻钟的时间,文颜诺就端着一碗面跟一盘韭菜炒鸡蛋走了出来,将饭菜摆在初阳面前后说道:“等观泰醒了再煮一碗,还是先把他叫起来,等吃完了饭再睡?”
初阳接过了文颜诺递过来的筷子,摆了摆手说道:“两天一宿没合眼,还是等他醒了再说吧。”说完就端起面条吸溜吸溜的吃了起来。
“你慢点吃。”文颜诺看着狼吞虎咽的初阳,只觉得心中无比满足,又给初阳倒了杯水问道:“怎么样,好吃吗?”
初阳嘴里装满了食物,实在腾不开口,就狂点着头又空出一只手,冲文颜诺比着大拇哥。
文颜诺见初阳满意自己的饭菜,只觉得欣喜若狂,高兴的做了个胜利的手势,然后像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一样,红着脸对初阳问道:“既然你喜欢吃......那......那我以后天天做给你吃,好不好?”
问完后就急忙转回了身,不敢再看初阳。
其实身为女孩子而言,文颜诺的心意已经表达的无比清楚了,简直跟直接问“我以后嫁给你好不好?”没什么区别!
初阳听后手中筷子一个没拿住,哐啷一声掉在了地上。文颜诺听到急忙转回头去看,正见初阳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文颜诺读着初阳的眼神心里一慌,难不成是我问的太直接,吓到他了?
虽然文颜诺心意表达的无比清晰,可架不住初阳拥有一副天生的死榆木脑袋。他可完全没往那上面去想,被文颜诺这么一问,初阳只是在吃惊面条鸡蛋卤虽然好吃,但那也不能天天吃这个啊!
这时候文颜诺心说自己太直接,搞得有些操之过急了,为了避免尴尬急忙笑着说道:“我开个玩笑而已,看把你吓得。”
得知文颜诺是在“开玩笑”,初阳才松了口气,轻拍着自己的胸脯说道:“这种玩笑好随便开吗?”天天吃面条,想害死我吗?
“以......以后不会了......”文颜诺失落的笑了笑,被打击的竟然有些口齿不利了。
任初阳对感情这方面再怎么白痴,也看出了文颜诺笑容中的凄凉,饭也顾不上吃了,急忙放下碗筷站了起来说道:“你怎么了?”
文颜诺闭上双眼稳了稳心神,摇了摇头说道:“没事啊。”
初阳皱着眉走到了文颜诺近前,狐疑的看着她说道:“你确定没事吗?怎么我觉得你......”正说着就伸手去探文颜诺的额头。
不等初阳说完,文颜诺就推了他一把说道:“哎呀~都说我没事了。”
初阳自讨没趣后无奈耸了耸肩,又重新坐了回去吃起了饭,从这时开始,两人再没说过话。
等初阳吃完,文颜诺收拾好碗筷后,初阳才开口对文颜诺说道:“你说咱俩这事,该怎么解决?”
初阳这么一问实在太过突然,直接搞得文颜诺措手不及,红着脸结结巴巴的说道:“咱......咱俩......咱俩什么事?”
“不是刚说过吗,你爹他误会咱俩的关系了。”初阳一翻白眼,心说文颜诺的记忆力怎么变得这么差了。
文颜诺顿时失望无比,原来是这事,还以为他在向我......
“说话呀你倒是。”初阳久等文颜诺答复不来,着急的问道。
面对初阳的问话,文颜诺只觉得失落无比,同时又被初阳连番追问的心里极其烦躁,就随口敷衍道:“再说吧。”
“什么叫‘再说吧’?知不知道天底下就‘再说吧’这三个字不是人话?!要么行,要么不行!你倒是给句痛快话呀!”文颜诺三个字急的初阳撕扯着头发,冲文颜诺嚷道。
再说?开什么国际玩笑,感情被打的是我不是你是吧?
“要么行,要么不行?他这是在向我表白吗?”文颜诺不可思议的看着初阳,心中不住的念叨着这一句话,想着想着脸又红了起来。
想到最后实在是羞的不行了,捂着脸直接蹲了下去。
初阳不解的“嗯?”了一声,心说这是什么意思?
又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文颜诺出声,只是害羞的蹲在那里,初阳伸手碰了下文颜诺的肩膀,想问她有事没有,可在他刚碰到文颜诺的时候,文颜诺惊叫一声道:“别碰我!”
这一声叫把初阳吓了一跳,气骂道:“吗的,你想吓死我吗?!”气的初阳又拿手戳了下文颜诺。
“啊!都说别碰我了!”文颜诺被初阳一碰,叫声比刚才还尖锐。
初阳更生气了,也提高了嗓门嚷道:“那你倒是说啊!”
“~#¥%”文颜诺把脸埋在膝盖里,似蚊子哼哼一样说道。
“啊?”初阳皱着眉,这是又跟之前一样学蚊子叫了?
“~#¥%”得知初阳没听清,文颜诺又哼唧了一遍......
“吗了个把子,玩呢?!”初阳火顿时就上来了,这娘们儿不会是在消遣老子吧?
人在生气上火时做事往往会不计后果,被初阳这么一骂,文颜诺火气也上来了,只见她腾的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指着初阳的鼻子说道:“老娘答应你了!”
看着似迅雷霹雳一般的文颜诺,初阳咽了口唾沫说道:“答......答应就答应呗,咋呼个屁啊你!”
文颜诺那股嚣张的气焰也随着她一句话吐了出去,没了怒气做支撑的她顿时又蔫了下去,说话又如蚊子叫一般,支支吾吾的说道:“那什么时候让我爹......去见你父母......”
文颜诺脾气秉性也太过耿直了,这刚刚确认二人的关系,竟然就要打算去见初阳的父母了。
虽然文颜诺说话声跟之前一样小,可她现在离初阳近,初阳听的是一清二楚,极其不解的问道:“见我父母干嘛?”
文颜诺对初阳的反问没多想,只是觉得初阳有些白痴,连这点常识都不懂,就轻声细语的跟初阳解释道:“男女结婚,哪有不让双方父母见面的道理。”
任文颜诺性格再怎么女汉子,她也终归只是个女孩子而已,忍着害羞对一个大老爷们提这些,直接让她的脸像被开水烫过一样了。
虽然文颜诺已经羞的面红耳赤,可自己内心深处却极其认同自己的作为“丢点人怕什么?为了自己的幸福,哪怕刀山火海也要去!更何况跟自己如意郎君说这些,并不丢人!”
像文颜诺这种不虚伪、不做作、敢爱敢恨的奇女子,这世间也是少有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三章 初阳拒绝文颜诺 不死心再问缘由
“结婚?见父母?谁给谁结婚?为什么要见我父母?”一连串的问号充斥着初阳的脑海,他又低头看向了文颜诺,只见她满眼中充满了期盼,顿时恍然大悟,她是要跟我结婚!
看来初阳这幅榆木脑袋在这时终于开窍了。
“你说的是要跟我结婚?”看着文颜诺的眼睛,初阳基本确定了自己内心的猜想,可想归想,这种事可马虎不得,还是要跟文颜诺再确认一下的好。
文颜诺红着脸瞥了初阳一眼道:“明知故问。”
看着貌美似天上仙女下凡一般的文颜诺,人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君子都爱美人,更何况自问不是君子的初阳呢,说他对文颜诺没丁点想法那是假的!
可喜欢并不代表毫无准备的就要跟文颜诺结婚呐!
两人本来什么关系都没有,只是朋友而已,这倒好,突然间就要见父母结婚,甚至连交往都省了......这种结果任谁都一时难以接受。
“为什么?”初阳知道这么反问会伤了文颜诺的心,可还是想知道文颜诺为什么会突然要跟自己结婚,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只能问当事人了。
“你什么意思?”果然不出初阳所料,刚才还满心欣喜的文颜诺,被初阳一问之后,顿时冷下了脸来。
初阳也不敢搭话,就生怕再说错了什么让文颜诺更加误会。
“你刚才不是说我爹误会咱俩是情侣了,然后你又问我答不答应你吗?我答应了啊!”文颜诺很明显的察觉出了初阳的迷茫,像是半给初阳解释,半给自己解释一样的说道。
刚才还是猜想,现在得知了文颜诺的缘由,初阳才确定了下来,原来真的是文颜诺误会自己那句话的意思了!
看着刚才还兴高采烈的文颜诺,初阳心急如焚,心中盘算着“误会别的还好,可这种事该怎么说?”
见到初阳扭捏的样子,文颜诺心头升起了不好的预感,她盯着初阳问道:“你什么意思?”
再怎么不好意思开口,也是要把事实澄清的,别再因为自己表达错误而让人误会了,最后再耽误了人家姑娘的美好时光。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了......其实,你误会我那句话的意思了。”最后初阳终于下定了决心,硬着头皮说道。
初阳当然知道文颜诺已经生气了,可为了她好,他只能继续说下去,现在听完气也就是气一时,也好过将错就错下去最后气一辈子。
“我让你答应的,并不是让你答应咱俩的关系,而是让你答应帮我跟你爹解释清楚,跟他说咱俩其实没关系。”初阳硬着头皮咬着牙,继续说道。
其实初阳也不想说出当时的实情,他当然也想抱得美人归,可实在是不解释清楚不行,就算两人真的能成了眷侣,也希望是在名正言顺的情况下两人在一起的。
相信绝对没人会愿意自己的另一半,是因为一场误会才选择跟自己在一起,如果是这种原因,两人最后只能是痛苦的度过余生。
文颜诺脑海里不住的重复着初阳给出的答案,心中一紧,看着初阳的眼不知不觉间已经注满了泪水,文颜诺凄凉的笑了笑然后自嘲道:“呵呵,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初阳看着伤心欲绝的文颜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想劝劝她可事情起因在自己,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最关键是这种事就算能开口也没法劝呐!难道劝她大度点,别放心上?这不典型圣母婊说风凉话,没事找茬打架吗?
最后初阳只能站在一旁静静等待,哭过一阵后,文颜诺只觉得心灰意冷,没想到自己生平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却得到了一个对自己毫无感觉的结果。甚至自己都直言不讳的要求跟他结婚了,他都能无动于衷,怎么自己真的这么差劲吗?
两人一语不发在厅中对站了好一会儿,文颜诺才开口问道:“我不漂亮吗?”
这时的初阳还处在精神恍惚的状态当中,压根就没听清文颜诺说的是什么,又问道:“你说什么?”
“我不漂亮吗?”现在的文颜诺问的问题,只是抱着一个“死也要死的明白”的心态,一句话阐述的就像是一个人刚会说话,只为表达清楚话语,而语气中不掺杂任何的感情在内一样。
虽然初阳想回文颜诺一句“问这些有意义吗?”可当他看着文颜诺木呐的表情时,心生不忍,又觉得这种话题并没有太大的紧要,就如实回答道:“漂亮。”
“我人品很差吗?”文颜诺像是丢了魂一样,也不看初阳,只是盯着地板继续问道。
“很好。”初阳回想着文颜诺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又为一方黎民而随队伍不辞辛劳的远去赈灾,这如果这人品都不叫好,那什么才叫好?
“那我家人人品差吗?”文颜诺继续问道。
家人自然是在指仲德,而仲德的品行自然没话说,那是有目共睹,初阳不假思索的答道:“极好!”
“我对你不好吗?”文颜诺嘴角微微一笑,显得凄凉无比。
面对文颜诺的第四个问题,这次初阳没有回答她,他实在受不了这严肃又尴尬的气氛与话题了,对文颜诺反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就是想知道,既然我长得漂亮,人品又不差,家人也不浑,我对你也足够上心,可你为什么就是不喜欢我?!”文颜诺终于不再看地板,而是抬起了头紧盯着初阳。
一句话近似吼叫的说了出来,文颜诺那本来已经止住的泪水,问完之后又夺眶而出。
她就是想知道一个准确的答案,一个能让自己“死”的明白的答案!
看着面前这如天仙下凡一般的美人哭的如此凄凉,只令天上刺眼的太阳都黯淡了下去,躲在云后不忍再看。
初阳心中也是一阵绞痛,想给她擦去脸上的泪水,可现在两人这尴尬的关系并不支持他这么做,初阳伸在半悬空的手实在不知道该去还是该落。
久久不见初阳答复,文颜诺伤心大作哭的更凶了,一巴掌打掉了初阳悬着的手,大声吼道:“你倒是说啊!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到底哪不好?!”
初阳看着哭的肝肠寸断的文颜诺,再听着她那灵魂一般的发问,只觉得心中悲痛不已,实在是受不了了,也不想再憋下去了!
初阳双手抓着文颜诺的双肩,对她大吼道:“我喜欢你!打从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文颜诺了!”
解决事态继续恶性发展的最好办法,就是让“受害者”得到自己最满意的结果,因为初阳心声的吐露,文颜诺不可思议的看着初阳,如奇迹一般当场就止住了刚才还如泉涌一般的落泪。
久藏的心话终于说出了口,初阳觉得浑身都舒坦了许多,还真是不吐不快。(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四章 因林琳感情牵绊 颜诺决心追初阳
刚才还气势如虹的文颜诺,因为初阳终于道出了实话,又红着脸低下了头,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刚才哭的太凶的原因。
红脸的不只是文颜诺,初阳也因为自己刚才的那番话破天荒的红了脸,心中不住的问着自己“刚才那是我吗?卧槽,原来我也这么牛薄衣呢......”
因为一句久藏在心窝中的话,两人又尴尬的对看了起来,最后还是文颜诺率先出声问道:“既然你喜欢我,那为什么不想......不想娶我。”
貌似是因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又或许是知道初阳也喜欢自己,这才有了底气一样,再次面对这样的问题,文颜诺的语气音量高涨了不少。
虽然文颜诺面对感情时是敢爱敢恨,可她再怎么说也只是个女孩子而已,最后一句话这么直白的话,还是让她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两人像是调换了身份一样,这次倒是换成初阳结巴了。
“说啊你倒是。”看着初阳吞吞吐吐的样子,急的文颜诺差点没抓了狂。
“我已经有妻子了。”初阳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可还是那句话,为了不耽误文颜诺,初阳只能如实说了出来。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文颜诺顿时愣在了当场。
好一会儿,文颜诺仰起头看着房梁,回顾着这些日子自己感情的波动。
最先在市集上见到方初阳时,他看自己的表情神态令自己有些讨厌,后来可能是认为父亲看中的人应该很好,自己也觉得他挺不错的,再得知他为自己报了双亲之仇后又对他心生感激,短短时间内竟然莫名其妙的喜欢上了他,当时还惊讶自己感情的奇妙变化。
又鼓起勇气向初阳告白,得知初阳也喜欢自己,最后正当自己高兴的时候,却收到了一条对自己来说犹如晴天霹雳的消息,原来他已经有妻子了。
自己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最后竟然是空欢喜一场......上天竟然这么玩弄自己的感情吗?
“是......是吗?那......恭喜你了。”文颜诺嘴角抽搐,强忍着不让自己的泪水滴落,笑着对初阳说道。
看着文颜诺嘴角的笑,听着这客套的恭喜二字,竟让人觉得那么的心痛,而这时的初阳更不好再去说什么,只能抽了抽嘴角,陪同文颜诺一起笑道:“谢谢。”
只是初阳脸上那尴尬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初阳转头望向了外面门外的树上,自己下天断山来的时候,树木还都是翠绿一片生机勃勃,现在短短几日,竟然有些泛黄了。
提到了自己的妻子,看着门外的风景,也勾起了初阳的乡愁“再过几天便是中秋佳节,不知道林琳在家里好不好?爹娘他们可还安好?”
这时的文颜诺算是彻底死心了,为了以后还能再做朋友,她像避免尴尬一样,又像是出于友好一样的问道:“男孩女孩?”
“没结婚呢,哪来的孩子?”初阳无奈的笑了笑说道。
一句话下来,文颜诺像换了个人一样,刚才的忧愁顿时消失不见,竟然还有些高兴了,她双眼冒着光看着初阳问道:“那你又说你有妻子?感情是骗我呢呗?”
“娃娃亲,还没结婚呢。”初阳不好意思的笑着,确实是自己口误,婚都还没结,确实还不应该叫妻子。
文颜诺当场大笑了起来,也是自己糊涂啊!怎么自己就因为听到他已经有妻子了,就产生了放弃的念头呢?想想这世界上只要你有能耐,大丈夫三妻四妾多平常?
敏姐说得对,喜欢一个人没什么好害羞的,既然喜欢就要大胆去追求,千万别不好意思!爱情不是做买卖,如果总想着自己这么做会吃亏会丢脸,那就不配拥有这份爱!
文颜诺甚至在后面加了一句,也是她这时候感悟出来的,只限于她对初阳的意思“与人共享,也好过点滴占不到!”当然了,这话很招骂,她是不可能对任何人说的,哪怕是初阳也一样,她会把这句话锁死在内心最深处。
自己喜欢的是方初阳这个人,反正又不是不合法,管他有没有妻子呢!我要跟着自己的心走!
文颜诺突然的一阵大笑可把初阳吓毛了,他倒退了两步不敢再看文颜诺,心说:她不会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吧?!
“方初阳!”确定了内心想法的文颜诺突然收了笑声站直了身子,以一种命令的语气叫道。
“是!”初阳当场甩袖立正,战战兢兢答道。
“本姑娘要追你!”文颜诺双目中展露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神态,一眨不眨的看着初阳,义正言辞的说道。
“啊?”初阳顿时愣了,只觉得自己听错了。
怎么极其严肃的状态下,突然就说了这么句不着四六的话?看来她果然是被附身了!初阳往前一跳,手指着文颜诺叫道:“妖孽!”
“嗯?”现在换文颜诺愣了,难道是我没说清楚吗?
“呔!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大胆妖孽,竟来人间作祟,还不束手就擒!”初阳双腿化弓步,手捏剑指对着文颜诺骂道。
“你是不是找死?!”文颜诺憋着气,闭着眼,心说要不是老娘要追你,早就砍死你了。
初阳一听这妖精还敢骂自己,顿时来了脾气,手指着文颜诺嚷道:“大胆!”
刚才还想饶你一命,没想到好心当成驴肝肺,你非但不领情,还问我是不是找死?简直岂有此理!
初阳体内元气在丹田内急速运转,顷刻间充满了周身十二经,再一睁眼,已经是三条人命在手的初阳,灵魂中早已堆满了杀气,在这一刻那铺天盖地的杀伐气息也随着外放的元气游走了出来。
房屋内顿时冷了下来,犹如炼狱场一般!甚至连屋中的苍蝇飞蛾也都恐惧这杀伐的气焰,尽数飞了出去。
冷的文颜诺竟然不住的搓着胳膊,再看初阳,一头黑发竟然无风自动,虽然是低着头,但其眼中也是杀气尽现!
元气再运转一周天到胳膊周身穴位,最后尽数汇集于手臂上,现在只要初阳一用力,现在积攒的所有元气全都会由商阳、中魁二穴释放出来,展现出三阶武者修炼的元气出体!
这时初阳抬起了头,还不等把视线放到文颜诺身上,文颜诺一脚就把初阳踢翻在地,并一把拧住了他腰间的软肉,极其愤怒的说道:“还敢骂我是妖孽了!胆儿肥了是吧你?”
被文颜诺拧着的初阳也清醒了过来,这的确是文颜诺没跑。
刚才尽显杀气的初阳,放在平常人身上别说继续在这待着了,就是看都不敢多看一眼,不敢做这些并不是因为他们知道初阳是什么阶位,他们也不懂,最重要是因为平常人遇见武者时气息外放时,内心深处会涌出最真实的恐惧!
就像把人与虎一同丢到笼中,哪怕老虎被铁链拴着,人的内心同样会极度害怕。
恐惧是最真实的反应,也是最真实的本能。
而文颜诺不但敢看,甚至敢动手打初阳,不是说她比初阳强多少,同样是因为内心的本能,她极其清楚就算初阳再怎么可怕,他也绝不会伤害自己分毫。要说为什么,不知道,只能说这是来自灵魂的信任!(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五章 为相爱颜诺分析 有情人终成眷属
也是初阳贱脾气,被文颜诺一顿拳打脚踢后,才确定她并没有被不干净的东西附身。
文颜诺起身拍了拍手,正视着初阳问道:“本姑娘要追你,你是同意呢?还是同意呢?”
“开玩笑的吧?”初阳有些发愣,难道文颜诺是认真的?
“那我不开玩笑再说一次!”文颜诺更加严肃的说道。
已经得知初阳也喜欢自己了,只是碍于他有未婚妻才对自己的感情视若不见罢了,可同样是因为他未婚妻的原因,自己不能特直接的问他能不能跟自己在一起,这样就有一种破坏他俩人关系的嫌疑了。
也是文颜诺聪明,正因为上两点,才问同不同意自己倒追初阳,同意就是基于他也喜欢自己的一点上,两人有希望在一起,不同意也不至于落得那么不欢。
“哦,合着我横竖都得同意是吧?”初阳嘴角抽了抽,哪有这么不讲理的,你还不如告诉我直接让我点头不更好点吗?
“少废话,说!”文颜诺上火了,老娘跟你这么严肃的讨论正事,你小子就跟我这态度?简直反了教了!
“尼玛追别人时就是这态度吗?你确定这是追求不是逮捕?”初阳也上火了,真当老子是软柿子,想捏就捏吗?!
被初阳一凶,文颜诺也自知自己刚才态度太差,泥人尚有三分土性,更何况是初阳这种习武之人呢。可她自己也觉得委屈不已,喜欢一个人在没牵手在一起之前,就只能是单相思。
哪怕是感情上小白的文颜诺,对单相思的痛苦也略知一二,她不想自己活在单相思的煎熬当中,所以她想在第一时间就得到初阳的认可,操之过急之下才让她没能控制住语气与脾气。
初阳终归是个男人,还是要展现一下男子气概的,率先冲文颜诺开口示好道:“你确定你是认真的吗?”
面对初阳的问题,文颜诺不答反问道:“你会草率决定你自己的感情吗?”
文颜诺一句话令初阳愣在了当场,话糙理不糙,这是两个人的事,如果不认真对待到时候文颜诺同样也会受到伤害。
虽然明白了这个道理,但初阳还是有些不放心,又问道:“可我们才认识了不过五六天而已,你怎么就这么轻易的决定了共度后半生的人选?”
想到这里初阳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两人才相识这么几天,怎么就这么容易要与自己共度余生了?对此难免初阳会怀疑文颜诺到底是不是认真的。
文颜诺还比较明事理,对初阳的质疑并没有生气,而是耐心解释道:“你不相信我能理解,但你听完我给你的总结你就能明白,举个例子,相亲的男女是不是都是第一眼看中了,然后并没有需要很长时间相处,便结婚在一起了?”
这时初阳打断了文颜诺,插话道:“你说的不假,可你不要忘了,相亲的时候男女两人是抱着相同目的去的,当然容易产生情愫,可你我不同啊。”
“你说的也不假,可你能听完我接下来要说的,再做评价吗?”文颜诺对初阳打断了她有些不满,可碍于这是关乎两人以后的问题,也就只是瞪了他一眼便忍了下去。
初阳也知道打断别人说话很不礼貌,便冲文颜诺歉意的笑了笑,示意她继续。
“我对你是喜欢的,你已经知道了对吧?”文颜诺没跟初阳计较,只是为了给自己接下来的话做铺垫的问道。
初阳没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你对我你刚才也说了,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喜欢上我了,对吧?”文颜诺继续问道。
“所以呢?”初阳想着刚才冲动下吐露的心声,不免有些脸红,便装作不以为意想快点跳过这件事。
“虽然咱俩刚开始并不是像相亲一样,是为以后结婚过日子才见的面,但因为咱俩相处中感情上的升华,不知不觉的间就像相亲的对象一样了,都是互相看中互相喜欢,既然是这样,那还有什么时间长短的顾虑?”文颜诺手捶着手心,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讲解道。
平日里看初阳挺聪明的,怎么到这上面却糊涂成这样了呢?
初阳回想着文颜诺给自己的对比,慢慢的坐了下去,越分析越觉得她说的有道理,时间长短就是让一个人了解喜欢上另一个人而已,而两人明明都已经是互相喜欢的了,哪还需要时间长短一说呢?
了解本性这一点就更不用说了,几日的相处下来,初阳完全了解了文颜诺的脾气秉性,而文颜诺同样如此,初阳什么样的人她也琢磨的透透的,甚至连初阳身世的秘密都告诉她了,还有什么不够了解的?
一刻钟的时间,初阳终于想清了全部,又回忆了一下两人的对话说道:“有些不对头啊。”
“怎么了?”文颜诺疑惑的问道,以为初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
“咱俩到底是要准备交往,还是在参加辩论会呢?”初阳扶着自己额头,不禁苦笑道。
文颜诺听后想了想也笑了起来,短暂笑过后她又解释道:“相比较其他人在一起的过程而言,咱俩的确有些辩论的嫌疑,可这不还是为了让你认清自己的内心吗?”
“你说的对,虽然过程有些难以理解,可说这么多也的确都是为了咱俩。”初阳点了点头,附和着文颜诺说道。
刚才跟初阳辩论时的文颜诺已经消失不见,又换回了小女生的样子,也不敢再看初阳了,羞答答的问道:“既然你清楚了,那你的意思是......”
初阳看着文颜诺一语不发,过了好长时间才叹了口气说道:“你别嫌我烦,你也说了这事太重要了,不能马虎,同样也是为了能让你再考虑考虑,所以我还是要跟你再确定一遍,你真的是认真的吗?”
虽然初阳知道这样做、这样说很啰嗦、很墨迹,可这是关乎他跟文颜诺两人将来的大事,所以必须要讲明、讲清。
也不要说什么“人家女孩都倒追你了,你还拽起来了?”
初阳这么做是对的,就像文颜诺说的,只要自己是认真对待,不是为了“玩”,那就不可能对将来几十年的事而草率决定,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文颜诺也不敢看初阳,红着脸低着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虽然文颜诺答应的声音微不可闻,但早有准备初阳在问出之后,就聚集了所有的精神在耳朵上,就是准备倾听文颜诺的答复。
在再次确认文颜诺是认真的时候,初阳高兴的直接蹦了起来,说文颜诺有沉鱼落雁之资,闭月羞花之貌也不为过,能抱得如此美人归,只要取向没问题,都得乐开花!
最开始看到貌似天仙的文颜诺时,初出茅庐未见世面的初阳当场就惊为了天人,而当时他也只是看中了她的外貌而已。
当然了,也难免会把文颜诺跟林琳作比较。
林琳的美不光是外表,还是那种一看就知道是贤妻良母,不顾一切就想娶回家的那种,是端庄、温柔、贤惠的代表。
而文颜诺身为大小姐能会照顾仲德起居,也同样贤惠,但却是时而温柔时而刁蛮,这给了初阳完全不一样的新鲜感,可以说就是那种既会照顾人,又有小脾气的大小姐。
初阳从最开始的喜欢容貌,到后来的相处中受到文颜诺的悉心照料后,他才算真正的喜欢上这美貌与心柔并存的姑娘。(未完待续)